《还珠之后宫传奇》 1、第一卷 王府里的明争暗斗 这一世她是编号051,没有名字,因为她是第51个来到这个杀手组织的幼童,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这个身体五岁之前是怎么样的她并不十分清楚,进入这个身体时,她正躺在一个漆黑的小屋里,身上有几处严重的刀伤,还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发烧,估计身体的本尊可能正因为此魂魄才离体,而她的灵魂才得以进入,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而且要说投胎转世,她却还有这前世的记忆。 上一世,她是乌拉那拉景娴,是乾隆的继后,也是被他废掉的皇后。她的灵魂一直在紫禁城飘荡,她看见了她的葬礼是如何荒凉,死后只以皇贵妃身份下葬,而且永无祭享。她的葬礼乾隆更是来都没来,因为此时他正在延禧宫和他的令贵妃温存缠绵,听到她去了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头,嫌晦气的命人去办,不要烦他。这个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啊,可恨自己瞎了眼,她的直言劝谏,在他眼里却成了她恶毒善嫉,到头来成全令妃温柔善良,成全了还珠格格众人的大逆不道,而自己俨然成为了笑话。i 这一世,在杀手组织里她拼命的训练,努力的消化学习组织里安排的各种知识,然后还要时刻防范周围随时要她命的同伴,这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杀手组织里的这一百个孩童最终只能活10个,而在这训练期间,被同伴杀害是稀松平常的,没有人替你伸张正义。这是同宫里一样的世界,适者生存,只不过这里是□□裸的残杀,而宫里的则是在鲜亮的外表下的藏污纳垢,借刀杀人,更是肮脏龌龊。她终究明白的晚了,无论是在这还是在宫里,都是强者的天下,只要你足够强,错的也是对的,这就是权利的作用,正如乾隆。 上一世,她以幽魂的方式困在了紫禁城,想出宫去看看永d却没有办法,只能在宫里等着期盼着永d被招进宫,能够看他一眼,可是直到永d也去世,她也没有看到他,这七年间,乾隆竟然一次都没有召见永d,而永d一直到死都没有任何爵位,死后乾隆更是提都不提。 几十年后乾隆也死了,令妃的儿子十五阿哥永琰继位,才施舍了个贝勒头衔给永d。而她也知道了原来永d是被令妃害死的,她在永d点的熏香里下了让人虚弱的毒,日积月累的使用,则使人活不过25岁,可恨她这个做额娘的竟然不知道,原来永d从四岁开始就被人下了毒,虽然魏氏没有等到他儿子登基就死了,但是她仍然心有不甘,她恨令妃,更恨自己。 这一世,当她二十五岁时,早已是组织里的第一杀手,所接的案子更是没有失败的。同时她也充分的了解适应了现代生活,当她知道清朝早在几百年前就灭亡了时,景娴承认她是幸灾乐祸的,那样的昏君,那样昏君培养出的包衣奴才的儿子能有什么作为,清朝也正是从那时开始败落的,这就是报应。在这里她已经习惯了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日子,而她每次执行任务后,还可以享受很长时间的假期,环游世界放松心情。学习的知识多了,看的多了,组织里的勾心斗角争抢上位经历的多了,自然看问题,处理问题的视角也开阔了,同时也更狠辣无情了。 上一世,她的灵魂可以四处游走无所顾忌,更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知道了她落到如今的下场,有令妃的推波助澜,可没想到更有孝贤和慧贤的功劳。还有乾隆那个昏君,更是开始就没给她们母子两机会,因为早在她进府邸时,慧贤就觉得自己是个威胁,经常在乾隆面前装委屈上眼药,明里暗里的说自己欺负她,而乾隆也一直认为是她背地里欺负慧贤,甚至下毒害死了她,所以即便封了她这个皇后,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她这个皇后,他恨不得马上废掉,给他的慧贤报仇。 夏盈盈不过是他借题发挥,加上她自己不争气的剪了头发,更给了他废后的理由。永d到死都是个平头阿哥不过是他为新皇铺路,因为嫡子怎么样都是个威胁,而他自始至终都没给过永d机会,因为他认为是她给慧贤下了绝育药而无法生下他们的孩子,而她却生了三个孩子,尽管两个夭折,他还是讨厌永d,不给他一丝希望。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却是为心爱的女人报仇,这样不顾父子亲情的人连畜生都不如。而这些全是孝贤临死时的栽赃陷害,说慧贤跟她两个嫡子的死都跟她有着莫大的关联,还提供了一些所谓的证据,让乾隆更恨自己和永d。她之所以这么做则是全为了他们富察家,害怕她死了新皇后家崛起,富察家地位不保,所以污蔑她,这就等于彻底打压乌拉那拉家。富察皇后则努力在乾隆面前留下贤惠大度的印象,让他对她愧疚,而对她的愧疚在她死后就可以补偿在富察家。乾隆却从没想过去调查一下孝贤说的是否是真的,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偏听偏信,狂妄自大的人。 这一世,她的命也到了尽头,看着眼前的层层包围,她知道今天她就要葬身在这。以为只是个小案子,却没想到被自己的伙伴出卖了,罢了这一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看的也看了,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拉了系在腰间的导火索,炸弹瞬间把整个仓库炸的七零八落。 2、穿越回来 景娴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四周很嘈杂,似乎有一股力在拉着她离开这温暖的地方,接着就是一整挤压的疼痛,当景娴摆脱了那阵挤压得到解脱时,迷糊间听到了道喜的声音,可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便再一次的没了意识。 当景娴醒来时,觉得她似乎正被包裹在棉被里,有人正在用手指戳她的脸。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感觉到人的触摸,难道她又转世了,景娴想着便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白嫩嫩胖乎乎的,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正盯着她看,当看到景娴睁开眼睛时,连忙把手背到身后,那摸样就像被抓到做错事时心虚的样子。然后又蹦又跳的跑出去,还嚷嚷着,“阿玛,阿玛,妹妹醒了。” 只是景娴却傻了眼,这个男孩怎么跟哥哥的样子这么像,虽然她对哥哥小时候的样子并记得十分清晰,但是她长大懂事了之后,哥哥的样子她还是记得的。难道他是哥哥的孩子,她又穿回来了还做了哥哥的孩子,没等景娴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以及爽朗的笑声,只是这笑声似乎不像是那个虽然是武将但是却十分儒雅的哥哥的笑声。 待看见这笑声的主人就彻底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阿玛吗?难道她真的又穿回来了,而且还是穿回到自己身上。这是不是可以认为她终于有机会报仇了,这辈子她非要让他们也尝一尝自己所受的苦,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想着这些景娴不禁的冷笑起来。 咯咯的笑声,从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嘴里发出,实在是诡异。但是纳布尔和梓昊乎并不觉相反还十分开心,纳布尔大笑的抱起景娴去看乌拉那拉福晋,边走边说着,“我的闺女就是不一般,日后定时个有福气的丫头。” 到了乌拉那拉福晋的厢房,被额娘抱在怀里的景娴看着眼前的人,更加肯定她真的穿回来了,这不就是他温柔爽朗的额娘吗。那拉福晋轻轻的摸着景娴的小脑袋笑着对阿玛说,“老爷你看这孩子多乖,不哭不闹的,长大以后肯定有福气。老爷你给这孩子起个名吧。” 纳布尔笑道,“可不是不哭不闹吗,刚才我和梓昊还看见咱家小宝贝咯咯的笑了呢,要我说不但有福气还肯定是大福气呢。嗯,至于闺名嘛,就叫景娴吧,云儿觉得怎么样。” “好,挺好听的,刚孩子笑了?可惜我没看见,不过我的女儿肯定笑起来很好看。” “当然了,我们的女儿日后定是大美女,像她额娘一样。”纳布尔马上附和自己的妻子,那样子真是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唉! 梓昊看着大人聊天以为没人看见,忍不住的又开始戳景娴的脸,戳了一会又对着阿玛说,“阿玛,我可以抱抱妹妹吗?妹妹长的好可爱啊,像个肉包子。”听到这话景娴原本开心的心情也黑线了,你才是正宗的肉包子好不好,看看那白嫩嫩胖乎乎圆鼓鼓的脸,忍不住啊啊的叫了起来。 纳布尔和那拉福晋看着梓昊和景娴的互动,忍不住笑了起来,纳布尔摸了摸梓昊的头,“看,你说妹妹像肉包子,她不愿意了吧?不过现在你太小还没什么力气,不能抱妹妹,要是把妹妹摔着怎么办,你好好练武等长大了就有力气抱妹妹了,梓昊有没有信心。” 梓昊闻言,晃着小胳膊信心满满的说,“阿玛放心,我一定用心练武,长大了抱妹妹,保护妹妹不让坏人欺负她。” 说的好像抱妹妹是什么伟大的事业一样,那小样子偏又一脸严肃认真,但是在张包子脸上再加上那些童言趣语就显得可爱又好笑了。纳布尔看着梓昊这样一时没忍住又放声大笑了起来,那拉福晋也是觉得有趣,捂着嘴偷乐,景娴也跟着咯咯的笑,梓昊则是涨红着脸,嘴里重复着他是认真的,不许笑的威胁。 看着梓昊这样子,景娴的心是暖暖的,她知道哥哥是认真的,第一世时,哥哥就非常宠她,只要是她要的,哥哥都会无条件的满足她。她出嫁后过的不如意时,也是哥哥常常托母亲带一些他写的信安慰她,后来她被废了,乌拉那拉家也家道中落,可是为了怕她在宫里受人欺负,仍然悄悄的带一些珠宝首饰让她打点奴才,换些吃穿。 那时的她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幽怨着命运的不公,也期盼什么时候乾隆能够记起她,可是终归是一场空。这一世,哥哥你放心,景娴一定好好的活着,再也不要你为景娴伤心,也一定要哥哥风风光光的,再也不用像上一世那样因为她而受到同僚的嘲笑和排挤,景娴定让你堂堂正正的做你的大将军。还有阿玛和额娘,不会再让你们为女儿操心,那拉家所应有的一切,景娴都会让他们还回来。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五年的时光悄然而去。 五岁时,景娴跟纳布尔说她要习武,而且还要个很厉害的习武师傅。纳布尔没反对,此时她很庆幸她生在满族家庭,女孩也可以习武,虽然多数只是会些皮毛,但是总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教她的师傅叫白松,是纳布尔五年前南下办差途中遇到的,当时他正深受重伤躺在荒郊路边,纳布尔经过时就救下了他,为了报恩他就跟在了纳布尔的身边。虽然他没说自己的身世,纳布尔也没问,但是她知道她阿玛很信任他,因为阿玛曾对她说过既然他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又何必追究他的过去,景娴却觉得他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白松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就放松对她的要求,相反他对景娴很严格,而景娴也没让他失望,毕竟上辈子的训练比现在要残酷的多,再加上她有了些上辈子的基础,所以这辈子学的也比较快,而且师傅居然还会轻功,这让景娴觉得很神奇,更加认真的学了起来。 只是让景娴惊讶的是师傅居然医术也非常了得,尤其是用毒,无声无息间让人中毒而使人毫无所觉,所以除了练武之外,师傅也教她学医用毒,只是学医和用毒是只有她和师傅知道的,并且师傅要求她保密,所以阿玛和额娘并不知晓。 景娴亦不打算让人知道,毕竟人多嘴杂,若让人知道她会用毒,他日嫁给乾隆,他的那些老婆孩子若是中了毒什么的,肯定第一个怀疑她,或是有人栽赃陷害利用这点就得不偿失了。别人不知道她会用毒,她就可以扮猪吃老虎。 上辈子在组织里学习过医术和用毒,但是多是学习西医,中医虽有涉猎却只懂皮毛。在现代弄个化学制剂或是毒气毒死个把人很容易,但是在古代可是没有那些个实验室让她弄那些化学□□,尽管景娴现在已经找到了些东西可以简单的制造些化学□□,可是多学习东西总是有用,而且师傅这些医术和毒术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让人叫绝的医毒中的经典。 那拉福晋见景娴成天的习武怕把她的性子玩野了,所以在景娴八岁的时候请了个教书先生和琴艺老师。读书识字对她来说没什么负担,只是她不满足于什么女戒、女传这些女子的什么三从四德的闺房用书,这些对她来说就是一堆废话,无论是第一世的经历还是在现代所接受的观念,都让景娴对这些书感到厌烦和可笑。 如果真的按着这些女子的闺阁戒条来行事的话,那么她在那宫里恐怕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经史子集还有谋略、帝王权术方面的书才是景娴主要想学的,虽然对于勾心斗角两辈子的经历让她早已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可多数是景娴自己的经验,读些别人的经验正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还可拓宽眼界。 至于弹琴吗,景娴想她这辈子应该要好好学,景娴的琴艺老师是出了名的严格,虽然做好了准备,仍然吃了不少苦,可是谁叫这琴艺以后有用呢。第一世时没有用心学,总觉得那是无用之物,有那时间还不如学学管家,绣绣女红什么的,那才是贤妻良母应该做的。可是后来嫁给乾隆之后才知道,乾隆就是喜欢琴棋书画精通的女子,慧贤、夏雨荷就是例子。虽然不屑于讨好他,但是能让他多喜欢上自己,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第二世时,组织也安排了音乐课程,她选择了钢琴,而且还过了八级,也是在那时喜欢上了弹琴,喜欢用琴声来纾解自己的心情,无论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 现在清朝虽然已有了钢琴,但那只是皇家才有的,听说理密亲王就是被废的太子胤i就很善于弹钢琴,只是她出生之时,他早已被圈禁了,她两岁时他又已经去世了。对于这个人景娴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单是同她一样悲惨下场的同情,还有就是觉得她和此人似乎有着某种牵绊,明明是不相关的两个人,甚至她还是他仇敌雍正皇后的侄女,可以说是两个政治立场的人,但是就是会不时的想起他,然后就是复杂难辨的情绪,常常搅得她要想些别的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十岁的时候,景娴又要求纳布尔给自己请个洋人教她些西洋知识,纳布尔这回可是没那么好说话了,他认为一个女孩子学那些也没什么用,没办法景娴只有可怜兮兮的看着梓昊,梓昊当即会意,对阿玛表示他也想学西洋那些知识,而且还对纳布尔说康熙爷自己也看了不少西洋书籍,说明那肯定是有用的。 没办法的纳布尔可怕她和梓昊联手去那拉福晋那里告状,只好答应了。其实现在西方那些知识发明,景娴早就知晓并且还比现在这个时代先进许多,之所以还要学不过是为了以后,若有一日用到,那么就可以推说是小时候在家里学的。 时间就在景娴拼命的学习中一晃而过,转眼间景娴已经14了,这一年也正好是选秀的年份。尽管她早已做好了准备,该学的也早已学会,师傅白松也早在一年前久离开了乌拉那拉家,去了南方,她想他应该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去完成吧,因为景娴能从他眼中看到痛苦和挣扎,以及他告诉她,他要走了时眼里的决然和解脱,景娴只能祝福他一切顺遂。 这些年过去了,梓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包子了,现在的他虽然有着书卷气但是却藏不住在军中历练多年的军人的锋利,看着就知道此人日后定时人中龙凤,而乌拉那拉家族在前朝也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梓昊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把她这个妹妹恨不得宠上天,无论她闯了什么祸,都是梓昊帮她善后。 有时连纳布尔和那拉福晋都看不过去,认为梓昊太宠景娴了而数落梓昊,可是每每这时梓昊都是嘿嘿一笑,然后低语也宠不了几年了,语气中总是带着无奈和伤感。纳布尔和那拉福晋自然也听到了,然后沉默,那拉福晋更是红着眼圈抱着景娴也不再言语。景娴知道他们是舍不得她,可是也明白这次选秀不单决定她的命运,还决定着整个乌拉那拉家族的命运。 景娴的姑姑已经是雍正的皇后,所以雍正的后宫就已不会再纳入一个乌拉那拉家贵女。那么就有可能指给亲王世子或贵族子弟,原本这样纳布尔和那拉福晋还有梓昊还是很满意的,以他们家的条件指给别人做个嫡福晋是绰绰有余的,到时看哪家孩子好,对方也有意于景娴,再求皇后指婚就是。 可是就在选秀之前的几日,皇后却私下里跟阿玛透漏,下一任帝王极有可能就是宝亲王弘历,虽然皇家不愿一家连续出两代皇后,以免外戚专权,而且宝亲王也已经有了嫡福晋,但是指给宝亲王做个侧室却是可行的,只是有些委屈景娴。新皇继位,前皇后外戚总是会遭到忌惮的,雍正也因为对乌拉那拉皇后的敬重而有意维护,也私下透漏可将乌拉那拉氏赐给弘历做侧福晋。 虽然景娴家人私心上不同意,但是皇后和家族长老只能从家族立场考虑,而且雍正也想给弘历再拉上一个助力。景娴自然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况且景娴原本就打算嫁给弘历,不然如何报仇,只能劝言家人。家人也知道无论怎样,结果不会改变,圣旨下来,还能抗旨不成吗。 既然结果已定,那么选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且这些早在第一世时就经历过了,过关很顺利。只是在选秀中除了看到皇后姑姑外,还看到了乾隆他娘纽钴禄禧妃,景娴可知道第一世自己能走到最后那般下场,这位也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虽然心里暗恨,但是面上不动声色。皇后姑姑在选秀结束后,留下景娴说了几句家常话就打发她出了宫。 圣旨是在第二天下的,大体内容不外是贤良淑德,谨慎恭谦之类,谢了恩,接了圣旨。家里没有丝毫欢乐的气氛,她知道他们是舍不得我, “阿玛、额娘还有哥哥,你们放心,无论我嫁到什么地方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可是咱们家的 混世小魔王啊。”景娴笑着安慰道。 梓昊眼圈有些红的看着她,“景娴你记住无论你去哪,哥哥永远是你的哥哥。”还不待景娴答话,梓昊就匆匆的跑了出去,这是景娴见哥哥成年以后第一次毛毛躁躁的样子,那拉福晋早在纳布尔的怀里泣不成声了,纳布尔虽然极力控制,景娴知道阿玛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无论如何的不舍,出嫁的日子还是到了 3、出嫁 大婚当天,景娴很早就被容嬷嬷叫醒,起来上妆换新娘嫁衣,额娘早早的来了就坐在床边看着她梳妆打扮,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景娴看着这样的额娘心里也是万分的难受,可是若她再哭的话,那恐怕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额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应该高兴啊,再说额娘你还不了解女儿吗,女儿我可不是省事的主,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额娘你就放心吧,而且我还在京城,什么时候想女儿了,还可以来看我啊。”景娴强忍着眼泪,笑嘻嘻的说道。 “额娘知道,只是还是舍不得。你嫁到了王府可别像在家里般人性,要规规矩矩的,宝亲王可是有嫡福晋的,万不可得罪了去,别让人抓了什么把柄。”额娘边哭边嘱咐道。 景娴知道屋里的额娘难过,屋外不能进门的阿玛和哥哥心里一样不好受。时间越是想留住它,它就过的越快,到了时辰纵使有千万个不舍,她还是被哥哥从她的闺房背了出去。她听到了额娘的哭声和阿玛的安慰声,在哥哥宽阔的背上,景娴留下了接到圣旨后的第一滴眼泪,“哥哥,以后阿玛和额娘就要你一个人照顾了。”哥哥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哥哥,以后我受了委屈跟你告状,你还是得帮我教训他们。”哥哥又点了点头。 “哥哥,你是不是现在很高兴,我走了就没人跟你抢练功房了,也没人下毒捉弄你了。”这次哥哥摇了摇头,终于说话来,“一个人练功太无聊了。”只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失落,还带着哽咽。 “哥哥,谢谢你。”只一句话似包括千言万语,只是她知道哥哥懂。 之后她再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趴在哥哥的背上,哥哥走的很稳可是她知道哥哥在哭,她听到了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透过盖头低头看见路上氤氲的一滴眼泪,虽微不可查,但她知道那是哥哥对她的不舍。路很短,在把她送上花轿的那一刹那,景娴听到哥哥用只能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无论何时,哥哥都会帮你。”然后转身离去。 “我相信,哥哥。”我轻声的说道,哥哥的脚步声顿了顿,然后脚步慌乱的跑远,景娴知道他听见了。 坐在花轿里的景娴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还有浓浓的不舍和感伤,她不想离开那给了她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可是她也知道她终究是要嫁人,不是弘历也会是别人。只是这次她不会那么蠢的把心输了,把尊严丢了,她嫁人不过是为了报仇。景娴知道这意味着她轻松的日子已经不会再有,等待她的将是无止尽的争斗算计,虽然会活的很累,但是那些曾给她伤痛和耻辱的人,她必要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乌拉那拉景娴定要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花轿终于到了宝亲王的府邸,看着眼前的花轿,弘历并无太多感觉,左右不过是多个女人罢了。神色如常的拿着弓箭射在花轿门梁之上,随后走到了花轿前象征性的踢了踢轿门,待媒人将花轿门打开,便将红布两头递给新人,由弘历拉着红布前方领着,景娴则由陪嫁的容嬷嬷和兰青与兰雨搀扶着跨过了火盆,接下来就是按着仪式完成大婚的所有程序。终于折腾完,被送到新房的景娴恨不得倒头就睡,即使已经成过一次亲,还是觉得累,比练一天武还累,而且还饿,从早上到现在她可是还什么都没吃过呢。 “容嬷嬷,我好饿,给我找点吃的,我想垫垫肚子。”景娴边说边把盖头拿了下来。 “主子,快把盖头盖上这样不吉利,你先盖上我就去给你找吃的。”容嬷嬷心急的说道,她可是怕有一丝一毫的不妥影响小姐将来的幸福,故此急忙的把被景娴仍在床上的盖头又盖在了景娴的头上。 景娴可是没想那么多,在经过第二世后,早就被现代观念洗礼的景娴对这些不在意,她知道这些与婚后幸福与否没有什么直接的因果关系。可是容嬷嬷不知道,虽然景娴知道容嬷嬷是疼自己,怕这一举动影响自己婚后的生活,但是这个盖头真的很重啊,而她又不敢公然违抗容嬷嬷,那样的话自己会被他唠叨死的。容嬷嬷很有效率的拿了些点心,虽然很少,但是聊胜于无。 当弘历终于应酬完走进新房时,景娴也等的昏昏欲睡了,而弘历进来时便看到自己的小新娘坐在床边盖着盖头,头一点一点的似乎人就要被盖头压的张下床般,即搞笑又让人心惊,心里不禁也多了份愉悦。 这边景娴也在容嬷嬷提醒下,瞬间清醒了过来,提醒自己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丝毫的大意,以免成为他找茬的由头。 接了花生,吃了生饺子,再喝了交杯酒,屋里的下人才算完成的使命退了出去。弘历看着下人离开,自己则在桌子上拿起秤杆,挑起了新娘的盖头。 烛光下,景娴看着眼前的乾隆亦如第一世时一样,一身的大红喜服穿在他的身上刚好衬托出他身材的伟岸挺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笔直高挺的鼻梁下轻抿着的略薄的嘴唇,脸部轮廓则如神来之笔般硬朗俊逸。通身又自然带出着皇家的高贵以及一股风流儒雅的韵味。俊逸的外表加上皇家的出身,这样的男人确实有吸引女人的本钱。 而景娴则在心底给出了个衣冠禽兽的评价,景娴用在现代学的词就是渣男,既风流又下流就是形容乾隆的。不过心底再不屑也是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的,于是假装害羞的微微抬头,然后用看似娇羞实则勾魂摄魄的看了一眼乾隆,又忙羞红着脸低下了头,露出一对红了的耳朵和一节在大红喜服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的脖子,青涩中带着性感妩媚,分外的迷人。 景娴当然知道女人什么怎么才能让男人臣服,展现自身的性感而又让男人觉得你纯情圣洁,这是上辈子组织里训练女杀手必要上的一堂课,利用自身的美貌吸引目标人物使其放松警惕然后给予致命的一击。虽然以她的身手并没有真的用上,但是这项训练她可是拿了最高分的,所以现在做这些显得浑然天成,丝毫不显做作。景娴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眼乾隆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心里冷哼了一声。 事实是从弘历掀开盖头看见景娴的那一刻就看呆了,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惊艳,白如凝脂的俏脸因害羞而染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时欲语还羞的勾人心魂,却又带着诱人的青涩,那嘴唇更与一般女子的深粉色不同,是那种婴儿般的浅粉,再加上那嘴唇微微嘟起,性感的同时又平添了娇憨可爱,他发誓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乾隆也从最初娶景娴时的皇命不可违的可有可无的态度,转变成从心里庆幸这样的女人是他娶的,归他所有的。男人就是这样,见了美人没有人是不想要的,尤其是乾隆这样的男人。 乾隆这边做着自己后院又多了个绝色美人的美梦,那边景娴算计着这个男人以后如果真把她逼到绝路,那她可就要让他提前去阎王爷那里领盒饭。 弘历打量美人的同时,人早就坐在了景娴的身边,托起景娴如玉般白皙般羞红的脸庞,他看着美人纯真又似带着妩媚的眼睛,开口道:“你的闺名可叫景娴?” 景娴装作羞涩的点了点头。弘历然后又说道:“那我就叫你娴儿吧,娴儿,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安置吧。”言罢挥手落下了幔帐。 景娴腹诽道还不是急色鬼一个,不过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排斥和紧张,毕竟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她的仇人之一。可是她也知道别无选择,本来嫁过来就知道要和眼前的人同床共枕,甚至她为了报仇为了争宠,她也是早就研究过该怎么做来吸引乾隆。 对于乾隆来讲他渡过了一个和谐而又美好的一夜,不过景娴则早在心里骂死了乾隆,恨不得现在就一刀结果了他,于是在心里拼命的劝自己要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其实景娴自己也被折腾的有气无力,不久就昏睡了过去。 4、请安 翌日清晨,弘历早就神清气爽的上早朝去了,而景娴则是浑身酸痛的睁开眼睛,一边起床,一边内心诅咒乾隆的烂技术,记得上辈子他们大婚时,乾隆可是游刃有余的,可是现在怎么像毛头小子般,现在他后院还有这么多如花美妾,如此技术实在令人费解,难道是自己的手段太好了。(不得不说姑娘你真相了。) 刚在心里诅咒完弘历,容嬷嬷就出现了,那脸笑的跟朵花似的,“主子,王爷已经上朝去了,不知道王爷多疼主子,见主子您太累了,居然没让我们叫醒主子起来侍候,还让我们不许打扰呢。” 景娴点点头,没说什么话,心里可不在意什么弘历疼不疼她的问题,她想的是一会请安的场景,她可是万分期待呢。待兰青与兰雨为她梳妆打扮完后,没时间吃早膳,便同容嬷嬷她们一起去给富察锦玉请安去了,她可不想给富察氏什么把柄,省的她在弘历面前上自己的眼药。 景娴一行人到了富察锦玉的院子,被人领进了每日请安的正厅,弘历的那些女人早就到了,坐在厅里聊天说酸话,富察氏则端坐在正位听着,这时见景娴进来,便立刻笑语嫣嫣,面上一派大度贤淑的看着景娴从门外走到正厅。 其实富察锦玉和那些女人们一样,一看到景娴,心里警铃立刻大作,这个乌拉那拉景娴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旗装衬的肌肤似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透彻纯净,鼻子挺秀,嘴角还带着抹娇憨羞涩的笑意,而眉宇间似乎还隐隐带着一股子男儿的英气,但是通身又似透着抹妩媚,所有这些特质无不是透着矛盾,可是又似乎在这个人身上,这些气质就显得和谐美好,令她有种别样的吸引力。 所以这些女人无不在琢磨着如何斗夸她,本来就有个名正言顺的嫡福晋还有个受宠的高氏格格,现在又来了个绝色的侧福晋,那可是仅在福晋之下的,而且又有一个大家族在背后支持,她不失宠,她们还怎么能有活路。 富察锦玉同他们想的差不多,她知道如果这个乌拉那拉景娴受宠的话,不但自己在宝亲王府里的地位不保,还可能连自己家族将来在朝堂中的地位受到威胁。乌拉那拉家将自己家的嫡女嫁给一个王爷做侧福晋,看到的估计就是将来,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宝亲王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若到那时,乌拉那拉家也算有了拥护之功,在朝堂上就有了一席之地,尤其是若这个乌拉那拉景娴受宠,富察家更有可能被其威胁。 而高子衿看着这样的景娴,当即第一反应就是除了她,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比富察福晋还有威胁。虽然她知道王爷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但是莫名的就觉得此人若是留下,自己的地位将不保,现在她是整个王府最受宠的,她可以从王爷眼里看见王爷对自己的喜爱,这是不同于王爷对王府的其他女人的,她知道弘历是动了感情对自己的,所以她可以有恃无恐的挑衅富察锦玉。可是这个女人的出现让自己感到了不安,一来她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地位上就比自己高一筹,还有个做皇后的姑姑和满族大族乌拉那拉家做后盾,可以说论出身同富察福晋不想上下,除了这些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身上总是有些吸引人注目的气质,这样的人一定要想办法斗夸她,让她彻底失宠或是让她永远的消失才行。 众人各怀心思打量景娴的同时,景娴也在打量,不过她只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富察锦玉和{子衿而已,其他人则被她暂时无视了 景娴看着富察锦玉同记忆中一样,秀气的瓜子脸,身材窈窕,看着给人一种婉约贤淑的风范。大拉翅旗头上,插着根凤头金簪,王爷嫡福晋应有的首饰一样不少,穿着亲王福晋的正装,衬得人端庄大方。 看着这身打扮景娴就知道富察福晋这是在立威呢,好给我这个皇后的侄女点警告,她才是宝亲王的嫡福晋,便是你出身再好也得给我屈膝敬茶。而景娴也看到了富察锦玉看见自己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嫉妒,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景娴扑捉到了。 再用余光观察着乾隆上辈子最爱的慧贤现在的高氏,只是梳着简单的两把头,头上插着着白色古玉的簪子,脸上略施粉黛,肌肤则透着令人怜惜的苍白,眉间微微蹙着,似带着无限忧愁,眼睛含着露珠般像随时都会掉下些眼泪,身材也纤细苗条,这样的病美人总是会让男人想要无限怜惜,难怪乾隆会那般宝贝他。 看了一眼她后,迅速低头往前向富察锦玉走去。低头的瞬间,景娴的眼里迅速的闪过一丝杀意而又消失,景娴清楚的感觉到{子衿刚才身上的杀意,这对于曾做过杀手的她来说察觉到这点并不难,既然察觉到{子衿的杀意,那么不给她点教训可不行,不过现在还不是除掉她的时候,捧杀才有意思。所以在景娴路过{子衿是指甲微不可查的轻轻一弹,便将痒痒粉弄到了她身上,你不是整天装忧愁吗,她便偏要她笑的痛快,不过这个药效要在两个时辰后才发作,那时自己早就在自己的小院里了,出了什么事也和她无关,她可知道这个女人上眼药的功力多强,沾边就赖啊。 尽管心里转过千百个心思,而且还顺便的整了个人,可是整个过程也不过是几秒钟,便走到富察锦玉面前,请安问候,下人也拿了杯茶示意自己向福晋敬茶。景娴接过茶跪在铺垫上,手里端着茶举向富察锦玉,说道:“福晋,请用茶。”鉴于刚才整人后的好心情,多少减轻了些要向这个女人跪地敬茶的不满。 富察锦玉看见看着装的恭谦谨慎的景娴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请安敬茶时,心里多少有些平衡了。开口道:“快免礼吧,都是自家姐妹,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千万别客气。你以后啊,要像下面这些姐妹一样,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爷才是。” 这话就是摆明着告诉景娴,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你的身份只是个妾氏罢了,即使你身份再高也要安安分分的,服侍好男人就行了。 下面这些女人一听这个福晋如此的不给这位面子,有的人乐的看好戏,有的人幸灾乐祸,而{子衿则想着和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大家共同的一点就是等着看好戏。 景娴心里不屑,这点小手段就想激怒我,好给安个刚进门就骄纵不敬的名声,在弘历面前上个眼药什么的,让他发怒于我,到时即使是姑姑也维护不了我,到底是你蠢呢还是蠢呢。景娴脸上还是带着那娇憨的笑容,像是不明白富察福晋的意思般,不好意思的笑道, “既然福晋这么说,那景娴的那份份利就不从府里开支自己的吃穿用度了,省的福晋为难,景娴左右还有些嫁妆。景娴知道福晋是为了爷好,少一份支出,就可以给王爷多做些事,景娴明白福晋的苦心,毕竟福晋虽然是王爷的嫡福晋,但事事还得为爷马首是瞻不是,爷才是咱们王府里的当家人,所以景娴和众姐妹都同福晋一样,会伺候好爷的,福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末了还对着福晋传递快夸我吧,你看我多知道你的苦恼,多理解你的眼神。 其实景娴的意思就是,自己是王府的人自然有一份侧福晋该有的份利,那是自己该得的,不是你嫡福晋恩赐的而是王府应该支出的,即使王府女主人不是你,也一样。二来是告诉富察锦玉你也别惹我,她背后还有个乌拉那拉家和皇后娘娘在那支着呢。而且这话一说出口,无论这个富察锦玉以后怎么做,今天的对话传出去,富察福晋以后都会给人一个苛待侧室的不贤名声,而这个富察福晋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是以贤惠的名声得到世人的认可,更是因此得到乾隆的敬爱,那么现在她就让这个女人贤惠的名声一点点臭掉。三来更是告诉富察福晋,这个王府的主人可不是你,是弘历,他的喜好厌恶才是王府的规矩,你和我们这些女人没什么不一样都只是伺候人的,只不过你多了管家的功能罢了。 众人一听景娴的话就在心里暗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却又处处是陷阱,而你即不能呵斥也不能赞同,总之你怎么做都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可是偏说话的人还是副我说的很对,夸我的样子,又不像是有心说这些话的。 高氏听了更是觉得解气,以往她和富察就是死对头,现在被人当面奚落自然心情舒畅,但是又觉得这个侧福晋不简单,明明是犀利反驳,却偏又让人觉得是无心之过,还一副傻傻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真没脑子还是扮猪吃老虎,要是前者那就不足畏惧,光有脸蛋的美人可抓不住爷的心,可是要是后者那么就心机太深沉,更是不能留。 而富察福晋早被气的半天不知如何接话,她当然知道这话里的语言陷阱,但是她又不得不接,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这苛待侧室的名声就要落下了,只能尽量补救。不过既然你乌拉那拉景娴这样的态度待我,那我富察锦玉可要让你尝尝什么事逞口舌之快的下场。遂对傍边的安嬷嬷使了个眼色。 富察福晋强忍着面部表情保持着一脸贤淑端庄,温柔的笑着,只是眼里却是冷意与怒火,对着景娴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既然你嫁到王府来,自然就是王府的人,吃穿用度自然是王府开支,虽然爷用钱的地方多,但是也不差你那点份利。你若这么说似我亏待你般,这我对王爷也不好交待,世人会怎么看我暂且不说,就是对你也会不理解的,只有被夫家嫌弃或是被休的出嫁女子才用自己的嫁妆度日的,景娴你说是吧,所以这话你以后万不可再说。”富察锦玉边说这边看到安嬷嬷端着壶茶进来了, 对景娴说道,“景娴,你也坐吧别站着了,既然今天我喝了妹妹孝敬的茶,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岂有不赏茶的道理。” 众人看着这两个人唇枪舌剑,相互讽刺,怎么这么会就这么会功夫倒赏起茶来了。别人不知道,{子衿可是知道,当初就是看富察福晋慈眉善目的以为是个好的,是真心接纳她,可就是在第一天赏茶时着了她的道,那茶里下了绝育药,使自己即使受宠多年依然没有子嗣,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一直同富察氏作对的最主要原因。今天,看着这个富察锦玉故技重施,即想起当初那样对自己,便觉得痛恨万分,但是想到这个侧福晋将步自己的后尘却又忍不住幸灾乐祸。 景娴当然知道这茶有问题,边接过茶边对富察福晋说道,“瞧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姐姐不过是为王府着想,景娴要是不能理解那就太对不起福晋的一片好心了。而且我也没说福晋坏话啊,怎么能损了福晋的名声呢?” 景娴似带着不解的问道,眼里充满了疑惑,然后好像是安慰的对富察福晋说道。“姐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那以后景娴不再提便是,姐姐你可千万别生气啊,其实啊,这世人哪能知道福晋对我们这些王爷的女人怎么样,听风就是雨的那也是常有的,不过啊人总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姐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得,世人不知道福晋怎么对待王爷的其他女人本来这话就歧义,再加上先前的苛待侧室,又有坏事传千里,那可不就是这个福晋对皇上亲赐的侧福晋都敢苛待,那对其他侍妾格格就更可能严苛了,这更坐实了,这宝亲王福晋的什么贤良淑德都是假的,这就是个悍妻啊。 富察锦玉其实只是想敲打敲打这个侧福晋,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对方几句话便在自己头上扣了个不贤的帽子,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可仍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最后一丝仪态,心里恨恨的想,不用你得意看你喝了这杯茶,生不出孩子年老色衰之后怎么办。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景娴,却见景娴只是拿着那杯茶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景娴可不是{子衿,她可是用药高手,一看这杯茶就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富察福晋比上一世那个狠多了,怎么说上一世虽然她对自己动了手脚,但是她死后自己调理了一段时间还是怀孕了,可是眼前这杯茶要是不懂药的人喝进去不但这辈子别想怀孕,估计也再活不了几年了。是该说这个富察福晋蠢呢,众目睽睽之下就敢下药,还是说自信不会被发现,抑或是发现了乾隆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即使真查也自会有替罪羔羊。 富察锦玉看景娴没喝的意思,而且看着也不像发现茶有问题的样子,耐着最后一丝性子的说道, “怎么妹妹是不给我面子吗,怎么只端着不喝呢,还是嫌这茶不好呢?” “福晋,景娴怎么会有那个意思,福晋赐的茶当然是好的,只是我想起姑姑曾跟我说过,咱们爷就是喜欢喝这种碧螺春,就想着咱们姐妹在这里喝茶聊天,可是爷却在奔波忙碌,一时间有些惭愧。”真会溜须拍马,这是众人的一致心生,这话要是传到爷的耳朵里,指不定有时一番恩宠怜惜。 可是此时的富察氏和高氏没心计较她的溜须讨好,只是想看着她把那杯茶喝下去,就万事大吉了。 景娴也不负众望的喝下了那杯茶,不过是景娴又添了料的,所以景娴刚喝完一口,众人就见她脸色煞白,接着又吐出了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5、中毒 这可吓坏了容嬷嬷还有兰青和兰雨,赶紧上前搀扶起景娴,“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快别吓容嬷嬷啊。”见自己主子没什么反应,才想起要赶紧叫太医来救人,而容嬷嬷此时也顾不得礼数,从景娴身上找出了皇后给的腰牌连忙对兰青说道,“你快去进宫请皇后娘娘为咱们派个太医来,跟皇后娘娘如实说知道吗?” 这边众人也都傻眼了,怎么这个侧福晋刚喝下福晋赐的茶就中毒了,难道福晋在里面放了毒,这时众人看富察氏的眼神明显的认为就是她做的,连{子衿也认为是富察福晋这么做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福晋这么沉不住气,怎么明晃晃的直接下这么重毒,这也太明显了吧。 富察锦玉看着众人看她的眼光就知道坏了,虽然自己确实让人下了药,可是却是绝育药和使人虚弱减寿的药,绝不是这么烈的当场见效的□□啊,这么明显的事即使她再笨也不会做啊,是别人故意陷害还是安嬷嬷没掌握好分量。 不过,这时已不容她多想,眼看着这个容嬷嬷已经吩咐那个丫头去宫里请御医,还有那句“实话实说”明显就是告状去了,可也不能拦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杯茶趁乱处理掉,换上杯没问题的,倒是可以推说是她早膳出了问题,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景娴压根就没用早膳。 待她刚要给旁边也吓得不轻的安嬷嬷一个眼色的时候,那边容嬷嬷刚好吩咐完兰青去请太医,准备带着景娴回自己的小院,同时也想起了那杯茶,转头让兰雨带着那杯茶,那可是证据,就看到福晋在对着身边的嬷嬷是眼色,心里更肯定那杯茶有问题。遂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兰雨大声的说道,“兰雨,去把福晋赐的那杯茶端走,还没喝完,怎好辜负福晋的一番好意。” “是,嬷嬷。”边答话边往那杯茶那里走去,想拿走那杯茶,其实不用容嬷嬷说,她也知道那杯茶有问题,也想着悄悄带走呢,现在这样的情况更合她意。 富察当然不肯让人把茶端走,当即面上焦急的说道,“嬷嬷,现在救人要紧,还是赶紧给景娴妹妹送回去等太医治疗的要紧,至于这茶我会让人好好看管的。”这话别说容嬷嬷不信,众人不信,估计富察氏她自己要不是当事人,她也不能信。 容嬷嬷当然不肯,“福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还是我们自己来吧,兰雨还不快点。”说着背着景娴就往外走,她可是知道那杯茶是重要线索,主子的毒可不能白中。 兰雨当即要拿起那杯茶就要往外走,可是福晋哪里肯让,“站住,这个王府是反了天吗,主子说的话什么时候做奴才的敢顶撞了,今天谁敢拿着这杯茶出去,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个王府里的女主人。” 富察福晋再怎么温柔娴淑也还是做了多年福晋的人,生气时还是有些气场的,而那些女人看着这样的福晋都觉得是她气急败坏了,脑筋不清楚,你这样阻挠人家拿那杯茶不是明显的做贼心虚吗? 而容嬷嬷可不是真的只是脾气耿直而已,做了这么久的嬷嬷哪能一点心眼没有,她就是故意露出怀疑的神色,让富察氏忌惮那杯茶,从而从中阻挠,其实她不阻挠,容嬷嬷也不会带走,如果带走了再检查出问题,待那时富察氏脑筋清醒了,完全可以说是他们把茶带走了之后下的药,景娴和他们早就串通好了提前服的药,那时就百口莫辩,有理也成没理的了。幸好这个富察氏果然做贼心虚的,没想那么多而是一味制止的自己,反而成全了自己。不过也不能把这杯茶任其处置,毁尸灭迹。 富察氏看着容嬷嬷没有什么举动,遂对着傍边的粗壮嬷嬷说道,“还不送容嬷嬷离开。”说完,那几个粗壮嬷嬷便要走到容嬷嬷面前,想把他们这些人带走。 “慢着,我看谁敢动,皇后娘娘的贴身腰牌在此,见腰牌如见皇后娘娘,还不快快行礼。”这是景娴在来请安的路上给她的,还说到危机时刻可用,没想到真的用上了,难道主子早就知道自己要遇到什么危险,才把腰牌给了他。 “我以皇后娘娘亲临腰牌要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许踏出房间半步,这杯茶也不许动,就这么摆着,等御医来了检验过再行处理,春、夏、秋、冬你们四人在这里保护福晋和各位主子的安全,若有差池拿你们试问。”众人看着容嬷嬷说的春夏秋冬四人从原来一堆的侍女中走了出来,见这四人虽外貌普通,但是她们知道这四个侍女恐怕是会武功的。 富察氏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皇后娘娘的腰牌在此,她也不敢放肆,心里暗恨等我做了皇后,定要乌拉那拉家好看。至于其他女人虽然不想卷进这浑水中,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你没看刚福晋那嚣张样,现在不还得乖乖听话吗,而且他们也想看戏。 容嬷嬷可没空管众人的心思,早早的就背着景娴一路匆忙的赶回景娴的厢房,把景娴安置在床上一边拿毛巾给景娴擦着冷汗,一边等太医来。还一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眼泪,嘴里嘟囔着,“主子,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想想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他们要是知道了会多伤心,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嬷嬷我宁愿自己这条老命不要了,求老天能够保佑主子平平安安的。” 弘历这边也是一听到消息就马上回来了,弘历现在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除了景娴中毒,自己有些担心外,他竟然破天荒的遭到了皇阿玛的不满与失望。所以这件事自己怎么说也得办的漂漂亮亮的,让皇阿玛满意。 只是怎么新婚第二天他的侧福晋就中毒了呢,而且还是皇上亲赐的皇后的侄女,难道是有人想利用这件事,扳倒自己,好在皇阿玛面前树立一个连自家后院都摆不平,又如何能做大事的形象,又让乌拉那拉家对自己产生不满,还让皇阿玛对自己失望。不得不说弘历把这件事完全上升到政治阴谋中去了,完全没想到这真的只是自家后院的阴私之事。看来这件事自己必须处理好,要不然失了圣心的隐形储君,他那二伯的下场就是例子啊。 最重要的是皇阿玛似乎也很看重自己这个侧福晋,把自己粘杆处的两位副总管都派来调查,还有那郑太医可是皇阿玛的御用太医啊,这几个人居然是为了自己的侧福晋,就可见皇阿玛对此事的态度。 他清楚记得当时景娴的侍女跑去找皇额娘的时候,他正陪皇阿玛在皇额娘那里用午膳,听到景娴中毒了,皇额娘面如土色样子看起来尤为焦急和担心,而皇阿玛虽然情绪并没外漏但是他也能感觉出皇阿玛神情上的关心之色。听到那侍女说,景娴是在喝了福晋亲赐的茶后,吐血晕过去的。虽然那个侍女没有明说是富察氏在赐的茶里下了毒,但是意思就是那杯茶有问题,而那杯茶就是富察氏赏的,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富察氏与此事拖不了关系。 皇额娘听了这话,当即对皇阿玛说道,“皇上请为景娴这孩子做主啊,若景娴真出了个好歹都是我这个做姑姑的责任,要不是当初。。。。,不过皇上,臣妾想请皇上秘密处理这件事,毕竟无论结果如何对皇家的名声来讲都不好听,我想景娴那孩子也能理解的。” 乌拉那拉皇后这么说当然不止是为皇家名声着想,她知道如果这件事查出来是那个没长脑子的富察氏干的,那么她这个福晋即使还能继续做,也不过是看在富察家的份上,但是在皇上和弘历心里无论是富察家还是富察福晋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算查出来不是她干的,她还是与此事脱不了关系,治家不严也是这个福晋的责任,而皇上和弘历肯定也会因此对景娴更加怜惜。而且自己还能在皇上那里留下个好名声,不为了打压异己而弃皇家的威严于不顾,一举两得。 雍正听到这也觉得皇后说的有理,无论这件事真相如何,都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调查,皇家的威严还是很重要的,对着弘历说道,“弘历你现在就回家看看景娴,朕派云仓和云海,还有郑太医以及皇后身边的李嬷嬷同你一起回去,你要好好的调查此事。” 弘历当然看出了皇阿玛对此事的重视,立刻说道,“皇阿玛、皇额娘请放心,儿臣定会找到幕后真正的凶手,给景娴一个交代。” 这话的意思就是真正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富察氏是被冤枉的。其实弘历知道说这话会得罪皇后,可是毕竟富察锦玉跟了自己七年了,他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富察氏的,她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富察氏的温柔娴淑在他心里早就已经定型,再说他对富察福晋也是有感情的,怎么说也是少年夫妻,是以现在不惜得罪皇额娘也想为富察氏开脱一番,以免自己的皇阿玛对自己的福晋有什么误解。 雍正听了这话自然明白弘历话里的回护之意,当即十分不满,不是因为自己一定要维护景娴打压富察氏,而是对自己这儿子常常以感情来定是非觉得不满,弘历是自己内定的下一任继承人,为君者最忌感情用事,那会影响对事物的判断,如果说刚刚雍正只是对自己儿子连个内院都摆不平的失望与不满的话,现在就是对这儿子能否胜任君王这一职责的能力的怀疑了,当即冷下脸来,说道,“行了,你下去吧,查清楚之后你再来南书房见朕。”说的话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弘历不明白,为什么皇阿玛对自己维护福晋如此不满,这还是皇阿玛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烦躁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心里难免有些恐慌,因此对着富察福晋心里有了些埋怨。而乌拉那拉皇后也很惊讶,虽说弘历那话有回护富察福晋之意,那也是得罪的是自己,怎么皇上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在意呢。 6、计中计 弘历回到王府,就派了云仓和云海还有李嬷嬷去了前厅,调查情况,自己则是和郑太医去看看景娴的情况。 当弘历和郑太医进入厢房之时,看见容嬷嬷正在拉着景娴的手嘟囔着什么,而景娴则面色惨白,额头上也满是汗珠,不时的因为疼痛而□□。 弘历见到景娴惨兮兮的状况,心里也不好受,忙命郑太医为景娴把脉诊病。这时容嬷嬷方见到弘历,给弘历请了安,就一脸担心的站在床边看着郑太医为景娴把脉。弘历此时也没心情注意其他,也是一脸焦急的坐在床边看着。 郑太医自是不敢耽搁,手指轻叩在景娴的脉搏之上,细细的诊脉,不过随着待诊出真实病情,郑太医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怎么摊上了这皇家的阴私之事,而且还极有可能得罪富察家,但是更不敢欺上瞒下,皇后娘娘还在那看着呢,而且万岁爷的手段他可是清楚,万一被发现肯定比得罪富察家更恐怖,自古君王就对太医控制的很严格,要是发现太医与外臣勾结,那不是要弑君篡位那是要干什么,心里决定要如实说,反正自己也只是个小小的御医,其他他都管不着,也不知道。 弘历看见郑太医脸色十分不好,当下就觉得难道是景娴治不好了,心里也是难得的烦躁,虽然对于新婚之夜他很满意,但是要说对景娴有多深的感情,他自己也不会相信,心里烦躁不安的源头,他知道是来自于皇阿玛给的压力。景娴要是真有什么事,皇阿玛可能真的会觉得自己无能的连后院都管不好,又如何能继承大统,做一个合格的君王,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以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开口问道,“郑太医,景娴究竟如何。” 郑太医听宝亲王如此询问,忙诚惶诚恐的说道,“王爷,侧福晋是中毒无疑,所中之毒乃是使人虚弱折寿之□□,若是长期服用此药那么中毒之人则很难活过两年,而且不易被发现,但是现下侧福晋中毒症状如此明显,是因为这种毒要每次控制在一定量范围内,才会不让人发觉,而今天侧福晋所食药物是正常分量的十倍,故而才会吐血昏迷,而且侧福晋所中之毒除了这种□□外,还有另一种药。。。”郑太医犹豫的看了下这位王爷,才又继续说道,“侧福晋还中了绝育药。” “什么?除了□□还有绝育药?郑太医,那景娴还能否治好。” 弘历听到这是彻底的愤怒了,怎么在自己的王府会有这种蛇蝎心肠之人,那么自己是不是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而且除了致人性命的□□外还有绝育药,那么说明此人并不是立刻就要景娴的性命,要不然何必再加一味绝育药来画蛇添足,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后院自己那些女人内斗? “侧福晋虽然中毒较深,但是也幸好因为发现的早,所以可以用药解毒,对身体无大损伤。至于所中的绝育药,因此药极其霸道,凡中此药者则终身不能受孕,虽然现在侧福晋中毒较轻,也要调理半年方可再有机会受孕。” “那就有劳郑太医为景娴解毒了,只是本王还想请郑太医为本王的福晋侍妾诊治一番。”弘历害怕自己的别的女人也像景娴一般,却丝毫无所觉,尤其是子衿,那是自己付出了感情的女人,而他也一直希望她能够为自己产下他们的孩子,只可惜他们在一起三年多至今无所出,难道也是被人下了绝育药?想到这不禁想为子衿看看,当然其他的人也诊治一番为好,因为他的子嗣一直不丰,到现在也只有富察福晋的大格格和二阿哥还有富察格格的大阿哥而已。 郑太医听了这话就知道今天是陷进去了,但是他又别无他法,连忙答道,“微臣自当尽力。”说完连忙去开药煎药去了,自不必提。 “小德子,去把福晋他们叫到正厅来,一会让郑太医诊诊脉。”弘历对自己贴身的小太监说道。 “王爷,福晋他们现在就在正厅呢,听说从侧福晋中毒后,福晋他们就没有离开过。”小德子禀报道。 弘历刚想问怎么回事,容嬷嬷知道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来解释承担的,遂跪地开口解释道, “回王爷,这是奴才拿了皇后娘娘赏赐给小姐的贴身腰牌下的命令,当时侧福晋喝了那杯茶就中毒吐血,所以老奴觉得那杯茶有为题,想着拿了那杯茶请宫里来的太医检验一番,不成想,福晋死活不肯,老奴也不敢强行拿走,就请了福晋以及各位主子在正厅里一同看管证物,是老奴越举,还请王爷惩罚。” 弘历听了皱了皱眉头,这个奴才却是有奴大欺主的嫌疑,但是人家有皇后娘娘的腰牌,他也不能治罪,而且听这话这个富察福晋怎么都有要销赃的意思,这个老奴这么做恐怕是害怕被人销赃吧,只是把他的女人们都软禁在大厅里,怎么说也不舒服,可有想想景娴受的罪,也就没什么火气了,说道,“这次看在皇额娘和景娴的面上,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 “谢主子不罚之恩。” “你在这里用心照顾你主子,本王到前院看看再来。”弘历对容嬷嬷说道。 “王爷放心,老奴定会用心照料主子的。”容嬷嬷诚恳的答道。 弘历见这奴才也是忠心之人,点点头,带着小德子离开去了前厅,想看看云仓和云海他们调查的如何了。 弘历一进大厅,便看见云仓和云海正在那里问富察福晋的贴身嬷嬷话,富察福晋坐在主位上一副气恼的样子,似乎十分不满。又看了看子衿,仍是我见犹怜的模样,似是受到了惊吓般眼里含着露珠看着眼前的一幕,见高氏如此,弘历不禁心疼了,也顾不上富察福晋是否受了冤枉的问题了,连忙走到高子衿的面前,低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一会调查清楚之后,我陪你一起回去。” 弘历对这高子衿许诺到,也忘了景娴的病没有好而自己也答应处理完事情要去看望景娴的事,也忘了他的福晋现在的处境,眼里只剩下需要他疼爱照顾的高子衿。 在大厅奉命看着富察氏和这些女人的春夏秋冬看了他一副模样,无不感到为自家主子抱不平,她们家小姐现在中毒未解,生命未卜之时,王爷决然就对着这个嘘寒问暖,完全不记得自家主子,真是薄情寡义之人。 富察福晋更是心如刀绞,现在自己怎么说也是被调查当中,虽然自己确实下了毒,可是目前不是还在危机之中吗,弘历居然看见高氏那个贱人似完全忘了她的存在般,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处境,这个就是她奉为天的男人啊。 其他女人更不必提对高氏的恨意与妒忌,恨不得立刻致高氏于死地。 而云仓和云海还有李嬷嬷则觉得这个宝亲王也太不着调了,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做出如此不合时宜的举动,都在心里盘算着回去一定要如实的禀告自家主子。但现在,他们必须要打断眼前让人酸牙倒胃的两个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这两位。 弘历回过神来,也觉自己刚才似有些不妥,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在意般,坐在了富察福晋的上手位,安慰了几句富察锦玉,表示自己还是十分关心富察福晋的,其实在场的其他人早就看穿这位爷的本质,心里不觉好笑,尤其是富察锦玉对弘历的虚情假意感到十分的失望,但是大家表面上还是装作恭敬的看着这一幕。 弘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要查,转过身来问站在一侧的云仓、云海还有李嬷嬷,“不知云总管和李嬷嬷查的怎么样了?” “王爷,我们刚才审问了安嬷嬷,她说她只是去厨房端了一壶茶,而真正沏茶的人是她吩咐一个叫梅香的侍女去做的,微臣已经叫人去传那个侍女过来了。虽然那个侍女有可疑,但是微臣认为这也不能排除安嬷嬷的嫌疑,从沏茶到送茶期间有很多机会下毒,而且。。。。” 说着犹豫的看了眼富察福晋,他们都得知了容嬷嬷想带走茶做证据,这位富察福晋咄咄逼人不肯让人拿走茶得场景,这也是个疑点,但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审问福晋,所以犹豫的没有说完,而是看了富察福晋一眼,这一眼的含义大家都明白,弘历当然也看到了,他知道这是他们想让自己问问富察福晋是怎么回事,他也从容嬷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虽然心里不想怀疑,但是富察锦玉做的的确让人猜疑。 “福晋啊,你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何不让容嬷嬷拿走那杯茶啊。” 富察锦玉哪里不晓得他们的意思,只是当时想到拿走那杯茶就可能查出有毒,而自己很可能牵连其中,才阻挠,过后以考虑才清楚自己有多愚蠢,这不明摆着让人怀疑吗?不过她马上想好了应对措施,一直以来自己赏赐给侍妾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是经过梅香这个侍女的手,她也知道这个叫梅香的婢女其实是高氏的人,这样就算事发,那个高氏肯定也脱不了关系,到时自己完全可以说是高氏找人栽赃自己,今天这个情况安嬷嬷应该还是让这个梅香的人经手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和安嬷嬷仍然可疑,所以再容嬷嬷走后,虽然有四个侍女守在这里,但是她仍然暗示了当时慌乱中厅外的富察家的陪嫁侍卫,杀了梅香,那么一切都变成了这个梅香畏罪自杀,表面上看像是她杀人灭口,但是若要真正调查起来这个侍女是高氏的人,那么合理的理由就是高氏借这个侍女诬陷我。至于那杯茶她为何不让人拿走,富察锦玉早就想好了借口,遂开口说道, “王爷,臣妾自知这次景娴中毒,我的嫌疑很大,但是正因为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人拿走这杯茶,要是途中什么人想冤枉臣妾在茶里下了什么不知情的东西,那臣妾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以臣妾留在这里,还有各位妹妹也在这里看着,臣妾并没有动什么手脚,臣妾相信清者自清,王爷,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边说边红了眼圈,富察锦玉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暗含着自己相信这杯茶是没问题的,她要用这杯茶来验证自己的清白,害怕茶拿走了有人动手脚诬陷自己。弘历听了这番解释也觉得有理,而且他也觉得富察锦玉应该不会那么蠢当众下毒。 其实富察锦玉早做好了打算,这杯茶肯定是有毒的,等会验出来之后,自己就表明自己是冤枉的,再加上梅香的死,自己看起来就是真凶无疑,但是只要继续调查下去,一切的证据将直接指向{子衿,而自己确实是被人陷害的,不但可证明自己的清白还可以让弘历在冤枉了自己后对自己内疚,更可以致高氏于死地,要知道皇上和皇后知道了真相即使弘历有心维护,也救不了高氏的命。而弘历因为乌拉那拉景娴中毒而失去了{子衿,以她对弘历的了解,必然会让弘历厌恶这个侧福晋,拿自己就可以同时铲除掉两个威胁到自己的对手。 而高氏这时心神早就乱了,当她听到梅香的时候,就知道富察锦玉这时拖自己下水,乘机诬陷自己,要是真的调查下去,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梅香其实是自己派去在福晋那里的眼线,到时无论梅香做没做,那自己在弘历心目中如同白纸般纯洁无暇的形象都将荡然无存。更何况富察锦玉一定会动手脚,将下毒这件事栽赃到自己头上,自己是有嘴也说不清。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一个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王爷,云大人,那个梅香在自己的房里上吊身亡了。” “什么?上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弘历问道。 “小的奉云大人的命去后院找梅香问话,可是刚到后院就听见后院闹哄哄的,等到小的到了跟前,问了个管事婆子,才知道梅香给福晋沏茶不久之后,好像很匆忙的说要出去一会,结果管事婆子等了半天,也没见梅香回来,就去梅香的房间找,谁知道就看见梅香在自己的房间上吊了。” “在那之前梅香见过什么人没有。”弘历接着问道。 “管事的婆子说没见着什么人,问了其他下人也说没看见什么人,梅香请了假之后,就自己一人回了房间,没见到什么人进出。” “福晋,梅香可是你的贴身宫女,怎么刚出了事,那边她就死了?”弘历厉声的问道。难道这是富察锦玉要杀人灭口?虽然弘历心里认为自己的福晋是个贤惠温柔的人,可是这一连串的事情未免太巧合了。 “爷,难道你真的怀疑我吗?我跟爷七年了,爷还不了解妾身的为人吗?景娴中毒和梅香的死这些事情都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啊,爷你一定要还妾身一个公道啊。”富察锦玉一边说一边哭的情深意切,希望弘历能够想起多年的情分和自己持家的不容易。 弘历也确实有点动摇了,怎么说他和富察锦玉也是少年夫妻,且这么多年这个福晋把家打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条,况且这一切也做的太明显了,富察锦玉不想是这么没脑的人。 高氏见此情况就知道弘历被富察锦玉说动了,虽然梅香是自己人,但是自己可没有让人杀了梅香,所以说自己可没什么把柄,再说梅香可是个聪明的丫头,虽然自己刚被软禁在这里,却是通过刚才送水的下人那里知道了大概,富察锦玉这次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子衿忙柔弱的说道,“爷,臣妾这些人看着福晋这几年持家也真是不容易,而且臣妾也不认为福晋会这么做,就算是福晋真想做些什么,以福晋的地位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就是了,哪里还要做的这么明显的道理。” 这些人一听高氏哪里是为福晋说话,这不是明摆着暗示爷福晋要想对谁下药都容易,而且还是不落把柄的暗中进行,即使爷现在不怀疑,将来谁要是再有个好歹,这怀疑,福晋第一个跑不了。 弘历听了这话也觉得福晋不是那么蠢的人直接下毒,但是高氏的一番话让弘历不舒服了,以福晋在府里经营这么多年,私下里下药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高氏娇弱单纯定不是说谎的人,但是福晋的贤明也是有的,一时间弘历陷入了矛盾中。 就在弘历矛盾之时,云仓说话了,“王爷,郑太医现在在外面候着,不如叫郑太医检查下那杯茶。” 弘历听郑太医来了忙宣了进来,问郑太医,“侧福晋现在如何了,毒可解了?” “回王爷,侧福晋服了药,毒已解了大半,估计傍晚时分就能醒来。” 弘历听了才算是松了口气,又想起刚才云仓说的话,“郑太医,你来看看这杯茶是否有毒。”弘历指了指放在景娴请安是座位傍边的茶杯。 侍女连忙拿了那杯茶递给了郑太医,郑太医结果茶仔细认真的闻了闻问道,又看了下茶的色泽,脸色惶恐的说道,“王爷,这杯茶里确实有毒,而且与侧福晋所中之毒完全相同。” 弘历听了不禁大怒,“福晋你给本王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杯茶是不是你赐给侧福晋的,嗯?” 虽然富察锦玉早做好了准备,但是心里也不禁打鼓,立刻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道“王爷,臣妾冤枉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旁边安嬷嬷知道这件事自己脱不了关系,连忙想着推卸责任,而且福晋刚才也暗示过了,连忙也跪下说道,“王爷,福晋确实只是叫奴婢沏茶,可是并没有其他什么诛心的想法啊,茶是梅香亲手泡的,虽然奴婢中途离开去厨房吩咐厨子做些糕点给福晋,没有监看整个过程,但是梅香是福晋的贴身宫女是信的过的,所以王爷,福晋是冤枉的啊。” 弘历也是一时千头万绪,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烦躁的开口说道,“福晋,还是回房休息吧,没什么事不要出来了,安嬷嬷就交给云仓审问。” 弘历对着云仓允海说道,“本王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们调查了,务必找到真凶,劳烦二位了。”虽然云仓云海是奴才,但是粘杆处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而且皇阿玛也在看着,这两位也不能得罪。 “王爷折煞奴才了,这本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定会全力调查的。” “好,你们带着安嬷嬷下去好好的审问调查清楚。”云仓云海带着安嬷嬷告退了。 富察锦玉则是十分的不安,害怕安嬷嬷一个熬不住把之前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抖出来,虽然安嬷嬷的家人还在自己手里,但是就怕万一啊。 7、绝育药风波 弘历吩咐完云仓云海,回头看见郑太医还在一旁站着,突然想起要让郑太医给他的女人们看看是不是有人被下什么药之类的,遂开口说道,“郑太医,你给她们看看身体如何?” “微臣遵旨。” 弘历看着富察福晋正扶着两个嬷嬷往外走,开口说道,“福晋也先留下来,待太医诊治完再回房不迟。” 富察福晋从安嬷嬷被带走,就心绪不宁。现在弘历又安排个太医中的高手诊脉,就更害怕被诊察出自己给别人下绝育药的事情了,顿时觉得如坠深渊般,但是也提醒自己要镇定,虽然脸色苍白,但是面色仍然平和,不得不说不愧是心机深沉做过多年福晋的,心里素质不是盖得。 “谢爷恩典。”富察锦玉俯身一甩帕子,用一种委屈有温柔的眼光看着弘历。 郑太医拿了块锦帕放在富察福晋的腕上,仔细的诊着脉搏,片刻后,对着弘历说道,“福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虚火焦躁,服用几幅清热降火药就没事了。” 弘历听了没事安心不少,转头又看见{子衿坐在位置上弱不禁风,苍白的脸色,想是吓着了吧。又想高氏跟着自己也有三年了,至今也没有怀上孩子,他一直盼着能有个他们两个的孩子,可是不知怎么高氏就是怀不上。 郑太医这时也到了{子衿的面前,开始诊脉,这次可不比富察福晋,郑太医看出这个宝亲王很是宠爱这个格格,可是这个格格的脉象要怎么说,有可能自己说了就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小主,要是宝亲王继承大统,那么这位必定是位不能得罪的娘娘。转眼有看见站在一旁的李嬷嬷,这位可是皇后娘娘的耳目,眼看着这位小主是皇后娘娘侄女的竞争对手,若是得罪了皇后娘娘自己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就在郑太医皱着眉头,面色扭曲的左思右想之时,弘历看着郑太医的脸色十分不好,心里更是没底,焦急的问道,“太医,高氏的身体到底如何?” 这边郑太医也做了个决定,他是皇上的指定御医效忠皇上才是正道,而且皇后家族背景比这个高氏的家族背景不知雄厚多少倍,即使没有皇上这个靠山,靠上那拉家族也不错,眼看着富察福晋的地位岌岌可危,那么将来最有可能登上皇后宝座的当然是满洲大族出身的那拉福晋,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直到很多年后,他都为自己这时做的决定感到捏了一把汗,幸亏自己当时选对了,否则真是不知自己下场如何凄凉,那拉皇后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啊。 “回王爷,这位小主早在三年前就被人下了很凶险的绝育药,生育的几率已经是很低,若是及时发现调理调理,两三年之后或许还可再有孕育的几率,可惜小主似乎在这几年经常服用些避孕药物,日积月累,到如今已是回天无力,恐一生都无法再生育。” 高氏一听立刻觉得天旋地转,早年刚进府时,知道自己被富察氏下了绝育药,不久后就从阿玛请来的郎中那里得知了自己被人下了药,自那之后就一直细心调养,小心防范怎么还是被人下了避孕药,自己一生再无子嗣,想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对着弘历说道“爷,你休了妾身吧,妾身再没有脸呆在爷的身边,爷,我们再也不能有我们两个的孩子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招以退为进成功的引起了弘历的怜惜,心里更是对下药之人痛恨至极。高氏说到了最后,似乎有些魔杖了似地重复着“我的孩子,还我的饿孩子”之类的话,然后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跑向富察福晋,猛的跪下磕头,说道,“福晋,求求你饶了我吧,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争宠了,再也不跟你作对了,那些绝育药你有解药的对不对,你把解药给我,你要我怎么样都行,福晋我求求你。” 这下屋里的空气想凝滞了般,尤其是弘历那遗传自雍正的冷气嗖嗖的外放,看着富察福晋,其他小妾也担心自己是不是也遭了毒手,这些年一直没有孩子,都盯着富察福晋。 富察福晋连忙对高氏说道,“高氏你不要血口喷人,本福晋自你跟爷以来,何时亏待过你,甚至你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比本福晋还要高出许多。只要你一有不舒服,哪次不是本福晋去求了宫里的太医来医治的,本福晋尽心尽力的关照于你,为何到现在你却如此冤枉本福晋,难道你也想落井下石不成。” 富察氏这番话不可谓不高明,即表明自己对王爷的妾室照顾有加,贤惠大度,又说明高氏在王爷府里骄奢跋扈和落井下石想搬到自己,好自己上位的意图。 富察氏说完这番话,又对弘历继续感情攻势的狡辩。 “王爷,妾身跟了你七年,难道妾身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何时曾经因嫉妒而亏待过他人,臣妾自问对爷的妾室一向是平和以待,也尽心尽力的打理王府事宜,可如今王爷难道也不相信臣妾吗?”富察锦玉边说边哭的十分委屈的看着弘历。 要说高氏刚说完那番话后是怀疑富察福晋的,尤其再加上景娴中毒事件,更觉得富察福晋十分可疑,可是刚听了富察锦玉的话,也觉得以这么多年的了解,这个福晋的确对自己的那些妾室很好,打理王府也不错,也不在自己的面前拈酸吃醋的,也觉得可能高氏打击太大,有些精神恍惚。想着还是事情查明了再说吧。 这边弘历的态度刚有些松动,那边高氏见此状况再次晕倒。高氏突然就晕倒,众人又是一阵慌乱,尤其是弘历深怕自己的爱妾受不了打击,也不顾富察福晋的深情眼神了,连忙让郑太医诊治一番。 “回王爷,小主只是心力交瘁,受了刺激,并无大碍。吃几幅压惊的汤药便可。”弘历听没什么大碍,连忙让人送高氏回房,其实自己也想着陪着高氏一起回房看看高氏,但是眼前实在是一堆事走不开。 弘历想着高氏,对富察福晋虽然刚才有些了原谅,但现在又有些责怪。可眼下也不是处置的时候,他虽然最宠爱高氏,但是其他的女人,有些还是很得他的喜欢的,更何况还关系到子嗣的问题,这可是皇阿玛一直对自己颇有微词的地方。虽然弘历自己心里觉得他皇阿玛自己的子嗣也不咋地,但是自己也不能跟着皇上唱反调,更何况子嗣不丰也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如此,便又对郑太医说道,“郑太医,劳烦您再看看其他人如何。” “劳烦不敢当,微臣自当尽力。” 可这一番诊治下来的结果却是让弘历彻底红了眼,除了几个不受宠的侍妾外,其他受宠的格格都或多或少的下了药,汉人出身的还好些只是服了些避孕的药物,只要停止服用随时还是可以受孕的,那些受宠的还是满族出身的则是被人下了大量绝育药,即使调理一年两年内也是难以受孕,如果不是这次诊治,恐怕这些人也如同高氏一般,终身无子。 郑太医也是冷汗连连啊,这是谁啊,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却又如此的谨慎心细啊,这些年竟然无人所觉。 弘历这边也真相了,怪不得自己的子嗣不丰,这明显不是争宠这么简单了,不让受宠的和满族女子生育,那么那些分位低的或是汉人,生出的孩子对某些人来说也构不成威胁。尤其是自己要是继承大统,那么满族女子所生的子嗣就具有了继承的资格,成为了某些人的障碍,想着这些,弘历不自觉的把眼光放在了富察福晋的身上,目前富察福晋有了嫡子永琏还有个大格格,富察格格有了大阿哥永璜,而其他格格侍妾均无所出,怎么自己这些孩子都是出自富察家,看来这富察家的野心不小啊。 想到这些,弘历的脸色更难看了,难道真的是这个福晋干的。 而底下的这些侍妾听到高氏终身不能有孕时,全都乐的也买鞭炮来放,可是又一想还不知道自己如何呢?又忧心忡忡,尤其是苏格格和黄格格两位受宠的格格,虽然他们是汉人出生,但是因为她们也是除了那高氏外算受宠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没底。 待结果出来,这两位算是放心了,虽然也被人下了药,但只是避孕药,而且他们入王府的时间也短,所以调理调理乘年轻还可以孕育子嗣的。但是即使这样也对那下药之人恨之入骨,而且他们也怀疑是福晋干的,但是同时也觉得高氏十分可疑。剩下的那些格格侍妾有的不能再生育的,更是哭的肝肠寸断,也不管是不是在王爷面前失仪,没了子嗣就相当于没了后半生的希望,谁能不伤心。 看着这些侍妾们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弘历要是平时还能欣赏下,但是现在就只剩下心烦了。再看看福晋的脸色苍白的很,不知道是同样的伤心还是做贼心虚吓得。 弘历对着这些女人呵斥道,“都给本王安静点,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尤其是在郑太医和李嬷嬷面前,这两位可是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心腹,这回去把这场景一说,皇额娘还好,皇阿玛心里必定觉得自己治家不严之类的。 弘历对着郑太医说道,“郑太医,你可知导致她们如此的原因为何?” “回王爷,单从脉象上看,微臣只知她们服用过避孕的药物,但是具体为何,还得仔细询问各位小主平时的饮食,以及屋里是否有避孕的香囊之类的,因为不仅是吃食就是某些味道闻久了,也会导致避孕甚至不孕。” 听到这里,这些妾室们像商量好似的,都齐齐的跪下,“请王爷为女婢们做主,彻查此事。”说这话时,有几位得宠的还似有若无的瞟了几眼富察福晋。 这时的富察福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知道自己惹了众怒,但是不要说有梅香高氏这个替罪羊,就是没有,现在的弘历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她清楚的知道富察家的势力,正是弘历登上大宝的最大最得力的支持者,而且永琏自小就聪明伶俐,又是嫡子,还得弘历的喜欢,就是皇上也很是看重永琏,所以富察福晋虽然担心,但是极力的稳定住自己的心神,刚想表下自己的清白,想要开口说话。 但是弘历根本就没给她机会,看着眼下的情景是不想查也得查下去,但是云仓云海去查了梅香的案子,至少要到明天才能有结果,而且他们是外男也不适宜进自己妾室的房间里搜查。转眼看见李嬷嬷站在大厅的角落旁低眉顺目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便想着还是让李嬷嬷带着宫里的这些侍女进去搜查比较合适,便开口说道,“李嬷嬷,你是跟着皇额娘的老人了,想必对这些也十分的熟悉,不如你带着宫里的宫女们查看一番,看是否有那些阴邪之物。” “老奴叩谢王爷的恩典,按理王爷的吩咐老奴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老奴只是奴才,搜查主子的房间似乎违背了规矩。”说完还犹豫的看了下福晋,意思是福晋的房间要不要查看。 弘历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毕竟李嬷嬷是皇后的人,而皇后又是景娴的姑姑,对于富察福晋总是要有些避嫌的。但是弘历也知道要是今天不查富察富察的房间,皇额娘那里也交代不过去,而且今天富察福晋在他心里还埋下了个大疙瘩。 “查,彻底彻查,就是本王的卧房也给本王查的彻彻底底。”得,连王爷的房间都要查,看来弘历自己也对自身的人身安全也十分不放心。 富察福晋想着要是今天自己不能摆脱嫌疑,即使弘历顾忌富察家的势力不敢动自己,那么自己也将要失宠了。不过她可还是除了梅香外,还有步好棋没用呢。 8、失算 李嬷嬷应下了弘历的吩咐,只是希望带着郑太医一起,说是自己对那些药物也不是十分懂,稳妥起见,希望带着郑太医一起去。弘历自是应了下来,其实他是知道李嬷嬷这是带着皇阿玛的人,以便真的查处什么来,也可以免了皇后的闲话。 那边李嬷嬷、郑太医还有众宫女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搜查。前厅里的弘历和他的女人们则是心急如焚的等待着结果。谁也不曾说一句话,就怕说错哪句,被弘历当个由头,处罚掉。而众人同时也在观察着富察福晋的神情,却见除了脸色苍白点之外,再无慌乱而是平静,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做福晋的啊。 弘历打心里不希望这件事跟富察氏有关,毕竟是少年夫妻,是有些感情的,而且还有富察家这一层,如果真是她所为,其实自己也得忍着,这感觉就如同你明知你吃的菜里有苍蝇,却还得咽下去,很是恶心。所以也没心情说话,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 景娴这里呢,其实那杯茶没有下那么重的毒,都是她自己在喝茶的瞬间,加了点催化剂,使□□在瞬间集中发作,所以看起来十分严重,至于那口血也是自己运功硬逼出来的。那点毒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会要了人命,但是放在景娴这个百毒不侵的人身上就不算什么了,不过她也没有及时化解,因为她可还要等着太医来确诊呢。 果然郑太医的确诊结果同自己设想的一样,待喝了郑太医那个苦死人的药,郑太医也走了之后,景娴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睁开了眼睛。看见容嬷嬷哭的肿的通红的眼睛,景娴有点内疚了。 “容嬷嬷,我没事了,你也别哭了。”景娴装作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景娴不想对容嬷嬷说实话,也不是信不过容嬷嬷,只是自己学毒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不单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何尝不是为了容嬷嬷着想,毕竟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容嬷嬷看着景娴醒了过来,也十分惊喜的说道,“我的小祖宗,老奴不是之前告诉过你,进了王府,别人给的东西,你不要瞎吃瞎碰的,你这是让老奴担心死啊。”虽然这话有点越举,但是容嬷嬷自小跟着景娴,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能醒过来就好,能醒过来就好,要不然老奴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待啊。”说着又掉了眼泪。 景娴见此也知道容嬷嬷是真心疼自己,上一世也是只有容嬷嬷,无论自己得势还是失势都尽心尽力的真心待自己,看见容嬷嬷又哭了起来,连忙说道,“嬷嬷,我肚子有些饿了,想近点膳。” “好,好,瞧老奴糊涂的,主子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进过膳食呢,这么一番折腾,想必是饿了,老奴这就去准备。”说着,容嬷嬷风风火火的奔着厨房去了,景娴见屋里还剩下兰青跟兰雨,见这两丫头也是副喜极而泣的表情,又是好生安慰了番,打发下去了。 景娴又仔细的听了听附近的动静,确定周围没有外人,才说道,“雷和火你们两个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出来了两个人,站在了景娴的床头,景娴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忍不住翻白眼,雷小时候就是憨厚老实的,现在也没怎么变,只是这个火明明小时候是个可爱伶俐的小家伙,怎么现在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而且看此情形,现在的火释放的冷气恐怕连喷火龙都能冻死几只,早知道,就不叫他火,改叫冰好了。可是现在她的手下已经有叫冰的了,再看着这个样子的火,真是委屈了雷,跟着这个冷的要命的人分在分在一起执行任务,不过看雷好像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而且冰似乎也不愿意换同伴,所以他们两个自从接受她的杀手训练起,就是一组的。但是现在看眼下的情景,这个火好像又跟雷生气了,要不然怎么这么不知解约资源拼命的释放冷气,还不理同在身旁的雷,只盯着地放射x射线。 虽然景娴很关心火怎么了,可是现在还是先办正事,然后再找雷来问,肯定能问出来,因为雷就是个憨厚的小白,一套话就什么都抖出来,忍住心里的奸笑,脸上十分严肃的说道,“你们起来吧,现在我有件事要你们去办,。。。。。”雷和火听了景娴这样吩咐,就知道某人要倒霉了。以雷和火的身手,自然很快就办利索了。 就在雷和火办完景娴吩咐的事情之后不久,李嬷嬷郑太医也开始了他们的后院扫荡之行,所以结果自然是景娴想让这群人看到的“真相”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就在弘历他们等的焦躁万分的时候,李嬷嬷郑太医等人进来了。弘历看这些人面有异色,就知道不好,强压着恐慌问道,“李嬷嬷,郑太医可有什么异状,如实禀来,不必有所忌讳。” 李嬷嬷和郑太医这番查证下来就知道,自己是搅在这浑水里了,想抽身早就不可能,所以也不敢隐瞒,因为如果不能一棍子打死敌人,那么死的就是自己。李嬷嬷当下就回禀道,“奴才在各位小主的被褥以及香囊中发现了不少麝香、红花这些常见的避孕之药,几乎每位小主的房中都有这些东西,只有。。。”李嬷嬷犹豫了一下看了下弘历,接着直接说出了,“除了富察福晋和高格格的房里没有这些东西,很是干净。” 弘历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次不但富察氏要牵连进去,就是高氏也很难洗脱嫌疑,他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高氏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嘴里也条件反射的说出,“不可能,子衿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一定是有人陷害。” 这话一说出口,富察锦玉恨不能立刻拔了{子衿的皮,这种时候她和高氏都有嫌疑,而弘历却只想着那个高氏,为她开脱,众位格格侍妾也是又痛恨高氏同时又幸灾乐祸,还有在自己房里查处那些东西对自己的担心,总之众人心思都很复杂。 弘历说完也警觉自己说错话了,尤其是在李嬷嬷和郑太医面前,先不论富察锦玉如何,这番话一说出口,就有宠妾灭妻的嫌疑,给人留下了个只爱美人是非不分的印象。虽然弘历真心觉得高氏无辜,但是有人陷害,陷害什么,陷害她屋里什么药都没有,那样也算陷害的话,那屋里被下药的又算什么。还有富察锦玉的房里也没有,这又说明什么? 就在弘历在那里想着阴谋诡计的时候,富察锦玉却是坐不住了,怎么今天什么都是棋差一招,而且自己的屋里自从生完永琏之后,一直都放着避孕的香囊的。因为自己生完永琏曾私下请了阿玛请来的郎中看过,自己在生完永琏之后伤了元气,即使在受孕,孩子也会夭折,而且大人也会折了寿数,所以必须调养几年。所以那些避孕的要可是自己洗脱嫌疑的一步棋,怎么现在那些避孕的药都不见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在那些女人的房里放那些避孕的香囊啊,难道是高氏干的。富察锦玉在心里想着事情的原委。 这时候郑太医又来个重磅炸弹,“王爷,微臣在各位小主那里见了各种补身体的名贵药材,本来这些东西平时服用都没什么问题,可是据服侍各位小主的贴身婢女回报道,这些补品都是在小主们月信之后服用的,这就有问题了,这时候这些补品不但不能滋补身体,反而起到了避孕甚至绝育的作用,而且长久服用也会对身体有损伤。” 听了这话,弘历的那些女人自不用说,十分的恐慌。自她们进王府以来,富察福晋经常拿些补品给那些月信刚过的侍妾格格们,说是补身体,开始时大家还都很小心,但是后来请了郎中来看,也说是好的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服用,没成想这个富察锦玉按的是这份心思,而且看来这个富察福晋不单心狠手辣而且还懂药理,这就更让那些格格即恐惧又怨恨。 弘历本来听了李嬷嬷的话,心里就十分的烦躁,在他看来高氏一定是无辜,被人陷害的,只是还不知陷害的目的而已。现在又听见郑太医说有人拿着那些本来上好的药材来害人的时候,这时的他是彻底的恐慌了,能用那些看着有益的补品来害人,那这人肯定是懂得用药的,要是哪天那人觉得自己碍眼还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自己。于是在关乎到自己性命的时候,弘历是彻底的暴怒了。 “是你们自己弄来补身体的,还是听什么人说的,或者是什么人赐给你们用的。”说着这话的弘历,看着旁边坐着的富察锦玉。明显已认定这事就是这个富察锦玉做的无疑。 这些女人也乐得落井下石,尤其是那些家里没什么势力的,家里在朝为官的可能害怕富察家找他们麻烦,也不敢太得罪富察福晋。可是那些家里没势力又被判定终身无子嗣的就更是不怕,把富察福晋赏赐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中间弘历,又让管家把家里的账册拿来翻看,可不就是这个富察锦玉干的吗? 弘历登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一向温柔贤惠的福晋,竟然是个毒妇。又想着这个富察锦玉能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这些个妻妾弄的不孕,那要是哪天她想当太后了,加上背后的富察家的支持,还有永琏这个嫡子,那毒死自己让自己儿子登上大宝也不是不可能啊。(不得不说,弘历你还没当上皇上呢?做什么白日梦呢。) “福晋既然你这么本事,哪天就是毒死了爷,估计爷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弘历怒极反笑的看着富察锦玉说道。 底下的这些人听了这话连忙吓得都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的等着富察福晋如何应对。 富察锦玉知道今天她是过不去了,尤其是证明自己清白的那些避孕物件,而其他格格那里却多出了那些避孕的东西。看着弘历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弘历这是真怒了,但是那个高氏不是一样有嫌疑,他却只想着怎么替她脱罪,怎么定自己的罪。 弘历不是认定我了吗,那我富蔡锦玉就是死也要拖上一个,于是开口说道,“王爷,香囊的事,臣妾确实不知,而且那些个香囊那都是高氏擅长的,今儿绣个这个明儿绣个那个的给姐妹们的,臣妾对这些刺绣的功夫可不是很擅长。而且负责采办这些绸缎衣裳的,不都是爷你用的高氏的娘家人吗,我这个福晋也是问不得的,开始我还是想管着的,可是不知高氏对爷说了什么,爷还对我发了通脾气,说我欺负高氏什么的,自那以后我就不再管那些东西,省的爷以为我又欺负高氏。” 这要是平时富察福晋绝对说不出这样刻薄不给弘历留情面的话,可是今天弘历在众人面前一再的不顾念以往的情分,那她还管那么多干什么?(不得不说富察福晋抑郁了多年,小宇宙也是有爆发的时候)但是这番话也同时证实了高氏确实和那些避孕的香料脱不了关系,富察福晋就是要当着众人直接点出高氏来,让弘历连找理由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这里面有皇上的人,她就是要高氏也得不了好。 弘历听了这话更是觉得下不来台,本想找个由头把这件事弄过去,现在富察福晋一提自己也没有退路了,而且也想起当初让高家负责买办那些绸缎面料,还因为富察福晋的过问,高氏的诉苦而责怪过富察氏,难道真的跟高氏有关。可是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质疑。对富察福晋越发的冷漠,觉得这个女人动机不纯。 “那些补品总是你赏赐的吧,你不会说你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这么巧吧,怎么平时不见你赏赐,偏生到了她们月信之后赏赐下来。” 富察氏就知道这个弘历听了自己听了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更会迁怒于自己,但是弘历越是这样,富察锦玉就是越要咬着高氏不放,“爷,我是赏赐了不少补品给那些月信过后的妹妹,但是我只是知道女人那几天过后身体都是很虚弱的,只是想赏赐给妹妹们一些珍贵的药材补身体而已,但是至于是哪些药材,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梅香负责的,我只是让她去库房里要她挑些上好的东西,给妹妹们,至于拿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一派胡言,她一个丫头能自己做主随便拿那些珍贵的药材替你赏赐给别人,而你这个做主子的却是不知道的。”弘历觉得富察福晋这个谎言而没水准。 富察锦玉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个借口别人可能不信,但是她却不得继续说道,“这个梅香来到我这里之后,我听说她爹是个郎中,她也是懂些药理的,而臣妾对这些一窍不通,臣妾平时也是不用那些珍贵的华服贵药的,再加上我十分信任这个丫头,什么事情都是吩咐她做的,所以她平时赏赐给妹妹们的药物我也是不过问的,而且就算过问我也是不通的,索性放手让她做。谁知道这个丫头竟然做出了这些天大的事情,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弘历是个认准了就不回头的人,在他心里已认定这个富察氏就是凶手,至于那个丫头,他认为那只是富察福晋找的借口。但是现在他还真不能把富察锦玉怎么样,到底还要等云仓和云海明天的调查结果。 “你们先把富察福晋扶到房里吧,福晋也累了,就不要四处走动了。”弘历对着旁边的侍女说道,变相的把富察锦玉软禁了起来。 然后又让他的那些女人们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当然这些女人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府里的大夫看病。 弘历见李嬷嬷和郑太医还在这里,而且事情也告一段落。便对李嬷嬷说道,“景娴那里,李嬷嬷也去看看,省的皇额娘不放心。”李嬷嬷规矩的告退去看了景娴。郑太医也随着李嬷嬷去看景娴的病情如何。 正待两个人要告退走出时,景娴的婢女兰青来禀报说是侧福晋醒了,弘历听了也是有些高兴,刚要和李嬷嬷和郑太医去看景娴,谁知又慌慌张张的跑来个侍女,“爷,高格格自从昏过去被送回院落之后,待苏醒过来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大笑不止,怎么也止不住,还请爷去看看。” 弘历听了的第一反应就是带着郑太医去看高氏,可郑太医旁边站着个李嬷嬷,这提醒弘历,这边景娴也是刚中毒醒过来,还不知情况如何?若是自己现在去看高氏,那么皇阿玛和皇额娘必然会知道,而且不但对高氏不满连带着对自己估计也会责怪,况且郑太医本就是皇阿玛御用太医,给景娴看病,是皇阿玛的恩赐,原本今天让这位御医给自己那些妻妾看病就十分越举了,可是事关子嗣估计皇阿玛也不会计较。 但是要是特意给高氏看病,而不顾景娴的话,那么不但景娴脸面不好看,皇阿玛估计也会留下个自己贪恋美色的嫌疑。但是弘历心里也是十分担心高氏,尽管高氏刚才还是被怀疑的对象。 这边郑太医和李嬷嬷也想看看这个宝亲王如何抉择。 弘历在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做了他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9、对比 弘历在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做了个他认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于是说道“李嬷嬷、郑太医,你们先去看看景娴情况如何。本王想着既然景娴醒了过来那肯定是没什么事情了,而且有两位在,本王也比较放心。本王去看看高氏情况,待确定高氏没什么事,本王立刻去看望景娴。” 弘历说完也不管李嬷嬷和郑太医的反应,对着高氏的那个婢女如云说道,“你快去找王府里的王郎中,让他给本王快点赶过来,要是迟了,本王要他的脑袋。快去。”弘历边说边匆匆忙忙的往高氏的院子里走去。 李嬷嬷和郑太医听着弘历如此心急那个高氏,心里都明白,看来这个高氏还真不是一般的受宠。不说皇后是景娴的姑姑,那对景娴的宠爱那是肯定的。就连皇上把御用的太医赐给景娴治病,这样恩赐明显的事,皇上暗示对景娴的看重。现在弘历这般所为,不是明着打皇上和皇后的脸吗。 而且弘历在景娴还不确定是否安好时,却因高氏的一个大笑不止,而置景娴于不顾,是该说是痴情还是无情。 不过这两人看了此情景都决定回去跟主子如实禀告,至于这个宝亲王会如何,就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该管的了。 高氏这里,自高氏知道自己这一生在无怀孕的可能的时候,心里是真的绝望了,虽然弘历现在宠着自己,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但是她也知道色衰而爱弛的道理,在皇家没有子嗣的女子,晚年那肯定是十分凄凉的。 但是在伤心绝望刹那之后,{子衿就立刻想着,怎么报仇,怎么把富察氏拖下水。尤其是梅香的事件使她害怕,粘杆处查出来梅香是自己埋在富察氏身边的钉子。所以想着在调查结果没出来前,而绝育药事件确确实实富察氏最有可疑,所以自己故意装作风魔的样子,说了那些话,她知道那种状态下所说的话无论是真假都会让人怀疑富察氏,先在弘历的印象里埋下这个富察福晋一直以来都是内外不一的蛇蝎心肠的形象,这样即使查明梅香是自己的人,弘历也一定认为自己有可能被陷害了。她跟了弘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弘历的自大多疑和先入为主的性格,只要在他印象里埋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以后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会看不顺眼。不过心里还是担心梅香的事件也让弘历对自己心里留了个不好的阴影。 就在高氏矛盾着的时候,景娴请安时给高格格下的痒痒粉发作了。这痒痒粉是景娴自己没事弄出来的,下到人身上,会使人奇痒无比,而且这种痒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痒,即使你伸手抓挠,也不能解了那种身体内部的痒。而且还会让人忍不住的大笑而且停不下来,这就是景娴的痒痒粉的独特之处,她在痒痒粉的成分里加了使人大笑不止的药材成分。 所以当弘历进来时,就看见高氏毫无形象的在床上用手抓挠这身体,还不住的大笑。平时那令人怜惜的弱不禁风早就被有些扭曲的大笑的表情所代替。看着十分的恐怖,这要是别的女人这种仪态在他面前,弘历早就转身离开了。可是弘历想着高氏平时那忧愁的神情,觉得此刻高氏如此的失态也不是她的罪过,肯定是不知谁害了他最爱的高氏。而且他怀疑主要目标人物就是现在的富察福晋。(不得不说高氏真相了,这家伙真的是先入为主的鼻祖人物啊。) 这样想着的弘历,怜惜之情立刻占据了上风,走到床边坐下,抱着了高氏,制止高氏乱抓,以免损了高氏的容颜,毕竟弘历还是很喜欢高氏的颜色的,他可不想高氏因此而破了相。 “子衿,快别抓了,爷知道你辛苦,等大夫来了,就好了,你再忍忍。” 高氏看见弘历来了,也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不太好,努力的也想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可是试了半天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更是扭曲了。当然高氏自己不知道,还尽力的尝试着委屈的说道,其实是大笑的说道,“爷,子衿不辛苦,只要能看到爷来看子衿,子衿怎么样也能忍。” 这话要是搁在平时说,也的确能让弘历起到怜惜之情,可是现在这个大笑的脸,扭曲的说着这样的话,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和惨不忍睹。弘历虽然之前做了心理建设,可见高氏如此这般,也有些受不了,就在弘历想着,这个该死的王郎中怎么还不死来的时候,王郎中终于解救了弘历。 王郎中刚要给弘历请安,弘历立刻呵斥道,“什么时候了,还将那些虚礼,快看看高格格怎么回事,怎么浑身奇痒无比还一直大笑不止。给本王好好的看诊,要是高氏有什么好歹,你也不用再活着了。” “是是,王爷,奴才定当尽力为高主子医治。”王郎中心里想着这个高格格三天两头的“生病”,王爷也是每次一样的说辞,王爷不烦,他都听烦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没看见高格格很难受吗?”弘历又看了眼脸色扭曲的高氏,不过也就一眼就立刻转开了,他从不知道原来大笑,还要努力控制的人,面部表情是如此的可怕。 按理说王府里的郎中,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御医,但是那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当王郎中正式为高格格把脉的时候,越把越没底。这个高格格的脉象没什么异象啊,身体很健康啊。 可是王郎中也知道不能如实说,否则的话自己恐怕落不了好。而且看这个情况应该是被人下了痒痒粉之类的,虽说这个痒痒粉和其他的不同还有让人大笑的成分,但是总体来讲这个对人体构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最多是大笑的时间要是过长,会伤了身体的元气,不过这个多吃点补品就补回来了。 所以王郎中对着弘历说道,“回禀王爷,高格格身体并无大碍,至于为何大笑不止还其痒无比的原因,可能是在哪里碰到了痒痒粉之类的东西,奴才开一副止痒的药,为高格格服用便可。可是药效发作也是需要时间,要想彻底的好还需等上两三个时辰才能止痒止笑。” 得,这王郎中这副药其实不开,高氏过个两三个小时自己也能好。这开了药等高氏好了,功劳自然是自己的了,王郎中自己打着小算盘,想着反正死不了人。 弘历听着高氏并无性命之忧,而且看着高氏的脸,实在破坏自己心里高氏美感的形象,又想着景娴那边自己也是要过去的,本来自己先来高氏这里估计皇阿玛和皇额娘可能就有意见,现在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于是对着王郎中,“那你就去给高格格熬药去,要快点,你就先下去吧。” 又对高氏那张扭曲的脸说道,“子衿,你好好休息,爷去看看景娴那里怎么样了,毕竟景娴刚中了毒。你这里既然无大碍,那爷就先走了,过个两三个时辰爷再来看你。” “爷自当是去看看侧福晋的,妾身也是十分关心侧福晋,只可惜现在我现在这副样子无法见人,爷就代替妾身向侧福晋问好吧。”不得不说{子衿是牛人,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忍着,说出那番怎么听怎么让弘历觉得心地善良的话,即使弘历现在看不得她的脸,但是也觉得高氏就是美好的代名词啊,想着等过两三个时辰恢复正常的高氏肯定需要子衿的安慰,那时候自己再来看看高氏吧。 不得不说弘历喜欢娇弱楚楚可怜的女人,但前提是这个女人必须是美丽的,而高氏无疑是把两点结合的最完美的女人(至少在弘历的后院),但是当高氏不再美丽时,弘历的那份怜惜和感情便要收回了。 弘历潇洒的走了。高氏看着弘历离去的背影,自然十分怨恨景娴。但是同时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不得弘历喜欢,与其硬留弘历不如趁机答应他离开,还可以留下个美好的形象。不过看着弘历这样,高氏就知道在弘历心里,只有美丽的高氏才是有资格获得弘历宠爱的,心里不禁黯然,原本以为弘历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是这份感情也是要维持在自己的颜色上面,说不出的伤心和失望。 景娴这里郑太医已经确认她虽然体内还有余毒,但是再服用几副汤药就可以彻底清除毒素,身体就是没什么大碍了。李嬷嬷自然是拿着皇后娘娘出宫前叫带着的各色珍贵药材补品给景娴补身体,并趁着郑太医去熬药离开的时候,嘱咐景娴要万事小心,并隐晦的告诉了些后院女人们的那些阴私伎俩。 景娴自然知道这些估计是姑姑要告诉自己的,当下也是十分用心的听着,虽然那些毒计可能还是自己要用给别人的呢,但是面上却是不敢用一丝不耐,她也不敢有一丝大意,毕竟姑姑能在雍正即使十分宠爱年氏的情况下,对姑姑还是十分尊重,要说没几分手段怎么说的过去,而且吸收一下别人的经验总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也想着有机会多进宫,跟姑姑沟通一下。 李嬷嬷说了些就没在往深里说了,毕竟还是在王府,要小心些。 李嬷嬷刚说完没一会,弘历就从高氏那里来了。进来时,看见的却是同高氏那里完全不一样的情景。高氏那是疯癫带着扭曲,景娴则是面色带着娇弱的苍白,浑身无力的半依着床头,如墨的秀发已经散开,披在肩头,更衬着几分病态的无力和肌肤的莹白剔透,美目半闭半睁的看着进入屋中的弘历,带着抹慵懒撩人的风情。 弘历看着如此的景娴在心里一对比刚才的高氏那张扭曲的脸,再加上如实的说景娴比高氏其实美上许多,心里更是对景娴上心许多。 当下弘历就十分殷勤的走到景娴的床前,握着景娴的手,“景娴,现在觉得怎么样?” “回爷的话,臣妾现在好多了,郑太医也说再服用几幅药就没事了。爷不用担心,倒是高格格,听下人们说,高格格病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弘历听这话就觉得有些内疚了,景娴也是刚中毒,自己抛下她先看了别人,怎么说也说不通,而且景娴还知道了这件事,觉得这是有损自己在景娴心里形象的,心里有些埋怨那些下人多嘴。但是又听景娴也没拈酸吃醋的埋怨自己,反而很关心高氏,就觉得自己这个侧福晋很大度懂理的,对景娴的印象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高氏那里,刚才爷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而且高氏也同景娴你一样都很关心对方的病情,爷看着还是你的病情严重些,你仔细养着自己的身子就是,也好让皇阿玛和皇额娘还有爷放心。” “皇阿玛和皇额娘的恩典,景娴铭记在心,爷对景娴的关心,景娴也不会忘的。”边说边媚眼如丝的瞥了一眼弘历。心里却想着,你对我的那些“恩典”我可是都记着呢。 弘历当然不知道景娴想着什么,但是看着景娴那惊艳的一瞥,却是想着景娴什么时候能好啊,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景娴侍寝,只能看的美人,看来也是种折磨啊。(你个种马,净想些有的没得。) 就在弘历想着怎么在景娴痊愈之后如何享用之时,他还不知道明天还有一出景娴导演的大戏等着他呢。 10、罪名成立 景娴看着弘历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指不定想着什么不入流的想法,自己现在也算是“大病初愈”,人身还算安全,而且她现在可没心情跟弘历滚床单。从中毒到现在,她如果还不关心凶手查的如何,不是十分让人怀疑的事吗。现在弘历是没想起来,但是难保哪天弘历抽疯的想起来,怀疑上自己,毕竟虽然弘历有时候很欠抽,但是能得雍正看重的皇子,没几分脑子谁也不信啊。 于是景娴立刻对弘历装作痛恨又恐慌的说道,“爷,景娴这次中毒幸得皇阿玛恩赐的郑太医所救,否则景娴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爷了。”边说边抽泣的做深情装的看着弘历,继续说,“一想到景娴再也不能服侍在爷身边,景娴就十分痛恨那个凶手,还请爷为景娴主持公道,帮景娴找到凶手。”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有水准,即表明对于中毒,景娴关心的是没有机会伺候弘历而不是自己的生死,这说明神马?这不是就在说,景娴关心弘历多于关心自己吗,景娴对弘历是有感情的吗。同时也直接说出自己痛恨那凶手,并请求弘历能够找到凶手,这又给弘历留下了个有话直说,不会拐弯抹角的耿直的印象。 弘历虽然对林黛玉式的女子一直钟爱,但是见到景娴这种耿直的,病态中又莫名带着份坚强的女子更是觉得好奇。因为他接触的女人大多是温柔小意的,或是楚楚可怜需要怜惜的,亦或者富察福晋的贤惠大度的,而景娴这种美丽又坚强的女子确实未见过的。男人总是有征服欲的,弘历更是如此,见景娴如此的神态,更想着让这个女人彻底的以他问尊,以他为天,所以暗自决定以后多到景娴这里来。 如此想着的弘历对着景娴更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景娴,你放心,本王定会找到真凶。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劳神,不要为了这个事情伤了身子,一切都有本王护着你呢?你只需安心养病,等找到凶手本王定给你个交待。” 弘历信誓旦旦的对景娴保证,此时的他也忘了受到怀疑的富察锦玉和{子衿,眼里只有景娴娇媚如花般的容颜。 “有爷的这番话,景娴哪里有不放心的,早些年,在家里,就曾听闻宝亲王办差处事那都是极为出众的,深得皇上的赏赐。像今天这种小小的中毒事件,对爷来说那肯定是手到擒来,极为简单的。只是还是要劳烦爷费神,景娴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安,这里有一个我亲手绣的香囊,当是景娴对爷的一番谢意。” 景娴边说着边从枕边拿出个湖蓝色香囊,上面绣着的跟其他常见的香囊上的那种富贵雍容的图案有所不同,只是用黑线和白线绣着一幅宁静淡泊的山水图,在加上湖蓝色做底,即像是蓝的透镜的湖泊环绕在青山白水间,又似一幅广袤的蓝天无限包容着的山水河山,总之看着这样的图案,就会给人一种娴静淡泊,心旷神怡的感觉,能让人的心立刻就静下来。 弘历接过香囊看着这幅山水图,立刻就喜欢上了,尤其是这幅画的意境,更是颇得他的心意。心里想着这个侧福晋除了美丽坚强耿直外,也是有几分才气的,而且这个香囊的绣功也是十分了得的。待把香囊放在口鼻处,想闻闻是什么香料,不过闻到后的弘历却不知这是什么香料,但却爱上了这种香味,就更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景娴见此景,就知道弘历是喜欢这个香囊的了,对于那个一生做出了几万首诗的乾隆来讲,乾隆一直自诩为当代的大文豪,虽然诗词的质量都不怎么样,但是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的,所以必定会喜欢这幅山水画。而香囊里的香料则是根据自己在现代时,闻到的古龙水的味道配出来来的,虽然不能完全仿制,但是也有八分相似了,就这八分的相似,也可以看出弘历是十分喜欢的。 弘历把玩了香囊一会,立刻想到刚才景娴是从枕边把香囊取出来的,而且这香囊肯定也是费了时间的,那岂不是没有出嫁之前就绣了的,于是立刻调笑到,“景娴难道一直把要送给爷的香囊放在枕边,想着嫁过来之后送给爷。” 景娴自然是十分配合的羞红了脸,“才,才没有呢。”边说边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脸上,十分孩子气的躲在被子里不出来了。 弘历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景娴如此的孩子气也觉得十分有趣,忙把景娴从被子里解救出来,“没有就没有,快出来,身子还没好,别又把自己憋坏了。” 终于把景娴从被子解救出来,弘历看着景娴因为呼吸不畅和害羞,原本苍白的脸已经带上了一丝红晕,而原本病态娇弱的神态此时更带着孩子气的娇憨可爱,心里更是喜爱的紧,于是把景娴抱在自己的怀里说道,“景娴的这份心意爷收到了,爷也很喜欢,等景娴身体好了,再为爷绣几个这样的香囊。” 美人在怀的弘历,难免毛手毛脚的吃些小豆腐,而且还有着越来越大胆,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景娴见状赶紧的说道,“爷,景娴现在还生着病,难免有些病气,要是传给爷就不好了,景娴不能伺候爷了。爷还是到别的姐妹那里去吧,高格格那里也不知怎么样了,不若爷过去看看。” 弘历原本美人在怀心猿意马的,早把要去看高格格的事情忘在脑后了,现在景娴一提醒,心里到底还是关心高氏,而且这会儿,估计高氏可能已经好了,病刚好的高氏正是需要他安慰怜惜的时候,也想也看看高氏。 看着怀里的景娴,被自己刚刚撩拨的也是有几分动情的样子,那含着春水般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魅惑动人,再加上因为情动而略带性感沙哑的嗓音,更是蛊惑这弘历的心神,心里也有几分不愿离开。又想着景娴现在病没好,也不适合陪他 ,于是只好咬咬牙的决定离开。 “好了,爷也不是那不知分寸的,竟然还想着赶走爷,爷这就离开就是,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看爷怎么惩罚你这妖精。”说着把景娴安置好,才离去。 哼,自己也是想离开的吧,我不过是给你个合理的借口罢了。景娴如是想着。 弘历离开了景娴的院落就直奔高氏的院子,不过又想着刚才高氏那副样子,还是招来个小德子问道,“高格格可是好了。”他还不想自己找罪受。 小德子原本就是收了高氏的贿赂的,高格格病一好,就拖他把自己已经痊愈的消息告诉王爷,现在王爷自己主动询问,他也乐得省事说道,“高格格好了一会了,早派人过来告知了,可是奴才看王爷刚才跟侧福晋说话,所以没敢打扰。” 小德子可是看出爷对侧福晋也是有几分上心的样子,而且这个侧福晋的背景也够硬,他虽然收了高氏的银子答应帮着说话,但是不等于要为了她而得罪背景雄厚,又有爷喜爱的侧福晋,主子们相互间有时候是不能怎么样,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做奴才的。所以银子照收,但是话可就看情况再说了。 弘历听了高氏已经恢复正常,也就没什么心里负担的去看了高氏。 高氏自然又恢复了她那病态的美感,弘历也是一如既往的恢复了他那怜香惜玉的品质。高氏尽自己之能事勾引弘历和她滚床单,弘历也自然因为高氏恢复了正常,再加上刚才在景娴那里憋了一肚子的□□,此刻全发泄在了高氏身上,也不管高氏也是刚刚病愈。 第二天,高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拆了般浑身酸痛,再加上昨天到底是伤了元气,所以精神十分萎靡,因为富察福晋还在软禁当中,所以今天弘历免了众人的请安,高氏才得以歇息。想着弘历昨天的态度,这是第一次,弘历如此不顾自己的任意索取,就好像自己只是个泄欲的工具般,这个认知令高氏十分恐慌,又加上梅香的事情也许今天就有了结果,心里更是没底。 早朝过后,雍正把弘历叫到了南书房。弘历到时,云仓和云海已经到了,雍正正坐着释放自己的冷气。 弘历见状就知道可能昨天的事情有了结果,心下也是惶恐,但是还是忍耐这雍正的冷气,规矩的请了安,行了礼。 雍正冷哼了一声,对着云仓说道,“你把刚才对朕说的,再对弘历说一遍。” “奴才遵命。” 云仓对着弘历说道,“回禀宝亲王,奴才昨天按着梅香这条线索试着找出真凶,结果奴才发现这个梅香平时收了不少高氏的好处,暗地里也传递消息给高格格关于富察福晋的情况。所以奴才以为这个梅香是高格格埋在富察福晋身边的钉子,但是奴才为了谨慎起见,又调查了下梅香的家人,却发现梅香的家人住在富察家的庄子上,全家自然是在富察家的掌控之下,而且这个梅香的爹还是个懂得医术的郎中。” 弘历原本听见这个梅香是高氏埋在富察福晋身边的钉子时,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高氏是那么单纯没有心机的女人,怎么会在福晋身边安排自己人,这明显不安好心的举动怎么可能是自己心目中美好的高氏做的。可刚想反驳,抬头就看见雍正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也不敢出声。而后又听见梅香的家人掌握在富察家,就知道其中的不对劲了。难道是奸细与反奸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富察福晋还真是该死的心机深沉,怎么自己跟她过了这么久,就一直没发现呢。 雍正也是看着弘历在那里纠结,知道弘历刚才想替高氏说话,只是被自己用眼神警告了,才没有出声。虽然云仓和云海是自己的心腹,但是他可还不想在外臣面前丢脸。 云仓接着又说道,“至于侧福晋喝的那杯茶经过昨天郑太医证明,侧福晋中毒确实是那杯茶所致,而奴才调查盘问了厨房的几位奴才,证实那杯茶从始至终只有梅香和那个安嬷嬷经过手。并且昨天奴才也仔细的盘问了安嬷嬷,她也招供那杯茶是福晋吩咐下的毒,不但给侧福晋下过毒,高格格也曾被富察福晋下过这种□□,只是每衣料次分量较轻,一般的郎中无法察觉,是慢慢的虚弱至死。至于各位小主所用的衣料、被褥还有香囊所用绸缎除了宫里内务府提供的没有问题外,其他在外采办的绸缎均有避孕药物。这些布料在进入王府之前是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负责供货的染布坊的老板,昨天夜里已经被抓了起来,审问了半日,结果证实那只是个普通染布坊。至于负责王府采办的高家,奴才在暗中探得高家内库里存了些红花麝香之类的避孕药材,但是这些是否于此事相关还待继续查明。不过奴才查明了高家在为王府采办布料之时,克扣将近一半的回扣,大约是白银十万两。” 听着这些话的弘历是真的受了打击,爷平时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就是这样回报爷的。不但富察福晋如此,高氏也是为自家筹谋利益之人吗?不过转念一想,也可能是高家自己干的,子衿可能并不知晓。何况现在云仓不是也说高家是否牵连其中还待商榷吗,子衿可能是被富察福晋陷害的。亦或是难道高家的那些事也是富察家栽赃陷害的。 弘历阴谋论了,但是弘历啊,为嘛你的阴谋论不用在对的地方,为嘛为嘛? 雍正即使刚才已经得知事情的经过,现在再听一遍仍然觉得十分的恼怒,又看弘历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指不定怎么替那个高氏开脱,想些有的没的呢。(不得不说雍正真相了,可是雍正内心扎小人,朕宁愿不知道弘历是这么的不着调,那朕还可以安慰自己,找了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现在是怎么样,朕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儿子了。为嘛朕的皇阿玛就能生出一堆和自己对着干的人中龙凤的兄弟们,怎么朕生的都是些莫名生物呢。皇阿玛朕愧对你啊,太子二哥,早知道朕生儿子的质量如此之差,朕就不和你争了。对了,朕还有个出色的儿子,但是为嘛,朕一气之下过继给老八了呢?弘时,你快回来,朕后悔啦。)若说雍正对弘历的这些个女人是气愤恼怒,对着自己这个儿子则是失望甚至无奈了。 云仓禀告完,背上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这雍正也的怒气可不是谁都抵挡的了的啊。心里祈祷这皇上可千万别因为自己知道这些皇家的阴私而迁怒自己然后灭口吧。云海也是一样的担忧。 雍正当然是没有这种想法,如果它真这么做的话,那以后谁还敢如实禀告,欺上瞒下的风气怕是要盛行起来。本来粘杆处就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如果眼睛和耳朵失去了功能,那他这个皇帝还要如何掌握自己所需的情报。所以雍正不但不会罚还会赏,不过还是警告他们不要说不该说的话。这些粘杆处的老人当然明白保密原则,得知自己没事,云仓和云海也终于放下了心。 雍正便让他们下去了,只留下弘历。 11、雍正教子 雍正对着战战兢兢脸色有些苍白的弘历说道,“弘历,你自己说你是怎么看这个事的。” 弘历心里虽然想替高氏开脱,但是他还没脑残到在自己皇阿玛面前直愣愣的说高氏无罪,于是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回皇阿玛,儿臣以为这次下毒事件的主使者是富察福晋无疑。至于那绝育药事件,儿臣觉得那绸缎衣料上的避孕药物可能和高家有关,不过拿那些珍贵补品来避孕绝育的却是富察福晋,虽然富察福晋推说拿哪些药材补品都是梅香自作主张,与她无关,但是,从刚才云大人的调查中又证实梅香的家人被富察家控制,那么梅香肯定是富察福晋的人。而且梅香他爹还是个郎中,她对那些避孕的东西十分了解也解释的通,富察福晋估计就是利用这点来给别人下药的。她这样说估计也是想找个替罪羊而已,再加上梅香已死,死无对证,还有富察家做后盾,她可能觉得我们也拿她没办法,所以才如此明目张胆” 弘历的一番话也算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在提到这一串事情的主使之时,把一切罪名都推在了富察福晋的身上。至于{子衿更是提都没提,只是一句带过高家与那些避孕药“可能”有关,意图要把{子衿与高家分开,这样即使真是高家做的,那么{子衿也是无辜不知情的,况且弘历的意思还是说高家也未必真的是凶手,这厮早把罪名按在了富察家。 弘历刚要为自己临机应变而得意,他自认为把整件事说的很合逻辑,又替高氏高家含蓄的辩白了一下。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好像周围的空气比刚才更冷了,难道是自家皇阿玛又生气了。(弘历你为自己祈祷吧。) 雍正那是什么牛人?那是九龙夺嫡最后的胜利者,你看平时在那些兄弟中沉默寡言的,但要是想在康熙面前上谁的眼药,那功力肯定是无人能及的,即说的无比含蓄不让康熙觉得他是在搬弄是非,又能让康熙无意中对那人产生怀疑。 弘历的这番话糊弄别人没准真能被他搪塞过去,但是想糊弄雍正,那就鲁班面前玩斧子了。雍正岂会不知他的用意为何,何况从在宝亲王府里的眼线那里传来,昨天弘历就知道高氏可能和此事有关,但他这个儿子昨天还是在高氏那里过的夜。这让雍正十分注意今天弘历对高氏的态度,结果却是让他十分失望和恼怒。(然后就不断制造冷气,充当人形制冷机,企图冻死弘历。) “这就是你要说的,那你说该如何处理此事。”此事的雍正厉色的说道。 “这。。。回皇阿玛,儿臣觉得此事涉及皇家颜面,儿臣认为应该私下处理,不宜公开。”弘历见自己老子有生气的迹象,忙稳妥的回答道。 此时的雍正才觉得弘历说了句像样的话,知道私下处理,但是显然又对弘历的打太极十分的不满,“说具体的,怎么处理。” “回皇阿玛,富蔡福晋管家不利再加上身体一直不好,儿臣想还是将管家的权力交给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吧。至于高家和高氏。。。”说道这时,弘历抬头看了看雍正,雍正见这个儿子此时还想替高氏开脱,当即怒目圆睁的看着弘历,弘历见自己老子此刻十分的生气,也不敢开口替高氏高家说话,只好说道,“取消高家为王府采办的权力,至于高氏禁足三个月,罚抄女戒女则300遍。” 雍正一听到这,自己刚才明摆着是对这个高家和高氏十分的不满,结果这小子竟然如此轻描淡写,不疼不痒的处置高家和高氏。这自己还没死呢,他还没继承大统呢,就如此袒护他们,要是哪天自己死了,他又登上了皇位,没人管着,那他还不得反了天。估计他都能干出没出自己孝期,就册封这个高氏的事,更甚至在朝廷上明目张胆的宠信维护高家。(四四你又真相了。) 雍正越想越觉得可能,他觉得自己可能养出个唐明皇来,那高家不就成了第二个杨家了。(四四啊,说实话,你儿子就是和唐明皇比,那也是拍马都赶不及的。) 于是雍正在弘历的脑袋上赏了杯茶,言辞厉色的对弘历说道,“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富察福晋家你知道不能得罪,朕自然明白缘由,也能体谅。可是这个高家和高氏是怎么回事?那是给你妻妾下绝育药,那是干出让你断子绝孙的事情出来的,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了?你糊弄的是谁,是朕吗?” 弘历从刚才脑袋被雍正用茶杯砸了之后,就一直处于一种十分惶恐的状态,现在弘历又听见这话就知道,皇阿玛真的生气了。(难道你皇阿玛还有假生气的时候?)而且这话也是可大可小的,往大里说,那可是欺君之罪,忙想开口请罪。 可是雍正现在根本不想听弘历废话,直接挥手打断,“弘历啊,朕对你很失望,这件事虽然只是你后院之事,但是却可以看出你办差处事的能力和态度,盲目自大,偏听偏信,感情用事,是非忠奸不分,你这样让朕如何放心。” 弘历听见这些评价,心都凉了,他是真害怕了,害怕雍正否定自己,于是诚惶诚恐的说道,“是儿子考虑不周,是儿子的过错,儿子定当努力改过,请皇阿玛恕罪,一切但凭皇阿玛做主。” 弘历不脑残的时候,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于是用了儿子而非儿臣这样的自称,弘历就是希望雍正能够念在父子亲情上打动雍正,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雍正虽然是君王,但是君王有时也是渴望亲情的,他培养弘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现在听弘历这样的自称,想着弘历从小到大与自己相处的一幕幕,态度也有些松动,语调也稍微缓和了些,“朕不管你宠爱谁,那是你后院的事,但是你要是因为个女人而受到影响,那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至于今天这个事,朕不说怎么处置高氏,你自己做决定吧。” 雍正虽然心里十分想把高氏除之而后快,可是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估计是一时拐不过弯儿来,逼得太紧反而不美。更何况他可是有的是办法,让那个高氏生不如死,现在就给弘历个机会。弘历,你可前往别让朕失望啊。 “回皇阿玛的话,高氏此人恶毒善嫉,儿臣决定把她贬为王府侍女,永不得晋升。”弘历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虽然弘历不想惹自家皇阿玛生气,但是要是处死高氏,他还是舍不得的。更何况从格格贬为侍女也算是很重的惩罚了。 雍正听了不甚满意,不过也不再就此事纠缠,想着有时候活着比死可能还残忍。弘历看着是仁慈了,可是对高氏来说,活着的折磨可是比死还难受。 雍正见自己儿子如此诚惶诚恐的样子,就想起自己的太子二哥被废时,在皇阿玛面前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心疼自己儿子的,也不想自己宠信的儿子步废太子的后尘。也正因为如此,雍正觉得更得敲打下弘历,他一直认为太子二哥能走到最后那般境地,跟康熙太过宠溺胤i有关。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更严厉的要求弘历,于是开口说道: “朕对你后院那些女人们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朕以前也不过问你宠爱谁冷落谁,但是朕再重申一遍,你要是因为某个女人而影响对是非的判断,那这个女人朕不能留,今天高氏的事,咱们就就此接过。不过你要知道为君者最忌讳因为女人而是非不分,听信谗言,宠信奸妃墨吏。你先是因为富察福晋后因为高氏,一再的感情用事,让朕对你十分的失望,要知道古语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自己的后院都弄得乌烟瘴气,还喜欢偏听偏信,如若今后你还再犯的话,朕就要考虑你是有否能担大任的资格,要知道朕虽然缺儿子,但是也并非非你不可。” “皇阿玛,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日后定会用心办差,谨慎行事,不再感情用事,求皇阿玛再给儿臣个机会。”弘历语带颤抖甚至还有些绝望的求情道。 雍正看着弘历如此,也知道敲打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个甜枣了,“弘历啊,你知道当时朕为什么把弘时过继给你八叔吗?” 弘历不知为什么突然提到弘时的事情,于是只能说他知道的,“因为当时弘时勾结八叔,企图谋反。” 说完又看了眼眼雍正,雍正此时的面部表情看着倒是十分的平静,也没有对弘历说的话做什么评论,只是很平静的开口说道,“弘时是朕亏欠最多的孩子,弘历你却是朕付出最多的孩子,你千万别做出什么让朕后悔自己决定的事。” 即使冷酷无情如四四,说到弘时时,心里也是被触动的,不伤心那是假的,除了弘时与胤t走的很近的原因,觉得自己被最亲的人背叛了外,还有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们重演自己与兄弟们那样的争斗。 于是做下了那样的决定,凭心而论弘时弘历弘昼他们小的时候,自己更宠溺喜爱弘时多一些,可是最后弘时却与自己死对头胤t他们亲近,这样自己如何不生气,不失望,也没给弘时反驳的机会,直接过继给了胤t。到最后还受了胤t谋反的牵连,现在在宗亲间日子过的十分尴尬。 现在看弘历这副摸样,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想到这里的雍正也是很无力,“弘历啊,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许。” 又看了眼跪在地上若有所思的弘历,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弘历也看出自家皇阿玛难得的伤感了,所以急忙告退。只是快到门口时,雍正又开口说道,“弘历,以后对弘时及他的后人好些吧。” 不是命令,而是像普通人家的父亲嘱咐弟弟好好待哥哥,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够和睦相处。 弘历听见雍正如此说,一个念头一瞬间闪过,当下跪在地上,十分诚恳的说道,“皇阿玛,无论何时,弘时都是弘历的哥哥。” 这是今天雍正听见弘历说的最像人话也最顺耳的话,也知道弘历此时也明白了自己的苦心。 “恩,退下吧。”雍正淡淡的说道。 弘历推出南书房,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阎王殿走了一遭般,真是什么紧张恐慌都经历过了。但是自己最后的那个念头,却让他莫名的欣喜,原来皇阿玛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而且自己最后的承诺看来皇阿玛很满意,虽然皇阿玛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不过他感觉到了皇阿玛的稍微愉悦的心情。弘历想着看来自己还是很优秀出色的,要不然皇阿玛能选择自己放弃那个弘时吗,至于弘昼嘛就更不用提了,于是自我感觉很良好的弘历,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12、布局(捉虫) 景娴看着跪在地上的雷和火,说道,“事情都做好了?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雷说道,“主子放心,什么把柄都没留下,不会查出来的。富蔡锦玉房里的香囊,我们都焚烧掉了。在高家绸缎面料上做手脚的是我们清影的人,他在高家潜伏八年了,高家家主高山十分信任他,但是他早就“疾病缠身”一个月前就“去世”了,所以不会怀疑到他,就算怀疑,他也是易了容的,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半个月前,属下就派他跟着风去了海外做贸易,风的手段,主子也知道,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会立刻解决的,而且属下信得过此人,他的命还是主子你无意中救下的,可能主子不在意,但是对他来讲就是救命之恩,所以属下认为他应该不会背叛主子。” 雷记得自己七岁那年同火他们七个人就是主子救得,清影里其他的人,也或多或少得过主子的恩惠,他们进清影之后,更是他和火一起训练这些人的,对于这些人的忠诚度他还是相信的。尤其是这些他们派去做钉子的,更是前中选一的人才,都是机智冷静,行事谨慎,功夫也是出类拔萃的,当然对他们的忠诚度更是谨慎考察,所以雷并不担心他们背叛。 “你们从小就跟着我,我当然是信你们的,你们选的人,我想应该也是不错的。富蔡家庄子上咱们的钉子还在吗?”景娴说道。 “还在,我们派暗影去的,现在他已经是那个庄子的管事,所以梅香的家人能够顺利的安排在那里。” 恩,这样无论是富察家怎么辩白,梅香家人却是实在的在富察家庄子上的。雍正也不会为了弘历的妻妾,当面审问个朝廷的一品大员,只能派粘杆处在暗处监视。那现在她就做点什么,让这件事彻底的坐实了吧。看来这个梅香的爹也该“消失”了。 “明天,富察家要见梅香她爹,你去安排那边的人,把梅香爹送到李荣保府上。” “主子的意思是告诉暗处粘杆处的人,李荣保确实和梅香家有牵连?这件事倒是不难办,李荣保正好最近要见暗影,给粘杆处造成个李荣保也要见梅香爹这个假象倒是不难,可是那样咱暗影也有危险啊。”雷担心的说道,他还是很惜才的,觉得为了个梅香爹,折了个暗影,不值得。 景娴当然知道他的想法,而且她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她也不想给属下留下个冷血不怜惜下属的印象,笑着说道,“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思,我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准备两粒假死药就是了,我又不是杀人魔王。” 雷被景娴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道,“主子恕罪,属下没那个意思。只是主子打算把梅香爹也救下来?” “恩,前几天,冰来找我要经费,说是他的整容手术已经研究成功了,要经费说要犒劳他的那些属下和买设备药材用。正好把梅香爹送去做个试验品吧,再让冰给他服用上忘忧散,抹掉记忆,放在冰那里给他用吧。不过记得嘱咐那个暗影,我要他们‘死’在李荣保的府上。” “属下明白,主子放心,属下定会办妥此事。”雷保证着,只听雷话音刚落,火就冷哼一声,雷立刻又说道,“是属下和火定会办妥此事。” 听了这话的火,脸色才稍有缓和,不过依然不打算理雷的样子。景娴看着这两人互动,觉得有意思,怎么看怎么像两口子闹别扭了似地。有□□,景娴顿时勾起了八卦之心,想着事情已经吩咐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道,“火,你先下去吧,雷留一下。” 火想着肯定是主子要训斥雷刚才的事情,又觉得当着自己的面训斥的话,雷的面子不好看,所以让自己先离开。于是幸灾乐祸的看了眼雷,意思是你自求多福吧,就要离开。 没成想,雷十分小白的没看懂火幸灾乐祸的眼神,以为是替自己担心,才看着自己,当下十分感动的说道,“火,你放心,主子不会为难我的,一会我就去找你,咱们再一起去执行任务。” 火一听这话不知怎么地,冰山脸不受控制的红了,立即有恼羞成怒的趋势,心里想着这个死人,本大爷才没有替你担心,他那时幸灾乐祸,没有担心。(作者问,真的没有担心?火:没有。作者又问,真的没有?火:该死的,有一点吧。) 开口要辩解的火,却被景娴打断了,“火,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家雷得。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你先回去,他一会就能去找你了。” 火在心内里狂喊,我没有担心那个蠢木头,没有。还有什么是“你们家雷”,什么时候我和那个该死的白痴是一家了。(作者:你确定你不想和雷一家?火:不想啊。你这个无良的作者,怎么总要曝光人家的心事,这是隐私啊隐私。作者:这不还是想吗。火:我要拍飞你。) 于是火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一脸郁闷的离开了,走时又狠狠的瞪了眼雷,想着我不能拿主子怎么样,但是对付你还不是小菜一碟。今天晚上,别想蹭我的床睡,给我跪搓衣板。(火啊,你确定你们两是纯洁的男男关系,都同床共枕了,还跪搓衣板,那不是老婆惩罚老公的吗?) 景娴看着火那表情心里更确定,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 待火走后,景娴看时怀着八卦的心,但是脸上却正直无比的问道,“你和火怎么了,怎么我看火都不怎么理你啊。要知道搭档如果心生间隙的话,对执行任务很不利。”景娴故作事情很严重状,企图吓唬吓唬雷,让他说实话。 “主子,其实我也不知道火怎么啦。昨天执行任务前还好好的,执行任务之后,就对我不理不睬。昨天晚上,他都没让我上他的床,我只能在凳子上坐了一晚,我想火可能真的生气了,以往火再怎么生气,火还是会陪我睡的。。。” “你和火已经睡一个床啦?”景娴万分惊讶,又觉得自己这个上司做的太不称职了,怎么能对属下的感情生活一点不知呢?而且人家还是这么前卫的同居了。 雷听景娴问话,十分自然的点头,“是啊。” 随后好像也意识到不太好,于是俊逸的脸一红,连忙的解释道,“那个我们只是睡觉。我小时候被人贩子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半个月,还是主子你救了我出去的,主子你还记得吧?” 景娴点点头,她记得那时自己缠住哥去郊外玩儿,结果误打误撞的就走到了关押那些孩童的小黑屋,还记得那时他们进入时,就看到那人贩子正要猥亵一个长相精致的孩童,所以她和哥哥就救下了那些孩童。而那个长相精致的孩童就是现在的雷,当时雷虽然没有真正被侵犯,但是身上很多淤痕,眼睛也呆呆的没有神采。她把雷送进庄子里的很长时间里都是那样的状态,谁也不理,没事就坐着发呆,这对于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来说是很不正常的。直到后来收留了火,她把他们安排在一起训练。谁成想不知一向冷冰冰的火,是怎么医治好雷的。从原来呆呆傻傻的雷变成了后来成天挂着傻笑,憨厚又天真的雷,以至于现在这个长大的雷还是很小白。 不过这个跟他与火同床共枕有关?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比较怕黑,晚上房间里必须有人陪我,我才不害怕。如果我自己一个人在夜里呆在屋里,第二天我就会因为恐惧而变得反映很迟钝。火是从进组织里开始,就知道我的这个毛病,所以他也一直同我睡在一起的,以后我那毛病也没犯过。” 原来火是这么一直好雷得呀,不过雷说着这些,即使雷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也能知道那段时间他过的很辛苦,同时对火,雷应该是依赖信任的吧。 “可是昨天火好像真的生我气了,主子你那么聪明,你说火他怎么啦。我要怎么哄好他呀。”啧啧,这用词完全是老公哄老婆的话啊,只是这两人还没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暧昧呀。 “虽然你溜须拍马的技术不怎么高,但是主子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属下间不合,你说说,你们昨天执行任务时,火是在哪个瞬间情绪不对的,你好好想想。” 雷小白状得想了半天,才啊了一声,说道,“对对,我昨天说那个高氏长的很有病态美,难怪宝亲王会喜欢。还说,不过我不喜欢,我喜欢健康活泼的女孩,那样娶回家做老婆才有意思。然后火就冷哼了一声,不理我了。” 景娴想着,我就说嘛,我就说嘛。这两人的□□也太明显了吧,这不是明摆着火听见雷要娶老婆吃醋了吗。于是景娴一个坏主意就冒了出来。 对着雷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你回去只需对火说,‘我想娶你做老婆。’就行了。” “啊?”雷惊讶了,“可是火是男的,老婆不是女的吗。我怎么能娶他。”雷虽然小白,但是不代表不懂常识。 于是景娴立刻洗脑道,“你可要想好了,要是你娶了别的女人,晚上睡觉你就不能和火一起了,你就得和你老婆睡在一起了,难道你有了老婆就不要火啦?” “当然不是,我想和火睡在一起啊,但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得结婚娶老婆的吗?而且我想结婚之后,还和火睡在一起。”雷天真的认为,这是不矛盾的。 景娴想着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还想男女通吃,享齐人之福,“那就算你想,火也不一定会同意做破坏你们婚姻生活的人呐。再说你也说,每个男人都要娶妻,那火肯定要是要结婚的,那时火也得陪他老婆,哪有空管你啊。”景娴吓唬雷得说道。 雷一听说火要娶老婆离开自己,心里就闷闷的,想反驳景娴说的话,又觉得景娴说的很有道理,表情也蔫了。 于是景娴再接再厉的说道,“所以我说你可以直接娶了火做老婆啊,这样不就什么都可解决了,你也不用担心火娶了别人离开你,而且你们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再说谁也没规定男人不可以娶男人的,你放心你们的婚事我给你们做主。” “对,对,这样我和火就不用分开了。可是主子,男人真的可以娶男人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的婚事只能在组织内部办,不能张张扬扬的宴请宾客。而且你们还不能有孩子,雷你可要想好,虽然主子希望你们好,但是更不希望你们将来后悔。”景娴严肃的对雷说道。 “可以的可以的,反正我和火的朋友都是组织里的成员,外面我们也没有亲戚朋友,至于孩子的问题吗,我有火陪着就行了,而且我和火也早拿组织里的那些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这样孩子就没有问题了。哈哈,那我和火就可以结婚了,火就可以做我的新娘啦。”雷越说越兴奋,最后激动的站起来,对着景娴说道,“主子谢谢你给我出了这么好的主意,我现在就去找火谈成亲的时间和成亲都需要做什么的。然后再来找主子你来谢恩。” 景娴看着明显呈兴奋状态的雷,有些厥倒,你还没确定人家火是否愿意跟你呢,你就想着结婚问题啦?再说你拉着火来谢恩,那不是明摆着告诉火,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而且还把攻受问题给定了,娶火,那不就是把火直接定位成受了吗?那火不得找我来算账。 想到这景娴连忙开口说道,“谢恩,就不必了。可是你确定火愿意嫁给你吗?”景娴当即泼了盆冷水。 雷想着也是啊,火还没说愿意不愿意呢?万一他不愿意嫁给我,非要娶妻怎么办。想到这,雷又没精神了。 景娴见状立即安慰道,“你可以问问他,何必在这里瞎猜呢?万一他愿意呢,如果不愿意,你可以追求到他愿意为止。而且我看火对你也是有意的,只要你有诚心,我相信火一定会被你感动的。” “对,我会对火更好的,让火感动,然后嫁给我,我现在就去向火求婚,主子我走了,我这么长时间没去找火,他肯定很着急。”说着也不顾什么礼仪了,一个轻功就飘不见了,去找他的火去啦。 雷走后没多久,弘历就从宫里回到了王府,让管家通知他的那些女人们到前厅,他有事情宣布。景娴自然得到了通知,知道这是这个事件有了结果,虽然弘历体谅她刚中毒,身体虚弱不用她去了,但是她苦心经营的布局,到了最精彩的时刻怎么可能不去看结果。她可是很期待富察氏和高氏的反应呢,不过这么快就搬到她们也没什么成就感,要不要松一松,给她们点喘息的时间,看着她们明明看到希望却又一次次的绝望那样才有意思啊。 13、管家 景娴到大厅时,弘历的其他女人都已经到了,她来的是最晚的。看着这些女人简直是不放过任何在弘历面前表现的机会,她就觉得好笑,今天可不是争宠的时候啊,估计现在弘历心里正烦着呢,哪有心情欣赏美人啊。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景娴边说边要俯身请安。 弘历不管富察锦玉反应如何,见景娴病病歪歪的也赶来了,看着她要俯身请安,连忙上前一步,把她搀扶起来,边半搂着景娴向前走,边说道,“景娴你病还没全好,不是说不用你来了吗,怎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却是满满的关心。 景娴从弘历在大庭广众之下半搂着她起,就故作害羞状羞红了脸,说道,“妾身听奴才们说,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想着自己也没到起不来床的地步,心里又记挂着爷,担心出了什么事,就起身来看看。”看看戏,要不然人生没有乐趣啊。 弘历见景娴在自己怀里羞红了脸,再加上景娴此刻若不禁风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又听景娴的话,就更是得意,看,如此美人是这么的关心他,把富察福晋和高氏的烦恼也忘到了一边。 弘历边想着,边把景娴带到了自己的右手边,扶着坐了下来,然后他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富察锦玉见弘历如此殷勤,心里更是暗恨,觉得景娴这个女人就是来克她的。要不然怎么她一进门,她就如此的倒霉,遭到弘历的猜忌和冷遇,还得被软禁。她给那些格格侍妾们下药的事,也是因为她才被查出来的,害得她现在在王府十分的尴尬。如今弘历召她们这些人来,估计是从皇上那里得知了调查结果,来宣布结果的。虽然心里知道,只要富察家不倒,那么她王府女主人的地位就不会被撼动。可是也知道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和敬重的福晋,就不会有好日子过,这样想着,富察锦玉心里一阵紧张。 高氏就更不用提,心里更是恨不得这个乌拉那拉景娴去死。她不像富察锦玉般,有一个满族大家族来做后盾,更没有个儿子傍身,她唯一拥有的资本就是弘历的宠爱,但是看弘历对她和对景娴的态度,一对比,心里的警铃大响,难道王爷已经知道了?原本她有信心待弘历气消了,跟他解释,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重新获得弘历的宠爱。可是现在高氏则觉得还没等王爷原谅自己,这个景娴怕是就要上位啦,再想起刚才王爷对她的态度,一时间心里的那份自信也动摇了。 其他女人更是在心中掀起轩然大波,想着高氏来了这么久,王爷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关心慰问,像是没见到此人的存在般。对着富察锦玉更是满脸冰霜,冷落在一旁,在外人面前如此落福晋的面子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对这个乌拉那拉景娴却是满脸温柔关心,更甚至王爷竟然亲自扶着这个侧福晋坐下,王爷自己才落座,看着王爷这殷勤劲,想着这王府是要变天了,看来以后她们也要调整策略了,这个乌拉那拉景娴不会是第二个高氏吧,而且还是个出生高贵的高氏。想到这里,这些女人则都不同程度的动了些歪心思 。 景娴自然感觉到了这些女人们的不怀好意,不过也并不担心,她早就派人在暗中监视这些女人,一有风吹草动,她便立刻就能知晓。希望她们能够安分守己,否则的话。。。 弘历见人都齐了,开口说道,“侧福晋中毒之事,爷已经有了调查结果,皇阿玛自然也是知晓了此事,不过事关皇家体面尊严,也不好弄得沸沸扬扬,所以昨天夜里皇阿玛秘密处决了安嬷嬷也算是给景娴一个交代。至于这幕后真凶是谁,她心里应该有数,爷固然有所顾忌,但是皇家的尊严可不是随便践踏的,若是再有下次,爷可就不这么好说话啦。”边说边瞥向富察福晋,接着说道,“富察福晋向来身体不好,还要为爷操持家务,爷甚是体恤,以后王府就交给侧福晋乌拉那拉氏管理,福晋今后只要安心养身就好,其他就不用福晋操心了。” 富察锦玉听了弘历的话,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摇摇欲坠的像是随时都要晕倒般,听见安嬷嬷被处死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富察锦玉就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善了,还有可能会连累到富察家,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又听见弘历说的后面的话,果然,弘历这是在暗示自己虽然这次看在富察家的面子上,放过了她,可是也不会再纵容自己。这样的话,弘历是应该在私下里警告富察锦玉的,但是现在弘历却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那就说明弘历对自己很失望愤怒,心里正百感交集,却又听见弘历虽然没有废了自己嫡福晋的身份,却是把管家大权交给了乌拉那拉景娴,这不是明摆着架空自己,做个有名无权的嫡福晋吗。 可她也不无话可说,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争辩喊冤的时候,要徐徐图之,富察锦玉一脸忍耐的,说道,“妾身谢爷恩典,妾身也是觉得最近常常心有余而力不足,正好景娴妹妹是大家族出来的,管家的本事就连京城里的其他福晋夫人们都是交口称赞的,所以交给景娴妹妹,妾身也是信得过的。” 弘历见富察锦玉没有纠缠不放管家权利,觉得这个福晋还算是识大体,这样做谁的面子都好看。众人见福晋如此说,心里更是嗤之以鼻,不过更多是佩服,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景娴看富察锦玉如此痛快的放了手中的权力,还满怀大度的说着她的好话,想着这个富察锦玉还是有两下子,至少这份忍耐功夫就比常人强许多,虽然现在自己把她扳倒了,但是景娴也提醒自己对这个富察锦玉不可大意。 于是景娴开口说道,“王爷能够信任景娴,景娴很开心,但是福晋的管家本事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福晋还是王爷的嫡妻,所以景娴恳请王爷能够收回成命,景娴万不敢如此越举行事” 弘历见景娴如此的谦虚谨慎,不贪权,心里很是满意,说道,“爷心里有数,况且福晋的身体也不适操劳,景娴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要是有那不服管教的,你尽管处置,有爷给你撑腰,你只需按着以前福晋的行事照做就行了,爷不算你越举,况且这个提议爷也是得了皇阿玛的允许的,你接受就是啦。” “那妾身恭敬就不如从命了,妾身在此谢过皇阿玛和爷的恩典和信任。不过,景娴要是有不懂或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福晋多多指教。”说着望向富察锦玉。 富察锦玉听见这话,想着没准可以找到这个乌拉那拉景娴的错处,而且要是有机会还可以掌握部分的管家权利,这样的机会富察锦玉怎么能放过,刚要答应,弘历连忙打断,他安能不知这里面的门道,觉得景娴性子好像还是有些单纯啊,这不是明摆着给富察锦玉分权的机会吗,还是亲自送上门的。再看富察锦玉要答应的样子,立刻觉得这个富察锦玉是个不省事的,当下说道,“景娴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爷吧,福晋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再打扰她了。” 景娴只好做为难状的说道,“那好吧,那妾身就劳烦爷费心了。” 景娴看着富察锦玉苍白的脸,一副受伤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她想起上辈子自己当了皇后,但掌管宫务的却是令妃,她的心里是如何的痛恨令妃和乾隆。那时她只觉得令妃可恶,认为一切都是令妃所为,但是后来她知道原来富察氏也是害得她如此的凶手之一,还是个主要凶手,她就不得不恨富察福晋,要不是她在乾隆面前冤枉自己,破坏乾隆对自己的好感,后来的令妃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给她上眼药,乾隆还相信,她和永d的命就是这个富察氏害死的,现在她不过是全数奉还回去,也让她尝尝作为真正的妻子,却不能管家,让一个侧室爬到自己的头上的滋味。 这滋味不好受吧,不过拜你富察锦玉所赐,她当年就要忍受这种痛苦,直到死都没能摆脱。还有永d的死,这笔账咱们还要慢慢的算,这才是折磨的开始,富察锦玉、{子衿还有魏氏,我乌拉那拉景娴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而不能。 其他女人早在听景娴说些推辞的话时,就听出来这个景娴是在那里要名分呢,一个和福晋比肩的名分,还特意的强调了富察锦玉的嫡妻身份,要是自己管家就越举啦,若是她管家必须要有个和富察锦玉的身份才行,才能压住场子,而弘历也毫不犹豫的给了乌拉那拉景娴那样的身份,虽然明面上富察锦玉还是嫡福晋,但实则乌拉那拉景娴则享受了嫡福晋的权力和地位。这些不但是爷给的,还有皇上的恩赐,这就更加没人敢质疑乌拉那拉景娴才是王府真正女主人的地位了。 弘历见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又看见坐在下面娇弱而苍白的高氏,想着该是处置她的时候了,虽然心里十分气愤,没有像往常一样搭理他,但现在看见她这般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不过跟惹怒皇阿玛失去皇位相比,弘历还是狠下了心肠,说道,“至于在你们那里搜到的那些沾染了避孕绝育的绸缎面料,经证实确实跟高家有牵连,所以取消高家为王府采办的权力,而高氏恶毒善嫉,从即日起被贬为王府侍女,永不得晋升。” {子衿听见王爷取消了高家采办的权力,本觉得没什么,只要有她在,还愁不能东山再起吗,但是在听到她被贬为婢女之时,觉得天旋地转,尤其是那句永不得晋升。即使日后她重新夺得王爷的宠爱,撑破天就是个通房丫头,那她还有什么希望,立刻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眼带绝望的看着坐在上边的弘历,哭的更加伤心绝望,身体本来就虚,再加上昨晚弘历没少折腾她,这样的打击下,{子衿还没来得及辩解,就晕了过去。 弘历见高氏用那样绝望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柔弱不禁风的跪在地上,心里也是被触动的,觉得自己伤害了一个善良的女子。想着高氏的事不是还没有定论吗,皇阿玛就逼着自己处罚高氏太不近情面了,心里有些埋怨雍正。待看见高氏晕过去了之后,心里的愧疚感更是直达最顶峰。 立刻慌乱而又紧张的对着高氏的贴身侍女说道,“快去扶你们主子回房,赶紧去叫王郎中给高氏看看。” 下人七手八脚的扶着高氏回房了。 底下的那些女人们刚才还沉浸在对景娴的嫉妒当中呢,待听见高氏和那些避孕药有关无比恨的牙痒痒的,不过高氏被贬而且永不得晋升,又让她们高兴了起来,哼,看你怎么得瑟,以后不还是个奴才。但是高兴没多久,这个高氏一晕,爷就立刻露出了关心的表情来,看来这个高氏还真是个不死的小强,不过,你现在左右不过是个奴才,整死你的机会可比以前多的多了而且还容易了多了。 弘历本想着跟高氏一起回去,想知道高氏到底怎么样啦。可是又一想他才刚贬完高氏,转眼又去关心高氏,这要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那他肯定没好。弘历想着上午在皇阿玛那里,受到的待遇,心里一阵发寒,也打消了去看高氏的想法。 景娴自然看出弘历对高氏是真的有感情的,即使知道高氏是个有牵连的,但只要没有彻底的定罪,那么弘历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是相信着高氏的,看来弘历对高氏确实是不一样的啊。 弘历虽然不能去看高氏,但是也没心情再继续,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景娴留下。” 这些人明显见弘历的心情不好,也不想当炮灰,于是纷纷退下,富察福晋看见弘历有事已经直接跟这位侧福晋商量,完全无视自己,即使之前做好了心理建设,现在见此情景,心理还是十分的痛恨景娴,心里想着,乌拉那拉景娴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把今天加在我身上的耻辱加倍奉还,你没看爷还是如此的宠爱高氏吗,我就看着你们斗去。 景娴知道,弘历把自己留下肯定不是为了管家事宜,而是为了高氏,想让她照顾高氏一下,害怕他的那些女人欺负高氏,毕竟现在高氏只是个奴才而已。而且景娴推断,高氏受到如此重的惩罚,怕不会是弘历的本意,而是雍正的意思。想到这里,景娴心里已有了主意,她就让弘历自己种下苦果自己吃。 等其他人都退下,屋里只剩下弘历和景娴的时候,弘历有些苦恼了,他确实如景娴所想,想让景娴照顾下高氏,毕竟高氏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但是在面对景娴时,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开不了口,觉得好像他只要开口为高氏说话,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景娴的事般,这感觉很奇怪,以前他要求富察福晋照顾高氏,总是说得理直气壮的,毫无任何负担。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一定是因为高氏也算是犯罪嫌疑人,刚才他又惩罚了她,现在却又要求景娴照顾她,面子上过不去,对,一定是这个原因。但是即使找到了原因的弘历还是不知如何开口,这让他很苦恼。 景娴当然看见了弘历一脸为难的样子,她很惊奇,这个弘历又抽了什么疯,不就是想让自己照顾高氏吗?至于这么为难吗,上辈子乾隆让她照顾令妃时,那说得可是理直气壮的,毫无压力。怎么现在到扭捏起来,不过对于一切让弘历难受的事,景娴都是乐于所见。 景娴等了一会,这弘历还没有要说的趋势,就这么干瞪眼的看着景娴,景娴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与其让弘历自己说,不如她来说,显得自己大度宽容,而且她可不想粘上高氏这个麻烦鬼,于是说道,“爷,妾身想着,虽然如今高氏被贬为婢女,但是高氏毕竟伺候过爷一场,也不能真的当个粗使婢女,妾身看不如当个爷的通房丫头吧,这样高氏还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也不用伺候人,爷要是想高氏了,还可以召来让她伺候一番,这样也不算太委屈高氏,爷,你看这样如何。” 弘历觉得如今这样安排也算是比较好的了,除了没有名分,他还可以让高氏来伺候,对弘历来讲也没差什么。对这样的安排弘历很满,觉得自己这个侧福晋真是个难得的,即贤惠大度,又美丽娇俏,还善解人意。 不过弘历见折腾了这么久的景娴,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而且也显得有些疲态,连忙把景娴抱在了怀里,说道,“是不是累了,叫你逞能,让你不用过来的,偏偏不听。” 于是转身对着身边的小德子说道,“去叫郑太医到侧福晋的院子,给侧福晋看看。” 小德子应声下去了。弘历也抱着景娴往景娴的院子走去,景娴见此,连忙说道,“景娴哪有爷说的那么娇弱,爷快把景娴放下来,还是让景娴自己走吧,让下人看见。。。”脸红红的看着弘历没往下说。 弘历哈哈大笑,“爷抱着自己的女人,还要人允许,你呀,怎么这么害羞,动不动就来脸红。” “我才不是害羞的脸红呢,我,我那时热的,对,是天气太热了。”说着不害羞,但双手却环着弘历的脖子,小脸却埋在了弘历的颈项间,再不肯抬头。 弘历见景娴又做鸵鸟状,而且那小脸贴在自己的颈项间,这样的动作说不出的亲昵,还有那肌肤细腻的触感,让弘历心情大好,于是笑的更开心的说道,“景娴,现在是冬天,怎么你这么热啊?” “爷就知道欺负我。”景娴娇嗔,还用小拳头轻轻的捶打着弘历的胸膛。 一路打打闹闹的,景娴终于被弘历抱到了房间,郑太医早就等在那里了。景娴一到,弘历就立刻让郑太医替景娴把脉,结果让自然是没什么大事,只说吃点滋补的药方就可以。 弘历把他们都打发走,又和景娴在床上耳鬓厮磨了番,只是最后没有机会吃到,就被景娴以生病不能侍寝为由,把弘历打发走了。景娴想着快点走吧,再装下去,弘历忍得了,自己就要吐了。 弘历心里大呼为什么有美人不能吃,为什么?到底景娴什么时候能好啊?于是弘历悲催的如同昨天一般,挑逗了景娴半天,最后遭罪的还是他自己,只能找个人来发泄他一肚子的□□,而这个人选嘛,显然高氏已经不合适,于是苏格格成为了那个倒霉的人。 14、清影一 景娴过了半个月“养病”的日子,因为中毒要养身体,所以王府的内务都是弘历亲力亲为的,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主,估计将来等她病好,弘历可能也会在暗中监视她吧。 这段时间,富察氏和高氏很安分,没有什么行动,毕竟风波才刚过,现在就顶风作案那就是傻子,更何况富察氏和高氏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其他女人更不用提,害怕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冤家对头找到错处,谁都不敢顶风作案。 自从景娴设计暗影和梅香爹死在李荣保家之后,李荣保就察觉出这是有人针对他,可是待他想查时,线索都断了,诚惶诚恐的他总觉得有个人在暗中盯着他,随时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而且他推测这件事皇上也许已经还知晓了,可皇上没问,他就不能说,毕竟窥探帝踪可是大罪,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虽然他没有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但是他认为这件事肯定和他的那个女儿相关,那个梅香可是这一窜事件的关键人物,可却被他女儿给弄死了,而梅香爹还有那个庄子上的管家又死在了自己府上,这一系列事件都想是有谁故意往他头上泼脏水般,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要是梅香他们没死的话,也许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线索来,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被动。 李荣保想着自己女儿在王府里有名无实的地位,心里一阵发寒,这样不受宠又有前科的福晋,就是将来宝亲王继承大统,自己女儿能够坐上皇后的位置吗?就算是皇后位置保住了,但是有名无实不得皇上宠信的皇后,那还有什么用。 李荣保仔细的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发现乌拉那拉氏可谓是这件事的最终受益者,扳倒了自己女儿,又把受宠的高氏贬为了奴婢,而乌拉那拉氏却是大难不死,又摇身一变成了宝亲王府的实际女主人,这是她真的无辜,只是走运?还是这件事的幕后是乌拉那拉家推波助澜。 李荣保最后把平时和自己不对盘的大臣都一一列出,又找来自己的心腹,让他们去找这些人的把柄,尤其是乌拉那拉家家主景娴他爹纳布尔和她哥梓昊,要重点找出他们的错处,想着参倒他们。 景娴这些日子很忙,没空和弘历的那些格格侍妾们争风吃醋,趁着“养病”有空闲,她还得打理清影的事务,也想看一下,这段时间她的属下们所进行的那些项目是否有进展。 清影是她七岁那年,想着要建立的,她想发展自己的势力,那时她就注意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可以说她对这些孤儿来说有救命之恩,再加上她也没要他们签什么卖身契,所以在古代人的思维里,她不仅对他们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 这些人是她亲自训练培养的,她不仅教他们武功,还教他们现在的科学知识。开始的时候,这些小豆丁都认为她的思维有些疯癫,对她的那些大胆假设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直到后来他们逐渐的深入学习,才知道他们的主子虽然是女人,但是知识却很渊博,所以这些人在感恩中又加上了一条崇拜。 景娴对于这些人的想法当然是了解的,所以她相信他们不会轻易的背叛她。 清影组织内部分为军火研究部、医学科研部、金融贸易部、钢铁冶炼部、能源动力部、情报组织部、暗杀保卫部、农业研究部,八个部门的负责人则是她从一群孩子中挑选出来在某一项尤为有天赋的人来担任。 他们分别是阳,负责军火研究部;冰,负责医学科研部;风,负责金融贸易部;雨,负责钢铁冶炼部;电,负责能源动力部;火,负责情报组织部;雷,负责暗杀保卫部;云,负责农业研究部。 当然这些部门里研究的项目是朝廷不允许的,所以他们不批量生产,只是研究并掌握这种技术,避免目标太大,惹人注意。其实景娴当然知道只要掌握了技术,想生产还不是随时都可以。虽然清影内部有的研究已经十分先进,但是景娴觉得还有进步的空间,而且这些都是为她的永d日后夺嫡做准备的,所以现在还不是批量生产的时候。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因为有火和雷的暗中保护,所以即使雍正的粘杆处也找不到蛛丝马迹,要知道火和雷的情报知识是跟着景娴学的现代的侦查与反侦察的技术,手段很是高明,这也就是为什么景娴中毒事件,就连雍正的粘杆处也要被景娴扯着鼻子走的原因之一。 夜晚,景娴的房间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八个人,这八个人整齐的跪在地上,神态毕恭毕敬的说道,“给主子请安。” “不用多礼了,起来吧。”景娴温和的说道。 景娴说完,这八个人才分别落座,等候景娴的问话。 “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你们,今天叫你们来,一来,是想问问组织里可有什么事,二来嘛,就是想知道你们各自负责的项目可有进展。” 冰听了立刻哇哇大叫,“主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半年,我们的日子过的可辛苦了,而且前段时间我不是向主子要经费吗,怎么现在我还没见到银子的影子,主子,你看我,看看,因为没银子,我们天天吃不好穿不暖,都瘦了不止一圈了。” 其他七个人一致的看着这个最能耍宝的冰,明明就是面色红润,体态健康的摸样,哪里瘦了?肯定又是变着法的跟主子要钱,好做那些恶心巴拉及的实验,想想他们经常被冰拉去看实验,或是被冰恶作剧的下药,就恨不得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人,这个人的脑细胞真的跟他们不一样啊。 景娴自然知道冰的小算盘,不过她也知道冰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实验,呃,虽然实验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很恶寒,但是有时却起到想不到的作用,所以对于冰的要求和偶尔捉弄同伴的恶作剧,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景娴看着冰耍宝的样子,笑着说道,“可别再这耍宝了,一会你走时,我就把银票给你。不过给我省着点用,别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 众人也忙点头同意,“对,别做那些没用的乱七八糟的实验恶心人。” 冰见自家主子和兄弟们竟然对自己伟大的实验持如此否定的态度,大为不满,立刻说道,“好啊,平时你们生病时,怎么不说我做的实验乱七八糟,惹人恶心啦,现在竟然当着主子的面告我黑状。”边说边看着众人,慷慨激昂的继续道。“阳,那时你头痛,吃的就是我在蟾蜍皮肤上刮下的毒液和分泌的唾液,再加上蟑螂、蜥蜴还有蜈蚣制成的药丸,还是我治好了你的头痛病,怎么现在你听了不觉得恶心吗。” 只见阳一脸苍白,对景娴说道,“主子,容属下失态。”不等众人反应,阳就奔出房间,跑到外面大吐去了。 冰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景娴自然没有忽略,这个冰怎么总是拿阳寻开心? 冰又拿眼睛扫了一圈,这下这些人可乖了,他们可知道冰的那些实验,而且他们生病时还是这个冰治好的,虽然病治好了,但是他们还不想知道,自己服用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至少还可以骗骗自己。所以纷纷讨好般的看着冰,电十分狗腿的说道,“冰你的实验,那都是伟大的实验,是拯救全人类的,你是正义与善良的化身,就不要和我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啦。”众人点头。 冰现在虽然有些解气,但是一个怎么够,转眼看见一脸冰霜的火,坏笑的说道,“那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你们吧。其实我还想告诉火,你的那些□□都是我从死人脸上扒下来的呢。你说你带着那些面具的时候,看着的可是一张死了的人的面孔,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这下屋里都静了下来,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这个冰找自己麻烦。而火则是不断的释放冷气,虽然他为人总是很冰冷,但是他可是重度洁癖患者,听见这个冰说的话,其实他也想像阳一样跑出去大吐,可是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动,气的浑身直哆嗦。然后眼睛一翻,直接气晕过去了。 雷见火晕了过去,忙上前一步扶着火,避免火摔倒在地,他觉得这次冰太过分了,“冰,你知道火的洁癖有多严重,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这还是雷这个老实人,目前为止,在他们面前说的最严厉的话呢。冰也觉得自己可能玩笑开过来,又看了看自家主子,也是一脸的不赞同,冰也很识时务,虽然他很喜欢捉弄这些人,但是他可不想惹了众怒,于是笑的十分谄媚的说道,“其实,刚才我说的话都不是真的,那只是骗阳和冰的,我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冰块除了面瘫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表情,难道你们不想看吗。”最后冰把众人拖下水。 众人想着这个冰简直是太恶劣了,居然为了看阳和火的其他表情,而这么恶心人。只是他们还是同意冰的最后一句话的,是想看看这两个大冰块的别的表情,但是,冰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不觉得周围的温度,变低了吗。 原来早在冰承认错误时,阳就进来了,而且还看见众人眼里的赞同之色,心里就更是气愤,所以嗖嗖的放冷气。 走到屋里,也不理众人,冷哼了一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冰见东窗事发,连忙十分狗腿的跑到阳面前,端了杯茶,“我们的阳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噢?” 阳接过了茶漱了漱口,也没有理会冰,冰见状也十分无趣的摸摸鼻子走开了。那边雷已经把火弄醒了,并告诉他冰只是开玩笑的,火这才平复了下来,不过眼刀那个飞啊,与阳的冷气一致对准冰,恨不得把这个人冻成他的名字,让他真正的变成一块冰。 景娴见好好的开个会怎么闹得如此的鸡飞狗跳,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有恩怨私下解决,现在说正经事。”意思是你们要报仇的过后再说,她也不会插手,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尤其是阳和火,冰可就要倒霉了,于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其实脑子里高速的运转想着对策呢。 15、清影二 阳,你先说说,这半年,你们研究的进展如何。” 阳立刻收了冷气,认真的回答道,“主子,你交给我们的机关枪的设计图纸,属下和底下的人基本能够研究制造出来,只是关于联动装置这一块还有些问题,目前我们的研究只能做到最多连续发射20枚子弹,而且每次的间隔时间也要达到1秒左右,离主子要求的不间断发射还有段距离,不过属下和那些科研人员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只给你们个设计图纸,你们能研究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件事宁可慢,也不能出错,知道吗?” “属下明白,还有迫击炮的研究和机关枪的问题有些是相同的,还是联动装置的问题,还有就是射程和精准度的问题。上几天主子传过来得那些建议,属下们按着那些方法来做,果然取得了显著的效果,只要再给属下多点时间,这两件武器属下敢担保必做到主子所要求的。” “恩,我知道研究和制造这些都是要花费时间的,你尽管放手去做,不求速度,我只要精益求精,同时你也要做好准备,这个研究你们研究透彻了,那么也意味着这件东西要淘汰了,我们必须不断的更新,到时我会有更难的让你们去攻克。不过你们放心,这两件武器彻底解决了,我会放你们三个月的假期,奖金自然也不会少,你们也轻松一下。” “属下谢主子恩典,属下日后也定会更加努力,完成主子所托。” 听见主子说研究完机关枪和那迫击炮,居然还有新式武器。在阳和其他人看来,这些东西都已经是拿到任何地方都是最先进,甚至是闻所未闻的武器了,怎么主子还有更新式的武器,那得是多么厉害的绝世凶器。主子啊,到底你的极限在哪里?众人感慨完,又鼓励自己得更加努力才能跟上主子的脚步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景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这几次实验没惊动官府吧?”。 “主子放心,这几次实验属下都是在野兽经常出现的无人区实验的,周围也是雷布置的人把持,没有人能够靠近,而且实验完毕后,属下就立刻清理了痕迹,没人能够发现。其实属下这里还有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主子呢。”一向冷酷的阳在说到那好消息时,虽然脸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那眼睛却是带笑的。 景娴没有错过阳眼里的笑意,想着肯定是阳的什么研究又有进展了,仔细想了想可能是什么,难道是。。。 “那是什么好消息啊,说出来,让大伙也高兴高兴。”景娴忍不住的问道。 “主子让我研究的那个热气球已经能成功的飞上天了,而且载重量和飞行距离也提高了不少。” 景娴虽然高兴但是也没十分欣喜,这个热气球的原理很简单,科技含量也十分的低,成功是必然的。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啦,对这些古人来说,这个叫什么热气球的能够研究成功,就意味着人可以飞上天了,这是个十分神圣的事情。因此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惊喜外,就是跃跃欲试,想着和阳攀攀关系,能够坐上那热气球,上天上游览一番。 景娴虽然没什么惊喜,但是鼓励下属还是必要的,笑着说道,“这的确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哪天我抽出空来定要去亲自看看。阳你也辛苦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主子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这下众人无不是羡慕的看着阳,想着主子还是第一次如此承诺别人呐。不过心里也服气,毕竟人家连天上飞的都研究出来了,那还比什么。只是想着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啊。其实景娴则是打算给阳一个报仇机会而已,她可知道阳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阳想到主子可能会有赏赐,但是没想到主子会如此许诺。然后眼睛一转就看到在角落里,努力当小透明的冰,一丝光芒从眼睛里闪过。对着景娴说道,“为主子效劳是属下的荣幸,属下不敢贪功要什么。只是属下最近身体不太好,想请主子恩准,能够让冰做我一个月的仆人,伺候照顾我的身体。” 我就知道如此,景娴想着。其实景娴也想惩罚冰一番,因为那个什么□□的她也带过,跟才听见冰一说,要不是当着下属的面,她也吐了。可是惩罚属下总是要理由的,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景娴决定交给阳去办。 冰在看见阳看着自己的时候就有预感,准没好事,没想到,这个阳居然想让他做个仆人伺候他,简直欺人太甚。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于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景娴。 景娴看冰那副样子也觉得好笑,但是给冰一个教训还是应该的,因为她自己也被冰刚才的话恶心到了。 于是景娴点点头,对冰说道,“阳为主子日夜操劳,现在阳的身体不好,主子我自然要尽份心,冰,前些日子整容手术不是已经研究成功了吗,应该有空闲吧,主子我觉得你最近也不必再研究什么了,你就替我尽份心,专心的调理阳的身体就行了。” 于是可怜巴巴的冰,注定了被阳修理的很惨的生活。 火见冰此刻的样子,也觉得出了口气,想着既然阳已经收拾你了,那么本大爷就不那么重的惩罚你了,把你的那些手术笔记烧了就行了。火啊,那可是冰的命根子啊,这还不是很重的惩罚吗。冰,你自求多福吧,谁让你得罪了两个明为冰山,实则闷骚腹黑的家伙。 景娴知道冰现在没心情回报工作,而且他基本上有什么成果,随时都来向景娴报告,然后好再敲诈一笔钱,所以景娴也没难为冰。 目光扫向风,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冰的热闹,俊雅的外表,风流倜傥的气度,怎么看怎么像花心的公子哥,可是景娴见风至今也没什么喜欢的人,想着外表果然是具有欺骗性的。 景娴没有往下深想风为何至今单身,她还是比较关心自己又收入了多少银子,于是开口问道,“风,这半年,你一直在海外跟船跑生意,情况如何?” 风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依照主子的吩咐,属下花了二十万白银买下了马六甲海峡的一个通商口岸,作为我们贸易的集散地。把从大清运过去的茶叶丝绸瓷器等高价卖给洋人,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赚了200万两白银。不过属下从一位洋人的朋友那里打听到,这些东西买到欧洲的的价格比我们卖给他们的还要高出四倍,他们还能从中赚到800万两的白银。不过可惜我们的战舰远航和作战能力没有那些洋人的好,所以不能直接运输到欧洲。”说道这,风有点沮丧,对于赚钱这家伙从来就是多多益善的主,现在让人从他那里赚的盆满钵满的,那就心里不平衡量了。 阳听见风说的关于战舰落后的问题,立刻站出来说道,“是属下无能,至今还没有制造出主子所要求的大型战舰。”阳有些惭愧,毕竟战舰的建造是他管辖范围内的,“属下们目前只是研究到了中型战舰约2000吨左右,只能乘装10门迫击炮和1000人左右,不过即使这样的战舰,只要投入生产对抗洋人的战舰还是富富有余的。” 风一听阳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和洋人技术相当的战舰,立刻眼冒绿光的看着景娴,景娴微微一笑,对着他们说道,“目前为止我还不打算批量造这批大船,因为这只是毫无意义的浪费银子罢了。2000吨已经是木制结构大船的极限了,而且这船的机动性不怎么好,阳,我说的可对?” 阳红着脸点头,他刚才没说船的机动性和灵活性的问题,那是他觉得和洋人的比,这样虽说不能是顶好的,但是也不差,只是没有达到主子的标准而已,因此没有说出,没想到主子竟然知道。“是的,这船的机动性和灵活性差了点。” 风有些失望的看着景娴,景娴知道这是风要自己的解释,“我说造这船是赔钱不单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想让阳放弃木制船的研究,转向研究钢质船的建造,如果钢制战舰一旦研究成功,那造的那些木制大船也就是无用之物了,那可不就是浪费银子吗?而且我们造出这样的大船,还开出去招摇,那动静就太大了,虽然我们的造船厂在东南亚,但是朝廷的海禁还不是很严,一旦朝廷知道一些风传草动的,于我们也不利,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阳和风听了也不再言语,风是有些失望没了赚钱的大好机会,阳则是沉浸在钢制造船中,想了半天的阳终于开口说道,“主子,这木制造船我们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那钢制造船属下虽然未见过,但是可以想象那肯定比木质船更加笨重,那机动性和灵活性以及承重力的问题如何解决。” “我知道你必然要问,不过稍后我再解释。”景娴没有直接解释这个问题,又对着风,说道,“海外的贸易虽然现在我们赚的没有洋人那么多,不过将来就没法说了,你且稍安勿躁。国内的那些生意如何了?” 风听见主子承诺将来还是有机会的,也振奋了精神说道,“国内的产业我们也有所扩大,除了酒楼、妓院、赌坊、绸缎坊之外,扬州的漕帮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中,至于盐业还有点苦难,由于在江南把持盐政的是皇上的亲信李卫,此人为官清廉不说而且脑子也很机敏,所以我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联合了几个大盐商成立了个盐业联盟,但是我们采办的也多是官盐,没碰私盐,因此虽然盈利,但是我们没有其他盐商收入的高。不过这半年这些产业总的收入,也有500万两白银。” “私盐,皇上肯定是要大力的打击的,别看现在风平浪静的,估计最迟明年皇上就要整顿江南盐政,毕竟国库里面可没银子了。到时可就有好戏看了。” 下面的人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就连火也纳闷自己这个情报部门的组长,想知道国库里有多少银子还是很困难的,再说主子也没吩咐过他调查,那主子怎么知道国库里没银子的。想归想,他们可没胆子问主子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主子做事都是很靠谱的。 “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没让人怀疑吧。”景娴问道,产业做的越大越是要小心谨慎,免得露出马脚。 “主子放心,我们都是暗中进行的,明面上都是不同掌柜所有,而且这些掌柜的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绝不会暴露。” 