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花感恩记》 第一章 初醒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经天地滋润,日月呵护,集山川灵气有一些生命成就人类的智慧可以懂得人性幻化人形。还有一些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因为长期与人相守经年累月通了人性,从而修炼可成人形。传说在一座名曰“塑仙山”的地方就有一个村落,这个村落名曰“望仙村”。村子里的人与世隔绝,过得平淡安稳,家家户户守望相助,心地善良,待人热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给自足,不知烦恼为何物。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嫉妒愤恨,就是人人向往的生活。 “老头子,你看我呀又培育了一株菊花,这菊花等到开放时是火红色的。”一个老妇正摆弄着一盆菊花向自己的老伴炫耀着。对面的老伴手里也摆弄着一盆花,但是这盆花很是奇特,居然是一根生出两种,一枝上结出牡丹,一枝上结出菊花,而且是一红一白,格外抢眼。老爷子看着妇人笑嘻嘻的说道:“不管你培育了什么新品种,恐怕都没有我这支珍贵吧。” “臭老头,你高兴什么,那又不是你培育的,自从咱俩成亲那年,你在迎娶路上偶遇了这株奇花,就跟丢了自己一样,每日只知道赏花种花,就连夜里也要拿进卧房才能安睡,你呀恐怕要中邪了。”老妇人有些不服气。 “老婆子,你生什么气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此花确实奇怪,你看明明是同一个根茎,却生出两种花来,我这都三十多年了,就是没有研究出来这是为什么。你不也尝试各种培育方法,可是都没有种出这样的吗?”老爷子耐心的说着,还不忘继续赏玩自己这株奇花。 妇人愣住了,老爷子说的对,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培育出这样的花,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生出不同的花,她曾经研究过此花的根茎,发现就是普通的牡丹根茎,并没有掺杂一丝菊花的成分,可是偏偏生出菊花的枝条还开出白花。更奇怪的是这两朵花从未凋谢过,三十多年来从未凋谢,也从未再开出其他的花朵,其实妇人心里很是犯疑,总觉得太邪门了,可是自己的老伴爱如生命,也不好说什么,况且这些年来,家里无灾无难,安泰幸福,也从未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只有一件,二老至今膝下尤空,无儿无女。 “老婆子,老婆子,我看今天天气不太好,恐怕要下雨,要收拾一下,把这些花都搬回花室,免得被摧残了。”老爷子看着妇人出神就赶忙叫她。 妇人拉回自己的心神,又看了一眼那株奇花,暗暗祈祷别有什么不详。 原来在望仙村这里,人人家里都养花植树,所以村里人自小就和花木有着不解之缘,整个村子也被花木包围,香气扑鼻,可谓是“落花落,落花纷漠漠,落花飞,缭乱入中帷,落花度,纷馥绕高树,落花间,高枝难再攀。”美轮美奂,如同仙界,因此才有望仙村的称谓吧。而这对老夫妇正是望仙村里最懂得种花之人,也是最爱花之人,老爷子姓舍名誉,乃是不图虚名的意思,妇人姓郝名蕊。二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对于花的钟爱而相爱相守,二人曾经因为救护林间被大风摧残的野花而不眠不休用身体抵御狂风侵袭,使得林间一株萱草得以幸免遇难。村中人称二位为“护花仙人”。村里人都知道二老成亲当日得到一株异种同根的奇花,并且视为宝物,并且此花也成为村人心中的花神,大家认为这是上苍知道望仙村以花木为生,世代守护,特意送来这株神花保佑村人。 这天夜里,妇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悄悄起身来到这株花的身边,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只见此花根茎茁壮成墨绿色,两个枝条清晰可辨,一株红色的牡丹娇艳欲滴,层层花瓣妩媚动人,就好似勾魂美人,再看白色菊花,笔挺有神,精神抖擞好似一个英武的女将军。多年来妇人看过无数次此花,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细致,她默默说道:“二位仙子呀,你俩是如何挤在了一个身体里呢,二位都有过人之处,又性情完全不同,竟然可以成为相伴的姐妹,真的是让我心生敬畏,如今我和老伴也陪伴你们多年了,老伴更是爱你们如自己性命一般,可是我俩都老了,膝下又没有子女,如果我二人撒手人寰,你们二位要交托谁来照顾呢?我还真是不太放心呢!如果二位仙子有灵的话,可让我们后继有人,我也可为老舍家继承香火,也可为你二位留有依托。”妇人说完眼中泛起泪光,眨眼间泪水双双滴落,正好滴落在两株花朵之上。之后妇人擦拭泪水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老婆子,赶快醒醒,赶快醒醒,出事了,出事了······”天一亮,老爷子就焦急的推着妇人,边推边叫着。 “怎么了?”妇人轻柔双眼,慢慢坐在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老头子这么焦急的。 “快看快看。”老头子用手指着房中那盆奇花。 妇人抬眼望去吓出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只见这盆花茎叶已经全部枯萎,两朵花不翼而飞,甚至连掉落的花瓣也没有一片。二老慌乱的穿好衣服,起身仔细观看,发现真的是一片花瓣也没有,只剩下枯萎根茎,两位老人互看了一眼,妇人开口道:“昨晚,我与它对话,告诉它你我已经老迈,恐怕百年之后无法照看,难道它是听懂了我的话,所以才要离开的,想另寻他人照料?” 老爷子听了妇人叙述,点点头说道:“有可能,本来它就与别花不同,同根生出异株,多年来又从不曾凋谢过,想来定是通晓人性,修炼的精灵,如今知道你我已经年迈,无力照管,怕是影响其安然修炼,所以才走的,又或许是它已然修炼功成,怕你我见了心中恐惧,所以才避开了。” 妇人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花盆底部压着一张白字条,抽出看时,更是倒吸口气,上面写道:“多萌照顾,不胜感激,此根茎深埋地下,必有重谢!” 二老看完纸条不敢怠慢,虽然心中尚有疑虑可仍然将枯萎的根茎深埋于家中花园之中。并且对外宣称多年看顾的奇花已然寿终凋谢,二老为了让村民相信不再有任何其他揣测,捡取了一些牡丹花和菊花的花瓣做为伪装。一时间,村内都议论纷纷,觉得此花三十几年从不凋谢,突然凋零必然村中有大事发生,一时间不知是好是坏,村民也都提着一口气不敢松懈。 不过月余之后,老妇人居然怀有身孕,这时方才醒悟,“必有重谢”原来是指香火延续。二老开心不已,邀请村民分享这份喜悦,村民得知原来奇花报恩,送二老子嗣更觉得惊奇无比,花仙庇佑。不久之后,老妇人生产当日,天空出现红白相间的霞光,更有百鸟来贺,一阵奇香飘过,妇人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孩子。两个女娃生下来便笑,不见哭声。因为两个女娃长得粉嘟嘟的,十分乖巧可爱,还长相清秀漂亮,大家都认为是花仙转世,对女娃格外敬爱。 村中人对女娃的喜爱推崇,还有二老老来得女甚是溺爱,使得多年之后埋下隐患。 第二章 缘来如此 一舍家有女初长成 老舍自从得了两个女儿之后每天都喜笑颜开,精神抖擞,就是身体也更显得健朗了很多。老夫人也是如此。当两个丫头长到八九岁时的一天,老舍带着两个女儿去山上游玩······ 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山间鸟儿歌声嘹亮,悦耳,大女儿花容倚靠在门边看着山上的某处出神,小女儿花月则坐在院中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出神,还不时的发笑。院中的各色花儿看着两姐妹都静静的摇着头,不知道两姐妹是怎么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往日活泼好动的姑娘们怎么今天齐刷刷的都安静了下来呢。有朵黄色的小野菊随风舞动着,叫着出神的花月:“花月,花月,你怎么了?”花月被花儿的叫声惊醒,回过神来笑着看着小野菊:“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说今天我会遇到两位仙女,她们会教我得到成仙的方法,并且告诉我将来我会到天山去做花仙。” 花月能听懂所有植物的声音,她可以没有任何障碍的与花草树木交谈,在她三岁那年她突然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花月经常跟院中的花聊天,父母总以为她是自言自语,并没有人想到,一个人类的女孩有能与植物聊天的本事,经年累月,院中的花木也有了灵气,与她的交谈中还了解了很多关于人性,人情的事情,有些花木渐渐接收日月天地精华,悄悄自行修炼,对于花月更是像对待恩师一样。如今听花月说自己会成花仙更是深信不疑。 花容听到院中的声音也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她起身来到花月身边:“花月,你刚刚说做梦,我昨晚也做了一个梦,梦里也看见两个美丽的姐姐,她们告诉我,我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位偏偏公子,文武双全,嫁得如意郎君。还告诉我,去到那座山顶会有奇遇。”花容没有花月那样跟花木对话的本事,可是她自带香气,可以吸引林中飞鸟,山间蝴蝶。老舍夫妇每次带着花容游玩都会被一些唱歌的鸟儿和美丽的蝴蝶围绕,而花容的香气越是行动越会浓郁,这种香气沁人心脾,诱惑人心,常常会让老夫妇出现幻想,幻象中自己都是年轻时的模样。