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废物？》 前序-第一章 卖早餐的张叔（一） “卖早餐咯，包子馒头豆浆油条” 天还没亮，张叔的声音已经响彻了整个巷头 时值五月，疫情略微放松后的第一个月，往常街头早已人群攘攘，此时却只见寥寥人群与路边香樟相映，格外寂寥，格外萧瑟。 张叔是地地道道的cs市本地人，今年四十六岁，在巷头推车卖早餐已接近二十个年头，可以说只要住这附近的，就没有没见过张叔那卖早餐的小推车的，也几乎个个都吃过张叔做的早餐。 “人长得老实憨厚，蒸的包子馒头味道不错” “很勤快，每天不管我起多早，都能看到老张的身影和他那标志性的小推车” “不容易的人呐，一屋子的老人，小孩也还在读书，也难为他了” 这是街坊邻居们，附近的打工族们对老张的评价，也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底层中的底层人物形象，也是万千底层人物的一个缩影。 今天是20年5月13日，也是我疫情过后第一次出摊的日子，我叫张军，大家都习惯称我“老张”，普普通通的名字，也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靠着年少在外漂泊学来的蒸包子馒头手艺为生。 我在这巷口推车卖早餐差不多二十来年了，家里年迈的双亲，膝下大二的儿子，还有我那身体不大好的老妻，都靠我这小推车养活着，都靠我这蒸包子馒头手艺养活着。 说起这门手艺的由来也是有趣，早些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天南海北的闯着，钱没赚到几分，手艺也没学到一点。 有一次混迹到了sd省，结果当初联络的朋友也没找到人，自己呢想去找找事做，维持下生计，结果也没找到，没多久，身上带的钱就用完了，想过回老家，但如此落魄回去，又咽不下这口气。偶然一天，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无比彷徨，走到晚上，滴米未进，饿得前胸贴后背，路旁乌鸦哇--哇的大叫着，那哀鸣声仿佛也是在嘲笑着我的悲惨，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继续走着，看能不能找个桥洞将就着一晚上，毕竟，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嘛！ 突然，一阵香味传来，我靠，哪里来的神仙味道，把我全身的馋尽儿都勾起来了，瞬间感觉越发饥饿，越发想要吃东西。走过拐角一看，原来是个包子铺，我赶紧迈步上前，昂首挺胸的走着大步，使自己不那么狼狈，不那么饥饿。 “老板，包子怎么卖的啊” “2毛一个，又大又软，热乎着呢” 高大壮实的老板头也不抬的回着我，还在认认真真的和着面 “给我来五个” 虽然分无分文，也抵不住我五脏府打架啊！ “好勒，您稍等” 老板拿了张油纸，包了五个又大又白的包子，一边伸手递给我，一边朝我招呼着要钱。 我一把接过包子，直接掏出一个就往口里塞去，两三秒过去，一个小狗崽子脑袋大小的包子就被我吃得干干净净 老板一看这架势，哪里还不知道我是个想吃白食的，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就往门外走来。 我也是个胆大的，脚步挪动都没挪动一下，更别说跑了 “老板，您先别动手，有事好商量” “你个吃白食的，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赶紧给我钱，我小本生意也不容易” “老板，我是刚来sd的，还没找到事做，身上真的是没钱，您看要不我过两天找到事做了还你好不好” 老板听完这句话，擀面杖举得更高了，我耳边似乎传来擀面杖那呼呼的风声，仿佛自己已经被老板一杖子打翻在地，我灵机一动，赶紧高喊： “老板您看这样行不行，钱我是真的没有，但是我年轻，还有着一把子力气，我来帮你做事怎么样？” “我这么小的生意，还用请啥人，不要不要” 擀面杖慢慢往下挥了，我的皮发都似乎感受到了那擀面杖的凌厉感！ “老板，我不要钱，我打白工” “真的？” “真的，和这包子馒头一样，都是真的” “早说嘛，正好忙不过来” 听到老板这话，我心里仿佛像吃了块没熟的猪肉，甚至连饥饿感都消融了几分。 “先坐在旁边，等我和完面，再和你聊聊” 我一边啃着大肉包子，一边找地方坐了起来，老板继续旁若无人的和起面来，那足有二三十斤重的大面团子，在老板手上变换着形状，却见老板连大气都没呼一口，足可见老板的力气之大。心里想着得亏刚刚没真正和老板起冲突，不然我这两把子力气，加上一整天滴米未进，怕不是老板三回合的对手，只怕现在倒地痛哼的就是我了。 “好了，我面和完了，我们聊聊吧” 不一会儿，老板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这老板看着五大三粗的，手脚可真麻利，一大坨面这么快就和完了。 “我叫李建国，应该差不多是你爸爸的年纪，你喊我李叔吧，小伙子哪里人啊，怎么混得如此之惨，连饭都吃不饱” “李叔，我叫张军，湘籍的，这不是在家乡没找到事做嘛，就想着出来闯闯，看能不能找到一门营生的门当” “嗯，行啊，把你的证件儿给我瞅瞅” “李叔，您还怕我说假的嘛，我可是老实人” 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的身份证递给了李叔。 “不错，真是cs人，小张，你们hn省的人可都是好样的，那一股子干劲，着实令人佩服，正所谓无湘不成军，希望你身上也有湘军的那股子干劲，你最近就在我这学学蒸包子馒头吧，也算让你学门手艺，至于学费我也不收你的了，你可都穷得饭都吃不起了。至于工资嘛，那也没有，就当交个学费吧” “好勒，李叔，能有我一口吃的就行了” 害，虽然是打白工，但正好找不到事做，学门蒸包子馒头手艺也还不错，毕竟民以食为天嘛，吃的手艺总让我吃不了亏，我内心也做好了在李叔这常做的打算。 殊不知，后来发生的事却成了我人生重大的转择点... 前序-第二章 卖早餐的张叔（二） 喔~喔~喔~ 天还没亮，大公鸡的叫声已响彻屋内外 我揉了揉脑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俗话说，三十岁前睡不醒，三十岁后睡不着。我此时正是好睡的年纪，已经很久没起过这么早的了。只听见公鸡的鸣叫声中夹杂着“嘭嘭嘭”的响声，我耷拉上衣服，迈步走出房门，前院传来那白炽灯昏暗的灯光，我走上前去，只见李叔穿着那大白褂子，吭哧吭哧的拿着一笼笼包子往炕上搬，我赶紧跑步上前 “李叔，我来帮帮你” “小张，起这么早呀，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嗯，那挺好，你过来帮我搭把手，我顺便给你说说” “好勒，李叔，我睡得挺好的” 我走过去，端起一笼包子就往炕上叠，李叔在旁边慢慢的说道： “昨天有点晚了，我就没和你细说，我呢，还有个老婆孩子，前阵子回娘家去了，应该过几天就会回来，你现在住的屋子是以前我弟住的，他早些年结婚了就搬出去自己生活了，你呢，平常就在你屋子边活动，她们娘俩的后院，你就别去了” “好，好，要得要得” “看你昨天那个样子，今天早上我就没喊你，不过明天开始，你早上就得和我一起起来和面做包子馒头，我手把手来教你” “好勒，李叔，早上什么时候起来啊” “五点的样子，前面几天我喊你吧，后面你就不要让我喊了，到点了自己起来，洗漱好就来前院帮忙” 我一听，顿时脸色就变了，居然要起这么早，看样子这活也不简单呀。 “好吧，李叔” 我一边应承着，一边搬着蒸笼 “你也别嫌累，我们这活儿是早卖完早休息，昨天那种情况是很少见的，一般不超过下午两三点就可以卖完休息了” 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跟着李叔做起了事。 今天镇上来买包子馒头的不少，李叔早上做好的包子馒头不到两点就卖完了。 “小张，收摊了，来搭把手” “好勒，李叔” 我们爷俩不一会儿就把摊子收好了，关上了门闸。 “小张，像今天这样子你就可以早点休息，也可以去镇上溜达溜达” 害，第一天干这种重活，我哪里还有力气出去闲逛，应了声，我就回了房间。 一把往床上一倒，衣服也懒得脱了，和衣就躺了起来，虽然身子格外疲累，脑子里也止不住天南地北的想着，这不，学了门手艺，以后讨个漂亮老婆，多赚点钱，日子该多美啊！不一会儿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响起了打雷般的鼾声。 天色逐渐变暗了起来 “小张，起来吃晚饭了” “哟，你这鼾声可不小，我还没打开门就听见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李叔絮絮叨叨的声音，接着我那虚掩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李叔，这么早就吃晚饭了呀” “还早？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以前没干过重活吧，这才干了大半天，就累成这个样子”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起身回李叔道： “没有，以前打工都在厂子之类的，虽然累，也没这么大的强度” “年轻人嘛，多锻炼锻炼挺好的” “走吧，吃饭去” 李叔就在卖早餐的前厅简简单单拉了张桌子，只见桌上摆了一碟卤猪头肉，一晚猪蹄，一碟花生米，简简单单，但菜却着实很硬。 “李叔，菜够硬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了” “第一次正式和你吃饭，搞点硬菜下下酒” “小张，喝酒的吧” “喝一点点，但是不太会” “嗯，今晚陪我喝点，我们聊聊天” “好勒，李叔” sd省这边主食吃的也不是米饭，吃的是大白面馒头，刚来第一天的时候我还不是很习惯，不过年轻人接受新事物快，现在我已经一边咬着大白面馒头，一边就着猪头肉喝起了酒。 “李叔，这杯酒我敬您，虽然我们认识的过程不是很愉快，但是我相信我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让您刮目相看，一定会兢兢业业做好我的事，非常非常感谢您的收留” 李叔虽然是个sd糙汉子，五大三粗的，但他对我是极好的，对我是真心的，这我能感受得出来。 “这些话就别说了，好好和我做事，学门手艺，搞点老老实实的营生，比什么都强。” “你们hn省那边应该挺好的啊，你为啥一个人在外漂泊啊” “别说了，李叔，我也是没办法，我家住在cs市lc区，家里老父母靠卖小菜为生，去年那场大洪水，搞得什么事情都不好做，只能出来混混日子” “难怪，98年这个大洪水确实严重，祸害了多少家庭，这该死的天灾哦” 一边和李叔闲聊着，一边喝着小酒，很快就吃得七七八八了，我和李叔也喝得有点微醺了。 “李叔，您坐着，我来洗碗收拾” 我默默的收起了碗筷，扫起了地，李叔还坐在旁边小酌着，看着我这勤快劲儿，也不住的点了点头。 转眼间，我在李叔家已经帮工接近小十天了，我态度好，李叔也乐意教我，我也乐意学，蒸包子馒头的简单步骤我已了解了个七七八八，除了刚开始两天累得苦不堪言，很快我就接受了这个劳动量，欢快得干了起来。这一天下午，早早卖掉了包子馒头，我和李叔打了个招呼，就往镇上溜达溜达去了。 “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 哼着从电视里学来的新情歌，我迈着欢快的步子在街上溜达着，兜里还夹着一张绿油油的两元钞票，这钱可是我正当得来的，李叔看我最近勤快，特意给我两元钱上街逛逛。 吱的一声，一辆老式中巴冒着黑烟停在我旁边，只听嘎吱的声音响起，老中巴的门艰难地打开着，这看着挺小的中巴，居然走出来一二十个人，一瞬间，耳边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 “让一让” “借过借过” “哎呦，慢一点” 原来是镇上每天进城一趟的中巴车回来了，我继续往前逛着，脑子里一边想着揉面的动作，一边手里演示者，习惯着揉面的力道，就好像真有一团面在我手上一样。 “哎呦，流氓，你在干什么”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惊呼，一个姑娘一巴掌就往我脸上呼来，一把甩开了我附在她臀部的手。 一瞬间我人都被打懵了，wc，这下事情大发了，我说怎么会这么软，这这这....... 前序-第三章 卖早餐的张叔（三） 我捂着通红的脸颊站在路边解释着 “姑娘，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是流氓” “你你你，你还说你不是流氓，你手伸到哪去了？” 只见这姑娘，白白净净，中人之姿，身材却极为高挑，差不多只比我矮半个脑袋的样子，此时她却双颊通红，眼里也含着雾气，看着着实令人心疼。 “你这流氓，竟然敢对我家闺女动手，看我不扇死你” 旁边一妇人，身材高大，和这姑娘有几分挂像，想来是这姑娘母亲，只见这妇人，忽扇着那大巴掌就走过来了。我一见这架势，哪里还敢继续解释什么，赶紧迈开双腿就跑了起来，先避其锋芒再说，事后再去解释罢了。 “你还想跑，你给我站住” “别走，今天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这母女俩一边挥着巴掌，一边朝我喊着 我却哪里敢停下脚步，朝着包子铺方向就跑了过去 “别跑，别跑，再跑我就报警了” 不跑？不可能的，好汉不吃眼前亏，风紧扯呼！ 一溜烟跑出了半条街，抬头一看，包子店的招牌在街那头若隐若现，我心中顿时一喜，速度也快上几分，不一会儿，那娘俩就被我甩开了。 “害，李叔，今天可真倒霉” “怎么啦，小张” “刚刚么，不是在街上闲逛，我脑子里想着揉面粉的技巧.....” “那小流氓，跑得可真快，下次让我撞见，我非阉了他不可” 我还没和李叔说完，只听前厅传来那娘俩的交谈声。 