景娴对风还是很放心的,虽然看着他一副风流的样子,其实办事很谨慎,对做生意更是有种天生的敏感,所以景娴现在的家产可是比雍正国库里的银子还要多,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风汇报完毕,回到自己作为喝茶去了。 景娴又看向火说道,“李荣保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正如主子所估计的,江南很多大盐商都是为李荣保卖命的,他才是幕后的大老板,而且这些盐行都大量的走私私盐,属下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而且那些盐商的家人,属下也秘密的监控起来了。只要等皇上一查,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李卫的书桌上。还有属下依照主子所托,查了七年前为宝亲王和富察福晋占卜的钦天监马文贺,属下查出在马文贺占卜出宝亲王与富察福晋的结果,要去禀报皇上之前,李荣保私下见了马文贺,至于说些什么属下没有查出。不过后来属下拿着宝亲王的生辰八字与富察福晋的生辰八字去见了三个算命师傅,结果都得出两个人的命相不和,尤其是女方的命相虽然是大富大贵之命,但是却是克子之命,不但自己的儿子养不活,还要连累夫家的子嗣不丰。可是后来宝亲王却仍然娶了富察氏,就表明马文贺没有说出真正的占卜结果。” 景娴听见这些就知道,要扳到富察家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这个富察锦玉克子嗣倒是很符合她的命运啊,本来在现代经过科学的洗礼,对那些封建迷信,颇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听见这些还真是有点动摇。不过不管她信不信,她相信如果雍正和弘历听见这些,再加上他们所见到的事实,估计他们会相信。富察锦玉你有名无实的日子看来也过不了多久了。 看来她得找机会把这些事抖出来,还不能惹雍正的怀疑。就在景娴想着对策的时候,火看着景娴又说道,“属下来时刚得到情报,好像李荣保现在有些怀疑这次的中毒事件和主子还有乌拉那拉家有关,吩咐他的那些属下正在找老爷和少爷的把柄,企图搬到乌拉那拉家。” 16、轻敌(改错)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昨天郑太医已经正式宣告景娴的病已经完全痊愈,所以今天就要像其他人一样,早起去给富察福晋请安,而且弘历下了朝回府也要把管家的事跟她交待一番。 景娴到时,只有黄格格和一些分位低的侍妾在,想着以前这个时辰那些女人早就巴巴地赶来,生怕得罪这位福晋。可现在她都来了,苏格格还有一些侍妾还没到,真是跟红顶白的厉害。 景娴注意到这些没来的都是弘历这段日子十分宠爱的,弘历虽然替高氏求了情,但是也不敢现在就跟雍正呛声,让高氏伺候他。所以弘历开始了后院的采花之旅,不过这厮的品味还是没怎么变,高氏不在,高氏的替代品弘历的后院还是很多的。所以弘历这些日子宠幸的也多是和高氏一个类型的,尤其从小在江南长大的苏格格,还有几个来自江南的美人,弘历更是重点照顾。 景娴边想着边走到了富察福晋面前,面带微笑的规规矩矩的俯身请安,“景娴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快起来吧,妹妹这些日子受苦了,都怪我识人不明,谁成想安嬷嬷就然动了那些个歪心思在景娴身上,害妹妹你遭了这份罪,姐姐真是愧对你。”边说着边红了眼圈,还拿帕子轻轻的擦着,好像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这还是出事后景娴第一次见到富察福晋呢,虽然上了妆,但是仍然能看出她脸色不怎么好很憔悴。 虽然富蔡锦玉一副关心景娴的模样,还把责任都推到了安嬷嬷身上,脸上笑语嫣嫣的,但是那双眼睛却怎么也藏不住对景娴的仇视。 景娴像看不到富察锦玉的仇视般,仍然微笑的说道“姐姐你这就折煞景娴了,景娴怎么能不了解姐姐的为人,相信姐姐也是被那奸人所蒙蔽,姐姐无需介怀,你看景娴现在都已经大好了,这可不就是托了姐姐的洪福庇佑吗?” “妹妹你能理解就好,姐姐就怕你产生误会,那就不好了,毕竟爷还是希望后院能够融洽的。”意思就是你不要找我麻烦,否则就是没有做好团结安定的工作。 景娴在心里冷笑,你以为我是那蠢人,明目张胆的找茬,她现在已经知道她命格的事,更没必要为难她,还要好好的供着她,毕竟爬的越高摔得可越重。 “景娴就是万死也不敢怀疑姐姐,姐姐怎么会是那般狠毒之人。安嬷嬷和梅香跟着姐姐最是亲近,福晋也是信任她们,才给了她们可乘的机会。不过这两个奴才可真是不长眼的,跟着福晋你还学不到好,反而作起祟来。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这两个该死的奴才却没赤起来,反而黑了呢?可见她们都是蠢的,没跟着福晋学些本事,否则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姐姐你也不用难过,景娴知道都是那些奴才不开眼。” 富察福晋和在座的各位格格侍妾们怎么会听不出来,景娴这明着是把责任都推卸到了那些奴才身上,可是却字字句句都暗含着富察福晋不会管教下人,而且讽刺富察福晋自己本省就不是什么好鸟,□□出来的人自然也就黑了。 其实这番话就是景娴故意说得,她想激怒富察锦玉,想看着这张看了两世的虚伪的嘴脸在众人面前变脸,她想看富察锦玉在众人面前失态的样子,这让她有种报复的快感。如果她成功了,就可以再给这个富察锦玉在弘历按一个罪名,如果富察福晋忍耐住了,那她也没什么损失。 结果表明,富察锦玉是个合格的福晋,眼里的愤怒只是一闪而过,就恢复了正常,“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姐姐见到景娴能够康复就比什么都高兴。” 底下的女人们看着富察福晋和侧福晋在那里明争暗斗,看的正高兴呢,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富蔡锦玉和景娴虚伪的客套。 苏格格和一些侍妾们像商量好似的一起来的给富察福晋请安,那真是掐着点的,只提前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来。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众人俯身请安道。 以苏格格为首的那些女人虽然来晚了,但是行礼问安还是做的很规矩的,她们虽然来晚了,但是也没超过时辰,而且她们也都规矩的请安了,富察福晋可没有什么找她们麻烦的借口。况且她们也不怕她找她们麻烦,还盼着这个富察福晋找茬呢,要不然怎么有机会在王爷面前上这个福晋的眼药呢。 富蔡锦玉的脸色明显的不怎么好,她又怎么不知道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挑衅的原因。只是现在弘历宠着她们,而且因为自己那事,她也只有忍气吞声,不能发作她们。 脸上勉强的挂着微笑的富察锦玉看着她们说道,“众位妹妹起来吧,今天妹妹们来的有些晚呐,侧福晋已经来半天了,本福晋等等也是无所谓,可是侧福晋大病初愈就让她等了你们这么久,妹妹们实在是不应该。” 富察锦玉虽然不能把她们怎么样,但是给她们找不痛快还是能够的,让她们和乌拉那拉景娴掐去。 这些女人听了,脸色都变了一变,她们可知道爷虽然这段时间都在她们那里逗留,但从爷的言谈中可以感觉的出来,爷对这位乌拉那拉氏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尤其是现在侧福晋病好痊愈也就是意味着她可以重新侍寝,将来变得怎么样还是未知,现在当然不能得罪这位。 景娴自然知道这是富察锦玉在挑唆她们和自己产生矛盾,心下了然的她说道,“福晋,景娴想着苏格格她们伺候爷有功,应该赏赐才是,景娴又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念她们的过错呢。” 这些人刚开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后来听见景娴的一番话,才知道这个福晋是挑拨她们和侧福晋的关系,她好渔翁得利呢。虽然这个侧福晋是个威胁,但是她们也不想被人当枪使。 于是苏格格说话了,“让福晋和侧福晋久等,是婢妾们的过错,还请福晋责罚。”什么都不说,就让富察福晋责罚,只要富察福晋罚了,那么她有理也变的没理。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既然侧福晋都不怪你你们,本福晋又怎么会真的为难你们。” 富察锦玉见自己的挑拨没成功,反而惹了一身骚,她就不明白怎么这个乌拉那拉景娴反应这么快呢?说话技巧也高,上眼药的功力更强呢。让她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富察锦玉当然不知道将来她养的那匹狼,魏佳氏就是拥有如此功力之人。景娴第一世时可没少吃她在这上面的亏,所以后来景娴就拼命的练习说话的技巧,力求达到上眼药于无形的境界,慢慢的就练成今天的地步,这也算是在魏佳氏令妃的功劳。 就在她们在大厅说话的时候,弘历回来了,不过不止他一个人,还带了个美人。 弘历的那些女人一见弘历回来了,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和神态,力求把最美的一面展示在弘历面前,可是还没等她们对弘历放电就注意到了跟在弘历身后的美人,表情立刻变了几变,然后纷纷打量眼前的美人。 只见这美人肤色莹白,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但是眼睛里似乎总是藏着愁绪,为她这双眼睛加分不少。秀挺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被那洁白的牙齿偶尔轻轻咬着,显得很有些紧张。穿着件湖蓝色的旗装,由于身材纤细,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如果说高氏是楚楚可怜,总是副病怏怏的样子叫男人要不断哄着,怜惜着。那么这个金佳氏虽然也是楚楚可怜,但却是带着孤寂忧愁的楚楚可怜。前者是让男人宠着,后者却是让男人心痛着。这一比较,立刻就知道,这个金佳氏更有得宠的资本。 弘历后院的那些女人一见到这个金佳氏就知道这是爷喜欢的类型,而且直觉觉得这个女人比高氏更难对付,更有威胁。虽然她们面上看着金佳氏和善的微笑,心里却在想着有什么办法对付她。 景娴看着这个金佳氏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她可记得上一世时这个金佳氏的命运,她在高氏死后不久就立刻上位,那段时间她很是受宠,孩子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生,魏佳氏那时都要避其锋芒,直到她死后,魏佳氏才上位获宠。 能在高氏死后立刻就抓住机会,又能让魏佳氏忌惮还能让富察氏放下戒心的嘉妃,又怎么能是整天沉浸在什么忧愁寂寞里而不谙世事的琼瑶女。 景娴想着上辈子自己不受宠,与她的交集也不多,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原本这一世的景娴也没打算理这人的,她觉得这个人死的早,生的孩子因为血统的问题也没什么威胁。 可现在再见到眼前这个人时,她突然想起了些东西,然后又仔细的在心里将前因后果虑了遍,她惊觉自己似乎轻敌了,这也许是个可怕的对手。 17、悲恸 众人向弘历行礼问安后,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弘历如何介绍这个女子。 弘历坐在主位上,说道,“今天爷进宫请安,母妃嫌我后院单薄,就向皇后娘娘请旨把这个金佳氏赐给了爷当侍妾,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福晋你更要做好表率作用,知道吗?”弘历看向富察锦玉警告她不要乱动心思,他在看着呢。 富察锦玉神色不变,依然笑面春风,毫无嫉妒之色的说道,“爷放心,这个妹妹我看着也喜欢,以后我们自然会和睦相处的。” 金佳氏见此情况,连忙跪地请安道,“奴婢金佳氏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 富察锦玉连忙自降身价的从椅子上站起,亲自扶金佳氏起来,还亲热的拉着金佳氏的手说道,“快起来吧,以后我们就是自家姐妹了,这次见面也匆忙,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玉镯子你收下,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 富察锦玉边说边摘下玉镯塞到了金佳氏的怀里。众人看那玉镯通透翠绿,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想着这个富察福晋可真会做表面功夫,不过又一想这下她可是彻底得罪了侧福晋了。这个金佳氏不过是个包衣奴才一个侍妾而已,福晋还赏了东西。要知道侧福晋进门那会,福晋可是什么都没有赏赐,啊,倒是赏了,赏了杯毒茶。现在这情况不是明摆着下侧福晋的面子吗? 金佳氏自然也看出这玉镯的贵重,连忙推辞道,“福晋的一片心意,奴婢万分感激,只是这礼物实在贵重,奴婢万不敢受。” “不过是些俗物,哪里贵重不贵重的,这不过是本福晋的一点心意罢了,妹妹你且收下,以后你好好伺候爷就当是对我的报答了。”这富察锦玉说的情深意切的,不过一句话就把以后金佳氏所做的一切都归功到了金佳氏对富察锦玉的报答身上了。要是那反应慢的,早就感恩戴德的谢恩,还不知道别人把她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众人包括景娴在内都在那里等着金佳氏的反应。 只见金佳氏有些依赖般的转头看了眼弘历,才又对富察锦玉说道,“奴婢谢福晋赏赐,福晋的礼物奴婢就大胆的收下了。其实福晋不必如此,奴婢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爷的,这是奴婢的本分。”金佳氏言语中向弘历表示她是真心的想呆在弘历身边伺候他,不关任何人的事。 富察锦玉像没听懂金佳氏暗示的般,“有你这番话,姐姐就放心了。”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端庄的做好。 众人见金佳氏的反应,就知道不是善茬,心里更加犯嘀咕。同时对富察福晋暗叹,这当福晋的心理素质就是强啊! 富察福晋即使不受弘历的宠爱了,但她还是知道弘历的喜好的,刚才的那一番亲近如富察锦玉所料,弘历果然在心里为富察福晋加了点分,虽不至于立刻改变对富察锦玉的看法,但是对富察锦玉如此上道,他还是满意的,加上他们还有嫡子永琏和嫡女的份上,想着以后在外人面前他也不介意给福晋几分面子。 弘历看了眼富察锦玉,又瞄了眼坐在富察福晋下手的景娴,想着一会就有机会找景娴说话了。其实弘历从刚才进来,就看见景娴了,见她面色养的红润,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想问问她的身体状况的,可转念一想不应该在众人面前特别关照景娴,要不然景娴不就成了众人的靶子了吗。得承认除了对高氏外,弘历其他时候还是很有脑子的,要不然雍正也不会如此培养他。 弘历压下关心景娴的冲动,把目标转到了金佳氏身上,看着这个朝鲜族的包衣,独在异乡孤苦无依的,就让他打心里想要疼惜这个女子。然后出现了刚才弘历的那番维护的话,可弘历刚说完就后悔了,想起景娴过门时自己也没如此维护过她,这不是让人看轻这个侧福晋吗。于是偷偷的瞥了一眼景娴,见她没什么反应,才稍稍放下了心。 弘历见金佳氏见过了富察福晋,又指着景娴对金佳氏说道,“这是侧福晋,你以后要同尊敬福晋般,尊敬伺候侧福晋。” 金佳氏听见弘历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快的令人无法察觉,但是仍旧恭敬谦卑的请安,“奴婢金佳氏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景娴没有像富察锦玉那般讨好,只是微笑的说道,“不用多礼,起来吧。” 至于弘历的话景娴压根没放在心上,弘历说的话在她心里就如那啥放那啥一般,完全不值一听。如果真的让这个金佳氏伺候自己,估计她会天天被别人上眼药,而且弘历可能还会相信,那她就得不偿失了,何况她也不想对着这么个愁苦的脸,只有弘历才会喜欢这种苦大仇深的,景娴自问自己还没达到弘历的审美境界。但是给这个金佳氏找个同伴,她还是有这个“善”心的。 想到这景娴对弘历微笑的说道,“爷,金佳氏刚进府对许多事情可能还不熟悉,得找个人伺候才行。景娴想着不如就安排在高氏的院子里,让高氏对这位妹妹指点指点,毕竟她是这府里的老人了,妾身想高氏知道了肯定也是乐意的。而且景娴看这位妹妹与高氏有几分相似,肯定合得来,再说爷以后想让她们伺候了,这她们住在一起也方便不是。” 弘历想这金佳氏很对自己的胃口,高氏虽然现在还不能宠幸,但是等过段时间风波稍微平息了,他还是舍不得丢开的,要是让她们两住一个院子,他去那时还可以顺便见两个,岂不快哉,这景娴就是明白爷的心意。 完全误解景娴的意思的弘历顿时感动了,对景娴说道,“景娴的提议很好,就按你的安排行事。我看景娴身体也恢复了,府里的事务你就接过手去吧。” 弘历的一句话就注定了高氏和金佳氏“和谐而美好”的同院生活,金佳氏到后来要天天面对高氏那哭丧脸表示也很有压力,虽然自己也是那副样子,可看到别人做那就郁闷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景娴对弘历给与的信任做感激惶恐状,“能为爷分忧是景娴的荣幸,景娴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爷以后多多指点才是。” “这个自然,景娴放心的做,爷对你的能力还是肯定的。” 接着对小德子说道,“去把府里账务拿来给侧福晋。”一会功夫小德子就将账册拿来交给了弘历。 弘历边递账本边对着景娴说道,“这是府里的一应收支开销,你且先看看熟悉一番,如有不懂的,晚上我去你那,到时再问。” 其实就是告诉景娴他今天晚上要和她滚床单,要景娴做好准备。 景娴心里万分惊奇这个弘历今天不是应该在金佳氏那里过夜吗,怎么会来她这里?千万不要说要特意指导景娴管家,这话不要说景娴不信,弘历自己也不信。 其实弘历也没有其他什么想法,就是这些日子他总去景娴那里撩拨她一番,最后还不能吃,这让弘历很郁闷。而且从成亲起弘历就对景娴食髓知味了,不过后来景娴中毒就在没有机会让景娴伺候,其他女人虽然也不错,可他还是想念新婚之夜的那个景娴,所以想着景娴一好就马上让景娴侍寝,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焉能错过。 景娴面上还是羞涩的红着脸说道,“景娴会用心的,一定不辜负爷的期望。” “恩,爷一会还有事要办,至于金佳氏,景娴你就安排吧。” “爷放心,景娴定不会委屈金佳氏的。” 弘历点头离开,众人恭送完弘历,想着也没什么意思,她们还想回去筹谋一番呢。也纷纷行礼告辞。 景娴见众人散了,跟福晋说了几句客套话带着金佳氏也离开了。 出了门,景娴就对着金佳氏说道,“高氏是个心善的,定能照顾好妹妹,我想你们以后相处的会很好,妹妹你不用紧张放宽心就是。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你是爷的人,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爷,福晋和我自然不会亏待妹妹你。” “奴婢谢侧福晋恩典照顾。”金佳氏似万分谦恭感激的看着景娴说道。 “兰青你带金佳氏去高氏那里,告诉高氏一声,以后金佳氏就算她主子了。虽然爷吩咐了不用高氏伺候人,但是照顾一下金佳氏我想高氏还是愿意的,毕竟她熟悉府里的情况,还是个热心肠。”至于怎么照顾就看高氏的了,她可是很期待两泪包的正面对决的。 “是,奴婢告退。”说完兰青带着金佳氏向高氏的院子走去。 折腾了一番的景娴回到自家房中,挥走了一旁欲言又止的容嬷嬷和兰雨。她想一个人静一会,想事情。 景娴回想着金佳氏刚才的表现,就知道这个人同高氏般,是个会邀宠的,看刚才她说话之前都要特地的看一眼弘历,那眼中不但传达了她对弘历的深情还有对弘历的依赖,这样需要人疼爱的美人,弘历向来是来者不拒。 而且看弘历的反应,明显是很享受美人对自己的依赖。刚才弘历介绍这金佳氏时,就表明维护金佳氏,不许人欺负,表面上只是警告了富察福晋,其实同时也是在暗示其他人不要作祟。 弘历今天才刚见金佳氏,就如此维护她,这手段可比高氏高明的多。看来得叫雷和火派人重点监视她,要是她只是想获宠就算了,要是敢把歪心思动到她身上。。。。 想到金佳氏动歪心思的可能,景娴又想起刚才在大厅里见到金佳氏时,脑中闪过的那些过往的回忆,这让景娴更加确定这个金佳氏是个真正有手段的人。 景娴能够知道富察氏和高氏陷害她,除了从乾隆和令妃那里听到的,最主要还是从富察皇后和高氏身边的奴才们私下嚼舌中知晓的。还有其他妃嫔的那些丑事,也都是从奴才私下里议论时听见的。 她四处飘荡的日子几乎听遍了奴才们私下说的八卦,当时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富察氏,高氏和魏佳氏身上,对其他事只是听听也没往心里去。 现在再想起那段日子来,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富察氏他们手段就很高明了,生前把自己宫里的奴才控制的服服帖帖,不过她们忽略了她们死后这些奴才会怎么样。虽然宫女到了年龄是要出宫嫁人的,但是太监却是要一直呆在宫中的,而且宫女也有些留下做姑姑做嬷嬷的。所以这些奴才就成了景娴得到消息的来源。 可景娴在宫中游荡了这么多年,却没见过一个金佳氏身边的奴才,也没有在这些奴才当中听到半个议论金佳氏的。这说明什么?说明金佳氏死前就做好了准备,把自己宫里所有的人在她死后,就陆续的安排出宫或是弄死了。她死后肯定不能亲自动手,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那些孩子们,四阿哥永a当时已经出宫建府,出宫的那些人景娴想肯定是被永a接到自己的府里控制起来了,省的他们以后乱说话。至于没出宫还要消失的那些奴才,难道,难道是仍在宫里的八阿哥和永w做的。也就是说永w也许小时候就懂得用自己的小气吝啬来掩饰自己的野心和心狠手辣的手段。 想到这景娴出了一身冷汗,她记得她从令妃那里得知永w从她死后就疏远了永d,而且永w还曾为夺嫡做了不少准备,拉拢了不少朝中大臣,这让令妃对永w他们那一脉的人很不满,但是奇怪的是永w虽然夺嫡失败了,可最后他们还是得到了嘉庆皇帝的重用。她当时没太注意这些朝堂上的事,只知道最后的结果,过程却成了她回忆的盲点,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可是永w有朝鲜的血统,不到万不得已,乾隆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永w他们自然也明白,那他们还争什么?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永w的另一个身份,永w他可还是皇后的养子呢,那就是半个嫡子,在没有永d的情况下,就属他在众皇子中身份最高贵,他完全可以拿这个做资本,争上一争。 也说明金佳氏从来没有放弃过让自己儿子登上大宝的念头,从她要死之前她就想好了一切,四阿哥和八阿哥已经大了,不能叫乾隆再让别人养着,但是永w年纪还小,她死时永w才五岁,她完全可以在临终用那所谓的真情打动乾隆,找个理由说服乾隆把永w抱到皇后那里养最好。 最后的结果表明乾隆确实如嘉妃所愿,把永w抱到了景娴那里养着。景娴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嘉妃的努力,但是乾隆的同意也耐人寻味,这是否说明乾隆也有心抬举永w,所以才答应的。 夺嫡,永w参与夺嫡那么证明永w的野心一直不小。永d就属和永w的关系最好,那永d的死,除了跟令妃有关外,永w是否也牵连其中。若是他真有野心,那么永d嫡子的身份无疑是他最大的障碍。要是这样,永d的死,永w是否也牵连其中,抑或者他早就知晓令妃对永d的所作所为,而无动于衷。最后拿这个当要挟的把柄,令他们即使夺嫡失败还可以安然无恙。还是有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嘉妃和她的那些孩子们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般无害,反而步步为营的为那个位置筹划,还把她和永d当做棋子般利用,这让她不能忍受。 最令景娴不能忍受的是乾隆也许真的打算即使推个有鲜族血统的永w上位,也不打算给永d任何机会。可那时的永d才四岁,那还是个孩子啊,他做错了什么让乾隆如此狠心,如果真有那么恨对着她来就还了,为什么要折磨永d呢。她记得永d来参加自己丧礼时,穿着寒酸的根本不像是个皇子,才刚满20的年纪,鬓角就生了白发,那时的永d不再是小时候不谙世事渴望父爱的孩子,而是个绝望的如枯槁般的木偶。 景娴想起小时候的永d一直很渴望得到乾隆的关爱,整天在景娴面前念叨皇阿玛怎么还不来看我,我很想念皇阿玛之类的话。可乾隆又是怎么对永d的,景娴不相信乾隆会不知道他如此待永d,作为嫡子的永d他以后的日子会有多惨。可他明知道还是这样做了,她很想质问乾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也是你的孩子,为了你的女人,你就可以把自己的儿子往死里逼。你究竟是不是人呐。 想着最后的惨状,景娴心如刀割般,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绝望而又无助,此刻的景娴脑子里只有永d,想着从小到大永d的点点滴滴,越是回忆想念,越是伤心绝望。那个白胖胖粉粉嫩嫩的可爱孩子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了吧,即使她以后还是会有孩子,但是那些都不会是永d了。不会是了。 永d,我的孩子,是额娘的错,都是额娘的错,若不是额娘,你也不会如此。原谅额娘吧,原谅我,额娘再也不做那样的傻人了,这辈子,额娘拼死也要护你周全,只要是你想要的,额娘都补偿给你,都补偿给你。永d,如果你在天有灵,这辈子还来做我的孩子好不好,好不好。额娘会做个好额娘,真的,额娘保证,回来吧,回来做我的孩子,永d。 18、对手 景娴回忆着关于永d的一切,想小时候乖巧可爱的永d,婴儿肥的小脸蛋总是挂着纯真的笑容,围在她跟前叽叽喳喳的说着话,“额娘,我今天在御花园玩耍时摘了朵很漂亮的花,额娘你看漂亮吧,我帮你戴上。”“额娘我今天又认识了好多字,纪师傅说永d进步很快呢。”“额娘,永d会开弓射箭了,长大以后永d就可以保护额娘了。”“额娘,为什么他们都不理我,不和我玩呢。”“额娘,永d好长时间没见到皇阿玛了,额娘你不是说我等我读书进步了,皇阿玛就会来看我的吗?怎么都不来呢?” 然而等待永d的是一天天的失望和乾隆的苛责,长大后的永d再也不像小时候般开朗活泼,永d慢慢的变得沉默寡言,即使对着她,也只是说几句问候关心的话,然后再次沉默。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无能为力。这叫她怎么能不恨,如果说那些女人想对付永d,是因为永d挡了她们的道,她明白。但是乾隆你是永d的父亲啊,你怎么可以。。。。 想着乾隆的景娴眼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还不能倒,她和永d的仇她还没有报。 “雷和火,出来吧。”景娴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说道。 “属下在。”听见景娴叫他们,才从暗中现身出来。 “刚才你们看见了什么?”景娴想着刚才丢脸的事威胁道。 “属下什么也没看到。”开玩笑他们可不敢招惹现在的头儿,现在头儿明显想找个出气筒,他们可得躲远远的。 景娴哼了一声不再对此纠缠,转开话题说道,“李荣保那里怎么样了。” “他还是一直咬着老爷和少爷不放,看样子是不扳倒那拉家不罢休的样子。” “粘杆处听到故事了没。” “回主子,我们的钉子打算今天晚上行动。” “恩,吩咐他们小心行事,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主子放心,属下们都已经叮嘱过他们,他们也是机灵的,相信不会办砸的。” “那就好。还有再派两个人盯住金佳氏,她的一言一行我都要知晓。”景娴边说边拿出边拿出两个药瓶,“这个药下在高氏和金佳氏的饭菜里,一个月下完整瓶的药,我要把她们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才能不辜负弘历的一片好心啊,省的有些人说我这个侧福晋亏待妾室。”景娴笑的十分灿烂的说道。 雷和火听了景娴的话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笑着的主子,怎么总是给人一种不祥的预兆呢。还是赶紧溜吧,我们不要做炮灰。于是十分心有灵犀的齐声说道,“属下这就去办。”然后急忙飘走。 景娴见他们跟火烧屁股似地,很不解,她吩咐的任务也不是很难办呐,怎么这两人这么着急。这娃还不知道是她笑的实在令人发毛,一般人扛不住啊。 无论景娴多么恨弘历,晚上弘历还是如约而至。看着弘历那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景娴就恨不得一拳把他揍飞,于是只能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得罪弘历,不能得罪弘历,就算她自己不再乎是否有个丈夫来宠爱,但是永d还是需要一个父亲来关爱的。只要她得宠,以后永d也会过得很好,为了永d她也要忍。 而弘历一见到景娴早就忍不住毛手毛脚起来,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妖精打架。 这一夜,弘历被景娴伺候的很舒服,景娴被弘历折腾的很难受。 景娴第二天起来的时,弘历已经上朝走了。向富蔡锦玉请完安,就回到自己的小院,拿着那本王府的账务研读起来,发现这本账务涉及的只是王府的一应开支,作为一个皇子不可能只有这些银两周转,景娴估计弘历肯定还有私库是自己管理的,这私库很可能是涉及到朝堂上的事,弘历不想她知道。看来弘历还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啊,不过这也正常,要是什么都对女人说,那就真真的没脑子了。 看完这些账务和府里开支用度的标准,景娴心里大概就有数了,毕竟曾经还是当过皇后掌管过宫务的人,对这些早就驾轻就熟了。遂吩咐容嬷嬷,“一切都按规矩办吧,不要克扣任何人的份利,省的叫人拿住把柄。” “老奴明白,只是主子,那个高氏怎么办,按什么份利。”容嬷嬷虽然耿直但是也看的出来王爷对高氏还是在意的,万一主子没做好,少不得高氏在王爷面前嚼舌根子。 “高氏的份利就跟金佳氏的一样,按着侍妾的份利补给。还有往每个院子发份利时,叫府里的所有郎中都跟着,当着她们的面检查清楚了,省的到时出事咱们说不清。”景娴想了想说道。 “主子真是高明,这样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还断了那些想陷害主子的妄想。不过高氏的份利,主子是不是再给提一提,让金佳氏看到高氏在王府的地位,一个通房丫头比她的份利还高,即使金佳氏之前没想法也得变得有想法了。看她们掐架我们得力不是很好?”容嬷嬷出主意道。 “嬷嬷的想法我自然明白,只是如果那样恐怕我就把整个后院的格格侍妾给得罪了,我现在这样做,最多他们就是不满但是更多的是她们也想看高氏和金佳氏的对台戏。而且嬷嬷你怎么没想到,这次罚高氏如此的重,真的是弘历的意思?恐怕还是皇上的想法,若是我真那么做被的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只知道一味的迎合弘历的喜好,而不懂规劝丈夫,不顾丈夫名声之人,留了个不好的印象给皇上。而且这样做不是直接给皇上一个没脸,吃力不讨好的事景娴可不做。” 容嬷嬷一听景娴说上面要惩罚高氏第一反应就是高兴,皇上都看不上高氏,那她还怎么蹦q。然后就是对自己刚乱出主意的惭愧,“老奴越举了,要是坏了主子的事,老奴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嬷嬷也是不知道,况且是为景娴好,景娴怎么会不知。嬷嬷现在就吩咐下去吧。” 容嬷嬷看自己主子叫自己去做事,立刻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弥补刚才自己的过失。 忙活了一上午,景娴才把府务都打理好了,觉得浑身骨头都发酸的景娴躺在床上,想着还是先睡个午觉,要不然等满身怒气的弘历回来,她可没精力应对。 富察锦玉,你就再享受你人生中最后几天嫡福晋的日子吧!这样想着的景娴毫无压力的进入了梦想。 就在景娴优哉游哉的睡午觉的时候,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过了。 高氏的院子。 高氏自从被贬为通房丫头后,弘历就一次没来过,府里的其他人看见她也冷嘲热讽的拿身份压她,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高氏是个很大的打击,她恨不得把那些女人立刻弄死,可她也拿她们没办法,只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 原本想着过段时间等弘历气消了,这件事也过去了,她再使些手段把弘历哄回来。可高氏没想到自己躲在院子里,也不得消停,她的院子里又来了个金佳氏。 高氏一见到这个新来的金佳氏心里就一阵的恶寒,奶奶的,你没事一副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跟死了老娘似的样子给谁看,难道我欺负你了吗? 金佳氏看见高氏的反应几乎跟高氏的反应一样,眼前这个眼泪汪汪的病美人怎么长的这么晦气,还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模样。 虽说有臭味相投,但是更有同极相斥。尤其是这么相似的同极,那就更看对方不顺眼。 于是她们的相遇就是的两个哭丧脸的美人,执着对方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那真是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只是这场景看起来那也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金佳氏到底受够了高氏的哭丧脸,说道,“来时侧福晋告诉我,你暂时算是我名下的丫头,不过到底姐姐是做过格格的人,妹妹我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以后我们姐妹好好相处就是。” 还不是讽刺我是个丫头。高氏在心里想到,不过仍然泪汪汪,一副感动的模样,“我就知道妹妹你是个善心的,那我就在这里卖个大,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不是想玩平易近人吗,那如你的意就让你叫我姐姐,如果你要是敢拿主子的架子,那就是你心底不善良了。 金佳氏没想到自己客气一番,厚脸皮的高氏倒当真了,反倒成全了高氏,叫她和一个通房丫头称姐妹那不是自降身价吗?“那以后就劳烦姐姐照顾了,对了,侧福晋身边的丫头兰青刚才说过,想必姐姐还记得,因为妹妹是新来的,侧福晋吩咐姐姐以后要多照顾妹妹,现在妹妹的房间还有些摆设什么的没弄好,姐姐你一定愿意帮忙吧。” “当然,妹妹的要求,姐姐自然愿意帮忙。”高氏很高兴的应下。 结果就是景娴赐给金佳氏的那些古董花瓶被高氏打的七七八八,其中一个还好巧不巧的掉在了金佳氏的脚上,顿时留了不少血,可她们还不能责怪高氏,因为高氏的手也受了伤。 其实{子衿没有金佳氏的严重,但是血流的却比金佳氏的多。最后高氏还一副可怜兮兮的在那赔罪,“都是姐姐不好,害得妹妹你受了伤,都是姐姐我没经验,不像妹妹你在宫里伺候过人的。而且爷他也不让我做这些下人的话,今天妹妹你要求,我才。。。谁成想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金佳氏最不喜欢别人拿她包衣奴才的身份说事,今天这高氏还堂而皇之的当众羞辱他。刚想发怒的金佳氏,听到后面才知道高氏虽然贬做丫头但是却像主子般不用做事,看她旁边还跟着个丫头,看来王爷很是宠爱这位啊,想着今天这事如果她去弘历那里告状,把握能有几成。 金佳氏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感,“没想到姐姐还得了爷这样的恩许,早知道妹妹我就是万死也不敢劳烦姐姐,是妹妹我眼拙了。看姐姐也受了伤,妹妹心里更是惭愧。”转头对旁边的青云说道,“快去叫府里的郎中,来给姐姐看看。” “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反倒担心妹妹你的脚伤呢。” 说了一通虚伪话的两姐妹,终于盼来了郎中,这两人是都不想面对对方那苦瓜脸,现在终于郎中来了世界也安静了。 包扎完后各自忍着胃部的不是客套了番,然后两人迅速分开,各自回房。都在心里想着一件事,王爷的品味怎么这么奇怪啊,怎么会喜欢高氏(金佳氏)这种哭丧脸。 后院的女人们不好受,皇宫里的雍正和弘历那就可以用气炸了来形容此刻他们的心情了。 19、命格 皇宫里。 雍正冷冷的皱着眉头的问道, “你说你在李荣保府里听到什么?” “回皇上,昨天夜里奴才与云海换班打算回宫, 途中路过李府的后花园时,听见有人在谈论四福晋, 奴才就留了心,结果就听见那丫头说,她偷听到五姨太只所以敢在福晋面前如此嚣张,是因为她知道了关于大格格也就是四福晋命格之事,而且这还是老爷亲口告诉五姨太的,所以福晋才一再容忍五姨太。那丫头后来还说要拿这个消息敲诈福晋一笔钱,再把卖身契换回来他们就远走高飞。不过后来被那侍卫阻止了, 还让那丫头忘记刚才偷听到的事, 不然他们命都保不了。但那丫头没同意,两人争执了一会就散了。”云仓顶着雍正的眼刀,硬着头皮把昨天夜里看见的对雍正重复了一番。 雍正听完后,静默了一会, 他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一件件事都不那么简单。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云仓说道, “你确定他们所说只是偶然被你听到的。” “回皇上,我和云海的换班时间并不固定,也无规律可循,外人不可能知晓。”云仓不知道皇上为何发问只如实的回道。 “那你每天回宫所走的线路是否固定,或者说你每日来回是不是都要经过李府后花园。”雍正又问道。 云仓这才恍然大悟,诚惶诚恐跪地的请罪,“那里是出府回宫的捷径, 所以属下每日都从那里走。是属下办事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听到皇上的再次发问,云仓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皇上是怀疑有人在他面前演戏?那就是说皇上怀疑他的行踪已经被人知道了,有人故意在他面前演戏。难道真有人在暗中监视粘杆处的人,而且他们还不知道,那这个幕后之人就太可怕了,同时这个人估计也触到了皇上的逆鳞了吧。 果然雍正释放的冷气比刚才更甚,只是说话的音调十分平静,平静的吓人,云仓宁愿听见皇上暴跳如雷的发怒也不愿听见雍正这平静的声音,这意味着皇上是真的发怒,并且觉得受到了威胁,当初听见廉亲王谋反时,皇上就是这样的平静。只是这次幕后之人是敌是友还不能确定,而且最棘手的是敌在暗我在明,如果皇上怀疑的是真的,那就是说皇上的粘杆处都是在别人的监控下的,这让万岁爷如何不动怒。 雍正那是九龙夺嫡最后的胜利者,那头脑智商怎么会差,对那些阴谋诡计更是深谙于心。从最近几件事看他就觉得有蹊跷,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他怀疑极有可能幕后还有个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而这个人连他的粘杆处都可以耍的团团转,这说明幕后之人能够如此不动声色的就掌控粘杆处,那要是此人有野心混入军队也不是不可能的,军权是帝王的死穴,要是一国之君对军队的指挥不灵,那他离下台就不远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个年羹尧就弄得雍正焦头烂额,现在还出现个隐藏在暗中的高手,更令雍正心中不安,但是在下属面前雍正还是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起来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暂时在暗中探访,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还有昨天李府那两人的背景去派人调查的清楚。还有重点要调查一下朝堂上是否有有可疑,尤其是军队中要重点监控。” “奴才这次定将功补过,将这次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云仓为自己的过错愧疚的说道。 “嗯,至于四福晋之事,朕倒要看看是有人故意造谣还是真有其事。” “禀万岁爷,奴才昨夜听见那丫头的话,就去调查了当年为宝亲王大婚占卜的钦天监监正,此人就是五年前病逝的马贺文马大人,至于其中有什么牵连还要属下回去后仔细查明。不过属下建议,可以把现任钦天监监正极其下属都招来,再占卜一次看结果是否如当年马大人所说,到时即使不能明白事情的全部,也大概清楚个中缘由了。”云仓建议道。 雍正听了云仓的想法也觉得可行,可是也不能弄得大张旗鼓的。想到上次乌拉那拉氏刚中毒,这次富察氏又出了个命格问题,怎么这个弘历的后院总是出问题,难道是有人在暗中给弘历使绊子? “就这么办吧,只是要秘密的召见这些人,还有去军机处叫弘历也过来。” 弘历今天的心情完全可以用阳光灿烂来形容,昨天晚上他终于如常所愿的吃了景娴,景娴的味道还是如此的令他销魂,这让他心满意足。早朝因为江南水患的事,他处理的十分得当,雍正还赞赏了他几句,这一天对弘历来说可谓是个愉悦的开始。 可是当他听到自家皇阿玛要召见他时,他就有种乌云盖顶的感觉,弘历仔细的回想了下近期的所作所为,后院雨露均沾,没有再召见高氏,对富察福晋有些冷落但是大体上还过的去,朝堂上也是做的风生水起但也不忘保持低调,没什么把柄让人拿得,确定了自己的确没做错什么,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弘历还是觉得他皇阿玛召见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一进南书房,里面已经乌泱泱的站了七个人,而他皇阿玛一副冰山脸坐在那里,这情景与上次是多么相似啊。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弘历勉强镇定心神的对泛着凉气的自家皇阿玛请安道。 “起来吧。” 雍正说完也没理弘历的反应,径直的对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刚才云仓发到你们手上的是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男女都注明好了。看完之后你们就提笔写下这两人的命格如何。” 本来众人还在惶恐怎么万岁爷把他们钦天监所有的人都请来了,难道是他们犯了什么错?可是最近也没有什么重大祭祀活动啊,自然也就不会犯什么错。又见宝亲王也被召见进来,纷纷猜测这事可能与这爷有关。现在又让他们测男女的生辰八字,难道是测这位王爷和某位姑娘的因缘,但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准没有什么好事就是了。 现在万岁爷让他们当着万岁爷的面写上占卜结果,那他们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万一有那个人写的不一样,那就是欺君之罪啊,那是要掉脑袋的,还有可能连累家人。尤其是他们那个监正刘大人,那就是有话直说的典范啊,要是自己和他写的不同,有脚趾头想皇上也是信他们监正刘大人的,那可是得道高人无极子的徒弟啊。于是众人下定决心实话实说,只要说的含糊的,剩下的就有刘大人仔细的跟皇上解释吧。到时圣上要发怒,就有刘大人当炮灰吧。 弘历自从来了南书房,他皇阿玛就对他说了三个字,然后就让他像傻子一样站在旁边看着,直到皇阿玛让这些人看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他就觉出来了,这其中一个人必定是他自己的,而另一个人呢?弘历的猜测能让自家皇阿玛如此兴师动众的可能就是富察福晋,或是景娴了。可是他们这些东西不是在皇子大婚之前,是一定要请钦天监监正提前测八字的吗,但现在皇阿玛又让这些人重新测一遍,是否说明富察氏或景娴的八字出了什么问题。 雍正和弘历边想事边等待结果,而底下这些官员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先看了那有可能是宝亲王的八字时,没什么压力,宝亲王的命格不是一般的好,甚至有真龙之兆,这对这些人来说是大好事,毕竟谁都想听好事,尤其是皇家之人更喜欢。但是没等他们高兴多一会,再看到这女子的生辰八字之时,那就是流了一身冷汗了。怎么这样命格的女子能够嫁进皇家,当初是哪位老兄负责的啊?你走了不要紧,你不要连累我们其他人呐。虽然他们现在死的心都有了,但还是诚惶诚恐的如实写上了结果。 半个时辰后,当雍正看见这些人所写的结果时,那真是龙颜大怒啊。与刚才可怕的平静不同这次是暴怒异常,直接摔了个茶杯,那真是杯具啊。 混账的东西,小小的一个钦天监监正连朕都敢骗,还有那个李荣保,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这样命格之人不要说皇室就是一般人家也没人敢娶,居然还敢嫁入皇室之中来。雍正发了会脾气看下面的人诚惶诚恐的样子,稍微平复了下心情。 “其他人都退下,刘云留下。”雍正说道,他知道刘云是无极子的徒弟,这样的事还是问的详细点再说。 其他人听见他们可以走了,立刻行了礼着急忙慌的往外走,走时还同情的看了眼刘云,老兄,你一路走好。刘云自己怎是没什么惊慌,他此刻觉得这次就是完成师傅嘱托的最佳时机。 雍正见人散了,才叫云仓把那些纸拿给弘历, “弘历你也看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弘历接过这些纸张首先映入自己眼帘的就是他和富察锦玉的生辰八字,心里一阵庆幸,幸好不是景娴的,刚才皇阿玛大发脾气就知道结果不怎么好,还担心景娴牵涉其中,现在看来又是这个富察锦玉出了什么幺蛾子。 又仔细的看了眼自己的命格,写的很好,而且还提到了他有真龙之相,这让他很是得意了一番。看来爷生下来就是不同凡响的啊。弘历臭美了一会,往下接着看富察锦玉的,这一看可把弘历气的气的够呛,这富察锦玉明明就是个丧门星啊,当初的钦天监监正眼睛瞎了吗。怎么可能让他娶了这么个女人,还有那个李荣保,他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自己闺女是个什么命格,这父女两是怎么地,爷的政敌派来的人形杀手,不用费劲刺杀,也不用处心积虑的找爷在朝堂上的把柄,什么都不用干,还天天得到福晋的待遇,只要呆在爷身边直接把爷克死再克得爷断子绝孙就行,还不用但什么罪名,这可真是一本万利的好活啊。接着弘历又往后翻了几页,基本上写的都差不多。弘历此刻都不足以用愤怒来形容自己了,可他也不想在皇阿玛面前失态,把好不容易挽回的形象再打回原形,只能向自家老爹学习,不断的释放冷气。 雍正很满意弘历的反应,愤怒却懂得克制,这点还是像自己的。四四啊你说这话还是太早了。 雍正爷没有直接开口问刘云反而对着云仓说道,“你去宗人府把弘历府里上了玉蝶的侧福晋的生辰八字也拿来给刘大人看看,其他那些格格侍妾什么的也都弄来给弘历。”云仓领命下去。 “其他人弘历你自己去办,。” “儿臣谢皇阿玛关心。”弘历现在也是觉得的把他府里的女人都彻查一番,于是恭敬地回答道。 无论雍正是多么睿智的君王,但古代的君王骨子里对神灵的敬畏甚至是超过普通人的,所谓君权神授,就是最直接的写照。而弘历就更不用说,尤其是占卜中还有说他是真龙的意思,对这次的占卜结果更是相信。而且他们又联系了下实际,富察氏自从进门弘历的子嗣就不丰,况且还有此人对其他侍妾下绝育药的千克,这让他们更确信这些说法是真的。 雍正看云仓已经走了,其他人也被他挥退了,只剩下他和弘历,才对着刘云说道,“朕要你详细的说一下你们刚才所测的结果,不得隐瞒。” 弘历也看着刘云希望他能说的详细一点,毕竟刚才在纸上只是寥寥数语,虽然明白大体意思但是却说的含糊不清。 “四福晋的命格是个主大富大贵之命,但却是生来克夫克子之命格。幸而宝亲王本身也是福运双至之人,再加上宝亲王有龙气护体,所以这些对王爷没什么影响。” 雍正刚才就看见钦天监在纸上写着弘历隐有真龙之兆,虽然说的比较隐晦但是意思还是十分明确的,现在又听刘云亲口说出弘历身上有龙气,心里更是高兴。 刘云见这爷俩这么高兴,乘着这个时候,即使说点不好的,估计也没什么事吧。接着说道,“福晋虽然对王爷没什么影响,但是福晋的命硬,对王爷的子嗣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她是王爷的嫡妻,王爷的所有孩子都算是她的孩子,这样她不但对自己所生的孩子有影响,对王爷其他的孩子也是有影响的。王爷之所以子嗣不丰,也是因为如此。而且福晋的煞气太重,所以王爷后院也一直不得安宁。王爷是真龙,但是这个福晋却是假凤,假凤做真凤,有伤天和,虽然福晋命硬,但是天命不可违,恐也难活不过三十五岁,就要让位于真凤。”刘云说完犹豫了下,像是要说什么,但是最终闭嘴没有出声。 雍正和弘历听了都皱起来眉头,他们想着要是一般的女人休了便是,但是这个富察锦玉那是李荣保的嫡女,虽然他们现在知道这个李荣保隐瞒了富察氏的命格,但是马贺文现在死了,他完全有可能一推干净。再说这件事也不可能作为定罪的理由,要是那样皇家就是什么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 况且李荣保是确保弘历登基的柱石,朝里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边关重地里的几位将领也都出自富察家,想动他并不那么容易,至少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所以富察氏是不能休了了事,虽然这个富察氏活不过三十五,但是放着这么个丧门星在皇家,这爷俩显然也不愿意,况且这人还能再活十年呢,十年能发生许多种可能,他们冒不起这个危险。 尤其是弘历,本来自己就只有两个儿子,要是再被这个富察氏克死,其他人因为她要是也生不出孩子来,到时他即使再出色,皇阿玛也不会让一个无子嗣之人继位的。而雍正看见刘云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看了弘历一眼,又看了眼自己,最终又闭嘴不再出声。知道这是想单独对他说,雍正想着一会让刘云看完景娴的生辰八字之后再单独留下来问话吧。 不消片刻功夫,云仓就把记载玉蝶上景娴的生辰八字一份交给了雍正,一份副本交给了刘云。至于弘历,不好意思你先等着吧。 刘云一看景娴的生辰八字就激动了,师傅我终于可以完成任务,回蜀云山了。 20、真凤 刘云一看景娴的生辰八字就激动了, 师傅我终于可以完成任务,回蜀云山了。 当即对着雍正兴奋的说道, “皇上,这个是真凤, 是真凤。” 雍正和弘历听见他说这个是真凤,开始没怎么反应过来,再看刘云一脸激动兴奋的样子,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景娴。 雍正见刘云十分激动,比当时他们预测弘历身上有龙气还激动,这让他十分奇怪。 弘历则没想那么多,他想的是既然景娴是真凤, 那不就可以封景娴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嫡福晋了吗?弘历想到这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景娴还是很对自己的胃口的。 雍正虽然高兴但还是很冷静的问,“刘云你说乌拉那拉氏是真凤?” 刘云稍微平静了下自己,不过还是带着丝激动的说道,“皇上, 王爷, 侧福晋身上带的不只是一般的凤气,而是带着凤魂投胎的,是真正的浴火凤凰,这样的命格的人才可以与王爷的龙气交相呼应,帮助王爷身上的龙气不断昌盛,所谓龙凤呈祥就是这个道理。先前测富察福晋是假凤,虽然对王爷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对王爷也不会起到提升的作用。而侧福晋这个真凤则会起到助力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刘云说道这里看了眼雍正和弘历,激动的咽了咽吐沫,雍正和弘历也都支着耳朵听刘云接下来说什么。 “下官刚才推测王爷与侧福晋所生的皇孙将是真正的白龙投胎入世,虽然皇孙一生戎马征战,但却将我大清的国土达到空前的广袤,还会带领大清走向前所未有的繁茂昌盛,是我大清的不世明君,不过请述微臣说句越举之话。”刘云抬头看着雍正说道。 雍正听到自己的皇孙是真正的真龙入世,还将带领大清走向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就说明我大清就算到了自己孙子辈他都不用担心大清的安危,这叫雍正如何不高兴,也不介意刘云说的什么越举之话,“爱卿有何话但说无妨。”心情好的雍正已经将刘云从名字直接上升到爱卿了。 刘云听见皇上称自己为爱卿,心里很是高兴,想着这下自己不用做炮灰了吧,“皇上,虽然皇孙的命相很好,但是这些却都要依侧福晋所决定。” 雍正和弘历听到这里,都十分不解,弘历不敢在他皇阿玛面前造次,只好等他皇阿玛发问,雍正果然皱着眉头说道,“爱卿缘何这样说。” 刘云想说其实白龙入世完全是奔着浴火凤凰而来的,而不是宝亲王,但是宝亲王在他肯定不能这么说,所以他只好说另一部分真相,“皇上,王爷,侧福晋虽然身上有凤魂,但是凤凰是骄傲的动物,是不肯长期居于人下的,如果她所入魂之人的身份地位不能满足她的要求,那么她将抽离自己的凤魂等待自己的下一次投胎转世,而原本她所寄居的身体也将会随着凤魂的离开,而肉身也将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到时白龙自然不会投奔到一个普通人身上,而这一世白龙的入世早就选定了侧福晋,如果侧福晋不可以,他也将同浴血凤凰般从新等待投胎。” 要是这番话从别人嘴里说出,他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乌拉那拉家一党的,举行叵测,或是满嘴胡说八道。但是刘云是无极子的徒弟,就不由他不信。而且这个老头一向独来独往,就连在钦天监内部的关系都处的不是十分融洽,这个人总是带着点自命不凡,也不屑和他所认为的那些俗人同流合污。今天能见到这老头这么激动已实属难得,现在这番话雍正可以肯定也是卦象上显示的结果。而且即使不用这老头说,他也不想再让富察氏做弘历的嫡福晋了,只是升景娴的话,乌拉那拉家不是将出了两朝的皇后,这让雍正有些有些犹豫。 弘历的想法则同他老子的稍有不同,废了富察氏他是势在必得,这个女人不但天生命不好,后天也歹毒的给他的那些侍妾下绝育药,这样的人让他手握大权那将是不可想象的灾难,所以即使不能休了,降了她的等级还是必须的。至于嫡福晋的位置吗,他还是比较中意景娴的,将来的皇后位置弘历也觉得景娴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况且刘云刚才还说景娴是真凤,还对他有所助,不理她立谁呢? 至于两朝同姓的皇后问题,这厮根本没当回事,他自认他还是很英明的,怎么会出现外戚专权之事,况且他不是还有个不世明君的儿子吗?那肯定也是在他老子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繁荣盛世,他自己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呢。弘历十分不要脸的把自己儿子的功劳归到自己身上了。 过了半天功夫,弘历见他老子不表态就知道他犹豫什么,遂说道,“皇阿玛,儿臣恳请废除富察氏亲王嫡福晋的等级,将侧福晋乌拉那拉氏晋升为儿臣的嫡福晋。儿臣明白皇阿玛所担心之事,但是既然儿臣和景娴的孩子将来是白龙入世,是大清的不世明君,那么皇阿玛所担心之事就不会发生。况且乌拉那拉家向来也是老实本分的,也没做出什么结党营私之事,这一点皇阿玛可以放心。皇阿玛为了大清,无论是真是假,我们都要试试。”弘历冠冕堂皇的找了个理由。 雍正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开口对弘历说道,“弘历你先回去办差,容朕再考虑一下。” 弘历见雍正让他先告退,却没让刘云走,知道这是有话要单独对刘云说,是什么话,要避开他。弘历即使不愿意现在就离开,但也知道他皇阿玛的脾气,只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出去了。 雍正见弘历出去了,看着刘云说道,“说吧,把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不得隐瞒。” “请皇上恕下官大不敬之罪”刘云想着还是先要个保命符要紧啊,虽然自己占卜的能力很强,但到底不是什么神仙会什么法术,也不是武林高手,会什么武功的,他还想活着回去见他师傅呢。 雍正听见刘云先要保命符就知道接下来的话,很可能十分关键重要,也顾不得生气的说道,“朕恕你无罪,可是朕也听到实话。” “刘云师承青云观无极子,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虽然下官入世已久,但这点戒律下官是一直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雍正点点头,知道刘云是无极子的小徒弟,传闻无极子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是这位高人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没有人能够找到他。而刘云作为无极子最小的徒弟,不知何故居然毛遂自荐的来做官,开始雍正还怀疑是骗子,待看到皇阿玛的玉佩时才彻底相信,刘云是无极子的徒弟。 他是知道的当年皇阿玛年幼时出水痘,就是这位高人给孝庄文太皇太后一副药方治好了皇阿玛,皇阿玛为了答谢他,送给他一块玉佩说是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块玉佩来找她,只是没想到后来直到皇阿玛驾崩他都没出现。直到他即位的第十年,这个刘云才来,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要到钦天监里任职,雍正对于无极子的徒弟来做钦天监那简直是求之不得。虽然这位徒弟可能没有他师傅本事那么大,但要是比起其他人来讲那可能就是云泥之别了吧,遂封了个钦天监监正正三品的官位。 刘云没管雍正想什么前尘往事的,直截了当的对着雍正说道,“白龙入世根本就是冲着浴火凤凰去的,跟宝亲王无关。” 雍正一听心里饶了好几个弯儿,皱着眉头问道,“弘历不也是真龙吗,怎么白龙会是冲着浴火凤凰去的。” “世间之事自有因果。王爷,侧福晋还有皇孙之前在某一世时就是一家人,还都是皇家之人。那一世王爷对侧福晋这个真凤并不好,在嫁给王爷时也是做侧室,不同的是王爷那世对那假凤和一些阴邪之人非常信赖,一直冷落斥责真凤,这是真凤的骄傲与自尊所不能忍的,况且假凤占了她的位置,王爷也因为对假凤的信任,对阴邪之人的宠爱,破坏了真凤归位的最佳世间,导致了凤魂不断的抽离。原本王爷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挽回的,侧福晋在凤魂只剩下最后一丝时,拼死生了入世白龙,凤魂又源源不断的重新回到了侧福晋体内,只是真龙听信谗言最终导致凤魂和白龙双双的离开,而侧福晋和皇孙也因此凄凉收场。之后浴火凤凰和白龙因为上天的安排各自在不同的时空重生,不过两个人的结局还是不怎么好。这一世白龙又有一次投胎机会,他知道王爷这一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父亲,不过他还在等浴火凤凰的重生,如果这一世他等不到浴火凤凰,不能再续母子之情,那么恐怕白龙将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不愿再做王爷的孩子。” 雍正听到刘云的这番话,觉得这弘历的前世简直就是昏君的翻版呐,还有到底弘历是做了什么让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能够双双离开他,尤其是白龙那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孙子,这孩子宁愿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愿再做弘历的儿子,这让感情不怎么丰富的雍正都觉得心疼。 雍正怀着疑问的问道,“弘历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使得他众叛亲离?” 刘云听到雍正的问话,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离远点,一会听到他的回答,估计又摔东西吧。 于是老头悄悄的往外挪了挪,确定自己在安全范围内了才说道,“微臣也不能说太多,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下官可以告诉皇上的是,王爷是因为假凤的污蔑,误会真凤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所以王爷将这份仇恨不但报复在了真凤身上,还亲手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嫡子,也就是入世白龙。”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说弘历因为个女人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嫡子?” 21、晋升 “什么, 你说什么?你是说弘历因为个女人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嫡子。”雍正现在已经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自己愤怒的心情了,朕前世是做了什么孽, 生出了这个畜生来。雍正气愤的直接把弘历前世代成弘历了,他直觉认为这辈子的弘历似乎也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为了个高氏,他都敢跟朕阳奉阴违的。要是他真认为别人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整死自己的儿子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想到这里雍正恨不得把弘历一出娘胎就掐死。 嫡子那是什么,那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弘历你不加心血培养不说,还为了个女人害死自己儿子,大清多少代梦寐以求能够有嫡子继承皇位, 而这位嫡子也确实有资格继承, 那可是白龙入世,你却因为个女人把自己的孩子往死里逼。 就算是皇阿玛对二哥胤i,那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才被废,可也是好吃好喝圈禁了起来而已。就算天家无父子, 就算是朕对弘时, 那也是出于很多方面考虑,也是为了大清江山,可弘历你却为了个女人。 雍正现在直接想知道的是,“那弘历这辈子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这一世,真凤还有白龙的能力早已非前世所能比,所以他们不会给弘历再干出这样事情的机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微臣如果说这一世就是他们上一世的翻版,就是发生在大清朝, 就是发生在宝亲王登基之后的事皇上你信不信。” “你说什么?现在就是大清,怎么还有另一个大清吗?”雍正十分震惊和怀疑,但是心底也有个声音告诉他也许这是真的,尽管有些荒诞不羁。 “因为浴火凤凰和白龙的执念太深,上天给了他们个机会使原本的时空逆转,重新回到了大清,回到宝亲王的身边。” “那大清在那时空发生了什么?还有现在浴火凤凰和白龙重新回来是为了什么?” “大清在宝亲王登基的后期就开始衰败,而他选择的下一任继承人是个他宠妃的孩子,不过因为这个宠妃身上的阴邪之气太重,再加上她是个包衣奴才又生无贵气,所以下一任继承人身上基本上没人任何龙气,大清也就。。。”刘云没敢说出大清会走向衰败,甚至灭亡。 雍正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刘云后面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遂问道,“那这一世呢?还会如前世一般吗?” “回皇上,这辈子浴血凤凰和白龙他们的命运改变了,最后的结局自然不同了。但是。。。”刘云犹豫了一下看了眼。 “说吧?”弘历现在已经被打击麻木了,只有在心里责骂自己,若是大清真的毁在弘历手上,他做鬼都不会放过弘历的。 “所谓此消彼长,上一世,王爷总共在位六十年,而这一世由于命运变了,王爷可能不会像上一世般,在位时间可能不超过二十年。” 雍正听弘历在位不超过二十年,心里还是很庆幸的,要是真的在位六十年,那大清还不定成什么样呢?由小见大,从弘历对后宫的态度他就知道,这样的君王对大清那就是灾难。不过毕竟是自己儿子,想着不会这么早就去了吧。 “弘历是怎么退位的?是。。。”雍正无法亲口说出自己儿子去世的话。 “回皇上,王爷怎么退位的,这个并没有明确的显示,这还要看宝亲王的表现,不过皇上可以放心,皇上这一世的寿数还是没变的,虽然提早退位,但也是当了太上皇。” 雍正想着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对这个逆子雍正还真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然后又一想刚才关于弘历命相的结果,十分不解的问道,“方才你不也说弘历身上有龙气吗,那也应该是个明君才对啊?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王爷虽然身有龙气,但是同浴火凤凰和白龙不同,他们是直接投胎转世,身上有凤魂和龙魂的,而王爷却只是身上有龙气,若是能够做个自身努力做个圣明之君,那么龙气则会越聚越多,从而吸引龙魂投注在他身上。另外还可以靠浴火凤凰和白龙来吸引真正的龙魂投在宝亲王身上,可上一世的王爷显然两种都没做到,所以即使在位时间长,到后期却越来越。。。。。从而后世也就。。。。。。” 刘云说完,想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是你自己的占卜结果还是你师父所预见的叫你同朕说的。” 刘云一听雍正的发问,就知道今天看来是过不去的,怎么这位帝王会如此的聪明。其实雍正只是觉得凭刘云的能力似乎还不能知道这些过去未来之事,早在刘云说他们的前世如何如何之时,雍正就怀疑这些似乎并不是刘云能力范围内所知晓的,能有这样的能力除了无极子之外就别无他人了。于是有了雍上面的发问。 刘云苦笑一声,对雍正说道,“实不相瞒,这番话早在微臣入朝做官之前,师傅就告知微臣了,说时机到时,必要将这番话告知皇上,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机遇。师傅说此番话可以拯救我成千上万我中华之同胞,所以我才奉师命下山入世,现在微臣的使命已完成,还请皇上准微臣辞官修行。” 雍正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猜测是真的,现在看刘云真的要告老还乡,心里不免有些不舍。对于人才,雍正还是很爱惜的。可是雍正也知道,这是拦不住的,“爱卿为大清所做一切,朕铭记在心,朕恩准爱卿的请求,不知爱卿还有什么要求。” “微臣别无他求。”刘云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吧,若日后你师傅或你有什么需求就来找朕,朕定会帮你们完成,”雍正之所以如此许诺,是知道他们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就是帝王说话的艺术和心机。 刘云在告退之后,雍正在南书房做了好久。他仔细的回味这刚才刘云所说之话,他总觉得有些玄乎,虽然刘云是无极子的后人,不涉及到什么朝廷上的政治斗争,所说之话不会涉及到什么利益的牵连。但是要让雍正百分之百的相信,还是有些难度。可是雍正也冒不起这个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暂且相信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况且富察福晋的确不在适合做弘历的嫡福晋了,而景娴也确实是目前为止弘历嫡福晋的唯一适合的人选,再加上还有刘云真凤这一说。 宝亲王府 就在后院的女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睡着午觉的时候,雍正的圣旨就到了。众人连忙手忙脚乱的起来,准备迎接圣旨。都想着这时候王爷不在家圣旨却到了,那是不是这圣旨是下给她们中的某一个人的,只是到底这圣旨是又要晋升某人还是要责罚某人的呢。 这其中景娴是早就猜到一二,想着富察锦玉恐怕是要倒霉了,只是没想到圣旨会下的这么快。 {子衿则是想着自己已经被贬为婢女了,难道还不够,还要赐死不成,应该不可能,难道是王爷向皇上求情重新晋升了自己,高氏在那里即惶恐又做着美梦。 而富察锦玉则觉得这个圣旨应该不是下o自己的,毕竟上次那么大事,皇上和王爷不还是就此揭过,这次自己也没犯什么错,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只是不知道是惩罚谁的,抑或是难道要晋升后院哪个女人。 不论她们心里想的有多多,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前院的大厅,跪下听旨。不过大家同时也注意到传旨的太监手里拿着两封圣旨,难道是给两个人的圣旨? 传旨太监首先宣读起了第一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宝亲王福晋富察氏,品容有缺,行止不端,善嫉无德,。。。。。甚负朕心,今贬为侧福晋。钦此。” 富察锦玉听到圣旨,就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她怎么会被贬为侧福晋,自己还有富察家还有一子一女,这叫他们以后如何在王府自处。自己又如何在这王府生存,富察锦玉觉得她似乎被人掐住脖子般,不能呼吸般,可还是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揭下了圣旨。要不然自己的罪名恐怕还要加上一条藐视圣旨的罪过。 其他女人听见了富察锦玉突然之间被贬都觉得有点蹊跷,之前富察福晋和高氏给她们下绝育药,皇上也只是惩罚了高氏,现在那件事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怎么才下圣旨贬斥富察福晋,而且他们还是知道富察福晋那可是有富察家支撑的,就更觉得吃惊。不过吃惊过后,还是幸灾乐祸的居多。 没等她们多想传旨太监又宣读了另一封圣旨,“乌拉那拉氏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誉重椒闱,德光兰掖。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与皇后躬闻之甚悦,与皇四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晋升为皇四子嫡福晋。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成晋封礼。钦此。” 景娴领旨谢了恩,赏赐了些东西给传旨太监之后,都觉得都有不真实,怎么住么快她就升了王府的福晋,虽然这个位置她势在必得,但是却是还要费一番心思的,毕竟她可是知道雍正绝不会容许一门出两位皇后的,若她现在就成了福晋,那岂不是遭了雍正的忌讳。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疑问归疑问,景娴还是笑容满面的送走了传旨太监,笑容满面的应对着这些口不对心的恭贺自己的女人们。 富察锦玉听见自己刚被贬,乌拉那拉景娴就立刻晋升为嫡福晋,更是脸色苍白的无一丝血色,景娴见了连忙叫人扶着富察锦玉,说道,“姐姐看你脸色十分的不好,就不用在此伺候恭贺景娴了,还是先下去休息一番如何。” 众人对乌拉那拉氏进门不到半个月就晋升为嫡福晋感到十分的不满和嫉妒,但是富察福晋下去了,以乌拉那拉氏的家族背景被晋升上来也算是合情合理。现在看见新晋福晋对新降侧福晋关怀备至的问话,大家一致期待能有好戏上演来平复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 富察锦玉勉强维持这脸上的面部表情,说道,“恭喜福晋了,期望福晋不要辜负皇上和王爷的期望才好。妾身现在身体不适,还容妾身先行告退。” 富察锦玉完全是进退得当的应对,尽管面部表情怎么看怎么生硬,眼里也带着憎恨的对乌拉那拉景娴说道。但是在这种境况没有失态发疯,就算是高人了。只是在富察锦玉告退时,路过乌拉那拉景娴身边,停顿了一下,用低到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不久之后我保证你就笑不来了。”不再看景娴的反应,富察锦玉脸上再次挂着笑容离开了。 景娴当做没听见富察锦玉的那般话般,脸上始终带笑的继续和那些女人说些有的没的,只是心里却有些恍惚,总觉得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勉强控制了心绪,想着该有的防范已经做到万无一失,李荣保那里自己也一直派人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富察锦玉的行动更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应该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至于这些女人也都在她的监控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才对。景娴眼睛又扫眼坐在下面的人,偶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金佳氏,景娴能够看出其他女人即使再掩饰也能明显的看出她们内心的嫉妒,但看这个女人时她却平静如水般的坐在那里,只是眼里一闪过的异光让景娴捕捉到,知道这个金佳氏并不如表面那样简单,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看来不但富察锦玉那里还有金佳氏这里同样不容忽视。景娴在心里默默的计划着。 虚伪客套了一番,景娴终于打发了那群女人,回到自己的小院。刚进房间就看见了雷和火,平时都是她招呼他们才会现身,怎么今天他们会主动现身等自己,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消息。 景娴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雷和火听见景娴的问话,雷表情很严肃的说道,“主子吩咐我们下的药,我们已经下在了高氏和金佳氏的食物中。高氏的很容易,但是在给金佳氏下药时,我们遇到了麻烦。” 景娴听了心里不禁一紧,问道,“出了什么事?” “金佳氏小厨房里那的那些侍女都是会武功,平时都十分小心谨慎,据属下观察金佳氏自己也会些功夫虽然不高,但她似乎还会用毒。属下和冰在暗中仔细的观察,还发现金佳氏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暗中保护她。为了有机会下药,属下引开了他,冰才能趁机得手。属下还与他过了几招,也只是险胜,不过从此人所用的招式可以看出他用的是隐门的武功。” “你说什么?隐门,不会就是那个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吧?” “是的就是那个隐门。” 隐门的实力景娴还是很清楚的,于是担心的问道,“那你们没有暴漏吧?” “主子放心,他没有发现冰,而属下也是同他过了两招就走了,他想试图跟踪属下,但是被属下甩下了,并没有找寻到我的痕迹。只是属下担心,主子下的毒,被那个金佳氏发现,她可是个懂毒的。哦,对了,主子,这就是我们在金佳氏那里拿来的,不过属下只是拿了一点,怕被她发现。” 雷边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个白色瓷瓶递给了景娴。景娴边接过瓶子边笑着说道,“谁说主子我给她们下毒了,主子只不过给她们下了点激素,神仙也看不来那是□□。就是给大花和小花下的那个。” 雷和火听见是给大花和小花下的那个药,两个人大了寒战,那两个得罪了主子的狗,不知被主子下了什么药,由原来可爱的小瘦狗,一月间变成了两个满脸横肉的小胖狗,那真是惨不忍睹啊。他们两都在感叹主子整人的本事比冰还强啊,让两个瘦美人变成两肥婆,对爱美如命的女人来讲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就在他们两感叹之时,景娴接过药瓶打开一看顿时心里五味翻腾,这个分明就是夺仙散啊,药如其名,意思是即使神仙服用此药那也是回天乏术,虽然夸张,但这药却无愧是□□中的毒王之称,而且此药没有解药。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药分明是师傅教自己配置的,世间无二,怎么金佳氏会有此药。这个金佳氏到底是何人?一个朝鲜包衣怎么会同隐门和师傅同时有关。似乎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除了金佳氏的身份再加上富察氏刚才说的一番话,这些都让景娴的心里十分不安,她总感觉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22、下药 就在雍正的圣旨传到宝亲王府的同时, 雍正下的另一道密旨也传到了李荣保手里,密旨的内容很简单, 只有一个时间日期,其他未言只字片语。李荣保看见圣旨所书内容时, 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这下完了,皇上知道锦玉生辰八字的事了,那可是欺君之罪。皇上虽没有下旨贬罚,但他怕是也上了皇上的黑名单了吧,这次算是皇上的变相警告吧。 就在李荣保惶恐万分的想着如何挽回皇上对他的印象,保全全家性命之时, 府里的小厮来禀告说, 四福晋派人过来要求见老爷。 李荣保忙请人进来,李荣保见来人正是锦玉的陪嫁丫头翠莲,想着难道是锦玉有什么事,要不然不可能叫她心腹的丫头过来, 还没等那丫头行礼问安, 就急忙问道,“福晋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爷,主子她被贬为侧福晋了。”翠莲边哭边说道。 “什么,被贬为侧福晋了,是皇上下的旨还是王爷的意思。”李荣保开始还有些不能相信,但想到刚才的圣旨,李荣保才有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是皇上直接下的旨, 贬斥了主子,将主子降为了侧福晋,同时晋升了乌拉那拉氏为嫡福晋,主子叫奴婢过来除了要告诉老爷这个消息外,主子还写了一封信叫奴婢交给老爷。” 李荣保接过信,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问道,“你主子在府里最近过的怎么样?” “自从中毒事件和绝育药事件之后,王爷就对主子极其冷淡,就连初一十五都不在主子那里过,连王府的事务也是交给乌拉那拉氏掌管。” 李荣保听见这些就知道锦玉这些日子肯定不好过,再加上今天又下了圣旨贬斥了锦玉,不要说锦玉以后在王府和那些京城贵妇圈里的地位尴尬,就是他们富察家在朝中与同僚相见都要矮上几分。 打发了翠莲,叫她告诉她主子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要从长计议,要小心从事,不要让人再抓到把柄。 待翠莲走后,李荣保才打开富察锦玉那份信,只是这封信他越往下看越心惊,看到最后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两朝大员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看完就立刻将其烧掉,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到现在他才知道锦玉如此有野心有胆量。那他到底要不要按着锦玉说的做,如果真这么做了,事发了那整个富察家都要跟着陪葬,但如果要成功了,他们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诚惶诚恐,大富大贵也是指日可待。所谓富贵险中求,赌一把,反正那件事也是要等宝亲王登基以后才能去办,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现在还是扳倒乌拉那拉家要紧,要是乌拉那拉氏生下个嫡子,再加上乌拉那拉家族支持,那不是永琏最大的威胁吗。只要乌拉那拉家倒了,他们家嫡女即使生出嫡子没有家族势力支持,那也是白费。更何况锦玉的计划只要成功,到时乌拉那拉氏嫡福晋的位置能不能继续坐下去还是问题。 李荣保思虑了一夜,终于决定按着他女儿的计划进行,于是召来他的贴身侍卫青山吩咐了一番,谁知他刚吩咐完,青山就莫名中毒了。这让李荣保心里一阵发冷,他记得之前庄子上的管家和梅香他爹的死法也如同今天这般,都是在他召见他们时,死在他的房间里的。就在李荣保觉得事情有蹊跷之时,他的贴身小厮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那小厮一进门就看见府里的侍卫统领死在了老爷的书房里,心里一阵害怕,这不会是被老爷杀人灭口了吧,那他看见这一幕不是也很危险? 李荣保见小厮哆里哆嗦一副惊恐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可是现在他也没空管他的心情,开口训斥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如此样子,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 “老爷,五姨太和她贴身的丫头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屋中。”小厮强打起精神说道。 “你说什么?五姨太死了?”李荣保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个五姨太可是他最宠爱的,怎么会死了?今天这一早就死了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关联啊。这让李荣保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某个人的手里,可是无论他怎么派人打听查探也没有找出任何线索。 就在李荣保诚惶诚恐的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入敌人的陷阱之时,雍正也从云仓那里得到了这三个人死在李府的事实。这让雍正怀疑李荣保杀人灭口的同时,也让雍正觉得这件事也有可能是那幕后之人做的。 就在他们心惊怀疑之时,景娴已经得知了富察锦玉给李荣保所写书信的内容。因为那个翠莲就是景娴埋在富察锦玉身边的钉子,也是清影情报部的一员。 景娴在看到富察锦玉信上的计划时,也不禁赞叹她的计划如此周详谨慎,如果她自己没有见到心中内容,说不定真的被套进去,而不得翻身吧。 富察锦玉这次的算计如果成功,不但连她自己,就是以后她所生的孩子恐怕都要被乾隆忌惮吧。富察锦玉,乌拉那拉景娴绝不会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而这两次富察锦玉还都刺中了她的死穴,想要伤害她的孩子,那就不要怪她乌拉那拉景娴心狠手辣了。 想好对策的景娴决定先下手为强,让清影的人先监视李荣保那里,预先防范着,又对雷和火交待了一番,觉得万无一失的景娴才放心的叫他们下去。 景娴在等着看戏的这一个月里,日子过的很平静,她被册封为嫡福晋后,下边的那些女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私下里也不敢在这敏感的时候做些小动作。富察锦玉那里更是平静,估计她是等着她的计划执行之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吧。高氏因为弘历的顾忌不再去她那里之后,就不再出自己的院子,而是一门意思放在了跟金佳氏斗法上面。至于景娴重点关注的金佳氏,最近也平静的很,没有任何行动。景娴绝不相信金佳氏没有任何企图,仍然叫雷和火要重点监视她,一有异常就立刻来报。 景娴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要打破,到时富察锦玉即使有再多本钱那也没用。 景娴特地将这一天挑在弘历在金佳氏那里过夜的日子,好将自己摘出去,还能送金佳氏一个“大礼”。弘历抱着金佳氏刚做完运动打算睡觉,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喧哗,心里有些不满。接着就听见自己的贴身太监小德子在窗外小声的说道,“王爷,二阿哥夜里一直高烧不退,二阿哥身边的下人刚来禀报,想请爷过去看看。” 弘历一听永琏生病,立刻想到富察锦玉关于克子的说法,想着不会就在永琏身上应验吧。连忙推开金佳氏,起身穿衣打算去看永琏。此刻的弘历一心关注永琏,没有注意到被推开的金佳氏一脸怨毒的表情。 不过金佳氏马上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面带担忧的对弘历说道,“王爷,二阿哥生病,婢妾也很是担忧,婢妾这就随王爷一道去看看二阿哥吧,要不然婢妾也不安心。这可怜见的孩子。。。。。”吧啦吧啦的说了一推担心的话,但却是行动迅速的穿好衣服,害怕弘历嫌她耽误事。 弘历一听金佳氏的话,就觉得金佳氏如同高氏般美好,同样的善良美好,这是皇家多么难得的感情啊。感叹了一阵的弘历,马上记起他儿子还在生病中,好像现在想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于是满怀愧疚加紧步伐的朝着富察锦玉的院落走去。 弘历和金佳氏急急忙忙的赶到时,府里的王郎中已经在那里诊脉,景娴也早就到了,苍白着一张脸站在永琏旁边,一只手握着永琏的小手,一只手正拿着帕子给永琏擦汗。弘历一见到这温馨的场景就又感动了,立刻抛下了金佳氏,走到景娴身边,才看清景娴红着的眼圈,于是半搂着景娴安慰道,“景娴,永琏会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又对王郎中问道,“二阿哥,到底生的什么病,怎么会一直高烧不退。”弘历对永琏还是有些感情的,再加上他本来就对自己的子嗣问题十分担心,要是这时候永琏出了什么事,不要说那些政敌会揪着他子嗣不丰做文章,就是皇阿玛知道富察锦玉这回事,估计也会对自己不满吧。 王郎中见王爷十分生气的样子,连忙回答道,“回王爷,二阿哥是感染了风寒,要是再晚上些时候,恐怕就要烧坏肺部了,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现在只要服用几幅药就可退烧痊愈。” 弘历见王郎中回答的十分肯定,心也放了下来,没事就好。安下心来的弘历终于发现,怎么他和景娴都来了,就连金佳氏听到消息都跟着来了,怎么富察锦玉还没到。本来就对富察锦玉十分不满的弘历,立刻火冒三丈。对伺候二阿哥的下人发火道,“二阿哥病的这么重,没有人告诉侧福晋吗?怎么到现在爷还没见到侧福晋。” 永琏身边的下人听到王爷的火气很大,知道这时候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要不然自己就是炮灰啊。于是永琏身边的赵嬷嬷赶紧说道,“回王爷,老奴一发现二阿哥发烧,就立刻通知了侧福晋,可是奴才却没见到侧福晋的人,侧福晋身边的翠莲告诉老奴说,今天晚上侧福晋吩咐不见任何人。老奴说是二阿哥病了,来禀告侧福晋的。结果翠莲犹豫了变天才答应进去禀告,可是谁知翠莲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老奴也不敢硬闯,而且老奴也担心时间长了耽误二阿哥的病情,所以就去通知了福晋和王爷了。幸好福晋到的早,即使通知了王郎中,否则老奴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弘历一听这富察锦玉吩咐说今天晚上什么人都不见就觉得不对劲,还有那翠莲为什么进去通报却没有再出来。弘历决定亲自去找富察锦玉弄清实情,“爷倒要看看侧福晋有什么天大的事,连自己儿子生病都不来。” 边说边急匆匆的往外走想找富察锦玉算账,结果这厮不知抽了什么疯,“景娴你跟着爷一起去。” 景娴听这话,嘴角只抽搐,你找自己女人算账,带着她算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显的告诉别人是她挑拨的吗?她可不想做那恶人,而且一会的场景,要是她也看见了,弘历以后势必会对自己心存疙瘩。景娴觉得弘历叫她去,是存心找她麻烦。 而弘历则真是好心,他是想着自己去训斥富察锦玉,带着景娴一起的话,也算是给景娴立威,让别人看清楚现在王府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旁边的金佳氏是十分想跟着弘历去的,那哀怨的小眼神似乎在控诉弘历忽略了她般,只是现在弘历没空理她,景娴倒是注意到了。景娴知道她是想拐弘历再回她那里,还有也是想跟去看富察锦玉的热闹吧,可是有些热闹可不是谁都看的起的。 虽然对弘历的不开心甚至是暴怒,景娴很是乐意见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弘历快把你伤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乐乐吧。 但是今天那种情况就免了,遂说道,“爷,景娴也十分想跟着爷,可是景娴实在担心永琏,想留下来照顾永琏。” 弘历见景娴十分担忧永琏的模样,就觉得这才是慈母的典范啊,一对比没来的富察锦玉,就更觉得生气,“那景娴你就留下照顾永琏吧,不过还是要小心自己的身体。” “景娴省的,不过景娴还是恳请王爷不要太苛责姐姐,我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天下哪有不心疼儿子的母亲,王爷还是弄清楚事情再责怪不迟。”虽然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景娴为富察锦玉求情,但是那句天下没有不心疼儿子的母亲,却与富察锦玉的行径背道而驰。这不是煽风点火是什么。 果然弘历听了景娴的话火气立刻升了几个点,景娴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上眼药,“景娴不能陪王爷,就叫金佳氏陪着王爷一起去吧,姐姐的事弄清楚之后,王爷左右还是要休息的,金佳氏也好就近伺候。” 弘历听见景娴要金佳氏跟着自己觉得可行,也很满意景娴的贴心。金佳氏则是没想到景娴会这样安排,但是她总觉得这里面又什么不对劲,可是也不容她多想,弘历早就满身火气的去找富察锦玉算账去了,金佳氏只好在后面跟着。 景娴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了抹冷笑,但愿她导演的戏他们会喜欢。 弘历这边带着金佳氏和几个下人气冲冲的到了富察锦玉的厢房门口,发现富察锦玉厢房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在那里把守。弘历他们一到,那几个人立刻神色慌张的想要进去通知,弘历见他们如此,就知道富察锦玉肯定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又商量什么阴谋诡计陷害人。弘历立刻挥手让他手下的那些人无声的制服这些人,他倒要看看富察锦玉又要如何害人。金佳氏见到此阵仗,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她似乎不应该过来。可是现在再离开就会让王爷觉得突兀了吧,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弘历往富察锦玉的厢房里闯。 结果等弘历和金佳氏悄悄的走进去之后,虽然隔着屏风,他们都听到了那些他们十分熟悉的羞于启齿的□□声,弘历一听这声音条怒火万丈的就直接冲了进去,看见的正是富察锦玉和一个十分眼熟的男子在床上颠龙倒凤。 “你们在干什么?爷今天要剁了你们。。。”此刻的弘历如疯了般,双眼猩红,抓起挂在墙上装饰用的古剑就刺了过去,想着要弄死他们。而床上的人听见动静后立刻清醒了过来,看见弘历冲了过来,生理的本能让他们动作迅速的躲开了弘历的袭击。弘历见他们还敢躲,立刻身体力行踹了富察锦玉一脚,跟那男的动起手来,那真是招招下死手。 金佳氏见此情景早就傻了眼,想着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自己怎么会见到这样的场景。这以后王爷估计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吧,怎么办,得像个办法才行啊。 而富察锦玉经过这一番折腾,像是终于清醒般,待看清眼前的场景,哭着对弘历说道,“王爷,王爷,妾身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清白的。” 本来还在修理那男人的弘历一听到富察锦玉的声音,更是怒火中烧,又一个窝心脚踹在了富察锦玉身上,声音更是冷的下人,“什么都没有?那爷刚才看见的是什么?这个男人又是什么?空气吗?富察锦玉,你不觉得你的解释很可笑吗?” “爷,妾身真的是无辜的,之前的记忆妾身都是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楚,一定是有人给妾身下了药,一定是。。。。”就在富察锦玉打算说是景娴陷害她的时候,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因为弘历看着富察锦玉衣不蔽体,身上还有欢好的痕迹时,也不管那男的了,怒火再也忍不住的弘历掐着富察锦玉的脖子,就想要掐死这个□□□□。 那男人见弘历把注意力放在了富察锦玉身上,乘机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弘历见状不得不松开了富察锦玉,冲进院里就叫侍卫们抓住他,只是错了抓捕最佳时机,那人已经施了轻功跑远了。 弘历见侍卫们没抓到人,更是愤怒,自己的女人和别人通奸,而那奸夫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一直顺风顺水的弘历终于尝到了什么是憋屈耻辱的滋味。就在弘历想着回房找富察锦玉算账的时候,看见门口的男式的香囊,那是他亲眼看见从那男人身上掉下来的,刚才弘历只想着抓人,也没空管。现在他见到这香囊,就想起这香囊的主人,恨不得将它撕碎。 于是打算泄愤的弘历捡起这香囊才发现,这不是富察锦玉的绣功吗,而且上面还刺着一副鸳鸯戏水图,旁边还有句诗“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更重要的是上面的日期居然是葵亥年二月初五。那时富察锦玉还没嫁给自己呢,他岂不是从富察锦玉没进门起就被人戴了绿帽子。从今天的情况看来他们这些年不是一直厮混在一起?于是弘历不得不怀疑大格格和永琏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想到自己有可能养着的是别人的孩子的弘历,心里更是掀起惊涛骇浪,脸色更是冷得吓人。 而景娴则早就得知消息,想着这原本就是富察锦玉对付她的手段,现在用在她自己身上,滋味一定很好受吧。 23、杀意 景娴知道富察锦玉的计划之后, 她就不得不赞叹富察锦玉果然心思缜密,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对付自己, 她真要中了计不死也脱层皮。那就不要怪她不给她翻身的机会直接打入地狱了。省的她总想出来蹦q,这种即狠毒又狡猾的狼, 留着只能是祸害。 “雷和火,都收拾利索了吗?” “回主子,那杯下了□□的茶,属下已经换掉了。至于那个香囊是翠莲按着富察锦玉的绣法亲自绣的,就是富察氏看见都会相信那是她自己绣的,王爷也注意到了那香囊,气得不轻。” “富察锦玉房里的那个男人呢?” “我和火找的富察锦玉安插在王府里的侍卫, 这样我们不是可以一下除掉两。他也是被我们下了□□, 趁他不清醒的时候把香囊放进去的。现在他已经跑了,就算真的被抓回来,也查不到我们。” “那个诬陷我的人呢?” “回主子,找到那个男人了, 是李荣保手下培养的秘密门客。属下搜了那人的房间发现了他给主子写的情诗和一些模仿主子笔迹的回信, 还有一些主子喜欢的衣服首饰样式什么的,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把人抓了,东西毁了,要不然一个了解主子喜好的人找到王府,说是主子的情人,估计没人会不相信。”雷和火也在心里为他们的主子捏了把冷汗, 想着果然女人是不能得罪的,能想出这样狠毒的办法整死人。 “富察锦玉计划的确很周全,到时我还真是百口莫辩。即使最后证明我是冤枉的,可我不节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弘历在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怀疑我和人私通吧。她这步棋不但能扳倒我,就是将来我的孩子,弘历都会怀疑是不是他的,不要说在皇家就是在普通人家,一个怀疑是野种的孩子你们说他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现在主子不用担心了,属下看富察氏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且我们还握有李荣保的罪证,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再等等吧,恐怕我们惹了圣上的眼了。虽然现在皇上还没有查到我们,但是小心无大错。还是等皇上查到时,我们再送个大礼给圣上吧。不过如果李荣保还是不死心的话,就按着计划行事吧。” “那拉府里的那个叛徒怎么办?”雷和火询问道。 “既然他敢泄露我的消息给李荣保,可见他是不喜欢乌拉那拉府,反而更爱富察家,那我们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他送给富察大人,我想他在那里会受到礼遇的。不过记得要悄悄的送过去,让粘杆处的人认为是李荣保抓了乌拉那拉家的奴才,这样皇上才不会怀疑乌拉那拉家。”景娴恶趣味的笑着说道。 “还是主子的办法好,那个书生?”雷和火见景娴的腐笑,连忙打冷战,恭维着景娴,生怕自己倒霉似的。 “养着他,将来他可是有大用处呢。”景娴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虽然雷和火不明白养着这么个人有什么用,但还是觉得自己主子肯定有自己的深意,也没有多问。 “还有你们把乌拉那拉家所有的人再排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被收买的或是别人安排的钉子,一定不能留任何的不安全因素在府里。”景娴蹙着眉头又说道。这次的事让景娴还是心有余悸,要是李荣保直接栽赃嫁祸阿玛和哥哥,而他们还不知道,她还真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便毫无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了。 景娴知道今天晚上看来注定是要不平静了,只是她还是很好奇弘历到底怎么处理富察锦玉。 富察锦玉的院子里。 “爷求求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药,一定是的,爷。。。” “闭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敢跟爷来喊冤枉,这个香囊是什么?你不要跟爷说这不是你绣的,还有这上面的日期,好嘛,你还没过门呢,就给爷戴上绿帽子了。还有刚才进来通报的小丫头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发现你们的丑事被你们毁尸灭迹了?”弘历怒斥道。 “什么小丫头,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富察锦玉边喊冤枉边注意到了那个香囊,这一看她就傻眼了,这确实是她的绣法,可是这不是她绣的,这明显是栽赃嫁祸“爷,这的确像是妾身的绣法,但是。。。。” 弘历明显的不想听富察锦玉狡辩,“不要告诉爷这是别人模仿的,爷不想听你狡辩,你刚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场景,爷是亲眼看见的,你不会也告诉爷是爷眼睛花了吧。爷没空听你在这狡辩,来人将侧福晋堵上嘴,给爷关到后院的佛堂里冷静冷静。” 此时的弘历一看见富察锦玉衣衫凌乱的样子就想起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实,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刀结果了富察锦玉,可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杀了富察锦玉,否则就是把整个富察家得罪了。于是弘历不顾富察锦玉的哭诉辩解,命人把她拖走关在院子后面的佛堂里,否则他不敢保证能够再控制住自己。 虽然现在不能动富察家,但是要让他咽下这口气,他还是不甘心,他的里子面子现在是全丢了,现在没有人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可那些他带来的侍卫估计多少猜到了些,这些人都不能留着。对了,还有金佳氏,更是亲眼看见了事情的全部过程,想到这里的弘历眼里充满杀气的看着站在旁边努力装空气的金佳氏,想要杀人灭口。 金佳氏自然知道弘历的心思,虽然有极在暗中保护自己,弘历伤不到她,但是现在她还不能暴露。于是金佳氏马上眼泪连连的做楚楚可怜的绝望状,说道,“爷,婢妾为爷而死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婢妾今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够遇到爷爱上爷,婢妾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只希望在每年的今天爷能够想起曾经有一个叫金佳云婷的女子,她是爱着爷的。只要这样,云婷也算是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这话要是别人那就是怎么听怎么酸倒牙,可是对弘历来讲金佳氏这招以进为退,以情动人的言语果然成功的打动了他。 这番话让刚经历了背叛的弘历知道还是有爱着自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弘历更加的觉得金佳氏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也收起了杀人灭口的冲动,他也觉得她不是会乱嚼舌根的人。不过好感归好感,一见她弘历还是会想起刚才富察锦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所以近期内他还是不打算再去金佳氏那里。 “你先回去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弘历觉得还是应该敲打一下她。 “婢妾知道,爷就是婢妾的天,一切有损爷名声的事婢妾都不会做的。”金佳氏见弘历放过了自己,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但是脸上的感恩爱慕的表情还是做的充足。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消失了几个奴才,富察锦玉被弘历软禁在了佛堂里,而弘历也不再去金佳氏和高氏那里。除了景娴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们很高兴爷不再去金佳氏那个包衣奴才那,而侧福晋被软禁也意味着自己少了个竞争对手。 景娴这些日子过的很平静,弘历不宠爱那些危险人物,自己就可以清闲些,没事做个美容看看书什么的,景娴对这样的生活表示很满意。 这一天景娴手痒痒的正想着去洋人那弄架钢琴来弹时,容嬷嬷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主子,苏格格怀孕了,刚才王郎中已经确诊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拿着爷赐的那些上好的补品去看望苏氏。我可要这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这可是我当家之后第一个怀孕的妾室,要是有什么好歹,主子我在众人眼里岂不是另一个富察氏。”景娴知道这一胎就是三阿哥永璋,乾隆因为富察氏硬生生的骂废了永璋,只是现在富察氏的境况发生了改变,那么永璋的命运是不是也不一样了呢? 容嬷嬷想想景娴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个时候主子可不能出现什么闪失,要是那个苏格格出事,主子也要跟着担责任。不过主子怎么过门半年多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容嬷嬷很着急。 而景娴则是压根就没想到现在就要孩子,她害怕自己前世的孩子因为这世的不同而弄到别人的肚子,所以坚持了上一世生孩子的具体时间。 景娴来看苏格格时,房间还有些其他的格格侍妾在,见景娴来纷纷规矩的行礼问安,而苏格格却好像行动不便,扶着她那还很平坦的肚子,慢了半拍的俯身问安,景娴见状岂会不知苏格格的想法,连忙上前一步扶起了苏格格,“你是有身子的了,那些规矩就免了,好好的为爷生个阿哥是正经。” 苏格格脸带得色,语气却十分恭敬,“福晋的话,婢妾一定牢记在心。不过规矩不可废,婢妾不能因为福晋的大度就恃宠而骄起来,妾身万不敢越举了去。” “规矩当然不可废,可是这也要以情况而定。你现在怀着王爷的孩子,也算是我的孩子,王爷和我还是在意的,让你免了请安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苏氏听了景娴的话,虽然心里不舒服,还是笑着说道,“那婢妾谢谢福晋的恩典。” “这些是一些日常的补品,正好王郎中他们在外面伺候,也好叫他们瞧瞧。” 苏格格一听这话连忙表态的说道,“福晋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哪里还用郎中看的,这真真是折煞婢妾了。” 黄格格在旁边也接话道,“福晋的为人自然与某些人不同,苏妹妹怎么可能有信不过福晋的道理。” 而其他人也都纷纷的附和着。 “这些还是必要的,为了保险起见让郎中瞧瞧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小阿哥好。容嬷嬷你拿着这些东西给王郎中他们看看。”说着景娴也不管他们反映如何就叫容嬷嬷出去找府里的郎中去了,她现在这么做完全是不让那些人有机会害自己。反正这些药证实没问题,以后就和她没关系了。 容嬷嬷出去后,景娴注意了下屋里这些人,都是平时与苏格格走的比较近的江南来的美人,她们来的都很早,估计是一听到信就过来了,看来她们是打算抱成团了一直对外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内部的关系是否和谐。除了这些人之外,富察锦玉因为被关所以没来,金佳氏、富察格格还有五阿哥他娘珂里叶特氏格格都还没有到,而高氏现在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来的。 不过景娴倒是很期待金佳氏的到来呢,距离那件事已经一个月了,弘历虽然没有明面禁足,但也暗示景娴叫金佳氏不要没事出来晃,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下令叫金佳氏在院子里静养,可是景娴还想看看金佳氏在服用了一个月的特效激素之后,变成什么样呢,所以刚过来时就叫人通知,解了她的禁,还告诉他苏氏怀孕了,这种情况作为妾室的金佳氏即使再不愿意,也是要来恭贺苏格格的。 就在景娴想着金佳氏时,门外的侍女来报说是富察格格和珂里叶特格格来了。侍女刚禀告完,这二位就进来了。富察格格虽然面带笑容,但是能看出神情有些憔悴,想是受到富察锦玉的影响吧。而珂里叶特格格看起来则稍显木讷,脸上挂着丝憨厚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能生出叉烧五那脑残的样子。 两人给景娴请了安,又纷纷的说了些没营养的恭贺的话,又带了些礼物。苏格格虽然态度热情,但却是亲切不足。 景娴对这一屋子女人说了什么并不感兴趣,她知道这些女人赖在这里不走,无非是在等弘历,留个弘历个好印象罢了。景娴现在是一心盼着金佳氏的到来,她听雷和火的禀告说现在金佳氏和高氏胖的简直是惨不忍睹,可是没有亲眼见到景娴还是很好奇。 而黄格格则在这时说了句,“怎么金佳氏架子这么大,福晋都来了,她一个小小侍妾还在那里拿什么大?”这明摆着是在景娴面前说上金佳氏的眼药。 “大概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金佳氏不是那不懂礼的人。”就在景娴说着话时,外面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道,“给福晋和各位主子请安,外面有一个。。。呃。。。体态丰满者说自己是金佳主子,要进来看望主子,但是奴才是见过那位主子的,不是这般体态,奴婢怕有什么不妥,没敢让她进来,先来禀告来了,还请福晋主子定夺。” 景娴知道这是金佳氏来了,其他人则是觉的有蹊跷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人再怎么变还能变到哪去,而且她们这些人是知道爷喜好瘦弱的美人,金佳氏也不可能拼了命的狂吃增肥的。 景娴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的,遂说道,“宣进来我同众位姐妹们看看,想应该也不是那些不法之徒,况且在王府里还有人作祟不成。” 没一会,那小丫头就把金佳氏带了进来。景娴一看见金佳氏,嘴里刚喝的那口茶,差点没吐出来。这个,她的药效也太管用了吧,而众人一见这人都已经目瞪口呆了,她们还没见过如此肥硕之人。 金佳氏本来就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五几,可是现在这个体重看来就有一百五十斤作用,那真是横竖一样宽呐。她脚下的花盆底似乎随时都有被踩碎的危险,浑身的肥肉也随着金佳氏的步伐一颤一颤的,原本的瓜子脸现在基本上看不出轮廓,同脖子融为了一体,五官也因为满脸的横肉随之变了形,很是扭曲。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肥硕的脸上还尽力的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那双鱼泡眼还含着两泡眼泪,若是美人这么做众人只是在心里酸一下,可是现在这么个人摆出这样的表情就是令众人作呕了。 直到目前为止她们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是金佳氏,直到金佳氏委委屈屈的请安道,“婢妾金佳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给众位格格请安。” 众人一听这还真是金佳氏的声音,只是她怎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胖成这样了,因为被爷禁足,化悲愤为食欲?不过众人心里一致想着要是爷见到这样的金佳氏,估计会被彻底的厌弃吧。 景娴见了这样的金佳氏勉强控制自己不要失态的笑出来,努力的板着脸说道,“起来吧,你现在也是行动不便的。看来这一个月,你过的还不错,瞧这心宽体胖,面色红晕的,姐姐我也就不用担心辜负爷的嘱托了。” 景娴对金佳氏这个人很不喜欢,除了她的身份敏感,背后有说不出的动机外,还有她上一世对自己的算计以及永w的事,都让她对金佳氏很反感。再加上她是朝鲜包衣,景娴是在现代生活过的,而且是以中国人自居的,所以中国人对于棒子的反感情绪,景娴也有。种种的情绪加起来,景娴实在难对金佳氏产生好感。 苏氏见到福晋如此的讽刺金佳氏,自己也忍不住笑上几句,“瞧着妹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肯定好生养。” 众人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金佳氏一进府弘历就很是宠爱,一个月里至少有七天呆在她那里,虽然弘历大半的时间都在福晋那里,但是人家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她们惹不起,但是你金佳氏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一进门就霸着爷不放,还学高氏那般装病从她们那里几次劫走弘历,这让这些人对金佳氏那真是恨的咬牙切齿,现在终于有机会报复一下,自然对着金佳氏一顿冷嘲热讽。 金佳氏见众人一致的针对自己,心里也是愤恨不已。不知为何这一个月自己的体重直线上升,就是自己整天只喝水,体重还是往上涨,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可她本身也是懂毒的,她可以确定自己身体不但没中毒,还很健康,只是太健康了!本来她是想等过段时间,自己找到可以减□□重的方法再出来,可是今天偏偏福晋解了她的禁,而苏格格又怀了身孕,她不得不出来。她知道这些女人会嘲笑她,只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很刺耳。 笑,叫你们笑,金佳氏刚想给这些人下点痒痒粉,让她们笑个够,就听见外面的小厮传报说王爷回来了,听见苏格格有喜了,正往这边赶呢。金佳氏一听弘历要来,她很怕弘历见到她现在的模样,于是一紧张手一抖把要撒出去的痒痒粉全散在自己的身上。 其实是景娴见金佳氏要下药,拿起随身带的小石子打到了金佳氏右手的麻筋上,动作很快又很隐秘谁都没有注意,至于暗中的那个人,雷和火早就把他引走了,当然也不会发现。就连金佳氏也以为是自己手抖倒在自己的身上的。可是杯具的金佳氏发现自己根本没带着解药在身上,而这时的痒痒粉的药效也开始发作了。 就在金佳氏因为痒而拼命忍耐不让自己在弘历面前失态时,弘历也进来了,这些日子弘历一直过的不舒坦,直到今天回府听见苏格格有喜了,心情在算是转好了些。一进屋见自己的大小老婆都在,感到很欣慰,看,爷的后院还是很和谐的,当然除了富察锦玉外。 弘历刚想走过去和景娴、苏格格说几句话,就发现了坐在门边上的金佳氏。当然弘历并不知道这是金佳氏,在弘历眼里这个庞然大物看的他十分的作呕,满脸的横肉不说,还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像,而且还在位置上东扭扭西蹭蹭的,更让弘历受不了的这么个丑物居然满脸深情的看着自己。要是美人弘历可能还会满足他男人的虚荣心,但要是现在这么个恶心的东西爱慕自己,那绝对是噩梦,令他十分的厌恶。 刚才的好心情也被破坏了,带着满脸恶寒表情的弘历看着景娴,意思是这么个恶心的人是谁啊?怎么能让她进来? 景娴知道弘历现在是忍着胃痛站在这里的,毕竟金佳氏现在这副样子深情款款的看谁,谁都会忍不住,景娴在心里偷笑。“爷,我见金佳氏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况且苏格格有喜了,景娴想着自己姐妹聚聚,就让金佳氏出来走动走动。只是没想到金佳氏修养的太好,所以。。。。” 弘历一听这人生是弱不禁风,柔弱入柳的金佳氏,第一个反应同那些女人一般是不相信,“你说这是金佳氏?” 金佳氏见弘历直愣愣的看着她,只好忍着身上的剧痒,请安道,“金佳氏给爷请安,爷吉祥。” 这声音确实是金佳氏,只是她怎么一个月的时间变成这样了。弘历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声了。 众人一听弘历明显的嫌弃的声音,心里都在幸灾乐祸的等着看金佳氏的笑话。 而金佳氏也听出了弘历语气里的厌烦,强忍着委屈说道,“婢妾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回去少吃点,爷知道你们朝鲜穷,就连王室都没见过什么好吃食,你刚来,见府里的荤腥不少一时贪嘴多吃了些,但是也不能不注意仪态,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少给爷吃点,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外出了。”弘历自顾自得说道,实在是弘历受不了金佳氏的眼神,也不管金佳氏的解释,连忙叫人将她请了出去。 金佳氏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了出去,众人听见弘历的那番话,也是憋不住的笑,想着金佳氏在爷心里的形象是彻底毁了,这副尊荣还怎么和她们争宠,心里都止不住的高兴。 只有景娴在微笑的时候,却在想着刚才弘历说朝鲜穷,就连朝鲜的王室都没见过什么好吃食时,她明显的注意到被雷和火引开的那个人回来了,而这个人在听到弘历的这番话时,身上明显的散发着愤怒和杀意,就连金佳氏身上都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虽然弘历说的那番话有贬低朝鲜的意思,但也是事实,一般的朝鲜人最多是感到愤怒,但是要到起了杀意这要有多大的仇恨?还是说难道他们跟朝鲜的王室有关联?那隐门和师傅到底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看来她得派人去朝鲜看看了,还有尽快找到师傅,也许找到师傅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24、纽骨碌氏 自从苏格格怀孕之后, 景娴就派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怕有人趁机出手, 自己背黑锅。但是能得到弘历宠爱,并能够拉拢一众汉人的苏氏又怎么能是等闲之辈, 她自己做的防范就已经很周密,景娴基本上没出手,就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扼杀在了萌芽中。 因为上次见到金佳氏受到了刺激,加上苏氏怀孕,弘历在景娴这里逗留的时间越发长了起来。他原本以后景娴只是长的漂亮,在床上能够满足自己,可令弘历没想到的是景娴在诗词歌赋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弘历有个毛病就是爱作诗, 虽然作的不怎么样, 但是还总是自我感觉很良好。只要诗兴大发都要作上一首,还要景娴点评点评,其实是及时等着夸奖,景娴每当这时都很痛苦,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赞赏一首真的不怎么样的诗, 只好说些什么引经据典、意境很好之类的敷衍话。最后景娴实在受不了弘历这种骚扰,遂开口道,“爷,景娴听闻高氏也是个才女,爷也有些日子没去了,不若爷去看看?” 其实景娴就是想恶心恶心弘历,弘历见过金佳氏后效果很明显, 这厮一个星期脸都是绿的,而且精神不振胃口不佳。现在景娴看弘历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好了,好到几乎一天作一首诗来恶心她,那就让他见见高氏,估计还要打击一个星期才能缓过来,那她就终于可以清净一个星期了。 弘历一想他的确很长时间没见到高氏,之前是怕皇阿玛找自己麻烦,现在都已经风平浪静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经景娴这么一提他还真有点想高氏,不过嘴里却说着,“胆子学大了,竟然敢轰爷走了。” 景娴知道弘历动了心思,只好给弘历个台阶下, “景娴哪有那胆子,只是后院雨露均沾,也是景娴的责任。况且我看爷也很长时间没见高氏了,就是妾身都有段时间没见她出过自己的院子,想是伤心难过了,爷也知道高氏是个敏感脆弱的,之前不能去,现在总该是去看看的。” 弘历也觉得高氏这段时间肯定是很伤心,现在也算风平浪静了,是应该去看看。“知道你贤惠,爷就去看看她。” “那景娴就恭送爷了。” “那爷就走了。”弘历笑着看了看景娴,才转身离开。 景娴看着弘历离去的背影,明显是带着兴奋和期待的,脚步走的也很快。这样的弘历也许才是现在真实心情的写照,果然还是高氏才可以啊。景娴心里冷笑,她倒要看看弘历见到现在如同金佳氏般肥硕的高氏如何表现。 弘历满怀期待的走到高氏的屋前,却听见高氏野蛮的怒斥声,“都滚开,我不要要吃饭,都给我拿走,不要来打扰我。” 弘历听到这样颐指气使的高氏,心里有一丝诧异,这哪里是自己那个温柔可人的高氏,这分明就是个母夜叉。不过又一想高氏可能心情不好,而且还说不要吃饭,这怎么行,身体怎么能受的了。看金佳氏心态多好,多能吃,呃,只是好像吃的太多了,高氏就不要了,弘历一想到金佳氏那副身材就一阵恶寒。 待弘历推门进去看见里面的场景简直是用遭雷劈了来形容,高氏此刻正躺在床上,满身的肥肉似乎溢满了整张床铺,脸部也因为躺着的原因垂坠下来显得比金佳氏还大,弘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高氏。 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他都有揍人的冲动,为什么这个院子里的高氏和金佳氏都变成了这样,尤其是高氏,他心目中的那个美好的女子,怎么变成现在这丑陋的模样。 而高氏在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时顿时大怒,“不是叫你不要进来吗?”可能是由于身体过于健康,导致声音也极具穿透力。 让耳膜遭了大罪的弘历硬生生的停住了要离去的步伐,火气十足的说道,“怎么爷进来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高氏一听是弘历的声音,很是高兴弘历能来看自己,刚想起来请安,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不愿让弘历见到,想都没想的抓起旁边的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不是做戏而是真的哭了出来,“爷就当子衿死了吧,子衿只希望在爷的心里永远都是美丽的,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爷,你出去好不好,就当没见过今天的子衿,让子衿自生自灭吧,爷,子衿求求你出去好不好。” 弘历看见高氏抓起被子蒙着自己的样子,让他想到景娴也是这般孩子气的蒙着自己,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现在高氏也这般,就击中了弘历心里最柔弱的角落。再听到高氏哭着哀求自己,想着高氏以前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的心疼,柔声的说道,“爷不进去,可是爷也不允许你做什么傻事。爷这就是去叫府里的郎中来给你瞧瞧,看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有病咱们就治。” 弘历说完连忙走出那有些压抑的房间,吩咐小德子立刻去叫王郎中过来。其实弘历是更想请宫里的太医来的,可是弘历现在还没胆子为了个通房丫头的高氏去宫里请太医,要是被他皇阿玛知道,那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王郎中一听是高氏病了,马上不敢耽搁的飞奔而来,他可是没少在高氏的事情上吃苦头。等他赶到高氏的院子时,弘历正在院子里站着满脸焦躁的样子。王郎中见弘历一反常态的没在高氏身边安慰很是奇怪,连忙走到近前给弘历行礼问安,“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你进去看看高氏,到底怎么回事。”弘历有些担心的说道。 王郎中连忙应声走了进去,王郎中自认为心里素质还是很好的,但是在得知床上的庞然大物就是高氏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抖了一抖,怎么才一个多月没见这高氏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王郎中怕是什么急症连忙不敢耽搁的开始诊脉,只是诊了一会儿发现这高氏根本就没什么病啊,而且身体还很健康。 躲在被子里的高氏知道弘历叫郎中来给她看病,心里还很高兴,证明爷还是心里有她的。也很配合,不再寻死觅活的,只是待王郎中诊完脉,高氏没听见他说话,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就在高氏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的弘历等的心烦了,冲着屋子里的王郎中说道,“到底怎么样了?” 王郎中赶紧出来,见到弘历低眉顺目的说道,“回王爷,高氏没有生什么病,只是有些营养过剩造成现在这样。。。” “你说高氏只是营养过剩,不是中毒什么的吗?”弘历刚才在院子里想着金佳氏这样,高氏也这样,会不会是有人下了毒。他还在那里不断的阴谋论呢,结果却只是营养过剩,难道是她们两见他不来,心情不好就开始猛吃,所以造成现在这样。 “你再去金佳氏那里看看。”弘历不放心的问道。 王郎中一听怎么还要去金佳氏那里,难道金佳氏也同高氏这般。果然当他见到金佳氏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简要的说明了来意,诊了脉,得出的结论同高氏一般。 王郎中战战兢兢的把结果跟弘历一说,也是营养过剩。心里排除了是阴谋的弘历也放下心来,他可不想后院再出现个富察锦玉。 但现在这两人变成这样,弘历认为就是贪吃造成的,心里还是憋着股火,厉声的叫来院子里所有的奴才,训斥道,“从今天起,不准给你们主子食荤腥,一概用素菜。还有没事出来叫她们在院子里运动运动,别总躺着不动。不过在院子里活动就行了,不要出来乱晃了。” 弘历说完带着一肚子火气气匆匆的走了,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很受伤的弘历原本打算找景娴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可走到半路正好“偶遇”到出来散步的黄格格,刚见到高氏那般样子,此刻见到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自然是跟着美人净化眼睛去了。 景娴听到黄格格半路劫走了弘历,也没在意,反正她现在还真不想见到弘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弘历还有话唠的倾向,经常唠叨的景娴头昏脑胀还不敢发作,弘历不来的日子,景娴才觉得世界安静了,生活美好了。 看来是把高氏和金佳氏恢复正常的时候了,“雷火,把这个药放在高氏和金佳氏食用的食物里吧。” “主子,这个还是上次那药?其实那个药效已经很好了,要是主子实在看她们不顺眼,解决了就是,就不要再用药了吧。”雷火想到现在高氏和金佳氏的样子,也是止不住的恶寒啊,监视她们两的暗三和暗四这一个月憔悴了很多,脸色很是难看,几次要求换个人接替他们,不能有福同享,也要有难同当。可是其他几个人都纷纷的表示自己也很忙不能帮暗三和暗四,还要他们多多保重。以至于暗三暗四见到他们这两个上司,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要是高氏金佳氏变的更加惨不忍睹,他们恐怕暗三和暗四真的会罢工,所以这才止不住的劝景娴道。 景娴猜到躲在暗处的暗影恐怕是受不了了,于是笑着解释道,“这个是减肥药,让她们恢复正常的。” “啊?主子,你要他们恢复正常,那她们岂不是又会出来,弄出事端。”雷惊讶的问道。火在旁边白了雷一眼,他知道主子就是要她们弄出事端呢?要不然怎么看戏。 景娴果然恶趣味的笑道,“富察氏现在是彻底没戏了,高氏和金佳氏要是再不出来,生活岂不是太没乐趣了。弄出事端才好,尤其是金佳氏,不弄出来又怎么会露出把柄,弄清她的意图,我就是要引蛇出洞。对了,派出去的人查探出什么结果没有。” “朝鲜方面,我们的人混在风去朝鲜的商队里了,虽然我们跟朝鲜王室有些贸易往来,但都是接触一些下面的官员,关于王室的消息他们都知之甚少,要想打探什么消息还需要段时日。至于主子的师傅,我们在江南一直在查探,也没找到什么线索,而且似乎暗中有什么势力在阻挠我们的探访,线索每每到关键时刻就断了。属下们目前探查到那股暗中的势力,就是隐门。不过他们目前只知道有我们的存在,倒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 景娴沉思了片刻,方说道,“你们继续探查着吧,我知道这不是短期内就能有结果的。目前还是紧盯着金佳氏吧,希望能从中得出我们想要的。” 金佳氏,金佳氏,景娴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对了,对了,景娴忽然想到这个金佳氏可是弘历他娘纽骨碌禧妃送给弘历的,那纽骨碌氏到底知不知晓金佳氏的身份,要是知晓她在其中有时扮演什么角色? “雷火,你们再派人盯着弘历他娘禧妃纽骨碌氏家,还有宫里不是有咱们的钉子吗?也给我盯着禧妃的一举一动。” 雷和火不知道景娴为什么把注意赚到禧妃身上,但是还是转身领命而去。 她记得上一世时,就是纽骨碌氏扶金佳氏上位,然后跟高氏斗的,到底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25、宴会 景娴最近很忙也很烦, 除夕将近府里的事务要她操办,苏格格那还要抽空去问候, 金佳氏弄得她焦头烂额,弘历最近还抽疯的几乎天天来她这, 夜里被弘历折腾的要死,白天还要带着酸痛的身体当牛做马当管家,弄的景娴经常在心里哀号,家庭主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原来当皇后不受宠,管理宫务也没见的多累,最起码晚上还是能睡个安稳觉。后来当杀手熬出头,也还有个假期呢?可现在是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啊?照这样下去, 看来只能等永d登基做了皇帝, 她做了皇太后才算重现曙光啊,可是她还得苦逼的熬上多少年啊? 就在景娴在那里诅咒生活诅咒弘历的时候,没想到这厮就出现在了景娴的面前,并告诉了景娴一个他认为是好消息的事, “景娴, 你记得前些日子,爷跟你说的那些番邦洋人要来大清访问吧,没想到不但他们的使者来了,连一些国家的王室贵族都来了大清。皇阿玛很高兴,所以今天晚上要在御花园宴请他们,听闻他们出席什么外交场合都带着自己的夫人,皇阿玛也特准大清出席的皇室贵族可以带着自己的福晋去。怎么样景娴, 高兴吧?” “你说欧洲那些王室贵族来了大清?”景娴万分惊讶的问道,她不记得历史上雍正年间有欧洲王室来访大清啊?他们不远万里不顾自己内政来大清做什么?景娴总觉得事情里透着些不寻常。 “欧洲?”弘历听到景娴嘴里说出的新鲜词新奇的问道。 “呃,就是那些洋人住的地方。他们国家小还多,景娴为了方便就叫给它们起了个总称就叫欧洲。”景娴瞎扯道。 弘历听了也没怀疑,反而有些兴奋的问道,“听说景娴你小时候跟洋人学习过,那你肯定会说他们的语言吧?” 景娴点点头,“会是会些,不过不是很精通。而且他们的国家多,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言,景娴也不是都会。” “这样就很了不起了,大清皇室里还没有会外语的福晋呢。”弘历十分自得的说道,“景娴你现在就去梳洗打扮,然后就随着爷进宫。” 景娴平时都只是擦些自己研制的保养品并不化妆,不像后院的那些女人天天妆不离脸,不要说现代再好的化妆品都对皮肤有伤害,况且古代的这些胭脂水粉更是含铅超标,所谓洗尽铅华大抵就是说明古代的化妆品含铅的问题,这对皮肤可是大大的有害。 今天景娴知道还是得化妆的,拿出自己那套特制的化妆用品,也不假他人之手,自己动手化了起来。景娴的皮肤本来就好所以她只是略施了些水粉,稍微修了下眉形,然后拿出睫毛膏刷了刷眼睫毛,又轻轻的画了个不明显的眼线,显得整个眼睛即大又有神采,最后有又打了点腮红,至于嘴唇,景娴的唇色天生就是婴儿粉很是诱人,景娴自己也清楚她的唇色很漂亮,也就没再涂唇膏。又让兰青为自己梳了个简洁但却不失庄重的发式,至于珠宝首饰,景娴也都尽量的挑了些不繁复的,最后又挑了见大红色但花样简单的旗装换上。 一番打扮下来,显得景娴即简洁优雅又高贵大方,尤其是那双勾魂般的眼睛,那真是顾盼神飞,再加上通身透着的那股子灵秀,看起来整个人更是美得夺魂摄魄。 身旁伺候的容嬷嬷、兰青她们即使习惯了她们主子的美貌,都不禁看的呆了,更何况一向喜爱美色的弘历,当景娴再出现在弘历的面前时,自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弘历除了美就再也找不出别的形容此来形容此刻的景娴。 弘历半搂着景娴说道,“爷真该把你藏起来。” “藏不藏起来,景娴还不都是爷的人。”景娴略带娇嗔的说道。 “哈哈哈,对,景娴无论怎么样都是爷的人。” 两人在马车上又耳鬓厮磨了番,才赶到皇宫。 弘历和景娴的到来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身份高贵那就不用说了,这些人见了都纷纷的行礼。而且这两人长的也是男的俊女的美,看起来十分般配,尤其是景娴,很是惹眼,有些青年才俊更是似有若无的不停的瞟着景娴,这让弘历十分光火。小心眼的记下了那些人,想着日后一定要找机会给他们小鞋穿整整他们。 弘历边想着边拉着景娴落了坐,不着痕迹的档着那些恼人的视线,跟景娴低头说着话。就在弘历和景娴低头交流时,旁边想起了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五弟见过四哥四嫂。” 弘历和景娴听了声音抬起头就看见弘昼站在他们面前,他后面还站着位委婉的女子五福晋,也跟着弘昼请了安。 弘历点点头,两人才落了座。弘昼一坐下就乘着众人不注意对弘历说道,“四哥,听闻皇阿玛最近赏赐给四哥一把法兰西□□,能不能给弟弟我观摩观摩。” 弘历一听弘昼开口就知道准时又要搜刮自己,笑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观摩观摩,上次我新得的唐三彩,被你拿去观摩观摩就再也没给我拿回来,还有大上次的王羲之的那幅兰亭集序,也是被你拿去观摩就再也没见踪影,还有。。。。” 弘历还想历数弘昼的辉煌业绩,就被弘昼连忙打断了,“四哥,好歹四嫂还在,多少给弟弟我点面子。再说四哥你也不是那小气之人不是?” 弘历被气的乐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要不给你,就是做哥哥我小气了不成。” “四哥那是最够义气的,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是,四哥。四嫂你也替提提求求情。” 弘昼见弘历还是不为所动,转而动起来景娴的注意,五福晋见弘昼闹得很是不像话,暗中掐着弘昼的腰提醒他不要闹得太过分。弘昼果然立刻规规矩矩的不再有什么举动,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福晋,意思是我不闹就是,赶紧松开吧,很痛的,那模样还真有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五福晋见弘昼安分了才松开手。 景娴早注意到了五福晋的小动作,原本以为弘昼会生气的,没想到弘昼还是个惧内的。不过可以看出他们的感情很好,而且弘昼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大婚之前有几个通房丫头,同五福晋婚后也没有再纳妾,在皇家能够做到如此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景娴对弘昼和五福晋的印象很好,于是开口对弘历说道,“爷,我瞧着五弟是真喜欢,左右爷还有些收藏,不如就给五弟,如了他的意算了。” 旁边的弘昼听了也连忙对着弘历点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弘历,只是不再敢说话,实在是他太怕他家福晋的掐功。 弘历其实也是打算给弘昼的,只是想刁难他一下而已,现在景娴求情正好也算是给他个台阶,再加上看见弘昼那副样子也有些心软,“不过是把枪,还值得你如此,明天过来取就是。” 弘昼见弘历允了,连忙感恩戴德拍着弘历的马屁。景娴也和旁边的五福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到夜宴正式开始,雍正和皇后才到,众人又是一番行礼问安。等皇帝和皇后落了座,大家才坐了下来,等待皇上召见那些番邦洋人,他们也想见见这些番邦的王室贵族是是什么样的,尤其是那些女眷尤为好奇。 当大清的这些人在见到被太监领上来的这些洋人时,除了景娴之外,上至皇帝皇后下至文武官员都对他们的穿着打扮十分的诧异。 大清还是有些传教士的,对这些洋人的长相已有了了解,但是那些传教士一般都穿着教士服,看起同中国的道袍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所以接受起来并不难。可是眼前的这些人,男的上身穿着白衬衫外边套了个背心,下身直接就丝绸马裤也没什么遮挡的,胸部还带着装饰品,脖子上还系着块布(围巾),在大清的众人看来就像是穿着内衣就直接跑出来似的,有伤体统。而更重要的是那些洋女人,穿着刺着华丽的刺绣大大的撑裙上,腰部还被束出个明显的腰身,女人的颈部还戴着一根蕾丝做成的装饰圈,以烘托胸部的丰满,领子开的很低,都能看见女人们的□□。 这样大胆的穿着就连雍正都诧异怎么他们的女子穿的如此不知羞耻,不过毕竟是做皇帝的心理素质那是很强悍的,马上就调整了面部表情。而下面的那些官员看见洋人女子有那刚直不阿的则觉得有伤风化,有心存邪念的则在偷瞄那些女人,所谓众生百态大抵就是如此。不过景娴注意到弘历只是开始诧异了会,然后就又开始盯着自己,外加凶狠的瞪着那些看她的人,这让景娴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太监也宣读完了所觐见的国家,景娴听着来的这些国家,不列颠英国、荷兰、西班牙、葡萄牙、法兰西这五个国家是目前欧洲实力最强的国家了,他们一致来访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因为是王室来访,所以每个国家都带来了些护卫队,加起来也有五千人之多,虽然不能发动什么战争,但是暗地里做些手脚还是能够的。 就在景娴想事情的时候,英国的使团抬出了一架非常精美的钢琴上来,英国的女王用英语对雍正说道,“尊贵的皇帝陛下,这是我们大不列颠代表我国送给贵国的礼物,还希望贵国有人能用它弹出美妙的音乐。” 英国的女王说完就带着丝笑容的看着雍正,充当翻译的传教士听到英国女王明为送礼物暗则挑衅的话,背后冒出了一声冷汗,他与这些外国来的使团不同,他在大清生活多年,还为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字宋君荣(法国的传教士,原名为安托万.戈比),他深知大清的皇帝有多大的权力,皇帝一个不顺眼那可就是要掉脑袋的,而今天这位愚蠢的英国女皇竟然公开挑衅大清的尊严。 要知道钢琴虽然是欧洲发明的,但是在欧洲那也是只在皇室中间流行的,而且弹的好的就更少了。虽然大清曾有过一架钢琴,但也是康熙年间,据说康熙皇帝送给了太子,听闻当时的太子学过,会弹些曲子,可是自从那位太子被废,那架钢琴也随之被搬到了废太子圈禁地。自那以后大清就没有钢琴出现,现在这位女王不但下了大清朝的面子,估计还让这位皇帝想起了那位不怎么愿意想起的废太子殿下。 可是他又不得不翻译,当他把英国女王的话翻译完后,明显感到不但大清的皇帝不满,就是下面的一众皇室官员也很不满,这让他对自己未来在大清的前途感到很担心。 而大清的这些人则想着这些洋人要干什么,特地到大清来就是挑衅来了。 景娴对英国女王这样的挑衅也很恼火,她对这些欧洲列强没有丝毫好感,火烧圆明园,不知在中国抢了多少文物古董,还有标志着中国近现代耻辱开端的鸦片战争,这些都是他们干的。现在有大老远得跑来挑衅,她想这位女王陛下应该不是没脑子的,那她要激怒大清又有什么目的。 坐在龙椅上的雍正此时恨不得将这个什么不列颠的女王赶出大清,可是眼下他要真这么做未免显得失了大国体统。但大清朝估计也就他那二哥胤i会弹钢琴,一起想这事雍正帝小心眼的毛病就又犯了,想着他那皇阿玛只要是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太子,那架钢琴也是老爷子当初送给太子的生辰礼物,还特地请人教了胤i怎么弹。他们这些兄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还不能抱怨。 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大清现在还是有人能弹的,抱着一线希望的雍正冷冷的开口道,“我大清人才众多,相信肯定有人能够弹出令女王满意的曲子的。”说完雍正就看着下面的一众官员,期待有人能够解围。 可是底下这些官员一见皇上往下扫,连忙都低着头,生怕皇上让自己上去,他们这些人吟诗作对还可以,要他们弹洋人那鬼东西那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吗? 雍正见下面是一片难堪的沉默老脸挂不住了,堂堂的□□上国难道要他这个九五之尊当众在那些番邦洋人面前说大清没有人会吗?虽然大清没有人会是正常的,毕竟不是我□□的本土乐器,但是中国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古代那面子都是大于天的,尤其是皇帝更是如此。雍正再看那些洋人得意的嘴脸,心里更是暗恨,明天朕就取消你们传教的资格。 就在雍正刚想说点什么找回自己面子的时候,宴席上突然想起了一个轻柔却也明快的女声,“臣媳愿为女王陛下演奏一曲,恳请皇阿玛恩准。” 那些洋人原本以为大清不会有人出来了,没想到却出来个美人。英国女王见景娴出来,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景娴,而那些洋人男子见了这么个东方美人,都是心潮澎湃,心里都在感叹这个女孩简直就如同天使般美丽,无论这个女孩弹的怎么样,他们总算是饱了眼福了。 弘历见那些该死的洋人眼珠子都快要粘到景娴身上感到很恼火,想着今天就不该带景娴出来,他觉得这些人个个都在打景娴的注意。而且他也没料到景娴会出声请求,他一直不知道景娴还会弹钢琴,所以轻轻的拽拽了景娴的衣袖,意思是别逞能要是办砸了,那就得承担皇阿玛的怒火。 众位皇室、官员见是宝亲王福晋出声请求,都注视着景娴,见她毫无畏惧很淡然的站在那里请求道,好像对她来讲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般。 而雍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是弘历福晋出声解了自己的困境,无论她会不会弹,冲着这份心,雍正就表示很满意。而且他们满人出嫁了的女子还是可以出来的,所以叫她去弹也还是可以的,即使弹不好反正也是女眷,大清也不算丢人。只是弘历刚才轻轻拉景娴袖子的举动还是被雍正看见了,想着这小子还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老子的不孝子。 “朕准了,弹的好,朕重重有赏。” 景娴俯身向雍正行了个礼,便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这时无论是大清之人还是洋人都注视着她,景娴稍稍思考了一会,便选择了贝多芬的命运作为自己演奏曲目,想着贝多芬在创作这部作品时的遭遇,还有那句贝多芬说过的话:“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决不能让它毁灭我。”景娴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这句话何尝不是自己要说的。 想着自己种种遭遇的景娴按下了第一个琴键,接着随着手指在琴键上的飞舞音乐也倾泻流出,景娴开篇的气势弹的大气磅礴,充满了悬念,又包含着个人对命运的倔强却带着丝迷茫,第二乐章是随着景娴演奏的音符带着动荡向前发展,是无尽的悲凉和坚强,似在绝地中求生存,又似在心死后的无所畏惧,紧接着进入谐谑曲的第三乐章,那是种对未来的追求与向往,是在绝望中仍然坚持希望,是在黑暗中仍然期盼曙光的来临,就在这几乎无声的虚幻中,骤然爆发了末乐章的胜利欢呼,将之前所有的阴霾不快一扫而光,将该抚平的扶平,该牵挂的,依旧是永远的牵挂。 当景娴按下最后一个琴键许久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随着景娴的演奏的起伏回忆着自己的故事,完全沉浸在其中而不能自拔。当众人回过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起立,为景娴的表演而鼓掌,包括那些洋人,虽然他们是钢琴的发明地,但是刚才景娴所弹的如此优秀的作品他们连听都没听过,演奏技巧更是他们所不及,无论他们再怎么不情愿,也必须承认景娴是个钢琴天才。 雍正见此情景虽然仍是一副面瘫脸,但是眼睛却是带着笑意的对英国的女王说道,“不知女王可否满意?” “她是个天才,我想这架钢琴找到了适合它的主人了。”英国女王也不得不承认的说道。 雍正听了宋君荣的翻译,对景娴笑着说道,“那朕就把这架钢琴送给你,除此之外你可还要什么赏赐?” 景娴连忙跪地谢恩道,“皇阿玛能将这架钢琴赐给臣媳已是天大的恩赏,臣媳没有其他要求。” “也罢,朕就让皇后再拟些你喜欢的,明儿赏给你就是。”雍正说道。 景娴也不推脱,谢了恩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雍正看着景娴退下的背影,思索着,他虽然不懂钢琴,但也知道刚才景娴弹的非常好,至少连他都被带入到景娴所弹的情境中去了,再看那些洋人的反应就更加确定他的猜测。只是如此复杂的作品,如此复杂的情绪,景娴能够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这对于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而言实在是不简单,这样的人真的是弘历能驾驭住的吗? 而弘历则是看着精彩演绎着悲怆坚强的景娴时感到很心痛,看着手指在琴键上翻飞的景娴时觉得很夺目,而看着在钢琴前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景娴时,弘历忽然有种景娴离他很远的感觉,这让他很心慌。 待景娴重新坐回他的身边时,他立刻握住了景娴的手,不确定的问道 “你是我的,对吗?” 景娴听见弘历的问话,感到很诧异,这还是弘历第一次用如此不确定和征询的语气对她说话,什么时候弘历这么没自信这么尊重她了,景娴以为弘历又范抽了,于是笑着对弘历说道,“当然,我是宝亲王福晋。” 弘历虽然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却闷闷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哪里呢?。 她确实是宝亲王的福晋,但不是弘历的福晋。 宴会接下来进行的很顺利,其他国家也没有起刺儿,纷纷的献上了一些自家国家的珍宝,气氛也变得很平和。 没事干的景娴则观察着对面的那些洋人,看是不是能从中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她这一观察还发现了几个长的真不错的帅哥,不禁在内心里暗叹要是自己还在现在的话,没准还能和他们发展段露水情缘什么的。 尤其是那个法兰西王子,虽然轮廓是欧洲人,但却是黑头发黑眼睛看起来很顺眼,身材也很修长健硕,很符合景娴的审美观,只可惜现在她只能看看。就在景娴暗中偷偷观察时,没想到那人却准确的扑捉到了景娴的眼神,和景娴来了个对视。景娴没想到那人会注意到自己,连忙装作不在意般的挪开了视线。 弘历这时也发现对面一个长的不错的洋人盯着景娴看,很是幼稚的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然后示威似的半搂着景娴,在景娴耳朵旁似亲昵的说着,其实是恶狠狠的说道,“看我晚上回去怎么罚你。” 结果就是当天晚上弘历狠狠的折腾了一番景娴,似乎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而景娴则连咒骂弘历的力气都没有,就睡了过去(其实是晕了过去),弘历见景娴实在累坏了,才搂着景娴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想。 与此同时那个法兰西王太子路易却因为他心目中的女神景娴失眠了。 26、情书 路易自从在大清的宴会上见到景娴之后, 就对景娴一见倾心,他觉得景娴就是他在一直寻找的另一半, 并且还打算要娶景娴为妻,反正他们法兰西的王妃不论哪个国家只要血统高贵就行。那位女神既然能够出席那样级别的宴会, 那肯定是身份高贵的王室贵族,即使是他的王父应该也不会反对的。 这位法兰西王太子完全忽略了景娴身边的弘历,他认为那个总是拿白眼瞪人的男人应该是景娴的哥哥或弟弟什么的,因为他见那位男士在宴会上并没有怎么照顾身边的景娴,要是情人或夫妻的话,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绅士不体贴。 当他兴冲冲的跑去找他老爹路易十四,说要娶景娴时, 路易十四眼角直抽搐, 当即出手抽了路易的脑袋,“我亲爱的儿子,你的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吗?你没看宴会上那位女士身边有一位男士了吗,那就是她的丈夫, 大清的王爷。我们来大清是为了什么?是来抢大清王妃的?你能不能在追求别人之前, 先打听一下对方的身份。” 路易听了大呼,“oh,我的上帝,这怎么可能,你说那个粗俗无礼的男人居然是我的女神的丈夫?” 路易十四扶额“孩子,那不是你的女神,她已经是有夫之妇, 你不可以娶她。如果被大清皇室知道你的想法,不但我们可能会被赶出大清,连那位王妃也会跟着遭殃,大清是很看重女人的名节的,听说要是被人发现已婚妇女与人私通,轻的也要被判做几年的牢,重的甚至会被侵猪笼或是砍头。你想看那位王妃遭到这样的待遇吗?”路易十四吓唬着他这个一遇到感情,脑筋就有些不清楚的儿子。 路易听见他爹说景娴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遭殃,终于安静了下来,不过脑中却在想象着成千上百种他的女神被折磨的情景,而他只能坐以待毙无能为力,想着这些的路易痛苦了。 路易十四见他这副德行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想象着有的没的,他这个儿子凭心而论各方面都还是不错的,政事也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也很有手腕,就有一个缺点还是致命的,是个天生的情种,倒不是花心,而是太痴心。 十五岁初恋时,爱上一个宫女,结果还没来得及表白人家就嫁人了,为这他整整绝食了一个星期,两年内没有再恋爱。 十七岁时,终于遇到了能够令他动心的挪威公主安娜,过程很顺利,两个人在一起谈了两年的恋爱,等他儿子终于鼓足勇气求婚时,结果人家告诉路易,她喜欢上了英国王子不能接受他的求婚,路易这次倒不绝食了,而是改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三年。 等终于回来了还领回来个女孩,兴冲冲的要路易十四为他们举办婚礼,说是女孩已经接受了他的求婚,他要娶人家。他想着儿子能回来就好,虽然那女孩只是个侯爵的女儿身份低点,但是能够让路易恢复正常也算值了,可没想到这次更惨,这女孩在婚礼前一个礼拜得了天花没几天就去见上帝了,路易更是为了这个女孩几次自杀,说是要去天堂找他的天使。 虽然最后都被救了回来,但是从此以后却是整天不苟言笑,不结婚也不亲近女人,害得他以为他儿子因为受到了打击而改喜欢男人了,这可真是愁坏了他。谁知他儿子终于又喜欢上了女人,不成想对方却是大清王妃是个有夫之妇,这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了,就连他都觉得怎么他儿子的情路就这么多折呢? 这次他这儿子又失恋,还指不定又做出什么事让他这个做老子的操心。路易十四表示把法兰西交给这样的情种感到很有压力,可是自己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没得选择,要是他像大清皇帝那样,有那么多的儿子该多好啊。 就在路易十四为自己的儿子犯愁之时,路易突然站了起来,信心满满的对着路易十四说道,“王父,我们提前执行计划吧,到时我的女神就能挣脱束缚,接受我的追求。” 路易十四义正言辞的否定道,“不行,我们这次冒着危险来就是为了万无一失,要是提前,很难不被大清发现,到时就功亏一篑。再说这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的,不是着急的事,更何况这也不只是我们法兰西一国的事情,其他国家肯定也不会同意贸然行事的。” 路易见他爹又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于是赌气的说道,“那我就留在大清保护我的女神,不回法兰西了。” “你要留下来当人质吗?”路易十四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再说你怎么知道那位王妃生活的不幸福,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我亲爱的儿子,你能不能清醒一下。” “王父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没听见她那时的琴声吗,能够弹出那样音乐的人又怎么会过的幸福。直到那时我才发现这位东方女神才是我真正的挚爱,为了她我不在乎留在大清做人质,我要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路易也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不在乎你的生命,那你有没有想过法兰西人民在不在乎,作为父亲的我在不在乎。况且你那位女神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你的爱慕,你为了她连自己的责任都要丢弃吗?”路易十四见硬的不行就打算晓之以情。 “王父,我真的爱上了她。。。。”路易也知道自己很任性,见自己的父亲现在满脸伤心的样子也觉得是自己鲁莽了。 “孩子,王父不是想阻止你,只是要你再等等,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的那位女神还愁得不到吗?”路易十四诱惑路易说道。 路易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我亲爱的王父,我答应你再等等,但是我最多只能等两年,到时你们不行动,我就自己单独去做。” “好的,我答应你,不过在此期间你不能擅自行动。” “王父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路易说完一脸沮丧的走了出去。 路易十四见路易满脸阴霾的离去,心里也有些不舍,但是他也不能为了儿子的个人感情耽误大事。在确定儿子走远后,路易十四才叫上贴身侍卫去同其他几国协商他们的计划。 路易一个人沮丧的回到房间后,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对,他应该先给他的女神写一封情书表白,他的女神还不知道他的爱慕呢,万一等自己终于有机会追求她时,她再爱上别人就糟糕了,他的初恋就是这样,同样的错误他可不想犯两次。 至于弘历,这位王太子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他看的出来女神看她丈夫时眼里并没有爱慕,所以并不担心,他反而比较担心像他一样的其他竞争者,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路易立刻召来了宋君荣这个法国传教士,并告诉他自己要写一封情书,让他给自己好好翻译,要是翻译不好他终身的幸福就被毁了。 宋君荣一听他们这位王太子要写情书还要用中文,那就是说对方是大清的女子。不过宋君荣还是没有多嘴的问是谁?所谓知道的多死的快啊。可是没想到这位王太子在还没有写情书之前,就问了他一个十分吐血的问题,“那位野蛮的宝亲王,他福晋叫什么名字?” 他听了这句话是多么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可事实是他现在还站在这位王太子面前,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尊贵的王太子殿下,大清女子的闺名外人是不知道的,更何况是大清王妃的闺名,我只知道这位王妃的姓氏,她是满族的乌拉那拉氏嫡女。” 路易见戈比也不知道,很是遗憾,不过倒也没打击到他要写情书的决心,“没关系,反正以后也能知道,现在我说你写。” 宋君荣一看这位还真要给亲王福晋些情书,还要自己充当翻译,这要是事发自己还怎么在大清传教,他传教的前途无亮啊。 宋君荣还没哀叹完,路易已经开始了他肉麻兮兮的情书内容,“我亲爱的女神乌拉那拉,当你的倩影进入我的视线之时,我就知道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挚爱。你那震动人心的琴声,拨开了我尘封的心灵,让我知道什么是世间最美的声音。当我们的目光在相对时,那对我来说就是永恒的刹那,你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一个肯将灵魂交给你的我。请你考虑抛弃你的丈夫,嫁给我吧,我愿意在天主面前发誓今生今世你将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挚爱,唯一的天使,我会给你我全部的爱,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会给你两年时间考虑,到时希望你能够被我的真心感动而答应我的求婚。永远爱你的路易。” 宋君荣是冒着冷汗坚持把信写完的,他现在终于确定这位王太子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只是他的做法是不是太疯狂了,还是这位王子殿下脑筋又有点不清楚了。但你疯狂你脑筋不清楚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把他扯进来。他只是传教士,只想传教,现在他要怎么办?不会这位王太子还要他充当送信人员吧。 路易见宋君荣将信翻译完了,拿起信左看看右看看,看的十分仔细,虽然他看不懂汉字,但他要是不看看总觉得不安心,在确定字迹很工整之后,这位王太子殿下果然对宋君荣说道,“听说你和大清的皇室有来往,那这封信你就想办法把它亲自交给我的女神吧,记住是亲自,我可不想我的女神在还没答应我的求婚之前就惹上什么麻烦。” 路易现在很高兴,他的女神见到这封情书,就能了解他的心意了。虽然不能马上答应,但至少他应该是女神第一个考虑接受的对象。 宋君荣则没那么高兴了,他想着这位王太子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知道这封信可能会给人家惹麻烦,但是知道会惹麻烦,你倒是干脆别写啊。况且大清现在可没有可以改嫁的福晋,入关之前丈夫死了倒是可以改嫁,入关之后改嫁的就基本上没有了,更何况人家丈夫还活着好好的呢? 想归想,宋君荣还是带着那封信愁眉苦脸的想办法去了。 最后老头胡子头发揪掉一大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于是决定单刀直入直接杀到宝亲王府。当然是趁着弘历不在时,他才借着拜访的名义去的,最后接待她的自然是景娴,老头给景娴使了个眼色,景娴见状还很奇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个传教士有关联了。 谁知仆人走了,这老头居然拿出一本自然科学论给景娴,还要她好好研读。书一给景娴,老头就像有什么妖怪在后面追他似的,匆匆忙忙的告辞了。 当景娴回到房间,才发现那本书里还夹着封信,拆开一看居然是一封情书。活了三世的景娴这还是头一次收到情书,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不过当她看到信里的内容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有点胃酸倒牙。 景娴之后并没有把路易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知道老外的感情总是很丰富,尤其是热爱浪漫的法国人,今天爱这个爱的死去活来,明天就有可能对别人一见钟情。眼前的景娴并不知道就是这个法国人,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7、早产 景娴收到路易的情书后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因为皇后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景娴看她这样子知道是熬不过个把月了,她这几天是天天往皇宫里跑去看望皇后, 她对皇后是有感情的,看她现在这样景娴这些日子心里也不好受。根据景娴的记忆皇后大概是在雍正九年去世的,可是如今都雍正十三年了,她这位皇后姑姑才有要去的迹象,也算是多活了几年了,景娴只有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她记得也是这年的八月二十三雍正驾崩的,现在雍正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差了, 所以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暗中都是波涛汹涌, 为了自己的利益集团相互较劲。弘历这些日子也是忙的昏天暗地的,就连恢复了身材的高氏和金佳氏那里他都没时间去。 这一天景娴刚收拾完想去宫里看望皇后,容嬷嬷就急匆匆的进来了,“主子, 苏格格怕是要生了, 这会产婆和郎中已经过去了。” “现在就生了?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吗?”景娴边说边匆忙的往苏格格的院子赶,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听说,今天早上苏格格去后花园里溜达,二阿哥正巧在那里玩儿,奔跑间就撞到了苏格格。”容嬷嬷回禀道。 景娴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苏格格自从怀孕之后就整天小心翼翼, 出门散个步都要前呼后拥的带上七八个丫头婆子的,永琏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还没等永琏到苏格格跟前就得被拦住,怎么可能直接把苏格格撞到。这是有人借永琏暗中下手呢,还是苏格格自己故意为之? 没有容景娴多想就到了苏格格的院子,王郎中他们正在外边候着,产婆已经进去了。苏氏的叫声真是叫的要多惨有多惨,景娴也是生过孩子的知道苏氏的叫声中多少有做戏的成分,怕是叫给弘历听的。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苏氏自导自演,还是有人暗中设局把苏氏、永琏和她都算计进去。要是苏氏自导自演,那苏氏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应该不会蠢到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要是暗中有人算计,而她居然事先没得到消息,那么暗中这个人就太可怕了,能逃过自己的监视而把她们这些人都算计进去,这绝对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看来回去要问问雷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景娴在外面想着各种可能,心里总有些不安稳,如果她设想的都成立,那么某些人就是打着一箭三雕的注意。无论苏氏母子最后能否平安,她恐怕都难逃弘历的猜疑,永琏更是难逃弘历的责罚。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彻底将自己摘出去才行,否则自己之前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何况她可不想做别人的替罪羊,敢算计到她头上,她要是不算计回去,她就不是乌拉那拉景娴了。 就在景娴想办法怎么应对的时候,产房的门开了,是丫头端着血水往外送,不过在开门的刹那,景娴闻到了屋里居然有股浓重的安胎药的味道。原本孕妇的屋里有安胎药很正常,难免会留些味道,可是现在这药味有些过重了,她突然想起产妇在生产之时要是闻多了安胎药的味道,就会使子宫口紧缩,致使孕妇难产一尸两命。 看来是真有人拿苏氏做文章,不过现在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到时别人问她怎么知道这些,她要怎么回答?因为自己懂医术?她还不想暴漏自己会医术这一点。但她也知道拖的越晚苏氏越危险,景娴来回踱步想着如何解决,一转头就看见王郎中站在门外正候着呢,于是计上心来。 “容嬷嬷你在外面看着,我要进去看看苏氏,这么半天都没生出来,我有些不放心,我不能让爷的子嗣出问题。”景娴做出十分担心的样子说道,其实是想进去看看到底是谁身上带了保胎药,还有尽量洗清自己的嫌疑。 容嬷嬷并不知晓景娴的想法,急忙阻止景娴并说道,“主子产房里血气重别冲撞了你,要是你实在不放心,老奴进去看看。” 景娴知道这容嬷嬷是担心自己,但这趟她必须自己去并且做足姿态,“你在外面照应着,我现在必须进去看看,苏氏早产对大人孩子来说都十分的危险,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不亲自去我不放心。” 说完也不顾容嬷嬷的反应,快步走进了产房。里边的接生的丫头婆子见景娴进来,都是一愣,然后赶紧劝阻道,“福晋,产房不吉利您还是赶紧出去等吧,一有结果奴婢们就立刻通知福晋。” “你们忙你们的,不进来看看,我不放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这些人一听只能作罢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苏氏虽然现在疼的厉害,但还是知道景娴进来了,想说些什么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景娴连忙对苏氏说道,“妹妹别说话,留着体力给爷生个小阿哥是要紧。”苏氏现在也没空纠结那些,只勉强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景娴站在旁边观察着里面的人,她注意到这个接生的产婆并不是原来安排的那个,而且这个人在看见自己进来后,神情就有些不安,景娴装作不在意的走到她身边,那股浓重的安胎药味道立刻窜入景娴的鼻中,闻到这个味道,景娴知道就是这个产婆在作怪了。于是景娴走到苏氏的跟前握着苏氏的手低声安慰着,同时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用颗小石子打在了产婆的昏睡穴道上。 众人还在忙碌时,却看见产婆晕倒了,立刻乱了起来,这没有产婆如何接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苏氏见接生的产婆晕了过去,更是心慌起来,就怕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 景娴连忙握紧苏氏的手,“妹妹别慌,姐姐现在就去外面找备用的那个产婆过来。你还像刚才产婆教的那般做,知道吗?”转身又对那些丫头婆子冷静的说道,“都别慌,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出了差错小心你们的皮。” 然后又让几个有力气的婆子把那个产婆从产房里抬了出来,景娴一出来就把在门口待命的备用产婆叫了进去。听见里面一切恢复了正常,她才叫王郎中过来,“你给她看看怎么好好的会晕倒,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怎么浑身一股药味。” 景娴故意提醒王郎中道,她知道无论是宫里的御医还是府里的郎中在涉及到什么阴私之事时,都抱着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有的更是明知道有问题还三缄其口,免得惹祸上身。现在她这么说就是明着告诉王郎中她知道这个人有问题,别想着隐瞒。 王郎中怎么会不明白景娴的意思,他虽然不怎么了解这个福晋,但是能在过门仅半个月就从侧福晋晋升为嫡福晋之人,手段又怎么会差,现在福晋这么说就是要他实话实说,他又怎么会蠢的跟这么个手段高超之人作对,“福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景娴知道这人是要说实话了,景娴也十分配合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左右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王郎中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产婆身体没什么问题,而是她身上的药味有问题,这个药味是安胎药的味道,虽然安胎药对孕妇来讲是有意的,但是对待产的产妇来讲却是致命的,要是产妇闻多了这种药味,就会使其产道收缩致使难产。” 景娴听了刚想问苏氏会不会有问题,弘历就进来了,满脸的怒意,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又听见了刚才王郎中的那番话,脸色更是难看的问道,“你是说这产婆身上的药味会使人难产?” 王郎中见弘历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想着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前有福晋紧逼后有王爷审问,他只能如实的说,“是的。这药闻多确实会使人难产。” 景娴一听这话身体立刻晃了晃,像是受了打击要晕倒似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弘历见景娴这样子连忙上前扶住了景娴,有些责怪的说道,“苏氏生产再怎么重要,你也要用过了早膳再过来,要是你累垮了,王府里还能指望谁?” 景娴还在奇怪怎么她没用早膳弘历都知道,但听弘历的语气里只是责备自己不注意身体,并没有责怪苏氏的事,心里稍微放下了些,说道,“妹妹这次是早产,景娴实在担心,哪里有心情用膳。而且景娴还要向爷请罪呢,都是景娴管家无方,害得妹妹。。。”边说边低着头抹着眼泪。 弘历本来就没有责怪景娴的意思,现在又见景娴边请罪边哭的很伤心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好受,“爷哪里就是那是非不分的,知道不关你的事,你也不要自责了,爷也没怪你,你先别哭,”一边说一边拿着袖子笨拙的给景娴擦眼泪,“咱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我叫下人们已经去准备了,一会就能好了,一切都等你吃完再说。听话,别哭了。” 景娴见弘历笨拙地哄着她的样子,一时之间心里很酸楚很想哭,如果那时他也能像现在这样,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可现在什么都晚了,那些曾经历的苦痛不会改变,她不会也不能动摇。 景娴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现在还有事要做,要冷静下来,待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景娴才抬头对着弘历说,“爷,景娴没事,就是有些自责,还是等苏妹妹没事了,景娴再用膳吧,我现在实在没什么胃口。”又对王郎中关心的问道,“那苏格格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因为产婆进去的时间短,并没有什么大影响,奴才开些顺产的药给苏格格服下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弘历听了没什么大事心也放下来了,“那你就赶紧去做吧。” 王郎中下去之后,弘历想起还有个有问题的产婆呢,又对小德子说道,“把这个产婆给我关入柴房,再搜搜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药包香囊之类。” 弘历吩咐完这些之后,看见下人把早膳已经端了上来,对景娴柔声劝慰道,“没有胃口也要吃点,不然身体受不了,爷就在这里监督你。” 景娴见弘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妥协的拿起碗准备多少用些,省的弘历再唠叨。 就在景娴抬头准备对弘历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见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往门里张望,她知道那是永琏,见他十分不安的样子,景娴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舍,于是转头对容嬷嬷说道,“你去把永琏叫进来吧。” 弘历见景娴要把永琏叫进来,也没说什么。自从富察锦玉的事情后,他就疏远了永琏,他一直怀疑那孩子也许并不是自己的骨肉,可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永琏就不是自己的孩子,这种矛盾让他并不怎么愿意见他。 今天永琏又惹出了这么大的祸,虽然知道这件事绝不是那么简单,但他心里还是有气。景娴现在要把永琏召进来,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景娴也不知道那天的事,不过弘历的身上还是有些负面气场。 待容嬷嬷将永琏领到屋里时,景娴才注意到永琏胖嘟嘟的小脸大概是因为在外面呆太久的缘故被冻得通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弘历和景娴,不过行礼问安还是被做的似模似样的,但声音却是奶声奶气的,“永琏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弘历见永琏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有些不满,这哪里像他的儿子,这么胆小怯懦,语气十分不好的对永琏说道,“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永琏听见弘历的问话有些惊慌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回答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十分的小,“是儿子不好,儿子、儿子不小心。。。撞到了苏姨娘,害得。。。。”到最后永琏害怕的开始不停的掉眼泪,哽咽的再也说不什么话来。 景娴见永琏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想起当初永d被乾隆责备时也是这副摸样,小小的身子跪在冰冷的地上接受弘历的责骂,委屈而又不能争辩,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然后就是乾隆更加变本加厉的惩罚。想到这些的景娴心如刀割般的痛,此刻的永琏就是她的永d,景娴也不顾弘历的反应,拉起永琏就抱在自己的怀里,拿着帕子轻轻的擦着永琏的眼泪,“好孩子,别哭,额娘知道不是你的错,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都有额娘在呢,额娘会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坚强知道吗。” 这些话都是她以前安慰永d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样的安慰,有多久呢,大概是几百年了吧,今天再说出口,对象不同心情却是一样的,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情绪,因为怀里这个软软小小的身子再次的拨动了她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无声的哭泣,无声的哀伤,这种无声却透着最大的悲凉和无助。 弘历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说了永琏一句,就激起景娴这么大的反应,他看见景娴又露出那天宴会上悲戚苍凉的表情还有那无声的哭泣,这些都让弘历知道原来心真的会疼。他痛恨那个让景娴如此难过的人,他曾调查过景娴的背景,知道景娴并没有有什么仇人,那景娴如此伤心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永琏现在心里很高兴也很难过,他喜欢现在的新额娘,他喜欢被额娘抱在怀里,并且轻声的安慰着自己,还说要保护自己,这种感觉对永琏来讲是陌生的,以前的额娘见到他虽然也会关心自己,但是她似乎更关心阿玛有没有夸奖他,不像现在这个额娘会在自己受委屈的时候抱着自己哄着自己。不过在见到新额娘哭的很伤心的时候,心里又有些难过,伸出小胖手就去帮景娴擦眼泪,自己也不哭了,反而安慰起景娴来,“额娘不哭,永琏也不哭,等永琏长大了变坚强了就保护额娘,再也不让额娘哭。” 弘历也趁机过来搂着景娴和永琏安慰道,“好了,你看永琏都不哭了,你也别哭了,我不发火就是。现在你先吃饭,然后才有力气发脾气呢。” 景娴听到这父子俩的安慰,多少有些恢复了情绪,刚要开口驳斥她没有发脾气,就听见永琏的肚子咕噜噜的直叫。低头一看,永琏正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在自己怀里扭啊扭的,景娴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孩子估计也是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一直在外面等着,心里又难过又愧疚,她能想象这个孩子在知道自己惹祸了,却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无助,一个人站在外面等待的心情。如果富察福晋没有被她扳倒,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局面吧。 想到这的景娴抱着永琏的手紧了紧,低着头笑着对永琏说道,“好了,别扭了,额娘知道你饿了,跟额娘一起用早膳好不好?” 永琏抬起头看着景娴又看看弘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阿玛,可以吗?” 弘历当然不敢反对,他可是怕再惹景娴又哭一场,“既然你也没饿了,就陪着你额娘一起用吧。” 此时的景娴根本就没管弘历的反应,早拿起勺子开始给怀里的永琏喂饭了,还不时的拿着帕子擦擦永琏的嘴角,并嘱咐他慢点吃,别噎着之类的,这母子两吃的高兴。弘历在旁边看着却不高兴了,怎么景娴一看见永琏就不理爷了呢,爷都没享受过景娴这般的对待呢。于是不甘寂寞的弘历开始给景娴殷勤布菜,企图引起景娴的注意,当然结果是以失败告终,不过这厮就是典型的虐受,越挫越勇型地。 外面这三口人温馨的用着膳,显然忘记了在里面仍然鬼哭狼嚎生着孩子的苏氏呢?这些下人们见到如此诡异的对比,都为王爷和福晋的无视功力叫好,就这叫声他们怎么还能吃得下去呢?真是强人呐。 就在他们感叹之时,屋里终于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啼哭,都知道这是苏氏生了。果然没一会产婆就抱出了个婴孩,笑着恭喜道“恭喜王爷、福晋是位小阿哥。” 景娴早就知道苏氏这胎是个男孩,虽然脸上笑容满面但是心里却没有太多感受,而弘历一听是个阿哥,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立刻打赏了产婆和屋里的一众下人。不知是高兴过头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却没有给苏氏的赏赐。 景娴一见这情形,立刻对容嬷嬷说道,“嬷嬷你按着以往的格格的惯例给苏氏再添上两成,比照庶福晋的例赏赐下去。” 等容嬷嬷和奶妈抱着三阿哥下去了之后,景娴才对着弘历小声的说道,“爷,景娴想着苏格格这回生子也算有功,是不是提一提分位,升做庶福晋。” 弘历见景娴压低嗓音同自己说话,怎么看怎么鬼祟,很是好笑,“什么大事值得你这么神秘还压低了声音,就按你说的升做庶福晋吧。不过就不要弄什么晋升礼了,直接挪个院子就是了。” 景娴也乐得省事,“嗯,景娴一定会给妹妹选个好院子的。”景娴边小声说边看了眼怀里的永琏,“当然要小点声,这不是永琏睡了吗,回头再把孩子吵醒了,就再难睡了。” 弘历见景娴如此在乎永琏还是有点吃味的,但也没敢发表异议。这厮是越来越往惧内的方向发展了,同时却也说明在弘历的心里是越来越在乎景娴了。不过此刻的弘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等他意识到时,却错过了重新打开景娴心门的最佳时机,这也是让弘历追悔半生的痛。 28、真相 弘历见景娴小心翼翼哄着永琏的样子, 虽然心里有些吃味,但也觉得此刻的氛围很温馨, 像普通人家的一家三口般,于是开口说道, “富察氏身体不好,不如把永琏放在你这里养吧。” 景娴听弘历这么说,心里很复杂,她喜欢永琏也多是因为这孩子像永d的缘故,但是要让她养却很麻烦,严格的来讲她和永琏的立场是对立的,富察家要是知道就不可能允许, 最重要的是永琏是早逝的, 她怕她真的对这孩子产生了感情,到时让她再尝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可看见这孩子幼稚又可爱的小脸时,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 弘历见景娴没做声,转念一想, 知道景娴是为难了, 也确实是他考虑不周,永琏毕竟是富察家的外孙,让景娴养确实不合适,“反正永琏也大了,有奴才们照顾着,明年就可以去上书房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什么问题。”弘历为景娴找了个借口, 把刚才的提议取消。 景娴明白弘历的意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怀里的永琏,却发现永琏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眼珠也在不停的转,景娴知道永琏这是醒了,他是听见了弘历的话和明白了自己刚才沉默的拒绝,景娴知道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还要敏感,见永琏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永琏现在终归是个孩子,还是让他住在我那吧,景娴会尽心照顾好他的,爷你就放心吧。” 