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侠世界》 第一章 梦里戏外真亦假 西岳华山,一座座的山峰,从地面上直拔了起来,陡升上去,却又互相接连,互相掩映,互相衬托着。山岩像挨次腾起的海上惊涛一浪高过一浪,层层叠叠,前呼后拥,陡直地升高上去,直到顶部接近天空的地方,才分出华山九峰的山峦来。灰白色的山体,陡峭悬架峭壁,直插云霄的连绵山峰。 华山之巅 ‘中神通’王重阳、‘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北丐’洪七公、少林方丈玄慈大师、明教教主阳顶天以及逍遥派无崖子当世七大绝顶高手,此时却在轮番与一青年比武论剑。再看这青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唯一与之画面有些不和谐之处便是这人的穿着服饰有些与众不同,一身紧致而线条流畅的战斗服,脚踩作战靴,一头银色短发迎风而飘。 此刻他已连战六人而胜,最后只剩王重阳未与之交手。 再说王重阳,此时的心情却是心中再起波澜,近十年来王重阳的武功修为已经惊为天人,超越世间武学范畴,此次‘华山论剑’他也只是做个见证人而出现,不想遇到让他也为之一振的对手。 王重阳抱拳道:“请!” 起手一式《履霜破冰掌》精妙凌厉,初时似柔弱无力,但如对敌进招,就如暴雪突降,后劲无穷。 青年身形鬼魅,速度快至极限,似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手中忽现一直背在身后没动用过的战剑,战剑一挥,一道剑气离剑而出,似风刃般劈向王重阳身后。 只见王重阳凌空一跃,竟直上三尺,身如轻燕般轻巧躲过。 其余六人只看得目瞪口呆,连自认与王重阳最是接近的无崖子也望尘心叹般喊道:“帅哉,帅哉!” 二人的战斗也着实脱离了传统武学交战的范畴,一身如轻燕闪躲横移,一剑气凌厉让人压力重重。 交战片刻,青年率先停手说道:“道长,没想到你仅凭这一门《先天功》就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真是天纵奇才!” 王重阳哑然道:“却是我输了,再过一时半刻,内力耗尽,我最终捞得个避无可避的下场,到是少侠心念老道,不想让老道丢脸罢了。” 其他六位江湖绝顶高手此时对王重阳之话到是点头感同。 王重阳想着青年人刚刚的话,‘仅凭《先天功》’突然释然笑道:“诸位老友,看来只能等二十年后再来华山一较高低了。” 阳顶天、欧阳锋听完没有接话先行离开了。 黄药师邪魅一笑道:“希望二十年后再次跟小友一较高低。”说完也飒然而去。“我老叫花子到时也会来凑凑热闹,下次希望张三丰、风清扬他们也一块前来。”洪七公也紧跟黄药师离去。 霎时只剩无崖子、玄慈方丈和王重阳,玄慈开口道:“阿弥陀佛,小友这身打扮不似中原人士。不知小友来自何处?” 青年人道:“大师,你可知像道长的武功在这世间已是极致?”并没有直接回答玄慈大师的问题。 玄慈道:“王道长武功这世间却是无人能敌。” 青年人笑道:“那倘若道长打破这武功极限呢” 无崖子却笑道:“王道友若是打破武功极限,那就是道家飞升修仙一说了。我师父逍遥子如今在世还是飞升,我却也寻求多年无果。” 青年人道:“我其实不是这方世界之人,倘若道长武功突破极限,就能自身打破这世界壁垒,从而进入无数的平行世界。而我在我那方世界是类似于衙役,只在追逃要犯才无意进入此世界。” 三人听后为之一惊,王重阳道:“那确有飞升一说了?” 青年人道:“与道长以为的飞升有所不同,到是也可以看做是一种飞升。而我来到这世界却是借助外力所致。大千世界形形色色,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出去的世界与之完全不同,没人修炼武功,却人人拥有惊人的破坏力,文明不同级别不同。我那方世界已是七级文明,这方武修世界却是三级文明.....” 泰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恰如一个巨人,矗立在万山之中,正深情地俯视着大地。而泰山之巅一块形状特别的石头,像是一只报晓的雄鸡,气宇轩昂,在岱顶翘首以待......一人影矗立于此,天空乌云密布,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 “这鬼天气,再不走真要来不及了,不等了”说话的正是那‘华山论剑’中的青年人。 说话间左手掏出一个闪亮的精密仪器,一点开关,身前两米处形成了一个人型大小的虫洞,身形一闪跳入了其中,此时天空突然一道闪电直击在这虫洞之上。 “糟了,空间塌陷,这下要造成时空错乱了......” ——————————————分割线—————————————————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一声声手机闹钟铃声响起。 温暖阳光洒落脸上,令齐天行从睡梦中醒了过來。他打了個呵欠,舉起手背揉了揉双眼,这才用手肘支起上半身。 “一模一样!”當他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后,忍不住叹了一声。 窗外传来阵阵的鸟鸣声,听來十分悅耳提神。齐天行翻身从床上坐起,重覆确认附近景物,再次叹息道:“……真是一模一样啊!” 最近的几天,每当他睡醒之后,总会无可奈何地把這句,说上数遍,因为他对这个房间已经开始熟悉起來,尽管他不应该熟悉……听起來是有点不可思议,但又确是实情。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能有更糟糕的了,令人摸不着半点边儿,好不容易以为想通了些什么,卻反使自己更加迷茫…… 三言两语实在说不明白,还得从头说起...... 齐天行,今年二十一岁,是中山大学大四的一名大学生,主修历史。大学生涯与一般人无异,整天翘课看美眉妞,还有就是踢足球、打游戏、k歌等等,要說多姿多采亦无不可,其实千篇一律、日日如是,只不过比上图书馆要強一点。 然而,这种生活已有几日与他无缘了,因为此时他正身处一個陌生、遥远的地方。 离开学校宿舍之后,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房间。当然这几天他也渐渐摸熟了房间里的一切布置,才会有一种[不应该熟悉]的感觉。 齐天行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从一个盛满清水的木盆中捞起毛巾,将之敷在脸上,让自己瞬间清醒。然后慢慢移开毛巾,房间的摆设映入眼帘!“还是一模一样” “这不是废话吗!”齐天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他是真的希望一眨眼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样,能恢复原来的模样。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相比之下什么样的希望也算不上稀奇古怪。 “好,我放弃了!你们出来吧,我知道你们这是真人秀、楚门的世界。能出来个人跟我说一下吗?”明知道这里没有人,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 第二章 酒肆茶楼遇草莽 齐天行从桌上拿起昨晚收拾好的深蓝色包袱,缓缓步出屋子。当他站到屋外,回头细看,嘴角漏出无奈的笑容。 這是一间用淡黃色翠竹搭建而成、有著一個廚房和一個睡房的竹屋,破旧而不失清幽、雅致。屋外用篱笆圍围了一個院子,院子里是一口水井,井旁放著几捆干柴,活像一幅田园生活图……院子角落处有数株菊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真是充满了隐逸的意味呐!”齐天行自言自语道。 齐天行现在着实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老实说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里並非郊外那么简单。生活在都市的他这辈子没有见过这种竹屋院落,在内心里甚至一度希望这是有人在跟他开玩笑,或者被人搞去做像是楚门的世界之类的实验。 可是并不是,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因为突然而至的头一天,他就跑出了这个竹屋,离竹屋几里处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集市。而集市的人都是像宋朝装饰般的古代装束。当天的他也收到了像自己观看的动物时一样的目光,奇装异服、头发装束过于与之格格不入。 在经历了三天的挣扎后,齐天行在竹屋内找到了一个包袱、一身破烂的行头,打算不管怎么样都要出去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身破烂的行头穿在身上不至于被看成异人。一个还剩不到一半的没有任何信号的手机,一个空空如也的包袱,不管是时光倒流、回到未来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终不再犹豫踏出院门前行。 平安集,一个不大的地方,既是小镇也是附近数个村落的集市。与齐天行出来的竹屋距离不到五里地。数十栋楼房形成几条街道,围着大约一个足球场左右的空间,里面有不少摆卖的摊贩正在做生意。数十栋楼房中有着为数不多的酒楼、当铺。 “即使是古代,这里规模也算是小了点吧?”齐天行一边走心里一边想。在大学里他是主修中国历史,连带对古代文化及地理也有点儿兴趣,因此当他放下徬徨的心情重新走进平安集时,充斥了新鮮感和好奇心。虽然这里的人以现代汉语交谈有点奇怪,但他们遣词用字仍是非常古雅,言语间找不出半点错漏。 齐天行信步到了一家当铺,没多少时间、不存在沟通问题,很容易把自己的手机当成异域奇物给当掉了,多了五十两银子,经过几天的了解他知道这五十两银两属实不少钱财了。 临安,这是齐天行听到这里的人称呼这个地方的名称。在他所学的范畴内临安市古代杭州的称呼,大概在宋朝时一直都是这个称呼。现在他也搞不清自己所处是否是宋朝。 齐天行随即來到一家酒楼,好奇地驻足张望。上次到平安集时他曾经路过此处酒楼,只是一来心慌意乱沒心情,二来身上也没有钱财,才沒有进去。现在可是不同了,当铺出来后身上有了不少银两,心里有了底气,进来算是在古代体验一下酒楼文化。 正值中午,一楼大厅已经人满无桌,随即便上了二楼,在临街的栏杆旁边坐下,店伙计立即过来伺候:“客倌,要什么茶?” 古代酒楼和現现代酒楼的招呼看来没两样。齐天行笑了笑,随意道:“啊!就给我一壶……一壶龙井吧。还有,来一个……”说到这里,突然发觉除了馒头之外竟喊不出其他食物的名称:“两个馒头,还有随便上个小菜吧。” 竹屋的几天,齐天行只吃了身上装的两袋巧克力,吃完也就算是最后饿了一天,总不能活人自己把自己饿死。 店伙计走了开去,他才打量四周客人桌上的食物。卤牛肉、汤面,还還有酒,通通都是认得,就是不知道怎么叫法。中国文学也好、中国历史也好,课程都学过总不会包括这些物事。 “沒有菜牌吗?这里可能真是古代……虽然难以相信,但也沒其他解释了。”齐天行用手背支著下顎眺望栏杆外街道的景色,努力思考着:“这里所有人的举止言语,沒有流露半點现代气息。好像我刻意模仿,口头禅甚至是英文经常脱口而出,他们却没有丝毫破绽。还有,如果是弄假的话,在现代都市哪可能有一大片竹林?横店也沒如此像真的佈景吧!看来我是在杭州附近无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代罢了。” “两位客倌要点什么?” 店伙计的声音在齐天行身后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转头望去,看見一老一少两个男女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來。 “一壶热茶,十個馒头。”一個年紀大约五十上下的男人说道。坐在他身旁的是一個十六七岁的少女,大概是他的女儿吧!这对男女衣著跟其他人沒什么分別,只是看样貌有点不一样,总觉得比较英气。 那少女放下包袱问道:“我们吃得了这么多?” “咱們还要赶路,不会再走大道了,说不定会错过食宿,多帶一点干粮上路会用得着。”那老头摸了一摸长须道。 少女皱眉道:“又不赶时间,怎么走小路呢?” 老头笑道:“早点赶到目的地,总是好的,这边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齐天行侧头听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发觉老人对少女似乎比较尊敬。应该不是父女的样子,自顾的喝起了茶,便不再注意这两人的对话了。 只听楼下叮叮当当似乎有好几个人在一楼巡视找人。 “难道是官兵?”齐天行心里思考着,这刚进来吃点东西还是很不愿碰到古代的官兵,毕竟古话诚不欺人,秀才遇见兵有苦说不出,现代的大学生也算是古代的秀才了。 “来了”就听那老头突然小声说道。 只见有四、五个头裹白巾的青衣汉子走上楼梯,脸上均是兇悍神色,而且各自手执长剑。 那几个恶人视线在酒楼二楼一扫,然后停在齐天行方向这边,带头的人冷笑一声:“在这里了。” 第三章 观首既是江湖怨 齐天行大吃一惊!缩身想要避开对方视线,随即醒觉他们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老头和少女。 带头之人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一脸凶悍之色,好不威风道:“你们二人真是胆子够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家师命你们两人立刻到临安[临江楼],等候他老人家发落。” 这人口气颇大、甚至有点官威架势,任谁听后都会心头有气。只见那老头站起来,双手抱拳道:“本来令师尊有令,晚辈自当遵从!奈何我俩身有要事......实在脱不开身,恕难从命。”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带头这人喝道:“今日我罗人杰不信留不住你!”说罢,手中长剑指向二人。 一时间酒楼的客人都吓得四散而逃,齐天行则呆在一旁,看着连串有如电视武侠剧的情节,脑中只有无数个问号:“难道这就是古代的江湖争斗?也太夸张了吧?这要是楚门的世界,这阵仗有点大啊......等等,这人谁?罗人杰???” 此时的齐天行已经惊呆在那里了!“罗人杰啊,这不是青城四秀里面的一个吗,令狐冲的菜???笑傲江湖???金大大???什么情况,太假了吧......那这老头和少女是谁?受害者?林平之家人还是华山派门徒?” 那少女神色甚是凝重,站了起身,伸手推了呆如木鸡的齐天行一把道:“你还站在这里?赶紧逃命吧!” 齐天行看着眼前的一幕,还在楚门世界中无法自拔,想分辨这是真是假,随口道:“不!我在这里看着。” 少女有点诧异的望了望齐天行,老头在这时候说道:“原來是罗师兄,大家都是武林同道,阁下竟如此霸道要強留我们?想来是不把我们华山派放到眼里了。” “华山派!”齐天行的心一下子给提的老高。“真是[华山派]、[青城派]......难道我真的在古代。真有武林、江湖这种事情存在,並非只是文人笔下的故事?如果什么[少林派]、[武當派]都是真有其事,那么还有哪些门派?都会使什么武功?” 此时罗人杰咄咄逼人的喝道:“我们[青城派]在福州办事,你们竟不知好歹屡次坏我等好事,因此家师要好好惩戒你们。” “嘿!好不霸道”那少女反唇相讥:“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俩插手你们的事?再者[青城派]办什么好事?纯粹胡作非为,旁人就管不了?,我们[华山派]不会任凭他人胡作非为!” “小師妹!”那老头想要喝住少女,但已然太迟。 那个罗人杰把手中长剑一挥,喝骂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哼!本大爷今天先给你一点教训!” 少女拿起放在身旁的两把长剑,将其中一把丢给那個老头,说道:“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 老头原來是少女的师兄,这时候仍极力避免动手,“我师兄妹俩是[华山派]的,看在两派的交情份上......” 齐天行也大概猜出了这两人的身份“看样子应该是劳德诺和岳灵珊吧,看来是[青城派]在福州霍乱福威镖局的事已经发生了!” “华山派又怎样?难道青城派就怕了你华山派?我说你们是魔教的妖徒,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那罗人杰说着已抢先冲过来,其余四名青城派弟子也抽出配剑便要砍杀。 那老者神色为之一变喝道:“嘴里放干净些,谁是魔教中人!” 少女已经与之青城的人打斗了起来,不问可知,就是齐天行这个不会武功的现代人也看得出来,这两人跟四五人争斗起来并不占优势,形式岌岌可危! 罗人杰和老者打斗的难分难解,实是旗鼓相当;另一边少女则以一敌四,立时屡遇险招,虽然四个青城弟子单打独斗都不是少女的对手,但胜在人多,以多欺少似是胜券在握。 许是一切来的太过真实,齐天行在傍边看的尤是紧张万分,甚是有点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上去助少女一臂之力,奈何他自己知道力不从心。 又过半晌,少女的小腿中了敌人一腳,蹒跚着连退几步。四个青城弟子见状大喜,更是卖力进攻,丝毫沒有怜香惜玉之心。 不管谁是谁非,漂亮女生总会是得到优待。眼见少女受伤,齐天行心中大急,忍不住弯腰提起板凳冲了过去,用肩头把一個正欲提剑砍那少女的青城弟子狠狠撞开,再将手中板凳用力砸向另一人的脸上。 那人冷不提防被砸了个正着,慌乱之际结果被那少女趁机一剑刺在腰间。 被撞倒地上的青城弟子恼羞成怒,爬起身便举剑朝齐天行头顶直劈而去。齐天行哪里懂得閃避敌招?危急之际用手中板凳格挡,却‘叭啦’一声给斩成两半。随后齐天行随手把手中两半凳子扔向青年,趁机从那個青城弟子身旁闪了开去,岂料他竟直追而去。 “啊!杀人呐,救命救命!”齐天行边跑边喊了起来。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那少女又将另一名青城弟子刺伤。只余下一人负隅顽抗,慌忙大声呼叫同伴支援。 正追赶齐天行的那名青年听到呼喊声,或许是看穿这人不会武功就转身先救同门去了。而此时正背对着齐天行让齐天行暗呼好机会,随手又抓起一张板凳朝那人的后脑勺用力敲了下去。 只听‘嘭!’一声清脆的声音,那名青城弟子哼也沒哼一句便趴倒地上。 就这样四个青城弟子接二连三的被击伤击倒,而那少女轻易又将余下一人击倒。罗人杰也因师弟接连受挫而分心,一不留神被老头击落长剑。老头再补一脚稳住胜果,把罗人杰整個人踢至倒飞出去,撞碎了两张桌子。 随后老头气定神闲的将长剑倒提,拱手道:“还请罗师兄代为告知余观主,华山派劳德偌无意冒犯,禀过家师之后定必登门谢罪,今日失陪了。”老头说完,不再理会躺满一地的青城派弟子,一把拉着他的师妹奔出酒楼,齐天行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第四章 越知越深惹迷茫 齐天行跟着二人一路小跑,逃出平安集后便向北走去,一口气跑进竹林才敢停下来歇息。 劳德诺一边查看后面有没有追兵,一边开口道:“我劳德诺所遇最凶险之事,莫过于今日一战了。” 齐天行扶着一颗竹子,见这老头跑了这么一段路程,竟然面不红、气不喘,而自己却有些头晕脑胀、气喘吁吁的。心中不禁暗想:“这有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少女却在旁边笑道:“二师兄不是言重了吗?只是那罗人杰和四个没有的家伙,有什么凶险可言?” “我要全身而退不难。”老头叹气道:“但要顾着你的周全就不敢说了。如果你给捉住,我也只好弃剑投降,幸好这位小兄弟仗义帮忙......” 齐天行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难得你不懂武功,仍不顾自身安危相救我师妹。”老头道:“我回山后定会禀告师父,好好酬谢于你。最近江湖险恶,近年魔教勢大,我们行走江湖时不得不更是小心。” “劳大哥,口中的魔教都是些什么人呢,在下一直身居这片竹林附近对于江湖中的事也大多不是很了解。”齐天行顺着劳德诺的话问了一下心中的一些想法,来证实看自己现在就竟是不是处于他自己所认为的金大大笔下的《笑傲江湖》中。 “我们中原武林所指魔教是日月神教,行事飞扬跋扈,见人就杀。其教主东方不败更是性情多变,令人生畏。距离西域处还有一明教据说跟日月神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明教在中原行事较少,到不太为人所知!”劳德偌开口道,转头又对那少女说:“师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即就要上路。” “这么急?为什么?”少女皱眉反问,好像很不愿意。 “还问为什么?”劳德偌神色担忧地说:“你刚才也听到那姓罗的说什么了。他要我们到临江楼等候他师父,也就是说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就在杭州附近,要赶来平安集不用花多少时间!” “余沧海?”听在耳边有点熟悉,齐天行不禁脱口而出。 “你认识他?”劳德诺好奇的一问。 “我好像听闻过他的......他的大名。”齐天行搔了搔脸颊,摇头应道。他也是上了大学之后才接触了一些关于金大大的些许影视剧,里面的人物名称有些听起来是知道的,但具体是干什么的,他真是一头雾水。在他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关注以前的武侠小说之人少之又少了,有些关注的也是从影视剧作中了解一知半解的。 “嗯!余观主毕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可谓无人不识,如果有一个[江湖排行榜],我敢说他的实力在正派人物中的能进百名......许是什么人谈论武林事迹的时候,小兄弟在旁边听过吧!” 劳德诺的话齐天行只是一知半解,刚刚听到魔教又是日月神教,又是明教的他就有些懵,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日月神教和明教应该是在两个朝代才对。但现在从老头空中听得,他又无法仔细询问这些。至于这两师兄妹,他们总是让齐天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循他们身上联想到些什么,一时间卻又理不清头绪。 “小兄弟,住在附近?”劳德偌打量着齐天行问道。 “嗯,就在这片竹林深处。”齐天行回道。 “你有这种雅致?”那少女神色似是不信,“你是竹农吗?” “我们便要走了,你还是到其他地方稍避风头。听说余观主是有名的小气,今日他的徒弟吃了大亏,说不定会找你出气。”那劳德诺拍了拍齐天行的肩膀,说道:“对了......你姓?来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上华山找我,我姓劳。” “多谢劳大哥。在下姓齐名天行。”齐天行微微点头,忽然来了兴致,学着电视剧里头的江湖人物,向那个少女抱拳问道:“未请教姑娘芳名?” “你也好无礼!女儿家的名字可以随便问的吗?”那少女笑着说:“也罢,我姓岳。” 齐天行啊了一声,弯腰施礼道:“原來是岳姑娘,还望岳姑娘见谅刚刚在下失礼之处。” 劳德诺笑道:“她是师父的掌上明珠!” 齐天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问道:“岳姑娘......敢问令尊名讳是......” 那少女语带自豪的说道:“我爹爹正是华山派掌门,武林中人称[君子剑]的岳先生。”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岳先生,我是......我是那个久仰了。其实我也听说过武林佚事,只是不辨真假......今天有幸见到两位,着实令我眼界大开。”齐天行嘴上恭维,心里暗道“我怎么好像记得那个[君子剑]是个伪君子来的。” “还是是那句话。”劳德偌拍了拍裤子,把长剑挂到背后。“小兄弟,你要尽快搬离这里,给姓罗的找到你,那便后果堪虞了。” “多谢两位好意。”齐天行再次拱手,目送劳德诺和少女岳灵珊转身走出竹林。只见那少女走了一会,回过头來使劲挥手,才三步拼作两步的追着她的师兄远去了。 这个竹林的竹子又密又高,齐天行抬头望向头顶,阳光几乎被参天竹树遮蔽,四周一片清涼。此時此刻他卻需要阳光的温暖,因为一阵寒意正袭上心头。 “一切是如此真实......华山派、青城派、余沧海......君子剑!”齐天行挨着一支腕口粗的竹子坐倒地上,茫然说道:“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名字。究竟这是什么时代、什么地方?究竟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齐天行努力的坐在地上回想关于《笑傲江湖》中所记得的一些事情,但是终究不是熟知只是几年前看过电视剧,而且那时看也是刷剧看的一晚上快进就把所有的剧集全部看完,些许剧中人物名字还是记得,但是很多细节却已经模糊不清,何况现在他还在想劳德诺刚刚所说的话,既然是《笑傲江湖》为何还会有明教的事,而且他自己的印象中明教是另一部《倚天屠龙记》中的教派,怎么这里也有还跟日月神教有些渊源......。 第五章 偶遇金龙千金女 终于,齐天行又再次回到竹屋。 突然遭逢巨变,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哪怕是十年寒窗,无助他理解眼前问题,不能说书是白读了──时光倒流什么的,就算当初学的是理科的一些知识同样并不能解决眼下他自己的困境,最大的困惑还在于自己的心境。 不能回去?这个想法未免太过不祥。如果是时空错乱,齐天行倒是希望能夠回到未来;如果是恶作剧,现在也早该有人出来跟他说一些情况了。 