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晋要搞事儿》 第1章 开局就要跪 齐格尔看着被扫地出门一脸惊愕蒙圈的阿玛,只觉得剧情变化太快,她有点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半个时辰前,齐格尔穿越到了清朝康熙三十年费莫家的嫡次女--费莫格格尔身上。 齐格尔有个深受清宫小说电视剧荼毒的闺蜜,相较于做梦都想清穿的闺蜜,齐格尔对于清朝那是相当的无感。 毕竟在闺蜜兴致勃勃的正史野史科普下。齐格尔知道满洲姑奶奶也只有清朝早期如草原儿女那般驰骋马背,自信飞扬,有着一半权利,甚至有的掌上明珠,直接接管了家族所有的实力。 可随着入关后皇帝对于汉学的推崇与效仿借鉴,满洲姑奶奶一点点被拘束,有的为了讨好皇帝、宗亲以及大人的爱好,甚至直接效仿汉女子去教养。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福晋们的权利在刻意的打压下,被一点点削弱到只剩下嫡妻的尊荣,再也无往日手握一半实权,有着左右政治的话语权,甚至必要时刻可代为掌权统领全支。 最坑娃的是大小选秀,只有经过选秀并落选了的女子,才能自由婚配,少数有脸面的可以去皇帝那儿自请婚配,或者是找路子让女儿落选。最惨的是清朝等级森严,对于女子的高低贵贱之分划分有着沉重的界限,位份的晋升更是极为严苛。 所属旗支、家族、祖父与父亲乃至父亲兄弟官职,嫡庶、同辈兄弟的能力,都对于女子的婚事以及婚后地位亦或者晋升有着无法跨越的天堑。 当然啦,宠妾灭妻,潜龙皇子皇帝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谁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成为那个盛宠不衰的人,当宠爱不在,又不是正福晋,那就是一首凉凉。 因此莫名穿越的齐格尔完全没那种小看古代人以及将自己当作穿越女主的优越感。 呵呵哒,长在红旗下的现代小白和还在娘胎里就经历着宅斗的古代人比心机,比手腕,如小说中女主那般自以为是现代人的优越感小看人家,把自己当玛丽苏,那可妥妥的在现实中分分钟炮灰。 至于什么人人平等啊,什么性格突变开局就经商现代产物大放异彩,更是要凉凉,特么谁也不是傻子。 这些就是半个时辰内便是穿越到格格尔的齐格尔在接受穿越现实,接受自身信息后的所有想法。 于是格格尔默默的决定一定要抱紧自己马甲,死也维护好满洲姑奶奶的人设,不露现代思想主义,然后利用自己的家世当个正福晋,寿终正寝。 至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算了吧,还没有让阿玛帮自己找个重规矩,不会宠妾灭妻的夫君靠谱呢,她可是想吃好喝好,寿终正寝呢。 谁知,这个目标,这个有利身份,开局大吉大利的的家世,不到一个时辰便破灭了。 半个时辰前阿玛下职回来,被玛姆叫去了福寿院。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阿玛被愤怒上脑的玛姆安了不愿纳妾繁荣子嗣,对不起祖宗,忤逆额宁,不敬前嫡母等等罪名,给赶出了福寿院,整个过程堪比闹剧、就好像是个天大的玩笑。 备注:在辽东凤凰城黄白二旗的老满洲旗人人家,早时候真正正规的称呼奶奶是“太太”,用字就是太太二字,口语才叫玛姆(妈妈、玛莫)。玛姆玛读ma四声,姆读mo,也许口音偏软才是这样的,有的说是读玛讷的音) 母亲称之为额娘、额宁等称呼,有的说母亲称为额娘是不对的,所以本文采用了额宁这个称呼。 就在众人看热闹,皆以为是马佳太太不喜二奶奶瓜尔佳氏(格格尔的额宁)的独宠,又拿娶媳妇忘了娘的儿子没辙,故意强行尬演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逼亲儿子做出选择:亲娘与媳妇、仕途与媳妇,祖宗与儿女情长,选哪个?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惊呆了整个儿费莫府邸上下。 马佳太太(格格尔的玛姆)的侄女,也就是嫡长子大爷侧室小马佳氏进了福寿园,一通煽风点火,事情瞬间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等众人回过神,马佳太太已经将二爷轰出了费莫府,连带着还有二奶奶以及其三子一女。 与此同时二奶奶的嫁妆、几人的私库,院子以及屋中摆设用品连带床,全被下人打包扛出去,堆在了府邸门口。 费莫府总管更是带着马佳太太身边的大嬷嬷,对着各路围观人士朗声宣布,已将费莫泰勒除支,费莫泰勒生不入费莫府,死不入费莫本家坟。 (满洲姓氏多以地名、动物、用具为姓氏,亦有同姓不一定同宗的说法。 老满洲姓氏存在诸个分支,有的从本家分出去的支氏随着时间或地理位置,与本家疏远了。 族人壮大后,又自行划分除分主家与旁支。 有些则更改姓氏,亦有入住中原后,自行冠以汉字为姓氏。 有的同姓氏则在后面缀以所在地名、部族名等等作为区分) 这一告知,等于告知世人: 太太马佳氏与其亲子费莫泰勒,断绝母子关系。 京城费莫这一支主家只有大爷岱钦一个嫡子。 马佳氏只视岱钦为亲子,至于被划去名字的泰勒,她马佳氏生不受其赡养孝敬,死不受其香火祭祀。 管家带着大嬷嬷全然不顾围观百姓以及众家探子的哗然,砰然关上了大门。徒留泰勒与瓜尔佳氏母子四人面对众人各种目光。 很快,众人意外的发现,最先反应过来并且有所行动的竟然是费莫家沉静无名的嫡系第四女--费莫格格尔。 费莫格格尔正思忖只能花钱请路人去母亲陪嫁铺子送信调人手之时,眼尖的发现了被高高垒起的物品挡住了身形的十来个奴才。 费莫格格尔眼睛一亮,绕过额宁的嫁妆,一看,发现其皆是她额宁贴身伺候在正院内的陪嫁的奴才。 而额宁安排在她身边的一名大丫鬟,以及哥哥弟弟们身边各安排一名小厮,此时竟是一个都没有看见。 费莫格格尔心念微微一转,就明了了。 好歹是被最近几年强行霸屏古装宫斗剧强刷了无数宅斗套路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当年她额宁顶着玛姆的不喜与强势针对,好歹给他们每个人的院子分别安排下的心腹陪嫁奴才,只怕要么本就是玛姆的人,要么早早便被玛姆给收买了。 难怪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五个院内所有用具摆设打包的如此快速齐整,与他们几乎同步出现在了府外。 合着在就瞒着他们这几个主子将东西早打包好了? 难道这场戏码会是早有预谋的?那个侄姨娘的煽风点火也是特意安排的? 可是为什么呢?阿玛可是玛姆唯一的嫡子啊! 就算从小到大,玛姆为了表现继母的贤良,对大伯比亲生儿子,也就是她阿玛上心一百倍,有好的全送去给大伯,永远将大伯放在第一位,亲儿子靠边站,连仕途前程轮到她阿玛就啥实权资源,也米有。 事到如今,三十了,就整了个在京的五品闲散官职。 可那也是亲儿子啊?阿玛都已经不争了,有必要还要赶出府去吗? 格格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原主儿时调皮,无意间听到府邸老人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父亲这段陈年旧事上那段记忆。 话说二爷年少以及新婚时期也是有前后分别被某某大臣赏识过的,可最后不管是升职还是平调实权部门,都莫名没下文了。 而婚后儿子相继出生,以及心肝宝贝格格尔的降生,那上进心更是达到了巅峰值。 可无奈二爷费心再一次得来的赏识,甚至是位比之前更高贵的大人,竟然还是不了了之。 其中一人叹息道出之后某天二爷进了老太太的正院,将所有奴才遣出了院外,谁也不知道这母子二人聊了些什么,只听闻了二爷一声绝望的呐喊,良久赤红双眼从院子内蹒跚而出,回去便大病一场。 二爷病好后,再也没有表现过半点出色之处,似是燃烧掉了所有的上进心,归于安逸,就这样当起了闲散八旗子弟,在那个官位十来年没挪过窝。 虽然不知那天是咋回事,但是架不住下人们脑子或灵活或瞎猜瞎想。 在议论纷纷中,最终汇合成了老太太为了前太太生的大爷,为了自己继福晋的名声,不仅牺牲亲儿子,断了二爷外族马佳氏、费莫家的官场实权人脉支持,就连二爷不靠家族自己奔出来的机遇,都给狠心去上门给一一的斩断。 喝酒闲聊的老人儿们越说越唏嘘,隐晦的咂舌老太太的心狠,二爷有娘跟没娘似的可悲、可怜。 也是这番旧事以及后来老人们对二房的各种巴拉巴拉,深深刻进了格格尔心上,加上平时所见自家玛姆各种的不待见、冷落,拉扯着年幼格格尔飞速的成长了,将自己包装成沉默的小透明。 格格尔挠了挠头,按下要往下的回忆,抬头看天色估摸了下时辰,眼下,肯定是不能留在城里客栈将就一晚了,离关城门又没多少时间了,可不能等额宁阿玛回神去下指令,得抓紧时间安排下去呢。 第2章一盆狗血迎面来 格格尔考虑到叫人抬出城肯定来不及出城了,而且等额宁阿玛缓过来,肯定是要着手在城内买宅子的。便让乌雅嬷嬷带着二等丫鬟云裳去额宁的铺子叫人手搬运,先将这么一大堆东西妥善安顿在城内。 二等丫鬟云霓,其老子娘一大家子都在后巷住着,只是没在额宁跟前当值。 正好云霓家能生,兄弟有好几个,个个壮实高大的很,还都习过点武,眼睛可利着呢,估摸这会肯定得到风声正赶过来,正好可一起留在府门口守东西,免得被人浑水摸鱼了。 现在他们可是没有家族底蕴支持的呢。 嗯,等会还是要跟嬷嬷说说,等东西安顿好后,带着云霓一家连夜核对下,少什么趁早要回来。 大丫鬟银铃和正院小厨房管事娘子窦氏赶紧先走一步,路上喊个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最近那个陪嫁庄子,找她管事的老子娘安排打扫好住处,再张罗些大家爱吃的晚膳吃食。 大丫鬟银果则跟剩下大丫鬟银桃银风,二等丫鬟云羽云衣将主子们的必需品清出来带庄子上用。 三等丫鬟宝珠跟宝玉结伴去找宝珠在车马行做工的表兄,多出点银子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请最好的出行马车。 三等丫鬟琳琅、环佩貌似有些功夫,好像是因为玛姆所以没有表露出来,一直呆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费莫格格尔便让他们去京城最好巴图鲁镖局请镖师,护送他们出城,再挑女镖师一起留在庄子保护他们几日。 虽然玛姆将他们扫地出门,连他们屋里属于费莫府的贵重东西都不屑留下,但谁知会不会有啥杀招。 这么一大家子,这么多家当,身后没了让人忌惮的家世。 至于额宁所出的这支瓜尔佳氏在额宁嫁出去后不久就中落了,舅舅们全都还没长起来呢,一个空荡的满洲大姓,还能指望震慑得了谁? 格格尔扬天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心中满是忧虑: 老天爷啊,您老人家总不能让我穿越一场,开局就跪了吧。 齐格尔辗转反侧了一夜,原主记忆里的一桩桩一件件,昨日的种种,费莫的各种奇葩蹊跷,实在有点烧脑啊。 如今在摸不透玛姆以及整个费莫府的心思前,齐格尔就怕她会变成茶几上的杯具,成为了第一个安分守己却开局跪的穿越者。 天光大亮,齐格尔虽然一宿没睡,但是为了未来,以及貌似很不错的家人,齐格尔爬起来赶到费莫泰勒的房前,进屋后却看到了诧异的一幕。 泰勒与瓜尔佳氏相携从内室而出,瓜尔佳氏面上带这柔婉的笑意,泰勒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全然没有昨日的灰败。 “阿玛安,额宁安。”格格尔快步迎上前,行礼问安,同时心中暗戳戳的想着,难道阿玛早已对玛姆彻底寒了心? “爷的格格尔长大大了。”泰勒摸了摸自家闺女的脑袋,感叹:“话说一转眼,爷的格格尔都快及笄了。” “可不是哩,时间过的可真快。”瓜尔佳氏自是知道自家闺女这么早过来,是担心他们,伸手点了下格格尔的小鼻子:“小小人儿,太过忧心,小心长不高被你阿弟笑话哦。 不过我们格格尔真是能干,都能独挡一面呢,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臭小子了。” “额宁~”格格尔佯装娇羞,不依的跺了跺脚。 “哈哈,我们家小姑奶奶这是害羞了?”桑格带着五格少格大笑走来,三少年齐齐对着泰勒瓜尔佳氏打千问安。 “大哥,二哥,安。”格格尔退开身,紧接着向桑格和五格问安。 少格比格格尔小,格格尔问完两哥哥安后,便轮到他问姐姐安了。“无需担心为父。这么多年了,为父早就看开了,断了对你们玛姆的念想与期盼,还有何可难受伤心的,你们这些小家伙就把心搁肚子里,该进学的进学,该玩的玩。 只是,你们要明白,从昨日儿个起,我们算是与岱钦那一支彻底断了。从今往后,不可再以费莫家自居,别人也不会给你们费莫家的面儿。” “哼,谁要那面儿。要我说断了也好,这么多年,我们何曾沾了半分费莫家的势,顶多是爷在京中闲散晃荡时,别人看在费莫家口头上卖爷几分薄面罢了。 稀罕得,呵呵。当年要不是太太屡屡出手,爷现在的官职何止于才区区不入流的从五品,何止于丢了那么多更进一步的机遇,只能窝在这么个闲散职位上,还整得我们这房沾了天大的好似的,白吃白喝了他们大房多少似的。 我今儿个话给你们说在前头,既然断了,咱就断的彻彻底底儿,我不管你们从前和费莫家的谁谁关系好,从今儿个起,全给我断了个干净,免得好没得半分,还落了死巴上去讨了天大好处的口儿。我呸!” “是。儿子晓得叻。”桑格兄弟三人猛点头应下,好似生怕答应慢了会被自家额宁削似的。 只有格格尔一脸愕然的看着与原主记忆中温软截然不同的额宁。 “以前额宁那是装给太太看的。从你懂事起,就被太太看的太严太紧,也就没机会看到额宁这样子,我和两个弟弟也是搬去前院后,才有机会见识到额宁的真xing情。” “我也是前年儿才知道原来额宁温软都是做给玛姆看到,真样儿可完全不堕咱满洲姑奶奶的威名。”最小的少格爷生怕自家姐姐不开心,赶紧也跟着大哥凑上前,小声解释道。 “当时我看到额宁策马扬鞭,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抽的满地打滚的时候,我那表情儿就根你现在,一样一样的。” “咳咳。过几日,为父上差了,打探下出售宅院,等事情淡了,就搬回城去住。 桑格,你带着弟弟们去庄子西边校场,放开手脚好好练练弓马骑射,咱满洲马背上打天下,还是要在战场上立功谋前程。” “老爷,这是得信儿了?” “没有。”泰勒拍了拍瓜尔佳氏的手背,开口道: “虽然大清入主中原,可是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太平的。 前个儿万岁爷刚平了三藩,国库吃紧难以支撑起大的战事。 但就文卿兄镖局天南地北走来得的消息,加上我们兄弟几个对于各处形式分析,大清啊,消停不了多久了。 更何况,自打咱满人入关后,八旗子弟日渐懈怠,纨绔” “ 当年马佳福晋(指的泰勒的母亲)对我多有打压,致使我没有办法再进一步。等我反应过来是她作梗时,已然是晚了。 一步迟,步步迟。 马佳太太一支,族人多钻营,早早便猜到了三藩要乱,本就防着我去参军。 在我与她道破后,竟是全然不顾母子情,趁我大病,污蔑我身有疾,抢先一步让我失去了入营的资格,连最后在马背上加官进爵的武官路子都给我绝了。 呵呵,真真是生生断了我对她最后那一点孺慕之情。 只可惜了我们的孩子。” “爷,都过去了。当年你们阿玛暗地里让你们娴熟弓马骑射,便是怕你们走文官会你们阿玛步后尘。 可是爷,如今,我们已经脱离了费莫家,桑格几个文学不错、” “福晋。”泰勒摇摇头,视线放在了格格尔身上:“桑格、五格、少格,选秀在即啊。” 只这一句话,几人瞬间明白了。 是啊,选秀在即啊,如今断了费莫这一支的支撑,格格尔入宫选秀时的家世可谓是尴尬了,虽属上三旗满洲大姓秀女,外族家世也不可小觑,可外族不亲。 身为阿玛的泰勒官职太低,又没实权。 为今之计,要想格格尔好,只能想撤避了明年的选秀。 幸好离明年选秀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还来得及布置。 而他们父子几人则在三年内立功,手握实权,让上面的人看到他们父子几人的能力,只要上面想用他们家,便会多给格格尔一份体面,婚配也会高那么一份。 更别说只要他们一家够得力,官职上去了,不是空有费莫之姓,足以弥补昨日的缺失。 不错,诚如瓜尔佳氏所说,他们兄弟几人在汉学方面,很是出色,不像其他满人,不通汉学。 可只有凭借弓马骑射真功夫,才能做到短时间展露能力,加官进爵,手握实权,成为自家姑奶奶的依靠,让即将婚配的夫家不敢怠慢。 “阿玛之心,儿子们同之。儿子们一定勤加练习,绝不懈怠。” “阿玛?你们说什么呢?”原谅穿越的格格尔有点没懂,毕竟不是根深的满洲人,看到的也就是点皮毛,以及从闺蜜和电视上看得的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银铃的老爹安远惊慌的声音打断了一家人的谈话。 “老爷,选、选秀提前了。”安远不等主子们开口询问开口道。安远能当得马佳氏的信任,担当最重要的庄子的管事,教出来的女儿银铃能当的马佳氏的大丫鬟,本事与见识自是了得。 一收到选秀提前的消息,便心下立即道了声不好,刚来通知自家主子们。 “什么?” 第3章 注定坑娃的选秀 “提前多久了?” “二个月后,十月初十秀女进宫。” “这么快?”瓜尔佳氏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办,这头选秀刚说提前,那头就说格格尔病了,自家正处风头浪尖上,岂不是给人妄议,全家都得牵连了。 “怎么会突然提前呢?不是明年选秀,连日子都定好了么。”桑格刚刚才思量了一遍自家宝贝妹纸入宫选秀的处境,结果现在却突然传来选秀提前的坏消息。 “好像是后宫娘娘们提出的。因为是大选,秀女们都早早的来了京城以及京城周边习礼仪,倒也不怕有人赶不来,于是便定在了二月后,如若不是大选,礼部需要时间安排各项事宜,只怕还要提前一个月。” “爷,这,这可如何是好。” “天不待我啊。”泰勒看着格格尔懵懂的小模样,心痛难当。 “我的格格尔啊。爷,难道真的就让我们格格尔去给人当妾侍,当格格?” “阿玛额宁,要不借着昨日之时,让妹妹装病?”五格这个妹控也急了,她家妹妹才情样貌样样出众,一直照着福晋备的嫁妆,即使嫁过去不受宠,也能好吃好喝的享受着福晋的尊荣。 如今让妹妹去当妾侍,这落差,如何能受? “晚了。如今盯着我们的眼睛太多了。一旦你妹妹装病,就是给人送把柄,说不得我们一家都得送命。” “那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妹妹去给人当妾侍,低人一等,受那福晋磋磨。” “是啊,莫不说妹妹身负费莫姓氏,正经儿的满洲上三旗贵女,外族又不低,哪个福晋能容得下妹妹这样的?一旦我们兄弟几个得力了,难保福晋不会先下手为强,除了妹妹。” “马佳太太昨日那一处,哪些曾经想求阿姐当福晋的,只怕不会再来。 要是能当侧福晋还好,起码福晋不敢太过。可马佳太太昨日给阿玛安的莫须有,基本上就绝了阿姐当侧福晋的路子。” “我的格格尔啊,那天杀的马佳氏,要不是她,我儿何至于此。” “那老太婆是不是知道选秀要提前,才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不让阿姐,不让我们家好。“少格年纪小,什么话都敢说,他就不信马佳会没有宫中消息。 “福晋,你先找两个教习嬷嬷,给格格尔学学规矩。“ “阿玛,难道真的要送阿姐进攻选秀?” “泰勒老弟。” “文晋兄,你怎么来了?” “爷这不才回来就听到下边人说你请人护院,这不赶紧带了两个好手,给你配着上职用,省得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你着了他们的道。 路上,我已经听人讨论起选秀提前,这才想起小格格尔也到了选秀的年纪。 爷正想着和你商议商议,怎么让格格尔避过这次选秀,等三年后再参选。 结果刚到你家庄子门口,就收到了贝子爷飞鸽传书,说你的事有蹊跷,涉及到费莫主家阴私,一时半会没办法弄清,让我看着你点,免得你爱女心切,妄动。 至于,工部那边,还需按部就班呆着,贝子爷过段时间就会回京,到时候瞅个机会调你出来。” 你现在要做的便是沉静,以静制动,我们则在外边给你摸摸情况。 丫头选秀这事暂时是不能动了。”鄂诺鄂多加重了暂时二字,继续说道:“放心,虽不能让格格尔撂牌子,但是打点宫中这点事,我们兄弟几个还是能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泰勒本来是打算先把选秀准备做着,让格格尔学着规矩的同时,找贝子爷这群兄弟商量撂牌子或者弃选的辙。 那知还没开头,鄂诺鄂多和贝子爷两人就发现了新情况。 特别是泰勒、瓜尔佳氏听到鄂诺鄂多说带来的高手发现庄子有高手监视,脸色不禁沉重起来。 再怎么不愿,也只能选择什么都不做,毕竟只有一家子好好的,才能有以后,才能前程给格格尔撑腰。 真真应了那句,是祸躲不过。 就在大家揪心于格格尔选秀的不逢时,格格尔倒是佛系,毕竟没一来就传承格格就不错了。 虽说从泰勒等人的对话中,格格尔听出了此时选秀对自己的不利,但是好歹她还有一个满洲大姓护体,泰勒除族,也只是除的岱钦那一支。 费莫可是有好几支呢,只要泰勒还冠着费莫姓氏,那便是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大家都在观望,顾忌着泰勒是马佳氏亲子这一层血缘呢。 就算格格尔不幸当了格格,妾侍,那是比哪些汉人、包衣奴才高一等。 毕竟传承姓氏家世卑微的格格,那是再怎么努力,也就那样了。 而自己是正统的满洲贵女,能比自己高贵的屈指可数。只要阿玛阿浑们(哥哥),乃至舅舅们出息了,自己未来就不会差,只要不是自己遇着的不是老姓福晋,连正室都不敢怎么指摘自己。 如此一想,格格尔就选秀之事抛至脑后。 毕竟格格尔觉着自己也没奢望在古代上演一处爱恨情深的玛丽苏,也不指着独宠,一生一世一双人啥的。 当不了正室,可以找个好相处的福晋家做个混吃等死的小透明啊。 格格尔仔细打量了下鄂诺鄂多,开始在原主记忆力搜寻相关信息。 话说鄂诺鄂多乃是鄂诺氏的一朵奇葩。 鄂诺老祖宗可是跟着努尔哈赤马背上打天下的主儿,几代人都崇武,偏偏到了鄂诺鄂多这一代,嫡长子舞文弄墨,弓马骑射一般般。 嫡次子文武不错,偏偏爱财,非要经商,打死都不愿意的当官。 好不容易盼来个喜武的幺儿子,弓马骑射,武功布库,那是样样了得,这才放过二小子,随便他爱干干嘛,全力培养幺儿子。 那知,几本武侠话本,点燃了鄂诺鄂多的侠客魂,生生荼毒了鄂诺氏费心培养的继承人,一心只想当个自由自在,快意恩仇的江湖客。 气的鄂诺家老太爷差点没吐血去了,鄂诺家更是差点没将整个京城写武侠话本的,全给剁了。 最后鄂诺鄂多只得开办个镖局,借着走镖,过过闯荡江湖的瘾。至于鄂诺家业,反正老头还硬朗着,家里子侄辈也快长成了。 格格尔咋咋舌,就是不知道这位不羁的主儿是怎么和自家阿玛搭上线的,暗地里私交还特别铁的那种。 格格尔摸摸下巴,自己这便宜老爹不会是个宝藏男孩吧?!平时闲散纨绔不起眼,私底下指不定都多少关系,多少铁杆兄弟呢。 不过这样也好,也不用她去愁谋一家子的前程未来啥的。 毕竟穿越一回,不用给无良老板工作,格格尔就想当个米虫好好过一世。 “额宁,只是选秀而已,没事哒,说不定我一进去就被撂牌子的呢。 再说听说有时候选秀指婚也有被剩下的,你们不是说我现在身份尴尬嘛,要是最后我剩下了,不就可以再等三年再参加选秀婚配嘛。”格格尔看了眼悄悄来庄子看阿玛撞到一起的叔叔伯伯,每一个自己认识的,好像貌似都不是一个姓氏的,再次感叹了一把自己阿玛还真是个宝藏男孩后,扯了扯瓜尔佳氏的衣袖,安慰着越想越红眼的自家额宁。 “我的格格尔啊,那个杀千刀的马佳氏,要作妖怎么不早作,生生连累了我儿选秀。”瓜尔佳氏可谓是咬牙切齿,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恨毒了马佳氏。 “额宁,不气。为那样的老太太气坏了身子儿,不值当。况且,女儿从未想过要嫁一个如阿玛额宁这般恩爱的夫君。 就算、就算女儿不幸被指为妾侍,也没什么不好的呀。 额宁,你看啊,做正室多辛苦啊,每天劳心劳力c、ao持内院事宜,累死累活管家落不到好,还要大度给夫君纳妾,然后再被一屋子妾侍上下闹腾不得安宁。 后院小妾掉个孩子,都要被怀疑,被指摘不贤。 当妾就不一样啦,女儿只要在后院当个小透明,爷来就伺候,不来就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想来哪些妾侍们也不敢来冒犯我这个满洲上三旗的贵女。 我想吃啥,想用啥,自己花银子买就是了,完全不用靠恩宠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只是这混吃等死,不用操心享福的日子,还需要阿玛额宁到时候给置办一个铺子和一个庄子,再给格格尔选个好相处的福晋人家。” “格格尔,这、”格格尔从前被马佳太太把持着,瓜尔佳氏从未想过自家女儿竟这等心思,可是转念一想,开口道:“是额宁没用,没能护住你,让您被马佳太太把持着,以至于你竟然生了这样的心思。 格格尔,如今我们家不一样了,已经脱离了费莫家。 你阿玛只是被马佳太太打压,被一个孝字压着,不能有所作为。 其实私底下你阿妈交友甚广,人脉早就铺好了,只等时机分家便可放开手脚。 你几个阿浑的前路,你阿玛也早就暗地里安排妥当了。 格格尔,马佳佳太太再也不能拿捏你的亲事。 我们格格尔这么优秀,怎能委屈做妾,怎么着也要找个样样出色的满洲好儿男、” 第4章 哪里来的继福晋 “额宁!”格格尔打断瓜尔佳氏的话,摇摇头:“时也命也,是正是妾,入了宫,选了秀,便由不得我们了。 额宁,格格尔很认命,是真的觉得为个妾也不错。起码现在我们与马佳太太断绝了,阿玛和阿浑们将会有个更好的未来。 比起被马佳太太拿捏婚事,嫁个混不吝的,没有有前程的兄弟撑腰,受尽磋磨,真的真的好很多了。 我知道额宁想说,你和阿玛就算是拼了个不孝,也不会让我嫁个混不吝的。 可是汉人有句话,叫做胳膊拧不过大腿。 额宁,你还能觉得您和阿玛能阻止的了吗?” “格格尔,阿玛,阿玛、”泰勒不知何时来到了格格尔与马佳氏这边,一群人站在格格尔身后,泰勒与桑格兄弟三人皆是一脸苍白。 “阿玛,额宁,格格尔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难受,我只是不想你们为了我将可能为妾而心痛,忧愁,而去做什么小动作。 阿玛,额宁,因为马佳太太,你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保护我,为了我好,所以我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格格尔很多事都知道,很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无意间撞见和阿玛来往的这几个叔叔伯伯,并不想外界以为的那样。 我知道阿浑们私下里很厉害的。 我知道阿玛曾经很得赏识,却因为马佳太太屡屡失了青云之路,以至于没能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阿玛额宁,我会突然变得沉默怯懦,根儿不在马佳太太不待见额宁迁怒我把我吓坏了,而是我知道了,他们的坏心思。 马佳太太不待见我,对我没有一丝儿祖孙情,大房的嫡女们表面上对我好,其实骨子里对我的轻贱,她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我也不是傻的,早被发现了。 人心之恶劣,根本就不是能够预估的。 他们拿捏着我婚事还不够,竟然竟然还明里暗里的推动着,只要抓住我的一个不慎,他们便会联合起来毁了我身为女子最重要的声誉。 从此费莫家,只有大房嫡女一家独秀。” “马佳氏,马佳氏,她怎么敢,怎么能、” “沉默,少说少错,不落话柄。 怯懦,以弱势人,不被攻讦,同样很多罪名就不能被指摘。”桑塔喃喃自语,实在没有想到,他们均叹息以为是被马佳太太耽误而怯懦撑不起满洲姑奶奶气势的小丫头,竟然那么小的时候就连他们都骗过了。 多年来,他们怎么想辙都矫正不过来的性子,竟然是小丫头自保的伪装,枉他们这些聪明人,竟是集体被个小丫头蒙了。 这丫头,不得了啊。 “阿玛,额宁,各位叔叔伯伯,格格尔在这里谢过各位叔叔伯伯这么多年来对格格尔的疼爱。 格格尔并非有心瞒着你们,只是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格格尔,不能说,说了就会死。”格格尔握了握拳头,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 ”还有一些事儿,格格尔不知怎就是知道了。哪怕是再怎么苦思,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何地所得知。 直到昨日,我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心底莫名的涌出无限的恐慌,那是、那仿佛是来自死亡的压迫。 脑海中更出现了一瞬间的画面,我、我这才怀疑,我可能丢失了某段记忆,那段记忆的内容似乎对阿玛非常重要。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是,是我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阿玛,阿玛,马佳氏,马佳氏,阿玛,防、防继福晋,死,灭”格格尔说完灭字,便痛苦的揪着心口倒下。 马佳氏连忙上前接住格格尔,查看下,发现格格尔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喃喃着‘防继福晋’四个死。 “快,将人放平,我给格格尔看看。”青城当即大跨步上前,指挥着将人放小塌上,仔细察看。 “怎么样?” “无碍,开幅安神养心的药,服下便可。小安,你去将昨日个儿我捡着带来的那副拿去煎了。” “是。公子。”小安连忙起身离去。 “我们出去,让小家伙喝药后好好睡一觉。” 一行人离开了主院厢房,瓜尔佳氏看懂了青城的眼神,招呼婢女随时注意照看格格尔,便跟的出去了。 众人浑然不知在众人脚步渐远后,格格尔悄然睁开了澄澈的双眸,心中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原主人小言轻,为了引起足够的重视,只能演了这么一出。 未知,才会让人恐惧,不安。才会让人想的更多。 这么多人,只要有那么一两个脑洞大的,就足够引起让他们对于马佳氏警戒和防范,对安危方面做上安排。 格格尔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保证万一泰勒真的像穿越小说的狗血套路,身世有问题,泰勒也不会被马佳氏骗出去轻易灭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众人重新找了个议事的地方,桑格等人被寄予厚望,从小一有机会就会被带出去见识,所以也留在了堂屋。 “从格格尔脉象上,身体并无任何大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导致失去某段记忆的病症。 但是师傅的手札上倒是有过这类的记载,病人或因刺激或因恐慌等,遗忘了某一小段时间记忆,自身根本就察觉不出来,直到遇到某个契机,才会发现,有的会立刻恢复记忆,有的则会察觉后,忍不住想要明白,而强迫自己去找寻,便会每每去想就苦痛不堪,直到想起为止。 最怕的便是终其一生都无法恢复记忆,却又对那段记忆耿耿于怀,不断的强求自己去想,那才是最折磨痛苦的。” “既然痛苦,那就不让格格尔想了,我们这多叔伯在呢,总能找出是何事。”戈尔戈多潇洒的一甩扇子,眼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敢害的他们的小明珠害了这种病,哼! “没错。既然知道那边居心不良,以前碍于那老太婆,如今断绝了,话也放出去了,就算泰勒不理那边的人,也没啥能指摘的,怎么着也不能再着道了不是。”戈尔戈多警告的瞥了一眼泰勒。 泰勒背脊一僵,摸了摸鼻子,大气都不敢喘。 这群丧心病狂的好友们,早就在女儿出世后,被娇娇软软的女儿给征服的心都化了。 当年女儿性情纠正不过来时,自己没少被这群好友丧心病狂的折腾。 “我这边就安排镖局的人,盯紧马佳氏,我倒要看看马佳氏到底玩的啥。”鄂诺鄂多赶紧将暗处保护自己的高手叫出来,叮嘱了一番。 “嗯。以免遗漏,我们也一家排几个人各自为营去盯着吧。 刚刚格格尔反复念着防继福晋,,倒是个线索,可这费摩府上下也没继福晋这人儿啊。 我儿时有几年不再京中,你们可有什么线索?”齐格多插了一句话,抛出了心中疑惑。 “我听说小马佳氏的下人,私下都喊小马佳氏侧福晋的,会不会是格格尔人小,意会岔了,其实要说的是侧福晋马佳氏? 可也不对啊,小马佳氏充其量也就是个妾,再怎么得岱钦的宠,也没她插手的份,又何来的防?”年纪最小,思维最天马行空的查查儿开口说道。 “我想起来了。”流着络腮胡的塞班一拍大腿,吼吼道:“费莫府有继福晋。” “谁,我们怎么不知道?”青城学成医术后,出入不少人家内院,私下又有茶楼酒楼这些产业,内外院辛秘就数他全。 “马佳氏,现在大马佳氏太太。”塞班看了眼泰勒,挠了挠脸说道。 “你确定?马佳太太不是正福晋吗?五三。”青城连忙叫出自己的情报统领五三。 “马佳老来嫡女和费莫嫡长子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只是后来马佳氏这一支出了岔子,失了这桩婚事。 费莫嫡长子人品持重,与家族多番争取,最终妥协同意家族另选嫡福晋,条件便是许马佳氏婚约不变,与另一位福晋同为正福晋的名分。嫡福晋入府两年后方可入府。 顺治爷那时咱满人最多是可以有三个福晋的,也不算违规。只是顺治爷后来对正福晋改了制,马佳氏这才由正福晋改称为平福晋。 所说是平福晋,也只是叫着好听,按照新的仪制,马佳氏只能算是侧福晋。 直到那位福晋去了,马佳氏这个平福晋才上谱改为正福晋,这才接了费莫府的管家权。”五三当初因为特别好奇为何马佳老太太那般对泰勒,特意亲自下令搜集费莫府老太太的事儿。 “泰勒,我说了,你可别跟我急。 我早年偷跑去军营混迹,听了一耳朵费莫府的荤段子。 当时一群混小子议论着,议论着、”塞班知道再不说,就要又被兄弟教训了,吞吞吐吐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别别扭扭的瞅了泰勒好几回。 “嗳,你这粗老爷们,哪儿学的吞吞吐吐的,赶紧说,听啥了。”辛格这个暴脾气都快压不住了,真他妈的麻烦,果然后院娶多了就是事儿多。 “他们当时在议论哪家娘们够味,结果、结果说到了费莫府马佳氏上,然后、然后说马佳氏肯定是床上功夫了得,够味,不然就凭借个半吊子的青梅竹马情,哪能勾得了费莫家嫡长子的魂,在福晋死了没几个月便十里红妆抬被进了府当了继福晋。”塞班说道这里老脸一红,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人家老娘的风流韵谈,要不是,他怎么着也不会开这口。 第5章论马佳太太的手段 “过府一个月就传出喜讯,不足月便产下嫡次子,说什么早产是假的,只怕不知道多早就那啥在一起了。那嫡长子死活要迎娶马佳氏,便是为了那肚中的娃儿。 有人酒醉现身吹嘘,很早就撞见过马佳氏和费莫府嫡长子那啥,时间地点,干那事的那啥,都描绘跟真的似的。 一群人都不信,那人还赌咒发誓,连完事后费莫嫡长子走后,马佳氏和丫鬟的对话都学了个样。 这大家才信了,还没感叹完马佳氏何等那啥,就有回营的兄弟止了话题,并让我们就当没听过,以后喝再多黄汤,也不可再议论此事。 之后等我回家了,发现整个上京的认知,便是你刚刚的那套说辞,马佳氏是正福晋,平福晋。 我心中也是将信将疑,但是碍于,便没有多问多想。” “当年那人你可还能找到?”鄂多想着说不定还有些细节没说出来,指不定通过那人能发现点什么。 “死了,没过多久就死了。那让我们不可再议论的兄弟,额,有点关系,连夜将我们都散了以保命。 我本来不想回去的,可一琢磨,万一人家下手太快,不给我开口自报家门的没机会呢,还是赶紧回家得了。” “难怪当年你偷跑一场,那么快就跑回来了。”辛格捶了塞班肩头一拳,他说当年死活要沙场立功的小子,好不容易偷跑了,咋灰头土脸的跟被人追杀似的潜回京城,窝在他家大门不出的半年之久才回家。 “看来我们得找找老人,挖挖当年马佳氏下嫁费莫府的旧事了。”鄂多等人看泰勒脸色并未有变,心知这兄弟是真的放下了,马佳太太对他那就真是个陌生人,再也不会引起他半点情绪波动了。 “只怕这事可能要让几位多费心了。 据我所知费莫府已经没有那个时候的老人了。 早些年我曾经好奇打探过。 可惜我一入门,便不得马佳氏的眼儿,什么都没探出来。 最后还是无意间知道马佳氏身边的嬷嬷竟然是后来添置的,并非我们知道的那般,是马佳氏的陪嫁丫鬟奶嬷嬷。”瓜尔佳氏立马细细碎碎道出了费莫府的情况。 泰勒桑格等人时不时补充一些自己所知的,哪怕只是听到只言片语,不管有用没用,都说了出来,再汇总。 毕竟谁都不知道,格格尔失去的那段记忆,会不会是一把悬在头顶的死亡之刃? 第6章 撒谎后遇鬼 黑夜,藏了多少龌龊与辛秘,齐格尔从未想过自己只是撒了个小谎,以防一家被炮灰的万一,当夜便梦魇,浮浮沉沉,心惶恐,有人掐着自己脖子的那种窒息感,即是一梦惊醒依然难以呼吸。 格格尔(以后统称格格尔)抓紧胸口的布料,怔怔的抬头,半晌才从未散死亡阴影中走出,蹙眉努力回想,却发现就在自己回神的那一刻,已然忘却了所梦。 突然窗户旁出现一模散发这莹莹白光的旗袍贵女,纤细手指指着一个方向。 格格尔压下骤跳动的心脏,默默安抚了自己几句,镇定的穿上鞋子,打着胆子想上前看清女子容颜,却不料女子消散身形,化作一团白光。 白光散去,一只散发这皎洁月华的小鸟飞上了窗棱,侧头望了格格尔一会,转身,犹如白玉的尖嘴啄了几下窗棱。 格格尔抿了抿唇,低头凝望了趴在脚踏上睡去的婢女,抬头扯下衣托上撑着的披风,系在了旗袍外面,走到了窗户前,打开窗子,有回头望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婢女,咬咬牙爬出了。 格格尔在窗外,整理了下衣裳,忽然耳边传来一个脆嫩的声音。 ”你便是那个倒霉的格格尔?“ “乌鸦说话了?”格格尔被寂静黑夜里突然想起的声音吓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寻声望去,差点没看到几乎要融入夜色中的黑鸦。 “果然,你能听到我们说话。”黑鸦转动了几下小眼珠子,偏了偏头,嘀咕了一句。:“还是老祖宗厉害。” “额?老祖宗?你们知道我?”格格尔一脸蒙蔽,什么情况,自己不是穿越的么?不是没有金手指么? 这突然动物能说话,说好了建国后不准成精呢?还是说只有自己能听懂? “哎,也是个可怜的。”黑鸦飞起落在白鸟旁边的枝桠上,看着百鸟叹息了一句:“去吧,我带她。” 白鸟啼鸣了一声,展开双翅,对着黑鸦微微俯低头颅,月华飘散,流逝于空。 “这、” “你阿玛的玛姆,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跟好了,她不宜等你太久。”黑鸦振翅高飞,盘旋啼鸣,簌簌的振翅声不断响起。 一只只黑鸦汇聚,盘旋,穿梭,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也遮挡了暗中之人的视线。 格格尔来不及细看,眼见黑鸦已前飞,连忙脚步匆匆的跟上。 因为害怕看错黑鸦而跟丢,格格尔视线牢牢盯着黑鸦,却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依然离开了山庄,来到了一个破旧无人的山庄之中。 “到了,进去吧。灵魂羸弱,别让她现身太久,否则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之路。”黑鸦停在格格尔的肩头,便带着兄弟栖息在透着浓浓暮气的小院屋顶,院墙之上。 格格尔快速扫了眼周围,发现周围都荒芜破旧,借着月光似乎还能看到断壁,可这座小院却完好无损。 格格尔深吸了口气,带着心中疑惑退开远门,随着吱呀声响起,风卷云涌。 风停,院门、屋门、窗子大开,灯火摇曳,一闪院门,彷如两个世界,两个时空。 一穿着正福晋朝服的女子迎面迈过门开而出,与格格尔相撞消散,赫然是年轻的费莫太太马佳氏。 咳嗽声唤醒了格格尔,紧着衣料摩擦声由远及近,格格尔摸着心口,因莫名感同身受的痛苦与艰难而心痛。 格格尔情不自禁的迈过院门,穿过屋前的空地,摩擦声越来越清晰。 指尖染血的手艰难的艰难的伸出,紧抓着门框,剧烈的咳嗽后,单薄的身影借着门框一点点向上,站起。 格格尔眼前一花,再定神看,女子已经在门左侧的土地上,正在埋土。 格格尔紧咬唇赶紧上前,打算看看被埋的是什么的时候,眼前的画面骤然消失。 “刚刚和我相撞的是费莫家马佳太太?这女人是我父亲的玛姆?她埋得什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格格尔抬头看着停在屋檐上的黑鸦问道,刚刚那女人一看就是要死却撑着一口气的的节奏。 如真有狗血,以那位正福晋的身份,怎么也不该是死在这么个京郊的庄院里。 “不知道,我只是来凑热闹的,,给你,挖挖看不知道了。”黑鸦说完展翅飞如黑夜,格格尔只觉耳畔微风拂过,黑鸦便站在了自己的肩头,吊着一根粗枝递到自己面前。 “凑什么热闹?”格格尔接过树枝认命的挖了起来,大半夜的来挖土,真心不知道穿越大神到底给自己的啥剧本。 “你的热闹。” “小黑,你这样是会把天聊死的,知道么?” “我说的是实话啊,就是来看你的热闹啊。”黑鸦呆萌的给了一个侧头杀。 ”呵呵,很好很强大。“特么的都卖萌了,关键是格格尔竟然还被萌到了,唯有呵呵以对,垂首奋力的用一根树枝挖着硬邦邦的土地。 ”老祖宗说今夜京郊以西,可遇灵,灵,生而知之,通万物之语。 我们好奇,所以趁着黑夜都来凑热闹呀。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灵。毕竟据老家伙们说,灵已经上万年没有出现过了。”一只黑鸦落在格格尔挖的浅坑旁边,开口说道。 “恩恩。能见到你这个灵,我们这热闹凑的也算是值了。”又一只黑鸦落在浅坑边上,其脖子上有一圈羽毛尖尖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 “值了,值了。”一只体型小些的黑鸦落在格格尔的脚边,童稚的声音响起:“你能听懂我说话,下次我来找你玩时候,你可以给我准备好吃的糕糕吗?我拿东西给你换,不白吃的你的,可以吗?” “额。可以。”格格尔挖土的动作一顿,是真的动物比人简单,还是因为他们所说的自己的灵的身份,这小家伙才会如此的单蠢? 格格尔见其其他乌鸦没有作声,便答应了下来。 其实答应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格格尔看各类玄幻剧情,心底一只认为有时人比妖更可怕,比动物更可怖。 叮,敲击玉石的声音响起,格格尔当即丢掉树枝,将最后的一层薄土挖开,赫然是一枚玉佩。 “玉佩?不,说是玉佩,更像是一枚玉牌。”格格尔挑眉,拿着玉佩摸了摸,对着月光看了看: “好像是海东青吧。这玉、好像有点普通啊。” 格格尔话说道一半,月光竟然穿透了玉牌,照在了格格尔的脸上。 “咦,哥哥,那是字吗?” “嗯。手位置别动,你身子挪开。” “满文?蒙古文?”格格尔照做后,看着投射在空中的字,有点懵,怎么感觉那几行字,好像是满文夹杂着蒙古文。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黑天小金库里特别宝贝的那块吗?黑天,黑天,快下来,你的宝贝怎么跑这里来了。”有红晕羽尖的黑鸦朝着右上方仰头扇翅跳着叫唤着。 “嗯。没想到灵竟然是他的后代。没想到你才她的后代。”白眉黑鸦飞到格格尔面前上下端详了下格格尔开口道: “我曾经在扎库塔氏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崇德间扎库塔氏努山屡次跟随努尔哈赤攻略明边地,斩获颇众。 努山官至内大臣,进封二等阿思哈尼哈番世职后(正二品男爵)。为他的最出色骄傲的儿子,也就是你郭罗玛珐,札勒甘果勒敏聘黄金氏族的明珠,博尔济吉特金玉为妻。 合两族之力打造了这枚玉牌。 世人皆以为这枚玉牌是作为两族的婚盟的见证,是定亲之物,供于神鸦之身,等待金玉携带嫁入扎库塔氏。 实际上,此玉牌有阴阳两枚。阳牌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含义,阴牌则一直在我这里。 持阴牌者,可掌扎库塔氏,可掌黄金血脉,不为外人知。 家族亦不知之,不闻之,不见之。凡见之者,则明之,亦从之。 我那时是扎库塔氏供养的神鸦,扎库塔氏的萨满,预知到了未知的动荡,将阴牌交于我守护。 我留在扎库塔氏族地,不知道守护了它多少岁月。 某一天,札勒甘果勒敏这个小兔崽子来取玉牌,将我给诓出了族地,跟了他。”黑天说道这里沉默了良久。 “这个没良心的混小子,哪是带我出去吃喝玩乐,特么的就是诓骗我给他宝贝明珠当守护鸦的。”黑天陡然暴起的声音,吓得格格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惜我没有守护好她,让她被那家的谎话诓了去,非费莫那小子不嫁。 我身为扎库塔氏的神鸦,自是不能陪嫁入费莫府,那小丫头舍不得我,抱着我哭的我羽毛都湿透了。 最后你郭罗玛珐便取了我脖子上的玉牌,便是你手里的阴牌,给了小丫头,说什么以佩代鸦。 我是不明白你郭罗玛珐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想那么多,反正你们人总是那么复杂。 我被小丫头从小到大折腾了那么年,她嫁人后我便沉睡休息去了。 待我醒来,那个混小子还硬朗朗的,小丫头却已然早逝。 我去看了一眼小丫头的儿子,不喜欢,就没有再去了。” “黑天,果然是你,还没死啊。” “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小丫头,这阴牌可要收好咯。你家身份可全靠这玉牌了。 亏你还是扎库塔氏的神鸦,啧啧,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哎,谁叫我这么心善呢,大妹子,安心去投胎吧。 你父亲其实是被马佳氏掉包的费莫嫡长子。” “嫡、嫡长子?我阿玛和大爷不是隔了一岁多么,这也能换?”格格尔有猜想过狗血身世,可也没这么着的啊? 大爷婴儿时安排伺候的人里,可是有其外祖家的人,前后出生,还能说是买通稳婆下手掉包,可这隔着一两岁呢,怎么掉。 “小孩子吗,一两岁前,都是一天一个样,你那假祖母,啧啧,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狠辣了得呢。 我这里有一个关于你选秀的消息哦?十块玉芙蓉糕,我就告诉你。”红顶喜鹊突然卡壳,忘记了掉包的过程是什么样的,又不想黑天面前露馅,眸子一转,想到了来之前无意间听到的一个消息。 ”成交。”黑天立马答应,扭头对格格尔说道:“丹丹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只有八卦消息这方面,简直快赛过那群麻雀了。” “谢谢夸奖。“丹丹傲娇的展了展翅膀,狠狠拍了黑天一翅膀:”我路过费莫家,听到老太婆和一群丫头片子正在兴奋的挑选人家,打算暗戳戳的让你指去当小妾,去给人磋磨呢,啧啧,真是太可怕了。” “马佳氏?” “可能吧,我只是路过歇歇脚,没太留意。” “呵呵哒,什么愁什么怨,我阿玛都已经被掉包了,也被赶出来了,我都身份尴尬,选秀要凉凉了,还特么不放过我。”格格尔一把抱住黑天,开口道: “就一个玉佩,好像证据太单薄了。可后天我就要入宫了,也不来不及了啊。 虽说有阿玛的好友门的照顾,可是那个死老太婆也不能小觑,总不能为了我而将阿玛这些好友势力有暴露了风险吧。 看来只有想办法让郭罗玛珐拖住那死老太婆了,哎,也不知道郭罗玛珐会不会信,会不会起疑心。 今晚是没办法入城门找人了,明天入城? 不行,万一我入城去见郭罗玛珐被那老太婆察觉了,来个杀我灭口,再以我为饵,指不定就得、 可入了宫,不管是联系人见面,还是托人带玉牌去扎库塔家,都风险太大了。 这宫里人没一个是吃素了,谁知道有多少眼线混杂不清。 哎,时间太紧迫了,要是有办法直接能联系上郭罗玛珐就好了。”格格尔纠结不已。 毕竟顾虑到此事缺乏其他作证,她不愿将玉牌丢给阿玛去联系,一是不愿阿玛去面对亲生玛法的质疑与猜忌。 二是,马佳氏既然做下掉包事宜,必然是严防死守阿玛与郭罗玛珐的见面,甚至是扎库塔氏嫡系,只怕也是吧。 最麻烦的一点是,她不好解释玉牌的来历,一个谎言是用无数的谎言来圆的。 她可借由失忆来避开问询,制造阿玛对马佳氏的戒心。 可让玛法拿着玉牌找人,她就得恢复记忆,届时,如何能在诸位叔伯阿玛的精明下圆的天衣无缝? 格格尔觉得很麻爪,超级麻抓啊。 “飞儿现在是在扎库塔氏供养,你可以让他给你直接带信给那混小子,不用担心被人知道。 嗯,你要是怕他不理会你的话,可以附带将阴牌的模样印在纸上,再画个这个。这是加急意思,只有我和那混小子以及族地萨满知道。记好了。”黑天拿爪子在地上抛了纵横叠加的三道爪印。 ”好。“格格尔专心记好叠加的角度点点头。 ”三爷,天快亮了。“最初那只引路的黑鸦走到黑天身侧,开口提醒道:“昨天带她出来的时候,兄弟们发现暗处有不少人,好像不是一伙的。 您看要不先赶紧送她回去,趁天还没亮,将写的东西带出来?” “行。走吧。” 第7章 终难逃自己的良心 康熙三十年,原本定在康熙三十一年的选秀,就这样提前了一年。 金秋十月,格格尔怀着忐忑的心,登上了马车,这辆马车将会送她入城,入宫,踏入福祸难定的选秀。 格格尔没有等来扎库塔郭罗玛珐,也没有等来任何的回信,回望庄子前担忧的父母兄长,格格尔攥紧袖中的玉牌,还是想要再等等。 马车缓缓离去,格格尔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内,闭眼假寐,摩挲着玉牌上海东青栩栩如生的羽毛。 笃笃笃,三声鸟嘴敲击马车顶的声音,借着便听到了外面小厮的惊呼声,格格尔睁开双眼,被风带起的车帘子外,看到的便是无数的黑羽飞速闪过,满眼的黑色似乎要将马车淹没。 “碰,嘶。姑奶奶,姑奶奶,您没事吧?”伴随着小厮摔落声,小厮一边摸着痛的不行的屁股,一边赶忙询问自家姑奶奶的状况。 “我没事,别妄动,你离远点,别伤着了。”格格尔摸着腿上的飞儿,看着一眨眼出现在马车里的魁梧男人,高声回应。 黑鸦在满洲地位很高,没人敢驱逐伤害。 “扎库塔札勒甘果勒敏?我的郭罗玛珐?” “呵呵,我只有一个孙子。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札勒甘果勒敏冷嘲一笑,见从格格尔袖中滑出的玉牌,眼神闪过凌厉:“东西,真在你这儿?哪来的?” “我玛姆给的。” ”马佳氏!“札勒甘果勒敏咬牙念完,还未开始深思,格格尔便开口打断了他。 “不是。这阴牌,是我玛姆,亲玛姆扎库塔氏海兰珠临死前亲手藏起来的。 我于前儿个夜亲手挖出来的。 你,是我的亲郭罗玛珐,我的阿玛不叫费莫泰勒,他原本该叫费、莫、岱、钦。 “荒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呵呵,荒诞,一点都不荒诞,试问,有哪个母亲会如此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在这个儿子是她唯一所出的男丁。 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就算为了继母的贤良名声,可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为了保命,我遗忘了那一段记忆,为了自保,我只能怯懦不堪造就示人。 一个做玛姆的,对自己的亲孙女满怀恶意,甚至不惜想要推波助澜毁了其女子名声。 