弘历没想到景娴又突然同意了,觉得很奇怪,他看景娴正低头看着怀里的永琏,也随着看了一眼,见永琏正在闭着眼睛流泪,心里也是一揪,“恩,那你就多费费心,要是这小子惹祸了,可不能惯着,该罚的还是要罚,不能惯着。” “什么费不费心的,永琏也是要叫我一声额娘的,那也就是我的孩子,再说永琏一向很听话,不会淘气的。” “小孩子就是要管的,你看爷就是在皇阿玛鞭策的教育下才能有今天。”弘历是想说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但又觉得自己夸自己好像有点。。。 景娴听了这话胃直抽筋,弘历你能不能把你今天这副样子不要归功于雍正教育的结果,是你自己长歪了,不关别人的事啊。景娴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没有傻到要说出来,只好应承道,“景娴会好好教永琏的,爷你就放心吧。现在苏氏已经平安的生下来个小阿哥,也没什么事了,爷你也去忙吧,看别耽搁什么正经事,臣妾也要带着永琏回去了。” 本来听见景娴要回去弘历的第一反应就是跟着去,但又想道今天的事还没调查明白呢,还有个产婆没审问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娴悠闲的离开,自己很命苦的做事去了。 回到小院的景娴看怀里的永琏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景娴,眼睛里还含着泪花,有些不确定的对景娴说道,“额娘,你不会不要永琏的是吗?” 听到永琏的话,心硬如她也不忍心拒绝,于是许诺道,“当然不会,永琏是额娘的孩子,做额娘的又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永琏一听景娴的许诺立刻乌云转晴,脸上也带上了笑意,声音欢快的问道,“真的吗,那我可以和额娘住在一起吗?能和额娘一起吃饭吗?额娘也会带我一起玩吗?” “永琏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要自己一个住,不过永琏的房间就在额娘的旁边,你想额娘了随时都可以来看额娘。至于后两个要求吗,当然没问题。” 永琏虽然对额娘晚上不能哄他睡觉感到有点失望,但是听见额娘答应了他最后两个要求时,还是觉得很开心的,小胳膊立刻抱着景娴的脖子,在景娴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般红着小脸把头埋在景娴的颈项间,不肯再抬起头来。 景娴见他如此,故意逗弄的说道,“看永琏居然害羞了,快抬起头让额娘看看。” “额娘。。。”永琏十分不好意思的叫着景娴。 景娴见他是真不好意思了,也不逗弄了。又想起苏氏的事,景娴觉得应该问问永琏到底是怎么回事,“永琏,额娘现在问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你会撞到你苏姨娘。” “额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永琏急着辩解道,他很怕额娘认为他是坏孩子,而不要他。 “额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额娘不是要责怪你,额娘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到时额娘也好跟你阿玛如实说啊。”景娴连忙拍了怕永琏的背,安抚的说道。 永琏听见额娘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也不怎么害怕了,于是说道,“当时我一个人在花园里玩,后来苏姨娘他们就来了,然后苏姨娘就说怕我一个人玩没意思,又吩咐她身边的奴才们和我一起玩捉迷藏。结果我刚把眼睛蒙上,就被人绊倒摔在苏姨娘身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永琏生怕景娴不信般,又强调了一遍不是故意的。 虽然永琏说的很简单,但明显苏格格在这件事里也不是无辜的受害者,不过她也没再追问,而是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玩呢,怎么没去找永璜陪你。” 听到这话的永琏没精打采的地下了头,“我这几天去找大哥玩,富察姨娘总是说大哥要读书不能陪我一起玩,所以这几天我都是一个人在后花园玩。”听到永琏的话,景娴想起永d也曾哭着对她说过,“额娘,永d是不是很讨人厌?为什么他们都不陪永d一起玩呢?” 一时之间心里有些酸胀的景娴,像安慰永d般说道,“没关系,以后有额娘陪着永琏玩。” 永琏听了景娴的话立刻用力的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起来,“额娘说话算数?” “当然了,额娘从来不骗人。” “太好了,我有额娘陪着我了,我有额娘陪我了。。。”此刻的永琏才像个五岁的小孩子般,又蹦又跳的开心的叽叽喳喳的跟景娴说着话。 等景娴终于把永琏哄睡着了之后,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叫出雷和火问道,“说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事先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雷和火见景娴情绪还算平静才敢开口,“是属下的失职,害主子今天陷入被动。” “我要听有用的,不是过来让你们两请罪的。” 雷火见景娴有些不耐烦赶紧进入正题,“是这样的,据暗五回报说,今天苏氏本来只是要在二阿哥轻轻的碰他一下时,她就装作要摔倒的样子做给别人看,不过她已经吩咐身边的丫头要及时扶住她,目的不过是为了告永琏一状。不成想她身边似乎有别人派去的钉子,在二阿哥要接近苏氏的时候悄悄的绊了一下他,二阿哥就直接扑到了苏氏的身上,本来按着扑到的方向应该是直接向后倒的,但是苏氏身边的丫头像是护着苏氏似的拽着苏氏往旁边躲,实际上却是直接把苏氏拉到在地,而那里正好有块石头,苏氏的肚子就是搁在那块石头上面了,结果就是苏氏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这次是苏氏临时起意,我们的人也是刚在苏氏那里得到的消息,所以。。。。” “那么说苏氏身边有两个别人的钉子?”景娴听完之后平静的问道。 “是的,而且她们两个人背后的主子并不相同,绊倒二阿哥的是黄格格的人,拽到苏氏的是高氏的人。这两个人我们也是一直监视的,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没跟主子回报,谁知今天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动手”雷有些自责的说道,火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的安慰着。 “黄氏是和高氏联起手来了?还是各自行动的?” “应该是联手做的,因为之前这两丫头就走的很近,今天出事时,两个人也是做了手势才行动的,看样子不是各自行动的。”火见雷精神不好,主动回答道。 她猜的果然不错,看来苏氏他们那个阵营内部也不是很和谐啊,黄氏估计是看到苏氏怀孕上心理不平衡,对自己构成威胁了吧,不过她倒没想到黄氏居然会和高氏联手,之前她们斗的可是你死我活的,果然在后院这地方,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啊。 “那产婆谁怎么回事?产婆不都是从内务府请来的吗,她们还没有能力把手脚动到内务府吧。”景娴知道她们现在的家庭背景根被不可能把手伸那么长。 “回主子,属下们刚去查了,原定的产婆就在来王府之前突然病倒了,因为皇后娘娘生病,现在宫务都是禧妃在掌管,所以她就派了这个产婆来。”火说道。 景娴想着这件事幸好幕后不是一人所为,而是各自行动,要不然真有这么个对手,估计她还要费上不少心思。就算是今天的情景,她都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不过禧妃派来个有问题的产婆这也不合理啊?禧妃派来的,禧妃,按理说她没道理害自己的孙子啊。 “这个产婆的背景你们查没查?”景娴皱着眉头问道。 “回主子,由于时间紧,具体的还要等暗六回来才知道。目前属下只是查到这个产婆是朝鲜族包衣,入宫前就是禧妃家的奴才,后来被小选入宫后在禧妃身边伺候过一段时间,没多久就被分到内务府做产婆了。” “上次让你们盯着禧妃,她最近可有什么动作吗?”景娴现在基本能确定这次的事绝对有禧妃的份,只是景娴实在不明白无论苏氏再怎么不讨她喜欢,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弘历的孩子她的孙子,她这次出手到底是为什么。这个产婆是朝鲜族的包衣,金佳氏也是,她们又同在禧妃身边伺候过,她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看来今天的事金佳氏也牵扯在其中了。 “回主子,纽骨碌家并没有什么异常。虽然禧妃现在掌管宫务,也只是在各宫安排了些眼线并没有任何行动。不过皇后娘娘那里她还没有动什么手脚。” 景娴知道现在禧妃还不敢打皇后的注意,皇后姑姑在宫中经营这么多年,势力也是盘根错节,隐藏的也深,纽骨碌氏想动还不容易,不过等皇后姑姑一过世,怕是她就要清洗皇后的势力培养自己的人了。 就在景娴刚想问雷火金佳氏是否也牵连之中时,屋外响起了清影的信号,他们知道这是清影有事要汇报,一般情况他们都是直接汇报给雷火的,除非特别重要的。 “发生什么事了?”雷火见来的是暗三连忙问道。 “暗三见过主子。”暗三先是给景娴请了个安,然后才说道,“回禀主子,今天王爷刚把产婆关起来,金佳氏就收到了消息杀了那个产婆,还在产婆身边放了件颇似主子经常带的那只玉簪子。他们走后,属下就把玉簪子拿出来了,这个就是。” 暗三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了个玉簪子递给景娴,景娴接过暗三手里的玉簪子仔细的瞧了瞧,还真是与自己平常带的那只十分的相像,外人估计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破绽,看来她们是想把脏水泼她身上啊。不过这也彻底的证明了金佳氏确实和禧妃有关联,她们不仅是冲着苏氏的肚子去的,还想把她也脱下水呀。 雷火听了暗三的话直感叹这个金佳氏和禧妃胆子不小,敢设计害自己主子,富察氏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呐,怎么还有人敢顶风作案呢?知道主子现在应该很生气,雷赶紧十分狗腿的说道,“主子要不要做掉金佳氏和她暗中的那个尾巴。” 景娴一听雷出的馊主意,瞪了他一眼,“做掉金佳氏,现在是痛快了,线索不就断了吗?我们还没摸清对方的意图呢,不过小小惩罚她一下还是必须的。把那个产婆给我扔到她后院的井里,估计弘历现在正发火叫人四处找她呢,派个人把他们引到金佳氏那里去。我叫她有嘴也说不清,还有这瓶药给我放在她平时喝的水里。你说人在年轻的时候能够看到自己变老后的样子是不是也是一种幸事呢?”景娴笑的十分灿烂的说道。 又是这种笑,每次主子一这样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而他们一见到这种情景就头皮发麻,包括对景娴不是很熟悉的暗三一听见景娴的笑声,都觉得哆嗦。暗三赶紧说要处理产婆的尸体,不能多呆,然后飞一般的就飘了出去。想着以后还是直接找雷就是了,主子太可怕,但是他一跟雷说话,火也很可怕,唉,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待我呢。 雷火因为还有事没说完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汇报工作,“主子之前让我们监视欧洲使团的事有结果了,他们来的时候是带了5000人,但回去的时候却少了一百人,而这一百人其中有十人留在了大清,并且与隐门暗中有联系,粘杆处的人也在暗中监视这十个洋人,属下已经把洋人与隐门的关系引导给了他们,估计现在皇上应该注意到了隐门的存在。” “皇上能注意到隐门也省去我们不少的麻烦。”她可不想雍正把清影揪出来,再说她也想借着雍正的手把禧妃、金佳氏还有隐门的事理顺一下。 雷接着着说道,“至于其他九十人因为他们全部离开了大清境内,所以皇上对这九十人并没有关注。我们的探子却注意到这些人分成了几个小组,去了大清周边的国家,并和这些国家的王室都有接触。之前我们派去朝鲜的暗影回报说,这些洋人到了朝鲜之后就被景宗李昀视为上宾,而且出入神秘。其他国家也是如此,但目前暗影们还没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估计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至于主子的师傅,还是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景娴听到雷火的禀报就更确定,这次欧洲来访绝对是不怀好意,但他们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呢?“你们再督促一下暗影,叫他们尽快的获取情报,实在不行再从清影里面抽调出一些人手,务必要快速准确的获取周边国家以及这些洋人的行动和目的。至于师傅那里,你们尽力吧。” “清影正好最近刚训练一批暗影,可以抽调他们过去支援,主子你放心,他们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雷兴奋的说道,不过转而又有些犹豫的想要说什么。火一看雷这样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可怕雷语言一个没组织好,就惹了主子哪根神经,要真有什么还是他来承担吧,于是不等雷开口就主动说了出来,“主子,我们认为你不应该和二阿哥走的太近,万一以后。。。。我们怕主子可能会伤心。”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可是凭理智做事太久,有时候也想任性一把。不过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过火。”景娴知道他们俩也是为自己考虑,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有些事情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虽然重生以来景娴一直努力的不让感情左右自己,她也自认不是什么圣母,但是在面对那孩子时,她却是有些愧疚的,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孩子受到当初永d那般的遭遇。 雷火见景娴不愿多谈,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下去做事。 景娴这里吩咐完所有的事,安心的睡美容觉去了。弘历可就没那么好命了,他现在正火冒三丈的找那产婆呢,明明他先前吩咐要人严加防范就怕有人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没想到最后干脆连人影都不见了。 弘历想着为什么他府里总是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次的事要是被他皇阿玛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通训话。虽然他知道那个皇位是自己的跑不了了,但总是因为后院的事被自己老子训话,他还是不好受啊,尤其是他皇阿玛那冰山冷气场他也扛不住啊扛不住。而且他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他就纳闷了,怎么爷办差对付政敌也没费这么大劲啊,一个小小的后院自己就是摆不平呢? 就在弘历郁闷的要揪掉自己一把头发的时候,小德子终于一路小跑的进了书房,禀报道,“爷,奴才们在金佳主子后院的井里发现了那产婆的尸体。” “什么?在金佳氏的院子里发现的?”弘历十分震惊,怎么这件事还和金佳氏有关系?弘历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要说以前金佳氏发胖那会估计还能搬动那尸体,现在金佳氏弱不禁风的怎么可能搬的动那么重的老婆子,而且就算搬的动,她又怎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她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就更不应该丢在自己后院的井里,要不然她放在别人那里栽赃嫁祸,要不然毁尸灭迹处理的干干净净,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做呐。 但一想到富察锦玉下毒的事,也是看起来绝不可能是她干的,但是结果证明还真就是富察锦玉动的手脚。这次的事也没准真的事金佳氏自己干的,可能由于时间太紧她还没得及处理尸体也不一定。不过要真的是她做的,那岂不是说明她背后还有着什么势力,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劫走。要真的是这个金佳氏,那他就是又养了条毒蛇啊。 他没想到苏氏的一次早产居然能够牵扯出这么多人,不过也终于明白了个道理,原来女人要狠起来那也是很可怕的。 就在弘历在那里纠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金佳氏干的时候,外面又匆忙的赶过来一个小厮, “爷,金佳主子怀孕了。刚才金佳主子听见她后院有个尸体后,一时受了刺激就晕过去了,刚才召了王郎中去看才发现金佳主子有了身孕。” 这小厮也聪明的知道现在情况复杂,没敢对弘历说恭喜爷再添子嗣之类的话。 弘历刚还在怀疑金佳氏,现在又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一时间心情很复杂,虽然高兴自己又有了子嗣,但也不希望自己的小老婆是个心思歹毒之人,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去看金佳氏,“爷知道了,告诉金佳氏身边的奴才还有王郎中好生照料着。” 那小厮见弘历没了下文就知道,估计爷是心里存了疙瘩,于是也不多言语就告退了。小德子见自家主子兴致不高,也不敢多说,但是那产婆的尸体总不能一直放在金佳氏的院子里吧,于是开口问道,“爷,那产婆的尸体要怎么处置?” “随便处置了就是,一个心怀不轨的奴才还要爷操心不成。”弘历发火的说道,不过又想了想补充道,“还有给爷查查这个奴才的背景,爷明天办完差回来就要知道,你现在就去给爷办事去。” 小德子知道爷这是拿他当出气筒呢,也不敢多呆,赶紧告退出去,苦哈哈的办差去了。 小德子出去后,弘历在自己的卧房也是翻身打滚的睡不着,想着今天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他就是找不出个头绪来,心烦意乱的弘历索性起身,想着去景娴那里寻求安慰,结果弘历看见的就是景娴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得真香,没有丝毫烦恼的样子。弘历见她这样也不忍心叫她起来听自己的烦心事,于是脱了衣服悄悄的躺在了景娴的身边,一伸手就将景娴搂在了自己怀里,此刻的弘历看着怀里的景娴,他的心居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睡意也渐渐来袭进入了梦想。 这俩个人睡得香甜,但其他人却是失眠了,尤其是心里有鬼的那几位,其中金佳氏就更是寝食难安。 29、暴露 “主子, 属下杀完那产婆后并没有移动尸体,而且还按着主子的吩咐放了只与乌拉那拉氏佩戴的十分相似的玉簪子。没想到最后不但那只玉簪子不见了, 连产婆尸体都在我们后院。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金佳氏的暗卫极请罪道。 “这也不怪你, 是我们轻敌了,原本以为乌拉那拉氏不过是凭着家族势力和王爷的宠爱,以及富察锦玉的愚蠢才登上福晋位置的,可没想到原来她才是真正深藏不漏的,我估计我们早就已经暴露了,不然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出。照今天这种情况看来,她的实力比我们强很多, 要不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尸体扔到我们后院。她敢这么做, 就是不怕我们知道她背后的势力。”金佳氏有些恨恨的说道。 极也觉得金佳氏的分析十分有道理,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一举一动不都在人家的监控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极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怎么办。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不是吗?现在我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只要我们按兵不动, 她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要是我有个好歹,她首先要但责任。”金佳氏虽然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但她现在也不得不忍。 “那宫里的那位要通知吗?” “当然要通知,今天的事估计乌拉那拉已经知道与她有关,还得要她早做防范,巩固好现在的位置。虽然我现在有了王爷的骨肉,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所以我们更需要有个皇太后在背后支持。父王那边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大王那边一切顺利,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大王叫主子耐心等待。” 金佳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还是叫父王小心为妙,一旦被大清发现,那就是要亡国灭种的大祸。还有叫父王也要小心那些洋人,他们恐怕也是野心不小,与虎谋皮还是得小心防范,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自己做了陪葬品。” “主子放心,属下会把主子的话带到。” “恩,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先下去吧。”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现在已是深夜,但金佳氏却没有丝毫睡意。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事情似乎并不会像想象中那么顺利,尤其是她对乌拉那拉景娴的实力感到畏惧,这种对未知的惶恐让她充满了不确定。还有今天王爷对她怀孕的态度,让她不得不费劲心神的想法重新获得宠爱。 同样辗转反侧的可不止金佳氏一个人,高氏、黄氏甚至是苏氏也都没有丝毫睡意,都在思考着如果事情败露,要如何应对。同时也在疑惑那个产婆究竟是谁派去的,自己没做的,看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凶手。 其中苏氏更是恨得牙痒痒的,自己不过是想做场戏罢了,谁知竟然真的被弄的早产,还出了个有问题的产婆,差点害他们母子两一尸两命,幸好最后平安无事,看来以后要好好的防范才行,小阿哥可是她后半生的希望。 第二天这些人来请安时,景娴见他们一个个的熊猫眼就知道这是晚上睡不着觉思虑对策呢,正好她也想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们,“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消息都灵通的很,昨天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底下的女人一听福晋公开的说出这句话,一个个都诚惶诚恐的跪地喊冤求饶。 “你们也不必辩白,以前我不说那是因为只要大家不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我不说,你们反倒是无法无天起来,拿王爷和我是傻子不成?”景娴语气厉声的对着这些女人说道。 “婢妾不敢。”这会她们到时回答的统一,心里也有了一丝惧怕,这里面没什么真正干净之人,即使昨天没出手的,之前也是有过不良记录的,一个个的都生怕福晋知道,更怕王爷知道后她们会失宠。 景娴一边训话一边注意这下面的动静,便看见金佳氏跪在地上,一手摸着肚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冷笑,对着身边的春夏秋冬说道,“金佳氏怀了身孕不易跪在冰冷的地上,把她扶起来,让她坐着听也是一样的。”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怀孕了,不能拿你怎么样吗?那我就把你供起来,到时有的是人找你的麻烦,苏氏就是个例子。果然众人本来听到金佳氏怀孕就在心里嫉恨呢,现在她又舒舒服服的坐着,而她们只能跪在地上还要听福晋的训话,心里就更是不平,看金佳氏的眼光也是十分不善。 金佳氏本来是想拿肚子里的孩子打击打击乌拉那拉的,没想到最后她自己倒成了众人一致嫉妒对付的目标,心里暗恨,但是脸上还要装出感恩戴德装的谢恩。“婢妾谢福晋恩典,只是婢妾又怎么能置众位姐姐而不顾,一个人坐着却看着姐姐们受苦呢?”金佳氏马上把矛头指向景娴,意思是她们跪着也是因为你,我坐着也是你的恩典,和我没什么关系。 景娴听了金佳氏的话却是一脸平静,“你怀了爷的骨肉,自然一切以小阿哥为先,今天要不是你有了身孕,我自然也会一视同仁。你不在乎跪在地上会伤到小阿哥,爷和我还在乎,春夏秋冬还不赶紧把金佳氏给我搀扶起来。” 众人自然听明白了景娴的意思,金佳氏自然也明白,虽然她心有不甘,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跟景娴对着干,再看景娴身边的那四个婢女正朝着她过来,于是想着要报复的金佳氏刚想在这些人身上下点毒,她的手刚一动,景娴就开口说道,“金佳氏你刚怀了身孕,身上还是不要带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为好,对胎儿也不好。” 金佳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刚才的动作被发现了,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任凭那侍女将她扶了起来,老实的呆在椅子上。但心里却是千回百转,乌拉那拉能看出自己的小动作,说明她是有功夫的,她还知道自己身上带了□□,说明她极有可能也是懂毒的,那自己之前莫名的发胖是不是也是她的手笔,可自己却没有发现什么中毒的迹象,这一切都让金佳氏原本忌惮的心更加惶恐不安。 景娴不再理她,接着说道,“昨天的事别当爷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世上只有不想知道的没有不能知道的。今天本福晋就把话撂在这,你们平时怎么争宠吃醋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你们自己各凭本事,但要是危害了爷的健康,谋害了爷的子嗣,那就别怪本福晋翻脸无情。” 底下的侍妾格格听见景娴的话刚想表明自己的清白,景娴也没给她们墨迹的机会,“今天的话你们只要记住了,以后你们不越举,爷和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今天我也累了,你们也回去好好想想。” 这些人见福晋的样子也知道多说无益,匆匆的回去思考她们的将来去了。 黄格格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她和高氏的计划应该是天一无缝的,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得她也诚惶诚恐,尤其是福晋刚才说的那番话更是让她觉得福晋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这让她有些不安,想找高氏去商量,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去找高氏就是明着告诉苏氏自己与高氏联手了,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黄格格焦躁不安,高氏也在院子里坐立不宁,她现在分位低没有资格给景娴问安,但是她也从自己眼线那里得知了今天早上福晋的训话,她虽然有些不安,但是她却觉得乌拉那拉并不知道她们做的事,要是真的知道了不可能如此只是告诫一番,早就动手处罚了。而且明显这件事爷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产婆上,并没有太过关注苏氏摔得那一跤,那就没她什么事,那产婆可不关她的事。 景娴训话后的几天,后院的女人都过的很惶恐,生怕福晋拿她们以前做的什么事开刀,来个杀鸡儆猴什么的。 弘历虽然命令小德子一天之内就要拿到调查结果,但是他却是一个星期之后才拿到手里的调查报告的,而且看起来还都是些没用的信息。于是倒霉的小德子再次成了弘历的出气筒,发了一通脾气的弘历才又静下心来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调查结果表明这个产婆的身份并无可疑,而且这人还曾在自己亲身母亲身边伺候过,也是熹妃亲自指派的,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但她身上的那安胎药又要怎么解释呢?难道是这产婆受到了什么威胁,可是他也调查了这产婆的家人,都在纽钴禄家的庄子里做活,也没有被人胁迫的迹象啊。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弘历头很大,因为这意味着今天下午他又要被他皇阿玛责骂,于是很苦逼的弘历只能回王府找景娴寻求安慰。 谁知他还没和景娴说上几句话呢,宫里的熹妃却传来话说,她想念永琏了,要接永琏进宫里小住一整子。 景娴一听纽钴禄氏要接永琏进宫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阴谋,因为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熹妃跟金佳氏是一伙的,虽然她是永琏的亲祖母,但她现在可不认为这个亲祖母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下手,苏氏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有雍正在皇宫,纽钴禄氏应该不会胆子这么大吧,那她现在接永琏入宫到底是为什么? 弘历则没有景娴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一位自己这个额娘一是想念自己的儿子了,二是可能知道他让景娴养着永琏,老人家不放心,害怕景娴对永琏不好,毕竟这两家自从景娴升了嫡福晋后明显的有水火不容的趋势,所以想接近宫自己养着。 景娴并不愿意永琏进宫,这几天的相处让她对这孩子有了几分感情,但现在她也不能阻止人家祖孙相聚,况且看弘历的样子也没有要阻止的样子,那自己就更没有立场反对了。 没办法,景娴只好叫人把永琏叫了过来,永琏似乎刚睡过午觉,小脸还有些红红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的,不过见到景娴小家伙到时立刻精神了,跑到景娴跟前,直接忽视弘历的说道,“额娘,你叫我。” 弘历很火大的看着忽视自己的永琏,虽然他对这个儿子现在并不怎么待见,但是见他直接无视自己,那还是伤了他的自尊心的,于是很火大的想出口教训一番,结果话还没说出口景娴就看了眼弘历,意思是孩子今天就要进宫了,就不要惹得他不开心了。于是弘历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对永琏干瞪眼。 景娴则是直接把永琏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刚才你玛嬷传过话来,说想念永琏了,要接永琏进宫住一段时间,额娘现在就给你收拾东西,一会你就跟你阿玛一起进宫见你玛嬷去,好不好。” 永琏一听要离开景娴,立刻抱着景娴的脖子不说话,眼泪唰唰往下掉,在他的认知里就是额娘不要自己了,要把他送走。 景娴感到了脖子上的湿意,知道是永琏又敏感的多想了,连忙拍着永琏的背说道,“永琏只是进宫去住上一段时间,永琏是孝顺的孩子,进宫陪玛嬷也算是尽孝,永琏一定会听话的对不对?等过上一段时间额娘和阿玛就接永琏回来,到时额娘再给你做顿大餐,还有神秘的礼物给永琏。” 永琏听见景娴后面的许诺也知道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去陪玛嬷,等过段时间额娘就会接自己回来了,虽然心里还是很不高兴,但是总算也没那么刚才那么难过,于是点点头说道,“额娘一定要说话算数,我不要大餐也不要神秘礼物,只要额娘接我回来就行。” 景娴连忙点了点头,“额娘说话算数,而且额娘这几天也要到宫里去伺候你皇玛嬷,所以永琏还是可以见到额娘。” 永琏听到这里才算是有些笑模样,听话的在景娴的怀里点了点头。 弘历见他们依依不舍的,而自己就像外人似的,觉得被他们排斥了,想着还是赶紧弄走永琏,要不然景娴的注意力永远在永琏身上而忽视他,“永琏过来,咱们现在就走。景娴你忙了一上午也累了,现在去休息吧,永琏你就不要担心了,额娘会照顾好的。” 弘历边说边看着永琏,让他别太放肆,永琏是很怕弘历的,见弘历这么看他,也不敢再腻在景娴怀里,磨磨蹭蹭的走到弘历身边,跟着弘历出去了,由于弘历的步伐大走的也快,永琏只能一路小跑的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出了门后,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所院子,看了看景娴,然后才又跟着弘历离开。 景娴站在房门口,一路看着永琏的离开,想着永琏临走前朝自己看的那一眼,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刚才永琏的那一眼就是永远的离别,这让她心绪不宁,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在宫里即使纽钴禄氏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雍正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景娴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景娴刚刚冷静下来,容嬷嬷的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皇后薨了。” 景娴一听这消息直觉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旁边容嬷嬷连忙上前扶住了景娴,但景娴的眼泪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容嬷嬷见景娴这样连忙安慰道,“主子你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啊,还有很多事要主子做呢,再说皇后主子也算是荣宠一声了,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荣宠一声,没什么遗憾吗?生在后宫的女人又怎么会真的没什么遗憾,这样,姑姑也算是解脱了吧,想到这景娴才勉强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换上孝服咱们进宫。” 景娴赶到宫里时,弘历已经换好了孝服在大行皇后旁边哭孝,旁边还有一些皇子皇女和众位嫔妃,面上都哭的很伤心,不过心里估计都指不定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而雍正看起来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神情很是憔悴,但还是坚持着没有离开。 景娴跪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姑姑的好,想着曾经自己的葬礼,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姑姑风光一辈子,可是死后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为她的死而伤心难过的呢,自己呢,已经活了两辈子又有谁为自己那曾经的死而真正伤心的呢,除了第一世的永d和哥哥,就再也没有他人了。 皇后的丧礼办了半个月,景娴也就昏天暗地的忙了半个月,等丧礼过去景娴终于闲下来才想起,她答应永琏要去看他的,可是她一直忙也没抽出空来,想着今天去宫里给熹妃请安,正好去见永琏,她刚走到永和宫门口,就看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往外跑。 景娴见状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慌张。” “福晋,二阿哥怕是要不好了。”那小太监见是景娴连忙说道,“娘娘叫我去传太医,为二阿哥瞧瞧。。。” 景娴也不顾那小太监后面说了什么,一听见永琏不好了就快速的朝着永琏的卧房奔去,等进去跑到永琏的床边,就看见永琏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原本肥嘟嘟的小脸此刻已经瘦脱了相,眼睛紧闭着,眼窝深凹,脸色灰白,毫无一丝生气,此刻的景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就把永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道,“永琏,醒醒啊,额娘来看你了,我的永琏是最听话的孩子,快睁开眼睛看看额娘。。。” “额娘。。。”就在景娴对着永琏自言自语时,没想到永琏居然睁开了眼睛,用十分虚弱的声音叫着她,景娴连忙低头看着怀里的永琏,哽咽的说道,“是额娘不好,额娘没有遵守承诺,永琏快点好起来,额娘还有好吃的没做给永琏吃呢,还有礼物没送给永琏呢。” “额娘,我每天都在宫门口等额娘来接我,可是额娘都没有来。。。”永琏边说边把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递给了景娴,“额娘这是我在御花园摘的花,想着额娘什么时候来,我就给额娘带上,可是额娘一直没来,后来永琏想再去采一朵可是永琏没有力气了,额娘,对不起。。。” 景娴这才注意到永琏的手一直紧紧攥着一朵早已经枯萎的兰花,景娴泣不成声的接过那只兰花,说道,“这是额娘受到的最好的礼物,是额娘对不起永琏,是额娘的错,然后永琏也要快点好起来,给额娘摘更多的花来。。。。” “额娘,永琏好想睡,额娘我们回家好不好,等我醒了,我再摘朵更美的花给额娘。。。”永琏说完笑着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滴透的眼泪顺着眼角轻轻的滑了下来,落在了景娴的手上。 “不,不要,永琏快别睡,快睁开眼睛看看额娘,永琏,快看看额娘啊,永琏。。。。”景娴疯了一般抱着永琏往外走,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永琏的脸上,“额娘就带你回家,额娘现在就带你回家,永琏回家后就要醒过来去给额娘摘多更美丽的花。。。。” 等弘历到永和宫门外时,就听到了里面奴才的哭声,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永琏估计。。。等赶到门口时就看到景娴抱着永琏往外走,也听到了景娴的那一番话,心里也难受的弘历一把抱住景娴,“景娴,有什么你就哭出来,别这样无声的流泪,一切都有爷在呢,你这样永琏也走的不安心。”景娴听见弘历的话,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再加上这些年的费心竭力,景娴一病不起,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行走,也因此错了永琏的葬礼。其实她是可以撑着过去的,可她不敢去,她不能忍受那个曾经叫自己额娘鲜活的人,那一刻却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没有任何生气。 “说吧,你们知道的。”景娴病一好就召了雷火,她急切的想知道永琏死后的真实原因,以及这背后的阴谋。 “二阿哥是纽钴禄氏下毒害死的,这种毒能够渐渐延缓身体内部的各个器官的运转,一直到心脏衰竭而死,而且死后也没有任何中毒征兆,因为这种毒并不是一般银针能够验出来的,所以保护二阿哥的暗影也没有发现,才。。。。还请主子责罚。”雷有些愧疚的主动请罪道。 “那个暗影掉到回疆吧,叫他盯着回部的那个含香公主。”景娴不能真的喊打喊杀的惩罚自己的手下,只能派个足够恶心的任务叫他去了。 雷火并不知道含香,还在想主子这次肯定会发怒惩罚他们,怎么只是叫那个暗影去回疆执行任务呢。不过不罚总比惩罚好的多,“属下回去就会吩咐他去回疆执行任务,还谢主子恩典。” “恩,上次不是得到情报说金佳氏叫熹妃不要轻举妄动吗?怎么她还是出手了?”景娴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熹妃的目的何在,但是据下面来的人回报说,熹妃和金佳氏最近好像出现了分歧,不过具体原因还要进一步确认,金佳氏他们自从知道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之后,行动变得很小心,所以情报得到的时间要比以前更费时。”雷小心的说道。 景娴听出雷话里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不赞成我将产婆的事做到明面上,但有时候就是要打草惊蛇才行啊。” 雷火听见景娴如此解释也觉得有些道理,就在他们还想问怎么处理这件事时,景娴就说出了句让他们很雷到的整人法子。 30、帝逝 “把这个特效□□给我下在纽钴禄氏的吃食里, 再找个老太监满足满足她。”景娴邪恶的笑道,这才是惩罚的开始呢。 雷火听到景娴这个整人的法子都是心里一哆嗦, 想着还是以后不要得罪主子为好啊。 “主子,纽钴禄有问题的事要不要透露给粘杆处的人?”雷提议的问道。 “也好, 让皇上提前有个防范。还有把那九十个洋人在海外的动向也都透露给他们。” “可我们的暗影也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这是不是。。。。” “有多少透露多少,即使目前我们掌握的消息不多,但凭着皇上的才智也能猜出几分他们的意图,只要知道他们的意图,皇上就会立刻防范起来的,总比将来真的打起来, 令大清措手不及强。”景娴说道, 她相信即使目前这些信息,也足以令雍正有所警觉。 “属下明白,会吩咐暗影他们见机行事的。至于金佳氏那里,最近她一直没什么行动, 不过据这几天听暗三的回报说, 金佳氏经常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好像是什么希望肚子里怀的一定要是个男孩,还说那是他们的完成计划的关键什么的。” “男孩,完成计划的关键。”景娴边想着这几句话边踱着步,思考着金佳氏的意思,男孩,每个后院的女人都期盼自己能够生个男孩, 可是完成计划的关键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计划失败后的人质,还是。。。如果弘历登基,金佳氏生的是男孩那就是皇子,而现在弘历就只有永璜和永璋两个孩子,要是永璜和永璋再出什么意外,他们再行动迅速的话,那就只有她的孩子是正统的皇子,而且还是有朝鲜血统的皇子,这更符合他们的要求,那就说明金佳氏根本就是个在朝鲜的地位十分高贵之人甚至就是朝鲜公主,他们才可以冒险走这步棋,目的就是入侵大清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怪不得他们这么急于对苏氏和永琏下手,那。。。“雷火你们再派一些人去暗中保护永璜和永璋,一定不能让他们出事。看来金佳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了,不过我们不能动手,把金佳氏说的那几句话透露给皇上,我想他老人家会亲自解决的。” “大阿哥和三阿哥,我们会保护好的,主子放心,一定不会再出现失误。”雷对没保护好永琏让主子病倒自责,所以这次他下定决心就是拼了命也会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 景娴听到雷的话不禁又想起了永琏,一时之间情绪也难免低落了下去,“我知道你们尽力了,该罚的我也罚了,你们也不用过于自责。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就算是将功补过吧。” “属下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雷火立刻承诺道。 “我生病这段时间后院如何?”景娴问道,她生病这段时间她让苏氏和黄氏共同管理府务,目的就是为了相互制衡,省的弄出什么事端,不过她可是不放心弘历后院的这些女人。 “主子病的这一个月,王爷去了高氏那里五天,黄格格那里两天,苏氏那里三天,珂里叶特氏那里王爷也去了一次,还去了看了三次金佳氏,不过都没有留宿,其余时间就都在主子这里了。高氏最近很不安稳,王爷去的那几日高氏在王爷面前上了几次主子的眼药,王爷都没放在心上,最后训斥了一番高氏,叫她不要无事生非,不过后来高氏又使了一番手段,王爷还是原谅了高氏。但目前看来高氏还是没有放弃扳倒主子的念头,她趁着主子生病期间,借着黄格格的手在咱们院子里安插了几个她的眼线。苏氏和黄氏则是在这段时间笼络了不少人,也在主子的院子里放了两个人,但都是在外围负责打探消息的。富察是那里。。。。因为。。。。一直疯疯癫癫的,神智有些不清楚的样子,不过我们还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疯,还需要一些时间。至于其他人都还算老实,没什么大动作也没动到主子这里,只是些争宠吃醋的。”雷一五一十的回报道。 “我近期内没时间理高氏,让她在床上给我安分的躺上几个月吧,我不想看她在我面前蹦q。富察锦玉那里你们不能掉以轻心,我绝不相信她会真疯,估计是还有什么阴谋呢?其他人那里你们看着办,谅她们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景娴毕竟刚大病初愈,身体也极容易疲劳,见没什么要紧的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也下去办事去吧。” 雷火见景娴十分疲惫的样子,也不敢打扰景娴休息,退出去办自己的事去了,自不必提。 自从雍正从粘杆处那里得知周边国家和那些洋人的动向之后,大为震怒,但也在庆幸他能够及时得到消息。开始他并没有注意那九十个洋人的动向,想着周边不过是些弹丸小国,就算吃了虎胆也不敢跟大清叫板,可若是那些洋人撺掇着这些周边的国家联合起来进攻,那大清即使实力雄厚,也要面对四面楚歌,到处开展的局面,更重要的是他的国库里根本就没有银子,怎么支持大规模的战争。雍正一直想不明白洋人究竟是怎么说服他们同大清作对的,不过对现在这样的局势,也不容雍正多想,因为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原来大清已经被围困在敌人的包围圈了。 北面的蒙古虽然一直是大清的盟友,但那也是被大清用实力一直压着,心里未必服。洋人估计也是看中了这一点,频频的和蒙古的王公贵族接触,而且这些蒙古人还有连成一线的迹象,如果整个蒙古统和,那战斗力就算是八旗兵也要小心对待的,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八旗兵跟入关时期根本不能比,要是蒙古人真的突袭嘉峪关入主中原,也不是真的没有可能。 西面的回疆就更不用说,连年开战,国库的银子也多是用在这里,大小和卓在回疆的号召力那是无人能比的,回人的勇猛彪悍从这些年开战的结果就能看的出来。虽然大清总是派兵镇压,但镇压没多久回人又会继续挑事,就是不用洋人说服,他们都在不断滋事生非,更何况现在洋人如果在其中牵头,与蒙古结成联盟,那就是如虎添翼,大清在回疆的那点兵力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东面的朝鲜、扶桑也是对大清虎视眈眈,扶桑不用说连年来都有倭寇在大清的沿海周边烧杀抢掠,对大清更是觊觎已久。而朝鲜这个一直很听话的狗居然也打算从主人这里强一份食,甚至还想要主人的命。他前不久刚得知隐门与朝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又得到消息朝鲜还把手伸到朕的后宫弘历的后院,还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企图控制整个大清。 南面的安南缅甸西藏也是蠢蠢欲动,这些地方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即使大清勉强能够防御,但也只是把他们赶出境内,而没有能力追击并歼灭他们,所以等他们休整过后还可以再次发动进攻,他们频频骚扰,到最后只能是大清疲于奔命。 要是这四面其中一面发动战事,大清还可以应对,要是两面联合,大清也可以勉强应付,要是三面甚至是四面同时发动战事,那就是大清的灾难。他要趁着敌人还没动手之前尽快的部署大清的兵力,不能让大清毁在他手里,可路上的他还可以拼着对抗一番,但海上却是大清的软肋,因为海禁他也没有设海军,要是倭寇和那些洋人真的从海上进攻,他也只能把他们引到路上然后歼敌,这样损失可能会很大,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雍正得到消息整整想了一夜,第二天就病倒了,本来身体就大不如前的雍正,因为皇后的病逝就对他打击很大,再加上得到这样的消息,更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眼看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也知道自己恐怕是熬不过去了,可是大敌当前他还是硬撑着身体召集来军机大臣和弘历,把粘杆处得到的消息对这些大臣说了一番,当然省略了纽钴禄氏和金佳氏的事。 底下的大臣以及弘历一听雍正的话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但是随后又想到雍正的性格,那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找他们来商议的,想着刚才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大清岂不是陷入了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一个弄不好那就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一时之间众人的面色都很难看,兆惠是个直肠子,立刻开口说道,“即使他们四面同时发动战事,我们的士兵也不是泥捏的,此等小国即使联合起来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皇上无须担心,兆惠愿主动请战,以解皇上之忧。” 兆惠一说完,一众武将也跟着乌泱泱的跪了下来请战。文官看见他们如此也不好直板板的站着,也跟喊愿替吾皇分忧之类的废话。 雍正见他们如此,没有表示欣喜,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你们也不用着急请战,朕估计他们两年内都不会有所行动,朕今天叫你们来是让你们都做好应战的准备,武官好好练兵提升八旗的战斗力,想想怎么部署大清的兵力。文官动用你们的智慧,好好想想如何在他们实施计划之前能破坏一些就破坏一些。” 雍正费力的说完,下面的官员都纷纷的表忠心,说自己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之类的话。雍正挥挥手表示自己不愿听那些场面话,众人立刻噤声,对这位万岁爷他们可不敢来溜须拍马那一套,一个弄不好就会死的很惨呐。 雍正见这些人安静了,转头又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弘历,“弘历你可有什么想法?” 弘历对他皇阿玛说的事先是感到十分震惊,接下来就是为了自己担心了,眼看着他皇阿玛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是他皇阿玛先去了,那么他就要抗下这堆烂摊子,想一想他的头都痛,就在他烦恼的时候,就听见他皇阿玛的问话,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皇阿玛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还要筹谋一段时间,那我们何不趁现在他们还没有准好就主动进攻。” 众臣听了有的点了点头,表示可行,有那懂军事的则纷纷在心里摇头,表示这个四皇子还是需要锻炼啊。 雍正听完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这个计划固然可以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但是同样的我们现在也没有准备,贸然进攻的话,开始也许我们会占些便宜,但是到了后期我们恐怕就陷入了苦战当中了。要知道我们大清现在的兵力也不过四十万,其中还有些非正规军,实打实能上战场的不过二十万,你要这二十万去应对四方的敌人?何况国库里现在的银子也不够支撑四面的战事。” 雍正说道这也不多说了,弘历见自己的出了个蠢注意,连忙请罪,“是儿臣考虑不周,还请皇阿玛责罚。” 雍正没接弘历的话茬,而是对众大臣说道,“你们回去后好好想想,给朕拿出套方案来。现在都退下吧。” 这些人那都是人精,知道这是有话对弘历说,也不敢多留纷纷施礼退了出去。 “弘历你可知朕刚才为何没训斥于你。” “是皇阿玛体恤儿臣。”弘历中规中矩的回答道,他知道这是他皇阿玛在大臣面前给自己留着体面呢? “那你可知你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雍正接着问道。 “是儿臣没有调查清楚就错误的判断了形式。” 雍正听了弘历的回话盯着弘历看了很久,就在弘历快要受不了他皇阿玛冰冷的视线时,雍正突然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疲倦的说道,“你退下去找云仓吧,他会告诉你一些事。” 弘历见雍正疲惫的样子,也不敢多留,不过走之前还是表了一番孝心叫雍正多多注意休息之类的,才告退了出去找云仓。 雍正见弘历退了出来,立刻颓废了下来,刚才他就是强挺着才能支持那么久,原本他是想在他能嘱咐的时候多叮嘱弘历几句的,可是弘历的那几句回答,实在让他觉得一个人的性格果然是难以改变的,好大喜功,贪功急进,这些都是弘历作为帝王的致命伤,怎么早他就没发现呢,等他快闭眼了才发现这不是让他死不瞑目吗?想着这些雍正根本就是连训斥弘历都嫌费事了,最后只能努力的安慰自己弘历除了这两点外其他方面还都是不错的。 而弘历在听到云仓说不但自己小老婆是别国的间谍,连自己老娘都是他们一伙的,更重要的是她们居然打算废了自己立金佳氏的孩子为帝,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弘历最不能容忍的,皇家的人对自己的生命和地位那是万分看重的,只要他们觉得受到了威胁,那势必是心狠手辣,下手无情的。 所以弘历一回府,就暗中吩咐小德子给金佳氏下了堕胎药,弘历想着叫你们做美梦想拿爷的孩子做挡箭牌,那也要看你配不配生下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可令弘历没想到的是这都离他吩咐下堕胎药好几天了,怎么金佳氏的肚子还好好的,这弘历心里就更憋屈了,想着这个金佳氏果然不简单,估计是被发现了。 于是气不过的弘历亲自去了金佳氏的小院,金佳氏这几天还在琢磨到底是谁给自己下的堕胎药,要是被她抓到把柄非要在弘历的面前告上一桩,不过即使找不到证据,她也可以拿着那碗药给乌拉那拉氏上眼药。 金佳氏正想着如何陷害景娴,弘历就进来了,这让金佳氏觉得上天都帮着自己,于是连忙做好表情,俯身请安柔声的说道,“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恩,起来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了,这些虚礼能免就免了吧。”虽然说是免了她的请安,但弘历还是等金佳氏问完安才说道,而且也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径自的坐了下来。 金佳氏见弘历这般态度,也不敢太过放肆,小心翼翼的起身站在了弘历的下手位,但表情却是委屈十足的。 弘历见她现在这个样子直感到有些消化不良,想着自己来这里纯粹是找罪受,不过还是试探的问道,“这几日一切可好。” 金佳氏见弘历这么问,眼睛立刻红了,含着眼泪说道,“婢妾一切都好,没受到什么委屈,也没有什么人害婢妾。”边说还边露出一副委屈害怕的模样,分明告诉人她是受了委屈和遭了人害的。 弘历岂能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但是面上还是很平静的问道,“是吗,怎么我觉得有人给爱妾委屈受了,甚至有人还起了害你的念头。” 金佳氏一听弘历的问话,想着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机会,“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前些日子臣妾在自己的吃食里发现了堕胎药,爷你也别怪福晋,毕竟。。。。。。”毕竟什么,金佳氏没往下说,她就是要弘历自己想毕竟后面的内容。 弘历听她提景娴就知道她这是把这脏水往景娴身上泼呢,而且泼的还很艺术,她什么也没说,却让人立刻怀疑是景娴做的。如果他真的罚了景娴,那也是他自己想象的,不关她的事。这金佳氏是拿着自己当枪使呢,难道爷看起来是那么蠢的人吗?越想越生气的弘历于是言辞俱厉的说道,“福晋怎样岂是你一个奴婢可以议论的,金佳氏你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爷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以后要是你敢再议论福晋是非,在后院兴风作浪,辛者库不缺人” 说完弘历也不管金佳氏如何的哭求一甩袖子就走了,他现在是不能打草惊蛇,要不然早就摁着她直接灌堕胎药了。现在这样要是能够给她吓得滑了胎就太好了,弘历边想边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书房,小德子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道,“爷,宫里来传话了,让爷赶快进宫,怕是。。。” 小德子没敢往下说,弘历却是听出了话后面的意思,衣服也没顾得收拾,匆匆忙忙的往前院奔去,到了府门口景娴已经等在门口,弘历见了,连忙拉着景娴上了马车,朝皇宫赶去。 马车上,弘历半搂着景娴,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皇阿玛明明前些日子还很有精神呢,怎么。。。。” “爷你也别着急,也许是传旨太监话没说的太明白,就算皇阿玛。。。。。爷你也要多多保重,还有许多事等着爷主持大局呢。”景娴也是有些哽咽的劝慰道。 弘历见他把景娴也弄哭了,抱着景娴的手紧了紧,“爷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景娴你放心,爷就是一时之间觉得太突然,想起小时候皇阿玛对爷的种种,爷就。。。。” 弘历拉拉杂杂的说了一路自己的回忆录,景娴就安静的听着,间或轻轻的抚一下弘历的手,以表示她的安慰。 等一到宫门口,两人也不再说话,而是行色匆匆的往养心殿赶去。宫门口早就有个小太监在等了,弘历见了边走边问道,“皇阿玛早朝时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 “回王爷,今天晚膳十时分,宫外来人传话说是三爷去了,皇上听到之后就神色大变吐了口血,接着就昏了过去,太医也已经诊治过了,都说。。。” 弘历一听弘时去了,脚步一顿接着又匆匆的往前赶,不过弘历却是再也没有说话,本来就压抑的气氛,现在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景娴是知道弘时的下场的,但是这一世似乎这位皇子的命运有些不同,而且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雍正的心里,弘时居然是这么重要。 等他们感到养心殿时,弘历一个人进去见雍正,景娴由于是女眷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跪着等消息。 弘历进去时房里已经跪了一地的朝中重臣,而雍正正虚弱的躺在龙塌之上,弘历见到此刻的雍正,也不禁红了眼圈,跪在雍正跟前的弘历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拉着雍正的手,哽咽道,“皇阿玛。。。” 雍正见弘历来了,强撑这最后一口气宣召道,“宝亲王皇四子弘历,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圣祖皇考于诸孙之中,最为钟爱,朕亦甚爱之,今既遭大事,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钦此。” “臣等谨遵圣命。”众人知是皇帝的口谕遗诏,都连忙跪地遵旨。 雍正看了眼跪在跟前的哭的伤心的弘历,又说道,“朕大行之后,你且记住阿玛曾经对你的教导,且不可任意妄为,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局,一步不小心,那就是大祸。。。” 弘历一听见雍正用阿玛的自称,心里忍不住的酸涩,这样的称呼皇阿玛曾经只是对三哥这样自称过,如今听到皇阿玛这样的自称却是在这个时候,这让弘历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眼泪,“阿玛,弘历还需要阿玛。。。。”就在弘历还想往下说的时候,雍正的手却从弘历的手里垂了下来,弘历一见这个情形,知道他皇阿玛大行了,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哭的十分狼狈,“阿玛,阿玛。。。”旁边的人间弘历如此,知道怕是皇上去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之间紫禁城内一片哭声。 雍正死后,弘历的精神一直不好,即使登基大典也没让他有一丝坐上皇位的兴奋。这令景娴很吃惊,她可记得前世的乾隆可是一登基就忙着分封高氏她们,不见一丝悲痛之情。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弘历是天天挂着一副愁眉苦脸伤心哀痛的表情,他这样倒不要紧,你自己找个没人地方伤感去也行,可是这厮偏喜欢在景娴面前装深沉,开始的时候景娴还会安慰一番,但架不住他来的实在太频繁,后来景娴索性也陪着一起装深沉,其实是景娴不想再理会弘历,自己一人想事呢。可是弘历却觉得景娴是跟着自己一块伤心了,这让弘历心痛了,于是人也恢复了正常,景娴见弘历终于不抽风了,心里大跟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31、包子 景娴自从弘历登基之后, 就忙的昏天混地,清影的事后宫的事都要她打理, 终于一切都恢复正轨,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几天好日子了, 没想到弘历又张罗着分封后宫了。 怎么封弘历都已经拟定好了,但这事还得通知一下景娴,“景娴,这是朕拟的名单,你看看。” 景娴知道后宫的分封那都是皇上说了算,现在弘历拿过来给她看不过是为了走个过场,她也不会真傻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点头答应就是了, 不过景娴还是像模像样的拿过名单,“是我考虑不周了,妹妹们的分封是该早些提起的,现在还要劳烦皇上。。。。” 景娴给乾隆一个台阶下, 说是自己忘了, 不是弘历等不及封他的那些美人了。这番话说的弘历很舒服但也很别扭,同时也很心虚,这上面的分封希望不会惹景娴生气。 景娴一看弘历拟定的名单,就知道为何弘历一副心虚的模样。她被封为皇后,富察氏为良贵妃,富察格格为淑妃,苏氏为纯妃, 黄格格为婉嫔,珂里叶特氏为海贵人,金佳氏也同为贵人,其他一些分位低的均分封为答应常在之类,这些人的分封也算是合情合理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高氏,她一个通房丫头居然被封为贤妃,这就难免让人诟病了,本来封赏后宫是皇帝的家务事,可是皇家无私事,这样的分封一旦颁布出去,景娴可以想象朝中那些御史把弘历批的满头包的样子。不过她并不打算管,前世乾隆都可以干出唯一贵妃的事,今天封了个妃子也就不算什么稀奇事。 弘历见景娴看着名单半天没说话,心里有些没底,虽然他暗自告诉自己,他是皇上金口玉言,但如果景娴真反对的话,那么他就。。。呃。。。,其实他还是会听的,就在弘历想着景娴要是发飙他怎么应对的时候,景娴开口了,“就这么办吧,妹妹们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也是应该得这个赏的。” 景娴居然同意了?没有提半句反对高氏晋封的话,这让弘历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失落,他还是觉得得跟景娴解释一番,“高氏跟朕多年,虽然没有子嗣,但才华出众而且深解朕心,所以朕也不能希望委屈了她,景娴你明白的对吧?” 景娴怎么会不知道高氏那就是弘历的心尖子,她还没傻到跟乾隆硬抗不许他封高氏,这事估计她以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的话她就没那个心情管了,反正倒霉的是弘历也不是她,她又何必操心,“皇上的心意,景娴自然明白,而且景娴也知道高氏这些年在府里的辛劳,众姐妹也都很喜欢她,虽然没有子嗣,但贵在品德出众,皇上又喜欢,封之为妃也是情理之中的。”景娴强撑着忍住胃部的不是,说出一番违心的话。 弘历听到景娴的这一番话,很是自得,觉得景娴真的很了解他的心意,而且很贤惠不会争风吃醋什么的,这让弘历很满意,虽然心里有些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仔细的去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跟着景娴聊了两句,就匆匆的拟圣旨去了。 弘历分封的圣旨一出,果然四方哗然,后宫里的女人们一听通房丫头的高氏居然翻身被封为妃尤为恼怒,高氏立刻成了众人攻击的靶子。苏氏和富察格格被封为妃子,原本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上边那两座大山她们是没办法比的,可知道高氏也被封为妃之后,那就开心不起来了,和一个通房丫头同品级任谁同高兴不起来,这不是明摆着侮辱她们和高氏一般吗。品级比这两人那就更别提了,如果说苏氏和富察格格是同高氏般,那么她们还不如高氏呢。尤其是金佳氏更是不平,她和高氏开始就是对头,现在自己怀孕了,以为终于可以出头了,却不想到最后却让高氏爬到自己的头上,这更是让她窝了一股火,然后就是又开始做她的皇太后美梦。不过这些女人生气归生气,但她们也不敢如御史般,直愣愣冲到乾隆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只能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高氏身上,当然不能直接找茬,而是在暗地里整高氏。高氏则听到自己被封了妃,很是得意,想着自己终于熬出头了,连给景娴请安那都是满面春风的样子,众人见了更是恨的牙痒痒的。 而前朝就更是热闹,御史们得知良妃居然是通房丫头出生,而且也没有子嗣,这无功无德的就被封为妃,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天下人皇上喜爱美色吗?于是御史们是纷纷上折子,明里暗里的批评乾隆这种做法。所谓武死战文死谏,这些御史们可都以死谏为自己追求的终极目标,换句话说就是不怕死的。乾隆虽然看了很是恼怒,尤其是其中有人竟然暗里将他和纣王想比,这就更让弘历想砍了写这封折子的御史,但是人家不怕死,死了人家还可以留个好名声,自己却做事了是昏君的事实。于是每天只能忍气吞声的过日子,但皇上不开心,那倒霉的还是下边的人,皇上不能砍你脑袋,不代表皇上可以不找你的茬,而且还是满朝文武谁的茬都找,一时间朝里的大臣都怨声载道,期盼御史们能够手下留情,皇上能够嘴下留情。弘历则在暗里偷笑,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御史们弹劾他的时候,其他官员也是在旁边看热闹或是添油加醋的,既然朕满头包,你们当然不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最后朝中大臣终于受不了乾隆的小人行为纷纷偃旗息鼓,但其实是憋足了劲盯着高家,只要一找到把柄立刻上书弹劾,以报自己被皇上责骂之仇。 前朝后宫终于平静了(至少表面上),乾隆和景娴才想起纽钴禄氏和金佳氏的问题,想着得早点解决才行啊。 要说乾隆要是想整死谁,那个人准时没跑的。可是金佳氏却成了乾隆的意外,他是几次都想动手脚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几次都没成功,这就让乾隆挫败了恼羞成怒了。既然暗的不行,朕就来明的。 于是乾隆借着赏花的由头,把金佳氏叫了出来,美其名曰孕妇要多运动。金佳氏自然高高兴兴的打扮了一番,可等她一到御花园发现弘历身边居然还站着高氏,本就和高氏不对付的金佳氏立刻晴转多云,扶着肚子慢悠悠的朝弘历她们走去,心里想着如何栽赃高氏。 其实弘历本来就没叫高氏来,是高氏自己打听到说皇上居然只约了金佳氏来看花,这就让高氏有些不平衡了。自己不是皇上的最爱吗,怎么皇上能和别人赏花而不叫她呢?于是很自恋的高氏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企图破坏乾隆和金佳氏的“约会”。 弘历则是对高氏的到来有些烦恼,他原本打算趁着看花的空,把金佳氏推倒湖里的,但是现在高氏来了,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形象也全没了。想着看来这次又让金佳氏逃掉了,脸色很是难看。 金佳氏走到近前看乾隆的脸色很难看,又想起她上次因为福晋挨训的事,想着难道这次皇上叫她来又是为了训她可还是扶着肚子跪地请安,“婢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吉祥。” 按理金佳氏怀有身孕的,是可以不用跪地请安的,俯身问安就可以了,可是金佳氏为了在乾隆面前表现一番,也好衬托出高氏的无礼来,可是乾隆却压根就没有免了她的礼,高氏见乾隆如此更是乐得这个金佳氏给自己见礼,最后金佳氏不得不跪在地上给两位大神请安问好。 乾隆见也差不多了,不能做的太明显,“平身吧,说过你多少次了,你怀有身孕不用行此大礼,唉,你就是太重规矩了。”乾隆猫哭耗子般的说道,但人却老神在在的坐到了凉亭里。 高氏一看乾隆那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此时她倒是十分乐意在乾隆的面前展现一番自己的善良心肠,连忙上前去扶金佳氏,“妹妹你有了身子,还是小心为好,这地上冰,快起来吧。” 金佳氏见她如此作态,知道高氏是在讽刺她呢,心里十分恼怒,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看着高氏身后的池子,金佳氏计上心来,就在高氏刚扶她起来的刹那,金佳氏装作刚起来没站稳的样子,身体就扑向了高氏,其实是手推向了高氏,高氏本来身体就弱被金佳氏这个有武功的人这么一推,身体马上朝着后面的湖里掉去,可是人的求生本领是不容小觑的,高氏在往湖里到的瞬间,一下子抓住了金佳氏的手,而且还是力气还很大,金佳氏也没防备,等金佳氏想着用工夫稳住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还不敢再弘历的面前用轻功,最后只能跟高氏一起落在了湖里。 弘历原本还坐在亭子里气闷又一次让金佳氏逃脱掉了,结果就听到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往湖边一看,金佳氏和高氏居然一眨眼的功夫都掉在了湖里,这下可乐坏了弘历,这真是天助我也,朕的都没出手呢,金佳氏就自己掉到湖里了。 可弘历又一想,高氏也掉进去了,于是马上着急的对身边的奴才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救人,先给朕救贤妃,要是贤妃有什么好歹朕要你们脑袋。”弘历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让金佳氏在湖里多呆一会,而且理由也很充分,他不能让自己的宠妃出事啊。 随行的这些奴才见万岁爷居然连怀孕的贵人都不顾,而是一心只想这贤妃,都纷纷的跳下湖去救高氏。而金佳氏却是没人理会的,本来她是会水的,但是因为有孕在身行动就比较迟缓,而那些奴才也没人管她,结果就是高氏都已经被救上岸了,她还在湖里挣扎。 弘历就跟没见到她般,一颗心都系在了高氏身上,“快,快去叫御医。”边说边抱着高氏往储秀宫走去。而可怜的金佳氏只能靠着自己往岸上游,她身边的丫头只能在岸上干着急,因为她也是个不会水的,而金佳氏为了不让人打搅也就只带了这么一个宫女。 等金佳氏上岸后,她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在流血,立刻对着那个没用的宫女叫道,“快去叫御医,快去,还有多叫几个人来,把我抬回去。” 金佳氏终于被折腾回宫了,可御医还没来,回报的人说御医全都被皇上召到储秀宫给高氏看病去了,金佳氏听了恨不得食其骨血。听了御医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管暴漏不暴露了,先是自己诊脉了一番,一诊脉心就凉了大半,可仍然不死心的金佳氏还是给自己开了一副保胎药,叫宫女去御药房拿药自己熬,结果宫女去了半日也没有回来,而等宫女回来金佳氏也知道这胎是彻底的滑了。 无处发泄的金佳氏也不顾宫规就要把那宫女杖毙,直到身边的嬷嬷劝说了半天才算作罢,但是也还是打了五十大板。 孩子是没了,金佳氏也知道那宫女去御药房拿药,结果那里的太监只顾着给高氏配药而无暇理她,她才回来晚了。这下子金佳氏是彻底的把孩子没了的罪责算在了高氏的头上,在心里暗暗发誓就是豁出性命来也要扳倒高氏。 弘历得到金佳氏流产的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就下了个圣旨,以保护子嗣不利的罪名,把金佳氏贬为了答应,让她彻底的翻身无望,想着这人还是不能留,这就是条毒蛇说不定拿下他就会中招。尤其是在弘历得知金佳氏流产当天的表现,知道这个金佳氏还是个懂医术的,懂医术就必然懂得毒术,弘历就更不能留她。 景娴听到弘历的作为后,不置一词,她真的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只有危险到他自身安全的时候,他才会出手。否则其他时间即使知道那些女人们的算计,也不过是呵斥一番,不会真的惩罚。 金佳氏解决了,景娴和乾隆同时想到还有个纽钴禄氏在呢,这个可不是金佳氏那个等级的。弘历开始就一直怀疑这个纽钴禄氏是假扮的,尤其是弘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要是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老娘怎么可能谋害他的子嗣,所以结论当然是这个纽钴禄氏是假的。 景娴则比弘历肯定的多,因为之前她给纽钴禄氏下□□,暗中监视的暗影回报说,这个纽钴禄氏身上的皮肤明显的比脸上的年轻,而且据那老太监后来的回报证实她还是个处子,这就更不可能是弘历他娘了。 虽然这两人都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些,但是真的太后哪去了,是他们共同关心的事。所以弘历一登基,就把这个皇太后给软禁在了慈宁宫,景娴也没有带着众位嫔妃去给她请过安。 弘历在处理完金佳氏之后,觉得是时候收拾假太后了,但是毕竟是皇家的阴私之事,也不能弄的人尽皆知,所以随身只带着吴书来去了慈宁宫。 弘历进了慈宁宫废话也不多说,“你们将我皇额娘弄到哪去了?” 假太后从自己莫名失身到被软禁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好了,索性也彻底的招认了,“你皇额娘当然是在各十分安全的地方,但是如果我出事了,那我就不敢保证你皇额娘还会不会有命回来享福了。” “你在威胁朕?”弘历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我只是告诉陛下一个事实,至于如何选择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不过如果你真的不顾皇太后她老人家的话,我敢保证第二天整个大清就会知道我们皇帝舍孝为国的大义,你说到时候人们会怎么评价你。”假太后神情自若的继续威胁着乾隆说道。 乾隆听了假太后的话是真怒了,十分阴狠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声音冰冷的说道,“你可知道威胁朕是什么下场?更何况你们的计划也不会成功,你还不知道金佳氏的孩子已经没了吧。” “你说什么?公主的孩子没了?”假太后听了弘历的话十分激动的问道,话一出口她就知道糟了,她把公主的底细暴露了出来。 弘历自然没有错过她说的话,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朝鲜还挺舍得本钱啊,让个公主来大清当包衣奴才,你说我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后会有什么反应,这可不但是大清百姓的笑料,估计别国的百姓也会感兴趣的。到时朝鲜王室在其他国家王室面前估计也会太不头吧,不过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们的脸皮足够厚,肯定能。。。。” “闭嘴,你闭嘴,不许侮辱我们朝鲜,我们有野心又怎么样,连你们满人都能够入住中原,那朝鲜为什么不能,我们怎么说也是从唐朝起就受汉文化熏陶,而你们满人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种,有何能力统治中原。何况你们当初也不必我们现在光明多少不是吗?要不是有吴三桂打开山海关,你以为凭着你们的实力真那么容易推翻明朝建立大清吗,你们可以找个汉奸,我们当然可以派个奸细,你还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还有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总之我安全太后就安全,如果我死了你的名声也臭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对了,如果我过的不好,那太后也同样不会好受。” 假太后这番话是字字句句戳在乾隆的肺管子上,她甚至直指满族皇帝统治汉族的心虚和软肋。所以自顺治到乾隆这些皇帝无一不要求自己要熟读诗书,了解汉文化,但即使这样这些皇帝仍然带着来自民族的自卑与底气不足,所以他们不相信汉人,更不相信汉族的文人,总认为这些文人在私底下嘲笑他,所以他们一方面要用到这些人,另一方面却为排除异己的镇压他们,这也就是大清大兴文字狱的根本原因。 假太后这番话表明上是嘲笑和威胁乾隆,但是却明着暗着挑拨这位满族皇帝与汉人的不合,用心可谓险恶,心机也颇为深沉。 乾隆刚听这话时恨不得立刻捏死这个假太后,同时也在猜疑究竟那些汉人究竟是不是真的顺服了大清,但乾隆也不是真的就傻,仔细的一回味,就明白了这个女人背后的险恶用心,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朝鲜左相之女金英敏。不过我还是奉劝你,还是不要打扰我的注意为妙。”说完也不再理弘历往内室走去。 弘历见这个女人软硬不吃,还惹了自己一肚子气,一撩袖子气哼哼的往外走,刚走到慈宁宫外就看见吴书来在宫门口走来走去的往里面张望,等看见弘历,立刻跑到了过来过去,焦急的说道,“万岁爷您可出来了,刚才坤宁宫的奴才来报说,皇后娘娘昏倒了。” “什么,景娴晕倒了?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坤宁宫。”弘历一听景娴晕倒,生怕出什么事,立刻火急火燎的往坤宁宫赶去。 弘历赶到坤宁宫时,正见太医在给景娴诊脉呢,几步走到景娴跟前,关切的问道,“景娴现在感觉怎么样。” “皇上,我没什么事,都是那些奴才大惊小怪的。”景娴脸色苍白的说道。 “怎么会没事,要是没事怎么会晕倒,看你的脸色也不好。”乾隆虽然责备景娴,但却是轻搂着景娴,可以看得出来是真的担心了,对御医说道,“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御医刚已经有了结论,结果被弘历的到来打断了,现在终于问起来,连忙脸带笑意的说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娘娘有喜三个月了。” 乾隆听见景娴怀孕了,刚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大肆恩赏,嘴也乐的恨不能咧到耳朵根,抱着景娴的手就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勒坏景娴般,对着景娴就是一顿唠叨,嘱咐景娴要注意这要小心那,还有什么能吃什么不能乱吃,完全破坏了刚才对太医发威的那股子皇帝的威严。 景娴只能在旁边沉默的听着,想着我都生过好几回孩子了,还不知道该注意什么?而且景娴开始都计划好了,按着第一世的顺序生,但是大清现在的朝局有些不稳,她可怕自己终于想要孩子了,结果孩子他爹别人结果了,那还要什么孩子。而且前世生孩子那些人都被她扳倒了,估计是很难再生出孩子,如果还是按着原计划的话,恐怕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再加上她生病那段日子,基本上天天都能梦到永d对她说,额娘,为什么不要我,听的景娴心里酸痛,这才下定决心受孕的。虽然这些都是景娴要孩子的理由,但她心里还是很没底,生怕把自己原本的孩子扇没了。 两个月前景娴终于如愿以偿的发现自己怀孕了,可她也没叫御医来确诊,她实在是怕麻烦,去应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就等着什么时候发现什么时候算,所以在听到御医说自己有喜了的时候,她也没弘历那么惊喜。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担心,如果这一胎生出的不是自己前世的孩子也就罢了,终归是自己的骨肉,但是她就怕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子嗣顺序,莫名其妙的怀上了五阿哥之流的,那就是她的杯具了,到时她即使不受乾隆的气了,也会被自己的孩子给活活气死。 就在景娴陷入沉思之时,弘历又问了句,“李御医,那你现在能不能诊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景娴一听乾隆的问话,也很关心这个话题,她虽然知道自己是怀孕了,但她却一直诊断不出男女,所以也盯着李御医等待答案。李御医见宫里最大的两大神都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只发毛,因为他也没有确定啊,但在乾隆的眼神压力下,只能吱吱呜呜的说道,“以脉象看来,又可能是男孩,也有可能是女孩,还有可能是一男一女龙凤胎,还有可能。。。。” 乾隆原本听见是男孩时心情那叫爽啊,这大清有嫡子了,差点就又要赏了,结果又听到可能是女孩,呃,这个也不错,像景娴的话,那就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可又听到有可能是龙凤胎的时候,乾隆乐不出来了,不是因为龙凤胎不好,相反那还是祥瑞,只是听到这乾隆才觉出味儿来,这太医的口气压根就是没诊出来,说了那一通根本就是在这蒙他呢,在太医说道还有可能的时候,乾隆接话了,“还有可能是什么?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朕,总之就是怀了个孩子是不是?嗯?” 众人听到皇上的问话,都差点笑出来,为了不在御前失仪,都努力的憋着,所以表情都很扭曲。景娴听了也憋不住乐出声,笑着说道,“皇上你也别为难李御医了,就像皇上说的,反正怀的是个孩子,怎么说不还都是我们的骨肉,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弘历听了也觉得好笑,只好对李御医说道,“行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就让饶了你,要是敢再犯,朕就决不轻饶。” 李御医连忙跪地谢恩,他从刚才皇上接话起后背就直冒冷汗,就怕皇上真的一个不顺心把他砍了。想着怎么别人去诊喜脉都是获得好多赏赐,怎么他却差点掉了脑袋。不过这次教训也给他指了条明路,那就是紧紧抱住皇后的大腿,只要不干什么欺君大罪,那皇上还不就是一只纸老虎。 32、训斥 弘历把宫人们都挥退了, 对着景娴说道,“景娴, 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加注意知道吗,太后那里你也不用去请安了, 还有金佳氏那里你也免了她请安吧,呃,反正以后你不要接近这两人就是了。” 弘历以为景娴还不知道假太后和金佳氏的底细,但也不能把机密的事情告诉她,所以只能含糊其辞的警告景娴不要接近她们。 景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的说道,“臣妾听皇上的。” 弘历见景娴没有刨根问底感到很奇怪, “你不问问为什么?” “既然皇上这么对我说, 自然有皇上的道理,总之皇上不会害景娴就是了。”景娴看着弘历面带十二分的信任说道。 弘历见她这样立刻飘飘然了起来,想着景娴这么信任自己,他也会尽全力保护景娴的, 一定不能让他们的孩子有事, “景娴你放心,朕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弘历虽然这么承诺,但是景娴可没放在心上,而是想着是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叫冰暗中来保护她,要是自己真的一着不慎出了什么事,至少还有个急救人员。 “对了, 景娴,朕都把我们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如果是公主的话,闺名就叫兰馨,如果是阿哥的话,就叫永d,好不好?”弘历十分狗腿的征求景娴的意见。 “兰馨?永d?”景娴一改刚才的平淡如水变得十分激动的问道。 弘历见景娴如此激动,还以为十分不满意,于是忙搂着景娴,安抚道,“那个,景娴,你先别激动,要是不满意得话,呃,”虽然有点失了天子威仪,还是说道,“要是景娴不满意的话,咱们就不用了,朕再想几个好名字任景娴挑,直到选到满意的。” 景娴没想到自己提前怀了孕,本来是十二的名字居然也被提前使用了,难道这就是天意,再联想到之前她做的那个梦,景娴突然觉得也许这一胎真的是她的永d也说不定。可是如果不是永d是个女孩的话,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叫什么见鬼的兰馨,她可记得在前世的电视剧里,这个兰馨被她那咆哮马丈夫欺负的很惨,那简直就是她第一世的翻版。 于是景娴连忙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对着弘历先是满意的笑着说道,“景娴觉得永d这个名字是不错的,我非常喜欢,皇上就不用换了。” 弘历见景娴的样子是真的很喜欢永d这个名字,他觉得很高兴,这个名字可是自己想出来的。就在弘历还高兴的时候,景娴脸色又一变,可怜兮兮的看着弘历,说道,“那女孩的名字能不能景娴来起?” 弘历哪受得了景娴的撒娇,连忙点头,表示同意,“那景娴打算为我们的小公主起个什么名字。” 景娴其实还没怎么想好呢,可是现在弘历问了,如果自己还没想好,弘历别打算还用兰馨这个名字吧,于是连忙说道,“那个,就叫。。。呃。。。。就叫宝儿吧。” 景娴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抽筋,明明她也是读过很多书得啊,怎么给孩子起了个这么。。。呃。。。。 名字,都怪这个乾隆,要不是时间紧,她怎么会起了这么个,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不满还是挂着笑意的。 弘历听到景娴起的名字后就有些后悔了,可看见景娴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也不忍心打击她。想着幸好这是个女孩的闺名,要是哪天景娴想给阿哥起个名儿叫拴住、富贵之类的,那可是要上玉蝶的,满朝文武还不得认为这是朕的杰作,那他的连就丢尽了。 于是弘历想了想决定,“这个名字很好,就叫宝儿吧。那我们以后说定了,阿哥的名字就朕来起,我们分工合作怎么样。” 景娴当然知道弘历的想法,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嘁,你起的名字也不见得好哪去(当然她孩子的名字除外),还敢瞧不起她,她还不乐意去废那个脑筋呢,不过弘历要是敢给她的儿子起叫什么永琪,那她宁愿自己儿子叫狗剩,也不要和什么劳什子的五阿哥沾边。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下,包子们的名字就这么注定了。当然不会真的出现狗剩、富贵之类的名字,毕竟这样的名字真的传出去,那就丢皇家的脸了。 景娴怀孕的消息一出,后宫那就是酸气冲天。毕竟皇后得宠,要是再生出个嫡子,那就真的是在后宫横着走了,其实已经在后宫横着走了。有那看的清的,听了之后也就酸酸,不过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她们可知道这个皇后可比良贵妃有手段的多,招惹这样的人不是自找死路吗 当然也有那不知死活的,比如高氏。这些日子高氏过的很开心,金佳氏终于没了孩子,还被贬为答应,这就意味着她是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了。而且皇上这些日子也时常留宿在她这,这更是让她得意,即使早上给景娴请安,也是经常迟到,然后当众炫耀一下皇上又在她那过夜了,皇上又赏赐了什么,本来她晋封的时候,这些人就不服,现在还要在她们面前炫耀她有多得宠,这更是让众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高氏呢就是喜欢看这些人明明恨她恨得不行,但对着她还得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这让曾经被贬为通房丫头的高氏顿时觉得出了口气。 而高氏这好日才没过几天就听到皇后怀孕的消息,这下她可高兴不起来了。想着她因为进门就被下了绝育药,到现在还生不出孩子,虽然现在良贵妃一直被软禁当中,听说还疯了,但是在见到同样是被下了绝育药却没什么事,还怀孕了的景娴,心里就不平衡了。这人的变态心里就是要死一起死,一个人死没意思,所以以高氏的逻辑就是既然我生不出孩子来,那你也不能生。 景娴第二天见这些来请安的女人,一个个面带笑意口不对心的恭喜她,就觉得好笑。不过这戏没看多久,就被高氏破坏了。今天高氏特地的打扮了一番,柔软娇媚的样子正是弘历的喜好,她就是想今天在景娴这把弘历给勾搭走,下下景娴的面子。 这些景娴都不在意,反正她也不在乎弘历,但景娴明显的闻到高氏身上有红花麝香的味道, 她这是把注意打到她孩子身上了,这就不怪她心狠手辣了。 “高氏今天来的有点晚啊。”高氏不是贤妃,一句话就是告诉高氏在她面前无论你封为什么,都得伏低做小,而且这句话就是明显责备高氏不守规矩。 众人也没想到一向对高氏睁一眼闭一只眼的皇后,今天会对高氏发难,想着难道是皇后有了身孕就硬起来了,拿着高氏开刀?不管怎么样,反正她们也看高氏不顺眼,很乐意看到皇后训斥高氏。 高氏也没想到皇后今天会对她发难,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见到皇后如此的,要不然怎么在弘历面前上皇后的眼药呢,“臣妾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所以。。。” 那副可怜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那就是大老婆虐待小妾的情形。这些女人见了她这副样子,更是心里暗恨,就是她这副样子,不知道在皇上面前上了多少她们的眼药,让皇上以为她们平时欺负了高氏般。 景娴见她这样都已经习惯了,前世的时候她和令妃那就好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是这副德行,那时她没少因为她们这副样子在乾隆面前吃亏。不过现在这招对她不好使, “原来是身体不好,那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本宫就立刻撤了你的绿头牌。你生了病还要伺候皇上,万一把病气传给皇上,这个责任你可担得起?” 高氏没想到皇后会把她的争宠行为给说成是谋害皇上,连忙故作无辜的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道会这样,而且皇上他也是知道臣妾身体不舒服得。。。。也没有,所以臣妾就。。。” 景娴见高氏是把责任推到乾隆身上了,知道她是料定自己不敢对乾隆发难,而且也向她示威她的得宠。景娴没有如高氏所预料那般恼羞成怒,而是微笑的看着众人,但语气却是十分尖锐,“本宫记得曾经警告过你们,平时你们怎么争宠吃醋的,本宫都不会管,但要是危害到皇上的龙体和子嗣,那就不要怪本宫无情了。这话曾是本宫在王府的时候告诫过你们的,高氏,你那时是个丫头,可能没机会听到,现在本宫又重复了一遍,你现在可记住了。退一万讲就算是皇上真的如你讲那般,你作为皇上的女人难道为了自己,而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吗?” 景娴几句话就把高氏的行为给定性为为了争宠而不择手段,甚至不顾惜皇上安危,自私自利的阴险之人。高氏是见识过景娴的说话功力的,但是她那时多数是看景娴和富察氏斗,如今轮到自己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住,只能低头扮可怜想着等皇上来了,她就有机会了。 可是没等弘历来,景娴又对着旁边的容嬷嬷说道,“去叫李御医过来,既然高氏不舒服,今天本宫就要知道高氏到底得了什么病,要是有什么传染病,那可得好好的清理清理后宫了。还有去叫人候着皇上,皇上一下朝就要皇上过来让太医好好的诊治一番。” 众人一听景娴的话就觉得话里有话,清理清理后宫,这是什么意思?又一看高氏的满脸惊慌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和她有关。 没一会功夫,李御医就被传到了。这位雍正的御用太医自从见证了宝亲王府里那一串阴私事件之后,一直就没走过好运,而今天一早起来他就看见窗户门口站了只乌鸦,还一直朝他叫,他就预感今天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结果他刚到太医院气还没喘稳,就听见皇后娘娘要召见他。等火急火燎的赶到时,才知道不是皇后娘娘的身体有问题,而是要替贤妃诊脉,心里松了口气,他可记得上次给皇后娘娘诊脉时,皇上当时那要杀人的表情。 当他走到贤妃面前要把脉时,他心里就只剩下苦笑了,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他岂能闻不出贤妃身上的味道,就在他想要不要说时,就看见皇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立刻明白皇后这是心里门清呢,让他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当下也不敢耍心眼了。似模似样的给高氏诊脉,一边诊脉一边组织自己的语言。 弘历一下朝就看到了坤宁宫的奴才在候着他,想着莫不是景娴出了什么事,脚下也加紧了步伐,可在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时,就觉得他好像丢人了。怎么高氏什么都对景娴说呢,这不是破坏朕再景娴心里的形象吗。 等弘历晃进坤宁宫时,众人连忙摆好角度请安问好,以期待给皇上留下个好印象。而李御医正要向景娴回报情况,景娴见弘历进来连忙挥手打断,“先替皇上诊脉,其他一会再说。” 那样子在弘历看来就是一副关心丈夫的贤妻良母样,其实是景娴自从怀孕之后就有点神经过敏,她是真怕弘历在哪里染了什么病而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而高氏则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弘历,意思是告诉弘历她受委屈了,可弘历从得知高氏对景娴说的那番话后,就对高氏有了一丝不满,何况他现在是一颗心都放在了景娴身上。 李御医见此情形只好压下要说的话,先给皇上诊脉,结果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其实他昨天才给皇上请过脉,皇上现在的身体能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头牛,可是皇后下的命令,而皇上明知道自己没问题也没出声反对,他也只能听命行事了。 景娴听到李御医也说弘历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然后说道,“贤妃可有什么事?” 李御医听了这是重头戏来了,虽然贤妃是皇上的宠妃不能得罪,但他更不敢得罪皇后,更何况如果皇后真有个好歹还是要他来担责任,斟酌了一番开口道,“贤妃娘娘身体比较虚弱,有气阴不足之症,需要长时间的调理和休息,不能劳累。但是娘娘还是不要身带麝香红花之类的熏香为好,这对娘娘身体的康复很不利,而且娘娘给皇后请安时,皇后闻了。。。。” 这不用说众人再不懂医术也知道孕妇不能闻麝香的味道,一时间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高氏身上。 弘历刚才听到李御医说不能劳累还在愧疚呢,后来一听高氏身上居然有麝香,第一反应就是景娴没事吧,她可在这坐半天了,然后就是难道有人想要还高氏,但是众人都知道高氏是个终身不可能生育的,那还往她身上放什么麝香,那不是多此一举吗?难道是有人奔着景娴去的?那是高氏自己放的还是别人陷害高氏的? 就在弘历陷入沉思之际,高氏哭哭啼啼的说道,“皇上,臣妾只是前些日子闪了腰,所以用了这些药来活血化瘀,皇上你不是知道原因吗?”边说还边娇羞的看了眼乾隆。 乾隆被她这么一说想起几天前的那夜自己可能过火了,刚想为高氏解释就看见众人一脸鄙夷的看着高氏,又用那样的眼神偷瞄他,又见景娴正用一种都明白的眼神看他,这让弘历对高氏口没遮拦感到一丝羞怒,想着这个高氏怎么什么都说啊,这里虽然都是自己的女人,呃,不对呀,李御医还在呢?这脸不但丢在了后院,还丢在了大臣面前,弘历就忍不住发火了,“知道皇后怀孕,你还用那些劳什子药跑到皇后跟前干什么,给朕滚回去,好好的闭门思过。皇后生产前你就不用出来了。” 众人看着乾隆这就算是惩罚完了?这也太轻了吧?这高氏的理由也太扯了吧?乾隆看着很严厉的训斥了高氏,但也只是罚了关禁闭而已,谋害皇家子嗣那可是大罪,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景娴倒是没有继续追究因为她知道现在紧揪着不放,乾隆只会觉得她不宽容不和善,她虽然想对乾隆大骂去你娘的宽容和善,人家都把注意打到我头上了,我还要忍?但景娴现在还必须忍,之前设了那么多局都只是让弘历一时生气,过后还不是照样宠着,于是求情道,“妹妹也是无心,皇上就不要责怪她了。” 弘历其实这么惩罚也自觉轻了些对不起景娴,现在景娴又开口求情,就更是让乾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偏颇了,但是高氏也是可怜,注定了这辈子没孩子,如果自己再不多宠些她,恐怕她在宫里的日子不会好过吧。 “皇后既然替你求情,你还过来谢恩。”弘历对着高氏说道,弘历是想着让高氏记得景娴的好,但是其他人则会认为这是皇上在堵皇后的嘴,不给皇后过后找茬算账的机会呢?想着难道皇上还是最宠爱高氏,皇后还得靠边站?弘历接下来的话就彻底的打消掉了众人的疑虑,“不过皇后虽然求了情,但是朕之前说的话仍然有效。” 高氏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谢了恩,顺便给乾隆一个我很委屈的眼神,景娴本来这几天就孕吐反胃,看她这样更是胃里冒酸水,也不顾乾隆的想法说道,“今天就散了吧,回去把本宫刚才教训高氏的话都牢记在心里,不然的话不论是谁本宫都不留情面。” 众人本打算就散了,可没想到最后皇后居然当着皇上的面把训斥高氏的事说了出来,一时之间大家都不动了,看着乾隆如何反应。 乾隆早就从小太监那里得知了刚才的情景,所以景娴现在提起这事他也没什么意外,而且为了给景娴立威,连忙附和道,“皇后说的就是朕的意思,若是有人胆敢居心不良,就算皇后不追究,朕也要重重处罚。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不要打扰皇后休息了。” 皇上发话让走了,她们也不敢死皮赖脸的留下,乌泱乌泱的往外走,边走边想着还是皇后得宠啊,可是贤妃好像也没有让皇上厌弃,依然很宠爱的样子。 景娴见她们走了,也不顾乾隆,跑到桶旁就是一顿吐,知道胃里再没什么东西了,才算罢休。看的乾隆很是心痛,把刚才赶走的李御医又给折腾回来了,让他给景娴看看,最后当然是没有问题,就是正常的孕妇反应。 弘历听到没什么事,心放下了一半,但是在听到说是还要再吐一个月才能结束,弘历心疼了,硬逼着李御医让他开副止吐的,让李御医哭笑不得,而且他看皇上那样还不想开玩笑的,于是求救似的看着皇后。 景娴见弘历无理取闹的样子,哭笑不得,只好使出杀手锏,“皇上,孕妇吃多了药,对胎儿不好。况且我也不是吃什么就吐什么,忍一忍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弘历见景娴这么说也不敢逼着李御医开药了,挥手就让他退了下去,李御医见弘历如此,只能苦哈哈的又退了出去,想着今天回去之后一定要抓只喜鹊让它天天在门口叫,省的自己总是走霉运。 李御医走后,弘历是围着景娴嘘寒问暖,得到景娴说没事的答复后,又围着景娴左看看右看看,让景娴觉得自己似乎是只猴子正被弘历参观中,最后景娴实在忍不住问道,“皇上,可是景娴哪里不对?” “景娴,朕听人家说如果孕妇怀孕期间变美了,那就有可能是女孩,如果变丑了,就有可能是男孩。可是景娴,为什么你都没什么变化呢?”弘历皱着眉头对景娴说道,那样子就像是遇到什么朝中大事般,令景娴很是无语。 “皇上你这是听谁说的?”景娴想着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呢,害得她被弘历毛骨悚然的看了半天。 “啊,朕也是听纪晓岚说的,想着他见多识广的,肯定也能知道这些,不过现在看来他说的也不是很可靠。” 纪晓岚表示他也很无辜,皇上神秘兮兮的找他说有要事相商,让他以为皇上竟然如此信任他,有要事居然不叫别人直叫他一人,可是还没等他高兴过劲,就听见皇上问他,“爱卿,你知不知道如何看孕妇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纪晓岚听到皇上的发问,当场就有厥倒的冲到,他又不是郎中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本来想说不知道的纪晓岚,在看到皇上极具杀伤力的眼神后,只能给他个民间说法。然后弘历就拿到景娴这来做实验了。 景娴听了弘历的解释直接想捂脸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她丢不起那人呐,可也不能表示什么,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上在等七个月你不就知道了,哪里那么着急的,再说我现在也才怀孕三个月,要是真的有什么迹象,那也得过段时间才能看出来呢。” 弘历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也不为是男是女这个问题烦恼了,而是打算抱着景娴睡个美美的午觉。景娴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知道这厮是一点都没觉得丢脸。因为弘历想着反正他也是单独召见的纪晓岚,别人也不知道,而且他相信纪晓岚一定不会大嘴巴乱说话的。 33、生了 景娴怀孕七个月的时候, 弘历终于把手伸向了江南盐业,这是雍正在世时就打算办的, 只是被周边国家和洋人的阴谋而绊住了,没有机会下手。弘历这么做也算是了了他皇阿玛的一桩心事, 其实最重要的是弘历缺银子了。 粘杆处已经确定了周边国家和地区图谋不轨的意图,明显的就是这些地方不断的招兵买马增加兵数,扩大军队规模,军队的布防调配也很频繁,而且他们的军队装备明显换上了洋人的火炮,这些火炮还远比大清的先进很多,以上的种种都告诉弘历也必须要采取行动了。 弘历将粘杆处的情报与军机处的大臣一说, 这些大臣也知道不能存在侥幸心理了, 照粘杆处的情报看来他们大清明显的就处于劣势啊,军队没人加多,装本没有人家精良,而且还处在人家四面的包围中, 前景很不乐观啊。 兆惠见大家有些沮丧, 随即说道,“皇上,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首先必须向全国范围内征兵,我们现在的军队人数根本不可能四面作战,所以征兵是势在必行的。” 弘历当然知道根据现在的局势,征兵那是一定要的, 可是,“爱卿所言,朕当然明白,但是你可知现在国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国库现在都是勉强维持军队的开销,如果征兵,朝廷不可能拖欠军饷吧,这样别说征不到兵,就是强征过来,那也势必影响士兵的士气和战斗力,银子的问题不解决其他一切都是空谈。” 这些大臣见弘历说来说去只围着银子的问题说事,就知道这位新皇是要拿哪个地方开刀了。接着弘历的话就印证了大家的猜想,“江南盐业自皇考在世时就有心整顿,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朕自然要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何况江南盐业近些年来贩卖私盐十分猖獗,朕决不能容这些作奸犯科之辈,侵吞国家财产。”边说还边看着这些朝中重臣,询问似地说道,“对此举众卿可有什么异议。” 说是询问其实弘历就是告诉他们一声而已,他们这些大臣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异议,纷纷点头表示对那些不法之徒的憎恨,又对着弘历一顿歌功颂德。他们心里明白现在国库空虚,皇上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捞银子,别在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皇上就把心思动在自己头上。 弘历见众人没什么异议,很是自得的往群臣中看去,就看见乌拉那拉梓昊,他大舅子正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弘历可知道景娴和她哥哥的感情很好,他大舅子心情不好,他当然的询问一番,回去好向景娴讨个好,于是笑的十分可亲的说道,“梓昊,可有什么不同意见。” 群臣一见皇上用这么亲切的态度对梓昊说话,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皇后娘娘得宠,乌拉那拉家虽然现在还不显山不漏水的,看着跟风光无限的富察家根本没法比,但谁都知道富察家那个嫡女良贵妃那就是被皇上冷落外加软禁起来了,二阿哥还早折了,连带着皇上对富察家的态度都很微妙,一个不得皇上宠信的家族却是风光无限,那下场没有几个好的。乌拉那拉家则不同,明显很低调,但是乌拉那拉家嫡子梓昊可是年纪轻轻就为镶黄旗的副都统,在回疆的战事上那也是立过战功的,此人军事上的才华是不容小觑的,今后的前途必不可限量。再加上皇后也得皇上的宠爱,又怀了龙子,乌拉那拉家更是荣宠无人能及。现在看皇上对梓昊的态度就知道他们的猜测没有错。 梓昊没想到皇上会点名问他,但也没有慌张,惊讶过后就镇定自若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对整顿江南盐业没什么异议。但是对应战之事,有一点微臣的薄见。” 弘历见他如此说,有些好奇他还有什么意见,“想必爱卿有什么高见,朕愿闻其详。” “高见倒不敢当,而是针对皇上刚才漏掉的一点做一下补充。皇上既然说对方的武器装备很是精良,那么我大清就不能在这上面被动,现在大清的火炮近半在回疆,还有一半保卫京师,其他再无可调动的,所以微臣想是不是要趁现在还有时间铸造火炮以备应战,而且这火炮的性能还一定要与对方旗鼓相当甚至更先进才行。若不然在双方对战中,大清士兵势必要在此吃亏。”梓昊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同时也算是完成了皇后妹妹一半的嘱托。 梓昊提出的问题不是弘历漏掉了,而是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银两去造什么火炮,即使江南的盐业整顿出来,估计也是要用在征兵上的。赋税不能加,其他方面也不敢现在大动,他刚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若是现在贸然行事,势必会得罪一批官绅,虽然可强行镇压,但那会令大清还没对外开战,内讧就能拖垮大清。更何况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大清的火炮技术别说是跟洋人比,就是跟崇祯年间比,那都是逊色许多的。就算银子问题解决了,也只是能是多铸造几门大炮,要想提高技术那就不是光有银子就有用的。 虽然他这么想但是也不能直统统的都说出来,斟酌了一番弘历才说道,“爱卿所想朕也不是没有考虑,但还是那句话,没有银子,而且要想提高火炮的技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见就能解决的。这些问题,爱卿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弘历见梓昊胸有成竹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有什么妙法,于是这样的问道。 梓昊听皇上这么问她,把景娴告诉他的话组织了一番,说道,“微臣一介武夫,也不懂什么经济之学,但却听闻大清的丝绸、茶叶、瓷器在国外十分的受欢迎,而且价格不菲,如果能够开海禁,顺利开通海外贸易,我们每年可获取近十倍的暴利,这样我们完全可以用他们的钱装备我们的军队去打他们。” 梓昊一说开海禁,不但那些朝中老臣觉得不可行就连弘历的心里都是有些不赞同的,但是听到能获得如此惊人利润,都动心了,尤其是弘历,他现在被国库的银子逼得就差要买宫里的古董渡过难关了,现在既然有银子赚也难怪弘历会动摇,更重要的是梓昊的最后一句话,更是搅苏庑┤说难鞔Γ盟堑那蛩牵庹媸橇钊烁械矫烂畹氖隆 最后这些朝臣都闭了嘴没反对,弘历却是大笑的说道,“爱卿的办法真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啊。” 然而旁边的鄂敏却担忧的说道,“此办法虽然能够让大清获得高额利润,但是风险性也很高。现在大清并没有足以支撑开海禁的海军实力做保障,若到时有海盗抢劫大清的货运船只,或是倭寇也趁机来袭,到时大清根本无力应对。” 弘历听了也觉得是很冒险,刚才的喜悦也去了大半,于是看着梓昊希望他能有个解决的办法。梓昊也不负众望的看口道,“大清现在不可能开放全部海禁,但可以开放部分口岸,效仿康熙年间设立粤海、闽海、浙海、江海四税关,进行对外贸易的模式,这样即可以保证对外贸易额,安全也在我大清海军的保护范围内。” “此举甚妙,虽然也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也在可控制范围内,就按着爱卿说的办。”弘历对通商口岸的这一提议感到很满意,对梓昊也是更加看重,认为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遂又问道,“既然银子问题,爱卿有了办法,想必改进火炮技术,爱卿也是成竹在胸吧。”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大臣,见皇上也没有问他们的意思,而是自己一人拍板定决了,他们也没自讨没趣的去反对。又见皇上连改进火炮技术的事都询问梓昊,就觉出味儿来了,这是皇上打算彻底的启用乌拉那拉家了,一时间这些人精都偷瞄了眼站在正手位置的李荣保,见他神色虽然镇定,但是脸色十分难看,看来这位大人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梓昊也感觉到了此刻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这个事情是她妹妹千叮咛万嘱咐的,所以只好顶着众人诡异的目光说道,“微臣年幼的时候曾经跟西洋的传教士学习过一些西方的科学知识,对火器制造微臣也是略有研究,这个是微臣近期研究的新型火炮的草图,请皇上过目。” 梓昊边说边把图纸拿出来递给弘历身边的公公,弘历没想到自己的大舅子不但带兵打仗行,还懂得经世之道,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对火器还有研究,而且看来不是空口说白话,这不连图纸都准备好了。 不过弘历却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对着众臣说道,“今天就先到这,你们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如何完善今天的议题。梓昊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众人都知道关于火器的研究那都是高度机密的,他们留在这万一以后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清,连忙行礼告退了出去,同时对这个乌拉那拉家的嫡子,有的是钦佩羡慕,有的则是嘲讽讥笑他研究奇巧淫技之术。 众人告退之后,弘历才将梓昊递上去的图纸打开,虽然弘历不懂火器制造,但是这上面的关于性能的介绍他还是能懂的,看着上面的解释说明弘历兴奋了,这可比云仓带回来的那副图纸上的介绍厉害多了。于是不懂火器的弘历也不管图如何,只对着上面的字就是一通意淫,想着如果梓昊的设计能够成功的制造出来,就算在士兵不足的情况下,大清也是有可能取胜的。 而且梓昊的图纸不但有关于大炮的制法,还有□□的设计,以及一种名为手榴弹的新发明,这些无疑给弘历吃了一颗定心丸,想着只要大清有了这些东西,还有何惧。 “梓昊,关于火器的制造,朕就全权交给你负责,朕让你兼职为工部尚书,如果研制过程中遇到什么发麻,只管和朕说,朕定会全力支持。”弘历十分信任的对梓昊说道。 梓昊没想到他一个正二品的武显将军还能兼职工部尚书从一品的文官官职,于是连忙谢恩道,“微臣叩谢皇上恩典,定不会负皇上所托。” 弘历这边与梓昊密探,其实是谈完火器之后,弘历就开始打听景娴小时候的事,想着多了解了解景娴,等以后他也好和景娴有话题可聊。 那边景娴已经从雷火口中得知了弘历要拿江南盐业开刀的消息,“先皇要是在天有灵估计也算是欣慰了,他这个儿子终于可以借此事将之前高氏的事在百姓心目中抹平了,还能树立个整顿吏治勤政爱民的好形象。” 景娴刚说完,就感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还踢了她一脚,这一踢之后接着就是一阵翻天覆地的乱动,就好像里面又两东西在打架般,虽然景娴不觉的怎么痛,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自从五个月后她和李御医都确诊了这一胎是双脉象,极有可能是双胞胎,这让景娴苦恼了很久,她知道如果要是龙凤胎那就是最好,要是两个女孩景娴觉得也没差,但要是两个男婴,那就只能留一个人,另一个势必。。。景娴最后决定在产房动动手脚要是两男婴的话,她也要两个全都保住。 就在景娴终于觉得解决了这个难过,可以安心的等待生产之时,她发现这两个小家伙成形可以动之后就十分的不合,有时莫名其妙的两个小包子就会在她肚子里掐起来,最后倒霉的当然就是她了。 现在景娴就正遭到这两个包子掐架的无辜牵连,肚子十分的痛,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雷火见主子如此,连忙扶了景娴坐了下来,让她缓缓。 但景娴是个要强的,还是硬撑着,扶着肚子交待道,“既然弘历要查,我们自然要做好臣子的责任,把李荣保的犯罪证据透露给粘杆处吧。还有那些我们掌握的贪官证据都一并交给粘杆处,现在正是大清用钱的时候,弘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不会手软。” 景娴发现自己越说肚子里的包子动的越是剧烈,于是缓了缓,有些生气的对着肚子里的包子屡试不爽地说道,“你们要是再调皮,等你们出生后,额娘就把你们扔给冰叔叔,让你们去做他的试验品。” 结果不知道是他们真的听懂了,还是动累了,总之是安静下来了。景娴这才松了口气的说道,“哥哥那里没惹弘历怀疑吧?” “回主子,少爷哪里一起顺利,而且少爷也确实懂火器制造,不会漏出什么平破绽,更何况还有星做少爷的助手,主子你就放心吧。”雷很自信的对景娴说道,也是在变相的安慰着景娴。 景娴听到雷得保证才多少放心些,她可知道弘历多疑的性子,但是没办法,这个时候如果还旁观的话,倒霉的就是大清了。她自从两个月前得到消息说,那些派去周边地区的洋人根本就是火器制造专家,他们在各国之所以行踪神秘,就是因为这些洋人在教授周边这些国家制造先进的武器,虽然并没有传授欧洲最先进的武器,但对付大清那就是绰绰有余了。 梓昊的毛遂自荐也是景娴的嘱托,她实在不放心将此事交与别人,而且清影内部虽然有入朝为官的,但是级别不够,图纸还没等到弘历那就有可能被克扣,若是将之据为己有献给弘历也还好,但是若这中间有别国的探子或是有通敌卖国者,那这份图纸就是给对手送去了武器。所以景娴只能委托她哥哥,索性弘历没有怀疑,她现在才算是心安了。 这之后的三个月,景娴过的很像悠闲,除了肚子里的包子总是不听话的掐架外,其他都在景娴的控制中,一切都很平静。 但是弘历却是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自从他开始调差江南盐业开始,就如他所料遇到重重阻隔,幸好他从粘杆处那里得到了关于李荣保与江南盐商勾结的证据,才能顺利进行,最后抄了不少银子充实国库。 虽然最后李荣保的罪证确凿,但弘历也只是把他判了充军,罪不涉及家人。景娴知道现在正是大清需要武将的时候,弘历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自斩臂膀,不过还是将这些人连降了三级,让他们戴罪立功,这样的处罚完全在景娴的预料之中。 江南盐业的事刚告一段落,弘历就准备去景娴那里看看她,他才刚到坤宁宫门口,就看见里面的奴才一盆一盆的往外送血水,弘历一见这场景就知道这是景娴要生了,慌忙的走了进去。看见李御医在外面候着忙问道,“皇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李御医一听皇上的发问,连忙说道,“回皇上,产婆刚刚进去,里面的人说皇后娘娘现在一切都很正常,并无异状,想是很顺利。” “那怎么景娴一点声音都没有?”弘历可是听过女人生孩子的叫声的,怎么景娴都没有声音呢,这让弘历很担心,难道景娴出了什么事,这样想着的弘历坐不住了,就想冲进去。 李御医见弘历有要冲进去的想法,连忙说道,“皇后娘娘是为了节省体力呢,生产是如果大叫会极浪费体力,况且皇后娘娘很有可能怀的是双胞胎,就更需要节省体力。” 弘历听到李御医的解释虽然稍稍放下点心,但还是很焦躁的走来走去,就怕景娴出什么意外。就在弘历暴躁的等了一个时辰后,产房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哭声,接着没过多久就又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哭声。 弘历知道景娴这是生了,果然哭声过后没一会,嬷嬷们就抱着婴儿出来了,对着弘历笑着恭贺到,“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的是对龙凤胎。” 弘历也没看那两孩子,而是问道,“皇后怎么样?” “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就是身体有些虚,现在昏睡了过去。” 弘历听到景娴没事,才有心情看这两个孩子,他现在的心情还是很兴奋激动的,尤其是在见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虽然现在他们还是刚出生的婴儿,但却与普通的婴儿红红皱皱的皮肤不同,都长的胖嘟嘟白嫩嫩的,很是可爱,最重要的是这两孩子长的根本就是他和景娴的翻版呐,这更让弘历的得意。 挑了一个长的很像景娴的婴儿抱在怀里,对着旁边的容嬷嬷说道,“看我们的小公主长的多像景娴,长大后肯定像景娴一样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弘历得意洋洋的话声刚落,被抱在怀里的婴儿就开始嚎啕大哭,其实是干打雷不下雨型的。而容嬷嬷听了弘历的话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你抱的那个是小阿哥。这个才是小公主。”边说边指了下那个长的十分像弘历的女婴。 弘历在听到容嬷嬷的解释后才真正有了厥倒的感觉,看看自己怀里长的像景娴的小阿哥,正哭得可怜兮兮,而那个长的像他的小公主,自从容嬷嬷开口解释后,一改刚抱出来时的安静,也跟着一起哭,或者说是一起喊? 弘历见此情景头大了,本来刚才就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这两孩子再一起哭,就让弘历招架不住了。连忙召了旁边的奶娘将怀里的小阿哥,永d,交给她,他现在需要进去看看景娴。 结果永d一离开弘历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而那个叫宝儿的小公主听见旁边的永d不哭了,自己也安静了下来。 弘历见他们终于安静下来了,也放下心来,刚想进去看景娴,就听到景娴对着外面说道,“容嬷嬷,把永d和宝儿抱进来,我看看。” 弘历听到景娴的声音知道她醒了,也不顾孩子了,就率先进去,拉着景娴的手说道,“景娴,幸好你没事,朕知道你辛苦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再看孩子。” 景娴现在身体还虚弱,弘历实在怕她要是受了打击别再昏过去。 景娴见到永d和宝儿果然如弘历预料般也弄错了,这又引起了这两孩子新一轮的啼哭,当然是这两孩子都是干嚎型的。 弘历和景娴看着这兄妹两,脑中同时闪过一个词,前途堪忧啊。 永d还好点,长大之后,身高体型什么的还可以锻炼的很男人,至少穿上男装之后也还可以用俊美来形容。但是宝儿。。。。让一个长的像弘历的脸,穿旗袍画女状,弘历和景娴表示压力很大呀。 34、掐架 弘历和景娴看着这两孩子无限惆怅时, 永d却是在看到景娴后,停止了干嚎, 反而啪嗒啪嗒的默默流起眼泪来。而宝儿见旁边的永d停止了干嚎,她似乎也没兴趣嚎了, 但也没跟着永d掉眼泪,而是恢复了一脸面无表情的神态。 景娴见永d这样,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孩子真的是她原来的永d,还是带着记忆出生的?不过这长相跟第一世时长的不怎么像啊,可是那默默流泪的举动,让景娴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婴儿, 景娴一想到这也许真的是她的永d, 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抱起永d轻哄着,“永d不哭,有额娘在呢, 还记得吗, 额娘曾说过的,只要有额娘在,额娘就不会再让永d难过哭泣,额娘要看着永d快快乐乐的长大,可是怎么办,额娘好像又失言了。” 永d听见这话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眼泪掉的更凶了, 嘴里还啊啊的叫着。景娴见永d这样的反应,彻底的确定了这就是她的永d,这话是她第一世时经常安慰永d的,确定了的景娴抱着永d又是一阵哭,这次的她不在是默默的流泪,而是似乎要把这些年为她为永d所受的委屈一次发泄出来一般。 弘历不知道为什么景娴刚刚还好好的,转眼看见永d在哭,景娴就跟着哭了起来,而且还说了些莫名的话,然后哭的更厉害。弘历见到过景娴哭泣的样子,但是她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哭的这么伤心过,看着景娴抱着永d一起哭的场景,他总觉得这对母子就是一个世界,一个他融不进去的世界,这种感觉让弘历很难受。 于是眼睛一转的弘历就看见一脸面无表情的宝儿,连忙做慈父装,从奶娘怀里接过宝儿,走到景娴和永d跟前,十分狗腿的安慰道,“景娴别哭了,你要是再哭,宝儿都要跟着你和永d一起哭了。” 弘历的话刚一说完,就迎来了两白眼,一个是永d的,我刚跟额娘相聚,乾隆你就来打扰,我们是不是有仇啊?呃。。。,确实有仇。另一个则是宝儿的,想着这个弘历为了哄好老婆,居然拿朕当幌子,实在不可饶恕,再加上想起在景娴肚子里时听见弘历前世今生的所作所为后就更是气恼,于是一伸手就打了弘历一巴掌。不过这婴儿的一巴掌就如同抚摸般,没有任何杀伤力,而弘历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女儿在表示喜爱他这个皇阿玛的一种方式,还笑得十分灿烂。 虽然两孩子都对弘历表示了严重的不满,但景娴却是止住了哭,看着宝儿与弘历的互动,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刚才宝儿似乎十分生气的打了弘历一巴掌,可是弘历却笑得一脸灿烂样,这场景让景娴和永d都觉得十分诡异,可偏偏当事人弘历却像没发现般,还讨好的对着景娴说道,“景娴,你看我们的小公主多喜欢朕这个皇阿玛,刚才还摸了朕一下,景娴你也抱抱,宝儿肯定更喜欢摸你,朕来抱永d。” 景娴倒是没什么意见,宝儿也没出声抗议,倒是永d啊啊的大喊,景娴知道永d的心结,连忙对弘历说道,“我看还是把永d和宝儿放在婴儿床上吧,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困了要睡。” 弘历见景娴这么说,也不管永d和宝儿是不是真的要睡,就让人把他们带到婴儿床上,省的打扰他和景娴。弘历最后到底是留下来过了夜,当然是不可能滚床单,只是纯睡觉。但即使只是这样,弘历都觉得满足了,第二天精神奕奕的上了早朝。 结果等待他的当然也是大肆的祝贺折子,说是这是天降祥瑞,应该大赦天下云云的。还好弘历的脑子没有又抽风的真要大赦天下,只是下旨要在永d和宝儿百日的时候庆祝一番而已。 然后下面的大臣对着弘历又是一番勤俭爱民的溜须拍马,弘历在前朝是舒服了,可是坤宁宫的景娴可是不舒服了。 景娴早上刚应付完那些来恭贺她的妃子,就着急的想看永d和宝儿,等容嬷嬷推着景娴特制的现代婴儿床走到景娴身边时,她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眼睛抽筋了。 这两孩子在干什么?永d揪着宝儿头上的小绒毛,宝儿拉着永d的衣领子,两人还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被子也已经被踢的七七八八,虽然婴儿的力气都不大,但看这两人的表情像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宝儿被永d揪的可能有些疼,眼泪汪汪的,而永d也被宝儿扯掉了半拉袖子,正手刨脚蹬的往宝儿身上招呼,嘴里还不停的啊啊大叫。 景娴在怀他们的时候,就觉得这兄妹两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相互不对付,现在一看这情景就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连忙抱起宝儿,揉揉宝儿的脑袋,对着永d说道,“永d你是哥哥,要让着宝儿,你看宝儿被你揪的,头皮都红了一块。” 边说景娴边腾出一只手来,给永d的衣裳弄好,省的他着凉,可是永d在听到景娴的话后,又啊啊大叫了几声,还十分委屈的看着景娴。 景娴见永d这样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永d是带着记忆投胎的,也算是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了,怎么可能和个婴儿而且还是她妹妹的宝儿争锋相对呢?况且她最清楚永d的性格,是个宽厚善良的孩子,怎么现在看着宝儿总是有些气急败坏呢,难道是经过弘历的刺激性格也同她般变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又看看怀里的宝儿,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永d欺负的,“永d这是妹妹,你是哥哥,你得让着妹妹,等将来她出嫁了,你还要背着她上花轿呢,你得有哥哥的样子,知道吗?” 永d在听到宝儿将来要嫁人时,终于不再冲着宝儿啊啊大喊了,而是很诡异的露出个无齿笑容,还笑的很灿烂,咯咯的童笑声,很是可爱讨喜。 而宝儿在听到自己将来要嫁人时立刻黑了脸,再看那个从肚子里就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家伙,正笑的十分灿烂看着他,而且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幸灾乐祸的嘲笑他,这就更让他冷下脸了。 按理这个永d应该是自己的孙子,他是应该疼爱的,可是这个小子从在儿媳妇肚子里,呃。。。。。那个应该是在额娘的肚子里得时候,就总是无缘无故的对他动手动脚,开始他忍了,一个老头子和胎儿计较这像什么话,可是他在肚子里听见儿媳妇,呃,额娘许多的秘密时,总会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踢一两下来发泄,结果这小子一看他踢额娘,就冲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一次两次忍了,时间长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四四就和永d开始了在肚子里的掐架生活,当然最后都被景娴正压了,因为她每次都拿那个冰来吓唬他们,开始他们还不怎怕,笑话,爷怎么会怕那个什么冰的,但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冰就是额娘的手下之一,而且专做恶心巴拉及的实验,他们虽然不怕严刑拷问,但是对那些恶心的实验,心里还是恶寒的,所以到最后景娴只要一提冰,他们两就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原本以为等他们出生后不用呆在一起就解脱了,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生下来之后,他还要和永d那小子睡在一张婴儿床上,而且这下子仗着手脚灵活方便的优势,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这就让他深思了,难道这小子也是带着记忆投胎的,发现了他是谁,就四处针对他,那就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了? 可是从昨天的情景看来,在综合他以前在肚子里听到的秘密,这个小子极有可能是永d的在世投胎啊,那就是自己的孙子辈的,他们连见都没见过,他又怎么会认出自己,就算他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认出来自己,可是他也是在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仇?难道是怨恨他将额娘指给了弘历,害得额娘最后凄惨的结束生命,但那也应该是去恨弘历才对啊。 四四现在是对景娴叫额娘毫无压力了,而且还为了自己把弘历推了出去。 四四不知道他正努力思考的小表情在一个婴儿的脸上出现,那就是一个字,萌,啊,肥嘟嘟的小脸,眼睛一眨一眨的,因为婴儿天性的缘故,思考时还含着自己的小手指头,口水也留了出来。 景娴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母爱大发的对着四四的脸颊啵啵的亲了两口。终于从思考状态回归过来的四四面对的就是景娴的两个吻,立刻红了脸。心里在咆哮这是不对的啊,我可是你公公,呃,虽然现在是你女儿,但这还是不对的。 就在四四在纠结的时候,永d可是不愿意了,怎么他额娘见了这个黑子就不理他了呢,连忙发出啊啊的声音,企图引起景娴的注意。 景娴自然听见了永d的抗议声,想着这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还越来越幼稚,不过看到这样的永d,景娴也算是松了空气,还好永d没有因为受到乾隆的打击而变得死气沉沉的,虽然幼稚但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想到这些景娴把宝儿放在婴儿床上,又趴在永d的脸上啵啵的亲了两口,把永d也亲得通红才算是罢休。 其实永d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幼稚,可是谁让他还是婴儿呢,有些本能他也控制不住,而且他也不想自己的额娘上当受骗。 他可是上一世亲眼看见这黑子小时候如何卖萌骗人的,长大后又是如何腹黑夺得皇位的。黑子那做起背后插刀子的事都绝对是带着笑的,这样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可不能让他额娘喜欢上,况且他还知道了额娘的秘密,到时万一他跟他儿子告密,他们父子两联手。。。不行,他必须及时向揭发这个人的险恶用心,让额娘早点提放他才行。可他还不会说话啊,怎么办? 干着急没办法的永d,看着旁边的黑子,虽然不敢再额娘面前动手,但赏给他个白眼还是能够的,然后不能翻身的他把小脑袋一转不再看黑子。而四四见他如此,想着你不理爷,爷还不想理你呢,也把小脸一转,想着这个不孝子孙,看爷长大之后,怎么教训你。 景娴是看出来永d就是故意针对宝儿的,她也有些觉得宝儿似乎也与一般的婴儿不同,不哭不闹的,还经常面无表情的,难道也是如她和永d般重生的,可是她将前世所有的人都过滤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人是这样的。这让景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她的仇家对头就行,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宝儿。 景娴坐月子这一个月过的很悠闲,白天逗逗包子,看看他们掐架,心情很是愉悦,晚上也不用侍寝,弘历现在虽然也总来看她,但是没有上一段时间那么频繁,而且还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既然他没说,景娴就当做没看出来也不问他,她很满意没有弘历总来打扰的日子。 直到这一天弘历派人传话说晚饭要在坤宁宫用膳,可是景娴哄好孩子后就等着弘历,结果知道过了晚上时间弘历都没有来,派人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假太后说是要见弘历,弘历去了她那儿。可是按理来说弘历晚膳之前去的,要是真的在那里用晚膳,那弘历也应该告诉她一声啊。 不会是弘历出什么事了吧?那太后可是假的,要是她真的打算来个鱼死网破或者有什么阴谋,弘历真的挂了,那她和孩子们要怎么办。 想到这的景娴有些担心了,刚想叫雷火去看看,才想起昨天他们被她派去帮哥哥寻找铁矿去了,其他暗影虽然还在宫中,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怕有什么意外他们应付不及时,于是决定亲自走一趟的景娴,换好夜行衣,招来容嬷嬷对她严肃的说道,“容嬷嬷,我现在有事要立刻出去一趟,如果有什么人来,你就说我休息了,一律不见。” 容嬷嬷见景娴说的如此严肃,又是这样一副打扮,知道这是娘娘有要紧事去办,连忙许诺她一定会完成景娴交给她的任务,同时也十分担心的说道,“娘娘,是不是你要去做什么十分危险的事?” “嬷嬷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再说我还有永d和宝儿要照顾呢,怎么会让自己出事。”景娴边说边往婴儿床的方向看去。 而此时的永d也正好看着景娴,眼里充满了担忧, “永d不用担心,额娘只是去看看,如果真有危险,额娘不会硬拼的。更何况现在还只是额娘的猜测,也许压根什么事都没有呢?你是哥哥,在这陪着妹妹,等额娘回来。” 永d瞥了眼旁边明显装睡的黑子撇撇嘴角,最后还是对景娴点了点小脑袋,表示答应景娴的请求。 景娴没敢再耽搁,吻了吻永d和宝儿的额头,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出来坤宁宫后,景娴使了个暗号,叫出几个在附近的暗影,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去慈宁宫。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好有个帮手。 景娴一行人赶到慈宁宫外时,就看见慈宁宫门外守了几个弘历的亲信,吴书来正在宫门外边走来走去,似乎在观察有没有什么人靠近。景娴见到这样的场景很是奇怪,等他们进入慈宁宫时,发现宫里一个奴才都没有,里边空空如也,四周一片黑暗,这时的景娴心里是彻底的没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景娴祈祷弘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太后休息的卧房,景娴见那里却是有烛光的,想着人可能就在这儿了。可当景娴带着暗影靠近卧房时,却听见了里面有男女□□的声音,景娴连忙站住转身对其余的五个暗影说道,“你们在外围看着,我一个人去就行。” 这些人自然也听见了刚才的声音,明白主子这么做的意图,也不敢久留,都纷纷的四散开来,给主子做好警卫工作。 景娴强打着精神跳跃到寝宫房顶,轻轻的拨开瓦片往里面看去,果然如她之前的猜测般,那个男的正是弘历,此刻的他正和一个陌生女子在太后的床上颠鸾倒凤,样子十分淫靡陶醉。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就应该是那个假太后金敏英吧。弘历还真是来者不拒啊,一个被老太监破了身的女人,他都能要,而自己就是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想到这儿的景娴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犯恶心。 确定弘历没事,景娴觉得也没必要在这恶心自己,转身离开了慈宁宫,只是转身之际耳朵里飘来了一段男女的对话,“皇上,你觉得是我和皇后哪一个更好?”“当然是你,皇后不及你万分之一。。。。”接着就又是一阵放浪的□□。 景娴一回坤宁宫,就立刻吩咐人备水洗澡,她觉得脏,很脏,弘历、那些女人,就连她自己她都觉得脏。此刻她甚至不敢靠近永d和宝儿,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笑一笑,表示自己无事,然后就匆匆的进入内室泡在浴桶中,不断的搓着身上每一寸皮肤,就怕身上有一丝不洁的东西传给永d和宝儿。等容嬷嬷进来,就见景娴的皮肤已经被自己搓的又红又肿,可还没有住手的痕迹,心疼的容嬷嬷直掉眼泪,“娘娘,快住手吧,您这是怎么了?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啊,要是你有个好歹四阿哥和二格格怎么办?” 景娴听见容嬷嬷的声音,才像是回过神儿来,勉强的笑了笑,“嬷嬷,刚才我去了个很脏的地方,所以我必须洗干净才能接近永d和宝儿,我没事的,嬷嬷。” 容嬷嬷见她那副明明笑着却比哭还难过的表情,心里更是难受,也不顾主仆之分,上前强硬的拉起景娴,帮她擦身穿衣服,一边服侍景娴一边说道,“娘娘,老奴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老奴总觉得那老话儿说的有道理,这世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也没有过不去的关,凡事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 景娴听着容嬷嬷唠唠叨叨的安慰,心很暖,但是眼泪却忍不住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可是刚才的那一幕,那段对话,都让景娴想哭,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是此刻她却是在心里感激着容嬷嬷的。 等景娴从内室出来的时候,永d和宝儿还一脸担忧的往内室里不停的张望呐,景娴见他们这样知道是自己让他们担心了,一伸手把两个都抱在了怀里,笑着说道,“额娘没事,你们不要担心,你看额娘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景娴边说边亲了亲永d和宝儿的小脸蛋,接着又对永d说道,“永d,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永d和宝儿都没有想到额娘会问这个问题,都是一愣,因为他们额娘正在用一种你早上要吃包子吗的寻常态度询问道。永d愣了一下后就反应过来他额娘的意思,没管旁边的黑子神色如何,对着景娴微微的点头,表示自己想要。 而旁边的四四则是一副要吐血的表情,难道皇位是那么好得的吗?想当初他是打败了多少竞争对手才捞到皇位,怎么额娘居然用这么随便的语气询问永d这小子,要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呐。更气人的是永d居然还点了头,还用一种我要这块烧饼的态度表示自己想要得到皇位,这是四四最不能原谅的,他此刻甚至想撬开他额娘和永d的脑子看看,这两人是否正常。 就在永d和宝儿各怀心思的时候,景娴又说道,“额娘会帮你,可是永d,额娘相求你一件事。” 永d一听额娘居然对他用求这个字眼,马上发出啊啊的抗议声,她是自己的额娘,苦了一辈子只为他的额娘,别说什么要求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额娘别再像今天这般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 “额娘明白永d的意思,永d是孝顺的孩子,额娘从来没有怀疑过。” 景娴笑着摸了摸永d的脑袋安抚着,“其实额娘的要求很简单,额娘想在永d你登基后就想离开皇宫,出去走走看看,不过要是永d和宝儿想额娘了,额娘就会立刻回来看你们。永d宝儿你们能答应额娘这个要求吗?” 永d知道额娘为他受了多少苦,更清楚乾隆当初是如何对待他们母子两的,这一世虽然有所改变,但他知道额娘仍然过得不幸福,看着额娘露出那样对自由渴望的表情,他不可能不答应额娘的请求,最终还是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表示他同意了。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他再帮自己找一个后爹,其实只要额娘能够高兴,别说一个后爹就是一群,他都会替他额娘完成心愿的。 宝儿的想法可就和永d的想法南辕北辙了,尽管也跟着永d点了头,心里却在咆哮,弘历,你媳妇要跑了,还不给朕想办法留住,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又跑哪儿鬼混去了?(众人:四四你真相了!) 35、替身 景娴见永d和宝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笑着的亲了亲他们,她还有两个孩子, 无论如何现在她不能让自己出事,忍一忍再忍一忍, 那样的侮辱又算得了什么,第一世的时候又不是没经历过,只是这次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乾隆、金敏英珍惜你们最后的一夜吧,明天可是精彩的一天呢? 永d和宝儿见景娴刚才还是副难过的样子,这会却笑的阳光灿烂,他们知道额娘这是要算计谁了。虽然这样的笑容令他们头皮发麻,但也说明额娘终于恢复正常了, 只要能让额娘不难过, 牺牲一两个人算什么。况且额娘算计的人都不是无辜之人,所以他们表示没有压力。 想通了的景娴低头看着宝儿说道,“宝儿,额娘知道你同永d般也不是普通的婴儿, 但是额娘既然当着你的面说皇位的问题, 就是拿你当我的孩子,无论以前你是谁,但以后你只是额娘的宝儿,永d的妹妹,额娘希望你们兄妹两能够相互扶持,互为彼此的依靠,宝儿可以吗?” 雍正没想到景娴会对他说出这么直白的一番话, 但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不是吗。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知道景娴并不是个长居深宫内院的无知妇人,她学识之渊博与思想之超前令他都望而生畏,最重要的是,她是个以民为天,以国为先的忠烈之人,这样的人培养出的孩子又怎么会是昏聩无能的储君,更何况他还知道永d这孩子就是白龙转世的真龙天子。想到这些,宝儿毫无犹豫的对景娴点点头,表示她会坚定的支持永d和额娘的。 永d从听到他额娘对黑子说的那番话起,就啊啊的大声抗议,其实他是想说,额娘,不要对这黑子说啊,他可是个腹黑小人呐,额娘不要说。。。结果没牙又啊啊喊了半天的永d被灌了一肚子风,还遭到额娘的无视,这让永d狠狠的瞪了眼旁边的黑子。 景娴见永d翻白眼的样子,以为是他困了,连忙说道,“永d困了吧,眼睛都睁不开了,来额娘抱你们到床上睡,宝儿也跟着哥哥一起睡吧,天很晚了。额娘给你们唱催眠曲。” 宝儿见永d对她翻白眼心里还在生气这小子不知好歹呢,但转眼听见景娴的话,立刻不顾永d的威胁咯咯的笑了起来,该,让你瞪你爷爷,看,有人收拾你了吧。 永d没办法只能屈服与母威之下,乖乖的闭了眼睛,准备睡觉,其实他也确实是困了。唉,婴儿的体力啊! 景娴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之后,并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而是走到了偏殿,发了个暗号召来了两个暗影星和月,他们是雷火的得力手下,在雷火不在的时候,都是这两人在暗中保护景娴,景娴自然也相信他们。 “属下星(月)参见主子” “都起来吧。”景娴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们两瓶药,“这两瓶药下在乾隆和假太后的吃食里,黑色那瓶是给乾隆的,紫色的那个给那女人,能办到吗?” “主子放心,属下们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星月保证道,这还是主子第一次直接指派任务给他们,一定不能出什么纰漏。 “我相信,去吧,明天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们。”景娴鼓励的说道。 景娴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慈宁宫,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景娴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起床时脸色也有些憔悴,从来不喜欢化妆的景娴在今天却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不允许自己脆弱的样子暴漏在人前,尤其是不想永d和宝儿担心。 “娘娘,嫔妃们已经到坤宁宫外来给主子请安。”容嬷嬷说道。 “宣吧。”今天还是她生产后恢复请安的日子,这些女人这段时间的动作可都不小啊。 景娴面带微笑的看着各色美人的请安问好,声音却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起r吧,赐坐。” 众人各自落座后,就开始恭喜景娴,言不由衷的说些奉承话,景娴自然能够看出来她们眼中的嫉妒与不甘,尤其是有了大阿哥的淑妃和三阿哥的纯妃,趁她坐月子的时候可是没少在宫里安插自己的势力。高氏则是一如既往的最后一个到的,来了之后也是如往常般炫耀一下乾隆的恩宠与赏赐。 景娴现在倒是很想知道明天这些人来请安时,会是什么神色,如果她没估计错的话,她现在已经重掌宫务,弘历也该跟她提了,只是她很好奇他要怎么说,又怎么解决宫里突然没了太后之事。 这些女人在终于等到乾隆时,一个个马上收起脸上嫉妒不甘的神情,一个个笑靥如花的跟弘历请安,景娴则也面带微笑神色如常的给乾隆请了安,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乾隆见景娴今天似乎还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很是惊讶也很高兴,这样的景娴真的很美,笑着说道,“起r吧,皇后现在身体还虚弱,你们也已经请过安了,就退下吧。” 众人一听皇上一来就赶她们走,心里很是不甘,但是也不敢违抗圣意,纷纷的退了出去。 景娴没有错过那些女人眼中的怨怒,乾隆啊乾隆,你要为你的美人谋福利,也没必要拿她当挡箭牌吧。不过景娴仍然控制住了愤怒面带笑意的看着乾隆。 乾隆被景娴这么看的有些心虚,尤其是一会他要跟景娴说的事,就怕景娴会反对,可他必须要给她名分,还要很高的分位。犹豫了半天的乾隆最后还是开口对景娴说道,“景娴,最近一段日子朕宠幸了一个身边的宫女,朕想给她一个名分,封她为嘉妃。” 嘉妃?原来走了个金佳氏,倒还有个金敏英在等着呢,看来这嘉妃的封号是注定给朝鲜人了。这乾隆后宫的妃子还真是不值钱呢,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封为妃?也是,只要皇上喜欢,在后宫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景娴沉默了半晌,没有看他,而是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荷花,背对着他平静的说道,“既然皇上宠幸了,按理自然是要给名分的,但是直接封为妃是不是太快了,这难堵悠悠众口啊,之前高氏晋封就闹得沸反盈天,如今。。。。” 乾隆知道这次他是做的有些过火了,景娴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次他势在必行,“景娴,朕有必须这么做的苦衷,以后你会明白的。” 景娴听见乾隆的话后转过身,看着乾隆半晌,最后有些颓然的说道,“我会盖凤印。” 乾隆见景娴颓然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身走到景娴身旁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刚想说些什么,景娴就挣脱了他,直奔着痰盂跪在地上大吐特吐,恨不能把胃都吐出来。当乾隆抱着她的时候,她脑里立刻闪过昨晚的画面,心里就一阵阵的犯恶心,也就有了刚才的反应。 乾隆见景娴在那里吐的昏天暗地,连忙想走过去,安抚下景娴,可当他靠近景娴时,原本已经不怎么吐的她,反倒是又开始吐的很严重。乾隆见这样的情形,一时之间愣在了那儿,难道是朕让景娴这样的吗?乾隆试着走远了些,看着景娴的反应,果然见景娴有了慢慢减轻的趋势。 就在乾隆纠结的时候,容嬷嬷叫的李御医到了,容嬷嬷见景娴也不吐了,连忙把景娴扶了起来搀着走到椅子旁坐下,又拿水给景娴漱了漱口,才让李御医诊脉。 李御医还纳闷怎么今天皇上站的离皇后那么远,而且脸色也不怎么好,更难得的是居然没有冲他咆哮,声音很是平静的对他说道,“去给皇后看看吧。” 李御医听见乾隆用这种口气说话,心里更是发毛,连忙走到皇后身旁诊脉,就怕他成为池鱼。 诊了半天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但是后来他知道这口气送早了,“回皇上,皇后娘娘,娘娘身体没什么问题,脾胃都很健康,有可能神经受了什么刺激或是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导致娘娘呕吐的。” 李御医发现自己一说完,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吗? 乾隆一听李御医的话,脸色更是难看,受了什么刺激?看见什么恶心东西?难道朕给景娴刺激了,呃,金敏英的事确实是给景娴刺激了,可是他提出的那会,景娴也还好好的,知道他靠近景娴时,景娴才呕吐的,难道自己就是她看见的那个恶心东西?不相信的乾隆打算再次靠近景娴,可他刚要靠近景娴,景娴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这让乾隆的自尊心收到了严重的打击,不敢对景娴发火的乾隆,最后把满腔怒火对发在了倒霉的李御医身上,“还不给朕滚出去给皇后开药,要是治不好皇后的病,明天你就可以不用来宫里了。” 李御医一听这话只能十分苦逼的开药熬药去了,心里还在哀号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乾隆见李御医走了,又看了看景娴有些虚弱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能让景娴更难受,于是十分受伤的说道,“景娴你安心养病吧,朕明天再来看你。”说完脸色十分不好的走了。 “景娴恭送皇上。” 等乾隆彻底的消失了,景娴的心才算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乾隆的面前表现的太明显,可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算了,不想了,即使乾隆知道了,最多就是不来,她也正好乐得清静。 “星月,把皇上脸色很难看的离开坤宁宫这个消息传出去,还有上次那个给假太后满足的那个老太监今天晚上再给她送去,我要从她嘴里撬出太后到底在哪儿。那个药你们两都下了吗?”景娴吩咐道。 “回主子,昨天晚上我们按着吩咐下在了他们的茶中,我们看着他们喝下去的,没有被发现。” 景娴满意的点点对,“嗯,现在你们就去完成刚才我吩咐的任务吧。” 吩咐完的景娴回到卧房有些累的躺在床上想着,乾隆既然你喜欢美人吗,那不能人道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 而弘历这边,从坤宁宫出去之后,弘历的心就闷闷的,走了一段路之后,实在忍不住的弘历对着身旁的吴书来说道,“吴书来,你说朕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吴书来知道皇上是被皇后娘娘打击了,可是要他一个奴才来评点皇上的对错,那不是自找死路吗,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皇上的苦心,日后娘娘一定会理解的。” “可是朕实在受不了景娴见到朕就像见到什么脏东西般,你说皇后是不是知道了。” “这。。。不可能吧,老奴每次都守在宫门口,四周还都布置了侍卫,不可能有人进慈宁宫啊。而且替身也被云仓大人藏在粘杆处的密室里,更不可能泄露出去。”吴书来连忙否定道,要真是出什么事,那他就得但上玩忽职守的罪责啊。 弘历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泄露出去,可是现在他却宁愿泄露出去让景娴知道,但他不能让景娴知道,那会将景娴置在危险的境地,平静了一下心绪的弘历对吴书来说道,“朕的那个替身一定要安排好,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就是大祸。还有把记录昨天那个替身在假太后那里言行的折子给朕呈上来,朕就不相信在欲望面前她还能没有任何破绽。” 吴书来胆战心惊的把折子递给了弘历,然后就开始往旁边移,他可记得今天云仓大人把这折子递给他时的表情有多难看,而且还特意的嘱咐他在皇上看折子的时候,尽量的离皇上远点。对于云仓大人的话,吴书来还是十分相信的,于是坚决贯彻他的嘱咐,尽量远的往旁边移动。 弘历不知道吴书来内心活动,他正全神贯注的看折子呢,想着要是能够早点找到皇额娘,就能早点跟景娴解释清楚了。结果看到一半真的被他发现了一句有用的话,金敏英对替身无意中说过一句,让他放心,她会亲自照顾太后的话,那不就说明皇额娘其实就在宫中,甚至就在慈宁宫中,因为他一直将她软禁在慈宁宫,她根本不可能出的去。想到这的弘历有些兴奋了,接着又满怀希望的往下看去,期望能够再找到什么线索,但下面就都是些淫靡的画面了的描写了,这让弘历这个久经花丛的高手看着都有点恶心,对那个替身放荡的行为也有些不满,可还是忍着胃部的不适继续的看了下去,等他看到金敏英的那句问话和替身的回答时,是彻底的暴怒了,你一个贱婢居然敢跟皇后比,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有那个替身的回答就更是让弘历又立刻想砍了他的冲动,朕的皇后岂能从你嘴里说出那样对比的话来。本来昨天他就对这个替身十分不满了,他原本是想要去景娴那里吃饭的,没成想那个假太后自从被他的替身勾引成了之后,就不断的要求见他,没办法弘历只好把替身放了出去,自己只能窝在养心殿里不能见人,害怕露馅。这可好,他反倒无法无天起来了。 越想越气的弘历抓起御案上的茶杯就摔了出去,吴书来刚才就注意到了皇上的脸色很糟糕一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没有涉及到他,可是还没等他庆幸完,弘历就对着吴书来冷冷的说道,“你去告诉云仓,把那个替身给朕砍了,不,给朕凌迟。还有告诉他不用顾忌太后了,把那个假的也给朕秘密的处死。金佳氏也一样处死,再让粘杆处的人把这两人的头颅给我送到朝鲜王室手中,我想他们会高兴见到自己的同胞的。” 吴书来不知道皇上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没见过皇上如此的暴怒过,而且如此的雷厉风行,明明他们还是再需要一段时间,等百分百确定的时候才行事的不是吗?虽然脑袋里转过了很多想法,但是退下还是不敢耽误的告退了出去,急匆匆的找云仓去颁布命令去了。 弘历则是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生闷气,他总觉得景娴似乎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今天的情形实在惹人怀疑,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虽然每次只要那替身出现在假太后那里,周围都是派着人层层把守的,景娴不可能知道。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景娴通过什么不知名的渠得知了昨天的那番话呢,他必须现在去跟景娴解释一番,幸好他还没有下诏封那个金敏英为嘉妃,要不然可真是难跟景娴交待。 等弘历赶到坤宁宫的时候,景娴正带着包子们在坤宁宫的小花园里晒太阳,这副其乐融融的天伦图让弘历觉得心暖暖的,他也没叫景娴只想悄悄的融入其中。可当他过了长廊,往景娴的方向走去时,却看见景娴的身后冲出个手拿着利剑黑衣人,正冲着景娴后心处刺去。 “景娴,小心。”弘历边喊着边想都没想的就奔了过去,挡在了景娴的身后,黑衣人的利剑眼看着就要刺入弘历的体内,景娴才反应过来,扯下腰间的玉佩看似笨拙的朝着黑衣人的手扔过去,其实是带着内力瞄准了射过去的,黑衣人的手也因此歪了一下,利剑虽没用正中胸口,但也割伤了弘历的手臂。 “皇上你没事吧。”景娴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这个男人是为了护着她才受伤的。 弘历见景娴此刻担心的表情觉得今天做什么都值了,“没事,景娴,别担心。” 说完就又跟黑衣人缠斗了起来,他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保护景娴和孩子们,不能让黑衣人有进攻景娴和孩子们的机会,只要等侍卫来了就安全了。虽然弘历的功夫不错,但是跟黑衣人一比那就差远了,眼看着弘历渐渐的落了下风,想叫星月出来帮忙,但弘历在这她也不能叫他们出来,没办法的景娴只能狠狠心,扔出块石头封住黑衣人的进攻路线,又扔出块石头暗中将弘历打晕。 等弘历一晕过去,景娴立刻叫星月出来保护,黑衣人见星月出来了,也没有走而是招招拼命,似乎今天就一定要了景娴的命般,景娴想着虽然她暗地里没少整人,但那也只是在暗地里,他们应该不知道是她才对啊。除了金佳氏,但是极不是应该在暗中保护金佳氏才对吗,怎么会冒险现身。 而怀里的永d和宝儿虽然有些担心景娴的安危,但也还算镇定,因为他们知道额娘要是没有弘历碍事的话,估计早就搞定这个人了。 果然没几招,黑衣人就浑身没力力气,被星月制伏在地。他还不知道景娴拿着打他手腕的那块玉器是带着麻药的,只要中药之人一运功,麻药就会发作。 “你就是金佳氏的暗卫吧。”景娴试探性的问道。 “我就是公主的护卫,公主生前你没少害她,死前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杀了你,虽然今天我没有完成她的遗愿,但是我已经将公主的命令传递给了隐门,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说完还没等景娴问金佳氏怎么死了,他就咬毒自杀了。 等侍卫们赶到时,就看看见黑意思似乎中毒死了,皇上也像是受伤运动了的样子,而皇后则是妆容凌乱的抱着四阿哥和二公主跌坐在皇上身边掉着眼泪。一切的事实告诉他们,他们救驾来迟,这可是大罪,连忙噗通噗通的跪地请罪。 景娴见他们这样气恼的说道,“什么时候了还请罪,还不快去叫御医过来给皇上诊治伤势。” 侍卫们一听这话,连忙去叫御医,就怕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也就搬家了。 也许是景娴说话声太大,或者是昏迷劲过去了,总之被打昏的弘历居然醒了过来,他睁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脸担忧正训斥侍卫的景娴,“景娴你没事吧?” 景娴见弘历醒了过来,欣喜状得看着他,“景娴没事,皇上是你受伤了,都怪景娴。。。。皇上你先别动啊,等御医来了才能知道皇上的伤口要怎么移动呢。”边说边拉着弘历不让弘历乱动。 其实景娴知道弘历不过是伤在胳膊上,伤口也不深,可以站起来的行走,只是景娴想让这厮在地上多躺一会罢了。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却真的不懂了,而是低头看着景娴拉着他衣服的手,看了半天弘历才惊喜的看着景娴说道,“景娴,你碰朕不恶心了吗?”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果然弘历还是察觉到了,看来自己的本领还没修炼到家啊。刚才她也只不过是想恶作剧的拉着弘历不让他起来,却是没想到这层,现在听了之后,脸色还真是变得十分难看。 那些侍卫看着皇上和皇后的互动有些傻眼了,皇上碰皇后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皇上还一副欣喜的样子,而且还问出那样的一句话,再看皇后的表情也很奇怪啊,果然皇上和皇后的思维都不是他们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啊。 弘历当然没有错过景娴听了他的话之后的变脸,连忙解释道,“景娴你听朕解释。。。”弘历刚想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赶来的李御医打断了,“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弘历看着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李御医,眼睛直冒火星,心里恨恨的想着怎么这个李御医都是在不切当的时候出现,说些不恰当的话呢? 景娴则是没管弘历的表情如何,对李御医说道,“快过来给皇上看看,要不要紧。”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才稍微缓和了下脾气,而很倒霉的李御医则是冒着弘历强有力的视线,走到弘历的身边查看伤口,看了一会说道,“皇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伤到筋腱骨头,并无大碍。。。”说道一半的李御医见皇上的眼光比刚才还强烈,意识到可能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但也必须修养一些时日,否则容易留下后遗症。” 弘历这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算你识相,本来他还想借着受伤的机会,多接近接近景娴呢,怎么这个李御医又破坏了他的好事呢,不过幸好最后还是改了口。 景娴还没说话,怀里的永d则是看着弘历这样,开始啊啊大叫,其实是想说乾隆你不要没病装病,让额娘伺候你了,一只小手还不断挥舞想要打弘历,宝儿则是看着自家有些丢脸的儿子用小胖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忍心看,唉,爷其实是想捂脸的,只是手还太小啊。 最后当然是弘历死皮赖脸的跟着景娴一起回了坤宁宫,到了坤宁宫之后弘历就迫不及待的打发了奴才,开始跟景娴汇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弘历忽略了在婴儿床一直偷听的永d和宝儿。 弘历说的那可真是事无巨细,就怕景娴怀疑他有所隐瞒,包括粘杆处是如何发现那个替身的,他是如何利用那个替身勾搭假太后说出真太后的下落的,对了,还顺便告诉了景娴那个太后是假的,又扯到了金佳氏其实和假太后是同党的问题,于是弘历把整个洋人的阴谋说了一遍,最后又回到他刚才已经下命令处决了替身、金佳氏还有假太后,最最后,弘历希望景娴能够体谅他的苦衷。 弘历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景娴则是有些懵了的听着,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她给弘历下的阳痿药是让假弘历喝了?对了,还有件事呢,她派去的老太监不是正好撞见弘历的人,希望他们能够机灵点吧。 永d听到弘历在那里说个不停,心里有些烦闷,想着昨天额娘那个样子肯定跟弘历现在说这件事有关,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反正罪魁祸首就是弘历了。转眼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黑子,他现在是不能拿弘历怎么样,但是弘历他爹他还是能欺负一下的,边想着边伸出自己的胖爪子就要拍宝儿的脸颊,可宝儿已经算是在战火中身经百战的了,见永d伸出手要拍她脸颊,连忙也抬起自己肉呼呼的小胳膊去搪。永d见他居然敢挡,更是生气,本殿下打你,你还敢躲。顺势就抓住了宝儿的胖胳膊报复性的掐几下,宝儿见永d抓住自己的胳膊不放,还掐了好几下,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开始乱蹬乱刨的企图挣脱永d的胳膊,嘴里还啊啊大叫着,孙子的,连爷都敢欺负。 36、解释 景娴在弘历终于滔滔不绝的说完之后, 就一直盯着弘历看,看的弘历心里很没底。就在弘历刚想问她体不体谅他时, 景娴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不可思议的说道,“皇上你说你找了个替身?” “呃, 也不是有意要找到的,是云仓偶然发现的,但是他怕有心人利用此人做什么不轨之事,就把他带到了朕的面前,让朕处理,开始朕是想直接把他杀了的,可是见他不但与朕长的十分像, 就连声音也十分相似。所以朕也没立刻杀了他, 想着以后可能会有什么用。”弘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太后是假的?还和金佳氏是同党?是朝鲜派过来的奸细?”景娴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而且金佳氏还是朝鲜的公主,不过是个私生女,他们打算怀上朕的孩子, 在意图通过战争征服大清, 立个有朝鲜血统的皇子为皇帝,当然这只是个过渡,等政局稳定了,再立他们朝鲜正宗的王室。假太后就是他们派来协助金佳氏的,也是权贵之女,之前朕一直没敢动他们就是因为皇额娘在他们手上,我们在明, 他们在暗,朕怕贸然出手会害到皇额娘,所以一直没动这两人。”弘历也不避讳景娴把他知道都说了出来。 “可是皇上就算如此,你也不必找个替身去。。。。她吧,找什么人不都可以吗?”景娴想着弘历怎么会用美男计,而且还是顶着他的皮去的替身。 弘历听到这里就有些吱吱呜呜了,但最后在景娴期待得到答案的目光下,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呃,派去盯着她的人说,她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是在屋里不停的画画,或者写诗什么的,而且他们发现,那个。。。她画的都是朕,还写了些情诗之类的。不过景娴,朕对她没做过什么事,朕虽然去了她那儿几次,但都是逼问她皇额娘的下落,问完就走的。朕也不知道她。。。。,后来云仓他们就提议说,可以那什么她,还建议用那个替身,因为她毕竟算是敌国的奸细,害怕她谋害朕,其实朕也不想亲自去,那太有失身份了。所以最后就是这样了。。。”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也算是合情合理,脸上却是关心焦急状,“皇上,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吧,要是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会有损皇上的声明的。。。” 弘历见景娴关心的样子,连忙安抚道,“景娴你放心,没有人知道,朕都做的很保密,而且整个事件只有吴书来,云仓云海还有你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朕的计划。” “既然皇上只是打算利用她,随便搪塞一下不就行了,那皇上怎么会想起封她为嘉妃?这件事一旦公布出去,势必又要引起一番震荡。”景娴故作不懂的问道,其实心里大概知道了弘历的打算,估计是想让那个金敏英做个双面间谍吧。 说道这个弘历有些愧疚了,想起早晨景娴颓废的样子,他就开始后悔了,“其实朕原本还打算利用她对朕的感情,让她为朕所用,打探出一些朝鲜的阴谋,所以在那之前,朕势必要给她点甜头,朕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皇上,金佳氏还是公主呢,她不是比假太后知道的更多,而且她也是皇上的女人,不必。。。大费周章的。”景娴虽然知道了弘历这么做的意图,但是她还是觉得弘历的这个计划有些蠢,如果真的打算知道一些更机密的事,公主不是知道的更多。 弘历确实曾有过这个打算,而且在他罚了金佳氏之后就后悔了,他应该做的不动声色些的,这样还可以套出什么消息,也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金佳氏为自己所用的。后来实在没辙的弘历是真的去找过一次金佳氏,但是他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就是金佳氏,后来证实她确实是金佳氏的时,弘历也彻底的打消了原来的念头,让他对着一个比自己额娘还老的人动之以情,他实在做不到。让替身去做?弘历虽然讨厌金佳氏,但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女人,他可以不要,但是也不能给别人。所以弘历最后选择了假太后,反正她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让替身去做,毫无心理负担。 弘历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大概的意思对景娴说了一番,当然关于他恶劣的小心思,他是没傻傻的也说出来的,他觉得那会影响他在景娴心目中的形象。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才想起金佳氏被她下了红颜枯骨,怪不得弘历没选金佳氏呢,可是,“那现在皇上你把金佳氏和假太后处置了,还派人将他们的头颅送去朝鲜,不就破坏了你先前的计划了吗,而且朝鲜会不会一怒之下派兵来侵袭大清?” “即使朝鲜王室会动怒,但是他也没有派兵的理由不是吗,他们能够说出大清杀了朝鲜奸细,所以他们要为此报仇,这样的蠢话吗,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面对这样的对手,那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再说以他们一国之力根本就不足畏惧,其他国家现在也不可能为此就盲目的跟着朝鲜行事,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呢。”弘历说到最后脸色有些阴沉,“至于说服金敏英的计划吗,朕不打算继续了,因为有些人攀比了她不应该攀比的,这种蹬鼻子上脸,不自量力之人,要是留这样的人在后宫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景娴听见弘历前面说的话,心里点点头,看来这个弘历在大事上还是脑筋很正常的,等她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觉得有些诧异了,难道他知道了那晚的事,为她抱不平,连计划都为此不愿再继续下去了? 景娴笑了笑,然后想忽然想起什么般,有些惊慌的问道,“可是皇上,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慈宁宫找皇额娘去。” 弘历不想景娴疏远他,光顾着跟景娴解释,现在景娴一提,他才想起来,他似乎把他来娘给忘了,好像也没吩咐云仓去找。想到这弘历有些脸红了,不过在心里还不断的安慰自己,他只是事情太多,没想到?这个理由好像有点烂。那就是因为假太后给他带来阴影了,所以对他额娘也有些。。。有些什么?不管了还是先派人去慈宁宫找了再说吧。 “对,景娴说的朕也想到了,只是现在我们还是在等等,待确定慈宁宫安全了,再找额娘,省的她老人家危险。”弘历厚着脸皮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景娴撇了撇嘴角,想着肯定是他忘了,找了个这么牵强的理由。然后看了眼永d和宝儿,意思是你们可千万别学他,否则额娘就不要你们了。 两小的则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混战,正累的在那儿喘气呢,也听到了弘历的话,永d是鄙视,宝儿是无视,但两人一看到景娴的眼神时,就明白他们额娘要表达的意思,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学他。 景娴这才满意,转身又对弘历的说道,“皇上你现在有伤不方便动,景娴就亲自去趟慈宁宫迎太后,也算是为皇上尽了孝道。” 弘历又感动了,这媳妇可真好,既为他找台阶下,还为他不顾危险的要去尽孝道,但他可舍不得让景娴一个人去,于是说道,“景娴的心意朕明白了,可云仓他们还没来回报慈宁宫情况到底如何,朕又怎么会让你去拿危险之地。还是朕亲自去吧,毕竟朕也很担心皇额娘。” “那景娴陪皇上一起去,皇上你现在刚受了伤,让皇上一个人去景娴实在不放心。”景娴担心的说道。 弘历看见景娴担忧祈求的神色,也不忍心拒绝,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握住景娴的手,说道,“朕答应你,不过你得跟在朕的身后,知道吗?” 景娴看着弘历的眼睛良久,才点了点头,“景娴明白了。” 弘历听到景娴的回答才拉着景娴出来坤宁宫往慈宁宫方向走去,心里却在高兴的想着,景娴没有把手抽出去,也没有厌恶的表情,是不是说明景娴已经不讨厌他了。而景娴则想着一会到慈宁宫后,瞧太后的热闹,还想看看她派去的人是否撤了出去,至于手的问题,她压根就没想到。呃,其实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等乾隆和景娴到慈宁宫的时候,云仓他们都已经完成了任务,这些人见皇上是领着皇后一起来的就知道,皇上这是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皇后了,云仓他们见到这样的皇上,心里都同时生出了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皇上你可是皇上,你怎么能什么事都告诉皇后呢,你怎么能怕老婆呢。可是想归想,他们还是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外加汇报工作。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才们都已经按着皇上的指示都办妥了,粘杆处的人也已经带着东西出发去朝鲜了。” “恩,做的很好,不过朕刚又得了情报,说是皇太后就被藏在慈宁宫内,你派粘杆处的人四处探查一番,务必要找到太后。”弘历瞎编道。心里想着的却是幸好云仓他们动作快,也不用担心景娴了。 其实今天弘历看的折子,云仓云海是知道内容的,推测出太后可能在慈宁宫,但奇怪的是皇上下命令时没有提到太后的问题,他们还以为皇上可能得到消息太后被转移到别的地方,所以没有提及,不过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皇上他把这茬给忘了。 “奴才遵命。”云仓云海领命道,带着满头黑线去搜查去了。 景娴一过来就观察云仓他们的脸色,发现他们没有什么异常,而且也没有跟弘历回报什么突发状况之类的,放下心来,安心的等云仓他们的搜查结果。当然不忘关心一下弘历,“皇上,景娴瞧着云仓大人可能还需要段时间,皇上你现在受了伤,还是坐下来等着吧,额娘就算知道了,她也一定会体谅的。” “嗯,好吧,景娴也陪朕。。。”还没等弘历说完,门外就传来吴书来的禀告声,“皇上,皇后娘娘,奴才们找到太后了,太后就被关在睡床下面的地道里,不过奴才们发现的时候太后已经昏迷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御医给太后诊治。。。”弘历有些焦急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往太后的寝宫方向走去,当然还不忘拉着景娴的手。 弘历景娴到了太后的卧房,看见的就是个皮肤苍白,瘦骨嶙峋的纽钴禄氏,此刻她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似乎随时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弘历见到此刻的太后,心里有些不好受,那毕竟是他亲娘,虽然从小没有养在她跟前,但母子亲情是割舍不断的。景娴则完全看热闹心态,就如同第一世时这个太后在旁边看着她的热闹一样,虽然现在她看起来是听可怜的,但她还是没有那么伟大的要原谅这个人,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戚戚然的表情。 弘历见她这样也不顾自己刚才还不是很好的心情,紧紧握着景娴的手,“皇额娘会没事的,景娴不用担心。” 她当然不担心,只是担心她活的时间太长而已,她可是知道这个纽钴禄氏是个长寿的啊,要是她在旁边一直碍手碍脚的,自己会很烦。不过她还是对着弘历点点头,然后低头不说话了。 两人等了没一会,御医就到了,这回倒不是倒霉的李御医,而是院判王大人,至于倒霉的李御医为什么没到。那是因为李御医正在御药房苦逼的给弘历熬医治伤病的药呢,这还是皇上给他的秘密任务,而且还要汤药的味道闻起来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他刚听到皇上的命令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他不记得皇上有这样的癖好呢,他还多事的又问了一遍想确定一番,最后当然是又挨了皇上的一顿咆哮。至此李御医想着以后他一定要养一屋子喜鹊,把自己所有的霉运都赶走。 弘历见王御医到了,也没让他行礼,“快去看看太后如何?” 王御医自然也不敢耽搁,仔细的给太后诊脉,诊了一会是彻底放下心来,对弘历与景娴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她身体并没有什么病症,只是有些体虚,多进些补品,吃几幅药便可。” 弘历听了松了一口气,“那就赶快开副药来,尽快让太后醒过来。” 景娴则有些失望,不过看着纽钴禄氏的时候,则是明显的透着关心的。 纽钴禄氏在喝下太医的药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看着弘历就开始留眼泪,“弘历。。。”接着就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皇额娘受苦了,是弘历不孝,来晚了,害得皇额娘吃了这么多苦。”弘历对着太后自责的说道。 “皇额娘?难道弘历你。。。那万岁爷呢?”纽钴禄氏被关的时间太长还不知道弘历登基的事。 “皇额娘,皇阿玛他已经登了极乐,”弘历明显在提到雍正的时候,心情有些低落,景娴安抚似的紧了紧弘历的手,弘历才算是好了些,“额娘,这是朕的皇后,景娴快见过皇额娘。” “臣媳见过皇额娘,皇额娘万福金安。”景娴对纽钴禄氏问安道。 纽钴禄氏听到雍正去了,也不禁红了眼圈,但是在听到景娴成为皇后的时候,情绪明显赚到景娴身上了,她还在的时候,景娴还只是个刚过门的侧福晋,怎么她已经关了很多年了吗,怎么她居然变成了弘历的皇后了。纽钴禄氏虽然心里有疑虑但还是微笑的说道,“快起来吧,这段时间哀家不在宫中,皇后你多受累了。” 景娴听这话怎么知道这是她要宫务大权呢,不过她就像没听明白似的,眼泪汪汪的说道,“这都是臣媳的本分,倒是皇额娘这段时间受苦了,唉,都怪那些奸人利用了皇额娘的信任,幸好皇上及时发现救出额娘。。。” 弘历以为她额娘还在恨着那些绑架她的人,连忙说道,“皇额娘,你放心,绑架你的那些人朕都替你老人家收拾了,你现在就安心的在慈宁宫养病吧。” 得,一句话就把太后想要重出江湖的欲望给浇灭了。景娴不知道弘历是没听懂,还是真孝心,总之这次她倒是十分感激弘历能够替她解了围,要不然纽钴禄氏要是硬要后宫大权她还真不能不给。 