无论哪种情況,结果现在不是齐天行自己说了算。在得到更多头绪前,他只好把竹屋当作临时的家,初来此地!第一個记忆便是躺在竹床上面。 “那個老头......对了,是劳德诺,他叫我离开这里,免得被青城派的人找到。但我又可以到哪里去?我在这个古代世界只待了四天,除了两次到平安集,其余时间一直守在竹屋之中,这个竹屋成了孤独无依的唯一精神寄托了。”齐天行呐呐自语道:“我相信即使再发生什么事情,甚或是回不了原来的世界,至少还有它可作藏身之处。现在霎时间叫我走,还真是有种‘天下虽大,竟无我容身之所’的感慨。” 齐天行知道劳德偌的话是对的。別说什么余沧海了,今天被他用板凳打穿后脑的喽啰也能轻易地将他杀死。 想到这他又呐呐自语了起来:“不知道哪个喽啰有没有事啊,希望沒什么大碍吧!我是一时错手,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是犯了杀人重罪?良心又怎过意得去?”转身四处看了看屋内又自语道:“唉!想到前路茫茫,实在不知道决定离开到底是对是错。既然要走,我得重新整理一下行装,更重要是再看望一次我在这个‘世界’的‘家’。” 嘉兴市距离平安集最近的大城,半日路程就可到达。齐天行最终还是踏上离开这竹屋的路程,他心中亦是有了安排。打算去到嘉兴后,用自己身上的银两,去驿站买匹快马。加速北上远离临安去往历史上的六朝古都金陵城去创一番,这样至少不会被青城派的人截获在这。而金陵城自古又是重城国都,不管经济发展还是人文都算得上一方疆域的中心地界。 两日后,齐天行一人一马来到距离嘉兴三百里外的无锡城驿站。一行两日途径他昔日向往的姑苏苏州城,却也不敢经停。 驿站外搭的茶棚,三三两两歇脚的多是各地跑商的商人。偶尔几个江湖人物打扮的人,歇脚喝茶后直接走人。齐天行在此多休息了一段时间,主要是害怕自己买的马匹吃不消,古有八百里加急,一日行八百里,中途至少更换三匹马,而更换下来的马匹也是基本就废了。 正时晌午,当阳光撒下它最强烈的光线、喷吐出全部热量时,驿站旁边的水泊,似乎更豁亮了,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只见远处一黄衫少女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衣服也不知因何缘故,显得有些破损,肩头的衣衫已经已被染成血色。 齐天行看到狼狈的黄衫少女,刚要上前询问,卻看其身后远远追来一手持长刀的刀客。 黄衫少女直奔齐天行桌旁的马匹而去,刚到马匹附近便开口道:“这匹马是哪位英雄的?小妹路遇仇敌,借马匹一用!”说话间就到了马前。 齐天行一看自己的马都要给人骑走了,赶忙开口道:“姑娘,这马是在下的,你我赶紧上马,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黄衫少女抱拳道:“先谢过兄台!” 眼看黄衫少女乘齐天行的骑马逃离,追来的刀客一声怒喝道道:“那突兀的小子,少管闲事,赶紧退去!” 齐天行一看那刀客迫近,急忙拉着黄衫少女翻马而上,片刻那刀客急追而来,此时二人已驱马离开,飞奔向北的方向。 两人终是躲过了那刀客的追赶,齐天行却紧张的一直死命的抓着马匹缰绳。黄衫少女在他的双手之间,却也不敢乱动半分,双颊渐渐晕红。许久齐天行才长出了一口气,一看少女在自己双臂中间不敢乱动,好不尴尬。 良久开口道:“姑娘,不知送你去何处?” 黄衫少女似乎泄了一口气道:“兄台,小妹要回金陵城,可先送小妹去附近的兰陵.....!”话音未完便晕了过去! 齐天行听到少女说金陵城,刚要开口说自己也去那里。岂料少女头一歪倒在他的右臂上晕了过去。 快马加鞭,一日行程二人来到兰陵,齐天行知道这兰陵就是常州。自己学的历史终归还是有了用武之地,至少知道这地名的历史名称。两人来到了一家名为望松楼的酒楼。 少女举杯敬酒道:“多谢兄台的搭救,小妹焦宛儿,金陵金龙帮人士。还未请教?” “金龙帮?”齐天行暗道,随后也举杯道:“焦姑娘无事就好,在下齐天行。自临安而来,此去倒也是去金陵城创一番的。倒是焦姑娘此前晕厥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吗?还是找个郎中瞧一瞧的好!” 少女笑道:“小妹无事,常在江湖走,这点小伤无碍,不用再去看郎中。齐大哥也是去往金陵城吗?那不妨跟小妹一起,待小妹去驿站买匹马匹,跟兄台一起上路。” 齐天行笑道:“那最好不过,两人一起前行还不闷!对了焦姑娘刚刚你说的金龙帮?是金陵城的金龙帮吗?帮主焦公礼?” 少女微微吃惊道:“齐大哥认识家父?” “啊!”齐天行一惊道:“焦姑娘是[铁背金鳌]焦帮主之女?见谅见谅!焦帮主的大名在下是听闻过,只是并不认识焦帮主。” 齐天行也是暗想道,随便搭救了一个人便是金龙帮的千金,那一定要搞好这关系了。他可是知道金龙帮在金陵数十年,根深蒂固,人多势众,虽说没甚么高手,毕竟是地头蛇,雄踞一方,不容小觑。还有金龙帮名声向来也并不坏,一代高僧十力大师曾有言‘那铁背金鳌焦公礼是江湖上有名的汉子!’。 第六章 落魄人在江湖烩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谢朓《入朝曲》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讲六朝古都金陵城虽无法与心中的现代首都想比,但对于这这个时代金陵城就是帝王的象征! 而这几日的一路北上齐天行也从焦宛儿的口中,大体了解了这个时代朝廷以及各个江湖门派。但令齐天行没有想到的事,焦宛儿所述的内容,让他心中惊诧不已。 这个时代对于齐天行来说算是古代,但是却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这里汇集了四朝、四国。还有几个小的国度齐齐坐落在这叫华夏的大地之上,而这华夏大地则跟他身处现代的祖国大小差不多。只是他熟知的历史上的各朝各代都统一在这一个时间段内。 北面的辽国、清朝,自己现在身处的明朝,南面的宋朝,还有元朝、西夏国、吐蕃国、大理国。 这些朝国的大体位置。根据齐天行掌握的历史知识和地理知识,大体是辽国在黑龙江、吉林一带。清朝北至辽宁一带,南到山东、西至河北、山西包含其中。明朝是江苏安徽一带,西至河南、湖北包含在内。宋朝包括浙江以南,西至四川一带。元朝含有内外蒙古,陕西甘肃青海一带。大理是云南一带,吐蕃是西藏一带,西夏则是新疆一带。 而各门各派也在这华夏大地开枝散叶。熟悉的武当、少林,华山、嵩山,崆峒、峨眉,甚至明教、日月神教不管在不在一个时代,却全部集中在了这片华夏大地之上。 震惊之余后,有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而江湖门派、名人,齐天行听焦宛儿说了不少,也是诧异不止。既有江湖五绝中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又有得道高人武当张三丰,甚至于最近江湖盛起的北乔峰南慕容也在之列。 多数的江湖名人,齐天行都是听说过的,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过金大大的书籍,不过还是看过几部关于那些书籍的电视剧,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东西。 只是齐天行自己卻多了几分感慨,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都不清楚。而最坏的打算是自己无法回道原来的世界。只能停留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暗淡,没了色彩了。 齐天行和焦宛儿两人终于是赶到了金陵城。站在金陵城的南城门前,看着高耸的城墙,他心中终于确认了自己所处的世界。每个少年心中总会有个武侠梦,而此时的他却已然身在其中,武侠、武功都是他所向往的。可是自己又担忧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中? 伴随着这复杂的心情,齐天行跟随焦宛儿走进了城门。 看着这遍眼都是绿瓦红墙,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齐天行心中却显得有些突兀。 焦宛儿看着齐天行独自一人看着街道发呆,笑道:“宛儿多谢齐大哥,相救还一路护送回金陵。” 齐天行听到焦宛儿的话,转头笑道:“何来相救一说,在下只是顺势为之。” 焦宛儿手一指街道西面一处客栈,说道:“齐大哥,不妨你先住在这河洛客栈。今日宛儿要先回金龙帮寻我爹爹禀告一些事物,明日宛儿再来拜访,以谢救命之恩。” 齐天行道:“焦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就在这客栈住下,明日焦姑娘无事再来寻在下即可。正好烦请焦姑娘明日带在下看看这金陵城也好。” 焦宛儿笑吟吟的跟齐天行告别,自回了金龙帮。齐天行也一脸茫然的住进了河洛客栈。 入夜! 齐天行在客栈房间内回想着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一切,呐呐自语道:“真的是只身来到了这个武侠江湖的世界了!” 对于听来的一些江湖故事他还是很向往的,只是自己不会武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能不能学习一些武功,能不能拜进一些门派。 还好先后认识了华山派、金龙帮的人。哪怕不能拜进大门大牌学习武功,先让焦宛儿介绍金龙帮的武师让自己学习一点自保之力应该不算是特别难办到的事情。 一夜无语。 天微微亮,齐天行的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 十几天的古代生活,也让他逐渐适应了这没有手机、电视、网络这些。较之以前睡得也要早多了,相对的早上起来的也就早了许多。 齐天行把门打开,就看到一黄衫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正望着出神之时且听到少女开口:“齐大哥,昨晚休息的可还好!” 齐天行尴尬的笑道:“原来是焦姑娘,没想到焦姑娘也这么早。休息的还不错,这客栈可是比我住的要好很多了!” 焦宛儿笑道:“本来小妹也没想这么早老打扰齐大哥的,只是家父要小妹送书信给一大贤,小妹怕回来晚了,齐大哥忍不住自己去游览金陵城,那小妹在找齐大哥可就很费劲了。所以,前来顺便跟齐大哥打个招呼。” “哦?大贤?焦姑娘要是方便的话,也可以带我去拜访一下。”齐天行随口说道,他也是动了点小心思,还是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抱抱焦宛儿还有金龙帮这个大腿。 焦宛儿笑道:“齐大哥,不嫌麻烦的话,宛儿当然求之不得了,我自己去拜访那位伯伯,还是有些拘束的。” 牛首山,距金陵城三十余里。齐天行随着焦宛儿来到这里来拜访一位叫南贤的前辈,据说这南贤在江湖上很有名望,颇有看人之技,能看破世人心中的善与恶。 齐天行咋一听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二人刚一到南贤居,就看到一鹤发童颜的老人独自在庭院处舞拳。 “南贤伯伯,家父让宛儿给您送信来了!”焦宛儿看到院中舞拳的老人已经开口说话。 “原来是小婉儿啊!快来,快来。咦?这位少年是?”老人慈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第七章 神石现天书何问 齐天行微笑道:“晚辈,齐天行。此番因初到金陵,人生地不熟,便跟随焦姑娘特前来拜访前辈,还望没有打扰到前辈!” 南贤看着齐天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说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倒跟我三十年前见到的一个青年人很像。内心极度彷徨、丰满,似乎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有一些的纠结。” 齐天行有些惊讶的看着南贤,心想:“只是这么一看就能看出这么多内容吗?难道真的像江湖上传言那样能看透人心?还有所说的三十年前的人是怎么回事,跟自己很像?也跟自己一样是后世的人莫名的来到了这里?” 带着诸多的疑问,开口问道:“前辈!能跟的晚辈说一下您三十年前见过的那个人么?” “你果然跟他是一样的,只是不知你们是不是来自一个地方。”南贤道,想了想又道:“既然小友想听老头絮叨一番,不妨进屋内便喝茶边来听吧。” 焦宛儿有些诧异的看向齐天行又看了看南贤,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说什么,明明这是两人的初次见面。 两人跟随南贤进到了房内,简朴的房间,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个茶桌。 招呼二人座下后,南贤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二十年前的《华山论剑》想必你们都知道吧!” 焦宛儿先开口说道:“宛儿听家父说起过,二十年前《华山论剑》江湖几大高手齐聚华山,比武论斗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不过不知为何那届《华山论剑》结束后,并没有传出当时的情形,连号称知悉万物的百晓子都没有更新《江湖排行榜》,自此好像以前盛传的《江湖排行榜》也随之消失。” 南贤捋了捋胡须笑道:“百晓子那个家伙,最终陷入了误区。其实那届《华山论剑》跟我刚刚提的那个年轻人是有关的。那次论剑并不是没有比武,而是所有的江湖高手都败于那年轻人一人而已,连当时的[中神通]王重阳也是不敌而败。” 焦宛儿吃惊的问道:“南贤伯伯,您所说的那年轻人是谁啊,为何没有听我爹爹说起过?” 南贤望向齐天行,说道:“那年轻人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来自很远的地方。只是待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所以江湖上没有他的传闻。而小友你想必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吧,老夫天生便能观感人心。感觉到了小友内心与这世人皆般不同,倒是与那人内心给老夫的感觉似乎是一样。” 齐天行听到南贤的话,瞬间头脑懵了。心念道“南贤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见过跟自己一样的人。” 内心惊慌不定的问道:“前辈,晚辈确实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只是晚辈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还望晚辈指点一二!” “看来那人所说非言。那人临走这前拜访过老夫,说发现这里很奇特!至于为何并没有于老夫说起过。知留了几句话,说这些话如果听明白的自然会明白的。” 齐天行心中有些激动的问道:“前辈,是什么话能让晚辈听一听吗?”、 南贤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十四个字,说是十四本天书书名的第一个字,不过至今无人找到过十四天书,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齐天行听完十四天书,眼睛睁了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南贤。十四天书啊,这不是金大大的著作吗?怎么在这个世界有如此的传说。还有二十年前的人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又是怎么离开的,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他的传闻说明他已经离开的了这个世界。齐天行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对于离开这里有了希望!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线索。 南贤看着这少年,心中也是一叹,他感到了这个少年与那人的不同,而这少年看来似乎是知道那十四字的含义。随后站了起来,来到床前,从枕头下面的暗格中取出一物品,递到了齐天行的手中。 “这时那人离开前交给我的,说是留于有缘人,想来你就是那有缘人。”南贤对齐天行说道。 齐天行看着手中的物品,一个类似玉石的东西,上面还刻有‘白’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南贤。 “据说,这是神石,一共十四个,应该是与那十四天书是相对应的,这对你来说应该是有用的。你可以此为线索去寻找到其他的神石。”南贤说道,而后又看着齐天行道:“在江湖中行走,最要紧的是使自己始终保持在正道之上。江湖是个是非之地,一旦稍微把持不住,就很容易误入歧途。一旦误入歧途,则正道人士将不肖于你为伍,切莫因小失大。” 齐天行脑子虽然乱成一锅粥还是听到了南贤的话,回道:“多谢前辈提醒,也多谢前辈告知这些事情,虽然很多事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前辈给我的这个东西,应该是对我有用的。” “无妨,心中所想所念,坚持本心。你会找到自己所找的道路!小友以后无事也可来此找老夫喝茶聊天。”南贤笑道 焦宛儿看到二人基本说完,顺势开口道:“南贤伯伯,宛儿既已完成爹爹交代的人物,便不打扰你老人家,就此告辞了!” “小婉儿,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开来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有话题,哈哈哈......”南贤笑着说道。 “南贤伯伯,欺负人,哪有这样啊......”焦宛儿面露微红道。 二人离开了牛首山,回城的路上,焦宛儿跟齐天行说焦公礼邀请他去金龙帮一座。 金龙帮议事大厅,齐天行被焦宛儿带到此地,此刻正独自在喝茶等待焦公礼的到来。 对于金龙帮齐天行大体了解了一些,势力遍布苏南、苏北一带,单在金陵城里就有两千多个弟子。金龙帮人多势众,雄踞一方,让人不容小窥。 正想着入神的时候,大厅门外传来一声如黄莺吟鸣般的声音。“齐大哥!”齐天行抬头,看到一六旬老者满脸笑容的和焦宛儿一起走了进来。 齐天行立即起身道:“焦姑娘......!见过焦公礼焦前辈。” 第八章 借势金龙寻辽“胡” 焦公礼此时也已跟焦宛儿走了进来,拱手道:“齐公子,老夫在此多谢公子搭救小女一命。” 齐天行谦逊道:“焦前辈客气了!那日也是在下机缘巧合,不足挂齿。” 焦公礼道:“齐公子,不必谦虚!听小女刚刚说起,齐公子能跟南贤大公相谈甚欢!可是让人刮目相看。” 齐天行诧异道:“南贤前辈是......?” 焦公礼笑道:“哈哈,齐公子不必惊讶!南贤前辈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很多青年才俊都不远千里来牛首山希望能得南贤大公的一句点评,不过多数都是不能相见而抱憾离去!南贤大公不轻易见客。所见之人必是过人之人。最近十年也只是评价了两位江湖才俊,就是北乔峰、南慕容!” 齐天行没想到南贤在江湖中的地位如此之高,有点像三国时期的许子将,专门有人为了点评故寻找而去。 齐天行寻思的半天,亦想要看能否借助金龙帮之势,开口道:“南贤前辈,大概是知晓晚辈的身世,告诉了晚辈许多这方面的线索。” 焦公礼眉露惊讶之色道:“此话怎讲?齐公子跟南贤大公看来很是有些渊源。” 齐天行道:“南贤前辈认识晚辈的一位先辈,晚辈也是得了‘失忆症’。所以南贤前辈告知晚辈一些线索来帮助于我。焦前辈可听说过‘神石’一说。” 焦公礼微思道:‘神石’一事老夫以前也是知道些。曾经江湖上还因为这‘神石’出现过不少纷争,不过后来也就被人慢慢淡忘了。齐公子想要寻找这方面线索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齐天行借机向焦公礼靠口道:“焦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晚辈希望金龙帮若是有‘神石’的线索,能知会晚辈一声。” 焦公礼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不是十几年前,那‘神石’已不复那时的盛名了,若有此消息,自当知会齐公子。” 齐天行心中高兴道:“那晚辈就先行谢过前辈了。” 焦公礼又道:“齐公子在金陵城可让宛儿带齐公子领略一下这明朝都城,老夫这几日要去苏北一带处理帮中事务,就不便陪齐公子了。”又转身笑着对焦宛儿说道:“宛儿,为父不在几日,你可带齐公子在我金龙帮转转,去金陵城看看。” 焦宛儿面露娇羞道:“知道了,爹爹。” 看到此情形,焦公礼又大笑起来,说道:“齐公子,我已命人备好酒菜,今日就先宴谢齐公子一番。” 齐天行笑道:“那晚辈自然要打扰焦前辈和焦姑娘一番了。” 华夏历105年5月(在这华夏大地上四朝四国统一使用华夏历记时) 这一日,金龙帮演武场中,齐天行练习着剑法,看上去招式还是有些异样,但一个月的时间也舞的算是熟练异常了。 再说一个月前,齐天行拜托焦宛儿,让帮中的教习传授的武功。但金龙帮不管是帮主还是帮众皆是用刀,教他自然也是刀法,他自己却非要用剑学习刀法,等学会了所有招式,又把招式拆解,去掉了剑不能用的招式,就这样拆解、组合,拆解、组合,最终组合成了现在他所舞这套剑法。 这是典型的现代人对于从来没见过武功的执著;至于为何非要用剑,那只能是齐天行自己心中的执念了,剑客帅气、逼格这样的理念一直毒害着这个武侠梦青年。 “齐大哥”一袭黄衫轻飘而来,正是那焦宛儿。“齐大哥,你这剑刀法练得如何了”焦宛儿笑盈盈的道 齐天行笑道:“让焦姑娘见笑了,在下也是瞎练。不过总归现在不像月前那样的手无缚鸡之力了。” 焦宛儿看着齐天行窘迫的样子,笑道:“齐大哥,我爹爹命人传来了那‘神石’的消息。据来人说,早期辽东一带有过‘神石’的线索,指向的是辽东大侠胡一刀,但后来因为崆峒派掌门找过胡一刀想夺取‘神石’,却被胡一刀大侠一刀击败。而后就没人再去辽东争夺那‘神石’了,最后随着‘神石’传说慢慢消散,这消息就慢慢被淡忘了。不过十年前胡大侠逝世,那‘神石’线索也就断了。” 齐天行想了想道:“胡一刀?可有胡斐的消息。” 焦宛儿问道:“胡斐?到没有这人的消息。那胡斐是谁,胡一刀大侠的后人么?” 齐天行道:“胡斐,是胡一刀大侠之子,他应该还在辽东一带,我想去找那胡斐,他应该知道些信息。” 焦宛儿有些犹豫道:“齐大哥是要想去辽东找那胡斐吗?” 齐天行说道:“在没有其他消息的情况下,应该会去趟辽东寻寻看看的。” 只有相识之后才有离别,于焦宛儿的相识,算是齐天行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一个武功不错、情商颇高的少女。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这样的女子都会令人不轻易的忘却! 不过齐天行,在知道了自己有一丝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线索后。倒还是希望趁着自己年轻看看有没有回去的可能性。 北上辽东,先要渡过长江,长江是气势澎湃的一条神龙,不比孕育中华民族的黄河差上多少。当你站在岸边,望着湍急的江水不断向东流去,一定会想起很多前人的诗句。 横渡长江,只能乘坐岸边独有乌篷船。而这段长江算是下游,江面足有数公里宽,比之一般的湖泊也丝毫不逊色。对于不懂游泳、还会晕船的齐天行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惊骇,只好躲进细小的船舱中,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乌篷船驶至江心,长江带给他的震撼就更巨大了。使人深深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相比之下人类显得十分渺小。后世世界里所谓长江三峡工程,到底人为力量真能克服大自然吗?自然景色是那么的令人陶醉,强行改变似乎有点暴殄天物!但是也只有后世的人才知道,三峡工程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工程!减少了多少的功劳灾害。 乌篷船只是小船,并没有船帆,在江中行驶全仗艄公的一支竹篙。艄公那比大腿还要粗壮的手臂不是盖的,滔滔江水汹涌而至,不明白他如何能在激流中用长篙稳住船身,使乌篷船橫渡长江。这船属于巨鲸帮,难不成连艄公也会武艺?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艄公突然把头伸进船舱里,朝着齐天行说道:“这位兄弟,你到了。” 第九章 人皮面具东邪现 “什么?”齐天行一时会不过意来:“这里才是江中心......” “所以,老子才让你跳下去!” 齐天行大是震惊,怒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那艄公狞笑道:“谁叫你一个人要过江,还外漏白花花的银子!有把你沉入江底,那便神不知鬼不觉,也没人知道!” 齐天行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付渡江费用的时候没太注意,让他看到了自己包裹里的银两,产生了‘见钱眼开’的念头! 眼见在舱中活动不便,于是把心一横,用尽所有气力向那恶人撞去,想要把他先撞下江里。岂料那人比想像中还要强壮,在齐天行的猛力冲撞下只是晃了两晃,随即伸手一把捉住齐天行的衣领,骂道:“格老子!你要吃苦头吗?” 情急之下,齐天行挥出一拳击中艄公肚子,力度竟是不弱,痛得那人弯下腰来。再一个转身抢到艄公身后,右手成掌斩在他肩头上面。 