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法师要修仙》 第一章 我是江流儿,我现在很慌! 当唐骏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座破庙里。 残破的佛像,依稀可辨是观音菩萨像,佛像的金粉脱落干净,明显的人为刮扫的痕迹。 而且佛像上布满了蜘蛛网,四处的门窗残破不堪。这明显是一坐废弃的寺庙。 唐骏开始怀疑起来,这年头还有废弃的寺庙?哪座寺庙不是旅游圣地,香火旺盛? 当唐骏跌跌撞撞跑出寺庙后,发现寺庙前面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 于是赶紧跑过去,趴在溪边,双手合掌拘了一捧水直接往脸上浇去,连续浇了三四次,这才清醒些。 当唐骏再低头打算捧水时,唐骏惊讶的发现,水里面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只见水里出现了一个光头少年,十五六岁的年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长得跟西游记里面的唐僧有得一拼,身上穿着一件僧衣。 这让唐骏惊恐莫名,连忙摇了摇头,发现水里的倒影也跟着摇了摇头。 唐骏接着挠了挠头,摸了摸鼻子。毫不意外,倒影也做着相同的动作。唐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唐骏再环顾身上的穿着,果然和水里的倒影一模一样,穿着青色僧衣。 确认无疑了,水里的倒影就是自己,问题是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和尚? 当唐骏还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 身边突然跑过来两队穿着古代服装的人马,竟然在相互追逐,并且在捉对厮杀。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在拍电影吗?但是这拍得也太逼真了。 怎么感觉砍人都是真的砍呢,前一秒还在挥舞着刀剑的手臂,后一秒就被砍飞了去,飙出来的血喷出几丈远。 这到底是哪个剧组这么血腥这么豪横,你确定能过审吗,你确定广电局是你家开的? 正当唐骏坐在溪边想入非非时,突然一个头颅飞到了自己脚下。 圆滚滚的的脑袋,留着长发,梳着发髻。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瞪着自己,唐骏一时好奇,现在的道具都做得这么逼真的吗? 于是随手拿起脚边的头颅,当手上拿起头颅时,唐骏的脑袋就开始石化了。 头脑一片空白,有电脑宕机的感觉。这踏马绝不是道具,重量,触感都不对。唐骏再拿起头颅,看了一下那被刀砍断的脖颈切口。 此时的唐骏彻底陷入了崩溃,这是真的头,想到这,立马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直接卧爬在溪边狂吐不止。 这俩伙人是真的在互砍。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自己,我是谁,我这到底是在哪? 当唐骏吐无可吐,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溪边时,厮杀也已结束,获胜的一方也都个个挂彩。但令唐骏惊恐的是,他们竟然徐徐向自己走来。 这让唐骏很是惶恐,他们这是要干嘛,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自己这唯一目击证人,小命开始不保了? 唐骏还在瑟瑟发抖不知如何保命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的跟前,另唐骏意外的是他们只是依次排队对着唐骏双手合十口称“阿弥托佛”。 然后也不管自己身上还飙着血,接着飘然而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言行举措,独留唐骏一个在风中凌乱。 这时突然从破庙里信步而出一个老和尚,说不出的悲天怜人而又宝相庄严。 叹了口气喊了一句“阿弥陀佛”,接着就开始收敛尸体起来。 卧槽,这又是什么情况,破庙什么时候有老和尚的,自己之前咋没有发现? “江流儿,不要再发癔症了,赶紧过来帮为师收敛尸体,为师还有帮这些尸体做一下法事,超度一下亡灵。” “时间来不及了,等到天黑就晚了。”老和尚扭头对唐骏说道。 “江流儿?”这老和尚难道是在叫自己吗,难道这具身体之前叫江流儿? 当唐骏还在迟疑时,老和尚接着扭头瞪了唐骏一眼。 唐骏这才确定,老和尚却是是在叫自己,这里除了自己和老和尚就没有第三个活着的人。 唉,既来之则安之,貌似做和尚还是相对安全的职业,起码不会被人砍。 还是先做做和尚充充数,保命要紧,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真真如书本描述的那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忍着呕吐感和老和尚一起收敛尸体,然后挖了一个坑,把尸体合埋了事,接着老和尚神情肃穆地念了一段经文。 令唐骏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老和尚念的经文。唐骏仿佛看见一丝丝白气从尸体里脱体而出,然后徐徐升起,接着飘散于天地间。 唐骏连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此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猛地晃了晃头:一定是我太惊吓,有些神经过敏,一定是这样,唐骏如此想着。 再抬头看了看西面,只见些许阳光穿过林枝密叶,形成了一条条光柱。 唐骏这才松了口气:“麻蛋,应该是物理现象,光折射引起的,真的是老话说得好,人吓人吓死人,关键还是自己吓自己。” ”自,找,该!” 唐骏再扭头看了看老和尚,老和尚背后似乎有一道道金光闪现。 唐骏连忙向老和尚靠近了些,想着出家人应该百邪不侵吧,靠近些,总不会错。 等老和尚完法事,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老和尚吩咐唐骏跟着他一起进入破庙中收拾行李,接着赶路。 唐骏带着一堆问号,但是又不敢贸然发问,就怕一问就穿帮。也只有跟着老和尚亦步亦趋的前行。 唉,真是毙了狗啦,只是在清明节陪着老婆,带着儿子去普陀山旅游而已。 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就是嘴碎了点,在观音像面前吐槽了几句送子观音不用送子,紫竹林里放了放水。 观音大立像面前自己儿子跟和尚抢捡祈福币,拦都拦不住,这能怪我吗? 再说了捡祈福币是我儿子又不是我自己,儿子跟你和尚抢钱,做老子的凭什么背锅啊,要不要这么狠。 怎么自己就海风迷了眼,一失足就掉下悬崖摔到海里了呢? 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和尚,竟然叫江流儿,江流儿不就是以后的唐三藏吗?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江流儿到底是传说中的唐三藏,要是穿越成了唐朝,那八九不离十。。 就在唐骏大脑又在思绪万千的时候,老和尚开口了。 说道:“江流儿,看来你果然是和我佛有缘啊,原本为师以为你此次难过鬼门关。” “这些天你在路上一直病怏怏的,加之为师着急赶路,一直没有时间停下来给你调养身体,最近十几日,你更是面容枯槁,加之感染了风寒,病情一日比一日加重,昨晚更是昏迷不醒。” “却想不到你在此观音菩萨庙里睡一晚就完全好了,真的是菩萨保佑啊。” 听老和尚这么一说,唐骏刚好借此打听一些情况。 接着试探地问道:“师父,我这次是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我还脑袋晕晕的,感觉自己忘记了好多事,就连现在是什么年月,我姓谁名谁,都记不得了。” 听唐骏这么一说,老和尚露出惊恐担心的一面。 关心地问道:“怎么,江流儿,你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吗?这似乎是失忆症,莫不是烧坏了脑子,这个症状为师恐怕无能为力啊。” 唐骏连忙宽慰老和尚道:“师父,我也没有那么严重,其他的都感觉正常,唯一就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那要不师父你给我讲讲我以前的事情呗。” 听唐骏这么一讲,老和尚心稍微放宽了些,说道:“你这是得了失忆症,这个为师不擅长,但是为师知道失忆症就得时时刻刻提醒,提及原来的事情,才有可能恢复。” “那可还记得为师是谁不?” 唐骏摇了摇头。 老和尚一脸担忧地望着唐骏说道:“为师法号‘法明’,为金山寺主持,这样好了,趁着赶路时间,为师给你好好讲讲你过往。” 法明接着说道:“江流儿,你自幼在金山寺长大,师父是在金山寺的江边的小木盆上发现的你,所以给你取名江流儿。” “按照小木盆留着的信物,你应该姓陈,至于你父母大概已经不在了吧。” “这次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师父本想着带着你云游四方,顺便让你见见世面,却不成想你在路上偶感风寒之后却是一病不起。” 听道这唐骏心里只剩下“卧槽!卧槽!”这个陈江流不就是以后的唐三藏吗?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于是唐骏急切地问道:“师父,那现在是何年何月啊?” 法明接着回答道:“如今是大隋大业十二年,如今天下离乱,也不知道这个大业年号还能延续多久 这让唐骏彻底惊呆了,貌似时间线也很吻合啊,实锤了! 好吧,以后自己就是江流儿!至于要不要做唐三藏,以后再说! 风骚入媚的白骨精,娇俏甜美的玉兔精,最是女人中女人的女儿国国王,自己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 第二章 夜半歌声 黄昏十分。 江流儿和师父法明俩一口气跑到一条小溪边停下。 清澈的溪水哗哗啦啦得流着,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哗啦的流水声还有江流儿破箱风般大喘气声。 江流儿趴在小溪边,喘了一会儿气说道:“师父,休息一会,徒儿实在是跑不动了。” “江流儿,师父常跟你说要注意锻炼修行,你就是不听,天天躲在藏经阁看经,你看到关键时候就拉垮了吧?” “师父,那你还天天罚我抄经书?” “咳咳……为师那不是看你热爱经书嘛!” “师父,如今我不爱经书了,那今晚的罚抄可以免了吗?” “嗯,你竟然不爱经书了,礼佛之人不爱经书,那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加罚写经文一千遍。” “师父……” “嗯哼?” “好吧,加一千遍就一千遍吧。”江流儿犹如认命的咸鱼般,平躺在小溪边。 “江流儿,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那帮强盗已经追了我们三天三夜,看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怕他一会就要追上来。” 江流儿知道此时不是休息的时候,于是就着溪水,双手合掌,拘了一捧水直接往脸上浇去,连续浇了三四次,一身疲惫才稍有缓解。 江流儿再次低头打算捧水时,发现水里出现了一个光头少年,十五六岁的年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长得跟西游记里面的唐僧有得一拼。这是唐骏魂穿成江流儿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 身上虽然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色僧衣,但是普通僧衣穿在少年身上显得格外出尘脱俗。 如今既是江流儿又是唐骏的大惊:“想不到这具身体外表是如此优秀,这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小鲜肉,完全可以躺平靠脸吃饭啊。” 脑海深处似乎一个江流儿很得意:“那时当然。” 如今两人的记忆重叠共享,可以说唐骏就是江流儿,江流儿就是唐骏。彼此相互贯通,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相对而言,唐骏就比较吃亏,毕竟心思复杂,秘密较多。 而江流儿从小寺院长大,心思单纯,可以说完全没有秘密,如白纸一般,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流儿被影响了得更多,原本生性木讷,一心向佛,如今完全被唐骏感染,变得跳脱起来。 这就是法明说江流儿变得话多的原因。 眼看太阳将要落山,法明开始催促江流儿。 “江流儿,赶紧赶路吧,希望我们天黑前能感到兰若寺吧!” “师父,我们即便是赶到兰若寺,那些强盗也不会善甘罢休的,那可怎么办。” “江流儿,不用担心,偌大的兰若寺还怕没有护寺武僧吗,那可是千年名刹。” 身后似乎依稀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江流儿转头望去,好像看到了络腮胡的身影。 师徒俩对视了一眼,立马开始奔跑起来。 三天以来重复出现的镜头又开始重演。 两个和尚前面跑,后面一队人马追赶砍杀。 …… 大概亥时中,此时夜空已经完全漆黑一片。 江流儿和法明跌跌撞撞在密林里穿行。 在一座大院面前,法明挺住了脚步。看着偌大的庭院,法明有些迟疑。 “师父,你确定这里就是兰若寺吗?我怎么感觉已经荒废很久了?” “不应该啊,兰若寺可是千年名刹,怎么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那师父我们还有待在这吗?这里看起来怎么那么阴森恐怖,毛骨悚然啊!” “我们还是需要查探一番,此次师父是来兰若寺求舍利子的,毕竟金佛没有舍利,只是一座普通的金佛而已。” 法明说完,带着江流儿漫步进入了兰若寺。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兰若寺”石刻三个古篆字。 高高石刻在寺院的门楣之上,格外醒目。 斑驳的院墙,门前残破的石狮子。 进入寺院内,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子里的一颗参天老槐树,树干直耸云霄,墨绿的枝叶在静谧的月色里迎风摇曳。 江流儿此时也看到那个三个古篆体字,知道这是兰若寺确认无疑了。但这个并没有给江流儿些许安慰。 恰恰相反,看着如今犹如荒坟的兰若寺,心里直发毛。 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两声:“哇——哇——”的乌鸦叫声。 江流儿吓得“呀……”发出声来,立马加快了脚步,紧跟着法明的脚步,就怕一不留神就看不到师父的身影,没了倚靠。 “江流儿,你走路就走路嘛,干嘛老踩我脚后跟。” “师父,我不是好让你知道,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嘛。” “想要为师知道,你可以跟为师说话的。” “师父,我怕说话把那伙强盗招来。” “你这样老踩我脚后跟,就不怕把为师招来?” “咳咳……师父,这个兰若寺如今怎么这副模样啊,不是说好的千年名刹吗?” “这也是为师也想知道。走,我们到大殿里面看看,也许能找出些线索!” “师父,我好像听到那伙强盗就要跟过来的声音。” “那我们赶紧进去,偌大的兰若寺,总能找到一个藏身之所的。” …… “老大,这里就是兰若寺了,两个和尚就在这消失不见,想必躲进里面去了。” “走,我们进去搜,但是这次我们切记,不要废话,碰到老和尚直接拿刀砍,千万不要给他念经的机会。要知道反派都是死于话多。”络腮胡交代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反派?”络腮胡的一个手下迟疑道。 络腮胡拿刀背敲着出声的手下脑袋恼怒道:“就你话多!” “出发,兄弟们,这次务必抓住那老和尚,搜出金佛,有了金佛我们山寨才能发展壮大。” “老大,我好像听到女人唱歌的声音。”一个小弟不自信地说道。 “嗯哼……” 接着络腮胡身边的四大金刚之一也发声道:“我也听到了,在那边。”说完指向兰若寺旁边的密林。 “哈……啊……” 一声婉转动听的女歌声越来越清晰地传来,众人全部为之迷倒,神情迷离恍惚 “老大……”面部转向络腮胡,满眼期待。 络腮胡见众志难移,也只好顺势而导:“既然有肥羊,我们岂可错过,如今已经深夜,想必那两个和尚也不会贸然离开兰若寺,我们先去找肥羊乐呵乐呵,再来收拾两和尚也不迟。” 众小弟齐声道:“大哥英明,大哥神武,大哥千秋万载!” 也不等络腮胡回话,众小弟一窝蜂似地往歌声方向跑去,就怕去得迟了,连碗汤都喝不着。 络腮胡一阵欲言又止. 虽有万丈豪情,奈何自己手下是一群散沙,万般雄心,耐苍天何?不如享受女人。 想到此,络腮胡不由得也加快了步伐,就怕手下小弟先下手为强,不给自己这个老大留情面。 第三章 倩女幽魂 “哈……啊……” 江流儿和师父法明正在大殿内四处查探。突然江流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歌声。 “师父,我好像听到了歌声。” “嗯?为师怎么没有听到,是不是你的错觉?” “师父,我真的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唱歌,声音越来越大。” “嗯,为师也听到了,不对,三更半夜,更何况是密林荒寺,一定是妖邪作祟!” “什么,妖邪……师父,你可不要吓我,你是说兰若寺有鬼?”江流儿胆战心惊道。 “江流儿,你又踩到为师的脚后跟了。” “师父,徒儿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些许鬼物,只要秉持向佛之心,自然是百邪不侵。” “师父,徒儿胆小啊!” 江流儿越想越害怕:“之前的江流儿也许会百邪不侵,如今的,可就说不准啊,心思复杂,向佛之心也不知道还剩下几分。” “糟糕,那伙强盗估计要被妖邪所迷惑,为师得去救他们一救。” “师父,他们可是强盗,而且还要抢我们的金佛。你还要去救他们?” “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为师岂能见死不救,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二十几条人命呢?” “师父,不要我们救人不成,他们反过来又图我们的金佛。” “江流儿,你考虑的也没有错,这样你护着金佛,待在此处不要出来,师父去救一救。” “师父……”江流儿一脸担心地喊着。 “江流儿,你护着金佛不要动,谨守佛心,即便是遇上些许鬼物,你只需要默念经文,自然可以诛邪避让。” “那师父你也要小心!” …… “这兰若寺怎么这么邪门,这么冷吗?”江流儿手里端着金佛自言自语道。 打量了四周。江流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感觉阴风刺骨。连忙将大殿的门关上。 想还是觉得不安全还是不安全,急忙端着金佛打算爬上楼梯。 楼梯踏板因为年久失修,当江流儿一脚踩上去的时候直接踩断。 “哎呀……” 江流儿一脚踩空,摔倒在楼梯上,手上金佛被甩出去,掉到楼梯逢里去了。 殿内乌黑一片,已经不见了金佛的影踪,江流儿大急,连忙找火折子生火点亮。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大殿外传来一个女声喊救命。 待江流儿抬头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的时候。就见大殿的门被打开,一个红衣女子闯了进来。 那女子一袭红裙,身材高挑,红唇如血,黛眉如墨,纤细小腰,轻抚如柳,看起来格外妩媚。 红裙女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嘴里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鬼!” 江流儿一听女子说有鬼顿时很慌张:“有……鬼?在哪?” 江流儿问完连忙去将大殿的门重新关上。 红裙女子神色慌张跑进来后神色慌张地在殿内四处查探,似乎是在找藏身之所,但是每次经过江流儿的身边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碰到江流儿的身体。 弄得江流儿面红耳赤,再也顾不上什么妖邪鬼物。 红裙女子将江流儿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的漏出了一丝轻笑。 可江流儿完全不敢抬头看红裙女子,自然无从看到红裙女子的那抹笑容,否则江流儿应该会发现什么。 “姑娘,你说的鬼在哪啊?”江流儿强作镇定地问道。 江流儿问完半天也没见女子作答,有些疑惑,抬头看去,女子的身影竟然消失不见了。 “有鬼啊,小和尚,我好害怕呀!” 突然一个声音从江流儿耳边传来,仿佛是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江流儿连忙转头看过去,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两人的脸几乎要碰在了一起,嘴唇更是在江流儿转头的那一刹那已经印在了一起。 江流儿大惊失色,想转头移开,但是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红裙女子双手已经紧紧楼包住了自己的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江流儿嘴上喊着佛号,不如此好像无法减轻自身的罪孽。 红裙女子见到江流儿这幅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江流儿乘机拿开女子的双手双手合十,喊道:“阿弥陀佛,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 红裙女子委屈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你刚才还亲人家?” 江流儿面色大窘:“姑娘,那纯属误会,小僧一时情急所致,还请姑娘谅解!” “一句情非得已,就可以掩盖你所做的事情吗,人家的清白之身被你毁掉了,呜呜……”红裙女子有些薄怒,说到最后竟然哭出声来。 江流儿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姑娘,小僧一时无意冒犯,还请赎罪。” “难道你想不负责?” “这……小僧是出家人,这如何负责?” 红裙女子听到这,大怒:“和尚就可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负责?” 江流儿忙解释道:“不是小僧不愿意负责,只是这真的是个误会。” 红裙女子大哭道:“呜呜……我的清白之身被毁了,我要找姥姥做主。” 江流儿一听要找家长大为惶恐:“姑娘,你先别哭啊,这样吧,这个事情等我师父回来,让我师父老人家来做主,如何?” “呜呜……”女子只是呜咽哭泣并不作答。 江流儿对此毫无经验,突然灵机一动叉开话题道:“姑娘,你刚才不是神色慌张说有鬼吗,鬼在哪里?” “你不怕鬼吗?”红裙女子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江流儿问道。真是我见犹怜。 江流儿看了就感觉内心悸动不已,仿佛佛心都不稳了:“我是男子汉嘛,自然要保护你嘛。” “火,火,着火啦……”红裙女子突然大喊道。 江流儿连忙抬头看,发现大殿外似乎真的燃起了团团大火。 “哎呀,我身上着火了啦!” 江流儿看向红裙女子,发现红裙女子身上的衣服真着火了,有越着越大的趋势:“姑娘赶紧把衣服脱掉。” 红裙女子连忙慌乱地脱衣服,但是怎么也脱不下了,眼见衣服就要全部烧着,马上烧到皮肤。 江流儿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上前帮着红裙女子脱去火衣。 不一会儿红裙女子便不着一缕。 江流儿眼光稍微扫了一眼,连忙撇开头,心跳加速,面红如朱紫色。 “呜呜……我没有衣服了。” 江流儿赶紧脱下身上的僧衣道:“你先穿我的吧,将就一下。” “那你递给我,我不便起身。” 江流儿一边慢慢挪动脚步,一边伸手递衣服给那红裙女子。 “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子太着急拿到衣服,用力过猛撤衣服所在,竟然把江流儿带倒。 江流儿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在女子身上。 巧合的是江流儿的嘴再次印在了女子的红唇之上。女子的双手刚好环抱着江流儿的腰。 “呜呜……” 江流儿赫然失色,心里默念大悲咒打算挣扎起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流儿直接被弹飞开来。 女子一脸疑惑,接着开口喊道:“我好冷啊,”双手向江流儿而去。 江流儿见女子双手环绕在自己的胸膛,整个身体倚贴在自己的后背。连忙说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早已授受不亲了,你都亲了我两次,再说了我真的很冷啊,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出家人的慈悲为怀呢?” 江流儿感受着背后的冰凉,浑身却燥热不堪,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江流儿赶紧自己快要破色戒,赶紧双手合十念起大悲咒:“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 “啊……”女子一声凄惨喊叫被弹飞几步远。 江流儿疑惑不已,为什么女子怕他念经。 “别念啦!”女子大声说道。 “为什么不念,你不是说有鬼吗,我师父说了只要我默念经文,就可以百邪不侵,妖邪鬼物就不敢来骚扰我们了,你这么怕我念经,莫非你就是女鬼?” “没错,我就是女鬼,臭和尚,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女子也不等江流儿做出反应,身上幻化出无数红绸向江流儿飞缠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江流儿就被红绸缠绕成一个肉粽,特别是头部的红绸更是缠得江流儿无法呼吸,好像就要死去一般。 江流儿大急,大声念着金刚经:“波若波若蜜……” 缠在江流儿的红绸立马炸裂开来。女子也倒飞而去。 江流儿得势不饶人,继续双手合十,对着女鬼念着经文。 女鬼忍受不住经文,惨叫连连,眼看着要痛死过去。 江流儿这时却收手停住了念经。 “你怎么不念经了?”女鬼看着江流儿问道。 “我师父说了,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不可以枉造杀孽,鬼也是一条生命,我不可以杀生。” “噗呲……”女鬼笑出声来:“你这个小和尚,好生迂腐啊,刚刚我可是要杀你的。” “你要杀我,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可以杀生,你走吧,希望以后做个好鬼!” “你真的要放了我?” “你走吧,再不走,等我师父回来了,就要帮你超度了,那时你连鬼也做不成了。” 女鬼看着江流儿如此善良,很是触动,满脸温柔地看着江流儿。 笑着说道:“小和尚,记住了,我叫小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江流儿!” “好的,江流儿,我记住你这个小和尚了,有缘再见吧!”小卓说完接着飘然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四章 再遇女鬼小卓 外面很久没有动静之后,江流儿有些好奇那女鬼有没有真的走掉,于是跑出去四处遥望。 这是法明举着禅杖出现在了院内。 “江流儿,你怎么光着身子就跑出来了?难道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法明一脸疑惑地望着江流儿。 “没有,师父,我只是有些热,出来透透气!” “热?”法明打量这暮春时节的夜晚,很是困惑:“江流儿,这个季节的晚上,你说热?” 江流儿赶紧岔开话题道:“师父,那帮强盗你救着了没有?” “哎……去完了一步,想不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啊……师父,怎么回事?你是说那帮强盗已经被害了?” “是的,为师去晚了一步,大胡子那帮人已经被那妖邪吸干了阳气,脱阳而死,已经成了干死。” 听到那伙强盗已经成了干死,大为惊恐:“难道这兰若寺还有其他的妖怪?” “怎么,江流儿,你也遇到了妖邪?” “没有啊,师父,我是说这兰若寺真有妖怪啊?” “哎……那大胡子一伙人想不到却因为金佛而丧命,为师于心难安啊!” “那师父,你得留下来将那妖怪除掉才是啊!” “嗯,江流儿,你说的很有道理,为师也是如此打算了,打算在这兰若寺再留宿一晚,等明天晚上除掉那妖邪再出发。” “那舍利子咋办?” “好好的千年名刹成为鬼蜮,也许其中缘由就在那妖邪身上,等明天为师抓抓住它自然就知道了,也许舍利子的下落它也知道。” “师父,时候不早了,这几天天天赶路,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我们是不是赶紧休息一下,也好养精蓄锐对付那妖怪!” “嗯,也好,那就赶紧打坐休息吧,但是经书不能少,一边默念金刚经一边打坐。 “师父……”江流儿露出哀求之色。 “难道你想默写经书?” “徒儿还是打坐默念吧?” …… 这一晚上江流儿念着金刚经瞌睡连连。 法明看在眼里,颇感疑惑,原来的江流儿可是礼佛之心,犹如磐石,对于佛经向来是兴趣盎然的,如今怎么一听佛家就头痛呢。 法明只当是江流儿上次晕倒之后的后遗症还未痊愈,并未在意。 等到外面天色大亮。法明开口道:“江流儿,你今天就留在兰若寺抄写经书两千遍。师父下山买些金液和符纸,也好为晚上除妖做准备。” “师父,不是说经文一千遍吗?怎么就变成了两千遍” “加罚的一千遍不能少,为师观你近几日似要懈怠之意。” “师父……” 法明也不理江流儿的抱怨,漫步走出了兰若寺。 …… 江流儿抄写了一上午的经文,有些疲乏,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自己把金佛弄丢了还没有找到。这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说不定又要罚抄经文。 江流儿想到此赶紧去找金佛。但是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将楼梯下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金佛。江流儿很是着急。 眼看天色渐晚,外面渐渐进入黑夜。江流儿想着自己一下午经文未写,金佛弄丢,这怕是要被师父狠狠责罚。 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江流儿以为是师父回来,急忙前去看门。 “你怎么还在这?” 当江流儿开门却看到了女鬼小卓。问话的便是小卓。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又来了?” “你这话问地好笑,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不待在这,又去哪呢?反倒是你,留在这,是想跟我长久作伴吗?” “人鬼殊途,我可不想,你说你们呢,难道这里不只有你一个女鬼?” “小和尚,你还是离开这吧?昨天晚上你是遇上了我,要是遇上姥姥,你可就糟了,他可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你啊!” 江流儿总感觉哪不对劲。似曾相似之感。 江流儿有些疑惑道:“小卓,你说你叫小卓?” “对啊,我是叫小卓,怎么啦?” 江流儿越想越觉得哪不对。 兰若寺,十方,白云,金佛,如今还来个女鬼小卓,小卓嘴里还有一个姥姥。 就说嘛,总感觉似曾相识之感,江流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这不就是倩女幽魂吗?至于是哪一步就有些忘记了。 卧槽,这是翻拍电影吗?我不是江流儿吗,以后将要成为唐三藏的那个吗? 怎么跑到倩女幽魂里来了呢? 等会儿,倩女幽魂?里面是不是有个大boss黑山老妖? “糟糕,师父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江流儿有些着急。 “你说的姥姥是不是一只树妖?” “你怎么知道姥姥是树妖的?”小卓一脸惊异地望着江流儿。 “说啊,是不是树妖,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妖怪叫黑山老妖?” “你凶我?” “不是,我只是有些着急了,我师父打算对付那树妖,要是还有一个黑山老妖,我怕我师父对付不了,所以一时着急,希望你能谅解。” “哼……就知道关系你师父,放心,你师父应该会没事。树妖姥姥并没有把握对付你师父,要不然昨晚就会现身对付你师父了。” “那黑山老妖呢?” “我并没有见过什么黑山老妖,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我是没有听说过。” “没有吗?”江流儿有些疑惑道。 “我跟着那姥姥也有些日子了,真没有听说过什么黑山老妖。”小卓很肯定道。 虽然小卓这么说,但是江流儿还是很担心,老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眼皮直跳。 “对,金佛,听师父说这个金佛有莫大威能,师父有了金佛,把握更大一点。” “金佛,什么金佛?” “昨晚你突然喊救命把我吓到了,结果在楼梯间把金佛弄丢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那我帮你一起找吧!” “也好,人多力量大,也许能更快找到。” 说着两个人起身来到楼梯低下寻找金佛。 由于楼梯下空间狭小,两个人的肢体不是擦碰到,对于从小到大都在寺庙长大的江流儿如何遇见这种场面,顿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 小卓见江流儿这副表情,更是觉得有趣,更是有意捉弄,不时地胳膊触碰到江流儿的胸膛。 江流儿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啊……金佛!” 江流儿突然发现了金佛的影踪,立马高兴地惊叫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现了金佛呢,还是因为马上就可以摆脱这种窘迫处境而高兴。 当江流儿拿起金佛高兴地一蹦而起,但是他却忘记了这是楼梯间,脑门直接撞在了楼梯横板上“哎呦……” 小卓看着江流儿这副傻笨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掩面而笑。 江流儿看着小卓的妩媚笑容不由得有些痴。 小卓被江流儿灼热的眼神看得羞涩地低下了头。 江流儿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有些孟浪。”连忙默念“阿弥陀佛。” 接着江流儿缓解道:“小卓,你怎么就成了女鬼了呢,不然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哼,你以为我想做女鬼吗?”小卓说完陷入了沉思和回忆。 江流儿望着小桌一脸探询。 第五章 小卓的前世今生 小卓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 原来小卓的原名叫聂隐娘。出生在一个武将世家。 聂隐娘的父亲是一个将军,虽然聂隐娘是一个女孩子,但是父亲还是格外喜欢这个女儿,从小就教她舞枪弄棒,所以从小聂隐娘就如男孩一般长大,很有一股侠气。 就在聂隐娘六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有一个老尼跑到聂府家想要收聂隐娘为徒。 聂隐娘父亲见那老尼修行有成,功力深不可测,觉得让聂隐娘拜师也不吃亏,就欣然接受。 刚开始的时候老尼是住在聂府悉心指导聂隐娘,但是有一天老尼突然提出需要把聂隐娘带到峨眉山上去修行。聂父有些犹豫,毕竟那时的聂隐娘还小,让她一个人离开父母,独自一人,聂父很是割舍不得,迟迟未答应。 另聂隐娘父亲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就发现聂隐娘不见了。老尼留下一封信带着聂隐娘飘然而去。 聂父连忙安排人手四处寻找,但都无结果。 只知那老尼出自峨眉山,姓谁名谁,法号是什么,全然无知,也不知道那老尼是什么来历,如此这样一点线索也无。聂父自己有职务在身,一时脱不开身,也只能由着老尼带走了聂隐娘。后面老尼也隐隐约约来过几封信,告知聂隐娘在峨眉山一切安好,务挂念之类。 聂父看到信也只能暗自长叹。 其实聂父不知道的是当天聂隐娘已经被那个老尼带走了,骑着仙鹤几日间,就到了峨眉山。 后来聂隐娘才知道那个成了自己师父的老尼就是让黑道中人听了闻风丧胆,贪官污吏听了瑟瑟发抖,江湖人称之为峨眉师太。 师太共有三个弟子,聂隐娘排行老三,聂隐娘前面还有两个师姐。 来到峨眉山,聂隐娘仿佛被开灵智至,自此打开了修行的法门,聂隐娘这才知道世间的广阔,修行界的天是如此蔚蓝广阔。 在峨眉山修行逾十年,聂隐娘师父偶尔也带聂隐娘外出行走江湖,时不时惩罚一些街上的恶少年,追杀一些在山林里打家劫舍的匪人,偶尔也惩罚一下贪官污吏。 直到有一次,师父指着一户人家对聂隐娘说,那是一个贪官之家,让聂隐娘将其一家除掉。 在这之前我一向对我师父的话言听计从,从未有过违逆,而且师父的判断也从未出错,所以这次聂隐娘也不例外,听师父的话选择去除掉那一家贪官污吏。 但是等聂隐娘晚上来到那户人家院墙,翻墙而入的时候,印入聂隐娘眼帘的却是,一个银铃般的女童笑声:“爹爹,快来抓我呀,嘻嘻~~~” 这时聂隐娘才看清楚,院子里是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陪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在捉迷藏,中年一脸慈父的模样温柔的看着小女孩。 这一下子触动了聂隐娘,让聂隐娘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虽然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在军中厮杀多年的厮杀汉,对着他军队中的部将和同僚都是粗话连篇。 但是一对上聂隐娘,就会露出如此这般慈祥温柔的笑脸,从来见不得聂隐娘受到哪怕一丝伤害,聂隐娘的父亲要比我的母亲还有宠溺于我。 当聂隐娘看到院子里的一幕实在是下不去手,所以那一次聂隐娘选择空手而回。 等聂隐娘回到住处的时候,师父问自己结果是否顺利时,聂隐娘也没有隐瞒,据实告诉了师父当时情况,但是聂隐娘师父完全不为所动,一定要聂隐娘亲手将那一家子除掉。 这与聂隐娘心中所想的道完全背道而驰,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手的,所以拒绝了自己师父的要求,并且跪下苦苦哀求师父就此放过那一家。 聂隐娘师父见此怒不可竭,对聂隐娘大声骂道:“隐娘,这一步是你必须走的路,你无法逃避。” “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将那一家除掉然后提头来见我,要么从此以后我们就此别过,师徒缘分就此断绝,你出去也莫要说是我的徒弟。” 聂隐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三天三夜,哀求师父放过那一家子,也哀求师父不要将自己逐出师门,但是聂隐娘师父至始至终都未曾开门,也未曾发出一言。 当聂隐娘跪在屋外晕倒在地被人救醒的时候,才发现师父已经绝尘而去,那时的聂隐娘迷茫至极,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师父为什么如此决绝。 最后聂隐娘对着峨眉山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收拾了行李,从此游荡江湖。 偶尔也惩恶扬善,惩恶扬善的时候聂隐娘一直坚持一个原则:家里也小孩的不杀。 兜兜转转,在外闯荡了好几年,突然想起那个生养自己的地方,还有自己那已经快要忘记面孔的父亲母亲,所以决定是时候回家看看。 经过这个兰若寺附近的时候听说兰若寺有妖怪,经过这里的人都无一生还,这引起了附近镇上的人恐慌。 聂隐娘听到这个消息,决定跑到兰若寺一探究竟。 让聂隐娘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兰若寺却成了自己最终的埋骨之地。 想不到学道十几年却不是那树妖的对手,被树妖摄了精魄神魂,从此做了树妖的仆役女鬼,暗无天日。 怕给家门蒙羞,从此聂隐娘就成了女鬼小卓。 想到这聂隐娘暗自垂泪。 江流儿赶紧安慰着:“只要此次我师父把那树妖给除掉了,你就解脱了。” “希望如此吧。”聂颖娘收敛心情说道:“说说你吧,江流儿,你为什么要做和尚,如此年轻轻的,怎么就想着出家呢?” 江流儿黯然神伤:“我不作和尚又做什么呢,从小我就被我师父在江边捡到金山寺,从小到现在,我都生活在金山寺,也是是我师父一手将我带大。” “那你父母呢?” “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子哪里?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应该姓陈。这也是我们留在我身上的唯一印记。” “想不到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是有父母而不得见,你却是不知父母之所踪。” 两人想到此都彼此黯然神伤,两颗心也不由得贴近了许多。 第五章 女侠对上树妖姥姥 聂隐娘接着回忆道。 修道十几年,一直都是惩恶扬善,却从来都还没有除魔卫道呢,这次正好除了兰若寺的妖怪,回去好向父亲夸赞。 这天聂隐娘打扮成旅客,日落前赶到兰若寺,寂静的兰若寺枯败毫无生机,唯有园中的那棵参天老槐树迎风摇曳,说不出的诡异。 “也怪自己修道不精,加之之前从未面见过妖精鬼怪之类,如果有经验的除妖师,我想第一眼就会感知到那棵老槐树的不同,然后多加防范,总有对付的办法。”聂隐娘深深自责道。 聂隐娘在寺庙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觉得可能妖怪需要等晚上再出没,自持身上功法也有所成,就盘腿坐在老槐树下静候妖怪上门。 说道这聂隐娘一脸戏谑的望了江流儿一眼。江流儿知道聂隐娘眼神是何意,装作没有看见,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聂隐娘看江流儿如此,也没有再戏谑,接着往下说。 聂隐娘在老槐树底下打坐到深夜,突然狂风大作,天地为之一暗,天上的朦胧月色完全被淹没。 诡异的是我身后的老槐树却纹丝不动,就连之前一直摇曳不停的树叶也不在摇曳,仿佛僵硬如死物般。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破铜般的声音:“好一个女娃,胆子够大,竟敢独自一人深夜跑到老生家里,放心等下我会手下留情的,给你留个全尸,拘你神魂,以此来奖励你的胆大妄为。” 听到此此声音,聂隐娘连忙飞跃而起,飞出大槐树笼罩范围之外,转身严谨以待。 聂隐娘这才细细打量发出破铜声的身影,只见一个年若古稀之年的老妪,脸上斑驳的皱纹仿若槐树的老树皮。 聂隐娘一脸戒备的对着老妪呵骂道:“老妖婆,不要大吹法螺,谁收拾谁还未可知,报上名来,我剑下不杀无名之鬼。” 老妪听到聂隐娘这么问,抬头似乎陷入了沉思:“我吗,桀~桀~,活得太久,久得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姥姥。” 聂隐娘拔出剑继续呵斥道:“老妖婆,说,兰若寺的和尚是不是都被你杀了,还有兰若寺过往的旅客是不是也是被你杀?” 树妖姥姥也不正面回答聂隐娘的问题接着说道:“这天下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世间万物无不都是有生命的。” “一花一树,一草一木,蛇鼠蚁雀,飞禽走兽,无不例外,难道你就没有谄害这些生命,难道你不生火,难道你不吃肉?” 被树妖姥姥如此连问,聂隐娘被问得哑口无言,似乎有些道理,但似乎又哪里不对,可自己却不知道哪里不对,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她。 聂隐娘支支吾吾道:“这~这~能一样吗,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这些怎么能和人的生命相提并论?” 树妖姥姥接着反问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生命吗,你再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我们俩有啥不同,姥姥我本体就是我身后这棵老槐树。” 被树妖姥姥这么一说,聂隐娘才细细打量树妖姥姥,这才发现她脸上斑驳的皱纹竟然是老树皮,露出来的胳膊也是老树皮。 聂隐娘这时反省过来呵骂道:“妖怎么能和人相提并论,再说了,不管如何说,都不是你残杀寺庙和尚和过来旅客的理由。” “废话少说,接招吧,我今天必定除掉你这只树妖,借以告慰死在这里的无辜亡灵。” 说完,聂隐娘连忙祭出自己的幻玉飞剑,向树妖姥姥的脖颈斩去,树妖姥姥伸出左手。 只见她的左手立马幻化出一根长长的树枝飞撩聂隐娘的飞剑,聂隐娘的飞剑立马斩断了她幻化出来的树枝,气势不减接着往她的脖颈飞去。 这让树妖姥姥大吃一惊,要知道这可是她的本体老槐树诞生天地间以来生长出来的第一根树枝,已经陪伴他千年有余,说它硬如钢铁也不为过。现在竟然被我飞剑轻轻松松斩断。 树妖姥姥连忙使出一招树藤网织,接着就是万万千千的树枝犹如蔓藤般延伸纠缠在一起并且向聂隐娘的飞剑包裹过去,有的甚至延伸着朝我飞纠而来。 聂隐娘连忙驱动峨眉朝阳功,和自己心神相连的幻玉飞剑立马感同身受,接着幻玉飞剑白光大炽,剑身一震,纠缠在剑身上的树藤再也纠缠不住,趁此良机聂隐娘的飞剑横扫一绞,树藤纷纷掉落。 树妖姥姥此时才收起对聂隐娘轻慢之心,说道:“小姑娘,难怪敢晚上一个人独闯兰若寺。果然有两下子,接下来姥姥我可要认真咯,小姑娘可不要哭鼻子哦?” 说实话此时聂隐娘已经有点隐隐后悔,有些托大了。 不应该一个人独闯兰若寺的。要知道,此时的自己法力已经消耗大半,特别是在晚上,使用朝阳功,消耗法力更胜。自己的功法白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 再看那树妖,好像还留有余地。 此时的聂隐娘可不能露怯,正如两军对垒,未战先怯的必定失败,夫战,勇气也!于是硬气道:“老妖婆,不光说大话,手底见真章。” 树妖姥姥也不分辨,开始祭起她手上的拐杖。只见那个拐杖通体墨黑色,周身翻滚着浓浓黑云,如墨汁般。 这时聂隐娘才发现她的那根拐杖非比寻常,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连忙收紧心神,严阵以待。 树妖姥姥开口说道:“小姑娘,你是第一个逼我使出的本命槐魂杖的,你应该感到骄傲。” “一根槐魂杖,定你幽府魂!” 此时的聂隐娘紧张以待,害怕错漏细节而遭受致命打击,死死盯着树妖姥姥的槐魂杖。 树妖姥姥的槐魂杖此时周身翻滚着墨汁黑云,杖尖仿佛幽冥的眼睛,冒着丝丝幽光,朝自己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的功法,那根槐魂杖就到了聂隐娘的眼前,而且自己怎么也无法躲掉槐魂杖的指向,槐魂杖犹如活物般,如影随形。 聂隐娘知道是自己已经被树妖姥姥锁定,无法逃脱。 连忙祭出自己的幻玉飞剑,飞速向槐魂杖斩去。却发现自己削铁如泥的飞剑斩在槐魂杖上,竟然一丝痕迹也无。 而且槐魂杖毫无反应,也没有偏向,依旧锁定于自己。 此时已经到了该拼命的时候了,聂隐娘连忙提炼全身的法力,灌输到幻玉飞剑之上,打算做最后一搏,聂隐娘的飞剑飞跃到万丈高空然后俯身向下,犹如离弦的箭般直向槐魂杖斩去。 还没有等到聂隐娘的飞剑斩向槐魂杖,槐魂杖突然幽光大放,接着一横扫,就磕飞了自己的飞剑。 更严重的是聂隐娘和自己的飞剑立马失去了心神联系,受飞剑失联反噬,聂隐娘猛地吐了口鲜血。此时再也支持不住,立马萎靡的坐倒在地。 此时我聂隐娘察觉,自己这是着了树妖姥姥的道。 这根槐魂杖就是她的本命槐魂木,而她的槐魂木天然具有定魂,拘魂功能。 自己一开始就不能盯着它看,越看越被定,最终幽府中的神魂会被拘在这个槐魂木上。 树妖姥姥见聂隐娘已经萎靡在地,终于松了口气,但是槐魂木依旧指着聂隐娘。 接着说道:“小丫头片子,现在知道姥姥的厉害了吧,乖乖投降,让我拘了你的神魂,这样起码你的神魂还在,不至于尸骨不存,魂飞魄散的地步。” 此时聂隐娘已经绝望到底,知道回天乏术,正所谓令为玉碎不为瓦全。 狠狠地盯着树妖姥姥说道:“想让我投降,不要痴心妄想,是成为你神魂奴隶,还是魂飞魄散,我宁可烟消云散,但是死前我也要让你不好受。” 聂隐娘鼓起丹田内最后一丝法力,准备自爆神魂和元神。 树妖姥姥见聂隐娘如此决绝,知道聂隐娘要做什么。 连忙有些急了:“小姑娘,先等一下,你还年轻,何必如此想不开呢,自爆神魂是真的什么也不存在了,修行不易,好死不如赖活啊,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这时的聂隐娘死死盯着树妖姥姥,一句话也没有说,丹田内的法力依旧在聚集。 树妖姥姥见聂隐娘不为所动,知道不能再拖了,如果我选择神魂自爆,肯定会伤到她的槐魂木,要知道这根槐魂木可是她的本命木,稍有损伤都会伤到她的道法根基。 树妖姥姥着急地说道:“姑娘,千万不要急,听我说,这样我们打个商量,我呢也不要拘你神魂一辈子,咋们定个时间。” “然后我放归你神魂,你有了神魂再以后修鬼道,终究也能修炼出实体,这也是个方向不是,何必一心求死呢?” 聂隐娘冷冷问道:“那我如何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树妖姥姥见聂隐娘如此说,知道游戏。 连忙说道:“我可以发天道誓言,你也知道天道誓言总不能作假,除非我以后不想修道不想活了。” 但凡要是能活谁还寻死啊,而且聂隐娘还年轻,大好年华还没有享用,如是沉吟道:“你先发天道誓言。” 树妖姥姥这时开始认真发起天道誓言:“我树妖姥姥对天道起誓,我只将我眼前这位姑娘的神魂拘到我的槐魂木中三年,三年过来将放归这位姑娘的神魂,如有违背,天道罚之,罚我神魂永世不得归紫府。” 树妖姥姥发完天道誓言,只见有一丝丝天道法则降落在她身上。 如此聂隐娘才放心,将刚刚好不容易聚积起来的一丝法力慢慢发散。身体到此时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槐魂木顶端幽光大放,整个墨黑色幽光笼罩在聂隐娘的身体上。 只见从聂隐娘身体里渐渐升起一具昏睡的神魂,慢慢地被摄入槐魂木中~~ 第六章金刚不伏魔 正在聂隐娘对江流儿讲述她之前的过往时,院子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砰咚”。 犹如打雷般,只见院落深处,瓦楞砖石飞起,有些甚至飞落到江流儿的跟前,险些砸到自己。 江流儿和聂隐娘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默契的朝声响传来的地方奔跑过去。 说是奔跑,其实只有江流儿一个人在跑,再看看聂隐娘,却是脚不着地的轻轻飘过,云淡风轻。 关键是速度很快,江流儿尽全力奔跑也无法赶上她的身影,这就让江流儿很尴尬啊,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学会飞天遁地的法术。 等江流儿他们终于赶到事发地,江流儿才发现自己那便宜师父法明一头灰头土脸的立在那。 聂隐娘描述的那个树妖姥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立在法明对面。 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成竹在胸的吗?现在怎么一幅灰头土脸的样子,江流儿一脸问号的问法明:“师父,怎么啦?” 法明见江流儿如此问,不免有些尴尬,好在修行多年,脸皮早已练成铜墙铁壁,一脸风淡云清,道:“没事,我只是试探一下这个老妖婆的斤两。” 树妖姥姥见法明如此打肿脸充胖子,怒不可竭。 骂道:“臭和尚,还要不要点脸,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吗?等我把你的那撮胡子拔下来,看你还敢不敢大吹法螺。。” 听到树妖姥姥这么一叫喊,法明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刚刚的交手,已经吃了小亏,也感觉到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这个树妖在寺庙里待得太久,尽然对佛家法术有些免疫。 法明不免有些头大,但是脸上依旧有道高僧的模样大声呵斥道:“孽畜,任你道法高深,自身存身不正,也难逃天道法则惩罚,老衲我今天就代替天道收了你。” 法明说完开始念起金刚经,金刚经是法明的看家法门,从入了佛门开始就专研修炼,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金刚伏魔,对于妖魔外邪,金刚经就是它最大的克星。 法明一边念着金刚经,,身上佛法暗暗运转,周身骨骼噼噼啪啪,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 这时法明全身金光大作,仿若旭日初生,光芒万丈,见者为之闭目,莫知能挡。 站在江流儿身边的聂隐娘突然“呀~”的一声,立马萎靡了起来。 江流儿见此知道她无法承受这金刚佛光,连忙上前几步,挡在她面前,为她挡住佛光。聂隐娘见此连忙将全身都收在江流儿身后。 聂隐娘站在江流儿身后,打量着江流儿的后背。 这时的江流儿,身体站得笔直,张开双臂,金光从我身上绕过,犹如给我渲染了一圈金色光环,恰是天神下凡。 彼此素昧平生,这个小和尚碰到这种紧急关键竟然愿意为她挺身而出。想到这,聂隐娘脸上突然出现了羞涩的昏环,看起来是那么秀色动人。 可惜这时的江流儿却背对而立,无法看到此种美。 法明丝毫没有被聂隐娘的惊叹声打扰,依旧大声念着金刚经,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只见这是他的嘴里冒出一个个金色卐字,冒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多,最终汇聚成一条金色苍龙。 金色苍龙发出一声古老苍茫的龙吟,然后急速的奔向树妖姥姥。 树妖姥姥早已严阵以待,她此时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犹如吹气球一般,鼓了起来。 接着身上升起一圈圈黑色旋涡,旋涡越转越大,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就像巨蟒的血盆大口,巨蟒的血盆大口往外呼出阵阵黑雾。 金色苍龙快若闪电般奔向树妖姥姥,正好一头撞向巨蟒张开的血盆大口。 等金色苍龙全身进入巨蟒口中,巨蟒的大口立马闭合。 此时树妖姥姥面露喜色,从她身上突然延伸出千万条蔓藤,相互纠缠网罗编织,最终成为鱼篓状,一口将黑色巨蟒装住。 鱼篓般的蔓藤相互交织着紧缩,慢慢的,慢慢的变小,此时的金色苍龙似乎受不了黑色巨蟒和蔓藤的相互缠绞。 金色苍龙露出痛苦般的长吟声“嗷~~~” 法明见此加快了念经速度,金色万字如水银泻地般从他口中迸涌而出,进而汇集到了金色苍老金光大震,躯体也变得庞大了不少。 树妖姥姥的黑色巨蟒和绿色蔓藤篓也随之变大,适中包裹着金色苍龙,使之不能逃脱。 他们彼此相持了一段时间,彼此都奈何了不了谁。 这时树妖姥姥佯装法力不支,黑色巨蟒和绿色蔓藤篓渐渐显示无力缠绞状态。 法明一时喜上心头,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于是法明鼓起余勇趁胜追击,金色苍龙一声高昂的苍龙吟“嗷~~~” 之后以更快速度奔向树妖姥姥。 金色苍龙终于突破黑色巨蟒和绿色蔓藤篓的束缚。 直奔树妖姥姥面门而去,树妖姥姥拿起手中的墨绿拐杖直升指向金色苍龙,使出一招灵蛇出洞。 并随口念道:“一根槐魂木,定你幽府魂!” 看到这,江流儿连忙提醒道:“师父,小心,那是他本命木,专门拘神魂!” 法明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口中一字一念道:“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树妖姥姥开始感到惶恐起来,因为真正的六字大明咒理论上可以狙一起外协妖魔。 随之法明“吽”字声落,刹那间,金色苍龙爆发出红日般夺目的光芒,印照得这方天地恍如白日。 树妖姥姥的手持的槐魂木端头的幽冥之眼犹如被实质利剑刺伤般,闭合起来,幽深的黑光立马烟消云散。 金色苍龙气势更胜之前,速度更是比之前快了数倍。 一头撞向树妖姥姥的面门,树妖姥姥当场被撞得飞向身后的院墙,院墙被撞得如豆腐般,立马粉碎。 树妖姥姥连着撞倒了几面墙,才滚落在地。 此时的树妖姥姥早已口吐鲜血,只是吐出来的血却是墨绿色。 法明并没有就此而罢手,显现出除恶务尽的决绝, 立马快速朝树妖姥姥奔去,打算就此了结了树妖姥姥。 “黑山老妖,黑熊怪,你需要看戏看什么时候,此时不动手还等何时,你的美娇娘还想不想要了?” 此时树妖姥姥躺在地上用仅剩的余力大声朝夜空喊道。 法明听她这么一喊,立马收住脚步,一脸戒备的环顾四周! 第七章黑山老妖黑熊怪 黑夜中传来一声“哈~哈~”的大笑声。 接着就看见身如黑熊般庞大身躯的人形从天空中飞落下来,等他一着地,地面都为之震动,好似地震。 “树妖姥姥,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向我求救啦,以为你要硬抗到底的呢,现在不怕欠我人情啦?”黑熊般身躯的人对着树妖姥姥说道。 树妖听他这么说,有些恼羞成怒道:“黑熊怪,你这贼厮,不光面黑,就连心肠都是黑的,请你帮忙代价太大,前几日请你帮忙护法,你就要了宠侍。”树妖姥姥一边说一边看向聂隐娘。 黑熊怪随着树妖姥姥的目光转头望向我身后的聂隐娘,当看到聂隐娘的面孔时,一脸猪哥像,嘴角似乎有什么透明液体滴落。 黑熊怪接着欣喜的说道:“好,好,树妖姥姥,你果然没有说出,此女子长得国色天香,不往我陪着你护法几天。这个报酬我很满意。” 听到这江流儿一脸疑问转向聂隐娘。 聂隐娘见江流儿一脸疑问的盯着她看,不免俏脸一红。 只见聂隐娘开口说道:“你们选择的时机不对,树妖姥姥知道此次晋升境界的时机不对,她以料到,会有人在她晋升之际趁机对她下手。” “所以树妖姥姥早在前几日就联系了这只黑熊精,让其帮忙护法,她的境界已经突破,只是还没有稳固。” “当然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这黑熊精之所以愿意帮忙,一是之前的情分,他们认识上万年。” “在他们还没有开灵智,化形前,他们就是一对邻居,一只黑熊住在槐树底下,慢慢地黑熊怪率先开启了灵智,接着化形,然后去外面学功法去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黑熊怪突然就跑到了这附近,刚好树妖姥姥也有所求,他们真的是一拍即合,最近几日老是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就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小和尚,要知道,一开始树妖姥姥是要我把你给抓过去的,你倒好,完全一幅完全不设防的状态,你这要碰到其他人,早就不复存在了。” 听到这江流儿不免一阵后怕,辛亏遇到的聂隐娘这善良女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是黑熊怪开口说道:“树妖姥姥,你这护法的报酬我很满意,想要我救你,那你的报酬呢?你的槐魂木倒是不错,可惜对我来说全无用处,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树妖姥姥沉默了好一会,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件宝物,对你一定有用,就怕你降不住它。” “我想有了它就可以大胆在人间行走,一般的修士既识别不了你,也很难对你造成伤害,特别是佛家法术,更是。” 黑熊听到这,突然兴趣大增“哦,还有这种宝物,倒是对我挺有用的,是什么?” 树妖姥姥有些不舍的说道:“是舍利子,兰若寺第一任主持的舍利子,说道兰若寺第一任主持你还见过他。” 黑熊听树妖姥姥提起,才想起这么一号人,毕竟年代太久远。 黑熊一脸回忆道:“他啊,他是个好和尚,当年要不是他,我活不到今天,不像有些和尚,杀念太重,对我们妖族喊打喊杀。”说完瞟了一眼法明。 法明对黑熊看过来的目光出自泰然,道:“正邪不量力,人妖需分离,这是天道法则,再说了虽然我佛慈悲,但也只是渡有缘人。” 法明接着对树妖姥姥呵斥道:“阿弥陀佛,树妖姥姥,想你千年以来,受兰若寺的佛法熏陶,你才能有今日之修为,而你呢却反而残害兰若寺的和尚,说你是妖,果然没错,恩将仇报,毫无仁善之心,如此邪恶,怎可留你。” 法明也不等自己话说完,急速奔向树妖姥姥,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掌,掌声里隐隐有这龙吟奔雷声。 树妖姥姥见道法明突然发难,露出骇然之色,以为自己再无生还的可能,已是绝望之际。 眼看法明的佛掌就要印道树妖姥姥的额头,黑熊见此大怒,道:“好你个臭和尚,竟然在我面前来这一套,真是妄为修道和尚。” 黑熊虽然羞怒于法明的突然袭击,但是速度却是不慢,一拳犹如炮弹般直奔法明后背而去。 法明只好转身以掌回挡。刚一接触,法明知道要遭,黑熊怪不愧是黑熊,天生力大无穷。 可惜此时法明后悔已晚,被黑熊一拳,直接击飞,飞出数丈之外才滑落在地。法明此时再也忍不住,直接标出一口鲜血。 江流儿见此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法明,关切道:“师父,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法明此时已经不能开口,只是摇了摇头,绷紧心神,严阵以待。 这会黑熊反而已经怒气全消,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转头对树妖姥姥说道:“树妖姥姥,舍利子呢,可不要骗我,骗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树妖姥姥已经认命道:“少不了你的,你小心阴沟里翻船,人类修士最是狡猾不过,说不定这法明还有压箱底的绝活没有使出,我刚刚就是不小心着了道。” 黑熊听到树妖姥姥这么说,一脸戏谑道:“道法不如人就算不如人,说什么不小心着了道,少往自己脸贴金,你也是存活上万的妖了,而且在这兰若寺生活上千年,对和尚还不熟悉?” 树妖姥姥被黑熊如此连番反问,老树皮般纵横的脸不免为之变色,气结道:“你也不要得意,不趁着法明受伤之际一鼓作气,结果了他。平白添惹变数,有你后悔的。” 黑熊震怒道:“树妖,少在那舌燥,本熊做事何须外人指指点点。”黑熊虽然如此说,但动作却开始快了起来。 只见黑熊开始握紧拳头,拳头间开始凝聚黑色罡风,如旋涡般。 法明此时运转功法,伤势已经修复得七七八八了,开始大声默念金刚经,只是法明周身形成一个金色的防护罩,显得无比法相庄严,如此还不算完,法明开始大声念着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树妖姥姥见此,大吃一惊,想不到法明一上来就使用最强法术。一脸复杂的看来黑熊一眼,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法明念的六字组成了一条金色拳头直奔黑熊而去,此时黑熊的也刚好本来,两者相碰,犹如爆炸般,整个兰若寺具为粉粹,废墟。 这是黑熊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但是法明却是被巨响震得直接倒飞而去,在地上滚动了几十圈才摔倒在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江流儿见此大吃一惊,凄厉喊道:“师父~师父~” 第八章 昆仑玉虚宫——张仲坚 正当江流儿跪在师父法明面前哭喊时,黑熊一脸疑重的望着天空外。 “天地有灵术,聚积昆仑虚。 筑炉天地间,积火烧昆吾。” 空中传来浑厚的歌声,刚开始似乎及远,但是一刹那间声音就到了几位的耳边。 只见空中有一穿着道袍的男子,踏着剑快若流星般向这里飞驰而来。 当此人来到众人面前时,依旧踏着飞剑,悬停在半空。江流儿仔细打量着他。 此人着道士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似木非木的簪子,最特别的是此人满脸的络腮胡竟然是赤红色,一双大眼睛,大如铜铃。穿着一件雪白道士服。 如此一幅妆容打扮,这让江流儿不由得想起燕赤霞的形象。想到此江流儿竟脱口而出:“燕赤霞。” 男子听到江流儿这么叫,笑着对江流儿说:“小兄弟,怎么,你认识我?” 江流儿见他没有反对自己叫他燕赤霞,继续问道:“你真的是燕赤霞?” 男子笑道:“小兄弟,我可不是什么燕赤霞,怎么你认识的燕赤霞也如我这般模样,那倒是要认识,认识。” 男子接着说道:“在下昆仑玉虚宫外门首座弟子,张仲坚。你也可以叫我虬髯客。” 听到这,江流儿终于有些释然了,这里跟倩女幽魂剧本没有半毛钱关系,都只是巧合。 兰若寺里的确有美女幽魂,但不叫聂小倩,而是聂隐娘,树妖姥姥也有。 但是貌似不一样,黑山老妖竟然是一只黑熊精,大胡子不是燕赤霞,而是虬髯客,这个虬髯客又是个什么鬼,貌似在哪听说过。 现在江流儿突然有些惆怅,自己那便宜师父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了,自己的第一大粗腿要是就这么挂了,后面还怎么混,人生地不熟啊。 黑熊一脸不耐的说道:“臭道士,不要再东拉西扯,有什么章程尽管划出道来。” 张仲坚转头对着黑熊说道:“这么急着找死,我成全你,刚好尝尝万年份的熊掌是什么滋味。” 这句话似乎说道了黑熊的痛点。 恼羞成怒道:“臭道士,就会逞嘴皮,放心,等会儿我会挖出你的心,掏出你的肝,看看昆仑玉虚宫的道士的心肝吃起来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黑熊不等张仲坚话说完,就握紧拳头,拳头上凝聚起黑色的罡风旋涡,越来越大,最终龙卷风的风眼,将四周的飞瓦碎砖纷纷转起来。 越转越大,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熊头,咆哮着,向张仲坚急驰而去。 江流儿看到这熟悉的一幕,赶紧发声提醒道:“小心,这个黑熊怪,力达无穷,而且惯会使用力量,刚刚我师傅就算被这招所伤。” 张仲坚一脸自信的道:“黑熊怪,不靠力气,靠什么,难道靠脑子?” 被他这么一说,江流儿感觉好有道理啊,对啊,黑熊怪不靠力气,难道靠脑子吗? 张仲坚话一说完,只见他念道:“昆仑无极,玉虚借法,急急如律令。”这时他背后背着的一把飞剑,剑脱剑鞘而出,向飞驰的熊头以最快速度飞奔过去。 令我们意外的是,飞剑刚一装上罡风拳头,黑熊就倒飞而去,只见那黑熊越飞越高,最终消失在月空之中。 这让张仲坚一脸迷茫,然后转头一脸懵逼的望着我。 江流儿这时下巴都惊掉了“卧槽,黑熊怪这是已经逃跑了?说好的万年老熊妖呢,一言不合就逃跑,这还有没有一点黑熊——凡事莽一波的精神啦!” 于是江流儿有些迟疑道:“貌似,好像,似乎,黑熊怪已经逃跑了!” 张仲坚这时才半天回过神了:“还可以这么操作的吗,不是说好的斗法的吗,一言不合就玩失踪,这还有没有一点修道之人的操守。” 想到这江流儿和张仲坚同时转头望向倒在地上的树妖姥姥。 树妖此时还处在黑熊一言不合就逃跑的迷茫状态。 当我们望向她的时候,一脸懵逼,一脸羞怒,一脸绝望,表情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江流儿这才发现,人的表情可以这么复杂频繁的转换,不对,应该是说妖的表情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复杂频繁转换,真是涨了见识。 张仲坚发现黑熊怪逃跑了,立马飞剑指向树妖姥姥,以防重蹈覆辙,虽然树妖姥姥此时卧躺在地,并且吐了一地的血,看起来要有凄惨就有多凄惨。 这万一是假装受伤在地呢,虽然看起来凄惨如此,实在是不像假装的,但是万一呢?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树妖姥姥开口求饶道:“上仙,我们昔日无怨,今日无仇,可怜老生修行万年,才因缘际会才能修炼出人型,还请上仙可怜我修行不易,放过老生,老生必定结草衔环已报来世。” 张仲坚听树妖姥姥如此求饶,冷笑道:“以求来世,那是佛家之言,你跟我一个道士说什么来世,你这是咒我身死道消吗?” 树妖姥姥连忙磕头道:“上仙恕罪,上仙恕罪,老生由于在寺庙待了太多年月,一时沾染了佛家言语,如有冒犯,还请原谅则个。” 张仲坚不为所动,喝骂道:“你也知道你是在寺庙修行的,更应该懂得枉增杀孽,只会因果缠身。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树妖姥姥接着辩解道:“上仙容禀,老生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缘由的,老生在这兰若寺生活上千年,一直享受佛法熏陶,也算得上是佛门中人,也不为过,若不是迫不得,老生何至于此。” 一直站在我背后的聂隐娘突然冒出头来。 打脸道:“树妖姥姥,你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天下是弱肉强食的天下,修行界更是如此,一切都是为了修行,你制造那么多杀孽,还不是为了自身突破境界。” 打人不打脸啊,打妖也是如此,但貌似树妖姥姥老树皮的脸堪比城墙。 只见树妖姥姥分辨道:“隐娘,说话要讲究良心,我要是真正是滥杀之人,你早就魂飞魄散了,如何还能保持如今的神魂之身。” 聂隐娘接着反驳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之所以留着我的神魂,还不是为了勾引过往的男旅客进入兰若寺。”说道着聂隐娘俏脸绯红的望了江流儿一眼,接着害羞的低下来头。 树妖姥姥被聂隐娘驳得哑口无言,聂隐娘由此还不罢休。 接着抬头诘问道:“当我不知道吗,最近你要景升境界,需要黑熊怪护法,就转手送给了黑熊怪。说什么自己也算是佛门中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毫无怜悯之心,佛家的慈悲为怀,你是一点都无。” 树妖姥姥被聂隐娘驳斥得彻底无言,一幅绝望到身无可恋的状态,躺在地上凄惨等死。 第九章 兰若寺最后的和尚 树妖姥姥,躺在那闭目以待,貌似就此认命。 张仲坚对树妖姥姥开口说道:“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求饶就不必。” 听到这树妖姥姥眼睛一亮,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开始思考用什么理由借此打动这位昆仑玉虚宫的道人。 任侠尚气的聂隐娘率先忍不住了,对张仲坚说道:“前辈,你可千万不要一时心软啊,这个树妖她作恶多端,整个兰若寺的和尚全部都被他谗害了,过往商旅被害的更是不知凡几。” 树妖姥姥这次真急了,好不容易有个活命的机会,岂能就此被破坏。 连忙辩解道:“上仙,听我讲,我杀兰若寺的和尚真的是有苦衷的,想我活了上万年,在兰若寺待了上千年,这里就是我的家,要不是情不得已,但凡有办法,我也不至于此。” 张仲坚望着树妖姥姥说道:“你一再强调自己是迫不得已,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说来听听,你在兰若寺待了上千年,为什么最近却忍不住要兰若寺的和尚下手,按理说不至于此,留着兰若寺的和尚对你的好处更多。” 树妖姥姥开始讲述她的过往。 树妖姥姥原本只是存活了近万年的老槐树,渐渐开启灵智,兰若寺第一任主持见老槐树竟然可以在此开启灵智,认为此处灵气充足,于是在此建起了一座寺庙,取名“兰若寺”。 兰若寺也正如第一任主持所设想那边,成为了香火旺盛的名刹。老槐树也在此享受着佛运普照,修行一日千里,渐渐幻化成人形,偶尔做一些人前显圣的举措。 过往香客从此认为兰若寺佛光灵验,上香愈勤,由此兰若寺越发香火旺盛,老槐树受到的佛泽越发深厚。修行更胜,人前显圣的本事运用得愈发炉火纯青。 可以说,兰若寺之于树妖姥姥是相互依托,相铺相成的关系。这样相互扶持了数百年。 只是最近几年,天下动荡,更甚的是,竟然到了跑到寺庙里抓壮丁和征粮的地步。也许是兰若寺近千年来太顺,上天看不过去了。 兰若寺倒数第二任主持圆寂后,新上台了一个主持,由于最近几年兰若寺的和尚被抓壮丁无数,有门路的和尚能跑则跑,寺庙也就没有剩下几个和尚。 这新主持却不是剩下的和尚选出来的,而是游方和尚,法号“法济”由于侍奉老主持以诚,老主持深受感动。最终将主持之位传给了法济。 可惜老主持不知道的是他是所托非人。法济原来是个邪修,为了躲避正道追杀,才迫不得已遁入空门避难。 他一早就打听到兰若寺有一个万年老槐树修炼有为,早已化形为人。而法济之前就是一个魂修,这万年老槐树能定魂招鬼,正式他所急需的。 法济准备好一切,这天晚上打算动手对付树妖姥姥。但是在对付树妖姥姥之前,法济得先对付了寺庙里其他的和尚。 法济事先布置了迷魂阵,以有心算无心,寺庙里的和尚都着了他的道,佛法高深一些的和尚,还能稍微坚持一下,但是在迷魂阵内都不是法济的一合之将。 法济对付了寺庙里所有的和尚之后打算来取树妖姥姥的本命木时。忽然背后却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法济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才发现口喊“阿弥陀佛”佛号的竟然是一个胡须皆白的老和尚,法济仔细打量,才发现竟然是藏金阁的扫地僧。 法济这才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来了变数,却是个来送人头的。 扫地僧虽然历经岁月,却依旧有些木讷,木木的说道:“主持,你入魔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法济邪邪的笑道:“老和尚,这是你自找的,本来你安心扫你的地,我也就遗忘了你这个小透明,现在自己却上赶着找死,由不得我了。” 法济说完就飞身上前,一拳打在扫地僧胸口,只见从扫地僧胸口钟鸣之身,扫地僧却纹丝不对。 扫地僧接着对法济念道:“主持,你入魔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法济这时一脸疑重,想不到扫地僧竟然是一位高手。法济再度法力,再次一拳攻向扫地僧的胸膛。 扫地僧依旧一动不动,只是此时嘴角却溢出来血液。接着念道:“主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法济见扫地僧如论如何都不还手,而且站立不动,稳如磐石,心里有底了,扫地僧原来习的《阿难经》,修的是《磐石功》,只能防御。 法济面露喜色道:“原来是《磐石功》,老和尚,你只能祈求佛祖给你来世了。”说完运行功法进行了最强一击。 当法济的拳头再次撞向扫地僧的胸膛,扫地僧的胸口再度传来钟鸣声,接着扫地僧一口鲜血喷了法济一脸,说道:“主持,你入魔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说完,扫地僧伸出双手抓住了法济的拳头,法济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都无法从扫地僧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拳头。扫地僧的双手犹如铁钳般,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法济正在和扫地僧角力时,突然传来“一根槐魂木,定你幽府魂。”一根黑色木头突然就出现在了法济对面。 当法济看向那个木头时,眼光再也无法拿开,一眨眼的功夫,法济的神魂就被拘进了槐魂木里面。 这时扫地僧再也坚持不住,卧倒在地。 树妖姥姥大吃一惊,连忙扶起扫地僧喊道:“啊呆,啊呆。” 啊呆老和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树妖姥姥连忙伸手进入他的胸口僧衣,掏出一个方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颗舍利。而且树妖姥姥知道这就是兰若寺第一任主持的舍利。 啊呆老和尚用手指了指树妖,看着树妖一脸温柔。接着慢慢合起了双眼,就此气绝。 原来这个啊呆和尚是前前前任主持从寺外捡回来的孤儿,从小在寺庙长大。从小陪他玩到大的就是这个树妖。 前前前任主持看这啊呆天性纯善,原本想让他做自己的衣钵传人,可惜啊呆天性实在木讷,不善言辞,而且不擅长庶务,无奈只好让他打理藏金阁。并将第一任主持的舍利传给了他。 今晚也幸得有舍利子护体,啊呆老和尚才能幸免于难,没有被迷魂阵迷了心神。这才有了后续的一幕。 第十章 一把还魂伞,白首不相离 “这么说,兰若寺的和尚不是你杀的?”张仲坚问道。 聂隐娘听到这也一脸怀疑的望着树妖姥姥。 这是树妖姥姥悲呼道:“我可以对天道起誓,兰若寺的和尚真不是我杀的。” 接着不等张仲坚说话,就对天道起誓起来。这时所有在场的除了江流儿之外,都深信不疑。 江流儿一脸怀疑,这个天道誓言这么靠谱的吗?就不怕天道他老人家忙不过来? 这是张仲坚开口道:“你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而且过往的商旅总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将其杀害?” 树妖姥姥辩解道:“自从发生兰若寺主持要夺我本命木之后,我日日担心受怕,害怕不知道从哪会冒出来一个人又将加害于我。” “加之我才幻化出人形不久,还无法脱离本体而出,实在是自保都无,为了免被打扰,我唯有将慕名前来的香客吓走。但是过往商旅有经常走夜路前来此处投宿的,我先是装神弄鬼,恐吓他们。” “但是过往商旅往往都有些修行傍身,所以个个胆子大了些,我无论如何恐吓,他们也是无走。我唯恐他们是有所图,出于自保,只得吓狠手。” 江流儿在心里吐槽道:“这是被害妄想症犯了,见谁都像坏人。” 树妖姥姥接着辩解道:“后来兰若寺渐渐凶命在外,但如此也引起了人类猎妖师的注意,有些胆大的跑来兰若寺总想为民除害。“说道这树妖姥姥看了聂隐娘一眼。 聂隐娘被她看得很是尴尬,这跑过来为民除害的也有她本人。 “如此我也越发没有办法收手了。另我想不到的是如此反而是无穷无尽的烦恼开始,猎妖师前仆后继,仿佛无穷尽。” “猎妖师的修为更是一个比一个高,我已经烦不胜烦了,就连基本的修炼都无法进行,更别说突破境界,这样一来,我越发着急,想尽快突破,早日离开这个桎梏之地。” “直到隐娘出现,才算是真的解了我燃眉之急,从此兰若寺开始盛传闹鬼,而一般的捉妖师对鬼魄之类毫无兴趣,而普通凡人谈鬼色变,我从此才得安宁,可以一心一意突破。” “想不到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果然不假,我自己造的孽,今日果然报应在我身上了。上仙也怎么处罚我,我都是认命的。” 张仲坚见树妖如此说,反而陷入了踌躇,不知如何处理此树妖。 再则树妖姥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前去说什么因果报应子类的佛家言语。 实在另他羞恼,我一昆仑玉虚宫外门首座弟子,我堂堂道家门徒,你跟我提什么佛家。 江流儿这是插话道:“张兄,在处理这个树妖姥姥之前,小僧还有个问题想问。” 张仲坚见江流儿如此说,一脸寻探地望着江流儿。 于是江流儿接着说道:“这个聂隐娘现在如此状态,还有可能复活吗?” 聂隐娘听到江流儿提的问题竟然是有关自己本身的问题。 这另聂隐娘很是感动。每个人都是努力求活,如能生,谁还求死呢,听到我这么问,聂隐娘也一脸渴望地望着张仲坚。 张仲坚立马摇头道:“没有死,何来生,普通人神魂离体超过十二时辰就会成为活死人,神魂再也无法入体,除非有用我们宗门顶级的还魂丹才能救活,超过二十四个时辰,就是还魂丹也无用。” 听张仲坚这么说,江流儿急切地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你们修道之人总会有一些解决方法的吧?” 张仲坚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哪怕是专门进行魂修一迈的龙虎山,恐怕也没有解决方法吧,正所谓‘金丹不成,神魂难附’,不到金丹离魂境,谁敢神魂出窍,你当地府的鬼差是吃干饭的。” “这位聂姑娘之所以能一直保持神魂状态存在,而没有被地府鬼差抓走,是因为可以树妖姥姥的槐魂木上栖身。” “槐魂木又叫还魂木,向来有小地府之称。有着定魂拘魄之功效,更何况这是一根万年份的还魂木。” 张仲坚接着说道:“我观聂姑娘生前肯定没有到达金丹离魂境,如今已经是灵魂之体,如果没有了离婚木,如果不早日去地府报道,进入轮回转世,否则不久将会魂飞魄散。” 聂隐娘听到这神色暗淡道“生死有命,怪不得旁人。” 这是躺在一旁的树妖姥姥开口道:“其实是有办法的,那就算栖居在我还魂木上,从此进行鬼修之道,早晚有一日可以修炼道还虚就实的境界,那时也就算复活了。” 张仲坚一脸深意地望了树妖姥姥一眼。 说道:“怎么你愿意贡献出你的还魂木,要知道这可是你的本命木,你修行上万年才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的本体想诞生第二根灵智还魂木,几乎不可能了。” “近几百年我就没有听说过还有第二棵树诞生灵智,幻化人形的。” 树妖姥姥接着一脸坚定地说:“种什么瓜就接什么果,隐娘之所以有今日之难还是我造成的,我无法让其复活,但是保其神魂不灭,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聂隐娘听到树妖姥姥这么说,忙情真意切的喊道:“姥姥!” 树妖姥姥见聂隐娘喊她,突然欣慰道:“隐娘,我们相处也有了一些时日,你今日喊的这句姥姥才是真正的情真意切。” “也罢,不枉你叫我多日的姥姥,就让我这姥姥疼爱你一回。” “上仙,我决定好了,动手吧!”说完姥姥就闭上了眼睛。 张仲坚再次确认道:“你决定好了?” 树妖姥姥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 张仲坚也没有犹豫,就从姥姥身上抽离一根墨绿色木棒。 木棒通体墨绿色,绿得发黑,晶莹发亮,犹如翡翠。张仲坚就对着木棒花了一道复杂的符咒。 接着吐了口气说道:“聂姑娘,好了,从今往后,你可以自由出入此还魂木了,可以借此栖身,以保神魂不散。” 聂隐娘连忙道了个万福道:“谢谢前辈,前辈的大恩,隐娘磨齿难忘,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前辈尽管开口。” 张仲坚摆了摆手道:“些许小忙,不足挂齿,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现在还魂木交给谁保管。” “以你现在神魂的修为可驱动不了这个还魂木,而且单独神魂带着还魂木,只会引起无数修道之人的觊觎,特别是魂修类的邪修。”张仲坚接着说道。 聂姑娘如今也毫无主意连忙说道:“全凭前辈做主。” 张仲坚接着说道:“聂姑娘,也不要对我喊前辈了,其实我们三人年龄都相仿佛,我如今二十有四,我只是显老而已,你也可以如小和尚一般喊我张兄。” 江流儿看了一眼张仲坚一眼,满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就像个中年大叔啊,却没有想到才二十四,刚大学毕业啊,比我重生还小啊。喊他张兄,我很吃亏啊。 张仲坚对江流儿说道:“小兄弟,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江流儿连忙回答道:“在下,姓陈,我师父给我取名叫‘江流儿’,你也可以如此叫我。” 张仲坚接着说道:“江流儿,不然这根还魂木就由你保管了,毕竟聂姑娘无法自己带着,而我却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实在脱不开身。” 江流儿迟疑道:“只要聂姑娘没有意见,我乐意之至,只是张兄你带在身边岂不是更安全,毕竟小弟我修为浅薄,实在怕保护不好。” 张仲坚有些纳言:“这个小和尚,好不晓事啊,我只是怕麻烦,天天带着一个女鬼算什么回事,我可是堂堂玉虚宫外门首座。” 张仲坚打量了一下还魂木,有些推脱地望着聂隐娘问道:“不知聂姑娘你意下如何?” 聂隐娘不知道是不是读懂了张仲坚的怕麻烦,还是对刚认识的张仲坚不是很信任,于是说道:“如果江流儿愿意的话,那今后就麻烦江流儿了!” 聂隐娘说完向江流儿道了个万福,羞涩地低下了头。 听到这江流儿连忙应承道:“不麻烦,不麻烦,幸得聂姑娘信任,江流儿荣幸之至” 张仲坚一脸深意地打量了一下江流儿和聂隐娘,说道:“单独一个还魂木实在太扎眼,我给你们做一把油纸伞吧!” 江流儿和聂隐娘都毫无意见的点了点头。 至此一把还魂伞,白首不相离! 第十一章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时江流儿对张仲坚说道:“张兄,帮忙看看我师父吧。” 张仲坚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现在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江流儿苦苦哀求道:“张兄,还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一救,小弟必有厚报。” 张仲坚叹气道:“也罢,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我就看一下看,能不能救,我委实不知。” 江流儿哭求道:“张兄,尽人事,听天命,不管结果如何,小弟都感激不尽。” 张仲坚摇了摇头,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法明。江流儿见此赶紧上前把法明扶起来,倚坐在我身边,身子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师父此时已经被惊醒。微微打开了眼睛,见扶起他的是江流儿,稍微松了口气,刚想开口。江流儿连忙对师父说道:“师父,你先不要动,我让这位玉虚宫弟子帮忙看一下你的伤势。” 张仲坚这时已经握住了法明的手,感知了一会,紧皱眉头,不发一言。接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抱歉,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江流儿一时忍不住;悲催从中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法明见状,欣慰地说道:“痴儿,有什么好悲伤的呢,生死有命,为师我这是荣登极乐,去西天见佛祖,无须悲伤。” 法明接着对江流儿说道:“江流儿,为师这一辈觉得最幸运的事就是在江边捡到了你,哎,为师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来得及将你带到祖庭少林寺进行受戒比丘。” 江流儿连忙打断师父的话,说道:“师父,你歇息一会吧,有什么话咱以后再说,现在最关键的是调养身体。”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江流儿,听我把话说完,这些话再不说,我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 听法明这么说,江流儿一时悲从中来,硬咽不已。 师父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江流儿,为师这次带你出来游历,是有几个心愿想了结一二的。第一个愿望是:带着兰若寺的舍利子去江都城参加佛门盛会——无遮大会。 “第二愿望就是:希望带着你去禅宗祖庭受戒比丘。” “第三个愿望就是希望你最终能成为佛门佛子,你可是我们金山寺几百年以来最出色佛门弟子,师父我对你寄予厚望。” 听法明这么说,江流儿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盒,然后将其打开,说道:“师父,你说的舍利子,是这个吗?” 法明盯着江流儿打开的方盒里的舍利,脸上立马散放光芒,高兴道:“对,对,就是这个舍利子,江流儿你是如何得到?” 江流儿连忙将兰若寺阿呆和尚和树妖姥姥的事情说了一边。 法明听后,谈了口气道:“可惜了兰若寺,可惜了阿呆和尚,阿呆和尚应该是兰若寺前面的主持选定的佛子啊。” 接着法明有高兴的说道:“这就是我佛的法旨啊,佛祖老人就是选定了你来当这个佛子,不然舍利子怎么就这么平平安安到你身上来了呢?一定是如此。” 听到法明要选自己当佛子,江流儿有些急了啊,自己只是想当个和尚临时充数保命啊,没想当佛门代言人啊。这玩笑开大了。 江流儿连忙推脱道:“师父,不成的,我年纪轻轻如何当得了佛子。” 法明见江流儿如此说,反而更满意道:“江流儿,痴儿,这只是师父的美好愿景,希望你以后不忘初心,朝着这个目标前行,至于结果随心,随缘罢了,一切无需强求。” 江流儿听到法明如此讲松了口气:“原本不是一定要完成,还好还好,否则自己真的是压力山大啊。” 江流儿继续在心里默默念:“师父啊,我都不愿意当什么和尚,也不知道是菩萨恶作剧呢,还是哪个神佛恶作剧,让我魂穿成了江流儿,这真不是我的本心啊!” 法明打断江流儿的乱想吃力地说道:“江流儿,为师时辰不多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安安静静听完为师的遗愿。” 江流儿连忙收敛心神仔细听法明的临终遗愿。 法明接着说道:“为师这一辈子一心向佛,行事坦荡荡,死后也能见佛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希望江流儿你也如此。”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说完此,法明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与世长辞。 江流儿默念着法明临终的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默念数遍,不由得有些痴了,不自觉地两行眼泪从眼睛里留了下来。心里莫名的特别悲伤。好像真正的江流儿残魂在呦哭不止,唐骏这个冒名顶替者感同身受悲伤难以自持。 好吧,师父临终的三个愿望,不管最终能不能成,都要去看一看,愿往后的日子。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第十二章 御剑飞行 江流儿将师父的尸体火化,并将之埋在兰若寺后山的舍利塔内,等忙完这一切的时候,东方已经鱼肚白。 江流儿坐在兰若寺的门口台阶发呆,对未来很是茫然,这个世界是如此陌生而又血腥,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我一个小新萌宠,没有人带路实在害怕啊! 张仲坚却以为江流儿是因为师父去世而难过。跑过来安慰江流儿道:“江流儿,还请节哀,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 江流儿稍微放松心神道:“谢谢张兄,我已经好很多了,接下来张兄有什么打算。” 张仲坚说道:“接下来打算去江都城,不都说江都盛景,繁华不可方物,正想去见识见识,江流儿,你呢?” 江流儿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今后如何去往何处,不过我师父临终要我去大明寺参加佛门盛会,虽然我对佛门盛会毫无兴趣,但是师父临终遗愿,我总要往大明寺走一遭,看看才行。” 张仲坚接着对着聂隐娘问道:“聂姑娘呢,聂姑娘你想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流儿这才想起此时自己身边还有一人,而且聂隐娘如今只能借宿在还魂伞里面,而还魂伞还由自己保管着,自己不能太自私,得考虑考虑她,连忙追问道:“对呀,聂姑娘,你想要去哪?” 聂姑娘说道:“本来我此次是打算回家见见父亲和母亲的,修行十多载,一直无缘回家一见,如今却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实在无脸再见,如今唯一的心愿的就是能让远远看一下他们二老,只要他们二老彼此安好,自己便心满意足。” 江流儿连忙安慰道:“聂姑娘,千万不要这样想,你原本是为了匡扶正义而导致,即便是你父母亲知道了,也知会引以为傲。” 江流儿接着说道:“说实话,我师父交道给我的三个遗愿,我都不知道从何处着手,反正现在一时毫无头绪,那就按照聂姑娘所说,先去见见你父母吧,不知道聂姑娘的家在哪?” 聂隐娘回答道:“就在这附近的东阳郡郡城里。” 江流儿接话道:“那刚好,我顺便见识见识东阳郡的风华人物,说实话,这些天我尽是在赶路,还没有好好见识这江南风光。” 张仲坚这时好奇道:“江流儿,以你这般美姿仪,满身书卷气,怎么会想着出家呢?” 原来这是个特别钟爱美姿仪态的时代,说白了就是看脸的时代,长得好不行也能行,长得丑,你行也不行。上天也是对自己不薄,给了一副好皮囊,真是行走的外挂。 见张仲坚如此问,江流儿也不好说自己是冒名顶替这具皮囊,连忙解释道:“我原本是个孤儿,被一个木盆装着飘到了金山寺,被金山寺的法明法师也就是我的和尚发现,如此一直寄养在金山寺,由于是顺流飘到金山寺的,我师父于是给我取了江流儿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啊,江流儿你也是个不幸之人啊,看你一脸乐观,却不知道你竟也有着如此不幸的身世,实在难得。”张仲坚感慨道。 江流儿连忙谦虚道:“哪有,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幸,恰恰觉得上天对我不薄,没有让我一襁褓之中的婴儿竟然没有淹死在江中,却被金山寺的大师所救,而且在金山寺,师兄弟对我也很好,我师父更是如父亲般,悉心教导。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想不到江流儿,你年纪轻轻却是个乐天派。” 突然张仲坚起了恶趣味:“如此美玉,做和尚太可惜了,应该修道。再说了近些年佛门和道门如今势同水火,自己一玉虚宫的首座,对佛门更是毫无好感,但是对这个小和尚却是一见便心生好感,这是有缘人,何不挖挖佛门墙角,让这个小和尚改修道。”想到这张仲坚邪邪一笑。 虽然法明才死不久,尸骨未寒,就立马挖他墙角,图谋他徒弟,这事干得有些不地道,但是在佛道之争之际,些许不地道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就做,张仲坚原本打算就此和江流儿他们分手别过的。突然改变主意道:“江流儿,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东阳郡的风华人物,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江流儿觉得这是瞌睡了送来枕头,说实话自己刚来这个世界不久,而这个世界这么危险,天天见到的不是人砍人,就是妖怪杀人吃人,身边没有一个高手傍身,实在是不敢随随便便出门,看这个张仲坚一副高手风范,万年的黑熊精,见了他也是闻风而逃,是在是不可多得的大粗腿啊。 江流儿原本不好意思让张仲坚带自己一程,现在好了,不用我开口,他主动送上门啦,这主动送上门来的免费保镖不要岂不是傻子。 听到张仲坚如此说,江流儿立马欣喜道:“既然如此,张兄,那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 张仲坚见江流儿一副欣喜模样望着他,他也一副欣喜的样子看着江流儿,这要是搁原时空妥妥的一对好基友,对上眼了。 此时的天空快要大亮,聂隐娘开口告别道:“两位,天快亮了,我就不能在外面待了,就此别过,我得去还魂伞里面待着了。”说完不好意思起来。 张仲坚连忙催促道:“聂姑娘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做到百日出现的地步,还是赶紧去还魂伞待着吧,不然有神魂受损之险。说实话,聂姑娘你还得想办法获得龙虎山的魂修功法,或者是茅山派的鬼修功法,这样才能事半功倍,靠自己慢慢修炼,实在是进步缓慢,可惜我们玉虚宫并无此类功法。” 聂隐娘说道:“这些功法都是两派不传之密,想要获得,何其难,还是一切随缘吧,命里有时终须有。”聂隐娘说完直接回到了还魂伞里面。 张仲坚为了加深江流儿对道门好感,于是默念了几句口诀:“玉虚神剑,连我神魂,抱元归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起。”念完只见他身后背着的巨阔宝剑飞离他的身后,然后横飞在他的的面前,离地面一尺高度悬停着。 接着张仲坚飞身跳到巨阔宝剑上,姿态说不得的潇洒。 江流儿一脸倾慕的看着这一切,谁还没有一个御剑飞行的梦,御剑飞行,遨游星空,天上地下,任我独行。 张仲坚把江流儿神情尽收眼底,心里欣然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不然如何哄骗这个小和尚加入道门呢?不对,不叫骗,而是诚意打动,心甘情愿入得道门,修得无上仙法,做和尚有什么前途,天天就知道吃斋念佛。” 接着张仲坚对江流儿说道:“江流儿,上来,让我护送你一程。”说完向江流儿伸出了手。 江流儿也没有矫情,借着他的手,立马跳上飞剑,站在他的身后,扶着他的肩膀。 张仲坚见江流儿已站稳,立马操持飞剑急速而行。 江流儿此时的感受是飘飘兮若风,渺渺兮如云,脚下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心胸聚然开阔,很有仰天长啸的欲望,感觉天下我有,天地任我游的豪情。此时江流儿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地长啸了一声。 张仲坚见此,哈哈大笑道:“江流儿,如何?是不是陡然升起了万丈豪情,我第一次御剑飞行时就是这种感觉。也是忍不住仰天长啸。就是现在我每次御剑飞行依旧会升起天地任我游的万丈豪情。” 张仲坚说完也不等我回话,接着也仰天长啸一声,之后就是:“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天地间都回响着他的豪气长嚎。 第十三章 小白狐 江流儿他们御剑飞行了一会儿就到了东阳郡郡城的城门。在此张仲坚将飞剑停落在地上,接着他们接着从飞剑上下来。结伴走进东阳郡郡城。 这是江流儿第一次见识古代的城池,是真正的古代城池,而不是后世的仿作。 只见青砖堆砌的城墙,斑驳错落,城墙正面是一个巨大门洞,城门就在门洞里,城门是两扇巨大的木门,涂着黑色油漆,门上一排巨大的铜环。 城墙上站着一排士兵,站在那纹丝不动,似乎是在守卫着这座城池。 门口有两队士兵在进行检查过完人群。当他俩走到门口时,士兵们见两人着和尚和道士打扮,挥一挥手,直接放行。 等他们俩来到城池里面时,只见各种错落有致的古建筑群,真是美不胜收,看得江流儿眼花缭乱,如此建筑群,开发旅游岂不是旅客如织。 街道上到处都是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好不一副生气盎然之景。正当江流儿四处打量这个时代的城市时。 突然有个细微的声音传到江流儿的耳边:“救救我,救救我。”听到这个声音,江流儿一脸疑惑。 四处寻找发出声音的人,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正在江流儿疑惑不已的时候,突然江流儿小腿上传来毛茸茸之感,痒痒的。 江流儿低下头向下看,发现在蹭自己小腿的竟然是一只通体雪白色的小狐狸,只是这只狐狸后腿明显已经断了,一小段骨头耷拉着连着皮肉,血流不止。 当江流儿看向小狐狸时,小狐狸也一脸可怜萌宠地看着自己,看到着,江流儿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清的心痛。 连忙抱起这只小狐狸,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小狐狸后背。小狐狸被江流儿抚摸得立马眯起了眼,一脸享受地“嘤……嘤……”小声叫唤着。看到小狐狸这幅模样,江流儿的心都被萌化了。 这是突然一个出现一个道士,长着八字胡,下巴则是稀疏的山羊胡,嘴巴有些歪。他对江流儿说道:“小和尚,你手上的狐狸是我的,还请交还与我。” 小狐狸见到这个歪嘴道士,突然全身绷紧,瑟瑟地往江流儿的怀里钻。江流儿见小狐狸如此紧张,连忙抚摸她的后背加以宽慰。如此小狐狸才稍微放松。 江流儿对歪嘴道士回答道:“这位道友,你怎么能证明这只小狐狸是你的呢?” 歪嘴道士被江流儿如此一问,顿时哑口无言了,接着发怒道:“小和尚,我劝你乖乖把这只小狐狸还给我,否则,佛祖也保不住你!” 这是张仲坚突然跑道江流儿身前挡住我回答道:“用不着佛祖,我就能保住他。” 歪嘴道士突然见到张仲坚出来搭话,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张仲坚。 越打量越吃惊,只见眼前这个人,满脸络腮红胡,着道士打扮,越查探越觉得修为深不可测,但是就是不知道到了何种境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此人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 于是歪嘴道士赶紧态度软化道:“这位道兄,请了,在下华山镇岳宫门下猎妖师岳不正,还未请教,道兄出自尊姓大名,师出何门何派?” “昆仑玉虚宫张仲坚。”