而纽钴禄氏则完全认为她儿子是故意的,她看得出来皇帝和皇后的感情很好,这对她可很不利。而皇帝这么说就是明着拒绝呢,这让纽钴禄氏有些气恼,她刚救出来,就夫妻两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但是面上却仍然是一团和气的样子,“哀家明白你们的孝心,你们也不必太过介怀,既然奸人已经受到了惩处,那哀家就没什么好怨的了。” 这话一说出口,就连弘历都觉出不对劲来了,想着这是皇额娘嫌自己行动太慢了,害她受了很多苦?还是在说先皇后管理后宫不利,让那奸人有可乘之机。那景娴不是也要受到皇额娘的迁怒,想到这弘历连忙说道,“都是朕的不是,没有及时发现那些小人的奸计,还请额娘息怒。” 景娴知道纽钴禄氏是在找茬呢,也赶紧诚惶诚恐的说道,“景娴也有不是,没有管理好后宫,皇额娘要怪就怪景娴吧,皇上他日理万机的,为了救皇额娘整个人都受了半圈,他。。。。”景娴就开始啪啪的掉眼泪。 弘历见景娴这么替自己扛责任,又心疼他的样子,“皇额娘。。。。。” 纽钴禄氏看他们这一唱一和的,知道今天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就在弘历刚要为景娴求情的时候,打断了弘历,笑的很慈祥的说道,“哀家,怎么会不了解你们的苦心,哀家只是怨自己识人不明,唉,人老了。。。” 弘历景娴到底留下来看着纽钴禄氏吃完晚膳才离开,后来纽钴禄氏倒是没为难他们,但弘历和景娴一致觉得陪太后还是个累活啊。 回了坤宁宫,景娴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永d和宝儿,弘历自然也跟着跑到婴儿床前,景娴一看他们的情景就知道这兄妹是两又打起来了,她就纳闷了,这两孩子还不会说话呢,怎么就能打起来呢,难道有心灵感应,在心里交流,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弘历则不知道这两孩子的特殊之处,只当他们是普通的婴儿,所以看见这两孩子在群魔乱舞似的四肢乱晃,以为是看见他高兴了在欢迎他呢,连忙笑呵呵的说道,“景娴,你看这两孩子好像很喜欢朕呢,在挥手欢迎朕呢。”一双手还不断的捏着这两孩子的肥嘟嘟的脸蛋。 “是啊,看他们的样子是很开心。”景娴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着,你那什么眼神啊,没看见他们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吗,难道你看成了咧嘴大笑? 永d和宝儿则啊啊大叫表示自己的抗议,我们才不希望看到你呢。话说这两人又为什么打起来,原因很简单,婴儿吗,生理机能还不能完全控制住,所以不幸的永d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尿床了,好面子的他实在不想叫人,但是这样忍着又难受,所以在那里不停的扭来扭曲,这一动就把旁边睡午觉的宝儿给吵醒了,发现永d在那里不停的动来动去的,开始白了他一眼,但不久之后她就发现怎么旁边的被子湿了,才知道永d是尿床了,对着永d就是咯咯的笑个不停,永d见状知道这是黑子在嘲笑他呢,于是很自然的两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争。 景娴也发现了永d不对劲,手一摸可不是尿床了吗,估计这兄妹两究是为此又打起来的,连忙亲自动手给永d换尿布,弘历在旁边笨手笨脚的负责递尿布,嘴里还说着,“朕还以为永d在欢迎皇阿玛呢,原来是永d尿床了,要换尿布啊。”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后则深深的为他默哀,至于宝儿则是毫不留情的嘲笑永d,笑的咯咯的很是动听,当然永d并不这么觉得。他回头看了看乾隆,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更丢脸了,于是一泡童子尿直接贡献在了弘历身上,让你笑,这父子两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欺负爷,一个欺负额娘。 等爷长大了,先让黑子找个人嫁了,即使他再强悍这辈子也只能是被压的份儿了,哈哈哈,想到这永d一扫刚才的不快,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宝儿,看的宝儿头皮发麻,想着这个永d指不定又憋出什么坏主意整自己呢。 永d又看看在旁边换衣服的弘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居然还让额娘服侍你,等爷给额娘找一后宫美男,你老人家就可以去宁寿宫养鱼了,再派几个彪悍的老嬷嬷侍妾,想想他还是真的孝顺呢,连他皇阿玛的生理需求都考虑到了。 景娴边给弘历换衣服,边笑着为永d道歉,“皇上,永d他不是故意的,皇上您。。。。” “景娴,永d他是我的孩子。”弘历打断景娴的话认真的说道,没有用朕而是我,他希望在景娴这里,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家四口,而不是君臣。 景娴总觉得今天的弘历很奇怪,但她也说不出那里奇怪,但是从早上的舍身挡刀,滔滔不绝的向她解释,到后来慈宁宫把她护在他的身后,再到现在的自称问题,他所作的一切,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感觉来形容,明明昨天还觉得恶心还想害他,今天却证实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而且这个人还救了她一命,虽然他不出现她会更轻松的解决,但这份心她是不能不领的,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在景娴还纠结自己情绪的时候,弘历的下一句话彻底的让她清醒过来,“景娴,我这个月底准备出宫南巡,你一个人在宫里我实在不放心,所以我留下云海来暗中保护你们。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南巡?那不是夏雨荷要出场了,还珠格格要拉开了序幕了?虽然景娴内心翻腾,但还勉强的镇定住自己,面带不舍担忧的说道,“皇上,现在周边蠢蠢欲动,现在出宫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让底下的大臣去不行吗,景娴担心。。。” “我都安排好了,景娴你用担心,这次我是必须亲自去,你也知道现在国库空虚,尽管开了海禁,但那些钱都用在了铸造火器上。现在大清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正好我最近刚得到一批情报,掌握了很多贪官污吏的证据,可这些人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我怕下面的官员未必敢真尽力查,所以只能我亲自去方可。”弘历对景娴解释道。 “那些朝堂上的事,景娴也不懂,只要皇上能平安就比什么都强。”景娴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说道。 弘历见她这样,也很不舍,伸手把景娴搂在怀里说道,“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还有你和孩子要照顾呢。” 景娴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怀疑,难道弘历也是被什么附了身,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小琼的口吻呐? 37、天花 弘历出巡的前几日, 景娴很忙,她没想到弘历会带着太后去, 所以她不但要打理好弘历的行装,连太后的她也要一同操心, 虽然如此,但景娴却松了口气。能把纽钴禄氏带出宫,她可真是少了很多麻烦。 这个人可能是被皇后姑姑压太久了,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总想着掌管后宫大权。上一次弘历和她堵住了她的嘴,当时她是没说什么,但过后她带着众嫔妃去请安, 纽钴禄氏可是没少给她下马威。现在宫中大概都知道皇太后不太喜欢皇后的消息, 但却很看重淑妃,甚至连软禁的良贵妃她都很是照顾。景娴听到这样的传言,只是微微一笑,纽钴禄氏大概还不知道富察锦玉做的那些丑事呢, 如果知道她就会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愚蠢。怪不得弘历这些日子对太后的态度很微妙, 还带出宫估计是要隔断她和富察锦玉的联系吧。 临行前一天,弘历正在景娴这腻歪,连带着逗包子,正开心呢,就被小太监的禀报声打断了。景娴见弘历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怕是什么重要事,“容嬷嬷你去把他带进来吧, 别再是什么要紧事,耽误了就不好了。” 弘历见景娴开口了,也没反对算是默认了。 等小太监进来禀告说,海贵人怀孕了,刚刚两个月,太医已经确认过了。弘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高兴的,“按着份利赏下去吧,叫贤妃多照顾些,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也要好生侍候着。” 景娴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很意外,夏雨荷都要出来了,那海贵人怀上五阿哥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不过该表示的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兰青,你去把那尊白玉送子观音送去,还有皇上前几日赏的那些补品叫太医院检查了也送过去。” 弘历虽然对景娴的大度很满意,但是对把他赐给景娴的补品赏赐给别人,他还是很计较的,“把那观音像送去就行,至于那补品还是景娴你留着吧,本来你自己的身体就不好,留着总是有用的,你再送些别的东西去就是了。” 弘历的一番好意,在景娴眼里就成了弘历怕她动手脚,所以也不坚持,“那就把前儿内务府送来的雪缎送过去吧,再挑些首饰珠宝什么的?” “你看着办就行,” 弘历这回没什么意见了,转而逗起了在睡午觉的永d和宝儿,他是每次见这两孩子睡午觉,都要把他们骚扰醒了才肯罢休,然后迎接他们的就是这两孩子的狼哭鬼叫,虽然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但也让弘历和景娴手忙脚乱,可偏偏弘历不吸取教训,还总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景娴,我不在宫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永d和宝儿,等着我回来。我争取在孩子抓周前赶回来,估计到那时永d和宝儿又能长大不少呢。” “皇上放心好了,景娴会照顾好他们的,等皇上回来,皇上你也照顾找自己。。。”景娴边说边往下掉眼泪。 “景娴别哭了,云仓他们会在暗中保护我,而且在明处也有很多护卫在我左右,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说完还亲了下景娴的脸颊。 这边两人亲亲我我,那边永d和宝儿醒了之后见到他们这样心里总有种恶寒的感觉,永d在想着额娘你演戏可以,但是有没有必要演的这么真啊。宝儿,唉,弘历你的路还很长啊。两人心里打着不同的注意,但是动作却出奇的一致,互相赏了对方一个白眼,然后各自扭头,无视对方。 虽然景娴现在对弘历的感觉很复杂,这段时间她也一直避免与弘历有过分的亲密接触,每每都把他支到别处,但弘历就像同她作对般,一直在坤宁宫就寝,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搂着她和她一起入睡。 开始的时候,她很反感,虽然那一夜的人不是他,但想到即使那一夜不是他,在别的嫔妃那里谁又能担保他不是那样的。她不在乎弘历是不是真心喜爱她,那一夜她之所以那么反常,也只是因为她不能接受和一个被老太监亵玩过的女人相互比较,这对她是种侮辱。 不过现在这个吻,景娴却没有推开他,她知道她也逃避得够久了,心里建设也做的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作为帝王的他能够在那样的关头替自己挡那一剑,也算是实属难得了。不过让景娴放弃她原来的计划,那还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认为弘历当时也许是出于喜欢条件反射般的挡了上去,但是过后他未必不会后悔,更何况就算是出于真心无怨无悔,但是他喜欢的也不是她而是个披着虚伪外衣的乌拉那拉景娴。 这一夜弘历如愿了,缠着景娴直到天亮,想着不让景娴起来为他送行了。可是等弘历出行前,还是在宫门口看到了带着众嫔妃的她,不过这时的他倒是未表现的过于亲密,只是叮嘱她管理好后宫之类的场面话。 但旁边的纽钴禄氏却是不敢寂寞了,她此时正拉着海贵人,却对着景娴一派和蔼的说道,“皇帝和哀家出巡,景娴你在宫里一定要多多照应着,尤其是海贵人,这怀了孕的总是比较娇贵,哀家还期盼着她肚子里的小孙子呢。”其实是告诉景娴,要是海贵人有个好歹,她就是要第一个担罪责的人。 “臣媳会好好照顾海贵人的,皇额娘你放心,等皇额娘回来,看见的肯定是母子平安的海贵人和小阿哥。”景娴十分贤惠的说道。她倒是没有把海贵人放在心上,因为高氏会把她们母子两照顾的好好的,高氏没孩子,现在海贵人在她的名下,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要抱给高氏养着的。其实满人生下的孩子一般都是抱在满妃的名下抚养,但是架不住高氏的哭求,再加上高氏的分位也够,最终弘历还是让高氏养了海贵人将来的孩子。 “嗯,景娴办事哀家一向放心的。”纽钴禄氏微笑的说道。 弘历知道他老娘看不上景娴,也不愿她找景娴的麻烦,于是说道,“皇额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纽钴禄氏倒没有反对,上了马车,弘历慢了一步走到景娴跟前,轻声说道,“景娴,我走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景娴见他这样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弘历他们渐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景娴才带着那些依依不舍的女人们回后宫。 景娴回到坤宁宫的时候,容嬷嬷正拿着奶瓶给永d喂奶,小家伙吃的正带劲呢,而宝儿则是一脸平静,其实是一脸呆滞的看着屋顶发呆。景娴见宝儿那个样子很奇怪,忙把宝儿抱在怀中,生怕是生了什么病,但是诊察了一番,一切都很好,景娴这才放心,“宝儿,怎么了,也饿了吗?” 宝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饿,然后又进入了一脸平静状态。她现在的仔细的想想才行,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让他投胎转世也就算了,还投在了一个女童身上,就算是如此,也要给他喝个孟婆汤什么的,消了他前世的记忆啊,那样他也可以没什么负担。但这些还统统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的是他这个龙凤胎哥哥也是个转世重生的,还是个在娘肚子里看他就不顺眼的家伙,据说还是额娘第一世的孩子他的孙子十二阿哥永d。但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终于又有了一个令他吐血的发现,这个人怎么这么像他的太子二哥胤i呢,虽然容貌长的像额娘,但是那动作神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看哪个兄弟不顺眼就拍谁的习惯,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看自己非常不顺眼,这一切都向他宣告了一个无情的事实,这个人真的有可能是太子殿下啊。 自从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宝儿就大受打击,就连永d的一切挑衅活动,他都不再还手了,害怕秋后算账啊。而且这个孩子可是额娘的心肝肉,在他们没出生的时候,额娘心心念念的就是他啊,想到这的宝儿心酸了,怎么爷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呢,反观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幸运呢,上一世就有皇阿玛宠着,这一世又有皇额娘护着,他是哪辈子都招惹不起这个祖宗。想到这的宝儿看着景娴的那小眼神都是可怜兮兮的,一副又受欺负的样子。 景娴见宝儿这样一位是永d又欺负宝儿了,转头看着永d,“永d你是不是又欺负宝儿了。” 永d正在那儿吃奶吃的正高兴呢,听到景娴的问话,连忙松开奶嘴摇了摇头,还很无辜的看着景娴,以示自己是无辜的。又眼神不善的看了眼宝儿,想着肯定是这个黑子告状了。 景娴知道永d不会撒谎,但其他奴才肯定也不敢招惹宝儿,不知原因还问不出什么原因的景娴只好,轻轻的拍拍宝儿,“宝儿乖,有什么委屈等你能说话了,就告诉额娘,额娘给你做主。”说完景娴还亲了口宝儿的小脸蛋。 宝儿在那儿害羞呢,永d却是在旁边抗议了,啊啊大叫,那是你公公,额娘,你不能亲他。景娴见永d那样以为他是吃醋了呢,又在永d的脸上啵的亲了口。永d这下倒是老实了,想着,额娘可真是的,他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能亲他呢。但是看看旁边脸红的黑子,永d没有负担了,额娘亲他更有问题。永d挑衅的看了宝儿一眼,却发现宝儿避开了他的眼睛。他这段时间就发现,这个黑子这段时间异常的乖巧,连自己拍他,他都不反抗了,这简直是太难得了。 弘历走了一个礼拜,景娴就过了一个礼拜的轻松日子,皇上走了,后宫又是景娴说了算,大多数嫔妃们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当然也只是大多数,还有那么几个是不知安分为何物的。 这天景娴正哄着永d和宝儿玩,容嬷嬷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大阿哥,他,见喜了。” “什么?见喜了?那宫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见喜的?”景娴有些焦急的问道,心里还在琢磨着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的问题,要是天灾的话,那永d和宝儿才五个月大,抵抗力根本就相当于没有,她得赶紧想办法才行。要是人祸的话,这个人怎么就避开了她的耳目。 “回娘娘,还没有发现其他宫有见喜的情况,目前只是大阿哥一个人,而且淑妃刚才还向娘娘请旨希望出宫避痘。” “淑妃刚才请旨了?怎么本宫没见她来。” “娘娘,她刚才派人来通知的,说是她自己也不知有没有染上,怕真有什么,传给娘那娘,所以没有亲自过来。” “她既然主动提出出宫避痘,那本宫就如了她的意,不过出宫之后沿途要做好防护措施,不要传染给京城百姓,如果真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就不只是后宫的事了,还有叫太医院的御医跟着,让他们一定要尽力治好大阿哥。”景娴吩咐道。 容嬷嬷传景娴的懿旨去了,景娴想了想,又说道,“兰青,你去趟贤妃那里,告诉她一定要照顾好海贵人,如果有什么意外,本宫定不轻饶。” “春夏,你们两个去趟太医院,叫所有太医把后宫彻底检查番,看有没有什么异状,一旦发现情况,立刻禀告了来。” 吩咐完这些人,对着秋冬说道,“你们把坤宁宫也彻底的检查一番,不能错过任何角落。” 而永d和宝儿的一切物件,却是景娴亲自检查的,从枕头被褥,衣服玩具到饮食器具,事无巨细的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确定没有人动过手脚,她也只是稍稍有些安心。然后又把她和宝宝们所用之物都带到她在坤宁宫秘密的所建的实验室里面,将所有东西都杀菌消毒才算完事,想着到永d和宝儿八个月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们接种预苗,省的她提心吊胆的。 忙完所有的事后,景娴回到卧房时,两小家伙正睡得香呢,一副没什么烦恼的样子,让景娴刚才还紧张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到了傍晚时分,宫里才算安静下来,淑妃带着大阿哥已经离开了皇宫,太医们也彻底的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异状,众人才算是彻底安下心来。 景娴到了晚上才有空叫出雷火来了解情况,“说吧,是怎么回事?” 雷生怕景娴会责怪他们办事不利,连忙说道,“回主子,大阿哥并不是真的得了天花,而是被淑妃接种了牛痘,今天早上她又自己弄出了副药让大阿哥服了,大阿哥喝了之后就有了得天花的迹象,属下想淑妃急着出宫,恐怕不是为了避痘而是怕露出破绽。” “你说她为大阿哥接了牛痘?”景娴十分吃惊的问道。 “是的主子,就是主子曾经为属下们接过的那种预防天花的牛痘,她让富察家带进宫来的。”雷如说回答道,其实他也在纳闷,怎么这个淑妃会知道主子治疗天花的办法。 景娴怎么能不惊讶,她知道牛痘预防天花的办法也是在后世的书上看到的,最早发明这个预防办法也是在1795年,而现在却是公元1736年,那淑妃又是从哪里的知道这个方法的?难道她也是穿越来的? 她知道第一世时,富察格格在弘历没登基前就去世了,这一世她还活的好好的,景娴也没有多想,因为她的到来,很多人的命运都变了,她以为这个富察格格也在其中。但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有所改变的似乎只有和她相关的她出过手的,而那些她没有动手的,例如纯妃,黄氏这些人都是按着历史的轨迹进行中。只有这个富察格格,她是没有理会过的,但她的命运却发生了改变。 景娴一直觉得此人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一直以来虽然有些动作,也不过是安插些眼线打听消息,倒是还没有害过什么人,再加上前世跟她也没什么仇,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这么个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是个满妃还有个长子,和太后的关系更是相处的不错,这样还能活的存在感这么低,这绝不是没有心机的人能做到的。 这次的事更是说明这个淑妃不但心机深沉,野心也不小啊,大阿哥得天花的消息估计已经被她弄得众人皆知了,过后大阿哥痊愈的消息一出,他的身价就会上涨不少,加上又是满妃生的长子,那就是皇位继承人的热门人物。这步棋确实高,看来她的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淑妃啊。 “找个机灵点的盯着淑妃,我要知道淑妃的一举一动,同之前的金佳氏一样,不能错过任何细节。”景娴边想着边说道,“还有搜搜她的寝宫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属下今天晚上就会去办,明天就能给自己回复。” “其他人那里还有没有什么动作?”景娴询问道。 “富察锦玉最近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总是在佛堂呆着,没有什么动作。纯妃这段日子与婉嫔疏远了些,而且还一直打着海贵人的注意,还企图嫁祸给贤妃。而贤妃这阵子则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海贵人身上,照顾的很尽心,其他时间她都在给皇上写信,基本上每天一封。至于其他人都是些争风吃醋的小动作,没什么特别注意的。”雷回答道,但随即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道,“属下还有件关于淑妃的事要禀告,前段日子淑妃身边来了个叫魏碧莹的宫女,结果这个宫女早上刚被分配到那儿,也没犯什么错,中午就被淑妃给打发了,倒是后来贤妃把这个宫女要了过去。” 魏碧莹?那不就是令妃吗?这个淑妃看来还真的是知道令妃底细的人呐,要不然不可能急于打发一个没犯什么错的宫女。而令妃这一世却成了高氏的婢女,这可真是太有趣了,高氏注定要养虎为患了。她就让高氏尝尝什么是从高处掉下来的感觉,看着猎物在生死边缘挣扎远比将它一枪毙命要有趣的多啊。 活着失去宠爱,忍受奴才们的怠慢与□□,这样的滋味富察锦玉已经在尝了,接下来就该是你了,“把红颜枯骨给高氏尝尝吧,同时别忘了多喂她点营养药,我还得让她好好的活着享福呢。” 雷火听了,心里为暗三默默祈祷,前不久他还在监视金佳氏,那时金佳氏就是服用了这种药,没把在暗处中的暗三折磨死,最后金佳氏终于死了,可是主子又把原来的暗四调走了,把暗三又派去监视高氏,难道主子真的是看暗三不顺眼,所以每次都派这种任务给他?看来他们还得给暗三做一番思想工作啊,“属下明白,我们一定会吩咐暗三做的漂漂亮亮的。” 景娴一听这话就明白这是雷在替暗三邀功呢,“先让他再监视半年,半年后我就把他调到别处,再为他放上一个月的假,至于奖赏吗,让他去风那里领一千两银子吧。” 雷火连忙替火答谢景娴,想着有了奖赏就好,这样他们吩咐任务时底气也足啊。 景娴见应付过了这两人,又问起了哥哥那边的情况,“这次你们出去寻找铁矿可还顺利?” “一切都很顺利,朝廷的人也没有怀疑,不过,少爷现在的压力很大,现在朝堂上不少人都在笑话少爷放着将军不当,改行当其工匠来了,说少爷是不务正业。就连老爷对少爷这次的举动也有些不满。”雷觉得这样的事还是得跟主子交待的,好让主子有个应对。 这样的局面她开始预料到的,而且不光是别人就是她自己都觉得委屈了哥哥,不过她会给哥哥一个交待的,而且等明年这批武器上了战场就会让那些人彻底闭嘴的,只是阿玛这不好交待,斟酌了一番的景娴开口说道,“你去传话给阿玛,就说景娴一定会想办法让哥哥上战场立军功的,但现在那批武器必须哥哥亲自监督的,日后他会知道哥哥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值得的,叫他老人家多多理解。” “属下会亲自转告老爷的,相信老爷会理解的。”雷保证道,火在旁边也点点头,表示赞同雷的话。 “希望吧,还有将这封信给哥哥。”景娴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雷,接着又问道,“皇上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可安全?” 弘历出巡的那天,景娴就派了暗影在暗中保护,他现在可还不能挂,永d还没有长大呢,再者也算是回报他替她挡剑之恩,之后就算两清,等将来真的要上演逼宫的戏码,她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今天刚回报来说,皇上昨天刚到山东,路上很顺利。这次皇上有意拿山东巡抚开刀,所以可能再山东会耽搁一段时间。” 山东,大明湖畔,夏雨荷,看来弘历是注定要和紫微他娘来个“痴恋”一生了,她是不指望弘历见鱼不偷腥了,只希望他能不要再题那么一首淫诗,让夏紫薇十八年后将它当成情诗读,那会让她有反胃的冲动。 38、证实 这一夜景娴睡得很不踏实, 就怕她哪里有疏忽,使得宝宝们接触到一些天花的病毒, 不放心的她从床上折腾起来从里到外又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一遍才算彻底的放心。 第二天纯妃他们来请安时,看见的就是个带着黑眼圈, 神色有些憔悴的皇后,心里都在想着可能是大阿哥见喜给闹的。她们其实也没怎么睡好,尤其是纯妃和贤妃,一个担心永璋,一个担心海贵人,所以她们的精神也不怎么好,也就没心情说些酸话什么的, 这两分位高的没吱声, 底下的那些自然也不敢再皇后面前放肆。 景娴见人都到齐了,该说的她还是得说的,“诸位妹妹也都知道了大阿哥见喜的事,我昨天也派太医院去查了, 宫里现在是还没其他人有此病症的, 但是小心无大错,平时自己宫里的吃穿用度都要各自小心些,经常通通风,一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通知本宫,及时处理。至于其他方面你们想必心里也有数,知道该怎么做。纯妃,永璋还小, 你这个做额娘的一定要尽心,方方面面都查到了才行。” 纯妃听皇后娘娘特意的点出自己,连忙回答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会用心检查好的。”心里却在想着娘娘这番话里到底有没有其他深意,其实也不怪她多疑,以往景娴说话那都是绵里藏针,话里有话的,现在景娴这番话纯妃也不得不多想。 “贤妃你那里也一样,把海贵人的东西都仔细的检查一遍,皇上、太后还有本宫可都期盼着海贵人肚子里的小孙子呢,你可得好好照顾好了,否则的话我拿你试问。”景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到了高氏的身上。 高氏自然也不傻,当然明白景娴的意思,轻声细语的说道,“海贵人的孩子就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一定会细心照顾的,更何况这孩子将来出生还不是要叫皇后娘娘一声皇额娘的,想必皇后娘娘也不会让孩子出什么事得,再说太后她老家也只信得过皇后娘娘您呐。”高氏把皮球有踢了回去,笑话,她是希望有个子嗣,但要真出什么意外,她可不要当出气筒。 景娴早就料到她是还想要子嗣,又不想担责任,“海贵人的分位也该提提了,伺候皇上的时间也算是姐妹中比较长的了,再加上现在有怀了子嗣,本宫想皇上也不会反对的。” 海贵人的分位一提上来,就是个嫔了,那就有资格养孩子了,换句话说就是没高氏什么事儿了,这话一出除了高氏其他人都很高兴,这些人可都不希望一个宠妃还养着个满族血统的阿哥,这不是让高氏如虎添翼吗。而海贵人更是不舍得将自己的孩子让高氏养着,她不受宠,能怀孕那都是十分幸运的,要想再次受孕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的。 现在皇后娘娘既然这么说,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晋升的机会呢,虽然她们这些人晋升都要皇上最后点头,但要是皇后提议的话皇上也是会考虑的,再说现在后宫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上现在最宠爱的还是皇后,高氏都不得不避其锋芒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还是先谢了恩,感激地说道,“婢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婢妾将来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小阿哥的。” 得,这位是直接把五阿哥的抚养权归到自己名下了。高氏在旁边听着可就不愿意了,这海贵人可真是忘恩负义的,枉费她这段的苦心照顾,没想到转眼间就把她撂下想着自己单干了,再说你现在高兴个什么劲啊,皇上还没同意不是吗,就皇后自己说也没用啊,不过想是这么想还是担心皇后跟皇上提议升海贵人的分位,尤其是在她生产前升,那自己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更何况当时她要求时皇上就有些勉强,要是叫皇后一挑拨,皇上真同意了,那她怎么办。 “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海贵人的分位在升了小阿哥之后是应该提一提的,怎么说也算是有功之人了,不过在这之前臣妾还是会细心照顾好海贵人,一定不会让她出什么意外的。”高氏赶紧挽回道。 “对妹妹本宫自然放心,本宫相信海贵人会顺顺利利的生一个小阿哥的。”景娴边说边又看了眼纯妃,“纯妃你也要多照看点,贤妃虽然年龄比你长,但是毕竟没什么经验,你是过来人要多多指点贤妃,海贵人这里你也多费费心吧,本宫可是把海贵人就交给纯妃和贤妃你们二人了。” 众人还没怎么明白怎么皇后把纯妃也扯进去了,纯妃刚听到也纳闷,但后来一想,皇后叫自己去关照海贵人,要是海贵人真有什么好歹,不但高氏要倒霉自己也脱不了关系,难道是皇后知道了她最近的举动?想到这纯妃不由自主的瞟向皇后,只见皇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一眼可是真真让她出了一身冷汗,皇后真的知道了!如果皇后连这件事都知道,那之前她做的那些小动作岂不是皇后也一清二楚,不过隐忍没发而已。 不敢再想下去的纯妃连忙和高氏一起承诺道,“臣妾一定会照顾好海贵人,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景娴见纯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她的识时务而满意,可光敲打一头可不行,又对着高氏说道,“贤妃你就一心放在海贵人肚子里的小阿哥身上吧,一心二用可不好。” 高氏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看纯妃的笑话呢,她可是知道纯妃最近的动作,但景娴接下来的话就让高氏笑不出来了,难道皇后也知道了自己的意图? 景娴可没空管她们怎么想,“今天就到这儿吧,都散了吧 ,回去好好的打扫检查一下自己的寝宫。” 众人也想这回宫好好检查一番,再斟酌一番今天请安的情景,她们总觉得皇后今天说的话背后肯定有什么深意。至于纯妃和贤妃那更是恨不得早些回宫,好好想想,看样子皇后像是知道她们所做的事,但皇后也没道理替她们隐瞒啊,要知道她们做的事,只要皇后如实的禀告给皇上,那她们都不会落得好下场,这么看来皇后又似乎只是像怀疑而没有确切证据。 景娴见这些人都走了才步入卧房去看宝宝们,现在这两孩子就是景娴生活的重心,只要想到永d和宝儿,景娴才有种没有白白的重来这个世界走一趟的感觉。她现在就盼着宝宝们能快点长大,等他们会说话了,她一定得问问永d怎么总是和宝儿作对。 景娴一进屋果然就看见这两败家孩子又打起来了,不对,确切的说是永d在动手动脚,而宝儿只是在被动接受,没有像以往那样跟着永d一起掐。这段时间景娴就发现了宝儿不对劲,无论永d怎么欺负她,她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看着景娴也不想以前那样面无表情的,而是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这可让景娴心疼坏了,景娴当然疼永d,但是宝儿也是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永d还是做哥哥的,怎么着也要让着宝儿。 “永d,你怎么又趁着额娘不在,欺负宝儿。”景娴也舍不得呵责永d,只是平静的询问道。 永d意见他额娘又误会了自己,有些委屈了,也不像上次那么摇头否认了,而是把小脑袋一转,眼睛一闭,不理会景娴了。想着怎么这个黑子这么会讨额娘欢心,他才跟额娘相处了多长时间,额娘现在就向着他,不疼爱自己了。怎么爷就这么倒霉呢,第一世有个混蛋老子,第二世又有一群混蛋弟弟,到了这一世以为终于可以和额娘幸福的过日子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混蛋弟弟转世的混蛋妹妹。爷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爷要这么苦逼的活三世。 景娴见永d那副不理自己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心疼,抱起永d亲了亲,“怎么生额娘的气了?” 永d见他额娘把自己抱了起来,心里的委屈已经消了一半了,还亲了他那就只剩下不好意思了,再听到额娘的询问,那就是烟消云散了,而且他也不会真的生额娘的气,只是觉得有些委屈。于是看着景娴摇摇了脑袋,只是脸上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额娘可能是冤枉你了,额娘向你道歉,但也不怪额娘误会你,刚才你确实是在拍宝儿的脑袋吧?”景娴说着还看了眼宝儿,宝儿此时听到景娴说的话,立刻点头表示永d他确实在拍她的脑袋。 永d见宝儿还敢点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其实他也是一番好意,因为他也发现了宝儿这段时间好像真有些不对劲,怎么他欺负她,她都不反抗了呢,还一脸呆呆傻傻的,难道这黑子的身体现在还很脆弱,被他经常拍给拍傻了?这可不行,爷还没有报仇呢,她怎么能现在就傻了,干脆他发发善心,把她治好了算了,至于怎么治,当然是怎么变傻的就怎么变回来呗,于是永d开始了他的拍人计划,想着这样黑子就能变回来了吧。但没想到额娘居然误会了他,黑子居然也没傻,还知道点头陷害他,这还真是让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天天拍人手也是很累的说,怎么就没人能够体会爷的苦心呢?(你确定你不是趁机想着多拍几下?) 当然没人能够理解他的苦心,他一对啊啊,谁知道他说的什么啊,景娴见他那样以为他在辩解,而宝儿那就更不能理解他的苦心了,这几天永d他天天趁着额娘不在就怕自己脑袋,边拍还边啊啊叫就跟念咒语似的,呃,其实永d确实是在念咒语,至于念的什么没人知道。宝儿是天天忍受这非人的折磨还不敢反抗,心里却在暗恨,等爷长大了一定要串通弘历,给爱美人如命的太子爷指个丑掉渣的女人为妻,以报今日拍头之仇。 景娴哄了会宝儿,直到确定他们入睡,她才有空去处理宫务,还要忙着选秀的事,今年正是选秀的年份,弘历又还算是年轻有为的天子,不少王公大臣想着要把自己女儿送进皇宫,当然他们是不敢跑到弘历面前推销自己的女儿,但他们的福晋夫人却是趁着给景娴请安的时候一个劲的夸奖自己女儿又多出色,希望景娴能够把她们选入后宫。 选秀的事景娴是跟弘历提过的,谁知他却做了甩手掌柜,一切都推在了景娴身上,让她自己看着办。其实她之所以过问弘历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弘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知道后宫朝堂那都是一体的,除了选些美人,还要选些有政治背景的。美人她可以自己做主,但是选择哪些有政治背景的秀女却是要弘历最后拍板的,可弘历却告诉她一切都让她做主,那她要怎么做。按理她应该是个不懂政治的后宫女人,自然是看品貌的,背后的政治势力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弘历是在试探她?还是无心于此? 目前看来还是等弘历回来再说吧,万一那是朝堂有什么变化,弘历也许会改变主意,自己挑一些女人入宫,为他的政治服务。 等一切都忙完了,她才去了密室,叫了雷火出来问他们调查的结果,这个淑妃还真是块心病。 “可查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景娴问道。 雷听了连忙从他的大包里往外拿东西,嘴里回答道,“主子猜的果然没错,这个淑妃还真的有问题,我们居然在她卧房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居然放着一套与冰手术用的医疗器具十分相似的工具,不过做工有些粗糙。还有一本毒经和一本名册,毒经属下没看,那本名册却是朝中一部分大臣的名单,属下猜测那极有可能是她拉拢的势力。密室里还有些其他的瓶瓶罐罐的,也与冰实验室里的极为相似,因为东西很多属下只拿了一瓶她藏的很好的。密室里面就这些,卧房里我们发现了一块奇怪的布,还有个像是老鼠和鸭子的布偶,我都给主子拿来了。” 景娴先是仔细的看了下那套用具,这就是现代手术用的医疗器具的翻版,只是像雷说的做工有些粗糙,应该是她还没有那个技术和资源来精做这些,但这也能说明问题了,即使是现代人也很少有人知道手术器具长什么样的,而眼前这套分明就是完备的一套手术用具,那她极有可能前世是个医生。 想到这景娴又拿起了那本毒经,毒经倒是古代的,很普通的一本毒经书,只要花上些钱就能买的到的,估计她之前给永璜配的药就是从这里看到的。景娴对这个倒是没什么兴趣,这里面记载的毒,她都能不费力气的配好解药,即使她真想下毒害自己和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当然她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倒是对名册感兴趣,原本她自己就收集了一群朝臣见不得光的事,为的就是将来给永d拉拢势力,可没想到居然这还有个高人呐,景娴看着这名册上的名单,上面记载的不全是富察家的党羽,还有一些是与富察家毫无牵连的,虽然这些人中并无朝廷大员,官职最大的也不过是三品,但是贵在这里的人遍布六部还都是些实干要吏,假以时日都将会是得到重任的,那时淑妃和大阿哥的势力就不容小觑了。 “火,你叫这本名册上的人现在都抄下来,我们要给她做个备份。” 说完又拿起那个据说藏的很好的小瓶子,想着现在这个条件她应该还做不出什么细菌试验吧,但还是很谨慎的打开瓶盖,景娴一看里面装的液体,心里松了口气,只是硫酸而已,只要不沾到皮肤上就没什么问题,景娴兴趣索然的拧上盖子。 等她拿起雷说的那块奇怪的布时,脸有些红了,这不就是乳罩吗?怎么这两愣头青把这东西也拿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又看看那两个布偶,不出她的意料是米老鼠和唐老鸭玩偶。看来这个淑妃是穿过来的无疑了,而且穿来之前还有可能是个医生。 “淑妃在宫外有什么动静没有?”景娴见火还在一旁抄名册,对着旁边的雷问道。 “就是换换太医的药,其他时间都陪在大阿哥身边,不见有什么动作。” 估计她是在伺机而动吧,现在还不是争的时候,自然她也很老实,昨天那步棋估计只是为以后夺储服务的。如果她真的知道历史的话,那也就发现了这个时空的不同,不知道她是等着将来令妃生下十五之后再动手,还是想要直接对永d下手,前者的话她是乐意看戏,但是后者的话,那就拔了她的牙吧。 “把那名册上的人都调差清楚,估计这些人肯定是有把柄在淑妃手中,如果有犯罪证据,直接交给他们的上司让他们处理。” “那什么时候去做,立刻吗?还是再等些时日?”雷问道。 “证据现在就开始搜集,至于什么时候上交,到时我再通知你们。”景娴思考了一会回答道,现在还不适合打草惊蛇,而且她也想看看这个淑妃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她可不相信淑妃没有野心,如果没有野心,就不会走出天花这步棋,更不会拉拢这么多朝廷势力,如果真的等她翅膀硬了,那她要对付的首要人选就是永d无疑了。她必须趁她羽翼不丰时,剪掉她的左膀右臂。 “属下明白。”雷边点头想了想又接着边说道, “主子,最近朝鲜王室那边也因此好像有些异动,自从朝鲜那边已经收到粘杆处送去的人头之后,他们就在大清与朝鲜的边界处又加派大量兵力,有些明目张胆要开战的意思,不过朝鲜国内左右丞相的意见明显的不合,左相就是金敏英的父亲金源成主战派,而右相崔景仁则是主张按原计划同其他国家协同作战,要求缓一缓,朝鲜景宗对此态度还比较暧昧,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景娴皱着眉头想了想,按理朝鲜不可能这个时候开战,应该只是虚张声势吧,但是这个时候明着和大清搞僵关系的举动可不明智,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打算?还是在等一段时间再说吧,“盯着他们的粮草,如果一旦发现他们调集粮草看,就立刻来报,那很可能是他们真的要开战了。粘杆处的人知道了吗?” 景娴想着如果是真的,那就必须让弘历做好准备,不然这个朝鲜不按常理出牌,极有可能打大清一个措手不及。 “知道了,他们的人从去了朝鲜之后就一直监视朝鲜朝廷的动况,这会估计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 “哥哥那里火器制造的如何?够不够与朝鲜开战所用火器数?”景娴还是很担心,如果是他们虚张声势自然好,但要是真的开战,那就说明朝鲜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然不会冒险独自开战。而这个暗地里的准备又是什么,她对此是未知的,她怕朝鲜再出现个淑妃似的穿越者,这事情就真的是暗藏杀机了。 “少爷那里的火器制造很顺利,之前清影都是研究成功的了,现在不过是批量生产不会有问题,虽然目前不能供应四面作战,但是两面作战还是可以的,对付朝鲜是绰绰有余的。而且阳他们设计的热气球因为电蒸汽实验的成功,性能比之前好了很多,飞的也高,时间也比较久,方向也可以灵活掌握,承重量也增加了许多,这样我们完全可以利用空中优势,击败朝鲜军。”雷见景娴有些担忧的神色,安慰的说道,他完全不觉得此刻有怕朝鲜的必要。 “既然热气球取得了突破,那么就让哥哥想办法在不影响其他火器生产的同时,多生产些□□,可能到时会真的能用上。”景娴听着雷得话,知道是安慰她,她也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这个主子放心,少爷自从知道热气球的性能得到提高后,就加派了工匠赶造□□,而且就算不够,清影里还有一部分存货,足够对付朝鲜的了。” 景娴想想也是,她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于是又问道,“皇上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就可以收网捕鱼了。不过主子让注意的那个夏雨荷倒是出现了点不一样,她不是和皇上偶遇的,而是山东巡抚送给皇上的,而且太后知道这个夏雨荷之后居然要带她回宫,可是皇上最后没同意。” 太后居然还要带夏雨荷回宫,她可记得纽钴禄氏最讨厌的就是汉妃,怎么现在却巴巴的要上赶着带回宫,最不可思议的是弘历居然没有同意带夏雨荷回宫,这还真是件稀奇事啊。 39、遇刺 淑妃带着大阿哥在宫外避痘, 后宫的嫔妃不知有多少是希望大阿哥就去了的,可是一个星期前, 太医院传来消息说大阿哥已经痊愈,只要再等一个星期状况稳定了, 就可以回宫。而今天就是淑妃和大阿哥回宫的日子,这个消息一出,后宫不知拧碎了多少帕子。景娴知道淑妃做的手脚,当然不会意外大阿哥康复的消息,只怕是现在无论朝堂还是后宫这个淑妃和大阿哥身价都上涨不少啊,估计就是在弘历心目中都会增加些分量吧。 淑妃到时很懂规矩,回宫第一件事就是领着永璜到景娴这里谢恩, 这回景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淑妃, 神情没有任何异常,还是一脸老实本分的模样,就连眼神都是规规矩矩的,还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啊。 又打量了一下淑妃旁边的永璜, 虽然只有九岁, 但看起来就已经颇有皇家阿哥的风范,举止很是稳重内敛,没有一般孩子的浮躁好动,不过也因为年龄小,即使会伪装自己的表情举止,但眼神却是出卖了他,这孩子是个争强好胜的, 而且对她还带着一丝不满的情绪。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淑妃见皇后一直打量她,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发毛,连忙上前行礼问安,打断皇后的直视。 “永璜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旁边的永璜也是礼仪周到的给景娴请了安。 景娴笑语嫣嫣的对淑妃说道,“都起来坐吧,这趟真是为难淑妃你了,在宫外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又看了看永璜,“可怜见的孩子,瘦了不少,淑妃你可要给永璜好好补补,本宫瞧永璜这样心里还真是不好受,这要是让皇上和太后见了不知怎么心疼呢。是本宫这个做皇额娘的没有照顾好永璜,害得他遭了这一番的罪。。。。”边说还边拿着帕子擦眼泪,让人见了还真以为景娴是心疼永璜呢。 “皇后娘娘能准许臣妾出宫避痘已是天大的恩典了,还派了御医去给永璜治病,永璜能够康复更是托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洪福庇佑,皇后娘娘的细心照顾。皇后娘娘若是还如此自责,那便是折煞臣妾了。”淑妃言辞恳切的说道,还真看不出一丝做戏的成分。不过要忽略递给永璜的眼神。 永璜见他额娘给他递了个眼神,立刻心领神会的说道,“皇额娘您不要难过了,永璜现在已经康复了,这还多亏了皇额娘派去的那个太医呢,还请皇额娘不要伤心了。” 景娴听闻永璜的话,也稍微平静了下情绪,“瞧你们母子两嘴甜的,就会安慰本宫。现在永璜没事,本宫也算是安心了。不过,本宫得到消息说永璜见喜可不是什么意外,说是有人故意为之,本宫也觉得事有蹊跷,淑妃你怎么看?” 景娴的话一出淑妃就觉得有古怪,但神色也没见怎么慌张,她认为皇后最多是怀疑有人动手脚,但绝对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哪有额娘亲手害自己儿子的。恐怕是皇后想借这次的事件扳倒某个人,她可不做那出头鸟得罪人。 “自从永璜见喜了之后,只是一心放在永璜身上,希望他能康复,臣妾也没有细想过这些,如果皇后娘娘真有什么线索,请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臣妾和永璜做主啊。”说道最后淑妃眼眶有些湿润了,如果不是景娴知道了她的秘密还真能被她骗过呢,而淑妃的这番话则是完全把皮球踢到了景娴这里,意思是你要有线索你就去查吧,反正她没什么怀疑对象,得罪人的事别拉上她。 景娴自然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也没有动怒而是笑着说道,“如果真的是人祸,本宫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把幕后的真凶找出来的。此等心机叵测的人留在后宫也是祸患,她今天敢把手伸到永璜身上,明天就可能把手伸到其他子嗣身上,甚至是有了更大的野心,那岂不是连。。。都敢。。。。,所以啊,此人决不能留。” 淑妃听景娴这么说,身体微微一震,但很快就回复了正常,还满脸带着痛恨的说道,“此等阴邪之人决不能留,还请皇后娘娘一定要查出此人,将之绳之以法,了此大患。” 景娴却是笑笑,没有立刻就表态而是说道,“这也是本宫的猜测,也不一定就是人为的。你们也是刚回来,舟车劳顿的,带着永璜先回去休息吧,养养精神,这大病初愈的也经不起折腾。”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那臣妾就先行告辞了。”淑妃也没推辞,旁边的永璜跟着淑妃一起行礼告退了出去。 景娴望着淑妃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转身进了内室哄孩子去了。淑妃则是焦急的往自己的寝宫走去,旁边的永璜见淑妃这样,忍不住的问道,“额娘你这么焦急做什么?是不是皇后娘娘刚才指责了额娘?” 淑妃一听永璜的发问,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路把他拖到了密室才开口说道,“额娘平时怎么教你的,不知道隔墙有耳吗,你这番话要是传到皇后耳朵里,甚至是你皇阿玛那里,不要说额娘会受到刁难,就是你也要受到责罚。现在什么都不要说,赶紧看看额娘这里有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永璜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照着淑妃的吩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额娘的密室,密室门口的香灰没有人踏过的痕迹,他放在实验瓶前的小线头也没有移动位置,书册上也是薄薄的落了一层灰,没有翻开过的痕迹,额娘的手术用具也都完好的摆放在原位。 “额娘,一切都很正常,肯定没人来过。要不然肯定是会有一两样露出破绽的,现在一切都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永璜自信的说道,他当然不知道雷火是受了专业训练的情报高手,做这样的事绝对是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的。 淑妃也是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带着永璜又在卧房里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也是一切正常,她这才放心。 “永璜,额娘知道你不服额娘的话,但在这个皇宫里你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你不该说的一句话就可能被藏在哪个角落里的有心人听到,那时就是大祸。额娘平时不是教过你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该说的就要烂在肚子里,哪怕是做梦都不要吐出半个字,明白吗?” “永璜知道错了,我只是担心额娘才没有忍住的,以后永璜不会再犯了。” “额娘明白。”说着把永璜拉到她跟前,说道,“这段时间你也休息的够久了,回宫之后还是要用功读书知道吗?” “额娘你放心,我会的,将来我一定会让皇阿玛以我为自豪的。不过额娘,那个永d我们要怎么办?”永璜说道永d是脸色有些阴沉,都怪这个永d还有那个宝儿,自从皇后生完他们两个之后,他见皇阿玛的机会更少了,皇阿玛一心都用在了皇后的那两个孩子身上,完全忽视了他这个长子。 淑妃见永璜的这样的语气,也知道他心里的不忿,于是安慰道,“额娘的永璜是最棒的,你皇阿玛将来肯定会看到你重视你的,至于永d吗,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额娘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她原本是没打算对乌拉那拉氏还有她的那些孩子动手的,因为她知道即使她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而且乌拉那拉氏和永d的最后的命运都十分悲惨。但是等乌拉那拉景娴过门之后,这个世界接二连三的发生改变,她现在不得不怀疑难道是自己穿过来之后,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不管如何既然发生了改变,那就不能坐以待毙的看戏了。一个受宠的嫡子对永璜来说就是个威胁了。 “他们是这么说的?”景娴的口气明显的带着杀意,淑妃还真是在打永d的注意啊。 雷火此刻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情报暗杀组,而不是别的组,那样就可以不必面对主子的怒火,如果研究出什么新东西,还可以受到主子的奖励。“是的主子,不过您放心,只要她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会立刻回报主子,将他们的阴谋掐在萌芽中,并且保护好小主子的。” 如果可以景娴现在就想把淑妃和永璜解决了,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淑妃和永璜身价刚刚上涨就出现意外,那她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因为在外人看来就是永璜威胁到了永d,所以皇后出手了。而且真要出了什么事,现在后宫又是她做主,即使不是她干的,她也要担责任,尤其是那个唯恐她不倒霉的纽钴禄氏。 “好好监视着吧,现在还不能动他们。还有海贵人那里一定也要严加注意,别让她有什么可趁之机。”景娴是怕淑妃把满妃所生子嗣都看成眼中钉,从而对海贵人动手。但淑妃还真没把五阿哥当盘菜,她是知道那个五阿哥有多叉烧的,对这样的人动手她还觉得有失自己的格调。 “属下会的。”雷说道。 景娴想了想,宝宝们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淑妃应该惹不出什么花样,只要挺过这段时间,等弘历一回来她就找机会动手。不过现在吗,“嗯,让淑妃病上一段时间吧,我想她就没精力算计人了。” “那大阿哥呢?要不要也。。。” “大阿哥现在还不能有事,有了事无论怎样我都要担责任。但是淑妃吗,她是照顾永璜病的,理由很合理,而且一个不得宠的妃子生病可没有一个阿哥生病那么重要。”景娴否定道。 这件事告就这么告一段落之后,景娴又问道,“朝鲜这半个月有没有什么动作?”她还是对朝鲜不放心。 雷火见景娴不再提淑妃的事,神情也缓和了很多,听到问朝鲜的问题,连忙殷勤的答道,“没有什么动作,军队虽然还驻扎在边境,但也没见朝鲜有调配粮草的迹象。” 景娴点点头,可能真的是她杞人忧天了,又问起弘历的状况,“皇上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昨天刚到了杭州,准备整顿江南的赋税,恐怕这次耽搁的时间会更久。”雷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景娴知道他幸灾乐祸的原因,江南一直是朝廷重要赋税收入的来源,但也是偷税漏税最严重的地方,官商勾结的情况十分猖獗,也仗着天高皇帝远的便利,有些大的士绅在当地更是横行霸道。弘历这次怕是真要在江南碰钉子了。 “告诉清影他们,其他的不用管,保护好皇上的安全就行。”弘历应该自己能搞定,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雍正估计就要复活了。估计宝儿要是听到景娴的心声,恐怕会大喊爷没复活,只是重生了。 自从淑妃生病之后,后宫的那些嫔妃们总算是心里舒爽了些,不过每天请安还是会说些酸话挑拨她和淑妃。最后景娴呵斥了一番,她们这才有了收敛。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这些女人才算有了笑意,为什么?因为皇上要回来了,她们能不高兴吗? 弘历是在杭州耽搁了将近一个月,才算是把江南这块硬骨头拿下来。那之后弘历就动身往回赶了,毕竟朝廷里也还有事要他处理,他也不能在外边呆的太久,再说也不安全。 宝宝们现在已经八个月了,可以种植天花预苗了,所以景娴在这一天走到他们的婴儿床前,笑的十分灿烂,用自以为很慈祥的口吻哄道,“永d和宝儿都是孝顺的孩子对不对。” 其实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在永d和宝儿看来就是只摇着尾巴的狐狸,总让他们有种额娘没按好心的感觉,不过两人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一定不忍心额娘为你们担心对不对?”景娴继续笑着问道。 永d和宝儿这回倒是十分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脸上都带着额娘有阴谋的表情,然后一脸疑问的看着景娴,也没有傻傻的点头。 景娴见他们这样,连忙解释道,“其实额娘就是告诉你们,一会额娘会为你们打天花预苗,叫你们不要害怕而已。” 天花预苗?那是什么东东?难道又是冰叔叔发明的莫名期末的东西?想到冰叔叔每次来看他们给他们带的那些玩具,不是蜥蜴的皮就是蟑螂的脚,更可怕的是他每次来都要带一罐恶心巴拉及的绿色液体逼着他们喝,说是喝了会让他们百毒不侵,身体健壮,那台词说的就跟大街上江湖卖艺的似地。而额娘居然也没有出声反对,就那么看着他们在那里喝下那味道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每在那一刻永d和宝儿都有种原来有娘的孩子也是根草啊! 现在景娴一提打天花预苗,两孩子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口里还啊啊大叫着表示他们的不愿意。可是还没等他们摇完,景娴又开口说话了,“这次这个不是冰发明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是额娘自己弄出来的,不奇怪,只是有些疼,不过只是疼一下,过后就好了。永d和宝儿都是大人了,应该不会像婴儿一样哭出来的对吧?” 景娴用了激将法刺激永d和宝儿,两孩子也知道这是景娴故意的刺激他们,但也确实不能不要面子的再摇头表示不愿意了。而且听到不是冰的发明,心里也多少安下点心,但是对于他们额娘说的不奇怪却表示了抗议,原来他们的额娘也觉得冰的那些东西奇怪啊,那她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呢?难道他们是捡来的吗? 景娴见他两不反对了,也不理会他们的抗议,跑去密室里拿出了预苗,还有两个高温消毒过的玻璃针筒,景娴边抽药边对永d和宝儿说道,“这个一点都不痛,就像蚊子叮一下一样,忍一忍就过去了。虽然额娘没给别人打过,但是这个,嗯,应该不难。” 景娴边说还边挥舞着针头,永d自从见到这个闪着寒光的细针开始,心里就发毛了,尤其是听到他额娘也没给别人打过,他们是第一个实验对象的时候,永d开始啊啊大叫,边叫着边看着旁边的宝儿,意思是额娘你先给这黑子打吧,儿子做你第二个实验对象就行,他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呐。可是他看见了什么?他见旁边的黑子自从见到额娘手里的针头开始,脸色就开始发青,而且还有些颤抖,等他听到额娘说也没给别人打过针的时候,这黑子居然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这个发现简直要乐坏了永d,他怎么不知道这黑子居然怕针头呢,竟然还胆小的晕了过去。 要说雍正爷那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什么刀枪棍棒没看过,要说雍正爷有害怕的东西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啊,人他就无完人,这位爷当然也有怕的,那就是针头。当然这个秘密没有人知晓,呃,除了那个倒霉的李御医外,他之所以能够成为雍正爷的御用御医,除了医术精湛外,就是这位神人可以不用针灸就能缓解雍正的头痛病。 景娴却是不知道这两人的内心活动的,等她抽完药看见的就是永d在那里啊啊大叫,,而宝儿却一脸安静的“睡着了”。 “你看宝儿多勇敢,根本没把打针当回事,还能睡着。你再看看你自己,打个针也要啊啊的叫,额娘不是告诉你不疼了吗,既然你是哥哥,那就你先来吧。”景娴温柔安抚道。 永d听了可不愿意了,比之前叫的更欢了,其实是想告诉景娴,宝儿那不是睡着了,她是吓晕了! 景娴可没有特异功能知道永d说的那是什么话,兑完药就奔着永d去了。旁边的容嬷嬷也是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景娴,担心的说道,“主子,你这个东西确定不会弄伤四阿哥和二格格?” 景娴见容嬷嬷也不相信她的样子,连忙解释道,“这个我之前找过很多人测试过的,没有问题,就是会有些痛,但是总比将来。。。。” 容嬷嬷一听也是这个道理,现在虽然疼电,总比将来真见了喜强,也不用怕那些奸人打什么歪心思了。想到这容嬷嬷是没有反对了。 永d见最后的希望容嬷嬷也没能阻止的了他老娘,有些任命了,任他额娘在他胳膊上为所欲为,不就是有点疼吗,爷这么大人了还怕疼吗?可当景娴把针扎进永d的皮肤里时,永d安慰不了自己了,他高估了婴儿的忍痛能力,这还真是疼啊!也不顾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了,啊,啊啊大叫来缓解疼痛,但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其实打针的过程没有多长,但永d却觉得他似乎可以再从新投胎一次了。 景娴拨出针头对着容嬷嬷说道,“容嬷嬷,过来给永d按住。”又对看着永d说道,“宝贝,一会就好了,再叫就把嗓子喊坏了。”又安抚的亲了亲。 宝儿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等她弄清楚状况时,就看到自己胳膊上扎了一直针,然后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打完针的永d在旁边就等着看宝儿的乐子了,等她见宝儿醒来了之后刚想嘲笑她,可没等他笑呢,这家伙居然又昏了过去。唉,真是太没用了! 打针事件过后的几天,景娴见这两孩子居然不掐架了,心里还挺高兴,想着难道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啊。 要是此刻永d和宝儿能够说话,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爷胳膊疼的都抬起起来了,还掐什么掐!” 景娴给永d和宝儿打过天花预苗之后,观察了永d和宝儿几天,发现没什么症状,只是打针当晚有些轻微的发热,不过第二天两孩子就精神奕奕乐见。景娴这才算放下心,天天哄哄孩子,看看后宫女人唱戏,生活也过得听有滋味。尤其令景娴高兴的是,下o高氏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高氏的容貌开始有变老的迹象,虽然不明显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的。高氏显然自己也注意了这一点,每天请安时必定要化着厚厚的妆,还请太医开了很多滋补养颜的药,现在储秀宫可真算得上是药香飘十里了。不过她倒是毅力坚定的每天给弘历些信,虽然弘历目前为止只回了一封给高氏。 倒是给景娴的书信,弘历写的很勤快,没提什么正事,就是写他到哪了,顺便参观了那里,哪里很有意思,哪里很无聊,等什么时候有空了要带着景娴一起出宫游玩,最后再说一下他很好不用惦记之类的,总之就是流水账似的书信。虽然信内容的质量不高,但景娴还是一一给弘历回了信,也是流水账似的回信,先汇报一下工作,再说一下永d和宝儿的境况,最后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和对弘历的关心。 就在后宫众人翘首以盼的希望皇上快点回宫时,景娴却接到一个让她慌了心神的消息,弘历遭到了刺客袭击,受了重伤而且还下落不明。 40、密诏 “你说弘历被刺伤还被绑架了下落不明?”景娴此刻有些紧张了, 她虽然做好了要逼宫的准备,但绝不是现在, 如果在这个时候弘历失踪的话,她可以想象这将引起的轩然大波。 那些本来就觊觎大清江山的周边小国或地区, 听到这个消息难保不会提前动手。而大清国内如果知道弘历失踪,民心一定会出现浮动,那些流寇暴徒更可能趁机作乱。更重要的是军队的士气将大大受挫,出现军心涣散的情况。还有如果弘历真的失踪太久,大清逢多事之秋,那皇位继承人的问题将提到日程,永d和永璜在这种危难时刻, 恐怕一些大臣难免会更倾向于永璜, 毕竟他是见了喜的,不怕会有意外。这时候只希望弘历真的写了秘密诏书,要不然这将又是一场纷争。那时大清内部就问题累累,再加上外敌的入侵, 这就是场可怕的灾难。 雷火见景娴有些焦躁紧张的样子, 也能明白原因,遂说道,“主子,消息确切,不过主子你先不要担心,我们的暗影现在正在追踪那伙人,相信明天就会有结果, 到时我们再想办法营救皇上,但这之前主子一定要冷静啊,还有很多事需要主子拿主意呢。” 对,对,是要冷静些,想一想,他们应该不是想要弘历的命,要不然也不会绑了弘历而是一刀结果了他,那肯定是这些人想要拿弘历做条件来换取什么东西。 “你们确定明天一定会有跟踪的结果吗?”景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是的,主子,我们之前在皇上的身上下了云魂香,只要把炙蜂放出来,就能追踪到皇上的位置。再说那些刺客身上,暗影们也撒上了磷光粉,也能追查的到,主子你就放下心来吧。” “弘历身上的伤很重吗?会不会。。。”别再人没救出来了,也挂了。 “主子既然他们是掠走皇上的,那就不是要皇上的命,肯定会为皇上疗伤的。”雷不相信主子没想到这些,现在她也只是想从别人的口中印实自己的猜测罢了。 景娴刚才想到了这一点,但正如雷所猜测的,她想从其他人那里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怕自己真有什么失误的地方。 “纽钴禄氏呢?”景娴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物跟着弘历的。 “纽钴禄氏也受了伤,但是不严重,现在在济南养伤。” 那真有些可惜了,这个纽钴禄氏的命还是真大,先前的金敏英没弄死她,现在遇到此刻也安然无恙,当然那些小伤可以忽略不计。 “朝中大概什么时候能得到消息。”景娴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她还有多长时间的准备。 “最快大概也要到明日午时左右。”这个当然是粘杆处的那帮人的脚程,要是普通的传差估计可能要明天晚上才能到。 “那现在我们还不能有什么打动作,以免惹人生疑。”景娴想了一会又说道,“现在隔断后宫那些嫔妃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至于外出办事的太监宫女,也一律不准出宫,但要记得做的不动声色些,不能让人察觉。还有火,你去。。。”景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去正大光明匾后看看有没有皇上的密诏,如果有打开看看传位于谁?不是永d的话,那,就失一把火吧,至于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想办法。这件事现在就去办,我今天就要知道结果。” 雷火知道这件事紧急,连忙告退了景娴,执行任务去了。景娴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卧房等消息,而且这件事她也要告诉永d和宝儿知道,让他们好有个心里准备。 永d和宝儿见他们额娘神神秘秘失踪已经不是一两次了,知道她是去见了雷和火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可是今天见额娘的脸色很难看,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景娴见他们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先对他们笑了笑,然后才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们皇阿玛被刺客刺伤了,现在不知所踪。” 一句话就把这两个小鬼给炸晕了,永d想的是难道这辈子乾隆是个短命相,可爷还没有长大呢,他这混球怎么可以提前挂呢!虽然凭心而论这辈子乾隆对他还是不错的,但也不能抹去上辈子的仇,他也还没报仇呢,所以他绝对不能有事,更重要的是大清现在也还需要他啊,这个人果然是不负责任的典范。永d在心里默默数落乾隆n状罪,可是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能让乾隆有事,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担心的。 宝儿就更不用提了,虽然对这儿子有颇多不满,但到目前为止他也还算是个合格的帝王,更重要的是那是他儿子,心里的担心就不用说了,急的她脸通红,想要跟景娴沟通,多了解一下情况,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发出的只有啊啊声。 景娴到时没想到她说出消息后,居然在永d的脸上发现了关心的神色,而宝儿一向淡定的表情也是急的红了脸,难道弘历不知不觉见把这两个小的给征服了,尤其是永d难道也。。。? “目前为止他应该没事,你们也不要担心,不然也不会费力气的掠走他了。现在额娘担心的是有人趁这件事做文章,到时我们的处境会很艰难,不过你们放心额娘会保护你们,额娘现在告诉你们,只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景娴搂着两孩子安慰道。 永d和宝儿当然知道处境艰难是什么意思,如果弘历真的不能。。。。,那到时皇位的继承人就是个问题,虽然永d是嫡子但也只有八个月,还是个没见过喜的,虽然他们已经注射了天花预苗,但是外人不知道,那立永d就存在着很大的危险,怕万一。。。,到时会有麻烦。而永璜目前看来却比永d有利的多,长子,还是个满妃生下的孩子,虽然只有九岁但也还随能接受,大清的顺治爷和康熙就是个例子,更重要的,他是个出过天花的,所以安全的多。要是弘历真的没有没有秘密立储,那朝廷就又是一番争斗。而且现在大清周边的国家地区明显虎视眈眈,现在真可谓是内忧外患,连宝儿都忍不住骂弘历出事的太不是时候。 “额娘已经叫人去正大光明匾那里看了,一会就能有结果。”景娴的这句话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凡响,要是他们也会这样做。其实很多人估计都想这么做,但要想做到不着痕迹就难了,既然额娘有这个能力,那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这之后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大眼瞪小眼,等着雷火回来告诉他们结果,再做打算。 永d见气氛有些压抑,连忙对着景娴裂口自己无齿的小嘴咯咯乐企图哄景娴开心,一边乐还一边拍旁边宝儿的脑袋,要他不要板着冰山脸,也跟着乐乐搞活一些气氛,宝儿自然明白永d的意思,但她还是做不到永d那样张开血盆大口的乐法,只是小嘴一抿嘴角一勾冲着景娴微笑,还露出两个小酒窝可爱的不行。她这一笑被永d彻底的鄙视了,怎么这家伙不但性别变成女孩子,连性格也变得这么娘,还笑不漏齿呢,再说你还没长牙呢,怕什么。于是华丽丽的赏给宝儿一个鄙视外加嘲笑的眼神。 景娴见这两孩子耍活宝心情倒真是放松不少,想着事情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再看看怀里的永d和宝儿,这还真是两个开心果,怎么她以前没发现永d这么活泼呢。其实景娴你完全可以问问四四原因,他会酸溜溜的告诉你,老爷子给惯的。 就在这娘三玩的开心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清影的暗号,他们知道这是雷火回来了。景娴也没有避着孩子们,直接叫雷火进来了。 雷火一间屋,就看见小主子们爷还没睡,正被主子抱在怀里逗着玩呢。他们很喜欢小主子,不哭不闹还总是相互掐架的两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不过他们一般都是在暗中保护小主子们,近距离接触的很少,现在可是个好机会,都眼巴巴的看着景娴,希望能让他们也抱抱。 景娴见雷这样倒没有很惊奇,只是火也这样就是百年难得一见了,于是也不好拒绝的,把永d交给了他,把宝儿交给了雷。这两人抱孩子的姿势还别说真的挺标准的,抱的永d和宝儿都很舒服,所以挑剔的两人也没有抗议。其实更重要的是这两人等着他们回报呢。 雷火见这两小家伙就像知道什么似的,一脸渴望的看着他们,心里还真是有些发毛,难道主子的孩子其实也是神童,小小年纪就什么都能懂了? “怎么样?”景娴见这两人还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主动的问道。 雷火听见景娴的问话连忙收回自己的思路,一脸严肃的回报道,“我们看了匾后确实有一个锦盒,里面装着的是皇上的诏书,而且。。。。”雷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景娴,想卖个关子但一看永d和宝儿也一脸焦急等着结果的样子,关子也不敢卖了,如实的说道,“皇位的下一任继承人是小主子。” 景娴听见最后一句话,心里才多少有了底,有弘历的诏书在,可是省了不少麻烦。不过现在也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多派几个人把诏书保护好,以防他人偷改诏书。还有派人监视在京的二品以上官员的一言一行,最主要的是宗室的动况,我怕他们当中也有人暗中监视皇上,那估计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了,要真有异心的人恐怕就会有所行动了。” “暗影一直都在暗中监视这些人,一有风吹草动,我们肯定会知道的。”雷得意的说道,他可是早就部署这些人在暗中监视这些人的。 景娴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做的很好,不过这个主意是火想的吧?”景娴有些调侃的说道。 雷听了不禁红了脸,这个主意却是火想的,但是火让他说是他自己的注意,没想到还是被主子识破了。火开始倒很镇静,他不过是想让这白痴天天有点事情做,省的天天晚上累的他半死,想到这的火倒是有些不纯洁的红了脸。 景娴见他们这样也不说破,而是转移了话题,“刚才我仔细想了想,有能力在暗影和粘杆处的保护下就走人的就只有隐门了,只要找到隐门的总部,相信皇上就能找到了。”想到隐门,景娴马上问道,“朝鲜那边怎么样?” “今天早上刚传来的消息还是没什么动静,至于今天的情况,还要明天才能知道。”雷说道。 “那就一切等明天再说吧,真有什么也躲不过去。” 等雷火走了之后,景娴才把永d和宝儿重新放回婴儿床,“现在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安心的睡个好觉,不用担心,一切都有额娘在呢。” 永d和宝儿听了景娴的话都乖乖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装作睡觉。其实是各怀心事,永d在得知诏书是传位给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毕竟这也间接的证明这个乾隆还是看重自己这个儿子的,但也很困惑,他现在还很年轻呐,自己也还小,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来,这实在不符合秘密立储的原则,其实更让他觉得困惑的是以后他要拿什么样的态度去对他。 宝儿也很纠结,她倒不纠结以后拿什么态度对弘历,这有什么纠结的,当然就是老子对儿子的,高兴了夸奖几句,不高兴了就呵斥一番顺便朝他脑袋摔个茶杯什么的,反正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她是比较担心弘历的人身安全,想着万一弘历出了什么事,那他额娘岂不是更要抛下他们另觅新欢。 总之这两人没有一个想正经事的,为毛?有他们额娘在呢,就不要他们小孩子操心了,而且操心也没有,即使想出主意,也表达不出来啊。原来这就是不能说话的烦恼啊! 景娴见两孩子都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才算安心的去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呢!希望明天通报的人有点脑子,别弄得人尽皆知的,到时可真的是要难办了。 第二天请安时,景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下面坐着的嫔妃们,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正常到还有心情争风吃醋就知道她们还不知道。景娴格外的注意了下淑妃,也同往常一般老实的坐着,不怎么说话,倒是听的很认真。又看看纯妃、贤妃她们也没有不正常,这两人正在对掐呢,应该也不想知道什么的样子。 打发她们走之后,景娴就等着前朝有什么动静呢,到时她肯定是要出面主持大局的,虽然后宫不能干政,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是让出面拿主意,关键这些人是怕他们自己做错决定,引火烧身。 可是景娴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前朝有些消息,就在景娴坐立不安,想着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的时候,她却等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当容嬷嬷禀告说是有个御前侍卫要求见她时,她还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和御前侍卫有过交集了,怕此人有什么不妥,景娴还特地挑了个大庭广众之前,可是等景娴见到云仓的时候却是愣住了,他的衣着显然是没有换过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色泛着青灰色,神情也很疲惫。景娴见他这样连忙挥退了下人,想着这个时候云海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告诉她,尽管她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消息。 云海见景娴把下人挥退了,请了安才一脸自责的请罪道,“请皇后娘娘降罪,奴才们护住不利,让皇上。。。”说道此云仓有些哽咽了。 景娴见他这样又听到他提皇上,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但看起来还是副勉强镇定的样子,厉声的问道,“皇上怎么了,你快说。” “皇上他被刺客刺伤了,现在下落不明,是奴才们没有保护好皇上,请。。。” 还么等云海请罪完,景娴就晕过去了,云海见皇后还没听完他的话就晕倒了,连忙叫来皇后身边的奴才把皇后抬回了寝宫。 等景娴终于被一群太医给折腾“醒”的时候,满脸憔悴的她还是让奴才奴才们下去了,只留下了容嬷嬷照看永d和宝儿,对着云海声音有些颤抖不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你说皇上受了重伤,还下落不明可是真的?” 云海也不敢隐瞒,跪在地上请罪,“是奴才们护主不利,请娘娘降罪。” 景娴听到这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但还是哽咽的说道,“那你回来之后有没有禀告前朝重臣?” “回娘娘,皇上受伤的时候吩咐奴才如果他真有什么意外,让奴才一定要拼死赶回来将这信和这两个锦盒交到娘娘手中,皇上说不要先告诉其他人,皇上说别人他信不过,只信任娘娘您,说是等你看过这些东西之后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云海边说边走怀里拿出那封信和两个锦盒。 景娴接过去倒也没有立即打开,而是追问道,“皇上怎么会被刺客袭击,还被掠走了,皇上身边不时布置了重兵护驾吗?” 云海听到这里有些愧疚,他以为粘杆处的人个个都算是高手了,可是,“因为当时刺客在顺风的方向撒了不少软骨散,许多士兵闻了之后就再无招架之力,只有我们粘杆处的几十个人避开呃,可是对方却有百人之多,而且个个是高手,所以。。。这些东西还是皇上紧急之中托给奴才的,让奴才一定要逃出来交给娘娘,要不然。。。奴才。。。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皇上身边的。” 说道这云仓这个粗狂的男人也不禁掉了眼泪,因为他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皇上被掠走了,估计其他兄弟肯定也是难逃一死,而那里还有他的同胞哥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之后,清影的人就出现了,虽然最后也没能救回弘历,但也把那些人打走了。所以云仓他们还是很平安的,不过也阴差阳错的救了纽钴禄氏,难道这个女人才是个命硬的? “本宫知道了,你确定皇上被掠走时,是。。。是活着的?”景娴脸色苍白的虚弱的问道。 “是的,娘娘,皇上虽然受了伤,但是奴才确定皇上当时没有生命危险。”云海如实的回答道。 景娴听到云海的话脸上才算是露出了松口气的感觉,又问道,“皇上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当时时间紧,皇上只说了这些,等奴才逃出包围圈的时候,皇上也被抓了,不过皇上他最后还是大声的朝着奴才喊了一句,什么也别答应。”说道最后,云仓才想起皇上被抓前说过这样一句话,但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没怎么在意。 不过看现在皇后的表情,他知道这可能是关键的一句话。是关键的一句话吗?当然是,景娴知道弘历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是在被转的那一刻洞悉了对方的意图了,弘历这么说也就是让景娴不要受对方的要挟,就算将来弘历真有个什么那她也可以不用担什么责任。 景娴询问完整个事件也没有让云海推出去,而是先拿起那封信,准备打开看看信里有什么线索,当景娴准备拆开那封信的时候,却发现信封处有两滴暗红的血迹。景娴的眼神暗了暗,虽然脸上还算镇定,手却是有些发抖的。 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信,与弘历每次给她的书信一样,就是一封家书,说他又回到济南了,还打听到这原来还有个姻缘庙,很是灵验,只要能在这求到云来法师的两根红线,将其绑在一对爱人的手腕上,那么不但这辈子可以做一对恩爱的伴侣,就连下辈子也可以再续前缘。他亲自排队去求了两根红线,所以耽误了些时日,可能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宫。现在他已经将其中一条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还有一条他打算回来后亲手给她戴上。后面又问了问宝宝们的情况,说是想他们了,很想看他们手舞足蹈欢迎他的样子。最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叫她不要担心,他一切都好,很快他就能回来。 景娴看着这样一封毫无文采可言的家书,心里五味杂陈,又瞥了眼信封,发现似乎还有东西,拿起来往下倒了倒,一根红绳从里面掉了出来。这条红绳还真的只是根红绳,什么装饰都没有,景娴放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条红绳真的那么灵验吗?这辈子吗,还是把这辈子过好再说吧。 41、储君 云海见皇后在那里拿着红绳发呆, 于是说道,“这条红绳是皇上亲自去求得, 光排队就排了好几天,皇上一直带在身上的, 直到那天。。。皇上才把它塞到信封里,带回来给娘娘。” 景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也没有带到手上,而是仔细的放好。转而拿起那两个锦盒,景娴想着这不知道又是弘历给她的什么东西,不会是些首饰珠宝什么的吧?等景娴打开这两个锦盒时,不但云仓愣住了, 就连景娴自己也被吓到了。这分明就是皇上的玉玺和调动全国军队的虎符。过后又自我解嘲了一番, 幸好乾隆现在还没造出二十五个玉玺,要不然云海估计拿不了那么多。 看着桌子上的那两样东西,她知道弘历是把一切安全隐患都为她解除了,她要感谢他吗?可她现在心里却没有任何感激, 她只觉得堵, 堵的她透不过气来,不过看云海在也没有太过的表现出来,只是看起来有些伤心而已。 “皇上失踪的事,本宫会召宗室的各位王爷来商讨对策,这件事不能瞒着他们,很多事还要他们去做。”景娴对云海说道。 云海明白景娴的意思,遂说道“皇上说先告知娘娘, 至于其他的事都交给娘娘做主。”意思是你说了算。 “粘杆处的人现在就归你指挥,一定要找到皇上,把皇上救出来,省的皇上。。。。” “娘娘放心,奴才拼死也会找到皇上的,到时奴才再向皇上和娘娘请罪。” “本宫知道这件事不怪你,现在本宫就要召集宗室亲王,你就先留在这儿,也好把事情说清楚。”她知道她现在既有皇上的玉玺,又有掌握军权的虎符,如果没有人作证的话,不定爱新觉罗家的王爷们怎么想呢,留云海在也算是个证人。 “奴才明白。”云海也知道这是皇后怕留人话柄。 宫外的宗室王爷们在接到景娴的懿旨时还很纳闷,怎么皇后娘娘会召见他们呢,难道是皇上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这些王爷不镇定了,这大清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要是现在弘历真出了什么事,那不是要天下大乱。于是刚才慢条斯理想事情的亲王们,此刻都火急火燎的催促自己的福晋快点,他们要急着进宫见皇后。等这些王爷在坤宁宫外碰面时一个个都气喘嘘嘘,生怕自己迟了耽误事。 景娴见到他们时还惊讶了一把,她也没想到这些王爷会这么快就来,但一看这些人都进殿半天了,还在喘气就知道这是急着赶过来的,可能这些人精都猜到出了什么事了。景娴看了看来的人,履亲王胤i、庄亲王胤禄、果毅亲王胤礼、恭亲王弘昼这四人都是一脸谨慎的给景娴请安,见景娴的脸色很不好,就知道他们可能真的猜对了,满脸严肃的等着景娴说什么爆炸性的消息。 景娴见他们这样知道他们是急于知道消息,对着云海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诸位王爷吧。” 云海又对着这些王爷们把弘历受伤被俘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最后还告诉他们皇上把玉玺和虎符都交给了皇后。 这四位王爷本来在听到弘历受伤了,还被掠走了,心里就是一惊,都想着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大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弘昼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紧蹙眉头,可是还没等他们消化完这个讯息呢,就又听到皇上居然把玉玺和虎符交到皇后手里,众位亲王开始明白皇上的意图了,这是打算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是要永d登基。可永d才是个八个月的小婴儿,不可能单独上朝听政,那这位皇上的亲娘自然要陪同皇上一同上朝,从而代皇上掌管国事,即使下面的人不服,但人家有兵权在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看来这个弘历还真是宠信皇后,就是不知道这位皇后会不会野心太大啊。 景娴当然明白他们的想法,如果换做是她的话,也要对自己有所猜忌,于是勉强的笑道,“诸位亲王,本宫虽然手握玉玺和虎符,但这些本宫只是代皇上临时掌管,本宫是一定要救出皇上的,只要一天没见到皇上的。。。。,本宫一天就不会。。。。” 这话虽然没有什么都说出来,但是这些人都明白皇后的意思,心里暗自点头,这个皇后还是明事理的,可是现在还是要把接班人的事要确定好了,要是弘历真的出事,至少大清还是要有国君在的,一边稳定民心和军心。 履亲王胤i的辈分算是最大的,于是说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本王清楚,但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要是皇上他。。。大清不可一日无主,储君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正好诸位亲王都在,不如皇后娘娘将有子嗣的妃嫔和阿哥们都秘密的请来,我们先到乾清宫看看正大光明匾后是否有皇上立下的诏书,如果有那以后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就按着诏书行事,如果没有。。。” 如果没有怎么样胤i没说,但大家都明白,没有的话,名正言顺的当然是立嫡子,可现在永d还小,大清又四面危机,这个时候大臣们估计都是打算立个稳妥的,大阿哥永璜无疑是最佳人选,一个出过花的,有纯正满族血统的阿哥,年龄虽小,可也已经九岁。前面的两位老祖宗比大阿哥登基时比大阿哥年纪还小,顺治爷六岁登基,康熙爷八岁登基,所以这大阿哥年纪小也不算什么事。不过如果皇上真没有下诏书估计朝廷又是一番争斗,虽然大阿哥看着很合适,但皇后有皇帝的玉玺和兵符,那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物,能不推自己的儿子上去?所以现在他提议让有子嗣的嫔妃都过来,如果真有诏书也是一起见证,省的日后落人口实。 景娴当然明白胤i的意思,但她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一旦公开密诏内容那就是把永d推到火上烤呢,可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景娴虽然不愿意可还是点点头,召来在外面守候的容嬷嬷,“嬷嬷传趟本宫的懿旨,让淑妃带着大阿哥,纯妃带着三阿哥到乾清宫去一趟,记住要行事要隐秘一些。” 容嬷嬷多少猜到了些,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保证道,“娘娘放心,老奴会安排好的。” 景娴见容嬷嬷下去了,又吩咐兰青把永d抱出来,等景娴从兰青的手里接过永d,对着永d像哄真正的孩子一般说道,“额娘现在带你去乾清宫,永d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永d听了他额娘的话知道是去办正事只好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哭闹。又注意他前世的几位兄弟,坏主意就来了,让你们为黑子办事,等爷长大之后,一定要好好奴役你们,让你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么想着的永d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三位胤字辈的亲王们,直到把这几位心里素质一向很好的亲王都看的头皮发麻才罢休。 这些亲王现在对这位小阿哥的唯一感觉就是,这孩子有点邪性啊,还这么小居然像能够听懂大人的话般,听完皇后的话后还知道点点头,而且那可爱的小胖脸在挂着笑容看着他们的时候,总让他们有种毛骨悚然和熟悉的感觉,看来他们以后还是少招惹这位小阿哥为妙啊。 景娴倒是没在意,她还不知道永d前世就是康熙爷的太子殿下胤i呢,只是对永d吩咐完之后,又对着四位亲王说道,“我们也一同前往吧。”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朝乾清宫走去,当然途中都被景娴安排好了,不会被人发现这行人往乾清宫方向走去。 淑妃在听到容嬷嬷的话后,愣了半晌,才连忙领了懿旨,在容嬷嬷的安排下带着大阿哥永璜走向乾清宫。从刚才听到容嬷嬷的话后,她就不得不愣了神,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简直都变得面无全非,尽管刚才容嬷嬷什么也没说,但要带着永璜去乾清宫这就是个重要的信息,谁都知道皇上将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诏书放在正大光明匾的后面,现在皇后让她过去,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出了什么事,所以急着确定下一任储君,以免到时会措手不及。淑妃一路千头万绪,她不怕与景娴争一争,她对自己的势力有自信,而且她认为凭借她现代人的智慧还玩不过一个故人?她怕的是皇上真的立了诏书,而不管永璜和她什么时,到时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淑妃在那里不安焦躁,纯妃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她不是穿越者,但她也不是笨蛋,多少猜到了些。所以也是不敢耽搁的往乾清宫赶去,就怕去晚了有人会动什么手脚。 淑妃和纯妃到时,景娴已经抱着永d在主位上坐着呢,下手还坐着大清的四位亲王,她们这才放下心来,想着有这四位王爷在,皇后就没有机会动什么手脚了。 不过还是纷纷的给皇后请了安,永璋也才两岁,被纯妃抱在怀里还是不知事的样子,当然也就不用请安。永璜则是小大人一般的一一给皇后和诸位长辈请安,还挺有皇家风范的,这些亲王见了也觉得不错,当然倒还没有力挺的打算。 景娴见人都到了,又让云海重新说了一遍,这两女人同她预想般,个个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永璜看起来哭的就更是伤心,比起那些淑妃和纯妃,永璜确实是对弘历用孺慕之情的,所以看起来还真心些。 景娴见她们这样,先是对淑妃和纯妃呵斥道,“皇上还没事呢,你们哭什么,赶紧给本宫收一收你们的眼泪,也不怕吓到孩子。”又对着永璜说道,“你皇阿玛不会有事的,你这份孝心是好的,但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知道吗。只要你努力上进,你皇阿玛回来后会高兴的。” 皇后发话了,她们也不好做的太过,只能连连请罪说自己失仪了。永璜也是很听话的样子,点头称是。 景娴也没废话,对着云海说道,“劳烦云大人亲自去匾后看看吧。” 这件事只有云海去最合适,毕竟他是皇上的亲信,大家都对他放心,也不用担心他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云海会功夫也没用什么梯子,一个纵身就落到了大殿的横梁上,取下了正大光明匾后的锦盒。云海取下锦盒后刚想递给皇后,景娴就说道,“交给履亲王他们吧,先让他们看看。” 云海脑筋转的也快,赶紧把这锦盒递给了履亲王。纯妃、淑妃还有永璜这时都盯着锦盒看,生怕有人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有人动手脚,而且她们也想看看盒子里是否真的有皇上的诏书。 履亲王解开盒子外面的锦带,才打开盒子,众人见盒子里果然有一份诏书。淑妃他们心里看着那份诏书,心止不住的跳,即害怕又兴奋的等待结果。 履亲王打开那份诏书倒没有立刻宣读起来,而是很认真的看着这份诏书,这份诏书分别用满、蒙、汉三种文字写成的,看看笔迹又看看后面的玉玺印鉴,确定是真的无疑。又将这份诏书交给其他几位王爷再确定一下,弘昼他们也是仔细的看了下,确定是皇上的笔记,印章也不是假的,对着履亲王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告知结果了。 “皇上属意于四阿哥永d,立其为储君,继承皇位。”履亲王只是简单的说了下结果,至于诏书的具体内容还是事后让小太监宣读吧。 但就是这句简单的话,彻底的打碎了淑妃和纯妃的美梦,尤其是淑妃,她心里是不服的,原本她是打算等皇后失宠自己就乘机而起,没想到还没等到皇后失宠,皇上先出了事,还立了诏书,这下还争什么?除非,想到这的淑妃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永d,可是景娴和永d都感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杀意,她那一眼正好撞见景娴和永d的目光,那样的目光似乎已经洞悉一切,看的她有些心慌,不过她还是勉强维持住了最后一丝镇定,顺势直视着景娴的眼睛微微一笑,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纯妃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可是她既没有显赫的出生,又没有皇上的宠爱,还是个汉妃,对这样的结果不服也没办法,只是有些沮丧,但也没表现的很明显。 永璜可就没有那两个道行深了,看着永d的眼光是慢慢的不服气和嫉妒。永d倒是没把这个小鬼放在眼里,如此情绪容易外漏之人,难成大器。 景娴听了之后没有神色很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兴奋或高兴的表情,只是对着四位亲王们说道,“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要找回皇上,刚才云海也说了,他们极有可能拿皇上要挟我们,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我们还是得做好准备才行。至于前朝的事还要诸位王爷多费心,本宫的意思是先不要把皇上的事公布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这四位当然也是这个意思,更何况皇后将来还极有可能有个当皇上的儿子,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能反对,而且皇后说的也有道理,弘昼这时倒是说话了,“现在确实不适合把皇兄失踪的消息公布出去,如今还是找到皇兄要紧。不过前朝的事有些还是要皇嫂过目的,毕竟皇兄既然把玉玺交给皇嫂你,那就是说明皇兄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弘昼虽然不了解这位皇嫂,但他却觉得他这位皇嫂不会做出什么篡改江山之事,既然这样就不能让朝上那些有心人士钻了空子。其他几位王爷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他们虽然是宗室,但下面的朝臣却是掌握了许多实权,万一皇上的事露出风声,他们要是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可就不好了。所以他们也不赞成皇后做甩手掌柜,其实更重要的是害怕引火烧身。 纯妃听了弘昼的话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最坏的结果她都已已经听到了,她还能怎么样。淑妃倒是心里没底了,这要是皇后真的连前朝都要插一脚岂不是她连最后一搏的本钱也没有了。 景娴明白弘昼的意思,于是说道,“前朝的事你们四位王爷先做出决断,再拿来本宫这里看看就行。” 这样既没有后宫干政的嫌疑,也可以间接的掌握实权,弘历回来之后也不会猜忌于她。 这四位爷听了也觉得可行,对景娴说道,“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做主。” 等这几位王爷都退下了去忙后续工作的时候,才对淑妃和纯妃说道,“你们现在既然知道这件事,就应该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如果被本宫发现你们将此事泄露出去,就不要怪本宫不讲情面。” “臣妾(儿臣)不敢。” “本宫看宫中的守卫有些松懈,为了小心起见,你们还是各自在寝宫好生休养吧,本宫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淑妃和纯妃知道皇后这是要把她们软禁起来,信不过她们,虽然心里气愤,但也不敢发作,都在想着如果皇上能回来,一定好好的上一回皇后的眼药。 这两人气呼呼的走了,景娴也抱着永d回了坤宁宫,把永d放在宝儿的旁边说道,“你们皇阿玛把玉玺和虎符交给了额娘,诏书上也表明将皇位传给永d,所以现在我们还算是安全,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永d和宝儿只是知道诏书的事,现在又听他们额娘说弘历连玉玺和虎符都交给了额娘,心里不淡定了。永d和宝儿相互看了一眼,永d表示不可置信,宝儿则觉得他儿子看来是真心疼额娘啊。不过等两人反应过来之后,就各自不愿搭理对方的转过头去了,这两人是胳膊受伤想掐架也掐不起来,只好采用冷暴力,谁都不理谁。 景娴见他两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还挺喜欢看他们互动的,可以在无聊的生活中加上一点调味的乐趣。景娴哄孩子哄得很欢乐的时候,雷火也到了。 景娴知道这是昨天清影追踪的可能有结果了,心里有些忐忑的问道,“怎么样?” “昨天暗影们已经追踪到了,”雷说着并没有很开心,皱着眉头又说道,“可隐门的机关很多,并不容易轻易的闯进去,尤其是不被人察觉的进去还要带走皇上根本就不可能,但如果被察觉,属下想他们可能会立刻转移皇上,到时皇上可能会更危险。暗影们爷清楚这一点,所以还请主子拿主意吧。” 火接着神情接着又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朝鲜那边也有了新的动静,他们向边境迁移了大量的平民,而且还带去了大批的粮草。粮草还好理解,但是动迁移民,属下实在是不明白。” 景娴对于雷火说的这两个消息也是蹙起眉头来,弘历不好救,她早就猜测到,只是她现在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等着跟对方谈条件?这就是任人宰割,最后很可能弘历的性命也保不住。调集清影所有武功高强的去救?估计损失会很惨重,但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等救出弘历就可以让粘杆处和地方官兵配合一举消灭隐门,留着它始终是个祸害。 “集合清影所有七星以上的暗影去隐门营救皇上,具体计划你们两负责吧。”景娴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的说道,这个时候大清如果换主的话,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接下来的帝王还是个婴儿,这不利于大清将要对抗强敌的局势。可能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但景娴不愿去想。 雷火很意外景娴居然会拿清影的家当去营救一个并没有什么感情的弘历,难道主子是为了报皇上的救命之恩?可是看着不像啊,不过他们也没多嘴只是领命。然后又看着景娴,想问朝鲜的问题怎么办。 这是景娴想到朝鲜动况的唯一解释,“割地移民。” 如果大清能够受要挟,那么边关的军队就是驻军,那些平民就可以直接移民到大清,以巩固他们胜利果实。如果不行的话,他们只要把弘历被掠的事宣扬出去,就会大大打击边关将士的军心,到时朝鲜边境的军队就可以借此入侵大清。算盘是打的很响,靖康之耻掠走徽钦二宗,他们也想复制一个?掠走弘历,打算割地赔偿?棒子的脑电波果然异于常人,别说弘历会不会同意,就是大清也还没衰落到要割地来换皇帝的地步呢? 42、营救 “朝鲜的动况粘杆处知道吗?”只有粘杆处知道了, 她才能“知道”,才能采取接下来的行动。 “大概明天他们就能得到消息然后上报主子。”毕竟现在虎符在主子这儿, 粘杆处是不可能绕过主子,直接上报给军机处的。 景娴点点头, 她清楚这件事只能靠朝廷来解决,而且明天一旦知晓,也就意味着大清要开战了。尽管明天可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她。 雷火急匆匆的告退准备回去安排营救弘历的事宜,景娴则对着躺在床上的永d和宝儿说道,“你们两个刚才也听到了,但是额娘还是得跟你们说明,皇上是你们的皇阿玛, 你们可能对他有了感情。。。。” 景娴刚说到这, 永d连忙否认的摇摇头,他对那个乾隆没有感情,第一世他折磨死自己,第二世他还是黑子的儿子, 第三世虽然又做了他皇阿玛, 但是他对他没有感情。是的,没有感情,额娘怎么可以乱说话呢。 宝儿见旁边的永d在那摇啊晃啊的,本来就担心的心情现在还添了一份烦躁,也不管他是不是前世的太子殿下了,学着永d的样子,伸手就朝着永d的脑袋拍了过去, 叫他安静,顺便还赏了个白眼给他。 永d刚开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来,永d扎毛了,这个黑子居然敢拍爷,不要活了,想当然的这两位加起来几百岁的老人家爆发了第nn次的掐架。现在永d和宝儿基本上会翻身了,所以永d一个翻身就把宝儿压在了低下,张开还没长牙的嘴对着宝儿的胳膊就开始咬,虽然没有牙但也还是有些疼的,而且有些洁癖的雍正爷实在受不了满胳膊口水的感觉,一边啊啊大叫,骂永d是属狗的,一边伸手就抓永d的头发,企图把他的脑袋拉起来,结果就是宝儿越拽,永d就越不松口。 看着永d和宝儿这样景娴简直有扶额的冲动,怎么这两孩子无论自己说过多少边,就不知道同胞爱呢。还是经常无缘无故的掐起来,明明前几天他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看等他们长大以后她怎么收拾这两倒霉孩子。 “你俩当额娘不存在是不是,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掐架,赶紧给我放开,不然我就让冰给你们做强身健体汤,一天三顿喂给你们喝,额娘想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景娴笑着威胁道。 永d和宝儿一听景娴的威胁也不敢放肆了,那个什么强身健体汤就是他们的梦靥,喝下去之后简直有一辈子都不想吃饭的冲动,太恶心了。在食物的威胁下,宝儿也松了手,永d也是连滚带爬的从宝儿身上爬了下来,当然压上去容易爬下来就有些难了,其中几次永d的肥胳膊撑在了宝儿的肚子上,以方便他回到原位,宝儿被压的啊啊大叫,也不管先前景娴的警告,一伸腿就要把永d从他身上踹下去,永d也发现了他的意图,反应敏捷的一骨碌就四脚朝天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装无辜看着景娴,意思是他不是故意的。宝儿见自己没报复成,还被他压的快要内伤,心里是咬牙切齿的发誓,等以后一定要让弘历不但给他指个丑福晋,就是连侧福晋、格格什么的也是要奇丑无比的,对了还有侍女,呃,不,没有侍女,只让宫里的嬷嬷伺候着,天天恶心他,既然你不让爷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了。 景娴见他们这样都懒得理他们,只得很无奈的接着说刚才的正事,“额娘要说的是,如果朝鲜拿皇上做要挟,企图割地赔款的话,额娘是不会答应的。当然额娘已经找到你们皇阿玛被关的地方,也叫清影去救了,可是成功与否额娘也说不好,现在额娘对你们说就是要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是赞成额娘的提议呢,还是愿意割地赔款给朝鲜。如果你们两个都赞成后者的话,额娘也不会一意孤行。” 景娴这么跟他们说也是看的出来这两小家伙自从知道弘历受伤被抓之后,情绪就不怎么高,包括刚才否认的永d,如果弘历真的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出了什么事,她不希望孩子们在心里埋怨她。 永d和宝儿听了景娴的话也严肃了起来,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他们不希望弘历有事,但是割地赔款就是把大清的脸面放在地上让人踩,更重要的是就算弘历被救出来,弘历可能也不会好过,他是个爱面子的,经过这次的事他在臣民面前的威望也将荡然无存,那样对他来讲可能是生不如死。而且即使将来他们打算收复失地,也会因为此事而士气低迷,这不是个好的预兆,尤其是现在大清四面楚歌的境地。 “如果你们同意额娘的意见就点点头,反之就摇摇头。”景娴见他们思考了半天,才开口提议道。 这两孩子难得的又有默契了一把,同时对景娴点点头,点头之后也还是一直看着景娴希望她能明白他们的意思。 景娴知道他们的意思,“放心这个时候额娘不是不知轻重的人,额娘一定会尽力的。” 等景娴哄着永d和宝儿睡着之后,她却失眠了,虽然她是不打算接受对方的要求,但也不能做的让人抓住把柄,说她为了儿子的皇位而置弘历于不顾,如果弘历平安回来,即使是他自己的意思,可对她心里也难免存了猜忌了吧。拖着吧,拖到清影他们救出弘历,那一切就有了转机。 第二天景娴免了众人的请安,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情应付那些女人。召来容嬷嬷简单的梳洗一番,又看着永d和宝儿乖乖的喝了奶,才算抽出空来见雷火。 “都出发了吗?”但却是只有火,雷并不在。 “昨天晚上就出发了,今天中午可能就会到。”景娴见这个情形知道,雷是自己一个人去了,把火留下来保护她了,也明白雷是不想火去涉险,看火有些红的眼眶就知道他自己也知晓雷得意图。 “你也想去?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准许,叫其他暗影保护我也是一样的。”景娴提议道,她对火这样还真是有些不忍心。 “属下留下来保护主子,雷他叫我在这等他回来,我就在这等着。我相信他不会失言的。”火摇摇头否定了景娴的提议。 景娴看了火一会,确定他说的是真心话,也没有就此事纠缠,而是转移了话题,“一会可能粘杆处的人要来回报消息,你现在就去哥哥那里让他做好准备,我会遵守我的诺言。” 火走了没多久,云海就来了,“娘娘,朝鲜那里可能有异动,前日他们不但又调了大批的军队到边境,还迁移了大量的平民。” “竟有这等事,他们的胆子到时不小啊。通知四位王爷过来吧,本宫想他们肯定会有主意的。”景娴似有些无措的说道。 云海想着也是,虽然皇后娘娘做事很沉稳冷静,但是对前朝的事也不是很熟悉,还是叫四位王爷过来比较妥当。 话说这四位王爷除了弘昼之外,都是有些岁数的,经过昨天的一天折腾,都有些吃不消,正好今天没有早朝,想着要多睡会。可当接到宫里皇后的懿旨后,这四位不得不十分命苦的爬起来往宫里赶,这不定又出什么事了呢?真是流年不利啊,甚至他们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先帝爷的坟没埋对地方,所以弘历自从登基以来就多灾多难的。 等他们听到见到景娴,听到云海的禀告时,都有一头撞死的冲动,难道他们的怀疑真的是对的。皇上失踪了,朝鲜如果在这个时候真的发动战事,那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弘昼见王叔们都没说话,于是对着景娴说道,“皇嫂,臣弟想无论朝鲜有没有动手的打算,大清都要增派士兵去边境,以防生变。” “皇弟的意思,本宫明白,可是如果真的调派将士去边关动静就不能小了,那军机处那边势必不能再隐瞒。”景娴说道,今天这个事军机处是无论如何也要告知的,要不然到时她也不好交待。 这四位爷一听也是这个理,若是真要调动军队,光凭皇后的虎符当然是可以,但是具体的操作还是得军机处的大臣们去执行。虽然怕泄露风声,但是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了,刚想同意景娴的提议,外边却有人急匆匆的说是有急报。 景娴想着难道是隐门那里已经派人来提条件了,其他几位却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朝鲜已经行动了,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当送信的人一进大殿时云海瞬间惊呆了,接着就是喜悦和激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誓死保护弘历的云仓,不过后来被清影的人救了出来。四位王爷也大概知道当时的情景也以为云仓和那些粘杆处的兄弟可能都殉职了,但没想到云仓居然活着。景娴心里倒是没有意外,但是表情开起来也同其他人一样惊讶。 “奴才云仓向皇后娘娘请罪,向诸位娘娘请罪,是奴才护驾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本宫现在不会罚你,等你们将皇上救出来之后,是赏是罚一切都听凭皇上的。还是说说云海走后的情况吧,皇上究竟怎么样了?” 提到这儿云仓明显很愧疚,还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当时我们被层层包围了,我们都以为没有机会活命了,可是后来来了一批不知名的高手来帮我们,大概有三十人左右,但。。。虽然我们有幸活了下来,皇上却是被人掠走了。。。太后也受了伤现在济南养伤,不过我们已经追踪到皇上被关的地方,可是那里守卫森严,我们也不敢贸然行事,直到昨天我们收到了一封绑匪的信,上面指明要皇后娘娘您亲启,所以奴才就连夜赶来回来。” “绑匪给我的信?”景娴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信封上有皇后亲启的字样。奴才猜想应该是娘娘不会错。”云仓点头说道。 景娴接过那封信,刚想打开看,旁边的云海和跪在地上的云仓连忙制止了景娴的动作,说道,“娘娘小心这信有什么蹊跷。”边说边接过信,走到离景娴稍远的地方,才谨慎的打开,没有看内容,在确定了信纸没毒之后才交给景娴。 景娴见他们这样心里暗暗点头,旁边的众位王爷也觉得这对兄弟不愧是粘杆处的精英人物,心思果然细腻。 景娴接过信纸仔细的看着信得内容,弘历也确实被隐门抓了去,他们提出的条件如果想让他们放了弘历,必须把辽东半岛及以北的土地全部割让给朝鲜,还要一百万两白银作为赔偿。还有最后一条让景娴冷笑的要求,不但要带着割地赔款的条约去交换弘历,还要带着她的人头一同前去赴约。看到这景娴才想起金佳氏的暗卫临死之前说的话,现在是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命令也一起执行了? 景娴看完信之后一脸恼凶成怒状,对着大清的这四位亲王说道,“诸位王爷也看看这封信吧,看完之后诸位再做定夺。” 这些人间景娴愤怒的样子,猜想可能是朝鲜提出了什么苛刻的要求。等他们看到前两个要求时,就忍不住要掀桌子了,可到了第三个要求时,这四位爷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要他们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娘娘你自我了断吧,为了皇上你就牺牲一下吧,皇上的命按理来说当然是比任何人都尊贵,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皇后。可现在他们谁不知道这位皇后就是下一任皇帝的亲娘,如果现在他们逼着皇后去换皇帝,那将来新皇上位能饶得过他们,当然那是他们可能已经去见列祖列宗了,但他们还有子孙在呢,皇上要是给你穿小鞋你还能有好。现在是要他们怎么都是错,要不答应就是置皇上的性命于不顾,要是答应就是把皇后娘娘往绝路上逼,于是众人平静了,都等着皇后的反应。 景娴知道这四位亲王是在看自己的态度呢,云仓云海倒是不知道信得内容,不过也猜的差不多,除了最后一条之外。景娴大概估算了一下清影的行动时间,大概应该是在今天晚上左右,也就是说还不等他们妥协送去条约和她的人头,他们就能救出弘历。不过要是行动失败的话,那就彻底的打草惊蛇了,接下来他们可能提出更过分的要求。那何不主动的进攻朝鲜,如果成功,那么主动权完全就在大清的手里。 想到这的景娴微笑的对四位王爷说道,“既然朝鲜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在大清的土地上生存,那就干脆把朝鲜变成大清的疆土,也算完成他们的夙愿,不知诸位王爷意下如何。” 开始众人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皇后的意图,皇后这是打算围魏救赵,以进攻做防守,如果大清一旦真的攻占下朝鲜,那么这场对弈中大清就完全握有主动权,可以以此为要挟要求他们放了皇上。只是众人也清楚这一切的设想都必须建立在大清在战争中的胜利之上,而且还是速战速决。要不然对方一旦狗急跳墙,那皇上就有性命之忧。 众人刚想发表意见,但景娴接下来的话则是让他们连反对的理由都没有了,“本宫接下来就和云仓云海去山东营救皇上,他们不是想要本宫的性命吗,一命换一命很是公平。但兵还是要派,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万一他们倒是出尔反尔的话,大清的胜利就是最后回旋的余地。” 履亲王胤i、庄亲王胤禄、果毅亲王胤礼、恭亲王弘昼这些人从昨天起就觉得这个皇后不简单,现在更是不敢小瞧了去,所以对景娴的提议也没有什么异议,但什么时候派兵就是个问题,弘昼见皇叔们都沉默,只好自己做这个出头鸟的说道,“皇嫂的计划确实算是万无一失,但是大清要何时出兵,如果出兵太早,被对方察觉出意图,恐怕会对皇兄不利。如果出兵完了,恐怕也错过了最佳时机,倒是一切都成定局,恐怕皇兄会责备臣弟。。。”他是看的出来他皇兄对这位皇嫂的感情的,如果皇嫂真的在这次营救计划中失败,恐怕在座的诸位都会跟着倒霉。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时机,即使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也会在我们到达之后才提出更多要求,而且在我们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之前,他们不会拿皇上怎么样,那样他们什么都得不到,要过河拆桥也要先过河才行。等他们过了河,大清的将士已经将打到朝鲜的首都了。” “他们只给我们三天天的时间,而大清即使急行军出发,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边关,那大军就是将将赶到,根本不可能当天就拿下朝鲜的首都。”一直沉默的果毅亲王说道。 “所以对方也知道即使我们派兵根本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胁,才会这么有恃无恐。这也正是我极力主张今晚派兵的原因,因为大清完全可以在两天的时间内运送过去十万士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得到情报时我们已经营救出了皇上。” “两天的时间?”这些人听到之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一天的时间是开玩笑吧,但看皇后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是的,这就是皇上为什么要大力增加财政税收的原因,皇上曾同本宫说过朝廷正在研究一些运输的工具,虽然具体的没有明说,但是日行千里还是实现了的,所以本宫推测大清的士兵到达朝鲜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他们没想到这些设计到军事机密的事,皇上都同皇后说了,但他们没有见过还是有些怀疑,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皇后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天主大清了。 弘昼听景娴这么一提才想起皇兄却是曾经跟他说过,说梓昊发明了几样东西,都可迅速的提高行军的速度,他当时没怎么在意,以为皇兄就是当个试验品,但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想到这弘昼的脑筋转了转说道,“皇嫂所说臣弟确实听闻皇兄说过,而且听闻研究这些东西的一直都是梓昊负责的,不如这次派兵去朝鲜就让梓昊领军,一来他熟悉那些发明怎么使用,二来他也是曾经上过战场的还有战争经验,派他去在合适不过了。” 其他几位王爷听了弘昼的话爷没有反对,因为这个事要是办的好自然是奇功一件,要是办的不好那就是耽误了救驾的最佳时机,这个罪名可是足够抄家灭族了,所以这个任务估计谁都不会想要去,自然他们也不想推荐谁去得罪人。让乌拉那拉家的嫡长子去正好,皇后也不能反对,而且那个梓昊这段时间确实一直在帮皇上搞什么研究,现在大清的将士也要赶时间,派他去是最好的选择。 景娴原本就打算让哥哥去战场上大显身手的看,弘昼这么提议,她也正好顺水推舟,省的让人觉得她任人唯亲,何况她也知道这个差事没有人愿意接,遂说道,“那就如皇弟所说,就派乌拉那拉梓昊率领十万清兵前去恢复我大清的失地。” 景娴一句话就把朝鲜说成是大清的失地,意思就是朝鲜原本就是大清的疆土,现在去进攻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众人听到景娴这么说心里还真是直犯嘀咕,看来这个皇后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怎么学的跟皇上一样,呃,一样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指鹿为马还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会的。 景娴说这话倒是没什么心里负担,反正他们把中华的老祖宗都说成是他们的了,那就把他们的人们和土地也变成神州中华的一份子以达成他们的意淫。 传旨回来之后的云海对着大殿里的众人说道,“诸位王爷,乌拉那拉将军将在今日戌时整装出发,不知娘娘及诸位王爷是否前去点兵送行。” “告诉乌拉那拉将军,本宫一定会去,之后本宫就随同云仓你们前去山东。”景娴边说边看着四位亲王。 三位胤字辈的王爷忙上附和道,“本王也会前去,这么重要的战事一定要给大清的将士送行才行。” 至于弘昼哪去了,这位爷刚刚惹了不能惹的人物,出宫回王府换衣服去了。他还不知道这才是他苦难的开始,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为时晚矣呐! 那三位亲王更是不用景娴示意,也会争先恐后的前往。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再呆在坤宁宫,他们总觉得躺在婴儿床上的四阿哥和二格格看向他们的目光很渗人,尤其是四阿哥,就像狼盯着羊一样盯着他们。当然他们也试图瞪回去,可是当他们看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心里就直犯突突,这笑容让他们想起那个曾经十分爱拿着鞭子抽他们的太子殿下,被那人抽了还算了,过后他们必定还要受到皇阿玛一顿训斥。太子殿下对他们来讲那就是恶梦,现在又让他们遇到一个和太子殿下这么像的四阿哥,他们心里能不发毛吗。还有那宝儿怎么看怎么像他们四哥啊,看的人是从头顶凉到脚跟底儿啊。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弘昼,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二伯,所以看见永d倒是没什么心里负担,相反他还觉得皇嫂生的这两孩子简直是可爱爆了,所以趁着大家在等消息的空闲,这位不知死活的爷跑到婴儿床傍,对着永d和宝儿胖嘟嘟的脸蛋就是一顿乱掐,不是还戳一戳,嘴里还挺乐呵的嘟囔着,这两小家伙还真像白馒头,怎么一戳一个坑?最后又趁着景娴不注意的时候,扒了永d的裤子偷看了一眼永d的小鸟,这回弘昼笑的更开心了,嘴里又嘟囔了句,还真是小啊。于是迎接他的当然就是永d愤怒的童子尿。 永d和宝儿本来就对弘昼的动手动脚很不满,尤其是弘昼居然将他们比喻成馒头,这就更让他们不爽了,想着这个人(他儿子)还真没什么见识,难道没有看过婴儿?两人举起小拳头就要给弘昼一个教训,但当弘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开永d的裤子最后还嘲讽了一句之后,永d是彻底的怒了,难道你小子小时候就很大吗,于是气的要发疯的永d照着弘昼的脸就是一泡童子尿,以报被嘲笑之仇。旁边的宝儿听了却是咯咯的乐了,想着还是自己儿子好啊,替你老子我报了仇,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无礼了。得意忘形的宝儿完全忘记了永d的盯人能力,永d在收拾完弘昼之后就把目标放在了宝儿身上,看他那样就知道这黑子又在嘲笑他,感慨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对着宝儿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下去,心里想着既然上梁不正那爷就给你拍正了,省的你的子孙下梁歪了净走歪门邪道,你这黑子不用怒瞪爷,爷也是为你好。 43、相见 弘昼回府换衣服去了, 三位王爷也是心急火燎的离开了坤宁宫,景娴见他们都走了, 才走到永d和宝儿跟前,看他们一脸担心和气愤的模样景娴知道这是生她的气了, 怪她事先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就自作主张的去山东冒着生命危险换弘历。 “额娘知道你们怪额娘太轻举妄动,怕额娘有什么危险。其实额娘也怕出什么意外,那时我的永d和宝儿怎么办呢,所以额娘为了你们也不会有事。”景娴承诺道,“额娘这次是必须去的,信得内容相信刚才你们也清楚, 如果额娘不去一定会落人口实, 额娘没得选择。况且你么也知道昨天晚上雷就带着清影去救你们皇阿玛了,估计等额娘到的时候,就没额娘什么事了。额娘不会有事的,反而额娘比较担心你们呢, 额娘不在宫中, 就怕有人知道风声对你们下手,所以额娘叫火留下来保护你们的安全,对了,额娘还叫了冰来照顾你们的饮食,如果有人在食物里动什么手脚,也能被冰即使发现。。。” 景娴在那絮絮叨叨的嘱咐这她不在这段时间,他们要怎样怎样, 可永d和宝儿在听到冰要来负责他们饮食的时候两人傻了,额娘居然让那个人负责他们的饮食,额娘到底是保护他们还是想折磨死他们。他们宁愿被人毒死,也不要吃冰的食物,于是两人啊啊大叫,表示抗议。 景娴见他们这样早有预料,遂说道,“现在你们两到时有默契了一起抗议,怎么刚才你们不是当着外人的面掐的很欢吗,这是对你们的惩罚,抗议无效,让你们两个长长记性,看你们以后还敢掐架。” 永d一听景娴的理由很是不服气,额娘你怎么不调查清楚再处罚啊,明明是黑子的儿子不着调还取消他,他才出手教训黑子的,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宝儿也很委屈,明明是太子先拍了他的脑袋他只是自卫怎么现在额娘居然连他也要一起罚,这太不公平了。 景娴见这两孩子一个不服一个委屈,那小摸样真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可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脸上还是平静的样子,“额娘知道你们不喜欢冰的食物,他弄出来的东西味道确实有些奇怪,但对你们的身体都非常有好处,都是额娘为了增加你们身体抗毒性让冰研究出来的。你们也知道皇宫是个什么地方,额娘这样做也是不希望将来你们被奸人所害。” 永d和宝儿这回倒是不反对了,看他们额娘伤心的样子,立刻在心里检讨自己,难道是他们太不懂事了,害得额娘为他们伤心难过,想到这两孩子连忙咯咯的对着景娴乐讨好他们额娘,还对着景娴使劲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意见,愿意接受冰的食物。 永d和宝儿同意了,景娴的目的也达到了,也不吝啬的对着永d和宝儿就是两个面颊吻,亲得两个小鬼面红耳赤才算罢休。 “额娘傍晚的时候要去军营点兵,因为虎符在额娘手上,所以额娘得去看看。那之后额娘就直接跟着云仓云海去山东,就不再回宫看你们了。现在你们给额娘个送别吻,额娘就出发了。”景娴一想到她可能好几月见不到永d和宝儿心里有些难受了。 永d和宝儿也是万分不舍,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两孩子还是在景娴的两边脸颊上一人亲了一口,然后就把头埋在景娴的颈项中不抬起来了。 景娴边哄着永d和宝儿,边对着容嬷嬷吩咐道,“嬷嬷我出宫的这几天,宫里就麻烦你了,你派人通知那些嫔妃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取消他们一个月的请安。” “可娘娘,万一有那不开眼的非要见娘娘你该怎么办。”容嬷嬷想了想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就让她们见了,坤宁宫里还是有个皇后在的。”景娴有些恶趣味的笑道。 容嬷嬷不解的看着景娴,永d和宝儿也不明白他们额娘究竟要打什么主意也看着景娴,景娴见他们这样,对着屋外喊道,“我们的新任皇后娘娘还不进来。” 还没等众人从景娴的话里回过神来,屋外就进来个与景娴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是身高比景娴高,这下屋里的人更是吃惊了。可是景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永d和宝儿乐了,“冰,这段时间你就带着这个人皮面具在坤宁宫里假扮我,如果遇到那些女人来试探,你就躺在床上,让他们看看你的脸就行,其他的容嬷嬷会看着办的。还有要替我照顾好永d。” 顶着景娴脸的冰此刻恨不得立刻消失,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男人现在却要让他扮演女人,这简直是太丢人了,尤其是那两个小鬼看他的眼神,赤裸裸的就是嘲笑啊。 于是十分憋屈的冰说道,“主子,我可不可以在没有人的时候换上男装啊,等她们找茬时我再换回来。” “不行,万一其他嫔妃发现我这里有陌生男人的衣服,你是要害死我啊。在这段时间你只能穿着女装,省的让人发现把柄。”景娴斩钉截铁的否定道。 “知道了,属下遵命。”冰无精打采的回答道,但看那两孩子时,心情终于恢复了,想着不能拿主子怎么样,可你们吗,他会让这两个小鬼知道汤为什么这么难喝。 景娴都吩咐完了也到了傍晚,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眼泪汪汪的永d宝儿他们出了坤宁宫,带着云仓云海骑着马向郊外的军营奔去。 云仓云海本来是准备马车给景娴的,但没想到等他们见到景娴时,景娴一身青蓝色男装打扮,手里还牵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动作娴熟的上了马,才对他们说道,“马车太慢,本宫骑马去。”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景娴已经扬起马鞭骑着那匹叫追风的宝马,奔驰而去了。云仓云海见景娴已经上马走了,他们也只好放弃了那辆马车,骑着马追赶景娴,就怕景娴出什么意外,他们不好对皇上交待。但事实证明皇后娘娘的骑术比他们都要高上一筹,途中无论是沟壑还是河流,甚至是泥泞的湿地,她都能顺利的骑过,就像她和马融合为一体般,即使是八旗中的男子也没有几个拥有这样的骑术,这让他们不得不佩服。也彻底的打消了他们之前的担忧,怕皇后因为一路的颠簸而埋怨耽误行程。 等景娴他们三人赶到大营的时候,梓昊已经在军营门前等着景娴了,见景娴他们赶了过来,才面露微笑,刚想对景娴行礼,就被景娴扶了起来,“哥,这里也没有外人还要那套劳什子的规矩干什么。” 梓昊也没有执意行事,而是顺手接过景娴手里的缰绳,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穿着男装过来了,不是要以皇后的身份来点兵的吗?” “这样方便,我一会还有事要去做,再说我来军营就得穿男装才行呢。”景娴没有告诉梓昊弘历的时,不是信不过他而是怕她哥为她分心。虽然她相信梓昊的实力,但是在战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还是不要叫他到时再担心自己为好。 梓昊以为她是等会要趁着出宫的机会去京城里逛逛,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笑的说道,“王爷们已经在点兵台等着了,我们也快点快去吧。” 景娴到的时候,果然四位亲王以及军机处的重臣都在,就在等她一个人了,她还是很不好意思。景娴连忙上前对这些人说道,“让诸位王爷大臣们久等了。” 这些人开始还没认出来是皇后,因为谁也没想到皇后居然会穿着男装前来,而且这身男装还真让皇后穿出一身英气的感觉,直到皇后开口说话,众人才回过神俩给景娴见礼。景娴倒不是很在意叫了他们起来,站在她的位置上等待仪式开始。 她很期待着哥哥这段时间的练兵进行的如何,这半年来哥哥一直用现代训兵方式训练士兵,还不知结果如何,尤其是他还从中特意抽调出五千精兵用特种兵的训练方式进行训练。她以为她可能没有机会来看他们训练的成效了,没想到今天她不但来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来检阅。 梓昊见景娴来了,向天鸣了一枪,示意士兵可以入场接受点兵检阅,这时士兵才整齐划一的步入了广场之中,虽然这些士兵都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但是这些人身上却带着久经沙场的霸气和杀气,足够令对手不站而先心寒。等这些士兵在各自的位置站定之后,他们的身后突然涌现出无数个铁皮做的庞然大物,而且速度很快的从远方开来最后停在士兵们的身后,陆续有人从这些庞然大物中走出,还拉出了上个大型的帆布,而帆布下面还连接这个大型桶装的物体。 除了景娴其他的王爷和军机大臣都已经惊呆了,先是这些士兵出场的时候迈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奇怪步伐,而且整个军队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部队。看到这,这些人已经不敢再小瞧了乌拉那拉梓昊的带兵能力了,可当他们看到那些无数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士兵后面的时候,他们开始还以为这是不是什么怪物,要不然怎么声音如此大而且速度还那么快,但那些庞然大物停了下来之后居然有士兵从里面走出来,他们就知道可能这就是皇上让乌拉那拉梓昊研究的秘密武器了。不过那些白帆布和木桶是干什么用的? 景娴看见眼前的情形觉得很满意,就是那个大型的军事运输车的噪音有些大,可能跟用煤做燃料的原因有关。 等台下一切准备就绪,梓昊和众位王公大臣都看着景娴,等待她发言。其实按理来说今天这个场合是要皇上来的,皇上不在京城所以来不了,可不知情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让皇后来,军中一般情况下是忌讳女性出现在这里的。台上的这些王爷和大臣是知道原因,但是台下的士兵是不知道的,他们对皇后能亲自来即有些不喜又有些期待,毕竟能见到皇后也是不错的。等他们见一身男装的皇后出现在点兵台上的时候,却是彻底的吃惊了,他们同台上的诸位一样没料到皇后会身着男装,而且皇后和他们想象的也不一样,不是一般女子般娇弱而是很硬朗明快的感觉。 景娴见众将士们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她其实也不想多说废话,以免耽搁时辰,“本宫此刻只想问诸位将士一个问题,此次你们前去是做什么?” 底下的士兵听到景娴的问话先是一愣,但随后想起之前主帅说的话,马上整齐的说道,“攻占朝鲜。” 景娴听了摇摇头,而是理所当然的说道,“不,我们不是攻占朝鲜,而是去收回失地,收回我大清的疆土,解救在朝鲜李氏王朝暴虐统治下的朝鲜人民。”景娴见下面的人有些疑问的看着她,于是又说道,“有人会问为什么要大清的将士拼死拼活的去救朝鲜人,本宫现在就告诉诸位原因,因为从此刻起朝鲜人民就是我大清的百姓,我们的将士为了自己的百姓,去推翻李氏的残酷统治,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是合情合理的。更何况诸位已经听到了朝鲜不但对内实行暴政,对外更是觊觎我大清的疆土,最近更是派来大批军队到大清与朝鲜的边境,企图侵略大清,一旦被他们得逞那么受到剥削奴役的就不仅仅是朝鲜境内的大清百姓,连我大清境内的百姓也将受到他们的欺辱,作为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你们能不能容忍他们这样的行为,你们告诉本宫。” 也许前面他们听的不是很明白,但后来听到朝鲜要来侵占自己的国家,欺辱自己的同胞时,回复景娴的是气势如虹一口同声的回答,“不能。” 这一声“不能”喊的气势坚决,震的点兵似乎都有些颤抖,景娴却是满意了,“既然不能,就去战场上证明你们的实力,证明大清的将士如何强大,让他们知道觊觎了大清疆土的后果。现在,告诉本宫你们有没有信息收回失地,解救朝鲜同胞。” “有。”这一声喊完之后比刚才震的还要厉害。 景娴见这些士兵是被彻底的激发了斗志,心里点点头,于是说道,“好,那皇上和本宫还有大清上下所有人民就等着看你们的成绩。现在吉时已到,大军出发!” 下面的士兵令了命,整齐的向着后面的走去,依次的上了军事运输车,其中还有五千人左右走到热气球旁,剩下的五万士兵则人手一匹战马,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梓昊一声令下,运输车和战马都奔驰着向中朝边境而去,而那五千士兵则是在做着热气球升天的准备,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就看见这一千个奇怪的东西每个桶里站着五个士兵,还放着许多小型的火器,可这些都不是最惊人的,最惊人的是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居然看见这些东西脱离地面不断的向空中上升,如果不知他们亲眼所见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人居然也能飞入空中。 梓昊在大军出发前特意的走到景娴跟前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知道,”景娴十分肯定的说道,又不放心的嘱咐着,“哥你一定要多多保重。” 梓昊点点头也没说话,转身登上战车向大部队赶去。 景娴一直望着梓昊,直到他们消失不见。才对着身旁的身旁的几位亲王说道,“本宫就先行离开了,至于大军的粮草善后事宜就由几位王爷负责全权负责吧。” 几位爷一听皇后把后勤保障工作交给他们亲自负责知道皇后这是怕其他人暗中下黑手,让他们盯着负责就是断了那些人的念想。这几位从景娴开始对士兵讲话时就不得不佩服,短短几句话就能煽动起士兵的情绪,让他们出生入死还能甘之如饴,这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再看皇后的哥哥造出的那些惊人运输工具和武器,他们不是傻瓜,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这些秘密武器的威力,但是可以想象那绝对是绝世之凶器,还有被梓昊训练出的士兵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大清有这样的武器和士兵又何愁不能胜利,看来皇后是早就清楚这些的,所以才能不计后果的来实行这个计划啊。 “皇弟以及诸位皇叔一定会认真的监管此事的,皇嫂你就放心吧。”弘昼这时插过话来。其他几位王爷也是连忙点头,这位大神得罪不起啊,不但皇上宠着自己又有本事,连生下的两个孩子都让他们心惊胆战。 景娴见他们这样承诺也就放下心来,告别了这几位。跟随这云仓云海前往山东,这一路云仓云海经常怕景娴吃不消而提议休息,可景娴都以担心皇上的理由拒绝了,结果三人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山东。 三人一到山东的行庄,就被留守在此处的粘杆处暗卫欣喜的告之弘历昨天就被救了出来。这个消息对云仓云海来说那简直比娶了如意娇娘还高兴,景娴这几天同清影一直有联系,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知晓的,对于弘历被救了出来景娴听到的消息的刹那她是高兴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但她将自己的高兴和放松归结于没有弘历做砝码朝鲜的胜算微乎其微大清就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朝鲜的原因上。 当景娴一路往山东赶的时候,弘历也被救了出来了,被救出来的他不但不开心相反甚至可以用暴躁易怒来形容。因为他已经从绑匪的口中得知了他们开出的条件,前两条就已经让他怒火冲天,等他听见最后一条时,他完全可以用失去理智来形容,揪着那绑匪就要揍人,但人家毕竟是高手,结果当然是弘历没打成人,反倒是挨对方一顿毒打。 到后来弘历被清影们救出来之后就吵着要回京城,他害怕景娴真的傻到答应对方的要求来换他的命。他甚至希望景娴是不爱自己的,是有野心的,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为了他做傻事。可就在他想连夜赶回京城的时候,却被人告知景娴已经接到消息现在正在来山东的途中。他不得不提心吊胆的继续留在山东,就怕两人错过,还担心她在途中出什么事。 这天弘历正打算再召粘杆处的人问问景娴到了哪里,可是他叫了半天也没有答应,刚想发火转头就看见景娴居然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身男装的她很俊俏,可也看的出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整个人消瘦了很多,神情也是很疲惫,眼睛红红的肿的跟桃一样的望着他,见他转头,眼泪似控制不住般流了出来哽咽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你失言了。” 本来景娴见弘历之前还想着要说点什么煽情的,可当她见弘历那副憔悴的似苍老了许多的样子,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想起弘历之前给她报平安的信,说了这么一句话。 弘历见景娴真的就站在眼前,心里是激动的是庆幸的更像是失而复得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紧紧的搂着景娴,感受着景娴是真实的,是在他身边的,就算是听着景娴埋怨的话心里也是暖的,可嘴上却责备着,“你是傻瓜吗?”急着赶来送命。弘历这样想着手更是紧了紧,有些气恼的又有些心疼的问道,“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来?她要说什么?因为她已经知道自己没什么危险才敢来?还是说形势所逼不得不来?亦或者欺骗他说是要一命换一命来救他的?这些话她都说不出口,也许以前随口的什么山盟海誓情真意切都可以对弘历说,但现在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把头埋在弘历的胸前含糊其辞的说道,“你是景娴的夫君,是永d和宝儿的阿玛。” 这样一句陈述是景娴逃避的搪塞之词,但在弘历看来这句话就是景娴把他当成夫君而非皇上来爱的表白。此刻的弘历很开心,不只因为景娴所说的话,更因为他发现景娴的眼里终于有他的存在了。自从宴会之后,他就觉得哪里奇怪,所以他仔细的观察了景娴一段时间,又与自己的其他女人一对比,他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原来景娴的眼里没有他,即使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刻,景娴也有些心不在焉,就算是后来他为景娴挡了那一剑,景娴虽然也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但那段时间他们的距离似乎拉得更远了,这一度让他很沮丧很失落。不过令他没想的是在他遭遇到绑票之后,居然在景娴的眼里发现了一丝关心和心疼,这让一心想赢得景娴芳心的弘历如何不高兴如何不激动,他此刻甚至有感谢那些绑匪的冲动。 现在的弘历还不知道这才是他追妻道路上的万里长征第一步而已,后面还有两个强劲的情敌在等着他呐。 44、回京 确定了景娴心意的弘历, 抱起景娴志得意满的匆匆向卧房走去就打算白日宣淫,景娴却是在这个充满旖旎的时刻想起一件十分煞风景却很重要的事, 抬起埋在弘历胸前的小脸,看着弘历说道, “皇上,两天前景娴派梓昊带着十万大军去了朝鲜。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脚步只是顿了顿,仍然朝着卧房走去,“我既然把虎符给了你,那景娴你就有调兵的权力,再说你这次做的非常好。他们连绑架大清皇帝的事都做出来了, 我又怎么会放过他们。你也只是遵照我的旨意行事罢了, 就不要再提什么请罪不请罪的。” 这件事景娴做的无可厚非,两天前下的命令,那是大概就是她接到隐门要挟信得时候吧,景娴这么做应该是听懂了他被抓前喊的那一句话, 而且这么做如果大军胜利的话, 他们也算有了筹码在手中,没想到他的景娴居然这么聪慧。很是自得的弘历笑的有些骄傲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卧房,一到房间弘历就迫不及待搂着景娴一通热吻,把景娴吻的晕头转脑娇喘吟吟在无心开口才算罢休。所谓小别胜新婚就是讲弘历和景娴此刻的情景,一个勇猛持久一个热情如火,两人都十分享受这种极致的快感, 尤其是弘历看着景娴沉浸在他带给她欢愉时的表情就更是卖力。夫妻两过了一个和谐而又苦短的春宵。 第二天景娴是被弘历骚扰醒的,她正被弘历搂在怀里,大手还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大有再来一次的趋势,景娴却是实在受不了他所求无度连忙说道,“皇上,景娴昨天来了之后还没跟皇额娘请安呢。” 呃?他好像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虽然现在他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尴尬,但她也不想景娴难做,毕竟他还是看得出来他皇额娘并不怎么喜欢景娴,要是真被皇额娘抓到把柄,肯定会为难景娴的。 “好,我们现在就起来收拾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去给皇额娘请安。”弘历想想还是决定陪着景娴一起去,要是皇额娘欺负景娴,他还可以在旁边帮衬一下。 “那景娴现在就起身伺候皇上。”边说边要从弘历的怀里挣扎出来,她可是感觉到了她的小腹正被弘历顶着呢,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所以打算逃出来离弘历远点。可是没想到她那一挣扎,倒是让弘历的反应更加强烈。搂着景娴就不松手了,想着还是晚点去给皇额娘请安吧,她老人家应该现在还没起床吧,现在去打扰也不好,于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弘历抱着景娴又是一番腻歪。 等弘历兽性大发完之后,景娴是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恨恨的诅咒弘历不举。弘历见自己好像真有点过分了,连忙陪着笑脸说道,“景娴不用动,我帮你穿衣服。” 说完弘历屁颠屁颠的去找衣服,结果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这里根本就没有女装,景娴也没有带她的包袱里都是男装,这要怎么办,难道要景娴穿着男装去见皇额娘。无功而返的弘历有些心虚的说道,“景娴,那个我这里没有女装,怎么办?” 景娴此刻恨不得把弘历的脑袋剖开看看,但还是轻声细语的其实是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这庄子里总该有侍女之类的吧,随便弄来一套就行。” 弘历这回倒是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盯着景娴看了一会,然后用十分认真的口气说道,“景娴你叫我弘历好不好。” 景娴没料到弘历会突然说这个,一时之间有点愣住了,她听的出来弘历的认真和那一丝不易察觉到的乞求,这让她很吃惊却也让不知如何拒绝,景娴只能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答应你,弘历。” 说完之后的景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是真的不好意思,她不知为什么觉得很尴尬,脸也不受控制的通红。 弘历见她这样倒是高兴了,也有心情回话了,“其实庄子里除了皇额娘之外就再无其他女人了,所以应该是没有衣服可以借,我看景娴你还是穿着男装好了,我们跟皇额娘解释解释,她老人家会理解的。” 景娴现在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好吧,我包袱里应该是还有一件湖蓝色的男装可以换。” 边说边起身的景娴就想这去找衣服,弘历见状连忙把景娴按在了床上,“我去,我答应帮你穿的,这次我不会失言的。” 景娴看着眼前笨手笨脚为自己穿衣服的弘历心里一阵无力,等他为她穿好估计已经中午了,可她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幸好弘历没有真的笨到无可救药的程度,虽然费了一番时间,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也没有耽误。 而弘历一边给景娴穿衣服一边打量着景娴的手腕,昨天他忘了这茬,今天早上他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才想起来,但看见景娴的手腕空空如也,昨天刚建立起的信心有些受打击了,几次想问都有些犹豫的没敢开口,就怕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尽管他知道景娴不会真的说什么难听的话,但那些遮掩的话他也不想听。一时之间弘历的心情有些闷闷的。 景娴见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弘历这会却乌云密布,眼睛还不时的瞄着自己的手腕,就知道弘历是在为什么闹别扭了。虽然她现在还是没有弄清楚对弘历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那根红绳她还是没什么压力可以接受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那条绳真的有那么神奇还能来时再续前缘。 景娴拉着闹别扭的弘历,握着他的手说道,“弘历,你说过要亲手给我戴上那根红绳的,不能再失言,等我们回宫你一定要兑现诺言。” 弘历听景娴这样说终于放下心来,不是景娴不想带,而是等着他亲手给她戴上呢,激动的拉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景娴就往门外走,“我们现在就去给皇额娘请安,之后我们就摆驾回宫。” 弘历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回到宫中,好兑现自己的诺言。而且这里的乱党已经被剿平了,朝鲜还有战事,他们确实不应该在此地久留。景娴也没出声反对,她也想早点回去看两孩子。 弘历兴冲冲的拉着景娴去给太后请安,想着顺便告诉他皇额娘要回宫的消息,可是当他们到了纽钴禄氏所在的院子大厅的时候,两个人是谁都笑不出来了,这院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随行前来的御医,一见这情形弘历和景娴就知道一定是太后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是太后真的病了,要不然就是太后想借此出什么幺蛾子。 纽钴禄氏的床前站着一圈太医,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看着刚到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心里万分担心的等着承受两位大神的怒气。 弘历和景娴一进门就听院子了的奴才说了大概情况,太后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说伤口处疼,可太医检查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结痂了,周围也没有红肿发炎的迹象。昨天吃了药也没见好,这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么一出。当然奴才省略了为什么昨天太后生病没有通知皇上这段,事实是昨天太后就去派人叫皇上过来看她,可是皇上昨天见到皇后之后就命令那些侍卫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所以通知的人还没见到皇上就被赶了出来。 弘历听了则是有些羞愧,景娴倒没有愧疚只是有些害羞,两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太后可能是要借题发挥。一时之间两人的头都有些大,见到这些太医弘历当然要先训斥一番,以显示自己还是很担心他皇额娘的,他还是很有孝心的。 “你们这些庸医朕养着你们合用,这点小伤都治不好,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朕开药去,要是再治不好太后的病,朕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当然他也只是在太后面前这么说说,不会残暴到这点小事就要人命。但这些太医们却是当真了,君无戏言呐,一个个都争相恐后的往外走想药方去了。 景娴则是被弘历拉着走到了太后的身边,这个时候不做戏什么时候做,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就在眼圈里了,对躺在床上装昏迷的纽钴禄氏说道,“皇额娘是儿媳不孝,不能在皇额娘受伤的时候尽孝,皇额娘你一定要好起来呀,皇额娘。。。” 虽然景娴哭的情真意切,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哭一个生命垂危之人似的,让躺在床上装死的纽钴禄氏恨的牙痒痒的,哀家还没死呢,你哭丧似的是盼着哀家早些去了好如了你的意吗。想着昨天中午这个皇后就到了行庄,可是到了晚上也没来给她请安,她原本打算借着生病的机会把弘历叫过来的,没想到连自己生病了他儿子都没有来看她,而是陪着这个女人。这叫她如何不生气,所以有了现在这一出。 而弘历却是没有发现景娴有什么不对劲,他以为景娴跟他一样很愧疚呢,拉着景娴说道,“景娴别伤心,皇额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我们的。” 请相信如果可以的话纽钴禄氏现在恨不得立刻挑起来大骂一顿弘历,他这个儿子先是骂了一通御医,但是话里话外都像是暗示她得的是小病而且是无病装病似的,现在又拿这么一顶高帽子给她扣上,忍无可忍的太后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对着弘历和景娴有些气恼和讽刺的说道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哀家不过生个小病还惊动了皇上和皇后了,这可真是哀家的不是了。” 这话说得弘历很下不来台,虽然知道他自己不对,但是他皇额娘这不是明着说他不孝顺吗,再说他也不是明知道太后生病还不来,他不是不知道吗? 景娴在旁边看出弘历有些不高兴,纽钴禄的话也确实是夹枪带棒的,给弘历个没脸,景娴倒是没有不高兴,反正她早就习惯了纽钴禄氏的说话风格。 “皇额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媳的错,你消消气,可千万别为了我伤了皇额娘的身子。”景娴似有些愧疚的劝慰道。 “哼,我倒是不知道皇后你有什么错,不如你说来听听。”被气的失去理智的纽钴禄氏算是和景娴较上劲了,在她看来她儿子以前可是个孝子,现在变成这样完全就是这个女人挑唆的。 弘历见他皇额娘找景娴的茬也忘了自己刚才的尴尬,连忙为景娴解围道,“皇额娘,景娴她昨天没来给你老人家请安是朕的错,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 纽钴禄氏不听弘历的劝还好,一听倒更是气的快要炸了,怎么是说她小家子气和晚辈一般计较吗。但这怒极反倒是让她清醒了些,知道她现在的尊荣都是她这儿子给的,也不能和他顶着干,想到这纽钴禄氏也不再横眉冷对了,而是眼泪涟涟的改打感情牌的说道,“弘历啊,哀家醒了这么长时间你可过问过哀家的身体如何了?” “这,是儿臣不孝。”弘历也是有些愧疚的,听纽钴禄氏这么一说,心里也不好受,连忙认错道。 “哀家知道你心疼皇后,怕哀家责难她,但哀家又何尝不是把她当做我的女儿般疼爱的,哀家又怎么舍得刁难她。这人一老啊就怕自己什么时候就去了,再加上哀家这些日子身子也不舒服,就想着能够见见自己儿子儿媳,可。。。。唉。。。。。” 这番话既表明她不是要有意为难皇后,她只是渴望些亲人的关怀,又暗示她已经是老人家了没几年活头了,你们要是不能满足她的心愿就太不孝顺了。 “这件事确实是朕的不是,让皇额娘您受委屈了,日后朕和景娴一定会抽出时间多陪着皇额娘。” “臣媳也做得不好,还请皇额娘责罚。”景娴也在旁边低头认错道。 弘历和景娴都不是傻人自然能听明白纽钴禄氏的意思,景娴是对纽钴禄氏一直采取的就是无视的态度,前世的时候她确实是在旁边幸灾乐祸没有帮她一二,但也没有主动的出手害过她,所以这一世也是她只要不出手害她,她就不会和她一般见识。而弘历听了他额娘的话觉得能够满足的就尽量满足,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她不出手害景娴,那他就睁一眼闭一眼。这两人在这件事上算是想到一起去了。 纽钴禄氏也是见好就收,既然达到目的了,笑的也就很慈祥了,“哀家知道你们很孝顺,但还是正事要紧,万不可为了哀家耽误了正事。” 弘历和景娴见太后终于算是被哄好了,才告诉她说今天就要摆驾回宫,又把朝鲜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当然弘历没告诉她朝鲜的战事是景娴下的命令,不然就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纽钴禄氏也不想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呆着,而且大清现在还有战事弘历确实应该回去主持大局,老太太这回总算是没有出生反对还很积极的张罗着回宫事宜,坐在床上就开始吩咐身边人做这做那的,好像刚才病的奄奄一息的不是她老人家一样。 弘历和景娴见她这样也只能在心里苦笑,等他们告退了出来,弘历就拉着景娴有些抱歉的说道,“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弘历的额娘就是景娴的额娘,被自己额娘说几句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景娴摇摇头对弘历说道。 弘历听了只是傻笑的牵着景娴往他们卧房走去收拾行李,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回宫,回宫看做很多事。 回京的途中弘历是充分的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大意了,派了重兵保护,他可害怕景娴跟着自己再遭遇一次那样的刺杀事件。总算路上还算安全,等他们到了宫门口弘历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觉得终于安全了。 景娴则是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路上紧张兮兮的弘历,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反应就是把景娴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就一脸警备的看着车门,直到确定没事了才恢复正常。这一路景娴都被他折腾的有些神经衰弱了。最后实在受不了的景娴则对弘历说道,“弘历我不想坐马车了,我想去骑马。”其实她就是想放松放松,不想在被弘历弄得神经了。 弘历一听景娴的提议立刻否定道,“不行,外面太危险。”他可是怕再冒出个什么刺客出来,虽然隐门已经被人灭了,但就是这样才叫弘历更没底,因为灭了隐门和救自己的都似乎是一个组织所为,但是粘杆处却始终没有调查清楚这个组织的行踪。尽管他们没有做什么威胁到大清的事,可他心里还是没底,怕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景娴见弘历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提议,有些孩子气的扭过头不再理会弘历了,等她意识到自己居然跟弘历时小性子的时候,景娴有些懊恼了,她怎么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出来呢,这太危险了。 弘历倒是很高兴能够看景娴对他使小性子,再看景娴在那里皱着眉头似乎烦恼什么的样子,弘历心软了,妥协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只能骑一个时辰,之后就乖乖的回来做马车。” 景娴听弘历答应了她的要求,连忙点点头,“行,一个时辰你就让侍卫叫我回来。”她现在是也想出去透透气去想想自己刚才的失常。 “不用侍卫,我陪你一起去。”弘历摆摆手,他可不放心那些侍卫,到时如果景娴故意拖延的话,那些侍卫也不敢强硬的去阻止,还是他亲自去监督比较好,而且他也不放心景娴的骑术。 景娴有些不乐意,但也知道这是弘历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只好点点头跟着弘历下了马车。她来时骑的那批汗血宝马一直被云仓保管着,现在她要骑马自然而然的让云仓牵了来,弘历一见是这匹马就想出声发对,他可是驾驭过这匹马的,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也非常难驾驭,他可不想景娴因为骑马出什么事。 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发对呢,景娴早就熟练的接过马缰翻身上马了,“弘历我们来比赛,如果我赢了,那就让我再多骑一个时辰,好不好。” 弘历本来看见景娴熟练的动作就很吃惊,更让他吃惊的是追风居然没有发丝毫脾气,还很温顺乖乖的让景娴骑着,要知道当初他也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征服追风这家伙的。而景娴他也没看她平时去马场骑马啊,难道景娴的骑术其实很好?等弘历听了景娴的提议就知道自己可能还真猜对了,也知道景娴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还是答应,他可不想在景娴面前丢了面子,他对自己的骑术还是很自信想让景娴见到自己威风的一面。 可等他和景娴出发之后,看着景娴似跟追风融为一体般的穿越任何障碍而毫不费力的表现,弘历就知道自己轻敌了,但却不后悔答应景娴的提议,因为他也见识到另一面的景娴,一个穿着男装在马背上恣意驰骋的景娴,一个英姿勃勃的景娴,一个不输给男儿气度的景娴,这时的他可以看到景娴脸上无拘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喜欢此刻自由真实的景娴。蓝天白云青草地,身边还有一个如斯佳人,比赛胜负如何已不在他在乎范围内了。景娴享受着在马背上的这种随风奔驰感觉,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体会到那名叫自由的滋味,才可以无所顾忌的随心而行。 等她累得气喘吁吁勒紧缰绳的时候才想起弘历来,她以为弘历可能被落的很远了,可她一回头发现弘历就在她的不远处,正一脸担心的向她策马奔驰而来。景娴见弘历这样就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她继续骑马了,果然弘历一到景娴跟前就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你是要吓死我,骑得这么快,我看你还是回马车上比较安全。”说完也不顾景娴的不愿,强行的将她拉回马车。 当然这个插曲也就注定了在回京以后的途中景娴不得不陪着弘历在马车上神经兮兮的度日,现在终于回了皇宫,无论是弘历还是景娴都觉得总算是解脱了,不过两人解脱的点是不一样。 弘历和景娴将太后伺候回宫了之后,就双双的往坤宁宫赶,两人是都想永d和宝儿了。他们刚到宫门口就听见里面永d咯咯的笑声和宝儿啊啊大叫的声音,景娴和弘历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是永d在欺负宝儿了,想着这两孩子还真是不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就总是在一起掐呢,可等他们进屋一看也忍不住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永d倒是没什么问题,被人穿上了个老虎的小衣服,脑袋上还有个老虎头形状的帽子,看起来很可爱也很威风。但宝儿看起来就有些问题了,身上套着个小白兔童装,脑袋上还带着两只兔耳朵,更重要的是耳朵旁边还带着朵大红花,这要是放在普通孩子身上也是很萌很讨喜的,可放在长着弘历脸的宝儿身上就怎么看怎么怪异了。也难怪永d见了这样的宝儿会笑,就这对无良的父母都没忍住乐出声来。 弘历见景娴笑的这么开心,想着一定要收好宝儿这套衣服,等以后景娴不开心了就给宝儿换上逗景娴开心。可是弘历啊,你还能再杯具一点不,还不如天下红雨的几率大,可怜的孩子你自求多福吧!事实也证明在宝儿长大具有行动能力之后,弘历苦逼的生活也拉开了序幕。 45、初遇 永d和宝儿听到弘历和景娴的笑声才发现他们阿玛和额娘回来了, 心里都是止不住的高兴尤其是看到弘历平安归来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当然这两孩子还不忘眼泪汪汪的看着景娴, 想要表达他们这段时间受到了冰的虐待,让他们额娘给他们报仇。 话说自从景娴走后冰就以各种名目抓弄永d和宝儿, 比如一天三顿的绿色魔鬼汤,喝的他们只要一见到绿色东西都有些心里范膈应,但是他们额娘的话他们还是要听的,天天忍受这肠胃和口腔的双重打击,强忍着喝下那些味道奇怪的无以复加的恶心食物。 喝恶心的汤也就算了,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他们两还要每天半夜被强迫这听冰讲鬼故事,尤其要说明的是还要加上音效, 本来内容就够吓人, 再加上背景乐就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要说这两位爷都不是胆小鬼,而且他们本身也是做过鬼的,但冰讲的那些都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鬼故事, 都很诡异恐怖, 还描述的血淋淋的,永d和宝儿被强迫的听了之后经常是被吓得睡不着觉。白天还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容嬷嬷发现之后还跟冰提了说是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结果冰只是以小孩子没睡好觉应付过去了,转头背着容嬷嬷接着讲,美其名曰是要从小锻炼两个小鬼的意志胆量。其实冰也不是真想吓唬永d和宝儿,他不认为两个一岁大的孩子能听懂他讲了什么, 多数情况下都是自娱自乐的,但他不知道这两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不但能够听懂还能在脑中将他讲的内容延伸想象,所以这两人悲剧了。 这些还不算完,冰居然搜集了很多婴儿穿的小动物童装,自从他来了之后,每天都要折腾无数遍给永d和宝儿换衣服,什么小狗小猫咪,小麻雀小鸭子,小金鱼小乌龟,最恐怖的是冰有一次为了炫耀居然给永d穿了件女装,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永d是奋起反抗,不断挥舞着小手组织冰的行为,当然最后是抗议无效,人家冰根本理解成了永d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呢,于是打扮的更加卖力,也就注定了永d的杯具。可用冰的话讲就是这副长的跟主子一样的脸不穿女装可惜了,气的永d几天没吃好饭,他这不是嘲笑自己长的娘吗? 宝儿看着永d被打扮成女装在旁边幸灾乐祸,可是还没等永d教训他,冰就给宝儿捣腾起来了,弄出个孔雀的衣服二话不说就给宝儿套上了,这还是孔雀服,衣服后面还拖着五颜六色的孔雀毛,头上也没发过,给宝儿带的帽子也跟鸡毛掸子似的,永d见了也忘了自己身着女装的耻辱,而是看着像从鸡窝里飞出来浑身是毛的母鸡似的宝儿,咯咯直笑,孔雀是没法当了,看来只能当一只被掐疯的老母鸡了,哈哈哈。永d原本以为这就是宝儿的极限了,没想到冰不知从那里弄来一串五光十色的翡翠玛瑙套在了宝儿的脖子上,最后手里还拿着多大红花别在宝儿的耳朵上,这一串打扮下来,永d简直是要乐疯了,尤其是耳朵上那朵话是怎么看怎么好笑,脑中想着要是前一世的黑子一脸冰山腹黑样偏耳朵旁带朵大红花,这该是多么令人发指的想笑啊。 宝儿虽然看不见自己被打扮成什么样,但是从开始的那样五颜六色的孔雀毛,到脑袋上的鸡毛,再到耳朵上的那朵大红花,还有永d在旁边疯笑的样子,他可以推断出此刻的自己是有多杯具,气的宝儿小脸通红的冲着冰啊啊大叫,他不要像个疯婆子一样满身是毛,还插朵疯子似的大红花。冰看着那朵大红花却是诡异的朝宝儿笑了,“我们的宝儿果然和这多大红花很相配啊。” 这话一说完刚止住笑的永d看着宝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嘲笑,而宝儿的脸更是由原来的红转黑,他不要大红花。可是冰可听不懂他们的话,是每天一朵大红花往宝儿的耳朵上一别雷打不动说是什么人花相得益彰,这让永d的生活痛苦中终于看到一丝光明,而宝儿的生活则是雪上加霜。 这天他们终于听到他们阿玛和额娘平安回来的消息,那个兴奋激动啊,不但能见到想念已久的爹娘还能摆脱冰的非人折磨,这就是曙光来临呢。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被他们严重怀疑具有变装癖的冰居然临了临了还要祸祸他们一番,当然了这次折腾永d还是很满意的很威风的老虎,但宝儿的就是一如既往的走搞笑路线了,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要是以冰的审美看来的话就是美丽动人了。 原本这两孩子是想跟他们额娘告冰的状得,想控诉他虐待他们,但是他们额娘和阿玛居然也没良心的看着宝儿笑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额娘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看来冰把你们照顾的很好啊,居然又胖了,好像还长了很多。弘历你看是不是。” 弘历本来就半年没见了,现在一见自然是比他走的那时长大了不少也胖了许多,而且就算不是景娴都说是了,他也会十分狗腿的说是的,“是啊,确实是长大了许多,也胖了不少。”边说边往婴儿床边凑,顺手抱起两孩子亲了亲他们肥嘟嘟的脸蛋,“永d和宝儿想不想阿玛啊,阿玛可是想你们了呢,呵呵,都长了这么多了。” 爷才不想你呢。永d这样想。有什么好想的,都见了几十年了。宝儿这样想。但两孩子倒也没驳弘历的面子,还是对弘历点点头,表示他们是想念了的。 这可让弘历乐坏了,本来他就没指望孩子们能有什么回应,他跟冰想的一样,这丁点大的孩子懂什么呀,可是偏这两孩子像听懂了般对他点点头,遂说道,“景娴,我们的孩子就是不一般呐,这么小居然像明白我的意思似的,这么早慧一定是两个小神童,哈哈哈,等他们长大之后一定是人中龙凤,哈哈哈。” 景娴见弘历兴致这么高也没有泼他冷水,想着这两倒霉孩子那都是投胎转世过来的,能听不懂你的话吗,她倒是不觉的这两孩子是什么神童,她看见的就是两个装着大人灵魂的永d和宝儿还会为了丁点大的事掐架,这简直就是思维退化的表现啊,太幼稚了。 可景娴见弘历抱着孩子乐个不停,永d和宝儿也都翻了白眼,她就不得不打断弘历的抽风了,“弘历,景娴听说孩子小的时候是不能总夸他们,要不然他们会往相反面长的。” 弘历听景娴这么说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还是停止了他慈父般的夸奖,而是将他们放了下来哄着他们两玩。 这一家四口玩的正高兴呢,就听外面来报说是海贵人要生了。景娴听说海贵人要生了,自己这个做皇后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的,而且她不去也不放心,就怕什么人再像给苏氏下绊子一样给海贵人使坏。弘历倒是不怎么想去,他还没和永d宝儿玩够呢,但见景娴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他也就不得不跟着去了。 弘历和景娴赶到储秀宫的时候,里面倒是没见丝毫慌乱,一切都井井有条的。高氏还不知道弘历回来,她只是例行的去通知了一下皇后,但没想到她居然看到皇上也跟着皇后一起来了。这下高氏的心情可就不怎么好了,怎么皇上回来皇后居然不通知后宫,想一个人独占皇上是怎么的。 不过这位演戏的高手还是风姿动人的给两位请了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景娴自然不会在弘历面前为难他的心尖肉,虽然这块肉的保质期好像有点失效不怎么新鲜了,可她也不想显得自己小肚鸡肠的和个妃子一般见识。弘历见景娴好像没事人似的,心里有些堵,而且他现在见高氏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爱,甚至在景娴面前见高氏都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当然脸色也不怎么好,“起来吧。” 弘历心里堵是堵,但还是拉着景娴坐到上面的主位上,对着高氏说道,“朕和皇后都有些饿了,贤妃你去叫奴才准备点吃的来。” 景娴听了觉得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记得上次苏氏生产的时候,她和弘历也是在外面一通吃,怎么到了海贵人这,弘历还是要吃呢,难道这厮有在人家生产的时候吃饭的癖好。但想归想她还是没反对,因为她确实也是饿了。 高氏见弘历这样关心皇后,一颗玲珑心伤的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弘历居然在进来之后更是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难道她真的人老珠黄了吗?这样想着的高氏不禁又看了眼神采焕发,美的令人自惭形秽的皇后,心里就有了想毁掉景娴的想法。 弘历本来就没打算理高氏的,但他吩咐完了,半天也没听到高氏的回应,视线就从景娴的身上移开转头望向高氏,正好看见高氏一脸恶毒的看着景娴,虽然是一闪即逝,但也被他扑捉到了,眼神暗了暗的弘历,对着高氏又说道,“朕的吩咐,贤妃你没听到吗?” 高氏听到弘历质问她,她才算是回过神来,欲语泪先流的看着弘历,眼睛似控诉他的无情般望着弘历,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请罪道,“是臣妾失仪了,臣妾这就叫人去准备。”说完起身之时还晃了晃,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景娴见高氏这样,心里暗暗赞叹,这才是高手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是事先设计好般,能够无时无刻不吸引男人的目光,博取男人的怜惜。景娴心里虽然感叹她演技的精湛,也有些看热闹的心态,但还是一副贤妻良母样的对弘历说道,“皇上,景娴见高氏也不是故意的,皇上你也消消气。” “你呀,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倒好我的一片好心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弘历小声的跟景娴咬着耳朵,最后还跑出个民间谚语出来。“不是我说你,你也要学会察言观色些,省的被人害了都没不知道凶手是谁。”弘历最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景娴说道。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心里只想笑,她不会察言观色?如果她真不会察言观色,恐怕现在的她估计已经在冷宫里带着了,这宫里的女人有哪个是简单的。 “不是有你在吗,我要学那些做什么?”景娴有些依赖的对弘历说道。 弘历见景娴这么说也不像刚才那般不高兴了,景娴能够依赖他这就是个历史性的突破啊。于是连忙点头承诺道,“景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不受任何伤害的。”说完之后又想了想,“当然你自己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什么人有恶意什么人是善意的。”景娴半真半假的说道。 弘历知道景娴书读得多,会的才艺也不少,可他觉得她还是有些心思单纯,不懂那些弯弯绕,但他也没有明确的说出来,怕打击了景娴的自尊心。 两人闲聊了没一会,高氏准备的菜肴就端上来了,看着眼前的菜倒是很有食欲的样子,也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毕竟弘历也在这,误食就不好了。 “臣妾怕皇上和皇后娘娘等的着急,就叫御膳房弄了几样小菜,不知是否合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意。”高氏柔柔的说道。 “恩,放在这吧。”弘历酷酷的惜字如金的说道。 景娴见他这样心里暗骂了弘历句闷骚,她以为弘历只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亲近高氏,故意装疏远,于是很有些不屑的鄙视了一番弘历。当然忽略掉她心里略微的不适。 “贤妃也辛苦你了,坐下来一起吃吧。”景娴自以为很好心的替弘历提议道。 弘历却是不领情的反驳道,说话之前还瞪了眼景娴,“贤妃你去海贵人偏殿看看,那里也不能没个做主的人。” 高氏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弘历,但也不能出声明确的反对,直的委委屈屈的对弘历说道,“臣妾遵旨,这就过去看看海贵人。不过皇上这里也不能没人伺候,碧莹你就留下来好好的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用膳吧。” 高氏以说完,一个长的清秀可人楚楚动人的柔弱美人从高氏的身边走到了弘历和景娴的面前,虽然柔柔一拜但却是风情万种,刚想开口对弘历和景娴说什么,就被弘历堵了回去,“这奴才还是跟你一起去偏殿吧,朕这里也不缺人。” 景娴倒是没想到弘历居然会拒绝,这个魏氏完全就是高氏的翻版呢,甚至比高氏还年轻漂亮,弘历不是最爱这口的吗,怎么会拒绝,难道是因为她在所以不好意思?可她可是知道弘历的脸皮是有多厚的,尤其是在看到他喜欢的女人之时,他可是会理直气壮的对着大老婆说,喂,我看上某某某了,你去帮我安排。现在有事怎样,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高氏和魏氏都没想到皇上会拒绝,高氏虽然有些失望,但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成分。而魏氏就咬牙切齿了,凭她的长相手腕她早就不愿意再当一个宫女了,原本以为攀上了贤妃,自己就可以得到个侍寝的机会,只要她能够侍寝,那晋升还不是指日可待。没想到皇上居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再看看皇上对皇后百般呵护的模样,就更是暗恨为什么坐在皇上身边不是她。 这两人是都对景娴恨上了,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着牙告退了出去,想着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一天她们要把皇后拉下马。 烦人的都走了,弘历以为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和景娴吃顿安生饭了,可送走了小鬼,却迎来一位大神,谁啊?纽钴禄氏呗,这老太太一听海贵人要生了,急忙忙的用了膳就赶来了。这胎可是满人女子孕育的,如果是个阿哥,在她眼里那是无比尊贵的。虽然她拉拢了淑妃和大阿哥,但是人家背后还有个富察家顶着,还轮不到她们纽钴禄家得利,她拉拢她们也只不过是为了对抗皇后。现在这个海贵人就不一样了,是满人生的阿哥,但却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只要把这个阿哥抱养在她跟前,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搓扁。至于他儿子已经答应抱养给高氏这个事实,老太太自动忽略了,哪有满人的孩子叫汉人抚养的道理,这不是降了身价吗。 