只因为,我阿玛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是被她掉包,却又不能除去的,却又如鲠在喉的存在。 那年,额宁似乎惹得马佳氏异常动怒,我院中的人愈加怠慢,连我玩耍后犯困睡在树下,都无人照料,无人看守。 直到我被雨淋醒。 那晚天真的好黑,雨好大,我找不到路,跌跌撞撞害怕极了,却不小心一头撞进了一个秘密之中。 我的阿玛竟然才是费莫府的嫡长子,我的亲玛姆是那个早逝的正福晋,她是被人下毒一点点弄垮身子,最后惨死在京郊西边的庄子里。 这块玉牌是她吊着最后一口气,十指,一点一点的扣着地面,从屋子爬出来,亲手埋下的。 马佳氏掉包后,本来是要斩草除根的,不知道为何放弃了动手,只是不断的压制我阿玛。 我是前儿个才恢复的记忆,目前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了,至于有没有遗漏的记忆,我也不知道。 这个玉牌给您,我马上就要入宫选秀了,也没有时间去搜集证据,证明我阿玛的身份,证明我是您的孙女。 除了你,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阿玛。 我不知道马佳氏赶我阿玛出费莫府,是斩草除根的第一步,还是为了报复我玛姆磋磨我阿玛? 呵呵,说来真是有意思的很,京城满洲贵族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阿玛年少喜结交,他沉寂前结交了那么多人,却唯独从未与扎库塔氏的人相交,乃至相识。 我不知道,一旦阿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去求证,去搜集证据,去与扎库塔氏接触,以马佳氏能将掉包做的滴水不漏的手段,我无法抱有阿玛在有所动作的那一刻不会被马佳氏疑心的侥幸。 马佳氏费心让她亲儿坐拥费莫祖上爵位,得了扎库塔氏、马佳氏、博尔济吉氏、费莫四大姓支持,只怕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 我不想我父亲出事,我是没有了时间,可父亲有,几十年过去了,不在乎再满满查个几年。”格格尔从来不会小看古人的智慧,更不会小瞧任何一个大姓家族探查的能力,她相信自己在庄园里失忆那一处,只怕外祖父已然查到,也就不再浪费时间说了。 “我辗转得到消息,马佳太太和费莫府小姐们已经打通宫中关系,将在选秀中指我为妾。 此时此刻,她们应该正在积极挑选出最能让我生不如死,受尽磋磨的夫家人选吧。”格格尔嘲讽一笑,悲凉之色溢于言表,开局差点跪,有了金手指,解开了身世之谜,却因时间仓促,人心狠毒,只能寄希望于亲外祖的疑心,穿越女背到她这份上也是独有了吧。 可对方凭什么相信这空口白牙,根据原主的记忆,那位大爷可是与这位祖孙情深呢,因为不相信,就算、也是会迟疑的吧,而自己已然没了时间。 “您走吧,求您别立刻去找我父亲,也别被马佳氏的人发现了你与我在一个地方,相差不多的出现过。 做不到相信,也请您不要伤害。不要让我后悔将这枚玉牌交给你,后悔与您一见。”格格尔深深的看了一眼札勒甘果勒敏,如果不是马佳氏作梗,这位应该会是一个很疼很疼自己的外祖父吧。 札勒甘果勒敏本以为是阴牌的秘密被泄露了,却没想到赶过来,却听到一番如此荒诞的话儿。 女儿陪嫁的都是家生子,生产安排的多是府邸奴才,三个奶嬷嬷更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当年那个钻研失利的马佳一支,真的能将两个相差一两岁的孩子掉包的如此天衣无缝? 札勒甘果勒敏很想呵斥费莫格格尔,可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想到女儿可能是惨死,想到外孙可能会再不久后被灭口,札勒甘果勒敏的心动摇了,他不敢赌这个万一。 札勒甘果勒敏望着眼前的抱着自家神鸦的颓然的丫头,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感觉到外面有人试图靠近,远处更是有脚步声赶来,想到丫头刚才所言,赶紧匆忙起身离去,眼角余光,好似撇到了那只被自己诓骗出族地的神鸦。 就因为这份迟疑,札勒甘果勒敏在车外听到了车内的那番话。 ”黑天,对不起,他是我的郭罗玛珐,我不想利用他。 利用他起疑心,答应帮我指户能够做个混吃等死小妾或者格格的人家。 黑天,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是他的孙女没错,可现在我还不是,这便是利用。” “黑天,飞儿,别担心。也许世事无常呢,也许前儿个玛姆显灵,我入宫后保佑我呢,也许马佳氏失算了呢。”格格尔没说的事儿,也许她失灵的穿越定律从天而降,打乱了马佳氏的计划,然后自己说不定就被剩下了呢。 ”姑奶奶,入宫时辰耽误不得,您看要不我们护着您出马车,换个马车赶路,到时候经过铺子给您重新梳洗一番,可行。“小厮高声喊道,带着鄂诺鄂多派来护送她进城的侍卫妄图挤进黑鸦的包围圈中。 “额、姑奶奶,不用换马车了。您做好,我们出发叻。” 格格尔还没来得及回答,窗外的黑鸦向外散开,小厮送了一口气,坐上车辕,驾着马车前行。 札勒甘果勒敏早就借着黑鸦吸引了其他人目光,藏身树叶间,望着渐渐消失的马车。 “格尔,那丫头说岱钦和泰勒被马佳氏掉包了,泰勒才是宝珠的孩子、” “爷、这、太荒谬了吧。” “我也觉得,可万一是真的呢?“ “也是,孩子多,做老太太的偏心什么的,海了去了。可如此对唯一独子的,呵呵,我还真少见。除非是被威胁或者不待见的孩子有问题。 如果是后一种、爷,奴才这就安排人手加急调查。太太那边?“ “不用瞒,你秘密回去一趟,告知太太此事,并留意下,马佳氏是不是要对那丫头使坏,先别让人得手了。” “喳。”格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去安排。 ”等等,听那丫头的意思,马佳氏可能还防着呢,我们的人别和泰勒的人接触,让家里人也全都远离泰勒,别给马佳氏起疑灭口的机会。“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马佳氏,虽然不太信,但是身为满洲勇士,老爷子从来不会小瞧任何女人。 格尔只觉得背后冷汗津津:我的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用心用人脉培养起来的大外孙,可能会是人家的崽;被打压,可能要被灭口的可能才是正主儿;马上进宫要被磋磨去当妾的,可能是心头肉重孙女。 谁不知太太可是最喜欢女孩儿的,可惜家里面生的全是少爷。这要是查出来掉包是真的,回头发现自己宝贝重孙女给人当妾了,磋磨的不成人。 就太太那性子,画面太美,不敢想不敢想。 第8章:储秀宫的斗争 ”咳咳。” 格格尔坐在凉亭里,捏着手中的书籍,听着不远处屋内的咳嗽声。 家世低微,却有着出色的样貌,便是原罪啊。 而被分过来照顾她们这些小主的奴才,只要是主子出事,通常都是逃不了好的。 屋里住着的完颜氏婉兮,不仅样貌精致,身子窈窕,那嗓音,啧啧,可真真是好极了,也怪不得惹人忌惮。 格格尔灵的身份在动物圈里,被八卦喜鹊传的也差不多了,贪吃的小家伙们找着机会来她这里蹭吃蹭喝。 从入宫那晚开始,从白天黑夜,格格身边都不缺实况转播的小可爱。 据老鼠小米粒的转播,前儿个夜里,完颜氏同屋的索绰罗氏半夜不睡,爬起来开窗,笑的一脸得意。 果然,第二天格格尔起来,完颜氏便病了。 格格尔还没叹一声选秀啥的,就又有小可爱来分享秘密,这头刚都知道完颜氏染了风寒,那头,就有其他秀女掺和一脚,吩咐人给药里动手脚。 格格尔看着完颜氏喝下那些药,病情毫不起色,完颜氏这是选秀是要黄了。 ”天真的孩子啊。可是再天真,也没啥性命之忧,顶多是被撂了牌子。你主子我,确实连、的奢望都没有。”格格尔翻了一页书,一边听着屋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一边看着自己手里让叔叔们带来书籍。 ”主子看书也有好一会了,吃点茶点歇会,仔细眼睛疼。“素文将杯中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沏茶,心疼的转移了话题。 素文是被特意安排过来服侍格格尔的,这位小主,真的很好伺候,全然没有哪些上三旗贵女的嚣张跋扈,盛气凌人。 可惜让费莫家老太太害的身份尴尬,一进储秀宫,就被所有人排斥。 同屋的秀女花钱打点搬了出去后,嬷嬷也没安排秀女搬进来。 素文懂得,那些秀女,亲近主子吧,上三旗觉得降身份,下三旗怕被殃及池鱼;欺负主子吧,主子身后的大姓震着;下阴招害人,呵呵,一个身份尴尬的秀女,还不如其他出挑的秀女有威胁,哪里值得他们浪费时间人脉。 如此,选秀都过了第二轮殿选了,得了绢花的秀女都直接出了神武门回家去了,得了香囊的秀女被太监引来了这储秀宫安置,自家主子独居这储秀宫一屋里,日常''独''一人。 “婉兮,听小雅说你病好了,真是好险呢,我可听嬷嬷都说要去禀告管事嬷嬷让人送你出宫呢。”索绰罗氏拍着波涛汹涌的胸脯,一副送了口气的模样。 “呵呵,那可真是好险啊。谢谢你特意跑来告知我一声。可惜了、”完颜氏理了理手中的帕子,微微摇头。 “可惜什么?”索绰罗氏一头雾水的向前探了探身子。 “可惜了,我病好的太是时候了,没能让某些人高兴高兴。”完颜氏嘴角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哟,这是发现了?”格格尔用书卷掩着唇,低声和素文地低估着:“就完颜氏这天真样儿,还能自己发现?” “看着不像,难道有人好心提醒?”素文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屋里清醒,就对着索绰罗氏,那身子一僵,以及之后攥紧手帕的动作,可是没逃过她的眼。 “呵呵,这储秀宫里就没有好心的。算了,不关我们的事儿,回屋吧。“ 格格尔扶着素文的手,回了屋, 选秀期间,秀女争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这也是如今后宫、不、储秀宫管的严实,只是互相下绊子,挤兑,使点小手段,区别也就是做的高不高明,隐秘不隐秘罢了。 搁哪些选秀斗争激烈的朝代,毁容出人命啥的,都是有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格格尔跟着一起学规矩,冷眼看着秀女们打话语机锋,暗地里使绊子。 一个又一个秀女被三振出局,剩下的这么些,不是家里特别有权,后宫有高位嫔妃护着,再不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随着优胜劣汰,伺候的越来越精心,一日三餐节节提升。 格格尔更是不止一次看到某某被某某娘娘召见。 就拿隔壁屋那位突然开窍的完颜氏来说,去了趟御花园,碰着了阿哥们回来后,就哪儿也不去了。 这几日前后被德宜二妃召见。 格格尔撑着下巴,看着又有五个秀女被召见走了,上三旗,也就是格格尔这一个没被任何人召见过,仿佛是被众位娘娘默契的给遗忘了似的。 ”素文,选秀是不是快到尾声了?“ ”是的,小主。“ “素文,我好似听到选秀有一种,嗯,是没有被撂牌子出宫,没有指人,也没有入后宫、” “小主,您说的是不是这种? 在二次挑选后,经太监两歇挑选后,最后报上面那位选定,或被纳为妃嫔,或指婚给亲王或王子为妻。 其中有秀女选中留牌子却久不复选,而记名期已过,这样的女子只得终身不嫁了。 小主,您说的可是这种。” “额,终身不嫁?素文,那个如果,如果我没有被撂牌子出宫,然后那啥被记名了,却没有被指婚、额,会不会、” “这个小主放心,您年岁尚小,这次不指婚,还有三年后的选秀呢。” ”呃,好吧。“格格尔扶额,内心满是复杂,终身不嫁好像也挺不错的,可惜,想也希望不大。 哎,不知道马佳太太啥时候动手。 在娘娘们召见络绎不绝后,终选终于是开始了,最先走进去的是满洲镶黄旗的秀女,每排六人,各自表演下拿手绝活。 很快便轮到正白旗的格格尔。 格格尔很意外竟然看到了康熙,毕竟听素文说康熙并非每次终选都会出现, 相比其他人的紧张无措,已经佛系的格格尔反而淡定的将这位千古一帝看了个清楚。 一排六人,五人被简单的问了几句,只有格格尔无人问津,最终一人被撂了牌子。 格格尔跟着五人退场,望了出门便泪汪汪的撂牌子秀女,心中很是郁闷,想留的留不得,想撂的撂不了,真实艹蛋。 婉兮静静的坐在储秀宫,看着一个个撂牌子的秀女收拾好东西被安排出宫, 很快圣旨便来了,这次有八位秀女入了后宫,其中两人封为常在,一名封为贵人,其中一上三旗的贵女直接被封了嫔,还赐了字,可是惹了不少人的眼。 其他没有被选入进宫的则可以回家静候佳音,等待皇帝的指婚。 谁知,集中送出宫静候佳音的竟然没有格格尔。 这下,是连素文都有点懵了。 这时,马佳晴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忍不住想要奚落格格尔的时候,管事嬷嬷亲自过来将格格尔领走了。 管事嬷嬷带着格格尔前往御花园,啥也没说,格格尔也闷头跟着一句不问,然后就被管事嬷嬷扔在了御花园凉亭中,一个人看了半天的景儿,才来了个小太监将她领会了储秀宫。 整的格格尔一头雾水,心大的晚上倒头就睡的格格尔,却不知第二天等待自己的是怎么样的惊吓。 第9章:莫名顶替了宋格格 大清早,格格梳洗打扮好,吃完早点,扶着素文在空荡荡的储秀宫散步,心中真是不知道是啥滋味。 突然,管事嬷嬷拎着大宫女和太监过来了。 “祥公公,这就是费莫小主。”管事嬷嬷客气的对着太监说道。 “嗯。麻烦嬷嬷了。从今儿个起,小主您就是四阿哥所的格格了。 这是知府李文烨之女李氏,与您一道入四阿哥所,是德妃娘娘赐给四阿哥的侍妾。 费莫格格,你看,还得劳烦您身边的奴婢快点收拾,一起跟咱家走。咱们啊,今个儿就得入阿哥所呢。”祥公公对格格尔很是客气,全然没有因为格格尔身份尴尬而对其瞧不上。 “四阿哥?”格格尔整个人犹如雷劈,赶紧从脑袋里巴拉着自家闺蜜的科普。 “是的。”祥公公来之前自是清楚格格尔的一切,心中未知惋惜,如果不是那费莫府老太太作妖,这位上三旗满洲贵女,怎么着也能指个家世显赫的夫家为福晋,再不济也能当个宗室的侧福晋,何至于沦落到选秀尴尬的境地。 如今虽然是被指为格格,但是好歹是皇子的格格。祥公公是个明白人,自是不会小瞧了这位费莫小主的。 一旦某天那老太太不作了,或者是父兄有出息了,还是很有出路的。自然是要给个面,留一线,日后万一那啥,也能那啥不是。 “公公,小主的东西都拿好了。” “嗯,那就走着吧。”祥公公在前面带路,除了储秀宫,大宫女便离开了。 祥公公在前引路,费莫格格尔落后半步,由素文搀着,而侍妾李氏则自己背着个小包袱,乖顺的走在最后面,并没有如一般的侍妾那般,急于讨好这个高自己一份位的格格。 格格尔定了定神,打起十二分精神,跟在祥公公的身后。 眼看着远离了储秀宫,四下人比较少,格格尔抿着唇,低声在素文耳边吩咐了几句,从袖子中掏出个厚厚的荷包塞到素文的手中。 “祥公公,奴婢小主从小就被太太驹在费莫府,这也不太清楚外面的事儿。这突然就要去四阿哥府了,怕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不喜。不知,这四阿哥所后院可都有哪些主儿,求公公告知一二,奴婢小主也好知道个深浅,避着,敬着点儿不是。”素文笑着将手中的荷包不动声色的塞到祥公公手中。 “小主这是折煞奴才呢,哪能当您一个求字呢。小主福气,这四阿哥啊,年岁尚少,后院并未进人,您可是头一份的呢。”祥公公捏了捏手中的荷包,顿时在心中大感费莫小主出手的大方,虽然沦为份位最低格格,却能泰然处事。 明明可以进阿哥所后通过奴才打探的事儿,却花钱在自个儿这里过明路得知,是个通透人。 这后宫中的人,不怕你得宠,不怕你身份贵重,就怕不通透。 这不通透的人啊,自己就能将自己玩死。 “小主到了。老哥哥,这是费莫格格,这是李侍妾。”祥公公一路上都没将李氏看在眼里,这会肯带一句,也只是看在德妃娘娘所赐的份上。 “劳烦老弟了,喝杯茶再走?”李德全对着祥公公拱拱手,熟络的回应着。 “不了,得赶紧回去复命呢。” “那改日请哥哥喝酒。” “好勒。”祥公公转身带着小达拉就走了, 李德全将人领取了后院,李氏让下面的人去安排,直接送去了小院中布置好的小屋。 费莫格格尔毕竟是满洲贵女,则是由李德全亲自引着去了后院转转,在除了主院外挑选可心得住所。一旦选中,这个院子便不会再进任何人,这是给费莫一族的脸面,哪怕京城费莫府太太已经将这一房赶了出来。 格格尔并没有选最偏僻的院落,毕竟自己虽然是想当小透明,但是却不想虐待自己。更何况,女人心最是难容,住在偏僻处,却惹得四爷愿意去,便比处在相近更惹人眼。 格格尔选了一处二层楼阁,阁楼院中种有花树,楼阁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枝丫很是靠近二层阁楼窗户,正好方便过来找自己玩的那些飞鸟啥的栖息攀爬。 格格尔无事时,可以上二楼,吹风,看书,与鸟儿作伴什么的,在这孤寂漫长的宫闺中,也不至于过于难熬。 格格尔很是满意,素文很是不解,李德全更是一脸复杂。 “格格,您确定要选这儿?” “就这儿吧。这个楼阁不错,环境也清幽安静,很适合看书嗮太阳。就是好像离四爷的前院好像有点近,李公公,会不会不太方便?要是不行的话,再选选?”格格尔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自称,是自称奴婢呢还是自称本格格呢。 “这楼阁虽然离着前院近,但是门是另开的方向,不影响前院。就是这楼阁不太大,怕格格您住着不习惯。”李德全没有说的是,这个楼阁离前院最近,却也是离前院最远,端看门向着那边开。 “我一个格格,有什么好不习惯的,这个大小挺好的,再大,可就真真是我这个做格格的逾越了。您与四爷,看在费莫这个姓儿上给我脸面,我也不能太拿自己当盘菜端着不是。”格格尔笑吟吟开口对着李德全说道。 第10章 我竟然顶替掉了四爷的宋格格 费莫格格尔坐在院子石椅上,心中一万头草拟马奔腾。 四爷还在阿哥所的时候,宋氏作为教引宫女,是四爷胤禛的第一个女人,为四爷孕育过子嗣,最终只存活过一个格格。 李氏也是四爷后院早起进的人,因生育有功,被四爷请旨升为了侧福晋,各种小说里李氏一度都很是嚣张,连福晋都要避让的存在。 之后便是不得宠的武氏、耿氏、极度受宠的年氏、最后赢家钮祜禄氏等人的粉墨登场。 胤禛后院早期也不知道是不是德妃别有用心的缘故,胤禛前期入府的女人身份普遍不高,甚至可以说的很低的了,与胤禛都没啥助力。 费莫格格尔双手抱着脑袋,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是莫名的将宋格格给顶替掉了,还和李氏成为了四爷后院最早一批的侍妾格格? 苍天啊,宝宝只是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小透明小妾,咋就那么难呢? 这皇子小妾哪是那么好当的,更别说这位还是未来的皇帝,自己岂不是还要入后宫?我去,这得父兄挣多大的前程,才能庇佑后宫的自己啊,想想就更加欲哭无泪了。 “这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啧啧,还真是狠,看着贤良,私底下折腾的雍正子嗣凋零。齐格格,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啊。”左蜜儿吐槽着,发现齐格格竟然没在听,生气的大叫齐格格的全名, “在听在听呢,你继续,这四福晋干啥了,惹的我家亲爱的这么不待见。” 齐格格当时哄闺蜜左蜜儿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她们却再无相见之日。 她不仅作为满洲贵女费莫格格尔穿越到了清朝康熙三十年间,更是蝴蝶掉了历史上的宋格格,成为了闺蜜最爱的四爷的女人。 并且按照她与李氏的身份相差,自己先行受宠的几率简直高达百分之九九,至于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便是四爷抽风了。 闺蜜对于四爷的评价之一就是重规矩,她抽风了,四爷都不会抽风。 格格尔想到说不定今晚她就要侍寝了,整个人生都不好了。 找理由躲过侍寝?还是算了,万一四爷另一个评价是真的,那岂不是找死。 “啊啊啊啊。”费莫格格尔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炸了,为毛这后院没人,为毛她这么倒霉的成了后院头一个。 “格格,格格,怎么了,您那儿不舒服,奴婢这就找李公公。” “无事,只是有点事情想不通,比较烦躁。” “格格,那奴婢扶您回房休息下。”素文眼里闪过担忧,看主子不愿多谈的样儿,只得在心里默默为主子祈祷,能得主子爷的喜欢,爷好早日得个一儿半女的。 “行。你也休息休息吧,都陪着我走了那么久的路了。” “李公公说,下午内务府就会送人过来伺候。”素文微微摇摇头,推拒了格格尔的好意。 “人,我就不看了,你看着安排吧。名字的话,就从锦绣良缘、宝珠如意、元宝、银子、金子这些个里选吧。 素文,你是从选秀跟着我过来的,以后这院子,我就交给你了。 等哪天,你觅得良缘了,想出宫了,就选个好的出来接手院子。 格格我去向主子爷求个恩典,就算万一格格我、就算花再多的钱,也定给你运作妥当,再给你备一份厚厚嫁妆,从我额宁瓜尔佳氏那边以养女的身份安排你风光出嫁。”格格尔虽然拥有原主的记忆,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御下之术这些技能压根就没点亮,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吧,她就不上去丢份了。 “格格,主子、奴婢定不负主子所托。”素文想说不用这样,可这段时日,素文多少也了解到了主子说到做到的性子,又想到宫中女人的艰难,便眼眶微微湿润的叩头谢恩,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个淡薄名利,心肠柔软的主子,完成她做个小透明的心愿。 这样的主子,这样有着骄傲身份的主子,不该因为身份尴尬而…… 素文服侍着费莫格格尔换下身上的秀女服,穿着柔软舒适的里衣后,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拆头发。 一般情况下,午睡都是竖着小两把头,仪容也会尽量保持整洁,以防主子爷突然过来了,不雅。 可格格尔不太喜欢,素文清楚格格尔不愿争宠的心,便也由着主子,一头瀑布般的头发宣泄而下,素文捏着梳子,开始认真的梳理。 “这个盒子里装着我这次进宫带的所有银票,这是钥匙。从今儿起,就交给你保管了,有需要打点,就自己从里面拿用。 晚点我起来了,给家里写封信,等有人主动和你联系的时候,再将信交出去。 嗯~看能不能要个小炉子,那种半夜饿了,也能自己弄口吃的那种,再花点银子买点好存放的食材备着。 千万不用太舍不得银子,你家格格我,最不怕缺的就是银子。”费莫格格尔说完,头发也梳理完毕,起身,躺在床上,困意袭来之前,费莫格格尔想起了内务府的尿性,将挣钱默默的提上日程。 下午,内务府给李氏送了一个宫女,一洒扫嬷嬷以及一个太监,给费莫格格送了一个大宫女,四个小宫女,一个大太监,两个小太监,两个粗使嬷嬷。 李氏能从德妃哪儿脱颖而出,被选过来伺候四爷,就不是个简单的,表面看着安分守己,其实心大的很,会揣摩心思,自身有人脉,还会借德妃达成自己目的,也就难怪她能得宠,得接连诞下子嗣,靠着生育有功破例升为了侧福晋,可惜雍正登记后,在后宫中,行事越来越蠢,硬生生将早年跟随伺候的情分给作没了。 这边才送完伺候的人,李氏就得知了费莫格格那边的情况,气的撕了手中的帕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同为侍妾,就因为那女人有个费莫姓氏,就压了自己一头,连今晚的侍寝她都不能争。 呵呵,一个被费莫家族赶出去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让人如此给脸? 想想那超过格格规制的伺候人数,李氏就心绪难平。 可再多的愤恨,李侍妾也只能喊怨吞下,调整好心态,扮演好自己安分守己的侍妾形象,先得了四阿哥的宠爱才是正紧的。 第11章 侍寝第一人 格格尔望着面前的满洲吃食,想着自己只有彻底成了不惹人注意的小透明后,才能琢磨点吃食满足自己口腹之欲,不禁叹了气,心里默默念叨着: 格格尔啊,格格尔,你何时变得如此娇气了,好歹这也是皇宫膳房精心炮制。 格格尔催眠了自己一番,正用膳着呢,就有小公公来传话,今儿个费莫格格侍寝的事儿。 格格尔扶着素文的手,望着远去的公公,一格格的侍寝还不值得得脸的太监来传话。 格格尔望着院子里的奴才个个兴奋的进进出出准备侍寝的事宜,眼眸闪过一抹复杂,她自个到时徒了轻便,可这些跟着自己的奴才呢? 格格尔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她真的没有争宠的心,也没有宫斗的那份七窍心肝,已经死过一次自己,比任何人都渴望安安稳稳寿终正寝。 可惜,此时的格格尔哪能想到,天不让,又如何能…… 格格尔侍寝第一夜见到胤禛的第一眼,就被胤禛俊美的模样给惊艳到了,那冰山冷酷的气质,更是戳中了格格尔的点。如若是在现代,格格尔也会第一眼被其吸引,如果经常见面,更是会陷入暗恋吧。 格格尔一想到这不是脑残的小说世界,默念了几句,尽量在伺候中表现的呆板无趣。 而事实也确实如格格尔所愿,连着几日的侍寝后,胤禛便很少进后院,来费莫格格尔这边的次数更像是列行公事。 李氏开始开展她解语花的手段,也不知道是格格尔的蝴蝶效应,还是李氏还未到得宠的时候,胤禛对李氏很是平淡。 岁月匆匆,转眼康熙三十一年,费莫格格尔如愿存在感上连李氏都不如。 乌拉那拉氏与胤禛早已赐婚,今年刚年满十三便于胤禛成婚。 费扬古果真如闺蜜所说的,很是疼爱这个老来女,亲自跑了一趟四阿哥所查看正院,丰厚的嫁妆竟然之比太子妃少了十台。 格格尔坐在二楼自制的藤椅秋千上,听着落在窗棱上、树枝上的麻雀和喜鹊接力式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转播着。 格格尔进入后院半年,通过这些吃喝小伙伴们,确认了李氏是德妃安插在四阿哥所的眼线,德妃甚至在其他皇子哪里也安插了眼线,有些眼线明面上还是别人的人。这些眼线的目的只有一个,阻止皇子们诞下子嗣,特别是嫡子,包括她生下的四阿哥。 格格尔因为血统高,还险些糟了算计,要不是正巧被时常派来她这里蹭吃的喜鹊麻糖看到,只怕她已经喝下了绝育的药了。 从那日起,格格尔邀请小家伙们轮流给她当监控器,报酬便是他们爱吃的各色食物若干。 福晋入府,李氏在德妃的相助下,隐隐有和福晋打擂台的趋势,李氏不露痕迹的献殷勤,竟然还真的就戳中了胤禛内心的点。 福晋初入阿哥所,敬重阿哥所的老嬷嬷,谁知老嬷嬷是德妃的人,生生坑了福晋好几把,福晋还不为所知。 格格尔听得汗毛都竖起来,更加坚定了远离战场,当个小透明的心 谁知福晋贤良了些时日,巧妙的内院的大院给拿到手后,竟是不管阿哥所嬷嬷的好和坏,统统飞速架空供了起来,也没和四阿哥商量下。 原本有佟佳氏贵妃娘娘留给胤禛的秦嬷嬷看着,德妃安插的蔡嬷嬷不好有大动作,福晋这一手,蔡嬷嬷趁机将下药,下了宫寒的药,使得四福晋孕育艰难。 等秦嬷嬷察觉到不对,已经迟了,而且四福晋根本就听不进除了她陪嫁嬷嬷之外的人的话。 秦嬷嬷见四福晋如此防着,也就歇了管事心思,直接请了四阿哥回家弄孙去了。 这头四福晋掌权,那头德妃就自个宫里隐晦的磋磨了四福晋一把,塞了武氏与耿氏进服。 四福晋也不是吃素,转眼开始利用妾侍起来,可惜,都是不成器的,几人中,竟然还是让容貌更胜一筹的李氏隐隐拉拢了爷。 李氏利用德妃打压四福晋,坑武、耿两人,瞒着德妃有了身子,竟然凭着一番心机,不仅没有得罪德妃,然后得了德妃更多的支持。 李氏以为化去了德妃的疑心,却不知德妃有了新的盘算。 德妃利用了洒扫的婆子和最低等的小太监,将李氏小产,陷害到四福晋的头上,致使夫妻失和,李氏狠毒了福晋,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着那么多小双眼睛,有着喜爱看热闹、喜欢八卦的小伙伴们,格格尔哪怕与其他人接触不多,也通过他们,深刻的认知到了李氏危险程度,以及四福晋齿寒的手段。 四福晋奇怪的完全没有少女怀情,闺阁天真的过渡期,一开始就经营起了贤良淑德的好名声,私底下,好几次妾之间的斗争都有她的影子,可谓是在暗戳戳的在两头拱火,不管达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四福晋最后跳出处理落得个好名声。 成功投靠她的,最多得了几次侍寝,给四福晋办事,四福晋只会七拐八弯的暗示或者不折痕迹的引导,从不会明示,落下一丝的把柄,一旦办事不利随时都可以抛弃掉。 就算办事得利,也没用,四福晋不会让自己的棋子有母凭子贵的机会,往往会利用各种物件悄无声息的绝了棋子的子嗣。 如此行事,彻底绝了格格尔仰仗四福晋鼻息的侥幸想法。 谁知,中秋节前夕,四福晋竟然开始谋划着让格格尔给她当棋子的注意,如若不从就逼她就范。 格格尔为了能够当个小透明的同时还能吃好喝好,不被福晋威胁卡着用度,从而屈从依附,无奈只好加速实行当初让素文带给父兄的计划,开启疯狂捞银子傍身模式。 谁知捞着捞着一不小心把四爷这个金光闪闪的小金龙给捞上来了,还特么倒霉的被四阿哥突击到了本性,从而在观察中渐渐对格格尔上了心。 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是谁啊,更别说女人都有着第六感,在四阿哥还不自知的情况,个别心思敏捷的女人就发觉了,从而给格格尔招来麻烦。 面对福晋的绵里藏针,各种或暗戳戳搞事情,或给予便利让其他女人上阵搞事情,安守本分以混吃等死为目的的格格尔只想对着贼老天来一句:我艹,这是搞事情啊,还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做个小透明吗? 谁知还没吐糟完,格格尔还没烦的爆发,一件大事发生了,打了格格尔一个措手不及,从而改变了格格尔等一群人的命运。 第12章 我去,搞事情啊 康熙三十一年,农历十月十三日,颁金节。 齐格尔逐渐发现,可能因为自己穿越到了费莫格格尔身上,又顶替掉了宋氏成为了四阿哥的第一个女人,似乎还带着李氏、武氏以及耿氏提前入了府,产生了蝴蝶效应,闺蜜蜜儿在她耳边念叨的信息依然是做不准了,除了大的历史事件,以及部分人事。 今日是颁金节,满洲的大日子,一大早四福晋就打扮妥帖,去了后宫请安,这样的大日子,就算是在得宠的小妾,都是没有资格去的,费莫格格尔身为格格,不说四福晋可不可,就是四阿哥也不会破坏了规矩。 夜幕降临,格格尔站在二楼窗边,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绰绰的晚宴乐声。格格尔并没有向李氏那般羡慕,毕竟听素文说颁金节很是累人,身子弱点,往往回来后都要病上一场。 格格尔唯一遗憾的是,自己作为只比侍妾稍微高一点的格格,无论什么宫宴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所以哪怕阿玛带着家眷有幸进攻,也是无缘一见。 “格格。夜深了,寒气重。” “素文,你说父兄他们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阿浑们可长高了,额宁是不是担心我都担心瘦了。”格格尔谨小慎微,从不让素文主动去联系宫外,更不让素文刻意打探什么,就怕自己护不住她,害了一条性命。 “格格,您要是实在想见,我们可以、” “福晋不是个大度的,李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不愿做福晋的妻棋子,已然被其克扣份例了,要是在落了把柄,不管是在二人谁手,我都会成为他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我已然这样了,又何必连累家人,卷入这后宅乃至后宫的是是非非中。 素文啊,你要相信,在某些人眼里,没有不可以利用的人,只有没有价值的人。”格格尔摇头阻止了素文继续说下去,心中不禁想到了那个一面之缘的外祖父,已然过去一年了,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万幸,阿玛那边也没有接到什么坏消息。 忽然,格格尔似乎听到一阵嘈杂声响起,格格尔蹙眉侧耳静听,却见一只灰色背后三个黑点的小老鼠窜到了格格尔的手边,吓了格格尔一跳,紧接着小老鼠的话让格格尔脸色巨变。 “格格,格格,四福晋死了。老大让我来通知一声,让你小心保护好自己。四福晋已经死了,你要是再死了,可能会出大事。格格,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就再也吃不到美味的小米花了。” “灰耳,快,我们得走了。”一头猫头鹰穿破黑夜,双爪一把抓住老鼠,看着就像是正常的捕猎。 “啊,呼,吓死奴婢了,格格,可有吓到您。”素文一把挡在格格尔面前,见大鸟飞走了,连忙扑倒窗前将窗户重重的关上。 “没,没事。素文,素文,福晋她,四福晋她死、”格格尔整个人慌乱了,惊悚得背后冷汗直冒,这福晋才嫁进来多久啊,怎么就死了呢? “格格、你才说不能让人拿把柄,您转眼诅咒福晋,这要是被刚听到了、”素文连忙打断格格尔的话,低声焦急的说道。 “素文,我、我懂动物语言,刚刚那只灰色老鼠,就是来通知我四福晋死了,让我小心安全,怕会有人对我下手。 素文,那可是福晋啊,皇子福晋啊,怎么说死就死了,还是在颁金节上。”格格尔手抖的不行,低声在素文耳边喃喃道。 “格格,你、”素文本想说格格你是不是吓糊涂了,可突然以前的小细节闪过脑海,格格很有动物缘,喜欢喂过路的各种动物,四下无人的时候,偶会会跟他们说话,当时素文以为格格是无聊,又不想跟人打交道才这般打发时间。 “格格,你说的可是真的?四福晋真的?” “嗯。刚刚我似乎听到了嘈杂声中夹杂了惊呼。” “如若不是发生大事,是没有人敢在颁金节宴会上惊叫的。主子,可有凶手的猜测?” “没有,你也看到了,它们走的很匆忙。素文,这宫中你比我熟悉,你帮我分析分析,谁会对一个皇子福晋下手?还有我只是个格格,灰耳让我小心安全,难不成那凶手会对我下手?” “四阿哥为人低调,虽然严肃了点,但是如今刚刚领的差事,也不存在惹仇家泄愤之类的,就算有得罪了,也没谁蠢得去刺杀皇子福晋,还是在今儿个这日子。 若说是冲着福晋来的,可咱后院进的都是汉军旗,真有哪个手段伸到颁金节上去?”素文一脸不信自家主子后院蹦跶的能有那个本事,素文踌躇道:“除非是有人插手,可有这个能力的,都不会蠢的干这事。” “那素文,如若,我说万一,人家就是冲着四福晋去的,为的是福晋的位置呢?” “可大选已经过了啊,在说咱满洲格格那么多,她怎么能保证一定会选她,要真是那么优秀,也不会乌拉那拉氏当了福晋啊,而且,数来数去,够格的基本上都还没到年龄呢。 不过,格格,奴婢听老人家说,动物有趋吉避凶的本能,能给主人示警,咱小心点总没错的。”素文搀扶着腿软的格格尔做到软塌上,跪在她跟前,安抚着格格尔。 “素文,我怕,呜呜,我都一心想当个小透明了,咋赶上这等大事呢。我就是个身份尴尬的格格,说一千道一万,就算冲着福晋的位置去的,那位置也没我啥事啊。” “哎,我的傻格格啊。”素文叹了一口气,不忍的道:“格格,您还记得您的姓氏是什么吗?” “费莫氏啊。有什么问、可我阿玛已经被除族了啊,我一家都被赶出来了啊。” “可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这么想啊。您阿玛怎么说也是费莫氏老太太唯一的亲生儿子,您自个儿也说了,在某些人那里,没有不能利用的人,只有没有价值的人。 如若费莫氏有人想要攀龙附凤,觉得您可以利用呢?只要费莫府找好时机,宣布将您认回去呢?” “怎么可能呢?”格格尔斩钉截铁的摇头,呵呵,那老太太除非是,否则绝不可能将阿玛认回去。 “格格,就算城东费莫府不认,费莫氏其他支呢?费莫氏可不止这一支呢?一旦那一支认了您,以如今年龄差不多身份又高的这些个满洲格格,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了您的身份,您啊,还是有可能扶正的啊。” “我曹,还有这操作?素文,那我不是、素文,明个儿起,我们啃萝卜白菜,不吃外面的东西,啃到皇帝赐婚为止。还有趁对方没下手前,你去多买点黄豆绿豆,我们屋里发豆芽吃。 我去,这福晋,爱谁谁,特么的,格格我不伺候了。”格格尔整个都斯巴达了,心中不停的祈祷,可千万不要有想不开的要扶正自己啊。 素锦无奈的看着自家格格嘀嘀咕咕祈祷的样儿,也不在吓唬自己格格了,打算明儿个买豆子的时候,跟主子通过气儿,安排可靠的人偷渡点食材,可不能让格格真啃萝卜白菜,这要是让那群主子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骤然,四阿哥所灯火通明,一个小太监焦急的拍着逸云阁楼的院门。 “福晋去了,快通知格格起来,所有人正院集合。”小太监对着守门婆子说完,撒腿就没入了夜色中。 守门婆子一头雾水,等反应过来去了是啥意思,连滚带爬的冲到阁楼前拍门。 “何时如此喧哗,吵到格格了你个婆子担当的起?” “素文,素文姑娘,福晋去了,让格格带着所有人去正院集合。”婆子抖着退,结结巴巴的赶紧说道,我的天老爷啊,福晋竟然死了,这简直太可怕了,可千万不要是后院那几位做的死啊,否则谁知道会牵扯上谁?指不定整个儿四阿哥所都得换血。 “福晋去了?那个去?”素文佯装的很是到位,完全看不出来是事先得了消息的。 “hong”婆子做了薨的口型。 “你赶紧去叫起所有人。”素文当即配合的表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后慌乱的进去喊格格尔,手忙脚乱的给格格尔换了件素色的外衣。 索性格格尔平日嫌弃头饰太重,不用拆除头面,直接就可以出门带着衣裳有些凌乱的奴才直奔福晋的正院。 远远的就听到了正院的痛苦声,逸云阁离正院最远,反而是最先到的,怕是一入前院就让人顺着路通知的吧。 格格尔脚步一顿,身形一晃,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一把甩开素文的手,踩着单薄的睡鞋,如一阵风向着后院冲去。 正院福晋寝室中,四阿哥沉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气坐在床前,手紧紧握着四福晋的手,奶嬷嬷以及两个陪嫁丫鬟跪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福晋,福晋。”格格尔如一阵风冲到了床前,看着毫无生息的四福晋,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床前,整个上半身都扑倒了床上,一双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了福晋的手臂与身子。 “凉的,是凉的。”格格尔哽咽的呢喃,福晋尸体实在是给了格格尔太大的冲击,哪怕格格尔提前知道福晋的死讯,此时此刻也有些接受不了,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耍手段的人,就这么没了,还有可能是被自己蝴蝶掉的,可自己从未有过干掉福晋,当福晋当皇后的心啊。 格格尔可以接受自己蝴蝶掉了宋氏,改变了李氏等人的一些命运,可是她接受不了自己蝴蝶掉了一条生命,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想到费扬古那个不错的满洲勇士,他会不会因为接受不了自己老来女的死,提前引发传说中的的旧疾,从而跟着去了。 一想到费扬古也会死,格格尔心就一阵抽痛。 “说,福晋是怎么死的?”格格尔猛地冲到两个陪嫁丫鬟身边,一手一个狠狠的揪着两人的衣领,厉声喝道:“福晋早上还好好的出门,平日里看着身子不像是有问题的,怎么晚上回来就没了。 你们不是福晋的陪嫁丫鬟吗?啊?”格格尔颓然的跪在两人身前:“难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照顾福晋的,一点都没有发现福晋身体有恙。 费扬古、费扬古大人都一把年纪了,他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们这些奴才照顾,你们却、如今,您们让费扬古大人如何承受的了?这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格格尔说道这里眼睛都红了,恶狠狠的推了几人一把。 “格格尔,格格尔,你冷静点。” “格格,您不要吓奴婢啊,人死不能复生,您,您节哀啊。”素文追着格格尔进屋,就看到自家格格发狂的样儿,赶忙上前。 “四爷,四爷,您告诉妾身,福晋到底是什么死的?明明出去的时候是好的。四爷四爷,福晋不该死的啊。福晋明明、明明能活好几十岁,命里还有一子的,怎么会人突然就没了。她不是只是去参加一个颁金节吗?”格格尔拽着胤禛的袖子,低声慌乱的问着胤禛。 格格尔竟生在红旗下,受过道德教育的人,从别人口中得知,和自己亲眼看到摸到,冲击不是能比的。 “格格尔,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四爷被格格尔的话一惊,双手握紧格格尔的双肩,当即横了苏培盛一眼,苏公公面色一紧,当即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让徒弟带人看好正院外集中的所有人,并吩咐暗卫防止其他人靠近。顺便看着院内的奶嬷嬷等人。 “我、我看到的,福晋寿元不该这么早就没了,婚后六年,有一子。可如今福晋没了,没了,怎么会没了。除非,除非福晋是被人害死的。 四爷,福晋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格格尔话语凌乱,说道这里,转身就扑到了福晋的床边,仔细的端详着死去的四福晋。 “素文,素文,我看不出来,我不会医,我看不出福晋是不是被害死的?”格格尔沮丧的喊着素文,整个人似乎都处在惊悚之中。 第13章 中毒而死 “四福晋是在宴席上喝了一口酒后,当即便去了的。之后太医检查,确认福晋是中毒而死。太医没有检查过宴会上的东西,除了四福晋最后喝的酒里,有堕胎的药,阴差阳错替人挡了一劫外,其他的没有任何问题。今天毕竟是颁金节,四福晋的遗体也不好继续留在那里,就先回来了。圣上震怒,封锁了整个儿大殿,所有人都不得离开,等待召集了所有的太医,要加急细查宴会上所有的东西,务必要找出福晋是如何中毒的。”苏培盛很有眼色的上前告知了当时的情况。 苏培盛也是有点胆颤惊心,这后宫虽说总在死人,妃子斗、皇子斗、后院嫡出庶出斗,可也没说敢在颁金节搞这种事儿。 想想四福晋,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子福晋,竟然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没了,还一时找不出死因,苏培盛不禁就担心起自家爷的安危起来了。 “中毒而死?!会不会是慢性中毒?”格格尔瞪大了双眼,想到从鸟儿们那里得到的德妃的心思,一个猜想在心里形成:“会不会四福晋本身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在宴会上不小心吃了什么,促进了毒发?”, “这个有人也提出来过,但是太医细细检查,很肯定四福晋是中剧毒暴毙而亡的。”四阿哥摇摇头,将这个可能给抹除了。 “暴毙,到底是谁啊,有病吧,大节日的下毒,还是给个皇子福晋下毒,怎么不来道雷劈死那人得了。”格格尔有点头疼的扶额:“啊啊啊,这后宅宫里,真特么复杂。素文,你说在找到凶手前,我们就啃自个远离的白菜萝卜,会不会还是不安全啊。万一人家在水里下毒呢?我和你又不懂毒,岂不是得凉凉了啊。啊啊啊啊,我只是个小妾而已,就不能安安生生的混吃等死吗?素文,我、我头好痛,唔。”” “格格。”素文健步上前,一把接触自家格格,避免对方倒下撞到床沿上。 “格格尔,快传太医。”四阿哥看到格格尔倒下,心头一跳,连忙将人打横抱起安置在外间的踏上。苏培盛也是被这格格弄得一头雾水,赶紧开门对外面的高喊了一句。 “素文,你可知你家主子这是什么情况?”苏培盛多精明的一个人,成天里跟随主子爷左右,比主子爷自己更早就发现了主子爷对于这位格格的兴趣,似乎有要放在心上的趋势,只看这个格格会不会做人,能不能把握机会抓住主子爷的心,于是此刻赶紧给向素文打探下。 “我就家格格是个通透人,她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便深居简出,从未想过争宠什么的,只将自己当个小透明,在后院里混吃等死,不叫外面的父兄担心,抑或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四福晋莫名死了,格格和女婢不怕别的,就怕福晋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觊觎四福晋的位置,而出手害了四福晋。” “四福晋的位置?我们家爷只是个皇子,又不是铁帽亲王啥的,不至于吧?”苏培盛有点这被主仆两人的脑洞给惊诧道了,他们家爷现在刚刚办事,要权没权,要兵没兵,就算退一万步扯到夺嫡上,想想上下好十几号皇子呢?就冲皇上偏心太子偏到胳肢窝去的架势,脑子怕不是进水了吧,现在就搞死四福晋,让自个女儿占皇后之位。呵呵,这是多敢想? “我家格格说过一句话,除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合理,多么的不可思议,也是最有可能是真相的真相!公公,您常年跟在四爷身边,对于各家满洲贵女一定比奴婢更清楚,公公您试想,如若对方是冲着四福晋这个位置来的,如今福晋已去。满洲贵女们年龄适合,身份够贵重的,有多少?” “选秀结束没多久,适龄记名的,都已经指出去了,撂牌子的也全都自个婚配了。剩下适龄的,年龄差个一岁的,不超过十个。”苏培盛有点被那什么不可能给说服了点,真就顺着素文的思路,巴拉起来满洲贵女来。 “那着不超过十个的人,可有比我家格格身份更加贵重的?” “要是说从前,是没人比得的,可你家格格不是?”苏培盛做了纸笔一划的动作,有点尴尬的提醒着素文。 “哎,我家格格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她忘记将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加在自个儿身上。” “什么话?”四爷虽然担心小丫头,耳朵还是将两人的对话给听进去了,插话问道,先前他就发现这个小丫头隐藏之下的自己,很是有意思,现在听着,觉得这丫头说的话更有意思, “在某些人那里,没有不能利用的人,只有没有价值的人。哎,奴婢虽然身在宫中,却曾经也是内务府世家出身,对于八旗满洲大姓还是知道些的,满洲大姓有些不止一支,有的是同宗同源,有的却不是。可费莫氏的那几支,我却是知道的,只要这几年没有变化,费莫那几支乃是同宗同源。”素文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自己今天作为奴婢,说的是有点不多了的,可是不说,如若真的、她也没把握能保住自家的主子,这里又是皇宫重地,主子的那些叔伯很难插手。 “同宗同源,费莫格格的阿玛被除族,却全家都还冠着费莫氏这个姓儿,。没有不可以利用的人,只有没有价值的人,你的意思是,就算费莫府不认费莫格格,其他人要是有心认了费墨格格,全力扶持费莫格格扶正、咕噜”苏培盛咽了咽口水:“那可真是满大清的除了蒙古那边,真没人那个能比得了的。” “所以啊,奴婢担心,万一人家冲着福晋的位置,如果是公公您,在势在必得的情况下,想到这点,您会怎么做?” “宁杀错不放过。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岂能放过。” 第14章 真的是阴差阳错的巧合吗? 夜色凉如水,在康熙高压下,太医非常效率的查出来四福晋的致死物,大太监梁九功带人亲自审讯。 四福晋阴差阳错的成了谋害皇子斗争下的牺牲品,有人想对怀有龙裔的妃嫔下手,奈何对方防守太严,没有下手的机会,两人便巧合都选择了在颁金节这日下手,这药对腹中胎儿有害,却不会使人立即小产。 谁知传膳之时出了点小差错,阴差阳错的送到了四福晋桌上,要是只有一样,也没什么,偏偏这二人都选择在酒水里下药,两种不同的药经过酒的催化,可不就成了封喉毒药。 康熙得知结果后,气的龙案都掀了,恨不得将那下药妃子五马分尸,剁成肉酱,特别是想到费扬古那家伙对老来女的稀罕样,康熙就觉得对不住人家,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儿嫁到他爱新觉罗家,堪堪才一年,就没了,还是因为自己后宫那点事没得。 这让康熙如何面对费扬古,可不得头疼的觉都睡不着了,这不就让梁九功传话将四福晋的丧仪提到档次,一定要好好的大办,再让太子妃天亮后亲自去主持。 这边相熟的太医给格格尔看了病后,刚开了安神养心的方子,还不等四阿哥从格格尔这边理清她说那番命相的由来,康熙那边就派人过来了,四阿哥只得让素文和一名女暗卫错开宫里来人,将格格尔送回逸云院。 既然四福晋的死因已经查出,颁金节肯定是不能立即挂白停尸,可是费扬古是功臣,四福晋发丧可以为颁金节让步,但是却不能一拖再拖,所以康熙让人传话,颁金节第二天开始治丧。 大半夜的,四阿哥也不好将皇嫂们叫来治丧,而自己后院中份位最高的便是费莫格格,在这个森严的清朝,侧福晋还能勉强协办下正福晋的治丧,一个格格,几乎无人回去这么干,当然除了后世那个宠妾灭妻的隆科多。 四阿哥只得亲自安排他前院心腹,先将该做的准备安排下去,至于连夜集合在正院外的侍妾以及后院的所有下人,则让苏培盛与李德胜二人带人审讯,给后院来了一个大清洗。 “主子,事儿已经办妥了。费莫格格那边、”苏培盛与李德胜掀开门帘,进来复命,苏培盛机灵的给四阿哥换了手边的茶盏,轻声请示。 历史上苏培盛是清代雍正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由于他的聪明伶俐,能够恰当好处的揣摩到皇帝的心思,所以能够做到太监总管一职。此时的苏培盛尚现稚嫩,可这会揣摩主子的心思已经出现端倪,并根据那揣摩出来的可能,调整自己的态度。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那个不可能。爷从来不相信会有这么多巧合,偏偏就爷的福晋两样都给中了。”四阿哥胤禛拨动茶盖的手一顿,脸色又阴沉了一个分,想到自己从素文身上问来的话,开口继续道:“李德胜,将逸云阁全都换上我们的人,再让人潜伏在逸云阁外,务必给爷看紧了,凡是行为有异的通通给我拿下,逸云阁所有吃穿用度,也全给爷查仔细的,但凡有一点问题,拿下所有接触的人,狠狠带给爷审出幕后黑手。” “喳。”李德胜看了一眼苏培盛,心中暗暗决定等忙完了这事儿,找苏培盛唠唠,摸摸主子的意思。李德胜低头甩袖领命,赶紧趁后院大换血将人都换上。 “苏培盛,你想说什么?” “主子,这、福晋的丧礼上,所有的妾氏必须要在跟前哭灵,全天。丧仪上人多手杂,来往家眷多,奴才怕、” “你个狗奴才,你以为爷没想到。福晋的死本就敏感,身为四阿哥份位最高的费莫氏,偏偏还有着上三旗满洲贵女的血统,明儿个要是没出现在福晋的丧仪上,不到一上午,满京城就能传出格格费莫氏,不满身为格格的份位,谋害福晋的谣言。”胤禛踹了自个蠢奴才一脚,眉头紧皱。 照理说,如果真有幕后凶手,颁金节刚出事,谁也不会蠢的在丧仪上立即对费莫氏下手,但是能在颁金节上动手,还能以常理推论吗? “主子爷,您看,这样可行?李氏他们只是侍妾,费墨格格身份也不高,咱以低位侍妾没有资格到福晋跟前哭灵为由,将侍妾集中安排个地儿哭灵,不准携带奴才伺候,只安排两个我们的人看顾。