wc，她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这下好了，躲都没地方躲。 “老李，死哪去了，赶快给老娘倒杯茶，渴死了” 只见那妇人高喊着，而这边，李叔应了声“好勒” 我顿时就懵了，这这这。。。 现在就是傻子都猜出来了，那娘俩就是李叔老婆孩子啊！ 我顿时茫然失措，脸色变幻。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翠花，啥时候回的啊，咋没提前告诉我” 原来老李的老婆叫翠花，挺老土的名字。 “刚到的，在我妈那待的无聊了起来，就回来了呗，害，别说了，今儿个可真背” “怎么你也真背？” “爸” “小娟，你怎么眼眶这么红？哭了？” “什么叫我也真背，还有谁背不成？你闺女今天被人耍流氓了，你说背不背” “什么？小娟，让爸爸看看，有什么事没有” “没事，算了” 小娟看上去高挑，实际是挺柔弱的性子，此刻也懒得说什么了。 “咦，你这小流氓，怎么在我家” 翠花迈进屋就看到我像个木头一样伫在那里。 “老李，赶紧给我抓住他，就是这小兔崽子耍流氓” 小娟看到我，眼眶也慢慢变得红了起来。 “什么？小张耍流氓？到底怎么回事” “李叔，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解释什么，就是你这小兔崽子” “小张这习性，应该不是这种人啊？翠花，你先慢点，听听小张怎么说” 我一听，赶紧解释了起来 “李叔，婶子，事情是这样的......” “我就说嘛，小张在这也住了这么久了，也不像是那种会耍流氓的人啊” “小张是我新收的徒弟，做事挺认真的，平常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我对他还是挺放心的” 这种情况，李叔还向着我说话，对我可真不赖。 翠花婶听到李叔说完，手里的扫把帚也抓得没那么紧了，看样子李叔在家里家庭地位还挺高的。 “不行，我不同意，我必须要他给我道歉” 小娟在旁边说了起来，我见状，赶紧走到小娟面前，真挚的说到 “妹子，今天是我不对，我练习咱家揉面技术太过深入了，没注意到你在旁边，对此，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小娟一听，脸上莫名红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了。这时李叔的声音响起 “事情说开了就好，都是一场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不要放在心上” “老婆，你们赶了一天路，连中饭都没吃吧” 一阵闹剧过后，天也擦黑了。 “中午就在中巴车上将就吃了几个馒头，我和闺女都快饿死了，赶紧做饭去” “好勒，老婆。小张，过来搭把手” “好勒，李叔” 李叔整了六七个菜，大家吃得嘴上流油，我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起身收拾起了碗筷桌子。 翠花婶见我忙前忙后这么勤快，也没再说什么了。 吃完后，大家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我也忙了一整天，又被这闹剧惊吓了一下，很快就睡着了。 此刻，李叔和翠花婶还在房间小声交谈着 “翠花，你说当年老大要是没溺水，是不是也有小张这么大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想太多，把活着的人照顾好就行了” 翠花婶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 “嗯，我确实有点想太多了，不过小张这孩子还不错，有湘人那种苦干精神，老实勤快” “看出来了，你对他挺好的，不然我今天非的用扫把帚子抽他几下” “我就知道我家翠花最聪明伶俐了” “老夫老妻了，别甜言蜜语哈” 声音渐渐小了，一阵悉悉索索过后，夜色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之后，我也继续在李叔家待了起来，不过翠花婶一直没给我太好脸色，想来还是在介意那天的事吧。小娟却与我越来越熟络了起来，毕竟年龄相近嘛，我们偶尔也在下午忙完后出去逛逛街，买点小零食，钓钓鱼。 这一天，早早的卖完了包子馒头，我喊到“小娟，出去溜达去不” “好勒，张哥，我就来了” 我又如往常一样带着小娟去小河边钓鱼去了。 好家伙，刚丢下蚯蚓没几秒，就有条蠢鱼咬钩了，我一把将鱼扯上来，不错不错，是条大半斤重的鲫鱼。 这时，突然一个身影扑到我怀里。 “张哥，那边，那边有蛇” 原来是小娟，软香在怀，我一下子就懵了，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蛇，小娟此时也有点懵了，只见她面目羞红，犹带桃花，虽然长得一般般，但此时给我冲击是极大的，我一下子没忍住，低头就往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娟赶紧一把推开我。 “蛇，蛇呢，我来赶跑它” 为了掩饰我内心的慌张，我赶紧拿着自制的钓鱼竿往早已不知道蛇溜达到哪里的草丛打去。 收拾好东西后，我和小娟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小娟也不说话，只知道闷头向前走。我也满头思绪，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好。 刚好，路边上开了朵小野花，我一把就摘了，递到小娟面前 “小娟，这朵花真好看，送你啦” 小娟这时也没再闷头往前走了，接过了我递过来的小花，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红霞更甚。 我们继续往家里走着，这时，我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了什么冲动，还没想过来，手就牵上了小娟的小手，小娟轻轻缩了一下，我也没松手，俩人就这样默默的手牵手在路上走了起来。 快到家门口，小娟一把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就往房间里走去。 “这小妮子，今天是怎么啦，回来就往房里去了” “李叔，可能是刚刚我们钓鱼的时候看到了一条蛇，受到了一点惊吓吧” 我一边把鱼递给李叔，一边赶紧解释到，其实我内心也七上八下，怕李叔和婶子看出什么来。 自此之后，我和小娟的关系就更进了一步，在外面玩的时候，小娟也会偶尔主动牵我的手，我也会轻拥下小娟。 殊不知，接下来几天的一件事却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也打乱了李叔家的生活。 前序-第四章 卖早餐的张叔（四）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的走着，我也日复一日的在包子铺忙着，上午帮李叔蒸包子馒头，下午一有时间就带小娟出去走走逛逛。 这一天，我和小娟又约着出去走走，一出门，我俩的手就紧紧的扣在一起，两只手五指分开，环环相扣。 近些日子，我和小娟的关系也逐渐升起了温，小娟嘴上的张哥也愈发喊得甜蜜，我内心也时时刻刻像吃了蜜糖一般，甜蜜且充实。 “张哥，前面有糖油粑粑吃，我想吃” “好的，小娟，我就去买” 给李叔帮工久了，李叔对我也确实不错，我现在兜里常有几百大元，请小娟吃吃喝喝，买点新衣裳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我朝着小吃摊走去，买了一大份糖油粑粑，夹了一个，轻轻地吹冷，习惯性的就往小娟嘴里喂去，也没注意到小娟那扭捏的眼神。 “小张，你在干什么” 婶子的声音在后面想起，我一下子就吓呆了，筷子上的糖油粑粑掉到地上都没有察觉，这这这，婶子怎么也在街上。 “小娟，你这死妮子，给我过来” “你们俩，什么情况？” “没没没，没什么情况啊” 我和小娟扭扭捏捏的答道。 “还说没情况，都靠到一起去了，还说没情况？走，先回去再说” “我今天要你俩好看” 我和小娟跟在婶子后面软绵绵的往家里走去，仿佛两个耄耋老人，一步一拖，一步一拖。 此刻我心里如巨鼓擂擂，七上八下，一下子想着这，一下子想着那。 “唉，李叔对我这么好，我却和他女儿。。。。” “我和小娟是真爱，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等下李叔肯定要拿擀面杖打我，唉，打就打吧，谁叫我错在先。” 一路左想右想，我心中总算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和小娟是真爱，我一定要护着她，不能让李叔和婶婶打她，有什么都往我身上来吧。 一旦想清楚，我身影都仿佛挺拔了起来，往小娟边上靠近了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娟赶紧扯了扯，却没想到我根本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起来，我轻声和小娟说 “小娟，放心，一切都有张哥” 小娟闻言，也没继续甩开了，我们俩就这样牵着手一路往家里走去，而走在前面的婶子，气喘吁吁的，也丝毫没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 “老李，在哪里，赶快出来” “在这呢，怎么了？” “你带的这个好徒弟，妥妥的白眼狼，你说我刚刚看到什么了，你这白眼狼徒弟和我宝贝闺女都要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了” “嗯，我知道了” 嗯？