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江湖游》 第一章 穿越 山神村的一个小巷,破了的箩筐,断掉的镐把,以及沾着血污的扁担,各种杂物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一切都仿佛展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堆破烂中间正躺着一个脸色乌青的年轻人,他那身象征着风水师的阴阳鱼服已被血迹溅染了大半。 他的头发也因刚才的殴打变了乱糟糟的好似鸟窝。脸部也被打得臃肿不堪如同猪头,但也可以看出原先的俊朗。若是收拾一番想必也是有股子男人味。 不过这一切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这年轻人已断气多时。几只乌鸦正缓缓落下,轻轻的啄了啄他的手想要享用一顿美餐。可正当这时那断气多时的年轻人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去去去,我还没死呢。怎么就来了。”那年轻人翻身坐起望着惊慌飞走的乌鸦吐了口唾沫。正要站起身来,但胸口一阵钻心刺骨的疼逼着他又坐了回去。 轻轻揉了揉胸口年轻人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自己这身穿着明显不是发生车祸时候自己的衣服,而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马路。 这名年轻人叫做辰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土木系大学生。今早过马路时因为没有注意红绿灯而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撞死穿越到了这里。 而他占据的这个身体恰巧也叫辰云。岁数也与他相当也是21岁。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命运很苦了,四岁失去了父母后便流落到了丐帮。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还经常因为讨不到钱而被竿头毒打。因为平常比较老实,也经常受到丐帮其他同龄人的欺负。死因正是被这群同龄的人殴打致死。 获得了原身记忆的辰云很快便理清楚了现在的状况。轻轻地揉着自己还时不时刺痛的胸口望了望天。 灰蒙蒙的天空,凉风阵阵。眼看便是要来一场大雨。按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体素质要是淋到这场雨得个什么病,不死估计也得丢半条命。念及于此辰云匆匆爬了起来跑到街上想要找个地方躲一躲雨。 …… “有人在家吗?能否让我躲一躲雨呢。” “来了。”随着一声招呼没过多久一名面色和蔼的老人便将门打开,但在看到辰云的衣服时脸上却变了颜色。一句没说就将门重重关上。 这已经是辰云敲过的第九家了,这村里的每个人在见到辰云后几乎都是这个态度让辰云很是摸不到头脑。 此时随着天空一声炸雷,天已经开始飘下零星小雨,无奈的辰云只得在村中乱窜希望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终于在村口辰云找到一间未锁的小屋。辰云也顾不得礼数了直接就闯了进去。 这小屋不大也就十平见方收拾的很干净,屋内除了一卷草席之外空无一物。看起来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此时辰云已经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匆匆把草席往身上一盖蜷缩在墙角想要保住一点温度,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辰云醒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辰云轻轻地揉了揉眼睛正准备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你确定那个臭方士就在这里?” “没错,有人说看到他进了村口这小屋。” “坏了,他怕是知道了什么。” 方士?莫不是在找自己?听外面口气不善辰云直接从小屋后面的窗子翻了出去躲在屋外墙根处。 辰云这前脚刚翻出去,后脚就闯进来四五个面色不善的彪形大汉。 为首一个一眼就注意到了到了角落中辰云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草席,轻轻摸了摸,“还有温度,他还没跑远。追……” 等着几个人走了大约三四分钟辰云才大着胆子从窗户处翻了回来。乖乖,按原身记忆力自己也就是一个小乞丐,为人老实本分不和人结仇。最多只是扮个风水师骗点钱。怎么还有人追杀自己。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辰云轻着脚步小心翼翼的扒开房门,四周张望了一下,这才从房子里走出 但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便有一公鸭般的嗓音响起,“这不是辰云吗?” 辰云愣了愣循声忘了过去,是四五个穿着破烂的少年乞丐。为首的那名穿着最为得体身材最壮实叫做郭杰。 在记忆里,郭杰本来也只是丐帮的一名普通弟子,但是凭借拍竿头马屁混的还不错。平常经常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打劫原身,导致辰云都经常不能按时把钱交上去,也是他昨天莫名其妙的把原身叫到小巷里殴打致死。 “好啊,原来你没事。居然跟我装死,走!去见竿头!”说着郭杰就要来揪住辰云。 不行,可不能让他抓到,根据原身的记忆自己昨天彻夜未归的这种行为属于叛门,回去要怕是要三刀六洞死无全尸,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此想着辰云一闪身向着村外跑去。 “站住!” …… “呼,呼,呼……”辰云喘着粗气,一路狂奔不知不觉跑到了村外的树林中,郭杰他们也在后面紧追不舍,刚从树林中窜出来一道悬崖突兀的横在辰云眼前,雨后的泥地的湿滑让辰云来不及刹车直接就摔了下去。郭杰他们此时也已经追上眼睁睁的看着辰云消失在他面前。 郭杰一个跟班不放心的看了看悬崖下面,山下云雾缭绕看不见底想必高度应该不低。于是回头向郭杰报告到:“大哥,这山崖高的很想必那小子已经摔死了。” “这次辛苦哥几个了,走我请你们吃酒。”郭杰的语气中透漏出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 第二章 坠崖 等辰云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后,太阳已然西斜,阳光透过树叶撒了下来,给这阴森的崖底森林增添了几分暖意。辰云翻身坐起简单地活动了下没什么问题,正感叹自己命大时才发觉自己屁股底下正压着一人,辰云急忙跳开,就看这人蒙着脸身着一袭夜行衣腰间别着一块金属令牌此时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辰云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辰云有些抱歉的看着这人正想将他背下山去医治却在看到金属令牌上的字时停了下来,这令牌上写的正是梁王二字,再联想到这人的打扮,救助他怕不是要惹上什么麻烦。 这么想着辰云不禁犹豫了起来,不过虽然救他可能会惹上什么麻烦但他也算自己半个恩人,他现在这样自己也难辞其咎。况且把他丢在这荒郊野外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 念及于此辰云转身将他背到身上向山下走去。虽然按脚程来说来说回到上面的村子更快,但以昨天村民对自己冷漠的程度来看他们应该不会帮忙。更何况上面还有瘟神郭杰以及那群追查自己的陌生人。 下山的路途分外艰难,山路崎岖坎坷对于身体虚弱的辰云来说本就不好走再加上背上这位体重也不算轻的老兄。这一路走的可谓跌跌撞撞,把背后这老兄都摔出去了好几次。 再这么下去等到了山下这老兄就算不死也铁定要被辰云摔的就剩一口气了。不多时天就黑了下来,但现在才刚到半山腰。此时山里已经可以听见野兽的咆哮声,不禁让人有些心惊胆战。辰云暗想难不成我刚刚重生就又要死在这里,就在辰云有些绝望时前方出现了些许火光。 太好了,看来前面应该有人。辰云振作了精神开始向火光处进发 刚到火光处辰云就看到了和自己背上这名黑衣人同样打扮的持刀黑衣人。他们的腰间也悬着同样的令牌手中举着火把仿佛在找着誰,辰云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人被打昏了。 “头,要不要杀了他。”刚才打晕辰云的那名黑衣人用刀指着辰云问到。 “不,这小子背着这个叛徒想必是同伙,带回去交给王爷处置。” …… “哗啦。” 随着一盆凉水浇下,辰云缓缓的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头爬了起来。茫然的看了下四周,发现自己现在正身在山中的一座凉亭内,身边站满了穿着类似于侍卫的人。正中坐着一位看起来大约二十多衣着华贵的俊秀公子哥。看侍卫恭谦的样子应该地位不俗,不过这人辰云越看越眼熟。 “叶冲?是你?”看清这人样貌后辰云不禁又惊又喜,这年轻人的长相分明就是自己一年前失踪的好友叶冲。 “大胆!什么叶冲!这是我们梁王殿下。”一名侍卫大声呵斥道拔刀就要上前。 而那年轻人却在听到叶冲这个名字后神色一怔接着脸色严肃了起来,仿佛这个名字是什么禁忌。 “都退下。我有私事要与他商谈。”年轻人摆了摆手。 “是。”说着所有侍卫都离开了除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粗犷大汉还留在原地。 “陈总管你也出去吧。” “可是王爷……” “没关系的,你先出去。” “那好吧。”那被称作陈总管的大汉看他如此说也没有坚持,只是临走时狠狠地瞪了辰云一眼,仿佛在说小子你别想搞什么花样。 “好了,现在没人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吗。”那年轻人笑眯眯一脸和善的问道。 “我是辰云啊。你失忆了?” “辰云……”那年轻人喃喃自语的思忖了一会接着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到叶冲想起自己了辰云赶忙问道,“你怎么过来的,莫不是和我一样走异界传送门过来的?” “嗨,甭提了。”那年轻人摆了摆手。“我那时正在玩电脑突然一道闪电下来我就穿越到这了。对了这异界传送门是个什么东西。” “大卡车啊。话说你这身份真好都是王爷了。”辰云打量着叶冲的华贵服饰轻笑着说道。 “害,最是无情帝王家,我这王爷当的也不好受啊。我本就只想当一个逍遥王爷结果天天被人说胸有大志。当今太子认为我有夺嫡之心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叶冲说完扶了下额头显然是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 “对了,以后也别叫我叶冲了,叫我赵昰。以免被人抓到小辫子。” “好的。”辰云刚张口应下就发现了那里好像不对劲。 “不对,你叫赵昰!这不是宋端宗的名字吗?” 赵昰捧起杯子抿了口茶淡定的说道,“是啊,按原来的历史来说我确实应该是宋端宗。” “不对,不对。你要是宋端宗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辰云不禁有些吃惊。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说着赵昰又捧起茶杯悠悠的喝了一口。 “这么说吧咱俩之前还有大约十几个穿越者来过,他们大幅修改了历史。从安史之乱时历史就开始不对劲了。” 听到这里辰云的好奇心便上来了好奇的问起安史之乱从哪里不对起来。 “按咱们所知的历史叛军的溃败开始是因为史思明和安禄山被杀对吧。” “是啊,莫非这个世界的他俩没被各自的儿子杀死?” “你说对了,这个世界的史朝义和安庆绪是穿越者,他们辅佐安禄山史思明二人联合大破郭子仪李光弼。接下来朝廷允许各个藩镇自行招兵导致五代十国的景象提前上演。后续穿越者也在这个时代大展身手。” “那现在的历史如何呢。” “现在是唐宋各占半壁江山共抗元朝。” 第三章 他乡遇故知 “好家伙,这个世界的历史还真是魔幻。不过话说回来你手下抓我回来干什么?”辰云有些迷惑。 赵昰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脸淡然。“你当时不背这个人嘛。那人原本是我手下与魔教的联络人。谁知道叛变了想要揭发我。” “魔教?你在这个世界都在干什么啊?欺男霸女?” 赵昰仿佛看出了辰云脑子又幻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脸无语的说道,“想什么呢?现在许多魔教其实都是朝廷培养的,为的就是牵制江湖势力发展。没有什么欺男霸女。” “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这联络员没了要不你补上?也算个小官员呢。” 辰云的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样,“别别别,我才刚死过。不想干这么高危的职业。” “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这世界你也了解不多离了我恐怕生活也是个问题。不过你在我身边也不安全。太子盯的我很紧,如果突然发现我身边多了个来历不明的人。咱俩恐怕都要倒霉。” 感情这是个单选题啊…… 入夜山下客站中,在经历这些个倒霉日子后,辰云终于有个还算像样的地方供自己歇脚了。辰云枕着交叉的双臂躺在床板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已是深夜,辰云却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 淦,这穿越也太坑人了,我脸也太黑了,叶冲重生穿越是尊贵王爷,我倒好成了个弱鸡乞丐,刚来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纷乱的思绪和自己嘀嘀咕咕的声音充斥在脑海,筋疲力竭的辰云不知何时沉沉地睡了过去,鼾声如雷。 …… 次日一早。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到这了。千言万语都融在这杯酒里了。”赵昰递给了辰云一杯酒。此情此景不禁让辰云想起了一句不太吉利的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也没那多话,我就一句话那个马咋骑啊。”接过酒杯在马上一脸害怕的辰云问。 “哈哈哈,辰兄弟不用怕这马你骑着骑着就会了。”说话的正是昨日眼神警告辰云的络腮胡大汉,此时他一身官差打扮正骑在一匹黑马上显得神采奕奕。 “陈总管,他就交给你了。”赵昰叮嘱道。 “王爷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辰兄弟咱上路了。”说完他抽了辰云马屁股一鞭。 “啊啊啊啊啊啊……太快啦。” …… “王爷,辰云真的可信吗?”回到客栈赵昰身边一个谋士打扮的人问赵昰。 赵昰挑了挑眉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怎么怀疑本王的判断力?” “属下不敢,只是王爷连令牌都给了他,属下是怕……” “放心他不会背叛的。至少现在不会。” …… 转眼已是五天后。 “总管,这已经是我们路过的第六个森林了。啥时候能到啊。”习惯了现代高速交通的辰云显然不太适应这种慢悠悠的旅程。 “辰兄弟,这已经算快的了。”陈总管安慰道。“正常都得第七天才能到这儿。按这个速度大约再有六七天就到了。” 辰云正和辰总管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忽的一支响箭呼啸而过扎在了一旁的粗壮的树干上,接着从两边树林蹦出来十多个人。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一名凶神恶煞长着张标准龙套脸的壮汉喊着。 官差居然都有人敢解陈总管一下子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也没回话,扔下缰绳翻身下马一个箭步上前拔刀便斩,而为首那壮汉身形一闪躲过了陈总管的攻击,接着手中的刀直指陈总管的咽喉。 陈总管不慌不忙抽刀回防。那大汉一时得势步步紧逼,手中大刀大开大合舞的虎虎生风。再看陈总管虽然一时被对方压制但刀法未乱,瞅准时机挥刀迎住对方的刀,接着右手出拳轰向对方的面门。那大汉急忙向后略去堪堪躲开这一拳。 “且慢,阁下莫非是江湖号称左手刀的陈天放。”那大汉收刀问道。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听闻到这那大汉大惊失色翻身剪拂:“在下幽冥圣教口欲堂堂主朱葛。奉命迎接陈主管,不想到此盘缠用尽无奈操此行当。不想冲撞了总管万望恕罪。” “没事没事,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陈总管忙将其扶起。 …… 接下来的路程有朱葛和他手下护卫甚是顺当。偶尔有些不长眼的响马也都被朱葛教做人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辰云他们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幽冥圣教。 这幽冥圣教还真不亏是魔教一看就富得流油,山门都是汉白玉的上面雕虎画龙栩栩如生,门派建筑更是豪华在山脚下就能看到山上那些恢宏的建筑。要是不看名字真没人认为这就是世人口中的邪教。 “二位稍待,我先上山去通报教主。”朱葛讨好的笑着跟陈总管打了个招呼接着一路小跑着上了山。 第四章 幽冥圣教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从山上缓缓下来一名红衣的妖艳女子。就看一袭红的像火焰一般的抹胸拖地开衩长裙,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女子曼妙的身姿。仔细瞧这女子的容貌,杨柳细眉之下一双魅惑众生的桃花眼,唇红齿白,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三分娇羞七分妖冶。 “奴家色欲堂堂主乐舞,奉教主法旨恭迎两位特使。”乐舞说着向辰云和陈总管道了个万福 “请二位特使请随奴家前往幽冥殿,教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带路吧。” …… 辰云到了地方一看,嚯,好个幽冥殿雕梁画栋气势非凡。上面铺着镶黄琉璃瓦,下面悬着一幅松木的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幽冥殿”。再下面就是几根涂着黑漆的柱子,旁边就是一扇檀木的大门设计的十分简约显得甚是大方。 乐舞敲了三下门后将门推开示意陈总管与辰云进去。里面正中摆着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位戴着罗刹鬼面具身穿紫色风衣的瘦削年轻人。年轻人两边坐着的是幽冥圣教各堂堂主,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神情严肃。 “教主两位特使带到了。” “两位特使辛苦了,来人赐座。不知这次驾临有何见教啊。”两名仆人打扮的人搬了两把椅子放到了辰云与陈总管后面。 “此行目的有二,一是老教主西去王爷派我等前来问安。二是想向新教主询问下以后的保护费应该怎么定价。王爷认为幽冥教收取保护费的方式应该多加一些项目。”陈总管坐下后缓缓的说到。 保护费?什么鬼?果然这魔教还是反派吧,虽然心里在吐槽着但辰云表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听到这教主边上一名大腹便便看着好似三国杀里董卓的胖子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已经承包了山下商贩摊位的安全管理,位置管理和卫生管理。还有什么可以添加的。老教主刚刚西去,两位莫不是来逼宫的?” “贪欲堂堂主!怎么对特使说话。”教主明显对于这位胖子的插嘴有些不满。 “教主,无妨。王爷认为我们还可以对摊位的货源的问题进行统一管理。一来新增收入,二来保证了货物的质量。” 听到这辰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应对现在这种情况。淦,这哪里是什么保护费?这是物业和中介费吧? “可是会对我们本地市场造成严重影响啊。”教主陈思了一会说道。 “王爷说了,咱们应该先把这片市场抢下来。只要我们质量够好,价格也便宜,别的散户没有出路就只能与我们合作。” “这……”教主一下有点儿无话可说陷入了思考。 其实陈总管明白教主在担心什么。这种行为无疑会让幽冥圣教中主管商业的贪欲堂作大。看刚才贪欲堂堂主居然敢插嘴教主与自己的对话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服新教主。 教主应该怕到时候贪欲堂堂主会拥财自重。这时候就应该给教主一颗定心丸了。 于是陈总管再次开口说道:“虽然王爷希望咱们加强保护费上的比重,但是在市场秩序维护方面王爷还是希望能与当地衙门协同合作。” 虽然幽冥圣教一般负责武力方面的是杀欲堂。但是维护摊位秩序的一支却是例外,他们是属于贪欲堂的。这样一升一降正好使贪欲堂还维持在原来的实力。同时正好削减了幽冥圣教的武力值与对这个地区的控制力。保证了这个地方拳头最硬,说话最好使的的还是衙门。 幽冥圣教教教主又何尝不明白。这未尝不是朝廷怕幽冥圣教做大控制不住。但是像自己这样的魔教只有两种发展,一就是臣服于朝廷,朝廷怎么说就怎么办,二就是造反。 造反自己既实力不够也不愿意,那就只剩下一条路臣服于朝廷,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是一件好事贪欲堂商业方面已经做大,再让他拥有武力实在不让人放心。更何况贪欲堂堂主李虎也不像杀欲堂堂主郑青松一样是自己的嫡系。 “行,王爷说的我们哪敢不照办。”教主抬头说道。 “还有一件是还望教主答应。” “总管请讲。” “我身边这位辰云兄弟将会接替之前赵侍卫的工作。但是由于我这位兄弟江湖阅历与武功都不是很够,所以想请周老出山,请教主告知周老的下落。” “接替工作没有什么问题,但周老这一点就有点儿难办了。周老本就不是我幽冥圣教的人,只是偶尔来山下遛弯平常来去无踪,我属实无法帮忙。” 看着幽冥圣教教主教主一副犯难的样子陈总管说道:“我知道今天便是周老来山的日子。教主只需告诉我们周老在哪?陈某自有办法让周老答应。” “这……” “教主不必为难,我有周老的信物。”说完陈总管从怀里掏出一根类似于树枝的东西。 幽冥圣教教主接过此物从身边拿出一个葫芦将它与葫芦上的残肢进行比对。 “既然有周老的信物那我也不便阻拦,周老正在山上的听风亭里。” “多谢教主。” …… 等到了后山听风亭中陈总管和辰云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周老?周老?”陈总管在亭子周边寻找着。 “看来周老是不在,可惜了我这王府中的御酒了,唉……”陈总管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等等!”就看一道人影突然闪过来到了陈总管面前。那速度之快辰云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周老,金蝉步速度不减当年啊。”陈总管笑着说。 来者正是陈总管口中的周老,就看他一袭布衣,长相和平常的老头一样,但是偏偏过于平凡反而显得不凡。“陈天放,少拍老子马屁了酒呢?” “周老,这呢。”说着陈总管从怀里拎出来一小坛酒。 这一下给辰云整懵了,这什么情况?那明明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看起来也没有装酒的那个空间啊?这陈总管属多啦x梦的? 陈总管仿佛也看出了辰云的迷惑解释道:“辰兄弟,我这身叫做百宝衣别看看起来和正常衣服一样但是内有乾坤的。” 周老把酒接了过来一脸提防的看着陈总管说道:“你这酒怕是没那么好喝吧,大上次你请我你拜托老子去请剑神大徒弟帮忙,上一次请我拜托我去偷八宝鎏金铃,这次又要干啥。” “周老这次真没啥,就是给你送个徒弟。”陈总管说完指了指辰云。 一听这话周老瞪大了眼睛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不行,老子说过了这辈子不再收徒弟了。” 第五章 拜师 看他不同意陈总管皱了皱眉说道。“周老,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周老皱了皱眉看样子也明显有些不太高兴了。“少拿你们家王爷压我,大不了我跑到北唐那里去。” “不不不,我哪敢威胁周老您呢。只是周老如此不肯合作,这酃酒怕是要易主了。”说完陈总管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坛酒故意在周老眼前晃了晃。不过辰云并没有看到这酒坛前还挂着一枚精致的玉牌。 辰云内心吐槽着,你这衣服再怎么能装,也不可能让你揣着两坛子酒也不显形的吧,果然你就是多啦x梦吧。 “什么酃酒?万事好商量!”就看周老脸上瞬间变成了狂喜。“嗨,不就徒弟嘛。我收,我收。我看你资质不错就收了你了。” “周老不是我,而是这位小兄弟。”陈总管指了指辰云。 “好好好,好说好说。这年轻人天赋异禀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了。”周老抱着酒欣喜若狂的接过酒头也没抬就同意了。 在激动了一阵后周老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仔细看看新收的徒弟呢。可就在他看到辰云的一刹那他愣住了。 “洛飞?你决定叛门了?我倒是很想收你,但是李无名这老头子知道怕不是要宰了我。” “洛飞?李无名?这都是谁?”