可等她赶到偏殿的时候,看见只有贤妃和纯妃在,而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在这守着,老太太不愿意了,她儿子不来可能是要忙国家大事,但皇后你作为后宫之主难道有比皇上子嗣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对着高氏厉声质问道,“你入宫的时间也不断了,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派人通知皇后过来。” 高氏一听太后的质问也顾不上自己的委屈,想着这次一定要在太后面前狠狠的上一次皇后的眼药,于是眼泪汪汪十分无辜的说道,“太后息怒,太后千万不要责怪皇后娘娘,其实臣妾已经派人通知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和皇上已经到了,只是皇后娘娘可能有些饿了,皇上叫臣妾准备了膳食现在正陪着皇后娘娘在正殿用膳呢。” 高氏说的很技巧,就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景娴身上,皇上只是受了皇后的蛊唆而已,不管皇上什么事。 纽钴禄氏听了也认为就是皇后出的幺蛾子,“桂嬷嬷你去偏殿把皇后给哀家叫来,岂有此理,海贵人在为皇上生子嗣,她倒是不闻不问,难道皇上的子嗣比不得她吃饭重要。” 桂嬷嬷知道太后这是生气了,也不敢耽搁往正殿走去叫景娴过来。高氏和魏氏则幸灾乐祸的等着太后训斥皇后一番,他们可是很高兴见到太后和皇后翻脸的。纯妃见高氏那样心里暗暗不屑,就这脑子她都不清楚这个高氏以前是怎么获得皇上宠爱的,而自己则是三番两次的败在这个人手里,难道她比这个脑筋不清楚的还蠢? 自从皇后要她照顾海贵人起,她就仔细的想了一番,结果她这一想就想明白了许多事,等她想明白了也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刻她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并没有把注意打到皇后身上,要不然她的下场估计就是和那个被关到佛堂里的良贵妃一样了。所以现在的她是不敢再动一点,至少在没摸清皇后的底细之前,她可是不会那么蠢的跟皇后对着干。至于高氏吗,她也乐得看她如何凄惨收尾,要知道和皇后作对的,至今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桂嬷嬷这里是着急忙慌的找到皇后,当然身旁还有一个陪着皇后吃饭的万岁爷,自然她也没胆子把太后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只是说太后让皇后过去一趟。 即使她没有全说出来,弘历和景娴也能知道太后现在一定是气急败坏了,弘历有些愧疚的看着景娴,想着怎么每次自己都是好心做坏事呢,连累景娴被太后责骂呢。唉,看来朕以后做事还得考虑周全才行,至少这次的事他们完全可以在景娴的宫里用完膳再来的,他只是想着以前苏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现在一个贵人生孩子能有什么了不起,但他忘了这里不是王府而是皇宫,贵人生孩子没什么了不起,但架不住太后认为了不起啊。 任命的拉着景娴往偏殿走,边走边安慰道,“景娴没事,有朕在,皇额娘不会为难你的。”弘历信誓旦旦的说道,想着既然景娴受了他牵连,他自然有责任保护景娴。 “景娴知道,再说似乎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欠考虑了。我们跟她老人家认个错就是了。”景娴似是有些泄气的说道。 弘历只的紧了紧拉着景娴的手,“好了,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们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不是叫贤妃和纯妃看着了吗,皇额娘不会责怪我们的。” 太后在偏殿等了一会才见到皇上牵着皇后过来,样子十分亲密,知道今天要是真发作了,也占不了便宜,但是也不想忍着,要不然她这个做太后的威严就彻底扫地了,“皇后现在可是不饿了?” 景娴本打算就此认个错再讽刺纽钴禄氏几句就完了,但弘历却是开口请罪道,“是儿臣的不好,是儿臣肚子有些饿了,才叫了膳食来,再说只是个小小的贵人生孩子,还要朕饿着肚子等不成。” 开始弘历的口气还算是很好,但是到后来弘历就是越想越生气了,怎么这一个两个都来找茬。她一个贵人朕和皇后来就是给她面子了,难道她要是有个好歹还要他们陪葬不成,这样想着的弘历自然口气十分不悦了,又看了眼明显是幸灾乐祸的高氏,心里明白这是高氏在太后面前上了景娴的眼药了,怎么以前他就觉得高氏是个美好善良的女子呢,还为了她连伤害景娴肚子里孩子的事都既往不咎,现在想来还真是对不起景娴。 于是不能跟自己老娘发火的弘历终于找到了出气筒,对高氏厉声的说道,“贤妃无事搬弄是非,不遵妇德,恶毒善嫉,即日起被贬为嫔,海贵人晋升为愉妃,居储秀宫正殿。” 众人刚还在为弘历的严厉语气吃惊,现在有突然降了一向得宠的高氏,还将海贵人连升两级的封为妃子,这是要断了高氏养育子嗣的希望呐。 高氏还想着要看热闹呐,可没想到她却成了热闹中的主角,还是最惨的一个,孩子没了,分位被降了,还有比她还惨的吗,于是不经打击的高氏这次是真晕了过去。旁边的魏氏也没料到皇上会这么做,一看高氏晕了过去,连忙跑过去抱着高氏就是一通哭,那可真是情真意切啊,俨然一个忠仆的模样,不过要忽略掉边哭还边向弘历抛媚眼的动作。 弘历看着心烦,对着旁边的吴书来说道,“把贤妃送回去,还有将这个该死的奴才给朕送到辛者库去,省的在后宫里招晦气。” 魏氏一听也傻眼了,她哭得不是很美吗,怎么皇上居然要将她送到辛者库,那是什么鬼地方她可是知道的,也顾不得失仪问题,跪在地上就开始求饶,“皇上你绕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担心主子娘娘,才失了规矩,奴婢不愿离开娘娘左右啊,皇上。。。。” 弘历看来魏氏半天,又看看高氏,心里又了计较,遂说道,“朕就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饶过你,记得下不为例。” 魏氏听皇上饶了她,还以为弘历是被她的魅力折服了,赶紧做出一副含羞带怯感激的模样,“奴婢谢皇上恩典。” 两泪包走了,太后则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去的魏氏,心里也是有了主意。又想着刚才弘历发怒的样子,心里不禁一寒,她知道弘历是对自己几次三番的发作皇后不满了,当下也是忍了脾气,对着弘历说道,“哀家这也不是要责怪谁,只是担心海贵人和她肚子里的子嗣,而这里居然每个做主的,这总归是不太好,但哀家也不知道皇帝你还是饿着肚子的,这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弘历见太后态度软化了,他也不好揪着不放,本来他是给景娴解围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又在皇额娘心中添了一笔景娴的不是,于是对着纽钴禄氏说道,“额娘,景娴是个好儿媳好妻子还是个好额娘,朕希望你们能够融洽相处。” 纽钴禄氏听这话就是弘历在警告她不要打皇后的注意吗,原本降下去的火气大有上升的趋势,但转念一想,于是说道,“哀家当然会与皇后好好相处,只是人老了,总是希望有个什么寄托在身边,皇帝你和皇后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不能时刻的陪着哀家,哀家想着要将海贵人生下的孩子带在身边养着,不知皇帝的意思如何?” 其实这就是接着的提交换条件呢,要想她不难为皇后,那就把海贵人的孩子养在她身边。弘历和景娴听了就知道老太太是打的什么注意,景娴对此无所谓,反正这胎就是快叉烧要是养在太后身边她都不用出手五阿哥就能气死她,而弘历还是很乐意的,她皇额娘什么性格他会不知道,这样一个深宫妇人见识浅薄的人养着,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出息,也就给永d早不成什么威胁,于是欣然点头道,“既然皇额娘喜欢这孩子,也算是他的福气,等他出生后就由皇额娘养着吧,只是辛苦皇额娘了。” 纽钴禄氏见自己达到目的很满意,刚想表达一下自己对皇后的善意,里面就想起了一整婴儿的哭声,众人知道这是生了,果然没过多久产婆就满脸喜意的抱着个婴儿出来,“恭喜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海贵人生了个小阿哥。” 纽钴禄氏一听是个小阿哥更是乐得何不拢嘴,忙走到产婆跟前接过五阿哥,仔细端详,越看越是喜欢,还对着弘历说道,“这孩子长的可真像皇上。” 她是想要皇上对这孩子产生好感,可弘历看了眼五阿哥之后撇撇嘴并不表态,想着长的最像朕的明明就是宝儿,怎么会是这么个红彤彤的猴子。 景娴见弘历没表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说,“这孩子长得一看就是皇家子孙,通身的贵气。” 这话一说完不但自己觉得假,就连一心想要别人夸奖五阿哥的纽钴禄氏听了眼皮子都抖了一下,弘历倒是被景娴违心的夸奖给说乐了,怎么景娴连说假话都这么不经大脑都这么可爱呐。 纽钴禄氏虽然对景娴不满,但人家毕竟说的也是吉祥话,心里还是得意的,想着以后这个五阿哥就是她手上的资本了,也是可以和永d这个嫡子一教高下的筹码了,当然要是不久之后的选秀能够选入纽钴禄氏家的秀女入宫,再凭着她的安排获得弘历的宠爱得个阿哥什么的,那才算是真的保险呐。 46、选秀 纽钴禄氏抱着五阿哥是一心想让弘历喜欢上, 但弘历心不在焉的样子让纽钴禄氏有些心里没底,想着要是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的皇子就算她抚养着也没什么用啊, 不过又想了想觉得有总比没有强,大不了以后弘历来慈宁宫的时候让弘历多和他亲近亲近就好了。这样想着纽钴禄氏对这弘历说道, “皇帝,你也为五阿哥起个名字吧,好尽快上了玉蝶。” 弘历也没有像给永d起名字时想那么多,随意的开口说道,“就叫永琪吧。” 纽钴禄氏听了却是很满意,连连点头说是好名字。弘历和景娴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孩子也生完了, 一切平安, 该赏赐的也赏赐了,就打算劝着老太太也回宫,要不然他们现在可不敢留纽钴禄氏在自己也会去。 纽钴禄氏看看永琪也不愿在这儿呆着,想尽快把五阿哥抱回慈宁宫去, 好像这样就没人跟她抢就安全了似的, 这三人心安理得的告退了,却忘了刚生完产就被人把孩子抱走的珂里叶特氏愉妃。愉妃生完产就昏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之后就向身边的嬷嬷要孩子想看看,结果嬷嬷先是吱吱呜呜的不敢说怕是刺激了她,再她厉声的呵责下才告诉她说:“太后说是要养着五阿哥,皇上答应了,现在五阿哥被太后抱回慈宁宫了。不过主子还时有件好消息的, 主子你被升为愉妃了,而高氏被降为嫔了,皇上还是让主子你继续住在储秀宫,这样主子你不就····” 愉妃开始听到五阿哥被太后抱走之后心中还是十分不满,太后打的什么什么注意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可现在她也不能和太后顶着干。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连升两级晋升为妃,这可真是个大惊喜,高氏降为嫔对她来讲更是意想不到。既然她们还住在一个院里,她现在又是一宫之主,怎么地也得好好的对高氏才行呐。 愉妃被连升两级,高氏却被降为嫔的消息很快就被传遍东西六宫,对愉妃她们是嫉妒的,至今还没有人有这个殊荣,但她似乎是个不受宠的,似乎也仅仅是凭着母以子荣才晋升的,这样的人即使升为妃子也是没什么威胁的。真正令她们拍手称快的是一向受宠的高氏居然被降为嫔了,这可是令人想喝酒庆祝的美事,要知道被降了的嫔地位还不如受宠的贵人呢。不过是什么原因让皇上降了高氏的呢?消息不灵通的以为可能跟海贵人生产有关,但海贵人也顺利的诞下了男婴而,而且还被太后抱走了,难道是高氏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太后抢孩子,然后 一向孝顺的皇上动怒了,把她降了? 不知道内情的抓心挠肝的想知道,而知道内情的心里更是舒畅不了,例如纯妃、例如淑妃,当然还有当事人贤妃和魏氏,太后那就更不必提了,对景娴那就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纯妃是亲眼见证这件事的,完全就是皇上见皇后受委屈心疼了,才把挑拨离间的高氏降了为皇后出气的。皇上能为皇后随便的就降一个受宠的妃子,就说明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已经远远超过高氏,这对后宫所有的女子来说可不见得是个好消息。可她现在还不打算以卵击石,她倒是想看看有哪个自不量力的跟皇后斗,她好在旁边看热闹。 想扳倒景娴的后宫女人有很多,有些是有心无力,有些却是自我感觉很良好的,认为扳倒皇后不过是她愿意不愿意而已,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淑妃。她从前些日子皇后生病不出就觉得事有蹊跷,几次去坤宁宫试探却也见皇后躺在床上一副憔悴病中的样子,她也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派在坤宁宫的钉子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而已。 但今天他们谁都不知道皇上太后回来了,但皇后却跟皇上一起去了储秀宫,这就不得不让她深思了。难道是皇上想保密自己的行踪,因为上次的刺客时间,所以这次要格外小心?所以没有通知她们接驾。还是这其中有不让他们接驾的理由,比如皇后前些日子其实是去了山东,这次回京皇上不想暴漏皇后私自出宫之事,才如此低调?可她也确实亲眼见到皇后这些日子就在坤宁宫啊。 无论事情是怎么样的,从今天的情景看来皇后无疑是她前进道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一个受宠的皇后就意味着她的孩子势必要受到皇上的重视,事实也证明皇上确实是把皇后的那对龙凤胎当成眼珠子疼,这个不是个好现象,这样一来她的永璜势必要受到威胁,看来是时候出手了,她很自信的以为只要她出手就不会失败。 弘历和景娴这一天可是折腾坏了,先是长度跋涉的在路上赶路,接着又是去海贵人那里做陪客,还被太后训斥了,这就是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两人回了坤宁宫之后,那真是又累又饿,景娴一回坤宁宫就吩咐容嬷嬷去准备几样小菜尽快弄上来,她自己其实也累得不行,但有弘历这个大爷在也不能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装死,只好强打起精神陪着弘历说说话,心里是希望这尊大神能够赶紧回自己窝去,她也好休息休息的。谁知这人用完膳之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景娴就有挠墙的冲动了,她真的很累没有力气陪着弘历滚床单啊。不过后来弘历倒是很老实的只是搂着景娴乖乖睡觉,没有什么不轨行为,景娴这才放心的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弘历和景娴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弘历是忙着朝鲜战事和整顿大清吏治。景娴则是忙着给弘历找小老婆呢,这不是三年一届的选秀又开始了吗。她天天不但要受到宫外福晋诰命的骚扰,就连宫内的嫔妃也向景娴打探情况,更令景娴头痛的是这届选秀太后是一定会介入的,这老太太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选秀的前一天,弘历忙完了前朝的事就回了坤宁宫逗弄两包子,一副二十四孝老爸的模样,景娴见他这些日子还是没提选秀的事想是忘了,遂说道,“弘历这次选秀你看是不是抽空去看看,有没有有弘历你特别要选出来的。” 弘历一听景娴的话知道她这一方面是问自己的喜好,一方面看有哪家秀女是要作为政治上的考量入宫的。可弘历现在完全不认为他需要那些政治上的筹码,自从南巡之后,朝廷上基本上都被他整顿的七七八八,所以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只说道,“你看着办,不过留牌子入宫的不要太多,现在是我可是没有多少钱给那些新入宫的人添份利,能省点就省着点。” 弘历十分抠搜的说道,他现在可不是在景娴面前装正人君子,实在是被没钱给憋得,现在他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朝鲜的战事要花钱,明年应对四面的围攻大清还不知再要花多少钱,虽然开了海禁也只是够给梓昊造军火的,但大清可不只是军队这一项费用的,宗亲大臣要发俸禄,八旗子弟要发饷银,碰上个天灾人祸的还要拨款救济,要不然还没等抵御外敌,内部就先暴乱了,这方面崇祯皇帝的教训可是给弘历上了一堂课。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弘历是当了大清的家,知道了银子的重要性,所以对钱那是万分执着。 虽然大清还没穷到要后宫来削减开支的地步,但他还是不希望后宫铺张浪费的。这一点从他最近赏赐给其他嫔妃的东西中就能看出来,那质量是下降了不少啊,当然景娴的除外,后宫的女人们看着自己赏赐品质每况愈下更是是怨声载道,她们是不敢拿皇上开刀,当然目标人物就换成景娴了。景娴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们也只是背后抱怨抱怨,她比较好奇的是内务府那些好东西都哪里去了。 要说到这个弘历可真是想出个生钱的好办法,除了非常稀有的珍宝和那些要赏赐给景娴的东西外,他把内务府里所有值钱的古董字画都委托云仓拿到江南去卖了,为了卖个好价钱还故意在黑市上扬言说这些东西都是皇宫流出来的,这样一来那价钱是噌噌的往上飙,那可真是赚了个钵满盆满的。但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弘历让云仓这些粘杆处武功高强之人在卖了之后再到人府上给偷回来,然后换个地方接着卖,如此辗转了几个地方,直到弘历觉得银两差不多了,才叫那些人收手回京,当然也要把那些东西一并带回来。 虽然弘历在内务府里拿的都是些相对来讲不那么名贵的东西出去变卖,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肉疼,所以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办法。当然这件事他是没对景娴讲的,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为,怕留给景娴个不好的印象。 景娴不知道弘历心里那么多弯弯绕,只得接过弘历的话说,“虽然皇上要求一切从简,但充实后宫还是必要的,毕竟现在皇上的后宫里的嫔妃还是少了些,何况皇额娘的意思也是要多选进几个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要是景娴····”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知道她也是为难,如果要她去跟他皇额娘说的话估计老太太肯定是一位景娴善妒,不想要女人进宫来分宠,“这个我去跟皇额娘说,现在大清的非常时刻,要那么多女人进宫来不是让外人认为我在大清危难关头还沉迷与女色吗,我同皇额娘解释一番她会理解的。” 景娴对弘历的做法其实是赞成的,倒不是她怕多来几个人来分宠,只不过是她也认同弘历说的话,这个时候一国之君却是不适合大张旗鼓的给自己选女人,这让国人会觉得他们的皇帝是个之贪图淫乐之人,从而丧失民心和军心,对大清抵御外敌非常不利。至于纽钴禄氏吗,她应该是不会一意孤行的,她虽然想充实多进些新人夺自己的宠,更重要的是她想安排纽钴禄氏家的秀女入宫,只要达到后一个目的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皇额娘一向是个明事理的,相信会了解的,不过弘历到了最后一选的时候,你还是过来看看吧,省的皇额娘和景娴选的不合你的心意。景娴提议道。” 弘历想了想,这次虽是他皇额娘和景娴一起来选的,可到时候估计也是要皇额娘说了算的,毕竟太后要是开口说话了,景娴也不能反对,而且他还是能明白他皇额娘那点小心思的,“那好吧,我最后一天去。其他的时候就你负责吧。” 弘历和景娴在那商量选秀的事,永d和宝儿听着他们额娘和阿玛商量什么选秀的事,两人无聊了,也没有偷听下去的乐趣了。就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来度过这无聊而又漫长的一天,但两人现在实在是还没有什么行动能力,唯一能做的运动就是在铺着地毯的地上乱爬,这对具有成年思维的两个人来讲这样的姿势无疑是打击尊严的,可他们目前来讲他们也干不了别的“高难度”动作,彼此看看对方,都安慰着自己,看,宝儿(永d)还不是在地上爬,这什么丢人的。于是乎两人也抛开了面子问题,开始在地上乱爬活动活动手脚,但慢慢的两人就从开始的乱爬到后来的比赛较劲谁爬的更快一些,两个在地上的小肉球是谁也不让着谁。宝儿边爬还边示意谁先到皇额娘脚边谁就是胜利者,她本来就是离景娴比较近的,当然会落永d一段距离,永d见此可就不服气了,想着这个黑子连比赛都要作弊简直太可恶了,也没有认输放弃,手脚并用的用尽吃奶的力气就往景娴那里爬。可毕竟宝儿还是离得近点,眼看着宝儿就差几步就到了,永d可是心急了,爷爷的,他就不信他会输给个丫头片子的黑子,于是豁出去的永d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也不爬了而是趴在地上叽里咕噜地就开始往景娴的脚边滚。 永d这一滚可是把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弘历和景娴下坏了,以为他是没爬稳摔的滚过来了的呢,两人是连忙跑过去要把永d抱起来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结果两人刚把头朝地毯的永d抱起来检查,就看见永d那胖嘟嘟的脸蛋上都是灰,还露出两颗新长出来的门牙,整个就像个土拨鼠似的,很是好笑,当然也是没受什么伤的,要不然两人也没心情笑出来。 宝儿见他阿玛额娘都围着永d转了,有些不是心思了,哼,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这个太子,一定是不甘心输给他,所以才想着要滚过去的,现在倒好不但让他赢了比赛,还得了阿玛额娘的关注,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景娴见永d没事心也放下来了,看宝儿还在地上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羡慕的看着永d,其实是嫉妒的看着永d,景娴意识到这是他们忽略宝儿了,宝儿委屈了,于是连忙把宝儿也抱在怀里亲亲额头安抚着。 “永d要是下次再让额娘看见你在地上滚着玩,额娘决不轻饶。看你妹妹多懂事,文文静静的从不让额娘担心,你倒好现在就学会淘气了,你是要吓死你阿玛和额娘啊。”景娴还是有些后怕的警告永d道。 永d对他这次翻滚行为是有些心虚的,但听他皇额娘夸奖黑子他就气愤了,啊啊大叫的想说是黑子提议比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这个黑锅他不要背。 弘历抱着永d见他有些委屈的样子舍不得苛责了,尤其看永d那长的跟景娴十分相似的面孔时,更是不忍心他受了什么委屈。可不不敢得罪景娴,于是和稀泥道,“景娴,我看永d也不是有意的,可能真是没爬稳摔倒了,这不也没什么事吗,就算了吧。” 宝儿见他儿子如此没有原则唾弃了,怎么朕养的儿子不但怕老婆还有怕儿子的倾向呢,那他给太子找媳妇的宏伟计划要如何实施?儿子指不上了,于是宝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景娴,景娴当然也心疼永d,但也不能让弘历娇惯着,否则以后岂不是要翻了天。 “景娴知道弘历你心疼永d,但是孩子要是小时候不好好管着,长大以后不定惹出什么祸端来呢。”虽然景娴知道永d其实已经是成年人了,但自从永d出生以后她总觉得她这儿子的思维有些倒退了,行为十分幼稚,这让她一度以为难道这孩子重新投胎一次又倒回到婴儿的智力水平了,所以景娴才担心小时候不学好长大就变坏。 弘历看景娴有些发飙的趋势也住了嘴,低头看看永d,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可又见永d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又忍心袖手旁观了,“景娴说的对,等永d长大懂事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 景娴也只是真的就要惩罚永d,她也舍不得,这番话不过是说给永d听的,叫他以后不要这么任性。现在弘历既然求情她也不好揪着不放,“永d,额娘再说一次,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做什么危险的动作,额娘一定不轻饶了你。” 永d见他额娘是真生气了,也知道自己是惹额娘担心了,也不敢委屈了,冲着景娴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不会了。又看见宝儿在景娴的怀里笑的很灿烂的看着他,心里暗恨,黑子,你给爷等着,等爷会说话了,爷一定向额娘告发你的种种恶行。 选秀的日子很快就在众人瞩目之中如期举行了。选秀的当天景娴倒也没有特地妆扮,只是着了一身明黄色的凤袍,梳了个大方简洁的发式,其他多余的珠宝首饰是一样都没戴,虽然不奢华,但看起来却更显高贵典雅,清新脱俗。 果然景娴一出现就立刻夺了众人的眼球,淑妃、纯妃、都已经到了,愉妃因为坐月子没有前来,其他的人分位低也不能到场。众人给景娴行礼问安之后,景娴就开始打量着这些通过初选被留了牌子的秀女,有些确实是长的美丽标志,是符合弘历审美的,有些则是姿容差些,但家世却是十分显赫,如叶赫那拉氏也就是前世的舒妃。还有个这世看来身份很敏感的巴林氏前世的颖妃,她是蒙古镶红旗,现在大清的几个重臣都知道大清现在和蒙古的关系紧张,这次这个巴林氏居然被选入京估计弘历是有什么用意吧。还有些秀女是前世记得的,大概都入了宫,只是后来这些人都没有晋升所以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景娴倒是对纽钴禄氏家的秀女和感兴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这个纽钴禄氏轻云是肯定会入选的,可是她不记得这届的选秀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按理来说如果她真的是太后的亲外甥女,那前世也没道理没有被选入皇宫啊。看来这是个异数,不知道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呢。 景娴正琢磨的功夫,太后也到了,老太太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大概是因为最近事事顺心的缘故吧,先是抱养个满妃的阿哥,现在又有个争气的纽钴禄氏家的秀女,似乎她的一切算计都进行的很顺利。就连见到景娴都不在是阴云密布的,而是满脸堆笑一副慈祥样,其实是不希望景娴在这次选秀中阻挠纽钴禄氏家秀女,只要皇后不阻挠,她有信心只要弘历见到轻云肯定会喜欢上,从而夺了皇后的宠。 太后和皇后两尊大神都到了,选秀也正是开始了,五十个秀女分为十组,各自展示自己的才艺,而最终留下来的却是只有十个。当然这跟以往大清的选秀相比,人数减少了很多,但弘历的要求就是太后也不好拿这个找皇后的茬。 下面的秀女表演的很卖力,可景娴却是看的有些昏昏欲睡了,不是刺绣就是弹古筝,要不然就是做一首诗写个书法,看着最刺激的也不过是跳段舞,但也是慢动作版的,就在景娴想着反正弘历会过来看不如等他来做决定她也省得在太后那里留下什么把柄的时候,纽钴禄氏轻云却来了段歌声,这歌声在这个年代听着很奇特但是在现代那就是普通的通俗歌曲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词配上现代通俗音乐的曲,就是纽钴禄轻云现在所唱的了。 景娴一听这旋律就立刻精神了,第一反应就是打量台下这个纽钴禄轻云,长的虽不至于闭月羞花,但也是娇俏可人,有股子灵动劲,只是眉宇间的得意自大有些令人不喜,看着景娴的眼神也带着不屑,大有取而代之的自信,好像天下就没人比她了不起。景娴见她这样心里倒是松了空气,心里下了个结论,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百五。 扫了眼纽钴禄轻云之后,景娴又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淑妃,见淑妃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纽钴禄轻云,虽然很快反应过来掩饰了过去,但景娴还是从震惊过后见到了淑妃眼底的杀意。也是,毕竟在这个时代在皇帝的后宫如果遇到一个同是穿越过来的同胞确实不是令人高兴的事。看淑妃的样子是不会放过这个纽钴禄轻云了,这可真是件有意思的事,要是太后知道她一直拉拢的淑妃居然要扳倒她娘家人不知她会怎么做呢。 47、借刀杀人 纽钴禄太后倒是对她的这个外甥女的表现很满意, 看不仅灵动美丽还楚楚动人,最重要的是听说很有才情, 这些特质可都是她儿子喜欢的,她就不相信轻云不能打败皇后获得弘历的宠爱。纽钴禄太后自己意淫的很欢乐, 但她似乎忘记了个事实,不要说弘历会不会宠爱她,就纽钴禄轻云本身这二百五的智商能不能在后宫生存都是未知,宫里的那些女人见到这么一位家世好相貌标志还得宠的,能不动歪心思,就算是平时有太后罩着,那也有太后照顾不过来的时候, 她可是知道那些嫔妃个个都是见缝插针的主, 尤其是她还是个被淑妃盯上的主儿,看来这个纽钴禄轻云是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了。 纽钴禄轻云不知道众人心里怎么想的,只是自我感觉很良好的以为大家都被她的才艺震惊,那是, 这可是现在歌曲, 你们这些古人怎么会听到过。要说她原本只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幼儿园老师,再加上一心想加入豪门,但因为长相不佳,知道三十五岁还是没嫁出去。直到有一天去上班的路上闯红灯出了车祸而一命呜呼,可却也因祸得福,穿越到她梦寐以求的大清朝,再一打听才知道她居然是乾隆他娘的外甥女, 还要入宫参加选秀,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今天她可是做好一鸣惊人的准备的,好把一众秀女都压下去,而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也很满意,就想着等乾隆皇帝来点中她,只要她能进宫,凭着自己掌握的那些现在知识,还怕不得到宠爱? 姑侄两做的美梦是很好,就等着将来纽钴禄氏在后宫里称王称霸了。可等到弘历到了之后,两人有点受打击了。本来弘历今天是不想过来的,但答应了景娴又怕他皇额娘出什么幺蛾子,才匆匆忙忙的处理完政务赶过来。弘历一进来众人当然是行礼问安,理所当然的注意的焦点也由景娴转到弘历身上,都希望能够让皇上看上。 弘历却是从入了大殿开始全部注意力就放在了景娴身上,那些秀女他是看都没看一眼,他是不用看就已经把名单订好了,都是些满洲大家族的女子,所以她们长的怎么样就不在他的在乎范围内了,都是些出于政治考量才选的。至于这里面的纽钴禄轻云他倒是也将其划入到名单里了,却不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实在称不上雄厚,只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现在实在是怕太后闹,如果要是不满足她,估计他和景娴选秀过后没有好日子过。反正宫里也不缺那么口吃食,算是养着个闲人罢了,他是不打算宠幸的,这要是宠幸完怀里龙子什么的,谁知道他皇额娘能干出什么,要是把注意打到景娴和永d身上那可就不要怪他翻脸无情了。 弘历是一心想要赶紧结束好和景娴回坤宁宫逗孩子,于是刚到的他就对着吴书来说道,“吴书来你去把留牌子的秀女名单公布一下,快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皇上还没看她们呢,就开始公布名单,有那明白的知道这次必定是那几个大家族的女孩入宫了,而也有那脑筋不是很清楚的见弘历没看自己,反而围着皇后转而心里愤愤不平的,此人是谁就不用说了。 吴书来拿着圣旨也不敢耽搁就开始宣读里面的名单,果然就是满洲的那几个大家族,叶赫那拉氏、郭络罗氏、马佳氏、瓜尔佳氏、乌雅氏、西林觉罗氏以及纽钴禄氏,最后还有个情理之中却也是意料之外的蒙古巴林氏。 虽然这些人都被选了进来,但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蒙古巴林氏是一入宫就被封为了贵人,而其他人却都还是清一色的答应,连个常在弘历都没有赏。这可真真的气坏了纽钴禄氏家的两姑侄,太后是觉得这弘历就是明着打她脸呢,怎么她的侄女还比不上一个蒙古来的女人,你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呐。 纽钴禄轻云见其他入选的秀女对自己嘲讽的眼神很是不舒服,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居然连看都没看她就封赏了,而且连太后的面子他都没给。当初看还珠格格的时候这个乾隆不是个孝子吗,怎么现在连他娘的面子都不给了。抬头想看看乾隆的她就看见皇上正和皇后眉目传情呢,心里就气愤了,这个皇后明明是个坏得不能再坏得女人,怎么乾隆会喜欢她呢,哼,等她进宫之后一定要向皇上揭发她的丑恶罪行。如果这里真的有还珠格格事件的话,她一定会借此机会让皇上废了皇后,她可是知道剧情的,至于令妃吗,她太了解令妃的那套手段了,不就是装慈母扮善良,再温柔小意的安抚皇上吗,这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巴林氏虽然被封为贵人,心里也不见得有多高兴,她再清楚不过皇上为何会高看她一眼,不过是为了她阿玛在蒙古草原上的势力,皇上是想争取过来他们巴林部落,以免他们跟其他蒙古部落结成一团对抗朝廷。 无论这些人是高兴也好失望也罢,这次的选秀都在弘历的圣旨下划上了句号。景娴到没什么想法,反正看弘历的意思也不像是看上什么人了,所以也不用费心思在观察这些秀女身上。唯一一个值得注意的,还被淑妃瞄上了,她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至于太后的脸色问题,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在她看来老太太就是吃饱了撑的,你为你娘家考虑,还想为纽钴禄氏家再添一个皇帝,可你也得问问你儿子同意不同意呀,再说你今天的荣华富贵不还是你儿子给你的,现在是居然帮着自己娘家人算计自己的孩子,是该说她有脑子呢还是没脑子。 弘历见他额娘听完圣旨后果然脸色变的很难看,当下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怎么他额娘就不能理解理解他呢,他把她的外甥女选进来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难道还要一入宫就封个妃什么的,封巴林氏是因为蒙古,你跟着叫什么劲,你没看那些身家显赫的大家族嫡女入宫不一样是答应吗,总不能为了个小门户的纽钴禄轻云而得罪一票满洲贵族吧。 “皇额娘,既然这儿的事告一段落了,儿子和景娴送皇额娘回宫休息吧。”弘历说道。 “哀家有奴才们伺候,就不劳烦皇帝和皇后了。”纽钴禄氏话里带刺的说道。 “那儿子就恭送皇额娘了。”弘历顺势的说道,景娴见弘历如此也在旁边符合道,“臣媳恭送皇额娘。” 本来纽钴禄氏是打算弘历跟她服个软的,没想到他居然就真的让她一个人回去了,她还想趁机跟弘历说说有机会把轻云的分位升上来呢,现在倒好,还有这个皇后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也不知劝劝皇上,是存心看她热闹怎么地。可眼下她也不能死赖在这儿不走,只能满怀郁闷的离开。 弘历见太后离开了,对景娴说道,“我们也回宫吧,不知道永d和宝儿今天有没有掐架,我很久多么见了。” 说的那语气就像是永d和宝儿要是不掐架就很可惜,生活都没了乐趣一样。见他这样景娴暗暗给了弘历个白眼,哪有父母喜欢开着孩子掐架的。呃,其实看他们两个小肉球掐架也是挺好玩的,景娴也忍不住的这样想。 弘历也没有管这大殿里还有她的妃子和新选的小老婆们,只拉着景娴的手往坤宁宫方向走去,想着自从他给景娴带上了那条红绳之后,他就觉得他和景娴好像心有灵犀了很多,而且他认为他们现在的感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升华,自我感觉很良好的弘历甚至想着要不要播出点银子给那座姻缘庙重建。 淑妃纯妃这些人看皇上如没见到她们般拉着皇后的手走了,心里是嫉妒的,也是羡慕的,但更多是想着如何拉皇后下马的,尤其那对穿越姐妹,对景娴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弘历和景娴回到坤宁宫,第一件事就是去婴儿床边看永d和宝儿,可让弘历有些失望的是两孩子现在正美滋滋的睡着午觉呢,嘴角还不断留着口水大有泛滥成灾的趋势,婴儿肥的小脸也睡得红扑扑的,样子像个汁多肉美的红苹果,很想让人咬一口,可样子看起来却是可爱极了。没有掐架让弘历觉得少了些乐趣,但是看这两孩子可爱的睡姿,也觉得很有意思,自恋的想着还是真的孩子可爱啊。 景娴看着永d和宝儿睡觉的模样也很是喜爱,但她可不敢让弘历留在这,她可是知道弘历祸祸孩子的功力,要是把永d和宝儿弄醒了,那两孩子的起床气可是比谁都大。于是拉着正看的兴致勃勃的弘历走出了内室到了外间,弘历倒是很配合也没继续留在那里逗孩子,等到了外间景娴才对弘历说道,“弘历,你看今天那些秀女所住的宫殿如何安排。” 弘历对这些不怎么在意,只说道,“这些景娴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不过是些答应,至于巴林氏就按着贵人的待遇供给份利就是了,。” “嗯,那景娴明白了,不如将巴林氏放在翊坤宫纯妃那里吧,正好那儿还有个偏殿可供贵人入住。不过,那纽钴禄氏是要····” 弘历一听也知道景娴的顾虑,想了想还是说道,“别的答应什么份利就给她什么份利,不用另眼相待。” “弘历这样做不好吧,万一皇额娘因此受了气,那不是伤了母子感情。”景娴看似有些担心的劝慰道。 “我要是给她特殊,那就是得罪一帮朝中重臣,我会跟皇额娘说明的,我想她老人家会理解的。”弘历还是不松口的说道。 景娴见弘历是铁了心的不会给那个什么轻云什么特殊待遇了,她也就放心了,“那好吧,那就让她去永寿宫淑妃那里伺候吧,淑妃和皇额娘的感情也比较好,放在她那里景娴想着皇额娘也会放心。淑妃也不会为难她,皇上也不用担心落人口实。” 景娴是把一头羊放在了狼窝至于狼怎么吃就不关她的事了,不过她相信淑妃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弘历想了想也是,朝中大臣不能轻易的得罪,可他也不能真的和皇额娘闹僵,要是传出去,他可要背个不孝的罪名,这对一国之君的名声可不好。要是放在和皇额娘交好的淑妃那里,淑妃肯定会看在皇额娘的份上好好照顾她的,那其他人也说出他的什么不是,还能让皇额娘放心,不是一举两得。 “就按着景娴说的办吧,以后后宫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我信得过你。”弘历边说边把景娴拽到自己的腿上,手里吃着豆腐,像是想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对景娴又说道,“对了,其实我还有件喜事要告诉景娴你呢?” “噢?什么喜事?”景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来之前刚收到封八百里加急,真没想到梓昊他们行动这么迅速,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基本上收复了朝鲜全境,就只剩下南逃的李氏家族所在的济州岛,不过我相信打下那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要不了多久大清的疆域就又是一番新格局了。” 景娴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很激动,现在听弘历再说一遍也是高兴的,遂说道,“恭喜皇上,景娴相信在皇上英明的带领之下大清一定会开创另一个盛世。”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论对谁那都是至理名言,尤其是对一国之君,那就更不会错。弘历虽然没有前世那么自大,但作为一个帝王还是希望有人为他歌功颂德的,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那心里就更是美了。可也没忘了自己大舅子的功劳,遂说道,“梓昊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次大清能够如此迅速的攻下朝鲜和他研究的那些秘密武器有莫大的关系,要不然大清恐怕即使会胜,那也是惨胜。而且朕还听闻将士们出发的那天,景娴你去点兵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呢?我这还是从弘昼那里听说的呢,听说当天你的几句话就把将士们的士气给煽动起来了?” 景娴听弘历说这事,怕他有什么想法,连忙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会说什么,不过是学着别人说的几句鼓励的话而已,哪里真的有恭亲王说的那么厉害。” “你呀,就别再谦虚了,这话可不但是弘昼这么说的,其他在场的王爷也是对景娴你刮目相看呢,我还在想要不要大清下次有战事时,也叫你去鼓动一番呢。”弘历似乎是认真的说道。 “别别,景娴带带永d和宝儿还行,那样的场合还是留着给弘历你吧,再说任何人的千言万语那也抵不过你的一言半语有效果。” 弘历听景娴一口拒绝了,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我听说点兵的当天,梓昊搬出了不少家当,弘昼的那些描述有些甚至是我都没有见过的,我还真盼着梓昊能够早点回来让我见识一番。” “可不是,景娴都不知道哥哥能够弄出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尤其是那个可以在天上飞的桶,还有地上的那个发出很大声音速度很快的铁皮大物,看的景娴一愣一愣的。”景娴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似的说道。 弘历听景娴这么说有些得意了,为了显摆自己懂得多,把梓昊告诉他的那些皮毛又给景娴讲了一遍,当然最后还加了句,“你不懂也没什么关系,这个毕竟是很专业的人士才精通的,就是我也只是稍微懂一点而已。”但那表情却不是只懂一点的样子,更像是装作谦虚而随口说的。 景娴见他这样就知道原来撒谎的最高境界是你明明什么都不懂,但却不会夸夸其谈装懂这样反而看着心虚,而是真不懂却装着像是不懂的深藏不漏,倒是会让人觉得你是行家呢。看弘历这样就知道了,当然景娴也是顺着弘历夸奖了一番他,说的他是心花怒放的。 弘历和景娴又说了会话,等永d和宝儿睡醒了,夫妻两都逗了会孩子,直到把永d和宝儿逗的要抓狂了,弘历才算是想起正事走人了。 永d和宝儿见把他们当猴子耍,耍完还拍拍屁股走人了,连个报复的对象都找不着,两人郁闷了。齐齐的看着他们额娘,希望她能为他们报仇,可景娴无条件的选择了无视,她可是清楚这两个小鬼的破坏能力,要是真的如了他们的意,指不定不单弘历要倒霉,说不定还要连累什么无辜的人。于是景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坚决不让这两倒霉孩子把坤宁宫掀翻了。 永d和宝儿见他们额娘不理他们,有些沮丧,可他们人小力薄的也干不出来直接找弘历算账这种事。唉,爷就先忍气吞声几年,等爷长大登基了以后一定要多找几个老嬷嬷给你侍寝。唉,朕先放过你,不过你要是再将朕当猴子耍,朕就拐走皇额娘,让你和永d都找不到,哈哈哈哈。想到这宝儿还真是乐出了声,永d见宝儿乐的跟傻子似的,无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这黑子难道又发疯了?还是又想着什么阴损的注意要害爷,于是永d十分警惕的看着在那边疯乐的宝儿,就怕她有什么举动令他措手不及。 景娴这边母子三人其乐融融,淑妃那里可就没那么愉快了,因为她的眼线已经把刚才景娴和弘历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又叙述以一遍给她听,在她知道景娴把那个纽钴禄轻云放在她的永寿宫时,她以为这是皇后为了讨好太后才这么做的,她是知道太后和皇后的关系不好,纽钴禄轻云放在那里太后都是不放心的,但也不能直接就跟太后住慈宁宫,放她这是皇后最好的选择。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纽钴禄轻云放在她这儿,她反而不好动手,要是她真有什么好歹,太后固然不会放过皇后,可她一样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这个人却是她一定要除的,虽然纽钴禄轻云看起来就是个二百五,但她好歹也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万一识破了她的那些害人的伎俩,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只是找个什么办法呢,即能除掉她还能将自己摘干净。想了很久的淑妃在见到永璜那一刹那有了主意。 淑妃第二天在给景娴请完安之后就领着纽钴禄轻云回了自己的永寿宫,一路上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嘘寒问暖,让纽钴禄轻云很是自得,也有些瞧不上淑妃,觉得这就是个阿谀奉承之人,对她这么好不过是想巴结太后而已。 淑妃见她那副清高自大劲,心里忍不住冷笑,等她们到了寝宫,淑妃就使了个颜色将所有的下人都谴退了下去,对着这位同胞一改刚才满面笑容样子,而是一脸忧愁,语气也是一副过来人劝谏的诚恳状,“妹妹啊,既然以后你算是我永寿宫的人,那做姐姐的就不能不告诉一些宫里的规矩,当然宫里那些明面上的宫规就不用我说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但这暗地里的规矩你却是不知的,这可是比宫规重要的多,这就是在宫里生存的法则。” 纽钴禄轻云见淑妃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稍稍放下了些敌意,也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噢?这暗地里的规矩又是什么呢?” “暗地里的规矩就是这个皇宫你不能得罪的就千万不要去招惹,否则的话不要说妹妹你能不能得宠,就是性命·····”淑妃有些担忧的说道。 “谁敢,我是太后的侄女,谁敢把注意打到我的头上,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淑妃没想到纽钴禄轻云会突然嚎这么一嗓子,吓了他一大跳,她是知道她二百五,但却不知道这个人的智商无下限呐无下限。 可她还是忍耐的接着说道,“妹妹你是没在皇宫里生活过自然不知道,你可知皇上的原配妻子富察氏现在在哪儿呢?” 纽钴禄轻云是知道历史上有名的贤后的乾隆皇后富察氏的,但这里的富察氏却是在乾隆登基前久被降为侧福晋了,后来乾隆登基后被封为了良贵妃,不过一直被软禁在佛堂里不得外出。她不知道淑妃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据实回答了。 淑妃又接着问,“那你可知道一向是皇上心尖子的高氏经历如何?” “她一入王府就得到了皇上的宠爱,据说当时的风头就是连富察福晋都要避其一二,但后来不知何故从格格被贬为了通房丫头,皇上登基后又重封了她为贤妃,不过不久之前又降为了嫔,现在已经是圣宠不在。”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些可都是在皇后过门之后发生的,你说这些都会是巧合吗?”淑妃引导的问道。 “我就知道这个皇后不是好东西,哼,居然设计害了这么多人,不行,我要去告诉太后姑姑,让她在皇上面前揭穿皇后的真面目。” 听到这的淑妃有些头疼了,这个就是个翻版小燕子呐,简直就是一傻x似的任务,她真能完成自己的计划吗,她有些怀疑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连忙拉住跑去要告状的二百五,耐心的劝慰道, “我说的这些都是没有实质证据的,你现在贸然去告状,不但告不倒皇后还可能连累太后,你也看到了皇上现在是把皇后当宝一样疼,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就是连太后的面子皇上都不给,你这样去告状,皇上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淑妃顿了顿接着又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们这些嫔妃们就算是知道皇后是怎么样的人,那也是不敢吭声的,尤其是皇后有了孩子之后,那就更是在宫里横着走。所以我劝妹妹,不要没事招惹皇后,否则后果是你担不起的。” “哼,别人怕她我可不怕她,我一定会找到她犯罪的把柄的。”这个二百五极具正义感的说道。 淑妃一看她这也没听懂自己的暗示啊,不是告诉你皇后是在生完孩子之后更加猖狂了吗,正常人不是先想办法解决孩子再说嘛,就算是皇后真有犯罪证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还能真留着把柄让你抓啊,再说她也知道这些事就算是当初她想查都没什么结果,你能查出结果来? 可淑妃还是满脸僵硬着笑容对二百五说道,“唉,妹妹还是年轻啊,不要说妹妹你能不能找到罪证,就算是被你找到了,她也是一国的皇后不是说废就能废的,不过就是失宠罢了,人家还有个嫡子在呢,不瞒你说我可是亲眼见过皇上正大光明匾后的皇位继承人的,所以啊,咱们这些人就更是不能得罪她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二百五还是有些智商的,虽然淑妃直接说什么,但也跟明说差不多了,她这时也意识到了原来问题的关键在皇后的孩子身上,但如果皇后的孩子没了,皇后不就没了得瑟的资本了吗?就在她刚想着要用什么办法除掉皇后嫡子的时候,淑妃在旁边又说话了。 “唉,还是人家皇后命好啊,看四阿哥一出生就得皇上的宠,身体也一直健健康康的,不像我们永璜出生时就身体虚弱,后来还感染上天花差点就····幸好上天庇佑没什么事,不瞒妹妹你说,我呀是一直怀疑永璜得天花是人为的,可就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人为的?怎么会是人为的,那要怎么做?”这回二百五总算是“聪明”一回,也想到了这也许是个办法。 “我听人说只要拿些天花病人的脓水和结的痘痂近距离的接触小孩子,就可能被感染上,我怀疑永璜就是这样被人害的。唉,当初皇后还说她也是怀疑的,要替我查明真相,可现在她却提都不提了。” 纽钴禄轻云听了淑妃的话计上心来,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反正爱新觉罗家就是爱出天花的人群,那四阿哥出天花也就不是很突兀的事,而且她还想到个十分不惹人怀疑的好好计谋。 48、顺势 纽钴禄氏轻云从淑妃那里回到自己的住处后, 就开始筹划着她的新计划,并自信满满的认为这次一定会把景娴扳倒。幻想着景娴被废后, 弘历立她为是新一代的皇后,将来她的儿子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到时的她不但获得万千宠爱,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在手,哈哈哈。高兴的过头的纽钴禄轻云根本还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景娴的监控中,只要她有什么行动就会立刻被扼杀在萌芽当中。 纽钴禄轻云则开始了她的计划,先是收买了个能够出宫的小太监,为她找那些天花病人穿过的衣裳命他带回宫,将那些明显沾过脓水的地方剪下来涂在新棉花上, 又亲自烧了那间衣裳。然后就开始为她的计划做准备, 等一切都弄好了就等着检验成果时,她想起还有那个她收买小太监知道她的事呢,也不叫人去传而是她亲自乔装成小太监去找他,可到了那小太监的住处之后, 却没见到他的人影, 心里有些不安的她随即拉了个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出宫办事去了,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她也不能出宫去找,纽钴禄轻云只好回了永寿宫,想着等他回来之后再找个机会杀人灭口。现在嘛,反正他不在也不会影响她的计划,就还是按着计划行事吧。她美美的想着不切实际的未来,边想还边哼唱着等待胜利的那一天。 景娴从纽钴禄轻云跟淑妃离开坤宁宫开始就监视着这两人, 从淑妃的下套到纽钴禄轻云的计谋,雷火都禀告的一清二楚。在听到她们把注意打到永d身上时,虽然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景娴还是冒着冷气将手里的一块玉捏的粉碎。冷笑的想着以前她是不想在弘历和太后不在的时候对淑妃动手,以免落人把柄,现在看来倒是她顾虑的太多,太心慈手软了。淑妃,那咱们就看看笑到最后的究竟是谁? 第二天的请安,景娴面色如常的看着下面的这些后宫嫔妃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是贤良淑德的样子,背地里的花花肠子却是比谁都多,当然她自己也包括在这其中。 愉妃已经出了月子,今天是恢复请安的第一天,看着面色倒是红润,不像是被人夺了孩子应有的神态,这也是个神人,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掩饰的很好,知道忍的人在后宫里也许不能风光无限,但却可以平安此生,而且也千万不要小看这些人厚积薄发的实力,当然前提是她的儿子是正常人种而不是块叉烧。 “愉妃这段日子可好?”景娴例行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承蒙娘娘照顾臣妾这段时间过的很好,份利赏赐娘娘都赏的十分丰厚,臣妾才得以安心休养,臣妾在此谢过娘娘的恩典。”愉妃感激的道谢道。 “能为皇家产下龙子就是你的功劳,这原本也是应该的,不值什么的。”边说边看向纯妃,“纯妃,听闻永璋这些日子已经能够背上几首简单的诗歌了。” 众人还没适应的过来景娴的跳脱,怎么刚还在对愉妃说话,突然话题就转到了三阿哥身上,就算是作为皇额娘的皇后要关心众位阿哥,那也应该是先过问大阿哥才对啊,怎么直接关心起三阿哥了?难道是淑妃得罪了皇后,这是皇后在拉拢纯妃向淑妃示威呐。这样想着众人的目光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淑妃,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但这位却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纯妃也是开始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之后,连忙恭敬的说道,“回娘娘的话,永璋这些日子是学了些唐诗,但都是简单至极的,算不得什么。” “话虽如此还是该赏的,”景娴转头对着旁边的容嬷嬷说道,“嬷嬷去把那只紫毛狼毫笔和琼砚拿过来,算是本宫赏给永璋的,纯妃你拿回去带给永璋。” 纯妃一听皇后赏的这两样东西,那可都是稀世珍宝,据说连皇上得了都舍不得用,却没想到是赏给了皇后,而皇后却这么轻描淡写的就给了永璋,这让她心里有些打鼓,怕皇后打什么注意。可也没推辞,那样就显得她不识抬举了,战战兢兢的对着皇后谢恩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永璋也一定会努力上进,不辜负娘娘的期望。” “阿哥们努力上进是应该的,不过可不是为了本宫的期望,而是为了皇上分忧。” 景娴这话一出可就不简单的是恩赏几样稀世珍宝了,而是间接的对纯妃许诺将来会在皇上面前为永璋美言几句,如果真的受到了皇上的重用,即是登不上皇位,日后他们母子两也是可以得享荣华富贵的。但景娴的这番话也相当于要纯妃这一脉主动的放弃争夺皇位的资格,安心辅佐永d。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众人都懂。 纯妃也不是傻人,自然明白景娴话里的意思,虽然她是动过让永璋争一争的想法,但皇后的手腕实在可怕,似乎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如果不答应恐怕她和永璋都不会落得什么好的下场。况且她还是知道密诏内容的,再加上皇上也宠爱皇后,这样她就更不会冒险去做那些无谓之事。有了决定的纯妃笑着说道,“臣妾一定会督促永璋用心学习,将来为大清效力。” 一句为大清效力,算是她彻底的放弃了皇位继承的资格,也是她站在景娴这一边的标志,景娴见纯妃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还感到很意外,她一直知道纯妃是有野心的,怎么这次居然这么痛快,不过既然她答应了也省得她费事,虽然她的意见也许最终并不会影响永璋的决定,但那也是将来之事,眼下还不用急。 景娴对着纯妃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多礼,纯妃才算是做回到自己的座位处。其他人见到刚才的那一幕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看来皇上是真宠着皇后,连那么贵重的东西都赏给了皇后,反观她们那些“歪瓜裂枣”的赏赐跟皇后的一比那差的可不止十万八千里。明智的人想着以后还是不要得罪皇后的好,例如愉妃。被爱情冲昏头的人则想着怎么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把皇后踩在脚底下,例如贤嫔。而野心勃勃的人却是想着如何铲除掉嫡子,扶自己儿子上位,例如淑妃。至于那二百五怎么想那就不用深究了,因为她还在做着美梦根本就没在意发生了什么。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是时候给太后请安去了。”景娴看看怀里的西洋表说道。 景娴边说边站起身来,领着众嫔妃向慈宁宫方向走去,而这期间一点对没有要与淑妃说话,过问大阿哥的意思。至此众人算是明白了,看来这淑妃还真是得罪皇后了。 淑妃表面一派镇定,但心里却是在打鼓,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皇后了,至少明处没有的罪过,只是在暗处有些动作。难道是皇后知道了什么,但看皇后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要是真知道了皇后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一路上众人是各怀心思,可到了慈宁宫这些人却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带微笑的对着太后行礼问安。 太后刚还在琢磨着昨天轻云说的话呢,想着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现在是应该和皇后缓解缓解关系,要不然她和弘历的关系也要这么僵持下去,这对她可不是件好事。 纽钴禄太后叫起景娴这些人,一改往日对景娴不理不睬的态度,而是十分和蔼亲切的拉着景娴坐到她的身旁,还闲唠了几句家常,语气中似万分关心景娴身体的模样,赏赐了不少上好的药材给景娴补身体,那样子看起来还真是个慈祥的长辈。 只是见到这样的太后不要说景娴觉得别扭虚伪,就是众人看着也觉得这个太后太过殷勤了,想着难道太后在打皇后什么坏主意。 就在众人脑中闪过无数个阴谋诡计的时候,太后居然又从身上摘下了个香囊下来,“这个是哀家特地命人用上等红羽缎缝制的,里面的香料也是天竺进贡过来的,你放在永d和宝儿身旁,这大夏天的也省得召了蚊子蚂蚁什么的,孩子受罪。” 景娴看看那香囊接了过去,笑着说道,“这手艺还真是不错,不知皇额娘是命那个针织宫女做的,等明儿个臣媳也去找她再做个。” 纽钴禄太后没料到景娴会这么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你要是想要哀家再命人给你做就是了。” 纽钴禄含糊其词的说道,到底也没说是什么人所为,在她看来这皇后是打算偷师学艺,好做一个送给弘历讨他欢心呢,她可没那么傻这样的好事便宜景娴。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撒谎却成了她以后杯具的开始了。 “皇额娘说的也是,那臣媳就谢过皇额娘了。”景娴似是很感激的说道。 “什么谢不谢的,永d和宝儿不也是哀家的孙子孙女,景娴你就安心收下便是。”纽钴禄太后很亲热的说道。 众人见太后和皇后在那里上演亲热戏码,也是见缝插针的说上几句场面话,逗太后开心。纽钴禄太后见景娴似放下戒心的模样,觉得自己也达到目的了,就挥退了众人,独留下纽钴禄轻云在身旁伺候。众人也知道这个纽钴禄轻云是太后的侄女,虽然心里有些嫉妒,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个都笑语嫣嫣的退了下去。 景娴回了坤宁宫就把那锦囊仍在了暗处叫雷火保管着,尽管她给永d和宝儿都注射了预苗,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两孩子提抗力不强就真的被感染上,她不敢冒这个风险。但是这确实是个机会,一个将淑妃所有努力都化为虚无的机会。 傍晚时分,弘历还在御书房里和奏折奋斗,就听到外面有小太监蹬蹬的跑步声,弘历皱了下眉,一般他跟前伺候的人应该不会有这么没规矩的。吴书来是个眼尖的,见弘历皱了皱眉头,知道这是万岁爷有些不高兴了,连忙放轻了脚步快步的走了出来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可他一看清外边站的奴才是谁时,就收了想要训斥的念头。这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太监,皇后娘娘的人他可不敢得罪,谁让他跟了个怕老婆的主子。 可皇后娘娘也从来没有在宫中肆意妄为过,现在这小太监一副焦急的不顾规矩的样子,难道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想到这吴书来冒冷汗了,连忙询问这小太监为何如此匆忙。等他听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是真的有点腿软了,但也没敢耽搁,连忙进去禀告弘历去了。 弘历见吴书来进来时也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 “皇上,刚坤宁宫的小太监来禀报说,四阿哥和二格格···可能···见喜了。”吴书来鼓足十二分的勇气说道。 弘历听到吴书来的禀告,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似有些不相信般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永d和宝儿怎么了?” 说一遍就要他的命了,怎么皇上居然还要他重复一遍,可他也不敢抗旨不尊,于是又胆战心惊的重复了一遍,“四阿哥和二格格可能是见喜了。” 弘历听完吴书来的回话,走到吴书来跟前就是一脚,也不和他废话,急匆匆的就往坤宁宫赶,边走边祈祷着希望景娴和孩子们不会有事,等他赶到坤宁宫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不少守卫守在了坤宁宫门口,还可以看到院子里站了不少御医在等着进去会诊。弘历见到这个情形心急如焚的就想这立刻去见景娴和永d宝儿,安慰安慰他们,可他刚要踏进宫门,就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拦住了,这些侍卫也知道自己拦的是皇上,可没办法皇后也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而且他们也不希望皇上冒着被感染的危险进去,于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请罪道,“还请皇上恕罪,皇后娘娘吩咐奴才们要拦住皇上,不能让皇上进如坤宁宫,否则就要砍了奴才们的脑袋。” 弘历本来就担心景娴他们,眼看着就要见上面了,居然还有人拦着他,就更是怒火中烧的呵斥道,“那你信不信不用皇后砍你们脑袋,朕就能立刻要了你们的命。” “奴才罪该万死。”可嘴上虽然认罪,身体还没有挪动一下给弘历让路的意思。 “反了,反了,来人将这些些反了天的奴才给朕····”弘历刚想说拿下关到天牢里,他就听见院子里景娴的声音,“皇上,这些都是景娴要他们做的,要定罪就定景娴的吧。” 弘历当然舍不得罚景娴,他只是想进去而已,“景娴,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很担心永d和宝儿。”更担心你。当然最后一句话弘历没好意思说,虽然他脸皮比较厚,可毕竟这里还是有很多外人在的。 景娴虽然听到了弘历的话,依然没有松口,也没有走出去见弘历,“皇上,如果你真的心疼永d和宝儿,那就好好的保重自己,不要以身犯险。” “景娴,朕出过痘,不会有危险的,你就让我进去吧,再说当初皇玛法也曾经亲自照顾过见了喜理密亲王,我又怎么不可以?”虽然这话有些大不敬的嫌疑,但此刻的弘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其他人更不会不要脑袋的去提醒皇上你犯了大不敬之罪,那不是找死吗? “皇上你····”就在景娴还想劝弘历不要进来的时候,弘历已经叫人把门口那些侍卫封住了嘴,拖到一边去了。没等景娴劝说完,弘历已经出现在了景娴跟前。 “什么都别说,跟我一起去看永d和宝儿,我保证我不会出事的。”弘历边说边半搂着哭的眼睛通红的景娴往内室走,“景娴,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你别哭。” 景娴见弘历已经进来了,而且大有打死也不出去的趋势,也不再执拗,跟着弘历往里间走去。弘历一见躺在婴儿床上长着满身水疱,小脸烧的通红的永d和宝儿时,心里止不住的难受,眼圈居然也泛起了红意,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呵责道,“你们确诊了没有?是不是真的见喜了?” 没有亲耳听到太医说,弘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这些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谁亲口说谁倒霉,于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大家一致的盯着倒霉的王太医,希望他可以舍己救人的为他们挡枪眼。而王太医见众人那副样子,心里暗骂这些同僚没有良心,你们怕死难道我不怕死吗,真是患难见真情呐。 弘历见他们相互推诿,心里更是有气,可这时他也不能真的就把他们怎么样,只能看着王太医,“王太医你说。”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王太医心里苦哈哈的想着,但脸上却是一副恭敬谨慎很专业的说道,“依照目前的脉象和四阿哥二格格的症状看来,是见喜无疑。” 其实他还打算多说些专业术语的,但被弘历一个眼神警告了,也不敢多说废话,于是直接对弘历和景娴说了结果。 他这一说完,景娴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可也没有哭天抢地的,只是身体似有些支撑不住般,将重心全靠在了弘历身上,弘历本来听了王太医的话也是大受打击的,可见景娴这副模样,也只好强打起精神,对王太医等人命令加恐吓的说道,“就算四阿哥二格格是真的见喜了,你们也要给朕医治好,否则你们留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些人其实早就听惯了皇上的威胁,有时候其实是场面话,有时候不过是一时的恼怒,但现在皇上说的这番话他们听出来是动真格的了,也不敢像刚才一样打太极了,连忙说道,“臣等定当尽力救治四阿哥和二格格,否则臣等愿意死谢罪。” “本宫不要你们以死谢罪,本宫只要四阿哥和二格格病愈健康,若你们做到了,皇上和本宫重重有赏。”景娴接过太医的话说道。 太医见这两口子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但都是将他们往死路上逼啊。可谁叫他们干的是天下最高危的职业呢,能咋办,想辙呗,要是真的治好了,他们也许不但可以平安无事,还有丰厚的赏赐呢,众人做着自我安慰得得瑟瑟的往外奔研究药方去了。 太医出去研究处方,弘历和景娴也没闲着,按照太医的嘱咐,不断的给永d和宝儿翻身变换体位以防褥疮,还要不停的给两孩子喂水,帮着排毒。弘历是一边照顾永d和宝儿,一边心里难受的紧,看着平时生龙活虎的两孩子如今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恨不得此刻他能代他们受罪。如果他们两真的···不,不,不会的,刘云曾说过的,景娴的这一胎阿哥是真龙转世,将来还要带着大清开创盛世的,所以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样安慰自己的弘历心情总算是松了松,可转眼就看见躺在永d身旁的宝儿,弘历的心是又提起来了。宝儿,刘云可是没说呀。 弘历在那里担心难受,景娴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她知道永d和宝儿不会有事,这些现象不过是用药催得,而且这些药还是有益的,能将永d和宝儿身体里多余的垃圾毒素排出来,可她知道这过程永d和宝儿是不好受的,身体会感到由内而外的热,直到将体内所有废物派完为止。看永d和宝儿红彤彤的脸蛋和喘着粗气的现象就知道这两小家伙是真的难受了。 “额娘知道你们难受,再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景娴掉着眼泪心疼的说道,“额娘的永d和宝儿是最勇敢的孩子,一定会挺过去的对不对?” 永d和宝儿是挺难受的,但他们更不想看他们额娘担心,于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弘历一见两孩子点头,也不觉的奇怪了,因为他已经认定永d和宝儿就是神童了,自然能够听懂大人说的话。 “景娴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天下最有福气的,肯定会康复的,他们长大以后还要孝顺我们呢。”弘历边说边给景娴才眼泪,接着又对永d和宝儿说道,“永d和宝儿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让阿玛和你们额娘为你们伤心,知道吗?” 永d和宝儿见弘历说着话的同时眼角似乎还有可疑液体的痕迹,心里有些愧疚了,是不是这次他们和额娘玩的有些过了,可是接下来的话两人是彻底抛弃了对弘历的同情。 “阿玛承诺等你们康复之后,一定会如你们意,给永d穿上那件威风的老虎装,还要让宫女每天给宝儿摘一朵大红花带着。让外人知道朕的儿子女儿虽然长相有些不合性别,但其实打扮打扮,还是很英俊美丽的。就算是别人看不出你们的优点来,阿玛也不嫌弃。只要你们好起来,阿玛以后会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你们玩,以前是阿玛陪你们的时间太短了,阿玛不是一个合格的好阿玛。你们会原谅阿玛的对不对?” 永d和宝儿听了弘历的话简直有吐血的冲动,他们不喜欢老虎皮和大红花,也不希望弘历再来骚扰他们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们见到弘历的时间大概就是三个时辰,再抛去他们一天睡觉的七个时辰,基本上他们是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弘历的大脸在他们眼前晃,已经让他们很心烦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个打扰他们美梦的爱好,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了。这样想着两人都想毫不留情面的对弘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他的那些狗屁承诺,可见弘历说完之后还一副担心难过的样子,两人有些不忍心了,于是点了点小脑袋答应了一个令他们追悔半生的屈辱条约。 景娴见他们的互动稍微舒缓了下刚才的心情,尤其是弘历的那些话,她简直都有捂脸的冲动。心里想着但愿弘历将来不要找她求救,估计到时她也是爱莫能助啊。 49、戳穿 弘历承诺完那些条件之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觉得自己简直天底下是个最伟大的阿玛,再看永d和宝儿点头答应的样子, 就更是肯定他刚才所做的是多么的正确,他觉得这是给永d和宝儿一个希望, 让他们战胜病魔的希望。殊不知他的那些承诺简直有让永d和宝儿直接撞墙长睡不醒的冲动,谁愿意傻兮兮的像猴子一样被弘历抱出去参观呐,而且等他们能说话之后黑子(太子)一定会拿这个事加倍的嘲笑自己。 所以说本来就很后悔的永d和宝儿见弘历在他们点头过后那副陶醉的样子就更是后悔了,可他们也知道弘历作为一个皇帝为他们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于是两小的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看似乎又有些犯抽的弘历,等他们看到床头他们额娘刚从雷火那里拿来的荷包时,才终于想起来他们额娘交待的任务,为嘛现在才想起来?这还不清楚, 被老虎皮和大红花刺激的呗。 想起任务的永d和宝儿对着床头挂着的香囊就是一阵啊啊大叫, 还伸出小胖胳膊似乎想伸手去拿的样子。弘历见他们这样注意力也集中在了香囊上,仔细的看了看那香囊,他确信这香囊以前没有出现在永d和宝儿的床头过,而且从刺绣的手法到风格, 都不像是出自景娴之手的。 所以弘历并没有立刻拿了那香囊给永d和宝儿玩, 而是对景娴问道,“这香囊可是景娴亲手绣的?” 景娴见弘历注意到了那个香囊却并没有拿给永d和宝儿,知道他可能是有所怀疑,但她却是不能露出怀疑态度的,只是一边照顾永d和宝儿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不是我绣的,是皇额娘今早刚赏赐给景娴的, 说是能祛除蚊虫,让我放在永d和宝儿的身旁,以免孩子受到蚊虫的侵扰而遭罪,我见皇额娘一番好意,就拿回来了。永d和宝儿倒也很是喜欢,还拿着玩了一阵子。可惜皇额娘没告诉我是谁绣的,要不然我还可以跟那人学学再做几个一样的给永d和宝儿,省的他们为了争个香囊也能掐起来。” 景娴这番话说的很自然,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实,但却让人听到后莫名的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其实她就是告诉弘历这么几个信息,一,这香囊是今天皇太后刚赐的,还说要放在孩子身旁的。二,两孩子近距离接触了这个香囊。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香囊的绣制人很神秘,太后没有透漏任何信息。 景娴说完这番话后就让弘历起疑心了,这第一,他皇额娘跟景娴的关系不好他是知道的,怎么会好端端的会赏赐个荷包给景娴,还嘱咐要放在永d和宝儿身旁,这有些不正常,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这么形容他皇额娘有点不孝,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这第二,永d和宝儿也确实近距离的接触了香囊,他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永d和宝儿还是健健康康的样子,怎么到了晚上就见喜了,这一定是他们接触到了什么脏东西,而永d和宝儿其他的时候跟往常一样,除了接触这个香囊之外,难道这个香囊真的有问题。第三,也是最令他怀疑香囊有问题的,他皇额娘为什么不愿透露缝制香囊的是谁,如果这个香囊没问题,而它也只是个针线宫女做的,那有什么不能告诉景娴的。除非她早就知道这香囊有问题,也知道缝制这个香囊的人居心不轨,而这个人必然和她关系十分亲密才值得她去维护,这样也就解释的通他皇额娘的古怪行为。 想到这弘历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纽钴禄轻云,他皇额娘的外甥女。难道是他皇额娘伙同她外甥女想害死永d,扳倒令她不喜的景娴,然后扶住纽钴禄轻云上位。而她更大的野心还是希望能再出个拥有纽钴禄氏家族血统的皇帝吧,到时岂不是不单永d她容不下,连他的其他子嗣都要被她惦记。这样想着的弘历有些恼怒了,他一方面是不相信他皇额娘会如此狠心的,另一方面作为帝王他的疑心一旦种下就不会轻易抹掉。 “王太医,你进来一下。”弘历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证实一下,如果只是自己的猜测呢。 王太医此时正和同僚们研究药方,听到弘历的传唤连忙走到屋中,就怕晚了自己又遭皇上责骂。 弘历见王太医进来了,也免了他的礼,说道,“你去把四阿哥和二格格床头那个香囊摘下来,给朕拆了,看里面是否有什么异常。” 王太医一听弘历的话有些傻眼了,难道这次四阿哥和二格格见喜是有人害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又要见证一次皇家的阴私?上天呐,你还能对我再残忍一点吗? 想归想,王太医脚下却是没敢耽搁,连忙上前去摘那个香囊,等他拆开了检查的时候,没想到还真被他发现了异常,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最终算是彻底确定了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香囊确有不妥,它里面所用的棉花中有一块居然是呈暗褐色的,经微臣仔细的辨认过后,微臣人为它可能是····”虽然做了心理建设,可王太医还是有些胆颤,就怕接下来说的话惹怒皇上让他脑袋搬家。 “是什么?还不快说。”弘历见他犹犹豫豫的,有些气闷,震怒的说道。 “可能是天花病人的脓水。”王太医见弘历那样也不敢犹豫了,一口气说完就闭上眼睛跪在地上等死。 可他没等到皇上的责骂,却是听到皇上万分焦急担忧的喊了句,“景娴。” 他这才抬起头来,正好看见皇后晕倒在皇上的怀里,想着难道是他的话刺激到了皇后,那皇上,果然他还没想完,就听到皇上斥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朕滚过来,看看皇后到底怎么了。” “是,是,微臣这就给皇后娘娘看诊。”王太医是边说边急忙的走到景娴身边给她诊脉。 弘历是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王太医,一边关注这怀里的景娴,就怕她也跟着出什么意外。都怪他想的不周,不应该在景娴面前刺激她的,那香囊是她拿回来的,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她肯定会自责吧。 “皇上,皇后娘娘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思虑过度,精神受了打击,微臣开副镇惊安神药给皇后娘娘服用,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他其实更想说皇后娘娘不用服用也会醒过来的,但再皇上如此威力的眼神注视下,他就说不出实话了。 景娴果然在服了王太医的药之后不久就“醒了”过来,一见到身旁的弘历,哽咽的哭诉道,“弘历,是我,是我害的永d和宝儿如此的,是我,弘历····” 弘历见景娴万分自责甚至有些崩溃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道,“不管你的事,都是那些奸人所设的计,你也不知情,不要自责好不好,现在永d和宝儿还需要我们打起精神来照顾,如果连我们都倒了,那两孩子怎么办?” 弘历知道孩子是景娴的死穴,只要一搬出他们两来,景娴必定会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暂时忘掉自责,尽管这让他有些酸溜溜的,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想到这个主意了。 就在弘历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安慰景娴的时候,却听到宫门口似有人大声喧哗,惹得弘历很心烦,“吴书来,去看看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敢在坤宁宫门口闹,不要脑袋了。” “万岁爷息怒,奴才这就去办。”说完吴书来就匆匆的办事去了,就怕完了万岁爷拿他作伐子。 “弘历,你别担心,我没事了,只是我刚听到王太医的话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什么,当然是接受不了纽钴禄氏要害永d和宝儿这件事。 弘历一听景娴的话果然很恼怒,其实他也接受不了,但目前的事实都直接指向太后,他想不相信都不行。况且他皇额娘怎么闹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惹到他的底线,景娴和孩子们,那就不能怪他了,“景娴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弘历,不要了,再怎么说太后也是我们的皇额娘,即使她做了什么,我们做晚辈的也不能···,况且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们母子两有什么隔阂····”景娴有些“圣母”的劝解道,其实字字句句都直指这件事就是太后所为的。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景娴你就不用操心了。”弘历这次无论如何是不能轻易放过这些人的,尤其是他那有野心的皇额娘,如果再纵容下去,这不就是另一个富察锦玉吗。 弘历和景娴刚说完话,准备再给永d和宝儿翻翻身喂点水之时,吴书来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是···是太后领着一众嫔妃在坤宁宫外,说是要让皇后带着····带着四阿哥和二格格····出宫避痘····还要····皇上你尽快的····离开这里,免得····免得····” 吴书来是说不下去了,他可是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感情如何的,而且刚才检查香囊的时候他也是伺候在皇上左右的,现在太后还来这么一出,这不是要给皇上来个火上浇油吗。 弘历一听他皇额娘提得两个要求,心里那个气啊,怎么她已经给永d和宝儿弄了个天花病菌来看,现在还让他们出宫,是让他们自生自灭,还是你要把他们弄到宫外好趁机下手。 景娴到时没什么意外太后会这么做,她只是比较好奇,跟着她的都有哪些嫔妃,好让她心里有数以后要怎么对待宫里的那些女人们。 “弘历,皇额娘和众姐妹的提议景娴觉得是有道理的,毕竟这不是普通的病症,如果要传染给别人,就是景娴和孩子们的罪过了,弘历你还是让我们出宫吧。”景娴前一句话是假,后一句话要出宫避痘倒是真的,她是真想带着孩子们出宫清净清净,也好让一些人露出马脚来。 弘历可不愿意了,在他眼里这个皇宫就是他和景娴的,真要是怕被传染,那就让那些人出宫去好了。“景娴你哪里也别去,现在孩子们也不能折腾。王太医你说是不是?” 努力装小透明的王太医一听皇上要挟般的问话,当然不敢发对,于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撒着谎道,“对对,四阿哥和二格格的情况确实不易挪动。” 景娴见王太医表情十分痛苦的说着违心的话,心里觉得很是好笑,但话说道这份上她要再坚持就过了,于是只好点点头。“好吧,不过弘历你还是把坤宁宫封了吧,这样对谁都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景娴你就在这看这永d和宝儿吧,我出去应付他们。”说完就气哼哼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当然弘历走出的同时还不忘叫上王太医,让他拿着那香囊一起跟着,王太医想着不会是皇上让他去跟那位娘娘对峙吧,怎么他总是要和大boss对上呢?其实他的命也是很值钱的啊! 弘历不知道王太医如何想的,他现在就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把那个幕后的真凶揪出来。 太后和淑妃一干人等以为皇上不会轻易的出来见他们,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但她们却也没因此而高兴雀跃,因为弘历脸上那阴郁的表情实在是令她们心惊。 弘历见她们都站在坤宁宫的门口,大有他不出来就她们就不离开的架势,这就更让弘历气恼了。但还是走到太后面前行礼问安,规矩丝毫不差,只是态度和语气却是冷漠的叫人心寒。 “皇额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到养心殿去吧,儿子也想听听皇额娘的教诲。”这轻视的态度令纽钴禄太后很是恼火,但是当着这么多嫔妃的面,她也不好直接扯开脸跟皇帝对着干,况且她也知道这么做没什么好处,于是强忍着说道,“皇帝说的是,这确实不是说话的地,那就换个地方吧。” 弘历点点头,又对着他的那些女人们语气有些厌烦冰冷的说道,“你们也跟着。” 说完也不顾他们的反应,就往养心殿走去。这些人见皇上的气不顺都有些后悔不应该听太后淑妃的鼓动来凑这份热闹,现在看来他们完全就是陪着太后淑妃来当炮灰的,一时之间都暗恨自己站错了对,想着还是纯妃聪明安安静静的在自己宫里称病不出明哲保身。 养心殿里,众人都按着规矩或坐着或站着,谁都没有说话,众人连呼吸甚至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气氛很是压抑,纽钴禄太后见此情景有些不满,明明她们是站在“真理”这一边的,有什么好害怕的,况且还有这些嫔妃在,她也不能丢了面子,于是鼓足勇气说道,“皇帝,哀家知道你宠爱皇后,心疼四阿哥和二格格,可毕竟是见喜了的,这要是传染出来那要怎么办,何况以前大阿哥见喜了,淑妃不也是带着永璜出宫避痘了吗。哀家想皇后也会为大局着想同意出宫避痘的。” 弘历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盯着纽钴禄太后看了半晌,看到纽钴禄氏心有些没底的时候,弘历才开口说道,“皇额娘,永d和宝儿是朕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孙女吧?” 纽钴禄太后没料到弘历会问这么个问题,可还是点了点头,接着又皱着眉头说道,“永d和宝儿当然是哀家的孙子孙女,哀家自然也是疼他们的,只是为了皇帝和皇子皇女们的安全,暂时委屈他们一下而已,皇帝你又何必拿这件事要整个紫禁城的人都跟着担心。” “皇额娘的意思是永d和宝儿还不如紫禁城里的奴才金贵,为了帮奴才秧子就让朕的皇后带着朕的嫡子嫡女出宫避痘。”弘历冷冰冰的质问道。 纽钴禄氏一听可就不愿意了,立刻说道,“哀家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紫禁城里不仅有宫女太监,就算皇帝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但毕竟还有后宫众嫔妃和皇子皇女们,如果···” “她们也不过就是朕和皇后的奴才,”弘历边说边指向淑妃这些人,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可言,“只是比宫女太监享受的待遇好点,但奴才还是奴才,奴才最要记住的一条就是,不要妄想主人的东西,更不要不自量力的想取代主人的地位。” 说道最后弘历的眼睛狠厉的看着纽钴禄轻云和淑妃这两人。他可不认为这次这件事只是太后和纽钴禄轻云筹划,这其中必定有淑妃在旁煽风点火。自从永璜出过天花之后,朝堂上的气氛就很微妙,虽然没有十分明显,但据粘杆处的人查得在朝堂上已有一批人是暗中支持永璜的,而且这些人还都是朝廷的中坚力量,虽然不是位高权重人数也不多,但以后这些人的前途却是不可限量的。能拉拢到这样一批人对永璜将来无疑是个大的助力。 可他可不认为永璜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能量去经营前朝势力,而富察家也早就被他限制的七七八八,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那背后的人是谁就再明显不过了。不过他以前倒没想到一个存在感如此弱的人居然是隐藏的最深的一个。以前的富察锦玉也不过就是在后院动动手脚,而现在这个淑妃却直接切中要害直接把注意打到朝堂上了,这就是他不能纵容的了。虽然目前他还是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这次的事与她有关,但他已经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在为永璜争夺皇位的过程中永d这个嫡子无疑是她最大的障碍。 弘历的一系列反应,看在淑妃眼里有些心惊,她清楚的看到皇上说道最后时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这时她心里只闪过这一个念头,皇上刚才那话是针对她的,难道,难道皇上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想到这淑妃有些撑不住了,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可还是强撑着做面无表情状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纽钴禄轻云虽然感觉到了乾隆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但一向神经强悍的她自动的把这种眼神理解为乾隆是在为那个什么永d和宝儿担心,跟她应该没什么关系,毕竟她做的还是很“隐秘”的,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太后送出的东西有问题,尽管她没有跟太后明说,但为太后除掉个对手,太后她老人家应该不会介意她的隐瞒吧。 而其他人看到这算是明白了,皇上这次是死了心要保皇后了,而且那主子奴才的警告也让她们不寒而栗,此时的她们算是知道了这次的炮灰估计是当定了,心里更是暗恨太后淑妃,想着她们要是能够平安出去,以后一定要离这两人要多远有多远,还是跟着皇后混才是王道啊。 纽钴禄氏现在还不知道她侄女做了一件拖她下水之事,也只当弘历是一时气话,把对她的不满发泄在与她关系亲厚的淑妃和轻云身上,这让她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而且弘历的那套奴才主子言论深深的刺到了她内心的一根刺,她以前也和这些嫔妃一样的身份,按照弘历的说法,她以前也不过就是乌拉那拉皇后的奴才,想到这纽钴禄太后忍不住了,十分气闷的说道,“就算她们都是皇帝和皇后的奴才,那哀家算什么?也是你们的奴才,今天哀家就把话放在这儿,要是他们不走,就哀家走,哀家去给先帝爷看陵去,省的留在这碍你们的眼。” 纽钴禄是边说边拿着帕子抹眼泪,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她是打定主意弘历不会拿她怎么样,她是知道弘历爱面子的,这要是今天这事传出去,天下人无疑会指责他不遵孝道,也因此她这次是打定主意非要弘历赶走皇后他们不可。 “皇额娘的意思是一定要皇后和永d宝儿离开,否则你老人家就要给皇考守陵去?”弘历本想留几分面子给太后,秘密的处置了纽钴禄轻云和淑妃就算完事了,可现在他实在是被他皇额娘逼得有些下不来台,他皇额娘是看准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才如此的闹吧。 “是的,哀家这也是为了皇帝你····”太后刚要往下说。 弘历也不想废话了,对着装隐形人的王太医说道,“你,告诉太后,都发现了什么?” 本来王太医以为他今天再倒霉不过就是和某位嫔妃对上,反正经此事之后那位嫔妃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他也还算是安全的。可来养心殿看了半天,他算是明白了,这次的事很有可能连太后都搅合进来了,那他能有好吗。嫔妃皇上的后宫有很多,废了一个还有大把补上。可亲妈只有一个啊,再怎么样母子亲情在那儿摆着呢,就算皇上真的采取了什么手段,但万一哪天愧疚了,想要补偿了,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第一个要找法子惩处的一定是自己。想到这王太医差点有昏过去的冲动,但还没来及昏,弘历就不耐烦的对着发呆的王太医呵斥道,“聋了吗,没听到朕的吩咐吗,是想抗旨不尊吗,嗯?” 得,一顶抗旨不尊的帽子扣了下来,王太医连昏倒的权力也被剥夺了,只好硬着头皮本着早死早托生的念头快速的对着太后说道,“微臣在太后赐给皇后娘娘的香囊里发现了沾染天花病人脓水的棉花,一旦婴儿接触过此物既有可能感染上天花,所以····” 纽钴禄太后一听王太医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她送的香囊怎么可能有问题,那可是轻云亲自缝制送给她的,等等,那香囊轻云说是要她送给皇后的,以修补她和皇后的关系。难道轻云真的对香囊动了手脚,所以才如此强调那香囊是送给皇后的,如果确实如她猜测般,那她岂不是被她侄女当成枪使了。想到这,纽钴禄太后锐利的望向她这侄女,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结果就看到纽钴禄轻云正一脸焦躁不安,不时愧疚的瞟向她时,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此刻的纽钴禄太后见她如此简直是要气炸了,她自问对她这侄女也算是百般照顾疼宠了,可现在她却把自己当猴子耍,还要为她所累,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反正一个没脑子还没用的棋子留着也是祸害。 50、废黜 纽钴禄太后见这件事还真是她那侄女所为, 而且还把她当做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心里十分气恼, 遂说道,“皇帝, 这个香囊哀家送给皇后时本是一片好意,谁成想它居然是有问题的,这个哀家也是不知晓的,哀家就算是再狠心也不至于谋害自己的孙子孙女啊。” “是吗?那为何皇后为皇额娘这个香囊是谁的做时,皇额娘你为何要闪躲其词,而现在你居然说你不知情,你认为朕会相信吗?”弘历对纽钴禄的否定质疑道。 “皇帝, 那是哀家以为皇后要偷师学艺好做一个给你讨欢心, 这样的事哀家自然不会如她的意,所以才没告诉她的。并不是因为哀家知道这个香囊有问题才没说的。”纽钴禄太后为了洗清自己,连她不待见景娴的事也说出来了,就希望弘历能相信她。 “那皇额娘你告诉朕, 这个香囊到底是何人缝制的?”弘历直接问道, 接着又吓唬众人说道,“不要想着什么事能瞒过朕的眼睛,没有朕不知道的,只有朕不想知道的。” 纽钴禄太后一听皇帝这话也不打算隐瞒了,反正这件事说到底也是皇家的阴私,弘历也不能公开的治罪,所以也只是会牺牲个纽钴禄轻云而已, 她们家族应该不会受到牵连,于是狠下心地纽钴禄太后声泪俱下的痛诉自己的无辜委屈,“这香囊是轻云给哀家的,她劝哀家能够和皇后修好关系,说是要哀家送给皇后,还说让皇后放在永d宝儿身旁驱蚊虫。哀家哪里想到她会使出这样的坏心眼,不但想要谋害嫡子,还想要陷哀家于不义之中。皇帝,哀家是被冤枉的啊····” 纽钴禄太后的这番话倒是真的,可惜弘历并不相信,他以为这只是太后丢卒保车的计谋,弘历冷笑道,“皇额娘,您和纽钴禄答应是什么关系,难道朕不知道吗,你觉得朕会认为她做的事没事先和你这个姑姑商量有可能吗?” 还没等纽钴禄太后回话,纽钴禄轻云终于从刚才她被她姑姑出卖中回过神来了,这为二百五虽然很二,但推脱责任的功力还是很深厚的,于是哭哭啼啼的插话道,“皇上,婢妾真的只是做了个香囊送给太后,希望太后能和皇后和好,婢妾都是一片好心呐。婢妾真的没有在那香囊上动手脚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婢妾啊。” 纽钴禄太后见轻云狡辩,想着自己要不要帮忙呢,于是暗地里瞥了眼弘历,见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不相信的样子,也打消了要帮忙的念头,她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果然弘历对着纽钴禄轻云说道,“你说你不知道那香囊有问题,可那香囊缝制的非常好,根本就不想是有人动了手脚,后塞进去东西的,你把朕当傻瓜吗?用这样卑劣的谎言欺骗朕。” “不是的,那个,我,哦,婢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婢妾啊。”纽钴禄轻云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要弘历相信她,但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弘历早就认定了她的罪,所以厉声的说道, “纽钴禄答应意图谋害皇子,将其给朕秘密的处斩,然后给朕扔到野外喂狗。” 纽钴禄太后和众人一听弘历竟然惩罚的这么重,心里一阵犯突突,尤其是心里有鬼的淑妃,想着但愿纽钴禄轻云不会在此时想起她的那番诱导的话,可事与愿违,再愚笨的人在生死关头也会激发自己的无限潜能,于是急于脱罪的纽钴禄轻云说道,“皇上饶命啊,皇上请听婢妾讲,这件事都是淑妃指使我婢妾这么做的,婢妾是无辜的啊,淑妃才是罪魁祸首,皇上····” 被侍卫拖着往外走的纽钴禄轻云终于想起自己落得这个地步都是淑妃的那番话诱导的,那她倒霉自然不会让淑妃好过,于是对弘历这样喊道。 淑妃一听她还真把自己咬出来,于是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留着眼泪说道,“皇上明鉴,臣妾真的不知道纽钴禄答应说的是什么话,臣妾根本就没有唆使过纽钴禄答应做任何事,臣妾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否则让臣妾背这么一个黑锅,那不如就让臣妾死了算了。” 太后这些人听到是淑妃唆使的,开始还有些不信,谁不知道这个淑妃不得宠,人看起来也是老实忠厚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又仔细一想,俗话说知人之明不知心,淑妃毕竟还有个身价直逼嫡子的大阿哥,也难保不会动什么歪心思。不过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所谓,那她这步棋就太漂亮了,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纽钴禄轻云听淑妃否认,马上说道,“皇上,她说谎,当日就是她告诉婢妾说皇后受宠就是因为有嫡子傍身,还告诉婢妾拿天花病人沾着脓水的衣服接触小孩子,小孩子也会因此感染上天花。所以她根本就是教唆婢妾去谋害嫡子的。” 淑妃一听她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心里有些懊恼,但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镇定,因为她知道纽钴禄轻云根本没有证据,这番话也只是她的推测而已,“皇上,臣妾根本不知道纽钴禄答应在说什么,臣妾那天只是提起永璜患天花的事,正好说到,皇后娘娘怀疑永璜患天花可能是人为的,臣妾就顺便说了如何使人患上天花的话,可那也只是就事论事的谈论永璜的事而已,臣妾并没有鼓动纽钴禄答应去谋害皇子啊。” 弘历听了淑妃的话,根本一句都不相信,而是挑出纽钴禄轻云说的一句话问道,“那你是否如纽钴禄答应所说,曾说过皇后受宠都是因为有嫡子傍身?” 淑妃刚想否定,纽钴禄轻云见她那意思就知道她是打算推脱干净,于是又插话道,“皇上,当日她就跟婢妾说,皇上宠爱皇后,所以皇后在后宫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还说尤其是皇后生下嫡子之后,就更是在宫里横着走,她们这些嫔妃都要躲着皇后的锋芒,还教婢妾不要去惹皇后,但后来又说天花的事,皇上你说这不是教唆是什么。” 二百五终于“聪明”了一会,把那天淑妃说话的重点对弘历重复了一遍,就像把淑妃拖下水,这样的罪行不是可以轻一点吗?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地,无论是主谋还是被人利用,她都做了谋害皇子的事,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必须要死的,不同的是现在她是拉上一个人和她一起死,这还真是要死一起死一个人死没意思啊。 弘历听完纽钴禄轻云说的话,已经大概猜出这件事应该就是淑妃暗中唆使的,可现在他却没有证据证实这件事就是淑妃所为,就在弘历苦恼,淑妃要辩解,众人在惊讶的时候,吴书来悄悄的走到弘历耳边说了几句话,弘历一听眉头总算舒展开了,说道,“把他宣进来。” 众人还不清楚,皇上这是要宣谁进来呢,于是个个都向门口不着痕迹的望去,只见不多时门外来了个小太监,纽钴禄轻云一见这个小太监就知道今天算是没命了。这小太监正是当日纽钴禄轻云收买的那个太监,不过后来又失踪了的那个,现在再次出现纽钴禄轻云知道他一定是来指证自己的,当下也不哭闹这辩解了。 不过这小太监却说道,“奴才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 “噢?你犯了什么罪要罪该万死?”弘历明知故问道,他知道这个时候这小太监来这里,肯定是和这件事有关的,他也能猜的七七八八的。 “奴才当日因受到淑妃胁迫,才不得不答应纽钴禄答应出宫去寻找天花病人的衣服,皇上看在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放过奴才的家人,奴才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小太监哭着请求道。 弘历一听小太监的答话,也不给淑妃和纽钴禄轻云任何插话的机会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道来?如果情有可原,朕也不是嗜杀之人,不会动不动就灭人九族的。” 小太监一听弘历的承诺似放下心来的样子,这才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奴才本来就是个负责宫外采买的太监,也因此可以自由出宫,一日淑妃娘娘就找上了奴才,承诺给奴才不少好处,条件就是要奴才给她往宫外带口信,而且这些口信还都是带给宫外的大臣的。奴才虽然爱财,可也知道妃子私通前朝官员是大罪,到时我这个传信的人肯定也跟着倒霉,所以并没有答应,可淑妃娘娘跟奴才说我的家人在她的受伤如果我不同意,那我就不要想再见到我的家人了。” 小太监说道这那是战战兢兢的看着淑妃,淑妃一定这小太监说的话,本能的就要反驳,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太监,可弘历压根就没给她机会,又对小太监说“你可知道诬陷后妃是什么罪名?” “奴才知道,但奴才每次给淑妃娘娘传口信的时候,都有将那些大臣的名单记下来,就怕将来事发,连累奴才家人。皇上,这个就是那份名单。”小太监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走过去的吴书来。 淑妃一见这情形也不管弘历的警告,哭诉道,“皇上,这是有人在冤枉臣妾,臣妾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太监。臣妾····” “给朕闭嘴,你做没做过朕心里自然有数。”弘历呵斥道。 弘历翻着这份小册子,见上面的名单确实如粘杆处的人所汇报的官员相符,而且有一些还是粘杆处所没有查到的,这就让弘历大为光火了,这个淑妃简直是太可怕了。她这是要辅佐永璜啊,还是要自己登基当女皇啊。 等弘历翻完整个名册之后怒火简直到了顶点,但这厮有一点算是继承了四四,就是怒极的时候反而十分冷静,而且面无表情的放冷气,声音无起伏的说道,“那你说的这件事,和今天纽钴禄答应之事有什么牵连。” “是,是这样的,前几日淑妃娘娘她又找到奴才说是如果纽钴禄答应来找奴才办事,无论什么事都要答应她。可没想到纽钴禄答应居然想要奴才去宫外找那些天花病人的衣服,奴才是真不知道纽钴禄答应打的是什么注意,如果知道奴才就是死也不敢呐。” “你血口喷人,本宫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怎么会指使你这么做,这根本就不关臣妾的事啊,皇上····”淑妃是一边痛苦一边诉说自己的委屈,她从刚才那小太监把什么名册交给弘历起心里就没了底,再看弘历的表情就更是心虚,但她确信她并没有叫这个小太监为自己办事,所以那份名单也可能是伪造的,只要是假的那自己就还有翻身的机会不是。因此不遗余力的反驳,希望弘历能够查明真相。 而旁边的纽钴禄轻云从那小太监开始诉说开始,就发现这太监不是针对自己的,虽然这小太监是自己找的,但此刻她还是顺杆爬,希望彻底的将自己扮成一个无辜的角色,也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皇上,淑妃她撒谎,这小太监压根就是淑妃介绍给婢妾认识的,就是淑妃说将来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的,所以婢妾才会····” 事情进展到这,众人都已经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这淑妃还真是不简单啊,不单在后宫里四处挑拨蹦q,还知道在前朝拉拢势力。不过这最后一项似乎触动了皇上的神经啊,看来她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纽钴禄太后听了更是气恼,想着她侄女可能就是受这个淑妃的挑拨才害她的吧,而且这个女人的手也太长了,居然把注意打到前朝了,亏得之前她那么信任她,真是个白眼狼。 至此不单知情的弘历对淑妃恨之入骨,就是在做的其他人也相信了那小太监,觉得她们都被淑妃当枪使了,今天能不能受牵连还不知道,当然对淑妃更是咬牙切齿的怨恨。 淑妃见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善,就急着辩解道,“皇上你不要相信这个奴才说的话,他一定是被人收买了,臣妾就是一个深宫妇人怎么会懂得那么多,又怎么会和那些没见过面的朝臣勾结,还请皇上查明事实,还臣妾一个清白啊。” 弘历见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淑妃还在那里嗡嗡的狡辩,也不讲什么情面了,把那个小册子恼怒的丢到淑妃面前,“你还有脸狡辩,你自己看看这上面都是什么。至于你究竟做过什么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吗,你联合的那些朝廷官员就算今天没有这个小太监的花名册,朕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朕也是伙同别人来污蔑你们。” 淑妃一听弘历的话是彻底的傻眼了,一直以来她都行事小心,怎么会召了皇上的猜疑而查自己。而这个小太监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将她暗中的势力查的一清二楚,看来这是有人早就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只等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拉下马。真真可笑,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输在哪里,对手是谁,她可不相信乾隆会无缘无故的怀疑一个不受宠爱之人的行踪。 “皇上,臣妾只想知道你是怎么会调查我的?”淑妃的这句话就算是默认了弘历刚才所指的罪行,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要还是一位狡辩,估计皇上可能会更厌弃她吧,她倒是不怕,可是永璜··· 原本弘历确实没有太过关注过淑妃这个人,但从他知道永璜已经出过喜之后,他就不得不关注永璜和淑妃了,因为她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景娴和永d的存在,他答应过景娴要为她将一切危险都扼杀在萌芽中,所以一直暗中注意淑妃的一举一动。当然监视淑妃的人也只是他派去的一些宫女太监的眼线,倒没用粘杆处的人,因为淑妃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人,被那群大男人监视,他心里有些别扭。所以粘杆处之人只是负责监视淑妃在朝堂上的举动,但现在弘历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派粘杆处去监视淑妃,她就不会有可趁之机。 弘历虽然这么想,但也没有明说,只道,“过程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现在已经知道了结果。” 淑妃觉得也是,现在还纠结那些有什么用,自己的一招错棋注定了今天这个结果,可永璜那孩子是无辜的,遂说道,“臣妾确实死有余辜,但还请皇上念在永璜是万岁你亲骨肉的份上,不要将臣妾的错算在那孩子身上,臣妾恳请皇上能够善待他。” “只要他不妄想不该属于他的东西,朕也不会残酷到伤害自己孩子的份上,不过要是····”弘历将话说的很明白,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儿子为了皇位争的头破血流的,他是打算要淑妃临死前去劝劝永璜,让他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当然如果能够辅助永d那就更好了。 淑妃听了弘历的话,只能苦笑却也不甘,什么是不该属于的?永璜也是皇上的孩子,为什么他连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难道就因为她不是皇后,永璜不是嫡子吗。那又怎么样,废太子不一样是嫡子吗,不一样是凄凉收场吗。想到这淑妃心里有了计较,就算是她要死,也不能让活着的人舒服了。可脸上却是一副幡然悔悟的表情,有些凄苦的说道,“皇上请放心,臣妾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别无所求,只要永璜那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弘历见她这样以为她会劝说永璜,就多给了她点时间,可该有的惩罚却是一样不少,遂说道,“淑妃善妒狠毒,更是企图谋害皇子,现被降为辛者库奴才入奴籍,修改淑妃大阿哥玉蝶。但死罪仍不可免,特赐白绫一条,死后不得如皇家陵园。钦赐。” 弘历的一番惩罚是要彻底的将永璜竞争皇位的资格抹去,一个辛者库的奴才所生的皇子,就如同康熙年间的八阿哥纵是再有才华,也终究是个污点,大清不会要一个辛者库奴婢所生的皇子继承皇位。 这下不但是淑妃震惊,就是太后这帮人都没想到皇上对淑妃和大阿哥下这么狠的手,这是干什么?这分明就是给皇后和永d铺路吗,彻底的绝了大阿哥继承大统的希望。皇上居然已经为皇后做到这个地步,那她们还争什么? 淑妃以为乾隆最多不过是秘密处死她,毕竟这件事传出去皇家的脸面也不好看,所以她以为永璜至少在朝臣面前还是具有竞争皇位实力的,也可借此重新拉拢一众大臣。但乾隆现在这么宣旨,明显就是即使闹大丢了皇家脸面,也要彻底断了她们最后的希望。乾隆,啊,乾隆你还真是恨呐。可她也没得选择不是吗,“臣妾领旨谢恩。” 太后本来想要阻止弘历将此事闹大的,因为闹大了不单皇家尊严有损,就怕纽钴禄家也会受此牵连。可弘历那个眼神实在是叫她这个做额娘的都有些心惊,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弘历见他皇额娘老实了有接着说道,“将纽钴禄答应按照朕先前的旨意,给朕拖出去。” “不要,不要皇上我是冤枉的,不是都清楚了吗,是淑妃挑唆我的,我是识人不清,受人指使的····”纽钴禄轻云见弘历还是要罚她,于是开口喊道。 侍卫们可不管这些,既然皇上已经金口玉言的下了命令,他们执行就是了。淑妃被弘历遣送回去和永璜道别去了,二百五也被弘历拖了出去,养心殿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却让太后和后宫这些女人们心里很不安。 弘历看看这些跟他皇额娘来闹事的女人,想着这些人肯定是和景娴不对付的,估计平时一定没少找景娴的麻烦,虽然想严处,但几天动静被他闹得太大,现在还不适应动这么多人,遂忍着气说道,“你们平时如何作为想必自己也清楚,朕也没空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了,要记住后宫的主人是谁?要是有人敢对皇后不敬,或背地里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主意,淑妃和纽钴禄答应就是你们的例子。” “臣妾不敢。”这些女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请罪道,就怕皇上拿她们出气。 “最好是不敢。”弘历看着这些人又说道,“今天到坤宁宫闹事的,一律贬降一级,罚扣俸禄一年。当然朕也不是不讲人情,如果有人真的怕呆在皇宫里被传染上天花,那朕允许你们出宫,不过就不用再回来了。如果没有要出宫的,就消停的在宫里呆着,要是让朕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朕的耐心可没那么好。” “臣妾不敢。”众人听虽然被降了一级,罚了俸禄,但这已经是她们想到最好的结果了。 “行了,都给朕退下吧。” 等这些女人慌里慌张的退下了之后,屋里就只剩下弘历和太后两人,太后见这情形知道弘历是打算给自己留点面子,可她心里还是窝着股火,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香囊的事也是被人利用的。而她只是叫皇后出宫避痘,这有什么错,她还不是为了弘历着想。 弘历见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虽然气也不能发火,只得说道,“皇额娘年纪也大了,身体的也不好,不如这段时间去圆明园修养一段时间吧。” 老太太一听弘历这不就是把她踢出皇宫,远离后宫权力的中心吗,纽钴禄太后这回可不干了,她好不容易熬成了太后,终于可以在后宫里呼风唤雨了,现在他儿子却要让她离开,那不就是将到手的一切都要拱手让给皇后? 老太太气的直哆嗦的说道,“皇帝,哀家做这一切还不都是担心你的安危,反过来你就是这样对哀家的?” “皇额娘,您做过什么朕并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一直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只要您老家人做的不过分,朕都可以当做不知道。可你把注意打到大清社稷打到皇位上来,朕就不能不管不过问了,我想我这么说皇额娘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 纽钴禄太后见弘历知晓了自己的意图,心里很是恐慌,她十分清楚皇帝最忌讳什么,只要触碰到皇帝的那根神经,那就是六亲不认,历朝历代为了皇位别说兄弟相残,就是杀军弑父之人也大有人在。想到这纽钴禄太后面色苍白颓废的对弘历说道,“哀家今日就去。” 弘历见他皇额娘脸色难看,也于心不忍,况且他也没打算就此将太后赶出皇宫,遂说道,“等永d和宝儿痊愈了,朕再接皇额娘回宫。” 纽钴禄太后听弘历说她还能再回皇宫,一改刚才的沮丧,脸上也有了笑意,有些惊喜的看着弘历,想确认一下弘历说的是不是真的。结果就看到弘历对她点点头,意思是他说的自然算数。纽钴禄氏这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弘历一番她不在宫里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一副慈爱的模样。 等她回到慈宁宫将出宫之物收拾好登上出宫的马车时,眼神不善的望着坤宁宫的方向,死心不改的筹划着她回来之后,如何将她今日所受到的耻辱加倍的偿还在皇后身上。 51、抓周 淑妃被押回永寿宫时, 永璜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他母妃身边的那几个太监对母妃非常不敬, 这让他心里很恼火。就在永璜想训斥这些人的时候,淑妃暗暗的使了个眼神警告他不要冲动, 他这才压住火气。 “公公,我还有些话要对永璜讲,还请一炷香后公公再进来,倒是定不会让你们为难。”淑妃边说边拿住一块玉佩塞到随行的吴书来手中。 “好吧,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拖延太久的话,咱家也不好对皇上交待。”吴书来边接过玉佩边说道, 他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的, 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所以这点时间还是要给这个富蔡氏的。 “那就多谢公公了。”淑妃行了个奴婢叩见太监总管的礼仪。 这让旁边的永璜更是内心不安,但他更像通过训斥这些奴才来发泄自己,大声的呵斥道, “你们这群奴才秧子, 竟敢受本阿哥母妃的礼,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来人····” “大阿哥···”淑妃有些威胁看着永璜说道。 吴书来这些人也不解释,当做没听见般,匆匆的走出了殿外。在外面等着淑妃传来消息,其他人不知道内情,只觉得这淑妃的赐死很蹊跷, 吴书来却是知道淑妃是触动皇上那根敏感的神经了,一个是拉拢前朝官员,当然这是个原因,但他并不认为这是皇上赐死淑妃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大概是,想到这儿吴书来的眼神望向坤宁宫方向,大概是因为皇后吧。 殿内。 “额娘,你为何要让着那些奴才,他们一个个简直都要翻了天了,竟然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的。”永璜很是气愤刚才那群奴才的无礼。 “永璜啊,不要气了,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何况现在额娘已经被你皇阿玛贬为你口中的奴才了,还是辛者库的奴才。”淑妃有些苦笑的说道。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皇阿玛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贬额娘为奴才,不行,我要去找皇阿玛理论。”永璜不可置信的喊道,边喊着边往外走。 淑妃见他这样,连忙拉住冲动的永璜,苦口婆心的说道,“永璜,你听额娘说完,额娘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 “没有多少时间?额娘你要去哪?永璜也跟着你一起去。”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他额娘更让他惦记牵挂的了,如果他额娘离开,那他还留在这儿有什么用。 “你不能跟着额娘,因为你皇阿玛已经下旨赐死了我。”淑妃说到这儿,也忍不住掉了眼泪,如果重生来到这个世上她是孤单一人,她不怕死,可是永璜,她舍不得离开。 “不,我不相信,我去找皇阿玛,我要去找皇阿玛问清楚。”永璜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个九岁的小孩子,现在听到他额娘要被他皇阿玛赐死,心里万分绝望,似乎整个世界对他来讲都是昏暗的。 淑妃见永璜两眼绝望无神,一副心思的表情,心疼的更是跟刀划在心口般,把永璜搂在怀里,说道,“永璜,额娘被皇上改了玉蝶,已经只是个辛者库的奴才,这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额娘没想到皇上连你的玉蝶也一并改了,这也就意味着永璜你从此就要变成一个辛者库奴婢所生之子,再也没有显赫的身份地位,而宫里一向是跟红顶白的,难免会···难免会慢待你,你切记以后没有额娘的保护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恣意而为了,知道吗?是额娘对不起你,害得你要受如此之苦。” “额娘,让我向皇阿玛求求情,皇阿玛也许会网开一面的,额娘,永璜不能没有额娘啊。”永璜边掉着眼泪表说道。 “没用的,皇上是铁了心不让我们母子两好过的,额娘收买朝廷大臣的事和挑唆纽钴禄氏去给永d下天花的事都已经被皇上发现了,所以皇上是不会放过额娘的。”淑妃有些不甘的接着说道,“永璜你记住即使额娘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你要活着才能为额娘报仇,找出幕后陷害额娘之人。这样额娘就算死也瞑目了。” “额娘,额娘,我不要你死,额娘····”永璜的一声声额娘叫的淑妃心胆俱裂,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行事鲁莽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永璜。 就在母子两抱头痛哭的时候,门外的吴书来领着两个太监走了进来,手里托着条白绫对着淑妃说道,“时辰到了,还请富察氏上路吧。” “不,我不要,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永璜一听吴书来他们说上路吧,就如同发了疯般对着他们连踢带骂的要他们滚出去。 淑妃见到永璜如此,更是留着泪的对永璜说道,“永璜,你忘了额娘刚才对你说的话吗?要好好的活着。”淑妃说完狠下心来将永璜推出了房间,关在了门外。 “额娘,额娘,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呐,额娘····”永璜用力的敲打撞击着房门,希望能够将门撞开,去救他额娘。 淑妃就是在永璜的那一声声额娘的凄惨叫声中,含着泪离开了这个世界。等永璜再见到他额娘时,他额娘已经是一具冰冷无生气的尸体,那时他才知道哭泣改变不了任何事。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打击,以前那个骄横霸道的永璜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个阴郁沉默的大阿哥。 坤宁宫。 坤宁宫内,景娴边照看两孩子,边听着雷火的汇报,在听到弘历对淑妃的惩罚时,她也是吃惊的。她以为这件事弘历即使知道最多不过是秘密处决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弘历却将这件事如此高调的处理,她不傻,当然明白弘历这样做的用意。可越是明白弘历的心意,她越觉得心乱。她应该恨他,前一世是他害的自己和永d最后落得那般现场。但这一世他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她能感觉出来,这不单单是皇上对宠妃的宠爱,更像是··· ,可她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她的自作多情。而且弘历对淑妃的处理虽然让她松了口气,却也是让她心里没底的,淑妃做的那些赐死确实不为过,但跟她比那简直是小儿科多了,如果弘历知道了她其实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干净的,那他还能一如既往的对她吗? 想到这景娴不想再想了,而是问道,“那个小太监怎么处理了?” “皇上已经把他处死了。不过还是派了粘杆处的人去查了他家人的底细。”雷如实的回报道。 “他家人那里都处理好了吗?” “都处理好了,不会惹到任何人的怀疑。” 景娴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雷火见他们主子没有再问什么的意思,两人就隐到了暗处。 永d和宝儿见他们额娘不知为什么情绪变得很低落,两小肉球虽然自己也难受,可还是忍着身体的不适咯咯的冲景娴乐,企图逗他们额娘开心。 景娴见他们如此懂事,也不好再愁眉苦脸的,笑着亲亲他们的小脸蛋,“额娘知道你们难受,就不要强笑了。不过额娘还是很高兴的,鉴于我们永d和宝儿如此懂事,额娘就再多给你们缝几件动物童装给你们,让你们威风漂亮的见人。” 景娴跟着弘历一样承诺着,其实就是想逗逗他们。果然永d和宝儿一听景娴的提议,立马收了脸上的笑意,而是一脸哀求的看着景娴,希望她能高抬贵手。即使是满脸通红还长着逗,但在景娴眼里看来还是觉得可爱好笑,也忘了刚才的烦恼,又在两孩子脸上亲了又亲的。 弘历处理完那些糟心的事之后,就往坤宁宫赶去,这回可是没人敢拦了。你没见太后都因为此事被皇上送到圆明园了吗,其他嫔妃也被皇上的那句可以让她们出宫但就不用回来了的话给镇住了。而二百五纽钴禄轻云的死,众人无视了,虽然这人是太后的侄女,但实在是单蠢的厉害,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在她们意料之中了。至于淑妃那就惨了,皇上居然直接下明旨将其赐死,还被打入奴籍,连带着大阿哥也从原来炙手可热的皇位继承人,变成了奴籍罪人所生,那身份就是低微的不能在低微。但更值得她们关注的并不是如此,毕竟再怎么惨,在她们看来也是别人的事,她们关注的是,淑妃是因为要谋害嫡子而被治罪的如此之重的,那就是说皇上是万分在意嫡子的,或者也可以说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目前来讲是没人能够取代的了得。 众人怎么想,弘历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赶到坤宁宫去见景娴还有孩子们,虽然这件事他将淑妃一干人等处理的很严厉了,可心里还是有些自责的,是他没有保护好永d和宝儿。天花,得了天花的人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尤其永d和宝儿还只是个一岁的婴儿,这样想着的弘历脚下的步伐走得更快。 等弘历终于到了坤宁宫之后,就看见景娴正在那里似不舍般的亲着永d和宝儿,这可把弘历吓坏了,连忙上前把景娴拉到了旁边。有些紧张生气的训斥道,“你疯了吗,你不知道天花是会传染人的吗,要是你····· ,那我怎么办。” 弘历虽然知道景娴得过天花,已经不会再得,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景娴刚才居然亲吻永d宝儿长痘的脸,这简直就是感染的最佳途径,也不顾什么温柔体贴了,而是直接担心的呵斥这景娴。 景娴见弘历虽然语气不好但却是关心她的,也就没有在意,而是笑着说道,“弘历,别担心,我得过天花,已经有免疫力了,不会再得的。” “那也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你再如此的话,我就强行下旨不让你再接近永d和宝儿了,我亲自照顾他们。”弘历警告道。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这样就是了。”景娴妥协道,可景娴却没发现自己语气里的不满和任性。弘历却是发现了,一改刚才的紧张和小小的醋意,在那傻笑。 永d和宝儿听到弘历的话却是不愿意了,怎么额娘亲我们还要你管,而且我们还是“病人”呢,怎么可以不让额娘见接近我们,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孩子,刚才还一副慈父样呢,转眼为了老婆就不管孩子死活了。两小家伙十分心有灵犀的对着弘历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弘历在景娴的提醒下终于算是回过神来,就听到婴儿床上永d和宝儿的哼哼声,以为是两宝贝难受了,连忙拉着景娴过去看,“景娴,快过来,我刚才听到永d和宝儿的哼哼声了,是不是宝贝们难受了。” 永d和宝儿听了弘历的话,翻了个白眼,想着要是等你发现我们有事,我们都可以去见佛祖了。这个弘历怎么··· 结果还没等永d和宝儿吐槽完,就听到弘历大惊小怪的语气十分焦急的对着外面的太医喊道,“王太医快进来,永d宝儿翻白眼了,是不是····” 弘历以为两孩子翻白眼是不行的前兆呢,喊的那叫一个大声大叫一个凄厉啊。别说是永d宝儿吓一跳,就连景娴都被弘历这冷丁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幸亏她是知道永d宝儿没事的,要不然她还真得被弘历吓得半死。 永d和宝儿见弘历跟疯了似地边喊边握着他们的手,嘴里念念不停他们不要有事之类的,心里多少消除了点刚才的不满。 至于最后的结果吗,当然是没什么事。可以后永d宝儿也不敢轻易的翻白眼了,就怕弘历又吓他们一跳。 被弘历折磨了一个星期的王太医,这一天突然觉得花儿是这么红,天是这么蓝,赏金是这么的多啊。他也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因为皇上皇后的心尖子四阿哥和二格格终于痊愈了,两大神一高兴那赏赐能少得了吗。 话说永d和宝儿这一个星期可没少被弘历折磨,虽然很感动于他连早朝都不上了,一心照顾他们,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弘历,看到弘历没什么,可看到他经常一脸肉麻兮兮的望着他们皇额娘,就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最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一闭眼睛睡觉,他就紧张兮兮的叫太医折腾他们,以为他们又不行了,还拼命的和他们说话,扰的他们不得安宁。 景娴见永d宝儿康复心里也高兴,孩子终于可以不用受苦了,身体也被她调理的非常健康。这让她心里也是松了空气。 弘历不知内情,所以更是开心,先是得了个龙凤胎,而后嫡子又挺过了天花,弘历自己都觉得上天真是太眷顾他了。而这时朝鲜那边也传来了捷报,梓昊带着大清的将士已经占领了朝鲜全境,更是活捉了朝鲜的国王及一众王室成员,现已班师回朝,大概三日后就能到达京城。那是大概就是他给永d宝儿举行抓周仪式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双喜临门。 永d宝儿抓周的当天早上梓昊就将率大军回京,为此弘历特意下了圣旨要景娴和永d宝儿同他一起去迎接大军。 等弘历得瑟的抱着永d拉着抱着宝儿的景娴去迎接大军的时候,两孩子却是不愿意见人了,因为弘历还真如他所承诺的那般给永d套上了件老虎皮,真老虎皮,还是弘历特意赏给景娴的,要她为永d做件老虎的童装,还特意叮嘱景娴要她再做个老虎头的帽子给永d带,这样他认为才够威风。可永d心里却十分的别扭,虽然在普通小孩子看来这是件很威风的衣服,但对不是一般小孩子而是活了两世的永d来说就觉得万分幼稚了。 不过值得永d安慰的是还有个比他更丢脸的宝儿在,他这身老虎皮就不算什么。宝儿此刻确实觉得很丢人,他是个纯爷们,怎么能把他打扮的如此之娘呢。当然如果要是他额娘给他打扮成这样也就算了,偏是那个弘历,一早起来就兴致勃勃亲手的给他换上了个五彩锦缎做的小型格格装,花花绿绿的跟那天冰的那身孔雀服似的,要多晃眼有多晃眼。这也就算了,弘历还真如他承诺的那般一早就让宫女去采了多红牡丹回来,就要别再他脑袋上,可是他的毛发实在短而稀疏,愣是别不住那朵沉甸甸的大朵牡丹花,这着实令宝儿高兴了一把,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过大红花的命运了。可没想到弘历在琢磨了半天之后,居然叫人去摘了好几根树枝子还让他们编成圆环装的,等他们编好之后,弘历接过去就戴在了宝儿的脑袋上,又把那朵大红牡丹插在了那堆子树叶上。即使他没看见自己的形象如何,也能想象的出来,此刻的他估计就像是头上生了堆树叶子,还长了朵花地怪物。 可无论永d和宝儿是怎么的不愿意还是被弘历抱着不但在众将士面前招摇招摇了一番,就连晚上的晚宴,弘历都没给他们换套衣服的念头。 所以在当日的抓周宴上,众人就看到了个一直笑呵呵的四阿哥(在嘲笑宝儿),还有个肖似先帝爷的面无表情的二格格。底下的王宫大臣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在心里盘算着,有个脾气好的未来皇帝对大臣来说是幸事,不用担心是个暴君之类的。但有这么个气场直逼先帝爷长相更是出奇的像皇上的二格格,那就是众多大臣心里的噩梦了,尤其是那些有和这位二格格年龄相当的子嗣人家,看皇上皇后的宠爱程度,和蒙古最近的态度,是一定不会让这位公主去和亲了,那就只能在京城里找了。可是谁家要娶这么个公主,那简直就是把两位皇帝娶回家门啊,这一般人受不了啊。 下面的人已经在未雨绸缪的悄悄想着注意用什么办法可以不用娶这位彪悍的公主,而上面的弘历景娴还在高兴的看他们小公主抓周呢。此刻的宝儿正在那个放满宝物的桌子上四处爬的寻找宝物呢,胭脂水粉,不要,爬过;金银珠宝,俗气,爬过;书,嗯,这个要,拖着走,旁边站着的小太监见二格格拿了本书,刚要报声,就看见二格格拖着书又把角落里的小木剑拿了起来。这小太监就不知怎么报了,要说二格格文武双全?这个他实在说不出口啊,那是格格不是阿哥。 下面的大臣本来就怕自家儿子娶这么个媳妇,现在再看这抓周抓地东西,就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文武双全的媳妇,他们要不起啊要不起。 弘历倒像是粗神经似的,看见二格格一手拿着书一手拎着剑,还挺高兴,大笑的说道,“不愧是朕的公主,这日后必定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哈哈哈” 众人虽然黑线,但也马上附和这弘历的话,一通赞美二格格日后必定不凡,肯定是人中龙凤吧啦吧啦地拍马屁。 景娴见宝儿满脸不耐烦的样子,连忙抱了起来,这一抱还掉了几片他头上蔫了的树叶子和大花瓣,怎么看怎么搞笑。宝儿见此更是气的满脸通红的埋在景娴的怀里不露脸了。丢人呐。 永d的抓周可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尤其是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如愉妃如贤嫔,愉妃是因为永琪跟太后有心结,所以那日没跟着太后去皇后那里闹,而贤嫔是因为太后看不上她,压根就没叫她。想当然这两人并不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因此心里还抱着某些想法。至于其他人虽然不至于蠢到直接出手,但还是很期待这个嫡子抓个不争气的东西的,她们惹不起还不能幸灾乐祸一番吗。 弘历也很看重,不单在宝儿的基础上又加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还将虎符玉玺都放在了里面 ,这下这些人再傻也知道了皇上的心思了。 坐在桌子上的永d看众人都盯着他看,心里有些不愿意了,爷怎么可以被外人看见自己爬行的样子,这简直是太伤体面了,他可不想宝儿似的为讨额娘欢心,已经对爬行没压力了。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于是为了形象考虑的永d随手就抓起了弘历放在他身边的玉玺和虎符,也不看别的什么东西了,就直接盯着弘历看,意思是我抓完了,赶紧给我抱起啦。 除了景娴众人都没想到这位四阿哥抓周也太痛快了吧,直接拿起身边的两样东西就算完事了,也不再东张西望的看别的东西,当然了这两样东西的特殊意义就不用说了,大臣们心里兴奋了,难道这四阿哥真的如传说般是不世明君,那他们不就成了良将贤臣。至于后妃怎么想,不用说大家也知道。 弘历见永d这么痛快就选了两个非凡意义的玉玺和虎符,心里更是美,二话不说抱起永d就是一顿亲,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当然他这是跟景娴学的,而且也觉得这么做很有意思,众人看了之后脸色可是变了,要知道满人有抱子不抱孙的传统,而皇上不但抱了还当众亲了四阿哥,这可是个重大信息,这皇上是得有多喜爱四阿哥,才能亲一位皇子啊。 所以还没等弘历发表什么豪言壮语,众大臣就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大呼,“大清千秋万代,万世不衰。” 一个个跟白莲教徒似的喊的那个虔诚啊,当然弘历听着却是高兴的,一改以往小气如铁公鸡般的行事作风,愣是,愣是给重臣多加了半个月的俸禄。当然这半月的俸禄在大臣眼里就是他们吃顿饭的钱,可是皇上难得赏赐一个个还是满脸欣喜若狂的叩头谢恩。 至于后宫的种嫔妃,弘历就没有表示了,他想着反正后宫也饿不死她们,而且她们的吃穿用度跟官宦人家比已经是奢华的了,更不用提普通人家了。更何况这些女人还没事总给他找麻烦,就更不愿意赏赐了。 于是后宫众嫔妃更哀怨了,皇上不宠她们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虐待她们的倾向,不但平时不给她们什么赏赐,就是份利也因为皇上的一句解约后宫开支而减少了很多。现在她们关注的焦点已经从原来的受不受宠的问题,到现在有没有钱花的问题。总不能叫她们进了宫还想娘家要钱打赏奴才吧,一次两次可以但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啊。但众人也不敢发作出来只能在心里哀嚎,皇上啊,皇上请问你小气的极限在哪儿啊,在哪儿。 52、相认 抓周宴后, 弘历特封了梓昊为当朝一品大将军但还是见人工部尚书一职,至于其他赏赐也是一改往日吝啬作风很是丰厚。这让乌拉那拉家在冲中一时间风头无二, 都知道皇上现在是宠爱皇后,乌拉那拉梓昊自己也争气, 谁也不敢名目张大的同其作对,当然背后的小动作还是有点。 景娴在抓周宴上见梓昊也很是高兴,虽然没有机会说话,但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就是黑了瘦了许多,让景娴有些心疼。她其实很想知道在朝鲜战场上究竟如何,因为她虽然前世身为杀手, 但她知道杀手去杀人, 和战士去打仗的概念可是不相同的。看来,还是回去之后让雷火给哥哥去个口信吧,让他仔细的描述一番,也好让她过过瘾。 春去冬来, 转眼间两年就过去了, 永d和宝儿虽然已经三岁了,但还是不见懂事多少。仍然是动不动就开掐,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以前因为不能说话活动也不方便,所以即使掐也是小规模的,伤害性不大。但现在两孩子却是能说能走,间或的被对方逼急了还能跑上几步, 可毕竟年龄还小,腿也短,再加上被景娴养的珠圆玉润,胖的跟个圆球似地,所以是跑也跑不利索,经常都是摔的鼻青脸肿,或弄得跟个小花猫似的,为此景娴是没少教训两孩子,可最终就是两人能消停几天,然后过了风头接着掐。就算是消停那几天两孩子也是用他们那说话还漏风的嘴,相互攻击对方。 这两孩子最令弘历和景娴不满的还不止老是掐,而是这两倒霉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那一天是抓周后的第二天永d想起前一天满头树叶子和那朵大红花就开始对这宝儿咯咯的嘲笑笑,宝儿自然也不示弱,当然傻笑她是做不到,但给他个白眼外加翻身无视还是可以做到的。 永d见她这样伸出肥肥的小胳膊就想把宝儿搬过来,敢无视爷,不想活了,可毕竟人小力气也小,怎么也搬不动,永d这下可气了,张嘴就想喊,黑子,给爷转过来。他以为这次也依然是啊啊的无意义的叫声,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说出话来,当然那句“给爷转过来”是相当的不标准,众人无视,可那句“黑子”却发的字正腔圆。 就是在旁边的弘历和景娴都听到永d清清楚楚的发出了“黑子”二字,开始他们两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是永d会说话了之后就是喜悦了,孩子终于会说话了,这可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是啊。可喜悦过后清醒的两人就不满了,怎么别家孩子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阿玛就是额娘,他们永d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对着他妹妹喊的一句黑子呢,而且还喊的怒气冲冲的。可没等两人不满完,宝儿的一句“爷不”就把来两人气的头冒青烟了,为何一个两个的都无视他们两。他们可是他们的阿玛额娘,怎么可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他们的,更像是两个孩子掐架的争吵呢。 于是经过了这次说话时间后,景娴和弘历是天天缠着永d和宝儿让他们学教额娘和阿玛。两孩子可能真的到了会说话的年纪,对着景娴也能吐字清晰的叫出额娘来,虽然知道两孩子不是普通小孩子,可景娴还是止不住的激动,在他们叫出额娘的那一瞬间,景娴甚至都有点想哭的冲动。可是弘历却是不高兴了,怎么这两倒霉孩子连额娘都会叫了,就是不会叫皇阿玛呢。 悲催的弘历同志在被永d和宝儿无视之后“奋发图强”了,天天围着永d宝儿教他们叫阿玛,可两孩子甚至是开口都懒得开口学,谁让弘历让他们在宴会上出丑了呢,这个就算是报复。再说永d还好点,毕竟乾隆也是曾经当过他爹的,叫声阿玛也没什么压力。可是宝儿就不行了,除了要报仇之外,就是他实在对着自己的儿子喊不出来阿玛来,这对他来说就是个心理负担了。 弘历见两孩子不但会叫额娘,连平时的对话都可以说上一两句,可就是对着他让他们叫阿玛时,两孩子就是纷纷无视的去找自己的玩具,假装没听到般。弘历疑惑了,难道是他的声音他具有威严了,所以这两孩子害怕了不敢叫。于是弘历对着永d宝儿很是温柔挂着微笑,声音就更像是被高氏附体了似地,嗲的不行的对永d宝儿说道,“来永d宝儿,叫阿玛。” 听的永d宝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是想给弘历一闷棍,让他别用这声音跟他们说话,要不然爷会几天吃不下饭的。弘历说完之后却是高兴了,因为两孩子终于有反应了,呃,给了他两白眼。尽管反应不怎么好,但总比没有反应强。于是弘历把这一想象归于自己终于找对了方法,是天天对着永d和宝儿一脸温柔满嘴嗲声的教他们学叫阿玛。 悲催的永d和宝儿实在是经受不起他的折磨只得眼泪汪汪很是委屈的叫出了他们第一声阿玛,至此弘历这才算是满意,像是初为人父般激动喜悦,当下立刻赏了不少好东西。就连第二天上朝弘历都是面脸带着得瑟的笑容,好像全天下他是最幸福的爹般。 而永d和宝儿也算是至此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掐的更厉害了,永d埋怨宝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黑子,你忘了你小时候是本太子爷拉扯你长大的,还给你把屎把尿的了,你就是这么对孤的养育之恩的。” 宝儿听了永d的话眼睛狠狠的抽了一下,不甘示弱的说道,“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为我把屎把尿的是奶妈,没你什么事。” 呃?这个是有点夸张,于是又再接再厉的说道,“哼,那你总不能否认孤总是把你带在身边吧,要不然你早被宫里的人欺负死了,这个当然也算是把你拉扯大的吧。” “太子殿下,你把我带在身边是没有奴才敢欺负我了,可欺负我的对象换成太子殿下你了。” “胡说,孤何时欺负过你,孤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了,你倒好不但不认账还冤枉孤。” “可是太子殿下,您只要一带着我去玩,就被皇阿玛看见,他老家人是不舍得呵斥你,最后倒霉就是我,你说你这算不算间接的欺负我。” “你···你····你强词夺理,孤只是一片好心,只是最后结果有些差强人意,再说皇阿玛罚你也是希望你成才啊。与孤无关。” “你还说,每次你犯了什么错,受罚的一定是众兄弟们,你还好意思说与你无关。皇阿玛就只拿你当儿子,我们这些就是臣子。”说道最后宝儿语气有些醋溜溜了。 “可是皇阿玛最后也废了孤啊。”永d有些颓废的说道,自己的后半生也不好过啊,怎么都盯着他的前半生看呢。唉,怎么孤活了两辈子结局都这么不堪呢。 宝儿见永d情绪不高,知道他这是又在那里感叹自己命运不济呢,于是调侃的说道,“怎么太子殿下也学会悲春伤秋了。” 永d听了这话立刻调整了脸上的面部表情,可不能让这人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孤又不是输不起,哼,孤这辈子一定会混得风生水起的。”又看了看宝儿那身格格嘲笑道,“唉,至于你吗,看在你是孤妹妹的份上,孤就给你找个好人家,一定不会让你过了们就受委屈的。哈哈哈。” 宝儿本想着安慰永d的,才说出那句调侃的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谁成想这人最后倒把自己当成乐子了。也不理他的挑衅,甩甩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迈着小短腿走了。 永d和宝儿相认了,这也没什么反正之前这两人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可是他们要不要对景娴说这就成了三岁的永d和宝儿面临的人生最大苦恼了。 永d不想说主要是怕他额娘又跟着伤心,毕竟上一世自己过的也很惨,虽然前半生风光无限,可后半生却也是凄惨潦倒。他现在是不想他额娘为他伤一点心,可他也不想瞒着。所以永d苦恼了。 而宝儿则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为他和额娘之间的母子之情有了隔阂,毕竟这公公变儿子,一般人也接受不了啊,何况他也怕他皇额娘会怀疑他将来跟弘历站在一个战线上,毕竟他可是知道不少额娘的秘密的。更重要的是他从原来的皇帝变成格格,这个让他觉得在他额娘面前很没面子。 两人都在苦恼跟不跟景娴交待的问题,景娴却也发现了两人不对劲的地方。这两孩子会说话会走路之后,经常是神秘兮兮的走到角落里叽里咕噜的说上一会话,过后就是开掐,任她怎么威胁也都只是消停个三两天过后还是照旧。景娴看永d那样就猜测着宝儿估计前世是永d的敌人,要不然依永d那性子不可能不依不饶的。那是谁呢,和永d有仇的,令妃?不像,宝儿的一举一动怎么看怎么不像女性,呃,这一点也是她现在犯愁的。不是女的,那就是男的,男的和永d有仇的,难道是永d的那些兄弟,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嘉庆活着永w。 想到这景娴有些不镇定了,如果宝儿真是这两人其中的一个,那她以后要怎么对宝儿。于是有些慌张的景娴走到坤宁宫花园的角落里,把正在一起掐架的两孩子给拎了出来,也不管他们满脸脏兮兮的模样,就给拉回了坤宁宫。 被拎回坤宁宫的永d和宝儿见他们额娘一脸严肃样,心里打鼓了,每次他们掐架额娘虽然也会斥责他们,可从来没想像今天这样满脸严肃,气氛还有些凝重的。 景娴见两孩子低着头,可能是把他两吓着了,于是尽量的放缓声音说道,“你们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真话,那个,是不是你们前世有仇?” 景娴心里有些打鼓的问道,她问完之后是多么想听他们否定啊,可这两倒霉孩子居然齐齐的点了点头。景娴恨的立刻晕了过去,让自己觉得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宝儿见这情况瞒不住了,说道,“额娘,其实我上一辈子,是····是····”他是想说出来的,可是就是羞于启齿。景娴也在那瞪着呢,可听宝儿是了半天没说出是谁,心就凉了半截,难道真的是他们的仇人。 永d见宝儿是了半天不好意思说于是十分坏心眼的说道,“额娘,他是雍正。” 雍正啊,那不是仇人,大喜过望的景娴只反应到不是仇人,于是抱起宝儿就开亲,看的永d和宝儿都有些莫名其妙。永d想难道他额娘其实是暗恋雍正的,只是被阴差阳错的指给了弘历,于是这段乱伦禁忌的恋情如今终于曝光了。可雍正已经变成了额娘的女儿了,唉,看来这段禁忌的恋情注定无疾而终了。 与永d不靠谱的猜测不同,宝儿则是满脸通红的想着,难道他前世的儿媳这世的额娘,十分崇拜朕,所以见到朕如此的激动。 景娴开始则还是沉浸在不是仇人的喜悦中,可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雍正啊,那不就是弘历他爹,自己的公公吗,她居然生出了这么个大神级的人物。可要她想尊敬皇帝一样尊敬自己的女儿还是有些难度的,于是犹豫的说道,“那这一世你是我的女儿对吧。”意思是我不用像孝敬先皇一样孝敬你吧。 宝儿点点头,他也不想因此破坏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可他不确定永d说完之后,他额娘会不会这么想。 永d见他额娘有把黑子当孩子的意思,抗议了,“额娘,你还没听我讲呢,你没看出来我和他是仇人吗。” 永d表示怎么可以没弄清状况就开始认清了,他还想着跟额娘坦白之后要同仇敌忾的对付宝儿,不让她有好日子过呢。 景娴听永d的话才想起来,对啊,永d和雍正之间隔了一代,还没有见过面怎么会有仇呢。难道永d和自己一样也曾又重生过一次,而重生这次还和雍正有仇的,景娴自然第一个反应就是,“永d,不会你上一世是八阿哥胤t吧。” 四八死对头,不但在第一世时她有所耳闻,就是重生之后在现代网络上许多小说也把这两人放一起,当然了多数是耽美小说,而且还是把两人写成情侣的。想到这,景娴再次震惊了,难道永d和宝儿是··· 永d不知道他额娘跟他一样想法邪恶了,可对他额娘把他猜成那个笑面虎的老八,很是生气的嚷嚷道,“额娘我怎么会是外表看着正直儒雅,其实内心一肚子坏水的老八。” 宝儿在旁听了难得认同永d观点的点了点头,对,就是外表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其实一肚子阴谋诡计。 “我是太子胤i啊。额娘。”说到这永d还有几分得瑟。 太子胤i?那个康熙殷切期望的皇位继承人,那个文武兼备,贤明谦恭,两立两废的太子居然就是她的永d,难怪自己重生后听到理密亲王胤i时,心里就总是压抑的难受,原来是这样。 想着上一世永d也是凄惨收尾,景娴心里难受了心疼了,先是被自己皇阿玛不理不问,后又是被另一个皇阿玛圈禁,这孩子怎么命就这么不好呢。 掉着眼泪的景娴抱过小花猫似的永d也不嫌脏,亲了又亲,“这一世额娘不会让你再受苦了,绝对不会了。” 永d点点头,伸出小手擦了擦他额娘的眼泪,“额娘,皇阿玛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这辈子永d一定不会再像上一世那么混了,长大之后永d就可以保护额娘了。” 永d劝慰着景娴,他上一世最后过的是很凄惨,可是他的前半生很幸福,只是后来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他只好用骄奢淫逸,暴躁狠厉来掩饰自己,被圈禁也是他自己求来的。可这些他并不打算说。 宝儿见他额娘一定永d的遭遇,果然马上就不理自己了,宝儿难过了,拉着景娴的衣角就怕他额娘因为永d的事对他不满。 景娴见宝儿正一脸担心被嫌弃的样子,有些好笑,把旁边的一豆丁也拉到了自己怀里,“那些对是上辈子的事了,我想永d也会原谅宝儿的。” 永d其实也不是真的生雍正把皇位夺走的气,他只是对这家伙最后得到他皇阿玛的信任感到有点那个。而且他也有自信如果不是自己后来变了,谁也抢不走那个皇位。 “哼,孤怎么会和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永d一头一扭的说道。 “你,你,爷是纯爷们。”宝儿大声的吼道,只是那清脆的童音怎么听怎么没有威慑力。 这一嗓子虽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却是把弘历给召来了。弘历是刚到门口,就听到她宝贝闺女在喊“爷是纯爷们”,听的他一个趔趄,这话要是永d讲,估计他会大为高兴的赞赏一番,但宝儿讲,他就不得不头疼了。 怎么他这闺女不但喜爱男装,就是爱好也是舞刀弄剑的,再斯文点的就是捧着本资治通鉴看,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看资治通鉴怎么看怎么诡异,你说你还不识字呢,就看这么深奥的书干什么,你能看得懂吗,可偏她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弘历见宝儿这样也不顾宝儿连哭带闹,强行把资治通鉴拿走了,想着这回总该正常了。可等弘历隔天再到坤宁宫的时候,弘历泪奔了,早知道不抢资治通鉴好了,看资治通鉴总也比看金刚经强啊,这要是他闺女哪天“了悟“了,再遁入空门,那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啊,于是弘历把金刚经又抢走了,当然把资治通鉴给拿回来了。 这不弘历刚到坤宁宫,宝儿是给弘历继金刚经之后又一重大打击。弘历这回是下定决心要收拾宝儿了,这孩子是不能再惯着了。于是气冲冲的走了进去,当下就要给宝一个教训。所谓三岁看到老,这孩子简直从抓周开始就有走歪的倾向,他得扶正了,这要是继续发展下去,到了嫁人的年纪,哪个青年才俊敢娶呀。 “宝儿,你刚才说什么?”弘历虽然想呵斥一番,但临了还是不忍心,于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哄孩子似的,没有丝毫威吓作用。 永d宝儿一听是弘历的声音,开始还挺紧张,倒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听见刚才他们说的话。可一见他们皇额娘那镇定样就知道自己担心多余了,也是松了空气。 “没说什么呀,阿玛你听错了吧。”宝儿毫无压力的对着弘历叫着阿玛,也毫无压力的说着谎话。 “是吗,可我刚才明明听到宝儿喊了一句话啊。” “那个,那个是···”宝儿求救的看着景娴,希望他额娘能够帮着解围。 景娴这次是也不打算管了,虽然宝儿是雍正爷投胎,但这世毕竟是个女儿身,要是再按着这个路数发展下去,她也是很愁没有人敢娶宝儿的。于是装作没看见宝儿的求助般。 “你啊,不用求你额娘帮你求情,这次朕一定要惩罚你。呃,当然你还太小,学也学不来,不过,等你满七岁之后,你就要跟着容嬷嬷学女红,学规矩。现在嘛,你把这身男装给我换下了,以后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要不然。。。。” 宝儿听了万分气闷当下就想把自己是他皇阿玛的事搬出来,可景娴和永d一咳嗽,她也就蔫吧了,不甘的说道,“知道了。” 孩子的问题解决完了,弘历才想起正经事来,“最近大清周边那些小国,还有蒙古,回疆这些地方的使臣不是来京进贡吗,还有那些红毛番人也来了京城说是要见朕和大清做买卖,所以朕在今天晚上要宴请他们,景娴你收拾收拾今晚跟朕一同出席。”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这几年大清的情况了,原本这些小国因为自己的贪婪和西方国家的挑唆是打算联合起来对大清开战的,可经过朝鲜战役之后,这些小国不敢轻举妄动了。大清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就拿下了朝鲜,可想而知他们拥有的军队和武器是有多厉害。而且听闻在朝鲜的战争中,大清武器的先进程度远远超过那些洋人叫他们制造的那些火炮,甚至还有一种可以在天上攻击的武器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地步。他们敢对大清挑衅就是欺负大清没有精良的武器配备,现在人家不仅有还比他们的性能好的多,他们自然也就不敢再贸然的进攻大清。所以这两年是年年的来大清纳贡求平安,就怕大清哪天不顺眼打他们的注意。 至于今年那些西方的洋人也要来,还说要和大清做生意,这就让景娴有些不安了。就怕他们又有什么阴谋。想着得叫清影好好的盯着他们。景娴倒是完全忘了那位给她写情书的法兰西王太子路易,而他这次到大清完全是为了她而来的。 53、序幕 宴会的当天晚上, 容嬷嬷是把皇后所需佩戴的首饰一样不少的用在了景娴身上,这身皇后的正装可不是盖得, 景娴这通打扮下来足足觉得身上重了七八斤,脚底下还要踩着花盆底, 那苦处还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弘历来见景娴时,见她愁眉苦脸的,就知道这是嫌重呢,亲自动手拿掉了几样稍重的首饰,想着反正景娴已经够美了,还要这些珠宝首饰衬托什么。不过他也没全都拿下来,毕竟大清的皇后可不能看起来太寒碜。 弘历见景娴此时松口气的样子, 好笑道, “这回好了吧,下次也没必要穿戴的这么整齐,反正那些番邦也不懂规矩,大臣们也不敢抬眼仔细看, 谁海耶不会发现少了那么激扬的。” “真的吗?那我下次可真不要戴这么多首饰了, 弄得跟暴发户似的。”景娴最后一句笑声嘟囔着。 弘历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不太失了身份,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永d和宝儿呢?” 景娴听到弘历的问话,有些止不住笑意。而就在她想回答的时候,永d从内室里窜了出来,“皇阿玛,我在这儿呢,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永d穿了身迷你版的阿哥装,腰间还似模似样的挂着块玉佩,因为年纪小还没有剃发,所以看着很是顺眼可爱。对于剃发这点景娴之前没觉得怎么样,但在现代走了一遭之后,就怎么看怎么别扭了,尤其是这发式在鸦片战争后还被列强们嘲笑为猪尾巴,她就更是对这头型不喜。但她也没傻x到跟弘历提议说要大清变换发型,在满人严重这个发型就是他们通知中原的标志,如果真要换得话,即使弘历同意,估计满洲八旗贵族也不会同意。不过景娴还是想着即使现在不能立刻执行,但可以慢慢渗透,等永d登基之时就差不多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 弘历还不知道自己老婆对自己的光脑门很不满呢,他现在正抱着永d自我陶醉呢,我和景娴生的孩子就是好看,这等永d长大之后那得迷倒多少少女啊,“永d既然你都收拾好了,那宝儿呢,怎么还没出来。” 永d提到这个可就是来劲了,“阿玛,我告诉你噢,宝儿今天打扮的可漂亮了,但她有点不好意思出来。” 永d小大人般的逻辑思维很强的回答着弘历的问话,弘历听了更乐了,看,不但长的俊美连才智也是天下少有的啊。可倒也没忘了宝儿,“景娴,你去看看宝儿怎么还不出来。” 景娴当然知道宝儿不出来的原因,忍着笑意,走到内室把满脸不情愿的宝儿抱了出来,弘历见宝儿一身大红色的格格服,因为头发短也不能梳理什么发型,只是在脑袋上戴了个碎花的小帽子,看起来挺讨喜的。当然这只是弘历的想法,永d见宝儿这样就仍不住笑了,可也不敢明目张胆,毕竟他额娘还在呢,只好趴在弘历身上,偷偷的嘲笑宝儿。 这一家四口是高高兴兴的去了宴会,当然宝儿是不对服饰很不满的,但对能去参加宴会还是稍微缓解了下情绪。 众人见皇上一手抱着四阿哥,一手牵着抱着宝儿的皇后,这简直就是拖家带口的典范呐,常听宫里人将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几乎到了专宠的地步,这一点从五阿哥出生之后众嫔妃再无所处就能看出来。以前倒是有几个御史不长眼,上奏让皇上雨露均沾不可专宠皇后,否则不利皇家的开枝散叶吧啦吧啦的,最后那几个御史就彻底的消失在朝堂上了。可御史们那都是倔驴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对那几个御史的惩罚也没让御史们妥协接着上书,他们就不相信皇上能把他们都罢了官。结果弘历倒是妥协了,不过也只是召些分位低的答应常在贵人什么的,还都是被太监卷了抬去养心殿,呆上一个时辰就让人带出来。然后他再大摇大摆的去坤宁宫。 不过就算皇上召别人侍寝的机会多了很多,可仍然没有人有幸怀上龙种,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皇上用的障眼法,压根就没有宠幸过那些人,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当然如果有人问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她们也委屈,皇上把她们召了去就让他们在外间的床上躺着,连看都不看她们,等呆上一个时辰左右就让人把她们抬走,临了还要警告她们出去不许出去乱说话。她们自然知道还有个粘杆处的存在,据说淑妃谋害四阿哥的事就是粘杆处查出来的,所以她们即使不满也不敢四处去说。而且她们分位又低,还经常被她们头上的嫔妃找茬。她们是多想大声的对人们吼一嗓子,我们也是苦逼的人呐。 弘历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得瑟的拉着景娴带着孩子们来参加晚宴的,大清能有今天这个局面,他可是功不可没呀。自大毛病又有些犯的弘历这样想着。可等宴会开始之后没多久,弘历就笑不出来了,那个法兰西王太子是怎么回事,不想要那双眼睛了吗,竟敢有如此赤裸裸爱慕的眼神看着景娴。这简直是对他明目张胆的挑衅。 是故在众多使臣出来献礼时,大清的皇帝连看都没怎么看他们,这让他们有些惶恐了,难道是嫌弃他们的礼物不够丰厚吗,还是大清已经要攻打他们了,这些不过是借口。所以在座的各国使者一个个脸色十分苍白,就怕没完成国主所托。 其实弘历根本就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路易身上,不时的就会警告的瞪他一眼,然后再观察一下景娴,看她有什么反应。可任景娴脸皮再厚,行事再怎么冷静,被人用这么火辣的眼光看着,那也会万分别扭。更何况,她今天见到这个人也想起了三年前,她收到的那封情书,就更加尴尬。所以只好把所有的注意力把都放在永d和宝儿身上,让自己忽视掉路易的眼神。可旁边的弘历是怎么回事,干什么也不时的看着她,是怎么地,怀疑她和路易有私情吗?想到这景娴有些不高兴了,所以脸色也有些难看。 弘历见景娴脸色十分难看,以为是对路易骚扰的目光不满呢,所以弘历满意了。对着这个长得,呃,虽然不难看但跟着朕比,那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景娴又怎么会看上他呢,这样想着弘历又得意的看了路易一眼。 就在弘历得意的时候,路易站出来说话了,而且还是用很地道的汉语说道,“路易三年前有幸见到过皇后娘娘那时惊艳的钢琴演奏,我想皇后娘娘一定也是喜爱琴之人,这架钢琴是欧洲最新制造的新式钢琴。”边说边指挥着身后的仆人从后面搬出来一架钢琴出来,对着景娴接着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好琴送知音,这架钢琴是我送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希望皇后娘娘能够笑纳。” 众人听完路易说的话,都是各怀心思啊,这路易上来就献了个钢琴还指名道姓的要送给皇后,而且刚才这位王子的眼神,众人想忽视都难呐,难道这路易王子还真把注意打到皇后身上了,想到这众人心里出了身冷汗呐,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那小心眼的占有欲啊。 弘历听了当然很恼怒,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路易立刻赐死,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景娴示爱,当朕是死的啊。可是还是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想着这次欧洲来大清还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只好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说道,“王子的一片好意,朕就替皇后谢过了。” 路易见是弘历替景娴道谢,有些失望,可还没放弃的说道,“我想在座的各位有许多是没见识过皇后娘娘当年弹琴时的风采,不知大清的皇帝陛下能否让各位见识一下作为一个大国皇后的才华呢。” 路易的激将法并不高明,大家都能知道,可是事过多年,他们没想到欧洲这些国家居然还有这么一招。而弘历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景娴是大清的皇后,怎么能为了让这些人见识一下,就自降身份的给这些人弹奏呢。再说他也不想景娴在外人面前弹琴,她只要给他一个人弹就行了,其他人没有必要。 想到这弘历就想开口拒绝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童声奶声奶气的说道,“我皇额娘身体有些不适,不如让本阿哥代替我皇额娘献丑的弹上一曲吧。” 众人一听这虽然童稚谦虚但却透着自信的声音想起,不约而同的往上看去,却正是被皇上抱在怀里的四阿哥,此时这位小阿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路易。他对路易王子的挑衅行为十分的不满,尽管他一直想着要是皇额娘生活的不幸福的话,他也不介意给自己找个后爹,照顾他额娘。今天这个路易他是一早就发现了看皇额娘的眼神有问题,可也没想着要管,还挺高兴的,因为弘历在生气,弘历生气了他当然高兴。谁让他小时候给自己套了许多件小动物的童装,那可是自己一生中的污点啊。 最重要的是宝儿似乎也很生气,那他就更高兴了。宝儿的心思很简单,自己的额娘怎么能跟这个红毛番人,那她岂不是要过没有娘的日子了吗。 可没等永d得意多久,就听到路易要求他皇额娘为他们弹琴,那他把皇额娘当成什么,想让他额娘弹就弹,于是太子的小宇宙爆发了,说了那段话。 其实路易还真没挑衅的意思,只是想再听一次景娴弹琴而已,可他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得罪了他心爱之人最宠爱的儿子,所以路易杯具了。而且路易怀疑的看着弘历怀里才三岁大的小豆丁,实在不能想象他会弹出什么样的曲子。 本来就不爽的永d见路易那怀疑的眼神就有些恼了,怎么瞧不起爷,于是来了火气的永d抓着弘历的衣服,就滑到了地上,站在弘历的面前,“皇阿玛,永d愿意为皇额娘献奏。” 弘历压根就不知道永d还会弹琴,只当是小孩子好奇,而且看他这么小就知道为他额娘分忧也是很有孝心的,可万一他要是乱弹一通还是有伤国体的,他倒是无所谓就怕有些有心人打永d和景娴的注意。 景娴见弘历有些犹豫,知道他担心什么,可她心里有数。前世永d做太子的时候,就是会弹琴的,只是那时的作曲的不怎么流畅,弹起来只能说是顺耳,但离动听还有一段距离。这一世景娴没事就教永d弹一些后世的经典名曲,永d倒也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很快,但是因为才三岁手也小,和旋什么的并不能收放自由,不过永d的手却是天生弹钢琴用的,才三岁那手长的就跟六七岁似的,所以慢点弹些简单的还是可以的。 “弘历,不如让永d试试,反正他才三岁,就算弹不好也是正常的,别人还能说什么。”景娴低语的对弘历劝说道。 弘历想想也是,对着永d说道,“就看在永d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让你去试试吧,不过可不许乱弹。” 永d连忙点点头,也不用人抱着,迈着小短腿很是有派头的走向钢琴,只是小大人走路的样子,不但大清的众官员觉得可爱好笑,就连路易看着他这样也觉得很是喜欢,想着果然女神生的孩子啊,就是让人不得喜欢。 可喜欢归喜欢,众人可都不对这个才三岁的小孩子抱有什么希望,只期待着别太难听就可以了。弘历见自己儿子那小模样也很是开心,想着即使永d弹的很难听,他也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永d做到钢琴前面,想了一会,有些苦恼了,自己现在这五短小手是弹什么都不顺畅啊,只得挑些简单的曲子来弹了,思考了半天的永d最终才选定了首贝多芬的月光,这个曲子很和缓,对手指的速度要求并不是很高,所以即使弹的慢点也听不太出来。 众人看四阿哥坐在钢琴面前想了半天,以为露怯了呢,弘历也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可能有些怯场了,刚想开口解围,就看见永d的手已经摆好姿势,并按下了第一个琴键,接着一阵和缓顺畅的音乐便从永d的手倾泻,这曲月光倒是与天中的一弯新月交相呼应了,营造了一个静谧而又温馨的夜晚,让人们安心享受这良辰美景之感。 弘历听的很自豪,看我儿子就是不一样,随便弹一弹就是大师级的水准,当然了这老师也是最好的。想到这又十分自得的看了眼景娴,想着幸好她是他的妻子,谁都抢不走。 大清的官员看着却是自豪的,我们大清三岁的小阿哥都能弹出如此美妙的音乐,你们这些红毛番人还有什么好炫耀的。 路易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他还一心听着永d的音乐呢,虽然弹奏的还略显幼稚,但这还是个三岁的小孩子,能弹成这样就是神童了。至于其他欧洲人则多少有些酸意了,钢琴明明是他们欧洲人发明的,为何这大清先是出了个宝亲王福晋现在的皇后,后又来了个皇后的儿子三岁钢琴神童,而且所演奏的曲子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可以看出作曲者高超的功力,可大清什么时候居然连这钢琴的作曲家都培养出来了。看来以后他们是不能再献钢琴了,否则下次丢脸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等永d一曲弹完,众人那可真是掌声雷动啊,其实就算弹的不好,那四阿哥是谁啊,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没准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他们自然也会卖力的鼓掌。更何况这小阿哥确实得弹的不错,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弘历就更是高兴了,亲自下了龙椅走到了钢琴前把明显有些累了的永d抱在怀里,很是骄傲的对路易说道,“不知道路易王子对四阿哥的演奏是否满意?” “四阿哥简直是个钢琴神童。”路易很直白的说道,倒是没有不甘心,说的也是带着自豪的样子。 看的本来是想挑衅的弘历很是恼火,不过还是微笑的谦虚了一番,才抱着永d回到龙椅。 这日的晚宴就以四阿哥永d的一首月光告一段落,演奏完弘历就急哄哄的拉着景娴抱着孩子散了宴会,他是一刻也不想再让景娴呆在这让这个路易看了。 当天深夜,在坤宁宫外守着的吴书来和容嬷嬷很是担心各自的主子,听这动静皇上和皇后娘娘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啊。明天皇上你可还是要上早朝的。这是吴书来想的。主子啊,明天您要是起不来,四阿哥和二格格再掐起来谁去救火啊,要知道那两位小主子,除了主子您,什么人的话爷不听啊。这是容嬷嬷的心声。其实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们两有一把岁数了,但这次这两人的声音也太羞人了吧,他们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而同一时刻的路易却是在借酒消愁呢,如果按着原计划,这个时候的大清已经是他们欧洲众国的囊中之物了。可谁想到大清居然隐藏了那么多秘密武器,他们的计划也只得从长计议了。而他的女神也离他越来越远了,不但为那个傲慢的大清皇帝生了孩子,就是看着他丈夫的眼神都多了些温度,他是没机会了吗。本来他这次来就是来看她的,可看过之后却是更让他想念三年前那个女神了,因为那是的她还没有心上人,她还是有机会的。但现在···· 这次的宴会过后,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宫里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人敢惹是生非,除了弘历看得景娴更紧了之外。弘历现在是看谁都像对景娴有歪心思,所以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坤宁宫侍卫,只要长得稍微帅点的,都被弘历用各种各样的利用换掉,总之是不能让景娴接触到任何长的还算可以的异性。到最后连就坤宁宫内长的清秀的小太监弘历都不放过了。 这可就让景娴有些难受了,侍卫她可以忍,反正在坤宁宫外,她也不怎么能见到,而且她也不想惹弘历生什么疑心。但周围伺候的太监,这也太丑了吧,虽然她不是以貌取人,但天天看着堆五大三粗的面目丑陋之人,也影响心情啊。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些太监,永d的精神头明显的差了很多,而且食欲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影响。而宝儿开始的时候还能对着永d幸灾乐祸,到后来是也感到痛苦了。 这天弘历乐呵呵的急着向景娴夸耀他和洋人又谈了笔大买卖之事,可到了屋里明显的感到氛围不对,两个小鬼不在,只有景娴一个人在床上抹眼泪,见到这情形,弘历是也顾不得炫耀之事了,而是着急的问道,“景娴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办了就是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哭。” “皇上,你是不是信不过臣妾,所以才换了那些个人来。”景娴哽咽的说道。 弘历一听景娴这皇上,臣妾都出来了,就知道事情大条了,难道是自己真的做的太过了,转眼看了眼院子里的太监们,也是,他都有些看不过眼了,景娴这样也正常。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了,我马上就让吴书来还回来就是了。乖,别哭了。”弘历是很久没见景娴哭了,荒落无措的他只得把哄永d宝儿的招用上了。 景娴见弘历这样,说道,“奴才不奴才的倒不是主要的,我只是对你不信任我感到有些伤心,我····” “我知道都知道,以后不会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至此之后,弘历是再也不敢不经过景娴的同意,就私自做主了,他可是怕景娴给他抹眼泪了。 皇上怕老婆这件事,经此事之后,是彻底的被后宫和前朝知道了,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再打皇后和四阿哥以及乌拉那拉家的注意。你说你让他们怎么办,从三皇五帝到如今,就没有听到哪位皇帝是怕老婆的,可他们却是赶上了这么一位。害得他们在家里福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因为只要他们稍微有些不满的,自家福晋立马就拿皇上做例子,最后还要来一句,难道你比皇上还金贵不成,这话一出来是让他们连火都没处撒啊。他们总不能跑到皇上面前去质问皇上,您怎么日次怕老婆,您害得我们也要受牵连什么什么地吧。当然他们心里是想的,可谁也没那胆量,那不是找死吗。 用一句很俗套的话,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十二年悄然而过。这十二年当中,弘历的后宫又进了不少新人,受到“宠幸”的也很多,可怀上孩子的依然是一个没有。也有不自量力的新人在弘历面前上眼药,但还没用景娴出手,这些人就都消失在后宫了。历史在改变,但有一样却是没变的,魏碧莹最终还是脱离了奴才的行列一路从贵人升到令妃,不过与前世不同的是,这一世她升迁的速度如此之快完全是景娴在背后一手操作的,弘历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他去坤宁宫时,看见请安的妃嫔里有她,他才算知道有这么个人。 可令妃可不这么想,她升迁的如此之快一定是皇上看上她了,只是碍于皇后母夜叉的个性让皇上不敢宠幸她而已。于是每日里不但对众嫔妃不恭不敬,就是对景娴也是经常挑衅,把戏不过就是高氏那套,请安故意迟到了,在弘历下朝要来以前一副景娴欺负她了的样子,以博得大家的同情。 现在更是靠上了太后这棵大树,还拉拢了个养在太后跟前的五阿哥,那就是什么人都不在她眼里了,俨然一副皇上第一宠妃的架势。看的纯妃这些人一阵阵好笑,在这个皇宫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令妃原来的主子贤嫔被景娴喂了催老药之后,早已经变成比容嬷嬷还苍老得老太婆了,弘历去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那里。而高氏见到自己一天天变老而无能为力,皇上更是对她不理不睬,这让她几次寻死想求解脱,可都被景娴暗中拦住了。死了就是解脱了,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什么是绝望。至于富察锦玉,无论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这辈子她是注定要关在佛堂里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景娴收到了来自山东暗影的情报:夏雨荷已死,夏紫薇已经在来京的路上。 看来宫里又要热闹了,有戏看,还不用她导演,这群人自己就可以折腾的天翻地覆,她很是乐得做旁观党。当然前提是不要惹到她还有永d和宝儿,否则的话····,她可不是以前那个皇后了。 54、小燕子 “景娴, 我们明天去南苑打猎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那明天咱们就带着永d和宝儿一起去。”弘历讨好的说道,他知道景娴一直都很喜欢骑马射猎的, 所以打算给景娴个惊喜,也让她散散心。因为他发现段时间景娴似乎又有什么心事般,有些闷闷不乐的。 南苑打猎?那不就是五阿哥射中小燕子的地方吗,这个热闹她可得去看看,“好,永d和宝儿听了肯定也会高兴的,那我这就吩咐容嬷嬷去准备。” 说着就叫在外面守着的容嬷嬷, 一通吩咐之后, 景娴才算放心。弘历见她这心急火燎那样,以为自己做对了呢,也很高兴。拉着景娴又说了会话,才回来养心殿去处理政事。 永d和宝儿对去打猎也很高兴, 尤其是宝儿, 这几年是没少被他额娘和弘历折腾,两口子就想把宝儿变成个真正的小淑女,省的将来真的没人敢娶,虽然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皇上也不能强行的就把自己女儿硬塞给谁,一来自己脸面不好看,二来强扭的瓜不甜, 如果宝儿将来过的不幸福,那可得心疼坏景娴和弘历。 经过一通改造的宝儿确实还是见了些成效的,至少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不能开口说话,尤其是对外人的时候,那冷冰冰的语气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于是乎弘历和景娴的工作又从教导宝儿的礼仪举止,到现在训练宝儿说话语气,让她练习如何温柔可人,清脆有生气些。所以在永d大摇大摆的出宫玩耍时,我们的宝儿还在教养嬷嬷的调教下学习如何嗲声嗲气的说话呢。那就可以想象如今弘历答应带宝儿去狩猎,对她来讲是多么大的喜悦啊。 永d这些年见宝儿被他额娘和弘历折磨,心里还是很欢乐的,小样的,爷不收拾你,自然有人收拾你。于是坤宁宫里的奴才经常能看见的场景就是腰缠着鞭子的四阿哥悠哉的坐在在旁边欣赏二格格学规矩时愁眉苦脸的样子,还不时的嘲笑一番,气得二格格脸通红还不敢发作。 至于永d吗,这几年长的越来越像景娴,好在身材锻炼的结实,再加上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劲头,虽然长相俊美,但也没人会认为他是女孩子。在这一点上,永d,弘历和景娴都很满意的。 第二日,弘历一下朝就看自家皇后已经都收拾整齐,一副现在就可以出发的架势,知道她是真的迫不及待了。 再看看刚进门来的永d和宝儿,也都收拾的干净利落 ,一副快点出发的样子,看的弘历和景娴一阵好笑。 宝儿也就算了,整日里关在宫里也出过几趟宫,兴奋些也算是正常。可永d却是两年前就到军机处任职了,还不是任他自由行走,怎么也一副激动的样子。其实永d是激动的等那只白痴鸟呢,他可是要报当年的仇。 这次去打猎弘历是把所有的阿哥都叫上了,当然那也不过三个而已。而五阿哥和他的“好兄弟”福尔康福尔泰却觉得这是皇阿玛(皇上)重视他们,自大三人组想着一会一定不能让皇阿玛失望,更不能让永d和大阿哥抢了他们的风采。 弘历是从到了围场就跟在景娴身旁,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虽然他知道景娴的骑射功夫可能比他还要略胜一筹,但还是不放心,唠唠叨叨的叫她不要往树林深处走,不要把马骑的那么快,不要···,开始的时候景娴还觉得这是弘历在关心她,也就忍了,可这人居然一直在她耳边嗡嗡的说个不停,就有些受不了了,“弘历,你在我旁边不就行了,能有什么危险。” 说完就又噔噔的骑着马跑远了,弘历见景娴走了,自然跟屁虫似的跟在景娴后面。所以也就没听见五阿哥的那句,“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更没见到这三叉烧还想要把象征着天子逐鹿天下的鹿给射了,如果弘历看见的话估计会被气的直跳脚。当然他们鹿是没射中,却是把小燕子给射回来了。 永d和宝儿早就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出戏码,见五阿哥把小燕子射中了,还在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呢。 五阿哥见自己射中了个姑娘,也不顾什么礼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小燕子,还对着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永d和宝儿叫嚷道,“你们没看见这位姑娘受伤了吗,怎么还不去叫御医。” 五阿哥十分理直气壮的对永d宝儿呵斥道,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奴才都安静了,想着这五阿哥是白痴吗,谁不知道皇上皇后把这两位当心尖子似的疼着,那在宫里就是横着走的主,这会这五阿哥为了个极有可能是刺客的女子对着这两位大喊大叫的是不想活了吗? 永d早就知道这五阿哥的本性,眉头都没皱一下,似笑非笑的对五阿哥说道,“五弟,这人来路还不清楚,你就要叫太医过来,万一是刺客,这个责任你可担的起。来人,把这个女子给爷关起来,严刑拷问她出现在此地的目的何在?” 五阿哥说话没人理,但四阿哥开口了,却是没人敢不从的,上前就要把小燕子抓起来。 五阿哥见状,连忙护着小燕子不让人靠近,福尔康和福尔泰也一副正义者自居的样子,护在五阿哥周围,大有和永d拼命的架势。 “四哥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没有同情心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居然对一个无辜女子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你真是····” 不要说永d就是宝儿都觉得这个五阿哥简直就是爱新觉罗家基因突变的产物,他能在宫里长大已经算是个奇迹了,可这两人还没有动手的打算,因为他们阿玛和额娘已经从小燕子受伤时就到了,自然也听到了五阿哥那番话,景娴倒是没什么,实在是以前听的太多了。