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重生记》 第一章 冰人封路 骊州阻道 天靖瑞元元年,新皇登基,百官朝服,普天同庆。京华城更是笼罩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繁华的骊州市,历来都是商贾贸易中心,店铺林立,人流交织,且南可通于长江天堑,北可渡于黄河水榭,东可穿于三山五岳,西可去于四海九州,正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 八月之天,阴风呼啸、严霜如嚎、冰锥似刀。云藏于锦被,月隐于娇容。 洁白的雪花飘飘而舞,喜悦地游历于人间,仿若向世人倾诉了生命历程,万物都换上了雪白的冬装。天地皆笼罩在一片萧瑟之中,百兽虫鸣皆销声匿迹,显得万籁俱静。 只有那举步维艰的脚步声,轻轻地随踏于被浓厚冰雪所覆盖住的地皮,那拄丈声声敲击,小心翼翼地步伐正南来北往的行进,而雪地上也留下了无数道深浅不一的脚印。原来正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缩裹身子,正踏着雪路而各往前行,严风吹摆于衣帽,从那面容中透出的是无尽的凄凉。天光之下透出了一丝丝白茫茫之色,映衬于肌肤更显洁白,若从墓中走出一般,恐怖吓人。 恰在此刻,“轰隆隆”声声的巨响若霹雳神掌而落了下来,震响天地。 随即,海啸之声连绵不断而来,只见虚空中有一白发魔女临空而现,这头雪发像柳丝而随风起舞,面露冰冷之色,目透邪恶之光,有呼风唤雨之能的张口疯狂吸气,看着是仙是妖三分像,而瞬间便从血盆大口中飞出了无数块晶莹的冰石,如道道冰锥朝众人飞舞而去,接着层层凝固而上,缓缓地凝结成无数个人形轮廓,这些冰人竟身与天齐高,体与门同阔,声势浩大的震荡着地面,齐身而行,整齐的步伐前进而迅速的便穿卧于天地间。 延绵于数十万丈,横贯于数百万里,若座座雄峻的山岳挡在了前进之道。好似坚韧挺拔地屹立于神州大地之上,推移不能,撼动不得。道路阻塞,骊州不通。严寒与恐惧便深深地折磨着凡间百姓,这魔女到底是谁? 原来这白发女唤做冰雪女神。而传言这冰雪女神原名为冰姬,本也是冰清玉洁而善良的女子,心中也充满了人间的光明,与爱人雷音隐逆于山林中,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并发誓终不相背。谁知后来雷音却移情别恋,爱上了金乌之女,很快的便违背了不离不弃的誓言。 从那一刻起,这无情的摧残便深深地打破了一个女孩的纯心,她便开始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不再相信这个人类,这个世界充满了谎言,充满了无情,她恨!她真的是恨透了。从今往后,她便深深地发誓,这个男人对她的无情,她会加倍的回报,这个人类的可恶,她也会加倍的报复,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还有种传言说是这冰雪女名为神,实则魔,乃是集齐了最可怕的人间冤念而成,从黑暗深渊而来的大魔头,她的生存就是为了毁天灭地。 而这冰人浩荡地震响却惊动了九天之圣,凌霄宝殿中的玉皇大帝。闻声后,他瞬觉怪异,即刻召集众仙,命千里袁仙与顺风鹿仙,马上前往南天门详探究竟?两仙便奉旨而往。目射千里,耳听八方,果然探得真,听得明。 片刻间,二仙便目升急色,面带愁容,十万火速地进殿禀报道:“报……启奏玉帝,大事不妙了,臣奉旨观闻凡间之事,只见冰雪女神喷冰石而出,形成巨大的冰人挡在了天靖朝骊州市中,造成东西南北不通之象,真乃天下之劫,天寒地冻,风雪交加,百姓通行不得,俱困于此。” 闻言,玉帝与众仙皆面露震惊之色,互相对视而窃窃私语。随即,玉帝便将目光停留在了火德真君身上,说道:“冰乃水欲结而成,水能克于火,火同能融于冰。凡间冰人阻道,骊州封行,此乃非同小可。事态紧急,故火德真君,朕就命你立即下凡融冰,助凡间通路顺行,解万民之急。” “玉帝,且慢!”火德真君正欲出列领旨时,仙班中忽闪出一人来,原是白须垂胡,阴阳道袍披身的太上道祖。众仙的目光也随之而好奇地移到了他身上。 “老君有何事要奏?”玉帝道。 “启奏玉帝,治病要对症而入药,同样融冰也要择火而选。”太上老君浮现出紧急之色,上前恭敬地参礼而道。 “噢!择火而选?老君这是何意?”玉帝面泛疑惑之色而不解地问道。 “禀玉帝,骊州冰人是冰雪女神所吐的冰石而凝,而这冰雪女神的冰石乃吸取了日月精华而成,以至于生生不息,故而若融她一冰,便即瞬会再结于万冰。所以并非普通的修炼之火所能融之。”太上道祖摇头而叹息道。 “这……那按老君之意,莫非天庭就束手无策而无法可解之,破她冰雪女神之法吗?”闻言,玉帝的目光泛起了疑难之色。 “回玉帝,火雁圣母乃天生地长之灵,她的火乃为天地所育而成,自然能破这日月精华所凝之冰。”太上老君回奏道。 “启奏玉帝,老君所言极是,火雁圣母乃天生的神鸟,也称太阳神鸟,她所喷之火确能救凡间之急。”此刻,仙班中又响起了一慈祥老练之声,随即此仙便闪出了仙班,原来是太白金星,而后他便作揖躬身向玉帝参礼。 “恩,二仙卿言之有理,那即刻传朕之令,命火雁圣母即往凡间救急。”玉帝闻言便思索片刻后,随即点了点头而说道。众仙也皆点头相视。 谁知话音一落,凌霄殿外宏霞凝瑞,金光熠彩,随即声声雄凰的昂鸣声响彻于天地间,而后这只凤凰便展翅高飞,进殿而来翩翩起舞,三声鸣落,震魂摄心。 众仙一看,谁知竟瞬间失色,好似已然天塌与地陷了,凌霄殿中即刻鸦雀无声,洋溢着恐怖的气氛。 若是雄凰昂鸣,自是普天之喜,但偏偏雄不起声雌来鸣,便是天地大劫将至。 这三鸣之凤正是雌凤,这下众仙皆是目瞪口呆而心不得平静,以雌凤三鸣而示警,这天地间到底有何浩劫? 警示劫来自有劫,欲行破邪当制邪。那制邪之法呢?其实天公老祖曾有预言,天生万物自有生必有克,而有劫自有邪,邪必当以灵来克,而纵观天地间最具灵性之物便首推天山府金霞圣母的镇山之宝玉人笛,传闻此笛乃出神入化,一首笛音便能洗净魔性,一首笛音也能退百万雄师,一首笛音更能掀起万道屏障守天山而防止外敌入侵。 随即,众仙便齐聚念力而感应何以化劫?果然所料不差,这天山玉人笛确乃应劫而生,一切皆会自她而开始,但能否从她而结束?日后则当看她的悟性与造化了。 ………… 话说火雁圣母奉皇命而火速前往救急,展开缤彩的神翅而飞出了南天门,准备直下云端,谁知却见虚空中冰雪女神仍张开血盆大口而继续吐冰,不摧人类她誓不罢。 “大胆冰雪女魔,快快住手,有我火雁圣母在此,休得猖狂。”火雁圣母对视于冰雪女神喝声而道。 “哼!区区一只连毛羽都还没长全的小雁鸟,竟敢大言不惭,还自称什么圣母,识相的话快快闪开。”谁知冰雪女神闻言,面依露冰冷之色,目显鄙夷之光,非但不惧怕反而还冷哼了一声。 “女魔头,你迫害于凡间,本圣正是奉玉帝之旨而来降服于你,既然劝你不得,那就休怪本圣手下无情了。”话音刚落,火雁圣母便飞向前进攻于冰雪女神。 “哼!找死!”见状,冰雪女神也出招回攻于火雁圣母,两个便一撞一击,仿若飞机隆隆地作响,又似火山爆发般。 这一个心怀温情浓浓,那一个却面显凄心惨惨;这一个喷烈焰熊熊,那一个却吐冰晶莹莹;这一个使出了法宝火焰圈,那一个却飞出了宝贝冰晶棒;这一个奉慈令决心救生,那一个却含愤意果断摧民;这两个的交手究竟是你破我?还是我破你?到底是水能灭火呢?亦或火能融冰呢? 谁知苦战之下,难分胜负,火刚融了冰,冰成水而即灭了火,而后又结回了冰,如此循环何时方到头? 必要速战速决,救急刻不容缓。火雁圣母灵机一动,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可行,只有舍弃自身千年的道行,与这魔女同归于尽,将自身的火雁之魂穿入她冰雪之体内,再驱她冰雪之魂而入我火雁之身上,以柔制刚,又以刚制柔,此刻人间的劫难才会真正的结束。 事不宜迟,火雁圣母便集中念力,施法驱魂出体,而后直穿于冰雪女之躯壳内,而将她之魂换到了自己的体内,而这两个肉身相交而融,结果他们肉身皆以褪去,一个竟化作了没有羽毛的小鸟,另一个却化作了雪光莹莹的冰晶,这瞬间果然冰人皆化。 而此刻,凌霄殿中的众仙皆已感应到,凡间劫难已结束,而火雁圣母也与冰雪女神调换了魂魄。 随即,太上道祖眉宇间勾画出了两道深深的纹理,思索片刻后,出列说道:“启奏玉帝,冰火融,精魂调。阴阳交,元神换。天意使然,冰雪女神与火雁圣母将要到凡间历练一番,也为磨练玉笛子而生,而玉笛子与这两个也皆有宿世的恩怨。但日后,这一个竟道而不得求,那一个却求而不得道,顿悟皆是难上难,今后能否领悟而重返于天庭皆看玉笛子能否成功度化她们了。” “嗯,既是天意使然,就看她们的造化了。”玉帝闻言便点了点头道。 “不过,这玉笛子也需脱仙笛的灵气,以平凡之躯而前往红尘历练一番,待到功行八百,德满三千,劫渡千万之后,而且协她二人成得正果时,也将是天庭化劫之时,更是玉笛子得道成圣之时。”太上老君继而启奏道。 “但这其中乃风雪交加,艰难险阻,若没有恒心毅力实难完成,希望玉笛子能经受方好。”此刻,太上老君边继而说道,边目光升起了担忧之色。 闻言,玉帝与众仙便互相对视也皆升起了忧虑之色,长吁短叹,就这样凌霄殿议就在担忧声中而散了去。 第二章 冰火融合 阴阳交形 正在百姓们哀怨成凄之时,冰雪女神的耳边竟传来了声声幽冥之音,随即她的目光便环循于四周。霎那间只见虚空中乃五光十色相交,片刻后便形成了天屏。 下一刻,只见三大冥司凌空而现。一个乃青面獠牙,巨齿唇露;一个乃黑面如碳,金发披头;而另一个则阴阳脸庞,灰发盖脸。 他们皆手持千年牛筋绳,位据三方而围困于冰雪女神,厉声而喝道。 随即一个抛绳而锁其手,一个乃抛绳而锁其腰,另一个则拉绳而锁其腿。三方紧扣用力而拉,将冰雪女神捆绑的紧牢,喝斥其行恶多端,欲以押其入地府领罚。 谁知冰雪女神竟目光轻蔑地横扫于四周,随即便发出狂傲的邪笑。下一刻,她竟有力拔山河之势,一声呼啸便挣开了三方的枷锁。而且竟将三冥司给震飞而出。 随即她便再次恐怖地邪笑道:“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三个妖不像妖,鬼不像鬼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还想要锁拿于本座?真是找死,简直就是妄想!” 下一刻,冰雪女神便怒意且邪恶地向三冥司所在处而行。 “冰姬……既然他们三个锁拿不了你……那我天山玉人笛可有资格锁拿于你吗?” 正在此刻,道道仙霞之气凌空而凝,紧接着声声熟悉之音便传了过来。很快的天山玉人笛惊艳四射的悬空而立,满面怒斥道。 “这……你真的是玉人笛……这绝对不可能啊……你受了很大的内伤,而且还中了我的寒冰毒,怎么可能气色还那么好,力道也那么的……就像个没事人似的。” 见状后,冰雪女神猛得一惊,她绝对无法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会是玉人笛,她明明已快不醒人事了。 “冰姬……有我天山玉人笛在此,你绝对无法再伤害百姓们,还是快退吧……” “哈哈哈!玉人笛……就算你恢复了身子又如何?之前本座可以打的你身受重伤,现在照样还可以……”冰雪女神依旧还是面带邪恶的凝视于玉人笛。 而正当玉人笛强撑身体与冰雪女神周旋之时。 因这浩荡的震响竟惊动了九天之圣,凌霄宝殿中的玉皇大帝。闻声后,他瞬觉怪异,即刻召集众仙,命千里袁仙与顺风鹿仙,马上前往南天门详探究竟? 两仙便奉旨而往,目射千里,耳听八方,果然探得真,听得明。 片刻间,二仙便目升急色,面带愁容,十万火速地进殿禀报道:“报……启奏玉帝,大事不妙了,臣奉旨观闻凡间之事,只见冰雪女神喷冰石而出,形成巨大的冰人挡在了天靖朝骊州市中,造成东西南北不通之象,真乃天下之劫,天寒地冻,风雪交加,百姓通行不得,俱困于此。” “而且探得天山玉人笛与宏德真君闻讯,已前往与之对敌。” 闻言,玉帝与众仙皆面露震惊之色,互相对视而窃窃私语。随即,玉帝便摇了摇头而叹息,且将目光停留在了火德真君身上,说道:“他们两位恐非冰雪女魔的对手啊!冰乃水欲结而成,水能克于火,火同能融于冰。凡间冰人阻道,骊州封行,此乃非同小可。事态紧急,故火德真君,朕就命你立即下凡融冰,助凡间通路顺行,解万民之急。” “玉帝,且慢!”火德真君正欲出列领旨时,仙班中忽闪出一人来,原是白须垂胡,阴阳道袍披身的太上道祖。众仙的目光也随之而好奇地移到了他身上。 “老君有何事要奏?”玉帝道。 “启奏玉帝,治病要对症而入药,同样融冰也要择火而选。”太上老君浮现出紧急之色,上前恭敬地参礼而道。 “噢!择火而选?老君这是何意?”玉帝面泛疑惑之色而不解地问道。 “禀玉帝,骊州冰人是冰雪女神所吐的冰石而凝,而这冰雪女神的冰石乃吸取了日月精华而成,以至于生生不息,故而若融她一冰,便即瞬会再结于万冰。所以并非普通的修炼之火所能融之。”太上道祖摇头而叹息道。 “这……那按老君之意,莫非天庭就束手无策而无法可解之,破她冰雪女神之法吗?”闻言,玉帝的目光泛起了疑难之色。 “回玉帝,火雁圣母乃天生地长之灵,她的火乃为天地所育而成,自然能破这日月精华所凝之冰。”太上老君回奏道。 “启奏玉帝,老君所言极是,火雁圣母乃天生的神鸟,也称太阳神鸟,她所喷之火确能救凡间之急。” 此刻,仙班中又响起了一慈祥老练之声,随即此仙便闪出了仙班,原来是太白金星,而后他便作揖躬身向玉帝参礼。 “恩,二仙卿言之有理,那即刻传朕之令,命火雁圣母即往凡间救急。”玉帝闻言便思索片刻后,随即点了点头而说道。众仙也皆点头相视。 而火雁圣母果奉皇命而火速前往救急,展开缤彩的神翅而飞出了南天门,准备直下云端,谁知却见虚空中冰雪女神与玉人笛正怒目相视,方欲以吐冰石而斗玉人笛。 “大胆冰雪女魔,快快住手,有我火雁圣母在此,休得猖狂。”此刻,耳边竟传来厉喝之声,随即火雁圣母便对视于冰雪女神喝斥而道。 “哼!真是越来越热闹,也越来越好玩了,又来个不要命的东西,区区一只连毛羽都还没长全的小雁鸟,竟还敢大言不惭,还自称什么圣母,识相的话快快闪开。”谁知冰雪女神闻言,面依露冰冷之色,目显鄙夷之光,非但不惧怕反而还冷哼了一声。 “笛仙,区区女魔头何需你来动手,你只管在一旁观战,看火雁如何拿下她吧。”随即,火雁圣母便对视于玉人笛而道。 “这冰姬的冰晶乃寒毒甚重,圣母切要小心应战。”玉人笛担忧道。 闻言,火雁圣母便郑重地点了点头。 “女魔头,你迫害于凡间,本圣正是奉玉帝之旨而来降服于你,既然劝你不得,那就休怪本圣手下无情了。”话音刚落,火雁圣母便随即飞向于前,进攻于冰雪女神。 “哼!找死!”见状,冰雪女神也出招回攻于火雁圣母,两个便一撞一击,仿若飞机隆隆地作响,又似火山爆发般。 这一个心怀温情浓浓,那一个却面显凄心惨惨;这一个喷烈焰熊熊,那一个却吐冰晶莹莹;这一个使出了法宝火焰圈,那一个却飞出了宝贝冰晶棒;这一个奉慈令决心救生,那一个却含愤意果断摧民;这两个的交手究竟是你破我?还是我破你?到底是水能灭火呢?亦或火能融冰呢? 谁知苦战之下,难分胜负,火刚融了冰,冰成水而即灭了火,而后又结回了冰,如此循环何时方到头? 这期间看得玉人笛与三冥司乃胆战心惊。 而此状必要速战速决,救急乃刻不容缓。火雁圣母灵机一动,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可行,只有舍弃自身千年的道行,与这魔女同归于尽,将自身的火雁之魂穿入她冰雪之体内,再驱她冰雪之魂而入自身火雁之身上,以柔制刚,又以刚制柔,此刻人间的劫难才会真正的结束。 事不宜迟,火雁圣母便集中念力,施法驱魂出体,而后直穿于冰雪女之躯壳内,而将她之魂换到了自己的体内,而这两个肉身相交而融,结果他们肉身皆以褪去,一个竟化作了没有羽毛的小鸟,另一个却化作了雪光莹莹的冰晶,这瞬间果然冰人皆化。 “火雁圣母……”见状后,玉人笛乃泪珠莹莹,火雁圣母为救生竟舍生而成仁,真是壮哉又悲哉! 谁知正在此刻,玉人笛即瞬间脸色泛凄白状,身体无力而口吐鲜血,回到了原来受重伤的状态,竟随即又倒了下去。 “不……笛儿……你怎么啦?”见状后,这三冥司竟瞬间合三为一,变回了那英俊地的少年郎,原来他正是宏德真君所变化。随即而发出了声声痛不欲生之言,迅速地飞奔而去抱住了玉人笛。 “风哥哥……笛儿……笛儿就知道三冥司就是你所变化的。”玉人笛面泛无光而有气无力道。 “傻丫头……你是否为了支撑体力,而偷了金霞圣母的固元丹?”蒂诺风疑惑道。 “是的……本想如此方可制止冰姬的邪行……” “你太傻了,天山府乃天规森严,若私自偷元丹,乃是触犯天条之大罪……” “只要……只要能护天下安宁,纵使玉人笛万死也不辞……” 玉人笛乃奄奄一息,很快的便惊魂而离体,这瞬间元神便出了肉身。 “不……笛儿……你快给风哥哥回来,不要走……不要走啊……”此刻,蒂诺风眼睁睁看着最心爱的玉人笛,就在他面前元神出体,心内真是万念俱灰,随即竟一声狂吼震天地。 谁知这霎那间,天地乃风云变色,声声雷霆的巨响,竟随之相继而来。 蒂诺风见状后,面容竟更加地黯然失色了。 第三章 雌凤预警 天劫将临 这时,瞬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了几十个黑脸且野蛮的壮汉,他们皆衣衫破旧,都不知道缝缝补补了多少次。但身躯却依然挺直而手持粗长的棍棒将四周都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目光中皆透出无尽的怒意与鄙视,虎目狰狞的紧盯着林家碧,然后嘴里却充满怒意的喊出“不祥人”这三字。 片刻后,从他们身后竟涌出了无数个男女老少,也皆围上了前,目光中透出鄙夷与愤怒之意的在林家碧身上游走。随即他们空出一条道,只见有位白须垂胡且身材佝偻,看上去年岁相当大的老者,正缓缓地向甄贤夫妇俩走去,此人正是楚州府的族长陈净。 而后只见他边目光祥和地落在了甄贤身上,边双手抱拳作揖道:“甄大学士,让您受惊了。” 随即,他开口便吩咐道:“我们要处置的是楚州的不祥女林家碧,与甄大学士无关,快放了他吧。” “好,乡亲们,族长说得没错,罪魁祸首就是不祥人林家碧,不关大学士的事,我们就放了他。”只见其中一名黑脸汉子厉声而道。 “嗯嗯,有道理,是啊……”紧接着大家皆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而后他们很快的便撤去了渔网,不过对这两人的待遇却截然不同,一个竟被当作上宾给迎接了去,而另一个却被当囚犯给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准备用火刑处死她。 “不,你们放开我,甄郎快救我……”此刻,林家碧深深地呼唤着,目光中充满了无助与凄凉,即将要面临着死亡,如果真的就这样死那实在是太冤枉了,可到底谁才能救她,使她可以脱离虎口呢?而唯一能寄于厚望的便是自己深爱的夫君,可惜如今他也是自身难保,没有权利对眼前那些无知的村民发号施令。 “家碧……”而甄贤见状,深痛不已,两行泪雨即刻倾流而下。而这身躯颤抖的非常厉害,随即他便紧握族长的手,躬身道:“族长,你们误会了,家碧不是个不祥人,她是个很温柔贤淑的女人。卦上所说,江湖术士之言岂可当真,求求你们放了她吧,不要伤害她啊。” “甄大学士,我看你是被林家碧的美色所迷吧,说话要公正点,她岂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自从她来到我们楚州,嫁于甄大学士你后,我们就一直厄运连连,灾祸不断。”族长正眉头深紧的意犹不决时,其中有个壮汉却大喝道。 “就是啊,甄大学士,亏你还饱读诗书,头脑要放清醒点,自从她来后,我儿子就得怪病而去世。” “自她来后,我媳妇就因难产而死,一失两命……” “没错,自她来后,我公公莫名其妙地就摔了一跤,因脑出血而亡…… “没错,自从她来后,还有我家小猫小狗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是呀,本来我家母鸡一天可生个双黄蛋,可自从她来后,连小蛋也不会生了。说不定她真是妖怪变得。” “大学士,我们可是好言相劝于你,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若她真是个正常的女人,为何你们结俪多年,她至今也未有所出?” …… 紧接着大家边七嘴八舌地数落着,甄贤拼命的摇着头,他好想为妻子辩解,这些都是意外,不是家碧的错,真的不是家碧的错,可此刻却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这些颇具侮辱性的话,却一句句都深深地扎进了林家碧的内心,她的心猛然血泪直流,儿子失救他们不去怪大夫,媳妇难产他们不去怪接生婆,公公摔倒他们也不去怪公公的不小心,还有小狗小猫母鸡……反而把这些条条列列的大罪,全都怪到自己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 谁知也正在此刻,林家碧猛然觉得腹中隐隐作痛,想必是观音给的孕子草起了作用吗?如今她的腹好痛,可心却更痛,一条条赤红的血丝紧紧的包裹着自己。 此刻,这些村民竟将林家碧给押到了法台之上,紧紧地将她悬空而绑,而后在她脚下堆满了稻草与木柴,准备择时而点火焚烧于她。 而甄贤与林家碧血泪直流,深沉而悲哀的语言交织于天地间,一句句“甄郎快救我!快救我啊!” 又一句句“家碧你别怕,我们生就同生,死则同死”,如此深情浓浓与血泪滚滚的穿缩于这片凄哀的天地中,可都无济于事,他们的深情却只换来了村民的冷漠,他们还是坚决要烧死林家碧。 而与此同时,天庭兜率宫中,老君正奉玉帝之令,吩咐童子请出天地册,因为天地册中皆记载了神仙与凡人的所有事迹,也好从中为玉笛子,冰雪女神与火雁圣母找户合适的人家投生。而玉笛子投生于何处乃至关重要,因为好的人家将会直接影响到她将来的品行与才德,也会为她日后重新踏上成仙之路作为更好的铺垫。 而他却翻了一页又一页……一页又一页……边翻却边摇着头唉声叹气,似乎这些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可正当他翻到一千零八十八页之时,这一页所记录的人口皆是楚州人士。 谁知正于此刻,他双目仿若闪着金灿灿的星辰般,嘴里瞬间吐出了兴奋之言,道:“就是他……就是他了……楚州人士甄贤,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原为京城大学士,后因深黯官场的黑暗而挂印归乡,妻乃为不祥人林家碧……” 随即他便目光深沉地对视于童子,道:“童儿,快……快记录下来,玉笛子就投于这户人家吧。” 谁知小童却不解道:“师傅,请恕徒儿无知,这大学士甄贤虽才华横溢,德行俱佳,不过他夫人林家碧却声名极差,师傅就不担心今后会对玉笛子造成负面影响吗?” 闻言,道祖却捋须而神秘的一笑,应道:“哈哈哈!徒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天机不可泄露呵。” “至于冰雪女神就投生于楚州知府白天良家,而火雁圣母则投生于楚州府周边的橙溪县练气士朱震天家吧,如此安排但愿她们早日能化解这其中的恩怨情仇。” 片刻间,太上老君即将所记之安排禀告于玉帝。择吉时便可让玉笛子降落于人间。玉帝也欣然地予以准奏,随即便准备搬以圣旨给金霞圣母和玉人笛。 …… 天山府,山川灵秀,仙宫巍峨,气派如宏,瀑布直下银川,缕缕烟霞绽放于万道明华,奇珍异宝若银河晨星,真是诗意如画,春景若花。 传旨仙官便火速携御旨而到,只听袅袅佳音响彻于天地间,笛音正悠扬而美妙的循环于心头,让人一听就格外的神清气爽。而随即这声音竟由远及近,只见一位巧梳凤凰髻,头戴金凤冠,身穿金黄色苏绣凤袍的仙女正坐于麒麟坐骑上,口吹于玉人笛而到。原来她就是天山府之主金霞圣母。 随即,仙官便宣道: “天旨到……天山府金霞圣母接旨。” “是,金霞跪接天御。”闻言,金霞圣母忙下了麒麟而躬身道。 “奉圣承运,天君诏曰:雌凤三鸣,大劫将至,唯天山府金霞圣母之玉人笛降凡重生,方可解天地浩劫,力挽狂澜于既倒,故天君令申时良辰于玉笛下界,待历劫于千万,功行于八百,德满于三千时,并助冰火两圣重修于天道后,将重返于天庭。 钦此! “圣母,快快接旨吧。” 谁知正当仙官宣旨完毕后,金霞圣母的明眸闪过震惊之色,急道:“什么?这道旨金霞如何接得?众所周知,玉人笛乃我天山的镇山之宝,可助本圣御外敌入倾,更是本圣的随身之物,半步也离她不得。今玉帝岂非夺人所爱,要让她下凡历劫,等于断了本圣一臂。不行,本圣要面君陈情一切。” “圣母且慢……”正于此时,她耳边传来了慈祥之声,下一刻,太上老君临空而现。 “原来是道祖,金霞不舍玉笛离我而去,请老君于玉帝陈情,可否容她人下界。”金霞圣母面泛愁态而道。 “呵呵!天地大劫,唯这玉笛子方可解之,若天庭都不保,试问于圣母,天山又何以能保全呢?”老君郑重之色而道。 “这……” “天地兴亡,万灵皆有责,既是天地之劫,只要能助其度劫,使六界众生免遭涂炭,玉笛子甘愿往凡尘一历,纵使刀山火海也无惧。”正在金霞圣母无言以对时,一句句格外动听美妙的话音竟响了起来。 下一刻,道道霞光凝升,紫气兆祥,然后缓缓地形成了青丝挽妆,明艳美丽的仙子,原来她正是玉笛子。 “呵呵,说得好,玉人笛,你果然深明大义,真乃天地之福,天地度劫有望了。”太上老君赞道。 玉笛子随即向老君参了个礼,而后回向于她主人金霞圣母参礼跪拜道:“天地劫,生灵哀。义不辞,所当为。主仆情,铭心记。恩义深,来世报。请圣母娘娘就准小仙遵旨而行吧。” “不……玉笛儿,你快起来,此理本圣并非不知,只是不舍你离我而去。主仆多年,情如姐妹……”闻言,金霞圣母美丽的明眸中竟闪出了泪丝。 “圣母对笛儿之情,恩比天高,笛儿又何忍心离您而去,只是你我主仆情乃为私,化天地劫才为重。” “既然笛儿你去意已决,本圣也只得准你下界。”此刻两人竟紧紧的相拥一起而哀痛道。 “玉笛子,你须脱于灵性方可前往,此乃消灵茶,喝了便驱于灵性。时候不早,快行吧,你凡间之母还等着你去解救呢!”随即太上老君挥袖而出消灵茶再道。 玉笛子便接茶一饮用而尽,而后再三跪别于金霞圣母,直往南天门。 ………… 而话说林家碧被悬空而绑于施火刑,而时辰也差不多到了。 “族长,时辰已到,可以点火了。”这声声的催促声悲哀的响起时,如一道道刀锅炸起了油,痛得甄贤与林家碧飞溅起了层层惊涛。 “好,点火吧。”族长点头应允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家碧……” “甄郎……我们来生再见……” 此刻,林家碧紧闭双目,她觉得她已经没有了人生,她将会随着日月星辰而往光辉处,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不祥人林家碧,只有那盼望世界永远光明的幽灵。 谁知,待黑脸大汉正欲点火时,忽然间,金光四射,仿若有万层神力而涌进了林家碧体内,她一狂声就自己挣开了绳索,而平平稳稳的下了地面。 “家碧,你没事吧……”甄贤见状,忙挽着林家碧的手,满面泛起了惊疑又关爱满满地说道。 “没事,但怎么会……”这种异常的潜能,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妖怪……真的是妖怪……甄大学士,现在你相信我们了吧……”众人见状,更是目瞪口呆,则更加深信这所谓的不祥人与妖怪之说了。 甄贤依然还是目光深沉地摇了摇头,不管林家碧如何,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下一刻,谁知林家碧突然腹痛难耐,孕子草起到了作用,这回她是真的要生了。 荒野之地,只得遮席而生,谁知林家碧忽得一声痛叫,这孩子竟从她腹中携玉笛而出,可爱的痛哭声竟响彻于天地。而自这孩子落地时,众人竟仿若看到冰雪女神出于林家碧的腹中。这下倒好,本来就视林家碧为妖,如今更以为这孩子就是冰雪女魔头的化身,更是将她们母女视若仇敌,欲以同仇敌忾而对之。 而这孩子竟带着一根玉笛出生了,又是观音菩萨所赐的,所以甄贤给她取名为甄仙玉。 不过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不光是这甄仙玉出生了,而且同日同时,知府白天良也生了个女儿,取名为白雪黛。练气士朱震天也生了个女儿,取名就叫朱飞雁。甚至平民窟里的难民铁三也是今天今时得了个儿子,取名叫铁石。这便在众人心头打上了无数个问号,天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呢? 不过就因甄仙玉刚降凡的此刻起,虽已被除灵性,但身有余光却照于四方,竟引来了无数妖魔鬼怪的兴趣。因为甄仙玉本为仙笛之躯,若吞她元神,吸她鲜血,便可功力大增。故而众魔皆各怀鬼胎,决意下手。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却又将起了,甄仙玉能避过这场劫难吗? 第四章 官场玄妙 挂印归乡 京华城乃是靖国的首都,而城中最宽敞的大街有五条,一是东华门的和平街,宽阔的街道延绵数百里,而大部分的法司衙门就建在此街。二则是南华门的繁荣街,整街格外的宽阔美丽,除高大的房屋建筑亭台楼阁外,大街两侧的花坛还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赏心悦目。 三便是京城最中心处——中华门的御巡街,而这条街更是宽阔延绵数百里,也是靖国最重要的权力中心所在——宏伟的皇宫就在此处。 四则是西华门的天云街,神圣庄严的天坛就是建立在此处,新皇登基,都会率领文武百官祭拜天地。而最后一条大街则是北华门的名食街,这条大街上商铺居多,而且美食店也格外的多,风景也秀丽怡人,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游客皆喜欢在此游玩。 当今皇帝天靖帝虽年仅二十八岁便登基,但却年少有为,干练老成,处事也井井有条,他关心民生疾苦,广开言路,采纳忠贤之言。而他深知,富国强民,人才必不可少,故而他登基所做的首件事便为开科取士,而这个决定一出,肩负重担便落在了当朝大学士甄贤身上。 甄贤,楚州人士,宏文三九年两榜进士出身,熟读诗书,才华出众,大学士府则座落在和平街东侧。妻配有林氏家碧,测卦而得了个下下签竟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被视作不祥人,而且也不孕不育,夫妻二人结俪多年,却膝下无所出。但甄贤却依然视她为至宝,夫妻恩爱比翼双飞。 此刻,正是一天中的朝会时间,众臣工正三三两两,前前后后地陆续踏入宫门,步行于金銮殿上早朝。 这时,只见一身形竟快步如飞的前进,他头戴蓝宝石镶钻乌纱帽,身穿大红镶线仙鹤金丝服,但却面呈忧虑之色,眉头紧皱而唉声叹气,手里拿着一份明黄色绢帛的奏章,挺直身板地快速踏往御阶。 “甄大学士,你这神色匆匆的,又带着何地所呈的奏章准备面圣呢?”此时,甄贤耳边竟传来了一轻柔又尖锐之声。原来是左中丞白天良与威武亭侯柳昭结伴而行,见甄贤行色匆匆,便面呈惊愕之色而拦住了他。 “原来是中丞与侯爷,唉!天下真是多事之秋,各地连年灾情严重,今徐州百姓更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这本奏章乃是徐州万民的联名上书,托下官转呈于圣上。”甄贤每每谈到此处时,目光中皆透出了丝丝愁感,而唉声叹气地说道。 “呵呵!甄大学士可真是忧国忧民,但你可想过吗?皇上英明神武,刚登基普天同喜,甄大学士又何必拿这种小事去破坏了皇上的兴致呢?不如就先压下,可好?”闻言,白中丞与柳亭侯相互对视了一眼,而面露诧异之色道。 “左中丞,亏你说得出口,民乃国之根本,今民生困苦,王侯之罪大焉,我等朝臣皆是愧领国家俸禄。”甄贤目光中竟升起了满腔的怒意而痛心道。 “哈哈,甄大学士真是刚正不阿呀,就像宋朝的包公,包龙头呵。其实本官身为左中丞,又怎会不重视民生呢,方才只是与甄大学士打个趣,开了个玩笑而已,莫要见怪!莫要见怪!咱们快进去吧。”闻言,白天良竟像变色虫,很快就换了副嘴脸。 随后,他们即进入了金銮殿,天靖帝便正式下了道圣旨,准备开科取士,命大学士甄贤为本次的主考官。 而正当甄贤接受了皇令后,满朝金腰玉带的男儿汉对视片刻后,竟几乎都在挤眉弄眼,好像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当朝会结束后,谁知上至三公九卿,下至王侯将相,都面带大喜之色,双手抱拳地向他连声祝贺,和平常真是判若两人,一时间把甄贤给捧上了天。 “恭喜恭喜!恭喜甄大学士成为主考官,真是前途无量。” “恭喜甄大学士,深得圣上信任,竟委以重任,今后可要多多眷顾眷顾我们这些同僚才是呀。” “可喜可贺呀,甄兄,你可真是功在社稷呀,我们不敢说的话,你都敢放声而说;我们不想做的事,你都放心地做齐全了,难得!真是难得呀!” ………… 甄贤便听到各位的祝贺之词,这便使得他也非常不解,不过他也是随意地拱了拱手,回了个礼便回府去了。 但是甄贤万万没有想到,自他回府之后,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竟接二连三地收到各位同僚的礼物,有黄金白银,也有翡翠珍珠,有珍奇异宝,也有绫罗绸缎,只要世上存在的奇珍,几乎都呈现到了他眼前,甚至连他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过的宝贝,如今也算看齐全了。 而这些人送礼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甄贤是本次会试的主考官,希望他通融,好为自己的亲朋好友作弊求职买官。 看到这些闪闪发光的珍宝,甄贤的内心真是颤颤发抖,若有钱便可以做官,那人家十年寒窗苦读算什么,别人的辛苦努力将会化为乌有,天下还要读书人干什么,真是斯文扫地。 而正在他满腔愤怒之时,没想到这最后一个给他送礼的人终于也出现了,竟不是别人,而正是左中丞白天良。 送礼者乃是中丞的管家,“敬奉中丞大人之令,特送薄礼于大学士,还望笑纳。”管家的话音都还未尽时,这一箱箱沉重,由四个大汉一起抬的珍奇异宝早已被抬进了学士府内院。 随后,中丞府管家又说道:“甄大学士,我们老爷希望您在会试时可以……” 谁知还未等管家话落,甄贤眉宇间竟透出无尽的怒意,厉声大喝道:“我甄贤上对得起天地,中对得起君王,下也无愧于百姓,请管家回转于中丞大人,下官断不能徇私枉法,该如何就当如何,恕不远送了。”很快的便下了逐客令。 “哼!甄大学士,劝你放聪明点,还是识相得好,这满朝文武谁不想着巴结我家白大人,若得罪了白大人,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吗?你还是好好的想想清楚,要不要继续当你的大学士吧。”话音刚落,管家便随即怒哼了一声而拂袖扬长而去。 但这些话却若涟波激荡起了层层涛浪,深深地打进了甄贤的内心,此刻,他心内赤红的血液正倾流而下。 甄贤原本出仕为官,怀着造福于民之愿,希望发挥自己的才能使百姓能够过得好一点。可如今他终于明白,若是治世济国,自己的才能与书中的经典妙论自是能发挥烁古震今的作用。 可若是治小人斗阴邪,这书就发挥不了可观的作用,有书反而无书好,有知也反而无识好,就没有任何顾忌,也不会被书中的仁义道德所蛊惑了。 然而朝廷就像张京剧戏台上多变的面孔,而在这张面孔中除了利益就是虚伪,除了阿谀就是谄媚。同时它也像个大染缸,黑的人若入缸则会被染的更黑,白的人若入缸也会身不由己的被染黑,这就是官场!这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官场! 他也更加清楚了,只要这染缸的水依旧还是浑浊,他就不能出仕,不能为官,趁今时自己还未被染的浑浊,何不退出这个染缸呢,做个清闲人,又何惜这富贵场中的名利,有娇妻在旁,共度此生,便无憾! 故此,他与妻子林家碧商量好后,便决意挂印而归乡,回楚州,这官谁爱做便拿去做吧。江山毕竟代有人才出,也只能默默地愿他们别再做第二个甄贤了。 一日早晨,从东华门的和平街便驶出了一辆马车,而马车缓缓地在街道上行驶着,每待行出一步则远了一步,车内之人却时不时地掀开车帘,目不转睛地盯着“甄大学士府”这五个大字,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为止。而这马车却离和平街越来越远了,甚至离京都也更远了。原来车内之人正是甄贤与林家碧。他们人虽离开得是那么的潇洒,可这心可却隐藏着千头万绪。 “甄郎,我们进京已多时,如今终于要回乡了,你就开心点吧。”林家碧见甄贤眉宇间透露出忧愁之色,便温柔的安慰道。 “家碧,我知道,现在也挺好的,官场毕竟险恶,无官一身轻嘛,今后天地间便任由你我逍遥,到时你再为我添个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才是真正的幸福。”甄贤强忍心中的不舍,面带微笑而说道。 谁知提到孩子两字时,林家碧却显出满脸的痛楚,美丽的明眸竟闪着通红的血丝,道:“甄郎,一直以来我皆被人视作不祥女,又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不如你……” “家碧,你看你,瞎想什么呢……今后不准再说这种话,知道吗?” 车内依旧响着轻声细语,爱意情浓的聊天之声,而车外却发出了阵阵马儿的狂奔声。而正好行过小树林时,狂风正吹打着树枝而发出鸣响,瞬间马儿突然便响起了强大的连续嘶鸣声。 片刻间,一把飞刀横射而来,很快的便射杀了马夫,随即从大道中便冲出了一行黑布遮脸,手持大刀的杀手。 他们将马车团团围住,个个皆是手指大刀,虎目紧盯马车,不敢让这辆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其中一人边使大刀指向马车方位,边眉宇紧透凶神恶煞之色地大喝道:“车内之人快出来受死吧。” “家碧呀,看来只要是生在这尘世之中,想找块净土都难了,罢罢罢!咱们就下车听天由命吧。”闻言,甄贤竟丝毫不紧张地牵住林家碧的手正欲下车。 “甄郎,只要你我能在一起,若忧则一起忧,若净则一起净。”林家碧眉目传情,爱意浓浓地望着甄贤,而后两人便同下了马车。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今就送你们归西吧。”杀手便步步朝甄贤而去,手持大刀正欲落刀之时。 忽然间,天地间金光熠亮,仿若漫天的繁星照亮了整片天地。 “善哉善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吧。”此刻,天地间竟响起了声声洪亮又慈悲之音,紧随其后,紫竹林大士竟身坐莲台而下,左侧还跟随着一童女,名唤紫婵。 “这……观音菩萨……不关……不关我们的事啊,快跑……快跑……”见状后,这些杀手竟丢盔卸甲,迅速扔下手中的兵器,而后皆快步如飞地逃之夭夭了。 然而甄贤与林家碧见状,也目光升起了崇敬之色,即刻双手合十,参拜于观音菩萨。 “我甄贤前世到底是积了多少善缘,今日有难何蒙观音大士亲自显尊来相救呢?”甄贤道。 “善哉善哉!前世因,今生缘,广积德,自平安。”观音手掐兰花指立于胸前而道。 “菩萨,人都说您是送子观音,民妇嫁于甄郎数年,却膝下无有所出,实乃愧对于甄家祖先,求菩萨大发慈悲,送民妇一子,民妇定当感激不尽。”林家碧目升真诚之色而恳求地跪拜道。 “善哉善哉!心存德而即若荷,身有喜而即得子,母女缘而朝夕现,骨肉情而筋骨系,何须忧来何须愁,冥冥自有天安排。”观音瞬间一洒菩提汁,随即便幻化成了一颗嫩绿的小草,道:“此乃孕子草,只需将此草吸鼻而入,即可孕子。”话音刚落,观音就将此草抛向于林家碧。林家碧便遵观音之嘱而行。 “多谢大士恩德。”随即甄贤与林家碧皆连声而叩拜于观音菩萨。 谁知片刻间,观音面带慈祥的微笑而一挥袖。这瞬间,甄贤夫妇俩皆消失不见了。随即观音携童女也隐身而去。 然而正因为甄贤挂印归乡,却深深地寒透了徐州百姓之心,他们觉得定是左中丞白天良在从中作梗,故此他们皆联名上书数落白天良之罪,天靖帝为尊重民意,故将白天良贬为楚州知府。 而他左中丞白天良竟从高高在上的京官,一下却降成了地方父母官,这口冤气与怒意他是怎么也忍不下的,而却将这满腔的怒气全都加在了这辞官归乡的甄贤身上。心想:哼!甄贤你是楚州人,而我则为楚州知府,正好是你的顶头上司,这笔帐咱们刚好可以清算清算。你们一家今后可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睁大眼睛等着瞧吧! 而话说观音一挥袖,甄贤夫妇俩竟神秘的消失了,那么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原来他们迷迷糊糊地被观音送到了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非常的熟悉,火红高悬洒入缕缕清辉,青山蜿蜒起伏数百里,波涛潋滟的碧江上鱼儿嬉戏,微风轻拂于芳香四溢,映照着这片锦绣如春的天地。 但这里却并不是别处,而正是自己的故乡楚州鱼米之乡,也称之为楚州水乡,他们终于回来了!与楚州一别便是五年时间,如今终于是回来了!他们满脸升起了亲切与喜悦之感,爱意浓浓地互相对视着,手牵手正准备回家去。有情有景有爱相伴,此生乃夫复何求呢? 谁知恰在此刻,一面有通天之能的大渔网竟从天而降,牢牢地网住了甄贤夫妇俩,而后只听到耳边传来了声声尖锐又粗糙之音:“哼!你这个不祥人,我们终于逮到你了,快受死吧。”而这就如晴天霹雳的惊雷,瞬间便打破了此刻的欢乐。 第五章 冰火投胎 玉笛重生 这时,瞬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了几十个黑脸且野蛮的壮汉,他们皆衣衫破旧,都不知道缝缝补补了多少次。但身躯却依然挺直而手持粗长的棍棒将四周都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目光中皆透出无尽的怒意与鄙视,虎目狰狞的紧盯着林家碧,然后嘴里却充满怒意的喊出“不祥人”这三字。 片刻后,从他们身后竟涌出了无数个男女老少,也皆围上了前,目光中透出鄙夷与愤怒之意的在林家碧身上游走。随即他们空出一条道,只见有位白须垂胡且身材佝偻,看上去年岁相当大的老者,正缓缓地向甄贤夫妇俩走去,此人正是楚州府的族长陈净。 而后只见他边目光祥和地落在了甄贤身上,边双手抱拳作揖道:“甄大学士,让您受惊了。” 