这样既能让费扬古大人看到您对福晋的敬重,又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有人乘乱下手。” “算你小子有点小聪明,行,就这么办,让人将地儿检查仔细,每日留守人暗中看好。”胤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看事情安排完后,便进了内室,摆手让苏培盛出去,不用跟前伺候。 胤禛看着床上的四福晋,步伐一步比一步更沉重,眼前不禁浮现起新婚当天的场景。 当初康熙赐婚,年少的胤禛对这个未来的福晋,心中还是有很多期待的。 新婚之夜,一向冷清的胤禛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掀开盖头那一刻,新婚之夜那一晚,看着自家容貌只算得上清秀的福晋,胤禛并未有多少失望,毕竟胤禛并非重色之人。 可是新婚之夜福晋的娇贵,新婚之后夫妻敦伦的抗拒,相处的种种,福晋自以为隐藏在大度之下的小心思,多多少少让胤禛有点失望,这些失望随着时间,一点点累积,胤禛知道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只会将乌拉那拉氏当做自己福晋,也只是福晋,没有其他。 胤禛先后养在佟贵妃与德妃处,种种不太好的经历,胤禛内心深处其实更渴望的是如亲人、如妻子般的温暖与关怀,而不是要一个过分合格的皇子福晋。 乌拉那拉氏处处讲究规矩,把守着规矩,夫妻之间相处便少了一份亲近,少了一份亲昵,少了一份夫妻之间该有的,在皇室中不该有的,却恰恰胤禛想要的东西。 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乌拉那拉氏何尝不想要胤禛这个夫君的心,可惜她用错了方法,没能得到,立刻便有了怨怼,更是偏激的做了错误的选择,将自己的名声,福晋的尊严凌驾在夫君之上,凌驾在夫妻之情之上。 如今,四福晋没了,胤禛虽说没有康熙当年痛失赫舍里氏那种悲痛万分的心情,可乌拉那拉氏是自己的福晋,十三岁便嫁给了自己的福晋,康熙细细给自己选的福晋,心里还是有着丧妻的难受的,虽然这个福晋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胤禛紧紧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手指轻轻拂过她稚嫩的脸颊,感觉他们的新婚之日仿若昨日。 胤禛步到梳妆台前,手细细的拂过梳妆台的物件,最终打开精致的妆匣,胤禛目光深邃的看着其中的两件头饰,一个象征着乌拉那拉氏皇子福晋身份,一个是新婚代表着自己心意亲手为其簪上的。 胤禛想拿起的,想最后为乌拉那拉氏簪上的是这个曾经被四福晋拿下来的合和钗,新婚前夕,他亲手绘图,让人精心打造,并取名合和钗,将其放入新房的妆匣中,没有告知任何人。 可惜当时他亲自为乌拉那拉氏簪上,问她如何,乌拉那拉氏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想到这里,胤禛嘴角挂起一抹苦涩,他的福晋当面回答的好听,自己走后,她以不合规矩,不顾她奶嬷嬷的劝说,摘下了合和钗,换上了象征她皇子福晋身份的头面,巴巴的跑去了德妃的宫殿,讨好德妃,成就她孝顺的好名声。胤禛拿起合和钗,紧紧攥的骨节发白,走到乌拉那拉氏床前,俯身,很认真很认真的这个象征他想要夫妻合和心意的发钗,簪在乌拉那拉氏的发间。 “宜修,为何你始终不懂?我要不是什么皇子福晋,我想要的,是与你携手,我要的是夫妻相携,是你是我的妻啊。”悠悠的叹息,难言的遗憾,感伤交杂其中。 “呵,这合和钗,是我亲手为你所描画的,现在,你可明白了此钗的含义?可还会将其摘下?或许,如今的你,同样也不需要它了吧。”胤禛站直身子,将带着合和钗的乌拉那拉宜修的样子深深刻在心上,顷身,抬手温柔的拂过乌拉那拉宜修发间的合和钗。 这次,有他亲手将其摘下,也将那颗期盼的心,从她身上彻底收回。 “想来,您还是喜欢这个吧。” 今日本就是颁金节,乌拉那拉宜修是穿着属于皇子福晋的冠服,就算胤禛有为其亲手换服的心,也没给他动手的机会。胤禛叹息一声,亲手为其整理略微有些凌乱的发饰,然后补其缺失的。 胤禛如她所愿,将合和钗放回妆匣中,取出那她最喜欢平日常带的象征皇子福晋尊荣的那枚特殊头饰,放入她手中,将她的手交叠放置于小腹前。 胤禛呆呆的守着乌拉那拉氏宜修床边,似在想着又似乎都没在想。 黑夜缓缓的褪去,呆坐与床前的胤禛终于有了动作,只见昏黄的灯火下,胤禛执黛,细细的,犹如那书中所书,为她的妻子,描眉。 福晋的尊荣他给了,如今逝者已逝,他想给她一份属于妻子的美好。 世间女子最想要的美好,无外乎,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琴瑟和鸣、晨起妻梳妆夫为其描眉。 胤禛不知道自己下一个福晋会是什么样的女子?亦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出同份的期待?也许不会吧。 第15章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素文守在格格尔的床边,当第一缕阳光渗入阁楼,格格尔猛然惊醒了,她梦到了乌拉那拉氏,梦到了他的父母,梦到了很多很多,可是醒来后,梦里的一切开始模糊不清,记不得了。 格格尔整个人怔怔然的坐在床上。 “格格。格格!格格!”素文心中闪过不太妙的感觉,低声不停的呼唤着。 后半夜已经有人来通知过了,今儿个四福晋开始治丧,太子妃早上可能会过来帮忙,他们必须早早的起来,赶去哭灵。 那传话的人,似乎收了指示,给素文透漏了福晋的死因,还提点了一定要去哭灵。 这个就算没有人提点,素文也知道必须得去,更别说福晋还是被害死的,这要是谁敢不去,或者突然病了去不了,只怕各种流言立马出来了。 素文见自家格格没有反应,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总不能比太子妃还去的晚吧。 素文咬咬牙,捧出昨日发的丧服,也不敢叫人进来,尝试着扶着格格尔起身,谁知格格尔虽然犹如魔怔了似的,但是却会顺着自己起身动作,也算是让素文为其换服没有那么困难了。 素文扶着格格尔做到梳妆台前,让人送水进来后,就打发人出去,利落的梳了个小两把头,簪了个最简单的白玉簪,其他的什么都没敢往上带,生怕落人话柄。 可哭灵要是不哭出来,也是一种罪责啊。 “主子,我们得去正院哭灵了。主子,您最大的愿望不是混吃等死寿终正寝吗?您这样,不哭不闹,要是落得话柄,谁都保不住格格您啊,格格,您难道忍心看你父兄为您焦急上火乃至难过吗?”素文紧紧抓着格格尔的手,双眼紧紧的看着自家格格无神的双眸。 “格格,这一年我们都过来了,难道您要在这里摔跟头,福晋去了,已然事实,您再怎么接受不了,我们只能接受。”素文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说啥,只求自己说的哪一句能点到格格的心上,让魔怔的格格走出来。 “素文,别哭。”格格尔低眸看着素文,伸手擦去她的眼泪,都说宫中无真心,宫中容不下天真的女人,她与素文半路主仆,更不该轻易的交出信任,更不一样天真的以为素文是个好的。 可是格格尔只是个闯入者,哪怕有着原主的记忆,也只能尽量忍着保证不爆马甲,可是那些宫斗宅斗的技能,真的无法想开挂那样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那只是爽文小说,而她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活在清朝,活在四阿哥的后院,活在卑微的份位上。 “格格,我的小主子啊,您可算是回魂了。时辰不早,奴婢只能给您准备点艰难的早膳,您赶紧多用点,待会的哭灵可是辛苦活,这条什么都没有绣的帕子是干净帕子,给您左边袖子里,这个绣兰花的帕子,奴婢已经给您染了些姜汁,您要是哭不出来的话,就轻轻掩下眼角,别摸多了,不然会哭的眼睛受不了。 格格,你可以要记好了,您手上绣兰花的是染了姜汁的,可万万不能丢失落入他人之手,所说大家都是这么着来的,可毕竟没有放在台面上。” “好哒,我一定拿好,你格格我丢了,这帕子都会丢哒。”格格尔故意捏了捏素文的小脸,虽然自从醒来后,心中老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可看着担忧自己的素文,格格尔不想说出来,让素文更加担心。 格格尔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憔悴,未施粉黛,想着这样挺好的,本想着将素文留下休息,免得跟着自己哭灵遭罪,可是想着素文是自己的贴身之人,便作罢了。 “走吧。等会哭灵,我是偷懒不了的,你自己看着,不管是给人跑腿还是帮忙干点什么,只要能让自己稍微松快下,就去,千万不要死跟着我。你要是累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格格尔拍了拍素文的手,不容素文拒绝。 吱嘎,厚重的门打开,阳光倾泻一地。 整个四阿哥所看不到一点鲜艳的颜色,全都被满眼的白所覆盖。 逸云阁更是早早被奴才挂上白灯笼,白球花。 格格尔穿着旗鞋,步履匆匆的往正院而去,愣是比平日里少用了一半的时间。 正院大门敞开,从正房屋檐前到正院院中跪着一地的奴才,陪嫁的跪在最前面,再就是伺候的奴才,之后是洒扫粗使婆子。 侍妾里只有最不得宠的武氏比格格尔早到,武氏远远的对着格格尔福了福身,站在院门右边空地上,离着稍微院门口的蜿蜒小路很是有点远,旁边不远处面对着武氏似乎站着一个爷身边的小太监。 起起伏伏的哭声,让格格尔有些感叹,这跪了一地,又有几个是真心在为乌拉那拉宜修这个哭,而不是为了她这个身份。 格格尔还未靠近院门,就有一个太监走上前。 “格格留步,四阿哥吩咐了,您与另外几位就在这儿给福晋磕三个头,然后去那边的公公哪儿,原地跪送四福晋至灵堂。之后这位公公会带你们去专门准备的地儿哭灵。 “这、不用去灵堂哭灵吗?”格格尔低声确认了一下,内心有点懵。 “回格格,不用。” 格格尔停下脚步,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起身,去了公公那边,也没有与武氏靠太近。 确认这个距离,低声说话,不会被听见,格格尔佯装低眉顺目,打算让素文科普下皇子福晋丧仪的事儿,看是不是自己哪儿认知错了。 “素文,一般皇子福晋丧仪按照制度是什么样的?” “格格,若皇子福晋丧,亲王世子、多罗郡王以下至奉国将军、固伦公主、和硕福晋以下及固山格格、奉恩将军妻,咸会集。朝供馔筵,午供果筵。初祭用引幡一,楮币十二万,馔筵二十五,羊十五,酒七尊,读文致祭。绎祭陈楮币三千,馔筵十二,羊、酒各七。百日、周年、四时致祭礼同 按照制度,未分府或住在宫里的皇子福晋去世,是要按照亲王福晋的丧事来办理的,还要置办金棺座罩等项,这些均用红色,无应用仪仗。 只是这次皇子福晋是在钣金节去的,费扬古大人战功了得,深受圣上的喜爱和信重,这丧仪倒是不好说最后会如何。” “那身为侍妾、或者皇子格格,福晋去了,是跟奴才一样跪在外面,还是在灵堂里哭灵?” “一般是在灵堂上哭,有的会是在灵堂偏殿哭灵。但是有的时候,身份太低的、如通房、侍妾这类没有名分的,会以没有资格为主母哭灵为由,将人打发在自个住处里,面向主母停灵的方向哭灵的。” 素文正说着,太子妃带着大福晋三福晋以及礼部的人来了,带来了康熙的特谕,所有跪在地上的人,调头给太子妃请安,恭迎太子妃进正院。 果然康熙为了四阿哥的福晋破了祖制,惹起不少人私下议论纷纷,可经过昨日的天子一怒,今儿谁还敢不怕死的跳出来反对,那不是忠言直谏,那是脑子有坑,找死。 “今四阿哥之福晋,所有金棺座罩一切,著施恩俱用金黄色。其仪仗照亲王福晋之例赏用,其旗色著用镶白。至应行事宜,著各处照例豫备。并著将此旨意载入《会典》”。 太子妃主事,大福晋三福晋协理,主持四福晋丧仪一切事宜,还是大办的那种,四福晋死后丧仪可谓是极尽荣。 大福晋三福晋带人负责四福晋死后哀容,太子妃则安排四福晋入棺事宜,已经灵堂的进一步布置。 四福晋抬出正院时,院子内外哭声震天,吓了格格尔一大跳,差点就失仪了。 等目送四福晋的棺椁走出老远,再也看不到后,奴婢们才扶着各自主子起身。 格格尔极小幅度的活动了下跪麻的腿,觉着浑身血都是冷冻了似的。 “诸位,请吧。”小德子对着几人做了请的手势,全无往事的那一点点客气。 昨日后院大清洗,可是清洗出不少事儿了呢,这批侍妾,啧啧,以后都不行了。 到时这费莫格格,从进后院起,就一直在减少存在感,师傅说倒是让人不好琢磨出深浅来。 小德子将人领着去了单独的屋子里,屋中央条案上放着四福晋的牌位,四个蒲团方方正正的放在屋内,两侧立着两个奴婢。 格格尔猜测这里应该离灵堂不是特别远,毕竟还能听到起起伏伏的假哭声。 “请吧。哭灵期间,不可带人伺候。”小德子伸手将四个奴婢拦下,让其回去,到时间再来接人。 “奴婢请格格安。”两个高个子奴婢规规矩矩的只给格格尔请了安,请所有人跪下哭灵后,便回到原地继续站着。 众人有种被看守的感觉,连有点膨胀了的李氏,都不敢拿乔,乖乖的跪下,拿出帕子开始卖力表演,其实心中则一刻不停的在算计着。 康熙的破例,让愤怒悲痛的想要大闹阿哥所的费扬古大人,只能入宫感激涕零的叩谢皇恩。 其福晋在接到女儿的噩耗,当晚便昏厥了过去,醒来了悲鸣不已,可怜一夜便生了华发,整个人精气神全无,苍老了十来岁,眼看着怕是要随着女儿去了,康熙当即让梁九功安排了太医驻守在费扬古府邸,就连四阿哥所这边都派了太医待命,就怕费扬古的福晋来见女儿最后一面,人也跟着没了。 费扬古福晋到了灵堂,看着女儿,悲痛的厥过去了好几番,最后是儿媳妇们将人给扶了回去。回府后,就病的昏昏沉沉,也就是四福晋设灵堂第二日后人便起不了身。 十月十九日,即乌拉那拉氏死后的第六天,康熙派大臣带领精通堪舆的风水官,于京城附近地方百余里以内为相度圆寝福地,其规制与亲王园寝相同,毕竟此时的胤禛还只是个光头阿哥,没有爵位,没有封地,没有掌旗,小小年纪哪儿来的墓葬之地。 清朝虽然是子随父葬,可康熙将来是要挨着顺治的帝陵安葬的,康熙自己的陵寝都还没修完呢,哪有位置给自己的儿子。更别说顺治的帝陵虽说前朝堪舆出来的风水宝地,可康熙子随父葬的话,帝陵周围根本就没有第二块福地,怎么选都风水很是不好,根本就不适合康熙拿来做自己的陵寝。 可是没办法啊,祖制在那儿横着呢,康熙没得选啊。 要不是出于对乌拉那拉氏的愧疚,康熙也不会让人风水官在京郊择福地,还许诺建造时以亲王规制等同。 乌拉那拉出殡的日子,场面十分隆重气派。康熙特旨赏用的亲王福晋的仪仗排在最前面,有暖轿一乘、朱轮车一辆、红罗曲柄宝相花伞一支、红罗绣宝相花伞一对、青罗绣宝相花扇一对、红罗绣孔雀扇一对,等等。 胤禛亲自护送金棺从殡宫到园寝。第二天辰时,神牌刻字填青,神牌上镌刻“四阿哥福晋神位”。 等胤禛下葬了乌拉那拉回程时,格格尔先是从灰耳口中得知福晋中毒乃是两名后妃对龙裔下手,巧合下同样的地方,巧合混合成了封喉毒药,阴差阳错的送到了四福晋面前,然后四福晋挂了。 格格尔内心可谓是满满的卧槽,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作为现代人的齐格尔,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更何况她老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一种属于危机的直觉。 胤禛回到四阿哥所,一身灰尘扑扑的,连洗漱都顾不上,便让人汇报,李德胜也是个能人,就靠着佟贵妃留的人,还真让他查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胤禛心中咯噔一下,眼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属于皇子的威严外泄,压得李德胜喘不过气来。 胤禛让李德胜顺着继续查,将四福晋之死可能是冲着福晋之位的猜想指出,让其也可试着以这个怀疑为基础展开怀疑。 李德胜本来想问要不要以费莫格格为诱饵,展开行动,来验证这个猜想,说不定还能抓出幕后之人。 李德胜想了想四阿哥之前对逸云阁的安排,决定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免得惹了主子不喜,那可真就是苏培盛一人专美于前,没他啥事了。 第16章 快穿女PK重生女 清世宗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生于康熙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满洲镶黄旗人,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 十三岁时入侍雍亲王府邸,为雍王胤禛藩邸格格。康熙五十年生弘历,即乾隆皇帝。雍正元年封为熹妃,雍正八年封为熹贵妃。雍正十三年其子弘历(乾隆皇帝)即位,尊为皇太后,上徽号曰崇庆皇太后。卒于乾隆四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葬泰东陵。全谥为:孝圣慈宣康惠敦和诚徽仁穆敬天光圣宪皇后。 孝圣宪皇后一生享尽了荣华富贵,她寿数之高,在清代皇太后中居于首位,在中国历代皇太后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钮祜禄婉仪看着快穿面板上的记载,眼神复杂。 郎婉怡,2000年出生与关外,属于少数名族满族,祖上乃是满洲八大姓之一的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家族出了很多的名人,其中最有名的要算乾隆时的贪官和珅了,满洲正红旗。清初时有额亦都,元妃,满洲镶黄旗,钮祜禄氏,世居长白山,清太祖赐号巴图鲁。康熙帝时有名臣遏必隆。 清代后宫中亦有多位来自钮祜禄氏的后妃,其中有一元妃、七皇后、三贵妃、妃嫔若干。 清朝末代,八国联军攻入紫禁城,之后在日本的操控下建立的满洲政权,而郎婉怡的祖先与一些八旗贵族早早退居关外,守着关外属于他们老祖宗的地盘。 郎婉怡这一支是少数保存着完整族谱与各种家族记载的满洲大族,郎婉怡上大学的时候,被室友安利看了一本关于清穿的小说,意外穿到了康熙年间,成为了钮祜禄氏婉仪,携带了这个清穿面板,上面详细描述了钮祜禄氏如何成为皇后的各种心机,亦详细的记录了康熙年间到乾隆年间朝堂内外所发生的的一切大情小事。 可以说郎婉怡不需要熟读历史,便犹如开挂般找到将来会发生的一切。只要她想,便能从未卜先知中为自己为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从而让自己的身份水涨船高。 而这个面板还有另一个强大的扫描功能,只要一扫那人,便能得出这个所有的信息,包括这个人的弱点,这使得她宅斗宫斗能力犹如神助。 钮祜禄婉仪生于康熙十九年十月十三日颁金节那日出生,七岁那年高烧去世,郎婉怡便是在这个时候成为了钮祜禄婉仪。 钮祜禄婉仪的阿玛阿林保,凌柱、与康熙朝四大辅臣遏必隆是一个曾祖父。其曾祖父乃是大清王朝的清初开国五大臣之一、后金第一将巴图鲁额亦都,可谓是非常的有名,可惜曾祖父子嗣诸多,祖辈福荫落到他们这些下面的小的,基本没多少了。 阿林保与凌柱同为四品官,唯一的区别便是阿林保的阿玛还未给子孙拼杀个公爵便战死了。 郎婉怡曾经看过族中记载,对雍正钮祜禄皇后的详细记载,可穿越后,清穿面板上描述的却是钮祜禄氏在康熙四十三年,被指婚给当时26岁的胤禛,由于其父亲凌柱身份官位不高,而当时胤禛的封爵是贝勒,所以当时钮祜禄氏是格格身份。 初入府邸,钮祜禄氏不得胤禛喜爱,福晋与李氏斗得如火如荼,钮祜禄氏心机深沉,算计着四福晋,假意投靠四福晋,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四阿哥外出办差,身染时疫,需安排人去伺候,钮祜禄氏天真以为时疫没什么可怕,有那么多人伺候,应该不需要他们贴身辛苦照顾,便想抓住这个机会在胤禛面前卖好,于是利用四福晋,跟另个侍妾一起去了。 到了之后,看到时疫的可怕,马上怕死退缩了,每天露个面就躲回了自己房中,胤禛苏醒后,钮祜禄耍心机,买通了小太监,抢夺了心细贴身照顾的那个侍妾的功劳,从而获得了胤禛的感动,从此步步为营踏上了皇太后的宝座,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钮祜禄婉仪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 钮祜禄婉仪虽然是个现代人,心中却也是暗藏的野心的,特别是现实中,自己混的不怎么样。婉仪不知钮祜禄皇后真的是这样的,还是她乃是书穿,所以钮祜禄的描述与小说中女配钮祜禄氏的描述一模一样。 可是不可否认婉仪被母仪天下给诱惑到了,钮祜禄氏要康熙四十三年才会入府邸,而算算自己的年龄,历史上康熙三十年左右(年号不确定)为四皇子选福晋的选秀她年龄太小无法参选,可是三年后的选秀,她的年龄是够了的。 可自己父亲官职卑微,又如何能钮祜禄婉仪选为皇子福晋,只怕费尽心机选入四阿哥后院,也只能入钮祜禄氏那般做个格格,更可能只能母凭子贵才能当上皇太后。 不,这不是婉仪想要的,她要的是母仪天下当皇后,帝后携手看天下的那种。 钮祜禄婉仪确定了自己想要,再看钮祜禄的个人传记,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钮祜禄婉仪传过来的时间点,父亲是赶不上三藩之乱,利用战功达到加官进爵的三连跳了,索性,钮祜禄婉仪反应快,知道自己要什么,立即抓住了康熙收复台湾的尾巴,花了婉仪所有的私房钱,请了个和尚,给自己说了个贵不可言的面向,集智慧与福气为身,更是通过清穿面板抓准了老太太的心理,从而站在自己这边。 钮祜禄阿林保由四品升为从三品的协领,钮祜禄婉仪从小跟随父亲在外生活,钮祜禄婉仪沉下心在外地发展商业敛财,让齐佳氏走好夫人路线,再根据现代的先进知识引导父亲获得上司的赏识,立功。 当然啦,钮祜禄婉仪也不傻,钮祜禄家更不傻,自然懂得让自家闺女藏拙。 康熙二十七年,阿林保回京述职,留京任职护军统领一职,正二品。 婉仪总算是暂时送了一口气,婉仪打算好了,就算是父亲留京,不能再升一两品,这个品阶,只要能受重用,还是能个拼拼继福晋的位置的,毕竟她比钮祜禄皇后早生十几年,如今的胤禛也不过是个光头阿哥,连府邸都没开。 于是婉仪回京后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培植暗地里的势力和人脉,并未将产业发展到京城来,这就导致了格格尔没有发现京城还有这么一位穿越女的存在。 按照婉仪的计划,四福晋还在康熙三十年嫁给四阿哥,这个历史进程,婉仪并不打算改变,她在等自己长大,参选下一次的秀女,成为四阿哥的继福晋。 婉仪收到有娘娘要在颁金节给怀孕妃嫔下药的消息,便打算将计就计,弄个巧合出来,提前给四福晋下慢性毒药。 谁知,四福晋喝下那杯酒后,竟然当场暴毙,当即打乱了她的继福晋计划,心急如焚,又心虚担心会被盛怒的康熙给查出来。 第二天大清早出宫,婉仪回到房间,狠狠的睡了一觉后,大丫鬟春燕便拿着宫中眼线传出来的消息,送到了婉仪的跟前。 婉仪看着纸上所书四福晋暴毙的死因,一如格格尔般,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害人的心虚,没能达到预计的进程,让她开始疑神疑鬼。 婉仪将所有人打发出去,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了一通,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和自己一样穿越了或者是重生了,也想做四福晋,当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京城的另一头,董鄂氏也从阿玛口中得知了四福晋暴毙的真相,整个人惶恐不安,竟然是和钮祜禄婉仪想到了一块去了。 董鄂氏那木,乃是都统七十之女,七十乃是一等勇勤公鹏春的堂弟,那木的堂姐董鄂氏嫁于三皇子胤祉为三皇子妃,因为董鄂氏整个姓氏而不受太后待见。 董鄂氏那木在之后的选秀中,被康熙指婚给了九皇子胤禟为福晋,胤禟自身就长得非常漂亮,更是后世的话说那种极度颜控的人,那木容貌算不上艳丽,自然是入不了胤禟的眼,失望的胤禟妾氏是抬了一个又一个,宠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宠她这个福晋,到后面更是连福晋正月十五的脸面都不想给了。 所有皇子中,只有胤禟的后院女人最多,妾室一得宠就嚣张爬到了她的头上,仗着胤禟的宠爱算计她,惹得胤禟更加厌恶他。 之后夺嫡失败,胤禛登基,胤禟死性不改,让胤禩算计的一条道走到黑,最终那木跟着胤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那木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想到一睁眼,重生了。 重生的那木不愿再走上一世的老路,嫁入花心无情的胤禟为妻。前世让人踩到泥里的憋屈感,让重生的那木萌生了嫁给未来的皇帝胤禛当皇后,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怨怼之心。 经历过胤禟妾室们层出不容的暗害隐私的那木,恶向胆边生,做了与婉仪同样的打算,利用顺治爷宠爱的董鄂皇后留下的老人,给四福晋下慢性毒药,为自己成为四阿哥继福晋铺路。 那木让人下药的时候,是半天愧疚的心思都没有,还说服自己,四福晋是个恶毒的,算计的胤禛几乎绝嗣,自己这是在拯救胤禛,拯救胤禛的子嗣。 胤禛多好啊,敬重福晋,不管妾室怎么得宠,都不准其挑战福晋的威严,要是自己给胤禛做了福晋,她一定会善待胤禛的子嗣。 那木一想到她那个虚伪的四嫂,真的就很想呵呵,也不知道四嫂是怎么想的,自己无嫡子,不管哪个子嗣当了皇帝,自己都是皇太后。前期死活不愿意认嫡,后面又拼命的想要弄死人家亲生母亲,非要当非要的皇太后。 于是那木下起手来,没有半点的心软,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出手,四福晋竟然当场暴毙了。 那木整个人简直快疯了,此时就算是四阿哥为那四福晋一年,她也不够年龄成为四阿哥继福晋候选人啊,呵呵,皇家对于子嗣看的很重,特别是如今前面几个都没有剩下皇孙,你想让四阿哥没了福晋后,在等个两三年娶继福晋,别开完了,费扬古都没那么大的脸好吗。 四福晋乌拉那拉宜修出殡,董鄂皇后留在宫中的死忠,竟然发现了四福晋之死有异,表面上看是巧合与他们故意安排的阴差阳错造成的,其实两个下药嫔妃,一个是他们借刀的人,另一个竟然也是被借刀的。 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了封喉的毒药,如若没有那人,顶多是四福晋感到不适,有可能会被太医诊断出来,以后要在找机会再下一次药,而不是造成如今这般尴尬的局面。 董鄂氏一支自从知道那木的心思,以及那木所说的四阿哥的命格,便有心搏一搏,成了,家族便能出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后。 毕竟因为顺治爷宠爱董鄂氏,最后导致所有董鄂氏的女子难以高配,甚至只能低嫁,那木的堂姐能当选三福晋,都是康熙施恩的结果。 董鄂氏不少人都急切的想混个从龙之功,缓解董鄂氏在满洲贵族中的尴尬,要是能出个皇后,自然更好了。 可惜康熙子嗣众多,如今圣上龙体康健,太子储君之位稳固,就算后期有变故,谁能摸准继位人选?而那木的重生,给了董鄂氏一个明确的人选,董鄂氏说什么也要集合全部董鄂氏的人脉与势力,助那木夺下一个光头阿哥的继福晋之位。 所以哪怕事情出了如此大的变故,董鄂氏也没想着放弃,而是召集所有家主,秘密商议对策,如何才能将那木加到继福晋人选中,如何才能让那木脱颖而出。 那木自从得知还有另外一人借刀下慢性毒药,那毒药也是让四福晋在下一次选秀前夕病逝后,心生疑惑,心中划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可一想到自己便是重生,觉着这个念头一点都不荒唐,难道只允她重生,还不许人家也重生吗? 那木开始惶恐,开始猜测,开始思索如今京城有哪个格格与记忆中不同。百日的忧思过重,导致那木接连做起了噩梦,折腾的精神萎靡不振,便没有参加家族的议事。 就在那木让人将京都满洲贵女查个底朝天的时候,京城发生了一件骇人听人的大事。 第17章 迟来的真相 “马佳氏,啊~!”博尔济吉特金玉摘下的马鞭,一鞭子将眼前的八仙桌劈散,整个人眼睛都气红了,开口大吼道:“我要杀了马佳氏,啊啊啊啊,札勒甘果勒敏,你要是敢怂,老娘我立马回蒙古,带我蒙古好男儿杀上他马佳氏一族,还有那费莫一族,我就不信他们会不知道。 相差两岁的孩子被调换了,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会没有察觉?” “福晋放心,我扎库塔氏从祖辈起就没有孬的,他费莫氏敢如此算计我们两族,好,好的很。”札勒甘果勒敏气极反笑,手中青筋暴起,一想到马车中小丫头,就恨不得带着儿子去皇宫里将他的宝贝外曾孙女给抢回来,还有他们的外孙。 “阿达图,给爷将那群小兔崽喊起来,带好家伙事,他费莫府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阿达图擦了擦头上的汗,自己跟主子的时候,扎库塔家的姑奶奶已经不在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老太太气的要回蒙古拉人过来,打上门去的。 “阿玛,出什么事了?”阿吉是第一个到前院堂屋的,被阿达图叫醒的时候,他特意看了时辰,还未到上朝的时间呢,还以为是阿玛有急事找自己,谁知一进门就看到自家额宁一脸杀气的坐在堂屋上,握着手中鲜艳的鞭子蠢蠢欲动的样子,吓得他脚步一顿,随后匆匆赶来的四个兄弟当即一个接一个的没刹住脚步,撞车了。 “大哥,你干嘛、”加新摸着额头,说到一半,就看到自己不能招惹的老娘,顿时禁言,跟着自家大哥乖乖的进屋,乖乖的排排站好,后面的弟弟看着最后眼色的二哥乖觉的样子,赶紧手忙脚乱的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跟上。 孙子辈的少爷们陆续赶来,熙熙攘攘都快挤满了堂屋。 “阿达图。” “经过一年多的查证,证实了当年姑奶奶死后,费莫府继福晋马佳氏却有将其所出嫡次子与姑奶奶所出嫡长子掉包。各位老爷少爷,如今的被赶出费莫府除族的费莫氏嫡次子泰勒,才是姑奶奶所出,才是老太爷的嫡亲外孙。” “这、这、岱钦和泰勒不是相差两岁吗?” “这也能掉包?” “天哪,那岂不是、” “都听明白了吗?”金玉听着下面儿子孙子不可置信的议论纷纷,重重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听明白了。”所有男儿心头一跳,当即站直大声回答。 “马佳氏那不要脸的掉包我的宝贝外孙,用自己的儿子顶替,骗取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人脉支持,官运亨通,却暗地里磋磨你们的表弟,阻碍他的前程,如今更是将其除族,甚至还打算赶尽杀绝,就连你们表弟的宝贝女儿,都差点被他们的算计的选秀指给人做妾受尽磋磨。 我的宝贝外孙啊,要不是马佳氏机关算计太缺德,遭到报应再无所出,你们表弟只怕早就被她给害没了。 你们表弟的院子现在都还有马佳氏的人在暗中监视着,要不是曾孙女撞破后,保住性命,告知你们阿玛,我老太太到现在还认贼做孙,跟个心肝宝贝似的疼着。”金玉一想到自己将贼子如珠如宝的爱着,而她的嫡亲外孙却在马佳家主那个老不死那边受尽冷遇,心疼的直掉眼泪。 “额吉,您别哭,我们这就去将表弟接回来,他费莫氏养不起嫡子,我们扎库塔家养,至于外甥女那里,不知现在是何情况?” “岱钦一直跟马佳一族关系很好,指不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呵呵,我们能让上去,就能拼着将他拉下马,让他们知道我扎库塔的势不是那么好借的。” “额吉,我这就让人给我们兄弟几个还有孩子们请假,敢欺负我们家的人,就别怪我们打上府去。” “嗯嗯,玛姆,孙儿我这就联系我骁骑营的兄弟护送表叔回扎库塔府。” “阿玛,您详细说说。等会,我们打上府的时候,让阿达图带人在费莫府外,将他费莫氏和马佳氏干的龌龊好好给宣扬宣扬。” “二哥,这个主意好,我在安排人在市井说说。” 一群人安静下来,看着他们的老太爷,等着老太爷给他们详细说说,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唉,曾外孙女儿时意外得知了马佳氏换子之时,为了保命不被灭口,生生躲起来冻了一夜,下人因为马佳氏的态度,对小丫头很是疏忽,使得小丫头高烧烧的遗忘了这段记忆,选秀前一天格格尔让黑鸦给我传信约见……”老太爷将当日的事情细细道来,也说了当日在马车外听到格格尔跟黑鸦的对话,以及之后格格尔再为联络过自己。 因为过去太多年,费莫府没有一个老人,他们加急调查,也是查了一年多才有了确凿的证据,只是宝贝女儿的死,还是没找到人能证明是被马佳氏暗害的。 “这丫头,是个好的。” “阿玛,等我们从费莫府回来,就去把外甥女接回来吧。我们扎库塔家的小公主,当配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没错。我们这群小子不争气,至今也没能给家里填个格格,她费莫府不稀罕格格,我们稀罕。他们不稀罕表弟,我们稀罕。以后就让表弟和小格格跟我们家姓。” “好,说的好。不愧是我金玉的儿孙。走,今儿个我要让她马佳氏知道我鞭子的厉害。”金玉站起身,当先走出的堂屋,一甩鞭子,破空声响彻黑夜,划破夜空,激的一群老大小男儿群情激愤。 天蒙蒙亮,京城道路上三三两两的人,提着灯赶着上朝。 扎库塔府正门大开,金玉一马当先骑马而出,身后数十名男儿手持马鞭,有的腰挎配件,骑马跟随,侧门十五名奴才出了门,一拥而散,十人之后会在费莫府门前一字排开吆喝,五人则沿途宣扬费莫府有热闹可看。 而在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有少爷去接泰勒一家,以免马佳氏发狠来个鱼死网破。 不到一盏茶时间,整个京城开始提早沸腾起来,不少人听到动静,爬起来赶往费莫府看热闹。 第18章 号外,特大丑闻 整个京城震动了,沸腾了,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了。 吃瓜群众们表示这么多瓜,他们大清早吃的实在是、太撑了,但是真心好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上道的,还有人专门解说,虽然说少了打探的乐趣,但是脑补也很是欢乐多多啊,再说这些爆料一点不妨碍他们谈论,去挖掘出更多的小料不是。 于是说书的也闻风而动,这么好的素材,我去,不亲自来收集回去编写成书,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与白花花的银子。 “格格,格格,不好了~!费摩家爆出了以次换嫡子的丑闻。那被赶出去的嫡二少爷竟然才是扎库塔氏札勒老太爷的亲外孙。” “格格,格格。怎么办,那四阿哥的费莫格格这下身份直接力压适龄贵女,格格,上边会不会考虑将那费莫氏扶正啊。” 同样的对话在董鄂那木与钮祜禄婉仪房中响起,无疑是给了惊慌猜测的两人重重以及,也将二人的实现同时引向了费莫氏,都赶忙派人密切观察费莫府事态的发展。 费莫府门外啊,围观众人一边看着被扎库塔三代人给暴力破坏的大门,一边议论纷纷。 “啧啧,这费莫府胆子可真大。” “谁说不是呢,谁不知道札勒老大人最疼的就是他那宝贝闺女。扎库塔家阳气旺盛,全家都贼稀罕闺女,可惜儿孙不争气,愣是全生的带把的,那馋的,恨不得将岱钦的曾外孙女给捧上天。” “可不是,扎库塔老大人家可是最为护短的。我记得泰勒只有一个闺女,还因费莫府的缘故,给指了去做格格。 这泰勒要真是扎库塔家的亲外甥,那这闺女可是扎库塔家的独苗苗啊,简直是当小公主宠都不为过,现在却,难怪二老要疯。” “扎库塔老太爷年轻时可是手握实权,娶的博尔济吉特氏也是一枚草原上的明珠,有着草原儿女的彪悍。 两人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我听人说她这最疼爱的明珠可能是被害死的呢。” “什么?不是说是病死的吗?” “兄dei,你这是天真了啊,我看这位兄台听说的可能是真的。那福晋死了多久啊,这费莫府就迎娶了新人,还是青梅竹马有过婚约的,还有那嫡次子可是不足月生的呢。” “咦,小老弟,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瞧瞧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将我供出去啊,不然我那好不容易保命的姑婆,命就保不住了。 我有个姑婆以前是费莫府的下人,马佳生个嫡次子没两年就陆续将老人全给换走了。我姑婆的好姐妹察觉不对,便让我姑婆帮忙联系家人,赶紧将人给赎身出去了。我姑婆当时帮着凑了不少钱呢,可惜好姐妹还是没能逃过,被人追杀,坠下山崖,我姑婆,哎,不忍好姐妹做孤魂野鬼,就找了姑爹秘密下去找人。 我姑婆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姐妹,那姐妹临死前愤愤的将她知道和猜测的全倒出来,口口声声咒骂她的主子,说自己忠心耿耿,却落得干净杀绝的下场。” “这么要命的事儿,你姑婆会告诉你?”旁边一人怀疑的插了一句。 “呵呵,自然是不会告知的啦。这不先前我家里人花钱给我找差事,人家好不容易给我找到了费莫府的差事,我老娘高兴坏了,逢人就说我要出息了,然后传到姑婆耳里。 我姑婆连夜让人套车赶来阻止我,怕我们不听她的劝,阴奉阳违,这才将这件陈年往事倒出来。 说那费莫府的老太太是个狠毒的女人,当年她姐妹死后,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只要是费莫府的老人,一个都没有逃过,不管是遣散出府,发放奴籍,还是调去府外,最后都没了消息。 我姑婆吓得大病一场,趁机让家里人辞了差事。怕人家连她这个新入府一年的都不放过,连夜送去了山里,窝了好几年呢。 你说,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坏良心的事儿,用的着这么宁可错杀一千,也不错放一个?” “也是。大家族的仆人大部分是家生子,奴才们之前关系错综复杂,万一有不知道的关系,岂不是给埋下了隐患。” “可惜啊,如果这毒害福晋的事儿是真的,我姑婆的好姐妹也有证据的话,我姑婆的好姐妹也许不用死了,她的未婚夫也不用孤独终老。 几位听听就算了,看样子,扎库塔家怕是没有想到这头上去,诸位兄台就当是听听谣言,千万别因为老弟我的几句话,给兄弟们惹了大麻烦。” “哈哈,我们继续看热闹。” “对对,看热闹。” 扎库塔家的二老伉俪情深,行事风格简直应了那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夫妻二人带着儿子孙子直接打上了费莫家,扎库塔家都是马背上立战功的巴图鲁,在众目睽睽下砸烂了费莫府的大门。 黑夜还未退去,厚重的两扇大门重重砸在青石铺就的地板上,感觉大地都震了三震。 真真是将附近路过赶早朝的大臣吓了一大跳,以为有人谋反大闹京城呢。 闻讯赶来的奴才和府卫们,被博尔济吉特当头乱鞭给打散,扎库塔大少爷率领下面小的,将人快速撂倒,也不恋战,直接冲入了费莫府后院。 该庆幸费莫府老太爷死的快,不然他们还得冲去将人乱刀砍死,至于冒牌货岱钦早在赶早朝的路上,倒是暂时逃过一劫。 费莫府后院,惊叫声此起披伏,在几个忠心的奴才倒在了博尔济吉特的鞭子下后,后院的奴才都瑟瑟发抖,不敢往上凑,只赶远远跟着,让机灵跑的快的几人,赶紧去通知主子,更有那眼尖发现博尔济吉特老太太是望着老太太院子方向去的,心中一惊,连忙让人分别通知前院和老太天院里的嬷嬷。 可惜,再怎么快,也赶不上势如破竹的扎库塔一家,奴才前脚刚到,后脚扎库塔家的人也到了,一脚将那奴才给踹到墙角。 惨叫声,惊动了寿康院的人,嬷嬷扶着觉少早起的老太太出来查看情况,以为又是那个爷后院闹出的动静,就看到博尔济吉特带着男子大刺刺的闯入她费莫府的后院。 第19章 强抢儿孙 “岱钦他科罗玛玛,您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对我费莫府后院动武,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我马佳氏自认带您外孙如亲子,可没有半点亏待,让您这般砸我、砸我费莫府的脸面” “视如亲子,我呸,你个不要脸的,那岱钦小兔崽子本来就是你亲儿子,你骗了老娘这么多年,还大言不惭的邀功。”博尔济吉特的马鞭冲着马佳氏的门面而去,此时此刻恨不得揭了马佳氏虚伪的面皮。 “啊,嬷嬷,嬷嬷,你没事吧,来人啊,来人。”马佳氏身边的嬷嬷一把挡在马佳氏身前,厚重的冬衣愣是让博尔济吉特抽开花了。 “别演了,就你这恶毒心思,还会心疼一个假奶嬷嬷。”博尔济吉特鞭子一抖,卷上了嬷嬷的腰肢,一甩,将人给甩开,长长的鞭子在青石板上砸出响儿来,马佳氏身子一震。 “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敬重您是扎库塔的老太君,但我好歹是有诰命在身,您再闹下去,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去御前告上一告,看看到底谁有理。”“呵呵,告,随便告,你他娘的还有理了?你费莫家可真是无耻,以嫡次子换嫡长子,利用我家老太爷爱女爱孙之心,骗取我们几家的支持,为你自己亲儿子铺路,真是好手段,好谋算啊。”扎库塔老二拍拍手,眼中戾气暴涨。 “你们费莫家大业穷,养不起嫡子,要换子骗取人脉集中养一个,我扎库塔家的外孙,我们自己养,以后都不劳烦你们费莫一族了。 老大,回去后,你立即去请族谱将泰勒记入我扎库塔一族上。老二,带着人给我进去使劲砸,注意别将你妹妹的嫁妆给砸了。”札勒老太爷发话将泰勒划入自家族谱上,以后跟费莫府再毛钱的关系,甚至以后有那不要脸的人再跳出来恶心他大外孙。 “老三,带着你儿子,将你妹妹的牌位小心请回去,免得在这里被人天天恶心。 老四,这是你妹妹的嫁妆单子。放心大胆的给我搜,谁敢拦,就是和博尔济吉特氏作对,给我往死里打。 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将东西吐出来,一分一厘都别少咯,否则老娘这把老骨头亲自去面圣,和圣上好好哭诉哭诉我那可怜的大外甥,让皇太后她老人家看看费莫一族是怎么欺负博尔济吉特氏闺女的,再去太皇太后陵寝,让太皇太后知道知道,她老人家才走多久,就有人不把博尔济吉特氏放在眼里,吞嫁妆,骗人脉。”博尔济吉特氏还是忍不了心里的气,马鞭在空中舞的呼呼作响,鞭子尾端重重的打在了马佳氏的身上,浑身气势大开的对着费莫府夫人们冷冷说道。 “不、不敢劳烦,我们一定好好配合。”岱钦的福晋,以及庶出的几个福晋,外加岱钦儿媳妇们,统统噤若寒蝉,赶紧招呼自己房里的下人将不是自己嫁妆的好东西都清出来,送过来过目,他们可不想被男子闯入厢房大搜一番。 岱钦福晋更是腿肚子打转,靠着自己奶嬷嬷心想完了,事情露相了。她身为岱钦的枕边人,是整个费莫府唯一知道换子事儿的。 当年她得知的时候,很是心惊与公婆的大胆与野心,可毕竟是自己夫君得了大利,便也就默认了,还在对待二房的态度上,因为心虚越走越远,越做越过分,甚至是纵容着自个儿女对二房的欺压。 有了岱钦福晋等的配合,嫁妆很快就堆满了院子,至于那些被拿去赶人情送礼的东西,则被单独誊写出去,逼着岱钦福晋拿出更贵重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抵消,完全不是按照总价值来抵。 岱钦福晋面对虎视眈眈要砸自己院子的扎库塔家,看着老太太的院子已经一遍狼藉,门窗破败,就差被把院墙给推了,哪里还敢反抗。万一自个院子被砸了,那可都是她的嫁妆啊。 况且自家老太太还在人家老太太鞭子下呢,万一因为自己反驳几句而挨打,搞不好就要被老太太给记恨呢。 要是这么大把年龄还被老太太立规矩,磋磨的话,自己在下人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博尔济吉特满意的看着脸色灰败的众人,特别是马佳氏那苍白的脸,心中总算是畅快了点。 陆陆续续的东西堆满了狼藉的院子,费莫府前院的管事早已火急火燎的将主子岱钦大人给半路截了回来,此时此刻正马不停蹄的冲入费莫府。 “玉儿,气可消了些?没消的话,抽她几鞭子,反正她脸皮厚耐抽。就算抽死了,有爷在,不怕。” 札勒老太爷的一番话,说的博尔济吉特手更痒痒了,当即开抽。 岱钦一个飞扑挡在了马佳太太的前面,硬生生挨了一记打,脸侧被鞭风扫到,当即红肿起来。 博尔济吉特眼眸危险的眯着,果然小兔崽子果然知道,呵呵,博尔吉特收起卷起鞭子,也不抽了。虽说以他们两口子的身份,对两人照抽不误,可毕竟岱钦二品大员,天子大臣,脸都肿了,再抽下去,就过分了。 博尔济吉特虽然不惧,但也不想因为做的太过而让马佳氏被上面轻轻放过。 “走,回家。”老两口抢了女儿的牌位与嫁妆,带着儿孙们走了。在下人们一字排开在费莫府大门口怒骂费莫家老女人无耻中,宣布将泰勒划入扎库塔族谱,从此跟他们老两口姓扎库塔,便让人将费莫大门砸的再也不能用,门槛更是铲平了,扬长而去。 徒留下人在费莫府门前大肆宣扬费莫家干的好事,一时间费莫府成为了京城所有人的谈资。 泰勒有能力,有资历,如果不是马佳和费莫两族的打压,也不会只有区区的四五品,如今身世大白,被扎库塔家接了回去,由大老爷立刻亲自上了族谱,不仅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以后再扎库塔一族的支持,已经老两口的愧疚补偿下,前途绝对是无可估量。 而作为泰勒唯一的女儿,扎库塔家唯一的闺女,从今儿个起,齐格尔的身份不禁涨了回去,还增幅了不少,使得慌乱的两女子抛开一切,将目光放在了齐格尔身上。 第20章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主子,扎库塔家今儿个打上了费莫府,爆出了费莫府马佳氏老太太换子之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事儿。”胤禛中午下学后,苏培盛连忙上前,凑到胤禛身边,汇报着刚刚宫外传来的消息。 “继续说。”胤禛脸色淡淡的,一点意外都没有,毕竟前面有着马甲老太太干的不靠谱事儿,现在再做出啥让老亲家气的打上门的事儿,一点都不奇怪。 “费莫府马佳老太太将亲生儿子嫡次子与扎库塔老太爷嫡女所出的嫡长子给调换了个,以次充长,为亲生儿子骗取扎库塔和蒙古博尔济吉特的人脉支持。 本来泰勒在当年是要被斩草除根,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马佳太太不慎中了妾氏的绝育汤药,为了坐稳福晋之位,只得护着泰勒长大。 但又怕泰勒发现当年之事,以及跟亲生儿子岱钦抢夺费莫府人脉,便一直打压泰勒。 之前算计费莫格格,可能是知道扎库塔家爱女如命,便想将人给磋磨没了。 坊间有谣言说,当年费莫府福晋是被马佳氏给毒害的,不过没证据。” “都过去了几十年了,怎么会突然就给翻出来了?”胤禛顿了顿步子,没想到自己格格还有这等身份,还真是峰回路转啊,想想如果没这些事儿,依着她的身份,加之自己又阿玛早就选好的福晋,哪还会落入自己后院。 倒不是胤禛是那种瞧着女人身后能利用的家世,只不过是,如今格格尔身份不同了,再给自己当格格,就不合适了。 “回主子,查出来了。是费莫格格儿时撞破了换子的秘密,高烧失忆,选秀那年被马佳太太刺激的恢复了记忆,便秘密找了这札勒老大人告知了这事儿。 估摸着当初格格是没证据,无法立即取信老大人,只能身份尴尬的参与选秀,任由马佳太太和费莫府的女人们算计。 要不是万岁爷莫名的看中了格格,指进了咱四阿哥所,只怕现在已然被马佳氏算计得逞,在哪家后院作为妾室被磋磨的没了小命了。”苏培盛说到这里,忍不住感叹这费莫格格,说她命不好啊,却又点小运道,等来了着峰回路转。 “主子,札勒老大人跟福晋可真真是剽悍,带着儿孙将费莫府大门给砸了,门槛铲平,马佳太太的正院从里到外砸光了。 此刻泰勒一家被接回了扎库塔府,阿吉大人已经将族谱请出来,让泰勒认了族改了姓名,以后就叫扎库塔诺亲,其子女名字不变,只改姓氏。”苏培盛捏着前一刻收到的消息,砸吧着嘴。 “去逸云阁用午膳,算了,你晚点去跟扎库塔格格说一声,今晚爷去逸云阁用膳。”胤禛抬头看看天,对着苏培盛吩咐完,便带着苏培盛疾步回了前院。 “主子,奴才有事禀告。”李德胜甩打这马蹄袖,恭恭敬敬的请安。 “可是逸云阁出了什么事儿?” “主子,逸云阁一切正常。是奴才收到了扎库塔家的消息,札勒老太爷和老太太似乎打算将格格接回家去,重新、重新挑选好儿郎、”李德胜顶着自家主子的冷气,坚强的将后面的话说完。 “重新挑选好儿郎?”胤禛咬牙切实的问道:“难道爷就不是好儿郎。”“额、爷,您自然是,可、可费墨格格是给您做格格啊,虽然是皇家格格,可是跟不记名侍妾没啥区别,只不是过嘴角叫着好听而已。就扎库塔家那稀罕闺女稀罕的要死的样儿,老太太第一个就得跳起来不干了。”李德胜擦了擦额头的汗,拔胡须拔到一半,就拿收扯了扯苏培盛的袖子。 “主子爷,李德胜说的没错,以前扎库塔格格被赶出费莫府,身份有点尴尬,格格就格格了,可现在人家是扎库塔家唯一的女娃,就扎库塔那德行,从上下全得稀罕的恨不得捧在手心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儿舍得给人做侍妾。说句您不喜的话,哪怕您是皇子,也不能让人家心肝肉做妾的,只怕是就算给人家升侧福晋,都觉得是委屈了的。 主子爷,就博尔济吉特怒抽马佳老太太的架势,没准真能来咱四阿哥所强人呢。”苏培盛也是个敢说的,整个京城现在谁不知道扎库塔家对泰勒一家的心疼和护短。苏培盛不禁为自家主子爷叹息,好不容易有个稍微合心意的,搞不好就要没了。 “李德胜,给我多派一倍的人手守着逸云阁,如若、哼、你这内务总管一职也别当了。”胤禛一颗心被两个奴才说的毛毛的,心中开始琢磨起要不要将扎库塔格格扶正的心思。 毕竟目前来看扎库塔还是有点符合自己胃口的,从福晋之死上不小心泄露的通透,也挺值得欣赏。 “喳。”李德胜想着自己徒弟描述的那一家子的彪悍,就觉着自个儿这位置悬了,连忙下去调人,想着到时候就算是让自己抱住格格的大腿,也要拖到主子回来,让主子上,将人给拦下。 “格格,格格,奴婢刚刚听到人议论,说扎库塔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带着儿孙将费莫府给打砸,连门槛都给铲平了,都轰动了整个京城。格格,你说到底这啥仇啥怨,可惜不能出去,不然让人打听打听。”素文跟格格尔分享着今天听来的八卦。 “素文,你确定是扎库塔家?可听清楚了?”格格尔握紧手中的书卷,心脏砰砰直跳,难道是…… “奴婢听得很清楚,是扎库塔家,好像还将费莫府的老太太抽了,出来时候搬了好多贵重东西,说是当年嫡女出嫁的嫁妆。格格,您是有什么问题吗?我这就找人去查。” “不用查了。你刚刚不是想听八卦吗?这个八卦格格我正好知道,因为啊,我也在这个八卦中。”素文握着素文的手,眼神飘远,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曾外祖父他们闹得那么大,肯定是将父兄他们都安排好了吧。 听说曾外祖母是蒙古博尔济吉特的明珠,很是厉害,有曾外祖母再加上扎库塔一族相护,马佳氏就算想下手报复,应该也会忌惮,乃至不敢动手吧。 “我阿玛不叫泰勒,本该叫岱钦,阿玛的母亲是扎库塔的唯一的嫡女,嫁给了费莫府后,马佳氏因为不甘,设计费莫嫡长子,得了其怜爱,一步步将我玛姆给害死,取代了玛姆成了费莫府的福晋,很快便产下了嫡次子。 马佳与费莫乃是世交,马佳氏本来与费莫嫡长子是青梅竹马,顺治爷初期,上三旗的正蓝旗被多尔衮降为了下五旗,隶属正蓝旗的马佳一族眼见着正白旗升为上三旗得多尔衮重用,便亲近多尔衮。 马佳氏快及笄的时候,费莫因他们家惹帝不喜,便打消了为两人定亲的打算。马佳氏也就错失了福晋的位置,还可能要被家人联姻高攀嫁去当妾。 马佳氏不甘,便有了我上面所说的设计。 马佳氏产子,坐稳福晋之位后,因为费莫家有起色的马佳氏,又因为钻因失利,被丢出了正蓝旗,靠着费莫府打点才入了镶蓝旗,占了个有实权的位置。 我阿玛年幼时,马佳氏为了自己儿子将来钻营,悄悄投靠了鳌拜,谁知鳌拜为人太过、后来马佳氏察觉了什么,促使了马佳氏生了次换嫡长之心,以及利用费莫对于嫡长子偏重与其外族家的人脉资源的疯狂念头。 马佳氏也是有手段的,说服了马佳一族,在马佳一族的鼎力支持下,真的做成了这事。 马佳氏动作太多,未免惹人怀疑,便容我阿玛多活了二年,本来马佳氏以为后院多夭折的孩子,让我阿玛没的法子多得是。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有人送了个贵妾进府,那贵妾也是个有手段,有心计,有谋算的,勾了爷们的心,生了马佳氏当年的想法。 就这样马佳氏糟了那贵妾的算计,再难有孕。 所以啊,她必须留着我阿玛,她需要一个活生生的,亲生儿子来稳固她福晋的位置。 否则一个膝下无子的福晋,又如何能挺直腰板,如何能有底气,指不定就真让贵妾得逞。 可是我阿玛一日不死,就一日有可能被人发现换子之事 她马佳氏,要万无一失啊,要天衣无缝,要死无对证啊,于是费莫的老人便不能留,她身边一直跟着的人,也不能留,她自己做过鬼,就不相信别人不会有一日也做鬼,于是这些人要一个个消失不见,还要不会让剩下的奴才起疑心。 马佳氏的奶嬷嬷、为马佳氏传信望风的贴身丫鬟、她换子那年在费莫府当值的奴才,真真是宁杀错,不让过啊。 就这样,我阿玛长大成人,显露的才华被马佳氏以亲生母亲的身份,给强制要求藏拙。”格格尔说道这里,停顿下来,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整个人呼吸急促。 第21章 尘封的往事 “格格,没事了,都过去了。”素文虽然只听了一半,自家格格也将的比较简略,可是大家族里的隐私,素文看的太多,听得太多了。一个当家福晋,一个长辈,想要磋磨晚辈,还是所谓的亲生子,可想而之,格格一家的日子是多么难过。 “阿玛步入官场,可父母在不分家,一个孝压死人。阿玛在官场上一次次得了赏识,可不管是谁赏识阿玛,最后都不了了之,不管是升职还是平调,也全都没了音信。 直到那年我出生,阿玛怕马佳氏因为不待见额宁,从而迁怒额宁所出的孩纸,不愿我将来长大,因为他官职低位而、阿玛苦心拼搏,却遭到了马佳氏的打压,所有人以为马佳氏是为了贤良之名,善待嫡长子,苛待亲生子。 阿玛冲入正院,找马佳氏却换来更重的打击,以及永无翻身之日的绝望。费莫府不会提供阿玛任何的帮助,马佳氏也不会让阿玛越过大房半分,所以马佳氏能给阿玛的只有四品闲散官职。 阿玛颓废了,绝望了,如果不是有额宁,只怕阿玛从那日起便会沦为废人,沦为吃喝赌的纨绔。 阿玛小心翼翼的私下结交好友,不敢让马佳氏,不敢让费莫发现一点端倪,苦苦的想要熬到分府的那一日。 谁知马佳氏却突然将我们一家赶出府去,还给阿玛扣了足以断人前程的罪名,也是因为马佳氏的除族的行为,让我潜意识里升起了无法言语的恐慌。 有声音告诉我,危险,很危险,必须赶紧离开,当夜不能留在京城,会死,我们会死的。 我害怕了,高价请了镖局的人,却意外的发现有人在密切监视我们。 我不敢告诉阿玛额宁,怕被他们听见,从而招惹杀身之祸。 在这样的惶恐中,我、恢复了失去的记忆,我想起了阿玛的身世,想起了那段埋葬的隐秘。 可是我能做什么?我们一家都在人家的视线里,我不知道马佳氏赶我们出府,是不是斩草除根的第一步。 阿玛虽然对马佳太太绝了孺慕之情,可一旦知晓了身世,情绪必然控制不住,以马佳氏当年除去所有人的、一旦发现一点点异样,她会不会不顾一切立即灭口? 就在这时,选秀提前了,随着选秀的提前,我也得知了马佳氏以及大房对我的算计,他们将会在选秀中为我挑一个好人家去做妾,从而让我受尽磋磨。 我本来就没想过选秀能配个正室,早就做好了做小妾的准备,我说服了父兄他们,让叔伯们帮我选户好相处的人家,让我能安安稳稳的混吃等死就行了。 可连这么微小心愿,他们都不愿意让我如愿,非要我过的凄惨才罢休。 我可以死,可是我的父兄,我的额宁呢,我怎么忍心看他们被磋磨半生,却在以为终于解脱后,被人赶尽杀绝。 我冒险联系了扎库塔家老太爷,利用去选秀的路上,瞧瞧见一面。 我没有时间了,哪怕没有证据,哪怕不能取信与人,我也想将玛姆被毒害弥留之际,辛苦掩藏的玉佩还给这位疼她如珠如宝的阿玛,我也想在他心中埋下,哪怕一点点疑心,万一他们要是真的查出来了,证明了阿玛的身份呢? 我不知道真相揭开的那一天要等多久,也许那时我已然化为尘土,也许我等不到那一天,我的阿玛却能在马佳氏的多番顾忌下等到哪一天呢? 毕竟阿玛他们已经开始警觉了不是。 素文,我等到了,我没有死,我看到了父兄们安全无虞,从今以后他们也是有长辈相护的了。真好!” 说着,说着,格格尔的泪水忍不住往下落,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原主,这泪水便是原主滞留在她体内的感情。 格格尔唯一遗憾的便是,造化弄人,如若她被撂牌子或者记名搁置一年,也就不会被送入四阿哥所为妾,不用将来进入吃人的后宫。 “素文,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只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曾外祖母打上门去的英姿。 素文,如果我死了,你便带着我贴身之物去扎库塔家吧,别留在后宫了,找个好男儿嫁了,他要是敢三妻四妾,你就拿着我这些银子,将人给踹了,重新在找个好的,千万不要学汉人,委屈自己,知道吗?” “格格,你说什么呢?您的日子眼看的就要越来越好了,你怎么可以轻易说死这个字。 以后您在说这种话,奴婢就再也不理您了,您要是敢死,奴婢、奴婢就天天去找您父兄,那话戳他们心窝子,让她每天都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素文气鼓鼓的虎着脸,恨不得撬开自家格格的脑子,这格格也不蠢啊,挺的聪明的,怎么只是猜测另有凶手就怂了,还没了求生欲。 “咚咚咚。”鸟嘴琢木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咦,没见过的鸟,挺好看的。吃阴米不?”格格尔当即跑到窗户前,躲开素文的谴责和怒其不争的目光。 只见一只颜色艳丽有点像鹦鹉的鸟儿停在那里,格格尔从盒子里抓出自己制作出来香喷喷的阴米,递到鸟儿面前。 “嗯,不错,不枉费我亲自跑一趟,等会记得给我来一袋带走哦。” “好呀。”格格尔笑眯着眼,一转刚刚的沉重和悲观,哼着小曲,从旁边拿出一个大写的荷包,将阴米装进去,将绳子挂在鸟儿金黄色的爪子上。 “天地间出了些异动,导致来了异世之人,和两世之人,四福晋的死便是他们做的妖,打算取代四福晋。 这皇宫在前朝本来就有不少的皇后枉死,凤凰未涅槃而惨死,凤怨很重。如今四福晋的横死,加重了凤怨,震荡了整个皇城,各族长老受到震荡波及,所以到现在才查出异样。 各族长老一起合力强撑着卜了一挂,占卜出了你和各族的危机,现在我们全力保住灵,也就是你的性命,不因哪些异相之人而横死,否则,你的死的震荡,将会造成比四福晋更强更深远的震荡,到时候,只怕各族将在无灵智者。” “彩虹,彩虹。她们说灵身份不一样了,怕灵被扶正,准备下手了。”一只燕子飞梭而至,渣渣唧唧的快速说道。 “可知道怎么下手。”彩虹勾了勾爪子下的阴米,有点烦躁的问道。 第22章 忌惮下毒 “不知道,他们说话太深奥了,遮遮掩掩的,根本就没办法听懂。”燕子低头忍不住啄了啄散落的阴米,唔,真好吃,难怪之前它们都抢着来。 “人类真麻烦,说话就喜欢猜来猜去,打暗语什么的。灵,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就冲你喂的那些吃的。 哼哼,谁敢让我吃不着好,我就让她夜不能寐。”彩虹奶萌奶萌的声音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摸头。 “好。那我就靠彩虹和大家保护啦。彩虹,你说会不会还有异世之人我们没发现啊?” “不会吧。”燕子琢着格格尔为它专门抓出来的米粒,听到这话猛地抬头:“我靠,这来两个就已经不得了,再来几个,不得药丸?” “说什么呢?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族群还干不过那两个邪祟。”彩虹一展翅膀,直接将燕子拍在桌面上,彩虹眼珠转了转对格格尔说道:“不过,还是谨慎点好,我这就回去,让人密切注意,一旦出现有异之人,就请长老瞧瞧排查下。” “哎,这都是造的啥孽,好不容易出个灵,能混点好吃的,就不能让我们开开心心玩耍吗?灵,谢谢你的吃哒,真是太好吃了。” “你要不要也带点?”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有时间也可以过来找我玩哦,这皇宫好闷的,人的心思太复杂了,我不想和他们玩。” “好勒。我要是没时间,让我弟弟来找您玩,他有好多好哥们,知道好多好多八卦呢,一定可以给你解闷。灵,你小心点,千万不要中了那两个坏女人的招哦。我走啦。”燕子用翅膀拍了拍挂在胸前小袋子,开心的飞走了。 “格格,他们说什么了呀?”虽然知道了自家格格的能力,素文每次看他们相处还是很好奇的。 “他们说要保护我,还说下次找我们玩,给我说京城的很多很多八卦,你再也不用担心闷了。 嗯,他们还说,已经确认了另有凶手,是两个女的做。她们二人都想取代四福晋位置,因为年龄够不上这次选秀,所以下慢性毒药,好下次选秀成为继福晋,可惜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在颁金节下手,结果害死了四福晋。” “我去,还真让您给猜着了。”素文惊讶的都将格格尔的口头禅都给飚出来不了。 “是啊,让我猜着,也让你猜着了。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我阿玛的身世,他们怕我被扶正,已经放下了对另一个凶手的怀疑和恐慌,打算对我下手了。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格格,您别怕,现在是他们在明,我们和四阿哥都有防备了,他们一定得不手的。” “哎,我现在是不怕了。可我还是好像骂脏话,为毛非要克着我一个人霍霍。特么我以为自由了,选秀提前了,我以为会被撂牌子,再不济也记名字不指婚,特么马佳老太婆就想让我做妾,我都当小透明,只求混吃等死了,惹了四阿哥的眼,被后院那些女人找麻烦,好不容易李氏和四福晋都斗上了,我也不被四福晋盯着做棋子了,他么的四福晋死了。 我去,要不要这么坑,要不要这狗血,他么她们想当四福晋,去找四阿哥啊,去自己想办法啊,为毛线非要盯着我,脑子有病吧,我就一个卑微的格格,她们见过谁家的格格给升上去当正室的,最多给个侧福晋都顶天了。 素文,你说她们这是不是在搞事情?是不是?”素文披着马甲忍得也是很辛苦了,此刻前后一想真的是忍不住要爆马甲了,总不能穿越了只给当宠妃皇后一条路选吧? 格格尔真心恨不得把穿越女的脑子扒开好好洗洗,一个重生女要逆袭要走上人生巅峰母仪天下也就算了,你个长在红旗下,受过一夫一妻等各种道德教育的现代人,还上赶着给人当后妈,争男人,有毛病吧。 “是是。他们脑子都有病,所以我们格格更不能被这群脑子有病的给打倒,一定要比她们会的更好,更开心。 好啦,格格不要生气啦,等会素文给您做您最爱吃的酸辣白菜和麻婆豆腐可好?”素文看着从未见过的暴躁格格,很快就明白这才是格格的真性情,心里很是高兴。 “再来碗鸡汤,不要那种油腻腻的。”格格尔眼睛一亮,开心的点餐,哎,这当小妾要低调,也不敢搞出其他爱吃的,也就只能吃这两样解解馋,安抚下自己的美食之魂了。 “好~!格格,鸟儿有没有说那两人是谁?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 “没有。说了也没用啊,我们没证据,说出去根本就没办法圆,总不能说是鸟儿告诉我们吧,我们会被人烧死的。 至于什么时候下手,燕子说,他们说话很隐晦,根本就听不出来。” “好吧。我听外面的人说,现在宫里对药材等查的更严了,很难能夹带害人的东西进宫。倒是杜绝大部分危险,剩下的我们再小心点不中招,还是能做到。 我跟李公公说说,这几日我照常去取餐,然后私下里用我们存的吃食。”素文虽然有些失望,可很快很知足的想着,这样已经很好了,总比啥也不知道的强。 “行。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她们忍不住动手,然后被抓,不然总不能为了那两个坏女人,拿自己的生命做诱饵吧。 也不知道四阿哥行不行?毕竟他还年幼?” “什么行不行?” “奴婢见过四阿哥。”格格尔一个激灵,我去,这货怎么摸上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四爷,您来了啊。素文,快给四阿哥沏杯热茶来?”格格尔连忙给素文使眼色,将她给支出去,免得遭殃。 “呵呵,不用了。这不是有茶吗?你阿玛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这、”格格尔也不知道胤禛这是啥意思,毕竟自己还只是个格格,消息太灵通可不太好。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胤禛叹了一口气,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对着丫头越来越有兴趣,可渐渐的他也发现,这丫头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热络。 “四爷,我、奴婢是知道,在选秀前奴婢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没有证据,说出去也没人信,还会给父兄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才、奴婢不是故意瞒着您的。”格格尔心一横,就跪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四爷枕边人,却瞒着这么大的身世一个字都没说。 “格格尔,如果,我说如果扎库塔家要接你回去,你想回去吗?”胤禛第一次在格格尔面前没有用爷,而是称呼我,眼神中带了一点紧张之色。 第23章 求见圣上 这边胤禛没有得到格格尔的回复,沉默间,苏培盛进来瞧瞧告诉胤禛扎库塔博尔济吉特老太太要进宫面圣了。 胤禛当即匆匆离去,想要在老太太面圣前拦下人,探探老太太是不是要将人要回去。 “素文,四爷什么意思?这当了皇子格格还能被接回去的吗?”格格尔一脸懵的望着素文,得来的却是素文的沉默。 老太太雷厉风行,胤禛哪里赶得上,等胤禛赶往宫门口的时候,已经得知了老太太进宫,脚步飞速的往太后寝宫去了。 胤禛思索了下,扭头便带着苏培盛去了康熙那里。 “臣妇参见太后,太后吉祥。”博尔济吉特不改年轻时的爽利,走路都带风的样子让太后想起了蒙古。 “起身吧。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风风火火的。费莫府的事儿,哀家都知道了,诺亲那孩子受苦了。你们打上府去,铲平人家门槛,实在是,等会你们去乾清宫走一趟,去给皇帝请个罪。至于费莫府,哼。 哀家,也是博尔济吉特的女儿。站在博尔济吉特上,这事儿你们做的对,做的很好。我草原上的儿女就该如此,断没有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 “太后。”扎库特博尔济吉特氏眼角含泪,动情的匍匐在太后的膝盖上:“姑奶奶,臣妇心疼诺亲那孩子,更心疼我那一面都没见着的诺亲家的小格格。您也知道臣妇夫家阳气太重,这么多辈,就得了我女儿一个女子,这嫁人没几年就没了,留下诺亲这一根独苗苗,诺亲家的小格格更是臣妇全家上下唯一的女儿。 要不是马佳那个杀千刀的,干的那缺德事儿,小丫头本该受尽千万般宠爱,如今不说受尽宠爱,让那黑心妇人算计的连个正头太太都不是,臣妇这心啊,跟刀子割似的。” “丫头啊,虽说诺亲现在入了扎库塔的族谱,小丫头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可她现在已经是四阿哥的格格了?这四福晋刚死,皇家也不能让费扬古他寒了心啊。” “姑姑。我知道,可我心痛啊,我不求让这丫头升份位,也不奢望她能成四福晋,我就、我就想接她回家,好好疼着,宠着,养着,补偿因为我们夫妻两疏忽,她这些所遭受的磋磨。 求姑姑成全,哪怕、哪怕皇家不允许她再嫁都成,我们家愿意养他一辈子。” “丫头,你确定要接她回去?哪怕一辈子不得再嫁?你可知一辈子不嫁的苦?”太后本呵斥她胡闹,可看着博尔济吉特的眼中的悔痛,心中不忍,温声劝道。 “姑姑,侄女确定。我问过诺亲了,小家伙心大,也没啥野心,当初选秀的时候就做好了要当妾的准备,她也只求能混吃等死当个没存在感的妾。 当初小家伙是没得选,也是为了不让家人心里难过,才这般,如今我们老两口有能力有机会为她求一个选择,哪还能忍心她在小小的院子里,受正室的冷眼,受其他小妾的算计。 姑姑,您不知道,小家伙被马佳氏那贱人给蹉跎的,半点后宅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侄女怕,侄女怕,自己再不来求您,扎库塔家这颗宝珠就没了,侄女要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呜呜。姑姑,求您怜悯下侄女,侄女闭眼后也敢下去给女儿有个交代。 否则,侄女无言见她啊。我和札勒还有儿孙们,愿意用一切换回她,求姑姑帮我。姑姑~!” “这,哎,别哭了,擦擦眼泪。本宫问问皇上,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皇室、” “谢姑姑垂怜。”博尔济吉特擦了眼泪,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后退几步,给太后结结实实行了几个大礼。 “费莫府那马佳氏你们也别动手,恶人自有恶报。”太后起身亲自扶了博尔济吉特起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博尔济吉特的手背。 “是,臣服会约束好家里人的,看着他们是如何遭报应的。”博尔济吉特眸光一闪,点头答应道。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哀家和你都老了,前些时进贡了些蒙古吃食,今儿个陪哀家用膳,我们姑侄也好久没一起聊聊了。” “姑姑,侄女老了才是,您那儿老了,年轻着呢。听说侄女那入了四阿哥所的小孙孙可会吃了,以后有机会,让她给您张罗张罗些吃食,听诺亲说她做的那道……”博尔吉特扶着老太太坚决不承认太后老了,变着法逗太后开心。 乾清宫内,胤禛面前康熙,道出了四福晋死另有其人,是冲着四福晋的位置去的,可惜线索断了,查不到是谁,不过确定是两波不同的人,为了同一个目的下的手。 康熙用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家儿子,论相貌,老九书第一,论风流气度,这个四儿子也排不上号啊,这那两家的女子,这么眼瘸,看上他家这个冷冰冰的儿子,不惜弄死四福晋,也要当正室? 胤禛被康熙看的浑身发毛,其实他早就上了逸云阁,很凑巧的听了格格尔最后跟素文说的事儿。 第24章 指为格格的始末 康熙虽然很是诧异自家儿子的魅力,但是作为一个帝王,总是会思考更多。 到底是什么让哪隐藏在暗处的人拼命要当胤禛的福晋?甚至是不惜在颁金节这么特殊的日子也要下手?这两家是真的象他们查到的那点线索般是互不相知的,还是是相互合作各凭本事的? “梁九功。” “圣上。”梁九功恭敬的微微弯腰,等候康熙吩咐。 “您亲自负责,给朕揪出到底是哪家如此大胆,敢谋害皇子福晋,着重查查下一次选秀适龄的满洲贵女。”康熙微眯着双眼,自己对臣子宽容,可不是让他们如此挑战皇家威严的,皇子福晋他都慎之又慎挑选出来的,岂能由他们算计来算计去的。 “喳。”梁九功领命,心里开始巴拉着下次选秀刚刚适龄的满洲贵女嫡出有哪些人家。 “皇阿玛,您赐个我的费莫格格,是札勒老大人外孙诺亲的嫡女,如今诺亲认祖归宗,费莫格格如今是扎库塔家唯一的女儿,那幕后之人为了儿子的福晋之位,都敢对儿子的福晋下手,儿子怕那幕后之人也会她对下手。” “哦。梁九功。”康熙这才想起当初自己临时赐给儿子的格格,当初本来考虑到费莫家,便将费莫女记名未指婚,打算下次选秀再看情况给指出去。还听到耳目报了费莫女从庄子进城选秀路上,黑鸦遮天,将小厮赶下马车后,盘旋环绕费莫女马车不让任何人靠近,久久才去的情形。 康熙便觉得这费莫女兴许是个有福的,自己这个四儿子如今变成面瘫脸,自己也挺愧疚的,想到佟佳氏临终前的话,便起了将人赐个胤禛的意,本想指为侧福晋的,奈何其父官职太低,又是个闲差没有建树,黑鸦这一事太惹眼,不能明说,便只得指了格格。 康熙当时的想法是,等费莫女诞下皇嗣,不管男女,都给她升个侧福晋。今日扎库塔家一闹,他倒真的一时没有将人和费莫女联系在一起。 “回圣上,之前选秀适龄的满洲贵女,您都给指出去了,如今只有两家有嫡女今年堪堪13,明年差不多有五家,还有三家差点月份,要参加选秀也不是不可的。 不过,以扎库塔家这爱女如命的家族传承,除去后年正当选的嫡女,目前满京城的,怕是没有一个能在身份上有四阿哥家这位格格的贵,就是当选的嫡女中,要是扎库塔家全家上下一心相护的话,这贵气也是能压一压她们的。 哎呀,这么数落下来,连老奴都有点觉得继福晋这位置这位格格也是能争上一争的呢。”梁九功算了算,不说札勒老大人的战功赫赫,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在蒙古也是很能说的上话的,太后还与其有着姑侄辈分在呢。 老两口生了的儿子个个顶用有出息,再加上孙辈,这姻亲关系也不容小觑,扎库塔从祖辈就馋女儿馋疯了,可蹦出来的全是带把的,难出女儿。 札勒大人下面三辈都没出女儿,看那样儿,剩下的曾孙希望也不大,这费莫女可不就是独一个,满京城谁不知道到扎库塔家对女儿的那个执着啊,别说凶手了,就连他这般巴拉下,都要觉得费莫女身价上涨,可为继福晋呢。 “呵呵。连您这个奴才都觉着了,那些家伙岂不是更觉着了。”康熙冷笑一声,真当他们爱新觉罗下是吃素的,一个乌拉那拉氏已经在自个眼皮下折了,就已经很对不起费扬古了,这扎库塔家前脚认孙,后脚唯一的嫡女再折了,这简直是将皇室的脸皮扔地上给人踩了又踩,更别说扎库塔家都打算将嫡女接回去,想想人死后,自己要见到札勒那张痛哭流涕的老脸,康熙就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再想想那彪悍的不行的博尔济吉特氏,不行,不能再想,不然他等会饭都吃不下了。 再看看面前恭敬的儿子,就是不知道这儿子对诺亲之女是啥心意,若是博尔济吉特老福晋不是要接人回去,而是来求求,扶正也不是不行,相信满京城今儿个个见识过了老福晋的彪悍,也没谁敢跳出来,被人把门槛铲平了,当笑话看还行,轮到自己家,呵呵。 哎,小四这刚没了福晋,费扬古家也还在悲痛中,现在也不好谈继福晋,还是等等再探探小四对诺亲之女的意思,至于扎库塔家,哼,谁也没朕的儿子的心思重要! 康熙很不负责的傲娇想着。 “朕闻扎库塔格格(格格尔)恭顺柔嘉,手抄佛书颇有心得,便让她为四福晋手抄佛经一本,供于佛前吧。梁九功,你亲自走一趟,将佛经送去。”康熙低头对着梁九功嘱咐了几句,梁九功心领神会,这是陛下对扎库塔格格的保护,抄写佛经需要静心,这样就可以不用出入应酬那些妾室。 梁九功亲去,则是安排暗卫暗中保护扎库塔格格,一旦有人对其暗害,能最快速度掌控全局,立即抓人审讯,将人给揪出来。 毕竟四阿哥目前只是个光头阿哥,又不得德妃待见,更是没有什么人手。“四阿哥,请。”梁九功思索了下,让小太监将最长的一本经书找了出来,反正又不是真让抄完,只是找个挡住魑魅魍魉串门的借口。 出了乾清宫,四阿哥低声拱手对梁九功道了声谢,平日里梁公公对自己便多有照顾,刚才其实那最后一句,梁公公是没必要说的,可他还是为自己说了。 “四阿哥折煞奴才了,老奴也就是多嘴了一句罢了。四阿哥啊,皇太后那边,怕是会考虑老福晋接人回去的请求,您要是对着扎库塔格格有心,可得抓紧了。”梁九功看着四阿哥瞬间苦了脸,那还不知道这位的心思,当即提了一句:“四阿哥,只要这扎库塔格格自个儿欢喜您,不想走,以老福晋急于补偿的心,最终还会是依了格格的。” “梁公公,不怕您笑话,扎库塔格格从进我院,恪守自己的本分,就没想过争宠,我宠,她欢喜接着,我不宠,她也不怨怼,不耍性子。她啊,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小透明,不被找人麻烦,不被人惦记,吃喝活到老,不让她父兄伤心愧疚难当。 每次觉着她对我有点意思了,我一走,她就将这点念头自个儿打消了,然后继续专心守着她的小院子,就连先前福晋和后院妾室斗法,拉拢她不成,吃食上刁难她,她都没有仗着我解决,自个花银子买,还在院子里种菜自给自足。 好似只要能让她活着,怎么着都行,大不了多花点银子买清净。” “这、四阿哥,虽说皇家没有接回去的,可太后要是同意也不是不能办。您也知道,咱满人原本也没那么多汉人的规矩。”梁九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也本分的太过了吧,这真的能当福晋?不过说不准是藏拙呢? “梁公公,以您看,扎库塔格格当继福晋的可能有几成?”四阿哥看着梁九功做了个手势,心里有数了。 “四阿哥,扎库塔格格原是要留到下一次选秀,看费莫家情况再指婚的。圣上是觉着她是个有福的,才改主意决定赐给您的。”梁九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四周,悄声跟胤禛稍微透漏了下当年赐格格的原因,也是变相的让四阿哥抓紧这扎库塔家唯一的宝珠。 呵呵,就德妃那德行,指不定搅合的四阿哥继福晋不是什么好货色呢,就冲她给四阿哥指的人全是半点助力都没有的汉女。 梁九功是真心心疼胤禛,与其到时候让德妃作妖,四阿哥没个贴心人,还不如扶扎库塔家的宝贝疙瘩上位呢,起码人家背靠整个扎库塔家,个个男儿都是得用的。 “小子知道了。”胤禛将感激放在心上,决定以后要更多的孝敬这个待自己特别好看着自己做长大的梁公公。 “奴才见过主子爷,见过梁公公。”李德胜刚抓人出了逸云阁,就迎面撞见了梁九功和胤禛,赶紧带人上前请安。 “这是?”梁公公看着后面押着的几个人,眼眸一眯,这都已经下手了? “公公。适才一向亲近格格的雀儿突然暴起打翻了格格的吃食,贴身丫鬟素文这才发现吃食让人动了手脚,这些全是经手过那碗食材的人。”李德胜见主子爷微微点头,便麻溜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四阿哥,不知可否将这些人交给奴才?”梁公公一一扫过被抓的几个人,也是真的怒了,这些人将皇家当什么了。 “那就劳烦公公辛苦一趟了。”四阿哥让李德胜押着人跟在梁公公身后,请梁公公入了逸云阁。 梁公公火速的将佛经交给了扎库塔格格,还特别嘱咐了让其慢慢抄,千万别累着自个后,就带人匆匆审讯去了,就连那碗打翻了吃食都给连碗一起带走了。 第25章 天雷滚滚遭雷劈 梁公公不亏是康熙身边的第一人,顺着审讯出的那点干货,顺藤摸瓜,一个接一个被牵扯出来,不出五日,最终查到了钮祜禄家的钉子上,确认了参与之一乃是钮祜禄家,算算年龄,钮祜禄家只有钮祜禄婉仪适龄,而他们最终抓到的大鱼,在酷刑下直接指认了钮祜禄婉仪的用心。 “主子,查出来了,那人招人了,是阿林保之女指示人给扎库塔格格下的药。这次下药的缘由他不清楚,这次审讯没有查到四福晋与钮祜禄有关的联系。” “阿林保,钮祜禄一支,我记得贵妃阿玛遏必隆和阿林保的玛法是亲兄弟。这事儿贵妃家可有参与?” “贵妃娘娘家并未参与,也不知情。奴才命人多番打探,查出阿林保之女早慧,近几年一直都有参与阿林保大人书房议事。 阿林保大人很是看重这个女儿,老爷子更是将家中的人脉都知晓与她,给她莫大的权利,这次下药是钮祜禄婉仪私自动用钮祜禄家的人脉做下的。”梁九功低眸如实将事情禀告,这得亏是钮祜禄贵妃家没有参与,不然快卧床不起的贵妃还得带病爬起来请罪,不过按照贵妃娘娘的温良秉性,怕还是得受累爬起来走一场了。 “秘密去阿林保家,将其女控制起来,严审其身边婢女。”康熙揉着额头,想到身子不行的钮祜禄贵妃,放下手中的奏折,招呼梁九功随行摆驾去储秀宫。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钮祜禄撑着虚弱的身子给康熙行礼。 “你身子弱,就别行礼了。最近身子可有好些?” “回皇上,好多了。”钮祜禄贵妃扬起一抹微弱的笑容,深深的看着这个自己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看几回。当年自己进宫,便知道是为了代替姐姐,为钮祜禄家占据妃位的一席之地,可年少的自己,不可遏制的爱上了这个英伟的男子。 她康熙十七年入宫,即诏封为妃,虽无册封礼但享受妃级的一切待遇,本质上跟那些有册封礼的妃主并无不同。可是来自皇上的宠爱,却从未得到过,康熙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她被册为了贵妃,钮祜禄家如愿了,可她唯一比就姐姐幸运的是,便是她有一个儿子。 宜妃、德妃、已失去的佟皇后、就连荣妃都因为少女时那性情得过皇上一段宠爱,只有她除了冷冰冰的妃位,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钮祜禄贵妃自苦的一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贪慕着皇上在储秀宫的一分一秒。 “好,好,记得按时吃药,别嫌弃药苦就躲懒。” “臣妾谨遵皇上嘱咐。皇上,您这个时辰来,可是有事儿?”钮祜禄主动开口问道。 “你可还记得阿林保?前段时间扎库家老福晋打上费莫家,将外孙给认祖归到了扎库塔一支,小四后院的费莫格格便是老福晋外孙唯一的嫡女,也是扎库塔家唯一的格格。 阿林保之女觊觎小四继福晋之位,几日前,让宫里奴才给小四家的扎库塔格格下药,欲将其谋害。”康熙握紧钮祜禄贵妃的手,轻拍她的手背安抚了下继续说道:“颁金节小四福晋之死,极大可能她也有份参与。 “什么?四福晋不是妃嫔误杀吗?”钮祜禄大惊失色,谋害皇家儿媳,可是大罪,足以牵连全族。 “你别慌,当心身子。这事儿朕已经查清了,你父兄家并不知情,就连阿林保都被蒙在鼓里。 朕已命人秘密去阿林保府上,将其女控制,严审其贴身婢女。若只是谋杀扎库塔格格未遂,朕会秘密、处置,不外宣,阿林保有教养之过,朕会另找机会将人贬官。 一旦查出阿林保之女参与了四福晋之死,朕便要给费扬古一个交代。你身子不好,这段时日闭宫好好在储秀宫养身子,不管谁来求,你都不要理会。”康熙到底顾念钮祜禄跟了自己这么久,才特意走了一趟,不想她身子不好,还要因为同为钮祜禄氏去乾清宫请罪。 康熙说完陪着钮祜禄氏又小坐了一会,才带着梁九功离开了储秀宫回了乾清宫。 不一会,四妃们便受到了钮祜禄贵妃要闭宫修养身子的消息,纷纷派人送了补品到宫门口,让储秀宫宫人出来拿进去。 钮祜禄婉仪仗着穿越女的身份,自觉高古人一等,小瞧了古人的智慧,行事上并未像同为穿越女的齐格尔那般,跟自己心腹丫鬟搞什么人人平等那一套,自身异常是一点都没避讳。 这不,康熙的人将心腹丫鬟审完,就察觉到了婉仪的不妥,当即快马加鞭的将不妥之处回宫禀告,康熙当即以太后之名召阿林保之女入宫,实在严密押解回宫。 康熙将太后请到乾清宫偏殿歇息,挥退乾清宫下人,命暗卫严密监控在外,带着梁九功亲自审问钮祜禄氏。 “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钮祜禄婉仪抖着身子,匍匐在地。她早就在被控制起来的时候,被自己自己耳边的惨叫声给吓得不行。 “抬起头来。”康熙沉声道。 钮祜禄婉仪缓缓抬头,并未有低垂眼眸避开窥见圣颜的自觉,直接把眼前的千古一帝瞧了个清楚。 “呵,这就是阿林保之女。就这样的,哪来的自信没了乌拉那拉氏,朕就会选她。梁九功,让她知道知道,这谋害皇子福晋,是什么下场。”康熙见婉仪如此没有规矩,看着婉仪的眼眸更冷,一身威严直接释放出来,压得婉仪都要喘不过气了。 “喳。”梁九功一步有一步仿佛踏在钮祜禄婉仪的心上。 钮祜禄婉仪哪里经过今日这般阵势,她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杀人也不过是动动嘴,一直都是仗着穿越女的优越感在强干。 如今事情败露,她亲耳听到自己婢女是如何交代的,如今皇帝亲自召见,明显是自己异于古代人的行为让多疑的帝王起了疑心。 这一刻,钮祜禄婉仪才真真认识到了古代人的可怕,她害怕了,她不想死,为了活命,钮祜禄决定了伪装自己拥有先知能力,只要不死,凭着她金手指对后世之事的详细记载,她总会有机会翻盘的,说不定更容易得到那个位置。“皇上,您难道就不好奇,为何臣女一定要做这个四福晋,不惜、” 一声炸雷遮盖钮祜禄婉仪后面所说的话,紧接着一道雷劈穿了乾清宫的屋顶,重重的打在了钮祜禄身上。 梁九功立即回身护在康熙身前,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钮祜禄被婴儿手臂粗的天雷给劈死,在侍卫们冲进来护驾的时候,钮祜禄婉仪在众目睽睽下化为飞灰。 “天罚,陛下,这是天罚,我大清朝皇室得天庇佑,钮祜禄婉仪心思恶毒,谋害皇子福晋,残害他人,罪大恶极,遭到了上天降下雷罚,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大清万岁,爱新觉罗万岁。”梁九功退后两步,跪倒在地,反应极快的编好了说辞,即解决了乾清宫遭雷击的影响,又大大的提高了大清的威信。 侍卫们鸡贼的齐齐跪下,高呼万岁。 “好。说得好,赏。”康熙龙心大悦,将被钮祜禄引起的疑问抛到一边,当场宣布了将钮祜禄婉仪的罪行和下场昭告下去,一扫还有一个没有揪出来的郁气。 偏殿的太后被乾清宫的动静吓了一跳,扶着嬷嬷的手脚步匆匆的入了乾清宫大殿,正好听到了梁九功的话,以及皇上的欢喜大笑,太后这才松了口气,半靠着嬷嬷身子。 康熙赶紧上前搀扶住太后回了偏殿,亲自倒了杯热茶,给太后压压惊,侍卫们麻溜的和奴才们一起收拾乾清宫,梁九功则吩咐完徒弟亲自去工部报修后,领着剩下的小太监亲自安顿好了奏折后,便去了偏殿。 “可吓到母后了?朕这就让人传太医来。” “不用。倒是皇上,可有哪儿伤着没。” “没呢,儿臣好好的,那雷啊,瞧准了的呢,只劈了阿林保之女。母后,儿臣今儿个很高兴,这次我看那些汉人还有何好说,连天都庇佑我皇室之人。哈哈。” “高兴好,高兴好,母后好久没听到你笑的这么开心了。这乾清宫破了窟窿,母后不安心,你陪着母后回宁寿宫,母后让嬷嬷下厨给你做最爱吃的菜。” “那儿臣今儿个有口福了。哈哈。儿臣一定要多吃两大碗。”康熙捧场的一边诉说着对嬷嬷手艺的嘴馋,一边扶着太后回宁寿宫。 钮祜禄婉仪遭受天罚会飞湮灭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出去。 重生的董鄂那木从一开始的庆幸自己下手慢了一步,到吓得当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不到半个时辰便发起了高热,整个都烧迷糊了,仿若噩梦缠身梦呓不断,可是急坏了董鄂氏一干人等。 费扬古更是学着扎库塔老福晋的,带着乌拉那拉家的人打上了阿林保家,将整个内外院从里到外全给砸了个遍,大门侧门小门后门全给拆下来砸个稀巴烂,门槛全部一一铲平。 扎库塔家得知钮祜禄婉仪对格格尔暗害未遂,更狠,直接让小辈明目张胆的套了钮祜禄家人的麻袋,狠狠的暴揍了一顿,就连和钮祜禄交好的其他钮祜禄族人都没放过。 钮祜禄阿林保这一家,继费莫府成为了两京城的第二个笑柄。 参与其中的董鄂族人见到了乌拉那拉氏的疯狂,人人自危,不敢妄动,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敢打听天罚之事。 如今改姓扎库塔的格格尔听着黑鸦半夜告知的详情,立马就猜到了钮祜禄的心思,怕是打着预知未来的幌子,为自己制造价值来保住性命。 可惜刚开了个头,就让老天爷给灭成了渣渣。 可是格格尔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同时也不知道自己要是泄露后世,会不会也会来道雷将自己劈成了渣渣? 第26章 层出不穷的外来者 格格尔端坐在书桌上,手中拿着自制的笔抄写着心经,幸好自己从小练钢笔字,不然不仅狗、爬的毛笔字拿不出手,连这字都不能见人,指不定就穿帮了。 “哎,你说胤禛现在的眼线能力强不强?我有没有可能瞒住他练习我那狗、爬的毛笔字?”格格尔扭头问着专业联络官彩虹,再次幽怨的看着旁边整整齐齐的狼毫。 以前嘛,自己是个格格,也没不用表现才艺啥的,现在自己扎库塔格格,贼惹眼,这要是万一被逼上需要写字的时候,穿越马甲岂不是就岌岌可危了。 “不知道,不过你咋连毛笔字都不会写啊,难不成那死老太婆这么明目张胆的的克扣你?”彩虹就因好奇格格尔说的狗、爬毛笔字是啥样,有幸见识了一次,简直不忍直视,他这只鹦鹉拿嘴叼笔都比他写的好看。 “哎、听说现在那些贵女没事儿就爱拉着人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要是被赶鸭子上架了,总不能拿这个出来写吧?人家也不认啊。”格格尔看着自己抄的经文,深深为自己的书法堪忧。 “哪能怎么着?你现在身份已经惹眼,书法又不是长年累月的练就,估摸着就你那狗、爬的字,别人逼上门了,你那字都是还拿不出来。”彩虹瘪了瘪嘴,侧头理了理自己的羽毛。 “这还不简单,你就咬死那个老太婆,就说她苛待你,就算她喊冤,拉人证,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喜鹊翠玉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从屋檐下飞了进来,用力戳了下格格尔的榆木脑袋,真是的,现成的不会用。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格格尔弱弱的说道。 “不太好什么。” “不太好你妹啊。老子看你是脑子里进水了吧,我给你放放水。”两只鸟直接暴起戳的格格尔满屋乱跑。素文在屋外听着彩虹那活泼的教训格格的声音,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别琢了,好痛啊,我只是问问而已,又不是真的不忍心。呜呜,要不要下手那么狠啊。”格格尔赶紧求饶,龇牙咧嘴的摸着红肿了的头皮。 “哼,再听到你说这种蠢话,我大翅膀呼死你。还不给我过来继续写。”鹦鹉飞回桌案上,叼起细细的笔管,横了格格尔一眼。 “咦,灵你怎么了?眼睛都红了,有人欺负你了?不是说不准人来访吗?”灰耳窜的太快,一不小心绊倒在砚台上,在砚台中翻滚了一圈,直接被墨水染成了小黑鼠,幸亏家燕速度快,冲上前叼起了格格尔抄写了一般的佛经,才没被灰耳给废了。 “没有。”格格尔摇摇头,好笑的看着幸灾乐祸,看笑话看到的嘴里笔都掉了的鹦鹉,在洗笔中注入水,让灰耳自己掉进去涮涮。 “灵,扎库塔一家想见你一面,太后答应了,太后补办个简单的寿宴,四阿哥到时候带上你参宴,让你能和扎库塔老福晋他们全都见上一面。 他们让我来给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准备。对了,有个老家伙昨晚夜观天象,发现了好几处异象,怕是又有异世之人横空出世,不清楚到底有几个。 大家正在连夜翻看祖辈留下的东西,现在初步怀疑是哪里出现了时空裂缝。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联系上了在西藏经年累月沐浴佛香的珠珠大人,她说你是天道亲选,受天道庇佑,得天独厚,只要你顺应天道。 听断尾说,扎库塔家小辈为了争宴会名额都打起来了,谁赢了谁去,那输了的不服气,见天的找赢了名额的人再战,可热闹了。”灰耳说完重要事情后,一转语气,一边漂白自己的毛,一边笑嘻嘻的和格格尔分享扎库塔家的热闹。 “灰耳,你留在这里陪她抄佛经,我去扎库塔家看热闹去。”彩虹很不客气的丢下格格尔,展翅飞走了。 “我去,你就这样走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它这么八卦啊。”格格尔看着飘落的彩色羽毛,简直不敢相信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陪自家写佛经的鸟,就这样弃自己而去了。 “它这不是八卦,是尚武,喜欢看人过招。”灰耳终于将自己洗白白了,跳到格格尔铺好的帕子上,躺平准备享受格格尔的揉搓服务。 “一个鹦鹉崇尚武术,呵呵哒。”格格尔捧着灰耳揉搓干后,修长的手指玩弄着灰耳的小爪子,无力吐槽。 “燕子,燕子,你今年怎么没去南边啊。”灰耳好奇的看着燕子,还以为都飞走了,没想到灵这里进入还藏了一只。 “有灵在,我才懒得飞呢。而且京城这么热闹,我怎么能错过呢。”燕子对外面交换了几声,只见她老公从梁上飞了进来。 “你服了你了,你也不怕一个不慎冻死。”灰耳抬头看了看上面,说实话,这京城住人的宫殿虽然暖和,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人,不受宠的,就暖和什么的,就呵呵哒了。 这也是灵有钱,舍得花银子,日夜不停烧的暖烘烘的,不然家燕哪来的胆子不飞。 “去你的。”燕子一翅膀呼的小小的灰耳跟个球似的滚入了格格尔的怀里,带着老公飞回梁上亲亲我我去了。 “啊啊啊,有本事你下来,我们单挑。”灰耳抓狂的在格格尔的腿上蹦到。 “单挑,你确定不是她单虐你一个?”格格尔挑眉的抓起灰耳,放在自己桌子上,捡了个蜜饯塞到它嘴边,抓起笔继续抄写起来。 窗外,收过格格尔贿赂的小动物们,矜矜业业的给格格尔站岗,望风,免得被胤禛给抓包。 冬日阳光暖暖的,晒的人想昏昏欲睡,格格尔决定抄到中午,吃完午膳后,去院子里晒一天当中最热的太阳。 第27章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格格尔做了一个梦,梦醒后,格格尔开始迎来的层出不穷明枪暗箭,真真是你方唱罢我来登场。 某嬛传中的树下埋麝香,某传中银碳里下毒,某古装剧里烧纸添加了某药的特质瓷器、将炖汤的瓦罐浸泡在某种药水中沁入药性、在衣服上下手。 导致吃个饭,查了三遍才能吃,再不就是正吃着发现问题,全给撤了重新做,还不一定能安全吃到嘴,可能又会有问题,再等一次。 睡个觉,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在寒冷的夜风中转移阵地。 要不是皇帝的暗卫和胤禛的人以及自己灵这个金手指给力,哪怕是同样刷过古装剧的格格尔,只怕早四八百回了。 格格尔被这些手段弄得每天饭吃不好觉睡不好,已经在炸毛的边缘了,康熙和胤禛也闹了。 这日,太后的圣寿宴,一早命妇们便进宫,先去见过四妃,然后再由四妃带领去给太后请安,之后便可去相熟的娘娘庆功坐坐,稍事休息,更衣整理下仪容。 太后节俭,不欲办圣寿宴,否则也不会都年底了还没办,康熙劝不过皇上,正好札勒老大人和老福晋一家想看困在宫中唯一的小格格,康熙脑子一转,以此为由权的太后同意了。 太后不想大办,宴会便定为了午膳。 康熙下朝后,便带着参与一众皇子们去了太后那里请安,享受下子孙同贺的乐趣。 而上朝的大臣们则回在办公处,稍微进点点心,估摸着时辰前往宴会大厅,王公贝子们则也会陆陆陆续续赶去。 康熙与太后一般都是最后到场的,到时候由康熙亲自扶着太后坐下后才会落坐,然后才会宣布寿宴开始。 四阿哥得了康熙的话,在给太后请安后,先行离去,回阿哥所带格格尔去宴会厅,利用中间的短短时间与扎库家一聚。 格格尔这是第一次见着这个彪悍的曾外祖母,却从这个曾外祖母眼中看到了对自己浓浓的爱意、疼惜以及愧疚,更在一照明就被扎库塔其他人强烈的侄女控、妹控各种控给惊讶到了。 此时此刻,格格尔才直观的感受了其他人口中扎库塔家爱女如命,那一个个深怕格格尔钱不够花委屈了自己似的,拼命的给格格尔塞银票,还贴心的将一部分兑换成了小额度的,甚至还有一袋金骡子银锞子。 “小富婆,收获满满啊,你现在可是比爷有钱多了。”胤禛看着回到自己身边,抱着银票乐开花了的格格尔,从银票上捡起一袋金锞子在手里颠了颠,哟嚯,还挺趁手的。 “哪有,我哪里有您富有啊。您可是皇子耶,一条金光闪闪的龙子,您可老值钱,我全副身家加上我这个人,都比不过您的呢。”格格尔笑眯眯的恭维着胤禛,将手中的银票一把放在案上,趁着还没开宴,将小额的银票快速的清捡出来,交给一旁的素文作为平日的打点赏赐购买上,而大额的银票格格尔则按照面额的大小分类,再从大到小交叠起来。 “你啊你。也就你敢当着爷的说这种话。”胤禛狠狠的刮了格格尔的一眼,眼神里不自觉的带出了一点宠溺的味道,正好被九阿哥胤禟给看了个正着,顿时惊讶的怀疑自己眼花了。 “那就麻烦爷替奴婢挡着点咯,奴婢给你加餐。”格格尔才不在乎胤禛的话呢,反正自己有钱又不用靠着他养,更不用靠着恩宠吃香喝辣。格格尔说完,腰肢一扭,就攒着一沓银票躲在了胤禛的身后,开始数起了票票,一边数着一边想着这么多银子要不要拿出来做点啥,好钱生钱呢,就是有好多烦人的东西,很多生意都不能做,不然自己马甲就得掉在某些人面前了。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高亢的声音由远及近,大殿内的嘈杂声一瞬间没了,所有人默契的下跪行礼,恭迎两位最尊贵的人到来。 在两位大人物先后发话后,宴会总算是开始了。 宫人按照品阶身份规制纷纷给每个人的案坐上备好果品酒水,歌舞粉墨登场,一番热闹过后,众大臣在皇子们的率领下,齐声给太后祝寿,各种跪拜流程过了后。 格格尔已经有点头发胀,腿发麻了,总算是到了落座献寿礼的环节了,格格尔目前只是个格格,是没有资格给太后献上寿礼的,四福晋去了,四阿哥所便唯有胤禛亲自准备寿礼,然后独自一人上去献寿。 胤禛的献了一份手抄的佛经,中规中矩,既不抢前头哥哥们的风头,又不失一片孝心,倒是符合历史上低调这一点。 格格尔坐在胤禛案坐后面拜访的次案上,是不是接受来自扎库塔家人的眼神关爱,就在最后一个阿哥献寿完毕,开始要轮到大臣献寿的空档,一只清脆的鸟啼声极具穿透力,紧接着几声急促的鸟声从各个方向传来,但是寻声望去谁也没有看到鸟儿的身影。 啪,格格尔一掌重重的拍在案坐上,接着力的作用,身子向后而去,素文这些事被突发事件训练的反应也快了。 素文一把接住半倒的椅背,拖着椅子后退,格格尔双脚凌空,发现素文接住了自己,便当即蹬了出去,一名宫女手执酒壶倒在了格格尔的面前,被这么一蹬,整个上半身半斜趴在了案上,手中的酒壶撒了一桌一地,倒是幸运的半点没有落在格格尔的衣裙。 “发生了何事?”康熙率先呵斥出声,待看清是小四身后出了问题,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 “够了。有完没完了,老身忍你们很久了。”格格尔这次彻底是失了最后的耐心了,不用想,就知道这宫女打着她换衣的注意,这要是真给打湿了衣服,离开宴会,特么谁知道有多少只手等在后面出手。 “老四家的、”康熙拧着眉,开口有些不悦的开口,却被暴怒的格格尔打断了。 “还有你们这些老家伙,”格格尔转身指着身后空旷无人的地方愤怒的呵道:“见天的在耳边不停的叨叨的,烦不烦啊。 呵呵,我告诉你们,就算是努尔哈赤那个老家伙怒的棺材盖都盖不住了,冲进紫禁城将玄烨那小子怒斥一顿,站老身跟前跟我叨叨都没用。”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康熙和太后面前大放厥词的格格尔,最后两个的名讳被提出来后,满大殿的人全都吓得滚下了。 “呵呵,助大清,我也想助啊,但是我到现在什么都没做,窝在后院当个卑微的格格,当个小透明只求混吃等死是因为什么,你们心里没点数吗?”格格停顿了下,似乎在听什么人说话似的,嘴角嘲讽的一勾,眼神扫过跪着大臣和命妇。 胤禛也被格格尔的言语惊到了,反应过来,刚准备想招救人呢,就见格格尔从胤禛身后大跨步走出来,一手指着满朝男儿,说出的话,让满朝文武汗如雨下,命妇们腿软身子软的恨不得晕过去才好。 第28章:来呀,互相伤害啊 格格尔没想到自己一句成戳,真的是老天在搞事情,就因为自己不作为,一心想混吃等死,当透明。 好不容易neng死了一个穿越者,还有个重生者在暗处蠢蠢欲动,还没搞定呢,贼老天就又弄了一堆搞事情的。 这摆明就是不让自己好啊。 宴会上这一出,格格尔彻底发毛了,拍桌子而起:来呀,不是就是搞事情吗,大家一起搞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格格尔也是豁出去了,老娘也不来重生那一套了,呵呵,老娘给你们来把大的。 “呵呵,这些,这些,就是你们的好子孙后代,一群坑老祖宗的混蛋犊子。看他们一眼,老身就想拿鞭子抽死这群丢我满洲男儿脸的家伙。 我也不一一数过去了,就你,当年也是跟随努尔哈赤征战四方的巴图鲁吧,结果呢,呵呵哒,你都投身到你那子孙后代家几次了? 看你神魂虚弱程度,最少得有两三次了吧,结果呢。 为了大清,为了爱新觉罗皇族,我们这群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了,还得下来亲力亲为的操心,甚至不惜耗费神魂一次次投身。 好家伙,去当嫡子,让这群混不吝的子孙宠妾给弄死了,最后福晋被小妾整的不能是生了。 没辙啊,只好跑去当庶子啊,算了,谁让你们是老祖宗呢,也不能看着大清,看着后世子孙不管,辛苦就辛苦点呗,结果特么的。 这群兔崽子挣钱经商的本事不行,花钱享乐娶小妾收好处倒是挺行的,后宅小妾一个个抬,纳了一堆,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有多少个是在小妾相斗中夭折了。 就这样,你们还在我耳边见天叨叨,要我上,要我行动,要我扛把子,我上个屁啊上。 你们这群老家伙,没一个投身成功的,说好大家一起下来,一起出力,一起辅佐大清,辅佐皇室的,结果你们个个全让你们的不肖子孙弄夭折了。 哦,是,我说错了,是还有一个老家伙总算是投身成功,站住了,没夭折,现在还活着。 可有个屁用,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多年,我都及笄了,你们这么些人,才成功了这么一个,还是个奶娃娃呢,而且老身看过了,特么的,投谁不好,投到科隆多给他当儿子。 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出来啊,特么科隆多一家都是个不靠谱,溺爱的科隆多溺爱的都无法无天了。 知道等待那个老家伙的是啥不,不知道?那老身来告诉你们我看到的是啥。 科隆多岳父会从青楼带回个女的,那女的勾引科隆多,勾得的他神魂颠倒,将那女人从自家岳父那抢了回去。宠着那小妾磋磨嫡福晋,磋磨嫡子嫡女,科隆多他阿玛是干啥的?怎么不管管,呵呵,科隆多被一家女人宠的太混了,管不了了。 呵呵,一个堂堂嫡福晋让小妾给关在柴房活生生给饿死,所生的两个小的磋磨的没有人样,离死也不远了。 就这样的,你们天天给我找事儿,逼着我出山。 少拿努尔哈赤来说事儿,要不是看你们都快将自己折腾的魂飞魄散了,你看老身管不管,气死老身。 