想要遮住本体的香气,舍老爷子可没有少费心思,在一次集市上卖花的时候遇到一位少年,那少年用身披的披风换了舍老爷子一株牡丹,回家之后发现这件披风居然可以遮住花容身上的香气,自此之后花容出门都必会披在身上。 两姐妹都想着各自的梦境,陷入憧憬中。“闺女,我的闺女们!”一声带着喜悦的叫声让两姐妹梦醒回头看,原来是爹爹。“闺女们,我看今天天气尚佳,不如我们去山上出游吧,也去看看有什么新的花色品种。” 两姐妹开心的奔向爹爹,丫头都是跟爹爹比较亲近,爹爹说什么两个丫头都是言听计从的。况且两个丫头最是爹爹的心肝宝贝宠爱的不得了,娘亲那般年龄才生下二人,更是当做生命一般宝贵,心尖上的肉一般。这就一家四口一同徒步上山郊游了。 一路上山两旁的翠柳,青松,招手欢笑,路边的野花小草与飞舞的蝴蝶嬉戏玩闹,花月听着林间花草树木对她们两姐妹的赞美:“哇塞!好美呀,早就听过路的山民说舍家姐妹不一般,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呀,这姐姐柔媚销魂,这妹妹是清新脱俗。” “你看,两姐妹虽然只是小女孩,可是眼神里却都是智慧呢。” “你不晓得,听说这两姐妹是两朵奇花投胎转世呢,我听山民说,她们可是仙子。” “不止如此吧,你难道不记得那日两姐妹出生时的情景了?那可是咱们这望仙山从来没有过的景象呢!” “记得,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那天我的头顶上还飞着一群雀鸟呢。” ······ 这山间的花草树木原来都已经知道姐妹两个不凡了,可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呀,就是因为太离奇,也太不一般了,竟然引来了一些山间修炼精灵的觊觎,有些甚至认为只要能吸食她俩的精血就可以早日得道成仙,功法大成。 不多时,一家四口来到山顶,望仙山的山顶有个高高的祭台,祭台四周种满了各色的雏菊,在祭台的四个方向中间各种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梧桐树上挂满了红绸,这并不是姐妹两个第一次来到山顶,可是今日略有不同,花容隐隐感觉自己身体里有股气息向外冲,花月则总觉得有谁在呼唤自己,忍不住四周环顾。舍老爷子笑嘻嘻的说道:“闺女们,今天咱们等日落好不好,这祭台的后面还有个高台,高台上的凉亭位置最好,最适合观景了,之前没有的,听说是刚刚搭建的,可是谁搭建的却无人知晓,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一般,今天我们正好可以在这看看美景,赏赏落日,不尽兴的话还可日等赏月,待到明早看日出。” 老爷子开心的不得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凉亭,准备吃食酒水。老夫人则心事重重,原来自打到了祭台她变发现两个闺女脸上全是慌乱,又强作镇定,不知为何,她也隐隐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带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她唤女儿一同去凉亭休息,这时已经是正午,阳光强烈格外刺眼,凉亭倒真的是好的休息场所。花容花月跟随母亲一同来至凉亭,父亲已经摆好了各色花糕,茶水,还有一壶梅花酿。大家坐定之后边吃,边观看周围景色。 花容气息不稳,只细细的看着凉亭,这凉亭建造真的是很奇特:凉亭的形状酷似一只大鸟,柱子呈现血红色却透着一股黑光,亭子的顶部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些壁画,可是不太清楚仿佛是跳舞的美女又像是花间飞舞的蝴蝶,亭上的瓦片也很奇怪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却又隐约透着金色的光芒,亭子似乎还暗合着阵法。花容的心跟着提起来,总觉得这个地方透着古怪。 “爹爹,我有些不舒服,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花容想催促家人赶紧离开,自己已经察觉异样。 “容儿,怎么你哪里不舒服,那我们赶紧走吧,找个大夫好好看看。”舍老夫人焦急的看着身边脸色惨白的花容。 “容儿,是不是走累了,赶快坐下来休息休息,看看能不能好些,实在不舒服咱们再走也不迟,从山下上来的确挺累,应该没啥大碍的。”舍老爷子倒是有些淡定,他觉得闺女经常山上山下的跑,身体本不该柔弱的。 “爹爹,娘亲,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姐姐的样子不像是累的,像是真的病了,赶紧下山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花月看着面色难看的花容,又看看爹娘,自己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乱。与此同时,她听到不远处的轻松在提醒她“月儿姑娘,赶快离开吧,这里有只大妖总是到月中之日,日头最毒之时来此练功,碰上人畜不问所以便成为他的口中之食。” 舍老爷看了看家人都不愿在这里久留便起身说道:“我看你们母女三人一脸惊慌,必定是这里不能让你们安心,山间花木有灵定是今日不是在此游乐的好日子,咱们这就下山。”说完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可是为时已晚······ 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吼的声音,突然之间一庞然大物飞身落在亭子顶上,一阵血腥之气扑鼻而来,紧接着就是乌云笼罩,整个亭子突然变成一个大大的鸟笼,一家四口被困在笼子之中。花容定睛看去这化作笼子的亭子上就是一对大爪,仔细看去吓的花容失色,这是一只黑雕,浑身羽毛已经修炼成利剑模样,整个身体比三四个壮汉加起来还大,头部已经可以化成人的五官,只是身体还不能完全幻化。花容一惊之下浑身冒汗,身体燥热,身上的香气披风已经遮挡不住,香气幽幽的散发出来,慢慢飘远。这大雕似乎也被香气所迷,神志恍惚,眼神迷离,可是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初,他惊讶的看着花容,从笼子顶上飞落,使个法术幻化成公子模样,可惜相貌丑陋,加之他道行尚浅不能成完整人形,半人半妖,形态大小与人相似,他走进笼子里的花容,花容惊愕躲进父亲怀里。 “你是哪里来的妖怪竟然敢在望仙山作怪,可知这里神仙重多,小心被收了。”舍老爷怒斥妖怪。 妖怪倒是一点不害怕,反而开口说道:“我已经在此日久,从不曾见过你们,今日你们打扰我修炼,该死。” 花月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清新脱俗的气质,她临危不乱,站在妖怪面前说道:“你是这山间修炼的精灵,还是从他处到此地只为修炼?可曾害过人命吗?我看你浑身黑气缠绕,定然不是修仙的,那必定是妖物了,如果没有害过人命尚可,如果是害人性命修炼的,那我劝你还是速速改邪归正,否则必遭天谴。” 舍家夫妇惊讶的看着花月,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家九岁的女儿,这妖怪也是一脸惊愕:“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有如此胆识,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花月从容的说道:“你吃不了我的,人都说我是花仙转世,怎么会被你一个妖物所害。” 妖怪哈哈笑道:“小姑娘莫不是白日做梦梦到自己是花仙吧?” 花月一脸疑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正是做梦知道的,不过不是白日。” 这下听的妖怪是哈哈大笑了,这小姑娘果然挺有意思,他接着问道:“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与你是姐妹吧,我问你,为什么她身怀异香,香气竟然有致幻的功效?” 花月一脸不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与姐姐日日一起,坐卧不离怎么不知她有异香,我看你鼻子坏掉了。”说着回头冲花容眨了一下眼睛。花容立刻领悟,将身上披风拉了拉,并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激动,退去身上的汗水和热度。 这妖怪听了花月的话不禁闭幕凝神深深吸一口气仔细的闻着,这时间竟然没有了那股香气。不仅如此竟然半丝气息也察觉不出来了。怎么回事?正是不解,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这也无妨,总之今天你们都是我的午餐了。说着就要去抓花月,伸进笼子的手离花月越来越近,就这时母亲迎了上去,妖怪一把将舍老夫人抓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吞进肚子里。花月还没有来的及反应,母亲已经不见了,花月花容顿时惊呆了,随即伤心的痛哭不已,舍老爷更是捶胸悔恨,不该今日带家人上山,舍老爷怒吼:“你吃了我吧,我跟你拼了。”说着用力挣脱笼子,可是他哪里有那本事呀,笼子丝毫没动,倒是又被一只大爪子抓了起来。花容花月哭求:“不要,放了我爹爹吧。” 情况并不能像两姐妹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妖怪竟然将爹爹撕成一片一片慢慢吃下,姐妹两个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那种绝望,无力的感觉使得她们几乎没有了生的欲望。就这这妖怪要带走两姐妹的时候,突然空中一把长剑飞来,直取妖怪头颅,妖怪闪身躲过,长剑寒光一闪又飞过来,妖怪与一把长剑斗的是难分难解。 