两招得手,陡地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拳脚攻敌招数了?然而就在齐天行犹豫之间,那人左腿横扫,齐天行立即失去平衡,身子飞出了船外。 惊险中,齐天行奋力拗腰,勉强伸手抓住了船边。那人提起右脚,用力踩踏那捉住船身的左手,极痛难忍。这时只听一声冷哼,那艄公回头一望。齐天行知道机不可失,从怀中掏出匕首,朝那人的后心掷去。‘噗’的一声,匕首直没入柄,那人倒了下去。 几经辛苦,齐天行才艰难地爬回船上,已是全身濕透。 “幸好把宛儿准备的东西都带了出來......咳咳!”一边喘着气一边呐呐自语道。欲北上之时焦宛儿给齐天行准备除了银两、金疮药外,还有一把长剑、一柄匕首,而匕首则一直放在怀里用以防身。 齐天行勉强站起身来,踢了一踢那個艄公的身体,证实是死透了,便从他的背上拔出匕首,把血擦拭干净再放回怀中。只是这时却低头自语道:“杀人了......哎。真的是......” 不管是不是应急反应,对于齐天行来说,这一关着实难熬,只见他静静的呆坐在船上。 江中心水流湍急,大大小小的漩涡使这乌篷船开始不断打转。这时也惊醒了呆坐在船上的齐天行,眼见这船快被江水打翻,只要人一入水中,必定会被卷进江底! 绝望之际,北岸那边响起一阵箫声,悠悠不绝。举目望去,一只轻舟从北面向这边高速过来。 窄长的小舟后方立着一个高瘦身影,他右手把着一支长篙,每次只需轻轻一点,小舟就能平稳地滑出一段很远的距离──望着那条人影,瞬时令人联想到危急关头通常会出现的武林高手。 刹那间两船相距只几个船位而已,那人双足一点,飞身跃起,轻轻落到我们面前,小舟失去控制,瞬间给江水冲走,转眼已是无影无踪。 再望向那人,齐天行心下都是一突‘世上竟有如此难看的男人!’仔细看清楚,也没什么特別恐怖之处,但面无表情,脸色蜡黄得好像造工粗糙的蜡像般。那个男人伸手捡起长篙,用力一撑,乌篷船立即变得稳定下来,向距离较近的南岸迅速驶去。 终于,再次踏足陆地,那种实在的感觉让齐天行恍如隔世般。 那男人轻跃上岸,观其姿势便知道是位武功极高的人,齐天行忍不住叫了声好,抱拳说道:“多謝前辈救命之恩,晚辈齐天行没齿难忘。” 那人始终没有望过来,转身就走。齐天行急忙叫道:“前辈请留步!大恩不言谢,也请前辈留下姓名,好教小的知道是什么英雄救了我!” 那人并不回头,冷冷说道:“你说话虽然似模似样,但你不是武林中人。” 齐天行微微一愕,心想:“这刻意模仿古装剧里的对白,说话尽量古雅,又不断提醒自己排除任何时代气息,何以他一眼便看穿我的底细?我自信模仿力强,对中国历史和文化有深厚认知,加上电视剧的熏陶,就算没有熟读所有武侠小说,照道理应该不致出什么破绽。” 或许模仿古人容易,模仿武人还需要多些巧妙......毕竟齐天行对江湖、武林的了解,只靠电视剧可能流于表面。 那人脸上皮肉没有牵动,便说道:“刚才你在船上打倒那人的手法像是武功,但平平无奇,我看天下各门各派也没有如此不济事的功夫。” 想不到相隔甚远也能看得清楚,齐天行面红耳热、尴尴尬尬的回答:“那不过是胡乱出拳而已,前辈见笑了。还谢过前辈那一声救命的冷哼!” “胡乱出拳?我看不是吧?”那人发出了冷笑声,表情卻丝毫没变。“那总是有架式的,只怕是偷看別人练功后自己演练出来。” 齐天行也知道偷学武功是武林大忌,唯有顺口胡诌道:“其实是一个偶然相遇的陌生人传授於我,他只教了一个晚上,我就知道这两三招。”这话倒是不假,因为刚刚他在船上所用,是以前报名截拳道俱乐部只学了三天就放弃了。 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盯着齐天行看,良久才哼声道:“是吗?此人对你未必存有什么好意。这样的武功总是给人打死,不学也罢。” 望着那人仿如死尸的面孔,见他讲话时嘴巴从没动过,齐天行猛然醒悟,试探着问道:“请恕晚辈唐突了,前辈何以......何以用面具示人?” 没错,那人脸上应该是戴着在武侠小说中享负盛名的人皮面具。齐天行努力想要从记忆中寻找武功既高又不想给人见到其真面目、喜欢戴人皮面具掩飾身分的武林前辈──在众多家喻户晓的武侠故事里头,也只有几个这样的高手而已。 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幸运,但眼前这位很有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武林四绝]之一,东邪黄药师!齐天行看过的几部电视剧,有的角色记住了,有的角色早已忘掉,而东邪黄药师,绝对是个只需看一遍便无法忘记的人物。 “前辈武功盖世,刚才用竹篙轻轻一点,便能把轻舟安安稳稳的控制住,正是不用蛮力,叫做......叫做以柔制刚。”他哪知道武功,唯有借《道德经》的文章来蒙混过关:“......以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至坚!” 第十章 才华横溢知千年 “哈哈!”那人仰天大笑,脸上那副面具当然没有笑容。“不伦不类!小子想怎样?” 齐天行咽了一口唾沫,边想边说道:“我听说当今之世,武功最好的高手,以[四绝]为其中的佼佼者......阁下一直戴着人皮面具,莫非就是独来独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邪]黄药师黄前辈?” 那人又是哈哈的朗笑几声,指着齐天行说:“‘神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是形容老叫化,老叫化才是神龙!”突然止了笑声,森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一般人怎会听过我的名字?就算听过,又有几人知道我会戴这东西?”说着,伸手在脸上一抹,现出了本来面目。 这是一张清瘦的脸容,年级看来在五、六十岁之间,三缕长须,一对剑眉,虽说不上英俊卻是潇洒非常,一副出世的隐士模样,又带着点傲骨,彷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在齐天行心目中黄药师的形象也正是如此! 他这般反问,自是承认身份了。又冷笑道:“如果所有人均知道我会戴人皮面具,这东西还有何用?”他双手夹着面具轻轻一搓,內力到处,面具立即变成数十碎片,被江边的清风吹去。 齐天行无意间说出的话已经令黄药师对他有所怀疑。自认为古人比较好骗,但面对黄药师这种鬼才他不敢掉以轻心,应该说是完全没把握可以瞒得过他。 齐天行在脑海中不断地盘算,一时间都大家默不作聲,挨过了令人难堪的半分钟,还是下定决心,缓缓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可能除了前辈的亲友之外,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 黃药师料不到会听到如此回答,双目精光湛然的注视着齐天行。 齐天行硬着头皮,吸了一口气道:“书上写的......我当然能从上面知道这些。” “书上写的?”黄药师愕然反问道:“你再说一遍?” 齐天行在短短数十秒间详细考虑过,现在黄药师已起了疑心,他既然被称为[东邪],行事自是离经叛道、率性而为。如果作答稍有不对,随时会死在他的掌底之下。 事实上齐天行只是半真半假的说,东邪的聪慧对于全都是假话很快就能分辨出来。而这样一说,虽然不知道往后是如何发展,但至少东邪黄药师一定会问清楚、感兴趣,而不至于激怒他而出手。 齐天行接着对黄药师说道:“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要解释的话即便是前辈亦非一时三刻可以明白,何况其他庸人?因此我一直没有对人说过来历。假若前辈真如书中所述是通晓一切的天才,希望前辈能不惜吝啬指教一二。” “天才?”黄药师嘴角微牵,也不知是何意思。“我既非天才亦非通晓一切,就连大罗金仙也做不到。但我不会妄自菲薄──如果还有我不知道的,大概也不容易找到別人可以帮你了。”说道这里,指着岸边一棵槐树命齐天行坐下,然后问道:“你说在书上读过我的事?怎可能会有书籍提到我?” “这不难理解,就像我们透过《史记》读到千年前的古人一样,我也从书中看到前辈的事跡。”齐天行回道 黄药师脑筋十分灵活,变通着说道:“历史人物......你是将我比作历史人物了。” 齐天行点了点头,似自言自语道:“也许对于我来说,并不只是比喻。或许真是千年之后呢!” 黄药师本来也坐树下,这时候霍然站起,喝道:“什么?”他神目如电,直视着齐天行,像是要看清楚是否在愚弄他。 过了片刻,他竟不追问千年之后的事,反而转换话题,便和齐天行拉西扯起來,数学、天文、科技、政治,无所不谈。齐天行起初感到一头雾水,但见他问的只是一般常识,便随口回答着。 一个时辰后,黄药师忽然住口不言,抬头仰望天空。良久,他才叹气道:“你果然是千年之后的人,要不然当今世上又有谁人答得出我的问题呢?” 齐天行此刻才陡然警觉,原來黄药师竟是一直在试探他。刚才的问题对他来说只属普通常识,卻也经过好几百年洗练、尤其近代科学家努力钻研的成果,古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答案。反过来看,黄药师既然能夠提问,可想而知他在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杰出。 尽管黃药师学究天人,亦一副向往的神情望着天际,口中喃喃说道:“究竟以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模样?你倒是让我记起了二十年前的一个人。” 齐天行听到黄药师的话,心中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口道:“前辈可是说二十年前[华山论剑]的年轻人?” 黄药师回道:“这你也知道?也是书上读到的吗?” “这倒不是,晚辈是听南贤前辈所言才知道的,不过晚辈感觉那个年轻人应该跟晚辈是一样的人,只是离开了。而晚辈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里,是想能否寻前人看可否找到回去的路。”齐天行说道。 黄药师有些遗憾道:“原来那人也是!当时我卻因事没有与那人多些交流!”。黄药师摇头苦笑,“我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如何会入史?” “正如《史記》有〈游侠列传〉和〈刺客列传〉,最出色的江湖人物仍是被记录下來,前辈成就、事迹都写在书上。”齐天行开始了自由发挥,“我只读过前辈的一些小事而已。前辈如果有兴趣,晚辈......” “別说!”黄药师连忙阻止,“知道将来的事做人还有什么味儿?人生总是充满未知才有意义。”齐天行心中不禁暗赞他的大智慧。不是人人也能够参透这一点,即使是齐天行自己只怕也想知道未来。 “那么在千年后,人们也学会了如何回到以前的世界?” 齐天行现在打心底里佩服黄药师,他的脑筋转得非常快,竟然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是他还是误会了,以为我是在时间旅行。 “不是......我也是身不由已,无缘无故的进到这古代世界之中。不知道怎样来到这里來,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而且即使是我们那个年代办不到、不知道的事情,依旧还是很多。”齐天行唏嘘的叹道:“我现在亦是不知道怎么回家,而在这个世界,又不懂武功,更随时有生命危险。” 第十一章 古今通晓黄药师 黄药师望这齐天行,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你完全不知道回去的办法?” 齐天行心念电转,早已想出说辞。“前段时间见到过南贤前辈,从蛛丝马迹的一些线索,推断出了可能还是有机会的。就是要找齐所有的‘神石’,但是前辈也知道这‘神石’十多年前在江湖上兴起一阵风波。今后要寻找这些沒有能力保护自己是一件如何危险的事情。” “小子在我面前耍滑头,你这不是鲁班面前弄大斧了吗?”黄药师微微一动,伸手轻拍了一下齐天行肩头。就见齐天行身子一晃,黄药师已点头道:“你真的没有丝毫武功在身。” “哎,晚辈又怎敢欺骗前辈呢?”齐天行所说所做都是希望能跟黄药师学习武功,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难说!如今这世道,谁都会为一己私欲欺骗人,尤其爱欺骗別人的信任。”黄药师双眼望向江中,喃喃说:“我是再也不愿相信人了......!” 齐天行此时也不敢做声,他自己知道这点小聪明在黄药师面前是瞒不住的。也知道发生在黄药师身上的故事,这个情节他还是在看电视的时候记忆深刻的。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黄药师转头问向齐天行 “当然是要找那十四颗‘神石’......但我什么线索也沒有,一切都要从长计议。”齐天行回道。 黄药师开口道:“你来到这片陌生地,日后有什么需要,我会帮助你的......李白诗云[黃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你竟能回到从前,恰似黃河逆流!” 李白的《将进酒》谁人没听过?难得黄药师有这番感触。 “你没要事,就先在这儿住下來。”黄药师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個渔村,说:“我也是闲来无事......我和徒弟约好端午回桃花岛过节,还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这几天我们谈谈未來世界,也研究回去的办法。” “多謝前辈。晚辈求之不得!”齐天行大喜说道。 “晚辈什么的,以后也別对着我说。人人叫我做黄老邪,本來就邪气得很,我们就做个朋友吧!来自千年后的人,难道还不夠做我黄药师的朋友?哈哈哈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劳德诺、岳灵珊是匆匆分手,只有在金陵的一段时间跟焦宛儿见面时间多些,但是焦宛儿忙于帮内事务,实际加起来亦不過过一天的时间。然而与黄药师在长江边的小渔村待了整整七天。 这七日里面,齐天行与黄药师朝夕相对,谈得很是投机。黄药师的学识渊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占卜星相,竟是无不通晓,涉猎之广连他这个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也自愧不如,常反过来向他请教。更有甚者黄药师似乎仍在学习,他贪婪地吸收一些现代常识,齐天行亦尽可能满足其求知欲,因此相交甚欢。 黄药师时常研究齐天行如何到来,又怎的离去,却不得要领。 “没想到南贤大公二十年前就已经知晓那人跟你一样,不是这个时代中的人了。”黄药师在说着二十年前【华山论剑】的事情。 “前辈,见过‘神石’吗?”齐天行好奇的问道。 “江湖上有过一段风波,当时因为好奇我也去争夺了一次,最后我跟老叫花合力争夺了一颗。研究了几年没看出所以然来,就又丢给老叫花了,以后你有机会见到老叫花,跟他说明是我小友,直接让他给你即可。”黄药师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根玉萧送到齐天行的手上,道:“给他看这个,他就会相信了。” 齐天行接过玉箫,看着这跟颇有传奇意味的玉箫。道:“前辈,音功是否只有高深内力还能施展?” 黄药师笑道:“你这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你的截拳,我已经给你改良,虽不及高深拳法,但也不弱于一般江湖拳法。至于音功,不是现在你能接触的,不过并不是只有高深内力的人才能施展,音功自有音功的道理,哪怕没有高深的内力,一些乐赋极高之人同样可以施展来影响他人。这跟你所说后世催眠有些大同小异。” 齐天行终究是个年轻人,喜欢帅一些、潮一些的东西。像在金龙帮非要用剑学习刀法,单纯的就是冲着仗剑天涯这种事去的。黄药师在这七天里不仅只是吸收学习后代的知识,也把齐天行在乌篷船上无意使用的截拳道招式,给他丰富了起来,还传授了一式剑法【玉箫剑法】,用黄药师的话来说,武功不在多而在精,只要能把截拳以及玉箫剑法学好,对付江湖上三流好手是绰绰有余。 询问了黄药师武功还有江湖上的一些常识,知道了武功功法大概分初阶、熟练、精进、大成几个阶段,一般大成后这门武功就算是修炼有成。而在大成后还有返璞一说,这一般是武学宗师才能做到的。 而江湖在划分武力:宗师、一流、二流、三流等实力上也有境界的不同。入门境、入室境、入微境、大乘境及宗师境。入门境在江湖中统一划分为江湖四流,算是最底层的江湖人士。入室境、入微境则是三流、二流水平。大乘境界以上便是江湖一流高手,一般门派掌门基本都在这个境界。宗师境界那是极少数人才会达到的境界,像四绝、武当、少林等极少数大派掌门、隐世高手基本都属于宗师境。 七日时间在齐天行看来是短暂的,想要学习多些武功却感觉时间不够,临近端午,黄药师肯定要跟自己的徒弟回桃花岛。而齐天行想要去辽东去寻找‘神石’的下落。 到了第八天,齐天行自打坐的时候,黄药师走到其身后,看了一会,说:“虽然你的年纪大了些,差不多二十岁才学武是有点迟,但你骨格不错,再加上闻一知十,是一块学武的好材料。可惜......” “我今日就要回桃花岛。”黄药师又道:“其实以我的性子,除了桃花岛外,也没尝试过在一处地方待上这么久。天行小友,你要步入江湖,以后会遇到很多凶险的事,还需多加小心谨慎!” 第十二章 道观伤神遇伉俪 黄药师说:“以后你在江湖行走,不可提起有关千年后的事,你会为此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齐天行郁闷着,本来就不想告诉旁人。如非害怕黄药师精明过人,为了提前把他镇住,连他也不想说这些骇人听闻的话。不过现在也不错,得到黄药师的指示,将来遇到一些事情,可以打着他的旗号,有什么不满?找东邪去吧! 黄药师又用嘉奖的语气道:“你很好,只是太过聪敏,心里面太多盘算,眼神也有些......所谓‘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只盼你以后不要行差踏错,在江湖上好好闯一番事业,我也欢迎你随时到桃花岛来。”黄药师拍了齐天行的肩头两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齐天行沿着长江南岸漫无目的向东走去,心中很不是味儿。黄药师武功卓绝,见识更是无人能及,岂料他终是无意收徒。还说什么目光的事......。 向来深得诸子百家的精要,学业上更是道家的‘无为’‘居后不争’;感情取墨家的‘廉爱’;说到踢足球打游戏,儒家‘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也最深得他心,还是玩的时候最是认真。 齐天行在渔村呆了半日,也不找船家过江,双脚不听使唤的向东行而去,彷彿忘了要到辽东去。 几日一路东行,路上也没有遇到村庄、人家。这日直到黄昏时分才发现一座黄色建筑。走到近处,只见地上铺着一条青石板路,并放有一个巨大的铜质香炉;门上面悬挂着一个牌匾,[上清观]三个字写得潇洒飘逸。 “原来是一座道观,只怕今天要吃些斋菜了。”齐天行呐呐自语道,走上前用力敲门。 开门的是个小道童,齐天行道明来意:“我在路上没看见客栈之类的地方,逼不得已只好打扰贵观,自当付上饭钱。” “我们乃是向道之人,又怎会计较这一饭之施呢?不过我们【上清观】并非一般道观,外人参观道观只限于供奉香火处及西列精舍,施主若要入观用点素菜不是问题,即便小住两天我们亦开方便之门,但施主不能随处乱走。”道童说的非常客气。 齐天行知道每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即使是修道之人也不例外,当下便即应允。在道童的带领下,穿过两个大殿,然后去到一个有着一列房间的小院子。道童道:“施主会否在本观住宿?” 齐天行看了一眼天色已晚,笑道:“那我在此借宿一宿,还请小师傅安排。” “那施主今晚就在那个房间歇息,如无必要请不要走出院子这个,明天一早会有人带施主离开。如果施主想要到大殿参拜,也请通知小道。”道童手一指南边那个房间道。 齐天行点头表示明白,心下却不以为然,只觉得他们也太过神秘了一些。 刚要进房,忽然有几个身穿玄色道袍的道士从后殿那边走过来,他们年纪虽然颇大,但一脸英气,神色间透漏出了潇洒风采,令人不禁在心底里喝一声彩。其中一个年级最大的道士约莫六十开外,他望了齐天行一眼,问向那道童:“這位施主是?” “师祖,齐施主是路过的客人,因见天色已晚,前后也没住处,所以进道观借宿一晚。”道童恭敬地躬身说道。 那道长冲齐天行微微点头,经自走进精舍末端的房间。 入夜过后,齐天行用了饭,觉得心中有些烦闷,便走到院子中呼吸晚间清涼的空气,这个世界没有污染,感觉吸口中的空气都令人精神一振。但他一想到没有能够拜东邪为师,在这无依无靠的世界,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就在这时,齐天行身后响起了一男子声音:“夜凉如水,小兄弟何故一人在此暗自伤神?” 听到有人说话,齐天行连忙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男子站在后面,正望着他微笑。那男子一身黑衣,年纪大约在四十以上,样貌俊朗、气度不凡,让人心中不期然起了亲近之意。 见他是俗家人打扮,齐天行边开口问道:“阁下也是在这借宿的?” 男子摇了摇头,卻问道:“小兄弟,看你年纪尚浅,背影怎会透漏着如斯伤感?” “我不过是想起前路茫茫,才有些精神恍惚。”齐天行一时感慨,脱口而出。 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你这个年纪应该是朝气勃勃,凡事向好的一面想,所谓天无绝人之路!” 齐天行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诚意,心中很是感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几天云里雾里,之后又经历争斗、杀人,再偶遇东邪黄药师。有激动时的兴奋,失落时的难过。而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每每又无能为力。 齐天行中学时代,父亲就因病去世。在往后的生活中虽然没有一直在喊过父亲,但心中终究渴望。眼前的男子仅看出自己糟糕的心情,便对他作出鼓励,让他内心差点泪奔,眼眶中也多了些湿润。 “请问阁下是......?” “我姓石” 那男子刚说了一句,有人在后面低声唤道:“师哥,你和谁人说话?” “是一個年青人。”那男子转身迎向一个女子,并向齐天行介绍道:“这位是内子。” 月光下只见一位身穿雪白衣裳,腰上系着红色飘带的女子出现眼前。她年纪看上去似乎不大,但应是已为人妇,一脸的温柔,文秀清雅,和那男子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齐天行回过神来,连忙躬身道:“石夫人。” 那男子道:“这位小兄弟在观中留宿,刚才我在院子里遇见他,随便谈了两句......师妹,没什么事吧?” “天虚师兄叫我们到后殿一趟。”那女子道。 那男子向齐天行说了一声失陪,转身他的妻子并肩离去。 隐约传来那女子的声音:“玉儿大概应该和他一个年级......” 齐天行对这夫妇二人很有好感,看到他们离去后心中不禁有种失落之意。独自在院子中站立,他想着想着,竟然忘了那个道童白天嘱咐的话,朝石氏夫妇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十三章 江湖大忌惹猜疑 不知不觉中齐天行跟随着穿过了两个大殿后,来到了一处两边都是高墙的长廊,顺着长廊看到一个庭院和一个紧闭的门。眼见这道门是紧闭的,齐天行便想放弃回屋休息去。 门后卻隐约传来了连串急骤清脆的金属敲击声,还有一个男人在低声呼喝。他心中顿时又起了好奇,终于在这小庭院的一处靠近高墙处发现这道的墙上有不少裂縫和破洞,虽然经过多番修补,仍有一个可供窥看的小洞。 从小洞中齐天行看到十多人站在墙后的庭院中,其中有一男一女正在比剑。男的是一个中年道士,而女的正是刚刚遇见的那个白衣女子。齐天行没想到那女子剑法竟是如此高明,一轮快攻便把那道士的长剑挡开,然后提起手中长剑,中宫直进指着对方胸口。周围十多人一起发出赞叹声,那道士则后退两步,倒提长剑作揖说道:“多謝指教。” 虽然齐天行论武功真正接触起来才这几天的时间,不过经历了黄药师的讲解、当日华山派于青城派激斗。眼界还是高了一点,起码能看出二人的攻守法度。这时那自称姓石的男子走了出来,对其余众人道:“我们夫妇在外闯荡,总算有了些名声,但也体会到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今日回【上清观】除了与师兄弟叙旧以外,亦希望与各位切磋一下......天虚师兄,我也早渴望有日与你同场竞技一番。” “贤弟何须客气。”齐天行看到下午询问道童的那道长走了出来,又道:“贤弟已尽得我观剑法真传,可说在同僚见剑术最高了,在外又建立【玄素庄】,江湖享负盛名,和师妹号称【黑白双剑】,愚兄也希望能向你学习学习。” 一俗一道两人各自持剑在场中对站着,只见石姓男子手中长剑由剑柄至剑刃都是墨黑色,而那道人则握着一把寻常铁剑。 两人近乎是同时出招,老道身法飘逸,出剑缓慢,而石姓男子大开大合,一招一式甚似严谨。齐天行有些奇怪:他们两人的剑法其实一模一样,何以风格如此迥异?两人拆了二十来招,双剑始终不交,那道人身子突然转了一圈,剑法立变,攻出的招式一剑快似一剑;姓石的男人也使出相同剑法,院子中立即响起了铮铮的撞击声。 石姓男子攻势看似较为猛烈,卻始终攻不进那道人的防守范围;相反那道人剑招虽快,仍不失从容,显得胸有成竹。两人又过了几十招,快得让人根本看不出剑招,只听得分不清楚的剑刃碰撞声。 片刻后石姓男子倏地收剑,双腿一弹远远的向后跃开,抱拳道:“多谢师兄指点,我是受益不浅。” 老道扶鬓笑道:“贤弟不必谦虚,再过得两、三年,愚兄就不是你的对手了!真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玄素庄庄主。” “师兄剑法比我精纯,內力比我深厚,我实在甘拜下风。” 