随即,他开口便吩咐道:“我们要处置的是楚州的不祥女林家碧,与甄大学士无关,快放了他吧。” “好,乡亲们,族长说得没错,罪魁祸首就是不祥人林家碧,不关大学士的事,我们就放了他。”只见其中一名黑脸汉子厉声而道。 “嗯嗯,有道理,是啊……”紧接着大家皆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而后他们很快的便撤去了渔网,不过对这两人的待遇却截然不同,一个竟被当作上宾给迎接了去,而另一个却被当囚犯给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准备用火刑处死她。 “不,你们放开我,甄郎快救我……”此刻,林家碧深深地呼唤着,目光中充满了无助与凄凉,即将要面临着死亡,如果真的就这样死那实在是太冤枉了,可到底谁才能救她,使她可以脱离虎口呢?而唯一能寄于厚望的便是自己深爱的夫君,可惜如今他也是自身难保,没有权利对眼前那些无知的村民发号施令。 “家碧……”而甄贤见状,深痛不已,两行泪雨即刻倾流而下。而这身躯颤抖的非常厉害,随即他便紧握族长的手,躬身道:“族长,你们误会了,家碧不是个不祥人,她是个很温柔贤淑的女人。卦上所说,江湖术士之言岂可当真,求求你们放了她吧,不要伤害她啊。” “甄大学士,我看你是被林家碧的美色所迷吧,说话要公正点,她岂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自从她来到我们楚州,嫁于甄大学士你后,我们就一直厄运连连,灾祸不断。”族长正眉头深紧的意犹不决时,其中有个壮汉却大喝道。 “就是啊,甄大学士,亏你还饱读诗书,头脑要放清醒点,自从她来后,我儿子就得怪病而去世。” “自她来后,我媳妇就因难产而死,一失两命……” “没错,自她来后,我公公莫名其妙地就摔了一跤,因脑出血而亡…… “没错,自从她来后,还有我家小猫小狗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是呀,本来我家母鸡一天可生个双黄蛋,可自从她来后,连小蛋也不会生了。说不定她真是妖怪变得。” “大学士,我们可是好言相劝于你,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若她真是个正常的女人,为何你们结俪多年,她至今也未有所出?” …… 紧接着大家边七嘴八舌地数落着,甄贤拼命的摇着头,他好想为妻子辩解,这些都是意外,不是家碧的错,真的不是家碧的错,可此刻却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这些颇具侮辱性的话,却一句句都深深地扎进了林家碧的内心,她的心猛然血泪直流,儿子失救他们不去怪大夫,媳妇难产他们不去怪接生婆,公公摔倒他们也不去怪公公的不小心,还有小狗小猫母鸡……反而把这些条条列列的大罪,全都怪到自己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 谁知也正在此刻,林家碧猛然觉得腹中隐隐作痛,想必是观音给的孕子草起了作用吗?如今她的腹好痛,可心却更痛,一条条赤红的血丝紧紧的包裹着自己。 此刻,这些村民竟将林家碧给押到了法台之上,紧紧地将她悬空而绑,而后在她脚下堆满了稻草与木柴,准备择时而点火焚烧于她。 而甄贤与林家碧血泪直流,深沉而悲哀的语言交织于天地间,一句句“甄郎快救我!快救我啊!” 又一句句“家碧你别怕,我们生就同生,死则同死”,如此深情浓浓与血泪滚滚的穿缩于这片凄哀的天地中,可都无济于事,他们的深情却只换来了村民的冷漠,他们还是坚决要烧死林家碧。 而与此同时,天庭兜率宫中,老君正奉玉帝之令,吩咐童子请出天地册,因为天地册中皆记载了神仙与凡人的所有事迹,也好从中为玉笛子,冰雪女神与火雁圣母找户合适的人家投生。而玉笛子投生于何处乃至关重要,因为好的人家将会直接影响到她将来的品行与才德,也会为她日后重新踏上成仙之路作为更好的铺垫。 而他却翻了一页又一页……一页又一页……边翻却边摇着头唉声叹气,似乎这些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可正当他翻到一千零八十八页之时,这一页所记录的人口皆是楚州人士。 谁知正于此刻,他双目仿若闪着金灿灿的星辰般,嘴里瞬间吐出了兴奋之言,道:“就是他……就是他了……楚州人士甄贤,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原为京城大学士,后因深黯官场的黑暗而挂印归乡,妻乃为不祥人林家碧……” 随即他便目光深沉地对视于童子,道:“童儿,快……快记录下来,玉笛子就投于这户人家吧。” 谁知小童却不解道:“师傅,请恕徒儿无知,这大学士甄贤虽才华横溢,德行俱佳,不过他夫人林家碧却声名极差,师傅就不担心今后会对玉笛子造成负面影响吗?” 闻言,道祖却捋须而神秘的一笑,应道:“哈哈哈!徒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天机不可泄露呵。” “至于冰雪女神就投生于楚州知府白天良家,而火雁圣母则投生于楚州府周边的橙溪县练气士朱震天家吧,如此安排但愿她们早日能化解这其中的恩怨情仇。” 片刻间,太上老君即将所记之安排禀告于玉帝。择吉时便可让玉笛子降落于人间。玉帝也欣然地予以准奏,随即便准备搬以圣旨给金霞圣母和玉人笛。 …… 天山府,山川灵秀,仙宫巍峨,气派如宏,瀑布直下银川,缕缕烟霞绽放于万道明华,奇珍异宝若银河晨星,真是诗意如画,春景若花。 传旨仙官便火速携御旨而到,只听袅袅佳音响彻于天地间,笛音正悠扬而美妙的循环于心头,让人一听就格外的神清气爽。而随即这声音竟由远及近,只见一位巧梳凤凰髻,头戴金凤冠,身穿金黄色苏绣凤袍的仙女正坐于麒麟坐骑上,口吹于玉人笛而到。原来她就是天山府之主金霞圣母。 随即,仙官便宣道: “天旨到……天山府金霞圣母接旨。” “是,金霞跪接天御。”闻言,金霞圣母忙下了麒麟而躬身道。 “奉圣承运,天君诏曰:雌凤三鸣,大劫将至,唯天山府金霞圣母之玉人笛降凡重生,方可解天地浩劫,力挽狂澜于既倒,故天君令申时良辰于玉笛下界,待历劫于千万,功行于八百,德满于三千时,并助冰火两圣重修于天道后,将重返于天庭。 钦此! “圣母,快快接旨吧。” 谁知正当仙官宣旨完毕后,金霞圣母的明眸闪过震惊之色,急道:“什么?这道旨金霞如何接得?众所周知,玉人笛乃我天山的镇山之宝,可助本圣御外敌入倾,更是本圣的随身之物,半步也离她不得。今玉帝岂非夺人所爱,要让她下凡历劫,等于断了本圣一臂。不行,本圣要面君陈情一切。” “圣母且慢……”正于此时,她耳边传来了慈祥之声,下一刻,太上老君临空而现。 “原来是道祖,金霞不舍玉笛离我而去,请老君于玉帝陈情,可否容她人下界。”金霞圣母面泛愁态而道。 “呵呵!天地大劫,唯这玉笛子方可解之,若天庭都不保,试问于圣母,天山又何以能保全呢?”老君郑重之色而道。 “这……” “天地兴亡,万灵皆有责,既是天地之劫,只要能助其度劫,使六界众生免遭涂炭,玉笛子甘愿往凡尘一历,纵使刀山火海也无惧。”正在金霞圣母无言以对时,一句句格外动听美妙的话音竟响了起来。 下一刻,道道霞光凝升,紫气兆祥,然后缓缓地形成了青丝挽妆,明艳美丽的仙子,原来她正是玉笛子。 “呵呵,说得好,玉人笛,你果然深明大义,真乃天地之福,天地度劫有望了。”太上老君赞道。 玉笛子随即向老君参了个礼,而后回向于她主人金霞圣母参礼跪拜道:“天地劫,生灵哀。义不辞,所当为。主仆情,铭心记。恩义深,来世报。请圣母娘娘就准小仙遵旨而行吧。” “不……玉笛儿,你快起来,此理本圣并非不知,只是不舍你离我而去。主仆多年,情如姐妹……”闻言,金霞圣母美丽的明眸中竟闪出了泪丝。 “圣母对笛儿之情,恩比天高,笛儿又何忍心离您而去,只是你我主仆情乃为私,化天地劫才为重。” “既然笛儿你去意已决,本圣也只得准你下界。”此刻两人竟紧紧的相拥一起而哀痛道。 “玉笛子,你须脱于灵性方可前往,此乃消灵茶,喝了便驱于灵性。时候不早,快行吧,你凡间之母还等着你去解救呢!”随即太上老君挥袖而出消灵茶再道。 玉笛子便接茶一饮用而尽,而后再三跪别于金霞圣母,直往南天门。 ………… 而话说林家碧被悬空而绑于施火刑,而时辰也差不多到了。 “族长,时辰已到,可以点火了。”这声声的催促声悲哀的响起时,如一道道刀锅炸起了油,痛得甄贤与林家碧飞溅起了层层惊涛。 “好,点火吧。”族长点头应允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家碧……” “甄郎……我们来生再见……” 此刻,林家碧紧闭双目,她觉得她已经没有了人生,她将会随着日月星辰而往光辉处,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不祥人林家碧,只有那盼望世界永远光明的幽灵。 谁知,待黑脸大汉正欲点火时,忽然间,金光四射,仿若有万层神力而涌进了林家碧体内,她一狂声就自己挣开了绳索,而平平稳稳的下了地面。 “家碧,你没事吧……”甄贤见状,忙挽着林家碧的手,满面泛起了惊疑又关爱满满地说道。 “没事,但怎么会……”这种异常的潜能,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妖怪……真的是妖怪……甄大学士,现在你相信我们了吧……”众人见状,更是目瞪口呆,则更加深信这所谓的不祥人与妖怪之说了。 甄贤依然还是目光深沉地摇了摇头,不管林家碧如何,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下一刻,谁知林家碧突然腹痛难耐,孕子草起到了作用,这回她是真的要生了。 荒野之地,只得遮席而生,谁知林家碧忽得一声痛叫,这孩子竟从她腹中携玉笛而出,可爱的痛哭声竟响彻于天地。而自这孩子落地时,众人竟仿若看到冰雪女神出于林家碧的腹中。这下倒好,本来就视林家碧为妖,如今更以为这孩子就是冰雪女魔头的化身,更是将她们母女视若仇敌,欲以同仇敌忾而对之。 而这孩子竟带着一根玉笛出生了,又是观音菩萨所赐的,所以甄贤给她取名为甄仙玉。 不过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不光是这甄仙玉出生了,而且同日同时,知府白天良也生了个女儿,取名为白雪黛。练气士朱震天也生了个女儿,取名就叫朱飞雁。甚至平民窟里的难民铁三也是今天今时得了个儿子,取名叫铁石。这便在众人心头打上了无数个问号,天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呢? 不过就因甄仙玉刚降凡的此刻起,虽已被除灵性,但身有余光却照于四方,竟引来了无数妖魔鬼怪的兴趣。因为甄仙玉本为仙笛之躯,若吞她元神,吸她鲜血,便可功力大增。故而众魔皆各怀鬼胎,决意下手。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却又将起了,甄仙玉能避过这场劫难吗? 第六章 群魔会商 共决大计 甄仙玉刚降凡时,微弱的仙灵之余光就洒落于四面八方,而瞬间形成了金光灿灿的金明子分散于各处,谁人得之便会大大的提高于修行,故而便引来了这三山五岳中,十洞九府里的十位领袖魔王的兴趣。 因此它们便欲以召开群英大会,联盟于碧沙滩,商议何法方可得到散落于四方的金明子,更加要得到这天山玉人笛所投胎的甄仙玉。 而这十魔分别为:魔祖洞高圣元尊,曼罗洞金狮法王,莲音洞九头圣,雪芸洞白毛鹤尊,土陶洞壁虎王,玄冥洞阴阳王,粉娇洞花面蛇仙,宝雄洞翅鹏王,金明洞虎头豹王,宏江洞玉面灵狐。 这一日,严风吹拂于黄沙而漫天飞舞,浓浓的烟雾弥漫于碧沙滩,凄寒的黑气若隐若现,时而像黑龙盘浮于天,时而又像轻岚朝起朝落,隐约透着重重的妖邪之气。 原来正是十大魔王携手下妖兵魔将而在此联盟共商。十大魔王之首乃为魔祖洞高圣元尊,故此他坐立于正堂,其余诸魔则分坐于堂下两侧,身后无数妖兵持刃而立。 下一刻,高圣元尊便张开了这张能吞下十万天兵的血盆大口,面容恐怖且隐着微笑,声音尖锐地对视于堂下诸魔说道:“天降喜讯,对于我们妖魔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如果可以成功的话,我们魔族一统六界便指日可待。天山府玉人笛降凡而投生于人间,此刻还是个婴儿之身,若能吞她元神,再吸她鲜血。待到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霓虹拱桥初形之时,将其鲜血铸浇于拱桥之上,就可形成一道道仙灵屏障。有此作挡,届时我等魔子魔孙皆可踏于拱桥以作登云梯而直冲于天庭,消灭玉帝与天仙,而后我等就可以霸占仙位来坐坐,也过过做神仙的瘾。” “魔祖,如今这玉人笛不过就是个凡胎而已,要得其元神简直轻而易举,魔尊何须如此慎而其事,约我等九大魔王共商会举呢?”壁虎王面露疑色而道。 “是呀,魔祖,壁虎王所言正是,区区失灵的凡胎而已,简直是手到擒来。”九头圣继而面升不解之色而道。 闻言,众位魔王皆互相对视而窃窃私语地议论纷纷,也皆难以相信,凭他们的妖法魔术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凡胎吗? “哈哈哈?众位有所不知,这玉人笛乃天山所孕而得,天山所育而成,其仙灵之气乃灌溉于日月,震慑于古今。故而能驱她八分灵,却未必能驱她十分灵,因此我等切不可轻敌。”高圣元尊道。 “旦闻元尊之高见,我等皆愿鼎力配合,为魔族能一统六界而做贡献。”闻言,众魔皆宏声而道。 “好!本尊在此立一规,众位谁若先得于玉人笛元神,便加封于阵前先锋,助本尊直捣黄龙称霸天下,我们妖族便为天下之主,到时诸位也功在天下。”高圣元尊道。 “是,恭奉元尊之令。”众魔齐声而道。 众魔商议,共计大事好后,将会各怀鬼胎,为夺阵前先锋之位,也为魔族能够一统天下,将会把所有的目光都盯向了还在襁褓中的甄仙玉。 ………… 而话说自从天赐麟儿于甄贤夫妇俩后,似乎冥冥中的命运已为此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了,即将踏上一条不再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了。不过非凡的人都将会有一段非凡的经历,而他们的兴衰荣辱却都寄托于这么个如今还是婴儿的甄仙玉身上。 不过自从他们得女之后,甄贤早已散开了阴云遮日的脸,因为挂印而归乡,虽然他可以与世无争,做个清闲的幸福之人。可却深深的愧疚,对不住天下万民。因为正在天下风雨飘摇,万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时,而他却选择了逃避。 可如今小仙玉的出生竟打破了他心中不堪的往事,可以逗女为乐,也是一种平生的幸福。而且他也想通了,真正的利国利民并不在于朝夕,胸怀广大,目光深远,只有千古能成就的才是真正的丰功伟业。而他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女儿小仙玉身上,希望她比她的父亲更出色,敢于面对,敢于前进,敢于无畏,又敢于斗恶邪,而且还有惩治邪恶的本领。 所以他与林家碧也有约,不光要教女儿琴棋书画针线女红,还要传授她济世救国的妙论,不过他自己还是输了,输得好惨,为何会输?他的输可不是输在经纶上,而正是输给了人心。故而他更加明白,今后更要教小仙玉学习的还有人心。 而这可爱的小仙玉,从一生下来眉宇间就闪着金灿灿的星辰,唇红而齿白,微笑起来就像绽放着朵朵莲花,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到林家碧的脑海中,成为她永远的幸福。 而这种幸福,其实她从不敢奢望,好像只有在梦中才会发生得情景,醒来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老天爷给夺了回去。像她这样的不祥人,没想到竟能蒙天垂怜,不仅找到了挚爱,还生个这么美丽又可爱的女儿,她觉得如今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种幸福从遥远的地方竟会来到了她身边。可她却深不知,这幸福中却依然藏着艰辛,这幸福中依然藏着天大的委屈。 有一场无形的狂风暴雨即将要向她席卷而来,可她的门窗是否已关好了呢?而只有无懈可击风雨才能不倾。 谁知恰在此刻,窗外竟有两道人影绕窗而过,紧接着阵阵扑鼻且浓烈的花香味竟透过窗户而深深的传到她鼻中,随即她便感觉目眩眼花缭乱,一眼望去这摇篮中睡着无数个小仙玉,瞬间便迷迷糊糊的晕厥了过去。 下一刻,房中两道惊雷炸响,很快的便黑烟滚滚,片刻间,房中升起两股浓烟,下一刻,形成了两个恐怖面容,尖嘴猴腮形的小妖,手拿净风瓶者名唤小越功,净风瓶可吸于元神。手拿日月扇者名唤大醇珠,日月扇可扇涌出精血。 “哈哈哈!小越功,想必这个婴儿就是玉人笛转世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们花面虚圣娘娘要立首功了,到时高圣祖师爷爷定有重赏。”原来这个小妖乃是粉娇洞花面蛇仙的属下,花面蛇仙的别号则为虚圣娘娘,故而大醇珠这样称呼她。 “是呀……是呀……,虚圣娘娘若得了头功,替她跑腿的我们也少不了好处吧。来,你用净风瓶来吸她元神,我则用日月扇来吸她精血,大功即成。” 话音刚落,两小妖边一个手持净风瓶欲以吸元神,边另一个拿日月扇欲以吸鲜血,对准于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小仙玉,结果会是如何呢? 第七章 妖魔斗魔 玄清已清 小越功横持于净风瓶黑烟滚滚,道道邪气直冲于小仙玉;而大醇珠倒悬于日月扇则乌光飞舞,道道阴气也直冲于小仙玉,一个可以吸元神,一个则可以吸血魂,这张魔口巨齿中却吐出了几句口诀:“噼里啪啦哄……噼里啪啦哄……”此刻仿若地动山摇。 谁知恰在此刻,挂于小仙玉摇篮边上的玉笛竟开始震动,嗡嗡作响,而后直透金光挡住了其黑烟与邪气。下一刻,竟化作了粗长的木棒直接飞了出去“一二三”下狠狠地敲打这两个小妖,而随即回归于原位挂好,可痛得它们是直喊爹妈。 “哎呦勒……哎呦勒……我的妈妈哄……我的妈妈哄……痛死我了……这怎么回事?玉笛怎么还有这神通?怪不得高圣元尊叫我们不可轻敌呢。”大醇珠缩卷于身,痛声而道。 “嘘!奇怪……这玉笛降凡当以失灵方是,何而还有如此神力,莫非……大醇珠我有主意了……”小越功边议论边思索,忽然间仿若散开了这阴云遮日的脸,恍然大悟道。 “哎,莫非什么呀?你又有什么主意?”大醇珠不解道。 “就因玉人笛深通于灵,灵者遇光更显于神通,故而天光便激起了她灵性,只要咱们身披于黑布遮挡而靠近于它,再马上用黑布盖住它,自然她便启动不了灵性了。”小越功自豪地说道。 “小越功,你还真是个鬼精灵呦,果然高见,怪不得虚圣娘娘派你我同行。”闻言,大醇珠也转动着脑袋瓜,随即便点了点头,深觉有理。 下一刻,小越功与大醇珠便找来一件黑布披身遮脸,而一左一右踏出了小心翼翼的步伐,缓缓的……缓缓的……瞬间即用黑布遮光而盖住了玉笛,这下它们得意洋洋地露出欢快的笑容,终于搞定,玉人笛看如今谁还可以保护你,哈哈哈! 两小妖满心欢喜,以为即将大功告成了。继而用所带之双宝吸元神与鲜血,谁知这两宝竟再也发不出黑烟与邪气,失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小妖便面泛疑惑之色甚不解。 “小越功,这下可怎么办?你头脑精明,到是再拿个主意吧。要不然,可怎么向虚圣娘娘交代呢?”大醇珠急道。 “让我想想……有了……大醇珠,不如咱们就将这个婴儿抱回去,虚圣娘娘自有办法来吸元神,你看可好?”小越功道。 “嗯嗯,好,娘娘法术高强自有解决之法。”故两小妖便欲以抱小仙玉回去交给花面蛇仙。 谁知正靠近于摇篮时,伸手去抱,小仙玉竟自动地往上移动了位置,它往左小仙玉却往右而继续移动方位,小仙玉一直悬空而行,两小妖四双手竟怎么抱它不了,反而还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小越功……大醇珠……你们可真是威风呀,竟连个小婴儿都拿不下,不过也好,要不然,我们九头圣大王又怎么会在高圣元尊爷爷面前立得首功呢?” “是呀……是呀……还有我们金狮法王呢?…………” “呵呵……可别忘了我们白毛鹤尊呢。” “这里可真是热闹……不过得首功的必为我们玉面灵狐大王呢……” ………… 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声声魔音,想必是各方皆派出争夺元神的小妖来了。 下一刻,房中滚滚黑烟升起,腾腾妖气环循。瞬间,各方所派之小妖果然即刻而现。 此刻,小越功与大醇珠面露诧异之色。 不过,这各方所派之小妖,皆想为自己的大王立头功,故此便开始了龙争虎斗,你打我一拳我便还你一刀,皆希望将其余的小妖赶走,自己才好动手。打斗得倒是异常激烈,不过谁也是占不了谁的便宜。看这情况是要斗得两败俱伤。 “各位先停下,请听小越功一言,这天山玉人笛确实非凡,如此失灵皆有威力。方才我与大醇珠用尽方法也难以抱得她。况且我们十魔洞本为一家,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就别再争了。不管谁立首功不都一样嘛,都是在为高圣元尊效力,只要齐心协力而抓到这玉人笛才最为重呢。” “嗯嗯,小越功说得没错,我们自相残杀,反而便宜了玉人笛。”闻言,众位小妖便深觉有理,故而便齐心协力来对付小仙玉。 而他们上下左右分向而围攻于小仙玉,终于将她抱到了手,而且正是抱到小越功手里。 “太好了,大功终于告成,快走。”见状,众小妖互相对视而眉开眼笑,终于落下了心中的石头。所以他们便瞬间化为腾腾黑烟隐身而去。 ………… 此刻已过戌时,月儿早已上了柳稍头,玄清道观中,有一身穿麻衣道袍,头束盘龙道髻,满脸容光焕发的道长正仰天而对夜长叹,他正是玄门正宗之玄清子道长,而随即竟自言道: “唉,明星穿隐,金龙无首,豹王浮现,雄虎亦腾,乃天地大变之象……” 谁知正在此刻,腾腾黑烟绕道观而行,妖邪之气冲天而过。 见状,随即玄清子便目升惊疑之色,手掐兰花指而推算了下,即刻面露忧虑之色,道:“不好了!黑烟掠浮,妖气冲天,乃不祥之兆,此必有大灾。道童儿,你先好生看守于道院,为师去去就回。” “是,师傅。”道童随即便恭敬地应声道。 话音刚落,玄清子便携拂尘而火速腾天而往,轻功了得,道法精湛,很快便追上了绕道观而行的黑烟。 玄清子怒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为祸人间,快快现身,便饶尔等性命。” 而隐身于暗中的小妖们见状,依然还是气定神闲,窃窃私语道:“哪来的臭道士,敢多管闲事,别理他,我们快行,大王们还等着呢。” 而玄清子话音刚落的片刻之间,却依然不见妖魔们现身,便手挥拂尘而震天动地,很快的这些小妖们皆被拂尘的神力所震而现了身。 “原来是你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妖,又从何方抱得婴儿欲以加害?快交出婴儿,便饶尔等性命。”玄清子见小妖们手抱有婴儿便知,定是想伤害这名婴儿,故而怒斥道。 “哼!臭道士,我们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吧,不然高圣元尊爷爷是不会饶过你的。”小妖们耀武扬威道。 “哈哈哈!笑话,贫道除了恭天地,敬祖爷,还从未怕过任何人,况且还是妖邪之辈,又有何好怕?快把孩子给贫道,不然休怪贫道动手了。”玄清子道。 “臭道士,你是还不知道我们高圣元尊爷爷的厉害吧,他一张嘴就能吞下十万天兵,连天上玉皇大帝也要敬他三分。劝你还是滚吧。”小妖们目升得意之色,异口同声而道。 “哈哈哈!那你们可知道贫道的一把拂尘,一道灵符又可震慑多少妖魔吗?”话音刚落,玄清子便冲天而上,使拂尘神力便直挥向众小妖,且口念咒语,很快的数道灵符即现而贴往小妖身上,震得它们落荒而败,所以正在襁褓中的小仙玉便瞬间到了他的怀中,只见这位慈眉善目的道长,她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道长,而发出甜美的微笑之声。 然而群魔第一次抢夺仙玉的元神虽以失败而告终了,不过野心与欲望的魔力可是非常的大,它可以轻而易举的便左右人的思想,使人可以无所畏惧地前进,故此却并未因为玄清子道长的出现而停止了捉拿小仙玉的行动,而他们即将要展开第二次的捉拿行动了,结果又会如何呢? 第八章 吸气树桩 食血天地 刹那间,玄清子将小仙玉抢回到了怀里,而小仙玉正微笑的对视于他。只见仙玉这俊秀的脸庞就像晶莹剔透的美玉,熠金的眉目若光辉明亮的星辰,而灿烂的微笑则如五彩缤纷的朝霞,观之便可使人愁云朝夕尽散。眉宇间隐透给人的乃是浓厚的祥瑞之气,可却殊不知她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不过美则美矣,奇也奇矣,但若再细看,观其面相,此生乃命运非常之坎坷,东方七星皆与之相克,七星则分别为冷浮星,阴冥星,寒霜星,饱私星,邪狼星,恶桃星,妖艳星,须破得七煞星方可一飞而冲天。而印堂发黑,仍存在有大凶之兆,近日恐有邪魔附身,妖物临体,需得再三防范。 而今夜也已深,又寻不着其家人,只得先将其带回道观再作定夺。 故而玄清子健步如飞,仿佛清风过天地,很快的便携小仙玉回到了玄清道观。 小道士见玄清子出外少时,便抱有一婴儿回道观,便捂着嘴打趣道:“师傅,您这是从何方带个小娃娃回来抚养呀?” “道童儿休得胡说,方才黑烟盖月,妖气冲天,为师才追赶了去,见小妖们手抱一婴儿欲以加害,这才将她救下。”玄清子郑重道。 “哦,原是如此,那师傅将有何打算,欲以将她送往何处?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女儿?”小道士不解道。 “哎,为师见她面向奇佳,百年难得一见,却不知她为何会面犯凶煞?就让她暂留于道观,若此刻即送她与家人团聚,恐防妖魔再有可乘之机。”玄清子竟眉宇间透着忧虑而不解道。 “师傅难道就不怕道观乃清净之所,却藏有一婴孩,会惹来流言蜚语吗?”小道士忧虑道。 “呵呵!区区飞短流长皆在于表,修道者应予人大开方便之门,当以除强扶困为己任,施得是仁义,修得是正行,而且行得正又做得端,又何须在乎此等皮面之语呢!” “嗯,师傅所言极是,弟子受教了。您看这女婴还真是眉清目秀,面容饱满俊俏,而且还尤其喜欢笑,今晚如此凶险之象,可还未曾哭呢。弟子也开始喜欢她了。” 小仙玉一直以笑容来对视于玄清子,故而小道士目不转睛地凝视于她,甚觉得可爱。 “既是你与这女婴儿有缘,就替为师照顾于她,待她避难过后再寻送于其家人吧。”玄清子道。 “是,师傅放心,弟子会好好照顾她。”小道士拍着胸口保证道。 闻言,玄清子便点了点头,交于小道士照顾也应放心了。 ………… 第二日,小道士欲以上后山青峦峰采药,可师傅千交代万嘱咐,要他寸步不离的保护女婴儿,故而他便想了个两全其美之法,便是身背小仙玉同往后山,使她可不离自己的视线。 但当他登上了青峦峰后,忽然觉得本是晴天一片的天地似乎和往常有点区别,很异样,好像要下雨了,可若仔细地体会,感觉又不像下雨前的征兆,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甚觉怪矣,只见到: 严风吹拂,惊雷炸起,天际忽显灰朦朦的云朵,绽放开了乌黑的太阳,将黑光折射于四周,显得天地阴暗。 忽然间,七彩霞光普照于这片黑暗之地,便更显金光夺目。有一只羽毛缤纷艳丽,色泽光鲜,五颜六色的小鸟正在对面仰天狂歌。 恰在此刻,有一猎户拉弓搭箭正欲射下这只小鸟,而正欲放出箭时,小道士见状真是触目惊心,赶忙急切地上前喊道:“施主,请手下留情,您看这小鸟金光色泽漂亮,射杀了岂不可惜,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放过它吧。” “去去去!我说哪里来的小道士呀,你出家人讲得是慈悲,有本事,可以化来四方斋。可我们猎户也要吃饭吧,我们就是靠这口过活,这可是最有名的七彩虹鸟,它的肉也可以使人延年益寿,能卖个好价钱,你让我别射,我吃什么去?”猎户粗暴之声而道。 “这样吧,贫道与这小鸟甚有缘,这里有三两银子,您收下,可否看在贫道份上高抬贵手。”小道士边说着边往袖子里掏银子。 “呵呵!我说你这小道长还真有意思,行行行,那今天就算了放过它了。”随即猎户便收起了弓箭,往回走。 谁知恰在此刻,这只七彩鸟好似生有灵性,竟展开翅膀飞到小道士身旁,翩翩而舞,好似在报答他救命之恩。 忽然间,谁知这七彩鸟的眼睛竟闪烁起邪气之光,接着竟从口中吹出了一股臭气熏天的黑烟,而顷刻间小道士便双目痴呆,神情迷糊不定且晕头转向,好像是受了某方的控制。 下一刻,小鸟忽然竟化作了一魔口巨齿,血盆大口的女魔头,而后给小道士指路,往左往右再往左停下,而这期间背于小道士身后的仙玉竟再也笑不出来,神情肃然地相互对之。 而停下后,只见前面有棵非常高大挺拔的大树,看上去它的树桩都有千年时间了,树的体形竟有房屋建筑般宽大。 下一刻,只见这棵树竟然显示出了眼睛鼻子与嘴巴,很快的便张开了这张血盆大口,即刻狂吸气便将小道士与他背上的小仙玉给吸进了树里,好似吃到它肚子里去了。 原来这是千年的老树精,也唤作吸气树王,它专门靠吸收别人的精气来维生。而它就好比是一个王国,在它之内竟然有着与外界不同的世界,不过它里面同样也有天地。那是树桩中的天地,也被唤作阴阳天地,也称之为食血天地,因为它们是靠吸收血来补充能源,而且也有两重天,一为夏日酷暑火来烤,入夏三时炼成赤红色的火焰。二为冬时严冷冰去浇,入冬四时则化成洁白的雪花。 所以在吸气树王中的天地虽也有蓝天白云,不过却只有双季,要么超级炎热,要么就严寒到家。 而正在小道士与小仙玉进入了吸气树王中的天地后,忽然间四处周传来了声声妖邪狂笑的恐怖之声,这种尖叫的嚎鸣声也是不断的传了出来。 而树桩外面却从上往下而蔓延开来,循环而流下了赤红色的鲜血,仿若染红了这棵棕色的树木。 第九章 玉笛寻主 灵根失灵 正在恐怖嚎鸣声响起的同时,两双铁手掌便凌空而落,抓起小道士与他背上的小仙玉悬空而绑,而后很快的便从四面八方涌出了无数贝壳形状的东西,就是通过此物来吸血与精气的,而后再传输给树桩,供它元气。 此物被唤作精血壳,吸的血越多,树桩外流的血便也越多,故而方才树桩外面赤红的血液倾流而下。 小道士的精血正不断的往外供给,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俊俏的面容竟染上了血白之色,就像是大病中的一般。而等到三时一刻,精血被吸,元神尽灭,那么小仙玉也将会回天乏术。 ………… 而甄贤进屋竟见林家碧昏厥过去,而小仙玉也失踪了,却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心急如焚地喊着林家碧道:“家碧……家碧……你快醒醒……”边喊着边摇动着她的身子,终于将林家碧从睡梦中给叫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摸着昏昏沉沉的头,终于回忆起之前的事,闻了花香便晕厥过去,看来那是迷香。 “家碧,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甄贤满怀关爱之情地问道。 “甄郎,我没事……” “没事就好……怎么回事呢?玉儿……玉儿……她上哪里去了。”甄贤急切而迫不及待地问道。 “什么?玉儿不见了吗?这……她刚刚还是好好地躺在摇篮中……天啊!我的玉儿……我的玉儿啊……她可是我们的心肝宝贝……甄郎……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我们快报官吧。”惊状,林家碧全身惊荡起了层层血泪,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却朝夕间竟跑了。 “好……家碧你别急,玉儿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去报官,把她找回来。”甄贤道。 谁知正在此时,微风轻拂,遮盖玉笛的黑布被风刮而掀起,一丝丝天光照亮了玉笛,谁知玉笛即刻感应到仙玉有难,瞬间再次发出嗡嗡之声,而后很快的便不受控制,飞出了窗外,一直往东西面玄清道观而去。 见状后,甄贤与林家碧皆满脸升起震惊之色。不过他们猜想,这玉笛是甄仙玉出生携带而来,一定具有灵性,莫非它知道仙玉的去向? 小仙玉在吸气树王中的时间越久,她的气力也越来越差,而玉笛与她乃息息相关,她若精气神差了,那么玉笛的灵性也就差多了,没想到玉笛飞到半空中因灵性不支而坠落了下去。 ………… 城外贫民窟上空,铁三正在席地而睡懒觉,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忽然间不知道什么东西从高空坠下竟咂了他一下。把他从美梦中给叫醒了。 “什么东西不长眼睛啊……竟咂了老子一下……”铁三抱头而大怒道。 “阿呦呦!这是什么东西……这……这太好看了…… 见状后,铁三眼睛里冒出了层层金光,直勾勾地打转着这根从天而降的玉笛,口水不断地往下流,凭他哪里看过这等宝贝。随即便顺便咬了咬:“哎呦,纯玉镶金的……真的是玉又是金……哈哈哈!这下老子要发达了……老子真要发达了……” “呦……铁三,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呀?”恰在此刻,贫民窟中的王六见状,便上前拍打着铁三的肩膀说道。 铁三顺手将玉笛藏到了背后,扭着头道:“没啥……没啥……” “铁三,我都看到了,你就别藏了,平常大伙们对你也挺不错的,你有好东西也不分享给我们看看。”王六瞬间便将铁三背后的玉笛给夺了出来。 只见这玉笛金光闪闪,五彩斑斓,晶莹剔透的就像深山采过来的天然玉石般,不同于凡间普通的笛子,真是个宝贝呀!看得王六也是眼睛直冒金。 而后王六视线在玉笛上游走了片刻后,对视于铁三道:“你铁三呀,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想盼个天上掉馅饼,现在还真让你给捡到宝贝呀,好福气真是好福气。” “嘘!别嚷嚷……别嚷嚷,老天爷好不容易开眼了,千万别被你这一说给吓回去了。”闻言,铁三却竖起中指,而后神秘兮兮地说道。 “怕什么呀,这到了你手里就是你的宝贝了,谁也抢不走了。不过兄弟我平时对你也不赖吧,今后发达可别忘了兄弟我。”王六道。 “去你的,嘻嘻!这可真是个好宝贝呦!刚好可以等我家小石头长大后,讨媳妇作为嫁妆用。有了这宝贝,不愁我家小石头讨不到好老婆了。”铁三直接将玉笛像搂老婆般的搂在了身上,扭了个身,而后谁要看也都不给看,怕这好不容易的天赐之物又被夺了回去。 玄清道观中,玄清子见道童上后山采药还未归来,而后忽然间心绪不宁,总觉得有千丝万缕之事缠绕于心头,更有种不祥的预兆,自那日观星相后,真龙隐逆,虎星豹星却越来越强大,也预示着妖魔即将横空出世,可救星却隐于明星边上,暗淡而无光,恐怕短期内皆无法阻止于魔头行凶为祸人间。 而玄清子一人又是势单力薄,恐怕无法阻止于这些为祸人间的妖魔。唉!真是愧对于天地与祖师爷。想到此处,玄清子也是面露疑难之色,忧心忡忡而唉声叹气。 恰在此刻,狂风大作,风公虽不会说话,但它会预警,风向源自于西北方。而且刮得又古怪,阵阵凉意竟深深地冲入了玄清子的心内,来势汹汹,情况有变,道童儿失踪,小女婴也不见,天地即将逆位,仙灵陨落,妖魔横空,贤良隐藏,邪恶现世……这……而后玄清子掐指一算,原来是吸气树王…… “糟了,真是妖魔作祟,天下难安呐!道童儿定是带着这小女婴误入吸气树之食血天地中了,真是天要灭我道童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对……如今只有此法可一试,救他们一救了……祖师爷在上,希望道童儿与这小女婴命不该绝。” 第十章 玄清坐坛 燃灯续命 吸气树王擅幻化于无形,吞人于阴阳,成食血天地后而吸于生灵之精气与鲜血,乃至于生生不息。故而若要破它,必要取得九天仙露为引,盘龙灵液与番玉琼浆混合,再设一法坛面朝东,使这三种仙液浇洒于树王四周。而后必要土遁十八层,毁它灵根,方可救出道童儿与小女婴之肉躯。然而鸾鹦灵洞燃灯使者座下的玉鹤童子,便深得土遁之法,需得于他相助。 ………… 十魔洞高圣元尊 “哼!简直是太可恶了,本尊煞费苦心,才使得小道士带玉人笛转世进了吸气树王之食血天地中去了,本想等她精血已出,融于树王中后,我等便可直接取于树王盘根,再收得元神,就等于得到了她的精血与元神,没想到这臭道士竟然会得知破解之法。本尊绝不能让他坏了好事。” 高圣元尊从魔镜中探得玄清子已得知破解之法,正欲往鸾鹦灵洞求救,故而升起愤怒之色,挥袖而瞬间关闭魔境。 “请元尊息怒,区区臭道士何足畏惧,他如此碍事,待小的前往将他解决。”高圣元尊属下一小妖,名唤机雾里说道。 “是呀……是呀……只要元尊爷爷一声令下,别说臭道士一个,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也得即刻给您下马。”另一小妖,名唤机云里说道。 ………… “你们可切不可轻敌,这个臭道士,可不是普通的凡间炼气士,他乃是紫阳真人的弟子,道法绝不可小觑。今本座就命你们携带宝物前去收服于他,免得他坏了本座的好事,待本座大功告成之时,称霸于天下,你们皆功不可没。”高圣元尊下令道。 “是,敬奉元尊之令。” “此为避天玄壶,内乃藏有十万魔兵,手掐法诀而念于咒语霹雳哄,即可放出这十万魔兵,臭道士就算再有能耐,双拳也难抵于四手,定能打得臭道士精疲力尽,机雾里,就由你带于此宝前往。”高圣元尊拿出一个宝壶交于机雾里。 “是,小的领命。” “至于机云里,你就带着招魂旗前往,这招魂旗可放出百万幽冥之魂,皆缠于臭道士,本座到要看看他还有何分身术。待三时一刻已过,哈哈哈!玉人笛转世便再也无法起死回生了,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本座,本座便为天下无敌。 “元尊爷爷果然英明,小的机云里尊命。” “嗯,你们快去吧。” 接到高圣元尊之令后,两小妖便手拿宝贝而前往鸾鹦灵洞路上埋伏,以迎玄清子。 ………… 玄清子安排好法坛事宜后,便往鸾鹦灵洞求助于玉鹤童子。 玄清子脚踏七彩祥云,明目凝视于四方,微风轻拂,一席道袍与拂尘翩翩而舞,尤显得仙风道骨。 一路上看不完的琼山玉岭,赏不完的百芳铭园。但玄清子皆无暇留意,能否赶在三时一刻之前助得他二人脱难,全在于天意,时间是越来越紧了,玄清子的内心也如水波滚滚的潋滟,起伏不定。 谁知恰当玄清子经秋风岭之时,忽然间黑烟滚滚,妖气冲天,天光下升起了层层浓雾,紧接着两句恐怖的尖锐之声便响了起来,道:“臭道士,哪里走?哈哈哈!”很快的便有两个血盆大口,阴森恐怖面容的小妖凌空而现。 “尔等是何方的妖魔?今日贫道还有要事在身,不想多做计较,快闪开就饶尔等性命。”玄清子见状,怒吼道。 “哈哈哈!臭道士,你多管闲事,阻挡了我们高圣元尊爷爷的道,我们是特奉他之命来解决你的。”机云里道。 “机云里,你何必与他多废话,我们快动手吧。” “好……”话音刚落,两小妖便开启了自己的宝贝,一个瞬间便手掐法诀,口念咒语,打开了避天玄壶,霎那间浓厚的黑烟直腾云霄,很快的便从壶里出来十万妖兵魔将,摆出大战姿势直围困于玄清子。 而另一个念动咒语,很快的招魂旗中便涌出无数的幽冥鬼魂也直围困于玄清子。 见状后,玄清子即刻手挥拂尘震天地,口念咒语而出了符咒贴往这些魔兵与幽冥身上,但因人数太过多了,射了这边还有那边,灭了这头还有那头,玄清子知道这样下去却也会精疲力竭,得想个万全之法才好。 ………… 九霄云上,正飘飘而来彩云朵朵,有两人身踏于彩云,只见一位乃是白发散头,雪袍披身的老者,他正是鸾鹦灵洞的燃灯使者。 他目凝视于四方,只见前方黑烟滚滚,妖气冲天,而且打斗声不绝于耳地传了过来,随即掐指一算,便轻点了点头,好似已明白前因后果。随即便对视于身旁的白衣仙服,鹤头的童子,道:“仙鹤童子,前方有魔兵作祟,快请出驱邪法仗来。” “是,敬尊燃灯使者之令。”话音刚落,仙鹤童子便递于燃灯使者躯邪法仗。 燃灯使者将法仗往前方群魔与幽冥处一横,从法仗中透出的金光照射之下,这些邪物竟皆消失不见了,连机云里与机雾里也被照射的现了原形。 “原来是燃灯使者驾到,玄清子多谢使者出手相助。”玄清子见状后,终于脸上露出了丝丝笑容,即刻恭敬地躬身叩拜于燃灯使者。 “玄清道长,你我皆为修行辈,理应相助,不需多礼。”燃灯使者即刻还礼道。 “其实玄清子今日正准备去往鸾鹦洞,还有一事相求于使者。”玄清子道。 “呵呵!道长不必多言了,燃灯已心知肚明了,道长须借得我玉鹤童儿的土遁之法才可破吸气树王之法,待救出小道士与小女婴的肉身后,还得用玉葫芦替他们续命,待三日之内必要寻回精气与血魂,方可真正的起死回生。”燃灯道。 “正是。”玄清子道。 “玉童儿,那你就与道长前往助他一臂之力吧。”燃灯使者面对于仙鹤童子道。 话音刚落,仙童便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与玄清子同往。 玄清子利用法坛而制作了三种仙露的混合液,而后前往后山浇洒于吸气树王四周。 下一刻,玉鹤童子便利用土遁之法而深入地下十八层,瞬间而将树王之根连根拔起。 这片刻间,一声痛苦凄厉的惨叫声便响彻于天地间,很快的吸气树王便精力衰竭,而张开口,竟然瞬间便将小道士与小仙玉给吐了出来。 “道长,我们成功了。只要燃灯上,将玉葫芦收魂而归,三日之内,他们二人若能精魂归体,就能度过此劫。”见状后,仙鹤童子目升欣慰之色而郑重道。 玄清子则点了点头,坐坛而欲待玉葫芦收魂方可。 第十一章 旧识冤家 售魂山庄 第二日辰时,丹旭东升,公鸡的晨报迎接到了今朝的光明,此刻知府堂外竟响起了阵阵惊天的击鼓声。这悲惨的鼓声,声声而传进了府衙内。 知府穿戴整齐而下令身堂。公堂上方匾额正大光明四字延大殿而金光闪亮。捕快衙役则分立两旁,宣击鼓之人速速进殿。 片刻间,鼓声已停,击鼓之夫妇俩紧随于衙役而进入了公堂,连声参拜于知府白天良大人。原来击鼓之人正是甄贤与林家碧。 而正当甄贤猛得一抬头时,却见坐于公堂之上,官服着身,气宇轩昂的知府大老爷正是当初的左中丞白天良。正当白天良见到堂下所跪之人乃正是当初的大学士甄贤。 