这一下给辰云弄懵了。 看着辰云一脸懵逼的样子到时给周老也有些整懵了:“洛飞?你失忆了?你是剑神坐下首徒啊。不记得了?” 看辰云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看周老一个闪身就看辰云的手腕已经在周老的手中了。速度之快连陈总管都没有反应过来 周老握着辰云的手腕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emmmm……没有任何内力,见我出手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不是洛飞。”说完松开了辰云。 周老歉意的对着辰云笑了笑。“抱歉啊,小友你这样子实在是像一老王八的徒弟,一时失礼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辰云。”辰云呆呆的答到,显然还处于周老惊人的速度带给他的震撼中。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周振松的徒弟了。”说完周振松将手摁在了辰云的头上。 周振松手刚放到辰云头上,辰云只感觉一股热流从天灵盖直冲而下,一阵晕眩不由的跌坐在地,而周振松的手并未放开,继续摁在辰云头上。接着辰云只觉得那热流四散开来冲击着自己的四肢百骸疼痛难忍,整个身体仿佛要炸裂开来,紧咬牙关才让自己没有叫出来。这时周振松的手才从辰云头上拿开。 一旁的陈总管见状有些不解的问道:“周老,您这是?” “天放,你只修习外家功夫自是看不出,这孩子从小未练过武,身体也不是很健康。而且现在经脉已经定型,就算我的武功不追求力量与内功,这孩子也很难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平,甚至二流都勉强。所以我用醍醐灌顶的方法将他经脉打通,剩下的就看他造化了。” “可周老您不是不擅长内功吗?”陈总管有些好奇毕竟江湖传言天下武功第三的周振松可是不擅长内功的。 “哈哈,虽然我内功不行,但是醍醐灌顶这种小把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闻周老这么说陈总管对周松振不禁又高看了许多,看来江湖上说周振松的内功不行,也仅是对于江湖第一的剑神和第二的刀魔来说。 但是陈总管并没有看见此时周振松手背在后面正用力把刚刚偷用内功散的痕迹擦的一干二净。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地上的辰云却度秒如年,浑身一会冷一会热,五脏六腑犹如刀绞,全身剧痛宛如剥皮抽筋,心里早把周振松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 等辰云缓过劲来是太阳已经西斜了,陈总管和周振松已经在亭子里畅快的吃着火锅喝着酒。辰云看着他们一幅莫不关心的样子正想骂人,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四肢百骸充斥着一股热流,而且不再像原来那样虚弱无力了。 看辰云已经缓了过来嘴里塞满羊肉的周振松笑着说:“哏蘑样,日不日有些一汽了。”(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力气了。) 一旁的陈总管晃了晃有些晕的头说道:“辰兄弟,你这已经晕了两个时辰了。来吃些东西吧。”说完便作势要从锅里夹肉。 “不行,他刚洗经伐髓这这种东西对他无异于毒药。喝点粥水填填肚子就算了。” …… 就这样辰云一脸怨念喝着粥,看着陈总管和周振松大快朵颐。时间就这么到了深夜。 “我该走了,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久留。”陈总管说着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 周振松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就继续忙着吃火锅了。 “辰兄弟,告辞了。”陈总管向辰云报了个拳。 “陈总管慢走。” …… 下山后的陈总管跨上马哼着小曲开始向王府赶去,而两旁树林里正有一高一矮两名蒙面黑衣人窃窃私语。 高个的那个摸了摸下巴不放心的看着那个矮个说:“江湖前百的左手刀陈天放杀他你有把握吗。” “放心,虽然他排行比我高。但高手对决影响因素是很多的。而且论刺杀没人比得过我穿云箭。”那名矮个的显得自信满满。 “别大意,坏了那位大人的事你我都得死。”高个子瞪了一眼那个矮子严肃的说。 “放心瞧好吧您。”说完那矮子从一边的箭筒中掏出一根箭,搭弓向陈总管射去。 …… 与此同时辰云已经在幽冥教客房上床安歇了,按周松振的说法,洗经伐髓后要早些休息以免伤及经脉。所以辰云也没来得及和自己这个新拜的师傅聊啥就被赶上床了。 而隔壁房间的周振松则是坐在窗台上抬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自斟自酌,脸上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曲曲一名无名小卒居然让陈天放亲自护送,而且还要特地拜我为师。赵与芮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周振松喃喃自语着将酒坛上写着酃酒的纸张取下。就看其背后写着,“烦请周老尽心教导辰云。” 周振松轻哼一声将纸放于油灯上点燃。这样我们就算两清了吧,理宗皇帝。接着周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在月下自斟自酌了起来。清冷的月光拉长了周振松的影子,显得分外孤寂。 第六章 意外 一大早山下便闹哄哄的,吵的连山上都不得安生,早起与众堂主开会的教主正打算派人下山查探发生了什么,就看山门外看门的弟子已气喘吁吁的跑上了山。 “不,不好了,教……主,昨天前来的特使在死在圣教门口了。”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幽冥殿中的众人脸色一下子都变得十分难看。瞬间幽冥殿炸开了锅,诸位堂主一时议论纷纷。 特使被刺还是在自己门口!这无疑相当于打了幽冥圣教的脸。而且陈总管的身份要是被发现了,外人知道梁王与幽冥圣教有关系无论对谁都是近乎灭顶之灾。 “肃静!”教主一声大喝。虽然他带了个面具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教主此时的心情。 “郑青松,派人驱散看热闹的人。你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另外去通知辰云特使,幽冥圣教今天起戒严!”说完教主便足不点地的飞下山去。 …… 此时的辰云还在梦乡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 “辰特使,奉教主旨意请辰特使下山。” 辰云赶忙起床急匆匆的披上一件衣服打开门:“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特使死了。” “什么!” …… 等辰云下山已是十分钟后,就看山下一名白衣俊俏的年轻人一脸担忧正与幽冥圣教教主讨论着什么。 边上围了一圈幽冥圣教弟子拦住了外层看热闹的乡民。索性这是农忙时节大部分人都只是看眼热闹也都没久留。 看到辰云从山上下来了,幽冥圣教教主急忙迎上前去。“辰特使,你快来看看。” 辰云上前看到此时陈总管双目紧闭,胸前插着一根箭矢。眼看已是没了生气。一个和自己昨天还有说有笑的人就这么死了。这对于一个从没见过死人的现代人辰云这一切是那么的震撼,好似做梦一般。 再看教主与他身边的那名白衣秀士只是微微皱眉,仿佛对于死人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辰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此时听闻出事下山的周振松看着辰云这幅德行,不禁皱了皱眉。明明看身体状况应该闯荡江湖很久的样子可这神情却想未经世事的小少爷。这样的人赵昰到底看中他哪点。 见周振松下山幽冥圣教教主恭恭敬敬的抱了个拳。“周老,您来了。” “嗯。”周振松点了点头上前摸了摸陈总管的身上企图找到什么线索却突然他大骂道:“哪个憨批说他死了的!” 一听陈总管没死教主赶忙上前探了探陈总管的鼻息虽然很是微弱但是还是有的。教主心中不由的大骂自己糊涂,一时着急竟连是死是活都没搞清楚,所幸周振松察觉要不然这陈天放就真是个死人了。 “来人快将特使抬回山上医治。” “先等一下。”周振松挥手制止了前来抬人的两名幽冥圣教教众。伸手将陈总管的外衣扯开。就看那箭头也正好扎在了一块黑色的令牌上已深入两分。周振松轻轻将令牌拿开,发现那令牌之下陈总管的几根肋骨已尽断。 “陈天放,你这小子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呢。”周振松喃喃自语着,接着他抬头对那两名幽冥圣教弟子说道:“行了现在来抬吧,一定要小心缓慢。” 教主此时凑过来低声问周振松:“周老,对行凶之人可是有了概念?” “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回幽冥殿再说。”周振松说着就先行上山了。 …… 不远处树林昨夜那两名黑衣人又再次出现,不过他们现在换了身衣服。高个那个与陈天放一样一身总管打扮,而那矮子则换了一身平常百姓穿的布衣。 “该死,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我回去怎么和那位大人交代!”听闻陈天放没死高个的那个火冒三丈。 那矮子嘿嘿一笑说道,“没关系,陈天放死不死,不是主要的目的。衙门一会就来人了,接下来继续按计划行事就好了。” “你最好清楚,要是后面再有任何差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 此时的幽冥殿中教主喝退了众人,只留下周振松那名白衣秀士郑青松与还未从震惊中缓过劲的辰云三人。 教主缓缓开口问道,“周老,现在能说说怀疑对象了吧。” 周振松思付着缓缓说到,“能有如此技术,江湖上也只有穿云箭程唐,血鹰华岳峰和落日弓常青了。” 幽冥圣教教主一脸疑惑的问,“这几个人我都了解,但是他们都和我幽冥圣教无冤无仇啊。” “那可不一定,当年常青的徒弟被你们前任教主废了武功。血鹰现在则是与你们敌对的缥缈派外门长老,而穿云箭程唐则是个给钱就杀人的家伙……”周振松话没说完就被一人打断。 “报,启禀教主衙门的刘捕头领着一大群官兵围山了。” “什么!” “并且他们要教主交出特使否则就强攻上山了。” 听闻这个消息教主一下子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这些事一环套着一环还摆明就是冲着幽冥圣教来的。 “特使你看这……”郑青松询问着辰云的意见。 “这……”正当辰云慌乱之际,他突然想到了赵昰在临行前曾交给他一个锦囊,嘱咐他在遇到紧急事宜的时候打开它。 辰云急忙掏出锦囊发现里面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若遇官面上的人为难亮出令牌称自己在调查重案。” 这一下给辰云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既然有了这层虎皮,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教主,不必惊慌。这一切交由我处理。”辰云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周振松也是奇怪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刚才还慌慌张张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不禁有些好奇辰云能搞出什么名堂,于是跟了上去。 …… 山下一名身穿捕快衣服的中年人正在排兵布阵,俨然一副要攻山的架势。看样子他应该就是刘捕头了。 辰云上前客客气气的抱了个拳:“刘捕头。” 哪知道刘捕头根本就没跟他客气上了大手一挥喝到:“来人,拿下。” “刘捕头你这是?” “奉县太爷命令凡是山上的人通通通带去问话。” 辰云本想先礼后兵,却没想到这个莽夫压根儿没给自己礼的机会那就直接以那身虎皮压人了。 “放肆,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辰云从怀中掏出令牌。“我乃梁王特使。” 虽然不知道这个令牌真假,但看这个人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搬出了朝中王爷这种吓人的靠山,刘捕头不由得客气了几分。 “既然是上差,那请移步县衙与我们县太爷一叙。”说完刘捕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七章 斗智 “等下你又是谁?”刘捕头指着辰云身后的周振松问道。 还没等周振松说话辰云抢先说到,“这位是我师父。” “那既然这样就一起去县衙一叙吧。” …… 当刘捕头领着辰云与周振松来到了县衙后堂就看知县正在和一名高个子中年人聊天,这中年人一幅王府总管打扮神情有些高傲正是昨日的那黑衣人之一。 刘捕头一脸谄笑小心翼翼的说道,“县太爷,这位是梁王特使。是刚从山上下来的。”刘捕头一脸谄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知县闻言淡淡地扫了一眼辰云缓缓的说道:“原来是梁王特使,不知此次特使来到本县所为何事啊。” “我奉梁王命令追查一件重案。”辰云客客气气的说道。 “特使查案归查案,为跑到幽冥圣教作甚?” “知县大人我追查的案件正与这幽冥圣教有关。另外请知县大人撤兵以免惊跑人贩” “嗯?那不妨与本县说说此案也许本县可以帮助特使一二。”知县说完了端起茶杯吹了吹。 “这事乃是机密恕难从命。” “那就休怪本县不合作了,这幽冥教乃是江湖魔教人人喊打。危害本县并非一朝一夕,本县苦于没有证据才姑息他们到现在。今日事发本县带幽冥教众人前来问话理所应当。就算干扰到特使办案,相信王爷也能理解一二的。” “受害人乃是我的随行人员,我能保证幽冥圣教与此次时间无关。” 这时一旁那名中年人插话道:“特使如此维护幽冥教莫非与其有勾结?” “你是何人?”辰云有些不满的瞟了他一眼。 “太子府大总管。” “总管?我代表梁王与县太爷讨论县务,你一总管无品无级凭什么插嘴。”辰云轻蔑的说道。 “你!”那总管被辰云这么一噎脸色阴晴不定,但很快他就平复了情绪阴阳怪气的说道说道:“讨论县务?梁王殿下何时能管理离封地这么远的事务了。这未免有些越俎代庖吧,要是皇上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这句话说的是真狠摆明了是说梁王心怀不轨,但辰云等的就是这句话。 “总管大人,我讨论这些只是为了案件的线索,并非是我家王爷的意思。总管大人你这么说怕是有离间皇上与梁王父子二人亲情之嫌呀。总管大人对于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莫非也想替皇上或是王爷越俎代庖?” “你……你!” 哼,扣帽子谁不会?你给我扣一顶大的,我就还你顶更大。 见总管被辰云噎的说不出话来,知县忙开口来打圆场。 “特使,郝总管也只是一心为皇上考虑。只是一时直率了一些望特使见谅。” “知县大人如此维护总管大人莫不是有勾结?”辰云把郝总管的原话直接又返给了知县。 “特使,你这!”知县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虽然身份低微,但身为梁王特使那代表的是王爷的脸面。知县大人却与这位总管大人坐在一处既不起身行礼,也不让本特使坐下。分明是藐视皇家王爷!”不仅如此又在撤兵一事上与本特使推三阻四,分明干扰我办案是何居心!莫非知县大人早与这位总管大人勾结意图阻挠办案?”辰云怒目圆睁气势汹汹的看着知县。 “这这……”这一顶接着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把县令都扣蒙了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旁的郝总管后背微微渗出些许冷汗。本以为这人一路上不言不语,只是陈天放的一个小跟班而已。没想到啊他才是真正大人物。 “特使大人。”县令起身向辰云行了一礼,“那按照特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卑职怎么办?” 见知县已经退了一步,陈云也放缓了语气,“很简单,撤兵。当然,幽冥教的事过些天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行了,就这些了。”说完辰云一甩袖子便向外走去。 望着陈云远去的背影知县缓缓的说道:“卑职……遵命。” 一旁座位上铁青着脸色的郝总管突然大笑,“好好好,只字没谈撤兵之事,只是拿这些琐碎小事扣了一顶又一顶的帽子将我打懵,这年轻人真是好手段啊。” 辰云走出县衙后,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贴身衣服早已湿透,浑身的冷汗,腿脚发软走路都飘,幸好终于挺了过去,刚才要有一丝退缩就完了。多亏自己看的穿越小说里也有不少宫斗夺权,要不然自己这把怕是就要栽了。 …… 周振松经过对辰云又多了一分了解,这小子也有些意思,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 回到幽冥教周振松叫住辰云:“小子,你都拜师了,怎么也不和为师说说什么?” 其实不是辰云不想说,而是突然塞给自己一个陌生的师父,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师父希望徒弟说些什么?” “哎呀,你这人真是无趣。呐,接着。”说着周振松将一本书丢给辰云。“好好学,过两天儿我来检查你学的怎么样。真是的老来收徒也不和师傅亲近。” 辰云接过书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擒拿手》。 …… 入夜时分驿站中郝总管正吩咐着程唐去山上取辰云人头。 “总管,这怕是不行。”程唐摇了摇头。 “怎么就不行了,你一个杀手怕他作甚。”郝总管有些气急败坏。 “倒我不是怕他,而是惹不起他身后那人。” “梁王而已,你怕什么?我们是在为太子办事。”郝总管不满的看着程唐有一些怀疑他身为杀手的专业素养。 “我所忌惮的并非证明年轻人背后的靠山,而是今天县衙后堂他身后站着的那位。” “他是?” “天下第三。” “周振松?!”郝总管不由的惊呼出来。接着眼神闪过一丝厉色。 梁王,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与此同时辰云正在幽冥圣教客房门前徘徊抬手要敲门又缓缓放下。 自己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一下自己这位高人师父,但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再三,辰云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门,但是里面一点儿回应都没有。辰云又敲了一遍,但是里面还是静悄悄的。于是乎他推门而入看见周振松正捧着一本书就着月光看得入神。 “师父?”辰云走进些叫了叫他。 “啊?什么?”看辰云进来了周振松慌忙将书拿到背后,“徒弟是你啊,这么晚了找为师什么事儿啊?” “呃……”虽然周振松动作很快但是辰云还是看清了书名的前两个字,春宫。瞬间师父高深莫测形象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坍塌了一半。 第八章 驿站风云 “那个师父你刚才看的是啥?” “没啥,文学著作。”周振松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不敢看辰云的眼睛。 辰云也不拆穿他直接切入正题:“师父,我想知道你之前和教主说的几个嫌疑人的详细信息。” “其实想找凶手是谁我已经有数了,落日弓常青和剑神交好一般此时正在剑神庄做客。而血鹰华岳峰这人行事谨慎,如果是他刺杀的你见到的就不是陈总管了,而是一只刺猬。” “那也就是说只有穿云箭程唐了?” “是,但你想抓他也是个难题毕竟他可是江湖前百就凭你的武功……不如拜托幽冥教,这好歹也算他们的事。” “可是一旦被知县发现勾结幽冥教的事几乎就被坐实了。” “那没办法等死吧。” 辰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师父帮个忙可以吗?” 周振松翘起二郎腿有些懒散的说到“可是我不能随意介入这种江湖事务的。” “那师父带着我再去驿站周围看看有什么线索?”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坛柳林酒。” “两坛。” “一坛。” “两坛。” “一坛加一瓶。” “成交” …… 此时的驿站中,郝总管正与程唐饮酒。 “程唐,虽然你的任务有失误,但是太子殿下还是比较满意的。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回江南领赏。” 程唐一脸的大喜过望,本以为这次任务失败要扣佣金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宅心仁厚,“那我在此谢过郝总管了祝总管步步高升。” “嗨,这都是太子的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郝总管笑着回答道,不过这笑看着似乎有些诡异。 “程唐你觉得太子殿下如此厚待于你你不应该把这里的手尾收拾干净吗?”郝总管笑着又敬了程唐一杯酒。 “总管放心明天我就潜入幽冥教杀了陈天放。”程唐醉醺醺的说道。 “杀了陈天放怕是没那么容易。幽冥教郑青松亲自看护陈天放,你怕是没机会了。何况太子殿下说的手尾并不是陈天放。”郝总管的笑的更加诡异了,程唐瞬间酒醒了一大半。 “那手尾指是什么。” “程唐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说的就是你!”说完的瞬间郝总管闪身来到程唐身前一掌击出。 程唐连忙闪身向后退去。却不料郝总管一掌接一掌连绵不绝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向他打来。程唐一个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只觉得如同被一头蛮牛撞到一般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程唐万万没想到本太子派来督战的郝总管居然是一位武林高手。 “区区排云掌都有这样的威力,如此内力郝总管藏的够深啊。”程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着说道。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速速受死。” 趁郝总管分神聊天之际,程唐一个翻滚抄起自己的弓箭,“总管武力是不错,可惜智力差了点。” 郝总管呵呵一笑:“是这样吗?” “哼,试试就知道了。”说着程唐运起内劲,张弓搭箭。不想这时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黑血,内劲瞬间就散了。 “郝东旭,你居然下毒!”程唐怒吼。 “唉,这时才发现你也是蠢的可以。”郝总管一脸惋惜的看着程唐仿佛他已经是死人了。 眼见在纠缠下去自己怕是要栽程唐急忙翻窗要逃,郝总管也没拦着就看着他冲到了院子里面。 院子里的光景让程唐不禁绝望了,这里密密麻麻站了大约十几位持刀侍卫,看他们鼓起的太阳穴就知道这个个都是高手。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一步步向程唐逼近。 郝总管从屋子缓缓走出打了个哈欠,“这人妄图行刺本总管,被发现后当场击杀。等什么动手吧。” …… 此时周振松与辰云趁着天黑刚刚摸到驿站后院。 辰云侧耳听了听,“师父,里面好像有打斗声。” “哎呀你这么听出什么直接进去就完了。”说完周振松一脚踹开门速度之快辰云都来不及拦。 一见辰云来了郝总管高呼:“特使大人,此人妄图行刺于我,烦请特使大人助拳。”说完那些侍卫也心领神会将程唐逼向辰云那里。 辰云哪里不明白这是要以这个为借口打一顿甚至是杀了自己。可也不能退,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估计过两天自己就死在某不明高手手下了。 正当辰云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周振松发话了:“我徒弟学艺不精不敢献丑,既然要助拳就由我这师父代为出手吧。”说完潇洒踏步上前和程唐还有几个侍卫斗了起来。 程唐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可是那几个侍卫虽然说是擒拿程唐可这刀一半都往周振松身上招呼了过去。周振松却浑然不惧或躲或闪或拦或拍,刀连衣服都没沾到。 “这就是绝顶高手吗。”辰云喃喃自语着。 此时的郝总管焦急万分一旦周振松将程唐擒下,程唐供出自己与太子就麻烦了。 如此想着郝总管急忙闪身一掌打向程唐。程唐此时已经力有不逮来不及躲闪,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程唐胸口。 程唐随之一口黑血喷出,眼见重要证人要死那还得了。周振松挥手翻腕使出自己的绝学摘星手,只见一时间四周全是周振松手部的残影或拳或掌或爪或啄将众人击飞。 但此时的程唐已是不行了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辰云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扶起,“程唐你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你为何要刺杀陈总管?” 不过现在的程唐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见是不行了。