张仲坚傲然道。 岳不正听后肃然起劲,连忙言辞恳切地道:“原来是玉虚宫的张师兄,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张仲坚见岳不正道歉甚恭,于是面色缓和道:“我们修道之人,修的是己身,身不正,何以到长生?” 岳不正越发恭敬的点头道:“师兄教训的是,是师弟我孟浪了,今后一定谨言慎行,只是我这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仲坚说道:“有话就直说,我生平最讨厌婆婆妈妈之人。” 岳不正听到这,不有面色一红。 说道:“小和尚怀里抱着的小狐狸确实是我追了三天三夜的妖狐,它后腿上的上就是我符咒所伤,师兄只要一检查伤口就知道。” 张仲坚扫了一眼江流儿怀里的小白狐,特别是在小白狐的后腿受伤处。小白狐犹如感受到他实质的目光一样,赶紧缩了缩受伤的后腿,接着把头埋进了江流儿的怀里。 张仲坚接着说道:“这又如何,难道说就因为是你造成的伤,就是的猎物,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岳不正听到仲坚对江流儿维护甚坚,于是开口询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小和尚怎么称呼,师兄和这位小和尚是什么关系?” 江流儿回答道:“在下姓唐,法号‘三藏’。我和张兄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却一见如故,而且张兄救过我的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 岳不正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张仲坚所说的萍水相逢,如此维护,可不像萍水相逢。 再说了修道之人可没有这么热心肠的。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避免沾惹不必要的因果。 但是岳不正也不拆穿,接着说道:“师兄,我也不绕圈子,直说了,狐妖惯会迷人心智,修行中人,有法术傍身,尚不能免被迷惑。” “更何况我观这位三藏法师毫无修为。恐怕更不能幸免。” “此小妖狐估计是一直都在人世间就待更是惯会察言观色。刚刚小狐妖为什么单单只寻三藏法师求助,我想就是看上三藏法师毫无修为和天性纯善吧。如此,让这位小妖狐待在三藏法师身边,不可不妨啊?” 张仲坚却在心里思量道:“我正想找个突破口,让这个小兄弟好还俗,好入我道门。” 这破色戒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吗,反正我们道门又不禁道侣和双修,也不会管你的道侣是人是鬼还是妖。 看江流儿一副命犯桃花的样,色戒绝对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我岂有把他的桃花劫往外推之理。” 于是张仲坚回答道:“正如你所说,小狐狸之所以找到我这位小兄弟,正说明我这位小兄弟天性纯善,我想天性纯善,并不是坏事。” “至于害怕小狐狸会加害与我这位兄弟,只要有我在,这点更是不用担心。” 岳不正听到此,说道:“师兄道法高深,既然放心这个小妖狐在身边,我就不多言了,山水有相逢,师兄,三藏法师,我们就此别过,告辞!” 岳不正说完向江流儿他们拱手道别。 江流儿和张仲坚赶紧拱手回礼道:“告辞!” 第十四章 午夜惊魂 江流儿和张仲坚在东阳城闲逛了一会,找到聂隐娘生前的家,就在她家附近找了一个客栈暂时安顿了下来。 张仲坚见江流儿抱着小狐狸就要进入房间,欲言又止,接着晒然一笑,就会了自己房间。 江流儿抱着小狐狸回到房间,先是给小狐狸清洗伤口,清洗伤口的时候小狐狸“嘤……嘤……”的叫唤着,江流儿连忙抚摸它的背,安抚着。 接着用药店购买的创伤药给它涂抹伤口,然后用小木棒固定它的断腿,最后用布条缠绑好。 小狐狸见江流儿如此温柔的处理它的伤口,对江流儿越发亲昵,用柔柔的脑袋蹭着我的手掌,慢慢的在江流儿怀里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江流儿好像有人在摇着自己的胳膊,并且在呼喊自己:“好像是自己躺在医院,自己老婆和儿子在病床边哭喊着。” 怎么自己又穿回去了? 突然感觉胳膊一痛,似乎被咬了一口,因为疼痛江流儿立马被痛醒,但是脑袋还是特别晕沉。 江流儿用了晃了晃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旧处在客栈的房间里,躺在我旁边的小狐狸早已惊醒,刚刚也就是它把自己咬醒。 但是此时的小狐狸状态很不对劲,全身毛发耸立,瑟瑟发抖,江流儿赶紧用手掌抚摸它的后背,但是依旧毫无效果。 江流儿这时才发现不对,抬起头才发现,房间里不知道依旧多了一个人,一个全身黑衣,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蒙面人。 江流儿大吃一惊道:“你是何人,怎么会跑到我房间里?” 蒙面人阴沉道:“小和尚,我别无所求,只要你乖乖地把你身边的小狐狸交给我,我们彼此就当树木事情也没有发生。” 江流儿仔细盯着蒙面人的眼睛,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原来是岳不正,岳道长。”想到这江流儿连忙大声呼喊。 蒙面人被江流儿聂隐娘大声呼喊先是吓了一跳。 接着放松了起来:“小和尚,怎么想向隔壁的张师兄求救,可惜啊,张师兄不在,而且此房间已经被我下了禁制,哪怕你喊破喉咙,也不会被人听到。” “你就不怕,张兄回来和发现不对,找你算账吗?”江流儿责问道。 岳不正见已经被江流儿认出,接着就揭开了蒙面的头套:“小和尚,只能怪你命不好,原本我只是想那会属于我的小狐狸,如今却被你认出来,没有办法,为了避免之后被张师兄找上门来,只有将你灭口了。” “何至于此,就为了一小狐狸。你就要杀人灭口?”江流儿一脸惊吓道。 岳不正呵呵一笑:“这可不是普通的小狐狸,它可是青丘山上的狐狸,如今也有三百岁了,惯会眯会人心智,小和尚你之所以一看见它就开始出手相助,就是中了它的迷惑术,如今竟然依旧不自知,恐怕离死不远了。” “我佛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狐狸也是一条生命,作为出家人的自己不能见死不救。”江流儿辩解道。 岳不正见江流儿油盐不进,狂怒道:“小和尚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找死,我成全你。” 岳不正接着说道:“小和尚就不要指望隔壁的张师兄过来救你了,张师兄已经被我们引开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无法赶回来。” 听到岳不正如此说,江流儿心里立马一沉“如今怎么办,我最大的粗腿却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如何对付得了这个修炼多年的道士。” “怎么办?怎么办?诶,我突然想起还有一把还魂伞,当时树妖姥姥使用时的口号也不知道,管管用。” 想到此江流儿连忙抓住身边的油纸伞,横档在胸口。 岳不正见江流儿如此举措,愕然失笑:“小和尚,你是要笑死我吗,你确定拿着一把破伞管用?” 江流儿一脸戒备道:“对付其他人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但是我这打狗棍打狗肯定是管用。” 岳不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脸上一变,勃然大怒:“好你个小和尚,牙尖嘴利,等下我把你牙齿一颗一颗地拔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大言不惭。” 岳不正接着准备动手时,江流儿忙开口道:“你就不怕隔壁张兄回来发现不对,找到你头上,昆仑玉虚宫可不是浪得虚名,张兄,堂堂玉虚宫外面首座弟子,更不是泥捏的。” 岳不正听到这,面露凝重:“小和尚,何必呢,为了一只小狐狸,而丢了性命,你这明显是中了小狐狸的迷惑术。” 这时江流儿的耳边突然传来聂隐娘的声音“将还魂伞指向他,然后默念‘一根还魂木,定你幽府魂’” 江流儿连忙将还魂伞指向岳不正。 岳不正看到江流儿用伞指向他,哈哈大笑道:“小和尚,你还真以为这是街头打架吗,拿个破伞就能防身?” “我要让你知道,对我们修行中人来说,凡人如蝼蚁。” 不等他话说完,江流儿已经用还魂伞指着他眼睛,口诀业已默念完。 岳不正正要要所动,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接着发现自己幽府内的神魂竟然正在被一步步的抽离。这让他大吃一惊“这个小和尚明显毫无修为,怎么会有魂修类的法术,不可能,绝对不会看错的,小和尚绝对一点法术也无。” 此时也由不得岳不正多想,赶紧收紧心神,运转法术,‘神魂归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幽府中的神魂正在和这股抽离力量进行拉锯战。 江流儿此时的油纸伞伞尖呈现墨绿色,形成了一股旋风,伞尖就是旋风之眼,形成吸力正从岳不正身上不断抽离他的神魂。 岳不正这才发现我手上的伞骨的不同寻常之处,哑然失声道:“还魂木,还魂伞!”接着勃然失色,脸上形成了豆大的汗珠,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恐怕要遭。 只见岳不正赶紧运转周身法力,气势已达最强,只见他幽府内的神魂渐渐又归于幽府,此时岳不正开始面露喜色,接着又加大了力量,嘴上口诀默念得更快。 突然江流儿耳边传来聂隐娘的闷哼声“嗯哼……”我此时已感觉到聂隐娘此时视乎力有不殆,恐怕有力竭之险。 江流儿此时着急万分,可惜却怎么也帮不上忙,下定决心要尽快学会法术,进行修行修炼,否则在这个世界自保都难。 岳不正已经感觉到还魂伞对他神魂的抽离越来越无力,以为我只能靠还魂木自身的力量,自身毫无法术支持,所以不能久持。 岳不正此时狂喜不宜,这次赚到了,不光完成了抓捕小狐狸的任务,还能得到一根还魂木,一看就不是凡品,仅靠还魂木自身的力量都可以抽离本人神魂,说不定是万年份的。 想到此岳不正更觉心热,正要一鼓作气,将江流儿拿下。岳不正突然面色一变,感受了一下房间外的情形。 二话不说往后倒飞而去,直接撞坏了房间的木墙,直接消失在夜空中。 慢慢地江流儿看到有一速亮光往客栈的方向急飞而来,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眼前,停在了房间外的走廊上。 第十五章 事后探询 极光原来是张仲坚。张仲坚此时一脸忧色地望着我:“江流儿,你没事吧?” “之前我在房间内突然听到异响,跑出去查探,发一下一个黑影,所以连忙跑出去追,没想到追了三十里路,却失去了黑影的踪迹,我怕你有什么闪失,连忙赶紧跑回来。”张仲坚解释道。 张仲坚解释完一脸担忧地望着江流儿。 见张仲坚如此关心,江流儿心里颇为感动,说实话彼此真的只是萍水相逢。 但是张仲坚一直都在帮助江流儿,江流儿虽然怀着抱大腿的心思,但是做人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作为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张仲坚能做到这步,确实很不错,这样的恩情江流儿也将铭记府内,以后一点要回报才行。 江流儿感激道:“谢谢张兄关心,如今已无事了。” 张仲坚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眼光停留在被破坏的房间门墙“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流儿连忙将岳不正过来抢夺小狐狸,聂隐娘暗中驱动还魂伞,出手相助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时聂隐娘也从还魂伞里出现在我们面前。只见聂隐娘脸色看起来比原来苍白了不少,而且江流儿感觉聂隐娘身影看起来似乎暗淡了不少。 张仲坚见此,忙说道:“聂姑娘,如此下去可不行啊,以后千万不要强行驱动这还魂伞了,以你现在的修为不足以驱动还魂伞,强行驱动只会损伤你的根本,以后再强行驱动还魂伞,恐怕有魂飞魄散之险。” 江流儿这时才知道聂隐娘的情况已经如此危急了,连忙担心地望着聂隐娘。 聂隐娘被江流儿关切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地下了头,咳嗽一声回应道:“当时是因为情况紧急,迫于无奈之举。其实我的身体还好,只要修养一段时日就会恢复如初,而且在也不会强行驱动还魂伞了。” 张仲坚接着说道:“聂姑娘还是需要找到上等的魂修功法,否则靠自己慢慢修养,终究难有所为。” 被张仲坚这么一说,江流儿记上了心头,感觉现在很有一种急迫感,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还有帮聂姑娘找到上等魂修功法。总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 聂隐娘赶紧岔开话说道:“按道理不应该的,一只小狐狸而已,那个道士见小和尚已经报出了你的名号,虽然有所顾忌,但是依旧忍不住动手抢夺。” 张仲坚听到这愤愤地说:“好一个华山镇岳宫,好一个岳不正,这事我记住了,以后必有回报。” 聂隐娘接着说道:“所有的秘密应该就在这只小狐狸身上。” 说完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看着小狐狸。 小狐狸被他们仨看得眼睛滴溜溜直转。似乎一直都在偷听着对话。 张仲坚哈哈笑道:“这有何难,这只小狐狸原本就可以幻化人形的,只是最近应该是受了伤,伤了道基,如今才不得不显出本体。” “我们玉虚宫也有异兽幻化成人,在我们山门修行的,我和他们都打过交道,对治疗他们的道伤恰好有些心得。” “让我帮它伤治好,稳固住它的道基。我想自然就会幻化出人形,随后一问便知。” 只见张仲坚默念一段口诀,手上做着法印手势,接着张仲坚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小狐狸,我似乎看到有一道灵光从张仲坚二指流出,然后飞快地奔向小狐狸。 小狐狸全身一颤“呀……”一声,接着浑身荧光流转,浑身毛发看起来闪闪发亮。 小狐狸似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力量,浑身抖动不停,接着就见小狐狸慢慢变大,最终幻化出一个十二三岁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脸色粉嫩红润,精雕玉酌,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灵气十足。 小姑娘看他们三个都一直盯着她看,害羞地:“呀……”了一声就跑到我身后躲了起来,然后拉着我的袖子,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张仲坚问话道:“小狐狸,快快报出出处,还有那个岳不正为什么要紧追你不妨。把这一些通通道来,否则……”说完张仲坚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小姑娘。 小姑娘被他满脸的络腮胡和铜铃般的大眼睛吓得不轻,拉着江流儿的衣袖,死活不愿意从我身后出来。 张仲坚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天空中有答案。 江流儿看到小姑娘如此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连忙转身宽慰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有哥哥在,哥哥保护你。” 聂隐娘看到这,不禁有些吃味:“好看的脸果然招人喜欢,就连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都不能幸免。” 被江流儿安慰后,小姑娘开始神情放松不少,怯生生地感谢道:“谢谢小哥哥今天救了我,我叫苏小灵,我家里人都叫我小灵儿,小哥哥你也可以叫我小灵儿。” 江流儿一脸亲和笑脸的望着她说道:“好的,今后就叫你小灵儿啦,告诉哥哥,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岳不正那个道士追杀的。” 苏小灵被江流儿这么一问,瘪嘴哭道:“小哥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小姨也被那边臭道士抓走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小姨了。”说完苏小灵抽抽搭搭地拉着江流儿衣袖哭求。 江流儿连忙帮忙将她脸颊的眼泪摖掉安慰道:“小灵儿,千万别哭,快告诉哥哥我是怎么一回事,哥哥我一定帮忙。” 聂隐娘见江流儿如此举措,很是吃味,碎碎念:“还小哥哥,你是和尚好吗,出家人如何可以兄妹相称,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这只小狐狸都能轻松对付了你,还大言不惭地帮助人家。” 江流儿被聂隐娘的碎碎念弄得很是尴尬,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碎碎念可不可以小声点,不要让我听到,打人不打脸啊。” 江流儿装作没有听到,接着对苏小灵说道:“给我们大家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放心,我们肯定能帮助你,旁边这位张仲坚道长是昆仑玉虚宫首座弟子,道法高深,而另外一位则是急公好义的女侠,最喜管世间不平事。” 张仲坚被江流儿吹成玉虚宫首座弟子也不解释,一副高人风范,背着双手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聂隐娘被江流儿夸成女侠显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苏小灵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刚刚的岳不正就轻轻松松被打跑,更是被她自己亲眼所见,似乎相信江流儿所说的,他们这个团队是个高手团队。对接下来寻帮助也有了信心。 于是点点头,跟江流儿他们娓娓道来所发生的一切。 第十六章 夜探聂将军府 “你说你小姨是聂将军的妻子,哪个聂将军?”当聂隐娘听到苏小灵儿说道她的小姨竟然是东阳郡聂锋将军的妻子时大吃一惊。 “就是聂锋将军啊,东阳郡只有一个聂将军,而且小姨家就在对面。”苏小灵儿回答道。 这时聂隐娘才发现证实苏小灵儿说的聂将军就是自己的父亲。接着摇头道:“绝对不可能,我母亲绝对不是狐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江流儿和张仲坚面面相觑,现在是什么情况:“聂隐娘的母亲成了狐妖,聂隐娘的父亲竟然和一个狐妖接了婚,并且有了聂隐娘,岂不是说聂隐娘也是半妖之身?”想到此江流儿他们俩连忙上下打量了一下聂隐娘。 聂隐娘被江流儿他们打量得很不自在:“绝对不会的,我自己没有任何狐妖血统,体内毫无妖力,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而且要是我娘亲是狐妖,当年我师父就会看出。” 被她这么一分析,江流儿和张仲坚都认可的点点头,接着转头怀疑地望着苏小灵儿。 苏小灵儿看到江流儿他们怀疑的眼神,很是着急,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看起来说不出的委屈,突然惊喜道:“我知道了,聂姐姐的娘亲不是我小姨,我小姨确实是聂将军的夫人。”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把我们都绕晕了,你小姨不是聂姑娘的娘亲,你小姨是聂将军的夫人,而聂姑娘的母亲却是聂将军的夫人,怎么这么乱呢?”张仲坚有些挠头道。 江流儿这时缓过神来对苏小灵儿:“你小姨是聂将军后面娶的妻子,聂姑娘的娘亲是聂将军的原配夫人,是这样吗?” 苏小灵儿连忙感激的点点头:“对呀,对呀,小哥哥,你真厉害。” 聂隐娘急问道:“那我娘亲呢?”苏小灵儿低下头歉意道:“我听说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聂隐娘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神魂都有些不稳了:“想不到自己修道十多载,再回来时竟然和自己的母亲已经阴阳相隔。” 张仲坚这是突然惊讶道:“不好,此时恐怕聂将军府会遭遇不测。” 聂隐娘听到着,更是着急,连忙向客栈外飞去,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张仲坚使出御剑飞行,带着江流儿和苏小灵儿,不一会儿就到了聂将军府。 此时的聂将军府一阵喧嚣:“只见几个的道士正在围攻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人,地上躺着一个美貌的少妇,少妇后面竟然露出了一条白色狐狸尾巴。” 其中一个道士开口道:“聂将军,何必呢,你根本挡不住我们,何不放手?” 原来魁伟的中年男子就是聂隐娘的父亲。聂锋聂将军豪迈的笑道:“笑话,我堂堂一将军,保家卫国,在正常不过,作为一个男子要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道士继续开口道:“聂将军,保护妻儿不假,可是你这个妻子却不是人,而是一只狐妖,人妖不两立,更何况狐妖惯会迷惑人心智,何必执迷不悟。” 聂锋回答道:“我妻子是人是妖,与我何干,我只知道,这些年,我妻子心地善良,从未有过恶举措,和我更是相濡以沫,对我照顾有致。我有什么理由不舍命以保护呢?” 道士知道聂锋不会放手,唯有加快攻势,以免夜长梦多,毕竟聂将军是东阳郡的实权将军。只见几把飞剑突然加速,招招往聂将军要害处砍去。 聂将军隔挡得左支右绌,不一会儿身上就多了几处伤,鲜血不止,此时聂锋身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由于流血过多,越来越体力不支。聂锋虽然武艺高强,常年的军旅生涯造就了强健的体魄,但终究对上的是修行中人,面对飞剑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能。 躺在地上美妇人哭喊道:“夫君,罢了,不必为了我白白牺牲。”聂锋转头心痛地望了地上的美妇一眼:“夫人,不要说这种胡话,我们相濡以沫十几载,生虽不能同时,但死可以同穴,这又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呢,大丈夫立于世,但求无愧于心。如今让我丢下你一个人独活,我怎么余生心何安?” 美妇人见聂锋竟然如此坚决,已有了死志。暗暗下了决心,努力坐了起来,双手接连做了个复杂的法印:“既然夫君为了我不惜死,我死亦何妨!” 几个道士见此,暗道不好:“大家小心,此狐妖要自爆。”说完都飞身疾驰几丈外。 这是聂隐娘已经赶到,连忙喊道:“住手!” 美妇人听到这话连忙守住自己将要发动的自爆,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发现只是一具女神魂,略微有些失望。 聂锋看到聂隐娘时,先是惊喜,接着有些迟疑。 聂隐娘含泪对着聂锋喊道:“父亲!” 聂锋这才确认道:“是隐娘吗?” 一个道士打断道:“原来是个女鬼,我还以为是何妨高人,聂锋,看来今天你们是要一家地府团聚吗?” 聂锋听到道士说聂隐娘是女鬼,大吃一惊:“隐娘,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如今的模样,你师父呢?” 聂隐娘正想开口解释时,张仲坚带着我和苏小灵儿这时也赶到了。道士们见又了一个御剑飞行的修道之人,满脸戒备:“不知是何妨道友来访,华山镇岳宫众师兄弟在此办事,还请道兄寻个方便,莫要插手此事。” 张仲坚见他们自报家门为华山镇岳宫,就是面色不喜:“哼,好一个华山镇岳宫,我正要找你们,一帮言而不信之徒,岳不正呢,让他出来见我。” 道士见张仲坚对他们的师门很是不敬,勃然大怒:“这位道友,不知仙门何处,我们师门如何得罪阁下了,阁下如此出言不逊,如果不给一个交代,今日休想离开这聂将军府。” 张仲坚哈哈大笑道:“这话恰恰也是我要说的,你们几个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走,他日我还有上华山镇岳宫问问,镇岳宫修道到底是修的哪门的道?” 道士们见张仲坚口气如此之大,一脸疑重,为头的道士点了一下头,其他六位道士各走到一个方位,形成一个阵行围住张仲坚。 第十七章 北斗七星高 “北斗七星阵,华山镇岳宫的北斗七星阵,镇岳宫不是号称‘北斗七星高,鬼神岂可逃’,我今天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北斗七星阵是否真如吹嘘的那般神乎其神。”张仲坚说道。 七个道人也不说话,分别按照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方位穿插不停,越转越快,生生不息,仿佛有个无数个人包围在张仲坚四周。 张仲坚驱使自己的飞剑攻向为首的道人,立马出现三把飞剑与之对抗,令外还有四把剑攻其后背之必救。张仲坚立马回撤飞剑格挡。 张仲坚突然驾驶飞剑向高空疾驰,想要飞离剑阵,但是七把飞剑始终组成剑阵将他团团围住,无法脱离。 张仲坚被逼无奈又回到地面,七个道人依旧建成剑陈将之围着,丝毫不敢放松。 “北斗七星阵果然有些名堂。”张仲坚开始认真道。 “看来不得不使出我的绝招了。”张仲坚双手做着法印,默念口诀喊出:“万剑归宗”。 只见张仲坚后背出现了无数把剑,数不胜数,接着只见张仲坚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那七个道人。 这时分别有无数把剑攻向七个道人,七人一时手忙脚乱,张仲坚利用此片刻闲暇,提前他手上的聚阔宝剑飞身攻向领头道人。 只见张仲坚挥动巨剑用力看向领头道人,领头道人见此大吃一惊,也不由得多想,赶紧持剑回挡在胸前。巨剑直接砸向他胸前的宝剑。 还没有等领头反应过来,就被张仲坚势大力沉的一剑直接砍飞出去。 张仲坚得势不饶人,飞身前往领头道人落脚之处,直接把剑放在了领头道人的脖子上。 其他六个道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着急道:“师兄!”并且打算上前去营救。 张仲坚赶紧用剑逼了逼领头人的脖子。 领头道人赶紧向其他六个道人摆了摆手。其余六个道人立马站立在原处,一脸担忧的望着领头道人。 张仲坚出口道:“北斗七星阵还是有两下子的!” 领头道人沉声道:“阁下道法如此之高强,绝对不是无名之辈,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张仲坚笑道:“也不怕你们上面寻仇,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昆仑玉虚宫张仲坚,是也,以后想报仇尽管冲我来。” 领头道人被张仲坚的自报家门震惊得惊叹连连:“原来是玉虚宫的师兄,在下华山镇岳宫华成宇,师兄,我们镇岳宫可不曾得罪玉虚宫啊,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仲坚说道:“不可能有什么误会,你们镇岳宫是不是有一个叫岳不正的道人?” 华成宇忙说道:“岳不正是我师弟,不知道我这个师弟怎么得罪了师兄你,我在这先陪个不是,只可惜我那岳师弟今天不在这,如在,我必定让他当面谢罪。” 张仲坚见华成宇态度如此软化,反而不知道如何处理:“你们师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聂将军一家如此下狠手,聂将军的女儿和我是至交好友。我岂能坐视不管。” 华成宇连忙叫屈:“我们并不想把聂将军怎样,我指向对付那个妖狐,可惜聂将军一直阻挠,我们才迫不得已。” 张仲坚听到这非常生气:“好一个迫不得已,聂将军一家怎么了你们,你们却要置他们于死地,修道之人怎么如此滥杀无辜,不怕因果缠身吗?” 华成宇听到如此训斥,脸色朱紫:“师兄,人妖不两立,修道之人降妖除魔不应是应有之意吗? 张仲坚愤然道:“狗屁的人妖不两立,我们玉虚宫就有不是异兽最终幻化成人形,跟随道门修行,和我们称兄道弟的,我就不相信,你们华山会没有开启灵智的异兽?” 华晨宇接着辩解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师兄,宗门的异兽常年跟随宗门,享受着道法恩泽,早已经去除了戾气,和我们称兄道弟又有何妨呢?” “而此妖狐出自青丘山一脉,最是能迷惑人心,聂将军如此执迷不悟,说不定就是种了迷幻术,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张仲坚说道:“有没有受到迷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问你,聂将军的夫人可曾伤人,杀人。” 华成宇连忙道:“这倒是没有,此狐妖再此生活了十多年,一直低调行事,要不是身边这只小狐狸露出了马脚,我们也不会发现聂将军的夫人是狐妖。” 苏小灵儿一听竟然是因为自己漏出了马脚而导致小姨差点被杀,连忙哭着对地上的美妇人歉意道:“小姨,对不起,我不应该贪玩跑出去的,导致你被发现,而遭此劫难。” 地上的美妇人含笑安慰道:“小灵儿,你这个年龄正是贪玩的时刻,加之你刚来凡人城市不久,对任何事情都感兴趣也难怪,不要自责了,一切命中自有定数,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 张仲坚此时一时犯难该如何收尾,有些迟疑地望着江流儿,江流儿立马读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有选择恐惧症啊。” 于是江流儿开口提议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场误会,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不如彼此就此罢休?” 华成宇一脸喜意的看向张仲坚:“张师兄,意下如何?” 张仲坚说道:“我倒是愿意就此罢休,但是我不相信你们岳镇宫的诚信,就怕你们回头继续来为难聂将军一家。” 华成宇实在不愿意得罪玉虚宫,正所谓另可得罪皇帝也不可得罪玉虚宫,得罪皇帝还可以去跑到山高林密之处出世修行,要是得罪玉虚宫,确实上天入地而不能啊。 华成宇连忙解释道:“既然张师兄一定要保聂将军一家,我们是有天大的事情也需放下,张师兄的面子我们怎么也得给。” 张仲坚坚持道:“我实在是不相信你们的人品,你的师弟岳不正已经告诉我镇岳宫不足信。” 华成宇被张仲坚一再强调毫无诚信,满脸尴尬:“那张兄想要如何,才能相信我们。” 张仲坚又一次望向了江流儿,华成宇被他的目光所引,也疑惑地望着江流儿。 江流儿连忙咳嗽了一声:“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师兄七人一起发一个天道誓言,然后我们彼此就作罢。” 华成宇一听需要发天道誓言满脸犹豫。 张仲坚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华成宇:“嗯,怎么你们不愿意,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打算毁约?” 华成宇叹了口气:“也罢,就如小和尚所说,我们发天道誓言。” 华成宇师兄弟七人开始抬起手发天道誓言。 第十八章 江流儿修道 华成宇一行离开后,聂锋将军赶紧上前扶住地上的美妇握着她的手问道:“瑾儿,你没事吧?” 美妇含情默默的望着聂锋:“我没事,夫君,还有客人在,去招呼他们吧,而且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隐娘也回来了,你这个做爹的还不去关心关心。” 聂锋赶紧对着张仲坚拱手行礼道:“多谢道长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张仲坚忙推迟道:“些许小忙,何足挂齿!” 聂锋接着一脸关切问聂隐娘:“隐娘,你不是一直跟随一个女尼修道吗,怎么成了如今这边模样?” 聂隐娘听到父亲的问话,暗自垂泪。接着吟咽着将跟随师父修道十二年的经过简短地说了一遍,并将自己路过兰若寺原本想除掉树妖却反被树妖剥夺了肉身的经过说了一遍。 聂锋见女儿一路走来是如此艰辛,而且如今反而丢失了肉身,更是心痛不已。 接着聂隐娘急切地问道:“父亲,我的事稍后再说,我娘亲呢,去哪了?那位又是谁?” 说完看向地上美妇。聂锋被聂隐娘如此一问,不由得面色黯淡,默默不敢言。 地上的美妇见此赶紧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解围道:“隐娘,我叫苏瑾,是你父亲的续弦,你可以叫我瑾姨,你母亲的事情,你父亲不好说还是我来说吧。” “你母亲已经去世有十年了,此事还得从你失终那年说起,自从你失踪后,你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相思成疾,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对此你父亲消沉了很多年,一次因缘际会,你父亲救了我,我们才认识的,至于我的身份,要不是今天,你父亲一直都不知道。” 聂隐娘有不死心的望着父亲聂锋,聂锋缓缓地点了点头。聂隐娘这才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娘亲已经驾鹤西去了,一时心神恍惚。 我赶紧上前安慰道:“聂姑娘还请节哀!” 这是张仲坚插话道:“聂将军,聂夫人,在下一直有些疑惑,按道理,你们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镇岳宫的人没有道理死死抓住你们不放啊?” 聂锋是说道:“这个我可以解释,他们表面上是为了除去苏瑾和苏小灵,为了正义降妖除魔,其实不然,他们真正是冲着我来的,发现苏瑾和苏小灵只是顺带的。” 江流儿和张仲坚这时反而更好奇了。 聂锋说道:“镇岳宫其实早就和宇文化及勾结,只因我不愿意和宇文化及之辈同流合污,宇文化及才要打击报复。” “因为在下平时为人处世都瑾守本分,所以他们一时也抓不到我的把柄,所以就想从家眷下手,这才发现了瑾儿和小灵的不对劲。” “宇文化及,这个我知道啊,电视剧里的大反派啊,大隋朝的终结者啊,是不是这个啊”江流儿心里默念道。 苏瑾这时有些惴惴不安:“夫君,如今你也知道我是狐妖了,我也没有脸面留在聂家了,唯一念想就是希望夫君看着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不要忘记我。” 这时苏小灵儿一脸吃惊地望着苏瑾:“小姨!” 苏小灵儿虽然年龄还小不知道情情爱爱,但是她缺知道自己小姨为了这个聂锋将军牺牲有多大。她们青丘狐一脉就是如此,容易为情所困。 聂锋连忙反驳道:“夫人何处此言,我们夫妻一场,怎可说散就散,我不管你是人是妖,今生已经认准了你是我的夫人,就不会变。” 苏瑾一脸感动的看着聂锋:“夫君!”这时苏瑾由于受伤缘故,渐渐体力不支,聂锋连忙道:“张道长,由于贱内受伤颇重,我需要带她去疗伤,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谅解。” 张仲坚连忙摆手道:“你们尽管去,不用管我们,如需帮助,请尽管开口。” 接着聂锋吩咐苏小灵:“小灵儿,你招呼她们去客房休息,还有隐娘,你小时候的房间一直留着,你可以去看看。” 聂锋带着苏瑾离去后,苏小灵正想带我们去客房休息,江流儿连忙说道:“小灵儿,你今天有伤在身,先去休息吧,正好我想在此和张兄谈谈话。” 苏小灵走后,聂隐娘也去找她原来的房间去了,就剩下江流儿和张仲坚两人在院子中间。 最近几日,说实话比江流儿前世一辈子还有丰富。才知道江湖险恶不是说说而已,总感觉朝不保夕,迫切地想要自身变强。 对张仲坚说道:“张兄,我可以修炼法术吗?” 张仲坚打趣道:“怎么,江流儿不要做和尚啦?” 江流儿认真道:“做不做和尚,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哪怕是做和尚就不能修道家的法了吗?” 张仲坚见江流儿如此认真,也开始认真道:“这个倒是没有强求,佛道双休的也大有人在,比如曾经赫赫有名的菩提老祖,就是佛道双修的高手。” “但是如今却是有问题的,如今的门户之见愈深,好的功法都是各门派的不传之密,加之如今佛道分歧越来越大,你这和尚打扮,其他门派怎么可能授予你高深功法修行?” “那有没有一些基层的入门级的功法,不是什么门派不传之密的呢?”“好的功法是事半功倍的,你选一些不入流的功法去修炼,那是南辕北辙。” 江流儿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从小是被金山寺收养,师父法明更是待我如父,师父临终遗愿,不管我能不能完成,我总要尝试去做一做,至于以后我是为僧还是为道,那就且待以后,只是现在我想要变强,还请张兄能够指点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张仲坚考虑了一会道:“也罢,我们相识一场,而且一见如故。这样吧,我传你一套玉虚宫的入门功法,此功法虽然不是不传之密,也只能是玉虚宫外门弟子才能习得,如今传授给你,你以后不经玉虚宫许可,不得外传。” 江流儿连忙答应道:“这是自然,你传给我的功法我绝不外传,需要发天道誓言吗?” 江流儿见张仲坚已经答应,喜出望外,赶紧举手立了一个天道誓言。 张仲坚见江流儿已经郑重地发了誓,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卷道经递给江流儿。 江流儿打开一看,只见第一页写着三个飘逸大字“紫霞决”。 第十九章 聚气期—紫气东升 当江流儿打开张仲坚给他的书,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三个古朴大字“紫霞决”。 张仲坚说道:“《紫霞决》需要在早晨吸收第一缕阳光修炼最佳。” “那时为万物之始,阳气最足,此时修炼《紫霞决》可以事半功倍。” “我们玉虚宫有一处紫霞台,那里是修炼《紫霞决》的绝佳之所,外面弟子常常为了争那一寸之地而不可得。” 张仲坚抬头望了望天空:“此时离太阳出来也不远了,走,我带你去感受感受这《紫霞决》。” 说完携着江流儿飞向了聂府的屋顶。 江流儿见此时的东方渐渐的有一丝光亮出现。 赶紧盘腿坐在屋顶上,按照《紫霞决》里面的指示,双手拈花放在盘腿上,默念口诀,运转丹田气。 张仲坚开口道:“气沉丹田,心随意动,意与心合,气转周身。”江流儿开始收拢心神按照《紫霞决》里的口诀运转。 当第一缕阳光投射过来时,江流儿身上洒满了阳光。 接着张仲坚看着江流儿的身上发生的一切。 下巴都惊掉了。 只见江流儿此时全身犹如涂满了金粉,金光闪亮,仿佛要透过江流儿的衣服,破体而出。接着有一丝丝白气从江流儿头顶慢慢飘出。 这是锻体已成,聚气初现啊。 张仲坚看到这个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想想自己堂堂昆仑玉虚宫外门首座弟子,虽然不能和内门首座相比,但也是首座啊,当初练这个《紫霞决》也是修炼了三月有余。 才锻体成功,聚气乃现啊。哪像江流儿这样一天就锻体而成,这天赋这么好的吗? 不对,江流儿这全身透金光似乎和《紫霞决》锻体初成时不一样,好像佛教的金刚护体神功初成啊。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但是这天赋也很了不得。 张仲坚松了口气,心态平和不少。 “哪有那么多不世出的天才!”张仲坚感慨道。 张仲坚见江流儿渐渐收功,语气亲切道:“江流儿,你之前是不是练过佛门的金刚护体神功啊?” 江流儿一脸疑惑:“金刚护体神功?” 迷惑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金刚护体神功,我不知道,但是金刚经我倒是念过一卷。” 说完就把师父交给自己的那卷金刚经给张仲坚看。 张仲坚看后一脸无语的看着江流儿:“你这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啊。这就是佛教不传之密,《金刚护体神功》,你师父对你确实不错。” “如此就解释得通了,如今你通过这《金刚护体神功》锻体已成,可以跳过此环节,直接修炼聚气篇。”张仲坚了然道。 江流儿一脸惊喜:“张兄,我真的可以吗?” 张仲坚很肯定道:“虽然你锻体不是用的《紫霞决》但是靠着《金刚护体神功》已经锻体成功,这些都是殊途同归的,当然你的金刚护体神功也不要停,正所谓,锻体是基,根基越牢靠,才能走得更远。” 江流儿一脸疑惑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修炼金刚护体神功啊,这卷经书也就是我师父兰若寺那晚交给我,我只是在老槐树底下读了一遍而已,怎么炼成的金刚护体神功,我真的不知道啊。” 张仲坚听道江流儿只读了一遍就炼成了金刚护体,仿佛受到了千万点暴击,心口绞痛,连忙捂住胸口。 江流儿见此连忙关心道:“张兄,你怎么啦,是之前受伤了,现在爆发了吗?” 张仲坚连忙向江流儿摆手道:“你停在那,理我远点,你在此就是对我最大的打击。” 接着张仲坚感慨道:“如今果然是妖孽横行啊。”说完一脸幽怨地望着江流儿。 江流儿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接着疑惑道:“张兄,如今你授我‘紫霞决’,算是我的师父吗,我需要拜师吗?” “拜师!”张仲坚听到这个词眼睛放光,接着神色黯淡:“怎么说也是佛门预选佛子,拜我为师,这是打脸佛门,这以后和佛门结仇结大看,我虽然不怕,但终究是大因果啊,貌似沾染不得。” 张仲坚叹了口气:“我们不算师徒,最多算我代师收徒。我会专门向我师门禀报此事,你们以后可以师兄弟相称。” 江流儿接着关心地问道:“师兄,你看我这修炼进度,有没有修炼天赋。” 张仲坚仿佛又受到暴击,幽怨地看着江流儿说道:“你的天赋还行,马马虎虎,和我不相上下,但是你要知道我只是玉虚宫外门弟子,内门还有一堆天赋远在我之上的,切莫骄傲自满。” 听到张仲坚如此说,江流儿一脸欣慰:“能和师兄你相仿佛,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只要有师兄的修为,我就知足了。” 张仲坚听江流儿这么说,一脸无语,要求这么低,天赋却这么高,世间果然没有公平事。 在聂府待了几日,江流儿前两天还需要张仲坚携带自己上屋顶,然后接收早上的朝霞。 这天早上,江流儿尝试着自己提气一跃,竟然轻松地就跳到了屋顶上。“这就是轻功吗?” 江流儿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一边怀疑,一边惊喜。突然听到“晃荡一声”江流儿就从屋顶上掉了下来,原来是没有控制好力道,上屋顶时直接把屋顶踩碎。 张仲坚一脸古怪地看着江流儿,江流儿尴尬地脸色一红:“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下次应该不会了。” 张仲坚一脸看江流儿笑话道:“好,你继续。” 江流儿连忙回到院子中间,凝神静气,运作丹田气,飞身一跃就跃到了屋顶上,还没有等江流儿惊喜起来,自己就咣当一声,把屋顶踩穿掉了下来。 江流儿突然发狠,就不信自己不行,咬了咬牙,接着跑道院子中间,总结前面两次的失败。凝神静气,气沉丹田,飞身跃向屋顶,当自己快要降落的时候,赶紧运转周身气感,将自己下降的力道卸掉,然后轻轻降落在屋顶,这次果然成功降落在屋顶,而没有砸穿屋顶。 再来一次江流儿都不好意思在聂隐娘家待着了。 张仲坚见江流儿成功后说道:“师弟,你天生就是修道之人,锲而不舍,正是吾辈修道之人求道应该秉持的意志。恭喜师弟,从今日开始你正式入了道门。” 江流儿赫然道:“师兄过愉了,师弟我只是万里征途迈出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 张仲坚一脸欣慰道:“师弟,不错,有所成而不自满,求道路漫漫,需要常保谦卑心。师兄我此次下山,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师弟你。” 江流儿连忙感激道:“师兄,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生平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师兄你,在我危难中,师兄几次挺身而出,如此大德,师弟我没齿难忘。”说完拱手向张仲坚谢礼。 张仲坚说道:“也罢,我们师兄弟俩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师弟你也抓紧修炼。如今你已经到了聚气期第三层,紫气东升,希望早日突破聚气期,师弟未来可期,我很期待。” 江流儿连忙向张仲坚拱了拱手,接着盘腿打坐修炼,接着太阳的紫霞之气。 第二十章 御伞飞行 江流儿他们在聂隐娘家待了十几天,江流儿也成功将紫霞决练到第六层。 现在的江流儿可以轻松跳跃屋顶,很有一种江湖高手的风范。 这天晚上,江流儿和张仲坚还有聂隐娘一家聚在庭院中。 聂锋开口道:“隐娘你还有回复的可能吗?” 聂隐娘神色暗淡:“想要恢复,千难万难,魂修需要修到还虚就实,比普通人修到金丹期圆满还有难上数倍。” 苏瑾安慰道:“其实我们青丘山这一脉其实也是魂修,隐娘要是需要,我可以传你功法。而且我们这一脉修到金丹境的还是有不少的,所以隐娘不用担心。” 聂隐娘有些犹豫:“可以吗,各门各派对于功法不都是不传之密吗?” 苏瑾含笑道:“我们青丘一脉并无此要求。” 聂隐娘不好意思道:“那就谢谢姨娘。” 苏瑾见聂隐娘终于叫她姨娘了,媚眼笑开了花:“跟姨娘我还说什么谢啊,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 这是聂锋有些犹豫地对聂隐娘说道:“隐娘,我和你苏姨娘可以能需要离开聂府,隐居去了。” 聂隐娘疑惑道:“这是为何?” 聂锋说道:“如今我彻底得罪了宇文化及,而如今宇文化及权倾朝野,宇文化及是睚眦必报之人,为父要是久留于此,必被报复。” 聂隐娘说道:“宇文化及如今如此跋扈,为何不禀报当今皇上呢,让皇上去处置他。” 聂锋要了摇头:“我曾经也是如此想,希望皇上亲贤臣,远小人,励精图治,重振朝纲。可惜这些年皇上是一日消沉一日,我已是不报希望了,如今不作他想,挂印归隐而去。大隋的江山他杨家人不珍惜,还能指望他人吗?” 聂隐娘认可道:“如今世道,归隐山林,不失为一种明哲保身的好办法。” 聂锋见聂隐娘赞同自己的看法,高兴道:“那隐娘需要和我们一起吗,我们父女俩已经好久没有团聚了,刚好趁此计划好好团聚团聚。” 聂隐娘隐晦地瞟了我一眼道:“如今女儿这副状态,实在不是长久之际,我想外出再游历游历,寻找自己的机缘。” 聂隐娘隐晦的眼神已经被苏瑾看到,然后苏瑾一副过来人的眼神打量一下我和聂隐娘。 聂锋见聂隐娘不随他们一起去归隐,有些着急,刚想说什么。却被苏瑾踩着脚背暗示着,聂锋才收住了话风:“既然隐娘有自己打算,做父亲的也不阻拦,但是希望女儿你以后遇到难事,记得告诉父亲,父亲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聂隐娘被父亲说得动容起来,满眼含泪:“父亲,女儿知道了,女儿惟愿父亲今后身体康健,和苏姨娘能够白头偕老。” 苏瑾见父女俩说得如此煽情,也暗自抹泪。 聂隐娘拿到苏瑾给的功法,打开一看,只见封面写着:“白狐吞月决”当晚聂隐娘就就按照法决里面的内容修炼起来,天萌萌亮才回到还魂伞内。 却说聂锋和苏瑾两口子回到房间后,聂锋疑惑道:“夫人,为何阻拦我规劝隐娘和我们一起归隐山林,隐娘现在如此状态在你指导下修炼岂不是更事半功倍?” 苏瑾含笑道:“夫君,你一个大老粗哪里懂得女儿般的心思,你没有看到隐娘刚刚看那和尚的眼神不对吗?” 聂锋听到这,大吃一惊:“什么,你说隐娘和那和尚有私情,不行绝对不行,我就说那个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副白面书生模样,而且还出家了,这种人最会蛊惑人心,不行我得去教训教训那个登徒和尚,好让他知道不守佛门清规戒律是什么后果。” 苏瑾赶紧拦住聂锋说道:“说什么胡话呢,什么私情,说得那么难听,哪有什么私情,最多就是女儿家暗生情愫罢了。再说,我觉得那个小和尚挺好的。”接着笑道:“侠肝义胆,长得还好看。” 聂锋有些吃味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空有一副好皮囊,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时刻毫无用处,我看远远不如张仲坚张道长。张道长才是大侠风范。” 苏瑾打趣道:“你吃哪门子飞醋,再说了小儿辈的情事,我们也不好管,随缘吧。” 聂锋不赞同:“不行,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从小被她师父拉走修道去了,如今才再相见已是只是一具神魂,做父亲的一定得管管。” 苏瑾赶紧阻拦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管不了,还是随缘吧,再说了那个小和尚近几日不是在跟张道长学道修炼吗,而且进展神速,我看他多半已经无意佛门了,还俗是早晚的事情。 聂锋长叹了一声:“哎,也只能随他们去了,正如你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第二天一早,江流儿迎着朝霞继续修炼紫霞决,运转了三十六周天后,开始收功。 这时张仲坚说道:“师弟,你这天赋,哪怕是在我们玉虚宫也是出类拔萃的,如今你已经突破紫霞决第六层,聚气境也到了第六层,可以尝试进行御剑飞行了。” 听到这,江流儿满脸惊喜道:“师兄,真的可以吗?” 张仲坚肯定道:“差不多可以了,但是如今有一个问题,你的飞剑一时却不好寻找,要知道飞剑不是随便就选的,飞剑就相当于你的本命剑,一旦选定就不得更换,需要一辈子守护相望,最终心意相同,当然飞剑要是能孕育出剑灵,那就再好不过,那把剑将会成为极品飞剑。” “但是这一时半会估计很难帮你找到称心合意的飞剑,除非有一天师弟上玉虚宫,也许万剑山上有你的本命剑等着你。” 江流儿着急道:“那现在怎么办?” 张仲坚安慰道:“不急,我已经为你想到了解决办法,虽然你一时找不到飞剑,但是你也一件及佳的代替品,就是你的还魂伞,那个还魂木,天然就含有灵胎,虽然树妖姥姥已死,但是你只要用心孕育,很快就会但是第二个灵胎。” “先不说这些,来我教你口诀,然后你对着还魂伞多练习几遍就可以进行御剑飞行了。” 张仲坚话还没有说完,江流儿已经把他交给自己的口诀默念完毕,接着只见还魂伞飞升上空,然后停留在面前,江流儿飞身一跃跳到还魂伞上面。然后手指一指,还魂伞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接着按照自己的指示,驮着江流儿疾飞而去。 张仲坚见此张大了嘴巴:“好吧,见怪不怪,天才大概都是如此!” 第二十一章 乘风直上三十里? 聂府如今已是人去楼空,聂锋夫妇俩打断归隐山林,苏小灵儿小孩子心性,喜欢热闹,原本就是从青丘山跑出来的,如今再叫她回到山林,如何能愿意。 至于聂隐娘,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她唯一的安身之所就是还魂伞,还魂伞在哪,她只能在哪。此言不言自明,只能跟着江流儿。 如今还魂伞已经是江流儿的御剑飞行的飞行器。江流儿肯定得随身携带。 自此江流儿就背着还魂伞,带着苏小灵儿准备出发,虽然师父临终遗言无法去完成,但是大隋皇帝如今就在扬州,总得见一见。 “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师弟,我这次奉师命下红尘历练的,顺便寻找结金丹的机缘。反正左右无事,就陪你走一遭。” 张仲坚坐在一旁一脸好笑的看戏! “那最好不过,说实话,没有师兄在身边,我都觉得路上好危险。” “如今是乱世,各路妖魔鬼怪都会出现,各个不世出的修道门派都会有门人出世,以寻求机缘。” “那师兄,我们出发。” ……… 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额,师兄~师兄~” “怎么啦,师弟?” “貌似我要掉下去了?” “嗯?哈~哈~,师弟你这正常,虽然你学会了御剑飞行,不代表你就能噬无忌惮地天上飞来飞去,哪怕天生的天上飞禽,也不是飞行片刻不停歇的。” “就是师兄我现在也只能做到连续两个时辰御剑,再继续就会元气不足。” “可是师兄,我这时间也太短了吧,飞行时间貌似不到一刻钟啊!” “师弟不要在乎时间长短!” “师兄,必须在乎时间长短,这涉及到尊严!” “哈~哈~师弟想要尊严就得勤加练习。” “师弟,走,我们下去歇息一会。” “师兄,这才离开东阳城多久,就休息,是不是~” “师弟,你再开口说话,想不休息都难。” “师兄,救我!” “师兄,我已经喊你救我了,你还让我掉下去。”说完江流儿一脸幽怨地望着张仲坚。 张仲坚一脸无辜道:“师弟,这不能怨我,等你喊救命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 江流儿犹豫深宫怨妇般:“师兄,以你的修为,在我掉落的时间里完全可以救我的。” 张仲坚继续装无辜:“师弟,不要把师兄看得那么高,师兄实在不行。” 江流儿一脸坚定地说:“师兄一定行,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男人不能不说不行,不行也得行。” 张仲坚继续爱莫能助脸:“师弟啊,不是师兄不努力啊,实在是你飞行的高度太低,掉落太快,师兄来不及做出反应。” “嗯……” “师弟,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走,我们找个休息休息,吃饭去,一说到吃师兄还真有些饿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有没有问问我的意见,还有你江流儿,御剑飞行,体验一下就好了,我可不想长时间在天空中吹冷风。” “嗯?小灵儿,你这语气不对啊,前面在你聂府,你小姨家,还一副乖巧伶俐,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现在就直接喊名字江流儿啦?这么快就狐狸尾巴露出来啦?” 苏小灵儿见江流儿说她小狐狸尾巴露出了一脸紧张,赶紧看向自己的后面,见什么异状也没有,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接着恼羞成怒道:“江流儿,你才狐狸尾巴露出了呢,谁让你们一路有说有笑都不理我,我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人跑出来跟着你们,你们也不说照顾照顾我,还让我在天上吹冷风那么久?” 说实话江流儿还真有点忘记了苏小灵儿这个小透明。连忙道歉:“怪我,怪我!但是小灵儿你不觉得在天空中御剑飞行,享受着清风拂面,不是很惬意吗?” “你确定是清风拂面,而不是罡风刺骨?” 江流儿小声低估:“好歹你也是已经三百年修行的小狐狸啊,这点点罡风,算得啥?” 苏小灵儿更大声道:“三百岁,在我们灵狐族,还没有成年,就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十二三岁,而且我还是个小姑娘,你还是个出家人,出家人的慈悲为怀呢?” 江流儿惊呆了:“这还是当初向我求救的楚楚动人,乖巧玲珑的小灵儿吗?小灵儿你是不是暴露了,不要没有了你小姨的管束,你就放飞自我啊,要淑女啊!” 苏小灵儿被江流儿说得蓦然脸红:“我不管,我饿了!” “额,好吧,咱们去吃饭,等下给你加鸡腿。” “鸡腿,好吧看在鸡腿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不过鸡腿我要加4个,不对8个!” “好,好,随你,鸡腿管够!” “这还差不多。” 我们一行来到一个外面挂着酒字旗的饭店。饭店可能是没有到饭店,稀稀疏疏的坐这三两个客人,坐在那闲聊。 见面江流儿三个人过来,店小二忙上前招呼着:“三位客官想要吃点啥?” 我开口道:“其他先不论,先来盘鸡腿,其他的,你店招牌菜是什么,给我报上名来,我看看。”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苏小灵儿听到这些,两眼反光,嘴角似乎有什么透明的流出:“这些可以都来一份吗?” 江流儿连忙咳嗽一声,压低声音对苏小灵儿说:“你确定你的银两带够了吗?“ 苏小灵儿一脸无辜的说道:“今天不是你请客吗?” 江流儿连忙摇了摇头:“我一出家人,怎么会随身带银两,我平时的斋饭都靠化缘。” 苏小灵儿据理力争道:“那你刚才还说给我加鸡腿?” “额,我只是说给你加鸡腿,没说给你付鸡腿钱!” “你这是言而无信,厚颜无耻。” “阿弥陀佛,小女施主,你着相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只是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怎可怀疑贫僧的人格?” 苏小灵儿气得牙龈直咬:“我要是自己付钱加鸡腿,还有你什么事,还需要争得你的同意?” “你加鸡腿却是需要争得我的同意。” 苏小灵儿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这是为何?” “因为如今我是你的监护人,你小姨和你姨夫把你托付给我照料,就是暂时把你的监护权交到我手上,如此为了身心健康,以后你的衣食住行都得争得我的同意。” 苏小灵儿气得直哆嗦。 她一个人之所以从青丘山跑出来,投奔她小姨家,就是因为青丘山太枯燥,不想受约束,想见见人类的花花世界。 谁知道道了小姨家还是被约束,哪也不许去,唯一一次偷跑出去,差点给小姨家惹火。 如今小姨一家要归隐山林,苏小灵儿自然不愿意,于是打算跟着江流儿见识见识外面好玩,一看江流儿就是个好说话,心软的主。原本以为脱离苦海了,如今平白无故多出个监护人,而且这个监护人貌似管得更宽!” “啊……什么狗屁监护人,都是你杜撰的,我不管,我就要吃鸡腿,我就要吃肉!” 张仲坚坐在我们旁边看戏,乐呵呵看着我们在那斗嘴! 第二十二章 西子庙里有仙子 “额,师兄,也不要在一旁光看戏,你倒是出来帮帮忙啊,要不这顿你请?” “哈哈,师弟,这么点小事就不需要师兄我帮忙了吧?” “师兄,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啊!” “师弟,你是和尚,跟英雄好汉沾不上边!” “师兄,不说废话,借我点银子!” “师弟,你早说啊,不就是银子的事情吗,那都不是事,且看师兄我如何帮你解决!” 张仲坚说完就默念了一下法咒,饭店里的人就都被定住。 接着张仲坚犹如闪电侠般从饭店柜前走了一圈,接着就返回来了,手上拿着闪闪发亮的银两。 江流儿有些目瞪口呆:“师兄,你这是不告而取为之窃啊?” 张仲坚一脸淡然道:“师弟,此言差矣,这些银两从红尘中来,最终又归于红尘,我可是没有沾染一点因果。” 江流儿嘀咕道:“可是这会沾染官司。” “既然师弟看不上这些银两,那我还回去。” 江流儿连忙制止:“师兄,可别,既然已经拿都拿了,就没有必有再还回去了,反正待会还得付饭钱给店家,刚好顺道。” 师兄一脸恶趣味道:“还是还回去得好。” 江流儿连忙打岔道:“师兄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等下还得接着赶路,如今我们到底走多远了?“ 张仲坚一脸悠悠地说:“师兄我一个人御剑飞行的时候,一次便是千里,这次我们就跑了三十里。” 江流儿听到这一脸便秘:“师兄,已经很不错了,我们才出发了多久,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三十里之外,要是走路估计也就是三里路。” 苏小灵儿插话道:“你们俩还有完没完,菜都上来了,还不开吃,我可是不跟你留的哟!”说完苏小灵儿的筷子动得飞快,小嘴塞得满满的。 好吧,这是个标准的吃货。见此江流儿也不客气,快速动筷。 苏小灵儿见江流儿动作比她还快,连忙加快了速度,并气急道:“你可是和尚啊,哪有和尚吃肉的,你这是破戒啊?” 江流儿一脸淡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 师兄听到这个两眼发亮:“师弟,你果然身具佛性啊,难怪你师父最后挑中你做佛子啊,果然,你师父的眼光不会错。” 江流儿连忙谦虚道:“师兄,过奖过奖啊,我只是瞎蒙的?” …… 吃完饭,江流儿他们接着赶路,这次苏小灵儿死活不愿意搭便车,站在御剑上吹罡风。 “唉,唯有男人才能懂的,御剑飞行的速度与激情啊。” 走在路上江流儿好奇地问师兄张仲坚:“师兄,你刚才在饭店里使用的是定身术吗,师兄这个可以教我吗?” “师弟,不是我不想教啊,实在是实力不允许啊!” “为啥,师兄?” “还能为啥,你还没有到筑基期,学了也根本使用不了,难以驱使。” 唐江流儿犹不会死心:“师兄,你尽管教,不能驱使,我可以先攒着,以后能使用的时候再使用,如今先训练成熟,以后也好信手拈来。” “师弟,贪多嚼不烂啊!” “师兄,你就教教呗,我就练一练,紫霞功我会继续练的,这个是我就顺便练一练,调节调节。” “既然,师弟你一再要求,师兄就成全你。“ 江流儿默记了一遍口诀就记住了,这真的是过目不忘啊,当年读书忘要是这功能,清北随便靠吗,何至于现在当和尚。 当江流儿学会定身术后一时兴奋不一,就忍不住想尝试一下,可惜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给我当小白鼠,偷瞄了一下身边当苏小灵儿和师兄。 实在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默念法咒,手指一指对着师兄和苏小灵儿,接着我全身有一种虚脱当无力感,晕倒在地。 等江流儿再醒来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小庙里,抬头看见台匾上写着“西施庙”。 “师兄,我这是怎么啦?” 这时苏小灵儿跳出来:“还问我们怎么啦,我们还要问问,你怎么啦,突然就对我们施定身术,太过分了!” “师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定身术,不错,不错,你这天分可以当,可以进我们玉虚宫内门了,不知道师弟意下如何,如果没有意见,我将向师门特别禀告此事。” “咳咳,师兄,此事以后再说,先说说,我刚刚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师弟,说到这,我不得不说你,师兄我已经交代过你了,定身术需要你到了筑基期才能施展,已你现在当修为强行施展,就会一次性抽取全身灵力,你不晕倒,谁晕倒,更何况你还对着修为比你高人施展,你要知道,我们三人中,哪怕手小狐狸,她的修为也比你高。” 苏小灵儿见张仲坚说她当修为比江流儿还高,立马鼻孔朝上,脸有得色! “师兄,这个定身术要是对比自己修为高当人施展当话,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是敌对的人,而且他有防备,就会引起反噬。轻者,气血倒流翻涌,重则,血脉爆裂,如此修为就费了,以后比正常凡人还不如,起码他们身体强健。而施展的人就会成为四肢无力的废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刚刚江流儿和苏小灵儿都没有反抗,所以你只是气血倒流翻涌,脱力晕厥,刚刚给你喂食了一颗聚灵单,你休息一会就会没事了。” “师兄,我晕了多久,如今我们到哪了?” “我们已经到了诸暨,在西施庙里,我估计你也快醒了,所以在此等你苏醒。” 这时西施庙外有一女子向西施庙走进来,看起来离得远,但是不一会儿就到了西施庙门口,只见此女子一个脱尘的仙女风范。 但是此时师兄张仲坚见到此女子的时候一脸忌惮,神色紧张,全身灵力聚齐,似乎随时准备战斗。 “张师兄,好久不见,一别五年,想不到师兄当修为又精进不少。” “吴绛仙,想不到,你也出山了,怎么飘渺宫也忍不住了吗?” “张师兄,这话说当,你们玉虚宫都忍不住派你这首座大弟子出山了,我们飘渺宫怎么能甘居人后呢?” 原来这如仙女般当女子叫张绛仙,应该出自什么飘渺宫,就是不知道这个飘渺宫又是一个什么的修真山门。 正在江流儿思考这个突然出来当仙女般当女子当来历时,那个张绛仙接着偏头瞟了江流儿一眼对张中坚师兄说道:“张师兄,这个就是未来当佛子。” 张仲坚师兄掩饰道:“吴师妹,说笑了,这个会是未来当佛子,你看他修的可是我们玉虚宫的功法。” 吴绛仙一脸不信道:“张师兄,你们玉虚宫,现在都这么肆无忌惮的吗,挖墙脚都挖到了佛门佛子身上,不怕那帮秃驴打上山门去。” 张仲坚继续掩饰道:“我这位师弟可不是什么佛门当佛子,再说了,我们玉虚宫什么时候会怕佛门了。” 吴绛仙一脸不信:“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玉虚宫什么时候对和尚友好了,一向不是见面就开打吗?张师兄在我面前弄这些虚头有意思吗,我又不会跟你抢,再说我对那帮秃驴也没有好感,我乐见其成。” 张仲坚继续不信:“飘渺宫仙子什么时候对佛门这么大当成见了,我可不信,不知道吴师妹这次出山所谓何事?” 吴绛仙一脸意味深长:“张师兄,大家出山的目标都只有一个,就看谁先找到真龙啰!” 吴绛仙就飘然而去,也不等张仲坚师兄回话。 等吴绛仙消失不见后,张仲坚师兄才大松了口气:“我们也早点赶路,尽快感到江都城!” 第二十三章 绛仙入江都宫 江都行宫内,一个身穿龙袍,身材挺拔,姿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龙榻上。 此人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一个大帅哥。这个应该就是当今大隋大业皇帝杨广。 龙榻对立面躬身站着个青年武将,看起来容貌还是很端正的,只是长期献媚的脸已经烙下印记,已经破坏了自身的姿容,显得有些猥琐。 青年武将开口道:“陛下,不知今日有什么安排,下臣也好提前做准备。” 杨广开口道:“化及,我来江都也有些时日,如今已经阳春三月,正是出游好时节,大好春光岂可辜负,今天就坐龙舟出游吧!” 青年武将被叫“化及”,又是皇帝身边的护卫将军,想来应该是外戚宇文家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见杨广开口说要龙舟出行,连忙回答道:“陛下圣明,如今确实是出游好时节,沿途花红柳绿,美不胜收,陛下必不会失望,我这就去安排。” 一个时辰后,宇文化及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龙舟共用一百二十膄,为首的那膄更是巨大,全长一百二十丈,宽60步,共有四层,远看犹如巨大楼房。 站在顶层,新河两岸景色尽收眼底。说道新河也是大业皇帝杨广为了能架龙舟从东都洛阳直达江都而专门开建的,刚通航不久。 此时皇帝带着宫中妃嫔,宫女,太监,还有各文武大臣,估计有三四万人。 沿途还有护卫的军士近十万人,整个队伍延绵不绝近二十里,沿途的百姓见到皇帝的出游排场无不骇然失色,皇帝的威仪彰显无疑。 等所有人依次登上龙舟,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已是午时末了。 大业皇帝杨广登上龙舟顶层,环顾四周,发现新河两岸新柳抽绿,鲜花含苞,确实美不胜收。 已经被最近各地流民造反的消息弄得意志消沉的心稍微舒缓不少。 当大业皇帝杨广再看着两岸身着白衣为龙舟牵引的上千名殿脚女子,更是觉得赏心悦目。此时龙舟队伍延绵近百里,沿河两岸都为之侧目。 突然杨广看到殿脚女中有一女子,仙气飘飘,拉着纤绳显得举重若轻,秀美的脸庞,梁若星辰的眼睛。 如此女子站在殿脚男女中犹显得鹤立鸡群,只是望一眼,便会难以忘却,再望一眼就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大业皇帝杨广开口道:“古人言秀色若可餐,如此女子,真可疗饥矣!” 如果孙仲坚和江流儿此时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得此女子便是在西施庙里见的飘渺宫的仙子——吴降仙。 只是不知道此女子怎么就变成了玉工的女人,而恰好在此帮陛下牵引龙舟,成为了一名殿脚女。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站在旁边的宇文化及惯会察言观色,连忙会意让身边的人赶紧去打探此女子的来龙去脉。 不一会儿去打探的人便回来报告了情况,杨广只是默默地看着宇文化及这些操作的一切,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宇文化及赶紧上前向大业皇帝杨广汇报:“陛下,打听清楚了,此女子刚做新人妇,所嫁之人是一个玉工,叫万芳。” 大业皇帝杨广一脸惋惜:“竟然已经嫁人,嫁的还是玉工,岂不是明珠暗投!” 宇文化及会意道:“如此女子,哪里是一个小小的玉工有福消受的,陛下,不如让臣下将之弄到宫里来?” 大业皇帝杨广一脸心痛:“还是作罢,岂可强人所难,哎,如此仙女般的女子怎么就嫁作他人妇。” 接下来大业皇帝杨广对于出游感觉索然无味,出游不过十几里,大业皇帝就无心再看风景,回到龙舟内喝闷酒,一直喝到深夜。 对于陪伴大业皇帝杨广身边的宇文化及来说,皇帝的心思一目了然。 等大业皇帝杨广彻底醉倒睡过去了,对着身边的心腹耳语了一番,心腹会意,做了个手掌横切脖子的手势,一脸狞笑而去。 第二天,龙舟继续前行,当大业皇帝杨广登上高楼时,萧皇后连忙上前劝告道:“陛下还是需要保重龙体,切不可整晚宿醉。” 大业皇帝杨广对着萧皇后说道:“偶尔为之,也无妨。” 萧皇后也知道大业皇帝杨广向来不听劝诫,喜欢乾坤独断,也不再劝诫。 大业皇帝杨广继续环顾四周,接着目光看向两侧的殿脚女,眼光不自觉的被其中鹤立鸡群的吴绛仙所吸引。 吴绛仙赤脚走在岸边,拉着纤绳,可以感受到皇帝杨广犹如实质般的眼神,吴绛仙心里了然,嘴角微微一笑,继续拉着纤绳前行。 杨广一看到吴绛仙,先是欣喜,接着是神色纠结而又难过。 宇文化及会意,上前轻声相告:“陛下,这个吴绛仙已经新寡文君。” 杨广一脸疑惑:“哦,此话怎讲?不是说她的夫君是一个玉工吗? 宇文化及回答道:“据说她的那个夫君玉工万芳昨晚掉河里溺水而亡。” 杨广一脸惊异:“此话当真?” “陛下,是不是真,您将那个吴绛仙招到此处一问便是。” 杨广赞同道:“爱卿言之有礼,就依爱卿所言,将此女子招来一见。” 不一会儿为龙舟牵引的殿脚女吴绛仙就上到龙舟的顶层,前来拜见大业皇帝杨广。 等大业皇帝杨广见到吴绛仙时更觉得近看更胜远观,给人印象深刻的,那双亮亮的眼眸,还有长长的蛾眉,只需看一眼便永生难忘。 吴绛仙来到大业皇帝杨广面前五步外到了个万福:“民女吴绛仙拜见陛下,祝陛下万福金安。” 杨广开口道:“我意将你纳入宫内,不知你意下如何?” 吴绛仙低声哭泣道:“我一平常民妇,昨晚夫君刚溺水而亡,今天就嫁做他人妇,岂不要被人戳脊梁骨?” 杨广有些迟疑:“这~~~” 宇文化及连忙插话道:“陛下岂能跟凡夫俗子相比较,再说我朝遵从的是寡妇必嫁,可没有为夫家守孝的道理,陛下完全无需理会这些繁文缛节。” 杨广被宇文化及开解,心中块垒豁然开朗:“爱卿,言之有礼,朕乃天子,朕即礼法,何必在乎那些乡野礼数,绛仙,不用担心那些,等朕把你迎娶宫中。” 吴绛仙忙道了万福,犹豫道:“谢陛下恩赏,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杨广见吴绛仙松口,不由得龙颜大悦:“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封你为崆峒夫人。” 吴绛仙接着道万福谢恩道:“谢陛下恩赏!” 这时站在杨广身后的萧皇后略微有些吃味:“一个寡居女子,一入后宫便有封号,而且还是跳过皇后直接封赏,这以后怎么得了。” 吴绛仙蕙质兰心,一看大业皇帝后面站着的中年女子凤冠霞帔,应该是就是顶顶大名的萧皇后,见她看自己的神色有些不予,立马了然。 吴绛仙赶紧上前拜见:“绛仙拜见皇后,还请皇后不要怪罪民女粗鄙,今后宫内有什么礼节不到的,还请皇后恕罪。” 萧皇后本身也不是什么善妒之人,见吴绛仙姿态放得如此低,脸色缓和不少:“妹妹何处此言,今后大家都是一起服侍陛下,同一个屋檐下,相互帮衬就好。” 杨广见吴绛仙主动向皇后示好,更是觉得此女子没有选择错。 吴绛仙又是作何想呢,在此季世,竟然投身于大业皇帝,难道是觉得大业皇帝江山稳固吗? 正恰逢此乱世,各路妖魔鬼怪都出来争取机缘,各修仙门派也不能免俗,就看各位大显神通,最终花落谁家,谁才是最终赢家,我们拭目以待! 第二十四章 聂隐娘显身 自从吴绛仙出现在师兄面前后,师兄就有些神色凝重,路上也不再跟江流儿他们开玩笑。 江流儿和苏小灵儿也只好闷声赶路,一到早上江流儿更是老老实实迎着朝霞,练紫霞决。这导致江流儿的紫霞神功进步神速。 赶路的十几天里江流儿的紫霞决就从第六层练到第八层,御剑飞行时间也由原来的不到一刻钟坚持到两刻钟。 这天早上,正当江流儿收功结束后正想和师兄交流沟通一翻心得。 此时从江流儿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今天大家是怎么啦,无精打采的。” 江流儿急忙跳向一旁转身戒备以对,发现一直背在自己身后的还魂伞已经自己打开,伞下是一个浅笑嘻嘻的女子,不是聂隐娘又是谁? 江流儿激动道:“隐娘,你竟然可以白天出现啦,这进展也太神速了吧?” 还没有等聂隐娘开口,苏小灵儿抢话道:“胆小鬼,只是一个声音而已,你就一蹦老高!” 这时聂隐娘也一脸打趣地看着江流儿。 江流儿咳嗽一声:“小灵儿,你是不是皮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我告诉你,那是我江湖经验丰富,不管什么情况,戒备以待都不会错。” 苏小灵儿傲娇道:“你那是强词夺理,胆小就胆小呗,非得给自己找借口,见不得你这种男人。” 江流儿对苏小灵儿戏谑道:“小灵儿,看来江流儿不得不行使江流儿的监护权,对你打屁股哦?” 苏小灵儿一脸羞怒道:“狗屁的监护权,是你自己杜撰的,江流儿小姨和姨夫绝对不会把江流儿托付给你这个和尚的。” “你看看,几天不管教,就粗口连篇,一点都不淑女,这跟你小姨比起来千差万别,江流儿这个监护人必须要行使自己的监护权。” 说完江流儿做凶恶状扑向苏小灵儿。 苏小灵儿急速跑向聂隐娘:“聂姐姐,救命啊!!” 聂隐娘赶紧解围道:“好啦,江流儿,竟然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江流儿被聂隐娘说得有些郝然,赶紧岔开话题:“隐娘,你这才短短二十几天,就可以白天出现啦?” 苏小灵儿一脸傲娇地插话道:“也不看看是谁提供的心法,这可是我们青丘山传承了几千年的练功心法,能不进展神速吗?” 江流儿装作没有听见,继续看向聂隐娘。 苏小灵儿见江流儿不理她,轻哼一声,扭头望向一边。 聂隐娘笑着说道:“我也不是完全不怕太阳,借助还魂伞,方才敢跑出来。” “现在是炼魂境,相当于你们修士境界中的练体期,已经到了炼魂境的第八层,等什么时候突破了炼魂境,应该不怕白天的太阳了。。” 江流儿连忙祝贺道:“隐娘,可喜可贺啊,你才修炼二十几天,就到了炼魂境第八层,江流儿想用不了一个月就会突破炼魂境的。” 聂隐娘谦虚道:“哪有,不过青丘山的吞月决确实高明,江流儿原本以为靠着自己日积月累,江流儿需要十几年才能到达炼魂境,如今江流儿想不需超过两个月江流儿就可以突破炼魂境。” 聂隐娘接着对苏小灵儿说道:“小灵儿,这里江流儿还得感谢你们青丘山一脉,传授江流儿吞月决,特别是瑾姨和你,遇到你们真是江流儿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江流儿这才找到修炼的真正法门。” 苏小灵儿赶紧摆手推脱道:“聂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和江流儿小姨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我们青丘山一脉,又不像那些和尚和道士,喜欢敝帚自珍。”苏小灵儿说完瞟了一眼江流儿和张仲坚师兄。 江流儿和师兄同时很有默契的把头偏向一边,抬头望天,装作没有看见。 苏小灵儿见江流儿他们这副做派,不由得气得轻哼了一声:“哼!” 聂隐娘见江流儿三人如在这副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 江流儿和师兄还有苏小灵儿被聂隐娘这一笑,不由得都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后师兄张仲坚严肃道:“师弟,乱世将其,就连飘渺宫的吴绛仙都出山了,看来情况迫在眉睫啊!” 江流儿一脸疑惑:“师兄,那个飘渺宫是个什么门派,那个吴绛仙又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她一出现,师兄显得如此凝重,她修为很高吗?” 张仲坚师兄凝重道:“先说飘渺宫,飘渺宫轻易不出世,一出世,必然是天下大乱之时。” “而且每当乱世将临,飘渺宫就会派出一位仙子,作为红尘仙子。而这个吴绛仙就是飘渺宫这次派出的红尘仙子。” 张仲坚师兄接着说道:“而这个吴绛仙,和她们历代的红尘仙子又有所不同,她们历代的红尘仙子虽然叫红尘仙子,但始终保持着出尘仙子的风范,颇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所使出的手段也依旧遵循着正道中人的行为规范。” “但是这个吴绛仙则是个异类,可以说是她们飘渺宫几百年以来的异类,她行事无所顾忌,也无所不用其极。” 苏小灵儿疑惑道:“那她是个坏人啊,行事无所不用其极,这还不是坏人吗?” 对此江流儿也深表赞同“新时代的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守法的都跑去吃牢饭了,没见过当今社会干坏事还能逍遥法外的。” 于是在苏小灵儿说完,江流儿连忙点头赞同。 师兄张仲坚接着说道:“我们修行界,不存在所谓的好人和坏人,都自身遵从自己的道法行事,道法顺畅,无沾因果,就不存在所谓的顾忌。“ “所以吴绛仙只要没有沾惹因果,不影响自己的修行,都默认她的行事是修行界所允许。” 江流儿连忙关心道:“那吴绛仙的修为到底如何,比之师兄又如何?” 师兄张仲坚沉默了一会说道:“三年前的昆仑论道,她已经结成金丹,可以元神出窍,如今三年过去,我也不知道她已经到了何种境界。” 师兄张仲坚接着感慨道:“而且,最可怕的不是她的境界,要说突破金丹境的我们玉虚宫内门弟子也有数位,但是三年前的昆明论道,她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江流儿连忙问道:“这又是为何,明明大家的境界都是一样,为何还比不过她?” 师兄说道:“这就是她的道,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同境界,由于有所顾忌可能法力只能施展出七八成。” “而吴绛仙却可以发挥出十一二层,这就是差别,我想这就是她的道,所谓道法自然,无所顾忌我想也是一种道吧,可惜我却学不来,师兄我虽然想学洒脱,却顾忌重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江流儿见师兄有些意志消沉,连忙安慰道:“师兄,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如今不也是筑基圆满吗,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结金丹的。” 没想到不安慰还好,江流儿这一安慰,师兄反而更自嘲:“师弟,你知道我已经卡在筑基圆满这个境界多久了吗?已经快十年了,我也曾经是昆仑玉虚宫的内门新星,到如今还能勉强成为外门首座。” 师兄接着自嘲道:“呵呵,外门首座,如果还迟迟不突破的话,我想这个外门首座恐怕也要退位让贤。” 被师兄这么一说江流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对于筑基期大圆满如何突破结金丹江流儿是一点都不懂,因为江流儿连筑基期的门槛还没有摸到。 江流儿他们这支队伍被这场对话说得有点沉闷,大家都沉默不说话。 师兄张仲坚沉默了一会儿,开解道:“大家不要灰心,修道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所,我这次下山就是寻找自己的机缘的。” “我想我的机缘就在红尘中,因为是自己实在是在山上待得太久了。而且大家不要担心自己的修行,毕竟每个人的道不同,每个人的机缘不同,所以个人寻求自己的道,找到了道,机缘而来!” 师兄接着昂扬道:“前路漫漫,我们出发吧,也许机缘就在前方!” 接着大师兄大步流星向前,仿佛充满了无穷斗志。 江流儿和聂隐娘还有苏小灵儿貌似也被感染,变得斗志昂扬起来,起身快速追赶张仲坚而去。 第二十五章 初临江都 江都城内,宇文府内。 华山镇岳宫华成宇带着师弟共七人站立在里堂中,高台上坐着一个长相阴狠的青年,和宇文化及长得有几分相像,但比宇文化及要年轻。 应该就是宇文化及的最小的弟弟宇文智及,向来有智狐之称。是宇文家的智囊,宇文化及向来都对这个弟弟言听计从。 这华成宇躬身道:“宇文少监,聂锋聂府已经是人去楼空,不见踪影。” 被称之为宇文少监的宇文智及勃然大怒:“什么?聂锋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是一帮废物,你们华山镇岳宫不是吹北斗七星阵天下第一吗?” “上次碰上什么玉虚宫的外门弟子张仲坚你们就草草收兵,好不容易等到那个什么张仲坚离开,现在却告诉我人去楼空?” 华成宇忙解释道:“上次是因为有昆明玉虚宫的首座弟子坐阵。” 宇文智及听到这更是愤怒:“那个叫张仲坚的昆明玉虚宫的弟子,修为很高吗,就让你们缩手缩脚,还吹什么天下第一?” “张仲坚的修为倒是不是很高,只是我们得考虑玉虚宫的名头,毕竟玉虚宫是天下第一的修真门派。” 宇文智及怒不可及道:“我不管,总之一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聂锋家的那个骚狐狸,一定给我抓活的,我还没有享用过狐狸精是个什么滋味。” “聂锋死活不论,必须要找到,得罪我的人,绝对不会放过。” 江流儿他们一行三人紧赶慢赶终于花费了三天时间赶到了江都城。白天聂隐娘一般都是待在还魂伞里休息,轻易不出来。 有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江都城。里面游客如织,各种叫卖声不绝如缕,路上的马车形成堵塞,真有点车水马龙的味道。 这就是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城市,果然名不虚传。 特别是苏小灵儿看着街上各种好玩的,还有好吃的,简直流连忘返,不知今夕是何年。 正当苏小灵儿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右手拿着一个小糖人,吃得不亦乐乎时,一队骑士,估计有二三十骑,纵马奔跑在闹市街头。 街上的行人,见到分分避让,整个大街一弄得鸡飞狗跳。路上的小孩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骑士见了也只是哈哈大笑,毫不在意,继续纵马前行。 这是苏小灵儿似乎是吃得太投入,完全不知道背后有骑士纵马过来,领头的骑士就要骑马撞上苏小灵儿。 立马大声乎喝道:“闪开,快闪开,找死吗?” 说完扬起马鞭,一鞭抽向苏小灵儿。这时苏小灵儿才回过神来,等转身瞧看时,才发现一根马鞭就要抽到她脸上了。 苏小灵儿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惊立在那:“呀!” 站在她身边的江流儿赶紧将之护在身后,接着用还魂伞隔档马鞭。 领头骑士见江流儿已经隔开了他的马鞭。 更是怒不可及:“混账,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马队,真是活腻歪了!” 领头骑士接着手一挥,其余的骑士立马会意,纷纷团团把江流儿和苏小灵儿围住。 苏小灵儿小孩心性显露无疑,碰到这种事情难免露怯,缩成一团,躲在江流儿身后。 领头骑士被她的动作逗笑,接着打量起苏小灵儿。 “哟,好标志的小人儿,刚好给主上送去暖床,主上这几天正心情不佳,送过去,我想心情会好些。兄弟们给我上。” 众骑士纷纷哈哈大笑道:“好的,头,我想主上见到这个小丫头,必然心情大悦,到时候有了好处可不能忘记我们这些兄弟啊!” 领头骑士笑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要好处,少不了你们的,兄弟们赶紧动手吧?” 苏小灵儿听到他们的话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江流儿赶紧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 接着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肆无忌惮地强抢民女,就不怕国纪法律吗?” 骑士们被江流儿的话逗得愣在那好一会儿,面面相觑。 接着爆笑起来:“国纪法律,你是在逗我们吗?” 领头骑士喊道:“兄弟们,动手,早点送到主上家好领赏。” 突然其中一个骑士对领头骑士说道:“头,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小丫头,我想起来了,这个小丫头就是聂锋家的那只小狐狸。” 领头骑士惊喜地问道:“你确定?不会弄错?” 之前开口的骑士坚定道:“绝对不会错,这么漂亮的小丫头,我绝对不会记错。” 领头骑士见已经确认,惊喜不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老天给我奖赏啊,兄弟们,还等什么,奖赏正等着我们去拿!” 纵骑士都哈哈大笑地扑向苏小灵儿。 苏小灵儿发现这帮骑士是之前抓她的那伙人,更是吓得紧紧抱着江流儿的胳膊。 江流儿这时也很紧张,从小到大就没有打过架,刚刚跟着师兄修炼学习,学的也都是吐纳之术。 江流儿都不知道紫霞决该怎么施展出来进行打架,这会江流儿迫切希望张仲坚师兄的出现,可惜之前由于街上人太多,竟然走散了。 管不了那么多,江流儿赶紧默念剑决,还魂伞飞身而出指向领头骑士。 领头骑士见江流儿竟然会御剑,脸色变得慎重。 “想不到,竟然碰到了一个修士,兄弟们,结军阵!” 骑士们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一听到指令就会严肃以待。 这些明显是久经沙场的战士,训练有素。 看到这,江流儿的手心已经是微微出汗,知道不能善了。 擒贼先擒王,现在江流儿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解决了那个领头骑士。 想到这江流儿立马默念剑诀,随即御剑直接向领头骑士攻过去,领头骑士拔刀隔档,剩下的骑士立马组成刀阵攻向江流儿。 江流儿不由得大急,赶紧收回还魂伞隔挡,这一挡,江流儿就知道要糟糕,众人合击之力远远大于自己的力量,只一招,就磕飞了江流儿的还魂伞。 领头骑士见江流儿的还魂伞被磕飞,狂喜不已,赶紧提刀追向苏小灵儿和江流儿。 江流儿这时在心里默喊:“苦也,似乎自己都无法沟通还魂伞了,这次真是要小命不保啊,师兄啊,师兄,你再不出现,你以后就要少一个可爱的师弟了。” 正在江流儿心里碎碎念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师弟,看来你还需要练习一下格斗剑决啊,不然以后连几个武术高手你都对付不了,岂不是枉称修真之人。” 此时师兄的声音犹如福音一般。 “师兄,练剑决那是以后的事情,你还是帮忙先解决现在的麻烦吧!” 师兄提着他的玉虚剑上来说道:“师弟,看好了,师兄等下将会施展一套清风剑法,至于你学会多少,全看你自己。” 师兄一边施展着剑招一边念着口诀,信步走向那边的骑士。 不到一刻钟,师兄就凭自己手中的剑击穿了他们的阵行,一剑就磕飞了领头骑士手中的刀,接着剑已架在领头骑士的头上。 领头骑士这才知道碰到了硬茬,这个道士明显是个高手:“阁下,到底出自哪个门派,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我们家主上必有回报。” 师兄似乎很不耐烦:“滚吧,你们还不够资格知道我的名号,下次我自会找上门,告诉你的主上。” 众骑士如蒙大赦,赶紧相互扶持地逃离此地。走的时候领头骑士回头深深地望了江流儿他们一眼。 第二十六章 暗潮汹涌 江流儿和张仲坚还有苏小灵儿一起回到客栈。 到了房间内,苏小灵儿依旧拉着江流儿的胳膊不松手,还处于惊魂未定的中,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古灵精怪。 江流儿连忙安慰道:“没事啦,放心,我和师兄都会保护你的。” 苏小灵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江流儿。 哭泣道:“唐哥哥,你可不要丢下我不管啊,你可是答应我小姨和姨夫照顾我的。” 江流儿见苏小灵儿完全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赶紧轻轻摸着她的头坚定的眼神看着她。 安慰道:“小灵儿,放心,我可是你的监护人,保护你是我的职责,除非我发生意外,否则没有人能伤害你,这是我的保证。” 苏小灵儿被江流儿坚定的眼神所感染,终于情绪趋于稳定。 张仲坚开口道:“看来这个宇文一家还没有对聂锋将军家死心,而且小灵儿如今被认出来了,我们在江都城需要格外小心,特别是小灵儿可不要贪玩而私自跑出去。” 苏小灵儿赶紧点头道:“张道长,我绝对不会私自外出,那帮人可凶了,比那些猎妖师还有残忍,好可怕的,今天你们到哪我就跟着到哪。” 见苏小灵儿保证后,张仲坚放心不少。 接着对江流儿说道:“师弟,看来你有必要学一些格斗剑术防身,否则江湖险恶,师兄也不能时时保护你。” 江流儿连忙点头道:“师兄言之有礼,还请师兄教我。” 张仲坚说道:“今天我施展的清风剑法,你学会了多少,来施展给我看。” 江流儿回忆了一遍师兄白天施展清风剑法的过程,发现自己的大脑里对那些招式记忆犹新,看来我果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接着江流儿根据张仲坚施展的招式顺序,自己施展了一遍。 张仲坚见江流儿施展的清风剑法竟然丝毫不差。一脸惊异。 “师弟,之前你有学过这个清风剑法吗?” 江流儿连忙摇摇头:“师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之前从未见过。” 张仲坚惊叹道:“师弟,莫非你有过目不忘之本领?” 江流儿不确定地回答道:“似乎有,之前我师父念金刚经的时候,我也是听一遍就全记住了。” “今天师兄你施展清风剑法,我看了一遍,刚刚回忆了一下,就感觉你之前的动作就在我的脑子里重现一般,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过目不忘。” 张仲坚感叹道:“看来师弟你果然是修道练武的奇才,师弟,清风剑法,只是铺助,紫霞决才是根本,只要你的法术功底足够身后,施展清风剑法才能如臂指使。” “师兄放心,紫霞决我肯定不会放松练习的,希望早日能够突破聚气期,到达筑基期。” …… 之前大街上的那二十几个骑士各个带伤果然陆陆续续回到了宇文府。 领头的骑士一到宇文府就直奔宇文智及的院落奔去。 当宇文智及看到他这副模样,吃惊不少:“刘奇,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狼狈?” 原来这个领头的骑士叫刘奇。只见刘奇一脸邀功道:“少主,有好消息。” 宇文智及一脸不信:“你这副模样还会有好消息,该不会是调戏哪家的小媳妇,反被打,跑我这里想让我帮你出气吧?” 刘奇叫屈道:“少主,这次绝对不是,是真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宇文智及一脸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欣赏歌舞,这可是皇帝刚赏赐的宫廷歌姬,甚是了得。” 刘奇道:“少主,这次真是好消息,你猜我在大街上遇到谁了?” 宇文智及发怒道:“怎么,皮痒了不是,现在也学会吊我胃口了?” 刘奇见宇文智及动怒,知道他喜怒无常,再不告诉他,说不定好事变坏事。赶紧上报道:“少主,你不是一直在找聂锋一家吗?” 宇文智及见刘奇提起聂锋一家,一脸惊喜问道:“怎么,你们看到聂锋了?” 刘奇有些脸红道:“那倒没有,不过我看到了之前聂锋府上那个只小狐狸。” 宇文智及先是见刘奇说没有见到聂锋有些失望,接着见刘奇说见到了聂锋府上那只小狐狸,惊喜莫名:“果真,没有骗我?” 刘奇立马拍着胸脯道:“少主,我怎敢欺骗你啊,千真万确,你这一身伤就是被他们一伙人打的!” 宇文智及急不可耐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只小狐狸,按道理你们抓她,不是轻而易举吗,现在怎么还伤痕累累呢?” 刘奇委屈道:“少主,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一行二十几个,各个身上带伤。” 宇文智及好奇道:“你们二十几个军士都对付不了?对方何须人?” 刘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一行二十几个人摆了军队军阵,都过不了对方一招。 刘奇接着告状道:“他们加那只小狐狸共有三个人,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那个和尚竟然是释道双修。” “道法估计已经到了筑基期,至于佛道修为,他都没有施展,估计也不会差,那个道士更是应该到了筑基期圆满境,竟然可以无视我们摆出的军阵梅花八角阵。” 宇文智及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思考道:“竟然可以无视你们摆的军阵梅花八角阵,看来的确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莫非就是上次聂府阻止华成宇他们的那个玉虚宫张仲坚?” 接着宇文智及关心道:“你们被打跑,岂不是把人给跟丢了。” 刘奇忙邀功道:“少主,放心,我已经暗中安排了人手跟随,随时汇报他们的行踪,我想不一会就会有消息汇报。” 宇文智及一脸赞许道:“好好,做得不错,先去把华成宇他们师兄弟给我叫过来,你也赶紧去疗伤。” 刘奇有些欲言欲止。 宇文智及了然道:“放心,少不了你们的赏赐,快去帮我叫人。” 刘奇一脸被看穿的媚笑道:“为少主办事,哪敢要什么赏赐,少主指哪打哪,绝不二话。” 宇文智及一脸好笑道:“屁话真多,知道你们忠心,快去叫华成宇他们,之后你可以去管家那里支取一百两银子,就说是我赏赐的。赶紧的,晚些时候还得指望你们配合华成宇他们。” 刘奇见赏赐已发下,喜得媚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少主,放心,我这就帮你去叫人,后面有啥事少主尽管吩咐,在下愿意赴汤蹈火。” 宇文智及实在不愿意再听刘奇的马屁话,挥了挥手。 刘奇躬身后退出院落而去。 第二十七章 客栈激斗 华成宇师兄弟七人匆匆来到了宇文智及跟前。 宇文智及不耐烦道:“聂锋一家人有眉目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华成宇惊奇道:“哦,少监果然神通广大,不知道在哪发现了聂锋一家,我们师兄弟这就去将他们拿下。” 宇文智及疑惑道:“他们竟然敢跑道江都城,难道是想告御状,你们这次务必将其抓获。” 华成宇赶紧保证道:“少监,放心,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宇文智及一脸鄙视道:“话先不要说这么满,昆仑玉虚宫的什么首座弟子也在,你确定你们有把握对付了他?” 华成宇一脸凝重:“张仲坚?这就有些难办了!” 宇文智及责问道:“怎么,那个张仲坚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华成宇辩解道:“上次是估计张仲坚昆仑玉虚宫的脸面,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想交恶昆明玉虚宫,不在修行界,不知道昆仑玉虚宫的可怕。” “如今形势所迫,我们也不得不对张仲坚下手,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七个只能对付张仲坚,那个聂锋还有那狐狸精,我们无法分神对付。” 宇文智及一脸鄙视:“你们一直不是吹嘘道法有多高深吗,随便来个人,你们就对付不了?放心,这次不用对付聂锋和那个白狐精。” “今天只是发现了聂锋家的小狐狸。随行的就是张仲坚和一个和尚。” 华成宇听到这松了口气:“少监,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宇文智及发话道:“避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出发,省得他们又跑了。” 说完宇文智及带着华成宇师兄弟七人,还有将近五十名的军士朝江流儿他们的客栈奔去。 等宇文智及一伙人将客栈团团围住的时候,江流儿和张仲坚早已静候在房间内。 苏小灵儿这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缩成一团,站在江流儿身后。 江流儿凝重地望着张仲坚说道:“师兄,想不到宇文家来得如此之快,我们没有问题吧?” 张仲坚一脸自信道:“师弟,修道之人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是要念头通达,否则容易滋生心魔,所以不要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干就完了。” 江流儿有些无语:“这个便宜师兄是不是有点二萌子,如此猛,怕不能长命啊,修道不应该苟一些的吗?” 张仲坚也不等江流儿回话,直接提着他的巨剑信步挡车来到了客栈外。 宇文智及看着身材魁梧,眼似铜铃,满脸络腮胡的张仲坚,不由得相信手下的汇报,此人确实是一名猛将,身手了得。 宇文智及开口道:“阁下就是张仲坚?” 张仲坚一脸自傲道:“是又如何?” 宇文智及缓和道:“我与阁下今日无仇,平日无怨,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张仲坚不为所动:“天下不平事,天下人管之。” 宇文智及有所顾忌道:“阁下虽然出自昆仑玉虚宫,但是天下不平事多了去,你管得过来吗?” 张仲坚淡然道:“管不管得来,就不劳费心了,但是只要我见到的绝对要管一管。” 宇文智及听到这勃然大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华成宇,还等什么,上!” 华成宇师兄弟七人齐齐上前将张仲坚围成一团,华成宇上前见礼道:“张师兄,我们又见面了,张师兄,何必趟这趟浑水?” 张仲坚一脸深意地望着华成宇道:“怎么,你们华山镇岳宫已经选定了宇文家,就不怕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华成宇对张仲坚的问题避而不答:“既然张师兄执意要趟这趟浑水,那兄弟们只有得罪了,张师兄,这次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仲坚戏谑道:“上次你们一上来就用上了你们镇岳宫镇宫大阵‘北斗七星阵’,这就是所谓的手下留情,打不过就打不过,何必往自己脸色贴金。” 华成宇被张仲坚挖苦得满脸通红:“张师兄,你虽然是昆仑玉虚宫的外门首座,但是我们华山镇岳宫也不能轻辱,让你尝尝真真的北斗七星阵。” 华成宇接着对身后的师兄弟说道:“师弟们,不可给师门蒙羞,布阵!” 华成宇的师弟们应声喊道:“诺!” 接着按照平日的排位围着张仲坚布好了北斗阵。 张仲坚这是拔出了他身玉虚剑,念道:昆仑无极,玉虚借法。” 张仲坚手上的玉虚剑犹如离弦之箭直奔华成宇面门而去。 华成宇似早有准备,接着念道:“北斗星移,乾坤倒转!”只见这华成宇围住的这方天地立马黑白颠倒,天地颠倒,张仲坚的飞剑也反转向张仲坚奔去。 张仲坚见此大骇,急忙扭身错开。当飞剑快要错开张仲坚的时候,张仲坚急忙伸手抓住了飞剑。 这时张仲坚脸色凝重起来:“北斗七星阵,果然名不虚传!” 这边宇文智及见华成宇他们已经将张仲坚围住,示意刘奇那帮军士,刘奇会意,指挥五十名军士将江流儿和苏小灵儿围住。 刘奇组成了一个军阵,将江流儿和苏小灵儿围得密不透风,只见其中三个军士组成了一个小阵行长枪一起刺向江流儿。 江流儿急忙采用清风剑法进行隔挡。 江流儿这才发现,这些军士也许单个不足为虑,一旦组成军阵,似乎有某种加持,三只长枪隔挡起来相当耗费体力心神。 江流儿刚将迎面而来的三支长枪隔挡开来。 后面又伸出了五支长枪刺向江流儿后背,江流儿急忙拉着苏小灵儿向右横飞过去,右侧又飞出五支长枪。 江流儿大惊,急忙拉着苏小灵儿向左避让过去,左边的五支长枪早已蓄势以待。 江流儿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赶紧驱使飞剑带着苏小灵儿向天空飞去。还没等到江流儿歇一口气,天上突然冒出一张大网,兜头盖脸向江流儿和苏小灵儿罩去。 当网罩贴到江流儿身上时,江流儿发现,这不是普通网罩,竟然附着某种符咒。 还没等江流儿思考明白这种符咒有什么功效时,只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啊!”。 江流儿扭头发现:这时的苏小灵儿竟然被打出原型,变成了一只小狐狸。 这个符咒配合此网兜就是猎妖师们常用的束妖网。 江流儿不待考虑其他,赶紧运转法力,用力割开网兜,此网兜不愧是束妖网,坚固务必。 费了好大力气,江流儿才将网兜割开一个小口,苏小灵儿忍着浑身疼痛,赶紧从小洞钻出去。 还没等苏小灵儿跑出去多远,接着又一张网兜向苏小灵儿,接着苏小灵儿:“呀!”又一声惨叫,彻底陷入了昏迷。 江流儿还在网兜没有出来,已经是救援不急,张仲坚这时更是被困在北斗七星阵内脱身不得。 刘奇提起网兜中的小狐狸一脸献媚地献给宇文智及:“少主,小狐狸已经抓到。” 宇文智及心情大悦:“好,好,不枉我忙乎一阵,把这只小狐狸带走,我要回家好好炮制炮制,还有那个小白脸和尚也顺便给我抓回去。” 刘奇立马大声说道:“少主,放心,小和尚跑不了,待会儿我就给您带回去”。 刘奇说完一脸狞笑地本向唐江流儿。宇文智及也不等打斗的结果,带着小狐狸匆匆离开了客栈。 