弘历那可就是气坏了,他平时是不怎么接触永琪的,但没想到他已经白目到这种程度,再看看周围大臣们的反应,弘历知道自己的脸都被这个不着调的老五丢光了。 不分敌我就贸然的请太医,这简直就是没脑子的人所为,还敢对永d出言不逊,要知道就是他都没有对永d说过一句重话,于是在五阿哥还想继续指责永d之时,弘历怒气冲冲的开口道,“混账的东西给朕闭嘴,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兄友弟恭,竟然因为这么个东西就指责你的兄长,你的孝经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给朕···” “皇阿玛,”五阿哥像是被咆哮马附身了似的大叫了声打断了弘历接下来的话,吓得周围的人都是一哆嗦,“您怎么罚儿臣,儿臣都愿意,现在儿臣求皇阿玛能为这位姑娘找个太医来看看,不然的话她的性命就不保了啊。” 站在她身旁的福尔康福尔泰也是点了点头,就好像皇上都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现在是点头答应了般。这还不够,福尔康十分装x的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这位姑娘也是大清的百姓,皇上是应该请个太医来给她看看的,否则有辱您的圣明啊。” 本来被五阿哥打断他的话,弘历就憋了一肚子气,什么时候他说话还有人敢打断了,而且还是为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等弘历听到福尔康的话火气是再也压不住了, “应该?什么时候朕做什么还要你来指点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把这个东西给朕拖出去砍了。” “皇上,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只是···”此刻再也装不下去的福尔康有些腿软的想要求情却是连一句完成的话都没办法说完。 “皇阿玛,不要啊,尔康是我的好兄弟,你不能那么做啊,皇阿玛。”五阿哥在一旁声泪俱下的求情道。 就在五阿哥大声咆哮这为尔康求情的时候,小燕子不知是被疼醒了还是被吼醒了,总之是吼出了那句十分经典的台词,“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吼完之后就又晕了过去。 小燕子说出这句话之后,众人沉默了,心里各自盘算这难道这个姑娘是皇上年轻时的风流债?他们可是知道皇上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的,现在居然还有个私生女找上门,看来皇上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喽。 弘历一听小燕子的话,也想起来好像是他十五年前去山东惩处贪官时,当时的山东巡抚送了个叫夏雨荷的女人给他,也曾装着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谈情说爱”了一段时间,可他并不记得他曾经碰过那个女人,又何来这个女儿。不行,他得跟景娴解释解释,要不然景娴再回到原来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弘历也不顾周围还有很多人了,拉着景娴低声的说道,“相信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等我回去再跟你慢慢解释。”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心里想着这个确实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现在还在宫外呢。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很相信他说的话。 五阿哥听小燕子的话也同众人猜测的一样,也不顾弘历的反应如何,这回倒是底气十足的对李太医吼道,“还不快过来看看这位姑娘的情况如何?” 等李太医草草的处理完之后,永琪更是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抱着小燕子回宫了,目标自然是令妃的延禧宫。 弘历见他这儿子上赶着给他找不自在,心里那个气啊,景娴还有永d宝儿倒是看到五阿哥那样很是觉得有意思,他们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太无聊了。 弘历带着景娴还有永d宝儿回到皇宫的时候,就听下边的奴才禀告说,五阿哥抱着一个受伤的姑娘直接到到了延禧宫,太医也被宣到了那里。 延禧宫 令妃已经从五阿哥那里得知这个姑娘很有可能就是皇上的女儿,而且这个女儿还极有可能让皇上产生愧疚,那就意味着这必将是个受宠的格格,如果把这个格格养在自己这里,不是她也有了和皇后争宠的筹码了吗。 于是异想天开的令妃已经把小燕子当做皇上的亲女儿,还是受宠的亲女儿看待了,边红了眼圈边给小燕子擦汗,一副温柔慈母的样子做的那是十成十,让五阿哥更觉得令妃就是个慈母的典范。 等弘历一行人到达延禧宫时,就看到令妃这番作态,除了弘历没在意外,其他人都是一番感慨,这个女人真是太有心计了。令妃见不但皇上来了,就是皇后和那对龙凤胎也跟来了,心里有些不喜,想着莫不是皇后也要跟她争小燕子,这可不行。 五阿哥见皇后也跟着来了,心里也不高兴,尤其是他皇阿玛还带着四阿哥和二格格,这就让他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了。 五阿哥怎么想脸上就怎么表现了出来,而令妃毕竟还有些心眼,只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和五阿哥一起恭恭敬敬的给弘历和景娴请安。 弘历见五阿哥一副理所当然的把这陌生人送到令妃这儿,心里犯了嘀咕,怎么五阿哥的亲身额娘还在,却将这人带到延禧宫来,是这五阿哥与令妃的关系好到已经超过愉妃与他的母子亲情,还是心里也怀疑这人是刺客,怕给他额娘带来危险。 弘历在那想事情,没理会这两人,但却这两人都以为弘历是在担心小燕子,所以美妙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令妃见这是个好机会,也没给景娴说话的机会,弱如扶柳,眼犯慈光,十分心疼的说道,“臣妾就瞧着这孩子的眉眼简直和皇上你一个模子刻的,只可怜这孩子一路上肯定是受了不少苦,现在还中箭昏迷,命苦的孩子····” 令妃时边说边用帕子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可也楚楚动人,估计要是第一世的弘历可能早就心疼的搂在怀里安抚一番了。可换成现在的弘历就觉恼怒了,爷的,朕还没确认这人的身份呢,你就给朕泼脏水,朕这才刚跟景娴解释完自己的清白,转眼间就被你毁了。 刚想发火的弘历却被景娴一下子拉住了,而是看着令妃很是威严的说道,“你说这刺客跟皇上一个模子印的?” 弘历见皇后发飙不敢吱声了,令妃见皇上脸色不好看的不语,以为是皇上生皇后的气了,毕竟作为一国之母如果容忍不了其他皇上的孩子,那就是不慈善嫉的表现。想到这令妃更是卖命的演出,做出一副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景娴,说道,“皇后娘娘我知道你平时对臣妾有气,不喜欢臣妾与太后接触,但娘娘你要打要骂都冲着臣妾来好吗,这个孩子是无辜的,难道娘娘您可不能冤枉她呀,她一个女孩子从山东到京城一路上吃了多少苦,现在终于见到皇上能够认亲了,娘娘你怎么能把她直接定为刺客呢,这位姑娘要真是皇家血脉,那岂不是···” 景娴听了到没什么,这样的眼药上辈子被她上多了,已经麻木了,但旁边的弘历,永d还有宝儿却是不敢了,这一番话下来,即说了皇后对后妃不宽容不大度,污蔑景娴对后妃经常就是动则伸手就打张口就骂,还说了皇后对太后不恭敬不孝顺,对和太后亲近之人皇后都一律打压,更表示皇后对皇上的其他孩子的排挤迫害。这三人此刻是见识到了令妃给人上眼药的功力,都气冲冲的想要出手整治令妃。 景娴却是笑了,说道,“令妃,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罪?” 令妃见没把皇后气得跳脚,反而笑里藏刀的问欺君是什么罪,她觉得这可能是皇后不想认这个私生女找的借口,于是楚楚可怜的说道,“这姑娘有扇子,有画卷,还有这长相,明显就是皇上的亲女儿啊,皇后娘娘你又何必···” 五阿哥听了这回算是找到机会附和的说道,“皇后娘娘,这位姑娘确实就是皇阿玛的亲身女儿,那扇子和画卷上的字迹还是皇阿玛的手迹,怎么可能错的了。” 弘历听令妃和永琪在那里自说自话,很想辩解,可他的手还被景娴握着呢,他知道这是景娴还不想让他出声,于是有气没处撒的弘历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在那儿强忍着。永d和宝儿见令妃和五阿哥那样,心里更是厌恶至极。但看他们额娘一副要看戏的样子,也只能学弘历在那憋着,而且他们也乐得看弘历吃瘪。 “拿好吧,既然你和五阿哥都认定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就是皇上的孩子,那皇上和本宫就将这位姑娘交给你养着,等她清醒了之后,皇上和本宫再来找她问话,到时如果不是的话,令妃你知道的····” 景娴当着弘历的面明目张胆的威胁着令妃说道,她其实就是想看看弘历在见到之后又什么反应。而弘历自然是没什么反应,他现在还沉浸在待会如何向景娴交待的思考之中,压根就没注意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就在景娴觉得差不多,准备带着弘历还有永d和宝儿回去的时候,外边宣旨的太监却唱声道,“太后驾到。” 得,这回是谁都走不成了,这老太太典型的就是无事也要闹出事端来的,何况当初她还是跟随弘历一起见证了夏雨荷事件之人。 老太太一进屋对行礼问安的弘历景娴等人理都不理,直奔小燕子,颤巍巍的拉着小燕子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道,“皇玛嬷来看你了,这孩子还真是个苦命的,如果当初你娘能够进宫也不至于····” 弘历和景娴听这话才想起当初这老太太可是主动的要弘历将夏雨荷带回宫的,不过后来弘历没同意。现在这么说,就是有埋怨的意思了。 景娴没什么立场表态,弘历却是不愿意了,“皇额娘,那夏雨荷她···” “娘,娘,我将东西送到了,娘···”小燕子的呓语般的话,打断了刚要解释的弘历。 “孩子,告诉皇玛嬷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的?”纽钴禄太后趁着人还在昏迷当中问道,因为人在昏迷中或是在梦中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而纽钴禄太后趁这个时候问就是要堵住皇后的嘴,至于弘历的想法,太后和令妃想到一起去了,她可是当初亲眼见弘历对那夏雨荷亲亲我我的,那就说明他对夏雨荷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皇后所以没带回来。现在孩子都来了,以弘历的个性肯定是要内疚的,那这个格格的用处可就大了,不但可以拿来获得弘历的喜爱,还可以斗夸皇后,简直是一举两得。 景娴见太后这样也不觉奇怪,只要是对自己不利的,太后必定会大加利用,而且结果也是一样的。 “乙···卯年八··月初二···”小燕子断断续续的把夏紫薇告诉她的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这个时间倒是能对上,太后在心里更加肯定这个孩子可能就是弘历的,不过还是又问了一句。 “那你娘叫什么?”纽钴禄太后最后确认道。 “夏雨荷···大明···湖畔···” 太后听到这,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我苦命的孩子,真是让你受委屈了,这可怜见的···”哭了半天又对着很无语的弘历说道,“我一见到这孩子就想看见十几年前的皇帝一样,这眉毛这眼睛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时间什么的也对的上,还有那些信物,一准错不了的。不如皇上就先封个和硕格格,等大婚了在行晋升。” 别说是弘历景娴永d宝儿这些人觉得太后可能真大昏了,就是令妃都觉得似乎进展太快了,如此潦草的就认亲了?这皇家血脉也太好当了。 太后的话刚说完,还没等弘历反驳,景娴就抢先说道,“皇额娘,臣媳知道你心疼孙女,但这孩子出现的十分可疑,一个闺中女子怎么可能进到重重警戒的围场之中,臣媳恐其中有诈,万一要是真是刺客怎么办。更何况,事关皇家血脉不可轻率,就算是认个格格回来,那也是要大理寺核对的,还要到山东那里调查一番才可正式确认的啊。怎可如此草率决定。恕儿媳不能同意您的所作所为。” 这还是景娴第一次如此正面的“顶撞”太后,以前要不是沉默,就是软刀子伺候着,现在确实一改往昔。让太后和令妃都很吃惊,可两人稍后的反应就不同了,令妃时乐得看景娴热闹,而太后则是被气着啦,不但弘历给她甩脸子下不来台,现在就连一贯伏低做小的皇后都敢公然反对她,于是纽钴禄太后怒了,“哀家今天就是要下懿旨册封这位她为和硕格格,哀家倒要看看皇后娘娘你要怎么样。” 景娴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收起来刚才强硬的态度,在听到纽钴禄太后叫她皇后娘娘时一脸惶恐的跪地请罪道,“是臣媳表达的不清楚,臣媳只是不希望有混淆皇家血脉的事出现,还请皇额娘念在臣媳一心为皇家着想的份上,千万不要折煞了臣媳啊。” 弘历见他皇额娘在他还没确认的情况下就想让他贸然的封个和硕格格给那来路不明之刃,心里有些不满,这旨意要是一出,不就是向众人宣称围场刺客就是他的私生女吗,再加上今天在围场里那些大臣的听到的,估计他们会更确信这件事。那他到时岂不是有理都说不清?不过等景娴反驳太后时 ,弘历才终于觉得救世主来了,可没高兴多久,他皇额娘居然自己直接下懿旨封了个和硕格格。这让弘历有些觉得他皇额娘有些太无理取闹了,再加上她对景娴的刁难,更让弘历忍无可忍,“皇额娘····”朕根本就没碰过夏雨荷···弘历是打算这么说的,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太后就晕倒了。 于是悲催的弘历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强迫的认了一个女儿,还是太后下的懿旨。就算他是皇帝,太后下的懿旨也不是轻易的就能否定的了的。苦逼的弘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粘杆处的人能够快点传来消息,避免他的圣名毁于一旦。 55、定名还珠 太后晕倒的很是时候, 是时候到连给弘历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小燕子就被认为格格了。惹了一肚子的气的弘历看完太后就跟着景娴回了坤宁宫, 一路上是跟景娴大吐苦水,当然主要目的是跟景娴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弘历你说你没碰过夏雨荷?”景娴有些怀疑的问道, 她确实是怀疑了,虽然这个小燕子不是弘历的种,但夏紫薇应该是啊。但现在弘历居然说没碰过夏雨荷,那夏紫薇怎么来的? “我真的没碰过她,我和她接触也不过是为了麻痹当时的山东巡抚,好给粘杆处的人事件找他贪污的证据。”弘历见景娴还是对他有怀疑,连忙解释着他接近夏雨荷不过是为了办案的需要, 还怕景娴不信的又说道,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和夏雨荷之间发生任何关系。” 那首诗词是怎么回事?当然这句话是景娴心里问的。嘴上换了种说法的问道,“那字画和扇子···” “那个···”提到这个弘历有些吱吱呜呜了,实在是他不怎么敢说, 但不说景娴会补会认为他是在隐瞒, 遂说道,“那时我确实和她假装谈情说爱了一段时间,那扇子和画也是真的,不过当时她只说为了留个念想,没想到居然惹了这么一出。”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猜测着一定是夏雨荷在弘历面前一顿夸赞他,经不住人溜须拍马再加上他自己也喜欢炫耀, 才弄出这么两样东西来。只是你写诗就写诗呗,干嘛非得写那么一首诗,这谁看了不想歪啊。所以说啊,这脚下的泡还不都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让你得瑟。 “可现在就算我相信了你,外人却不知道啊,今天在围场的那些官员可都听到了,那姑娘的话,估计心里已经是乱想了,现在太后这么一闹,大家肯定会更加相信那姑娘就是你的孩子。如果你要是不认,不但外人会以为你是个狠心不慈的父亲,这公然否定太后懿旨那就还是个不孝的儿子,如果你要认了,那世人····人言可畏啊。”景娴仔细的分析着。 弘历自然也明白着其中的厉害,他现在是怎么做怎么都不对,只能挑个伤害最小,“估计前朝后宫已经传开了,不认也得认了。等粘杆处的人查到证据,哼哼,所有牵涉其中的,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敢给他下圈套找不自在,那真相大白之后,谁也别想好过。而且他又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女人留在皇宫,如果她背后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他也可以就近监视,钓出幕后真正的大鱼来。 “景娴,你以后一定要离那个女人远点,也不要主动招惹她,我怕她是有阴谋的。”弘历有些不放心景娴的嘱咐道。 “嗯,除非必要的时候,其他时间我会尽量避开她的。”她当然也不想接近小燕子,可好戏总是在她身上发生,她还是有兴趣围观的。 “景娴,你是相信我的,对吧?”弘历说了半天,才把主题道了出来。 “你没有撒谎的必要。”景娴看着弘历真诚的说道。 弘历是皇上,想要什么女人,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更没必要跟她解释。既然他现在说没碰过夏雨荷,那就是真没碰过。只是这个夏紫薇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她派去的暗影也只是跟弘历一起到山东的,主要就是保护弘历的安全。至于夏雨荷,那是个早死的,弘历走之后她就把暗影撤回来了,直到一年前她才又派暗影过去,因为她知道还有三年还珠事件就开始了,她得在那把证据搜集齐全了,可没想到夏雨荷居然提前死了三年。至于弘历和夏雨荷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她当时没问,因为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弘历势必会和夏雨荷勾搭在一起,现在看来是她太想当然了。 弘历见景娴没有再怀疑,很是高兴,肉麻兮兮的看着景娴就要表白,可却被身后的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永d跟宝儿实在不愿意看弘历那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样子,要知道他们从早上打猎到现在,可是还没吃过饭呢,要是再听到弘历那恶心巴拉及的表白,晚饭他们也不用吃了。 “阿玛,我看额娘的脸色很不好,肯定是这一天累的,再加上没有进食的缘故,我们先回坤宁宫吧,让额娘休息一下,也好用晚膳。”永d连忙笑着对弘历说道。毕竟打断人家的表白也是不道德的。 弘历见是永d,那憋着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谁让永d长着一副跟景娴如此相似的脸,而且这孩子也是从小就优秀的连他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对着永d,弘历那就是典型的纵容加溺爱的坏榜样家长,幸好永d是活过两世的人,没被弘历惯的骄奢淫逸,暴虐狠厉。要不然弘历那样的宠爱法,早被景娴镇压了。 在宝儿看来永d不但没受弘历影响,反而学会的更加奸诈。除了对景娴弘历还有他外,其他时间他认为永d是充分的学会了胤t的那一套,笑面虎一只,对谁都一派风流儒雅谦谦君子的模样,再加上长相俊美无双,那人缘好的,下至宫女太监上至王宫大臣无比交口称赞,但永d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劲却也不敢人对他不敬。看着永d混的风生水起,自己却只能困在皇宫里,宝儿郁闷了,看永d更加不顺眼了,学谁不好学老八,做太子爷的也不嫌掉价。宝儿酸溜溜的想着。 其实宝儿不知道这才是永d真实的本性,而不是模仿谁,只是那时才华横溢俊秀儒雅的太子爷早就被人们遗忘了,他们只记住了后期他的残忍暴虐,沉迷美色,昏庸不能的形象。 弘历不知他对永d的宠爱会引起宝儿的不满,也不知道会让景娴有些担心,于是见永d这样说再加上本身他也关心景娴,也顾不得生气,马上说道,“那我们还是先回坤宁宫吧,先吃过晚膳,然后再说其他事。” 宝儿见弘历这副狗腿样,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可他也知道弘历的本性,只能散着冷气跟着前面幸福的一家三口往坤宁宫走,边走边对着永d和弘历狠狠的发誓,让你们忽视爷,等爷有了···,他想说等也有了孩子也是一家三口了,可想了想又郁闷了,如果他真有孩子也是自己生的,到时还不让永d笑话死。 容嬷嬷已经知道主子们回来肯定要用晚膳的,早就备下了几个小菜,所以这群被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大神们,此时可真是奉行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闷头苦吃,当然弘历还是不改老 习惯的不时的给景娴夹菜,生怕饿着景娴般,那腻人劲让永d和宝儿都有些无语。倒是景娴似乎觉得很正常般,面色如常的用着晚膳,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让弘历这么伺候着,她也早就习惯了,如果哪天弘历没这么做,反倒让景娴担心弘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用膳完毕的四人,知道这接下来就是要谈论今天围场之事了,弘历见这三人都一致的看着他心里有些发毛,刚才他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景娴也相信了,怎么还这么看着他啊。 永d知道他额娘立场比较尴尬,而且他和那帮子人也是有仇的,于是说道,“阿玛,你真的打算认下那个来路不明的刺客吗?” “现在太后已经下了懿旨了,就算是我也不能立刻否定,怎么也得找到确切的证据让太后相信,这个是假的。所以我打算下下旨封为义女,以堵住悠悠众口。”弘历如实的回道。 “可阿玛,如果您以义女的身份认下的话,就向众人宣告了这不是您的女儿,即使将来掌握了证据,证明她不是您女儿,也不能公布于众啊,那样不是摆明了您欺骗了天下人吗。而且如果认了个民间的义女,天下的百姓一定会万分关注,一旦她有个什么,世人不了解情况肯定会认为我们皇家对民间格格轻视虐待,倘或有那些有些人是在一旁山东,势必会引起民众对皇家的不满,倒是可就更不好收拾了。” 永d仔细的对弘历分析着这件事的利弊,他可记得第一世时,那群白痴犯错的时候,如何做戏的夺得百姓们的同情的,让他们有机会利用百姓做掩护,劫法场的,最后他们是逍遥自在的跑了,可那死伤的百姓要谁来负责?这辈子他又怎么可能成全他们呢。 弘历一听永d的话也知道自己轻率了,可现在到底是怎样,认做亲生女儿,他不情愿,本来就不是他做的,还要他背黑锅这样的事他可不敢。不认,他额娘又下了懿旨的,难道他要当回不孝子,忤逆他皇额娘一回? 想了半天的弘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看着提出问题的永d,希望他能够提出什么好主意。 宝儿见弘历有事找永d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朕养了这么个不但怕老婆还怕儿子的货,唉,家门不幸啊。再见永d那副得意样,就更是想上去给弘历一脚,让他收起那副期待加渴望的表情,在自己儿子面前一点老子的威严都没有,这像什么话。可还没等宝儿把想象付诸于实际,就被景娴叫到了跟前,他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了,只能气闷的看着。想着,额娘,你偏心啊。 景娴这次倒不是故意要破坏宝儿的,只是见她一人可怜兮兮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心里有些不忍,想着叫到跟前来,也好说说话。 永d可没给宝儿和他额娘交流的机会,对弘历开口说道,“永d当然明白阿玛的难处,但我们可以给小燕子一个假的身份,比如什么烈士的遗孤啊,或者哪个蒙古王爷的女儿啊什么的,反正找个没人熟知的人物做她爹,百姓也不会记得蒙古有哪些王爷,更不可能知道那些王爷都有几个女儿。到时我们就可以说是皇玛嬷喜欢,就接进宫里来养着,反正还有个晴格格做先例,再来一个格格也不算突兀。这不就解决了宫里多个格格的问题吗,也显得咱们皇家的仁厚。” 弘历一听茅塞顿开,这样不仅可以解决太后的懿旨问题,还可显得皇家的仁慈,只是要将小燕子说成谁的格格呢,如果是烈士遗孤将来就更不好动了,那些不知情的将士不是要对皇家心寒,那只能是蒙古王爷了,而且还不能是个老实的。那样将来如果他或者小燕子有什么不轨心思,就可将两者一并铲除。 永d当然也知道不能是烈士遗孤,但他也不能直接对皇帝说你应该怎么样怎么做,你要提出意见,但却让皇帝觉得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样方可让上位者对你不产生怀疑。虽然弘历对他宠爱的很,但他也不能做的太过。皇阿玛还不是万分荣宠他,最后还不是落得被废的下场,尽管那是他自找的,但其实只要想想那人当时恨绝的眼神,永d就没办法再对弘历抱有什么希望了。 弘历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这么个人物来,耶尔巴哈那不是个好东西,对大清一直打着歪心思,不如将小燕子认到他名下,以后处置起来,他也不用顾虑很多。 “就蒙古的耶尔巴哈,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虽然现在投了大清,但说不上哪天他就能背叛大清,将小燕子认到他那里,将来惩处起来也方便。不过这家伙狡猾的很,不知道肯不肯上钩。”弘历最后有些担忧的说出问题的关键,他可知道那是个老狐狸,就怕他不会乖乖就范。 “阿玛你说她是耶尔巴哈的女儿,她就是耶尔巴哈的女儿,岂容他反抗不听话的道理。而且皇家接耶尔巴哈的女儿入宫的消息一旦传开,蒙古各部必定会对他有所猜忌,即使他说那不是真的,又有谁会相信,他也只能是有苦难言。这样一来,他就是个被孤立的部落,大清要对他动手时也不用顾忌很多。”永d说道。 弘历见永d如此,很是高兴,自得的想着不愧是他的儿子,就是有智谋,但还是有些稚嫩啊。万一有那熟悉他儿女情况的,那他们的计谋不是被识破了,所以他得叫粘杆处的人把他的那个真女儿弄来京城,先养在别院里。假的先养在皇宫里,如果耶尔巴哈要是起了什么怀疑,他的女儿和假的进宫时间不一致,私自进京调查的话,到时他也已经把假的处理了,还可以将耶尔巴哈按上一条无圣旨私自进京意图谋反的罪名,岂不是一举两得。弘历这样想着很是得意,还不知是永d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弘历。 “我还是得下密旨给粘杆处,让他们尽快到蒙古将耶尔巴哈的亲身女儿带来京城,料想他即使不同意也不会公然反抗。这样不是更加万无一失,也不会引起蒙古其他各部的怀疑,虽然时间上有点对不上,但他们一定以为是耶尔巴哈弄得障眼法,就会更加肯定他有什么阴谋,而不信任他。”弘历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说道。 其实这里除了弘历景娴和宝儿都看出来,弘历就是被永d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呢。景娴倒是觉得这也没什么,永d现在对弘历怀有戒心她也能理解,现在永d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让弘历对他有什么猜忌。 至于宝儿,不用提也知道对弘历不满到了什么程度,怎么他的儿子要被太子左右,更让他生气的是为何他儿子居然还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他难道不知道是被永d忍牵着鼻子走的吗? 景娴见宝儿气那样,知道再继续下去,没准宝儿就憋不住火了,于是连忙笑着对弘历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你们爷俩想出的注意已经很好了,今天两孩子也乏了,不如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得跟大臣们有个交代吗,不养足精神可不行。” 弘历听景娴说要休息,就想歪了,暗自悄悄高兴,想着景娴这可是头一次这么主动呢,他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再加上这事经永d这么一提,也有了解决的办法,也没必要将两孩子拘在这打扰他和景娴的二人世界。 “那你们两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们额娘也有要事相商。”说的一本正经,但那眼神动作却摆明告诉永d和宝儿让他们赶紧离开,别打扰他们两口子甜蜜。 两孩子也不想呆在这,一来不想见弘历那腻歪样,二来也确实是累了一天,也想立刻回宫好好的睡个美觉。 两孩子一走,弘历也端着了,反正在景娴这里他是怎么狗腿怎么来也不怕别人说什么有的没的,这会儿更是加倍的对景娴好才行呢。他自从南巡回宫之后,就没有再宠幸过别人,只景娴一人,可怎么这十多年过去了,景娴肚子就是没什么动静呢,太医那里也看过了,他和景娴都没什么问题。粘杆处那里也调查的清清楚楚,没人对景娴做什么手脚。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个很优秀的嫡子,但他还是想多要几个他和景娴的孩子,就如同永d和宝儿小时候那样的小婴儿,可以让他没事逗逗的,现在那两孩子长大了,一个整天忙得见不到人影,一个冷得像皇阿玛似的冰山,如果再有一个小孩子让他宠着就好了。 孩子还是小时候可爱,毛茸茸的粉嘟嘟肥嫩嫩的,看着虽然脆弱却真是能让人宠进心里的,而且只要一想到时他和景娴的孩子,他就觉得幸福油然而生,“这里面没准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的自己笑了,似乎他的美梦就要成真了似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景娴还是第一次听弘历对她说出想要孩子的愿望,而且说的很期待很开心的样子,一时之间让景娴竟然有种负罪感。 她是知道弘历对自己的专宠的,也清楚弘历一直想再要孩子的愿望。可那时永d还小,她要是再生个女儿也就罢了,如果再生个嫡子,两个年龄相近的嫡子,谁也不能保证为了那个皇位他们长大之后会不会骨肉相残,那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是希望永d成人之后能够在朝堂有了自己的势力,再加上弘历对唯一嫡子的无限宠爱信任,还有清影背后的支持,这样一来永d的地位是不可撼动了。在那之后她才会考虑再要一个孩子的事,今天弘历提起这个话题,景娴也觉得没有包子陪伴的日子是无聊的,而且不知为什么现在她不希望弘历再失望一次了。 景娴握住那只在她腹上摩挲的大手,抬起头对弘历认真的说道,“这里会有我们的孩子。” 弘历见景娴回应自己这个话题,身体似麻了般,这其实不禁是一个承诺,更像是景娴对他的表白,和景娴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景娴说出这种类似表白的话来呢。 两个人是蜜里调油的过了一个温馨宁静的夜晚,可第二天却是有一堆烦心事等着他们呢。 弘历在朝上是把昨天夜里商量的事又说了一遍,不知情的大臣以为皇上是怕耶尔巴哈反水,所以接进京城个人质。而知情的大臣知道却是能明白皇上的大概意思的,也清楚皇上这是根本就不想认那个女儿,如果不是太后昨天那么一闹,没准今天在宫里那位早就成了阶下囚。 弘历编造了一番小燕子的来历之后,对众大臣又说道,“太后的意思是要将其封为和硕格格,你们看这样做如何呢。” 弘历虽然是征求众臣的意思,但都能听明白皇上是不赞同太后的意思的,这是让他们提出反对,到时皇上即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也可以不用落个不孝子的骂名,最后还可用个政治上的理由来个后宫不能干政堵住太后的嘴。 其实就算皇上同意,他们也不会同意,不知情的明显不愿意给个墙头草郡王的女儿一个和硕格格如此高的身份,知情的也不愿意,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私生女,还是个来路不明的,而且看皇上的不愿相认的意思,这女子百分之百是个假的,不过是碍着太后苦恼的面子上留在宫里的,给个和硕格格实在不妥。 纪晓岚是个文臣,那日狩猎也没他什么事,知情的也没胆子对外乱说,所以他属于不知情的,于是为反对而反对的站出来不自知的做了个出头鸟,说道,“既然她是个蒙古的格格,那肯定已经有了品级,如果因为接进宫就要抬高身份难免会让其他部落不满,不如重新定个封号以示奖赏也就是了。” 纪晓岚是直接把封号问题一句带过,直接跳到封号上了,那封号还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一本万利的买卖。 弘历见他这么说自己顺着说道,“素问纪昀学识出众,不知你有没有想出什么中意的封号没有啊?” “不如就叫还珠格格吧,以示大清将来会平安的把这位格格送还回蒙古,而不是用来做人质的,也是让耶尔巴哈放心的意思。”纪晓岚这封号的其实就是对耶尔巴哈起的,就是让他安心,将来会把他的掌上明珠换回去的。当然这只是就这么一说,至于换不换还要看以后的情况了,至少现在起这么个名字是安抚的意思。 弘历及众大臣听了之后,虽然觉得这个封号不符合传统意义上的用字习惯,但这个寓意好,心里是都一致通过了。弘历更是高兴的说道,“爱卿说的甚得朕心,就按爱卿所言封其为还珠格格。” 于是弘历和众大臣一致忽略了品级问题,给定了个还珠的封号就算了事了。所以说命运有时候很奇妙,尽管这次的小燕子没有得到弘历的宠爱与信任,更没有相认的打算,但还珠格格的封号却注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56、落空 延禧宫 小燕子在太后晕了, 皇帝皇后走了之后,才醒了过来, 睁开大眼睛就叽里咕噜的乱转,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想着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吗, 怎么这里就跟神仙住的宫殿似的,这么奢华漂亮。等她见令妃时,就更加觉得自己真的死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漂亮的仙子。 令妃见小燕子睁开了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下,觉得也不怎么样啊,就是眼睛看着有股子机灵劲, 可见她娘夏雨荷长的也不能长的太漂亮。令妃这样醋溜溜的想着, 但脸上却是挂着万分慈爱,惊喜心疼的看着小燕子,眼里还含着泪花的说道,“格格终于醒了, 可是急坏母妃了。” 格格?母妃?“仙子,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什么格格,母妃的呀···”小燕子就是再粗鄙也知道这两个词串在一起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她想在确认一次。 “什么死不死的,宫里是忌讳说这个的,从今天起啊,你就是皇上的女儿, 是格格了,我是皇上的妃子自然就是你的母妃。现在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母妃说,皇上已经将你放在我这里养着了。以前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一路上受了这么多的苦,临了还受了伤,可怜见的····” 那样子就像是她亲身女儿走散了,现在终于团聚了般,哭的是既有美感,又令人动容。其实令妃就是在告诉小燕子以后她就是她的孩子了,先把小燕子拿下来,让她亲近自己,这样以后谁也不能在她的注意了。 小燕子见她自说自话的也没问她什么就认定自己是她女儿了,对紫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那个妃子娘娘,其实我···”不是格格。 令妃却是听到小燕子的称呼,就立刻轻搂着小燕子温柔的说道,“不用叫什么妃子娘娘,叫母妃就是了,以后啊,你就当我是你的额娘,我也会拿你当我的亲身女儿看待的。对了,母妃还不知道格格叫什么名字呢?” 小燕子刚想说出口的否定,却被令妃的“温柔关心”打断了,而小燕子见令妃如此慈爱的待自己,再想起自己无爹无娘,还一无所有,而紫薇却不但有个皇上爹还有这么个温柔的娘,心里有些嫉妒了,想着反正紫薇和自己是姐妹,先借她的爹娘几天,做几天格格再还给她就是了,而且自己为了她还受了伤,享几天福也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的小燕子是彻底的打消了要否定的念头,而是有些感动的说道,“我叫小燕子,母妃你以后真的就是我的娘了吗?” 小燕子?这夏雨荷不是才女吗,怎么起了这么个粗鄙的名字,可却违心的说道,“小燕子?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以后啊,虽然你心里认了我做娘,但名义上只有皇后娘娘才算是皇上孩子的皇额娘,你只能喊我母妃,不可违了规矩,要知道皇后娘娘的规矩是很严的,你要是犯了错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令妃在小燕子没见到皇后时,就提前上了眼药,想着以后这小燕子对皇后没了好感,再加上皇上宠爱这小燕子,那样她也可以用这个格格来对付皇后。令妃自以为是的以为皇上是会宠爱小燕子的。 想到这令妃马上派人去了坤宁宫,让人告诉弘历小燕子醒了,可想而知那通风报信的人是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挡在了门外。气的听了消息的令妃咬牙切齿,想着明天一定要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告一状。 第二天当弘历在早朝给小燕子只定了个封号而没有封品级的时候,后宫的景娴却是看着跪在地上请安来迟的令妃冷笑,她就知道这令妃不会消停。 令妃今天就是故意来迟的,还一副疲劳至极的样子,柔弱无力跪在地上的对景娴说道,“臣妾昨夜一直照顾格格,直到天亮了格格才醒过来,所以睡过了时辰,来晚了,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众人一听令妃提格格,都竖起耳朵等景娴的答复,想着本来后宫这些年就无所出,如果这个真是皇上的私生女,岂不是便宜了令妃白白的捡了个孩子。 “你这都给自己找好理由了,你还让本宫怎么罚,如果本宫罚呢,那让人说我不对待子女不慈,对待嫔妃不大度,如果你真想让本宫惩罚,也就不会找这么个借口了,你说本宫说的对不对,令妃娘娘。” 景娴把令妃娘娘这四个字咬的非常重,她今天就是要立一个态度,这令妃三番两次的找茬,如果再不教训恐怕真就要爬到她头顶上了,而且挑在这个时候动手也是想看小燕子见令妃被罚是什么反应,这不就是好戏吗? 众人见皇后没理格格那茬,反而挑起了令妃三番两次迟到之事,知道这是拿令妃作伐子呢。令妃也没想到皇后会真的把自己的意图公然的说出来,而且还有要罚自己的意思,令妃想到这心里却是得意了,皇后生气更好,她不就更有机会告状了,于是眼泪汪汪的说道,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想要告诉皇后娘娘,格格醒过来了,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不关心皇上的孩子,却在这里拿个妃子出气,这算什么皇后。令妃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众人见令妃如此明目张胆的和皇后对着干,有幸灾乐祸的,觉得令妃是没好了,和皇后对着干可没见有好下场的。也有觉得解气的,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的专宠,现在终于有一个能下下皇后威风的了,自然觉得痛快。当然这些人也都对皇后的态度有了一丝微妙的察觉,皇后现在如此的漠不关心新格格,难道跟皇上的意思有关,皇上其实也没打算认这个私生女,只是碍于太后的懿旨才留在宫中? 景娴见令妃给自己下套,也不怒而是笑里藏刀的说道,“不要说你是为了照顾格格,就是为了照顾阿哥,也没见纯妃和愉妃当初迟到过,怎么你那格格比三阿哥和五阿哥还金贵不成。还有,令妃,本宫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也要长长脑子,要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后果是什么?” 众人一听皇后的话明显就是讽刺令妃拿着鱼目当珍珠,人家愉妃和纯妃当初生了小阿哥也没想像她这般拿大的,她这刚得个私生女,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而皇后最后那两句话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加言语威胁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后要如此说啊。 令妃见皇后这么说她更是气的直哆嗦,当下就掉了眼泪,委屈的说道,“臣妾。。。” “行了,本宫也不想听你的解释,既然有错就要罚,不然本宫还要怎么管理后宫。你今天回去之后,就去为太后抄写一百遍经书吧,就算是为太后祈福了。”说完就扶着容嬷嬷领着众嫔妃往外走,也不理会令妃,“本宫看给太后请安的时间也到了,我们也是时候出发了。” 令妃见皇后罚自己抄写经书,摆明就是为了嘲笑她不会写字,才想出这么个看似轻巧实则对她来讲万分痛苦的惩罚。可给太后祈福的名目一打出来,她是什么话也不能反驳。而景娴也没听她废话,直接带着众嫔妃往太后那里请安去了。令妃见没人搭理她,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想着在太后面前一定要告景娴一状。 纽钴禄太后在慈宁宫里也是万分的不开心,昨天她是强行的下了懿旨,可也知道自己这一举动一定会惹的弘历不快甚至是恼怒,但当时皇后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也就话赶话的说出要强行封格格的话,现在想来她也觉得后悔了。但老太太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景娴身上,如果当时皇后不是那么激烈的反对,她也不会为了面子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所以当景娴带着众嫔妃来请安时,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等看到令妃还带着眼泪时,立刻借题发挥的对着令妃说道,“碧莹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那孩子怎么样了?” “回太后,臣妾没事,也没有受什么委屈,格格今天天亮才行,所以请安有些迟到了···”边说还边怯怯的看着皇后。 这说着没事没受委屈,却把前因后果两句话都交代明白了,再加上看皇后那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太后暗示,是景娴欺负她了,而且也只是因为她照顾格格没休息好,所以给皇后请安迟到了,而皇后借机教训了她。 太后又不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正好她也要找个借口来那景娴出出气呢,于是对景娴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请安迟到了固然该罚,但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那孩子也是···”太后要说是弘历的亲骨肉。 可景娴却打断了太后的话,正色的说道,“皇额娘慎言,就算您看臣媳不好,也不能污了皇上的圣名。” 众人没想到皇后会直接打断太后的话,而且打断的还十分义正言辞,毕竟私生女怎么说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就是纽钴禄太后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气的老太太满脸通红的看着景娴,强词夺理的说道,“好,我们不说这件事,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抓着令妃点小错误就小题大做吧。” “皇额娘,令妃这请安迟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大家都要等着她一个人,让我们等也就算了总不能让皇额娘您也跟着我们等一个妃子吧。再说臣媳作为皇后掌管后宫,这么没规矩的行为自然要加以约束,今天令妃这么做,臣媳没罚,明天要是再哪个有样学样的,那以后臣媳还怎么管。何况臣媳也没有罚的很重,只是罚她给皇额娘抄写一百遍经书祈福,这样她还有什么委屈的。” 太后听了也是有些不满,她就说怎么皇后请安怎么每次都晚些,原来是令妃耽误的,而且皇后罚的也确实不重,给她抄经祈福也算是给她脸了,怎么见到她还一副委屈的样子,难道她很不愿意吗?害得她在皇后面前下了面子。 令妃见太后也是有些不满的样子,于是赶紧解释道,“臣妾能为太后抄经祈福自然是万分容易,臣妾刚只是在担心小燕子,想着小燕子醒了之后还没见到皇上一面,那孩子心里肯定难受···” 令妃还想吧啦吧啦的往下说就被景娴一个眼刀,吓得不敢再说了,她知道再说就跟太后刚刚犯了一样的错误了,可不说不代表不能表达,于是之红着眼圈低着头,一副心疼的样子。 “小燕子?那孩子叫小燕子吗?难道她醒了之后你没通知皇帝吗?”令妃说到这她就明白了,估计就跟她当初在山东生病那会遇到的情况一样,通报的太监压根就没见到弘历,就被打发走了,想到这太后也不顾对令妃的不满了,感同身受的她对景娴却是更加敌视了。 “臣妾怎敢怠慢,只是通报的太监连皇上的人影都没看见,就被拦在了坤宁宫外,说是皇上已经歇了,不见任何人,所以···” “皇后,你给哀家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为何将通信的人拦在门外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是朕的意思,一个格格而已,还要朕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看一趟吗。”弘历边往大殿里走边说道。 众人听弘历来了,连忙调好自己的角度,盈盈一拜的对弘历请安行礼。而令妃更是一副泪光涟涟受尽欺负的样子看着弘历,以期待得到弘历的怜惜。 可惜弘历现在还在生闷气中,哪里有心思看她,对着太后说道,“朕听闻皇额娘昨天刚与耶尔巴哈的女儿见面就十分投缘,想要留她荣养在皇宫,朕自然也很赞同。今天早朝朕已经与众大臣商量过了,打算封其为还珠格格,暂由令妃养着,等她适应了宫中环境,再搬到漱芳斋去。” 弘历的话一说完,可让太后、令妃等人傻了眼,怎么转眼间皇上的女儿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蒙古郡王的格格,虽然封为还珠格格,但品级却只字未提。更不用说他们之前打的上玉蝶的注意,一个蒙古郡王的格格上什么皇家玉蝶啊。 “皇帝你这是?”纽钴禄太后还想争取一下,不死心的问道。 “皇额娘你不用再说了,你的苦心朕都能理解,朕已经下旨公告天下了,所以朕是不会反悔的,皇额娘放心好了。”弘历故意曲解太后的意思说道。 太后见弘历这样就知道弘历是死了心地不打算给小燕子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了,她也清楚这件事不是能拿到明面说的事,弄成一个蒙古郡王的格格也有好处,只是,“那这品级怎么定?” 纽钴禄太后还是有些不甚清醒的问道,弘历见他皇额娘还在纠结这个,被气乐了,“皇额娘,这事说白了不但是后宫的事,也是朝堂上的事,朕及众大臣的意思就是还按着她原来的郡王格格的品级定,省的蒙古其他部不满。” 弘历一通冠冕堂皇的说下来,就一个意思就是后宫不能干政,你老人家就不要再参与其中了。 太后见弘历这么说也不能跟着再呛声,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前朝的事哀家是不懂,但小燕子毕竟··· ,也不能受了委屈,既然让令妃养着,那宫里的规矩就让她教着吧。可是这漱芳斋也不是给格格们住的,不如搬到西三所吧。” 弘历听太后要把小燕子交给令妃,他心里还是很乐的,他也不想景娴受累,而且那还是个危险分子,他是巴不得把这个麻烦丢给其他人呢。但要小燕子搬到西三所,他可就愿意了。大格格因为富蔡锦玉的关系,他也不是十分喜爱,早些年就封了个和硕公主送去蒙古和亲了。现在西三所里就宝儿一个,让他和景娴的宝贝闺女和个刺客放在一起,他可是不愿意。 “她既然是蒙古来的格格,自然得住的更好些,住漱芳斋也显得咱们皇家对她的重视。”弘历睁眼说瞎话道。 可令妃却是觉得这是弘历是真的宠爱小燕子,要不然怎么单独赐个宫殿给小燕子,于是也不顾太后的颜色,连忙出来对弘历叩首谢恩道,“那臣妾就代小燕子谢过皇上的恩赏。” 弘历见这人总在自己的眼前晃有些心烦,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然你现在养着小燕子,就要认真仔细着点,别出什么差错,你现在就回你的延禧宫去照顾她吧。”别走在朕的面前碍眼。 弘历想这样说,但看她还有些用处,而且也不知道她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只好先忍着。 令妃听了弘历的话连忙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说道,“小燕子如果能够亲耳听见皇上的话,一定会更加感动的,这孩子一醒来就要找···找皇上···” 令妃想着要拉弘历一起回延禧宫,她就不信凭着皇上这么宠爱小燕子,会不跟她走? 弘历见她还赖着不走,有些不快的说道,“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宫去。”又对着其他嫔妃说道,“你们也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记住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 众人那里还敢出生连忙起身告退,只有令妃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希望弘历能够叫住她,然后跟她一起回宫。可走到宫门口了也没见弘历叫她,气恼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想着没关系,反正她还有个受宠的格格呢。 太后见弘历把所有的嫔妃都支出去了,只留下她还有皇帝皇后,知道这又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而且看这情形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她心里也有些打鼓,但面上却是一派镇定的模样。 弘历见众人都走了,才开口道,“皇额娘,朕希望你在做任何事之前能够先考虑考虑朕的感受,如果昨天你站在朕的立场上,为朕着想,把朕当成您的儿子来看的话,就不会做出昨天那样的事,你知道你让儿子陷入了个多么难堪的境地,要不然今天朕就不会出此下策。” 弘历的一番话让纽钴禄太后也是有些愧疚,她也知道自己昨天是做错了,但他当着皇后的面这么说出来,那她的面子往哪里放。老太太本来想就此揭过去的,现在也不甘心了,气哼哼的说道,“哀家只是心疼自己的孙女这有什么错,不过就是当时有些心急而已。” 弘历见自己这么说太后还没有反悔的意思,也有些恼了,他甚至都怀疑太后到底是不是又是什么人假扮的。 “既然皇额娘这么想,那朕也不好说什么。至于还珠格格以后朕就交给额娘和令妃了,但如果她要是犯了什么错,不要说朕不留情面。还有朕希望以后皇额娘不要干涉景娴的宫务。” 说完也不看太后的反应,而是拉着景娴就往外走,他今天是真的被太后伤到了,她怎么也是自己的亲妈,怎么竟干些后妈干的事呢。 而太后见弘历有些气恼的反应,还有些觉得是不是自己做过了,可等她听到弘历为皇后说话时,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哼,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不让皇后受委屈。没想到弘历居然为了皇后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认,连自己的老妈都可以顶撞,那这个皇后是不能留了。想到这的纽钴禄太后对景娴动了杀机,如果是平时的胡搅蛮缠,弘历和景娴还可以忍着,但是要是对景娴动了杀意,不要说景娴自己不能够容她,就是弘历也不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她。更何况还有永d和宝儿两个大神在呢。于是纽钴禄太后在动了杀意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以后的杯具人生。 弘历拉着景娴出了慈宁宫,一改往常的唠叨肉麻,而是异常安静的牵着景娴的手往坤宁宫走,看起来很是没精神的样子。景娴见他这样心里有些不自在了,于是站住不走了,弘历见她不动了,到底回了神,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傻瓜,明明不开心的是你,干嘛还要担心她。虽然景娴这样想着,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关心的问道,“弘历你怎么了?” 弘历见景娴这么关心他,笑了,看起来有些傻还有些孩子气,“景娴你在关心我吗?” 景娴见他那样,又问出那样的话来,一时之间鼻子竟然有些发酸,只强忍着,“是啊,我希望我能与你分担一切,不单只是幸福和愉悦还有难过和伤心。” 这算是景娴目前为止对弘历说的最肉麻的话,可弘历却是心满意足了,“有景娴这样的话,就算是有天大的伤心事也变成没事了。” 弘历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来,虽然景娴希望和他分担所有,但他只希望景娴有幸福和愉悦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烦心事自然是作为男人的他来扛。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被他皇额娘的行为伤到了,如果真的对景娴说,他觉得那太矫情了,也有些娘们,有损自己的形象。 景娴知道这弘历爱面子的毛病又犯了,也不逼他,只是紧握着他的手不声不响的无声安慰着,主动的拉着弘历带他会坤宁宫。 弘历见景娴握着他的手在前面领路的样子,脑袋里立刻闪过诗经里的话来,“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57、挨揍 小燕子养伤这段时间, 令妃殷勤周到的照顾让小燕子十分的感动,还真有拿她当亲娘的意思。而太后也是对她恩宠不断, 赏赐什么的就不用说了,那简直就是按着嫡女的规格赏的。景娴虽然人没去, 但该有的份利还是一样不差的差人松了过去。 后宫的嫔妃贵人们本来是对着私生女不屑一顾的,看皇上那天的态度明显是对这私生女不喜的,她们自然也就犯不着上赶着搭理这么个东西,更何况还是令妃养着的,她们就更不愿意沾上边的。可看太后的意思她们为难了,这太后是摆明了和皇上皇后唱反调,赏赐按着嫡女的赏赐赏, 那不就是打皇后的脸吗, 皇上对皇后的宠爱那不用说,自然对太后肯定也是不满的。那她们怎么办,是跟着那边都不是啊,哪边她们都得罪不起啊。最后众人一致商量好, 就按着郡王之女多罗格格的赏赐赏, 这样谁也不能多说什么,两边也不得罪。 而小燕子看着这么多的赏赐都是给她的,心里自然高兴,想着有了这么多金银珠宝,就算是她出宫也不愁没钱花了。不过目前嘛,紫薇,我还是再借你几天的身份, 没准还能得到更多的赏赐呢。心情舒畅了,病自然也就好的快,病愈的小燕子当然也就坐不住了,央求着令妃带她出去看看。她可是还没见过皇宫什么样呢,怎么着也不能白来一趟不是。 令妃见小燕子想出去走走,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家子出生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去皇宫各处看看也是正常。令妃带着小燕子出了延禧宫就往御花园走去,一路上小燕子是左瞅瞅右看看,生怕错过什么好看的地方,令妃也一副主人的样子给小燕子介绍各处景致。 小燕子见皇宫如此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更是不舍的离开,于是开口问道,“令妃娘娘,我成为格格之后就可以住在皇宫里了吗?” “当然,从今以后那就是格格了,这里就是你的家,自然就住在这里了。”令妃慈爱的答道。 “那如果我不是格格呢?”小燕子有些急切的问道,她可是想一直住在这里的,这里跟大杂院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她可不愿意再回去了。 令妃一听小燕子的话吓得差点一个趔趄,神色紧张的警告道,“格格慎言,如果你不是格格,那就是欺君大罪,那是要掉脑袋的,就是五阿哥,福伦,鄂敏都要跟着倒霉的,所以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说你不是格格的话,知道吗?” 小燕子一听要掉脑袋可是真不敢提了,她还没活够呢,当格格的滋味太好了过的也舒服,也不再想把爹还给紫薇的事了。 这些战且不说,两人在御花园逛了一阵恰好遇见五阿哥和他的伴读福尔泰。福家可是知道当日狩猎的情景的,自然觉得这孩子是皇上的骨肉,虽然对外宣称是什么蒙古郡王之女,但他们觉得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所以福尔泰很是积极,想要追求到小燕子,尚了她,那他就是额驸了,还不压过他那父母一向看重的大哥。而五阿哥这几天更是对小燕子念念不忘,他听到皇阿玛对外只称小燕子为蒙古郡王之女,心里还有些抱不平,但也有一丝开心,莫名的其实他就是不希望小燕子是他的妹妹。 所以这三人是一见如故,令妃见状也有意撮合小燕子和福尔泰,毕竟如果福家能娶到小燕子,再凭着皇上对小燕子的宠爱,那抬旗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吗?于是妃子阿哥格格还有个奴才就在这挹翠阁男男女女主子奴才的喝酒聊天,十分不成规矩。 而永d宝儿这日正给景娴去请安,见他们这样狠狠的皱了皱下眉头,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在这御花园光天化日的,就这样男女主仆毫不避讳的坐在一起,这要是让有心人抓住他们的把柄不要紧,但要是借题发挥说他们额娘治宫不严,那他们可就不得不管了。 想到这两人很有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意思是咱们得教训他们一番才行,于是暂且放下恩怨的两人带着一种奴才也进了亭子。 五阿哥见永d和宝儿也进了亭子,于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向两人行了个打千礼,“给四哥请安,给二格格请安。” 福尔泰自然也不敢拿大,他可没有五阿哥和他哥那么白目,知道皇上对这对嫡子嫡女的宠爱,对永d宝儿行礼问安时,态度很是恭敬,规矩做的也很好。 永d宝儿从心里就看不上五阿哥,对他的无礼两人也懒得计较,不过对福尔泰如此识抬举还是很满意的。 令妃见两人没有给自己问安,心里有些恼火,凭你们再受宠,身份再怎么尊贵,她也是她们的长辈,怎可如此的无礼。可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说道,“四阿哥,二格格想必还没见过这位新格格呢吧,”边说边指着仍坐在那里没起身小燕子,“这位就是了。小燕子,还不见过你四个和二姐姐。” 小燕子哪里知道来的两位是谁,只是觉得这两人长的都似神仙般的人物,尤其是那个四阿哥,长的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一时之间竟然也生出几分娇羞的意思,脸色红红的就要对永d和宝儿说些什么。 可永d和宝儿听到令妃的话,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永d冷冷的说道,“令妃慎言,我们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多出个妹妹来,不过就是个蒙古郡王之女。” 令妃听到永d那明显是教训的口吻很是气恼,脸气的通红也不敢发作,她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失言了,只得忍气吞声。 五阿哥见永d居然如此的对令妃不敬,有些恼怒了,他可是拿令妃当慈母般对待的,对永d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四哥,虽然令妃娘娘刚才言语有些过失,但她毕竟是长辈,你怎可用训示的口吻对令妃娘娘说话。再说你明知小燕子是什么身份,又何必借此找茬。” 永d和宝儿听五阿哥的话倒是没生气,而是嘲讽的说道,“那五弟,你明知道我是你四哥,你怎么用如此不敬的语气对我大呼小叫的。而且我所说之言不过是提醒令妃,小心祸从口出,要知道污了皇阿玛的圣名那是什么后果。还有这个小燕子,我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她是蒙古来的格格,其他什么也不是。永琪你最好也记住这点,不要出去乱说话。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你,不要仗着皇阿玛宠爱你就如此的嚣张,对长辈不尊敬,对弟弟妹妹不爱护,这样没人伦,不念手足亲情之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五阿哥也是压抑的太久,现在见永d如此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瞬间就把多年的不满发泄出来了。 但他没想到他的这番话正好触到了永d的逆鳞上,这些话让他想起前世时,皇阿玛废他时的情景,当时康熙就骂他是没人伦,不念父子手足之情的畜生。 想到这的永d红了眼似的想也不想的抽出腰中的鞭子冲着永琪就抽了过去,那真是鞭鞭不留情,看着虽不严重,但其实疼痛无比而且都是内伤。虽然五阿哥也是有功夫的,但永d那身功夫可是景娴亲自传授的,所有五阿哥是一鞭子都没有躲过去,而且永d每抽一下,就伴随着五阿哥的惨叫声,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止。因为此刻永d的眼神,阴狠的如同地狱的使者般,大有谁拦着谁就要倒霉的意思。 其实众人本来就对五阿哥说的那番话感到很是震惊,这人是不想活了吗,敢对四阿哥说那样的话。令妃见五阿哥帮她说话时,还很高兴,虽然他说的话她也认为这人脑子有些问题,但也算是为自己出气了。小燕子本来就对永d有些好感,她对永d说的那番话没怎么听懂,但对五阿哥说的话她是懂得,所以对五阿哥小燕子也有些不满,那么漂亮的人物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呢。福尔泰听了五阿哥的话则是有种跟错主子,想立刻消失的冲动。 可等众人看四阿哥拿出鞭子二话不说就开抽时,一时之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四阿哥一向是温和儒雅的,可眼前这人却怎么看怎么让人害怕。令妃见他这样虽然吓呆了片刻,但反应过来之后,她就像要大叫求救,其实是打算让众人看到永d残暴的一面。可宝儿却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一个冰冷的眼刀飞过去,吓得令妃也不敢再叫。 宝儿见令妃点了点头,才算是放过了她,但是近期之内,她是别想开口说话了。宝儿见永d也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到时也不好交待。虽然他也有点怕太子爷发疯的时候,但眼下也只有他敢上前去阻止永d,他也知道永d的死穴在哪儿。上前就把永d抽动皮鞭的手一把拉住,说道,“太子,你还有额娘呢,你不想让额娘担心,就赶紧停手。” 永d虽然红了眼,但还是有丝理智的,他本来就想停手的,现在宝儿一拦,也知道宝儿说的对,遂听了手,对着半死不活的永d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四哥对你的恩赏,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出言不逊····” 说完永d和宝儿就去了坤宁宫,至于后面如何料理,自然有一众奴才们去办,而且他们也知道有粘杆处的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自然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景娴在坤宁宫已经得知了刚才在挹翠阁的事,知道永d是又想起了上一世的事,那是那孩子的心病,心里有些难受。虽然这次的事她和弘历的事不会让传出去,但也觉得永d这次是鲁莽了,想着等回他过来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弘历也从粘杆处的人哪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倒没有想景娴那样想着要教训永d,而是心疼永d了,自己宝贝的孩子,连重话都不敢说的,到头来反倒让永琪给辱骂了,这让弘历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自然很难看。 吴书来在旁边见弘历很难看,以为要惩罚四阿哥,原本还要劝说一番,毕竟四阿哥的好脾气是人尽皆知的,反倒是那个五阿哥一副眼高于顶,傲气十足的样子,宫里的奴才谁都看不上他。 可谁知皇上一开口就下了口谕,“传朕口谕,五阿哥不敬长兄,罔顾人伦,罚其在阿哥所里面壁思过三个月,无旨不得外出。” 吴书来一听这旨意,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万岁爷对四阿哥的宠爱,怎么舍得苛责。 弘历见吴书来去传旨了,他也离开了御书房,往坤宁宫走去想看看永d受没受伤。等他到坤宁宫的时候,就见永d正在景娴的寝宫外跪着呢。想着肯定是景娴也知道了永d的所为,罚他在外面跪着思过呢。再仔细看看应该没受什么伤,要不然景娴也舍不得让永d在外面跪着。 永d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弘历,知道这是他的救星了,指望这里面的宝儿为他求情不如让天下红雨可能些。于是很是委屈的看着他阿玛,可怜兮兮的说,“阿玛,我知道错了,你劝劝额娘让她别生气了。。。” 那样子就跟永d小时候犯错误时那小表情一个样,看的弘历心软了,想着孩子被自己的弟弟那样说,放在谁身上,谁都忍不住,于是小声安慰道,“没事,阿玛进去和你额娘说说,让她消消气。” 弘历进来时,景娴正在和宝儿下棋,似乎丝毫不在乎永d还在外面跪着般,只是一只手却不断的抓着一粒白棋,弘历知道这是景娴也在担心永d。于是上前说道,“我看景娴这一局是很难很赢宝儿了。” 景娴宝儿见弘历来了,也只是站起身来,却都未行礼,然后又各自落座。 “这局棋才刚下呢,怎见得我会输。”景娴接着弘历的话问道。 “心不静,自然棋也下不好。” “哼,那孩子被你惯得越发不像话了,如果再不惩治,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景娴知弘历这是又心疼永d了来求情来了。其实她也舍不得,她这么做也只是要磨一下那孩子心性,让他想清楚,心魔不除以后终究是要酿成大祸的。但口气却是有些缓和的意思了。 弘历见她这样知道也是有些不舍了,于是再接再厉的说道,“毕竟是小孩子,那里没有个火性,如果被人那么说还不发火,那就是太没男子还的血性了。再说这次本来也是老五有错在先,也不怪永d,而且也算是维护我和皇后你,不想让人落你我褒贬。现在还是宣个太医来看看给永d看看,别再伤到哪儿。” 边说还边给宝儿使眼色,意思是你也跟着劝劝,宝儿见弘历那狗腿样,有些不想理,太子能伤到哪,鞭子都落在别人身上了,怎么可能伤到他。可她虽然不想理弘历,但她也愿见他额娘担心,只好劲量和缓的说道,“额娘,当时永琪还手来的,也不知道我哥伤到没有,你知道他那倔脾气就是有伤也不带吭一声的,还是请个太医过来看看放心,额娘要真是想罚他,让他写份检讨书也就是了。” 情虽然她不能不求,但还是不忘阴永d一把。他可知道额娘要求的检讨书有多难写,从小到大他和永d可没少因为掐架些检讨书,他们额娘要写的检讨书不但字数众多,而且还要有文采,更主要的是要检讨的诚心深刻,如果应付了事,那就还得重新写。 弘历景娴听永琪还还手来着,心里都有些担心了,连忙叫了容嬷嬷,“去把永d叫进来,再派个人去把王太医宣来。” 永d也只自己这次闯了祸,进来态度非常良好的跟弘历和景娴认错,那哄人的功夫从康熙能那么宠爱太子就能知道达到了什么水准,一时之间把弘历和景娴都哄得露出了笑意。旁边的宝儿见永d这样,更是暗恨,爷算是白替他求情了,就他这嘴皮子功夫没他估计额娘也会原谅他。 王太医赶到时看见的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了,至于二格格则是一旁冷着脸生闷气的样子。他也早就习惯了,这四位大神的相处模式,虽然听说刚才四阿哥把五阿哥抽了,但他倒是没怎么担心,他可是知道皇上对皇后及那对嫡子嫡女的宠爱程度的,这一件果然如料想般。 “王太医,过来给永d看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弘历见王太医已经进来了,吩咐道。 王太医见四阿哥面色红润的样子丝毫无病态之症,就知道这四阿哥健康的很,但还是像模像样的诊了会脉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四阿哥脉象沉稳有力,身体很健康,并无什么病症之兆。” 弘历景娴听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再仔细看看也并无外伤,想着这小子从小到大就不是吃亏的主,这点从永d和宝儿的掐架中就能看出来,每次都是他把宝儿欺负的一脸铁青才算罢休。估计这次永琪可能也被他修理的很惨。 既然确定了永d没事了,王太医自然也走了,这没外人了,景娴又是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让你跪了。但回去之后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来,明天就要写完,写完之后交给我检查,如果不合格还要重新给我写。” 永d一听要写检讨书,想着这还不如罚跪呢,他额娘要求写的检讨书简直是比做一片文章还难,而且还是一万字的检讨书,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宝儿见永d愁眉苦脸的样子,冰山脸动了动,眉毛往上挑了挑,别人可能察觉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但景娴和宝儿却是一清二楚这是他在幸灾乐祸呢。 景娴见他这样,又见永d对宝儿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脑袋有些疼,怎么这两孩子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呢,于是厉声的对永d和宝儿说道,“你们再给我一人写一封表扬信。” 表扬信?表扬谁啊?不会是五阿哥那个叉烧吧,让他们表扬那个叉烧不如让他们额娘打一顿。 “你们两个互相写一份赞美对方的文章,字数也是一万字。如果不合格就你们天天当着我的面,手拉着手的说夸奖对方的话。” 景娴一说完,永d和宝儿恨不得有昏过去的冲动,这还不如些表扬信赞美那块叉烧呢,要他写赞美黑子(太子)的话?他哪有可以夸奖的地方,于是刚想反抗的永d和宝儿在听到如果不合格还要他们手拉着手当着对方的面赞美对方,想一想那个场景就恶寒。呃,那还是些赞美信吧。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在看看两孩子的反应,差点没乐出来,景娴想出来的注意也太绝了,看来景娴对整人也是很有一套的啊。 这两孩子搞定了,弘历正要叫人摆午膳,打算一家四口用个家庭餐,可事情也来了。太后叫人传话过来了,叫皇后还有永d和宝儿去慈宁宫一趟,说是有事要问。 这四位大神一听就知道这纽钴禄太后来是把他们三个叫兴师问罪去的,弘历当然也猜到了是什么事,不耐烦的把那个太监打发走了。那太监本来是接了太后的命令说是要立刻带去见她,如果不从就强行带走。可现在皇上在这里,就是借他一万个胆也不敢在皇上面前用强啊。于是只好灰溜溜的回了慈宁宫,想着如实禀告吧,太后应该会体谅吧。 至于坤宁宫里的四人却是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安心的用着午膳呢,想着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要填饱肚子再说,吃饭皇帝大。 坐在慈宁宫里的太后听到太监的回报,气的冲着那太监就扔了个茶杯,这永d把老五打成那样,他们还有心思用午膳。想着她刚才看永琪那副惨样,令妃的添油加醋的描述,心疼的太后恨不得立刻找来永d教训一番。永d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无缘无故的就被皇后的嫡子打了一顿,这叫怎么回事,偏偏凶手还一副没事人样。 愉妃更是哭得跟泪人似的,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指望着将来这孩子出息了,自己老了也能有个依靠。虽然这孩子从小就被太后抱去养着,和自己也不亲近,倒是对令妃如同他亲额娘似的,这让她很是难过,但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今被打成这样,如何不叫她心疼。不过比起对永d,她对太后和令妃更是不满。如果不是太后把永琪养成这样一个目中无人骄傲自,脑筋不清楚之人,又何来今日之祸。而这个令妃更是没少在永琪面前挑拨他们母子关系,让永琪慢慢的疏远她,今天的事也是因为她收养的那个野格格引起的,她就不相信没有令妃从中撺掇永琪和永d作对。 而令妃也是在旁默默的掉眼泪,但跟愉妃一比就有些假了,妆都没花哭的很有美感,无疑是在等弘历来好做戏呢,好给永d和皇后上眼药。当然更是为了能吸引弘历的目光,借机邀宠。 在纽钴禄氏太后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就要暴走之时,这四人才姗姗来迟,一看就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这大大的刺激了老太太的神经,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又拿了个茶杯就冲着景娴扔了过去,在她看来一切祸端都是从这个女人这里引来的。 58、盘问 纽钴禄太后气急的对着赶来的景娴就扔了一个茶杯过去, 弘历见太后扔过一个茶杯来,反应极快的将景娴拉到自己的身后, 永d见状随手即抽出了腰间的鞭子,将那茶杯抽到狠狠的另一方向, 落在了在一旁装哭的令妃身上。宝儿则是几个箭步就到了太后跟前,防她又扔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弘历见危机解除了,才怒气冲冲的说道,“皇额娘,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凭怎地也不应该对景娴扔茶杯。” “你还好意思说, 你是没看见老五伤的那样, 到现在你还维护那凶手。永d今天能够把老五打成那样,完全就是这个女人纵容的,我为我孙儿出出气不行吗?”纽钴禄太后不甘示弱的回道。 “是呀,皇上你可得为五阿哥做主啊, 他被四阿哥打的就剩下半条命了, 现在人还昏迷不醒呢,那可怜的孩子,····还有刚才皇上你也看到了,在皇上您面前四阿哥都敢动粗,将太后的茶杯打掉,害得臣妾现在这样,就可见他素日里是如何的张狂, 皇上···”令妃在旁边也不甘示弱梨花带雨的说道,她可是不能白挨那一茶杯的。 永d见太后和令妃揪着这件事不放,也不等弘历为他辩白,便说道,“皇玛嬷如果真有什么不顺心,大可打永d一顿出气,何必拿皇额娘作伐子。再说皇玛嬷缘何不问问永d为何会教训五阿哥?” 太后见永d当面出言顶撞她,更是气恼,“为什么教训他?永琪一向都是知礼孝顺的好孩子,那里就能犯什么错。” “哼,知礼孝顺?如果知礼就不和妃子格格奴才一桌用膳,把酒言欢,好不自在,如此男女不忌,主仆不分的厮混在一起,这就是皇玛嬷说的知礼?还有辱骂兄长,对皇额娘更是一句皇后娘娘敷衍了事,这就是孝顺?”永d声声的逼问道。 纽钴禄太后知道永琪对皇后不尊敬,通常就是皇后皇后的叫,她也不喜欢皇后,所以也就纵容了他这个毛病。至于那辱骂兄长,太后也是知道的永琪今天的所作所为的,也不觉过分,甚至觉得永琪说永d的那些都十分有理。至于和妃子格格奴才同桌而坐,还喝酒聊天,纽钴禄太后却是不知情的,令妃也没说,所以她认定了是永d的推脱之词, “永d你说的这些哀家是一句都不相信,永琪是哀家一手养大的,不可能做出那些不知进退的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永琪真的做错了,那也用不着你出手教训吧?你是个···”什么东西。当然最后一句话却是没说出来的,她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可那后面一句是什么大家都清楚,所以她已经是做的过了。 永d见太后胡搅蛮缠,还骂他什么东西,更是恼怒,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却正是他真正动怒的样子。遂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永d,却被弘历拉住了,景娴更是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于是生了一肚子气的永d只好给宝儿一个白眼,意思是你娶的是什么小老婆,竟是这么个货色,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宝儿其实也挺郁闷,以前他觉得这个熹妃就是个闷葫芦,在宫里也算是安分守己的。没想到自己一伸腿去了之后竟变成了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还处处想着弄权耍奸的。恨不得立刻废了她,省的碍眼。 弘历见永d被欺负,心里有些不快,对太后说道,“永d说的话自然都是真的,要不朕把当时在场的人都一一召来对证。朕从粘杆处那里听到的可比永d说的还精彩呢,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老五的错,光天化日的男女主仆同桌酗酒,不敬兄长,不孝嫡母,不尊皇父,这样没人伦的东西,皇额娘您还在为他强辩?永d今天的教训都是轻的,如果是朕出手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你,你,你们一个个现在这是干什么,难道老五的伤就白受了,哀家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老人将四阿哥给哀家绑起来,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这是哀家的懿旨。”被气的纽钴禄太后本来是为了给五阿哥逃回公道的,没想到人一顿抢白,说不过就想动硬的,最后还加个懿旨的名义,她就不信他们真的敢抗旨不成。 旁边几个奴才听了太后的命令,却是一个动不敢动,为什么?这皇上皇后虎视眈眈的在那瞪着呢,四阿哥和二格格那身上的气场也让他们万分恐慌。想着我的太后啊,你惹谁不好偏生的要招惹这四尊大神。 太后见她说完场面一片安静,厉声说道,“该死的奴才,看着干什么还不动手,难道要哀家亲自动手不成。” 底下的奴才们还是没敢动,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他们真的对四阿哥动手,皇上不会拿太后怎么样,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弘历这是说话了,“皇额娘您可要知道永d是大清的嫡子,就算是十个永琪也万抵不上一个永d重要。如果你真要对永d动手的话,就先打朕五十大板吧,朕绝不会让皇额娘动永d一根毫毛的。” “臣媳恳请皇额娘放过永d,臣媳愿代永d受过。”景娴跪在地上求情道。 永d见弘历和他额娘这样为他求情,心里有些不好受,弘历见景娴跪在地上更是心疼,两人是合力将景娴拉了起来,不希望看见她受委屈。 “皇玛嬷既然要为永琪报仇那就惩罚永d就是了,永d愿意接受皇玛嬷的教诲。”永d把太后的行为解释为报复,这样即使他挨了打,受同情的也是他,而太后就算是扣上了一定不爱惜孙儿,自私粗暴的帽子。 太后一听永d的话自然知道他是打的什么注意,但现在她也没退路了,还是强硬的说道,“拉下去,给哀家重重的打。” 就在气氛紧张的时刻,一直没吭声的愉妃说话了,“太后,臣妾恳请您老人家放过四阿哥,这件事归根究底到底是永琪的错,四阿哥也没做错什么,作为兄长自然有资格管教弟弟,四阿哥也是为老五好,省的他以后不知天高地厚的惹出更大的麻烦。作为永琪的额娘,臣妾自然心疼永琪,但现在受点皮肉之苦总比将来闯出更大的祸丢了性命要好。所以臣妾恳请太后绕过四阿哥这次,就当是为老五积福了。” 愉妃的这番话说的诚诚恳恳,也说的纽钴禄太后再无打永d板子的理由,人家亲额娘都说不在乎了,还还说了通大道理,意思是永d这么做都是为了老五好,她这个做额娘的都是认同他这么做的。那她这个做太后的还怎么说,而且这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如果她再要打就真的是她无理取闹了。 弘历景娴还有永d宝儿听了倒是对愉妃刮目相看,不是这个女人心计太深,就是她看透了一切,想将来求个安稳的日子。不过无论如何,今天的危机还是她解决的,这一点这口人还是认为她恨识时务的。其实愉妃如果不出来说话,景娴也准备出手让纽钴禄氏闭嘴了。 弘历见太后消停了,才说道,“既然皇额娘无事了,那朕等就先行告退了。还有朕希望皇额娘能记得当年您去圆明园之前,朕对您说过的话。” 说完也没看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的太后,拉着景娴带着永d和宝儿就离开了慈宁宫。至于五阿哥怎么样,弘历是一句都没问。 这次事件最终因为弘历和景娴的双重封锁下并没有透漏出太多的风声出去,所以一切看似都很平静。当然事件的主角其实都是不平静的,大家都在等着下一次机会,尤其是纽钴禄太后更是恨不得抓住皇后的错处,能一举废了她最好,不能也要她不死也脱层皮。当然还有个秘密的计划已经在她心里孕育多时了。 这些暂且不提,小燕子康复之后就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一时之间后宫之人对她是唯恐避之而不及。虽然弘历也不想见这个让他宝贝儿子受委屈的导火索,但怎么说他都得把小燕子弄来问问,希望能够得到什么线索。当然这次他是把太后也请了来,上次的事闹的很僵,他也希望能够缓解一下他们和他皇额娘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是为了给他皇额娘提前打个预防针,省的将来查出真相了,她又不相信。 太后上次被弘历景娴气的半死,一时之间也不想理会这些人,她还在筹谋这自己的大计划呢,可当传话的人说是要盘查小燕子时,太后就不得不出席了,她可是怕皇后从中作梗。 于是审问小燕子的地点从坤宁宫又转到了慈宁宫。等令妃带着小燕子进入慈宁宫时,就看见皇上、太后、皇后已经面色严肃的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了。这让小燕子心里有些害怕,毕竟她也知道自己是冒牌货,就怕自己露馅掉了脑袋。这一害怕礼也行的乱七八糟,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规矩,现在看来就更不像话。 别说弘历景娴看的只皱眉,就是太后看着心里都不舒坦,怎么这令妃连规矩都教不好吗,这行的什么礼。 弘历虽然对小燕子不满,但也没空多管那些,只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你拿的字画和扇子可是你娘给你的?” 虽然她没见过弘历,但看他那架势小燕子已经认定问话的肯定就是皇上了,原本她以为皇上肯定是个留着胡子的胖老头呢,但一看却是个满脸洁净的年轻帅哥,而且那身上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你的。心里想着能有这么个爹就是死也无憾了,于是睁眼说瞎话道,“是啊,那是我娘临终之前交给我的,让我拿着这两样东西进京找我爹,呃,也就是皇阿玛您。” 弘历一听她说自己是他爹,还叫了自己一声皇阿玛,心里老大不自在,看了眼景娴,见她没什么表情才算放下心来。只听旁边的景娴问道,“那你娘为何生前不来,死了之后却要叫你来?” 小燕子见弘历身边还坐着个天仙般的美女,心里有些嫉妒了,再加上景娴那问话的怀疑语气,就更是不喜景娴,回话的口气自然很冲,“那我怎么知道,我娘她也没告诉我缘由。而且我小时候也问过,可一问娘她就哭,以后我当然就不敢问了。” 太后和令妃听了都是一副心疼的表情,眼圈红的也很快,太后更是一脸不舍的说道,“可怜的孩子,没爹的日子一定啊不好过吧。” 问完之后,弘历那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就好像这话再骂他是陈世美似的抛弃妻子的,可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景娴也觉得太后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儿子挖墙脚吗,这么明显的给弘历找难堪又是何必呢。 小燕子倒是会顺杆爬,谎话说多了,也顺畅了,把紫薇告诉她的当成自己的遭遇般说道,“小时候经常有人欺负我还骂我是野种,我同娘说,她就会搂着我哭也不说话,而且亲戚朋友们也都不喜欢我和我娘···”吧啦吧啦的历数她小时候遭遇的困难,当然大多数都是她把别人的事编造到自己身上。 太后听了小燕子的遭遇更是不住的看弘历,说着什么让孩子受苦了的话,而令妃却是不敢如太后做的那般明显的,只是眼泪汪汪一脸心疼的看着小燕子。而小燕子也配合着哭丧着脸,真好像自己受了那样的欺辱般。 弘历看他们如此更是气的直冒青筋,却是被景娴拉住了衣角,怕他冲动。只得说道,“既然你是夏雨荷的女儿,那你一定知道皇上和你娘是怎么认识的了。” 小燕子见景娴这么问,心里得意了,这个紫微可是跟她说过的,“我娘和我爹是在大明湖畔相知相知的,他们是那个···”相知相识她是记住了,还有一句什么词来的,啊,“是那个一见钟情,然后就经常在一起饮食做对(吟诗作对),最后就有了我。” 弘历听完之后是呛的直咳嗽,什么叫吟诗作对之后就有了她呀,他可没和夏雨荷怎么样,怎么说的他像个色狼一样。景娴记得第一世时,弘历和夏雨荷确实是这么勾搭上的。 太后听了更觉得是真的,她还是知道她儿子是喜欢才女的,以前那个高氏,现在的皇后都是这种类型,再加上夏雨荷当时她听说也是个才女,所以弘历和夏雨荷好上也不是稀奇的事。 “你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了,怎么说的一口京片子?不会说山东话吗?”景娴问道。 “那是,那是因为我娘给我找了个教我的,大概是她早就想好让我来京城找我爹吧。再说我也会说山东话啊,包子馒头豆沙包,包子馒头豆沙包嘞。”小燕子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最后还用一口山东话在那里吆喝包子馒头豆沙包。 除了景娴听的众人都是一愣愣的,更绝的的是居然把弘历的那首名诗也山东腔的读了一遍,这下就是景娴也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茶给吐了出去。太后和令妃更是忍不住的满脸憋笑,弘历则是羞愧难当的弘历脸。本来他做这首诗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听来怎么听怎么不像一首像样的诗,再用山东话这么一读,更是让他有想死的冲动了。 弘历连忙呵止道,“行了,不用再说了。既然如此今后你就在皇宫里住下吧,不过规矩可要给朕老老实实的学好了,不可再这么没规没矩的。令妃,以后小燕子就交给你了,一定将规矩好好的教给她,如果她学不好的话,你们两个就都不用出门了。” 令妃见弘历指名道姓的要她教小燕子学规矩,以为是弘历看重她,自然满口欣然答应道,“臣妾自当尽力的,一个星期后定给皇上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 太后见皇上把小燕子交给令妃也很满意,令妃是自己人,小燕子又是自己极力促成相认的,那令妃是一定不会亏待小燕子的。看刚才脸红的那样一定是心里愧疚了,将来肯定会对小燕子好的,那自己不是也跟着受益。 于是小燕子悲催了,令妃也悲催了。小燕子原本就是个不愿意学规矩的人,可现在她却要天天穿着花盆底学走路,学仪态,学行礼问安,甚至连吃饭都要学,这可就让小燕子爆发了。一连打了数个令妃请来的教养嬷嬷,最后还冲着令妃发了一通火,认为就是令妃把她害成如今这般吃不想睡不好的状态的,“就是你,非要请这些老太婆来折磨我,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才故意叫来这些人来找茬的,姑奶奶告诉你,我不敢了,再也不做这个什么狗屁格格了。” 令妃现在也是死的心都有了,她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了皇上把小燕子的规矩教好的,可现在小燕子的规矩不但没教好,还弄得她里外不是人,不但一连得罪了数个宫里的嬷嬷,还让小燕子记恨上了。于是眼珠子转了转的说道,“小燕子,我也不想逼你的,可你也听到了当初皇上的话,如果学不好规矩咱们两谁都别想出去。我这也是为咱两好不是。而且你不知道,皇后对宫里的规矩一向很严格,尤其你又是新来的格格,皇后就更是会特别关注,一旦你出了什么纰漏,不单是你会受到惩罚,就是我也难逃罪责啊。” “皇后?就是那天坐在皇阿玛身旁的那个仙女?”小燕子有些嫉妒的问道。那女人感觉大不了自己多少,怎么可能是皇阿玛的皇后呢? “对,就是她,她就是皇后,你要记住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去招惹她,皇上可是对皇后宠爱万分,只要她说的,皇上都会应允的,所以这回叫你学规矩,我猜想就是皇后的注意。还有啊,小燕子,我得提醒你,以后除非没有外人,不然不能叫皇上为皇阿玛,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只能称皇上,要不然皇上发怒了,那可真是没人能救你。”令妃警告小燕子说道,她是很清楚地知道皇上虽然宠爱这位格格,但更爱自己的名声,她可不想因为小燕子,把自己也搭进去。 “凭什么,我就是皇上的亲身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叫皇阿玛,那我娘就白等了吗?还有那个皇后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行,我得告诉皇阿玛不能让他受了那个女人的当。”小燕子在说道皇后的时候万分的厌恶,看的令妃暗自高兴,想着有个皇上宠爱的格格,在皇上面前上眼药,还愁皇后不倒霉。 “小燕子,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呢,要知道皇上是下了圣旨的,如果学不好规矩我们两都不能出去,否则的话就是抗旨不尊的死罪。”令妃恐吓道。 小燕子听到要砍头,不敢再放肆了,可等她再重新学规矩时,她就自己都有死的心了。令妃见小燕子不吵吵这不学了,也放下了心,以为她是安下心来了。 弘历白天审问小燕子之后,觉得景娴好像鄙视他了,心里更是万分的厌恶小燕子。可眼下面对着景娴有些不理睬的态度,弘历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解释,说他做那首诗时确实没什么邪念的,最后甚至说出了自己文学水平有限所以才做出了那么首诗来。 景娴见一向自大的他连否定的话都说出来了,态度也放缓了很多,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对那首诗有些怨念,你说你好好的写一首情诗也没什么,可偏写的那么···完了还没那意思,你说这人不是欠教训吗。 弘历见景娴态度和缓了很多,马上又凑趣的说了好些话才哄得景娴又笑了出来,而且还把他的打算告诉了景娴,希望能再生一个孩子,等永d二十岁的时候,他就让位给永d,自己和景娴养个包子逗弄着,然后再带着景娴游遍名山大川,岂不快哉。弘历想的很美好,可是他老婆却是早就打定主意等永d登基就一个人出去见识见识,根本就没想过要带他。 无论将来的再算如何,此刻温馨的气氛正适合掏心掏肺的唠唠家常,要知道皇上也是喜欢唠嗑的,可是却听外面喧嚷着还珠格格被当成刺客被抓起来了。气的弘历恨不能立刻砍了小燕子,你说这好不容易拉近两个人心里距离的温馨谈话就被这小燕子毁了,他这心里能高兴吗,要知道景娴可是少有这么爱听他聊天的时候,也不知道下次再出现这种机会是合适了。 弘历安抚了一阵子景娴才穿着衣服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穿着一身太监服披头散发的小燕子,旁边还有个散开的装着金银珠宝的包袱,这一看就是携款潜逃的迹象啊。难道这小燕子其实就是个女飞贼来假冒格格只是来偷点钱?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半夜拿着这些金银珠宝想要出宫,朕要听实话。”弘历冷冰冰的问道。 “我,那个,还能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当格格了,也不再学那些该死的规矩,如果再学规矩我会死的,所以我要出宫,做自由自在的小燕子。”小燕子理直气壮的嚷嚷道,其实她想出宫完全是因为不想掉脑袋,她直觉认为如果她再在皇宫里待下去是十分危险的事,所以才拿着之前的东西打算出宫。 弘历听了却是冷笑道,“你以为格格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朕可记得朕说过不学好规矩你就不能出来,现在你抗旨不尊就是死罪,不过念在你初犯的份上,朕可免你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把还珠格格给朕拖出去打三十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旁边的两侍卫听到弘历的命令不敢耽误立刻拖着小燕子就往外拖,看皇上那样此刻是非常生气啊,他们可得快点带着这位格格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他们也跟着倒霉啊。 小燕子听弘历要打她板子,不干了,就想挣脱开,可无奈那些侍卫的力气太大她一时挣脱不开,只得大喊,“皇阿玛,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能打我,你就是不喜欢我,也要看在我娘等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放了我,要不然我娘死都不能瞑目啊,皇阿玛,皇阿玛···” 小燕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张嘴叫弘历皇阿玛,还提夏雨荷等他那么多年什么的。她这一说完,吓得周围的侍卫恨不得立刻成了聋子什么都没听到,他们原以为这格格不过是个蒙古格格,没想到居然是皇上的私生女。他们知道了这皇家的阴私还能有他们的活路吗,于是有一机灵的侍卫也不顾尊卑有序立刻堵住了小燕子的嘴,就怕她再说什么让他们见阎王的话。 弘历本来被人打扰了好事就有气,现在听到小燕子这番胡说八道更是怒火中烧,眼里的杀意更是挡都挡不住,他的名声就被这么个东西毁了,还是被自己没做过的事毁的。也不顾什么仪态上去就给小燕子一个窝心脚,又捏着小燕子的下巴冰冷无情的说道,“朕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胡言乱语就不止打板子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小燕子自问什么恶霸流氓都见过,她从来没怕过谁,但看到此刻阴狠无情的弘历她却是怕了,只吓得直哆嗦的点了点头,这是小燕子第一次觉得死亡离她是如此的近。也后悔了,后悔不该为了贪慕虚荣假冒格格,为此把命搭上这是她不愿意的。 59、紫薇 小燕子自从被弘历打了板子之后终于消停了, 她实在害怕那天皇上看她的眼神,她觉得如果她再做出什么让皇上恼怒的事也许她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但她也仅仅是不闹事了, 不代表她会认真的学规矩,这可气坏了负责教她规矩的令妃。 令妃自从小燕子闹出刺客事件之后就被弘历罚了一年的俸禄, 外加禁足。其实弘历更想把令妃贬到辛者库去,谁叫她连个丫头都教不好,还当众喊出那样的话来,可又一想,把令妃贬到辛者库,那小燕子谁来负责?所以也就忍了。 可令妃不知道,她以为皇上是念在他们的“情义”才放过了她, 但对受到惩罚, 令妃还是对小燕子十分不满的,再加上小燕子即使挨了板子之后还是不好好学规矩就更是让她有揍人的冲动。 虽然如此此刻的令妃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微笑,对罢工中的小燕子说道,“小燕子, 我知道你不想学规矩, 可你想一想,如果你一直不好好学,就一直学不会,学不会就不能出门。难道你不想再到皇宫其他处逛逛吗,我们还有很多处好精致没看过呢?” 令妃诱惑这小燕子说道,而小燕子吗,要说这人白痴起来谁都阻挡不了, 但要说聪明起来那也是脑筋转的很快的,在听明白令妃这是诱哄她呢之后,就怒气冲冲的嚷嚷道,“哼,我可不稀罕什么其他精致,姑奶奶我就是不想学,大不了就被关一辈子,反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吗,令妃娘娘你也别叫我学什么规矩,我小燕子就是学不来。” “小燕子,你别说气话,你以为被关起来是件好受的事吗?现在我们是妃子格格,所以待遇不会差,但如果一直被关,失去了皇上的宠爱,那我们吃的就是残羹剩饭,穿的用的也会被人克扣,冬天连条像样的棉被都不会给你的,那跟坐牢的待遇没什么分别,难道你真的想一直关在这里不见天日吗?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能为我想一想吗,如果我一直出不去就无法见到皇上,我无法见到皇上就无法向皇上求情。”令妃吓唬小燕子道。 小燕子对令妃怎么样没什么兴趣,她比较在意的是如果令妃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她的生活就又变回了在大杂院时一般,而且还没有在大杂院时的自由,这样赔本的买卖她可是不干。对威胁到自身利益的事,小燕子还是能够听进去的,也因此很是用心的学了几天。 可几天之后这属耗子的小燕子,属于撂爪就忘的东西,就又开始新一轮的罢工,还把站在旁边的令妃给推倒在地,“你就是骗我,明明我已经学得很好了,为什么总让我重做一遍,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这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一边说还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想怒骂令妃,气的令妃刚想叫嬷嬷进来收拾小燕子,就听外面有人报说五阿哥来了。这叉烧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被永d那顿鞭子抽下来,也只是躺了一个星期人就活蹦乱跳的了,因为一直念着他的“小鹿”人刚好就来漱芳斋看小燕子来了。 而漱芳斋内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五阿哥已经进了漱芳斋,再看到令妃头上的发髻也松了,簪子也歪了,人还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更是水汪汪万分委屈的样子,这让五阿哥有些愤怒了到底是谁害的令妃娘娘如此的。那可是他心目中如同仙子般心地善良的人物,怎么能有人忍心欺负她呢。 可想要发火的永琪在看到小燕子时就忘了令妃了,小燕子此刻比令妃害惨,满头满身的水渍(联系仪态时头顶上的水因她不好好走给弄洒了),花盆底也只有一只在脚上,另一只不知去向(另一只被用来踢嬷嬷给甩飞了),脸上的状更是花的认不出真人来,只有那双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是五阿哥所熟识的,当然也是令他着迷的所在之一。 五阿哥见小燕子这样子心疼了,气狠狠的说道。“小燕子,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的,说出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小燕子见是五阿哥进来了,还以为他会站在令妃那里,可没想到这人现在居然为她打抱不平,于是愤怒的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她,”边说边指着还坐在地上的令妃,“天天让我学什么规矩,我小燕子自由自在惯了,到头来却要学这些个东西。可她偏要让我学,我也听话的乖乖学了,可她还是不满意,还虐待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又指了指自己说道。 令妃听小燕子在五阿哥面前告她的刁状恨的牙痒痒,这个白眼狼枉费自己还百般讨好她,现在却还反咬她一口,她自然也不示弱,装可怜扮无辜她最在行,于是受尽委屈的样子说道,“永琪,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小燕子惹出的祸来,皇上是下了死命令的,要小燕子好好学规矩,如果不然的话我们两个都要被关在这里,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啊。我被关在这里无所谓,反正皇上也不宠爱我,”边说边做出一副心酸的表情,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可小燕子的个性哪里是肯关的住的,我尽心尽力的教她规矩也是想让她早点出去,她练走路洒了水,踢了嬷嬷丢了只鞋,甚至把我推倒在地,这些我都可以不怪她,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学规矩,讨的皇上开心而已,可她····” 这令妃看着是一副为小燕子好不和小燕子计较的样子,却是在五阿哥面前把小燕子的所作所为统统的告了一状。 五阿哥一听令妃的话爷觉得令妃很可怜,她这也是为了小燕子好,这样想着的五阿哥就想劝劝小燕子让她好好学规矩。 小燕子却是听出令妃话里的意思了,于是立刻也很委屈的说道,“五阿哥,你不知道那些嬷嬷总是暗中掐我,还不让我吃饭,不信你看。”边说还边要撩起衣服让五阿哥看,看的令妃这些人都有些傻眼,就是五阿哥也红了脸,连忙阻止道,“我信,我信,快把衣服放下来。” “既然你相信我,那你就去皇上那里为我求情,让他不要再让我学规矩了。如果再学下去,我会死掉的。”小燕子期待的对永琪说道。 永琪听小燕子这个要求有些问难了,听说前段时间皇阿玛听到小燕子的刺客事件很是恼怒,现在才没过几天就去求他,皇阿玛也未必答应。 “小燕子,我看你还是再学一段时间规矩吧,等过几天皇阿玛消了气,我再去为你求情,你看怎么样?” “什么?还要让我再学一段时间规矩?我不要,我就知道你不行,早知道我就去求那个拿皮鞭的阿哥了,他那么厉害一定会做的到。”小燕子一说到永d脸有些泛红了,那个阿哥长的可真帅,要是能嫁给他,那她就是不能做格格,她也愿意。于是永d悲催的被小燕子惦记上了。 五阿哥一听小燕子那明显轻视的话还有那副爱慕永d的表情,不淡定了,他本来被永d事事压一头就很恼火了,现在还被他的小鹿鄙视,还有那爱慕的表情,深深的刺激了永琪的自尊心,也不管能不能行了,自信满满的说道,“好,我现在就去为你求情,你在这等着。” 说完就匆匆忙忙去找弘历求情去了,令妃见永琪很傻x的现在去找弘历求情,心里止不住的暗恨小燕子和永琪,如果这次求情不能成功的话,她肯定也会跟着倒霉。这个五阿哥是中了什么邪,偏小燕子说什么是什么。她演了半天戏也没见永琪为她怎么样。看来她还真是小看小燕子了。 这边永琪一心为证明自己比永d强,跑到御书房就要求见弘历。守门的吴书来心里那个为难啊,“五阿哥,现在皇上和四阿哥在里面商量事,吩咐了不许人打扰,我看一时半会出不来,您还是待会再过来吧。” 永琪一听是永d在里面,心里更是窝火,对吴书来也没什么好脸色的说道,“你去和皇阿玛说,就说我也有急事要见皇阿玛,必须是现在。” “五阿哥您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皇上下了死命令的,奴才也不敢违抗呐。”吴书来说道。 御书房内的弘历还在和永d讨论粘杆处最近新得的情报,说是周边国家又不安分,不断的购买洋人的新式火炮,扩充军队,弘历也想问问永d大清最近火炮研究的情况。因为自从梓昊驻守边疆之后,火器的研究弘历就交给从小一直跟着梓昊学习的永d。当然永d学的东西都是景娴亲自教的,梓昊只是个幌子。而永d也没辜负弘历的希望,在火器的研究更新这一块永d通常都能给他意外的惊喜,何况这毕竟事关国家机密,跟外人比让永d去负责,弘历也放心。谁知弘历正兴趣勃勃的听永d说他新发明的火炮呢,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嚷声。这让爷俩都很扫兴,弘历皱着眉头说道,“吴书来,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吴书来一听皇上叫他,连忙走了进去,回报道,“回禀万岁爷,是五阿哥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可皇上刚才吩咐不让打扰,所以···” 弘历和永d一听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着他一个无官无职的阿哥能有什么要事禀告,可弘历还是对吴书来说道,“宣他进来。” 五阿哥一进去就看到永d此刻正坐在皇阿玛的身旁,样子十分亲密,心里就更是嫉妒,但他也不敢在他皇阿玛面前放肆,规规矩矩的打千请安道,“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四哥请安。” “说吧你有什么要事禀告?”弘历这还是永琪被打之后第一次见到,虽然当时赏了不少赏赐,但心里还是有些松动的,想着以后找个机会补偿一番也就是了,毕竟他也不想看到永d因为这件事被老五恨上。但永琪接下来的话让弘历刚才的那点松动立刻化为乌有了。 “皇阿玛,求您看在她为你受了那么多苦的份上,就下旨免了小燕子的规矩吧,如果再把她关到漱芳斋里学规矩,她就快要被那群嬷嬷折磨死了。她从小长在民间,自由自在惯了,现在进了皇宫这座大牢笼,认了您,不是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吗,何苦要逼他学那些规矩,让她保持点民间的特色,给这个死气沉沉的皇宫带点生气不好吗?” 这番话还真是挑弘历不爱听什么就说什么来的,弘历甚至怀疑这个五阿哥是不是脑袋被雷劈了,什么叫皇宫这个大牢笼,什么叫死气沉沉,什么叫认了我,这句句都是弘历的雷点呐,气的弘历泛着寒气忍怒的问道,“没有别的事了?” 弘历还是打算再给永琪一次机会,哪怕是他再瞎编个要事他也就算了不再追究了。可永d对刚才五阿哥说的话没什么感觉,因为第一世时,他都已经习惯五阿哥的这一套了。再看弘历还想给五阿哥一个机会,他就知道估计待会弘历会更生气,因为他有预感五阿哥待会说的估计会让弘历更生气。 五阿哥也确实没看明白弘历的脸色,也没明白弘历的用意,想了想又说道,“啊,还有令妃娘娘,她现在真的很惨,因为要教小燕子而被关在漱芳斋里不能外出,人都憔悴了不少。所以皇阿玛你放小燕子出来吧,这样不但小燕子不用受苦,令妃娘娘也可以得到解脱。” 永d听完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而弘历则是被气的直冒青筋,语气十分危险的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永琪听了弘历的话居然还很二百五的点了点头,“儿臣只求皇阿玛能够免了小燕子的规矩,放令妃娘娘回宫。” 弘历见他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恨不能立刻捏死他,很是暴怒的大声质问道,“你吵吵嚷嚷的耽误朕和永d谈论政事,就是为了个小燕子和令妃娘娘,他们就是你的要事?” 永琪听到这也有点理亏,毕竟他是打着有要事禀告的幌子硬要觐见的,但转念一想永d能够和皇阿玛谈什么正事,可见这不过是皇阿玛的托词罢了,“皇阿玛,我知道这次是我唐突了,可小燕子和令妃他们···” 弘历见事到如今他这儿子居然还想着小燕子和令妃,那怎么都不开窍的样子让弘历万分无语,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儿子,能白目到这种程度也是需要功力的,“如果她们两个朕只能放一个,那你要选择谁?” 永d听弘历这么问,也很好奇,盯着五阿哥看他选谁。弘历倒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恶趣味的不行让永琪如意罢了。 永琪在听到弘历的问话之后,却是不知如何回答了,对令妃那是他心里善良与纯洁的仙子的化身,他不忍心伤害,对小燕子他就说不清什么感觉了,按理他们是兄妹,但他对小燕子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这感觉很复杂,他也说不清,只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想了半天的永琪终于下了决定说道,“皇阿玛我希望您能怀着一颗宽大的心把小燕子和令妃娘娘都放了,求求你皇阿玛,求求您放了她们两个吧,求求你···” 五阿哥是边请求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那乞求的样子简直毫无一点天家气度,看的不禁弘历直挑眉,就是永d都直皱着眉头。不过也让永d有些意外,他以为永琪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小燕子,要知道这位阿哥可是为了小燕子连皇位都可以放弃的主,现在他居然把令妃放在了同小燕子相同重要的位置,这还真是有趣呢。 “好了,给朕站起来,为了两个女人就连皇子的尊严都不顾了吗?没用的东西!朕答应你可以放过她们两个,但是如果小燕子再创什么祸,你就得跟着她一起受板子。” 弘历最终还是答应了永琪的要求,倒不是他心软了,而是他也觉得一直把小燕子关着,很难露出什么马脚,只有放出来之后他才好抓住把柄。 永琪见他皇阿玛放了小燕子和令妃高兴的不顾弘历先前的训斥了,感恩戴德就是一通谢恩。弘历不愿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随手就给打发走了。 永琪将这个消息带给小燕子和令妃的时候,两人自然是十分开心,小燕子开心是因为她终于可以不用学规矩,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而令妃却是为了能摆脱小燕子而感到高兴,还因为她能出去就意味着她就有机会勾引皇上,这叫她如何不高兴,经过这件事她算是清楚了,孩子还得是自己的好,这外面的野种终究是上不了抬面。 皇宫里的小燕子因为重获自由而高兴,皇宫外的紫薇就可以用愤怒来形容了。自从她把信物交给小燕子让她进了围场之后小燕子就再无消息了,大杂院里的人看她更是一副仇视的态度,就好像她把小燕子怎么样了似的。 于是她和金锁也搬出了大杂院,可没过多久宫里居然传出多了个蒙古的格格,还定封号为还珠。紫薇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怎么小燕子进围场之后的第二天宫里就多出个格格来,虽然没说是皇上的女儿,但她也知道本来她的身份就不可能让皇上直接认她的,所以这蒙古格格极有可能就是个障眼法而已,那这还珠格格就极有肯能是小燕子冒充的了。 想到这紫薇不平静了,她好不容易有个进宫的理由,却是因为这个女骗子给毁了,她如何不生气,“还没有消息吗?” 金锁见紫薇怒气冲冲的样子,哆嗦了一下,说道,“还是没有消息,小姐您也知道我们不过是平民百姓,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消息的。何况我们的银两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想打探消息没有银子,人家也不理我。” 紫薇见金锁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放缓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愁容满面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好,如今我的信物没了,银子也没了,难道这上天真的是要绝了我们的生路吗?” 金锁见自己小姐又恢复了正常,才有些气愤的说道,“都怪小燕子,这个人太没良心了,当初小姐那么帮她,现在她居然忘恩负义的占了小姐的爹,当初是我们错看她了。” “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她现在总算知道银子的好处了,而小燕子她当初不过是想利用她而已,毕竟皇家围场哪是那么容易进得,即使进去了也算是九死一生,但如果成功了,她不用付出什么就可以进宫,如果没成功,她也没什么损失。而选择小燕子就是看她还挺有义气的,应该不会出卖她,再者她也没有别的出路,可没想到她居然看走了眼,这叫她如何不恨。 “小姐不如我们去官府报案吧,把我们的遭遇说一番,那我们不就是有机会面见皇上。”金锁出了个馊的不能再馊主意。 “不行,我们没有信物,贸然去官府,别说我们见不到皇上,还很有可能被关进大牢。这简直是自讨苦吃。”紫薇立刻否定道,这丫头忠心倒是有就是脑筋有些不清楚。 “对了,小姐,虽然金锁没打听出还珠格格的底细,但却是听说这位格格是被皇上现在的宠妃令妃养着的。听说大学士福伦家和她还是亲戚。”金锁想起这个消息立刻说道。 皇上的宠妃令妃。听到这儿的紫薇脸上一闪而过一丝阴霾,遂说道,“那我们就去大学士府周围转转。” 啊?去哪里干什么,难道小姐打算把事情告诉福伦家?但看小姐的表情也不像啊。 福尔康在被弘历饶了之后,整日里更是目中无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想着就是死罪皇上都给他免了,那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再加上他们福家在宫里可是还有个“宠妃”的,那他还不横着走都没人管。其实他不知道那只是弘历把这号人物给忘了,要不然大鼻子早就去领盒饭了。 这日他和福尔泰刚从宫里陪着五阿哥和小燕子疯了一天回府,就听到附近的胡同里有喊救命的声音,于是自认为很有正义感的福尔康连忙进去就要救人,福尔泰见他哥进去救人,他也只好跟了进去。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就死给你们看。”紫薇顺手拿下头上的簪子对着自己的颈部威胁的对面的流氓。 “爷就喜欢性子烈的,你越是这样爷越兴奋。”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流氓头子的人调笑道。 “你们,你们不准欺负我家小姐,有什么冲··冲··冲我来”金锁立刻护住紫薇说道。 “呦,这还有一位呢,兄弟们一起上。”说着就要上前撕紫薇和金锁的衣服。 福尔康福尔泰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而且那两个姑娘长的可不是普通的标志,简直可以和宫里的娘娘相比,当下就是福尔泰都想在两位美人面前表现一番,更别说福尔康了。最后当然是兄弟两英雄救美成功,而紫薇花也如愿的接触到福伦家。 皇宫,她来了,希望她的那些熟识们都好好的呢,不然她要报复谁去呢。 60、进宫 夏紫薇自从进入福家之后极尽勾搭之能事, 加上福尔康也怀着那份心思,两人很快成为一对情侣。这两人“幸福”了, 可福伦和他老婆魏氏却不满了,趁着福尔康不在, 把夏紫薇和金锁就撵了出去。 所以当福尔康从宫里回来想找夏紫薇时,人早就已经消失无踪影了,“阿玛,额娘,紫薇和金锁不见了,我这就带人出去找他们,你们不用等我一起用晚膳了。” 说完火急火燎的就想带着家丁出去找人, 却被魏氏一把拦了下来, 说道,“你也不用去找了,人就是被我和你阿玛赶走的。” “阿玛,额娘, 你们, 你们为什么要赶走紫薇,我是真心的爱她的,你们这么做简直太残忍了···”福尔康扇动着大鼻子咆哮道。 福伦听了觉得实在不像话,遂呵斥道,“混账的东西,你在向谁喧喊呢,眼里有没有父母了, 为了个女人你连孝顺都不会了吗。更何况我们这么做事为了谁,那夏紫薇就是个不知底细的野丫头,如何配的上你?你要知道你是要尚主的,怎可为了那么个东西耽误了前程?” 福尔康一听福伦的话也冷静了下来,但还是心有不甘的说道,“可是我爱紫薇,我也答应过要娶他,难道你们就要儿子做一个不守信用的陈世美吗?阿玛额娘你们就成全了儿子吧,没有了紫薇,福尔康也就没有灵魂了。我可以答应你们尚主,但你们必须让我把紫薇找回来。” 福尔泰在旁边听他哥的那番话,鼻子差点气歪了,还你答应尚主,你以为公主是你想尚就能尚的吗,说的好像人公主都上赶着嫁你似的,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可却见他爹娘倒是很开心,心里一阵阵的犯寒,这家人脑筋没有一个清楚的。他得为以后想好后路才行啊,不然被这群人连累他可冤枉死了。 而福伦和魏氏听了却是很高兴,只要他儿子答应尚主了就行,至于那个夏紫薇就让她做个通房丫头吧,要知道驸马爷是不能有妾室的,但通房丫头还是可以有的,这就算是皇帝知道了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尔康,额娘知道你喜欢紫薇,赶她走也是情非得已。现在既然你想通了,你阿玛和额娘也不是不近情理的人,你可以把夏紫薇接回来,但丑话说道前头,她只能放你房里做个通房丫头。” “额娘,这是不是太委屈紫薇了。”福尔康犹豫的问道。 “糊涂,现在不委屈她,将来受委屈的就是你。你要想找回来,就是个通房丫头,如果不想找回来,我也乐不得。” 福尔康听了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但心里已经想好了即使将来公主过门,他的心也要放在紫薇身上。 夏紫薇其实并未走远,她一直带着金锁在福家附近转悠,她就是要赌一把福尔康会不会来找她。如果来的话,她的计划也就完成一半了。 所以当福尔康带着家丁找了没一会就发现了一身落魄的夏紫薇和金锁,肉麻发作的福尔康上前一把抱住了紫薇,“紫薇,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你,以后再也不会了,紫薇,原谅我,跟我回去我好不好。” 夏紫薇听了福尔康的话心里一阵恶寒,但表面却是一派柔弱可怜,掉着眼泪的说道,“不,尔康,我不能连累你,你额娘说的对,如果我留下就是毁了你的前程,我是那么的爱你,我又怎么忍心毁了你呢,所以尔康让我走吧,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福尔康见她这么说,心里就更是高兴和自得,抱着夏紫薇也不松手,“但我不能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爱你呀紫薇,所以我不能放你走,更何况阿玛和额娘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答应他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她还没有说明身份呢,不过既然答应让她回去,她也乐得不用费心说服福尔康。 “你说你们让我做尔康的通房丫头?”夏紫薇听了福伦和魏氏的话之后,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但脸上却是满脸委屈满脸泪的看着福尔康。 金锁在旁见她家小姐受了委屈,不干了,立刻说道,“你们是什么身份,居然让我们家小姐做通房丫头,我们小姐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她可是···” 夏紫薇似十分焦急的打断了金锁的话,“金锁不得胡言乱语。” “小姐我怎么是胡言乱语呢,你本来就是皇上的女儿···”金锁刚说完夏紫薇是皇上的女儿,就被夏紫薇捂住了嘴。 可刚说的那句话早就被福家四口人听到了,福伦见她们这么说,心里大有怀疑,遂严肃的问道,“紫薇,刚才金锁说你是皇上的女儿,这话是怎么说的?” “不,不是的,大人你听错了,那个我的身份的确配不上尔康,我和金锁就告辞了。”说完拉着金锁就往外走,那样子就像是被人发现什么大秘密一样,看的福家四口人心里痒痒的。 福伦见夏紫薇要走,连忙给尔康使了个眼色,福尔康自然明白他阿玛的意思,上前一步赶紧拦住了夏紫薇,语气带安抚的说道,“紫薇你别害怕,你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也才会能想办法帮你啊。” 夏紫薇听到福尔康的话似崩溃了一般,哽咽的说道,“没有人能帮我,信物没了,我说什么都不可能有人相信了,尔康求求你放我和金锁走吧。” “小姐你别哭,都是金锁不好,把实情不小心说了出来,小姐你也怪就怪我吧,你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啊。”金锁自责的说道。 “紫薇,我阿玛是当朝的大学士,在皇上面前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你有什么苦处尽管说,不然不但耽误了你也耽误了我们呐。”福尔康自认为下了一剂猛药的说道,他就不信紫薇会不在乎他们的未来。 夏紫薇听了果然犹豫了片刻,福伦见状连忙再接再厉的说道,“老夫刚才听夏姑娘说什么信物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你认皇上的凭证。” 他可是记得当天还珠格格手里是拿着两样东西,才得到皇上的“信任”的。难道那信物其实是夏紫薇的,她才是真格格。 紫薇见福伦这么问,似豁出去的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知了福家,临了还说了句她已经不想再认爹了,只想回山东过平静的生活了。 福家四口听完紫薇的话虽然还有些怀疑,但已经确定大半她就是真格格了,因为这个夏紫薇不但能说出信物是什么,还能说出字画上的诗,而且还准确的说出这个假格格的身份背景,居住在哪以什么为生,她都有什么朋友,这一切都不像是她捏造出来的。 但福伦还是谨慎的说道,“姑娘说的话,老夫听的很清楚,明天老夫就让尔康去调查情况,如果姑娘所言属实,老夫定为格格讨回公道。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也累了一天了,就早点歇息吧。” 夏紫薇知道他们这是想私下商量,她也很识时务的做出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让金锁扶着回房了。 尔康见紫薇一走,立刻对福伦说道,“阿玛我们得帮紫薇恢复格格的身份。” 魏氏见福尔康这么说立刻否定道,“不行,现在的还珠格格可是令妃一手促成认下的,如果真的事发,那岂不是要连累令妃娘娘。” 福伦见魏氏这么说,怒斥道,“妇人之见,你只知道关心你那表妹,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夏紫薇恢复了身份,再和尔康成了亲,那他就是公主驸马,我们家抬旗就有希望了。至于你那表妹外人不知道的说是宠妃,你还不清楚她在宫里到底如何?能升上做妃子已经是到了头了,她又不受宠,做了妃子也是个摆设而已。但如果娶了公主那可就不一样了,皇上对流落在民间的格格可是心怀愧疚的很,自然也是宠爱万分,你没看还珠格格现在在宫里那简直就是横着走,没人敢招惹,即使受宠的皇后都是要避其锋芒的。可以想象如果夏紫薇恢复了格格身份,肯定会更加受皇上宠爱,到时我们娶一个受宠的皇上亲闺女,不是比靠着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强多了。” 魏氏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虽然她是令妃的表姐,但比起儿子,表妹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也不出声发对了。 福尔康见福伦同意了,自然高兴,这样他不但可以娶个貌美如花的娇妻,而这娇妻还是公主的身份,简直是两全其美,当下打铁趁热的说道,“阿玛,那明天我就去大杂院去调查,看看紫薇说的情况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的话,我们就立刻禀告皇上,恢复紫薇的身份。” 福伦听福尔康这么说,到底还没有那么犯浑,立刻否定道,“调查自然是要去的,但即使调查属实,也不可立刻禀告皇上,要知道这次认下还珠格格不但是令妃一手促成的,更是太后下亲自下的懿旨,如果我们贸然去告诉皇上拿岂不是连太后都一并得罪了。而且现在夏紫薇终归是没什么信物在手,皇上又宠爱现在的格格,到时恐怕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福尔康一听福伦的话蔫了,赌气的说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不认了,可阿玛刚才不是说要帮紫薇的吗,怎么可以现在又这样。” 福伦就见福尔康这样,只得安抚道,“不是不认,而是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你和尔泰不是天天陪着五阿哥和小燕子吗,你先探探小燕子的口风,看看她如何反应,如果她承认她是假的,那就好办了,如果不承认,我们就得废些周折了。” “好,明天我就去办。”福尔康说完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阿玛,不如我们先将实情告诉五阿哥,让他帮我们劝小燕子承认她是假格格。” “五阿哥?他能帮我们吗,要知道这件事一旦被皇上知道我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如果他为了讨皇上开心,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倒是岂不是我们全家人性命都不保。”福伦有些不赞同的说道,虽然他们家和五阿哥现在算是一个阵线上的,但谁知道五阿哥会不会因为利益问题放弃他们。 福尔康听他阿玛这么说,自信满满的说道,“不会,我想五阿哥现在巴不得小燕子不是皇上的女儿呢,因为我发现五阿哥对小燕子分明是存了男女之情的,只是碍于现在是兄妹的关系不好挑破而已。如果我们告诉他这个消息,对他来讲那就是雪中送炭,而我们不也多了个帮手。” 福伦等人一听这话,脸色都是一变,虽然小燕子实际上不是皇上的女儿,但五阿哥却是不知道的,那岂不是他还有乱x的倾向,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啊。 “这可是件皇家的丑闻,尔康你可千万别在五阿哥面前透露出你知道的信息啊,要不然即使我们逃过了皇上那关,五阿哥这里也是避不过的。”福伦立刻警告福尔康的说道。 “阿玛你放心好了,儿子又不傻。” 福尔康第二日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大杂院了解情况,得出的结论完全印证了紫薇说的话,这从小长在大杂院的小燕子可不就是宫里的还珠格格吗,那她就根本不可能是夏雨荷的女儿了。想到这的福尔康连福伦都顾不上说,就进了宫去找五阿哥禀明真相。 “你说小燕子并不是皇阿玛的女儿,她是假格格,你们家现在住的那个才是皇阿玛的亲女儿。”听到这个消息的五阿哥是震惊的,但却也是惊喜的,这段时间他对小燕子存的那份心思他自己也察觉了,可一直苦苦压抑这,现在听小燕子不是皇阿玛的女儿,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是的,五阿哥,我刚从大杂院打探完消息,证实小燕子五岁起被柳青柳红兄妹两收留后就一直在那里生活,根本不可能是远在山东夏雨荷的女儿。”福尔康如实的禀告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小燕子问个清楚。”五阿哥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证实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漱芳斋内的小燕子还在寝室里摆弄着她得的那些赏赐呢,高兴的想着有了这些金银珠宝她这辈子还愁什么,可转念又一想如果皇上一直不准她出宫,她要这些又有什么用。 就在她要发脾气的时候,就听外面通报说五阿哥和福尔康到了,这让小燕子郁闷的心情稍微的有些环节,在宫里总算还是有人陪她玩的。 可等五阿哥支出所有的奴才问出,“小燕子,你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不是真格格?”时,她傻眼了,他们怎么会知道怀疑她,难道是她什么地方露馅了吗,是不是皇上也已经知道了,一想到皇上那日看她那吃人般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燕子立刻白了脸。 福尔康和五阿哥见她这样心里已经肯定了大半,福尔康接着说道,“小燕子你不用害怕,我们还没告诉皇上呢,我们会这么问是因为我在宫外碰到了一个叫夏紫薇的姑娘,是她告诉了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小燕子一听夏紫薇的名字就知道事情藏不住了,即使她撒谎,他们也可以去大杂院查,到时她一样会被发现,还不如现在直接承认,看他们这样也是会帮她的,总比撕破脸强。而且她也不想再在皇宫里呆着了,她总觉得这个皇宫似随时都能让自己丢掉脑袋似的。 福尔康见小燕子还是沉默只得诱惑道,“你放心好了,即使你是假的,凭着五阿哥和我与你的关系也不会让你有性命危险,还可以尽量的想办法保住你现在格格的地位,那样就算是你嫁人也可以有个高贵的身份,到时王孙贵族还不是任你挑选。” 五阿哥一听这提议眼睛也亮了,想着要是小燕子恢复了身份,即使不是他的妹妹但也只是个汉族平民,皇阿玛一定不会让他娶小燕子做嫡福晋的,可如果小燕子还保留着格格的身份,那她就有了个高贵身份,他不就可以娶她了吗。想到这五阿哥兴奋了,一定得让小燕子保住现在格格的地位才行啊。 而小燕子在听到要保住她格格的身份时,心里是抗拒的,她不想再留在皇宫里了,更不想当什么格格了,她都已经有些这些财宝出宫之后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不用学那些狗屁规矩多自在。可等福尔康随口胡扯的王孙贵族任她选时,脑袋里立刻浮现出永d的身影,想着如果如果能嫁给四阿哥的话,那也是不错的。 于是问出了个令五阿哥和福尔康都误会了的话,“嫁给皇子也可以吗?” 小燕子其实是想说出永d的名字的,但厚脸皮的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含蓄”的这样问道。 而五阿哥和福尔康一致的认定她说的是自己(五阿哥),五阿哥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小燕子一听五阿哥的承诺高兴了,当下便毫不犹豫的把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五阿哥和福尔康一听和夏紫薇说的话完全吻合,那这件事是真的无疑了。只是现在要怎么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还能让皇上不动怒就成了他们棘手的问题。 直到几天后,景娴刚睡过午觉打发走弘历,正教宝儿学油画呢,就听容嬷嬷说令妃来求见,景娴和宝儿一听便知道这是找上门来了。 果然令妃不单是自己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个长的温婉秀丽,弱柳扶风,一个稍显妩媚,再看令妃的脸色也是不怎好,也是,估计这是她还把这两人当成竞争对手呢,毕竟紫微的长相的确符合弘历的审美,第一世时那也是动了心思的。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奴婢们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景娴见她们请安完毕,才明知故问说道,“令妃今儿来是有何事?” 令妃见景娴这样问,脸上连忙挂着不自然的笑说道,“是这样的,这两位是小燕子在民间是结识的好姐妹,现在虽然格格进了宫,但时常想念她们,这不就想让她们进宫来陪着吗?” 景娴听了很是平静的说道,“令妃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也是曾错过奴才的,怎不知这宫里的宫女也是要经过小选的,身价清白的包衣奴才,如今这两人本宫一不知来历,二现在也不是正经小选的时候,宫里怎可随便进出来历不明之人,这她们要是居心不轨,出了纰漏就是十个脑袋你都不够砍的。” 令妃岂不知其中的厉害,而且她也不愿意宫里进这么两个狐媚子,可架不住小燕子央求,旁边表姐也是跟着敲边鼓,五阿哥更是卖力的求情,最重要的是太后居然也是许可了的。那她到皇后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所以她这次也算是耀武扬威来了。 因此令妃一等景娴说完,边笑意盈盈的说道,“臣妾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架不住格格求情,而且太后也是应允的了,但臣妾觉得还是应该来皇后娘娘这里来禀告一声的。” 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就算是给你脸了,你反对也是没用的。她倒要看看皇后还怎么拽的起来。 景娴像是没听懂般,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对紫薇和金锁说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和格格是怎么认识的?” 紫薇听到景娴的声音,就是一晃神,缩在衣袖里的手更是紧紧的握着,努力的叫自己平静下来,才说道,“奴婢是紫薇,她是金锁,我们都是山东人,是来京城寻亲的,正好格格也是一样,故此与格格结伴同行,因为投缘也就结拜成了姐妹。” 景娴见紫薇的回答条理清晰,口齿伶俐,也没有丝毫畏缩的感觉,还有那双眼睛,虽然是含着眼泪看起来像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那里面却含着一丝不明的情绪,这让景娴有些吃惊了,她可记得第一次见紫薇时,她可还是个菟丝花式的人物,眼睛里的无助却不是装出来的,回话也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和眼前这个人物却是怎么也对不上的。 宝儿也和景娴有同感,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都发现了不对劲。可也都没声张,想着看以后她有什么动作,先监视这再说。 “本宫不管投不投缘,也不管结拜姐妹什么的,你们若是想进宫,就不能有什么姐妹,只能有主仆。本来以你们两来路不明的身份是不允许入宫的,但既然太后同意了,本宫也不能抗了太后的懿旨。不过你们两个要入了汉军旗的包衣奴籍才可以入宫,你们可愿意。”既然纽钴禄太后同意,那她也没必要做恶人,她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反正将来出了什么事也是她的责任,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夏紫薇一听要入包衣奴籍,撑在地上的拳头更是握的紧紧的,直接甚至扣进了肉里而不自知,可脸上仍然是一副坦然,说道,“只要能陪着格格,奴婢怎么样都可以。” 夏紫薇以为自己的表现很完美了,应该没什么破绽,殊不知她的那份坦然就出卖了她,就是普通百姓听了要入奴籍都不会愿意的,更何况是知道自己身世的真正金枝玉叶,而且她也了解夏紫薇的个性,她是不可能会一脸坦然的接受这个条件。看来这个夏紫薇果然有问题。 “那好吧,既然你们愿意,从今儿起你们就要尽心尽力的伺候格格,不可仗着与格格之前的情谊没大没小主奴不分起来。”景娴象征性的说了句警告的话,又对着令妃说道,“她们两个既然是你领来的,你就负责教她们规矩吧,记住这回可没有什么特例,如果她们不合格,不但她们本宫要罚,就是你本宫也不会手下留情。”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令妃一副温和的样子说道,但心里早就恨不能立刻弄死景娴。 她一见景娴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心里就有生气,平时皇后对纯妃他们也是和颜悦色的,怎么对她就总是喜欢发号施令的压着她呢?嗯,一定是皇后嫉妒皇上宠爱她。要说人的自信心有时是不能阻挡的,弘历都没叫令妃侍过寝,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是得宠的。 景娴不愿见这几人在她面前碍眼,吩咐完就命他们退下了。对旁边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宝儿说道,“宝儿怎么看?” “那个夏紫薇有杀意。得派清影的人好好盯着,以防她在后宫作怪。”宝儿对着景娴才算是稍微有点温度的说道,但对夏紫薇她已经决定,但凡她要是想打额娘的注意,她就要夏紫薇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景娴见宝儿明明很关心她却硬要装酷的样子,觉得既萌人可爱又好笑讨喜,于是母爱大发的景娴拉过在旁装酷的宝儿就是一顿亲,直把宝儿亲得满脸通红才算罢休,笑嘻嘻的搂着宝儿说道,“嗯,就按宝儿说的办。” 而宝儿现在脑子已经有些短路了,什么嘛,她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可以亲亲。虽然这么想脸红红的宝儿到底还是没有挣开景娴的怀抱,其实心里却在得瑟的想着,有额娘的感觉就是好啊。 61、浩祥 “紫薇, 金锁,你们能进宫, 我简直太高兴了,你们放心在宫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 以后我的就是你们的,”边说边指着角落里放的那些赏赐说道,“那些金银珠宝都是赏给我的,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 紫薇在旁边一副强装开心的样子,被金锁见了,心里不平了,“小燕子, 什么叫你的就是我们的, 我们想要什么尽管拿,你今天的地位和这些赏赐原本就该是小姐的,怎么说的好像施舍我们一般。你知道小姐为你受了多少苦,现在反倒在这里当上主子, 拿我们当奴才了?” 小燕子一听金锁的话气的八丈高, 她其实还舍不得那些宝贝呢,现在这么说完全是给他们脸了,怎么给东西还给出错了,“金锁你不要冤枉好人,我只是想说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里说我要做主子了。” 五阿哥听了金锁的话,也很不满, 怎么这个紫薇金锁一进宫就找小燕子麻烦,不会是不想帮小燕子吧。当即沉下脸来,“金锁,小燕子她就是那样的人,其实她也是没有恶意的,何况我们大家不是正在想办法帮你们各归其位吗,何必在这个事情上大家闹得不愉快呢。”边说还边看着紫薇。 紫薇见五阿哥沉下了脸便知道自己今天撕开脸也没什么好处,于是眸中含泪善解人意的说道,“小燕子,五阿哥,金锁她也只是一时情急,想为我打抱不平,也没有要非和小燕子作对的意思。我更是把小燕子当成亲姐妹的,不然的话,不然我也不会答应皇后入了奴籍,进宫来了,我这么做不就是希望小燕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吗?可如今怎么却都变成我的不好了····” 尔康见紫薇哭的伤心,连忙上前也不顾礼义廉耻的就抱住了紫薇,安慰道,“五阿哥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希望这个时候我们要团结,不要闹不和,那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是不是,五阿哥。” 五阿哥听紫薇为了小燕子入了奴籍,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再加上夏紫薇那番话和现在这副样子,让五阿哥觉得是不是刚才真的过了,现在见福尔康这么问,自然马上点头道,“对啊,紫薇,我不过是想大家能够共同努力渡过难关而已,可能我说话的语气重了些,但也只是担心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小燕子有时也是会看脸色的人,见大家都在安慰紫薇,自然她也不能显得无理取闹,于是十分“大度”的说道,“紫薇,我小燕子是不会和金锁生气的,你放心,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更加不会把你们当奴才使唤的,紫薇金锁以后你们就跟我一样都是这个漱芳斋的主人。” 金锁听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紫薇倒是给金锁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轻举妄动。而紫薇却是一副感动的样子,“小燕子,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个侠肝义胆的小燕子,没有忘了我们当初的情分。” “那是当然,我小燕子可是一代女侠,怎么会做没良心的事。” 漱芳斋里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可那也只是暂时,有小燕子的地方就永远不缺戏看。 御书房里的弘历看着下面低着脑袋的众大臣心里一阵气恼,他刚宣布说要给二格格,呃,现在的固伦和敏公主选驸马,结果下面的大臣一个接话的都没有,把他一个人干晾着没有台阶下,他岂能不恼。怎么朕的二格格还配不上你们的儿子吗,宝儿那可是他和景娴捧在心肝子上疼的,何况宝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管家的本事那肯定就不用说了,连宫务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更何况将来的一个公主府,那下嫁给谁都是谁的福气。再说他还没指名下嫁给哪一家呢,怎么就一个个这副好像朕上赶着似的嘴脸,简直可恶。 而底下的大臣那也是不好受的,他们也能感觉的出来现在皇上恼火了,要是别的事他们自然不会跟皇上顶着干,可今天这事他们得坚持住,据说固伦和敏公主那平时都是跟四阿哥对着掐的,还不相上下。那四阿哥的武功骑射在一众武将中都是无人能敌的,可这固伦和敏公主居然能和四阿哥不相伯仲,可想而知这位公主彪悍到什么程度。何况和敏公主他们平时在宴会上也是见过的,是越长越像皇上不说,那气场有时更是比皇上还凌厉,那简直就是直逼先帝爷呀,要睡谁家娶了这么个儿媳妇,不但自家儿子要活在公主的淫威之下,就是他们这群老骨头也不想下了朝还见到先帝爷和皇上的综合体呀。 “礼部尚书,你去把京城中适龄的贵族子弟都给朕列出个名单来,明天朕就要在御花园里选婿,要是名单上有谁没来,朕就按欺君罪处理。当然你要是漏了哪个贵族子弟,也是一样。”弘历见这些人过了这么久还是不出声,于是恼羞成怒赌气的下了这么个命令,哼,非得逼着朕来硬的。 众大臣一听皇上的这道命令,知道自家儿子是逃不过被选的命运了,不过,这想表现好不容易,但想表现不好却是不难的,这皇上也不能硬选个纨绔不争气的子弟来当驸马吧。想到这众臣稍微安心了,回家得好好的跟自家儿子说说,千万不要出风头就对了。 可弘历也不简单,最后临走之前又加了一句让众大臣吐血的话,“如果表现的不好,二十年内就不要想着加官进爵了,表现好的朕必有重用。” 于是弘历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地走了,留下一群傻了眼的大臣,这二十年内不能加官进爵,那就算没娶公主,也再没有好人家的女儿嫁进门了。皇上你真恨呐,这还选婿还跟官位前途扯上关系,这是料定他们不敢拿自家的儿子前程开玩笑,才加上这一条的吧。唉,也罢,反正公主也是要住在公主府里的,平时也不怎么接触。 有人一心想把公主推出去,自然也有那想把公主娶进门的,要知道皇上可就只有两个公主,一个不受宠的已经远嫁到蒙古了,而这个可是却是备受皇上皇后宠爱的,虽然人彪悍了点,大不了娶回家供起来,但对自家儿子的前途却是大大有好处的,受宠女儿的驸马皇上又怎么会亏待。而这其中的代表人物就非硕王爷莫属了,他是已经想好了要浩祯好好表现,争取尚主成功,求个好前程了。 而弘历此时还不知道他宝贝女儿被个冒牌货盯上了,他现在还得意洋洋的要去找景娴告诉她给宝儿选婿的好消息呐。 弘历一进坤宁宫,听这热闹的程度就知道永d和宝儿估计都在,而且估计又在掐架,一进门见里面的情况果然如此,兄妹两盯着块糕点是谁都不肯相让,弘历对此已经麻木了,而是走到景娴旁边坐下腻着,说道,“我今天已经下了旨,明天在御花园里给宝儿选婿,景娴你也去看看,省着憋在屋里无聊。永d你也去,给你妹妹把把关。当然宝儿也跟着,不过和你皇额娘在屏风跟前看看就行了,那个,呃,就不用你出手了。”他可是害怕宝儿的彪悍吓跑他好不容易召来的青年才俊们。 景娴对弘历的说到时不意外,弘历是早就跟她说过这事的。可永d和宝儿却是一个放弃了争糕点,一个喷了一口水。永d一想到自己多年来的愿望(让黑子被人压一辈子)即将实现,心里那个美啊,连忙高兴的对弘历说道,“阿玛你放心,我一定会仔细观察给宝儿挑选个好夫婿的。” 边说还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宝儿,宝儿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一爷们,怎么能嫁人被人压,尤其是看永d那眼神,更是心里恨恨的,她不想嫁人呐!要不,把自己是他皇阿玛的事告诉弘历,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女孩子,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说了那不是把脸都丢在儿子面前了吗。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宝儿,只能僵硬这脸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去的。 景娴见弘历那高兴劲就知道他又在那自鸣得意呢,遂打断他的无限幻想的说道,“今天令妃带了两个宫外的女孩子,说是还珠格格的结拜姐妹,小燕子想要这两人进宫陪她。本来我是没同意的,毕竟这两人也是身份不明的,万一是那居心叵测的,但太后已经应允了,你知道我和皇额娘的关系,也不好和皇额娘作对,就应了,现在他们已经入了奴籍在漱芳斋呢。” 弘历听小燕子那儿又来了两个来路不明的,觉得这肯定是小燕子的同伙,企图谋划什么大的阴谋,“哼,我倒要看看她们要玩什么花样,我已经派人盯着小燕子了,至于这两个估计应该是小燕子的同伙了,只要她们一旦有什么行动,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永d是知道第一世的真相的,但弘历说他和夏雨荷并没有发生什么,那夏紫薇这一世就不是弘历的孩子,而且听刚才他额娘的意思,这夏紫薇的个性也和上一世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宝儿说她对额娘还有杀意,这就不是他能容忍的了。遂提议道, “阿玛,这件事就交给我负责好不好。” 弘历见永d主动要求负责这件事,自然没有拒绝,笑道,“好,不过你可要担保自身的安全,不然阿玛可不放心。” 宝儿在旁边撇撇嘴,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给谁看呢,肉麻死了,于是酷酷的说道,“阿玛,我会保护永d的,你们放心。” 这话一说完弘历和景娴都忍不住笑了,妹妹说要保护哥哥,要是不知情的人还指不定以为哥哥有多弱呢。永d更是被气的要跳脚,爷要你保护,你个小豆丁,想到这永d笑了,对着宝儿说道,“妹妹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哪里还能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保护,等你长高了哥哥我再成全你的这份心意。” 这永d的一句话就把宝儿说没电了,要说虽然他们是龙凤胎,但他们不仅长的不像,性格不合,就连身高也是相差许多。本来十岁之前宝儿还是比永d高上一些的,可十岁之后永d就跟喝了催长剂似的疯长,几乎和弘历差不多高,而且还有继续长的趋势,这让宝儿极大的不平衡了一把,只能安慰自己他其实也是能再长的。 一家人是其乐融融过了一个温馨美好的夜晚,当然这药排除宝儿,她心里还在怨念呢。可是其他三口却是都盼着明天的到来呢。尤其是景娴,为了明天宝儿能够美美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还特地给他敷了个面膜,当然宝儿也是反抗了的,理由是她不需要面对那些人,她只是和额娘坐在屏风后面,所以没必要涂这些东西。可最终被景娴无视了,她是想好了,如果看中哪个就让宝儿见一见的,所以当然要好好准备,不过这些她是没说的,省的宝儿反对。 第二天一大早,景娴就把宝儿给弄起来了,亲自给宝儿化妆打扮,一边化妆一边受弘历传染似的在心里赞叹宝儿长的美,虽然宝儿长的像弘历,但却是将弘历相貌中男性的硬朗都剔除掉了,而是多了份女性的妩媚,鼻子虽挺但却自带着女性柔和的曲线,不会给人感觉太生硬,嘴巴也是小小薄薄的,看着水水润润的,尤其是那双似嗔似怒的丹凤眼,更是怎么看怎么勾人。更何况弘历本身长的那也是人神共愤的主,宝儿自然也是不会差到哪去。只是宝儿平时都板着脸,再加上那冰山气场,即使有美貌,也被别人忽视掉了。 今儿景娴特地给宝儿化了个柔和的状,看起来比平时平添了一份可亲,再加上那身大红的旗装,更是让人看起来有了似暖意。景娴见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对宝儿说道,“笑,一定要笑,还有记住收起你那冰山气场,不然的话额娘天天给你化妆。” 宝儿听了连忙点点头,“我会记住的额娘。”边说边扯起嘴角“笑”着说道。 景娴见她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不自然,但知道这就是宝儿的极限了,也不刁难,心里祈祷着但愿有人是有品味的,懂得欣赏冰山美人。 等景娴领着宝儿到御花园的时候,弘历永d以及一众才俊早就到了。弘历和永d见宝儿今天这妆扮,硬是吓了一跳,想着原来宝儿还是有很女人的时候的,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只要宝儿不说话,应该还是有不少青年才俊趋之若鹜的。 果然那些之前还是百般不愿的子弟们,一见到宝儿的容貌,心里都动摇了,这么一个美人虽然长的像皇上,但却是柔和多了,而且也美得不可方物。能娶这么个公主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这么想着人也精神了不少,也一改刚才的蔫头耷脑,一个个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而站在最前排的富察浩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尤为明显,偏还带着股子自命清高的脸孔让在场的其他人见了尤为不满,不过是个异性王爷的嫡子,有什么好拽的。 “喂,他平时在家是不是就这样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一旁的多隆拉着浩祥小声的说道。 “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不被家里重视,习惯了拿来比较,习惯了被阿玛责骂,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个令人讨厌的儿子。 “喂,你也不用这么灰心,待会我帮你教训他。”多隆很是够哥们义气的拍了拍浩祥的肩膀,知道他是个清冷性子,被欺负了也只是无视那些人,但他多隆可不能看着朋友被欺负。 而浩祥只是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没说好爷没说不好,多隆见惯了他无所谓的态度,于是挑了个不怎么沉重的话题说道,“说真的,你想不想娶和敏公主,如果你想的话,哥们一定帮忙,你知道我是宗室没资格的,来这也不过是凑个人数,但我可以跟我阿玛说,让他多帮你说几句话,我阿玛可是一向很欣赏你的。” “以我现在的身份,就是老王爷为我说好话,也不够格娶公主的。何况我也不想和皇家有什么瓜葛,你知道的不是吗?”浩祥说道,他看见弘历心里都万分别扭,更别提还要娶他女儿了。 “你这话说得,那我家也算是宗室的,怎么你还嫌弃我了不成。”多隆一直知道浩祥对皇家有着莫名的厌恶,但他实在不明白浩祥的这种情绪从何而来,要说浩祥和皇家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有这种情绪呢。虽然好奇,但他也没问,毕竟谁心里还没有秘密呢,只要他没敢谋反的事,他想厌恶也是他的自由。 “你知道我说的不包括你。”好像认真的解说道。 多隆也只是开个玩笑,见好像认真了,连忙点点头,就怕他误会,“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吗。”说完也老实不吭声了,浩祥自然也是安静的躲在角落里,就等着结束之后离开这个令他厌恶的皇宫。 他是想这不引人注意,但弘历景娴还有永d宝儿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他了,为什么?实在是因为浩祥长的太明显了,因为他娘翩翩是回疆人,典型中亚人的长相,而浩祥则完全遗传了这部分基因,五官十分深邃立体,一般混血儿就没有长的不好的,浩祥更是其中的翘楚,再加上浑身还透着那么骨子书卷味,往哪里站都是让人一眼就注目的人物。这一看相貌三口人都将目标锁定在了浩祥身上,只有宝儿注意到了浩祥不停转动扳指的小动作,表示此人现在很不耐烦。也是这个动作让他想起那孩子来,他也是会在不耐烦的时候喜欢转动手上的扳指,想到这宝儿有点提不精神来了,不过却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浩祥身上。 那三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以为是对浩祥有好感,这一发现让永d暗自高兴了半天,原来黑子也是可以喜欢男人的啊。景娴亦如此,不过她倒是高兴的,如果宝儿真的找个女人回来,估计即使她能接受,弘历也得弄死那女人。 有了目标自然就好办了,弘历遂说道,“朕今儿主要是考校八旗子弟,你们都要好好表现,不然的话,相信你们阿玛已经跟你们说了后果。”弘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别说别人,就是景娴永d宝儿都觉得这话假的让他们胃疼。 可底下这些人到底不敢造次,一个个都高呼奴才遵命,生怕慢一点就被皇上逮个正着。 弘历对这些人的反应很是满意,出了几个对子让他们对,又让他们自由的做了几首诗,当然最初风头的就是富察浩祯,弘历倒是对他很满意,不过对浩祥可就不满了,怎么这人这么半天都没什么动静啊,难道他没听到朕刚才说的话吗,这可是跟前途挂钩的。再见宝儿还是关注着那人,即使心里不愿意,到底是怕自己闺女失望。 于是把吴书来叫过来问道,“站在角落里那个人是哪家的孩子?” 吴书来见指的是浩祥,连忙答道,“他是硕王爷的庶子富察浩祥。” 异姓王,弘历皱了下眉头,他是迟早要收了硕王爷的爵位的,这宝儿嫁过去了不是给他们增加了砝码,更何况还是个庶子,那就更配不上宝儿了。可还是多嘴的好奇的问了句,“那他怎么长的和我们不太一样。” “啊,那是因为他母亲是回疆人,他现在的长相应该是跟他母亲有关,和满人汉人都不相同。” 弘历听到这又皱了皱眉,这还是个混血儿,让宝儿嫁给个混血儿,他更是有些不愿了。 景娴坐在弘历旁边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当她听到浩祥的时候,心里那可真是一颤呢,浩祥都出来了,那浩祯还会远吗?不会是弘历一直在她耳边叨念着不错那个鼻孔朝天的人吧。 于是弘历问出了她心里的疑问,“那个人是谁?” 弘历指了指出尽风头的浩祯问道,吴书来一看,心里冒冷汗呐,怎么皇上就跟硕王爷家对上眼了,可还是低着头如实的说道,“那是硕王爷家的嫡子富察浩祯,前几年还有个抓白狐放白狐的事,在京城很是有名。” “怎么又是硕王爷家的,礼部那些人朕看是不用干了,怎么朕要收拾的人都不知道,还让这些人来干什么,浪费朕的感情。抓了白狐还放,这人不是傻子就是小小年纪就懂沽名钓誉,可见不是个好的。”弘历小声的嘟囔着,心里郁闷的想着。 景娴听到弘历嘟囔的内容,才算放下心来,这弘历总算是也没看上浩祯。但看宝儿还在那里盯着浩祥看,想着难道宝儿真的对浩祥有意思,可见弘历是明显的不喜硕王爷一家,估计不会同意啊。 “弘历,你看···”景娴悄悄的拉着弘历的衣角指着宝儿小声的说道。 弘历见宝儿虽然不想刚才那样盯着浩祥看了,但却不时的偷瞄上一眼,看的弘历又有些心软了,于是侧过头对宝儿小声的说道,“宝儿,你可还有什么要求。” 宝儿想了想,才说道,“叫他们每人写一副字吧。” 弘历见自己女儿这个要求还是很好办的,自然不愿让她失望,想着这回这个富察浩祥即使不想表现也得叫上一篇字来,俗话说见字如见人,宝儿这个想法还真是好啊。 可等宝儿见浩祥真如她所料般用左手写字的时候,心跳就有些加快,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恐慌,只能劝自己冷静下来,这世上还是有人用左手写字的,这不是奇怪的事。但宝儿还是不死心的想着他那嫡福晋就是在不想被人认出字迹,或是心里烦躁的时候才用左手来写字的。而且他左手的字迹除了福晋自己就只有他知道,就连弘辉都是不知道他额娘会左手写字的。这可是令他高兴许久的事。 就在宝儿即兴奋又紧张的时候,吴书来已经把字收上来了,弘历和景娴很是识趣的把浩祥的字提前挑了出来,递给了宝儿。宝儿一看这字迹,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终于有了表情,是欣喜,是愧疚,却更是思念的。真的是福晋。 62、再孕 宝儿确认了浩祥就是福晋的事实, 心里自然是万分激动,只要福晋还活着, 他就还有机会补偿他。尽管那孩子恐怕是恨他入骨了,但作为大清当时的皇帝, 他别无选择。 就在宝儿想着如何补偿那拉氏时,就听到听周围的侍卫大喊,“护驾,护驾,有刺客。” 弘历一听有刺客,第一反应就是连忙挡在景娴的跟前,就怕刺客想对景娴不利。永d和宝儿更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看着那突然闯入的两个蒙面此刻, 只要他们靠近前必定是让他们有来无回。皇宫的守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光天化日居然能让此刻闯进来,等这次过后非得好好整治他们一番。 这些青年才俊见到刺客却是兴奋了,这是多么好的表现机会,只要把刺客抓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呢。于是个个打鸡血般的, 拼了命的上前与刺客周旋。其实要说周旋其实还是有些夸张, 因为这两个刺客的武功实在是不怎么着,再加上众人群殴两个人,没几下子就制服了刺客。浩祯更是想出手显摆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多隆和浩祥一人一个窝心脚将这二人给踢的不能动弹了,待还想再废了这刺客时,就听一声嘶力竭的声音,“不要, 我是五阿哥(福尔康)。” 说完众人一愣,五阿哥,福尔康?五阿哥和那个鼻孔朝天的包衣奴才? 虽然这位皇子和那个福尔康他们不喜欢,但毕竟还是皇上的儿子,既然他表明的身份,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是这五阿哥怎么来了个假扮刺客这一出? 难道是皇上指使的,想探明他们的忠心程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皇上也太儿戏了吧,这不是学周幽王吗。 弘历刚还紧张,就怕再来一次山东绑架事件,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刺客居然是永琪和福尔康,这两人想干什么?如果是想借机除了自己和永d谋篡皇位,那这策划的也太没水准了。如果不是,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再看众人看他的眼光,弘历知道这是众人把屎盆子扣他脑袋上了,以为是他指使的。更是气恼。 厉声的质问道,“永琪,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扮成刺客行刺。” 这一问也是间接的表明,他是不知情的,好让众人打消疑虑。 五阿哥听弘历这么问,居然还二百五似的有些得意的对弘历回道,“皇阿玛,儿臣和尔康假扮刺客也是为了测试一下这些人的衷心,如果是衷心的必定会奋勇擒下刺客,如果是贪生怕死不忠不孝的,自然只顾自己保命,这等贪生怕死之徒怎可做二格格的额驸。” 弘历一听完他的解释,是又恼怒又羞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五阿哥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不是让满朝文武们都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白目的儿子吗。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朕这个名声是背定了。 于是难消心头之恨的弘历冷着声音说道,“把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给朕关到宗人府去。还有这么个狗奴才,”砍了?不行,他好像和小燕子紫薇还有牵连,现在他还抓到他们的把柄,砍了恐怕是断了线索,只好忍气吞声的说道,“押到刑部大牢,严加审问,看是否有什么同党。” “皇阿玛儿臣是一片好意,你不能这么对我,皇阿玛···”五阿哥一边喊着冤枉,一边企图挣脱开侍卫们的束缚。弘历身边的御前侍卫可不管你是不是阿哥,他们只听命皇上的,也不顾五阿哥的挣扎,押着五阿哥就往外拖。 而福尔康本来就是听了五阿哥的建议打算来在皇上面前露脸的,希望能够得到弘历的重视,可没想到他却被关到了刑部大牢。当下更是大喊冤枉,可五阿哥喊冤皇上都没理会,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 经这两人一闹,弘历也没什么心情了,对表现很好的多隆和浩祥夸赞了几句,就命他们退下了。命人保护景娴和两孩子回了坤宁宫,自己回御书房吩咐云仓云海监视五阿哥福尔康去了,自不必提。 而宝儿在刺客一出现就一直注意这浩祥,发现他对刺客的出现,眼里居然划过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而且刚才他之所以踢福尔康一脚,也完全是因为见那刺客要砸到他身上,自卫似的保护自己而已。这一系列的反应看在眼里,也让宝儿清楚的知道那拉氏对皇室存有的仇恨并没有随着重生而消除,想到这她的心里不禁有些闷闷的。 就是跟着景娴和永d回到了坤宁宫,他也是一言不发的,不但景娴有些担心,就是永d都觉得有些不太适应。虽然平时这黑子也是死板着一张冰山脸,但是情绪却还是感觉的到的。现在这般无精打采的样子,永d还是第一次在这黑子身上看到呢。 “我说你这是见了谁,动了春心,一副思春样。告诉哥哥,我给你做主。”永d故意调侃道。其实就是想哄宝儿说话。 没反应。还是呆呆的。永d和景娴互相看了一眼,有问题。再想想今天宝儿反常的举动,似乎都和那个浩祥有关。 想到这,景娴领悟般的说道,“其实宝儿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实男人和男人相爱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就算你上一世是男人,这辈子不是女孩子吗,那个喜欢男人也不算什么不好意思的事。虽然那个浩祥家世差了点,弘历也不太同意,但是我跟他说说,他也不会不答应的。” 景娴以为宝儿是喜欢上浩祥了,但还觉得自己是男生,不好意思看口。而她这个善解人意的额娘,自然要主动开口给宝儿个台阶下。 永d先前还没想到这一层,但想到黑子也有这个倾向,心里乐了。刚想幸灾乐祸的说些什么,下一秒宝儿说的话是彻底的把他雷住了。 宝儿刚还想着弘时对皇室的仇恨而烦恼,但一听景娴驴唇不对马嘴的安慰,他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额娘,浩祥就是那拉氏。” 这话一说完不但永d被雷了,就是景娴也被雷了,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这难道要一个男儿身女儿心的人娶宝儿。可一看宝儿的脸色,两人噤声了。这还真是处处有穿越,这他们也算是又遇到一同胞? 宝儿知道景娴是经过后世的,所以想打听一下将来浩祥的结局,他也好做好打算,“额娘,你知不知道这浩祥最后是什么下场。” 景娴见宝儿问的如此认真,只好把梅花烙的故事说了一遍,当然最后浩祥的结局还是不错的,靠自己在战场上立了战功,是个人才。 之前景娴没说过梅花烙的事,毕竟那和她没多大关系,她也没有叫兰馨的养女,自然也不会去关注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兰馨却是有个宝儿和硕王爷家扯上了关系。这是不是当初弘历想给他们的孩子起名叫兰馨有关,虽然最终被她否定了,但还是不可阻挡的发生。 永d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看宝儿气红了脸,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件事混淆亲王血脉之时,是发生在雍正年间的,这也算是他政治生涯上的一个污点了。 宝儿却是也是生气的,不但是混淆亲王血脉的欺君之罪,还有就是浩祥的无辜受牵连,硕王爷对浩祥不公平待遇。这些让宝儿既觉得心疼,也觉得愧疚。 景娴见宝儿这般,心下不忍,想了想说道,“不如把浩祥过继给别人不就行了,这样也就不会受到硕亲王一家的连累。” 宝儿听了连忙点点头,“额娘的这个主意好,过继出去就跟硕王府没关系了,他们那些腌h事也连累不到那拉氏。” 永d见他两这么高兴,虽然不忍心打击,但还是如实的说道,“弘历未必能够答应,作为帝王斩草除根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更别说还给他找个人家过继出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永d见宝儿不死心的眼神,内心奸笑,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千万不要说你们去向弘历求情,弘历会答应的之类的话。你们也不想想,一个皇后一个格格为了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求情,弘历会不起疑心这里面有什么内情。老四你也不要说你打算告诉弘历浩祥就是那拉氏,而你是他皇阿玛,先不说弘历会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你也不知道弘历对那拉氏心里是不是有疙瘩,他能不能容得下那拉氏,尤其是太后那里,要是知道的话,那真是凶多吉少。” 永d这一盆冷水浇下来,宝儿是关心则乱,没发现永d的意图所以蔫了。但景娴却是发现了永d眼里的奸笑,知道这永d是给宝儿下套呢。当下她也不吱声了,而且看宝儿那反应也猜出了一两分意思,就是当事人还不知情而已。 “那你说怎么办?”宝儿泄气的对永d问道,这还是宝儿自重生以来第一次以弱势的态度询问永d呐。 永d见宝儿这样自然得意,想着看来这个那拉氏在黑子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吗,居然肯放下架子来问他。也拿出哥哥的架势说道,“如果他是你的额驸的话,你和额娘去求情不就有了个正当的理由,弘历自然就不会怀疑了。而且也会给浩祥找个好人家过继出去,岂不是一举两得。” 宝儿听了有点别扭,怎么说都应该是那拉氏嫁给他,可如今却是她要下架那拉氏,这可真够乱的,但是也没有排斥,反正早晚要家人,与其嫁给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那拉氏这样的刚刚好。这辈子结成夫妻,也算是再续前缘,也好补偿那拉氏曾经的不幸。 景娴见宝儿沉默没反对,就知道有戏,当初雷火可也是她促成的,现在这个虽然有些怪异,但这辈子毕竟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没道理不可以,也跟着说道,“其实呢,额娘也知道让你嫁人是难为你了,可是你终究还是的出嫁的。今天不是浩祥,明天也有可能是别人陪你共度一生,何不找个知根知底的岂不是更好。” 和别人成亲共度一生?她可不愿意而且很排斥,只要想想都觉得恶寒,更不要说和陌生人一起生活一辈子。那拉氏虽然现在是个男人有些奇怪,但他心里却是可以接受的,大不了告诉那拉氏自己是他以前的丈夫不就完了,他总不可能强迫自己吧。这样想着宝儿才点点头,“那就浩祥吧。” 景娴永d见宝儿明明很愿意却装作一副很勉强的样子,心里不禁好笑,这可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傍晚时分,弘历处理完朝政一到坤宁宫,就见景娴似有话要说的样子,而宝儿则不知怎么看着很是不自然,永d还是一脸和煦春风的样子,不过要忽略掉眼里的奸诈。 “景娴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宝儿看中谁了。”弘历这样猜测道,也不避讳宝儿在场,直接的问了出来。 景娴见他这样也不拐弯抹角,“不但是宝儿看中,就是我和永d也都觉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弘历你的意思如何?” “噢,是谁这么好居然三人一致通过?”弘历这样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 “硕亲王的庶子浩祥,这孩子文才武功我看在众八旗子弟中都是佼佼者,将来必定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才。更重要的是宝儿···”景娴一通夸奖,但其实她也不是很了解弘时,不过看宝儿重视弘时那样应该不会错。 “富察浩祥?”弘历似确定般又问了一遍。 景娴点点头,“对就是他,怎么弘历你不满意吗?” 一听景娴貌似危险的话,连忙赔笑道,“浩祥确实是个不错的,但我也不瞒你们,这个异姓王朕是早晚要收拾的,如果宝儿嫁过去不是跟着受罪吗?更何况他还是个庶出,他娘又是个舞女出生,我这不是觉得配不上咱们宝贝女儿吗?” 弘历这番话倒是为宝儿着想,如果景娴不知道真相的话,其实她也不是十分同意这桩亲事,可宝儿还在看着,景娴也不好让宝儿失望,“其实要说这件婚事本来我也是不同意的,但你知道宝儿那脾气性格,能碰到一个中意的已是难事,如果错过了浩祥,她又不想嫁人,难道我们还能逼着她不成,就算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更何况浩祥与硕王府的关系也不是解决不了的,我听闻硕王爷和他的福晋对浩祥母子极为不好,既然他们不重视,那何不把浩祥过继出去,这样即使你想收拾硕王府也和浩祥宝儿没关系。至于那出生,所谓生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不是浩祥的错,只要他本人好,又何必在乎那些。更重要的是宝儿不是愿意吗。” 弘历听景娴这番话,心里有些活分了,他是知道那些大臣迫于他的威胁才叫自家孩子来选婿的,心里却是不同意的,这样的话即使宝儿嫁了过去,不是也没好日子过,虽然宝儿有自家的公主府,而且估计也没有人敢和宝儿作对,但父母的心总是担心自家的孩子在外面受人欺负。 这么看来这个富察浩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出生不好,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不会给宝儿脸色看,而且反正浩祥也是要过继出去的,硕王府那家人就不管了。 再看看这三人殷切的眼光,估计是他要是不答应也不行,“既然宝儿喜欢,那就他吧,不过这要过继给谁,你们可有注意?” “阿玛,儿臣有一人选,慎静郡王您看如何,他膝下一直无子,这给浩祥给他不是真好。而且他是异姓王,儿臣想着若是将来宝儿生下男婴,就跟着姓,宝儿姓爱新觉罗,这样一来这爵位不用费什么劲就可以收回来了。” 虽然这个提议在这个时代前所未闻,但弘历听了却是大为高兴,想着如果宝儿生的孩子跟她姓的话,那他不就又可以多个孙子或孙女吗,而且还除了个异姓王,这主意简直是太妙了,不愧是永d啊。 虽然心里已经决定了,弘历还是很民主的对宝儿说道,“宝儿你的意思如何呢?” 宝儿想着反正浩祥就是弘时,孩子跟谁姓还不都是爱新觉罗,自然也是点头同意的。就是那表情有点僵硬。 事情解决了,宝儿的婚事也有了眉目,弘历景娴自然要庆祝一番,而永d大然不会错过看宝儿出糗的时刻。有了喜事自然要庆祝一番,于是乎特地的吩咐御膳房要加几个菜。可这菜才一上来,景娴一闻那鱼腥味,就开始觉得反胃,捂着嘴急冲冲的就往外跑。 弘历这三人见景娴捂着嘴往外跑,也紧张兮兮的跟了出去,见景娴在那里呕吐,心里更是担心,弘历是连忙跑到景娴跟前轻轻的拍着景娴的背安抚着,宝儿则拿着杯茶准备待会给景娴漱口。永d也早就吩咐容嬷嬷去叫了王太医来。 王太医诊了一会笑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已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怀孕了,景娴怀孕了,他们的孩子,想到这弘历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对着景娴的嘴唇就亲了一口,兴奋的说道,“景娴,我们又有孩子了,哈哈哈哈,赏,统统有赏。” 至于赏什么就没说了,因为弘历还在盯着景娴的肚子傻笑呢。而景娴早被弘历当众的亲吻给羞的不敢抬头了,虽然她也不是那么保守,但毕竟还有孩子在场呢,总觉得很不好意思。而永d宝儿其实早就习惯了弘历这肉麻兮兮的样子,一致无视了,不过对于即将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他们还是很高兴的,但也是有些担心的,就怕他们额娘再生出个什么上辈子的祸胎兄弟来,如果是那样,他们的人生就彻底的杯具了。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双喜临门的喜悦中时,外面确实吵吵嚷嚷的传来了的喧闹声,听的弘历直皱眉头,就怕景娴受了惊。 “外面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在坤宁宫门口喧闹,侍卫都哪儿去了?”弘历虽然想生气,但看景娴在也是压着声音问道。 “回禀皇上是还珠格格在宫外,说是要为五阿哥来讨回公道。奴才们也拦着了,但到底不敢跟格格动手。”吴书来刚回完话,小燕子已经冲进来了。 不得不说这小燕子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上次弘历的教训不过是让她听话了几天,这几天是又抖了起来,因她这几天天天被永琪福尔康灌输她是格格,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今天他一听永琪福尔康被皇上关起来了,又听令妃哭哭啼啼的哭诉,说是他们两被抓起来一定是皇后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坏话,要不然以皇上那么宠爱五阿哥的份上怎么会舍得惩罚他。 本来小燕子听完之后是想立刻来找景娴来算账的,可被紫薇劝住了,因为她可不是个白痴的圣母花,这小燕子如果去求情,有个什么好歹,她不就成了个死无对证的格格。所以是好说歹说的阻止了小燕子。谁知这紫薇刚一去休息,小燕子就被明月彩霞这等令妃的眼线给挑唆又起了火气,一冲动之前就有了现在这勇闯坤宁宫这一出。 而这小燕子更是个鲁莽的,也不看屋里有什么人,是什么脸色,而是一进屋见到景娴就大声嚷嚷道,“你这个恶毒的皇后,是不是就是你在皇阿玛面前说永琪的坏话,他才被关起来的,你根本就不配做什么皇后····” 弘历见小燕子如此侮辱景娴,比景娴更是生气上前就是两巴掌,狠狠的说道,“你忘了上次朕是怎么警告你的了吗,嗯?” 小燕子被扇了两巴掌人第一反应就是要还手,她这段时间在宫里可以说是横着走,现在有人打她自然想要还手。可眼睛一看是弘历,再听到弘历的警告,也是吓得直哆嗦。但终究是不甘心,又一想她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立刻回嘴道,“皇阿玛,你要被这个恶毒的女人蒙蔽···” 啪,又是一巴掌,像看着死人般的对小燕子说道,“如果你再说出一句不利于皇后的话,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神不得求死不能。”边说又踢了她一脚,警告道,“还有不要叫朕皇阿玛,你还不配。” “吴书来,把她给朕拖出去,抽她四十鞭子,让她长长记性。”弘历对吴书来吩咐道。 “皇阿···皇上,我知道错了,您不是最疼爱我的吗,皇上····”当然这个最疼爱他也是五阿哥和福尔康以及令妃共同灌注的结果,也是她最终受罚的主因。 景娴倒没有很圣母的求情,因为她知道不久之后太后和令妃估计都要来这坤宁宫里来讨伐她。这一天之内这两人就损失了三员“大将”应该是坐不住了吧。而且太后和令妃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就更不可能让这三人有事。 63、赐婚 太后令妃刚进坤宁宫就见小燕子被鞭打的哇哇大叫, 身上已经有了多处伤痕,样子尤为凄惨。太后对这个孙女没什么感情, 认她不过是为了利益,而且小燕子这段时间的不守规矩的行为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令她十分的不喜。可她被打,太后却是不愿意的,这好歹是她认下的格格,就这么被打,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住手,都给哀家住手。”太后对施行刑罚的人呵斥道。 “皇玛嬷··令妃娘娘··救命啊···”小燕子见太后和令妃来了,心里也有底了, 虽然一般女孩子被抽了十鞭子早就昏过去了, 可小燕子却还有力气喊救命,可见她皮糙肉厚的程度。 “桂嬷嬷你去把小燕子给哀家带回漱芳斋,再找个太医过去给瞧瞧。”太后吩咐道。 执行的人见太后要把小燕子带走为难了,这皇上下的命令他们不遵从的话可是死罪, 但这太后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抗, 眼看着太后身边的桂嬷嬷走到他们跟前就要带走还珠格格,他们这心里就更是祈祷谁能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就在一群人期盼着有人来救他们之时,弘历带着景娴永d和宝儿出来了,对太后要阻止对小燕子行刑都很是不满,“给皇额娘请安。”“给皇玛嬷请安。” 请安之后弘历就对着行刑之人厉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转头又对太后说道, “皇额娘有话还是到屋里说吧,这里这么多奴才说话也不方便。” 太后见弘历没给自己面子还一意孤行的要对小燕子行刑,心里很是很是不满,就像对着弘历发一通火,可见这么多奴才在也确实不适合动怒,还是忍了气往屋里走去。弘历这些人自然跟在后面。 都落了座之后,太后迫不及待的对弘历质问道,“老五犯了什么错,要皇帝你将他圈禁在宗人府。”又看了看景娴说道,“要知道老五可是皇帝你的亲苦肉,上次被永d打了也是不明不白的就了了,现在又因为宝儿选婿给圈禁了,就连刚认下的小燕子你也要惩罚。你可是他们皇阿玛,不能听凭那起子小人在你耳边吹吹枕边风,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 弘历见太后又把矛头指向景娴,心里很是不快,“皇额娘,朕自然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老五在御花园扮刺客行刺之时,想必皇额娘您也知道了,您不问问儿子受不受伤也就罢了,却还跑到这来指责朕,在您眼里到底有没有朕这个儿子。” 弘历这次学聪明了,也不和太后硬顶,而是改用感情策略,把自己塑造成受害的,不被人关心的一方,而太后对皇上却是冷漠不关心的。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太后就要背上不慈的名声。 太后见弘历这么问,确实是被噎住了,而且永琪他们这次的刺客时间的确不占理,只得说道,“哀家听闻老五他们也没有近了皇帝你的身。”自然应该没问题了。 “朕有没有受伤是一回事,皇额娘关不关心又是另一回事。皇额娘为何您每次发火时,从来都是想着别人怎么样啦,而不想想朕究竟如何了。”弘历一脸痛苦状得揪着这件事不放的说道。 太后也知道自己没理,而且见弘历那样到底有些心软了,“这次就算是哀家的错,可皇帝你是哀家的新骨肉,哀家哪里会不心疼您。同样的,永琪小燕子也是皇帝你的亲骨肉,想必皇帝你也是心疼他们的,看着他们受罪你心里也不好受不是,不若放了他们这一次,让他们吸取教训也就是了。”太后到底还是不死心的求情道。 弘历见太后这样说就知道她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也懒得装了,只义正言辞的说道,“皇额娘,五阿哥伙同福尔康有刺杀朕的嫌疑,朕自然不能把危险留在身边,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难道皇额娘要朕天天跟给意图谋害朕之人同住在皇宫里吗。朕没有把整件事调查清楚前,朕是不会放了永琪的。”其实弘历就是想关五阿哥一段时间让他长长记性,同时就是为了给永d扫除障碍,毕竟一个关过宗人府的阿哥也就丧失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也有让太后安生下来的意思,消除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太后见弘历没有丝毫动摇的倾向,动怒是一定的,她自然知道五阿哥被关之后一切的政治前途就完了,那她还拿什么去和皇后争。但又想了想康熙朝的太子胤i,这废了都能再立,那永琪只是被关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也不再纠缠,而是说道,“哀家也是心疼孙子,毕竟永琪那孩子平时对哀家很是孝顺,也没什么坏心眼,哀家只希望皇帝你能查明事实的真相还老五个清白,不要受那奸人蒙蔽。” “朕不是昏君,自然不会颠倒是非黑白。”