都是你们这群不肖子孙。”格格尔对着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大臣们怒吼道:“搞得老祖宗我得一个人干一群人的活,大清才安定多久,你们就享乐当了纨绔子弟,再过一二十年,我看你们连我们这些老祖宗马背上打天下的功夫,都要丢的干干净净了。 给我全跪边上去的点,看着你们我就来气儿。 阿拉坦琪琪格,你这孩子是个好的,可惜了,造化弄人。虽然前半生苦,后半生有玄烨这小子孝敬你,也算是有了后福了。 小小年纪就得扛起大清江山,你也不容易,一直以来,爱新觉罗玄烨,你,做的很好,不负我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努尔哈赤那个老家伙看着你,可是欣慰的很呢。每每都在这群老家伙面前炫耀你,可是气了不少人呢。”格格尔镇定的克服康熙的威压,一口一个老身,迈着步子走到太后和康熙跟前,犹如神棍附身,给自己套了个满洲老祖宗的马甲。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康熙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扎库塔格格尔,如若不是有之前的黑鸦事件,康熙早就将人给拖下去了。 格格尔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在康熙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康熙一脸震惊怀疑,挥手让梁九功上前,将一些人请了出去,并调遣人将大殿围了个密不透风。 “其实老身并不想站出来,以一己之力战胜如此多的魑魅魍魉,改变爱新觉罗的命运,谈何容易,更别说一旦老身站出来,会被暗处那些啃食大清根基的硕鼠攻讦,落得当做妖孽被处死的下场。 玄烨啊,你可知道为何他们这些老家伙要下来,不惜耗费神魂,哪怕魂飞魄散,也要投身到后世子孙中,再世为人,用自己曾经创下丰功伟绩的卓越才能,来逆天命。 因为啊,大清在那些硕鼠的霍霍下,最终成为了民族的罪人,不是满族,不是汉族,是整个这片徒弟的罪人。 在那些为达到自己私利而拿反清复明为借口的汉人,处处给大清朝搞事情的时候,在大清朝被那些硕鼠啃食根基,腐败满洲勇士时,外面的那些你们口口声声叫着的蛮夷,在飞速的发展,并且觊觎我们这片土地的富饶,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开始一步步实施着计划,好将这片土地瓜分而食。 而我们却还在争权夺利,在内斗,在一无所知,最终,我们落后了,我们落后了人家太多太多,当人家打进来的时候,我们的血肉之躯,我们的刀剑抵挡不了人家不断改良的先进的火器,我们甚至还是在内斗,在享乐,在用我们大清的银子买他们的廉价东西,养肥了他们,来屠戮我爱新觉罗的子民。 玄烨啊,那些老毛子冲进来,烧杀抢掠,瓜分我们的土地,我们的物产。 你们这些混账犊子,还特么的在朝堂上说什么天朝大国,要展示这展示那,人家派使臣来,你们好吃好喝供着人家,我也就不说啥了,你们特么的,一到赈灾军饷军粮的时候,在皇帝面哭穷,说什么国库空虚。 呵呵,怎么回礼的时候,不说国库空虚,给那些小国给少,你们就各种蹦跶,非要给好的,不给好的就要谏言,就要长篇大论。 我呸,你们这群慷大清之楷,五谷不勤的败家玩意,自己给的爽,有面儿了,知道人家使臣怎么说你们的不? 那些人在笑你们人傻钱多,速来骗。拿点不值钱的东西,哭两句穷,口头夸几句,就能换一堆宝贝,不来换是傻子,是白痴,谁要是有便宜不来大清占,其他小国就笑话那个小国。 别告诉你们不知道什么叫笑话啊。 知道为什么那个五颜六色的蛮夷要渡那么远的海来我大清,后来更会不辞海路遥远也要攻打大清,分一杯羹吗? 因为来马可波罗当年从这片土地回去后,写了一本传记,里面说这片土地遍地都是黄金,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形容这片土地物产丰饶,有着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 可是那些五颜六色的蛮夷不知道啊,没见过啊,便理解成了这片土地满地都是黄金,金灿灿的那种黄金,再加上你们这些满洲贵族稀罕人家西洋玩意,稀罕的不得了,个个花高价花金子买人家便宜货,可不坐实了我们金子多,明晃晃的是让人来抢啊。 你们永远也想不想不到那炼狱般的场景,八国联军从海边一路攻入紫禁城,肆意烧杀,血流成河,抢夺财宝,抢连乾清宫门口的大缸都不放过,都要刮一层。 因为带不走而打造泄愤,甚至是放火烧毁,整个紫禁城火海连天啊。 最可笑的是,倭国只是弹丸小地,就那么些人,竟然占领这片土地,肆无忌惮的做着恶。 大清就这样败在你们的后世子孙的手里,而最初的祸根便是从你们这里起的。 大清成了最后一个王朝,成了历史的罪人,害了自己,害了这片土地的所有人,冤魂无数,死去的人是历史之最,所有死后回归紫微星宫的爱新觉罗帝王,受到了天罚,被贬下凡,魂魄永世困于帝陵,直至魂飞魄散。 除非洗清了后世子孙的罪孽,方可回天。” 第29章 我在大清当老祖宗 所有留下的人被扎库塔格格尔的话,给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很多人觉得他们大清勇士不可能那么弱,那么无能,可是看着格格尔那没有半分做戏,澄澈的眼眸,没有一个大臣跳出来反驳,反而有一些惶恐,因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听到如此众大秘密的人,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康熙心底一震,作为千古一帝的他,远瞻的能力,让他通过思考满洲男儿的现状后,对格格尔的一些话有了触动,心中做了某些决定,便也没开口打断,听着格格尔继续说下去。 “岁月匆匆,老身走过七世人生。我与夫君本没有夫妻情缘,乃是我二人相恋后,强求的仙缘,可天神的姻缘哪里是那般好强求的。”扎库塔格格尔抬手,一直黑鸦落在她的手上,黑鸦抬头朝着空中鸣了一声,翅膀拍打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无数的黑鸦涌入,以格格尔为中心停在各处,头朝着格格尔微微低头,有种百鸦朝拜的感觉。 格格尔抚摸着手背上的黑鸦,凝望着胤禛,眼神似飘远似专注。 “为了能塑造我与他的仙缘,他选择与我下凡缔结十世姻缘。 我们曾经猜想过下凡后可能会有种种磨难,但是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凭借着深刻的感情,不会、 可,世事难料,有人跟着我们一起下来了,不断在我们的姻缘中耍阴谋手段,一世,两世,一开始我们的确情深义重,可到了第五世,呵呵,我坚守了爱他的心,可我的夫君、我深爱的他却在魑魅魍魉的离间下,渐行渐远,我与他成了孽缘,成了怨偶。 直到,我上一世投身成为了费扬古之女,再次嫁给了我的夫君,没错,就是你的四子,胤禛。 死生不复相见,是他对我说的话,我心累了,也许该放手了。 我遵守了他的话,死生不复相见,在这世间游荡了数百年,直到那一日,你们的老祖宗找到我,求到我这里,他们不愿看到他们效忠了一辈子的帝王,魂魄被永世困在帝陵。 他们想了一个办法,便是集满洲所有勇士英魂之力,送我穿越时间,回到百年前,改变历史赎罪。 虽然那时这片土地的苦难已经过去了,正在一步步过上好日子,可是亲眼目睹那些屈辱和屠戮的我,做不到拒绝。 朝代更迭本身是无法抗拒的,也没有一个朝代能够万世长存,但是我大清王朝绝对不能以屈辱结束,绝对不能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可惜,好不容易送我回来,结果赶上内务府某些有野心的世家对皇家使用了邪术,我的神魂受创,落到了费莫府,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什么,邪术?”太后一听到邪术就不淡定了,整个蹭的站起来,眼神凌厉的扫过下面跪着的内务大臣。 “太后,皇上明见,奴才万万不敢啊。”内务大臣额头冷汗直冒,人倒是个聪明的,没有反咬格格尔妖言惑众。 “他们送我回来的事儿,让困在帝陵的玄烨还有你的儿子们得知了,你们不同意牺牲他们,用众人的魂飞魄散换我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出手阻止导致我回来的时间出了岔子。”格格尔扫过在场的皇室宗亲,满洲十大姓氏,满洲勇士以及大清的顶梁柱。 “而我回来的时间,正是胤禛出生那日,我的夫君乃是天神,身份尊贵,哪怕是下凡历劫,入皇室则是必是帝王之尊,入寻常百姓家必是人中龙凤。 胤禛并非德妃之子,乃是佟氏之子。 内务府有些世家心大了,想要内务府出个皇子,再将其扶上帝位。他们精心培养了乌雅氏,将其送入宫,举联合起来的世家之力相助。 乌雅氏从宫女成为了妃嫔,毫无破绽的踩着佟氏上位,乌雅氏不负众望有孕了。 这些世家谋得高人,算出乌雅氏腹中皇嗣,却算出了佟氏腹中的乃是帝王之命。 在佟氏生产之日,邪恶之气笼罩了生产的宫殿,将胤禛的神魂拦于空中,无法投身产妇腹中出世,胤禛耗费魂力抵挡邪术将自己拖入催产后同日生产的乌雅氏的腹中,一心想要撞破笼罩的邪气,投胎。 双方进入了胶着状态,佟氏腹中的孩子出世在即,作法的人急了,本来只是调换两个孩子的魂魄,见胤禛太厉害了,便咬牙用邪术炼化乌雅氏的龙子,用来对付胤禛。 胤禛知道这个小魂魄是自己出生后的皇弟,胤禛不忍看弟弟魂飞魄散,用尽最后的神魂之力护住了弟弟魂魄逃走,护着他再投胎做自己的弟弟,不至于魂飞魄散于天地间。 可即使投胎,受邪术侵害的腿脚也会影响投胎的肉身,导致出生后腿脚会不出现不便。 胤禛送走弟弟后,没有力量在对抗拉扯他的邪术,更何况佟氏腹中的孩子已然产下,没有魂魄入住的肉身,一出生转瞬便是死胎。胤禛就这样成了乌雅氏的孩子。 呵呵。机关算计一场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玄烨你会神来一笔,将胤禛给抱走,送去给佟氏当了养子,哈哈哈,兜兜转转胤禛还是做了佟氏的孩子,和乌雅氏,和内务府世家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了。 乌雅氏,你们机关算计,不惜做尽丧尽天良之事,在后面的日子里更是仗着生母的身份,各种苛责苛待胤禛,呵呵,之前,我对前世耿耿于怀,对夫君心灰意冷,加上说好来帮忙的老家伙不给力,我也懒得管了。 如今是你们竟然将我逼出来了,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些人,都给我安分点。还有你们这些大臣,该收敛的收敛,不该拿的都给我吐出来上交给玄烨,过时不候。 哦,对了,千万别有侥幸之心,老身的这双眼睛啊,可不是只能看到科隆多的。”格格尔眼神缓慢的一一扫过每个人,大殿中陷入一片死寂。 虽然格格尔说的话,很疯狂很不可思议,可是大家瞧瞧抬眸看着满大殿的黑鸦,心中渐渐越来越相信格格尔老祖宗的身份。 所有的大臣在脑海中搜索着格格尔对科隆多的预言,心中齐齐打了冷战,这要是真的话,不行,等会一回家就好好仔细清算下,可千万别遗漏了一星半点,让这位可怕的老祖宗看出来。 呜呜,想想我们好歹是肱股之臣,竟然被老祖宗骂成狗,呜呜,都是后院惹的货,自己为啥要娶那么多小妾啊。 有些老大臣更是在心中将自己的儿子孙子翻来覆去的骂,已经打算回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全都打一顿再说,对了,还有儿子孙子们后院的那些狐媚子全都送走,特么的,万一老祖宗身后看不见的那些老祖宗中,也有自家老祖宗呢? 万一自家老祖宗投身再后院害了呢,那可真就是没脸见人呢,搞不好就不只是被骂成狗了。 “丫头,老身也是被他们气狠了,搅了你寿宴,这群王八犊子送的寿礼不看也罢,都是些搜刮的奇珍异宝。过些日子,老身送你一份大礼,保准你喜欢。 你看,今儿个寿宴就让这群大臣散了吧,让他们回去好好清算清算自个的财产。”格格尔上前, “行,都听老祖宗的。”太后可不敢拿大,自身本来就是个识时务的,太后心肝有点小颤抖的顺着格格尔搀扶起身,随着她离开大殿。 康熙不知道在想啥,等两人走到了大殿中央,才回神几步跟了上来,搀扶在太后的另一侧。 “玄烨啊,你的乾清宫,啧啧,但凡你有点啥情绪,你后宫某个人可是立马就能得知的呢。 我看这太后的宫里倒是清净的很呢,是个聊天的好地方,皇帝啊,要想改变大清命运,我能给做的,便是给你们指指方向,具体的还得需要诸位宗亲、皇子的团结一致对外,共同努力才行。 至于这些大臣,上交银子后,你看着办。” 康熙听到格格尔在说宗亲和皇子时语气加重了,当即让跟在身后梁九功返回大殿,追上要走的皇子们和宗亲,请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第30章 尽显神棍气质 寿康宫中,格格尔看着由太子带领的皇子,特别是最后面那一串小家伙。 现在是康熙三十一年,最小的皇子是十四阿哥,只是个四五岁的三头身小奶娃,后面的都还没出生。 因为格格尔对乌雅氏的指控,此刻十四阿哥胤祯(历史上有胤褆和胤禛两个名字,此文选用胤祯)被大太监从德妃乌雅氏那里抱走。 因为康熙还没有开口决定胤褆的去向,所有随着皇子们一同送到了寿康宫。 “你们在场的各位是大清最优秀的皇子,你们阿玛玄烨将你们教导非常好。 这个大清,未来不是靠我,不是靠你们阿玛打下的不世基业,不是靠哪一人累死累活,而是靠你们,靠你们在你们阿玛严苛教导下所拥有的杰出才能。 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了,你们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你们是你们阿玛为之骄傲的儿子。 你们始终是一体的,你们该肩负什么,该怎么做,在我说完后,我希望我能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而不是让我们这群老家伙牺牲都不值得的答案。 我下面说的话,不含任何私心,你们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如若你们认识我是妖言惑众,抑或不愿接受我下面所说的事情,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有说,出了这寿康宫,我会忘却一切,只是四阿哥所后院一个只想混吃等死寿终正寝的格格。 我不会逼你们,但大清如何,再与我无关。” “您说。” “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到哪儿是哪儿吧。就从玄烨说起吧。 玄烨,你做了六十一年的皇帝,是不是很久,康熙年号可谓是最年久的一个年号,你在位期间,发生了不少大事,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对了,差点忘了,玄烨你几征葛尔丹了?你三征葛尔丹才胜利,期间有一劫,记得备好治疗疟疾的西药,还有你的第十八子也有一死劫,因缺一味不常用的并非特别珍贵的药物而夭折了。 四福晋之死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这个消息极大可能不止老身一人得知,你一定要谨慎待之,最好寻到药物后,最好让梁九功贴身携带,万不可经手他人。 但是康熙帝晚年倦勤,出现吏治败坏的现象。另外,众位皇子因为废太子事件而争夺皇位,对康熙帝晚年政治产生了不良影响。 想不想知道后世之人对你的评价 他们说是你一手奠定了清朝兴盛的根基,更是开创出康乾盛世的大局面,更是尊你为“千年一帝”。 是不是很开心,唯一可惜的是,玄烨你的年岁大了后,精力渐渐不济,心也越来越软了,总是念着老臣子跟随的旧情,一再宽仁,却滋养了蛀虫的贪念,九子夺嫡更是致使朝政混乱。 你晚年执政期间,那些大臣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极其猖獗,生生蛀空了大清的国库,甚至还有人明目张胆的去国库盗取银两。 胤禛继位后,国库竟然只有几百万两银子,还没你下面大臣的家产多。 你们没有听错,下一任皇帝不是太子胤礽,而是胤禛。没有杀兄弑父夺位这些乱七八糟的,是玄烨你亲手传的皇位。 很难接受?”格格尔看着惊愕的众人,和大家一起将实现投向了胤禛。 “格格尔,老祖宗,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我?这皇位应该是太子二哥的啊。”胤禛有些无措,小时候佟母妃走了,德妃不待见自己,对自己最好的便是太子,所以自己才会跟在二哥身边做事。 “对于太子最终没能继位有着很多争议,历史记载有着很多不好听的话,可是老身不这么认为,一个由玄烨亲手教养长大的太子,真的会差劲成那样? 非也,在老身看来,胤礽没能继位,其原因有很多,其中就玄烨你这个阿玛的溺爱,你在物质上的过于溺爱害了胤礽,导致太子不同庶务,轻易被下面做事的奴才糊弄欺骗,那些胆大妄为的奴才犯下的罪,却让太子背了锅。 谁也不会相信太子没有参与,毕竟那些人会从贪的东西里面挑一两件不喜欢的或是一小部分银子孝敬太子。 在皇子间,你将他放的太高太高,只要出事了,你无条件的袒护太子,维护太子,不问对错,受罚的永远是其他皇子。 你教育胤礽,太子身份贵重,让他理所当然的接受胤褆君臣之礼,不错,胤礽是太子,君臣之礼也不错。 可胤褆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太子的大哥,私下里,叫声大哥,兄弟亲近,不比孤孤单单独处高位更好? 玄烨,你可以问问在座的皇子们,他们是不是一直在渴望着你的父爱,你的夸奖,你的肯定。 可是再怎么努力,你的眼里心里只有胤礽,你的父爱几乎全给了他,剩下的十几个儿子又能分到多少?” 我相信,他们都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孩子,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把太子拉下马,取而代之,他们只是不甘心只有太子才是你的儿子,他们只是想要努力做出一番成绩,让你刮目相看,让你夸奖,让你能将他们的优秀看在眼里。”格格尔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几个年长的皇子,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阿玛。”胤褆更是红了眼眶,颤抖着嗓音喊了声阿玛:“儿臣真的从未想过要跟二弟争夺太子之位,呜呜,儿臣并非不甘心什么长子,儿子只是不甘心阿玛什么都偏着二弟,好像您的儿子,只有二弟才是最优秀的。 儿子、儿子就想二弟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喊我一声大哥。 他们总蹿腾这我争储位,烦死了,儿子又不笨,行军打仗儿子行,就这儿子直脾气,在军营里混还成,要我跟二弟换位置,和那些文臣、还是算了吧。”胤褆打了寒颤,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倒是逗乐康熙。 “可儿子后面那些人老是在我耳边叨叨个不停,一声不吭就把我架上去了,站在了二弟对立面。然后二弟,二弟他们又老是激我,一激我,我就、”胤褆哭着脸,后面的话不用说,都是兄弟,谁不清楚胤褆那性子。 “可不是,我也烦死了,大哥,你说我安安静静看书不好吗?天天叨叨,非要蹿腾着我去争,说什么我也是皇子,那个位子我也能争, 我不干,他们就说大哥你和二哥这样斗下去,只要从中这样那样,你们两败俱伤,都下去了,我就是皇子中最大的,太子之位非我莫属下的。 我真想用书砸死他们,看能不能把他们脑子砸清白点。 第31章:要升职了 还是老四轻省,没人烦他,更没人一声不吭就将人架他上去争这争那。”胤祉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样,将自个人卖了个干净,最后那句话,成功黑了胤禛的脸,被腹黑的胤禛记了小本本。 后面的弟弟同情的看了一样三哥,默默的为三哥默哀,就这智商,还争太子之位,呵呵哒,三哥那是妥妥的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的主儿。 “老祖宗,我想知道另几个原因是什么?”胤礽做了这么久的太子,皇阿玛又对自己那么好,虽然索额图等人老是在自己耳边叨叨太子之位,但是他并未惶恐。 格格尔睨了胤礽一眼,完全看不出来胤礽对于自己未能登基,以及胤禛成皇的想法,而刚才她敢说那番话,便是因为诸位皇子尚且年幼,而胤褆,不管心里哪怕不是这种想法,也会顺着自己的话来表态。 格格尔缓缓道出索额图的糊涂,永远搞不清状况,所做的一切自以为是为胤礽好,可做出来的事儿,要不就是一笔笔糊涂账,要不就是坑其不轻,一桩桩一件件,说的众阿哥将同情的眼神转到了胤礽的身上。 胤礽僵硬着背脊顶着诸位弟弟以及好大哥可怜的眼神,温润的笑都快简直不下去了。 康熙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想到自己倚重的大臣本质竟然是如此的不着调,做事看眼前不看后果,眼光完全没有阿玛索尼的睿智和油滑。 说完胤礽,格格尔开始说起海外诸国,说起后来打进来的列强,说起大航海时代,说起殖民地,说起那些被列国占领的殖民地盛产,说起世界各地在大清闭关锁国期间额飞速发展下的各种产物。 众人应接不暇,见胤禛继位的事儿都给抛到一边去了,胤禛的事儿哪有世界各地精彩,甚至有些皇子都在想,既然那些洋鬼子都占领建立殖民地,为何他们就不能,起码从这位年轻老祖宗的描述中,目前他们的火器还是很厉害的。 世界地图描述的差不多了后,格格尔简练的说了大清皇位的进程,比如胤禛登基为敌,一再容忍,奈何兄弟们各种拖后腿,胤禛能用的人太少了,虽然最后丰盈了国库,胤禛却是活活累死在了龙椅,更因为某些人作祟,胤禛子嗣不丰,将皇位给了康熙喜爱的皇孙,由乾隆聊到了闭关锁国,看不到世界变化,火器大炮并未当作力量装备国防。 由乾隆的效仿康熙四处出巡,劳民伤财,聊到了内务府奴大欺主,偷梁换柱珍宝大肆敛财,最终演变到正经主子都要看内务府的脸色,不给钱就使唤不动。 大清国库空了,百姓税收苛刻繁重,吃不饱饭,频频暴动,内务府世家,内务府奴才却肥的流油,甚至在乾隆时期,根深叶茂到轻易就能探听到了帝踪,一个内务府出生的女子竟然一路踩着皇子的尸体,踩着皇后妃嫔爬上贵妃之尊。 每次眼看着就要将其绊倒了,就有奴才第一时间通风报信,毁灭证据。 一个皇帝被内务府扶持起来的女人玩弄于鼓掌间,肆意残害皇子,算计的皇嗣几乎断绝。 堂堂皇子,皇亲贵胄竟然被活活饿死在阿哥所,就因为阿玛询问功课,比皇弟答得好,得了一句夸奖。 阿哥千辛万苦逃出阿哥所,却因为内务府奴才皆是眼线,见不到阿玛,只得逃出宫等待阿玛出巡求见,忍饥挨饿受冻,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却只喊了一句阿玛就被捂住嘴拖走,关在阿哥所几个奴才日夜守着,滴水不沾活活饿死,落得突然恶疾夭折的记载。 阿哥的亲姐姐被这位贵妃扔奴才欺辱而死,妹妹被按在水中活活淹死。 格格尔说了些这位妃嫔下贱手段,隐射其中内务府世家发展到后来的种种危害,见众人皆若有所思后,便不再说下去。 开始说起历代皇帝贪污腐败积累下来的沉疴,乾隆的任用奸臣,慈溪奢靡贪污,百姓暴动,活不下去揭竿而起让本来就贪污腐败导致没钱国库彻底掏空了,再适逢外国蓄谋已久的入侵,中外思想的冲击,旧思想的瓦解,各种起义纷起,阴谋家野心家的推波助澜,王爷不求上进,国难当头还顾着贪污腐败,卖官鬻爵。 到后面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落后太久,落后太多,就得被动挨打,沦为鱼肉。 几十年的艰苦战斗,死伤无数等等,个中惨烈,难以一一叙述。 格格尔说完停了下来,留给这些皇室之人消化的时间。 “我也说了这么多了。康熙年间九子夺嫡的主角今儿个都在这里了。我想问问你们,是皇位之争重要,还是大清重要? 如果我说,只要你们兄友弟恭,一致对外,以你们杰出的才华各司其职,大清的版块将会扩大很多,你们可愿意携手? 胤褆有着出色的将领之才,可开疆扩土,抢先一步拿下那些岛屿土地。 特别是倭国,倭国土地非常的肥沃,很适合种植,我们可以将其攻下,划入我们的领土,将其变成鱼米之乡取代江南之地。 江南生产丝绸,他们外国人不是喜欢拿廉价之物来我们大清换取大量的珍宝和真金白银吗,我们就在江南大力养蚕种桑,将茶叶、丝绸、瓷器等物运送到他们那里,既可以便宜换取我们喜欢的,还能让狠狠的宰他们一顿。 这经商的事儿,我们的胤禟可是上天送给大清的钱串子呢,玄烨,你可不能用什么与民争利来打击阻拦小九哦。哼,那些大臣与民争利,个个都比你的儿子们,比你都有钱。” “阿玛~!”爱钱的小九两眼放光的看着玄烨。 “咳咳,挣那些外国人的钱可以,但是切记你皇子的身份,不可仗着皇子身份欺压,抢夺,为人处世必须端端正正,牢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能做到,朕就同意。” “恩恩。谢谢老祖宗。” “可以啊,小九,你还挺会顺杆爬到,哥哥哪天没钱了,你可得支援点哥哥啊。” “好说好说。” “哥哥哥哥,还有我,还有我。”一群小萝卜围着钱串子小九,生怕漏了自己好吃的。 第32章 我被休回家了? 谁也不知道那天夜里,那位自称老祖宗的格格尔在寿康宫中,与皇帝、皇室宗亲以及十来位皇子们说了什么,更不知道大清的轨迹在这一夜发生了转变,以后更是犹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格格尔走上了搞事的道路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得到寿康宫宗亲皇子聚集一夜风声的大臣们自顾不暇,没时间打探,也不敢打探,没有得到风声的,看上面没动,也不敢妄动。 天微微亮,一个个大箱子从大臣的府邸抬出,这样场景,在好多大臣府门前上演着,最后汇合成一条条长河流入宫中。 乾清宫偏殿,康熙的眼睛泛着红血丝,执笔写下圣旨上写下最后一笔,交由梁九功收好。 “臣有罪啊。”一声哭嚎声在乾清宫大门口响起,哭嚎了没几嗓子,便有箱子重重的落地生,紧接着有又有一个哭嚎声加入,半个时辰不到,乾清宫前就跪了四个大臣,后面还有满头大汗往乾清宫往宫里赶得。 “梁九功,跪了几个了。”康熙拨了拨茶盖,淡声问道,心里却在思考着很多问题。 “回万岁爷,已经第六个了,进了宫还没到这儿的,有五个。” “那你小子估摸下,这次会有多少银子入国库?” “这,奴才哪能估摸的出来啊。”梁九功哭着脸,求饶的弓着身子。 “走吧,随朕去数银子。哈哈,朕终于能当个有钱人了。”康熙自登基以来,就被户部尚书各种哭穷,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康熙带着梁九功走了出来,梁九功当即的招收让小太监去将地上摆放的箱子全都大开。 顿时珠光宝气,银子金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哄的康熙心里一阵舒爽。 有些大臣银子都拿去用了,不够数,便拿了古玩字画孤本等各种值钱的东西来抵,就怕数额不对,让昨天那个让人敬畏的老祖宗给看出来了,连消灾的机会都没了。 “梁九功,让人当着这些大臣的面清点数额,什么时候所有人上交的钱财清点完了,什么时候让他们起身回去闭门思过。 让老大和老二亲自去国库,给我将银子搬出来,一个个的数,仔细检查银锭有么有作假,少了半两银子,都得给追查到底。 将各宫登记造册以及朕私库册子给老三和老四、老五、老七送去,让他们严格核查各宫殿的贵重物件有无缺失替换,一经发现,立即拿下严审,朕倒要看看这藤上能摸出多少瓜。” “喳。” 康熙说完,再次看了一眼满地的金银,心中五味杂陈,官场上想要一个贪官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不太过分,有值得重用的地方,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可大清却正是灭在了腐败之上,连皇室都被其腐朽拉下水,忘了身为皇室的责任。 几个皇子领命开始矜矜业业的办事,兄弟之间前所未有的和睦,他们的眼界已经被格格尔吸引了全世界各地,大清这一亩三分地反而激不起他们的斗争。 世界之大,他们想去走走,看看,比起子承父业,拥有勇士之魂的皇子们更想亲手打下一片属于他们的江山。 小九等人一边打着观摩学习的旗子凑着热闹,一边掰着手指算着还有多久才能长大,去外面那个精彩的世界去看看玩玩。 格格尔美美的补了一觉,却发现自己一觉醒来,置身在个陌生的房之中。 格格尔懵了半晌,起身穿上挂好的衣服,一开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素文以及满院或坐或依或半躺的各款美男子。 “额,哥哥、们好?”格格尔不太确认的打着招呼,一院子喝茶的,下棋的,看书的,树上坐着靠着的,在听到开门声,同时看向了格格尔。 这视觉冲击,格格尔真心有点扛不住了。 “妹妹好。”只见众人一个个绽开笑容,就连最冷脸的也不例外,简直是百花齐放,耀眼夺目。 格格尔觉得自己要是没有出嫁当格格,完全可以留在扎库家,光靠着日常,就能写出一部美男篇小说,就叫《我的哥哥们》。 “好帅啊,啊啊。”格格尔捂着眼睛,实在是控不住的叫出声了:“素文,为什么我睡一觉就换地方了?院子里还有这么多美男子?你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主子,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我们回了扎库塔家。” “额?哪种回?格格还能回娘家住的吗?还是胤禛签了什么放妾书,放我回家了?那我岂不是自由了,每天都可以出去玩了,还能每天看到这么多好看的帅哥。”格格尔刷的放下手,激动的握着素文的手,仿佛看到自由在向自己招手。 “格格,您想太多了。”素文无语的撇了自家格格一眼,直接打破了格格尔的幻想:“我们只是被送回来待嫁的,等皇上下旨后,再嫁进四阿哥所。” “嫁,不会是我的想的那样的吧。” “就是您想的那样。” “天哪,我可以选择不嫁吗?” “不可以。” “呜呜,素文,你不爱我了。呜呜,我的心啊,吧唧一下,碎了。不行,我要一位帅气英俊的哥哥抱抱举高高才能好。”格格尔捂着心脏一副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无情的表情。 “哈哈,”扎库塔伯格大步上前,一双铁手插在格格尔的腋下,将娇小的格格尔高高举起转了个圈后,宠溺的说道:“不难过,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伤心哈,等四阿哥出宫见府后,哥哥们轮流去接你出来玩。四阿哥要是敢拦着,我们就群殴他,他一个人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的。” “额嗯。小妹啊,你要记住,你是我们扎库塔家的独一份的姑奶奶,你有很多很厉害的哥哥,谁也不能欺负你,让你受委屈。谁敢惹你,就上手抽,谁咱都不怕。” “抽什么抽,累着小妹了怎么办?小妹啊,谁惹你不顺眼,就往死里怼他,咱动口不动手。然后将名字记下来,告诉哥哥,哥哥找人抽她。” “这个可以有,到时候记得算我一份。” “妹妹,今儿个跟哥哥去福源酒楼吃饭呗,哪里的招牌菜可好吃了。” “好哇。” “啊,五哥,你太卑鄙了,竟然拐带小妹吃独食,不行,我也要陪小妹去。” “我也去。” “大家一起,多点点菜,正好可以让小妹一样尝一点。”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一群人打打闹闹拥着格格尔在长辈还没来及反应过来时,就拐带着扎库塔家的宝贝疙瘩外出吃大餐去了。 第34章:董鄂氏的不甘 格格尔在福源酒楼吃了美美的一顿,作为被扎库塔玄孙辈男子簇拥珍视的格格尔吸引了一众人的眼球,纷纷在猜测扎库塔何时又多了一位格格。 而猜到格格尔身份的,则在暗暗揣测皇室的意思。 “呼,好饱啊。”格格尔瞧瞧的摸了摸小肚子,这福源楼的不少菜还是很合格格尔的胃口,可比阿哥所的饽饽什么的好吃多了,毕竟吃惯大米饭的格格尔还是有些不习惯清朝初期的满菜。 “妹妹,听说珍宝阁最近出了不少新品,哥哥带你去看看,喜欢什么哥哥们送你,不管平时带,还是填做嫁妆都可以。” “去珍宝阁的路上正好有家很有名的糕点店,妹妹可以进去挑些爱吃的,让七弟每日回来给你带。” “没问题。妹妹的糕点我包了。” “妹妹,想不想游湖。逛完珍宝阁,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先去画舫上,看夕阳西下,花灯初上,那画舫有着独家秘方酿制的花酿,不仅味道一绝,而且喝完后周身会萦绕淡淡的花香……”小八接受了五哥的不甘示弱凑到格格尔面前,绘声绘色的描绘着游湖的美景,以及那独家的花酿。 “可,我刚刚回来,都没拜见长辈,就跑出来玩,这晚饭不回去吃,还玩的很晚,会不会不太好啊。”格格尔很心动八哥描述的花酿,但是又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太好的,妹妹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 “是啊是啊,一家人见外了,就不是一家人了。扎库塔就是你的家,你想玩多晚就玩多晚,但是有一条,必须得有哥哥陪着。” “好吧。但是哥哥陪,这,太麻烦了,你们不是都当差了吗?我多带护卫就是了。” “不麻烦,我们这么多人呢,可以轮班嘛,你要是一个都不带,我们可是会很伤心的。” “嗯嗯。好不容易有一个比我小的,还是期盼已久的妹妹,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能和你好好亲近亲近,给我们一个做好哥哥的机会不是。” “额。那我就不跟你见外,至于、我努力努力,尽量多多麻烦你们,做个非常非常需要人照顾的小妹妹。”格格尔有些无奈的环视了一圈,哎,自己都这么一大年纪了,还要装嫩,当小公主。 诸位哥哥满意的点点头,坐的最近的老大,牵起格格尔的手,老二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斗篷,给格格披上,整理好后,一众人离开了福源楼。 福源楼二楼,一名女子脸色难看的看着下楼的格格尔,手中的帕子已然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格格尔不爱吃太甜腻的东西,便只在糕点店选了几个咸口糕点,和几款味道清新淡雅的糕点,在去珍宝阁的路上见到果脯店,进去逛了一圈,选了蜜枣和几样果脯。 珍宝阁,金子招牌,三层宝塔样式的阁楼,给人一种奢华之感。 格格尔刚踏入珍宝阁的大门,就与准备离开的董鄂氏打了个照面。 “扎库塔家的,四阿哥所的格格,扎库塔格格尔?”董鄂氏微抬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格格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是?我认识你吗?”格格尔连搜索原主记忆的必要都没有,就原主那从未被带出去过的零交际圈,眼前这人百分之百不认识。 想到还有一个害死乌拉那拉氏的凶手没被抓出来,格格尔背脊一挺,这人会不会是呢?格格尔当即拦住有些生气的哥哥们开口。 “你不认识我?”董鄂氏有点错愕,自己上辈子可是九福晋,经常出入各种场合,这格格尔的身份明显和她是一样的,没道理不认得她啊。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你,很幸运,都嫁给四阿哥做个低微的格格了,还能翻身当主人。 不过,你可要小心哦,四阿哥的福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可千万要活到哪天,不然我可是会很失望的。”董鄂氏很是愤恨,可是千算万算,算不过老天,眼看着就要让个格格给截胡。 董鄂氏甘心吗?当然不甘心,可钮祜禄婉仪的下场,让董鄂氏引以为戒,心思更加内敛,照面那一瞬间的愤恨,很快被隐藏了起来,话语一转,表现出来的狂傲,何尝便是一种另类的遮掩。 “你、” 董鄂氏用力的撞开气的脸都红了的扎库塔九少爷,带着她的丫鬟扬长而去。 扎库塔格格尔,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大哥,这是谁家的啊。”格格尔若有所思的望着董鄂氏离去的身影,看着年龄还小,格格尔记得三阿哥和九阿哥的福晋都是董鄂氏。 “董鄂家。”扎库塔老五思索了下,开口道。 “董鄂,那个董鄂?”格格尔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了。 “嗯。”扎库塔老大点点头。 “那董鄂鹏春是?” “勇勤公鹏春之女,是三阿哥的福晋。这个看年龄应该是都统七十之女,鹏春是七十的堂哥。” “这样啊。”格格尔若有所思的往里走,心里开始回忆起闺蜜的科普,好像是说三福晋和九福晋是姐妹来着,难道这个女人是未来的九福晋? “这可是爷的亲妹妹,快将你们店里新货都拿出来,不拘贵的,关键是要入爷妹妹的眼。” “好勒,爷请好勒,保证让小格格买痛快买的舒心。”来人招呼上茶的人推出去,麻溜的将店里的好货,不拘新旧,不久多贵,全都让人一样一样的放入托盘,等会一起端进去。 “嗯,哥哥,你们说,三福晋是董鄂家的,四阿哥下面的弟弟也差不多到年龄选妃了,这七十之女有没有可能会被指给皇子做福晋呢?”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七十是正黄旗都统,之前五弟查过下一次秀女的情况,如若是选皇子妃的话,都统之女还是很有分量的。”老二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过皇太后不喜欢董鄂氏,五阿哥是在皇太后跟前儿长大的,不太可能成为五福晋,剩下的七阿哥、八阿哥和就阿哥,就不太好说了。” “我觉得九阿哥的可能性大点。” “三哥哥,如若,我说的是如若,如若一个女人嫁人了,虽为正室,可是夫君贪好容貌艳丽之女,因妻子的容貌只能算的上端正清秀,过于失望而多有冷落,小妾一个接一个的抬,后院几十人,挤兑的正室没立足之地,甚至宠妾嚣张踩在其头上,最后夫君不听其劝告,搅合到皇子站队上,一家落得圈禁的下场。 若是那女子回到过去,重来一世,她有着几十年的记忆,眼前有一个嫁给位高权重之人的机会,你说她会不会为了、而去不择手段?”格格尔认真的看着三哥,就好像她说的故事并非若是,而是真的一样。 第35章 谁是谁眼中的烟火 “知后世,便能快人一步,如若真有这种人,她可以做的事儿很多,甚至利用先知达到我们意想不到的高度,就是凭此嫁给皇子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这女人不蠢,哪怕是成为,也不是不可能。”扎库塔老三指了指上面,面色严肃的说道:“小妹,你是不是怀疑那女人是颁金节、” “据说我所看到的,董鄂氏嫁给了、”格格尔在三哥比了个四的手势后,比了个九的手势:“我自从恢复记忆后,曾经儿时能看到一些事情的能力也恢复了。当年因为几个有野心的内务府世家使用邪术,扰乱了这方天地,导致近十年频繁出现异象,这些带来异象之人,没有野心还好,能造福大清,可一旦是有野心之人,妄想上面,将会为大清带来一场又一场的灾难。最怕的便是她们发现有这种特殊经历的不知自己一人,她们彼此之间的相斗,不知会引来怎么样的可怕的后果。”格格尔瞧见包厢内有纸笔,示意哥哥们的跟着的小厮出去守在包厢外,用纸笔将话写了出来。 “有什么办法将人提前揪出来吗?” “没有,我虽然能看到不少东西,可是这些人是异象之人,我只能感知到有不少这样的人,却看不清具体的是谁。被雷劈死的钮祜禄婉仪便是其中之一,她是从几百年的后世来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出手给四福晋下慢性毒药,结果没想到不止她一人出手。 现在钮祜禄之死在很多贵族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凡是和钮祜禄氏同样来历的,已经被打草惊蛇了,就算我们现在密切关注全大清的女子,只怕也只能发现零星一两个刚刚到来,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遇难也会呈祥,不懂收敛的异象之人。”格格尔摇摇头,郁闷的哭着脸:“我本来不想介入这场混乱之中,可惜天道爸爸不允许我躲懒,非要将我推上众矢之的,逼我承担责任。 哪天宴会上,我若继续隐忍,只怕等待我还是层出不穷的明坑暗害,说不定最终还会被当成妖孽给处死。 当然啦,我也是被烦的忍无可忍才自爆身份。我本想简简单单的当个满洲贵女,好吃好喝混完这一生的,奈何她们非要容不下我这个低微的格格。 扎库塔家对我一家,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真的很喜欢喜欢你们,欢喜有这么多哥哥叔叔伯伯无条件的宠我疼我,可我却要连累你们,将来可能成为这些异象之人攻讦的对象。”格格尔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也许别人会觉得她傻,就这么一两天对她好,她就什么都说。 可是格格尔真的傻吗?不,她一点都不傻,她有着近乎小动物般敏锐的感知与直觉。 正因为知道扎库塔家的为人,和全体爱女如命的传统,格格尔才没有说出后面那段划清界限什么的话。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扎库塔的男人,若是这般容易被攻讦,连家里唯一的小姑奶奶都护不住,还不如集体丢去去喂狼算了。” “望各位哥哥以后出门小心,最好能有一人暗中保护,不要被算计去了,特别是战场上,不要轻易将后背交付出去。格格尔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你们。 刚刚我所说的,麻烦各位哥哥告知家里的其他人。” “放心,有心算无心才会成功,有了你的提醒,他们休想算计我们扎库塔。” “没错,我们扎库塔的男儿可是个个很厉害的。” “小妹,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说,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们扎库塔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我搞起事情来,也是很吓人的呢。” “哈哈,那我们可要看看,我们的小姑奶奶能搞出多大的事情。 好啦,我们今儿个不是出来玩的吗?就不要再想这些麻烦事儿了,我们快看看珍宝阁的好东西,等会你多挑点,可不要省钱,这么多哥哥在呢,小金库那绝对是这个。” 在扎库塔家的眼里,自家姑奶奶不会有错,有错的都是那些不好的人,至于搞事情,如果他们家姑奶奶真的是那种不安分野心勃勃的人,也不会在四阿哥所的后院沉静两年,处处退让,所以众人并没有太过担忧格格尔搞的事情会给扎库塔家,带来灭顶之灾。 “奴才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珍宝阁的掌柜亲自带着人端着很多托盘站在格格尔所在的包厢外,谁知还没去呢,就见到四阿哥带着苏培盛在小厮引路下来了,赶紧的给跪下,心里庆幸自己做了亲自带人招待的决定。 “起来吧。这些便是要给扎库塔小格格选的手势。” “回四阿哥,这些全是小的精心挑选,虽然有些不是新品,但是造型做工都非常的不过,奴才也不在小格格的喜爱,怕这些新品不和小格格的眼,便自作主张的都拿了些出来备选。” “苏培盛。”四阿哥招招手,苏培盛带着身后跟着的小达拉,恭恭敬敬的打开几个小盒子,将里面的头面首饰放入了珍宝阁的托盘中,并嘱咐掌柜的保密后,便让掌柜赶紧送去。 包厢内,格格尔好笑的看着哥哥们眼疾手快的抢夺起了自己觉得不错的首饰,然后非常坚决的认为自己挑的更好看。 忽然一套造型别致的头面首饰吸引了格格尔的目光,格格尔走上前,伸手拿起来其中的对钗,端详了下,脑海中不禁浮现起曾经看到的一组汉服造型,颇有些心动。 “哥哥,我们满人可以穿汉服吗,就是唐朝晋魏朝的那种衣裳?”格格尔扭头问正好凑过来的四哥。 “可以。哥哥这就让家里的绣娘给你做。”四哥见格格尔跟自己说话,一口就应承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妹妹说的衣服是啥,可那有什么关系。 “掌柜的,这套我要了,还有类似于这样的头饰吗?”格格尔以为是自己以前想多了,也没多想,爱不释手的又摸了摸额饰,想想自己穿着汉服配上这套头饰的模样,心水的不行不行的。 “格格好眼力,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只此一套,不过格格要是喜欢这类的,小的这就让小厮替格格去问问,看能不能再为格格单独做几样。”掌柜笑眯眯的招呼小二出去,他可是半点没撒谎,皇子亲手描绘做出的,可不就是镇店之宝。 第35章 谁是谁眼中的烟火2 格格尔暂时将头面放下,开始看起哥哥们拿到自己跟前的首饰,其中几个点翠手艺,倒是真的很不错,格格尔表示了自己的喜欢。 “绒花的话,就要几朵淡雅点的白玉兰花样式的吧,其他的就不要了。 手镯的话,可有白玉色泽的,或者看着很舒服的那种绿的,钗子的话,我想要那种几支钗子陪在头上形成扇形的那种。”格格尔随便看了几样绒花,发现实在不是自己的菜,便稍微挑了一点点。 “有有。”掌柜连忙让伙计将东西碰到格格尔面前过目。 “那就这些吧。”格格尔也没打算多要,毕竟虽然满清贵族在打入中原时,得了不少的战利品,家底非常的丰厚,可也架不住满人多子多福的心思,再厚的家底也会越分越薄。 “小妹,不用替哥哥们省钱,喜欢啥,尽管拿,哥哥们有的是钱。” “这些就够了,我就一个人,也带不了那么些啦。” 老八最是小机灵,立马凑到格格尔耳边要挟了几句,格格尔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真怕这十位哥哥真的将屋里的东西扫荡了,然后回去告诉家里大人自己缺衣少饰,惹得一堆人又给自己买一大堆。 “几位哥哥也知道,我从小被困在费莫府,从未参加过任何宴会,这穿衣打扮上,也被太太卡着,就算我额宁给我置办了不少衣服和首饰,都很难上我身。 这么多首饰,光看着我就眼晕,真要我选,实在是、 不如,我说说我喜欢什么样,十位哥哥帮我选可好。虽然哥哥们都是男子,但是肯定比我看得多,多少比我知道现在京城里,大家都是怎么打扮的。” “行,大哥是我们一群里唯一结婚了的,那小妹出席宴会的装扮就交给大哥了。我们就负责给小妹选平日里穿戴。” “淡雅点和可爱的我都喜欢,嗯,我喜欢跳舞,我希望穿唐朝魏晋服饰跳舞的时候,环佩能碰撞发出特别好听的声音。 我还想穿一身红衣跳舞,嗯,配上殷红的簪子,额间吊饰,或者是精致帅气的发冠,刺绣发带,对了,还有脚链,最好能发出银铃声的。”格格尔说到这里,眼睛里仿佛又万千星光,啧啧发亮,不知不觉就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说着说着,我都想跳舞了,也不知道船大不大,够不够地方跳舞,哎,自己想什么呢,就算能跳,自个也没那些衣服。” “小妹,这只粉玉头面如何?”离得最近的三哥听到了自家迷糊的小妹将自己心里话嘀咕出来都不知道,笑着拿起粉玉头饰转移了小妹的注意力。 “妹妹,这几款脚链做工可精巧,你看看。” “掌柜,这三套头面都要了,手镯的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包起来。” “好勒。” “妹妹,我捡了些红宝石簪子,红玉簪子、玛瑙簪子等,你看看这样式可是你想要的那种?” 老三趁着底下的弟弟们围着妹妹献殷情的空档,扯着老二除了珍宝阁的包厢,直奔京城最有名的霓裳坊,硬是通过老二的和扎库塔面儿抢了两件衣服。 格格尔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被小厮堆着上了马车,先行送回府去,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感觉自己好像把十个哥哥都给霍霍穷了。哎,不能拒绝,看来只能以后搞事情的时候,带上扎库塔家发发财了。 “八哥,这就是你说的画舫?我去,这么大,你不会是借的哪个皇亲国戚的吧?厉害。”格格尔惊愕的看着眼前雕梁画栋的二层大船,这何止是能游船看夜景,这都能在船上办个夜宴了,特别是船头那么大一块甲板,绝对是够聚一群人在上面玩耍了。 “呵呵,好说好说,你八哥我别的不说,交友可广了去了。” “行了,别嘚瑟了,赶紧的上船,等会太阳下山,寒气下来了,再冻着小妹了。”老七一巴掌拍在老八的头上,催促着大家上船,别看小八描绘的那么好,其实冬日里,河水都结冰了,根本就没办法游船,他们上船,也就是能看看船内的精美,赏冬日船上夜景的不一样的意境,以及画舫独有的美食美酒罢了。 众人一踏上甲板,就感受到了这船的独特,也不知道这船是怎么设计的,船上可谓是温暖如春,哪怕上站在甲板上,也能感受到从船舱内铺面而来的暖气。 “主子,扎库塔少爷带着格格已经到了画舫了。” “嗯,下去安排。” “这,主子,您要不再考虑下,这,会不会太张扬了。” “无妨,爷已经报备过皇阿玛了。”四阿哥摸索着手里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回想起格格尔在扎库塔少爷堆里洋溢的灿烂笑容,他嘴角的笑容瞬间又没有了。 “喳。”苏培盛察觉到主子心情的变化,也不敢多言,连忙下去亲自检查了一遍。 “二哥,三哥,什么惊喜啊,这么神秘。”格格尔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蒙眼猜猜的时候。 此刻扎库塔二少爷和三少爷,一个双手调皮的蒙着格格尔的双眼,一个托着的格格的手臂,指导着格格尔抬脚跨过台阶,跟着自己去向某个房间。 “铛铛。” “这是!”格格尔瞪大双眼,看着t型衣架上红色衣袍,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雪白的里衣,炽热如火的广袖外袍,一根红色绣着雪鸟的宽玉带下方边沿坠着漂亮的璎珞。 这件衣服并非舞姬所穿那种透明的样式,简直就是她刚刚心中所想的。 “这是给我的?” “当然啦,我们可还等着妹妹为哥哥们舞一曲呢?” “二哥也不知道你想带哪样头饰,索性就将你说的都带来了。”二少爷揭开衣服旁边盖着的红布,只见各色赤红首饰整整齐齐的摆在雪白的皮毛上。 “谢谢二哥三哥,这件衣服,我太、太喜欢了,简直就是、啊啊,二哥三哥,我爱死你们了。”格格尔简直不敢相信的摸着红色广袖长袍,回身犹如乳燕般先后投入两位哥哥的怀抱,忘却了身在古代,欢喜的送了一枚香吻。 格格尔亲完后,看着傻乐的哥哥们,后知后觉不好意思的将人给退了出去,表示自己要换衣服了。 第36章 谁是谁眼中的烟火3 格格尔坐在梳妆台前,将一头青丝放下,拿起木梳一点点梳开,将所有的头发都披了下来,用一根红色尾端坠着璎珞的发带,松松垮垮束在颈后。 红色的眼影斜飞入鬓,眉间涂上一抹嫣红,整个装扮妖邪之气中带着一种洒脱之感。 格格尔起身,整理了下广袖,从花瓶中抽出一枝梅花,缓缓走出了厢房,来到众人面前。 只见诸位喝茶饮酒的哥哥们满眼惊艳,不禁正襟危坐起来。 格格尔好笑的看着秒变正经的哥哥们,素手一抬,开始在夕阳下舞了起来,没有刻意的魅惑妖娆,有的只是肆意风流,洒脱不羁。 