第二十八章 苏小灵儿被抓 江流儿见苏小灵儿要被宇文智及带走,顿时大急。 不顾一切地大喊:“住手,你们这些渣渣,光天华日之下,朗朗乾坤,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老天责罚吗?” 只见江流儿双眼赤红,默念金刚经,全身金光迸发,格外刺眼,军士们都不敢目视。 束妖网上的速妖咒更是因为金光笼罩,立马全部暗淡了下来,看起来似乎失去了效果。 接着江流儿拿起手中的剑,横向一划,犹如利刀切豆腐般,束妖网就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毫不犹豫江流儿就从裂口处跑将出来,但是迎面而来的是三支银光闪闪的枪头,三支钢枪组成一个品字阵,直接刺向了江流儿的胸膛。 江流儿触不及防。 “当!”只听见一声金石撞击的声音。枪头不能进入江流儿胸口分毫。 江流儿立马被刺得一顿,内府剧痛,显然是受到了重击,一口鲜血被江流儿按压在喉咙间。 但是刘奇他们这伙军士见到则是骇然变色,想不到军中赫赫有名的品字阵竟然不能伤到江流儿分毫,这是刀枪不入啊。 此时的军士们都面露怯意,只将江流儿团团围住,一时不敢彼此都不敢贸然上前拼斗。 刘奇见军士们士气有些低落,赶紧打气道:“兄弟们,大把奖赏等着我们去拿呢。” “拿下这个小和尚,我们好回去论功行赏。” 众军士被刘奇一鼓舞,重新燃起了斗志,再度端起长枪,组成军阵向江流儿合围过去。 江流儿此时心急如焚,虽然自己有金刚护体,但是自己的金刚护体还没有大成。 刚才的刚枪虽然不能刺进他的胸膛,但是内府显然已经重伤,法力更是耗尽,恐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但是这时的苏小灵儿已经被宇文智及带走,消失不见了。 面对军士组成的军阵,清风剑法并不适合,反而被各种掣肘。 江流儿突然想起自己的师父弘仁的六字大明咒,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管不了那么多了,江流儿想着,接着运转周身法力,大声念着。 “唵,嘛,呢,叭,咪,吽!” 当最后一个字“吽!”念出来后,凭空出现一声炸雷般的声音。 围着江流儿的最里圈军士直接被雷声炸晕过去,后面的军士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受伤较轻,但也坚持不住,被也被震倒在地。 细数一下,竟然有大半的军士卧倒在地,剩下的十几人也脸色苍白强撑着。 江流儿刚想乘胜追击,刚想提剑进攻,只感觉内府一阵剧痛涌来,再也坚持忍不住,喉间一直压着的鲜血直接喷出。 这会的江流儿,已经是强弩之末,在也无法坚持,摇摇欲坠就要摔倒在地。 刘奇看见江流儿如此状态,欣喜若狂高声喊道:“这个小和尚已经不行了,兄弟们,大家快上,乘热打铁,拿下他!” 但是这时军士们已经被六字大明咒震得胆气尽丧。 彼此你望我,我望你,全都迟疑不敢上前做那出头之鸟。 刘奇见大伙都不敢上前,非常恼火,恨得牙咬,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江流儿就如和刘奇一伙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中。 军士们则是是胆气已丧,不敢上前。 江流儿则是完全无力再战,不是意志坚强,强撑着,早已卧倒在地。 …… 张仲坚和华成宇他们此时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张仲坚已经发觉江流儿已经是站立都不稳了,心急如焚。 华成宇他们知道张仲坚道法高深,师兄弟七人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只有靠北斗七星阵困住张仲坚,慢慢消耗光张仲坚的法力。 等张仲坚法力耗尽那一刻,便是决胜之时。所以华成宇并不着急,慢慢拖延着。 但张仲坚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拖了,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只会对自己越不利。 于是内心一横,强行聚齐最后的法力大声念道。 “昆仑无极,玉虚借法,急急如律令,万剑归宗。” 只见天空中突然幻化出无数把宝剑攻向华成宇他们师兄弟,华成宇他们师兄弟七人一时手忙搅乱抵抗着万把飞剑。 于此同时他们因为抵挡飞剑而导致步伐凌乱,组成的北斗七星阵也跟着迷糊不全起来。 张仲坚对此早有算计。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说时迟,那是快。 张仲坚趁着北斗七星阵露出来的些许破绽,赶紧驾驭飞剑冲出北斗七星阵,直接奔着江流儿而去。 “师弟,师兄来也!” 张仲坚一边疾驰,一边对江流儿喊道。 等飞到江流儿身边时片刻不停,立马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江流儿。 江流儿这时也顺势跳到了张仲坚的飞剑之上。 接着张仲坚毫不停留,急忙飞驰而去,消失在天际之中。 华成宇的师弟刚想御飞剑而追随。华成宇赶紧摆了摆手制止了师弟。 师弟一脸疑问地望着华成宇。 华成宇解释道:“防止狗急跳墙,张仲坚比较是筑基期大圆满,真要拼命,我们几个虽然能对付,但是张仲坚的临终一扑,我们非得死几个不可,如此反而不美。” “以命换命,智者不为,要记住我们此次下山的目的。别颠倒了主次,没有必要跟张仲坚斗死斗活。”华晨宇接着说道。 师弟们恍然:“原来如此,幸亏师兄提醒,否则师弟要酿成大错了。” 华成宇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这时刘奇跑过来责问道:“华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放跑了那个道士和小和尚,你要知道那个小和尚可是少主指明要的。” 华成宇解释道:“不是我们放跑了,实在是那个张仲坚实力太过强悍,竟然可以孤身一人破掉了我们的北斗七星阵。” “再说了,那小和尚可是你们对付的,你们围着半天都不动手,却是白白看着张仲坚将之救走。这如何怪得了我们?” 刘奇被华晨宇反打一耙,内心暗恨。 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对华成宇他们发号施令,毕竟华成宇他们是宇文智及家里的客卿,而自己只是护卫。 地位相差了一些,刘奇只能咕咕然作罢,心里已经将华成宇记上了一笔,暗道:“回去定要给这个臭道士穿穿小鞋。” 华成宇的师弟将刘奇的眼神尽收眼底,对华成宇欲言又止:“师兄!”喊完眼光轻轻斜瞄了刘奇等人一眼。 华成宇用眼神示意师弟,接着轻轻摆了摆头。 …… 却说张仲坚带着江流儿御剑飞行了数百里,来到一片深林里才停下来。 刚一停下来,江流儿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仲坚这时也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江流儿见此,一脸担心地喊道:“师兄!?” 张仲坚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只是脱力导致,一口淤气排行胸口就无事了。” 张仲坚接着望着江流儿问道:“师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不碍事吧?” 江流儿神情低落道:“师兄,我也没有大碍,但是苏小灵儿却被抓走了,我们一定得设法救她!” 张仲坚安慰江流儿说道:“师弟放心,人我们肯定是要救的,但是前题是我们要把自己的伤养好。” 江流儿也知道师兄张仲坚说的是实情,但是一想到苏小灵儿被带走还不知道会被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就心里特别痛苦。 江流儿这时特别痛恨自己修为低下,连一个苏小灵儿都保护不了。 “不行,我一定要变强!”江流儿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第二十九章 道可道,非常道! 宇文智及用束妖网提着小狐狸高高兴兴回到了府邸。 刚进门口便遇上一队人马。领头的两列打着团扇的宫女婀娜而行,接着一辆四匹马拉着的巨大马车,马车被帷帐包围着,后面跟着一队肃穆的护卫军士。 宇文智及看到这,脸色一沉,知道是自己的嫂子回府了,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得宠的女儿南阳公主。 还没来得及躲闪开来,南阳公主的贴身侍女就走到宇文智及面前:“智及公子,公主喊你前去答话。” 宇文智及很不情愿慢慢地挪到南阳公主跟前。 “智及,你今天又闯祸了吗,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宇文智及悻然地禀报道:“启禀公主,今日并无闯什么祸!” 不等宇文智及继续辩解,马车里突然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呀,好漂亮的狐狸呀!” 宇文智及小狐狸已经被发现,恋恋不舍地说道:“公主,这是我特地为您准备的礼物的。还请公主务必收下。” 小狐狸此时虽然神情有些萎靡,但是全身雪白的的毛发却是油光发亮,显得格外靓丽。女人天生对小动物无法免疫。 马车中发出娇嫩声音的女孩子迫不及待地从马车探出头来。 只见看那探出头的女孩子,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带着公主的头饰,搭配着秀雅的脸庞,犹显得贵气逼人。宇文智及看得心里一头火热。 这应该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女,汝阳公主杨心月。 汝阳转头对南阳公主开口求道:“姐姐,能把这只小狐狸宋给我吗?” 南阳公主一脸疼爱地看着汝阳道:“好,好,三妹难道出一趟宫,一只狐狸而已,姐姐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你说呢,智及?”南阳公主对着宇文智及说道。 宇文智及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是,是,只要三公主喜欢,别说是一只狐狸,就是我的心我都愿意掏给三公主。” 汝阳公主听到着,轻呸了一声,脸色微红。 南阳公主微怒道:“宇文智及,说什么胡话呢,三公主岂可是你能轻言辱撞的。” “是,是,嫂子教训的是,嫂子您也知道我平日一直口不遮拦,还请恕罪则个!”宇文智及忙告罪道。 “这次就饶过你,若有下次,我必让父皇惩罚与你!” 宇文智及连忙低头赔罪,只是低着头告罪时,眼睛露出一丝愤恨,显得格外狰狞,只是两位公主并没有看到。 汝阳公主问道:“宇文智及,你这只小狐狸在哪抓到的,怎么这个网还贴着符咒呢?” 宇文智及赶紧提醒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小狐狸,据说此狐狸已经有几百岁了。” “都修炼成精了,还能吐人言,所以公主今后务必小心,以免被小狐狸所伤,那样智及我可要追悔莫及了。” 汝阳公主一脸好奇宝宝:“这是一只狐狸精吗,我听说狐狸精都是漂亮女妖,是真的吗?” 听到汝阳公主提到漂亮女妖,宇文智及一脸肉痛:我的漂亮狐狸精,就这样没了,这生意可不能亏了本啊。” “等下我给这只小狐狸系上一根束妖绳,公主平时务必不要解开此绳。” 汝阳公主点了点头。 宇文智及随身拿出一根刻满符咒的绳子系在小狐狸脖子上。小狐狸立马“呜呜……”惨叫着。 汝阳公主赶紧上前抱着小狐狸轻轻抚摸这它的背。 “嘤,嘤……”小狐狸发出舒缓的声音。 南阳公主开口道:“好了,智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宇文智及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汝阳公主的脸:“好吧,那智及告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小弟随叫随到。” 江流儿和张仲坚在树林内打坐了两个时辰,元气才趋于充盈状态。 此时天已经萌萌黑。 江流儿提起剑一副要拼命的表情向深林外冲去。 聂隐娘突然从还魂伞跑出来阻拦:“江流儿,不要冲动,以你现在的修为过去,不但救不了小狐狸,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原来聂隐娘白天在还魂伞一直看着那一切,只是因为白天,聂隐娘完全帮不上忙,出来反而会拖累大家,只能作罢。 江流儿一脸羞愤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坐看小灵儿受辱吗,我可是答应她小姨要照顾好她的,做人最重要的是诚信,怎么能轻易食言!” “师弟,不要冲动,凡事需谋定而后动,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师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江流儿犹不死心地问道。 “师弟,修行界向来都是实力为尊,修为不行,一切都枉然。” 江流儿听到这,颓然地丢下了手中的宝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师弟,切莫失去了信心,你现在唯一的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救苏小灵儿才能更有把握!” 江流儿满腔怒火。 贼老天,故意整我吧,既然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起码给我开个金手指啊!” 过目不忘,那不是应该给安排在明清时代,考科举才配发的金手指吗?” 这个妖魔鬼怪的世道,过目不忘有个鬼用啊! 江流儿越想越不忿,盘腿坐下,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穿回去。 心里默念着‘金刚经’,念完‘金刚经’接着运用灵气念出‘六字大明咒’。 这时的江流儿外人看来周身金光大作,犹如佛陀出世,一切妖邪不能目视之。但是江流儿自己却暗自心里叫苦。 内府深处,丹田内感觉有着一个太阳炙烤,炙热而又灼痛。 江流儿把心一横。丹田内运转着紫霞决。 此时丹田内因为运转紫霞决,似乎炙热的灼痛稍微减弱,大概是因为紫霞决吸收了部分太阳的热量。 还没有等到江流儿稍微放松口气,接着运转紫霞决而产生的一股能量无处释放直接冲向了丹田内的太阳。 这犹如投薪救火,丹田内的太阳突然“碰”地一声炸裂出更胜之前的光芒。江流儿的紫府内的神魂都被灼烧得飘摇起来。 外面的张仲坚看江流儿,似乎摇晃起来,脸色非常难看,一脸担心。 江流儿知道这样下去,再不办法,估计要被丹田的太阳早晚烧死。 江流儿绝对不管不顾赌一把,死马当活马医,想起了聂隐娘修炼的‘吞月决’。 ‘吞月决’看过一次聂隐娘修炼,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从没有去尝试。这次迫不得已,只能冒险一试。 默想了一‘吞月决’,开始运转‘吞月决’。 吞月决犹如月牙形清泉围着丹田太阳转了一圈,接着毫不犹豫地冲向丹田太阳。 此时江流儿的丹田如火星撞地球般,彻底爆炸。 江流儿彻底支撑不住,口吐一口心血,彻底陷入了昏迷。 此时江流儿的丹田内由金刚经和六字大明咒形成的太阳和吞月决形成的新月彻底交缠在一起,相互纠葛着,谁也不相让。 这真的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殃及到了江流儿这尾小鱼。把江流儿的内府搅得稀烂。 就在江流儿的内府快要被太阳和月亮彻底搅碎时,清风决形成了一个灰色小点将太阳和月亮隔开来。 太阳和月亮最终围绕着灰色点转呀转,永不停歇。像极了一副太极图。 此时的江流儿早已陷入沉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内府发生的一切。 第三十章 筑基期成 江流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 张仲坚见江流儿醒来,很是惊喜:“师弟,你醒啦!” “师兄,我这是睡了多久?” “你已经整整昏睡了九天,师弟,修炼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切莫急功近利,否则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江流儿一听自己昏睡了九天,顿时急了,立马仰头起身。 可惜身体太虚弱,一阵晕眩,又倒在了床上。 张仲坚赶紧上前安慰:“师弟,切莫大动,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江流儿着急道:“不行,已经九天了,也不知道小灵儿是生是死,我怎么能安心在此枯躺。” “放心,小灵儿,暂时无事。”聂隐娘开口道。江流儿这才发现聂隐娘早已站在了一旁。 江流儿看了一眼聂隐娘,发现今天的聂隐娘神魂更加凝练了,犹如实体般。 “隐娘,你突破啦!” “嗯,突破炼魂境,如今到了煅魂境。” “那真是可喜可贺啊,以后百日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同行。小灵儿看到,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可惜她如今看不到。” 聂隐娘赶紧安慰道:“江流儿,放心,在你昏迷的几天里,我们也没有闲着,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小灵儿如今并没有在宇文府上,而是被汝阳公主带到了宫内。” 江流儿一脸询问地望向张仲坚。 张仲坚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师弟,苏小灵儿如今在皇宫,安然无恙,只是失去了自由,你大可放心,至于救出苏小灵儿,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张仲坚这么一说,江流儿稍微放下心来。 “说到这,师弟,我不得不说你,修炼哪有如你这般孟浪的,几种法决一起修炼,只为导致筋脉絮乱,爆体而亡。” 张仲坚责备道。“师兄,我也是当时急了,深恨自己修为浅薄,所以发狠,破罐破摔,就乱来一气。” “师弟,你以后切记不可乱来,修炼靠的日积月累,绝无捷径可走。” “幸亏这次是无事,师弟这次反而因祸得福,但是不是每次都如此幸运的。” “因祸得福?师兄,这个怎么讲?” “你内视一下你的神府,再检查检查自己周身的血脉,看看有什么不同?” 江流儿依照张仲坚所说的,内视自己的神府。 我靠,我的丹田内什么时候有一个珠子了,这是金丹? 不对啊,金丹不是金色吗,我这个黑不黑,白不白,灰不灰,是什么鬼,怎么看那么像太极图啊。 江流儿再内视了一下自己的奇经八脉,发现全身奇经八脉中的有三条主脉和三十六条小脉都已经贯通。 “师兄,难道我这是突破了聚气期,到了筑基期?” 张仲坚一脸羡慕道:“师弟,不错,你已经踏入筑基期,而且到了筑基期第三层。” “师弟,你的确天赋异禀啊,想想师兄我,六岁进入玉虚宫修道,三月锻体,一年聚气,三年入筑基。在当时的玉虚宫也算是天才一列。” “但是和师弟你比起来,犹如萤烛之火,师弟却是那日月之辉。” 江流儿连忙摆手道:“师兄,你切莫自我贬低,你可是我的指路明灯。你对于我可有半师之宜。” “再说了,师兄,如今已经是筑基期大圆满,差一点契机就结成金丹了,在当世也算得上高手。” “不结金丹,大道难成,师兄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所以一直金丹难结。” “不说这些,说一下,师弟你身上的的事吧。” “师弟,我已经检查过你的身体,你丹田内似乎已经结了金丹。” “但是你丹田内的金丹和我在玉虚宫看到的典藏所描述的有些不同。” “而且你如今,周身奇经八脉只同了三大主脉和三十六条支脉,完全是筑基期第三层。” “从来没有听说过,在筑基期就接金丹的,周身筋脉没有贯通之时而结金丹,更是闻所未闻!” “正所谓:筋脉不通,金丹难显!” “师弟,毕竟师兄我如今还没有结金丹,对于金丹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为今之计,师弟,等此间事了,还是随师兄去一趟玉虚宫,我师父他肯定知道你身上的异状。” “难道师兄这是贼心不死,又忽悠我这和尚上玉虚宫当道士去?”江流儿不无恶意地揣测着。 “师兄,上玉虚宫的事情,先不说,我还是先想办法把苏小灵儿从皇宫内就出来吧!” 接着江流儿转头对聂隐娘道:“隐娘,还没有向你恭喜呢,这么快就进入了煅魂境,果然是修行界的人才啊。” 聂隐娘眨了眨眼,打趣道:“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我如今才到煅魂境,也就是相当于聚气期,而你已经都筑基期了,非得我夸你是修行天才,你才高兴是吧?” 江流儿被聂隐娘打趣得老脸一红:“原本自己这次就是自暴自弃的打算,打算把这个号玩废了算逑,刚好可以反穿回家。没想到却因祸得福,修炼快速提高。” “这是上天故意惩罚自己吗,还是说所谓的道,就是一往无前,无所顾忌吗?” “还有这个聂隐娘,是什么情况,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在戏谑自己的路上越行越远啊。” “这和贤良淑德,温柔可亲的女鬼小倩形象相距胜远啊!” 江流儿无语望天空! 这时张仲坚打断了江流儿的胡思乱想:“师弟,至于营救苏小灵儿的事情,切莫冲动,皇宫不是说闯就能闯的,里面暗藏的高人如云,估计金丹境的隐士高人也很有几位。” 江流儿点头门口,只是张开嘴欲言又止。 张仲坚仿佛读懂了江流儿欲言又止之意:“师弟,放心,我已经查探过了,小狐狸如今在汝阳公主手上,很是安全。” “汝阳公主只是把她当做宠物,每天抱在怀里疼惜不已。” “如今苏小灵儿只是失去了自由,其他的一起安好。” 江流儿听到这,心里的石头才稍微松弛下来:“那师兄,我们该如何去营救,或者我们怎么才能进入皇宫。” “师弟,闯皇宫,就不要想了,我们唯有等公主哪天出宫,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样了!”江流儿有些颓然道。 “师弟,不要丧气,如今你已经找到自己的道了,大道可期,以后天地可是任你游啊,别说一个一座小小的皇宫,就是突厥王廷,妖族祖廷,也大可去得!” 第三十一章 各有突破 江流儿和张仲坚,聂隐娘他们三人在客栈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月。 日日外出打探,但是汝阳公主一直深居宫内,近一个月都没有出过宫,三人对此毫无办法。 就在江流儿渐渐失去耐心,打算夜闯皇宫,这时外面却传来风声:“汝阳公主不日将要到大明寺为当今大业皇帝祈福。” 江流儿这才按耐住躁动的心,决定提前去大明寺守株待兔。 当然他们三个在客栈也没有闲着,不是没有闲着,恰恰相反,修炼更是到了疯魔的地步,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江流儿是白天迎着朝霞,练玉虚宫紫霞决,佛门金刚经,六字大明咒,还有清风剑法。 晚上则是跟着聂隐娘一起对着月亮练习吞月决。 江流儿自己也不想如此没日没夜的修炼,而是自身根本都停不下,一旦停下来,轻则修为尽费,重则,神魂俱灭,彻底死亡。 这又是为何,这是因为江流儿身体如今出现了异状,如果只练紫霞决,或则佛门金刚经,哪怕是六字大明咒,那么江流儿的丹田就犹如火球般灼烧。 那团炙热火球似乎要燃烧掉他的丹田,燃烧掉他的五脏六腑,燃烧掉一切。 如果是只是晚上练习吞月决,那么身上就如冰块般寒冷。不需要一个晚上就得被冻成一个冰人。 除非江流儿以后不在追求更高境界的修为,否则,他修炼的功法缺一不可,而且是片刻不能停,一旦停下来不是被烧死,就是被冻死。 这种状态当然是有问题的,张仲坚和聂隐娘都已看出了江流儿身上的隐忧,只是毫无解决方法。 江流儿现在就好比一辆在高速路上高速行驶的汽车,关键是这辆汽车还刹车失灵了。 毫无办法,只能一往无前地朝前开,开到汽车没有油了才能自己停下来。 具体到了江流儿这个人身上,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江流儿把自身本源耗尽,才能停止修炼。 只是不知道到时江流儿耗尽本源是枯竭而死呢,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切都是未知。 江流儿自己此时也不想停下来,苏小灵儿还等着自己去救,如今急需提高自己修为,好早日能无所顾忌地闯荡皇宫。 江流儿一个月的时间快抵得上别人几年的修行。如今江流儿奇经八脉九大主脉和一百零八道支脉,已经通了八大主脉,九十六条支脉。 如果按照正常的修炼层级划分的话,江流儿现在已经筑基期第八层。 聂隐娘看到江流儿为了就苏小灵儿如此拼命,而号称女侠的自己,这一次次都帮不上忙,只能作壁上观,内心怀着深深的愧疚。 所以聂隐娘暗自下定决心。刻苦修炼,努力追赶上江流儿的步伐。 这一个月来聂隐娘比以往所有时刻都要刻苦修炼,就是希望下次战斗的时候,能够站在江流儿身边,携手共进。 聂隐娘修行同样是一日千里,已经突破了煅魂境,刚刚达到了凝魂境。 鬼修的凝魂境就相当于人类修士的筑基期。 现在再看聂隐娘,如果是凡人看她,是和常人无异,唯一的不同就是常人有身影,聂隐娘却没有。 张仲坚看着他们俩修炼如此拼命,大受触动。接着想起了吴绛仙 被誉为修行界年轻一代第一高手,连续几年玉虚宫论道的第一名,如今更是结了金丹。想想,吴绛仙的道应该就是行事毫无顾忌之道。 再想到江流儿不疯魔不存活的疯魔之道,竟然在筑基期就结成了金丹,这些都是他们的道。 自己的道呢,自己的道到底是为哪般? 张仲坚开始思考自己这些年修道到底是所谓何事? 张仲坚陷入了迷惑,才想起自从十七岁那年夺得内门第一后,开始在意别人的评价了,热衷于各种比斗,喜欢被人夸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乐此不疲。 但是自此,筑基期大圆满停滞不前,一点都无结金丹的异兆。 几年下去慢慢被内门师兄弟超越,自己更是急于证明自己,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能证明的只是自己和他人的差距。 越是在乎别人的看法,越是深陷泥潭。 想要洒脱,却活在别人的目光里。 不,这绝不是自己的道! 自己的道到底是什么呢? 张仲坚再往回想了想,想起了师父第一次把自己领上玉虚宫。 问:“仲坚,你为何要修道?” 张仲坚一脸稚嫩但是很肯定得说:“修道得长生!” 想到这,张仲坚豁然开朗:“对啊,我修道就是为了长生,而不是为了其他。” “想得长生,必得自由,自由于天地间,自由于五行外,方得长生。” “我本天地逍遥仙,何故来到红尘显; 若为自由长生缘,九天十地把名现。” 十年来张仲坚毫无波澜的丹田突然掀起了巨浪,形成了漩涡,似乎是要吞噬一切,又似乎是要诞生新的生命。” 张仲坚终于意识到自己结金丹的契机到了。 于是回到房间内,独自盘腿打坐。 这次似乎受到了上天的眷爱,丹田内的巨大漩涡最终不是毁灭,而是孕育了新的生命——金丹。 停滞了近十年修为的张仲坚终于在这天结成了金丹。 “金丹结,长生现!” 只有突破了筑基期,结了金丹,才是真正的摸到了长生的门槛。 从此寿元无数。 江流儿见张仲坚似乎有突破赶紧道喜道:“师兄,恭喜啊,似乎有所突破啊。” 张仲坚哈哈大笑道:“不错,师弟,师兄终于突破了,停滞了十年的丹田终于结出了金丹。” 江流儿开口道:“师兄,这真的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师弟,你也不错,奇经八脉如今已经通了八大主脉,和九十六支脉,已经道了筑基期第八层,我相信师弟不就将突破筑基期。” “而且师弟的情况特异,完全没有筑基期大圆满之后找不到结金丹的契机这一说法。因为师弟已经结了金丹。” 张仲坚接着转头看着聂隐娘说道:“聂姑娘,你也是,竟然已经到了凝魂境。这实在是难得,要知道,鬼修要比普通修士修行更是难数倍。”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聂姑娘就道了凝魂境,看来返魂就实已经不远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聂隐娘有些得色地看了江流儿一眼:“还行,离返魂境还是有不少距离的。” 张仲坚将聂隐娘的小眼神尽收眼底哈哈大笑道:“以我们如今的修为,哪里去不得,就是皇宫,我们三人联手,也可以闯一闯。” 聂隐娘和江流儿纷纷点头:“这是备选方案,实在不行,我们就夜闯皇宫。” 第三十二章 拜访大明寺 江都城郊,大明寺。 江流儿背着箱笼拿着师父的禅杖。来到了大明寺牌楼前停住,打量着这偌大的大明寺。 寺里的迎客僧也打量着江流儿,初看,见只是一少年小沙弥,不由得有些漫淡,当看江流儿手上拿着的禅杖,一看就知道非凡品。 收起了轻慢之心,再看江流儿的外表,青衣飘飘,浓眉如墨,眼睛亮如辰星,唇红如血,面相说不出的俊秀飘逸,好一位出尘少年和尚。 迎客僧顿起好感之心,想当然地认为这位应该是师出名门,而且是门内首座弟子之类,顿起恭敬之心。 “阿弥陀佛,小菩萨,来有何事?” “阿弥陀佛,小僧金山寺江流儿,师父是金山寺主持法明,前来打扰常住,挂上一单。” 迎客僧见江流儿自报家门金山寺,这可是主持特别交代重视的人物,一旦到来,一定要通知支持的,而且是主持法明的徒弟,越发恭敬起来。 “原来是金山寺高徒,贫僧觉性,添为大明寺迎客僧,主持早有交代,金山寺来客,一定要告知,还请跟我一起到大殿稍作修行,容贫僧通传。” 江流儿面露惊色:“不必如此劳烦主持了吧,小僧一介沙弥,只是在贵寺挂单借宿几宿。” “要的,这是主持亲自交代的事情,请江……” “还是直呼小僧江流儿吧,小僧只是个小沙弥,并无法号。”江流儿见迎客僧作难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忙开口解围道。 “江流儿,还请在大殿用茶稍作休息,我去禀告主持。” 江流儿见迎客僧觉性一再坚持只得由他去:“多谢款待,小僧在此恭候主持的的大驾即可。” “那贫僧这就去请主持。阿弥陀佛!”说完慢慢退出大殿。 “阿弥陀佛。”江流儿起身还礼。 …… 江流儿等了大概两刻钟,一个白胡子的老和尚信步进入大殿。 猜测这便是大明寺主持,连忙起身见礼:“阿弥陀佛,小僧金山寺江流儿,师父法明,前来打扰贵寺,请大师担待。” “师弟果然是金山寺的?法明师叔这次怎么没有来?”老和尚急切地问道。 “嗯……”江流儿很是有些犹凝。 “怪贫僧孟浪了,还没有自报家门,贫僧惠净,添为大明寺主持,按照辈分,法明是我师叔,听迎客僧告知师弟是法明师叔的弟子,贫僧有些急切了,还请师弟恕罪则过。” 江流儿见惠净如此解释,有些释然:“小僧确实是出自金山寺,师父法明,不知道主持找我们师徒所谓何事?” “难道你师父这次没有来吗?三个月前,你师父,也就是我的师叔来信说道,你们已经出发护送金佛来江都城参加无遮大会,怎么不见师叔的身影?” 一提到自己的师父法明江流儿就暗自垂泪。 那可是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师父,十五六年的朝夕相处,法明对于江流儿来讲亦师亦父。感情早超脱了一般的师徒。 惠净见一提到法明江流儿就流下了眼泪,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关心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弟,法明师叔怎么啦?” “我师父圆寂了!”江流儿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法明师叔不是一向身体康健的吗?而且法明师叔的金刚不坏之身已将大成,寿元应该还有无数啊,怎么会圆寂呢?” 江流儿哭诉道:“这次师父带着我一路上护送金佛来江都城,本来前面都好好地,虽有强盗半路劫道的波折,但凭借我师父的本身都能化险为夷,但是到了兰若寺就出现了变数。” “在兰若寺发生了什么?兰若寺不是千年名刹吗?” “兰若寺这座千年名刹如今已经形同鬼蜮。”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护送的金佛怎么样了,兰若寺的舍利子岂不是没了着落?” “问题就是出在兰若寺这一任主持身上?” “兰若寺的主持我认识,是为法济大师,跟你师父是一辈的,有为的高僧啊?” “你们都被他蒙骗了,法济压根是一个邪修,而且擅长魂修。他之所以隐匿在兰若寺,一个是为了图兰若寺的宝贝,宁外一个则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 惠净惊讶难以自禁:“法济大师是魂修?你们有没有弄错,我想即便是,那法济万万不是你师父的对手。你师父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早已立在不败之地,法济是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这次根本没有遇上法济,遇上的是树妖姥姥。” “树妖姥姥?”惠净被江流儿越说越疑惑:“师弟,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请给师兄好好说道说道。” 江流儿就把在兰若寺遇到树妖姥姥,然后又遇到了黑熊怪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么说来,那个法济果然是个邪修?老槐树我是知道的,可以说老槐树是和兰若寺一起成长的,兰若寺能成就偌大的名声全靠那颗那老槐树,老槐树被兰若寺千年的佛法熏陶,早已是我佛门中人,要是她想作恶,早就作恶了,不必等到今日。” “是的,谁能知道那个法济明面上是个有为高僧,背地里却是个邪修,而且专门收紧活魂,实在是罪大恶极。” “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师叔这次因为护送金佛反而命丧黄泉,这真的是我佛门之不幸啊。” 江流儿被惠净提到师父的不幸又暗自神伤。 “师弟还请节哀!”慧净安慰道。 “多谢师兄宽慰,如今我已经好很多了。” “师弟,本来在此时,师兄原本不该提及的,但是是实在是兹事体大,师兄不得不提。” “师兄但讲无妨。” “师弟,不知如今那金佛身在何处?毕竟那金佛关系到此次的无遮大会,师兄实在迫不得已。” “师兄你说的是这吗?”江流儿说完从身后箱笼里拿出一尊金佛。 “对,对,对。”惠净看到江流儿拿出金佛,喜出望外:“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辛亏金佛无恙,否则此次无遮大会都不知道如何开展下去。师兄在此多谢师弟的帮助。” 江流儿连忙摆手谦虚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护送金佛本来就是我们的任务,虽然师父不在了,但是作为徒弟的我必须要替师父完成是心愿。” 惠净接过江流儿是金佛长叹道:”如今只有金佛却没有舍利子,就如金佛没有灵魂一样,如今兰若寺已经被毁,也不知道那舍利子长哪找到它的下落。” “师兄,不用担心,舍利子已经在金佛肚子里。” “当真,师弟?” “师兄,你一看便知。” 当惠净打开金佛开关,看到一个舍利子安然躺在莲台上,喜不自禁。 “师弟,你真是帮了师兄大忙,师兄这些日子眼看无遮大会就要开始,却不见金佛踪迹,实在是焦头烂额。如今金佛舍利汇集,叫师兄如何感谢你。” “师兄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些都是我师父的功劳,再说,同为佛门子弟,理应为佛门盛会尽一份力。” 惠净见江流儿年纪轻轻却谦虚自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璞玉。 心生欢喜道:“师弟,你暂且安心在大明寺住些时日,等师兄忙完无遮大会这一段时间,咱师兄弟再来详聊。” “师弟正有此意,想在这大明寺搭扰几日。” “师兄求之不得,师弟,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师兄先去忙大会了,你也早些休息,我们改日再聊。” “师兄你且去忙,不用招呼师弟我。” “阿弥陀佛,师兄就告辞了!” “阿弥陀佛,师兄慢走!” 第三十三章 刚好遇见你 大明寺。天朗气清,一切似乎预示着很美好。 三天前江流儿已经在大明寺挂单为云游僧。 坐等汝阳公主来大明寺礼佛祈福。 巳时三刻,汝阳公主长长的车队终于出现了在了江流儿的视线呢。 汝阳公主的马车直接进入了大明寺,来到了天王殿。 江流儿装作迎客僧宝相庄严地上前接待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是要上香祈福?” 汝阳公主抱着小狐狸抬头看向江流儿,发现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和尚,只是这个和尚长的真俊啊。 汝阳公主怀里的小狐狸自从见到江流儿就非常激动,似乎要从汝阳公主怀里挣脱出去。 公主不明所以,以为小狐狸来到陌生环境,受到了惊吓,赶紧轻抚她的后背,安抚着小狐狸。 江流儿这是连忙用眼神示意小狐狸,小狐狸这才安静下来,公主却以为自己的安抚起了作用,抚摸得越发勤快。 公主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小狐狸在那直翻白眼。 江流儿看到小狐狸这种表情有些好笑。 汝阳公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人,想到此人此刻在注视着自己,俏脸微红,赶紧害羞地地下头。 细声说道:“我先去上香,然后想逛一逛这个大明寺。” 少女怀春,人之常情,深居宫内的公主,尤其如此。 看着江流儿那张俊俏的脸,汝阳公主改变了行程:原计划是为父皇祈福后就直接回宫。 如今汝阳公主突然觉得,今天的大明寺,格外壮丽,风景也很美,人更美,实在是难得的出游观景之所在。 江流儿立马顺杆子爬,说道:“女施主,礼佛完,可以顺便逛一逛这大明寺,春日里,大明寺正是出游的好地方,实在不容错过,若错过就得等到来年了。” 汝阳公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刚刚好,刚好想到大明寺礼佛,如是便来了,刚好遇见了一个美好的人,美好的人又恰好开口挽留。 恰到好处,似乎彼此很有默契般,难道这就是心灵相通? 想到着汝阳公主俏丽绯红,也不作答,直接漫步进入天王殿。 汝阳公主上完香礼好佛,貌似许了个愿,也不知道这次许的愿是保大业皇帝平安呢,还是夹带了私货? 这个也只要菩萨知道,还有汝阳公主自己知道,外人不足道,女孩子的心思你不要猜。 等汝阳公主慢腾腾地迈出天王殿的时候,江流儿似乎早已在此等待:“女施主,不如逛一逛这大明寺,我对这大明寺甚是熟悉,不如由小僧做向导?” 汝阳公主低头道:“好!” 汝阳公主身边的侍女见汝阳公主轻易就答应了,有些欲言又止。 江流儿等汝阳公主说了一个好字便不言语了,愣了一回神,好吧,这位是惜字如金的主。 于是内心了然的江流儿就在前面带路。 江流儿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是提前三天来踩点的地方,对大明寺还是相对有些了解的,这要是仓促行事,给人家做向导,岂不是要闹笑话! 大明寺最有名的风景便是栖灵塔,这个还是汝阳公主的爷爷下旨建造的。 江流儿开口道:“还未请教女施主,如何称呼?” 汝阳公主回答道:“姓杨,杨心月。” 还没有等江流儿有所反应,汝阳公主身边的侍女先吃惊起来:“公……姑娘,你……” 汝阳公主瞟了侍女一眼,脸色有些微红。 “哎呦,这个公主,特别容易红脸啊。”江流儿心里想着。 “还没有请教和尚,你怎么称呼呢?”汝阳公主开口道。 “小僧江流儿见过施主。” “杨施主,来到我们大明寺,不去栖灵塔,那简直妄来大明寺走一遭。” “要不我们去栖灵塔上,那里可以一览众山小,风景最好不过。” 当然江流儿还有一句没有说,那就是不去栖灵塔上,自己施展不开啊。 汝阳公主身边随时带着一帮侍卫和侍女,弄出一点动静出来就前功尽弃。去了塔顶,呆不下这么多人,自然方便行事。 当江流儿领着汝阳公主一步步爬上栖灵塔顶时,身边只剩下一个贴身侍女。 汝阳公主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更别说是爬这么多层的楼梯。来到塔顶有些气喘吁吁。 汝阳公主想着,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干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竟然一路跟着年轻的和尚游赏大明寺,还跟着爬栖灵塔。 想到这,汝阳公主脸上就感觉烫得厉害。 “杨施主,你怀里的小狐狸真可爱啊?为什么要一直抱着呢?为什么不把它放下来,让它自己走路呢。” 汝阳公主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把它放在地上,它就惨叫,可能是绳子束缚太紧,但是我又解不开,只有每天抱着,轻抚它,它才好受一些!?” “哦,我也曾经有一只和这一模一样的小狐狸,只是被人抢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啊,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抢东西吗?” “是的,而且还是在江都城这天子脚下。只是此人权势滔天,无法奈他何!” “这人是谁,我定要叫我父……,我父亲狠狠地责罚与他!” “这人也不是他人,就是南阳公主的驸马之弟宇文智及。” “啊……宇文智及,你确认你没有认错吗?” “千真万确,当时他自报名号‘宇文智及’。 “想不到宇文智及是这样的人,平时他对我姐还有我,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实在想不出他竟然干得出当众抢夺他人东西的举措。” 接着汝阳公主反应过来,大惊道:“你说宇文智及抢走了你的小狐狸,那岂不是这只小狐狸就是你的?” 汝阳公主说完,接着很不好意思的望着江流儿。 江流儿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子:“杨施主,你是说你这只狐狸就是宇文智及送给你的?” 汝阳脸色红红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只狐狸是你的,那就还给你吧!” 说完有些恋恋不舍地将小狐狸递给了江流儿。 “是不是我的那只狐狸,我一试便知。” 江流儿伸手接住小狐狸,小狐狸立马亲昵地在他手上蹭了蹭,眼珠接着噙满了泪水。 汝阳公主一看到这些,就知道这只小狐狸是江流儿的无疑了。 “真的不好意思啊,抢了你的狐狸。”汝阳公主内疚道。 “杨施主,你不用内疚,又不是你强的,恰恰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小狐狸要不是落在你手里,以宇文智及的手段,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真的吗,你没有怪我?” “小僧句句出自肺腑,真的很感谢你这些天对小狐狸的细心照顾!” “嘻嘻……你不怪我抢了你的小狐狸就好,说实话,我挺喜欢这只小狐狸的,特别聪明,似乎是能听懂人言。” “她确实能听懂人言。” “真的啊,难怪!” “今天天气真好啊,风景也好,杨施主你觉得呢?” “确实是如此,果然如你所说,这里风景独好。只是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否则家里人会挂念。” “那下次你再来,我还给你做向导?”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三十四章 小狐狸得救 等汝阳公主一行走远,臂弯里小狐狸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用她那小脑袋亲昵地蹭着江流儿的手臂,现出原形的小狐狸似乎跟家养小宠物一般,有着恋主特性。 脑袋蹭着江流儿胳膊,一双桃花眼泪眼汪汪地看着江流儿。 “嘤,嘤……” 江流儿看着小狐狸这副模样心疼不已。接着开始打量套在小狐狸脖子上的绳索。只见黑色绳索,似乎蕴含着某种道力灵韵。 “这就是所谓的束妖绳吗?” 江流儿尝试这去解开绳索的死结,发现不能行,恰恰相反,每当自己牵动绳索的时候,小狐狸便疼痛地痉挛起来。 而且江流儿还发现每当自己去尝试强行解开这绳索时,幽黑的绳索便闪烁着法术的光芒。 “这……”正当江流儿一筹莫展的时候,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公主好看吗?” 江流儿不假思索道:“嗯,挺漂亮的。” “哼,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一个公主,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聂隐娘突然出现在江流儿身边,气哼哼道。 江流儿听到这,尴尬不已,这才知道自己孟浪了,怎么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夸赞另外的女人漂亮呢? 正当江流儿不知道如何化解这个尴尬时刻的时候,师兄张仲坚开口解围。 “师弟,果然不愧是我师弟,不费吹灰之力便解救了苏小灵儿。深得兵法之妙。” “什么兵法,分明是美男计。”聂隐娘尤愤愤不平道。 “咳咳……能不动手,咱们还是不动手的好,更何况是对一个公主下手,一旦有什么动静,我们想逃出江都城都难。”张仲坚依旧为师弟两肋插刀解围。 “哼,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江流儿,你也不要当什么和尚了,否则平白无故地给佛家蒙羞,佛祖都要被你气得显灵。” “隐娘,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什么见异思迁,莫名其妙,再说了,汝阳公主如此心地善良,我只说这只狐狸是我的,她就立马归还,如此通情达理。难道非得喊打喊杀吗,作恶的是宇文智及,而不是汝阳公主。”江流儿因为小狐狸脖子绳索未解,心情不虞。 “哼……”聂隐娘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发作得不对,接着把头别向一边不言语。 张仲坚实时解围道:“咳……我们还是来想办法解决小狐狸身上的束妖绳吧。” “师兄,小狐狸身上的束妖绳,很是有一些古怪,完全不能拽扯,只要稍微移动绳索,此绳索便散发法术之光,而且越绞越紧,小狐狸更是痛苦难耐,这可如何是好?” “师弟,这可不是普通的束妖绳,束妖绳向来是龙虎山当杰作,看来,龙虎山也不甘寂寞,想要也下山分一杯羹了。” “师兄,你是说这个束妖绳是龙虎山的道士制作的束妖绳?” 张仲坚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师弟,这个不光是龙虎山制作,而且是出自一位金丹境的高手制作。” 江流儿大惊:“金丹境制作,那这个束妖绳要怎么解?” “这个师兄并没有涉猎这方面当法术。” “难道师兄也解决不了吗,这可怎么办?” “呵呵……师弟。要是在之前,师弟如此问,师兄也只能说抱歉了,无能为力,不过嘛,如今我已经突破了筑基期,结了金丹,这个束妖绳虽然麻烦了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师兄,既然你有办法,还吊我胃口干嘛,我可是刚刚试过了,就是刀剑都不能将之砍断。” “师弟,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刀都不能伤到这束妖绳分毫,要知道这个束妖绳可是用千年的蚕丝制作而成,再经过龙虎山真人法力加持。普通刀剑怎怎能奈他何?” “让如何办,师兄可以教我吗?” “教你倒是没问题,在教之前,你得了解它。这个束妖绳,还有一个功用,便是越挣脱越紧。被它束缚的妖,时间越久,身上的妖力会慢慢被削弱,削弱的妖力则会转化到束妖绳上。束妖绳的束缚能量越强。” 听到张仲坚这么说,江流儿一脸担心地看着小狐狸:“师兄,如此说,那小狐狸岂不是很危险,本来她的修为就低下。” “师弟,也不要担心,还好这束妖绳束缚在小狐狸身上时间还不长,尚在小狐狸承受范围之内。” “师兄,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帮小狐狸解开这树妖绳。” “师弟,师兄也正有此意。” “那师兄,我们快走吧,去我那小院子,刚好那里比较安静,师弟为你护法。” 江流儿他们三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江流儿的住处,一栋单独别院,此时格外安静。 进来房间,张仲坚盘腿坐在地上,江流儿赶紧上前将小狐狸放在张仲坚面前。 小狐狸此时此刻,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等着被解救。 江流儿和聂隐娘则运转自身灵气,神情戒备,围着张仲坚专心护法。 “乾坤无极,玉虚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张仲坚运转周身法力,丹田内金丹急速运转,双手快速接着法印。 法印结束,张仲坚指尖流转着幽蓝之光,犹如雨夜闪电。 张仲坚片刻不停,手指的幽蓝之光指向小狐狸脖子上的束妖绳。 只见一束光直接奔向小狐狸脖子上的束妖绳而去。 “嗯嘤……”小狐狸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江流儿和聂隐娘都一脸担心看着小狐狸,但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敢有丝毫打扰。 此时的束妖绳犹如一条蛇般,拼命纠绕着小狐狸的脖子,小狐狸被缠得都无法发声,痛晕过去。 幽蓝之光如灵活的手指头,一把捏住束妖绳蛇的七寸,束妖绳完全不能动弹,直接被幽蓝之光提了起来。 张仲坚此时额头间布满了汗珠,见束妖绳被提了起来,大松了一口气。 束妖绳终于被解开,对着师弟吹出来当牛,终于实现了。 此时百里之外的宇文府深处,一个盘腿打坐的道士,发出一声闷哼:“是谁,破了我的束妖绳,毁了我的修行,贫道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三十五章 搅局者 一个中年道士突然闯入宇文智及的庭院内。 此时的宇文智及正和一群莺莺燕燕喝酒寻欢,好不快活。 突然被人闯进来打扰,顿时大怒:“放肆……” 当看到闯进来的是龙虎山紫阳真人,宇文智及连忙将要说出的话顿住,压住火道:“原来是紫阳真人,不知道真人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来。” 紫阳真人也不管宇文智及高不高兴,直奔主题:“我之前交给你的束妖绳,去哪了?” 宇文智及听到紫阳真人问起束妖绳,顿时有些犹豫。 接着有些恼怒道:“真人,你不是说那个束妖绳已经送给我了吗,既然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随便我怎么处置,真人又何必过问?” 紫阳真人怒道:“我并不是想要回此物,而是想知道此物现在在何处?” 宇文智及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于是疑惑道:“真人,到底出了何事,让你如此着急知道束妖绳在何处?” “那个速妖绳非一般凡品,其中注入了我的一丝真元,被束缚的妖,从来没有被逃脱哦。” 宇文智及突然打断道:“什么,你说你那根束妖绳被那小狐狸精挣脱。” “不管是什么妖,除非是妖王,哪怕是妖将想要凭借自身的修为想挣脱都难。” “那真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你如此着急?” “你束缚的那只妖已经逃跑了,当然不是自己挣脱的,而是被人用外力强行打开的。” “真人又是如何得知?” “由于束妖绳注入我的一丝真元,我会对此有所感应。”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竟能破解我的束妖绳。” 宇文智及见紫阳真人很肯定束妖绳被人破解,想必那只小狐狸也被逃跑。 一想到此,就感觉一阵阵肉痛。本想靠这只小狐狸一石二鸟,却没有想到是鸡飞蛋打。 本想利用汝阳公主的心地善良,必定不忍心小狐狸长时间被束妖绳套着,迟早会找上自己,寻求帮助,自己正好借此机会和汝阳公主亲近亲近。 想到汝阳公主那貌美的俏脸,再想到被人破坏的计划。 宇文智及就顿时怒不可结,于是对紫阳真人实情以告。 “既然束妖绳束缚的是一只年仅三百岁的小狐狸,那更证实了我的猜测,束妖绳不是被内部破坏的,而是从外部强力破坏的。” “真人,你这边可以感应到是什么人吗?” 紫阳真人摇了摇头:“除非我拿到那根束妖绳,我才可以根据束妖绳残留的法术气息追踪到。” “难道是宫内的高手?” “如果是宫内的高手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的计划就得从长计议。” “应该不是宫内的高手,毕竟宫内的高手都在大业皇帝身边,轻易不会离开他身边,即便是汝阳公主也不一定请得动。” “宇文公子说的有道理,请宫内的高手帮忙,还不如直接请你这个束妖绳的主人帮忙来得轻便。” 宇文智及连忙点头:“我当时就是想着借此契机靠近汝阳公主的,就是不知道被谁给破坏了,要是让我知道,我必不让他好看。” 接着宇文智及一副遇人而噬的表情,身边的莺莺燕燕看得浑身发抖。 宇文智及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吩咐左右。 “去传镇岳宫师兄弟。” 身边的人应允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华成宇师兄弟来到了堂前。 “华成宇,上次客栈那个玉虚宫的首座弟子,怎么样了,上次回来我还没有来得急过问。” 华成宇师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华成宇上前禀报道。 “上次我们师兄弟七人已经围住了那个张仲坚,张仲坚已经被我们重创。我想几个月都恢复不了,不会影响我们大局。” 紫阳真人突然插话道:“玉虚宫首座,此人修为怎么样?” 华成宇不明所以,据实回答:“此人原本也是玉虚宫重点培养对象,只是已经卡在筑基期大圆满之境十年之久。要不然我们师兄弟七人也对付不了他。” “筑基期大圆满,那应该不是他。” 华成宇一脸询问地望着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不耐道:“我上次用速妖绳抓到的小狐狸被人救走了。” “紫阳真人说要想解开束妖绳,必须得金丹境,你们都好好想想,江都城内,金丹境的谁最有可能?” 华成宇坚定地说道:“要是解开束妖绳的需要金丹境,那绝不是张仲坚他们。” 紫阳真人插话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玉虚宫的长老之类的,玉虚宫不能只派了他一个人下山吧?” 华成宇迟疑地摇了摇头:“我见到张仲坚时,他们师门只有他一个人,并无玉虚宫的长老,要是有的话,上次就不会被我们重伤。“ “难道江都城内还有其他势力搅和了进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得变一变。” 宇文智及一脸凝重吩咐手下:“快,全都给我发动起来,给我一定要找到此人,我倒要看看是谁搀和进江都这潭浑水。” …… 躺在地上的小狐狸自从束妖绳被解开,慢慢地显现出了人形。 江流儿刚想上前扶住苏小灵儿,聂隐娘却抢在了他的前面扶住了苏小灵儿,接着聂隐娘给了江流儿一个白眼。 江流儿被聂隐娘的白眼弄得有些尴尬:“咳,咳……”咳嗽了两声用以掩盖。 苏小灵儿慢慢苏醒过来,当发现旁边的江流儿时,顿时扑倒江流儿的怀里委屈地大哭:“江流儿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江流儿赶紧轻抚苏小灵儿的后背安慰着:“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小灵儿,你现在安全啦,不用担心!” 聂隐娘看着这一切都些吃味,但是又没有办法,刚刚扶起苏小灵儿时就发现不对了。 自己只能靠法力扶起苏小灵儿,但是苏小灵儿却无法触摸到,毕竟自己如今还只是个魂体存在,根本无法触碰。 聂隐娘一想到自己的状态又有些暗自神伤。 江流儿出口对苏小灵儿问道:“我观那个汝阳公主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小灵儿你要是开口求助的话,我想公主一定会成人之美的。” 苏小灵儿哭咽道:“一开始我见到那个公主,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最坏的就是那个宇文智及。” 苏小灵儿说到这一脸愤恨地念着宇文智及的名字。 “宇文智及,宇文智及怎么了你?” “宇文智及见公主向他求要我,知道不给不行,借口说我会伤害公主,于是对着我施展了封口决,让我无法开口。” “宇文智及,这份仇,我们记下了,早晚要找他报。” “还好那个公主是真的心地善良,见我被束妖绳拽得异常痛苦,之后再也没有拽扯束妖绳,走动都是抱着我的。” “要是遇到一般的人,我都等不到你们救我,就要被束妖绳拽搁而死。” “呜呜……” 想到这,苏小灵儿就觉得特别委屈,顿时大哭起来。 江流儿赶紧上前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三十六章 探询踪迹 驸马府,宇文智及求见南阳公主。 “智及见过嫂子!” “大早上就匆匆忙忙来寻本宫,所谓何事?难道是又闯祸了?” “嫂子,可冤枉我了,最近我可以一直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读书养性来着。” “那就奇了,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没事尽量躲着本宫,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嫂子,还不是您威严太盛,智及瞧着害怕不是。” “平日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叫门,说吧,找本宫什么事,事先说好,太大的祸事本宫可不会偏袒与你。” 宇文智及连忙叫屈道:“嫂子,我真的没有闯祸,你咋就不信我呢?” “这次不是关于我的事,而是事关汝阳公主。” “汝阳公主?我妹妹怎么啦?”南阳公主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汝阳公主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才来问问嫂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从头说起。”南阳公主着急道。 “嫂子,还记得我一个月前送给汝阳公主的那只小狐狸吗?” “嗯,那只小狐狸还蛮可爱的,小狐狸怎么啦?” “小狐狸跑了!” “一只狐狸而已,跑了就跑了呗,何必兴师动众。” “嫂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狐狸,那是有着几百年修行的狐狸精!”宇文智及加重语气道。 “要是一只普通的狐狸,跑了也就跑了,我就怕那狐狸挣脱了束妖绳的束缚,反过来加害汝阳公主。” 南阳公主开始害怕道:“你确定你那是一只狐狸精,没有骗嫂子?” 宇文智及着急道:“嫂子,事关汝阳公主的安危,我怎敢胡言乱语。” 南阳公主一脸埋怨:“当时你怎么不说那是一只狐狸精,如此危险你怎么敢就送给了汝阳公主。” 宇文智及一脸委屈:“嫂子,我当时是藏在身后的,你们一上来就喜欢上那只小狐狸,这我能不给吗?” “再说了,那只小狐狸被我束妖绳束缚着,是万万挣脱不掉。” 被宇文智及这么一说,南阳公主想到当时确实一见那小狐狸就心生欢喜。 着恼道:“这就是你说的被束妖绳束缚着,是万万挣脱不掉的,如今又是如何挣脱的?” “嫂子,这也正是我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送我束妖绳的真人说了,束妖绳是由外破坏的,不是小狐狸自己挣脱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是哪位高人为之。” “你是说是别人帮小狐狸解开了束妖绳?” “是的,嫂子!” “那会不会是汝阳呢,她从小心地善良,也许是见不得小狐狸被绳索束缚,才帮忙解围的。” “绝无可能,嫂子,那是束妖绳,不是普通绳索,汝阳公主毫无修为,是万万解不开的。一定是别人帮忙破开的束妖绳。” “那会不会是宫内的守卫帮忙解开的?” “这也是一种可能,最好是如此,怕就怕是和小狐狸一起的歹人给破开的束妖绳,那样可就糟了。” 南阳公主听到此顿时不安起来:“你们是什么时候感应到束妖绳被解开的?” “应该是昨天正午时分。” “昨天正午时分?糟糕,昨天汝阳不是去大明寺上香祈福吗?” 一想到这,南阳公主再也坐不住了。急吼吼地吩咐 “摆驾去皇宫,我要见汝阳。” …… 皇宫内,汝阳公主正坐在自己的闺房内,对着窗外,双手托腮,似乎在发呆。 忽然外门传来急切的呼唤声:“汝阳,汝阳,你在不在?” 汝阳慢慢回过神来往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发现是自己的姐姐——南阳公主。 “姐姐,我在这!” 南阳公主见汝阳公主平安无事,大松一口气,顿时放下心:“汝阳,你没事吧?” 汝阳公主一脸懵道:“姐姐,我能有什么事?” “汝阳,之前智及送给你的那只小狐狸哪去了?” “姐姐,怎么突然问起那只小狐狸?”汝阳公主有些心虚道。 南阳公主着急道:“那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是一只狐狸精,要是让她逃跑了,很可能会为祸人间。” “汝阳,务必要告诉姐姐实情,这可是事关人命!” “姐姐,那只狐狸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在我这一个月,一只都很乖巧。” “那狐狸去哪了,是不是跑掉了?” “没有,没有,姐姐,只是那只狐狸的主人来寻她了,所以我就送还给了他。” “姐姐,说到这,我还得说说那个宇文智及,那个宇文智及真真地坏得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夺他人之物。” 南阳公主一脸问号地望着汝阳:“这又是什么情况?智及抢了谁的东西?”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只小狐狸原本就是有主的,宇文智及就是从别人手上强抢的。”汝阳一脸愤愤地说。 “是这样吗?” “姐……姐……千真万确。” 南阳见汝阳并没有受到伤害,于是放下心来,拉着汝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来,汝阳,给姐姐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突然就把小狐狸交给他人了呢?” “对那只小狐狸,你可是甚是喜爱的很。” “姐姐,这事,还得从我昨天去大明寺祈福说起。” 一说到大明寺,汝阳没来由的开始高兴起来。 “姐姐,你知道吗,大明寺,竟然来了个很俊俏的年轻和尚,叫江流儿。” “先不要说什么和尚的事情,还是说说你去大明寺祈福之后的事情。” “姐……姐……”汝阳一顿足娇憎道:“你听我说完嘛。” “好,好,你说。” “我在大明寺认识了一个叫江流儿的法师,他一路领着我游玩了一遍大明寺。最后我们还去了栖灵塔,栖灵塔的风景真的很好,下次我还想去看。” “咳咳……”南阳公主不得不咳嗽打断汝阳公主的偏题。 汝阳公主听到姐姐的咳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继续说道。 “在栖灵塔塔顶,江流儿注意到我怀里的小狐狸,伤心地说他曾经也有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小狐狸,只是被宇文智及抢走了。” “姐姐,你说巧不巧,他竟然也有一只狐狸。” “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南阳插话道。 汝阳点头认可道:“对,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其实就是同一只狐狸,当我把小狐狸放下了,小狐狸就直接扑到他的怀里,这才知道那只小狐狸就是江流儿法师的。姐姐,你说那宇文智及是不是坏得很,竟然强抢江流儿法师的小狐狸。” “你这么一说,宇文智及确实不应该。”南阳公主认同道。 “哼……那是当然。” “大明寺,江流儿法师,而且年轻的,我印象中没有此人啊?” “姐姐,绝对有,我昨天去大明寺的时候,他还充当迎客僧来着,绝对不会错的。” “好,好,我们的汝阳是不会弄错的。”南阳一脸怜惜地摸着汝阳的脸说道。 “姐姐……”汝阳一脸娇羞。 “好啦,时辰也不早了,姐姐也不打扰你了,先回啦。”南阳告辞道。 “姐姐,多陪我一会儿呗,我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慌。”汝阳挽留道。 “下次吧,姐姐今天有事要处理,下次姐姐一定好好陪陪你。” 汝阳有些恋恋不舍道:“姐姐,下次一定要记得来陪我哦。” 南阳回到自己驸马府后立马喊来两个守卫,吩咐着。 “去给我查,查一下大明寺一个叫江流儿的和尚,是什么来路,给我打探清楚。” “诺!”两个守卫回答之后立马告退而去。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三十七章 风云起,八方动 南阳公主府内,打探了一天的两个侍卫前来向南阳公主禀报打探到的消息。 “禀公主,属下已经打探清楚!” “说来!” “诺,公主,大明寺的确有一个叫江流儿的和尚,不过那是个云游僧,三天前在大明寺挂单入住。” “哦,三天前,还真是巧,打探清楚那云游僧什么来历没有?” “据大明寺的和尚说,此人是金山寺主持法明的关门弟子,从小在金山寺长大,是个孤儿,此次跟随法明护送金佛。” “金山寺法明,确实是护送金佛的那个法明?。” “是的,就是金山寺护送金佛的那个法明。” “那个法明大师呢,如今何在?” “据大明寺的迎客僧说,法明在这次护送金佛的途中不幸遇难。” “金佛是否无恙?” “大明寺主持惠净公开宣布,金佛已经顺利抵达大明寺,剧时金佛将在无遮大会上亮相。想必金佛应该是安全抵达。” “需要去打探落实金佛是否抵达,这个关系到此次的佛门大会,父皇特别重视。务必打探清楚。” “属下无能,时间太仓促,金佛是否安全抵达,确实未落实,属下这就去打探清楚。” “那就快去查探,还有,既然法明遭遇不幸,那个江流儿为什么却可以安然无恙,尽快打探清楚一切。” “诺,属下告退!” 南阳公主挥了挥手。 两侍卫依次退出房门。 “江流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呢,还是别人安排的旗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或者是谁的旗子,要是敢伤害汝阳,我也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江都果然是风雨飘摇啊,牛鬼蛇神都冒出来。”南阳公主自言自语道。 …… 宇文智及府邸 “齐芳,打探清楚没有?南阳公主府派出的人都有哪些去处和行踪,给我一一道来。” “诺!”底下一个一脸阴狠面向的人开口道:“通过宫里的内线打探到,南阳公主从汝阳公主处知道了一个叫江流儿的和尚。” “江流儿,难道就是救出小狐狸的那个人?” “这个属下属实不知,只知道南阳公主派人去大明寺打听此人。” “都打探到此人什么消息,此人的修为如何?” “打听到了,此人是金山寺主持法明的弟子,此次跟随法明一起护送金佛来到江都城,至于此人的修为如何,这还有待进一步打探,但据属下目前了解到的消息,此人自小在金山寺长大,一心礼佛,并无多高的修为,应该不足为虑。” “舌燥,足不足为虑,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只需据实告知我打探到的消息便可。” “诺!” “无遮大会!看来这江都城是越来越热闹了。佛门也来插一脚。”宇文智及自言自语道。 “还有其他吗,这个江流儿身边可有什么高手,那个法明呢?” “回禀少主,江流儿身边有一个玉虚宫门人,至于法明至今并未见到。” “去,将那个法明的下落一定要打探清楚,还有就是江流儿身边还有什么高手,都需要打探清楚。” “属下这就去打探清楚。” “还有那华成宇几个果然靠不住,区区一个玉虚宫外门弟子,就对付起来缩手缩脚。要之何用。” “少主,那个玉虚宫的张仲坚算高手吗,我感觉他像高手,我们根本看不透他的修为。这个我需要打探一二吗?” 宇文智及有些无语地看着汇报之人:“好吧,让你品论高手,也是为难你了,一个区区玉虚宫的门人,你都看不透深浅。” “接下来你给我重点关注这个江流儿,还有即将到来的无遮大会。有什么特别人物一定要及时汇报。” “是,属下必定睁大眼睛,不放过任何可疑人物。” …… 来福客栈,一个单独别院。 一个黑脸大汉躬身对一女子汇报道:“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南阳公主和宇文智及他们最近都在打探一个和尚。”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渊三女儿李秀宁,不过外人一般称呼她为李三姐,李三姐虽然是一个女人,却长得英气勃然,须眉不让男子。 只见她疑惑道:“一个和尚?这和尚有什么特别之处?” “属下并没有看出特别之处,修为还算可以,应该已经筑基期。不过此人长得倒是一副好皮囊。” “既然只是筑基期,不应该被南阳公主关注才对,我们应该是不是错漏了什么信息?” “三姐,会不会是南阳看上了那奶油小僧?” 李三姐斩钉截铁地说:“绝无可能,我和南阳相识多年,南阳绝对不是那种人。” “特别是在大隋风雨飘摇的时期,南阳更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黑脸大汉疑惑道:“那属下实在想不出,那个和尚还有其他可取之处,除了他那一身好皮囊。” “宇文智及之所以关注此人,会不会是因为此人长得好看的缘故,毕竟宇文智及是有此癖好的,而且宇文智及行事一向放浪形骸,无所顾忌的。” “那你可就看错了,放浪形骸绝对是宇文智及的伪装,你们可不要被他这外表所迷惑,而有所轻视。” “宇文智及号称宇文智狐,这个绰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谁要是轻视于他,绝对会栽跟斗,而且宇文智及的修为应该早就是金丹境了。” “所以遇上他,你们务必要小心对待。” 黑脸汉子见李三姐说宇文智及已经是金丹境修为,知道自己犯了轻敌的错误。 赶紧纠正道:“三姐,放心,属下,再也不会犯轻敌之错,必定小心对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三宝,很好,来到江都城,本来就是火中取栗,毕竟我们在江都城势力薄弱,今后务必要千万小心,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是,三姐,三宝以后必定千倍小心,绝对不会再犯轻敌的过错。” …… 江都城皇宫内。 吴绛仙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手上拿着黑子久久未落子。 一个着宫女襦裙的女子匆匆而来,对着吴绛仙耳语了一番。 吴绛仙听后,手中的白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中间,接着黑子的一条大龙被屠。 吴绛仙自信地感慨道:“下棋向来都是‘金角银边草肚皮’,你们还在银边金角折腾,我已经在龙腹之下!” 这真的是——“八方风云起,平地起惊雷。”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三十八章 无遮大会的邀请 这天,江流儿如故在大明寺内的独院打坐修炼。 小狐狸自此上次被宇文智及抓去后惊吓过度,再也不嚷嚷着要见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跟着江流儿躲在大明寺内,轻易不见外人,聂隐娘更是躲在还魂伞内,白天从来不出来。 如此以来这么多天过去,寺庙内的和尚竟然没有发现江流儿独处的小院已经多了两个人,也不能说是人,一个是女鬼,一个是女狐狸精。 至于张仲坚,他竟然没有和江流儿住一起。 张仲坚的原话就是:“我堂堂玉虚宫外门首座,道门翘首,怎么可以借宿佛家寺院。我怕辱没我师门。” 江流儿很怀疑张仲坚曾经遭受过佛门弟子的折辱,要不然对佛门怎么会那么大的怨念。 要是让江流儿知道当初张仲坚并没有尽力救治法明,江流儿必然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 可惜对于当时毫无修为的江流儿来说,是万万看不出来其中蹊跷的。 江流儿打坐收功结束时,忽然传来敲门声。 起身开门,江流儿发现竟然是大明寺主持惠净亲临。 惠净开口道:“师弟近来在本寺待得可舒心?” 说实话被惠净这一白胡子老和尚称呼师弟。江流儿尴尬癌都犯了,被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和尚称呼师弟,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和别扭。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管不住江流儿那便宜师父法明在禅宗的辈分高,江流儿也跟着水涨船高,辈分也很高。 大明寺的七老八十的主持也只是和江流儿平辈。 更令江流儿惊奇的是,上次来到大明寺自报家门自己是江流儿后,大明寺主持惠净就亲自开门迎接,阵势相当大,弄得江流儿当时就很懵,难道这具体还隐藏着什么特殊身份? 没道理啊:自己什么时候名气这么大了吗?法明是佛门大人物? 即便如此,法明收自己为徒,也没有昭告天下吧?难道自己有一段记忆缺失了? 江流儿一直陷入此疑惑中,当时因为急着借大明寺的契机好接近汝阳公主。 也就顺手推舟——既然大明寺这么热情,咱们也不能往外推不是,刚好借此契机好混入大明寺。 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流儿之与大明寺,是取所需。 但是自从苏小灵儿救出后,空闲下来后,江流儿越想越不对劲,大明寺是如何得知自己这一个号称小透明的。 百思不得其解! 收敛心中的疑惑,江流儿回答道:“谢谢师兄关系,我在大明寺住得甚是安心,大明寺风景甚美,而且大明寺众僧早晚僧课也让师弟我受益良多。” “如此甚好!” “不知师兄今日所为何来?” “师弟有没有听过我佛门的无遮大会?” “无遮大会,这是什么鬼?难道是一群和尚不穿衣服?肯定不是,但是自己一半路出家的和尚,什么也不懂啊,对佛门经典更是一无所知。” 江流儿一脸疑惑地望着惠净。 “看来师叔法明还没有来记得告诉师弟。是这样的,师弟,正所谓佛理越辩越明,于是佛门就每五年召开一次无遮大会。” “嗯?” “大会上,每个僧众都可以上台去述说自己对佛经的理解,也可以对其中一经的理解。其他僧众也可以赞成或者反驳。” “最终获胜为此次大会的会主。” “师兄,这个大会好像和我无关吧?” “师弟作为法明师叔的关门弟子,怎么会无关呢,师兄在此特别邀请师弟代表少林寺如会。” 江流儿连忙摆手拒绝道:“师兄,我不行,师弟我修行浅薄,佛法研究更是一点都无,如何能参加此盛会,更不能代表少林寺,平白辱没了少林寺的名头,岂不是罪孽深重。” 江流儿心里以最大恶意揣测:这老和尚看着面善,其实心黑啊,这是要自己出洋相,或者是估计要扫少林寺的脸面? 惠净诚恳道:“师弟万务推迟,如今南北隔绝,少林寺已经无法安排人准时到达。师弟恰好是法明师叔的关门弟子,这是我佛的安排,师弟,为了我佛门着想,请务必答应。” 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当初自己报上法明的弟子的名头,大明寺异乎寻常地热情,原来自己是抓包顶缸的货。 “师兄,是在不是师弟不愿意,是不能啊,师弟入佛门才数月,了解的佛教更是只有一卷,而且只是了解而已,更别说是深研精通了。” “如何能参加这种辩论大会,岂不是有辱师门。” “师弟,无需担心,你只需要在大会显露一番即可,无需发言,只要师弟你不发言语,绝对不会有人主动找上你,辩理佛教的。” “原来是找自己当背景板。”江流儿在心里吐槽道。 “真的无需发言?” “师弟尽管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弟只需要作为少林寺代表如会即可。” “既然如此,那师弟我就勉为其难地参加了。” 惠净见江流儿终于答应参加,喜出望外:“谢谢师弟体谅,师兄也是被逼无奈。” “原本五年一次的无遮大会还没有到时间,只是大业皇帝初临江都,想要举办一场佛门盛会。” “正所谓天子御口,我们佛门岂能不有所回应,只是如今乱世,南北隔绝,北方佛门无一代表能前来,如此岂不是影响盛会规模。” “之前法明师叔飞鸽传书,已经应承要来此参加盛会,谁知竟突逢厄难,实在是让人扼腕。” “好在师弟平安到来,是我佛的大幸,看来师弟不愧是佛子候选人,身具佛门大气运啊!” 江流儿无力吐槽,自己实在不想跟佛门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愿意得到什么佛门的大气运。 “师兄,你过奖了。师兄大会什么时候进行,只要通知一声,师弟我必定按时参加大会。” “如此就有劳师弟了,到时我来通知师弟。” “师兄这边已无事,就不打扰师弟修行,告辞!” “师兄慢走!”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三十九章 天下大势 大明寺内,佛家盛会“无遮大会”如期举行。 多日未见的张仲坚突然出现在江流儿面前。 江流儿突然发现张仲坚的气质变化是越来越大了,这种变化从他突破筑基期,到达金丹境开始的,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狂放不羁。颇有古之隐侠风范。 “师弟,时辰快到了,师弟准备出发了吗?” “出发,我们?师兄你想带我去哪?” “师弟,难道不需要去参加无遮大会?今天可是大会第一天,听说杨广也参加,还有上次那个汝阳公主也一定会参加的哟!” “师兄,你这能不能保持对皇帝的基本尊重,竟敢直呼其名?” “师弟,对于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尊重的呢?也只有佛门还看不穿,竟然要在这一条破船上不愿意下来,早晚要完啊!”张仲坚一脸看戏的表情说道。 “嗯?师兄此言何意?”江流儿一脸疑惑。难道这个师兄也是穿越人士,知道历史走向? “如今如今大隋已经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师弟,你还是少参合这趟浑水为妙啊。” “师兄,何处此言?我看大隋依旧兵精将广,而且大业皇帝春秋鼎盛,何来风雨飘摇之说。” “杨广虽然看起来正值壮年,可惜已经暮气沉沉若冢中枯骨,毫无斗志,只求在江都醉生梦死。” “如今的杨广早不负当年三征高句丽的雄心壮志了。江南烟雨,美则美矣,却是温柔乡,英雄冢,最是消磨英雄气之地。” 江流儿假装不知说道:“师兄,按照你这么说,这大隋须臾间就要灭亡啊。” “师弟,虽然我们玉虚宫不擅长望气之术,但是天下大势,龙脉紫气还是能有所感应的。” “师兄我这几天可不是闲逛的,师兄这近一个月逛遍了江都城的角角落落,终于确认了,这江都城根本无法聚集龙气,恰恰相反,江都城一直在消磨皇宫内皇者龙气。” “这么玄乎的吗,龙气到底是何物?” “龙气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身在龙气身边修行却可以一日千里。” “师兄,你这说的龙气还是灵气?” “师弟,自此封神之后,神州大地早已经是灵气断绝。所以如今想要修行得长生,成为真仙,几乎不可能。就是渡劫期的陆地神仙地仙近几千年也只是各大仙宗大派的口口相传的故事。偶尔相传得见的分神境高手,也如陆地神仙般,难见真容。” “师兄,你能否具体给我讲一讲修行境界的划分,还有如今天下第一高手又是谁?” “趁着如今有闲暇,师兄就跟你好好讲一讲这修行。” “修行共分为几大境界,由低到高:炼体镜,炼体境也叫炼精化气,这个简单,就是强练体魄,之所以强练体魄就是为了能以后好接纳巨大神魂,还有扩张全身经脉。” “正所谓体魄不强,神魂难纳,今后的境界也难有提升。” “所以炼体是伴随修行一身都需要进行的事情。” “锻体之后是筑基,也叫炼气化神。也就是在体内孕育第二元神。步入筑基才是真正的进入修行境界中,从此仙凡两别。” “师兄,为什么说到了筑基就会是仙凡两别呢?” “筑基期之后,寿命就远远长于凡人。” “师兄,那筑基期到底有什么寿命呢?” “因人而异,基础不夯实者,寿命也许与凡人无异。如果根基稳固,且到了筑基期大圆满,可以活五六百年。” “筑基之后变数金丹境,也就是炼神还虚。到了此境界,可以灵魂出窍,真正可以算得上飞天遁地,天地任你游。” “如今金丹境在各大门派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 “金丹境之后便是出窍期境,这样的人,神州大地屈指可数,不才,我们玉虚宫刚好有五位。”说道着张仲坚一脸骄傲。 江流儿想着,玉虚宫果然名不虚传,整个天下就几位出窍境,玉虚宫就有两位,的确值得骄傲。 “那师兄,这个如今修行跟龙气有什么关系?” “师弟,我刚刚也是说了,如今灵气断绝,如何修炼却是我们人族几千年苦苦思考摸索的事情。” “幸运的是终于被我们人族给摸索到了,那就是待在一统天下的皇者身边,依靠龙气进行休息。如此修行可以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那这么说龙气岂不是灵气吗?” “经过几千你的摸索,前辈高人终于弄清楚龙气是为何物。” “那龙气到底是何物?” “说白了,龙气就是人族聚集的气运,众望所归,则龙气浓郁,反之,总叛亲离,则龙气消散。” “如今江都城龙气渐渐消散,岂不是证明了百姓对大隋渐渐失望?” “所以,师兄我就劝你,远离江都城是非地,否则徒染因果。” “师兄,按照你这么说,此时大业皇帝身边的龙气渐散,那些修行界的人应该离大业皇帝而去才对啊?” “华山镇岳宫那师兄弟七人又是怎么回事?” “华山镇岳宫果然是二流门派,看人的眼光实在是不咋地,你以为他们是看好杨广吗?不然,相比杨广,他们更看好宇文家,而且已经早早下注。” “如今是天下离乱时期,迷雾重重,看不清谁是真龙前,各大门派都提前下注,下对了,今后的门派就能兴盛数百年。” “如果不对呢?” “如果不对,实地低下的便是灰飞烟灭,势力稍强的便雌伏几百年,等待下一次机会,但是能不能熬过寒冬,也只能听天由命。” “如此,岂不是竞争惨烈,优胜劣汰吗?” “师弟,修行本来就是逆天改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万万是半步也退不得。” “师兄,那我们玉虚宫选择哪一位没有?” “我们玉虚宫自封神之战之后,再也没有插手过皇朝更跌。一切修行靠自身,不借助于外,才可超脱物外。” “那师兄我能借助龙气修行吗?” “当然可以,龙气如灵气,师弟当然可以借助,而且修炼会事半功倍。怎么师弟绝对选择杨广了吗?” “天下大事,岂可是我这区区一小和尚能参与的,只是这是师父法明临终遗愿,我总不能食言。” “既然师弟打算去见识见识佛门的无遮大会,也罢,师兄就陪你走一遭,顺便也看看这大名鼎鼎的大业皇帝。”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章 无遮大会 大明寺牌楼前的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 江流儿跟着张仲坚来到广场时早已是人满为患。幸好惠净早已给江流儿留了后门。 一个小沙弥领着江流儿和张仲坚从大会后面的秘逢中穿梭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高台之上。 “师兄,你不是说大隋是一条破船吗?” “额……师弟总有一些人是看不清大势所在,在这迷雾重重的黎明,对于平凡之辈,但凡有一丝亮光,都会如飞蛾扑火般扑过去。” “飞蛾扑火?师兄你是说这大业皇帝是黑夜中的萤火?” “不,如今的杨广这大隋皇帝名号,依旧是这个天下的太阳,所以还是很能唬住那些看不清形势的可怜虫。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太阳即将坠落。” 这时前面的小沙弥回头说道:“师叔,前面就到了高台,小僧就不带师叔上去了,还请师叔见谅,小僧今日还需要迎接其他的客人,实在抱歉。” “阿弥陀佛,无妨!”江流儿念了一句佛号道:“麻烦师侄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好。” 小沙弥告辞后,江流儿和张仲坚漫步高台。 只见高台远处有一个临时搭建的最高楼阁,那里戒备森严,四周围满了护卫。想必那就是大业皇帝御驾之所在。 见江流儿上台,惠净忙上前招呼道:“师弟你来了,大会已经开始了,我来引你入座。” 江流儿忙介绍道:“师兄,这个是玉虚宫门人张仲坚,他也想见识见识我们佛门盛会,我将带过来了,师兄不介意吧?” “愿来皆是客,师兄欢迎之至,张道友那就跟随师弟一起入座吧。” 张仲坚忙谢道:“那就麻烦方丈了!” 当江流儿和张仲坚入座后,开始打量着大会四周。 “额……这就是惠净主持担心的大会没有人气?这起码有几万人啊!”江流儿有些无语,问旁边的师兄张仲坚:“师兄,这个大会还不够人气旺盛吗?” “师弟,你是不是对人气旺盛有什么错觉,这才几万人?”张仲坚一脸不屑道。 江流儿似乎要揭穿张仲坚装作的脸:“师兄,你确定不是嫉妒,而是事实求是?” 张仲坚似乎有些着恼:“师弟,你想多了,我们玉虚宫举办的道门辩经大会,一次至少也是十万人参加。而且据我听说,在少林寺举办的辩经一般都有五十万人参加?” “师兄,你确定是五十万人参加,这少林寺能容得下吗?”江流儿一脸不信,当然不信啊。北京奥约会现场也才有十万观众啊。古代这么缺娱乐的吗?大隋可没有听说过人口大爆炸啊。” “师弟,当然装不下啊,这是难得的盛会,小摊小贩就得几千人,整个洛阳府的人都会出动前去围观,你说五十万人少吗?。” “嗯,师兄这么一说似乎有道理,那这次大会为什么江都城的人没有都出动呢?” “师弟,你也不想想杨广每次出行多大的排场,再多的钱也经不起他翻江倒海般折腾。江都城应该是没有钱了。” “师兄,大业皇上可就在楼上啊,你可以避讳一点不?师弟胆很小啊。” “好吧,师弟看在你的份上,我嘴上就留几分吧,不过我刚刚偷偷用望气术观察了一下他。” “师兄,你不是说你不会望气之术吗,那不是龙虎山的专利吗?” “那是说以前的我不会,现在我大略会一点。” “嗯?以前的你和现在你的有什么不同?” “现在我的已经是金丹境?” “金丹境这么厉害?” “不是金丹境厉害,而是金丹境的师兄我有这边厉害。” “师兄,我发现自从你到了金丹境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了吗?” “变了!” “变成什么样了?” “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嗯……师弟你这样会失去师兄我的!” “师兄,你对大业皇帝进行的望气之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死气。”张仲坚一脸悠悠地说。 江流儿大吃一惊:“什么,死气?师兄你是说大业皇帝快死了?” “额……师弟,你这样没有办法继续聊天了,也很可能没有朋友的,而且你比师兄还要不尊重大业皇帝,你竟然诅咒他死。” 江流儿赶紧抬手制止道:“停,停,师兄,打住,你直接告诉这个死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不要绕那么多圈子。” 看着江流儿修为一日千里,很快就要追赶上自己,张仲坚很难不被打击道,发现如今我唯一只能从阅历这方面终于找回了点自信。 这不张仲坚一脸好为人师的教导江流儿说道:“师弟,还是让师兄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个死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兄,你就赶紧告诉我吧,这个死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弟,所谓的死气只能说明那个人已经丧失了一切斗志,毫无生存下去的斗志。而并不是他得说明重病,马上就要死去。” “这……师兄,我刚刚也用望气之术看了一眼,我只是看到了大业皇帝脸色不予而已,并没有看到师兄所谓的死气啊!” “什么!师弟你也学会了望气之术?”张仲坚一脸震惊而又自闭地问道。 “师兄,望气望气,不就是望一眼气色吗?” 张仲坚两眼茫然而又无奈地盯着江流儿好一会儿。 江流儿被张仲坚盯得有些毛毛地,犹豫地说道:“师兄,难道不是这样吗?” “师弟……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我还以为是法明以前教过你望气之术。原来是瞎编乱造,师弟,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要虚心啊,虚心才能使人进步!” “师兄,知道了,谨受师兄教诲。” “师弟,你看大业皇帝只看到了他脸色不佳,但是师兄却看到了死气,这就是差距啊,修行一道,师弟你还有好长一段要走。” “师兄,我知道了,师兄你是最棒的那一个,你还是告诉我,这个大业皇帝是命不久矣了吗?” “师弟,是不是命不久矣,我不能下定论,但是命不长了我却知道,估计也活不了两年。” 江流儿大吃一惊,貌似历史上大业皇帝在江都呆不了多久就被宇文化及给杀了,活不过两年应该也算是说对了:“师兄,望气之术这么厉害的吗,教教我!” “这个真不是师兄不想教,师兄不会教,也不知道如何教,大概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许等你境界到了自然就会。” “额……”江流儿正想继续懒着张仲坚,这时传出一句生硬的话,像似国外的人说中文一般。 “如今中国是无人了吗,这么小的小沙弥也得坐高台?”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一章 无遮大会之辩经 当江流儿抬头看向发声之处,发现还真是一个外国友人,准确来说是扶桑人。梳着月代头,穿着扶桑武士服。身材矮小。 “嗯?这是什么鬼,这个大明寺什么时候闯进一个奇奇怪怪的生物,怎么会有扶桑人?” 江流儿很疑惑,转头望向张仲坚。 张仲坚一脸不以为意:“师弟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大业皇帝好大喜功,特别喜欢万国来朝的盛景,请几个扶桑人来装饰门面不是很正常吗?,你看旁边不是还有高句丽人吗?” 江流儿满脸无辜:“我来只是充当背景板的,想要论经去高台啊!找我干嘛?” 扶桑人见江流儿迟迟不理他,发怒道:“小和尚,说你呢!你有何德何能得坐高台?” 张仲坚一脸幸灾乐祸:“师弟,问你呢?” 江流儿无奈地扫了张仲坚一脸。 张仲坚接着对着江流儿挤眉弄眼。这是被江流儿的天赋打击得快自闭了,找机会就想给江流儿找不自在啊! 惠净也发现了江流儿这边的异动,一脸担心。这个江流儿他只是找来凑数的,如今被国际友人找上门,要是辩经失败,岂不是有失国格,皇上可是在上面看着呢。 原本想拍皇帝马屁,别拍到马蹄上。 惠净想到这不由得加快了朝江流儿走过来的脚步。 江流儿见这个扶桑人苦苦将逼,迫于无奈,起身上前双手合什,口喊佛号。 “阿弥陀佛,还未请教?” 扶桑人见江流儿终于应答自己,面露狂喜暗道:“自己酒井一郎终于可以在大隋扬名立万了。” 一看这个小沙弥,细皮嫩肉的,就知道出生世家,但是如此年轻,佛法绝对高不到哪去,自己找到他来挑战,那是最合适不过了。想想自己十岁开始在法隆寺带发修行,如今已有二十载。终于可以在大陆大国声名远扬。 江流儿见扶桑人半天看着自己面露喜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会是个基友吧,赶紧提醒道:“在下金山寺陈江流,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扶桑法隆寺酒井一郎!” “不知酒井君找上在下,有何见教?” 这时辩论的高僧都停了下来望向江流儿这个方向,就是高阁上的大业皇帝和一众随从文武百官也注意到了此处的异动。 酒井一郎见大家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身边,不惊反喜。 “在下在扶桑苦研佛法二十载,听说中国物华天宝,人才辈出,观阁下,年纪轻轻,英姿勃发,得坐高台,想必对佛法有独到见解,特来请教。” “这是欺我年轻,来刷声望来着。”江流儿想到这特别无奈。 自己只想好好做背景板,没想到还有人要拿背景板刷声望的。 如之奈何! 江流儿严阵以待:“请酒井君赐教!” 这时辩论的高僧全部停下围着江流儿和酒井一郎坐了下来。 惠净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站在外围担心地看着江流儿。 大业皇帝和文武大臣也引起了兴趣,扶桑人竟然找我们大隋辩经,邦交无小事,关系国格,需要格外对待。 大业皇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会意,立马派人去打听仔细。 酒井一郎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躬身行礼道:“在下有一问,还请江流君赐教!” “赐教不敢当,彼此相互切磋,相互印证。请讲!” “出家人和在家人,哪一种人能得道?” 围观的众僧听到酒井一郎的问题后都陷入了苦思,这却是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出家人和在家人哪一个能得道?”都一脸好奇看着江流儿,不知这个小沙弥如何作答。 江流儿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两种人都能得道!” 酒井一郎继续追问道:“既然两种人都能得道,又何必出家呢?” 众僧一听江流儿的回答就知道要遭。 “要是不出家也能成道,成佛,那众僧还出家干什么?” 大业皇帝和文武大臣们也及时知道了辩论近况,都陷入了担忧。这要是被扶桑小国辩倒,泱泱大隋,脸面何存? 江流儿一脸沉静回答道:“比如从江都出发前往洛阳,如果派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骑上快马,带上干粮,他能否到达呢?” 酒井一郎思考了一番回答道:“能!” 江流儿继续问道:“还是从江都出发前往洛阳,如果派一个垂暮老者,骑上老弱瘦马,不带干粮,能否到达?” 酒井一郎心神凌然道:“即便带上干粮,估计也很难到达!” 江流儿波澜不惊地说道:“出家成道的好比那年轻人,在家得道的,好比那迟暮老者。” 江流儿有些擦汗啊:“辛亏现在不是信息大爆炸时代,好书都是秘而不宣的,这是《杂宝藏经》估计还没有传到扶桑,就是大隋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至于江流儿怎么知道,那只有问江流儿自己了。” 围观的众僧都松了一口气,也暗自佩服这个江流儿的小沙弥,佛学功底却是了得。 大业皇帝和文武大臣听说江流儿赢了第一场都暗自鼓舞。大业皇帝开始对江流儿这个小沙弥感兴趣起来。 待在大业皇帝身边的汝阳公主听说江流儿获胜更是欢喜雀跃:“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南阳公主对汝阳的表情尽收眼底,面露忧色。 酒井一郎开始严肃以待接着发问道:“天空的太阳,都是同一个,为什么夏天的时候天气特别热,冬天的时候特别冷呢?” 江流儿内心开始吐槽:“这个是二十一世界小学生都知道的问题,搁在古代,儒圣孔子都不知道答案啊!为什么?因为没有学地理和物理啊!所以说不读书是万万不能滴!” 当然江流儿也知道不能用现代物理的那一套来讲,否则越讲越乱,要是告诉众人说,我们居住在一个叫地球的星球之上,太阳也只是个巨大火球,估计分分钟被盐汽水喷死。 围观的僧众也是一片哗然,这个真没有几个能回答得上来的,都觉得那扶桑人是故意为难,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跑出来问,这是赤裸裸地刁难。 这引起了同仇敌该的情绪,都愤愤不平地瞪着酒井一郎,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酒井一郎已经被杀死千百遍了。 小小的汝阳公主听到这个问题后更是义愤填膺。 江流儿久久陷入沉默,不能用现代知识解答,用古代知识,如何解答?要是用佛家语言,更该如何解答,这个一个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 围观的僧众一脸忧色地看着江流儿,感觉这一遭要输。 张仲坚这时一脸悔意地地看着江流儿,怪自己不该作怪生事。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二章 无遮大会之辩经二 江流儿思虑良久都没有开口。 酒井一郎见此欣喜道:“小和尚,这可是连孔子都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你回答不出来的,不丢人,回答不出来就赶紧认输吧?” 江流儿彻底无语,这个是哪冒出来的傻缺二货,我只是想组织一下语言,说深了怕你听不到。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吗? 就在酒井一郎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时,江流儿开口了。 “须弥山有上下两条路,夏天太阳走的是上面的路,路程远,走的慢,照着金山,所以白天长而且天气炎热。冬日太阳走的是瞎蒙的路,路近走得快,照着海水,所以白天短且天气十分寒冷。” 围坐在四周的人全部一片恍然,这可是神州大陆千年难题,《两小儿辩日》可是大名鼎鼎啊,孔夫子都难住了,至今都无人能给出很好的答案。 这个小沙弥却给出了答案,先不说这个答案是否可行,起码是一个合乎逻辑的解答,而且特别富有佛门运礼。 全都一脸惊异得看向江流儿,这个小沙弥何许人也,佛法如此高深? 惠净听到这,捻须一笑:不愧是法明最为看中的弟子,之前因为年轻还有所轻视,现在看来法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大业皇帝那一帮文武大臣自从听到酒井一郎问出《两小儿辩日》的问题都心地一沉,感觉今日要在国际友邦面前丢失大隋脸面,却想不到江流儿给出如此反转的答案。 大业皇帝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我大隋的僧众,等辩论结束,我要好好见一见这个江流儿的小沙弥。” 酒井一郎见江流儿将孔子的《两小儿辩日》千年难题给出了答案,犹不死心追问道:“须弥山在何处?” 江流儿脱口而出:“须弥山自在佛国!” 酒井一郎知道江流儿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有自己的闭环连解答,无从辩驳。 接着说道:“上国人物果然风华绝伦。在下佩服,只是在下苦研佛法,至今还有三个疑惑从未得到答案,不知法师能否帮忙解惑?” 江流儿谦虚道:“彼此切磋互进,正如孔夫子所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酒井君请讲,在下必竭尽所能。” “真有地狱否?地狱何在?”酒井一郎问道。 “有地狱,地狱无处不在,业力缠身便堕入无边地狱。”江流儿缓缓道。 “生前下地狱,还是死后下地狱?”酒井一郎追问不停。 江流儿不加思索道:“身前业力缠身,必受无边业力地狱,身前罪孽深重,死后必下无边地狱,死后地狱在穿过修罗业火海,到达彼岸,见到彼岸花,便是地狱。” 酒井一郎心悦诚服地说道:“谨守教,谢法师指点。” “我这还有一个关于自身的疑惑,‘我’是常还是无常呢?”还请法师指点迷津!” “酒井君的法隆寺中,有庵婆罗树上结的果子,它是甜还是酸呢?” 酒井一郎据实回答道:“我居住的法隆寺都没有长庵婆罗树,又哪里知道它是甜还是酸呢?” 江流儿说道:“‘我’也是这样,一切五蕴,既然自性无我,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是常还是无常呢?” 酒井一郎犹如当头棒喝,跪地磕头道谢:“谢法师指点迷津,酒井没齿难忘!” 酒井接着问道:“大师,如何得大自在?” 江流儿思考了一会说道:“如何得大自在,我也在苦苦思索,不过我这里有十种小自在供君参详。” “十种自在:心离烦恼之系缚,通达无碍,谓之“自在”。 (一)寿自在:无边劫住故; (二)心自在:出无数定入深智故; (三)庄严自在:能严一切刹土故, (四)业自在:随时受报故; (五)生自在:于一切刹示现生故; (六)解脱自在:见一切界诸佛满故, (七)欲自在:随时刹土成菩提故; (八)神力自在:示现一切神变故; (九)法自在:示现无量无边法门故; (十)智自在:于念念中示现觉悟如来十力无所畏故” 江流儿此十自在一出,全场顿时鸦鹊无声。 惠净更是震惊,法明这个得意门生竟然佛法高深到如此地步。 当事人酒井一郎更是影响最深的那一个:“这就是佛祖的指示啊,得遇名师,夫复何求!” 酒井一郎想到此纳头便拜:“今日幸遇大师,是我扶桑国佛教之大幸运,还请大师收在下为徒,也好让酒井日日沐浴佛法教诲,酒井必衔九世福报以还!” 酒井一郎也不等江流儿作何反应,便跪着磕下三个响头。 顿时弄得江流儿高手风范全无,顿时首座无措起来:“酒井君,还请请起,江流儿何德何能好为人师。我只是金山寺的一个未受比丘的小沙弥。实在无得也无能为酒井君的师父。” 围观的僧众听到江流儿自报家门为金山寺一小沙弥,全场哗然:“金山寺如今佛法这般强了吗?一个小小沙弥便如此了得?” 酒井一郎继续耍赖道:“江流君,请务必收在下为徒,哪怕是留在下在身边做仆役,在下也心甘情愿。” 江流儿连忙推辞道:“万万使不得,在下修行还不够,实在不敢误人子弟。” 大业皇帝和文武大臣听着汇报的人辩论结果,真是跌宕起伏,第一问,我方获胜,觉得本应如此。 泱泱大国在扶桑小国面前漏了怯,这颜面何存? 第二问《两个小儿辩日》一出,众人大惊,这明显是要输的节奏啊,但是非战之罪,里面不少饱学之士也知道此问题无解,就连孔子都无法作答的问题,更何况其他人呢? 想不到小沙弥却给了反转,用佛理做了解答,接下来果不其然,势如破竹,轻松获胜。 更令人意外的是可以把扶桑人折服到纳头便拜的地步。 也只有汝阳公主从头到尾对江流儿充满了信心,等到获胜的结果传来,更是脸色绯红。 