但手还是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指向了郝总管。 郝东旭义正言辞的说到,“你休要污蔑本总管。你这是刺杀不行改诬陷了?” 程唐此时嗫嚅着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说不出话了。挣扎着吐出了一个你字就断气了。 完了,线索断了。看辰云一脸灰心丧气周振松蹲下悄悄在辰云耳边说:“小子仔细搜搜会有线索的。”说完就站了起来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 “郝总管既然这人来刺杀你那想必会留下什么线索,我想进去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第九章 黑店 “我这乱糟糟的没什么可看的,怕是污了特使大人的眼睛。”郝总管边对辰云笑了笑,边偷偷跟边上的侍卫使了使眼色。 “没关系,我就进去看看。”说着辰云就向屋内走去。 一旁的侍卫三步并作两步想要先进去收拾一下却被一旁的周振松拦下。 屋内虽然有打斗的痕迹显得很是凌乱但还是能看出之前是在饮酒吃饭。辰云扭头问郝总管:“总管你还和谁吃饭了?” “没有啊,我一直一个人的。”郝总管面不改色微笑着回应道。 辰云拿起地上的筷子问,“拿着碗筷为什么是两份呢。” “我,这是拖延刺客的缓兵之计。” “原来如此。”辰云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袋银针,这银针是辰云特意向幽冥教要的,为的就是防止郝总管派人来给自己下毒。 辰云用银针试了试饭菜没毒,但就在试到酒杯时银针变黑了,此时辰云长了个心眼又试了试另一杯酒没毒,“郝总管这酒有毒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想是那名刺客想毒杀我吧。” 辰云此时知道郝总管早已想好对策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转身要走这时辰云突然想到了自己曾在一本小说中看到的一件物品。 “郝总管你这壶能让我拿走吗?” 一提到这壶郝总管心里咯噔一下,“这特使大人,这是太子御用之物当年我有功赐于我,这要是拿走怕是不好吧。” “既然是这样那我看看可以吗?” “可以。” 对着灯光看了一下辰云心中已经有数但是还是缺乏证据。 “那我先告辞了。” “特使慢走。” …… 回去的路上周振松好奇的问,“徒弟你刚才从那壶看出啥了?” “师父知道转心壶吗。” “就是那个能装两种酒的壶?” “是。” “那这一切就都好解释了。”周振松吹了个口哨,“明显就是郝东旭雇凶杀人,现在怕事情暴露杀人灭口。” “是啊现在就让人头疼了,线索什么都被掐断了。怎么给知县交代呢。” 听闻此言周振松哈哈大笑,“你啊真是糊涂了。凶手都找到了,以你的身份又何必给一个曲曲九品县令交代呢。” “可是要是没有交代在我离开后幽冥教会被官府剿灭的。” 听闻此言周振松又是大笑,“我的傻徒弟,一个县令是一般没权利调动军队的,而且邪教会那么容易就被剿灭那这幽冥圣教也不用在江湖立足了。” “也是,那接下来回幽冥圣教知会教主做好准备就好了。”辰云放松下来轻松的说道。 …… 次日辰云去见了知县,直接告诉他刺杀陈总管的正是昨日被郝总管干掉的那位。知县虽有些不满但面对着有梁王撑腰的辰云也不敢再说什么。何况他自己视作靠山的郝总管已经在一大早就启程返京了。 “啊,接下来该干什么呢。”回幽冥教的路上辰云喃喃自语着。 “当然是跟我走了。”一旁的周振松插嘴道。 “啊?去哪工作怎么办。” “放心,梁王既然要你跟我学艺那就一定做好了准备。” …… 回到幽冥圣教辰云先是去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陈天放心头有些复杂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一旁的教主安慰道,“郎中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特使日理万机不必在此耽搁太久。陈总管自有我们照顾特使不必过于担心。” 而一旁的周振松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天放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与幽冥圣教众人辞行后周振松与辰云就正式踏入了旅程。 骑在马上的辰云好奇的问。“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随便走走,咱此行的目的就是带你增长江湖阅历。咱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大宋京城,我好给你讲解一下京城的情况。” “哦。” …… 就这样路走到天黑,但是依旧没有走出树林。但是幸运的是这密林之中竟有一家客栈。 一进门店小二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周振松把手中的包袱往桌子上一放接着说道“住店。两间上房。再准备些酒菜。另外我们门外的两匹马麻烦带去喂。” “好嘞。” …… 不多时这饭菜便准备好了。一盘不知名的野菜和一盘汆好的肉丸子做得色香味俱全再配上一坛子浊酒。 辰云刚要动筷,周振松却突然发问,“徒弟,你可知这江湖闯荡安身立命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辰云思忖了一会回答道,“武功?” “不是。” “运气?” “不是。” “那是什么?” “是对蒙汗药的识别。多少英雄好汉就倒在这上面。我现在教你第一课,你看这酒。”周振松指了指手边的酒碗。 “虽然伪装是浊酒,但这确实掺了药的清酒,仔细看上面还有漂浮的小颗粒。这就是最低级的蒙汗药。”周振松笑着将就递给辰云,“你闻闻,记住这种味道。低级的药会把酒味稍微盖住一点,你记住这个味道,以后你就能区分出来了。” 辰云接过闻了闻,“还真是,酒精的味道稍微淡了一点儿。等等,师父您说这酒里有蒙汗药,难不成咱住了个黑店。”说到这辰云有些慌。 周振松并没有回答辰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又指了指盘子中的炒菜,“但你看这菜里的就不一样了。估计或无色无味,甚至连残留都没有,这种就需要这个东西了。”说完周振松从怀里偷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叫松雪散,无毒药性温和。这东西可以测出大部分的蒙汗药,你看着。”说完就将这小瓶里的粉末倒了一点儿在菜上。就看这白色的药沫在碰到菜的一瞬间就变成了黑色。 这时一旁打算盘的掌柜脸色有点儿难看,像小二使了个眼色。 “二位爷,您们就别拿小店开玩笑了,小店可是正经买卖,哪会放什么蒙汗药呢?”小二陪笑着说但是他的背后的一只手赫然握着一把牛耳尖刀。 “唉,就这就急了。”周振松闪身来到小二后面。小二回手一斩却扑了个空。 一看已经暴露掌柜的把手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接着从后厨跑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 见此情形周振松轻轻一跃跳到了房梁上,“徒弟现在是考验你武功的时候了。” 辰云都蒙了,正常发展不是应该周振松大展身手把他们都打退吗?自己学习那本擒拿手不超过不超过两天这就实战未免太早了些吧。 “徒弟,出拳打他们啊。”房梁上的周振松发出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鼓劲声。 此时被大汉们围住的辰云心中只有一个字,淦。 第十章 摘星手 辰云正在下面上蹿下跳的躲避着那些大汉的攻击时,房上的周振松正端坐在房梁上,嘴角荡漾起了灿烂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米津津有味的边吃边看。 周振松看辰云只是在躲避逃命,自己看的不是很尽兴于是吐槽到,“诶,你别老躲,出拳打他呀!”说完弹指飞出两粒花生米正中辰云两条大腿。 这时辰云还想跑却发现腿如同生了根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woc!”还不等辰云骂人其中一人的拳头已经奔自己的脸上来了。辰云急忙蹲下才堪堪躲过这一拳。 眼见辰云是真的不会啥,周振松无奈又弹出几粒花生分别打在陈云的屁股,左肩和左手肘上。辰云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侧身一记箭捶正中那人面门。 “徒弟好好学着,我带你打一遍。”周振松说完手中的花生米再次飞了出去。 …… 当辰云打完收势的时候,那些大汉已经躺倒一地。那掌柜和小二见势不妙正要逃走却被周振松用花生米点穴定住。 这时周振松轻轻巧巧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辰云的肩膀,“怎么样?记住了?” “师父这好像不是擒拿啊?”辰云分明记得周振松给的书中写的擒拿手讲求的是一招制敌,用的是关节技击和打穴位,可刚才自己施展的虽有这些但并不是以这些为主。 此时周振松暗道不好,坏了,刚才一时兴奋,不留神让这小子施展的是摘星手。 想到这儿周振松摇头叹了口气,“小子,刚才用的不是擒拿,而是我的看家绝学《摘星手》。本来我是不打算再传的,今日无意之举想是天意,我就把《摘星手》传授于你吧。”说完从包袱里扔出了一本儿包着蓝布的书。 辰云接过来一打开瞬间就愣住了,这……武功真是高深莫测!自己居然一个字都看不懂,图解也都是歪歪曲曲的火柴人。 “师父……” “我知到你很感动,感激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周振松拍了拍辰云的肩膀一脸严师慈父的样子。 “不是,师父我是说……” 辰云话还没说完又被周振松打断了,“我懂了,看到我亲笔写的秘籍是不是非常的激动?哎呀,也没什么的,就是随意写写的。” “不是,师父这字儿有点儿烂,画的也有点儿烂,看不懂。” 就看周振松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至极,青筋凸起,干咳了两声。 辰云关切的问到,“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噎了我一下。” …… 转眼辰云已经把黑店的伙计们绑好回头问周振松,“师父,这些人怎么处置。” “emmmm……等咱们走了以后放了吧。” “啊?师父他们会害人的。” 周振松无奈的耸了耸肩,“咱也没有办法呀,这儿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而且一般走到这儿都需要歇脚了,实在是一个适合开黑店的地方。就算把他们干掉了,也会来一批新的人开着个黑店。” “那就这么放着也不太好吧。” “有了!”周振松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了一只信鸽放飞。 辰云心中吐槽着,这个江湖的人都是哆啦x梦吗?怎么怀里什么都有? 周振松拍了拍辰云的肩膀“行了,咱就在这儿待个两三天,过几天来人就解决啦。” “怎么就解决了。” “哎呀,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 两天后外面的小路上来了十多个人赶着三四辆大马车。周振松看人来了忙迎了出去,“钱老板,你可算来了。”周振松握着其中一人的手激动的好似看见了亲爹。 这人长相富态小眼咪咪,腮帮子上的肉就像两个红烧狮子头,穿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他也同样笑眯眯的握着周振松的手。“周大侠又有什么生意关照啊?” “嗨,这不是我到处喜欢走走玩玩嘛,碰巧遇上了黑店让我给扫了。放在这儿迟早也会让别人过来开黑店,我想着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了。” 那人进店看了看,“嗯,不错,地理位置很好,而且这个客栈也算一个半成品了。” 周振松招呼辰云过来打招呼,“这位是钱世命老板,来打个招呼。” 辰云恭恭敬敬的报了个拳,“钱老板。” “这位少侠是?” “我徒弟辰云。” 钱世命拱了拱手,“原来是周大侠的高徒,失敬失敬。” “钱老板,咱客套话就不说了,这酒店啊,我也算帮你拿下来了,你说是不是多少分我点儿啊?”周振松搓了搓手一副市侩的样子。 “哈哈,周大侠还是那样直来直去,来人,给周大侠的报酬呈上。”钱世命挥了挥手,接着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承上了一个小匣子。 周振松接过来打开一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满意的收了起来,“钱老板,我们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嗯,周大侠慢走。” 辰云刚要转身便看到伙计把原先的价格表换掉,上面所有的价钱都整整翻了一番,让辰云傻了眼,旁边的师父却丝毫没有诧异。 辰云压低声音说道,“嚯,师父,这不又是家黑店?这价格,简直就是明眼抢钱。” “哎呀,黑钱总比黑命强吧?先前道理我不都跟你说了吗。”周振松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刚出门口辰云就看见有个伙计把上面客栈的招牌换了,换上的正是悦来客栈。 “师父,钱老板生意是不是挺大的?” “是啊,最大的连锁客栈。” …… 离开客栈后,周振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要辰云下马。辰云虽是不解,但依旧照做了。 看着周振松也跳下马辰云奇怪的问:“师父,这时要干啥?” “没啥,就是突然想起来应该训练训练你了。”说着周振松用一根长绳子将辰云双手捆在胸前,接着把另一端拴在马鞍上。 做完这一切后周振松跳到马身上狠狠的抽了两匹马一鞭子,赶着两匹马向前飞驰而去。 “我去!”去字还没说完,辰云便被马拽飞了。 “徒弟以意念引导内力跑起来!” …… 十多天后,周振松与辰云来到了京城。 此时辰云轻功大成。 第十二章 山雨欲来 就这样师徒俩一路聊着天不多时便走到了都察院门口。 辰云看着都察院的大门有些不知所措,“师父我们来这儿干啥,咱们不是要去找王晓声吗。” “对呀,咱这不就去找王晓声嘛。” …… 见了人才知道,感情这王晓声居然是监察御史。在一番寒暄过后周振松从王晓声口中得知京城最近除了莫名死了三位大员之外,还有人散布谣言说天下即将大乱,元兵要南下扫平唐宋二朝。搞的京城里人心惶惶。 出了都察院大门正要去找客栈入住时,辰云察觉到身后仿佛有人在跟着。 辰云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师父,后面……” 周振松拍了拍辰云的肩膀安抚道,“我知道,不用担心正常点就行。” 但周振松的内心却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淡定。他知道敢跟踪都察院出入之人的怕是只有皇城司了。看来那三位大员的死恐怕隐藏着不少秘密。 …… 入夜,辰云正在苦练周振松传授给自己的摘星手,一旁监督的周振松正坐在桌子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着酒,吃着花生米。 练着练着一旁的周振松却突然叫停,“不对,你打错了。” “没错啊,师傅这招斗转星移,不是化敌之劲,随心而发吗?” “说的倒不错,但你够随心吗?我都看你打了好几遍了,依旧拘泥于书上的一板一眼。”说着周振松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挽起了袖子。 周振松招了招手,“来打我。” 辰云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太好吧师父。” “你不打,那换我。”说着周振松猛然一拳直奔辰云心口。 辰云忙按书中所讲侧身卸力,但不想周振松这一下是个虚招,顺着辰云的力气进马,拳变为肘,打在了辰云的胸口上。辰云连退五六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看这就不够随心,明明我这张是个虚招,你还化什么劲?记住摘星手虽是注重招式,但不拘泥于招式,讲求的是随心所动,以速取胜。记住哪怕你把这招式练的再熟,打的是死招,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再来。”说完周振松摆好了进攻的架子。 这天晚上的训练,可让辰云吃尽了苦头。虽然周振松收了劲但辰云依旧是被打的腰酸背疼。不过受了顿皮肉之苦,辰云武功也算长进了不少。 戌时,辰云在床上睡得正香,而周振松却从客栈窗口跳出运起轻功奔着科考帮而去。 大街上此时一片安静除了巡逻的军人和打更人别无他人。家家户户的灯也大多熄灭了穿出阵阵鼾声,但科考帮的一间屋子里依旧亮着。正是帮主范进的房间,此时范进正捧一本论语念念有词。 “周振松,都来了就进来吧。”范进对着房梁上吆喝了一声,慢悠悠放下了手里的论语,整理了一下衣裳站了起来。 “嗨,我这不看你念书念得认真不好打搅你嘛。话说你这房梁上到底多久没收拾了?全是蜘蛛网灰什么的?”一边说着周振松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灰。 范进斟了一盏茶递给了周振松,“周老哥别打岔啦,你这大晚上找我的指定有事儿吧。” “是的。”周振松接过了茶,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了起来。 “京城死的这三位,他们不都……” “嘘,小心隔墙有耳。”范进放低了声音说道。 “白天你让我去找王晓声想是怕身边儿人多眼杂吧。”周振松心事重重也无心品茶转手将茶杯放下。 “唉。”范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想我当初创立科考帮只是为了帮助学子获得一个安静的环境。没想到后来慢慢发展壮大。连朝廷都开始担心我会不会威胁到大宋。你看着科考帮风平浪静,实际上充满着各个势力的眼线。一举一动都身不由己啊。”说罢背起了手,踱步到窗前望向乌云密布的无星夜空。 “那这次的事。” “不打算插手也不敢插手。我奉劝周老哥一句,此事不简单恐怕与那旧事有关,老哥还是别插手了,一不小心怕是会把身家性命丢在这儿。” “没关系,我的命在那十五年前就已经丢了。” 与此同时皇宫福宁殿中皇城使正和一个坐在龙椅上的中年人汇报着今日探查到的情报。 这中年人一袭深红色的龙袍精神虽有些萎靡但双目依旧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一切。此人正是当今大宋天子赵禥。 赵禥借着烛光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问到,“今日除了这奏章上所写还有什么额外的情况吗?” “禀皇上别无他事,只是今日属下禀报有一老人曾去过都察院看样子像是周振松。” 一听这个赵禥有些好奇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问道,“你们确定是周振松吗?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是周振松不假,这次他入京身边还跟着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年。两人关系看行为应该关系匪浅。” “这少年什么来历?” “禀皇上只是个乞丐,不过……” “不过什么?” “他曾与梁王殿下有些交集。” 赵禥闻言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屏退皇城使后赵禥缓步走到外面也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到,“父亲看来这天下局势真如你所说安稳不了太久了。” 第十三章 无题 “铛铛铛铛……”伴随着一阵吵闹且急促的锣鼓声,辰云条件反射的突然坐起,恼火的揉了揉眼睛。缓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周振松敲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锣进来了。 “徒弟时候不早了,赶快起来啦。” 看着周振松那欠揍的大脸贴在自己脸边,充满了起床气的辰云心中默念着,打不过他,打不过他,打不过他,“师父你怎么进来?我门都锁上了。”辰云用干哑的嗓音懒趴趴的说道。 “开玩笑,出来跑江湖这点儿手艺能没有吗?等过些天我把这些也教你,就这客栈的破锁一撬就开。”周振松眼中满是不屑。 “师父今天干什么呀?这才寅时。”辰云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昨日傍晚梁王就进京了。咱今天把陈天放的事儿给他汇报一下就可以走了。”说罢便揪着辰云耳朵强行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 “诶师父疼疼疼,我起来了,我起来了......” …… 到了京城的梁王府,凭借着赵昰给自己的令牌,辰云和周振松也没费多大劲儿,便进到了里面。 见到赵昰后辰云简单的说明了一下陈天放的事情。就看赵昰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生硬,神态严肃,明显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随即屏退左右,“辰云兄弟,拜托你一个事儿呗。” 听到这句话周振松懵逼的看向了辰云,没想到自己收的这个徒弟还真有点儿来头,居然能和梁王称兄道弟。 “啥事说。” “明天进宫贺寿。本来我是想和陈总管一起去,以防太子身边的高手找我麻烦,但没想到出了这事,所以想请你陪我去一趟。” “可我武功很菜啊。”辰云无奈地耸了耸肩,摆出一副出了事我可担不起的样子。 “不要紧。你可是周老的徒弟,周老可是江湖第三,再怎么差应该也会比一般的高手强一些的。”赵昰拍了拍辰云的肩膀一副信任的样子。 赵昰不知道辰云的身手,但周振松可是知道,辰云现在的身手最多算是二流末端将将及格的样子。要想对付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怕是不行。 于是乎周振松插话到,“赵昰,辰云武功现在还没有融会贯通。带他前去恐怕不是很妥当。不如我跟着你去吧。” 其实按周振松的性子来说,他是不太想趟这趟浑水的。但鉴于两点他必须得去,一是自己的徒弟要让人k一顿,自己做师父的,脸上未免有点儿挂不住,第二,寿宴上百官齐聚想来也能找出点那事的线索。当然除了这两点宴会上的好酒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上的 辰云已经跟周振松很多天了。他对周振松的性子已经大致有了了解,所以并没有什么感动,甚至还猜出了周振松的目的。 但是赵昰并不知道周振松是个老不羞的家伙。所以心里有一些感动,甚至觉得自己将辰云交给周振松,在一定程度上将周振松拉入了自己的阵营,心中大喜。 不过感动归感动,赵昰还是发现了不妥的地方,“可是周老,你是天下第三,朝庭中不少人都认识你,而且不少人和你还是仇人,你就这样公然露面的话不太好吧。” “嗨,放心我简单易一下容就可以了。” “师父你还会易容?”辰云有点被震惊到了。 周振松脸一扬一副骄傲的表情说道,“那当然,我这种侠义之辈容易遭到小人记恨的。所以我要是没有这个易容术,估计早就死了。” 就目前来看师父你可不算什么侠义之辈,辰云腹诽着。 …… 赵昰和辰云他们交谈完明天进宫时的礼仪和事项以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辰云闲着也没什么事干,就想在王府里转一转。 正要走时周振松突然一脸正色的叫住辰云,“徒弟,过来。” “啥事。”看着周振松一脸正色辰云感觉恐怕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酒呢,承诺给我的酒呢?这都到了京城了,你快去买呀!” 看着一脸着急并且欠揍的周振松辰云只觉得一阵无语。 …… 在跑了好几家酒庄之后,终于辰云找到了柳林酒。别说这酒真贵,花了自己整整十两银子。好在这一路都是周振松花钱,所以临行时赵昰给的盘缠基本上没有动,要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周振松开心的抱着柳林酒不肯撒手。回到了王府的客房,周振松就又灌了一口,“啊~不错不错,真是好酒啊!”说完又灌了几口,就看那坛子酒一下子少了一半。 这时再看周振松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徒弟啊,你倒是嗝还算孝顺。酒送到了,为师也不能小气,我就再把《金蝉步》传给你。”说完周振松跳了下来练了一套。 辰云发现这门身法和摘星手有许多共同之处,所以学得很快,周振松打完后也都差不多记住了。 打完一套周振松出了一身汗,醒了些酒。突然意识到坏了,自己这一高兴居然把自己最后一套看家功夫也教给辰云了。现在没传给他的就只剩下一些奇技淫巧了。 喝酒误事啊,周振松不禁直拍脑门。自己怎么老是不长记性。不过周振松也看开了,反正自己也老了,没有几年活头了,这武功传给这个自己看着还顺眼的小子也算不错。 这时辰云也注意到了周振松要是兴头一上来会教自己不少好东西,于是乎辰云下定决心以后天天攒钱给他买酒,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小子算我倒霉,看家本事都让你学去了。你可得好好练,别给我丢脸。”说完又灌了口酒。有点儿郁闷的样子。 “对了。”周振松突然间倒酒的手一停好像想起了什么。“金蝉步中的蝉鸣晚秋,你先别练。这招不属于轻功范畴,有点儿像狮吼功。等明天我清醒点再教你,这招练的时候不能出差错,否则中招的就是你了。除了这招,你把刚才那一套加上摘星手给我练一遍看看。” …… 周振松看着辰云打完收势以后点了点头,“不错,现在看起来你大概有二流下游水准了。步法灵快,动转随心。你应该感谢我的训练,让你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大幅的长进。”听到这句话辰云突然虎躯一震。 是啊,还有抗击打能力。