老李这是什么反应？这么淡定？ “你知道了？什么叫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闺女都要被拐跑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俩在一起谈朋友”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知道会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婶子这时候也有点语无伦次了。 “前阵子他俩偷偷溜出去，我在后面跟了一段，就知道这回事了，他们俩现在也是谈朋友的年纪，小张也是我过眼的人，他们俩谈，我放心” “那意思是，就我现在才知道？” “天杀的，你居然敢瞒着我” 婶子狠狠的掐了一把李叔的软肉，此刻，似乎已经怒火东引了。 “好了，都坐下来吧，我们聊聊” “小张，小娟，你们也坐吧” “小娟呢，我的闺女，我看着长大的。小张呢，也算是我的关门弟子，这半年来，品性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是个勤劳勇敢有干劲的孩子，俩人也到了谈朋友的年纪了，所以上次撞见他们，我也没声张，就让他们先自己谈着看，毕竟老婆老公是自己找的，自己觉得合适才合适，棒打鸳鸯这种事，我也做不出” “可是可是” “你也别可是了，女儿，大了，不是以前成天往爸妈怀里钻的小女孩了” “小张，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叔，虽然在您这边时间不长，但是我一直将您当父亲看待，您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我对小娟，是真爱，我是真的喜欢她，真的想和她在一起，请您相信我，我会对她一辈子好的” “小娟，你呢？” “爸，我觉得张哥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既然你们俩都觉得还成，那就先谈着，但是丑话我说在前头，你们俩还没结婚，有些逾越的事不能做，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李叔，谢谢您”“听到了，爸爸” “你们商量得这么好，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当妈的意见？” “好啦，我的翠花，我还不明白你吗？你要是心里不同意，刚刚在街上只怕小张的腿就被你打断了吧。” 婶子听完忍不住噗呲一笑，说到 “好啦，我也不吓你们了，不过你爸说的话在理，你们俩现在还没结婚，可别给我瞎折腾” “好勒，婶子”“好的，妈” 听完李叔和婶子的话，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忍不住抓住小娟的手 “小娟，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娟闻言，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别在这打情骂俏了，出去出去” 李叔在声音在旁边想起，想来也是看不下去了。 自此，我和小娟关系也就更近了，也不忌讳在家里牵牵小手，不过我们都遵守着李叔和婶子的话，没有走最后那一步。 这一天上午，我和李叔在卖着包子馒头，李叔看人不多，就对我说到 “小张，去街头老刘那帮我买瓶酒，家里没酒了” “李叔，还是老规矩吧，绿瓶的牛栏山” “是的是的，去吧” 我接过李叔的钱，就小跑到了老刘头店里，还顺带给小娟买了一点小吃食，担心着店里人手吃紧，就赶紧往回走了。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路边小树林传来声音 “流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这是，小娟的声音，小娟遭流氓了 我心中怒火中烧，赶紧往发出声音的小树林里跑去 “臭流氓，你在干什么，赶紧松开小娟” 只见一个猥猥琐琐的光头青年把手搭在小娟身上，还在拉扯着小娟的衣服，险些都要把衣服撕开了，我一见这场面，哪里还受得了。 “赶紧给我松开” 这光头佬见状也没再拉扯了，目光阴郁的看着我，小娟此时也扑在了我怀里，嘤嘤的哭着。这时那光头男发话道 “你这小杂种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在这县城就没有敢惹我的角色，你竟然敢坏我好事” 我听到这话，心中的火就更大了，此时我哪里还忍得住，抓着刚买的酒，就往这发亮的光头上一砸，只听嘭的一声，就见酒花四溅，酒瓶砸了个稀碎，我这怒火中烧砸下去的力道可不小。 此时光头男已经被砸了个七荤八素，脸上身上，都是鲜红的血，只听他语无伦次的说到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我听完也没做争辩，光天化地耍流氓还有理了？扶着小娟就往家里走去，后方还传来光头有气无力的声音 “小杂种，你有本事别跑，我要你好看” 我也没理睬这光头，扶着小娟就走了 一到家，李叔看到小娟满脸泪痕，又看到我满身鲜血，顿时就惊问 “小张，这是怎么了？” “李叔，刚刚买酒回来的路上，有个光头流氓要欺负小娟，我当时气不过，就用酒瓶狠狠砸了他脑袋” “光头流氓？手上纹了一条青龙那个？” 没想到李叔首先不是关心我们的安危，而是问起了贼人的信息 “是的，李叔” “小张，今天这个事情你做的很对，有男人的担当，不愧是李叔看好的人，但是，你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大麻烦？人家要非礼小娟，我打他一瓶子怎么了” “这个人不一样，他家老子是县里的土皇帝，手眼通天，黑白通吃，县里的领导都要让他家三分” “孩子他娘，赶紧过来” “怎么了？我称完这袋面粉就来” 婶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难怪我们回来没见她人，原来在小仓库称面粉 “先赶紧过来，急事” “好了好了，催命鬼” 我和李叔给婶子说完，婶子瞬间脸色变了又变。 “孩子他爹，这可怎么办才好”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小张小娟，既然你们俩已经托付终身，小娟你就陪着小张回hn老家，小张现在也将我的手艺学了个七七八八，想来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李叔，我们走了，你和婶子怎么办？“ “这没事，他们也拿着我们两个老人没办法，毕竟还是有王法的，你们俩去了hn后，就好好生活，记得常给家里写信” “翠花，你赶紧去给他们俩收拾东西，走的越早越好” “这么急吗？我，我舍不得闺女啊” 翠花婶也在旁边低声哭泣着，小娟也在埂咽着，气氛极其悲伤 “等不了了，人家家大业大人多，先找过来就麻烦了” 翠花婶闻言赶紧带着小娟回房间收拾起了东西，李叔也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小张，今天这事你没错，敢为小娟出头，小娟交给你我放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你好好待小娟，不要让她受委屈，好吗？” “李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小娟受任何委屈的” 当天晚上，我和小娟就连夜上了火车回了hn，自此之后我和小娟便在我cs老家生活了起来，后来，我和小娟偷偷带着儿子跑回sd去看过几次岳父母，岳父母除了年纪大了点，倒也无病无痛，包子铺后面也没做了，就在前院栽种了一点小菜，安享晚年。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回想着自己前半生的种种过往，不禁唏嘘不已，人生啊，不容易啊，四十来岁了，还一事无成，没能给妻儿创造好的生活，苦了他们哟，想着想着，又小抿了一口小酒。 突然，远处一束强光激射我眼帘，接着，我大闹一阵眩晕，脑海中，似乎多出了些什么...... 前序-第五章 少年阿龙（一） “哎呦” 嘭嘭两声，阿龙摔倒在地，也不说什么，扶起那老旧的电瓶车，检查了下破损的轮胎，默默的推着走了。 阿龙名字叫，何成龙，今年22岁，出生在湘西山沟里，山沟那个穷哟，吃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读书了。 阿龙父母在山沟还算比较开明的，从阿龙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成龙成龙，望子成龙，家里一直坚持送阿龙上学，阿龙也老实勤快，每天来回五个小时山路坚持上完了小学、初中，鞋子磨破了一双又一双，成绩也非常理想，经常是班上的第一二名。 