弘历皱着眉头正色的说道。 纽钴禄太后听弘历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弘历这话说的十分重,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就是间接的承认弘历是个昏君,想必那是弘历肯定会大怒。而且她也觉得弘历不会真的拿永琪怎么样,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道,“小燕子又是犯了什么错,让皇帝你对她施如此重的刑罚。” “出言顶撞侮辱朕,这算不算是大罪。接着又看了看令妃,“虽然朕放了小燕子出来,免了她学规矩,但最基本的规矩这她也没学吗?那你们在漱芳斋那么多天到底是在干什么,结果就教出这么个粗鄙无礼的疯丫头来吗。看来你自己的礼仪规范就是没学好的,妃子之位你就另让贤人吧,从即刻起被贬为嫔,好好的给朕在宫里学规矩,不要没事在后宫搬弄是非。要知道就是妃子之位当初都是皇后给你求来的,现在只降为嫔也是不希望皇后的脸上难看,要不然就凭你三番两次的在后宫兴风作浪,你现在早就在辛者库里呆着了。” 令妃听自己的妃子位居然是皇后为她求来的,第一反应可不是什么感激而是觉得有什么阴谋,再一看太后看自己怀疑的眼神,心里有些凉了。皇上不宠爱他,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子嗣,如果连太后都不信任她,那她怎么在后宫生存?看来这真的是皇后的诡计。于是满眼含泪的对弘历说道,“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并没有在搬弄是非,还请皇上明鉴啊。臣妾不知皇后娘娘缘何抬举臣妾,想是因为臣妾代皇后娘娘在太后面前尽孝才有如此恩典的把,无论如何臣妾还是叩谢皇后娘娘的恩德。” 太后本来是听到弘历这么说,对令妃起了疑心的,但一听令妃的意思,明显的是皇后在挑拨她和令妃的关系吗,气也是平了下去。 弘历听了令妃的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拨他皇额娘和景娴的关系,要是他不在还不定怎么着呢。想到这弘历更是冷下了脸,“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罪?” “皇上···”令妃一听弘历冰冷的声音,吓得有些哆嗦,想着要狡辩。 可弘历却是打断了她的狡辩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后宫里的动作,朕没有说不过是没有触及到朕的底线,但如果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就要怪朕不讲情面了。既然你这么不稀罕皇后的恩典,那就直接降为贵人,还去伺候贤嫔吧。” “皇帝,这令妃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这降为贵人是不是罚的太重了。”边说还边看向景娴希望她也能求求情。 景娴永d宝儿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们就看着太后令妃如何表演呢,可结果令他们很失望,这太后没说几句话就被弘历四两拨千斤的给弄没电了,令妃更是不值一提,弘历一吓唬就软了。再见太后让她求情的眼色,景娴笑了,这么个东西也值得她求情,当初抬举她不过是为了让她尝尝从高处掉下来的滋味,现在不正是时候,她又怎么会替令妃求情。所以就当没看见,低头坐在那儿保持沉默。 弘历看到了太后的眼色,也不顾令妃的哀求,而是转头看向太后,笑着说道,“皇额娘,景娴她有喜了,还是不要让她伤身的好。” 太后令妃一听景娴有喜了,心里都翻江倒海的恨呐,自从愉妃生了五阿哥之后,宫里就一直没有喜讯传出,如今却是让皇后再次有孕,这不是摆明了不给她们活路吗。 太后也只是勉强的笑道,“皇帝能再添一子嗣是大清之福,这十几年后宫也才传出这么一位有孕的,自然要好好的安胎修养,这宫务···” 弘历听太后要宫权连忙接话道,“朕已经想好了,景娴怀孕这段时间就有宝儿暂时代管宫务,纯妃协助,皇额娘你就放心吧,朕不会让景娴雷到的。” 太后确实是想把后宫的权力弄到手的,到时她也好安插人手,可却被弘历一句话给堵回去了,宝儿不用说那是皇后的嫡女,那纯妃更是十几年前就被皇后收买的,老三永璋更是跟着永d在军机处里办差,是个铁杆的皇后党。这两人掌管宫务哪里还有她插手的份,尤其她还是知道这宝儿的手腕,比皇后那是有过之无不及。 “好吧,既然皇帝这么安排,哀家也不好说什么,那哀家就摆驾回宫了。”说完也不说赏赐给景娴就什么气冲冲的就摆驾回宫。 令妃见弘历不看自己,也知道自己求情是没用了,跟着太后垂头丧气的走了。半死不活的小燕子也是被太后带走了,临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景娴。想着别得意,要不了多久皇后的宝座就不是你的了。 这一插曲并没有影响弘历景娴永d宝儿的性质,到底还是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膳,才去休息。 浩祥昨天从宫里回来压根就没有把选婿当回事,倒是浩祯,因为浩祥在救驾中出了风头,狠狠的在硕亲王和雪如面前给浩祥上了一番眼药,说他不顾念手足之情,与多隆一起陷害他,使得他都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次尚主他们硕王府恐怕是没机会了之类的话。 硕亲王和雪如本来就对这次浩祯尚主抱有很大期望,现在被浩祥搅和了,心里自然不忿,当天晚上就叫来浩祥一顿怒骂。而那拉氏其实早就习惯了,也不吭声,就当他们是狗叫。 他越是这样,硕亲王越是生气,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往他身上砸去,完全就是把浩祥当陌生人看待。而浩祥见硕亲王拿着茶杯砸他,一个侧步就躲开了,当下更是冷下了脸,“适可而止就行了,否则的话,我可不敢担保我会做出什么不孝的举动。” 硕亲王见浩祥那没有波动的眼神,心里居然感到了莫名的害怕,可想想自己到底还是他老子,他还能拿他怎么着不成,对站在旁边的浩祯说道,“去拿家法去,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 浩祯听了很是高兴的就去往宗族祠堂那戒藤,而雪如自然也是乐意看见浩祥受罚,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这个翩翩也不知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教出这么个不孝子,王爷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惩罚一番,不然日后这浩祥上不上给咱们王府惹来什么祸端呢。” 硕王爷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藤条还没拿来,就像上前去踹浩祥,而来求情的翩翩见硕王爷要踢浩祥,立刻冲了上去将浩祥护在自己的身后,那一脚自然是落在了她身上。硕王爷那一脚可是下了狠劲的,就算是男子挨上了也得伤了筋骨,更何况女子,翩翩是立刻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那拉氏见她这样护着自己,心里对她更是多了份亲人般的温暖,连忙将他额娘抱起来就要往自己的小院走,想着要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压根就没理还在盛怒当中的硕亲王,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这次的事我不会轻易的算了,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你这个孽畜给本王站住,本王今天就要废了你···”硕亲王还想继续阻拦。 可弘时根本就没管他在后面的叫嚣,想着这家人早晚会遭祸端,他得在那之前就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他就要跟着遭殃。 这一宿硕王府是没得消停,本来硕王爷还想在第二天接着去找浩祥来,教训一番的。可不成想这时宫里却传来了圣旨,这让硕王爷和雪如心里都隐隐的有些激动,都想着这可能是浩祯尚主成功了。 吴书来见硕亲王、福晋还有富察浩祯都在,却偏偏少了事件的主角,于是问道,“怎么还少了人?” 这三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在问浩祥,但也没想到圣旨是下o浩祥的,只是连忙叫了奴才进去赶快把浩祥叫出来。弘时见来人传报说皇上下了圣旨给王府,想着莫不是弘历要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浩祯,如果是的话,他可就有的乐了,他可是知道那个浩祯是什么德行,那个公主是有的受了。对于皇室成员要倒霉,他是忍不住高兴。所以也没拖延,穿戴整齐后就随着奴才来到了前厅。 吴书来见浩祥出来了并跪地准备接圣旨了,才笑眯眯的对着浩祥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问硕亲王之庶子富察浩祥天资聪颖,澧兰沅芷,涅而不缁 ,椿萱并茂,其孝心可表日月。且慎静郡王膝下无子,朕甚感怀承其为国事劳心劳力,勤政为民,有思为国,为朕解忧辛劳,其秉持实属不易。特将其硕亲王之庶子富察浩祥过继其下,继其家、承其业,抚顺孝犹,钦此!” 这圣旨一出不单硕亲王雪如还有浩祯吃惊,就是浩祥自己也吃惊,怎么好端端的把他过继给了慎静郡王呢,这弘历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他可不相信弘历是知道了他在硕王府里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大发善心的把他过继出去,而且还是个身份显赫的慎静郡王。硕亲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什么不舍的,反正他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向不怎么在意,过继出去也好,省的给他惹是生非。而雪如浩祯就是高兴了,浩祥一走王府终于可以没有碍眼的了。可也对这浩祥摇身一变成为慎静郡王的世子有些不是滋味,想着还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吴书来见浩祥还呆在那里,笑着说道,“世子接圣旨吧。” “奴才浩祥谢吾皇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拉氏对高呼万岁心里还是不爽的。 吴书来见这些人还要起来,又说道,“这还有一份圣旨,还请诸位不要动。” 硕王爷等人见还有圣旨,想着这回总该是浩祯的尚主圣旨了吧,心里有些激动的跪在地上等着吴书来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之爱女固伦和敏公主,系皇后之嫡女,身份贵重,聪慧灵敏,德才兼备,秀外慧中,旦夕承欢朕与皇后膝下,朕与皇后甚爱之。今公主已豆蔻,适婚嫁之时,于诸臣工中择佳婿与爱女成婚。闻慎静郡王之嫡子浩祥世子怀瑾握瑜,玉质金相,天质自然,且未有家世,与公主婚配堪称天设地造,甚合朕心。为成佳人之美,兹将固伦和敏公主下嫁慎静郡王之世子浩祥,一切礼仪由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商议后待办。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如果说对第一个圣旨他们是吃惊,那对这个圣旨他们就是震惊了,谁也没想到皇上会把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个异姓王的庶子。硕亲王刚才还对把浩祥过继出去没有感觉,现在他却是觉得自己这是做了个赔本的买卖,把儿子给别人了,尚主的荣耀也跟着送人了。雪如浩祯心里则是暗恨,如果不是吴书来在这都想要大骂了,这浩祥是个什么东西,皇上居然把公主嫁给了他,而没有浩祯的份,这让他们心里是大大的不平衡了。 而那拉氏却是不怎么高兴的,他本来就不想和皇家扯上关系,这回却让他娶公主,那不是要经常看见皇家的人?一想到当初钮钴禄氏的炫耀和雍正的维护,心里更是对黄家人没什么好感。 吴书来见这圣旨一读出来,不但硕王爷那三口人不高兴,就是连得了尚主荣耀的浩祥看起来也没见得多高兴,心里有些打鼓了,难道这浩祥世子还打算抗旨不成,要是那样的话,他也跟着倒霉啊,于是勉强笑着说道,“浩祥世子,应该谢恩接旨了。” 那拉氏心里是想抗旨的,可他现在还不想死,至少他不希望自己是被弘历赐死的,而且这世他还有个疼爱他的额娘。“奴才叩谢皇上圣恩。” 吴书来见他接了圣旨大大的松了空气,又嘱咐浩祥,说他还可以带着他额娘即刻去慎静郡王府,那里皇上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说完也不领赏急急忙忙的就往宫里赶,就怕再出什么意外,他要受牵连。 那拉氏见吴书来走了,自然就要往他的小院去收拾东西,他要带着他额娘立刻离开硕王府,因为这里实在不是他喜欢的地方。也不理会硕亲王大骂他不孝,雪如浩祯骂他阴险,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跳梁的小丑。 这边那拉氏收拾了东西带着翩翩去了慎静郡王府,而宫里的宝儿却是在犯愁,他还有些不知所措将来要如何面对那拉氏,也担心那拉氏一时犯了倔脾气而抗旨不遵,到时他又要废一番心思来说服弘历。直到他听说一切都顺利,才算放下心来。 弘历景娴都在准备着宝儿的大婚,希望能够给宝儿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但其实两口子的心里都是不舍的。永d也是有些不适应,他现在虽然已经十五可以出宫建府了,但弘历却是没有同意,把他留在了宫中。其实弘历是知道景娴舍不得永d,他自然不希望景娴难过,就把象征着特殊意义的宫殿永d前世住的毓庆宫赐给了他。弘历的这一举动也是间接的向人们表明他就是把永d就是当成太子来培养的。 现在宝儿要出嫁,虽然心里还是等着看笑话的,但一想到从小掐到大的黑子要走了,心里寂寞了,这掐了是十几年都养成习惯了,如果哪天没人和他作对,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这四口人好不容易感性了,可有人却是要给他们的生活加点作料。 64、真相大白 宝儿赐婚的圣旨刚下, 太后便得了消息,老太太听到之后是大为恼火, 这皇上皇后选驸马的时候就没通知她,而后这确定驸马时也没通知她, 合着她是最后知道的。这皇上皇后不是公开的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吗,再加上这几天她三番几次的求情都被弘历驳回了。这心里的气就更是积到了最大值。 你们给宝儿选驸马,她这还有个晴儿和小燕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呐,皇帝和皇后也没有丝毫张罗的意思。老太太赌气了,你们不张罗,你们看不起她,那她就自己张罗, “桂嬷嬷你去把满洲亲贵家里适婚的八旗子弟的名单给哀家拿来, 哀家就不相信找不到比那硕亲王庶子富察浩祥还出色的人才。” 老太太的举动弘历和景娴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不大在意,但他们两对晴儿和小燕子还是了解的,将来谁家娶了这两人那才是真的到了霉, 弘历自然不希望因为这两无关紧要的人寒了大臣的心, 于是打定主意不能给这两人选个朝中重臣之子。因为弘历也是估计太后想借此接回拉拢朝中大臣。 这不还真想什么来什么,老太太折腾了几天也没过问晴儿和小燕子的意见,就把名单给了来请安的弘历,弘历这拿过名单一看,暗叹他皇额娘还真是会挑啊,这小燕子的驸马他皇额娘居然定的尹继善的第四子庆桂,而晴儿的驸马却是定的傅恒之嫡子富隆安。这一文一武都是满门亲贵的人物, 章佳氏子自不用说,那是从尹泰到尹继善再到庆桂三代都出贤人的家族,其他旁支也非等闲之辈。 而富隆安,虽然这些年富察家大不如前,但是傅恒还是凭着他的军功封了个二品将军,再加上他们背后还有个大阿哥永璜在,太后这是想把五阿哥和大阿哥联合起来,来对付永d呀。这几年永璜背后的小动作可是不断,俨然一副要争一争的架势,要是和老五联合起来无疑是永d最大的障碍,如果再加上这两个大家族的支持,即使永d将来上位恐怕也是要费一番心思,大清可是经不起折腾,打朝鲜那一仗之后,大清这些年才缓过来。如今海外又不平静,这时候内部就更不能出什么问题。 太后见弘历看着名单半天没出声,心里有些没底,她这次可是下了决心要把这两个大家族拉拢过来,“皇帝看怎么样,这可是哀家费尽心思挑选的,毕竟晴儿和小燕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也不能草率了。” 弘历见太后如此说,心里是有了数,可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同意的,遂斟酌的说道,“皇额娘应该知道公主大婚不单是儿女之事,更是国家大事,这晴儿和小燕子的婚事,朕已是早有主意,只是还没有跟皇额娘说。朕也不瞒皇额娘,大清周边最近一直不太平,这小燕子和晴儿朕是打算送到越南和蒙古和亲的。” 太后这一听弘历把国家大事搬出来,要小燕子和晴儿去和亲,摆明了是不让她干涉,这可让老太太气坏了。这要是去和亲,她能捞到什么资本,看弘历那意思不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大清缓过来,迟早是要对这些觊觎大清的小国动手的,到时晴儿和小燕子就是两张废牌。再说大清如果真的要和亲表示诚意,嫁个嫡女公主过去不是更好,可宝儿却是被弘历安排在京城了,这摆明了就是推脱之词,不想让她如意吗。 “按理说这后宫是不许干政的,但晴儿和小燕子不必其他,晴儿是自幼就在哀家身边长大的,哀家舍不得她去和亲吃那份苦,而小燕子哀家也是体恤她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这好不容易认了爹,却是让她去和亲,哀家这也舍不得。皇帝你看要不然你从宗室里认几个格格,送他们去和亲,一则也不误了大清的正事,二则也算是给他们添了份荣耀。” 如果这话让宗族王爷们听到估计会气歪了鼻子,他们的格格那可是正经的留着爱新觉罗家血液的,比什么异姓王的格格还有什么蒙古王爷的格格不知正统多少倍,现在却要让正经的主子给个野格格当替身,这把他们当什么了。 弘历见太后如此说心里更是有种无力感,其实他说送去和亲不过是要吓唬太后,但没想到他皇额娘居然出了这么个烂主意,弘历也不理会,只说道,“皇额娘,如果朕真向你说的那么做,那宗亲们会怎么看,您这是让宗室们对朕离心离德吗?” “这···皇额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只是舍不得晴儿和小燕子而已,再说宝儿不也嫁在京城吗。”太后想起宝儿的事,心里有些底气了。 弘历见太后拿宝儿和晴儿小燕子比,他这里不愿意了,这珍珠和鱼眼珠怎可放在一起比,这不是羞辱宝儿吗。而且他最近也是对太后几次三番的无理取闹给弄得没了什么耐性,脸也沉了下来,当即就像立刻否决了。 可他这话还没开口,就有人闯进了慈宁宫打断了他的话,弘历这酝酿的情绪硬是被人打扰了心情自然不好,待一看进来这三人,弘历就更是气恼。想着看来这永琪还是放出来的早了,早知道再多关他几天就好了,而另外两个人小燕子和晴儿也是都到了。 这三人看弘历也在到底收敛了很多,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请安,请完安之后,这晴儿立刻满眼含泪的对着太后说道,“晴儿还请太后收回懿旨,晴儿不愿意嫁给一个陌生人,晴儿愿陪着太后终生不嫁。” 这晴儿的话声刚落,还没等小燕子反对,五阿哥先出了声,“还请皇玛嬷收回懿旨,小燕子他不能嫁给别人。” 小燕子见没她说话的份,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永琪的话。弘历一听这三人的话乐了,看来这不需要他出马,他们自己人也意见不合啊。 太后听了更是气的半死,她费尽心力挑选的驸马,那可都是人中龙凤,当朝显贵,这不但弘历不愿意,怎么这受益人自己也不乐意,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不成。太后恁真相了,他们还真不知道其中厉害,在他们眼里爱情才是世界的全部啊。 “晴儿小燕子你们是想怎么地,为何不同意哀家挑选的亲事。”太后厉声的问道,直接忽略了为小燕子说话的永琪,她可不想让永琪在弘历面前再犯什么错。 “太后,晴儿为了太后您可以不要自由,不要多姿多彩的生活,更可以不要自我,晴儿只求太后不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了解的陌生人,晴儿还是那句话,晴儿愿意终生不嫁陪伴太后。” 纽钴禄太后一听晴儿的话气的半死,合着她在自己身边还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现在给她挑选亲事还是在害她不成?这幸好是她经常被弘历气,要不然老太太估计早就被气晕过去了。 “难不成你在哀家身边还受了委屈不成?” “不,不是的,晴儿不是这么想的,晴儿只是···只是渴望有一份惊天动地的爱情,而不是和个陌生人了无生趣的过一辈子。”晴儿被太后逼得说出了实话。 但这实话说了之后反倒是让太后更加的受不了,怎么她居然养出这么个张嘴就情情爱爱的轻浮女子,气的直哆嗦的太后立刻呵斥道,“你给哀家闭嘴,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父母均不在了,你的婚事就有皇上还有哀家做主,容不得你胡言乱语的。” “不,太后,我,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嫁给别人。”晴儿还是第一次见太后如此的严厉,心里有些害怕,连忙哭喊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太后这一听更觉得这晴儿是跟人私定终身了,直觉脸上无关,尤其是在弘历面前,她这老脸都被丢尽了,对着桂嬷嬷说道,“还不赶紧把晴格格请回去。” 弘历见晴儿这样,心里有几分谱,想着不是正好解决了这件事,于是说道,“且慢着。不知晴儿你心有所属的那个人是谁,如果真的合适的话,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太后听弘历这么说,立刻反对道,“皇帝此事万不可让她们小孩子胡闹的。”其实心里是害怕怀里她的好事。 晴儿听了却是万分激动,但也是有些害羞的红了脸,低头吭吭唧唧的说道,“那个,就是,硕亲王的嫡子富察浩祯。” 弘历一听这名不禁有些吃惊,他怎么不知道这富察浩祯什么时候和晴儿好了,晴儿不是之前一直爱慕那个包衣奴才福尔康的吗? 其实要说晴儿和富察浩祯的奸情,那可就长了,简单的说就是宝儿选婿那天晴儿听说了之后就偷偷的在旁边看着来的,结果就发现了大出风头的富察浩祯。这人嘛就怕比,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在晴儿看来这咆哮马和大鼻孔一比,无论才学武功还是出身背景,那都是云泥之别。当即就看对眼了,再听说宝儿没选富察浩祯,还高兴了许久。再加上这浩祯和五阿哥福尔康是好朋友,晴儿又和这些人走的近,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开始眉目传情了,知道最近也彻底的确定了恋爱关系。可是不成想太后居然再这个时候要赐婚,这晴儿自然是坐不住了,是故有了今天这一出。 而太后先前也以为晴儿要选那个包衣奴才的福尔康,才极力反对她说出来,现在一听是富察浩祯,硕亲王的嫡子,也是富察家族的,老太太高兴了。在她看来这选择比富隆安也不差什么,当初没选这富察浩祯不过是看宝儿选了硕王爷家的,她要是再选好像是跟着皇后似的,现在看来这晴儿还是很有眼光的吗,于是特别殷切的看着弘历,希望弘历能够说话算数,“皇帝你看这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终成仇,这浩祯哀家看着也是不错的,晴儿也愿意,你看···” 弘历见她们这样心里乐了,这硕王爷家可是他要收拾的,要不然他为何要把浩祥过继出去,看来他这皇额娘有时也糊涂的很,不过这次糊涂弘历却是高兴的,他自然愿意将晴儿推给硕王府,笑着说道,“富察浩祯也算是一表人才,家世也配的上,既然皇额娘和晴儿都很喜欢,朕自然也不反对,明日朕便下旨赐婚便是。” 太后晴儿听了很是满意了,而旁边的一直不敢吭声的小燕子和五阿哥见晴儿的婚事皇阿玛轻易的答应了,那他们的愿望估计也会达成吧。 太后自然看见了他们两脸上的表情,皱着眉头对小燕子说道,“小燕子你还有什么事?” 虽然有弘历在小燕子收敛了许多,但这次小燕子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很是理直气壮,但到底还是有些害羞的说道,“太后,小燕子不愿意嫁给那个什么庆桂的,小燕子跟晴儿一样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他就是···” “皇阿玛儿臣喜欢小燕子,儿臣想要娶小燕子为妻。”五阿哥接着小燕子的话说道,又看了看小燕子,意思是这种事还是作为男人的他来说比较好,一副完全为了小燕子好的样子。 可他这句话确实把三个人炸开锅了,弘历是早就知道小燕子是假的,也知道永琪和小燕子走的很近,他一度以为他和小燕子他们在谋划什么,现在看来,难道只是因为五阿哥喜欢小燕子,所以才走的这么近,还是这只是他们的障眼法,可看老五那深情样也不像啊。最重要的是他对永琪的审美品位是真的无语了,怎么会喜欢这么粗鄙的女人。 而太后却是不知道的,她现在只觉得五雷轰顶,这弘历还在这呢,永琪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给弘历一个现成的理由废掉老五吗,就在她想对永琪斥责的时候,小燕子却是不愿意了,对着永琪吼道,“我喜欢的不是你,也不要嫁给你,我喜欢的是四阿哥永d。” “不,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不是吗,小燕子,我是五阿哥永琪啊,小燕子你相信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小燕子。。。”五阿哥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告白。 而弘历却是听到小燕子的话,轮到他觉得五雷轰顶了,这么个粗俗的东西,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想都是侮辱了永d,厉声的训斥道,“永d也是你能肖想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朕听着如果再让朕听到你类似的胡言乱语,朕就扒了你的皮。” 太后本来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皇后永d扳倒的,但一看永琪那样,她也实在没了立场,只能训斥道,“永琪那是你亲妹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不,小燕子不是我的妹妹,紫薇才是夏雨荷的女儿。”永琪也不顾那么许多了,激动的说道。 “你说什么,小燕子不是皇帝的女儿?”太后这回可是大受打击了,捂住胸口就开始喘粗气,她可是一力促成让弘历认下小燕子的,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小燕子不是皇帝的女儿,而这个人还是她从小养到大的五阿哥,这就是他早就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紫薇是谁?你们到底有什么是瞒着朕的。”弘历这次倒是真的吃惊了,他一直以为小燕子就是夏雨荷的女儿,可就算是那样,那也不是他的孩子,怎么现在却告诉他小燕子不是夏雨荷的女儿,而夏雨荷的女儿还另有其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想着这些的弘历自然脸上的表情不太好。 而五阿哥和小燕子知道今天是过不去了,硬着头皮将小燕子和夏紫薇的种种说了一遍,最后小燕子还加了句,“所以我和四阿哥不是兄妹。”意思是她是有资格嫁给永d的。 这话一说出口,本来对他们欺瞒实情就大怒的弘历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你给朕闭嘴,如果你所言属实的话,就是欺君之罪。吴书来,你去漱芳斋把夏紫薇给朕叫来,朕要当场对质。对了把皇后永d还有宝儿也传过来。” 没一会功夫众人就都到齐了,景娴见这阵仗知道这是小燕子他们自曝了,却不知道小燕子这辈子会抛弃五阿哥永琪,盯上了她宝贝儿子永d。永d更是不知情,只是他一进来就发现众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而夏紫薇见小燕子和五阿哥跪在地上,就知道他们这是把实情说出来了,心里不禁暗恨,这两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在时机这么不成熟的时候,说出实情来。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弱柳扶风般的给众人行礼问安,进退有度。 弘历却是没有心思理会她如何的,只是问道,“你可是夏雨荷的女儿?” 紫薇一听这话,眼泪唰的一下就留了出来,说道,“皇上,我娘他临终前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是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夏紫薇本来是打算用这句话来打动弘历的,可弘历此刻却只有羞恼,眼神更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景娴,就怕她误会了什么,其实这句话只是当时夏雨荷自己说的,他可是连附和都没有,怎么这夏紫薇一说就好像他当初跟夏雨荷定了终身般。弘历见景娴没什么反应,心里暗自松了空气,可也有些不是滋味,景娴要是真的喜欢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吃醋的吗? 就在弘历在那里低头怨念景娴的时候,夏紫薇以为弘历是被打动了,又痴痴的说道,,“我娘还说她等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但却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一个可等可想可爱可恨的人,否则生命就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说完之后别说是弘历受不了这肉麻兮兮的一套,就是夏紫薇自己也是觉得有些反胃,可偏偏她还要做出一副这就是美好的爱情啊,这个表情。 弘历实在害怕夏紫薇再说什么她娘说之类的话,连忙打岔道,“朕现在不想听那些,你只要告诉朕你和小燕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紫薇见弘历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再看他不断瞄皇后的动作,心里不禁冷笑。不过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这是个给自己洗脱的机会,要不然她就要跟着小燕子一起倒霉,于是陈述的重点当然在她在整个事件中受害人的角色,说她欺骗也是听从别人的,自己身不由己等等,但到底是没有太重伤小燕子和五阿哥,因为她知道她在宫里还是要有五阿哥撑着的,而五阿哥后面却是太后的,只要有了太后的支持,那她的计划实行起来就更是容易。 弘历听完夏紫薇的叙述,基本肯定小燕子他们说的是事实,但即使这样这夏紫薇也不是她的女儿。如果说小燕子只是贪图享乐的骗子的话,那这个夏紫薇的动机来历可就值得查探了。 “吴书来,将夏紫薇和小燕子统统给朕关到宗人府,叫他们严加审问,看看他们背后是否有什么动机。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不许放出来。”弘历命令道,他希望这次能把他们背后之人给调出来。 “皇上,皇上,我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儿啊,皇上····” “皇上,我说的也是真的,皇上你不能关我啊,皇上,四阿哥你帮我求求情啊,四阿哥···”小燕子这时还把希望放在永d身上,觉得那谪仙般的人物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永d却是被小燕子喊的莫名其妙,他不认为他和小燕子有什么交集,怎么在这个时候叫他,再看周围人的眼神,越发觉得不对劲,于是只好保持沉默。 五阿哥却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皇阿玛,求求你,放了小燕子吧,儿臣不能没有小燕子啊···” 众人是一通狼哭鬼嚎,弘历很是不耐烦,“吴书来还不快点把他们带下去。” 吴书来见皇上动怒了,自然是不敢耽搁,连忙将他们拖了出去。 五阿哥见弘历还是要将他们关起来,还想着求情,“皇阿玛···” “永琪你是不是还想再去宗人府里呆上一段时间。”弘历见他还不死心,威胁道,“去,回你的阿哥所去,别在这给朕丢人现眼。” 永琪怏怏的走了之后,弘历才对太后说道,“皇额娘,这次的调查朕希望您不要干涉。还有,有些事朕希望皇额娘您能够适可而止。” 说完拉着景娴状似气冲冲的离开了,永d宝儿见弘历离开了,自然也跟着走了,边走还边想,他们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难道这弘历急火火的叫他们来就是为了看戏的? 65、古怪 其实弘历把景娴叫来, 是因为她是后宫之主,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把永d叫来是想表明他和小燕子是无关联的, 一切都不过是小燕子的自作多情而已。至于宝儿则完全是为了让她走走热闹了,毕竟这件事还算是难得一见的。 坤宁宫内, 弘历让景娴坐在了他的腿上轻搂着,一只手还轻轻的不断的抚摸着景娴的肚子,永d宝儿就当没看见般,“阿玛,你今天叫我们去不单是看戏那么简单吧。”永d问道,他总觉得好像这件事和他有关似的。 弘历听他这么问,又想起刚才的事来, 虽然心里对小燕子的妄想很是恼怒, 但还是想看看永d知道这件事的反应,遂说道,“你额娘和宝儿确实是朕叫去看戏的,至于你去是表明立场的。” “什么立场。”三人都好奇的看着弘历。 “小燕子她喜欢你, 还想嫁给你。那叫你去当然是表明你与她是没关系的, 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弘历其实是忍着笑说的。 永d一听小燕子喜欢他,只有种满身鸡皮疙瘩的感觉,想着莫不是他要成为还珠男主角,可他不喜欢小燕子,也成不了五阿哥。而且他可是记得第一世时他可是没少在小燕子那帮人身上吃亏,那是的弘历还一味的偏帮他们,训斥自己, 如果他能对小燕子那个粗鄙无礼的女人产生好感除非冬天打雷下雨,“哼,那样的女人还是留着给五阿哥吧,我对她可没兴趣。”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也是心里一阵厌恶,永d被小燕子看上,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辱没了永d,再一想这永d也到了大婚的年龄,得赶快找一个,免得又被什么小燕子小鸽子的打歪主意,“弘历,你看,永d同宝儿一样也都十五了,也该是大婚的年纪了,虽然今年不是选秀的年份,但提前了解了解,等明年选秀的时候也好有个目标不是。”虽然景娴还是觉得十五岁大婚早了点,但其实可以先选出来培养感情,至于正式大婚还是等永d十八岁以后再说吧。 弘历一想也的确是该给永d选个嫡福晋,还得完全按着皇后的标准,找个贤良淑德的,要是找个富察锦玉那样的可不行。当然景娴这样的是不要想了,在弘历眼里景娴那就是独一无二的,世上是不会有什么人比景娴还好的,想到这弘历得瑟了,还遗憾的看了眼永d,唉,你小子就是没有你阿玛我有福气吧。不过嘴上倒是满口同意的,“我回去就让吴书来把各家适龄的贵女都列出来,咱们慢慢琢磨。” 眼看着这两人有越说越热乎的劲头,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到底是你们大婚还是我大婚呢,怎么就没人征求他的意见呢。 永d郁闷宝儿却是心里暗乐,一想到永d居然被小燕子喜欢上,她就忍不住对着永d幸灾乐祸,“喂,被小燕子喜欢上的感觉很好吧,说说你是不是也···” 永d笑眯眯的打断道,“被自己福晋嫌弃的感觉不是更好。” 宝儿一听这话没电了,她这个好像比永d那个更糟糕,唉,他好像也没资格嘲笑永d,但看这永d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让他想起那个该死的老八,都是他把弘时拐带坏得,不然弘时怎么可能疏远他呢。想到这宝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永d,转过头不说话了,继续做冰山。 嘁,装酷!这样想着永d也不说话了,又看了看弘历和景娴还在那里热烈的讨论,心里很是无力,这能讨论出什么大花来,不过就是挑个政治联盟而已,他对这个兴致缺缺,于是说道,“阿玛,额娘,我们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额娘现在可是不能饿着的。” 弘历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虽然景娴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但总得吃东西,不然的话景娴也受不了,“对对,容嬷嬷,你去叫御膳房尽快摆午膳来,要些清爽酸淡的。” 容嬷嬷忙领了旨去了御膳房自不必提。永d宝儿则想起了正经事,这夏紫薇和小燕子到底要怎么处理。 “阿玛,粘杆处的人还没有传回情报来吗,那夏紫薇到底是什么底细,还有小燕子是不是也应该查一查。”永d说道。 弘历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说道,“粘杆处的人说是过几天才能回来禀告事情,不过目前看来却是有一点奇怪的,就是夏雨荷的亲戚们五年前统统因为各种原因死掉了,就连当初给夏雨荷接生的产婆也是一样不能幸免,再加上这夏雨荷似乎总是不断的搬家,而且平时也不与人来往,行踪更是神秘,所以粘杆处的人打探消息有些困难,才这么长时间都不能确定这夏雨荷的女儿究竟是何人。阿玛我等粘杆处那些人回来再仔细的询问一番,希望能从中找到神秘蛛丝马迹吧。” 听到这景娴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的清影三年前才去监视夏雨荷,而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她还是太大意了,如果一开始就盯着夏雨荷母女的话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而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景娴还没有问过雷火,看来她的趁下午弘历去御书房的功夫问问了,她有种预感这夏紫薇觉得不是个只懂得哭哭啼啼情情爱爱的圣母花。 “哪有那么巧合所有的亲戚都不在人世了,连接生婆都死掉了,分明是不想让人查到他们母女两的情况,这越是遮掩的就越说明有问题,看来这夏家母女两还真是不简单呐。”永d平静的说道,可这平静的语调却是怎么听怎么让人毛骨悚然,幸好这在座的三位也是大神级别的人物,不然的话怕是要哆嗦了。 “不简单才好,这样才有挑战性吗。”宝儿在旁边接话道,他可是很想在出嫁前看一场大戏呢,要不然岂不是无趣。 弘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最怕的不是敌人有多强大可怕,最怕的是不知对手底细,这就让他心里没底了,也怕暗中真的有人在打他们的注意。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表现出来,于是笑呵呵的说道,“好了,这些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叫粘杆处的人紧盯着夏紫薇,不会有问题的。” 虽然夏紫薇的事大家都觉得有些棘手,但终究还没有影响他们用餐的心情,景娴也出奇的没有孕吐,这让弘历很是高兴,还赏赐了御厨,这可是弘历少有的大方,要知道弘历这些年除了对景娴永d宝儿外,对谁那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今儿能赏赐御厨,别管东西多少,那都是一种荣耀。那御厨更是把弘历的赏赐供起来般,每晚必要擦一次,当然做膳食时也更用心,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只要讨得皇后娘娘开心,那他就不愁没好日过啊。 弘历陪着景娴用了午膳之后,又细细的叮嘱了番才离开。景娴见弘历走了,立刻把暗中的雷火叫了出来,开门见山的问道,“夏雨荷夏紫薇母女两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永d宝儿自然也是盯着雷火,期盼他们能够给出答案。雷火已经见惯了他们这种眼神,虽然心里还有些发毛,但到底还算是镇定,“回禀主子,清影三年前派去监视夏家母女的暗影,近期已跟着夏紫薇回了京城。属下仔细询问过了,据他回报说,夏雨荷就是个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比较爱慕虚荣,而夏紫薇倒是有些奇怪。她跟夏雨荷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对夏雨荷绝对说不上孝顺,而且夏雨荷曾经告诉过夏紫薇她爹其实就是她舅舅家的一位表哥,可这个夏紫薇明知道皇上不是他的父亲,却还要进京想办法进皇宫这就让人有些怀疑了。” “她可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要错过任何细节。”景娴皱着眉头问道。 “嗯,她平时也确实很古怪,一旦天黑,她必定会关在房间不许人打扰,卧房的蜡烛也是从来不曾点过。暗影也查探过她在房里究竟在干什么,可她将卧室布置的密不透光,到了夜晚根本就看不见,更奇怪的是就是连呼吸的声音也听不到,根本就像是无人的密室般,这三年来每晚都是如此。暗影也曾想过是不是卧房中藏有密室,可是检查了数次也没法先有密室的存在。 还有,每到初一十五,她都会离开夏府,独自到她置办的别庄去住上七天,这七天她倒是没什么行动,就是在庄子里呆着,不过据暗影说,这段时间她却总是痴痴呆呆的,晚上也不在黑天就关在房间里,看着和平时表现大不相同。等过了这七天就会一切变得很是正常,她才会回夏府。”雷火如实的回报道,其实心里却是在打鼓,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夏紫薇不正常。 而景娴永d宝儿听了之后,眉头却是皱的更加紧了,这一番描述下来,他们除了知道夏紫薇不同寻常外看,却也是未发现什么线索。而且这晚上就关起来,初一十五就变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其实她是在练什么武林秘籍,这就是她练武的征兆,可他们没听过有什么武功会有这些迹象的,而且从几次见到紫薇的情况看来,她的脚步声和气息都不像是练武之人应该有的,就算是她可以收敛,他们也是可以察觉出来的,但事实是他们居然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是夏紫薇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但如果这样的话,她就没道理被小燕子耍的团团转了。 想了许久没有理出头绪的三人心里都有了郁结,景娴见两个小的在那里皱眉的,只得说道,“叫暗影们好好的看着夏紫薇,看看她在宗人府有什么异常,一旦有异常就立刻来报。” 雷火领命退了下去,永d才有些担忧的说道,“额娘,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夏紫薇的那些异常举动都透着不寻常,可是要说她真的练什么武功秘籍也不像。而且明显的是夏紫薇对额娘你心存恶意,额娘这段时间还是小心点为好,还是让雷火多派些暗影过来保护您才好,我也会在坤宁宫外围加强警戒。” 宝儿也是点点头,“这个夏紫薇是有些邪,对额娘还有恶意,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个线索上查一查,也许会有所发现。” “我想把夏紫薇放出来。”景娴对着两孩子决定般的说道。 “不行。”永d宝儿立刻否定道,这夏紫薇他们都还没有摸清底细,如果放出来固然可以顺藤摸瓜,可如果一旦他们疏忽大意,就有可能给额娘带来危险。 “额娘,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摸清了底细,到时再放。”永d劝解道。 “是啊,额娘,贸然把危险放在身边不是理智的行为,更何况你现在还有身孕,就更是马虎不得。”宝儿也跟着附和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夏紫薇如果一直关在宗人府,她就没有机会行动,那我们还是抓不到把柄,只有把她放出来,我们才能尽快的摸清底细,借机铲除掉她。而且这危险放的越久,可能对我们越不利,不是吗。何况我有雷火保护还能出什么问题不成。”景娴劝解道。 永d宝儿虽然觉得景娴说的有道理,还是不同意,“额娘,我和宝儿是不会放危险在你身边的,再说弘历也是不会同意的,额娘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景娴见永d宝儿十分担忧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唉,额娘知道了。今天是初八,还有七天就是十五,我们再看看夏紫薇会不会出现异常,如果真的如暗影所说那就必须放夏紫薇出来,我们要观察一番她在这七天里到底是怎么了,才能找到问题的关键。” 景娴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夏紫薇尽快解决,因为她总觉得如果这个夏紫薇不及早铲除,恐怕不但她自己有危险,就是永d和宝儿还有弘历恐怕也要牵连其中。 永d宝儿见他们额娘这么坚决也没办法,之寄希望于弘历不会同意,但其实他们心里已经知道那个妻奴恐怕是会答应的。 “额娘,那你答应我们不要让自己有危险好吗?”永d恳求的说道,宝儿也是跟着点点头,“那个监视夏紫薇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好了,你就安心的在坤宁宫安胎,我和永d还是很期待着未来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呢。” “好了,依着你们就是了。”景娴对他们的贴心十分受用,也不愿违了他们的心意也就答应了,遂转移了话题,说道,“宝儿,你要不要告诉那拉氏真相,毕竟你们要是成亲是要过一辈子的。” 宝儿听到这有些无精打采了,永d却是在旁边调侃的说道,“喂,都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这要是你不说难道你还真打算洞房时被自己的福晋压。” “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让女人那什么,我,我怎么说芯子里面还是个男人好吗。”宝儿憋红了脸反驳道。 可这话一说出来,景娴有些扎毛了,“难道你这样还想找个女孩子来娶?不要说我同不同意,就是弘历也绝对不会允许的,呃,除非你跟他坦白你是他皇阿玛,那样他就不敢管你了,要不然···” “我,我也没说我要找女孩子啊。”宝儿立刻反驳道,他现在也觉得很苦逼,明明心里是个纯爷们的,可偏生在女孩身体里,他现在是觉得找男人也别扭,找女人也奇怪。有时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要得额娘说的那个什么精神分裂症的病。 永d见宝儿居然一副脸红结巴的样子,不禁啧啧称奇,看来这黑子在女孩身体里装久了,居然也学会害羞了,更是不肯放过他,“你既不喜欢男人,也不找女人,难道你自恋。哈哈哈,这可不成,既然你这辈子是女人,还是得传宗接代的,哈哈哈”永d边说着边想着黑子哼哼唧唧的生孩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怎么也止不住笑。 景娴也是在旁边憋不住笑,“宝儿啊,额娘知道这你很难接受,额娘也不强求你,只是永d有一点还是说的对的,这孩子的问题得解决,不然以弘历那个性,能把你折腾疯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想生,那拉氏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孩子了,你想想她上辈子就是因为没孩子才早早的去了,你能人心她这辈子还和上辈子似的孤苦无依,这女人啊最重视的始终还是孩子,你想想那拉氏上辈子失去孩子时的痛苦,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所以说孩子时关键。尤其是她现在对你的心结还没有解开,那就更需要一个孩子做桥梁来拉近你们的关系。。” 永d见他额娘这么说,心里暗暗佩服,他额娘是没一句话是要宝儿生孩子的,却句句在逼着宝儿要孩子。他跟宝儿掐了这么久,自然也是最了解他的,这黑子最重视最愧疚的就是那拉氏,如今眼看着那拉氏这辈子可能又是无子的命数,他肯定是不舍的,他额娘这是变着方法劝呢。而且看宝儿那表情明显就是上钩了。 宝儿之前会答应嫁给那拉氏,一则是为了他的政治前途考虑,二则也是不希望他受了硕王府牵连,至于成婚之后,他也是早就打算拿出阿玛的架势来,这那拉氏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现在听景娴这么一说,他有些动摇了。可他这还是有些心里障碍,于是只低着头也不表态。 “黑子,如果你实在有心里障碍的话,那不如就换个人吧。反正他现在也已经过继出去了,你悔婚的话,弘历也不会怪到他身上,你也可以不用为难,这岂不是一举两得。”永d变着法的刺激宝儿说道。 悔婚?那他的名声要不要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彪悍是出了名的,但也不代表他不看重,而且怎么说对那拉氏的影响也不好,更重要的是不嫁那拉氏他也得嫁别人,那还不如那拉氏呢。 景娴见宝儿脸色不好,对永d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逗了,而她则对宝儿笑着说道,“这个事终归是你和那拉氏之间的问题,还的看你们两个的意思,额娘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如果到时弘历出什么幺蛾子,自有额娘替你顶着。” 宝儿很是感激的看着景娴,想着还是额娘好啊,不会逼他,再看眼明显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永d,心里暗恨怎么这太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喜欢看他笑话呢。 前世小的时候,这太子欺负他人小,经常拎起他的领子逼他去草地抓虫子,说是抓住虫子了就给他好吃的,小孩子时他自然是比较喜欢太子宫里的小点心的,那可是比皇阿玛用的点心还精致的。于是为了吃食,他是干下了不少蠢事,也因此没少挨训。例如抓虫子这事,他为了那些小点心兴致勃勃的抓了一堆虫子给太子,却被他那偏心的皇阿玛看见了,以为他是要拿着虫子吓唬太子,当时是把他一顿训斥,最后还扔下他抱着太子去看太医,生怕太子被吓出个什么毛病来。嘁,那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又不是娘们还能被小虫子吓出毛病来,当然这是他冒着酸水说的,虽然当时太子为了他说了不少好话,但其实心里还是很嫉妒太子的。 再例如,这太子骗自己跟他一起上树捅马蜂窝,还告诉他说那马蜂窝里有蜂蜜用来做点心最是不错,结果他又为了吃食上当了,最后当然是他们两被蛰了满身包,还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而他那皇阿玛又把责任推到他头上,说是他教唆太子去做危险之事,又把他训了一顿。他这个气啊,恨不得自己也化成马峰再蛰太子几下出气。 经过这两次时间之后,他算是长了教训,太子是祸水,他要远离,可架不住这太子热情,三番两次来找他玩,凭心而论对他也还是不错的,于是记吃不记打的小胤g还是会屁颠屁蛋的跟在太子后面上山捉鸟、下水摸鱼,当然祸还是不断的惹,但倒霉的就是他了。 现在想想那时他和太子的关系还真有一份兄弟般的友爱,比起其他兄弟来,他们两最亲厚,虽然皇阿玛经常数落他,但太子却是护着他的,所以小时候他那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可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两的关系变了呢?是皇阿玛告诫他不要太过亲近太子君臣有别时?还是太子变得荒淫残暴时?亦或是他变得对皇位产生野心时? 其实无论是那种原因,他都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后来太子变了,他那皇阿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皇位传给他的,其他兄弟就更是不可能,在皇阿玛眼里终究是只有太子的存在,即使被圈禁了,也是心心念念的,直到临终前最后吩咐的也是要他善待太子。可笑他们兄弟争的乌眼鸡似的,在他皇阿玛心里却终是比不过一个太子。而太子为何会放弃大好的前途,变成后来那个样子,却一直是他心目中的一个谜团。 66、月圆 宗人府里, 紫薇、小燕子还有金锁被关在同一件牢房里已经六天,这六天中她们几乎经历了人间炼狱般的折磨, 逼着她们说出她们混入宫的目的和幕后的主使。小燕子虽然皮糙肉厚,但也不想再受什么刑罚, 只得把自己的经历再说一边,可行刑的人并不像相信,实施的刑罚也是越加严重,最后实在扛不住的小燕子只得胡乱的把紫薇、令妃、太后都说了出来。审问的人一听这名单,流汗了,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紫薇和令妃不值一提, 但太后那可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啊。于是连忙堵了小燕子的嘴, 就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他们掉脑袋的话。 而紫薇和金锁却是不知道小燕子已经把她们卖了的,他们这几天受的刑让两人也是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尤其是紫薇,她想离开这里,可如果离开了, 再想进皇宫就难了, 但这样的刑罚她实在是守不住,更何况这明天就是十五了,她必须想个办法混过去。 可还没等她想到什么办法,这释放她们的圣旨就下来了,还封了她一个明珠格格的称号,这让她有些吃惊。难道是皇上这么快就调查好了。 其实弘历确是是从粘杆处那里得知了一些情报,从这些情报中, 弘历已经嗅出这个夏紫薇的不同寻常,这个夏紫薇一心想进皇宫,绝对与小燕子的贪图享受不同,她一定有什么目的。当然弘历是没想过要放夏紫薇出来的,他早就把此人列入危险的黑名单,如果放出来,他担心这人会对景娴不利。可景娴却是有意要放夏紫薇出来的,于是尽管弘历千般的不愿意,最终还是如了景娴的意。对这永d和宝儿也只能暗恨弘历不争气,没能阻止的了他们额娘。 “额娘,这夏紫薇那里我们已经派人在暗中监视了,她被放了出来之后,就称受刑发病不再外出了,而明天就是十五了,估计是为了明天的异常做的准备。”永d说道。他可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盯着夏紫薇的。 “盯着她,看看傻傻呆呆的那个是不是替身,然后她在暗中做什么手脚。”这是景娴目前想到的唯一可以合理解释夏紫薇每到初一十五就变的异常的原因。 “恩,这个我已经叫冰做好准备了,如果夏紫薇真的找了个人易容的话,是逃不过冰的眼睛的,但额娘,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夏雨荷生了个双胞胎什么的,这痴傻的是夏紫薇的姐姐或妹妹什么的。”永d看着宝儿突然想到双胞胎的问题,怀疑这夏紫薇的异常可能是她有个双胞胎姐妹来当替身。 被永d这么一问,景娴也觉得不是没这种可能性,“这样,你让冰今天就开始盯着夏紫薇,让他仔细点,看看今天正常的夏紫薇和明天的夏紫薇在身体上有什么不同。还有,叫太医院的人每隔一个半个时辰就给夏紫薇诊一次脉,宫女太监也不准离开她房间半步的伺候着,让她暴露在人们面前,耍不得任何花样。我倒要看看七天之后她如何解释。” “希望这次能够有收获。”永d又有些担忧的叮嘱道,“额娘,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点查看周遭,千万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额娘当然会的,你放心好了,不过是个夏紫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景娴装作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说道,其实就是为了让永d宝儿放心。 “额娘,不可大意。”谁知景娴一说完,一直没吭声的宝儿马上反驳道。 景娴见永d宝儿认真那小模样,笑了,“有你们保护额娘,难道还会让额娘有危险不成。” 永d宝儿一听他们额娘这么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在心里盘算这如何再加强一下坤宁宫的警戒工作。 这一夜弘历景娴永d宝儿都没睡好,都等着暗中监视夏紫薇的密探传回来的消息。可是等了一夜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弘历一走,景娴马上就叫出了冰和雷火,“怎么昨天夏紫薇没有任何动静吗?” 冰一听这个可就来气了,他昨晚可是冒着皮肤变差外加黑眼圈的危险监视夏紫薇的,谁知,“主子,你不知道那个夏紫薇有多狡猾,她居然给自己灌了大量安神补眠的汤药,所以她昨晚睡得可香了,而属下我只能在房顶吹冷风。” 景娴见冰做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减轻了刚才的紧张感,放松了很多,可是脸还是板着的,她可是知道冰顺杆爬的功夫,严肃的问道,“那些药会起多长时间的作用,难道会一直昏睡七天吗?” 冰见景娴很严肃,他也不怎么在意,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看昨晚上那剂量应该是的,不过主子您放心,我冰神医一出马怎么会如了她的意。我在她那药里偷偷的放了一滴荣松露,药效就已经解了大半,最迟今天下午就能醒。” 景娴本来还在遗憾没有机会观察夏紫薇的异常,可冰这一反转,她这才高兴起来,不过对冰的大喘气十分的不满。但也没有深究,毕竟她也是知道冰那个性,“那你现在就再回去盯着去,一定要确认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冰见主子把他支走,虽然有些不情愿,他还想在主子这里蹭饭吃呢,但也知道不能耽误正经事,“主子等我晚上回来,一定要给我准备好饭菜,不然我罢工。”说完就飘走了。 景娴见他这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雷火说道,“你们两个是否有什么发现。” “倒是没有什么新发现,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夏紫薇是不会武功的,或者武功并没有冰和暗影们的功夫好,要不然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暗中的监视,还有冰下药的时候,如果是高手的话,是会察觉的,可她并没有发觉。” 永d见他这么说,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能确定吗?” 景娴宝儿也看着雷火,希望他们能确定这一推论。 “是的,属下基本上可以确定,如果要彻底证实,就要看看今天下午夏紫薇能不能醒,如果能醒过来,就说明她确实中了冰的解药,并且没有发现我们暗中的监视,如果没有,那就说明她不过是将计就计,我们就要另做打算了。” 雷火这番或说下来,景娴永d还有宝儿这心又开始悬着了,尤其是两孩子,他们是万分担心夏紫薇真的是个深藏不漏的主,那对他们额娘万分不利。 坤宁宫内的三人在犯愁夏紫薇,那边弘历也是得了消息,说是夏紫薇从昨天晚上开始昏迷了,这可把弘历气坏了,本来他是打算在十五之时要观察一番看是否如情报中一般异常,但这人都昏迷了还观察什么。希望落空的弘历更是觉得这个夏紫薇有不能告人的目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巧,昨天太医们还说之时皮外伤,没有大碍,可晚上却昏迷了,这一定是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就在弘历在那里抓心挠肝的时候,五阿哥在外面是闹着要求见弘历,弘历听五阿哥要见他,心里就有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五阿哥一见到弘历就痛哭流涕的说道,“皇阿玛,求你不要杀了小燕子,她也是无辜的,当初被认作格格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啊,等她醒了之后就已经成了格格,她是怕掉脑袋才没说的。皇阿玛,小燕子她不是有心欺瞒你的啊。皇阿玛,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 弘历虽然把夏紫薇放了出来,但小燕子他还是打算处死的,毕竟被人耍的感觉并不好,而且也确定她和夏紫薇不是一伙的,那留着她也没什么用,更何况这人还对永d有意思,留着就更是祸害。可现在他这五阿哥居然要求情,还口口声声说她无辜,那心里就有气了,小燕子可是有很多机会说出实情的,可她没说不是吗,那就是欺君,这还有什么好求情的。 “小燕子必须死,欺君之罪朕不能不治。更何况她知道如此多的皇家秘闻,如果出去乱说话,那皇家的名声何在?” 永琪听弘历这么说,连忙说道,“皇阿玛,你可以把小燕子赐给儿臣,儿臣会管教好小燕子不让她出去闯祸的,这个皇阿玛可以放心。” 弘历听五阿哥不但得寸进尺的想让他放过小燕子,还想让他把小燕子赐给他,他是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着,明明已经告诉他死罪都不能免了,更何况其他,怎么他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呃,这一定不是他的错,一定是愉妃没有把孩子生好,太后也没把这孩子教育好,和他没什么关系,你看永d不就很优秀吗。想起永d再对比一下眼前的永琪,心里有些不耐烦,“如果朕就是不放呢,你又当如何?” 永琪见他皇阿玛怒目而视,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他昨晚去探望在监牢小燕子的惨状就不顾那么多了,抽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就抵在了颈项间,“如果皇阿玛一定要杀了小燕子,那儿臣也绝不独活。” 吴书来等旁边伺候的奴才见五阿哥拿着匕首的时候就吓得半死,以为他想要挟持皇上呢,都做好了护驾的准备。没想到是要拿自己的命来威胁皇上,这虽然比挟持皇上强点,但这招估计也会让皇上恼羞成怒。接下来弘历的话果然验证了他们的猜测,唉,五阿哥你多保重吧。 弘历见永琪那自己的性命要挟他,心里那个气啊,还从来没有人敢要挟他的,没想到这要挟他的第一人居然是他儿子。这让弘历更想立刻处决了小燕子,这小燕子有什么好,居然让一个皇子拿性命相威胁,“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你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你的孝顺哪去了,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朕,有没有你母妃?” 永琪听了也是有了点愧疚,可看他皇阿玛那恼怒的样,想着如果现在妥协了,小燕子可能会更惨。“聪明”了一回得五阿哥痛哭的说道,“是儿臣不孝,可儿臣是真心喜欢小燕子的,只要皇阿玛您把小燕子放出来,我会做个孝顺您和母妃的,皇阿玛,求求你,放了小燕子好不好。” 站在旁边的奴才们听了五阿哥这话心里都在想着,这么个没脑子的阿哥居然也能长大,看来还真是个奇迹啊。弘历就干脆气的想一刀结果了他,怎么如果他不放了小燕子,他就打算不孝顺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真的就要弄死他,又想想小燕子平时那行事作风,如果放在永琪身边势必会惹出不少祸来,到时大臣们见他这样也不会站到他这边和永d作对,这也算是个好处。 “朕可以把小燕子赐给你,也可以让她做你的侧福晋,但如果她再惹出什么祸端来,连带着你,朕都绝不轻饶。” 永琪没想到他皇阿玛这么快就答应了,连忙扔了匕首叩头谢恩,“皇阿玛,儿臣一定会看管好小燕子,让她不再惹出什么祸端。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孝顺皇阿玛和母妃的···” “行了,你退下吧。”弘历怕自己再听下去,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气,暴揍他一顿。 五阿哥刚一走,外面就有来传报说,紫薇醒了,这可是乐坏了弘历,原本他还以为这夏紫薇会让自己昏迷一个星期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他抬脚就要去漱芳斋看看夏紫薇是否如情报中一样,会变得痴傻,可没走出几步,就被云仓挡住了,“皇上,夏姑娘的情况,奴才们一定会如实禀告的,皇上还是不要犯险为好。毕竟那夏姑娘的情形很是异常,皇上还应保重龙体。”最后还加了句,“皇上当为皇后娘娘多多注意身体。不然奴才也不好跟娘娘交待。” 云仓见自己的劝解皇上没怎么听进去,就把景娴搬了出来,他可是知道皇上最看重的是谁,只要抬出皇后,皇上就没有不同意的。这不,刚刚还一副不听劝往外走,现在一听道为皇后保重龙体,立刻收回了脚。打消了亲自去查探的念头,而是说道,“那一定要紧紧的盯着夏紫薇的一举一动,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云仓见弘历这算是答应了,才松了口气,连忙许诺一定不会错过任何细节,都会将其一举一动报告给弘历。 景娴这里也是听到了夏紫薇醒了的消息,心里都不禁的松了空气,可永d还是问道,“那夏紫薇醒了之后是什么情况?” “说来也奇怪,这夏紫薇被冰的荣松露弄醒之后,就呆呆的,目光极为空洞无神,行动也不能自如,都得凭着他那丫头服侍,跟她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不像是装的,而且据冰所说这个夏紫薇是真的,他仔细观察了这个痴傻的夏紫薇,没有任何易容或是整容的痕迹。还有夏紫薇的气息味道,也不是别人的,可以肯定现在这个就是平时的夏紫薇。”雷火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他们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找到为何夏紫薇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这让他们心里很是愧疚,觉得辜负了景娴所托。 景娴母子三人听了雷火的回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曾以为夏紫薇是修炼了什么邪门武功才变的异常,可今天下午她却是醒来了,就说明这不是练功夫的缘故。也曾以为是夏紫薇找了个替身,好方便她暗中的行动,可现在看来也不是替身的原因。那到底这夏紫薇在搞什么鬼? “喂她颗舒心丸,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倚在景娴怀里的宝儿冷冷的提议道。 永d见宝儿还腻在他额娘的怀里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对他的提议他还是觉得很有建设性的。这舒心丸,听着名字很好听,可要是真服用了下去就不舒心了,它会让人觉得浑身剧痛无比,就算是有深厚功底的男人都承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更何况是夏紫薇。 “额娘,我看就照着把宝儿的方法试一试,如果她是装的,她在疼痛无比的时候必定能露出破绽。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可能就要另寻原因了。” 其实这时大家反倒希望夏紫薇是装的,那样就只是说明她心机深,有计划要实施,可如果真的,那他们就大有摸不着门道的感觉了。 景娴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按着宝儿说的吧,雷火你们两个亲自去,仔细的观察那个夏紫薇服下药之后的反应如何。” “是,主子放心,属下定会仔仔细细的观察清楚。”雷保证道,火跟着点点头。 雷火去了漱芳斋之后,坤宁宫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着夏紫薇的事,宝儿永d见景娴也十分焦虑的样子,连忙整理了下情绪,永d说道,“额娘,你放心,天塌不下来,你这段时间可是不但要注意身体,情绪也不能低落了。不然对胎儿可不好,我和宝儿还想要个健健康康,欢实活泼的小孩子做弟弟妹妹呢。” “是啊,额娘,这要到用晚膳的时候了,还是先用了晚膳我们慢慢等,总归是夏紫薇就在我们的监控中,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宝儿也跟着永d附和道。 景娴见他们担心,连忙受了情绪,笑着说道,“那就摆膳吧,额娘还真是有点饿了呢。” 她这次怀孕孕吐的情况并不严重,只要不见到什么鱼腥的东西,胃口还是不错的,不想怀永d宝儿那会是什么动吃不进去,想到这景娴调侃道,“肚子里这小宝贝可是比你们两省事的多,只要不是鱼类海鲜,其他吃食还真没什么反应。不想怀你们两时,折腾的额娘是吃什么吐什么,等额娘终于过了孕吐期了,以为能舒服几天了,没成想你们两倒是又开始在肚子里掐架,搅得额娘肚子疼的厉害,就想着等你们两出生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你们一番,让你们两长长记性。可等你们两出生之后,额娘又舍不得了,只得拿冰的那些绿药汤来惩罚你们。” 永d宝儿开始听的还有点不好意思,等说道额娘舍不得惩罚他们时,心里那个感动啊,可听到只得拿冰的那些绿药汤来惩罚他们时,两人苦瓜脸了,这还不如额娘打他们一顿呢,他们可是现在想起小时候喝药汤的经历,心里都是一阵恶寒啊。 母子三人一边回忆这永d宝儿小时候的事,一边用着晚膳,气氛也一改刚才的沉默压抑,有些淡淡的温馨,感觉很舒服。 而守护在暗处已经回来的雷火见主子和小主子们这样,也很识趣的没有打扰,等着主子叫他们现身。景娴他们自然察觉到雷火回来了,可他们都想等用完晚膳再说。毕竟这样的时刻,他们谁也不想去破坏,但该来的还是要来。 “说说情况如何吧。”等容嬷嬷收拾完之后,景娴对着隐在暗处的雷火平静的说道。 雷火听景娴叫他们才从暗中现身出来,神情都不大好的说道,“我们给夏紫薇用了最大分量,可她···没有任何反应。表情没变,肢体没动,也没有大呼疼痛,只是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冰甚至用银针去刺激她的身体的各处大穴,结果却还是一样。” 这结果确实不是他们想要听到的,没有反应,就是他们解释不了夏紫薇的异常,解释不了,就是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只能等着夏紫薇再次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她的身体各项机能是不是正常的?”景娴问道。 “冰给她诊过脉一切正常,不像是服用了什么药而导致的,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很健康。虽然受了刑,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 “她那丫头呢?” “那丫头只是哭,对夏紫薇也很是尽心,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很正常。” 一个人即使变傻了,对疼痛也不可能没有感觉,而从夏紫薇的反应来看却似乎并不像是变痴傻了这么简单。既不是装的,也不是练武所致,现在更排斥了服用了药物中毒,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67、往昔 夏紫薇痴傻的这七天, 宫里看似平静,可弘历景娴永d宝儿的心里却是焦虑不平静的, 他们每天都在等着夏紫薇出现异常的消息,但让他们失望的是夏紫薇依然是木偶般的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主子, 夏紫薇醒了,她人也恢复了正常,太医们都在漱芳斋给她诊脉。”这是七天过后雷火最新的禀告。 “可曾询问她这七天的异常?”景娴问道。 “太医们问了为何她这七天对外界毫无反应,她听了之后似乎十分惊讶,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睡了一觉,但她回答问题时的眼神却是有些闪烁不稳的, 明显的是在撒谎。”火说道, 他可是十分注意观察那个夏紫薇醒了之后的神态表情的,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越是想要掩饰的,就越说明有问题。至少现在可以说明这夏紫薇是知道自己会在初一十五变身, 甚至是知道她会变成痴傻的原因。”坐在景娴身旁的永d说道。 “如果她只是自己变成那样, 不妨碍别人,不是要谋害别人倒也罢了,可她现在如此隐瞒,那肯定不只是得了怪病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得了什么怪病,她应该不会隐瞒,没有人愿意自己久病缠身,而是早在济南的时候, 她就应该求医问药的来医治,可她没有这么做,却是想法设法的不让别人知道,这就有问题了。”坐在景娴另一边的宝儿也分析着。 景娴对永d宝儿的话还是十分认同的,看来一切突破口都要在夏紫薇醒了之后来寻找,“盯着她吧,她一个月只有一半的时间是清醒的,要抓紧时间,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属下已经派了暗八和暗九在漱芳斋监视,他们两经验很丰富,不会出什么纰漏的。冰那里是留着还是让他回去?”雷问道,他可不想冰再留在这儿妨碍他和火了。 “让他先回去,有事的话再叫他过来。”景娴想了想的回答道。 雷火退下去了之后,永d才问道,“额娘,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道士来看看。没准那个夏紫薇是中了什么邪也说不定。” 宝儿听永d这么问,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种事你也相信,还中邪?你白听咱们额娘叫咱们的了,那些鬼怪故事都是骗人的。” “嘁,那是谁说我是白龙转世真命天子的,说额娘是欲火凤凰的,还不都是你说的,难道这就不是迷信了?再说咱们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不都是死后重生的,没准那个夏紫薇就是被什么灵魂附体重生的。”永d不过是赌气想要气宝儿,但说到最后,这三人的眼睛都亮了,难道还真是这样,可,“但咱们也没有像夏紫薇那样啊,都很正常啊。” 景娴宝儿听永d后面的话,想了想也是,他们都很正常,并没有出现夏紫薇那样的情况,那是不是说夏紫薇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而且景娴见过重生的淑妃还有纽钴禄轻云都是非常正常的,也没有出现夏紫薇那样的异常。可能他们是真猜错了。 “额娘,虽然她跟我们不一样,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如果是我们熟识的,还是仇人的话,那她就一定会采取行动。而我们却是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呢,即使她有什么阴谋也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额娘不用担心。”永d安抚着景娴说道。 “额娘明白,额娘又不是纸人,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好了,为了个夏紫薇你们也是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都回去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去,不用担心额娘。更何况她夏紫薇又不是妖魔鬼怪,哪里有那么可怕。如果她真的那么神通广大,我们还不早就遭殃了,所以现在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保护额娘呐。”景娴见永d宝儿一副很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劝慰着希望他们能回去。 永d宝儿见他们额娘这样,知道是心疼他们了,又看了看时间,这点估计弘历也是要回来了,他们这才同意景娴的要求各自回了寝宫。 弘历在永d宝儿走了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坤宁宫,他也从粘杆处那里得到了情报,心里就更是惦记景娴,匆匆忙忙的赶到坤宁宫的时候,见景娴正坐在坤宁宫花园里安静的画画,弘历见她没事才算是放心,悄悄的走了过去。 弘历以为景娴又在画什么景物,可待走近一看,那画却不是风景,而是一副油画的肖像画,画中的男子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站在坤宁宫花园外的长廊旁,身后的参天大树似正在向他顶礼膜拜,一匹俊美健硕的黝黑色的战马也俯首垂头,远处的长廊里还模糊的画着一个身着湖蓝色旗装的女子,她正远远的望着背对着她的男子。整幅画动用了优美的色彩,丰富的技巧,以及对男子的意气风发和女子痴痴凝望的神态勾勒都十分传神。 弘历看着这幅画里的男女主人公分明就是他和景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景娴画肖像画,而且这幅画占有最主要地位的无疑是他,这不能不让弘历欣喜若狂,想着这是不是说明他在景娴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可等他再仔细的看这幅画时,看见他身后那个凝望着他的模糊的身影时,却是有些高兴不起来了,他总觉得这幅画里有景娴淡淡的悲伤容在其中。 想到这弘历从景娴的身后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他此刻只想抚平景娴心里的忧愁,不希望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景娴你有什么心事吗?”弘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景娴从永d宝儿走了之后,就拿着画夹走到了花园里想要画些什么来平复自己这几天烦躁的心情,可是画着画着就把前世她站在长廊里驻足远望弘历的画面画了出来,那时的她刚封了皇后,以为自己的感情终于有了回报,以为弘历终于发现了自己。可她的爱慕换来的却只是远远凝视的机会,而不是站在他身旁相互扶持的资格。 等她发现自己画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弘历已经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并且关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的回忆与现在温暖的怀抱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是不是如今拥有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她还在那个破败的佛堂里过着生不如死饥寒交迫的日子,她的永d还在自己的阿哥府里每日熬着有限的性命,听着别人的侮辱。 想着这些的景娴突然觉得莫名的恐慌,抓着弘历的手,是温热的,又捏了捏,似要确定般期待的对弘历问道,“是真的,对吗?” 弘历不知景娴是怎么了,可见景娴又恐慌又期待的眼神,只能担忧的点点头,“是真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她已经重生了,一切都过去了,她的仇人们都被她整的很惨,除了弘历之外。可如果要说谁才是罪魁祸首的话,难道不正是他吗,但没用的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根本下不了手,想着前世的种种和今生的无能为力,景娴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这种情绪,只能把头埋在弘历的胸前,痛哭失声,那哭声很委屈,很无助。 弘历不知景娴怎么了,会哭的这么伤心,这样的哭泣在很多年前就是他的一块心病,如今再次听到景娴这么哭,心里异常难受,像哄小孩子般,轻轻的拍着景娴的背,“哭吧,有什么不痛快的都哭出来,可哭过之后我希望景娴的生活里就只有笑了。” 景娴听见弘历这么说,哭的更加厉害,边哭着边捶打着弘历,把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哭着都说了出来,“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们,为什么···我只是想站在你身边而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永d又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们,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为什么····”说道最后景娴哽咽的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哭,不停的掉着眼泪,手也停止捶打而是紧紧的抓着弘历的衣服,似乎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弘历听着景娴的指控,心如刀割般,他想否认他没有那么做过,可奇怪的是他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似乎景娴说的那些他真的做过般,也正是因为这样弘历恨不得杀了自己,可他不想离开景娴,只是紧紧的抱着景娴,声音也有些颤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只要你不难过,你想怎么样都行。”即使是想要我的命。 景娴虽然听到了弘历的话,可还是不停的哭,像个小孩子受了委屈般,自从第一世进了宝亲王府到如今,她没有一天不是过的提心吊胆的,虽然这些年弘历对她很好,她能感觉的出来,可是她始终固执的认为弘历喜欢的不过是伪装的另一个景娴,如果她还是第一世那个皇后的话,那最后的结果也许跟第一世一样。 “弘历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今天我为何会这样,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好不好?”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如果那时你还能接受我的话···这是景娴想要说的话,可是她知道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时候。 “好。只要是你不想做的,我都不会勉强你。”他有种预感也许在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是景娴离开他的时候,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愿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 那之后两人就是长久的沉默,直到弘历发现景娴居然睡着,才抱着她回了坤宁宫,搂着景娴想了许多,一夜没睡。 等景娴隔日醒来时,弘历已经上朝走了,想着她昨天的失态,心里一阵无力,不知为何昨天自己会那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还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难道这夏紫薇的事对她影响这么大吗?还是因为怀孕,所以情绪起伏比较大。不知道弘历会不会多想什么,如果他真要追问,那她到底该怎么回答。 盯着个红肿眼泡的景娴还得带着后宫那些嫔妃去给太后请安,现在这个时候,她更是不能错一步。不过众人见到皇后这哭红的双眼,心里都幸灾乐祸的想着也许这是皇上训斥了皇后,是皇后失宠的前兆。太后见景娴这样就更是高兴了,她可是打听到昨天这皇后是跟弘历在一起的时候哭的,听说哭的还挺伤心,那肯定是因为弘历责骂了皇后,要不然这一向强悍的皇后怎么可能哭。 想到这的太后一改往日的不理睬而是笑眯眯的说道,“这皇后没有休息好吧,看这眼睛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昨天哭过了呢。你现在怀了龙种,可千万要小心身体才是,遇到什么事也别往心里去。” 不知道的?这宫里还有谁不知道皇后昨天跟皇上相处时哭了的事,这看似安慰的话,怎么挺起来都像是在刺激皇后般,太后看来还真是把皇后当成死对头了。 景娴自然也明白纽钴禄太后话里的意思,说道,“臣媳没什么大碍,可能怀孕的时候情绪波动比较大,太医也说了不能生气,可偏臣媳的心眼细,别人说个什么话都当真,这一遇到什么不中听的话心里就难受,臣媳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好,可奈何总有人出幺蛾子不是。” 太后一听这皇后分明就是说自己说话难听,影响肚子里孩子,这往深里说就是谋害龙种,往轻着说也是一顶不慈的帽子扣了下来,心里那个气,可脸上却还得装着慈祥样,“皇后安心养胎方是正理,其他的那些烦心事就不要亲力亲为了。哀家昨天听闻你还在皇帝面前哭了,唉,他这处理前朝的事已经很是辛苦了,如果再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他面前哭诉,皇帝的身体怎么吃的消,皇后这分寸还是要把握好的。” 这太后也不试探了,而是开门见山的对景娴说教道,显然是个皇后一个难堪。景娴自然不肯让太后如意,刚想回击,就听外面的传报说,弘历过来了。 弘历下朝了之后就急冲冲的过来慈宁宫来给太后请安了,其实是想看看景娴怎么样了,见景娴双眼还有些红肿有些心疼。给太后行礼问安之后,又嘱咐了几句,就命众人散了,自己领着景娴回了坤宁宫。 景娴见弘历的脸色不是很好,斟酌了半天说道,“昨天我···” “都过去了,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说,在那之前我都不会过问。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弘历不希望听到景娴为了昨天的事找借口,那不是他想要的。 景娴听弘历这么说,只低着头说道,“我会告诉你真相的,只是再等等好吗?” 弘历见景娴似乎有些愧疚,笑了,把景娴拥在怀里说道,“我能等。不过条件就是再为我们画一幅画,昨天那副你把朕画的太老了,这次一定要把朕画的年轻点,还有我要你站到我身边来。” 景娴见弘历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不好受,可对弘历能够不追问,景娴是松了口气的,等听到他的要求时,景娴也笑了出来,其实那时弘历的年龄和现在差不多,不过是现在弘历没有留胡子的原因看着比第一世时年轻许多,不过这自恋的毛病还真像。 “还是明天再话吧,今天你有黑眼圈,我的眼睛也是肿肿的,画出来也不好看。今天我们早点睡,明天看起来就会精神许多了。”景娴提议道,她可不想把自己这个样子画下来,如果这画要是流传后世的话,那岂不是后人都会认为她肿眼泡丑兮兮的。又想想没准她画的话到后世那就是千金难求的古董,还没准自己在乾隆皇后的头衔前还要加个清代最杰出的女画家之类的。景娴呐,你确定你没被弘历传染的也变自恋了。 弘历见景娴终于乐了也高兴,抱着景娴就开始腻歪,当然他是不敢干什么了,毕竟景娴现在是有身孕的了。心里却是下定决心再等五年,为永d铺好路,他就退位陪着景娴,无论景娴瞒着他的是什么,反正这辈子他是赖定他了。 坤宁宫里夫妻两蜜里调油的说着体己话,而慈宁宫内的纽钴禄太后却还在贼心不死的谋划着她的阴谋。 “都准备好了吗?”太后对着旁边的桂嬷嬷说道。 “太后请放心,内务府的几个产婆都是咱们的人,包管倒是拖到她难产为止。”桂嬷嬷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那几个人可是他们一手提拔起来的,是可靠的。 “哼,这皇后多活一天,哀家这心里就堵一天。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巫术很厉害的萨满还没开始做法吗,怎么我看皇后都没什么反应啊。”太后是恨不得提早弄死皇后,可这据说厉害的萨满也没什么效果啊,她看皇后每天还挺着个大肚子活蹦乱跳的。 桂嬷嬷听太后这么问,连忙说道,“回禀太后,那个萨满巫师说只要是那个人的生辰八字无疑的话,都会起作用,是不是那玉蝶上所记载的是假的。” “这不能吧,哀家记得当年上玉蝶的时候可是先皇亲自监督的,哪有人敢在先皇面前动手脚的。”太后摇摇头否定道,她可是清楚雍正爷的手段的,如果有什么人敢在他面前耍手段的话,那下场就没有好的。这也是那么多年她即使心里再恨,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原因。 这到底有没有动手脚?当然有了,就是先皇自己呗,当初雍正请刘云看过景娴的八字之后,怕生出什么事端,就把景娴玉蝶上的生辰八字略略的改了一下,不过刘云算过了,还是个大富大贵的旺夫旺子命,所以对景娴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如今看来却是太后不能达成所愿的一个伏笔了。 桂嬷嬷见太后否定,连忙问道,“那还要不要那萨满法师再做几场法事试一试?” “都没用还做什么,回头别在动静太大,惊着皇帝和皇后,咱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后脸色很不好的反驳道,想着看来这个什么萨满的就是江湖骗子,而且得除掉这个人,不然的话将来他把这件事抖出来,她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这些纽钴禄氏倒是没说,毕竟不能让一个人知道自己太多秘密。 “奴才知道了,奴才会立刻通知萨满巫师停止做法的。”桂嬷嬷应道,接着又对着太后说道,“今天下午明珠格格曾来求见过太后,不过那时太后你正在睡觉,奴才就把她打发走了。” “虽然是个上不得抬面的私生女,但对我们还是有用的,拉拢过来给她找个好人家,也能给我们增加点势力。不过看她那样可是比小燕子有心机多了,得小心点,而且她这前几天还痴痴傻傻的,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哀家看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所以这个夏紫薇我们只能用不能信。” 桂嬷嬷一听这话就知道下次夏紫薇再来时,他们怎么对待了,想了想又提醒道,“明珠格格现在还有三年的孝期呢,这现在给她成亲是不是不太好?” “先找好人选,这要是再过三年才开始选,跟她相当的差不多都已经娶亲了,剩下的就都是些不争气的纨绔子弟了。现在选好了驸马,可以等三年之后再成亲。”其实太后心里还在打着尹继善家的庆桂的注意,想着如果拉上章佳氏族,那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不过这永琪最近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请安了,据说天天跟那个小燕子在一起厮混,她在这里劳心劳力的为了他,他倒好守着个女人整天神魂颠倒的。 “永琪最近在干什么?”纽钴禄太后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永琪会喜欢小燕子。 “这几天五阿哥都在陪着小燕子,说是在教小燕子学规矩,为这两人好像昨天还吵了一架。”当然今天这两人已经和好了,不过是五阿哥主动道了歉。后面的话桂嬷嬷可就没说了,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心里还是要有数的。 “哀家看皇帝就是诚心给永琪找这么个粗鄙蛮横的侧福晋的,好扯永琪的后腿,这算盘打的倒挺响的,那也得看哀家同不同意。找个机会让小燕子永远的消失吧,哀家算是看清楚了,如果小燕子不消失,永琪就正常不了。” 太后提到小燕子心里也堵,当初可是她一力促成认下这个冒牌货的,为这她没少挨弘历和皇后的挤兑。这小燕子就是个扫把星,谁粘上谁倒霉啊。 “奴才会办的不漏丝毫痕迹的,请太后放心。” “你跟了哀家这么多年了,哀家对你自然是放心的。”太后很是信任的说道。 桂嬷嬷却是知道太后最近有很多事都不再告诉她不让她办,这也许就是让除掉她的前兆。看来她得提前想好出路了。 宫里的人各怀鬼胎盘算着如何谋划自己的利益,而在来京路上私奔了七次都没成功的含香公主却还在为自己的爱情不能得到她父王认可而苦苦挣扎。 大清皇帝即使你能够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早就献给了她的蒙丹。 68、爱慕 “额娘, 含香要进京了,弘历不会再犯病吧?”永d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弘历对含香那股子痴迷劲的, 为了换装还狠狠的教训了他额娘说要把扒他额娘的皮,虽然现在弘历对他额娘还有他都很好, 但想想这件事永d还是恨的牙痒痒的。 看的旁边的宝儿,心里一阵寒颤,他也是听永d讲过这件事的,如果是真的,估计他额娘即使现在对弘历有点什么感觉,一想起这件事估计心里也不会好受。 景娴听了还真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似很不在乎的说道, “犯就犯吧, 又不是没见过他犯病。如果他真的对含香产生了感情,那永d你就把她留在皇宫里伺候太上皇呗。”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酸溜溜的,可宝儿还是不放心,忍不住为弘历说好话, “额娘, 我觉得弘历不会那么糊涂的,这几年进宫的美人还少吗,也没见他碰过谁不是,这含香应该也不会让弘历昏了头的。” 永d见宝儿为弘历说话,虽然想反驳,但一想弘历这些年为他额娘做的,在历代帝王中那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就这世而言,他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就在众人一时沉默之时弘历到了坤宁宫,与往常一样先是把景娴抱在怀里,才又说道,“这回疆战败了,阿里和卓带着他的女儿来京求和,今晚的晚宴,听礼部的人说那公主居然还要亲自献上一支舞,景娴你也跟着朕一起出席解解闷。” “阿玛,这阿里和卓既然是打败了仗来京求和,还带着个公主来,看那意思分明就是要把那公主献上给您,好讲什么条件吧。”永d直接道出他们的来意,他可是想把回疆直接纳入大清的版图的,可不想因为个女人而答应让他们纳贡独立。也是想探探弘历的反应。 “回疆我是一定要把它纳入大清的,至于那个女人吗,他喜欢献就献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许诺什么的。”弘历直想到回疆的问题了,也没太在意那个什么公主。 可他这话就让人听着是他来者不拒的意思了,宝儿在旁边却是着急了,对着弘历直使眼色,说道,“那皇阿玛打算给这个回疆什么分位啊?” 弘历见宝儿这么说皱了皱眉,说道,“一个跟男人私奔了七次的女人我怎么会留在后宫里给我丢人,当然赐给王公大臣这也不道德,要不看看永琪那里要不要吧,反正他那里已经有了个侧福晋小燕子,应该也在乎再多一个侧福晋含香。”接着想了想又对着景娴说道,“当然她就是没跟男人私奔过,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你又没见过她,你怎么这么肯定,没准见了她之后,你就后悔现在说的话了。”景娴有些酸酸的说道,说完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些后悔了,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弘历倒是很高兴景娴能够吃醋,再看景娴懊恼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在我眼里没有会比的过你,即使你满脸皱纹,即使你花白了头发,即使你掉光了牙齿,依然是最美的。” 景娴听了弘历肉麻兮兮的话也忍不住红了脸,低头似娇似嗔的说道,“肉麻死了。” 永d宝儿见他们这样,虽然也高兴,但也真心受不了,这两人也太肉麻了吧。 晚宴时,景娴特地下了番功夫打扮了一番,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却与以往的繁复华贵的风格不同,周身只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似乎随时都有冲出衣服的束缚,一飞冲天翱翔空中的感觉,最妙的是袖口和底摆绣了几片白云,看起来更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头发也只是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着只古玉白簪,看起来简单清爽,高贵大方。而那面更是绝美无双,虽然年过三十,皮肤看起来却如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白皙粉嫩,但那双眼睛却又透着无限风情。给人的感觉是既有皇后的高贵威严,又带着丝仙人般的飘逸出尘,自带出一股风流雅致的味道来,散发着不可方物的迷人之美。 虽然众位王公大臣都是有见过几次皇后的,但每次皇后给他们的感觉却又都不同,而且皇后可是个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能教养出四阿哥那般人物之人,也可见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被皇上宠爱。 弘历见底下这些人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看着景娴,但却是不时的偷瞄,心里有些不舒服。握着景娴的手捏了捏,“真不该带你来。” 景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故意曲解道,“我不来你好看美女?” 其实景娴倒不是真的不信弘历,就是想让弘历别吃那无聊的飞醋。弘历一听景娴这么说也连忙解释了起来,也忘了刚才之事。景娴见他这样才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阿里和卓见大清的皇帝只顾着皇后,也没正眼看含香,心里有些没底,他是早就听闻这大清皇帝对皇后多年来的专宠的,甚至传闻这皇帝还怕老婆,现在一看好像真像那么回事。而且这皇后的长相那比含香还更胜一筹,长的也年轻。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含香没胜算的机会。可为了回疆,他还是打算搏一搏也许含香能够成功也说不定。 “尊贵的皇帝陛下,含香为了今日晚宴特地准备了一支舞助兴,还请皇帝陛下赏脸观赏。”阿里和卓洋洋自得的说着,他可是对他女儿的舞姿倍感信心。 但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鄙视的神色,这好人家未出阁的女子怎可随意的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的,还跳舞,这简直就是的姑娘所为。 弘历也不想看那个什么含香跳舞,他可是见过景娴的舞姿的,那绝对是轻灵优美,洒脱飘逸的,动感澎湃的热舞,想一想都觉得美好。 景娴见他这样,对着他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注意场合。 弘历被景娴这么一掐虽然人是有些清醒了,但却想着要早点结束晚宴,更何况他和这群战败之人也没什么好说,既然已经臣服那么他也没必要太过关注,只要他们本分就好。想着这些的弘历压根没注意到众人看他的眼光,阿里和卓让他的公主跳舞,皇上这不吭声傻笑算是什么意思。 景娴见弘历还在那犯病,又拧了他一下提醒他还有人等着他答复呢,弘历这才又回过神来对阿里和卓说道,“朕明白阿里和卓对大清的诚意,也相信你们不会有不臣之心,至于公主的献舞就免了吧。” 弘历这番话就是把回疆阿里和卓列为自己的臣工,表明大清对回疆的绝对主权,而那公主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 笑话如果美人计好使的话,不知道大清都要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说这些人把他当成昏君,只知道美人不知道江山,更别说这个公主在他眼里连皇后的脚趾头都不如。他们是哪里来的自信? 阿里和卓见大清的皇帝没按着他想的那般答应含香献舞,那他要怎么说把含香献给皇帝。而坐在阿里和卓旁边蒙着面的含香却是从刚开始的不愿意,到见到弘历之后的动摇了。她之前一直觉得大清的皇帝一定是个肥头大耳满脸胡茬的大叔级人物,可见到弘历之后,却与她的想象完全相反。皇帝不但没有胡须看起来甚至很年轻的样子,身材也是修长挺拔,长的更是俊朗非凡,尤其是看着皇后笑时的样子十分迷人。可等她注意到皇帝身边坐着的皇后时,心里不是滋味了,如果皇后人老珠黄就算了,可偏偏还是一副光艳照人的样子,跟皇帝坐在一起更是万分登对。 此刻的她已经忘了她还有个蒙丹,只想要引起坐在上边之人的注意,说道,“含香愿意为皇帝陛下献舞,还请皇帝陛下不要拒绝。” 本来含香就把自命清高当做吸引男人的一种武器,现在对弘历说的这番话更是冷冰冰的似乎是弘历来求她献舞般,这让弘历很不爽看看,你一个小小的部落公主有什么资格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景娴一直都在注意着这回疆公主,观察了一会之后,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含香居然对弘历产生了好感,还十分嫉妒的看了自己一眼。这让景娴心里很不舒服,再看这含香居然自己主动请命要舞一曲,更是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推测。 弘历见景娴虽然还是笑意盈盈的样子,可他就是知道景娴此刻怕是因为含香心情不好了,再加上自己本来也对这么个看不清的女人没有好感,对含香说道,“含香公主的心意大清心领了,舞还是免了。在我们大清只有风月场所的女子才会在众人面前跳舞。” 弘历这么说就是把含香必成舞妓了,存心想要给她难堪。众人心里自然明白弘历的意思,就是阿里和卓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想着自己是糊涂了,这大清和他们回疆不同,他还让含香跳舞那不是自降身价吗,这皇帝陛下还会要含香吗?含香却是高兴了,因为她觉得皇帝是在为她的名节着想,这不是就说明皇帝陛下是看中她的吗,要不然他怎么会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出这么善意的劝告呢。 含香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还带了丝女儿娇羞的红晕,虽然还想装清高但声音却是难掩兴奋的说道,“含香多谢皇帝陛下的提醒,含香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不给皇帝陛下您丢脸。” 给他丢脸?她丢不丢脸管他什么事啊,等等,不会是她是放弃了她那蒙丹该打他的注意了吧,这可不行,他刚要说什么把这件事打岔过去。而阿里和卓却是看出来含香对皇帝心存好感了,连忙说道,“回疆愿意把含香献给皇帝陛下,以表达回疆对大清的忠诚。” 弘历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脸皮这么厚,他还没说愿意呢,他们这就要强买强卖,而且再看景娴的脸色难看的,就更是心里不爽,说道,“含香的年纪跟朕的爱女固伦和敏公主相仿,朕怎可耽误公主,而且这京城的生活满族的习惯也未必适合含香公主,这要是水土不服出个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朕听闻回疆内部可是有不少青年才俊对公主仰慕不已,例如一个叫蒙丹的贵族公子。” 阿里和卓和含香一听蒙丹这名字,心里都不由的一颤,大清的皇帝陛下知道蒙丹,不就是知道含香(自己)和蒙丹私奔之事。脸色大变的阿里和卓和含香都觉得他们今天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就算他们远在回疆也是知道欺君之罪的,这要怎么办。 弘历见他们脸色十分难看,高兴了,笑着说道,“既然蒙丹和含香是情投意合,阿里和卓还是成全他们比较好。” 阿里和卓一听皇上没有责罚他们的意思,还要他成全含香和蒙丹,算是松了口气,虽对皇上没有纳含香为妃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与回疆与他们的命比起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景娴看着含香有些不甘心的眼神,心里冷笑,笑眯眯的对弘历说道,“景娴虽然第一次见含香公主,但心里却是十分喜欢,看样子也知道公主是个才女,想必和明珠格格会合得来,不如在公主回去之前让她在宫中住些时日。皇上你看呢?” 弘历一听景娴这样说就知道景娴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不过这样也好,让含香去接近紫薇也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现也不一定。 “皇后的建议朕也是十分赞同,不知阿里和卓和含香公主愿不愿意呢?” 阿里和卓和含香听到能进宫,自然是十分愿意,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能和大清的格格相处的好队他们也是十分有利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弘历还是没有死心,想着能近距离接触创造机会。 漱芳斋 “格格,格格,大厅里来了两个坤宁宫的宫女,还带了个穿着回装的女子,说是有皇上的口谕让格格赶紧到前厅去接旨。”金锁慌里慌张的跑进夏紫薇的寝室里说道。 夏紫薇想了想心里有了数,也没耽搁带着金锁赶到了大厅,见确实是坤宁宫皇后身边的两个宫女,还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回族女子,而且这女子身上好像还散发着什么香气,她还没走进就已经闻到了。看来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回疆公主了。 春夏看见夏紫薇出来了,把皇上和皇后的意思传达了一番,就是这个公主在回去之前都要住在漱芳斋内,让她好好的陪着公主,不能怠慢了。 夏紫薇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不敢抗旨,而且还得满脸笑意的接了旨。等坤宁宫那两宫女走了,夏紫薇才安排含香在漱芳斋最好的客房住下,招待的十分周全有礼这让含香对夏紫薇很有好感。想着这格格没什么架子,也许能从她这了解到皇上的习惯爱好,这对她可是大大有利的。 可夏紫薇对含香却是不满到了极点,一个小部落的公主,居然敢在她面前摆架子,还装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给谁看?哼,最好不要碰到她的底线。 “打听到什么了。”夏紫薇对金锁问道。 “听今晚在宴会上伺候的宫女说,这个含香公主原本是阿里和卓要献给皇上的,可皇上最后没同意,还让阿里和卓成全含香公主和一个叫蒙丹的人。”金锁说道,“至于含香公主为什么会住在漱芳斋则是因为皇后娘娘提议的,说是看含香是才女会和格格您合得来,所以就让她回去之前就住在格格这儿了。” 她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看来这皇后是盯上她了,她能在自己变得痴傻之后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茬已经算是够能忍的了。现在弄个含香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用含香来试探她,她和含香可没什么仇,就算看她不顺眼,但还没到出手要害她的地步,她也没那么蠢为了个含香冒着暴漏的危险区整她。可到了第二天见到含香之后,她就有些想改变主意了。 “紫薇,听说你是皇上在民间认得义女,是真的吗?”含香已经从春夏那里知道来了这个明珠格格的来历,这也是她昨天不冷不热的原因,既然不是皇上的亲身女儿,她也没必要放下身份。 紫薇听她问这个,知道这百分之八是皇后故意透露给她的,想了想说道,“唉,总归是我娘命苦。”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这句话却是让人浮想联翩,她娘命苦和她的民间格格的身份,怎么都让人觉得她就是弘历和她娘在民间的私生女。含香虽然有时候容易头脑发热,但也是傻瓜,一听就猜出几分意思来了。可这猜出来之后,对夏紫薇的好感也降低了很多,对夏雨荷那就更是嫉妒加鄙视了,于是轻笑的说道,“看见你就能知道你娘长的很漂亮。人家都说女儿一般都像娘。” 含香毕竟是小姑娘藏不住话,直接讽刺夏紫薇跟她娘一样,肯定也是个不要廉耻品行不端之人,而且还是个命苦的,这句话可是夏紫薇自己说的。 夏紫薇听含香说话这般带刺心里有气但也不解,她和含香没见过面啊,虽然这含香有些清高,但也没必要这么讽刺她吧,难道是皇后在她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听说你在回疆有个青梅竹马,皇上为了你们这份感情,还成人之美,公主很高兴吧?” 含香提到这个是既高兴也难过,她对蒙丹还是有感情的,但她见到弘历之后,她就发现她对蒙丹的那不是爱只是习惯迷恋。而对弘历她却是总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她知道这才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也没接夏紫薇的话,而是直接的说道,“皇上他有多少个女人?” 夏紫薇见她这么问就知道这含香的汉语可能还没过关,哪有这么直接问皇上有多少女人的,不过她倒对含香问这个问题感到奇怪,“我也是刚进宫没多久,只知道后宫里有皇后,良贵妃,纯妃,愉妃,庆妃,舒妃,还有贤嫔、婉嫔、以及四位贵人还有三个答应。算是皇上有名分的女人,可其实皇宫里除了太后格格之外,那些宫女都算是皇上的女人。那就不知有多少女人了。” 含香一听这个就蔫了,原来皇上已经有这么多个女人了,而且从进宫到现在她看到的皇后就不用说了,就是她不想承认也觉得皇后的美貌在她之上,还有那些嫔妃也都是个个貌美如花的,就是那些宫女也都是不俗的,那她的竞争都收岂不是既多又强。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皇上最宠爱谁呢?” 她想着既然这么多对手,她不可能一一的去对付,要对付当然是要挑最受宠的,只要她做的比那人还好,就不信皇上会看不见她。 夏紫薇听她这么问,想着这含香她是打算搅乱后宫,还是为了得到弘历的注意?如果是前者自然好,要是后者她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了。 可还是笑着答道,“你知道宫里自从五阿哥出生后就再无嫔妃有孕,可三个月前皇后却怀有了身孕,凭公主的智慧就知道什么人最受宠吧。听宫里的人说这还不是最受宠,而是皇上独宠皇后。当然我也是新来的,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那些奴才们说的。” 含香一听弘历独宠皇后,对夏雨荷刚才的嫉妒就转移到皇后这来了,心里忿忿的想着,那个皇后有什么好,皇后能做到的,相信她也能做到。不就是长的漂亮吗,她可是听说满族的女子普遍的学识不高,没有才情,不懂得温柔体贴,而她可是从小按着标准的才女来培养的,她就不信皇上会不为她的才情所折服,那个夏雨荷不就是个例子吗。 “皇后如果独占着皇上,难道太后和大臣们没有反对吗?”最好是建议让皇后下台,虽然她不能当皇后,但是后宫没了皇后不就是贵妃最大吗?含香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女人往往是在爱上的那一刻就迷失了自我。含香也不例外。 夏紫薇见她还真的对皇后产生了嫉妒,心里有了数,原来这丫头还真是对弘历有意思啊,看来这丫头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啊,不过利用完之后就不能留了。 “怎么反对,皇上还是会召别人侍寝的,不过听闻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动那些人。而且威胁她们不准说出去。可是你知道这后宫里还是有不老实的,在外边乱说话,结果第二天都消失在皇宫里了,而且有好多这样的例子,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害怕了,不再敢乱说话。所以太后大臣尽管心里怀疑但却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也奈何不了皇上和皇后啊。”夏紫薇可是把弘历这些年保护景娴的手法摸的一清二楚,心里比含香其实更嫉妒皇后,恨不得立刻铲除掉皇后,但她知道还不是时候。而且现在还有个替罪羊出现,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含香听了自然如夏紫薇预料般的更加嫉恨皇后,那眼神还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想着她只要愿意什么样的男人吸引不来。 而夏紫薇却是在想着自己的计划,她倒要看看弘历对乌拉那拉氏是不是真的从一而终。从一而终,真是天大的讽刺,后宫的女人奢望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乌拉那拉氏却得到了,而且长达十数载。只是既然她出现了,那之后是不是还如此,就要再看了。 69、缘分 自从含香知道弘历最宠爱的是景娴之后, 牟足了劲的想与景娴较量,可是这一直等不到什么机会, 只能干着急。她这几天从夏紫薇那里了解到很多景娴的事,比如弘历之前最宠爱的不是皇后, 而是贤嫔;比如皇后过门时也不是皇上的嫡妻而是侧福晋,是后来富察福晋犯了事才被皇上封为福晋的;比如,与皇后作对的最后都得不了好下场,就连太后也因为不喜欢皇后而经常被皇上冷落;再皇后生的两个孩子都非常受宠,四阿哥更有可能登上大宝。 听着这些的含香对景娴的嫉妒不用说也知道达到了什么程度,不过当她听到皇后开始也不是那么受宠而且还不是嫡妻,可现在却要什么有什么, 这条信息却是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皇后能做到的,她自然也能做到。 这天含香一如既往的向夏紫薇打听着弘历的事迹和喜好,培养她的夏紫薇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可却仍然要笑脸迎人, 这让她恨不得要放弃这个棋子。就在夏紫薇忍无可忍的时候, 金锁匆匆的走了进来,“格格,公主,皇后娘娘今晚在坤宁宫要宴请公主,邀请格格陪同,听说还有几位嫔妃到场。” “知道了,你去回通报之人就说我们一定会准时前往的。”夏紫薇吩咐道。 “含香按规矩, 今晚你必须穿上旗装,不然的话就是失仪的大罪。”夏紫薇等金锁走后对含香说道,她可不想被含香连累,现在皇后估计是憋足了劲想要找她的茬呢。 “不,我是不会换得,这是我们回人身份的象征,是真神安拉赐予我们的衣服,是保佑我们的凭证,我不能因为要见皇后而换掉它。”含香极力的否定道,她不能因为一个皇后的邀请就背叛她的信仰。 夏紫薇见她这样,心里有些窝火,真神安拉要真是保佑你们,怎么还败给了大清,在这跟她鬼扯什么信仰。不过是因为对皇后心存不满,想要给她不自在罢了,夏紫薇这样猜测着,于是笑着说道,“含香我们汉语有句话叫入乡随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叫你换衣服不是要你背叛你的族人,如果你的思想只是用衣服来表示忠诚的,那说句不中听的话这样的话,那么不要也罢。它不是应该放在心里面的吗?而且我觉得今天可能皇上也会去,到时让他看见你在宫里还穿着一身回装,肯定会不快的。” 夏紫薇最后拿弘历出来压含香,她就不信含香这个选入爱情中的女人会不在乎她喜欢之人的感受。 果然含香听了夏紫薇前面的话还不以为意,但是说道弘历会不快,她就有些动摇了。她现在不希望弘历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想了半天含香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不过晚膳过后我还是要换回我原来的衣服。” “当然在漱芳斋里你还是随意的。”夏紫薇微笑着说道。 早在含香刚进宫时,景娴就给她准备了旗装,只是她一直没穿。今天她再看那些衣服无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很精美,抛开别的一些问题,她还是都很喜欢的。最后她挑了见水粉色的旗装,和她白皙的皮肤很相称,又让宫女给梳了个旗头,一番打扮下来倒是平添了几分俏皮和华贵。含香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些吃惊,原来她穿了孤傲清高之外还有另一面的气质,这让她吃惊过后很高兴,看来她这次换装还真是说对了。 “我就说公主换上旗装一定好看,怎么样,现在公主简直是美极了。”夏紫薇极尽的夸奖着,心里却暗暗的鄙视,什么信仰,因为个男人不还是不管什么信仰的问题了吗。 含香听紫薇这么说当然高兴,只是该有的矜持她还是没忘的,“哪有你漂亮,你才是个真正的美人呢。” 夏紫薇和含香虚伪的客套了番,就领着含香去坤宁宫赴宴了,她可是不怎么想跟含香单独相处,要说头脑简单野蛮粗暴的小燕子,她只要拿出那份柔弱来,就可以了。或是心机深沉的皇后,虽然她必须拿出百分百的经历,可毕竟有挑战性。可这含香就是个明明头脑简单,还非要装出一副她很聪明的样子来,这就让她不怎么喜欢了。 夏紫薇和含香到坤宁宫时,嫔妃们都已经到了,就只等这两人了,夏紫薇见这情况,连忙拉了含香要行礼问安,“紫薇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众位娘娘请安,娘娘们吉祥。” 可她这都问完安了,含香却还是站着,只是行了个本族的礼,说道,“含香见过皇后娘娘。”完了,不但对景娴不够尊敬,对其他妃子更是视若无睹。气的夏紫薇刚想出声让她按着满人的规矩行礼问安。 下面的纯妃见皇后坐在上面皱眉,于是出声讽刺道,“公主这是不懂大清的礼仪规矩吗?这也说不过去,知道穿着旗装来赴宴,应该不会不知道满人的规矩吧,更何况还有个明珠格格相伴,她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纯妃这话是把夏紫薇也拉下水了,她是知道这夏紫薇不但皇后不喜欢,就是皇上对她也是十分厌恶,她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皇后看看。 夏紫薇见把她牵扯进去,心里暗恨纯妃见风使舵,连忙解释道,“皇后娘娘恕罪,紫薇有教过含香规矩,但可能她是回人刚进宫,对宫廷礼仪还有些不习惯吧。” 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自认摘出去了,还捎带着把含香给卖了。含香却是没听明白夏紫薇的意思,以为她是在为她说好话呢,当下很是感动的看着夏紫薇,接着对景娴就像说她原著里的那套话。 却被景娴打断了,她可是知道这含香要说什么的,第一世给她换装的时候,她说的可就是那套话,现在她可不想再听一遍折磨自己,于是笑着说道,“含香以前没学过,自然不懂咱们满人的规矩,而且她也是刚进宫没几天,也不能指望着含香公主跟宫女似的,刚进宫就能学会规矩不是。何况她早晚是要回去的,学不学规矩有什么要紧。各位妹妹你们也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众人一听皇后这话心里想着果然皇后的嘴皮子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这话不就是间接的说这含香连个宫女都不如吗。更重要的是“早晚都要回去”这句话,这是间接的把含香想要进宫的念头给掐死了,对这一点她们还是很高兴的。所以景娴一说完,这些人都纷纷称的表示不会和含香公主一般见识。 含香就算再蠢也听的出来,皇后话里面的意思,对皇后当中的羞辱,心里很是委屈,她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何时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不是很懂掩饰情绪的含香满脸愤怒的看着景娴,当然眼里却似乎含着泪珠般的,看起来很是惹男人怜爱的。 景娴当做没看见般,仍然笑眯眯的对已经落了座的夏紫薇和含香说道,“听说这段时间明珠格格对含香好的无话不说,这点本宫很欣慰,不知含香公主对宫里的生活满不满意?” 景娴从雷火那里已经知道了夏紫薇的一切举动,当然包括她对含香所说的话,她这么问不过是敲山震虎,她喜欢看到对手慌张的样子。 夏紫薇听了之后,身形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照顾公主,是紫薇应尽的责任,紫薇不敢居功。” 而含香却是答道,“我这段时间过的很好,紫薇对我也照顾的很细心,对宫里的生活含香很满意,我把这里已经当成了我的家,都有些舍不得走了呢。” 含香这话一说出来除了景娴之外,其他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含香,把这皇宫当成家,这话除了皇上太后皇后其他人是不能说的,这含香当着皇后的面这么说她要拉皇后下马,自己想当上皇后吗。夏紫薇在旁边看含香还一副挑衅成功的得意嘴脸,恨不得立刻自己马上消失。 景娴听了却没想像众人想象般那样大怒,但是那平静的语调,却是怎么听怎么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公主满意就好,不过拿皇宫当家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如果是别处公主这样说倒是会让人觉得满意,但这皇宫里,能把这里说成是家的恐怕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的。在这皇宫里公主说话还是注意为好。” 含香听了自己没资格这么说公主脾气爆发了,看着景娴的眼睛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有资格。” 其他人一听她这么问,来了精神,这公主是傻子吗,皇后都这么说了,她居然还问,难道今天还有好戏看? 景娴听她这么问,笑了,可是那笑比刚才还要渗人,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能把皇宫当成家的除了皇上太后以及本宫还有皇子皇女们,其他人都没有资格。不知道公主是想把自己归位哪一类呢。” 含香以为只要成了皇上的女人,那她不就是皇宫的主人之一,没想到原来这嫔妃和皇后之间还是有这么大差距的。可她也不想承认刚才自己说错话了,反正她早晚都是要成为皇上最爱的女人的,到时她不就是皇后了。 夏紫薇一见她那样就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害怕被牵连的夏紫薇连忙说道,“皇后娘娘,还请原谅含香公主的冒昧无礼,她这刚从回疆来,不懂规矩。” 含香听了还想反驳,却被夏紫薇一把拉住了,表情很严肃的给含香使了个眼色。含香还从没见过夏紫薇这样,一时之间还真不敢再出声。 “这个是自然,来者皆是客吗,本宫又怎么会怪罪含香公主的无礼。何况本宫今天特地设宴也是为了迎接公主,自然不会这件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庆妃听皇后这么说,接茬道,“皇后娘娘这番好意恐怕是有人不领情啊,这不,都没听到有人谢恩呐。” 夏紫薇见是庆妃,她可是知道这庆妃仗着年轻貌美可是没少和皇后对着干,不过弘历的心不在她这,几次在弘历面前上皇后的眼药都被训斥了,后来更是被冷落在一旁。估计现在更是恨皇后恨的要命,今天她这番话就是明着给皇后难看,当然也找了含香的茬,这样一挑挑两家的事估计也只有这年轻气盛的庆妃干的出来。 含香见她这么说,再加上夏紫薇对她递了个眼神,她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景娴说道,“含香谢过皇后娘娘的一番美意。” 景娴对庆妃的挑衅没什么反应,对含香言不由衷的道谢更是不敢兴趣,她今天请含香来不过是为了见夏紫薇。 “紫薇最近也辛苦了,本宫没什么答谢的,这只簪子陪伴本宫多年,还曾被人仿造过,很是有些来历,今天就赏给你吧。”边说边拿出那只当初在宝亲王府时,曾出现在产婆被杀现场的仿造簪子,想看看夏紫薇的反应。 这件事是金佳氏一手策划的,不过被景娴识破,拿走了那只簪子才没有让她陷害成功。今天她拿出来就是为了试试夏紫薇的反应,因为雷火最近给她的情报说,这个夏紫薇是个会用药的,而与她结怨的人之中,属金佳氏是精通药理的,而且还和自己用毒的手法十分相近。 可景娴见夏紫薇见到她的赏赐并没有慌张或是震惊,只是装作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可仔细看却能发现她对这簪子是不屑一顾的。看她这样的反应,景娴有些不能确定了,难道不是她?这样想着的景娴拿着簪子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把紫兰香涂在了簪子的表面,这种药粉和刚才紫薇和的桂花酒混在一起就是顶级的春药,如果不及时与人交合就有生命的危险,而且这药还是当初她在师傅那里学的。如果夏紫薇能够识破,不接簪子,就说明她刚才不过是故作镇定。如果没有被识破,那她也许不是金佳氏,可也不能排除她是不是拿清白和命做赌注,只为报仇。 “紫薇谢过皇后娘娘恩赏,一定不辜负娘娘的重托,照顾好含香公主的。”夏紫薇虽然有些犹豫,但她知道她不能拒绝,连忙跪地谢恩,看了那簪子一眼,便十分自然的接了过去。 景娴见她这样,微微的皱了下眉头,难道自己猜错了。一时之间也没什么继续的乐趣了,简单的用了些食物,又似模似样的对含香和紫薇嘱咐了一番,才算是挥退了众人。 永d宝儿虽然没有坐在席上参加,但却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见夏紫薇拿过那只有毒的簪子居然没什么反应。也不敢肯定这夏紫薇就是金佳氏了。 “额娘,从今天晚膳时看,那个夏紫薇似乎不知道簪子有毒般,有可能她是真的不知道,不要就是她是装的,可这要是装的,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永d说道,这女人的清白谁看的不是比命还重要,而且这种药如果不及时解的话那可就真是要命的。如果她知道就应该不会接下,何况这几天的观察证明这女人对弘历有感情,还有打弘历注意的意思,那她就更不可能随便的找个男人来接,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宝儿也是点点头,这代价是挺大,不过又想了想,“额娘这药难道就没解药吗,如果她真的是金佳氏就肯定是知道这药是什么成分的,那不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有解药的,所以才有恃无恐。” 景娴听了摇了摇头,“不可能有解药,这药毕竟不是毒药,而且额娘还额外的加了点致幻剂进去,所以夏紫薇是不可能有解药的。我已经叫人去把福尔康偷运进了皇宫,就看今天晚上夏紫薇如何表现了。到时就可见分晓了。” 福尔康?看来这夏紫薇要真不是金佳氏,那她以后的日子怕也是要乌云盖顶了,这跟了个包衣奴才在一块,以后算是没前途无亮啊。估计就算是太后也想要舍弃夏紫薇吧,以后就要看这夏紫薇如何表现了。 漱芳斋内,夏紫薇打发了含香回到自己的卧房之后就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即使脱了衣服之后也还是如此,“金锁,你去给我打桶凉水来,我好热。” “小姐,现在是秋天了,洗凉水澡会感冒的,我还是”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此刻的夏紫薇也顾不上掩饰了。 金锁见夏紫薇这样,也不敢劝了,连忙退了出去。就在她推出去不久,福尔康就悄悄的潜进了夏紫薇的卧房。他听到有人给他传话说,夏紫薇今天晚上要见他,心里一阵高兴,这大晚上的在卧房见面,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夏紫薇对他那方面的暗示。 等他一进卧房看见夏紫薇正脱了衣服的躺在床上,而夏紫薇的药效算是彻底的发作了,把福尔康当成了弘历。 两人在里面,而在外面的金锁在打了水之后,就要进去给夏紫薇弄水洗澡,可走到一半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了下来,语气很焦急的对金锁说道,“金锁姑娘,赶紧去告诉皇后娘娘,明珠格格她好像又犯病了,让娘娘她赶快派个太医过来。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金锁一听夏紫薇又犯病了,也不管那太监是不是看着很陌生,连忙扔了水就往坤宁宫跑去,丝毫没注意那太监脸上挂着的冷笑。 金锁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弘历景娴还有两孩子正在享用夜宵,听说夏紫薇又犯病了,弘历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这又不是初一十五的,怎么会犯病,而其他三个人却是知道的,景娴也是一脸惊讶的说道,“明珠格格晚膳是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生病了?” “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格格回来不久之后就一直不停的说热,接着就犯病了。”金锁毫不怀疑那太监所说的事,禀告道。 弘历想不明白这夏紫薇搞什么鬼,心里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对金锁说道,“你直接去太医院找个太医也就是了,多大的事还要来打扰皇后休息,以后这些小事不要再拿来烦皇后。” 金锁听弘历这么说很为她家小姐抱不平,可她人微言轻,对方又是皇帝,她也不敢反驳更何况她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什么用,只得连连称罪的告退了下去。 弘历见人终于走了,也没放在心上,而是开始监督起景娴用膳,“景娴你多吃些,你看现在你都有四个月的身孕了,怎么看起来都没变胖?一定是营养不良,我以后得监督你多吃些。” 在弘历的印象里,只要是怀孕了,就必须是要变胖的,景娴怀永d和宝儿的时候其实也没有胖多少,但肚子看起来却是很大的,所以看不怎么出来。可这次景娴不但人没胖多少,就连肚子都不怎么显,这让弘历总有点担心了。 “孕妇过胖了也不好,何况王太医不是也说我现在一切正常吗,你就不用担心了。” 弘历想想还是有些不妥,心里还是想着得给景娴补一补让她胖点,手是不停的摸着景娴的肚子,想感受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永d宝儿也觉得他们额娘确实有点瘦,可见额娘每餐膳食也不少吃,就是胖不起来,难道那些食物都让肚子里的小家伙吃掉了? 就在弘历想将永d宝儿打发走之后,想和景娴甜蜜一番之时,吴书来却是匆匆的来报,急切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漱芳斋出事了。” 弘历听又是漱芳斋,心里很是不耐烦,“又出什么事了?不是告诉他们没什么要紧事不要来打扰吗?” 吴书来压力也很大,本来他也是不想管的,但等听到是什么事的时候,他就不敢耽搁了,“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是在漱芳斋里发现了福尔康,当时太医进去之后见到明珠格格和福尔康在漱芳斋内行周公之礼。” “什么?你说夏紫薇和福尔康在皇宫里行那事?”弘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他虽然不在乎夏紫薇的死活,但这福尔康居然能够半夜进宫摸进漱芳斋,这就让他难以接受了,宫里的侍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个大活人来去自如。这万一他要是想要行刺的话,岂不是就危险了,看来皇宫的侍卫得调整一下了,他可不能把自己和景娴以及孩子们的安危当儿戏。 “是,是的,据说是太医进去给明珠格格瞧病时发现的。”吴书来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弘历一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冒火,这脸都丢到外臣面前去了,更是气恼。旁边的景娴见他这样,忙端了杯茶过来,递给弘历,“弘历你也消消气,气大伤身。这事已经发生了,你气也没用,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办?” 弘历接过景娴送过来的茶,见景娴温柔的安慰他,心里也是受用,而且想想景娴现在怀着孕呢,他的确不是和发脾气的时候。遂压着火气想了想,说道,“把这件事告诉太后,以太后的名义发以懿旨把夏紫薇赐婚给福尔康。太后不是一直关心夏紫薇的婚事吗,朕就成全了她老人家的心意。” 弘历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他就是不想亲自下旨赐婚,他觉得丢人。要不是怕夏紫薇的事影响宝儿将来的婚事,他是绝对不会顾及叶紫薇的死活的。其实这事完全是可以按沉塘处理的,但是太后那里怕是不会同意,而且他觉得让夏紫薇就这么死了也便宜了她,不如就让她和福尔康成就一对怨侣。 更何况若是处死这两人,夏紫薇的情况还没查明白,在他还没查出结果来,夏紫薇还是活着比较好办事。但是要留在皇宫里他也膈应,所以这福尔康正好是给夏紫薇配对的好人选,省的他额娘整天盯着他的文武大臣,不给她拉拢势力的任何机会。所以他把这烂摊子丢给一心给紫薇张罗婚事的太后,让她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而且丢的理直气壮,还打着孝顺的名义,这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他还能树立个孝子的形象,岂不是一举两得。 70、搭线 漱芳斋 夏紫薇从药效清醒之后, 发现她和福尔康发生了关系,大脑就一片空白, 不是弘历,怎么会是福尔康, 为什么会是福尔康?夏紫薇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福尔康,恨不得立刻杀了解恨。她的清白就被这么个包衣奴才毁了,清白没了,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弘历身边。不行,她的所有计划不过是重新回到弘历身边,夺回属于她的一切。这个福尔康必须在没人发现之时,让他永远的消失。可就在她下定决心要处置了福尔康, 金锁和太医以及一众奴才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闯了进来, 这样的情景如果再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他们就白在皇宫里混了。 夏紫薇见这些人都看见了,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可马上反应过来的夏紫薇接下来就是要跑去撞墙。她必须造成她是被强迫的假象, 要不然她的形象就全完了。 而其他人看见这里面的情形之后, 都恨不得立刻消失,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来过。金锁更是震惊,他们格格不是生病了,怎么和尔康少爷···可等她看到她家格格要撞墙自杀时,反应十分迅速的上前阻止了夏紫薇,“格格,你不要想不开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锁,你不该救我的,我现在活着也没意思了,这个畜生居然趁我···强迫我···金锁你让我死吧···”夏紫薇眼睛无神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还真是让在场的人觉得她是被强迫的。 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福尔康自然也是醒了,可等他一醒就看见屋里跪了很多人,还听到夏紫薇说的那番话。这就让他愤怒了,夏紫薇这么说不就是表明自己是强迫她的吗,这可是置他于死地,想到这也不管衣衫不整的问题了,站起来对着夏紫薇咆哮道,“夏紫薇,刚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没拒绝,而且还很热情缠着我。要说也是你先主动的,再说我今晚会出现在漱芳斋可还是你传口信给我让我来的,我一来你就勾引我,怎么能说你是被我强迫的。可现在···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被人发现了,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然说出这样的谎言来,想要我死好堵住悠悠众口吗?亏得我还对你一心一意,现在看来我是瞎了眼了,才认为你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姑娘。” 他这一说完,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如果这福尔康说的是真的,那这夏紫薇也太放荡了吧。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如果被皇上皇后太后知道还能留他们小命吗,这可是皇家阴私啊。福尔康和夏紫薇你们两想死,也别拖着我们下水啊。 夏紫薇一听福尔康的话,更是恨不得让这个人永远开口说不了话,她会热情如火也是因为她以为刚才那人是弘历,如果知道对象是福尔康的话,就算死她也不会与他做那苟且之事的。就在夏紫薇还在那寻思对策的时候,她不知道已经有人偷偷的溜了出去给弘历他们报信去了。 所以就在夏紫薇哭哭啼啼的还在坚持自己是被强迫的时候,漱芳斋迎来了太后的懿旨,内容很简单,连辞藻修饰都没有,就直接把夏紫薇许配给了福尔康,择日完婚。这下夏紫薇傻眼了,按理不是应该处死福尔康吗,而她不是应该在宫里修养一段时间,再寻亲事吗。当然她不是真的要成亲,而是像趁皇后怀孕的这段时间拐弘历上床的,可现在居然把她许配给福尔康,这太后的懿旨一下,她的所有计划岂不是都泡汤了。 “太后,我要去见太后,德公公,请领我去见太后好吗,我要说清楚,我是被强迫的,我不能嫁给福尔康,我···”夏紫薇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明珠格格,太后最近都不想见到你,太后让你在漱芳斋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不用去给她请来了。”德公公说道。 夏紫薇听太后不见自己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谢了恩。可她可没这么快就死心,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这件事皇上知道吗?” 德公公心里是有些瞧不起夏紫薇的,一个私生女,还干出这样的事,又不得皇上的喜爱,在宫里这样的人向来都是大家欺负的对象。何况现在还许配给包衣奴奴才,就更是没前途。自然对夏紫薇的询问很是不耐烦,“这太后下的赐婚懿旨还是皇上的意思,你说皇上知不知道。” “对了,还有这个福尔康,皇上口谕,责罚这个福尔康八十大板,除去御前侍卫所有职务,并永不得抬旗。”说完给身旁的小太监一个颜色让他将人拖出去。 福尔康见他要挨八十板子,虽知道圣命不可谓,但还是不住的喊冤。说是夏紫薇让他进来的,与他无关之类的。 夏紫薇却是对福尔康的话闻所未闻般,心里还在想着弘历知道这件事的事,一时之间什么冷静理智都在此刻土崩瓦解。等众人都散去,剩下她一个人之时,她才算是稍稍回过神来,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来,怎么她今天会无缘无故的变得浑身燥热难耐,怎么会把福尔康看成弘历,又怎么会这么巧还被人撞见。如果说这里面没人搞鬼,她是不信的。而这个人她第一感觉就是皇后。再想起今晚她和皇后的接触,难道是那只簪子有问题。 “金锁,我叫你去给我打水为何你去了半日没有回来,还带了一帮人闯进我的卧房。”夏紫薇问出了她的第一个疑问。这时的她退却了脸上所有的伪装,只有冷漠和怀疑,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冷的质问。 金锁见夏紫薇这样心里竟然产生了恐惧的感觉,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格格,我是去给你打水了,可是等我领着水要回房的时候,有个太监告诉我你发病了,要我去找皇后,传个太医给你。当时我也就没回房,而是直接去了坤宁宫。求了太医之后我因为担心格格的病,所以也没通传就直接闯了进来。这一切都是金锁的错,还请格格责罚。” 夏紫薇对金锁的忠诚还是信得过的,对她如此的解释也发现这件事的确有疑点,“那太监你可认识?” “啊?”金锁仔细的想了下那个太监的模样,才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太监好像不是漱芳斋的人,现在想想才发现我好像没在漱芳斋里见过他。那···难道是有人传了假消息给我?格格,是不是金锁被人骗了?” 夏紫薇对金锁的后反劲简直无语了,可对她也不好训斥,毕竟身边不能没有帮手,只好说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夏紫薇看着放在锦盒里的玉簪,想着如果这次的事真的是皇后干的,那么皇后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底细。而这只玉簪是不是在试探什么呢,可她十分肯定自己和这玉簪子没有关联。她这次的异常估计也和皇后有关吧,她这是想主动出击吗?皇后,前世你害的我如此惨,今生你又毁掉了我的人生,这仇要是不报,我就永生不得为人。 慈宁宫里的太后更是气的摔了好几盏茶杯,这夏紫薇他原本就是盘算好要许配给章佳庆桂的,现在可好了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还让皇帝知道了,下嫁给个包衣奴才。果然是夏雨荷的女儿,这行事作风跟她那个娘一个样,毫无羞耻心可言。真是给皇家蒙羞。 其实如果她要是先知道,早就把福尔康赐死了,至于那些奴才更是可以让他们消失的干干净净的,这样夏紫薇还是个可利用的筹码。可是偏偏弘历先知道了,而且还要让福尔康娶了夏紫薇,虽然是她直接发懿旨,可这都让皇帝闹的满城风雨了,她是不下也不行了。这么丢人的事弘历的算盘打的倒很精明,让她去做这恶心的事。这个不孝子,她算是白生了这么个儿子了。 “太后,你消消气,这事依奴才看没那么简单,那夏紫薇哪里那么傻,如果真干了什么,怎么可能还叫她那丫头去传太医,还让人当众抓住。奴才怎么看怎么像是挖坑让人跳呢。” 纽钴禄太后听了才算是有些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一想这次这件事的确是有蹊跷。但什么人会把夏紫薇当成绊脚石啊,完全没有必要啊。 “她今天都做过什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这样的事。” “今天皇后带着众嫔妃宴请了含香公主,明珠格格也一起去了。宴上皇后还赐给明珠格格一直玉簪子。宴会散了之后,格格就出了这个事。” “哼,哀家看那簪子百分之百有问题。皇后会那么好心才怪呢!”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然去格格那里把那簪子拿来,请个御医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动了什么手脚。” “嗯,你现在就去夏紫薇那里,把簪子拿过来,哀家让李御医看看。如果真被哀家发现皇后耍诈,哀家就让她彻底的翻身无望。”纽钴禄太后想的很美好,可是就算是让她找到把柄,可别忘了还有个不孝子弘历维护呢。 坤宁宫里的弘历和景娴却丝毫没受到外面的影响,因为景娴怀孕的缘故最近一直很嗜睡,夏紫薇那事折腾完了之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弘历看景娴睡得香,他又趁机吃了点小豆腐,没多久也去找周公了。 景娴第二天才有空召来雷火来问话,“怎么样,夏紫薇有没有什么动作?” “夏紫薇倒是没什么行动,不过她昨天盯着簪子看了很久,属下想她可能是有所怀疑了。而且太后传完懿旨之后,又叫人去了漱芳斋,要那只簪子,说是要给御医看看是不是有问题,看来这太后估计也是怀疑了。夏紫薇对此好像很激动,说了些辩白的话,其他就没有多说什么了。至于那簪子的检查结果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了,不过太后好像并没因此打消对主子你的戒备和敌意。” 景娴听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就是不知道夏紫薇在知道了自己是害她的凶手之后,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现在既然排除了她是金佳氏的可能,那就可以不用太担心她会趁自己不被下毒之事。至于太后,她是老早就看出来这人对她的敌意非常之深,而且老太太还真有种弄不死她不罢休的精神。 “太后那盯着就行。夏紫薇那里看着点,不是再过三天就又是十五了吗,再仔细的观察观察。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没什么破绽。” “属下明白,虽然夏紫薇现在还没行动,但看她对含香说的那些话,应该是打算出手的。只是现在她又被关了,一时半会出不来,恐怕是还有的等了。”雷火想了想又说道,“那个含香公主好像今天就要采取行动了。” 景娴一听就知道是含香打算开始对弘历出手了,虽然她现在对弘历还是有信心的,可对别人的觊觎心里还是不舒服得,不过这种不舒服她还是没有在雷火面前表现出来的,只是很自信的说道,“随她折腾吧,正好我也看看她有什么手段,不过防着她别用什么歪门邪道,让弘历上了套。到时处理起来也麻烦。” 雷火在暗中保护景娴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主子对皇上已经动了真感情。两人领了命却没有立刻走,火想了想又说道,“主子,最近风从欧洲回来了,听说我们的水晶制品在欧洲很受欢迎,赚的盆满钵满的。只是属下看他最近憔悴了很多,却还不休息仍然要跟船出国,属下们劝他也不听,所以想请主子劝劝他。” 景娴对水晶制品能谋取暴利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还是很高兴的,谁也不会嫌钱赚的多的。不过等她听到风的情况时,喜悦的心情也少了很多,心里不禁有些担忧,“明天这个时候叫他过来,我亲自跟他说。这个风也真是的,都生了病还逞什么能,冰是怎么说的,不是有什么病吧。” 景娴虽然抱怨着,但雷火知道他们主子这是担心了,只是这病啊,“冰给检查了,说是非常健康,就是有些思虑过度,是由心情引起来的。” “思虑过度?他还有烦心事吗?清影的生意不是很好吗?难道是这家伙终于开窍恋爱了,想追求人家,可人家没看上她。所以颓废了。”景娴这样推测道,对于风一直保持单身的问题,景娴一直觉得不可思议。那家伙天生长的就是张风流的面孔,怎么看怎么像有过无数个红颜知己的公子哥,可偏偏这家伙纯洁的连初恋她都没听说过。她一度还怀疑他有可能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观察了一番之后,发现他似乎不但不喜欢女人好像对男人也没兴趣。这个发现让景娴惋惜了很久。 雷火见景娴这么说都是一愣,可再看她那一脸八卦样,就知道他们住在肯定是又想偏了,只好说道,“这个主子得问风本人,属下们也不清楚。” 景娴见他们两没回答,也没为难他们,反正明天她也能从风那里知道情况。那人无论是自己问什么,他都会毫不隐瞒的告诉她的,这一点从这二十多年的相处就能看的出来。 景娴对含香的动作不以为意,可坐在御书房里的弘历却是烦透了。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吗,他都已经叫她把汤放下,人可以离开了,怎么还不走,难道要让他叫人将她请走吗?这就是看在这几天回疆谈判还不是很顺利的份上,才这么容忍她,要不然早就直接让她滚蛋了。 “公主,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请回吧。这里是御书房,按理女眷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当然景娴除外。弘历见自己怎么暗示都不好使,干脆就明着赶人了。 “这样吗,含香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还请皇上恕罪。不过现在已经中午了,皇上你喝完汤在处理朝政吧,含香想看皇上喝完再走。”含香很关心的说道。这送汤的办法可还是紫薇教她的呢,说是能俘获男人的心,她这才跑过来送汤来表达自己的关心之意。 “被你这么一说朕才想起来朕还没用午膳。”弘历对吴书来说道,“吴书来,摆架坤宁宫,朕得去监督皇后吃饭去。公主,你也回漱芳斋用午膳去吧。” 说完也不看含香的脸色又多难看,带着吴书来匆匆的就往坤宁宫赶。他是一刻都不想和含香呆在一起了。 可含香却是说了一句让弘历吐血的话,“皇上去看皇后娘娘吗,正好含香也想去坤宁宫拜谢皇后娘娘昨天的宴请。含香同皇上一道去吧。” 弘历咬牙切齿的看着含香,就差大声的说出你给我滚这几个字了,吴书来看皇上要发火,连忙说道,“公主您不知道皇后娘娘的习惯,娘娘中午是要休息的一般不见客,如果您真的很感激皇后娘娘,想要道谢的话,就等下午娘娘睡过午觉之后好了。” 含香见吴书来插嘴心里很是不满,但看弘历在这也不好发作,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弘历,期望他能帮助她。可弘历现在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头也不回的说道,“就按吴书来说的做,公主还是不要这时候打扰皇后了。” 含香见弘历如此对她,心里有些难过,她可是回疆的圣女,皇上怎么能这么对她呢。那个皇后有什么好,都已经三十了,还怀了身孕,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应该很寂寞才对,不是应该找她寻求安慰才对吗?为何现在他连正眼都不愿看她呢。 在御花园里自怨自艾的含香,十分不走运的遇见了也来御花园里散心的小燕子。这小燕子自从被永琪救了之后,一直被关在阿哥所里学规矩,永琪就怕小燕子哪天不小心犯了事,让他皇阿玛知道真要了小燕子的命,所以他对小燕子自然是十分严格。 而小燕子本来就对学规矩很不满,再加上她已经知道自己许配给了这五阿哥,这就让她对永琪更加不满了。想着如果不是他多事,四阿哥也是会救她的,那她不久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四阿哥在一起了。这样想的小燕子对五阿哥当然是看不上眼,经常跟永琪吵架发泄。但她也并没有傻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知道这宫里唯一能做她靠山就只有五阿哥了。今天她是又跟永琪因为读书的事吵了起来,一气之下就跑到了御花园。就见到有个穿回族服装的女子一脸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叹气,想了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回疆的有香味的公主。 “喂,你就是那个有香味的公主吗?”小燕子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出去。 含香听有人突然的叫了她一声,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穿着很华丽,容貌长的倒是一般,就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些灵气,想着难道这是哪位妃子不成,于是口气也不是很善的说道,“我就是含香,你是谁?” 如果是一般人听了自然会听出含香话里的敌意和不敬,可小燕子却是粗神经的并没发现,还很自得的说道, “我是五阿哥的侧福晋小燕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在看风景吗。” 含香听小燕子不是皇上的妃子,才算是消除了敌意,无精打采的回答道,“是看风景也是为了等皇上,我想在他下午去御书房前在这里见上一面。” 小燕子现在一听到皇上这个词都会有些战栗,可为了不再外人面前丢脸,她还是佯装镇定的说道,“你直接去找皇上不就行啦,何必在这里傻等呢。” “皇上去了坤宁宫找皇后,说皇后中午不见客,让我不要跟着,那我只好在这里等了。”含香这样说,就是想让这个五阿哥的侧福晋带她去皇后那里,毕竟这个小燕子怎么说是皇后的儿媳妇级别的,不算是客,应该不会拒绝她的求见。 怎么又是皇后,只要一遇到皇后,她准没好下场,不是挨打就是被关。现在听含香这么说,虽然觉得含香可怜,但学乖的小燕子还没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乐趣。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道,“听说你的身上会散发香味开始我还不信,现在开来是真的,我坐在这里还真闻到了,你这香味能吸引蝴蝶来吗,如果那样的话肯定是个美景。” 含香本来对小燕子没接话很失望,等听到会不会吸引蝴蝶来,那会成为一道美景的时候,含香的心活分了。自己的优势除了年轻外不就是身上的香味吗,如果一会在皇上来时,自己表演这么一幕就不相信他不动心。 所以当弘历跟景娴报备了含香对他做了什么,又腻歪了景娴一会,寻求安慰之后,走到御花园又看到含香之时,弘历就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了,转头就绕路离开,想着这个人怎么就阴云不散呢。而他压根就注意到还在翩翩起舞的含香是如何吸引蝴蝶,倒是他身后的吴书来却是看的不想走了,这也算是道奇景了,就连他这太监见了都不觉被吸引。可皇上居然就瞄了一眼就走,这皇上对皇后还真是忠心啊。 唉,当初是跟错主子了,看在皇后身边混的李泉,那整天是吃香的喝辣的,做的事既少又轻松,还能在宫里横着走,就是他这个太监总管也不敢轻易得罪啊,谁让人家主子能管着自己的主子呢。 含香吸引了一堆蝴蝶却只有小燕子叫好,外加围了一群奴才外,弘历看都没看就走了,这让含香受了极大的打击。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皇上的心呢。总会有办法的,她就不相信皇上会对一个人钟情。 与此同时,漱芳斋的夏紫薇却是秘密的找了个生面孔之人,将两封信交给了他,说道,“这两份信你出宫之后一定要亲手交给大阿哥和傅恒大人,切记,万不可被人发现。” “主子你放心,奴才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绝不会让人发现蛛丝马迹。”陌生人十分自信的说道。 “我相信你,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夏紫薇很是信任和关心的说道。 “主子,谢谢你还能信任我,之前是属下的过错,如果我能及时赶来···”陌生人有些愧疚的说道。 夏紫薇打断的说道,“这不能怪你,我没通知你,你怎么可能赶来,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快去吧,我在宫里等你的消息。” “是,主子。”陌生人见夏紫薇不愿再提,只好领命离去了。 皇后,咱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昨天她先失了一局,不过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不是吗? 71、表白 景娴看着面前颓废消瘦的人居然是风, 心里狠狠的吃了一惊,这得受了多大打击啊, 能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听雷火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还坚持要去海外做事, 可有此事。”景娴有些担心的问道。 风一听景娴这么问,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虽然心里暖暖的,不过还是很平静的答道,“根本就没什么事,是他们夸张了。” 景娴见他还是死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不是他们夸张, 我看你这副模样,也不得不相信他们的话。我昨天召了冰来询问,他都和我说了,说是你思虑过度, 再加上你饮食不规律, 导致身体虚弱,现在虽然没什么事,可是时间长了,就有问题了。风,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风听了只是苦笑了一声, “我想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主子,我只是一时想不开,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会调整过来的。” 景娴见风还是不肯说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他这摆明了是自己扛吗,而且看他那样子,肯定是一时半会都想不开,景娴想了想回忆道,“风,当初我从人贩子手里救出你的时候,你才五岁,长的很可爱,嘴巴也甜,整天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似乎就没有烦心的事,任何人见了你都会忍不住的会心一笑。所以那时无论我有多烦恼,只要见到你,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自然的对你我更是当亲弟弟般一样疼爱····” “弟弟?可是我不想再做你的弟弟,更讨厌你把我当成弟弟来疼爱,我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有能力保护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把我当成男人来看,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你最后···最后会选择弘历?”风有些歇斯底里的说出了藏在内心多年的秘密,他以前看的出来景娴对弘历有种莫名的仇恨,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报仇,所以对景娴的出嫁风心里是难过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想着等景娴报完仇之后,他就有机会了。可他却没想到景娴会爱上弘历,这对他来讲是个致命的打击。 “风,你····”景娴听到风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难道风对她存了那份心思。这样的猜测让景娴心里很乱,她可以毫不避讳的当着雷火他们的面说,她最喜欢最袒护的就是风。可那都是在把他当成弟弟的前提下的,现在他要怎么做。 风看景娴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样子,知道她是为难了,也知道自己可能告白失败了,但他并不后悔,只是平复了下情绪说道,“景娴,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是的,我爱你。从我懂事起,我就把你当成我喜欢的人来看待,我拼命我努力,从众人中脱颖而出,不过是为了你能看到我,为了将来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做个下属,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你的避风塘。”说道这风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凄凉心酸, “你知道吗,你嫁人的时候我甚至计划要去抢亲,可我控制住了,我知道你有非那么做不可的目的,所以我告诉自己要忍耐,不可坏了你的大事。可现在我后悔了,当初我就该拼命的拦下你的,也许今天就会是另一番局面。” 景娴看到风那样的笑容,心里也是难受,可她没办法给风任何承诺,“风,我现在很乱,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 “景娴,自从知道你喜欢上弘历之后,我就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奢望了,只要你能让我在你身边看着你就足够了。”风低着头语气有些乞求的说道。 “风,我不值得你这样,你值得更好的姑娘···”景娴听到风话里的乞求,心很酸,她知道风一向是个骄傲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鼓足了勇气的,但她真心觉得自己不值得,可等她说到后面的时候,看到风那受伤的眼神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好像又伤害到他了,该死的。 “景娴,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会尽快的调整好自己的,但请给我点时间,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风尽量平静的说道,“景娴,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就当是···告别我的初恋。” 景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风很想就这么抱着景娴永远都不撒手,可他知道他现在还不可以,就在放手的那一刻他却做了另一个决定,“景娴,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皇宫,请带着我好吗?” 景娴不知道风是怎么知道这个计划的,可却笑着说道,“去外周游,是需要个移动钱庄的。” 风见景娴同意了,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会照顾好你的。这段时间我听雷火说宫里有些不太平,你要照顾好自己。嗯,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景娴回复,就匆匆的施了个轻功离开了。他害怕呆的时间长了,露出破绽,强颜欢笑,做个炮灰可不是他的本性。 风消失了之后,雷火才从暗中现身出来,心里清楚这风虽然说的好像绝望般,其实是还没死心。不过看主子的样子好像没看出来风打的注意啊,这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景娴见雷火现身,还有点尴尬,怕是他们也知道,有些别扭的说道,“你们早就知道?” 雷火不敢隐瞒,而且看主子这别扭的样子,还挺好玩的,可脸上却是不敢写着看笑话的样子,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乐翻了,还嫌不够似的刺激道,“我们和风一起长大,对他自然了解,除了主子之外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 景娴听到他们早就知道,就她像傻子似的蒙在鼓里,有些羞愤,看着雷火就要罚他们。 雷火见主子有发火的趋势连忙说道,“主子,夏紫薇有新情况。” 景娴知道这是他们在转移话题,可夏紫薇有新情况,是景娴急于想知道的,当然是先处理紧急的,至于惩罚可以放到后面嘛,于是顺着他们说道,“说吧,她怎么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我们刚得到消息,她昨天晚上召见了一个人,此人居然是慈宁宫的侍卫,还叫他带出了两封信给大阿哥和傅恒。不过信得内容,现在还不知道,这要等暗七回来之后才能知道。但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是打算行动了。” “大阿哥和傅恒?难道是淑妃?”能够和大阿哥和傅恒联系就说明,此人一定和富察家又关联,那么就只有死了的淑妃和自己有仇。不过当初她可是先把注意打到永d和宝儿身上的,她的死也算是咎由自取,她没有赶尽杀绝,就算她走运了,她还想重生之后找她报仇?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夏紫薇怎么想着要联系这两人,如果没有十足把握,那不是找死吗。”雷火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这么想的,除了淑妃之外他们想不出什么别的人。 “不管怎么说,只要她行动了,就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总比她一直不动我们一头雾水的好。弘历那里知道了吗?” “这个时候应该知道了,夏紫薇召见的那个侍卫武功很好,粘杆处的暗卫也不是他的对手,一度被他甩丢过,不过暗七买了个破绽给他,他也是监听到了。” “嗯,严格监控大阿哥和傅恒那里,夏紫薇的吩咐从他们近期的动向也能探出一二。还有,含香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大阿哥和傅恒那里,主子不是一早就让人监视着吗,现在再派去几个人手就是了,这个主子不用担心,一有情报我们会马上知道的。而那个含香,这几天她一直端着汤水往御书房跑,还有这几天她经常在御花园里跳舞吸引蝴蝶,每次还都是下午皇上从坤宁宫去御书房的时辰,估计是想吸引皇上。不过主子放心,皇上都没有理她。所以她好像又开始跟夏紫薇学做女红,说是要给皇上亲手做件衣服。”雷火小心的看着景娴的脸色说道。 景娴听风雷的禀告还有点意外,含香倒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她可是知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何况这女人还是个美人,虽然她对弘历有信心,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要不然岂不是让人把她当成软柿子捏。 “蒙丹找到了不是吗,也是时候解一下含香的相思之苦了。既然夏紫薇已经被软禁了,那就让含香出宫见她的情人吧。”景娴自言自语的说道,她可是知道夏紫薇教了很多怎么勾引弘历的办法,这要真是以前的弘历估计现在早就掉入温柔乡了,可见她是知道弘历的喜好。 雷火知道这件事他们主子是打算亲自出手,只好说了另一件事,“主子,还有件麻烦事,那个小燕子最近总是缠着小主子,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五阿哥的侧福晋喜欢四阿哥的事,我怕这件事被传出去之后,对小主子的名声有污。” 景娴听又是小燕子惹的祸,心里有些气恼,对这个人她是从来没有好感,没弄死她不过是想看着她活受罪,但现在影响到永d她就不能原谅了,直接下药毒死她好像做的太明显了,可暗中做点手脚还是可以的,“先让她生点病,别四处蹦q,话最好也别说了。还有把那些传闲话的人交个名单给我,我要来个杀鸡儆猴。”嗯,这件事还得和弘历说说,要不然怕是他要疑心的。 吩咐完所有的事,雷火走了之后,景娴见离用晚膳的时候,还有段时间,遂对容嬷嬷说道,“容嬷嬷把我中午熬的雪蛤银耳汤拿过来,别忘了放两块冰,我要端给弘历喝的。”这家伙十分畏热,一到夏天就容易上火,正好给他降降火。 容嬷嬷见景娴终于开窍知道哄皇上了,是万分的高兴,“主子,老奴这就去,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景娴见容嬷嬷那积极劲也不好心里感到有些好笑,可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等容嬷嬷把汤端来时,景娴刚对着镜子整理完,时间刚刚好。 等景娴到御书房时,见守在外面的不是吴书来而是小德子,想着这吴书来估计是在弘历身边伺候着呢。小德子见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亲自来了,心里很是吃惊,以往皇后可是从来没有来过御书房的,吃惊是一定的,可更多的是欣喜,终于盼来了救星能不高兴吗,因为万岁爷的火气也只有皇后能灭啊,“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景娴见小德子一脸激动的样子,还有些不解,可还是微笑的说道,“起来吧,你去向皇上通报一下吧。” 小德子一听这话连忙赔笑道,“皇后娘娘请直接进吧,皇上吩咐过如果是娘娘前来不需要通报。”笑话,如果通报了,过后皇上指不定以为他为难皇后了呢,那不是找死吗。更何况皇上也确实这么说过,他这也算是谨遵圣旨。 景娴听小德子这么说,也没难为他,抬脚就往里走去,想着难道弘历一直盼着自己来,所以才这么吩咐?这么想着的景娴不知为什么突然生出了点犯罪感,难道自己对弘历太不关心了吗?等景娴见到大热天还在认真批奏折的弘历,虽然有宫女太监扇风,可仍然热的满头汗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对着奴才们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都下去。吴书来见是皇后,对着伺候的奴才们使了个眼色,众人自然都跟着吴书来悄悄的退了下去。 景娴则走到弘历的身边,拿起扇子力度适当的扇了起来,见弘历认真的看着奏折还没发现,原本是不想打扰的,可见他不停的出汗,有点心疼了,“弘历,先休息一下,我端了雪蛤银耳汤来。” 弘历听是景娴的声音,还觉得奇怪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抬头一看竟然真的是景娴,手里还拿着把扇子给他扇风呢,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会也不嫌热的把景娴拉到了自己腿上抱着,“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你挺着个肚子还站着给我扇风,要是累坏了怎么办。” “刚来了没一会,也没有站多久,哪里就能累坏了,再说太医不是也要叫我多运动的。不说这个,我端了碗降暑汤过来,你先喝了再说,要不然一会冰化了就不凉了。”说着就要起身去拿。没办法奴才们都叫她出去了,就连容嬷嬷也跟着出去了,只能她去了。 可弘历见她要起身,连忙拉了回来,让她坐在椅子上别乱动,“你坐着就是了,我去拿就行,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边说边走到一旁的桌子跟前,端起那碗汤了,心里别提多美了,这还是景娴第一次来看他,主动给他送汤呢,喝了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不但是景娴的那份心意让他舍不得放下,就是这甜汤本身也做的这么好吃呢,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味,清新爽口,而且这大热天能喝到冷饮还真是畅快,“景娴这汤真的很好喝,等晚上我们回去之后,再叫御厨做些留着当夜宵喝。” 景娴见弘历对此赞不绝口,心里也高兴,笑着说道,“这御厨可是不好请,得看她心情,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她可是不会做的。” 弘历见景娴这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想着这到底是哪个御厨居然敢这么大胆子,做个汤还要看心情,可又想想不对呀,这宫里哪里真有那么大胆子的御厨啊,再看看景娴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才恍然所觉,“难道是景娴你亲自做给我的?” 景娴见他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头,那样子很是得意,明媚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还有种小孩子的调皮在里面,看的弘历心痒痒的,上前几步就将景娴抱在了怀里,情不自禁的就吻上了景娴的唇,把景娴所有的抗议都含在了嘴里。自然的也将弘历的火成功的挑了起来,但不敢轻举妄动的弘历只能自食其果的忍着,可却还是不肯放开景娴。 景娴见弘历这样,很不厚道的笑了,“哼,让你不怀好意,怎么样最后···”呜呜·· 弘历本来就是强忍着的,景娴这一笑,却是又成功的点火了,对着景娴开合的嘴唇又是一通热吻。弘历想着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景娴想的却是以后怀孕一定要远离这个恶魔。 这对无良的父母在御书房里蜜里调油,而永d这几天却是被小燕子烦得恨不得杀了她一了百了,更可恨的是每次他要抽打小燕子的时候,那个五阿哥都会及时出现阻止,还对他一副很敌视的态度以为他要勾搭小燕子似的。拜托,就那白痴鸟,除了你谁能看的上。这要不是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他看白痴鸟一样都嫌脏。 而今天他刚从军机处办完差回来,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坤宁宫避开小燕子,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也有一个人躲在暗处观察坤宁宫,看着人的服装明显不是清影的,那就是居心不良的,这样想着,永d抽出手里的鞭子照着那人就抽了过去,没想到那人身手也不弱,堪堪的躲过那鞭子,转过身来就想看看发现他的是何许人也。 可两人这么一见面都愣了片刻,永d愣住是因为这人长的还真是他都没见的俊美,虽然比他还差点可仍然算是出色的美男子了,而且气人的是比他还多了份男子汉的硬朗,这让永d心里有些不平衡了。而那人愣住是因为发现他的人居然就是他要观察之人,自然是愣住了片刻。可片刻过后,永d却是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攻击,招招逼着那人的命门,本来永d的功夫就有基础,再加上景娴的指导,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对面那人虽然也不弱,但跟永d比就差很多了,交手几个回合之后,已经有招架不住的趋势了,那人见永d出手如此狠,怕真的闹出什么动静来不好收拾,才决定喊出心里的疑惑来试一试,“太子殿下,我是你的太子妃。” 永d听他这一声叫,这回是彻底愣住了,脑袋里一直重复这刚才的那句话,太子殿下,我是你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能这样叫他的没想到会是他的太子妃,可是太子妃是不会武功的,而且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的太妃明明是个女的,可眼前这个身材魁梧有力的男人居然是他的太子妃,这让他情何以堪呐,还以为又是他哪个好弟弟装成太子妃来逗他玩呢,遂假装沉下脸来,不悦的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称呼本亲王,说,你有什么目的。” 那人见永d用这么冷漠的口气对他说,心里有些没底,但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鞭子,还有刚才使鞭子时用的招式,这一切都无疑证明了他最近观察所得出的结论,“我能肯定你就是太子殿下,你所用的鞭子所使的招式,都是太子殿下独有的,还有你平时很多小动作跟太子殿下一模一样,比如弹钢琴前有紧握一下双手的习惯,比如你生气前会挑一下眉毛,比如你开心时会不由的动一下耳朵,比如你不喜欢吃咸的荤的,却喜欢吃甜食,还有···” “咳咳,那些不过是巧合,你修要胡言乱语,我现在是爱新觉罗永d,废太子已经死了,站在你眼前的是永d。我的皇阿玛是乾隆,是爱新觉罗弘历。哎,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沉浸在以前了,以后好好过日子,把我忘了吧” 永d转过身去说道,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太子妃,他是一个无能的丈夫,对妻子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保护好他,早年宠着李佳氏让太子妃受了不少委屈,被废后又让她跟着他受了不少苦,他实在无言面对她。 “不是的,太子殿下,我只是想认你而已,我只是想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绝对没有想要借着你的光要好处,现在见太子殿下您一切都好,那我也就安心了,知道您现在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还有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告辞!”太子妃其实只是想要看看太子过的好不好,她知道太子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同情他,以前被废的时候哪怕再苦,他都没有对宫里那些奴才低声下气过,他可能是不希望她的出现而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吧。 永d很矛盾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生女人心的人,说实话他是觉得对不起太子妃,但是要说过多的感情他确实也没有,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七尺大汉因为他的话,耷拉下来的肩膀,失望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像是个被丢弃的小动物般,可怜兮兮的,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忍心,“那个,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只要我帮的上忙。” 太子妃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其实她也知道太子并不是喜欢她,更何况她现在还变成了男人,怎么想怎么都没有未来,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与他相认,她总是想着也许太子以前只是装作对她没有感情,其实是把她放在心里的,更何况他们还曾经患难与共过。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些被囚禁的日子,虽然那时生活过的凄苦,要时不时的忍受奴才们的欺压,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有的事,但是她却觉得很幸福,因为胤i的身体只有她,那时的胤i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以往的三从四德统统都被她忘在了脑后,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丈夫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在身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甚至于她还曾经想过若是他们再世为人,只是普通的农家小夫妻该有多好,那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是梦。 可是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梦想完成不了,因为她变成了男人,那时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她也许和胤i没有缘分了。 就算是重生了也不可能再续前缘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要是太子变成女人呢,岂不是还有机会。 她不相信只有她一个人重生了,她觉得太子可能也得到了重生的机会。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也只是性别对调了一下而已,还是可以成为夫妻的,只要她找到他。 他找到了,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他,可是结果呢,不但身份还是高不可攀的皇子,而且性别也并没有如同她想的那般变成女的,她知道她们之间也许是不可能了。 “没什么需要太子殿下帮的,那么太子殿下您保重吧。”太子妃石佳氏摇了摇头,甚至带了些绝望的打算转身离去。 “你不想见见老四吗,他也在这里,怎么说你也是他嫂子!”太子殿下说着抓住了太子妃的手,他其实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抓住她,本来这样放着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辈子她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么不如不留给她希望,以免到头来一场空欢喜。