个个都迫切想知道这个叫江流儿的小沙弥到底何许人也? 十自在一出,更是震惊全场。 大业皇帝听后,龙颜大悦,也不等大会结束,直接传旨让江流儿前来见驾! 十年金山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三章皇帝召见 “圣旨到,奉皇上口谕,传江流儿御前见驾!” 突然围着江流儿的圈子内突然传来公鸭嗓音。 江流儿抬头看去,却是一个宫廷太监打扮的人在开口喊话。 这又是什么情况? 大业皇帝召见? 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更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啊,就是打嘴炮啊。 江流儿有些心里没底,不知作何应答。半天呆立在那没有反应。 传旨太监见此催促道:“江流儿,还请尽快跟我走一趟,圣上还在上面等着呢?” 江流儿此时知道不容自己思考其他,皇帝召见,哪有不去的道理。 赶紧应答:“阿弥陀佛,江流儿接旨。” 接着连忙跟着传旨太监前往高阁。 当江流儿登上高阁的时候,高阁上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望向了江流儿,一脸好奇和探询。 看得江流儿心里发毛,一眼望去,一中年男子穿着黄底龙袍,端坐居中,四周围着全是满身朱紫。 坐在龙袍男子后面的汝阳公主一双渺目从江流儿上来后从未移开过。 龙袍中年男子开口道:“你就是那个提出赫赫有名的‘十自在’佛偈的江流儿,竟然如此年轻?” 大业皇帝说完仔细打量着江流儿,双眉入鬓,身形俊逸,出尘脱俗。大业皇帝越看越喜欢。 江流儿上前双手合十道:“不敢承皇上夸赞,小子只是结合前人智慧,偶尔得来此十句,实在不值一提。” “好,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江流儿你果然深具慧根佛性!朕听说那扶桑武士对你折服得可是五体投地啊,更是哭求着要拜你为师?” 江流儿无奈道:“禀皇上,些许言语不值一提,还都是我师父耳提面命,也不知道那个扶桑人是怎么想的,我正头痛此事,还请皇上帮小子做主。” 大业皇帝考虑一会儿说道:“此次辩论涨了我大隋国威,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必不吝啬赏赐!” 江流儿赶紧拒绝道:“些许微末之功,何敢要什么赏赐!” 大业皇帝思考了一会说道:“赐你皇宫自由出入金牌,也好随时给朕好好讲讲这十自在。另外朕册封你为‘智者’。” “父皇,册封为‘智者’,是否不妥,江流儿年未及弱冠,也并没有受戒,是否超拔过剩,等他受戒比丘再册封不迟。”南阳公主从后面上前劝诫道。 宇文化及见自己妻子南阳公主开口反对册封,也上前劝阻。 “是的,陛下,是否等江流儿受戒之后再行册封?” 大业皇帝似乎被他们二人劝住了。 考虑一会儿说道:“南阳和化及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么就如此吧,宫禁金牌赐下,册封‘智者’则等到汝受戒之后,江流儿意下如何?” “全凭陛下做主!”江流儿说道。 只是此时的江流儿总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一阵阵发凉。 “嗯?”江流儿满脸惊恐,斜眼偷瞄那如刀的目光到底是出自哪里。 才发现南阳公主正狠狠地盯着自己。 这南阳公主是啥情况,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啊,书上说的眼神如刀好像就是她这样,但是为什么呀? 自己好像跟她没有任何交集啊!难道是骗汝阳公主的事情败露啦? 再抬头看到南阳公主身边的女孩,不是汝阳公主还是谁,只是汝阳公主看自己的眼神却是一脸欣喜啊。 完全没有被骗的感觉。 “此中必有蹊跷,但是自己完全不知道。”江流儿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退出了高阁。 …… 此时的高台到会有些索然寡味的意思。 自从江流儿的十自在一处,众僧也没有了述说自己对佛经的见解欲望。 似乎是“山珍海味得尝后,再吃平常佳肴,总有一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大会自从江流儿之后只得草草收场。 但是江流儿的麻烦却没有急速。 江流儿的身影刚一出现,酒井一郎就如狗皮膏药般迎了上去。 江流儿一见到酒井一郎就头大。 “江流君,请务必收在下为徒!” 酒井一郎对着江流儿说完接着长鞠一躬而不起。 江流儿很无奈,然后一脸求助地看向张仲坚。 张仲坚看戏看了半天,知道再也不能放任不管,起身上前。 开口道:“这位是是叫酒井一郎吗?” 酒井一郎见张仲坚开口问自己,连忙作答道:“咳!在下酒井一郎,还未请教?” “在下江流儿的师兄,张仲坚是也!”张仲坚回答道。 酒井一郎见张仲坚介绍自己是江流儿的师兄,肃然起敬。 “原来是江流君的师兄,久仰尊下!” “酒井君,你这样一直缠着江流儿拜师是非常不礼貌的!” “嗯?在下不是很明白,拜师不得示之以诚的吗?”酒井一郎疑惑道。 张仲坚咳嗽了一声道:“咳……示之以诚绝对是没有错的,但是你如此地纠缠不休却不是示之以诚之道。” “嗯?” “你这叫强扭的瓜不甜。” 酒井一郎对着张仲坚深鞠躬道:“还请张君赐教,如何才能让江流君收我为徒?” 张仲坚忽悠道:“拜师是个严肃的事情,不是一撮而就能行的,你需要点耐心,慢慢让江流儿看到你的诚意。” 酒井一郎继续问道:“那如何才能让江流君知道在下的诚意呢?” 张仲坚继续忽悠道:“今天江流儿已经知道你的诚意了,你明天再来,看你明天的表现!” 酒井一郎感谢道:“谢谢张兄的指点,酒井没齿难忘!” 等到酒井一郎完全消失不见后江流儿对张仲坚一阵埋怨。 “师兄,你这是扬汤止沸啊,今天是应付过去了,那明天呢?” “师弟,要有耐心啊,先打发走再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不然师弟你现在就有解决之道?” “师兄,你这是废话,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向你求助了,但是你这办法只能管一时啊,明天还有得头痛!” “师弟,其实解决的方法挺简单。” “师兄快说!” “师弟,你收酒井一郎为徒,不就解决了吗?” “师兄,你这是什么骚主意?” “师弟,你不觉得这个酒井一郎是个学佛的好材料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学佛的好材料,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个耍无赖的好材料。” “哈……哈……”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四章人约栖灵后 江流儿还在纠结如何处理那个酒井一郎,身边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妙龄宫女。 定睛一看,不就是汝阳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吗? 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身边竟然没有发现,想不到汝阳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也是高手。 侍女也不言语,靠近江流儿后快速塞给他一个字条,低着头匆匆而去。 江流儿先是一愣神,之后幡然醒悟,见没有人注意,悄悄打开字条。 “哟,人约栖灵后,这是要约会啊,师弟!“ 突然一个打趣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江流儿被吓得一哆嗦,接着有种秘密被窥见的羞恼。 “师兄……你知道随便看人的隐私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 张仲坚毫不在意江流儿的恼怒继续戏谑道:“是吗,师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是哪家的规矩?” “师兄,你这是要逼我跟你绝交!”江流儿异常恼怒! 张仲坚知道适可而止:“师弟看来你这和尚是做不成了。” “师兄,你想得太远了,只是见一面而已,上次救小灵儿,做得不是很地道,欠着人情呢,欠债不还,可不是好习惯。” “师弟,上次你带着苏小灵儿白吃饭店的鸡腿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师兄……”突然江流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师兄,不用在这打趣我,马上有你头痛的事情。” 张仲坚一脸怀疑:“令我头痛的事情,师弟那是不可能的!” 江流儿一脸看戏道:“师兄,你知道我刚刚在高阁看到谁了吗?” “高阁?你不就是去见杨广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张仲坚疑惑道。 “师兄,大业皇帝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大业皇帝身边的人却觉得让你惊喜。” “说吧,是谁?不要吊胃口。”张仲坚一脸淡定道。 江流儿幸灾乐祸道:“我看到了在西子庙见到那位吴降仙。” “吴降仙?你确定?”张仲坚很疑惑。 “我确定,吴降仙那样的人,看一眼很难忘记的。不过看她如今的打扮,貌似是宫里的人。”江流儿肯定道。 “要是入宫,倒是像她的风格,不意外。”张仲坚释然道。 “入宫不意外?难道吴降仙去做了大业皇帝的女人?”江流儿一脸惊讶而又不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发生在吴降仙身上的事情,一切奇怪都会变得不奇怪。” “师兄,我真的很难相信,那般出尘,犹如仙子般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就嫁人了呢,而且是嫁给皇帝。” “师弟,恰恰相反,嫁给皇帝一点不意外,要是嫁给其他人,反而奇怪。” “为什么?” “吴降仙心中只有道,没有其他,对于她来说嫁人和不嫁人没有差别,唯一的差别是哪样对修道有利。” “师兄你的意思说,一切只要对修道有利的她都会去做?无利的就会置之不理?” “没错,吴降仙就是这样一个人!” “师兄,这……这不是堕入了魔道了吗?”江流儿很困惑。 “修道修己,只要不沾惹因果,都无需在意,谨守本心,谨守心中的道,则无惧无畏!” 张仲坚劝慰道:“师弟,你以后一定要切记次点,否则将如师兄般陷入筑基期十年!” “嗯,多谢师兄指导,师弟谨记在心!” …… 黄昏十分 栖灵塔塔顶之上。 站在江流儿身边的汝阳公主一双妙目时不时偷瞄着江流儿,然后又害羞地撇过头去。 江流儿见汝阳公主这边神情,不自觉的涌起一股羞涩之意。 此时的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暧昧的问道。 江流儿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快要窒息的味道。 没话找话道:“公主殿下,之前那只小狐狸确实是我身边的,多亏公主悉心照顾,才不致于让她被那速妖绳剥去了修行。在此江流儿万分感谢!”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不经主人同意,就拿别人的东西本就是不对的。那个宇文智及真是可恨。”汝阳公主愤愤地说道。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不知道公主殿下此次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我……你能不能一口一个公主,上次在这栖灵塔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的名字。” 江流儿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好,不如我就叫你汝阳吧,你叫我江流儿便是。” “嗯,江流儿,想不到你对佛法这么有研究啊!” “汝阳,你过奖了,我只是因为从小在寺庙的长大,看的经书多了一些而已。” “但是你跟那个扶桑人辩论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啊,那么难的问题,父皇和文武大臣都自认辩不出来。特别是那个小儿辩日的问题,就连孔夫子都回答不出来,想不到你轻而易举就给出了答案。全场都惊呆了。” 汝阳说完感觉满眼都是崇拜的小心心望着江流儿。 (这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铁粉,就如易阳千禧的铁粉看易阳千禧。两眼冒金星。) 江流儿虽然对汝阳的目光很是享受,但是受不住汝阳的目光太过热辣,有些许羞意。“ “其实那还是因为我熟读经书的缘故,想我襁褓之时便在金山寺长大,三岁便跟着我师父念经,金山寺的 藏经阁更是我常驻之所。里面的经文都被我看了一个遍。” “而且扶桑人提到的那些问题,佛经里都有讲述,只是有些佛经并不为人所知而已。” “是这样吗?但是不管怎么说,在那大庭广众之下,你轻轻松松就把那扶桑人折服,真的好厉害啊,我听说那个扶桑人都哭着喊着要拜你为师呢?” “千万不要说这个,说起这个我就头疼?” “怎么啦?” “如今那个酒井一郎,就是你说的那个扶桑人,粘着我,哭着喊着也要拜我为师,就连我去茅房也要跟着我,如今我苦恼得很。” “噗嗤……” “你还笑,我都头疼死了。” “噗嗤……怎么会有这种人呐,不过真的好好笑啊,想想那个画面,一个扶桑人穿着木屐如影随形地跟着你这个少年和尚,哭着喊着叫‘师父’。” 江流儿皱着双眉,一脸苦恼地望着汝阳。 汝阳看着江流儿这副窘迫而又苦恼的表情,更是忍耐不住:“哈……哈……” “不行啦,我忍不住了,哈……哈……” “汝阳,我都这么苦恼了你还笑?” “不好意思,江流儿,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憋一会儿哈,应该能忍住,噗嗤……” “好吧,你实在要是忍地太辛苦的话,就放开了笑吧,等你笑够了,我们再聊。” “哈哈……” “好了吗?” “嗯,可以了,今天是我这辈子笑得最多的一次,而且还是那种狂放不羁的大笑,这要是让母后看到了,指不定要训斥呢?” “笑还要被训斥吗?你母亲对你管教这么严格的吗?” “女孩子就是要保持淑女的,女戒内也是这么要求的,你以为笑不露齿这个是怎么来的?” “人一辈子要是活得不能随心所欲,还有什么意思呢?” “嗯,谢谢你,江流儿,今天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也不知道我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开心的日子。” “汝阳,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开开心心的。” 这时汝阳的贴身侍女出现了,用眼神示意汝阳。 汝阳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对着江流儿道别:“谢谢你,江流儿,也呈你吉言,希望我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那我们下次再见吧。” “嗯,下次再见。” 第五十五章 地王宫 “好久不见,江流儿!” 江流儿这天一人独自走在大明寺林间赏雪,身边则是苏小灵撑伞作陪。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打招呼的女声。 抬头望去,竟然是李秀宁,应该是她,还是熟悉的红裙,只是外面招来一件貂裘。这次却是没有再蒙面,巧笑依依地望着江流儿。 江流儿见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李秀宁,喜出往外:“李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不过这次需要你帮忙,不知你意下如何?”李秀宁开口询问道。 “李姑娘尽管开口,在下必赴汤蹈火。”江流儿急切想还人情债。 李秀宁犹豫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最近疯传的谶语“地王现,真龙出!” 江流儿疑惑地摇了摇头。 “看来江流儿你如今是深居大明寺,两耳不问窗外事啊,那么你听说过地王宫吗?”李秀宁继续问道。 “有所耳闻,据说,进去探险的无一生还。”江流儿回答道。 “是的,无一生还,此次我就是想邀请你一起探查地王宫,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呢?” 《三藏法师要修仙》第五十五章 地王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五章 人生不负一场醉 “师弟,有你一封邀请函。”这天惠净敲门而入对江流儿说道。 “邀请函,我的?”江流儿有些疑惑,在江都城他都不认识其他人。 接过惠净手上的邀请函,江流儿打开一看,竟然是宇文智及邀请他明晚赴宴的邀请函。 江流儿看后神色大变,紧促双眉。 “怎么啦,师弟,这是谁的邀请函,让你如此神色换乱。”惠净关心道。 “师兄,这是宇文智及的赴宴邀请函。”江流儿强颜道。 “宇文智及?怎么师弟跟宇文智及有纠葛?”惠净有些担心道。 “嗯,师兄我刚道江都城的时候却是和他有些纠葛。” 惠净面露忧色地说道:“宇文智及并不是易于之辈,师弟,正所谓冤家以解不宜结。有什么事还是说开得好,要不要师兄从中说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 “多谢师兄关心,我想目前还不许要,只是不知师兄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师弟尽管开口,师兄能做到的必定竭尽所能。” “师兄,你能不能派迎客僧去城内的来福客栈找我师兄张仲坚。并告诉他速来见我一趟。” “就这个吗?没有其他言语了吗?” “没有了,只需他知道我找他便可。” “好的,师弟暂且等待消息,我这就安排人去通知张仲坚道友。” “有劳师兄了!” “些许小事,不足一提。” …… 黄昏时分。 江流儿暂住的大明寺小院。 “师弟,想不到我们师兄弟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师兄我正有事情找你。你就派人来寻师兄了。” “师兄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师弟,我打算向你辞别。” 江流儿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说实话,自从师父法明去世后张仲坚便成了他的引路人,犹如兄长一般,总在危机时刻帮忙解决。而他们认识时只是萍水相逢。 就是师父法明一直的慈悲为怀,还有张仲坚的萍水相逢的侠气让江流儿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善良的! 慈悲如师父,就连要杀自己的强盗总是放过,也是念念经让他们吃些苦头,强盗要被树妖所杀时也要尽力救一救,就是这样慈悲的师父,却离自己而去。 如今一身侠气的师兄张仲坚也要向自己辞行,江流儿突然感觉有些孤独。 一股落寞的气息涌现在江流儿身边。 张仲坚也察觉到了这股孤寂,关心道:“师弟,怎么啦?” “师兄,无事,还没有问师兄此次打算去哪,以后师弟也好找你去?”江流儿嘤咽道。 “师弟,还说你没事,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不要担心,万事有师兄,告诉师兄吧,到底出来啥事?” 一直藏在还魂伞里的聂隐娘也感觉到了江流儿的孤寂,现出身来,心疼地看着江流儿:“怎么啦,江流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伤心。” 他们俩如此关切,突然让江流儿有些羞耻,知道自己情绪有些不对,连忙收敛心情说道:“真的没事,只是师兄突然要和我辞行,我有些不舍而已。” “是这样吗?”张仲坚怀疑道。 “师兄真的没事,师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打算去哪呢?”江流儿转移话题道。 虽然江流儿说没有事情,但是朝夕相处的聂隐娘还是不放心,一脸担心地看着江流儿,只是此时有张仲坚在此,有些话不便问罢了,所以聂隐娘保持了沉默。 张仲坚也只当江流儿少年心性,还没有尝试过离别之苦,所以也没有多加在意:“哈哈,师弟,师兄也没有想好下一站去哪,但是师兄已经决定出发了,片刻也等不及。” “看来师兄是打算继续任侠四方咯?” “不错,师弟,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真是羡慕师兄的阔达,师弟也想有一日如师兄这般。” “师弟,不用羡慕师兄,每个人都自己的机缘和造化。师兄也是因为你,十年心结得解,才可以突破瓶颈,这里师兄还有谢过你。” “师兄千万不要这么说,能够突破瓶颈,那都是你自己十年积累之功。” “师弟,我是受到你的启发才能有所突破的,还是要谢谢你的。” “师兄真不用……”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不要这样谢来谢去了,扭扭捏捏,一点都不爽利。”聂隐娘插话道。 江流儿和张仲坚被聂隐娘说得面色大窘。一时停顿在那。 接着两个人都大笑起来:“哈哈……” “师兄你不是说这次来江都城要见一见大业皇帝吗?”江流儿开口问道。 “不错,师弟,我这次来江都城主要的目的便是见一见那大业皇帝杨广。”张仲坚回答道。 “师兄,你见到大业皇帝的,我怎么不知道?”江流儿疑惑道。 “不就是上次在无遮大会上见到的吗?”张仲坚戏谑道。 江流儿有些无语:“师兄,你所说的见大业皇帝一面就是那样见的,远远望一眼?” 张仲坚继续戏谑道:“师弟,不然你以为该怎么见,去皇宫里面见?” 江流儿受不了张仲坚的戏谑,无奈道:“好吧,师兄,那是师弟我理解有误,那不知师兄见得咋样?” “不咋样!” “不咋样是咋样啊?” “就是不咋样啊,一如我之前猜测那般,杨广已如一具行尸走肉,时日无多,看来大隋气数将尽。” 被张仲坚这么一说,江流儿面露担心之色:担心汝阳公主,一旦大业皇帝身死,作为公主的她恐怕下场难料。 张仲坚继续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期待旅行中:“师弟,你知道吗,这次我光见到了杨广,还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谁啊?” “吴绛仙。” “吴绛仙,你不是已经在西子庙见过吗?” “不,这些天,我又和她见了一面。” “哦,我知道师兄这是境界刚刚提升,继续从吴降仙面前找回自信啊!”江流儿开始戏谑张仲坚道。 “师弟,看破不说破啊!”张仲坚无奈道。 “结果如何?”江流儿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仲坚坦然道:“结果显而易见啊,我又一次失败了。” “失败了,你还这么高兴,师兄,你是不是被她伤到了大脑?”江流儿说完伸手去触碰张仲坚的额头。 张仲坚一脸嫌弃的拨开江流儿的手:“我当然高兴啦。” 江流儿一脸疑惑:“这是为何?” “以前比试失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败的,更不知道她到底有多高,如今我虽失败,但是却知道败在何处,也知道离她有多远,难道这不知道让人高兴吗?”张仲坚继续坦然道。 “那真恭喜师兄了!”江流儿恭喜道。 “哦,师弟,师兄我的喜从何来啊?”张仲坚好奇问道。 “师兄,如今的你不光是境界的提升,还有心境的也跟着提升,这预示师兄将能走更远啊。”江流儿感慨道。 “哈哈……谢谢师弟夸赞,不过已师弟你如今的境界,天下也大可去得。而且你身上的状况我已经跟门内飞鸽传书过了,不日就有门内长老来帮你看看情况。” “那就多谢师兄。” “我们师兄弟有什么好谢的呢?” “那师兄什么时候出发,师弟也好送一送。” “我打算明日一早就出发,师弟还是不要相送了,徒惹伤感。”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嗯?师弟好句啊,想不到师弟文采也了得,也对,能在无遮大会轻易获胜的怎能没点文采。” “师兄过奖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冲师弟你这一句,今夜就该有酒。” “既然想要喝酒,那就去喝便是了。” “嗯哼?师弟也喝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哈哈……师弟,你越来越对师兄胃口了,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聂隐娘只能看着师兄弟二人勾肩搭背渐行渐远。知道男人们此时需有一场醉。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奇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注:出自黄霑《东方不败》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六章宇文夜宴 “你决定去赴宴了吗?”聂隐娘一脸关切地问道。 “什么?”江流儿使劲摇晃着宿醉一晚昏沉的脑袋反问道。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看到了那张邀请帖了,难道你真打算去赴宴。” “嗯,是的!” “可是,宇文智及可不是好相与的。” “那又怎么样呢?事情既然找上门来,总要解决的不是。” “我实在担心,如今你师兄已经走了,凭借我们三个很难是宇文智及那些人的对手。光华山镇岳宫师兄弟,我们就难对付。更何况还不知道宇文智及家里还有其他不世出的高手。” “不,小灵儿是万万不能参与进去,你也不能去,你如今还在关键时刻,稍有闪失,就会魂飞魄散,再也不复存在了。” “你一个人单独赴宴?”聂隐娘大吃一惊。 “是啊,你可千万不要一个人单独赴宴,那个宇文智及坏得很。”苏小灵儿插话道。 “不用担心,宇文智及府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有什么好可怕的。”江流儿故作镇定宽慰道。 “就怕宴无好宴,上演鸿门宴。”聂隐娘担心道。 “就算是龙潭虎穴,就是算是鸿门宴,我都要去闯一闯。我相信人间自有正义在。”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加阻拦,只是一定要格外小心,酒水吃食一定要格外小心。”聂隐娘见已无法阻拦江流儿交代道。 “我想宇文智及还没有下作到这种地步吧,我一小小沙弥,估计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总之万事小心。” “嗯,我会的,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这是你师兄一早见你没有苏醒,写给你的信。”聂隐娘说完递给江流儿一封信。 江流儿打开信,只见里面写着。 “师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兄已经走了,不用挂念,也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师兄,更不用担心你自己。” “你昨天喝醉的时候吟的几首诗师兄很喜欢。”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 如此好诗,师兄我写完如饮烈酒一般,已是醉了。 最后送师弟一句: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看着师兄字里行间弥漫的豪气,江流儿顿生豪勇,区区宇文智及有何惧之。 …… 戌时中,月色当空。 江流儿踏剑飞驰,片刻便来到了宇文府上。 门口仆役见来的是个少年和尚,猜测是宇文智及特别交代的贵客,连忙上前笑脸招待。 “是江流儿法师吗?” “没错,正是贫僧。” “欢迎法师大驾光临,我家主上早已恭候多时了,还请跟我来。” “有劳。” 江流儿跟着仆役一路走进宇文府,打量着四周,发现宇文府上热闹非凡,前来拜访的客人落英缤纷。 “莫非府上今天还宴请了其他的客人?”江流儿试探道。 仆役是个很有眼力劲,忙赔笑道:“大师放心,您才是今晚的贵宾,其他的都是作陪之人。” 江流儿谦虚道:“小僧何德何能让宇文府上如此兴师动众。” “能说出十自在的有道高僧,如何对待都不为过。”仆役显然事先做足了功课。 “实在是过奖,小僧也只是虚言乱语,当不得真。” “大师你真是太谦虚,请随我来。”仆役一边说一边前面引路。 “有劳了!” 江流儿有些疑惑重重:“不是说好了的鸿门宴吗,怎么还拉一堆人过来做陪,这个宇文智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仆役领着江流儿不一会儿就到了宴会大厅,此时宴会之上早已座无虚席。堂上座位左手第一席还有一个案几是空缺的。 仆役未曾停留直接领着江流儿来到空位上,请江流儿就坐。 江流儿刚一落座,附近的宴客都一脸好奇地我望着他。 宴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江流儿正暗自奇怪,抬头望去,发现是宇文智及出现了。 只见那宇文智及身后跟着一个老年道士,不曾认识,接着跟着则是华成宇师兄弟他们几个,最后则是之前见过的刘奇侍卫们。 宇文智及打量这四周,发现延误虚席,赛然一笑。再见主位左侧坐着个小和尚,就是那江流儿,脸色的笑容立马放大了几分。 哈哈大笑地上前见礼:“江流儿法师大驾光临,真是令我府上蓬荜生辉啊。” 江流儿忙起身谦让道:“阿弥陀佛,宇文施主过誉了,小僧一介小沙弥,承蒙宇文施主盛情相邀,小僧不胜荣幸。” 宇文智及见江流儿如此说,对自己拉拢这个小沙弥更有信心了:“哈哈……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相互谦让了,我们赶紧就坐如何?” “客随主便!” “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彼此就坐吧。” 厅堂下手的各个赴会的嘉宾见宇文智及发话,都纷纷就坐。 就坐后众人都向旁边打听江流儿的来历,这是何许人,竟然受到宇文智及这般礼遇。 有去无遮大会的纷纷介绍江流儿的战绩。各个莫不是惊叹折服。 宇文智及见厅内众人都已经就坐,拿起手中的小铜锤敲响了就食的响钟。 不一会儿宴厅便变得鸦雀无声。 “诸位,在此我向大家隆重介绍,坐在我左手边的便是在无遮大会大放异彩的上年法师江流儿。也是此次宴会的主角,让我们欢迎。” 江流儿急忙在此起身:“阿弥陀佛,多谢宇文智及的夸耀,小僧愧不敢当,些许名声实在不值一提。” “江流儿法师,你实在是太过谦虚了,当时那个扶桑人提起的五问可是惊吓到了满朝文武。就连陛下也做好了有失国体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法师轻而易举就将之解决。” “宇文施主也夸赞太过,并没有宇文施主说那般写意轻松。小僧当时如履薄冰,就怕行将就错,让我们大隋蒙羞。” “不管怎么说法师此次大会大涨我们大隋国威,皇上可是龙颜大悦啊。法师你功大莫焉。” “阿弥陀佛。”江流儿见无法推让,只能口宣佛号。 “既然嘉宾已到,我们开宴吧!” 宴厅内的宾客纷纷起身致意:“多谢宇文公子,设宴款待。” 此时的江流儿却如坐针毡,总感觉这宇文智及的态度不对,为什么如此奉承自己,按道理彼此有些仇怨才对,这会热络得像多年的老朋友,想不通。 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七章 身中傀儡术 (新书,投票收藏支持一下,谢谢!) 江流儿一边留神宇文智及的反应,一边吃着专门为他准备的斋食。 “小和尚,整个宴会里大家都喝酒吃肉,就你一人吃素,是你污染了这个宴会呢,还是这个宴会污染了你?” 江流儿一边留神宇文智及的反映,一边吃着专门为他准备的斋食。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探头望去,江流儿发现是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道士发出的声音。 宇文智及此时也一脸探寻地看着江流儿。 江流儿慢条斯理放下筷子回答:“心无旁骛,则万事皆空。” “既然万事皆空,吃肉喝酒又何妨?”中年道士继续为难道。 宇文智及满脸期待地望着江流儿,看他如何破解。 “嗯,酒肉确实无妨。”江流儿淡淡地说道。 宇文智及听到江流儿这意想不到的回答,满脸惊诧。 中年道士继续紧追不舍:“既然酒肉无妨,那不做和尚又何妨?” “阿弥陀佛,施主着相了”江流儿说道:“酒肉是酒肉,和尚是和尚。” “既然和尚可以喝酒吃肉,那跟常人有何异?” “这位道友还未请教,你这个问题就如在无遮大会上扶桑人问的问题如出一辙,我想在坐估计听到的不少,在这我就不在重复一遍了。。” “在下龙虎山紫阳真人。”紫阳真人说完一脸探寻地望着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哈哈大笑地打圆场:“紫阳真人,你这个问题在无遮大会,扶桑人早已问过了。” “是吗,看来你这小和尚确实有两把刷子。”紫阳真人说道:“不过小和尚,我们是不是有一笔账需要算?” “阿弥陀佛,小僧和道友素昧平生,不知如何得罪了道友?” “小和尚,还装蒜,我的束妖绳,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我不知道道友所说的束妖绳是什么,在下闻所未闻。” “小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如此撒谎,是不是犯了佛门清规戒律。你的那只小狐狸如今还安然无恙否,桀桀……” “你……原来是你的弄的。修道之人不应该修善积德的吗,做出如此恶毒的绳索,不怕遭天谴吗?”江流儿愤愤地说道。 “积善因,得善果,那是你佛门的修行,我们龙虎山可不吃那一套,妖吃人,人捉妖,不是理所当然吗,快说,束妖绳去哪了?”紫阳真人继续逼问道。 “这就是你们宇文府的待客之道?”江流儿抬头望向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开口圆场道:“哈哈……误会,一切都是误会,紫阳真人,给在下一点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也好,只需将那只小狐狸还回来,我就不问你毁我法器之过。”紫阳真人似乎真听从了宇文智及的劝告让步道。 江流儿一脸愤怒地望向宇文智及。 “咳咳……那个紫阳真人,这个条件似乎太过,不如换一个?”宇文智及继续劝道。 紫阳真人开口拒绝道:“换一个条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速妖绳可是我多年祭炼的法器,非比寻常,是我心爱之物,小和尚你说换个什么条件才能抵消我的心爱之物?” “阿弥陀佛,道友不要强词夺理,本来就是你们不对在先,抢掠苏小灵儿,如今倒打一耙,反叫我们赔你的束妖绳,天下还有这般强理吗?” “哦,原来那只小狐狸叫苏小灵儿,那可是狐妖,人人见而可诛之。” “天地万物都有生命,我们怎么可以随意掠夺?” “此言差矣!那小狐狸是一只狐妖,而且惯会迷惑人,你要知道人妖不两立,这些年被妖所害的人不知繁几,我们为民除妖,有何错之有?” “你这是歪理邪说,苏小灵儿从未害过人,她与人类小姑娘并无二至,心地善良,你们怎么可滥杀无辜?” “妖便是妖,之前没有杀人不代表她以后不会杀人。小和尚,你如此包庇她,是不是已经被她迷惑了心智?” “过了,过了,紫阳真人,不就是一只小狐妖吗,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宇文智及上前解围道。 “宇文公子,身为修行中人,除魔卫道,正是我辈之义务所在,哪怕是佛门中也有护法金刚,为名除害。” “紫阳真人,那只小狐狸,我也见过,修为地下,不可能为祸人间的,是不是还有其他解决办法。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江流儿法师可是我今天的贵宾。” “既然宇文公子如此说,我岂能不有所表示,如果小和尚今天将那束妖绳还给本真人,我便就此罢休。小和尚,你意下如何?” “哼,那束妖绳差点要了苏小灵儿的命,如今已经被毁掉,我又如何能还给你,想要为难我,何必惺惺作态。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接着便是了。” “小和尚果然豪气,也罢,今天是宇文公子大宴群雄的日子,我也不好扫了雅兴,如果你能接住我三招,我便就此罢休,否则要么交出束妖绳,要么将那小狐狸交出来,你选一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尽管放马过来,别说三招,就是三十招,我也照接不误。” “小和尚,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本领是不是和你的口气一般大?” 宇文智及上前努力劝解道:“不至于到这一步,有事好好说,万事好商量,不如这样,彼此再让一步,就让那小狐狸在紫阳真人跟前做仆役三年,三年之后放归,如何?” “宇文智及,何必在此惺惺作态,紫阳真人难道不是你门上的客卿?苏小灵儿不是你要求抓的吗,如此作态,反而让我瞧不起。” “江流儿法师,何出此言,在下真的希望你们俩能化干戈为玉帛。” 江流儿冷笑道:“既然如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还是手底见真章。” 宇文智及见江流儿渐渐进入自己的步骤,用眼神示意紫阳真人,紫阳真人会意。上前摆开了阵势。 江流儿飞跃在厅堂中间,蓄意以待。 “小和尚,准备好了吗?” “尽管放马过来!” 此时宴厅里客人见情况不对,纷纷躲到宴厅外围观望。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八章傀鬼遇真佛 (新书,希望各位看官觉得还行的话,收藏一下,要是能给张推荐票,那是给作者君莫大的鼓舞,万分感谢!) 从小有着师父法明一直护着自己羽翼,但是兰若寺之后,师父再也不在了,辛亏遇到了师兄张仲坚,一路上便是师兄携手共进,才能让自己在这妖魔横行,人心离乱的末世竟平安抵达这江都城,不过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扶持自己了,全都只能靠自己。 “该长大了,江流儿,从此以后你将独自面对,像个男人般,为别人张开羽翼,护其羽下。” 想到此,江流儿内心有一种孤愤之情充溢心田,阴气在丹田内暴涨,吞月决顺势飞速运转。 江流儿此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阴郁而冰冷,如月之广寒宫。 站在对面的紫阳真人见江流儿整个气质变化如此之大,疑惑不解,但也并没有多加在意,毕竟这个小和尚才筑基期不久,境界的差距不是功法所能抵消。 “小和尚,现在后悔还来得,要知道我一旦出手可是不留任何余地的,你因此丧命可怨不得贫道。” “要动手,便动手,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江流儿阴狠地说道。 “臭和尚,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好,让你知道知道境界的差距是不可以逾越的。” 说完紫阳真人念着不知名的口诀,合指为掌,向江流儿印了过去。 另江流儿大吃一惊的是,紫阳真人的速度极快,刹那间就到了眼前。 江流儿这才知道境界的差距果然如一条鸿沟,无法逾越。 避无可避,江流儿只能迅速默念金刚经,金刚护体神功运势而生。护住自己全身。硬受了紫阳真人一掌。 “碰” 一声巨响,江流儿直接被击飞而去。 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丈远江流儿才停住。 只感觉五脏六腑全被震碎了一般,疼痛而翻涌,江流儿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紫阳真人则气定神闲地站立在那等待江流儿起身。 江流儿知道就此一掌便已经打废了自己,哎,境界的差距就是差距,好想放弃。自己原本就是一条咸鱼,也没有想过咸鱼翻身什么的,佛系度日就好,万般随他去便罢,只是总有一些心不甘,意难平。 不行呐,自己承诺过的,一定要保护好苏小灵儿的,怎么能就此放弃,男人一诺千金,断没有食言的道理。 江流儿挣扎着,跌跌撞撞起身面对。 “小和尚,我劝你放弃,为了一只小狐妖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值得吗?” “我佛有言,众生平等,狐妖也是芸芸众生,就是搭上我的命又有何妨。”江流儿又做和尚状说道。 紫阳真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江流儿,这个和尚是什么情况,一会阴郁如黑道中人,一会宝相如有道高僧,莫不是人神分裂:“好小子,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成全你,接好了,我的第二招就要来了。” “尽管放马过来。”江流儿狂傲地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紫阳真人的第二掌瞬间便至。 此时江流儿并没有硬抗他那一掌,而是也伸出一掌,与之对抗。 “小和尚,够胆色,竟敢和我对掌,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紫阳掌厉害。” 江流儿立马感受到一个炙热之气从紫阳真人的掌间传到自己的体内。 江流儿也没有停着,运转周身灵力,将一缕吞月阴气传到了紫阳真人的手掌内。 紫阳真人顿时大惊,一股阴寒之气瞬间进入自己的体内,冲击他的紫府。紫阳真人顿时大惊, 连忙拼尽全身灵力驱动紫阳真气灌向江流儿。 犹如脱线的风筝,江流儿被紫阳真气灌飞而去,直接撞在了宴厅中的大撑柱上,几人合抱的大柱都被撞断。 “小和尚,你动了什么手脚?”紫阳真人惊怒道。 被一掌灌飞的江流儿此时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半天也无法动弹。除了微微起伏的肚子能证明江流儿还有微弱的呼吸,其他都如死人无异。 江流儿此时体内一股紫阳之气正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全身灵力再也聚集不起来,江流儿知道别说再受一掌,就是以此时自己的状态不疗伤的话,恐怕也会在不久将死去。 也好,不枉来这个世间走一遭。起码自从金山寺出来后这一路行来轰轰烈烈,不枉此身。 紫阳真人暗自抵消江流儿传送到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但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祛除这股阴寒之气,紫阳真人大惊失色。 这小和尚哪来的一身阴气,这练的是什么邪门功法,如此霸道。 “小和尚,你佛门子弟竟然学那邪门功法,也不怕佛门耻笑?” “何为邪,何为正,你们肆无忌惮就剥夺他人生命,难道不是邪吗,再说,功法哪有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也只是人而已。”江流儿稍微恢复了点力气说道。 “臭和尚,倒是牙尖嘴利,只是道行稀松平常。” “难道你们龙虎山的道士斗法都是用嘴的吗?”江流儿邪郁地挖苦道。 紫阳真人一听江流儿挖苦的声音,顿时怒不可及:“臭和尚,给你三分颜色你便开染坊,原本想着留你一条命,你自己一心求死,成全你。” “大话谁都会说,已经两招了,结果我还好好地站在这,只剩下最后一招了,你们龙虎山就这点本事吗?” 紫阳真人不再言语,专心专心运转周身灵力。将自己炼制多年的傀鬼蕴含在掌间。向江流儿拍去。 这会儿的江流儿站立都困难,但是一想到师兄的豪侠,江流儿不由得努力站立了起来。运转身体仅存的灵力。丹田内灰色珠子飞速运转,不断修复五脏六腑的伤势。 眼见紫阳真人的掌势迎面而来,江流儿又集齐体内最后的灵力催动出一股阴气,迎接紫阳真人的手掌。 刚一接触,紫阳真人就知道要坏事,想不到那江流儿竟然还有灵力,但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计划不容有变,紫阳真人还是将紫阳真气裹挟着傀鬼,灌入江流儿体内。 江流儿被击飞出去,彻底陷入了昏迷。 紫阳真人此时也能很不好受,之前的阴气还未祛除,如今又新增一股阴气。暗自用紫阳真气抵消着,但是始终不能将之去除体外。 江流儿这会的更糟糕。紫阳真人的傀鬼自进入江流儿的体内,便如那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欢喜雀跃难持。 傀鬼快速奔现江流儿的灵魂深处,试图掠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傀鬼刚一进入江流儿灵魂深处,却发现那里昏睡着一只偌大的金蝉,散发无数金光,傀鬼一进入金光笼罩之处,便动弹不得,看着金蝉,噤若寒蝉。 江流儿对此一无所知。 只刚感觉有一恶鬼突然闯进了自己身体,单浑身无力的自己对此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傀鬼在自己体内任意妄为。 “怎么样?”宇文智及探寻地望着紫阳真人问道。 “三招已过。就此罢休。”紫阳真人回答。 宇文智及见紫阳真人这般作态,便放下心来,看来傀鬼已经安然放进江流儿体内。 “既然江流儿法师已经接了紫阳真人三招,从此恩怨已了,彼此就此罢休,只是这个江流儿伤势颇重,我还是安排马车将之送到大明寺他的住处才行,如此江流儿法师才好安心休养。”宇文智及对众宴客宣布道。 围观之人纷纷上前拍马屁道:“宇文公子真是宅心仁厚。” “宇文公子如古之孟尝,急公好义” “宇文公子……”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十九章苏醒 (新书,喜欢的读者,或者觉得还行的话,请帮忙收藏,投票支持一下,谢谢!) 深夜的江都城街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静悄悄的街道上只听到车辙压着石板的咯吱咯吱声,显得格外静谧而萧索。 赶车的车夫来到城门口,出示了一下腰牌,守门的侍卫二话不说立马就打开了城门。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朝着城外走去。马车内不是别人,正是陷入昏迷不醒的江流儿。 马车一路朝着郊外的大明寺驶去,当来到一处乱葬岗,车夫不由得打了寒颤,胆战心惊地四处望了望。 突然浑身一震,愣在那半天不动。 只见山坡上突然出现一红衣女子,一袭红衣,长发飘洒,三更半夜,打扮如此怪异的女子,该不会是女鬼吧,车夫想到此,吓得牙齿直打颤:“荒郊野岭,特别是乱葬岗上,如此妖艳的女子,是女鬼没错了!” 想到此车夫更是颤抖不已。 女人好像能猜到他的心思一般,突然就飘飞过。 “啊……”车夫再也坚持不住,大喊一声,马车也不管,转身往城门跑去,片刻不停。 红衣女子飘然而至,来到马车面前。正想打开马车的围布,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子开口道 “三姐,以防万一,还是让我来吧!”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那个小和尚啊。” “小心无大错。”男子坚持道。 “好啦,好啦,三宝随你!” 原来这两人便是李三姐和马三宝主仆二人。 马三宝见李三姐终于听他的话,不贸然行动,很是鼓舞雀跃。连忙上前打开马车围布。 马车里陷入昏迷的江流儿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这便是那小和尚江流儿?长得的确如你夸赞的那般挺俊的。” “是的,三姐,这个便是那江流儿,看起来伤势颇重啊,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这你就错了,性命之忧是绝对不会有的,伤势颇重倒是真。” “嗯?这是为何?那可是金丹境大圆满拼劲全力的三掌,便是金丹境恐怕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 “三宝,如果紫阳真人真的拼劲全力三掌,江流儿安有命在,恐怕当场便毙命,如何能留到现在。” “三姐,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意留他一条命,那这是为何啊?” “想想紫阳真人是哪个门派,就可以参出一二来。” “难道他们在这小和尚的神魂做了手脚?” “三宝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开始学会懂脑子啦。” “那还不是三姐教导有方,仆才能日益精进。” “少拍马屁,快干活。” “好咧,三姐,我们这将小和尚弄哪去?弄回大明寺?” “刚刚还夸你聪明来着,这会又犯糊涂,要是拉回大明寺,需要我们从中劫道干什么,拉到我们的临时别院。” “好咧,三姐!” …… “三姐,怎么没有察觉出这个小和尚神魂出现问题呢?” “是吗,你是不是看错?” “三姐,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不可以怀疑我是《神照功》,我的《神照功》可以照见万物,神魂也不例外。我刚刚看了小和尚的神魂,完美无缺,并不曾被傀鬼侵占。反而发现这小和尚礼佛甚坚,含有一颗近于无垢之心,实在是难得。” “没有动手脚,难得是我猜测出错?那宇文智及真的只是报复?” “三姐也许那个宇文智及真的只是报复呢?我一看那个宇文智及,就像一个飞扬跋扈的二世祖。” “不可以貌取人,世家豪门有几个不是如他这边放浪形骸。宇文智狐可不是随便就叫出来的。” “谢谢三姐的教诲,仆将铭记于心。” “三宝,发动宫里的一切暗子,以后务必注意这个江流儿的行踪举措,包括他去皇宫讲经的经过,都要一一汇报。” “三姐,宫里的也要汇报,那岂不是要动用宫里的暗子?” “如今已是关键时刻,是到了启动暗子的时候了。那现在这个小和尚怎么办?” “既然只是受伤,那就打哪来送哪去。” “啊,三姐,你的意思是说又给他送到大明寺去,那刚刚为什么要截道?“ “嗯哼?” “三姐圣明,我这就去把小和尚送回去。” …… 江流儿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夏日里,自己正在老家宅子里午休,却有一只巨大的金蝉不断地鸣叫,烦不胜烦。 迷糊着怒火中烧,江流儿拿起一根棒稍打算去驱赶,那只金蝉还真是大啊,如一只小鸟般大小浑身金色,江流儿到了它跟前,它也不走,等着眼睛望着江流儿。 江流儿被它那双眼睛看得直发毛,拿起稍棒便打,金蝉突然“咕……”一声大叫,震得江流儿两眼冒金星。 江流儿悚然而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明寺别院的床上。 守在江流儿身边的聂隐娘发现江流儿醒了,喜极而泣:“你醒啦?” “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我被那个紫阳真人击倒在地的。” 趴睡在江流儿身边的苏小灵儿见江流儿醒了,泪眼婆娑地望着江流儿:“江流儿哥哥,你这一睡就是三个月。” “什么,我昏睡了三个月?”江流儿惊讶道。 “是的,你已经昏睡三个月了,我们打算这几日带着你去玉虚宫找你师兄,看有没有办法救你,想不到佛祖保佑,你竟然苏醒了。”聂隐娘说道。 “我是怎么回来的?” “那天晚上,大明寺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迎客僧去马车探寻,发现了你,多亏了主持惠净大师,帮你疗伤,才能使你的外伤好转,至于你长期昏迷不醒,惠净大师也是束手无策。” “看来还得去感谢一下惠净师兄。” “江流儿,你是该好好感谢他,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冒险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否则就如我这边的下场。” “以后我会注意的,我昏睡的这三个月都什么事情发生?” “别的还好,只有一件离奇的事情。” “什么事情?” “江都郊外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一些忍不住好奇的人进去探寻的,都无一生还。” “地下宫殿?怎么会有地下宫殿呢?” “是的巨大的地下宫殿,占地极大,很突然的它就出现在哪里。” “有时间去见识见识。” “你可不要再去冒险了,况且伤势未好完全,小灵儿还等着你照顾呢。” “对啊,江流儿哥哥,你可是我的监护人,你可不要丢下我不管啊!” “好,好……大家都挺好的,就行,平安是福。” 聂隐娘本想开口说两句,但看着江流儿虽然苏醒,但依旧卧病在床,无法起身,也就忍住了话语,只是默默地服侍着。 曾经的女侠竟然也可以温柔贤惠,这如何能让人相信。 果然是环境改变人啊! 江流儿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很快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章讲经人 在小院修养将近半年,江流儿才慢慢可以下床走路。 昏睡三月,卧床三月。 来时的大明寺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此时却是“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虽然慢慢可以起身走路,但是江流儿还是不想走动,每日只是搬着一把躺椅躺在庭院之中,感受着暮秋的阳光,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之气。 聂隐娘和苏小灵儿也由着他,恬淡而又安静地看着他躺在那晒太阳。三人就此每日足不出户。 “日出生炊烟,月落灭烛火。” 小院也轻易不被打扰,偶尔也只是大明寺主持惠净过来探望一番,再就是寺里的火头僧送一些油米,仅此而已,好一副闲云野鹤,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江流儿觉得如此这般过一辈子也挺好。一把躺椅,一壶茶,一缕阳光,一日间,甚好。 至于去寻宇文智及报仇,江流儿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如今苏小灵儿已经得救,此间事也就此了结,再说恩恩怨怨何时了。不如就此罢了,江流儿如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禅意。 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只有聂隐娘看着江流儿的神情透着一股隐忧。 只剩下魂体的聂隐娘,如今尤其珍惜活着不易,修行越发奋发。 至于苏小灵儿,经过如此波折,特别是江流儿为了她差点死去。彻底收敛了顽皮,越发乖巧伶俐了,每当江流儿起床更衣,更是主动帮忙穿衣带袜。 如一个小女仆一般,弄得江流儿很不自然,虽然拒绝了很多次,但是苏小灵儿还是执意如此。每当江流儿拒绝,苏小灵儿则用坚定倔强的眼神望着江流儿,而且眼里慢慢地有了泪光。 每每看到此,江流儿心里柔软部位总是被击中。只有无奈接受,慢慢地就习惯了苏小灵儿的服侍。 但是安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这天惠净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种平静。 “师弟,师兄要先跟你说抱歉了,这次师兄实在是推脱不过。” “师兄有话不妨直言,但凡师弟能帮上忙的,师弟必竭尽所能。” “师弟,皇上已经几次询问你的状况,希望你能入宫讲经,之前我都以你受伤病重搪塞过去,如今恐怕是已经无法搪塞。这一年大隋四处叛乱,风雨飘摇,皇帝已是烦不胜烦,但又束手无策。希望借助佛家的力量化解一二。” “师兄这又有什么难的呢,不就是给陛下讲经,让小僧去就好。” “师弟你是不清楚如今皇帝的性情,变化很大,喜怒无常,宫内已经被处死几人,师弟,我很担心你进入宫内后的安危,真所谓伴君如伴虎。” “师兄,尽管放心,我只是负责给皇上讲经,其他的一律不理便是了。” “如此也好,出家人就不应该插足世俗之事,那就麻烦师弟了。” “师兄这是什么话,在寺内打扰近半年,理应帮师兄分忧,师兄,最近讲经安排在什么时候?” “三日后。” “那行,那蹭着这几日我好好准备一下,也好跟皇上讲讲佛经。” “如此就多谢师弟!” “应该的。” …… 江都城皇宫内。 “江流儿法师,朕可是盼了你几个月啊,今天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大业皇帝见到江流儿开口道。 “让皇上挂念那么久,小僧实在是抱歉,由于重病缠身不敢污了皇上龙眼,还请皇上恕罪。” “江流儿法师,要是你今天给朕解除了迷惑,朕便恕免了你之前的怠慢之最,否则新旧一起算。” “小僧必定竭尽所能。” 大业皇帝感慨道:“自从听你说的十自在,朕一直思索如何得自在。” “皇上你贵为天下之主,富有四海,如何不能得自在呢?” 大业皇帝黯然神伤道:“朕虽然富有四海,四海却不是风轻水清,而是波涛汹涌,而且不受朕掌控,朕如何得自在?” “此事易尔。”江流儿笃定地说道。 “哦……何解?”大业听江流儿如此笃定地说,一脸惊异地望着江流儿。 “陛下是陛下,四海是四海,陛下驾驭大隋这艘巨舰只需要在海上航行便可,无需在意海浪是急还是高,海浪是控制不住的,只要巨舰平稳航行到达彼岸,陛下便得大自在。” 大业皇帝听到江流儿这番话语,久久陷入了沉思。 “看来找江流儿法师过来是找对了,不愧是能讲出十自在的江流儿法师,如此一来,朕还有疑问。”大业皇帝继续说道。 “陛下请讲,小僧一定尽力。” “你说大隋是舟,那么朕又是什么呢,还有哪大海又是谁呢?” “陛下,大隋是舟,陛下则是舟上的舵手,船长,掌控着大隋这只舟的行驶方向,而大海则是天下黎民。” “天下黎民是海,大隋是舟,真是船长,这大隋江山便是如此模样吗?”大业皇帝自言自语道。 江流儿也不插话,静静地等着大业皇帝思考。 “江流儿法师,你之前说大隋是巨舰,只需朕驾驶着巨舰安全航行便可,无需理会大海的波涛汹涌,是这样吗,难道这不是我一直所秉持的,那为什么天下还是如此沸反盈天呢?” “陛下,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这样吗,黎民百姓真的可以覆灭大隋这艘船吗?”大业皇帝迷惑道。 “陛下,陈胜吴广旧事不远已,旧事不忘后事之师啊。”江流儿规劝道。 “放肆,你说朕是爆秦直流,难道朕是秦二世吗?”大业皇帝听到江流儿的话觉得格外刺耳。惊怒交加。 这个案例是在是太贴切了,秦二世而亡,如今大业自己也是大隋二世皇帝,同样的得位不是很光彩,如此相近,难道大隋也要二世而亡,绝对不会的。 “江流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我大隋二世而亡,是朕认为朕的刀不利吗?”大业皇帝狂怒道。 “陛下,不管陛下信与不信,小僧还是要讲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百姓就是这个水,陛下的大隋便是那舟。”江流儿双手合十继续说道。 “哼,即便如你所说,大隋是舟,但黎民百姓却不是那水,如真要比作水的却是那些豪门士族。他们才是水,他们如想要舟倾覆则大业这艘船便有倾覆之危,这也是朕一直以来为什么要兴科举的原因,必须削弱豪门士族,壮大小士族的原因。” “陛下……”江流儿还行再劝诫。 大业皇帝挥了挥手:“念你初犯,就不跟你计较了,退下吧!” 江流儿知道无法劝诫大业皇帝,只能叹气返回大明寺。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一章暗潮来袭 江流儿向大业皇帝告退后,沿着来时的路往皇宫外走去。 “江流儿,真的是你啊!” 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江流儿的耳边传来,江流儿抬头望去,不是汝阳公主还是谁。 江流儿惊喜道:“公主,这么巧啊,想不到竟然在这碰到你。” 汝阳公主也欣喜道:“是啊,真的好巧啊,我们竟然在这遇到,你进宫是?” 看着江流儿心喜的面容,汝阳没有告诉他,为了这个巧合的偶遇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个时辰,听说江流儿昏迷,汝阳在皇宫内眺望大明寺无数次,只是出于宫廷礼仪实在不敢贸然探访。 嗯,如今在此偶遇,刚刚好,刚好遇见你! “皇上招我来给他讲经。”江流儿回答道。 “是吗,父皇满意吗,肯定很满意吧,你佛法这么精深,一定能够给父皇不一样的启迪,最近父皇心情不太好,希望你能给他带来惊喜。”汝阳公主说完满含期待地望着江流儿。 看着汝阳期待的眼神,江流儿眼神不自然地躲闪而又悔恨,悔恨自己不应该如此对大业皇帝直言。 但看着汝阳姣好的面容,因为大业皇帝的陨落而不知遭受什么样的磨难,江流儿不免心头一痛,感觉自己做的并没有错。 “嗯,都挺好的,你父皇挺喜欢我讲经的。”江流儿强装欢笑地说道。 内心里江流儿则自己告诫自己:“江流儿,你又范犯戒了,回去五百遍经文,不能停。” 汝阳听到江流儿的回答一副果然如此的高兴模样:“我就知道你可以的,父皇一定喜欢,嗯,下次来讲经是什么时候?” “额……皇上并没有讲,我也不知。”江流儿有些顿愕道。 “父皇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约一个下次讲经的时间。”汝阳有些抱怨娇憎道。 江流儿看着汝阳的表情有些呆住,觉得汝阳哪怕是娇憎生气的样子也特别可爱好看。一时竟然有些痴了。 汝阳发现江流儿怔怔地看着自己,娇羞不已:“干嘛那样看着我。”说完汝阳将娇红的脸撇了下去。 江流儿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有些失礼了:“对不起,公主,在下一时有些失神,还请原谅。” “哦……”汝阳只是哦了一声依旧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中,但又不觉得乏闷。 “公主,小僧得走了,我们下次再见吧。”江流儿打破沉默道。 “嗯,那好吧,下次再见。”汝阳有些不舍道。 “嗯,公主,希望你下次能再去大明寺游玩,秋日里的大明寺也别有一帆风情,火红的枫叶。橙黄的橘,野草莹莹,桂香飘飘,也很美不胜收。”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秋日里游大明寺,那可说好了,你可得给我做向导啊。” “只有公主过去,小僧必定作陪。” “那就一言为定。”汝阳期待地说道。 “嗯,一言为定。” 说完江流儿转身便离去,只是此时江流儿的心在飞扬,好想高歌一曲。 “秋季里天高气转凉,登高赏菊过重阳。枫叶流丹就在那秋山上,丹桂飘飘分外香……” …… 宇文智及府内宇文智及开口对紫阳真人问道。 “紫阳真人,那江流儿今日已经进宫,你的傀鬼没有问题吧?” “宇文公子,请尽管放心,我一直能感受到傀鬼的存在。“ “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开始进行?我已经等不及了。” 紫阳真人一脸惊诧:“这是为何,我们不是说好好需要等待一年的吗?毕竟傀鬼在那江流儿体内需要培养时间,慢慢壮大,否则傀鬼不一定是他主魂的对手。” “不行,我已经失去耐心,汝阳那个贱人这几个月对我爱理不理,结果跑到大明寺倒是勤快,我还以为她去礼佛,没想到却是看那野和尚,今天在宫内他们更是眉来眼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宇文智及一脸扭曲愤怒道。 “这……提前已不是不可以,江都城我们已经完全控制了吗?”紫阳犹疑道。 “放心吧,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江都城所有的军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宫内的侍卫,要不然我怎么会对宫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呢。” “如此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提前,说实话,贫道也有等不及啦。” “是等不及做国师了吧?”宇文智及打趣道。 “至于国师,还得靠你宇文公子赏赐不是。” “哈哈,放心,至于此次事成,国师之位少不了你的。” “那就提前谢谢宇文公子。” “哈哈……好说,好说。” “宇文公子,下一次那个江流儿什么时候进宫?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如今傀鬼只是在他体内待了六个月,火候不够,魂体不够强大,估计不足以吞噬主魂。” “真人,那如何能控制和尚行刺杨广?”宇文智及担心道。 “宇文公子,放心,贫道另有他法,只是我需要和尚的一点精血做法。” “这……,那江流儿的精血如何弄到,上次为了将傀鬼种入他体内,已经让他受骗来府,如今恐怕没有办法接近他。” “安排刺客行刺?”紫阳真人提议道。 宇文智及有些犹豫:“恐怕会打草惊蛇,控制不好,让他受重伤,皇帝不一定愿意再招他入宫,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宇文公子,我一直都疑惑,我们不直接杀入宫内,了解那杨广,何必绕那么大圈子,弄一个不相干的人进行行刺?”紫阳真人疑惑道。 宇文智及得意道:“真人,论修行,我肯定是不如你的,但是论治国方略,你是万万不如我的,兵谏乃是下下之策,以下犯上是大忌,容易失去民心,到那时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天下群豪会愤而击之,我可没有把握全部对付。” “宇文公子不愧有经天纬地之才,这一招移花接木,实在是高,找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是和我们有些许过节的人进行行刺,外人是万万想不到的,如此天下之心尽归于宇文家,如此江山唾手可得啊。” “哈哈……那就承真人吉言了,所以我们此次计划需要万物一失。那个江流儿真是上天恩赐我们的荆轲啊。” “既然如此,说得贫道还是得扮演一个劫道之人,取他一点精血,我想不费吹灰之力。” “有真人出马,我就放心了。那就静候真人佳音。” “宇文公子尽管等我的好消息。” “一个野和尚,竟敢跟我强汝阳,我要让他做鬼都难。” “如你所愿!” “哈哈……”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 五十二章 再次遭袭 暮秋时分的某一天。 汝阳公主如约而至,坐着她那辆马车悠悠地来到了大明寺。 当然汝阳公主跟萧皇后报备的却是来大明寺礼佛,一想到自己为了见江流儿竟然开始向母后撒谎,汝阳不由得有些羞赫,耳根跟着绯红。 江流儿看着汝阳绯红面庞,娇艳欲滴,一时有些痴了。 汝阳公主看到江流儿痴痴地看着自己,心地有些小得意,但更多的还是害羞。随即脸色更红了。 江流儿见汝阳因为害羞地低下了头,知道自己有些失礼,找话道:“汝阳公主,秋日的大明寺,绝对会让你流连忘返的。” 汝阳公主稍微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故作镇定道:“是吗,可不要夸下海口哦,要是不如你所说那边美好,我可是不依的。” “汝阳,尽管放心,绝对让你不虚此行。”江流儿自信道。 ”那好吧,就信你一会。” 汝阳说完接着转身对贴身侍女小红说道:“你和侍卫们在大殿内稍作休息,我去后山游玩一趟就回来。” “公主,还是让我跟着吧,侍卫们可以留在这休息。”侍女小红连忙拒绝道。 “不必,有着江流儿陪着我便可。” “公主,如今天下不太平,就怕遇到一二歹人,那时奴婢无法及时赶到。” 汝阳公主依旧坚持道:“大明寺堂堂化外之地,怎么会有歹人,就让我独立游玩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小红。” 侍女小红见汝阳公主一再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主仆有别。 汝阳公主见侍女小红不再坚持跟随后,顿时兴高采烈起来。立马转身跟随着江流儿朝后山走去,此时汝阳公主的脚步也变得格外轻盈,似乎装上了隐形翅膀。 只是江流儿却时时能感受到如刀的目光刺向自己的后背,古语云“如芒刺背”诚不欺我,不用猜也知道就是侍女小红的如刀的目光刺向自己。 江流儿装作不知,带着汝阳公主一直朝后山走去。 话说江流儿带着汝阳公主穿过后山一片橘林,信步来到满山的桂树林,满林金黄,桂香扑鼻而来,顿时令人心旷神怡。 “好香啊!”汝阳微闭双眼,抬头轻嗅着空气中的桂花清香,沉醉不知归处。 “如何,汝阳,桂香飘然,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江流儿一脸笑意地望着汝阳问道。 “嗯,真美啊,江流儿,好羡慕你能住在这样的地方,每天闲时散步林间,闻着鸟语花香,呼吸着自由空气,如此生活,就是神仙来了也要好生羡慕。” “青山绿水彩云妍,不羡鸳鸯不羡仙!是这样吗?”江流儿打趣道。 汝阳听到江流儿这两句诗,眼睛顿时一亮:“江流儿,好句,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文采,还有吗?” 原本汝阳公主由于受到大业皇帝的影响颇喜欢诗词音韵之类,妥妥地文艺发烧友一枚,碰到江流儿这会吟诗的,岂不是刚好对上。汝阳此时看江流儿的眼神越来越欣喜满意,满脸好笑地看着江流儿。 “汝阳如果你喜欢,可以天天来啊,我随时奉陪。”江流儿见汝阳公主如此高兴,倍受鼓舞,跟着有些激动。 但是汝阳公主一想自己天天幽居深宫,就些黯然神伤:“自己可不是那么自由,想来便能来的。” 但是汝阳又不想让江流儿知道自己的不自由,强压内心低落之感说道:“好啊,你说的哦,我天天来你可不要嫌烦。” 江流儿脱口而出道:“哪怕你一辈子都来,我也不会烦。”说完这句话后顿感自己有些唐突,立马停顿了下来。 汝阳听到江流儿这明显暗示的话语,也跟着脸红低下了头。 …… “小和尚,在这和谈情说爱,如何做得了和尚,来是让我替佛祖教训教训你。”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江流儿抬头望去,却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一双眼睛似曾相识。 “阁下何人,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又有何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小和尚牙尖嘴利,让我教训了你之后,看你还敢不敢如此承口舌之利。”说完蒙面人向江流儿疾飞而来。 汝阳被突然起来的变故惊吓得张大了嘴巴:“啊……” 江流儿一边面对黑衣人,一边对汝阳说道:“汝阳,快回大明寺。” “小和尚,自己都顾不上,还想怜香惜玉,不自量力。”说完蒙面人挥剑向江流儿砍去。 江流儿此时身无他物,就连长期带着的还魂伞因为汝阳的到来,聂隐娘有些耍小性子而没有带在身边。如此紧急关头,也由不得江流儿多想,毕竟身后便是汝阳公主需要自己保护。 知道已经避无可避,江流儿赤手空拳迎难而上。 运转周身金刚不坏护体神功。运指成剑,默念剑诀,只见一缕剑气竟从江流儿的指尖喷涌而出,向蒙面人疾驰而去。 蒙面人见江流儿指尖竟然可以飞出剑气,知道江流儿境界最近又有所增长,心里暗叹,此子天赋极佳,受伤这么重,几个月境界不降反生。 但蒙面人对江流儿飞过来的剑气并没有多重视,轻挥自己手中的剑便把剑气拍飞。 江流儿看到这,心里一凝,此人修为如此之高,轻松写意般就拍飞了自己的剑气。看来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此时已经不容江流儿多想,蒙面人的剑片刻间就到了跟前。 别无他法,江流儿只能抬手用胳膊格挡蒙面人看过来的剑。 虽有金刚护体神功,但似乎无法阻挡蒙面人的宝剑,一剑砍在江流儿的胳膊上,顿时血流如柱。蒙面人卷起衣袖向喷出来的血卷去。江流儿流出来的血竟然一滴都未滴在地上。此时江流儿已经顾不上这些。 “啊……”站立一旁的汝阳惊叫一声。江流儿才发现汝阳竟然还在这没有走,顿时大急。 “汝阳,快走,去喊侍卫。” 汝阳这时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此只会拖累江流儿,赶紧往山下跑去。 蒙面人见汝阳向山下跑去,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向汝阳追去。 江流儿顿时大急,飞身阻拦。 “小和尚,自身难保,还想英雄就美。” “阁下也是有数的高手,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岂是高手所为。” “哈哈……只要弱者才乞怜别人的道德准则。小和尚是你逼我的。黄泉之下,可不要怪我啊。” 江流儿看着蒙面人似曾相识眼睛疑惑不已,自己见过的人,而且修为高强,到底是谁,心里突然一突:“紫阳真人,堂堂龙虎山真人,藏头蒙面算什么本事?” 正要上前佯装要击杀江流儿的紫阳真人顿时停住:“既然被你认出,那更留不得你。” 蒙面人已经承认自己是紫阳真人,江流儿出离了愤怒:“不是说好,接受你三掌,就一笔购销的吗?你们竟然言而无信?” “哈哈,本来是一笔购销的,怪只怪你自己去招惹公主,这不是跟宇文公子过不去吗?” “你……” “废话少说,小和尚,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看招。”紫阳真人打算依上次故计,将江流儿打昏了事。毕竟后续的计划还需要江流儿这个工具人来执行的。 但是在江流儿看来,紫阳真人的剑此时如灵蛇般直向自己的脖子招呼而来。 突然一个物体疾飞而来,砸到紫阳真人的剑上,力道之大直接将紫阳真人的宝剑击飞到了半空中。 遭此变故,紫阳真人立马停住身形,神色凝重:“是哪位高人到此,还请出来一见。” 江流儿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想不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出来救自己的命,这是佛祖保佑呢,还是福星高照? 一红衣女子此时蒙着面御剑而来,停在江流儿身边。 “阁下是哪位,我劝阁下最好少管我们自己的闲事。”紫阳真人劝告道。 “怎么,龙虎山如今落魄到对一个小和尚都喊打喊杀的地步了吗?”红衣女子开口说道。 紫阳真人见红衣女子直接点破自己龙虎山真人身份,大吃一惊,这个女子知道自己的底细。自己对这个女子却一无所知,避免夜长梦多,紫阳真人已有了些退意。计划要紧,原本就只是打算吓唬一下江流儿,毕竟江流儿这个工具人可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还是把江流儿的精血安全带走才是要务。紫阳真人如此想。 默念口诀,紫阳真人操持着半空中的宝剑,以剑当笔,笔走如龙,在半空中画着不知名的符咒。 慢慢地半空中出现了龙吟虎啸之声,接着空中出现了一龙一虎,片刻间虎声长啸冲向了红衣女子。 女子知道这个紫阳真人是金丹境大圆满,见紫阳真人一出手便是成名绝技“龙虎功”,神色凝重,蓄势以待。 拔出手中剑红衣女子运势将其举起过头顶,尽全力向扑面而来的金虎砍去。 只见那金虎立马化为粉碎。 红衣女子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自己已经这么强了吗? 还是说紫阳真人只是个败絮其中,徒有其名? 再抬头看向紫阳真人只见他竟然驾着金龙向天空疾驰而去。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红衣女子悚然失色,急忙腾空而起向紫阳真人追去。 江流儿看得也很呆滞,如今打斗都实行打不过立马就逃的节奏吗? 之前的黑山老妖黑熊怪就是如此,现在这个紫阳真人也是如此,说好的高人风范呢。说好的一决雌雄,既分高下又分生死的呢? 哎,江湖套路深啊,不如回农村!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三章 萍踪倩影 江流儿躺在地上没等多久,红衣女子便御剑而返。 “感谢姑娘的出手相救,还未请教姑娘的尊姓大名,在下江流儿日后也好结草衔环以报。”江流儿挣扎着起身说道。 “在下李秀宁,你是怎么得罪龙虎山紫阳真人的,按道理堂堂金丹大圆满之境,天下有数的高手,不应该如此落荒而逃,一定有什么阴谋。”李秀宁李三姐故作不知问道。 “在下并不曾得罪那紫阳真人。只是那个紫阳真人处处与我为难。” “那你得罪了宇文智及?” “嗯,是的,我和那宇文智及有些许瓜葛。只是没有想到那宇文智及睚眦必报,一直不愿意放过在下。 李秀宁对此一直疑惑不解,上次猜测因为小和尚能接触大业皇帝,所以宇文智及才刻意接近。而且紫阳真人是出了名的魂修。可是上次马三宝用神招经测试,这个江流儿的魂体并没有被做手脚,实在让人费解。 那宇文智及要是真想对付江流儿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夜宴的时候就会紫阳真人毙命,哪里需要留到现在。话说回来,既然留了一条命,今日紫阳真人为什么又要找上门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此中必有缘由。 李秀宁百思不得其解:“将你今日遇到紫阳真人的经过全部告诉我,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 “这……”江流儿有些迟疑。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李秀宁问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只是事涉公主,还请李姑娘保密一二,不要外传。” “我也不是多事之人,请尽管直言。” “今天汝阳公主来大明寺赏秋,在下作陪向导,结果那个紫阳真人突然闯过来就要教训在下。” “汝阳吗?不对,还是说不通。”李秀宁自言自语沉思着。接着问道:“你和那紫阳真人交手了,感觉修为如何?” “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一招他就破了我金刚护体神功。”江流儿有些黯然失色道。 看着江流儿一副颓然的样子。李秀宁有些触动,关心道:“这么说你受伤了,地上怎么没有血迹?” 江流儿经过李秀宁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奇怪:“血迹……我当时胳膊被砍伤,血流不止的,嗯,地上怎么会没有血呢?” “糟糕,那紫阳真人真正想要的是你身上的精血。”李秀宁大惊道。 “我的精血?这是做何用?”江流儿疑惑道。 “要知道龙虎山一脉最擅长就是魂魄精修一道。恐怕是需要你的精血进行施法。” 施法,江流儿骇然失色,一听到施法这个词就联想到以前电影里面出现的借用别人的毛发,施展降头术,驱鬼术之类的,立马觉得自己体内有无数小鬼潜伏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等江流儿求救,李秀宁先开口道:“江流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查探一番身体,刚好我在魂修一脉上也有所涉猎。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流儿求之不得,有人帮自己赶小鬼那是再好不过,江流儿急忙答谢道:“那就太感谢你了,今天但有所吩咐,江流儿必有所回。” 李秀宁笑了笑:“先不要说这些,放开你的心神,不要抗拒,也不要隐藏,让我神念进入你的神魂查探一番就知道究竟。” “那就有劳李姑娘了。” 江流儿按照李秀宁的提示盘腿坐在地上,放开心神紫府。 李秀宁也跟着盘腿坐在江流儿身后,伸掌抵在他后背上。 江流儿感觉有一个电流从李秀宁的掌间流入自己体内。然后顺在进入心神深处。 当李秀宁进入江流儿神魂深处时,映入眼帘的是满府金色光,接着就见到神府中间卧睡着一只巨大的金蝉。一只小傀鬼瑟瑟发抖地在服侍着金蝉。 看到这副场面李秀宁内心巨震,这是一只远古大能啊。也许来自洪荒。 难道这个江流儿是某位大能的转世身? 李秀宁不敢在神府内多加停留,停留的下场便是那只傀鬼,在金光的洗刷之下,傀鬼越发暗淡了,用不来多少时日将会彻底消失,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好可怕。 心神退回之后,李秀宁半天也没有动作,还处于惊诧之中。一脸心思复杂地看着江流儿。 那紫阳真人竟敢放傀鬼对付江流儿,须不知却是不自量力。看到那只巨大的金蝉,李秀宁才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远古大能真的存在,并不是传说。只是这只金蝉似乎陷入了沉睡,并没有苏醒。那个江流儿知道自己是远古大能的转世身吗?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李秀宁收掌起身。 江流儿半天见李秀宁没有动作,有些疑惑,起身转头望着李秀宁:“李姑娘,以后好了吗?我身上有没有中邪术?” 李秀宁见江流儿一副懵懂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中邪术?任何邪术在你身上都没有用。” “这是为何?”江流儿疑惑道。 “你真不知道?”李秀宁犹疑道。 “还请李姑娘直言,在下真的不知。” 李秀宁对大能转世也一无所知,只是传说中大能转世来历劫。但从未亲眼见过。听说远古大能无所不能,我这要是提前告知会发生什么后果。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姑娘,还请你务必告诉我,在下感激不尽,以后但有所要求,江流儿绝无二话。”江流儿肯求道。 李秀宁被江流儿这么一说有所触动,江流儿欠的人情,以后即便是苏醒是不是也得还。否则是不是道心无法通明? 不管有无作用尽管一试又何妨,她们李家举事在即,有一个远古大能帮忙,胜过十万军。 李秀宁提示道:“你知道你身体内住着一个东西吗?” 一听自己身上真的住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江流儿直发毛:“李姑娘,你不要吓我,难道那个紫阳真人真的对我身体做了手脚。那能不能请你帮忙将之驱除啊?” “紫阳真人的确在你体内放了一只傀鬼,但是这只傀鬼根本无需我帮忙驱除,你自己就可以做到让其消失于无形。” “我自己体内就可以驱除,这是何解,还请李姑娘直言相告。”江流儿坑求道。 李秀宁暗示道:“你时常有没有做些奇怪的梦,比如听到蝉鸣声。” 经过李秀宁这么一提醒,江流儿突然想起自己昏睡三个月的时候做了以告巨大的梦,梦见一只巨大金蝉在自己屋外鸣叫。而且自己对这个梦记忆犹新。 江流儿突然好似想起来什么:“李姑娘,你是说我体内有一只金……” 还没等江流儿把那个“蝉”字说出来,李秀宁赶紧伸出手指竖立在嘴唇边做禁止状。 江流儿会意,立马挺住,但江流儿更是忧心,金蝉,不就是“金蝉子”吗?难道自己还要成为和尚,成为唐僧? 难道西游记要重演,自己只是个替代品,最终还是金蝉子占据此躯体,想想真让人不甘心啊,难道老天让自己来到这,就是让自己当一会过客吗?正在江流儿陷入纠结懊恼中时,远处传来汝阳的声音:“江流儿,江流儿……” 只见汝阳带着自己那个修为高深的贴身侍女还有一帮护卫气喘吁吁想地赶了过来。 李秀宁告辞道:“此间事了,我也要告辞了,请务必保守我来过的此处的秘密,以免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李姑娘,在下绝对守口如瓶。”江流儿认真承诺道。 李秀宁见江流儿已应诺,于是穿进桂花林,片刻间消失不见。 …… “江流儿,江流儿!”汝阳急切的呼唤着,提着襦裙跑得飞快,贴身侍女却神情紧张地戒备着。 “我在这,我无事。”江流儿急忙穿出桂花林,来到汝阳面前。 汝阳看起江流儿平安无事,如释重负:“没事就好,那个蒙面人呢?” 汝阳的侍女还是神情戒备地警惕着四周。示意护卫四处查探。 侍卫搜查了好一会儿也无发现,侍女疑问地望着江流儿和汝阳。 汝阳关心地看着江流儿问道:“江流儿,你之前不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赶紧包扎一下吧。” “公主,并无大碍,皮外伤。”江流儿宽慰道。 侍女发现四周并无可疑痕迹,疑惑道。“公主,不是说有刺客吗?刺客呢?” 这时汝阳才反应过来,还有刺客等着去抓呢:“对啊,江流儿,之前那个蒙面人呢,怎么不见了?” 江流儿解释道:“多亏了来了一个世外高人,我才能得以解救。” 不等汝阳开口,侍女先质问道:“世外高人什么样的世外高人,还有此次的刺客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之前见过吗?” 侍女一开口便是连珠带炮,弄得江流儿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说起。 “兰心……”汝阳蹙眉顿足拖长了尾音喊着侍女的名字。 侍女不为所动继续眼神怀疑地望着江流儿。 江流儿被她盯得有些着恼:“兰心姑娘,我和那个刺客之前并不认识,至于世外高人,他蒙着面,我也不曾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兰心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兰心!”汝阳有些生气地继续喊着侍女的名字。 侍女兰心知道汝阳已经真正的难道发火,适可而止:“公主,职责所在,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此次刺客来得诡异,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移驾皇宫吧!” 汝阳也知道今日无法再进行游玩了,有些败兴道:“好吧,那就随你的主意回宫吧。” 江流儿也上前劝告道:“是啊,汝阳公主,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不如改日再来游赏大明寺吧,反正大明寺永远在这。” 听到江流儿这暗示般的话语,汝阳心情好了很多:“那好吧,江流儿你的伤口记得赶紧去处理一下。下次我还要来大明寺游玩,你要作陪哦。” “随时恭候公主的大驾。”说完江流儿向汝阳使了一个眼色。 汝阳见到江流儿的眼色不由得莞尔一笑,欣然进入了马车。 侍女兰心原本见江流儿也劝公主回宫,之前对江流儿的成见稍微缓解。 正想感激,抬头却见到江流儿对公主抛媚眼,顿时气打不出一处,狠狠地瞪了江流儿一眼。 江流儿此时仿佛脸皮也练厚了不少,对侍女兰心射过来的杀人的目光坦然受之。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四章 大好头颅谁可斩之 偶尔会脑抽,犯病,这是穿越众的通病,江流儿也不例外。 上次脑抽犯言直谏,还好没有被大业皇帝拉出去砍头,否则就成了穿越界一大笑柄。 估计大业皇帝再也不会找自己去讲经了,不过这样也好,安得清闲。 江流儿真心不想去皇宫给帝王讲什么经,除非是迫不得已。正所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刚想着除非迫不得已,这‘迫不得已’立马就来,这日惠净领着一个太监来到了别院内。 太监肃立以对,打开一个卷轴,喊道:“皇帝曰:宣江流儿法师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江流儿一脸疑惑地望向惠净,皇上怎么会又传旨宣自己进宫讲经呢,上次不是已经着恼了吗? 惠净也很疑惑,上次跟大业皇帝讲完经后,江流儿已经告诉他惹恼了皇上,本来还很有些担心,怕皇帝因此惩罚江流儿,这次太监过来传旨,以为就是对江流儿的惩罚下来了,原本惠净想着怎么补救呢,想不到圣旨竟然是让江流儿再去讲经。 太监催促道:“江流儿法师,赶快出发吧,皇上还在等着呢,迟了怕是要着恼了。” 惠净上前搭话道:“公公,容我跟师弟交代几句,宫里规矩多,怕我师弟少不更事,惹恼了皇上,公公岂不是跟着也吃挂落不是?” “大师此言也有礼,那你们快点,皇上真的等着着急。”太监催促道。 惠净忙赔笑道:“公公稍安勿躁,交代几句便可。” 说完惠净拉着江流儿道一边谆谆教诲道:“师弟,伴君如伴虎啊,此次务必收敛,千万不要再惹恼了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江流儿点头应诺道:“师兄,放心,这次师弟一定注意。” “如此甚好。”惠净放心道。 …… 宇文智及府内,宇文智及怒火中烧地对紫阳真人道:“真人,准备好没有,开始施法吧,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臭和尚又去宫内了。” 紫阳真人胸有成竹地说道:“宇文公子尽管放心,万无一失,小和尚的精血可是我亲自从他体内取来的,鲜活得很,效果绝佳。” “那就开始吧。”宇文智及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 …… 此时坐在马车内的江流儿莫名有些心悸,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闪而过。 难道是妖邪作祟,看来自己最近礼佛之心有所懈怠,嗯,晚上得罚写经书五百倍。嗯,顺便乘着这会默念静心咒五百遍。 想到便做,江流儿盘腿坐在马车里开始诵读起了静心咒。 “江流儿法师,我们到了。”领路的公公突然看口道。 此时的马车也已经停了下来。江流儿连忙下了马车打量四周。 见自己已经到了皇宫内,稍作整理僧袍,对领路公公说道:“烦请公公前面带路,小僧感激不尽。” “这是杂家应尽的责任,法师,请随我来。” 领路公公带着江流儿一路穿过几层廊坊,终于来到一处宫室内。 大业皇帝早已端坐在那等候多时。 “江流儿法师,朕已经恭候多时了。”大业皇帝普一见江流儿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江流儿赶紧上前致歉道:“劳烦皇上久候,是小僧的罪过。” 大业皇帝难得打趣道:“知道就好,赶紧将上次未讲完之事继续讲完,如此朕才能赦免你让朕久候之罪。” “这……上次皇上不是已经否决了小僧的观点吗?”江流儿迟疑道。 “你讲你的,朕听朕的。”大业皇帝很有些属于帝王的不容辩驳。 “皇上这句话就深据禅意。”江流儿接话道。 “哦,此话怎讲?”大业皇帝突然来了兴趣。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江流儿突然冒出一句诗,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个好像现在还没有出现,唐诗唐诗,唐朝才有的诗,唐朝还没诞生呢,哪来的唐诗,更何况这是清朝诗。 但是大业皇帝听到这一句诗两眼顿时发亮,和当时的汝阳如出一辙,果然是父女俩,无疑了。 “江流儿法师,想不到你不光佛法高深,就连文采也如此出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大业感慨道。接着有些许英雄迟暮之感。 江流儿也发现了这个大业皇帝和汝阳公主一样,都是文艺发烧友。不出所料的话那个汝阳公主的文艺范是跟自己的父亲大业皇帝学的。 脱口而出的一句诗正好挠到大业皇帝的痒处。这算是歪打正着吗? 江流儿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今天挨骂应该是大概率不会发生。 接着江流儿谦虚道:“陛下妙赞了,小僧只是胡乱编造出一句而已,实在不敢当陛下夸赞的,小僧受之有愧。” “江流儿法师,你这句话是规劝朕,听从自己的主意,不要轻易被别人干扰吗?” 大业皇帝完全不理会江流儿的谦虚,直接询问诗中之意。 江流儿一听大业皇帝如此理解,狂汗不止,大业皇帝要是听从了诗句的意思,万事随心,大隋这个企业说不得要提前倒闭,而且倒闭的时候估计就连渣渣都不剩下。 那样自己岂不是大隋掘墓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皇上,此言差已,自古有为君主都是‘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的,皇帝作为天下共主,就怕一意孤行。还请陛下三思。”江流儿急忙规劝道。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作者君语:这难道不是为了骗走老丈人的宝贝女儿,才对老丈人如此煞费苦心的吗?) “想不到,江流儿法师还是如第一次见面那般,耿直从心啊。”大业皇帝感慨道。 难道大业皇帝刚才是在试探自己?江流儿开始深思起来,接着有些惴惴不安。 “陛下,忠言逆耳,还请陛下三思!”江流儿还是顺从本心恳切道。 大业皇帝看着着江流儿那清澈恳切的眼神,怔怔地看了很久,陷入了追忆之中不能自拔。 多久没有遇到如江流儿般敢犯言直谏的臣子啦,多久没有遇到如江流儿这般俊秀的少年啦。曾经有无数少年在自己的面前卖力表现着: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 不为别的,就为能在自己面前有所表现,好得到自己的赏赐。 如今都一一离自己远去,特别是李家的李二,是那么出类拔萃的少年,在自己面前表现尤为突出,如今竟然也有风声说在撮劝他的父亲造反。 还有那个李渊,那可是自己的表兄弟,如今竟然也要造反。 大业皇帝突然想到一个词——众叛亲离,莫过于此。 一股悲凉溢满自己的心田。 “江流儿,也许你之前说的对,百姓是水,君主是舟,谁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惜啊,为时已晚!”大业皇帝感慨道。 “陛下,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只要不放弃,什么时候都不会晚。”江流儿继续劝道。 “年轻真好啊,”大业皇帝看着江流儿一脸欣羡。 “陛下…”江流儿还想继续劝导。 大业皇帝摆了摆手。 接着有些落寞地说道:“朕这大好头颅谁可斩之,江流儿,你说?”说完大业皇帝有些喃喃。 “陛下乃真龙之身,万兽之王,世间无人能取之。”江流儿肃穆以对。 “哈哈,江流儿你也学会拍马屁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大业皇帝抛开其他打趣道。 江流儿抬起头,勇敢地对上大业皇帝的眼睛,勇敢地说道:“陛下我还有话没有说完,请容我说完。” “原来是在这等着朕呢,说吧,朕听着呢。”大业皇帝恍然大悟道。 “佛经曾有这么一则寓言故事。” 江流儿徐徐道来:“在遥远的西方有一很大的草原,草原上生活着无数的野兽,其中被称之为万兽之王的狮子也生活在那片草原里,狮子统治着草原,可以说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狮子无一对手。狮子自己也很得意,认为自己是万王之王,可是有一天狮子死了,死得悄无声息。陛下你知道狮子是怎么死的吗?” “老死的吗?”大业皇帝疑惑道。 “不是,陛下,是被狮子身上的跳蚤吸干了血,失血而死。”江流儿纠正道。 “跳蚤?狮子死于跳蚤之口?”大业皇帝深表怀疑。 “陛下就是死于跳蚤之口,强大之于狮子,却也奈何不了微小的跳蚤。” “是这样吗?”大业皇帝陷入了沉思。 “是的,陛下,强大的敌手固然可以称之为敌手,但是身边的跳梁小蚤才是大害。” “江流儿,今日就到此吧。”大业皇帝挥手让江流儿退下。接着独自一个站在大殿内陷入了沉思。 …… 宇文智及府内。 宇文智及着急地来回度着步子。 “紫阳真人,如何?” 紫阳真人陷入了疑惑之中:“不应该啊,怎么会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宇文智及见紫阳真人表情不对,焦急道。 “傀鬼失去了联系,或者说愧鬼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没有了踪迹。” “怎么会如此,说好的说万无一失呢?”宇文智及恼怒道。 紫阳真人被宇文智及反问得老脸一红辩解道:“可能是宫内高手出手了,这个还得宇文公子去查探清楚。” “如今也只能如此。”宇文智及愤愤不干道。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五章 他乡遇故知 不知不觉,江流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江流儿已经渐渐适应没有手机刷抖音的日子。 每日除了修炼也无其他的事情,或者说江流儿也不知道自己下面将要干什么?答应师父的事情已经做到,金佛安全抵达江都。再让江流儿重回金山寺做和尚,江流儿委实不愿。 但是这具身体从出生就是开始做和尚到现在,不做和尚又能做什么呢? 原本江流儿想着也学师兄张仲坚一样游走江湖,但是自从在紫阳真人手底下一招未过,倍受打击的江流儿对未知的江湖有了些许怯意。 始终未思考明白何去何从的江流儿不知不觉在大明寺待了将近一年。 这天江流儿委实有写无聊,便带着苏小灵儿漫步在大明寺后山林间,踏步赏雪,越来越乖巧的苏小灵儿则自觉地帮江流儿撑伞挡雪。只是怎么看都觉得那么不和谐。 和尚打伞——这是要无法无天吗? “好久不见,江流儿!” 突然传来一个打招呼的女声。 江流儿抬头望去,发现竟然是上次匆匆一别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李秀宁。 应该是她无疑,还是熟悉的红裙,只是外面罩着一件貂裘。而且这次却是没有再蒙面,巧笑依依地望着江流儿。 江流儿见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李秀宁,喜出往外:“李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不过这次需要你帮忙,不知你意下如何?”李秀宁开口询问道。 “李姑娘尽管开口,在下必赴汤蹈火。”江流儿急切想还人情债。 李秀宁犹豫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最近疯传的谶语。 “地王现,真龙出!” 江流儿疑惑地摇了摇头。 “看来江流儿你如今是深居大明寺,两耳不问窗外事啊!”李秀宁感慨道。 “我这人一向喜静不喜闹。”江流儿解释道。 “那么你听说过地王宫吗?”李秀宁继续问道。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据说,进去探险人都无一生还,不知是真是假?”江流儿回答道。 “这个是真的,进去的人全都杳无音讯,所以最近已经很少有人敢去冒险查探。此次我就是想邀请你一起探查地王宫,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呢?” “既然李姑娘有所请,江流儿敢不奉命相陪。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苏小灵儿见江流儿答应去地王宫探险,担心地拉着江流儿的衣袖:“江流儿哥哥……” 李秀宁将苏小灵儿的担心尽收眼底:“江流儿,事关生死,你是不是回去商量商量。” 江流儿肯定道:“不必,君子一诺千金,李姑娘尽管过来邀请在下便是,在下无不应诺。”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今晚出发如何?” 江流儿最近有些无所事事,而且自身修为这几个月又增涨不少,自信心又回到身上,加之是见过李秀宁的出手知道是难得的高手。正好有高手作陪,去见识一番,是难得的机会。 “你尽管过来相邀,我随时等候。” 李秀宁本身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干脆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一言为定,晚上我等你过来寻我。” 见江流儿态度爽快,李秀宁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满心欣喜,沿着来时的路踏雪而去。 江流儿带着苏小灵儿来到别院,不等江流儿开口,苏小灵儿便竹筒倒豆子般给聂隐娘说了李秀宁的事情。 可惜苏小灵儿并没有在聂隐娘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聂隐娘开口说道:“知恩图报,应有之意。” “聂姐姐,你怎么也赞同江流儿哥哥去帮那个李秀宁啊,听说地王宫很危险的。”苏小灵儿一脸担心道。 “知恩图报,这是做人基本的道理。”曾经的一代女侠聂隐娘依旧不改豪情:“不过这次夜探地王宫一定要带上我,地王宫想想应该是鬼物横行的地方,我过去应该能帮上忙。” 江流儿有些犹豫,正常人都有两条命,生命和魂命,如今的聂隐娘只剩下魂命,再有闪失,那可真是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人世间,所以轻易不敢让聂隐娘犯险。 聂隐娘知道江流儿担心什么,坚持道:“如今我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经是煅魂境大圆满,如何进入凝魂境,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也许需要一点机缘,说不定此次就是我的机缘。” 江流儿考虑了一会说道“也好,那此次你就跟着我去吧,但是你只能待在还魂木中,轻易不要出来,此次我会将还魂伞带着身边。” “那我呢?你们都去,我怎么办?”苏小灵儿插话道。 “你好好留在家里看家。” “呜呜……我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万一哪一天那个宇文智及又跑过来怎么办,我还害怕呀!” “这……”江流儿一时毫无主意地望向聂隐娘。 “等这次事了结,让江流儿带你去江都城逛一逛,江都城可是有着不少美食的哦。”聂隐娘读懂了江流儿的求救。 “真的吗,还是算了吧,宇文智及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呢。”苏小灵儿先是欣喜,接着神色暗淡地拒绝道。 江流儿鼓气道:“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这些天我可是没有闲着,再碰上那个紫阳真人,虽然也许打不过,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打不过,我们总可以跑的。” “真的可以吗?”