没想到这一对旧识冤家竟会在此相聚首,此刻这两人凝重的目光互视良久,一个竟咬紧了牙关,心内立刻便涌上了满腔的怒意,心想:哼哼!原来是你甄贤,我认得你,若非是你,我白天良也不会沦落至此,你对我的大德,本官一定会好好地回报给你的。 而另一个却关紧了心房,满脸升起了忧虑之色,心想:糟糕了,他白天良当日被贬官,以为是被我甄贤所害,他今日会替我做主寻回女儿吗?相信我于他道个歉,他定能不计前嫌。 “哈哈!原来是甄兄,真是久违了久违了!今日击鼓鸣冤不知所谓何事?”此刻白知府的一句话便打破了沉寂了良久的气氛。 “回知府大人,今日草民击鼓鸣冤是因为刚出生的女儿甄仙玉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当初是草民太过傲慢,还望大人宽宏大量,莫计较,请您替小民寻回女儿。”甄贤目光凝重地说道。 “甄兄言重了,这些都是前程往事了,本官早已让它随清风而去了,又怎么会介怀呢?况且本官也非常欣赏甄兄的高风亮节,能毫不留恋地辞退这富贵场中的差事,连眼睛也不眨下,古今几人能有此等心胸呀。”白天良竟面带慈祥之色,笑意满满地道。 “多谢白大人,您过誉了,小民真乃万分拜谢。”闻言,甄贤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呵呵!况且甄兄的一翻高论真是让我受益良多呀,民乃国之根本,为官者就该善待于百姓,故此自本官被贬为楚州知府后则日夜反省于自己,发誓今后定要做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为民而谋福祉。来人,快吩咐下去叫厨房备大餐,本官要好好地招待贵客。”此时,白天良竟目升崇敬之意,非常的客气招呼于甄贤夫妇俩。 “大人,我家小女还下落不明,草民真的是……” “甄兄,不必担心,本官立刻命属下去寻,无论如何都会将令爱寻到,我们这对挚交可是久别重逢,难道就不该庆祝下吗?这顿本官做东了,定要让甄兄与嫂夫人尝尝厨子们的手艺。” 闻言,林家碧竟一直拉着甄贤的袖子,似乎在示意些什么。 但甄贤却因为盛情难却只好点了点头而应允了。 ………… 席间,白天良携夫人同敬酒于甄贤夫妇俩,谈笑风生,气氛颇佳。 “甄兄,没想到咱们一别后,你竟连女儿都有了,不知甄兄之女出生于几月几日?”白天良问道。 “回大人,小女乃是八月初九所生。”甄贤眉羽间透露出隐忧而道。 “噢!是吗?真是太巧合了,小女雪黛也是八月初九所生,与令爱乃同年同月又同日,这是天大的缘分呀!哈哈哈!”白天良边说着边与夫人对视。 “是呀,甄大学士,你与我家老爷乃挚交,不如你家仙玉与我家雪黛就义结金兰,亲上加亲,可好?”白夫人与白天良对视片刻后,面带微笑于甄贤夫妇俩而道。 “这……小女岂非高攀白小姐了……” “甄兄,你看你,这有什么高攀不高攀,就这样说定了吧,甄夫人你说呢?” “甄郎,既然白大人与白夫人如此厚爱,咱们不如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当是我们家仙玉高攀白小姐了。” “哈哈哈!你看,还是甄夫人爽快,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如此高兴,咱们就再来干一杯。”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就在欢声笑语中而散了去。 出了府衙之后,甄贤满面的笑意浮现于脸庞。而林家碧却一脸的忧愁。 “家碧,你怎么啦?看你面带愁容,是否还在为仙玉而担心,白大人真是宽宏大量,不仅答应帮我们寻找仙玉,还如此热情客气,也能明白到以往自己的不足,很难得!”甄贤面泛喜色而道。 “甄郎,我觉得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改变的,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 “家碧,你别想太多了,相信他经过这次的贬官自己也能觉悟到。”甄贤沉思片刻后而安慰道。 “嗯嗯,但愿真是我想多了吧。”林家碧依然还是面显愁态而道。 ………… 玄清道观中,燃灯续命于两日,玄清子也坐坛于两日,仍找不回失落于外的精血与魂魄,满脸愁容。 而正在此刻,听闻于千里之外有一高大豪华的山庄,名为售魂山庄,那个山庄中全都是以卖魂魄为生,百魂百魄,就像超市的商品供货般,应有尽有,只要能对的上型号,与某人相适合的魂魄都可以出售。 玄清子闻言后,便决意前往探个究竟,希望能买到适合于小道士与小女婴的魂魄。 他过千里,如清风过天地,很快便到了售魂山庄,只见山庄中洋溢着一种恐怖的气氛,好似听闻到声声狼哭鬼嚎的声响,而且山庄的阶梯皆是地府所用的积土所凝而成。从外到内若步行乃格外的长,不过若熟悉轻功之人便可在一盏茶之内即可到。 玄清子很快的便到了山庄门前,只见门前立有两人,右侧之人乃蓝眉大眼,黑发披头。而左侧之人乃绿眉小眼,白发遮头。 这时,玄清子耳边传来了声声高昂之音:“玲珑百精巧,满殿藏血裁。要想魂去采,须用宝来买。” “呵呵!请阁下安,在下乃是看守于售魂山庄的无名。”只见右侧蓝眉大眼者躬身而道。 “阁下安好,在下便是无名的师弟无声,仙尊早知你会前来,特派我等二人在此恭候于您大驾。此外还特备薄礼,请您务必笑纳。”绿眉小眼者也继而说道。 闻言,玄清子面露不解之色而道:“早知贫道会前来?请问你们仙尊是哪位?还有薄礼?请问薄礼是何?” 谁知话音刚落时,无名与无声两师兄弟,朝山庄门拍了拍手,下一刻,只见门忽地瞬间自动而打开了,从四面八方飞腾出了条条青龙,像摆出了青龙阵势,正玄妙变化地朝玄清子袭击而来。 第十二章 以货易货 童叟无欺 见状后,玄清子的明眸瞬间闪过震惊之色,若一道流星划过天际,射出数道霞光,即道:“不好了,九龙连环阵,御皇围列,环环相扣,紧密而无隙可破,须取得生门者乃分崩瓦解,必各个击败。” 顷刻间他便跃身而起,背上神剑随即出鞘凌空而立,刀光炸起,风云惊现,雄锋烈焰,道道无形的剑气如闪电般向四周劈下,以攻为进,以退为守,斩得一龙而落首,留有一缺口,其余八龙乃不攻而自破。 玄清子破得九龙连环阵后,收剑而归鞘,随即身形轻盈而落地,目升凝重之色而道:“这就是你们售魂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呵呵,还望道长见谅,此乃是进庄门求购魂灵之规,毕竟此乃非凡之所,非人人皆可前来,能进得收魂之殿者皆乃异人。”此刻,蓝眉大眼的无名便双手抱拳而作揖道。 “道长您果然深通奇门之法,片刻间即能破我家仙尊所设的九龙连环阵,今使我师兄弟真乃大开眼界,令我两人佩服之至。”绿眉小眼的无声,随即也面露喜色继而说道。 “原是如此,看来能进得山庄者比下得十八层地府还要再难上三分。”闻言,玄清子也向他们两位微微躬身而打趣道。 “呵呵,道长既已破得奇阵,在下这就领您进入收魂殿,这边请吧!”话音刚落,无名与无声两师兄弟便往前方引路,迎玄清子进入了收魂殿。 此刻,只闻得重重的阴魂之气扑鼻而来,观之殿中上方乃幽冥悬空而游来游去,且鬼哭狼嚎之声乃相继而来。不过殿中的摆设却格外的妙趣横生,也颇显井井有条,只见四周立满了高大的书柜与抽屉,而每个书柜中皆有个盒子,盒子上贴着张纸条,且格格抽屉相叠,魂名则相互而别类,竟显一目了然。 玄清子则目光肃然而惊奇地凝视于四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今已到达收魂殿了,就此止步,请问于道长,您需要求购得何魂?”无名在殿中便停下了脚步,随即躬身而问道。 “贫道欲为小道童与小女婴还魂,不知售魂山庄可有适合此两者之魂?还请冥司推荐于一二。 “那请道长稍待,在下这就请出《魂冥录》,收魂殿所收之魂皆列记于此,听在下细念魂名类别于您,再做定夺。”无名边挥手而化出了一本黑色的厚重册子,边继而说道。 “多谢冥司了。”玄清子施礼道。 “《魂冥录》已到,请道长听好了,售魂山庄收魂殿所收之魂乃有寒阴魂,烈焰魂,羞涩魂,饱私魂,邪恶魂,美女魂,帅哥魂,老人魂,少年魂,幼儿魂,乌黑魂,洁白魂,鲜红魂,高贵魂,妖艳魂,霞光魂,善良魂,狼心魂,狗肺魂,蛇蝎魂,狠毒魂…………在这只有琳琅满目的魂,却没有买不到的魂。至于售价则要因魂而异。”无名则按次而依序念道。 “这……这么多魂……究而选何者之魂才适合?”无名边翻着页面,边念得魂名是口干燥舌苔焦,而玄清子却听得魂名则耳生花乱如麻。 “我售魂山庄所收之魂虽成千上万,不过也立于规乃有三不还,一乃寿缘将尽者不还,二乃命已该绝者不还,三乃大恶大邪者不还。故此在售魂之前,我等先测下这两还魂者是否属于这三不还之列。” 闻言,玄清子便恭请无名快而以测之。 无名即瞬施法点亮额头而探前缘,很快的便测到之前小道士身背于小女婴进入吸气树王之食血天地中去了,而后被吸于精魂,以至于…… 测到此,他即刻关闭了法术,而摇了摇头,道:“唉,真是奇怪,此两者乃一阴一阳,阳者邪气重精魂损流而逝,但阴者则庆喜有灵痕相照,且意志力相挺,精魂而有余存。故而这阳者乃寿缘已尽了,而这阴者嘛……” “快说这阴者会如何?”玄清子面露恐慌之态而急切地问道。 “这阴者则还有转机,只要选的适合之魂……不过还得看她自身的造化了。”无名道。 闻言,玄清子已清楚,自古以来,男为阳,女为阴,故而无名所说的便是小道士寿缘已尽,而小女婴则还有一线生机。 “既是如此,就请冥司为小女婴择一适合之魂吧。”玄清子道。 话音刚落时,只见无名便一点手指而指向左三层第六格的抽屉中,顷刻间,这格抽屉便瞬间打开了,阵阵清香便扑鼻而来,只见有一香气满溢,雪白莹洁之魂飘飘而现。 见状后,玄清子的眼眸中像蹦出了缤纷的火花,随即微启唇口而大喜地点了点头,甚觉满意。 “道长,此魂名为霞光魂,乃是魂中之极品,售价需以等价之心来换,此心必要七窍玲珑,且晶莹剔透,纯洁无暇,不染一丝污垢,还需以取还魂者身上之心方可,故而方才在下言之必得看这小女婴的造化了,她身需有此心方可。”无名郑重道。 “冥司岂可胡言乱语,这人无魂而不能活,无心亦同样无生路,而你们开价则要以心来换魂,那换到此魂又有何用?这人照样必死无疑。你们售魂山庄未免有欺诈购魂者之嫌吧。”闻言,玄清子面露大惊之色而道。 “瞧你这道长怎么说话的,我们售魂山庄的交易可是分类定价,童叟无欺。就因这是特殊的好魂,乃优良品种,想当然售价也要昂贵得多了,必要取珍贵无比之物来换才可。”无名解释道。 “此还是不可思议,这魂贫道甚是喜欢,不过请你们另外开价,除此之外都可以相换。”玄清子道。 “呵呵!道长,这可是我们售魂山庄之规,也是明码标价,也不得还价。若道长嫌不划算,也可再另选一魂,有一魂在下当可送于道长。”无名面带喜色而道。 随即,他便手指点了右九层第十八格的抽屉,只见瞬间收魂殿乃臭气熏天,熏得玄清子乃捂鼻而闪,接着即刻飘飘而现一乌黑阴气之魂。 “道长,此魂名为狗肺魂,乃是众魂之最下品,因这魂之主生前做恶过多,积冤太多,故而成了黑魂与臭魂,在下兄弟俩正欲将其扔于喂狗,若道长要,可免费而得。” “不不不!依此魂之品,贫道要来又有何用,还是请冥司换于方才之霞光魂吧。只是兑换之物还请另开尊口。”玄清子对视于狗肺魂,连退于数步,面泛愁容而道。 “哈哈哈!玄清道长,既看中了霞光魂,又何以不舍用珍品心来换呢?”恰在此刻,收魂殿中响起了声声悠扬且疑惑之音。 顷刻间,道道金气笼罩直穿于收魂殿中,有一披头散发且身穿灰袍的仙翁凌空而悬,面带微笑且不解地问道。 “原来是御魂仙尊,玄清子见过仙尊,回仙尊的话,购魂乃替人还生之用,而若取心则使人丧生,那换得魂又有何用?”玄清子面泛疑色,甚乃不解道。 “哈哈哈!玄清道长呀玄清道长,你可真是聪明一世而糊涂一时呀!”谁知闻言后,御魂仙尊竟连番微笑着连连摇头,在他看来玄清子虽道法精湛,但对于心道真法的领悟上却还是颇为浅显,竟然连这么简单之理也想不通,故而甚觉得好笑,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十三章 取宝兑魂 剖心长心 闻言,玄清子即剑眉竖挑,双眸泛起了愁纹,脸上好似蒙上了层层雾影,又若十万个为什么包裹着他,甚不解地凝视于御魂仙尊。 “哈哈!可叹玄清道长之法虽已到登峰造极之境,但心道之修为却仍停留在幼稚阶段,领悟度却仿如三岁孩童般,着实令人可笑啊!”御魂仙尊面泛惋惜之色而苦笑道。 “仙尊此言何解?请恕玄清愚昧而不可得之?”闻言,玄清子更加地疑惑不解了,就像个孩子撞上了师尊般。 “呵呵!试问于玄清道长可还记否?修道最初之入门法的真谛,则为玄丹筑基最上层之法,便是练就生生不息之神功,皮囊便可一脱而再脱,也可重生又可再重生,脱于外皮还有内皮,直修至炉火纯青之时,这不老神通才相继于延绵。 再细思周边之物,花香艳与否在于种子,树累果多与否则在于土壤。而往往萌生之植物,则连长之速尤快。而烂根腐朽之物,则当难以再生。故循大常之理而断,少年之器官则优,老人之器官却衰。因此这纯洁晶莹之心就若初升之朝阳,乃永世不灭,取于心仍可再长于心,以此而续。”御魂仙尊微笑而连声解释道。 “唉,玄清乃深觉惭愧,枉参道多年竟还不解此理,但凡人之心又何能同于我们修道者呢?”玄清子面露不解道。 “呵呵!道基分仙凡,但洁心可不分你我,玄清道长可已明白其中之奥秘否?”御魂仙尊露出神秘的笑容而注视于玄清子道。 “多谢仙尊教诲,玄清已清了。”闻言,玄清子终于已领悟到其中的玄妙了。 御魂仙尊边面露满意的笑容边挥袖,霎那间金光四射,照亮了整座收魂殿,而后随即显现出金色的大脸盆。 仙尊微笑道:“此盆名叫料再生,不管何物入内,皆可褪旧壳而换上新生物,玄清道长可携小女婴之肉身于此内施法还魂而换心。” “多谢仙翁鼎力相助。”玄清子边一手托拂尘,边一手立于胸前而躬身道。 下一刻,玄清子便念动咒语而后挥袖,谁知远在千里之外的小仙玉肉身竟显现在了此处,而且正躺于料再生盆中。 御魂仙尊观之,即面露大惊之色而道:“嗯,这小女婴真乃奇相,看来她今后还有段很漫长的道路要行,我们就开始换魂取心吧。” “好的,仙尊。”玄清子道。 以心来换魂的过程乃为先取心而后还魂。然而玄清子虽明白这其中的理论,可这自己的心还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剖她的心而取后又会如何? 而自己这一生只会救人,可不能反成了害人。因此他依然还是面露差疑之色,双手依颤抖,若镰刀割肉,还是波涛翻涌而不得平静。 “玄清道长,时辰不多了,莫要再犹豫了,赶快剖心而换吧。”见玄清子仍无法下刀而落,御魂仙尊面显急色而催促道。 闻言,玄清子便轻点了点头,而后瞬间将拂尘变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宝刀。而后找准心脏之位,随即则紧闭双目,瞬间便挥刀而入。 霎那间,胸口肉被剖而瞬开,随即快速地直取出了这颗心脏。 下一刻,玄清子便将心呈到了御魂仙尊面前,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只见仙尊面露大喜之色地连连直点头,惊赞道:“真是妙呀!好一颗晶莹剔透,不染纤尘的珍品心,真是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好心啊!此心得换于霞光魂乃换之无愧。” 见状后,玄清子这才稍落下心中积累的恐慌。 “仙尊……道长……你们快看……小女婴她……”恰在此刻,没想到无名的恐慌惊叫,竟将他们的注意力皆引到了小女婴身上。 御魂仙尊与玄清子的目光随即皆移到了小仙玉身上,只见她刚刚被剖开的胸口,竟缓缓地向四面八方分枝而长出了三角形的树枝。 下一刻,这些树枝很快的便开出了心形的花。片刻间,竟结以三颗心而分布于三角形的三点之上,随即便自动缝合上了这剖过之痕。 不过这三心皆非类同,作用各异,一是上方尖头处的名为正心,二是左下方处的名为慧心,而三则是右下方处的名为恒心。 此刻,玄清子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真的如仙尊所言,换心后而会重新长心,而且还一连竟长了三颗。 但御魂仙尊却捋须而轻笑,似乎早有所知,故此对这过程并不惊讶。 下一刻,只见御魂仙尊面露神秘的笑容而道:“呵呵!世人皆只有一心,而今机缘巧合,她竟因祸而得福,集于了这世间上最好的三颗心(正心,慧心与恒心)于一人之身了,不过若无法成功驾驭这三心,使它们能心悦诚服而相随的话,这三心则缓缓地就会变成黑心,狠心与贼心了。 故此她日后能否成功驾驭这三心,使之能各发所长,就得看这女娃娃的造化了。 闻言,玄清子随即便抹了抹逗大的汗珠,也轻松了少许。 “呵呵,接下去可以引魂而归体了,这女娃娃便可重生。”御魂仙尊继而说道。 下一刻,玄清子便挥动小指,瞬间便引霞光魂而归入了小仙玉体内。 “哈哈哈!小女甄仙玉多谢玄清道长与御魂仙尊的相救之恩!”谁知恰在此刻,洪亮且喜悦的女孩之声竟瞬间响了起来,而且是美丽的明眸绽放着缤纷之花,面露喜悦之容对视于玄清子。 闻言,玄清子刹那间又深觉的不可思议,她……她是婴儿,可为什么她竟然会开口说话,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甄仙玉,声音又是那么的清楚洪亮。 “哈哈!真是造化呀,小女婴,恭喜你。”御魂仙尊大喜道。 “多谢仙尊,时候不早了,道长,我们快回吧,小女还得尽快回去找爹娘。”没想到小仙玉虽是个婴儿之身,可自从换心长心又还魂后,心智竟成熟了不少,而且竟能开口说很多的话。 随即,玄清子便点了点头,而后手紧抱于小仙玉,接着向仙尊辞行便腾云而回玄清道观。 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玄清子竟抱着小仙玉回到了玄清道观。 正于此刻,他惊闻到很大的震响正从四面八方而来,好像有成千上万的人马,声势浩大地正往玄清道观而来,这声音也是由远及近。 “师傅,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不知何故竟将道观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可怎么办呢?”此刻,有一小道士气喘吁吁,面露大惊之色而火速来报。 第十四章 锁押公堂 奇象惊怪 惊言后,玄清子随即面露不解之色,而后一跃而起,上天入地只在一盏茶的功夫,故此很快地便跳到了房梁上,目视下方,眼见乃证实,耳听须分明,以探为究竟。 只见很多身着衙门官服,年轻力壮的汉子眉宇间藏凶相,来势汹汹,竟将道观给团团地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皆围得个水泄不通。气惊天地,瞬间便驱得正在烧香问道的缘客们慌乱而散。 下一刻,他们便张牙舞爪地向道观各个方位而行,好似在搜查什么? 紧接着,一位头戴蓝宝石乌纱帽,身着青鹤色丝锦镶金官服,威风凛凛,面带神气的官员正大摇大摆地朝道观而来。 他正是楚州知府白天良。 见状后,玄清子便升起怒意,很快地便飞下了房梁,而后神速地行至于白天良身前。 玄清子怒道:“知府大人,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哼!本官经得密报,报你玄清道观竟藏有一女婴,扰乱清规戒律。更有苦主甄贤夫妇俩,状告你玄清道长夺他之女。故本官已受理此案,来此搜查。”白天良凝重道。 “什么?贫道何以会抢夺女婴?你既是本地知府,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听信谣言,便私闯道院?”闻言,玄清子的脸若染上了红色的颜料,愤怒道。 “启禀大老爷,属下在内堂找到,道观却有私藏一女婴,故此特将她抱来听候发落。”恰在此刻,一群衙役抱着小仙玉,火速来报。 “哼!果然是人赃俱获,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妖道。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本官要立刻逮捕你归案。”白知府怒道。 “白大人,我师父确乃冤枉,这小女婴乃是师傅从妖怪手中救出的,也正在寻找她家人,却并非是所夺而来。”正在玄清子欲以开口时,身旁的一小道士随即躬身而道,替师傅解释。 “什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编故事也不编好点,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天底下哪有什么妖怪之说,本官看你们才是妖怪呢。” “来人,快将玄清子这妖道给拿下,再封了玄清道观,免得在此蛊惑人心。然后请甄贤夫妇俩即上公堂,与这妖道对质。”白天良深思片刻的同时,心里好像在盘算些什么,即刻便下令道。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师傅……不能啊……”知府的话音刚落时,身后的衙役捕快便手持铐料,很快上前欲以铐上玄清子,而小道士却惊忧道。 然而以玄清子的神通,若他不想束手待捕,这些人又能奈何他。 但此刻,玄清子倒觉得清者自清,上公堂也好还自己个清白。他的手对妖魔鬼怪绝不留情,但不会与这些凡夫俗子多作计较。故而他便不动手,任由他们捕拿于自己,这便使得小道士很不解。 此刻,只见手铐、脚铐,这些牢具便全副武装地被套到了玄清子身上。 “你们误会玄清道长了,他对小女有救命之恩,快放了他吧。”正在此刻,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发现原来正是这婴儿在说话。 “老爷,这……青天白日的,真是撞鬼了,连这小女婴也会说话了?”此刻,手抱小仙玉的衙役慌张道。 “你们将这妖道与女婴一同带回吧。”谁知白天良见怪居然不怪,眉宇间竟透出欢快之感。话也不多说,直接命人将他们给带回。 白天良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甄贤呀甄贤,这就是你们生出来的好女儿,真是自毁前程! 下一刻,他们很快的便押玄清子,与小仙玉同回知府公堂。而等众人皆出了道观,便锁上了道门,再往上面贴了张沉重的封条。 而边上围观了很多群众,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个不停。 …… 另一方面,官差便快速前往通知于甄贤夫妇俩,已找到其女。 闻言后,甄贤与林家碧满心的欢快,已迫不及待地紧随于官差而行至于公堂认女。 不过官差却奉白知府的密令,对甄贤夫妇俩说道:“就是玄清道观的妖道玄清子偷抱走了令爱,老爷已将歹徒逮捕归案了,请您去公堂与之对质,到时您可要死咬妖道,老爷才好秉公办理,将他定罪。” ………… “升堂,来人呀,快将人犯给押进来。”紧随着白天良的发号施令,很快的一名衙役押玄清子进入公堂,而另外一名公差则手抱着小仙玉。 匾额上的“正大光明”四字,倒显得格外鲜明。 公堂外也围观了不少的百姓,正窃窃私语着。 “妖道玄清子,你偷拐女婴,现在可知罪吗?”白天良稳坐堂上,随即紧拍公堂木而怒喝道。 “是则当是,否也则为否,狮子变不成老虎,老虎也同样变不成狮子,知府大老爷虽权力在手,但也没法叫他们变形,扭曲事实。 同样的贫道一生光明磊落,也不擅作解释。大老爷当如何判就如何判吧。只是别辱没了白日的天良。” 谁知,正在玄清子说话间,甄贤夫妇俩已到了公堂上,玄清子之言可听得清楚。 随即甄贤的目光便与玄清子对视了片刻。甄贤见玄清子,眉宇间透露出的皆是英烈之气,冥冥有丝仙风道骨之感。 然而玄清子见甄贤眉宇间隐透正直之气,也是面向奇特。 此刻,两人便互生了崇敬之情。 而林家碧见官差,正抱着小仙玉平安无事,这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可恨不得,她即刻回到自己的怀抱中。 “甄兄,本官已将令爱找回了,之前你状告玄清道观的妖道夺走令爱,此事可属实吗?”此刻,白天良挤眉弄眼,语气缓慢得说着,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回知府大人,草民虽与道长初次相见,不过草民相信,道长乃是正直之人,绝不会偷走小女。况且如今小女已安然无恙,草民也不多作计较。请大人别再为难道长,就此结案吧。”甄贤道。 “什么?你们不告了?真的不告了吗?”白天良故作疑惑道。 “是的,只要小女得以安然无恙,草民……不……不告了……”甄贤郑重道。 闻言,白天良即刻面升无奈之色。没办法,只好叫公差交还于小仙玉。 林家碧紧快的双手接过于这可爱的女儿,激动的泪花抛洒,满面欢心。 “娘亲……”小仙玉微笑着,竟脱口而出这亲切的称呼,使得林家碧目升惊喜之色。 不过,这回公堂外的百姓们却吓得议论纷纷。 “妖怪啊……婴儿就会说话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哼……这不祥人出的能有什么好种,真是老天不开眼。” “你们难道忘了……当初这不祥人未经十月怀胎就产下了这孽种呢,不是妖怪才怪呢!” “当初,我们可看得真实呢,这女婴就是冰雪女魔头的化身呢?” “天呐,知府大老爷,我们楚州府可真是不幸,竟然祸事连连,又出了妖怪,请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快杀了这个妖怪吧,不然我们可没法活了。” 听着乡亲们各种各样的诽谤之言,甄贤与林家碧直摇头,目升凝重之色。 而白天良闻言后,原本面显愁云布满天,如今就像莲花并蒂开,心里倒比吃了蜜还要甜,痛快。 此刻,没想到这一声“娘亲”喊得是多么的沉重,仿若地动山摇,顷刻间迎接到的晴光,竟又被披上了层层雾霾。 第十五章 青天表贞 天英显圣 “啊……好你个玄清妖道……竟敢贼喊抓贼,贫道岂能容你……看招……” 紧随于这怒声延绵不断地袭来,天英子随即面露凶恶的邪相,虎目狰狞,容显乌云遮日之像,身形尤显轻盈状,即飞腾而上,腰间长刀——伏虎刀瞬间出鞘阻挡于霓凰剑,与玄清子怒意而相对之。 只见两个皆金光熠熠而立于虚空之上。霞气飞舞,紫氤护体,若两道辰星般划过于天地间,相互而怒视,愤意若数道火焰直喷而出,随即皆辱骂对方为妖。 “你这个妖孽为祸于天下,真乃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若贫道今日无法将你除掉,岂不愧对于祖师爷!” “哼!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道士,何不清心寡欲坐道宫?偏要历游红尘惹是非,阻挡本座之升天道。可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若今日不灭了你,本座就不配欲以称霸六界!” “贫道乃是心清意不清,身净志不净。道宫参得紫袍修,非偏图于红尘道。怎耐天道不清人道浊,恻隐生怜霞气循,仗剑扶困己之任。六界大道乃甚其多,魔尊又何不择道而选?偏绕于此道而自毁修行,哪朝方可成大道?” “豹食肉来虎饮血,天道大常何足奇?玄清再清亦难改,命已注定枉图清!” “唉…………玄清虽不能改命,却能除邪……” 两个的念力便相互抵触而僵持,接着随即便霓凰剑与伏虎刀相碰而鸣声震天。剑光炫舞,锋刃飞升,雄雄烈焰腾空而游走,道道金霞披荆而破痕。一个满怀除魔卫道之心,而另一个却满背愤恨阻道之心,这哪个的较量到底是谁能胜于谁? 而此刻,凡间的百姓们皆面升疑惑色而凝视于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公说公有理,婆说又婆有理,他们到底谁才是神谁又是妖? 然而甄贤与林家碧的心已如死灰,不过他们竟刨土以看究竟,玉儿若已死,娘也绝不苟活于世。 谁知用力翻土而挖,层层土包层层泥,蓬蓬疏疏土凝土,迅速翻得土十层,她的巧手竟被沾上了层层土泥。很快得便拔除丽花的花根,可奇怪的是这土就是空空,竟没有之前被埋入的吸神鱼,更别说是小仙玉了。 啊……天啊!玉儿……我的玉儿上哪里去了……”惊得林家碧猛然大叫,神情黯然,泪花倾盆而下,痛苦就仿若道道雷霆而劈。 “你们快看……这怎么回事……者小女魔哪里去了?” “该不会是被变成大丽花了吧?” “还说不是邪魔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众百姓便一言一语地讨论着,不过也更深信小仙玉是魔。” 甄贤与林家碧,更是面容失色,精魂好似不复存在,竟痴呆地发愣! 而玄清子与天英子战斗中,忽闻得悲凄痛苦,仿若天地已昏暗之声,便传音而问:“甄夫人……出了何事?” “甄夫人……甄夫人……”不见痴忍回应,他便继而声声询唤。 这才将甄贤与林家碧从痴呆中给唤醒,惊道:“道长……我家玉儿不见了,上天入地何所寻?” “啊…………” 闻言,玄清子便目升惊忧之色,对视于天英子,怒道:“妖道……快交出小女婴,贫道可饶你不死!” “哈哈哈!臭道士,休得大言不惭,谁饶谁还不一定呢!”天英子大笑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大战三百回合……贫道定要降服于你。”玄清子怒道,随即又要神剑出鞘而摆出大战之态。 “臭道士,你听着……冥府十宫,地层空空。紫霄九重,铁阁铜铜。翠柳扶嫣,霓霞御龙。有本事就来追本座吧,哈哈哈!”话音刚落,天英子遍瞬间飞腾儿轻化于霞光消失不见。 闻言,玄清子正迷惑而不解,这天英子究为何意?正欲追往而索问女婴下落,忽思得下界甄贤夫妇俩心衰,故应当先向其说明,免得为此而忧。 因而玄清子便轻盈而下地,对视于甄贤夫妇俩道:“二位切莫担忧,贫道怀疑天英子乃妖魔所化,小仙玉定是落入他手中,贫道欲以前往追而救回小仙玉。” “多谢道长,初次相见,竟愿伸除仗义之手,深情厚恩,甄贤夫妇俩真是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闻言,甄贤即双手抱拳而作揖道。 “甄大学士客气了!此乃修道者当为之事,况且小仙玉面向奇特,与贫道也甚有缘!”玄清子翻。 “那道长欲以往何方寻找小女?”甄贤不解道。 “方才贫道与天英子打斗时,他曾抛下一言,而后令贫道若有本事方可追他,想必他要告之的便是所在之地。”玄清子应道。 “道长不可,既是对方自留之所,想必乃为龙争虎啸之所,道长切不可因小女儿而前往冒险。”甄贤眉宇隐忧而虑道。 “无妨无妨!就是龙潭虎穴,贫道闯他一闯又有何妨?而且贫道心藏一谜团,相信只有前往方可解疑,二位在此相待,贫道去也!”话音刚落,玄清子便身形轻盈而腾空行往。 九霄天空,彩云飘飘,紫霞凝华,而云朵之上立有一身披道袍,手拿拂尘,后背神剑,正迅速而往前行,此人正是玄清子。 方才那天英子曾言,翠柳扶嫣应为翠柳岭,霓霞御龙该为御龙峰,想必便是他藏身之所,故而玄清子迅速地踏云而行。 只见前方有一山岭,层层环山笼月形,体若游龙盘俊峰,蜿蜒连绵起伏状,山中芳姿香姿扑面袭,翠色碧颜收眼底。想必此定是翠柳岭御龙峰。 见状后,玄清子忽得下了云层,踏游而至于翠柳岭。此山峰乃溢满仙灵气,日光轻洒于惊艳四射,丝毫不觉有妖邪循环。 玄清子便神目放光,金辉探地,践踏峰峦,轻盈而行,可寻找于多时,仍不见妖魔踪迹,猜想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天英子之意吗? 谁知正在此刻,只见从四周高耸起多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而且每个宫殿装饰与形状皆相同,紧接着层层叠叠而相交,环环扣扣而相连,竟将玄清子围困于其内。 下一刻,竟从宫殿四方传来了声声龙争虎斗之响,玄清子探窗而望之,真是触目惊心,此刻他恍惚已入了这迷暗之谜中了…… 第十六章 鱼腹食子 净土生花 此刻,天英子目光凶狠地向前而行。下一刻,他明眸生金,霞光映日,从眼中直射缤艳之辉,念动咒语,瞬间狂风大起,很快的小仙玉便被射到了他怀中。 见大功告成,天英子即刻收起了凶恶之相,瞬间浮现慈悲态。下一刻,他眼中即刻蹦出了欢乐的硕果,好似馋嘴猫般的口水直流三千丈。 “不……你把孩子还给我……”林家碧见状,痛心道。 “知府大人,此妖魔性还未被完全泯灭,只须将其身子泡于药水中三刻钟消除于魔性,再让贫道的法宝吸神鱼给吞食入腹,方可驱逐出妖魔之元神与精魄,而后再将其肉身,埋于城外的净土之下一刻钟,便可真正的让其失魔性而重生。”天英子面泛郑重道。 “不……知府大人,民妇求您……我家玉儿绝不会是妖……你们万不可答应,如此玉儿还有何生路。求你也将心比心下,血系精魂得不易,骨肉连心亲之痛。您也是做父亲的,应该要体谅父母亲之心,假如雪黛有危险,您也一定会奋不顾身相护。” 此时,林家碧双眸泪花倾抛,仿佛乃从地狱而来,无尽的痛楚涌上了心头,苦苦地哀求道。 谁知正在林家碧说话间,堂外的百姓们皆是同仇敌忾道,不杀仙玉势不罢。 “唉,甄夫人,你切莫忧伤,本官何尝不能体会你如今的心境,只是众怒难犯,不妨就让道长先施法,若证明仙玉她不是妖孽,自然那些刁民也就无话可说了。”白天良故作姿态道。 “不……如此以来,生路已断,何能再换生……”林家碧痛心道。 “知府大老爷,时辰已到,除妖为重,莫再与此妇人多言了!”天英子即面露狠色而打断了林家碧的话。 “唉!好吧,甄兄!为了全楚州百姓,只好对不起你了,希望你能体谅本府。”白天良心内金光四射,可面容却显得无奈,对视于甄贤甚感愧羞。 甄贤的明眸泛起了苦涩之感,但同时也深感白天良变得好,之前的他从不为百姓而虑,而如今的他竟知道了万事皆要以民为重,也感欣慰。 可林家碧的心已碎,情已尽,此刻就仿若那生机盎然的春机朝夕间竟已枯,好不容易盼来的幸福却始终握不住,粘不牢。一切都仿若很缥缈。 下一刻,天英子便将符水倒入坛中,只见霎那间妖雾飞溅,黑烟腾升,滚滚浓厚的烟波逆流而上,而后随即她便将小仙玉抛入了药水中,接着施法将小仙玉直浮于水上。 此刻,百姓们皆围观而窃窃私语道,看着水波逆流地变化,只见小仙玉下水后,四周便惊涛滚滚,钩画出了层层叠叠的浪花。而心内依然庆幸天英子的到来,才还给了他们一片安宁。心里期盼到,快快快……浸泡过后驱魔成功。 可林家碧的内心竟失控了,痛心疾首,道:“玉儿……我可怜的玉儿啊……既然娘救不了你,那就随你而去,你等着娘……” 甄贤双手紧抱于她,明眸流露无奈痛心之感,道:“家碧……你要冷静……冷静啊……生死在天,富贵由命。若我们与玉儿的父母缘分未断,她就不会有事的。” “不……甄郎……她还只是个孩子,如何堪受波浪溅飞?黑烟裹身,泡于毒水中命难存矣。”林家碧的心仿若针扎般痛不欲生,恨不得能代小仙玉去受这份罪。 甄贤虽表面镇定,但内心也是极为痛苦,可无论如何,他知道这种情况已不受控制了,不管怎么闹都起不到作用,故此只能深深地抱着林家碧,好言好语的安慰道。 谁知下一刻,天英子竟眉毛竖挑,双眸横扫四周,而后集中精力,挥袖而金光漫天,随即变出来了一条没有鱼鳞且体积超大的鱼。 而它的嘴格外的大,唇上仿若轻抹了口红使得色泽艳丽。此鱼便名叫吸神鱼,是专门吸人的元神与精血。 接着,他随即便将吸神鱼抛向药水中。谁知此鱼入水后竟很快的打泡吸气,游到水中央,小仙玉所在处,便一口气将她给吞到肚子里。 见状后,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白天良的心中仿若惊开了缤纷的彩虹,尤其痛快。此刻便沉浸在欢呼雀跃的欢乐声中。 “好!吞得好!这妖魔终于消失了!我们百姓们终于有好日子了,天英道长,真是太感激你了!你可真是我们楚州的福星呀!没有你……不知我们还会出什么事呢?”百姓们接二连三的目升崇敬情,向天英子示好道。 “大家过奖了,除魔卫道乃是修行者应该做的,切莫言谢!” 而林家碧见状,本来只剩一魂的她,如今更成了浑浑噩噩,双目已然无光,而嘴中只会不停地念叨:“玉儿……我那可怜的玉儿……” 片刻间,天英子即道:“乡亲们,现在只剩最后一步了,贫道这就将吸神鱼带往城外净土埋入,便大功告成了,妖孽再难以祸乱人间!” “好……道长……我们也一起同往……这心中大石才可安然放下……”众人依旧同仇敌忾道。 天英子闻言便点了点头。 ………… 而后他们很快的便带上吸神鱼而火速出城,到了净土之上。天英子施法开土而直将小仙玉给埋于其内。 与此同时,公堂之上的紫云罩竟发出了惊天动地之响,被困于罩中的玄清子,深觉已有妖孽作祟,小女婴有难,必要挑罩而出。 故而他腾升而跃,剑光四射,锋刃尤利,尖锐横扫,刀光剑影直劈于四周,震得罩有破列痕迹,随即便很快的破罩而出,接着便推算到他们皆在城外净土之上。因此轻功速飞于城外。 ………… “大人……道长……你们快看,这是怎么回事……”此刻,众百姓的惊疑声竟响了起来,原来方才吸神鱼被埋的进化土之上,竟净土生花,迅速地长出了花根花茎与结出了五彩缤纷的大丽花,惊得众人皆双眸痴呆,心内犯傻。 “妖孽,你休得在此为祸人间,陷害善良,天理不容……吃贫道一剑……”谁知恰在此刻,紧随于刀光剑影炸起的同时,洪亮且高亢的怒意之声竟横射而来。 第十七章 女婴何在 迷中之谜 “啊……好你个玄清妖道……竟敢贼喊抓贼,贫道岂能容你……看招……” 紧随于这怒声延绵不断地袭来,天英子随即面露凶恶的邪相,虎目狰狞,容显乌云遮日之像,身形尤显轻盈状,即飞腾而上,腰间长刀——伏虎刀瞬间出鞘阻挡于霓凰剑,与玄清子怒意而相对之。 只见两个皆金光熠熠而立于虚空之上。霞气飞舞,紫氤护体,若两道辰星般划过于天地间,相互而怒视,愤意若数道火焰直喷而出,随即皆辱骂对方为妖。 “你这个妖孽为祸于天下,真乃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若贫道今日无法将你除掉,岂不愧对于祖师爷!” “哼!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道士,何不清心寡欲坐道宫?偏要历游红尘惹是非,阻挡本座之升天道。可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若今日不灭了你,本座就不配欲以称霸六界!” “贫道乃是心清意不清,身净志不净。道宫参得紫袍修,非偏图于红尘道。怎耐天道不清人道浊,恻隐生怜霞气循,仗剑扶困己之任。六界大道乃甚其多,魔尊又何不择道而选?偏绕于此道而自毁于修行,哪朝方可成大道?” “豹食肉来虎饮血,天道大常何足奇?玄清再清亦难改,命已注定枉图清!” “唉…………玄清虽不能改命,却能除邪……” 两个的念力便相互抵触而僵持,接着随即便霓凰剑与伏虎刀相碰而鸣声震天。剑光炫舞,锋刃飞升,熊熊烈焰腾空而游走,道道金霞披荆而破痕。一个满怀除魔卫道之心,而另一个却满背愤恨阻道之心,这两个的较量到底是谁能胜于谁? 而此刻,凡间的百姓们皆面升疑惑色而凝视于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公说公有理,婆说又婆有理,他们到底谁才是神谁又是妖? 然而甄贤与林家碧的心已如死灰,不过他们竟刨土以看究竟,玉儿若已死,娘也绝不苟活于世。 谁知用力翻土而挖,层层土包层层泥,蓬蓬疏疏土凝土,迅速翻得土十层,她的巧手竟被沾上了层层土泥。很快得便拔除大丽花的花根,可奇怪的是这土就是空空,竟没有之前被埋入的吸神鱼,更别说是小仙玉了。 啊……天啊!玉儿……我的玉儿上哪里去了……”惊得林家碧猛然大叫,神情黯然,泪花倾盆而下,痛苦就仿若道道雷霆而劈。 “你们快看……这怎么回事……这小女魔哪里去了?” “该不会是被变成大丽花了吧?” “还说不是邪魔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众百姓便一言一语地讨论着,不过也更深信小仙玉就是魔。” 甄贤与林家碧,更是面容失色,精魂好似不复存在,竟痴呆地发愣! 而玄清子与天英子战斗中,忽闻得悲凄痛苦,仿若天地已昏暗之声,便传音而问:“甄夫人……出了何事?” “甄夫人……甄夫人……”不见痴人回应,他便继而声声询唤。 这才将甄贤与林家碧从痴呆中给唤醒,惊道:“道长……我家玉儿不见了,上天入地何所寻?” “啊…………” 闻言,玄清子便目升惊忧之色,对视于天英子,怒道:“妖道……快交出小女婴,贫道可饶你不死!” “哈哈哈!臭道士,休得大言不惭,谁饶谁还不一定呢!”天英子大笑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再大战三百回合……贫道定要降服于你。”玄清子怒道,随即又要神剑出鞘而摆出大战之态。 “臭道士,你听着……冥府十宫,地层空空。紫霄九重,铁阁铜铜。翠柳扶嫣,霓霞御龙。有本事就来追本座吧,哈哈哈!”话音刚落,天英子便瞬间飞腾而轻化于霞光即消失不见。 闻言,玄清子正迷惑而不解,这天英子究为何意?正欲追往而索问女婴下落,忽思得下界甄贤夫妇俩心衰,故应当先向其说明,免得为此而忧。 因而玄清子便轻盈而下地,对视于甄贤夫妇俩道:“二位切莫担忧,贫道怀疑天英子乃妖魔所化,小仙玉定是落入他手中,贫道欲以前往追而救回小仙玉。” “多谢道长,初次相见,竟愿伸出仗义之手,深情厚恩,甄贤夫妇俩真是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闻言,甄贤即双手抱拳而作揖道。 “甄大学士客气了!此乃修道者当为之事,况且小仙玉面向奇特,与贫道也甚有缘!”玄清子道。 “那道长欲以往何方寻找小女?”甄贤不解道。 “方才贫道与天英子打斗时,他曾抛下一言,而后令贫道若有本事方可追他,想必他要告之的便是所在之地。”玄清子应道。 “道长切不可,既是对方自留之所,想必乃为龙争虎啸之地,道长切不可因小女而前往冒险。”甄贤眉宇隐忧而虑道。 “无妨无妨!就是龙潭虎穴,贫道闯他一闯又有何妨?而且贫道心藏一谜团,相信只有前往方可解疑,二位在此稍待,贫道去也!”话音刚落,玄清子便身形轻盈而腾空行往。 九霄天空,彩云飘飘,紫霞凝华,而云朵之上立有一身披道袍,手拿拂尘,后背神剑的道长,正迅速而往前行,此人正是玄清子。 方才那天英子曾言,翠柳扶嫣应为翠柳岭,霓霞御龙该为御龙峰,想必便是他藏身之所,故而玄清子迅速地踏云而行。 只见前方有一山岭,层层环山笼月形,体若游龙盘俊峰,蜿蜒连绵起伏状,山中芳姿清香扑面袭,翠色碧颜收眼底。想必此定是翠柳岭御龙峰。 见状后,玄清子忽得下了云层,踏游而至于翠柳岭。此山峰乃溢满仙灵气,日光轻洒于惊艳四射,丝毫不觉有妖邪环循。 玄清子便神目放光,金辉探地,践踏峰峦,轻盈而行,可寻找于多时,仍不见妖魔踪迹,猜想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天英子之意吗? 