可是看到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就怎么也不能狠下心来。 太子妃本来绝望的心被太子拉住的瞬间又恢复了温暖,尤其是那句你还是他嫂子,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是认可她的,就算是这辈子她们都只能是君臣,但是只要他心里有她那么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有一个来世,再续一个前缘,只要有希望,生活就得继续不是吗? 72、预示 “你说这人是嫂子太子妃石佳氏?”宝儿终于有了面部表情一脸震惊的指着男儿身女儿心的太子说道。不知怎么地, 宝儿就是有种想笑的冲动,谁能告诉他这个比太子还魁梧健硕的人是他的二嫂?天呐, 他真是想象无能。 “还不把手放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 居然敢用手指着你嫂子。还有你那副要笑不笑的死样子,赶紧给爷收起来,别以为也不知道你那一肚子花花肠子。再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这个女装的蠢样子,还好意思笑话别人呢!”事实证明无论太子殿下现在变成了谁,他那毒舌的本质是没有改变的,尤其是在对他的那群兄弟是,简直是要把战斗力飙升到极限, 谁让他上一世就是被他那群狼兄虎弟给祸害了呢, 他这人可是很记仇的。 “老四,你可别忘了太子妃再怎么样,只要她不想也没人非逼着她娶亲,就算是娶亲他要是不想的话还可以有很多方法逃避, 但是你可就不行了, 别说弘历不允许你不嫁人,就是额娘肯定也不会同意。你放心,到时候哥哥肯定给你找个好夫婿,就算是被压咱也得找个英俊顺眼的不是。”太子笑的十分灿烂的在宝儿耳旁窃窃私语。 宝儿见永d在他耳边幸灾乐祸,气的牙直痒痒,可压不甘示弱的勾起嘴角,面上微笑其实声音却是狠狠的, “哼,太子殿下放心好了,弟弟我的事自己能搞定,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不不不,是妹妹不是弟弟,宝儿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固伦和敏公主。”永d明知故问的说道。 ,“从小到大根本就知道欺负我,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前一世,还有啊,这太子妃可是我嫂子,我心里还是尊重的,什么时候笑话过她,我只是笑话你而已。难道你没觉得你站在太子妃跟前跟个小鸡子似的吗,啧啧,看来这辈子你的英姿在太子妃面前是不好使了!”宝儿幸灾乐祸的说道,想想吧,一个大男人却是还没有自己女人长得壮实,这是个男人也受不了,更何况还是自尊心比谁都强的太子,哼,就不信气不死你。 这两人在这里低声的又掐起来了,,还把他这个刚认得太子妃丢到一旁了,心里就有点无奈,这两人明明上辈子还是很兄友弟恭的,就算是后来被废,太子骂的最多的也是胤a还有胤t,对老四胤g太子殿下还是有些口德的,,虽然也骂。可如今看着情况怎么还和老四斗起嘴来,而且虽然针尖对麦芒,但是明显是小兄弟之间的斗嘴,可以看出来这两人看起来似乎不对付,但是感情还是有的。 虽然雍正爷是强人,但太子妃面前那就是恭敬有礼的好弟弟了,刺了太子几句之后转身对太子妃行了一礼,道,“嫂子能来,弟弟很是高兴,等哪天弟弟为嫂子设宴接风啊。还有你可要为弟弟做主啊,太子殿下总是没事找弟弟的麻烦,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太子妃见他求救,反倒是不知怎么办才好,再看他这一身女装,委委屈屈的样子,还真下不了狠心,想了想,“殿下,既然是上辈子的恩怨,四弟也早已经不再人世,我知道您也不是那狠心之人,何况这辈子他还生成个女子,你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得为她撑腰的,我们这做女人不容易啊,你就体谅体谅他,不说他以后的丈夫是不是三妻四妾,就说那十月怀胎生产的辛苦也不是你们男人能想象的。这也算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了,咱们可不能坐着落井下石的事。” 太子妃不说还好,让她这么一说胤g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想他上辈子那可是九五之尊,只有别的女人讨好他的份,现在他却要像其他女人一样去伺候男人,还要为人生孩子,这想一想都觉得人生灰黯无光。只要一想到以后要和男人过一辈子,他就直起鸡皮疙瘩,这难道真的是上天的惩罚,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啊,越想越委屈的胤g还真是有点要哭的冲动。 胤i和太子妃相视一眼,怎么着老四是要哭的节奏,他们也没说什么呀,以往也不是没打击过他,也没见他像现在这样啊。胤i虽然很像看胤g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明显太子妃很过意不去,他也不想太子妃为难,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好了老四,虽然你现在是女儿身,但那也是咱们大清的公主,谁还敢欺负你不成。这做女人其实也不错不是,至少不用搀和那些朝堂之事,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吃吃喝喝的享福也没人说你不是,这可比我们这些男人累死累活的强多了,你说是不是?还至于你流眼泪,这可真是没出息!” 事实证明让胤i安慰人,只能是美好的愿望,这安慰人安慰的胤g更是想哭了,这也不怪胤i,他这是上一世那可真是被捧着长大的,那都是别人安慰他顺着他,而他都是训斥别人的,能正常的说几句话都是难得了,还想要他安慰别人,那这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幸好胤g也真的不是要胤i安慰,不然那可真的要气吐血了,幸好他的定力在太子的摧残下已经百炼成刚了,也不搭理太子,只是看着太子妃转移话题关心的问道 “嫂子,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你这一世的身份是什么?” “这一世我是福建副都统纽钴禄常保的嫡子善保,还有个弟弟叫和琳。现在在宫里任三等侍卫。”这辈子他的身份跟这两个皇子相比,是寒酸了点,最重要的他还是个死了爹娘,有个恶毒后娘的孩子,幸好她是从宅斗到宫斗走过来的,她那后娘也没在他的手上沾上什么便宜,再加上他现在好歹有个差事,他那后娘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最多不多时过过嘴瘾,她也不想跟那后娘计较。 “你是纽钴禄善保?”永d和宝儿同时惊呼的问道,也不怪他们这么惊讶,因为他们可是听额娘说过的,乾隆朝最大的贪官就是和|,也就是纽钴禄善保。想想太子妃居然投胎成了贪官,这···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太子妃见这两人这么惊讶,有些奇怪,“怎么了,怎么你们的反应这么大?” 胤i与胤g见太子妃问了,只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太子妃得知乾隆朝居然出了这么个贪官,重生以来对弘历的那点好印象全都败光了,可想了想又问道,“那皇后娘娘也是重生转世的?那太子殿下你又是怎么回事?” 永d前世时也没告诉太子妃他是转世的,可刚才说说的就说漏嘴了,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了一番。 太子妃听了之后对太子的隐瞒除了有些失望之外也没什么不满,倒是对弘历的印象降到最低点。虽然这是弘历前世干下的事,可是这胡乱认女儿,还把个不知哪来的野鸟带去祭天,这点他就不能赞同了,要知道能去祭天的只有太子这个资格。他这不是把那野鸟放到和她的丈夫一样的地位了。还六下江南,败光国库,居然还要弄个歌妓回来做贵妃,而且还因此废了皇后,亏他做的出来。更重要的是他就因为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害得太子殿下受苦。这个弘历简直是该死! 永d宝儿见太子妃皱着眉头,知道他这是对弘历不满,可凭心而论,这一世弘历对他们还有额娘都是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于是胤i只得又把弘历这辈子的所作所为详细的说明了一番,让太子妃不要担心。 太子妃见胤i都不放在心上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但是她也没什么办法,怎么说那都是胤i现在的爹,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安慰自己幸好现在她是个男人,那么她只要好好干,以后再朝堂上就能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只能在后院里干着急,也没什么能做的。 ”“殿下你安心,奴才一定好好的办差事,将来辅佐你,就算皇上以后真的变了心,奴才也会拼劲全力助你” 永d宝儿听了太子妃的话,对视了一眼,胤g倒是没想到他这个二嫂如此痴情,上辈子太子怎么说也是负了太子妃,这辈子就算是相认,能不报复太子就不错了,还能帮忙?他可是知道女人有时候记仇起来可不是好相与,远的不说,就说他现在的皇额娘不就是个例子。 难得太子妃能不记仇还能想着要如何帮太子,想到这胤g不免酸溜溜的,他这二哥倒是好福气,能遇到这么个死心塌地的妻子。 太子也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还想着要帮自己,可是看太子妃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认真的,有了上辈子的事,她居然还能如此对他,他还有什么要遗憾的呢,但他也不能自私的要她再一次的参与到夺嫡钟来, “你只安心做你的差事就好,至于那些事我心里有数,你只要平安,我就安心了。待会晚膳的时候我就带你去见我额娘和弘历,跟他们说说,把你的职位升一升,三等侍卫是委屈你了。” 太子妃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想一想还是决定表明身份,一他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多和太子接触,当然也不怕他们反对,反正他现在是男的。二来,无论弘历心里怎么想,都不可能会亏待他,那么将来升官也容易,就能帮太子更多的忙。 于是当天晚上就出现了太子妃和弘历的一次秘密谈话,至于谈话的内容我们无从而知,只是弘历和景娴出来之后,脸色有些古怪,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任谁知道自己这事心里都会有点古怪。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重生这事的,他们能接受已经是不错了。不过幸好永d和宝儿机灵,在没有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把康熙介绍给了弘历。 “阿玛,你跟善保谈了这么久,是答应他做你的御前侍卫了吗?”宝儿装纯的问道。 因为太子妃在,弘历也不好在他面前和景娴太过亲密,虽然人坐在主位上,但见太子妃还站着,还真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那个,善保他说他不想做御前侍卫,他要求做永d的贴身侍卫,呃,我已经同意了。” “阿玛,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永d明明之前已经答应他要调善宝到个清闲纷争少的地方去,怎么会调他到自己身边来,这不是添乱吗,他是下定决心这辈子要保住太子妃的,让她安稳平顺的过完这辈子,没想到这完全他这皇阿玛给打乱了。 弘历虽然怕儿子发飙,但是他觉得让太子妃去伺候他这个太子完全是可行的,至少是比别人尽心,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已经答应善保让他做你的贴身侍卫了,还特许他····特许他留住在毓庆宫时刻保护你的安全。” “阿玛,你怎么可以事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永d见弘历那瑟缩样,恨铁不成钢的转向景娴像小时候似的撒娇的说道,“额娘···” “好了,你阿玛也是为你好,这件事额娘我也赞成,你就不要再反对了。”景娴其实对太子妃这样的女子很意外,但想想她自己,又觉得似乎这样也很不错。 永d见他皇额娘如此坚定,只能无奈的领着太子妃回到他们曾经的寝宫毓庆宫了。而宝儿见他皇阿玛和太子走了,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也离开了。 等坤宁宫只剩下弘历和景娴的时候,景娴这才开口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弘历听景娴这么问,似乎受了惊吓般哆嗦的了一下,可还是佯装镇定的说道,“啊,没什么事啊,可能天气太热,所以脸色难看了些,再一个我也是觉得对不起永d这孩子。” 景娴见弘历这么回答,有些纳闷,按理来说若仅仅是太子妃的身份也没什么可以让弘历这么失态的,虽然太子妃算是他们的长辈,但最多就是童话了些并没什么好忌惮的,反正太子妃的身份对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没什么危害啊,可景娴也没追问,“既然没事就好,我熬的汤还有些,你再喝点。”说完又对容嬷嬷吩咐着让她去再拿点解暑的汤来。 弘历见景娴没有追问,松了口气,对景娴的体贴,即觉得温暖,又有些惶恐害怕失去,搂着景娴半天才开口说道,“景娴,对不起···” 弘历一边道歉,一边拥紧了怀里的景娴,景娴自然也没看到弘历红了的眼圈和满脸愧疚的神色。 “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景娴很纳闷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有感而发,景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好吗?” “当然,都老夫老妻的了,不信你,还能相信外人的话。”景娴十分肯定的说道。 弘历见景娴这么许诺才放下心来,他就怕太子妃和在景娴身边,不小心说漏嘴,让景娴知道前世的他有多混蛋。他今天之所以如此的忐忑不安,就是因为他从太子妃那听到了关于他前世的种种所作所为,心里是气愤的想杀人,他当成宝一样疼爱的景娴和永d居然被那个弘历如此对待,怎么能让他不气愤。而且他根本不承认那人是他,可是他也没办法否认前世那人不是自己,毕竟太子妃说的言之凿凿的,他其实也不敢辩驳,就怕太子妃在景娴面前告密。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当然也想过杀人灭口,可是他见太子妃和永d宝儿在一起,就怕这两孩子会不会也知道,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景娴,你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弘历又想了想他前世的作为,赶紧说道,“对了,我打算把含香送出宫去,反正现在紫薇已经皇额娘软禁了,她呆在宫里也不方便,而且她那未婚夫也已经找到了,正好送出去让他们团聚。还有小燕子的事,我也听说了,正好永琪也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我前几天就让礼部准备好了,明天就让永琪和小燕子搬出去吧。” 弘历想现在把事情都解决了,这样即使景娴以后知道了,也不能因此对他产生什么误会。 景娴见弘历如此急着送含香五阿哥还有小燕子出宫,心里有些奇怪,虽然她也是不想让这些人待在皇宫里了,可弘历这么着急的态度却是让她怀疑是不是和今天他表现失常有关,这太子妃到底是跟弘历说了什么? “就按着你的意思吧,我没什么意见。”虽然心里有疑惑,景娴还是符合道。 解决了一堆麻烦,弘历才放心的搂着景娴入睡,想着以后得更加好的对景娴才行,让她无论听到什么都舍不得离开他。 第二天弘历的圣旨一下,永琪和小燕子倒是很高兴,这不用在皇宫里,他们就可以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到了外面岂不是任由他们喜欢。而含香却是不甘心的想抗旨,她还没有展开追求攻势呢,怎么现在皇上就让她走了呢。还让她去宫外和蒙丹相聚,难道皇上都不嫉妒吗,于是含香变身街头泼妇,吵嚷这要见皇上,不想离开皇宫。可最终被吴书来等人强制的送出了皇宫,那可真是雷厉风行。 对此圣旨不满的自然不能落下太后,这永琪能在皇宫里呆着就是皇上宠爱的象征,还能和四阿哥永d争一争,可现在让皇上直接下圣旨给弄出皇宫这不就是失宠的表现吗。可是偏偏五阿哥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气的老太太直想把五阿哥直接塞回愉妃肚子里,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白费她这么多年的苦心栽培。 同样不满的当然还有夏紫薇,本来含香是她达成自己目的的一枚棋子,现在棋子居然被遣送出宫,这让她怎么不恨。难道还要另寻目标?就在她思考这如何再找个人来代替含香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然后才进来拜见了夏紫薇。 夏紫薇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问道,“善榆,昨天的信都安全的送到了?” “是的,属下已经安全的把信松了出去,并确定无人跟踪,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异常。请主子放心。” “那他们看过信之后怎么说?”夏紫薇急切的问道。她是担心大阿哥不相信,至于傅恒她倒是不担心。 “大阿哥说,如果你能把图纸给他的话,就不会有什么猜疑。如果不能的话,他就要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圈套了。至于傅大人看过信之后倒是没有丝毫怀疑,答应会鼎力相助。”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在夏紫薇的预料当中,可是现在她拿不出任何的图纸来,一切都要等这次的十五过后才可行,“你去告诉大阿哥,十天之后,我会将所有的图纸都拿给他看,如果不能如期交给他的话,他再告发我也不迟。至于傅恒大人那里,让他先按兵不动,牢牢的把握住现在手里的兵权是要紧。等十天之后看大阿哥的动向,让他配合这大阿哥的行动就是。” “奴才明白了。”善榆想了想又犹豫的说道,“主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跟了我这么久了,我一向把你当成自己人,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你但说无妨。” “奴才今儿也不怕得罪主子,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其实主子心里也清楚吧,依靠现在我们的势力根本就不足以和皇后抗衡,即使傅恒大人不计后果的帮忙,情况也不容乐观呐。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个从一品的将军,但皇上却没有把他招进军机处,这不是很耐人询问吗。而且他手里也只有七万士兵,还不是精锐都是些杂牌的地方武装,真正的主力精锐部队全都在四阿哥和乌拉那拉梓昊手里。 皇上这几年更是把全国所有的兵权渐渐的转移到了四阿哥手里,据说虎符现在都是四阿哥在保管,除此之外,皇上还帮着四阿哥物色了不少文官辅佐他,四阿哥本身也在朝中拉拢了不少人。现在的局势根本就是一边倒,反观大阿哥,虽然也有些富察家的势力在撑着,可是跟四阿哥比就逊色很多了。 其实说了这么多,归根到底,最重要的是皇上看重四阿哥啊,看皇上给四阿哥那封号,宸亲王,宸那就是君王的意思,这么明显的暗示,下面的人又怎么敢和四阿哥作对。主子,我知道你恨皇后,可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您现在已经重生了,何不忘了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如果你真的想报仇,奴才去办,奴才只是希望这辈子主子能够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远离皇宫这是非之地不好吗?” 如果是以前她听到这些话早就把这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的人拖出去打板子了,可是如今她面对他说的这些冷静了许多,她知道善榆是为了她好才说出这些不怕得罪她的话来,但是,“善榆,很感谢你为了我的这份心,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的人这世上恐怕是除了你就再没有别的人了。但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皇宫的,从我爱上弘历的那一刻起,皇宫就是我唯一该呆的地方。没错在他伤害了我之后我是恨他的,但没有爱又哪来的爱,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离开这个皇宫。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皇宫是我唯一的归宿。更何况皇后还没倒,我的仇还没报,不亲眼看到她倒霉我是不会离开的。” 善榆见他主子这么坚决,也不好再劝,实在不行,他就把主子偷运出宫,自己再为他报仇也就是了,“既然如此,主子的仇善榆一定会帮主子完成的。不过主子,明天就是十五了,您想好了怎么应付过去这七天了吗?”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也没必要瞒着遮着,就算是要处死这身躯,大不了我再回去也就是了。何况他们在没弄清楚情况前是不敢动我的,他们也是一头雾水呢。”夏紫薇不在意的说道。 “主子长春宫那里?” “什么都不要做,那里一定会有皇后的人在监视,去了反而是打草惊蛇。” “是,主子,那没什么事,属下这就去报信了。”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让人盯上。” 善榆保证了一番便离开了,夏紫薇一个人坐在卧房里思考这接下来的她的计划,明天就是她突破的日子,而这七天的时间足够摸清皇后和四阿哥的底细了。 73、执念 “主子, 刚刚暗七来回报说是有消息了,而且这消息怕是····。”雷火从暗中现身出来犹豫的说道。 “你们说吧, 无论是什么消息,天总是塌不下来的。”她对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古怪的事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管是什么消息,她都承受的了。何况她不认为真的就能怎么样。 “暗七回报说,夏紫薇给傅恒的信,主要内容就是让他扶住大阿哥和小主子抗衡,还有叫他牢牢的掌控住现在手里的那些兵权。更奇怪的是夏紫薇还画了一幅画给傅恒,傅恒见到那副画脸色都变了。还对那送信之人叮嘱了一番,让他好好照顾夏紫薇, 保护她的安全之类的关心的话。自然的也答应了夏紫薇信里面的内容。暗七本来是打算拿回信让主子您过目的, 但傅恒很谨慎的烧掉了。”雷也是有些不解的回报道。 “换做是谁都不会留着这么个把柄。画的内容暗七可看清楚了。”景娴对那幅画比较感兴趣,这说不定就是突破口。 “暗七暗中仔细的看了那幅画,只是副简易画,是两个小孩子在房顶上赏月的情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两小孩子一定是她跟傅恒, 看来这个夏紫薇没准还真的是淑妃呢。”景娴微笑的说道, “大阿哥那里怎么说?” “这···我们从大阿哥那里看到的内容····呃,夏紫薇倒是没直接认亲,只是说她是大阿哥的一位亲人,还说她是主子你的仇人,所以要帮他对抗小主子。最重要的是她许诺···许诺给大阿哥一份最近小主子正在秘密研究的火器设计图,还有一些她收集的其他您和小主子的把柄。”雷火看景娴越听笑的越灿烂的样子,都是忍不住的瞒着冷汗。 夏紫薇从她进宫开始就一直在她的掌控之中, 根本就没机会去接近她和永d,她要如何抓他们的把柄,还要拿到保护严密的最新火器制造图,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还是说她本身就是精通火器制造的,所以知道如何制造先进火器。 可是从以前的调查来看淑妃应该是个现在的医生,不肯能精通火器,如果她真的对火器制造有所了解的话,以她的野心当初她早就应该着手准备了,何必等到现在。更何况她对大阿哥的许诺也有问题,如果她真的是自己懂得,她应该对大阿哥说她有份新式的武器制造图,而不是打永d火器设计图的注意。 景娴努力的控制着要自己平静下来,“那大阿哥怎么说。” “大阿哥似乎被打动了,不过还是有疑心,说是如果夏紫薇能把图纸交给他,他才能相信她。” 景娴听到这眉头皱的更紧了,大阿哥应该是最熟悉淑妃的人,如果夏紫薇真的是淑妃,他不可能对夏紫薇还持观望态度,难道是她猜错了,还是大阿哥已经谨慎到即使是明知道那人有可能是他亲娘,在还没有确凿证据前,他都不会冒那个风险。 “夏紫薇是怎么答复的。” “夏紫薇吩咐了她那个送信人,让他告诉大阿哥十天之后,她就能把图纸和把柄一并送给大阿哥。” “今天就是十五了,仔细的观察看看夏紫薇这次到底有什么不同,你们两亲自去,晚上来回报。”景娴接着说道,“十天的时间啊,我要看看她是怎么做到她的承诺的。大阿哥和傅恒那里也是一旦有什么异常,我要马上知道。” “主子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定会拼死保护主子和小主子的。” “你们还是好好的活着保护我们吧。”景娴笑了,“你们也别替我担心了,如果连个夏紫薇都摆不平就白活了三世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雷火见景娴一副轻松自信的样子,也跟着好像心里有了底般,“主子,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景娴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之后,脸上就又出现了担心的神色,这个夏紫薇不除迟早是祸害啊。不过目前到底还是没摸清她的底,就怕斩草不除根。 就在景娴思虑着要如何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反抓住夏紫薇的把柄时,就听到外面一声气恼的说话声,“太子妃你呆在宫里就行,不用总跟着我,在这里哪里来的那么多刺客要你保护,更何况我也不能要你一个女人保护不是,孤这也别扭。” “我既然已经成为你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跟着你才行,不然的话岂不是我的失职,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女人了,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还学了武艺,你别当做我是你的太子妃就是了。”太子妃不肯妥协的说道。 太子见太子妃这语气明摆着说不通,可是现在他真是不想让太子妃搅合到这皇室中来,只想着让她荣华富贵平安康泰,但是怎么就这么难呢。他记得以前的太子妃也不是这么倔强的性子啊,怎么现在就油盐不进呢。 太子妃自然看明白太子的意图,不过却说道,“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可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活得开心,那么就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可以吗?” 于是景娴见到的就是一脸无奈的太子和满脸笑容的太子妃,无疑太子被说服了。景娴见太子妃进来了,连忙就要从炕上起来,想着这怎么也是奶奶辈的,怎么也得行礼问安的。 永d见他额娘要对他的太子妃问安,赶紧上前按住了景娴,又给太子妃一个颜色,意思是你敢让我额娘给你行李问安? 太子妃对这个既是孙媳妇又还算的上是她婆婆的人很欣赏的,能干出剪发劝谏的事,可见她耿直一心为弘历着想的好皇后。何况太子殿下似乎很看重他这个额娘,他还得好好讨好才行呢,不过这太子对他这额娘也太好了吧,“您现在是娘娘,怎么说我们也是君臣,该是我向您请安才是,无论上辈子是怎么回事,这辈子还是按着这辈子的规矩来。” 太子妃说着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大礼,她可是知道太子的事的,眼前这位皇后可是两辈子都是太子的额娘,那也就是她的婆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受了她的大礼,那可是大不孝。 景娴尴尬的看着永d,意思这太太唱的是哪出啊,她这也礼受的可真是胆战心惊的。 永d见太子妃这样行事周全,还是很满意的,虽说从辈分上来讲确实是太子妃确实是比他额娘高,但是他这个做儿子怎么能让自己娘亲给他媳妇行礼问安呢,既然是他媳妇自然一切规矩跟着他来才好。 “太子妃,以后你就把额娘当做亲娘来对待就是了,反正你那后娘不怎么地,现在有个现成的娘亲多好。”永d想着他媳妇虽然现在有些犯强,但是孝顺长辈方面却是一直不错,以前皇太后也是经常夸赞的,正好还可以帮他额娘解闷。 太子妃见永d这么说知道这是希望他能尊敬并孝顺皇后呢,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不是把她当自己人吗,要不然太子肯定说都懒得说,他可是知道太子的个性的,对无关紧要的人,那时连给个眼神都觉得浪费。 虽然他现在还没人认同她的想法,但是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进步不是吗,想着以后她若是能和皇后娘娘搞好关系,指不定太子就会心软,从而认定她的决定呢。尽管她知道她们这辈子是无果的,甚至还要看着太子另娶她人,但是她不后悔她的决定,因为从太子用自己的势力救了她们石家时,她就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待太子。 “皇额娘,妾身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辅佐太子殿下,请你放心。”太子妃理所当然的说道。 景娴听他这么说还真不知道如何接话,这媳妇的长相实在是让她接受无能。怕尴尬的景娴连忙转移了这个话题,也没避讳太子妃,把刚才雷火的情报跟永d和宝儿详细的说了一番。 “所以,永d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下你周围的人,行事一定要谨慎。”景娴最后叮嘱道。 这三人听完之后,都觉得这个夏紫薇有些言过其实了,别说是抓住他们的把柄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就是偷盗他和额娘的火器设计图纸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办到的。不过这三人也清楚轻敌是要不得的。 “额娘,你也别担心,不是叫人看着夏紫薇了吗,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就算是她真的在这十天得逞了,我们不还知道她在十天之后要交给大阿哥吗,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东西在没到大阿哥手里之前就阻止了。更何况那些设计图都是绝密,明里暗里的我都派出了不少人保护这,额娘你就放心吧,没事的。”永d不想让景娴担心劝慰道,“再说额娘,你现在怀里身孕不适合思虑过多,这样对您和胎儿都不好。” “太子说的很对,额娘,你现在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还有三个月就待产了这些操心操力的事让我和太子去做就行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就是好好休养。”太子妃连忙关心的说道。 太子妃见永d那孝子样,连忙也表示自己的关心,这婆婆和儿媳自古就是天敌,他可得把这关系搞好,“额娘,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安心休养为好,这些事还有我们呢。” 景娴见这两人这么一致,也不好反驳,何况这两人也是大神级人物了,比她强很多,可还是说道,“这件事交给太子妃,额娘自然放心。不过这夏紫薇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还是希望能够详尽的得知她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也做好准备,以免她出其不意,我们没有防备。” 永d想了想的说道,“额娘你只能坐在一旁听着,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我们来做。” “现在我也不过是坐着动动嘴皮子,也没做什么不是。”景娴反驳道。 “额娘···”永d撒娇般的让景娴不要固执。 “好了,好了,听你们的。”景娴妥协道,“那你们说吧,我在一旁听着。” 这两人见景娴终于老实了,永d才说道,“刚才我听到夏紫薇的承诺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她能有那么大的实力完成他的许诺。可是现在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夏紫薇每初一十五的痴傻和普通人的疯傻是不一样的,就算是真的傻子对疼痛、饥饿还是有感觉的,可夏紫薇却是任何感官都失灵了般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尊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灵魂的。” 永d又强调了一下没有灵魂的这句话,其他两人听了都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永d,都在心里闪过同一个念头,但太子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直接的说道,“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夏紫薇其实不是病了或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只是灵魂出窍了?” 太子妃也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永d,他觉得这太危言耸听了点,虽然他自己也是投胎转世的,但重生之后除了拥有前世的记忆外,一切都和正常人一样,也没发生过什么灵魂出窍的事啊。 永d见他们怀疑,又说道,“其实我这么想完全是因为额娘曾经给我讲的,呃,第一世时额娘她去世之后不就是以灵魂的方式可以在宫中四处行走吗。那如果夏紫薇也是这样的话,不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会信心满满的许诺了吗。试想一个摸不着看不见的灵魂我们又怎么防备呢。” 他这么一说屋里的其他两个人都直起鸡皮疙瘩,虽然这几个人也可以说是做过鬼的,可这听还有别的灵魂在暗中窥探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一时之间屋里的人都不自觉的往四周看,就好像能看到什么似的,气氛很是诡异。 景娴感觉这两位大神都有点害怕,反倒是乐了,看来这世上没有谁是什么都不怕的啊。不过又仔细的想了想永d的分析,说道, “那时我能以灵魂的方式窥探到秘密是因为我已经死了,可现在夏紫薇还活着,就算是她和我们一样是重生的,我们不也清楚这灵魂是不能离开身体的吗。何况如果她真的能够灵魂出窍,那她来宫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要窥探什么应该早就开始了不是吗,可现在看来,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什么秘密呢。” “额娘,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我们没有遇到罢了。至于夏紫薇为什么没有早点行动,这不是咱们关心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那我们提前做好准备也没有坏处不是吗。”永d的意思就是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放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夏紫薇有些邪性,这也是他会想到这些他平时都觉的胡扯的事上来。 太子见永d还坚持,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也觉得多做点准备也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为了讨好永d他怎么着都得站在永d那一边,遂正色的说道,“这件事儿媳觉得太子殿下说的很有道理,多一个设想,就多做些准备,就算是猜错了,这也不费什么事。” 两人见太子妃都这么说了只好也附和的说道,“是啊,皇额娘,我也赞同太子的做法。” “好,就算是永d的假设是真的,可我们要怎么预防。要知道依永d的猜测,那不是人而是灵魂,看不见摸不着的,那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啊。”景娴问道,这可是个大难题。 景娴这么一问三人哑火了,是啊,他们都是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对什么鬼神的有研究,更何况现在还不过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把和尚道士还有萨满法师都找来在漱芳斋里做它七天的法事,再弄点什么神像灵符什么的挂在房间里辟邪。好使不好使的,反正我们是尽力了。”永d提议道,虽然这么做动静大点,但还有个弘历在后面给他们善后呢。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其他两人人听了这办法都满头黑线,可见永d这么积极也不好打击他,就在众人毫无意义的通过这项决定之后,宝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其实我们可以找刘松,当初额娘和太子的命格就是他算出来的,而他的师傅就是无极子,是位世外高人,我们可以找到他帮忙,如果不行的话还可以让他请无极子出山。” 太子妃一听无极子还活着,惊讶了,他可是听说这位还曾经为顺治爷看过命格的,而康熙爷当初登基时也是这位老道人给选的时辰,那是看着他的年龄就像是过了花甲之年了,怎么现在都已经到了乾隆年还活着。看来这还真的是位世外高人呢,“那就按着你说的办,现在就命人把刘松请来,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把事情弄明白,我听说那些邪物都是在天黑才出动的。” 景娴对太子妃说的话虽然不认同,她当初可是白天黑天的没有忌讳的,但也没反驳,想了想提议道“这件事我看还是通知弘历吧,要不然我们这也不好善后。” 其他三人也举得这件事确实饶不开弘历,主要是大家都打着让弘历收拾残局的心思,所以一致通过很是痛快。 他们等没一炷香的功夫,弘历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坤宁宫,见景娴没什么事的坐在炕上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的弘历接着就看到了坐在永d旁边的太子妃,身体就有点不自在,可还是佯装镇定的走到景娴的跟前做了下来。但是没敢腻歪,坐的很端正,可声音却是带着些油腻的说道,“景娴,发生什么事了,着急忙慌的让我尽快到坤宁宫来。” 景娴见弘历这么问,把刚才永d的猜测说了一遍,又把刘松以及他师傅的情况叙述了番,还告诉他,他们已经派人去宣刘松进宫了。 弘历这一听开始有点觉得天方夜谭,但看了看坐在下面瞪着他的太子妃,就不得不呃··有点相信了。而且看他那架势似乎也只是例行的通知他而已,估计他表不表态都不影响结果了。 众人没等多大一会刘松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圣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宸亲王请安,给固伦公主请安。” “朕今天宣你来,是想让你帮朕看看明珠格格的事有何解决的办法。”弘历见众人都看着他等着他开口,只能开口这样说道,“具体的宸亲王会告诉你。” 永d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下,最后才说道,“本王说了这么多,刘大人你又是怎么看的。” 刘松一听夏紫薇这事心里就有了几分肯定,他从师傅那里是听过类似的事件的,灵魂出窍这件事也是发生过的,不过···“皇上,你有明珠格格的生辰八字吗?微臣要看一下才能肯定。” 景娴刚才早就命内务府的人将夏紫薇的生辰八字取了过来,边说边把抄写生辰八字的纸张递了过去,“这个就是了。” 刘云一看这生辰八字仔细的推算了一番,结果确实如他所料。而且幸好他听说皇上对这个明珠格格十分的不喜,还许配给个包衣奴才,他自然也不怕得罪皇上,于是十分肯定的说道,“如果微臣没有算错的话,这明珠格格应该早在三岁时就已经夭折了。” 这事除了弘历之外其他三人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现在亲耳听到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弘历就更不用说了,很是震惊的问道,“夏紫薇三岁已经夭折了?那···那现在这个人是谁?” 弘历这一问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刘松见这五个人都只刷刷的盯着他,他还真有点扛不住啊,“现在住在明珠格格身体里的魂魄不是格格本人的,这是肯定的。至于具体是谁的,呃,这个,因微臣的本领有限,还算不出来。” “那你能算出什么来?又知道什么?不要告诉朕你什么都不知道。”弘历有些气恼的问道,其他三个人也是有些失望,可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刘松。 刘松见弘历发火很是委屈,他这不还没说完呢吗,等他说完皇上您再发火也不迟啊。不敢再卖关子的刘松说道,“依照宸亲王的描述,微臣可以断定的是夏紫薇体内的魂魄不是完整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变得异常的原因,那是因为她的灵魂进入沉睡状态之中,在沉睡中进行自我修复。所以严格来说这一阶段并不能叫做灵魂出窍,只能说是灵魂休眠。可是到了今年的这个月的初一就是整整十二年也就是一个轮回的时间,她应该已经自动修复了三魂,就剩下七魄。不过在三魂已经修复完成之后,七魄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便可修复成功。更重要的是在这个阶段她的灵魂是可以做到像宸亲王说的那样,初一十五这七天灵魂能够自由离体,而且对她的肉体也没有损伤。” “你的意思就是说今天夏紫薇就可以做到灵魂自由离体了。”弘历听了之后有些毛骨悚然的大声说道,“那岂不是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四处游荡,而现在我们的谈话也是有可能被她听到的?” 那四个人本来听到刘松的话就有些心里不舒服,现在弘历这么大惊小怪硬是吓得他们一哆嗦,一致默默鄙视弘历的胆小。当然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也是很害怕的。 刘松见这几个人都有些害怕,心里偷笑了,让你们压我,怎么样现在也害怕了吧。可脸上还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声音也很正经的说道,“那倒不会,这灵魂都是畏光的,白天是不会出来的。他们只在夜间行动,所以现在那魂魄应该还在格格的身体里。” “那晚上我们要怎么防范她,她会给我们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吗?”还没等刘松大喘气完,永d就打断的问道,他比较担心那女人趁半夜的时候对他额娘不利。 “魂魄本身不会对任何人造成直接的伤害,他们最多就是在旁边看着。而且宸亲王请放心,这屋里的所有人身上不是有真龙护身,就是沾着龙气的,皇后娘娘也是浴火凤凰的重生,那些魂魄根本就进不了诸位十丈以内,所以不用惧怕她。”刘松一口气简单的说明了一番,就怕什么人再打扰他,害他承受众人的压力。 景娴他们听完这些心里才算是松口气,只要不能近身,那夏紫薇所许诺的那些根本就无法完成,确定安全之后,大家才有心思询问其他问题“那夏紫薇身体里的魂魄是谁你不知道,那你总该知道她体内魂魄不完整的原因吧。还有等她修成了三魂七魄之后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 “等她修成三魂七魄之后就是说明她的魂魄和身体完全融合了,就是说会她是个正常人了,反倒没什么可怕。至于为什么魂魄不完整,很简单因为她魂魄之前的主人还没有死,所以前身里还留下了部分魂魄。不过现在这具身体的魂魄修整完之后,就是她前身离开这个世界之时了。”刘云解释道。 “没有死之人的魂魄也可以俯身在别人身上吗?那这世界岂不是乱了。”景娴在旁边疑惑的问道。 “这里面的原因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能知道这些也是听我师父说的,他老人家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师父只说是天意和执念。再往下就不肯说了。” 天意和执念,难道他们几个的重生和夏紫薇的魂魄附体都是如此? 74、落定 天黑之后, 坤宁宫里的弘历总是有些惴惴不安,尽管他知道夏紫薇的魂魄不会离他们太近, 可是这种被鬼监视的感觉很不好。他下午也曾问过刘松,把夏紫薇杀了会不会一了百了, 但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说是这魂已练成,你把这具肉身毁了,她还可以找别人的肉体附身进去,到时更是防不胜防。要杀也得等她的魂魄完全融入身体之时,再加上他还得施个什么法术的,让她的灵魂进入正轨的五届轮回之中方可无后顾之忧。 “景娴, 你说夏紫薇身体里住的到底是谁呢?”当坤宁宫只剩下弘历和景娴之时, 躺在床上抱着景娴的弘历说道。 “这还真不好说,要说死去的还能有几个目标,但要是活着的,那怎么猜, 宫里这么多人。”景娴今天听到刘松的话之后心里就是一震, 这活着的人还能把灵魂附在别人身上,那岂不是防不胜防,如果哪天夏紫薇不高兴用这个身体了,她完全可以附在另一个人身上,难道之前的含香就是她的下一个目标? “这倒也是,不过刘松不是说过吗,这灵魂的前身肯定不是个健康之人, 要不然这魂魄也不会离体。还有她对宫里很熟悉,应该还是皇宫中人。”弘历一旁分析的起劲,他是很想立马就把那身体的前身给找到,好早些了断,省的这样吊着让人心惊。 “所以弘历你的结论是皇宫里的不健康之人都有可疑?”景娴虽然疑惑的问道,但心里却是已经闪现出一个人来。 “不仅仅是这样,还要再加上一条,这人和富察家还有着莫大的关系。”弘历又想着今天下午粘杆处报告的关于夏紫薇最新的动况,就让他觉得这夏紫薇和富察家有牵连。可是后来刘松的话,却是让他有些确定就是她了,“我猜想这人应该就是富察锦玉!” “良贵妃?这···是真的?弘历你怎么知道夏紫薇和富察家有牵连。”景娴装作十分震惊的问道,其实她也是同弘历一样基本确定就是富察锦玉无疑了。 “我也是今天下午听云仓回报才知道的,他说夏紫薇写了两封信分别给了永璜和傅恒,要拉拢他们,永璜还算是有点脑子没直接答应。但傅恒却是什么都没问,看完信就直接同意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再加上刘松所说的,很明显的那人就是富察锦玉,而且如果是她一切的不合理就变得合情合理了。”弘历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看着景娴,意思是怎么样我厉害吧,看的景娴一阵无语。 “听你这么一说还确实像这么回事,不过就算确认了是她,我们还能怎么样,刘松不是说必须等她的魂魄修复完整之后才可以动手吗?”景娴就事论事的说道,也没理弘历让她夸奖他的事。不过却是把手搭在了弘历的腰间,无声的鼓励了一番。 弘历听景娴的话还觉得有些失望,可景娴的手一搭上去弘历美了,自然说话也是带着笑意的,但搭配上说话的内容,就让人听了有点心里发毛了,“刘松说等她魂魄修复完成之后就是前身离开人世之时,并解释了她体内魂魄的不完整是因为她的前身还没死,那反过来说,如果前身死了,夏紫薇体内的魂魄不就可以自动修复完整。我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等几个月。” 景娴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但是这话她可是不能是她说出口的,因为她到现在其实也不清楚弘历到底是怎么看富察锦玉的,毕竟那曾经是他第一任嫡妻,也陪着他一起度过了七年的时光。现在却要结束她的生命,弘历真的舍得吗? “弘历,其实依刘松的话来说,我们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不如一切顺其自然。毕竟良贵妃也曾经在王府陪着你一起度过了七年的时光,而且我相信她对你是有真感情的,如今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针对我,你没必要····”景娴对富察锦玉无疑是恨的,如果不是她在弘历面前冤枉她,她和永d也不会列上黑名单。如果没有她的诬陷,就算是弘历不喜欢她,但对永d,弘历还是不会做的那么绝的。想到这景娴的手狠狠的捏着弘历的腰,恨不得掐下块肉来。 弘历察觉出景娴的不对劲来了,所以即使疼,弘历也忍住没呼痛,他还以为景娴是在吃富察锦玉的醋,心里还有些窃喜。不希望被误会的弘历半天才出生解释道,“我对富察锦玉是有感情的,可也只是处于对妻子的尊重和敬爱之情,而且这感情还是建立在她的确是个贤妻良母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这个基础,她对我而言就什么都不是。何况现在她想对我最爱的人不利,那么这个人就更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了不是吗。” 弘历的解释,景娴听了有些开心,可也有些不安,贤妻良母吗?她自问其实她也没做到,虽然她没有对弘历的那些女人下什么绝育药,但却直接让她们没了受宠幸的机会。而且对害她的人,她的手段比富察锦玉也好不到哪去,尽管有些是为了报仇有些是自卫,但她始终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圣母花,而且她也做不到别害了还为别人求情的事。 “弘历,如果我说我也不是什么贤妻良母,那你会不会····”景娴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不过却是被弘历打断了。 “不会。景娴是良母,看你平时怎么对永d和宝儿的就知道,有时对他们比对我还好。所以景娴不是贤妻,不过没关系,我也不要求你做贤妻,我可不想看着你把我推到别的女人那里去,你委屈我也不舒服。那样的话就太累了!现在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一边说着一边手不老实的在景娴的肌肤上游移,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 “谁···谁说我会委屈了?”景娴红着脸反驳道。这家伙不愧是采花高手,这甜言蜜语说的还挺顺溜的。 弘历见景娴红了脸,存心想要撩拨景娴的弘历在她耳边故意吹了口气,嗓音低沉性感的说道,“好了,别害羞了,不是你委屈,是我委屈了还不行。” 景娴见他又没个正经,瞪了弘历一眼,“别乱动,一会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弘历听完之后泄气了,这挑出火来还是他难受,而且景娴还会在一旁毫无人道的看着他幸灾乐祸。 “我不懂就是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补偿给我。”弘历也不等景娴答话,就转移了话题,让景娴没有反驳的机会。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坤宁宫祥和一片,而漱芳斋内,夏紫薇身体里的魂魄从天黑之后则很顺利的脱离了身体,可以无所顾忌的四处游荡,这让她欣喜万分。这第一站的目的地很明确,自然是去坤宁宫找皇后。 可是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可结果却是注定要让她是失望了,她这刚飘到坤宁宫门口就看见平时肉眼看不见的紫气与金光从里面笼罩了整个坤宁宫,她刚要进去看个究竟,就被一股灼热的气流挡了回来,整个灵魂就像是被火灼伤了般疼痛难忍,无奈的她只好退后了几部,慢慢的将天魂、地魂、命魂调休了一番,才算是稍有缓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靠近不了坤宁宫,难道是坤宁宫贴了符咒,还是因为有弘历在这,所以有真龙护着,所以她这样的阴邪之物不能靠近?可弘历几乎天天晚上都在这,岂不是没了机会。 尽管不甘心,可她还是不敢再靠近坤宁宫,怕再遭到刚才噬心裂肺之痛。不能接近坤宁宫,她只好前往毓庆宫,想要窥探军火图纸。可结果竟然是一样的,她刚一靠近就同在坤宁宫遇到的情况一样又受了伤。 难道这皇子也是有龙气护体的?两次的失败让她恨的牙痒痒的,这都不能接近,她要怎么窥探他们的秘密和火器设计图。被逼无奈的她却是没有回到漱芳斋,而是去了她从进宫以来就一直想要去的地方,长春宫,这十几年没见不知道里面的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惨样。 “良贵妃是时候就寝了。”一个小太监语气很是不屑的说道,边说还粗鲁的拉着她往卧房拖。而被称之为良贵妃之人则两眼空洞毫无反应的任人拖拽。 富察锦玉见现在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看的出来面料极好,带着的首饰也很名贵,可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脸色蜡黄,还布满皱纹,整个人看起来苍老的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般。看着自己如今的惨状,还有当初的夺子之痛,她又如何不恨皇后,如何不想要报仇。 就在她不忍心再看想要回漱芳斋的时候,却看到吴书来神秘的进了长春宫。 “小李子,这是治疗疯傻之药,你服侍良贵妃服下。记得,这药是太医亲自给你的。”吴书来边递过去一直紫色瓷瓶,边笑眯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道,可是语气却完全是威胁的。 小李子一听吴书来这么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吴书来亲自来此药,是谁的意思这不言而明。他可没胆子出去四处嚷嚷,于是连忙说道,“这是太医来开的治病之药,对良贵妃治疗良贵妃的病症十分有效。” 吴书来对这小太监的机灵劲很高兴,他可不想在这件事上节外生枝,否则皇上不拔了他的皮才怪,“你现在就去吧,咱家还要在这里等着看这药效如何。”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小李子说完拿着药瓶就往富察锦玉的卧房走去。 而在旁看着的富察锦玉虽然想拼命的阻止,但无奈她的行动对这人来说根本就毫无作用。她的身体不能现在就死,如果死了,她就要彻底的附在夏紫薇身上,灵魂也就不能出入自由,那她的目的就再也打不成了,那她还要怎么扳倒皇后。 弘历,难道为了皇后,你竟然连自己曾经的结发妻子也不放过吗。她是做错了很多事,但这宫里的女人有谁又是干净的,就是那个看似单纯的皇后怕是也不必她干净多少吧,可弘历却只盯着她不依不饶,甚至到了不弄死她不罢休的地步。她觉得自己哭了,可是却没有眼泪,她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太监把那瓶毒药灌倒她的嘴里的,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床头看着自己无声的挣扎。直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她卷入无形的漩涡之中,等她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在漱芳斋里,富察锦玉知道她的那具肉身已经死了。她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呆呆的坐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富察锦玉的死讯在第二天就传开了,至于丧失,因为弘历的一句一切从简而办的十分简易,封号弘历也没有赐更不用说葬入皇家陵园。 夏紫薇在漱芳斋里听到自己的葬礼居然连个贵人都不如,心里更是对弘历和景娴从满了恨意,她能有今天全都是他们的功劳。 富察锦玉死后的第三天,弘历就把夏紫薇叫到了御书房,当然陪同的还有永d宝儿康熙以及刘松,倒是没叫景娴,他们现在对夏紫薇心里也是没底。 富察锦玉自从灵魂完全融入到夏紫薇身体里后,再也不能自由行动,只能在漱芳斋里每日想着如何对付弘历和景娴,可是她所想的即使觉得可行,她也没有行动的能力,这让她有些绝望,绝望过后就是再次燃起疯狂的报复欲望,如此循环往复。 这天她被宣到御书房,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等她进入御书房发现还有皇后的一对孩子在,立刻抛却了不安就只剩下对他们的恨意。她没有了永琏,可皇后却是命好的有了对龙凤胎。 “紫薇叩见皇上,皇上吉祥,叩见宸亲王,和敏公主。”夏紫薇压下自尊心对永d和宝儿行礼问安道。 但她刚才对永d和宝儿那狠毒的目光却是早被康熙和弘历捕捉到了,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弘历直接说道,“富察锦玉,戏就演到这吧,你不累朕都累了。” 富察锦玉见弘历这么说,心里很是震惊,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弘历,她什么时候露出马脚了,为什么弘历这么肯定的把夏紫薇叫成自己的名字。可她还是辩解道,“皇上,良贵妃三天前已经去世了,我是夏紫薇啊,为何你要这么称呼我。” “还要我把你给大阿哥和傅恒的信拿出来作证吗,如果你不想傅恒一家因为你而受牵连的话,最好老实交代。当然如果你一定要他们陪葬的话,朕也乐见其成。你连累富察家到今天这地步,估计也不在乎再连累一些。”弘历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就是要富察锦玉自己招供。 而当弘历看着她听到连累富察家之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色,他就知道自己这次的激将法管用了,“怎么样,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把傅恒抓来···” “不用,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与我哥哥无关,请皇上放过我哥哥吧。”富察锦玉连忙打断弘历说道。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如何了?”弘历没有直接许诺,因为这件事过后,无论如何傅恒他是不能再用了。不然就是给永d登基留了个最大的障碍,更何况现在大清也不缺有才能的将军,罢了他的官也不会影响大局,不想当初他刚登基那会,需要傅恒这些将领稳固自己的统治。 富察锦玉见弘历还是那副绝情的那样,除了伤心之外就只剩下恨了,可是这个时候她知道如果再不招认,倒霉的就是她哥哥傅恒,“我的确就是富察锦玉,十二年前我就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这具身体,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给大阿哥和傅恒的信也确实是我写的,不过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与他人无关,要杀要刮随你的意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害皇后和永d?”弘历这些人没料到她会承认的这么干脆,于是弘历问了这么个问题,这富察锦玉落到今天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为何她一回宫就要找景娴的麻烦,就算是嫉妒,之前他宠爱高氏比景娴还多呢,要报复也是应该找高氏才对啊,可是她自从进宫之后就没理过高氏,而是一门心思的对付景娴和永d,这让他不能理解。 富察锦玉听弘历这么问,忍不住的笑了,笑的很讽刺,“你问我为何害皇后?这个问题就如同你问猫为何要抓老鼠般荒唐可笑,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她乌拉那拉景娴害得。自从她过门之后,我就被卷入下毒事件,丢了福晋的管家大权和脸面。等我想找个男人来陷害她不洁之时,我却先被人下了药,被你抓个正着,即使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也没有相信我。你说会不会这么巧合,我刚想要害她,我就先出了事。还有我倒了之后,高氏也跟着出事,这一连串事件下来谁是最终的受益人,是她乌拉那拉景娴。尽管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乌拉那拉景娴做的,但是巧合多了就是故意了。那你说我又怎么会不报复她。” 其实弘历也不是真傻,那些事情发生之后,他就隐隐觉得幕后有一只手在操控着全局,而富察锦玉说的也确实是他曾经怀疑的。不过这念头一闪过,就被他马上否定了,而且不愿再往下想,今天被富察锦玉说破,心里自然有种揭了伤疤似的难受。 但想到景娴可能因为富察锦玉的陷害和别的男人···他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富察锦玉,看着富察锦玉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立刻杀了他,语气更是没有丝毫感情,“如果你们没做过,那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能怪到别人头上。那些绝育药难道是景娴逼你下的,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通奸之事也是你先想着要陷害别人,最后自食其果罢了。” “不,不是的,一切都是乌拉那拉景娴的错,没有她,我就是皇后,永琏也不会那么早就夭折,对,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就是个妖妇,她···” 富察锦玉还想要咒骂景娴,却是被旁边早就忍的青筋绷起的永d,啪啪几鞭子给抽的昏了过去。这也不怪夏紫薇身体虚弱,而是永d这几下是用了十成十的内力抽打过去的,敢侮辱他皇额娘的人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宝儿见自己还没来的即教训她就晕了过去,只好十分幼稚的对着昏迷的富察锦玉踢了几脚。当初这门亲事还是他拍板定的,没想到娶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扫把星。 永d在旁边也是鄙视的看了眼宝儿,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上辈在他额娘和他可没少受她诬陷之苦。 弘历看他们这样知道这是为景娴抱不平呐,也没出声阻止,而是对听了皇家阴私,怕丢了性命,还有些发抖的刘松说道,“今天晚上可以吗,我不想夜长梦多。何况她的阳寿不是早就尽了吗,再留在人间怕是也不妥。” 刘松对此其实是没什么负罪感的,这富察锦玉的阳寿早就尽了,送她去五届轮回才是正常的,“可以,不过微臣的师傅规定不许我们直接结束别人的性命,我只能在人死之后超度他们。” 他可不想直接动手杀人,他可不想破了清规戒律,如果被师傅发现,估计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嗯,朕明白这点。那些朕会让人去办,你只需负责超度就好。”弘历理解似的点点头。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早点了解,这富察锦玉费了他不少的精力了。 当天夜里漱芳斋内灯火通明,数十个僧侣坐在院中不停的念着往生咒,富察锦玉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含恨的被人结束了生命,而她的灵魂刚一离开夏紫薇的身体,就被强迫的送入地府消除记性开始五道轮回的修磨。 那句“你到底爱过我吗?”,富察锦玉却是再也没有机会问弘历。尽管万分的不甘就此离去,可又怎敌得过天意如此。 75、坦白 夏紫薇事件过后, 除了太后偶尔出些幺蛾子之外,宫里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景娴则也开始安安心心待产, 为三个月后即将生产的小包子做准备。而弘历更是生怕景娴出什么意外般,如临大敌的天天守在景娴身边。至于朝政, 则全丢给了永d,苦逼的他还不能反抗,谁叫弘历有个天大的理由呢:陪她额娘待产,还说什么孕妇和肚子里得小包子如果有父亲陪着对生产很有利,对孕妇和宝宝的健康很有善。虽然这番话是王太医说的,但他严重怀疑王太医是被弘历威逼利用的。 不过他也没反抗揭穿,他也想弘历能够和他额娘能够感情再深厚些, 彼此能够包容对方的缺点和错误。因为富察锦玉当日所推断之事, 也并非全部是假得。弘历当时虽然没有相信的样子,但也怕在他心中留个什么疙瘩,让他们多些相处培养感情也好。 处理朝政对永d来说是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架不住这事实在是多, 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于是一直处于被他无视的宝儿派上了大用处, 这才减轻他的负担,有时甚至干脆撂挑子不干,全让康熙去处理,自己去坤宁宫看他额娘。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景娴生产的日子就到了,这天晚上的坤宁宫一片喧闹,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接生产婆都在为景娴忙碌, 心里都祈祷着皇后和小皇子能够平平安安的,要不然他们准没好果子吃。看皇上,宸亲王还有和敏公主的表情就让他们知道有多危险了,一个个脸色担忧焦躁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着镇定。 太后倒是不见一丝慌乱很沉稳的坐在那喝茶,她安排好的产婆就在里面,今天无论乌拉那拉景娴有多大的能耐,都不可能再有逃脱的机会,她要皇后今天就命丧九泉。 “皇帝,这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的,你不用担心,这里面的产婆和外面的御医都是宫里顶尖的,景娴和小阿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纽钴禄太后最终还是假惺惺的安慰道,“永d和宝儿你们两也稳当的,你们皇额娘只是生孩子,没什么事的。” 如果这三人要是不知道太后所作所为估计也会相信太后这是有心和他们额娘和解。可是这三人可都是知道了今天这三个产婆是太后安排的,让他们故意拖延生产时间,好造成景娴难产的假象。这一点已经让他们对太后十分痛恨了,尤其是宝儿,他万没想到以前那个安分守己的禧妃居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之人,早知道他死的时候,就该拉她去陪葬的。可现在他们也没空理她,都等着景娴生完孩子之后,再秋后算账呢。 “皇额娘,您先回慈宁宫吧,我看你也累了,就不要在这敢耗着了。”弘历对太后这个亲娘已经是失望之极了,“还有朕看皇额娘您好像老毛病又犯了,朕过会就派御医过去,您以后就安心的在慈宁宫里静养吧,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以免加重病情。” “你···弘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就是想软禁哀家,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皇后对我这个皇额娘不敬不孝,你到底有没有把哀家这个皇额娘放在眼里。大清向来以孝治国,而皇帝你身为帝王,就是这样做榜样的?”纽钴禄太后被气的厉声的质问着弘历。 “皇额娘,有些话一旦说开就没意思了,朕是想着给皇额娘您留几分颜面。”转头对旁边的太监说道,“还不送太后回宫。” 太后听弘历这么说脸色就是一变,难道是弘历知道了她暗中做了手脚,可是她做的十分隐蔽,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那些人也不可能出卖她,那就一定是皇后从中挑拨的。所以她现在更可不想走,她一定要看着皇后咽气,她才甘心,“弘历你不要诬陷哀家,哀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那些邪门歪道。如果你因为某人几句挑拨的话,你就相信她,那就是中了她的圈套。她就是要借着你的手,除掉哀家,好给她让路。她就是个心思歹毒,魅惑君主的····”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朕滚回慈宁宫去,待会再收拾你,丢人现眼的东西。”宝儿没等纽钴禄太后说完,就对太后呵斥道,他听到魅惑君主这几个字就忍不住了,这个罪名可是比恶毒善嫉,不孝不慈还严重,历史上魅惑君主之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今天这件事如果传到前朝,那些言官御史为了个名垂千古的美名,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到时他额娘肯定会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也不顾会不会暴露,也没想到有弘历和永d在一定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他只想着立刻制止纽钴禄氏。 所以他这话一说出来,不但太后愣住了,就是弘历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太后愣住是因为她没想到她的孙女居然会对她言辞呵责。但是这宝儿居然疯了似的自称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这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怎么那么像先帝爷呢,难道···· 而弘历则听到那声自称,还有宝儿刚才说话的表情语气,这情景简直是熟悉的令他有些发冷。脑袋里又瞬间将宝儿从出生到现在的一言一行过滤了一遍,怎么他以前没发现宝儿的言行跟他皇阿玛是那么的一样呢。再加上前几天太子妃重生事件,弘历的脑袋炸了,难道,难道这宝儿真是他皇阿玛。 想到这弘历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了,从小到大,他可是对宝儿没少祸祸,小时候还天天逼着他在脑袋上戴朵滑稽可笑的大红花,长大了之后还强迫他做淑女,学女红学仪态,甚至还给她找了个婆家。想这自己种种的“不孝”,弘历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弘历在旁发傻,而太后却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宝儿,这越看是越像,当然也是越看越发抖,对雍正纽钴禄氏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以前见到雍正都是万分小心的,就怕说错话做错事。何况今天她还做了亏心的事,就更是害怕。 宝儿见她抖成那样,也懒得和她废话,对着吴书来说道,“把太后送回慈宁宫,刚才的事···?” 吴书来也是曾经伺候过雍正爷的,现在更是可以肯定这和敏公主就是先帝爷了,连忙说道,“奴才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奴才只是送有病在身的太后回宫。” 太后此时当然不敢放肆,临走前诚惶诚恐的还想行礼告退,被宝儿挥挥手免掉了,他现在不想看见这个人。 太后走了,回过神的弘历心里直哆嗦的连忙跪地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之前儿臣的不当之举,还请皇阿玛恕罪。” 宝儿见弘历被他吓得不轻,还有几分解气,他可是记得从小到大可是没少被弘历这么,现在吓吓他就当是报仇了,所以半天也没出声,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弘历,直看的弘历出了一头冷汗才算是罢休。 “行了,不知者不怪。不过···”宝儿大喘气的又吓唬了弘历一下,“你对朕的所作所为可以算了,但你继位之后的所作所为朕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后期你做的还是很好的,但前期你都干了什么,想必不用朕说,你自己也一清二楚的。现在朕先不罚你,一切等额娘一会平安的生产完之后再说。” 弘历听到这有些欲哭无泪了,看了看仍然在旁边坐着很安慰的永d,连忙上前把他从座位上拉起,就要让他跪下给雍正请安,使了个颜色说道,“永d,还不过来给你皇玛法请安。” 永d见弘历让他给黑子下跪请安,气的他想直接上前踹宝儿一脚,眼睛瞪了宝儿一眼,意思是你敢让爷给你跪下,爷就去咱们的皇阿玛面前告状,明白了意思的宝儿赶紧说道,“既然朕重生了,一切就重新开始了,额娘和永d还是像以前一般就好,不必遵守那些礼数了。” 额娘和永d不必遵守礼数。意思是他还得把他当成亲爹供着,虽然尽孝他也是很乐意的,但是为嘛他和景娴还有永d在他皇阿玛的心里是这么的不等呢,还有皇阿玛居然管他老婆叫额娘,而他还要叫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为皇阿玛,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吧。但对他皇阿玛重生为女人,他心里多少还有点不孝的幸灾乐祸的。 可他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是知道他皇阿玛是个十分重规矩的人,怎么对景娴和永d会格外开恩呢,不会是这两人也是重生的哪位老祖宗吧。 宝儿见弘历的脸色就知道他是想些什么呐,于是也不算撒谎的说道,“他们就是你的皇后和皇子。”不过是你前世的皇后和皇子重生为这世的皇后和皇子的。 弘历又看了眼永d,想要确认一下,永d见弘历看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是永d。”也是你的太子二伯。 弘历见的确是他的孩子,心里高兴了,他可不希望自己优秀的儿子是别人投胎转世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他这才想起还有件事没说呢,“皇阿玛,永d身边的那个侍卫善保是太子妃,您···” “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不过皇阿玛不希望把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想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的那些叔叔们。你就不要多事了。”雍正是多么希望他没有和太子二哥相认啊,省的他现在还要天天绞尽脑汁的写些恶心巴拉及的赞美诗给他的那群兄弟们。 弘历自然也不想多管闲事,自然满口答应。于是气氛诡异的安静起来,大家也不再多言,都静静的盯着产房门口,期待这好消息传来。 没过一个时辰,产房里便传出来一声清脆的婴孩的啼哭声,而景娴却是同上次生产一样,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任何哭喊声,让等在门外的三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等听到婴孩的啼哭声,而产房里也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他们也才稍微放下心来,这应该是没什么事。没等多大一会,容嬷嬷就满脸笑意的抱着个小婴儿从产房里走了出来,没等他们开口问边说道,“母子平安。也恭喜皇上再添一小阿哥。” 三人听景娴一切平安才松了口气,也有心情看容嬷嬷怀里的小东西了,这刚出生的婴儿还是红红皱皱的,像个小猴子似的,可在这三人眼里看来却是可爱到不行,而且这孩子长得就是弘历和景娴的综合版,眉眼像极了弘历,可是鼻子嘴巴长得却像景娴,这可让弘历高兴坏了。 接过小婴儿就往产房走,也不管什么产房不吉利之说,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景娴,也想让景娴见见他们两的孩子。 永d宝儿见弘历屁颠屁颠的抱着孩子走了,他们两只好替弘历赏了这些奴才们,随后也跟着弘历进了产房。产房里的永d宝儿都在坐在床边看着景娴,不时的看一眼宝宝,而弘历笨手笨脚抱着的小婴儿似乎是十分不舒服似的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可就是没哭,这可真是神奇,难不成他也是哪位老祖宗重生的不成。一想到这弘历有些不镇定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个小包子让他哄让他开心,但到头来却是祖宗,那他还得供着。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看着小包子的时候,景娴也从昏睡中醒来过来,弘历见景娴醒来,连忙挤开永d和宝儿,“景娴,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景娴见弘历永d宝儿都满脸担心的看着她,笑了,又看了看弘历怀里的小婴儿,“我很好,你们放心,我现在只想看看小宝宝。” 弘历听景娴这么要求连忙把小包子凑到景娴跟前,笑的十分开心的说道,“你看这孩子多像我们两,将来肯定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永d宝儿已经习惯了弘历的自吹自擂,他们小时候就经常听弘历这么夸自己,有时连他们都忍不住脸红。景娴更是习惯了,而且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于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小孩子的脸,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孩子居然对着景娴咯咯的乐了。 这下不但弘历永d宝儿怀疑这孩子不同寻常,就是景娴也猜测到这孩子不会是哪个神人转世吧。可孩子现在也还小,不会说话,他们就算是想问也问不出来。 于是乎这四口人从此开始了他们的观察之旅,可是他们发现这小家伙除了不哭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 这期间,弘历是趁着景娴不注意(他还以为景娴不知道宝儿和善保重生的事)悄悄的但却很恭敬的对永z(景娴给起的名字)问道,“您是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哪位祖宗?如果是的话,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 可回应他的就是小宝宝含着手指留着口水的傻笑,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在嘲笑弘历的愚蠢行为似的,可弘历却觉得此时的小宝宝可爱非常,让他忍不住的抱起来就是一通亲,想着这孩子一定就是真的小孩子,他和景娴的小宝贝。 而景娴也是背着弘历偷着试探道,“宝宝,无论你是谁,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都会很疼爱你的。所以作为母子我们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结果景娴看到的还是咯咯的傻笑,还摇头晃脑的不停的试图抓住景娴的手指往嘴里塞,这让景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而永d和宝儿对这个孩子还是很喜爱的,即使是哪位老祖宗投胎的,他们也没什么偏见,但要是他们哪位冤家兄弟投胎的,他们就得好好想个办法如何“折磨”他了,于是两人立场一直的跑去对着在婴儿床里一个人还能玩的很欢乐的永z说道,“我是太子胤i,这个是黑子雍正,你是谁?” 宝儿听到永d对他的称呼,有些黑线,什么叫黑子雍正啊?还有这太子的口气也太不客气了,他这是认定这人一定是他们兄弟了?可要是不是,而是哪位比他们皇阿玛辈分还高的老祖宗,这太子就倒霉了。于是幻想了各种太子被罚的场景,在那傻乐,以期望有人为他报仇。 可是永d说完,那小宝宝还是自顾自的玩的欢,根本就没理睬他们两,这让他们两都有些失望,还有些不甘心,永d威胁的问道,“如果你是我们哪位兄弟,你就赶快说出来,不然让我们日后发现就有你好受的。” 永d边说边上手掐那白胖胖的脸蛋,嗯,手感很好,再掐掐,而永z似乎还挺高兴永d这样做,扔下手里的玩具,伸出藕臂般的小胳膊就要抱抱,看的永d也不忍心对他发火了,连忙伸手将小宝宝抱在怀里,脸上居然还不自觉的挂着笑意的看着永z。 旁边的宝儿看到这场景,有点吃醋了,哼,平时都是他哄这小子的,可这孩子居然这么快就变节了,鄙视你。不过等他看见门外站着同样醋溜溜的太子妃时,心里平衡了。他收拾不了太子,但还是有人可以的。 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刚才还醋溜溜的太子妃一见到永d注意到了他,马上满脸堆笑,“太子殿下,你累了吧,让我来抱吧,你歇一歇。” 永d想着这孩子也算是太妃的弟弟了,他还没有抱过呢,也没想那么多的就让太子妃从自己的怀里抱了过去,而小家伙也不怕生,对太子妃也是咯咯的笑着,还不停的抓着太子妃的衣服玩,甚至还想要张嘴去咬。这让他们一致觉得自己可能小题大做了,这也许就是个不喜欢哭的小孩子罢了,如果真是谁重生的话,估计也做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来。 于是天然呆天然萌天然喜庆的永z,得到了宫里大boss们的一致喜爱,宠的比永d和宝儿那时还要厉害。倒不是说弘历和景娴偏心疼爱,而是永d和宝儿这做哥哥姐姐的对永z的宠爱比景娴和弘历还要严重,基本上就是达到溺爱的程度。就更不用说康熙了。 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比如永d已经成为大清的新一任帝王,比如宝儿已经是一对双胞胎的母亲,比如永z已经能在地上奔跑玩耍,比如弘历和景娴已经从坤宁宫扳倒宁寿宫,从原来的皇帝皇后变成今天的太上皇和太后。 “弘历,你后悔吗,当初胆战心惊的坐上皇位,如今才过不惑之年就早早的退了下来,你···” “景娴,我已经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个中滋味该尝的我都已经尝过了,再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而且永d也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胜任,他比朕出色的多,我把大清交给他放心,相信他会带着大清步入辉煌盛世。更何况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你有孩子们这就够了。” 弘历微笑的说道。自动退位这事他已经想了很久,如今真的这么做了,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不舍反而松了空气,轻松了不少。他和景娴的事即使他隐瞒的再好,可他怕终究会有哪天会成为被人攻击景娴的证据,不如提前退下来,太上皇的私生活他们管不着了吧。 景娴对弘历的心思能猜到几分,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愧疚,弘历这些年所做的一点一滴,她不敢动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富察锦玉说了那番话之后,弘历却还依然没对她有丝毫的不满和怀疑。凭心而论如果换做是她自己,她恐怕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弘历,你爱我吗?”就在弘历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的出游计划的时候,景娴突兀的这样问道。 弘历见景娴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等待他的答复,弘历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难道我做了这么多景娴你还不清楚吗,好,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爱新觉罗弘历深深的爱着乌拉那拉景娴,无论她变得多老多丑都会不离不弃,如果违此誓言,愿···” “我相信你,弘历,不要再发那样的誓言,你好好的我才会幸福。还有,我也爱你。”景娴趴在弘历的耳边轻声说道。 弘历听了之后笑的傻傻的,可手紧紧的抱着景娴,对景娴的欲言又止和莫名的表白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他总有种要失去景娴的感觉般。那一夜无论是弘历还有景娴都无比的疯狂热情,一个是怕失去的求证,一个是要离开的留给自己的回忆。 景娴知道弘历爱她,而她也早在不知不觉见爱上了弘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就更不能容忍欺骗和隐瞒。所以当弘历沉沉的睡去之时,犹豫了很久的景娴终于下笔将她所经历的前世今生的种种统统的写了下来,还原给弘历一个真实的没有带任何面具的乌拉那拉景娴。如果这些依然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那她会回来找弘历。如果弘历接受不了,那她就躲的远远的。 尽管这皇宫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有太多的不舍和眷恋,景娴还是带着睡得迷糊的永z离开了皇宫。没有告诉任何人,悄然离去,她不喜欢送别,尤其不喜欢看到永d和宝儿不舍难过的眼神。这样离开对谁都好,弘历,我给你时间,可是你别让我等太久。 “额娘,我们只是要去哪啊?”被折腾醒的永z小手揉了揉眼睛,看着景娴迷糊的问道。 “永z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出宫吗,现在额娘就带你去宫外看看,看看宫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景娴抱着永z轻轻的说道。 “额娘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永z表情可爱的想要确定似的重复的问这景娴,语气里也是难掩的兴奋。 “嗯,是真的。”景娴见永z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己,小样子可爱极了,她的脸上才算是有了一丝真正的笑意。 “我就知道额娘最好。”小家伙适时的拍着马屁的说道,不过又想了想的问道,“额娘,那阿玛、哥哥姐姐们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吗?如果额娘不带他们的话,他们岂不是很可怜。” “所以这一路上永z你要用心的看用心的记,回去之后告诉他们你都看到了什么,让他们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景娴温柔的说道,可这里面的酸涩却是永z听不出来的。 “嗯,永z一定会好好的看用心的记,等我们回了宫,永z就我看到的告诉阿玛还有哥哥姐姐们,这样就等于他们也看到了,对不对额娘?”永z奶声奶气的许诺着,边说还边挥舞这小拳头,给自己加油似的。 “对,你带他们看不到的世界。”景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轻轻的拍着永z希望他能够再睡一觉,一觉过后等他再醒来时就是另一番世界了。 “额娘,我好高兴能出宫,可是···我好些有点想阿玛还有哥哥姐姐了,要是他们陪我们···就更好了····”永z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愿望,可最终抵不过睡意进入了梦想。 空留下景娴一个人坐在车厢默默的流泪,“额娘也是这么希望的。” 76、结局 弘历从没想过景娴会不声不响的离开 , 可是当他第二天醒来,景娴真的消失不见, 找遍皇宫所有角落都没有景娴痕迹的时候,弘历如发疯了砸了宁寿宫所有的东西, 甚至还要拿伺候景娴和永z的太监宫女开刀,幸好被吴书来劝住了。他是不想看到太上皇失去理智残暴的弄死奴才了,那样的话被老祖宗知道了,不但太上皇要倒霉,就是他也难逃关系。就在吴书来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太上皇平静下来的时候,发现床榻上居然还有封信,而且还是皇后的笔迹, 这就是救命稻草啊, 想到这吴书来连忙说道, “太上皇,你看这好像还有一封太后留给您的信,太上皇要不要先看看再说。”吴书来壮着胆子说道, 他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皇上还有康熙爷和雍正爷, 估计太上皇见到他们会有所收敛。 弘历刚只顾着找人,根本就没管那封信,现在吴书来递过来一封写有景娴字迹的信,弘历急不可耐的接过信,抽出信开始看了起来。 可是他越看脸色越糟糕,原来皇玛法说的是真的,前世的他曾经真的如此混账的对待景娴和永d, 为了个□□废了景娴的后位,为了富察锦玉的一句话,害死自己唯一的嫡子永d,而且现在的景娴也就是第一世景娴的重生,那么景娴就是知道他对她所作的一切的,怪不得当初的景娴那么难接受他,对永d又是那么的疼爱怜惜。 而第二世的景娴是怎么过来的,信里却是没有很详细的说明,只说她重生在了三百多年后的现代社会,在那里做杀手。虽然她没有说这段日子有多艰辛,可是他也能想象的出来她是受了多少苦。 等到了这一世,她利用前世所学建立了清影,一个集情报、暗杀、能源、商业、医药、农业以及武器制造的秘密组织,为的就是报仇,景娴在信里很坦白的说了这一点。而她对富察锦玉、高子衿、魏碧莹还有金佳氏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详细的告诉了弘历,告诉弘历一个没有面具真是的景娴,如果···如果弘历还能不变的话··· 弘历看着这封信从开始的悔恨到心疼到最后的迷茫,他不知道是该气愤被欺骗还是该庆幸景娴坦白了一切,亦或是该高兴景娴最后说已经爱上了自己。 就在弘历坐在那发呆之时,永d带着宝儿和太子妃也到了,见弘历双眼通红神色颓废,就知道这是被他们皇额娘离宫出走打击的。永d眼尖的又看了眼那封信,只是扫了几眼,永d便明白了他额娘是跟弘历坦白了,这弘历一时接受不了。 “阿玛,其实我还想告诉你,我也是重生的,和额娘一样。”永d又给弘历个重磅炸弹。 弘历听完永d的话才算是回了魂,震惊的问道,“永d,你说什么?你也是重生的?那···那你···” “我跟额娘一样,这是我的第三世,第一世,我是乾隆皇帝和乌拉那拉皇后的嫡子,十二阿哥永d。第二世,我是康熙皇帝和赫舍里皇后的嫡子,太子胤i。这一世我就不说了。我知道阿玛你现在听这些话可能难以接受,可是这些都是事实,我和额娘···嗯···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永d,我···”弘历听到永d说他和景娴恨自己,就急着想要辩解,他觉得有些委屈,那些事明明不是他干的啊。 “可是我们也看到了这一世你是怎么待我们的,我和额娘不是石头,不是没有感情的。对你我是真的当成阿玛来看的,来孝敬的。而额娘后来的转变,相信阿玛你也能体会的到,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一世的你是不同于第一世的乾隆皇帝的,不能让现在的你去承担前世你的过错。但是额娘对付的那些女人却是她们应得的,本来这些人不但前世要陷害额娘,就是今生也是个个想把额娘斗夸。如果额娘真的是个善良耿直的人,那我们的下场就会跟第一世一样悲惨收尾,所以这一切都不能怪额娘。”永d说出这番话来是真心的,但是他不知道弘历会不会犯抽的认为他额娘害了他的那些美人,所以辩解的说道。 弘历所听的重心完全是在景娴和永d这一世不怪罪自己,而且还把他当成阿玛和丈夫来对待,紧紧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从颓废中恢复一些精神了,至于景娴怎么对付那些女人,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因为他也知道那些女人都不是无辜的,如果他能回到前世不用景娴动手,他就会先行了结了她们。更何况就算他们是无辜的,只要景娴愿意,什么事是不可以的呢。 刚才的颓废是因为景娴居然不肯当面说清楚而采取留书出走的方式,这是信不过他吗?当然看完信得内容之后,他还有了些自卑,景娴的能力根本就在他之上,而他却还以为自己是景娴的守护神,没想到倒是景娴经常透露消息给他,才让他在大清的决策上度过一关关危机。这样的景娴是不是自己已经有些陪不上了呢。 永d宝儿太子妃见弘历又犯傻,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还不去追,在这呆着干什么呢。宝儿上前拍了一下弘历的脑袋,“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去追,还在这抽风犯傻。你要是不能把额娘追回来,你就等着你阿玛我家法伺候吧。” 嗯,这拍人脑袋的感觉确实很爽啊,怪不得永d这么喜欢拍他脑袋呢。而被的弘历却是捂着脑袋低着头把自己自卑愧疚配不上景娴的言论说了出来,还说希望景娴能够找到更好的。弘历说的情真意切的还留了几滴眼泪,可是其他三人听了不但没感动,还想上前踹他一脚,这弘历怎么这么没有爱新觉罗家的霸气呐,一直没说话的康熙说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知道自己对不起景娴,那不是应该追回来更好的待她,弥补你的过错吗。再说她不是说已经喜欢上你了吗,怎么现在是你不要人家嫌弃人家了?” “对啊,阿玛,你想要额娘幸福,可是额娘的幸福在你这啊,你不去找她,她怎么幸福。嗯,其实这话也不对,就我所知,追求额娘的还是有很多的,比如之前那个法国王子现在的法国国王可是疯狂的迷恋我额娘的,最近他又到了大清,还跟我打听额娘的消息来着呢。还有清影里的风,为了额娘更是到现在还单身着呢,这样看来,额娘其实还是可以去寻找她的第二春的。”永d在旁边下着猛药,得给弘历点危机意识才行,省点将来不知道珍惜他额娘。 弘历听了宝儿和永d的话后,脸色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的,他就知道那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色迷迷的都打景娴的注意,他可不能看着景娴被那些丑八怪人糟蹋了,也忘了刚才要成人之美的言论,让景娴再找个人之类的话了,而是坚定的说道, “不行,你额娘的幸福只有我能给,那个什么路易还有什么风的,怎么会比我还好,没有我好的都没资格。”弘历十分自恋并且强硬的说道,丝毫还不知道落入人家的激将法中,“对,我现在就出宫找景娴,一定会将她和永z带回来。吴书来,你去给朕收拾东西,朕这就要出宫···”弘历顶着满脑袋乱蓬蓬的头发急切的说道。 这三人见弘历齐齐的翻了个白眼,弘历这说风就是雨,没有计划乱撞跟没头苍蝇似的性格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爱新觉罗家出品,是在看不过眼的宝儿说道,“弘历你现在是不是该收拾一下自己,你现在这个形象估计宫门都出不去。更何况你也不知额娘她去哪了,天下这么大你要怎么找?” 悲催的弘历只想这出去找人弥补他的过错,但确实没想过到哪找怎么找的问题,被他皇阿玛这么一问,有些心急了,对啊,他还不知道景娴往哪边走了呢,他这出宫要怎么找呢? 永d见弘历求救似的看着众人,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见死不救,“清影今早刚传来消息,额娘往南边去了,走的不快,如果你现在快马加鞭的话应该可以赶得上。” “永d,我就知道你对阿玛最好,等我把你额娘还有永z带回来,我一定叫你额娘挑几个美女送给你。”弘历一边说旁边的奴才一边给他收拾整理,所以他是丝毫没看见太子妃听到这话时神情的落寞。这小子好心帮他,他现在就学会玩我墙角了。等以后看朕好好收拾你。 永d见太子妃吃醋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心里就跟有个东西在抓一样,酥酥麻麻的,又有点为她难受,总之就是心情很复杂,“美人就算了,你要你好好待额娘,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弘历在宫里一收拾完必备的东西马上就往宫外赶,打算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早上就能赶上景娴,虽然知道景娴有清影保护这,可是放这么个漂亮老婆在外面,他还是很不放心,而且据说他的那个追求者风也跟景娴在一起,这就让他更着急找到景娴。 而景娴此时正抱着永z逛集市,她也是第一次走出京城到外地,自然的想要四处看看,而永z更是从早上起就一脸渴望的看着她,那小模样可爱的令她还真不忍心无法拒绝。 母子两长的都是耀眼的人物,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瞩目的目光。虽然景娴如今已经是将近四十的年纪,可保养的好,加上古代的食物、水、还有空气质量那都是百分百无污染的,所以看着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而且长的漂亮。而永z则是散财小童子一般,白白胖胖的,一双圆鼓鼓可爱的大眼睛不停的看着周围一切好奇的事物,那样子简直是让陌生人都忍不住上前想要掐一把,要是能拐回家就更好了。 “额娘,你看你看这个是不是新式的糕点,为什么我都没吃过?看起来好好吃噢···”边说边指着路边一家卖萝卜糕的小摊子。 宫里其实也有这种小吃,不过做的时候会加些腊肉,虾仁还有一些各色的提味的东西,看起来很是好看,当然口感也是不错的。而这里的就是简单的放了些盐巴、酱汁,看起来和宫里的大不同,但是仍然让人有些食欲。 “小馋猫,既然永z想吃,那咱们就买点尝尝。”景娴边说边拉着永z往那小摊走,“老板,给我来五块这个萝卜糕。” 摊主见这两位的穿着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贵,立马笑脸相迎的对景娴说道,“客官想吃萝卜糕可是找对地方了,我家卖得萝卜糕在咱们县里都是出了名的,包管你吃了之后还想吃。” 景娴对摊主的侃侃而谈笑了笑并没言语,而是付了钱就拉着永z往前走,打算再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还不忘照看捧着萝卜糕边走边吃的永z,“慢点吃,要是好吃额娘再给你买。” “额娘,你也吃。”说着把啃得都是口水的萝卜糕就往景娴嘴边送,景娴也不嫌脏,就着咬了一口,还别说是挺好吃的,等会回去路过那摊子再买点给雷火他们。 永z见景娴吃了,又伸出小手把萝卜糕递过去,“额娘,那个,嗯,我吃饱了,这些都给额娘吃吧。” 小大人似的以为景娴舍不得吃呢,把自己还没吃够的小吃递给景娴,只是这时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听得景娴抱起永z就是一顿亲,也不禁笑出声来,而永z早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把头埋在了景娴的颈项中,不肯在抬起头来了。 “好了,快把头抬起来吧,看一会闷坏了。永z这么小就知道孝顺额娘,额娘感动还来不及呢,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景娴见永d半天没抬头,脸上带着笑意的安抚道。 “可,可是额娘笑我了,我··我自己也觉得好丢脸。”永z虽然把头抬了起来,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 “额娘那是开心,开心了自然要笑。”景娴哄着永z的说道,“还有啊,额娘现在还不想吃东西,不是舍不得,何况额娘现在还不饿呢,这个还是永z你自己吃吧。” “嗯,那好吧,我留一块给额娘,如果额娘饿了,就可以立刻吃到东西了。阿玛说,额娘你不能饿着,不然的话对身体不好。”永z乖乖的点头说道。 “你阿玛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提到弘历,景娴心里震了一下,估计现在他已经看到信了吧。 “嗯,这是阿玛对我说的悄悄话,阿玛说永z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粘着额娘。应该好好的学本领,得保护额娘,还要在他不在的时候督促额娘吃饭,休息。”永z仰着小脑袋回忆道。 “那你阿玛···” “景娴,怎么早上出来不叫我,害我找了你半天,怎么不需要我这个移动钱包了吗?”风的出现及时的打断了景娴的询问,他在暗中听了一会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希望景娴还惦记着弘历。他还想趁着这次出巡的机会追求景娴,自然不希望景娴到现在还想着别人。 “怎么不需要,这午饭的时间也到了,还得你出钱请我们去吃饭呢,雷火,你们两也出来,这不是宫里就不用总是隐起来了。”景娴倒是没有故意甩开风,只是想他昨日也累了,更何况生意要他打理,就没想麻烦他。 这一天景娴永z逛得很尽兴,到了天黑才回了客栈。永z毕竟年纪小,玩了一天也累了,早早的就睡下了。 就在景娴想着要收拾一下自己也睡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得景娴连忙打开了门,看见的就是风尘仆仆的弘历站在门外,见她一开门弘历不由分说的就熊抱了上去。 “景娴你是要急死我吗?”终于抱到景娴,见到真实的景娴的弘历,语带一丝不查的颤动说道。 而景娴见门外站的是弘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她以为弘历知道那些事之后至少会考虑几天才做决定的,可当弘历紧紧的抱着她,说出那句担心的话时,她知道这不是幻觉不是梦,可她还是犹豫的问道,“我写的信你都看到了?” 弘历点点头,十分愧疚不安的说道,“景娴,那世的我的确是个混蛋,死一千回都活该。可现在的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你能不能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来看,不要离开我。我会加倍的对你好,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和苦处。景娴····” 景娴见他的重点放在了前世他的过错上,丝毫没提这世她的心狠手辣工于心计,虽然心里有些甜,但还是想要问清楚,她不希望将来这些事成为他们两之间的芥蒂,“弘历,如果我还对你有怨恨的话,我就不会爱上你。可是弘历,这一世我做的那些····” “景娴,你是真的爱我对吗?”弘历也很认真的看着景娴问道。 景娴见弘历这样只得点了点头,“是的,我爱你,可我···” “我只要知道我们两个是相爱的就足够了,其他的事都不会是分开我们的原因。更何况我就是长在皇宫里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宫里就是人吃人的地方,我很高兴我的景娴能够保护好自己,没有让我失去你。也很愧疚,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让你曾经遭人设计。对不起···”弘历有些自责的说道。 “弘历,你做的够好了,要说对不起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我其实就是个蛇蝎心肠,工于心计的女人,这样的我你真的不介意吗?”景娴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景娴,其实我也是个心狠手辣,心机深沉之人,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很配吗?”弘历笑着说道,看来景娴是太在意他会对她的态度了,但他很高兴景娴这样。至于景娴说的那些,他完全就不觉得是个问题,“还有景娴,你说的那些事如果是别人做的,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可对象是你,就不一样了,我反倒生出一种自豪感来,想对所有人大声的说,看,这是我的景娴,睿智的,沉稳的,果敢的,美丽的,甚至是完美的,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 景娴听到这一直控制着的眼泪再也不听她的话,争相的从眼睛里夺眶而出,头还埋在弘历怀里的景娴瓮声瓮气的说道,“弘历,你可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的话我可是会粘你一辈子的。” “求之不得,我还怕你跟别人跑了呢。” “傻瓜····”我的心都在你这,还能去哪。 “景娴去江南吧。” “好。” “景娴,你不能接受别人的追求。” “好。” “景娴,你也不能再离家出走了。” “好。” “景娴,我们会幸福的。” “嗯。我们会幸福。” “景娴····” ······ 78、不要购买(修整) 唯物主义(materialism) 【解释】唯物论有两大核心:一个是物质, 一个是意识;两大规律:唯物主义一元论(世界物质统一性原理),物质和意识的辩证关系的原理。 物质 物质是客观存在的哲学范畴, 是对一切可感知事物的共同本质的抽象。物质的唯一特性就是客观实在性。[1]意识 1.肉体意识的起源:是物质世界(自然界和社会)长期发展的产物; 2.意识的生理基础:意识是高度发达的物质系统——人脑的机能,人脑是意识的物质器官; 3.意识的内容:意识是客观世界的主观映像; 意识是对客观存在近似的, 能动的反映,任何意识都是客观存在的反映,都能从客观实在找到原型,--即没有被反映者,就没有反映者; 意识的内容是客观的,其形式是主观的,意识就是客观内容与主观形式的有机统一。 唯物主义一元论: 世界是多样的, 又是统一的, 世界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物质世界的统一,是多样性的统一。 【原理】世界是物质的世界,世界的真正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 【方法论】承认世界本源是物质, 坚持唯物主义, 反对唯心主义。 物质和意识的辩证关系原理: 1.意识对物质的依赖性原理,物质决定意识,即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以及意识的起源和本质原理。 2.意识对物质的能动原理,亦称主观能动原理。 认为物质决定意识,世界就其本质来说是物质的,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客观存在的, 意识是物质存在在人脑中所反映的哲学观点。 【原理】物质是本原的,意识是派生的,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 【方法论】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使主观符合客观,做到主观与客观具体的历史的统一;重视意识的作用,树立正确的意识,克服错误的意识。 【近义词】唯物论 【反义词】唯心主义 哲学中两大派别之一,认为世界按它的本质来说是非物质的,是在人的意识之中,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的。思维是第一性的,存在是第二性的。世界上是由思维决定存在的,即意识决定物质。 规律的普遍性和客观性原理: 【原理】规律是普遍的,一切事物在其运动变化和发展过程中都遵循其固有的规律;规律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灭。 【方法论】必须遵循规律,不能违背规律;人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在认识和把握规律的基础上,根据规律发生作用的条件和形式利用规律,改造客观世界。 2基本涵义编辑唯物论,哲学理论,肯定世界的基本组成为物质,物质形式与过程是我们认识世界的主要途径,持着只有事实上的物质才是存在的实体的这一种观点,并且被认为是物理主义的一种形式。该理论的基础是,所有的实体(和概念)都是物质的一种构成或者表达,并且,所有的现象(包括意识)都是物质相互作用的结果,在意识与物质之间,物质决定了意识,而意识则是客观世界在人脑中的生理反应,也就是有机物出于对物质的反应。因此,物质是唯一事实上存在的实体。作为一个理论体系,唯物主义属于一元本体论。但其本身又不同于以二元论或多元论为基础的本体论。作为对现实世界的一种解释,它是唯心主义和心灵主义的一个对立面。 唯物主义有机械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区别,机械唯物主义认为物质世界是由各个个体组成的,如同各种机械零件组成一个大机器,不会变化;辩证唯物主义认为物质世界永远处于运动与变化之中,是互相影响,互相关联的。机械唯物论的代表人物是费尔巴哈,辩证唯物论的代表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 唯物辩证法包含: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以及本质与现象、内容与形式、原因与结果、必然性与偶然性、可能性与现实性等范畴。在部分国家的宣传材料以及中高等教育的哲学课程中对于唯物辩证法有如下的描述:“由于唯物辩证法的规律和范畴,是从自然界和社会生活本身抽象出来的,因而它们既是客观事物本身运动发展的普遍规律,也是认识的普遍规律,既是世界观又是方法论。唯物辩证法不是一种僵死的体系,它随人类的实践运动的发展,不断有新的含义、新的范畴、规律产生出来。” 世界范围内,并非所有的科学工作者以及哲学研究人员都认同辩证唯物论这一哲学流派。爱因斯坦对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手稿阅读完毕后曾做出这样的评价:“爱德华·伯恩斯坦先生把恩格斯的一部关于自然科学内容的手稿交给我,托付我发表意见,看这部手稿是否应该复印。我的意见如下:要是这部手稿出自一位并非作为一个历史人物而引人注意的作者,那么我就不会建议把它复印,因为不论从当代物理学的观点来看,还是从物理学史方面来说,这部手稿的内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疯人之作。可是,我可以这样设想:如果考虑到这部著作对于阐明恩格斯的思想的意义是一个有趣的文献,那是可以勉强出版的。”(《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977年,第202页) 注意:爱因斯坦的这段话,并非对“唯物主义”的否定,而是对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这本书“根本违背唯物论”的否定。例如,本书中以毫无根据的“想当然”,或与达尔文演化论相悖、或用拉马克“获得性遗传”否定达尔文理论。比如,认为人的喉头等发音器官(不是性状变异自然选择而)是因为人的主观“需要”而产生的:“需要产生了自己的器官”(p511),猿变成人的原因是因为人的“食物愈来愈复杂,因而输入身体内的材料也愈来愈复杂,而这些材料就是这种猿转变成人的化学条件”(p513),“至于触觉,只是由于劳动才随着人手本身的形成而形成”(p512),“劳动创造了人本身”(p508)、甚至批判达尔文学者的唯心主义“甚至达尔文学派的最富有唯物精神的自然科学家们还弄不清人类是怎样产生的,因为他们在唯心主义的影响下,没有认识到劳动在这中间所起的作用”(p515)。[张天海]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物质。过度夸大意识对物质的作用,这就是主观唯心主义.过度地夸大物质对意识的作用,这就是客观唯心主义。 唯物主义最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主观与客观相结合,它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在实践中,在主观与客观相结合中才能够终极地检验真理.而无论是客观唯心主义还是主观唯心主义,它们基本的方法论都是主观与客观相割裂,它们对真理的证明,总是妄图在意识内证明一切,反对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由于客观唯心主义与主观唯心主义最基本的方法论都是主观与客观相割裂,所以把二者同称为唯心主义。这个方法论才是二者最本质的共同。[2]3历史形态编辑朴素唯物主义 唯物主义发展的最初历史形态。它否认世界是神创造的,把世界的本原归根为某种或某几种具体的物质形态,例如:水,火,气,土等。试图从中找到具有无限多样性的自然现象的统一。如古希腊哲学家泰利斯认为,万物产生于水,并经过各种变化之后又复归于水。中国古代的五行说认为,水、火、木、金、土五种物质是世界的本原等。随着人们实践范围的扩大和理论思维能力的提高,朴素唯物主义逐步摆脱了把世界本原归结为某种具体物质形态的局限性。欧洲出现了德谟克利特、伊壁鸠鲁的原子唯物论,认为一切事物都是由不能再分的物质微粒原子组成的,开始从物质结构上研究世界的本原。中国古代唯物主义者则认为宇宙万物是由一种极细微的流动的物质“气”构成的,气是世界的本原,提出了气一元论。如战国时期荀子认为,物质性的、统一的气构成自然界的万物,而人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荀子还提出了“形具而神生”的可贵命题。春秋的老子对于世界也提出了关于道的思想。东汉王充提出:“天地合气,万物自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范缜在说明神形关系时说:“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北宋张载认为:“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这些都是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唯物主义思想的朴素反映。朴素唯物主义往往和朴素辩证法结合在一起。中国古代唯物主义在把五行当作世界的本原时,还以它们之间相生相克的关系来说明世界的联系和发展。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则用“火”说明世界发展的辩证景象。 朴素唯物主义是依据直观经验和比较粗浅的自然知识所作的理论概括,缺乏一定的科学论证和严密的逻辑体系,带有一些猜测的成分。因此,它有直观性的特点。 机械唯物主义(近代形而上学唯物主义) 又称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它是适应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伴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产生而出现的。与17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相适应,出现了一批以f.培根、t.霍布斯、j.洛克为代表的英国唯物主义者。他们代表新兴资产阶级利益,反对经院哲学;培根在总结当时科学成就的基础上,概括了观察、实验和归纳等认识自然界的实验方法。霍布斯继承了培根的思想,第一个系统地阐述了机械唯物主义的思想。他认为,哲学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物质实体,物体是不依赖于人们思想的东西,它是世界上一切变化的基础。培根、霍布斯所生活的时代,尚处在资本主义生产的手工工场阶段。近代自然科学处于形成和发展的初期,机械力学占首要的中心的地位,而其他自然科学部门还很不成熟。当时实践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决定了人们只能主要用机械力学的原理来论证世界的物质统一性,这就使得这一时期的唯物主义思想具有机械性的特点。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是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发展的顶峰。它既有明显的机械性,又有一些辩证法思想。其代表人物有拉美特里、狄德罗、霍尔巴赫、爱尔维修等人。法国唯物主义在理论上继承并发展了17世纪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和笛卡尔《物理学》中的唯物主义思想。19世纪40年代,德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形势日益成熟,在哲学上表现为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解体和l.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的产生。费尔巴哈在批判宗教神学与唯心主义哲学中,明确地阐述了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唯物主义基本原理。费尔巴哈的人本学唯物主义推翻了唯心主义在德国的长期统治,恢复了唯物主义的权威,大大地解放了人们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也深受其影响。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哲学包含某些辩证法因素,但机械性、形而上学性是它的主要特点,而且在社会历史领域里仍然是持唯心主义观点。它企图用机械运动的观点来解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一切现象和过程,把各种运动形式都归结为机械运动,否认事物因内部矛盾而引起的发展。离开人的社会性、人的历史发展来研究社会现象,只考察引起人们活动的思想动机,不探究思想动机背后的物质原因,把抽象的理性、天性、情感等属于社会意识的现象当成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在资产阶级哲学范围内,19世纪中叶在欧洲还曾出现过庸俗唯物主义。它仅仅用生理学的观点去解释人的精神现象,把意识与物质等同起来,抹杀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使唯物主义庸俗化、肤浅化。 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 马克思 它是马克思、恩格斯在19世纪40年代,总结了无产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和自然科学的新成果,批判地继承了人类文化的优秀成果,特别是在批判地吸取了g.w.f.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和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基本内核”的基础上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产生是哲学上的伟大变革。它克服了机械唯物主义的机械性、形而上学性,实现了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有机统一;克服了机械唯物主义的不彻底性,用唯物主义观察社会历史,揭示了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建立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实现了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有机统一。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是关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发展的最一般规律的科学,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的概括和总结,是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的理论基础、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列宁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在同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在总结新的历史经验和概括自然科学最新成就的基础上,全面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推向新的阶段。列宁逝世后,斯大林继承了列宁的事业,在捍卫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方面,也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形成了□□思想。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及其哲学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的哲学著作和其他许多包含着丰富哲学思想的著作,从总结中国革命的经验教训中,深刻地论述和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辩证法,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增添了新的内容。 4分歧编辑唯物主义:世界的本质是物质,世界上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反映(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 战国荀子:“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东汉王充:“天地合气,万物自生。” 南朝范缜:“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 明朝王夫之:“气者,理之依也。”“天下唯器”,“道者器之道”,“无其器则无其道”。 唯心主义:世界的本质是意识,不是物质决定意识,而是意识决定物质(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 1主观唯心主义:世界由人的意识创造、决定。 宋朝哲学家陆象山:“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明朝哲学家王阳明:“心外无物”。 恩格斯 “眼开则花明,眼闭则花寂”。 英国哲学家贝克莱:存在就是被感知。物是“感觉的组合”、“观念的集合”。 2客观唯心主义:世界由某种神灵或不可捉摸的绝对观念创造、决定。 宋朝哲学家朱熹:“理在气先。” 柏拉图:世界是“理念”的影子。 黑格尔:世界的本质是独立存在的“绝对精神”。 3宗教:上帝、神创造和支配世界唯心主义两种形式,虽有某些差别,但本质上是一致的。它们都认为,思维、意识是第一性的,存在、物质是第二性的,颠倒了思维和存在、意识和物质的真实关系,背离了自然科学和人们的实践经验。 唯物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1)世界是客观存在的物质世界物质;自然界、社会的存在及其发展是客观的;人们改造自然、变革社会的活动要以承认自然、社会的客观性为前提。(2)人的意识是对客观存在的反映意识;意识能够反作用于客观事物,不同的意识对客观事物的发展起着不同的反作用;意识对客观事物的反映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3)人具有主观能动性客观规律性和人的主观能动性;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了解国情,立足国情。(4)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一切从实际出发是人们正确认识世界、有效改造世界的根本立足点;从实际出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注:考点中要注意的问题1、注意哲学上的物质概念与物质的具体形态、以及物理化学上的物质的区别。2、物质的唯一特性是客观实在性,物质的根本属性是运动。两者是不同的,前者是区别于意识而言的唯一特性。后者是指物质具有的属性中最根本的是运动。3、世界的本原是物质,这揭示了世界的来原。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这揭示了世界的共同属性和本质特征。物质第一性,是相对意识第二性而言的。意识是物质的反映,揭示的是物质决定意识。4、意识的能动作用,首先表现在人的意识能正确反映客观世界,其次集中表现在意识能反作用客观事物。前者不排斥意识对物质的反映有错误的方面,但强调能正确反映,要求人类不断探索,追求真理。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得出两方面:正确的意识促进事物的发展,错误的意识阻碍事物的发展。5、物质决定意识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哲学理论依据。从实际出发简单地说就是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物质出发,就是路线方针政策和理论与客观存在的事实相一致。因此要反对从主观出发。6、从实际出发要实事求是。但从实际出发与实事求是又不是等同的。前者的理论前提是物质决定意识,后者的理论前提是按规律办事。7、规律的客观性与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唯物论、辩证法和认识论的统一。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必须以遵循客观规律为前提,不能违背客观规律。尊重客观规律必须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承认规律的客观性为前提,这是坚持这一问题中的唯物论,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在变化发展中把握规律,体现了这一问题的辩证法,在认识过程中不断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又体现了认识论 5唯物主义与无神论编辑传统上人们一般认为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是一致的,唯心主义和有神论是一致的,但这种观点如今已经受到了挑战,最新观点认为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唯物主义者也可以是有神论者,这种观点被称为“唯物主义有神论”。 唯物主义有神论的基本观点是:认为神、灵魂等是有物质和能量基础的一种客观存在,并非是绝对超于物质世界的纯粹精神存在。广州市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苗兴壮在他的论文《唯物主义有神论并非疯狂的想法》中最早对唯物主义有神论进行了系统的论证。 唯物主义有神论认为,如果我们不再像传统宗教那样把神看作是绝对超越于自然之上的精神存在,而只是把神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态,看作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中我们尚未充分认识的那部分,把神看作是有着某种物质和能量基础的强大的生命体,那么唯物主义和有神论就可以不再对立了,科学与宗教也就有可能达成统一了(这里所讲的统一,主要是指自然科学有可能对灵魂、神、神迹等宗教要素的存在作出合理的解释,而不涉及到具体宗教教义中主张的道德规范、行为准则、仪式设置等,因为这些是与科学并行的,不存在冲突或统一的问题)。 唯物主义有神论还处于假说阶段,人们还无法证实可以构成灵魂和神的物质和能量存在,但随着物理学界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发现和对其认识的进一步加深,这种假说的合理性和现实性也得到了加强。这是因为,如果构成灵魂和神的物质存在,那么这种物质应该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它的密度应该是非常小的,因为人或动物的肉体死亡后并没有发现其重量有明显的减少,至今还没有见到这方面的可靠实验证据;第二、它应当是透明的,没有任何颜色,所以肉眼无法观察到其存在;第三、它是没有任何气味和味道的,不能引起人们的嗅觉和味觉的反应;第四、它在结构上是非常细微的,因而可以穿越任何其它普通的物质,并且与实体物质很少发生相互作用,因而现有的仪器设备还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第五、它聚合在一起后仍然具有很高的弹性和柔韧性,形状容易改变,其形状可以是不固定的。可喜的是这些特性暗物质(dark matter)和暗能量(dark energy)的特性高度吻合。 根据科学家的描述,暗物质可以穿透任何普通物质,也不与普通物质发生任何相互作用,这类物质本身不会发出可见光、红外线、紫外线等任何电磁辐射,也不吸收和反射任何光,而且是完全透明的,因而难以探测,所以被称为暗物质。暗物质的这些特性都与上述特性高度一致。 虽然唯物主义有神论还处于假说阶段,但从逻辑上讲是具有合理性的,只是最终是否能够得到证实还需要科学的进一步突破,需要更多的时间。[1] 79、不要购买啊 唯物主义(materialism) 【解释】唯物论有两大核心:一个是物质, 一个是意识;两大规律:唯物主义一元论(世界物质统一性原理),物质和意识的辩证关系的原理。 物质 物质是客观存在的哲学范畴, 是对一切可感知事物的共同本质的抽象。物质的唯一特性就是客观实在性。[1]意识 1.肉体意识的起源:是物质世界(自然界和社会)长期发展的产物; 2.意识的生理基础:意识是高度发达的物质系统——人脑的机能,人脑是意识的物质器官; 3.意识的内容:意识是客观世界的主观映像; 意识是对客观存在近似的, 能动的反映,任何意识都是客观存在的反映,都能从客观实在找到原型,--即没有被反映者,就没有反映者; 意识的内容是客观的,其形式是主观的,意识就是客观内容与主观形式的有机统一。 唯物主义一元论: 世界是多样的, 又是统一的, 世界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物质世界的统一,是多样性的统一。 【原理】世界是物质的世界,世界的真正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 【方法论】承认世界本源是物质, 坚持唯物主义, 反对唯心主义。 物质和意识的辩证关系原理: 1.意识对物质的依赖性原理,物质决定意识,即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以及意识的起源和本质原理。 2.意识对物质的能动原理,亦称主观能动原理。 认为物质决定意识,世界就其本质来说是物质的,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客观存在的, 意识是物质存在在人脑中所反映的哲学观点。 【原理】物质是本原的,意识是派生的,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 【方法论】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使主观符合客观,做到主观与客观具体的历史的统一;重视意识的作用,树立正确的意识,克服错误的意识。 【近义词】唯物论 【反义词】唯心主义 哲学中两大派别之一,认为世界按它的本质来说是非物质的,是在人的意识之中,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的。思维是第一性的,存在是第二性的。世界上是由思维决定存在的,即意识决定物质。 规律的普遍性和客观性原理: 【原理】规律是普遍的,一切事物在其运动变化和发展过程中都遵循其固有的规律;规律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灭。 【方法论】必须遵循规律,不能违背规律;人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在认识和把握规律的基础上,根据规律发生作用的条件和形式利用规律,改造客观世界。 2基本涵义编辑唯物论,哲学理论,肯定世界的基本组成为物质,物质形式与过程是我们认识世界的主要途径,持着只有事实上的物质才是存在的实体的这一种观点,并且被认为是物理主义的一种形式。该理论的基础是,所有的实体(和概念)都是物质的一种构成或者表达,并且,所有的现象(包括意识)都是物质相互作用的结果,在意识与物质之间,物质决定了意识,而意识则是客观世界在人脑中的生理反应,也就是有机物出于对物质的反应。因此,物质是唯一事实上存在的实体。作为一个理论体系,唯物主义属于一元本体论。但其本身又不同于以二元论或多元论为基础的本体论。作为对现实世界的一种解释,它是唯心主义和心灵主义的一个对立面。 唯物主义有机械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区别,机械唯物主义认为物质世界是由各个个体组成的,如同各种机械零件组成一个大机器,不会变化;辩证唯物主义认为物质世界永远处于运动与变化之中,是互相影响,互相关联的。机械唯物论的代表人物是费尔巴哈,辩证唯物论的代表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毛泽东。 唯物辩证法包含: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以及本质与现象、内容与形式、原因与结果、必然性与偶然性、可能性与现实性等范畴。在部分国家的宣传材料以及中高等教育的哲学课程中对于唯物辩证法有如下的描述:“由于唯物辩证法的规律和范畴,是从自然界和社会生活本身抽象出来的,因而它们既是客观事物本身运动发展的普遍规律,也是认识的普遍规律,既是世界观又是方法论。唯物辩证法不是一种僵死的体系,它随人类的实践运动的发展,不断有新的含义、新的范畴、规律产生出来。” 世界范围内,并非所有的科学工作者以及哲学研究人员都认同辩证唯物论这一哲学流派。爱因斯坦对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手稿阅读完毕后曾做出这样的评价:“爱德华·伯恩斯坦先生把恩格斯的一部关于自然科学内容的手稿交给我,托付我发表意见,看这部手稿是否应该复印。我的意见如下:要是这部手稿出自一位并非作为一个历史人物而引人注意的作者,那么我就不会建议把它复印,因为不论从当代物理学的观点来看,还是从物理学史方面来说,这部手稿的内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疯人之作。可是,我可以这样设想:如果考虑到这部著作对于阐明恩格斯的思想的意义是一个有趣的文献,那是可以勉强出版的。”(《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977年,第202页) 注意:爱因斯坦的这段话,并非对“唯物主义”的否定,而是对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这本书“根本违背唯物论”的否定。例如,本书中以毫无根据的“想当然”,或与达尔文演化论相悖、或用拉马克“获得性遗传”否定达尔文理论。比如,认为人的喉头等发音器官(不是性状变异自然选择而)是因为人的主观“需要”而产生的:“需要产生了自己的器官”(p511),猿变成人的原因是因为人的“食物愈来愈复杂,因而输入身体内的材料也愈来愈复杂,而这些材料就是这种猿转变成人的化学条件”(p513),“至于触觉,只是由于劳动才随着人手本身的形成而形成”(p512),“劳动创造了人本身”(p508)、甚至批判达尔文学者的唯心主义“甚至达尔文学派的最富有唯物精神的自然科学家们还弄不清人类是怎样产生的,因为他们在唯心主义的影响下,没有认识到劳动在这中间所起的作用”(p515)。[张天海]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物质。过度夸大意识对物质的作用,这就是主观唯心主义.过度地夸大物质对意识的作用,这就是客观唯心主义。 唯物主义最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主观与客观相结合,它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在实践中,在主观与客观相结合中才能够终极地检验真理.而无论是客观唯心主义还是主观唯心主义,它们基本的方法论都是主观与客观相割裂,它们对真理的证明,总是妄图在意识内证明一切,反对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由于客观唯心主义与主观唯心主义最基本的方法论都是主观与客观相割裂,所以把二者同称为唯心主义。这个方法论才是二者最本质的共同。[2]3历史形态编辑朴素唯物主义 唯物主义发展的最初历史形态。它否认世界是神创造的,把世界的本原归根为某种或某几种具体的物质形态,例如:水,火,气,土等。试图从中找到具有无限多样性的自然现象的统一。如古希腊哲学家泰利斯认为,万物产生于水,并经过各种变化之后又复归于水。中国古代的五行说认为,水、火、木、金、土五种物质是世界的本原等。随着人们实践范围的扩大和理论思维能力的提高,朴素唯物主义逐步摆脱了把世界本原归结为某种具体物质形态的局限性。欧洲出现了德谟克利特、伊壁鸠鲁的原子唯物论,认为一切事物都是由不能再分的物质微粒原子组成的,开始从物质结构上研究世界的本原。中国古代唯物主义者则认为宇宙万物是由一种极细微的流动的物质“气”构成的,气是世界的本原,提出了气一元论。如战国时期荀子认为,物质性的、统一的气构成自然界的万物,而人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荀子还提出了“形具而神生”的可贵命题。春秋的老子对于世界也提出了关于道的思想。东汉王充提出:“天地合气,万物自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范缜在说明神形关系时说:“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北宋张载认为:“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这些都是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唯物主义思想的朴素反映。朴素唯物主义往往和朴素辩证法结合在一起。中国古代唯物主义在把五行当作世界的本原时,还以它们之间相生相克的关系来说明世界的联系和发展。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则用“火”说明世界发展的辩证景象。 朴素唯物主义是依据直观经验和比较粗浅的自然知识所作的理论概括,缺乏一定的科学论证和严密的逻辑体系,带有一些猜测的成分。因此,它有直观性的特点。 机械唯物主义(近代形而上学唯物主义) 又称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它是适应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伴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产生而出现的。与17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相适应,出现了一批以f.培根、t.霍布斯、j.洛克为代表的英国唯物主义者。他们代表新兴资产阶级利益,反对经院哲学;培根在总结当时科学成就的基础上,概括了观察、实验和归纳等认识自然界的实验方法。霍布斯继承了培根的思想,第一个系统地阐述了机械唯物主义的思想。他认为,哲学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物质实体,物体是不依赖于人们思想的东西,它是世界上一切变化的基础。培根、霍布斯所生活的时代,尚处在资本主义生产的手工工场阶段。近代自然科学处于形成和发展的初期,机械力学占首要的中心的地位,而其他自然科学部门还很不成熟。当时实践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决定了人们只能主要用机械力学的原理来论证世界的物质统一性,这就使得这一时期的唯物主义思想具有机械性的特点。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是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发展的顶峰。它既有明显的机械性,又有一些辩证法思想。其代表人物有拉美特里、狄德罗、霍尔巴赫、爱尔维修等人。法国唯物主义在理论上继承并发展了17世纪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和笛卡尔《物理学》中的唯物主义思想。19世纪40年代,德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形势日益成熟,在哲学上表现为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解体和l.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的产生。费尔巴哈在批判宗教神学与唯心主义哲学中,明确地阐述了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唯物主义基本原理。费尔巴哈的人本学唯物主义推翻了唯心主义在德国的长期统治,恢复了唯物主义的权威,大大地解放了人们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也深受其影响。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哲学包含某些辩证法因素,但机械性、形而上学性是它的主要特点,而且在社会历史领域里仍然是持唯心主义观点。它企图用机械运动的观点来解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一切现象和过程,把各种运动形式都归结为机械运动,否认事物因内部矛盾而引起的发展。离开人的社会性、人的历史发展来研究社会现象,只考察引起人们活动的思想动机,不探究思想动机背后的物质原因,把抽象的理性、天性、情感等属于社会意识的现象当成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在资产阶级哲学范围内,19世纪中叶在欧洲还曾出现过庸俗唯物主义。它仅仅用生理学的观点去解释人的精神现象,把意识与物质等同起来,抹杀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使唯物主义庸俗化、肤浅化。 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 马克思 它是马克思、恩格斯在19世纪40年代,总结了无产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和自然科学的新成果,批判地继承了人类文化的优秀成果,特别是在批判地吸取了g.w.f.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和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基本内核”的基础上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产生是哲学上的伟大变革。它克服了机械唯物主义的机械性、形而上学性,实现了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有机统一;克服了机械唯物主义的不彻底性,用唯物主义观察社会历史,揭示了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建立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实现了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有机统一。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是关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发展的最一般规律的科学,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的概括和总结,是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的理论基础、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列宁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在同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在总结新的历史经验和概括自然科学最新成就的基础上,全面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推向新的阶段。列宁逝世后,斯大林继承了列宁的事业,在捍卫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方面,也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及其哲学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毛泽东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毛泽东的哲学著作和其他许多包含着丰富哲学思想的著作,从总结中国革命的经验教训中,深刻地论述和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辩证法,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增添了新的内容。 4分歧编辑唯物主义:世界的本质是物质,世界上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反映(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 战国荀子:“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东汉王充:“天地合气,万物自生。” 南朝范缜:“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 明朝王夫之:“气者,理之依也。”“天下唯器”,“道者器之道”,“无其器则无其道”。 唯心主义:世界的本质是意识,不是物质决定意识,而是意识决定物质(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 1主观唯心主义:世界由人的意识创造、决定。 宋朝哲学家陆象山:“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明朝哲学家王阳明:“心外无物”。 恩格斯 “眼开则花明,眼闭则花寂”。 英国哲学家贝克莱:存在就是被感知。物是“感觉的组合”、“观念的集合”。 2客观唯心主义:世界由某种神灵或不可捉摸的绝对观念创造、决定。 宋朝哲学家朱熹:“理在气先。” 柏拉图:世界是“理念”的影子。 黑格尔:世界的本质是独立存在的“绝对精神”。 3宗教:上帝、神创造和支配世界唯心主义两种形式,虽有某些差别,但本质上是一致的。它们都认为,思维、意识是第一性的,存在、物质是第二性的,颠倒了思维和存在、意识和物质的真实关系,背离了自然科学和人们的实践经验。 唯物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1)世界是客观存在的物质世界物质;自然界、社会的存在及其发展是客观的;人们改造自然、变革社会的活动要以承认自然、社会的客观性为前提。(2)人的意识是对客观存在的反映意识;意识能够反作用于客观事物,不同的意识对客观事物的发展起着不同的反作用;意识对客观事物的反映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3)人具有主观能动性客观规律性和人的主观能动性;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了解国情,立足国情。(4)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一切从实际出发是人们正确认识世界、有效改造世界的根本立足点;从实际出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注:考点中要注意的问题1、注意哲学上的物质概念与物质的具体形态、以及物理化学上的物质的区别。2、物质的唯一特性是客观实在性,物质的根本属性是运动。两者是不同的,前者是区别于意识而言的唯一特性。后者是指物质具有的属性中最根本的是运动。3、世界的本原是物质,这揭示了世界的来原。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这揭示了世界的共同属性和本质特征。物质第一性,是相对意识第二性而言的。意识是物质的反映,揭示的是物质决定意识。4、意识的能动作用,首先表现在人的意识能正确反映客观世界,其次集中表现在意识能反作用客观事物。前者不排斥意识对物质的反映有错误的方面,但强调能正确反映,要求人类不断探索,追求真理。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得出两方面:正确的意识促进事物的发展,错误的意识阻碍事物的发展。5、物质决定意识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哲学理论依据。从实际出发简单地说就是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物质出发,就是路线方针政策和理论与客观存在的事实相一致。因此要反对从主观出发。6、从实际出发要实事求是。但从实际出发与实事求是又不是等同的。前者的理论前提是物质决定意识,后者的理论前提是按规律办事。7、规律的客观性与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唯物论、辩证法和认识论的统一。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必须以遵循客观规律为前提,不能违背客观规律。尊重客观规律必须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承认规律的客观性为前提,这是坚持这一问题中的唯物论,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在变化发展中把握规律,体现了这一问题的辩证法,在认识过程中不断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又体现了认识论 5唯物主义与无神论编辑传统上人们一般认为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是一致的,唯心主义和有神论是一致的,但这种观点如今已经受到了挑战,最新观点认为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唯物主义者也可以是有神论者,这种观点被称为“唯物主义有神论”。 唯物主义有神论的基本观点是:认为神、灵魂等是有物质和能量基础的一种客观存在,并非是绝对超于物质世界的纯粹精神存在。广州市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苗兴壮在他的论文《唯物主义有神论并非疯狂的想法》中最早对唯物主义有神论进行了系统的论证。 唯物主义有神论认为,如果我们不再像传统宗教那样把神看作是绝对超越于自然之上的精神存在,而只是把神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态,看作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中我们尚未充分认识的那部分,把神看作是有着某种物质和能量基础的强大的生命体,那么唯物主义和有神论就可以不再对立了,科学与宗教也就有可能达成统一了(这里所讲的统一,主要是指自然科学有可能对灵魂、神、神迹等宗教要素的存在作出合理的解释,而不涉及到具体宗教教义中主张的道德规范、行为准则、仪式设置等,因为这些是与科学并行的,不存在冲突或统一的问题)。 唯物主义有神论还处于假说阶段,人们还无法证实可以构成灵魂和神的物质和能量存在,但随着物理学界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发现和对其认识的进一步加深,这种假说的合理性和现实性也得到了加强。这是因为,如果构成灵魂和神的物质存在,那么这种物质应该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它的密度应该是非常小的,因为人或动物的肉体死亡后并没有发现其重量有明显的减少,至今还没有见到这方面的可靠实验证据;第二、它应当是透明的,没有任何颜色,所以肉眼无法观察到其存在;第三、它是没有任何气味和味道的,不能引起人们的嗅觉和味觉的反应;第四、它在结构上是非常细微的,因而可以穿越任何其它普通的物质,并且与实体物质很少发生相互作用,因而现有的仪器设备还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第五、它聚合在一起后仍然具有很高的弹性和柔韧性,形状容易改变,其形状可以是不固定的。可喜的是这些特性暗物质(dark matter)和暗能量(dark energy)的特性高度吻合。 根据科学家的描述,暗物质可以穿透任何普通物质,也不与普通物质发生任何相互作用,这类物质本身不会发出可见光、红外线、紫外线等任何电磁辐射,也不吸收和反射任何光,而且是完全透明的,因而难以探测,所以被称为暗物质。暗物质的这些特性都与上述特性高度一致。 虽然唯物主义有神论还处于假说阶段,但从逻辑上讲是具有合理性的,只是最终是否能够得到证实还需要科学的进一步突破,需要更多的时间。[1] 80、修理,不要购买 唯物主义(materialism) 【解释】唯物论有两大核心:一个是物质, 一个是意识;两大规律:唯物主义一元论(世界物质统一性原理),物质和意识的辩证关系的原理。 物质 物质是客观存在的哲学范畴, 是对一切可感知事物的共同本质的抽象。物质的唯一特性就是客观实在性。[1]意识 1.肉体意识的起源:是物质世界(自然界和社会)长期发展的产物; 2.意识的生理基础:意识是高度发达的物质系统——人脑的机能,人脑是意识的物质器官; 3.意识的内容:意识是客观世界的主观映像; 意识是对客观存在近似的, 能动的反映,任何意识都是客观存在的反映,都能从客观实在找到原型,--即没有被反映者,就没有反映者; 意识的内容是客观的,其形式是主观的,意识就是客观内容与主观形式的有机统一。 唯物主义一元论: 世界是多样的, 又是统一的, 世界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物质世界的统一,是多样性的统一。 【原理】世界是物质的世界,世界的真正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 【方法论】承认世界本源是物质, 坚持唯物主义, 反对唯心主义。 物质和意识的辩证关系原理: 1.意识对物质的依赖性原理,物质决定意识,即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以及意识的起源和本质原理。 2.意识对物质的能动原理,亦称主观能动原理。 认为物质决定意识,世界就其本质来说是物质的,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客观存在的, 意识是物质存在在人脑中所反映的哲学观点。 【原理】物质是本原的,意识是派生的,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 【方法论】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使主观符合客观,做到主观与客观具体的历史的统一;重视意识的作用,树立正确的意识,克服错误的意识。 【近义词】唯物论 【反义词】唯心主义 哲学中两大派别之一,认为世界按它的本质来说是非物质的,是在人的意识之中,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的。思维是第一性的,存在是第二性的。世界上是由思维决定存在的,即意识决定物质。 规律的普遍性和客观性原理: 【原理】规律是普遍的,一切事物在其运动变化和发展过程中都遵循其固有的规律;规律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灭。 【方法论】必须遵循规律,不能违背规律;人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在认识和把握规律的基础上,根据规律发生作用的条件和形式利用规律,改造客观世界。 2基本涵义编辑唯物论,哲学理论,肯定世界的基本组成为物质,物质形式与过程是我们认识世界的主要途径,持着只有事实上的物质才是存在的实体的这一种观点,并且被认为是物理主义的一种形式。该理论的基础是,所有的实体(和概念)都是物质的一种构成或者表达,并且,所有的现象(包括意识)都是物质相互作用的结果,在意识与物质之间,物质决定了意识,而意识则是客观世界在人脑中的生理反应,也就是有机物出于对物质的反应。因此,物质是唯一事实上存在的实体。作为一个理论体系,唯物主义属于一元本体论。但其本身又不同于以二元论或多元论为基础的本体论。作为对现实世界的一种解释,它是唯心主义和心灵主义的一个对立面。 唯物主义有机械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区别,机械唯物主义认为物质世界是由各个个体组成的,如同各种机械零件组成一个大机器,不会变化;辩证唯物主义认为物质世界永远处于运动与变化之中,是互相影响,互相关联的。机械唯物论的代表人物是费尔巴哈,辩证唯物论的代表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毛泽东。 唯物辩证法包含: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以及本质与现象、内容与形式、原因与结果、必然性与偶然性、可能性与现实性等范畴。在部分国家的宣传材料以及中高等教育的哲学课程中对于唯物辩证法有如下的描述:“由于唯物辩证法的规律和范畴,是从自然界和社会生活本身抽象出来的,因而它们既是客观事物本身运动发展的普遍规律,也是认识的普遍规律,既是世界观又是方法论。唯物辩证法不是一种僵死的体系,它随人类的实践运动的发展,不断有新的含义、新的范畴、规律产生出来。” 世界范围内,并非所有的科学工作者以及哲学研究人员都认同辩证唯物论这一哲学流派。爱因斯坦对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手稿阅读完毕后曾做出这样的评价:“爱德华·伯恩斯坦先生把恩格斯的一部关于自然科学内容的手稿交给我,托付我发表意见,看这部手稿是否应该复印。我的意见如下:要是这部手稿出自一位并非作为一个历史人物而引人注意的作者,那么我就不会建议把它复印,因为不论从当代物理学的观点来看,还是从物理学史方面来说,这部手稿的内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疯人之作。可是,我可以这样设想:如果考虑到这部著作对于阐明恩格斯的思想的意义是一个有趣的文献,那是可以勉强出版的。”(《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977年,第202页) 注意:爱因斯坦的这段话,并非对“唯物主义”的否定,而是对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这本书“根本违背唯物论”的否定。例如,本书中以毫无根据的“想当然”,或与达尔文演化论相悖、或用拉马克“获得性遗传”否定达尔文理论。比如,认为人的喉头等发音器官(不是性状变异自然选择而)是因为人的主观“需要”而产生的:“需要产生了自己的器官”(p511),猿变成人的原因是因为人的“食物愈来愈复杂,因而输入身体内的材料也愈来愈复杂,而这些材料就是这种猿转变成人的化学条件”(p513),“至于触觉,只是由于劳动才随着人手本身的形成而形成”(p512),“劳动创造了人本身”(p508)、甚至批判达尔文学者的唯心主义“甚至达尔文学派的最富有唯物精神的自然科学家们还弄不清人类是怎样产生的,因为他们在唯心主义的影响下,没有认识到劳动在这中间所起的作用”(p515)。[张天海]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物质。过度夸大意识对物质的作用,这就是主观唯心主义.过度地夸大物质对意识的作用,这就是客观唯心主义。 唯物主义最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主观与客观相结合,它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在实践中,在主观与客观相结合中才能够终极地检验真理.而无论是客观唯心主义还是主观唯心主义,它们基本的方法论都是主观与客观相割裂,它们对真理的证明,总是妄图在意识内证明一切,反对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由于客观唯心主义与主观唯心主义最基本的方法论都是主观与客观相割裂,所以把二者同称为唯心主义。这个方法论才是二者最本质的共同。[2]3历史形态编辑朴素唯物主义 唯物主义发展的最初历史形态。它否认世界是神创造的,把世界的本原归根为某种或某几种具体的物质形态,例如:水,火,气,土等。试图从中找到具有无限多样性的自然现象的统一。如古希腊哲学家泰利斯认为,万物产生于水,并经过各种变化之后又复归于水。中国古代的五行说认为,水、火、木、金、土五种物质是世界的本原等。随着人们实践范围的扩大和理论思维能力的提高,朴素唯物主义逐步摆脱了把世界本原归结为某种具体物质形态的局限性。欧洲出现了德谟克利特、伊壁鸠鲁的原子唯物论,认为一切事物都是由不能再分的物质微粒原子组成的,开始从物质结构上研究世界的本原。中国古代唯物主义者则认为宇宙万物是由一种极细微的流动的物质“气”构成的,气是世界的本原,提出了气一元论。如战国时期荀子认为,物质性的、统一的气构成自然界的万物,而人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荀子还提出了“形具而神生”的可贵命题。春秋的老子对于世界也提出了关于道的思想。东汉王充提出:“天地合气,万物自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范缜在说明神形关系时说:“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北宋张载认为:“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这些都是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唯物主义思想的朴素反映。朴素唯物主义往往和朴素辩证法结合在一起。中国古代唯物主义在把五行当作世界的本原时,还以它们之间相生相克的关系来说明世界的联系和发展。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则用“火”说明世界发展的辩证景象。 朴素唯物主义是依据直观经验和比较粗浅的自然知识所作的理论概括,缺乏一定的科学论证和严密的逻辑体系,带有一些猜测的成分。因此,它有直观性的特点。 机械唯物主义(近代形而上学唯物主义) 又称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它是适应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伴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产生而出现的。与17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相适应,出现了一批以f.培根、t.霍布斯、j.洛克为代表的英国唯物主义者。他们代表新兴资产阶级利益,反对经院哲学;培根在总结当时科学成就的基础上,概括了观察、实验和归纳等认识自然界的实验方法。霍布斯继承了培根的思想,第一个系统地阐述了机械唯物主义的思想。他认为,哲学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物质实体,物体是不依赖于人们思想的东西,它是世界上一切变化的基础。培根、霍布斯所生活的时代,尚处在资本主义生产的手工工场阶段。近代自然科学处于形成和发展的初期,机械力学占首要的中心的地位,而其他自然科学部门还很不成熟。当时实践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决定了人们只能主要用机械力学的原理来论证世界的物质统一性,这就使得这一时期的唯物主义思想具有机械性的特点。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是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发展的顶峰。它既有明显的机械性,又有一些辩证法思想。其代表人物有拉美特里、狄德罗、霍尔巴赫、爱尔维修等人。法国唯物主义在理论上继承并发展了17世纪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和笛卡尔《物理学》中的唯物主义思想。19世纪40年代,德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形势日益成熟,在哲学上表现为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解体和l.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的产生。费尔巴哈在批判宗教神学与唯心主义哲学中,明确地阐述了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唯物主义基本原理。费尔巴哈的人本学唯物主义推翻了唯心主义在德国的长期统治,恢复了唯物主义的权威,大大地解放了人们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也深受其影响。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哲学包含某些辩证法因素,但机械性、形而上学性是它的主要特点,而且在社会历史领域里仍然是持唯心主义观点。它企图用机械运动的观点来解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一切现象和过程,把各种运动形式都归结为机械运动,否认事物因内部矛盾而引起的发展。离开人的社会性、人的历史发展来研究社会现象,只考察引起人们活动的思想动机,不探究思想动机背后的物质原因,把抽象的理性、天性、情感等属于社会意识的现象当成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在资产阶级哲学范围内,19世纪中叶在欧洲还曾出现过庸俗唯物主义。它仅仅用生理学的观点去解释人的精神现象,把意识与物质等同起来,抹杀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使唯物主义庸俗化、肤浅化。 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 马克思 它是马克思、恩格斯在19世纪40年代,总结了无产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和自然科学的新成果,批判地继承了人类文化的优秀成果,特别是在批判地吸取了g.w.f.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和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基本内核”的基础上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产生是哲学上的伟大变革。它克服了机械唯物主义的机械性、形而上学性,实现了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有机统一;克服了机械唯物主义的不彻底性,用唯物主义观察社会历史,揭示了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建立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实现了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有机统一。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是关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发展的最一般规律的科学,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的概括和总结,是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的理论基础、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列宁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在同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在总结新的历史经验和概括自然科学最新成就的基础上,全面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推向新的阶段。列宁逝世后,斯大林继承了列宁的事业,在捍卫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方面,也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及其哲学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毛泽东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毛泽东的哲学著作和其他许多包含着丰富哲学思想的著作,从总结中国革命的经验教训中,深刻地论述和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辩证法,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增添了新的内容。 4分歧编辑唯物主义:世界的本质是物质,世界上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反映(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 战国荀子:“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东汉王充:“天地合气,万物自生。” 南朝范缜:“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 明朝王夫之:“气者,理之依也。”“天下唯器”,“道者器之道”,“无其器则无其道”。 唯心主义:世界的本质是意识,不是物质决定意识,而是意识决定物质(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 1主观唯心主义:世界由人的意识创造、决定。 宋朝哲学家陆象山:“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明朝哲学家王阳明:“心外无物”。 恩格斯 “眼开则花明,眼闭则花寂”。 英国哲学家贝克莱:存在就是被感知。物是“感觉的组合”、“观念的集合”。 2客观唯心主义:世界由某种神灵或不可捉摸的绝对观念创造、决定。 宋朝哲学家朱熹:“理在气先。” 柏拉图:世界是“理念”的影子。 黑格尔:世界的本质是独立存在的“绝对精神”。 3宗教:上帝、神创造和支配世界唯心主义两种形式,虽有某些差别,但本质上是一致的。它们都认为,思维、意识是第一性的,存在、物质是第二性的,颠倒了思维和存在、意识和物质的真实关系,背离了自然科学和人们的实践经验。 唯物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1)世界是客观存在的物质世界物质;自然界、社会的存在及其发展是客观的;人们改造自然、变革社会的活动要以承认自然、社会的客观性为前提。(2)人的意识是对客观存在的反映意识;意识能够反作用于客观事物,不同的意识对客观事物的发展起着不同的反作用;意识对客观事物的反映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3)人具有主观能动性客观规律性和人的主观能动性;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了解国情,立足国情。(4)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一切从实际出发是人们正确认识世界、有效改造世界的根本立足点;从实际出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注:考点中要注意的问题1、注意哲学上的物质概念与物质的具体形态、以及物理化学上的物质的区别。2、物质的唯一特性是客观实在性,物质的根本属性是运动。两者是不同的,前者是区别于意识而言的唯一特性。后者是指物质具有的属性中最根本的是运动。3、世界的本原是物质,这揭示了世界的来原。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这揭示了世界的共同属性和本质特征。物质第一性,是相对意识第二性而言的。意识是物质的反映,揭示的是物质决定意识。4、意识的能动作用,首先表现在人的意识能正确反映客观世界,其次集中表现在意识能反作用客观事物。前者不排斥意识对物质的反映有错误的方面,但强调能正确反映,要求人类不断探索,追求真理。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得出两方面:正确的意识促进事物的发展,错误的意识阻碍事物的发展。5、物质决定意识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哲学理论依据。从实际出发简单地说就是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物质出发,就是路线方针政策和理论与客观存在的事实相一致。因此要反对从主观出发。6、从实际出发要实事求是。但从实际出发与实事求是又不是等同的。前者的理论前提是物质决定意识,后者的理论前提是按规律办事。7、规律的客观性与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唯物论、辩证法和认识论的统一。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必须以遵循客观规律为前提,不能违背客观规律。尊重客观规律必须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承认规律的客观性为前提,这是坚持这一问题中的唯物论,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在变化发展中把握规律,体现了这一问题的辩证法,在认识过程中不断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又体现了认识论 5唯物主义与无神论编辑传统上人们一般认为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是一致的,唯心主义和有神论是一致的,但这种观点如今已经受到了挑战,最新观点认为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唯物主义者也可以是有神论者,这种观点被称为“唯物主义有神论”。 唯物主义有神论的基本观点是:认为神、灵魂等是有物质和能量基础的一种客观存在,并非是绝对超于物质世界的纯粹精神存在。广州市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苗兴壮在他的论文《唯物主义有神论并非疯狂的想法》中最早对唯物主义有神论进行了系统的论证。 唯物主义有神论认为,如果我们不再像传统宗教那样把神看作是绝对超越于自然之上的精神存在,而只是把神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态,看作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中我们尚未充分认识的那部分,把神看作是有着某种物质和能量基础的强大的生命体,那么唯物主义和有神论就可以不再对立了,科学与宗教也就有可能达成统一了(这里所讲的统一,主要是指自然科学有可能对灵魂、神、神迹等宗教要素的存在作出合理的解释,而不涉及到具体宗教教义中主张的道德规范、行为准则、仪式设置等,因为这些是与科学并行的,不存在冲突或统一的问题)。 唯物主义有神论还处于假说阶段,人们还无法证实可以构成灵魂和神的物质和能量存在,但随着物理学界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发现和对其认识的进一步加深,这种假说的合理性和现实性也得到了加强。这是因为,如果构成灵魂和神的物质存在,那么这种物质应该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它的密度应该是非常小的,因为人或动物的肉体死亡后并没有发现其重量有明显的减少,至今还没有见到这方面的可靠实验证据;第二、它应当是透明的,没有任何颜色,所以肉眼无法观察到其存在;第三、它是没有任何气味和味道的,不能引起人们的嗅觉和味觉的反应;第四、它在结构上是非常细微的,因而可以穿越任何其它普通的物质,并且与实体物质很少发生相互作用,因而现有的仪器设备还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第五、它聚合在一起后仍然具有很高的弹性和柔韧性,形状容易改变,其形状可以是不固定的。可喜的是这些特性暗物质(dark matter)和暗能量(dark energy)的特性高度吻合。 根据科学家的描述,暗物质可以穿透任何普通物质,也不与普通物质发生任何相互作用,这类物质本身不会发出可见光、红外线、紫外线等任何电磁辐射,也不吸收和反射任何光,而且是完全透明的,因而难以探测,所以被称为暗物质。暗物质的这些特性都与上述特性高度一致。 虽然唯物主义有神论还处于假说阶段,但从逻辑上讲是具有合理性的,只是最终是否能够得到证实还需要科学的进一步突破,需要更多的时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