苏小灵儿惊喜道。 “没问题,所以啊,这次你乖乖地待着家等我们回来。” “可是我不想,也不敢一个人待在这,江流儿哥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会乖乖的,不会乱跑的。”苏小灵儿拉着江流儿的手摇晃央求着。 “这……,那好吧,但是你一定要跟紧我,不要乱跑。”江流儿最怕苏小灵儿的卖萌,毫无招架之力。 “真的吗,谢谢江流儿哥哥!”苏小灵儿见江流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一蹦老高。 聂隐娘一脸好笑地看着江流儿直摇头,知道江流儿肯定过不了苏小灵儿的央求。但也没有从中作梗,毕竟留着苏小灵儿一个人在此,聂隐娘也有些不放心。 …… 戌时,月色当空,李秀宁如约而至。 李秀宁打量着江流儿,见他带着一把油纸伞和苏小灵儿,打趣道:“还带了一位朋友,何不让她现身一见?” 想不打李秀宁一眼便能知道油纸伞内的秘密,江流儿甚是震惊。 不过也对,紫阳真人对上她也不敢正面交锋,直接撤退,看来这个李秀宁年纪轻轻修为如此之高,恐怕还在师兄张仲坚之上,不知道和那个吴绛仙谁高谁低。 待在还魂伞里面的聂隐娘已经听到李秀宁所说的话,知道无法隐藏,于是大大方方的现身出来。 李秀宁打量着从还魂伞中出来的聂隐娘,发现此女子英秀不输自己,而且似曾相识,沉思了一会有所猜测。 “你叫聂隐娘?” 聂隐娘见她立马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叫聂隐娘?” 聂隐娘说完探寻地望向江流儿,江流儿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李秀宁。 李秀宁见聂隐娘承认自己是聂隐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我还知道你的师父是峨眉师太。” “你是谁,怎么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聂隐娘大声问道。 “我不光知道你的师父是峨眉师太,我还知道你被你师父逐出师门。” 聂隐娘见自己被逐出师门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顿时神色紧张大声急问:“你的到底是谁,为何对我如此了解,到底有何企图?” 要知道被师父逐出师门是聂隐娘最大的痛,今天却被人揭了伤疤,如何还能心平气和。 “隐娘,大可不必紧张,其实我们师出同门,我是你师姐啊。” 李秀宁告诉了聂隐娘大吃一惊的答案。 “你说你是我师姐,有何凭证?”聂隐娘依旧不相信,吃惊地问道。 “你在师门学的是幻玉功,用的是幻玉剑,对不对?”李秀宁开口说道。 聂隐娘见李秀宁连自己之前的功法和剑名都知道,开始相信李秀宁所说的话。 “你真的是我师姐?我只听说过我有两个师姐,但是一直没有见过。” “我是你大师姐,至于你二师姐,有空你去长安去,也许能见到。” “大师姐!”聂隐娘喊完就哭出声来,似乎有无尽的委屈需要向谁述说。 “师妹!”李秀宁喊完上前一把抱住了聂隐娘。 聂隐娘在李秀宁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发泄完,问道:“大师姐,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当年师父为什么不要我了?” “师妹,师父是有苦心的,要知道,你的幻玉功,为什么是幻玉功,就是如梦如幻,一切皆为虚幻,万事万物都需置入虚幻之中,可惜你一直不能悟透,师父迫不得才煞费苦心,我们师姐妹都有着如此的经历。” “是这样吗?”聂隐娘吃惊地问道,真是不敢相信,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那一幕竟然是一场修行。 “当然是这样,可惜还没等你看破此中情由,你便殒了命。师父一直在后悔此事。也曾尝试招魂,但是都没有找到你,想不到你竟然待在还魂木里,难怪连魂魄也找不到。” 聂隐娘多年心结被李秀宁这么一说,顿时消解,心中块垒消散,念头瞬间通达,神奇的是聂隐娘的境界此时直线上升,竟然瞬间突破煅魂境。进入了下一个境界——凝魂境。 “恭喜啊,师妹,突破煅魂境,升入凝魂境,只要进入返魂境,便可以重塑肉身,到那时师妹便是浴火重生啊!” “多谢师姐夸奖,也是师姐你解开我多年的心结,我才能有所突破的。”聂隐娘感激道。 李秀宁推辞道:“这都是师妹你平日里苦修积累而来。师姐我可是受之有愧啊。” “看来此次进入地王宫是个好兆头啊,找回小师妹,小师妹境界瞬间提升,小和尚带你过来果然带对了,你果然是福缘深厚。”李秀宁欣喜道。 江流儿被李秀宁说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福缘深厚了呢。 李秀宁也不多加解释,带头御剑飞行来到一个巨大的山坳内。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六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江流儿,聂隐娘还有跟屁虫苏小灵儿跟着李秀宁来到山坳内,只见山坳内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内深不见底。 站在洞口,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那种阴寒之气可以寒彻骨子深处,让你的灵魂为之震颤。洞内深处时时传来鬼怨魂嚎。 这要是搁在以前,江流儿绝对会扭头就跑,太渗人了。只是经历了这么多,江流儿似乎胆子也变大了许多,但是躺平人生态度似乎依旧未变。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其实他只是想做躺平,任何事情来了躺平就好。 不过自从和宇文智及发生几次纠葛后,貌似有了些许火气,当然这份火气好像只单单针对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李秀宁一马当先,率先走进洞穴内,江流儿紧跟其后,只是江流儿一进入洞穴便牙齿打颤,赶紧默念金经,运转金刚护体神功,如此才能缓解寒气入体的冷意。 最后跟着的则是聂隐娘,这地方好像对于聂隐娘来说才是真正的福地,洞内不断涌现的阴寒鬼气就如补品一般,快速流入聂隐娘的体内。 聂隐娘的魂体看起来越发凝练了,但是有一点副作用的便是聂隐娘看起来越鬼气深深,很有一种生人勿近之感。 四人一路行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洞穴通道越变越大,开始只能刚好并排行走四人,慢慢进入其中,洞穴四周就可以看见人工雕琢的痕迹。 走在前面的李秀宁突然停住了脚步。 江流儿略感差异,抬头望去,发现前方的天空豁然开朗,应该还是深处洞穴内,只是穹顶变得无比高远,如星空一般。 高空当中似乎也闪烁着星星,但是江流儿仔细一看,那并不是什么星星,竟然是无数的夜明珠镶嵌在洞穴穹顶之上。 江流儿被这巨大的宫室给震撼到了,这是哪个帝王有如此大的手笔,秦始皇的陵墓恐怕也要逊色三分。 光是把山体掏出如此大的穹顶便不是凡力所谓。更别说满苍穹的夜明珠,没有哪一位人间帝王会如此豪奢。大业皇帝跟这位比起来就是个弟弟。 “李姑娘,这到底是哪个帝王的陵寝,如此奢华而又庞大,秦始皇也不如啊。”江流儿感慨道。 “呵呵……秦始皇,怎么可能,这个宫室根本不是凡人所为,至于具体是何人所为,无人知道,希望我们这次探询能有所结果。” “你到此到底是探询什么?”江流儿询问道。 “寻找机缘,到时候还需要你的帮助哦。”李秀宁满含深意地对江流儿说道。 江流儿有些疑惑:“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李姑娘的修为远远高于我。” “你只是还没有发现你到底有多强大,要知道你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只是你自己都不想动用而已。” “是吗,是这样吗?”江流儿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江流儿自己已经感觉到体内的隐忧,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或者说是自己有着多重人格,一会儿是江流儿,一会儿是二十一世纪的唐骏,如今更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体内有一只金蝉。 习惯做鸵鸟的江流儿总是对这些视而不见,总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躺平便可。 噩梦般的金蝉鸣叫也让江流儿有些紧迫感,感觉再不努力一下,就要彻底变成和尚,再也回不去了,想想自己将成为真正的唐僧,江流儿就感觉一阵惶恐。 “呦,真是冤家路窄!”一个歪嘴道士突然在后面喊道。 江流儿等转身一看,发现竟然是很久未见的华山镇岳宫岳不正和华成宇师兄弟,还有紫阳真人一伙道士,乌泱泱,好大一片人,最关键的是领头的竟然还是宇文智及。 “想不到李家大老远也来凑热闹,怎么李家是无人了吗?竟然派你一个女流之辈过来。李世民呢?。”宇文智及对李秀宁嘲讽道。 “你来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来,再说了女流之辈怎么啦,看来小时候的教训你是忘记了。” 李秀宁反唇相讥道。 宇文智及被李秀宁说到了痛脚,眼角闪过一丝厉色,这些年,一直被人称为宇文智狐,这些年也已经习惯被人叫智狐,唯一少年事情被一个女人爆锤成为人生永远的痛,每当午夜梦回想起,就会涌起一股羞恼和怒气。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天弗不取,必受其咎啊,这是上天给予自己解除心魔的机会啊。 想到此宇文智及嘴角露出一股狞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秀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上无门你却偏要闯进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怎么,就你,还想教训我吗?”李秀宁一脸不屑道。 这是宇文智及身边的紫阳真人怔怔地盯着聂隐娘,露出狂喜贪婪之色:“无垢魂体,而且已经是煅魂境大圆满了,这是上佳的鬼仆,关键是如此美艳。” 聂隐娘看着紫阳真人那看自己的狂热眼神,浑身不自在,急忙往江流儿身上靠了靠。 江流儿也赶紧到了聂隐娘的不自在,急忙上前挡住了紫阳真人的欲望眼神。 紫阳真人见有人挡住自己的视线,狂怒不已。 定睛一看,竟然是多日未见的江流儿,嘲笑道:“哟,小和尚,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没有实力就不要学别人英雄就美,更何况你每次救的都很另类啊,上次你救的是一只狐狸精,这次却是个女鬼,小和尚你是不是有特别嗜好啊!” 江流儿自从进入这个洞穴就感觉自己的情绪特别鲜活,易喜,易悲,易怒。 看着紫阳真人那张脸,特别是刚刚那看聂隐娘那不堪的眼神,江流儿就觉得怒火中烧:“你个臭道士,不学无术,堂堂修道之人,不修己身,恶欲满盈,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紫阳真人得意地笑道:“哈哈,小和尚,你也说了我们是道士,道士修的是今世,可不是你和尚为了来世这虚无缥缈的愿景,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你……” “小和尚,无话可说了吧,还是乖乖地把你身边的女魂交出来,免得我出手,再说,你一个和尚带着一女鬼还怎么做和尚。” “看来茅山派果然是藏污纳垢之所,不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道士存在。”江流儿讥讽道。 站在紫阳真人身边和身后的一帮道士见江流儿辱骂茅山派,顿时大怒纷纷望着紫阳真人喊道:“师兄。” “师叔。” 紫阳真人抬手制止,对江流儿道:“我们修行中人,图争口舌之利又有何用,还得手底见真章。小和尚,让我来看看,这么多天你是不是有所长进,竟敢大言不馋。” 江流儿正想上前应对,却被李秀宁拦住。 只见李秀宁上前对紫阳真人嘲讽道:“茅山派果然只会装神弄鬼,而且毫无廉耻之心,对付一个小辈也能要找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不免让人可笑。想动手就直说,我随时可以奉陪。” 紫阳真人见是李秀宁上前应对,露出凝重神情:“既然姑娘执意要和我们作对,那我们就成全你。” 站在紫阳真人身边的宇文智及开口道:“何必那么麻烦,并肩子上,我们此次来可不是为了斗气,报私仇的。” 紫阳真人知道此时正事要紧,而且那个李秀宁一看修为估计不在自己之下,稳妥起见,还是一起上为妙。 “宇文智及,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点出息。”李秀宁继续打击道。 “对我激将法没有用,李秀宁,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对,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宇文智及了,而是宇文稚鸡,胆子就跟小鸡一般。哈哈……”李秀宁说完狂放地大笑起来。 “大伙给我上,给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我要活的,我要给抽筋剥皮,慢慢折磨致死,方能解我心头恨。” 华山镇岳宫师兄弟见宇文智及已经在暴怒边缘,急忙配合着将江流儿四个人围了起来。 茅山派门人则以紫阳真人为马首是瞻,齐齐望向紫阳真人,紫阳真人点了点头,众人也摆出阵型围住江流儿一行。 此时气氛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彼此沉默以对。 “宇文稚鸡,现在学会知道人多欺负人少了,你确定?”李秀宁戏谑道。 宇文智及总感觉哪不对,但是四周如此空旷,也藏不住人,于是胆气渐涨,狞笑道:“李秀宁,我就是要人多欺负人少,我看你这次还往哪跑?” “人多欺负人少吗,我也会!”李秀宁悠悠道:“三宝,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人多。” “好嘞,三姐,你瞧好吧。”突然一个男声回话道。 只见空旷的广场内突然显现出一名男子,接着慢慢显现出一群人,估计有两三百人。而且江流儿看了一眼发现个个修为不低,最差的也有筑基境。 “隐士术?不对,是隐身阵。”紫阳真人看到这一幕大为忌惮。 “宇文稚鸡,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人多欺负人少?”李秀宁满脸戏谑地看着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瞬间脸红如猪肝色,难看之极。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七章 打人就打脸呐 “江流儿想不想报仇?”李秀宁转头对江流儿问道。 “这……”江流儿有些迟疑。 这有违江流儿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冤冤相报何时了。” 而且自己的师父法明向来是以得抱怨,就连要杀自己的山匪都不忍痛下杀手。江流儿被法明一手带大,影响甚深,从没有想过报仇杀人之类。 “江流儿,你这样不行,男儿存于天地间,岂能不快意恩仇。”李秀宁有些怒其不争道。 “李秀宁,我跟江流儿法师的事情,你插什么手?”没等江流儿做决定宇文智及率先插话道。 “我就见不得仗势欺人。刚好乘此机会我可得好好管一管。” “你敢,李秀宁,你敢动手,我就让你出不了江都城,要知道江都城可不是太原城,这里可是我的底盘。”宇文智及色厉内荏道。 “是吗,让我出不了江都城,那你还是先考虑考虑怎么出这个地王宫吧!” 宇文智及被李秀宁这么一说,大为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如今自己可是居于劣势,要是那个李秀宁那疯女人真的疯起来杀了自己,那可就冤死都无人能知啊。 于是宇文智及态度软和道:“江流儿法师,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不是上次在我府上已经化解了吗,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 江流儿一见宇文智及又是这幅惺惺作态模样,简直令人恶心到呕。当时在宇文府上,明明是宇文智及想要出手对付,偏偏惺惺作态般地做和事佬,如此做作,另江流儿如吃了苍蝇一样。 要是宇文智及一开始就摆出报复嘴脸,江流儿自认实力不济也不会说什么话,关键是被宇文智及这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恶心模样恶心地不行。 很好,原本江流儿躺平心态轻易不会发火,宇文智及已经成功激起了江流儿的怒火。 “几次三番你们为了苏小灵儿,对我们穷追不舍,这样吧,就让上次一样,你只要接我三招,那么我们的事情就从此一笔勾销。” “江流儿,两次动手的都是我,你找的应该是我,才对。”紫阳真人上前插话道。 “紫阳真人,你们都是如此无耻的吗?你一成名多年的真人,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本事,来来,我跟你过两招。”李秀宁望着紫阳真人说道。 “也好,真以为上次是怕了你吗?”紫阳真人应战道。 “不是怕了,上次怎么转身就跑,还是说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勾当。”李秀宁反讥道。 “你……上次是被你破坏的?”紫阳真人恼怒道,上次一切计划周全,结果关键一环在自己这出了岔子,被宇文智及好一阵埋怨,要不是江流儿是个和尚,宇文智及都要怀疑自己吃里爬外。 “还真被我说中了,只有是不是我破坏的,凭什么要告诉你?” “牙尖嘴利,徒逞口舌之利,让老夫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紫阳真人愤愤道,直接握剑向李秀宁攻去。 李秀宁虽然对紫阳真人极度嘲讽打击,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是格外认真,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金丹境大圆满,比自身的境界还要高上几分,容不得来半点马虎。 一阵龙吟虎啸之声响起,一龙一虎从紫阳真人身上喷涌而出,直奔李秀宁。 李秀宁此时格外认真,双手紧握手中剑,抬举过头,双脚叉开站成马步,蓄势以待。 …… “宇文智及,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的账也该算一算。”江流儿接着对宇文智及说道。 “江流儿法师,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上次抓小狐狸纯属误会,我保证没有下次,不然我们就是罢手,彼此各退一步,如何?” “想抓就抓,想罢手便罢手,莫非天地下的规矩都被你们定了?”江流儿愤愤道。 “既然你执意要动手,那在下奉陪便是。”宇文智及故作为难道。 “江流儿千万别被宇文智及给骗了,他的修为可不低,千万不要轻视。”已经和紫阳真人交上手的李秀宁时刻关注着江流儿这边的动静,见江流儿要挑战宇文智及,连忙提醒道。 “我知道的。”江流儿认真应承道。 宇文智及见自己的伪装被李秀宁拆穿,暗恨。 “江流儿,这可是你在自找的,怨不得旁人,我们开始吧?” 江流儿依旧淡定道:“扮猪吃虎吗?老套路了,一点都不新鲜。” 宇文智及见自己的计谋被拆穿,知道无法隐瞒,于是默默运转法术,只见他周身无风自起,形成了一团巨大的旋风,漩涡越转越快,越来越大,犹如巨大黑洞,向江流儿吞噬而来。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金丹境,你一小小筑基期在我们面前就是蝼蚁,让你知道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果。”宇文智及狂笑道。 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的是之前站在江流儿身边的聂隐娘已经消失不见,早已到了江流儿身后的还魂伞之中。 江流儿拿起身后的还魂伞,以伞当剑,一剑直入黑洞中。此时黑洞随即如巨蟒般将江流儿吞噬进去。 见江流儿已经被巨蟒完全吞噬,宇文智及面露喜色:“筑基境,就是筑基境,妄想越级挑战,那是不可能的。” 宇文智及的尾音未落,只见江流儿的伞棍如灵蛇出洞般,洞穿了巨蟒的尾部,直奔宇文智及的面门,激射而去。 “一根还魂木,拘尔幽府魂!” 空妙的声音在宇文智及的耳边响起。宇文智及大骇,但是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气般,就连幽府神魂都无法动弹。宇文智及只能眼睁睁地感受到自己的神魂一点点地被抽离紫府之内。 “不好,拘魂术。”华山镇岳宫的华成宇大惊:“师弟们,摆七星锁魂阵。” 镇岳宫总人见大师兄吩咐,连忙按照平时排练的阵行站立好方位,将宇文智及团团围住,一会儿,宇文智及身边就显现出一个七星芒阵,就如一张网一把将宇文智及将要升空的神魂网住。 江流儿见事已不可为,立马撤回还魂伞。 躲在还魂伞内偷偷帮忙的聂隐娘也悄然站立在江流儿身边,悄然无声。 这个拘魂术可是这几个月来江流儿和聂隐娘一起创造的。困于自身的修为低下,对上高手毫无招架之力,江流儿和聂隐娘苦研几个月才有所成,这个是第一次实战,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八章如意算盘 江流儿见事已不可为,便撤回了还魂伞。 华成宇师兄弟们见见江流儿撤回了还魂伞,大松一口气,随后忙乎了好一阵,才将宇文智及的神魂重新定如其紫府内。 神魂重新归入紫府,宇文智及才跟回魂一般,身体接着才能动弹,身体恢复控制后,宇文智及立即直接瘫倒在地。 华成宇师兄弟看着宇文智及这幅表情,面面相觑,很是有些尴尬,平时一副智珠在握的宇文智及,到了这种时刻怎么如此不堪。不似人主啊。 “宇文智及,如今怎么说,一招未过,还需人出手相助,说好的境界是鸿沟呢,金丹境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吗?”江流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极尽挖苦道。 瘫倒在地上的宇文智及如还没有还魂一般装傻充愣,瘫躺在地,目光呆滞,不发一言。 “好你个江流儿,竟然学那般歹毒的拘魂术。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佛门中人吗?”华成宇帮宇文智及解围反问道。 “你们刚刚还想以人多欺负人少,如今就跟我来讲仁义道德了吗?”江流儿反问道。 “多日不见,江流儿你修为精进到如此地步,那就让我们师兄弟来见识见识你的高招。”华成宇上前挑战道。 “刚说你们不要脸,想要以人多欺负人少,这会果然连遮羞布也不要了,也好,我也想见识见识你们的那个北斗七星阵是不是真的如你们吹嘘那般。” “废话少说,布阵,师弟们!”华成宇开口喊道。 “你们这样以人多欺负人少,有过问过我吗?”一个人插话道。 江流儿和华成宇抬头看去,却是李秀宁的护卫马三宝,只因之前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无言,大家都忽视了他的存在。 华成宇见马三宝开口插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宇文智及知道不能再躺在那装傻,于是起身道:“愿赌服输,我们认栽。” 话音未落,一个人型向宇文智及的方向砸过来,华成宇师兄弟连忙护着宇文智及后撤戒备以待。 人型落地后,才发现是紫阳真人,只是此时的紫阳真人此时看起来有些凄惨,身上的道袍被割得七零八落,紫色脸庞如今白得如涂了粉一般。明显是受了内伤。 “宇文稚鸡,你想不认栽都难,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之前的大言不惭呢?”李秀宁戏谑道。 宇文智及见自己这边修为最高的紫阳真人也败在了李秀宁的手上,脸色顿时难看之极。 “李秀宁,我们认栽,前面的路,你们先走,我们绝不争抢。” “哟,打的好如意算盘,让我们在前面冒险探路,你们在后面捡现成,世上哪有便宜的事情。小稚鸡千万不要在我面前玩心眼哦。” 李秀宁一边戏谑一边眼神犀利地看向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见自己的小心思又被李秀宁猜破,恼怒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样?” “小稚鸡,还是你就跟在我身边,我比较放心。”李秀宁不容置疑道。 “你……李秀宁,你不要得寸进尺,大不了我鱼死网破,”宇文智及气急败坏道。 “鱼死网破,我就怕你这小鱼死了,我这网还没有破。” 宇文智及被李秀宁这么一说,立马惊醒,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在这丢了性命是万万不知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宇文智及立马谄笑道:“三姐,之前是跟你开玩笑呢,这样吧,我们退出地王宫,地王宫的一切,你自取之,如何?” “就算你们不退出,我也能自取之。” “对,对……三姐您修为高深,我们万万都不是你的对手。”宇文智及继续谄笑道。 江流儿见宇文智及这会立马换了一副面孔,震惊得无以复加,人可以厚颜无耻到这般地步,真是生平所未见。 但是李秀宁好像对此早已免疫,不为所动:“怎么,宇文稚鸡,这会想退出好去搬救兵过来围住我们吗?” 宇文智及赔笑道“三姐,我哪敢啊,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再对三姐您动手啊!” “你宇文智及的胆量大得很,可不需要向我借,手脚都伸到大业皇帝的身边去了,胆子还小吗,大业皇帝也是瞎了眼,竟然信任你这样的狼子野心的人。” 宇文智及见李秀宁拆穿了自己这么多的秘密,眼角的厉色一闪而逝去。接着继续赔笑道:“三姐,叫我一个人陪着你,在下是万万办不到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虽然我这条小鱼会死,但是你的渔网也好不到哪去。地王宫剩下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你要是没了手下,如何能在这凶险万分的地王宫寻到机缘?” “宇文智及,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可能同意你退出去,要是让你出去了,我想迎接的我一定是大批军队,所以你得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待在地王宫。” “你……”宇文智及暗怒:“那你说怎么办?” “不如这样,广场前面出现了分岔路,是以八卦分出的八门,你们选四个门进入,只要进去了,我便放心。” “你就不怕我进去后跟你抢机缘?”宇文智及反问道。 “是我的机缘你抢也抢不走。”李秀宁自信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机缘被我抢走了,你可不愿我,到我手上,我可是不会让的,在江都城你可抢不过我。”宇文智及自信道。 “进了里面就各凭本事。”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众人来到八门分路口,李秀宁开口道:“宇文智及,不要说我不让着你哦,来,给你优先选择四门。” “我选了的,你不可以跟着重复选。”宇文智及强调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曾经分而化之,将我们一一消灭呢?” “果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吧,你选的我保证不选,而且马三宝他们都不会进去,我还怕你事后搬救兵,他们会留在洞外守卫。” 宇文智及见李秀宁不会将马三宝他们放进去,自己这边明显有人数优势,立马信心倍增:“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秀宁如男子般摊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宇文智及也不再客气,安排人手分别进入了“坎门”“离门”“震门”“兑门”等四门。顺便留下岳不正耳语了一番,岳不正会意,尽直朝洞外跑去。 李秀宁看见也不加阻拦,任由其为之。 宇文智及见李秀宁不阻拦,大松一口气,也不言语,带着紫阳真人和华成宇师兄弟七人进入了离门。 江流儿见岳不正跑出洞外有些忧心地看向李秀宁:“李姑娘,让岳不正跑出去,会不会搬救兵?” “无妨,马三宝会守在洞外,有他们在,足以保我们安全离开江都城。” “接下来我们选择哪四门进入?”江流儿关心地问道。 “谁说我们要选择四门进入的?”李秀宁反问道。 “你刚刚不是让宇文智及选择了四门吗,剩下的四门不就是我们的吗?”江流儿一脸疑惑。 “剩下的四门理论上是属于我们的,但是我们不一定要全部进入啊,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凶险等我们,分散力量这种事情也只有宇文智及那种傻子才会做。” 江流儿不知道是该佩服李秀宁的老奸巨猾呢还是该鄙视。不过看见宇文智及吃瘪,真香! “那我们选择哪个门?” “当然是生门‘艮门。’”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五十九章 机甲巨人 江流儿跟着李秀宁从艮门进入,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条四四方方长形的走廊,四周墙壁光滑如镜。走廊深度不知几许,一眼望去,望不到头。 江流儿刚想迈步上前,被李秀宁伸手拦住。 江流儿疑惑地望着李秀宁。 “江流儿,以后可要学着点,秘境探宝随时要保持警惕,否则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你不是说我们选择的是生门吗?” 李秀宁看白痴一般看了江流儿一眼:“生门一定就能生还吗?正当宇文智及他们不得易经八卦吗,即便是宇文智及不懂,他身边的龙虎山紫阳真人还有那华山震岳宫众人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既然他们都懂,为什么不选择这个生门呢?”江流儿一脸求知欲地问道。 “这就是如你一般白痴的问题,他们不选择生门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而且生门并不一定代表就是安全的。”李秀宁鄙夷道。 聂隐娘开口解围道:“师姐,你也不要光打击江流儿了,他从小到大都在寺庙长大,除了佛经哪里还会知道其他。” 李秀宁见聂隐娘开口也不在打击江流儿,只是转头看了聂隐娘一眼,那一眼满含深意。 聂隐娘被李秀宁那望过来的眼神看得低下了头。 “那我们该如何经过这走廊?”苏小灵儿插话问道。 “师姐,这个让我来吧,反正我是魂体,暗藏的机关也伤害不到我半分。”聂隐娘提议道。 “师妹,这你可想错了,这个地王宫设计得如此庞大,肯定方方面面都会考虑道,肯定会考虑到有魂修一脉进来闯阵。一定会有符箓之类攻击魂体的手段,我们万万不可以掉以轻心。”李秀宁告诫道。 “那我们该如何闯过这个走廊,这个走廊可是我们必经之路。”江流儿提问道。 “闯地宫就是一场考验,这个地宫既然可以突兀出现,肯定是为了找到有缘人,那如何选择有缘人,不外乎在几个方面,修为,智慧,品德,野望。” “那如何知道这个关卡到底是考验我们的哪个方面呢?”苏小灵儿一脸懵懂。 “第一关在这要么考验我们的修为,要么就是考验我们的智慧,那么我们就从修为这方面先试探。”李秀宁说道。 李秀宁接着拿出自己的手中的宝剑,默念剑诀,宝剑如有灵一般漂浮在半空。 “去!” 李秀宁开口对着宝剑说道,宝剑离地一米的高度向走廊深处飞去,速度既不快也不慢,如常人进来探宝的步速飞驰着。 江流儿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宝剑身边的异动,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宝剑经过之处,四周墙壁毫无异动。 江流儿探询地看向李秀宁。 李秀宁咳嗽一声:“咳……江流儿,也许你说得对,我们撞大运了,生门就是安全门。”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快走吧。”苏小灵儿欢快地说道,到地宫探宝对苏小灵儿来说是很新奇的事情,亦或者是在大明寺憋太久,急需出来散心。 “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大家都跟紧我。”李秀宁说完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探路。 几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将长长的走廊走完,但是却毫无异动发生。李秀宁暗自奇怪,怎么会如此轻易,不应该啊,暗箭之类的应该有,一般这样的走廊,实在是令人费解,莫非是有人已经走过,机关箭矢耗尽? 不解归不解,李秀宁速度不减,带着众人快速离开光镜如面的走廊,向地宫深处走去。 江流儿一行跟着李秀宁穿过走廊,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大宫室,但是此时的宫内竟然传来打斗之声,伴随打斗之声是不是传来女子的呼喝之声。 江流儿探询地看向李秀宁。 “怎么,听到女子呼喝声,你这和尚就忍不住想要去英雄救美了吗?”李秀宁戏谑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李姑娘哪天需要,小僧也会义不容辞的。”江流儿坚定地说道。 “哼,江流儿你身上就只剩下‘善良’这一点闪光点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可取之处。”李秀宁看向江流儿的眼神有些嫌弃,然后又莫名地看了聂隐娘一眼。 聂隐娘好像看懂了李秀宁的眼神,神色不自在的把头偏向一边。 “既然你这个和尚又要大发善心,本姑娘也不能避而不见,走,我们一起去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帮我们在前方探了路。” 他们一行进入宫室内,只见宫室内上百只高大机甲向一个女子围攻着,女子身边地上已经有上百具尸体,看服饰都是清一色的侍卫服饰,应该是那个女子的侍卫之流。 此时的女子也极为狼狈,身上的衣裙被机甲巨人的巨剑割破了无数个口子,布条如缕地挂在身上,如叫花衣一般。 江流儿一看此女子似曾相识,跟汝阳有几分相像,很是担心,也不加思考就冲上前去帮忙。 李秀宁一把没拉住,江流儿已经冲进机甲巨人的包围圈内。 李秀宁一看包围圈内的女子便认出了其人,那不是南阳公主又是谁呢?知道这次不能袖手旁观,无论如何都得出手救一救,毕竟,南阳公主算起来还是自己的表姐。 江流儿冲进包围圈之后,挥其手中的剑砍向机甲巨人,但是发现自己的剑竟然对机甲巨人毫无伤害,只见宝剑砍向机甲巨人的胳膊,显示出刀剑砍向金石一般的声音。 这是刀枪不入啊。机甲巨人如一见有外来闯入者,立马形成新的包围圈,将江流儿团团围住。 包围圈内的南阳公主见有人进来帮忙,想松口气,见冲进来的竟然是江流儿那和尚,而且看见江流儿直接莽莽撞撞地拿剑直接看向机甲巨人,彻底绝望。 聂隐娘一见江流儿进入机甲巨人包围内,如今更是险象环生,满含担忧对李秀宁催促道:“师姐……” “不急,救人也不能这般救啊,如莽夫般,也不知道观察观察,这机甲巨人的包围圈看起来像一种阵法,而且这机甲巨人看起来打枪不入,但是明显没有灵智,必然有其弱点所在,我先观察观察。” 李秀宁仔细观察了一阵这些机甲巨人,发现机甲巨人的下会穴位之处有一个小黑洞,李秀宁有所猜测,便御剑急射向最近的一个机甲巨人身上的下会穴的黑洞,机甲巨人被李秀宁这么一戳,立马不动,僵立在那。 “戳其下会穴的黑洞。”李秀宁见自己的猜测有效,连忙大声向包围圈内的两人喊道。 江流儿和南阳公主经过李秀宁的提醒,也注意到了机甲巨人的下会穴的黑洞,于是纷纷向周边的机甲巨人的下会穴攻去。 不一会儿两人身边的机甲巨人便僵立不动。外围的机甲巨人也被李秀宁纷纷定住。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章 来自公主的怨念 机甲巨人被定住之后,身在包围圈内的江流儿和南阳公主立马瘫倒在地,大口踹气。 在地上休息看好一阵,南阳公主才起身感谢道:“多谢给我出手相助……” “是你,李秀宁你竟然跑到江都城来了,胆子够大啊。”南阳公主恨恨道。 “南阳,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客气一点,我刚刚可是救了你的命。”李秀宁反击道。 “不需要,你们一家狼子野心,说不定就被你们哪天就砍了头去。”南阳依旧恨恨道。 “南阳,何必呢,我们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你应该提防的是身边人,宇文智及可是也来到这地宫之内了。”李秀宁规劝道。 “用不着你来挑拨离间,我们可没有隔十万八千里,这不你就来到江都城了吗?怎么,你们李家也听说‘地王现,君王出’,耐不住寂寞,要过来凑热闹啦?”南阳公主犹自愤愤不平。 “南阳,大隋要亡了,这已是天下人的共识。” “大隋还没有亡,大隋还有百万将士,沃土万里,我父皇更是春秋鼎盛,还大有可为。”南阳公主癫狂道。 “大隋亡就亡在你父皇的春秋鼎盛,不是因为你父皇,大隋能落到今天这种风雨飘摇的地步吗,想当年,大隋何其强大,让突厥一分为二,妖庭更是深居北部荒原,不敢南下窥测半目。如今呢,你父皇只知蜗居江都城醉生梦死,不管天下人的死活。”李秀宁大声向南阳公主喊道。 南阳公主不知道是不是被李秀宁的大声给震住了还是被李秀宁的话喊醒了,站在那,两眼无焦,喃喃道:“难道大隋真的要亡了吗?” “南阳,出于朋友的身份,我得劝一劝你,该醒一醒了,你父皇不振作,神仙也就不了大隋,更何况,如今的大隋已经病入膏肓,为时已晚。”李秀宁继续劝道。 “李秀宁,这次你们李家还有谁过来?”南阳公主接着转头对着江流儿说道:“这个江流儿也是你们李家刻意安排的旗子,跑过来接近我妹妹汝阳的吗,未免也太下作了一点吧?” 江流儿被南阳公主说得一头雾水,接着好似明白,因为被误会而委屈地满脸涨红。 李秀宁开口解围道:“江流儿可不是我们的棋子,至于他接近汝阳的目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没有必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接着李秀宁霸气而又深意地说道:“只有用自己手中的刀与剑取下来的天下,才能做得安稳,其他的都如砂砾之上建楼阁,顷刻间崩塌。” “你……”南阳读懂了李秀宁内涵他父皇得位不正,顿时有些怒,但又哑口无言。 江流儿插话解释道:“小僧并不是谁的棋子,这点我需要给公主殿下解释清楚,我和汝阳公主只是意气相投。” “你一和尚和一女子意气相投,算怎么回事?”南阳公主似乎相信了江流儿不是哪家的棋子,但是依旧对江流儿没有任何好感。 “南阳,你如期在这关心这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这地王宫所得,要知道,我刚刚说的宇文智及已经来到这地王宫,可不是挑拨离间,而且事实。”李秀宁插话道。 “难道宇文智及也有了不应该的野心?”南阳公主犹不信地自问道。 因为在南阳公主的印象中宇文智及虽然飞扬跋扈了一点,但是对自己的父皇还是毕恭毕敬的,特别是自己的夫君宇文化及更新,谦谦君子。 “看来你南阳的的眼光却是不咋地,宇文家的野心已是路人皆知。你却蒙在骨里不自知。”李秀宁打击道。 “宇文智及真的来到了这地王宫?”南阳询问道。 “他不光来了,而且带着一大帮门客打手,你不信可以问问江流儿,起码他这个和尚是不会撒谎的。”李秀宁肯定道。 南阳公主见李秀宁说得如此肯定,终于相信宇文智及也生出野心这个事实:“李秀宁,怎么就你们几个进来,难道是都遇险了吗?” “我们进来就这几个,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倒是你这个,怎么会如此不堪。” 南阳公主被李秀宁说得脸红不已,在打量自己身上衣服才发现不对。 “呀!”南阳公主急忙跑到机甲巨人的身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身新衣急忙换上。 换好衣服之后的南阳公主还有些脸红未消,毕竟这里还有一个男和尚可是见到了自己堂堂大隋公主衣冠不整的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 南阳公主恨恨地瞪了江流儿一眼:“江流儿,知道出去后怎么说吗?” 江流儿这会如开了窍一般,连忙保证道:“放心,公主,我一定会守口如瓶,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哼,知道就好,要是让我知道外面也什么风言风语,仔细你的皮。”南阳公主威胁道。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的护卫可是死伤殆尽了?”李秀宁关心地向南阳公主问道。 “既然进来了,怎可以半途而废,我就跟着你们吧,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让我跟,机缘这种事情我可是当仁不让的。”南阳公主激将道。 “南阳,就不要在我面刷那些小心机了,你想跟就跟呗,我就可怜可怜你这落难公主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李秀宁打趣道。 “哼,要不是我和我侍卫们在前面蹚路,你们怎么可能一路行来毫发未伤,你们是不是走的生门?”南阳有些愤愤不平问道。 “还真被你猜中了,我们走的就是生门,谢谢你帮我们蹚路哈。”李秀宁笑道。 南阳一听更是气急,自己一路行来千难万难结果是帮李秀宁蹚路的,而且最后还得承情李秀宁的救命之恩。 李秀宁犹是不放过:“南阳,怪只怪你自己不带脑子,就说这机甲巨人阵,明明思考一下,就能找到他们的命脉之所在,你们偏偏要莽冲莽撞,白白牺牲性命。” “呜呜……”南阳公主彻底无言,难道还真承认自己不带脑子吗,特别是是在李秀宁面前,那更是万万不可,从小到大李秀宁就强自己一头,这时候可万万不能露怯。 “李秀宁,你也别得意,不是因为我们在前面试错,你哪来的时间思考,下面可就没有人帮你试错了,看你怎么应对,本公主拭目以待。”南阳公主怨怨念道。去读书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一章 有缘人有特权 江流儿,聂隐娘,苏小灵儿更不用说,自从进入地宫,都是为李秀宁马首是瞻,如今再加上南阳公主。 “接下来我们怎么走?”南阳公主开口问道。 “有路就走!”李秀宁淡定道。 “你……”南阳感觉自从进入地宫之后诸事不顺,好像这地宫和自己相冲一般,护卫自己的几百侍卫就这么顷刻间消亡,如今这李秀宁更是可恶,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大隋公主,对自己不客气便罢了,还处处挖苦。 “李秀宁,到这种地步还对我遮遮掩掩,是怕我抢走了机缘吗?”南阳讥讽道。 李秀宁悠悠地回答道:“看看你身边的侍卫已经一个都不存就知道你不是这个地宫的有缘人。” “那你也不见得是有缘人。”南阳公主反击道。 “我是不是有缘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几个人当中一定有一个是,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一路走来如此顺利。你跟着我们算是选择对了,兴许也能沾惹一二福泽。” “竟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们怎么会是有缘人,你们能平安达这,还不是因为有我在前面帮你们蹚路。” “难道这不是一直福缘吗?” 被李秀宁这么一说,南阳公主没有出口反驳,陷入沉思,难道他们当中真的有一个是有缘人。 苏小灵儿肯定不是,一个小狐妖,明显这地王宫是人皇之宫,绝对不会选一个妖族为有缘人,聂隐娘,一女鬼,明显是命薄之人,也不可能。江流儿?应该不是,一个和尚,方外之人,如何能跟世俗福禄沾边,难道真是李家主天下? …… 五人继续前行,出了机甲巨人的宫室,便来到一个空旷之地,如果不是知道深处山洞底部,几人以为来到了旷野,四周一眼望不到边。 五人凭着直觉往前行。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沼泽潭,沼泽潭便是一片竹林,令人奇怪是沼泽潭的里的草皮都是黑紫色,竹林里竹子也呈现黑紫色。竹干上的颜色比那紫竹还要深。 要不是那竹子长着如竹子一般的节杆,还有如竹叶如出一辙的叶子,江流儿很怀疑那是不是竹子。 此时的沼泽潭四周铺满了尸体,尸体上全都是撕咬过的痕迹,残肢断腿随处可见。 江流儿在尸体上看到了一二认识的人其中竟然有华成宇师弟几个。 “啊……”苏小灵儿看到这场面直接惊叫起来。 “大家小心,这里应该是传说中的墨水潭,看着这尸体被咬的痕迹,墨水潭里一定有猪婆龙。” “猪婆龙?那是什么?”江流儿疑惑地问道,满满地求知欲。 “一种传说中的吞魂兽,喜欢撕咬活人,吞噬其神魂。”南阳公主抢答道。 李秀宁白了南阳公主一眼,南阳则如小孩斗气一般嘚瑟地向李秀宁扬了扬头。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显然猪婆龙如今已经饱食了一顿,这会应该在墨水潭底消化,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不然可就麻烦了。”李秀宁安慰大家道。 “真的吗,那个什么猪婆龙真的不会出现了吗?”苏小灵儿一脸担心地问道 “嗯,不会出现了。”南阳公主肯定地补充道。 “我可是在我们妖……我们族里听说那猪婆龙长得其丑无比,特别喜欢虐杀那些长得好看,把他们抓起来一点一点点地折磨致死,不光如此,那猪婆龙还会一点一点地撕咬其神魂,直至神魂彻底被吞噬。” 苏小灵儿越讲越害怕,急忙往江流儿身上靠紧。全身如一只树懒一般挂在江流儿身上。 “南阳,现在应该相信我所说的,我们当中必然有一个是有缘人,你看在别人看起来是千难万难的关卡,我们轻松走过。”李秀宁此时还不忘打趣南阳公主。 南阳公主此次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李秀宁的说法,认可了李秀宁所说的几人当中必然有一个是有缘人,而且认为这个有缘人必然是李秀宁,想到这南阳公主的脸色有些黯然。 但是南阳没有看到的是李秀宁在说有缘人的时候朝江流儿深意地看了一眼。 五人穿过了墨竹林,,前面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头城。 城墙高耸入云,墙砖则是一块块巨大的石条大砖。城墙四周更是一眼望不到边,不知延伸多少里。 几人被这巨大的石头城给震撼到了。就是江流儿见惯了后世的高楼大厦,依旧被这巨大的石头城震撼得无以复加。 后世的楼层虽然建得异常高,一百多成楼也屡见不鲜,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把整个一座城都建得如此高大雄壮的,江流儿目测起码有几百层楼那么高。 抬头望去,脖子都会酸痛。得垂直九十度才能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 至于李秀宁,聂隐娘,南阳公主,苏小灵儿这几个当代人更是不用说,被这巨大的城池震撼地久久不语,苏小灵儿直接张大了嘴巴。 “这实在不是凡人所谓。”南阳公主率先开口道。 李秀宁点头附和道:“是的,凡人无此伟力建此雄城,即便是秦始皇复生都不能为之。” “这座地宫到底是何人所谓,你知道吗,秀宁?”南阳公主开口询问道。 李秀宁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过地王宫的传说,之前来过地王宫的本来就少,下过地王宫又能安全生还的更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地王宫的来龙去脉更是无此考究。” “地王现,君王出!” 南阳公主默默地念道,接着有些潸然泪下,看来大隋真的是气数已尽啊。自己家族后面的路将何去何从。自己的父皇肯定是难以存活,改朝换代,从未听说过末代帝王还可以存活的。 还有自己的端庄大气的母后,还有那与世无争的妹妹汝阳,想到自己一家子往后的命运难料,南阳就忍不住想大声痛哭,自己这些年努力经营就是想自己杨家能活得更久一点。暴乱来临的时候能够更安全一点,但是为什么那么难呢! 如何才能让一家人安全渡过将要来临的狂风暴雨。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二章 永夜城 五人来到巨石城城门口。发现宇文智及那一伙人早已到了巨石城门口。 只是他们一伙人看起来相当有些凄惨,来时两三百人,到这巨石城剩下宇文智及一共七人,华成宇师兄弟三人,龙虎山也只剩下紫阳真人和他师弟二人,而且他们个个都带伤。 宇文智及也看到了江流儿他们几个,当看到江流儿他们毫发无损,身边还多了一南阳公主,脸色难看之极。 “哟,宇文稚鸡,想不到你们竟然比我们先到一步啊,可以的嘛,只是你们怎么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而且看起来如此凄惨,是不是被猪婆龙给吃了。”李秀宁犹不放过,挖苦的道。 “猪婆龙,难道你那些猪婆龙是你设计的?李秀宁你竟然如此歹毒。”宇文智及怨恨道。 “宇文稚鸡,你不是没有脑子,这地宫内的猪婆龙也是我能控制的,我要是能控制那猪婆龙,你们安有命在?” 宇文智及一想也有道理,李秀宁要是真有那本身控制地宫内的猪婆龙,还需要在地宫内探什么宝,直接拿走便是。 宇文智及想通此环节犹嘴上不服软道:“最好没有,否则……” “否则干什么?宇文稚鸡,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清楚认知,你看看你们现在还剩下几个人,华山的北斗七星阵如今都摆不成了,他们师兄弟已经算是半废,几个筑基期的人顶什么用,至于紫阳真人他们几个,也是好不到哪去,个个带伤。” 宇文智及面露难色,望向紫阳真人。 不等紫阳真人开口,南阳公主率先发难道:“好你宇文智及,皇上可是待你不薄,而且当年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父皇给拉出去砍头了,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嫂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嫂子你更是恭敬有加,从不曾有半点违逆。”宇文智及连忙辩解道。 “还敢强辩,你偷偷摸摸下地宫是所为何事?难道不是狼子野心作祟吗?”南阳怒喝道。 “嫂子你可千万不要听信李秀宁的挑拨离间,他们李家才是真正要造反,如今在太原说不定已经举旗。只是路途遥远我们不知而已。”宇文智及连忙转移目标。 “好一招移花接木,看来你这宇文智狐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叫。佩服佩服。”李秀宁嘴上说着佩服,却是满嘴嘲讽之色。 南阳也不为所动道;“现在是说你,你不要扯上李家,至于李家到底是什么情况,自然有我父皇去判断,你如今带着门口数百下地宫意欲何为?” “嫂子,我也是听说这个地宫一时好奇,所以过来查探一番。我不是怕有人利用这莫名出现的地宫闹事不是,所以才打算一探究竟。既然嫂子来了我肯定是以嫂子马首是瞻。”宇文智及急忙解释道。 “你真的只是为了探险?”南阳公主怀疑反问道。 “千真万确,嫂子我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宇文智及赌咒发誓道。 “嗯?”江流儿一脸疑惑,宇文智及这张口而来难道不是谎话连篇吗,怎么没见天道惩罚,这世界不是说天道无所不在吗?这次怎么不应诺。江流儿一脸疑惑。 李秀宁似乎知道江流儿所想似的对宇文智及戏谑道:“小雉鸡,来到地下城,就连胆子也变大,天道誓言张口就来,就不怕天道惩罚?” 宇文智及听到李秀宁挖苦的声音之后,一副见人而噬的眼神特别可怕。但是却又拿李秀宁没办法,只因实力不允许啊。 江流儿看着宇文智及这一副想要干掉李秀宁但又却拿她没办法的无奈表情不自觉得得有些好笑,想起了当年的动图表情包。 “李秀宁,不要一副得道成仙的嘴脸,天天教训这个,教训那个。你们李家不一样野心勃勃吗?”南阳公主很是看不惯李秀宁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 “愚蠢……明明知道宇文智及一家狼子野心,竟然还视而不见,是因为宇文化及是你丈夫,你就要掩耳盗铃吗?需要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就会重现。”李秀宁对南阳公主有些怒其不争道。 “你……”南阳公主见李秀宁如此说更是愤怒,自己可是堂堂大隋公主,李秀宁从小到大就对自己没有一点尊重,自从学艺归来更是变本加厉。 “嫂子,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他们李家造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她如今才会对你肆无忌惮。”宇文智及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南阳深以为然,宇文智及只是一个真小人,虽然偶尔做些坏事,但还在掌控之中,这个李秀宁以及他们李家,完全是脱离控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才是心头大患。 “江流儿,我们走吧,永远也叫不醒一个执迷不悟的人。”李秀宁喊上江流儿打算进入巨石城。 江流儿也觉得南阳公主信任宇文智及这样的坏人不值得,但是自己显然不适合劝阻,毕竟因为汝阳的事情,南阳公主可是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 摇了摇头,江流儿带着聂隐娘和苏小灵儿跟着李秀宁走进了巨石城内。 南阳公主见李秀宁他们一行渐渐消失在城门口,很有一些怅然若失,但是作为公主的自尊心却不允许说软话。 “嫂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先回召集军队将这里围起来?”宇文智及探问南阳公主道。 “光靠以力压之有什么用,宝物仙法也是靠自身的机缘和修行。”南阳有些无名火起。 “嫂子教训的是,”宇文智及赔笑点头赞同道。 “哼,江流儿如此低的修为都敢进,难道我们还不敢进么?我们也进去,走,跟随他们!”南阳公主一马当先向巨石城门口走去。 南阳这么一说,宇文智及有些脸红,江流儿那么低的修为,自己却反而打不过。自己这属于超级废材吗? 不等宇文智及多想,南阳公主已经率先跟着江流儿等人的脚步进入了巨石城。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三章 如影随形 江流儿跟着李秀宁进入巨石城后,很意外地发现,刚刚外面看里面是漆黑一片,但到了里面却没想象中那么完全无法视物。 城门后的世界也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幽暗灰白的微光,空气显得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到处充斥着雾霾,又像是农村的炊烟,只不过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一股冰冷阴森的风徐徐吹来,江流儿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一种很明显的不适感,同时他内心有股燥热。 自从进入这个地下宫,江流儿就感觉自己内心很不平静,想要大声呐喊,肆意妄为,一股狂躁之情慢慢涌上心头,只是自己一直默念静心咒压制着。 但是到了这个巨石城这种感觉尤为激烈,静心咒已经无法使自己平静。于是开口对李秀宁问道:“这是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秀宁修为虽然要高一些,但是就心境修为而言,反而不如江流儿,她在进入地下宫已经被这里影响着,按照平时她也不会处处故意针对南阳公主。只是李秀宁到现在还没有醒悟。 李秀宁回答道:“这里应该就是地宫深处,这就是仿着人间都城制作的地下都城,都城深处应该的王宫,我们想要的东西应该就在王宫里面。” “都城,应该会有军队守护吧,不应该这么平静”江流儿疑惑道。 “当然不会这么平静,肯定有军队守护。但那又如何,我们到此就是寻找宝物和机缘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秀宁轻松地说道。 李秀宁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浑身的神经却都绷紧了,随时应对中,这里可是地王宫,多少人有来无回,一切未知都会存在。 江流儿好奇道:“你们一直都说来地王宫探寻机缘,这里到底有什么机缘值得你们如此不要性命,跟着了魔一般。” 李秀宁正要回答,忽然目光落到了头顶:“那……那是什么?” 江流儿抬头一看,发现四周廊徊比想象中的要高很多,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样子,上面仿佛镶嵌着无数的红宝石,散发出淡淡的红光,该不会是跟前面那个仿照星空一般,用什么宝石之类镶嵌而成的吧。 有钱就是任性,江流儿在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是……”一开始迷雾重重还有些看不清,但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微风,眼前的雾气稀薄了几分,江流儿终于看清了上面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红宝石,那分明是无数蝙蝠的眼睛! 这些蝙蝠比自己印象中见过的所有蝙蝠都要大,每一个都有澡盆大小,那狰狞的长相还有尖锐的獠牙显示着它们绝非是易与之辈。 “小心,这是巨型吸血巨蝠,往往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将牛羊浑身血液吸干。”李秀宁急忙提醒道,修道之人虽然早已无惧生死,但身为女子,对这样恶心的怪物有着天然的厌恶。 看着头顶密密麻麻一大片,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只,江流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些玩意一拥而上,恐怕瞬间就能将自己这伙人瞬间吸成干尸。 苏小灵儿更是瑟瑟发抖:“江流儿哥哥,我们快点离开这吧,这里好可怕啊!” 这里住的不都是地下都城吗,怎么还会有这种生物的存在? 这时候头顶本来在沉睡的那些巨蝠忽然有些骚动,显然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看着越来越多的巨蝠开始苏醒,江流儿心知要遭,他和李秀宁身上之前因为打斗充满了血腥味,此时在它们眼中岂不是犹如黑暗里的火把一样明显?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长笑:“哈哈哈,终于追到你们了。” 宇文智及等人现生到十数米后,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们几个:“想摆脱我们,偷偷寻宝,哪有那么容易。” 南阳公主此时越发觉得李秀宁面目可憎。感觉她们俩小时候的那一点情谊渐渐要消失不见了。 头顶的那些蝙蝠本来就在苏醒了,被宇文智及这么一喊叫彻底惊醒。 “什么东西!”看到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飞下来,宇文智及吓了一跳,手上本能地挥出几道剑气。 空气中顿时爆起一团团血花,十几头大蝙蝠被他的风刃绞碎,这一来犹如捅了马蜂窝,所有的蝙蝠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纷纷往他冲了过去。 宇文智及脸色巨变,浑身元气急速运转,手上凝结了更多的剑气,南阳公主同样花容失色,女人天生对这些可怕的吸血生物有着惧意。 紫阳真人和华成宇他们也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施展各自法术向漫天而来的巨蝠攻去。 只不过这些蝙蝠实在太多了,感觉铺天盖地,黑压压的的一大片,怎么也杀不完。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华成宇的一个师弟慌乱地伸手去扯脖子上的蝙蝠,这样一来他周身的防守瞬间崩溃,更多的蝙蝠扑到了他身上。 接着他的惨叫声顿时戛然而止,高大强壮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具干尸在那里。 宇文智及等人又惊又怒,再也没有任何保留,身边升起一道道龙卷风,每一道龙卷风里面全是剑刃所化,所过之处,路上的巨蝠全都被绞成碎片。 剩余的那些蝙蝠终于知道碰上了硬茬,纷纷狼狈飞走,很快街道中只留下一堆肉块残尸。 宇文智及四处望去,早已不见了江流儿和李秀宁的身影,他哪还不知道自己被当了枪使,不由勃然大怒:“江流儿,李秀宁,今天就算追到地府,我也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宇文公子,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如我们先退出去,再从长计议吧。”紫阳真人急忙劝慰道。 宇文智及忽然意识到如今自己的手下死伤惨重,如果再不退出,否则有性命之忧,宝物机缘虽然重要,但是性命才是最宝贵的,所以不由得再次萌生退意。 “不行,已经到这份上,我们岂能半途而废,宝物即便是被你拿走也好过被李秀宁拿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们拿了去,我们继续跟上。”南阳公主怨愤道。 宇文智及见南阳终于彻底对李秀宁激起了怒火,心里暗自高兴,嘴上去说道:“既然嫂子决定了,智及怎么也要奉陪到底。” 听到他这样说,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南阳公主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智及,不枉我平日我对你多番照拂,看来还是自己人可靠。” 宇文智及被南阳公主这么一夸脸上乐开花:“嫂子,那么我们继续追上他们?” “追!”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四章 你不要过来啊 趁着宇文智及等人和那些吸血巨蝠之间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秀宁促狭般地示意江流儿悄悄地继续往巨石城深处进发。 江流儿会意跟着李秀宁跑去,有些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这些蝙蝠身上有没有病毒。”江流儿一直提心吊胆,刚刚那么多蝙蝠到处乱飞,空气中还弥漫着它们的血肉,要知道前世蝙蝠可是公认的病原体。 什么sars,就连最后一次爆发的新冠据说也极有可能是从蝙蝠身上传出。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他抛诸脑后,现在保命要紧,谁还有空管病毒不病毒的。 跑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隐隐约约看到前面街道尽头有个出口,他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走完这长长的回廊。 总算要远离那可怕的吸血蝙蝠,虽然这吸血蝙蝠战斗力弱,可怕就在它们数量巨多。铺天盖地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知道廊徊的尽头会有更多的危险和未知,但是江流儿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去面对那巨型蝙蝠,实在是太恶心了。所以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继续往前,离开廊佪。 刚好趁着宇文智及他们拖着蝙蝠群,刚好离此此处。 小心翼翼走到廊佪出口,迎面忽然两道劲风往他头顶劈下。 江流儿早已聚神以待,御剑飞行,直接飞行到了数十米之外。 站稳之后他这才看清袭击他的是什么,两个手持斧头的僵尸战士。 那两个僵尸战士志在必得一击劈空了,不由得一愣,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瞬间从它们眼前消失的。 不过只是略微的错愕后,本能驱使着它们继续提着斧头追杀过来。 江流儿松了口气,这两个僵尸战士的实力顶多炼体境的样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完全可以轻松对付。 江流儿轻松解决两个僵尸战士之后,还没有踹口气,接着迎面而来四个僵尸战士。 江流儿也没有多加在意,四个而已,轻松解决,正待收剑以待,结果迎面而来的却是八只长枪。 “嗯?”江流儿眉头一皱,他已经感觉到了压力,怎么越来越多,抬头望去,长长的宽阔街道,密密麻麻站着全身僵尸战士。 江流儿一看到这头皮发麻,这如何杀得完,就是杀猪,杀一万头也会累啊。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到时候惊动的僵尸越来越多,迟早要完蛋。 江流儿一边如砍菜切瓜一般解决身边的僵尸战士,一边四处张望寻找逃离出口。 只不过让他失望了,这四周街道异常宽阔,一眼望去,全是站立这僵尸军队,这是在广场大阅兵吗? 噗! 一杆长枪扎在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 竟然还有掷矛手! 江流儿已经注意到不远处有九个长矛武士出现,这些僵尸不管是身材,还是装备,一看就比刚刚那些长枪战士要精锐得多。 只见那些长矛武士动作整齐划一,将盾牌横在身前,然后长枪对外,然后一步步往江流儿逼了过来。 明明才九个僵尸,但他们整齐的步伐落在地上,冲过来的气势仿佛千军万马一样。 江流儿脸色一变,这些家伙阵容整齐,不像之前那些长枪战士那么散乱,让他只能不停后退,根本没办法闪躲。 一路后退,很快被逼到了墙角,江流儿知道再退下去就危险了,找准一个机会,足尖一点从它们头顶飞过。 毕竟左看右看,这是它们唯一的破绽了。 谁知道刚飞到空中,其中三个长矛武士也跳了起来,数杆长枪从各个角度往两人身上戳来。 江流儿:“我去!” 这玩意儿竟然还会跳,而且跳起来还如此灵活! 刚刚那些笨拙的长枪战士给他留下一个错误的印象,以至于现在吃了大亏。 身在空中无法借力,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幸好他反应也快,背后的还魂伞立马飞去,如一支利箭般射出,直接射中了一个长矛兵。 那长矛兵浑身一震,然后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手脚抽动了几下,便“咽气”了。 以为那长矛兵死定了,结果它像个没事人一般,手中长枪往李秀宁扫去。 李秀宁更是轻松写意,一道剑气便让那长枪兵分成两节。 好凶残。 江流儿这才意识到这些家伙本来就是死灵生物,没有灵魂,自己的还魂伞定魂功效恐怕在它们身上没用。 哎,没有办法,江流儿只能卖苦力就当砍练习砍萝卜,一剑一个,一剑两个,一剑十个,但是这些僵尸战士实在是太多了,估计得有数十万,聂隐娘和苏小灵儿见此也过来帮忙砍菜切瓜。 正当江流儿打算继续砍菜切瓜的时候,远处有一队竖着盾牌列队往自己逼近,江流儿脸色一沉,手中剑一横扫,一股十数米长的虚空剑气劈出,那些长枪兵手中的盾牌顿时被砍成两截。 望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盾牌,那些长枪兵忽然张开嘴发出一种凄厉的嘶吼声。 “糟了,它们在呼唤同伴!”李秀宁脸色一变:“这里的僵尸战士太多,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脱力而死,先撤回去。” 江流儿也正有此意,兴许把这些僵尸战士引导巨型蝙蝠那里,可以来个以毒攻毒,顺便也可以让宇文智及他们帮忙分担一下压力,真是一举多得。 真是小机灵鬼,江流儿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 正当宇文智及和南阳公主他们解决了巨型蝙蝠后,跟着江流儿的走过的路线追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江流儿朝他们跑来。 宇文智及注意到江流儿他们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不由得哈哈大:“臭和尚,怎么不跑了?” 江流儿望着身后街道,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宇文智及,你能对付多少长枪武士?” 宇文智及一愣,忽然坑道里传来一阵阵直击心房的整齐脚步声,定睛望去,一排排长枪武士,从街道涌进涌廊佪内。 宇文智及脸色也变了,忍不住骂道:“江流儿你混蛋,你他妈不要过来啊!”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五章 是不是玩不起 宇文智及的反应让江流儿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不过江流儿可能听对方的话么,当然不可能!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往宇文智及身边跑。 看着跟在江流儿身后汹涌而至的长枪兵,宇文智及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不过宇文智及此时根本来不及生气,急忙使出了浑身解数,否则瞬间就被这些长枪兵淹没了。 “宇文公子小心!”紫阳真人连忙施展天雷决轰向那些迎面而来的长枪僵尸兵,对付这些防御力奇高的死灵生物,其他的物理攻击完全无效。 唯有雷电之类的功法反而更有效一点,想必是天雷之类的,天然对死灵系有一定克制作用。 宇文智及的狂暴剑刃威力虽然大,但这些僵尸长枪兵数量实在太多,再加上手持盾牌,所以宇文智及每挥出去的一剑,只能伤害到几个长枪兵。 这最终导致宇文智及虽然杀害了不少僵尸战士,但是僵尸战士的包围圈却越来越小。 他心想自己对付起来都这么难,江流儿那家伙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现在说不定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眼神余光往旁边望去,眼睛顿时直了,只见江流儿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长枪,在长枪兵阵中游走,找到机会便突施一击,然后就有一个长枪兵倒下。 关键每当江流儿险象环生的时候,那个女鬼聂隐娘都会出手阻上一阻,僵尸的物理伤害完全无法对那女鬼照成伤害,所以看起来他们俩配合得如此默契,看起来是如此新云流水。 宇文智及看到此,妒火瞬间沸腾:“为什么那个江流儿明明修为比自己低,却如此轻松,不合理,一个凝魂境的女鬼连普通的筑基期的修士都对付不了,我不相信帮助那么大,一定有哪里不对。” 等一等,枪!江流儿手上的枪,有古怪。 宇文智及忽然注意到江流儿手里拿着的长枪和那些长枪兵手里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心中顿时灵光一闪,急忙对南阳公主和华成宇喊道:“用僵尸的武器,对付它们有奇效。” 说完身形一闪,从地上捡起一杆掉落的长枪,尽管他不擅长枪法,但这些僵尸中了一枪过后,不说马上就死,也会丧失大半行动力,他整体压力陡然一轻。 这长枪竟然还有这等神奇的作用! 宇文智及寻思着回去的时候带一批长枪出去,说不定是什么神兵利器呢。说不定举事的时候能收到奇效。 南阳公主和华成宇,还有华成宇的师弟有样学样,很快也找到了一杆长枪,险象环生的局面稍稍得以缓解。 且说刚刚江流儿虽然将大部分长枪兵引到了宇文智及身旁,但依然有一些长枪兵对他紧追不舍,有五个长枪兵列队往他们几个围了过来。 他已经将清风剑法发挥到了极致,手中的长枪晃起一道道残光往对方身上刺了过去,在他们还没有彻底合围之时,利用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空隙,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刺中了每一个长枪兵。 只是好像对长枪兵的伤害越来越弱,已经不能一枪将其毙命了。江流很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的灵力不足? “攻击它们脑袋。”一旁的李秀宁开口提醒道。 “嗯……”江流儿经过李秀宁这么一提醒,,手中长枪犹如灵蛇出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中一个长枪兵的脖子,然后元气陡然爆发,枪头刃口顺势一割,长枪兵的头颅直接飞了起来。 它剩下的身子顿时仿佛瞎了一般,直接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往四周乱刺起来,然后正好刺中了声旁的一个同伴。 那同伴哀嚎一声,也是一枪反刺回来,长枪刺中对方的胸膛,双方一同阵亡。 “用……枪,用它们的枪……”李秀宁美眸一亮,突然醒悟起来。 江流儿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糊涂了,既然刚刚捡到的长枪内枪枪毙命,必有气独特之处,只是情况紧急没有多加思考。 经过李秀宁这么一提醒,才想到自己为什么这么顺利,可能是因为使用的是对方的长枪的缘故。 正好这时另一个长枪兵一枪刺来,他顺势往旁边一闪,然后抓住对方的枪身往自己这边一扯:“撒手!” 长枪兵被扯了个趔趄,但依然牢牢抓住自己的兵器,一人一僵尸大眼瞪小眼,竟然硬生生地开始了拔河比赛,为这凶险诡异的战场平添了几丝滑稽之意。 就在这时,另外两个长枪兵一左一右往他扑来。 眼看着江流儿的手被绊住,即将被合击而死的时候,他忽然抬起手,身后的御剑直接射进了和他拔河的长枪兵的脑袋。 僵尸长枪兵:“……” 说好的拔河呢,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 剩下的长枪兵看到这一幕,纷纷嘶吼着,好像很愤怒。 江流儿顿时心里一紧,这些长枪兵貌似真的有一定灵智。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杀生,破戒。 可是自己自从下了这地王宫,貌似已经破戒了,不过此时此景已经容不得江流儿多加思考,廊徊内越聚越多的僵尸战士,怎么也杀不光。 一连刺死了几百个个长枪兵,江流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气喘吁吁得厉害,而且感觉体力的灵力损耗特别大。几近枯竭。 这边的情形显然也引起了其他那些长枪兵的注意,越来越多的开始舍弃宇文智及那边,往江流儿这边冲过来。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流儿忍不住大骂一声:“宇文智及,你也好歹是堂堂的金丹境高手啊,当日里你可是牛皮吹得震天响,现在就给力一点啊,这些全冲我过来了。” 宇文智及也忍不住回骂起来,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他妈的,你还好意思跟我替这个,一进来你们就引来巨型蝙蝠来对付我们,如今更是将僵尸军队引过来,你说你一个和尚,心肠怎么就那么坏呢?”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干最累的活,挨最毒的打,这家伙却反过来倒打一耙,从小到大自己可没有吃过这大的亏。 宇文智及出离了愤怒!恶狠狠地盯着江流儿,手上的长枪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被宇文智及这么一说,江流儿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不地道,处处给宇文智及挖坑,有愧佛门中人,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啊!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六章 迟来的大招 江流儿灵光一现,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也许金刚经能对付了僵尸,想到此就立马开始实施。 江流儿开始双手合十念着金刚经经文。 “啊!”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女声惨叫。江流儿转身一看,发现竟然是聂隐娘。 额,好像这个金刚经是无差别伤害,这整得很尴尬啊,僵尸还没有杀着,也要把聂隐娘给超度了。 “对不起,隐娘,一时情急,忘记了,你还是先去还魂伞立马躲一躲。”江流儿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实话,自从来到地下宫之后,所有的人,江流儿都感觉有些变化,唯有聂隐娘没有变,始终保持这冷静,这次也不例外。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向我喊一声就好。”聂隐娘说完就回到了回魂伞中。 江流儿目送聂隐娘进入还魂伞里之后,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开始念着金刚经。 李秀宁这时赶紧来到江流儿身边御剑护卫着。 随着江流儿口中不断涌现的金刚经经文,江流儿身上不断涌现出道道金光,慢慢地整个廊佪被金光所笼罩。 金光笼罩下的僵尸战士瞬间软化在地上,之前看起来的僵硬的四肢,似乎恢复如常人无意。 僵尸战士身上渐渐升起一道道灰色怨灵,最终消失于半空中。 不一会儿廊徊中的僵尸战士全部卧倒在地。 “幸好这些解决了,要是再多点,我恐怕就坚持不住了。”江流儿话音刚落,忽然脸色一变,因为他又听到了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 他霍然抬头望去,只见前面的洞口又出现了一队僵尸武士,不过这次它们手里的并非长枪,而是长剑。 感受到它们身上散发的气势比之前那些长枪兵更有压迫感,远处的宇文智及脸色也变了:“江流儿,你在和嘴是被佛祖开过光吗?” 来自宇文智及的怨念似乎充满了整个廊佪。 江流儿也是一阵无语,自己体内的金蝉子是佛祖的私生子吗,这么照顾的吗?说什么就来什么。 这还有完没完,啥时候才是个头! 江流儿暗骂一声,不过还是缓缓站了起来,紧紧握着长枪的手有些颤抖,这并非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刚刚念金刚经超度这些僵尸时耗费了打量的灵力,如今有些虚脱。 李秀宁:“你没事吧,不要这么拼命吧,这才哪到哪,你这副模样,后面的关卡还不得会遇到什么呢,你怎么应付?” 这不是还有你这高手吗?”江流儿脱口而出道。 “嗯?”江流儿怎么开始变成无赖嘴脸了。李秀宁开始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江流儿正要再说什么,可惜那些僵尸剑士没有给他机会,纷纷挥舞着长剑冲了过来,它们的速度比之前的长枪兵要快了至少三分之一。 江流儿大惊,急忙拿起长枪挡去。 砰地一声,枪身和长剑撞到一起,江流儿只觉得虎口一痛,枪身传来的巨大冲击力让他差点拿捏不住手里。 这些剑士的单体战力恐怕已经到筑基期第九层了! 本来江流儿凭借自身的筑基大圆满境界,单论力量要胜过它们的,但他刚刚因为念金刚经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再加上之前战斗得太久,浑身早已虚弱不堪,此消彼长之下,手中的长枪差点被击飞。 这时另外几个剑士如影随形地攻了过来,江流儿挥舞长枪左支右挡,好不容易挡住了它们长剑的攻击,谁知道其中一个剑士忽然抬起腿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直接踹到了一丈开外。 胸前的巨力让江流儿体内灵气一团乱麻,半晌没缓过气来,而旁边的剑士并没有给他机会,纷纷往他身上砍来。 眼看着避无可避之时,一道倩影出现在他身前,迅速织好一道剑光拦在了他的身上,挡住了让四面八方劈下来的阔剑。 江流儿一愣,望着身旁的倩影。 南阳公主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看在刚才你帮忙我们解决掉长枪兵的份上,我还你这个人情,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江流儿赔笑道:“多谢公主的大恩,刚刚我那只是出于自保,看来还是我欠公主一个救命这之情。” 南阳公主一脸冷漠道:“无须还,你只要今后离汝阳远一点,就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江流儿严肃道:“一码归一码,公主救命之恩,在下必定结草衔环以报,至于我和汝阳公主的事情,那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南阳公主一听气急:“你……你还是和尚吗,如此无赖?” “公主这个是不是和尚无关!” “……”南阳公主已经被江流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李秀宁终于忍不住:“你们不要在那磨磨唧唧男男女女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快过来帮忙,我快顶不住了。” 江流儿和南阳同时抬头看向李秀宁的方向,只见李秀宁实在密密麻麻围满了剑士僵尸。 猛虎架不住群狼,李秀宁虽然已经是金丹境大圆满,但是架不住上前的筑基后期的僵尸剑士的围攻,毕竟某种程度来说,这些僵尸已经是练就了铜身铁背,一般很难破防。 这些僵尸剑士时候完全恢复了灵智,知道这里李秀宁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也就将她当成了第一目标,由此李秀宁身边围满了僵尸剑士。 江流儿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这里的僵尸仿佛杀不光一般,如今李秀宁都感觉应付起来吃力,再继续下去,他们早晚要被耗光灵力,然后脱力而亡。 “宇文兄,不能站在一旁光看戏,我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不如抛弃之前恩怨互帮互助一下?”江流儿开口询问道。 同时江流儿心中有些暗恼,这些僵尸剑士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都不去围攻宇文智及他们,非追着自己这边的人不放? 好没道理啊! 宇文智及早已注意到他这边情况,闻言哈哈笑道:“江流儿法师神功盖世,一顿金刚经便可以让僵尸们立马灰飞烟灭,对付这些僵尸剑士想来也不在话下,区区在下就不献丑了。”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七章 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江流儿忍不住心里想骂人,那个宇文智及竟然坐享其成,后面真有什么宝物之类的,也要给他搅黄咯。 “江流儿,继续用金刚经,这些僵尸阴邪之物,最怕金刚经这类佛门至正之法。”李秀宁催促道。 面对这绵绵不绝的僵尸军队,李秀宁也开始感到吃力,而且她所学的道法里做不得像金刚经之类的大范围群攻。如今见江流儿这金刚经竟然可以收到如此奇效,松了口气。 “额,李姑娘,不是在下不想用,实在是这个金刚经太过耗费灵力,我如今灵力几近枯竭。”江流儿无奈道。 “我来帮你一把吧!”南阳公主竟然意外地搭话道。 “这……”江流儿迟疑道:“是不是有些麻烦公主?” “如今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这些僵尸军队,至于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南宫公主解释道。 想不到南阳公主如此顾全大局。果然不愧是公主,眼界比宇文智及高了几个档次,看来汝阳一家人果然非凡,江流儿暗自爱屋及乌的想到。 “也好,南阳你助江流儿一臂之力,传他灵力,我来替你们护法挡僵尸,小灵儿你在他们身边看着,省得有些人蓄意破坏。”李秀宁边说边扭头瞪了宇文智及一眼。 “你说谁呢,李秀宁!”宇文智及愤怒地质问道。 紫阳真人连忙上前劝道:“宇文公子,大敌当前,还是忍让一二为好,不然我们今天都走不出这里。” “是啊,是啊!宇文公子。”华成宇也上前附和道。 宇文智及看着身边如今只剩下紫阳真人和华成宇师兄弟两人,本就有些欲哭无泪,出发前可是好几百人,如今算自己也就四人。还怎么抢得过李秀宁。现在紫阳真人他们竟然也向着李秀宁。他内心很是愤怒。 但宇文智及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再计较可就要众叛亲离,再说夺宝然后安全走出这地王宫可是要全靠紫阳真人他们几个。 于是宇文智及瞬间恢复了理智:“李秀宁,这次本人大气就不跟你计较。” 见宇文智及终于放下成见,也开始配合起来,南阳公主终于放下心来。于是盘腿坐在了江流儿身后,双掌抵在了江流儿背后,一股灵力从南阳公主身上传到了江流儿身上。 江流儿立马放开心神接受着这股灵力,随即将这股灵力纳入丹田,接着在周身经络流转一周天,接着口颂金刚经,这股灵力幻化出一道道金色卍字。从江流儿嘴巴喷涌而出。 卍字金光如有灵觉一般,瞬间向剑士群奔去。笼罩在剑士群头顶上空。 僵尸剑士见佛门金光向自己头顶涌来,竟然也没有一丝慌乱,立马结阵以待,随即他们齐声低喃,如和尚念经一般无二。 随着众剑士嘴里念出不知名的尸语,慢慢地从他们体内涌上一股股尸气,最终汇集成圆顶如锅,倒扣在他们头顶上空。 “好大一口锅。”江流儿看到此不由感叹道。 另江流儿想不到的是这个倒扣的锅竟然有奇效,完全抵挡住了江流儿的卍字金光。 金色卍字是剑,黑色尸气倒扣锅就是护盾。只听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金色卍字却攻不进黑锅内半分。 “嗯?”还可以这么玩,江流儿瞬间有些无语,自己好不容易放出来的大招,竟然被他们轻易化解,如此聪明,这还是僵尸吗? 李秀宁一见这些剑士还知道组阵用尸气抵挡金刚经,也很无力。 僵尸懂阵型,神仙也不行啊! 李秀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挥舞宝剑,幻化出一道道剑气,攻向那些剑士阵型里的剑士。那些站在外围的剑士立马被李秀宁的剑气分尸两节。 这是人形活靶啊,不对,应该是尸形活靶。如此就简单啦。 李秀宁立马想到了解决之道,手中宝剑幻化出无数剑气,攻向剑士阵型。 剑士阵型犹如有人在指挥一般,外围的剑士倒下,里面的瞬间补上,廊佪入口处接着涌出剑士补上阵型里面的空缺。如此反反复复,无穷尽。 紫阳真人华成宇他们见李秀宁找到了剑士阵的应对之道,也上前帮忙纷纷挥剑攻向剑士外围。 僵尸剑士阵如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削小了阵型。 眼看剑士阵型就要奔溃,突然广场中传来一声怒吼。 众人心底不由得一阵心悸。这是打了喽啰来了大boss吗?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铺天盖地的箭矢从空中如流星一般攻向廊佪里的众人。 江流儿看着那些铺天盖地的箭矢,陷入了绝望。 以为这次一定会被万箭穿心而死,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箭矢穿心,只听见一阵如暴雨击打瓦楞的敲击之声。 “叮叮咚咚……” 江流儿有些疑惑抬头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头顶上竟然也有了一片锅盖。这算抄袭吗? 原来是之前那些僵尸洒落在地上的护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拼接成了一个巨大的锅盖盾阵盖在了自己和李秀宁,还有苏小灵儿的头顶上。 而且此时李秀宁也早已经来到了江流儿的身边,不用说这些都是李秀宁的杰作。看来这个李秀宁天生是一个战将,临场应变的能力真是令人想不叹服也都难。 南阳公主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李秀宁,从小到大李秀宁就是如此才气出众,自己也是深知远远不如。女人活成她那般,真是不枉来到这世道一番。 自强而又独立,真女子方显本色! 只是另江流儿有些无语的是,宇文智及一边挥舞着剑格挡铺天箭矢,一边竟然也跑到了盾阵下躲避箭矢。 “做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吗?”江流儿是真有些生气和愤怒。 但是宇文智及的脸皮堪比城墙,坦然接受着江流儿的愤怒眼神,嘚瑟道:“这叫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反正你们这还有不少空地闲余,不用岂不是浪费。” “智及,不可无理!”南阳公主也有些看不惯宇文智及的做法,指责道。 “宇文智及,还是收起你那点保存实力的花花肠子吧,这次我们估计麻烦大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地王宫还两说。”李秀宁插话道。接着一脸忧色地看着廊佪出口。 江流儿等也看向了廊佪出口处,此时剑士阵型早已不存在,只因那些剑士早已被万箭无差别射成了马蜂窝。 但是不等江流儿等人松口气,只听见入口处传来闷声声的脚步声。 咚……咚…… 就如战鼓一般敲在众人的心间。 此时大家都李秀宁的话,知道今天的最大麻估计将要出现,事关生死,还是暂且抛开分歧为妙。 江流儿和南阳公主连忙起身戒备以待。就连宇文智及也知道此时需要通力合作,不然今天很难出这个地王宫。所以宇文智及也选择了闭嘴,神情紧张地望向了出口处。 沉重的脚步声如战鼓声般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随即众人看见入口处出现了一个身高近一丈高的巨人,身披流光战甲,就连面部都覆盖着面甲。真是好大的块头,众人心生震撼,凡人哪有如此身高。 “地王宫,擅入者死!”巨人战将开口喝道。 “各位,如果我们不通力合作的话,否则,此次很难过了当下这一关。”李秀宁提议道。 南宫公主点头赞同道:“不错,前面的那些剑士都有相当于筑基期第九层的修为,这个巨人战将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看他全身灵气外放,最低也是金丹境大圆满。我们一定要全力合作,才能有出路。” “合作可以,但是宝物怎么分?”宇文智及插话问道。 “就知道想着宝物,你先想着活命吧,能不能过了此关,都两说,考虑后面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江流儿打击道。 “你!”宇文智及有些狂怒,要是在地面上,这个江流儿在自己面前就如蝼蚁一般的存在,自己要捏死他,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如今到了这地底下竟敢处处与自己作对。真是不怕马王有三只眼啊。 “我不管,事先不说好,我是不会出手合作的。”宇文智及蛮横无理道。 “如果不先过了此关,还想什么宝物,难道是留着宝物跟你一起陪葬在这地王宫吗?”江流儿继续打击道。 “你……”宇文智及正想再继续争辩。 “好啦,都不要吵了,智及,我们必须合作,不如此否则说不得性命都不保!”南阳公主打断道。 “擅入者,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存在!”巨人战将打断了众人的谈论,异常愤怒地道。 这些闯入者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开始讨论分赃的事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巨人战将一提醒,众人还真是有些羞愧,大敌当前,还在起内讧,这岂不是取死之道。被巨人战将一吼,反而喊醒了众人的团结之心。 众人巨将要是知道自己间接帮助了敌人,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八章 巨人战将 巨人战将说完,整个廊佪都一股恐怖的威压弥漫其中,忽然整个廊佪中升起一股恐怖的威压。 这绝对不是金丹境应该拥有的威压。李秀宁和南阳公主等修为高一些的都心底一沉,看来这次很难善了。彼此望了一眼,眼神中都透出一种绝望。 江流儿知道这个巨人战将修为高强,但是具体强大何种地步,却是不知,毕竟境界未到。所以这里也就江流儿还能保持基本的淡定。无知而无畏! 随着巨人战将一步步迈着着沉重的步伐,向众人走来。钢铁撞击地面的声音也跟着传过来。 咚……咚…… 咔……咔…… 犹如催眠符一般敲击在众人心中。 巨人战将每走一步,便有一道黑色的雾气凭空在他体内散发出来,围绕这身边,紧跟着一个巨人战将身后是一列列战士方阵,先是剑士方阵,接着便是弓箭手手方阵,然后便是近攻无敌的长枪兵方阵。 “各位,布阵,否则我们今天一个也走不出去。”李秀宁果断开口道。 巨人战将仿佛信心十足,任由李秀宁在那摆着阵型。 李秀宁将江流儿几个组织起来摆了一个八方聚雨阵。这时的宇文智及也没有再挑刺,很配合地站好方位。 李秀宁,南阳公主,紫阳真人三人修为最高,拍前前头,江流儿和宇文智及,稍后,最后则是华成宇师兄弟二人和苏小灵儿。 “擅入者们,感谢你们给我送来新鲜血液,鲜血的味道是多么诱人。我早已饥渴难耐啦!”巨人战将阴沉地喊道。接着顺势眨巴了一下嘴巴。 众人感受这那巨人战将越来越沉重的威压,神情紧张之极。现场才想起来这他妈是僵尸啊,会吸血的,刚刚打斗的时候都是接近远攻,没有给那些僵尸咬人的机会。 如今这个大boss,明显一副见人而噬的模样,怎能不让人恐惧? 巨人战将眼神来回打量着几个人,视线落在江流儿和苏小灵儿两人身上:“如此纯净无垢之体,我已经有多少年未见,时间太过久远,我都快忘记是什么味。你们俩,我先享用谁呢?” “桀……桀……” “江流儿哥哥,我好害怕。”苏小灵儿颤抖地向江流儿求救。看道巨人战将来回穿梭的眼神犹如实质一般在自己身上来回穿梭,全身如针扎一般刺痛。 “小灵儿,不要怕,哥哥我保护你!”江流儿赶紧发声安慰道。其实此时的江流儿自己都害怕得要全身颤抖起来。 李秀宁知道自己这一伙人不能在这继续等待下去,时间越久,对自己这一方越不离,这里充实着阴邪之气,也没有灵力供大家收集,众人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弱。 李秀宁开口念道:“天地无极,诛邪不侵”手中宝剑快如梭,奔向巨人战将脖颈。 只见巨人战将站立不动,轻松抬手一挥,李秀宁的宝剑便被弹飞而去。 李秀宁见此大赫,这巨人战将实力如此强大吗? “各位,此时不搏命,恐怕往后没有机会了,一起上。”南阳公主见巨人战将一挥手便把李秀宁的宝剑磕飞,知道这个巨将远不是一个人能对付的,要知道李秀宁的实力她可是一清二楚,差一步便到了元婴期。 李秀宁可以说是这些年来年轻一背的第一人,毕竟修炼到元婴期的哪个不是百年老怪,李秀宁却在二十出头便有望突破到此境界。 对于南阳公主的提议,紫阳真人深表赞同,作为这里修为第二高的人,基本的眼界还是有的,知道仅凭李秀宁一个人远远不是那巨将的对手,再不出手相助,恐怕今天很难活着走出地王宫。 也不多想,紫阳真人提着剑便上前协助李秀宁。南阳见紫阳真人已经上前帮忙,也急忙上前相助。 “蚍蜉终究是蚍蜉,再多也无法撼动大树。”巨将邪惑道。 说话间巨将动作也不停,左支右挡地格挡着三人攻向他的宝剑。 也不知道巨将身上的铠甲是何种材料所制,三人的宝剑赶在他身上的铠甲上,只听到叮叮咚咚的响声,却不曾割破分毫。 江流儿见如此大急,口念金刚经,卍字金光瞬间铺天盖地向巨将笼罩而去。 “嗯哼?”巨将想不到那光头小子竟然还有如此招数,没有防备,那卍字金光如腐蚀液体一般瞬间腐蚀着他的盔甲。 巨将连忙运转全身尸气,黑色尸气如瀑布流水一般瞬间冲刷掉了铠甲上的卍字金光。接着黑色尸气形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笼罩着巨将身上。金色卍字再也不能进入分毫。 “蝼蚁,你成功激怒了我!”巨将愤怒地嘶吼道。他这身铠甲已经穿着身上上万年之久,从来没有人能破防,今天被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给破坏掉,如何不让自己发狂。 这如同本来视为蝼蚁血食的存在进入可以给自己造成伤害,这如何不让他愤怒,血食便是血食,怎么能伤害高贵的自己。 愤怒的巨将一边格挡这李秀宁她们三人的剑攻,一边快速想江流儿奔去。 华成宇师兄弟连忙念着法咒,身上的符箓跟不要钱一般拼命向巨将身上砸去。 那些符箓一旦粘在巨将身上,瞬间劈里啪啦爆炸起来。 “啊……”巨将彻底被激怒,飞奔的脚步更是加快了速度。李秀宁和南阳她们更是大急,连忙加快了攻击力度。 此时巨将离江流儿已经只有几十步,情况非常危急。 旁边的宇文智及看着,思考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出手相救,毕竟如今这场面救江流儿也等于救自己。 宇文智及一剑砍向巨将,可能是宇文智及的宝剑却非凡品,亦或者是巨将身上的铠甲经过江流儿的金光腐蚀,再经过无数遍的飞剑狂砍,寿命一剑到了尽头。 宇文智及的一剑竟然砍破了巨将的铠甲直接砍进了巨将腰间的肉内。 吼……激将仰天长啸,目光转向了宇文智及。 “我……”宇文智及瞬间想骂自己,为什么手贱去出手相助,安安静静当个坏人他不香吗?非得脑抽去当什么好人,这不是给自己惹火吗? 宇文智及见巨将目光转向自己,立马转身便跑。 巨将已经转换目标将宇文智及视为第一目标,毕竟这是第一个砍伤自己的人。见那宇文智及对上自己后竟然扭头就跑,于是发誓将此人定为今天第一血食。 “无此匪类,竟敢偷袭。”巨将愤怒大喊道。 巨将眼看就差几步要追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被吓得魂飞魄散:“救命啊!快救救我!” 华成宇师兄弟离得最近,什么天雷符如下雨一般泼洒在巨将身上。 劈里啪啦。 只听到一阵如鞭炮爆炸的声音响起,巨将的铠甲再也支持不住,彻底炸裂。露出了真身。 巨将真身快快地肉疙瘩,又如蛆虫腐肉,令人作呕。 巨将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此时已经追上了宇文智及,伸手可及。巨将伸出巨大的手掌,一巴掌便把宇文智及拍飞在地。 被拍飞在地上的宇文智及立即陷入了昏迷,再也没有起来。 华成宇师兄弟见此大急,拔剑上去帮忙解围。 可惜两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弱,剑看在巨将身上,完全是挠痒痒。巨将完全无视两人看过来的剑,一手一个便掐住了华晨宇和他师弟两人的脖子。 张开血盆大口,两个长长的獠牙如利剑一般刺进了华成宇师弟的脖子。 华成宇师弟立马以可见的速度干扁了起来。看见师弟瞬间变成了人干,脸色发白,面如死灰。 这时李秀宁三个已经追赶上来,三剑配合默契一起砍向了巨将身上。 来自三个金丹境后期灌满灵力的一剑,在没有铠甲保护的情况下,巨将也受不住。立马惨叫起来:“啊……” 因为吃痛,巨将放下了华成宇。将目光转向了李秀宁三个人。 双目赤红,紧紧地盯着李秀宁三个人,见人而噬的目光,如野兽一般,令人骨里升寒。 江流儿连忙将苏小灵儿拉到身后保护着。 巨将稍作停歇便急速向李秀宁冲去,到底是多年的战将,瞬间领悟,知道这几人当中就李秀宁最强,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解决了最强的那个,其他的都好解决。于是急忙冲向了李秀宁。 李秀宁立马压力倍增,左支右挡,立马陷入了苦苦支撑的边缘。 南阳公主见巨将将目标定向了李秀宁,毫不犹豫,摒弃前嫌,立马出手解围。紫阳真人此时也知道不是留手的时刻,同时全力出手分担压力。 三人一僵尸就如此陷入了相持阶段。 江流儿在远处施展金刚大法,时不时给巨将造成一些困扰,毕竟遭受卍字金光攻击后,巨将还需耗费体内尸气组成护盾进行抵抗。 巨将突破了几次都无法突破几人的紧密配合,似乎领悟了什么,对着广场大街一顿大声嘶吼。 “不好,他这是在召集部众。”李秀宁开口道。 这是单打打不过,打算搬救兵吗? 几人彻底陷入了无奈和绝望之中。一个巨将僵尸就打不过,再来一群之前的那些僵尸战士,安有命在。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六十九章 吴降仙驾到 “貌似我好像还没有迟到!”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接着众人扭头看过去,竟然是一名身着彩衣女子,而且众人都认识,就是大业皇帝新纳取的妃子,吴降仙。 南阳公主最疑惑,这个吴降仙怎么会来到此,此前可是不知道她也有修法。一想到此nanyang 公主就替自己的父皇担心:“你怎么会来到此?我父皇呢?难道他也来了?” “你父皇可能这会还在龙床上睡觉,至于我嘛,听说这地王宫今天是开启之日,定然很热闹,所以我就过来凑个热闹。”吴降仙打趣道。 “你跑到这到底为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混进皇宫,看你的修为也不低,为什么要做我父皇的妃子?”南阳关心则乱,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南阳公主,你已经孩子他妈了,可不在是小朋友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吴降仙还是打趣着回应。 吴绛仙越是如此避重就轻,南阳公主越着急:“快说,否则我就不客气!” “出了名端庄大气的南阳公主竟然也如泼妇一般吗,真是盛名难付啊!”吴降仙感慨道。这是那感慨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怎么都带着一股戏谑之感。 南阳公主已经忍无可忍,挥剑指向吴降仙:“既然你不说,那只有剑下见真章!” “南阳公主,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身后可是有着一只元婴期的僵尸要对付,现在却要先对付我这个潜在的盟友,你是不是本末倒置。”吴降仙开口道。 “是啊,南阳,还是先对付这只巨人战将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到了地面再说。”李秀宁也开口劝道。 南阳公主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好吧,暂且饶过你,等安全过了此关,我们再算账。” “饶过我,你确定吗,要知道你可不是我对手。”吴降仙戏谑道。 “你!”南阳公主被她戏谑的语气弄得娇怒不止。拔剑转身打算继续针对吴降仙。 李秀宁赶紧一把拉住南阳公主,劝道:“南阳,大事为重,忍一忍。” 接着李秀宁扭头对吴降仙说道:“阁下,说话还请注意,此时大敌当前,相信如果你也是为了寻找机缘的话,眼前这一关也是你需要过的,凭你一个人是万万过不去的,要不要通力合作?” “好吧,看在你还同情达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吴降仙一眼看出李秀宁的修为已经达到金丹境大圆满,甚至是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元婴期。在吴降仙的眼里高手值得尊重,也唯有高手才值得尊重,其他的都是浮云。 接着吴降仙对着江流儿说道:“小和尚,你是不是该对着众人念一念静心咒。” “这是为何?”江流儿满脸问号。 ? “你不觉得你们这一伙人的情绪很不对劲吗?修道之人,修的是心,怎么会如此情绪失控?”吴降仙亦有所指地说道。 “难道你是说我们受到了别人的蛊惑?”江流儿疑惑地问道。 “小和尚,你怎么也有那么多问题,到底是不是,你念一念静心咒不就知道了吗?”吴降仙实在是解答问题有些厌烦。 “哦,那好吧,我试一试!”江流儿应答。 随即江流儿开始盘腿坐在地上,念起了静心咒。 众人自从江流儿的静心咒念起之后,就感觉浑身一激灵,就如睡梦中被人浇了一大盆冷水。瞬间心神清明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李秀宁率先清醒,率先提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小小的梦魇之术,只能稍微放大你们的情绪而已,没有其他的副作用,当然啦,要是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终免不了会拔剑相向。”吴降仙说完看向了南阳公主。 南阳公主幡然醒悟,接着被吴降仙看过来的眼神弄得脸色一红。 “你又是如何识破的?”李秀宁接着问道。 “我也是从南阳公主身上看出一点端倪,也不确定,这不是让小和尚试上一试,反正静心咒又没有副作用,只会让你神清气爽,何不试探一番。”吴降仙解释道:“你看,这一试探不是真试探出来了吗?” “多谢阁下的悉心提醒,否则我们一路还不自知,后面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的样的恶果。”李秀宁上前感谢道。 “好说,我只是恰逢其会,试探一番而已,正在解除你们的梦魇术的却是那小和尚,你要感谢也应该感谢他。”吴降仙谦虚道。 “吼……”突然巨人战将发狂吼叫道:“你们这些血食正当本将不存在吗?” 众人从吴降仙进来之后还真有那么一丝放松,似乎还真有一点不怎么担心后面的危急,毕竟一个金丹境高手可抵十万兵啊。一看那吴降仙明显身手起码不在李秀宁之下。 巨人战将接着扭头对着出口处的中央广场嘶吼着尸语。接着廊佪内蜂拥而至各种兵种的僵尸战士,可惜廊佪实在是太小,实在是拥挤不下那么多的战士。巨人战将身后乌泱泱地挤满了战士。显得有些混乱。 这个巨人战将莫非是战场新丁,根本不会打仗,江流儿忍不住心里吐槽,这拥挤在一起,还在打仗,不是成为敌人的活靶子,刚好割韭菜吗? “我和这位吴道友,南阳对付这个巨人战将,江流儿和你紫阳真人对付那些僵尸战士。”李秀宁有条不絮地分配着。 至于宇文智及,还有华成宇估计已经是半废了,都昏迷躺倒在地。 李秀宁和吴降仙还有南阳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巨人战将包围了起来,这令巨人战将愤怒之极。血食竟敢反过来包围他,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吼,你们这些蝼蚁,竟敢藐视本将,我要让你们尝尝本将的厉害。”巨人战将狂怒道。 江流儿对上那些僵尸战士如今是得心应手,一遍金刚经念过去,瞬间倒下一大片。 僵尸战士也有灵智,被卍字金光洗掉一批后,后续战士也学聪明了,立马组成阵型,利用自身尸气组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笼罩着阵型内的僵尸战士。 接下来轮到紫阳真人出场,紫阳真人也是从华成宇他们那受到了启发,玩符咒,他们龙虎山可是行家啊。 尸气防护罩江流儿无法破防,紫阳真人则一大片符箓飞过去,贴在僵尸战士们身上,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立马被炸倒一大片僵尸战士,随即尸气防护罩便不攻自破。 这会又轮到江流儿上场,一篇金刚经过去,就是一阵卍字金色雨,廊佪内可见的僵尸战士悉数被洗刷卧倒在地。 如此往复几次,廊佪入口出再也没有出现僵尸战士。原来那些僵尸战士也开启了些许灵智,如今军心已溃,中央广场的战士已经不敢再进入廊佪。 巨人战将连忙用尸语嘶吼着,似乎是在催促,但是忍巨人战将如何催促,廊佪入口始终不见一个僵尸战士入内。个个站在廊佪外探头探脑。 苏小灵儿看着僵尸战士那一副探头探脑而又不敢进来的表情弄笑了:“噗嗤……” 笑出声来之后,苏小灵儿才反应过来如此场景,笑出来实在不对,如是憋着笑,低下了头。 巨人战将此时是真的急了,原本以为是他带着一帮小弟群殴,如今却变成他被人群殴。而且如今对方新增了一个强力军,战斗力爆表,他应付起来越来越吃力,辛亏他皮糙肉厚,被砍几剑也伤不了根本。 但是扛不住被砍千万剑啊,现在巨人战将终于相信,真的可以‘蚁多咬死象’。慢慢的巨人战将感觉行动迟缓。 江流儿和紫阳真人对付了那些僵尸战士喽啰之后也加入了围剿巨人战将的行列。 此时巨人战将彻底陷入了苦战之中,而且是脱离不开的地步。 江流儿和紫阳真人负责远攻,先是江流儿一篇金刚经念出,一阵卍字金光雨普天盖地淋向巨人战将。巨人战将赶紧分心运转尸气组成防护罩保护着。接着是紫阳真人符箓雨过去。 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爆炸声,接着似乎闻到一股烤肉的焦糊味。 紫阳真人的符箓对付巨人战将,看起来巨人战将皮肉凄惨之极,但那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巨人战将的根本。只是令巨人战将恼怒不已。 几个人真真能造成巨大伤害的是江流儿的金刚咒,可惜,巨人战将时刻防备着,他也深知金刚咒才是对之极伤害最大的。 正当巨人战将搁挡着李秀宁和南阳的双剑合璧,一道极光突然闪现,从上往下做切割状,切向巨人战将的胳膊。 “啊……”巨人战将一声哀嚎。只见巨人胳膊齐根被切断。接着江流儿瞅准时间,一篇金刚经念出,卍字金光雨瞬间罩向了巨人战将。 巨人战将瞬间神魂遭到洗涤,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神魂如此脆弱,被卍字金光一洗涤瞬间灰飞烟灭。 原来是吴降仙之前一直保存尸体,麻痹着巨人战将,让他放松了警惕,接着吴降仙瞅准时间拼尽全力一击,瞬间将巨人战将的胳膊砍断。 江流儿也是配合默契,没有错过机会,趁着巨人战将分心之际,用金刚经瞬间洗涤巨人战将的灵魂。 这其中缺一不可,吴降仙若不能麻痹巨人战将,就不能偷袭得手,偷袭得手之后若不能立即乘胜追击的话,后续还有得一场争斗,毕竟只是伤到了巨人战将的一只胳膊。 江流儿的时机也是把握得刚刚好,见巨人战将受伤分心,接着跟上。这才能秒杀巨人战将。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章 求而不得! 解决了巨人战将后,几人都盘腿坐在低下恢复。至于那些围观的僵尸战士见巨人战将被秒瞬间一哄而散,早就不见了踪影。 等众人修行片刻之后,打算去查探宇文智及和华成宇的情况时,宇文智及竟然悠悠地自己醒了过来。 江流儿已经不是新丁,哪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家伙竟然躺在地上装死逃避。就连南阳公主被江流儿静心咒洗涤后,道心通明之后,也开始对宇文智及开始厌恶起来。 等众人再来到华成宇身前试探的时候,发现华成宇彻底没有了气息,原来是巨人战将捏碎了喉咙。 加之华成宇还只是筑基期的修为,神魂无法独立存在,加之后面江流儿不断念着金刚经,早就将神魂超度。所以此时的华成宇是已经死得不能在死,就连神魂也已经归入了地府。 众人唏嘘不已,紫阳真人更是久久不语,想想华山七师兄弟,一直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想不到此次竟然一起命丧地王宫。 因为华成宇的死,众人都有些沉重,毕竟此次战斗中华成宇也可以说得上是尽心尽力,完全没有保存实力,最后对上巨人战将更是如此,虽然实力相差悬殊,但是还是勇敢以对。 如此以来,宇文智及的表现那真的是天上地下。 众人见事已至此,收敛心神,迈步朝廊佪出口走去。 来到中央广场,此时的广场早已空无一人,那将近十万的军队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江流儿他们杀死的肯定没有超过一万,要是有一万,那廊佪上的尸体肯定堆积成山。 但是那些僵尸都去哪啦?江流儿记得第一次看见中央广场的时候可是乌泱泱的全身僵尸战士,看得人可是头皮发麻。如今竟然一个都不见。 情况如此诡异,众人立马绷紧了神经,环顾四周小心戒备着。 穿过中央广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巨大宫阙,如此宏达的宫阙,想必秦始皇的阿房宫都不及此宫阙十分之一。 众人先是被巨石城外墙震撼得有些麻木了,对如此庞大的宫阙觉得理所当然,要是不大反而奇怪,毕竟如此大的都城要是没有巨大的宫阙相呼应,岂不是不对称。 来到宫阙正门门口,只见牌匾上写着古朴沧桑的三个古篆字“地王宫”。 看到这“地王宫”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应该是这里,传说中的地王宫已经是近在咫尺。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示意,同时迈步向前。进入宫阙之内,天上立马出现一轮新月,昏黄如芒。照得众人心神都有些心熏熏然如醉酒一般。 “大家收敛心神,紧受神魂!”吴降仙大声提醒道。 众人被吴降仙这猛的一声大喝,才幡然醒悟,这又是类似于梦魇术之类的法术,这种法术实在是太诡异,也不知道究竟能影响多大的范围。要是可以影响道整个地王宫,那就有些麻烦了! 众人谨守灵台清明,慢慢地朝地王宫深处探去。 众人小心往深宫内前行,不知不觉间,空气中慢慢地升起迷雾。迷雾开始还很稀薄,但是随着众人的不断深入,慢慢变得浓密起来。 眼看这这迷雾已经到了两个人面对面也看不清彼此面孔的地步。 “各位彼此跟紧,这迷雾有些古怪!”吴降仙再次提醒道。 苏小灵儿胆最小,立马拉着江流儿的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江流儿。李秀宁一见此,不失为好办法,起码可以保持不被分散。于是也毫不避嫌地着江流儿的另外一只手。 “南阳,要不要一起?”李秀宁拉着江流儿的手开口提议道。 犹豫了一会儿,南阳最终还是放下矜持,拉着李秀宁的手,四人缓步前行。 宇文智及和紫阳真人彼此看了一眼,不由得靠近了许多,比较这迷雾实在是太过古怪,如今这种地方,不集中在一起,实在是随时小命不保。 几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迷雾已经彻底充实空中,完全看不见周围任何建筑。几人只能凭借直觉往前走着。 “何妨妖孽,还不快快现行?” 突然听到吴降仙一声大喝,接着就是一阵打斗声,声音渐行渐远。 江流儿四人手拉着手朝着打斗声快步跑过去。 迷雾实在是太过浓厚,四人只能慢慢摸索朝打斗声跟去。 慢慢地四人发现浓雾渐渐消失。 只是四人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宫室之内。四周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和煦的阳光洒满花丛。微风徐来,几人都有些熏熏然。 “好美啊,这里!”苏小灵儿率先按耐不住,放开了江流儿的手,本向花丛,轻嗅着的丛中鲜花。微眯双眼,薰然自怡。 李秀宁为了化解刚刚牵手江流儿的尴尬也来到花丛装着欣赏这里的百花齐放。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明明在地底下,怎么突然就跑到了地面上。”南阳公主提醒道。“是有些奇怪!”李秀宁赞同道:“我们刚刚只是在地王宫内行走,并没有向上走,一眨眼我们便到了地面,此中必有古怪。 “欢迎来到花神谷!”不等大家想明白此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突然一个邪魅的女声传来。 经历了地王宫内的种种危机,几位应变能力大大提升,一见有人搭话,个个立马拔剑四顾。 一个长得异常妖艳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此女人,李秀宁和南阳更是提高了万分警惕,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谁?是不是你弄的鬼,将我们引入此地。” 这难道是异形相斥,李秀宁和南阳一见此女子就陷入了万分忌惮中。就连苏小灵儿也隐隐透出不喜。 女子慵懒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伸展四肢动作无不彰显女人的妖媚。 “万物皆由心声,去哪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女子缓缓地答道。 “还敢胡说,不是你,我们怎么会从地宫底下来到了地面。”李秀宁质问道。 “你确定你们是来到了地面上?”妖艳女子笑着反问道。 接着妖艳女子伸出自己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衣袖。 几人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任然处于地王宫殿内部。 接着妖艳女子再次轻轻挥动了一下衣袖,几人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鸟语花香的深谷之中。 李秀宁和南阳公主彼此对视了一眼。 接着陷入了无边恐惧之中。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通天动地之能,可以瞬间转换空间,真仙也不过如此啊!亦或者是障眼法,要是障眼法应该瞒不住法眼。 “你到底是谁?”李秀宁逼问道。 “与其关心我是谁,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是谁,你将要到哪里去?” “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你们如果不想明白的话,恐怕出不了这一方天地。” “还说你没有做怪,不是你作怪,我们怎么可能出不了这一方天地。”南阳公主插话道。 可是那妖艳女子也不答话,接着便消失在几人的眼前。 “喂,快出来!快出来!”李秀宁朝着空气中大喊道。但是除了深谷回音之外再无其他回应。 三人面面相觑,终于相信那女子是真的离开,几人陷入了茫然之中,接下来该如何办? “不如我们先四处查探一番,看四周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做打算。”江流儿提议道。 “也好,说不定是那个女人诓骗与我们也说不定。”李秀宁附和道。 四人沿着深谷内的小道一路查探,四周各色各样的鲜花争相斗艳,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春日里的暖阳熏得几人微微醉。 几人渐渐忘却了探路的初衷,欣赏起此间美景,渐渐沉醉不知归处。 …… 吴降仙在地王宫殿内一心追着一个倩影一路奔跑。当迷雾消失后,那个倩影也消失无形,这是吴降仙才幡然醒悟,知道中了圈套,停住脚步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已经只有自己一个人。 “吴降仙,何为道?”突然一个神秘声音传来。 “我便是道,道便是我!”吴降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还在此探询什么,你既然已有道,何必再寻他道?”神秘声音继续追问道。 吴降仙被神秘声音问住。是啊,既然已有道,那又何必寻求所为的机缘,岂不是误入歧路。 吴降仙幡然醒悟道:“多谢指点,他日有成,必有后报。” 吴降仙说完,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永夜城城门口。毫不犹豫,吴降仙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宇文智及和紫阳真人在浓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已经相互靠在了一起。当迷雾消失时,二人却发现,自己已经出于巨大的大殿内。 大殿内深处竟然是一把巨大的龙椅,龙椅前面的案几上摆放着一方型神鼎,神鼎四周神光环绕,神鼎口中时不时神光沸腾。 “帝王鼎!”宇文智及和紫阳真人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双眼炽热。 “想要吗?可惜不属于你们!”一个神秘声音突然传来。 两人突然满含戒备,如此时刻竟然有神秘声音出现,极不寻常。 “阁下到底是谁,藏头垢尾,算神秘英雄好汉?”宇文智及继续激将道。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一章不着一缕 当江流儿突然醒来的时候,发现然发现自己不着一缕地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关键是床上还躺着几个女子,不是李秀宁,南阳公主,还有小狐狸,还能有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之前不是跟着她们几个在深谷里一边赏花一边探路的吗?怎么就躺在了床上。而且还不着一缕。关键是她们几个也是如此,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 江流儿一脸迷惑和羞耻地环顾四周。 “小和尚,你醒啦?”妖艳的女声想起。 江流儿抬头望去,发现就是之前在深谷见的那个女子。随即脸色大变:“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男人,自己做的事情却要别人背锅?这就是你们男人?”妖艳女子面露讥讽嘲笑道。 江流儿顿时脸色一红:“不是你做的怪,我们如何到此地步。” “不管到哪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小和尚,你身为和尚,这点定力都没有吗?再说了我可是帮了你大忙!” “你帮了我什么忙?”江流儿顿生急于缓解尴尬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自己体内住着一个老和尚,你要是继续做和尚下去,迟早有一天就会被其夺舍。如今我帮了你一把,兴许你以后在也不用做和尚,老和尚再也难以鸠占鹊巢。如此大忙,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妖艳女子反问道。 一听女子如此说,江流儿顿时神色有些黯然,体内住着个老和尚不就是金蝉子吗,自己是金蝉子转世身,以后注定成为唐僧的人,这一切都是上天或者说是佛祖安排好的,有什么好争取的呢? 但是内心怎么总是有那么一丝不甘,独生天地间,为什么要做别人的棋子,哪怕是做一只咸鱼,也只做自己的咸鱼,成为别人手底下高光的唐僧真的好吗?提线木偶一般,聚焦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光彩夺目,但那些真的是属于自己吗? 但是不作唐僧自己将又能做什么呢? 做一只咸鱼,就算是一只咸鱼。 也是一只心由自己,不由佛的咸鱼,岂不快哉! 想到此,江流儿双眼放光,仿佛从新注入了灵魂。这具躯体也不在是如之前那般,时而和尚言语,时而跳脱如唐骏。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不错,不愧是我将要选择的主人。就该如此。”妖艳女人说道。 “主人?这又是何意,现在你该说说你到底有和目的了吧?”江流儿提问道。 “趁着几位女主,还没有醒,我就跟主人说道说道。”妖艳女子说道。 “其实我不是人!” “噗呲!”听到这句话,江流儿惊到了,不是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一只妖怪? 妖艳女子仿佛有读心术一般,白了江流儿一眼:“我当然不是妖,其实准确来说,我是一只器灵,一方鼎的鼎灵,某种程度上说我的确算得上是一只妖。” “你这越说我越糊涂。”江流儿迷糊道。 “帝王鼎你知道吗?”妖艳女子对江流儿问道。 江流儿迷惑地摇了摇头。 妖艳女子一拍额头,有些无奈道:“什么,你连帝王鼎,你都不知道?” “确实不知,难道帝王鼎很有名吗?”江流儿继续疑惑地问道。 “那‘地王现,君王出’你知道吗?”妖艳女子继续问道。 “这个我知道,之前有听说过。”江流儿赶紧回答道。 “那你可知为什么叫‘地王现,君王出’?” 江流儿继续摇头。 妖艳女子瞬间翻白眼:“我的天哪,我这是选了个什么样的人啊,如此一问三不知,如此废材,我是不是选错了,早知道还不如选那个宇文智及。” “果然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 “呜呜……我就不该贪图美色,选了这个呆头和尚!”妖艳女子嚎啕大哭道。 “那个,你可以给我细细讲一讲,我这个人别的特长没有,记忆力倒是超强。”江流儿喏喏地说道。说完又有些自得。 “记忆力超强算个屁啊!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哪个不是记忆力超强。你这特长一点作用都没有。”女子愤愤道。 “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码背经书我就轻车熟路。”江流儿不死心,继续挣扎道。 “背经书?我好不容易把你从和尚深渊里拉出来,你是打算重新做回和尚吗?”妖艳女子双目喷火道。 “没有,并无此打算,我还要感谢姑娘的鼎力相助,才让我拜托了和尚这个职业。”江流儿彻底放弃抵抗道。 妖艳女子见江流儿终于彻底放弃挣扎,这才好受一点:“知道就好,我刚刚说到哪啦?” “你刚刚说到,为什么‘地王现,君王出’。你在讲为什么?” “哦,那我接着讲,为什么会有‘地王现。君王出’这句话。” “那是因为地王宫内有一方鼎,就叫帝王鼎,帝王鼎每一次出现,便代表着改朝换代开始。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地王现,君王出’这样的谶语。” “可是为什么帝王鼎有此功能呢?”江流儿依旧疑惑道。 “因为帝王鼎乃是人王鼎,当然某种程度她也是欲望之鼎,充满了欲望之火,只要你想到,没有他做不到。”妖艳女子继续回答道。 “真的是只要自己能想到的他就能帮忙实现吗?”江流儿询问道。 “千真万确,只要你能想到就没有她办不到的的。”妖艳女子继续强调道。 “能帮聂隐娘恢复肉身吗?”江流儿急切地问道。 “聂隐娘?你是说你的那把还魂伞内的女鬼吗?”妖艳女子回答道。 江流儿点头示意:”没错,我说的就是她。可有什么办法?” “其实依照帝王鼎的实力,恢复他的肉身,这搁以前一点事没有。如今嘛!” “如今怎么样,你快告诉我。”江流儿急忙抓住妖艳女子的衣袖急切地说道。 “如今如何,还不是因为你修为低下,无法驱动这个帝王鼎分毫。所以如今的你办不到啊!” 呜呜…… 这个女人好惹人厌啊,给人希望但又亲手掐灭。这要是在网文界是要拉出去鞭尸的。 “你说我体内的金蝉子被你弄走了?”关于自身,江流儿特别上心,问道。 “你想得有点多,你也知道你体内可是鼎鼎大名的金蝉子,我一器灵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他从你体内弄走。”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着人怎么来说话说一半,真是让人捉急啊!” “小和尚,要有点耐心,我在这地宫内待了上千年,好不容易逮着你这个大活人,还不让我啰嗦几句?”妖艳女子妩媚地白了江流儿一眼。 江流儿被她那一眼弄得浑身不自在,打了冷颤:“好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体内的金蝉子,我是没有办法弄走的,不过如将他弄到深度沉睡,我到时能办到。”妖艳女子悠悠地说道。 “咋做,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什么也不用做,如今已经已经完成了?” “已经完成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在你把这几个女人睡了的时候办到的。” …… 听到此江流儿脸色通红。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睡觉能把那个金蝉子弄到深度沉睡:“这是如何办到的?” “其实说来简单,金蝉子是得道高僧,怎么可以破色戒,如今的你的身体也就等同于他的身体,他要是清醒,不就是等同于自己也破色戒,唯一的办法就把自己弄到深度沉睡,眼不见为净。” “就这么简单?”江流儿有些难以置信。 “就是这么简单啊,不然你以为能有多难?” 早知道这么简单,自己也不用这些天天天当鸵鸟,也不会任由那金蝉子慢慢在自己体内苏醒,要知道自从上次那个傀鬼在自己体内作怪,最终消失于无形,江流儿有有所察觉,体内有一个强大的存在,自己也猜到八九不离十,但是自己对此毫无办法。 金蝉子啊,佛祖的首座弟子啊,谁能抵挡? “但是这种沉睡终究有一天会再度苏醒的吧?”江流儿问道。 “聪明,不错,这只能管得了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当然你也可以试一下此办法能管多久。”妖艳女子蛊惑着。 “什么叫试一下?”江流儿有些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一旦你感觉体内的金蝉子有苏醒迹象,你只管跟这几个女人睡一觉便是了,要是不够的话,你还可以把你那把还魂伞内的女鬼也拉出来一起。” 呜呜…… “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江流儿面红耳赤道。 “这可是最有效的主意,反正你已经睡过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妖艳女子继续邪魅地笑道:“还是说你这小和尚打算睡完不负责?” 江流儿还是脸皮太薄,打断道:“这不是负责不负责的问题,这个得双方自愿啊。” “双方自愿,这种小事,我可以帮你搞定”妖艳女子继续蛊惑道。 江流儿觉得不能再跟此女子讨论下去了。问道:“有没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嘛,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二章 这事整的很尴尬啊 “那个吴降仙呢,哪去啦?”江流儿继续问道。 “怎么你还想睡吴降仙,这个我属实办不到?”妖艳女子也有些气磊道。 “嗯?”江流儿很好奇,竟然还有妖艳女子办不到的事情,自己真不是馋吴降仙的身体,只是单纯的好奇。 “呵,男人果然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妖艳女子嘲讽道。 “咳咳……”江流儿为避免尴尬咳嗽两声解释道:“我不是,我只是好奇,你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也奈何不了那吴降仙?” “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妖艳女子一脸不屑道。 江流儿知道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否则只会越解释越糟糕:“吴降仙修为到底有多高,让你忌惮如此。” “她修为也还凑合,在她如今这个年纪有如此修为,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但是在真正高手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妖艳女子一脸臭屁。 这么能吹牛的吗,江流儿有些无语,没见过一个女子能这么臭屁吹嘘自己的,这一般不都是男人专利吗,实在是很不女人。 江流儿对妖艳女子的自我感觉良好视而不见,继续询问道:“那吴绛仙到底去哪啦?” “还不是因为我在这地王宫待太久,太久没有吸收人间欲望之火,修为实在有些虚弱,毫无他法,我只能先将她慢慢引导进入迷梦之中,可实在没有能力让她更多的出格之事,稍不留意让她清醒过来,那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她修为这么高的吗,连你都忌惮到如此地步?较李秀宁如何?”江流儿继续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李秀宁如今已经在你床上,而那个吴降仙我只能把她骗走。”妖艳女子像看白痴一般看着江流儿。 “咳咳……说吴降仙就好好说吴降仙,你扯李秀宁干嘛,而且扯什么床上事宜。(这个实在是少儿不宜啊!)”眼前这尴尬的场面江流儿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 “是你自己要我将吴绛仙和李秀宁作比较的,如今听到修为高,就打退堂鼓,男人,做事可要有始有终啊,以后必须把那个吴绛仙弄上床。” 还有哦,得靠你自己,如今的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毕竟现在是我最虚弱的时候,除非你提升我的实力。” “咳咳……,先不说这个,聊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江流儿急忙打岔道。 “怎么,看上姐姐我啦?”妖艳女子说完,邪魅一笑,伸出鲜红的小舌头,在嘴唇轻轻扫了一圈,说不出的妖娆。 看着妖艳女子如此作态,江流儿突然有些喉咙发干,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来,形容此女子再适合不过:“妖艳贱货!” “告诉你也无妨,可以叫我小鼎,你也可以叫我鼎姐!”妖艳女子继续说道。 小鼎,鼎姐,这都是什么名字,江流儿心里忍不住吐槽,但是形势比人强啊,在实力面前不得不低头。 “鼎姐,那个宇文智及呢,他的实力总没有你强吧,他如何了,去哪啦?”江流儿亲密喊着鼎姐,好奇问道。 “呵呵,那个宇文智及明显是个棒槌,已经被我忽悠着打算回地面扯旗造皇帝的反,不管成与不成,对于你来说都是天赐良机。毕竟天下大乱才有吾辈用武之地。”妖艳女子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听的人总是不自觉的陷入她的情绪之中。 “什么,你是说宇文智及听了你的蛊惑打算扯旗造反?”江流儿顿时大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不把他打发去造反,他可是对帝王鼎念念不忘。凭借我如今的修为可是对付不来两个金丹,特别是那个紫袍老头,我是想尽各种办法才把他忽悠上去的。你可得补偿我。”鼎姐邀功道。 还想要补偿,江流儿都想将鼎姐拉过来子暴打一顿屁股,难道历史活生生被自己给改啦,宇文智及提前造反,那大业皇帝岂不是小命不保,还有汝阳公主,岂不是危险。 鼎姐仿佛能读懂江流儿的内心一般,急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神色紧张地看着江流儿。 江流儿也没有在意鼎姐的动作,火急火燎地问道:“宇文智及回到地面多久了?” “你现在追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回到地面三个月了。”鼎姐打破江流儿的幻想说道。 “什么,你说我们几个在这已经待了三个月?”江流儿遽然提高了分贝问道。 “准确来说你们在地下永夜城待了四个月零三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记得我们是在深谷里寻找出路。接着醒来便处于这张床上,怎么可能有四个月之久。”江流儿一点都不信。 “为了你彻底沉醉其中,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如今的我制作幻境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特别是还要让你们慢慢沉迷其中,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鼎姐继续邀功道。 江流儿瞬间有些颓废,已经四个月了,估计宇文智及已经造反成功,大业皇帝说不定此时已经性命不保,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也不知道那个汝阳怎么啦,不行自己得去救她,想到此,江流儿就有些着急。 “不行,我得赶紧出去,有人还等着我去救命!”江流儿连忙起身道。 “你还是想想眼下的事情怎么处理吧,还是说你打算做渣男?”鼎姐语气不善。 “我哪知道如今该如何处理,之前和她们三个并无儿女私情,如今到这步田地,叫我如何处理?”江流儿双手使劲抓挠这自己的小光头,心烦意乱。 “既然你不知道如何解决,那就交给这几位女子来处理吧。算算时辰,她们也快要醒了。”鼎姐提议道。 “可以吗,那我咋办?”江流儿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这个好办装睡呗,如果不知道咋装睡,我可以帮你哦。”鼎姐语气轻松道。 “那还是你帮我吧,我怕自己装睡被她们识破啊,那样才更是尴尬。”江流儿无奈道。 “好吧,那就让我帮你一把吧。”妖艳女子说完,一挥手,江流儿便卧倒在床昏睡过去。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三章 赖账是不可能赖的 躺在床上的李秀宁率先醒来,一如既往地保持冷静,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张巨大的床上,身边还有两个女子,关键是她们身上不着一缕。 接着李秀宁眼神顺势扫向远处,竟然发现还有一个光头和尚也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李秀宁顿时有些紧张,眼神顿时一凝,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接着发现那个光头和尚不是别人,竟然是那江流儿。这才稍微放松一下神情,此时才感觉身体有异,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也如她们两个一般无二。 而且隐隐感觉腰腹间时不时有股阵痛传来。 喟然长叹,李秀宁知道自己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估计被江流儿拿走,再也拿不回来。从此以后,无论富贵繁华,还是平淡如水,无论沙场豪情,还是受伤卧病,自己很难再忘记此时此刻。 李秀宁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江流儿入神。 就连南阳公主什么时候苏醒,李秀宁也没有察觉。 当南阳公主似乎弄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双眼早已含满了泪水。接着慢慢抽噎了起来。 抽噎声把旁边的苏小灵儿惊醒,苏小灵儿被惊醒慢慢坐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李秀宁和南阳公主两人竟然坐在自己旁边坦诚以待。 “呀……”苏小灵儿红着脸惊叫起来。 当发现自己也是如此又是一声惊叫:“啊……” 紧接着急忙将旁边的薄被拉起来覆盖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拉起来的被子下方竟然露出了一个光洁的江流儿。 原来是李秀宁和南阳为了避免后面的尴尬,将被子盖在了江流儿身上。此时因为苏小灵儿,江流儿竟然重见天日。 但是此时的苏小灵儿彻底脑袋陷入了停顿,一片空白。辛亏看到的是江流儿,才让苏小灵儿不至于崩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小灵儿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躲在被子里喏喏地问道。 被苏小灵儿一问,南阳公主又忍不住黯然落泪,自己只是想在这乱世保全一下家人,仅此而已,为什么那么难呢,如今竟然连自己的妇道都不能坚守,上天是如此不公。 “南阳,你在不想你啊,这才多大点事,深宫大院里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比你在机甲巨人阵面前险些丢了性命更凶险吗?”李秀宁打断了南阳的哭泣。 “李秀宁,也许还没有等到你在乎的时刻,女子生于此天地间,本来就应该背负这些。” “你就是背负太多,才活得如此不洒脱,怕什么,此间事,只要我们几个不说,便是你知,我知,他人不知,又何须强行背上包袱。” “我们到底怎么啦?”苏小灵儿问完有些脸红道。 李秀宁抬头看着苏小灵儿说道:“发生了就是你所想到那样的事情。” “我想什么啦啊?”苏小灵儿将头埋进被窝里追问道。但是发现被窝里竟然是江流儿的两条腿。 “啊……”苏小灵儿赶紧把头抬出被窝,玲珑锁骨显露无疑。 “秀宁,那个江流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南阳公主感觉有些奇怪,于是问道。 “可能是累着了吧!”李秀宁随口敷衍道。 南阳公主被李秀宁这句话顿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低下头的南阳公主顺势便看到了江流儿那一张俊秀非凡的脸,看着这张脸,南阳公主不自觉的看得有点痴。 “此中一定有我们忽略的古怪之处。”李秀宁打量了四周,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你有什么发现,秀宁?”南阳公主如今和李秀宁‘坦诚以待’,似乎也变得亲切起来。 “暂时还没有,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之前四个人可是走在深谷之内的,四周全是鲜花满谷,怎么一眨眼的时间,我们便躺在了深宫的床上,你们还不觉得古怪吗?” “的确,你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奇怪。”南阳附和道。 “我们还是去查探一下为好。”李秀宁说完,穿好衣服起床,毫不拖泥带水。只是起身的时候感觉下身不便才提醒她曾经发生过的事。 “那江流儿哥哥咋办?”苏小灵儿强忍着羞意在几位姐姐面前稀稀落落地穿好衣服问道。 李秀宁和南阳公主本是可以回避此话题,见苏小灵儿提起,不得不面对此事。 “我们还是把江流儿叫醒吧!”南阳公主提议道。 “也好,往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份力量,小灵儿,你去把你的江流儿哥哥叫醒吧!”李秀宁突然有些恶趣味地提议道。 “我……这,这怎么能行,他都没有穿衣服。”苏小灵儿害羞道。 “你们都这样了,你不打算以后跟着你的江流儿哥哥了吗?”李秀宁问道。 “事已至此,我以后肯定是要跟着江流儿哥哥的。”苏小灵儿仿佛认命,但是一想到自己从此以后成为江流儿哥哥的女人又觉得莫名的甜蜜。 “既然你都决定以后跟着他,这点事算什么,夫妻间本该如此,快去将叫他叫醒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李秀宁继续催促道。 “可是……” “别可是了,小灵儿,听你秀宁姐姐的话。”南阳也在一旁蛊惑道。 “那好吧!”苏小灵儿已经知道自己在两位姐姐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估计以后她们两人中必然有一个是大妇,自己就是个做小的命,苏小灵儿瞬间长大成熟。 摇着江流儿光着的胳膊,轻声喊道:“江流儿哥哥,江流儿哥哥,醒一醒!” 慢慢地江流儿被苏小灵儿摇醒,睡眼朦胧地慢慢打开眼睛,发现几个女子都已穿好衣服,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这事整得太尴尬啊,莫名其妙竟然把她们三个给睡了,关键是自己与她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啊。 自己和南阳公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啊,和汝阳公主还差不多,以后可怎么面对汝阳啊! 还有那李秀宁,自己只是有些欣赏她的英秀,这和情爱毫无关系啊,如今整出这么一处,接下来该怎么面对。 “这是怎么啦!我们怎么又回到了宫殿内?”江流儿知道无法躲避,佯作不知发了什么,迷糊地问道。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四章 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慢慢地江流儿被苏小灵儿摇醒,睡眼朦胧地慢慢打开眼睛,发现几个女子都已穿好衣服,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这事整得太突然,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这是怎么啦!我们怎么又回到了宫殿内?”江流儿佯作不知。 再一看自己没有穿衣服,脸色尴尬:“你们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我穿一下衣服。” “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好回避的。”李秀宁大大咧咧地说道,虽然如此说,但是李秀宁脸色还是不自然的升起一股羞意,连忙转身,背对着江流儿。 见状,南阳公主和苏小灵儿也跟着李秀宁一样转身,背对着江流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没有穿衣服就躺在床上,你们几个没有事吧?”江流儿继续装无辜地问道。 “什么,你不知道,该不会是你自己做过的事不想负责,才如此作态吧?”南阳公主听到江流儿的问话顿时大怒,南阳公主向来是给传统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些认命,见江流儿竟然还想逃避,就觉得无比委屈 “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是知道,我对自己做的绝对会负责的,你们放心好了。”江流儿连忙解释道。 苏小灵儿见江流儿说要负责,终于放下心里包袱,满眼含蜜地看着江流儿。 “要不就此作罢,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李秀宁对着南阳公主提议道。 “绝对不行,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南阳委屈而又不甘。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你可是已经嫁作他人妇,连孩子都有了,堂堂公主还能改嫁,而我也早已有了婚约。”李秀宁也很无奈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啊,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南阳感觉特别憋屈。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被你们弄得有些迷糊,能不能告诉是怎么一回事?”江流儿说完,就感觉内心一阵羞愧,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却还要佯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实在是不地道,在原来那个时空会被冠以“渣男”称呼。 李秀宁破罐破摔道:“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我们醒来发现彼此都不着一缕地躺在这张床上。如此场景,你说我们都发生了什么?” “这……”这种场面,江流儿还是不知道如何处理。 “江流儿哥哥!”苏小灵儿满含深情地喊着江流儿的名字,突然就眼泪哗哗地留个不停,一头扎进江流儿的怀里。 江流儿连忙抱紧苏小灵儿,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负责的。” “嗯。”苏小灵儿见江流儿亲口承诺,顿时卸下内心所有的包袱,脸颊贴着江流儿的胸膛,用心感受着此刻江流儿的温度和心跳。 “果然不愧是狐狸精,完全肆无忌惮。”南阳公主有些嫉妒道。 “你要是原因,你也可以!”李秀宁打趣道。 “李秀宁,你……”南阳公主有发怒。接着把怒火洒向江流儿:“江流儿,你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负责?” “事已至此,只要你们让我负责,我就会负责到底的。”江流儿应承道。 “什么叫我们让你负责,你便负责,难道我们不叫你负责,你就可以不负责了吗?”南阳公主完全发挥了女子的专长责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不是怕你们不让我负责不是!”江流儿赶紧解释道。 “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南阳公主心里好受很多。 “小和尚,不错吗,应对得很适当啊!”鼎姐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江流儿顿时浑身一颤,两眼紧张地扫了一下李秀宁和南阳公主。 拥抱着他的胳膊的苏小灵儿最能感受到江流儿的异常,关心道:“江流儿哥哥,怎么啦?” “无事,我只是看错,咱们继续探路去。”江流儿赶紧宽慰苏小灵儿。 “嗯,好的,江流儿哥哥!”苏小灵儿往江流儿身上靠得更紧了。整个身子都倚靠在江流儿胳膊上。江流儿已经感受到了苏小灵儿的柔软,立马心跳加速。 “小和尚,不用担心,她们看不到我,我如今已经在你体内,你可以用神念跟我交流。”鼎姐的妖艳之声又在江流儿的脑海里响起。 “如今我该如何做!”江流儿用神念询问道。 “如今你们在深宫寝室内,将她们引导外面的大殿内,你们就可以看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那是什么?我没有想要的东西啊!”江流儿又开始疑惑起来。 但是鼎姐却没有回应江流儿的问题,而且是石沉大海,悄无声息。任由江流儿怎么呼唤,完全没有回应。 江流儿忍不住想抓狂,为什么每次都是说话说一半,剩下让自己猜。 此时江流儿也顾不得其他,还是按照鼎姐的指点,提议道:“我们还是回到当时的大殿去查探一翻,毕竟我们是在那里出的事故,也许在那能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南阳公主听到江流儿的提议顿时眼睛一亮,满眼的欣赏:“想不到江流儿你也很有几分才华嘛!” 李秀宁也觉得江流儿的分析很对:“不错,找问题就得从源头开始。我们最开始就是在大殿出的异状。” 四人结伴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当四人来到大殿的时候,立马提高了万分警惕,但是却发现大殿的一切和当初并无二致,四周寂灭无声,也无任何异状出现,那天的怪异迷雾更是始终为见。 李秀宁和南阳顿生疑惑,几人之中也只有江流儿知道内情,还不是鼎姐做的妖,只是今日鼎姐估计很可能不会有动作,毕竟是她要江流儿把她们几个往此处引过来的。 发现四周并无异常,李秀宁开始打量四周,当抬头看见大殿深处正中间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案几,案几上竟然摆放这一个方鼎,方鼎四周流光溢彩,一看便不是凡物。 “帝王鼎!”李秀宁和南阳公主同时喊出来。然后同时奔向那口方鼎。 两人同时双手按住方鼎,南阳公主率先开口道:“李秀宁,你真要和我抢这帝王鼎?” “宝鼎圣物有德者居之。”李秀宁毫不示弱。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不留情面!”南阳公主威胁道。 “要是不留情面,我怕你都出不来这地王宫。”李秀宁嘲讽道:“你的修为可是不如我,要不留情面也是我对你哦!” “你……”南阳公主被李秀宁嘲讽修为低下,顿时气急,不过转身一想,似想起了什么开心嘲讽道:“呵呵,李秀宁,不留情面,我怕你走不出这江都城。” 两个人一人握着一边方鼎,彼此互不相让,顿时陷入了相持。 “江流儿,你帮谁?”南阳公主率先打破此局面想拉江流儿入伙。 李秀宁立马回应道:“当然是帮我,他可是我带过来的帮手。” 南阳公主也不理李秀宁,怔怔地看着江流儿。 这让江流儿抓瞎为难了,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如何是好。 不等江流儿想出解围的办法,迷雾好像很懂他,瞬时帮他解围。 李秀宁和南阳公主双手捧着的帝王鼎内慢慢升起一种粉色的迷雾。李秀宁和南阳公主率先中招。 两个一见这迷雾,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赶紧撤离,可惜这个迷雾好生厉害,两人只是吸进去那么小口,就立马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江流儿看到这有些无语,又来,这没完啦! 仿佛看见鼎姐端着红酒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在一旁看戏。 “红酒?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一种美女,我倒要见识见识!”江流儿脑海里又响起鼎姐的声音。 江流儿有些无奈:“鼎姐,用不着这样吧!”” “难道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一次不行,就两次,多几次,不熟也熟!”鼎姐仿佛魔鬼诱惑着江流儿这个纯白小和尚。 “我总感觉这是强上,搁在我那个时空可是犯罪啊!”江流儿有些抗拒道。 “哈哈……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强上,这种事情我最拿手,我会让你被强上,而不是你去强上!而且是在她们三个处于清醒的状态。如此一下,以后你们慢慢就会习惯成自然!”鼎姐恶趣味的哈哈大笑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流儿有些无语。 “江流儿,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还不是为了你吗,你要知道那金蝉子是何在强大的存在,你的修为又如此低,不如此怎么能阻止他的渐渐苏醒?” “那为什么偏偏选中我,这次进来的那么多人。”江流儿对此深表怀疑。 “哼,你以为我愿意选你这个天天躺平的和尚吗,其他人全都是碌碌无为之辈,你是唯一一个潜力看上去过得去的人。唉,我是没得选啊,而且此次地王宫出现,我必须选一个,不然下次再开启的时候我已经灰飞烟灭了。鼎姐有些喟然长叹道。 “嗯哼……”突然江流儿身边的苏小灵儿发出一声充满情欲的闷哼,接着用她那火热的柔软使劲蹭着江流儿的胳膊,似乎要将自己融合入江流儿体内。双腿更是忍不住相互摩擦着。 “江流儿哥哥!”苏小灵儿双眼仿佛都要滴出水似的看着江流儿,糯糯地喊着他的名字。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五章 情难自禁 “这……”江流儿看到苏小灵儿如此表情,立马口干舌燥,自己修佛多年的定力此时也毫无作用。 只是江流儿不知道的是,这才是他的天性,原来因为体内有个金蝉子老和尚,才让他定力非凡,如今嘛,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受得住这个! 此时江流儿已经完全顾不上找鼎姐的麻烦,看着苏小灵儿那娇艳欲滴的俏脸,情不自禁地转身反手将苏小灵儿紧紧搂在怀里,让苏小灵儿的柔软用力压在自己的胸膛。 “嗯,哼……”苏小灵儿此时也感受到了他的火热,双腿不自觉夹在他的腰间。 再也忍受不住,江流儿无师自通地低头吻向苏小灵儿的浴火红唇。 原本那红色迷雾已经是超过世间一切春药,看着江流儿和苏小灵儿如此火热的场面,南阳公主和李秀宁哪里还经受得住。 两人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双腿不由得相互交叉摩擦着。 江流儿和苏小灵儿此时早已衣服翻飞,苏小灵儿的玉体横成,娇媚入骨,而江流儿则化身骑士,提枪跃马,驰骋在那一边娇艳战场。 南阳公主看着那杆金枪飞速驰骋,再也把持不住,也飞扑向了过去,一起加入了进去。 李秀宁修为最高,还在努力抵抗着红色迷雾侵蚀自己的情欲,当发现平日端庄娴静的南阳如今也激情欲渴。 轰…… 体内的欲望机关仿佛被击碎,滚滚洪流喷涌而出。 李秀宁再也把持不住,也加入了战场之中。 …… 一翻云收雨聚,一切陷入了平静。 三个女人相互偎依在江流儿身侧,苏小灵儿被江流儿搂在左侧怀里,南阳公主则被他留在右侧怀里。 而李秀宁在侧卧在苏小灵儿的身后,一只握着苏小灵儿的柔软,一手则握着江流儿的坚挺。修长的美腿更是越过苏小灵儿,搭在他的小腹间。 经过一番狂风暴雨之后,四人面色潮红,心神仿佛飘落在云间,久久不能落定。 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次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有些云山雾罩,很怀疑发生的真实性。那么此次则有些情难自禁,一切都是如此的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彼此相对清醒而又无法控制,有心拒绝却无法自禁。 停歇了一会儿之后江流儿向左低头看向苏小灵儿,苏小灵儿则还以默默柔情。他对着苏小灵儿惠然一笑。苏小灵儿笑脸向江流儿的胸膛使劲蹭了蹭。 再偏向右看向南阳公主,她却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如小媳妇第一次入洞房一般娇羞不已,这和刚刚战场上狂放不羁判若两人。颇有一种床上荡妇,床下烈妇的即视感。 江流儿看到南阳公主这副模样,仿佛有一种破坏欲涌向心头,想要炸碎南阳公主的一切面具,让她的旷荡不羁再次如花绽放。 说到做到,江流儿用手轻捏南阳公主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颊。 南阳公主如娇艳的玫瑰一般,娇羞地闭上了双眼,任君采摘。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见此江流儿哪里还忍得住,二次征战再一次开启,熊熊炮火轰然而响! 江流儿此时将后世教育大片的各种姿势都在南阳公主身上一一施展开来。熟妇就是与众不同,各种姿势任你施展,李秀宁和苏小灵儿就有些害羞施展不开。 一翻征伐之后,南阳公主实在堪征伐求饶道:“江流儿,我不行啦,你去找秀宁和小灵儿吧!” 被南阳公主的求饶声瞬间激起万丈豪情,江流儿反而加快了冲刺,南阳公主立马溃不成军,被送入了云端,昏睡过去。 他豪情不减,接着望向身侧的苏小灵儿,苏小灵儿被他的凶猛吓得花颜失色连忙摆手求饶:“江流儿哥哥,我不行的,你还是去找秀宁姐姐吧,她的修为高,能承受!” 他也知道苏小灵儿还小,不堪鞑伐,于是越过她来到李秀宁。此时的李秀宁全程在旁边观看南阳被江流儿凶猛地挑落马下。有些大吃失色。 实在不曾见过江流儿如此凶猛的时刻,平日见他都是一番温润如玉的少年。实在不知在这种时刻完全像换了个人一般,骁勇而善战。 李秀宁完全不同于南阳公主,南阳公主则是平时端庄娴静,完全是一副贵妇人的模样,但是一到了战场便旷荡不羁。 而李秀宁则完全相反,平时看起来飒爽英姿,豪气不输于男子,但是到了此刻则娇羞胜过一般女子,看到江流儿奔向她来,早已如鸵鸟一般,将脑袋扎在苏小灵儿后背上,不敢抬头。 看着李秀宁胸前的雄伟挺拔,还有那坚实修长的双腿,如此壮丽景色,人间哪得几回闻。这无不刺激着江流儿奋勇前行。 但是对上李秀宁,他则采用了完全不同的策略,异常温柔。本来按照两人认识程度,完全还不够到此一步,完全是阴差阳错,或则说完全是鼎姐的锅。 所以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他完全是施展了前世毕生所学的温柔姿势。 侧卧在李秀宁身后,前胸紧紧贴着她后背,双手轻轻握着雄伟坚挺,指尖轻捻娇艳玉珠。 脸颊紧贴着她的耳边,轻吹一口气,一口含着她的耳珠,轻咬着。 多重刺激,李秀宁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嗯,哼……” 江流儿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坦诚以待’。 毫不犹豫,江流儿低下头向她嘴唇吻去,她此时也早已准备就绪,缓缓闭上双眼,轻仰脸颊,迎接骑士的到来。 又一轮征伐开始! 也不知道经历了几轮征伐,就连旁边的苏小灵儿也不能幸免,被雨露均沾。 四人精疲力尽也不知何时进入了梦想,这一觉异常香甜! …… 四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的尴尬,彼此坦然欣赏着雪白凝脂。 南阳公主和苏小灵儿更是不自觉地上前帮江流儿穿衣戴袜,完全一副女主的做派,李秀宁只是一贯的不习惯小女子做派,但是见她们两个人这么做,也被影响着去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袖! 如此齐人之福,江流儿翻番醒悟,如此人间美事,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啊,更别说是去做和尚。 “知道就好,现在知道此间美好了吧!”鼎姐的声音瞬间在江流儿的脑海里想起。 “你刚刚是不是全程都在观看!”江流儿突然有些担心,卧槽,自己竟然当了一会小电影的男主,而且是现场直播给人观看,这岂不尴尬! “嗯,挺精彩,看不出来,江流儿你年纪轻轻,能力超强不说而且经验丰富啊,就连南阳公主也远远不是你的对手!我都怀疑你这些是哪学来的,不应该啊!”鼎姐声音颤颤而又充满疑惑。 江流儿总不好意思说是前世看遍岛国神片学习而来吧! “咳,也许是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吧!你这样观看,这让我感觉吃亏而又尴尬啊” “有什么好尴尬的,你就当我是女人,反正你也不吃亏不是!”鼎姐继续蛊惑道。 “再说,我之前不是提醒你了吗,我是这帝王鼎也叫欲望之鼎,专门收集众生愿念。情欲也是一种欲望,对提升我的修为很有帮助。你还想不想让你的那个女鬼恢复肉身?” “你收集愿念也不要睁开眼睛观看啊!”江流儿始终感觉吃亏道。 “是不是傻,我是鼎灵诶,睁不睁开眼睛有什么区别,你觉得我是用眼睛看的吗,我用的是灵觉好吗?”鼎姐佯作大怒。 只是鼎姐没有告诉江流儿的是她幻化人形,早已习惯跟人类一样用眼睛视物,灵觉视物已经多年未用! “好吧,我信啦!”一见鼎姐有些发怒,江流儿有些妥协,毕竟有求于人,还是得低头啊。 “如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江流儿继续问道。 “怎么做?当然是带着我重返地面啦,难道你还想在这地宫待一辈子不曾,真想把这当成温柔乡啊!”鼎姐打趣道。 江流儿觉得不能再跟鼎姐继续交流下去,交流多了很是影响男人的阳刚雄风。这大概就是男人通常不喜欢女强人的原因,太受打击! 四人收拾停当之后,还是来到帝王鼎面前。 南阳公主率先开口强调道:“秀宁,身为大隋公主,我不能眼睁睁让你把这帝王鼎带走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也罢,皇图争霸,本来在人不在器!帝王鼎只能算是陪衬,众望所归,不是君王甚是君王,众叛亲离,是君王而无人视之为君王。就算是帝王鼎也帮不上忙!”李秀宁也已经看开说道。 “秀宁,这么多年你的心胸我一直佩服,果然豪气不输男子,既然你这么说,我也知道吴父皇早已回天乏术,这帝王鼎我留着也只能招祸,你说此鼎该留给谁?”南阳公主对着李秀宁问道。 南阳公主说完不自觉地看向了江流儿,李秀宁仿佛也想到了,同时看向江流儿。 瞬间两人仿佛达成了共识!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六章 如雷轰顶 “嗯,你这个提议不错,帝王鼎放在江流儿身上,很安全,他一个和尚,谁也不会想到身上竟然有帝王鼎。”李秀宁也赞同道。 “江流儿,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帝王鼎由你保管,只是你以后千万要注意不要显露出来。一旦被一些野心家看见,就会有性命只之忧。”南阳公主有些担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南阳公主,我一定会注意的!”江流儿应承道。 “如今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公主!”南阳公主娇憎道。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南阳?”江流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我的名字叫杨心如,你可要记住咯,当然这个名字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叫,你也可以叫我南阳。”这还是第一次南阳公主将自己的闺名告诉男子,就连自己丈夫宇文化及也不曾告诉。 江流儿就如开了窍一般,心领神会:“好的,心如!” “既然帝王鼎已经拿到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李秀宁提议道。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 四人结伴来到地王宫的天穹广场。 四人走出通道,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状如乞丐的中年男子。枯草一般杂乱的头发,完全散披在肩,半蹲在出口处望着出口,一动不动,形如雕塑。雕塑一看到我们四个,喜极而泣,飞奔而来。 “三姐,你终于出来啦,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雕塑异常激动跑到李秀宁跟前说道。 四人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多日未洗澡的馊臭味。 李秀宁定睛一看,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家奴马三宝:“三宝,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何事,还有你的身上是什么情况,如此馊臭?” 马三宝这副尊荣着实把李秀宁吓得不清,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被李秀宁提醒,马三宝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在此蹲守多日竟然没有顾得上梳洗,身上的味道属实不好闻,自己都有些嫌弃。更枉论身为女子的李秀宁。 马三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泣道:“呜呜……三姐,我并无何事发生,只是你进去都四个月有余还不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啦!” 江流儿实在是难以接受如此猛张飞一般模样的大汉哭得如妇人一样泪水哗啦。这场景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李秀宁也受不了马三宝那鼻涕眼泪。 嫌弃道:“行啦,三宝,你一大老爷们,哭得如妇人一般,成何体统,你看我这不是平安无事回来了吗?” 马三宝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李秀宁身旁还有外人在,赶紧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只是抽咽之声一时难以禁止。 “哼泣……哼泣” 李秀宁对马三宝这幅尊荣弄得有些无语,原来可是不这样的,于是连忙岔开话题询问道:“三宝,我在地宫的这些日子外面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一听李秀宁询问外界近况,马三宝可是来劲了:“三姐,你在地宫的这些日子,江都城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宇文家已经忍不住动手开始造反,杨广已经被他弄死。”马三宝回答道。 南阳公主听到马三宝所说的外界消息如雷轰顶:“你说什么,你是说我父皇已经驾崩啦,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南阳公主犹自不信。双目无神,跌跌后退,似要瘫倒在地。 江流儿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将其搂在怀里。 马三宝这才注意到李秀宁身边的南阳公主,这就让人尴尬了,说着别人家的不幸,却发现不幸的人竟在旁听! “三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细细道来。”李秀宁听到马三宝的消息,觉得意料之中,但也觉得意料之外。宇文智及的野心昭然若揭,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迅速。 只是李秀宁不知道的是宇文智及之所以提前发动,就是在地宫被李秀宁几个打击得不轻,怕夜长梦多,才提前发动。 “三姐,这还得从你们进地宫说起,宇文智及和你们一起进去之后,想不到没过几天他就领着紫阳真人返回。”马三宝娓娓道来。 “当时我看他只有两人出来,而且看他们俩一身狼狈,原本进去将近三百人,出来只有两个人,对他一顿好生嘲讽。想不到宇文智及对我的嘲讽完全置之不理,头也不会出了这地王宫。”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因为身边只剩下紫阳真人一人,所以才有所顾忌,对我的冷嘲热讽忍气吞声。没想到过了不久便爆出他举起造反的消息,而且还一举成功。你说那杨广也实在是太废材了些!” 南阳公主对于马三宝说他父皇的坏话自动过滤,插话问道。“宇文化及呢,他就没有出言反对?” 马三宝摇了摇头回答道:“公主殿下,宇文化及可能被宇文智及所蛊惑,如今宇文家就是以他为头,如今自认大丞相,统领文武百官,听说过不了多久便要自立称帝。” “那驸马宇文士及呢?”南阳公主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问完有些担心地看了江流儿一眼,见江流儿神情自若,才松了一口气。 “宇文士及,倒是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他就没有出言制止宇文士及和宇文智及的举措?”南阳公主犹自不甘心地问道。 马三宝摇了摇头。 看到马三宝摇头,南阳公主彻底死心,全身似乎被抽空了力气,瘫倒在江流儿怀里。 “三宝,如今外面是个什么光景?”李秀宁继续询问道。 马三宝立马回答道。“三姐,如今江都城是彻底陷入混乱。宇文化及缢死杨广大业皇帝后,江都城内还是有不少拥戴皇帝的势力存在,加之散兵游勇满街都是,宇文化及已经在江都城戒严。” “还有吗?”李秀宁继续问道。 “宇文化及缢死杨广后拥立秦王杨俊之子杨浩为傀儡皇帝,自认大丞相,挟天子已令诸侯。最近更是听到消息说,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废除傀儡皇帝,自立为帝。”马三宝继续讲着这几个月外界的大事件。 南阳公主已经彻底对宇文士及一家死心。对宇文化及缢死自己的父皇,更是咬牙切齿,当初父皇要砍了他的脑袋,是自己看在驸马一家的情面上才出面求情,如今才知道那是一只白眼狼。转眼反噬旧主。 可惜自己识人不明,终究酿成今日之祸。 “南阳,你还是要振作一点,不是还有你妹妹和你母后需要探查清楚吗,也许她们还在等你去解救呢?”江流儿怕南阳公主陷入绝望颓然中,于是给了她一个新目标说道。 “对,还有母后,还有汝阳在等着我去解救。”南阳立马强作震奋道。 接着南阳公主从江流儿怀里起来问道:“三宝壮士,不知道你有没有探查到我母后和汝阳公主的消息?” “对于萧皇后还有汝阳公主的下落,我委实不知,不过最近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宇文智及想要强娶汝阳公主为妻,要是属实的话,汝阳公主和皇后应该此时还在深宫内。”马三宝分析道。 南阳公主暗松了一口气,宇文智及要取汝阳为妻,这反而是个好消息,起码知道汝阳应该还活着。于是南阳拱手对马三宝行礼感谢道:“多谢三宝提供此消息,南阳感激不尽。” 马三宝连忙摆手推辞道:“不敢当公主如此大礼,些许消息不值一提!” 南阳公主正待再次感谢,李秀宁打断道:“南阳,我们彼此之间些许小事就不要如此感谢啦,我们还是尽快赶到江都城内,想办法将汝阳公主和萧皇后救出才是正事。” 江流儿也附和道:“是啊,南阳,为今之计还是尽快赶到江都城,将汝阳和你母后救出来为第一要务。” 南阳公主默然点头。接着恨恨道:“对,我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替我父皇报仇,不将宇文化及一家抽筋剥皮,我绝不善感罢休!” 江流儿有些担心的看着南阳公主,很怕她从一个极端走入另外一个极端。 于是他宽慰南阳公主道:“心如,一定要保持冷静,我们第一步还是先得想办法将你妹妹还有你母后解救出来,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才能想报仇的事情!” 南阳公主感受到了江流儿关心和担忧,心情稍微缓和,温顺如小媳妇,点头答应道:“江流,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后面都听你的!” “南阳,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要知道宇文化及势力强大,远不是我们硬碰硬能解决的,我们唯有智取。”李秀宁也上前宽慰南阳公主道。 “嗯,谢谢秀宁的提醒,我晓得,报仇的事情我定会从长计议的!”南阳公主被两个人分别开解,心情好了很多。 接着江流儿鼓舞道:“如今我们可是一家人,有难同当,南阳你的仇变是我的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迈不过的坎!” 江流儿说完伸出右手摊开手掌说道:“让我们握紧彼此的手一起加油,我们一定行!” 南阳公主被江流儿这新颖的动作弄得耳目一新,接着学着他的动作,将手伸出放在江流儿的手掌之上,江流儿顺势握住南阳公主的手。 她立马感觉有一个电流从江流儿身上传到自己的体内,让自己震颤不宜,身上仿佛充满了力量。 李秀宁也学着南阳公主的样子伸出手握在南阳的手上。 “还有我!”苏小灵儿欢呼上前伸出手握在最上面。 江流儿握着几人的手上下抖动了几下大声喊道:“让我们一起大声喊‘加油’!” “加油!” 被江流儿这么一鼓舞,几人仿佛充满了力量,刚刚因为南阳公主陷入悲伤的气氛立马被冲淡了几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几分欢快的味道!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七章 事了穿衣去 小轩别院。 “怎么样可曾打探消息!萧皇后和汝阳公主的下落是否打探清楚?”李秀宁对外出打探消息的马三宝问道。 “打探到了,如今皇室成员悉数被杀,只有秦王杨浩因为和宇文智及幸免于难,已经被宇文化及推上皇帝宝座。至于萧皇后和汝阳公主等女性成员依旧软禁在皇宫内。” “不知道我父皇如今的遗体安放在何处?”南阳公主关心地问道。 马三宝面露难色看向李秀宁。 “三宝壮士,但请直言,再大的打击我都能承受!”南阳急切地问道。 马三宝犹豫地回答道:“这……我听说,大业皇帝被缢死后,萧皇后组织宫人拆了床板制作了一副薄棺材,如今将大业皇帝安葬在江都宫的流珠堂内。” “哇……”听到这个消息南阳公主突然大哭起来:“想我父皇这一生,从来都是轰轰烈烈,享尽帝王之尊荣,如今身死竟然只是一副床板制作的薄棺材,父皇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吧!” 江流儿看了李秀宁一眼,有些犹豫是否上前安慰。 “南阳,一切早已注定,想你父皇生前是何等激烈,三征高句丽,动辄动员百万人,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到这种地步只能是你父皇自己造就,怪不得旁人!”李秀宁又恢复她一贯的心直口快! “哇……”被李秀宁这么一说,南阳公主哭得更大声起来。 江流儿有些无语地看向李秀宁,李秀宁则还以白眼。江流儿实在是有些无语问苍天,本想让李秀宁开口好好劝道一下南阳公主,结果她整出这么一出。 还得自己出马,江流儿上前将南阳公主揽入怀里情抚其背安慰道:“南阳,不要担心,我们以后再想办法将你父皇风光大葬便是!” 南阳公主将头埋在江流儿的怀里,感觉此刻特别踏实。自从听到自己的父皇去世,就感觉天要塌下来一般。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南阳踹不过气来。 此时江流儿的怀里就如避风港一般,为她遮风挡雨。 李秀宁打破了这种平静:“南阳,后面你打算怎么做,如今宇文化及势力已成,想要强闯皇宫,恐怕我们力有不殆!” 南阳公主在江流儿的怀里靠了好一会儿,恢复了几分平时的睿智:“我知道,单凭我们几个完全没有可能闯皇宫。” “如今整个江都城都陷入军管戒严中,我实在不知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李秀宁有些无能为力。 “我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南阳公主信誓旦旦地说道。 “什么办法?”江流儿也很好奇,问道。 “这个……容我暂时保密,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们。”南阳公主继续保秘道。 李秀宁感觉自己似乎猜到南阳公主将做什么,但是她并没有点出来,只是面露忧色地看了江流儿一眼! “南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江流儿搂着南阳安慰道。 “嗯,江流儿,抱紧我,这几天是我人生最放松的日子,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顾忌,做好自己便可!”南阳感叹道。 “南阳,以后你也可以天天如此!”江流儿继续安慰道。 “嗯,也许吧,江流儿,你的胸膛真的好温暖,我想多躺一会儿。” “只要你愿意,你想躺多久就躺多久,一辈子都行!” 站在一旁的马三宝看到堂堂的南阳公主如此姿态,眼睛都直了,这还是外界熟知的南阳公主,端庄大气呢。 李秀宁也觉得此时的南阳公主流露出非常的小女子情绪不适合外人看到。于是示意马三宝离开此间。 马三宝会意,快步走出了小轩别院。 “江流儿,你以后会忘记我吗?” “不会,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 “这可是你说的啊,下辈子投胎,你一定记得要第一时间找到我啊!”南阳深情地看着江流儿说道。 “别说下辈子,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江流儿肯定说道。 “这辈子啊!”南阳公主说完突然有些伤感! “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南阳公主突然放下包袱面色潮红地望着江流儿说道。 江流儿立马心领神会,抱起南阳公主向里屋的床走去。 “南阳,你也是够了,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李秀宁打趣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江流儿插话道。 “好句!”南阳公主听到此两眼放光地望着江流儿,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人生得意须尽欢!”李秀宁喃喃地重复着一句。神情复杂地看向江流儿:“江流儿,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有如此文采!” 江流儿自此地宫之行之后仿佛变了个人,变得越来越狂放张扬,也许这本来就是他该有的性情,之前只是因为被体内金蝉子老和尚影响压抑着。 正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 “秀宁,这点文采只是我显露的冰山一角,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展现给你看!”江流儿很臭屁地说道。 “哼,德性!”李秀宁难得的女儿态娇哼着。但是那娇哼中也难掩对江流儿的喜悦! “秀宁,你可也要来哈!”南阳插话道。 “你自己想当荡妇,百日渲淫,干嘛要带上我!”李秀宁有些不满道。 “我……我不是一个人吃不消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强!我一个人哪里应付得来!”南阳说完羞红了脸将头埋进江流儿胸膛内,甘当鹌鹑! “哈哈……秀宁,你还是听心如的吧,她一个人可是吃不消的!”江流儿面露得色哈哈大笑道。 “哼,这事就让你这么得意?” “男儿最得意的事莫过于: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享用最美的女人!”江流儿双眼亮若星辰地看向李秀宁说道。 被江流儿夸是“最美的女人”,突然让李秀宁心悸不已,内心似乎有根弦被撩动。随着他的眼神随风起舞! 南阳公主同样被江流儿那句“最美的女人”彻底折服,小手指在江流儿的胸膛画着小圈圈。这让江流儿心痒难耐。 看来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漂亮,不管哪个时代都不例外! 突然想到她们两女都会是公主称呼,一个即将成为前朝公主,一个不久将成为唐朝公主,江流儿想到此,内心一片火热。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双并蒂莲公主花,如此娇艳欲滴,此时不折,更待何时! 他抱着南阳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朝里走去。 李秀宁虽然有些放不开,但终究因为刚刚江流儿流漏出来的文采和豪气所折服,低着头跟着江流儿后面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红帐里,喘息嘤嘤!白浪翻飞! 好一副人间美景盛开! 悦耳动听的交响乐此起彼伏,从中午一直响到深夜才停歇! …… 第二日响午,当江流儿睡眼朦胧地醒来的时,发现只有苏小灵儿还在自己身边酣睡,也不知道苏小灵儿晚上是何时加入的战场。 江流儿只知自己冲锋陷阵,也不管来将何人! 穿好衣服,漫步走出房间,发现李秀宁早已端坐在厅前。 “醒啦,想必是饿了吧,我去吩咐下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李秀宁开口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被李秀宁提醒,江流儿的肚子实时地咕咕叫唤起来。 饭菜上来,江流儿不顾形象地一番狼吞虎咽。 李秀宁则一脸爱意地看着江流儿虎狼吞,即便是如此粗俗的姿态,江流儿做起来,依旧那么赏心悦目。 (作者君语:李秀宁肯定没有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一顿饱食之后,江流儿才顾得上四周,发现始终未见南阳公主。 “心如呢,怎么没有见到她?”江流儿开口问道。 “嗯……” “怎么啦?心如去哪啦?”江流儿发现李秀宁神情不对,继续追问道。 “江流儿,你不要激动。”李秀宁劝道。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想知道心如去哪啦?”江流儿有些着急大声问道。 “你要有心理准备,江流儿。” “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能承受!” “嗯,其实我们都知道,凭借我们几个的能力,想去皇宫内将萧皇后和汝阳公主救出,千难万难。” “嗯,我知道。”江流儿平静地说道,只是脸色沉静得可怕。 “而南阳更是清楚明白这一点。” “所以呢?”江流儿依旧保持平静地问道。 “所以南阳决定去找宇文士及,毕竟他们夫妻多年,总有感情存在。” 听到此,江流儿只觉得一股悲愤之情充肆全身,眼前发黑,神情都开始恍惚起来。 李秀宁见江流儿有些身体恍惚,连忙上前扶住他:“江流儿,不用担心,南阳此行肯定是有惊无险的,毕竟她和宇文士及之前感情还是有的,宇文士及对他更是尊敬有佳。” 江流儿摇了摇头,颓然道:“生死,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好没有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护其羽下。何谈作为。” “江流儿,你不要妄自菲薄,已你如今的修为,在年轻一辈可以说是佼佼者。” 江流儿有些颓然地摇了摇头。内心充满了憋屈!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八章 深夜闯皇宫 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面,一前一后在江都宫内无声潜行着。跟在后面的夜行者,黑色夜行衣也难掩其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用说这两人便是江流儿和李秀宁。江流儿在小轩别院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来皇宫内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一柄巨剑忽然往他斩来,远远的便传来一阵呼啸风雷之声,按照这架势,莫说是他这般的身躯,就算是铜墙铁壁,多半也会削掉一部分。 江流儿下意识想躲,但他身后便是李秀宁,要是让开,身后的李秀宁毫无防备说不定就会受伤。避无可避,看到那剑在眼中变得原来越大,他决定拼一把,默念金刚经,周身立马变成金色,形同金人。 “当……” 一声金石撞击之声响起,只一刀便将江流儿砸得倒飞而去,虽然大刀无法破掉江流儿的金刚不坏之身,但是那势大力沉的刀境却震伤了江流儿的五脏六腑。 李秀宁见江流儿被砸飞而来,赶紧迎上去,一把扶住江流儿。 开在李秀宁身上之后,江流儿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好强的刀意,想不到如今皇宫内竟然还有如此强的高手。 “来着何人!敢擅闯皇宫,好大的胆子!” 劈出势大力沉的一刀的主人发话怒呵道。 江流儿和李秀宁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着太监打扮,想必这便是宫内的大内高手。 中年太监说完,刀势不停,继续向江流儿追去。 李秀宁急忙拔出手中剑,隔挡住砍向江流儿的刀。 “碰” 李秀宁的宝剑和扑面而来的刀撞在一起。 好大的力气,此人虽然修的武道,但是此人的武道可以说是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竟然紧凭刀境就可以和李秀宁这金丹境修为相抗衡,还有胜出。 江流儿看李秀宁在中年太监的一刀快似一刀的进攻之下节节败退。眼看李秀宁就要渐渐不支。 江流儿运转周身灵力,压住刚刚被突如其来的一刀所造成的伤,上前配合李秀宁一起围攻中年太监。 两人相处多日,配合起来隐隐有些心照不宣,如双剑合璧一般。 渐渐的中年太监有些应付不力,开口嘲讽道:“宇文化及这如今迫不及待,用此下三滥的招式。” 江流儿一听,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看这中年太监说起宇文化及这个名字好无尊敬之意,于是试探道:“公公,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并不是宇文化及派来的。” “藏头垢尾之辈,还敢说自己不是宇文化及一伙的。”中年太监一点都不相信。 江流儿和李秀宁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一下头,奋力隔开中年太监的刀,急退而去。 江流儿拿掉脸部面罩说道:“公公,在下江流儿,曾经为大业皇帝讲过经,宫里的人对我应该有所耳闻,我和宇文家不光没有关系,反而有仇怨。” “真的不是宇文化及派来的?”中年太监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确实不是宇文化及派来的,恰恰相反,我和宇文智及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怨,这次之所以夜探皇宫,是因为听说萧皇后汝阳公主被困皇宫,这才前来搭救,南阳公主和汝阳公主都可以作证。” “真没有骗我,那你身边这位是谁,总该露一下面目吧?”中年太监半信半疑道。 李秀宁听到此也解开了面纱,说道:“在下陇西李渊之女李秀宁,更宇文家更是毫无交情,这才也是应南阳公主的邀请,才前来施以援手。” “陇西李家吗,嗯,我相信你们是来救皇后和公主的,比较李渊的野心也是昭然若揭,一个皇后的名头对他的造反之路也是很有帮助的。”中年太监面露嘲讽道。 江流儿和李秀宁对视一眼,有些无语,让中年太监相信自己没有恶意竟然是因为知道李渊也要造反,这是要奇货可居吗? “抓刺客,抓刺客!”突然宫内的侍卫大声喊道。 “糟糕,我们刚才的动静太大,估计惊动了宇文化及。”中年太监说道。 中年太监开始相信江流儿和李秀宁是前来搭救皇后和公主的,虽然目的不错,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甘愿犯嫌。 这样一来他也就不希望江流儿和李秀宁两人出事。比较皇后身边多一分力量是一分。 可惜为时已晚。 不一会儿宫内侍卫边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中年太监事已不可为,便悄悄退去。 原来这些日子,宇文化及因为造反的缘故,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特别皇宫这里是外界重点关注的地方。 于是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宇文化及拉着宇文智及天天吃住在皇宫内,时刻戒备着,就连宫内的莺莺燕燕都不曾碰过。 这不,苦心人天不负,今晚终于等到了状况出现,宇文化及也终于松了口气,终于等到状况出现。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等待。 自此侍卫将江流儿和李秀宁围住之后,包围圈后面不一会儿出现两个金甲装扮的将军。 两金甲将军分开包围圈的侍卫,来到江流儿和李秀宁面前。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是你们俩啊!”其中一个金甲将军发话道。 发话的金甲将军不是旁人,就是宇文智及,另外一个金甲将军和他有几分相像,不用猜,就是那宇文化及。 这真的是仇人见面分外红眼啊! “哈哈……江流儿,李秀宁,想不到你们也有今天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最近顾不上找你们寻仇,想不到你们自己找上门来。”宇文智及哈哈大笑道。 “宇文智及,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以下客上,必招天下人唾弃,人人得而诛之!”江流儿愤愤道。 江流儿这句似乎戳到了宇文智及的痛楚,的确是如此,他原本是大业皇帝的臣子,而且大业皇帝对他们一家更是恩宠有家,自己却恩将仇报,势必被外界所唾弃。 “哼,人人得而诛之,那是以后的事,我先将你们诛之,让你们给我陪葬,岂不是快哉!”宇文智及有些疯狂道。 这是陷入疯魔了吗,难道是在地王宫受的刺激太大,如今已经不管不顾。 “李秀宁,想不到你们李家竟然也跑到这江都城搅风搅雨,怎么李渊也按耐不住了吗?”宇文化及开口问道。 李秀宁扯虎皮道:“我父亲只是派我过来查探一番,既然江都城已经被你们宇文家拿下,我们自然无话可说,我这就撤出江都城,回到太原去。” 李秀宁说完拉着江流儿转身欲走。 可惜来到包围边缘,却被侍卫的刀剑逼着,挺住。 李秀宁扭头冷冷道:“宇文化及,你这是何意?” “呵呵,无意,只是想着,你们来都来了,我不邀请你们来坐坐客,岂不是很不地道。”宇文化及邪笑道。 “大可不必,我们出门太久,也是时候回家探望一番。”李秀宁说完拉着江流儿接着向包围圈外闯去。 只听见一遍拔刀剑的蹭蹭声。 “我让你们走了吗?说要让你们做客便是做客,绝对不能食言。”宇文化及狠狠道。 “你……” “化及,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从包围圈的外围传来一个女声。 众人扭头看向说话之人。 一队人马分开包围圈,出现在众人面前是那刚刚消失的中年太监领着萧皇后还有南阳公主和汝阳公主姐们俩。 南阳公主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和宇文智及有几分相像,不用说那就是驸马宇文士及。 南阳公主一见到江流儿,先是激动,接着有些欲言又止。不知是何意,刻意和宇文士及保持了距离。 宇文士及以为还是自己一家所谓恼了南阳公主,满脸堆笑的讨好,却没有得到南阳公主的任何回应。 至于汝阳公主发现刺客是江流儿的时候,一双妙目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双目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 江流儿先是看向南阳公主,也很有一些欲言又止,再看向汝阳公主时,也是激动万分,真是许久未见啊,那曾经的美好少年时光! 宇文化及一见是萧皇后,立马躬身行礼,赔笑道:“启禀皇后,抓到两个刺客!” 萧皇后雍容地漫步到圈内说道:“哪来的什么刺客,这不是上次来到宫中的小和尚吗,还有不是李家那个黄毛丫头吗,如今竟然长得如此标致水灵啦!” “启禀皇后,不管是谁,夜闯皇宫都是大罪!”宇文化及坚定道。 萧皇后对着宇文化及靠近一步慢条斯理道:“要是夜闯皇宫是大罪的话,首先你宇文化及得先定罪,你说呢,化及,是也不是?” 宇文化及看着萧皇后那曼妙的身姿内心一片火热,虽然她已经中年,但是在自己心里还是那样美。 “这……”宇文化及有些迟疑。 “怎么,化及这点情面也不肯给我吗?”萧皇后有些娇艳欲泣道。 “不能放!”宇文智及怒火中烧制止道。 看到汝阳公主和江流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那眉目传情就就他感觉自己的头顶绿油油!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七十九章 要想生活过得去 “不能放!”宇文智及似有无尽怒火需要发泄,狠狠地继续强调道。 “嗯?三弟这又是为何?陇西李家我们没有必要得罪啊!毕竟我们此次回到关中还是需要多一点盟友的!”宇文化及感叹道。 “大哥,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得罪不代表我们什么也不作,我们可以将他们暂且扣押,到了关中长安再释放也不迟。” “嗯,三弟说的很有道理!”宇文化及点头赞同道。 南阳公主一听要将江流儿和李秀宁俩强行扣押,心都提到嗓子眼! “宇文智及,怎么说在地王宫他们救过你的命!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南阳公主开口求情道。 “呵……嫂子这话我可不爱听!当初要是不是因为他们几个,我怎么可能损失惨重,三百人去仅剩下两人二回。”宇文智及恨恨道。 “自己不够细心,却要怪罪旁人,想不到你宇文智及是这样的人?”南阳公主有些恼怒,也怪自己识人不明,宇文化及当初不是自己求情,早就被父皇砍了脑袋。 因为自己,反而放父皇丢了性命,在地王宫,李秀宁也提醒过,宇文智及他们狼子野心,自己却却视而不见,才酿成今日之大祸。 如今因为自己的缘故,江流儿他们现在又深陷险境,难道自己是什么灾星转世吗? 南阳不由得陷入某种自我怀疑! “嫂子,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可是嫁入我们宇文家,是我们宇文家的人,你的儿子可是姓宇文。”宇文智及阴阳怪气道。 听着宇文智及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南阳才方才体会人情冷暖,父皇在的时候,任何人见了自己都需礼敬三分。以为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宇文智及竟然也可以对自己呼三喝四。 南阳公主越发自责自己之前的眼瞎目不明,竟然培养了宇文家这一窝狼子野心。 于是她把心一横,暗自下定决心,上前拦到江流儿身前决绝道:“宇文智及,你们今天必须把他们放了,否则就从我尸体踏过!” “南阳,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过来,那里危险!”宇文士及见南阳公主冲进包围圈内,担心地劝着。 南阳公主沉默以对。 见南阳公主完全不听自己的劝告,宇文士及,顿时方寸大乱。 转身劝宇文智及道:“三弟,你这是为何,没有看到你嫂子还在中间,多危险,赶紧把侍卫撤掉,多危险啊,一家人不能好好说吗?” “我说二哥,你也不看看如今嫂子,这个护着的谁,可是一个小白脸!”宇文智及挑拨离间道。 “这……智及,你这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二哥,这可不是我说,当时在地宫,嫂子和这小白脸和尚可是配合默契,谁知道他们能干出些什么,一起在地宫待了一个月有余!谁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胎珠暗结!” 宇文智及不无恶意中伤道。 似乎被猜中心思,南阳公主脸上有些羞意。 宇文化及见南阳公主如此表情,满脸狐疑:“南阳,你快过来,我们夫妻间有话好好说!” 南阳公主满脸悲伤:“我和你们宇文家还有什么话好好说的,因为我的纵容,我父皇才惨死在你们几人之手,这些日子,我时常梦到父皇被掐住脖子,想我求救!” 被南阳公主这么一说,宇文化及就觉得脖颈发凉,心惊胆战地环顾四周,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暗暗注视自己。难道是大业皇帝的亡魂还在这皇宫内阴魂不散? “弟妹,何必如此,些许小事,千万不要说什么死字!既然你们一再要求放这两人,为兄怎么能不应允!”宇文化及从中化解道。 “可是……大哥!”宇文智及有些不甘心,大急道。 “三弟,来日方长,大事要紧!” “我现在就将他们两人放行,如何,皇后,你觉得呢?”宇文化及双眼炙热地看着萧皇后! “皇宫内已经死太多人,我只是不希望再增加杀孽,更何况啥一出家之人!至于是杀是放,何须来问我一妇道人家!”萧皇后慢条斯理道。 想不到自己是热恋贴冷屁股,宇文化及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说过要放了两人,怎么能再更改! “放行!”宇文化及大手一挥! 包围之中的军士应声后撤。 江流儿和李秀宁暗松一口气,一种无形的压力顿时消散,这些军士原来是摆着一种军阵,专门对付修士的军阵! 江流儿看着南阳公主一眼,似有千言万语,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南阳公主已经是无所顾忌,满含不舍道:“江流儿,感觉走吧,无需替我们担心,我们这种前朝公主招牌,他们总是需要的,起码安危是能保证的,反而你需要多加小心,离开这危险的江都城吧,以后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 江流儿终于认清事实,实力不济,救不了旁人,只会徒增烦恼和伤痛! 这一刻江流儿无比想要让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漠视一切,那才是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此时的江流儿不知道的是,汝阳公主却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和南阳公主,这也让他们之间造就无数误会和变故。 “走!” 李秀宁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定什么时候宇文智及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拉着江流儿御剑急飞而去。 看着江流儿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空之中,南阳公主思绪万千,抬头看着夜空的姿势久久不曾变动。 宇文士及一直注视着南阳公主,视线从未离开,看到南阳公主那个表情,总感觉古怪。 是不是对那小和尚太好了,这不像是南阳公主的一贯风格。南阳公主又不是汝阳公主,可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她只关心亲近之人,外人一律是不闻不问的! 如今对那个小和尚是不是关心得有点过头,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想到这,宇文化及总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多一点什么? 看着黑色夜空空空如也,汝阳公主久久不曾收回目光,余光又扫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就感觉一股复杂莫名的情绪交织在心头。 曾经的那个少年,悄然走进自己的心房,然后又要悄然离去。汝阳公主突然感觉心口好痛,似乎有千万把小刀在自己的心中刀刻隽永,要镌刻出青春的印记。 突然的她泪流不止,渐渐打湿了衣衫。 宇文智及将汝阳公主的动作尽收眼底,内心无名妒火蹭蹭仿佛就要冒出头顶。 江流儿,夺我心头之爱,此恨绵绵,永无绝期!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八十章人生失意亦尽欢 “江流儿。” “嗯!”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江流儿提高声音大声说道。 “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李秀宁大声说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不说的是什么!”江流儿突然脸贴近李秀宁,对视着,大声吼道。 李秀宁不甘示弱,双目对视着,静静地说道:“你知道的!” 江流儿被李秀宁那平静的语气打败,败下阵来,如落败的公鸡一般,落寞而又颓然:“是的,我知道,我他妈知道,你也要离我而去,对吗?” 说完江流儿已经双眼含满泪水抬头望向李秀宁。 看着江流儿如此,李秀宁突然感觉针尖刺向自己心脏一般,异常疼痛。 连忙将他的头拉进自己伟岸的胸怀内。 不一会儿江流儿的眼泪便将李秀宁的薄衫打湿,李秀宁那曼妙的身材尽显无遗。 突然江流儿脸颊似乎刮蹭到了一个小突起,状如葡萄。 