远处白影闪动一位十五六年级的少年来到笼子的上方,口中念念有词伸出右掌用力一推,笼子顿时裂开,两姐妹获救,再看那妖怪仍与长剑上下相斗,少年飞身上前伸手点指长剑顺势一划,口中又念念有词,只见一把长剑幻化为无数长剑,只见万箭齐发,妖怪惊愕躲避不及被刺穿胸膛,消掉头颅,坠地而亡,最后化为一股黑气飘散。 白衣少年收起长剑走向两个姑娘说道:“我追此妖已经数月,刚刚得知他在此行凶,不想还是来晚了一步,你们可还好?”两姐妹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蓝带束发,一袭白衣,腰间系一条玉带,镶着菊花,手中长剑剑鞘配有牡丹花纹。脚下一双水纹靴子。仙风道骨,气质不凡。一时间看呆了,可是突然想到父母亲全都被杀害,俩人如今孤苦无依,又瞬间流下泪来。花容说道:“多谢大哥哥相救,可是我二人现在已经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不知要去向何处,眼看父母双双落难却无能为力,简直不孝极了,如今倒不如随二老去了吧。” 花月却擦掉眼泪看着花容说道:“父母拼死留下我们难道是让我们死的吗?”她抬头看着白衣少年坚定的说道:“承蒙大哥哥相救,可是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我看大哥哥伸手不凡,可以制服妖怪,我也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知道大哥哥愿不愿意收留我们,教我们抓妖怪。” 这白衣少年叹口气,看着两个只有八九岁年级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应对,突然余光扫过花容,看到她身上的披风,问道:“姑娘的披风从何而来?” 花容看看身上的披风,用手轻轻抚摸:“这是父亲为了我费尽心力得来的,为了这件披风他舍掉了自己最爱的牡丹花王。” 白衣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说道:“原来如此,这样吧,我师傅就在这里不远处的洞中修炼,我带你们去见师傅,如果师傅她老人家愿意收留你们,那你们就留下。花容看着脸上略带惊喜的少年,觉得似曾相识。 两姐妹就这样跟随少年去到一处洞中········却说这少年到底是谁,师傅又是何人,又为何见到披风略有喜色,我们下章详说。 第三章 万事有因果 上次提到舍老夫妇被妖怪所害只剩下两个女儿,花容花月两姐妹被一位白衣少年所救,并带入一处洞穴之中,话说这洞穴中有少年的师傅修炼,这师傅是谁,少年的身份来历又是什么,我们这章来表一表。 此山洞位于望仙山的山顶之上,山顶西侧一处长有竹林,竹林中烟雾弥漫少有人来,两姐妹同白衣少年穿过竹林,只看到悬崖峭壁无路可走,再行一步就有跌落深渊的危险,只见少年将佩带的长剑抛了出去,长剑开出一条路来,顺着长剑所指望去,原来望仙山的西侧还有一座悬崖,对面的悬崖上正是个山洞,洞口藤蔓围绕,两边则各种一棵梧桐。长剑横在两座山崖中间瞬间变成桥梁可供通过。 少年行在前面,回头嘱咐两姐妹:“跟紧我,千万不要随意跑动,更不要东张西望,更不可多言。” 两姐妹脸上的表情难以说明,又惊又喜又疑惑,对未知更是茫然不知,只是一味的点头示意,可是别的都好说可是这“不准东张希望”真的是难以让二人做到,八九岁的年纪看到新奇事物总会好奇。一边紧随其后一边还是忍不住四处张望着,四处都是烟雾,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只有脚下的长剑格外清晰,低头再向下看,剑桥之下是无底深渊,看不到头,只有微微的声响传入耳中,似乎是风声,又似乎还掺杂水流,还隐约能听到低声的叫嚷。分心观看之时难免心神不稳,突然剑桥有几分晃动,白衣少年回头严肃的看着两姐妹说:“小心,此剑承载我三人,势必需要凝神静气,不可心神浮动,否则我道行尚浅可能驾驭不住,我三人必定命丧这噬魂谷中。” “噬魂谷?”两姐妹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内心就是一阵,从不知望仙山的山侧竟然有如此的地方。不敢多看多问,小心跟随总算平安走过,来到了洞口之前。远处看着洞口有梧桐遮阴,有藤蔓缠绕一片神秘,可是走进仔细观看却感觉竟是犹如普通人家一般,门上的图案与自家门上的花纹甚是相似,大门上方还有几个大字“重生仙府”花月来到此处总觉得亲切熟悉,不禁开口说道:“怎么好似来过这里!”花容听到花月的话也是一惊,她仔细环顾四周,又闻到阵阵花香四溢,这味道让她不禁一震,这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这味道比自己身上的更加的浓郁,更加的诱人,却少了一丝魅惑,多了一丝清纯。花容也惊到:“这地方似乎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两姐妹的话音刚落,大门便缓缓打开,里边传来一声:“等你们多时了,进来吧!”这声音犹如从天界而来,轻柔舒缓却又带着威严。少年先是脸色有些不解和惊奇,紧接着又展颜微笑:“两位妹妹,走吧,看来师傅已经料定你二人会来了。”随即带着两姐妹进入了洞府之中。 一路前行,这洞府越来越开阔,也越来越亮了起来,感觉走了有一炷香之久前面却是一束阳光射入,居然又走了出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仙府,仙气围绕,院中一座凉亭,满园花团锦簇,正位是一座小竹楼,这楼在仙气之中更显的清新脱俗,一层共四间房,二层是一间正厅,两间耳房,只见凉亭中坐着两位美女正在对弈,这两位女子的容貌着实让花容花月吃惊不已,两位女子的五官竟然酷似母亲的模样,一位身着红衣,头戴红色朱钗,乃是一朵血色牡丹。一位身着白衣,发丝自然垂落,并没有挽着发髻,只在右侧耳边发上别着一朵黄色雏菊,虽然色彩素雅,可是却难掩她的秀丽容貌,眉梢眼角都是温柔,行为举止皆是风流。那位红衣女子与这位白衣女子截然不同,红色张扬耀眼,又头顶红色杜丹朱钗更是显得多人眼球,五官虽然与白衣女子相近,却更是线条凸显,妩媚动人,尤其是一双眼睛,双眸闪动勾人魂魄,红唇微起摄人心神。可是眉宇之间却有种自带的严肃与冷清,又让心神荡漾的人感觉不寒而栗。 “师傅,徒儿罪过,虽然已经将黑雕怪除去,不过去晚了一步,没能救下舍老夫妇,如今只剩下这两个孩子。”白衣少年恭敬的拱手站立在一旁回话。花容和花月看着两位女子出神。 “白衣,你辛苦了,此行我已知晓,虽舍老夫妇遭此横祸,不过二人因为一生行善,且救过仙家性命,已经由天帝施恩去守花界的万花林。你能除去黑雕怪已经算是功德一件了,先立在一旁吧。?” 花容花月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一下头,花月便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二人姓名,又怎么知道我父母遇难,你方才说的我父母守护花界又是什么意思,先说明了,我们再来考虑要不要在此修行。” 这时白衣女子停下手中正要落子的手,回过头来看了看花月笑着说道:“这丫头倒是挺合我的心意,不如交由我来管吧。”接着起身走到花月身边,看着花月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喜欢:“花月,我知道你一点也不稀奇呀,你本就是我的骨血而成,如今看到你倒是让我觉得颇为欣慰。”说完莞尔一笑。 “我是你的骨血而成,这又是什么意思?”花月更是疑惑,想要继续追问,被红衣女子打断:“好了,这其中的故事慢慢再告诉你们吧,我刚刚说的话句句属实,你父母二人如今也算是修行之人,来日有机会带你们到花界,定能看到他们。现在还是先把你们安排好最重要了。” “花容愿意在此修行,那您二位就是我们的师傅吗?”花容倒是对红衣女子一见如故,十分亲切,急着拜师了。 “花容,你与我也是有渊源的,说起来也算是我的骨血而成的,与我气息相同,就由我来教你吧,不过师傅一说却不行,我们本有血亲,不如称呼“姑姑”吧。”红衣女子说道。 “花月你呢?”白衣女子看着花月。花月看到姐姐要留下,自己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定是要陪姐姐留下来的,况且她本来也是要拜师学艺,成就一番功业的。花月点点头表示同意。 白衣少年一旁站立看着师傅收下了两位姑娘自己也是深感欣慰。接下来就是拜师礼仪了,虽说不是称呼师傅,可是毕竟是传道受业,还是需要有个正式的规程的,于是两位姑姑便端坐竹楼正厅,花容花月厅下跪地,拜师行礼,并奉茶以示恭敬。礼毕,红衣女子开口道:“花容花月,你二人今日入我重生仙府,便是再世重生之人,与之前的种种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今以后切记一心向道,向善除恶,断尘绝念,不可横生事端,不可随意下山滋事,更不可仗强凌弱,倘若行差踏错,我二人不会责难,但定会废掉你一身修为,由你等待天谴之日。” 二人点头示意记下了,白衣女子笑道:“姐姐何必如此严厉,他二人都是恩人所养,品行自是不必多说的,怎会有差错。好了,花容花月,见过你的大师兄,他本是忘仙山下的农户之子,因为幼年父母遭遇妖物惨遭不幸,被遗落草窝之中,被我二人路过救下,之后为他杀妖复仇,又收他做了徒弟,又因他素喜白衣,所以取名白衣。今后你们三人相敬相爱,共同扶持才好。” 花容花月拜过大师兄,白衣多了两个小师妹倒是显得甚为欣喜。“既然大家都已经熟悉了,我就再来跟你们说说我二人是什么人吧,免得日后都不知道师承何处。”白衣女子轻移莲步在大厅内边走边说:“我二人本是前朝富户陆家丫鬟,陆家少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二人不幸惨遭毒手而丧命,陆家害怕事情败露将我二人草草埋入后院花圃之中,那曾想我二人怨气太深凝结于一株花草之上,竟然生出同根异种的奇花,经过两百多年吸取天地精华,日月灵气可以发力自成,可是由于世事变迁已经找不到当初的仇人,因为奇花的名声被卖来卖去,一次在运送途中因为马车颠簸被遗落路旁,眼看着就要被毒日晒化魂飞魄散了,竟然遇到你父母路过,舍老夫妇一生惜花如命,将我二人带回悉心照料,我二人不仅成活,更在望仙山靠着独有的灵力仙气修成正果,为报答救命之恩才分出自己半分骨血与舍老夫人融合为她实现生子的愿望,而花容与花月正是我二人的骨血所来。”这一席话说的花容花月恍然大悟,但更是惊讶不已。