辰云心中吐槽着回想起了自己被马拖走的场景。 “诶徒弟你咋了?不舒服吗?” “啊,师父没事,只是觉得师父说的很在理,徒儿真的是感激不尽。”辰云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第十四章 寿宴切磋 次日天不亮,辰云和周振松便随着赵昰进宫贺寿了。 辰云来到皇宫门口这么一瞧,嚯,不愧是皇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朱漆的城门左右站着两排卫士身着一身亮闪闪的铁甲手中攥着长枪显得威风凛凛。城门上悬镶着金边的匾额写着两个大字午门。 不过这建筑的风格显然有些不对头。看起来有一些明清时期的风格,不像是宋代时候的建筑。看来建造的时候应该有穿越者插手。 不多时便来到了大殿贺寿,百官下方站定,上有一金漆龙椅,坐着一位有些憔悴的中年人,正是当今大宋的天子宋度宗赵禥。百官跪下山呼万岁起身。接着就是祭典之类的活动,搞的辰云晕头转向,不由得佩服这些官员真是好体力。 ……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宴,师徒俩终于安顿下来准备大快朵颐,然而周振松和辰云在看到饭菜后都是略微有些丧气,本以为会有什么好酒好菜,万万没想到简约的很。只是一盘水果,一只鸡,一盘肉和一壶酒。 这皇上也太节约了吧。 一旁的赵昰仿佛看出了周振松和辰云的心思偷偷小声说道,“没事儿,午宴可能比较节约一点儿,晚宴就好了,基本上都是你们喜欢的。” …… 晚宴,周振松和辰云笑的脸上仿佛都像开出了花儿一样。美酒,好菜样样俱全,甚至还有美女跳舞。把辰云这个单身狗眼睛都看直了。退场之后,辰云还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些离去的美女,意犹未尽。 这时一旁太子突然站了起来向皇上行了一礼说道,“父皇,今日恰逢父皇千秋,我听闻梁王手下陈总管善使刀法。我府上恰逢来了一位奇人想与陈总管切磋一二为皇上助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父皇千秋宴上不宜动刀兵,而且一旦比武伤到不太好吧。”赵昰起身回话。 “二弟,此言差矣。只是切磋,点到为止不会伤人。再说此举一可壮我大宋国威以显我大宋人才济济。”太子反驳到。 “也好,就依太子的。”正座的皇上发话了。 这摆明了就是要丢赵昰的脸面,但是皇上发话又不得不依,“父皇,陈总管近日受伤正在府中修养。” “那不妨请二弟身边这位侍卫替代吧。能替陈总管前来,想必也是一位高人。”说完使了个手势他身后站起来一个抱着剑的青年。 一看站起来那人周振松心中暗道不妙,压低声音对辰云说道,“这人是剑神庄的弃徒庸厉,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此人曾在剑神庄上看过我出手。这次怕是只得靠徒弟你了。” 这不完犊子了,辰云心想。看这那青年笑的那么坏,明显自己上去,这不断手断脚的估计都不能下来。 辰云冷汗都下来的时候,突然周振松偷偷塞给了他一把剑悄声说到“拔剑时用力摁下剑柄。” 赵昰也没辙了,摆明了太子就是知道自己身边除了陈总管没有高手特意来找他麻烦。 “可以,草民愿意一试。”辰云强行冷静下来站起来说道。多亏天黑了,要不然自己背后这一身冷汗就把自己的底儿给卸了。 看辰云这紧张的样子一旁的周振松连忙掏出他随身携带的烟杆点上火使劲嘬了两口向辰云身上喷去,“徒弟,随心而动,心如止水。拳招既剑招。” …… 辰云缓步走到正中,庸厉看辰云的眼神,摆明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按理说辰云此时应该心慌意乱,不过在闻到了周振松喷出的那口烟气后,辰云不知为何心神安定了下来。 “进招吧。”那青年向辰云招了招手。 辰云带着一副高手般淡漠的表情缓缓的将剑拔出手却用力摁下剑柄,就听嗡的一声清晰的剑鸣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下面不由议论纷纷,青年脸色也变得凝重了一些心想:高手,听这剑鸣应该与我的实力不相上下。不过他估计猜不到辰云只是靠着这把剑而已。 辰云知道这估计是周振松给他这把剑里的小机关起作用了,周振松曾经说过只有一流高手才使得出剑鸣想必是想借此吓退他。 但事与愿违的是在发出剑鸣后,庸厉非但没有害怕,看样子反而兴奋了起来。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辰云缓缓说道,“阁下进招吧,我若是出手阁下恐怕便没有机会了。” 庸厉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听这话气得一剑刺向辰云。就再见,马上要刺到辰云的时候辰云挥剑一挡,就看辰云手中的那把破剑爆发出了堪比太阳的光芒。 庸厉急忙向后退去心中大骇,器意通达!这是拥有非常高深的内力才能够展现的。而且就算内力足够也需要一把趁手的神兵利器才行,而他只是拿着一把破剑。 庸厉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师父李无名,想当初剑神也曾经凭着一根树枝发出这种光芒。这名年轻人明明这么年轻怎会有如此修为。 而此时的辰云心中想的是,完蛋了,这是什么机关完全亮过头了。这光一下子把自己都闪瞎了。现在模模糊糊的看啥都看不清,对面随便一剑自己就完了。 但是辰云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一下技惊四座连庸厉也被震慑住了。 过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以后,辰云就看见庸厉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接着状若疯癫接着又一剑刺向自己。 见此情形,辰云轻轻向旁一闪。庸厉随势转马斜刺了过去。一剑接着一剑速度之快,剑光犹如点点繁星。而辰云则是闪转腾挪,庸厉手中的剑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最后辰云寻了个破绽,用剑拍向庸厉手腕,庸厉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承让。”辰云拱了拱手。 要说这结果其实并不意外。庸厉刚被逐出剑神庄便被太子收归麾下。实战经验本就不多,而在辰云使出剑光后,庸厉的高傲又都已化为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心境乱了就算有再高的武功,也只剩下四成了。 第十五章 百宝阁 就这样所谓的助兴活动以庸厉的落败草草落下帷幕。 一旁的太子看辰云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怪异。要知道庸厉是剑神庄的人,虽然因为剑神规定不许门下弟子闯荡江湖,导致大部分人没有江湖上的排名,但是剑神庄弟子无一例外个个是好手。哪怕是一个小徒弟,也是能够和江湖中游的人争锋。 而这个庸厉未被逐出剑神庄之前可是中上游的弟子。本以为这次请到了他,哪怕是赵昰请到了前百中上游的也不怕。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被这个连名号都没听说过的年轻人轻松击败。 皇上心里更是不太高兴,太子赵璟本来在才华上就不如梁王赵昰,现在梁王手下居然还有了这些个能人。恐怕将来太子皇位不保。 只见觥筹交错之间,皇上眉头紧皱,无心享受宴酣之乐,凝望着酒杯中的倒影,朝臣们隐约注意到了皇上严肃的神态,对于刚才出乎意料的比试结果,心中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 赵昰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他没有想到辰云能够如此轻松的击败庸厉。这一下几乎打乱了他的计划,更何况辰云刚才展露的实力太过惊人,恐怕太子不会留自己太久了,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回到座位稳定了一下情绪,赵昰悄悄地问辰云:“兄弟,你武功挺高深啊。剑神庄的人都斗不过你。” “没有,只是师父之前告诉过我剑神庄因为剑神的命令,所以一般弟子不许闯荡江湖,所以一般来讲打斗经验不足。所以设计使他又怒又惧出招凌乱自然就赢了。”此时刚逃过一劫的辰云正狼吞虎咽地吃肉喝酒,也顾不上在那些达官显贵面前的繁文缛礼了,只想赶紧趁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吃好喝好。 “原来如此。”饶是这样辰云展现的天赋也足以让人吃惊了。赵昰心想看来有些计划得相应调整一下了。 …… 晚宴结束回到王府客房的辰云好奇的问周振松,到底他对自己喷了什么,让自己强行定下了心神。 周振松嘿嘿一笑把烟杆掏出来,“这可是个好宝贝呀!这里面抽的可不是烟而是草药。是我一位朋友给配的。具有安神静心,止咳平喘的作用。”说罢便将烟杆贴到辰云脸上供他细细端详。 “这么神奇吗?”辰云说着想上手摸一摸。 “去去去!”周振松满脸嫌弃的拍走了辰云的手。 “诶呦!师父你使那么大劲干嘛,都红了!”辰云边吹气边搓着发红的皮肤。 “别再给老子摸坏喽。” 辰云一边问着一边把剑递还给周振松“师父,我还有个问题啊,就是这个剑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会震动又会发光的。” “你问这个啊,这也算为师行走江湖的一样小宝贝了。这可是百宝阁打造的,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算是个江湖利刃。”说完把剑从辰云手里拿了过来。 辰云摸了摸头好奇的问到,“师父这百宝阁是个什么组织啊” “这啊就说来话长了。”周振松摩擦的剑身向辰云慢慢解释道。 百宝阁就是由一群打铁的组成的神秘组织。他们一生只打五把兵器。前两把是和师傅学习时的作业。虽在他们眼中是废物但放到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把很好的武器了。”说到这儿周振松咳嗽了两声喝了口水。 “第三把是向师傅证明自己出师的兵器,这一把兵器会一直随着他们直到他们进入坟墓。” “第四把便是他们会为他们心中看好的一位仁人志士打造一把兵器。他们会耗费全部心血来打造这把神兵。如今剑神庄悬着的那把无名剑便是这样来的。” “在打造完第四把兵器以后,他们基本上就命不久矣了,会抓紧打造第五把兵器。这把剑会传给他们的徒弟,作为一种传承交接。” “据说他们打造的第四把或者第五把时,会因为过于用心而倾注自己的灵魂形成剑灵,不过这只是江湖传说不足为信。” “那师父你手中的是第几把啊。” 周振松轻抚剑身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在回忆着些什么,“我这把啊,那把都不是只是我一位老友随意打造的作品。按他的话说只是些奇技淫巧罢了。” “师父为何那庸厉在看到此剑发光后就突然慌张了起来呢。” 听到这个问题周振松莞尔一笑道,“剑身发光需要深厚的内力,一般有这内力也需要神兵利器才行。而这把剑外形只是一把破铁锈剑,能让这把剑发光世上也无几人了。” “原来如此。他是误会我的实力了。” “是啊,正常能做到的都是器意通达境界的强者,据我所知能做到的也就剑神李无名和刀……”说到这周振松抚摸剑身的手一顿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就只有李无名了。” 辰云虽然好奇那个人是谁,不过看周振松的样子估计是触及到了什么伤心事也就没有追问。 师徒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在月下聊着直到夜深才各自回房睡觉。 第十六章 蒙面人 清早从床上爬起来的辰云伸了个懒腰,披了件衣服就推门出去发现赵昰的随从在门口收拾行李而赵昰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他身后站着的一个谋士打扮的人指挥着众人干活。 “这就要回去啦。”辰云走到赵昰身边好奇的问。 赵昰苦笑着说到,“是啊,昨天出风头出大了,我得回去避一避。” “对不起啊。” 赵昰摆了摆手,“你说什么对不起,这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太子迟早是要找我麻烦的。”虽然赵昰说的轻松但语气中还是露出几分无奈。 辰云找了个地方坐下结果一旁侍卫递过的清茶漱了漱口,“那以后怎么办?太子要是登基成为皇上,那整你还不轻松的。” 赵昰叹了口气喝了口茶,“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辰云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凑近赵昰耳边小声的说,“要不想办法登基?” 赵昰忙摆了摆手,“太麻烦了,以后还要处理各种国家大事。” “可是你现在要是不想办法的话,你会死的。”辰云关切的提醒道。 “但是现在皇上明显向着太子,我怎么可能上位?” “造反试试?” 赵昰摸了摸辰云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辰云把赵昰的手拍走。“我认真的。” “兄弟你傻了吧,要是这么做,唐和元就打过来了。”说完赵昰抿了一口茶。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死吧。” 这时身后的谋士突然说话了,“其实可以拉拢朝堂和民间的力量。”语气出乎意料的淡然。 辰云不放心的看了下那名谋士,又对赵昰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在问这个人可信吗? 赵昰也明白了辰云的意思点了点头,“没事,他是我的谋士,可以相信。” 辰云这才放下心来问,“说的简单怎么拉拢?” “图利的,以利诱之。忠义的晓之以情。贪色的,美色拉拢。重权的许以高官。” “这么干的话皇上怕是会不满吧。这可有架空皇权的迹象了” “不会。”赵昰插话道。“现在这个情形皇上就是希望我和太子斗。谁斗赢就说明谁能耐大谁就更适合做皇上。况且皇上皇城司在握我们再怎么斗也翻不了天。” “也就是说只要获得百官的拥护,你就可以安全了?” “应该是这样。但我真的不想当皇上啊!”赵昰愁容不展,用手指不停捏着眉心。 …… 离开了京城,辰云骑在马上摸了摸下巴问周振松,“师傅,你是不是早知道京城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周振松在马上悠悠的灌了口辰云刚给他买的好酒,“我是知道会嗝有点事儿,但没想到这事儿还有点儿大。本来为师只是想带你来见识一下。” “见识啥,皇家内斗?” 周振松明显喝的有点儿醉了,眯缝着眼睛说,“差不多吧,我没想到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居然连死了三位大员。” “果然师傅你是知道什么的?”辰云起了兴致。 “别打听,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说罢便凝视着手中的酒壶。 周振松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草丛传来了细微的沙沙的声音,明显是有人。 周振松看了眼辰云,辰云也是突然一脸戒备的看着路边的树丛,手摁在剑柄上,与周振松交换了个眼神,接着悄无声息的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向那里靠近。 突然蹿出来一个蒙面壮汉,一剑刺向辰云的心口,辰云早有防备,用剑一挡想要架开。不料这人力气大的惊人,这一下震的辰云虎口发麻,剑脱手飞了出去。 见武器脱手,辰云急忙向后闪身拉开距离。一旁的周振松发觉,这个人的身手很不一般,就刚才那一剑甚至远超庸厉。而且出剑的时候,隐隐有些剑意的感觉。怕是一流顶尖高手了。 不过周振松暂时不打算出手,毕竟和这种一流顶尖高手切磋对辰云来说是个增长实战经验的好事。自己在这盯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更何况自己的招式讲求的就是以弱胜强,就算境界差距很大,辰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落败。 辰云这边那蒙面男又动了,一剑刺去直取辰云双眼。辰云急忙闪身想要擒住他的手腕,却不料他挽了个剑花,向辰云手臂一撩,刹时间辰云的手臂皮开肉绽,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辰云也顾不得端详伤口,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对面迎头又是一剑刺来,幸好平时周振松训练有素,辰云靠下意识地翻身躲开了。 一旁的周振松看着连连摇头,不禁感叹自己徒弟实战还是少,动作还是不够随心。 而辰云这边一看自己受了伤,不禁有些慌乱。出手便有几分凌乱,蒙面人趁机欺身向前,一剑一剑咄咄逼人,逼得辰云左躲右闪,再这样耗下去,只能是破绽越露越多。 看一旁的周振松仿佛也没有出手的意思,辰云不仅有些着急了。眼见这人步步紧逼。不自觉使出了蝉鸣晚秋。 这一下可把周振松吓着了,昨晚一夜未眠,再加上刚刚酒喝的有点多,导致自己思维有些迟钝,忘了教导辰云这一茬了。 这蝉鸣晚秋是用丹田调动内力发声,以乱敌心。但是一旦内力走岔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且这个招数但凡有一点儿不对,不光扰的是对面的心,甚至连自己的心都会一并扰乱,而且有几率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第十七章 追兵 周振松见状急忙要插手,却忽觉背后恶风不善回首便是一镖,就听当的一声,飞镖被身后袭来的蒙面人一剑击落。周振松趁此空档翻身下马欺身向前与那新来的战在一处。 与此同时辰云这边的蒙面人中了蝉鸣晚秋不由手上一顿。辰云趁此机会欺身向前连桥打入。蒙面人一时左右支绌,不留神被陈云一掌劈在手腕上,闷哼一声,手上的剑应声落地。 正当辰云要乘胜追击的时候,忽的感觉呼吸一窒,向后踉跄的几步。 周振松一看就知道这是内力走差了,也没有功夫去和那蒙面人纠缠。竖起剑指刺向那名蒙面人的膻中穴要废他武功。 那蒙面人忙使剑格挡,但周振松的速度远非他能比。剑指戳在膻中穴上,指力透体而出。回过神来那蒙面人的衣服都破出了一个洞。 再看到蒙面人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倒地不醒,此时那边的蒙面人已抄起了落地的宝剑,打算一剑结果辰云。 一看这个距离恐怕是来不及了,周振松猛从身后掏出飞镖,一镖镖向那蒙面人的心口。就听噗嗤一声,那蒙面人瞪大着双眼不甘的倒在了地上,甚至没来得及叫喊,便没了声息。 辰云此时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周振松急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扣住辰云手腕,用内力探查他的经脉。有多条经脉已成微微撕裂破损的迹象。此时如果辰云内力稍稍运转,都会使伤势加重得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周振松没有办法,多犹豫一秒辰云的小命便又添一分危险,只好用自己的内力将辰云的内力全部打散,以防他伤到自己。接着去看了看那两个蒙面人,周振松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发现都已经断气了。 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他们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好似什么文字的纹身。 …… 日色西斜,辰云在马背上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不已,神情依旧恍惚,有些虚弱的问,“师父刚才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是不是说过蝉鸣晚秋在教你之前不可以随便用。都当耳旁风了!多亏你功夫没到家,要不然现在你就变成疯子了,知道不?”不难看出周振松很是生气,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辰云。 “这不下意识嘛。”辰云讪讪的笑道。 “唉,你小子。还好你师父是我,我认识的人不少,要不你武功废了不说还得搭上命。” “啊?我武功废了?!” “放心,你现在只是暂时不能用武功,我打散了你的内力,我也不用担心,等我找到我的老朋友,让他帮你把这个治好。” “对了,师父之前那俩蒙面人什么来头啊?”辰云试探的抻了抻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臂膀,果然感觉身子沉甸甸的。 “皇城司的。”周振松撒了个谎想要糊弄过去。 “嗯?这不大宋特务机构吗?盯上我干什么?”折腾了半晌,还昏迷了那么久,辰云的肚子开始抗议了,也无心仔细思考缘由,只顾着埋头在包袱里找吃的。 “你说呢,太子和梁王素来不合,你站梁王这边儿,昨天还大出风头。不杀你杀谁?” “要这么看来赵昰他也有危险。”辰云掏出了好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大嚼特嚼了起来,想到准是师父买的,这糟老头子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很照顾自己的嘛,搞得辰云稍微感动了一下下。 “放心吧,刺杀皇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更何况他身边那个谋士可不简单,虽然他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我看他龙行虎步武功不低于陈天放。” “哦,那我就放心了。”一听暂时没啥事儿,辰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专心致志的继续啃包子。 “你放个屁心。今天咱俩杀了这俩人。算是摊上事儿了。”周振松耸了耸肩明显有些无奈。 “这事就俩结果。要么疯狂追杀咱俩,要么就是他们暂时告一段落,然后等过段时间再死命追杀咱俩。娘的,老子的清静日子打收了你开始就算是正式结束了。”周振松瞥了眼没心没肺的辰云,回过头猛地灌了一口酒。 …… 入夜时分,周振松和辰云已经到了一小县城找了个客栈住下。而另一边,“梁王阁下,我们发现有两名蒙面人去追杀周振松和辰云了。” 赵昰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结果如何。” “皆被周振松击杀,只是辰云受了重伤。依属下看他那一身武功怕是废了。” “他们的来路你可知道?” “看纹身像是十五年前的……” 还没等他话说完赵昰就打断了他摆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是。” 劝退了那名侍卫后,赵昰回身缓缓走向窗边,凝望着天边的月亮,喃喃自语道,“这天下看来又要乱起来了。辰云,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 次日天还不亮,辰云便被周振松叫醒了。辰云还没来得及抱怨,刚开口要说些什么,却看周振松摆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窗外。 辰云顺着望去,就看下面有许多官兵挨家挨户的敲门。 “恐怕是因为咱们昨天杀的那俩人来找麻烦了。”周振松小声说道。但周振松心里清楚这波人应该才是奉太子命令来找自己和辰云的人。 “现在跑?”辰云赶紧穿好衣服,提上剑把包袱甩到肩上。 “对头。”说完周振松就和辰云悄悄的溜到一楼马棚。 刚骑上马就突然撞见一个官兵大声喝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周振松和辰云见状,对视一眼便同时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马昂首嘶鸣瞬间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来人!快抓住他们!” …… 不多时,辰云和周振松便跑到了县外,此时还有几名骑着马的官兵紧追不舍。就看周振松摸向腰间,掏出几把飞镖,回身一抬手,镖无虚发射中几个马的马头,随即人仰马翻,将几名官兵被重重掀翻在地。 “师父,你这飞镖的功夫哪儿来的?”虽然经常看到,但是每次辰云还是会被周振松的手法惊艳到。 “一看就知道摘星手你还没学透,再学一学你自然就会了。放心,我看家本领都交给你了,不会留手的。” 第十八章 齐骝亥 摆脱追兵后,辰云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眼前一黑,猛地倒头栽到马下。 周振松急忙拉马回身去看看辰云,一摸辰云的脉搏暗叫不好。辰云身子原本骨弱不禁风,他的经脉便是自己用内力强行撑开,本来这倒是没什么大事,只需休养一段时间。 但没想到在休养的时候出了这事儿,导致经脉碎裂更大了。刚才在马上一颠簸,伤势更重了。 眼看辰云已经是进的气儿多,出的气儿少,周振松皱眉掏出自己随身带的烟杆,拧开了前面部分,倒出了一个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珠子攥在手中。 “唉,想必这就是命吧。”周振松暗自感叹了一声,就想将这个珠子塞到辰云嘴里。 “前辈不必如此。”周振松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 突然的一句话,把周振松吓了一跳。居然有人偷偷靠近而自己没发觉。急忙回身做好战斗的架势,就看来者是一个身着道袍,眉清目秀的青年道士。 “前辈不必如此,晚辈楚正业是奉家师陈念祖之命来帮助施主的。” “原来是陈道爷的高足。那就劳烦了。”周振松拱了拱手松了口气。 …… 辰云悠悠醒来时又已是半夜。就看自己在一个茅草屋的床上,而周振松正在外面和一个身穿道袍看不清脸的年轻人说着什么。 “我徒弟这身伤怎么样了。”周振松磕打着自己的烟杆闪过一丝愁容。 “暂时压制住了,但要想根治,恐怕还是要找齐老前辈。” “那大约能撑多长时间?” “一两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周振松心里一沉。 “他要是吃了那个会不会……” “未必,那样东西乃是至宝,恐怕令徒消受不了它的药力,可能会加剧伤势。” “嗯,不知陈道爷现在何处?”周振松一手搭在腰间的酒壶上来回慢慢的摸索着,难掩脸色的阴郁。 “家师前几日外出云游不知所踪,只是飞鸽传书与我,叫我此时来这等候。” “唉,又欠他一个人情。”听小道士这样说,周振松心里终于有了几分把握。 “前辈,不必过于客气。家师说他已经收过报酬了。” 周振松一愣满头雾水,“什么报酬?” “家师在信中也没明说,只是说桃源村古树下。” “淦!”周振松既然明白了信中指的报酬是什么,那是他藏在树下的一瓶好酒,因为当时还差些时间,所以埋在树下。本想过几年去取,不想竟便宜了别人。 看周振松脸黑了下来那名年轻道士也不久留,与周振松到了个别就走了。 …… 周振松进屋后辰云爬了起来问道,“师父,刚才那位道长是?” “一老王八蛋的徒弟。”周振松咬牙切齿的说完,气冲冲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闷了下去,额头上青筋暴起。 喝完就看周振松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我的酒啊,那老王八蛋是怎么发现我把酒埋在那儿的?那酒可是我等着临死前喝的。” 看周振松一幅被抢了玩具小孩儿的模样,辰云险些没笑出来,装样子咳了几下。 …… 次日一早,周振松和辰云便再次踏上了旅途,由于辰云的伤势已经很重了,以至于不能骑马,所以进程十分缓慢。平日只用花一个时辰能走完的路程,他们居然花了一白天。 “真是服了,自从收了你咋诸事不顺呢,你这小兔崽子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周振松口中抱怨着,但是抱怨归抱怨,他一路上还是非常照顾辰云。察觉到辰云略微有点儿不舒服,就立马停下让他休息,平日里让他买吃的喝的干的苦力跑的腿自己也都担下了。 就这样花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目的地,唐宋的国境线四川。这一路,可把周振松累得个不轻。 进了城周振松就开始到处打听一名叫做齐骝亥的人,但是所有人都说不知道。 “真是怪了,齐老怪久居四川居然没人知道他。要是找不着他难不成真的去求百草谷?”周振松着急了,急得心中蹿起一股无名火。 “咳咳。”一旁躺着的辰云咳嗽了两声。这一个月下来他的状况是越来越不好了。几乎每一天他都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宛若抽丝一般,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了,精神状态更是每况愈下。现在仅仅是走两步便已是气喘吁吁。 周振松有些担忧的看着辰云,没有说什么。辰云为了不让师父更加担心,强撑着精神头冲他笑了笑。 …… 第二天周振松把辰云留在客栈休息,自己只身一人出来打听齐骝亥。但还是一无所获,就在周振松失望的要回到客栈时突然一个浑身屎尿的疯子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小子,给我钱。”那疯子流着口水口齿不清的说到。 周振松倒是没有生气,心里乱糟糟的也顾不得管他,从兜里掏出两个铜板随便塞给了那个疯子。 “太好了,有钱喽,可以喝酒吃肉了。”说着那名疯子便疯疯癫癫的跑向一家酒楼。 周振松也没想太多,转身要回客栈,突然却听到这疯子哼起了一段熟悉的旋律。 不,不可能的。周振松急忙转身追上那名疯子。 “你,抓我干嘛,我可是活神仙!你动我,我用雷劈死你。”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可以感觉到那疯子在发抖。 周振松掏出一块布轻轻的擦净了那疯子脸上的污秽,看清了这疯子的脸的时候周振松一下愣住了。这人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齐骝亥。 “齐老鬼,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周振松看着多年的老友被人整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下吼了出来,引得路人回头注视,投来异样的眼光。周振松盯着齐骝亥落魄不堪的样子不由无名业火高万丈。抓着齐骝亥的手力气也大了几分。 而这时的齐骝亥好像已经并不认识周振松了。周振松这副表现让他瑟缩不已,甚至不敢直视周振松,只是胆怯的喃喃自语着别打我,我用雷劈死你之类的疯话,试图抽回被周振松紧紧抓住的手。 第十九章 落尘宗 将齐骝亥带回客房,辰云从床上爬起来好奇的问,“师父这位是?” “目前可能唯一能治好你的人。”看周振松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师父这位前辈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啊。”辰云看着眼神飘忽不定,嘴里不知喃喃自语什么,紧紧环抱双臂用手不停抓着自己的胳膊的齐骝亥说道。 “唉。”周振松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我来四川的时候,齐老怪还很有精神。没想到只离开两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骝亥听见齐老怪这个称呼后,突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伸手扣住了辰云的手腕,辰云下意识就想用内力震开,结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周振松上前问他要干什么就听齐骝亥口中缓缓说道,“内力散乱经脉撕裂,但是却被人用法保住了心脉吊着一口气。” 周振松不由停下听齐骝亥还要说啥,但齐骝亥此时却不言语了,而是不知从哪掏出三根银针扎在了辰云的三个穴道上。辰云只觉得如沐春风,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损坏的经脉也有了修复的感觉。 银针扎了一刻钟齐骝亥便将银针抽出放回了袖子中。周振松以为齐骝亥恢复了神智心中一阵狂喜,忙问,“老鬼,你恢复了?还记得我是谁不。” “嘿嘿,我可是活神仙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凡人。”说罢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齐骝亥又恢复了疯癫,周振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禁叹了口气。不过看自己这位老朋友刚才的身手和针法还是有往日的风采。看来就算是疯了,这两样他也并没有落下。 看辰云的伤势恢复了一些,周振松试探性的问到,“那大概还要治次才能好啊。” “嘿嘿,按刚才那个扎法再每天扎三次,三天就好了。”齐骝亥在屋子里转悠着,东瞧瞧西瞧瞧一副闲不住的样子。 周振松拱了拱手,“那就麻烦齐老鬼你了。” “可是为什么我要帮你呢?我救了他的命就完了,我这个神仙很忙的。”说完竟然白了一眼周振松。 “淦。”看齐骝亥这个疯癫不合作的样子,没办法看来只能自己上阵了。 辰云看出了周振松的想法,一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周振松,不相信这三个字都写在了脸上,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嘿嘿徒弟放心,我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我...我能拒绝吗。”听到这周振松脸色一阴。 …… 别说周振松还真有两下子,三天后还真把辰云给治好了。 辰云有些好奇周振松的医术是哪儿来的。 “嗨,闯荡江湖嘛,有些时候没办法靠医生就得自己想办法治嘛。” “你还真是全能啊!”辰云哭笑不得。 “那是当然。”周振松不禁有些臭屁,胡子都翘到了天上。 辰云也算因祸得福,经过这一番治疗,辰云本来比较虚弱的经脉变得比一般常人要坚韧了不少。甚至还被拓宽了。 但有利也有弊,经脉比常人的强韧一些虽然让辰云变得扛揍了很多,但是别人在给他治伤的时候也要费上不少劲。 而拓宽的结果就是辰云内力攻击招式会比一般人威猛许多,但是内力消耗比常人要快很多。并且如果控制不当的话,辰云还有可能就会在战斗中脱力倒下。 看辰云已经恢复了活力,周振松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现在是时候查一下到底是哪个混账杀千刀的,把自己的老朋友又害成这个样子。 为了查出罪魁祸首,周振松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去向江湖上有名的情报组织听风楼购买消息。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周振松可算查到齐骝亥曾经和一个叫做落尘宗的组织有过冲突,八九不离十就是被他们的人陷害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这个组织可谓树大根深,在四川这个地方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与当地的官员有很深的关系,也比较受到当地百姓的拥护。并且他曾经是被覆灭的苍铭宗的分支。 当得知这一消息后,周振松皱了皱眉,苍铭宗的覆灭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十五年前苍铭宗的覆灭那也是他最后一次插手江湖事务。 那次事件之大甚至将江湖前十全部卷入进来。整个武林为之震荡,这次死灰复燃怕是没那么简单。看来自己又得打破誓言插手一遍江湖上的事务了。 可是现在麻烦的是太子也顶上了自己和辰云,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同时对付这两个根深蒂固的大家伙,自己一个人倒还好说,跑起来方便。 关键辰云现在还没有达到能够对付他们的级别,同时还要保护疯疯癫癫的齐骝亥。想到这儿周振松看了眼依旧疯癫的齐骝亥不禁更愁了,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抵着脑袋一言不发,盘算着对策。 辰云看过听风楼给的那些消息后,也知道周振松在烦恼什么,上前宽慰道,“师父,咱们可以先查一查嘛,毕竟还没有确定齐前辈的事就是他们做的。” “不,无论是不是他们做的,我都得灭了他们。” “为什么?” “别问了。这件事情牵扯到武林太多秘辛,以你目前这个实力知道怕是会有危险。” “好吧,师父,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周振松这一举动,必定会起风波,本来周振松仇家就不算少,到时候还不得群起而攻之。辰云看帮不上师父什么忙,有些着急,暗自责怪自己,下定决心要努力变强。 “现在先带着齐老鬼在四川转一转吧,看看他的能不能恢复,我也顺道再多了解一下这个事情。另外的多提防一下,太子的阴招可是不少。”说罢就看周振峰迅速拿起了一颗花生放于指尖,看也不看一眼便向窗口弹去。 就看那花生好似离弦之箭一样穿过了薄薄的窗户纸接着就听一声惨叫,开窗一看一个蒙面黑衣人倒在了下面,口吐鲜血,翻着白眼,表情痛苦,四肢抽搐着。 第二十章 潜入 辰云看着倒在下面的黑衣人,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太子的人。看来周振松和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师父,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换个地儿住了?” “嗯,明日启程,咱们去落尘宗的大本营看看。我现在托一个老朋友帮我照看一下齐老鬼。”说完周振松又从怀里掏出个信鸽放了出去。 “师父,你让我看看你衣服里头呗,为什么能掏出来这么多东西?”辰云都惊了,周振松这衣服里面都快赶上四次元口袋了。 辰云的手悄咪咪的摸了过去,还没等近身就被周振松一巴掌拍开了。 “小兔崽子没大没小。”周振松没好气的瞟了辰云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裳。 丑时天刚蒙蒙亮,辰云便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吵醒。辰云也是困得不行,打着哈欠翻了个身,裹了裹被子,并没有起身去看,又打起了呼噜,但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周振松起身开门,就看外面站着一个七尺多高的壮汉,一脸络腮胡,右脸颊有着一道刀疤,眼神闪露着凶光,身后背着一把鬼头大刀。 辰云以为是找事儿的,立马打起精神头,从床上翻身坐起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人。 “胡镖头,但就看周振松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胡镖头,这么早便来啦!” 壮汉也从他那凶神恶煞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是的,齐老前辈也曾对我有恩,所以这件事儿不敢耽搁。” “这次你可要小心盯上老鬼的人,怕不是一般人。你尽量别让齐老鬼上街,你就把他护在镖局里吧。” “放心。”胡镖头挽了挽袖子,刚毅的脸上满是坚毅。 说完他和周振松便把一旁睡着的齐骝亥小心翼翼的抬了下去。 回来的时候周振松轻轻巧巧的带上了门,坐到了桌子旁边写着什么。 辰云昏昏欲睡,伸了个懒腰,好奇地问周振松,“师父,刚才那个胡镖头是谁啊?” “镇远镖局的镖头。虽然武功说不上江湖前百,但镇远镖局在大宋也算数一数二的镖局了,找他们护着齐老鬼也算比较安全。”周振松一边说着一边奋笔疾书。 “师父写什么呢?”辰云懒懒的把眼睛睁开,打算看看周振松到底在写些什么。 不想周振松见辰云要看,快速把纸一甩收了起来,“没什么,你别问了。” 虽然周振松收的很快,但辰云眼贼,还是隐约在这纸上看见了三个字,剑神庄。 …… 早饭后辰云和周振松便启程向落尘宗的大本营赶去。 路上周振松问辰云,“徒弟,这次我要去那边办事,恐怕很是凶险。你好好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去,因为到时候出了事,可能我也护不住你。” “师父你曾经说过机遇是和凶险并存的嘛。”辰云自信满满的笑着。 “机遇倒是有,毕竟这落尘宗,曾经是一个江湖上非常大的宗门。他们的仓库里应该有不少好宝贝。”周振松嘴上说着不错心里却想着,这小子不是那么贪生怕死。 “所以师父你不光是报仇,更是想捞他一票吧。” “不是,我和他的前身有些渊源,这次是把当年没办完的事办完的。” “哦。”辰云一反往常的样子,不再吭声。 “诶,这次你怎么没问为什么?”周振松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回头不解的看着辰云。 “师父,你自己说的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辰云耸了耸肩。 …… 就这样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两人的肚子都已咕咕叫了起来,于是去找了个店打尖。 吃饭时周振松开始向江湖第二大情报组织成员店小二打听落尘宗的消息。 在花了一两银子以后,周振松,辰云得知,这个小城便有一个落尘宗的分舵。而这里距离他的大本营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 …… “师父咱们是等大半夜去他大本营探一探还是怎么整?”辰云嘴里秃噜着面条儿口齿不清的说道。 “直接去大本营太冒险了。这个组织树大根深,咱先去分舵探探他的底。” “好。”应声了一句辰云便又开始聚精会神的埋头吸溜面条。 到了晚上辰云和周振松换了一身夜行衣趁着夜色来到了落尘宗的分舵。嚯,师徒二人不禁感叹了一番。一看就知道这落尘宗真是势大财雄。这分舵的规模都快赶上京城两个王府了。 …… 也不知周振松从哪儿搞到的地图。带着辰云便来到了分舵的资料室。本想着去拿一些他们的资料,却没想到大晚上的他们居然还亮着灯。 就看几个人在书房里打着算盘,嘀嘀咕咕算着什么。辰云蹑手蹑脚贴在窗户根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了,“收买衙役3两银子,师爷50两,县令暂未买通。” 辰云不仅有些惊愕,回头看向周振松,就看周振松,仿佛早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神情平淡。 辰云悄悄在周振松旁边说道,“师父,他们这是……” “看来这是他们新兴的一个分支,和当地官府还没有太密切的来往。” “这不贪污腐败吗。” “要不然你认为他们凭什么能够稳坐四川,而官府却没有丝毫作为。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有什么收获了,咱先撤。”说完周振松转头就偷偷摸摸的走了,辰云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 回到客栈换回常服,周振松对辰云说,“明天晚上和我去趟县衙。” “干啥?自首啊?”辰云将衣物仔细收了起来。 闻听此言,周振松在辰云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子,“想什么呢?太子可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官面通缉我们。” “那去县衙干什么?”辰云委屈的揉着脑袋,明明自己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他们都开始算买通了哪些人的时候,其实就是已经准备把那些不和他们合作的进行清理了。”周振松捋了捋胡子。 “朝廷不管吗?” “很明显四川这边最高的行政长官已经被买通了。就算死一些官员,他应该也有办法搪塞过去。” 第二十一章 绑了 次日一大早,周振松给自己和辰云换了身破衣服,随随便便易了个容,便奔去县衙那里。 …… “师父。有必要搞这么大吗?”说着辰云嫌弃的摸了一把自己脸上那层厚厚的锅底灰,紧接着就被呛了一口。“就算是易容涂这么多也太夸张了吧,我都快变成非洲友人了。” “你懂什么?现在太子的人盯着我们,咱们当然要尽量化妆成乞丐这种不起眼的人物了。”同样化妆成乞丐的周振松一边说着话一边盯着县衙大门。 “可是师父,你真的觉得非洲黑人在咱们大宋不显眼吗?”辰云呲着一口大白牙一脸无语。 “别废话了,过会儿我盯着前门,你去后门那里。”周振松见状赶紧转移话题。 “哦。”答应完辰云便拄着拐杖装作瘸子,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县衙的后门,靠着墙根安顿了下来。 …… 就这样一直守到了未时,辰云正啃着好心人给的馒头时,就看县衙后门出来了一个鬼头鬼脑的穿着布衣的男子,这样貌着实有些显眼。 辰云一下来了精神,悄悄盯着这位年轻人,就看这年轻人快步轻巧,一拐拐进了县衙边上的一个小巷,辰云偷偷跟了上去一记手刀打晕了他。 接着辰云掏出一小瓶酒,洒在了自己和这个人的身上。装作一个醉鬼搀扶着朋友样子。跌跌撞撞的往周振松那儿走。 …… 就这样到了客栈房里。“哎呀,臭小子,你也不动点脑子。一旦这是人家的调虎离山,怎么整?你不会先好好审问他一下啊。”周振松压低声音责备着辰云,语气中透露着不满。 “我这不怕他有什么服毒自尽的手段嘛。”辰云连忙解释,毕竟看电影里可是有不少这种桥段。 “行了,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县衙里面看看。”周振松说完,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木棍子当拐杖,驼了驼背作势要走。 正在周振松和辰云刚说完话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被打昏的年轻人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救……” 眼看着年轻人要呼救,辰云急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师父,怎么办。”年轻人奋力的挣扎着,没想到劲儿还不小。 “先放开他。”周振松挥了挥手。 刚放开手,那年轻人就一脸正义凌然的说到,“你们这些江湖败类,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嗯?”这是把县令绑来了? 再看周振松一脸的黑线,本来是打算把县令救了破坏落尘宗的计划。这下可好计划是破坏了,县令也得罪了。行吧,这事传出去大宋朝廷应该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辰云这时脑子反应倒是快,灵机一动从腰间摸出了当时忘记还给赵昰的令牌,“大人,抱歉。本人奉梁王指令在查一件关于落尘宗的要案。在前日刺探落尘宗内部的时候,偶然得知他们要对县令大人动手,本想着暗中护卫,不想进冲撞县令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说着要给那年轻人松绑。 再看周振松看向辰云的眼神,充满着一种,不错,瞎话张嘴就来,颇有老子的风范的感觉。 …… 见了赵昰的令牌,县令对辰云的话也是信了八九分。所以也没隐瞒,人家问的问题只要自己知道的也都知无不言。 经过和县令的一番回答,辰云了解到目前落尘宗可以说是一个已经相当于四川的一个隐形政府。四川的官场他们已经控制了至少八成以上的官员。不从者不是被陷害罢官便是被杀。甚至现在已经开始有染指兵权的意向了。 了解到这儿,周振松不仅嗤笑一声小声说了一句,“果然做事还是这么混账。” 不过这一句县令和辰云谁也没听到,县令继续讲着。本来这次县令是想微服私访搜集一下落尘宗图谋不轨的证据,想要直接呈递给上层官员,不想刚出门还没走多远,就被辰云给绑了。 辰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来这事儿还怪自己。 “放弃吧。”周振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县令有些不解的看向周振松。 “要知道这个落尘宗做的这么大,朝廷一定会有知道,而现在朝廷没有任何举动,不是有大人物帮忙遮掩便是投鼠忌器。就算你搜集到了证据,朝廷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动他们的。” 县令听闻此言明显有些不快,紧皱眉头,“按你的意思,这落尘宗还没有人能对付的了。” “嗯,确实是这样,暂时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假如想动弹那边,必须要撤换掉四川这个境内半数以上的官员。而一旦这么做的话,当地局势势必要乱。” “可师父我们不是……”听周振松说这话,辰云不禁有些困惑。 “我知道,这些得从长计议。现在大人估计也累了。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大人今天就住在我们隔壁的房间吧,我们也方便帮忙。”周振松笑了笑,冲着知县说道。 见周振松下了逐客令,县令也没说什么,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径直走出了房间。 听知县的脚步走远了,周振松回身重重的给了辰云一个脑瓜崩,“小子是不是傻!这个县令,现在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你就把这些都要交代给他?” 辰云捂着头小声说道,“这不一时大意了嘛。”这次自己是真的没有理由辩驳了。 “唉,算了。要记住人在江湖跑,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知道了。”辰云知错的低下了头。 …… 虽然周振松说的那些话有一部分是为了搪塞县令,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朝廷可能一直以来没有动落尘宗的原因。 更何况落尘宗可不只是控制了官府。当地的武林势力很明显,也都隐隐形成了以落尘宗为首的势态。 落尘宗这庞然大物还真不是能轻易动得的。一不小心便会造成天下大乱。还真是和原来一个德行。周振松心里愤愤的想着,虽然料到会不好处理,但没想到会如此棘手。 第二十二章 意外 草草的吃了晚饭,周振松和辰云便回房休息了,不知道为什么,县令却一直躲在隔壁的房间里没有出来,静悄悄的。 辰云有些不放心的上去看了看。发现县令房间的门半掩着,辰云透过门缝望去,县令正背对着大门在摇头晃脑的看着书,看没什么异样,安了心,所以也没去打扰,只是嘱咐小二按时将热腾的饭菜送上去,便又蹑手蹑脚回了房,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不料不多时,辰云正迷迷糊糊欲睡之时,就听隔壁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周振松和辰云急忙出门查探,就看店小二瘫坐在县令房内的地面上,原本给县令准备端上来的饭菜撒了一地。而县令瘫倒在椅子上,七孔流血,面无表情,死状奇惨。 周振松上前检查一番,发现县令早已断气多时。这让周振松不禁有些恼火,自己堂堂江湖第三,要保护的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被人杀死,而过了那么长时间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有脸在江湖混。 辰云看了看县令的尸体,惊诧之中又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看着他之前还在摇头晃脑的读书,怎么现在尸僵都出来了,更奇怪的是书呢。 