李秀宁被江流儿这么一触碰,浑身一颤,娇哼一声 “嗯哼……”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糜糜之情。刚刚那严肃又而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 一直待在家里的苏小灵儿还没有发现情况的转变,见江流儿泪流满面,满眼心疼,也上前将江流儿的头抱住。 江流儿顿时有种撕破一切的冲动。 是的,太憋屈。 再咸鱼的男人也见不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扣押着。 他压抑着太多的心火需要发泄。否则那火就要烧到自己。 李秀宁此时完全读懂了江流儿的内心。 “人生得意须尽欢!” 没有比这句话更能鼓舞江流儿的了,双目赤红,他迅速起身,一把将李秀宁抱起来。 “啊!” 李秀宁似乎没有防备,惊呼起来,接着露出少有的少女姿态,将头深深地埋进江流儿的胸膛里。 男人永远是不知道满足的,江流儿也不例外,接着江流儿腾出一只手来,将苏小灵儿也一把抱起。 “啊!” 苏小灵儿也被他这突然起来的动作惊到,惊呼起来。 两女被江流儿同时抱在怀里,两人的脸都快要贴在一起,双目对视了一眼,立马都纷纷红着脸低下了头! 两人都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但由于被江流儿那豪利的动作所心折!并没有做任何反对,只是满脸羞赫,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的江流儿仿佛冲昏了头脑,双目赤红,不管不顾,抱着两女直奔房间的大床而去。 不一会儿床上便响起人类交响曲,男人的耕耘声,女人的娇哼声不绝如缕。 今晚的江流儿显得特别粗暴,挺直腰杆,一往无前,两女被他的雄姿折服,不得不匍匐在他的面前,跪膝而行。 顿时惊涛拍岸,卷起千堆白浪! 啪……啪…… 巨浪如此高涨,直接淹没了三个人的身躯。 聚雨停歇,巨浪也渐渐平息。 三人累得直接瘫躺在床上,身上湿透,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 稍作休息,李秀宁翻转身来,侧趴在江流儿的胸膛,手指头在江流儿的胸口静静的画着圈圈。 “江流儿!” “嗯!” “我要走了!” “我知道!” “江流儿,如今这世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旦失去进取之心,也难免会身死族灭。强如大业皇帝,贵位人间天子,天下之主,却惨遭缢死,死后棺材都不得!” “嗯,这些我都知道。”江流儿发泄一通之后,似乎心平气和了许多。 “我们李家已经进入局内,不能后退半步,否则万劫不复,作为李家的一份子,在这个时刻我必须得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李秀宁静静地说道。 “秀宁,无需解释,这些我都知道的。”江流儿静静地看着李秀宁说道。 “江流儿,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李秀宁问道。 “嗯?”江流儿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李秀宁解释地问道。 “我吗?”江流儿突然陷入了沉思。 是啊,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呢? 不是这该死的穿越,自己在那个时空也许还在那作个咸鱼便可。 如今来到这个妖魔鬼怪横行,世间等级分明,强者恒强,自己要是咸鱼下去,今后估计想做蝼蚁都不得。 毕竟就是宇文家族就可以将自己轻松捏死,不比捏死一只蚂蚁来得轻松。 “我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江流儿有些迷惑道:“我从小在金山寺长大,从小就是师父带着我做和尚,并不是我选择的。” “如今你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以后呢,你想做什么?” 江流儿有些迷茫,接着摇了摇头:“不知”。 江流儿接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今天确认了,那就是要让自己变强,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的存在。” “嗯,无视一切存在,天地任逍遥。这个可就有点难啦,不过,江流儿,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嗯,我会的!”似乎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江流儿又恢复了神气,活力十足。 “努力那是以后的事情,今晚,你可以要好好珍惜。” “那是自然。”江流儿已经读懂了李秀宁需要表达的意思,翻身骑在李秀宁那茂密深林之上。 “那你还在等什么,不管明天如何,起码今晚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李秀宁鼓励道。 此情此景,这句话对于江流儿来说,不敌于世间最强的催情药。 江流儿翻身上马,挺枪而入,新的一轮征战继续开始。 红肉白浪,惊涛拍岸应运而生。 这次战斗一直都黎明破晓十分才停歇。三人就此沉沉睡去。 第二天,江流儿醒来,身边只剩下苏小灵儿还靠在自己身侧酣睡,李秀宁已经不见了身影。 起身抬头,发现桌上有一封信。 江流儿已经心理准备。 打开信一看,果不其然。 “江流儿,当你看到此信,我已经走远,勿念。如今战火如火如荼,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争的性格,但是实时如此,不得不争。” “希望你有一日登顶修行高峰,那时的你便可以俯视一切众生,如此你才能逍遥天地间。” “祝你早日梦想成真!”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八十一章帝王非我意,唯愿天下平 “江流儿,咋样,快成孤家寡人了吧!”鼎姐突然出现在江流儿身边幸灾乐祸道。 “拜托,你不要神出鬼没好吗,这样会吓死人的!”江流儿被鼎姐突然出现,吓一大跳。 “想不想我帮你,把她们一个个拉回来?”鼎姐悠悠地蛊惑道。 “不想!”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内心牵肠挂肚,嘴上却说不想!” “你确定不想?”鼎姐不死心试探道。 “有屁快放!”江流儿显得很不耐道。 “粗俗!”鼎姐佯装生气道。 “那么,我亲爱的鼎姐,你可以优雅地将你体内五谷之气静静释放出来吗?”江流儿戏谑地说道。 如今鼎姐在江流儿体内待着,对他脑子里后世的一些稀奇古怪想法念头都了如指掌。一听江流儿这话还是之前的原话,顿时气咽着。 “你!”接着邪魅一笑:“你确定不想吗,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扣住?小心夜长梦多啊!” “有什么办法快说吧,鼎姐,我听着呢?”江流儿也想装清高啊,可惜实力不允许。他确实不能忍受南阳和汝阳被宇文家长期扣留不放。 “说一句好听的来听一下!”鼎姐傲娇地说道。 “鼎姐姐,求求你!”江流儿双手作揖卖萌道。 “咦……不要跟我卖萌,太恶心!”鼎姐有被江流儿脑海里的后世知识所污染的倾向。一脸嫌弃地避开江流儿的卖萌脸。 “鼎姐姐,你又何以教我?”江流儿突然认真请教道。 “江流儿,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救出她们几个不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今后你要将她们带往何处,要知道她们如今可是唐僧肉,嗯哼,唐僧肉是个什么鬼,你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鼎姐开口道。 江流儿终于忍受不住爆发道:“一天到晚把我的大脑当菜园子,想逛就逛,你有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知不知道隐私保护权。” “隐私保护权,那是什么?”鼎姐疑惑道。 江流儿一拍额头,有些无语,跟一古人谈什么隐私保护权。他郑重强调:“总之,从今往后,不经过给过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窥探我的隐私想法。” “我可没有窥探,都是正大光明地看。”鼎姐悠悠道。 “……” “还是言归正传吧,你需要考虑将她们救出之后怎么安置的问题,不可能说你把她们救出之后,让她们跟着你从此隐居山林,粗茶淡饭,那也得她们愿意啊!”鼎姐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她们被困江都宫并非她们的本意,我只想将她们救出牢笼。其他的我并没有深思。” “江流儿,你必须要考虑,也许她们本来就是金丝雀,已经习惯华丽鸟笼呢?她们可不是普通人,不要才将她们救出一个狼窝,又掉进另外的虎穴。” “这……” “你必须好好考虑,凡事谋定而后动!如今天下大乱,随便扯张虎皮就是草头王,更何况是大隋皇后和公主,个个不跟鳄鱼闻到血腥一般,飞扑而来?” “江流儿,你要清醒一点,你只是个普通人,在这皇朝更迭的时代,你只是一只恰逢其会的小蝼蚁,你无力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你真想改变什么就得站得更高更远。” 江流儿似有所清醒,是的,自己只是一只小蝼蚁,在这大浪潮之下,完全扑腾不出来的花浪。南阳和汝阳是不是真心需要自己的救助。 就说南阳,原本就在自己的身边,却一无反顾地扑江都宫这坐牢笼。这是为什么,是不相信自己能救她吗?还是她已经习惯那坐牢笼。 不对,哪有人不向往自由,不去追求,只是因为自由的代价太大罢了。 自己虽然是一只小咸鱼,但是再弱小的咸鱼也要翻一身,努力一把,不然你怎么知道咸鱼翻身没有用呢? 不管成与不成,自己都应该告诉南阳和汝阳,自己曾经努力过,努力让她们恢复自由,即便是飞蛾扑火也再所不惜,人一生总要做那么一两件有意义的事情。 “鼎姐,你就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 “你决定啦?” “是的,我决定了!” “你这样没有意义!”鼎姐劝道。 “事情的意义不在于结果,而在于你决定去做,并且为之付出行动!”江流儿坚持道。 鼎姐看着江流儿那清澈的眼神,终于妥协:“好吧,既然你决定,那我就成全你!” “如今帝王鼎已经认你为主,怎么用都是你的事。” “这个帝王鼎认我为主,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江流儿有些疑惑道。 “呜……如果不认你为主,我怎么能随便出入你的大脑神府。要知道我可是帝王鼎的器灵。”鼎姐就像看白痴一般看了江流儿一眼。 “神物认主,不是一般都需要滴血认主之类的吗?”江流儿有些疑惑,小说通常是这么写的,宝物认主,都是滴血留下烙印的。 “咦……你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宝物认主需要滴血?闻所未闻。”鼎姐一脸嫌弃。 “要知道真正的宝物都是有灵的,有灵则会自动择主,靠你一滴血就能跟你走?真当你是远古大能之躯,一滴血便能早就不凡?”鼎姐嘴碎继续叨叨道。 “额……三流小说都是这么写的!”江流儿有些喏喏道。 “你也知道那是三流小说,三流小说有人看吗?要知道我们这可是精品!”鼎姐嘚瑟道。 “额……三流小说还是有人看的,而且看的人还不少,更重要的是大家都信,反而所谓的精品,一般都无人问津!”江流儿有些无奈道。 “额……会是这样吗?”鼎姐问道。 “嗯,会是这样!” “那好吧,那我们还是按照三流小说的套路来吧!” “刚刚不是说我们是精品的吗?” “你不是说精品无人看吗?” “兴许,也许,大概会有吧!” “这么不确定,定然没有。快点吧,你也滴上一滴血,赶紧宝鼎好认主。” “哦,好吧。这就来。”江流儿赶紧弄了一滴血滴在帝王鼎上。 “江流儿,如果你想要快速救她们几个不难,凭借我如今的实力,你再献祭一千个亡魂,我就可以催眠整个江都宫的人。” “这,枉造杀孽,非我本意啊,这还有其他办法吗?” “不杀人的办法,我也有啊,比如你娶个几百个上千个女人,然后让她们都对你迷恋得晕头转向,这样我就可以收集‘爱情之力’,而且这样有一个好处便是如此收集的‘爱情之力’绿色无副作用!” “这个,男婚女嫁,哪能如你所说那般如此随便。”江流儿有些难以接受道:“换一个!” “江流儿,我极力推荐你使用此套餐,额,使用此方案,要知道,凭借你这副好皮囊,让女人爱上你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不用让你背负杀孽,多好,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鼎姐极力蛊惑道。 “鼎姐,首先,我再次郑重警告,不要再偷窥我的思想,还有你这个主意纯属馊主意,换一个!”江流儿有些恼怒道。 “这真不是馊主意,恰恰相反这是个最便捷的方法。”鼎姐犹自不放弃。 “换一个!” “好吧,最后一个,那就是你也扯旗立山头,占地盘,然后就有受众跟随你,这样帝王鼎跟着收益,我的实力随之变强,如此,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 “这个还不如第二个,扯旗立山头,做山大王吗?” “如今乱世,草头王多不胜数,也不在乎多你一个,谁知道今日的草头会不会是明天的天之子呢?” 鼎姐声音带着魔法一般蛊惑道:“皇帝,天下共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别说是救几个人,真的可以一言便断人生死。” “江流儿,这才是最正确的道理,关键的天下鼎器,帝王鼎已经在你手上,这是上天要你做这个皇帝啊,何不顺势而为。”鼎姐的声音在江流儿的耳边不断萦绕蛊惑。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到底所谓何来,做唐僧吗,按照佛祖的安排进行?这个好像不是自己所愿吧! 称王争霸,这个更不是自己所喜,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毕竟“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做帝王哪里真能为所欲为,要是为所欲为就会是第二个杨广大业皇帝。 帝王非我愿,那到底自己想要什么呢,自由,绝对的自由,超脱一切的自由。对就是这样,如何得自由,唯有努力修行,修为登顶,天下何处都可以去得,那才是真正的得自由! “鼎姐,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啦?”鼎姐疑惑道:“选择做人间帝王?” “帝王非我意,唯愿天下平!” “不做帝王,你怎么救你们的南阳还有汝阳呢?” “我想她们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宇文家肯定是要带着军队北上回到长安的,不然底下的军士就首先不答应。如此我只许在路上护住她们周全便可!” “就这,你想半天就想出这么一个窝囊的办法,江流儿你这么一个偏偏少年,可以热血一点不,不应该是怒发冲冠,为博红颜一笑而愤起拔剑的吗?”鼎姐有些怒气不争道。 “鼎姐,人各有志,你之前还教导我,不要热血上头啊,要谋而后动!” “让你谋而后动,不是让你冷静如糟老头一般毫无作为。” “这就是我的选择啊!” “你……,你这样,我有些后悔跟在你身边了,还能重新选择吗?”鼎姐有些苦恼道。 “刚刚已经滴血认主了!”江流儿悠悠道。 “呜呜……”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八十二章 亮剑 “江流儿,你这一路打算跟在什么时候?这已经跟到幽州地界了,这马上就要到黄河入海口!”鼎姐对着江流儿询问道。 “跟到他们到达长安为止”江流儿平静而又坚定地回答道。 “江流儿哥哥,我支持你!”旁边的苏小灵儿一脸温柔地看着江流儿插话道。 “好!”江流儿也以温柔以对! 这已经是江流儿暗中跟着宇文智及他们长长的队伍一月有余。 当然这一个月江流儿也没有闲着,修为越发勤奋,已经到了白天黑夜不眠不休的状态,白天《紫霞决》,晚上《吞月决》,清风剑法更是片刻不停。 如此拼命修炼,此时的江流儿早已到了筑基期大圆满,此差一点契机便可以深入金丹境,就他身上的灵韵厚度,早已超过许多金丹境初期修为之人。 只可惜他如今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契机始终未能出现。这是遇得到了他师兄张仲坚一样的问题果然不愧是师兄弟,如出一辙。 “江流儿,我怕他们根本到不了长安,没发现你最近暗自除去的密探是越来越多了吗?” “是有点多,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鼎姐有些怒其不争道:“这说明打这支队伍主意的人越来越多。成为唐僧肉还能好!” “我知道,那又如何,难道我们还能去阻止吗?” 鼎姐摇了摇头:“不能!”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只有时刻准备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如此而已!” “这会,你反而淡定了,江流儿!但是我估计今晚就不得消停,深夜必然有人会按耐不住。”鼎姐猜测道:“毕竟过了黄河入海口便是一马平川,偷袭已经不可能!” “我反而觉得今晚会无事,明天白天才会有事情发生!”江流儿反对道。 “你又如何判断出来的!”鼎姐一脸不信,问道。 “要知道如今进入的可是窦建德的地盘,窦建德义军老底子,必然不擅长夜战,所以不会采取夜袭这种高难度的作战方式。”江流儿娓娓分析道。 “可以啊,江流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之前怎么没有见到你如此睿智的一面!”鼎姐一脸欣赏地看着江流儿,妙目放着无限光芒! “这只是稀松平常的逻辑推理,不值一提!”江流儿并不觉得这种分析有多高明。 他却不知道的,古代擅长逻辑推理的都是智及百出之辈,要知道古代人很少擅长数学啊! 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队伍正在打包收拾,准备重新启程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扣入心扉的声音。 “哒……哒……” 宇文家的军士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那个声音不停,众人便失去了行动力。 “咦……这声音,这人好高的修为啊!”鼎姐感叹道。 “哒……哒……” 这声音由远及近,仿佛铁锤敲击在心脏一下重似一下,心脏都要被敲出血! 慢慢地一人一骑便到了众人的跟前。 青衣素缟,长须飘飘,出尘绝世,尽显高人风范! “北部草原胡不归。” “不知道,阁下拦住我们的去路,所谓何事?”紫阳真人上前搭话道。 “无他,带走两人而已!”胡不归云淡风轻地说道。 “谁?”紫阳真人脸色凝重道。 “萧皇后还有汝阳公主!” “凭什么?”紫阳真人有些恼火又有些忌惮问道。 “不凭什么,就凭我!” 紫阳真人转头看向宇文智及。 “布阵!”宇文智及实时喊出军令。 “喝……”这些属于大隋最后的军士还是保持了基本的军队素养,立马训练有素地排好应对之阵型! “并无意义!”胡不归默默地说道。 胡不归接着大吼道:“萧皇后,我奉义成公主之命前来迎接你们去圣庭!” 身处军阵深处的南阳和萧皇后都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只见胡不归向萧皇后和南阳几个人身处之处飞驰而去,似慢实快! “放箭!”宇文智及顿时急喊道。 普天盖地的箭矢如蝗虫过境一般向胡不归砸去。 但是胡不归身上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气盾,箭矢离他的周身还有三丈远的地方纷纷坠落在地。 要知道这个可是灵符加持的箭矢,普通筑基期的修行者完全抵抗不住。 看到这一幕别说军士目瞪口呆,就是修为高深如紫阳真人这些修行者都心悸不已。 “气盾外放三丈,这是大乘期的修为啊!”紫阳真人赫然大惊道。如此强者飞凡力所能抵抗! 胡不归瞬间便到了萧皇后跟前。 “萧皇后,我奉义成公主之命前来迎接你前去圣庭暂住,还请你跟我随行!” “这……”萧皇后面露犹疑。转头看向南阳公主。 “母后,北部草原的风霜我们可受不了。”南阳公主出言反对道。 “萧皇后,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应该为你怀里的大业皇帝的血脉着想,留在中原,大业皇帝的血脉很难得到善终。” “这……”萧皇后有些犹豫,不知如何面对。 “萧皇后,只有去了圣庭,大隋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以借助我们圣庭的力量,草原铁骑的锋锐,我想中原没有几家实力能够抵抗。”胡不归继续蛊惑道。 萧皇后看着怀里唯一的幸存的杨广嫡孙,有些促动,却是是如此,要是留在中原,此子必然难得善终,去了草原才是奇货可居,也许能留得命在。 加之最近宇文化及虎视眈眈,越来越逼迫过甚,萧皇后已经避无可避。此去草原也是一个选择。 “也好,那有劳胡仙师!”萧皇后终于被触动,于是应承下来。 “母后!”汝阳有些担心地喊了萧后的名字。 “汝阳,你还是跟在我的身边,至于南阳你,我想你也多半是不愿意前往草原的,毕竟你的儿子还在此中。”萧后对汝阳和南阳说道。 南阳公主毫无顾忌地说道:“母后,我不愿意去草原并不是因为有小儿在此,只是因为我觉得此去草原不羁于与虎谋皮,草原的启明可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南阳公主肆无忌惮地看了胡不归一眼。 “萧皇后,相比于中原各路诸侯的狼子野心,起码可汗那你还有一个义成公主值得信任。”胡不归有点担心节外生枝,开口劝道。 “好吧,我们跟你走!”萧后权衡了一番最终决定去草原暂避。 当萧皇后的马车施施然从军阵的后方走向军阵的前方,军队的士气立马低落了极点,马车经过之处,将士们纷纷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这不羁于于万军之中取军将首级来的打击更大,几万大军的军阵竟然拦不住一个人。但是更受打击的却是修行者,如紫阳真人。 看着胡不归如此强悍地强突进入几万人的军阵,如入无人之境,紫阳真人这些修行者的打击才是最大的,如此强者,如山一般,真的是无法撼动啊! 此时的紫阳真人的道心都些不稳。 躲在远处的江流儿也被胡不归的高超修为震撼得久久呆愣在那,世间还有如此强者。之前看到的吴降仙已经觉得是仰望的对象,如今此人的出现却是深不见底。 但是当马车慢慢走出军阵,江流儿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是的,虽然胡不归很强,但是他别无选择,不能看见曾经的姑娘被人带走,而不发一言。 即便自己在胡不归面前是蝼蚁,但是蝼蚁也要亮出自己反对的呐喊! 江流儿拿着手中的剑,背着还魂伞,独自一人拦在了马车必经之路。边上是翻滚的大河之水,仿佛在怒吼诉说。 胡不归已经注意到了江流儿这个少年郎。喟然长叹一声。 “唉,上年郎,如此,毫无意义!” “有无意义不是你说的,而是我说的,我觉得有意义,便来做,如此而已!”江流儿坚定地看着胡不归说道。 当他站出来拦住马车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念头通达,之前一直郁结之气,豁然开朗。 是的对手很强大,但是只要自己敢于亮剑,那便无所畏惧,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拔出手中的剑,一往无前。心之归处便是吾乡! 此时的江流儿的气质立马发生了变化,曾经的温润如玉的少年,此时像一把锋锐的宝剑,锋芒不敢直视。卡在筑基期大圆满很久的境界应声突破。 已经是金丹境。 这一刻江流儿找到了自己的道。 一往无前,心之归处便是吾道! 看着江流儿一瞬间从筑基期突破到金丹境,还有他那倔强锋锐的身姿,胡不归仿佛看见自己当年的身影。 “少年郎,像你这般天纵之才,十年之后对上你,我都要退避三舍。如今这般做,不值得,不如退去,十年之后再来。” “值不值得,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那便值得。”江流儿蓄势以待。 “哎,少年郎,修行不易,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要知道我的剑名为不归,我的剑法也是不归,顾名思义,一去便不归。”胡不归有些惜才地劝道。 “剑已经拔出,哪有收回之理!”江流儿坚持着。 江流儿这把锋锐之剑已经蓄满锋锐之芒! 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八十三章 以爱之名 “少年,当我拔出剑,你就没有机会了!” “正好,我刚刚悟出一招剑招,我给他起名‘无悔’,正好试一试你的‘不归’剑法!” “既然你有向道之心,我岂能不成全!” 江流儿抽出身后的清风剑,原本温润如清风拂月的清风剑,隐隐有龙吟之声!剑身的锋芒更是如火如炙,目不敢视。 “神剑冲霄去,就为不平事。 恩仇期必报,岂是辄轻生。” 江流儿咏而歌之,脚踏还魂伞,御伞飞驰,快若流星! “好诗!好剑!剑法更妙!”胡不归满心欣赏。 接着他拔出手中的剑,并指轻弹剑背,竟然形成美妙的曲子隐隐和江流儿的歌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曲和毕,胡不归将手中的宝剑跑向空中,不归剑如灵魂一般,听从胡不归的指挥直奔江流儿而去。 “不归剑法,久仰大名,我正想见识见识!”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如果江流儿留意看的话就会发现是最近消失不见的吴降仙,只是此时江流儿全身沉浸在不悔剑招之中,心无旁骛。 吴降仙动作极快,原本是在江流儿身后,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他前头,此时的‘不归剑’已经撞向了吴降仙。只一下,便将吴降仙撞飞到了空中云间。 “不归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草原七妖王,青狐王,果然了得!”当吴降仙虚弱地返回地面说道,只见她的腰腹只见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血洞直接从身前洞穿到后背。 此时的不归剑去势不减,接着直奔江流儿而去。 “当!” 不归剑撞上清风剑! 不归剑法撞上不悔剑法,到底谁更义无反顾? 两剑只相持了一眨眼的功夫,清风剑便化成粉碎。 不归剑依旧不停!直奔江流儿而来。 原来这才是不归剑,不归剑法的真谛,不杀敌,则誓死不归! 不归剑仿若天外陨石撞向地球,带着尾翼之光撞向江流儿。 江流儿直接被撞飞而去,坠落在大河那滔天大浪之中。 “这就要死了吗,境界的差距果然是天壤之别啊!”当江流儿最终要坠入大河之中的时候这是最后的念头。 “江流儿哥哥!”当看到江流儿掉进大河的时候,苏小灵儿陷入了疯狂冲向了不归剑,冲向了大河边。 自己的江流儿哥哥就这样死了吗?这不是真的,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不归剑当看到苏小灵儿冲向自己,正想一剑洞穿来面之敌时。 “青丘狐族?!”胡不归大惊失色道。 不归剑仿佛听到胡不归的惊叫。在苏小灵儿的面门生生停住。 “你是青丘狐族的?青丘狐族如今聚集地在哪,苏瑾呢?认识吗?”胡不归看到苏小灵儿之后,一步便跨到了她的跟前,和之前的高手风范判如两人。 只是此时的苏小灵儿正陷入失去江流儿的巨大悲痛之中,对胡不归的问题置若罔闻。 “江流儿哥哥,呜呜……”苏小灵儿哭喊着似乎要跳进涛涛大河里。 胡不归急忙拉住了苏小灵儿。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苏小灵儿挣扎着,对胡不归拳打脚踢。 胡不归双手按着苏小灵儿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你是青丘狐族,对不对,不要告诉我不是,你身上的青丘狐族气味印记,骗不了我,我想知道如今你们青丘狐族到底在哪,苏瑾如今何在?” 胡不归如竹筒到豆般问向苏小灵儿。 “呜呜……你个大坏蛋,你还我江流儿哥哥!”苏小灵儿依旧哭闹不止,对胡不归的问题是一个也没有听见一般,不曾有半分回应。 胡不归见此有些心急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碰上青丘狐族之人,这是唯一的线索。 此时宇文智及他们带领的军队似乎回魂一般,当看到江流儿如此弱小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拔剑相向。都被羞愧地低下了头。 当看到江流儿被不归剑撞落大河之中的时候,他们心中仿佛有一团熊熊复仇之火在燃烧。 弱小少年都敢亮剑。 他们这几万军队竟然由着草原外族之人单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皇后掳走。如此奇耻大辱岂可忍受。 胡不归已经感受到军队中那股不屈服的怒火,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毕竟之前是因为先声夺人,将这支军队的领头人打击得失去斗志,才能取巧得势。 一旦让军队回过神来,自己一己之力,虽然留不住自己,但是也带不走萧皇后。 当机立断,胡不归一手刀砍在苏小灵儿后脖颈,苏小灵儿应声倒下。 抱起苏小灵儿,胡不归一步便跨到萧皇后的马车前。 接着胡不归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宇文智及和紫阳真人,还有军队中几个为头的将军,几人都不敢对上胡不归的眼神,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 军队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士气因为将军们的无能,为之一散。 这真的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南阳公主当看到江流儿出现的那一刻,便站立在那一动不动。仿佛石雕一般。 原本以为地王宫的那段日子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出来便是梦醒时分,想不到那个少年郎却如此执着,一直默默护送左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匆匆离开。 想到此,南阳公主瞬间泪流满面。 人生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此,一旦错过便是永远! 南阳就感觉自己的心正在经历风霜雪雨,早已千疮百孔! 和她一般感受的还有汝阳公主。 看着那个曾经美好的少年义无反顾地拦在马车前,汝阳当时就有一种冲动,冲到少年的身边。任何风雨都和他一起面对。 终究是少了些勇气。汝阳迟疑了片刻。 当看到江流儿掉进大河的那一刻,汝阳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不归剑刺穿一般,早已支离破碎! “江流儿,你好傻啊!明明实力不如人,为什么还有这么不惜命呢!胡不归都说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当胡不归驱赶着马车渐行渐远的时候,汝阳还在心里暗暗说着:“不值得”! “青妖王!此行是否顺利。”当胡不归驱赶马车行走了三十里路后,前面早有一支千人的队伍恭候在此。为首的竟然当初在兰若寺见过的那个黑熊怪。 “一切顺利,宇文智及他们这支军队早已丧失士气,如此我才能趁机先声夺人。”胡不归回答道。 “那还是青妖王您智计百出啊!”黑熊怪立马拍马屁赔笑道。 “放心,熊心你此间在江都城潜伏这些时日,为我提供情报的功劳到了圣城我会如实上报的。”胡不归知道这个熊心想要什么,立马承诺道。 “些许小功,不足挂齿!”熊心嘴上谦虚着,但是脸色的得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好了,熊心,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谦虚了,回去少不了你的好处,此次回去还有经过窦建德的地盘,我们要格外小心,还有马车上的贵人,你务必看好,不要让手底下人唐突了。”胡不归不放心地交代着。 “青妖王。您尽管放心,我此次招募的全是在中原厮混多年的妖,对于中原等级和人情事故了如职掌,绝对不会唐突贵人。”熊心保证道。 “那就好,马车的贵人可是可汗和义成公主共同的贵客,不容有失!”胡不归继续强调道。 “青妖王,请尽管放心,我一定约束好部下,不让此行有半点闪失!”熊心一再保证承诺道。 …… 却说江流儿被不归剑撞落大河时,腰腹紫府已经被洞穿,丹田内金丹尽毁。神魂都支离破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边带着还魂伞,神魂没有消散天地间,被收纳到还魂伞之中。因此也惊动了躲在还魂伞内许久未出的聂隐娘。 看到江流儿陷入昏迷沉入大河底部,聂隐娘有些神情复杂。 当初聂隐娘看着江流儿和几女风流快活的时候,聂隐娘已经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出还魂伞与之相见,直到自己修炼出肉身,再离他而去。 所以对江流儿的几次呼唤,聂隐娘都是视而不见。 但是当看到江流儿这般模样,神魂都要飘散,比自己当初还要惨烈几分,聂隐娘突然觉得心好痛! 知道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聂隐娘毫不犹豫地出手,将江流儿的神魂定在了还魂伞内,然后托起他那沉入河底的尸体,漂浮到水面,随波而行。 这已经是聂隐娘尽了最大的努力,至于要将江流儿送到何处,该如何救江流儿,此时的聂隐娘一无所知,唯一能做的便是随波逐流。 慢慢的江流儿被还魂伞托着从大河飘入大海,此间经过九次日出和日落。 当聂隐娘感觉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聂隐娘终于看到了一座大岛,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空中飞絮着漫天桃花花瓣。 聂隐娘感觉此间的灵气有些异乎寻常地充裕。冥冥之中,聂隐娘觉得应该来到此处。 应该是这里吧。如此想着,聂隐娘再也坚持不住,神魂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一章 桃花岛主 “我这是在哪?”江流儿呢喃地醒来。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木床上。转头看向四周,房间简朴之极。 一床,一桌,两凳,仅此而已! 抬头望向窗外。 扑面而来的便是漫天粉色花瓣飞舞! 竟然漫天桃花! 好一幅人间仙境,灵韵绵绵不绝! “你醒啦!”突然一个娇蛮的女声传来。 江流儿努力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少女,吹弹可破的鹅蛋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再配合着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说不出的仙灵而又有活力。 江流儿不由得想到两句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抬头一阵之后江流儿就感觉一阵晕眩,接着腰腹间传来一阵剧痛,如同神魂被割裂一般! “呀,你可千万不要起身,岛主可是交代了,你这样不卧床修养一年半载休想下床!”见江流儿抬头要起身的样子,少女赶紧上前扶住他的头,轻轻放在床上有些心疼地说道。 头靠在床上,他才感觉舒服多了,只是来自腰腹间的割裂之痛,依旧痛彻心扉! “这是哪?”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桃花岛啊!难道你不知道吗?”少女一脸稀奇地问道。 “桃花岛是哪里,我应该知道吗?”江流儿有些无语,这个姑娘看起来灵气十足,怎么感觉有些憨憨! “不知道桃花岛,你们怎么知道来这里求助呢?”少女还是一脸懵懂地问道。 “当然,十里八村想来桃花岛寻医问药的比比皆是,可惜他们都找不到!”少女一脸傲娇地说道。 “不过你们真是可怜,一个灵魂支离破碎,金丹尽碎,一个只剩下神魂,而且神魂都不稳了。你们这是遇到什么啦,这么惨?” “我们?跟我一起的还有其他人?是谁?”江流儿急忙关心道。 “等你好了自己去看她不就知道了吗,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也是因为你们幸运,恰好被岛主所救,再晚一步,你们两个恐怕是神仙都不能救!”少女心有余悸说道。 “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府内,日后也好报答一二!”江流儿努力地抬起手抱拳感谢道。 “岛主给我起名叫不悔,至于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岛主姓孙,大概我也姓孙吧,少女陷入了某种苦恼之中! “多谢不悔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日后必有所报!”江流儿接着感谢道。 “你这人真是矫情,一点都不爽利,自己都快要死咧,还在这感谢来感谢去!”少女娇恼地教训着:“好啦,既然你醒啦,我去请岛主过来给你看看!” 少女说完便急急火火地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便走进来一个风姿丰润的女子,看那女子娇艳无比,似少妇却又面能如少女,实在是看不出她年龄,唯一可以印象深刻的便是腰似柳条,胸前甚是雄伟。 女子见江流儿苏醒只是轻轻用余光扫了一眼江流儿,接着伸手将之搭在江流儿的脉搏之上。 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脉,男子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某种难题不能自拔。 “岛主,怎么样,还有得救吗,”孙不悔有些心直口快地问道。 “咳……”岛主听到孙不悔的话咳嗽一声教育道:“不悔,教过你多少遍,凡事静心静气。” 接着女子对着江流儿说道:“少年,这是被妖族青狐王的不归剑所伤,受了不归剑一剑竟能侥幸不死,我可是头一回见,你可真命大!。” 自从救回江流儿之后,女子就一直很惊讶,这少年实力如此低下。挨了胡不归一剑,竟然还能存活,真是闻所未闻。 “哪有什么侥幸,只是在我之前有人帮忙挡剑罢了!”江流儿说完有些落寞地瘫躺在床。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少年,你应该振作,那青狐王身为妖庭九大妖王。更是妖族中唯一一个学会了人类功法的妖,而且自创不归剑法!如此强者,你能在他剑下侥幸不死,殊为不易!”女子依旧有些感慨! “在下陈江流,还未请教尊下高姓大名,救命之恩,融在下铭记于心。” 女子摇了摇头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你可以叫我孙岛主,至于你所说的救命之恩,此时说这话还为时尚早,毕竟你的命我只是暂时将你从鬼门关拉住,至于,后续能不能活命,我也无把握!” “岛主,你可是药王诶,怎么会有你会有医治不了的伤病!”少女依旧忍不住嘴碎道。 “不悔啊,最近越来越没有规矩啦,去看看这个少年的药煎好了没有!”女子对孙不悔的白了少女一眼说道。 少女被岛主这一声呵斥吓得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接着应声道:好的,岛主,我这就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岛主,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过你们的救命之恩,不如我早已葬送茫茫大海之中。”江流儿依旧感谢道。 “不要感谢,顺手为之,再说你的命也没有完全救回,如今命只是暂时从鬼门关拉回来,你的修为是完全被废,丹田尽毁,加之不归剑气时刻割裂着你的丹田紫府和神魂,命丧黄泉只是时间问题!”女子颇感无奈道。 “不知道岛主,我这情况还有办法解救吗?”江流儿还是心有不甘地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暂时我还没有想到解救的办法!” 江流儿见女子摇头,希望破灭,随即就感觉腰腹神府,被利刃刮肉一般,尖痛不止!神魂更是有种被人生硬抽离! “不归剑气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祛除的,你这捡回一条命算是万幸,还要感谢你身边这把还魂伞,这根还魂木还算不错,这个可是修行数十万年的槐树本命木,可惜这把伞却粗制滥造,手法粗糙,不知是何人所制作?”女子的强迫症又犯起来很是看不惯吐槽问道。 “这把伞是我师兄制作的!”江流儿突然想起曾经欢快的日子有些伤感! “难怪,看看你,就能想到你的师兄修为估计也不高,很难制作出高品质的还魂伞。”女子作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状道。 “还有我不得不跟提醒你一下,之前待在还魂木的那位姑娘因为这路上护送你已经快要神魂飞散,说实话,不是因为此女子跟我有些渊源,我是万万不会出手相助救你的。”女子看江流儿有些不爽利地说道。 江流儿见此只能无奈苦笑,到哪都是嫌弃的命,如今是! “还有你们真是乱弹琴,还魂木养魂,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女子似乎最近有无尽怒火需要发泄,依旧不放过地吐槽问道。 “还魂木不是有定魂功效吗?”江流儿有些疑惑道。 “还魂木只能定魂不能养魂,那姑娘天赋不错,可惜在还魂木内待的时间太久影响了她的修行!” “这个当时是这个老槐树精说,聂隐娘只剩下魂体,无处安家,可以在此养魂。”江流儿满脸不解! “天真!树妖还能有善心!” “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你也知道是人之将死,可是她死了吗?” “没死吗?”江流儿有些不信。 “当然没死,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枯木逢春吗?身为树妖,哪有那么容易死,只要槐树不死她就会有重新成妖的时刻!” “你是说那树妖姥姥还活着?”江流儿大吃一惊。 “当然没死,或者说只是出于假死状态,要知道槐树不死,树妖便能不死!更何况你们天天用神魂养着她的本源木,她就是想死都难。” 江流儿被女子的一番话震惊得呆立一旁,久久不语。 套路还可以这么玩! 果然是上万年的妖精,城府太深! “不知如今我那朋友隐娘怎么样了,我能去看看他吗?”江流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暂时无事,你们要是晚被发现一天就是神仙也就不活!”女子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胡不归怎么会对你一个小辈出手。按道理不应该啊!” 江流儿无言摇了摇头,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 女子仿佛看到多年一切的自己,便不在刨根问底! “你还是好生休息,我再琢磨琢磨如何祛除你身上的不归剑气!”女子叮嘱了一声打算退出房间。 “孙岛主,隐娘哪里还请务必救上一救,如今她只剩下魂体,如果连魂体都不保,恐怕就要灰飞烟灭。不管什么代价,还请前辈务必帮忙!”江流儿恳求道。 “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力而为!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如果不能解决不归剑气,你恐怕还不如她,在这样继续下去。用不了多日你就要神魂不存!”女子见他第一竟然是关心那个女鬼,而不是自己颇受触动! “我原本就是一个废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聂隐娘,一代女侠,却落下神魂,如今神魂都要烟消云散,叫我如何能苟喘独活! “哎,一个个的都是痴情怨种,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那聂隐娘神魂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你是否安全!全然不顾自己神魂即将灰飞烟灭的窘境。”女子有些佩服但又怒其愚蠢。 “还请务必救一救她!”江流儿哀求道。 “也罢,左右闲来无事,我就好好琢磨琢磨让她复活吧!随让她跟我有些渊源呢!”女子无奈道。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二章 不死白龙和剑客墨剑 “该死的墨剑,你竟敢偷袭本太子!看我的‘巨龙吐珠’!” 桃花岛上空一白龙和玄衣剑客再激烈对决中! 只见那白龙张开巨口,一声龙吟。 “嗷……” 声震于野,龙啸九天! 来自白龙的长吟,仿佛整个空间都出现了震颤! 接着就看见一个巨大的水球急速从白龙嘴上脱口而出,直奔玄衣剑客面目而去! “什么叫偷袭,我们是在决斗诶,拜托,能用上的招就是好招,偷袭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小屁孩,不对,小屁龙,毛都没有长齐,还是回去找妈妈吧!” 玄衣剑客嘴虽然碎,但是动作却不慢! 只见他抡起手中墨黑色宝剑在身前画了一个圈,这就看见在他身上形成剑气云盾! 巨型水球瞬间而至,撞上剑气云盾。 “轰……” 天空中出现一声炸雷般的巨响。 巨型水球瞬间被炸裂。剑气云盾也被直接撞碎。 白龙一见玄衣剑客的剑气云盾被撞碎,顿时一喜。终于破了他的剑气云盾。多少天啦,不容易。 于是白龙急速向玄衣剑客飞驰而去,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这可是这些天跟玄衣剑客战斗得来的教训。 血一般的教训啊! 想一想白龙就觉得自己心头滴血,这些天可是吃了那狡诈的墨剑的苦头。辛亏自己拥有不死龙身,抗揍。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还没等白龙惊喜过一秒,破碎的剑气云盾后面隐藏的却是一道刺目剑光。 “啊……” 白龙突然发现剑气云盾后面还有凌厉剑气在那等候自己,知道自己又着了那墨剑的道。不由骇然失色。 可惜此时白龙就像一辆时速三百的跑车在高速飞驰,突然见到前方有障碍物,此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不过还好白龙很有急智,将将在剑气云盾前面来了个神龙摆尾,横向停住。 (作者君在此严重怀疑:这条白龙可能学过数学和物理!) “嗷呜……” 一声惨叫从白龙口中传来。 终究是晚了一步,就在白龙的尾巴停在剑气云盾前的零点零一秒的时候,剑光瞬间而至,划向他的尾巴。 虽然有与生俱来的神光鳞片做保护,但是墨剑的墨云剑光也不是吃素的。还是划破了他的神光鳞片。裂开的鳞片渗透出点点鲜血。 来自大乘期高手极力一剑果然非比寻常。白龙身上的鳞片可是人类垂涎欲滴制作神甲的上好材料竟然被他一剑破之。 “墨剑,你无耻啊,又玩阴招!”白龙吃痛惨叫后一脸愤怒! “敖烈,你这是没有断奶吗,打不过就耍赖,也对,你们龙族寿命绵长,对于你们龙族来说,你还真是未成年,赶紧回家喝奶吧,跟我争什么桃花岛岛主,孙映雪是属于我的!” 墨剑见小白龙敖烈受伤一脸得色。 “墨……剑……”墨剑的话音刚落,一个羞恼的女声接踵而至:“你们跑我这桃花岛上空打斗破坏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扯进去,是不是皮痒!” 这个女声不是别人就是桃花岛岛主孙映雪。此时的她站在漫天桃花中,一袭粉色长裙,肤如凝脂肌如雪的人面桃花相映红,凹凸有致的身材。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墨剑一见孙映雪的出现立马停止了战斗,呆立半空,满眼桃花,还有那比桃花还美的女人,再无其他! “墨剑,不要呆愣在那,我们继续大战三百回合,我就不信,今天我一定也要让你受受伤!” 敖烈打断了墨剑一心欣赏美景的美好时刻,有些恼怒。 “一边去,小屁龙,谁有空跟你打斗,我要去找我的映雪!”墨剑有些不耐道。 “墨剑……不要叫我映雪,听得我膈应,还有麻烦你们俩以后打斗离我的桃花岛远一点。”孙映雪有些苦恼这两个人一直在自己的桃花岛纠缠不休。 接着她轻舞衣袖,只见她四周的桃树瞬间飞速运转移动起来,随即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桃花桃林之中。 “映雪,你这是徒劳的,桃花阵可困不住我,只能困住敖烈这头呆头龙,毕竟他对奇门遁甲一窍不通!” 墨剑急忙追向孙映雪,一边追还不忘挖苦敖烈! 就在墨剑就要追上孙映雪的时候,从天而将一个巨大水球,蔸头将他罩住。 “让你得意!” 半空中的白龙敖烈接着就变成了一袭白衣俊秀的少年,少年敖烈见这次终于偷袭成功困住了墨剑。 拍了拍手,得意非凡。终于在敖烈身上掰回一局,不容易啊! “怎么样,墨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讲偷袭我也会!”敖烈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困在水球内的墨剑。 墨剑似乎在水球立马说了什么,但是熬烈什么也没有听见,之看到一串气泡从墨剑嘴上升起,消失在水球顶端。 敖烈心中一股畅快之气喷涌而出:“墨剑,你也有今天啊!” “轰……” 水球瞬间炸裂,接着水球中的墨剑就如;离弦之箭射向敖烈。 还没有等敖烈反应过来,便被摔倒在地。 敖烈有些后悔幻化成人形,成为人形速度慢了很多倍,要是龙形身躯,在躲开这偷袭一击,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就在敖烈还在懊恼自己的大意的时候,屁股却传来一阵被抽打的刺痛。 “啊……你!”敖烈双手捂住屁股,惨叫起来,接着是一阵羞恼。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人抽打屁股,这是多少年没有有过的事情。 最近的一次被抽打屁股还是五百年前自己小的时候,因为好玩一口水珠就把龙宫吹塌一角,被父王惩罚打的屁股。 “墨剑,你太过分啦,竟然打我屁股,士可杀不可辱!从今往后,我跟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敖烈异常愤怒地对墨剑喊道。 “想报仇,等你长大积攒点本身再来找我吧。我可以要找我的映雪去了,就不陪你玩啦,你呐就好好待在这桃花阵反省吧!” 墨剑说完也不理敖烈的反应,飞速飞驰向桃林深处孙映雪消失的方向飞去。 “啊……别啊,别丢下我,我走不出这桃林。”敖烈大急。可惜这会墨剑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孙姐姐,快放我出去啊,这桃花阵我解不开啊!”敖烈接着向空中哭喊孙映雪的名字求饶。 可惜漫天只有桃花飞舞,再无其他半点回应!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三章 奇门遁甲能有多难! “混蛋墨剑,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啊,这个桃花阵我真心不会破!” “孙姐姐,放我出去啊,我错啦,我再也不捣乱啦!” 敖烈困在桃花阵鬼哭狼嚎,可惜一直得不到回应! 卧床多日的江流儿都被他的嚎叫惊醒,一脸疑惑地看着孙不悔:“外面在哀嚎的是谁?” 孙不悔其实早就听到敖烈的哭嚎之声,只是满脸羞恼,对哭嚎之声视而不闻。 “别管他,一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龙。” “嗯?” 孙不悔这么一说,江流儿反而越发好奇。 “那个小屁龙什么也不懂,天天在岛主面前瞎喊什么‘’阿姨,我不想努力’之类的混脏话!” 孙不悔越说越羞恼,一说起那敖烈就是咬牙切齿。对于敖烈的嚎叫苦求更是置若罔闻。 “将他一个人关在桃林是不是不太好?” 江流儿心有不忍提议道。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命都快不保,还想着救出被人,你是好心肠泛滥吗?” 孙不悔牙尖嘴利地挖苦道。 “他总在那哭嚎,也不是个事不是,我在此也无法好好休息!”江流儿苦笑道。 “只要你有本事能破得了这桃花阵,你尽管去救就好,反正我不拦着。” 孙不悔似乎对那敖烈有着无尽的怨气, 江流儿见孙不悔一如此说,还是打算前去探探究竟,看看所谓的桃花阵到底有和玄机。 孙不悔见江流儿真的打算去桃花阵,有些赌气对江流儿说道:“事先说好哦,你要做烂好人,你尽管去就救,但是把自己也困在桃花阵我可不是不救你的!” “不悔姑娘,尽管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左右躺在床上浑身都要发霉,就权当散散心!” 江流儿说完就颤巍巍地度着步子出了房间。 “当什么烂好人!”看见江流儿不听劝,依旧要去救那敖烈,孙不悔依旧喋喋不休地嘟囔着。 江流儿权当没有听见。 …… “谁在外面,不悔,是不是你?” “孙姐姐,我错啦,还是把我放出来吧,我怕黑!” “墨剑,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别不吭声,赶紧把我放进出去,你这样使用下三滥手段把困在这,孙姐姐也不会选着你!” “到底是谁在外面,倒是吭声啊,这大晚上的,我好怕啊!” 敖烈喋喋不休一天已经是口干舌燥,声音都开始沙哑。 此时天色已晚,天空中一轮新月升起,桃林内微风婆娑,惊起阵阵谍影,环境说不得的诡异静谧。 “咳咳……这位兄台,稍安勿躁,我正在研究这个桃花阵,看能不能把你救出来!”江流儿打断了敖烈的喋喋不休,说道。 终于听到有人回应他,敖烈喜不自禁。 “呜呜……这都大半天啦,终于有人想起我来!” 接着敖烈收敛心神,故作老成道:“这位兄台请啦,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感谢阁下的出手相救,在下敖烈感激不尽!” “在下陈江流,感谢的话先不要说,等我将你救出来,你再言谢不迟!”江流儿慢慢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陈兄的仗义出手!”敖烈赶紧抱拳感谢道。 江流儿因为不归剑气时刻侵袭紫府神魂,刚刚走到这桃花阵就气喘吁吁,加之不归剑气时刻侵袭他的紫府神魂,这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他是能省一点力气尽量省一点力气,对于这个敖烈的喋喋不休实在无力气搭理,专心研究这桃花阵起来。 “一个小小的桃花阵就把你难成这样,你也太废材了吧?”突然一个妖媚的女声传来。 江流儿有些无语,不用说肯定老在关键时候逃跑的鼎姐,就在他在和胡不归对决的时候,想向鼎姐寻求帮助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呼唤不出来。 他对鼎姐如今也是不报任何希望。 “哟,不理我,这个桃花阵我可是会解哦,求我,我就帮你!”鼎姐见江流儿不理她,继续搭讪道。 他对鼎姐的话就跟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打量着这个桃花阵。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上次真不是我有意不回,你想啊,那胡不归可是大乘期高手,我哪敢在他面前显露半分。” 他继续满头不理。 鼎姐见江流儿如此顿时大急:“江流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可是帝王鼎,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神物,那天那种环境之下,我要是显露半分,这帝王鼎你还能保留现在?” “不管是什么绝世神物,要是不能为主人所用,她就是废铜烂铁,要她何用!”江流儿终于开口道。 “呀!江流儿你终于搭理我啦!”鼎姐一脸惊喜。 “好啦,好啦,江流儿,我错了嘛,你原谅我好不好嘛!”鼎姐双手抓着江流儿的胳膊晃来晃去,胸前的柔软蹭着江流儿的胳膊。 江流儿虽然已经脱去了少年的外衣,但是立马还是有了反应,立马面红起来。 鼎姐见他这副表情,窃笑不已,知道自己的办法凑效,接着继续撒娇卖萌 “好了嘛,江流儿,真心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实力不允许啊,你想啊,我就是一器灵,修为如今只是相当于筑基期,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啊,好不好嘛,原谅我这一次?” “下不为例,再有下次临阵脱逃,我定斩不饶!”江流儿故作镇定道。 “好的,我的将军!” 鼎姐随着江流儿的心意cosy成一个女战士,抬手行军礼道。只是她妖媚的动作再配合她那邪魅的声音,说不出的妖艳动人,毫无半分军中肃穆之情。 “咳……这个桃花阵怎么解?”江流儿不好意思求问道。 “江流儿,如此简单的桃花阵有什么解不开的,你怎么那么笨……” “嗯?” “啊,江流儿我说错了,你不是笨,你只是没有想到。”一看江流儿的眼神不对,鼎姐赶紧改口道。 “鼎姐,从今天往后不要在叫我江流儿了,请叫我陈江流。”江流儿纠正道。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一个意思吗?”鼎姐有些疑惑道。 “有的,从今往后我就是成年男子,岂可再叫‘江流儿’这个小名,徒惹他人笑!”江流儿认真说道。 鼎姐见江流儿说得如此认真,收起玩笑之情“好好,依你,就叫你陈江流,只是我怎么就觉得你之前的江流儿那么朗朗顺口呢?”丁姐嘟囔道。 “还是说说这个桃花阵怎么破吧!”现在江流儿实在不愿意再继续跟鼎姐掰扯这个名字的问题,开口问道。 “这事简单,只需要阵中之人,在离火位向前迈七步,转向正东震木位向后迈八步,其阵法自解。” 这么简单吗,江流儿深表怀疑,自己可是在这研究的大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推算都无法破此阵。怎么到鼎姐口中却如此轻松写意。 “这么简单吗?”江流儿有些难以相信地疑问道。 “奇门遁甲而已,能有多难,真正复杂的远古护山大阵你是没有见过,这个只是小儿科!”鼎姐有些不屑道。 江流儿突然有些感觉无力,怀疑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为什么最近的自己老受打击,修行功力在胡不归的面前,不值一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动脑子的事情也不如鼎姐的信手拈来。 呜呜…… “外面的仁兄,你研究出破开此桃花阵的办法了吗?”敖烈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打乱了江流儿的自怨自艾。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四章阿姨,我不想努力啦! 七上离火正方位,八下震木转乾坤! “正南离火位,向前迈七步。”陈江流的声音实时在敖烈耳边响起。 敖烈如听大道之音一般,如雷贯耳,喜不自禁。 也不废话,赶紧听从陈江流的话朝着正南离火位向前走了七步,心里默数着步法,就怕自己迈错一步导致此次营救前功尽弃。 “正东震木位,向后迈八步!”江流儿的声音就在敖烈迈完七步之后随后响起。 敖烈仿佛看见了自己逃脱牢笼的希望,赶紧朝正东震木位向后迈了八步。 随即敖烈就感觉之前包围自己的桃树林自动从四周分开,眼前豁然开朗。 一位青衣飘飘的美少年,英俊不输自己,就安静站在那。 遗世而独立! 这…… 敖烈心里感觉有很大的落差的,以为能破此奇门遁甲的一定是哪位世外高人。如今看来结果是和自己年龄仿佛的美少年! 这,人与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感谢的话语堵在嘴巴就有点难出口! “兄台,是否有恙?” 陈江流见敖烈出了桃花阵之后神色不对,一直怔怔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于是关切地问道。 “额,我并没有大碍,只是见到兄台有些惊讶!” “我?有哪里不对吗?”陈江流摊开上双手左右看了看自己,疑惑地问道。 “并无任何不妥,只是看到兄台年纪如此年轻,对这个桃花阵却了如指掌。实在是令人惊叹!”敖烈是个实诚的小白龙,从不撒谎,实话实说道。 “有志不在年高!”陈江流幽幽道。 敖烈听到这句,眼前一亮:“对,对,陈兄你说的实在太对了,‘有志不在年高’!” 接着敖烈又愤愤道“那墨剑就仗着自己年长几岁修为高那么一一点,天天一副高人模样,我最是见不惯他那做派,需知道‘有志不在年高’,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他的。” “多谢陈兄出手相助,今后有任何需要帮忙之处,请尽管开口,在下必定竭尽所能。”敖烈抱拳很是知恩图报地感谢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你待着里面并无什么危险,实在是不值一提!”陈江流摆手推脱道。 “江流儿,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让一条龙欠你人情不好吗?”鼎姐的声音在陈江流的脑海里响起。 “嗯?”陈江流在脑海里掀起一声反哼,似有不虞! “好好,陈江流,是陈江流。”鼎姐秒懂,连忙道歉。 “但是说真的,让一条龙欠你人情,多好的机会啊,听说龙宫多宝物,随便给你来那么一两件,你还愁啥!”鼎姐依旧喋喋不休道。 “少废话,我自有主张!”陈江流有些不耐烦地在脑海里呵斥这鼎姐。 “好好,随你吧,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大好机会在你面前,你却不懂珍惜!”鼎姐见陈江流完全不听劝,很有一些怒其不争地怨愤。 “熬兄,你是怎么被困在这桃花阵里面的?”陈江流有些好奇地问道。 额…… 敖烈被陈江流问起,脸上升起多多霞云,绯红! 扭捏羞耻挣扎了一番,敖烈似乎是做了某种决定说道:“陈兄,此话说来话长!” “反正左右无事,你就慢慢告诉我,我就当一闲散故事!” 陈江流如今比正常人还要弱上几分,忙乎一天,全身疲惫,于是席地而坐,已经做好了充当很好的听众准备。 敖烈见陈江流如此做派,恰好他最近委实需要一个听众来好好倾泻一下最近对上墨剑的各种憋屈! “桃花岛岛主,想必你知道吧?”敖烈开始问道。 陈江流点了点头:“知道,此间的主人,见过几面,医术高明!” “美不美?”敖烈一脸期盼地问道。 “美艳不可方物!”陈江流也算见识过人间绝色,端庄秀丽如南阳公主,秀美温婉如汝阳公主,还有英姿飒爽如李秀宁,乖巧玲珑如苏小灵,还有那英艳绝伦聂隐娘,无不是人间极品。 但是桃花岛主孙映雪却是另外一种美,身姿丰韵,娇艳如桃花,陈江流再回想起的面容也不得不赞叹此女子的出类拔萃。 “我就是嘛,孙姐姐那可算得上天下第一等的美人。那墨剑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到孙姐姐,这我能答应?”敖烈一提到墨剑还是一脸愤愤不平。 陈江流满脸的问号脸。 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墨剑呢,墨剑又是谁? 敖烈正想从陈江流身上找认同,抬头看见陈江流满脸茫然。幡然醒悟,才发现是自己孟浪了,那墨剑是何许人,又不是天下知名,陈兄哪里会知道。 敖烈一拍额头,抱歉道:“怪我,怪我,没有交代清楚!”接着敖烈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 一天敖烈在龙宫待得实在有些枯燥乏味,于是出了龙空来到南海海面上透透气,就突然听到一个人在那鬼哭狼嚎。说什么‘映雪妹妹,哥哥不想努力了,哥哥想吃软饭。’” 那做剑客打扮中年大叔不是别人,就是剑客墨剑,一位大乘期高手。真正的高手,可惜当时的敖烈不知道。他见墨剑一个大老爷们在那鬼哭狼嚎得像个泪人,那形象实在是太有趣了! 于是学墨剑说话哭喊着来了一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这一哭喊可倒好,墨剑一听当时就勃然大怒:“大胆,何人敢猖狂,竟敢亵渎映雪,真当我的剑不利吗?” 当墨剑拔出剑转头看到敖烈这头小白龙,更是勃然大怒,一条妖龙也敢在自己面前兴风作浪,真当自己这个大乘期高手是吃素的吗? 二话不说,墨剑便举剑攻向敖烈。 敖烈看着墨剑那攻向自己普普通通的一剑,刚开始没有在意,他可是有着不死龙之身,怎么可能被普普通通的中年剑客的凡兵所伤。 敖烈初时不在意,但当那剑来到他的面前,才勃然大惊。 妈呀,这哪里是普普通通中年剑客,这明显是一个隐藏的大乘期高手。那攻过来的一剑也不平凡,隐隐有奔雷之声。 他顿时大惊,立马显化龙身,快若闪电一般打算先隐匿于云端,然后再做其他。 “啊……” 敖烈头刚隐匿于云端,尾巴却传来一下剧痛,不由得惨叫一声。 转头一看竟然是墨剑的莫云剑一剑砍在了他的尾巴之上。并且随之划破了他的神光鳞片。竟然还有人能破开自己的神光鳞片,敖烈骇然失色。 这可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一千年以来第一次受伤,简直是痛彻心扉! 无法忘怀!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五章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那么大 敖烈顿时大急,这不是遇上一个疯子,一上来就这么狠! “混蛋,敢伤我神体,我要和你不死不休。”敖烈勃然大怒。 龙生天地间,天然傲视一切生物。 所以才有龙有逆鳞,龙威不容侵犯的说法,伤龙体就是对龙的一种最大冒犯,这也就是他的逆鳞。 敖烈已经出于狂怒状态,双目赤红,长吟于空。 天空中卷起浓密乌云,南海里掀起百丈巨浪。 敖烈在狂怒中张开大口,吐出一个巨型水球,水球速度之快,肉眼竟不能目测之。 墨剑被敖烈突然出现的水球打得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应对,水球已经将他包裹住。 见墨剑被自己困住,敖烈的怒火才稍微缓解,幻化出人类的少年模样出现在水球面前,傲然道:“无知狂徒,现在知道本龙的厉害了吧!” 墨剑张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张开嘴却吐出来的一阵水泡。 不过当墨剑在水球里面看见敖烈只是一个少年,心里松了口气。竞争对手什么的,不存在。 接着墨剑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堂堂大乘期高手,竟然被中了一个少年的招,颜面何存。 默念剑诀,运转周身灵力,举剑一划,水珠应声而破。 接着便是墨剑表演的时刻,墨剑突然将速度提高了十倍不止,一剑快似一剑攻向敖烈。 在此凛冽的快剑攻击之下,敖烈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能。终于在百招之后,中了墨剑一招,腰腹之中的鳞片被划破,血流不止。 从小到大,敖烈还没有受过伤,更被说流血! “啊……”敖烈惨叫不止。 敖烈发现在半空中速度竟然赶不上墨剑的剑快,知道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心生一计。 张口吐出一个大水珠,直奔墨剑而去。 墨剑见又出现了个大水球,心生忌惮,停顿半空稍作停留。 敖烈一看,机会来啦,一头扎进南海中! 嗯? 墨剑悬停在半空中,戒备以待,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上龙族,也不知道龙族擅长哪些功法,正所谓知己知彼,如今不了解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否则和刚刚那样中了水球术,受伤倒时不至于,就是面子有些过不去。 敖烈在空中等待着,少年龙敖烈的大招,一息过去,一柱香时间过去,可是自始至终那条少年却没有发现。 这……打不过就逃跑确实是个好办法。 墨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转身飞向桃花岛。 “映雪妹妹,哥哥我不想努力啦,让我在桃花岛久住吧!”墨剑的哭求之声又在桃花岛上空响起。 岛内的孙映雪勃然大怒,有完没完,堂堂大乘期高手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正当孙映雪打算起身飞上天空驱逐墨剑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 “阿姨,我不想努力啦!” 竟然又来一个无赖,这个桃花岛怕是不能待了。孙映雪有些无奈的感慨。 墨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是别人又是那头作妖的小屁龙。顿时心火三丈,这是没完啦,堂堂大乘期找一个道侣怎么就那么难呢? “小屁龙,你是不是找死啊!”墨剑大怒道。 “第一我不是什么小屁龙,我有名字,我的名字是敖烈,第二,谁规定不能抢亲的哒,再说你们还没有定,只是你一厢情愿后者脸皮在求而已,我也可以追求的啊!”敖烈喋喋不休道。 “小屁龙,映雪只能是属于我的,你是抢不走的。”墨剑得色说道。 “啊……不要叫我小屁龙,既然你不尊重我,那我就偏要跟你抢,看谁先抢到。”敖烈见墨剑一再挑战自己的极限,生平最忌恨被人说自己小! “你们两个够啦,滚出我的桃花岛!”孙映雪终于忍受不了这两个无赖子的不堪入耳,飞身半空中对着两人狂怒道。 “啊,姐姐,你好漂亮啊,比天庭的那些仙女都漂亮许多的,也只有嫦娥仙子能和你一决高下。”敖烈见到孙映雪出现后感慨道。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别人夸赞的,虽然孙映雪是修道高人,但也不能免俗,看见敖烈幻化成人型之后竟然是一个英俊少年,更是对敖烈好感倍增。 “臭小子,拍马屁是没用的,映雪自然是最漂亮的,不需要你说,毛都没用长齐的小屁孩,映雪是不会看上你的。” 墨剑看孙映雪好像很受用敖烈的夸赞有些紧张地看着孙映雪,说道:“映雪,你说是吧,小屁孩,啥都不懂,有什么好的,不如我这阅历丰富的青年,一旦我们组成道侣,才能优势互补,修行一日千里也为未可知。” “墨剑,不要叫我映雪,我跟你很熟吗?”孙映雪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还有不要再在我桃花岛上鬼哭狼嚎了,影响我清秀!” “哈哈……好可笑啊,原来是某人单相思啊,关键是孙姐姐对你一点好感都无,你这也太惨了吧!”敖烈哈哈大笑对着墨剑取笑道。 “敖烈,还有你,不要再说那些肮脏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孙映雪打断敖烈对墨剑的取笑说道。 “姐姐,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胡言乱语啦,你这么好看的姐姐,我哪里舍得亵渎。”敖烈赶紧保证道。 孙映雪被敖烈一再夸赞,有些脸色微红:“知道就好,我们也说得上是多年的邻居,桃花岛欢迎你做客。” “好啊,孙姐姐,就这么说定了哈,我以后可是常来此次打扰,到时候你可不要嫌烦啊!”敖烈满脸惊喜地问道。 墨剑看见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便仿佛对上眼一般,就快要擦出火花似。心里像是打破了五味瓶,一时酸苦辣涌上心头,就缺甜。 想自己和那孙映雪不说认识有多少年,起码认识也很久了,但是孙映雪从来都是对自己不假颜色。如今竟然对这第一次见面的小屁孩好言以待。 呜呜…… 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会那么大! 没道理啊,孙映雪应该不是那种注重皮囊的人,墨剑有些难以理解,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自己内心奔腾!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六章 向死求生 “你们难道也是穿越人士?”陈江流有些惊异地问道。 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他惊奇啊,什么“阿姨,我不想努力了”。这话也能整出来,自己这个地地道道穿越人士都想不到这话啊。 “什么穿越人士?”敖烈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江流。 看来不是,陈江流看敖烈那表情知道不是同道中人。释然道:“熬兄,你们天天在桃花岛上空这样胡言乱语,桃花岛岛主就能善甘罢休?” “谁说不是,刚开始几次,孙姐姐提着剑就冲上来要追砍我们俩,但是我速度快,一头扎进南海里,她就拿我没有办法,嘿嘿……”敖烈说道最后嘿嘿笑起来。 “额,那那个剑客墨剑呢?”陈江流有些好奇问道。 “他啊,孙姐姐拿他也没有办法?”敖烈有些苦恼地说道。 “那又是为何?”陈江流真是有奇怪,桃花岛主,他可是见识过,明显是个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自己可是看不出身前,感觉和那个胡不归有得一拼。 “孙姐姐也奈他不何啊!”敖烈无奈道。 “啊,你说那个孙岛主也不是墨剑的对手?”陈江流突然想看看那个墨剑到底是个什么人,修为竟然如此之高,关键是毫无高手风范的,一副市井无赖做派,不像是个修行中人。 “那个墨剑很无耻的,怪会耍阴谋诡计,要凭借真本身,我都能对付,孙姐姐哪里会奈何不了他,哼!”一说到墨剑,敖烈就有些说不完的不服气!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在这杵着啦!”孙不悔突然出现他们二人的面前插话道。 敖烈一见到孙不悔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缩着脑袋防备着。 “还有你,陈江流,充什么烂好人,自己都只剩下半条命,还想着救别人,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吗?”孙不悔依旧喋喋不休地指责陈江流。 被孙不悔这么一提醒,陈江流再也坚持不住体内当不归剑气肆虐横行,昏倒在地。 “陈兄,陈兄,你这是怎么啦?” 陈江流在昏睡过去当时候就听到敖烈在那着急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 “这个小和尚是什么情况,映雪妹妹!” 此时的陈江流已经卧躺在床,不用说当时就是敖烈将他背回来的。 此时墨剑还有敖烈,站在陈江流的床边,孙映雪和孙不悔自然也在。墨剑一脸好奇地看着陈江流向孙映雪问道。 “怎么啦,中了胡不归的一剑,如今还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你说怎么啦?”孙映雪白了墨剑一眼,说道。 “什么,中了胡不归的不归剑气?”墨剑大吃一惊,好奇心顿时被吊了起来,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将手搭在陈江流的手腕上,默运一口灵力钻进陈江流的体内查探着。 “咦,不归剑气,果然名不虚传啊,不光割裂肉体还撕裂神魂,了不得,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墨剑有些感慨道。 “让你来不是让你这发感慨,是来出主意的。”孙映雪知道墨剑不靠谱,想不到这么不靠谱,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个小和尚是何来头啊,让你如此大费周章,这可不像你映雪的风格啊?”墨剑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陈江流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其他时刻,我管他去死。”孙映雪愤愤道。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救他?”墨剑越发好奇,心里也放心不少,明显孙映雪对这个小和尚一点好感都无。 “还不是我那可怜的师侄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直苦苦哀求我救他。我们这一脉虽然追求的无情道,看着我这位师侄我就想起了当年是自己,也是不理解无情道的真谛,独自一人闯荡,想不到竟然只剩下神魂,真是可怜!” “啊,映雪,你什么时候有的师侄,我怎么不知道?”墨剑又一脸担心地问道。 “废话,我也是有师门的好吗,不然我这一身修为如何得来?”孙映雪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修为不都是自己悟出来的吗?”墨剑诺诺地反驳道。 “我后面的功法当然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但是我的基础却是师门打好的啊,被东拉西扯这些,就问你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不归剑气?”孙映雪不耐道。 “这个嘛?”墨剑少有地露出凝重的表情。 “哼,不要告诉我你解决不了,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墨剑!”孙映雪使出激将法说道。 墨剑似乎很吃孙映雪这一套,立马拍着胸脯自信说道:“那是当然,区区一道不归剑气,何足道哉。” “孙姐姐,别听墨剑胡咧咧,一看墨剑就知道他在吹牛,完全没有办法解决这不归剑气。不如让他陈兄带到龙宫,我请我父王帮忙,刚好我欠陈兄一个人情。”敖烈跑出来拆台道。 “小屁龙跑出来捣什么乱,谁告诉你我不能解决这不归剑气的?”墨剑一看是敖烈插话就面色很不好看。 “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一看你那犹犹豫豫表情,就知道你无法解决这不归剑气,还不如我带到龙宫内。想我龙宫内高手如云,定然能想出解决办法!”敖烈傲然道。 墨剑此时没有再出言反击,只是脸色有些凝重地看着陈江流腹部还在肆虐他的身体的不归剑气。 说实话,对于闻名已久的胡不归,虽然未曾见识,但是他的不归剑气却也是如雷贯耳。第一位妖王修炼人类的功法达到大乘期的高手,早已经是个传奇。 虽然到达顶端的人都会有着自己应有的傲气,但是对于那些成为传奇的人物,都会给予应用的尊重。 墨剑哪怕是自己真的对上胡不归也没有怕的道理,但是对上胡不归自创的不归剑气也要严肃以待。如今亲眼见识了他的不归剑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孙映雪少有的看见墨剑如此严肃的神情,知道这个不归剑气难以处理,严肃地问道:“怎么,不好解决吗?” 墨剑严肃地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说不能解决,只是我也没有什么把握。只能大胆一试,只是不知道这一试能不能成。既然是尝试,总得经过身体的主人同意不是。” “墨前辈,请尽管一试。”不知何时陈江流已经醒来,回答道。 最近一段时间孙映雪虽然因为师侄聂隐娘对陈江流情根深种的缘故,对他左右总是看不顺眼,但是对他那惊人的毅力也是敬佩不已。 要知道那不归剑气不管割裂肉体,还会割裂神魂,这比普通的伤害还有重百倍。一般人要是遭受如此伤害早就痛疯过去。 陈江流每天起来却能和她还有孙不悔谈笑风生,偶尔从他抽动的脸部表情可以看出他时刻在忍受着不归剑气带给他的万般疼痛。 “这……”墨剑见陈江流让他大胆尝试,反而更犹豫,于是抬头看向孙映雪。 孙映雪突然有些心疼陈江流起来,说实话,他只是个少年,却承担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疼痛,再想到,如果驱除这不归剑气,陈江流早晚也只是个死字。 “但反有办法,还是有需要极力救上一救的,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孙映雪悲切的说道。 “哎,实话实说,我并无十足把握,也是理论推导才想出的这一招,实在是不知道信与不信,一旦不行,只会加重他的伤势。”墨剑突然有些退缩道。 “是何办法,你的倒是说啊!”敖烈比任何人都急切地问道。 “嗯,不归剑气是撕裂他的肉身和神魂,我的燕返剑气则是让他神魂回归本源,如此一中和,不知道是否能中和他体内的不归剑气。”墨剑犹豫地说道。 “你这只是大胆揣测啊。”敖烈失望道:“还不如让我带到龙宫内,请我父王试一试。” “映雪,其实这也是一个提议,不如让敖烈将其带回龙宫试一试。”墨剑也赞同道。 孙映雪哟学犹豫:“这……非亲非故,我怕东海龙王不愿意随便出手啊!这样反而耽搁他的救治。” “孙姐,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要让我父王出手相救,我父王最是疼爱我的,我只要我苦苦哀求,他必然答应,再说吃去龙宫也耽搁不了几日。”敖烈一再打包票说道。 “既然如此,陈江流,你觉得呢?”孙映雪低头看陈江流询问道。 陈江流苦笑道:“如今我这种状况,反正不医治就是个死,就如你所说,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治好,我都是赚到的,反正左右是个死,怎么医治都是行!” 孙不悔看见陈江流这个样子再也忍受不住,大滴眼泪突然就哗啦哗啦留了下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素不相识的人,你都拼了命去救,到了自己身上却如此无所谓,要知道那个聂隐娘为了你连神魂都快不保,你对得起她吗?” 提到聂隐娘,陈江流却是感到很愧疚,当初将聂隐娘带出兰若寺,说好护她周全,让她早日恢复肉身,如今为了自己反而连累她连神魂都不保。 实在是悔不当初,如今唯有努力求活,以报将来!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七章 新的开端 东海龙宫内。 “父王,这次你务必救一救!我可是欠了好大一个人情!”敖烈对着一个中年男子苦苦哀求道。 此中年男子跟敖烈很相像,只是虽然幻化成中年男子,但是头顶上却长着两个长长的龙角。不用说就是敖烈的父王,东海龙王熬炳。 “哼,求我帮忙,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算算私自跑出龙宫的账。”中年男子不满地对着敖烈说道。 “父王,算账的事情等会再说,你还是先救一救陈兄吧!”敖烈苦苦哀求道。 “没救了,不用说,父王我已经看过了,被大乘期的剑气所伤,如今剑气入神府,已经无法剥离。父王我是没有办法。”熬炳无奈地说道。 “父王,你再好好想想,你可是堂堂东海龙王,区区大乘期的剑气,对于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拿吗?”敖烈拍马屁说道。 “呵呵,大乘期在你嘴里跟大白菜似的,随处可见吗?要知道人类修士的大乘期就相当于妖族的妖王境。如此修为的极力一剑,是谁都能对付得了的吗,你的那位朋友如今能活到现在已经万幸!”熬炳无奈道。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龙王了,还请龙王安排人送我回桃花岛,在下感激不尽。”陈江流见东海龙王也素手无策,有些失望,但也意料之中,毕竟大乘期高手的剑气不是谁都能解决的。 听到陈江流如此放弃,敖烈顿时大急:“父王,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你不是一直都说,作龙要知恩图报吗?” “那是自然。”熬炳点头赞同道:“做龙确实是需要做到言而有信,知恩图报。” “如今我欠他一个人情,如果等他死了都没有报到的话,岂不是留下因果,以后我的修行途中会不会无法做到念头通达!”敖烈见哀求不成就开始摆事实。 “这……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今天不救上一救,说不定他就要不久于世,日后说不定真给你的心神造成阴影。”熬炳有些赞同敖烈的话说道。 “就是啊,父王,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一救。”敖烈乘热打铁说服道。 “救一救是可以的,但是想要彻底根除他体内的剑气,父王也是办不到。”熬炳有些郝然道。 “那该如何是好?”敖烈见自己的父王真的没有办法彻底根除陈江流体内的剑气,有些担心道。 “我如今给他体内打入一道龙气,如此可以减缓他体内剑气肆虐的速度,如此他也许能多活一些时日,以待以后的转机。” 敖烈见自己的父王把话说到这份上,知道自己父王已经却是没有办法,点头赞同道:“那父王,你赶紧施展吧。” “陈江流是吧?”熬炳转头对陈江流问道。 “龙王,你叫我江流就好。”陈江流拱手行礼道。 “那行,我就叫你江流,江流,刚刚你也听到,我也没有办法将你体内的剑气祛除,只能稍微缓解你的伤害的速度,不知道你还要不要继续?” “能缓解已经极好的,多谢龙王能出手,还请龙王尽管施为便是,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陈江流言语恳切地感谢! 熬炳见陈江流决心已下,也不推脱,上前双手推掌抵在陈江流的后背上,运气推向陈江流。 陈江流立马感受到一股暖流滋养着自己的身体,不归剑气肆虐的洞口似乎也长出了新肉,一阵阵发痒,神魂深处的撕裂感也顿时消减,似乎之前被撕裂掉的神魂又有少许返回。 “哇,真龙之气,好东西啊。”脑子里突然响起鼎姐的声音,听那声音欢快地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一般。 如今陈江流的紫府内太极模样的金丹已经尽毁,所以修复伤口完全只能靠外部灵力,如今一缕真龙之气就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全身都有一种舒畅感。腰腹间的大洞肉眼可见的在缩小。 轻松之感来得快去得也快,真龙之气虽然滋养了片刻陈江流的紫府神魂,终究抵不过不归剑气的决裂。渐渐地不归剑气占据了上风。神魂再次被撕裂起来。只是撕裂的速度没有以前那么快而已。 敖烈见陈江流虽然被输入了真龙气后却不能完全恢复,知道他的父王熬炳已经尽量,如今唯一快将陈江流带到桃花岛,再做其他打算。 说到做到,敖烈带着陈江流直奔龙宫外飞去。 “龙王看着敖烈急吼吼往外,有些欲言又止,单最终还是忍住,看着敖烈带着陈江流消失在也龙宫之外。” 桃花岛内,敖烈有些垂头丧气。 “孙姐姐,这个我父王也无能为力,如今只是能缓解一下陈兄体内剑气撕裂速度,实在是抱歉。” “敖烈啊,已经很不错了,之前我连缓解都无法办到,如今你这帮忙缓解撕裂的速度,已经是帮了大忙,要知道,多活一日便有无限可能。”孙映雪安慰道。 “真的吗?”敖烈像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急需别人肯定一般。 “熬兄,不管如何,我都要感激你,有了真龙之气,我这浑身轻松多了,驱除了我多日的疼痛之感。”陈江流抱拳感谢道。 墨剑这次难得地没有拆敖烈的台,上前夸赞道:“敖烈,你这次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之前我本来只有一分把握,但是加上你这真龙之气,我的把握立马加了三分。” “那也只有四分把握啊!”敖烈犹自不放心地说道。(作者语:这是一头较真的龙,而且数学不差!) “熬兄,四层把握就已经很好了,曾经一层把握的时候我都愿意试一试,要是有三分把握我就觉得大有希望,如今竟然有四层把握,我对墨剑前辈信心十足。”陈江流豪气地说道。 “好,好,就冲着你这份豪气,就很对我墨剑的胃口,今后也不要叫我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叫我墨兄就好。”墨剑看陈江流如此豪气和激昂,很是赞赏。 “这,是不是不太好,在孙岛主那有些乱辈分?”陈江流有些犹豫。 “刚刚还豪气冲天,这会怎么就婆婆妈妈,我们各论各的,又有何妨。”墨剑有些不满道。 陈江流现在也看开了,笑道:“只要墨前辈看得起,小子敢不从命?” “墨兄!” “好好,陈老弟,就冲你这个,我也要极力救上一救,否则世上岂不是少了一个如此有趣的人,如今这世道,有趣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墨剑突然觉得救陈江流完全是一件值得的事情不为孙映雪也是如此。 有时候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一句话对上路就完全可以称兄道弟。 “那还等什么,早一天,陈江流就少受一天的痛苦。”孙映雪提议道。 墨剑抬头看向陈江流,似有探寻之意。 “墨兄,你尽管施为,我随时都可以!”陈江流满脸期待地说道。 “既然陈老弟,你已经准备就绪,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陈江流点头应是,于是盘腿坐在地上,准备等待墨剑施为。 墨剑运转燕返剑气,并指成剑,迅速点在江流儿后背的肩井穴上。 两股暖流顺利顺着肩井穴流向陈江流的奇经八脉。 如果说不归剑气是霸道,绝决,毁灭。 那么燕返剑气就是温柔,留恋,重生。 两则刚好互补,可惜终究是破坏容易,重建难,不过好在陈江流之前体内已经被东海龙王授予了一缕真龙之气。滋养神魂。 燕返剑气加上真龙之气,才能和不归剑气形成旗鼓相当之势。 他此时才真正感觉浑身轻松,不归剑气不再撕裂自己的肉体和神魂,自己也终于可以提前一丝真气去修复自己的体内伤势。 浑身就有一股淋漓畅快之感。此时的陈江流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一切皆有希望。 “如何,陈老弟?”墨剑见陈江流起身之后询问道。 “多谢墨兄的出手相助,虽然不归剑气不能祛除体外,但是如今你的燕返剑气刚好与之相中和,如此不归剑气就再也无法撕裂我的身体。” “如此就好,不再破坏就拥有无限可能。” “而且这个不归剑气在我体内几个月,我也揣摩了几个月,如今对我的不悔剑气是个莫大的启发,下次我的不悔剑气再出世一定截然不同。” “那就更应该庆祝,你这是因祸得福。”墨剑恭喜道。 “能因祸得福也是因为墨兄你的出手相助,否则我还在承受着不归剑气带来的巨大伤害!”对于墨剑的出手相助,江流儿确实是感谢之极。 自此丹田被毁,不归剑气时刻侵袭,陈江流一度打算自暴自弃。但是聂隐娘为了他连神魂都不保,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 如今不用再分心抵抗不归剑气,他发现自己又可以提起全身灵力,而且奇怪的是这次提起的灵力不是从丹田内提起的,而且全身经脉中提起。 正当陈江流默默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的时候,突然从天空中传来一个猖狂嚣张的声音。 “贱人,孙映雪,还不过来拜见你的主子,哈哈……”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八章 吴非凡当年的强奸未遂事件 听到这猖狂的笑声,孙映雪脸色被气得通红。正要飞身出屋教训教训那无知狂徒。 “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在那乱吠。”墨剑大声回应着率先冲出屋外。 陈江流和孙映雪几人随和也飞身出了屋外。 只见半空中出现一队人马,当着一人长得有点尖嘴猴腮,留着一缕山羊胡的瘦弱青年,一看那面相就不像是好人。 几人冲出屋外他的笑声方止住。 “哦,想不到墨剑你这二皮狗还跟在孙映雪身边呐!孙映雪那贱人的屁股被你舔到没有,没有的话,待会我让你尝尝滋味!”山羊胡青年邪笑道。 墨剑再也无法忍受山羊胡青年的污言乱语,别人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能接受。 唯独不能忍受半点对孙映雪的不敬,孙映雪是他心中不容亵渎的女神。 “吴猪头,你竟然还敢怕这来狗吠乱语,看来当年的瑶光秘境的教训你还没有尝够滋味是吗?” 吴非凡听到墨剑提到当年旧事,恨意在他眼底喷涌而出。 一副见人而噬的模样,吓得孙不悔都躲在了陈江流的身后。 墨剑一看竟然是当年在瑶光秘境之中对孙映雪有不轨行为的吴非凡。 说起来这个吴非凡当年也可以说是长得玉树临风,俊俏非凡。 很是迷倒一片修真门派中的少女们,哪怕是一些自称是青年才俊的少年也对他颇有好感。 看来长得好看到哪都是优势,这是颠灭不破之真理。 可惜唯独有两人鹤立鸡群,对吴非凡的反应平淡如水,毫无波澜。 一个是墨剑,墨剑作为一个男子,对吴非凡这种靠长得好看来卖弄风骚的嗤之以鼻。 另外一个则是孙映雪,可惜那会吴非凡不知道的是孙映雪正是修炼无情剑道关键时刻,对谁都不假于色。 可惜当时的吴非凡不知道,看见唯独孙映雪最自己波澜不惊,这引起了他强烈好胜心。 也算是吴非凡运气,机会终于出现,十年一次的瑶光秘境终于开启。 无数修真门派的少年少女都蜂拥而至,去里面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 孙映雪刚出门历练不久,瑶光秘境正好也想见识见识。于是他们一行人相约组团前往瑶光秘境探险。 瑶光秘境立马各种云波诡秘的事件时有发生,一行人进去之后渐渐走散。 唯独吴非凡一直跟在孙映雪旁边献殷勤,未离开半步。 慢慢地吴非凡觉得机会终于来啦。 可惜他空有一副好皮囊,人前一副谦谦君子,人后却是人面兽心。 见两人终于落单,吴非凡喜不自禁,觉得天赐良机。 刚开始还能和孙映雪虚与委蛇,但是到了后面,见孙映雪对他始终毫无回应,终于失去了耐心。 趁着孙映雪一次掉进古墓洞穴之中,吴非凡终于亮出了他那牙签版的獠牙,打算对孙映雪用强。 那时的孙映雪还远不是吴非凡的对手,就在孙映雪陷入了绝望之中的时候,墨剑如天神般出现。 “我就知道你这人模狗样的东西不会干好事。”墨剑说完撩起下阴脚,拼尽全力一脚踢在吴非凡的下会穴之处。 “啊……”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吴非凡原本趴在孙映雪身上直接被一脚踹飞。接着似乎听到一声蛋碎的咔嚓声。 吴非凡直接被墨剑一脚揣晕在地。 孙映雪此时心情可为是过山车一般,原本陷入绝望的心竟然被人从无底深渊拉回。那种复杂情绪可想而知。 躺在地上好一会儿,墨剑见她还未起身于是安慰道:“映雪妹子,好啦,一切都将过去。” 被墨剑好一番呼喊,孙映雪才回过神来,接着勃然大怒。 也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直接飞身来到吴非凡面前,直接一顿疯狂脚踢,踢到孙映雪精疲力尽方才停歇。 也不知道吴非凡被踢了多少脚,被踢了多久,只知道吴非凡原本俊俏的脸被踢成了猪头。 浑身上下肿的跟吹胀的气球,即便是熟悉的人也忍不住他来。 随后孙映雪和墨剑结伴在瑶光秘境都相应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机缘,十五年过去,两人都分别迈入了大乘期。 这些年来孙映雪一直独处桃花岛,对男子从来都是不假颜色,墨剑是个例外。 这也是为什么墨剑在桃花岛胡言乱语,孙映雪也能忍受,实在是他们之间有着过命交情。 墨剑也知道孙映雪的禁忌在哪,从来不提吴非凡这个犯忌讳的名字,偶尔要提及,也是以吴猪头的外号相称。 孙映雪也默认了此叫法,实在是他们两人离开吴非凡的时候,吴非凡那张脸实在是像极了猪头。 “你们这对狗男女,找你们找得好辛苦,让我整整找了十五年,也好,想不到你们竟然在一起,不用让我费心找第二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吴猪头,如今怎么成了这么一副尖嘴猴腮模样,如此丑陋还敢出来现身,我要是早找一块豆腐撞死,实在是无脸见人。”墨剑那张嘴说出来的话能把活人气死。 吴非凡被墨剑这么挖苦冷讽,不由得勾起了他这十五年来的心酸。 为了报仇雪恨,这些年来一直忍受着万虫噬身之痒,百鬼噬魂之痛。如此深仇岂能不报。 “墨剑,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我得感谢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我怎么能这么快就突破,达到大乘期境界。桀桀……” 吴非凡说完就是一阵阵公鸭嗓的桀笑。 那笑声就如金属薄片撕磨出来的一般,尖锐而刺耳,让人浑身悚然而立。 “哦,到了大乘期就觉得自己牛逼,就觉得得自己天下无敌啦!” 墨剑嘲讽道:“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 吴非凡被墨剑这漠视的神态彻底激怒。 “墨剑,你这张臭嘴,待会我要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拔光,看你还如何牙尖嘴利。” “难道你的大乘期是用嘴吹出来的吗,吴猪头,当年你就是卖脸,现在改成卖嘴啦。”墨剑极尽嘲讽道。。 “混蛋,墨剑,你毁了我一生,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吴非凡咬牙切齿道。说完飞剑攻向墨剑。 墨剑刚开始始终戒备防守着,慢慢发现不对劲,吴非凡始终常规招数,威力也不是很强大。 如此一来,墨剑有些不耐,开始对吴非凡试探性的攻击了好一会儿,但是那吴非凡始终用常规招数应对。 知道那吴非凡寻仇十五年,如今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必有压箱底的招数。 他决定再次使用激将法:“吴猪头,你的所谓大乘期就是这么软绵绵的招数,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再回去练习个十年八年的再来报仇。” 此时的吴非凡似乎相当沉得住气,对于墨剑的讥讽只是漠然冷笑。接着依旧沉着应对来自墨剑的攻击。 见激将法无法奏效,墨剑开始尽快了攻势,一剑快似一剑,一剑重似一剑。 务必要讲吴非凡的绝招逼出来,不然始终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头顶。 吴非凡见墨剑一剑快似一剑的攻击,嘴角不由得露出冷笑,一种诡计得逞的得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就在吴非凡有些分神之时,墨剑一招刁钻的剑招直奔他面门。 吴非凡急忙仰头,险险避过,只是下巴有些微微发凉。 此时的他才惊觉出一身冷汗,不可轻敌,特别是高手对绝对的时刻,稍微有一点破绽,就是致命打击。 就在吴非凡惊魂未定之际,墨剑的骂声飘然而至。 “靠,吴非凡,这些年果然有些长进啊,反映速度够快的,不过你的那一撮山羊胡可是不保了。” 墨剑说完接住了吴非凡被割掉的额下胡须。 此时的吴非凡见他接住自己的胡须,脸色难看之极。 “我靠,假的,哈哈……我就说嘛,当年我的撩阴脚可是很准的,你不能还能做男人啊,原来是撮假胡须娿,难怪我怎么看怎么别扭!” 墨剑见吴非凡的胡须的是假的之后仰天大笑不止,笑得都直不起腰来。 “墨……剑……你混蛋,你毁了我这一世,我要将你剁成肉泥,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吴非凡说完,全身开始翻滚出一团黑云,开起来是如此的阴生恐怖。 “墨剑,你彻底激怒了我,我要让你尝尝万虫噬魂之痛。” 吴非凡阴生鬼气之声响彻天空,接着一团乌云急速向墨剑奔去。 “糟糕,是万虫噬魂!”陈江流脑子里想起了鼎姐着急的声音。 “万虫噬魂,刚刚那个吴非凡不是说这个名字吗,有什么问题?”陈江流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这万虫噬魂是以修道之人的身体和神魂喂养,而且是个大乘期的高手喂养,一旦中招,哪怕是渡劫期的高手也不能解开此毒,那个墨剑有危险。” 陈江流一听这个万虫噬魂竟然可以对付渡劫期的高手,知道墨剑这次有危险了,顿时大急:“这可怎么办?” 鼎姐有些犹豫道:“办法倒是有,你体内的帝王鼎百邪不侵,就是这个万虫噬魂也奈何不了你,你可以上前替他挡一挡。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陈江流看见那乌云离墨剑越来越近顿时有些急眼。 “陈江流,他们可是大乘期高手对决,你一个区区金丹境,而且体内金丹都被毁的人,参合进去,安有命在。”鼎姐不希望陈江流去冒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不帮墨剑说不定待会我们一个也逃不掉。”说完陈江流御剑直奔乌云而去。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九章 干就完啦 当乌云将要笼罩他的身上的时候,墨剑隐隐感觉不对劲,作为一个剑客高手对危险的感知那是相当灵敏的。 可惜那团乌云速度极快,远看是一团乌云,近看才发现是数以亿计的飞虫,全都是前所未见的虫子,一看那飞虫就令人毛骨悚然。 墨剑眼见那乌云般的飞虫就要来临,后悔有些大意,连忙开启灵气护罩将他罩住,结果发现这个是徒劳的。 那些怪异虫云竟然在吞噬灵气护罩。 我靠,竟然把灵气护罩当成粮食,墨剑知道此次要遭。 突然一个黑影挡在了他面前,那些怪异虫云就跟躲避瘟神一般纷纷远离黑影。 墨剑定睛一看,竟然是陈江流挡在他的面前,这让墨剑感觉很有些羞耻,堂堂大乘期高手竟然需要一个筑基期小辈来保护。 关键是好像奏效了,陈江流好像天生是那些怪异虫云的克星,怪异虫云见到他,如避蛇蝎! “何方无知小辈竟然破坏我的好事。” 吴非凡见有人竟然无惧自己的异域虫云。勃然大怒。 见异域虫云对陈江流完全无效,他拔出手中剑,一挥手便是冷冽一剑。 站在陈江流后面的墨剑发现是陈江流在替自己挡异域虫云还出于震惊中,随后看到吴非凡那不同寻常的一剑,明显冲着要陈江流的性命而且的狠辣招式。 墨剑他赫然大惊:“吴猪头,卑鄙无耻啊,竟然对一个小辈下此狠手。” “无毒不丈夫,这可是你教我的”吴飞凡冷笑道。 不过墨剑的动作比他自己的话语还要快。话没说完,他便飞身来到陈江流前面。 