谁知正在此刻,只见从四周高耸起多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这些宫殿皆是铁而做,而且每个宫殿装饰与形状皆相同,紧接着层层叠叠而相交,环环扣扣而相连,竟将玄清子围困于其内。 下一刻,竟从宫殿四方传来了声声龙争虎斗之响,玄清子探窗而望之,真是触目惊心,此刻他恍惚已入了这迷暗之谜中了…… 第十八章 勾魂弹网 金蛇剑舞 此时,只见天际乌云方散,可却又是血日当空,好似染红了天地。当预示着诸事皆不顺,不由得人可喘息片刻。 而更让玄清子震惊的是眼前这一幕,仿若慑得灵魂都出体而飞游,他循声而望向铁窗之外,只见灵峰奇景之中,那远古的十八般武器乃无经人而操纵,竟能自行而飞舞在上,金矛银枪而相碰,铁棒铜刀而互撞,铜鼓铁锤而相战,其声就仿若雷鸣震天地。 兵器虽面无表情,也不会语言,可却预警着一阵强大的血腥风暴即将到来。 而这些兵器(金剑、银枪、铁棒、铜刀等等)的重量与大小至少都有普通利刃的三倍。 谁知正在此刻,他竟听到阵阵恐怖且尖锐之声飘荡而来。片刻之后,臭烟滚滚,黑雾浓浓,妖气即刻冲天而起。 下一刻,这些宫殿的墙壁好像呈现裂开之状,顷刻间,只见从墙壁内依次出来了好多个人不似人,妖不像妖的怪物。 而这些怪物乃乌黑脸庞,虎头豹脸,面貌乃十分不俊,他们便成群结对的快速而现身。 更怪的是他们的身体皆格外的强壮,肥肉结实,各个起码都高约两丈七,重量也无可计算。出现的刹那,竟震得地皮都要裂开了,就仿若铜钟筑地基般,非常的魁梧。 至于说话的声音就更是洪亮且尖锐,开口之间仿若地动山摇。 出现之后,他们皆朝向宫殿,喋喋不休地议论。 其中一名黑脸粗壮者面带邪笑,说道:“哈哈哈!借得金福补元神,吕雷音,真是幸甚幸甚!主人又给咱们送了这么个肥油的好货,饮血金蛇又可以饱餐顿了。” “铁金刚,你莫要高兴得太早了!这可是个难缠的货,你可看到他背上之剑了吗?”另外名叫雷音者急速回道。 “看到了呀……不就是个装腔作势而没用的臭道士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正好拿他的血来喂金蛇君,我们则可食他的肉,一举两得啊。哈哈哈!”铁金刚狂傲道。 “臭道士这把剑可是霓凰剑,乃是日月峰中吸收精华而成,威力不凡,我曾与她双修于日月峰时,亦有所耳闻。”只见雷音面带思恋之色而道。 “哼!那又如何?我们御宫楼要毒瘤有毒瘤,要黄歇有黄歇,就算大罗金仙敢入得连宫阵,也是死路一条。 “雷音,看你这样子,莫非是旧情复燃,回想起那冰雪女不成?故而对这臭道士动了恻隐之心吗?不想赶尽杀绝。若是这样,我可要奉劝你一句,你当初练功走火入魔,可是主人救了你,你也答应要报答他。所以才选择做了最冷酷无情的御宫魔,既然决定了,那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别再婆婆妈妈了。”铁金刚边郑重地说着,边拍着雷音的肩膀。 “铁金刚,你误会了,主人之恩德比天高,雷音报恩都唯恐不及,又如何会背叛,只是希望金蛇君切不可轻敌。” “哈哈哈!好久都没有闻过这气味了,真香呀!好个人间极品,看来这臭道士确实有些修为,吸了他的血说不定连功力也会大增,今朝我金蛇君若不享用,又将更待何时呢?” 此刻,带着女儿腔的男子声竟响了起来,很快的黑烟从地面而透上,随即金蛇竟穿土而出。 “好啊!金蛇君,就看你的了,可别让主人失望。”铁金刚道。 “哈哈哈!今朝我就叫这鲜货来得去不得!”只见金蛇君乃咬牙切齿道。 而他们所说得话,玄清子已听得非常清楚,知道他们皆非善类,而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天英子设计好的诡计,故意引他来此。 没想到我玄清子聪明一世,如今竟会失策,落入了这些肖小之辈手中。 随即,玄清子便明眸往四周而探索,寻找出口,虽然这宫紧密相连,环环相接。但他始终相信,就算再厉害的阵法,必有缺口。 他目生金,气凝华,集中精力,环顾四周,只见:铜墙铁壁宫连宫,银光金霞殿循殿。衔接紧密无空隙,身入内若鸟进笼。这可奈何呢?看清了状况,所有希望破灭,随即玄清子便摇了摇头而悲叹道:难道今日我命已绝,必要葬身于此吗? 谁知恰在此刻,身竟有阵凉爽感,若清风拂身,抬首相望,即天光微亮,头上竟留有空隙,可顶晴天一片,只要飞腾而出,还转死门必破,生路即可再现。 玄清子的心总算平静了不少,而后随即便一跃而起,腾身而上,霓凰飞舞,剑气破痕,很快的便冲上了宫楼房梁之上,谁知霎那间,玄清子方才那喜悦的面容,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本有了一线生机,却没想到又进了死胡同,上面竟也是宫殿,而且与下方乃一模一样。 谁知恰在此刻,臭气熏天之味扑鼻而来,片刻后竟从四面八方竟涌出了两种韧性非常好的丝线,向玄清子袭击而去,一金丝,名叫勾魂丝,乃勾魂夺魄之用。一银丝,名叫迷心丝,乃迷心惑智之用,形状则若圆柱般。 而这些都是千里的勾魂丝所凝练而成,根根都好像经过巧手精密的勾织,紧密而牢固,不易折断。 顷刻间,金银双丝便认准方位,朝玄清子穿叉而去,若丝丝碧罗缠金莲。见状后,他猛得往上而腾,若轻丝游龙般,随即便使了一招翻得鸿沟闯月明。 谁知双网丝又交叉换位而穿,他随即偏身而向左移了数步,又使了招穿雾御晴夹风暴。 勾魂与迷心双网丝继而从上往下而交穿,他即刻偏身往右而移,再使了一招飞滚雷霆惊风云。 片刻间,双网丝再从左右往中间夹击,他即刻便纵身往前而移,继续使了招剑光凝霞紫霄汇。 双网丝又从左往右交叉而穿,他随即身形从上往下而移,接着又继续使了招壁虎倒走五十里。 而此刻,金银双丝竟然幻换成了无数条丝线,从上下左右前后正中紧绑于玄清子,没有留一点空隙的余地,终于将玄清子高高地给绑了起来,张开就像蜘蛛网般给困住了。 谁知正在此时,玄清子的耳边竟传来了求救地呼唤声,哭声震天:“哇哇哇……道长……玄清道长……救命啊!快救救小女,不然小女之命休矣!” 而此刻,玄清子的眼神中流露出痴呆之感,目光无神。 “不……这不是小仙玉地求救声,一定是这勾魂网的邪术,使我产生了迷幻的心智……我一定要清醒点。” 闻言,玄清子身心一震,仙玉有危险而拼命地呼唤求救,此刻他真是想快挣脱束缚,好解救小仙玉。可谁知越挣脱丝网却越紧,玄清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某方操控着,神智似清非清的,而后忽然明白过来。 玄清子眉头深紧:糟糕了,这定是失传已久的勾魂经与迷心术,随即,玄清子赶忙紧闭双目,默念定心经,“噼哩咪啦啪噜沪……”希望能够镇得住迷心术的,不被其所惑。 谁知,正在玄清子念动定心经时,谁知一把金蛇剑竟凌空飞舞而来,刀锋剑戟威势凌凌,正朝玄清子的心脏位置,飞快而来。 第十九章 连宫地府 虎口惊奇 黑焰刃锋,邪烟滚滚,有股浓厚的妖气从剑刃中穿透而来。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生死存亡时,玄清有难,霓凰感应。忠义护主,誓死相挺。 随即,他背中的霓凰剑便瞬间“嗡嗡”作响,而后急切出鞘,前往阻挡将要穿心而透的金蛇剑。 下一刻,霓凰剑深知若要掌控先机,立于不败地,须得迅速就制敌为上。 故而他助玄清子自卫后,便对金蛇剑发出了进攻。 轻刃飞舞,剑光冲天,紫霞凝华,以阳制阴,用刚克柔,道道猛烈的剑光直劈向金蛇剑,这阴邪之物欲见不敌,谁知忽然间便换了个身形。 这瞬间内,玄清子得双眸竟环于忧虑态,散发着阵阵凝重的疑色,只见有一娇俏的面庞即呈眼前,婴儿身花容貌,口能言心灵巧,慈眉似佛陀,笑意像花朵的女婴儿,她……正是小仙玉。但这可爱的小仙玉,此刻正对着剑口上,若不收功,她可即将要身首异处,这又叫人又于心何忍? 而后她却面带恐惧之色,即心惊胆战道:“道长……不要……不要啊……” 见状后,玄清子怕伤及无辜,真是畏手畏脚,如此又如何下得去手? 随即便强收剑气,致使真气逆行,反伤于自身,片刻间他口喷朱红,鲜血横飞,故染红了眼前的小仙玉。 谁知霎那间,这可爱又面善的小仙玉竟发出了阴邪的狂笑,只在片刻间蛇头与仙玉脸即随意而转换,目路邪色而即道:“哈哈哈!臭道士,拿命来……” 一声狂吼便若乌云压日头,瞬间把玄清子给震呆了,原来刚才一直都是金蛇剑使的幻术,根本就没有小仙玉,更加没有她的求救声。 而正邪恶之容正步步向他而来,欲以将他生吞活剥了,霓凰见情势不妙,忽得金光烈焰而朝双网丝,若披荆斩棘般的,剑光横击而劈,很快的便斩断了金银丝,玄清子猛得便气喘吁吁,随即沉重得下了地。 但因踩到地上的开关,瞬间竟开启了暗层,随即竟扑腾得被掉进了黑暗的深渊中,霓凰剑也随即跟着进去了。 这乃是个伸手不见五指处,黑漆漆若乌云盖日,阴森森像妖魔聚会,阴影深渊则不见底。循循环环皆相连,依然没有出口处。 不过玄清子的听力极好,很远传来的他都能听清楚。 故而他耳边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隐隐约约可见。 众所周知,仙人之脚步乃轻盈无痕,凡人之脚步则沉重笨拙,而唯独这妖魔之脚步最怪,轻盈中带笨重感,而且无声似有声,无痕却更有痕。 所以听了脚步声厚,便勾起了他所有的好奇心,这深渊定是妖魔的巢穴。 玄清子虽有伤在身,不过若逢于妖孽,也定要除之,因而他便化剑辉为光,继续循声而向前去。 但此刻,仿若前方闪起了萤火之光,若四周都特别暗的话,只有这么点光源,便会更加的明显,故而玄清子直往前方光源处而行。 ………… “机灵鬼,这也太麻烦了吧,大王可真清闲,带来这么个女娃娃塞给我们,要我们好吃好喝地待她,直到月圆之夜,这可累坏了!”精细鬼道。 “是呀……我是见怪不怪了……小娃娃就能说话,整天嘻嘻哈哈的,一餐竟吃十碗饭,大人的肚皮也没这么夸装吧……”机灵鬼应道。 “怪虽然怪些,但细想,要是不怪,大王还不一定会要呢。” 这两原是小妖,一者名唤机灵鬼,另一者名唤精细鬼,受了魔王之令而负责看守于小仙玉,今乃愤愤不平,故而唠叨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此刻,小仙玉又出发了若星辰般而灿烂的微笑,笑声足以震天地。 听到笑声后,玄清子心中高兴,这不是小仙玉的笑声吗?原来她被藏于此地道中,终于找到她了。 他恍得忽想起天英子之言,终于明白了,之前天英子所说的“冥府十宫,地层空空”的是想告诉他土层中虽已是空的,不过却已进入了冥府中,不过天英子所指的冥府十宫,却并非是地府阎罗处。而是指十宫乃宫连宫,便是连宫楼最下的地道内。 可正欲喜悦地往前而行,到时见机行事,好救出小仙玉,但忽得想起,方才金蛇剑曾化成仙玉,竟着了道,现在为了安全起见,定要看清楚,分辨出真伪,才好下结论,毕竟草率容易吃亏,故而他依然往笑声处而行。 ………… “小女娃,我们说你还真奇怪,都快要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笑的?”而两小妖便觉得不可思议,小女婴又笑的那么开心,故而便疑惑地问道。 “请问你们抓我来做什么呢?”小仙玉道。 而此刻,玄清子边来到了,也见到洞府中的两小妖与小仙玉了,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他便不急着出手,反而躲藏于外而听清楚,才好下结论。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大王想要取你的元神与血魂,而你失去了这些就会死。所以我们说你还能那么无忧无虑,不喝牛奶爱吃饭,一餐饭还十碗能下腹,又能欢笑若辰星。”精细鬼不解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是毛发长而见识短,不由得人能控制住笑容呀!”谁知小仙玉开口又是来了个满堂红,还是笑着回答。 “喂,小娃儿,你什么意思?得给我们讲明白了……”闻言,两小妖更是不解了。 “你们刚刚还不是说了嘛,抓小女来是拱元神与血魂,那试想若身体若强壮,体格若好,是否身上的血肉也会更好,便会更加有利于你们大王呢?”小仙玉依然还是笑容满满地说到。 “是呀……但这跟你爱笑又有什么关系啊?”两小妖是越听越糊涂了。 “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爱笑之人心态好,身体则优。爱闹之人乃心结大,体格才劣。所以小女爱笑,这可是完全为了你们大王,能吸收到更好的血肉。”小小雨道。 “我说机灵鬼,这小娃娃说得,好像还有这么点道理呀。”两小妖股相对视而请点了点头,想想好像有点逻辑。 “是呀……精细鬼……不过也奇怪……为啥我们大王想吃她,她还为大王着想呀?”下一刻,机灵鬼又觉得有疑问了。 “你说得没错,咱们这就去问问她……”故而两个糊涂鬼又缠上了聪明猫。 “呵呵!小娃娃呀,为啥你想要我们大王吸到更好的血呢?” “说你们傻还真是蠢呢,你们大王吸小女的血,便可成就称霸天地的丰功伟业,那是何等的功业呀,小女有幸能成为他的口中物,当然甘愿为他而牺牲了,唉……只是可惜……”小仙玉笑意满脸道。 “这小娃娃还蛮可爱的嘛,你说可是什么呀?” “可是小女的血还不是最好的,要是能够吸食了两样东西,便可成为世界上最好的鲜血呢……” “快说……需要吃什么东西?” “须得吸食狗爪血与马屁精,方可拥有最好的血液。” “真的嘛……快说呀,那我们去哪里能给你找到这两样东西呢?” “这个嘛……哈哈哈哈!”小仙玉随即又大笑道。 听到这里,玄清子终于定下了心,脸上则露出了明显的笑容,而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小仙玉,可真是天惊地震而不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谈笑自如,连骂人也不带喝脏字,可有的东西还真是蠢…… 谁知正在此刻,忽然间,竟有股厚重的力量,随即朝玄清子的背后袭击而来。 第二十章 魔塔收魂 面食记忆 终于有了仙玉的下落,又见她安然无恙,还能谈笑自如地逗两小妖,玄清子的心也总算是平静了不少。随即神情坦然而微笑地摇摇头。 谁知正在此刻,他背后,仿若瞬间一股清风拂身凉,而顷刻间,这仙霞之气,竟被埋上了浓厚的血腥味,那阴邪之气给的重重一击,仿若从天而降,片刻间竟让他陷入了绝境中。 “偷袭……是谁?竟偷……偷袭贫道……”玄清子的身形,竟被重击而再次口吐鲜红,沉重地竟躺在了深渊之中。 但正当他凭借仅有的元气而抬眸,欲以看个究竟时,谁知有一人之身影,早已若清风般而到,乃无声无声。 刹那间,只见他蓬头垢面,肤若煤炭,唇如蛙嘴,前门牙卧于唇外,像铁钉,两颗浓眉大眼,倒像海底的千年珍珠。 而他的目光竟紧盯于玄清子,露出邪恶之意,不过开口说话的声音则更怪,乃是童声。 只听他说道:“哈哈哈!哪里来的蠢货,竟不要命了,敢上你黑蛤爷爷的府地,还敢在此偷窥。” “你……你是何方的妖魔?竟敢偷袭贫道……”玄清子强撑于身体,而满脸愤怒道。 “什么?还敢骂我黑蛤爷爷是妖,不给你这臭道士点厉害瞧瞧,岂非要被你给看扁了……” 话音刚落,他双手一撑,黑烟滚滚,很快的便形成个十六层的宝塔。 “吸魂塔……魔哩妖哩轴……收……”只见他将这魔塔对准于玄清子,而后念动咒语,刹那间,只见玄清子身上有很多精子,便出了身体,而瞬间即进到那收魂塔中。 这片刻间,玄清子便成了浑浑噩噩的痴人了。 “奇怪……本来有三魂七魄,可为啥吸魂塔只收到他的两魂五魄,还有那一魂两魄呢?莫非那还在他体内?” 这臭道士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竟受魔塔吸魂厚,还可以保留点,看来也不可小觑,此事还需向高圣元尊禀报。”这黑蛤魔思来想去,难以想通,故而便欲以向高圣元尊禀报。 而外面的吵闹声,早已传到了洞府之内,洞中两小妖闻声,便随即出来以看究竟。 “原来是蛤圣大王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来啊!小的机灵鬼早已准备好美食来孝敬您!”机灵鬼见黑蛤来了,忙着拍马又作揖。 “嗯……乖……这里有个臭道士敢偷窥,本王已将他拿下了,你们就先将她囚禁起来,到时,由元尊处置。” “好的……小的遵命。”精灵鬼便遵令而行。 接着顷刻间,黑蛤便随同于两小妖进入了洞府内。 “呦……好一股人肉香味……其实本王刚刚就闻到……原来是这个小娃娃……看得本王真是嘴馋了,给本王吃吧……”谁知他嗅了嗅,竟闻到了人味,继而发现了小仙玉,等着想吃她的肉。 “这个……不行呀……蛤圣大王,这可是高圣元尊爷爷要的,爷爷能否称霸于六界,就看这娃娃了,所以暂时还不能动她。 而小的已为您准备好一大碗食物了,您先享用着,若还是不够您解馋的,小的再去外面找。” 话音刚落,机灵鬼随即便将一个土陶大碗呈到了黑蛤面前,而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昆虫蜥蜴类,竟缓缓地爬来爬去,看着就觉恶心。 而小仙玉便郑重地凝视于黑蛤的丑像,仔细地研究着他。 随即,只见黑蛤看到众多美食后,竟若口水直喷三千丈,瞬间他便露出兴奋且邪恶的笑容,而后伸出了格外长而血红的舌头,同时发出“呲呲”之声,这动作简直就是熟能生巧,很快的就将蜥蜴给卷进了舌中,即刻吞食而入腹,竟连眉毛也不皱下,便结束了其他生灵之命。 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吃得乃津津有味。 而只要是生灵他都能吞食入腹,更别说是这些毫无自卫能力的昆虫蝼蚁了。 此时,仙玉凝重地看着他的吃相,美丽的明眸注视于他,心头竟涌上了万千思绪,心内也产生了很多奇怪且纠结的想法。 她心想:那些虽是渺小的昆虫蜥蜴类,不过也皆是天地的生灵,按佛家之理而论,六畜皆是平等,生灵也皆是等价的,而他黑蛤又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其他生灵之命? 可再往深层去想,黑蛤吃这些虫类,也并没有错呀,第一,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再看看生物链,也只有适者才可以生存下去。 第二,就拿老虎与狮子来说吧,他们本来就是吃肉的,也并没有错,就和人吃饭乃是一样的道理,若你让他们来吃草与吃素,就好比是天方夜谭,也不符合于自然之规。 故而,小仙玉心中的两个想法便开始了打架,到底是佛家说得六畜皆平等,不可弱肉强食是正确的?还是这种自然之规,天生祖传就是吃肉,食物本就是肉,这就是命更为正确? 小仙玉便陷入了沉思,这世间可有两全法吗? 可谁知看着那些昆虫,竟皆自己送到了黑蛤的口中,也许对它们而言,也已认命了,就是他黑蛤的食物,也理应贡献给他吃,所以不想改命,不想逃脱,也不想虎口存生,连唯一可生存下去的机会也不想再争取。 难道它们连改命的勇气都没有了吗?若真是这样,那也就太可悲了。 谁知正在此时,忽然间,小仙玉的脑海中,竟有层模糊的记忆给涌上了心头。 记得曾经,自己好像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生活,那里有苍穹碧空,锦云彩霞,云朵之上还有仙光祥雾,雪白的山峰衬于漫天莹洁,璀璨的星辰而绽得繁华缤纷。 还有那美丽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交相辉映,而在那璀璨的宫殿中,曾有位美丽的仙女姐姐,还有帅气的神仙哥哥,他们……他们究竟是谁?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只记得我们三个曾一起做面食来吃,而且喜欢做各种各样动物与生灵的面食,连做得味道也可以与真实的相媲美,甚至区分不出,好像是利用了一种料,叫……我得仔细想想…… 还记得有位小仙女曾说过:做面食靠得是心,而吃面食则收得是情。 那既然有了心,又有了情,这天地之自然规就非要一成不变吗,吃肉成瘾,便习以常,而倘若反之呢? 我甄仙玉绝对相信,你们可以做得到,我也能帮你们实现。 随即,小仙玉便在心内郑重地点了点头,而之前那两种思想的打斗,也终于结束了,她可以肯定了哪一种才是对的,而她则更深信,她能做到,今后将带给大家什么样的人生! “黑蛤大王,请勿食……这些昆虫类太没有营养了,吃多了会对肠胃有很大的损耗,实在是太不适合于大王吃了。而小女知道,怎么吃才能带给您真正美与营养价值的享受。”此刻,小仙玉竟郑重地凝视于黑蛤魔头而说道。 第二十一章 美食再现 荤素难辨 谁知黑蛤闻言,这顷刻间,竟猛然捧腹而大笑,还从没听过此等大笑话。 他是蛤类,天生就最适合食用虫类了,竟还有人会说,这对肠胃有损伤,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哪里会信,随即面露古怪的表情,目翻白眼,满脸泛起惊色,声大如震而道:“啊……什么?本王没听错吧!自打本王来到这世上而直到如今,就从没断过这些,还没听过这对肠胃会不好。” “黑蛤大王,虽然你有通天之能,也可千变万化,但身体可是你自己的,也只有一副,若处理不当,可就废了。”小仙玉露出神秘的微笑而郑重道。 “嗯……说得倒也是……那最好,最有营养的便是人肉了,既然你这小娃娃这么好心,不如……就吃了你,给本王补补身子,如何啊?”说话间,黑蛤又朝小仙玉所在处,郑重地嗅了嗅,若要张开血盆大口而吞人状。 “黑蛤大王,因肉食乃采活灵之身,积冤孽而成,食之易折寿。不过若想吃小女,倒也轻而易举,不如你我就来行个交易如何?”小仙玉莞尔一笑道。 “什么交易?” “小女欲以做些食物,供大王享用,若不符于您的口味,到时任凭大王处置,就算将小女给生吞活剥了也无妨。”小仙玉依然还是颇具胆气,却并未因为对方乃是妖魔而惧怕三分。 “哈哈哈!此言可当真?”闻言,黑蛤心内真是添了无限的喜悦,倒觉得这提议非常不错,自己已然是胜券在握了,而这小娃娃是输定了。因为到时不管味道如何,只要一味的嫌弃,那她不就成自己的口中物了吗?就让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而说不出。 “君子一言当驷马难追,我们可以拉勾勾,来定这千金之诺。”小仙玉郑重道。 话音刚落,小仙玉便动了动筋骨,四肢灵活的舒展开来,伸了伸懒腰,若沉睡了良久的冬季。张开瘦弱的臂膀,竟如萌嫩新发的春芽,欢快地蹦蹦跳跳,随即便下地朝黑蛤而去,与他拉勾立誓,丝毫不惧怕对方的强势。仿若往这虎口上,多撞上了份利刃般。 而小仙玉却是带着以往的人生,天山的回忆而重生到这一世,她心内也涌现出很多为重之事,还有上辈子未完成的责任与义务。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盼望这天下的状态,在经她的努力之后可以呈现出,就如古人所说的“人之初乃性本善……” 还有一句则是“家不闭户,路不拾遗,歹人觉醒……” 再有一句乃是“五湖定为一邦,四海融为一家,你我同仇敌忾……” 因而她有目标,也有理想,故此她要努力,要奋斗,更要创造出惊世的奇迹。 任重而道远,心坚乃奋进。披荆闯云关,斩棘挂帆行。 有理想必要有行动,行动则需付诸于日常作为。 而这记忆虽然很模糊,不过却有一部分记得乃格外的清楚,就是如何使得动物之形,在面粉王国中诞生,而这面粉西施又怎的游刃有余创造,外形也需做得惟妙惟肖,色香味上更是不能逊色,更要利于享用者,给他们一种美与营养价值的享受,这才是一个做食物者真正的理想。 她从中也回忆起了,当初在天山中,这三人同往雪峰,而采了很多的草药,比如什么样的草,可以治愈或者预防什么样的疾病。 百草当利于百病。 这些草药经过记忆的传输,都已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蛇菱子当利于肠道炎,马蜂草则可治于活血化淤,春萧叶可预防气管炎,还有那长白灵芝当利于润肤美颜……不计其数的草,用法也皆不同,就看使用者如何完美的搭配。 不过更为重要的佐料则是,采来增味碧萝草,滴入天方紫琼露。 而做这面食也需要多道工序,毕竟能做出道与众不同的食物,不光全在用料上,还需要赤诚的心意。 小仙玉备注好草药名,便往集市而购药,不过大家的目光则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转。 毕竟一个稀奇的人,总会引来诸多奇怪的目光。 但小仙玉却没有诸多留意,还是往康民医药馆而行 “旺旺旺……”谁知忽然间,瞬间连续尖嚎咆哮声响起,而这紧急又充满悲惨之声,正穿街过巷的逃窜,小仙玉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稀有品种的金狮狗,正发出紧急声,慌张的逃跑。 而回眸一看,它身后真引来了晴天霹雳般的阵势,只见数位膘肥体壮的大汉,手持大刀,目升恐怖之色地快速往前,正追赶着金狮狗,口中不停地念道: “金狮狗,向天吼。食尔肉,身添寿。刀锋落,任切剁。别跑!快给我们站住,不抓你誓不罢。” 眼见金狮狗有危险,小仙玉便动了恻隐之心,还未待贼人追上前,随即给它指了条明路,愿它能逃过贪婪之人的毒手。 而此刻,金狮狗竟回眸,相视于仙玉片刻,眼神中好似流露出亲切之感。 万物皆有灵,故而它此举,仙玉倒也不足为奇,反而则若微微施礼,随即挥可挥手,意若是让它赶快逃生,希望能逃出恶人的魔掌。 下一刻,小仙玉便采购好了所需之药后,准备随着记忆而回魔宫去。 做一份绝世的美味,呈现给黑蛤。 ………… 而黑蛤细想后,竟眉头一皱,面显大吃一惊之态,好像自己中了诡计般,心想:糟糕了,本王太愚蠢了,中了那丫头的诡计,她定是借买药为名,实乃逃之夭夭,这下可怎么跟高圣元尊交代,早知如此,还不如叫机灵鬼与精细鬼跟着她。 黑蛤这颗心可真是悬着,坐立不安。 谁知正在此时,有股浓烈的香气竟扑鼻而来,这香味似百草香,又似自己最喜欢的昆虫味,而这浓厚的香味,竟重重的勾起了黑蛤的食欲。 下一刻,只见小仙玉竟手端着一个土陶大碗,缓缓而进了洞府内,离他越近,也就越香了,更确切的说这是带血腥的香味。 而小仙玉则面带真诚的笑容,因为用心而做得食物,自然乃别有一番风味。 而这些食物中,不光是倾注着艰辛的血汗,还更是满扣于甜美的爱心。 这顷刻间,黑蛤仿若是大花猫见了小老鼠般,简直就是口水直流三千尺。 “黑蛤大王,这就是小女所为您做的食物,请您享用……”随即,小仙玉便微笑道。 闻言,黑蛤瞬间便实在是忍不住了,随即伸出舌头去好好的舔了下,“这形状……这味道……就是正宗且新鲜的蜥蜴味,而且正是本王经常吃的,可这香味到怎么更浓厚了,隐约则多了分清香,却又少了分血腥,但是本王却依然……依然……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十二章 虫食之谜 穿空长嚎 这香味,这色泽与口感,简直是太完美的组合,黑蛤的口水直流,很快便伸出舌头,一下的就将这些美食全给卷入舌苔而进到胃。 而此刻,黑蛤竟面泛大疑之色,如珍珠般的眼睛竟升起了无数个问号,怎么也想不通,这简直就是神话般的传奇,尤为不可思议,随即便喃喃自语道:“这……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为啥这清香之中竟夹有浓厚的血腥味,正是他最爱吃的昆虫蜥蜴味道,至于形状与色泽就更是无可挑剔,简直就是和真实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因而便彻底地勾起了这种求知的欲望。 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地问,反而一本正经道:“小娃娃,你使诈,这……分明就是你捕到虫类后而煮熟,送于本王食用,绝非面食所做,本王要履行誓言,吞吃了你。” 黑蛤张嘴而呈凶悍相,这副巨齿脱口而出,丑态万千,恐怖的身躯正欲朝小仙玉所处位而行。 “大王请慢,信乃立生之本,小女并非信口开河之人,莫非您就不想解得其中之谜吗?”见状后,小仙玉非但不惧怕,反而随即面露喜色,胸有成竹而道。 “想……当然想,那本王就给你个机会,所说得有理,便饶了你。”闻言,黑蛤马上收回了方才欲以吞人的姿态,而后目光中泛起急切之态,语气也是明显的迫不及待。 “此理乃最是简单,因做食者之恒心与诚意,不疲的决意,而品食者之意志力与习惯,忍耐度的级别。” “大王,其实任何事皆可以改变,并非一成不变,因您贪食昆虫类过多,导致了误感,这才引以为常。若能换位而思,这感觉绝对不同。”小仙玉郑重地说着。 “小娃娃,你这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谈到重点上啊,全都是废话,本王是想知那个色香味是如何做的?”黑蛤很不解。 “这个……可是小女的秘方,非人人可知,除非大王能付得起学费,小女才能倾囊相授,否则就算刀架脖子也无可奉告。”小仙玉一本正经,倒学起了大人的模样,还和魔王讨价还价。 “你这个女娃娃……可真是不简单,竟敢面无惧色的和本王说学费,好……那你说什么学费。”黑蛤道。 “就以三求来代费,你我需得约法三章。若大王能做到,小女便如实奉告做法,否则……可就无能为力了。”小仙玉伸出三指而郑重道。 “三求乃各为何?” “一求乃为半月内不得再食血腥类,二求则是一月内不可行伤天害理之事,至于三求乃是……待小女先想好在说,若少一求未履行,这做法可就赎不奉告了。”小仙玉郑重道。 “什么啊……这么麻烦……本王不干了……”黑蛤不耐烦道。 “若大王不愿为之,那这个秘方……可就扔到火里烤……”只见小仙玉随即拿出做法的方子,欲以扔火里焚烧而威胁道。 “别别别……唉,本王真是怕了你这个小娃娃了……好了,先答应你吧。” “呵呵,大王勿忧,若想知解,必要允诺。只有信用至上,方可美味尽尝。这回我们再拉钩立誓。”话音刚落,小仙玉便随即又用小手,而拉上黑蛤魔指。 这时,两个皆以古怪的神情而相对视,而且各有所图。 此刻夜幕即降临,此刻,天地间的花草已停止了摇摆,百兽虫鸣也静静地回巢。 树高而千丈,叶落终归根。 黑烟轻浮,所蜻蜓点水般,魔洞千里之外方显应,黑蛤身有感,随即便化为腾腾烟雾而去。 即刻便抛下一言:“小娃娃,本王有要事先走了,待来日定会再会!” “大王切勿忘小女之言,否则秘方难保……”小仙玉随即又提醒了一句。 谁知正在此刻,忽然间,寒烟凄凄,妖雾滚滚,阵阵嘶吠的咆哮声与强大的嚎鸣声,瞬间即穿透长空,还有和尚念佛经之音与诵梵音之声,好像交叉而相织,若从遥远处传来的交响乐般,好像一道流星雨飘散于穿空而过,恰如荧光之花而熠金闪烁。 而且这多种声音乃相互而交织成的意思,仿若在说:绝命谷,鸳鸯福,喜联欢缔筑玉菩! 并且这些声音则持续着不断,直到入夜深时,也未曾停下于片刻。 夜已深,早入眠。仙玉与两小妖也早已沉浸在梦乡之中。 可小仙玉却痘大的汗珠挂满额头,好像在做一个恶梦,而且更是辗转反侧而难眠,随即翻来覆去而醒,便扔掉了盖身的被子,接着起身而大惊道:“唉,这三更半夜的,是谁还在诵什么佛经?读什么梵音?” 而那佛经,梵音,又是咆哮声,这凄寒且恐怖的气氛,瞬间便从天而降,笼罩于这片乌黑的天地间,突显格外的诡异。 下一刻,小仙玉竟将千丝万缕的烦忧给涌上了心头,而后若受灵魂的感召,而脑海中竟出现了之前的回忆,又浮现出血腥的画像来。 不过这和画像却非常的奇怪,并非是她前世所经历过的,而正是这辈子所要经历,并且还是以后所要发生,可画面却糊里糊涂。 “咦!这不是我之前救得金狮狗吗?它怎么会出现在这画面中,我与它到底有什么恩怨?” 谁知正在她沉思之时,忽然间,这个画面中,竟然显现红布铺挂,花烛高烧,喜气盈盈。 “拜堂结夫妻……”这个现象刚出来,小仙玉首先想到的便是拜堂撑亲,不过这也太玩笑了吧……怎么我要与狗交拜成夫妻吗?上天可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谁知下一幕,真正惊奇的事终于发生了,忽然间,金狮狗竟然化作黑烟而瞬吹灭花烛,推翻喜堂,伤及仙玉,而且还…… 小仙玉的思想真是紧跟于这画面而走,脸上露出了紧张又恐惧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而另一方面,高圣元尊在魔祖洞,观看于魔镜,好像这一切的一切皆在他的操控中,对小仙玉的所有情况皆是非常清楚。 下一刻,他便面露大喜之色而道:“哈哈哈!可谓一物降一物,一犬对一仙,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元尊爷爷……您之意是……请恕小的愚钝而不解……”他属下叫作小蘑菇的小妖便不解道。 “呵呵!小蘑菇,一正必有一邪,这金狮狗将是这关键所在,不过他身仿若有神光相护,本座竟然感应不到他再何方?但是必须要找到他。这犬之情,必要仙来偿。而这仙之克,乃正是此犬!”高圣元尊神秘兮兮,随即便命令属下小妖定要找到金狮狗,因为它可是这盘棋局得关键。 第二十三章 空灵绝尘 黑蛤择食 夜深凉如水,冰月若霜,烟霞携轻雾而泛起了层层辰岚。 连宫之外,隐约听闻一方声如虎豹龙争,嚎鸣冲天。而另一方则音若弥勒佛经,循循环环,正邪之音而相夹,若在烦忧之上增添了苦恼。 这道道繁杂声似燃起缤纷的焰花,却凭添了莫名的心焦,好像脑袋也即要火冒三丈。 紧随其后,这声声惊如霹雷的响声,还是不间断地再次透空而来,声音乃甚为诡异。 这惊人的木鱼升腾起关山云雾,而那突如其来的佛音竟激荡起了千层念力。 声响乃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恐怖,越来越复杂…… 原来是远在千里之外,凤仪客栈的天字三号房中,有一剃度光顶的和尚,眼角下竟藏有颗大痣,身披白丝镶金的袈裟。近旁立有一法仗,从法杖中洋溢而出的金光,仿若象征着权威与神圣。 不过非常奇怪,在他临于床的墙壁上竟悬着一把宝剑。而这把剑不仅是七彩闪亮,金光熠熠,更为奇特的是竟是一剑柄双剑首,尤为恐怖。 这和尚正紧闭双目,手敲木鱼,口诵经文,字字句句皆是出自于肺腑,发自于内心,不过却感觉他眉宇间带忧愁, 而他身旁紧随于一小和尚,名唤作净色,年纪大概只有十来岁。这小和尚双手作揖,正目不转睛地凝视于他,倒显得毕恭毕敬。 这和尚便是宏天广法寺的住持,人称空灵法师。但就因空灵法师竟携于剑,刹那间便添加了凝重的气氛。而因此也引来了店家与伙计的好奇心。 “唉,月圆之期即来,杀孽祭日血涌千里。时卜天拱蒙灰,地桥埋阴,仙妖逆位,恶邪凌天。希得她力挽狂澜于既倒,可如今她既已深陷于虎口,命尚不可保,还能指望得上她吗?”随即,这和尚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而后面泛大忧之色,直摇头而凝重道。 “小徒禀师傅,您切莫忧虑,您常言天意冥冥自有主宰人。故今既是天地所酿此劫而成,那也必自有化难解劫人。”净色小和尚见空灵法师丑容满面,便随即手立于胸前而宽慰道。 “此甚乃被动……便仿若游僧待施主送饭入口般,试想下要是施主不愿送饭了,你我岂非要饿于街头了。”空灵法师轻摇了摇头而郑重道。 “师傅……正……可我等并非天地所指,可化劫之人,若横插于一杠,可否适得其反。”净色小和尚更是不解了。 “呵呵……这倒未必,为师自有妙法……徒儿,你看这是何物?”只见空灵法师竟指着墙壁上的宝剑而说道。 “回师傅,弟子已觉察了,不过弟子跟随于师傅多年,却未曾见于此剑,可不知此剑有何神奇处。”净色小和尚不解道。 “此剑名唤雌雄双凰剑,一剑柄而两剑首,乃采天地原罡正气,故一阴一阳。莫看此方,实则此剑首乃藏有绝尘江雪污波于千涛。到时或许乃有妙处,使得大劫得解……到时为师也可名扬天下了……”空灵法师得意地说道。 “师傅呀师傅……我家师傅啥都好,可就是非好脸面,一个名何有轻重?”净色小和尚无奈道。 “小徒……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为师既担心这天地大劫,不过这化劫大名亦要得之……”空灵法师道。 谁知正在话音刚落时,天地间竟隐约而传来女子的缥缈之声:“风萧萧来雨凄凄,关山云雾藏谜糊,夜半三更谁鸣声,莫为天外故交人?” “谁?是何人?”闻言,空灵法师放声而问。 下一刻,只见一美丽青春的仙影竟循声而落。 空灵法师见之,竟面显惊愕之色,而微微颤抖,稍一纵身而道:“你……你……你是笛仙……” “哼!原来是你……是你在此放声,那也难怪……不过请切记,这天地间再也无笛仙其者,有的只是女婴儿甄仙玉……” 谁知小仙玉的魂灵竟借前世之身,而来此以探究竟,不过正当小仙玉,也就是前世的笛仙见到空灵法师的面容时,却为之一震,娇容即刻便阴暗了下来,似乎与空灵法师也有过节。但等话落,便目光肃然地而回。 “唉!罢罢罢,该来的总会来,咱们快行吧。”闻言,空灵法师竟面升怪色,而且恐惧之色也挂上了脸庞,即刻吩咐净色连夜而行。 ………… 而话说黑蛤见洞府有异样,随即而回,却眼观对方若清风一道,黑衣裹身,如烟雾腾于晨岚,很快的便无踪无迹。 欲追往,却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往何处而寻。 小妖见黑蛤终于回来了,便面显喜色,连声而问安:“大王,您可终于是回来了,刚才……刚才出了大事了……” “方才本王见一轻烟快速而过,到底是出了何事?”黑蛤面升不解色,十万火急而道。 “回大王,方才那来者乃行如风,轻若烟,也不具于名姓,更不知是何方之圣?只以瞬息掩耳之势,便身盗于金湖珠,却予新鲜蜥蜴来相换。属下见之不妙,方才于烟讯而代传,请大王速归。” “什么啊?本王的宝贝金湖珠被盗了,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谁啊?明人不做暗事,快给本王出来,气死本王了!”黑蛤闻言,面光泛红,乃气得咬牙切齿道。 而正当此时,他的鼻子中却传来了阵阵浓厚的昆虫蜥蜴味,还偷有浓厚的血腥味道,真是太舒服了,他的嘴又馋了起来。 血腥弥香漫天传,活灵透鲜飘鼻射。 此时,黑蛤竟回眸,而紧靠于蜥蜴袋旁,扑身去闻,那大眼睛早已眯得无缝隙,随即一个哈欠,口水就如泉水般喷洒而出,便馋不自禁地夸道:“哇瑟,真香啊!” 如此美味更待何时品尝,管他谁人相送,定要先让胃图个痛快,做个美美的饱腹者再说。 正欲卷舌而吞昆虫,却无限忧思涌上了心头。 可不知怎地,忽得脑海中竟浮现出,小仙玉欲以焚烧美食之秘方的画面。 而小仙玉的神容与言语,竟都出现了,他猛得想起,曾与小仙玉还有约定,要美食的秘方,则要半月不能吃血腥味。 而他仔细地研究了下:奇怪,虽然这眼前的昆虫类都是活生生的,也皆是他最爱吃的?可为什么这味道竟不如小仙玉所做的美食,那种滋味更是耐人寻味,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那这个到底是吃还是不吃?他便开始了纠结。 “大王……”可谁知,此刻小妖的一句呼唤却打破了此刻的纠结。 第二十四章 金狮会贩 倩影弥音 “大王快用,美味当前,不食则憾!”小妖双手揽前,同时毕恭毕敬而蹲下半身,昂首而示意道。 “好好好……徒儿们乖,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黑蛤的眼眸透露出无尽的欲望,口水也似涌泉而喷,听着小妖们的劝食,也正好给了自己思想的台阶下,管它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说,反正小女娃也不在场,何必还要守约。 况且重信守诺可远不及美味近舌,当食还得食。 “不不不……不可食……唉……”可不知怎的,本王心里总有个别扭,小娃娃的美食秘方才最重要,不能因小而失大。 “说实在,什么都是假,不让肚皮吃亏才是真,大王又何必跟它过不去呢?”见黑蛤意犹不绝时,小妖恭敬地便上前又是补充了句。 闻言,黑蛤又觉甚有道理,毕竟妖仙须得三分清,而后欢喜之余,便双眸冒金,直勾勾的打转,同时正欲吐舌而卷食之时,忽闻得奇异之香扑鼻而来,霎那间,这原是七窍的心,此刻又仿若多了几分。 而这清香竟似雪中一点红,又若坛内三分醉。正是勾魂摄心之所在,这原是当初小女娃所做的美食味道。 闻香而不能自拔,致使意识也随之而左右。 随即,黑蛤边丢下了袋中的蜥蜴,边伸回了舌头。而后,目光中充满拥有的欲望,便随清香方位而行…… …… …… 而与此同时,微风轻拂,天际金光泛起,锦绣的云层竟绽放着雪白的花朵。道道惊心动魄之声,刀光剑影与龙吟虎啸若拨浪鼓般,振聋发聩且延绵不断地传来,震慑于人心。 今乃近于八月十五月圆夜,天降奇灾也将不断而来。故此时,距此地五百里之外的凤凰山上正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而树枝上竟挂满了霓虹彩条,金光闪亮,随风而舞。若到夜晚则更为耀目。 伴随于这欢声笑语之声不断地响起来,犹显气氛颇佳,原来是此地正在开展有名的屠犬分金会。 而这所谓的屠犬分金就是将金狮狗给分尸了,每人皆可取它身上一块肉作为利益所得,而据说这金狮狗不是普通的狗,它身上全是宝,一块肉下地即可变成金子。 真伪不为重,利益乃当前,可得来一试,才不会抱憾。 所以只见数百位猎户打扮的壮汉,这身身雪白的戎装倒显英俊潇洒,而他们皆手持锋利且尖锐的短刀,这双双贪婪的目光落在了刀柄上,嘴角微启而充满了喜庆,洋溢着一种无限的欢乐,剁犬分尸,诱利而食金。 他们手臂上乃镶嵌于金龙图腾,血红纹身更显夺目。 而他们竟用铁笼将金狮狗给困住,又将铁链给它牢牢地锁住,可怜的金狮狗仿若通人性,此刻竟以绝望的神情凝视于猎户们,眼圈通红,泪丝隐现。 虽然这悲苦之音吞噬于心扉,不过更有那欢庆之声充溢于长空。 一者悲而使得众人乐,就若一金而抵于万金,看似也当价有所值,更何况还是异类,又有何可惜! 唉!莫言苍天眼不明,只道万物身有灵。可叹尘浊泥污垢,终显水境大世清。 “幻影水花催风干,意洒清珠犹未还。目巡众生谁怜哉,不知恩闲今何在?”忽然间,声声悲哀凄惨之音竟传至耳边。 众人聚精会神地凝视,面泛大惊之色,原来这声音竟是从金狮狗身上打出来的,而且也正是它开口说道。 不过传奇的动物,也将有非凡的举动,众人既可以信它之肉可化金,那它之口能言,便也不足为奇。瞬间便转惊为喜,能言自是离化金乃不远。 “哼!金狮犬,算你命薄,还是认了吧,今竟中了山中陷阱,落于我等屠户手中,便难逃一死。自求下世别再投胎于狗了。”只见其中一名壮汉非但不同情,还上前狠狠地踢着铁笼,粗暴之声而道。 