白衣在旁听的也是云里雾里,他如今也是第一次得知两位师傅竟然有如此境遇。 红衣女子一脸伤感:“我本名红绸,妹妹本名芙蕖,我二人并非亲姐妹,因花结缘成为一体,又因受舍老夫人滴血所以成形,幻化时都有了舍老夫人的容貌,从此成为亲姐妹,离开二老之后便找寻到了此处所在,这里仙气环绕最能修身养性,已经磨掉了当初的戾气怨气,已然成为半仙之体,这些年在望仙山周围降妖除魔,被人尊称‘玉面双仙’我为‘艳仙’妹妹是‘丽仙’” 花容与花月吃惊的看着两位姑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拜师的是两位半仙,之前倒是听人说起过玉面双仙的故事,总以为是传说,不想竟然与自己有这般渊源。现在明白为什么自己出生时有那般景象了,竟然有仙家之血成人。但是恐怕不足以成为自己出生那般异象呀,难道还有其他,不过既然两位姑姑没有说,也不能多问,在山上修行日久之后相信会慢慢知晓吧。 自此之后花容花月白衣三人便一同在仙府修行,花月天赋奇高,不论是讲经说法,还是道法仙术都是一学就会,花容虽说不如花月倒也是聪明通透,勤学苦练,白衣自是不必说的,悟性奇高,且为人自持,正气凛然,心无杂念,心怀天下有仁爱之心,道法自成一股浩然之气。三人同吃同住同行,感情好的不得了。两位仙子更是倾囊相授,也一同修炼,道法已成,日子就这样平淡又快乐的过着,眼看着八九岁的小女孩长成了十八九的大姑娘了。 一日,两位仙子在敢看三个徒儿修习练剑,只见白衣从十五六的少年成为名副其实的仙风道骨的一代大师,长相更是俊朗英气,去掉了少时的稚嫩,风姿卓越。花月越发的像丽仙,清丽脱俗自带仙气,花容一边练剑,一边深情脉脉的望着白衣,妩媚中又夹杂两分邪气,眼神中还略显一丝挑逗与妖气,看上去着实不像修仙之人。这一幕看在两位仙子眼中,不免有些忧虑。两位仙子回到正厅坐定,神色都略显凝重。 “姐姐,你看花容是否有你当然心有仇恨时的影子?”丽仙问道。 “不瞒妹妹,当日我受舍老夫人滴血之时却时留有一丝好胜之气,更有怨气卸出。恐怕舍老夫人生产之时已经将这股气凝聚到花容身上了,前日遇见司命神君,得知花容命中有情劫,而这劫难足以使她入魔。”艳仙担忧的说道。 “这事情如何办呢,她还未入仙道,法术更是不足花月的三成,一但遇劫自己定然无法化解的,到时候如果入魔,恐怕无人能救了。”丽仙更是忧心,她忧心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早已知道破解之法,可是却不能用这个办法,那无异于是以命换命。矛盾让她更加煎熬。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还是静观其变吧。两位仙子因感念舍老夫妇救命之恩为报答才留下舍家香火,如今舍老太爷如果得知自己女儿有可能成魔岂不是要伤心难过,感恩变成伤害岂不是有违初衷。 艳仙望向天空轻轻叹到:“如果有那一天,就让我来结束一切吧。” 这又是什么操作呢?到底花容遭遇何种情竟能使其入魔,到底最终结局又将如何呢?我们下章继续。 第四章 少年情根种 西施不是她 山中岁月容易过,不知世上已千年。白衣与舍家姐妹在这重生仙府修炼,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了十数春秋,两姐妹已长成如花似玉的神仙姐姐,白衣也是风姿卓越的英武男子。情事渐渐明了三人之间的关系变的十分微妙,三人练剑之时白衣的目光一直落在花月的身上,而花容的眼中只有白衣一人。花月在这方面十分迟钝,只知道姑姑所说的“一心向道,斩妖除魔”并未曾发现白衣的心思,更不知道姐姐的想法。事情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 一日三人正在修习心法入定落座,花月很快便凝神静心,只见她周身发出电闪般的光芒,清丽的脸上平静柔和,微微有金色光环缠绕,一圈两圈三圈,直至七圈由头顶开始向下一圈比一圈大,一圈比一圈清晰。白衣和花容定睛看着脸上露出羡慕又惊讶的神情:“这不是师傅说的七重重生光环?”白衣惊呼。 “不错正是七重重生光,妹妹练就的是重生仙术,可以令死人起死回生,也可让生人求死不能。看来妹妹已经达到仙门了。恐怕不日姑姑就会允她下山历练了。”花容一边为妹妹高兴,一边心中失落,自己怎么如今都没有什么进展。 “不说了,我们要赶上她才好,不然都被甩出几条街了。”白衣立刻坐定,开始修炼,他心中所想是可以匹配花月,如此美好的花月必定是世间最好的男子才可以与她相配,自己怎么能落入其后呢。 花容迟迟不能进入状态,只默默静坐,静观白衣。她看着白衣俊俏的五官,纤长的手指,目光又停留在白衣嘴巴上,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顿时感觉浑身燥热,难以凝神,于是起身倒了一杯茶正要喝,却余光看到白衣周身呈现出蓝色光芒,不多不少也正好八圈,心想:这么快,难怪姑姑常说白衣师兄悟性奇高,今天看来简直是叹为观止呀,这才多大功夫就有这等神速,他这透骨寒光,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能练到此处定是筋骨非同常人呀,这透骨寒光,功法跟名字一样,清寒透骨,要经受刺骨之寒,锥心之痛才能功法大成,这已经第八层了,还有一层就可突破,可是每日山中悟道修法有什么可以让师兄有锥心之痛呢?刺骨之寒只要在颜冰洞中就可以感受,可是锥心之痛却是不易呀。花容定了定神,又倒了一杯茶,慢慢走近白衣。 “师兄,我看你额头冒汗不如先喝口茶歇一歇。”花容抬手想要擦拭白衣额头的汗水,却不想刚刚触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弹开,跌坐在地上。一口鲜血骤然喷出,这时花月已经由入定中醒来,看到姐姐受伤在地,赶忙上前相扶:“姐姐,怎么啦?” 花容缓缓起身,靠在花月身上:“不知为何被师兄一股外力弹开,好厉害。” “姐姐,你莫不是对师兄有情愫?”花月一惊看着花容问道,口气中有些急切。 “怎么这么问?”花容心虚的看着花月。 “姐姐,你不知道,师兄这种功法名为透骨寒光,所谓透骨乃是透骨之寒,锥心之痛,所应的是情愫。练习之时,但凡对之有情义之人都会被拒之千里,自然有外力相护,此等功法乃是让本人孤寡一生呢。你受伤这么重,肯定对师兄情义不一般吧?”花月说着有些担忧的望着花容。 “没有,月儿你别担心,我不过是对兄长的情义,白衣师兄又是救命恩人,又是兄长,自是有情的。那妹妹你呢?不如你也去试一下吧。”花容的心思无法掩饰,她太想知道妹妹对白衣的心思了,因为这么多年,她看着白衣对花月的照顾,以及看花月的眼神,自己早就有了担忧。 花月吃惊的看着姐姐,心中明白,这是姐姐已然情根深种了,要看看我是否成为她的障碍呀,不试一试恐怕姐姐不会安心的。于是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起身来到了白衣身边,轻抬手拍向白衣的肩膀,一拍之下脚步虽有晃动但是并未有太大的反应。然后回身走到花容身边说道:“姐姐,你看到了,我心如止水,一心求道没有任何情感牵绊。” 花容这下子放心了,既然花月对白衣无意,那就算白衣再喜欢花月也是无济于事的。花月搀扶着花容回房休息去了。 这白衣入定之后因为他多年在颜冰洞的研习,早已经深受寒意入骨,很容易进入功法的五层,可是突破锥心之痛就是很难,正焦灼之时突然想到花月全心修道并无儿女之思,恐怕这一生的爱意没办法输出,顿时五内感伤,心结郁结,谁知竟推动了功法迅速急升推至第八层,刚想回神休息,却感受到了一股热浪侵来,周身寒气立刻聚集抵御热浪,没想到隐约听到两姐妹的对话,原来刚刚袭来的热浪是花容接近的缘故,原来花容对自己已有情义,而花月的一番话乃至后来花月前来试探,当时自己其实已经全然醒来,只是装作不知,花月前来拍自己之时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自己突然心灰意冷,多年陪伴相守,多年的细心照顾竟然没有换来花月一丝牵挂,等到两姐妹离开,白衣心寒至极,体内功法迅速膨胀,一声炸响,数道寒光射出,身体自然飞升,周遭仙气萦绕,没想到歪打正着,白衣竟然练就上仙之身。 功法已成,且山中纠葛让自己心情低落于是准备向师傅辞行,白衣来到厅上,拜见两位师傅,玉面双仙端坐,艳仙说道:“白衣,我已然知道你功法大成,不知现在前来所为何事?” “两位师傅,我如今功法已成,想着下山历练,多增见闻多增功德,将来可以更上一层。”白衣跪地又是一拜:“望两位师傅成全。” 丽仙笑了笑没有答话看向一边的姐姐,艳仙又说道:“好吧,那就去吧,正好我有事情交代,你这次下山要做三件事情,第一件查明当然前朝的陆家是否留有后代,后代品性如何,如若品性德行有亏就替为师教训一番让其行善,也算替为师报仇吧,如果品性不错,就不必深究回来告知为师即可,第二件事,去一趟凤尾仙山,那里主人凤仙在花容花月出生时曾经来过,说等孩子长到十八岁会有劫数,只能她来破解,你去找她了解事情原委,并请她出山破劫。第三件事就是此前你杀死的黑雕怪不想竟然留有后代,如今成为一方祸害,发誓找你报仇否则要在月圆之时杀尽望仙山百姓,你需出面解决。三件事办完才可回山。” 白衣领命,准备次日下山。 再说花容伤得不轻,没想到这功法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如此霸道,花月看顾花容替她疗伤竟然也耗去不少修为。眼看花容没什么大碍,花月待花容熟睡便退出房来,谁料台阶湿滑,又加上刚刚耗用修为,一时眼晕不想竟十足,眼看就要重重衰落却正撞上前来辞行的白衣。白衣抢先几步双手扶住花月,花月落地斜靠在白衣身上,两眼晕眩,迷迷糊糊间看到白衣的俊脸,却又昏睡过去,白衣将花月抱起径直来到花月的闺房之中,轻手轻脚的将花月放回床上,又用自己的功法帮助花月休息。花月隐隐感受到一丝丝凉意,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清爽舒适,她慢慢睁开双眼正看到白衣为她推动功法,而白衣在用法术之时感觉到花月的身体中有种力道柔和,温暖,却又有相合之意。疑惑间看到花月醒来就收住功法,坐在床边说道:“怎么样,还好吧?” 花月有些慌神,她从未如此近的距离看过师兄,白衣师兄今日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不知何时师兄的五官轮廓退去了稚嫩,变得如此英武俊朗,不知何时师兄的手臂肩膀变得如此宽阔有力,不知何时师兄看自己的目光变得不似小时候一般,变得炙热了,简直能让自己烧起来。