最终阿龙以班级第一名，年纪第二名的初中毕业成绩交出了满意答卷，当时无论是老师们，还是同学们都由衷的为阿龙祝福，毕竟阿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同学们早上睡得正香的时候，阿龙却要五点起来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赶往校园。 同学们中午吃着家里香喷喷饭菜的时候，阿龙安静的在位置上啃着带着体温的烤红薯。 同学们放学回家吃完晚饭的时候，阿龙就着星夜饥肠辘辘的赶着山路回家。 初中的最后一天，阿龙领完成绩单，和同学们一样，感谢完老师同学们的照顾，感谢完母校的栽培。就如往常一样赶着山路回家，一路上风驰电闪，只期待着早点回家，父母早点得知自己的好成绩。 阿龙驾轻就熟的走着坑坑洼洼的林间小路，只见林间尽是阿龙豹子般的身影，忽而高跃，忽而远跳，极具美学。 正走至半途中，阿龙却感觉日复一日走的路却不是那么熟悉了，林中也格外寂静，连喜欢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也不见半个身影。阿龙也不在意，继续向前走着。突然，一阵恶风扑来，风之疾，险些扑倒了健壮的阿龙，阿龙扶了扶树也没在意，只心想道，这哪来的恶风，竟好似从未见过。 不料却只见阿龙身体一阵摇晃，竟径直的倒了下来。 阿龙却不知道，在他昏迷之后，不知天边闪来一道亮光，似剑，似刀，径直射入了他的头顶。 事后阿龙听他爸说，见阿龙久久未回，只以为今天放假，在路上玩耽误了时间，却不知，这一等就是等到深夜，阿龙爸妈心中很是担心，赶紧去村上打电话问老师情况，却听老师说阿龙早早就已返回家中后，就知道出事了，连夜动员了村子里大大小小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当时找到的时候，只见阿龙宛如睡着了般躺在地上，身上也无丝毫伤痕，又去县里的医院检查，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就带着他回家了。 殊不知自此之后，阿龙却时常莫名陷入昏迷状态，记忆力也有所下降，从此学习一蹶不振，高中还没毕业就读不下去了。 “阿龙，我们聊聊吧” “好的，爸爸” “阿龙，家里这个情况你也知道，如果你没考上大学，爸爸是没能力供你读民办大学的，可能就只能送你出去打工了” “爸，家里的情况我知道的，我也不是不想读书，只是我是真的读不下去，脑子里总感觉满满的，没法认真学习” “阿龙，我知道的，你的勤奋我看在眼里，只能怪爸实在没本事，不然就算是民办大学，也要送你去读一读” “爸，没关系的，谁说一定要读大学才能成材呢，我自己出去混说不定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阿龙，爸问了村长，之前村上出去的老许听说现在混得不错，爸托村长和他家说了，到时候你去老许哪里打工，也算有个照应” “好的，爸，我在许叔家一定会努力的” “过几天拿了高中毕业证就去吧，家里有我照看着，你不用担心，有时间就打个电话回来” “好的，爸，男人志在四方，你相信你儿子，总能闯出一番事业” “阿龙，你有这份坚强的心爸就放心了，爸也相信你能闯出一番事业的” 阿龙领完高中毕业证后，刚好正值农忙时期，和爸妈收完稻谷，肥好田，阿龙就着实准备前往省会投奔许叔了。 “儿啊，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一定要按时吃饭啊” “妈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妈舍不得你啊孩子，你还这么小，就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妈担心啊” “妈，你放心吧，还有许叔呢” “你去了后一定要听许叔的话，一个人在外面不要乱来，要认真听许叔的，认真学习，认真做事”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闯荡，闯出一番事业回来孝敬二老的” “阿龙，在外面一定要老实低调，不要和人起冲突，凡事以忍为先” “爸，放心吧，阿龙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阿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从此以后，阿龙就前往省会cs，开始了他这波诡传奇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