此刻,大伙们便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请大家暂安静片刻,听老夫一言,此乃稀有品种,天赐祥物,名唤金狮犬,全身是宝,割它肉可化金,食它骨可增寿,练功者更可增补元气,百年难得一见,今就分利于诸位,见者人人皆有份。”这时,资历最深的猎户满面欢喜,上前对视于众人而说道。 话音刚落时,天地间更是洋溢着喧哗与欢乐声。 随即,他们便组成了十五组,一组三十人,轮流排队而上前,先是第一组之人,皆手持宝刀,目光凶恶且贪婪地朝金狮狗所在处而行。 此时,金狮狗见这些人虎目狰狞而步步靠前,随即这恐怖的咆哮嚎鸣声竟仿如冲破了霄汉,汇聚成凝重的气氛。 而后,只见金狮狗竟两双明眸反透出火眼精金,一身毛发若柳条而耸立,嚎鸣声冲天而起,阴风瑟瑟,声声震响却激起了雷霆万钧。 顷刻间,它竟大放异彩,出乎于人意料之外,很快的前足化为手,后足则化成脚,接着挺身而屹,笔直的曲线就像个正常人,不过身高体大,魁梧的身躯使得众人皆震撼。 随即,很快的便挣脱束缚,使金刚神力破空而出。 这也是可想而知的,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动物也有灵,当然同理可证,你若把它给逼急了,它当然也会发挥与身俱来的潜力,给你来个将军而回击。 见状后,诸人的眼中皆若蒙上了关山云雾,吃惊之态竟循环于双眸中。 不过,贪婪的欲望与利益的野心,却并没有成为阻拦他们的道路。这前进的勇气倒是天地皆无阻,有种佛魔皆欲屠的姿势。 谁知近于金狮狗身旁,这宝刀正欲落下时,这些人竟瞬间被金狮狗高高地举过头顶,这动作简直是快如闪电,那一声嚎鸣声落,他们随即便脑浆迸裂,四肢俱裂,这鲜血横飞,染红了天地。三十人竟被拉扯的碎纷纷。 霎那间乃呼呼哀哀,凄凄惨惨,无限的哀鸣声冲天而起。 浓烟滚滚,风沙裹地千里,涛波卷起漫天血腥,腾游于碧霄。 众人见状后,随即心乱如麻,那后悔的感知在身上暴跳如雷,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金狮狗爷爷,念我们无知饶命啊!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快跑……快跑……金狮狗发飙了……” 求饶声与逃跑声便纷纷而响,这天地即震动。 “啊……”而此刻已然奋起而发飙的金狮狗,又如何能控制得住身上的暴戾,撕碎那三十人,只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依然还是手痒难耐,就是毁灭眼前的数百人也不在话下。 下一刻,它依然目升凶狠之色的朝众人狂吼而去,脚力岂能比得过神力,众人又岂能逃得过不受控制了的金狮狗? 瞧着金狮狗的凶狠而来,诸人的七魂皆被吓出了五魄,皆纷纷跪地求饶。 但皆无济于事,金狮狗上前,也抓起了那些人欲以撕碎。 可正在此时,忽然间,一曲曲优美的笛音竟传了来。 而此笛音,乃悠扬若天乐,清脆如涟潺,行云似高山流水,拂动像霞光幻彩,如道道佛曲而勾起了人的净心清欲。 又若微风拂面而使人可神清气爽。 谁知闻声后,不管是金狮狗还是众猎户,皆身心安宁了下来,面上的神容也开始平静了不少。 恍惚有仙影一闪而过,金狮狗忙将手上的人皆放了下去,紧随于那仙影所行方位而去。 谁知那仙影却不见了,而看到的正是当初,对它有恩的小女娃甄仙玉。 金狮狗随即便收起了方才恐怖的面容,而欢快地跳到了小仙玉身旁。 小仙玉伸出了细嫩的纤纤玉手,眼眶通红,满面柔情地抚摸着它。 淡淡的月华,总难遮于惆怅的心怀。 这温柔的抚摸与晶莹的泪花,竟满怀真情的怜悯与爱心的关怀,仿若太阳的清辉,洒入缕缕金茫温暖于世间,大爱如辽疆。 而此刻的金狮狗,竟完全没有了野性,露出了柔和的一面,而依偎在小仙玉温暖的怀中。 谁知此刻,虎斗龙争之声,又是不绝于耳地传了过来。 “救命啊……快来人……快救命……” 随即,他们的耳边竟传来了紧急地求救声,而这声音乃来自于西北方,那边就是泰松林地带,而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得小仙玉颤惊,随即便起身,松开了抚摸于金狮狗的手,同时双眸凝重地循视于此位置。 第二十五章 凄声盖天 探心寄志 这惊心动魄得求救声,与凄厉的惨叫声,声声炸响,如风火雷电为天际开了道。 也若清波激荡起了层层涟漪,而小仙玉再强大的内心却也抵御不了这凄惨声。 她的心若流淌于血红之色,仿佛染红了日光。救人如救火,乃刻不容缓。 随即,她火速往西北方泰松林而行,脸上竟怎么也压抑不住紧急之色。 而金狮狗则尾随其后,希望能追上小仙玉这轻快的步伐。 前边便是泰松林,这山路虽非常的陡峭,一会是上凸下凹,一会又是上凹下凸,处处乃荆棘丛生,泥泞坎坷,岩石铺路,不过道路却是格外的宽阔。 小仙玉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而细嫩的小脚竟沾上了不少的泥泞。 但这惨叫声竟延绵不断而来,越来越震响。 小仙玉临近于泰松林后,便身藏于小树林中,以观前方之状。谁知,小仙玉的双眸竟瞬间流动于血光惨影,仿若道道刀光剑影充溢于长空,顷刻间这智慧的心灵则若震慑于晴天霹雳。 原来是前方竟横躺于十多具尸体,而这些尸体竟以苍白且凄惨的面庞视人,但看这些年轻人的打扮,估计不是奴仆便是车夫。 尸体所围绕成的四周中央,则停靠于一顶排场极大的官轿,观其形,这乃是知府的轿子。 见状后,小仙玉便猜到,轿中之人定是楚州白知府,而轿帘竟隐隐颤动。很显然,外边几乎皆是死人,可轿中却还透有生机。 虽隔着轿帘,但能感觉地出里面之人颤抖且恐惧的身形。 可外边依然下着一场凄惨的狂风暴雨,只见恐怖阴阳脸庞的女魔,却依然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吸魂术。目光升起了无限的邪意,一双粗状而血红的手掌,正合拢而紧掐于年轻英俊小伙子的脖子,洒落于阴邪且狠毒的目光,而对方竟是颤抖地被悬空而凌。 不留喘息之机,她口中便喷出了臭气熏天的黑烟,直飞于对方,很快的便将其精元给吸到了自己身上。 一声惨叫声继而响起,如乌鸦惊鸣,瞬间这人便回天乏术。 成功后,那女魔的血口巨齿竟露出了邪恶的狂笑,随即则松手,而他即刻便掉了下去。 谁知霎那间,原本是满面容光焕发,红润气血充足,体格健康的年轻人,顷刻竟变得豪无生机,面容苍白,甚至呈现偏灰色,犹如僵尸般而硬邦邦的身躯便沉重地落在了地面上。 仿若浓厚的血柱返透于鲜艳的血光。 而这血光便笼罩于天地万物,似覆盖上了层层鲜红色。 谁知轿中的白天良,此刻萎缩的身躯竟与夫人抱成了一团,颤抖的身躯直打寒战,完全已失去了平日的官威,而脸上则明显地露出了厌恶且恐惧的神情,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本府的福道气运还真差!刚出府一回,竟会出这事。本想一家人同往宏天广法寺而求平安。谁知这路上,竟会遇到这恐怖的吸血魔,这可怎么办啊!谁快来救救本官与家人?快来救救我们啊……只要本官今日能逃出生天,今后定会为民而造福。 他心内紧急地呼唤便颤抖地响了起来。 “快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本官……” 而藏于隐处的小仙玉见状后,这弱小的身躯却激荡起了强大的胸怀,一股股无穷无尽的力量能源竟涌了上来。 博伟的善念,坚定的毅力与永世常青的恒心便融入了她的意志之中。更有那恐怖且血腥的意念浮现于脑海中。 入目这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苍白又恐怖的面容,紧随于意念而映入了她美丽的明眸中,而她这灿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却似闪烁着血红之光,吞噬于晴空。 犹如一把锋刃的利剑,凌空而捅于心,紧握拳头,愤怒又痛心之情,即刻便深沉地涌进了她的内心之中。 不过却很奇怪,她的感知神经细胞却发出了警报,耳边竟有种莫名的声音瞬间而响起:哈哈哈!红尘皆有红尘道,众生亦有众生观。佛魔共组平衡途,善恶自由轮回掌。何将执念强于人,心房开阔余寸方。即放这奇思怪想,尽享那风华温香。肩上扁担轻落地,纯眸遍览世百相。神清气爽谱蕙兰,身扮明艳玉人妆。岂不妙哉快哉乐哉! 更何况,人人皆有人生途,你凭何阻拦他人路。似“林”乃由双木组,参天密麻雄茂株。高矮长短不重样,碧茵盎意绿展簇。引得农樵苦争伐,砍断粗桩唯剩土。看似伐木亦平常,各取所需无怨尤。 但倘若众心悖逆而不齐,伐木成习,乃出自于私,久而久之,山中无绿景,则林成树,树成木,木成枯,枯成荒……这这这……天啊!如此循环下去,山河乃失色,日月则无光,便可想而知,则近于末世,而毁灭这一切的正是人类自己。 但倘若相反,每人皆出心于公,尽份绵薄之力,守护于那来之不易的大家庭,这结局便截然不同…… 有果就必有因的维系,欲望与野心也皆能控制住意念的走向,可佛魔的操纵却只是瞬间之间。 而善恶皆由智来断,诸事便由意来定,而看得则是心路的走向趋势是如何? 可谁知,一种浓烈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方觉之顷刻间,冰封春时降冬雪,乌云关晴埋金象。更有可悲处乃是,晶暴偏结路中央,南来北往屏风挡。道路不通心路阻,苍茫天方溅涛浪。悲凄凝霜断肠途,可奈心潮涌汪洋。 逢凶而化凶,遇事且解事,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纵使邪恶即一时猖獗,但相信只会成为短暂的过客,永远不会占据世间的中心。 可贵的正知才启到了主导世界观的主旨。 但若正知就此便消逝于岁月的生命中,这绝非是天地之幸。 而这天地间可以没有我甄仙玉的存在,但却绝不能没有灵魂的感知,是非的判断。 正义的支撑就是精神的脊梁,也是维持生命真正意义的存在,就像那仙水雨露而润泽于万物。 不然则离毁天灭地之期也不远,可悲毁灭者乃正是自身。 即使天地日月星辰周期循环,白昼与黑夜地轮回交替,而它却永恒而不变。 想到此,小仙玉郑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则露出明显的,怒视于这阴阳面容,恐怖异常且梳于凌蛇髻的女魔头,心中乃充溢于强大的力量,已然是想的非常透彻,哪怕如今她的思想还不是很成熟,不被大众所能理解,那又何妨! 只要是它若朝阳般而永世不灭,小仙玉便任何邪魔歪道皆无可畏惧! 谁知正在此刻,这女魔头唇中吹气,若狂风卷沙,若卷地千里,顷刻间便刮开了轿帘,竟吐蛇而卷,便将轿中的知府白天良瞬间卷到了自己的面前,速度乃快如闪电。 而与此同时,这悲惨,颤抖又惧怕的求饶声,不断地响了起来。 “不……求求……求求女大神……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您要什么,本官都给……给您……大神……” 说话之间,这女魔头恐怖且尖锐的利爪已按在了白天良的脑后门,只要一插,他即会一命呜呼。而这口吸血嘴也已按捺不住了。 此刻,这女魔头竟以邪恶且轻蔑的目光对视于白天良。欲以他于方才之人同样的下场。 “大胆女魔头,有本圣在此,你休得在此伤天害理,天地皆难于宽恕,快快退去,念好生之德便饶你的性命。” 谁知正在此刻,女魔的耳边尽传来了愤怒之声,而且这声音甚怪,若是宏伟的女儿声,又如粗暴的男童音,不过倒是凝聚于活脱脱的英雄气息,并且地面激荡着沉重的步伐,仿若岩石撞击之声。 吸血女魔的目光便发出了凌厉的寒光,凝视于周围,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言不惭,定要好好教训下他。 第二十六章 怪才石人 冷面女娃 残石仿若延绵于数万里,黄沙飞溅于数百丈,山崩石裂之声也相继传至吸血女魔的耳旁。 下一刻,八方之位的碎石残片竟凝聚成剑,飞快地朝吸血女魔袭击而去。但石块所组成的石剑皆被镂空,而从这些镂空的石剑中竟横射出万道金光霞气,且隐穿有道无形而磅礴的力量正欲前进。 以攻为进,以克为守,这金霞之光仿若凝练成数道剑气,循环且奇妙,又变化莫测的直接斩向女魔处。 而地皮之上仿若有万层之力,声势浩大的撞击,石块沉重又复杂,若雷霆万钧之声,声声披荆斩棘般地袭来。 吸血女魔见状后,随即一声狂吼震天地,很快地便一跃而起,冲天而上,身形飞舞,游刃有余地避开此剑气的震伤力。 谁知这剑气虽似有千斤之力,仿若有力拔山河之势,但吸血女魔犀利的目光却发现不对劲,其中疑点乃甚多,这些力量仿佛是徒有其形,却无有其实,虽声势浩大,却功力全无,感觉就像是唬人的架势,也就是小孩常玩的把戏。 因为若真是道道见血便封喉的剑气,为何这四周的生灵依然充满生机,未被剑光所伤?更何况她手中的白天良竟也是毫发无伤? 随即,她便猜想莫非是某人给她制作了恶作剧不成? 斗身斗心更要斗智,谁若敢在你虚圣娘娘面前作怪,定是死路一条。 原来这吸血女魔正是粉娇洞的花面蛇仙。 因而花面蛇仙便故作镇定,明目横扫四周,不过正在她内心充满谜团之时,一股股扑鼻的人肉味竟随之而来,而且更是鲜活之味。 谁知下一刻,紧随那霞光万道之上,只见一位外壳皆由碎石残片所组合而成的神童,竟持银枪而现,她身材乃格外的矮小,就像婴儿般的身躯,而些步伐虽带动撞击着岩石之声,不过行来时竟还是速度极快。 这奇怪的石头人一出现的霎那间,溅起黄沙飞扬,残石横躺,竟仿若有气吞山河之势,而这声势绝对可以媲美于武道高手,紧接着她出手而持枪,便袭击于花面蛇仙,那道道看似猛烈的剑光也斩向了花面蛇仙,而这种惊人的武道修为倒使人颇为震撼。 花面蛇仙与之较量的同时,她便更加的肯定了,眼前的石头人虽看似厉害,实则没有任何功力,完全只是花拳绣腿,唬人的把戏。 而下一刻,这石头人竟停止了猛烈地进攻,同时便怒斥道:“女魔头,有我石仙在此,你休得再伤天害理,快快退去,否则你的死期即到。” 但说话之间,她与花面蛇仙对视时,这石头人的内心却如波涛翻滚的碧江般难以平静,心内暗自冥思:“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有人愿为爱而舍生,丰碑永世不朽的屹立在中华大地之上,至今留念于后人。但有的人却能杀人而不疲,为私而益己,致使遗臭万年……”随即,阵阵寒意便凉透了石头人的心扉,面对于眼前的女魔头,石头人竟目升愤怒之色。 “哈哈哈!”谁知正在此刻,花面蛇仙声声阴冷且狠毒的狂笑竟响彻于天际。 下一刻,花面蛇仙竟一声狂吼震动天地,犹如风火雷电般的炸响而气惊天地,那狂声也足可以让人撕心裂肺。 而紧随于这狂声落后,谁知这石头人竟被震慑出去,顷刻间身上的残石碎片也开始产生了裂痕,很快的身体便像剥了层皮,这些石片皆碎了一地,而这石头人则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原来石头中的人正是女娃小仙玉。 而随即,小仙玉震慑得口吐鲜血,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即暗淡无光。 下一刻,花面蛇仙目升凝重之色,随即便倾抛下手中的白天良,而后步步朝小仙玉处而来。 而白天良惊吓的神色已然感觉这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的了,缓缓地爬向夫人处,又于她紧抱一起。 不过发生这惊天动地之事,却只有白夫人手中紧抱的白雪戴却始终面容淡淡,空灵的眼眸藏着淡淡的月华,虽长得也是倾城倾国之姿,不过却隐着冰冷之色,不哭不闹,也不惧不怕,就像风平浪静般。 谁知下一刻,这花面蛇仙的目光竟紧凑于小仙玉身上,而后手臂忽生千里之长,猛得将小女娃白雪戴给抓到了自己手上,随即目光肃然地凝视于小仙玉。 白天良夫妇俩见状,抱头痛哭,但惧玉花面蛇仙之威,皆不敢索要其女。 下一刻,花面蛇仙对视于小仙玉而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戏耍于本座,该当何罪?” “女魔头,你听着,我……我就是石仙投胎转世的,来到这凡间就是为了惩奸除恶的,化恶为善,让恶人脱胎换骨,放下屠刀,让天地最终呈现出大清世的。”谁知,面对于花念蛇仙的气势,小仙玉竟随口而胡诌了一句,不过她也是说对了一半,并非是石仙转世,而正是玉人笛转世。 “哈哈哈……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这人类就开始了永无休止的争斗,只要有人类,只要存在私立,只要存在野心,这人类就会有杀伐果断,就是天地始祖也不敢大言不惭,能夸下如此海口说能改变人性,你一区区小女娃,竟能如此不自量力,实乃可笑至极……” 闻言,谁知花面蛇仙竟也是轻蔑的一笑,她完全无法相信这么弱小的身躯还能改天换命,改变人性与度化邪恶。 别说是对付众多邪恶辈,就是眼前的区区一个花面蛇仙,如今的小仙玉也非她对手。 这两个的搏斗,力量悬殊也的确相差甚多。 确实很难让人相信,连区区一个蛇仙都灭不了的小女仙,又怎么去灭群魔,又怎么能救众生?这不就是个很遥远的梦想吗? “万物虽由天地生,万念却由自心掌,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一载不成五载,五载未成十载来,十载若还未成三十载行,志在心中行,意在咫尺游,不死不灭,至死便方休……”小仙玉便郑重而坚定道。 而她说话间竟眉宇间带快感,乃津津乐道,而这看似平静的面容竟带动惊人的语言,横行于天地间。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永久的信念,胸有成竹地面对于这天地间的一切因果轮回与善恶是非。 “哈哈哈!真不愧是天山玉人笛的转世,果然有胆有识又有魄力” 谁知正在小仙玉的话音刚落时,天地间竟狂风大作,虚空中竟显现出一恐怖面容的虚影,而在他血盆大口弹动之间,仿若风火雷电震响,黄沙袭卷于天地,而这洪亮的魔音更是回荡于山林之中。 第二十七章 乾坤画轴 天地尽收 天地间风雷巨献,黄沙飞滚数十丈,阴风顷袭数百里。而紧随于这诡异的魔音诈响的同时,天际隐现灰光万道,风火雷电的炸响,犹如晴天霹雳般而振愤人心。 阴风扑面而来,随即,只见血盆大口魔头虚影的显圣,仿佛为天地也披上了层层雾霾。 “属下花面蛇娇,参见高圣元尊爷爷。”谁知,花面蛇仙竟俯身而下跪,同时称他为高圣元尊。 不过正因为高圣元尊,方才将小仙玉称之为玉人笛的转世。故此,花面蛇仙也知道了眼前小女娃的真实身份。 而这魔头也正是魔祖洞的高圣元尊。 不过他一出现的霎那间,竟风沙裹地千里,气惊天地,身上则透出阵阵锋利的剑光,横扫于四周,震得周边乃鲜花飘飞,绿草断折,他所过之处乃绿景不富有,春机也不再盎然。 而他开口之际,那种尖锐且震响的声音,使得小仙玉的耳畔更是不得平静,仿佛无数只蚂蚁穿梭而作祟,也足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花面蛇儿,勿须多礼。”谁知,高圣元尊尖锐的话音刚落时,一双犀利的目光,早已发现她手中的小女娃白雪戴。 谁知,顷刻间,他那魔口巨齿的开合之间,一道黑烟缥缈而上,仿佛摄人心魄,很快的便将小雪戴吸到了自己的手中。 “哈哈哈!果然不错,这女娃也是个人间极品,灵气俱佳,看来也是个天仙转世,玉人笛若再加上此娃,本座称霸天下乃指日可待。”高圣元尊得意的面容,更显狂傲。 闻言,花面蛇仙也只有点头附和。 “大胆魔头,快快放下手中的女娃,不得伤天害理,不然本圣绝不轻饶。”这时,谁知小仙玉竟会强忍元气大伤,而鼓起勇气,用这支伪装的玩具银枪,满怀英雄气概得指向高圣元尊,怒斥道。 “哼!小仙玉,本座很欣赏你,有胆有识又有魄,可惜你我非友乃终为敌,仙魔也必势不两立。而你今都自身难保,还妄想从本座手中救人,谈何容易?” 谁知说话间,高圣元尊念动心诀,一道道银光冲天而起,那银光之内,折射出铺天盖地的阴秽之气,随即画面虚影显现,很快的便形成一幅阴阳双面的画轴,名叫乾坤画轴。 这图中乾坤乃包罗万象,如镜中衬映,隐于江河湖流和日月星辰,一幅画之神器处,便可遮天盖日,亦可呼风唤雨,往天地方一遮,便似与天地同在,亦和日月同齐。 “哈哈哈!小仙玉,你竟大言不惭,勇气可嘉,本座就给你个机会,看你有无本事,拯救苍生。”随即,谁知高圣元尊竟面露邪意的笑容,狂傲的面对于小仙玉,更加觉得小仙玉定斗不过他,也不可能会做到。 “大魔头,赤诚的信仰,是绝不会因为困难与挫折而勇退的,只会如船帆终前进而永航。无论结果如何,皆不愧于自心。”谁知,小仙玉见状后,也挺直了腰杆,毫无畏惧得说道。 “此画名为乾坤轴,本座欲将其位于冀水之央,架起重叠之揽月楼,仿如九层阶梯,小仙玉你如今之身,只能站于第一层,而后若能立于第九层,居高而临下,乃破得无级者,譬如筑基练丹,层层叠加。而此画轴横铺于乾坤间,若血痕蔓延于疆,天地则尽收于囊中。展铺画轴,吻合于天地,也仿佛乌阴袭于世间,人间百姓便再也无宁日,是撑是收皆在于本座。至此之后,天上人间便也唯我独尊。看你还敢口出大言,有何能耐救人于大难,护世于安宁?” 高圣元尊张开血盆大口得意之时,瞬间将乾坤画轴,横抛于天地间,只见内藏绝妙的玄机,透出阵阵阴光,若屏障隔阂般,隐形地覆盖于天地间,这瞬间,那阴影所过之处,就仿佛世界末日即将而至。 而正因为这阴影的声势浩大,看守于南天门的千里袁仙与顺风鹿仙,瞬间即感应到不对劲,紧接着便目射千里,耳听八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很快的便赶赴凌霄殿,向玉帝的禀报。 谁知玉帝与众仙皆面升阴暗之色,仿佛对眼前这一幕早已知情,可却显得束手待毙,很被动的感觉,既不派神将前往制止,也不令天兵做好防护,只是嘴中不停地念叨:“天地劫临,日月身紧。玉笛成圣,寰宇方兴。” 奈何?奈何?又奈何? 而这幅画卷,就仿佛开启了天地之间的距离,架起了天上人间的桥梁。 从此之后,世间仿佛也操纵在了妖魔手上。天下生灵皆要生活在妖魔的阴影中度过,摇尾乞怜地向妖魔施舍。 好像身份也皆兑换了,胜者为王,败者则为寇。妖魔为尊,而仙圣则为卑。 妖魔高兴了,赏你一杯羹,把你养得膘肥。妖魔若生气了,吸你一血痕,将你吃得精光。这样的日子,何时方到头?何时才方到头啊? 而就在高圣元尊铺展了乾坤画轴以后,他竟很快的将白雪戴收到袖子中。 接着,额头上竟发出阴秽之光,腾腾烟雾之气竟直冲小仙玉而去。 触目惊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小仙玉纯净的双眸,对视于这阴气之处时。谁知正在此刻,璀璨的霞光腾天而起,漫天金辉,足有伏天盖地而来,霎那间照亮了整片天地,气息也凝重且急促的袭击而来。 谁知,紧随其后,一只金灿灿的金狮狗,竟仿佛卷地千里,呼啸之声也发聋振聩地相继而来,它的身躯直接横射而来,直冲那高圣元尊处。 而后,这洪亮之声,朝小仙玉而嘶鸣数声,言外之意就是在说:小仙玉,你快逃,这里有我顶着。 而此刻,看到金狮狗如此拼命地相护自己,为了她,竟以薄弱之躯,妄想阻挡高圣元尊的威力。 小仙玉虽然能够听懂它的话,但是也没有照做,因为若就这样抛下金狮狗而走了,岂不是太没有义气,也不是小仙玉该有的行为。 可谁知正在此刻,小仙玉竟感觉浑身抽搐,很不自然,仿佛灵魂也即将要离开了她的体内,并且感觉自己好像有两个身躯般。 而这灵魂,则要离开她现在的身躯,而即将要回去寻找另一个身躯,简直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八章 魁元玉皇 步罡法祖 此刻,小仙玉抱头俯首,这痛苦的狂吼,狰狞恐怖,好像身首也即将要分离,双眸蹦出无尽的火花。而那若久经枯竭的身心,更是仿佛苦受生离死别的痛楚,空洞的眼眸尽放阴冷之光。 痛苦、煎熬、皆像魔鬼般而吞噬于她的身心。 而金狮狗为护小仙玉的周全,竟化成高大的人形身躯,横冲高圣元尊而去。顷刻间,那道道璀璨的金辉,映亮了整片天地。 就因这金辉所覆盖,也足以引起了花面蛇仙全部的好奇心,她眉头深皱的同时,忽然间恍然大悟,仿佛谜团已解,原来方才石头人小仙玉镂空的石剑,所斩射而来的剑光,就是从金狮狗身上传来的。 然而,高圣元尊竟早已感应到,他就是神犬的转世,更是小仙玉将来的克星,将来对魔族大业的兴衰也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故而那恐怖的面容,即刻升起狂喜之态,谁知瞬间便挥动了袖里乾坤,只见从他那宽大的衣袖中,发出阵阵令人颤惊的阴风,而这阴风竟威力格外的强大,仿佛龙卷风而袭地千里,很快的便将金狮狗给收到了袖内。 不过,就在小仙玉临近于痛苦的深渊之时,谁知天地间灰蒙一片,道道无形的潮流如涌泉般,倾盆而下。 汹涌澎湃,惊涛骇浪,阵阵强大的阵势,仿佛遮天蔽日般而袭来。 顷刻间,不远处那座恢弘且壮丽的观天台,竟升起了团团火焰,金光熠熠,随即锋利且磅礴的剑雨,很快的便蜂蛹而至,谁知瞬间,虚空之上竟形成了一把把锋利的长斧与短刀,那刀斧之上竟折射出霞光万道,随即分左右而横悬于天际。 “哈哈哈!劈天斧,斩仙刀,这两者便可斩断红尘万里路,也遇佛而斩佛,遇仙则屠仙,灭尽天下挡路者,这天地间便唯我独尊,孰能与我争锋。”此刻,高圣元尊竟显大喜之色,因为之前横铺了乾坤画轴,而如今天地间竟突如其来,形成了这两把魔兵妖器,故这魔族大业呈天地庇护,定势而必得。 谁知也正在这魔兵妖器诞生的此刻,谁知,小仙玉的面容倒平静了不少,身躯也挺拔起来,随即便目光肃然,深沉且恐惧的凝视着这一幕。 谁知瞬间,有段前世的记忆竟涌上了心头,她回忆起,在天山之时,曾扪心自问过多回,这个世间上到底有没有她心中所渴望的公理?双眸仿佛升光,渴望胸藏三尺青锋,有股浓浓的火焰燃烧心扉,恨不得立刻仗起正义的青锋,可屠尽天地恐怖的阴邪。她也恨不能化成一股清澈的源泉,也可雪洗尽世间污浊的繁华。 “哈哈哈!小女娃,何苦要逆天而行呢?这天地本没有公理可言,你却要去兴创公理!这天地也本没有正义存在,可你却要去苦寻正义!这天地也同样没有清浊之辨,而你却要去费心区分清浊,这不是自寻苦恼吗?看你也是人才,天资过人,若肯稍加磨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也可为我称霸天下的首开先锋如何?不如现在就投入我天魔教可好啊?”谁知,正在小仙玉的双眸泛起凝重之色时,顷刻间,一种洪亮的话音传了过来,仿佛看穿了小仙玉的所有心思一般,竟是劝她入魔教。小仙玉好奇地凝望于四周,到底是谁在说话,那又究竟是个什么存在?不过听这声音竟特别的尖锐且刺耳。 此时,她眼前竟一片朦胧,恍惚的产生一个形体,而这个形体竟长着人的样子,可个子格外的矮小,而且脸上竟没有眼耳嘴鼻,只有那肚子是隆隆的鼓起来,仿佛那句句扎心的语言也是从她腹中传出,不过身上流淌的气质到有几分相似于自己。 小仙玉惊吓之余,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抹了抹迷惑的双眸,谁知再看去,这个恐怖的形体依然存在,难道这个怪物并非是妖魔的领袖,而正是自己意念的产物吗? “你到底是谁?”小仙玉面泛大疑之色,惊道。 “哈哈哈!盘古先将天地分,日月再由光阴组,而光虽是人心向往之地,不过身却迷了路,脚竟踏进了黑暗之方。而我就是那深渊的魔鬼,叫甄不公,也是世间黑暗的产物,邪念的领袖,若你有心开窍,我即可将你轻松的拉进地狱黑暗之门。”谁知,眼前的形体,肚子中竟发出恐怖的声音,说的也是大有深意之言。 闻言,小仙玉即刻心中疑惑大起,古人说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她到底为何来到这世间?是为了什么? 天地间竟有如此恐怖的存在,而我枉想雪洗世界污垢,却不能斩断她此刻的魔性。 而玉笛虽能净心清欲,也能暂时的镇住魔性,可却永远无法彻底的消除人心的意念,这可对于仙玉那宏伟的心愿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不过此刻,小仙玉也深深的体会到,单靠长戟与剑刃,是永远也无法消除邪恶的魔性,只会徒增了世间的污秽。 谁知顷刻间,风吹草动,片刻便地动山摇,道道无形且磅礴的力量横穿于天地间,随即天际乌云密布,道道阴气透空而来。紧接着强大的气势,像龙一般的身躯竟滚动齐天盘,声势浩大,入耳也不得平静,而同时,离此不远的岐鸣山竟发生了一件恐怖之事。 岐鸣山,向来乃青丝循漫,朝阳普照,仙霞云雾环绕,常年受以日月精华的灌溉,也是地秀山林之处,因此也使得不少的世外精灵居住,不过却汇聚了大量的妖族气息。 因为有金鸡坐晨的说法,故而才推选金毛鸡妖为王,他虽是众多妖类中最平平无奇的妖种,而且妖法也不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更加谈不上顶尖。不过他胜在登上王座后,以一颗慈心励精图治,公正无私,所以声名很快便显赫于妖族之中,自然也迎来了众妖的尊敬与朝奉。 不过依然有些野心颇大,实力较强的大妖野心勃勃,欲夺王位而蠢蠢欲动。 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胜者永远都会占据世界的优势。 “哎呦……哎呦勒!大王,救命啊……”恰在此时,谁知那鲜红之色弥漫于长空,同时阵阵凄惨的狂叫声竟涌上了大殿,随即只听到了那举步维艰的声响,连滚带爬的进了大殿。 只见数奴妖竟眼眶血色充溢,与苍白的脸色,恰好形成了红白鲜明的对比,这黑色的眼珠子竟也不知上谁家坐客了,一副副狼狈相而爬进了大殿,声音格外的颤抖,而且又是向鸡妖大王求出救。 而这些人抱头捂脸,胸前还挂着一块木质的牌匾,而这快牌匾上则写着五个浑厚有力的大字“我是狠心者”。 痛苦,恐慌,绝望与哀鸣皆交织于他们心头。 众妖见他们眼珠子竟被挖了,一副惨状,随即目光肃然且恐惧地摇了摇头,额上也渗满了汗珠子,也仿佛早已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是谁做的? 他们一定是得罪了她——那位金枝玉叶,如此杰作,想必又是那凶残刁蛮的闯祸精——八公主所为。不管是鸡国宫廷内的奴仆婢人,还是岐鸣山中的修道生灵,可都没少吃过她的亏,甚至那些低级,只靠气运加持而修炼的妖精,对她更是毕恭毕敬,连头也不敢抬起而凝视于她。 而此刻,这些罪状自然便告到了公正无私的金鸡大王这里。 金鸡妖王更是满脸的怒容,一双眼睛瞪大,心内也真是瑟瑟发抖,早已猜到,不过却还是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是何人如此凶残,灭绝人性?” “大王啊,我们的眼珠子都是八公主她……她给挖的。” 闻言,金鸡妖王更是怒容心生,可叹自己英明绝伦,却真是养女不孝,也怪自己宠坏了她,毕竟家中生了八个女儿,而这小八是最小的女儿,因此不管是父母还是七位姐姐,对她都是宠爱有加,事事顺她,结果她却如此的凶残狠毒。 这小八真是太过分了,屡屡歹毒至此,一会割人肉,一会取人耳,如今又是挖眼珠,管也管不好,教也教不了。 想到此处,金鸡妖王真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即,满面怒容,严厉道:“快快快!快来人,快宣这逆女进殿!” 谁知正在妖王话音刚落时,小八竟手持锋利的短刀,冲上了大殿,继续目光郑重且怒视地紧盯着眼前,被她挖掉眼珠之人,甚至还想挖出他们的心,同时气冲冲,开口怒斥道:“原来你们两个黑心黑肺的畜生来这里了,竟还有脸来向父皇求救,今天本宫就为他们报仇,那一对鸡兄妹真是可怜,有心修炼,只是还未化成人形的鸡兄妹,却被你们残忍地给吞吃掉。” “大胆忤逆女,还不快快放下凶器,你的心肠怎会歹毒至此!以强凌弱,本王定要好好的严惩你。”只见鸡王脸色发青发暗,愤怒至极而道。 “父皇,事出定有因,女儿这么做并没有错,俗话说得好,“助人圆想,功德无疆”,而这俩家伙竟为了满足自己,却忍心毁了别人,哪怕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得好死。”鸡妖小八怒气冲冲而道。 “哎呦……八公主呀,国法明文哪里有规定,我们不得吃鸡呀,那两只不过就是还未形成人形的普通鸡类罢了,更是人类的食物而已。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碍着八公主的眼,你也不该下此毒手啊,我们更是罪不至此。”那被挖眼珠子的两个,颤颤抖抖的话音更是悲哀地响起来。 “哼!你们还敢大言不惭,在我父皇面前花言巧语,既然心眼都不明,如此有眼无珠,那留着黑溜溜的眼珠子又有什么用?有还不如没有,故而小八我才替天行道,请问父皇,这又有什么错?”随即,鸡妖小八更是义正严辞道。 而与此同时,虚空之上升起茫茫阴光,而片刻间,两股黑烟竟形成了两座金身法相,犹如盖世的佛陀庄严而临世。 “哈哈哈!这就叫道高一丈,魔高一尺……”顷刻间,一股股恐怖的狂笑,阴森的魔音仿佛随严风而拂来。 黑黑的阴雾,漫天的妖气便笼罩于天地各处。 “恭请魁元玉皇临世,恭迎步罡法祖,望二位带领我魔祖开创千秋霸业,屹立不倒。”随即,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声声妖魔恐怖的话音,而且竟是恭迎魔族的玉皇与佛祖诞生。 原来这两座法相金身皆是魔族为一统六届而形成的领袖。 而小仙玉凝重,深沉的目光,充满了不解,不过炯炯有神的双眸,与聪慧的心灵,早已明白,这玉皇与法祖架势有余,却定力不足。虽徒有其形,念力上却缺陷极大,完全不是大罗金仙以上的级别,更谈不上是稳坐凌霄殿的玉皇大帝,和西方大雷音寺中万佛之尊的佛祖。 “哈哈哈!乖,我等魁魔领袖现世,欲以推翻无道的世间统治,愿助人脱离苦海,天道循环,凭什么受人敬仰的便可为佛陀?又凭什么令人鄙弃的却只能是妖魔?改变只是一差之隔,我等要做人心中的佛,绝不做令人厌恶的魔。小仙玉,你就快向我等俯首称臣吧。” “你们强词夺理,歪曲正理,佛在心内坐,而非从口中出,若既已成佛又何以称佛,你们以为披上一件佛装,就是佛了吗,你们也更加无法体会到佛魔真正的区别所在。”闻言,小仙玉,竟义正严辞地反驳道。 “呵呵!小仙玉,你可愿意帮助天地生灵解脱,若想成圣者,就跟着我等魔族大干一番可好?不过现今,恐怕你已然身不由己了……” 序言(补充说明) 我从小就热爱看无数个英雄故事,因为那是一种精神的享受,灵魂的寄托,可以从中学到人性至纯的美德“忠、仁与义”,而在我的概念中,“英雄”这两字的特定代言词,便是个“侠”字。 但这个“侠”字,仿佛是由无数个不同的面貌相组而成,定义更是五花八门。 童年时期,我认为侠者的定义,就是除暴安良,眼中不容一粒沙,凭借自身的血气方刚,用七尺剑悬恶贼的首级于东市。 也好比遇见凶恶的野狼,人性的正常反应,就是快拿出武器来打死它,不留活口,必须得为民而除害。可谁知,顷刻间,竟从四方涌出了龙争虎豹的声响。定睛一看,妈呀……完了……此刻,喜悦的脸庞即刻紧绷,没想到打死了一只狼,竟冲出了一帮狼群。他打我一拳,我必须要还他一掌,这好像就是人的本性。 可这样的除恶方式,似乎并非是上上之策,世间之恶竟被越除越多。 少年时期,我认为侠者的定义就是左手执笔画江山,右手仗剑平乾坤,以文武双结合而定天地,可惜如此,人前所见皆为佛,而人后所遇全是魔。 而直到成年时期,我才真正的发现,侠者之义乃高深奥妙,配称之为侠者更是屈指可数。相由心出,魔由心生,英雄的三尺青锋,虽可屠尽人间臭皮囊,却只能徒增了世间的污秽,要灭恶就得先除心魔,否则,治标不治本,徒劳枉费功。 而隐藏于我内心灵魂深处的渴望就是,有朝一日,我也能走入到英雄的世界当中,那该多好!若得如愿以偿,春心即若繁花似锦,怎奈偏偏山高高,路迢迢,此终究乃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永远无法料到,若干年后,这部小说《玉笛重生记》竟会在我的手中而诞生,而它就好比是支持我精神的脊梁,也仿佛是我的一日三餐饭,时刻增强体力,补充能量。 为什么这样说?原因有四 其一:它给人类勇敢无畏的能量。 这是个平凡的世界,却诞生了位另类的女人,当整个世界被冰雪封冻,人类只能身坐于火炉炕前取暖时,她竟敢挺身而出,高亢而指天为誓:用我一人之身,得换天地于安泰,又有何足惜! 其二:它给人类坚定信念的能量。 这是个有理想的时代,正当人类不敢立于起跑线时,她早已冲锋而上了前路。正当人类疑惑的目光落下时,她却微笑而淡定得说:“就算前路飞雪漫天,坚信我是对的,就要坚持走到底……” 其三:它给人类冲破束缚的能量。 当世界的人心皆沉沦于冰窟时,她竟用温暖的双手去抚平。而正当心灵的束缚禁锢于牢笼,无法冲破封建的礼教时,她竟敢大喊一个“不”字,同时勇于踏出寻找梦想的第一步,当听到来自四方讽刺的嘲笑声时,她早已心入禅而身成道…… 第四:它改写了正义的真谛,改变了人性的偏激。 为了维护正义,刁钻古怪的鸡妖小八竟以挖人眼的方式来惩治凶徒,而父母屡劝却不改,这出发点虽是好的,可做法上却过于偏激,最终更是落得个“恶毒”的骂名,而直到遇见了她,这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她……她……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曾指天而问:“为什么这个世界只有污浊的繁华,却久不见那清澄的平静?” “为什么这个天空只有阴暗的乌云?却久不见那晴天的烈阳?”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萌心百问,还不如身行一回 希望慈的胸怀可以包容万物,爱的雨露可以湿润大地,化腐朽为神奇。 且看她踏过乌阴寻日月,走入她的故事《玉笛重生记》当中,感受那不一样的天地,追寻那堪当大侠者的事迹。 人物鉴赏 盘龙天峰玉人颜,悠笛悦启红尘缘。灵秀谱画繁春景,清世雪污道劫圆。(天山玉人笛—甄仙玉) 玲珑披心肝胆照,金兰义结忠贤昭。别亲报德侍恩姐,此情堪比霄汉高。(鸡妖小八) 鸾鹦天宝世无双,心高难将贤主赏。刁性布法逐来客,名剑终归女神郎。(红鸾神剑) 高山行流知音曲,盟情义结姊妹谱。姐欲何往妹予从,形影相随侍仙主。(青鹦神剑) 眉宇生金明华系,寒光熠星英豪气。少年道成终别师,誓求良缘夺魁喜。(柳宗郎) 心光明磊连天皓,胸海芸广凌空曌。俘妖御保慈名震,香供元宫育徒教。(芸疆—凌曌元君) 锦衣困身京都网,玉带琐心纳污藏。高风何求荣华梦,逍遥归隐辞庙堂。(甄贤) 卜卦测论不祥女,薄命应兆证签语。苦尽运来将缘遇,嫁于甄郎把情续。(林家碧) 清心欲寡坐道宫,吸气采精补阳功。福享长生屹仙松,古今玄门第一宗。(玄清子) 凌霄坐殿掌乾坤,仙圣遥拜朝帝尊。春心常系韶光浓,天目探启照缘根。(玉皇大帝) 兜率筑基老臣公,八卦图缘阴阳袍。雪眉慈目笑颜开,浮尘巧化天地宝。(太上老君) 雪须垂柳慈老翁,眉宇闪金熠星升。轻袍踏云腾天台,飞穿银山渡霄汉。(太白金星) 宏彩熠华腾金艳,明霞升瑞降紫妍。圣母坐拥天山府,清奏仙笛玉人弦。(金霞圣母) 冰月莹洁粉黛妆,冷面春桃热流淌。芸子畏敬已惧然,赤心煜情火温藏。(白雪黛)(冰雪之身—火雁之魂) 明镜高悬坐公堂,清光日审断天良。白昼须决千家案,黑夜空判太无常。(知府—白天良) 朝日巡时煜火情,春容淡如止水心。轻倚骨腹蓄寒冰,何用端清一碗平?(朱飞雁)(火雁之身—冰雪之魂) 岐鸣狐王授九灵,雄霸野性占鸡巢。天敌对阵截恻怜,何须留情盼朝缘?(九狐) 镇山逐邪宝锋烈,气正凛贤阳刚射。青刃御妖道法玄,除魔神祖威名赫。(除魔祖师) 金明游丝曌黑燃,鸾鹦护宝闪星盏。五行启阵御锋行,阴阳攻袭割邪斩。(燃灯使者) 翠幽青丝漫星坡,玉颗盘枝结碧罗。莲瓶净露菩汁幻,福禄添喜孕子国。(孕子草) 英武雄豪御水族,轩昂气宇功荣殊。金明瑞祥普宏德,日月曌行赐天福。(四海龙王) 地宫广狱掌幽冥,任职全由他来评。生死录册到来行,莫交邪印十恶影。(十殿阎君) 牵红拉线定情缘,花姻记誓展心颜。芳姿曌景月明灿,喜结婚配合身圆。(花缘月母) 修真堕邪误行知,捕生引血何采食!六畜皆于天地灵,你我哪来谁者低?(三王—虎王、豹王、鹏王) 清峦定性静心修,欲登碧霄九重庭。传香诱导辅食来,蛇引离洞枉图凝。(蛇仙) 是心三分清,知义九成理。 高德欲比邻,何颜似玉金? 书友们好!在下为书中一些人物做了诗句,请诸位多指教,感谢诸位! 第二十九章 铸魂飞舟 泣血红日 “妙语连珠天花缀,不及慧行普济慈海背。什么是解脱?解脱可以是懦弱怯世意义上的逃避,解脱也可成为气节精髓内的升华。而我甄仙玉所渴望的,并非是那美丽得像花一般的语言,也并非是这漂亮得如水一样的容颜。”小仙玉眸中闪过凝重之色,一抹阳光射入眼帘,她的眼睛更显得清纯明亮。 而这就是坚定的意念,至纯的信仰,不会因任何恶劣的情况而改变。 谁知此刻,忽然间,只见乌云遮日,天际一声惊雷炸响,随即金翅翩翩,毛羽随风而舞,一只体型巨大,毛发耸立的雄鹰竟翱翔于天空,身形由远及近,裹挟着浓浓的阴风拂面而来,并且恐怖的惊鸣声响彻于天地。 “嗖……” 而它两眼间青烟升腾,同时闪烁着浓厚的阴邪之气,谁知片刻间,从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中竟喷射出无数道形如月牙,色泽光鲜,且明亮璀璨的火箭,霎那间如繁星般而照亮了天地。 而这些火箭相组而合,缓缓地竟形成一个宏伟壮观的形体,谁知片刻间,竟出现龙躯般身形的飞舟虚影。 顷刻间,这虚影自然便形成了只规模宏大,体型犹如龙一般的飞舟,横跨于虚空之上。 从外而看,这飞舟虽散发着璀璨的光华,就像是佛陀庄严而临世,不过周边仿佛隐着浓厚的黑雾,阴邪,恐怖,诡异充斥于天地间,也好像吞噬了太阳的清辉,使天地披上了层层阴暗。 “哈哈哈!有劳神鹰尊者……就此开路……”见飞舟已成,谁知高圣元尊的眼神,竟犀利地横扫于雄鹰身上,目升大喜之色,也仿佛带动了灵魂的感知,这恐怖的魔口巨齿,已然是欢快地合不上了,而且出口竟是喊了雄鹰一个与众不同的称呼“神鹰尊者……” 不过就在高圣元尊话音刚落时,小仙玉的眉宇间竟闪过道道震惊之色,她满面的疑惑感竟不由自主地浮上了脸庞,也深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时,有段关于神鹰尊者的记忆也瞬间给涌上了心头。 他……神鹰尊者,乃是天地圣祖——星非星佛圣芸尊的真传弟子,当年逢遇二十四妖龙作乱,以至于苍生蒙难,神鹰尊者曾力挽狂澜于既倒,收服妖邪,救民于危难之中,真可谓是功盖日月,德满乾坤,就连那西方大雷音寺中的如来佛祖,也得敬畏他三分。 况且他也时常以“正邪势不两立”来提醒于自己,仗起青锋也定要除恶务尽。