回想今日在练功房时的试探,自己害怕会让姐姐看到一些不该有的反应,暗暗使用的自身的法术克制了师兄身上的抵抗之力。虽说那个力道不像花容一般强大,可是足以使她弹飞出去,她化解了师兄的抵抗之力,也悄悄注入了迷幻让师兄自身也不会察觉有法力外泄。当时自己的反应也证实了自己对师兄同样有情,可是情是感激,是亲情,是依赖,还是爱恋,自己也分不清楚。此时此刻,此种距离看着师兄,突然想起了过去种种:自己私自下山寻妖,不慎跌落捕兽陷阱,是师兄第一时间赶来相救,师傅每每责罚也总是师兄冲出相护,师兄每次下山必定会给自己带礼物,而花容却没有,无论是练剑受伤,还是修道无法达成,帮助自己的从来都是师兄。想着这些,看着眼前的师兄自己内心有种不安。 不可以,不是要潜心修道吗?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花月用手轻怕自己脸颊,醒醒。白衣看着一直呆呆看着自己的花月十分奇怪,又见她摇头,又见她点头,最后又用手拍自己,有些着急:“花月,花月,你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是有内伤还是撞到头了?”白衣心疼的问着。 “没事师兄,我没事了,师兄来找我什么事呢?”花月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真的没事?”白衣有些不信,花月坚定的点点头。白衣这才又想到练功房花月说的一心向道,心寒的接着说:“我要下山了,师傅让我下山去办一些事情。本来要来辞行的,谁知看你晕倒。” “下山?何时?”花月有些失落。 “之前练功房我休习功法,得你相助已经达成,如今是上仙之体,本该出门历练,已经拜过师傅,师傅也吩咐我一些事情办,所以决定明日启程。”白衣试探的口吻说着,仔细观察花月的神情。 花月的表情,先是有些不解,后又有些失望,接下来便是略过一丝难过。“那师兄何时回来?”最后花月无奈的问道。 “多层半年,少则两个月。”白衣说着有种莫名的喜悦,因为她似乎看到花月对他的不舍。 “哦,那么久,我想花容会想你的,她肯定也会很难过的。”花月说着低着头。 “那你呢?”白衣追问。 “我······我自然也会想你的,毕竟一起长大,你从未那么久不在我们身边,以往下山不也都是当天就可回来吗?”花月突然有种孩子的撒娇,这是从舍老夫妇离开之后从未有过的,看起来让人心疼又想宠溺。一度冷艳脱俗,清淡无为的花月,今日怎么多了这许多小女儿的娇羞,甚至还添了一分烟火气。白衣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心中的喜悦让他没有深究其原因。 “这次不一样,师傅吩咐的事情比较多,办起来可能要费一番周折,所以归期难定,放心吧,我定会早些回来的。”说着轻轻抚摸着花月的发丝,让他睡一会,待花月睡下,自己才离开。 其实花月并未睡着,而是想到花容的心思,不敢再与白衣聊下去。她自己也有些奇怪,怎么今日自己像是开了一窍,言行自己都不太认识了,思索着······难道是师兄输入的那股清凉之气? 花容一觉醒来发现周遭气息充裕,浑身轻盈,试了试修为有所提升,难道妹妹度了修为给自己,她想到妹妹为自己付出这么多,于是赶紧下床跑去见妹妹,出了房门才意识到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她跑到妹妹房间,看到花月正自顾自的喝茶,问道:“花月你没事吧,昨天你定然是度了很多修为给我吧,你自己身体可还好?” “姐,我没事不过······”花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赶紧说呀,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花容十分焦急生怕妹妹因为自己受伤。 “姐姐,师兄下山去了,走的时候你还未醒,所以没有辞行。”花月忐忑的说到。 花容的神情定住,看不出是喜是悲,过了一会她突然笑道:“下山肯定是有事情吧,办完事情就回来了,不是经常下山吗?” “姐,这次走很久的,要半年。”花月看着花容的变化。 花容有些心焦了:“我去找师傅,我也要下山。”说着飞奔到艳仙跟前:“姑姑,我也要下山。” 艳仙看她这般模样随口说道:“可以呀,你想下山没问题,等功法入仙门我就许你下山,你可知白衣已经是上仙之体,你妹妹也达上仙之门,而你却连仙门入口现在都找不到吧。” “好,姑姑说话算话,只要我可以达仙门就让我下山。”花容自知在姑姑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于是决心一搏。为爱而而生,为爱而行,为爱而死呀。 艳仙点头,看着花容欣然离开心中不免嘀咕一句:“好孩子,你小心为爱而狂,为爱入魔呀!” 自此,花容每日只是勤学苦练,废寝忘食,一心就要下山去找白衣,生怕白衣下山有什么艳遇阻碍了她的路。花月则是默默陪伴再旁,想着能让姐姐别太执着。花容是否可以如愿,白衣又有什么经历,我们下章再见。 第五章 入世——花容开窍 话说花容为爱决心修炼,一心只为能与白衣相伴。花月守护姐姐,但愿姐姐可以达成所愿,每日只是提升修为不断修炼,可是结果却是差强人意。花容的功法没有任何的进展,似乎根本找不对自己的修炼法门,花月也为姐姐着急,想了很多的方法也是无济于事,花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她这天打坐入定,自觉进入了一个黑暗之境,周围漆黑一片,却能听到一个声音:“花容,修仙对于你来说是不可能的,不如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变的强大,快乐,自由,并且可以让你随心所欲。”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花容慌乱的四周看着,找寻着,可是周围没有一丝亮光,什么也看不到。 “不用相信我,只需要相信你自己就好了,其实你非常的强大,只是你并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优势而已,你看,你是多么的魅惑,你身上散发的香气是多么厉害的武器呀,没有谁能抵挡住那强大的吸引力。”这个声音充满了引诱,声音里不知掺杂了什么让人无法抗拒。 “走开,我不要听你的。”花容试图将说话的人抓出来,可是却寻不到声音来的方向,这个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突然一道血红气息钻入花容的胸中,她突然一阵燥热,紧接着内心十分难受。 “姐姐!”花月走进花容,看到她额上全是汗水,身上也开始发热,感觉情况不太好,于是使用术法,想要让姐姐回转心神,可是一股热浪袭来,花月被弹飞出去,撞上墙壁。再看花容脸上的神色骤变,像是有了一抹笑容,可是又让人觉得害怕,额间显出一点红晕,慢慢红晕绽开,居然是一朵牡丹。花容周身都发射出红色光芒,整间屋子顿时被罩的通红,就像是血染一般,强大的气息冲向四周。 正在打坐精心的艳仙心头一震,突然睁开双目惊愕的看着练功房,一个转身施法便来到正在练功的花容身旁,她看着这屋子里的红光,还有周身魔气的花容,心中伤感,可是却没有一丝办法,此事丽仙也察觉异样而来,看到这种情景对艳仙说道:“姐姐,不如我们一起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压住这股仇怨之气吧?” 艳仙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看如今的形式,她应该已经被那股怨气侵体,并且冲破仙脉,仙脉虽然已通,可惜功法却是魔身。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之后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正所谓天命不可违吧,之前我们也曾讲述,花容乃是艳仙气息而成,因艳仙当年对残害自己之人尚有仇恨和怨念,所以花容体内残存了艳仙的怨气,如今这种状况也是前又因后有果吧。没想到自己本为报答舍老夫妇的救命之恩,却不仅让他二老遭遇杀身之祸,还令其女儿要受入魔之劫。但愿舍老夫妇得知此事不要责怪才好。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花容的心性善良,可以自行压制魔气,免入魔道。只看到花容功法大成,突然醒来,身体轻盈脸色红润,容颜已有所改变,除了之前的妩媚妖艳,更增一分冷寒之意。周身的香气更是浓郁,这香气对于纯真少女没有影响,可是对于妇人和男子则是致命的,不仅仅可以制造各种幻想,更是可以杀人于无形,这香气又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可为毒气,可为迷香,可为安神,可为治病良药。花容十分开心的看着艳仙:“姑姑,我已通仙脉,已入仙门,我可以下山了吗?” 艳仙看着她冷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错,你功法已成可却没有入仙门,你已通仙脉,可却永远与成仙无缘,虽然如此我却允你下山。今日就离开吧。”说完转身消失,没有再多说一句。 丽仙看着一脸疑惑不解,大惊失色的花容说:“容儿,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再回来恐怕就是是粉身碎骨之时了,不管你今后如何,都不要记得这里,更不要记得自己有过师傅。”丽仙说完也是转身离去,离去时留下一句:“月儿,你也离去吧,料定你此生之劫难需自己化解,为师帮不了你。” 一时间两姐妹都被姑姑赶下山,两姐妹也没什么行李可以收拾的,只拿了几件衣物就下山了,如今不比之前了,花容的香气如此邪门,普通的披风已然遮不住身上的香气,艳仙还是心软,用自己修为在之前的披风上绣上百花,用来遮盖花容的体香,并且施了法术,令花容体香不可伤人性命。路上花月一脸不解的问:“姐姐,你为何一时间这么厉害,打坐时到底看到了什么?” 