不过在看到了倒在地上沾血的烛台后,辰云便明白了。县令死的时候应该是正好倒在了这烛台上,而这烛台没有立稳所以使得尸体晃晃悠悠的,看起来像在看书一样,然后被自己恰好看到了。 周振松背着手,简单在屋内转了一圈儿审视了一番,便拉着辰云要走。而店主却急忙拦住了师徒两人,“二位这是去哪啊,等官差来了再走也不迟。” 周振松冲店主点了点头,随后低声在辰云耳边说了一个字儿,“跑” “官差来了。”周振松突然指了一下门外,店主人边嘟囔着还挺快边回过头去,趁着店主人回头的功夫,就看师徒二人跳窗而去,他俩足不点地运起轻功,几个大跳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太子手下的人这下明目张胆的可以对咱俩动手了。”小巷中周振松抱怨着愤愤的砸了一下墙,墙身显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刷啦啦的掉着渣子,吱嘎作响,。 “这……这可……咋办。”辰云喘着粗气,擦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回头盯着晃晃悠悠的墙,生怕墙壁坍塌下来把自己埋进去。 “先躲一阵吧,避避风头。”周振松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在找到一个破房子里以后,周振松掏出了不知从哪搞来的纸和笔,靠着记忆画出了房间的构图和县令遗体的位置。 “我检查了一遍尸体,发现县令的喉部有一个明显的类似于针孔一样的伤,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类似于毒针之类的暗器造成的。你在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什么问题了吗?”周振松紧皱着眉头,看向辰云。 “emmm……还真没发现什么什么。”辰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敢直视周振松锐利的目光。 “唉,就知道你小子……学着点儿。从伤口来判断,凶手应该是在窗外用毒箭射杀的县令,而你我一点儿响动都没有听见,就说明凶手并没有潜伏在房顶上……”周振松叹了口气,日常瞥了辰云一眼,捋了捋胡子给辰云细细道来。 “那就只有对面的酒楼!可是对面的酒楼人很多呀,咱们怎么去找?”辰云好不容易发现了关键点,随即又陷入了迷茫。 “傻小子,客栈和酒楼离得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像是毒针那样的东西,它必定要有一个发射的工具。比如弹弓或是吹管,而弹弓这玩意儿未免过于显眼。那就只能是吹管了。” “所以呢?” “当然是明天去问问有没有谁拿着类似于笛子之类的东西上到酒楼的二层啊。” “可是恐怕找到也是类似于死士之类的角色吧。” “不会的,就按照酒楼和客栈之间的距离,能够将暗器精准的打到脖子上,这个人的武功一定很高。” “所以咱们明天就是去问一下带着管状物体上去的人长什么样子,然后咱再去落尘宗对比一下就完了呗。” “聪明。” “可是师父咱昨天也都听到了,现在县衙里除了县令都是他们的人,这怎么洗白呀?” “那你说如果正巧这时候来了个钦差,他们会怎么想?” “师父,假冒钦差,咱俩那就真别想在大宋混了。” “想什么呢。我是要你以梁王特使的身份去搞事。” “可是他们一顿盘问,我就容易露馅儿。”辰云想想就觉得心虚 “记住,你明天的理由是关于怀疑县令贪污了一笔王府的钱。”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点儿吧。” “放心,他们身上都不干净,不敢说些什么。” …… 与此同时梁王府上。赵昰正在和伤愈回来的陈总管聊着天,“这次真是辛苦你啦,让你受这样的伤。”赵昰关切的说道。 “王爷太过于客气了。” “此次幽冥圣教之行有什么想法啊?” “倒是没什么,就是发现老教主去世以后新教主仓促上任。魄力,胆识都差一些。在属下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是一教之主。” “就这些?”赵昰招呼侍从添了两盏热茶。 “再就是依属下拙见,幽冥圣教已经不可信任。幽冥圣教树大根深,按理说,太子府上的总管来到他们的大本营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无非就只有两种,一是幽冥圣教已经背叛了王爷投到了太子那边,二就是教主上任以后幽冥教没原来那么强大了。” 赵昰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沉思一会儿对陈总管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养伤吧。” “是。”陈总管起身整了整以上,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陈天放离开后赵昰回头问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那位谋士,“关于陈天放刚才说的,你有什么看法。” “回王爷,属下只是觉得幽冥圣教新任教主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新任教主是老教主一手带大悉心培养的好苗子,就算再没有心机,也不至于让陈天放压一头。”谋士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是啊,看来是时候去查一查幽冥圣教了。” 第二十三章 调查 第二天县城算是炸了锅,先是县令死于非命,接着又来了一个梁王派一下的大人物。 县衙里摸着自己假胡子的辰云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周振松这易容术能不能糊弄过去。 周振松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担心。辰云被他画的满脸凶悍,一圈络腮胡,虎背熊腰,活脱脱一张飞,这样谁能看出来他原来是谁那才奇了怪。 县令刚死这县城就来了个大人物,属实把县丞吓得不轻,在战战兢兢的行了一个礼后恭敬的问辰云,“不知上差来此有何贵干?” 辰云就把昨天周振松和他说的跟县丞说了一遍。 “这……上差来得不巧,本县县令昨日刚刚死于非命。”县丞低着头,不敢直视辰云的眼睛,仔细听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哦?有这等事?可有怀疑的对象?”辰云故意提高了声调。 县丞连忙从衙役手上接过来一张纸,“回上差,昨日有人发现有一老一少带着县令来到案发现场。怀疑是这一老一少杀害了县令,现有海捕文书,请上差查看。”说完将其展开。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海捕文书上画的,这两个人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像啊。 早知道这样还易个屁容,要是凭这个能识别出来,辰云当场就把这海捕文书吃掉。 接下来辰云又以搜查县令罪证为由,去县令的房间里转了转。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书架上标明十六号的卷宗不见了。 “这十六号卷宗是什么呀?”辰云指了指书架问县丞。 “回上差,下官也不知道。平时县令不让别人动他的这里的卷宗。”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官要细细查看看。”辰云装腔作势的摆了摆手。 …… 看县丞走远了,辰云抹了把脸,长呼了一口气,“这也太难了,索性还好没有露馅儿。话说他怕我怕过头了吧,连师父你的身份都没有过问,亏咱俩还编了个随从的身份。” 周振松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一壶酒灌了一口说道,“你看那县丞一副肚满肠肥的的样子,就知道平时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你这次是上头派下来就专门查贪腐的,你说他怕不怕?” 说着周振松又灌了口酒,继续说道,“我看啊,刚才回答你问题的时候心不在焉,估计就是在想贪污这事儿会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原来如此。”嘴上说着话,辰云手上也没闲着,从书架上拿下编号为一的卷宗翻看了起来。 “嚯,师父看看,这真是巧了,这只卷宗上有目录。” “拿来我看看。”就看这一系列卷宗都是发生于本县的案件,而这第十六卷恰恰记载的就是落尘宗。 看来县令被杀不光是因为不肯和他们合作,也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 与此同时,落尘宗大本营议事厅,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大发雷霆,“混账谁让你们染指兵权了?还有谁让你们私自派人去动地方官员的!” 底下跪着的人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都是混账,朝廷不敢动我们,是因为我们树大根深,同时没有触碰到朝廷的底线。什么是底线?兵权!官员!”说完中年男子将手边的茶壶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声音充满着愤怒,中气十足,回荡在大殿里,仿佛能把人的耳膜震破,直叫人头皮发麻。发出怒斥之人正是落尘宗宗主,就看他如墨般的青丝被紧实的绾起,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原本狭长的眼眸因为愤怒而瞪圆,目光如炬,如利刃般刺在阶下人的身上,严刑拷问一样,打理有型的胡髭紧贴在嘴巴周围,挺拔高挑的身躯,在一袭暗红锦袍的衬托下格外结实,腰间扎着一根黑色龙纹腰带,紧握双拳,气势汹汹,令人望而生畏。 “我们现在这两样都碰了,知道吗?这就是在打朝廷的脸。你们真的认为我们有那么大的实力,让朝廷在我们杀了一个官员之后不对我们动手吗?” “宗主,我们杀掉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毕竟下面人不懂事,已经不小心碰了兵权,而那县令已经查到了,不杀他灭口,恐怕咱们落尘宗覆灭在即呀。”底下跪着的一名满头银发随意披散,脸颊消瘦,须眉皓然的老者缓缓说道。 “放屁,都是放屁!染指兵权,杀死地方官这件事儿,你们哪一个告诉我了?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宗主吗!”随后又一拳猛击在桌子上,只听咔咔作响,桌身出现了几道裂纹。 “宗主息怒,不过宗主,这次我们已经找好了替罪羊。就是这两个人。”说完那老头儿双手捧着一卷海捕文书,恭敬的弯腰上前,递给了落尘宗宗主。 不看还好,这一看落尘宗宗主火腾地一下子更大。他认出了画中这名老者正是天下第三周振松。 要是辰云知道估计都能惊掉下巴,宗主什么眼力画的那么烂还能认出来。 “混账,你们连他都不认识吗!他可是周振松!”宗主把画狠狠地撇在了台阶下跪着人的脸上。 这一下底下所有的人心都咯噔一下子。谁都知道周振松有多不好惹,当年苍铭宗的覆灭就和他有着莫大的联系,所以自然与落尘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忽然落尘宗宗主叹了口气,瘫坐在议事厅的宝座上,左手捂着脸,右手略显无力的摆了摆,“走,都走……” 下面跪着的众人不敢多说什么,怕自己小命不保,都快步离开议事厅。 人都走远后,落尘宗宗主回头。叹了口气问道,“你对这事儿有什么想法。” 宝座后面响起一个声音,“宗主大人,这周振松本就与我们有仇。下面搞得虽然蠢,但万幸还没蠢到极致,若是能用此手段让周振松在宋朝混不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 “可要是不成呢?” “要是不成也没什么关系。落尘宗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教派。只不过教派大了总会有一两个败类。这些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十四章 追凶 辰云这边搜查完县令的房间以后便去案发现场的酒楼那里问询,却得到了昨天靠窗那一排都在检修,不可能有人进到那里的结论。 “真是神了!”不坐在靠窗那一排,也没有人拿着任何能够发射暗器的东西,光凭手劲儿这人的武功都超过我了。”周振松愤愤的说道。 接下来辰云和周振松去验尸房那里看了看县令的尸体。尸体已经微微腐烂发臭,引来了许多苍蝇趴在盖着尸体的白布上。把他们领进来衙役因受不了这情景已经早早退了出去。 辰云掀开尸体上盖着的白布,就看县令的眼睛还瞪得圆圆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辰云悠悠地叹了口气,将他的双眼合上,看了看县令脖子上的伤口,用手指轻轻的按了按。不按不要紧,这一按辰云发现些问题。 “师父,你过来下。”辰云招了招手,把一旁边捂着鼻子边赶着苍蝇的周振松叫了过来。 周振松上前捂着鼻子,挥了挥手,瓮声瓮气的问道,“怎么了。” “你按一下就知道了。”辰云用下巴指了指伤口,示意周振松。 周振松轻轻按了下县令的脖子发现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不由大惊拿起边上的那把小刀,便剖开了他的脖子。就看里面的喉结不翼而飞了。再顺着将衣领掀开,发现尸体的胸口呈现出黑青色。 “我靠,不会是个女的吧?”辰云下意识想脱县令裤子查探下却被周振松拍开。 “你智障吧,哪个女人会长胡子?”周振松用力的敲了一下辰云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难不成是回来取走暗器时顺手拿走了?” 周振松有些无语的看着辰云,“那么小的伤口。你要是能把喉结拿出来,我反过来拜你为师。” “那这是?” “我大概有点儿头绪了,咱们先回县衙去看一看。”周振松说完将白布重新盖好。 …… 到县衙后已是傍晚时分,周振松回到县令的房间,轻轻跃上房梁,视线环绕四周,仿佛在查找什么。不多时跳了下来。 “有什么线索吗?”辰云蹲在地上抬起头望向周振松。 周振松摇了摇头,“没有。” 这时他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外面的小花园,快步跑向那里。辰云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就看周振松仔细的盯着一朵金黄色外形好似菊花的一朵花看着。 “师父,这是发现什么了?” “嗯。”周振松嘿嘿一笑,用手轻轻捻了捻花瓣,“不出意外,我应该知道凶手了。” 这时县丞从门外走了进来,“敢问上差可否赏脸屈驾赴宴啊。” “在哪里。” “不远,就在县衙。” “好的,过一会我们就过去。” 县丞离开的路上,他的心腹有些不解的问,“大人,大宋那么多王爷,不止一两个,你何必对他一个使者那么客气呢?” “你懂什么,如今朝廷有望登基成为皇上只有两位,一是当今太子,二是梁王。而梁王又是极少数拥有实权的王爷,你说他的使者咱们要不要客气。” …… “走吧小子,去吃饭。”周振松放下花朵对辰云说道。 此时辰云的问号都快撑破肚皮了,“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整半天我还是挺懵的。” “等吃过晚饭我就都告诉你。对了,把这个吃了免得出现什么问题。”说完周振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递给辰云。 …… 晚饭吃到一半时,周振松喝了口酒问道,“我好奇想问下,县令这两天是和你们一起吃饭吗。” 县丞此时已经有些醉醺醺了有些大舌头的回答到,“没有,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县令大人一直在他的房间里忙着什么,饭菜都是厨房专门去送去的。上差莫非是怀疑饭菜有问题?” “怎么可能嘛,你仔细一看都知道那是外伤,怎么可能和下毒有关系。”周振松打着哈哈。 “就算怀疑也是不可能的,县令大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特别奇怪,每次饭菜都会做一番检查,好像生怕有人会下毒毒他一样。” “对了,我看县衙花园装的特别好,当时是找谁弄的呀?” “嗨,当时就找街那头儿的李大根弄得。只不过做完我们这单以后李大根就搬家了。” …… 回到驿站辰云实在憋不住了问到“师父,到底是发现了啥呀?” 周振松人探头看了看,门外没有人,将窗轻轻关上之后,回来坐在床上说道,“其实咱们两个一开始都想错了。并不是武林高手杀死的县令。这里从咱们检查县令尸身,并没有发现暗器,以及隔壁店铺装修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啊。”辰云疑问不减反增,记得心里直发痒。 “还记得我在花园里看的那个花吗?看着非常像菊花,但那是一种西域的毒花,不过花的本身是没有毒的。” “那干嘛叫毒花啊。” “和他一起共生的有一种虫子,这种虫子正是他成为毒花的原因。” “那可是要是有毒的话县令不会在饭里检查不出来呀!” “这个虫子特点就在于他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把卵产到你的身上。所以不必把东西撒到碗里。” “那师父你还问饭菜干什么?分散他们注意力。” “不不不,这个虫子最要命的一点是会在三天或两天之内让你发病,毁掉你的喉结,从你的喉咙那破体而出。这花明显已经种了有段时间,你不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没事儿吗?” “饭菜有问题!”辰云恍然大悟。 “没错,今晚上桌之后我仔细检查了一下饭菜,发现这里有一种能够抑制虫卵生长的植物。不过这种东西有毒。” “我懂了,县令吃的那些饭菜恰恰是因为没有问题,所以县令才死的!”辰云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既然原来种花的咱们找不着,咱们就去找负责县衙厨房的,他们里一定有落尘宗的人” 第二十五章 意外来信 次日一大早辰云和周振松便带人把县衙的厨子都扣了下来,经过一番审问,找出了其中落尘宗的奸细。 看县丞还是一脸不解,辰云就将厨子的下毒手法仔细讲了一遍,就看县丞和在场几位县令的幕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晴不定,非常难看。 “大人,可是如今把这奸细下抓,那下官等人身上也中了毒,该如何是好?”只见县丞用袖子擦了擦挂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颤抖的拱了拱手,低下身子惧怕的说道。 此时周振松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落尘宗要对齐骝亥动手,这下的毒明显就是怕别人反水以后为了保全自己的最后一道护身符,而且齐骝亥偏偏对这些东西非常了解,若是让他把他们身上毒性破了,那保命符就没了。 “怕什么,既然知道了他背后是谁,就去把他们都抓起来。还怕没有解药?”周振松轻蔑的哼了一声。 …… 因为怕县衙的衙役不足以对付落尘宗教徒。于是县丞又特意去找当地总兵,让他们派了一队士兵过来,协同他们剿灭落尘宗分舵。 在听了县丞的叙述后,那总兵也是脸色一变,他府中也有那相似的花。二话不说当下就派了士兵前去协助县丞。 剿灭落尘宗这个新分舵,说轻松也不轻松,说难也不难。因为是新设的分舵,所以来说他们在民间根基不稳,并没有造成什么慌乱。里面虽然有个把高手,但也大多不是周振松和辰云的对手,都在一阵无力的挣扎后纷纷被两人轻松擒住。 在把他们押回县衙的路上,辰云在周振松身边悄悄的说道,“师父,就这么轻松解决,你不怕县丞他们串通吗?” 周振松嗤笑了一声,“徒弟,落尘宗一般都是买通官员,我问你谁要是收买你,同时手上还握着你的命,你还会和他合作吗?” 辰云被点醒,冲着周振松摇了摇头,不再作声。 …… 回了县衙正要开堂审问那群被抓了的落尘宗教徒时,就看外面飞进来一只信鸽落在了周振松旁边。周振松也没多想,顺手把信鸽腿上的信拆下来读了一遍,此时眼尖的辰云看到了这信上竟有点点血迹,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渐渐萌发。 看着看着周振松的脸黑了下来,动作僵硬的将举着的信纸从视线中移开,周振松浑身充满着骇人的煞气,仿佛要将谁生吞活剥一般,接着紧紧攥着那信纸头也不回的奔出县衙。 辰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必应该是出了大事。在叮嘱了县丞一番后,也匆匆跟了出去。这时的周振松已经奔出去老远了。 辰云不得不点起轻功才匆匆追上周振松,“师父,发生了什么?” 周振松黑着个脸没说话,只是将那个团成一团的信纸丢给了辰云。辰云仔细的把褶皱不堪的信纸展开,就看这张纸上只写着着短短的两行字。“前辈镖局危急,速来。”署名是王镖头。 周振松知道镇远镖局不到几近覆灭之时,是不会给自己发来这样的消息的,这说明写这封信时,镇远镖局出了大事,而且根据顶上的血迹来看,至少发送超过两天了。 …… 快马加鞭赶了两天,周振松和辰云终于到了镇远镖局,但是已经来晚了。此时的镖局明显被大火肆虐过,里面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断壁残垣,和还未消散殆尽的黑烟。 辰云在与街坊们打听后得知,四天前的晚上,有一群蒙面黑衣人趁夜色闯进了镇远镖局,杀了很多人,最后一把大火将这里付之一炬,当官府组织人赶过来的时候,那群黑衣人已经逃之夭夭,镇远镖局里没有一个人幸存,横尸遍地。 听到这里周振松一下跌坐到地上。辰云看着周振松两天没睡,布满着血丝的眼睛里充满哀伤和无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地面,目光失了焦,空洞得甚至让人觉得失去了生机,一脸倦容,一下子好似老了好几岁。但这哀伤没多久便被愤怒所取代。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脚踹开残缺不堪的大门就闪进了旁边一家铁匠铺,提了一把崭新的红缨枪出来。 “诶,你这人还没给钱呢。”里面的铁匠追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喊道,辰云连忙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交给这铁匠。而这时周振松跨上了马,狠狠地磕了一下马屁股,就听一声长嘶划破苍穹,直直向城外奔去。辰云急忙上马去追周振松,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终于在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辰云紧勒缰绳一个急转弯将马横在路前把周振松拦了下来,险些撞上周振松的马,“师父,你要去干什么?” “报仇……”说这句话的时候周振松几乎是咬着牙强行抑制着情感说出来的,他决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仿佛仇人就在眼前一样。 没等辰云再说什么这树林里就窜出来了十几个黑衣人。将周振松和辰云团团围住,慢慢逼近师徒二人。周振松大喝一声,“来的好。”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下马一枪便将其中一人捅了个对穿。 那也不知是这枪的质量不好,还是什么原因,这把枪拔出来的时候枪头居然嘣的一下断了,直接飞了出去。其他几名黑衣人本有畏惧的神色,但一看枪头断了,纷纷持刀,上前打算和周振松较量一二,哪知周振松手中这根残棍舞得虎虎生风,飞沙走石,靠近他的人都被打的筋骨寸裂,惨叫连连。有几个倒霉的被周振松一棍打在脑袋上,瞬间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当场暴毙身亡。 一刻钟不到。当时还气势汹汹的那些黑衣人就已经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 辰云看着那个一直在他眼前笑眯眯,与世无争,爱占便宜爱喝酒的老头儿,如今浑身浴血宛如杀神一样。不禁有了几丝陌生感,头皮微微发麻。 “师父,师父。”辰云小心翼翼唤了几声,生怕周振松真的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 周振松并没有作答,而是将手中的棍子狠狠戳到地上,了结了唯一个还没有咽气的黑衣人。 “师父,我看既然他们还有埋伏之类的,想必齐前辈还没有到他们手上。” 听辰云这么一说,周振松不仅眼前一亮,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之火。 第二十六章 兴师问罪 “而且师父,齐前辈能躲过这一次,那证明落尘宗暂时对他也不算是什么威胁,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咱们不如先把落尘宗打掉,再来找前辈。”辰云安慰着周振松。 周振松也想了想,觉得辰云说的也确实在理,之前自己差不点被气昏过头,好在辰云这一番话提醒自己冷静了下来。周振松从怀中掏出纸笔写了些什么,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信鸽将其放飞。 此时的辰云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周振松从怀里掏出来意大利炮他也不会太过于震惊了。 在做完这事儿后,周振松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走吧。” …… 此时的落尘宗宗主已经知道了新分部被打掉的事情。坐在书房看着报告不怒反笑,笑得还愈发猖狂,“看来大长老这次是要栽啊。”说罢假装惋惜的摇了摇头。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宗主,他们既然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这些证明,大长老的手伸的着实有点长了。” “哼,知道。