格格尔舞着舞着,爽朗大笑的将手中的梅花扔入了五哥的怀里,从五哥桌上抄起一壶酒,就好像一个拿梅花换酒的侠客,手执酒壶开始哼唱起沧海一声笑起来。 在座的少爷皆是豪爽洒脱之人,很快就被这首歌感染,有的开始跟着哼唱起来,有的则手执筷子勺子敲击起来。 格格尔舞的尽情,舞的忘却了一切烦恼与顾忌,却不知此时的她成为了不远处四阿哥眼中的风景,成为了四阿哥眼中的一抹耀眼的烟火。 冬日的夜幕总是降临的那么快,格格尔欢快的穿梭在十个哥哥间,大声的欢笑嬉戏。 当黑夜彻底笼罩下里,格格尔遥望着摇曳的灯火,感觉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过了?自从自己穿越过来,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捂着马甲,还得防着自己父亲身世有猫腻被灭口。 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要闷在后院当个小透明,却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天,就像做梦似的,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许多人来把她当做小公主一般宠着,护着,这些是她前世从未拥有过的。 突然,格格尔觉得穿越过来真好。 格格尔突然身后抽走了一位自诩风流的哥哥腰间别着扇子,跑到了甲板上。 旋转回眸,格格尔大开手中的扇子,整个人不负之前的风流肆意,变得格外的肃穆,神圣,执扇的手向前直直的伸着,缓缓移动,脚步轻移,右手牵着左手的广袖。 深怕自家小妹冻着的扎库塔少爷们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星光下一举一动带着某种韵律的小妹,好似是在进行着某种神圣的祭祀,让他们一时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天空炸开一朵朵烟花,烟花下舞动的格格尔更加让人动容,浑身上下仿佛染上了光晕,好像下一刻变回随着一朵朵消逝的烟火一同消逝离去。 “主子爷/主子。” 一抹玄色身影从众人眼前掠过,拦住了格格尔的腰肢,眼中划过一抹莫名恐慌。 “胤禛,你也在啊。”格格尔不知道胤禛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了多少。 “格格尔,别离开爷。”胤禛心里闷得的慌,格格尔不过是离开自己后院才一日,他便在她身上看了如此多,曾经在他后院中不曾看到的给她。 “上一世我是你的妻子,你说过了,与我死生不复相见。还请爷履行你的金口玉言,从此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不,爷不同意,你不能拿爷不知道的前世来要求爷。” “爷,您未来会是这天下之主,那些个异世之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您的未来,凡是冲着您来的,都不会放过我这个有着扎库塔宠爱的满洲贵女在您的身边。 但凡您对我表现出一点点宠爱,都会害了我。而我不是为了保命,为了与你的情爱,而愿意忍受委屈与冷落的人。”格格尔冰冷的手缓缓附上胤禛俊美的容颜,眼中划过一抹疼痛。 “爷,我放过你,不再追求与你的有情无缘,你也放过我吧,我的这里,已经被你伤的千疮百孔,四爷,我已经没有力气在去爱你了,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您的厌恶。 我们就这样吧。如若你觉得我一个格格再嫁会让你失了颜面,我可以独守一生,不再嫁人。” “你宁愿独守一生,孤寂一生,都不愿再嫁于爷?”胤禛没有得到格格尔的回答,当日听到格格尔说与自己有十世姻缘之时,不知为何,他的心有了异样的感觉,越发的放不下格格尔,刚刚更是有种莫名恐慌,才会不禁冲了出来。 “与其再次惹你厌弃,我愿你我从未开始过。” “好,好的很。只要你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过你,随你嫁人。”胤禛搂着格格尔的腰肢不禁收紧,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的感觉果然没错,格格尔内心从头到尾都避自己如蛇蝎。 “什么问题?”格格尔吃疼的蹙眉,却并未呼痛,轻声问道。 “你、入我后院后,可有爱过我?可曾有过一点点心动,对我可能有过一点点的喜欢?” “一定要回答吗?”格格尔怔怔的看着胤禛半晌,没想到骄傲的四皇子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一定要,你放心,就算你不是爷想要的那种答案,爷也不会反悔。”胤禛咬牙开口,低头看着格格尔的眼睛说道。 “这就是我的答案。”格格尔沉默良久,右手缓缓的在胤禛脸上描绘着他的五官,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放下右手,双手搭在胤禛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在烟火的绽放下,粉唇印上了胤禛的薄唇。 格格尔在胤禛错愕之际,拉开了胤禛的手臂,错身离开。胤禛想要抓住格格尔时,却想起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心中一痛,手颓然的垂下。 “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格格尔回到哥哥们身边,背对着胤禛仰头淡淡的开口道:“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四爷,草木亦有情,格格尔不过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又无欢喜之人,与你一载有余,又岂能免俗,又岂能没有心动之时,更何况四爷还是个值得女子欢喜的男儿。 扎库塔格格尔也许是喜欢胤禛的吧,只是害怕落得冷宫凄凉,于是便不愿爱了吧。 今晚的烟火很美。今晚过后,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我会寻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郎君下嫁,从此不再让亲人为我担忧。 从此你我各自安好,永生永世,生死不复相见。 哥哥,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哦,好、好的。”扎库塔的人本来还不忿自家姑奶奶委屈,可今晚突如其来的这一出,让目睹两人对话的他们,莫名有些可怜起四皇子。 “格格尔,你就那般不愿在我的身边吗?为何你如此的不信爷,就因为那些我已经忘记的前世,便要否定我的今生? 苏培盛,难道前世就那么的重要?哪怕这一世已经不一样了。” “主子,这,奴才虽然不知道您与格格的前世,但是死生不复相见这话儿,委实有点太狠了点儿。这是个女人,特别是还是深爱夫君的女人,听了夫君这话,死的心得有了,更别说迈过这坎再嫁一次了,我是格格,我也不想被您再伤一次。”苏培盛顶着主子冻死人不偿命的目光,继续说道: “主子,话虽是这样说,主子您要是真上心格格,甚至愿意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咱也还是有招的。你刚刚的确答应了格格放过她,许她嫁人,可这只是您答应的啊,不是还有皇上嘛。” “嗯,说下去。”胤禛心中一动,示意苏培盛凑近继续说。 “咱只是个皇子,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皇上下旨让娶,咱也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不是。到时候您去皇上跟前跪跪做做样子,别让格格以为是我们出尔反尔。 刚刚格格不是说对您也是、等格格嫁做福晋,日夜相对……”苏培盛呵呵一笑,主子去扎库塔福晋哪里,天天去那也是正大光明的,就算冷落妾氏,谁还敢说个不是,扎库塔家成堆的男儿第一个站出来凑不死人家。 更别说,虽然他们满人讲究多子多福,但是那也是对嫡子更为看重。你特么的拦着主子去正室哪儿,怎么个意思,想阻挠福晋生嫡子? “我听梁公公说,皇阿玛已经拟好了将扎库塔格格赐婚给我做福晋的旨意。”胤禛说完抿着嘴,脸上满是忧愁。 “主子是担心格格嫁进来还是不愿与您、主子爷,这民间有句俗话,叫做烈女怕缠郎,不怕格格铁石心肠,只怕主子心冷没了耐心,再做出什么伤了自己也伤了格格的事儿,到时候,奴才出的这个主意,就真的害了爷了。”苏培盛既想鼓励爷,又怕鼓励过头,到时候爷受不了格格的冷落,伏低做小得到不到丝毫的回应,身为皇子的骄傲冒出来,而做出什么来,再来件跟那句死生不复相见更甚的事儿。 那可真就是彻底给两人的姻缘打上死结了。 “爷再想想。”胤禛抬头看着满天星光,眼前浮现出格格尔尽情歌舞的画面,他乃是骄傲的皇子,从未伏低做小讨好过一个女人,他见过后宫太多的女人为了皇帝的爱而疯狂。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伏低做小久久得不到格格尔的回应,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只要想到自己可能会在某天一怒之下做出伤害她的事儿,胤禛就心慌犹豫了。 第37章 业火涅槃,姻缘轮转 “格格又在跳舞了?”扎库塔三少爷走到宝珠园,问着迎上来的琳琅。 “哎,可不是要跳着呢。格格定做的唐朝杨贵妃衣服到了,这回正在屋里扮着呢,说等会要跳贵妃醉酒给奴婢们看呢。”琳琅叹了一口气,格格自从那晚穿着广袖红袍回来后,就天天在院子里跳各种舞。 虽然很好看,可是他们这些奴婢怎么看怎么觉得格格有点不得劲。 “这都几天了。不会真的象老六说的那样,小妹受刺激了吧。”三少爷愁眉苦脸的轻手轻脚的凑到窗前,看着里面细细描绘眉眼的小妹。 这贵妃醉酒,好像杨贵妃最后喝的是毒酒吧,不行,等会让人检查下杯子和酒,可别是小妹想不开,给他们来出贵妃醉酒,别说他们受不得,就家里老祖宗年纪大了,也扛不住啊。 三少爷急匆匆的出去,赶紧去查查贵妃醉酒是不是喝毒酒死的,然后再让老八查查小妹都定了啥衣服,打算跳什么舞,他们必须提前预防一些危险物品。 三少爷路上撞见了去看小妹的老八,刚跟老八交代,不巧正被来曾外孙女的老祖宗给听着了。 老祖宗当即询问起来,三少爷等人只好将那晚原原委委道来,然后乖乖的说了小妹最近的行为,以及他们的怀疑,老祖宗博尔济吉特不淡定了,风风火火的冲去了宝珠园。 宝珠园内,格格尔眉间一抹朱砂,颊染红晕,一身宛如仙境般的霓裳羽衣,长长的披帛缠绕在手臂上,风轻轻扬起,有种乘飞而去之感。 老祖宗带着两个曾孙一如宝珠园,见到飞天之姿的格格尔顿足不前。 “啊~~~!杨家他有女~处长成,养在那深闺~无人识呐~!”格格尔莲步慢移,半遮容颜,带了一点戏腔元素的嗓子念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幽幽扬扬真真是挠人心肝。 “咿呀呀~~!宛转蛾眉马前死呐~~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格格尔念完这一句,双手袖子交替挽花,让人眼花缭乱。 格格尔莲步轻移走了一个小圈,披帛尾端甩出,开始唱起大家从未听过的陌生歌儿。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此时被从未听过的歌曲所吸引的三人,没有人发现自己身后的人越聚越多,而在众人身后右侧,两道身影悄然到来,将这番不同于这个朝代的歌收入耳中。 所有人从未听过有人这般唱杨贵妃,唱唐明皇与杨贵妃这段不溶于皇家的情,而那身华服更非轻薄的舞衣,而是糅合了唐朝的奢华,敦煌壁画特色。 “陛下,再来一杯。”格格尔运用了曾经看过的某段电视剧片段,戏曲贵妃饮酒那一段,格格低头轻咬杯盏,缓缓仰头,饮酒,腰肢后仰,下腰,微微起,开始整个人原地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好似不胜酒力,又好似饮下毒发力殆,软在了地上,华服犹如花朵般盛开在格格尔的身下,惹得所有人心跳在旋转中加速,在倒下后骤然停顿。 三少爷最先回过神,一马当先冲了上去,看着合着双眼的格格尔,突然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三少爷单膝跪下,手指尖微微颤抖的伸到格格尔的鼻尖。 其他人被三少爷这个举动吓到了,此时此刻在这里的有扎库塔从上往下四代人,格格尔的父兄急于建功立业,用自己的力量来为格格尔撑腰,在扎库塔家的支持下,入了军营,根本就不在京中,而个格格尔的额宁则带着小儿子随着父子几人一起去了,就连格格尔的舅舅也有人一起去了军营,留下一个舅舅打理生意,供应格格尔银两。 也就是说格格尔出宫的时候,她已经被家里人郑重的托付给了扎库塔家和阿玛的好兄弟们。以扎库塔家的势力加上其阿玛积攒多年的人脉,不出二三年便能升调回到京城,成为格格尔有力的靠山。 “三小子,你可别吓老祖宗。宝珠她如何?”老祖宗扶着二少爷的手不由的攥紧,疼的二少爷倒吸了一口气。 三少爷送了一口气,低头再次仔细观察了下格格尔的唇色,听她的呼吸,鼻尖飘过一抹极淡的酒香,三少爷手摸了摸格格尔的脸蛋,噗嗤轻笑了一声,双手打横将格格尔抱起。 “老祖宗,应该是醉了转晕乎了,便睡过去了。我先送她回房。四、四阿哥!”三少爷刚说完,眼前骤然出现一个黑影。 胤禛一把从三少爷手中将人抢走,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擦身而过。梁公公手握圣旨挡住了三少爷的脚步。 “既然人都齐了,接旨吧。”梁九功也没给扎库塔摆香案的时间,打开了圣旨,众人咽下备香案的话,整整齐齐的跪下。 “朕之皇子爱新觉罗胤禛,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奈何原福晋病逝今有扎库塔府大小姐扎库塔格格尔年芳十五满洲正黄旗人氏品貌端正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恭谨端敏有微柔之质柔明淑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 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故下旨钦定为四阿哥之嫡福晋择黄道吉日二月初十完婚望二人夫妻恩爱白首偕老勿违太后与朕之心意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 康熙深知扎库塔家之心,为了安其心,在圣旨下达之前,四阿哥所的费莫格格已然报了病逝,并亲赐下圣旨,圣旨上不同于选秀时赐婚端端赞词,而是写了长长的一摞美好之词,充分的表达了皇室对扎库塔家的爱重,以及对扎库塔家女的看重。 这份圣旨的重量可谓是远超其他皇子福晋,只怕是后面的皇子福晋也难有这么一份溢满赞美之词的体面。 扎库塔众人叩谢皇恩后,又朝着乾清宫的方向三跪九叩,即使心中再怎么不舍,也得接了这份厚重的皇恩。 而格格尔这个主人公则被四阿哥放在床榻上,安然沉睡,丝毫不知自己依然被打上了四福晋的标签,成为了魑魅魍魉的绊脚石。 灰耳陪在长老身边,长老捻着长长的胡须,站在皇宫屋顶脊背上的兽首上,望着扎库塔府的方向,只见一道淡淡的凤凰轮廓在空中一闪而逝。 “业火涅槃,夙世因缘再度轮转了啊。” 第38章 群魔乱舞的京城 自从那日扎库塔众人接了圣旨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跟醉酒没接到圣旨的格格尔说赐婚的事儿。 毕竟那日游船自家姑奶奶都和四阿哥那般说了,现在告诉她,他们的约定不算数,她过了年,二月份就要嫁给四阿哥了,还是当的继福晋,再也没有了逍遥自在。 扎库塔两个老祖宗倒是想豁出脸面进宫面圣求上一求,可皇帝那道圣旨根本就没给两人发挥的余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还得感谢皇家恩德。 最终,札勒老大人的长子扎库塔阿吉被身后的兄弟们坑了一把,推出去跟格格尔说那赐婚之事。 “宝珠啊,听说京中新开了家酒楼,吃食惊奇,味道特别的好,要不要跟大爷爷一起去尝尝呀?”阿吉慈爱的看着侄孙女,摸了摸她的小两把头,怎么看心里怎么欢喜,还是闺女好,娇娇软软的让人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跟前。(宝珠是给格格尔取的小名,在家叫的,意思是格格尔在扎库塔家是如珠如宝、无价之宝的存在。) “好呀。大爷爷,这身衣服可以吗?需不需要换身衣服?”格格尔自从回了扎库塔府,人自由了,倒是忘记了琢磨吃食什么的,最近不是在跳舞玩就是被扎库塔家长辈扎堆宠着,平辈轮流带着玩耍啥的。 备注:前面说到格格尔的阿玛费莫泰勒改名扎库塔诺亲,记入扎库塔嫡系族谱中,辈分上就有外亲便为直系亲属,与阿吉的儿子同辈,同属于扎库塔札勒老大人的孙子辈。 所以格格尔跟着阿玛,管扎库塔札勒的儿子,也就是扎库塔第二代喊大爷爷二爷爷,而跟第三代叫伯父称塔答,叔叔称额齐克,扎库塔人太多了,先前考虑到格格尔在费莫府没收到过多少教导,便都是用的比较通俗好记的叫法。 第四代平辈男儿,则统一喊阿浑,不过一开始格格尔一是按照汉人叫的哥哥,所以便直接按照序齿一二三四五哥哥的叫着。 “不用那么麻烦,只是陪大爷爷吃个便饭而已。虽然在大爷爷眼里我们的宝珠最好看的了,不过要是宝珠想换件衣服出门,也是可以的。”阿吉怕宝珠与自己有点生疏,怕麻烦自己而不换衣服,便多加了一句。 “那大爷爷等宝珠一会会哦。素文,素文,快,将我那个粉色的额饰拿出来,快给我带上。” “小姐,带好了,要不要再带一朵绒花。” “不要啦,你要是觉得少了的话,就给我cha上那个带着毛球球的钗子吧。不知道京中新开的酒楼是买啥吃食的,要是好吃,我就给你打包一份哈。” “那奴婢就在这里谢过格格啦。”素文笑着目送着自家格格连蹦带跳的飞出了内室,扑倒大爷身边,拉着人迫不及待的走了,不禁摇头轻笑,感觉自从格格离开皇宫,回到扎库塔家,在扎库塔诸位大小主子的宠溺下,越来越小孩子气了。 “美颜堂,你吃了吗甜品店,全都有超市,老北京涮火锅酒楼……”格格尔嘴角抽抽的念着掺杂在大清本土店铺中明显带着现代特色的招牌,而在老北京涮火锅酒楼不远处的空旷广场处,有一块地界正在搭架子,红色的美食街的横幅异常醒目,格格尔想看不见都难。 这是集体放飞自我了? “大爷爷,这些店铺几时的啊?” “火锅店是三日前开的,这些都是这几天挂的招牌,不过还没开业,有几个店好像在搞什么试营业,可把京里看稀奇的人忙坏了。” “给阿吉大人请安,您定的席面已经都安排好了,您随时可以带着小格格开始涮锅用膳。”老北京涮火锅店掌柜可是对京城的人物如数家珍,正因为能力突出,所以才被调到了这个劳什子火锅店当掌柜的,这扎库塔家男丁兴旺,一门虎将,个顶个的出息,阿吉大人身为扎库塔札勒老大人的嫡长子,早就接任了家主之位。 “宝珠,可要逛回再用膳?”阿吉大人嗅着从酒楼里飘出来的火锅底料的味道,口水不自觉的开始泛滥起来,想到前天同窗请自己涮火锅,大冬天吃的一身汗,那叫一个痛快。 “好香哇,大爷爷,我们先去涮火锅吧。我告诉你哦,在几百年后,火锅可是非常非常火的美食呢,不止有老北京火锅,还有重庆麻辣火锅,四川火锅等等各种锅子,鲜、香、麻、辣、吸溜,想想我就口水直流。 其实开火锅店很挣钱的,可惜先前我怕太打眼了没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开了。”格格尔扯了扯大爷爷的袖子,等阿吉微微俯身后,趴到阿吉耳边小声瞧瞧说道。” 阿吉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宝珠这意思是,这老北京火锅的名称是百年后的产物,等会送宝珠回去后,得让人去查查这家店背后之人,还有刚刚宝珠念过的几家店也得查查。 格格尔一进包厢,就看到老北京特色的铜锅,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特别是上面竟然还飘了一层红彤彤的辣椒与辣油。 麻辣辛香的味道直冲鼻尖,让格格尔忍不住吸溜着口水,等不及掌柜亲自介绍,拉着阿吉做下,兴致勃勃的开始说起火锅的吃法,更是亲手在翻滚的汤里快速的涮了一片羊肉,放到了阿吉的碗中。 掌柜惊讶的看着格格尔,只听了几句,掌柜就感觉这个小格格对这个新鲜的火锅只怕比自家主子还要了解。 阿吉没有错过掌柜眼神的变化,赶紧挥手让掌柜退下,免得杵在那里妨碍自己投喂小孙女。 一顿火锅就在两人互相投喂中愉快的结束了,阿吉大人享受了一把女儿是小棉袄的幸福,格格尔享受了一把久违的火锅美食。 谁也不知道,在火锅酒楼一号包厢里,一名即将及笄的女子听了掌柜的汇报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如果是穿越之初,也许她还会兴奋高兴,上演一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啥的,可是现在的她,已然察觉到特殊的人不知自己一个,而家族里有四福晋之死的风声,让她对所谓的穿越老乡忌惮不已。 女子暗暗记下了这位扎库塔唯一的格格,将其纳入了防备谨慎对待的名单之中。 第39章 要搞就要搞最挣钱的 火锅店用膳完毕后,格格尔心情愉悦,也不想去逛那些现代店铺影响自个心情,便求问阿吉大爷爷可有什么清幽雅致的去处。 正好阿吉在附近有一处宅院,乃是一位江南富商献给他的,整个宅院完全是按照江南园林建造的,可谓是一步一景,美林美奂。 阿吉便带着格格尔去了这处宅院,还为了讨可爱的孙女欢心,让人瞧瞧备了漂亮的汉家女子衣服首饰送去宅院,让宝贝孙女可以换上美美哒的广袖华服,逛犹如仙境的林园。 毕竟等会自己要告诉小家伙一个不好的消息,总得先哄小家伙欢心,免得做了恶人,惹了小家伙不喜自己这个爷爷。 “宝珠,那日你醉酒睡着时,宫里下来了一道圣旨,皇上将你以扎库塔之女的身份赐婚给了四阿哥为福晋,四阿哥所的费莫格格已经病逝,再与你无光。 虽说我们都不愿你再入皇家,可皇上已经给足了我们脸面,若我们再去闹,实在是、最主要的是,皇上的态度,梁公公说四阿哥私下找了陛下,在陛下跟前跪了一天,也没能改变圣意。 只怕就算阿玛额吉亲自入宫,也改不变了圣意,反而还害了要嫁入皇家的你。”阿吉趁着格格尔高兴,将一杯京城新出的果茶,从小厮手中接过放在格格尔的跟前,说话间满是愧疚和心疼。毕竟他们扎库塔家又不是卖女求荣,贪图从龙之功之类的人。额吉从小教导他们,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努力去拼搏去奋斗,靠女人去谋,算什么玩意。 “大爷爷,是我任性了。其实做皇子福晋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不喜欢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也讨厌麻烦。 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做个皇子福晋就已经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更何况如今那些魑魅魍魉都盯着四阿哥,为了四福晋的位置,为了成为四阿哥心尖尖上的人,无所不用极其,手段百出。 四福晋都能在颁金节如此重要的日子没了,我没有信心能在做到在各种明斗暗害中屹立不倒。 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我有能力,我也不想用在、 我很自私,就想混吃等死,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不愿冒一丁点风险。哪怕一辈子不嫁,独身老死在家中。 大爷爷,两位老祖宗年事已高,大家视宝珠如己出,百般疼爱护短,父兄再也不用受费莫府的钳制,海阔任鱼跃,我不想做下一个四福晋,让大家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让父兄因我的死而、 大爷爷,你看看这家酒楼,看看外面那些异于寻常的店铺,这后面不知藏着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宝珠,看着我这个圣旨赐婚的继福晋,看着我有没有命嫁入皇家。”格格尔虽然有点认命要与皇家纠缠,但是还是不禁有些悲哀,她虽然是现代人,但是她并没有现代人对古人的优越感和高傲,也没有一超穿越从此踏上人生巅峰的野心。 可真如那段话,当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的时候,谁也逃不开这份宿命。 “别怕。整个扎库塔便是你坚实的后盾,谁也不能欺负你去。你是身为福晋重新嫁入皇家,可以带陪嫁。 有我们,有你阿玛的兄弟,还有四阿哥对你的那份心,你在这后院中,再不会是孤军奋斗。 额吉正在给你挑选丫鬟,全是功夫了得的女子,当然最好还能有一两样擅长的技艺。 阿玛带人亲自去军中挑选一些好手,给你充当护卫,我们已经跟四阿哥说好了,这些护卫平时在宫外任你差遣,等阿哥建府后,就收入皇子府中,同样专供你出门护卫所用。 你喜欢各色衣物,三爷爷高薪给你挖了一个绣娘陪嫁,正日夜兼程从江南赶过来。 陪嫁嬷嬷,你大奶奶他们还在挑选,考察,我们打算是给你备个精通医药、药膳的嬷嬷,既能防人暗害又能给你调理身子。 至于那些跳出来的店铺,正好你那些哥哥们没事,让他们一对一去盯着。就这么点,都不够你是个哥哥分的。 至于暗处还没冒头,就交给你塔答、额齐克他们暗中查找。 嗯,明儿个让老祖宗去宫里找皇帝和太后哭哭,有前车之鉴在,再加上皇帝和太后的、”阿吉老顽童的冲着格格尔眨眨眼,继续说道。 “老祖宗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算了吧。 至于暗中藏头露尾的家伙,索性全都交给哥哥们吧,正好哥哥们这个年纪,正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时候。”格格尔冲着阿吉腹黑一笑:“呼朋唤友,招蜂引蝶的,各家八卦还能少听的了么?呵呵。再发展一群热爱八卦之人,哪家里出现个稍微异常的,分分钟就会被八卦出来。然后哥哥这些小辈们出马,就算过火了点,也只是小辈打闹而已。 至于几位爷爷和额吉额齐克们,宝珠这里可是有顶重要的事儿,要劳烦大家的呢。” “哦。什么顶重要的事儿?” “海外贸易。您看自古海外物件到了我们这里,都会被疯狂抢购,价格一再攀升,那些个外国商人到了这儿,哪个不是挣得盆满钵满的。 哼,最可气的是,我看了下,这些东西在他们哪里根本就不算是珍品,有些甚至算的上是便宜货。凭什么他们能到我们这里挣钱,我们不能到他们哪里挣钱。 家里不是世代戎军,手下的人功夫好,有都是规矩严明的,去了国外,也不怕不听话坏事。 我想让家里人建立海运航线,将我们大清次些的茶叶、瓷器、丝绸等等运到国外挣他们的大钱,在限量弄些好的以拍卖的行事,让他们疯抢叫价,然后顺便安插些人在各国,监视各国情况,特别是他们研究出来的一些东西,都要重点关注,要是能偷一份传回来更好。 大爷爷,你可别学其他满洲爷们,瞧不上这个。家里走这一趟,出售各国挣钱的银钱,加上从国外低价购买带回来高价卖给贵族的银钱,保守估计,说不定都能赶上江南一年的税收呢。 等航线建立,一条路上的倒买倒卖摸熟了,到时候将皇上拉入伙,扩大规模,一趟指不定能有国库一年税收还有多的呢。” “嘶,宝珠,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什么海上贸易真的有这么挣。” “当然啦,你是不知道那些外国人对我们的瓷器和丝绸的疯狂追捧,比京中对舶来品的追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呢。 大爷爷,宝珠可是把最最之前的生意送到您手上了哦。而且呀,这海上线路的建立,可对家里还有后续好处哦,这个宝珠要暂时卖个关子,不能告诉大爷爷你哦。” “你这丫头。”阿吉狠狠的揉了揉格格尔的额头,这回他是真的有点相信了,格格尔真的是个有福的,这刚来扎库塔家,就充当了送财童子,给他们送银子来了。 君不见,多少满洲贵族,表面光,内里早就穷的只能挥霍福晋的嫁妆了。 格格尔说起海上贸易,很快就想到了更多。 格格尔眼尖看到纸墨笔砚,抱着就回到大圆桌前,招收让唯一跟着他们的阿吉的两个心腹小厮,帮自己磨墨,铺纸,也不等墨磨匀,就迫不及待的拿着毛笔沾染了些,在之上花了一个公鸡形状,然后公鸡下方不远处画了个圈,写上倭国,有将台湾、香港和澳门圈了出来。 格格尔按照大概的记忆,又将朝鲜泰国俄罗斯给大致写在大概的位置上。 “大爷爷,这块差不多就是我们大清朝的领土了。”格格尔指着之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说道。阿吉看上之上肥肥丑丑的公鸡抽了抽嘴角,就将视线移到了公鸡下面的几个圈圈上。 “这个倭国,别看人少,老是仗着我们不熟悉海上情况,海边城市村子没有足够的士兵巡防,经常趁着夜色靠岸抢夺财物,甚至有些官商还和这些海贼勾结,将抢夺的大清的财物瓜分进了自己的腰包。 别看这一大片地方很穷,其实只要治理地方,这里完全可以成为大清的聚宝盆,一个不亚于江南的税收重地。 我们大清疆土辽阔,那些海外国家运些不值钱的东西,却在我们这里挣到了大把大把的黄金,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大清富庶,遍地黄金,从而心生觊觎?等到他们不满足通过遥远的海上航行争取的黄金,而想要占有他们认为富裕的土地呢? 最重要的是他们对海上航行的掌控远超我们,一旦武器不说超过我们,哪怕是媲美我们…… 大爷爷你看,我们大清大半都是靠海的,您说,如果人家从海上入侵,以沿海那点兵力,懒散的防御以及官商勾结外国人的情况,你觉得京城什么时候才会收到消息? 要是万一正好赶上官员腐败眼中,外国人用在中国挣得银子收买了官员呢?” “这、”阿吉脸色变得严肃难看,沿海地方太过穷困,历来被人嫌弃的,倭国竟然骚扰不是没人知道,只是因为那地方太穷,没啥税收,倭国抢完就逃到海上了等各方面因素,大家便没去管。 如今听自家宝珠这样一说,阿吉瞬间忽略掉了对宝珠的能说出这些的疑惑,全身心放在了靠海的这些地方。 他扎库塔阿吉虽然有着满洲贵族的自傲,可是他同样是个从军多年的将领,他不会盲目的自信自大大清男儿勇猛威武,而有所轻视。 第40章 坑的就是倭国 “大爷爷,你别看这块是个穷地方,运作得当,这一片将会成为不下于江南等地的税收重地。”格格尔手指在福晋广州这些沿海之处划拉。 “扎库塔是保皇党,是最能信任,其他世家或多或少都与皇子后妃有所牵连,这沿海地带乃是未来我大清的重地,万万不可交于他们。 建立海上贸易,一是为了缓解国库危机,二来也是为了大清数百年的安危,如今越来越多的海外之人与舶来品出现在大清,大爷爷,您可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对方对海路的掌控越来越娴熟了,海上风险少了,过来交易的东西自然就多了。宝珠,你的意思大爷爷明白了,只是你要知道,我大清海战极弱已久,这训练能海上作战的兵将非一朝一夕能成的。”阿吉认识到了这份危机,可大清数来没有海军,打个台湾都是硬凑起来的。这满洲各旗谁不知道谁啊,对各自的能力那是了如指掌,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儿孙亲自拉人过去从头来练呢。 “宝珠晓得。宝珠想我们能不能这样?海上我们打不了,那就不在海上作战,将战场定在陆地上。” “论陆地作战,那些老毛子可比不过我们大清男儿。”一听自家宝珠这话,阿吉眼睛都量了,自信满满的说道:“快,快跟大爷爷说说。” “大爷爷,行军打仗什么的,我也不太懂,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您看哪里有缺的,您与几位爷爷找补找补。 我的想法是,大爷爷您在家族里选人带领大军,奔赴这片沿海地区,肃清当地驻军后,强强练手,拉起一道防线,将防线外和防线附近的渔民挪去其他地方建村,对了,记得派人暗中看管那些渔民和官员,以防其中有人跟倭寇勾结走漏风声,妨碍我们引其上岸抢掠,将其全部围杀。 大爷爷,那些人一定要一个都不留,当场全部格杀,否则有一个逃回去了,藏在海上的水匪的大鱼我们就钓不到多少了。”格格尔将离京城最近天津等沿海区域圈了出来,继续道:“这一片离京中太近,我们家就不插手了。 对了,大爷爷,到时候你向皇上建议,严苛管控其他国的人口,所有人他国之人,只允许在这三个海口上岸,所载人口必须有详细的记载,到时候我们在这三个海口附近单独建立一个交易区,对其严明所有货品只能在这三个交易区和京城进行交易与售卖,所有不属于大清的子民不得在除交易区和京城之外的地方和城镇村逗留,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格格尔,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大爷爷,一点都不过分,我们又不求他们什么。 他们竟然想来我们大清挣我们大清的银子,就要守我们大清的规矩。 而且这样也是为了防止他们与地方官府勾结,秘密谋算我大清,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将他们集中在京中,放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算有一个蠢得看不出他们干的事儿背后的阴谋,总不能满京城都是蠢的吧。 大爷爷,我看到不同颜色头发的西洋人来到了大清,用他们带来的廉价舶来品打通了州府的关系,其夫人和他们国家的王妃在官员夫人间备受追捧与巴结,轻松的渗透到了大清,将那害人的东西打入了贵族圈内,还让一众人捧着真金白银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去疯抢。 大爷爷,你不知道,我看到了,那害人的东西比魏晋时期的五十散还厉害,吸食后,能腐蚀人的精气神,腐败人的斗志和上进心已经德行,破坏人的体质,最可怕的是这东西会上瘾,吸了后便再也停不下来,除非死,可吸着吸着,对拿东西每日的需求量便会与日俱增,人慢慢枯瘦如柴,只剩下个皮包骨,最终被那东西吸食完的寿元,死相惨不忍睹。 最可怕的是,长期吸食那东西的人所出的子嗣,也会受其影响,一代代吸食,一代代繁衍下去,体质将会一代不如一代,再不复满洲男儿的威猛,更会出现短命,体弱,身体或有所缺陷,或容易疲乏,或行动迟缓,或痴呆,或毫无斗志等等。” “这么狠,宝珠,你可看清那东西啥样?”阿吉可不想满朝大臣那般,听到这些会认为格格尔是危言耸听,他只会想的更多,而且之前格格尔已经通过孙子们的嘴告诉了他们,她能看到一些东西的事儿。 “没有,他们包装的很严实,而且行事很是谨慎,将东西藏的很严密后,就没有去看了。”格格尔摇摇头,很是惋惜的开口道:“我只能从看到的得知,那东西吸食后,让人飘飘然,快活似神仙。好像那东西不止是可以用烟枪点燃吸食,还能放入吃食中诱人上瘾。 我只知道两个国家的君主将此事交给了一个伯爵和一个王子远赴大清来办。 可能他们已经到了这片开始行动了,也有可能还在海上没到。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看到他们打算用这东西削弱残害我大清的子民,以便叩开我大清的国门,方便他们来抢掠。” “休想。这群杂毛,挣了我们这么多银子,还不知足。还想来抢我大清,老子让他们有去无回,知道知道我大清的厉害。”阿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吼道,这群杂毛,真是其心可诛。 “所以,大爷爷,这片地区,我们决不能交给我刚刚说的那些人,否则一旦那东西流入了大清,就一发不可收拾,很难清剿干净。” “宝珠,你还有什么想法,赶紧说了,说完,我马上回去找你几个爷爷和老祖宗,这就去进宫面圣。他大爷的,这么恐怖的玩意,老子只要想想说不定已经运来了,就想杀人。” “暂时还没想起来还要说什么,大爷爷,你千万别忘了跟皇上说海上贸易和建立海上航线的事儿。嗯,再跟皇上提一句,倭国岛上曾经有座活火山,整个岛屿土壤有着大量火山灰积攒,异常肥沃,比江南等地还要肥沃哦,最最适合种植粮食啦。还有哦,听说倭国有个很大很大的银矿哦。”格格尔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哼,叫你们狂,叫你们觊觎我们华夏,呵呵,不把你们变成我们的领土或者殖民地,简直对不起老天爷逼我上的忧桑。 “银矿,粮食,宝珠,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瞬间盖过了害人之物,阿吉作为老臣,如何不知道大清国库的困窘,上次征战葛尔丹,又让他逃了,以葛尔丹的尿性,很可能又会蹦出来,到时候打起战来,那粮草和军饷啥的,就是个庞大的数量。带兵打战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粮草不济,户部高呼没钱在那死扣。 “嗯嗯。” “哈哈,宝珠,你真是个福星。放心吧,大爷爷绝对不会忘。”阿吉一把将身材娇小的格格尔举起来,开心的大笑转圈,至于宝珠说的税收重地,以后再问吧,反正拉军队和组建商队远航交易什么的,都要不少时间才能完成。 第41章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嘎吱,嘎吱,灵,快醒醒。” “灵,快起来啊,有好多人来杀你啦。” “唔,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里干嘛啊。”格格尔揉了揉眼睛,看着在自己耳边挠木头挠的滋滋响灰耳等老鼠,和拿舌头舔自己的脸的大猫。 “灵,快跟我们离开,有人来刺杀你了。” “灰耳,翻墙啦,进来了。”外面响起刺耳的猫叫。 “快起来,再不走来不及了。” “我去,谁啊,这么大胆子。”格格尔惊的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大冬天外面冻死人的天气,捞起厚重的大氅,就在灰耳的指引,来到一直土黄色老鼠趴着的窗户边,将其拎起来放在头顶上和灰耳一起,推开窗户,率先将披风扔出去,手一撑就爬上了窗棱,翻了出去。 刺骨的寒风吹得格格尔打了个哆嗦,牙齿不自主的打起架来,格格尔缩着脖子回身将窗户轻手轻脚的关上,赶紧披上厚重的大氅,一边系好带子,一边在大猫的带领下走上了考验技术的猫路。 “去前院,找老祖宗。”格格尔询问了下灰耳什么情况后,咬咬牙,对着在扎库塔混的贼熟的大猫说道。 整个后院,有战斗力的也就是老祖宗博尔济吉特了,虽然老祖带的陪嫁都是一大一的好手,可相比歇在前院的男儿和他们的亲卫,自然是前院更安全,更主要是,老祖宗武力值在大清可是上面那一层的。 “老祖宗,老祖宗救命啊,有好多杀手来杀宝珠了。”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格格尔,吓了札勒院中暗卫一跳,要不是她喊了那一嗓子,就被暗卫给当即捂嘴拿下了。 “什么?来人,点灯。”浅眠的札勒当即从房间一角踹开房门,冲到了格格尔面前,一把将冻的小脸发白的格格尔举起来查看,见身上没有血迹,也没闻到血腥味,送了一口气干净将人带入温暖的房中。 “格老子的,竟然敢来我扎库塔家放肆,乖乖,别怕,老祖宗这就去将那些龟孙子抓起来。木喳,守好院子。你们几个,好生照顾好格格。” “是。” 札勒老祖宗一出门,脸上和蔼的笑容顿时没了,整个脸黑称黑称的,一出院门,就带着府中高手直奔宝珠园,而所有被打醒的扎库塔男儿,全都操起武器,以最快的速度将宝珠园给围了起来,武力值高的加入埋伏中,武力值低的则只能带人守护家中女眷,和加强整个扎库塔府的防御。 只见嗖嗖的黑影越过高墙,直奔着宝珠园而去,看那间隔和架势,似乎还不是同一拨,顿时扎库塔男儿心头火气,玛德,这是都不将他们扎库塔家放在眼里? 天子脚下,他们扎库塔男儿都在家的年关口,一个个跑来他们家行刺他们的心肝宝贝,简直不能忍。 “上不?” “上毛线上,没看到后面还有人来吗?” “玛德,这是来了多少家啊?” “我操。不就是个四皇子福晋嘛,犯得着这么眼红吗?” “就是,那福晋位置又不是镶金的,这么多人抢。” “他大爷的,有本事去让皇帝收回成命啊,顶着我们家宝珠算什么啊,别让我知道是那些人参与了,老子非得打他们个生活不能自理。” “房间里没人。” “不好,撤。” “呵,想撤,问过我手里的刀没?” “真当我们扎库塔家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兄弟们上。” “嗷嗷,敢打我们姑奶奶的注意,找死。” 宝珠园内,打斗声一片,后面来的杀手听到动静想退却被埋伏的扎库塔少爷亲卫们给集体堵住退路,赶去了宝珠园。 杀手们看着身边越打越多的其他家杀手,心情可谓是相当的复杂,早知道这么多人想格格尔死,他们何必跑来亲自动手。最可怕的是,扎库塔家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药了,个个跟打鸡血的似的,猛地不得了。 格格尔端着滚烫的茶杯,身上盖着老祖宗虎皮大氅,听着灰耳和其兄弟黄一关于刺杀的起因,竟然是因为海上贸易。 拜清穿小说的大火,身为现代穿越人士,没有一个不知道海运的捞银子的可怕利润,之所以没人碰海运,不过是因为手中资本暂时不够而已,谁知格格尔不按牌理出牌,一上来就搞大的,便将这些人惹急了。 穿越前辈弄死了四福晋,格格尔捡漏,抢了继福晋的位置,现在来抢海运的暴利,这要是等她吧海运搞起来,挣了大笔的银子,她们再想将人给弄下来,岂不是更难了。 更何况,格格尔让扎库塔拉皇帝入伙,有皇帝撑腰,她们更别想插手独大,大挣特挣了,就算后期有机会参上一脚,分的那点羹够什么。 格格尔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皇帝殿中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吧,前脚大爷爷他们和皇上商量的,后脚就海运的事儿就被某些人都知道了,自己上次骂皇帝还真没骂错。 幸亏其他的盘算没被这些人知道啊,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格格尔将热茶一饮而尽,这次的刺杀让她深刻认知了世上没有不透风墙这句话。 哼,既然没有不透风的墙,索性老娘也不藏着掖着来了,不是想杀我,想抢四福晋的位置吗?玛德,从今以后,老娘就明着来搞事,大张旗鼓的搞事情,谁怕谁啊,老娘可是在玄烨面前挂了好的神棍。 你们对后世所知道的筹码,老娘已经在玄烨和众皇子间过了明路,呵呵,我就不信,被我以老祖宗的身份训斥了一番后,这些皇子还能为了那个位置,上演九龙夺嫡,为了那个位置人脑打成猪脑? 外面世界那么大,一群大老爷们不出去走走,亲自打下一片天地,在家蹲着抢老子的家业?老娘不喷的他们怀疑人生,就对不起舍得这身剐。 “砰,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格格尔砰的将茶盏贯在桌上,站起身,冲着身边的吼道:“来人,备马。点几个人随我去大阿哥府。” 第42章 坑儿子的康熙 “老、你们都下去。”大阿哥慌乱的扣着最后两粒口子,看到一脸寒霜的格格尔,舌头都要打结了。想到那日自己阿玛被斥的场面,赶紧自己的腿有点软,赶紧将所有人挥退,留自己心腹守着门外。 “老、老祖宗,大夜里的,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何事要吩咐的?”大阿哥胤褆恭敬的躬身,脑海里飞速的划拉自己最近都干了啥,有没有做下惹老祖宗大半夜找自己的破事,难道是舅舅那边? “胤褆啊,最近你家那舅舅,可有找你谈心呀。”格格尔 “没、没有,我最近一直在骁骑营里忙活,没和舅舅碰面,真的,上朝前我就和皇弟们扎在一块,下朝了我就赶紧走人了。老祖宗,是不是我舅舅他、” “暂时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胤褆啊,珍爱生命、远离你舅舅和母妃的蹿腾啊,世界那么大,出去走走不香吗?自己亲手打下一片土地不香?非要盯着自己老子的家业,好歹你也是我们大清的巴图鲁,你的未来应该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在辽阔的海外驰骋,而不是最后落得幽禁一生的结局。” “老祖宗说的是,胤褆受教了,一定谨记老祖宗的教诲,为我大清开疆扩土。” “不,是你自己。”格格尔拍了拍胤褆的肩膀:“等解决了葛尔丹,训练好了海军,你们兄弟成长了,便是你们扬帆出海,扬我满洲国威,为你们自个开疆扩土之时。 第一站,便是倭国,将其肥沃的土地建立成我们大清的粮仓。 胤褆啊,你作为皇子中的老大,目前唯一长大的将才,肩上任务可是很重的,那些虎视眈眈觊觎我大清的财狼,可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让你陪舅舅和母妃玩夺嫡的游戏啊。 等你下面几个将才弟弟成长了,还有更多的土地和海外百姓等着我们去征战和拯救呢。” “老祖宗,您这是打算出手了?” “呵呵,这一个二个的不安分,闹得我连个觉都睡不好,呵呵哒,那大家就一起睡不好。 所以,你老祖宗我打算搞事情,搞大事情,让这前朝后宫一起热闹热闹。走吧,送我进宫见玄烨去。” “小子这就去安排马车。”胤褆看着格格尔的冷笑,见阿玛的名讳都出来了,背后一寒,心中为自家阿玛默默祈祷。 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套好了,直接拉到了前厅门口,胤褆狗腿的上前扶着格格尔的手,亲自附上马车,让自己心腹驾车,三人直奔皇宫而去,只盼着老祖宗别惦记上自己,到时候跟阿玛一起挨批。 “胤褆啊,都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阿玛的乾清宫,啧啧。 前日个我扎库塔家听了我的吩咐,去宫里找你阿玛说海运的事儿,通过两国差异的暴利,挣银子填充国库。 不到盏茶时间,你阿玛宫里就走漏了风声,那些得知我搞海运的人今儿个都派人刺杀我了,因为我抢他们暂时没有本钱去搞的大买卖。” “老祖宗,您没事吧?我这就让人传太医给您瞧瞧。”胤褆当即紧张的坐直身子,上下扫视格格尔。经过那一晚,皇室上下都相信了格格尔老祖宗的身份,也相信了所说的后世,如今格格尔已经不仅是未来的四福晋,而是他们大清的定海神针。 老祖宗在,他们大清才会更好,迈向更辉煌的世界。 “不用。得亏我不是凡人,能聆听万物,不然现在我就是具尸体了,至于大清,呵呵,爱咋咋滴,别指望我会轮回第二次来助大清改命。” “主子,到了。”胤褆心腹太监陈风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 “老祖宗,我的权限有限,只能劳累老祖宗下车步行了。”胤缇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不好不接,陈风的声音正好解救了他。 “嗯。”格格尔起身,掀帘而出,胤褆随即跟上,抢先跳下马车,扶着格格尔踩着陈风的身子下了马车。 陈风此刻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汗直冒,刚刚他在马车外驾车,马车内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他可是听到了胤褆喊这位新出炉的扎库塔格格为老祖宗的。 陈风身为大皇子的心腹大太监,对皇家的关系可是非常门清的,不管从哪儿轮,这位格格的辈分都不可能是大皇子的老祖宗辈。心思敏慧的陈风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听到了不得了的机密,要人命的机密。 此时在外风光陈风心甘情愿的趴在地上充当凳子,头都不敢抬的爬起来,在胤禛的示意下,扶着格格尔的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谨,生怕没了脑袋。 胤禛微微领先半步在前方飞快的带路,想着赶紧将明显有火气的老祖宗送到皇阿玛那去,这老祖宗的话,自个儿接啥都是错,还是不要接话的好。 “皇上,老、老祖宗来了,正从宫门往乾清宫赶呢。您快起来吧,听侍卫急报,老祖宗是找了大阿哥领路着愤怒来找您的啊。”梁九功苦着脸,顶着皇帝的起床气将人给叫醒,不叫不行啊,那位可是指着皇上怒斥的主儿,连清太祖努尔哈赤都能直呼其名,更是一旦撂挑子不管大清后,就是搬出努尔哈赤都镇不住,叫不回来的主儿啊。 他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头顶这么个尊贵的老祖,也得跪啊,也得上啊。 “什么?快,快。更衣。梁九功啊,朕最近没干啥吧?” “应,应该没有吧。”梁九功快要哭了,我的好皇上啊,奴才哪知道干啥会惹怒老祖宗啊,咱也就不顾老祖宗的意愿赐了个婚,要是因着这事,早来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辰来啊。“难道是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他们?还是后宫那些女人不安分,惹上老祖宗了?”康熙急的快要跳脚,别让他知道是谁惹的,朕一定扒了他的皮。 “梁爷爷,梁爷爷,刚又来了一个侍卫,大阿哥,大阿哥让他传话说,说、” “说什么,快说啊。”康熙一脚踹在小太监的腿上。 “说皇阿玛您自求多福,乾清宫不干净泄露了挣银子的风声,老祖宗今儿个被几批人刺杀了,搅的没得觉睡,衣都没更,披着大氅就来找人您啦。”小太监扑通重重跪在地上,抖着身子说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乾清宫的人完了,一句不干净,整个乾清宫伺候的都要遭殃,哪怕是梁爷爷的徒弟,都得遭到清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血洗乾清宫的画面了。 “奴才有罪。”梁九功一听宫里不干净,立马跪下请罪,心都凉了大半截。他大爷的,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不要命了,要死也别拉上老子啊。梁九功心里恨得不行,前段时间才清查过了,现在又出了,这不是打他这个御前总管的脸吗。 “梁九功,你说我现在连夜出宫,假装自己微服出巡去了,还来得及吗?”康熙整个人都不好了,要遭,要挨骂了啊,说不得还要挨抽啊,他可听说了老祖们以前可是怒起来,亲儿子都得挨老子马鞭抽啊。 “主子,您要是走了,回头老祖宗就能名正言顺的给您撂挑子。再说了,主子,我们总不能出巡一辈子不回来吧。”所以啊,我的主子啊,您老还是乖乖的在乾清宫候着老祖宗吧,说不得老祖宗看在您是一国之主的份上,不抽您只斥几句就完了。 “啊,暗一暗二,给朕查,谁特么的给朕泄露的风声,朕要将他千刀万剐,扒皮抽筋。查不出,就全给朕送去慎刑司。”康熙简直要疯了,千想万想,没想到是自己宫里人不干净。上次母后寿宴,他就被老祖宗训斥过自个宫里的事儿后宫前后脚就能知道。 现在又出在宫里人身上,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他这个皇帝无能吗? “喳。”两道身影分别从阴影和殿外飞身而出,跪下领命后,嗖一下又不见了。 “梁九功,赶紧去御膳房,准备些好吃的,等会你看着时机,救驾。” “喳。”梁九功见康熙没有想起责罚自己,麻溜起身冲去了御膳房,一边玩命的跑一边擦着额上的冷汗,此时此刻梁九功还指望救驾赎管束不力的罪呢。 “皇阿玛吉祥。”胤褆给了个自家皇阿玛一个多保重的眼神,甩着马蹄袖给康熙请安就准备撤了。 “嗯,胤褆啊,外面冷,就在殿里歇着吧。”康熙咳嗽了两声,打定了将大儿子留下来,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老祖宗总不至于抽他,骂他太狠吧。 “呵呵。”格格尔一声冷笑,惊了胤褆差点没跳起来夺门而出,心里都快被自家阿玛坑的想大哭了。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当初有多么兴奋出宫建府,此刻就有多么的悔不当初,早知道还不如跟着弟弟们挤阿哥所呢,叫你昨儿个回府睡,现在让老祖宗抓壮丁了吧。 “老身我脾气不好,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大家都不痛快。玄烨,你要是再管不好乾清宫,就给老身将伺候的人数全送走,只留梁九功和暗卫们伺候你。正好你也可以体验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胤褆悄悄挪动脚步后退一米,天啦,老祖宗好可怕,皇阿玛好惨,爷好倒霉。呜呜,爷想出去,想回府,不想被战火波及啊。 第43章 被削的康熙爷 “看着你就来气,都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了,越做越回去,连乾清宫这一亩三分地你都管不好,只是泄露个海运,就惹了一堆杀手,弄得我连觉都没得谁,这要是连海边防御这等大事都泄露了,我们所有的部署都打草惊蛇。 亏你还是千古一帝,在朝政上说一步不二的皇帝,空长年龄,气死我了。本来继福晋的事儿,就给老身惹了一身骚,你这还漏的跟个马蜂窝似的。 胤褆,往后挪什么挪。你老子扯了后腿,你这个做儿子的,不给我补上,信不信我连你和你老子一起抽。” “老祖宗,小子信。老祖宗尽管吩咐,小子一定全力以赴。” “哼。既然海运的事儿已经泄露了,再由扎库塔家率先试水探路已经不行了,只能由皇家一开始入股参与进去,才能镇住那些起了心思的人。 玄烨,你在宗室中选个可靠之人,和扎库塔家一起搞海运,尽快的摸清建立好海上路线。 这些事儿,我本来等海运成熟了再说,既然已经泄露了,我就先跟你说着,你自己根据情况来安排。 火器和红衣大炮是我大清的利器,我们忌讳不继续研究,外面那些国家却在每日不断改进其威力,朝中那个洋鬼子的话不能全信,你可能不了解国外的情况,在一些国家,实权并未掌握在皇室君王之手,反而是落到了信仰的宗教大主教手中,所以哪怕他们的君王对我们大清多么的友好,暗处还藏着个大主教呢。 我们大清能工巧匠辈出,连国外的人都惊叹,完全可以充分发挥我们老祖宗传来的手艺和巧思。 戴笠是个不错的火器研究奇才,可惜因为任命在大清朝任职的洋鬼子勾结朝中大臣陷害,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声灭迹,没能发挥他的才能和巨大作用。 哎,那个洋鬼子,正是害怕你重用戴笠这个奇才,而在武器上胜过他们的国家,才会百般迫害戴笠。 玄烨啊,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戴笠在手,你若是没有听信洋鬼子和大臣的话,重用戴笠,充分发挥他的才能,与葛尔丹的战事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只怕早就在改良的红衣大炮和火器下轻松完胜了。 那些蒙古各部族和周边国家,也会因为这些火器的震慑而格外安分。” “老祖宗,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火器本来就是我们大清最先发明的,要不是你们讳疾忌医,我大清有何至于最后在火器方面落后海外国家那么多,被人压着打。好啦,戴笠的事儿,你记下,这回可别让人又给祸害没了。 我接着说海防的事儿,大清所有沿海的地方,我们都必须设置海岸防线,集攻防一体,攻方面,等戴笠研究出来更厉害的红衣大炮我们在架设,防着方面,我们要从现在开始就抓起来。” “老祖宗,地图。”康熙接过暗卫拿过来的大清版图,胤褆连忙上前抓着卷轴,两人合力将地图展开。 “这一块海岸线,离京城太近,必须交给皇室宗亲镇守训练海军驻守对敌,这人选就先从玄烨你的亲兄弟中选一个过去。 这一片,让扎库塔家拉军队过去,整顿当地驻军,拉起一道防线,只守不。玄烨,别说我只想着扎库塔家,其他的家不是成了有皇子的后妃,就是家里可能隐藏着觊觎胤禛的魑魅魍魉。 这是关系到我的大清命运的重要防线,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紧。 玄烨,胤褆啊,我看到,有很可怕的东西正在运往我们大清的途中,一旦他们带着东西登陆,勾结当地官员,将会动摇大清的根基,哎,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们能不能防的住。 胤褆,你到时候跟着扎库塔家一起去,切记,不可冲动。我们海上作战能力不行,不要在海上和他们硬拼,诱敌深入陆地,围杀之,就地格杀,不要放走一个人,不然隐藏在海上的大鱼就不会再上当了。 一旦你们逮住藏在后面的倭寇高官,一定将人看住了,利用他们的船只带着你们训练好的军队,攻下倭国。 倭国攻下后,将三阿哥给我扔过去,什么时候教化好倭国人,什么时候再回来,你们两兄弟一文一武相互配合,尽快将这里建立成大清的粮仓。 倭国人最喜欢利用女人做事,所有的女细作都被严苛训练,洗脑,控制的,所以策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为防止满脑子只有红袖添香的三阿哥中了算计,玄烨你到时候给大福晋和三福晋下到旨意,让他们奉旨跟去倭国看着这两个臭小子的裤腰带,严禁甩下福晋出去应酬。 你们兄弟二人只要有一个敢碰除了福晋以外的女人,连自己福晋都护不住,让倭国的人给害了,你们就给我回来当一辈子的光头阿哥,外面的世界也不用再去了。还有,别指望你们福晋帮你们隐瞒。” “胤褆不敢,一定看好自己,也看好弟弟。”胤褆对着格格尔的一双眼睛,哪敢有半分的侥幸,有什么比弟弟们升爵了,自己还是个光头阿哥更恐怖的。胤褆已经打算好了,去了海防后,就一心训练海军,守着自己福晋,到了倭国后,守着自家福晋,拒绝应酬,看好不靠谱的弟弟。 “说起大福晋,你与福晋命中有四朵金花,才会结果,所以嫡子一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接连生产耗损母体,孩子体弱,母体早亡。 你不想丧福晋的话,护好你福晋,开导好她,少和惠妃接触受其磋磨,别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儿,嫁到我们皇家来,又不是不能生,结果每每生完,还没养好损耗的元气就立马怀,生生让你母妃给逼得生完儿子人也没了。 啧啧,哎,也是被你们母妃给逼魔怔了,不要命的生孩子,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想想,她要是死了,就算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让继福晋磋磨的。” “四朵金花,老大今天刚添了第四个嫡女。我这就吩咐太医去胤褆府邸,再让梁九功挑两个养生嬷嬷送去。梁九功,梁九功。”康熙瞪大了眼睛,拉着飞奔进来的梁九功到一边交代去了,心里已经在打鼓,现在阻止大福晋怀孕赐太医和嬷嬷好生调养还来不来及的。他可不想亡了个四福晋没两年,再没一个大福晋。 “老、老祖宗,您是说阿兰她生下儿子后没了。”胤褆心口慌的不行,望着老祖宗,很希望老祖宗说的不是真的。 第44章 坑女儿的抚蒙 “可不是,前面生的女儿相隔时间太短了,对母体的损耗极大,你母妃隔三差五的将人拉去宫里训话立规矩,施压,给她灌各种乱七八糟的偏方,动了给你换个更有权势的福晋心后,更是百般苛责折腾,大福晋生下儿子后,身子彻底垮了,缠绵病榻最后没了。 可怜留下的儿女,女儿被继福晋暗地里磋磨,要不是有你那聪慧的大女儿护着,大福晋留下来的孩子都得夭折,可就算这样,你那继福晋用大福晋留下的儿子拿捏威胁姐妹几人,让其自愿抚蒙,没两年人就让蒙古和内务府嬷嬷奴才们合谋给弄死了。” “可恶。胤褆叩谢老祖宗提醒,让胤褆免了丧妻之痛。老祖宗放心,只要有胤褆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重蹈历史。阿玛,还请您允许儿臣带福晋前往福州。” “准了。”康熙作为皇宫的老大,自然是知道惠妃是越来越蠢,昏招频出,大福晋远离京城也好。 “儿臣叩谢皇阿玛。” “我这轮回的岁数太多了,说着说着就说偏了,索性偏有偏说吧。刚刚说了抚蒙,玄烨,抚蒙这个问题,你也得清理下了,你们的本意是好的,可惜全让内务府奴才给破坏了。 你们可知为何抚蒙的格格皆早逝吗?你们以为是因为水土不服,塞外条件差,不是。可能很少很少是因为这个原因,有少数是因为蒙古驸马忌惮,从而塞银子给陪嫁的内务府奴才,让其帮忙下慢性毒药给害死,多数是内务府奴才从中作梗,仗着教养嬷嬷的身份欺主导致主子早逝。 你们陪嫁内务府奴才侍卫,本意是为了保护格格,却不曾想给了嬷嬷们过大的权利,嬷嬷们仗着格格年轻不知事,女儿家脸皮薄,便肆无忌惮的欺压驸马,驸马不巴结他们,给的好处少了,便从中作梗不让驸马见格格,甚至是假穿主子旨意羞辱驸马。 甚至还有格格给的银子少了,便拿规矩压格格,不让其见驸马。 为了谋私利,这些贴身伺候的奴才还灌输了格格频繁召见驸马,与驸马同房天数多是有失大清格格的身份,是yin乱不知羞。 驸马有这些奴才从中作梗,见不到公主,能不离心?能不死心再也不自取其辱? 格格跟驸马同房次数屈指可数,去哪里生下带有爱新觉罗血脉的子嗣? 你们父子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有些奴才觉得自己倒霉才会被陪嫁去鸟不拉屎的塞外,结合起来,一心离间格格和驸马,等格格被孤立后,就仍由他们为所欲为,等格格一死,他们就能回到内务府,从新择个有前途的主子,不用在塞外吃风沙。 觉得很不可置信?呵呵,玄烨,你可知道你的宫里就已经有苗头,你连对儿子的父爱分不过来,那些女儿又能得到你多少的宠爱,你那些不受宠的女儿,过得连宫里奴才都不如的生活,身为格格的份例点心全进了各自教养嬷嬷的肚子,呵呵,身为教养嬷嬷,身为奴才,翘着二两腿磕着瓜子点心,享着主子的福,让格格忍饥挨饿。 小格格们但凡敢反抗的,就会被按上尤为格格身份,不听训的罪名挨打,关小黑屋,不给饭吃。找你这个皇阿玛吧,你天天忙于政务,根本就见不到你,更别说,还没出格格所呢,就被抓回去受罚了。” “混账~!该死的奴才。简直就是我大清的毒瘤。”康熙和胤褆听完怒不可遏,康熙当场就将旁边椅子给踢碎了。 此时此刻,他们才知道他们有多么的疏忽和粗心,竟然从未想过格格们如此多早逝背后是有龌龊的。 “皇上/皇阿玛息怒。”还在殿内的梁九功和胤褆齐齐跪下,梁九功更是恨不得自己没进来过。 “呵呵,他息不了,后面还有很多事儿,够你们怒的,要不是看在、真不想管这些烂事。”格格尔丝毫没理会康熙的盛怒,凉凉的继续说道:“让胤礽这个太子走趟蒙古吧,该接回来的接回来,该重新教导的重新教导,该杀的杀,解决完蒙古,也别让他回京了,直接南下吧。” “老祖宗,胤礽他、” “怎么舍不得,舍不得也得舍得,大清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满朝都是些没用的,净想着捞银子,站队,拉帮结派,那点能用的还得留给你用。 他们这些皇子,凡是成年的就得给我出去顶上,而且,再让胤礽窝在皇宫,窝在狭窄的毓庆宫,迟早要成不知民间疾苦,五谷不清的废物,更会被他那个专干糊涂事的索额图给坑死。 想想我就想抽死索额图那混账小子,竟然故意收养疑似前朝太子的女儿,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糊涂心思,要养大了送给太子做外室,更是只知道收银子,完全没有他阿玛的精明,过问下人家所求何事就收了银子,让人暗地里拉着他和太子的旗子继续为非作歹,作奸犯科。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胤礽被养废,失去这个儿子,就放他南下,去历练,看看底层生活。” “朕听老祖宗的。”康熙忍下心中的不舍,颓然的答应下来了。 “胤礽南下要做的事儿,是跟你们说,还是我亲自跟他说。”格格尔看了看,外面已经开始乍现天光。 “您说。”胤褆是难得心疼太子弟弟,康熙是觉得不想再多个儿子面前丢脸。 “封海闭国,是不可行的。可不封,很难有效组织他们的觊觎谋算,还有一旦那比五十散还要恐怖的东西流入大清,便很难清除掉。 玄烨,你选的皇室宗亲、胤褆、扎库塔家将海防线拉好后,选出三个海口供海外商人和外国各国人靠岸,海口附近单独建立交易区,只交易不逗留,各国只能在京城逗留居住做生意,但凡敢踏入除了这四个地方的土地,格杀勿论。” 第45章 被削的康熙2 “将他们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要是全京城都是蠢货,看不出人家的算计和不怀好意,那大清基本就没救了,也不用再白费心思了。” “这、听老祖宗的。到时候要不要限制各国人留在京城的人数?”康熙本来想说会不会太过了,但是脑海很快闪过了那晚格格尔喷他以及后世子孙的那些话,康熙果断的闭嘴了。 “你觉得需要就限制吧。京城可你的大本营,可别让人家将你重臣给收买了,连手给你来个瞒天过海。那我可就真要呵呵了,你那些暗卫也该回去重造了。 这些地方,看着很穷,但是只要经营好,也能成为赋税重地。我就不多说了,也算是给胤礽的功课和任务吧。 玄烨,你的十几个阿哥,现在只有这兄弟四人长大了,这四个先顶上我安排着,以后面我就只说事儿,安排啥的,就由你这个做阿玛的根据皇子的性格和所长来安排了。 胤褆功课是发挥自己所长,同时戒骄戒躁,修身养性,不要别人家一激就上当,鲁莽行事不顾后果,但是该武力镇压的时候,还是要拿出我满洲男儿的血性。驻守倭国和建立粮产重地,对你是一个很好的磨练。 胤祉就是个书呆子,也就在文方面出彩,性格,哎。让他去倭国锻炼,就别让他带那些不靠谱的属下和亲戚,到了倭国,让胤祉用他的文采,不管是给我忽悠住倭国人也好,还是制定符合当地情况的条文条令也好,只要他和胤褆共同治理好倭国,让倭国人心甘情愿的给我大清当子民,种粮食,就算你们兄弟二人完成了功课。 胤礽的功课就是治理沿海地区,清扫勾结海匪、海盗、倭寇、以及各国贵族王子的官、民、商。将其从贫苦之地变成繁华之地,成为大清的纳税重地。这片区域的百姓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百姓不说富足但是必须能吃饱饭。” 胤褆听完老祖宗给太子弟弟的功课,顿时同情弟弟三秒,这二弟比三弟还惨,好歹倭国土壤肥沃,他们只要搞定种粮食的当地人,二弟可是被丢到所有官员视为鸡肋的地方。哎,可怜的二弟,估摸他和三地都从倭国回来复命了,二弟说不定还在为功课奋斗呢。 “至于胤禛的功课,抄家吧,满朝文武,满大清的官员,我看肥得流油的挺多的,国库空了这么多年,也该满一满了,顺带抄银子的时候将胤禟带着一起,让我们大清未来的钱串子开开眼界,提前见识见识贪官藏银子的各种奇招。” 我去,康熙和胤褆同时在心里为小四心疼,抄家啊,这不仅是要被满朝文武百官孤立恐惧的节奏,还是要被贪官污吏追杀悬红的节奏啊。 他们父子两已经可以预见老四精彩的未来:不行,我得给小四/四弟选些功夫好的人送去。 “胤祺十三四了吧,性格有点温吞,先跟这胤禛抄家见识见识官员百态吧,调调性格吧,之后看情况玄烨你再安排吧。 要是有将才能力,跟着你亲征也行,送去跟着海军训练也行,要是有治理才能的话,看是丢去胤礽学学,还是直接丢去西北完成和胤礽一样的功课,或者去江南对江南进行改造,嗯,也说不定,到时候进展好,还有别的事需要你安排他去做。” “梁公公,是不是快到上朝时辰了?”格格尔火气下去后,疲倦就涌了上来了。 “回老祖宗,还有半个时辰就是早朝了。” “皇上,梁公公借我一会呗,送我去寿康宫补个觉。对了,扎库塔家的刺客你派人去跟进下审讯结果,也好心里有数,京城里藏了多少魑魅魍魉?纨绔子弟也该掰正掰正了,大臣宠妾灭妻有失品德的事儿也要重视。 那些个庶子,给他们机会,只要愿意拼搏,建功立业后可以支持他们带着亲娘分家独立。 哎,还是能用的人太少了。玄烨啊,那些个满洲子弟,不能白吃朝廷这么多年的大米,怎么着也要从他们身上挖出点优点,为大清贡献贡献力量。好好的满洲男儿,因为朝廷供养,全成了纨绔和废物,还要我们这些老骨头下来凑文武能臣的阵容。” “是儿孙们不孝累的老祖宗们还要下来辛劳。”康熙务必庆幸今天是大朝的日子,不然哪能这么快解脱。 “每次出海的时候,一定要密切各国的船只的动态,我记得海外有岛屿组成的重要隘口,乃是海外他国进攻大清的军事要地。 哈~!我去睡了,太困了,那个要地你别忘了。 事情太多太杂,难免有些忘记说了,等我嫁给胤禛后,人在宫里,也方便很多,你们可以找我聊聊,聊着聊着说不定忘记说的就聊出来了。”格格尔掩唇打了大大的哈欠,又提了一句,给康熙和胤褆分别规矩的行了个福礼,就朝着殿门而去。 梁公公亲自扶着格格尔的手到了殿门后才放开,厚重的殿门缓缓开启,梁公公吩咐大宫女扶着格格尔,领着食盒的小达拉在后跟随,便在走在格格尔前面,亲自将人叩开了一道道宫门,将格格尔送到了寿康宫。 寿康宫中的大嬷嬷知道格格尔来了,吓了一跳,得知这位新晋老祖宗只是来补眠的,无意打扰太后的歇息,便悄悄的将格格尔迎去了寿康宫的偏殿,亲自招呼大宫女轻手轻脚的收拾出来,服侍格格尔睡下。 梁公公送完人,便赶着回去伺候康熙更衣上朝,他已经可以预见未来朝堂上的混乱了。 大清啊,怕是要在这位老祖宗的素手下,翻天覆地,风云翻涌不断了。 第46章 幻灭的除夕大宴 康熙是个勤奋的皇帝,除夕夜方才封玺,正月初一就要“开玺”。康熙会在正月初一这天举行贺岁拜年的大典。文武百官要给皇帝上贺表,主要内容为歌颂皇帝的一些吉利话。 随后,宣表官当众宣读贺表,百官再三跪九叩行礼。外地的官员这时也要向着皇帝所在的方向遥拜行礼。 礼毕,皇帝赐茶。喝完茶后,皇帝会将准备好的如意荷包送给身边的宫女太监,越是穷困的宫女太监拿到的赏赐越多,可以说是非常人性化地照顾低收入者过年了。 有功勋的朝臣,这时得到的赏赐却有些不同。 在清代有个习俗,是将家中过世亲人的遗物保存起来,称为“念想儿”。春节这天,皇帝会将祖先的遗物赏赐给有功勋的朝臣,以示恩宠。 这一年,扎库塔家,因着府邸唯一的格格扎库塔格格尔,二月嫁于四阿哥继福晋,而其本身又是隐藏老祖宗,康熙对于扎库塔家的恩宠可谓是独一份,就连太子妃母家在这一年也是比不过的。 当日给太后贺寿的官员,除了某几个重臣和皇室宗亲,都在半途就被遣散了,一部分猜测格格尔乃是生而知之的萨满,也有人猜测是拥有看到未来的祭祀,回去后,都处于本能的畏惧而不敢对人言,之后费莫格格尔的病逝,更是让这些官员命妇将那日所听所见深埋心底,半分都不敢拿出来说嘴。 格格尔除夕前夕好奇的询问了老祖宗宫中的除夕宴,瞬间觉得果然传言都是骗人的。 据老祖宗、几个爷爷和叔伯哥哥们多方补充,在清朝,除夕夜虽是算作了大宴,但就各种宴会的等级来分,也顶多算是在清朝排到第4等,在满席六个等级中属于中等地位,不上不下。和格格尔从小受到的教育将除夕这顿视为最为重要,有点不小的落差。 札勒老祖宗就满席等级单独做了讲解,在满席中高等级的是为死去皇帝皇后祭祀时设置的宴席。除夕大宴听起来等级不高,其实已经和皇帝大婚,皇帝生日一个级别了,格格尔秒懂,意思就是说清朝更加重视死后的事情,所以等级要高一些。 除夕作为大宴,被安排在太和殿举行,尽管是汉人的春节,但是因为硬xing规定,吃的只能是满席。 阿吉大爷爷当即补上大宴以及太和殿的规定:在太和殿前举行正式宴席必须是满席,而在宫外才可以用汉席。格格尔瞬间就觉得卧了个槽,特么的闺蜜说的吃满汉全席简直纯属扯淡。原本格格尔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宫里蹭个除夕宴席,见识见识满汉全席。 格格尔大大失望了一把,片刻就打起精神来,想着众人大厅除夕宴席的席面。 宴席竟然是以点心为主,简单点,可以理解为一边吃点心一边喝奶茶,再给配了点水果和蜜饯,再给你来点肉肉,席面上只有猪肉,鹅肉,羊肉各一盘,为了照顾大家的口味,还给你送一碟盐。 听完后,格格尔是一点进宫蹭饭的欲望都没有了,还不如在家自己涮锅子,然后自己口述让素文和厨娘给捣鼓吃的呢。 虽然进宫赴宴代表着荣耀和地位的象征,但是扎库塔家半点都不想委屈他们的宝贝,甚至护犊子的替她找好了不赴宴的借口。 扎库塔甚至大部分人都决定不去除夕夜,要在家陪格格尔渡过第一在扎库塔家的除夕,最终牵头海运的大爷爷和大致选出来参与海防的几位,倒霉的被众人无情的推了出去。 最后是在格格尔不忍心承诺亲手单独给他们做顿大餐,倒是安慰了几位受伤的小心灵,却惹的众人吃醋的群殴了一顿,格格尔看着痛的龇牙咧嘴还笑的傻里傻气的几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除夕一早,格格尔特意让素文天未亮就叫自己起来,格格尔在现代的老家,除夕都是吃的早饭,而且有个习俗,争早,谁家除夕饭吃的越早,来年越有福气财气运气,那时候村子里,有人大半夜就爬起来做除夕饭了。 扎库塔家的第一个除夕很有意义,最重要的是,这也是她在扎库塔家过得最后一个除夕,等她嫁入皇家,便是皇家媳妇,很难再有机会和大家这般过节了。 格格尔带着素文来到了大厨房,早早的便有厨娘小工等在灶火旁候着,等待格格尔的吩咐。 格格尔从整头整头宰杀的猪肉上选取了上好的五花肉,决定做个正宗的东坡肉,甜的那种,再做一个用糖炒出糖色微微甜味的东坡肉,小排做了个糖醋排骨,里脊肉做了一个香炸里脊肉,裹上辣子加点孜然,格格尔想想就流口水,油炸炒青菜吃起来一嘴油,香的不得了。 筒子骨炖汤给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补补钙,也能作为清汤锅的打底。 蹄髈做了烤猪蹄儿和一筷子就能戳散的骨肉分离的红烧蹄髈。 鸡腹中塞入上好的山珍,缝合口子,外面再用猪肚套着,将精华集中于鸡腹中山珍中,想想就觉得人间美味。 鹿肉直接切薄片,到时候放入锅子中涮就行了,格格尔倒是懒得去费心,倒是各种血都让人留了下来,到时候下火锅吃。 野兔子让人做了麻辣兔丁,烤兔腿,干锅兔子肉。 羊,格格尔直接做了现代最垂涎的菜肴之一,全羊宴。 格格尔望着鱼,草鱼做了铁板鱼和开胃菜酸菜鱼,幸好扎库塔家大业大,备的鱼里不止是草鱼,格格尔自身的刀工是做不了松鼠鱼,但是不妨碍她找个刀工好的做啊,于是鱼类又添了一个松鼠鱼和孔雀开屏的蒸鱼,油炸小鱼干,剁椒鱼,凑了个六六大顺年年有余。 格格尔望着珍贵的牛肉,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还是有钱好啊,想当年自己卤牛肉都吃的心痛,自己买新鲜的自己卤吧,那牛肉都是注水了的,卤完缩水的没多大一块,心好累的说。 格格尔大手一会,将所有储存的牛肉征用了,卤牛肉,麻辣五香自然各种牛肉干,卤牛肉的时候,格格尔顺带让人放了其他的东西进去卤。 整个大厨房弥漫着浓厚的卤肉香味以及此起彼伏的咽口水声。 格格尔考察了下心灵手巧的厨娘,便让擅长面食的师傅和面,和厨娘们作出各种花样百出的面点,有富贵花开的雍容繁华,也有活灵活现的逼真,更有可爱的让人下不了嘴的童趣。 一样样的安排下去,整个厨房的人都被自家新格格给震惊了,半点不敢懈怠的听从吩咐,深怕惹了格格不快,失去了这个宝贵学习的机会。 第47章 逃不开的某人 除夕大清早,扎库塔家就被霸道诱人的食物香味硬生生给勾醒了,真真可谓是香飘十里。 在众人听说自家宝贝竟然天未亮就醒了,去大厨房做一顿除夕宴,给大家一个惊喜后,为了不让宝贝失望,众人吞咽着随着香味不断分泌的口水,生生止住了蠢蠢欲动寻香而去的双腿。 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各自抱团正襟危坐着,就连两位老祖宗们都忍不住催促着伺候的人,一定要将自己打扮的顶顶好看,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硬是将一个家宴当成了正宴来装扮。 所有人度秒如年的翘首以盼着,而在大厨房指点尝味道的格格尔忙的一张小脸都成小花猫了,惹的素文和老祖宗给她的侍女窃窃的笑。 眼看的该说该形容的做菜步骤和味道都说的差不多了,众人也表示都记好了,没有遗漏,剩下的满人吃食便有大厨房自行做主添加,格格尔便在诸位厨娘小工的感动的小眼神中,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此次除夕宴,最大的收获者便是大厨房的人,不禁学了新菜式,还学着了很多秘方和秘密烹饪手法,简直是打开了眼界,悟性好的,甚至能从这些个里面,研究出新的菜式,为自己的能力添砖加瓦,得到更大的重用。 “我们府中可有什么瓜果或者花瓣什么的?”格格尔在素文的等人的伺候下,褪去了全身的衣服,步入浴桶中,享受着怡人的花香浴。 “回主子,有橘子和柚子,冰窖里冻了些苹果和梨子。老大奶奶吩咐过了,格格有需要随时随地直接去取便是,不需要去她拿对牌。”侍女笙歌略微思忖了下,开口回了话。笙歌是乌库妈妈(老祖宗博尔济吉特氏)亲赐四个人给格格尔后,格格尔重新赐名的。 笙歌,取自欧阳修的《采桑子》: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笙歌指吹笙唱歌或者奏乐唱歌,初次见面,格格尔就被笙歌的乐器造诣惊着了,便将这个名字赐给了她。 琼莹,取自:尚之以琼华乎而……琼莹乃是形容美玉的,业余爱好雕刻美玉,那手艺,简直让格格尔爱不释手。 振鹭,擅长轻功,犹如振翅飞鹭,武功虽然不是最高,但是一手暗器功夫,那是出神入化,江湖少有人能及。 最可怕的是,四人除了以上所说,皆有各自的特长,不是对医术,便是对医理,对草药植物,对养生,对调理身体各有天赋,而乌库妈妈还在一直继续物色,相中的,超过规制人数的则回留在扎库塔府,日后建府后再送过去。 “主子,因着四奶奶爱花,冬日里的一些花卉府邸以及花房里倒是有不少,腊梅、梅花、郁金香、水仙、黄水仙、秋水仙、番红花、风信子、结香、雏菊。 象仙客来、墨兰、寒兰、山茶、蟹爪兰、假昙花、杜鹃花、兜兰,不够都可派人外出采集。还有一些珍贵品种的花,格格可亲自前去选取。”霁月紧跟着回复。 “原来四奶奶如此爱花啊。我们家可有蜂蜜?” “主子,有的。”振鹭一手飞花摘叶的功夫,取蜂蜜那是极其的轻松,深山中的野蜂蜜,不禁味好,更是兼具深山的灵气,振鹭是备了不少的。 “素文,可以去各院传话了。”格格尔起身,两个侍女上前裹住格格尔,快速的擦干身体后,素文几人上前,很快就为格格尔更好衣了,素文退了出去,琼莹二人开始为格格尔盘发以及佩戴饰品等。 振鹭则在一旁递东西,顺带等候主子随时吩咐。 “冬日取暖,多少有些干燥上火,振鹭,你去取点蜂蜜,将柚子肉取出,蜂蜜放一起,用温水调和,大致是酸酸甜甜,有的稍微会带一点点苦味,你让人摸索下,弄好了,上到席面上。 再弄个冰糖雪梨润喉清肺。 酒的话,就上些梅花酿和葡萄酒吧,上那种不怎么醉人。 花茶就算了,今儿个菜色繁多,有什么相克就不好了。披着我那件大氅出去,大冬天的别冻着了。 等会席面上来后,你们也别伺候我了,我让大厨房给你们备了一份,你们自个在院子里吃,吃完后大伙儿一起热闹热闹,我今儿个一天跟着老祖宗他们,不缺伺候的人,你们也别牵挂着我,好好的放松放松。”格格尔端着西洋镜,左右看了看,让琼莹给自己在眉心点了抹朱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心的起身,由霁月和琼莹扶着自己,有点心惊胆战的走在路上。 “宝珠请乌库妈妈安,请翁库玛法安。乌库妈妈,翁库玛法,这是宝珠亲手设计的常服,手套和防滑靴子。”格格尔甜甜的对着两位老祖宗一笑,俏皮的请安后,对着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招了招手。 两个丫鬟端着托盘上前,霁月和琼莹双双将两件常服展开给二老简单的敲了下款式和样式,便折叠起来交给了大嬷嬷。 格格尔则拿起两双手套走上前,笑着让二老试试合不合手。 “哟,这小玩意真精细,嗯,带着也暖和,手指活动自如,一点都不紧,不闷。我家宝珠就是聪慧有孝心。” “翁库玛法,宝珠给你做了三套,这套是骑马用的,外面蒙了一层柔软的皮子,挡风,这套露指的是用羊毛羊绒织成的,暖和舒服,手指灵活就是拿着毛笔写字都不碍事。这套,是专门为翁库玛法搭弓射箭准备的,保证不耽误事儿。呵呵。” “好。改明儿个,翁库玛法给你打只火狐狸给你做件漂亮的大氅。”札勒老大人看着手上的手套,笑开了怀,明儿个他就去找那些老家伙炫耀去,哼,孙女多又咋滴,能有他家宝珠可爱?能有他家宝珠如此聪颖有孝心? “谢翁库玛法。”格格尔开心的应和,又从盒子里取出靴子给二老看过后,便道出了自己听说的风俗,请二老移步摆膳。 第48章 逃不开的某人2 皑皑白雪,红梅点点,梅香萦绕鼻尖,很快,扑鼻的饭菜香味冲击着众人的嗅觉。 大爷爷和二爷爷作为家中的长子和次子,分别带着两个弟弟,一对亲手左右扶着博尔济吉特氏,另一对则落后札勒老大人小半步,护送自家玛法。四人身后,各有两列,皆是在梅园外的主路上汇合起来的,一列由大奶奶带领的扎库塔家女眷,一列由札勒大人的长孙带领着同辈和小一辈的男人。 “好香啊,我行走在外这么多年,从未闻到过如此香味。”长孙扎库塔仲若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我去,小妹这是绑架了天南地北的大厨了么?吸溜,香的我口水都泛滥了。”曾孙辈的老五扎库塔塔季吸溜了这口水,擦了擦可疑的嘴角,在这诱人的食物香味中一脸陶醉, “说什么呢。”走在老五左侧的是四少爷,扎库塔柏博尔一巴掌呼在塔季的后脑勺上:“有这么败坏自己妹妹名声的吗?” “我看他是欠揍。等会吃完饭,哥几个找他练练。”三少爷扎库塔玉沣回过头,端着温文尔雅的风度说着腹黑的话儿。 “可。”大少爷扎库塔缙云回头淡淡的瞥了塔季,凉凉的开了尊口,二少爷也不厚道的捏了捏手指,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我错了,求放过。我是感叹小妹厨艺了得,呵呵呵。”塔季为了不被四哥哥轮番操练,以及下面的弟弟们凑热闹补刀,舔着脸求饶。 “咦,你们要打架吗?”格格尔攀着六少爷的肩头,从他的背后深处毛茸茸的小脑袋,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四位哥哥:“今儿个是除夕,可不能打架受伤,不然会不吉利的哦。” “小妹,你听错了,我们是在说着满园子的香味。” “是啊是啊,三哥这么公子如玉的人,怎么可能打架。” “小妹,这枝梅花是我专门折的,可是开的最好的。”扎库塔缙云手执一支盛开的红梅,走到格格尔的面前,宠溺的低头开口说道,一旁的扎库塔泽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手起刀落,扎库塔玉沣眼疾手快的接住落下的花枝,将其认真的插入了格格尔的发间,还询问着泽二的意见调整了一下。 “哎呀,这花一戴,更衬得小妹人比花娇,犹如天仙下凡……”塔季好话不要钱的捧场,就喜欢能将刚刚的事儿就此结果,不会过完年后被清算。 前面的长辈们听着后面的吵闹,纷纷翘起了嘴角,露出了姨母笑。 硕大无比的圆桌,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圆桌中间有个凸起的圆盘,众人不解的看着奇怪的桌子,不知这是何意,很快便有婢女手捧托盘,两名女子站在圆桌旁负责上菜,只见女子似乎按动了某种机关,咔嚓咔嚓的齿轮转动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清晰。 “主子,动了。”博尔济吉特身侧跟着一等丫鬟的惊呼声,惊醒了惊诧的众人。只见中间的圆盘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两名上菜的丫鬟将婢女们源源不断碰上前的菜肴,放在圆盘上,而众人则在惊醒后,开始入座。 饭桌不远处,置有一个火盆,里面燃烧这火焰,偌大的烤全羊正在火堆上由两名婢女缓慢的转动着。 “我的天啊,这是做了多少种菜啊。” “大哥,这些菜你都认识不?“二爷爷撞了撞自家大哥的手臂问道。 “好多倒是不曾见过。”大爷爷摇摇头,眼神很快就定在了那一盘盘卤菜上。 “看来,我们今儿个都要托小家伙的福。”札勒老大人爽朗的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宣布除夕宴开始。 大爷爷带头,所有人起身,离席,分立两边,齐齐对着札勒老大人和博尔济吉特行着大礼,说着吉祥话儿。 博尔济吉特和札勒老大人满意的点点头,这年头,谁家没有点糟心事儿,特别是入关后,那些花了眼的人,扎库塔家在两位老祖宗的带领和言传身教下,可谓是上下一心,兄友弟恭,夫妻恩爱,父慈子孝。有着博尔济吉特的鞭子在旁虎视眈眈,家里没有一个敢学京中子弟当纨绔。 一顿除夕宴吃的所有人肚儿滚圆,各种口味的地方菜,可谓是让每个人都找到着了适合自己的口味,吃的不亦乐乎,都是一家人,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为了一道菜,真是亲兄弟都得靠边站,看的格格尔在一旁吃吃的笑。 偌大的圆桌上,盘子扫的一干二净,格格尔看着倍儿亮的盘子等,感觉自己穿了个假的清朝,假的皇家与贵族,特么的说好的吃惯山珍海味,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呢? 丫鬟们早就有眼色的给主子们备好了消食茶,当下人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干净后,每一位主子手里都捧着杯热茶,眯着眼睛,不是在回味美食,便是消化吃的酣畅淋漓的余韵,在格格尔眼中犹如葛优瘫了一屋子的大猫。 这时,一盘盘点心端上了刚收拾完毕的桌上,最后一大盘有包含了许多特色的面点放在了桌子中央,简直是让人大饱口福同时大饱眼福。 “小妹啊,你这是上上来专门馋我们的吗?”八少爷扎库塔齐川哀嚎一声,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呜呜,小妹太坏了,竟然还备了这么多的甜心,呜呜,可是人家现在真的好撑啊,实在是吃不下了,呜呜,早知道就不抢菜了。齐川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多好多美味,心酸,想哭。 “呵呵,你猜。”格格尔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将一只萌萌哒的飞鹰造型的面点在八少爷的眼前晃了晃。 “啊啊啊,小妹,你不爱八哥了,八哥好伤心啊。” “咦,你才知道啊。”格格尔故作惊讶的咦了一声,将萌萌哒的做扑棱翅膀状的飞鹰放在了十哥的跟前,瞬间给十哥拉了一波仇恨值。 “啊,五哥,呜呜。”齐川刷宝的扑倒自己同胞兄长的怀里,假哭起来,逗的众人哈哈大笑,塔季摸了摸忍笑的摸了摸自己活宝弟弟,忍了忍才没说出落井下石的话。 第49章 逃不开的某人3 扎库塔府们前迎来了不得了的人物,一个是当朝天子身边最红的大太监,一个是本该在宫中的皇子。 “老、老祖宗,总管梁公公来了,说是传皇上口语,还有四阿哥也来了,说、说是来接未来福晋的。”门房传信的一路狂奔,都快岔气了,一脸大事的表情慌张给主子们汇报。 我草,大过年的,这胤禛闹啥幺蛾子,不会是想让我进宫赴宴陪他吧?不要啊。格格尔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快,将四阿哥和梁公公请到前厅,好生伺候着。“家主阿吉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开口对着身边的贴身小厮开口道。 “大爷,不、不、梁公公听着主子们在梅园除夕家宴,说不用去前厅了,让奴才先行给主子们报个信,现在二打领路正往这儿来了。”大木总算是将气顺了,当即开口道。 “大哥,这大过年的,会是什么事儿呢。” “嫂子,我女眷等可以要回避。” “不用。竟然梁公公听了我们在办家宴后直接过来,想来这要说的事儿也是不需要逼着我等的。” “奴才等人见过四阿哥,见过梁公公。”阿吉领头带着家人候在门口,一见着胤禛便齐齐行礼,并向大红人梁九功见礼。 “老奴见过札勒老大人,见过老福晋。”梁九功也不托大,在胤禛喊起后,和和气气的和阿吉客气了一句后,便上前给两位扎库塔的老祖宗见礼。 “天儿这么冷,梁公公这顶风受冻的,受累了,不知可是万岁爷有何要紧的吩咐?”札勒大人对着乾清宫方向拱手问道。 “回札勒老大人的话,倒不是啥要紧的,这开年化冻了,海军训练的事儿就得提上来了,万岁爷说老祖宗托梦,亲口说了,这满大清的,能信任纯臣也就扎库塔家上下了,这不,万岁爷让老奴来,请扎库塔诸位爷入宫一趟,将海运和练军都给定好了,开年也好将这块事儿全权交给诸位。老福晋,太后老人家说想你,让您进宫陪她老人家过节庆,唠唠嗑,正好四阿哥开年就要迎娶扎库塔格格了,大佳福晋一道进宫,唠唠两个小辈的婚事。”梁九功示意札勒老大人将闲杂人等都散出去,梅园只留长辈们的贴身小厮在外面守着。 “劳烦公公稍等,我等更衣便随公公进宫。” 扎库塔家的爷们也不各自回自己个院子耽误时间了,着脚程好的去取衣服,就在梅园供人更衣或歇息的地方更衣,博尔济吉特虽说是按照宴会标准浓重打扮的,可妆容是不用收拾了,可入宫见太后,说不定后面还得跟着参加宫宴,常服怎么能行,这不得换身。 “宝珠。”胤禛在一边默不作声,等札勒老大人带着女控的扎库塔男儿走了,强势护短的博尔吉特氏也带着大佳福晋退下更衣去后,胤禛走到了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格格尔面前,叫着格格尔得的小名。 胤禛听闻最近扎库塔家格格尔父母回京后,整个扎库塔都凑在一起商议着要给格格尔改名的事儿。胤禛对改名倒是没啥意见,毕竟格格尔这个名字是四阿哥所格格费莫氏的名儿,虽然暴毙不过是上层贵族间的掩耳盗铃的一种做法,但是也不能太过把别人当成傻子糊弄不是。 “四阿哥吉祥,男女有别,还请四阿哥自重。”格格尔福身后,对着逼近的四阿哥,后退拉开距离,看在大过年的份上,嘴上还是比较客气的,没开口吐出那个滚字。 “嗯。男女有别,那是汉人的规矩。你我是满人,大不可拘泥于汉礼,更别说你我乃是未婚夫妻,婚前多处处,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当初大皇兄和太子皇兄赐婚后,可也是经常出宫,约见未来福晋的。”胤禛再次逼近,大手贴着格格尔的腰后,不给她继续退后的余地。 “呵呵,说好的放过彼此呢,亏你还是皇子,说话不算话。哼~!”格格尔咬牙切齿的用双手抵着胤禛的胸口,我擦,别再逼近了,再逼近老娘就要搁你怀里了。 “二奶奶,听说梅园的梅花开的甚是好,本皇子想请扎库塔格格带本皇子游赏一番,不知可否?” “可,可,四皇子请便。”二奶奶生有一副七窍玲珑心,早就看穿了两人之间那点事儿,现在婚事已定,四阿哥又被宝珠吃的死死的,她们也没必要把着人不放。 “谢二奶奶,本皇子跟太后和皇上禀告过了,除夕宫宴让扎库塔格格尔以四福晋的身份陪着本皇子入宴。”胤禛说完便等不及二奶奶接话,拉着格格尔的小手,便不顾格格尔的抗拒拉着人出了门。 呼啸的寒风吹过二人,格格尔打了个哆嗦,后面有人追出来,将格格尔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胤禛对格格尔身后的人挥挥手,亲自躬身低头为格格尔系带子,为她带好兜帽,胤禛认真的为格格尔整理着衣服。 格格尔一抬头,不禁被胤禛认真的俊脸帅了一脸,更是因为身高差的原因,猝不及防的送上了一枚香吻。 “呵呵。宝珠。”胤禛愉悦的磁性低笑就在格格尔的耳边,那声宝珠喊着无线的温柔和深情。 格格尔小脸刹那间绯红一片,小心脏砰砰小鹿乱撞,那磁性的声音就在贴着她的耳朵,格格尔在心中大呼受不了,简直无法抵挡这该死的声音,唯有双手捂脸装死。 “宝珠,我喜悦你。过往我虽不记得,可我相信,我对你的爱从未因为时间而改变过,若有改变,今生我又岂会如此的快的爱上了你,你又怎会如此轻易的住进了我的心中,让我、再也不能放开你。宝珠,圣旨已下,竟然你我这一世注定要再次结为夫妻,可否再给你我一次机会,我不求来世,只求今生,行么,只要今儿、我便生生世世不再纠缠与你。”胤禛打横抱起格格尔,在格格尔捂脸装死的期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一片盛开无人的梅林。 第50章:逃不开的某人4 “哎,婚都赐了,我还能说什么?”格格尔拿开手,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说要我给你我一个机会,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不想痴心错付,我不想期望过后失望,我不想得到后再失去,我不想被爱这把利刃伤的遍体鳞伤,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还连累我身边的人。 胤禛,我现在的家人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想珍惜他们,我不想为了一份皇家的爱而连累他们,牺牲他们。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胤禛如今你是皇子,便有许多身不由己,待他日你登上皇位,前朝后宫,你做不到霸道刚硬,做不到乾坤独断,那你便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你终究会如历朝历代皇帝般,为了前朝而平衡后宫,为了平衡后宫而去牺牲你自己,牺牲很多人,哪怕其中有你最爱的人。 人都以为会有以后,会有机会补偿,可却忘了很多人是需珍惜当地下,却忘了有些事儿晚了便再也没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爱恋的心一旦凉了,便再也不会炽热。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站在原地等你,有些人是累了不愿意再等了,再爱了,有些人是已经、没有命再等了。” “宝珠。我、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我会用我余生给你看,看看我的心。” “世人都说爱新觉罗出情种,因为董鄂妃,皇家容不下专宠,容不下帝王情。我又如何能相信你的话,如何能让自己泥足深陷在帝王情中。 听说,前朝传下了很多秘药,塞外也流入了很多奇药入了京城,入了宫。 有一种药很神奇,一旦你喝下它,不管之前多么深爱那人,这种深情都会消失,从前有多爱,中药后,余生便回有多厌恶她。 还有一种药,能让人无声无息渐渐体弱多病,缠绵病榻,最终死去,而太医却查不多任何的异样。 还有一种药,女子涂抹在身上,会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那女子的身上,自然而然的被吸引,女子找好时机很轻易的便达到了勾引爬床的目的,在之后的相处中,巧妙的运用说话的技巧,加上这种药香的作用,会让你心底自然而然生出认同的心理,渐渐你就会被潜意识的认为此女子善解人意,甚至影响到你每次一旦心烦意燥,变回如同上瘾似的,第一个想要找的便是这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通过这些,轻易便能左右你的心思决定,甚至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据说,德妃便是靠着这种药这样上位的,并爬上了四妃之位。同时她也运用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通过在内务府任职的奴才和鼎力相助她的世家,将那些相克后会影响成功怀孕的菜,变着法子送上妃嫔们的菜肴。 一个好生养的妃嫔,皇帝自然是愿意多去的。”格格尔一口一个听说,一口一个据说,可胤禛和康熙派出来保护格格尔这个老祖宗的暗卫,都慎而重之,不敢将其真的当做这两样来听听。 康熙听了暗卫的汇报,更是坚定了清理内务府以及内务府世家的打算,而禁足的德妃更是打消了将其放出来的打算,甚至动了选个合适的时机将人给处理的心思。 “德妃。”胤禛眼眸闪过一抹阴霾,按照格格尔这个轮回转世老祖宗说的那些来看,如若不是德妃和内务府,自己虽然遭受磨砺,但是不至于年少时如此的磨难:“皇阿玛已经在筹谋清理内务府的事儿,只是、” “呵呵,不用说下去了,来来回回就那一套,我都听腻了,看腻了。胤禛,我现在是一个很惜命,很怂的人,我不想嫁给你为妻,不想得你宠,是因为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次赐婚,我最害怕的便是会步上一世清朝皇后们的下场,那些人手段太厉害,太阴损了,试问大清朝哪个女子能顶的住无所出的压力,又试问哪个女子能扛得住亲儿接连夭折的打击?我不想成为如懿传里的皇后……”格格尔凝望着远方,淡淡的忧伤弥漫在眉间,格格尔略显悲凉的声音,道出了那位皇后和帝王的相爱到陌路,道出了身为帝王妻的悲哀与戚戚然。 胤禛越听心沉的越加厉害,他想抬头抚去她眉宇间的忧伤,想化去她眼眸中的悲凉,可手却在她的一言一语中犹如千斤般,难以抬起。 这一刻,胤禛才深刻的认知到他与她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如今胤禛已经骑虎难下,作为下一任帝王,已经由不得他来放弃,而她将会注定成为它的皇后。 “胤禛,只求今生,不求来世。若有一日,你负了我,疑我误我,你我从此陌路,再无转圜。我一定会从你的世界消失,永不再见。”格格尔忽然转身,手抚摸着胤禛冰冷的脸庞,缓缓开口说完后,踮起脚尖吻上了胤禛的唇瓣。 胤禛怔了一下,随即狂喜涌上眼眸,一把抱紧格格尔,加深了这个意外之吻,红梅瓣瓣在寒风中带着旋儿飘荡在二人周身,好似梅林成精,再为二人撒花祝福。 “呜呜,呜呜呜,”格格尔用力的锤着胤禛的手臂,挣扎着想要结束这个让人窒息的长吻,却被胤禛一把抵在了树干上,幸好胤禛不直男,双手在格格尔的背后做了缓冲,却震的梅花簌簌落下。 “格格尔,宝珠,宝珠。”胤禛抵着格格尔的唇呢喃了几声名字,双眼氤氲着情yu,再次含住宝珠的唇,辗转啃食着,想要将眼前的可人儿吞吃入腹。 “嗯,胤、胤禛,放、嘶。”格格尔吃痛的双手攥紧了胤禛的手臂,我去,这个混蛋,属狗的啊,咋地还咬人。 ”格格尔,你答应了。我、不放,你答应我了。”胤禛俯身而上,将格格尔压在树干上,膝盖挤入格格尔的双腿间,让格格尔避免了腿软滑落在地,可这样的动作se气满满,让人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第51章 色气满满的某人 格格尔被胤禛的吻和这色气满满的动作,撩得脸红心跳,犹如刚出锅的包子蒸汽腾腾,熟悉的感觉流窜在四肢百何,让她身软如泥,格格尔想要挣脱,可是身子不争气,她对胤禛的入侵根本就无法抵挡。 胤禛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哪怕在这冰天雪地间,寒风吹着,也丝毫没有减下半分热度,胤禛摸索着格格尔的腰际,双唇渴求般的不断索吻,勾着期待着格格尔的回应。 格格尔脑子一片混沌,双手习惯的搂着胤禛劲瘦的腰身,那可是自己爱不释手的地方之一。胤禛仿佛得到了鼓励似的,更加卖力的散发着自己的魅力和荷尔蒙,更加勾着格格尔给予自己回应。格格尔双颊红的快要滴血了,全靠着跨坐在胤禛抵在树干上的膝盖才没能没出息的腿软跌坐在地,可也正是那卡在自己双tui间的膝盖使得自己越发的身软腿软,全身酥麻难耐。 胤禛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对着空气嘱咐一句后,带着迷迷糊糊啥也听不清听不进耳的格格尔进入了一旁的赏花的暖阁。 今儿个梅园作为家宴场所,没有外人,又因为梁公公而将所有闲杂人都清出了梅园,扎库塔的男儿忙着更衣跟随梁公公入宫,而留在梅园的女眷则依照之前的安排,在梅园里守岁,也没有人会冒着风雪出来赏梅,更不会不识趣的出来寻格格尔。 胤禛一脚踹开暖阁的门,大步跨入,转身将格格尔抵在半开的门扉上,门扉因为胤禛的力道和格格尔的重量的惯性,咚的一声合的严严实实。 “嗯,胤、” 胤禛单手紧紧的搂住格格尔有着下滑趋势的身子,另一手将格格尔抬起来欲推自己的手抓住,按在门上,直接堵住格格尔未出口的话。 胤禛总算是放过了格格尔有点红肿的双唇,疯狂的念头折磨的他难耐的用唇齿摩挲着格格尔的圆润粉红小耳朵以及白皙修长的脖颈。 “宝珠,好难受。帮帮我。宝珠,宝珠,我好想你。自从你走后,我便在也没有碰过别女人。嗯~!宝珠,感受到它的狂乱跳动了吗?”胤禛握着格格尔手放在心口,隐忍的汗水滑落,那双眼眸都被烧的发红。 格格尔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胤禛握着向着腰腹划去,整个人都要炸毛了,我去,这是要来个白日宣那啥吗?这不太好吧,可是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俊美的容颜,劲瘦的让人垂涎的腰肢,迷人的腹肌,犹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时不时能让耳朵怀孕的嗯声,简直要了格格尔的老命,一颗色女心都被激活了,有种扒光眼前人的冲动。 格格尔很是没出息的象征性在心里挣扎了几秒,便果断的顺着胤禛的手滑动。 暗沉封闭的暖阁内,女子吞咽口水的声音,男人暗哑闷哼声,还未飘荡出暖阁多远,便被呼啸的强风刮散。 胤禛嘶吼的狠狠的吻上格格尔唇,蹂躏着,惩罚这个使坏的小女人。 格格尔吃痛的手一紧,胤禛眼眸一沉,从格格尔的唇上撤开,汗湿额头抵在格格尔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乖,手放松点。”胤禛忍着要将女人的衣服撕扯开,将人吃干抹净的冲动,握着女人的要他命的小手。 “你还要多久?”格格尔凑到胤禛的耳边,红唇轻启,在胤禛耳边吐气如临的使坏说道,唇瓣假装貌似不经意的擦过胤禛的耳畔,惹的胤禛气更粗了。 “我要是不久,你就该、担忧了。” “那倒也是,毕竟关系到我未来的幸福嘛。”格格尔莞尔一笑,动作骤然加快,又骤然停滞,格格尔松开手,趁着胤禛被格格这一波cao作弄得慌神后,犹如泥鳅般滑溜的出了胤禛的怀抱,快步来到桌子前,手一撑,坐上了桌子,双腿高高撩起落在了桌面前,上半身子后倾,姿势销魂,带着致命的诱惑。 “胤禛想要我吗?”格格尔完全没有贵女的矜持,化身为了一个诱人的妖精,食指轻轻拂过唇瓣,调皮的玩弄这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红唇。 “想。”胤禛如狼似虎的眼光望着往日从未看过的风景,却又因为心有顾虑而不敢化身为狼,将人扑倒吃掉。 “想要,那你就站在那里,脱光你身上的衣服,要慢慢的脱哦,快了,呵呵。”格格尔单手撑着慵懒的身子,另一手顺着薄唇滑向脖颈。 “好。原来我的福晋想看本皇子脱衣服啊,看来果然福晋垂涎我这身子已久呢。”胤禛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真的很缓慢的在解开上衣盘扣。” “是呀,本福晋垂涎四阿哥的身子已久,还请四阿哥今儿个好好的满足本福晋的眼福呢。”