可如今……为何世事总无常?以前最痛恨邪魔的神鹰尊者,竟因何会甘愿为高圣元尊这大魔头效力?听命于这大魔头,作为他的爪牙,帮助他为非作歹? “嘎哒……” 而闻言的同时,神鹰尊者点了点头,且以嚎鸣震声作为回应,同时双手分别立于身躯两侧,笔直立正,神情肃然,而目光中紧透悠悠的冰冷之色,看这机械般的样子,完全是奴仆听命于主人的模样。 与此同时,谁知竟从四方涌出野兽的咆哮声,阴气拂面,阴寒耸身,有股强大的魔性,竟铺天盖日般而袭来,这些诡异的气氛皆仿佛从地狱而行来,欲以摧毁天地。 下一刻,谁知神鹰尊者竟凝视于小仙玉,与小仙玉的眼神相交合,随即从眼睛中,再次射出一道黑烟, 片刻间,小仙玉眼前一片茫然,浮现出,紧接着身体上便升腾起浓厚的金烟,很快的便魂灵出了如今的肉身,而这股金烟便直上了飞舟,竟穿回了飞舟中的女娃肉身之内。 这具肉身自然就是小仙玉真正凡间的肉身,也正是当初被困于连宫楼地室内的肉身。 而等小仙玉的灵魂上了飞舟,穿回肉身后,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内,高圣元尊携妖兵魔将也上了飞舟。 而等小仙玉的肉身与灵魂合二为一之后,她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就已然发现,自己竟诡异的躺在了这妖气冲天的飞舟之上。 “啊……冤啊……好冤……”谁知紧随其后,一声声哀凄的幽魂声沉重回荡于天际,这声音乃沉起彼浮,凝聚着恐怖异常的气氛。 顷刻间,鬼哭狼嚎之声,声声飘荡而来,凝聚着痛苦哀怨,无限的凄惨。 这声音深透哀嚎,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 冤魂?难道这些都是被妖魔残害的天地生灵的冤魂吗? 莫非这飞舟就是由这些悲怨的冤魂所凝筑而成,瞬间,小仙玉的眼眸升腾起恐怖的画面,仿佛眼中闪烁着无数个白骨骷髅头,而且从这些骷髅头上竟倾流出无数鲜红的血液,时刻浮现出诡异,并且难以释怀的现象。 而这些都是天地间被妖魔所残害的冤魂,他们吸得是生灵的血,吃得是生灵的肉,痛得也更是生灵的身躯,仿佛与自己何忧…… 这世间,只要存在着这些恐怖的妖邪,这天地生灵皆不得安生。 毕竟这些妖魔就是天地间的畜生禽兽,他们不懂换位思考,他们也不会悲天地之所悲,急苍生之所急,为一己之私而行恶贯满盈之举。 而这些妖邪始尊天地大常之律,繁衍度也极快,他们就仿佛常年居住于冰窖中,单靠一道外在的火是永远无法将其全部融化,而只有靠内在的它…… 此刻,阴风寒瑟,毛骨悚身,小仙玉凝重的目光所及之处,遍地皆是白骨冤魂,有股浓浓的烈火燃烧于她的心扉,仿佛锋利的剑光划过眉心,直穿于她这无限光热的身躯内,而她手竟紧握于拳头。 不过她自是明白,若这拳头握得越紧,那这力可就会使得越轻…… 而飞舟上,寒风彻骨,有股浓厚的血腥味竟扑鼻而来,随即,龙舟之上竟相继而排悬于各式各样的菜式,小仙玉凝重的目光扫视于此。 片刻后,一盆菜式竟落于小妖手上,小妖便听从高圣元尊的指示,竟端到了仙玉的面前,谁知,盆盖被打开时,阵阵血腥味抬眸看去,这盆菜竟是龙肝凤髓…… 下一刻,悬浮于飞舟之上的菜竟相继而落到了小妖手上,一盘比一盘更加的恶心,竟分别是鲜血,人心,人肝,人脑,人肺……只要是人身上存在的东西,都被做成了菜,就好像是猪肉般,无一而保存,这最后一盆竟然更加的恐怖,竟是带着血色的骷髅头…… 而小妖们手端菜,竟百般的劝小仙玉吃这些所谓的食物。 “不……”谁知小仙玉目升郑重之色,决绝的推翻盆子,而拒绝道,一副决不吃这些东西的模样。 “哈哈哈!”顷刻间,这诡异的狂笑更是隐藏着血腥,有股恐怖的杀机即将而至…… 高圣元尊恐怖的凝视于小仙玉,邪笑而道:“小仙玉,劝你就别自视清高了,血肉相,万般样,即有那清纯的玲珑心,也经不起这美妙的利诱。若愿同流合污,一旦吞了这人肉,开了那血腥,便可遁入我魔教,自后必与那仙道再无奇缘。 上天不成,便入地,做个地上的逍遥者,又何乐而不为?开了荤,破了戒,今后便再也上不得那瑶池,进不了凌霄,吃不了那蟠桃,喝不得那琼浆…… 那寒风携于幽怨,而万魔之术竟侵蚀于小仙玉那宏伟的内心世界,此刻,小仙玉内心赤红的血液正倾流而下。 随即,小仙玉的面容竟升起腾腾火焰,正义凛然道:“红尘大道自有千万,万千大道也自在红尘,而我甄仙玉心中所存的大道,却不在这五行之中,亦不在这六界之内……志在心中行,仙玉之身何足惜,非为御座寻天游,亦非为上天饮琼浆,只愿天地融为一颗心,亦愿苍生合为一家人。” 谁知闻言后,高圣元尊摇头而叹息,目光中充满恐怖之色,道:“可惜啊……可惜……魔域不进,鬼狱进,可怪不得本尊了。” 恰在此时,阵阵臭味竟扑鼻而来,浓浓的黑雾竟遮盖了晴空的月明,也显得万籁俱静,谁知顷刻间,飞舟之上竟涌现出了条条青蛇的踪迹,正蓄势待发的朝小仙玉而来…… 谁知与此同时,天光敛收,一道惊雷划过晴空,阵阵凄厉的哀嚎声也不断地袭来,无数道鲜艳的红光竟凝聚成鲜红的星火之物,而随即覆盖于日光之中,顷刻间,而这日光中竟仿佛流下了赤红的血液…… 这就是所谓的红日泣血。 而高圣元尊携众魔观看到这现象后,心中乃大喜,红日泣血,这就是魔族大业必兴的预兆。自从魔族形成了魁魔领袖的玉皇与法祖之后,大业必承天地庇佑,看来今朝气候也已成,可谓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而这真正的东风便是这天山玉人笛所投胎的甄仙玉,她的身体就是宝。 而这红日泣血的现象,也即将为这场浩大的大战拉开了帷幕…… 与此同时,风起云涌,不管平民石窟,亦或天子帝都皆异象横生,天狗食月,无数的人口失踪,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并且风雨不断,更有无尽的琼浆之水,片刻间竟淹没了亭台楼阁,无数的生灵竟被葬生于大灾之中,并且时而传出凄厉的哀嚎声。 哀鸿遍野,痛不欲生,骨肉分离,凄凄惨惨,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人间的悲剧。而人类这悲凄哀怨断肠所凝聚成的泪雨,竟仿佛洒落成了清澈的碧罗江。 第三十章 水火空间 黑白世界 人间多异像,天地难安康。谁知一夜之间,蜿蜒而清澈的小溪,竟汇聚成了浩荡的碧罗江,波涛汹涌。因为这是人类无限的泪雨所倾洒而成。 而天地星辰日夜轮回相继而转变,日不成日,夜同样也不成夜,更是风云巨变,有股强大且异常的气息即袭击而来。 至于阴邪的龙舟飞船上,更是时刻再演绎着惊心动魄的画面。 黑黑的阴雾裹携着浓浓的妖气,而飞舟之上,小仙玉弱弱的身躯,竟以一人之身而勇敢的面对于恐怖的阴邪。 而高圣元尊一向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以利益相诱而请小仙玉入魔域而不肯,那就只得将其送进鬼狱。 谁知下一刻,高圣元尊的魔口弹动之间,仿佛摄人心魄,很快的从四方涌出了青蛇竟玄幻奥妙而至,那蛇躯丈起寸高,很快的就将小仙玉的身躯给围在了其中。 片刻间,它们嘴中竟升腾起浓厚的黑烟,同时竟朱舌吐瑞三千丈,“呲呲”之声也不断地传入耳中。而从那口中竟吐出万道金霞之气,谁知顷刻间,小仙玉的身躯竟仿佛燃烧起浓厚的火焰痛苦的深渊,很快的她身体中竟涌现出无数道鲜红的血液,直飞溅于青蛇处。 而小仙玉红润的脸颊竟再次变得苍白。片刻间,谁知她的魂灵也再一次蒙难而离开了肉身。 但这灵魂竟离开了高圣元尊等魔头的视线,缥缥缈缈地向天地间游走,所过之处,乃有高山峻岭,有日月江河,最后竟不由自主的飘落于一处黑暗的石窟内,到此刻竟停了下来。 谁知顷刻间,小仙玉魂灵竟明眸四射,这到底是个什么之所在?我又为何会来此?谁知竟发现有一苍老的身形凌空而悬,只见他雪须垂胡,衣袍飘扬,身形轻盈,不过面容却异常的恐怖,他竟是一个身体带着两个头颅的白发老翁,而在他苍老的脸庞上似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哈哈哈!该来的人终于是来了,该发生的事也终于要发生了……”谁知顷刻间,声声慈祥之音也响了起来,而且竟是未卜先知,早就知道小仙玉的魂灵会来此,说得也更是大有深意之言。 闻言,小仙玉的魂灵竟泛起不解之色,注释于眼前这神容怪异的老翁,眼前的老人到底是谁?为何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此? “天命所定,元神奉行。你这一生必要经三离三进,而这也是你的魂灵第二次蒙难而离开了肉身。”谁知顷刻间,这一身躯双头颅,格外奇怪的白发老翁,竟发出高昂之声而说道,同时这身形竟如清风般迅速而至。 “你……请问老爷爷您是哪位?”小仙玉的明眸升起大惊之色而道。 谁知,眼前恐怖的老翁闻言后,瞬间抬手而大袖一挥,他的两个头颅竟发生了神奇的一幕,瞬间变成了两面通透的镜面,而且一面的边框是雪白色,另一面则是赤红色。 “这就是所谓的镜里乾坤,而老朽的两个头颅也正是这两面乾坤镜,白面叫水灵镜,而红面则为火雲镜。并且双面镜中影双象,水火界内现黑白。而这水火空间内的世界却并非是现在的世界,可是为盘古还未开辟天地前的世界,也可为五行六界以外的未来世界,而这水火境中的世界也可统称为黑白世界。”同时,这老翁竟开口而解释了起来。 这匪夷所思之言竟飘荡于天地之间,而小仙玉深觉得不可思议,眼前的老翁究竟是谁? “而这白世界内之众生相皆以公而待人,心如日月,气壮山河;而那黑世界内之众生相皆以私而益己,心若风云,势吞天地,而此却遭天地圣祖所不容,他自道白中若无黑又何以衬白,红花也必要绿叶的衬托方显美,故而才将这黑白世界所相交,便可让白中带黑,亦让黑中带白,是非曲直自由漫漫大道,红尘众生而决。故而才形成了如今的天地众生相与世界观。”这老翁竟继续津津乐道地说着,并且声音也是从镜面内发出。 “不……我甄仙玉绝不信……因为人心皆由百相生,万道亦从众心来。心是白必自然清,而心若黑也必自然污,胸襟的广阔可以决定成败,正义的支撑也同样可以战败邪恶的阴森。何况区区黑白之间的区分?”谁知所见所闻后,小仙玉似乎对天地圣祖所安排的黑白世界相交的世界并不支持,而她心内永久的执念便是将黑的世界也转变为白的世界。 不过在这老翁动容的话音之中,小仙玉注意到了,他眉宇间所隐藏出的威势与气魄,谈吐间,那股出尘的气质,天上人间恐怕也绝无仅有。如果所料不差,他正是尊贵无比的天地圣祖,甚至更是凌驾于玉帝之上的另一位更有权威的神圣。 可此时小仙玉魂灵的心中又闪过无数个疑问,如果他真是天地圣祖,对天地间的事又了如指掌,并且神通盖世,法力无边。但为何,如今妖魔猖獗,天下不安,他不以一人之身而力挽狂澜,助天下避劫,护众生于安宁,为何只在此光说不练? 而正在小仙玉双眸范起凝重之色时,谁知水火镜中竟发生了惊险的一幕,而正是高圣元尊所在的龙舟之内的事。 谁知顷刻间,高圣元尊得意的脸庞像绽放出光鲜明艳的花朵,月圆之夜终于到来了。龙舟行于虚空正到沁芳园时,高圣元尊竟停下了龙舟的前进,而后迎着日光而出了龙舟,瞬间斩杀青蛇,滴其血液而浇盖于行进南天门之道上,因为它吸了仙玉的血,自然便有妙用,片刻间,天地间竟缓缓而形成了一座七彩拱桥,散发出阵阵璀璨的仙灵屏障。 顷刻间,天道路口已开,由七彩拱桥此作挡,高圣元尊便率众魔兵分四路而直冲南天门,分别由九头圣与白毛鹤尊合攻于紫华门而直至太雄宝殿;而金狮法王与阴阳王合攻于银江门而直至缥仙阁;至于花面蛇仙与玉面灵狐则合攻于青天门而直至披霞殿;壁虎王与翅鹏王则合攻于朱玄门而直至于碧瑶宫,并且从这四处进入而汇兵于凌霄殿,直取玉皇宝座。 谁知顷刻间,乌云就像淘气的孩童般而阴森的布满天际,仿佛人间的光明已羞涩的隐藏了头颅,而黑暗竟光荣的献出了身形。同时道道雷霆轰鸣,如剑气般而璀璨的霞光,竟烁耀而覆盖于空,而后阵阵磅礴的气势也龙争虎斗之声的相继而袭来。 乌阴食日,剑光饮血,电闪雷惊,鸣声震天,道道雷霆,而这种种的一切就仿佛牢笼般而笼罩于天地间,不光是震得天地乃失色、日月已无光,更是震碎了天下的众生心,好像这世界已然天塌与地陷。这世间也再也不富有太平日。 而紧随着天地间的风云巨变,人类颤抖的身形中,惧怕之意竟无限的涌上了心扉,故而不管是在外劳作之人,还是寻师问道,亦或是访友之人皆纷纷快步而逃回了家紧闭房门。 见到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谁知只有岐鸣山中那调皮捣蛋,且古灵精怪的鸡妖八公主,人称小八的小丫头,竟还发出了“哈哈哈”的狂笑之声。 “哈哈哈!太好玩了!实在是太有趣了……这是本宫出娘胎以来最好玩,最刺激的一幕。” 面对于天地间的变色,道道雷霆追心夺魄之声,谁知她竟然还若无其事,大胆无畏的站在天地间,谈笑自如的鼓掌称好,同时还俏皮地扮了个鬼脸,丝毫看不出她心中的惧怕之意,更是把这场浩荡的大战当成了人生中小小的游戏。 而天庭之上也,仙魔势不两立,随着群魔们分别进攻于天庭四门,看守之神将们于群魔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仙界法宝与魔兵妖器而相撞以至于鸣声震天,而群魔们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很快的便战斩杀天庭神将而直冲入了银河天界。 而此刻,真没想到,神圣威严的天庭竟成了夺命追魄的阴司殿。 凄凄惨惨,哀鸿遍野,无数的尸骨竟凝筑成了宏伟壮观的天庭圣宫。 而下一刻,高圣元尊携众魔皆汇兵于一处后,便凶神恶煞的进入了威严而神圣的凌霄宝殿,准备将凌霄殿内的玉皇大帝与元老众仙一并拿下。 谁知一入殿内,阵阵安宁祥和的气氛便笼罩于此,只见玉帝与群仙们皆双腿盘膝,紧闭双目,这意识也随之而游走。 高圣元尊心想:这外面可都已乱成了一锅粥,神仙死得死,伤得伤,真没想到这里面的上仙竟还能坐得住,这定力倒还真是不错啊。 谁知顷刻间,玉帝与群仙们竟肉身消失不见,魂灵也出了肉身而腾出了仙位。 “哈哈哈!风沙裹身迷人眼,花香沁心惑人意。本尊既是魔皇也为玉皇,而他……既是玉皇也为魔皇,这天道之中的正邪谁能辨?那红尘之内的是非又有谁能分?”高圣元尊见状后,心中乃大喜,自然也明白这是天地之意,这就是玉帝与众仙之劫,并且要他称霸于天地,代替玉帝而统领于六界,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下一刻,高圣元尊便轻快而喜不自胜的踏上了御阶,高坐于这把金灿灿的御座龙椅之上,此刻,他好像就是佛陀金身,法相庄严而临世。同时,恐怖的面容升起了狂喜之态,目光中也明显地露出了唯我独尊的霸气。 谁知顷刻间,天际中惊现出裂缝,射出一道璀璨的霞光,锦绣的云层竟绽放出雪白的棉花。下一刻,只听到仿佛万马奔腾于云层之中,气势如虹,而这声势浩荡的场面,就仿佛谱写着一首首金戈铁马的史诗。 片刻间,只见青蛟,赤虎,彩麟与雪蜃这上古四大魔兽竟奉高圣元尊的密令,竟出现在了凌霄大殿之上。那庞大的身形,仿佛有着遮天盖地般之能,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于高圣元尊之色。 下一刻,高圣元尊的眼眸竟凝视于玉帝,三清道尊的元神,很快的从眼中发出了腾腾黑烟,顷刻间,谁知这四位天庭至尊的元神竟被封印在了上古四大魔兽的体内,并且用五行的独门秘术将他们封住,若不能解得其中奥妙,任何人皆无法释放出玉帝等人的元神。最后再命群妖,将其仙种灵根锁在了天地之外的黑白世界当中。 并且高圣元尊,真是老奸巨猾,最为可恶之处,竟命以仙灵元神封体的四大魔兽看守于南天门,守护于魔族基业。 也就是说谁要上天斗妖魔保天庭,救玉帝,那首先要战的就必是四大魔兽体内的玉帝等众仙。也等于是让正道中人狗咬狗,而邪道之人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而自这次大战之后,碧蓝的天空仿佛少了平日的雄姿,清澈的水流也披上了明艳而鲜红的华衣,而这鸟语花香的天地更是蒙上了晦暗的雾霾,之前那光辉的时刻也不复存在。 阴寒拂面,风雪交集,人类也只能身藏于火炉炕前取暖,便再也不敢去见于那雄伟而广阔的天地。 第三十一章 天符五行 天规十修 风起云涌逆,天旋地转日月隐。单雁孤鸣哀鸿起,乾坤气运颠倒行。 而自这场大战后,天地瞬间即变色,莫说这红尘增俗性,人间多灾星。就连那天外天之上的层层仙灵雾霞与锦绣云彩,也仿佛蒙上了秽色的污浊气。 谁知,正在高圣元尊携众魔兵攻上了天庭时,小仙玉凝重的目光所及处,只见那水火镜中竟出现了模糊的画面。见状后,她的魂魄眼眸中,更是升起无限的愤怒之色时,已然是分不清这究为镜中天地?还是世外乾坤? 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勾魂摄心的刹那间,没想到,正当这节骨眼上,竟然看不到后续状况。 一股股无穷的急色,涌向了小仙玉焦虑的面容上,顿时仿佛增添了道道皱痕。 水火镜中的隐象竟退了新衣,而随即却换回旧装,瞬间改头换面,又成了那奇异老翁的两个头颅。 “呵呵!今日愁思明日浇,今朝恶事明朝瞧,事事何能尽如人意?”见小仙玉看不到水火镜中所发生的后续情况时,满面忧愁,着急的模样,谁知白发老翁则开口而大有深意地说道。 “天地遭劫,生灵受苦,是贤者皆应挺身而出,为民而鸣不平,即使那头筑乌山,血染长江,又有何妨?有才者若视而无睹,则是为无义;而有能者若视而不救,便是为无德,试问于老爷爷,您乃是天地间的大贤者,何故竟行此无义无德之举,又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小仙玉满面的红光而义正言辞道。 “哈哈哈!缘结缘解,皆为天意,机缘未到,不可强求。但凡育于生命成形者皆需于过程,得道论证者也必须要经过阴阳相交,黑白相对后而所保留出的正中精髓,那才是真正的道中之精华呀。故观今朝之形势,非为不救,而是无救,不过我今倒可救于一人之命,而这得救之一人日后或可救于那成万上亿之命,以此而相推,这成万上亿之命是否也等于被老朽所救呢?”谁知白发老翁闻言后,反而捋须大有深意地微笑道。 闻言,小仙玉的灵魂竟升起无尽的疑惑之色,甚是不解其意地注释于白发老翁。 谁知也恰在此刻,微风携漫天花香而拂来,顷刻间,仿佛开启了小仙玉内心那道宏伟的大门。 天光微启,一缕清辉透于细小的裂缝,穿过这狭小且黑暗的空间,温暖地穿射而来。 光明伴于我行,黑暗励于我进。 正在小仙玉的内心升起璀璨的光明时,谁知顷刻间,五光十色相交而合,阵阵奇特的花香味也随之而袭来。紧接着,只见宏光凝霞,紫瑞腾升,片片金光艳丽的花朵竟缓缓而飘向石窟内。 谁知片刻间,这些花朵竟相组而成,便形成了一位头戴金丝帽,身穿紫莽袍,并且是仙童模样的翩翩少年郎。 而这少年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再搭配上犹如玉雕般而精致的五官,更显气质,满面泛起红光,而且手提百色花篮,快步而兴至于白发老翁身旁。 随即他一手立于胸前作揖,且弯身鞠躬道:“小徒百花仙郎拜见星非星圣祖爷。 听到百花仙郎的话后,小仙玉便已完全清楚,自己所猜果然不错,眼前这怪异的老人确实就是天地圣祖星非星芸圣祖师。 谁知白发老翁仿佛早有预知,随即微笑而点头示意了下,而后做了做手势,示意百花仙郎先立于一侧,待会听命行事。 “今日你因蒙难而灵魂离了肉身,若过五时三刻,将会烟消云散,永远无法再与躯体合二为一。故而如今当务之急,是要设法让你借体而还躯。”圣祖对视于仙玉而说道。 “圣祖爷若能救小女脱难,恩义之深铭心记。”小仙玉的灵魂鞠身而叩拜道。 “昔日哪吒以莲花而化身,而你前世本为仙笛之躯,今属你之有缘物乃为玉笛,故而便可以笛身为体,将莲花作裙,采天地之灵秀,集日月之华浓。以此而用之,肉身方可再现,而这心愿天地一统的甄仙玉便也可再重现人间。” “此后,便可用你的心去匡扶正义,用你的情去温暖红尘,用你的行去护佑苍生,用你的意去驱除阴邪,用你的身去踏平天地间的不平事。”星非星天地圣祖爷说话间,便挥袖而金光凝霞,很快的便形成了一把玲珑剔透的玉笛,瞬间便向小仙玉的魂魄做做手势,很快的她的魂魄,仿佛受到感招,便穿进了玉笛之内。 而后圣祖便施法,很快的从百花仙郎的花篮中飞溅起日月仙露,直飞向玉笛处。 谁知片刻间,这玉笛竟缓缓而形成了一婀娜的身形,仿佛经历了世间无数的寒暑,这股天然而育,不染纤尘的气质天地恐怕也难寻。 而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不再是婴儿的身躯,完全是个妩媚多娇的小少女模样。 而此时,天地圣祖面对于仙玉,竟目光充满喜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望向百花仙郎说道:“是时候了,去开启天地时光轮吧,让时间可以稍快前进。” 百花仙郎点头躬身而遵令。 而与此同时,凌霄大殿之上的高圣元尊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凝视于这宏伟而壮观的天地,如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股满足劲自然是无以言表。 不过,瞬间,他目光中又升起担忧之色了,虽说他如今坐上了玉皇的宝座,可万一天地其他仙府的神仙对他不服,合于众人之力攻打天庭,可如何是好?这玉皇之位坐也坐不稳。 想到此,他准备在天庭布置个阵法,散发出阵阵屏障而守护于天庭,若不能破得魔光,任何神仙皆无法进入天庭。而这个阵法则按照《五行养元诀》,以金、木、水、火、土而演变,相生相息,也可相克相灭,五行生则魔业盛,而五行若衰则魔业必败。 谁知顷刻间,高圣元尊便紧闭双目,念动心决,很快的无数道黑烟,仿佛层层护天屏横飞于南天门方位,形成护天符咒,瞬间,生成金、木、火、土符便紧贴往南天门四方位上,而水符则居中而立。 有了这五行护天符相护,又得仙灵封体的魔兽相守,本座真是高枕无忧了,试问天地间谁还敢于我争锋! 高圣元尊满脸的喜悦,升起无限的欢快之情。 顷刻间,谁知凌霄大殿内四周的墙面上,竟散发出腾腾若隐若现的黑雾,紧接着便形成了无数个篆体之字符。 见状后,高圣元尊简直更是喜不自胜,这磨口巨齿已然笑得合不上了。 而这些字皆是高圣元尊一统六界后,为统治天下而修改的天条。 随即,只见左护法便依次而念道: “奉天承运,元尊诏曰: 乾坤失德,日月无光,故本尊惩天君之昏庸,罚玉皇之无道,替其而统领于六界。今奉太古之令,承天地之尊,禀阴阳之规,掌日月之律,扬正义之德,即废天法,亦修仙律,故现定,撤换天规十项,所定如下: 第一道:古之云,性乃禀阴阳之调,男女相交实属天性,亦为心之本性,又何能毁天道,灭人伦?故破以昔日之无情天规,许以仙界于情谊绵长而男欢女爱。 第二道:常言道,食色亦为人性,悦心者乃胃也,暖胃者乃食也。所谓菩提乾坤筑,酒肉腹中图。故改之为酒肉不忌口,仙凡结此友。 第三道:人伦应循古今之律,尊卑亦不可离乱,子应孝于父,民应孝于君,当然耳,人皇则应孝于天皇,故令蓬莱岛与其余仙山神府之主每年皆进贡于天庭玲珑心千颗,火红肺万副,以供帝赏。 第四道:人敬天,天则敬人,始尊因果此中承。心如北斗曌阴浊,身似青松寿齐天。故特令于人间之众生,往天地东西南北四方各建于一座长比皓天,宽凌长江之宏伟通仙宫,内贡于金佛两千樽,银香十万枝,人间旷宝数万箱,直至于上达天听,即可护民于安泰,守世于太平。 第五道:正所谓,栽树长瓜果,攀藤结曼萝。故广施恩德慈慧开,深行仇怨邪恶来。则令四海九州各府皆定一贤德法册,焚烧以烟讯而传达于上天,供朕赏阅。 第六道:乌云现,光明隐,正邪乱,忠奸逆,此非天地之幸,故而则令人间之民众大兴土木,建于一正一邪之法台,遥相对应,正内收邪魂,邪内收正魂,而后融于一体方可成正邪巨魁,即可守护于天地而年年丰登,岁岁平安。 第七道:嗔怒乃人之本性,人间之性擅于喜怒哀乐,天庭之神同为血胎,又何能失于七性,故而则令天地生灵尽而释放于兽性,该恨则恨,当怒亦则怒,无需隐于形色。 第八道:…… 第九道:…… 第十道:…… 而此道道圣意令文如朕亲临,若敢有抗旨不遵者,则以凌迟碎剐之罪而严惩。” 高圣元尊打破以往的天规戒律,而这些修改的天规条例,就仿佛乌云罩心头,增大了人类的负担,对于人间百姓现在的处境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人类也更加的难于生存在天地间。 此令一出,犹如吸血的魔鬼般吞噬于天地之间。 随即,只见高圣元尊念动心决之间,很快的无数道泛起璀璨魔光的令文便腾空而出,刹那间又显乌阴临世,天地动荡。 而这些令文只在刹那间,便飞向了天地各处,也通知了其余仙府神宫的神仙,见者无不愤怒至极,勾魂摄心,不过有很多的神仙不服,也皆以此而发出了回复的令文,飞往天庭,告之高圣元尊拒不受旨,因为若按旨而行,那神仙与妖魔又有何区别? 而很快的,高圣元尊也接受到了这些拒令不从的文书,谁知高圣元尊的眼眸中,即刻冒出腾腾杀气,这些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竟敢逆本座之意,他已然决定要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看看谁还敢不服从。 若不服,就是这个下场。 下一刻,他便示意属下左右护法,将敢聚众闹事,大胆抗令者,抓一个上天庭。 谁知片刻间,有一个庞大的身形竟被众魔铁链锁身,五花大绑的给押进了凌霄殿之内。那颤抖的身形,痛苦的挣扎,眼眸中射出满满的愤怒之色,仿佛燃烧的火花而飘向在场的众魔处。 可高圣元尊的实力,真是震慑古今,仅仅在极短的时间内竟抓得他上天。 而这位被抓的到底是谁呢?且看他生得哪般模样: 雄赳赳,一抹华浓碧江行。气昂昂,皓正腾天滚雷霆。圆睁睁,熠彩明眸射寒星。身净净,柳须溅涛曌波清。弯钩钩,鳞爪勾浪戏洞庭。金灿灿,紫玉神躯顶梁擎。 “你猜他究为何中辈?” 此话一出,高圣元尊便眼中紧透诡异的,目光阴冷且深沉地横扫于四周众魔处,观察其余众妖的态度与看法。 “禀元尊,您何故有此疑问?这天上人间谁者不知,此乃是洞庭之主,掌御水族百万雄狮的北海龙王鳌倾。”片刻间,九头圣出列,面带灿烂的笑容,随即便俯首而躬身地作揖道。 “噢?它真的是龙吗?它真的是吗?九头圣儿,你可要看清楚了……”闻言,谁知高圣元尊的眉宇中深藏奥妙,示意此内玄机,目光中竟闪过一丝邪意,眼眸内也升起问号,竟反而还明知故问道。 “九头圣,你可真是老眼昏花了,以本王之见,这分明就是条凡间残害生灵的蛇精嘛,你怎么能说是龙王呢?”白毛鹤尊懂得审时度势,为了迎合于高圣元尊,随即便换了个说辞。 “哼,白毛鹤尊真是强词夺理,这有爪有须有鳞,分明就是条龙。”顷刻间,阴阳王面露差疑之色,继而又争辩道。 “是龙……” “是蛇……” “它就是龙……” “它就是蛇啊……” 随即,争辩之声不断地传入耳中,凌霄大殿上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混乱,吵闹得耳根也更不能平静。 “哈哈哈!”谁知正在这两派吵嚷不休时,凌霄殿内竟响起了高昂的嘲讽之笑声。 “真龙乃是水族之王,可谓是功盖千秋,德慑万古,岂会沦落成这副模样,还狼狈成阶下囚。故而,启禀元尊爷爷,眼前这个畜生乃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蛇精,望您为天地除害,将此恶贼给凌迟碎剐。”谁知,花面蛇仙目巡四周,接着眼睛中射出邪气,竟很快的出列,而说出了分辨龙与蛇真正的原因,理由竟是以正邪来分。 “我说它是蛇,它就是条蛇……” “这明明就是龙嘛……” …… 众魔皆各抒己见,有的装聋作哑,有的迎合拍马,各执一词而吵嚷不休,没想到,凌霄大殿又一次面临着空前绝后的混乱。 “哈哈哈……”此时,声声邪笑更是透着无比的诡异。 “还是花面蛇儿言之有理,龙者乃水族之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护佑苍生功盖千秋,又岂会成阶下囚,”此时,听着众魔的争辩,高圣元尊心中,已犹如明镜般通透,也完全看出了各魔的心思。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竟硬生生的弯曲了事实,竟将龙说成了蛇。 没想到,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竟有高圣元尊指龙为蛇。 而高圣元尊此举,其实有两重用意,第一便是告诉世人我高圣元尊乃是天地之主,权威之大无人能比,我说的话就是正理,我说龙是蛇,那它便就是蛇,也更给了自己一个起杀心的理由。因为自己要杀的并不是令万世都崇敬的龙,而是要杀这条使苍生都愤恨的蛇,那么也等于是为民而除害,区别上就相当大。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看看众魔,有多少个是真心臣服于自己,会顺他的意思走,那便是对他忠臣。 随即,高圣元尊便示意众魔将龙王给押到了南天门,用斩仙刀将其凌迟处死,并且抽他龙筋示众三日,看看往后谁还敢再造次,不遵他之令。 “啊……”只听到,一阵惊恐的惨叫声迅速得划过天际,同时乌云带着血腥,袭卷着秀色的晴光天地。 这被扭曲事实,称蛇为龙的真龙王已然身首异处。 “再敢违令者,就给本尊杀……杀……杀……”一股股恐怖的话音更是响彻于天地间。 仿佛利刃而穿梭于黑暗的天地间,使得阴阳秩序扰乱,是非黑白颠倒。 而自这龙王被斩杀之后,天地间的怨声载道仿佛也少了很多,好像这天地又将恢复了平静…… 而这天地间已然没有正义与真理的存在,而真假也就等于换了位置,往后的世间上,假就是真,而真就成了假。善反而说成了恶,而恶也同样被说成了善。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何时方能到头啊? 第三十二章 银水巨魁 金花飞棺 天地万象,皆须尊循于过程。譬如气节时令,乃经冬时而循至于夏季,仿佛冬寒阴气迎难而生,终是为了迎接于春机盎然。 亦如求道论证者,皆需于经过正邪相交,黑白相对后而所保留出的正中精髓,那才是真正的道中之精华。 故而,纵使那黑暗的统治顺势而蛊惑于自然之规,相信那也只是短暂的生命过客,终也会随阴暗而逝。 同理,天地生物体系进化过程亦如是-- 故而,虽有天律十修在于前,北海龙王被冤而斩首在于后,可却也不能完全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天地之间的有志之士依然也不计其数,皆待寻找于适当的时机,欲以与魔道邪教而一决生死。 不过却也偶有那不肖之徒,一心只栽进那富贵之门,名利之家,却不思量力而行,恐怕适得其反,引火而焚身,又待怎讲? 话说那高圣元尊威视天下,不费吹灰之色就占据了天庭,而后便以邪道去统治于天下,致使于黑白湼盘而逆旋,阴阳轮回而反转。 谁知这时,天光微启,洒入一缕明媚的阳光,反衬于大地之上,映照于两人的身影,而此两人正乃一老一少。 只见此老者,头束紫金冠,身披黄马褂,一身戎装打扮,并且唇处蔓延开浓厚的黑色胡子,远看就像密密麻麻的稻草一样。 而他身处于天地之界,他的眼眸内竟熠熠生辉,目中更是流露出袭卷于天地之色,浩浩乾坤近于咫尺,茫茫宇宙在于眼前,我乃堂堂正教的禅宗真身,若不能干一番惊天动地,护国护民的大事业,岂不是失了英雄真本色吗?更加枉费了参禅多年。 而他面对于眼前一剑柄双剑首的雌雄双凰剑,面容竟深藏得意之态,仿佛自己即将要名留于青史,这除魔而拯救六界的重任,好似已然落在了自己这副伟大的身躯上。 那骄傲的视线更是不停地游走于天地间。 而那少者,则立于他身侧,看上去身躯乃格外的矮小,头束蝴蝶双结冠,身披粉色鱼尾裙,一身普通少女打扮的女孩。 不过这女孩的扮相虽然太过于平凡,可神容却很奇怪,眉宇间竟深透一股不染纤尘,高雅的脱俗气,而且更是少了普通女子的妩媚妖娆之气,而是深深地流露出很尊敬老者之态,也更是正目不转睛地注视于这老者。 随即,只见这老者竟骄态地自嘲道:“金霞生铁锈,银霜染泥垢。飞沙沁心迷,雪污出尘楼。说什么天地劫临,日月身紧,玉笛成圣才可清世救民,全部都是不着边际的胡话。” 只要有此等旷世奇宝在手,老衲同样也可除魔卫道而拯救天地于危难,何必将这徒手之功拱手相让于旁人,更何况还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 她除了貌清奇,心皎洁,身清净,思奇异,又还有何能耐? 功名富贵身,富贵功名成。今宵抱负尝,名利两相胜。 “小徒启禀师傅,试想于那高圣魔头乃魔光曌身,妖气笼体,心狠之毒乃毒如蝎,神通之广乃广如天,口能吞于乾坤众生,心能装下天地万物,就是那九天仙神与天兵天将也尚且不是其对手,更何况我等这修为禅宗之法……身还未结金佛气,修也不过一百载,又何能与之匹敌?岂非是送于羊入虎口?”只见站在老者身旁的少女竟面呈担忧色,迈开沉重的步伐,同时躬身而拱手地开口说道。 “小徒儿此言差矣,武道之修,刀剑之气乃属于有形的利刃,实乃不足以论成败,而自古但凡能成就大事者,上成之策便为兵不血刃就可还天地一片安宁之状。此番为师定要大闹于天庭,定叫他魔族也尝一尝尸横遍野的滋味,而搅闹的他高圣元尊也不得安身。”这老者目凝视于雌雄双凰剑,仿佛胸有成竹,面露得意之色而说道。 而此说话的老者,虽颇懂乔装易容之术,可惜那藏于眼角深处,这颗奇异的大痣却给他泄了底,这黑胡垂须的老者,很明显他就是那宏天广法寺的高僧空灵法师。 而他身旁易容打扮的女孩自然就是净色小和尚。 谁知正当他的话音刚落之时,他随即便摊开手,很快的他的手掌中竟升腾起浓厚的火光,同时一股股热流竟横穿于身体中。 顷刻间,只见他手心中竟出现一枚火红色,形状如太阳花的丹药。 “飞升丹?”见到这一幕,净色小和尚一眼就认出了这丹药,随即脱口而出这丹药的名字,同时目光中也流露出无比的惊讶之色。 因为听说这飞升丹乃是宏天广法寺的秘密灵药,也是主持们代代相传的宝物,千年也只能练就此一颗,甚是难得,平常也更加不会拿出来轻易而示众,而且听说若吞吃了这飞升丹以后,就可以气运加持,瞬间便可由凡人之体,成就半仙之体,同时也会拥有白日飞升的仙道神通。 可此刻,空灵法师竟舍得拿出他多年的珍藏,很显然他的用意在于何处。 顷刻间,只见空灵法师便将飞升丹吞食到体内,随即身体上就产生猛烈的火热感,如蚂蚁炸开了锅,而后他的身体竟很快的膨胀成三倍以上的庞大体积。同时,谁知这把雌雄双凰剑也化成了一只麒麟坐骑,横穿于虚空之中,这股非凡的阵势也是天地间难见,而那震响所过之处,也是无不惊天动地。随即,只见空灵法师庞大的身躯竟飞腾上了虚空,坐到了这麒麟坐骑上而直飞往南天门方位。 净色小和尚目睹这神奇的一幕,简直目瞪口呆,因为虽然早就听说过飞升丹的威力,可那总归是道听途说,也不知真假,可谁知今竟让他亲眼目睹而证实了此丹药的神奇处。 不过就因这雌雄双凰剑的威力,震慑天地,更是震荡的天庭各处天翻地覆。 而立于凌霄殿与天庭各方的妖魔们,皆是面升好奇与震惊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在捣乱?竟然使得天地又动摇不安。 此时,谁知收魂塔中所收之魂飞出了五光十色的魂魄,而之前被黑蛤所收进收魂塔中玄清子的魂魄,也飘飘渺渺的飞了出来,而这魂魄竟仿佛有感应力,能够感应的玄清子的气息,竟去往囚笼方位,寻找于被囚禁的玄清子肉身。 而因为之前,芸圣祖师命百花仙郎开启了天地时光轮滚轴,时间就仿佛蜻蜓点水般眨眼去,寒暑转瞬度,春秋朝夕过,冬日继夏时,不光是甄仙玉长成了少女般的模样,就连鸡妖小八,红鸾神剑,青鹦神剑,白雪戴与朱飞雁,甚至连平民窟中的小铁石,也都长成了小少年的模样,而他们的人生也紧随着时间的快进而即将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 而空灵法师乘坐雌雄双凰剑所幻化的麒麟坐骑,只在片刻间,便到达了威严而雄壮的南天门。 于是他很快的便下了麒麟,而麒麟也在顷刻间转化回了雌雄双凰剑,同时发出阵阵璀璨的光华。 目光凝重而得意的凝视于雄伟而壮观的南天门,凭他一凡间的禅僧又何曾见过此等壮观的场面,故此更是激起了他名利之心。 谁知,这五行护天符,竟如道道网链般,而往四面八方撑开网丝,散发出阵阵阴邪的魔光,而等空灵法师近前,欲以冲入南天门时,瞬间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阻力而震飞出一丈外。 “哎呦嘞!天啊!这是什么阵仗,这么厉害……难道老衲还斗不过你这么阴邪之物……”谁知,空灵法师又坚定意念而往前冲,谁知结局还是与刚才如出一辙,又被护天魔光而震慑出去。 谁知空灵法师还是毫无惧怕之意地爬起了身子,目光中充满怒色,没想到这护天符咒散发出来的魔光,竟如此厉害,以他的修为是根本没有办法闯入南天门。 而后,他便想到一招,便是借力打力,利用雌雄双凰剑,而后他便使用雌雄双凰剑的剑头对准于南天门方位,谁知顷刻间竟施展出威力,散发出璀璨的光华,谁知竟能以护天符咒作指引,真没想到,很快的竟能融入到魔光护天屏障中。 空灵法师眉宇间终于升起无限的喜悦。 谁知顷刻间,惊涛骇浪,波涛澎湃,阵阵强大的气势,无限而磅礴的力量,竟从四方涌现,瞬间从雌雄双凰剑的两个剑首处飞射出无数颗格外细小的飞雨银霜针。 下一刻,谁知等这些飞雨银霜针无形的穿射进护天屏障之内时,很快的竟喷射出无数道银色的源泉水流,往南天门各方顺势而下,偶天盖地般而袭来,很快的便淹没仙宫神殿…… 仿佛有着水漫金山之势,这阵仗,这生势,这逆天的攻击力,很快的便引起众魔的极度恐慌。 而高圣元尊却出乎于众魔意料,面对于这一场天庭改革后的又一次震荡,这惊心动魄的场面,他的神色还是异常平静,随即便目光中露出邪恶的笑意,也仿佛胸有成竹,知道该怎么应付。 只见他很快的便身躯翩翩而腾天,衣袍飘扬,精神抖擞,很快的便行至于南天门。 “哈哈哈!你这凡间不成器的东西,竟敢在老虎头上拔牙,真是好大的胆子。”随即,高圣元尊便对视于空灵法师而怒斥道,同时摆出阴邪气的模样,好像要把空灵法师给生吞活剥了。 “大魔头,你违背天地阴阳道,颠倒世界黑白观,真是罪大恶极,只要是天地有志者,皆要伸出正义之手,将你给驱逐出天地之界。”面对于高圣元尊这股恐怖的神色,空灵法师浑身抽筋而颤抖,这颗心也扑通扑通跳得非常厉害,不过却还是强撑惧怕,反而还大义凛然的痛斥道。 “哈哈哈!古语有云螳臂挡车而自取灭亡,真是与虎谋皮而自不量力……区区雕虫小技,又岂能对付本尊。”谁知高圣元尊说话间,竟很快的毛发悚立,一声嚎鸣冲破于斗霄,随即鼓腹大涨,这磨口巨齿敞开之间,很快的无数道水流,即涌进到他的口内。谁知刹那间,竟被他皆吸食了进去,而他就仿佛饱餐了一顿,收回撑开的肚皮,擦了擦唇口,同时面露恐怖的邪笑。 下一刻,谁知,他竟将刚才敞开肚子吸的银江之水,分成四道水流竟全给吐了出来,很快的惊奇的一幕又发生了。 瞬间,只见这些喷射而出的银水竟分别而形成了四个魁梧的水金刚魔将,而且每个的身形皆仿佛山岳般,各个皆肌肉彪悍,身形魁梧。 而这些魁梧身躯般的水金刚,整齐地阔步前进,迈出之势,仿佛一步形似一莲花,宛若雷霆万钧之势,那股足有气吞天地之阵势,并且他们皆手提千斤钢锤,而眼睛中也闪烁起火红的光芒,好像烈焰猛火般而燃烧天地。 同时,那一个个铁甲的阵势,这一声声雷霆的震响,似有万层之力,很有节奏地蔓延开来。 谁知顷刻间,从这些银水金刚口中竟吐出了无数片金色的花朵,而这些花朵竟很快的组合而成一副棺木,横飞于虚空之中,而这副棺材竟散发出无尽的阴邪气,并且从棺木四周飞溅出鲜红的血滴。 谁知顷刻间,这惊险的一幕又将上演了,而这副布满邪气的金花飞棺,竟然显现出眼耳嘴鼻,而且竟发出“哈哈哈”的邪笑之声,并且直向空灵法师所在处而行来,触目惊心的时刻终于上演了,只见空灵法师见状后,浑身毛骨悚然而胆战惊心…… 此时,天哀,地嚎,风潇,无尽的恐惧竟凝聚于此…… 第三十三章 红尘历行 功德加身 “这……这追魂夺魄的阵势,难道今日就是老衲的丧命之期?”空灵法师见到金花飞棺循环一方位,向自己袭击而来,他的眉宇间升起紧急之色,双眸瞪大,同时散发出无尽的恐惧之色,心脏也狂跳,已然深觉天旋与地转,身体竟也产生猛烈的灼热感。 与此同时,天光隐现,狂风诈起,而这副金花飞棺伴随着浓厚血腥味,勾魂摄心之所在,刹那间又上演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棺木的上盖悬浮在空,而棺体则悬浮在,将空灵法师的身形围困于其中,形成了上下夹击之势,而后紧随于阵阵魔光涌现,仿佛开启了世界末日最危难的动态模式。 “啊……”谁知片刻间,魔光笼罩,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刚落幕时,空灵法师的身躯竟然被来自于四周的魔道力量所包围,而眨眼间就被吸进了金花飞棺之中,很快的棺木上的门也自动合上了。 下一刻,只见四个魁梧身躯的银水金刚魔将,携手轻抬于金花飞棺,刹那间,仿佛飞过了千山万水,度过了层层屏障,一众身形皆行到了的五行山之上,随即便将飞棺抛向于陡峭的山峰之下,并用封条而紧紧封印住。 同时,这飞棺滚落之时,声声恐怖的巨响也响彻于天地。 而这雷霆之势,声声具有非凡威力的震响更是惊天动地,仿佛火花而燃烧于天地万物。 同时也震动了天外天之中的黑白世界内,而身处于石窟内的芸圣祖师手掐兰花指,竟在此刻面露阴暗的神色,而同时悲哀的摇了摇头,仿佛早有欲知,也好像对于剧情的走向早已成竹在胸了。 意志已从本心决,何须昂首再问天? 随即,只见芸圣祖师悲叹道:“唉,天地真是多事之秋啊,此震荡的声响,摧毁的可不光只是天地,更是凝聚着千万众生无限的鲜血啊……” 下一刻,芸圣祖师便目升郑重之色,对视于借玉笛之体而还魂的甄仙玉说道:“小丫头,你可知道修仙成道之前最应修之举是什么吗?” “回圣祖爷,自古闻修道者身乃脱凡尘羽衣,体乃沾澄净之露,气乃凝日月之华,心乃通博古之界,而古人曾言唯得行万里路,方能掌天地识,故而仙玉以为行路而历游于红尘,方可知天下识,通人生事,更利于行往求仙之道途。”甄仙玉眉宇轻挑,随即灵机一动,同时面容升起悟色而回道。 “哈哈!小丫头果然深具慧根,历行于红尘,纵观于人世,身仗义,行济世,须得历览了人间的风华岁月,而予以积累上功德运,即得气运加持,自会在那功德簿上圈一笔,日后若踏上那修行之路上也自有妙用。故而小丫头可愿否借此机会而历行于红尘,功德便可加于身?”芸圣祖师眉宇间深藏奥妙,同时大有深意地说道。 “可小女之身只是凡人血胎,并没有仙术与道法的支撑,就去行那仗义之举,雪洗污垢,又如何才使得阴暗中能升起一丝光明?”仙玉沉思片刻后而不解地说道。 “呵呵!只要这心赤诚,其路必然在脚下;只要这心光明,那日月则必然照亮于黑暗;只要这心宽大,那天地也必然收在囊中;又何愁于无道就不行,无法就不进呢?”芸圣祖师随即而大有深意地说道。 不过说话间,他竟挥袖而金光凝霞,很快的便手里显现出一片金光灿灿的树叶,随即而说道:“此叶名唤遂愿金株,若你心仍担忧,它即可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要切记,此可为护身之用,也可为救急之物,但只有一次的使用机会,你还须把握好机会,在至关重要的事情上方可使用此物,若使用完这次权限后,那也只能凡尘事凡尘了,故而事情的孰轻孰重須在心中掂量一番,非到万不得已之际,切不可拿出此物。” 既然芸圣祖师有令,仙玉也只得接过此物,以备不时之需,而点头尊敬…… 阅者可览大千世界于胸,行者则可掌人生百态于心,如此换做他人又岂能不乐? 因为阅游红尘既可以用历练来增长见识,还可以获得功德气运所加身,以至于可为今后的修行道路作为铺垫,这可是很多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仙玉竟眉头深锁,一抹深思竟凝重地划过眉心,为光热的身心又凭添了几分阴寒,而这两种古怪的思想竟又开始了角逐…… 行善于万灵而不负于正心,施德于众生而不欺于天地,却非为功德簿上而圈一笔,亦非为,也更加不是为了赢得千古的美名与赞扬,否则就是有目地的行善,同时也成了伪善。 可芸圣祖师竟有意让仙玉去历行红尘,若遇到不平之事,奸邪之举,即可伸出正义之手,替众生而解决难题,就可得功德气运加身,不过前提是不能借助仙术与法力,只能靠双手与心灵去创造美好的光明。 那若是为了功德气运加身而去行的善,岂不就成了有目地的伪善吗? 故而仙玉的两个想法便开始了打架,不过最终她也是规划出了人生的版图,而且也确定了这两种想法,可以说这两者必须要做到双胜,才是真的人生圆满与天道圆满,不过就得看人生道途如何抉择了…… 谁知正在仙玉苦思冥想之际,眼前的一切竟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而消失不见,而仙玉的肉身与灵魂竟然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陌生的天地之中,想必这就是芸圣祖师施法送她来的,而要她经历的红尘是非便从此处入手。 此时,阵阵喧哗的吵嚷声不断地传入耳中。仙玉凝重的目光所及处,只见县衙外围观了层层列列的群众,这些人仿佛排成了整齐的队伍,皆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只见大堂上方坐着位官袍着身,威风凌凌的县令,手敲公堂木,朝着眼前粗布烂衫的老人厉声而大喝道,这声响就仿佛龙吟虎啸般。 而案桌之上则摆放着一袋锦袋包布皮,想必里面放了不少的银子。 这老人的目光中却流露出绝望之色,颤抖而悲痛的身形,哭天喊地,双膝着地而跪拜于县令大人,而堂外的众百姓们也皆对这老者深有同情之感。 而除了县令与这老者之外,还有一中年男人也站在公堂上。 只见此人乃衣着光鲜,一身华美的长袍给他添加了无限的气质,而且身上还配有翠玉,手中也戴着玉石戒指,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而且一双眼睛犀利地横扫于四周,那眼神中竟流露出势力之色。 可就是不知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有何冤情,这老人竟然如此悲痛。 而此时,仙玉面露不解之色,也围观了上来。 谁知刹那间,这位老人竟起身,他的眼睛中燃烧起浓厚的火焰,仿佛对生命已经生无可恋了,竟然猛得快步而行至于公堂墙壁处,欲以撞墙而自尽…… “不好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震惊,而仙玉喊出了紧急的一声,这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只能靠遂愿金株了,谁知仙玉的意识便随心内的意志而游走,随即她是想都没有细想,就拿出了手中的遂愿金株,准备用完这第一次救命的机会,也是这最后一次机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使用掉。 随即遂愿金株竟也跟随她的意念,发出了璀璨的光华,直接使用上了神通,而毫不犹豫地带动仙玉的身躯就冲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刚好挡住了老人的面前,而老人的头颅也正好就撞到了仙玉娇嫩的身躯上。 而同时,这片遂愿金株竟发出了璀璨的光华,仿佛屏障般将仙玉与这老人围在其中。并且也有内隔声,外阻音的性能,时间竟然也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除了这层金光屏障中,还有屏障内的丝丝动静外,外面的所有人好像都是静态,被定身了一般,谁也听不到屏障之内的说话声。 “为什么不让老朽去死?苍天不公啊,为什么想死都这么难啊?人活着真是太累太苦……”这老人见仙玉挡在了他身前,便悲痛而绝望的说着,同时泪雨倾洒,无尽的忧伤涌入心中。 而身处于屏障之内的仙玉,随即便扶住老人,同情而关怀,又疑惑道:“老人家,死有轻于鸿毛重如泰山,您有什么事想不开,怎可如此轻生?” “唉!自从经过那次莫名其妙的天地震荡,乌云遮日与电闪雷鸣之后,这世间的黑白与真假也早已调换了位置,哪还有正义与公道可言啊!恶霸当道,王法吞没,而这年头我们平民百姓的日子就更是没法过了。”这老人竟目光中升腾起无尽的悲痛之色而说道。 “老伯伯别伤心,您有话但说无妨,天底下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仙玉郑重而不解道。 “老朽人称李老汉,因家境清贫,老伴又身患有顽疾,不久前更是病得严重,故而老朽便将田产卖作现银以作于应急之用,可谁知,走得匆忙,银两没收好,却不幸而掉落,幸好被那拾金不昧的少年所捡到,并且在原地等失主,也正在老朽想领回银两之时,谁知那刘富商竟不知从何处而冒出,也硬说自己丢失了二百两文银,故而我们两人便争执不下,便同时而告到了县衙,而那刘富商本就富甲一方,再加上蛮横无理,却硬要说这锦袋包布皮的二百两文银是他丢失的,老朽真是有理也难以说明,对他们更像是对牛弹琴,这正理到了他们口中却也变成了歪理,这日子如何还能过?”只见李老汉痛不欲生道。 “那你们的县尊,就只知道光拿朝廷的俸禄,却不肯替百姓而主持公道吗?”仙玉眉毛轻挑,愤怒道。 “小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那县令老头,他的眼睛里可只能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的鼻子中只能闻到这香喷喷的酒肉,他的心里也只能装下那漂亮亮的女人,又哪里还能容下我们这些粗布烂衫的贫穷百姓啊!他断案靠的是眼睛,只见那刘富商穿着光鲜,而见老朽却……却衣衫单薄又破旧至此……便想当然而推断,穷人出生哪有这锦凤包布皮与二百两文银,这白花花的银子也定然不会是穷人的,故而便断定是那刘富商丢失的。”李老汉满怀失望之色,悲痛地摇了摇头,同时这苦涩的泪花也湿润了他的眼眶。 听到李老汉的悲愤之言,仙玉的眉宇间闪过凝重的愤怒之色,郑重且摇头道:“真是岂有此理,断案不闻是与非,直觉分出真和假,这可还真是千古第一闻啊!” “唉!所以说老朽真的是活不下去了,这已然是老朽的倾家之资了。”李老汉万分痛苦道。 “正大光明而秉正执法,秉的就是良心之政,而执的即为天地之法。官者乃上抚天恩,下恤黎民。若其心不正,又何以为民之表率?又何以为民之父母?”仙玉的目光深沉,同时大义凛然而说道。 “老伯伯切莫伤心,请您抬头而看天,今日的天气乃是晴光万里烈阳普照,正是个光明之天。既然天都还有光明之日,那么世间的正义之举又岂能就此而被永久地吞噬呢?人心又岂能失落而沉沦于黑暗之中?再说仙玉也自有办法,此番就以其人之道而还治于其人之身,既然他们喜欢用歪理去取代正理,那仙玉就让歪理使他们就范,定让那刘富商无奈而自愿的将实情和盘托出,并且乖乖地归还于你二百两文银。”仙玉仿佛胸有成竹,心中似乎已经深藏妙计而说道。 “老伯伯,您只需再于他们周旋片刻以拖住时间,小女保证刘富商定能将银子吐出来。”而后,仙玉又补充了一句,交代这老人依计而行事,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计将安出? 而等仙玉话音刚落时,很快的金光屏障就散去,一切仿佛又恢复如常,而仙玉在遂愿金株的神通下也隐身而退出了公堂…… “老爷,这银子乃是小民卖田产而所得的救急之财,小民还等着拿它回去请大夫给老伴看病,求求您了,将他判回给小民吧……求求您了……”只见李老汉又悲痛的跪拜在大堂之上,深深祈求着。 “嘟……好大胆的刁民,来人啊,给本官丈打一百大板,看他还敢冒认银两。”谁知县令竟疾言厉色地怒斥道,还欲以命人丈打这老者。 “爹爹……”谁知正在李老汉要挨一百大板之时,堂外一声亲切且幼稚的声音竟瞬间响起,同时有个年岁不大的孩童,很快的越过堂外的围观百姓,灵活地从官兵围列的缝隙中,轻巧地钻进了大堂之上。 只见这孩童面相长得虽是圆润颇具福气,满身的贵气,不过却是一身的粗布烂衫,恰恰与这面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显得非常违和。 听到这声亲切的称呼时,公堂上的刘富商与李老汉回头,见到孩子的面容时。 谁知刘富商随即面露舐犊情深之情,敞开拥抱的姿势,同时便看向孩子疑惑地问道:“儿子,你怎么来了?管家在哪里?怎么让少爷到公堂上来了?” 谁知正在刘富商的说话间,这孩子仿佛视若无睹,正眼也不肯多瞧他,好像形同陌路,而恰恰相反,这小孩的目光竟看向于他身旁的李老汉,并且亲切地叫了李老汉爹爹,也很快的钻进了他的怀中。 面对此情此景,这尴尬的一幕,刘富商的目光中涌现无限的疑惑之色…… 刘富商苦思冥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儿子竟脱下锦衣华服,却穿成破布烂衫,而且还脱口叫着陌生人爹爹,竟对于他这个亲生父亲却视若无睹…… 同时他的心也仿佛被冰冻,一股股无尽的寒意与紧急之色,随即涌向心内。 没想到这亲子虽身在眼前,而此刻却仿佛相隔数万里…… 而同时,堂上的县尊与堂外的众百姓也满是疑惑,这明明就是刘富商的儿子刘天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也是如何都无法改变不了的事实,这孩子怎么就会称李老汉为父呢? “我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啦?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连爹都会认错了,赶快回到你爹爹的怀抱中来吧。”这声声急切,悲痛,伤感的话音,顷刻间响彻于公堂内外,很显然这刘富商是被急得吹胡子瞪眼而手足无措了,同时也甚是不解? 而这一幕也使得堂外众百姓议论纷纷,但目光中基本也都流露出痛快之感。没想到这刘富商平日里专横跋扈,专门欺负弱小,霸道而不知欺压了多少无辜的穷苦百姓,今天总算是老天开眼,也让他尝到了恶果…… 第三十四章 单件善举 双层光环 “启禀县尊大人,草民刘富商要状告这李老头拐我亲儿,其罪甚大,请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谁知刘富商竟满怀愤怒之色,说话间,他的目光竟然下意识的紧凑于这粗布烂衫的孩童身上,同时快步而上前便狠狠地推了李老汉一把,而后将孩子瞬间给拉到了自己身旁,并且当场就将李老汉给告下了。 按理说,这偷金银,抢珠宝,罪行累累自不在话下,可如今拐的竟然还是人口,与其相比,更是罪上加罪,而且还是自己最亲最爱的独生子。 虽然说是这孩子主动认得李老汉为父,可刘富商竟把所有的怨气皆出在了李老汉身上,而且竟毫不留情的扭曲事实的真相,谁知话到了他口中,竟然变味了,反成了是李老汉抢夺人子。 不过这些事毕竟也都是有目共睹,刘富商的强行霸道众百姓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同时悲哀的视线皆不停地游走于公堂之上。 “嗯!夺人之子其罪大焉,没想到在本府管辖范围内,竟还有此等刁民,本府定要严惩于他。”谁知公堂上的县尊闻言后,竟然目光中升起柔和之色,温柔地对视于刘富商而郑重地点了点头,同时也顺他的话语而扭曲事实,也硬说成是李老汉抢夺人子。 下一刻,县尊便重敲公堂木,目光愤怒至极地对视于李老汉,粗暴之声而道:“大胆刁民,先是冒认银两,如今又抢夺人子,做此等不法的勾当,本府岂能姑息养奸,快来人啊,快将这刁民给重……” “龙生龙子,豹生豹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要用心观之,必是一目了然,这孩童究为何人之子?口说无凭,何以轻断,又有何为证?”谁知还未等县令的话音刚落时,一阵阵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竟瞬间竟响起,仿佛交响乐般而传进了公堂之上。 紧随着话音刚落下,众人只见有一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轻盈的身形竟越过众人,也是灵活的钻进了堂内,且步步向公堂处行来,目光中深透浓浓的火焰,同时又形似太阳的清辉,普照于众生。 此少女自然就是历游红尘的甄仙玉。 “哼!哪来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公堂岂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竟还敢口出狂言,管我刘大爷的闲事,还不给我滚回家喝奶去。”面对于仙玉,刘富商竟满怀鄙视之色,随即便轻蔑的奸笑道。 “放肆,公堂乃是何等的神圣之地,秉正定善恶,仗义惩奸邪,如今堂上县尊老爷都还未发话,岂容你这草民在此狐假虎威,喧宾夺主而大呼小叫?”仙玉挺直娇柔的身板,大步阔阔地前进,面容更是升腾起无尽的正气,同时心内犹如翻江倒海的长江一般。 “哼!臭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于本大爷,竟还敢面无惧色而大放厥词,本大爷遵纪守法,并且上有天皇相护,下有地官相守,若惹恼了大爷我,小心牢狱向你招手,日后便再也回不到家见不着亲人。”刘富商目光中满怀愤怒之色而威胁道,并且言外之意是告诉仙玉,我的势力庞大,上头有高人相护,便犹如虎豹般而深深地盘根,任何人都撼动不得。 “什么天皇地官也抵不过公理正道,举头三尺还有神明,小心这天皇地官迷失了方向,被送进了地宫,将你这油瓶也一并给拖到了地道中。”听了刘富商的言外之意后,谁知仙玉不退则进,更是义正言辞的用言外之意反击道。 “你……你这丫头真是逆天了……”刘富商双目瞪大,一只手竟恶狠狠地指向仙玉,已然怒火攻心。 而仙玉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气呵成,句句也皆义正言辞,面对强权是既不惧也不怕,反而是顺势而进。 “真是笑话,我刘大爷遵纪守法,从不违法乱纪,又何惧之有?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是我刘富商的儿子,他就是化成灰,那也是我刘富商的儿子,况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堂上的县尊大人与堂外的众乡亲皆可为证啊!” 刘富商对仙玉如何威逼,仙玉不仅不退缩,反而更是义正言辞的直进。无奈之下,刘富商流露出窘迫的神情,而回答道。同时把希望寄托到了堂外众百姓身上,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孩童就是刘天裕,也深信他们皆能为自己作证。故而他依然还是面不改色,气定神闲道。 “好……一人作证恐防有串供之嫌,若众人皆可为证,那也就证明其事属实,不妨我们就问问堂外众乡亲,此究竟是何人的儿子?”听到刘富商的话后,仙玉面露胸有成竹之色而回头看向堂外的众百姓,紧接着便问向于他们,此子究为何人之子? 谁知等仙玉的话音刚落时,刘富商依然面显得意之色,觉得众百姓定能为他而作证。可顷刻间,堂外竟然鸦雀无声,方才交头接耳的议论之声,瞬间皆用沉默而掩盖了凝重的气氛。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刘富商而做证。 这也正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结局。 见到这种情形,刘富商的目光升起了紧急之色,粗声粗气地对视于众百姓而说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快说啊!” “呵呵!刘大爷您切莫急躁,就算百姓们不能作证,仙玉也还有一招,因为我们英明睿智的县尊大人,早已给出了判断是非的依据,故而有例按例,无例则按律即可。”就在刘富商临近于痛苦的深渊时,仙玉的目光竟循视到案桌之上的锦袋包布皮而说道,同时摆出一副神机妙算之容,并且胸有成竹地说道。 “此话何解?”闻言,县令与刘富商皆面升不解之色。 “刚才县尊大人在断银两丢失案的时候就做出了判断,穷人穷得发酸,定然不会身藏有二百两银子,这二百两文银也定然就是富人的。故而遵照前理而推断,这栗生栗子,李生李子,同样的开出什么样的花,那便会结出什么样的果。故而想当然,富贵人生富贵儿,而乞丐人则生乞丐子,所以你的儿子应该是头戴朱宝银冠,身穿锦衣紫袍,又岂会落魄至此?这粗布烂衫遮体的岂会是你的儿子,想当然此子也必是穷人李老汉之子无疑呀。” 这句句扎心的语言瞬间响起,仿佛晴天霹雳的惊雷,布满乌云而笼罩于刘富商的心头,也好像利刃般而穿透于胸内。 此刻,鲜红的血液直流淌于他身上,他终于体会到深深的切肤之痛。 “这……这……这属于什么歪理,天底下哪有这种说法?”谁知等仙玉的话音刚落时,堂上的县令随即面露红润之色,这羞涩的脸蛋倒显得无处遁形。而刘富商结结巴巴地开口,想推番这种说辞,也终于说这种判断纯粹属于歪理。 “大胆刘富商,堂上县尊大人可是断案无数,他的做法岂有差错,如何算得歪理?” 仙玉这声声寻根究底之言,倒说得堂上的县令与堂下的刘富商皆哑口无言。而堂外的百姓也皆不惧强权,竟然全体而附和了起来。 “既然如今已真相大白,李伯伯,你就快领儿子回家吧。”随即,仙玉便对李老汉使了个眼色,依旧让他按计而行。 而李老汉与刘天裕手牵手也准备同时出县衙之时,一句无奈的话音竟悲痛地响起:“唉!等等……这前后的判断依据简直是荒天下之谬,启禀老爷,请恕刘某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方才竟回忆起我家银两包布皮,都是上等的苏绣锦鲤仙鹤的丝绸锦缎,并非是此等鄙俗之物,故而这银两并非是刘某所丢失。请老爷就判……判给李老汉所有吧。” 银子再重要,也不及儿子重要,他又怎能要银子而不要儿子了,瞬间便无奈地说出了实情,并且也陈述了这两种用歪理断案的依据是错误的。 而顷刻间,这包锦袋包布皮的二百两银子自然便重归于李老汉手中。 瞬间,见到这银两时,李老汉激动地热泪盈眶,随即而躬身而感谢于仙玉。 “好……好……” 顷刻间,谁知等李老汉激动的接过银两时,同时一声声呐喊与鼓掌喝彩声竟哗然而响起,堂外众百姓皆欢声雀跃起来 谁知也正在仙玉圆满的解决了银子纠纷案的时候,天光初开,顷刻间竟升起两道璀璨的金光,仿佛辰星般而划过于天地间,很快地绕县衙上空循环而至,金光凝霞,紫气氤氲,瞬间而分别化成了两个魁梧的身形,这两人很显然就是天庭功德圣,歌功仙师与颂德仙师。 不过自从高圣元尊占据了天庭后,妖魔猖獗,排除异己,手段狠辣,故而他们两位仙师就被其余妖魔们赶到了天庭的冷宫秋冥宫居住。 “颂德兄,这好久都没有如此痛快了,终于可尽情地舒展筋骨……这丫头真是不简单呀……”歌功与颂德两仙师仿佛沉睡了良久,今日竟然被这县衙上空浓厚的金光气运所催醒,赶赴而来。因为这金光气运代表的就是功德运,而他们的职责范围就是,在六界行走,记录功德事件与收集功德气运,而今日竟被此等功德金光所引,甚为惊讶,因为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浓厚的功德气运了。 谁知下一刻,歌功仙师随即便大袖一挥而紫气腾天,很快的他手中便显现出一本大红色锦缎封面的册子,而册子的封面上则印着四个浑厚的大字《歌功颂德簿》。 顷刻间,歌功师便喷了喷油墨而大笔一挥,手上边记录着仙玉的功德之举,口中边念道:“仙元宝历一百零八载,玉人笛转世之身的甄仙玉,助人处理银两纠纷案,并救得李老汉一命,已做红尘历行的功德之举一件……” “歌功兄,先等等……”谁知正在两位仙师刚准备记录仙玉的功德时,瞬间,颂德仙师竟然发现了仙玉的身体四周,出现隐形而璀璨的双层光环,即代表两道功德气运。 顷刻间,两位仙师的双眸竟瞪大,仿佛无尽的疑惑即涌向心内,奇怪的是今日仙玉做得只不过是一件善事而已,可为什么她的身体上竟然会出现两道功德气运? 第三十五章 草桩飞舞 羊圣娶亲 只见仙玉身上竟升腾起两道璀璨的光芒,一道乃莹洁犹如琉璃般清醇的气运,另一道缤纷则形似朝霞的气运。 而这两道金光气运徐徐而腾天,同时缓缓而滚动,犹如辰岚般而潮起潮落,继而多样化凝聚成的形体,就仿佛蟠龙乐舞在天,相交成形以至于相辅相成。 谁知刹那间,竟好像形成一幅翻江倒海般波澜壮阔的场景。 同时,按这神笔妙法的走势,紧随着唯美的线条竟勾勒出一幅功德气运的画面,只见那李老汉复得了二百两文银,竟然仿佛重获新生,欢快的拿着银子请来了全国最有名的医者,而这李老妇在银子的受益下,也是生机再现。 见到这一幕,两位仙师的眉宇间竟深藏奥妙,此刻终于是恍然大悟了,随即便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而连连点头,目光中也明显的升起赞美之色,因为这六界的功德金光则分为阳德气运与阴德气运,而阳德气运又有直接与间接之分,阴德气运则分为主动与被动。 按照此理推断,一件功德之举或多或少,或可成就连坐之功。就比方是行的一件善事中,因为直接受益者而被牵出了间接的受益者,故而仙玉虽做的是一件善事,可因为直接救了李老汉的命,而间接也等于是成就了李老妇,故而仙玉的身上才形成了两道功德气运。 而等仙玉圆满的解决了此事之后,不过却是以沉重的步伐而走出了县衙,而且她的面容依旧深藏苦涩,内心也颤颤发抖,目睹这人世间的种种一切,只要这天下还存在有一件为非作歹不善之举,那罪魁者就是自己。 正在仙玉的眉头深紧,身心不平之时,忽然间,只听到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响彻于耳边。同时,感觉有一轻盈的身形,欢快的脚步声,同方向而紧随于自己,更是偶尔深觉有人尾随于后,却不知图谋于何等勾当? 可正当仙玉回头看去,只见身后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皆各司其事,自于东南西北分道而去,却丝毫不见那人影。 仙玉走出了五里之时,忽然间,只见一只长着五彩斑斓羽毛,色泽艳丽的喜鹊,竟唧唧喳喳,欢快的飞舞于仙玉的头顶,盘旋于她周边,唱着黄鹂般的歌声,仿佛是在赞扬于仙玉的功德之举。 谁知顷刻间,那一声声犹如天籁之音的鸣唱声,竟戛然而止,连同那小鸟的身形也消失不见。 见到这种情况,仙玉满面的好奇心涌上了心头。 可谁知再待仙玉走出了十几里之后,等待着仙玉的又是刚柔之气的另一种属性,阳刚之气,只见有只威武身躯的金龙身形,竟挡在了仙玉的前进之路上,谁知顷刻间,金龙吐瑞三千丈,很快的弯曲的身形竟然卷起仙玉,上下抛动仙玉的身形,仿佛又是另外一种欢迎她的方式。 谁知片刻间,这条金龙缓缓而放下了仙玉的身形,而后很快的变成了一个小少女模样的身躯。 而这丫头可真不愧是刁钻古怪又野蛮,又不失天真可爱的八公主,也更是名副其实的刁蛮公主,就连表扬与赞美她人,也能用上如此与众不同的方式,别出心裁的花招来倾诉心中的仰慕之情。 “哈哈哈!小女祁鸣山鸡妖小八见过姐姐,方才见姐姐义薄云天,以智慧而游刃有余的在公堂上斗这糊涂的县太爷,和势力的刘富商,真是大快人心了,更是让小女心生仰慕之情,侠义者之行当如是,怎奈天道不允你我深交,只因你我乃人妖殊途,后会将无期……”谁知鸡妖小八瞬间便消失不见,唯一留下的只有荡气回肠,却是遥遥无期,满是遗憾之言。 而仙玉也朝话音的方向拱了拱手,心内更是意味深长,不过她也没有太过留意于鸡妖小八的赞美之词,而是继续前行。 谁知等片刻间,仙玉竟来到了一处破碎的洞口前,只见她望着洞口,蹲下身体,小心翼翼,而且很有方法的将困在洞中,遍体鳞伤的小白兔给缓缓而抱了出来,随即替它包扎伤口,敷上药粉,同时以轻快的步伐而赶到刘富商的豪宅门口,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这时,只见前方有一面容饱满且儒雅,五官精致的小少年正迎面而来,神色尤为紧张。而此少年正是刘富商的独子,刘府的小少爷刘天裕。 只见刘天裕面露喜悦之情,快步的朝仙玉而走来,神色充满感激之色,随即便从仙玉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白兔,并且温柔地抱着小白兔,接着竟然对视于仙玉,稍一躬身而说道:“多谢姐姐鼎力相助,才得使于小白安然无恙。” 可仙玉听着刘天裕客套的言语,竟然没有再说什么客气之类的礼貌用词,反而是一抹深深的不解之色划过眉心,好奇地看着刘天裕,也满怀好奇之色,这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的小少年,可为何要帮助她这个外人来对付于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刘天裕虽然年纪轻轻,可却是有别于常人的洞察力,竟然仿佛看穿了仙玉的思想,随即竟颇懂礼数的微微躬身而解释道:“请姐姐切莫疑虑,您可知这三山五岳四海九州中,便是那洪荒世界从始至今,天地乃孕育有三大灵气?一是山脉翠幽清新自然之气,二是净水清澈灵泽之气,三则是鹏龙虎霸气吞于乾坤之气。而姐姐有所不知,我从小就有天赋奇异之能,并且深通五行之论,阴阳命里之术,并有识面相之能。因此我观看姐姐的面相实乃不俗,更是与身俱来出于脱尘之气,净雅灵秀便如朝露清泉。换句话来说,也正是属于以上三气之中的净水灵泽之气,故而这也是我愿意帮助姐姐的原因之一。” “而原因之二,因我观天机,乾坤初形于纷争不断,天地则尽归于世界一统。而观看相术,姐姐面相不俗,日后定可立下不世之功,救民于水火之中,并且利用于姐姐之行与德,则可使人间再无杀伐纷争。” “而原因之三,则是因为姐姐心怀慈悲,救了我家小白一命。”谁知刘天裕一连竟说了三个原因,正是为何而帮助仙玉的三个理由。 “唉,天地虽呈于一派繁华与花好月圆之象,可叹却终归有那乌云遮日,晴光被埋与阴晴圆缺之相,故而仙玉虽有此心,可却只觉得前路乃山高高,路迢迢,不知何时方可到达那遥不可及的彼岸?”听到这小少年的一番阔谈豪论后,仙玉只觉身有感触,而一抹深思凝重的划过眉心,竟然垂头丧气地轻叹了一声,只觉得前途渺茫,因为如今的世道妖魔猖獗,恶人当道,私利冲天,善举吞没,要等真正完成心中的大志,更是不知须过于何年马月? “路是人闯出来的,有心者乃处处开辟出新道,而无心者则处处深陷于泥坎。还望姐姐珍重,就此别过。”刘天裕竟双手抱拳,颇懂礼数躬身,同时大有深意地说道,并且显现出与这年纪不符的成熟稳重。 谁知闻言后,仙玉的眉宇中闪过凝重的沉思,瞬间,竟无限的遐念即涌上了心头,别看刘天裕只是小小的一名少年郎,可真没想到,他所说的话,竟然会和芸圣祖师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使得仙玉捉摸不透…… 而等仙玉与刘天裕道别之后,仙玉则继续往前而行,又开始了她红尘历行的道路,前路漫漫,可不知道等着她的又将是什么难题? 而仙玉则不卑不亢,同时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踏上了去往前方之路的征途,前路正是离此县城不远的清平府云溪县。 谁知与此同时,正巧这云溪县也发生了一件旷古未有的其事。怎知好事年年无,坏事倒每每顾。因为此地先前乃土地肥沃,向来都是农产量高产达标之地。 谁知不久前,不知何故竟然田地中引发了羊群泛滥之灾,以至于无数村民的田地所种的粮食稻田被毁,众百姓这春播秋收的辛苦劳作,就等着接受丰收时的喜悦,可如今竟被这帮可恶的羊群肆虐而破坏了,无数的百姓皆是无法生存下去,悲哀痛苦恐惧,一股股无穷无尽的伤感皆涌上了心内。 而谁知这些被羊群破坏的稻草,竟然仿佛魔鬼式的欲以折磨于百姓们,很快的形成无数个草桩而飞舞于众百姓家门,一个个草桩挺直立正,紧密相连,架出了一道道不可摧毁的坚韧阵势。 谁知下一刻,忽然间天光隐藏,乌云遮日,紧密的云层也没了往日的光辉,紧随着电闪雷鸣的同时,随即只听到一阵阵雷霆之声也瞬间响起,仿佛一道道圣意令文而游走于天地间,更是震慑得天地无宁日,众百姓更是胆魄俱裂,只听这道声音说道: “特命于云溪县之百姓,明日辰时敬献于美少女三名,并且要处子之身,以供于羊圣菱角天尊侯选其一,择为新偶,结为秦晋之好,亦可百年相恋,千载相依,共修富贵,同升天道,齐列神位,光宗耀祖,若敢违抗,天道不允,大灾将临,生离死别亦在眼前……” 听到这道追心夺魄的话音后,众百姓无尽的恐惧之色,瞬间即涌上眉梢,缱绻身体,抱团一起,脸上的神色则尽显悲痛与绝望之色。 因为众所周知,这羊圣天尊虽名为神,实则乃是……今竟搬以择亲令文,要云溪村交出三名少女侯选其一为妇人,说什么共享富贵同修天道,好像这些都是很多人一辈子也羡慕不来的好事,也更是梦寐以求的喜事。 可众百姓全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像令文中所说的那般简单,也更加不是什么天赐的喜事。而恰恰正是灾难的降临,若谁家之女被送而不幸入选,则将面临着更加恐惧的灭顶之灾…… 第三十六章 阳子香炉 阴女蒲扇 五行相推天地论,阴阳并交甲乙浑。子女合时血颜铺,尤怜苍生花泪滚。 话说天地间突如其来,响起那道声音,要云溪县交出三名少女,虽然说那道恐怖的话音已戛然而止了,不过这威势的余音,依然如恶魔般而环绕于众百姓的心头而挥之不去,更是隐约透有股诡异的气氛…… 风暴将至,大灾成形。忽然间,道道乌云挪动了阴暗的身形,划过这锦绣的琼楼玉宇,遮盖了天际的光华,并且时不时而隐约地传递出血腥的信息,不知道又将会发生什么天异变色的大灾? 仙玉与刘天裕道别后,便日以继夜地正在赶赴于云溪县的道路上,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也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脚印。而一路上的春华秋颜与风画月景则尽收眼底。 随着脚踏莲花,步踩青丝,仙玉很快的便来到一处黄芽绿景的稻田区,只见前方则立有一进县的木牌,牌上则尽显六个雄壮的字体“清平府云溪县”。 而目睹这些稻田被毁的场景,好像就是某种特定意义上远古的区域。 只见雪白的羊群竟成群结队,豪无规律的践踏着稻田,而这些羊群的眼睛中皆闪烁起火红的光芒,目光也尤为痴呆,仿佛是被某方势力而控制,牙齿中竟锋利的犹如剑刃般而划过众田园,使得稻田被毁,粮草尽枯,生机已失,仿佛春机盎然也不复存在,而这种情况,就好像被无情的力道而摧毁,掩不尽的皆是哀伤与凄凉。 见到这一幕,仙玉的眼中即刻浮现出一幅画面,好像洪荒原始世界重现人间,荒芜再现,这田也不成田,那地也不成地,一切都成为迷思影像中的部分,也不似现实中的景象。 同时,一股火红的热流直穿于仙玉的身体上,她知道,这前方恐怕又将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难,仿佛一场蓄势待发的阴谋又将现于人间了。 可遂愿金株在帮助李老汉的时候,已经毫无保留的被使用掉了,看来接下去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撑起一片天地,希望日月依然能照亮起黑暗,赐于人间光明。 而此时,夜幕降临,太阳的余辉,早已隐身而进了日宫,紧接着云台中竟出现了轮班的月亮公公,同时百兽虫鸣皆销声匿迹,仿佛又增添了无尽恐怖的气氛。 仙玉步履维艰的继续往前而行,很快的便随着木牌方位而进入了清平府云溪县。 谁知所见所闻,更是让仙玉无尽的疑惑涌上内心,只见家家户户的门前皆架起了一道道坚韧的草桩,以一种突来而恐怖的阵势,来欢迎来客,仿佛将他们隔离其内。 不过仙玉注意到,除了被草桩隔离的人家外,附近一里外竟然有个和人一般高大的草堆。而在这草堆之内尽掩凄楚与无助。 只见三五村民抱团成形,这痛苦的身形,悲哀的面容,紧透这世道的凄凉悲哀。 仙玉观察细微,早已发现草堆之中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 他们惧天灾,怕人世而躲避其内。 “请问……请问婆婆,为何此地如此凄凉?你们又为何在此?”仙玉便走进而缓缓地掀起草堆,好奇地问道。 “哎呀,小姑娘,你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快跑快跑啊!我们云溪县出了大事,羊圣天尊已下达圣令,要我们明日辰时交出三名少女,与其结为夫妇,同修天道,齐列神位,要是真被他给选上了,将是大灾……大灾啊。”只见其中一名老妇人缱绻身子,非常害怕地说道。 “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吗?也更加是人人都羡慕的好事,常言道,一人若得道,鸡犬皆升天。你们又为何这般苦恼与痛苦呢?”闻言后,谁知仙玉的眉头深紧,深深的不解之色划过眉心而问道。 “唉,小姑娘,你是年少而历练极短,实不知人心之色究为白还是黑?说起那羊圣菱角天尊那可真是菩萨面容,蛇蝎心肠,又怎会将此等好事降临于我们人间呢?所述更加不会如令文般,再说与我们云溪县相临的郧西县,折桂村也已经接二连三失踪了无数的少女。”妇人惧怕的面容而继续回道。 “如此说来,此中必还有内情,若无端索要人口,非为神人必是妖类,你们又何不起道家来降服他呢?”仙玉道。 “唉,哪个道家有此神通,能对付羊圣,他一杆气胆惊天地,日月双宝更是威力无穷。因为按照九江银滚轴轮回上的分布而推算,百家姓之首乃为赵,经日夜而交替,循环而至于十二期之首,再续接两姓,故而如今也已轮到我赵家门献出一女而参选,只怪苍天不公啊!苦的自然还是我们老百姓!”这些百姓们悲哀与痛苦的神色,竟浮现在脸庞。 “真是苍生悲,仙神罪啊。若今日仙玉袖手旁观,不能替百姓而解决难题,又如何能对得起芸圣祖师的相救之恩?”仙玉凝重的苦思划过眉心,瞬间便决定如何做。 “诸位切莫伤心,小女愿代赵姐姐而前往,就算前路危险重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女绝不惧怕,还更加要还天下一片安宁。”随即,仙玉便做了个郑重的决定。 “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我们赵家的大恩人。”这几个百姓目光中升起敬重之色,而纷纷跪拜道。 “各位快请起,时候不早,小女要多做准备,你们先回去,切莫走漏了风声,明日仙玉定让这羊圣天尊选上我,再放回其他两位姐姐。”仙玉道。 众百姓面带无限的感激之情点头,不过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可比自家女儿都还要小,竟然胆色如此惊人,她……她真的能带给云溪县平静与安宁吗? 而伴随着紧张的气氛,天光初现,黑暗的夜晚羞涩地退去了,终于迎接到了明亮的白昼。 云溪县众百姓便依令文所言,准备好了三名少女,其中自然也包括这冒赵姓之名而甘愿入虎穴的甄仙玉。 谁知辰时一刻即到,天光之下,三道魔光涌现的同时,这三名少女竟然就被席卷而消失不见。 随即很快的这三名少女便被一众魔兵给带到了十里之外的魔洞之中,此洞名为碧萝洞。 而除了仙玉以外,其他两名少女皆面容苦涩,痛苦,无尽的惧怕之意涌入心内。可怜自己的命运如此不幸,即将犹如牲畜般而任人宰割。 而仙玉则不惧也不怕,阔步而随着魔兵们进入碧萝洞。 不过仙玉竟有双明亮的眼睛,她进洞后便观察细微,只见魔洞中有阵阵魔光腾天,烟雾笼罩,初步而成无形的漩涡之中,仿佛隐藏着天地以外的风波,也好像是玄门高人所布下的空灵阵法。 而在这阵法之内,悬挂有很多印有少女图案的蒲扇,而这些少女皆是美艳无双,皆有婀娜的身形,气质的五官。可奇怪的是,图中之女皆仿佛生机在现而活灵活现。 但在这些少女蒲扇的下面,距离一尺位置的地方,皆悬浮着画有少年图案的香炉,同时只见袅袅轻烟徐徐而腾天,看来此象的目地就是为了让蒲扇可以吸收于天地以外的日月精元。 可不管是少年香炉还是少女蒲扇,皆不像是巧夺天功的画师之作,而更像是一位位真实而有血有肉的活人被困于其中。 世态之情,只经于静态的画作,谁知竟还能牵引出动态的演绎。只见这些画作中的女子竟然花容褪颜,珠泪倾泄,眼眸内尽透绝望恐惧之色。 他们不是死物,而是真实的,难道这些画中的人是真人吗? 见到这一幕,仙玉无尽的苦思又涌上了心头。 而这些少女蒲扇与少年香炉皆整齐,很有章法与规律的排列,按的则是五行阴阳法则,以九九而成列,五五而成排。 见到这种状况后,仙玉的眉宇深藏苦涩,从而有一段关于凝气而飞升于天道的记忆,便重回于她的脑海之中。 她猜想:莫非这就是羊圣菱角天尊要选夫人的原因吗?目的就是为了找出丁乙年出生的阴性处女吗? 这难道就是邪道进阶筑基的法门,从而为了修炼于邪恶的魔道法器。 可若以五行命里而推论,千名甲子年出生,并且属阳性的处子,与千名丁乙年出生,并且属阴性的处女而相交合,并可练就一种阴阳**合体魔功,若等这魔功与法器练成之时,恐怕这天地间又将有一场浩劫。并且这场劫难一点也不会亚于先前的大战。 羊群大军利用强大的气息动力而破坏农田,与这羊圣天尊选美少女之令是否也有关? “救命啊……大仙饶命啊……”正在仙玉受记忆的反噬,凝重的陷入沉思时,谁知在这个阵法之中,恐惧的哀嚎声竟然不断地响起来,而这声音深带浓厚的颤抖与恐慌之色。 “哈哈哈!你们若不入地狱,我又如何能掌天地?”下一刻,一道道尖锐且邪恶的声音,也瞬间刺入耳内。 同时,只见身形轻盈,五官精致容貌娇美,就像天外飞仙一般的女子,竟瞬间凌空而悬,面露邪笑的同时,血魂腾飞,丹霞凝升,无数道鲜红的血液,与人体的心脏竟然很快地飞入了这女子的口中,并且毫无痕迹。 谁知瞬间,刚才那些求饶的恐惧话音竟然也戛然而止。 而在她身体四周,竟然升腾起四道阴气与邪光,仿佛流光般而涌现出阵阵黑雾,瞬间这凝重的气氛笼罩于天地间。 谁知顷刻间,这四道邪光竟然幻化成四个皮肤乌黑,头长蹙角,面容格外丑陋的怪物,齐身作揖,恭敬地朝拜这位头戴凤凰髻,身穿明黄苏绣凤袍,并且面容十分娇美的女子。 而眼前这阵清脆似泉的声音,与这副熟悉如故的面容,仿佛一道七彩的霞光,顷刻间竟然涌向了仙玉的脑海中,瞬间便开启了她的记忆模式,一道永恒的火焰便重燃回忆,这……这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原来她并非是邪恶的魔教妖女,而正是仙玉的前世之主慈悲的金霞圣母。 可奇怪的是,金霞圣母虽然有着原本轻盈的身形,健态的体魄,莹洁的仙体,但眼神中已经然没有了昔日的灵秀,却只像沾染上了世俗的污浊,仿佛有股浓厚的邪气与兽性牵制住她,而这行为做的更是残害生灵之举…… 仙玉凝重的沉思,摇头而叹息,大行之道魑魅魍魉布满地,以一人之身实乃势单力薄,而大道之修乃千迥百异,分别为天地道,人生道与通心道。 而仙玉自然也明白,磨难,灾恶皆立于无形的天地法则之中,遇难究竟是避难还是解难,就看相对人的心性了。无能者只能躲之,有能者则可灭之,而这一切的种种,自然也更是仙玉必修的人生之道。 因为金霞圣母这位天山圣主,当初为练就不老神功,紫瑞灵气与固体仙元,曾采天地之光华,吸日月之精灵,渡劫乃千千万,施德也有万万千,得之仙元真身更是不易,才修至而得来如今的圣尊正果,可没想到她也将要堕落魔道…… 可见苍天之意真乃玄而殊,天机更是高深奥妙,鬼神难测。仙玉很清楚自己的人生使命,来到凡间的责任与义务。日月本失色,天地已昏暗。娟秀无彩晴,何朝方灭寒。 本来前路漫漫,已是困难重重,也不知何时才能完成自己心中伟大的理想?可如今真是大事不妙,剧情竟然还鬼使神差地安排了这么个狠角色,竟连金霞圣母也参与到了仙玉历游红尘的道路上,更加成了绊脚石。 因为她是恩人?是主人?可又将成了荆棘道路上的杂草,若要前进,那就必须要剪掉…… 天啊,如此以来,难度可又提高了一大半,仙玉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此,仙玉则眉宇繁衍而所思局外之情,茫茫天地,浩浩宇宙,纵观市井众生皆有所图,下品之流图者乃为财,中品之流者所图者乃为势,而上品之流者所图者则为权。若众生逃不开一个图字,终究会身陷于心中的泥坎,心中乃杂草丛生,而这条心路也更加难以披荆斩棘地勇往直前…… “哈哈哈……”谁知正在仙玉叹息之时,妖洞内竟然升腾起浓厚的黑雾,紧随于魔光涌现的同时,一阵阵勾魂摄心的邪笑竟响彻于天地间,凝重的魔道气运更是惊心动魄…… 而这一笑,更是吓得前来参选的其余两名少女胆魄剧烈…… 第三十七章 玉壶玄机 凌曌法则 谁知紧随于那道恐惧的笑声落幕时,顷刻间,黑黑而阴邪的魔光竟形成了一个头长蹙角,但面容英俊潇洒的少年,并且面就如灵山佛陀,也正如百姓们所说的慈眉善目,一副活脱脱的菩萨面容,可却殊不知在这样慈眉善目的面容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一副心肠? 而只见此少年的蹙角上有颗像珍珠大小,并且散发出如同流星般而璀璨光芒的珠子,仿佛山岳般巍峨而高耸于头顶,采天地之乌邪与血光,集四方之气运而加持,故而便形成一股股震慑古今的魔道威力。 