花容只知道自己被不明气息袭击,胸中烈火灼烧,随即仙脉便开了,具体事情并不清楚,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优势——魅惑!她不像妹妹那般天生超尘脱俗就是仙体根,更不像师兄那样悟性超高,修为一日千里,她唯一的强势只有自出生便有的异香,她从未将它看成优势,反而处处遮掩,总觉得是丢人的事情,只懂蛊惑人心,可是现在看来,这却是她最能用来突破的东西。把它练成至纯至强的武器。这些话她却不敢跟花月说,她不敢,可能人觉得这不是一种正当的修行手段吧。还有姑姑,姑姑说了这不是修仙,已经永远与仙体无缘。想到这些花容对着花月一笑:“只是突然开窍罢了,你也知道我悟性不高,突然阴差阳错开窍了而已,误打误撞,没有看到什么。” 花月为人心思细腻,已然是看出姐姐多有心事不便说明,于是不再追问,只是暗暗的看顾姐姐,希望她不要走上邪途才好。正走着,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这是望仙山的脚下了,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望仙山的山下,这里有个村落,跟望仙村相隔不是很远,正巧碰见两个村民在聊天:“这个村落相传很多年前曾经有过一位老者,能治百病,并且还能通晓天地万物的语言,飞禽走兽,花草树木都可以与之交谈。虽然只是传说,可是村民却是信以为真,不仅雕像立庙,还香火鼎盛。” “什么?”花容有些奇怪:“花月,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花月也是觉得很奇怪,走过去问村民:“二位小哥,你们谈论的那个传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两个村民都会青壮男子,看到来问话的是位年轻姑娘,于是笑着答话:“你是外地人吧,相传这个老者的事情已经有五百多年了,我家祖父辈,曾祖父辈小时候还听自己的曾祖父说过是亲眼见过的。” 花容花月相对看了一眼,花月又问:“那你可知这里曾经有个望仙村,望仙村中生出两个女娃,天生异象的事情吗?” “姑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连这个也知道呀,这事情可就更早了。是连我曾祖父都有些说不清楚的事情呢。估计怎么也要有几千年了吧!” “什么?几千年?”花容甚是惊讶,心想这怎么可能,我和花容当时离开只有九岁,仙府修炼不过也只有九个年头,怎么会已经千年之久呢?她看了看身边的花月,一同向望仙村的方向奔去,两个村民也是奇怪,说道:“这望仙村还是我们上山路过看到一块大石才得知原来还有个村子,要不是石头背后写书立传的刻了许多传奇,我们哪里知道什么天生异象的事情呢!这两个小姑娘倒是奇怪的很。” 花容花月来到原来居住的地方,物是人非。根本没有一丝有过村落的迹象,都是慌山杂草,甚至连村舍房屋都没有,连半根木头也没有,上千年,这下两姐妹才意识到原来姑姑的仙府竟然已属仙界,一日为人世一年,这八九年可不就是几千年之久吗!可是那老者又是谁?说是五百年前,按仙府日子算是一年多之前。两姐妹带着疑问下山来,找了一户人家借宿,这户人家只有年轻的夫妻二人,男人叫牛二,女人叫翠兰,两口子十分憨直,看到两位漂亮姑娘借宿,也是热情招待,两姐妹便开始打听那位老者的事情。 翠兰最快爱说,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听老人们说呀,这望仙山,本就是看仙人的地方,人杰地灵总是出神仙而几千年前山上的望仙村更是一下子出了一家子神仙,先是花成仙,后又老人成仙,两个女儿也成仙了,所以望仙村一时间名声大噪,很多人慕名而来,还引来了不少飞禽走兽和修炼的精灵,其中也不乏一些阴险狡诈的小人,谣言说村中有宝物,宝物就是能成仙的关键,本来平静的村子竟然一时间沸腾起来,夺宝的人勒令村名叫出宝物,可是宝物只是传说,又有谁见过,没想到村名被屠杀殆尽了。望仙村短短数日便消失在这山间了。也不见哪个神仙来救救。”妇人叹了口气,接着说:“说是没有仙人来救,可是在不久之后有一个白衣少年从一处洞穴之中救出了几个幼儿,原来望仙村覆灭之时少年赶到只能救下这幼小,于是在望仙山脚下重新构建了家园,白衣少年又结出结界,可保此地千年清净。后又多年之后白衣少年再次出现收了一名徒弟,这徒弟便是现在供奉的老仙,这位老者经白衣仙人指点不仅听懂万物之声,还有慈悲之心,又医术高明,造福这里。”说完乐呵呵的给花容花月沏茶。 花月却问:“那为什么不供奉白衣仙人,却供奉老者呢?” 翠兰笑道:“哪里不想供奉,可惜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呀,连这老仙自己做徒弟的,都不曾见过仙人真容,我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也是祖辈人流传说下了的故事,我们这个年纪更不得而知了。” 花容听了这些话可以肯定就是师兄无疑了。这天夜里,花月与花容都难以入眠,花月担心花容气息难以控制,一但被恶念趁虚而入恐怕堕魔是必然,而花容则是现年师兄,恨不得立刻见到师兄,难以入睡。半夜花容悄悄起身来至院中,想着趁月色借助月光精华感受一下附近有没有师兄的气息,刚到院中就被一阵阵轻笑吸引,随声音走去正好来到了牛二翠兰的窗前,只听屋中二人软言细语不像白日里那样,不知道讲些什么低声浅笑。花容好奇悄悄破开窗户纸看去,只见翠兰在牛二怀中,一脸娇羞,满面桃红,香汗淋漓,牛二气喘吁吁,一双眼睛似乎能吃人,炙热的望着翠兰,相拥一起却是一丝不挂······ 花容倒吸一口气赶紧撤回屋里,心跳的厉害,脸也热的难受。花月听到姐姐起身于是起身打坐等姐姐回来,只见姐姐突然跑进来不停的喘气,满面绯红,开口问:“姐姐,你这是······” 花容吓了一跳,发现花月正盯着自己,不知所措:“没没没,没事,只不过太热了,出去转了转,这屋里实在闷热的紧。” “姐姐,你莫不是生病了吧,如今快要入冬了,怎么会热呢?”花月焦急的问。 花容摆摆手啥也没说径直躺在床上,花容感觉姐姐奇奇怪怪的,可是也不好多问,于是也就睡下了,花容这一睡却在梦中与白衣师兄相会,而白衣师兄像牛二亲吻翠兰那般亲吻自己。花容似乎还是很享受那种温暖,那种心跳。感受身上衣物被缓缓退去······突然理智回神从梦中惊醒,我到底怎么了,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看看外面天已经亮了,赶紧起身上路要紧。叫醒花月,两人刚走出屋门,翠兰正在院中打水,花容看到翠兰脸一阵羞红。 “怎么两位姑娘不吃了早饭再走吗?”翠兰说着话看着花容:“容姑娘怎么了,是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花容拉紧身上的披风,低头不语,花月看了看花容,感觉姐姐是有些奇怪,不过她申请似乎是特别尴尬,于是说:“兰姐姐,没事的,我们还需要赶路就不多停留了。”刚说完,没来得及道谢就被花容一把拉着跑了出去。 花容本生就风流心性,爱慕男子,如今又窥得男女之事更是心痒难耐,本还心心念念着白衣,可是如今却有点难以自持了,从望仙山下来走了几日之后就进入了一座城中,这城中甚是繁华,长相俊美的男子也是多不胜数,花容脸红心热,一时间乱了方寸,竟然忘记了下山的初衷。 第五章——花容遇难,花月失踪 花容花月本就是天姿国色,又修仙练道,气质自是与别家姑娘不同,刚刚入城便被人盯上了,这城名曰逍遥城,城中最大最好的去处便是仙女楼,名曰仙女楼,其实就是青楼妓馆,只不过这里不比别处,不是客人选姑娘,而是仙女选客人,去的人要经过层层筛选才能进入主楼被仙女们挑选,而且此楼共有九层,最底下三层就是用来考试用的,中间三层是按照才情容貌划分品级的仙女,上面三层则是顶级的仙女才有资格入住的,而上三层的仙女都是卖艺不卖身,并且可以答疑解难的。达官显贵需要解决麻烦,或者需要锦囊妙计,或者需要求医问药的,才可以上三层。而进入上三层的人除了考试筛选之外,身份,性情,家世,也是不能少的。所谓的考试则考的是胆识,身手,智慧。缺一不可。这些仙女的似乎都是自愿待在楼里,可是城中百姓都知道这些女孩子都是被骗或者被抓来的,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来的,来了之后都是欢天喜地,没有任何抗拒。所以这仙女楼一时成迷,楼主更是成迷,没人见过真身,也不知男女。 花容花月就是被仙女楼的人盯上了,仙女楼很久没有新鲜的血液注入了,花容花月姿容出众,自带光环,一踏入城中便吸引了不少目光。花容一身红衣,披风更是绣上百花,百花齐放如同真花裹身,花月一袭白衣素雅脱俗,就是真的九天玄女降世。两姐妹的容颜更是一动一静,一个火辣妖媚,一个清丽可人。一个浅笑勾魂,一个沉静自持。真可谓两朵奇花绽放各显风姿。花容觉得街上的人都在看她们姐妹,自是开心,早知自己容颜惊人,这些个凡夫俗子又怎么能抵挡的住,而花月则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要用纱巾遮面。尾随其后的人被两姐妹发现,凑上前说道:“对不住,只因为两位姑娘实在是好看,不由得多看两眼,对不住呀,我们还以为这天下美女都在仙女楼中,没想到在这城中街道上也有这样的艳福呀。” “仙女楼?”两姐妹听的十分感兴趣:“在哪里?我们倒想见识一下。” 尾随之人身穿一袭青色常山,眉目清秀,手拿一把折扇,看起来不像坏人:“两位姑娘,前面不远处的九层楼就是仙女楼,这恐怕也是这逍遥城中最大,最高的所在了。” “是啊,我倒要见识见识”花容一笑转身走去,花月紧随其后,可是却有些担心。这名男子看着远去的两姐妹露出邪魅的微笑。 没多久仙女楼到了,抬头看去,这楼高耸入云,确实可谓城中最高的楼阁,这仙女楼灯火通明,一楼就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进去出来的都是男子,并没有看见一位仙女。两姐妹并肩步入,却不料被挡在外面。一个小二大板的伙计拦住说:“您二位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这里是男人的去处,女子概不接待。” 花容花月,自小没有离开过望仙山,对什么事情都是好奇的很,如今竟然有只接待男客的地方却叫仙女楼,她二人更想进去看看如何了。