齐天行正被刚刚那比试深深吸引着,看得如痴如醉,身后却响起了呼喝声:“大胆小贼!你在偷看什么?”却是两个年青道人已在他身后! 偷看学武,这是江湖大忌,齐天行也是一时大意被那比武吸引的忘形怠慢了。转身想从两个道人中间窜出去。哪知道人反应极快,其中一人脚下一勾便将他勾跌,另一人往他背心抓去。情急中齐天行也是没有细想,便使出经过黄药师强化的截拳,这一拳也是出其不意,直接击中那道人胸口,只听得闷哼一声,那道人坐倒地上。 眼看有机会逃走,就在这时墙壁后面跃出一个中年道人,伸手扯住齐天行的衣领,喝道:“進去!”半分反应没有便已被拋入门后庭院,身不由己的飞过半空,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齐天行也算是学过几天武功,翻身便跳了起來,另一个道人闪身来到他的面前,要将他擒拿。危急时刻齐天行拿出别在腰间的玉箫,一式玉箫剑法随手挥出,那道人倒是一愣神,结结实实的被打中身体。 那道人被齐天行打得退后一步,脸上呆了一呆,像是没有想样。道人一咬牙,雙手翻飞,轻易便捉住齐天行的手臂将之扭到背后。 “照虚师兄,你没事吧。”那石姓男子连忙走上前慰问。 被打中的道人乾笑着说道:“这小子堪无内力,不碍事。” 这时那老道冷冷的望着齐天行道:“真是走了眼,竟看不出你是身负武功。未知阁下是哪个门派的子弟?奉谁人之命来偷学我上清观的武功?” 齐天行心中悚惧,强笑着说道:“道长误会了,我并非什么门派......” “天虚师兄,我看此人并非有心偷看我们练功。”石姓男子突然插口说道:“其实在精舍那边我已发觉这位小兄弟身有武功,我看他应该只是路过本观。” “贤弟,此人在晚上偷偷走到后原来,怎么说是无意呢?”那叫天虚的老道说。 “这......上清观是由天虚师兄作主,我亦不敢多言,只是希望师兄能仔细查清楚。”石姓男子还在为齐天行辩护,“这位小兄弟似有极大麻烦缠身,刚才在精舍那边郁郁寡欢,并非作伪,我想他不致有闲情来偷学我观武功......如果只是无心之失,还请师兄网开一面。” 天虚道人见他的师弟如此肯定,当下默言不语。另一名叫照虚的道人开口:“师兄你在外历练,我不怀疑你观人入微。不过这小子身怀武功,刚才两位师兄练剑都被他看个一清二楚,上清观的剑招怎能如此给人偷学去了?” 齐天行忙说道:“我只是心情烦闷出外散步,信步走到这里,偶然看见两位比剑,一时看得入迷,实在是很对不住!但我武艺低微,没练过什么武功......” “嘿,你没练过武功,便将我上清观的弟子打伤,倒是我上清观不济了。”天虚道人说道:“贫道也不和你计较,只要你讲出师承,贫道自和你师长商量如何解决此事。” 齐天行苦着脸道:“我哪里找一个师父给道长你?我只在偶然的情形下学得一招半式而已,教我的那高人亦不是我师父。” “高人?”那照虚道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以你刚才的武功,教你的又怎算高人?” 第十四章 秉烛夜谈露心思 石姓男子此时站出来开口道:“既然照虚师兄亦承认他武功不高,难以只看两眼便学得什么。他的内、外功都不济事,那不是受人指使了,要派人来偷学武功,应该找一个身手灵活的。”天虚道人亦是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我上清观是修身学道之地,既然他只是无心之失,依愚弟之见,不如就此作罢,相信他亦得到了教训。” “师兄,你多番维护这小子,你们是否早已认识?”照虚语带不满道。 “別胡说!”天虚喝住他的师弟,然后对齐天行说道:“谅你年纪不大,贫道也不为难于你,只是这种武林禁忌,出来走江湖也不知道,那不是太可笑吗?若再有下次,休怪贫道无情,到时定照江湖规矩废去你的武功......如今你就出观吧,上清观是不欢迎你了。” 齐天行有惊无险的出了一身冷汗,唯有不住的道歉。石姓男子又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这附近前后都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看不如这样,今晚由我看管这位小兄弟,我保证他留在房中,明天一早送他出观,师兄认为可好?” “唉,贤弟既然这样说了,愚兄也不便阻止,莫要为了这人伤了我们师兄弟的和气。不过贤弟在外闯荡,竟是比我這修道之人还要好修养,对偷看別人练功的恶行仍这般包容,实在是愚兄始料不及。”天虚道长感叹道。 石姓男子只是连连作揖,不再说话,目送几位道人走进殿中,才转头对齐天行说道:“小兄弟,我们也回精舍那边。” 齐天行当下大是感激,连忙躬身说道:“多谢多谢......多谢石先生相助,我着实为阁下添了许多麻烦,真是十分对不起!” “我看你也是无心之失,希望今后能好好反省。记得有些事情千万错不得......这次不了了之,主要还是我哪位师兄宽宏大度,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白衣女子说:“师哥,我们回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象征性的反压着齐天行的手向精舍那边走去。 三人来到精舍的院子中,石姓男子对白衣女子说道:“师妹,你先回房间,我和这位小兄弟要秉烛夜谈。”那女子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独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间中点着了蜡烛,两人在桌子旁坐了下来,那男子开口说道:“我是江南【玄素庄】石清,出身自【上清观】,内子是我同门学艺的师妹。” 齐天行站起来作揖道:“原来是石庄主。”他早已从那天虚道人的口中得知他是那个玄素庄庄主,当下表示敬意,道:“在下齐天行。” “小兄弟,你能把你的来历告知石某吗?”石清问道。 齐天行打心底里喜欢石清,真的想把自己的来历告诉他,不过却无法说出口,东邪离经叛道对于一些新鲜事物,接触也比较快。而这个时代的其他人,齐天行是没法真正的说出自己的事情,因为太过匪夷所思。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所以他也决定编一套自己来历的说辞。竟是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叹了口气。 石清看向齐天行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知道你不是存心偷看我们练剑......我也试过经历你的心情,在这种情形下哪会有兴致做这种事情?” “你经历过我的心情?”齐天行诧异问道。 石清道:“我当然不清楚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我年青时......大约比你大上几岁的時候,曾经发生过一件大憾事,那时候我把全副心神放在追寻仇人之上,對其他事情不屑一问。” “到不是我想要隐瞒,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齐天行苦笑道:“固然我也想学武,但这次绝无偷学之意......我初时还以为上清观就是寻常道观呢!” “上清观在武林中并不算大门大派,因我众位师兄都非常低调,我在外闯荡也以玄素庄的名义,不敢因为我夫妇二人而打扰了师兄的清修......你的武功从何处学来?”石清问道。 “我只懂得一套被改良后的《截拳》,还有一门学的不熟练的剑法《玉箫剑法》”齐天行说道。 “《截拳》......《玉箫剑法》?”石清听后思索着。 齐天行想了想总不能说是李小龙的截拳道吧,开口道:“这截拳是一位不知名的前辈教予的,倒是后来黄药师黄前辈花了几日时间指导过我这拳法。而玉箫剑法也是黄前辈一时兴起授予在下的。” “桃花岛主?”石清大吃一惊,见齐天行点头,叹道:“原来是他指点过你,怪不得如此平平无奇的招数也能避过照虚师弟的擒拿。”接着石清又问:“小兄弟,我看你早前在院子中暗漏神伤......究竟有什么难题,不妨对我直言。我俩虽萍水相逢,但总是有緣。如果在能力范围以內,我两夫妇一定幫助你。” “我不知道。”齐天行叹了口气,再补上一句:“或许我的难题正是不知道。” 石清面露不解神色,却没有问下去。 此时齐天行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很想对石清说明一切,只是正如黄药师所言,只得把心中早已编制好的话随口说道:“这些日子我得到黄前辈指点,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但是许多事情......我半点也不记得。” 石清愕然反问:“你得了‘失忆症’?” 齐天行心中知道这套说辞可以继续发挥,道:“嗯,我失憶了!我的记忆只能追溯到一个月前。我独居于太湖旁边一个叫百里乡的竹林之中!有日一觉醒来,脑袋中空白一片,只知道自己叫说明名字、住在哪儿,至于过去十多年经历,却没有半点印象......”根据电视剧里失憶的症状,又胡诌道:“我尝试努力去想,但每次也头痛欲裂。” 石清宅心仁厚,忙道:“这种事急不来!” 齐天行继续道:“后来,我无意中拜访到了一位叫南贤的大贤。从他口中得知似乎以前江湖上盛传的‘神石’貌似与我有些关系。” 石清皱眉道:“神石?这也没听过......只怪我年轻时一心只想着报仇,倒是忽略了江湖上其他一些事情。” 第十五章 石清予剑赠心法 石清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这病叫做‘离魂症’,也许过得几天便会慢慢记起一切。” 齐天行不忍一直骗石清,回道:“希望这样吧,其实我之所以伤神,还在于这些时日在江湖上经历的一些事情。”通过转移话题,终于让石清不在纠结他那假的症状。 齐天行把华山、青城争斗事件,过江遇匪事件一一讲了起来。还把他自己的担心也对石清说了一遍。 石清沉思了一会,道:“确实是你这样在江湖上闯荡很容易出危险,虽然黄前辈授予你一门剑法,但你终是初接触武学,对之了解不够深刻。这样你把【玉箫剑法】舞一遍,我来看看你剑法上有哪些不足。至于【截拳】想来经过黄前辈的改良,你只要按照他的要求练下去即可,应该就是一门不错的拳法。” 齐天行没想到石清会突然要指点自己剑法,随即高兴道:“多谢石庄主!” 随着齐天行的一套【玉箫剑法】舞完,石清把自己的一些剑法上的心得跟他讲了起来。 “没想到,你只是学了七日就能完整的舞完一套剑法,虽然只是有形,还是能看得出来你在剑术上很是有些天赋。但是这套剑法最重要的是以内力灌入剑中使之有黏力可攻他人兵器,你内力不足所以无法发挥这套剑法的精髓。”石清耐心的讲解道。 “内力吗?其实我并不会内力,也没有学习任何内功心法。”齐天行说道 “任何内功心法都是一个门派的最重要的东西,哪怕黄前辈,倘若不收你为徒也不会传你内功心法的,我传你一套江湖上最普通的心法,也是军中流传的练功心法,这套心法易学、也不会涉及门派,只因极其普通因此才会在江湖上以及军营中流传。”石清一边说,一边把《吐纳法》传授于齐天行。 一个时辰后,齐天行终于是学会了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内功心法。 “我明白你急于记起自己的过去,但千万不要因此而做一些有违侠义道的事情。”石清看到齐天行已学会嘱咐道。“当此之时正籍是非之秋。现今武林并不太平,尤其魔教肆虐,伤害同道及无辜。他们刻意扩充势力,意图称霸武林,把正道赶尽杀绝,我希望小兄弟能夠把持得住,別要误入歧途。” “魔、魔教?”齐天行问道,他只是以前看电视时知道这些,但没有真正的接触过,感觉不管是华山的劳德偌还是这石清一说魔教都是及其谨慎。 “魔教就是【日月教】。”石清解释说:“你的记忆全失,当然不会对这个万恶的魔教有什么印象,但我可以告诉你,【日月教】是武林中一大魔教,教徒杀人如麻无恶不作,多少身家清白的人被他们害死......以后遇到他们你千万要小心,而且绝不能加入魔教,否则等于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届时我也不会饶你。” 齐天行看到石清认真的神色,立即点头答应,随即又询问石清许多关于武林的事情。 “黄药师黄前辈是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人之一吧?”齐天行又问道。 “东邪既被称为【四绝】,地位是不同凡响的。我想他的武功在当世十大高手之列吧......当世有所謂【十大高手】,但究竟十人是谁却无定论,不过说黄药师在十大之列,大概没人反对!”石清回道。 “有人武功比四绝更高吗?” “细数起来应该是有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所以被称为四绝,武功厉害当然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他们都曾参与过【华山论剑】,当然除了他们几位以外还有少林、武当、华山的不世高手,以及各个隐世高手。以前江湖上有个百晓生专门排武林排行榜,但是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隐退,这江湖排行榜也就此消失。” 不知不觉已是天明,两人竟然谈了个通宵达旦。听到鸡啼声时,齐天行不禁茫然若失。 石清道:“你今天就要离开,但在江湖上行走,我们一定还有相见之日,希望你能谨记我的话,侠义道是我辈中人行事准则,莫要行差踏错,毀了自己。” 齐天行心中突然觉得,石清武功既高,人品又好,如能由他当自己的师父,未必便比黄药师差。只是昨晚才偷看了他练剑,怎好意思再有这种要求? 石清却继续说道:“将来你若是要学武功,一定要诚心拜师,不能随便看看;即使別人让你看,你也学不了什么。其实我有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大的儿子,以往让他拜在別人门下,如今倒是希望他能回來继承我玄素庄,只可惜一切已是太迟了。”说着流露了黯然的神色。 “莫非石庄主也有什么难事?”齐天行试探着问道。 “不肖子数年没有消息,也不知是生是死......本来我想再和你多聚数天,你看过我和天虚师兄比剑,虽说是误会,亦是一种机缘,我也想指点你一二。但我两夫妇急于寻找犬儿,这日便要北上,因此只好与你分別了。”石清也叹道 石清既然这么说,齐天行也唯有放弃跟他学武的念头。 上清观的道士早已在房外守候,他们已然是监视了齐天行一整夜。收拾好包袱,齐天行便在在他们的押解下和石清夫妇离开了上清观。 三人沿着江边大路东行,在倾谈中得知石夫人叫闵柔,也是成名的人物,在江湖上有【冰雪神剑】之称,又与石清素有【黑白双剑】之称。闵柔看起来相对冷淡,或者说是另有所思,心事重重。 到了中午,三人来到了一个渡头,在旁边一间茶坊坐下了来。石清道:“我两夫妇就在这里过江,你有什么打算?” 齐天行本来也要北上,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没理由一直跟着石清和閔柔。齐天行说道:“走到哪里是那里吧。” 闵柔说道:“齐兄弟,你待会加紧上路,应该能在入黑前去到金陵。” ‘金陵?’齐天行便是从金陵出来打算到辽东的,这一圈下来竟被人又劝回金陵。突然一阵强风吹过,把齐天行的长袍吹上来了。刚欲转头跟他们夫妇告别,却见闵柔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温柔,竟然伸手欲替他整理。 石清轻轻的搭着她肩膊,神情淒然的摇了摇头。闵柔苦笑一下,道:“我失仪了。” 齐天行感觉到了闵柔眼中的慈愛,知道她是把自己当做失踪了的儿子,心中一阵苦涩。 石清问道:“你真的考虑清楚,决意要踏足江湖了吗?” 第十六章 镖队遇匪金蛇现 “那位大贤给我的一些线索,我亦是别无选择......我想他不是随便说说的,所以决定闯荡江湖,或许能夠得到答案。只是我功夫太差,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送掉性命啦!”齐天行低语道。 闵柔全副心神都放在他儿子身上,先前也没留意到齐天行,此时却来了兴致。“师哥,或许我们能......” 石清像是知道她的心意,皱眉道:“玉儿失踪三年来,我俩东奔西跑要找出他的下落,哪有间余理会杂事?”闵柔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石清继续道:“玉儿现下生死未卜,我俩都是忐忑不安。师妹,齐兄弟要找寻自己的身世和过去,我们不能让他跟着我们找玉儿。” 齐天行明白闵柔是想收他为徒,但石清看穿她错把他当儿子看待才会有此意思,闵柔叹了口气。 石清转头对齐天行说:“所谓‘师择徒,徒亦择师’,小兄弟切记不能为了学武而误拜奸人作师父,要知道天下武学宗派虽有成千上百,黄药师等能夠另辟蹊径固是可敬,始终玄門正宗才是正道。以你的资质不难觅得名师,你要是不嫌弃,我也能为你作介紹......” 齐天行本来就有意拜石清为师,既被拒绝,他那牛脾气却给激发出來,争强好胜的摇手道:“石庄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一切随缘吧,我不会有什么强求的了。” 用过茶后,齐天行便与石清、闵柔分道扬镳。临別前,闵柔对齐天行说道:“我们玉儿大约和你年纪相若......希望你尽快找到自己的过去,或许你爹娘也急着寻找你。” 齐天行乾笑道:“多谢石夫人关心,相信令郎也会逢凶化吉。” 石清和闵柔上了一只小艇,艇家解开绳子,长篙一撑,小艇已驶离岸边。齐天行孤身站在渡头,在江风之中目送两人逐渐远去。 齐天行再次回到金陵城,不过这次没有去金龙帮,而是找了一家镖局做护卫,跟随一行北上。 玉永镖局算是金陵比较大的镖局了。而齐天行跟的这趟镖是前往清朝都城北京城的,以他现在所学的武功,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顺带押送一般的镖车,不需要出死力,相对来说还是安全一些的,再者说一般的劫匪都是山贼居多,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 镖队一进入清朝境内,便是山东梁山一带。此段地势易守难攻,聚集的山匪也是无数,商车、镖队往往途径此地时大多会被山匪所抢,而在这一地带最有名山匪便是祁山连环十二寨。 由于此地山脉连绵,又有无数片水泊相连,造就了易守难攻的地势。清朝军队也是多次剿匪无功而返,就此祁山连环十二寨慢慢发展成了一个不小的势力。 齐天行跟随的镖队一进此地,带队的路镖头便嘱咐众人加速前行,想要赶紧通过这梁山地界。 ‘嗖’‘嗖’‘嗖’“啊!”......几声惨叫却打乱了众人的步伐,镖队后面几人先后被飞来的箭矢所射中。 路镖头大喊:“收缩车队,守好物品!!!” 数十的镖队守护手握兵器纷纷围在了车队跟前,齐天行也手提长剑,紧张的望向树林中箭矢射来的方向。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跟人交手,但这次阵仗明显不同个,当下心情仍是极度紧张。 那树林中霎时冲出二十多个彪悍的贼匪,一人手提一把开山斧冲在最前方,明显是这伙人的头目。 路镖头转头喝道:“一会火拼起来,内队保护好镖车,其他人随我杀匪!”而后又跟齐天行说道:“齐兄弟,你虽初次行镖,也定要跟内队五人一起守护好镖车。” 齐天行平复了下心情说道:“路大哥,您放心。” 只见这伙贼匪冲到离镖队还有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团团围住了齐天行他们这车队。 领头的是那手提开山斧的汉子一脸凶神恶煞,嚣张的喊道:“都识相点,把镖车丢掉。我们放你们逃命,不然我们祁山连环十二寨的刀子可是很不长眼,小心把全部你们剁了当了粮食。” 路镖头眼看贼匪没有直接动手,也开口接话道:“玉永镖局的人也不是随便被人唬唬就丢了自己的行当。各位好汉给我们总镖头张景和个面子,好说!这趟镖后,我路某人会亲送各位大礼,以备感谢!” 听闻后那头目略显迟疑,不过很快便笑道:“原来是【神拳教习】张景和的镖队,咱们祁山连环十二寨会把张景和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不识相,兄弟们上!” 话音刚落,见他率先提斧冲了上来,随后二十几人也跟着冲了过来。齐天行和内队五人则紧贴镖车小心防备着,而路镖头带着十来人在外圈跟贼匪们瞬间厮杀了起来。 贼匪本身人数众多,而镖局的人大多也都是些江湖最底层混饭吃的水准。镖队护卫不一会便损伤过半,只剩有武功最高的路镖头依旧跟三五人在缠斗着,余他人则退回到镖车前防御。双方各有损伤,剩余十几个贼匪依旧包围着镖队,厮杀没有停止半分。齐天行此刻背对镖车亦是跟一名贼匪缠斗了半天,不多时身上便多了几处刀伤,不致命倒也无碍。 “嘿嘿!路镖师,你看你们人马上就不行了,还是小命要紧。散了逃命去吧!今儿爷心情好,放你们一马,只要丢下镖车即可!”那头目唬道边跟路镖头缠斗边说道。 “收缩,防御。看好镖车!”路镖头也是边喊边杀得往回倒退着。 那头目重斧一挥,喝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杀!” 缠斗中,一柄寒刀却飞向了齐天行,只见身形一转手中长剑一竖把刀横扫出去,挡住了这一击。但不及身后有虞,背后被人拍了一掌,飞摔出去!齐天行感觉内脏都要被打出来了,刚要起身一柄刀寒光闪过,眼看就要从他胸前一穿而过。 ‘叮!’金光一闪,一柄金光闪现的飞镖击飞那一刀。刹时,五枚金光闪闪,正在打斗的贼匪瞬间倒下五人!且五人全部是腿部中镖。 “金蛇镖?金蛇郎君!撤,快撤”头领一看蛇形镖,忽的大喊道。 一身背蛇形长剑的蓝袍青年突然出现。 路镖头看到出现的青年,沉声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敢问少侠是?” “在下,华山袁承志!”蓝袍青年道。 “袁承志...碧血剑...袁承志...”齐天行脑中刚浮现出这几个字时,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第十七章 千辛万苦终入门 再次醒来,齐天行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散架了一样,环望四周,他此刻正躺在一个房间内,房内并无多少摆设,只有一张八角桌放在正中间,看上去像是客栈的一间客房。他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摸到桌边,坐了下来。 虽感觉浑身疼痛,但头脑还算清醒。思来想去,终于记起自己昏迷前好像听到袁承志的名字。心中哑然想着:“袁承志啊,好像是《碧血剑》的男一啊,怎么就这样被自己错过了。”《碧血剑》这部剧他自己看的不多,但很清楚的记得袁承志有两个很厉害的师父,出山后武功便已是江湖一流水准。 而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中,依稀记得袁承志的性格很容易让人接近。平易近人、有些机智,但又有些迂腐,天生又缺少大侠气质,最是小人物容易接近之人。对于现在的齐天行来讲,这不时是个紧抱大腿的机会。心中还在懊悔之时,房门悄然打开了。 一个青年出现在门口,一身蓝袍、满脸微笑,只是相貌可以说是平凡无奇,在齐天行看过东邪、石清俊朗的面容后。这位真的只能用平凡来形容了,不过这身形、服饰让齐天行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知道进来之人正是那袁承志。 齐天行站立起来,躬身道:“这位大哥,在下齐天行,是否是大哥,救的在下?小弟在此先行谢过了。” 蓝袍青年看着齐天行有些吃力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笑道:“小兄弟,还是多休息些好,你伤虽无大碍、静养两天还是好的,在下华山袁承志,不过是途径时顺手为之,无需挂在心上。” 齐天行刚刚还在懊恼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暗压心中激动问道:“袁大哥,那玉永镖局的车队此时在何处,小弟是不是耽误行程了?” 袁承志听闻后,微微点了点头。对齐天行多了些好感,心念“这小兄弟,醒来先是询问救命之人和守护的镖队,可见人品颇佳。”而后笑道:“齐兄弟,不必担心,玉永镖局的车队已经前往北京城,路镖头也是托我照顾小兄弟几天。你无需担心耽搁镖队的行程。” 齐天行听后,点头道:“那就好,只是怕要麻烦袁大哥了。既被袁大哥所救还耽误袁大哥这几日行程。” 袁承志笑道:“无碍,我已无事,这也是准备要回师门,所以早晚几日无妨。” 齐天行心里盘算着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看怎么能让袁承志把自己带进【华山派】,他也算对这江湖有所了解了,【华山派】虽在江湖上不是一流的几个大派,但是隐世高手颇多。倘若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碰到风清扬,这个世界的华山派并不是只有《笑傲》里的那些人,袁承志啊、穆人清啊这些人也都在,随便拜个师父,自己的就能在华山立足学武。 想着这些他又开口说道:“袁大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袁大哥......?” 袁承志道:“但说无妨,如若方便帮忙,帮小兄弟一把也无妨。” 齐天行调整了下表情,感慨道:“袁大哥,是这样!在下不久前遭遇了祸事,致使自己得了‘失忆症’,对以前任务事情,脑中所剩无几。只余几模糊记忆还存于脑中,因此便在江湖上寻找些线索。可是在下武功却是不怎么会,江湖中又险象环生,所以烦想着跟随袁大哥去华山学武练功!不知可否?” 袁承志倒是没想到是这个要求,片刻后说道:“原来小兄弟,经历如此难事。《华山派》现任掌门是岳不群岳师兄,我跟岳师兄还分属华山两脉。你且先行跟我回华山面见一下我恩师,看恩师意见如何,到时再另行安排。” 齐天行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压抑住了激动的心情说道:“小弟,多谢袁大哥!” 袁承志笑了笑让齐天行安心休整两日,其后一起上路回华山。 