而他身后无数的妖兵魔将持刃而立,很显然,来者定然就是剧情的主角,羊圣菱角天尊。 他一出现的刹那间,竟气惊天地,道道魔光也随之冲天而起。 不过只见其面如冠玉,肤若凝脂,若观其貌,辨其相,俨然乃是一副赛过于潘安的美少年浮现于眼前。 见到这种情况,谁知来参选的那两位少女方才紧张与窘迫的神情,这会反而倒平静了不少。 而与此同时,羊圣菱角天尊的目光便巡视于这三名少女身上,眼眸内升起无尽的喜悦之色。 他心内暗道:此法果然甚妙,利用那些无知的村民帮助本圣搜罗天下的丁乙年属阴处女,等找齐了千名之女,到时魔功与法器已成,就可向高圣元尊与花圣姑语嫣娘娘交差,魔族即可更加的肆无忌惮而毁天灭地,屠仙杀人,灭神族与人族,还有我的羊群大军所向披靡,更会名垂千古…… 就在羊圣菱角天尊面升大喜之色,陷入深思时,而顷刻间,谁知除仙玉以外的那两名少女皆仿佛吞吃了定神丸,本以为大灾降临,会遇以豺狼虎豹而临世,谁知竟然会是玉面菩萨而降凡。故而神色即刻转忧为喜,同时呈现妩媚动人之态,手挽银鬓,面呈微笑,锦衣飘扬,各展风姿,尤显风情万种,仪态万千,并心愿苍天赐于福缘气,一朝得以选入俊郎侧。 不过虽然说这两名少女摆手弄姿,可对羊圣菱角天尊而言,根本就是不足为奇,他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因为能进入玉女蒲扇者皆是爱慕虚荣,趋炎附势的庸俗女子,虽貌比天仙,但心却浊如泥谭,更是俗不可耐。 故而羊圣菱角天尊的视线对这两名少女便一扫而过,不过能使他真正注意到的则是仙玉,同时他与仙玉的眼神相交涉时,羊圣菱角天尊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色,仿佛有阵严风拂身凉…… 那是一双充满战意的眼神,也代表的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态,不过更多的还是一股清澈澄净的灵气。 只见仙玉的眼眸内射出一道璀璨的剑光,那剑光之上包裹着一种永痕的龙文,仿佛是对于天地能够早日归心的渴望,又如同天地能永久和平的象征…… 谁知下一刻,羊圣菱角天尊竟然呈现出环盖于宇宙之相,吞噬于日月之辉,也仿佛天地万象皆源自于他那口中乾坤。 谁知顷刻间,他的唇口竟然很快的升起一道流光,而从他的嘴上竟然吐出了颗金光熠熠的椭圆形珠子,形状就像钻石戒指般。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灵异,且可以看透世间万物的宝石,仿佛接收灵魂的信号,用它即可分辨出丁乙年阴性的处女。 下一刻,羊圣菱角天尊便命属下妖兵将灵石放在这三位少女身上,以探为究竟? 谁知片刻间,灵石上即射出三道璀璨的光华,涌向于三名参选的少女身上,只见其余两名少女照样如旧,丝毫没有变化。 而很快的仙玉竟然就被灵石而席卷而消失,顷刻间,那道魔道阵法竟升起腾腾黑烟,很快而形成了漩涡入口,仙玉便被吸入了这道漩涡中,看来仙玉确是命格不凡,也必是丁乙年阴性的属性。 谁知正到仙玉也进入了这个魔道阵法之中时,天地间风云突变,有股强大且凝重的气息袭击而来,顷刻间一道道奇怪的话音传入了耳中。 “魂儿……我的魂儿啊,你上里去了?真是没有良心啊,婆婆可是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成人,而你却说也不说就离家出家了?可知道婆婆我找了你好久吗?”只见一位瘸腿,皮肤,乌黑面容格外丑陋的老妪竟然迎面而来,并且手中提着个精致的小玉壶。 “老婆婆,请问……请问您的魂儿是谁?您又为何而找她?”仙玉不解道。 “呵呵,我本人就是魂儿的母亲呀,我的身体也就是魂儿的归宿,只因我每日的茶水饮食,才将魂儿养成了个大胖小子,只可惜却不思报孝娘亲恩。”只见瘸腿老妪悲哀道。 听到老妪的这番说辞后,仙玉满面的不解之色,毫无保留得被浮现在脸庞,原来这老妪所要找的魂儿就是人身体上的魂魄,可不对呀?她的魂魄如今自然在她身体上,否则她就是个没有魂魄之人,便是浑浑噩噩如同废人一般,又如何会与自己说话呢?想必这老妪说得一定是糊话吧…… “老婆婆,您可别寻小女开心,若您如今没魂儿,又如何还能行走?”仙玉面升大疑之色而说道。 “呵呵,大道之奥乃高深莫测,谁说老妇现在没有魂儿?莫说是老身,就是天地众生的魂儿多数也不精也不纯,只可惜此魂而非彼魂也,也并非是我心中独一无二魂儿的属性。”老妪大有深意地说道。 仙玉闻言而深陷沉思,面泛凝重的不解之色。 “呵呵,小姑娘,魂儿若不纯,大难必将临,快与老身寻一处躲避灾厄。”只见瘸腿老妪慌张道。 “我的人生我自主,每条路也都有着它独一无二的属性,以自己心中的意念为目标,也只能靠自己勇敢地走下去,故而管他是吃人魔头?还是索命阎罗?只要是欺天地灭良心者,相信终也难逃于天理昭彰。”只见仙玉大义凛然地说道,同时面升腾起璀璨的光华而说道。 谁知顷刻间,老妪惊人的一幕,使得仙玉更加不解其意。 只见她仰天昂首,随即玉壶悬空而凌,同时壶嘴对准于唇口内,顷刻间一滴酒入腹,灼热猛生,仿佛银河倾泻,道道泉流竟皆涌向了嘴内。 “此玉壶名叫江山日月壶,乃是上古贤者大能的法器之一。可千万别小看它,壶内可是别有一番天地,内乃藏有浩荡的江河湖泊。而在那江河湖泊之上则漫山锦绣铺天花,巍峨峰峦曌碧江,俨然乃一片江南天地映照于壶中,仿佛一幅宏伟而雄壮的江山图辉映于眼前,使眸中似流星绽放,光彩夺目。 “不过它的玄机远不止于此,遇事而解事,如今之急,是应设法阻止魔功与魔道法器的诞生,解救蒲扇内的少女与解决羊群泛滥之灾,而这玉壶玄机早已透露了解决之道,只待有能者以慧心而解之。”瘸腿老妪面带神秘的面容而说道。 “老婆婆,请恕小女愚钝,不解其意,一只小小的玉壶又如何透此玄机,您能否明言?”仙玉不解道。 “呵呵!每个人心中皆有无数的问题与答案,但是真正意义上永痕的答案,也必须只有亲自去思考与实践,才能获取于正确的天地之法。”瘸腿老妪摇了摇头,同时竟然面露神秘的笑容,而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可就当见到眼前的老妪时,仙玉总感觉到她冥冥中自有股仙风道骨,而给仙玉的感觉就是其人乃轻盈仙姿,质如清荷,气若幽兰,更是与身俱来似有股仙灵之气。 可为啥拥有这种天仙级别的气质,竟然会出现在这样一副面容丑陋,而且还瘸腿的老妪身上? 谁知下一刻,这老妪的面容凝视于仙玉身上,而后一小指头点向玉壶后,惊奇的一幕随即浮现出了,很快的这个玉壶的壶身竟然呈现出透明之状,而后蓝天白云,霓虹彩霞,江河源泉与山岳峰峦则尽收眼底,正如老妪所说,玉壶之内果然装下了天地万象。 谁知下一刻,这壶中的天地,分明的轮廓线条竟然缓缓而合并,紧接着便形成了一本薄薄,并且宝石蓝封面的小册子,而小册子的封面之上,竟然显现出《凌曌法则》这雄壮的黑体字迹。 片刻间,瘸腿老妪便高深奥妙得将《凌曌法则》这本小册子递到了仙玉手上。 谁知正当仙玉看到这最普通的四个字,这平平无奇的语言,却仿佛心领神会到意味深远的寓意,蕴含了天地宇宙大道的原始而最初的法则,而万象万物也皆源自于此。 因为《凌曌法则》之“凌”字乃取登高而俯视于天地之状,曌乃取之为日月当空而光明普照之意,“法”字乃取之于天地万象之生存大道,而“则”字乃以身体力行于准则,此四字乃字字珠玑,更是博大精深而包罗于天地之象,艳华皓伟而汇聚于乾坤浩瀚之气 而正当仙玉打开内页时,她真是彻底的被震惊了,没想到,这薄薄的册子上,竟然每页上皆没有通俗的字,只是显示出很多从未见过的暗语图标,与简易的画面,好像是这书中的作者与读者打起了哑谜。而每一幅图文中的简易画作,仿佛皆深藏高深的寓意,使人难以琢磨。 而仙玉看到了《凌曌法则》之上所有奇怪的天符地号之后,她则迅速地蹲下身体,接着便将《凌曌法则》摊在膝盖上,而后双手就开始比划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研究了起来。 谁知这第一页显示的画面,就使得仙玉震惊不已,因为这一页,正是刚才那瘸腿老妪找魂魄的简易画作。 第二页则是画着很多的人物,而一小人竟在树荫下吸收日月精华,接着将天地间的灵气皆收入体内后竟然又分散给了天地之间的芸芸众生。 而第三页则本是一个身体瘦小的小人,因为某种成就后竟然变得身强体壮,骨骼健全而后盘腿打座,仿佛在吸收着来自于四方强大的灵魂气息。 而这三点皆让仙玉感兴趣,仙玉对于这方面也算颇有天赋,只是观察了图片研究了片刻后,似乎已经从中悟出了一点玄机,她猜想:第一页所表示的意思,便是能利用浩荡宇宙与大自然演变而产生的无穷奥妙,从而可以窥探出前世今生灵魂的所属性,可以魂而制魂,也能以魂而易魂。 而第二页的意思是,居高而观天地之宏伟,撑腹而吸日月之大精,而后再揽大千慈态之属性于归一,接着再以归一的大慈悲之法散于四方之气,度于乾坤生灵。 不过最难的还是第三页所传达的寓意,竟然以大道之气而融于四方之善精慈气,再以其而融入以丹田之中,汇聚成大能之体而得道精支撑以达到大世大成之相。 也等于就是是说修炼此功法,必须得先拥有强大的天人合一的境界,通俗而言的话就是利用大道之身,再以所得的大道之身去吸收于天地间博大的善光灵气,再以所吸取博大的善光灵气而成就元神真身,等到大成,必是真正解救于苍生之法,更是可以从而发挥出惊世骇俗的妙法。 想到此,仙玉面露不解之色,将疑惑的目光落下,心内暗自冥思:真没想到,这善道气运竟然也可以是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不过修至此功法甚为不易,甚至比返璞归真的级别还要难上很多。 而难就难在其修炼者的根基必须要达到大道之身,天人合一之境,可又如何在还未修炼之前,就能与天地产生共鸣,得到真身与大道合二为一之状呢? 第三十八章 沼泽求宝 绕道龙宫 “大道之修纵然乃千种百异,但终也密不可分于心之精与道之气,二者乃相连亦相守,相生也相息,亦如鱼水之交。” 谁知正当仙玉见到《凌曌法则》上的传达出的高深寓意时,顷刻间,她心中竟闪过一枚纯净且通透的念头,也自是清楚,因为不管是大道红尘,还是浩瀚仙途,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一步登天之事,要想得道就必先予道,要想凝聚真身也必须先得打通于全身的大小周天,此更是千古不变之理。 故此,这玄妙的大道之论,与奇怪的天符地号所传达出来的寓意,皆是先贤所凝聚成的结晶,想当然也必有他独特的用意之所在。 随即,仙玉将郑重的目光落下,便将《凌曌法则》当旷世奇宝般而小心翼翼地给收进了囊中,以待于日后掘以各中精华,以至于可发挥出旷古烁今的作用。 谁知正待仙玉抬眸时,眼前已经空荡荡乃一片阔然,除了苍天密林与群峰叠嶂间的经纬交织外,竟空无一人。 而这瘸腿老妪竟然以清风过隙之势,很快地便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之中。 “天苍苍,地茫茫,六界之法身在何方?”随即,一阵苍老且慈悲的声音竟然响彻于耳边。 同时入目乃一片雪光接天地,眼前仿佛被无尽的雪色所笼罩。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端庄祥和,气质绝伦的身形迎面而来。 只见来者乃手握纯白色的浮尘,同时有股袅袅仙霞气扑面袭来。星眸熠金晴光纹,紫瑞弥祥曌乾坤。清雅灵秀透天成,镶玉雪袍兽王尊。懿德付行万母朝,芸疆始祖日月悬。柳丝雪发银冠立,百兽貂锦透禅机。 而她出现的刹那间,出尘脱俗的仙霞之气笼罩于天地间,并且浑身的气质独特,而雪白的衣袍四周中仿佛隐透万兽之灵的气息,与古朴的龙纹凤图而环绕于其中。 她就好像是神话故事中那种顶尖修为的大仙级别。 而她的眼眸内透出一股璀璨的金光,那代表的是慈悲而怜悯于苍生之态。 此人正是凌曌元君宫的凌曌元君圣母芸疆。 “大道法相皆失,乾坤染血,虎豹食日,天意既而使然,人力又岂可挽回?何不快寻一处躲避于灭顶大灾,何必去管这何人掌天地?何人操众生?”同时,凌曌元君慈祥的面容,带动这清脆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闻言,仙玉的眉宇间升起郑重的疑惑之色,甚不解这有仙姿般气质的老妇人所言究为何意? 谁知下一刻,这雪白衣袍的老妇人凌空而悬,衣袍飘扬,而后手起浮尘挥向于这天地间的花草树木。 谁知顷刻间,这些花草树木仿佛受到了浮尘威力的感招,被复活了一般,并且形成一副副有血有肉鲜明的活体,而后皆绽放出甜美的微笑,同时口中竟然传唱出清脆的歌声。 “乌阴退,虹彩绕。桃李抱,锦霞缭。紫瑞兆,泰辰昭。春阳曌,晴光晓。四海清,八荒恭。万凰来,九江朝……” 仙玉闻之,神色乃大惊,刹那间,谁知一阵七彩的霞光,好像潮流般而涌向于她的脑海中,开启了她的思维模式。 因为这首童谣仿佛通过于浩瀚的宇宙而传递出全能的信息,利用知识的力量,而即刻辉映到仙玉的脑海中描绘的画面,正是天地归心,日月同辉而成就千古盛世的景象。 随即,仙玉的眉宇间竟然闪过深深的凝重之色,摇了摇头而叹息,心中乃暗道:此歌谣虽闻之乃犹如高山行云,又似清脆涟潺,但是传唱所表达出的寓意只是徒具于其形而却无有其实,更是不符合于大千之世所循环的规律。就如刀斧之弓,即使再锋利无比而横扫于千军的剑刃,也终有钝而不快之时,同时也必须借磨刀石之功重获锋利,此规律乃周而复始,就如日月循环于清辉而若到光芒太盛处,必要溢满则亏。 不过仙玉自是明白,当务之急,无暇思考于这些,必须得想办法解决羊群泛滥的大灾,和成千上万的少女,并且要阻止魔道法器与魔功顺天命而生。 而眼前满面慈悲的老妇人定是神仙无疑,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路神仙?但遇事必要请教于她,该如何解决大灾救民于危难之中? “请问神仙婆婆,当今天下不安,妖魔混乱,乾坤气运颠倒,况且今朝羊群泛滥成灾,而小女乃肉体凡胎,实乃不知该如何解救于云溪县的村民,还望您指点一二。”仙玉将疑惑的目光落下,恭敬躬身而说道。 “呵呵,心之尖有真亦有伪,同理而可证,梦之境也皆有实且有幻,小姑娘只要心存此意,何愁无法可解决?这慈悲气运可是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此界乃有四大神物,名为缔梦环,金芸簪,紫光镯,琉璃盏,只要四宝得以取之,必可使得羊群泛滥之灾得解,和解救于蒲扇内的少女。不过要得到此四件宝物尤其不易。更何况去往求宝之路,只有一条必经的通道,必是离此不远的湘山沼泽谭。只惜难啊,世人乃皆是去而无返回者耳,真是有去无回,必须得身入龙潭与虎穴,才可摘得天宫星斗,方能得享于世外福华。”凌曌元君面露神秘的笑容而说道。 “请问是怎么个龙潭与虎穴?”仙玉的眉宇间闪过疑惑之色,而不解道。 “呵呵,须得穿过于高山坳,行过于深林巢。进入于断魂崖,到达于催命堂。”凌曌元君解释着,仿佛又和仙玉打起了哑谜,而说话间竟然面露神秘的微笑,也好像有深一层的寓意。 闻言,仙玉的眉宇间闪过道道凝重之色,好个高山坳,深林巢,断魂崖与催命堂,一个赛似一个,不过她依然下定决定,就算前方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了天下苍生,这趟湘山沼泽的求宝之行也必须去。 但同时,仙玉面露沉重的深思,红尘大道自有万千,去往湘山沼泽谭的路不一定也只有这一条,况且路都是人开辟出来的,她绝对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过不去的道路,她一定要找出另外一条可通往沼泽谭的捷径…… 就好比要解开九连环,方法虽然多如繁星,但必得择以其中最正确的方式而解决才是正道。 想到此,仙玉的目光则循环于四周,希望苍天能够赐予力量,助她找到另一条去往湘山沼泽谭的通道。 谁知正在仙玉心内产生这种想法时,顷刻间,滚滚长江之水竟然顺势而从东南方一涌而现,形成一幅长江风水图,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又将拉开了帷幕…… 下一刻,这清澈的水面上,竟然飞溅起透明的小水滴,悬浮于空中,则一笔一划在书写着雄伟而有力的大字“欲以沼泽求宝,须得绕道龙宫。” 见状后,仙玉的眉宇间升起轻松之态,俯身而跪拜,此必乃苍天之意,助我求宝。 她是想都没有细想,并决定利用这个提示而行。 可仙玉毫不知道,就在她准备绕道水晶宫,前往湘山沼泽谭求宝的时候,锦绣的云层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竟如同法相庄严而神圣的佛陀临世。 接着一个端庄祥和,凝聚的真身竟然面带神秘的姿态,同时缓缓从云层的巅峰中走出,而后目光神汇地注视于不远处的石峰之上,同时朝着石峰躬身一拜。 谁知下一刻,峰峦迭起的石峰竟然相互而移动于位置,而后道道清烟升腾而上,同时山崩地裂的破石之声竟然也相继而传来。 片刻间,一道七彩的流光竟然缓缓而从石峰内穿射而上。 第三十九章 湖心虚影 水晶幻境 “主掌于乾坤气运,操纵于阴阳轮回。勇过于崎岖万条,笑看于红尘百相。仁心富可于安世,熠德实可于雪污,试问于孰能与之敌?” 紧随着一句句大有深意的话音,悦耳的响起后,破石之声也相继而来,彩烟穿射而出,袅袅而升腾。同时,金光凝霞,紫气氤氲,并且仙侠气拂面而来。而这股彩烟很快得竟然形成头长乾坤双镜,身着阴阳雪袍,雪须垂胡,满面慈态的老者。同时,他手拄日月龙头拐杖,尽彰仙家威仪。而拐杖之上则悬挂于一个金黄的翡翠葫芦,深藏于玄机奥妙。 而他出现的刹那间,集浓厚的仙道气运而弥漫于天地间,来者正是星非星芸圣祖师。 而他开口之际,那威严而神圣的话音,响彻于浩瀚的宇宙间,清脆如链孱而贯穿于山林中。 “芸疆恭请于星非星圣祖爷安。”随即,只见从云层巅峰中走出的真身,竟然躬身而向芸圣祖师行礼,原来此人正是凌曌元君圣母芸疆。 “凌曌元圣,无需多礼!经本尊夜观天象,今乃北斗七星于逆位,乾坤气运于颠倒,日月轮回于反转,纵观天地之风云际会,生灵遭劫亦在眼前。我等罗汉金身修为,无上至尊又岂能袖手旁观,怎耐天机示意,四大皆空乃为魔成空。也只有等天地间的妖魔鬼怪一扫而空之时,才是天地间真正解劫之日。故而,此乃为五色诛魔子,只须将其抛洒于三山五岳之土泥下,待到于青丝循漫,芬芳磬香与玉果盘枝之时,必为诛妖神塔出世之日,也必为群魔灭种绝迹之时。” 日后,至于谁才能接掌于这诛魔大任,得心应手的使用起这诛魔神塔,也只有等真正心怀苍生的贤者应天命而生之时,这诛妖神也更能发挥出旷古烁今的作用,意为剑,行为锋,便可诛尽天下的邪魔歪道,并且而还大世于清平。而这同样更是种提升修为之法,日后便自见分晓……”说话之间,星非星云圣祖师乃捋须而轻笑,那眸中也尽透高深的大道之奥。同时,明眸横扫于天地间,仿佛窥探于浩瀚的宇宙。 说话间,芸圣祖师便将葫芦玲珑悬空而凌,顷刻间,从内而飞出无数颗五彩缤纷的诛魔子,分散而落于三山五岳四海九州中的土泥之下。 “魔可除,心却难诛。故而芸疆以为真正的仁者,却并非是只用利刃而横扫于千军,从而开辟出一条鲜红的血路,使人心永久地沉沦于黑暗的深渊。”凌曌元君面色深沉,眉宇间深藏隐忧色,同时摇头而苦叹了声。 “哈哈哈!凌曌元圣乃大爱无疆,向来以懿德而著称,并且集万灵之气于身,而有其师则必有其徒也,此乃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日后也自能见分晓。”芸圣祖师捋须而微笑,并且意味深长地说道,同时眉宇间闪烁起璀璨的光华。 闻言,凌曌元君面露不解之色,自己的修为至高无上,并且身具九天的罗汉真身,故而平日里天下万事,手指一掐,皆能了然于胸。可今日就是不明白芸圣祖师言下的师徒之缘何指。 谁知与此同时,紧密的云层之上,竟然绽放出火红的光芒,如繁星般而坠落于地,分散于四周。 而后天际升起一道轻烟,同时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惊雷,瞬间而打破了宁静。 而此时正值初夏,青峰叠峦间松柏常青,百花盛放,芳草悠悠,仿佛传递出浓郁的千年之史,传来扑鼻的清香味…… 谁知甄仙玉正准备按水滴示意的提示而行时,顷刻间,正于天光下,只见群山叠嶂之间,一道澄净源泉的轻流而下。下一刻,一条蜿蜒的湖水竟凌空而现,而湖面显示出五个大字水晶湖心亭。 而湖心亭两岸清荷与莲叶乃交相辉映,粉红的荷花铺满湖面,在暖阳的映照下,更显艳丽。 甄仙玉眉宇间深藏忧虑,担忧的则是以凡人之体,又如何方能下得涛涛巨浪的江水之中?更别说还得进入水底绕道而出。 下一刻,她便目光如剑气般而横扫于四周,同时往地上而捡起一颗小石子,抛向于水中,以试深浅? 谁知不试还不知,一试竟还飞溅起千层浪,果然是深不见底的江湖。 而像这般深不见底,如何方能下得这龙府水宫之底?甄仙玉的眉宇间升起紧急之色。 谁知顷刻间,涛波巨浪飞滚起庄严的威势,同时激起千层涟漪,如蛟龙乐舞在天。 观之,仙玉心内乃大惊,目光升起凝重之色,常言说浪滚千浮层,大祸必将临,莫非又有祸事来临…… 瞬间,数十道阴气黑光一闪而过,竟如清风过隙。谁知顷刻间,十几个恐怖的身形如恶魔般而涌现,个个皆面貌乌黑丑陋,尖嘴猴腮,若地狱幽魂般,并且持枪而立,竟然仿佛铜墙铁壁般,将甄仙玉给围困于其中。 “嘟,何方来的凡夫俗子?竟敢来此捣乱于我龙宫水府?快快受死。”其中一名尖嘴猴腮者,手持铁枪,双目狰狞的盯向于甄仙玉而怒斥道。 而说话的同时,谁知,他的铁枪紧对准于仙玉胸口处,而从那铁枪内迸射出璀璨的剑光,正朝仙玉而袭来。 正在甄仙玉的生死存亡之间,这千钧一发之际,乾坤颠覆,地动天摇间,惊心动魄的一幕终于上演了。一道飞来的琉璃光,竟然阻挡住了剑光对仙玉的袭击。 与此同时,一道轻烟升腾而上,化成身高三尺的老者虚影,立于湖心亭之上,目光肃然道:“尔等小卒,何故在此残害于仁义者,还不于我速速退下,免受于剥皮抽筋之苦。” 听到老者之言后,谁知,那些恐怖面容者目升恐惧之色,瞬间而消失不见。 “老朽人称玉湖老祖,乃是湖心亭的守护仙神,小姑娘若想平安进入到水底,需得有此闭海神珠护体,方可不被这至阳纯真的湖心亭水所侵蚀。”说话间,玉湖老祖挥袖而出一颗金光璀璨的玉石,继续大袖挥动间,竟然很快而化为一道流光,直穿于甄仙玉的身体上。 “大行之道,红尘之途乃浩浩荡荡,要靠玲珑心与意志力,坚强地走下去,望你好自为之。” 下一刻,玉湖老祖直点头,面带微笑而消失于不见,同时高深的寓意响彻于耳边。 而甄仙玉眉头深紧,面带郑重的点了点头,同时跪拜道:“多谢玉湖老祖指点迷津。” 下一刻,甄仙玉纵身而跃,便随着涛涛巨浪而下到了湖心亭江底,如鱼儿般而游于江水之中。 她很快的便到了龙宫与外界的通道路口处,随即,谁知一阵阵高深奥妙之声传入耳中。 “楚河与汉界,白子对黑子,犹如仙道和妖教……”,两位仙家正在全神贯注地对弈,边落子而定,边说着大有深意之言。 而这两位,一位乃龙角立于头顶,自然就是水晶宫之主,水晶湖心龙王。 而另一位,头顶盘旋于光芒万丈,衣服四周也金光灿灿。很显然,此人乃是九天仙神--日月金宫的太阳神君,而他与月亮神君则被合称于日月双神,而太阳神主掌于白昼,司人间光明;至于月亮神则主管于黑夜,司人间黑暗。 没想到两人正在对下生死棋,竟然还挡在了出湖心亭,而前往湘山沼泽谭的秘道之间,若想过去,他们必须得让道。 见状后,甄仙玉面泛急色,躬身而说道: “打扰两位仙家的雅兴,还望恕罪!因得神仙婆婆的指点,必须得于湘山沼泽谭的四宝方可解之,而因百姓遭灾,仁心不忍,还望两位仙神念苍生无辜,先让道,待小女求得四宝之后,必当回转而登门拜谢。”随即,甄仙玉便距离于他们三步之内,而躬身下拜,希望他们让道。 谁知龙王与太阳神君,仿佛风吹而不倒,雷打而不动,对仙玉的言语更是视若无睹,只管于专心一意的下棋。 而仙玉始终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既然两位仙家不肯让道,她只有耐心的等待,希望诚可感天动地。 甄仙玉呈现出该有的耐心,礼貌与诚意,可谁知这两人依然仿佛视若无睹,还是悠哉悠哉地对下生死棋。 谁知下一刻,太阳神君忽然间脸色深沉而难看,同时那晶莹的汗珠流淌于额上,仿佛被烈日而笼罩着。 甄仙玉随即便找了把扇子,上前替太阳神君扇扇子。而扇子摇摆间,紧透出凉爽的微风,仿佛清爽的雨露而直透于眉心,吹散了额间的汗珠。 谁知忽然间,一道振聋发聩的轰鸣之声,如潮血般翻涌而来。 顷刻间,一道通天的魔网竟然,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仙玉身上,将她给五花大绑起来。 “哼!哪来的贼人,敢擅闯龙宫而借道,莫非乃欺我龙宫于无人?”紧接着,十几道青烟落下,很快的便化成十几个面貌丑陋的怪物,其中有手握钢锤的夜叉,也有阴阳脸庞的鬼母,其余都是些虾兵蟹将持刃而立,纹丝不动的面容上皆升起恐怖之态,仿佛地狱催命阎罗般而透出冰冷之色。 仙玉的眼眸中飞奔出怒意的火花,道:“自古云,英雄不怕死,怕死不英雄,既义之所在,心之所系,前方纵乃刀斧加身,又有何惧之? “擅闯龙宫者,只有死,若想不死,若想顺利绕道龙宫,便杀了龙王真身。”下一刻,阴阳怪气的鬼母也开始说道,同时魔光之下,手中显现出一把匕首,横飞于仙玉身上,正好将捆绑她的网绳全数剪断。 甄仙玉将疑惑的目光落下,不解其意,夜叉鬼母,为何想杀龙王,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哈哈哈!水晶龙王刚愎自用,无德无才,实不配为水族之君,故而借你之手将他除去,你我两得啊,我可坐上龙王之位,你可绕道而求宝,何乐而不为?”夜叉面露恐怖之色而道。 闻言,甄仙玉将沉重的目光落下,刀柄紧握于手中,好似千斤之力,心内也仿佛如泰山之重。 同时眉宇升起苦涩之态,痛思,再痛思,自道:可悲可叹红尘世,烽烟争伐无休止。细思于人间有多少为非作歹的不善之举,人类又有多少寡廉鲜耻的不义恶行,种种皆因人心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为利己而损人,以至于丢了仁心,失了仁义。而今日仙玉为绕道龙宫而求宝,虽为天下苍生而免涂炭。可若为达目地而伤害于无辜者,便会得之彼却失于此,万万不可取之法。 此刻,她的目光升起一股清澈的灵气,仿佛纯净的江涛泛起丝纹,涓涓流水而激起于碧波荡漾。 忽然间,甄仙玉的眼眸内竟然横射出一道火红的流光,仿佛是纯洁的心灵与明亮的眼神而相交合,化成一股暖流。谁知顷刻间,竟然将这把匕首而融为了细小的颗粒,同时她开口说道:“仙玉不是阎罗帝君,也不是冥思陆判爷,无权主宰于众灵的生死,龙宫势必得过,但绝不能做有违天道,伤天害理的勾当,而我所得的宝物也更加不能沾染上斑斑血迹。” 谁知话音刚落时,夜叉与鬼母,竟然不怒反而大喜地点了点头。 谁知,也正等甄仙玉的话音刚落时,那水晶龙王的身上竟然呈现出透明之状,并且显现出人体上的五脏六腑。 而甄仙玉看到了这种状况后,没想到,刹那间,满头的汗珠竟然一涌而现。 原来龙王身体上隐藏有玄机,暗动机关。 “好险啊……”随即,甄仙玉擦了擦额上渗满的汗珠,同时,面容深沉而发出一声惊恐的感慨。 因为刚才那一幕可谓是险象环生,如果仙玉一心只为取宝,为所达目地而不择手段,若以听从鬼母与夜叉之言,真的将见血封喉的匕首插入到龙王的胸口内,就会触动了隐藏于他身体上的机关,那么他的嘴中便会喷射出无数道剑光,向仙玉袭击而来,到时仙玉便会死于万箭穿心之下。 原来这是水晶宫中的幻境,什么龙王与太阳神君的棋局对弈,所有的一切皆不是真实的存在,只是按照求宝者的心理,而设计的一项生死测试,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于人的心性。 而她也更加的清楚,原来神仙婆婆说得难如登天的通道,就是指这条湖心虚影指点的水晶幻境。 想到此,甄仙玉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她甜美的笑容竟然牡丹还要美。 谁知顷刻间,一道璀璨的光华竟然从天际穿插而过,接着轰鸣之声也不断地响彻于云霄…… 闻声后,谁知甄仙玉原本像花一般灿烂的微笑,顷刻间,却仿佛乌云绽眉间,皱痕锁心扉。 第四十章 头顶雪莲 脚踏泰岳 甄仙玉仰头而看去,只见苍茫的天际之上云海于翻腾,一道鲜红的火光冲天而起,无际的黄沙也如风卷于游龙。 同时,雷霆轰鸣,山崩石塌之声也相继而来。 闻声见状后,仙玉深邃的目光横扫于四周,只见不远处那座袅袅仙台之上,有一轻盈且如山神般的身形张口呼吸气,仿佛深通于移山倒海的神通,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只是单凭内力,就可以利用于乾坤大挪移之法,而挪动于三山精灵与五岳峰峦。 可见其人的天旨挪术造诣颇为精深,并且神髓隐于无形之中,定力也可堪称为当世一绝。 只是不知他是何方神祇? 谁知片刻间,如山岳般粗壮的手掌凌空而落,随即只听到噼里啪啦之声落幕后。 祥云环绕,一股紫气冲天而起,循于群山叠嶂的仙峦之中。 下一刻,只见巍峨的石山竟然自东而行至于西,眉宇间勾勒出深深的弧度,如羊毫而刻画出精细的轮廓与线条,即刻而形成有血有肉且面相奇特,模样就如山神般的老者。 而其四周则悬有剑光之气,富于龙吟虎啸之声,如吞人之势。同时,天际残云弥漫鲜红之色,竟然翻天覆地般席卷而来。 片刻间,天地间仿佛被白茫茫的雪色所笼罩。下一刻,竟然升起雪光所凝筑而成的桩柱,且缓缓向四周延伸,像神人建筑般,谁知顷刻间,一座恢宏的雪宫竟然拔地而起,并且上承云锦,下启地层,穿梭在这片浓浓的雪雾之中。 甄仙玉看向宫殿处,目光不禁升起黯然之色,疑思而不解,方才明明还在龙宫水底处,为啥眨眼间竟会来到此处?也更加不知这究竟是何方圣地? 这一切仿佛如梦似幻,也像水晶幻境般而不可思议。 而雪山宫殿四周乃祥光萦绕,仙气弥漫,充溢于一股强大的仙元气息。 只见那石山老者立于雪宫处,而后捋须而轻笑,面带高深的奥妙之色而道:“哈哈哈!何须疑来何须惑?心之所系者,必是脚下所立之地处。” 闻言,甄仙玉的面色升起疑惑之色,道:“听老爷爷之言,莫非此地就是湘山沼泽谭?看似远在天边,实则却已近在眼前?因为我通过了水晶幻境的测试,故而神识早已带动于灵魂,已经飞过了千山万水,踏过了层层障碍,所以只是在这不经意的一瞬间,就已经到达目的地?” 石山老者满心欢喜,道:“甄姑娘果然深具于慧根,试看于红尘大道之法则多如繁星,而众生迷茫者,你却能率先而解之。众生步履维艰处,你却能轻松而至。” 不过说话间,石山老者又从微笑之容,而转变成疑难的忧虑之色,道:“老朽早就知道甄姑娘此来的用意,不过依然还是困难重重,要想顺利地得到四宝,必须先得于真元归一,再激发出身体所隐藏的内力,最后继续催动于天雷威力大阵为基础。此外,老朽再送你八个字,头顶雪莲绽芬香,脚踏泰岳屹芸疆。” 谁知等山石老者的话音刚落时,顷刻间,天际竟然横射出空间很大的裂缝,直穿于云霄,瞬间飞来两道流光,如长剑破空而至,触目惊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见状后,甄仙玉的眉宇间升起紧急之色,不假思索,意念竟然毫不犹豫地带于行动。她纵身而跃,跳到悬空的青石板上,神思也下意识地紧随于意念而走动,眼眸眯得也没有缝隙。 同时她心道:观音心经,驱邪避凶。遇难成祥,化险为夷。 同时,她两指并拢间,一道无形的力量竟然穿射而出,如璀璨的虹彩般。 下一刻,随着她粉嫩的殷桃小口开合之间,清脆如涓涓流水般的佛教梵音,泛起无数道五彩缤纷的霞光,竟然迎着风力竟横射而去。 顷刻间,便震慑得其剑光的威力乃节节败退。 瞬间,两道黑烟划过于天际,片刻后,便形成青面獠牙的神将,而他们手持火枪,面目狰狞地目光扫视于仙玉。下一刻,火枪内竟然迸射出无数道烈焰猛火,袭击而去,同时,怒斥道:“何方来的凡人?竟然敢上我仙山而盗宝,快受死……” 见状,仙玉目光泛起淡淡的平静,闭目而凝神,同时,口中依然念着刚才的梵音,而从这句句非凡威力的梵音中,冲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谁知很快地竟然冲散了这些火焰,继续往前袭击而去。下一刻,连那两位火枪将领也被震慑的消失不见。 原来这两位火枪将领的出现,也是湘山求宝的过关考试,也就是先贤设计的幻术而已。 石山老者面对于仙玉遇事的临危不乱,目光中升起赞美之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甄仙玉竟然可以冲破于自身潜在的威力,利用于正宗之佛法驱散阴邪,心里不免也喜上眉梢。 “救命啊……快救命……”谁知正在此时,忽然间,一声哀鸣地求救声,如晴天霹雳般而袭来。同时咆哮地惨叫声迅速地划过于天际,乌云仿佛凝聚着无比的恐怖之色。 随即,仙玉目光凝重地扫向于四周,只见在天光之下,有一身穿七彩侠衣的少女,身形跃起,迎风而立于高大的猛虎身上。而她双手狠狠地抓在猛虎的脖颈处,两指尖也紧抓于它的肋骨位置,抓得他拼命地求救,倒像是要把这只猛虎生吞活剥了,恰是位降龙伏虎的女英雄,而她英姿飒爽的身形在微风中轻盈而起舞。 只见少女目升愤怒之色,眼睛中深透浓浓的仇视之色,道:“看你这只老虎精还往哪里逃,竟敢以苍生的血魂来补充修炼内力,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今日本公主就要为民而除害,将你剥皮抽筋。” “怎么会是她?”仙玉将疑惑的目光落下,惊道。 很显然,这少女自然就是祁鸣山的鸡妖小八公主。 而她这股向来都嫉恶如仇的秉性,倒使得仙玉摇头而叹息。 下一刻,甄仙玉便迎着寒风而上,郑重道:“八姑娘,自那日匆忙一别,仙玉我都还来不及与你叙叙,这是怎么回事?” 八妹目光升起友善之色,温柔地看向仙玉,即刻下了虎背,抱拳欠身道:“原来是仙玉姐姐在此,多日未见,真是让小妹好生想念,姐姐的义薄云天着实让小妹难忘,这乃是只残害生灵,为非作歹的老虎精,魔性太大,刚得了些修为,就敢在凡间大开杀戒,小妹已将他擒获,正准备为民而除害,抽他皮挖他心给群魔立个下马威。” 闻言,甄仙玉目光肃然,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此大恶的确是死有余辜,不过这等罪恶,只用剥皮抽筋以惩,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八妹不解,试想于剥皮抽筋是何等痛楚,为何仙玉姐姐竟然还说惩罚太轻了,疑惑道:“但闻姐姐之高见。” 甄仙玉道:“仙玉听说离此不远,有一清芸江,江水波涛滚滚,更是有腐蚀之性,只需将此恶扔于江水之中,便可将其皮肉而腐蚀,不留点恶于世间。” 正待仙玉的话音刚落时,石山老者的目光升起完美之色,轻快地直点头,仿佛对于仙玉的想法甚为满意。 而八妹听后,也直点头,夸赞道:“还是姐姐高见,就按姐姐之言而行。” 顷刻间,八妹便使用起追风于行的神通,很快的便利用于神识,将这老虎精给送了出去,直达于清芸江。 而老虎精竟然目光中含泪,对视于仙玉,对仙玉满怀感激之色,也仿佛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观察于老虎精的神色,与仙玉目光中流露出善意的光芒时,小八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她中了仙玉之计,什么清芸江腐蚀之水,全是仙玉胡诌的,仙玉拐弯抹角地说,就是为了救老虎精一命。 而这计,小八中的是真好。奇怪特别的人,总是有奇怪特别的想法。此刻,小八也越发对甄仙玉刮目相看。 正在此时,谁知顷刻间,一股无比寒冷的浊气拂面而来,天地间惊显于白茫茫的雪光之中,冰锥如割肉镰刀,从天而降,覆盖于天地之间。 而万物也似披上了层层莹洁的光辉,众生也皆沉浸于饥寒交迫之中。 好似形成冰宫雪阵,困于众生,仿佛世界末日又再现于人间。 风卷残云,江花飞溅,同时,雪浪弥漫于天际,又如悠悠的芳草香而磬人心脾…… 粉妆玉砌,宛若翩翩而莹洁的仙姿。 寒风呼啸,冰霜飞舞,雪花绵绵,而一股股寒意直穿于身心。 冷的众生皆打寒颤,就连小八这种有修为的妖女,也是直打哆嗦。 历游于红尘,便要有不惧不退之心,区区寒意,何以侵蚀于我甄仙玉温暖的内心。想到此,甄仙玉便双目入静,两腿盘膝,慧心也入定,同时屏气凝神,利用于自身仅有的元气而调动于五脏六腑的气血。 同时运行于大小周天,仿佛体内住有大日精魂,升起温暖的清辉而普照于天地间。 此刻,甄仙玉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正能量,好似一股股热流充斥于身体内部,随着意念与神识的走向,催动于体内潜行的能量,即刻便能融化于冰雪。 同时,她目光升起坚毅之色,郑重道:“若此唯独是我甄仙玉之劫,我便迎劫而上。但若苍天无眼,加持为众生之劫,我便化劫而过。 正于说罢,谁知忽然间,天际升起一轮七彩汪轮,如璀璨的霞光般而涌来,瞬间竟打开了甄仙玉的天慧穴。 片刻间,她灵机一闪,瞬间竟然想到解决之法,因为回忆起《凌曌法则》内所隐藏的宇宙原始大道之法。此中示意,若要成就于元神真身,必须要以大道之根为基础。 但所谓的大道之身,则需要以身体而交融于天地的大道之象,同时以迷雾、淅雨、寒潮、疾风、狂暴、清阳等天元万象为过渡阶段。 而迷雾者则是以脏腑为根,气血为精,必得用以真元经过于百穴而冲关,自体内精魄浑浊而不清,形如盲人摸象,又似揽月摘星之初阶。 淅雨者乃为道游至于全身,奈而血污藏于体,堵塞而不通,无法冲破于天玄关。故而借体内机能运行于四大周天后,便如菩提甘霖而雪洗于五脏六腑,保留下荟萃精华于身。 寒潮者乃指真元导引而行至于百汇交界处,以元阳真身为本,并且经于阴阳轮回的九生与九灭后,最后元神再突破于重重关口,形成于步阶法门。 疾风者乃指大修登阶之时,五脏六腑被破残之力所阻,若想冲破彤关,进入潜在的无形能源区,攀腾而上,直指上阶。 狂暴者乃指若受以风寒交加,狂风暴雨之侵袭,真元境欲以步入于天门界,就必要解开所遇之层层关口与阻碍,以大世大成的元婴相而突破。 清阳者则若以剑光而启于猛烈的进攻,如披荆斩棘般而横扫于污秽,接着清除于通体之障碍,最后再回归到本元天象的过程。 想到此处,顷刻间,谁知一抹智慧的明灯竟然映入到仙玉的心尖,即刻点亮了她复杂的思维,她终于仿佛见到光明普照于万物的大日如来,同时面显明悟之色,心道:原来所谓的大道之身,皆是缘于天地万象,若要成就元神真身,冲破天人合一之境,就必须以身体作为天元万象,通于红尘气象而运用于自如…… 想到这,甄仙玉摇头而叹息,面带惋惜之色,自道:“只可叹世间又有多少修士想成就大道之身,但最终却反而还是被毁于大道之身。 可见大道真身也并非朝夕便可以成就,必须得先交融于身,烂熟于胸。 天地万物生机已失,依然沉浸于漫漫飞雪之中,寒瑟发抖,身形中充溢于无线的恐惧。 而甄仙玉的神思,却随着面容不停地走动,越走,面容却越不平静,越走面容却升起太多的疑惑之色,直到平淡的入静下来,才微微睁开双目…… 可目光中却流露出痴痴的一面,好像并未得到破解冰宫雪阵的奥妙。 “没想到,自命清高的甄仙玉也不过如此,真乃俗者而融于俗尘,看此神情,竟然还没有参悟比中玄机。不过老朽倒可赐于你法门宝典去修炼,必可以领悟其中的精妙处。” 石山老者仿佛大有深意地说道,同时竟然挥袖而出两本书,书名分别叫《幻妖百通魔法录》与《仙修神基通天法门》,而这两本书可谓是一正一邪,并且分别承载着正邪的大道法则,都是些至高无上的法术,只是仙魔的区别。 同时,石山老者大有深意道:“甄姑娘,这两本书乃一正一邪,若得以《幻妖百通魔法录》便可成为举世闻名的妖王,而若得以《仙修神基通天法门》则可成为济世苍生的仙神,请问你要选择哪一本来修炼?” 只待老者的话音刚落时,随即,小八的目光就扫视到《仙修神基通天法门》之上,心道:仙玉姐姐不仅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坚韧意力,更是拥有着世人所难以匹及的德行与慈慧,若再得以《仙修神基通天法门》,与其配之,真可谓是相得益彰。 可万万没有想到,甄仙玉竟然毫不思索的做了个选择,想法却刚好与小八完全相悖,竟然选择的会是《幻妖百通魔法录》,这便使得石山老者与小八皆为不解,将疑惑的目光纷纷落下。 然而,甄仙玉目光升起灵秀之色,平静道:“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重生,因为仙玉历游于红尘的宗旨,便是海内一心,天地同清。而只有先融入于魔道法教之宗,便通于其法门的缺陷在于何处,掌契机于无形,方能得以破解。 因为不管神教与魔道的法门皆可相通也可相易,若魔法以善而为之,以匡济众生为己任,那此修便实则为仙道。但倘若反之,那实则修之为妖法。 再者则为我若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与此同时,甄仙玉的神情肃然,目光却落在周边的一株牡丹上,顺手去抚摸住它,并且扑鼻上去闻了闻,感叹道:“好香啊!真是好美!只可惜牡丹虽贵为万凰之王,国色天香而雍容华贵,但群芳倾慕于它尊享荣耀的背后,谁又能解它枯萎凋谢时的凄凉呢? “其实方才仙玉闭目苦思,已然有所头绪,参悟奥妙,老爷爷之前言下之意,头所抬者乃为浩瀚天空,脚所立者乃是苍茫大地,故而也就是说只要天际绽放出雪莲,泰岳屹立在大地之上,便可得到四宝,又可化解雪劫。” 说罢,甄仙玉满面泛起红光,同时气血沸腾,有股通天且无穷的力量迸射而出。 同时她一跃而起,利用潜在的能量,竟然可以跳到高如擎天的大树之上,随即便静心入定,以自身潜在的内力而触动朵朵冰雪,抛向于天际,同时以树枝神妙的走势,横画于立位。谁知很快的就形成了雪滴凝珠的现象。 片刻间,这无数滴雪珠竟然形成了一朵雪莲花的模样。这想必就是所谓的头顶雪莲。 下一刻,甄仙玉便利用于潜在的真元而跳到苍茫大地之上,同样以念力为根基,竟然一瞬间而调动了三山五岳之地于一处,形成泰岳组合。 紧接着,她便一跃而起,纵身而上,跳到了泰岳之上。想必这个现象就是所谓的脚踏泰岳。 而这一切,皆是出乎于心,发乎于情,也只是在瞬息完成的事。 而这一幕幕竟然使得石山老者与小八叹为观止,简直不可思议。 “甄妖女,真是愚不可及,简直就是玩火而自焚,快受死吧。”也正在仙玉以内力而完成了雪滴凝珠,而形成的雪莲后,她面带灿烂的微笑,同时仰头看向于头顶天空时,顷刻间,一声突如其来惊恐的叫喊声,仿佛震慑得天崩地裂,山石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