这不能进也是难不倒二人的,俩人找个僻静不认的地方用法术幻化成男儿身,又来到仙女楼,这次顺利进入了。一楼大厅内坐满了人,一层中央有个人,立着一口大缸,缸上蒙着黑布,那站着的人用手一指说道:“这缸内是百余条毒蛇,我们这一关就是考胆识,谁有胆量伸手进去一炷香时间,如果毫发无伤,且面无惧色那就可以升入二楼了。” 可是说完没有一人应话,更没有一人上台。这时的花容可是忍不住了,她太想知道这九层仙女楼的秘密了,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就跳上了台说道:“我来。” 花月一不留神见姐姐飞出去已经站到台上就想也上去帮忙,刚想起身被一只手牢牢按住,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师兄白衣。花月此时见到师兄满心的喜悦,一脸的温柔。师兄包含深情的看着她,许久不见花月的眉宇间更是惹人怜爱。白衣开口:“月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都是凡夫俗子寻常百姓,容儿不会有事的。”说着白衣牵着花月离开,这一切,台上的花容丝毫没有察觉。 白衣拉着花月来到城外的一处林间,两人找了一块大石坐下,白衣问:“你们怎么会下山呢?师傅还好吗?” 花月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嗯着,又有些不安,想着花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衣似乎察觉她有些不自在于是说:“不用担心,我刚刚看到花容的气息与以往截然不同,我想她肯定是已经功法大成了吧,这城中我已经盘桓数日了,这个仙女楼的确有些诡异,可是却从来不伤害人命,你无需担心。”说完看着花月,只见她仍旧是喜欢素雅的装扮,发髻上没有什么装饰,只是简简单单插朵菊花,映着整个脸庞更突显她的气质。这二人悠然叙旧,可是花容那边却过得惊心动魄。 花容一时上了台却是震惊了众人,虽然她披风遮体,面纱遮面,可是那上台的身姿,那双透亮迷人的双目已经让人惊呼,这必定是绝世容颜,虽是男装,可是却是比任何女子都具魅惑,花容不慌不忙走进台上的那口缸,伸出手,只见这手:洁白无暇,仿佛是一件绝美的珍品,纤细又毫无杂质,犹如柔软的小草,肤色就像那凝结的玉脂,有着令人心动的魔力,所有人见了都不禁为之赞叹。可是这玉手一出顶楼有个人的眼睛透出了红光,飞身而下,轻轻落座在台前正中央的位置上。凝神看着台上的花容。花容伸手金缸内,面无惧色,一炷香时间转瞬而过,缸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台上主持说道:“一炷香时间到,我们来看看这位公子的手有什么变化吧。”花容伸出手仍旧玉骨无暇,台下众人一阵惊讶,花容淘气伸手打开刚上封着的布,台上主持顿时震惊,这里面的毒蛇全部安然沉睡,且似乎周身毒气也尽除了。这主持惊愕的看了一眼台下正中坐着的男人,男人对他点头,又低声对旁边的人耳语几句,花容正得意间突然对上了台下这个男子的眼睛,顿时后背一阵发凉,好可怕的眼神,冷酷,充满杀气,可是又深邃摄人心魄,此人是谁,有些慌乱的花容想求助妹妹,可是已经不见了花月的身影。 男主持带领着花容上二楼,边走边问:“公子这等厉害师承何处呢?不知公司姓名如何?”花容干咳一下说道:“并未有什么师门,只是自小山野间一些生存之道而已,至于我的姓名也是不足挂齿,因自小被丢弃山野,无父无母,我自称无名。”这男主持一听便知肯定是托词,不过既然对方不愿说破,他也不变深究,来至二楼看见了一名装扮妖艳的女人,这女人身穿轻薄黄杉,看似约有三十年纪,半老徐娘却是风韵犹存,五官精致小巧,皮肤略黄,可是还是美人一个。男人说道:“黄熙,这位是无名公子已经通过第一关,如今来你这里测试身手,你可要好好招待。”原来女子名唤黄熙。黄熙也叫出这男人的名字:“绿柳,这是位公子吗?怎么感觉像我这仙女楼里的姑娘呢?”一旁站立的花容声音里透出怒气:“什么姑娘,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这黄熙的眼睛着实是厉害的紧,心中早已经明了她并非男子,如今又听得她说话中带有几分慌张更是笃定,于是看向绿柳,绿柳伸出双拳又对她点点头使个眼色,黄熙立刻明白了,这是老大的意思,好吧,也只得按令行事。 黄熙带花容来至二层测试,绿柳则是继续回到一楼办事。黄熙带花容来至一个酷似庵堂的房间说道:“这一层是考验身手的,这个房间里每一面墙壁都有万根钢针,细如牛毛,快如闪电,一会就会启动机关,这钢针向你射来,你身手如何能否多的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仙女楼创办至今,也只有13人经过测试,其余或残或死,你还要试试吗?”花容肯定是不怕这些微末伎俩的,自然是答应了。 黄熙转身离开,房间传出她的声音:“这里是三炷香时间,坚持通过毫发无伤便是通过,现在开始。”话音刚落墙壁上似有眼睛大小的孔打开,房间四周的灯烛晃动,无数钢针射出,花容身法奇快,一一躲开,这时那张红色的双眼又一次盯上花容,看着花容上下翻飞的身影,这个男人的眼睛由红色逐渐转为蓝色,透着寒光。花容身法虽快,可是时间却不能坚持太久,毕竟体力不足,于是她突然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披风缓缓退下,射到她四周的钢针停在半空被定住了。“什么味道?”黄熙闻到一阵香气,男人告诉她:“快,闭气。”黄熙立刻闭住呼吸,男人说道:“好厉害,她果然不是凡品,竟然有这种蛊惑人心的本事。”再看花容,她四周的钢针停在半空后慢慢开始变软,弯曲,最后如同细丝线一般飘落在地上,无论孔内飞出多少钢针都是在她周围就失去了攻击纷纷落地。三炷香一过去,机关立即停止,墙面恢复如初,地上的钢针也瞬间消失,就像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黄熙恭喜无名公子通过第二关,第三关是智慧测试,黄熙带花容来到三楼,三楼是一名红衣女子,这个女子装束倒是同花容很是相似,不过如今花容是男子装扮,黄熙说明情况,红衣女子自报家门:“无名公子吧,我是红衣,早有下边的人来通报说今天来了位绝世的公子,我们楼上的姑娘们可是望眼欲穿呢。”这女子真的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杏眼桃腮,婀娜多姿。花容也是一时看的有些呆住了,红衣引她来到三楼的一处房间,这房间内漆黑不见五指,红衣说道:“也不多说了,这是一间密室,里边也是像迷宫一样弯弯绕绕的,你进去之后这门就会反锁,内只有一条出路,如今能出来的有5位,花时间最短的是用了三天时间,最长的是7日。花时长短不论,只要出的来便算通过。”花容问道:“那出不来的呢?”红衣笑道:“里面没吃没喝,过了七日还未曾出来,你觉得会如何?”说完就将花容推了进去,奇怪这次为什么没有问花容意见,要不要测试这一层呢?想什么都晚了,花容已经被反锁进了这房内。 花月与白衣看星星看月亮可是感情升温了,可是花月一阵头眩晕总觉得是花容要出事情,孪生姐妹毕竟是有所感应的,她拉着白衣重新回到仙女楼,可是不见了花容的踪影,经过询问方得知花容已经通过了两层考验正在三层楼上,花月等不及白衣想计策自己也是登台过关,可是花月刚上台便因为举止气质让主持的绿柳发现她是女子,心想肯定与之前那位相关,他看了一眼之前那位神秘男子,男子示意,绿柳当场揭穿了她的身份:“这位姑娘,你怎么混进来的,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不如这样你随我直接去四楼吧,哪里接待女客,也可以等一等你要找的人。” 花月一听便知道此人必是知道自己是来找花月的,于是说道:“之前那位过关的公子已经到了四楼吗?”绿柳笑道:“她能不能去四楼还是未知,不过如果您要找她恐怕只能去四楼等着了,要不就只能请回。”花月实在担心姐姐安慰只能答应去四楼等待,心里想着或者可以到四楼再想办法找一找姐姐。白衣想要跟随,被花月摇头制止,示意他通关登楼相助花容。白衣便登台通关,而花月跟随绿柳首先接见了一位男子,这位男子长相俊美,与白衣儒雅脱俗不同,这男子英武神勇,硬朗冷峻,眼神里都是杀气,目光中仅是寒光,让人望而却步,可是这男人长相却是万中无一,冰蓝色的眼眸冷漠却忧郁,高挺的鼻梁,一身黑色的锦袍,手中一把骨扇,腰间一根红色腰带,看起来深不可测,浑身还散发着一种邪魅之气。男子看着正上下打量自己的花月,又注意到她眼神里的惊愕和不安,说道:“我带你去四楼,不过你要先把这身男装换下来。” 花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交回心神,这声音犹如洪钟一般,振聋发聩似是可以相传千里之外,花月没有说话一个转身就换回了女装。看的男子一阵吃惊,看到呆住的男子花月方才想起,如今自己是身在人世,不是仙府,赶忙解释:“我学过一些道法皮毛,这不过是障眼法没什么。”男子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法术惊呆,更是因为她的容貌惊呆,换回女装的花月一袭素白纱裙,几朵粉菊点缀,乌发齐腰只有一支黄色绢花插在鬓边,身姿婀娜,气质脱俗,淡定自若,又带着几分小女生的单纯俏皮。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他所从未见过的,之前看到花容闯关已经是惊世骇俗,如今再见眼前的花月犹如皓月凌空,男子一时失神,花月的解释让他收回心神说道:“我名为黑风,本是此楼楼主,也是上三层的管事。姑娘可随我去上三层稍作休息,若姑娘找寻之人到了四层便会有人来告知你我的。”花月看此人虽然冷峻说话却是彬彬有礼,心中也放松不少,况且她是仙体,这黑风不过是人身有什么可怕的呢?于是跟随黑风来至一处顶楼放下一个类似箱子的东西,二人坐上有绳索拉动,直接升至七层便消失了。 这仙女楼奇怪的很,外面看去一共九层,可是里面看去七层以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边白衣已经成功进入三层考验,同花容进入了同一个空间之中,花容在房间内转了几个时辰,没有找到一丝亮光,更没有看到什么出路,只觉得这里像是一个迷宫,怎么也走不出去,总能绕回原点。