齐天行心中自是高兴,他是没想到袁承志如此爽快就答应下来,本来还打算再把自己说的惨一些。 五月末,天气已经渐渐燥热起来! 这时的齐天行也已随袁承志进了华山,首先见到的是袁承志的师父【神剑仙猿】穆人清。随即把自己早已准备的说辞又跟穆人清说了一遍,想着至少能拜袁承志为师,袁承志性格比较好,应该也很容易会答应。 没成想透露了‘神石’跟自己有些关系后,穆人清竟然亲自收他当了关门弟子,让袁承志代师授艺。一路艰难拜师不成的他就这样顺利的拜在了华山穆人清这一脉,留在了华山。 华山后山一处空旷的树林中两道人影矗立其中。 “师弟,师父既然收你为徒,让为兄代为授艺,为兄便先与你说下咱们华山派”袁承志说道。 “师兄,咱们华山派不是大派么,我这来了也有几日了,除了看到师傅和木桑道长,还有你我外,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呢。”齐天行不解的问道,他还想着在这里能碰到令狐冲等人,可来了此地几日却一个也没看到。 “咱们这一脉比较特殊,不参与门派管理,只有华山派遇到危机才会处理,现任华山派掌门是岳不群,以后你见了要喊岳师兄,岳师兄和旗下门人管理着如今的华山派。而后山是只有我们这一脉,师父除你我之外还有两个徒弟。大师兄黄真,二师兄归辛树。”袁承志解释道,接着又说道:“以后有机会你也会见到两位师兄的,此外我们这一脉也不禁止你学习其他武功绝学,只要是正当得来的就好。” “师兄,我现在只会黄药师前辈传授的一套剑法和拳法。内功也只是前些时日,一位相识的长辈教了一段吐纳法。不知道现在我是可以学习那些武学功法?”齐天行此时倒像个小学生一样,不停的问道。 “上次,你们跟山匪交手时,我已经远远的看到了。你即已用剑那便先传你一十三式《华山剑法》,此剑法尽含‘奇、险’二字,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至于内功,可将《混元功》传于你,此功法与传统内功修炼相反,由外而内。借籍《混元掌》修炼内功。虽费时甚久,见效极慢,但修行时既无走火入魔之虞,练成后又威力奇大,盖内外齐修,临敌时招式中,皆自然而有内劲相附,能于不着意间制胜克敌。” 第十八章 正气凌然君子剑 齐天行听的有些入迷,道:“师兄,您是哪个境界的高手,上次我看你轻轻松松的几枚暗器就击退了那些山匪,很是厉害”齐天行也问道,想看看自己这个便宜师兄现在在江湖中是什么水平。 “为兄,勉强快到大乘境了”袁承志笑道。 “那师兄岂不是一流的江湖高手了,还是师兄厉害。”齐天行拍马屁道 “很勉强,比起成名已久的一些一流高手,我还差了点。所以你以后要去闯荡江湖,须要好好练武,避免以后碰到很多麻烦,上次你跟师傅说的‘神石’,后来师傅跟我说起过,关于‘神石’的消息都有些麻烦,你打听这些消息还要小心一二。”袁承志关心的说道 “放心吧,师兄我也不会那么傻的,最少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齐天行笑笑道 “知道,你也有些滑头。”袁承志笑着说道。 “今日,我先将《华山剑法》十三式教于你,你把这剑法全学会,之后再教你《混元掌》让你修炼《混元功》”说完不等齐天行回话,便开始演练起来。 没有了江湖的险恶,齐天行在华山上算是安稳了下来。不知不觉在这世界待了半年之久,还有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这是齐天行在这世界的第一个春节。 齐天行在后山等待着袁承志的到来,二人要去前山华山门派中祭拜历代先辈掌门。 这日午后,齐天行跟随袁承志到了前山门派,“袁师叔!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咦,是你?”一马尾辫的少女蹦跳的来到二人跟前。 “珊儿,这位你得叫小师叔,我师父最近新收的关门弟子齐天行。”袁承志看着那少女说道。 “啊?这才半年没见,你怎么就成我师叔了!”少女恨恨说道。 “奥?你们先前见过?”袁承志笑道。 随即齐天行把与岳灵珊、劳德诺相遇时的事情跟袁承志说了一遍。 “倒是没想到,你跟华山派还真是有些缘分!”袁承志笑道。 “岳姑娘,你还是叫我名字吧!”齐天行看着岳灵珊的样子也笑道。 “哼!叫师叔?还是别想了。哎......怎么你就辈分比我高了呢!”岳灵珊一脸郁闷的说道。 袁承志笑着的看了看岳灵珊,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问道:“灵珊,没看到你其他师兄呢,一会带我们去见岳掌门吧。” “他们还没有回来,要到月底才能回来,都无聊死我了。走啊!我带你们去找我爹去。”岳灵珊说着就开始蹦跳着往前走了。 齐天行看着岳灵珊跟初次见面时略有不同,也许只有在自己的门派中,她才露出这番天真般性情吧。又听到门中人还都没回来,略有些失望。这次来,还想见见令狐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却无缘见到,也只能等待下次的见面了。 华山派会客大厅,岳灵珊早已跑了进去,叽叽喳喳的跟岳不群说着什么,岳不群看到袁承志二人进来后,面露微笑朝二人走了过去。 “见过岳师兄,这位是我师父最近新收的关门弟子齐天行。”袁承志手一指齐天行,开口说道。 “见过掌门师兄,小子有幸拜入华山门下,还望掌门师兄以后多多关照。”齐天行躬身拱手道。 对于岳不群,他也只是以前从剧中得知有些阴险、不择手段。但初次见到真人却不觉得会给人这种感觉。一身正气凌然怎么也无法让人与阴险、狡诈联系在一起,不知是现在还没有黑化。还是这世界本身就与‘金大大’所描述的人物有所不同。 岳不群望向齐天行,感觉也是个有趣的小子,第一次见面没有说是穆人清的徒弟,而是说华山门下,也算是给足自己面子,毕竟论起辈分来,这毛头小子跟自己还是平辈的。“齐师弟,不必客气!能拜在穆师叔门下想来齐师弟也是天资聪慧之人。穆师叔平常也不太在门中露面,齐师弟以后可多来门中走动走动。”说完便转身又对袁承志,道:“袁师弟,为兄看师弟武功又精进了,想必已到大乘境了吧,如此年纪实属天为惊人啊,往后咱华山门派中之事,师弟还需多操心一下。” “岳师兄,客气了。往后门中有事,但凭吩咐即可。”袁承志拱手道。 “爹,上次珊儿跟您说的,在平安集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搭救一事你还记得吗?”这时岳灵珊插话说道。 “怎么?珊儿。那位少侠有消息了?”岳不群疑问道。他不太明白为何此时自己的小女会说起此事,想来该是有些线索了。 “嘿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就是这位齐小师叔。”岳灵珊狡黠的眨了一下眼道。 “哦?没想到竟然是齐师弟,小女一事,还未多谢齐师弟。”岳不群惊叹道。 “哪有搭救一说,那时没给岳姑娘添乱就算不错了......”齐天行也谦逊说道。 “齐师弟,确实跟华山有缘!”袁承志笑道,又突然问道:“岳师兄,这次祭祀,封师兄他们会来么。” “哎,这个不好说。已经好多年未见到他们了,以往他们偷偷来拜祭,我也是知道,可叹他们终究放不下心中包袱,不肯正大光明的前来,难道我岳不群气量还容不下他们来祭祖么。”岳不群面露遗憾道。 “掌门师兄和师兄说的是剑宗的前辈们吗?”齐天行面露狐疑道。 “看来齐师弟也知道我华山剑、气二宗了”岳不群讪讪说道,袁承志回看了一眼齐天行,没再出声。 岳不群又缓缓道来:“剑、气之争,不管是对是错,早该放下成见,多少年了。要是放下成见再回来,我华山派又岂在嵩山派威名之下” 齐天行虽知道剑、气之争一事,但具体详情却不甚明了。看到袁承志闭口不谈也就没有过多询问。不过,此刻岳不群的表现,却验证了刚刚齐天行的想法,怎么看都不像阴险狡诈又极度自私的‘伪君子’啊。只是不知是不是装的,要是装的,那这表演绝对是奥斯卡级别的。三人聊了一会儿便同去行祭拜之事。 第十九章 潜修勤练入江湖 华山后山 那些凋零的树叶,在寒风当中微微颤栗;犹如那逝去的残样年华,在冷冬中变得萧瑟不堪,两人默默的走在山林中。 “天行,你是怎么知道华山剑、气之争的?”袁承志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齐天行心里也知道袁承志会有这么一问,刚刚多嘴时就感觉到了。“师兄,是半年前熟知的一个长辈南贤大公说的,只是大体一说有这么个事,没有具体说其中缘由。”拿南贤出来做挡箭牌,想来以后也会少不了的。 “原来是南贤前辈!哎,这剑、气之争其实我也是听师傅说起的,华山还有剑、气二宗,实力在江湖上是一流门派,可是后来二宗长老们竟为了华山派要‘以剑为主、还是气为主’。钻入了牛角尖互相争论了起来,这一闹最终却是门派元气大伤,剑宗退出了华山派告隐起来。” “要说起来,师弟的武功还属于剑宗范畴,师弟主修剑法,《混元功》又由外而内,让人看起来更像是一门掌法。”袁承志说道,接着又道“我们这一脉当时也没有参与门内争斗,这是我们这一脉的特殊性,只有遇外敌才会参与其中。所以,对剑宗也好气宗也罢都是以同门论之。” “师兄,为何剑、气有争呢,剑也好,气也好不是都是相补相成么。”齐天行也是疑问。他是不明白有何好争斗的,为何华山派会两宗相互厮杀。 袁承志道:“师父,曾经说过,华山派以剑立宗,此后剑、气之争于岳肃和蔡子峰两位华山先辈开始,随后愈演愈烈分成两个阵营,剑宗的特点是重剑技而轻内功,只要剑法有所成,那么即便是内功平平也能够一举克敌。而气宗的特点是以气为体,以剑为用,以气御剑。将内功练到有所成,即便是剑术平平也能够以力压人。而两个极端形成后,两宗之人相互不服,最终演变成了这场华山悲剧......” 自古华山一条路,南峰是华山最高主峰,登上南峰绝顶,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如绵,使人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自来到这世界已七月有余,多数时候齐天行不是在这南峰顶就是在东峰顶勤练武学。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是,既来之则安之。不能不去寻找那‘神石’的下落,又不能把自己的身家安全置之度外。半年多的修炼虽不能像电视剧中的开挂主角一样练成绝世武功,但稳中进步还是有的。 《华山剑法》、《混元掌》,这是最先接触的两门华山派正统武学,按照袁承志所说,此时齐天行的《华山剑法》已经到熟练阶段快要跨入精进阶段,《混元掌》也到了熟练阶段,只是内功由外而内缓慢积累还差点只是初阶。而学自黄药师的《玉箫剑法》虽对内力要求极高,却也没有落下。算是几门武学中修炼最快的,已经练至精进。论战力可说已达到江湖三流的水准,勉强接近入室境实力。 这一日,穆人清叫来了齐天行和袁承志二人。 最近江湖上各个大小门派频频丢失门内武学秘籍,穆人清安排袁承志下山去查看,看能否寻找到一丝线索。 “天行,此时你的武功在江湖上也能行走一二,今日你木桑师伯有一门轻功要传授于你,你要好好谢谢木桑道长。”穆人清开口道 齐天行闻后,望向冲他微笑的木桑道长应道:“晚辈先行谢过木桑道长。” 穆人清又道:“你学后,也下山走动一二,我知你要寻找‘神石’的线索,关于这‘神石’还要说起二十年前在我们华山的‘华山论剑’,不过那时为师有事并不在华山,具体情形不是很清楚,不过也知道这‘神石’隐秘牵扯颇多,你下山后打听起来也要多加小心,若遇无法解决的事情不要盲目,即刻回山通知你师兄助你。” “徒儿,遵命!”齐天行道 “好了,木桑我这徒儿的就先交于你了,练你的轻功倒是多了些保命的手段。”说完穆人清便一闪消失了,轻功令人为之轻叹。 “天行小子,你师父这次可是血本,为了让你学我这《神行百变》可是连存了二十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你可是不要辜负他。”木桑道长说道。 “道长放心,晚辈一定会勤加练习,不忘道长的教予之恩。” 说完后木桑道长把自己的轻功绝学《神行百变》传授给了齐天行。半月后,齐天行基本掌握了这《神行百变》的功法,这门功法需要强大的内功来支持,此时的齐天行也只能勉强让身法加快、轻盈点。 二月二,“龙抬头”这时节放到以前的齐天行,肯定早早的就跑到理发店去排队理发去了,当下已留长发的齐天行到不必要如此了,现在的打扮也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人了。 华山脚下的小镇,虽不大不过物资俱全,四面八方的村庄都来此小镇购买物资。从小镇上置办了一匹马,打算接着去辽东寻找线索,根据金龙帮给予的线索,去辽东只能先打听看能否找到胡斐。 这是齐天行目前唯一知道关于‘神石’的线索。一路往北前行,半月时间已到了北辽的境内。齐天行找到了一家名为“有家客栈”的客栈,打算在此休息几日,顺便在此看能否多听些有用的消息。 这日,齐天行午饭后便再要了一壶酒,在客栈大厅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喝了起来。听着各方人士休息时闲聊的一些话题。 “小二,来一壶好酒、二斤牛肉、一盘花生。”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入齐天行耳中,看到来人手持一柄短刀,中原人士打扮坐到了旁桌的位子上。 “这位兄弟,一直看着田某,是认识田某么,恕我眼拙,倒是没认出在下来。”来人转身望向齐天行道。 第二十章 千里独行碰胡斐 “田兄,抱歉,是在下唐突了。”齐天行拱手道。 “看来,兄弟也是个趣人,兄弟哪里人士,在下田伯光,不妨一起来喝一杯。”来人说道。 “‘千里独行’田伯光,原来是田兄,在下华山齐天行。好,那就一起喝一杯。”齐天行说着拿起酒壶酒杯便走了过去,他知道这个田伯光的名号虽不是好名声,但最近在江湖上却是很火。 “有趣,原来是华山派的,我田某在江湖上可没什么好名声,嘿,齐兄弟还敢跟我一起喝酒。”田伯光看着齐天行道 “有何不敢,田兄的名声是有点差。不过我倒知道,田兄除了这些差名声外,还会做劫富济贫之事,倒是帮助了些许贫苦的人家!也算是性情中人。”说着齐天行坐了下来,“喝酒而已,无妨!” “哈哈,好,就冲你敢跟坐下来,我田某也要和你喝一杯。”田伯光大笑道 此时,小二刚好也把酒菜都端了上来。 田伯光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来,我先敬兄弟一杯。”手一扬把杯中酒送入口中。 齐天行,看到田伯光已经喝了,也举起杯中的酒喝完。 “好,齐兄弟也是爽快人。我田伯光也是向来不注重名声,所谓的恶名,我田某到不放在心上,什么采花大盗,屁话,我田伯光采的都是寡妇和那些贪污官吏的小妾,从来不强求,你情我愿的,恶名就恶名,比许多你们所谓正道那些虚伪的人强多了,最起码不干那些污藏纳垢之事。”田伯光笑着说道。 “田兄,你这爱好过于奇特,到是还望田兄少为些,也莫要污于清白女子。”齐天行说道 “哼,这些事我田某还不至于,嘿!所谓我偷人,还不如说是我给那些女子送温暖,要不然你以为我能从官兵众多的府衙内顺顺利利的来去自如,还不是那些女子给我田某行些方便。”田伯光笑道 听着田伯光的话,齐天行笑了笑,对于这些,齐天行这个本身算是现代人的感觉不是很大。随后问道:“田兄怎会到这辽东一带,此处现在正值寒冷之季。” 听到齐天行的问话,田伯光笑了笑又道:“嘿,也不怕齐兄弟笑话,我这是跑路。年前,盗了大元王府一些宝物,被我藏在一个山洞中也没仔细看,顺手拿了些金银就走了,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啥重要的东西,这一直被那王府的人追到了此处。” 齐天行笑道:“看来,田兄这是惹了不小的麻烦,那打算一直跑下去?” “那倒未必,我这准备去找一个姓胡的小子。去他那里避避难,躲一段时日。那小子以前来此地时碰到过,天天缠着我比刀法倒也是个妙人。一直嚷着自家刀法怎么怎么厉害,却又不敌我三五下。这次我去他那里避避风头,估计他也乐意,有个天天陪他练刀的。”田伯光说着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 “田兄说的胡姓,可是胡斐?”齐天行一听胡姓又用刀,立刻问道。 “胡斐?叫什么我不知道,以前只叫他胡小子、胡小子的。”田伯光回道。 齐天行听着有点像胡斐的样子,想了想道:“田兄,不如,我跟你一起找下你说的这位胡兄弟,看看是否是那胡斐,在下是找胡斐有些事要询问。在此已经好几日了,只是不知道那胡斐的住处,所以只能四处打听。” “既然如此,那齐兄弟可以一同和我前往,看看一二无妨,是否是兄弟找的胡斐一瞧便知。”田伯光也没在意吃着牛肉说道。 “好,那田兄什么时候赶路,知会我一声,我好与你一同前去。”齐天行说道。 “此地离那胡小子家路程不过一日,齐兄弟方便的话。可以等我吃完,咱们一起上路。”田伯光说道。 随后,齐天行把包裹整理好,跟田伯光一同上路寻人而去。 一日后,两人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还未进门,田伯光就在门口喊道:“胡小子,我又来和你比刀法了,你小子有没有长进啊,哈哈。” “哼,姓田的,吃小爷我一刀。”话音未落一道人影飞出,手持一柄长刀,一刀砍向了田伯光。田伯光身体一斜躲过了刀光,接着身体往后一缩,小腿一用力,瞬间拔刀刺向来人身影。只见两人你来我往已对招十来式,随后田伯光一招‘飞速旋刀’击退了对手。 “不错啊,胡小子有长进啊!”田伯光说道,又指了指齐天行道:“我这位兄弟要找胡斐,我只知道你姓胡顺便带来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叫胡斐?” 此时已收刀的青年望向齐天行,略微一皱眉道:“我是胡斐,阁下是何人,似乎我们并不认识。” 听到青年男子就是胡斐,齐天行抱拳道“胡兄,在下华山齐天行!只因前段时间在下偶遇祸事,得了失忆症。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有‘神石’的讯息,所以在下就四处打听有关‘神石’的消息。前些时候在下听金龙帮的朋友说胡兄这里有些‘神石’的消息,这才前来寻找阁下,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原来是那个啊,那‘神石’倒是家父留下来的物件,听说也是别人给他并让他收藏起来的,待以后自会有人寻找。只可惜现在那‘神石’已不在我身上,被狗贼阎基所抢,我家祖传两页刀谱也在他那。等我把实力提高上去,早晚找这阎基狗贼把东西拿回来。”胡斐恨恨的说道 “阎基,可不好对付,虽然实力不如我,但那家伙用毒用的厉害。”田伯光讶然的看着胡斐说道,接着又说“胡小子,我在你家躲一段时间,期间帮你过过招,不介意吧。”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哼!既然跟我过招那就随意。”胡斐看着田伯光说道。 “胡兄,我可否也在此逗留片刻,正好,我此次下山也想验证下自己的武功,多与人切磋下,也好利于自己。”齐天行看着胡斐问道。 “齐兄弟留下自然是好事,我也多个切磋的对象。正巧还能观摩下华山剑法的威力。”胡斐抱拳道 第二十一章 夜行破庙遇喇嘛 “呵,没想到齐兄弟也是个武痴啊,切磋有什么好的,还有胡小子,你对齐兄弟态度这么好,怎么对我这么差。”田伯光愤愤道。 “因为你不是好人。”留下一句话转头走向门内。 一句话怼的田伯光无言以对,他在江湖上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好听点是‘千里独行’难听点就是‘采花大盗’,怎么说也是不怎么招人待见的。 齐天行与田伯光在胡斐家一待便是半月,期间倒是齐天行与胡斐两人切磋得多一点,原因无他,这俩实力接近,田伯光却高出他俩不少,不过两人也一起挑战过田伯光,打着打着还打出点配合来,从一开始二人不敌田伯光,到最后二人能勉强与田伯光战平。 这日,田伯光告辞这两人,先行走了。田伯光也是怕又被人找到线索追来,不敢长时间在一地待着,自己一人先行离去了。 “胡兄,齐某也要告辞了,我想继续在江湖上走走,看看能否得到其他‘神石’的下落消息,胡兄他日若想找阎基报仇,务必到华山一趟,通知于在下,我会尽快于胡兄回合,帮助胡兄捉拿阎基此人,也好见一见胡兄所有的那‘神石’模样。”齐天行对胡斐说道。 “齐兄弟也要走?哎,我还没跟齐兄弟切磋够,至于阎基事,至少目前我是没实力啊!不会贸然前去。”胡斐黯然的说道 齐天行看到胡斐如此,有些消沉,突然开口道:“倘若,胡兄没事,也可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多见识见识中原武林人士,说不定你对《胡家刀法》的认识也会增强些许,虽你只会一半,但你父仅凭这刀法便无敌于辽东,可见这刀法之强悍。若多与人交手或许会有所长进。” “哦?这倒是我没想过,不过兄弟这话说得不错,我应该多见识一下其他的武学,武力增长的也许能快些,这半月我就感觉实力增加了不少,以前打田伯光,几招就败,现在他跟我交手也要三十招开外,而且我俩连手还能和他战个平手。”胡斐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错,田伯光的实力在江湖上属于顶二流高手,而且他的轻功是一绝,我俩联手能战二流高手这倒是不假,这半月我跟胡兄切磋也受益匪浅,战力稳定在入室境,剑法精进、内功也有所长进,总体上是进步了不小。”齐天行说道,接着又说:“胡兄要是跟我一块闯荡下江湖,路途也不寂寞,我们还能一直切磋。哈!” “好,就这么定了,我回屋收拾下,咱们出去闯荡一番。”胡斐也是个急性子说完就朝屋里走去。 齐天行笑着看着胡斐往屋里走去,心里想着,接下来要去哪里,‘神石’不出意外应该是有十四颗,线索应该是对应着【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只能按着记忆中的这些线索人物一一寻找了,胡斐身上有‘神石’,其他线索人物也应该会多多少少有些消息吧。但又感觉有些偏差,胡斐现在堪堪只是江湖三流好手,那其他一些人的实力呢。摇了摇头不去想了,太难了。此时齐天行决定一路向西南,决定先去找马五德。 马五德是个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齐天行想到马五德认识的江湖人士颇多,说不定能打听些有用的消息,而且马五德也是天龙里面的人物,说不定会多接触一些人。此时齐天行武功也算是江湖上三流中偏上的水平,随即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时,胡斐已经收拾好,背着个包袱,手拿长刀走了过来。“齐兄弟,我们走吧。” “好,走,胡兄我们一路西南前行,去马五德家中做客,这是个好客之人。家中收留江湖人士颇多,我们也许会有些收获。” 二人一路前行,途经几个小门派,胡斐却拉着齐天行跑到人家门中跟人家切磋,大事没出,却惹了不少小麻烦。一路上被那些小门派的人称为俩“疯魔”。 雁门关雁南一处破庙 齐天行和胡斐正在里面躲雨,为数不多的西北雨天被二人遇到,连续下了两天,依旧还没有停的迹象。正在破庙内烤火准备休息的二人,听到外面一阵阵脚步,二人没有出声,但地上放着的武器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手上。六个喇嘛打扮的人带着两个看似乞丐的人走进了破庙,看到齐天行二人,点了点头便往旁边围坐了去。齐天行也向喇嘛的方向望去,看到似有似无的几个喇嘛却把两个乞丐的围坐在中间,看上去像是在押送着这二人。 胡斐冲齐天行打了个眼色小声问道“你也看出来?这几个喇嘛好像是在押送这二人。” 齐天行小声回道“看出来了,先不管他们,万一有事,我们再有所行动。这些喇嘛看起来也不像好人,多注意点。不知道那两人是丐帮的人还是...” 两人没有再出声,在听着外面的雨声也闭起了眼,看似在休息,实则两人此时精神也高度集中起来。 子时刚过。半睡半醒的齐天行,突然感觉有些异样,睁眼望向那群喇嘛。还是在那里围坐着,又闭上了眼睛。突然脑子一下清醒过来“不对,刚刚他们不在那个位置,离我们近了两米的距离,南面三个喇嘛的藏刀没有归鞘,刚刚是在鞘中的。”。这下齐天行一下警觉了起来,剑鞘悄悄的碰了下胡斐的刀鞘,胡斐感觉到了,也慢慢的睁开眼,望向齐天行。外面的雨依旧下的很大,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齐天行小声的对胡斐说道:“一会我借机起身方便,往门口走,你快速出刀攻击北面两个喇嘛,你攻击时吸引到他们我回身攻击南面两个喇嘛,危险比较大,自己小心,他们有诈,要对我们出手,先下手!” 齐天行伸了个懒腰,六个喇嘛明显有些慌张,齐天行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说道,“去门口方便下,省的在这屋里熏到大家。” 第二十二章 偶救悲惨男主角 齐天行说完,站了起来往门口方向迈步,六个喇嘛的目光随即被吸引了过去。突然只听“上!”一声。胡斐长刀飞出,一刀刺向北面两个喇嘛其一。 ‘呲啦’!一声声抽刀声。喇嘛们瞬间往胡斐这边砍来,齐天行回首一剑刺向离他最近那喇嘛的大腿,‘噗呲’! ‘啊!’,被刺中的喇嘛叫喊起来。跟着齐天行一剑又刺向另外一人,这时已攻向胡斐的喇嘛才反应过来,三人继续攻击胡斐,剩余二人一同杀向齐天行,只见齐天行反手一式《华山剑法》把前面那人架开,跟着一剑刺向后面那个喇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穿胸部。 霎时六人只剩四人,四人开始防守。组起了阵型,胡斐一手《胡家刀法》也是速猛刚快愣是把那四人刚组的阵型给冲乱了。齐天行一看机会,一剑刺去!胡斐则大开大合地冲进去一刀砍在了一个喇嘛的胳膊上,一刀劈下。只见地上多出了一条胳膊,手中还握着藏刀。 六名喇嘛刚起争斗便三伤倒地,剩余三人眼见不是齐天行他们二人的对手。二话不说架起一名受伤的喇嘛就飞奔出了门口,而最先倒地的和已经失去一条手臂的喇嘛,则没有理会。屋内此时,腿部受伤的、独臂的喇嘛则一声不吭地相互倚靠着。两个乞丐模样的人,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似乎刚刚所有的事情都跟他们无关一样。 胡斐走了过来问道齐天行:“齐兄弟,究竟怎么回事?刚刚为何我们先出手。” 齐天行看了下这受伤的两人转身对胡斐说道:“胡兄,等下我再和你详说,先问下这些喇嘛和那两个人。”