终究是慢了半步,吴非凡的剑光急速划向陈江流的胸膛。墨剑见速度已然跟不上,于是挥动手中剑,划出一道剑光去迎接吴非凡的剑招。 终究是晚了一步,墨剑的剑只能追上那吴非凡剑招的尾巴。大部分的剑招还是落在了陈江流的胸膛之上。 “啊……”陈江流发出一声惨叫,被剑光直接挥洒,翻滚起来。 接着便陷入了昏迷。 说时迟那时快,墨剑一把接住还在半空中翻滚的陈江流。 “吴猪头,看来你的无耻一如既往地无下限,看来本剑仙不得不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道好还。”墨剑有些怒意的说道。 说完将陈江流轻轻放在地面。 此时的孙映雪很有默契,立马上前将陈江流护在身后。 “怎么,你们这对狗男女要一起上,也好,一起解决。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百鬼噬心。” “要知道我这些年可是一直在承受这种痛苦,也好让你们也尝尝滋味。”吴非凡露出残忍的笑说道。 “吴猪头,这么多年你是一点涨进都没有,就知道耍嘴皮子吗?”墨剑打趣道。 吴非凡正待继续辩论几句,只见一道剑光讯瞬息而至。 不用猜,他知道那是墨剑的飞剑。 初时见那剑招,平平无奇,但是当那一剑来临的时候招,才发觉那剑招奥妙无比。 突然令他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这不对,吴非凡猛然摇了摇头,此中一定有不对劲之处。 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悚然而惊! 是的,燕返见招,这是墨剑当年自创的剑招,想不到他已经练成。 而他的异域虫云已经救援不及,于是他回撤自己的飞剑,极力回挡。 接着同时再次释放自己的异域虫云,向墨剑奔袭而去。 墨剑此时面对那异域虫云有一种无力招架之感,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怪虫子,灵力对他们毫无作为,相反还是他们的盘中餐。 就在墨剑有些难以应对的时候,孙明孙映雪及时出现。她只出了一招,那边是她的成名绝技“万花丛中一点绿”。 那万千桃花竟然将异域虫云完全包裹起来,那一点绿却直奔吴非凡,无非反而去。 面对万剑和孙映雪两人的成名绝技,吴非凡终于有些技穷。 此时吴非凡陷入燕返的梦幻之中,孙映雪的一点绿,直奔他的胸膛而去,等吴非凡幡然醒悟的时候,一点绿已经插入他的胸膛。 “额,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讲江湖道义。” 吴非凡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可惜已经不可闻,接着就见他从半空中掉落在地。 他带的那些人见吴非凡突然掉落在地,便一哄而散逃逃命去了。 墨剑见危机解除,急忙去查探陈江流的情况。 “陈江流,如今是什么情况?”墨剑求助地望向孙映雪。 “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得将他救回来,这是我欠他的!”孙映雪愧疚地说道。 “救他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毕竟他是替我挡灾。”墨剑不想孙映雪有心理负担,赶紧将责任拦在身上说道。 “不能这么说,毕竟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要不是吴非凡找我寻仇,也就没有他再次受伤一说。”孙映雪依旧愧疚难安道。 “映雪,先不说这些,先看看陈江流的伤势,不管怎样怎么都能找到医治的方法的,你是说吧!”墨剑继续劝慰道。 孙映雪点了点头,上前查探了一番陈江流的伤势。 “如何?”墨剑关切道。 “原本他的体内,你的燕返剑气加上真龙之气刚好和不归剑气形成微量平衡,如今却被再次打进去一道剑气,而且是大乘期的剑气,可以说平衡被打破。”孙映雪有些阴霾地说道。 “平衡被打破,会怎么样?”敖烈关心地问道。 “平衡一旦打破,他体内的剑气就会横冲直撞,再次破坏他的机能。”孙映雪感觉有些棘手道。 “还有办法医治吗?”墨剑关心道。 “嗯,办法倒是有,有治标和治本两种方法,治标的方法便是再次给他体内打入一道剑气,让他体内的剑气再次形成平衡,如此可以解燃眉之急。” “治本的方法呢?” “治本的方法就是想办法让他重新修复丹田,让他体内形成金丹,这样才能完全吸收掉他体内的剑气,如此他反而能因祸得福。” “如何才能修复丹田?”墨剑听到需要修复的丹田,知道这个有些难办,毕竟他所了解的,金丹一旦被破,从来都是境界被毁,从此形同废人。 “修复丹田,起身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此中有两大难点,一个便是有三味药天下间极难寻到。” “哪三样药物?” “十万年份的血参,十万年雪莲,还有就是瑶光秘境里的碧眼蟾蜍。需要此三味药,再配合特殊功法,才能从今续脉回田。” “这……这三味药都不容易得到啊,碧眼蟾蜍我们进瑶光秘境从未见过,至于那个十万年份的血参,我估计都要成精了,十万年的雪莲,也估计至于北部荒原才能有啊。”墨剑有些犯难道。 “不错,找到这三味药的确是千难万难,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努力去做,总会找到的。”孙映雪信心十足的地说道。 “那那个功法呢,如何解决?”敖烈关心道。 “其实功法完全不用担心!”孙映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嗯?”墨剑和敖烈一起探询地望着孙映雪。 “其实我之前也是不知道此方法,是上次在瑶光秘境不小心探查到的,不然我如何得知需要此三味药。” “映雪,既然治本的方法我们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不然先帮他用用治标的方法吧!”墨剑建议道。 “嗯,也好,那就先将他体内剑气重新达到平衡吧!”孙映雪赞同道。 “那我再给他体内打一道燕返剑气?”墨剑询问道。 孙映雪白了墨剑一眼。 那一眼直看得墨剑抓耳挠勺:“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的燕返太过霸道,一旦打入他体内,不是达到平衡,而是雪上加霜。”孙映雪解释道。 “那该如何是好,现在到哪去找大乘期的高手去给他输入剑气。”墨剑有些懊恼地说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孙映雪有些恨恨地看着墨剑说道。 难道还有大乘期高手,是自己认识而又没有见过面的那种?墨剑突然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傻,我不就是现成的大乘期吗?”孙映雪狠狠地瞪这墨剑说道。 墨剑一拍自己的额头,幡然醒悟,不错,自己差点忘记,孙映雪也是大乘期。 “映雪,真不需要我的燕返剑气,反正我的剑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墨剑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都说了你的剑气只会起到更糟的结局,不要纠结于此,把江流儿抱进房间内,我需要帮他固体输脉。” 当陈江流被墨剑抱进房间中和,孙映雪看着陈江流的脸陷入了沉思。 其实孙映雪关于救治陈江流的方法还有几处关键没有说明。毕竟救治他的功法,她自己也学习过,而且学是的“女子篇”。 而江流儿想要恢复丹田就是需要练习“男子篇”。 只是如此以来,两人今后又该如何相处,毕竟此间还有需要不足外人道的事情,孙映雪不好意思讲出来。 “映雪,你怎么啦,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对!”墨剑突然关心地问道。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章 桃花劫之问题阿姨 孙映雪十五年前出山历练,经历世间种种,隐隐感觉自己师门的无情道有些不对。 发现修炼无情道越到最后七情六欲反噬越重。爆发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这些年来她跑到这个南海小岛上开始反思无情道的缺失,想创造出有别于无情道的道法。但是新创道法何其难。能创造新道法的哪一个不是开山立派的人物。 如此孙映雪陷入了两难的地步,无情道不能再继续下去,新的道法一时半会毫无头绪,情欲反噬时刻侵袭她。 孙映雪已经五年不敢出桃花岛,而且桃花岛则用护岛大阵紧紧包裹。防备的敌人也包裹这她自己。 只有墨剑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家伙,有一次撞见她犯病,才了解她的功法始末。 给她出的主意便是双修。 这也是为什么墨剑最近在桃花岛上胡言乱语的由来。 双修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她实在是对墨剑毫无感觉。这些年也没有遇到比墨剑更合适的男子。 所以孙映雪才能忍受墨剑这些的无言乱语,毕竟这也是一种选择。 其实是还有其他方法的。 跟她师姐峨眉师太学习,斩断一切七情六欲。 无欲则刚! 可惜啊,她实在是办不到。 世界那么大,还有许多美好,她都没有看遍,怎么可以做到无爱,无恨,无欲呢? 在自创道法还没有眉目的时候,双修似乎成为了她如今唯一的选择! 但是看着墨剑那张沧桑大叔脸,孙映雪她实在是下不起决心与之双修。 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颜控,偏爱美好事物! 如今需要帮陈江流疗伤,而且还要在他身上重伤一道剑气,孙映雪有些犯难。 她自创的“万花丛中一点绿”剑招精妙,必然需要使用这一招,可是“一点绿”是一招杀招,脱胎于无情道。 那是无情之剑,霸道之剑,以陈江流如今这孱弱的身体估计很难承受。剩下只有“万花柔情”。 这可是这些年她考虑无情道的缺陷,思索出来的半招剑招,可惜还没有入道,所以只是半招。 半“万花柔情”对上自己的无情道是远远不够的,但是对付陈江流体内不平衡的剑气却是刚刚好。 只是那“万花柔情”之所以叫“万花柔情”,就是因为她付诸于柔情,这将自己的柔情种在陈江流身上,这以后将如何自处。 这就是孙映雪有些犹豫的原因。 可是不救的话,陈江流很可能熬不过今天。 她还远远做不到无情道,她最终下定某种决定。 当没见将臣江流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之后。 “你们都出去。”孙玉雪说道。 “不需要,我在里面帮你护法吗?”墨剑问道。 “只是普通的打入一道剑气而已,要护什么法?”孙映雪说道。 “好吧,那我就在外面等候,有什么情况及时呼叫我。” “知道啦,没见你现在越来越罗嗦。”孙映雪催他们几个出去之后,赶紧把门把门栓栓住。 脱掉陈江流的衣服孙映雪将臣江流复着盘腿坐在床上。 暗暗运转起“万花柔情”剑招,双手为掌,抵债陈江流后背上。 突然陈江流一阵,嘴上一口鲜血吐出来。 接着他便苏醒过来。 当他发现有人在后面帮他疗伤的时候,打算扭头看一看。 “别回头,别分心,赶紧运转身体内的灵气。”露背上传来一个女生辰辰的交代,吩咐着。 陈江流立马按他说的去做,运转身上的灵气冲刷着身体内的伤口。 陈江流突然发现体内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唯独胸口上的剑伤,血肉翻涌,甚是恐怖。 当他转身起来时候,发现帮他疗伤了,竟然是孙映雪。 只见此时的孙映雪香汗淋漓,身上的衣裙都被汗湿,胸口的那团柔软,隐隐约约可见,甚是雄伟。 多日不食肉味的陈江流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这让陈江流感觉很尴尬,孙岛主帮他疗伤,他却对此产生了反应。 孙映雪发现陈江流的眼神不对,抬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怔怔的看着自己胸前。 孙映雪立马脸色通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一股奇怪的气氛,用现在两人之间。 孙映雪以为是他的万花柔情渐朝的缘故,毕竟她刚刚已经将万花如琴中进了陈江留体内。 而陈江流以为是她多日不近女色而产生的本能反应,所以只是感觉尴尬。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其实有第三只手正在暗中操作。 不用说,这又是鼎姐的杰作。 两人两人之间升起了一团粉色迷雾。 当陈江流发现这团似曾相识的粉色迷雾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此时的孙映雪已经交喘气如莲,胸前震颤。青衫薄裙已经被她撕扯掉在床上。 “难道又是自己的七情六欲劫提前发作。”孙映雪有些疑惑。 可惜此时的她浑身滚烫,情欲一遍又一遍,猛烈地冲刷着她的大脑。 正当她努力运转灵力使自己清醒进行抵抗这股气势汹汹的浪潮。 此时的陈江流早已双目赤红,直接将她扑倒在床。 “啊!” 孙映雪被陈江聊着,突然动作惊吓到。 “怎么啦,映雪?”默默在外面守候的,墨剑着急的问道。 “呜呜,我无事”。孙映雪一边抵抗着陈江流的撕扯,一边还要语气正常地回应墨剑问话。 孙映雪此时感觉好难啊! 要是按照往日的形式,孙映雪早将陈江流一剑刺穿。 即此时的她,却只是凭着女人本能的羞耻,努力抵抗着陈江流的侵犯。 孙映雪本能的觉得不对,但是又对陈江流这种侵犯生不起厌恶,身体似乎隐隐有着某种渴望,渴望陈江磊侵犯更猛烈一些。 “期待?” 孙映雪对这种渴望感到害怕之极,难道是?情欲发作已不可控制。 但是陈江流的动作已经不容生映雪,在做其他思考。 因为陈江流此时已经将孙映雪的衣裙,早已剥得干干净净。 接着陈江流一口将她胸前的葡萄叼在嘴里。 “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呼。 “映雪,什么情况?要不要帮忙?”墨剑在外面着急的问道。 “无事。”孙映雪,努力使自己语气变得平静,回答道。 接着陈江流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娴熟。先是攀登高峰,然后涉水溪流。 此时的孙映雪浑身滚烫,完全无力思考,任由他施为。 见孙映雪越来越配合,陈江流赤红的双眼慢慢变得清明。 但是事实已经不可后退。我知道这是又是顶姐在那作怪。 脑子里已经无数次的呼喊鼎姐,婷婷姐,毫无反回应。 加之他多日的憋屈,也急需一场淋漓尽致的战斗。 多日压抑的心情,需要一场发泄。 在看孙映雪的蓬门,早已为君敞开。 他再也不再犹豫,挺枪而入,战斗号角开始响起。 孙映雪此时身体的渴望彻底被激发,再也无所顾忌,欢快呼喊。 他挺着长枪在战场上不断地来回冲刺。 来自孙映雪鼓励之声早已深震屋顶。 只是两人早已顾不上这些。 战斗到最后两人都分不清楚,到底谁是骑士? 孙映雪早已翻身起来,坐卧在陈江流的身上,动作激烈的像一个女骑士。 两人战斗了,整整两个时辰,彼此都精疲力尽,方才止歇。 战斗之激烈,声音之响亮,若不是有着某种掩盖,外面人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不用说,替他们收尾的必然是鼎姐,在他们战斗打响之时,鼎姐早已经将房间布置了某种境界,声音完全不外泄。 当两人苏醒的时候,早已是第二天早上。 孙映雪看着陈江流的脸,羞涩的低下头,埋进了被窝里。 作为男人,陈江流表现出了应有担当。努力掰正着孙映雪身子,双眼怔怔看着她。 “放心,我会负责的。” “哼,谁要你负责?”孙映雪傲娇的说道。 陈江流也不在意,一把将她拥抱在怀里。 此时的孙映雪,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咪,静静地趴在他的胸口,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完全不同于战斗中的女骑士的形象。 嗯,这是一个内心火热,外表温柔女人。 孙运雪趴在陈江累的胸口,慢慢的感觉到了一种变化,突然感觉到有一根东西顶在她的小腹间。 幡然醒悟才知道那是什么“你怎么又有反应?” 接着脸色粉红的埋在他的胸口。 “不好意思,这是早晨起来的,本能反应。”陈江流有些尴尬的回答的。 “真是没看出来,你外表一副瘦瘦弱弱的少年模样,确实那么的……”孙映雪说道。 “那么的什么?”陈江流的问道。 “你还说,流氓。” “额,不是你先说的吗?”陈江流挠挠头说道。 “我不管,不许再说了。”孙映雪有些撒娇的说道。 陈江流似乎有些还未吃饱,于是提议道:“时间上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蛮牛!”孙映雪羞涩的说着,而且养了养脸,似乎等待着什么。 如此表情,陈江流秒懂,毫不犹豫全力投入了一场新的战斗。 在陈江流投入到新的战斗之中时,鼎姐似乎在他的脑子里悠悠地说了一句。 “年轻真好!”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一章 再见聂隐娘 第11章境界恢复 傍晚时分,孙映雪才施施然从房间里出来。 只是脸色娇艳如花一般,怎么也掩盖不住。 墨剑前关心的问道:“映雪,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都一天一夜,我们都担心死。” 孙映雪被避开墨剑的问题,低头说道:“陈江流应该没有大碍,你们去看看他吧!” 说完也不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便快步离去。 墨剑和敖烈俩人一头雾水,不知缘由。 当孙映雪彻底消失,他们俩方才迈步进入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才发现陈江流也是一副脸色红润,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这里没间和敖烈都感到惊奇。 墨剑上前探询道:“你的伤势好啦!” 陈江流心情突然变得开朗起来:“是的,我的伤势已经好了,还要感谢你们几位的极力相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这不是见外了吗?”墨剑推辞道。 “墨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要知道这一阵子在桃花岛,我已经陷入了绝望。以为这一辈子终身都无望,再继续修行。”陈江流感慨道。 “哈哈,我们修道之人,何必那么婆婆妈妈一点都不爽利,陈江柳,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要命丧你那异域虫云之中,如此一来,我更应该感谢你。”墨剑上前说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感谢来感谢去,一点都不像江湖男儿。”敖烈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陈江流和墨剑不约而同都哈哈大笑起来。 彼此对视了一眼。 “生意应该有酒。”陈江流提议道。 “不错,不醉不归。”万剑附和道。 “为了友谊?”敖烈也掺和道。 “为了友谊。” 你突然有些激动起来,这就是他想要的江湖啊!喝最烈的酒,相会最好的朋友。 “喝酒怎么能不喝桃花酿?”这时孙映雪带着孙不悔,端着两坛酒出来说道。 陈江流看着孙映雪,感觉彼此心灵相通。 几人席地而坐,就着小菜,赏着桃花,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喝起来。 今晚的月色很好,景色也很美,人更是难得知己。 “酒逢知己千杯少,诸位让让我们共饮此杯。”陈江流提议道。 “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就冲你这一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墨剑大声说道。 长久只喝到深夜,就连孙不悔都喝的醉,熏熏卧倒在地起不来。 墨剑更是醉醺醺的拉着陈江流的手模模糊糊说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但是此时的陈江流早已醉倒,完全不知道墨剑说了什么,陈江流他其实知道么间想要说什么,只是装糊涂而已。 等第二天早上陈江流摇着昏沉的脑袋起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醒了!”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江流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孙映雪。 “他们人呢?”陈江流问道。 “你说的是墨剑,还有敖烈他们吗?”孙映雪问道。 “是的。”陈江流点了点头。 “他们估计没有那么早清醒,要知道我的桃花酿,可是经过专门提炼的,相当于酒中酒。”孙映雪说道。 “是吗?我说呢,按道理我的酒量没有那么差。”陈江流深以为然道。 “醒了,那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一直想见的人。”随意选,突然语气低沉地说道。 陈江流立刻知道知道孙映雪说的是谁。 就是聂隐娘,一个在关键时刻将陈江流就到桃花岛的女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女鬼。 这是陈江流,来到这个世上认识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她最觉得亏欠的女人。 “她在哪,她还好吧?”陈江流,接连追问道。 “哼,现在知道关心她了,早干嘛去了?”孙映雪卫聂隐娘报不平道。 “之前不是有些自暴自弃,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废人,自己都顾不上,如何还能有资格去关心别人?”陈江流有些悲伤的说道。 孙映雪听到陈江流的这些话,突然有些心疼,是啊,他还是个少年却要承担着不属于他的责任。 孙映雪突然母性光环大耀,上前一把将陈江流搂在怀里,心疼的说道:“不用担心,担心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帮你分担。” 陈江流感受着她的温柔:“嗯,谢谢你映雪。” “走吧,江流,隐娘还在碧水寒潭那等着你。”孙映雪说道。 “我们走吧!”陈江流点头道。 孙映雪带着陈江流穿过桃林,难道一个溪流尽头。 陈江流抬头望去,发现溪流的尽头竟然是一个悬崖,悬崖边上,因为溪流的冲刷形成了一道瀑布,瀑布底下底下是是一个碧绿的深潭,深不见底。 “好了,我们到了,当初我发现这个岛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发现这里的桃树长的异常富有灵气,查探一番之后才发现,这里建有一个天然的灵泉之眼。”孙映雪说道。 “这是倒的确可称得上世外桃源,要是退隐江湖,这是个不错的地方。”陈江流提议道。 孙映雪听陈江流如此说,妙目一亮:“真的吗?你以后会在这里隐居吗?” “嗯,如果有一天我厌烦了尘世,我想我会来此隐居,当然,我希望隐居的时候,这里能有你。”平江有双绿发亮地对着孙映雪说道。 “期待有那一天啊!!”孙映雪感慨道。 “会有那一天的。”陈江流坚定地说道。 “江流,这处碧水寒潭,特别适合隐娘这种魂体修炼,这里既有灵气又充满阴气,魂体修炼再适合不过。” “隐娘修炼的事情,稍后等我见到她再说。”陈江勇说道。 “那好吧,隐娘就在瀑布后面的天然石洞之中。”孙映雪说道。 “那我们走吧!”陈江流迫不及待的说道。 “额,还是你一个人去?我如今见上隐娘,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这时陈江流才想起,孙映雪按她们宗门的辈份分是聂隐娘的师叔,心见面确实有些不自然。 陈江流挠了挠头,说道:“那好吧,你呆在这等我,我去石洞见一见隐娘之后再说。” “去吧,莫要让隐娘等着急。”孙映雪鼓励道。 陈江流点头便遇见飞向悬崖下的瀑布。 过瀑布陈江流发现果真有一个天然石洞,遇见直接钻入洞口。 来到石洞口,陈江流收下宝剑,漫步向石洞的深处走去。 一进入洞口,陈江流就发现四周温度聚然下降,浑身打了个哆嗦。 要不是孙映雪提前说过,陈江流严重怀疑此间里有么邪之物,在此修炼。这里实在是太过寒冷。 来到洞口深处,沉江流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口寒潭,一直在冒着阴森森的阴气。 寒潭的边上,聂隐娘正盘腿打坐修炼中,看聂隐娘周身流光溢彩,似乎他的境界比当初更胜一筹。 看她此时的修为,隐隐有着人类筑基期的实力。只要她继续在碧水寒潭修炼时日,她早晚有一天会炼成固体还魂之境。 人腿打坐中的聂隐娘,发现有人闯入十栋,猛然惊醒。 睁开眼睛,抬头望去,发现竟然是陈江流来看望她,高兴的眼神,怎么也掩盖不住。 “啊,江流儿,你终于醒了,而且看你此时的情形功力好像恢复了。”聂隐娘惊喜的说道。 “隐娘,你修炼好啦?”平江刘也惊喜的问道。 “嗯这个这处碧水寒潭确实不错,特别适合魂体修炼,我在此修炼的这些时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进步神速。”聂隐娘惊喜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江流欣慰地的说道。 这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江流儿。” “隐娘。” 两个人默契,同时喊起彼此的名字。 “你先说。” “你先说。” 又不约而同的说起了这句话。 两人方才觉得彼此两人的心是如此贴近。 陈江流率先打破沉默:“隐娘,你也知道,南阳公主,还有鲁阳公主,她们俩如今被困在宇文家族那里,我需要尽快去救她们。” “嗯,我知道。”聂隐娘点头,赞同道。 “额…”看到聂隐娘如此支持他。江流越发觉得亏欠聂隐娘。 “隐娘,你为什么这么好?”陈江流感动说道。 “我相信哪天我要是出事了,你也会如此对待。”聂隐娘期待说道。 “嗯,我会的。”郑重的承诺道。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陈江流问道。 “这一次我就不跟你去了,毕竟我跟过去也无法帮你什么忙。反而在此我努力修行,早一天结金丹,练就实体,也好,帮上你的忙”聂隐娘回复道。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隐娘,这里难得是你的修炼宝地,跟着我只会拖慢你的修炼速度,在此你不会被打扰,终将会结金丹的那一日。”江流附和道。 “嗯,那我这次就不跟你出行,让我师叔孙映雪陪你去吧,她武功高强是个很好的保护。”聂隐娘提议道。 “还是让映雪在次保护你吧,毕竟如今世道兵荒马乱,一个人外出有性命之险。” “我这边不需要人帮忙,这里还有护岛大阵笼罩此岛,完全不用担心。”猎影娘拒绝道。 “可是我实在不放心,上一次就有人闯入石岛之中。”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二章 离别就是下次再见 “我更不想每次看到你涉险,我只能在旁边旁观,却无能为力。”聂隐娘无奈说道。 “可是…”陈江流有些愧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陷入长久沉默之中。 “江流儿,放心吧,我在这个桃花岛里,还有我师叔照顾我,在这里最适合我修行。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不再是一句魂体。”聂隐娘满含希望的说道。 希望总归是好事,对此,陈江流深有体会。他再也没有去劝说聂隐娘跟他一起走。 记着陈江流有些犹豫的说道:“隐娘……” 聂隐娘立马打断他的话说道:“江流儿,你不用说我知道的,然而应该有担当,我支持你,你放心去做吧!” 对猎影娘此时的态度,陈江流感动的无以复加。立马上前抓住聂隐娘的手。 虽然此时聂隐娘还只是魂体,并无实体存在,但是她还是很配合的,将手放在陈江流的手掌之中。 “隐娘,放心就出他们俩,我很快就会来找你。”流氓满含深情的说道。 “嗯,去吧,江流啊,我在桃花岛等你,或者等我练出实体之后再去找你也不错。”聂隐娘提议道。 “好,我们一言为定。”潜江有有些激动的说道。 “一言为定。”聂隐娘也望着陈江流说道。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听说这个岛上的景色很美。”聂隐娘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的,很美,桃花更美!”琴江流附合感叹道。 “自从来到这,我还没欣赏过这里的美景。”聂隐娘有些可惜的说道。 “那不如趁此机会,我带你去逛一逛,如何?”陈江流提议道。 “那再好不过。”聂隐娘高兴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陈江流拉着聂隐娘的手不放说道。 “嗯。”聂隐娘点了点头。 …… 两人走出石洞,穿过瀑布,飞身上到了悬崖之上。 只是悬崖上早已不见了,孙映雪的身影。 陈江流有些自然,还有一些失望。 聂隐娘将陈江流的神色尽收眼底:“走吧!” “额,好吧!” 于是陈江流拉着那一年的手穿过林间小路来到那边桃林。 “好美啊!” 领娘突然松开陈江鸟的手,像一只精灵一般飞入到漫天桃花之中。 双手摊开,双目微醺,沉浸在这片花海之中。 接着捏娘捡起一根树枝,翩翩起舞起来。 好一副剑舞。 江流突然响起了那几句剑器行。 “今有佳人聂隐娘,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网友桃花传芬芳。 ……” 聂隐娘,一阵剑舞收工之后,周身隐隐有一种突破,文体隐隐有凝聚为实的趋向。 陈江流将聂隐娘的变化尽收眼底,很是替挺她高兴。 “隐娘,你这剑舞真美。”他由衷地感叹道。 “真的吗?”聂隐娘有些不相信,但又满含期待地问道。 陈江流坚定的点了点头。 “刚刚念的那几句诗,是说我的吗?”聂隐娘满怀期待的望着陈江流问道。 “是的。” “写的真好。”聂隐娘高兴的说道:“这几句诗我就知足了。” 你娘越这么说,陈江流越觉得亏欠于她。 陈江流很有一种冲动,自己为他写一首真正的诗,可惜左思右想,发现怎么也不应景? 这时的陈江流深恨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一切聂隐娘娘却不知道。 空间里我只是把这种遗憾深埋心底,希望有有一日终能补偿。 两人在桃花林内流连忘返,一时不知时光。 从朝阳欣赏到晚霞,再从晚霞欣赏到月升,月升再到月落。 相聚再久,终有别离之日。 彼此都知道,又到分别之时。 两人彼此握着彼此的手,默默的走着。 聂隐娘突然有些后悔,鼓励陈江流。他多想自私的让陈江流留下来。 但是聂隐娘知道那是不可能,强行将他留下来,只会令他不开心一辈子,自己也会心疼一辈子。 聂隐娘终究忍住心中的不舍,说道:“时候不早了,江流啊,我要去修炼,我希望自己能早日凝聚实体。” 陈江流知道捏娘不忍自己难堪,是率先打破了这沉默。 看着聂隐娘如此善解人意。他突然有种冲动,就此隐居在这个桃花岛,不管外面的纷纷扰扰也很不错。 可是有些责任是男人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就应该自己去扛,脚不可回避。 他硬咽着一把将聂隐娘娘抱进怀里,说道:“等我!” “嗯!” 聂隐娘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只是嗯了一声。 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陈江流扭头便走,只是那身影是那么的落寞而又孤独,像一头山岗上的孤狼。 陈江流终究是走了。 见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聂隐娘还是定身在那看着陈江流消失的方向。 “不用看了,他已经走了。”孙映雪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聂隐娘的身旁。 “师叔……”聂隐娘突然扑进孙映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孙映雪将她搂入怀里,轻抚她的背安慰道:“我知道的,为了以后的再聚,你更应该好好修行。” “嗯,我知道的,可是我的心还是好痛。”聂隐娘哭着说道。 “傻姑娘,谁让你爱上这样的男人呢,优秀的男人,你总是无法独享。”孙映雪酸酸的说道。 毕竟另一娘的感受她也同样有,不便说而已。 聂隐娘拔掉眼泪,收敛心神,看着孙玉雪问道:“师叔,我什么时候才能凝聚实体?” “其实按照你的天赋,还有你的刻苦精神,其实你早该凝聚实体。是因为你呆在那根老槐木中太久,被他吸食太多的魂力,所以才迟迟未能凝聚实体。”孙映雪有些可惜的说道。 “那现在呢?”聂隐娘有些急切的问道。 “只要你安心待在这,碧水寒潭内,我想不出一年,你便能凝聚实体。”孙映雪信心十足的说道。 “还需要一年呐!”聂隐娘有些失望。 “你真是贪心不足啊,一年便凝聚实体,这是多少魂修梦寐以求的事情。”生意学有些好气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实在有些等不及。”聂隐娘有些着急的说道。 “隐娘,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种着急的心态很容易堕入魔道。修行可没有捷径可走。”肾阴虚,郑重的警告道。 “叔叔,我知道的,可是我就是想早点和他相聚。” “你心情我能理解,我又何尝不是呢?”孙映雪深有感触的说道。 但是后面一句却细不可闻。 “好的,师叔,我听你的,在此安心修炼一年。”令娘终究任命的说道。 “这就对了,安心修炼,你们早晚会相聚。”晕,血鼓励的说道。 “嗯,那师叔,我去修炼了。”聂隐娘告迟道。 “去吧,我也要估计为他们辞行。”孙映雪说道。 …… 孙映雪来到房间的时候,陈江流早已等候多时。 “你来啦!”孙映雪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到此处。 “是的,我来了。”陈江流沉默的说道。 “决定好了?”孙映雪也似乎料到陈江流将要做什么? “是的,决定好了,我应该承担属于我自己的责任。”陈江流坚定的说道。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去做,我都会支持你。”孙映雪鼓励说道。 “谢谢你,映雪。”陈江流知道了自己再次欠下一份情债。 “谢就不用必了,只要你记住我就行。”孙映雪悠悠的说道。 “放心,我绝不会忘记,等我事情办完一定会回来找你。”陈江流承诺道。 “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生育险像个知心大姐一般鼓励着他。 “隐娘那边才是你更应该去安慰的人。”孙映雪补充说道。 “我会的。” “还有你这根还魂木,我已经跟你打造成了一把木剑。”孙映雪接着说道。 “隐娘不需要在此借助吗?”陈江流疑惑的问道。 “还借住呢,隐娘,要不是在这借住,早已凝聚实体。”晕,血愤愤的说道。 “啊,这是什么情况?”陈江流吃惊的问道。 “你要知道,槐树只有定魂之用,并无养魂之功能,而且这个万年老槐树她还没死,她只是陷入了沉睡之中。”孙映雪解释说道。 “没死,不可能吧,当时我师兄可是在场。”陈江柳有不幸问道。 “估计你的那位师兄当时的境界也不高,并没有看出来。”晕血不确定的说道。 孙映雪这么一说,我开始有些相信,确实是当时师兄张仲坚那会还只是筑基期,确实修为不高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三章 一步踏入便是江湖 “听说又要打仗。” “是啊,这日子没法过,天天打仗。” “这次又是谁和谁啊?” “听说是叫宇文化及的皇帝,带着一伙军队从江都而来,准备返回长安,被夏王窦建德给拦住了。” 一伙客商围坐在一个客栈小桌上谈论着。 旁边是陈江流和万剑,还有敖烈他们三个人。 请将留意听宇文化及,而且宇文化及竟然成了皇帝,顿时大怒。 于是琴江流上前询问道“几位请了,我刚刚不小心听到几位谈论,貌似听到宇文化及,此人居然做了皇帝,什么时候的事?” 为客商见陈江流说起宇文化及,都是直呼其名,估计是寻仇,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不敢应答。 看着他们几人的什么表情,陈江流知道自己有些猛浪。 于是改口道:“几位不要担心,我只是刚出刚下山不久,如何乱世,正好投个主家讨碗饭吃,所以才需要打听清楚各路实力。” 几位客商看着陈江流一身江湖少侠的打扮,在看他的面相,出类拔萃,毫不犹豫地信了他的话。 不知道这其实是鼎姐的杰作,帝王鼎又叫欲望之鼎,可以增加陌生人对己方的好感度。 其中一个客商起身应达道:“这位少侠请了,还未请教,其实内与文化给我们也不耻他的行为,是我们行善之人,还路过他的控制区,所以才有所顾忌。” 陈江流抱拳说道:“在下陈江流,几位的顾忌在下也能理解,那宇文化及深受随地恩宠,结果反而噬主,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岂能容于天地间。在下正想为天下万民除此之害。” 搭话的客商见陈江流说得如此昂扬,深受佩服,抱拳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少侠之侯勇在下生平未见,既然如此,少侠但有所问,在下敢不知无不言。” 香油看着可伤心事也颇有豪侠之气,于是深受感动抱拳道:“我在下感激不尽。” 客商说道:“生活女何必纠结于那些小节,少侠但请相问。” 陈江流也不再犹豫,问道:“我刚听到你们谈论夏王,不知这位夏王到底是何许人?” 为客商一听陈江流,打听这位夏王就开始七嘴八舌说起来:“这个夏王可是一位一薄云天的大善人。” 几位客商都中口义齿的夸赞着这位夏王,江流沉吟道:“几位都一致夸赞之外,下网我倒是有心投靠,只是我对他的爱好一无所知,怕不能讨得赏识。” 是第一个搭话的那位,客商回答道:“陈少侠要是选择夏王做靠山,那是再好不过,那让我来帮少侠解解惑吧,我倒是对那夏王打探得清清楚楚。” “哦,如此一来,那我可要麻烦老哥好好帮我说道说道。”平江留一脸惊喜的说道。 客商摆了摆手,说道:“夏王姓窦,名建德,可是因为了不得了,豪侠之辈,为人仗义,哎呦,乐善好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实在是难得的大善人。” 你听窦建德我靠,原来是他,你最终结局好像不太好,被李世民啃老带的那位,但是如今这个时候就投靠他,也许还不错,反正自己只是借助他的手去除掉宇文化及。 是陈江流抱拳询问道:“跟我去投考靠于她,不知道有什么可讲究的没有。” 让联盟说道:“夏王是一位仁厚之主,只要你钱去,不管有本事他都不会为难,如果你真有本事,下完毕,将你引为上宾。” 陈江流似乎松了一口气:“不为难那就好,我只是想混口饭吃,没想再干其他。” “那少侠尽管去便是,道侠气宇不凡,必定身手不凡,我想像你如此这般的人才前往投奔,下完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若有所成,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陈江流终于探听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于是感激道:“以后在下王那,但有所成,各位要是路过下王控制区在下,必定适应款待。” 为客商连忙谦虚地推辞道:“兴许小道消息,何足挂齿,少侠且去。” 陈江流觉得要想对付宇文化及还有他们的军队,必须得也找到一支军队,于是决定去投靠夏王窦建德。 于是陈江流拉着墨镜,还有敖烈稍作休息之后便直奔夏王窦建德的住所而去。 “墨兄,你意见如何?我决定先去投奔窦建德,然后借助她的力量去除掉宇文化及他们烈一伙。”陈江流对着墨剑询问道。 墨剑干净利落说道:“我此次只给你做保镖,是你做主便好。” 陈江流见墨剑没有反对,于是转头问敖烈:“敖烈,你觉得呢?” “陈兄,我这次是陪你游历江湖来着,你说去哪我就去哪?我对去哪都没有意见。” 说实话,此次陈江流出来,确实是需要他们两个人的帮助,毕竟自己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丹田内的金丹至今未有重铸现象。 如今见他们俩人依旧如刚开始一般,完全根据自己的意思来,如此,他便放心了。 三人结伴来到一座城池前。 城池的大门建城垛上立着一个大大的旗杆,旗杆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夏”字。 以此处便是夏王窦建德的驻地吧! 陈江流看向墨剑,还有敖烈他们两人,三人互相默契的点了点头,于是向城门迈步进去。 当来到城门洞口之时,便看到城墙上贴着招贤纳士令。 要上前一看,竟然是夏王的求才若渴诏令。 刘毫不犹豫,上前一把将招贤招贤令扯下来。 守卫城门的士兵一见这么多天,终于有人来取招贤令,喜出望外,于是上前抱拳询问道。 “少侠是来应招的吗?” 陈江流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城门士兵一剑,陈江楼终于承认自己是来招应招的,喜上眉梢:“这位少侠,请了你能来投靠夏王,那就是再有眼光,不过的事情。” 陈江流总感觉怪怪的,这个城门士兵似乎热情的过了头,唯一应诏之人和他一守门的士兵有何干系? 难道拉个应召招贤榜的人,他还能给提成不成? 我是真有这么回事,那才新鲜,我都怀疑窦建德这里是不是也有穿越人士。 “既然少侠是来应招的,那么请跟我走吧,我带少侠去应招。”城门士兵喜出望外地带着沉江流向城内走去。 这……刘总,感觉这个士兵一向是跑业务。 最终却也印证了陈江柳的想法。 这个士兵领着沉江流,他们几个在城内七拐八拐,来到一座宅院之内。 士兵上前敲了敲门。 突然门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中年道士模样。 看出来的是中年道士,连忙赔笑道:“魏先生,我这又帮着拉来一个人。” 那个被称之为魏姓魏的中年道士摆了摆手说道:“知道啦,知道啦,少不了你的好处,当然了,要是你只是拉的人,确实有才,你的好处会翻倍。” 陈江留一听他们这话,总感觉像是传销的,该不会是掉进传销窝里面吧? 他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猛浪了? “额,我想还再看看。”陈江流说完打算转身便离开此地。 姓魏的中年道士一听陈江楼要走,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陈江流的衣袖。 “少侠请啦,本来都来了,何不进去考验一番呢?要知道被考验通过的人,都是待遇非比寻常。”姓魏,中年道士诱惑着陈江流。 请将刘越发觉得这里像传销。离开之意更是决绝。用眼神示意墨剑和敖烈,两人跟上。 中年道士嘴上说出一句:“画地为牢。” 陈江流和万剑还有敖烈他们三个发现竟然走不出这方天地。 陈江流大惊,这是什么道法? “儒家的言出法随!”墨剑惊叹道,就拔出身后的宝剑,一剑划半空之中。 中年道士看见墨剑那一剑,竟有大乘期境界之威力。 于是扭头对小院里惊喜地大喊道:“少主公主,今天有大买卖上门。” 陈江流一听什么大买卖?这是把我们几个当成待宰羔羊了吗? 他突然感觉有些着急,行,此处不是什么可以久居之地,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大买卖,我来见一见!”完从小院里传来一个惊喜的女生。 不一会儿过完从小院内走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魏先生,大买卖在哪?”你开口对中年道士询问道。 中年道士对着陈江流的方向挪了挪嘴:“喏大买卖就是他们几个,一个大乘期,一个金丹期,还有一个筑基期大圆满。” “哇……大乘区期啊,一定要见识见识”少女惊喜的说道。 “公主,可是他们几个不愿意留下来。”中年道士对少女说道。 陈江流感到有些疑惑,中年道士称呼少女公主,这难道就是夏王窦建德的女儿? 怎么如今的女人都喜欢出来抛头颅洒热血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死吗?陈江流有些疑惑。 接着少女疑惑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这里不好吗?” 少女对着墨剑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我这里不好吗?” 敖烈一听少女称呼没见韦大叔笑得直咧嘴:“大叔问你呐,你咋还不回答。” 一句大叔将墨剑叫的有些自闭,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老吗?。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四章 少女的招揽 “各位,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少女交娇感的说道。 墨剑率先忍不住,被小姑娘喊成大叔,墨剑很是不爽利:“我们投的是夏王,窦建德,可不是你这个黄毛丫头。” “放肆,这是堂堂夏王之女,不是一嘴上说的黄毛丫头。”姓魏的道士呼喝道。 “哼,小王,手下是没人了吗?竟然让一个女流之辈来打理招贤馆。”墨剑依旧愤愤不平地说道。 “大乘期吗,让我来见识见识。”少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墨剑不屑的说道:“我不和女流之辈交手,更何况是一个黄毛丫头。” 作为一个大乘期的高手墨剑确实有了自己属于自己的骄傲。 在这方天地,他确实可以傲视群雄,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约束。 少女也知道大乘期的高手一般都很傲气,而且轻易语言激动不了他。 二话不说,少女就飞身向墨剑攻去。 墨剑刚开始并没有重视,但是当少女的那一掌攻向他的时候。他才大惊失色。 想不到这个少女,竟然也是一个大乘期高手。 现在的大神器都这么不值钱了吗,随随便便一个少女就是大乘期高手。 这种打击比被少女叫着“大叔”还来的猛烈。 只是轻轻一掌,便把墨剑击退。 接着只见少女亲,轻拍着手掌落地,说道:“大乘期高手也不过如此。” 没见此时脸色涨得通红,急忙分辨道:“才是我一丝不差,疏忽大意。有本事再来,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大乘期高手。” “呵呵,大乘期高手,我已经见识过,只会耍赖。”少女依旧打击道。 “是你扮猪吃虎,明明是大乘期。”墨剑分辨道。 “那是你自己大意轻敌,高手对决,差一分便是生死两别。你一把年纪了,却还如此不晓事,难怪现在还只是大乘期。” 少女这种打击不光打击到了墨剑,陈江流也感觉面色无光。 少女看起来年纪比他还要小,却已经是大乘期高手,想想自己好不容易突破金丹期,如今却金丹被说又变成了筑基期。 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你不是要招纳我们吗,打过我,我就听你差遣。”墨剑见少女始终不愿意再和他交手,于是激将道。 女偏着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没墨剑好一会儿。 我见她瞧的脸色发红:“怎么,不敢吗?” 少女呵呵笑道:“既然大叔你想挨揍,那我就成全你。” “牙尖嘴利,等会挨揍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墨剑喋喋不休的说道。 少女也不再跟他分辨,率先走出了房间:“既然你想挨揍,那就走吧,我们去演武堂。” 于是几人跟着少女向演武堂走去。 是演武堂,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空旷之极。 虽然对普通人来说,这个演武堂对决是够了,但是像少女,还有万剑他们这种大神级高手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少女来到广场中间停住,转身对墨剑说道:“你好了吗?待会可不要哭鼻子哟!” “小丫头,片子都说了,我刚刚只是一时不查,待会儿你可不要哭鼻子。”墨剑有些恼怒道。 少女立在广场中间,突然肃穆以待,显得格外庄严。 只见她身边无风自起,身上的粉红一群翻飞,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粉色蝴蝶,甚是可爱。 墨剑嘴上虽然说着对少女不屑一顾,但是刚刚已经见识到了少女,那大乘期的境界,于是全神贯注,前所未有的认真。 “备好了吗?”少女接着对墨剑问道。 “尽管放马过来。” 少女见墨剑早已准备妥当,于是起身飞向天,运掌而起,如离弦的箭一般攻向墨剑。 在一旁围观的陈江流还还没看清,少女已经飞升来到了墨剑身前。 墨剑此时运满周身灵力,备迎接少女的那一掌。 虽然墨镜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但是当少女那一掌真的来临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一间是多么的恐怖。 本来他是打算空手赤拳接住少女的那一掌,并给她点小失败,小挫折。 年没见,已经以最大的高标准来揣测少女,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少女的实力。 姐,直接被校园那一张轰飞了去,直接滑行几十丈远方才止住。 墨剑一脸难以置信。 站在一旁的陈江流也张大了嘴巴,原本自从跟着师兄张仲坚学道以来,陈江流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是认为自己是不世出的天才。 没学多久便追上师兄的境界,遇到李三娘的时候,出于男人的自尊,陈江流觉得自己该努力了,不然连一个女人都追不上。 如今碰到这个少女,陈江流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不是虚谈。 敖烈不相信这是真的。 中唯一最淡定的便是魏姓道士,见他轻捻胡须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墨剑终究是一个有担当的人,红着脸上前抱拳道:“愿赌服输,愿意再次听你差遣一个月。” “一个月啊,是不是太少了点?”有的有些不满足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还要陪着我的几位朋友,有要事要办,只能一个月。”墨剑有些羞愧的说道。 “哦,还有两位朋友,那我把他们俩一起留下来便是。”少女说道。 无带少女开口,沉江流率先说道:“你都是大神七,我就不和你比试道行。” “那你想比什么,比文?”少女有些疑惑说道:“要是比文的话,我可不会,魏先生这个可得该你出场。” 身上的魏道士拈着胡须说道:“好说,好说。” 陈江流接着说道:“其实完全不用比试,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魏姓道士有些好奇的问道:“目标一致?你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陈江流陈竹在胸地说道:“您最近不就是要对付宇文化及吗?” 魏姓道士越发好奇:“哦,还未请教小兄弟如何称呼,和那宇文化及有仇?” 陈江流上前抱拳说道:“在下陈江流,师从昆仑山。” “原来是昆仑山高徒,在下魏征,字玄成。”魏姓道士也抱拳说道。 魏征,我靠,陈江流在内心狂喊,这可是历史名人呐,能不能找个找他签个名?他可是唐太宗李世民的镜子。 “陈小兄弟和那宇文化及有何仇怨?”魏征越发好奇的问道。 “是我和他并无多大仇怨,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陈江流说道。 为真知道她并没有说真话,但也没深究,既然是来投靠,而且跟宇文化及有仇,总归不是敌人。 “看陈小兄弟谈吐不凡,一定饱读诗书吧!”为真试探道。 陈江流连忙谦虚道:“不敢自称饱读诗书,只是识得字而已。” 魏征显然不信陈江流的话,但也没拆穿,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见那些陈江流便心生好感。 他当然不知道现在的陈江流犹如自带bug,陌生人对上他都会心生好感,这自然是鼎姐的杰作。 对于陈江流的谦虚,他安慰道:“能识字就非常不错了,如今夏王这里招贤若渴,对于书生更是来者不拒,我想以陈小兄弟的学识必能得到夏王的赏识。” 陈江流连忙抱拳,感谢道:“多谢魏兄的夸赞,若是能被夏王看上,日后还得劳烦为兄多多照顾。” 魏征捻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好说,好说,日后还需要我们彼此相互扶持。” “哎呀,魏先生,不要酸来酸去,文人就是不爽利。”少女抱怨道。 接着她说道:“各位,以后都将跟着我一起同搅一个马勺,我先来个自我介绍,我是夏王独女,叫窦线娘,能平时叫我,线娘也行。” 江流上前抱拳道:“窦姑娘,我还有多多劳烦你这边。” “一家人何必不说两家话,既然你们以后在我手底下干活,我肯定不能亏待了你们。” “公主,此间比试已经结束,不如我带着他们几个去休息场所安顿起来。”魏征提议道。 “魏先生不愧是军师,果然想的周全。”不谢娘夸赞道。 魏征有些洋洋得意:“公主过奖,这只是在下的常规职责。” “先生,夸夸你,你给我们掉书袋,点都不爽利”窦线娘有些嫌弃道。 魏征被窦线娘说的面色一红,只感觉这位公主什么都好,胸怀广阔,要是换成男儿是个非常不错的后继人选,可惜了,却是个女儿身。 “额,习惯罢了。”真被窦线娘说破,脸色微红,解释道。 “慢着,此间是不是还有一个高手?我们没有进行切磋呢!”新娘突然提议道。 “还有一位?”就连陈江流都有些疑惑起来。 “喏,那不就是吗?”窦线娘对着敖烈的方向嘟了嘟嘴。 陈江流这才知道窦线娘指的是熬烈。 敖烈也被弄得很懵,不知道自己一个小透明,建议被窦线娘所关注。 还是说这个窦线娘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战斗狂人吗?怎么老喜欢找人切磋呢? 我知道自己远远不是窦线娘的对手,于是推迟道:“不必如此,只要他们俩愿意在你手底下干,我会跟着便是。” “没事的,很快的,我们只是切磋一下而已。”继续蛊惑道。 敖烈可不想跟墨剑一样,被打得颜面使扫地。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五章 好斗少女,头铁魏征 敖烈看着墨剑,被窦线娘一掌打翻,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窦线娘的对手。 仅平时嘴上虽然他对墨剑是万般不服,心里对墨镜的实力那是有着相当的认识。每次和墨剑对决,墨剑都手下留情。 要是接了窦线娘的挑战也被打分到地掉地,自己堂堂男子汉不要脸的吗? 所以对于读新娘的挑衅,敖烈开始装起了鸵鸟——视而不见。 抱歉,两件爆裂始终无动于衷,对她的应邀视而不见。窦线娘开始激将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女人的挑战你都不敢应战。” 敖烈终于忍耐不住:“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不是个男人。” 奥列勃然大怒,再也顾不上窦线娘曾经一掌将没见打翻在地的事实。 “你不是要比斗吗,接着便是。”爆裂愤怒的说道。 “等下被打得哭鼻子,可不要怪我啊!” “到底是谁被打得哭鼻子还不一定?”窦线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敖烈知道读新娘实力很强,不再说话,飞升进入上空。 窦线娘只是已经后发先至早已在空中等候。 看到时奥莉越发凝重起来。 “你先开始吧,我让你三招。”谢谢娘,故意挑衅道。 “谁需要你让,你这么喜欢被打,我成全你。”你说完像一群大炮一样,直接向窦线娘轰去。 “轰隆。” 一声巨响,敖烈直接撞上窦线娘。 空气中卷起了一层巨浪。 陈江流等人定睛一看,却发现窦线娘还在之前战列地方纹丝不动,敖烈却被自己的攻击阵的倒退退飞出了去。 “你就这么弱?”窦线娘嘲笑道。 敖烈彻底被激怒,原本觉得窦线娘是个小姑娘,还留了三分力气,其实看她一副欠打的样子,也无所顾忌。 “这是你自找的,受伤了可不要怪我。” 敖烈说完仰天长啸。 就在这时肉眼可见,敖烈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接着就见敖烈,握紧拳头,拳头的底下一卷起一层黑洞的光环。 奥列蓄势待发。 窦线娘看着敖烈积蓄的能量,脸色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毫不犹豫,爆裂积蓄的那一拳头直接向窦线娘哄去。 “晃荡。” 这次窦线娘再也停不住身子,被奥列的那一拳击退了数十步。 “看来有两下子,但是还不够,要想打败我,就凭你这些是远远不够。”窦线娘认真的说道。 “这才哪到哪,才刚刚热身呢。”敖烈有些不屑地说道。 窦线娘一听他说才只是热身,立马两眼发亮:“才热身,好好,前面我也没有过上瘾,这会刚好能痛痛快快打一场。” “额……” 被窦线娘这句话彻底雷到,既然还有窦线娘这种好斗分子,敖烈生平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是如此的好动。 只是敖烈不知道是女人天生都很好,斗只是斗争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此时已成骑虎难下之事,尊严让他不能轻易言败:“热身已经结束,你可要准备好,我可要动真格的咯。” “废话,少罗嗦,我早已等候多时,赶紧动手吧!”窦线娘催促道。 这会敖烈彻底知道,沈阳这明显是一个好斗分子。 知道此次比斗已无可避免,敖烈格外认真。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原本站立在空中的敖烈幻化成一只巨大白龙。 龙吟九霄,声震于野。 整个空中充满了敖烈的龙吟之声。 白龙张开巨型龙嘴,一生长吟,有巨大的水球,向窦线娘笼罩而去。 “好一招白龙吐珠。”窦线娘感叹道:“不过这个还不够,远远不够。” 没见窦线娘怎么动作,巨大水球便停在了窦线娘的头顶,不能再进寸半步。 “这就是你们东海龙族的看家本领?”窦线娘说道:“是差点意思,还是说你这小龙还没练到家?” 敖烈被她说的羞愤不已,他的成名绝技,哪怕是墨剑对上了,偶尔也会束手无策。 到了窦线娘手上,确实像一个玩具球一般,她想怎么拍打就怎么拍打? 看到这敖烈真的有些绝望,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好大,不对,应该是说龙和人的差距真的好大。 “小白龙,你不要丧气,起码你比那个大叔要有斗志许多,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娘仿佛知道敖烈的想法,安慰着说道。 爆裂仿佛受到一万点暴击,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而感觉自己更差。 陈江流有些看不过去,看着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接二连三被打击的,有些自闭,于是好打不平的上前。 愤愤地说道:“仗着自己修为高强,就可以任意妄为,胡乱羞辱他人吗?” “嗯?” 突然听到陈江流的好打不平,窦线娘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难道不应该是不是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吗?”陈江流继续说道。 窦线娘还没有有所反应,一旁的魏征率先说了话:“好一句能力强,责任越大。从小兄弟深得我们儒家的真谛。” 魏征看着陈江柳两眼放光,感觉这些年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己。 “那这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请将牛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陈小兄弟,这可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个世道上,修为高强就可以任意枉为。”魏征摇头苦笑道。 “原本就是错了,难道我们还要视而不见吗?” “少年就是少年。”魏征感慨道:“眼中只有非黑即白,曾经的我也是如你一样,眼睛里黑白分明。” “魏兄。”中游为正抱拳说道:“你也觉得持强凌弱不对,那作为谋士的你不应该犯颜直谏,勇敢地指出来吗?” “陈小兄弟说的不错,作为儒家门徒,我确实不应该视而不见,多谢陈晓兄弟的点醒。”魏征感谢道。 陈江流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自己竟然把魏征给调教,以后对上唐太宗那个特别头铁的魏征是不是从今天开始的。 这个注定要成为历史之镜子的魏征,是被自己掰头铁。陈江流突然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千万不能让唐太宗知道这个胃,真是被我自己给调教出来,就是头铁,否则感觉自己分分钟头颅不保啊!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六章 救人从军令状开始 “公主,以后还是不要强拉着人比斗了,恃强凌弱岂能是我们修道之人所谓?”魏征的犯言直谏生涯第一次开启。 窦线娘一点都不给魏征面子:“魏先生,不是你告诉我说,外面高手如云,让我尽管去挑战,不要再揪着你不放,这可是你说的!” “额。”魏征感觉的第一次犯言直谏生涯就要就此断绝。而且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一个声音打断了魏征的直谏。 “报,公主殿下,宇文化及要跑!”一个卫士突然跑进来禀报道。 宇文化及,陈江流终于听到这个名字,此次来此就是为了对付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公主殿下,如果是为了对付宇文化及,我也可以出力。”陈江流上前说道。 “怎么,跟宇文化及有仇,但是看你这实力如此弱,应该够不着他呀!”窦线娘说道。 “我可是听说夏王胸怀广阔,有容人之资,不应该是像窦姑娘这般带着有色眼光看人,还是说外界的评说做不得真!”陈江流讥讽道。 “你也不必用如此激将法,在这个世道,实力为尊,能力为尊,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得拥有让人尊重的资本,想要得到夏王的赏识,你起码得表现出应有的才能,你说说你都有什么才能!”窦线娘戏虐道。 这是陈江流第一次感到羞愤,因为自己的无能被人嫌弃鄙视,以前在金山寺因为自己修佛天赋不错,全寺庙的都宠着自己。 出了金山寺,自己的师父法明不幸去世,接着有着师兄张仲坚罩着自己,师兄也不愧是师兄,一直都很照顾自己,接着在无遮大会大放光彩,皇帝也很赏识,这一路走来虽然偶有波折,但大抵还是顺风顺水。 这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修为低下而被人嫌弃。 魏征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公主,既然这位陈少侠有心投效,我们哪有拒之门外之里。” 陈江流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虽然之前有些与世无争的意思,喜欢躺平,但是这个不妨碍他自己对自我的认知,他应该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有能力骄傲的人。 自己陈江流不屑道:“如果夏王都是如窦姑娘这般每天只知打打杀杀的莽夫,我想夏王今后的争霸之路估计也走不出,打天下可不光是靠武力,更需要用脑子。” “你说什么吗,你说我没有脑子!”窦线娘恼羞成怒道:“小白脸,你说谁没有脑子,我今天不把你打出狗脑子,你就不知道到底谁没有脑子!” “公主,说好的今后不在随意乱用武力教训人的!”魏征谏言道。 “最后一次,他竟然说我没有脑子,这个我如何也忍不住!”窦线娘愤愤道。 “如果你觉得教训我一顿比让宇文化及跑掉迫切,你尽管动手!”陈江流继续刺激道。 “教训你花不了多少时间,一点都不耽搁我们去堵宇文化及。”窦线娘不依不饶道。 “当然,教训我花不了时间,但是你对付宇文化及却要花大代价,还是说夏王这里的兵精将广到可以傲视群雄,不在乎损失那三万五万人马,我可是听说王世充在洛阳虎视眈眈。” 陈江流利用利用道听途说的信息结合历史脉络胸有成竹地说道。 魏征一听陈江流的这番话,感觉此人不一般,似乎心有沟壑,如此更不能让窦线娘将其打了,于是上前拦住窦线娘的去路,毕竟夏王如今可是求贤如渴。 “公主,想来陈兄,胸有纵横,何不听到说出一二,再说其他!” “一看他这小白脸模样,就只能靠一张嘴骗人,文人不都如此吗,当然,魏先生,你除外,你是真有本事的文人!”窦线娘嘟嘟囔囔地说道,但是也却是停住了脚步。 呜呜……魏征觉得窦线娘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越发觉得这个窦线娘一杆子也也将自己打翻在地的嫌疑,但也没有办法,随让她是金主呢,有事也只能忍着。 魏征继续劝道:“公主,既然这位陈兄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宇文化及,我们何不听说说一二也不迟,反正就是听听也不会有大的损失!” 窦线娘似乎终于被魏征说道动,妥协道:“好吧,小白脸,你就说说,有什么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解决宇文化及?” 陈江流就当没有听见窦线娘的话,抬头四十五度望天。 “你!小白脸你是真的不怕死吗?”窦线娘威胁道。 “生有何欢,死亦何惧!”陈江流傲然道。 魏征越发觉得陈江流和自己是同道中人,身有傲骨。连忙上前劝窦线娘道:“公主,大局为重!” 窦线娘终究是想到少牺牲点人马对付宇文化及和些许姿态是值得的,于是语气稍微软和一点说道:“姓陈的,既然你这么有信心,说来听听,如过说得好,我就绕了你刚才冒犯之罪!” “那你还是计较计较我刚才的冒犯之罪吧!”陈江流继续不松口说道。 “你,姓陈的,你是真的以为我的刀不利吗?”窦线娘大怒道。 “你的刀利不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大好头颅肯定不惧刀剑!” “还是说,其实你根本没有好办法,在这滥竽充数?”窦线娘也激将说道。 陈江流觉得适可而止,于是说道:“窦姑娘,如果我有好办法,你又如何说?” “如果你真有办法,而且办法有用,那么今后你只要有所求,我都满足你!”窦线娘见陈江流这好似敢立军令状,也开始认真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哦,窦姑娘,军中无戏言!”陈江流见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毕竟他不光要对付宇文化及,还要解救南阳公主,如果没有承诺,像南阳公主的这样的,怕窦建德的军中不会轻易放人。 “军中自然无戏言,就不知道你敢不敢立这军令状。”窦线娘继续挑战道。 “立军令状,在下又有何不敢,就不知道你说的话做不做得数,我也没有其他要求,就是事成之后我需要救一个人!”陈江流说道。 “一个人而已,不管是谁,我都应允与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七章 忽悠从忽悠自己开始 “姓陈的,现在可以说一说你要如何对付宇文化及了吧!他如今虽然是丧家之犬,但是手底下还是有着两万军队,而且还是大隋御林军的底子。”见陈江流军令状已立,于是连忙追问。 陈江流成竹在胸,侃侃而谈。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对付宇文化及,就得先了解宇文化及,想办法知道他意欲何为。还有他手底下将士们意欲何为!” 魏征一听陈江流的第一句,就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位陈江流果然是以为心有沟壑之辈。这年头识字的人本来就少,更别说知道孙子兵法的人,那更是少上加少。 窦线娘也收起来轻慢之心,想不到这个小白脸还真是蛮有料的,但是嘴上接着不服气道:“难道他的想法不就是手底下的将士的想法吗,难道底下的还能造反不曾?” “窦姑娘,当然不一样,你要知道他手低的军队的构成,还有他们原本是为什么听从宇文化及的进行造反。” “难道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窦线娘问道。 “荣华富贵,当然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决定因素,要知道,他们可是堂堂御林军,大业皇帝最信任的军队,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要知道造反可是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既然利益唾手可得,为何要干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是为何?”窦线娘有些不解道。 “这支大隋最后成建制的军队驻扎在天子脚下,从来不缺荣华富贵。但是有一样东西他们是欠缺的。” “缺什么?”魏征他们也开始好奇起来。 陈江流嘴角一笑,这就是穿越者带来的福利,知道一点历史梗概就好,看来读书是有好处的,哪怕是一点也好,关键时候可以用来装高深。 “那就是缺爱!”陈江流自信满满地说道。 “缺爱?”窦线娘不由得将声贝提高了几分:“我就知道你这小白脸不靠谱,一天到晚就知道情情爱爱,屁事没有,我就知道信了你的鬼话准没有好事!” “窦姑娘,你平时就是这么心急的吗,心急可打不了胜仗!” 窦线娘一声冷笑道:“哼,小白脸,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今天要不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知道后果,哼……” 接着就见她气哼哼地坐回了椅子上,双目圆瞪,死死盯着陈江流。 陈江流对她那杀人的眼神毫不在意,轻轻度着方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说道:“窦姑娘,稍安勿躁,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军中无戏言的规矩,我懂!” “哼……” 见窦线娘终于不在言语,陈江流接着度步来到房子中间,转身对着众人侃侃而言。 “这支大隋最后的御林军,也就是大业皇帝的骁果军,那可是大业皇帝最后的安身立命之倚靠,怎可不厚待,所以说作为天子禁卫军,他们是不缺荣华富贵的。” “我刚刚说他们缺爱,可不是瞎说,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要了解这支军队的成分,要知道他们都是关中人士,这就是这支军队为什么要造反的原因。” 窦线娘终于还是忍不住:“他们是关中人士,跟他们要造反又有什么关系呢?” “思乡情切!” “这是何解?” 但是此时的魏征开始漏出恍然之色,说道:“四面楚歌?”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省力,陈江流一脸赞赏地看着魏征。 两人对望了一眼,立马就感觉到彼此所想,颇有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要知道这支军队,从关中出发,辗转离乡已经有两年有余,而且大业皇帝已经留露出定都丹阳的迹象,作为骁果军自然要拱卫宫室,更被说如今南北隔绝,回到关中那更是遥遥无期。” “所以此时军中已经军心不稳,将士个个思归心切,加之野心之辈一扇动,自然便演变成了兵变!” “宇文化及就是利用他们的思归心切才乘乱把握了军权,更是顺应军心北上,这就是宇文化及能慢慢掌控这支军队的根本原因!” 魏征赞赏道:“陈兄,果然是心思缜密,抽丝剥茧变缕清了宇文化及和这支军队的关系!” 窦线娘对陈江流如此条理清晰地分析出宇文化及造反的始末,已是大为叹服,只是有些受不住嘴:“缕清了又如何,我们如今是要如何对付这支军队,而不是要知道这支军队想什么?” “窦姑娘,之所以要先弄清楚他们想什么然后好对症下药,既然他们‘思乡情切’,那我们就在‘思乡情切’做文章。” “那如何做文章,这文章对大头兵管用?”窦线娘有些怀疑。 “额,此‘文章’非比‘文章’,也是魏征兄给了我启示。” “什么启示?” “也许我们也可以用一‘出四面楚歌’,也许可以不用费一兵一卒便可以瓦解他的军心。” “这管用!”窦线娘有些疑惑的看向魏征,仗还可以这么打,这真是刷新了窦线娘的认知,打仗不都是你来我往,砍砍杀杀,还有不流血的战争? 魏征听了陈江流一番话,两眼发光:“陈兄,高才,如此果然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瓦解宇文化及这支军队,看来陈兄果然是家学渊源,熟读兵法啊。” 这样一顿吹,想不到魏征就信了,陈江流还真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魏征可是历史赫赫有名的唐初名臣啊。 只是陈江流不知道的是魏征也只是嘴炮党,当谋士,管内政在行,对于打仗是真的不在行,要不然当年的李建成打仗从来都没有什么建树,可不就是身边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嘛。 窦线娘对于魏征那是一贯信服的,觉得他是真的有本事的读书人,既然他都对陈江流推崇备至,想来这个办法应该是不会差的。 窦线娘态度终于软和:“姓陈的,听你这条条是道的,就信你一会吧,这次就全听的。”接着窦线娘语气一转,威胁道:“要是搞砸了,你也知道是你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人,仔细你的头颅。” 此时的陈江流完全不把窦线娘的威胁放在心上,此时的他自信心空前膨胀,就连历史名臣魏征都对自己的提议都赞不绝口,想来应该是不差的。 此时的他不由得心生,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之感! 大丈夫当是如此啊!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八章 深谋 夏王窦建德军议厅。 “线娘,最近又收罗了多少奇人异士?”窦建德一脸慈祥地看着窦线娘。 “父王,今日收罗了三人,两个大乘期高手,另外一个嘛,筑基期!”窦线娘说道最后一个筑基期的时候有些犹豫。 “一个筑基期,能被你看上,想必一定是有他过人之处!”窦建德有些好奇地说道。 “父王,如今我们地盘也有那么大了,今后不能光靠打打杀杀,还需要谋略,唯有靠谋略咱们才能长久!”窦线娘活学活用,套用陈江流的那一套对窦建德说道。 窦建德一听她的这番话,很是稀奇,自己的女儿还能不了解,从小都是刀口子舔血,只认武力,不认其他的,如今,要不自己怎么把魏征调到她身边,不就是想让她沾染一点文气。 如今听她这番话好像很有效果,难道那个魏征真有这般本身?窦建德有些怀疑。 “哦,乖女儿,以前你一向不都是尊崇武力的吗,谁拳头大谁说了算的吗,如今怎么掉了个个,改用谋略服人?魏征竟然有这般本身把你给调教过来。” “父王,关魏先生什么事情,这些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窦线娘争辩道。 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人窦建德还能不知道吗,绝对不是个能讲出这番的人,于是对她的改变窦建德很是好奇,对下面的人吩咐道:“传魏先生前来议事。” 不一会儿魏征便来到了这议事厅。 “魏先生近来在此可还习惯吗?”窦建德亲切地对魏征问道。 “感谢夏王这些天的悉心照顾,魏征在此宾至如归,特别要感谢公主殿下的宽容,才能容忍在下的疏狂。”魏征回答道。 “说到,这我还有感谢魏先生最近对我女儿的悉心教导,才能让她明白武力不是绝对的。”窦建德继续感谢道。 “夏王,过誉了,在下不敢贪功,要说真正能说服公主武力不是绝对的,还得靠陈兄,他才是真正的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他献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灭了宇文化及的军队。”魏征很有文人雅度,举贤道。 “哦,还有这般人才,那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一番。”窦建德很是好奇,到底是何许人,竟然让魏征都推崇备至。 “父王,这个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只是他修为低了点,只有筑基期。” “文武双全,这样的人我更应该要见一见。”窦建德越发好奇:“此人姓谁名谁?” “姓陈,名江流。” “传陈江流!” …… “在下陈江流,见过夏王。” 窦建德自从陈江流来到厅内之后就一直盯着他,打量着,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窦建德心情愉悦,于是开口道:“陈义士,听你有不费一兵一卒之办法对付宇文化及,不知道有何教我。” 窦建德还是很温厚待人的,即便看陈江流年少也不以为意,反而虚心求教。 陈江流面露犹豫,看向窦线娘。 窦线娘一看他看过来的表情,哪还不知道他想什么,不就是怕不认账吗,真是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爽利。 “父王,我曾答应他,一旦他的计策成功,宇文化及里面的一个人任他处置!”窦线娘上前禀报道。 “果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宇文化及,别说是一个人,就是十个人我也没有不答应之理。”窦建德豪气地说道:“陈义士,请尽管开口,在下没有不应答的。” 既然窦建德亲自开口,陈江流就放心了,毕竟需要放了一个公主,还真得窦建德开口不可,毕竟前朝公主怎么都是奇货可居。 “既然夏王如此,豪气,小子又敢不倾心相助。” “其实此事易儿,只是运用当年韩信在霸上的‘四面楚歌’故智而已。” “哦,愿闻其详。”窦建德越发好奇。 “其实宇文化及如今这只军队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上下将士离心离德,早已失去了战力,我们只需要强推一把,便如砂砾上的城堡,轰然倒塌。” “此话怎讲!”窦建德还有他的部将全部都被吸引过来。 “本来这支骁果军是因为不想长久待在扬州,才会举兵造反,而他们之所以一直以来支持宇文化及,是因为他承诺他们,带他们回关中。” “可惜,如今宇文化及办不到当初的承诺,如今他自己更是想称帝道寡,及时行乐。” “如此以来,这支军队便同宇文化及离心离德。这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陈江流强调道。 “机会如何得来?”窦建德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开始正视起来,果然英雄出少年! “我听说宇文化及刚刚在北上的路上被李密打败,我想此时的他一定心灰意冷。”陈江流接着说道。 “心灰意冷又如何?” “此人原本就是纨绔子弟,骄奢享乐他在行,但是这种天下分鹿之事是万万做不来的,也只有夏王您这种世之豪雄才能安然做之。” “哈哈……” 窦建德被陈江流这句顺水为之的马屁拍得是相当舒坦,哈哈大笑打断了陈江流的话。 “陈江流,是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如今相信你有万全之策对付宇文化及了。”窦建德看着陈江流一脸欣赏。 接着他转头对窦线娘说道:“线娘,你这次眼光不错,果然网罗的人才了得。” 窦线娘见窦建德终于认可了她推荐的人才,于是傲娇地说道:“父王,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什么眼光,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给他封个一官半职。” 被窦线娘这么一说,他觉得深以为然,沉声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一向注重赏罚分明,如今江流既然能献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灭了宇文化及,我怎么能不有所表示。” 接着他转脸看向陈江流,问道:“说吧,江流,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我无一不应允。” 陈江流感觉拱手行礼道:“多谢夏王赞赏,在下别无所求,唯一所救便是在宇文化及被灭之后,救一个人,仅此而已。” “一个人而已,那不是赏赐,那是你应得的,不管是谁,我都应允与你,至于赏赐嘛也不能少,我若不赏,今后军中如何服众。”窦建德坚持道。 “这……那全凭夏王做主。”陈江流见窦建德话说道这份上,不能再推迟,否则就是不识抬举。 “这个计划后续还得你来全盘操控,没有执衔在身,如何能左右行事,这样吧,我封你为录事参军。”窦建德说道。 事已至此,陈江流唯有接受,于是谢恩道:“多谢夏王恩典,江流必定竭尽全能!”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十九章 请君入瓮 “宇文化及已经到哪?”陈江流此时端坐在军中营帐询问探报。 只见一个军事拱手行军礼回答道:“与文化级的军队,此时正在攻打魏州。” “魏州守将是哪位?”陈江流继续询问道。 “回禀陈参军,魏州守将视为王薄。” 陈江流想知道的信息已经知道,于是转身对窦线娘说道:“公主,我们可以依计行事。” “好,就按你说的办,让王博假意将宇文化及迎进魏州。”窦线娘,现在是对陈江流心悦诚服,对陈江流提出来的计策无一不应允。 “公主,既然这个计策是我提出的,不如让我假扮身份也潜入魏州城。随机应变处理突发事件。”陈江流继续说道。 “这……”窦线娘有些犹豫,请此时的陈交流修为看起来实在不太高。 “公主让我们也进去吧!,我们可以在陈江流身边,护他周全。”墨剑及时插话道。 原本窦线娘有些犹豫陈江流混进魏州城后的安慰,如今有墨剑还有敖烈两个人在身边,足够保护他周全。 “行吧,既然你想要亲自操作此事,我哪有不支持的道理,注意安全。”窦线娘交代道。 “多谢公主成全。”陈江流拱手道。 …… 魏州城内,王薄将军府。 “王将军,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终究是天下要归于一的。” “至于最终到底哪个才是那一,王将军可要判断清楚。一旦选择错误,可是人头不保。” “东京夏王高风亮节,有海纳百川之志,我现在去投,以后少不了荣华富贵,再晚恐怕要陪坐末流。” “正所谓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今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需要把宇文化及的头颅献给夏王,我想为夏王不吝赏赐。” “陈参军所言极是,若不是参军提醒王某险些误了大事。”王博被陈江流的一番话彻底打动,纳头便拜。 “陈将军此时幡然醒悟,为时也不晚。” “多谢参军提醒,不知此次参军有何教我?”王薄感激道。 “此事易尔,王将军,你只需要写好美酒和知识,开门将宇文化及迎进来便可。”陈江流说道。 “迎进来?”王博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江流。 “是的,王将军,你只需要将宇文化及他们迎进来便可。” “参军,你进来容易,送走难啊!此时可以将他迎进来,可是一旦引进来之后,魏洲城可是宇文化及的了。” “王将军,尽管放心,此时的宇文化及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将他迎进来,好酒好肉伺候着,如此正好公主公主带着军队将为魏州城围起来。” “宇文化及就是想跑,他也插翅难逃。” “那我就听参军的。”王薄毫不犹豫的说道。 今王博也是跑江湖的老油条,知道这个陈参军是夏王身边的红人,轻易得罪不起,打仗可以失败,那夏王身边的人千万不可得罪。 以后还得靠下夏王吃饭。 于是王薄听从陈江流的意见,好酒好肉,将宇文化及他们等人全部迎进了城内。 宇文文化即使是更是欣喜若狂,正在犯愁,找不到落脚点,这个魏州城更是久攻不下,如此下去,将会进入进退两难之境。 退已经无路可退,往前北方的道路已经被隔断,所以此次的宇文化及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孤注一掷。 宇文化及正想拼尽手中全部筹码打下魏州城,想不到这个魏州城守将竟然开门投降。 如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为魏州城,这真是上天保佑。 刚开始宇文化及还怕魏州城有诈,结果看见士兵依次进入城中,毫无反应。 我怕蛇悬着的心终于落入肚内。 今晚可以在魏州城内睡个好觉。 宇文化及走进贵州城门口时,王薄早已恭候多时。 见到宇文化及那代表皇帝的仪仗,王薄赶紧上前行礼道:“罪臣罪该万死,不知天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宇文化及开怀大说道:“王将军深明大义,朕岂有怪罪之理,朕要大大的褒奖。” “陛下,奖励的事情一会再说,我已经在城内备好了美食和美酒,还请陛下前去享用。”王薄说道。 宇文化及一听有美酒,两眼发光,他已经风餐露宿多日,别说美酒,就连一顿好的,暖暖菜暖饭都未吃过。 平日里语文话题就是一个纨绔作派,已经受过这些,早已忍耐到了极限,如今听到有美酒,宇文化及已经不管不顾起来。 “美酒,将军有心了,朕此次已经多日未饮酒,刚好解解馋。”宇文化及高兴的说道。 那宇文化及却不知道跟在王薄身后的人却目露凶光地瞟了他一眼。 瞟了宇文化及一眼的当然不是别人,就是经过一番易容之后的陈江流。 其实是宇文化及一心想的美酒,旁边的细枝末节都没有再在意。 当王薄领着宇文化及来到宴客庭。 宇文化及看到只是早已摆好了,珍稀佳肴,还有美酒。 王薄扫了一眼宇文化及的表情,看到宇文化及的表情,王薄心里有底了,内心更大更疯狂的计划澎湃起来。 “陛下,美酒佳肴,请陛下尽情享用。” “王爱卿有心了。”宇文化及越看王薄越顺眼,难得的干城,一定要好生提拔,今后。 文化及案子在心里规划着。 不知道,其实外面早已经一张大网准备妥当,张开着,现在将它一网打尽。 是夜,宇文化及喝得酩酊大醉,早已不醒人事。做着美梦。 梦里他已经回到了长安,端坐在长安的宫殿内,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去读书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二十章 穷途末路 “拿水浇醒他。”陈江流纷纷左右侍卫。 只见侍卫端着一盆对着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兜头便淋了过去。 “谁?” “下雨啦!” 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同时被惊醒。刚想起身,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起身,四肢也无法动弹。 睁眼四顾,发现自己手脚全部被绑着。 四肢被绑,想到这,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面露惊恐,越发挣脱得急切起来。 “别费心思了,知不知道有一种绳索叫速妖绳,而这个是改良版,叫速仙绳。”一个声音悠悠地说道。 一听速妖绳,宇文智及更是挣脱急切起来,速妖绳,他可是不陌生,这个速仙绳,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了得,连神仙都能束缚,更不要说他这小小的修道之人。 “宇文智及,好久不见!”陈江流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到宇文智及面前。 此时的宇文智及终于认出了陈江流,这不就是曾经的那个小和尚吗,只是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和尚打扮,就连头上的光头也已经长了长长的头发。 “江流法师,我们以前是有些误会,如今不都过去了吗,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宇文智及谄媚赔笑道。 “宇文智及,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陈江流继续说道。 “江流法师,不,江流少侠,过去那点误会,还请不必挂记在心上,要知道在地王宫,我们也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宇文智及苦苦哀求道。 “现在也知道求饶了,当年怎么不放过聂锋聂将军,就应该他不愿意和你同流合污,当初怎么不放过苏小灵儿,就应该她是狐妖?” “误会,误会,聂锋,我不是没将他咋样吗,再说那个苏小灵儿不是后来也被你们救走了吗?”宇文智及继续挣扎辩解道。 宇文化及刚开始一脸困惑,从他们俩那只言片语终于弄清楚,大抵是什么情况。 连忙附和道:“是啊,江流少侠,以前的事情咱就过去了,朝前看!” “朝前看,说得轻巧,人死能复生吗,你们这队忘恩负义之辈,大业皇帝可是对你不薄,结果你们呢,反过来是怎么对付他的?”陈江流追问道。 提到大业皇帝,宇文化及脸红一块,白一块,羞愧不已。而宇文智及则坦然受之。 “成王败寇而已,大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们已经很对得起他了!”宇文智及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好一句成王败寇,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要知道你们家世代恩授予大隋,如今反而恩将仇报,无耻之极。”陈江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说,公主被你们关在哪啦,还有苏小灵儿也被你们关在何处,感觉老实交代。” 宇文智及一听陈江流在打听公主的消息,暗喜,看来机会来了:“陈江流,赶紧将我们放了,放了我,自然告诉你,公主的下落。” “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花花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们不是喜欢杀人吗,我也让你们尝试一下被杀,被行刑的滋味。”陈江流面露讥讽地说道。 “你敢,陈江流,你若敢勿乱施为,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去加倍奉还。”宇文智及恐吓道。 “求饶不成,改为恐吓了吗?”陈江流戏谑道。 “你……” 宇文智及被陈江流的戏谑弄得顿时语截,曾经自己视为蝼蚁一般的人物,如今竟然敢调侃自己,自己却不能出手教训,真是奇耻大辱。 宇文智及就觉得自从离开扬州城后诸事不顺,北返之路是一再受阻,如今竟然落在了一只蝼蚁的手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江流见宇文智及还想反驳,一挑眉毛,说道:“怎么,还想报仇不成?” 宇文化及及时解围道:“这位陈兄弟,之前要是有些误会,我在这陪个不是,咱们就此一笔购销如何?” “一笔勾销,想什么美事?大业皇帝的账又怎么算,苏小灵儿的账又怎么算,汝阳公主,南阳公主的账有怎么算?” 陈江流一连串的发问,越问怒火越甚。 “南阳公主?这个南阳公主可是好好地待在魏州城内,我们可不成亏待啊!”宇文化及见陈江流已经面露凶光,暴怒在极点,赶紧解释道。 “你觉得我会信你们的鬼话吗?”陈江流一脸不信。 宇文化及见陈江流竟然不相信,顿时大急,这不是冤枉吗,南阳公主怎么也算是他的弟媳,虽然当初也想对待大业皇帝一样对待她,只是萧皇后阻拦,才没有进行。 但是这种事哪里会告诉陈江流。 “江流少侠,真的冤枉啊,南阳公主真的是好好待在我们的军队中,至于汝阳,已经被义阳公主带到草原去了,跟我们更是没有一点关系!”宇文化及犹不死心分辨道。 恰在此时,有个侍卫来到陈江流身边,耳语了几句。 可惜宇文智及如今因为被速仙绳捆着,不敢轻易动用法术,所以没有听到那个侍卫所讲。 唯有干着急。 陈江流听到侍卫的话之后久久不语,双眼空洞,怔怔地愣在那好一会儿。 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杀人者,人恒杀之!宇文智及,就是为了大业皇帝,我也不可能饶了你们,不管大业皇帝怎么样,但是他对你们宇文家却从未亏待,想想你们却是如何报答的?” “真正的禽兽尚且知道报恩,,更何况人呼?说完吧,有什么遗愿,我可以满足一下你!等会就送你们上路。” 宇文智及见陈江流始终不愿意放过自己,而且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呼奈何! 于是宇文智及破罐破摔破口大骂道:“你个野和尚,蝼蚁一般的人物,岂可断决我的生死,你有什么资格?” 此时的陈江流也不言语,挥了挥手,侍卫马上上前架住了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朝外拖去。 此时的宇文智及终于激发了全身血勇,破口大骂不止。 宇文化及怎么双腿打颤,要不是侍卫架着,早已瘫倒在地,而且此时的他下身衣衫早已湿了一大片。 不一会儿,营帐外便传来两声惨叫。 “报,参军,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已经付诛,请问他们俩的头颅如何处理?”一个侍卫跑进来询问道。 “速送到夏王营帐中,告诉夏王,宇文化及的军队已经解除。” 第二卷归来已不是少年 第二十一章 相逢时难别亦难 “南阳!”陈江流有些喉咙发干地对着南阳公主叫道。 此时的南阳却背对着陈江流,不自觉地垂着泪。 陈江流终于忍不住向南阳走去。 “江流儿,不要过来!”听到陈江流靠近的脚步声,南阳赶紧大声喊道。 陈江流被她的喊叫声喊停住。 “南阳!”陈江流声音沙哑地喊着。 南阳公主终于忍不住转身以对。 此时的陈江流才发现南阳公主早已经泪流满面。 看到南阳公主这副模样,陈江流很是心痛,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南阳!” 南阳公主再也忍不住,扑在陈江流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南阳,好啦,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那两个人渣,我已经帮你报仇了!” 说完陈江流抚摸着南阳公主的后背安慰道。 南阳公主扑在陈江流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似乎全身力气都哭尽。 亦或者说南阳公主将最近一年的委屈全部在哭声中宣泄了出来。 是的,这一年南阳公主有太多的委屈和屈辱需要宣泄。面对着杀父愁人,她不光无能为力,时时却要陪着笑脸。 不知道的人认为她早已自甘堕落,甘忍为宇文家的媳妇。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需不知道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为父报仇。 就连自己的母后都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宇文家里,不随她们一起去草原投奔义阳公主。 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心中已经深埋一个巨刺,不拔这辈子都无法安睡。 毕竟这一切的恶果可是自己造成的,当年要不是自己出手挽救,宇文化及早就人头落地。 想不到昔日出手相救,却为今日埋下祸根,自己造的孽一定要自己偿还。 南阳公主在大业皇帝身死的那一刻早已经暗暗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复仇。 想不到大仇终于得报,帮她报仇的竟然是昔日的那个小和尚。 曾以为掉进黄河口的那个和尚早已不在人世间。 这也是她不再求活的原因之一,在乎的人都一一远去,实在是生无可恋! 南阳公主趴在陈江流身上哭累了,停歇了好一会儿。 开口道:“江流儿,真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到你的这一天,我以为你早已不在了,呜呜……” 说完,南阳公主又忍不住,嘤咽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莫哭,南阳,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吗?”陈江流看见南阳公主又要开始哭泣,赶紧安慰起来。 “江流儿,你掉进大河入海口之后,发生了什么?”南阳询问道。 “南阳,你知道吗,当时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辛亏遇到贵人相救,我才能得以解救。”陈江流说道。 接着他将掉进大河之后的点点滴滴都跟南阳说了一边。 两人一聊便是一整天,从日出聊到日落。即便如此还是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南阳,今后有什么打算。”陈江流问道。 “我也不知道,大隋不在了,我的家也就不在了!”南阳伤感地说道。 “而且是我亲手葬送了他。” “南阳,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大隋的兴旺跟你没有关系。” “如果说大隋的灭亡一定要找一人至罪的话,那应该是你父皇,大业皇帝!” “我不允许你说这样说我父皇!”南阳公主突然发怒道。 “南阳,你其实是知道的。”陈江流双手搭在南阳的肩上。 双眼平静地看着南阳公主说道:“大隋早已风雨飘摇,要不然你父皇也不至于待在江都城,停滞不前。” “都是乱臣贼子,宇文家更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之辈。” 一提到这,南阳公主愤愤不平道。 “宇文家,恶有恶报,终究得到了他们该有的下场!” “可是,大隋亡了,江流儿,是我一手葬送了他!若不是我姑息养奸,父皇也不会死,呜呜……” 南阳公主提到大业皇帝,有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南阳,一切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一切超前看!”陈江流赶紧将南阳公主搂在怀里安慰道。 “呜呜……大隋亡了,是我纵容的结果。”南阳公主处于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南阳,你要知道,天下兴亡不已一个弱女子而转移。大隋之所以有今天,并不是因为你当年放过宇文化及,才导致。” “而是因为你父皇,三征高句丽,导致劳命丧财,名不聊生,而他却还知道节俭,在江都城骄奢淫逸。” “够啦,江流儿,求你别说啦!”南阳公主其实一直都知道,大隋将亡,只是因为大业皇帝死于宇文化及之手,让她陷入了无边的自责之脏安能。 “南阳,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大隋这首船将要沉没。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如今大隋真的不在了。” “呜呜……” 是的,大隋灭亡了,被自己的父皇一手葬送。南阳公主一直都知道,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只是没想到那最后背刺一剑却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一想到此,南阳滔天的怒意还是无法平息。 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他们怎么敢,怎们对得起这些年父皇还有自己的恩遇。 陈江流知道南阳公主又想到了宇文化及他们,于是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他们也已受首,你可以放下啦,今后超前看。” “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今后?”南阳突然有些迷茫,以后?这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如今大仇得报。 却是无尽的空虚,实在不知道今后将往何处去。 “我想去长安看看,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你呢,江流儿!” “我……我想去北部草原一趟!” “为了汝阳吗?”南阳心知肚明地问道。 陈江流怔怔地看着她说道:“有些事是我必须去做的!” “我知道的,江流儿,可是,我好担心你啊!”南阳心疼地说道。 “放心,我知道的,没有把握,我不会贸然行动的!”陈江流安慰道。 “不去行不行!” 陈江流沉默地看着南阳公主。 看着陈江流那坚定的眼神,南阳公主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眼前这个男人。 是的,眼前这个不在是少年,而是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 南阳公主终于放弃了劝说。 接着说道:“江流儿,再爱我一次,拼尽全力再爱我一次!” 陈江流读懂了南阳公主眼中的意思,立马抱起她朝房间内走去。 因为这一次分别估计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