格格尔媚眼如丝,粉色小舌舔着唇瓣,弄得唇瓣更加晶莹诱人。 当胤禛缓缓的解完最后的一层里衣,大片的胸膛明晃晃的出现在了格格尔的眼前,紧接着便是手感十足的腹肌和瘦腰,这回轮到格格尔难耐了,格格尔双手撑着身子,难耐的仰头嗯啊出声,耳边丝毫没有错过胤禛紊乱了一瞬的呼吸。格格尔勾起一抹坏笑,不再后仰,坐起身子,散了大氅的细带,蹬掉了鞋子,纤纤玉手褪去了罗袜,一双玉足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 格格尔再也没有压制喉间忍不住要冲破出来的声音,对胤禛道了一句话,差点没把胤禛逼疯,胤禛强忍着冲动,和格格尔情动声音的诱惑,当最后一件衣裳从胤禛的身上缓缓褪下,格格尔已然额发微湿,背后薄汗。 “就算你反悔,我也不会停。”胤禛发狠的将人压在桌上,发狠的说完后,开始享用他的除夕大餐。 窗外寒风呼啸,冰凌被风吹得作响,屋内温度却节节攀升,男女高低声合奏一曲鸾凤和鸣,男子衣裳凌乱一地,女子上衣敞开,唯有罗袜绣鞋散落在桌下。 暗卫早早的就扯远了,可那记好的听力还是听到了屋内勾魂的声音,竟叫这些波澜不惊的暗卫面红耳赤,颇有心痒难耐的发展屈伸。 第52章 男色祸国啊 格格尔坐在马车上,将一张小脸埋在了帕子中,都不敢抬头看胤禛那春风得意的脸。 啊啊啊,果然是男色误国,本来只是调戏下冰山的,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啊啊,搞得好像自己有多那啥的似的,简直没法见人了,更没法直视胤禛那张超级合自己胃口的脸和腰了,呜呜。 胤禛手握书卷,微微侧身,眼神半点没有落在书卷上,正眼眸含笑的望着格格尔,心中不禁失笑,现在再来恼羞是不是太迟了点,胤禛识相的没有打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兔子。 格格尔猛然抬头,眼尖的发现了胤禛眼眸中的那丝笑意,顿时恼的嗷呜一声,朝着胤禛扑去。 “主子,您没事吧?”苏培盛听到咚的一声,就觉着肉疼,脸贴着门帘,在外面小声的问道。 “没事。嘶,乖,松口。你再咬下去,爷待会就见不得人了。”胤禛扔掉手中的书卷,不顾自己后背的疼痛,单手紧紧的环住格格尔的身子,以免她身形不稳摔伤了自己。 “哼,关我啥事。”格格尔口齿含糊的说道,哼,又不是我见不了人,我咬,我咬死你个大猪蹄子。 “是么?你可是爷的福晋,不仅和我一道进宫,等会可是还要做我身边的。你确定要继续咬下去,然后被人围观你和你的杰作?”胤禛低笑一声,一开口就打破了格格尔的天真。 “你、哼。你给我等着。”格格尔心有不甘的松嘴,气愤的一巴掌拍在胤禛胸口,男人那啥后,都是这么的无耻下流,啊呸。 “没问题,爷等着,私下里,随、你、怎、么处置。”胤禛一把握住格格尔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最后那几个字被他说的人脸红心跳。 “我警告你,不准再撩我,不然我就不嫁给你、啊,你疯了。”格格尔控诉的单手捂着痛的不行的唇,怒瞪着胤禛。 “宝珠,再让爷听到你说不嫁,爷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胤禛恶狠狠的说完,大掌滑到格格尔的腰侧,紧紧的攥着格格尔的腰肢让其动弹不得,另一手附上格格尔的脖颈,大掌扯开了格格尔的盘扣,冰冷的薄唇附上格格尔的脖颈,手掌钻入衣襟,似乎有往里去的趋势。 “胤禛,你疯了,这是在马车上。”格格尔吓了一跳,以为胤禛被自己刺激的兽xing发了,手连忙抓住胤禛的手,却不料胤禛只是啃咬了格格尔被衣领遮住的那块,让格格尔吃痛受了教训后,便将抬起头。 格格尔见此,大大送了一口气,也是,胤禛这人一向不爱女色,对这方面的需求也不是太那个,不然当初在后院里,后院的女人为那少的侍寝次数忧愁和打破头。 “你是不是放心的太早了。”胤禛攥着格格尔腰的手,就将人往上一提,本来是以扑的姿势在胤禛怀里的格格尔,瞬间被胤禛提起跪在在了胤禛劲瘦的腰身上,格格尔的双手正好按在了胤禛的胸口。 “咕噜。”格格尔咽了咽口水,这姿势貌似很不妙啊:“那个,爷,这、这在马车上不太好吧,这要是让人看到听到了,有损您的形象呀。” “放心,路上没、人。”胤禛手在格格尔的腰窝上用力一压,两人跨坐的更贴近,胤禛坏笑的看着格格尔因为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而僵硬了身子,不敢动一下。 “胤禛,别,别这样,你要冷静,冷静,车辕上就坐着人呢。”格格尔欲哭不累,开始后悔自己幼稚的咬人行为,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她都可以想象明儿个说不定就会传有四皇子和未来福晋在马车上波不急待,风流大战三百回合的谣言。 “谅他们也不敢多舌。”胤禛使坏的低首,牙齿一口咬在格格尔的胸口,格格尔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具身子对胤禛那啥的记忆太强了,更别说出府前在梅园里,两人又那啥了一场,现在可是很是敏感。 格格尔将脸埋在胤禛的颈窝,压抑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胤禛错愕了一下,很快嘴角就高高的扬起,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变得这么敏感,好撩。可惜了,胤禛暗沉了眼眸,食髓知味的他也被这声给撩到了,身体反应更加强烈。 “别动。”胤禛将下巴抵在格格尔的肩窝上,平复自身的冲动。 良久。 “好了吗?”格格尔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胤禛放开格格尔,格格尔手脚并用的飞快逃离,缩在了马车中离胤禛最远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掀开车窗的一角,飞快的确定了下大概的到哪儿后,赶忙整理凌乱的衣裳,谁知越整理越乱。 一双大手骤然出现在格格尔的眼前,很快就将格格尔的衣裳整理好,由从一旁取过来大氅,给格格尔穿好。 胤禛翻出补妆的东西,转身捏着格格尔的下巴,抬起,给格格尔补上被她吃掉的口脂后,仔细端详了下格格尔的发髻,发髻未有一丝的凌乱,便扶了扶了有点点松滑下来的发饰,这才满意的松手。 “主子,到了。”马车停歇,苏培盛跳下马车,在外面开口提醒道。 胤禛牵着格格尔的手,走出马车,帅气的跳下马车,回身,掐着格格尔的小蛮腰,一把将人举着旋转了半圈,将人轻轻放下。 格格尔跟在胤禛的身后,摸了摸藏起来的东西,眼眸闪烁,对于接下来灾难性的除夕大宴有了信心。 格格尔被胤禛直接带去了四阿哥。 “这,好像是去四阿哥所的路吧?四阿哥,我去不大合适吧?”格格尔扯了扯胤禛的袖子,糯糯的问道。 “你是爷的福晋,没啥不合适的。爷带自己的福晋看看婚房,谁敢有意见?”胤禛傲娇的抓着格格尔的指尖,将人往自己的阿哥所叼。他现在可是在努力的将格格尔的心绑过来,谁敢瞎议论妨碍他追妻,他就让谁好看。 就这样,格格尔被胤禛拖回了四阿哥所,四阿哥所的侍妾全都被关在自个院里,格格尔安逸的参观着福晋主院,直到快到时辰,方才离开。 第53章 我在除夕大宴带歪了一群人 除夕大宴,歌舞升平,各旗主共聚一堂,格格尔无奈的被胤禛牵着手,强行同桌而坐。 一番磕头跪拜,一番推杯换盏。一番恭维和被恭维,终于上菜了。 格格尔看着桌子上的肉肉,真的是瞬间没啥胃口了,果然宴会上的吃食都是用来看的。 格格尔扯了扯振鹭的袖子,振鹭低头装作捡什么东西,再站起身,手中便多了一块两个手掌大小薄薄的铁片。 格格尔将小泥炉上的水壶提起来放在一旁,又将自己面前的东西全都堆到胤禛的面前,在胤禛不解疑惑的目光中,指挥着振鹭将小泥炉放在自己面前桌子中央,然后将铁片放在燃烧和火炭的铁片上,紧接着胤禛就目睹了她的未来福晋和贴身婢女二人,不断的掏出东西摆在桌子上,刷子,油,辣椒粉,孜然粉等等。 很快,胤禛左右和对面坐着的人,就注意到了他们这一桌的动静,众人皆是一脸惊讶,过往众人就算对宫宴的菜色再怎么那啥,也没人敢这么干,谁知今年除夕就来了个胆大的,特别是那些赶回京城参加除夕大宴的旗主还有官员们,显得格外的惊讶,有人甚至想要开口出声,却别在京城交好或者同族人给拦下了。 呲呲呲,格格尔慢条斯理的在铁片上刷了一层薄薄的油,够着身子将胤禛面前的肉夹起放在了铁片上,顿时大殿上飘起了一股肉香,紧接着是各种调料的搭配,因为本来肉就是熟的,倒是不用费多少时间。 格格尔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也不去看康熙盯着自己的视线,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满意的点点头,便又夹起了一块,送到胤禛的嘴边。 “啊~!”格格尔哄小孩的对着胤禛喊道,左后坐着的三阿哥和五阿哥将这声啊停在了耳中,一个毫不客气的噗嗤笑出了声,另一个则是厚道的掩唇遮住笑意,轻咳了两声,压下冲到喉间的笑声。 胤禛面瘫着脸,无奈的张嘴,吃下了格格尔的喂食,惊掉了所有熟知四阿哥xing情的阿哥和大臣们的眼珠子,我去,这还是他们所知道的四阿哥吗?这继福晋可真厉害,还没嫁给四阿哥呢,就能引的重规矩的四阿哥破了例。 “怎样,味道不错吧?可惜只有一个小泥炉,不然还可以同时涮小火锅吃。我都带好了做好的锅底呢。” “嗯,好吃。”胤禛眼中的笑意再次惊呆了众人。胤禛扭头,长手一伸,直接将三阿哥跟前的小泥炉给拿走了,惹得三阿哥伸手就要抢,却被四阿哥一句话给灭了,只能愤愤的瞪着四阿哥。 “四嫂,我这个也给您。”胤祺将自己桌子上的小泥炉放在了四哥的桌上,然后腼腆的看着格格尔铁片上的肉咽口水。格格尔捏了一把胤祺的脸蛋,将一块肉放在了胤祺的碗中,胤祺开心的拿起筷子,啃着肉块。挨着的七阿哥胤佑看着顿时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振鹭又取出一块铁片,放在胤祺的小泥炉上,由胤禛负责烤制,而胤祉的小泥炉放了个精致的小锅,振鹭从袖子中掏出几个竹管,将里面的东西倒入小锅中,顿时大厅中弥漫和有人的香味,不少人都被这味道勾的连点心都食不知味起来。 有些跋扈的人见康熙没有发话,摸不清康熙的态度,暂时隐ren了下来。 格格尔在胤禛的腰上摸索了下,将用来片肉的刀摸走,将肉切成些薄片,放铁片上快速的翻滚沾染均匀调料后,快速的夹起,很快便弄好了不少,格格尔让振鹭将这些给康熙送去。 振鹭端着肉,很快飘到了御前,梁九功赶紧上前一步,将振鹭手中的肉接过,放在了康熙的面前,康熙盯着肉看了三秒,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夹起一片,放入口中,别说,这么一弄,挺好吃的。 振鹭走到梁九功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将一堆东西塞到了梁九功的怀里,便飘然而去,继续守在自家主子的身边。 梁九功低声询问过康熙后,便按照振鹭说的开始摆弄,很快,大厅中再添一抹鲜香,康熙捞起来筷子,竟然跟格格尔一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并未让梁九功伺候,被美食俘虏的康熙,很无良的忘记了眼巴巴看着他的臣子们。 “四嫂,你做的什么呀,好香啊。”小九和小十哒哒的牵手跑了过来,巴着桌沿,一双好看的凤眼扎巴扎的看着格格尔,瞬间就将格格尔的心都萌化了。格格尔摸了摸两人的月亮脑门,有ren不住捏了捏两人的huanen的小脸蛋,便从铁片上夹起一块肉块,投喂了小九,然后又投喂了小十,两个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双眼登时都亮了,看着格格尔的双眼更加亮了。 “小七,小八,要吃吗?”格格尔莞尔一笑,对着两人问道。 “可、可以吗?”小七和小八处境并不太好,有些不敢相信的小声糯糯了一句。 “当然可以啦,快过来呀。”格格尔对着二人友shan的招招手,同样投喂了小七小八。 小七小八是一人抱着一盘肉颠颠的跑过来的,吃过美味的烤肉后,小眼神瞟了一眼小锅子,噔噔的拉着小九小十回去搬肉肉去了。 “胤祺,等会用你的桌子给他们烤肉,行么?”格格尔看着自己满档了的桌子,扭头对着温文的胤祺开口道。 “行啊。”胤祺想也不想吞下格格尔分给自己的肉片,开口应下。 “振鹭,你去将东西都送了,等会回来给几位小阿哥们烤肉。” “是。”振鹭率先将铁片和小锅放在了胤祺的桌子上,又将调料放好后,便去了去了太后的跟前,取出了最后一个小锅子给了嬷嬷,然后将自家特意为太后弄的开胃野菌汤的囊子奉上,便离开,分别给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送了一份酱汁,调料和锅底,至于他们要不要用,振鹭就不管了。 第54章:大杂烩的除夕宴 礼部官员和御史官员嗅着空气麻辣鲜香,也觉得自己都饿了,礼部官员们相互打着眉眼官司。 礼部是很想跳出来斥责格格尔行为的有违礼制,可看着太后康熙以及下面一溜的皇子们吃的欢快,礼部官员就怂了,怕自己跳出来会被康熙骂个狗血淋头,怕被拉了所有吃不好的官员的仇恨,怕被拖出去没了面子,毕竟这些宴会,他们只考虑了隆重、庄严、肃穆和一堆繁琐规矩,诸位大臣没有因为吃不好套他们麻袋,诅咒他们十八代就很不错了,这事儿,众人都被香味勾的饥肠辘辘,生无可恋,他们再跳出来,那不是茅厕里点灯,找死吗。更何况,他们礼部可比不得御史台,御史那是奔着死谏青史留名的,从上到下,没有他们不敢参的,甚至每次有啥风吹草动,就属他们御史上蹿下跳、口沫横飞,蹦跶的最欢最勤,偏偏皇帝还不能砍他们,还不能让人真的撞柱,不然就落得个昏君暴君的名声。 御史台的御史们也很想上啊,可是他们的老大可是整整一个月在他们耳边喋喋不休,说的全是参谁也不能参这位新晋的四福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凡是这位牵扯其中的事儿御史台都不准掺和,谁掺和谁就给他趁早卷铺盖走人,回家种地去,别连累他们整个御史台一起找死。 反正就是,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整个儿大清,只有这位未来的四福晋不能惹。 于是便有了御史们和礼部的眉眼官司,死劲的想要礼部出头,谁知这班正管的部门整个都怂了,简直是气煞了一众御史们。 御史老大捻着胡子,欣慰的看着在自个位置乖乖坐着的下属,不枉费自己浪费了一个月的口水。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老祖宗,还是个不好惹,爆脾气,连清太祖都能指名道姓的老祖宗啊,谁敢在这位老祖宗头上动土,那是妥妥的找抽,连万岁爷和皇子都怕被这位老祖宗视作混账不肖子孙给抽了,他们这些大清的奴才,更得夹着尾巴做人。 就在御史官员都颓了的时刻,有太监抬着东西进来,外面也适时的想起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和殿内相似的香味传了进来。两个长方形的炉灶被搬到了大殿中央,一个炉灶上放着两口大锅,左边清汤和右边辣汤,一个炉灶上放着长长的铁板,三名厨子站在铁板前,紧接着又有人抬了三排的架子,放在左边角落,架子上放着各类调料,供官员们自行搭配,而右边的角落做搭了个临时的案板,小工们在案板上马不停蹄的切肉,供三位厨子铁板烤肉,以及等不及的官员自己动手。 整个除夕宴前所未有的热闹,人声鼎沸,虽然有辱斯文,有违体统,可是比起冷冰冰只能看到食物,这熨帖的美味热食让人不想破坏。 太后笑呵呵的看着下面的热闹,硬是多吃了不少,康熙则腹黑的瞧着官员们为了争口吃的百态尽出,第一次觉得宴会不是那么的无趣乏味。 头一次除夕宴结束,一群大臣头一次个个腆着肚子出的宫回到府,那红光满面,脚下带风的模样,让各自家人里很是惊诧,以往那次除夕大宴回来,不是个个脚步漂浮,脸色卡白,身心俱疲,人都累的话都不想说了,夜食都吃不下几口。 胤禛并未送格格尔回去,而中途拉着吃饱的格格尔出了殿,殿外处处飘香,一群官吏不是在满头苦吃,就是在撸袖子抢肉,再不就是等不及占据有利位置自己动手,看的某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手残党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有的官员面皮厚,跑上去跟人家称兄道弟套交情蹭肉吃,简直是大清朝官员前所有为的大和谐,仿佛这一刻党派啥的都被抛一边去了。 格格尔正含笑的看着那些官员,就被胤禛吃味的强行将人给拖走了,有眼尖看到四阿哥的人见此,连忙咽下口中的请安。 四阿哥带着格格尔拐过一个又一个赤红的宫墙,终于在一节台阶停了下来,格格尔疑惑的仰望一番,心里嘀咕着这怕是清宫剧如懿传里最高视野最佳的那个地方吧。 果然,当四阿哥牵着格格尔的手,一步步拾阶而上,当他们凭栏相依的时刻,格格尔再次确定了,这边是如懿传中少年弘历和乌拉那拉氏的秘密据点。 格格尔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整个紫禁城的点点灯火,眼神不禁飘忽起来,这一刻,格格尔仿佛穿越到了现代,紫禁城也是这般的星火点点,紫禁城屹立千年,从未变过,它还在那里,可格格尔却已经再也见不到旧人颜。 就在此时,天空传来一声炸响,天空盛开着一朵漂亮烟火,就仿佛是春日里的第一道响雷,一道接着一道,盛大的烟火,点亮了夜空,也驱散了格格尔心中的感伤。 格格尔扭头看着身边的少年,原来他将自己拉出来,是为了带自己来这里看烟火啊,没想到一向冰山古板的胤禛还有如此浪漫的一面,不管是因为何,一个身在古代的大男人,还是皇子的男人,能为自己做到如斯,就已经是很难得了,做人人要惜福,要珍惜他人的付出,这世间没有谁是应该对谁好的。 格格尔伸出手握住胤禛的手,将自己的手挤入她的掌心,十指相扣。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原来这句话是这样的啊。“格格尔看着低首望过来的胤禛,喃喃自语道。格格尔踮起脚尖,一只手环着胤禛的腰身,凑到他耳边,在满天烟花下,许下了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相离,后会无期。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胤禛从今往后,身心只属于扎库塔宝珠一人。“胤禛在知道格格尔想要的是什么后,挣扎过,衡量过自己的能力后,最终还是做下了这般的承诺,因为他不愿失去她,不愿生生世世的失去她,想到十世姻缘,竟然还没走完一般,自己就让心爱之人心凉如斯,那一晚他梦到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履行生生世世不复相见的话,为了不再于自己情缘纠缠,竟然选择了魂飞魄散,徒留他一人孤寂的轮回在这天地间。 “说话要算话哦。“格格尔仰头蹭了蹭胤禛的鼻尖,却被胤禛俯身一吻,紧紧的抱在怀里。 璀璨烟火下,一对璧人相拥,暗处,不知有多少人愤恨的搅碎了手中帕子,劈裂了指甲。 第55章:四皇子大婚 按照大清的规制: 凡皇子聘娶福晋及侧福晋,所用朝衣朝帽金领约簪珥镯纽扣缎疋皮张棉花,并赏福晋之母金珥、朝衣皮袍金银等项,俱据掌仪司奏准咨文,照数成造给发。 皇子婚礼,由府会礼部具奏。初日,于福晋家设内外宴五十席,饽饽卓五十张,酒五十瓶,羊三十六。由升平署学艺处备伶乐。外宴于庭。福晋亲族职官及不入直之公侯伯内大臣侍卫一二品大臣朝服毕会。午刻,鸿胪寺官引入升堂,福晋亲族及本旗大臣侍卫东位西面。各旗公侯伯等官西位东面。就席一叩坐,司茶奉茶,众饮茶毕,皆一叩。司筵奉果食,酌酒,伶工入奏。众献酬。乐关。舆,出。司筵撤果食,众易蟒袍补服,仍就位。司筵馔,酌酒,奏乐,献酬交错如初。乐关。舆。鸿胪寺官引众官俱诣堂下。望阙北面序立,行三跪九叩礼。舆,退。内宴于中堂。福晋亲属诸命妇及一二品命妇咸会。内管领妻引礼进酒,如外堂宴仪。成婚日,于紫禁城箭亭内,设宴六十席,饽饽卓六十张,酒六十瓶,羊四十五。其宴福晋父,及亲族群臣,与初定礼同。至福晋及亲属诸妇,俱宴于皇子居。皇孙婚礼,初定礼日,设宴三十席,饽饽卓三十张,酒三十瓶,羊二十六。成婚日,设宴四十席,饽饽卓四十张,酒四十瓶,羊三十五。皇曾孙婚礼,初定日设宴十六席,饽饽卓十六张,酒十六瓶,羊十二。成婚日,设宴二十席,饽饽卓二十张,酒二十瓶,羊十六。仪均与皇子同。 皇子成婚既择吉,由司会礼部奏进礼节。前一日,福晋家以奁具送皇子宫陈设。届日,皇子蟒服诣皇帝、皇后前行礼。若妃、嫔所出,并诣行礼。总管大臣率属官二十人蟒服,护军四十名至福晋第奉迎。预派随从命妇,诣福晋家只候。赞事命妇,诣皇子宫内别室只俟。步军统领饬属清道,銮仪卫备彩舆,轿用红缎帏,以校尉舁行。女官随从。出大门,乘马,总管大臣率属及护军前后导护行。至紫禁城门外,众下马步入,女官随彩舆入。至皇子宫前下舆。女官恭导入宫。合卺吉时届,赞事命妇上合卺酒,皇子与福晋行合卺礼。执事皆退。翌日,皇子偕福晋凤舆朝服,内管领妻二人,引导诣皇帝、皇后前行朝见礼。皇子三跪九叩,福晋六肃三跪三拜。如妃、嫔所出,并诣行礼。皇子二跪二叩,福晋西肃二跪二拜。既婚之九日,行妇甯礼,皇子偕福晋至福晋第设宴毕,偕还。 格格尔是看过皇子成婚规制的文字,整个人都懵了,索性这些到时候都有会有人专门跟在自己身前身后引导,否则格格尔一点都没有把握能靠自己不出错,不过这些,就可以感受到皇子成婚的繁琐,只怕一场婚礼下拉,自己就得废了。 康熙三十一年,二月初十。 今儿个乃是四皇子大婚,娶继福晋的日子。太后和康熙头一日便赐下了厚厚的添妆,后宫一溜烟的妃嫔也跟着赐下了比给自家族亲还要丰厚许多的添妆,加上胤禛仿佛要搬空四阿哥所的聘礼,扎库塔全家上下出的嫁妆,接亲当天真可谓是真真十里红妆,甚至超过了太子娶福晋瓜尔佳氏时,瓜尔佳氏出嫁所抬的嫁妆台数。 可往日里处处顾着太子妃脸面和地位尊严的皇宫各位大佬,这次却似乎丝毫没有往日做派,仿佛全凭心情行事,到让钻营从龙之功的官员有些摸不着脉,甚至有人阴谋的认为可能是废太子立胤禛的信号。 可不管外面的人如何揣测,胤禛满脸喜色,天未亮就爬起来,让苏培盛给自己梳洗更衣,犹如新婚头一遭的毛头小子,亲自将留宿在四阿哥所的大阿哥拍门叫醒后,就兴冲冲的奔到硫庆宫,叫二哥起床汇合迎亲,之后如法炮制见三五七八九十全都亲自上门叫醒,催着赶紧洗漱迎亲去。 当所有人在宫门口汇合时,就看到胤禛不停的在宫门口转着圈,哪来还有平时的冰山和稳重,几个小的纷纷怀疑自家四哥是不是被掉包了,太子则是没眼看,不想承认这个丢人的家伙是他的四弟。 一行人潇洒上马,带着迎亲队伍出了宫门,只见宫门外各个阿哥的哈哈珠子全都到齐了,齐齐聚在宫门外候着自家主子。 “这?什么情况?”太子胤礽首先发问。 “昨儿个傍晚,四阿哥遣人到奴才等人府邸,让奴才的等人今儿个随主子一同前去扎库塔家迎亲。”太子的哈哈珠子上前回道。 “小四,你这样太、” “太子二哥,您是不知道,扎库塔家上下只出男儿,就福晋这颗明珠,现在我要将明珠给拿走,我怕、” “也是,爷听说了,那扎库塔家可是将四弟妹当做眼珠子护着,上次冒犯弟妹的人家,全家男儿都被人套了麻袋打的下不了床。”太子好笑的指着胤禛,转念一想,也不能怪四弟怂,大题小做,这要是人带少了,指不定福晋就接不走了,就算接走了,也是一顿胖揍。 “哈哈,小四啊,放心,我们这群兄弟一定帮你接到弟妹,一定不会让你被胖揍的洞不了房。哈哈。”胤祉哈哈大笑策马到胤禛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一旁五七八九十阿哥抬手捂脸,这个蠢三哥,还不够胤禛记仇的吃亏吗?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四哥,他们都可以预见三哥被秋后算账的惨样。 “这扎库塔家是武将世家,手上腿上功夫了得,这要是全都出动了堵门,就真就咱兄弟几个还真有点不够。“ “主子,我前几天喝酒,听说扎库塔家这一辈和上一辈的都出动了,说是听扎库塔格格说了些习俗,准备相仿那些习俗给四阿哥设光卡,只有过了全部关卡和考验才能接走扎库塔的掌上明珠。具体的那人也不知道,知道关卡有文有武,扎库塔这一辈老三文采了得,他也上阵出题了。” “哦,文采了得?小四文采这关交给哥哥了,爷会会那扎库塔老三。“胤祉自然风流倜傥的刷的打开手中的折扇摇着,将比拼文采的活揽到了自己身上。 “那弟弟就在这里先谢过三哥了。” “好说好说。”胤祉得意的一扬下巴,波不急待的想要一展才能。 “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着扎库塔家去。 扎库塔家此时热闹非凡,介于上面各位大佬和顶头上司的态度,能来的全都来了。 扎库塔唯一的格格,最爱的宝贝要出嫁了,此时距扎库塔找回来才多久,在扎库塔家住了才多久,就要嫁入皇宫了,扎库塔上下是一百个舍不得,可整个大清皇帝最大,他们总不能说舍不得宝贝不嫁了吧。 扎库塔一心想让自家宝珠风光出嫁,愣是内外摆满了酒席,再小的官员都能在扎库塔的宴席上有一席之地吗,府外更是大手笔的摆了供京中百姓商户用的流水宴。 格格尔坐在闺房中,仍由人梳洗打扮,当看到那新娘妆,格格尔整个人都不好了。白的跟个鬼似的脸,那粉都能有斤把重了,红彤彤犹如猴子屁股的腮红,鲜红可怕的唇,我去,这看了还能下的了嘴?大晚上的掀盖头,不会将新郎吓晕过去? 格格尔说什么都不能忍了,自己上辈子加这辈子,不说做个世界上最美最仙的新娘子,也不能是这个鬼样子啊。 “哎呀,格格,您可不能乱动啊,不然就来不及装扮,要误了吉时的呀。” “不行,这个新娘妆容,说什么我都不能忍,这个样子,太可怕了。”格格尔站起身,不顾阻拦,喊人给自己打水卸妆。 “格格呀,都是这样子的啦,不信您问问在场的,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呢。老身可是画了几十年的新娘妆,整个京城谁不夸赞老身手艺的。” “呵呵,那你是没问过新郎看过这妆的感受吧。就这样,是个男的看了都倒胃口的好吧。振鹭,霁月,给我拦住他们。 素文,笙歌,琼莹,快帮我将这可怕的妆卸了。我的天啊,这个妆简直是反人lei,必须卸,我还想做个最美的新娘子呢。” “是,主子。” 振鹭飞身拦住喜婆子,一旁拿着喜梳正准备给格格尔梳头的全福老人将喜梳放下,坐了回去,淡定的喝着茶。这位全福老人是博尔济吉特氏特意请来的,和博尔济吉特乃是闺蜜,儿女双全,子嗣茂盛,其女儿更是嫁进了扎库塔家。 当年博尔济吉特金玉痛失爱女,全福老人夏日娜生怕小姐妹金玉撑不住,跟着去了,还好在扎库塔全家的陪伴下,以及自己时常入府看望和相邀开导下,总算是留住了人。 当年金玉的儿子们,那段时间更加努力的想要生个闺女,一方面是扎库塔家爱女儿,一方面也是想让金玉移情,不再沉溺丧女的悲痛而跟着去了,这也是为何金玉的孙子辈人数暴增在前后那两年,可惜扎库塔家的血脉太过霸道,愣是一个闺女都没有。 如今认为个曾孙女,也算是弥补了全家人的遗憾,让自家小姐妹焕发了精气神,就冲这个,夏日娜也会将格格尔当做自己的曾孙女宠着。 第56章 史上最苦逼的新郎团 闺房内,有了夏日娜和扎库塔女眷的纵容,负责新娘妆容的喜婆被封了个大红封拉走了。 格格尔一脸清爽的坐在镜子前,拿着琼莹整理出来的古代化妆品,试了试颜色,开始给自己画了现代的古风妆,螺子黛淡扫峨眉,蘸取薄薄的一点胭脂涂抹在眼皮上,下眼角后三废之二的地方也稍微用胭脂淡淡描绘一道,眼角对着舶来品的小镜子,一抹斜飞的绯红跃然而上,为那双灵动的眼眸填了一抹女儿家的妩媚和妖娆,却又不会过于艳俗。 格格尔用画眉毛的削出了平口,填补了下睫毛根部之间的空隙,瞬间眼睛显得更加有神采,那些坐着的夫人眼睛瞬间亮了,围了过来,就见格格尔将削下来的眉粉中和了下颜色,在靠近睫毛的地方窄窄的涂了一层暗色。然后又捣鼓了下,在鼻根两侧和鼻翼打上了阴影,整个鼻子刹那间便立体了,再配上眉毛和妆容,简直让整张脸更加紧致好看了。众人不禁啧啧称奇,赞叹。 格格尔接过琼莹递过来做头饰的毛茸茸,团成团,扫过胭脂盒,抖了抖,在琼莹的手背上刷了下,颜色淡了后才在扫上脸颊,格格尔抬起头,让琼莹帮自己画上唇。 屋内所有人看着镜子中格格尔,直接移不开眼了,天哪,原来新娘妆也可以这么美,这么好看,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那些有姑娘即将要出嫁的夫人们,纷纷在心中思忖,大婚过后怎么开口跟格格尔请教,给自家女儿也画个这样的妆,毕竟能美美哒,谁想顶着那个鬼样子去夫家,以前是碍于规矩,可是身为四福晋的扎库塔格格都这样画了,谁还敢指摘他们。 格格尔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蘸取了一点红,在内眼角点了两颗红痣,拉近了眉眼之间的距离,便放描花样功底了得的琼莹给自己在眉心,描上火红的图案。 琼莹思索了片刻,执笔沾上用纯天然花的汁液做出来的颜料,细细的开始在格格尔眉心额间绘画。 “天哪,太美了。这简直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可不是,我一个女人看了都要被美的不行不行的了。” “原来胭脂口脂还有眉黛可以这么用。” “以后四阿哥有眼福了,娶了这个天仙似的福晋。”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捧着格格尔,说着赞美和吉祥话。 “丫头,坐好咯。“夏日娜手执喜梳上前,站定在格格尔身后,笑眯眯的看着镜子中的小人儿,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金玉,当年金玉可是他们蒙古的第一美人,还记得新婚当夜,札勒那小子看着金玉眼睛直愣愣的傻狍子样儿,夏日娜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了,自己和金玉从蒙古嫁过来,又跟着丈夫入驻了这京城,是唯二婚后美满幸福的两个。 “劳烦乌库妈妈啦~!“格格尔乖乖正襟危坐,对这个同样疼爱自己的老人很是喜爱和尊敬。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三梳梳到尾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尾,无病又无忧; 五梳梳到尾,多子又多寿; 六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七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八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再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夏日娜放下喜梳,移步再侧,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妆成。“ 琼莹等人赶紧上前,给格格尔盘好发髻,佩戴好朝冠。皇子福晋带的朝冠顶镂金三层bai,饰东珠十,上衔红du宝石。朱纬。上周缀金孔雀五,饰东珠七,小珍珠三十九。后金孔雀一,垂珠三行二就。中间金衔青金石结一,饰东珠各三,末缀珊瑚。冠后护领垂金黄绦二,末亦缀珊瑚,青缎为带。 沉重的朝冠瞬间压的格格尔觉着自己的脖子都短了一截,振鹭深知自己主子,连忙上前手上用力,扶着格格尔起身,去了屏风后面更衣。 冠服加身,格格尔感觉肩膀一沉,我去,这是要压矮三分的节奏吗?果然婚礼都是不是人gan事。格格尔双手摊平,脖子上扬,让四大侍女给自己整理衣领,铺平衣服,给自己挂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格格尔觉得自己都快成了移动的珠宝展示架子了,还是那种要靠着振鹭的大力扶持才能走得动路的那种。 当格格尔抬头挺胸缓缓走出来,浑身气势大开,当即便撑起了这一身的婚服,而不是犹如其他福晋那般,因为年幼嫁人,而被衣服压制,犹如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似的,不说气场和贵气啥的,直接被衣服给埋汰了。 格格尔出色的表现,让在场的人再次对其刮目相看,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知道费莫家那位老太太对这位的磋磨,本来还都担心就算做了四福晋,也撑不起身份,更是担心被那恶毒的老女人养的撑不起这身嫁衣,索性格格尔不仅撑起来了,还比其他穿的更有气场,更大气尊贵。 “哎哟,夏日娜,这是我的孙孙吗?咋一晃眼,这美的都塞天仙了。“ “乌库妈妈。”格格尔红着脸,撒娇不依的喊道。 “好看吧,这可是您孙孙亲手给自己画的,这俊俏的小模样看的老婆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脸都红了。”夏日娜打趣的调侃着自己,从侍女手中接过托盘,怼了怼金玉。 “好孩子,从今儿个往后,你就是皇家人了,事事都要以皇家为重。”金玉拿起红盖头,眼睛开始泛红:“但是,你是我博尔济吉特金玉唯一的曾孙女,是我扎库塔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你要是敢因为前面那句话,如汉家女子般委曲求全,处处退让,辱没了我蒙古女子和满族贵女的气xing,就别怪乌库妈妈打上门去,将你领回扎库塔,省得在皇家丢皇家的脸,丢我博尔济吉特和扎库塔家的脸。” “乌库妈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宝珠我吃啥就是不吃亏,想让我受委屈没门。”格格尔凑到金玉耳边,小声说道:“乌库妈妈,宝珠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别说胤禛不敢欺负我,就连那康熙玄烨都不敢给我委屈受。我在扎库塔家啊,是您们的小宝珠。在皇家,我可是他们老祖宗辈的,嗯,差不多是努尔哈赤一辈的吧,对那些不肖子孙,我抽他们,他们都得给我乖乖的挨抽。玄烨他绝对是给我抵鞭子抵的最快的那个,就怕我牵连到他身上,他也得挨抽。“格格尔冲着站在金玉身边也将这番话听着了夏日娜俏皮的眨了眨眼。 “好,好。那乌库妈妈就放心了。”博尔济吉特氏金玉对皇帝可没有那么的惧怕,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惊恐,反而很是爽朗的大笑,心里的大石头和担忧落了下了大半。金玉亲手为格格尔带上盖头,又从托盘里拿起苹果,放在了格格尔的手心,一旁的人则围上来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 整个扎库塔家为了讨个吉利,哪怕是不属于满族的吉祥物件都备了,就攀着格格尔嫁过去和和美美。 扎库塔家门外,守门侍卫远远看到胤禛等人跨马而来,对里面大喊了一声‘四阿哥来啦’,然后只见扎库塔的大门砰的一声在胤禛等人眼前关上,诸位阿哥面面相觑,一脸疑惑,谁家接亲,娘家大门紧闭的,还是在看到他们后才关的。 “这,不会是扎库塔家反悔了吧?”七阿哥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小声的问着五哥。 “不能够,这外面还摆着流水宴呢。”五阿哥摇摇头,毕竟是皇阿玛赐婚,再说要是反悔也不会摆这么多流水宴啊。 “奴才见过太子,见过四阿哥,见过大阿哥……”两名侍卫上前见礼,将所有阿哥都见了一遍后,才开口道:“奴才等人守的第一道是最简单的,我家格格说奴才等侍卫守门辛苦,日晒雨淋的,让四阿哥您包个大大的红包,红包不大,就不开这道门,红包不满意,提示锦囊就让奴才等人留着,跟主人们换银子喝酒。” “我去,四哥,我同情你。”小九一脸肉痛的同情胤禛,这要是他未来的福晋这样给家里守门侍卫出主意坑自己银子,他马上勒马调头回去。 “小四啊,你这福晋够狠的啊。” “咳咳,小四银钱够不?不够孤这里有些。”太子胤礽抽了抽嘴角,听了兄弟的话,轻咳了两声,这第一关的人还没打发呢,就当着人家说人家主子,不怕人家使绊子啊。太子胤礽扭头凑到胤禛跟前小声的问道。 “应、应该够了吧。”胤禛心里没底,自家福晋古灵精怪的,回归扎库塔家后更是放飞自我,他根本就猜不着啊,胤禛开始心里盘算扎库塔守门侍卫的数量,大概算了算人均银两,便低头对着苏培盛说了个数,苏培盛取出了个荷包,往里塞了金骡子,又塞了一张银票,便走到侍卫跟前,将荷包给人,又在附在其耳边说了两句。 “四阿哥大方。兄弟们,开门。”侍卫长笑眯了眼,谁家能有他们这么福气,有这么好的主子们,有来个这么好的小主子,简直是掉进福窝窝里了。侍卫长将锦囊交给苏培盛,对着门大吼一声。 “好勒。”大门缓缓开启,整齐划一的负责平日里轮换守门侍卫排列在大门两侧:“奴才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恭贺四阿哥大喜。” 第57章 文争武斗 ”四弟啊,这阵势,看来今儿个我们兄弟得有一番苦战了。“ “弟弟我能不能将福晋娶回去,就全仰仗兄弟们了。改日聚福楼爷请客。” 众人欢呼一声,拥着四阿哥进了扎库塔府,几个小的也兴奋的不得了,虽然自己人小,可能出不了啥力,但是对于四阿哥带上他们的行为非常的满意和高兴。 “四阿哥留步。”扎库塔小九和小十在好友和奴才们的簇拥下,含笑的拦在众人面前:“这进门了怎么能没催妆诗呢,诸位还是交了催妆诗再闯我兄弟二人这关吧。” “催妆诗,小意思。” “呵呵,我兄弟二人说的可不是一首两首。” “没事儿,爷博览群书,十首八首都做的。” “今儿个大喜,我们也不要求多的,凑个吉祥的数,六六大顺,夫妻和顺。” “六十六首?四弟啊,哥哥只能愧对你了。”胤祉眼睛都瞪出来了,侧身对胤禛拱拱手表示爱莫能助,就算是诗仙下凡,也不能一口气做出66首催妆诗。 “兄弟,这现做66首实在是太难为我们了,您看,要不少点?” “少,那是不可能的,这催妆诗可是四阿哥娶我们妹妹的诚意。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是那不讲理的,这66首,只要有几首是你们亲自做的,剩下只要你们引经据典达到数量就可。“ 接亲团里通文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人数多,但是要立马亲自作诗之多,还不耽误吉时,奴才做不到啊,同时庆幸四阿哥迫不及待的提早了这么多时辰过来接亲,不然就冲要闯第一关的门槛,就可以预见后面的难缠程度了。 众人也不耽误功夫,赶紧上前,一边搜集知识储存,一边琢磨现做的催妆诗。 “欢颜女儿贵,出嫁皇城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作双眉待画人。“ “天上琼花不避秋,今宵织女嫁牵牛,万人惟待乘鸾出,乞巧齐登明月楼。” ”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 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少妆银粉饰金钿,端正天花归自然; 闻道禁中时节异,九秋香满镜台前。“ 一手接一首催妆诗咏出,甚至有时二人同吟唱,真真是百花齐开,一旁计数的奴才忙的不可开交,差点就数不过来了,还是主子多派了一人分开计数,很快66催妆诗便咏完了。 所有人帮忙想催妆诗的人,都摸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这年头娶个媳妇还真不容易,特别是娶人家的掌上明珠。 “这一关嘛,也不难,只要将这些给吃了就成了。”扎库塔小九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拉着小十往两侧退开,露出了被他们挡着的东西,只见长长的一个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有的只看到飘着一层红彤彤的油,有的盘子铺满了干辣椒,有的散发着浓郁的醋味,最清爽不过的竟然是一道苦瓜,其他的光看着就一言难尽。 “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咸,为表诚意,今儿个还请四阿哥你将着酸苦辣咸都吃了,让我小妹嫁过,婚后只有甜这一味。“ ”别说我这个做那雅(妻弟)的欺负您,这东西也不要求您全吃,可以由您身边的人代劳,但是这苦之一味只能由您来吃。哦,对了,我说的身边人不包括迎亲的侍卫哦。“小十端着一盘苦瓜对着胤禛笑的一脸灿烂。 “扎库塔饶鞍,算你狠。”平日和扎库塔小十扎库塔饶鞍称兄道弟的安吉,跳脚的怼了他一拳,认命的挑了一盘开始完成这盘的要求。 最极品的是那一盘子辣椒,要求在一片红的辣椒里找出里面的食物,全吃了,少一个没挑完都不算吃完,本来拿着这盘菜的兄台打算将辣椒一起全扫了,结果在尝到了辣椒有多辣后,果断的放弃了,耐着性、欲哭无泪,悔掉肠子的在哪蹲着挑呢。 一群世家子弟,毫无信心的蹲在地上,被手里的那盘菜折磨的生无可恋,分分钟想要扔了盘子跑路。 ”可以了吧。呜呜,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哪盘不拿非挑中了这盘。“一个大老爷们涕泪横流,简直让人看了都有点不忍心。 “饶鞍,啧啧,这注意谁出的啊,够狠,够损。”饶鞍的小伙伴们纷纷对其竖起了大拇指,对吃完这些兄弟肃然起敬,这满京城,谁还没和谁沾点亲带点故,其中好几个要不是因为是皇子的哈哈珠子,被四阿哥征用了,今天拦门的就有他们一份。 胤禛从苏培盛手中接过水杯,好一通漱口才冲掉了口中残留的苦味,太狠了,竟然还给准备了一大杯浓郁的苦瓜汁液,差点没将他的脸给苦成菊花。 所有人缓了缓神,再次簇拥着胤禛,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壮烈心情前进着。 一个偌大的沙盘出现在众人眼前,扎库塔最是足智多谋哦能征善战的男儿站在沙盘前,一脸姨父笑的看着四阿哥,扫过众人,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寒颤,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是要沙盘练军?” “不要啊,这几位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跟他们打,这关我们是别想过了。” “难道就不能简单的来个武斗吗?为什么要如此为难我等。” “见过阿吉大人。”再怎么胆颤肝颤,大家伙还是上前齐齐问好。 “额齐克,求高抬贵手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人的能力,这要是跟您几位对战,就是再过十年,小子们也赢不了您几位啊。额齐克~,您就抬抬手放小子们过去的吧,小子们改天轮番请几位额齐克喝酒。额齐克。”十阿哥的哈哈珠子仗着人小脸皮厚,跑上前扯着额图浑的袖子撒娇道。 “就你会撒娇。”额图浑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一把将人抱起来,撞了撞大哥的肩膀。 “哈哈,看在三弟的求情上,不吓你们了,只要你们将沙盘里的藏着东西都找出来,我们这一关就可以过了。” 胤禛看着四位长辈,总觉得四人看他们眼神好像暗含着什么,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胤禛想到那个锦囊,从袖中掏出,在众人的遮挡下,飞快的扫了一眼,顿时冷汗就下了,庆幸自己看了一眼。 “不能作弊,也不能耍小聪明,不然一旦耍聪明,这个关卡立即作废,启动隐藏关卡。“ “什么隐藏关卡。“胤褆对这越来越有意思的接亲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 “他们沙盘对战一局,凡是在沙盘上阵亡的人,全都要在脸上画上图。至于画什么,就看抓阄的运气了。并且颜料一个月都洗不掉。” “我勒个去,这要是抽到乌龟王八猪头,岂不是一个月出了不了门?” “所以咱们还是老是的挖沙子吧。” “我说,刚刚阿吉大人们没说,不会就是等着我们自作聪明人,然后好正大光明的出手收拾我们吧。” “果真是老狐狸,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关,我们还能赶在吉时前接到四福晋吗?” “要是之前我还敢说没问题,现在,呵呵,我觉得我已经不行了。” “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呵呵,你行你上。” ”啊,什么东西。“一人惊叫出声,就像打开了惊叫开关,一个个惊叫声此起彼伏。 还有一个大老爷们,直接窜起来挂在了同伴的身上,惊恐的看着自己挖出的某个货物,觉得魂已经被吓飞了。 “十,十五,二十五,四十,八十……九十九。恭喜各位通过了。” “我的天啊,总算结束了,呜呜,等会我一定要把手搓个十遍八遍。” “我感觉我的魂已经飞了。” “兄弟,扶了一把,呜呜,我腿软了。” “还是这个主意好,不费吹灰之力就阵亡一大半。”那丹珠看着几人离去的背景笑着道。 “可惜了,怎么没人耍小聪明呢。” “四阿哥,不得了啊。以他的敏锐,日后一个贤王是跑不了的。” 第三关,竟然是梅花桩和独木桥,带着冰滑溜溜的梅花桩,其极其窄的由冰制成的独木桥。 “诸位都请吧。所有人都必须走一遭,每一样半数人走过一半,八人一口气走完,才算过关。”老五老八最是鬼的很,这主意便是两人想的,此时正一脸期待的等着看这些人下饺子。 “啊啊啊。”一人大喊一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冲上前梅花桩,好几次差点从梅花桩上掉下来,好不容易过了梅花桩,功夫不弱的他独木桥竟然只走到了一半就落马了,所有人脸色瞬间变得变得严肃了。 “爷来试试。”胤褆提气上了梅花桩,一上脚就感觉到了这梅花桩的滑溜和难度,胤褆收敛心神一边继续走下去,一边观察脚下的梅花桩。等到了独木桥,胤褆更是发现其对身体的平衡有着很严苛的要求。 “梅花桩上被厚厚的冰层包浆,非常滑,有几个梅花桩横切面是斜的,独木桥很窄,被人特别磨得很光滑,能下脚的地方很窄,对身体平衡要求太高了,想要依靠速度和冲劲快速通过独木桥的法子不行,只会掉下来更快。“胤褆对着众人说着在这么短时间内他的发现。 第58章 千军万马独木桥 梅花桩上,有着前面人的提醒,摔下来几次倒是也能完成最低标准,走过一半,很快大部分人转战到了独木桥,独留几个最有可能走完梅花桩的继续奋斗。 独木桥上,犹如下饺子般,掉了一批又一批,看着倒栽在特意堆起来厚厚的雪堆中的各种衰样,老五老八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皇兄加油啊。”年幼的小九小十被大方的放行了,此时正站在独木桥边上给哥哥们加油。 “九哥,九哥,这就是夫子说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吗?原来这桥这么难过啊。皇兄们好惨啊,掉进雪堆里,可冷可冷了。“ “哎,这年头娶福晋都这么不容易吗?我以后要是大婚,可咋办啊。”七阿哥胤佑蹲在小九小十身边,小大人般的忧愁着,他本来就因为腿的原因,不受母妃待见,在皇宫里跟个小透明的似的,还受过不少奴才的忽视和欺负。 “七哥,别担心,只有扎库塔家才会这样,其他人娶福晋都是接了就走的,最多就是念个催妆诗啥的,没这么难的。”小九老沉的摸了摸七哥的光脑门,宽慰道。 “九哥,那可不一定,万一等到我们娶福晋的时候,他们都效仿四福晋咋办?”小十第一次不是九哥说就是啥,竟然开始思考了。 小九顿时斯巴达了,我去,不是这么衰吧,前面三个哥哥娶福晋可都不是这样的啊,不会四嫂开了先河后,以后他们都要这么玩吧,不要啊,就会要命的啊,特别是那个大红包,想想要从自己口袋划拉出去,心就肉痛不行不行的。 就在三个小人集体忧伤凌乱之际,一番大汗淋淋,头发衣服全是雪的众人,总算是脱离了苦海,完成了任务,有的直接躺在雪堆上,不想动了。 “兄弟,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你给哥说句实话,后面还有多少关卡?” “不多不多。下一关不用这么累,很轻松的。快去吧,时辰都不早了,别误了吉时。”扎库塔五少爷和八少爷带着兄弟将哄起来,往月亮门赶去,气的问话的兄台冲其翻了个白眼,怕耽误吉时就别这么折腾他们啊,有本事把关卡设简单点。 众人走过月亮门,绕过影壁,只见扎库塔三少爷带着假刘海,穿着一身魏晋时期的公子装扮,摇曳着手中的折扇,好不风流潇洒。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左边礼、乐、数、书,右边射,赢了一场可得花一支,而我身后有上百灯谜,猜对两个得一枝花,猜中的灯笼归猜中人所有。只要你们能得到99支花,送于我小妹,这关你们就可以过了。诸位请吧。“扎库塔三少爷勾唇对着众人简单解说了一下,在他左右分别有他请来的天之骄子,看似简单,实则不用劳力实则很是劳心啊。 胤褆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射,几个骑射了得的也跟着大阿哥走了,准备先拿下射的彩头,然后再看看其他的,胤禛则先走向了乐,胤禛虽然很少奏乐,但其实乐的早已还是不错的。胤礽看了下,先选了礼,之后再去其他五艺转转。 胤祉见太子二哥选了礼,便脚步一转选了书,几个家学渊源博览群书的哈哈珠子跟着胤祉走了。 胤祺左顾右看,他从小被养在了太后身边,几岁时还只会说蒙古语,满语还行,汉语啥的,就不太成了。这礼和书他肯定是不行了,射的话,自己骑射也不是特别出众,胤祺挠了挠头决定去灯谜哪里碰碰运气。 胤佑犹豫了半晌,也选择了灯谜,那些灯笼做的和他们以往看到都不一样,新奇好看,逗趣,各种各样,胤佑眼睛都要看花了,有几个他就特别想要,想着困在空中的皇妹们,看了一会特别喜欢吧。 胤禟率先迈着小短腿跑去了数那边,胤?想跟着九哥,可自个不会数啊,只得不舍的看了抛下自己的九哥投奔大哥去了。 胤禩哒哒的跑去了太子那边,至此所有的哈哈珠子都根据自己情况各有选择。 整个亭台楼阁热闹了起来,而人一旦沉浸在自己喜爱的事物上,便会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等众人好不容易赢了99支花,虽然有些颇受打击,但是遇强则强的他们,显然有些意犹未尽,这可比那些诗会啥的有内涵多了。 “没想到四阿哥还是个猜灯谜的高手。看在你们与我们棋逢对手的份上,给你们个善意的提示,下一关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小屁孩。祝各位好运。” 花灯的尽头便是与内院相接的院门,而格格尔的闺房所在的院落便是离前面最近的院子,也就是说已经没有地方再给胤禛等人设置更多的关卡了。 想到这里,胤禛脚步带风,终于可以接到亲亲福晋了,很快,众人的笑容就僵了脸上,一个个在心里不断的怒骂这扎库塔家男儿的无耻,特么的你们有谁见过有人将前院和后院只见的围墙和门修建成城墙和城门楼子的吗? 这特么是想干嘛?难不成还想上演攻城计,问题是,特么他们就三十来个人,人数也不够啊,更坑的是吉时快到了啊啊,大家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啊? 特么谁家嫁女儿弄得跟攻城抢公主似的?知道你们扎库塔家馋女儿,知道你们爱女如命,可也没这么干的啊? 随着一声号角,城门楼子上出现了身穿甲胄的将士,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如狼似虎的看着胤禛等人,完全没有那是皇子之类的忌讳,看的众人真真是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