这时白衣进来她欣喜若狂,哪怕走不出去有师兄想陪也是开心的。 这花容能否与白衣走出三关,这花月又被带去了哪里,我们下次再看。 第五章 ——花容情变,白衣过关 话说白衣为了就花容冒险也进入了仙女楼的闯关之中,并且到了第三层测试智慧的迷宫之内,也正在这迷宫之内找到了被困的花容。 此时的花容已经在这楼内被困三日了,不吃不喝体力也已经消耗殆尽,只靠着已成的仙骨支撑,此时看到白衣进来心里顿时生出希望,造就对白衣情根深种的她喜悦异常,觉得哪怕是一辈子被困这里,就算是没有了生路一同在此魂飞破散也是好的。白衣看着深情望着自己的花容,有些不自在,他走向花容轻声说道:“容儿,你怎么样?还行吗?” “师兄,我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又渴又饿。”花容虽然说着难受可是语气里却全是开心。 “容儿,我进来时带了一些酒,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拿这个解渴。”说着白衣将腰间的一个小小的酒壶递给花容。 花容接过酒壶喝了一口感觉舒服了一些,慢慢站起身。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迷宫隧道中走了三天终于能看到白衣的身影还能重新看到光也真是幸福异常呀。花容问到:“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白衣有些愠怒的看着花容:“不知天高地厚,自作主张,贪玩误事,你就不能让大家省省心,少惹出些事端吗?”白衣一阵数落还觉得不太够,看着已经低头不语的花容继续说道:“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样会让月儿担心吗?你没有想过她会因为担心你也误入了危险之地吗?总是想着自己痛快全然不顾她人姓名,你做姐姐的怎么还没有妹妹懂事呢?”白衣心里也是太担心花月了,想着花月被人带走不知所踪,自己心急如焚,想着进入这样的地方不知能不能出去更是胸中怒火直烧,也顾不得花容的害怕和委屈,更顾不得这时花容对自己的期待与情感了,只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说的自己口干舌燥才略微缓和下来。 “师兄,我知道错了,如今我们该怎么出去呢?”花容从未被大师兄这样训斥,大师兄一直都是谦逊有礼温文尔雅的,如今看他这么生气,自己也是慌乱的不知所措了,就只有道歉认错的份。 白衣用法术点燃的火把支撑不了太久,必须要快速的找寻出口才可以,白衣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一切,发现这些墙壁似乎都是虚幻的,并不像真实存在的,但是手摸上去又似乎有实感,感受一下居然墙壁有丝丝的凉意。于是白衣盘膝而坐,闭上双目,用他的心探知周围的一切,花容在一旁小心护法,她知道师兄这种法术是耗费灵力的,一不小心可能重伤自身,白衣心神所到之处却是虚无的,这间房间不过就是简单的一间石室,只因为走进来的人被迷惑才没有认清楚真实,白衣的心神探知被施法之人感知,一道紫光穿入白衣突觉强光刺眼,顿时醒过来一口血喷出。“好厉害!”白衣说了一句,花容一看师兄受伤急问情况,白衣说道:‘无事,不过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奥秘,被抵挡出来而已,容儿你解下披风,用你的香气充满整个房间,然后用自身法力催动香气破解幻术就可以出去。’花容按照白衣的吩咐解下披风,顿时香气浓郁充满整个房间,白衣被香气所迷有些把持不住,打坐关闭自己的嗅觉。花容动用法力催动香气,这屋中施法之人果然被香气影响无法再使用法术,这迷宫不攻自破,顿时恢复成一间普通的房间,而这间房间的所谓另一个出口就是房间本来的房门。白衣与花容一共走出来,进门觉得门被锁住其实也是幻境,看来这一层的智慧是假,考验人的定力,耐力,以及眼力才是真的。 白衣与花容顺利通过考验,就要进入中三层被仙女挑选,这四楼的程璐倒是一个憨厚沉稳的人,只不过不苟言笑甚是严肃,长相倒也是一个美男子,比之白衣多了一分侠气少了一分仙骨。花容出仙府以来见的男子众多,本就觉得自己钟情白衣只是因为目光短浅,见识浅薄,如今见了那么多美男子,自己可是打开眼界,此时又看到程璐,也是眼前一亮。程璐看到花容也是吃惊的很,没多久就看出是一位女子,这四楼的仙女挑选如意郎君自然是英武男子,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女子真的是会让仙女们不高兴的。程璐走向花容说道:“这位姑娘,还是请你回去吧,我们这里概不接待女客,倘若你要留下倒是可以在楼内做个小仙女招揽顾客。”花容一听自己身份被揭穿倒也不掩饰,随口说道,如何才能留下呢? 白衣看着她也真的是无语,上一秒还对自己含情脉脉,下一秒又开始对别人暗送秋波,这已经不是他当年救下的女孩,更不是之前在仙府与他一共修炼的师妹了。想来不知她这仙法大成可以下山到底是修炼了什么以至于性情都变了。 程璐看着这个姑娘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主动留下的,之前的姑娘抓来总要经过黑风的一番游说,至少也要见过黑风凌厉的双目才可以,怎么会有姑娘都没有见过黑风就答应留下呢?程璐冷冷看了花容一眼说道:“留下来可以,黑风大人见过才可以。” “好呀,我就去见见你说的黑风。”花容还挺开心的。 程璐带着花容准备去见黑风,可是白衣该如何处置呢?程璐刚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五楼的紫月来找他,这紫月身着淡紫色服饰,右手手腕有一串铃铛,发出微弱的紫色光芒,白衣一眼便看出这是淬过毒的,这紫月的脸庞略显圆润,稚嫩,可是眼神中透着清冷,长得像个不谙世事稚气未消的小女孩,可是却是一副清冷孤傲,心如止水的样子。紫月冷眼扫过白衣花容,在白衣身上又略作停留,然后回头跟程璐说:“黑风说他二人可以直接上七层,黑风想见一见。” 白衣心想看来这仙女楼的当家是这个黑风了,大家都听命他似乎还有些怕他,这黑风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威慑。程璐和紫月一起带着白衣和花容来到六层的顶端,并没有看见七层,可是却有一个好似木箱的东西掉在半空中,紫月震动手腕铃铛,那箱子慢慢下落,程璐示意花容白衣登上这个箱子,待这箱子落下来仔细一看,这就是一个载人的木箱,约莫能够一次登上十人左右,空间很大,不像是木质的,到似乎是什么藤蔓编制的,程璐和紫月并没有上去,只是让白衣与花容登上,然后紫月再次摇动铃铛,箱子便又缓缓上升,六层以上一阵阵迷雾,根本看不清楚格局,甚至可以说看不到建筑。“好生奇怪,怎么从外面看明明九层,而里面却看不到任何房间建筑,仿佛六层以上皆是虚无?”白衣很是纳闷,可是自从他离开仙府一直调查陆家后人,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这里,这座城中传说有过妖物出没,而后由陆家后人出面降服妖物平定这里,而这仙女楼也是在城中安然陆家人离奇失踪之后出现的,猜想太过巧合总有些关联。现在看这楼中似乎有几分妖气。难道是后来妖物报仇灭掉陆家在城中立足才弄出这么个楼来的?花容倒是没有白衣那么谨慎,她对这里充满好奇,这里的一丝丝气息似乎与自己极度接近,并且还能够相互吸引,感觉越是走进,越是心中踏实。 过不多时,便看到了一层房间,只是不同于楼下的那种世俗繁华,这里素雅脱俗的很。可是却每件摆设又透着古怪。整层不像住所,像一个大花园,种满各种鲜花,有四间小房,这小房像极了凉亭,周围布满纱幔。“月儿。”白衣一眼便看到坐在一座凉亭里的花月,花月听到白衣的声音也是激动不已,起身跑到白衣身边:“师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关的。”白衣轻抚花月头发:“你没事便好。”花容看到白衣与花月的神情,不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她却是一丝带过并未存留,因为此时的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风缓缓的走出来,看到花容的那一刻眼神里多出一分惊恐,稍纵即逝,花容看着黑风,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小男孩狠狠的将花园里的花全部烧掉,只抱走了一株,而没过多久这株花又被弃之荒野,干枯致死。花容的脑中那株花要死时的样子似乎就是自己,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心中一阵怒火便萌生了出来。花容眼中出现了恨意,黑风察觉到了花容眼里的异样更是心中多了几分恐惧。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是初次相见,怎么会有这样的仇怨呢。花容意识到有些失仪,立马收了收心神,紧了紧披风。当花容紧披风之时,黑风愣了一下:“姑娘,你这披风从何而来?”花月看他似乎熟知便谨慎说道:“多年前父亲找来的。不知何人所赠。”黑风一张俊朗的冷脸:“是吗?我记得这件披风乃是一位仙姑所有吧,而这位仙姑所得却是我父亲所赠。如今到了你手中也是奇怪。” 白衣心中泛起疑惑,这是我师父之物,当年是师傅让出仙府找一老汉将披风赠出,说是可以帮助老汉解决烦扰,后来才得知老舍夫妇是师父的救命恩人,赠披风以作报答,如今怎么又成了这个男人的父亲之物。这披风的来历看来没那么简单。 黑风始终没有任何笑容,只是冷冷的说:“既然来到我仙女楼就是客人,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仙女楼的仙女界便是我送各位的大礼吧。这九层之上没有其他都是奇花异草,还有四位天仙美女相伴,我听这位花容姑娘说想留下,当然可以,只要胜过四位天仙便能成为这九层之主,可以留下。至于这位花月姑娘,刚刚已经表明只是为寻人而来,这人已经寻到,至于要不要带走,能不能走要看各位的运气了。”说完黑风便一个转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