胡斐眉头微皱却也没再开口,也望过去。 “说吧!你们是何人,为何有杀我们之意。若非我刚刚惊醒,说不定你们还真的就得逞了。”齐天行望着他们问道。 “哼!我们是元朝王府中人,你要杀我?会得罪我们王爷的。”独臂喇嘛回道 齐天行又转向那乞丐般二人道:“我看二位兄台似乎是被擒拿押送,此喇嘛说的话是真的吗,还望二位告知,毕竟我们也算是救了二位。” 其中一人抬头看到齐天行道:“小兄弟,他们确实是元朝王爷府的人,我们也是被押送途中知道的。在下丁典,我这位兄弟是狄云,我二人是被人诬害致牢狱中。至于为何被他们带走,却是不知,我二人现在也身中‘十香软筋散’,如同废人般,小兄弟也不用提防我们。” ‘丁典、狄云?’齐天行没想到在此碰到的却是这两个人,不过他虽然知道这两人,只是仅限于知道这两人的名字,至于其他事他是一概不知,也后悔当初没有多看些金大大的书。心中的警惕也放了下来。而后转身冲着喇嘛问道:“你们押送,丁兄他们二人是何意,还有刚刚为何要刺杀于我们。跟我说实话,我不介意放你一马。若是假话,那不如一剑解决了省心!” 独臂喇嘛看齐天行似乎没了刚刚的杀意,也开口说道:“我确实不知押送两人回府是为何,这是王爷亲口吩咐的。至于要刺杀你们,是因为王爷说押送二人此事不想被人知道,若有见者杀之!就这么简单。” 齐天行听完后,觉得这些喇嘛也不会知道很多内幕,应该只是个执行者。随后手刀一击那喇嘛的脖颈处,击晕了两人。 转身跟胡斐说道:“胡兄,刚刚我是发现了他们的动作又杀意,而且无形中一直向我们靠近,所以这才通知胡兄先手为之。” 胡斐恍然大悟道:“还是齐兄心思够细,不然我们可能真的着了他们的道。” 齐天行转头又向丁典二人说道:“丁兄,狄兄!我们需赶紧撤离此处,那几人逃跑,可能不一会就会带援兵前来找寻我等。两位兄台既已中毒,不如就同我二人先共骑两马,逃离此地再做打算,可好。” 丁典抱拳说道:“多谢二位援手了,那就先离开此地。”说完拉起了一直不说话的狄云。 日夜加行,次日午后,齐天行等四人已离开雁南有三百余里,一处简易的驿站,四人围坐一张桌前。 丁典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齐天行回应道:“丁兄,在下是华山齐天行,这位是辽东大侠胡一刀之子胡斐。” “原来是齐少侠,胡少侠。丁某在这里多谢二位出手相救了,如若不然我兄弟二人还不知道等来的会是怎样的命运!”丁典讪讪的说道。 此时狄云也朝齐天行、胡斐二人拱手道:“狄云也多谢二位少侠。” 听到狄云说话,齐天行先是一愣,此前狄云一直沉默寡言。 看到齐天行一愣,丁典也是摇摇头说道:“我狄兄弟,前些时被一些最亲近的人欺骗,导致心如死灰,一蹶不振。齐少侠不要介意,以前狄云也是很开朗的一个人。哎!” 齐天行只知道《连城诀》中主角是比较悲惨的,但听到被师傅、爱人、师兄以及所谓的大侠骗的怀疑人生,也是有些意外。‘这么坚强?还是金大大恶搞?’内心想法自然不好说数来,随即问道:“那丁兄和狄兄今后准备去哪?两位中毒之事可有办法?” 丁典看着狄云说道:“中毒之事,齐兄弟不必担心!我二人同会一内功,多些时日自可解除体内毒素。至于去处,我和狄兄弟打算去凤凰古镇隐居,齐少侠、胡少侠以后有时间,可来凤凰古镇,丁某自当好酒相陪。”说完从身上怀中拿出一本刀谱,随后又脱下了一件类似背心的软衣,随后道:“这是《血刀刀法》和乌蚕衣,二位行走江湖也许会用得到,我们归隐也用不到这些,二位千万不要拒绝。” 齐天行跟胡斐互相看了一眼,道:“好,那我二人就不客气了,多谢丁兄和狄兄了。”接着又道:“我们二人此去滇南,在此就先跟二位分道而行了,两位从此南下去凤凰古镇自当一路要小心。” 四人一顿饭后齐天行二人便跟丁典、狄云分开,而后便赶往滇南的方向。 第二十三章 初识翩翩少年郎 半月后,两人抵达马五德家,不过此刻马五德却并未在家中,管家听闻齐天行二人是打算投奔马五德一段时间,随即给两人安排了住处,顺带参观了演武场。江湖中经常有人投奔马五德,因此家中管家对来投奔的江湖人士算是轻车熟路。听管家说到,马五德还有半月才能回来,齐天行和胡斐便安心在此地住了下来,等待马五德归来。 齐天行房内,胡斐坐在桌边手上端着茶碗。齐天行拿出了《血刀刀谱》和‘乌蚕衣’说道:“胡兄,这刀谱你拿着参吾,我已修剑,所以暂时还没有想法参悟其他兵器的武学。” 胡斐道:“好!刀谱我先拿来参悟,乌蚕甲你穿上吧,我知齐兄你要寻找‘神石’的消息,估计以后也会有些危险,这乌蚕衣刚好能护你一二。” 齐天行自没有不客气,笑道:“好,胡兄!我也不跟你客气。”收起乌蚕衣,又说道:“这马五德,回来还有些日子,我看那演武场上还有其他一些江湖人士,胡兄可是又起了切磋的技痒了。” “嘿嘿,瞒不过齐兄弟,刚刚我看到那里有人就想上去和他们切磋的。”胡斐笑道。 齐天行看着胡斐笑道:“其实,胡兄!不妨你先参悟几天这血刀刀谱,不过此刀法却是修炼有些邪恶,胡兄还是多加注意一些。” 胡斐也接道:“不错,此刀法修炼确实极其邪恶。不过我不会修炼此法,齐兄弟放心。我只会参悟其中精髓,用于填补我现在刀法中的一些不足之处。何况我还没有修炼全我的《胡家刀法》,若修炼全,《胡家刀法》必定不弱于此刀法。” “胡兄,那阎基是什么战力?如果我俩对付他要到什么境界。”齐天行突然转了个话题问道 “阎基,跟田伯光实力差不多,最麻烦的是他用毒颇深,我俩要想跟他斗,至少我们战力都要进入室境巅峰,那样合力斗他才有取胜的希望。”胡斐皱眉说道。 “好!那胡兄,我们就快些提升战力。争取早日去找那阎基,夺回你家传刀谱和‘神石’。”齐天行说道。 齐天行心里盘算着能先找到那阎基,至少他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如果能打败阎基的话,自然能再次得到一个‘神石’,目前他是没有看出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想看看如果多了几个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之类的。现在就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唯有这个线索可以或者说是能解释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进入到这个世界。 演武场 两道身影在拆招了百余手后各自退后分开。这是胡斐在这府中的第六场切磋,这些时日他算是把府中的江湖人士基本都战了一遍,投奔马五德府中大多是一些三流和四流武功的一些落魄江湖人。此时胡斐与之切磋,到是水平相当。虽然实力不会提升很多,但对磨练刀法却很是管用,齐天行也跟着切磋了三四场,以磨练自己的剑术,愣是把这一十三式的《华山剑法》通过这些切磋练至纯熟。 齐天行看着胡斐下场,走到了身前笑道:“胡兄,你这刀法似乎有了新的变化,是否从那刀谱中修吾而来?” 胡斐看到齐天行走来问他,回道:“不错,这几日晚上我都在琢磨怎么把《血刀刀法》中一些出奇的招式融入到我的刀法中,虽然融入的不多,但效果不错,可惜我的刀法不全,不然威力应该会比现在还要大许多。” “无妨,胡兄还是慢慢来,欲速则不达。我相信咱们的实力不多时日就能去找那阎基。”齐天行说道,现在的齐天行已经褪去了初来这世界时的青涩,自从入了华山派后,感觉整个人也有了底气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回走着,这时管家急匆匆的朝他们二人走来。 “齐少侠、胡少侠!我家老爷今日回府了,让奴才前来邀请二位去前厅一叙。”管家说道 “好,管家请前面带路!”说完,两人跟随管家从后院长廊中走向前厅。 前厅中,此时一身材雍胖的中年人正跟一长相俊美的青年交谈着。 齐天行二人跟管家走进来后,雍胖的中年人便面露微笑的走上前来,开口道:“二位可是齐少侠、胡少侠?在下马五德,今日回府听管家说起二位,还望二位少侠不要嫌弃马某招呼不周了。” 齐天行看到这雍胖的中年人自然便是马五德,随即拱手回道:“马员外,客气了,在下华山齐天行。”手又一指胡斐,道:“这位是辽东大侠胡一刀之子胡斐。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在江湖上听说了马员外的盛名。特此来贵府,却是打扰了。”又道“此次前来倒是有些其他的事情想找马员外打听一二。” “齐少侠,无需客气,有什么要问的,我马某自当竭力相告。”马五德说着又转身朝那俊美青年道:“段小友,这两位一位华山齐天行齐少侠,一位是辽东胡斐胡少侠。你们三人年纪倒是相仿,不妨多亲近亲近。” 俊美青年笑嘻嘻地着看向齐天行二人,拱手道:“两位少侠有礼!小生段誉,今日能随马员外前来认识二位,甚是开心。” ‘原来是段誉?怪不得长得如此俊美,这可是个运气洪福的人’。齐天行看着段誉想到,随即拱手道:“原来是段兄,幸会幸会!”又冲马五德道:“马员外,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询问下,员外可曾听闻江湖中有关‘神石’的消息。” “神石?齐少侠说的可是十年前曾在江湖上引起过纷争的那传说中的神石?”马五德问道 齐天行一愣,他是听南贤等人说过十年前出现过纷争,但实则一点也不了解,而后开口道:“不错,应该跟员外说的是一个。在下因祸事导致失忆症,可是却记得这‘神石’似乎跟在下有些关系,所以现在没办法只能四处寻找关于‘神石’的消息以及下落。”齐天行说道。 马五德随即转身朝段誉问道:“段小友,可听说过‘神石’之事?” 段誉看了下三人后笑着说道:“以前到是听家父提起过,不过没怎么在意。” 第二十四章 房梁白影少女笑 马五德神情颇为认真道:“齐少侠,这‘神石’之事。在下听江湖中的朋友提起过,不过只是听说了这么由个头,既然齐少侠不远千里来我马府询问此事。我即可安排人手多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少侠放心,此后一有这方面的消息,马某定当派人去通知少侠。” 齐天行躬身抱拳道:“那齐某先谢过马员外了,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而打扰员外的。” 马五德笑了笑又道:“两位少侠,若无他事。明日可随我和段小友去无量剑派,观他们的宗内大比。” “哦?还有此事,我这胡兄最爱跟人切磋比斗。这样的宗内大比,想来胡兄肯定希望去观摩一二?”齐天行说完看向了胡斐。 胡斐顿时也被这宗比之事引来了兴趣,说道:“马员外,那还请明日带我二人前去观摩交流。” “好,就这么定了。哈哈” 无量剑派,练武厅。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飕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用剑少年腕抖剑斜,剑锋削向那汉子右颈。此时,那中年汉子竖剑格挡,铮的一声,中年汉子长剑挡出,然后直取少年面门。那少年躲向左侧右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直刺向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你来我往,全力相搏。 练武厅西首,马五德和齐天行等人正端坐于此,这方正是别派武林人士的观礼之处。 再看比斗的两人,拆招对招已二十有余。不过最终中年汉子还是技高一筹,剑收还礼道:“诸师弟,承让。”那少年此时脸色失意、苍白道:“多谢,龚师兄手下留情。” “东宗已连胜三场,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可还要比下去么?”东宗掌门左子穆满脸笑意道。 坐在他上首的中年道姑则强忍怒气说道:“左师兄,调教的徒弟果然厉害,可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璧’研究的怎样?” 左子穆瞪了一眼道姑,正色道:“师妹忘了本门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齐天行却听出了门道,心想:“不知那‘无量玉璧是什么秘密,这左子穆连提都不让,应该是这一门派的一处秘地吧。”。 “既然是五场比试,不妨再让我徒儿领教一下左师兄高徒的手段。”道姑随即说道着,便让坐下一名姿色上佳的女弟子上场去找那龚姓男子比斗。 “葛师妹还请手下留情。”龚姓男子笑眯眯的说道 双方比斗行礼,而后只见两道身影已经开始交战。龚姓男子明显要比女子武功高一些,不知何原因却要装作跟女子水平相当。身法上故意漏些破绽,恰好此时女子一剑刺来。龚姓男子佯作失足一躲,一个踉跄手中剑却指向了女子。 “嘿......”此时一声笑声却在大厅上响起。 齐天行转头一望发现却是旁边的段誉笑了一声。无奈的的摇了摇头心想:“这段誉确实是公子哥,在观礼着宗内比武上也能笑出声来。” 左子穆此刻看着嬉笑的段誉,却皱起了眉头。知道这少年是跟马五德一起来的,心中烦躁的问道:“这位少侠,看来小徒功夫不到家,惹着行家看笑话了。”又冲旁边的马五德道:“马员外,这位少侠可是家中人。” 旁边的马五德却也皱起眉头来,当然有些埋怨段誉。好好地突然发笑所为何事,这可是在别人比武中大忌。开口道:“这位是段小友,在下这几日认识的平辈之交,倒不是家中后辈。” 左子穆听闻后转头对着龚姓男子说道:“既然,这位段小友觉得你武功可笑,那就让段小友指教一下吧。” 龚姓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段誉到是开口了:“那不好,我可不会武功。我刚刚笑是因为这位师兄刚刚比剑之时跌的那一跤。比武就算了,我没学过。” 本来那龚姓男子想在那位葛师妹面前表现一番,却被段誉一笑给打断了,这时又听到段誉笑是因为刚刚那失足跌的那一下。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这位段小友,既然看不起在下,那就指教一番。”话音刚落便一剑刺向段誉。 段誉一看那龚姓男子用剑向他刺来,无奈只好站起来躲避,段誉始终还是聪明,他看那龚姓男子一直在后面追她,便围着人到处跑,让那龚姓男子好一阵丝毫没有办法。 不过这是在无量剑派内,没一会段誉就被人伸脚绊了一下,应声倒地。龚姓男子看到段誉摔倒心中一喜,刚要上前却被一白影咬了一口提剑的胳膊,‘啊!’......一声惨叫坐倒在地。 “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真不害臊。”一个少女声从房梁上传了下来。 齐天行抬头一看,一个约莫十六七岁,脸有点圆嘟嘟的少女正在一根房梁上悠哉着坐着。 段誉爬了起来,抬头看了下房梁上的少女。笑道:“在下段誉,多谢姑娘救命了。”看着段誉笑嘻嘻的样子,少女笑道:“你这人也不老实,被欺负也活该,要不要上来一块吃瓜子。” “我不会武功啊,上不去!”段誉道。 “不会武功,还惹事?”少女说完跳了下来。 左子穆几人一看那少女跳了下来,瞬间把她围在中间。“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我徒儿。” “我是万劫谷的,喂!老头,你们别围着我,让我赶紧把我的小白找回来,要不然你的徒弟可要中毒身亡了啊。我的解药可是都在小白的身上的。”少女开口道 “哼,万劫谷?就是钟万仇也不能在我无量剑派胡来,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左子穆说道,不过心里到是有些忌惮了。 “我都说了,我的解药在小白脖子上绑着的香囊里。不找回小白来,怎么给你解药啊。”少女道 这时,齐天行也拉着胡斐站了起来开口:“左掌门,我看这小姑娘说的不错。这位龚师兄中毒需赶紧治疗,不妨让她赶紧去把那雪貂找回来。”接着又道:“段兄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始终是段兄惹的祸事,不妨胡兄和段兄在此等候,我和这位小姑娘去寻找雪貂好尽快给这位龚师兄来解毒。” 第二十五章 神农帮内现圣使 左子穆皱眉望着齐天行这几人,又看向马五德。这时马五德也顺带开口说道:“左兄,我看就依齐小友这办法吧。赶紧尽快去找解药为先!” “那好!那你们赶快去找,这姓段的小子必须留在这。”左子穆说道。 齐天行看着此时面色略显委屈的段誉,笑道:“段兄,就请胡兄在此与你一起等待一会儿吧。我们尽快回来,你们等候片刻。”又对胡斐说道:“胡兄,那这边你先照看一二。” “无妨,你去即可。”胡斐回道 段誉听完他们的对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就麻烦齐兄了,小生在此等候就是了。” “姑娘,我们去找你那雪貂吧。”齐天行望向少女说道 二人已经从无量剑派的练武大厅中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我叫钟灵。”少女笑嘻嘻的问道 “在下是华山齐天行,钟姑娘,我想你应该能找到自己养的雪貂吧。”齐天行回道。 “当然,我的小白从小就跟着我,一吹勺,它就会发声回应,不远的话的应该很好找。齐大哥你就放心吧,保证一会就能找到!嘻嘻......”钟灵笑嘻嘻的说道 对钟灵的印象,齐天行还是在看黄日华版的电视剧时留下的。当时追剧时只感觉钟灵古灵精怪的,不顾现在在这里接触,倒是感觉钟灵看似古灵精怪、心思细腻。 两人一直沿路往山下走着,在一拐角处,钟灵看到了掉在路面上的香囊,旁边还有半条被啃食过的叶虫。钟灵捡起了香囊,嘴里却喊道“齐大哥!有麻烦了,小白好像是被人抓走了。” 齐天行却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回事?” “小白,一般不会自己在外面吃东西,你看这有半条叶虫,明显是被啃食过的,而且这叶虫是用药物喂成的,这半条有药香味,小白应该是闻到这药香味才食的。况且香囊掉落在地上,应该是抓它的时候弄掉的。这附近习惯用草药的大概是只有神农帮的人,我们要不要去神农帮找小白去呢。”钟灵问道。 “好!解药先给无量剑派的人送去,把胡兄和段兄一起找来,随后咱们几人一起去神农帮询问,加上胡兄我们人多点安稳。”齐天行说道。 “嗯!那我们快些回去吧。”钟灵急匆匆的说道。 两人飞快的赶回无量剑派,把解药交给了左子穆。在马五德的调解下,段誉给龚姓男子道了歉,随后一行人下了山。 无量剑派山下,段誉朝着钟灵说道:“钟姑娘,小生谢谢救命之恩了。刚刚齐兄说你的雪貂被人抓走了,我们是去哪里找回来吗?” 齐天行看着段誉那急切的心情,心中好笑。想到:“难怪会招人喜爱,心思单纯、善良,还颇有侠义之风。不知道这世界中他的那些妹妹们认识他后会怎么?。”随后开口说道:“钟姑娘的雪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神农帮的人抓走了,不过有线索指向那边。胡兄、段兄不妨我们一块去神农帮去看看。” “对啊!我也担心小白是不是被神农帮的人抓走了。我们快去神农帮问问吧!”钟灵也接话道。 四人一路向西,朝不远处的神农帮走去。 神农帮。 神农帮帮主司空玄,正在帮中议事大厅接待两名蒙面黑衣女子。 “二位圣使,不知圣使前来可否赐在下生死符解药的?”司空玄在两名黑衣人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 “司空帮主,此次前来有两件事找你,一就是姥姥赐药给你,二是让你神农帮协助我们灵鹫宫把无量剑派拿下。”其中一黑衣女子说道。 “圣使放心!此前圣使交代,我早已派人去了无量剑派打探。人已回来,圣使休息片刻,待叫人来告诉圣使无量剑派的事宜。”司空玄道。 说话中,一人跑进了议事大厅开口道:“帮主,外面有四个年轻人求见,说是万劫谷的。” 司空玄一愣,万劫谷跟他们没什么交集,而后道:“让他们进来。”随后转身冲着两位黑衣女子道:“二位圣使,可到后院休息片刻。” 一盏茶的时间,齐天行四人便被带进了议事大厅。 齐天行看到司空玄,先开口道:“司空掌门,在下华山齐天行,这位钟姑娘出自万劫谷。这次打扰贵帮是钟姑娘自小养的一条雪貂许是被司空掌门门下弟子抓去了,钟姑娘心系自己的玩伴,还望司空掌门能问下门人,看是否错抓了钟姑娘的雪貂。” 司空玄看了一眼几个年轻人,皱眉想到:“这几人又是华山派,又是万劫谷的。此时却因为灵鹫宫之事不好多做追究,得赶紧让他们走才是正事,省的出什么意外!”当下开口道:“原来是诸位少侠,齐少侠可知是我门下哪位弟子所为?我让他速速归还各位。” 齐天行没想到这么顺利,还以为要费些口舌。说道:“其实是哪位,我们也不清楚。是我们观无量剑派宗门比斗,下山的时候发现此事的,还望司空帮主见谅,帮我们找下此前前去无量剑派的弟子询问一番。” 司空玄一听无量剑派,先是心中一紧!随后听到是观礼之人又放下心来。说道:“那我去询问下,让出去的弟子过来。我神农帮今日有贵客在此,我先去招待下,等会让我让弟子传那出去的几人过来。若误抓了钟姑娘的雪貂,定让他交还给钟姑娘,四位少侠在此等候片刻。”说完便从大厅中退去。 钟灵看到司空玄就这样走掉了,撇了撇嘴说道:“有啥贵客啊,真是的,不会故意躲着我们吧。” 齐天行笑了笑没说话,段誉笑嘻嘻地接话道:“无妨无妨,我看这司空帮主还是挺讲道理的,这不是叫人去叫弟子了么。” 一旁的胡斐皱了下眉,开口说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这神农帮帮主有点过于好说话了,此前可是听说这神农帮在这地界行事还是比较霸道的。” 齐天行听后也是轻轻的点了下头,也是感觉这事有点太过顺利。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也是思量一二还是决定先等下再看情况吧,随即说道:“各位,先紧张起来,以防出什么意外。” 第二十六章 大理集市遇恶霸 不一会,两名神农帮的弟子走了进来,而后开口说道:“听帮主说,那雪貂是你们的?” 钟灵一听急忙回道“是啊,是啊,那雪貂是我的啊,你们抓的它吗,抓到哪里去了啊。” 那两人中有一人开口说道:“本来我们以为是只野生的雪貂就抓了,不过,你那雪貂不怕迷药。吃了半条浸泡过迷药的竹虫,没过多一会儿就醒来跑掉了。我们急着回帮派,就没有在管它。跑丢的位置大概是出了无量剑派,具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也无从知晓。” 钟灵一听到是高兴了起来说道:“跑掉就好,跑掉就好。没人抓它,它是会自己回家的。”接着又冲齐天行说道:“齐大哥,既然小白跑掉了,那就没事,我们走吧。” 齐天行一听无碍了,就跟前来的两人告别,四人一起走出了神农帮。 神农帮议事大厅后院,司空玄看着二人问道:“那四人可是走了?”这两人正是刚刚跟齐天行他们交谈的二人。 “回禀帮主,那四人走了。”一人回道 “下次,再让你们执行任务出什么差池。让你们当药人去,哼!”司空玄看着二人严厉喝道。“无量剑派,此事怎样?” 一人诺诺的回道:“我们二人已探到,观礼之人此时应该全部都已经下山了,根据我们的内应说这次又是东宗赢了比武,其他宗意见比较大,不过都在心里憋着,我们里应外合应该可以一举拿下。” “此事关系重大,行动不可再向他人透露半分,你们先下去吧。”司空玄说道。说完司空玄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回到屋内,朝一书架走去,左手摸在看似不起眼的一本书上,用力往后一推,书架自动平移出现了一个洞口,司空玄随即走了进去。 这边四人很快就走出了神农帮。齐天行开口说道:“钟姑娘,既然你的雪貂没在这边,我跟胡兄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不知你和段兄打算前往何处?” 钟灵笑嘻嘻的回道:“我本来就是出来的玩的,只是小白跑丢了,我还是回谷去等我的小白吧,你们要是没事可以跟我回谷一块去玩啊。不过段哥哥要进谷的话,千万别说自己姓段,我爹爹好像和姓段的有仇。” 段誉急忙接话道:“我没事,我也是出来游山玩水的。我随灵儿妹妹去万劫谷做客。不过为何不能说姓段啊,在大理段式可是个大姓啊!无妨,我就说我姓李好了,嘿嘿。” 齐天行摇头笑了笑,心想着看来自己印象中的段誉和这现实中的变化不是很大,还是喜欢跟美女在一起。当下也不再去管他。想着继续回马五德那边待几天看看能否再打听些消息,接着说道:“那段兄,先去万劫谷做客吧,我跟胡兄去找马员外还有些事情。钟姑娘,我们过几天再去拜访你们吧” 钟灵抿了一下嘴道:“好吧!那你们过几天一定过来找我玩,人多了才好玩。” 钟灵还是个小女孩性子,正好处在喜欢玩闹的年纪。段誉想要让他跟自己一起现在也是不可能,齐天行没有过多的在意。随后跟胡斐两人告别了钟灵和段誉往马五德家走去。 两人在马五德府中又住了三天,齐天行便拉着胡斐商量着去大理转转,顺便去天龙寺看看。想着自己既然来到这世界,多看看、转一下许多地方,也许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辞行时,马五德知道二人要去大理,便让他们顺便带了书信给自己的好友。 大理城,人来人往!虽地处西南远离中原,不过人气却很旺。这也是这些年大理国无外战,段氏一族执掌皇族又比较爱民亲子。税收比起中原也少,渐渐的有些中原的百姓也迁居此地开始新的生活。 齐天行根据马五德所说的地址找到了位于大理城南边市集旁的黎府。把书信送到后顺便跟胡斐一起逛起了集市,想看看这边的集市什么新鲜的事物。 “这大理确实比辽东热闹多了。”胡斐看着人头攒动的市集说道。 “大理环境优雅、四季如春,段氏治理下税收也不高,人自然越来越多。这道比起中原来说,倒也不差一些。”齐天行接道。 “大理段氏,你说那个段小兄弟会跟皇室段氏有关系吗?”胡斐笑着问了句。 齐天行当然知道,却不好明说含糊道:“谁知道呢,不过长得如此清秀,大概有皇室一脉的血缘吧。” 两人边走边聊,看到一处聚集了很多人,也朝着人多的地方走了过去。 “小娘子,你跟我走。爷会好好疼你的,还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一衣着鲜亮纨绔公子带着几名家奴嬉笑道 “公子,小女子卖身葬父,公子需支付二十两纹银,待小女子让为父安葬下土后,即可跟随公子回去。”女子低头面无表情的回话道。 “葬什么父,这不是浪费银两吗?还不如即刻跟我回家,及时享乐!银两少不了你的。嘿嘿......”那纨绔公子又说道。 身边几个家奴也接话说了起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在这讨价还价。哼!” 