这次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便可借助周振松这股东风把大长老的伸出的手给剁下来。”宗主将报告丢在桌子上,勾起一边嘴角,冷笑着举起茶杯吹了吹,品了一口。 “好茶,好茶啊。” …… 两日后周振松和辰云正在往落尘宗大本营赶去,这次的事情就算不能剿灭落尘宗也应该能给他一记重拳。在路上周振松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要保持理智和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而辰云也发函给赵昰询问他的意见。在得到放手干这个信息时,辰云便以梁王的名义请求当地县衙协助围困落尘宗。 在各路人马一齐到达时,辰云看到整个落尘宗大本营已经被诸多兵士团团围住,各个出入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在于负责人见面打过招呼后,周振松和辰云便上了山,不想耽搁一时。 刚到了山上广场上,就看那落尘宗宗主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抱了个拳,“恭迎二位大人大驾,在下落尘宗宗主张广平,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见教哇?” 辰云面无表情的抖了下手中的拘捕令,“落尘宗涉嫌谋杀地方官员。还请诸位配合我们调查。”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啊!”张广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们这大长老独断专行。我们已经处理妥当了。”说着挥了挥手,有两个人架着一名奄奄一息的老头过来了。这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与张广平解释的老者。 “大人来之前本县县令大人已我说明情况,在下地调查之下发现原来是大长老捣鬼。现有花匠口供,以及其与刘长老来往信件。”张广平又拍了拍手,另外一名仆从随即将证据捧上前。 难怪都被围困了张广平还是这么淡定,感情这县令已经与张广平串通好了。 “不知那名花匠现在何处啊。”辰云看大长老的样子想是问不出什么了,企图以花匠打开突破口。 “花匠李大根因之前酒后与人斗殴,将他人打死,已于前两日问斩。”张广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好嘛,这事儿做的真漂亮,什么都查不出来了,现在他心里指不定有多得意。辰云腹诽着,却也无可奈何。一旁的周振松相比平日,这次可是镇静过头了,全程都在冷眼旁观,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确实全都是大长老一人为之,宗主确实并不知情。而他们此次前来宗主正好顺势将大长老交了出去,稳固了手中的权力。 …… 梁王府中,那名谋士有些疑惑不解的问正在处理公务的赵昰,“王爷,之前您把令牌什么交给辰云不就是希望太子那边不要发现他,这一来让他能够长久安稳的帮我们做事嘛,您这一下搞这么大一出是为了什么?” 赵昰将手中这个公文批注完以后放到了一边,给那名谋士示意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之前我本想这样。直到我查到了这个。”说完将一封信递给了那名谋士。 谋士展开一看吃了一惊,一时间哑口无言,“这……” 赵昰冷笑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我这哥哥居然背地里在搞这种事情。既然这样那我就索性把辰云这步棋暴露给他。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我们这儿也轻松点儿,顺带好好研究一下这事儿。”说罢便将那封信拿回来好生收好。 “你先下去吧,暂时没什么事了。” “是。”谋士缓过神来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了。 …… 入夜,繁星点点,虫鸣渐起,驿站中,辰云一边啃着根萝卜一边好奇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周振松。有些奇怪,这一次去落尘宗周振松一句话都不说,这不符合他平常的人设啊,这老头子今天是抽什么疯。 而此时周振松并没有注意到辰云,而是在想着当时在落尘宗宗主背后那个戴着面具,看起来很眼熟的年轻人是谁。 “师父,咱们这把是不是算栽了呀?不仅没怎么处理掉落尘宗反而好像还帮了他们那个宗主一把。你看那长老最后被压走那个眼神儿。啧啧。”辰云吭哧吭哧啃着萝卜。 看周振松皱着眉头眼神直愣愣的没有回答,辰云将手上啃了一半的大萝卜放在周振松眼前晃了晃,“师父,师父,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你刚才说什么?”周振松可算是回过神来。 “我说咱们好像并没有怎么打击到落尘宗,反而好像帮了落尘宗宗主。”辰云故意大声又拖慢了语速重复了一遍。 “你这小子,老子又不是聋了,啊,关于这点倒不用特别关心。咱们此次过来找他对我来说更多是相当于下一个战书,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就瞧好吧。”周振松打了个哈欠抻了抻筋骨,头脑风暴了一天也是有些乏了,于是将那些还没想明白的事暂时搁在了脑后,准备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不一会儿就响起鼾声。恍惚之间,周振松好像梦到那名年轻人摘掉面具的样子,模糊之际又有几分熟悉。 第二十七章 洛飞 次日天才蒙蒙亮,辰云便被当当当的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的辰云翻身起来强压着起床气问道,“谁啊。”这些人都起那么早干嘛,没考虑到别人还在睡觉吗!!辰云半梦半醒之间在心里抱怨着。 门外敲门的人没有做声,只是停下敲门。辰云打着哈气无奈的下床开个门,“嗯?谁在门口立了个镜子?” 正要转身回去时辰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使劲揉揉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辰云。辰云甩手打了自己清脆响亮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证明并并不是梦境。一旁的周振松原本也没睡醒,结果看到辰云这般举动愣了一下,寻思这孩子对自己下手真狠。 他俩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说唯一不同的话便是那名年轻人是一头与年龄不相符的白发。 这在俩人都很诧异的时候,周振松打着哈气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了,“小洛啊,你来挺早啊!” 听周振松这么说辰云也突然间想起来了,应该就是当时周振松把自己认错的人,剑神庄大弟子洛飞了。 就看洛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周振松身边毕恭毕敬地抱了个拳,行了个礼。接着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辰云问道,“周前辈,不知这位是?” 周振松搔了搔头说道,“哦,这位呀,是我徒弟辰云。辰云,叫洛大哥。”周振松冲洛飞摆了摆手,招呼着。 “洛大哥。”清楚他身份辰云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洛飞也还了个礼。虽然二人相貌极为相似也没什么大不了,巧合罢了,但辰云还是觉得洛飞这礼行的看着甚是别扭。 “对了,你这么早就过来想必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是的,我们已在昨日发现了齐前辈,已派五名弟子与一位长老将齐前辈护送回剑神庄。” “嗯,那就好。不知你们这次带了多少人啊?”周振松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清醒了,可算是舒了口气,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多了,简直喜笑颜开。 “内门弟子三十名,内门长老五名。” 一旁的辰云默不作声,偷偷的仔细看着这洛飞,不愧是高手,不论谈吐还是气质都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唉。辰云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旁的周振松和洛飞并没有注意。 “嚯,李无名这老混球这次倒是够下血本。不知道这五名长老是哪部的呀?” “回前辈,哪部也不是,是身边亲随长老。” 这属实把周振松微微吓了一跳,没想到李无名这么重视此次苍铭宗死灰复燃。要知道剑神庄除了剑神李无名最强以外。剩下的便是他身边跟着的五位亲随。 这五位实力单拎出来都可以当一个大中型宗门的掌门了。虽然武力值低于周振松但也相差无几。 这样后面的计划更加容易实施了,但有利也有弊,剑神庄现在如此高调的出手,恐怕江湖要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周振松翻身起床都没顾得上整理衣裳便过去和洛飞耳语了一番。接着洛飞点了点头,便告退离去。 “师父,你是要干啥呀?” “没事儿,咱们等着看好戏就完了。”周振松抻了个懒腰。 …… 此时远在京城的太子正在对着自己的几个属下大发雷霆,“混账,那些信件怎么能落到他手里?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属下……不知道与我们联络的并不是落尘宗宗主而是他的长老。” 听到这句话,太子不仅更为生气,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他身上。那人也不敢躲任凭着滚烫的茶水洒在自己身上,死死攥紧拳头,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叫出喊出声,待平稳了气息,迅速回答道“殿下,如今这信件已经落入梁王之手。现在再气也没有办法。不如我们调集人手去梁王府中把信件偷出来?” “你真当我的弟弟吃干饭的?所有人都知道父皇向着我,而他还能与我分庭抗礼。你说说他能那么好对付吗?” “可梁王身边只有两位高手,陈天放刚刚伤愈,实力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而辰云则远在四川。想这王府里应该没有人拦的住我们。” “那好,这就交给你们去办,你们要是办不好就不用回来了。”太子冷冰冰的说道,仔细端详着手中冒着寒光的短剑,让那些随从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梁王府中,赵昰仔细看着手中这太子与落尘宗勾结的信件呵呵一笑,对身边那位谋士说道,“父皇一向向着大哥。你说他要是看到这些信件他会怎么想?” “王爷还是尽早打消这个想法。皇上与太子父子情深,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出现间隙。” “这还叫小事?!说不好听的这叫勾结外臣图谋不轨啊。”赵昰听到这有些不高兴了,故意提高了声调。 “关键这要看证据是谁拿出来的。您列出的证据,皇上真的会信吗?”谋士见状低下头,平淡的说道。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但是大哥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手里有这些信件的事情。想必不日便将有所行动了吧。”赵昰恢复了冷静。 “是的,想必用不了几天他们便会来偷信了。” “这下可有点儿难办了,你不能随便展露武功,辰云在外地奔波,陈总管刚刚伤愈,这王府之中很难有人拦得住他们啊!要不然我请幽冥圣教调几个人来?” “王爷万不可如此,幽冥教的人武功十分明显,一旦要让太子抓到把柄,咱们与幽冥圣教有关系就完了。” “不过咱们可以……”那名谋士趴在赵昰耳边轻轻耳语着。 其实赵昰能够截取这些信件完全是因为巧合。本来太子是打算联合落尘宗稳固自己实力平衡赵昰手中的幽冥圣教,但万万没想到他们找到的是已有反心的落尘宗大长老。 大长老打算抱着太子的大腿在新分舵慢慢从落尘宗剥离出去。所以一般资料什么的都放在了新分舵,万万没想到这新分舵让人给灭了。辰云在看到这些信件后自己做不了主,就直接寄给了赵昰。 第二十八章 叛逃 清晨,薄雾逐渐消散,空气中弥漫着被露水打湿的青草香。张广平正在屋内练功之时,就听门外传来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声音大的准确来说可以称之为撞门了。这让他不禁有些恼火,他明明已经吩咐过所有人,自己练功时不许有人打扰。 有些愤怒的张广平刚气冲冲的打开了门,就看自己的亲信右护法一幅慌张失措的样子几乎是叫喊着,“不好了宗主,左护法叛逃了!” 这属实把张广平惊了一下,虽然左护法是大长老的人,但就以他在落尘宗地位自己也不是随便说动就动的。为什么要叛逃呢?张广平一时间还真就摸不着头脑。 此时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屋里。 “话说丢什么东西了吗?”张广平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他正在尽力让自己的思路保持敏捷和清晰。 “咱们之前的资料不见了两份。” “什么,马上出动所有人,今天必须把他给我抓回来。”张广平知道这个消息直接慌了神,暗道不妙,一旦落尘宗和苍铭宗的关系被证实。到时候那是由不少门派要到自己这儿兴师问罪。张广平此时也无心练功,在屋里来回踱起了步,窗外的鸟儿不合时宜的叽叽喳喳开起了会,往日婉转动听的鸟鸣此时却让张广平更加心烦意乱。 …… 此时周振松在驿站里翻看了两张纸笑的有些开心,眼睛眯成两道缝,最近可真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望着外面的万里晴空,周振松心情大好。辰云有些不解的问,“师父你这两张纸是什么呀?怎么这么开心。”辰云甚至怀疑纸上的内容是不是什么小黄段子。 周振松也没回答,只是笑着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到现在制服令牌居然都不换,真有意思。” 看着辰云一脸懵逼的样子,周振松不禁觉得好笑,和他解释起来。原来在昨日他就发现了落尘宗左护法是大长老的人,所以他特意让洛飞穿着当年苍铭宗宗主侍卫的衣服去杀他。 本来只是想试一试,但不成想着落尘宗宗主侍卫的衣服还是原来这套,因为宗主侍卫很是神秘,这套衣服只有他与右护法以及宗主本人认得。 所以左护法也没怀疑,真以为是教主要杀他,后天晚上便连夜出逃,以这两本落尘宗和苍铭宗关系的绝密资料,换取周振松的庇护后,连夜马不停蹄的逃出了四川。 “本来我还想着让剑神庄打击一下他的分舵,看看能不能露出什么马脚。这下可好,剑神庄直接就可以与它开战了。”说完周振松又哈哈大笑了几声。 “可是这样会不会引起朝廷的不满啊?要知道朝廷不动他不就是因为怕一旦出了些什么事情导致四川动乱吗?” 周振松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你这就傻了,这是江湖上的事情,落尘宗只能用江湖的手段来解决。如果他胆敢用它在官府里的关系,那么朝廷就真的要动动它了。当年苍铭宗的覆灭不可谓和这没有关系。” …… 中午时分,张广平正在书房为左护法叛逃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就看右护法又一脸黑线急匆匆的进来了。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啊。”张广平见状以手抚额,叹了口气,强压着自己的不耐烦。 “宗主,我们昨日多个分舵遭到不明人物袭击,根据他们的武功来判断,很有可能是剑神庄的。” “剑神庄,怎么他们也牵扯进来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张广平咬牙切齿,猛地砸了一下桌子。 右护法退出去后,宗主身边的神秘男子幽幽的说话了,“宗主,剑神庄这次攻击很有可能与大长老有关。” “这有什么关系?大长老这么手眼通天能够结交到剑神不成?” “不,怕是大长老得罪了剑神。” “这从何说起呀?” “宗主,你要知道周振松之所以来兴师问罪,就是因为大长老之前谋害了神医齐骝亥。” “这我知道啊,可是这和剑神庄有什么关系?” “宗主,你要知道周振松和剑神私交甚好,同时这齐骝亥又是剑神好友。剑神曾经说过,他在的一天没有任何人可以动齐骝亥。” “可……”还没问出口张广平突然就明白了。大长老之前怕是想要把害齐骝亥这事算到自己头上,到时候他再摆出一副分庭抗礼的模样,既能够夺权也能够赚取一波剑神庄的好感。 神秘人见张广平没有再问下去,就懂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不再做声。 “那这样不就无所谓了,过两天他们知道真相以后自然就走了。”张广平见这些棘手麻烦有了些许眉目,坐到椅子上斟了盏茶。 “剑神庄虽不足为虑。但需要考虑周振松这个变数啊。宗主你要知道我们前身便与剑神庄有仇,目前又丢了那几张资料,一旦落到周振松手里那怕是……” 张广平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没办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反正我的荡尘斧已快臻至化境,就算对上周振松应该也能过一两招。”张广平语气中没有半点涟漪。 …… 在张广平与神秘人对话之时,周振松也在驿站的房间中兴高采烈的积极策划着如何对付落尘宗,时不时还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毕竟这事儿虽然要搞大,但又不能搞得太大。否则引起朝廷的不满就麻烦了。 一旁的辰云倒是清闲,自己不想掺和周振松的策划,毕竟一旦不顺他的心又要挨骂,辰云在这种事情上吃的亏也不是一次两次,索性也就在旁边看热闹了。辰云啃了口手中的黄瓜,塞了满嘴,呸呸两口把上面的土吐掉,用袖子抹了抹下巴上的汁水,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周振松又看了一下窗外原本大太阳高照不知何时已经阴下来的天,不禁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不知是凶还是吉。这四川怕是要变天了。 第二十九章 老套情节 夜晚张广平望着各地分舵,一张一张告急的飞鸽传书,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这剑神庄真要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啊。”张广平手心直冒汗,汗水打湿了被他攥在手中的信件。 那神秘人却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宗主,在我看来这些恐怕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小打小闹就已经闹成了这样,那要是来真的我们还应付的来吗?”张广平皱着眉头瞪向神秘人,有些恼火。 “没关系的,就这些最多就是我们人员有点伤亡罢了,剑神庄现在不敢闹得太大。毕竟剑神当年说过不会轻易插手俗世,而且闹得太大官府就会插手进来,那样就反而对我们有利了。”说完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长舒了一口气,神态淡然,仿佛置身事外。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被动挨打?” “对,就是挨打。”神秘人转头,直视着张广平的炯炯如炬的双眼, “哈?”这一下子,神秘人的回答真的把张广平说懵了,原本弯腰支撑在桌子上,瞬间弹了起来绷直了身子。 “剑神庄既然不能把事情闹大,那最多在搞个两三天便会停下。”神秘人见状,微微的摇了摇头。 “可是他们已经有了,我们和苍铭宗有瓜葛的证据啊。”张广平还是猜不到这神秘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宗主,你这就想错了,先说理由再打人和先打完人再说理由是不一样的。现在他们已经动手了,哪怕后来他们拿出什么证据也有人会怀疑是伪造的。这时候的忍就是我们打好形象的机会。”神秘人慢慢解释道。 “那就这么算了?”张广平有些不甘心,他可不能放过冲撞自己的人。 “只是暂避锋芒,等到将来宗主统天下之时,一个武夫创立的山庄,岂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神秘人意味深长的摆了摆手,示意张广平稍安勿躁。 …… 次日清晨周振松收到了洛飞他们的飞鸽传书,不禁对落尘宗宗主高看了几眼。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看来是时候再加几把火了。 …… 与此同时,太子的几个属下已秘密潜入到了梁王的封地,就等晚上一个月黑风高的好时机动手。 客房中一个看似领头的瘦高个低声说,“这次主要任务是从梁王手里。把那几封信偷回来,如果不成的话强抢也可以。都明白了吗。” “明白。” 中午客栈里辰云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客栈的小茶杯,周振松已经在早上就出门了,留下闲着没事儿干的辰云决定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走在路上的辰云回想着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些生活真是槽点满满。 别人穿越都是什么称王称霸,快意江湖。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这么憋屈? 天天疲于奔命,虽然拜了个天下第三的师父,学得了上乘武功。剩下的什么都没有。看看别人穿越过来要啥有啥,再看看自己空有一身武功。 别人穿越过来生活多姿多彩,再看自己活的好似个跑龙套。和自己的兄弟叶冲身份什么的一对比。自己还真像是个跑龙套的,而叶冲才是主角。还有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剑神装大弟子洛飞,那叫一个神气,唉!老天不公啊!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觉走到了一家酒楼,此时辰云的肚子也很应景地叫了起来。 摸了摸怀里还有些银子,上去吃一顿应该是够了。如此想着辰云走进酒楼,在小二的热情招呼下到了二楼靠窗雅座,接着要了些小二说的本地特色酒菜。 不多时辰云点的酒菜便上来了,辰云吃了口鸡肉喝了口米酒,吹着初秋凉爽的微风,感觉到这才是穿越过来应该享受的待遇,刚才心中的不愉快也被抛之脑后了。 但这份好心境并没有保持多久,便被一位老者的哀求声打断,“求求你了大爷,小女已有婚约实在不能许配于您呐。您那银子再给小老些时日小老一定还清。”声音几近带着哭腔。 辰云循声望去就看一名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老者位跪在西面座上一位乡绅打扮的中年人边上苦苦哀求着。那乡绅却是一脸不耐烦地摇着头,鼻尖儿冲天,眯缝着眼睛。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吐槽自己的江湖生活过于平淡就遇上了这么个事儿。于是辰云站起身来,走到边上将老者慢慢扶了起来,又弯下腰拍落他膝盖上的灰尘。 而辰云没有看到,边上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也有想要上前的意向,只不过看辰云已经上前,于是又坐了下来。 “不知这位老人欠你多少钱啊。”辰云沉稳的问那乡绅企图摆出一副侠客风范。 “不多,本金一两银子,逾期两月未还便是七两了。” “呵,曲曲七两银子而已,我代这位老人家给了。”辰云装逼的说完这句话,便要从怀里掏银子,不想目前待发现自己只剩六两银子。 emmm……这就有些尴尬了。那乡绅看着辰云窘迫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捏了捏嘴上那两撇细细的八字胡,“年轻人,想学别人行侠仗义,带够钱再说吧。” 还没等他嚣张多久,便飞来一物正中他脑门,落地后才发现是一两银子。 “谁,是谁敢打我。”乡绅环顾四周企图找到刚才打他的人。 “是本姑娘。”循声望去正是刚才也欲与上前帮忙的女子。 “这位小哥不就差你一两吗?这一两本姑娘给了。”女子声音清脆婉转,像银铃一般。模样也甚是可人,一头青丝飘然,一对远山黛呈现出完美的角度,在这之下是一双桃花眼,双眸清澈,又带着几分傲气,朱唇轻启,皮肤白皙,脸颊红润,略带几分稚气,身材娇小可爱,身轻如燕。 “好好好……”乡绅指着那姑娘,气的嘴都有些歪了。 一旁的辰云捡起地上他一两银子将它交给这位乡绅,“现在够了吧,借据拿来。” 乡绅没有犹豫直接把借据还给了辰云接着向那姑娘走去。辰云将借据交给那位老人又叮嘱他,以后不要借这种高利贷后跟上了乡绅。 “你要怎样啊。”那姑娘双手叉着腰,有些雄赳赳气昂昂对那乡绅的说道。 “你打了我,你当赔偿我一二,要么给我20两银子,这事儿就算了。要么……”就看那乡绅眼中闪露这些许浪荡。“嘿嘿,你陪我一晚。” “放肆。”听到此话姑娘勃然大怒,抬脚向那乡绅踹去。 辰云一惊,只见那姑娘动作干净利落,武功不低 第三十章 百草谷 谁知这姑娘的脚还没有踹到这位乡绅的衣裳,便被乡绅身边一彪形大汉轻轻松松就用手隔开,这大汉还不屑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看着这娇小可人的姑娘。 “嚯,小姑娘性子还挺野。”躲过这一下子的乡绅仗着身边这位保镖不知廉耻的淫笑着,猥琐的捏了捏嘴上的胡子,“我就喜欢姑娘这样儿的!” 