旁边围着的人都不敢出声,无他。此纨绔是当地有名的小恶霸。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做了不少恶事。 “有点欺人,哼。”胡斐有些气愤的说道。 此时齐天行才仔细的看到那跪着女子旁边有一老者躺在地上被白布所蒙。女子身前挂着卖身葬父字样的木牌 两人挤进人群中,齐天行问道:“姑娘,葬人无需这么多银两,姑娘怎会如此?” 那纨绔公子看到有人插话,斜眼盯了齐天行一下。齐天行倒没有太在意 “这位公子,为父生前是个武将,小女子想让为父穿戴甲胄入葬以了心事。”女子没有抬头继续说道:“这银两是买甲胄武器和下葬用的!” “吆喝?看不出小娘子还是个武将之后啊!那本少爷更要带你回府了。”纨绔笑呵呵的看着女子说道。 第二十七章 三人行欲访旧友 齐天行看了一眼那纨绔公子,继续向女子说道:“二十两纹银却是有些多,平常百姓也拿不出。我这有十五两你拿去置办甲胄,还有下葬先不用请人我和胡兄到是有几分力气可以帮忙,至于卖身不必要,江湖儿女有难相助很正常。”说完齐天行就把银两拿出来送到了女子的手上。 那纨绔公子一看此时有人插手,顿时着急了起来,他不是拿不出这二十两,而是觉得没必要,他在这地界也只是嚣张惯了。 “我看二位是外来人,真要管这闲事,莫要误了自己。”纨绔公子看到二人都是手握兵器,心里也知道这两人是江湖人士,不知实力倒也不敢直接动手。 “这位公子,既然这姑娘的事已经决了,何来闲事一说?”齐天行笑着朝那纨绔说道。 听到这满不在乎的语气,纨绔公子愤怒起来,“动手抢人”说着就让几个家奴开始拉那跪着的女子。 “哼”胡斐刀未离鞘,刀鞘横劈向几人。三招把几个家奴击飞,随后一刀直指那纨绔公子。那纨绔此时也知道遇到麻烦了,在他的字典里就是惹不过就跑,连翻带爬的也不管家奴就跑掉了,几个家奴一看也从地上爬起灰溜溜的跑掉。 “好!” “好!这恶霸就该有人揍他”周围的人这时才敢发出声来 齐天行摇了摇头看向那女子说道,“姑娘你快去买些甲胄,我们二人在此等候姑娘,一会帮你下葬你父亲。” “多谢二位公子,小女子这就前去,还望二位公子稍微等候一番。”说完拿着钱票往市集北头的武器店走去。 大理城南郊外一处荒地,齐天行和胡斐已经帮着把人下葬安好。两人在女子父亲坟前也祭拜了一下,随后离去。 两人回到大理城时女子却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姑娘,既然你父已安葬,无需再跟我等,那银两不是你卖身葬父的银两,全当江湖救急即可。”齐天行看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子,忍不住说道。 “公子既已给小女子钱两置办家父之事,小女子自小听从我父教导,既是卖己葬父当跟随公子鞍前马后,如若公子觉得小女子是个累赘,小女子只好已死相谢公子之恩。何况我已无家可归,自当归还父母发肤了。” “哎!何必呢?”齐天行也是有些无奈,知道古代这些礼俗讲究。随后又说道:“那这样!既然你暂时无家可归,那跟随我们一起算是个伙伴无需再说卖己、归还父母发肤之话,我们以后就是伙伴。” 胡斐此时却笑道:“这姑娘是看你心软,不过也好,孤苦一人跟我们一起上路也好,将来的事我看再说吧。” “嗯,只能如此了。以后可以跟我回华山拜入华山门下,也算有个安身之处。那我们去城内,顺便给置办一身男装,以后出行也方便。一会去客栈姑娘顺便跟我们讲讲你的遭遇”齐天行讪讪道 默娘,这是那女子的名字。一身男装后的默娘颇显英气十足,她父亲是南宋一城将领,被人陷害关入都城狱中。 默娘为救父变卖的所有的家财才从狱中救出她父,何奈她父的仇敌是南宋一朝官。知道她父出了牢狱,便派人追杀父女二人。二人一路南下逃至大理,刚进城默娘父亲就伤重不治身亡,这也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默娘自小跟随父亲习武,虽不是门派武功倒习武十几年也有些自保能力。不过其间默娘说最后追杀他们让她父亲受了致命的一击,却是用的他父亲自己的绝学。倒是让齐天行上了心,慕容复吗?也许吧,不过在齐天行看来慕容复的几率还是有的,谁让他有个复国梦呢,也许朝堂中人许诺给过他什么。也许是仇家为了掩人耳目模仿最近发生的很多伤人案件。 三人置办好以后一路又向西南天龙寺奔去。 天龙寺外,三人跟天龙寺外的尼僧说了下来意,希望参见一下天龙寺的高僧。小尼僧却不让三人进去,说是里面来了恶人挑战天龙寺主持。本来齐天行想来这边询问下天龙寺的主持,看能否打听到关于‘神石’的下落消息。毕竟是住持方丈好说话些,可能多少也会有些消息。无奈三人进不去只好商量去一趟万劫谷,随后决定去江西福建一带找阎基,据胡斐说现在阎基在那边的一处山谷有个居所。 随即三人又赶往天龙寺东北方向的万劫谷,距离倒不是很远,不到一日,就来到了万劫谷口,谷口处矗立一石碑。 “剑湖玉璧月华明姓,马段疾香幽步微风。日者堪国脉夜望星,偷鸾换凤碧烟横入。剧饮千万杯男儿事,少年无计悔多情劫。恩仇不须倾英雄泪,剑气杀意复相国寺。”齐天行看到石碑上的字读到,好好的一首诗被这万劫谷主钟万仇给糟蹋了,明显看出来有八个字是后加上去的。去掉那八个字应该是‘剑湖玉璧月华明,马疾香幽步微风。日看国脉夜望星,偷鸾换凤碧烟横。巨饮千杯男儿事,少年无计悔多情。恩仇须倾英雄泪,剑气杀意相国寺’。 “你们看那后加的八个字,姓段者入,万劫不复。” 胡斐讪讪的笑道“也不知道,那位段兄弟来没来,嘿!” 齐天行摊了摊手,“这万劫谷谷口似乎有个阵法,不好随便闯入,我们喊下试试让人出来。”说罢喊了起来:“华山齐天行协同好友辽东胡斐应钟灵姑娘之邀,拜见万劫谷谷主钟前辈。” 不一会从谷内出现一弟子看到三人问道:“来人可是小姐的朋友齐少侠和胡少侠?” 齐天行笑道:“在下齐天行这次和好友前来拜会钟谷主和钟姑娘的。” 来人回道:“那请三位跟随我进入谷内,此地有个阵法,不小心会困在其中,还请跟紧我。” 三人刚一进谷就听到灵雀般的声音传来,“齐大哥、胡大哥,咦,这位姐姐是谁啊?” 第二十八章 合击三人战万劫 齐天行和胡斐相视一笑,看着钟灵笑嘻嘻的跑来这边,随即跟钟灵简单的说了一下默娘的遭遇。 “默娘姐姐,不要伤心,以后灵儿就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家人”钟灵听到默娘的遭遇同情的说道,顺势手挽到了默娘的手臂上。 齐天行看到钟灵自来熟的已经手挽到了默娘的手臂上,也感慨这小丫头聪明,是看出了默娘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随即开口问道:“钟姑娘,我那位李兄弟现在可还在谷中?” “啊?谁?奥奥,你说李公子啊,他来了不久就被我爹赶出去了,我爹还不让我出去找他,说他长得太好看不像好人,我那爹爹...哎!!”钟灵手掩口笑道。 “那钟谷主可是还在谷中,我等去拜会一下。” “我爹爹在,不过好像在练功,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见到。要不我先带你们去见见娘亲吧。”说完挽着默娘就去了一侧大堂内。 齐天行、胡斐两人也跟随了进去,厅堂内钟灵与默娘身边出现一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甚是相似。 “娘,这几位就是前段时间我结识的好友,当然还有那位李公子。”钟灵冲着甘宝宝撒娇道。 甘宝宝瞪了一眼钟灵,无奈笑道:“各位,听小女说前几日在外闯了祸,是几位帮助了灵儿,甘某在这里谢过几位了。” “钟夫人,在下华山齐天行。些许小事,无须在意这些。”齐天行回道,“此次路过万劫谷,想着来看望一下钟姑娘顺便拜访一下钟谷主,倒不巧谷主今日练功还没出关。” “万仇,估计要晚几天才能出关。不如几位先暂住几日吧,也顺便陪陪灵儿!灵儿自幼在谷中长大,缺少跟她年纪一般大的朋友。我看灵儿也是紧着喜欢默姑娘,这几日你们多陪伴她一些,省的一天到晚的老想着往外跑。”甘宝宝宠溺眼神看着钟灵说道 “娘,还是你最好了,嘿......!!” “那我们就在此打扰钟夫人几日了”齐天行说道。 现在已经进入三月,万劫谷地处西南,四季变化不大,不过四处还是能看到初春带来的变化。最近一段时间不管是在万劫谷还是跟胡斐一同闯荡江湖,齐天行也是越来越熟悉、习惯这个世界。虽然还是没有忘记怎么寻找线索能回到自己来的那里,但对这个世界的疏离感越来越少,亲切感越来越多。 在万劫谷的第三天,钟万仇出关了。不过刚一出关,看到齐天行和胡斐在谷内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打斗声也惊倒了甘宝宝几女。 “万仇,住手!这两位是灵儿的朋友。”甘宝宝赶紧说道,话还没等说完,默娘看到打斗也加入了进来。 钟万仇和齐天行、胡斐两人已经拆了好几招,明显占了些上风,可能是听到了甘宝宝的喊声,一直没有下狠手。不过随着默娘的加入,钟万仇却渐渐不像刚刚那般轻松写意了,双方的争斗也慢慢向着平衡的方向。没过多久便往后一跃与三人分开而来。 钟万仇恶恶的看了齐、胡二人一眼,然后望着甘宝宝说道:“宝宝,我以为....” “哼!你以为什么,天天以为,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灵儿都长大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完自己一个人气呼呼走向堂厅内 “宝宝,我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了!”钟万仇讪讪道 “爹,你也真是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跟齐大哥他们打了起来。”钟灵说完也冲着钟万仇翻了下白眼 刚遭甘宝宝一顿说教,又遭女儿一阵白眼。钟万仇脸上也不漏生气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道:“灵儿,乖灵儿快帮为父哄哄你娘亲。”嘴上说着,脚下也没停住,急忙的追着甘宝宝进入了堂内。 “齐大哥、胡大哥,别生气。我爹就这脾气,见不得谷内有陌生的男子前来,到是没有恶意的,不过默姐姐也好厉害啊!”钟灵无奈的说道,而后又小声的说:“其实,段大哥就是这样被我爹赶跑的,段大哥又不会武功。” “没事,钟姑娘!我们没有怪钟前辈的意思,这也是前辈的真性情而已。”齐天行笑道,他也知道钟万仇为啥会这样。印象中这好像是被段誉的那个皇帝老爹段正淳搞怕了。转头又看向默娘说道:“到是默娘!没想到突然加进来,但是跟我们配合不错,我们两人明显感到轻松不少。” 胡斐也说道:“不错,没想到默姑娘又这份本事。” 他俩都是有些意外,默娘加入到战局中,反而没有因为武功差而起到坏的作用。 “公子,默娘自幼跟家父练武,多是些军队中的合击之术。因此,也大概知晓什么时候该出手合适,什么时候不该出手。” 默娘对齐天行的称呼一直没有改变过,最后齐天行也没有再强烈她在改变这些。 “这样啊!胡兄?我看如果我们三人可以多练习一下,对付阎基能有几分把握。”齐天行冲着胡斐说道 “是不错!默姑娘刚刚加入后,我也是感觉到她出手的时机把握的很好。倘若能与默姑娘多加练习,想来对付阎基能多出几分把握。” “阎基是谁啊?你们要去对付他么,我也想去啊!齐大哥,胡大哥,要不也带我去好不好?”钟灵好奇的问道。 “阎基是胡兄的仇人,家传的刀谱和物件都被他夺走。过几日我们离开万劫谷,有打算去寻找这个阎基的。”齐天行耐心的跟钟灵说道 “我也想去啊!既然齐大哥、胡大哥加上默姐姐能斗的过那阎基,我去了也应该不会危险了。嘿嘿!”钟灵还没说完,堂内就传出了声音。 “胡闹,你去做什么。人家去报仇干你什么事,你就知道瞎凑合。”钟万仇跟甘宝宝刚出堂厅就冲着钟灵言声喝道。 钟灵看到两人已经走了出来,冲着钟万仇做了个鬼脸就跑到甘宝宝身旁去了。 “这两位小兄弟,刚刚钟某有所误会,还望不要介意啊。”钟万仇边看甘宝宝边看着齐、胡两人说道。 第二十九章 寻阎基欲战生死 这时,齐天行才算是看清了钟万仇的模样,刚刚虽然在打斗却一直没有注意对方的长相。横眉竖眼、脸长鼻高,眼窝又很深着实一脸凶相。随即开口说道:“怎会,钟谷主。我们兄弟二人能跟钟谷主切磋是我们的幸运,能让钟谷主亲自指点的人想必也不会太多。”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讲话。比前些天来的那个姓李的强多了。”钟万仇大笑道。 “还说?还不是你随便就找人麻烦!”甘宝宝瞪了一眼钟万仇恨恨的说道。 “嘿嘿!宝宝别生气吗,那小子就是让人看了不爽么。”钟万仇陪笑道,接着又看向齐天行他们问道:“刚刚听你们说要去找那阎基报仇?这阎基我是知道的,武功跟我差不多。不过擅长用毒,不少找他麻烦的人最后都遭到他的暗算了。” “钟谷主,我们确实要去找那阎基。也知道我们实力不如他,所以打算三人联手应付他,我觉得小心一点的话,还是有些胜算的。”齐天行想了想又接着道:“默娘姑娘跟我和胡兄今日第一次配合,不过默娘姑娘善用合击之术,我想我们三个配合要是再熟练些的话会机会很大。” 这时钟万仇也看向了默娘:“这小丫头,确实很懂得跟你们配合,你们俩刚刚跟我斗起来还不行,不过这小丫头加入倒是懂得选择何时出手。” 甘宝宝也接话道:“万仇,你既已出关。不妨跟灵儿的几个朋友多切磋一下,也好让他们配合多熟练一些,日后跟仇家对敌也能安全一些。” 钟万仇笑道:“夫人,既然开口了,钟某自当尽力相陪。也好,让三位小友看看我万劫刀法的真正实力!走我再去试试你三人实力。” “多谢钟谷主好意。”齐天行感激道,而胡斐此时眼里也开始放光了起来。 齐天行跟默娘嘱咐了一声:“默娘,一会我跟胡兄主战,你在旁伺机寻找机会。主要多看我跟胡兄的配合攻击时,钟谷主能有那些漏洞我们没力应对,而此时你就尽量多抓这种机会。” “好,公子!默娘会多注意,不会轻易出手,随时给他压迫的。”默娘回道。 三人跟着钟万仇来到了比武场。齐天行长剑在手起式、胡斐与之相对应横握长刀,默娘则在两人身后,三人形成一三角形状。 霎时,齐天行和胡斐同时攻向了钟万仇的下方,只见钟万仇身形一闪,一重血浪扑啸而来,加持内力在长刀之上。钟万仇的长刀上出现一道红色血影,刀光血影朝齐天行横面劈来。 齐天行虽内力不济仍施展着《神行百变》,身形也微退。一式华山剑法中的《苍松迎客》挡住了这一刀影。胡斐此时也趁机一刀斩向钟万仇肩头,刀还未至就被一道血影弹开。 几人你来我往十有余招,身后默娘一直游走在三人身边,偶尔出剑却能把刚要出现危机的两人往回拉一把。百余招过后战罢。三人还是不敌全力的钟万仇,只能勉强战于不败,却丝毫没有翻盘赢下来的机会。 “你们三人随能与我一战,不过却没有战胜我的机会。”战后的钟万仇开口说道,“不过,这小丫头要是再与你们熟练些。再多抓住几次机会的话,倒还是有希望的。也好,这两日钟某多陪几位小友切磋切磋,让你们三人合击之术更加熟练,也算报答几位前些时帮助小女之事了。” 默娘听后没有说话,手中短剑却紧握了一下。 齐天行感觉到了默娘的异样,随后朝钟万仇说道:“在下感谢钟谷主,这两日还请钟谷主多多指教。”转头看向默娘道:“默娘,你没事吧” “公子,默娘只是可恨自己武功低微,什么事都帮不上忙。爹爹遇敌帮不上忙,公子和胡大哥报仇也帮不上忙。”默娘黯然道 “别这么说,默娘你帮了我们很大忙了,没有你加入我跟胡兄都没有信心去找那阎基,。”齐天行说道:“你问胡兄,之前我俩都没有信心,但有你后我俩瞬间有了底气。” “默娘妹子,齐兄说的没错。你不要小看自己了,你加入可比再加入一个跟我和齐兄战力一样的人强多了。”胡斐也接话道 “这话,不错。小丫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加入确实给他们添了不少战力。比起战力相同的三人,你的优势是合击之术,能放大优势,只是你们还不是很熟练而已,多练练就好了。”钟万仇在旁边也说了起来:“而且你跟他俩一起战斗相当于一个辅助的作用,只要把你的优势发挥出来,你们三人可战江湖二流巅峰高手。” “默姐姐,我爹说你很厉害的。我也感觉你很厉害,虽然出手不多,不过每次都能让我爹爹吃些亏啊!嘿嘿!”钟灵笑嘻嘻看着钟万仇说道 “你这丫头,有你这样编排自己爹的吗?”钟万仇也宠溺的摸着钟灵的头说道。 默娘听后心情也好了许多,也没有再说话。钟灵看后拉着默娘跑到了甘宝宝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笑了起来。 半月后,三人辞别万劫谷,一路向北前往阎基居住的山谷方向而行。 本来说是在万劫谷待几日的,却不想一待便是半月。期间三人跟钟万仇比武切磋,从一开始略占下风到最后翻盘战胜钟万仇。默娘进步是最快,合击之术在三人配合中也起了关键的作用。其自身的《绕指柔剑法》也晋升到了熟练阶段,战力勉强达到江湖三流水准。齐天行在此期间《华山剑法》又熟练不少,现在跟学自东邪的《玉箫剑法》一样都达到了熟练阶段后期。胡斐在自己融入《血刀刀法》后,自己的战力也稳定在了三流水准。用钟万仇的话,三人配合好的话,于江湖二流高手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在万劫谷期间默娘和钟灵也是相处的关系十分亲密,临别时,钟灵也是一阵不舍。还想跟着一起出来,不过最终是被钟万仇拦下了,答应等齐天行三人阎基事了之后,再行走江湖的时候可以放她一起,这才安抚了住了那喜好多动的少女。 三人日行七天,到达了江西与福建交界的一处山谷,正是那阎基居住的山谷。 第三十章 曲终人散得仇报 三人在山谷附近盘踞几天,最终打探到阎基在此深居简出。只有一弟子陪伴他在谷中生活,每月月末两天弟子会出谷置办所需生活用品。清楚阎基动向后,便潜伏下来,在附近等待寻找进入的时机。 半月后,谷中走出一少年。看样子应该是跟随阎基的弟子,似乎是到了出谷置办物品的日子。 “胡兄,怎么说?我们先偷偷潜入,隐藏身形。看能否偷袭,如果实在不好偷袭,再准备和他正面去斗如何?”齐天行看到胡斐略微激动的神情道。 “好!先这么决定。进谷后再随机应变!”胡斐回道 “默娘,一会不管偷袭,还是正面激斗。你先不要出手,压阵看能否又出其不意的效果。”齐天行看向默娘道 默娘也认真的点了下头。 三人悄悄的沿着谷口进入,这个峡谷不大三面环山。谷内大概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平地,种满了草药。依山南面有三间竹屋,两大一小。三人悄悄潜入后没看到人影,却听到‘噔’‘噔’‘噔’碾药的声音。 应着声音来向,三人慢慢靠近所发声音的竹屋。离竹屋还有三丈左右,声音突然停止,三人立即停了脚步。 “青儿,怎么刚出去就又回来了,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竹屋内传出一个声音 沉默、沉默...齐天行望向胡斐,心中却一阵遗憾。还是被发现了,没靠近就被发现了。刚要跟胡斐点头强攻,竹屋内忽冲出一道身影,直奔向三间竹屋中最大的那间。齐天行、胡斐两人看到人影也跟着冲了进去。 竹屋内,阎基已经手握长刀站在那里。看到冲进来的两人后随即笑道:“胡斐?哈哈!原来是你这小子,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怎么想报仇拿回你家的刀谱?不过话说那刀谱确实厉害,我这随便练练实力就又增加不少,哈哈哈......” “哼,废话少说,今日小爷我自当取回刀谱,诛你狗贼!”胡斐有些怒气道。 阎基狂笑道:“胡斐,你有这本事诛我?你也只学了一半的刀法吧。还没我这半本厉害,你可怎么诛我?哈哈哈” 齐天行看到阎基没有动手的意思,却一直在那里激怒胡斐,只当有些奇怪。暗想着不对劲,哪里不对?齐天行小心的四处寻看,忽看到阎基身后的案几上飘着一丝白烟。暗道不好,那烟应该有问题,开口喊道:“胡兄弟,那香有毒,快撤出去!” 胡斐听到后也冷静下来,看到阎基身后香炉里一直燃着的檀香,随即掉头就往外跑。 阎基蔑笑道:“呵!发现的倒挺快。不过你们已经吸入这毒烟,你们还能坚持多久?”手持长刀也追了出去。 默娘一直在屋外等待,刚想着进去看下,却见胡斐、齐天行先后从屋内冲了出来。当即收住了脚步,紧接着又看到一持刀男子跟着也冲了出来。 “呵!外面还有个女扮男装的丫头?嘿。胡斐,看来今日你这是有所准备啊!”阎基一脸奸诈的笑道 “阎基,今日我们也该好好清算一下了!”胡斐已经冷静了下来,没有再发怒,刚刚已经中了一个暗招,此刻他不敢再次大意。 说罢,一刀正面劈向了阎基,齐天行看到胡斐已经出刀,迅速出剑也刺向了阎基左肩处避免阎基向左闪躲,而默娘落后一分也出剑攻向阎基右侧空地。默娘这一剑看似不是冲人去的,还慢了半分。却恰好封住了阎基闪躲的空间。阎基惊讶了一下,只好回退一步横刀扫向来刀。 三人配合攻击阎基一时占了上风,不过没过几招齐天行却发现内力消耗的很快,比平时消耗要多一倍,而且还在加速消耗中。貌似应该是那毒烟起的作用,这还只是吸入少量,当下也是暗惊了一下。 “胡兄,迅速拿下,我们已中,毒内力消耗太快。”齐天行冲着胡斐喊道。 “哦?你这小子发现的倒是快,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哼。”说完一刀又攻向齐天行,阎基也看出来了这三人齐天行类似军师,先把他干掉,更容易击败他们。 胡斐看到阎基放弃攻击自己转头攻向齐天行,心中也是一急,知道齐天行要是被击伤剩下默娘和自己很难打得过阎基,随手又砍向阎基。 此刻齐天行却被阎基攻的连连后退,勉强还手格挡。三人个人实力与之相差太大,只要阎基认准一人下手攻击,很快便露败像。默娘看到齐天行已招架不住,一咬牙从身后强攻了进来,挡在了齐天行和阎基中间。阎基暗恨被打断,一刀直刺向默娘左胸部,默娘本就强攻进来,一时无法回身躲闪,这一刀想要避免却有些艰难。 只见齐天行身形一闪,跃到默娘右侧。左臂用力一撞,让默娘避开了这一刀,刀正直戳在他的左肩上。 此刻他知道再耗下去必输无疑,左肩被刺中后,身形却往前一步弯腰。一剑刺向阎基的左腿。阎基没有想到被他一刀劈中的人会是如此反应,近在咫尺避无可避,惊慌之下左腿挨了一剑,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见默娘从右侧闪出一剑刺向阎基右腿。阎基顿时胆寒,只能用剑朝下横扫挡开这一剑。铛!!扫开这一剑阎基心下刚放轻松,却忽略了身旁的胡斐。一刀闪过,侧面被胡斐一刀贯穿腹部,阎基被一刀毙命。手中刀一落地,身体不由跪地栽倒。 “好,狗贼,你也有今天。”胡斐一声狂吼将心中怒气一扫而空。 旁边齐天行被默娘扶着,看着胡斐发泄。片刻,胡斐发泄完抬头坚毅的看向齐天行和默娘,抱拳道:“齐兄,默娘姑娘,胡某话不多言,此后必报今日之恩。” “胡兄,此事也有我寻那‘神石’之因,无需多想。”齐天行接着又道:“默娘你看看阎基身上有无解药,胡兄你去竹屋内寻找下你的家传刀谱,顺便找寻下那‘神石’吧。” 话完,胡斐便去竹屋内找寻。默娘从阎基身上找到一瓶解药,拿到给了齐天行服用。 第三十一章 松鹤楼令狐约战 “公子,我随你进竹屋内帮你把伤口处理下吧。还有公子,下次不要这样救默娘,默娘心中有愧。”默娘小声的开口说道 “哪里话,刚刚是你救的我,我岂能看你毙命。好了,不要多想了。默娘我这伤还要靠你处理呢。”齐天行笑道,心里却想着,默娘这还是从小跟武将之父习武的,这古代女德教化之深却显而易见。一个时代一个教化,不好妄自评价这些,摇了摇头走向竹屋内。 竹屋内,胡斐一番寻找。最终找到了自己的祖传刀谱和一个形状奇异的石头,‘神石’交到了齐天行的手中,齐天行仔细的看了下,这‘神石’正面有个繁体的‘飞’字。 “这究竟是何物,人造的是肯定的,究竟何人制造这些还留下集齐的传闻呢?”摇了摇头没有再多想,随即收了起来。开口道:“胡兄,这‘神石’拿到手,记忆中应该是十四块,我还要继续寻找其他的。” 没人注意的是胡斐面露异色,开口道:“齐兄,‘神石’,一有消息我会继续和齐兄寻找。不过,我暂时可能要和齐兄默娘姑娘分别了。” 齐天行听闻后才注意到胡斐脸上的异色,也回道:“这不妨碍,胡兄有事先去处理。我打听‘神石’的消息和下落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次事了我也本打算带默娘先回华山,安置一下默娘的。” “我已夺回刀谱,之前答应了一个好友,是药王山庄的朋友。夺回刀谱就去寻她,之前也没说是什么事,所以我决定去趟药王山庄先问清楚。”胡斐接话道。 “好,胡兄,你安心去即可,我如果有事需要帮忙自会去药王山庄找你的。”齐天行回应道,他知道这些人不可能一直绑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显然也是自己慢慢习惯了这样的世界,不在陷入自我的纠结中。 齐天行两人告别了胡斐,随即往华山方向而去。途径衡山脚下小镇,便找了家酒楼休整、打食、喂养马匹。 松鹤楼,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空桌坐了下来。傍边三五成群的都在吃酒,大多是江湖人士。不知是何原因,这几日这小镇上也比往日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齐天行这个位置刚好还能看到一楼大部分人,略微的四处张望了下。看到旁边坐着一个黑衣、有点干瘦的老人回望了齐天行一眼。齐天行笑了笑以示歉意,转回头朝着默娘说起话来。 “默娘,此次回华山,你先跟我回我们这一脉去,问下我师傅,能否安置下,如若不行,我再去找掌门。” “公子,不必操心,默娘既然跟着公子,公子是何安排默娘都会听的。” 齐天行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一阵优美的琴声自楼下传声而来,放眼望去,是一个年长老人在抚琴。旁边还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一阵阵曼妙的琴声飘荡在整个松鹤楼内,却无人打扰。这样声音也确实令人心旷神怡,让许多在刀口过日子的江湖人士停住了杯中酒细细品闻来起来。 “小二,来壶好酒。”一道熟悉的声音应入齐天行的耳中。只见到楼下门口处进来两人,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个小道姑。男子齐天行认识,是田伯光。女子道姑看上去年纪很小,长得却很俊俏。齐天行皱了下眉头暗想到:“这田伯光在干嘛。” “田兄!走的太急了,让小弟好生追赶。”又一青年随后赶来。 “哼,令狐冲!你这粘人的麻烦,干嘛非要追着我不放?你又打不过我。”田伯光不耐烦道。 原来是令狐冲,齐天行一直都没见到令狐冲。