姑娘转头瞪了一眼那乡绅,见一击不中也不废话,直接一拳眼看就要招呼到了那位保镖的脸上,却被那保镖再次轻松拦开。见此情形,辰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但正要上前又被另一位身材魁梧的保镖敌住。 乡绅也不慌不乱,反而是哼着小曲儿去一边找了个凳子,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就像是在看戏一样。但这可把店小二吓到了,直接跌跌撞撞的将手里还未上桌的酒菜丢在一旁,急忙跑去下面和掌柜的报告。 姑娘这边身手虽是奥妙,但对面却不为所动,只是仗着身型大,硬吃了几招重拳然后便向姑娘招呼了过去,逼的姑娘不得不连连缩手回防。 “诶诶诶,别没轻没重的,别给人家打坏了。”乡绅依旧淫笑着,死死地盯着那姑娘的身段,端着茶杯露出一幅欠打的模样。 辰云这边也碰到了个硬茬子,没想到这个人武功大开大合,势若奔雷。辰云接了他两招后便手臂发麻几乎抬不起来,强忍着不适急忙向后撤步,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先迅速定了定心神,揣摩着对策。 这人武功正符合周振松曾经和他讲过的奔雷掌,大开大合,以力破巧,辰云也是左躲右闪,一时也没有办法,好几次还险些与他擦边。 但看到姑娘那儿已经左右支绌,辰云横下心右手硬拦对方一招,对方招数一慢,露出了破绽,忍住剧痛,辰云左手立刻逼上使出了众星拱月,就看一时前后左右都是辰云招式残影,对方正要拦挡,不料这些竟都是虚招。辰云趁机右手一拳直中面门,只听轰的一声,对方倒地再起不能。 辰云这一下子把姑娘和那位乡绅都看愣了,而那与姑娘缠斗的保镖见状趁此机会一记勾拳拉满就向姑娘头部奔去,姑娘还是没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辰云一看,暗叫不好,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汇聚全身十二万分力气,双拳对出。正中那位保镖肋下,顷刻便将其击飞了出去,屋子里满是叮叮当当碗盘还有桌子椅子碎裂的声音,这一幕让旁边原本泰若自然的乡绅吓得手脚发软,手心冒起冷汗,把茶杯硬生生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姑娘你没事吧。”辰云装作一副酷帅的样子,抱了个拳,严肃的说道。 本以为这姑娘就算不会被打动,最起码也会说句谢谢。万万没成想这姑娘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桌上的宝剑,向辰云砍了过来。 辰云脑袋还没缓过劲来,身体倒是下意识急忙带着自己整个人向后窜去,不想还是慢了一步,胸口衣服被剑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姑娘,你脑子不好使吗?我救了你你怎么还砍我?”辰云都来不及生气,直接懵逼。 趁着辰云和这位姑娘发起争执的空档。那名乡绅抓住机会提起衣裳下摆蹑手蹑脚的偷偷溜到了酒楼下面。 “你与邪魔周振松是何关系!”姑娘的剑锋直逼向辰云的喉管,满脸愠色,厉声喝到。 “啊?邪魔?周振松是我师父啊。” 一听到辰云这个回答,姑娘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看了,看他又回手挽了个剑花剑指辰云说道,“百草谷周芷晴奉师命除魔卫道!”接着进步一剑向辰云刺去,没有半点迟疑。 辰云终于想通了,好家伙感情这姑娘师父和周振松有仇,自己这是什么倒霉运气,原本想英雄救美替天行道,这把好了撞上自己师父的仇人了。看姑娘来势汹汹,辰云手无寸铁没办法与其缠斗。于是借势被逼到窗口,转身从酒楼二楼跳了下去。这运起轻功几个大跳后便没了影子。 哼,好男不跟女斗,逃跑时辰云不要脸的想着。 …… 回到驿站房间后,辰云看周振松已经回来了,正乐呵的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坛给自己倒着酒喝。 “呦,回来了。出去逛的咋样啊?怎么气喘吁吁的?”周振松咂了口酒。 “师父,你和百草谷谁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辰云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 一听这话周振松刚才笑盈盈的面孔又变得有些阴沉下来,“怎么了。” 辰云也没藏着掖着,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周振松,听到事情的原委周振松的脸色略微有些缓和,又接着喝起酒来。 “百草谷主要是谷主和我有仇。你遇上躲着点儿就完了。”周振松就这么风轻云淡的回答道。 “嗯?师傅,这可不像你呀!你不江湖前三吗?为什么还会怕?” “哎呀,这其中的关系很麻烦就是了,反正就是能躲就躲,尽量不要伤到他们。” “师父,我觉得你俩这不是结仇,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辰云看出了周振松的不对头,灵光一闪。 “哎呀,去去去,别瞎打听一边去。”周振松恶狠狠瞪了辰云一眼,朝着辰云脑袋瓜子就是一掌。 看周振松不愿意说辰云也没法逼迫他,委屈的揉着火辣辣的头,每次都是这样,这糟老头子就知道欺负人,辰云也只得压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去多想。 …… 而那位名叫周芷晴的姑娘在周围找寻辰云半天依旧没有发现踪影后,气冲冲的回到了酒楼,向店家借了纸和笔写了封信。封好后,出门去到邮驿寄了出去。 这邮驿其实本来是军事作用,但宋英宗之时官员上书朝廷,希望兴建民用邮驿。在皇上的支持下,民用邮驿才慢慢兴盛了起来。 …… 此时的辰云还不知道他今天与这姑娘的会面,会对自己的未来的造成多么大的改变。 第三十一章 火铳 入夜时分,太子的属下们已经全都换了一身夜行衣,趁着夜色摸到了梁王府里面。 为首的一人在房上做了几个手势后,所有人心领神会地四面八方向梁王府的书房摸去。 但让人奇怪的是,梁王府里并没有任何巡夜或是打更的人,一切显得那么寂静,只有书房还亮着灯。不过从映射在窗户上的影子可以看出梁王还在书案上写着些什么。 这群人见状不禁有些疑惑,提高了警惕,互相使了个眼色,为首的那个翻身一跃悄悄来到窗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着口水将窗户纸捅了个小洞,眯着一只眼睛往里左右瞄了瞄,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吹管开始向里面喷着什么。就看里面的人在闻到后,开始不住的点头,最后不知不觉一头栽倒在书案上。 见此情形,为首的那人打了个呼哨,其他人也不敢耽搁,就纷纷跟了下来。见四周没有异样,轻轻推开门,就看了梁王已经伏在案上呼呼大睡起来,胳膊下压着的一摞纸张正是太子与落尘宗勾结的信件。 为首的做了个手势,两名黑衣人迅速上前将梁王抬开,但不料众人在看到这“梁王”的脸的时候呆住了,因为那人根本不是梁王。 “不好,中计了快撤!”这群黑衣人的动作开始略微慌张了起来。 随着那领头的惊呼,外面也适时地星星点点亮了起来。蒙面人从屋内冲出来一看,外面站着两排身着黑色玄铁重甲的兵士,手里握着黑色的圆筒,梁王和他的那名谋士在后面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蒙面人们看到只有这点儿人不禁有些轻视,有些放松了警惕,要知道他们的实力虽然说不上江湖前百,但各个都是江湖里中上游高手。更何况他们可知道梁王手下只有两个高手,辰云外出未归,陈天放重伤初愈。更是有恃无恐。 “派这点小卒来,这梁王未免有些狂傲了吧。”为首的蒙面人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就在他们不想浪费时辰与其缠斗,要运起轻功离开之时,赵昰轻声命令道,“放。” 就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再看那群黑衣人,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两三个血洞,不停的咕噜噜往外冒着血泡。接着第一排黑衣甲士退后第二排补了上来。 这些蒙面人摸着自己身上的血肉模糊的血洞一脸惊恐的样子,这圆筒状暗器他们完全没有听说过,根本接不住。威力更不用说,连江湖上最有名的暗器大师怕是也比不,这群黑衣人吓破了胆,甚至都发不出一点点声音,身体僵直着杵在原地,甚至没有要躲闪的动作。 在蒙面人惊惧的目光中赵昰又轻轻挥了下手,一个不留。接着随着再一次乒乓乓的响声,入侵梁王府的高手就这样一瞬间全部殒命。 不错,那群黑衣甲士手里拿着的黑色长筒正是火铳。也不知是为了让人类的武器进展的不要那么快,又或者是不了解这些东西,其他穿越者并没有发展这类火器。 叶冲虽然了解火铳的制作方法,但也不想让火器发展的太快,以至于到达现代战争血腥程度。所以也仅仅是给自己在贴身卫士配备了这类武器。没想到在这次用上了。 “把他们都拖出去烧了吧。”赵昰摆了摆手,转身进屋收拾好桌子上的重要信件,。而甲士们则是将太子府上高手的尸体拖了出去。 …… 次日梁王府便传出了消息,梁王属下下为庆贺梁王诞辰所购的鞭炮保管不慎导致库房失火,十几名家丁被活活烧死。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辰云并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叶冲已经把火铳这种近现代的武器带到了宋代。 此时的辰云正喝着稀粥,享受着悠闲的早餐时光。周振松也终于难得的清闲了下来和辰云抢着店中限量发行的包子大快朵颐。计划已经大致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剑神庄去实行就完了。 …… 两日后太子府上便来了一名神秘人造访,太子嫌麻烦本想不见,但没想到这神秘人竟带来了自己派去梁王府上的人被团灭的噩耗。 “坐吧,说说吧,你这消息怎么回事儿啊?”太子丢掉了手中的书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手里不停的盘着两个玉珠,脸色很是不好看。 “前两日梁王府上放出消息说,府上大火烧死十几名家丁应该便说的是太子殿下您的属下。”神秘人弯着腰在阶下,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太子知道他说的应该是实话,自己的属下这两日什么消息都没有,想必确实是着了那梁王的套了。 “这些我都知道,那你此行前来不光是为了报信吧?”太子放下了手中的玉珠。 “是的,我这次是代表落尘宗想要与太子殿下达成合作的。”神秘人说到这,又行了个礼。 “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突然谈合作是想要从我这儿图谋些什么?”太子将一只胳膊靠在桌子上,向前倾了倾身子。 “没有什么,只是想让太子殿下登基之后让我们落尘终归于朝廷宗门之一。” 朝廷宗门顾名思义便是朝廷的宗门,他们主要负责的便是给朝廷的各个机构输送人才,朝廷则定时给他们拨款。说白了便是一群吃皇粮的武林人士,但和宋朝的皇城司还有唐朝不良人不一样,不属于皇上直接调动的朝廷机构。而是朝廷中吏部的下属部门。 太子沉思了一番,用手摩挲着下巴,仿佛在仔细考量些什么。而神秘人又继续说道,“殿下应该知道梁王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若是殿下登基,之后梁王万一起兵造反。招安了落尘宗也好有人在边境为您擎天保驾。” 这句话看似说的好听,其实不然,这明摆着说的便是,我们已经控制了四川的兵权,说是一种合作意向,但也是一种威胁。这让太子不仅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第三十二章 桃源村 在太子与神秘人交谈后的第五天下午,周振松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看完以后就看周振松又露出了招牌表情,眉头紧锁,一幅深思熟虑的样子。 辰云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看到周振松这样有些好奇,跑到边上看着信写的是什么,就看这来信的人正是洛飞,上面寥寥数字写着,“大衍教,绝地谷,无极府,舍魂阁,归一门,重霄派来袭。” 辰云跟着那周振松也算有段时间了,自然了解这是什么意思,这信上的弄得他睡意全无,直接精神了起来,再仔细看了看内容不禁有些惊愕,“师父,这他们不怕朝廷介入了吗?” “我去哪里知道?”周振松懊恼的挠着头。这一下他的计划算是全面告吹了,这事态的发展简直出人意料,洛飞他们虽强,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也顶不住这么多宗门的合围啊。周振松双手抵在大腿上,低头叹着气。 正当此时,辰云收到了一封来自赵昰的信件,读完之后辰云无奈的拍了拍周振松的肩膀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师父,这次咱们算是栽了。赵昰送信告诉说落尘宗已经和太子结盟了,在官面上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 到这个消息,周振松头更大了,这一下子从江湖上的事情变成了朝堂上的对弈。自己躲了一辈子麻烦,临老还是卷入了麻烦中,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啊,唉。周振松一语不发。 …… 次日一大早,周振松便拉着还没睡醒的辰云起了床。 “师父,我们这又是要去哪儿啊?”还没睡醒的辰云在马上打着哈气耷拉着脑袋问道。自从跟了周振松,自己就没能睡到自然醒过几回。 “剑神庄。” …… 就这样日夜兼程跑了三天,路上换了好多次马,终于来到了剑神庄所在地。辰云也是有些习惯了,毕竟这样的车马劳顿倒不是一次两次了。 “师父真的是这儿吗?”辰云狐疑的看着周遭的森林,自己现在眼前的路都没有怎么修,只是一条人踩出来的泥泞小路。 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剑神庄这样的大门派就算说藏匿在深山老林,但是也应该修建的气势恢宏,让人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啊。周振松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赶着马向前行进。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大山,前人踏出的小路也山这儿断了。周振松翻身下马来到山边一块大石头边上,运起内劲用力的敲了三下。这可把辰云看的有点发懵。 接着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一人来到周振松面前,又把辰云吓一跳,架势都摆起来了。“嚯,稀客啊,周老好久没来啦!” “好啦,别寒暄了,有急事儿赶紧开路。” 看周振松不似说笑的样子,那人打了个呼哨,接着就看又不知从哪儿蹿出一群人,将山脚堆积着的石头搬开,就看赫然是一个山洞。 周振松也没多说,直接走了进去,辰云想要跟上却被那人拦住了,“小兄弟,你是谁呀?” 还没等辰云说话,山洞里周振松的声音传来。“这是我徒弟。” …… 辰云追上周振松后好奇的悄声问道,“师父这剑神庄这么隐秘吗?还要搞这么多弯弯绕。” “咱们现在去的不是剑神庄,剑神最近明面上说闭门谢客正门走不进去,咱从后面绕进去。” “哦,本来是应急逃生通道。难怪这么隐蔽。” “不,我们要去的是一块只有传说中才出现的土地桃源村。记住过去以后不得透露任何关于桃源村的信息。知道吗?”周振松少有的严肃了下来。 “嗯,知道了。”辰云认真的回应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次可算是没白白辛苦一路,可以见识到这等地界。 在山洞里行进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的样子,终于见到了光亮,这里颇有一种《桃花源记》中描写的样子。只不过时候是晚秋,桃花已经谢了。这村子最为瞩目的便是远处一棵参天大树了。大概有十几层楼高,树冠遮天蔽日,就像是千百年来默默守护在这里的老者一样。 路上村民和周振松热情地打着招呼,当知道辰云和周振松的关系后,连带着他也受到了热情的招呼。 这让平时不怎么愿意和人打交道的辰云有些自闭,“师父他们都是谁呀?感觉和你很熟的样子啊。” “哦,刚才和你打招呼那老头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他身边那老太太是当年嚯嚯江湖的大魔头秦蕙兰。约我喝酒的老头儿是当年宋朝龙虎将军岳蒙,招呼你去吃饭那个是元朝阳前中书令胡可为。” 有些人的名号属实把辰云吓得有点儿懵,脑袋有点缺氧,而且当年的死对头们到这里反而都其乐融融和睦相处,也是神奇得很,“师父这群人这么厉害,到这儿来干什么?” “害,躲清静呗!” “那师父你怕麻烦,为什么不住在这儿?” “我可不行,我好吃好喝。在这儿待着就没那些吃喝的了。”周振松摆了摆手,说罢便又提起酒壶喝了一口。 这个世外桃源独有一番魔力让辰云原来有些紧绷着的神经少有的放松了下来。 果然人不可能生来就去享清闲,只能经历风风雨雨之后,从凡尘俗世中悟到点什么,才可能真正的想要,或者说有机会有资格来到这种地方,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 我将来也会到桃源村过着有妻有子,阖家幸福,自给自足的温馨的平凡日子吗,还是说到最后也是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或者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但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辰云的思绪逐渐飘远。 “小子?跟你说话呢。”周振松的一巴掌把辰云从梦里拍醒了。 “师父你轻点啊。” …… 就这样一路聊着天儿,辰云和周振松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剑神庄的后门,后门的守卫好似认识周振松,也没多盘查就让他和辰云进去了。 第三十三章 幻境 进了门迎面便是一块儿影壁,上面有着许多不认识的怪兽,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绕过影壁便到了剑神庄的后面一片小小的空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青砖白瓦的大屋,看起来颇有一种日式的风格。屋子周遭郁郁葱葱的种着不少竹子,密而不乱,看得出来应该是精心设计的,环境清幽雅致,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婉转的鸟鸣,又没有特别嘈杂,与桃源村有着别样的风味。 远处还能隐约听到兵器相撞发出的叮当声,想必是剑神庄弟子练武时所发出的声响。 就在辰云四下打量之际,就看到屋中有一白衣老者缓缓走出,随着老者的出现,这空地上一阵劲风吹过。缓过神来,便看到这位从头到脚一身素白的老者的庐山真面目,生活在这里,他的身上一尘不染,恍惚间让人有种飘渺的感觉,朴素的发冠下白丝三千,细长的白眉纷纷弯下弧度,眼睛微微眯起但没半点怠惰之意,抿着嘴唇,笑盈盈的令人倍感亲切,皮肤红润细腻,身姿挺拔泰然。这应该就是剑神了,果然名师出高徒,气质还是要比他的优秀的徒弟洛飞更高出几筹。 一看这个出场方式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高手。辰云虽然做过心理准备,但还是略微有些怔住,毕竟这种情况自己还是没见过啊。虽然这个出场有些震撼但周振松依然是那副吊儿啷当的样子。 “李无名你个鳖孙儿每次都搞这种排场,无不无聊啊!”周振松扣着耳朵一脸不爽的说道。 “滚nm。”就看这仙风道骨的老者口中吐出了与他外貌极为不相似的粗鄙之语。“老子愿意搞这排场怎么滴?你想搞还搞不出来呢。” “嘿,找茬是吧?” “谁找谁茬儿?” 眼看着这俩老头儿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干起来了,一旁的辰云望着这奇怪的剧情发展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李无名发现了站在周振松后面的辰云瞬间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笑眯眯的问辰云,“这位小友不知你是?” “我徒弟。” 辰云赶忙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问了句好,险些没磕巴。 “哎呀你看看这孩子,多有礼貌,哪像你这粗俗之人的徒弟!你快学学人家,身为师父连自己徒弟都比不上,呵。” “我说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赶快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再过来跟我耍嘴皮子。” …… 就这样俩老头儿一路吵吵闹闹的回到了屋里。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在那儿斗嘴一样,最终还是李无名正经了起来,“行了,不和你扯皮了。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周振松此时也正经了起来,“是,本来一切顺利,但是这落尘宗不知怎的与太子达成了同盟。所以苍铭宗的旧势力全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下场了。” “这就不好办了,你我已经多年不涉足江湖之事,当年的朋友也是老的老死的死。吴浩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就算吴浩这老家伙也在。就凭咱仨也拉不出出多少人来,最多你把剑神庄算上。” “可我剑神庄也没有办法全部出动。” “嗯,我知道没关系,我过会儿去桃源村找找咱原来的老伙计,让他们帮忙拉点儿人。应该也能够和他们怼一波。” “那你这次来找我干什么?剑神庄能下场的人我已经都派出去了。” “这不是为了他嘛。”周振松指了指旁边儿喝茶的辰云。 “你徒弟?” “这次要是一开战,以他的武功连自保都怕是困难。想让你用剑意帮他提升一下武功。顺便考验一下这小子,免得的像当年一样。瞎了眼。”说出这句话周振松的神情有些暗淡,辰云听到这一副被蒙在了鼓里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周振松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 “记住在幻境里你会遇到你意识中认为最强的敌人。你战胜了它,你便可以走出幻境。但是记住这是幻境不是现实,一旦你认错了的话,出来就会很麻烦。记住了?”李无名再一次叮嘱着,生怕辰云记不住。 “嗯,前辈我记住了。”辰云点了点头 看辰云已经做好准备,李无名也不多废话,竖起剑指点向辰云的脑门。 …… 周振松看着呆站在原地的辰云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李无名,他大概要在这幻境中待多长时间啊?” “少则半个时辰,多了两个时辰。放心,只要他不是心术不正,应该都能走出来。别担心了,咱们老哥俩好久没见了,走喝酒去。”李无名来了拍周振松的肩膀拉着他向屋里走去,独留辰云一人杵在原地。 …… 七个时辰后,周振松看着依旧傻站在原地辰云,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个徒弟也是心怀不轨,心里凉了半截。李无名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拍了拍周振松的肩头以示安慰。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辰云现在在幻境中的情况。与外面两个黯然神伤的老头儿不同,辰云现在很想骂娘。 因为当他刚进到幻境,本以为对手会是武林高手之类的,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东风快递还有坦克以及歼十战斗机…… 按幻境中的时间这里差不多已经过了一年多辰云依旧在每天毫无意义的死去。毕竟东风41的范围是1.5万公里,并且发射的速度太快了……辰云突然恨自己,为什么要了解这些军事常识,以至于自己在幻境中连人影都碰不到就嗝屁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bug啊。 看着再次落地的天降正义,辰云呵呵一笑盘腿坐在地下,目光呆滞放弃了抵抗。看着马上要落在自己头上的导弹,突然心弦好似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这时辰云发现那导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轰到地面爆炸下来而是慢了下来。但这慢下来的速度并没有持续几秒,导弹又以着原来的速度砸向地面辰云又一次在幻境中嗝屁。 又经过数次的死亡后,辰云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好像领悟到了什么招数。可以使自己眼中的一切慢下来几秒,但这对于辰云并没有什么帮助。毕竟东风导弹的范围不是人能跑出去的。 不过辰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开始了无休止的逃跑,终于在死到第25次的时候成功逃出了爆炸范围。要说为什么辰云能跑出1.5万公里,大概是因为辰云意识里对1.5万公里并没有什么概念,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周振松和李无名都觉得没有什么希望打算唤醒辰云时,辰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