此刻望去,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潇洒豪放的感觉。 齐天行默默的想到:“田伯光、令狐冲,那小道姑不会就是仪琳吧?难道说,这几日是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件?看了好几遍笑傲江湖的剧,这个剧情到是熟悉。”此时齐天行也没有插手,想看看事情如何发展下去。 “你这话说的,我仪琳师妹在你手上。我若是不跟紧你,你这名声我是真不放心啊!” “令狐师兄”仪琳小心翼翼的看着令狐冲开口喊道。 “仪琳师妹,不用害怕这田伯光,今日他也带不走你。”令狐冲笑道。 “你这滑头,你们华山派的人我倒认识一个,好像是叫齐天行的。也没见你们华山派的人这么滑头。”田伯光毫无在意的说道 “哦?你还见过齐师叔。见得人倒不少,德行怎么不跟着改改。嘿!” “师叔?那小子你叫师叔,哈!” “叫师叔又何妨?齐师叔是我华山穆人清师祖新收的关门弟子,我叫师叔自然是应该的。” “‘神剑仙猿’穆人清?也没看出那小子武功有多好,菜鸟一个啊!” 楼上听到田伯光如此评价自己的齐天行一脸黑线,默娘则在旁偷偷的笑了起来。 “田兄,不用说其他的。不如,我们比武,你要是输了,放了仪琳师妹如何?” “呵,你哪来的自信?好,就依你比试一下,看看你怎么赢得了我。” “这样,田兄!你武功比我高,规矩我来定。如何?” “你又能耍什么花样。哼!你说” “我们坐在凳子上比试,身体不能离开凳子,谁先离开算谁输。如何,要是田兄不敢的话,我令狐冲也不为难田兄。哈哈哈!” “好,就依你的条件,等会死了可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放心,田兄,输了是我令狐冲无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田伯光刚说完,就看到令狐冲长剑刺来。 田伯光也不愧有快刀之称,一刀更比一刀快。几招下来,令狐冲身上已经被砍伤了好几刀。 “呸!光头尼姑,你还不快跑?害的老子在这里输,真是遇见尼姑,输钱败家。”令狐冲手上不停的跟田伯光对招,嘴里骂骂咧咧的道。 “令狐师兄”仪琳此时在一旁没人制约,却没有走。 “快滚,烦死老子了。” “那师兄多加小心。”看到令狐冲身上又多出了些许伤口还在不停的打斗,仪琳才含着眼泪往外跑去。 “呵,你倒是有情有义。小子,还打?再打你快要被我打死了。”田伯光看到仪琳跑掉也有点着急。 “田兄,小尼姑走了。老子没人触霉头了,可不一定输了啊。”嘴上硬说着,身上却又多了几道刀伤。 第三十二章 金盆洗手衡山聚 此时,二楼的齐天行跟默娘说道:“一会你在楼上,我下去帮忙,那令狐冲是华山派现任掌门的大弟子。”说完头也没回的就跳下了下去。 “田兄!几月没见,怎么今日一见就在欺负我华山门人?” 声音一出,两人都停了手。令狐冲一听来人是华山派的也心里一乐,看来今日死不了。 田伯光回头一望,看到来人笑道:“齐兄也是属狗鼻子的,刚刚还说你,你就来了,怎么着今天你们华山派的人是都要找我麻烦?可别怪我手下没了分寸。” “田兄说笑了,现在我是看到你在欺负我们华山派,当然要援手了。要不然田兄就此住手得了,省的失了和气。”齐天行笑道 “你是齐师叔?”令狐冲也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了来人是谁。 齐天行笑了笑回道:“令狐冲,第一次见面,年前去门内,你们都不在也没见到你们。” 田伯光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道:“既然齐兄要插手,那这赌局就算了吧。今日我就领教领教华山派的武功。” 田伯光知道齐天行的实力,心里盘算两人加起来也未必斗得过自己,先教训一下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小子再说,瞬间偷袭向了还在说话的齐天行。 “小心!”一声女童的声音传到了齐天行的耳中,余光却见一道刀光迅影劈来。齐天行身形一闪躲了过去,转头望去声音来向。是那抚琴中年身旁的小女孩,笑了一下点头示意。 田伯光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女孩,本想突然袭击齐天行让他反应不过来,伤他一下再和两人打起来也方便。没想到被这小女孩一声给破坏了。 齐天行剑出,迅速攻向田伯光,令狐冲此时面对田伯光压力就小了很多,练习十几年的华山剑法顺手就来,你来我往的争斗片刻,田伯光没占到便宜,身形一闪冲出了堂厅。 “齐师叔,仪琳师妹还没走远。我们再去追田伯光,省的他又追上仪琳师妹。”令狐冲看到田伯光退走开口道。 “好,走!默娘,跟上。” 二楼默娘听到后丢在桌上一些碎银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跟着追出,却看到田伯光又挟持了那仪琳。看到令狐冲、齐天行二人已追上来,转头拉着仪琳进了群玉院这一烟花之地,心想你们名门正派可没法追着进这地方。 齐天行和令狐冲二人看到田伯光进了此地,也跟着追了进去。仪琳虽然武功不行,但终是两人也算拖慢了田伯光的速度。两人刚一进来就见到了田伯光刚跑到二楼的楼梯口。 田伯光看到二人一直紧追不舍,自知今日也无法带走仪琳。随即开口喊道:“怎么你们华山派也喜欢来这种烟花之地?还是追着小尼姑一起来,看来华山派和恒山的尼姑们关系不错啊!哈哈。”话完,头也没回放掉仪琳跑到最近的窗口跳窗而逃。 就这时二楼下来一人,身小斜眼。看着令狐冲喝道:“华山派?哼!好样的。”随即下楼扬长而去。 齐天行一脸茫然的看向令狐冲,问道:“这谁啊?”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他跟福威镖局的灭门惨案有关。前些日子我一直在调查此事。齐师叔,我们带仪琳师妹先回衡山派吧。师傅和袁师叔都在那边,明日就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日子了。” “好!” 三人出了群玉院,此刻默娘在门口等待没有进入,刚刚默娘追上二人看到二人追进了群玉院,随后就一直在门外等待。 衡山派 议事大厅,齐天行几人刚一进来,就听到一声严厉的声音。 “冲儿,你跑哪里去了?此刻不是待在衡山门内帮忙,瞎跑什么!”岳不群看到令狐冲回来严厉的喊道,又看到齐天行也一起出现,转眼脸上出现了笑容道:“齐师弟也来了。” “掌门师兄,师弟倒是无意间碰到令狐冲。本来要回华山,听说掌门和师兄在此,索性就跟着过来了。”齐天行也笑着道,接着问道:“掌门师兄,怎么不见袁师兄呢。” 此时,一中年男子开口向岳不群询问道:“岳师兄,这位是?” “这是穆师伯年前新收的关门弟子齐天行。”岳不群道,随后又道:“袁师弟昨日被收到穆师伯飞鸽传书,临时有事今日早些时候已下山。”随后依次向齐天行介绍起了大厅众人。 此时,大厅中华山派、恒山派的人都来了。齐天行也认识了衡山派的刘正风、恒山派的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 一番问候,齐天行和默娘跟随刘正风的弟子来到安排好的住处。其他人则在忙着安排明日金盆洗手事宜。 衡山派刘正风居住的后院。 齐天行被安排好住处后,也无事,索性顺着这后院就慢慢散步到了一处花园。 “刘姐姐,明日过后,我就可以天天来找你玩了。”齐天行听到了一个声音,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谁?”一袭黄衣的女子警觉的转头看向了走来的齐天行。 “咦!”此时刚刚说话的声音又响起。 齐天行一看是先前在松鹤楼碰到的那个提醒他的小姑娘,随即笑道:“小妹妹你也在呢,今日多谢你的提醒了。”接着又冲那黄衣女子道:“在下是华山齐天行。今日刚到,正好安排在此处不远。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倒是冒昧的打扰到姑娘了。” 一听是华山派的,黄衣女子神情放松了下来,道:“原来是齐大哥啊,小女刘箐,刘正风是家父,怎么齐大哥也认识曲妹妹么?”说完满脸疑问看向了那个小女孩。 “哪有认识啊,今天在松鹤楼他们打架,我提醒了他一下,我叫曲非烟。”小丫头说道 曲非烟,这不是曲洋的孙女么?怪不得刚刚刘箐神色紧张。那先前在酒楼抚琴的老人应该就是曲洋了,不知此刻他是在哪?又跟二人聊了一会,齐天行便告辞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三十三章 衡山嵩山风云聚 房间内齐天行来回踱步,想到刘正风明日金盆洗手,那明日嵩山派是要来挑事了。以前看电视不觉得怎样,如今自己身处这漩涡之中倒是多了份忧虑。想到刘箐明日也会死掉,自己能阻止么?刘正风看似急于退出江湖又岂不知左冷禅不会放过他?还要大搞金盆洗手,是想心存侥幸吗。 自从学会了武功,齐天行对于这个世界也多了一份感情。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也不算少了。知道左冷禅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与魔教勾结那只是借口,左冷禅在意的还是五岳合派,只不过是恰逢其事试探各方面的反应罢了。 即将发生的事情,齐天行自己却是无力阻止。华山派以后会怎样?是跟随大潮一直走下去么。今天看到刘箐、曲非烟,突然让他想到了很多。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什么事都没有想清楚、想明白。 现在身处华山派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华山派又会怎样?而目前为止他所接触的几个人物的武功都不是很高,也不知道一些事件还会不会发生或者改变。默娘安排进了华山以后又会怎么样?自己认识的胡斐还会是被人称为‘雪山飞狐’的胡斐? 霎时,一种无力感在齐天行的心中升起。江湖纷争!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以前齐天行自己经常说,可也只是学生时代的夸夸其谈而已,此刻却真真实实的进入了这个江湖。 一夜无话! 衡山派高朋满座,金盆洗手的仪式安排在了演武场,人太多,议事大厅无法安排众多的门派门人。 齐天行带着默娘跟在华山派门人中,站在了令狐冲的旁边。华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少林、武当、崆峒、青城等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门派分位于演武场各自的位置。 刘正风此时站在演武场中间,似乎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一个官员走了上来,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刘参将,本官公务在身,今日就不留于此了。” 圣旨宣读完后那官员与刘正风交谈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去。 此时刘正风又重新站上了演武场中间。刘正风抱拳看向众人:“感谢各位武林好友的到来。今日我刘正风在此金盆洗手,从此退隐江湖,不理武林中事,一心不负皇恩,为朝为民。” “吉时已到!金盆洗手礼仪开始!” 刘正风望向递过来的金盆,面露笑容。 “且慢!” 齐天行看到嵩山派的人登场了,领头三人走在前面,随后跟随十几人,人人后背三把剑,这后背三把剑倒成了嵩山派经典样式。 “领头一人是‘大嵩阳手’费彬,随后左右两侧是‘仙鹤手’陆柏和‘九曲剑’钟镇”令狐冲在齐天行身旁给齐天行介绍着。 费彬手持五岳令喊道:“左盟主有令,五岳剑派听令,衡山派刘正风勾结魔教右使曲洋。今日金盆洗手暂停,刘正风押送嵩山等候处理。” 其他门派听闻后都大吃一惊,人人看向刘正风,气氛随之紧张起来。 此时,刘正风脸色微变,没有理会,手伸向金盆中。想迅速完成仪式,只要已完成,江湖规矩,嵩山派也不好强行拿人。 费彬看到刘正风手已伸向金盆,突然抽出背后三剑中的中间一剑,一剑斩向了金盆,此时刘正风手已入盆眼看完事,却不料金盆被一道剑气一下劈成两半,最终没有完成这简单的仪式。 刘正风怒道:“费师兄,左盟主何苦欺人太甚。” 这时费彬说道“刘正风,你和曲洋相识十几年,我没有冤枉你吧。哼,魔教人人得而诛之,你却跟魔教之人交好,勾结魔教,这怪得了谁。” 此时,费彬再次说出魔教曲洋和刘正风认识,其他门派听完也为之一变。 定逸师太是个急性子厉声问道:“刘师弟,你真的与那魔教之人认识?” 刘正风无奈的看向定逸说道:“定逸师太,我是与那曲洋认识,不过曲洋此人虽是魔教之人但是性情高洁,我与曲洋相交只因我二人都喜欢音律,我二人只有研讨音律之情。” “哼!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你怎可与之交结。”定逸气愤的说道 岳不群此时也开口道:“刘师弟,其中是有何难言之隐,你可说来,今日在座的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泰山派天门道长也跟道:“是啊,刘师弟,勾结魔教可不是小事,其中缘由,你可一一道来。” 刘正风此刻心中感慨,嵩山派还是最终没有放过他,他知道如今嵩山派势大,必要拿自己说事,其实此次金盆洗手就是不想让嵩山派抓住机会来威胁衡山派。 “爹”一声喊叫,从后院跑出一女子,齐天行看到是刘正风之女刘箐。 “爹,我娘、哥哥还有小弟全被嵩山派的人抓住了。” “费彬”刘正风听到女儿的话怒极喊道。 此时,十几个嵩山弟子和‘托塔手’丁勉押着刘正风的家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齐天行看到曲非烟也在其中。 “刘正风,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答应亲手杀了那魔教曲洋,我就放了你的家人。”费彬看到丁勉到来,也信心十足的说道。 “费彬,我与曲洋以音交友,我二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从未做过伤害武林之事,为何要苦苦相逼于我。”刘正风怒向费彬道 第三十四章 生死一线被逐山 “费师弟何须与他废话。”丁勉说罢一剑刺死了刘正风的夫人。 “丁勉我跟你拼了。”刘正风气急攻心一剑刺向丁勉,却被费彬一招挡下。 众门派中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定逸师太此刻出手打向了丁勉,想把刘正风的剩余家人救下,却不料几个回合败于丁勉,被伤了下去。 齐天行看其他门派没有一人出手,刚刚还有些看不上的定逸师太却是唯一动手救人的。 虽然身处这世界、这江湖,这种冷血的场面电视剧中看过好多次,可真正亲身经历却也忍不住开口道:“嵩山派这样无辜杀人,又和你口中的魔教有何区别?” “怎么,岳掌门你们华山派也要掺合这勾结魔教之事。”费彬阴狠的看向齐天行 “齐师弟!稍安勿躁。”岳不群摇头对着齐天行说道,随后冲着费彬开口:“我华山派无意掺合,不过这家人不该无故伤及。” “哼,刘正风勾结魔教,此事他的家人同样知道,也是勾结之罪。”费彬又道:“刘正风,你杀不杀曲洋?” “哈哈哈,我刘正风一生自问无愧天地,无愧正道,我何罪之有?” “杀!”丁勉此时下令羁押刘正风家人的弟子。 噌。。。齐天行长剑抽出,一剑攻向离自己最近押看着曲非烟的那名嵩山弟子。默娘看到齐天行出剑,随即也出剑攻向那名嵩山弟子。趁其出手之时齐天行抢先把剑挡开,一把将曲非烟拉到身后,其他刘正风的家人以及一旁的刘箐此时却被一一击杀。 “齐大哥”曲非烟被救,看着挡在身前的齐天行。默娘此时也架剑护在齐天行一侧。 “好,好,好!华山派也与魔教勾结,此女是曲洋的孙女,又与你华山派之人认识。岳掌门!你作何解释?”费彬看向齐天行眼中放出狠光道。 “哈,我是认识这小女孩,一个手无缚鸡的小女孩你说她是魔教,她可有杀人,可有放火,可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此时我看到的是你嵩山派在杀人、在杀无辜的人、在杀手无寸铁之人!”齐天行也怒急道 刘正风望着满地的尸体突然狂笑了起来:“好,好,好,我刘正风只因爱好音律却害死了一家老小,今日我还与各位一个解释。”突然一掌打向费彬,费彬不及躲闪被击一掌倒地,手中重剑被刘正风夺去。 “今日,是我刘正风一人之事,与衡山派无关,你嵩山派要解释,我给你解释。”说完一剑自刎而死。 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结局。让齐天行又感到这世界可怕的结局,就这样发生了。 费彬从上面爬了起来捡起重剑冷哼了一声。 众人看着自刎而死的刘正风发出一声声叹息。 “岳掌门,怎么你们还要继续保护这魔女?”此时费彬又望向齐天行,今日齐天行几次反驳于他,他已经想一起弄死这个华山派的人了。 “齐师弟,交出这魔女吧。这不是我们华山派该管的事情。”岳不群已经阴沉着脸说出了此话,岳不群此时也不想嵩山派拿着魔教之事来说华山。 齐天行现在心里也清楚了岳不群不会管这事了,可是他真的看不下去,不能不管。开口道:“掌门师兄,这件事与华山派无关,是我自己要管的。嵩山派要来找麻烦找我一人就好。” 丁勉突然一掌拍向齐天行胸前。 啪。。齐天行被打飞三米,连带着把曲非烟也拖至远处。一口鲜血从齐天行的口中喷出,身穿乌蚕衣承受了大部分伤害,剩余伤害还是让齐天行有些站立不稳半蹲在地上。 默娘看到齐天行半蹲在地上左手还夹着曲非烟。一剑刺向丁勉,逼得丁勉连连后退。此时一个黑影突如其来,一把抓住曲非烟逃离而去,丁勉、陆柏一看随即追了上去。齐天行看了一眼,身形与那日酒楼那老者很像,知道那是曲洋,心里只期盼他们能逃过此劫。 “哼,你让那魔女逃跑,你华山派也是勾结魔教。此人我要缉拿回嵩山待左盟主发落,华山派勾结魔教之事等待左盟主再做决定。”费彬看了下齐天行,向岳不群说道。 “华山派勾结魔教不止啊,我昨日还看到他还有令狐冲还一起去了青楼找那田伯光呢,华山派出人才啊。”一个阴森的声音此时传了出来。 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嘈杂声音。 “胡说,余沧海,我们是追杀田伯光到的青楼。”令狐冲看到余沧海也喊了出来。 “闭嘴,混账东西。”岳不群此时满脸阴沉,又道:“刚刚齐师弟也说了,此事与华山派无关。” “师傅!”令狐冲急切看向岳不群。 “你给我闭嘴。”岳不群冲着令狐冲责骂道。 费彬似笑非笑的看着岳不群开口道:“你说与你华山派无关就无关了,这可是你华山派的门人。哼,你要把他逐出华山,我到可以跟左盟主说是这小子的一人行为。” 岳不群阴森着脸看着费彬随即慢慢走向齐天行,开口说道:“齐师弟!你是穆师伯一脉的,今日之事也是你自寻,不要怪岳某。”一掌击在了齐天行丹田之上。齐天行刚站起来又被击倒,此时全身内力被岳不群一掌废掉。 “你虽穆师伯新徒,不与我一脉,不过华山门派之事还是由我来决定。“岳不群说道,又转头向费彬道:”今日我已废齐天行内力,逐他出华山,费师弟此事可了。” 默娘此时拔剑就要砍向岳不群。 “住手,默娘!”齐天行半跪地开口道,望向岳不群,心里笑了笑还是岳不群,没有变,自己该想到的,朗声道:“我齐天行今日已被逐出华山,嵩山派来吧,想带我走做梦,今日我就拼死也不会去你那道貌岸然的嵩山派。” “公子!”默娘走上前扶起了齐天行,狠狠的看向岳不群。 “岳掌门好手段!把人给我拿下。”费彬笑了笑看着齐天行说道。 “我看不必了吧,我武当派的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位小兄弟只因阻挡你等杀人,惹怒了你而已,你利用五岳盟主令来要挟五岳派,我看这位小兄弟却是颇有几分情谊。既然已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了,今日这小兄弟我武当保了。”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在武当那边开口说道。 第三十五章 唐诗剑法宝藏地 费彬一看开口说话的是武当七侠中的老七莫声谷,脸色有些难看。五岳剑派能发令,武当可不用给嵩山派的面子。 “阿弥陀佛,费施主!今日嵩山派已经多有杀戮,不宜再造杀戮了。”此时少林的一个僧人也开口了。 费彬瞬间脸色发黑,少林玄苦大师、武当莫声谷都出来说话了,嵩山派不能不考虑。这次只能饶了这小子了,下次有机会再弄死他。瞬间笑脸道:“既然,玄苦大师和莫七侠都发话了,我费彬不是不识趣的人,今日就饶过这小子。”又看着齐天行说道:“望你以后莫要再勾结魔教,不然嵩山派不会饶过你。” “既然此地已事了,我等先行告辞。”费彬说完带着嵩山弟子退出了衡山。 “小兄弟,是个汉子,对我脾气,今后有机会可去武当找我,我叫莫声谷。”莫声谷此时也走到齐天行身前说道 “谢谢莫大侠今日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齐天行看向莫声谷,知道了这是武当七侠。 “好了,你好好养伤,我带弟子先行回武当山了。”莫声谷说完,带着武当弟子也走出了演武场。 “阿弥陀佛,少侠伤势若重可到我少林去先行养伤。今日之事,少侠却有颗侠胆之心。”少林玄苦大师也了过来看望齐天行。 “多谢大师,今日齐某也是借大师之言才以保命。我这伤势无碍,只是废了内力,休养几天身体就无碍了。” “少侠,倒是豁达。既然少侠此时无碍老衲也要回寺了,少侠日后要是想读习经文,可到少林寺,老衲随时欢迎少侠前来。”玄苦大师说完也带领弟子走了。 各门各派陆续的都走了,令狐冲此时走了过来“齐师叔!” “我已经不是华山门人了,自然也不是师叔了,令狐兄,以后还是平辈相交吧,我们本来也年龄差不多大。前些日倒是我一直占你便宜了,哈!”齐天行笑道。 令狐冲面露难色道:“哎,师父,也许有难处。” “无碍!那种情况,不连累华山派是应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齐天行想着这怎么也是主角,以后还有可能跟自己的命运一样,却安慰起了他来。 渐渐地人都走了,岳不群也没留下,没有再找齐天行。倒是衡山派的弟子对齐天行很是感激,招待齐天行在衡山休息了半日。 眼看日落,齐天行叫着默娘也离开了衡山。今日之事注定是衡山派最难过的一天,想着一个外人不便待在衡山。两人慢慢下山走回小镇的客栈中。 入夜,齐天行躺在床上,默娘却坐在齐天行屋内,不肯离开。 “默娘,我真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公子,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会没事,默娘还是在这里照看你一下吧。” “真没事,之前也没受多少伤,我穿着乌蚕衣帮我抵挡了大部分丁勉的掌力,最后只是震出点血来。至于丹田被废,只是不能用内力而已,也无妨,只是难为你了,本来还想让你在华山安个家的。” “哼,这样是非不分的华山不去也好!公子,那岳不群真不是东西,看着谦谦君子的样子,这么狠毒。” “哈哈,你啊!明日我们就走,离开这里,我怕嵩山派还会回来找我们麻烦,这次我得罪了那费彬,那人心眼太小。肯定会报复我们,好了,默娘你快回房早去休息,我真没事,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真没事?” “嗯!” “那,公子,你也早些休息,默娘这就回去,不打扰公子了。”默娘终于离开了房间 齐天行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大起大落,本来以为岳不群会救自己,却不料最终是自己被逐出了华山。虽被逐出华山,可还要回华山跟袁承志、穆人清说下,毕竟二人在有限的日子里对齐天行还很不错。不过齐天行此刻心中却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想到了凤凰古镇离此不远可以先去找狄云丁典二人。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齐天行与默娘两人快马加鞭的往凤凰古镇方向赶去。 这时候的凤凰古镇还只是一些寨子连接拼凑起来的,苗族、土家族、汉族都聚集在这里,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两人在古镇上转了半日,最终找到了丁典二人,二人日子过得倒也清闲,一起开了个茶棚供人歇脚休息。 “丁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打扰你们了。”齐天行此时在茶棚里跟丁典聊起了他们的近况。 “齐兄弟,我可是盼着你早日前来的,哈哈”丁典笑着看向齐天行说道,随即又开口问道:“我看齐兄弟,身体发虚、气短,可是受了重伤。” 齐天行摇了摇头随即说了下自己近来的遭遇。 “哎,看来齐兄弟也是倒霉之人,齐兄弟要是不介意可与默姑娘留于此,跟我们哥俩一起隐于江湖算了,这江湖。哎!”丁典发出了感慨。 “丁兄,我也是闲不住的人,真是没有丁兄你们的性子能隐于此过着平静的生活。前些时跟你们分别的匆忙,倒是有一事没来得及问丁兄,此来也是想找丁兄多了解一下。”齐天行望向丁典道。 “哦?何事,齐兄弟但说无妨。” “我在寻找‘神石’,这些‘神石’跟我有些关系,所以一直四处打听这些的消息。” 丁典皱着眉想了想道:“其实这‘神石’的消息,我还真有,不过......算了,齐兄弟毕竟救过我兄弟二人的命。”说罢,回茶棚竹屋去了 片刻,从屋内拿出一本书,递到了齐天行的手中。 “唐诗选籍?”齐天行看着手中的书册说道,心里叹了一下,这本《唐诗选籍》的秘密,齐天行多少有些印象,是关于梁帝宝藏的,宝藏的密码是《连城剑法》又称《唐诗剑法》的每一招顺序,在这本选籍中的页数。依靠这些条件最后拼揍成。 “对,唐诗选籍,这本选籍其实是本剑谱。威力极大,而且这本选籍还关系着一个宝藏的秘密,宝藏密钥则在这个选籍中。至于你说的‘神石’,已被一个武林前辈放入宝藏所在地之外,找到宝藏所在地就能找到那‘神石’的线索了。”丁典此时看向齐天行又道:“这本是不祥之物,我原本不想拿出来,但齐兄弟要寻找那‘神石’,无奈只能交予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