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而不侠》 第一章 钱到账就行 “同学们,语文老师有事请假,今天我帮语文老师讲语文课,同学们请起立!” 讲台上,一位青年男子面带微笑看着讲台下学生们,代课的活,在初一的阶段,他还是能轻松应对的,虽说他只是个历史老师,但讲讲语文还是不成问题的。 教室里,众学生同时起立,对着青年老师齐声说道:“岳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闻言,岳安连忙让同学们坐下,一边翻开语文书,一边拿起粉笔,刚刚翻到上次语文老师讲到的地方时,一名坐在讲台右旁的顽皮学生打着哈哈说着。 “岳老师,你也是厉害啊!身为历史老师代语文老师抢来数学老师抢体育老师的课来教语文,本来我们还以为上体育课的,可高兴一阵子了。” “胡同学,我身为人民历史教师,虽然也不情愿讲语文,可语文老师答应我,付我半节课的工资,你们这些孩子,还不懂金钱的金贵,等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说着,岳安拿起语文书,转身朝着黑板用粉笔写着今天所教的文言文散文。 随着岳安一笔一划写着,那胡同学对岳安的话不以为意,继续自信哈哈道:“以我所看,岳老师是喜欢美女语文老师,我看,语文老师也对岳老师有意思,不知道有多少老师想要抢着帮语文老师代课,偏偏就选岳老师代课,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闻言,岳安回身将语文书轻轻拍在胡同学的脑袋上,刚刚用粉笔书写散落在书上的粉末也随着这一打,顿时四散开来,惹得前排同学们纷纷挥手将粉末扇开; 岳安回过神来看着书面上用红笔标注的详细笔记,不禁有点心疼,心中暗想道:“真是好看的字。” 岳安口中却是厉声道:“小小年纪,尽是早恋,应打。” 不等岳安说完,那胡同学捂着头,装痛偷笑认错道:“岳老师我错了。” 教室里的同学们见顽皮胡吃痛偷笑认错的样子,纷纷开口哄笑起来,一时间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到胡同学的话,岳安点了点头,又转过身继续抄写着文言文,对喜欢一事闭口不提,事实也差不多,却也只有顽皮不经世事的小孩子,才会把这种事挂在口中。 大美女哪里有不喜欢的,还是身材极好又有气质还多金的美女老师,只是金钱是道坎,能力也是道坎,岳安只不过是个迎合现实穷书生罢了,岂能想那不可及之梦,触那不可及之人,他不想再经历了。 “安静!”此时班长站了起来,看向同学们大声喊道,在班长的威严之下,嘲笑之声瞬间熄灭。 抄写了好一会,岳安终于将爱莲说一笔一划的写完,字迹工整,即使在最后排的同学也能看清是什么字,除近视眼不带眼镜的不算。 岳安回过身,放下语文书和粉笔,拍了拍手掌,拿起数学老师常用的塑料半米长尺,说道:“同学们跟我念一遍。”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遍念下,岳安听到后面,感觉到此起彼伏的和尚念经的木讷感,却也正常,文言文本身就难念,更何况还是一群小孩子,也未多说什么,只是进行下一步教学,用塑料长尺指向爱莲说第一句话,开口问着。 “有同学们知道第一句,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的意思吗?回答上来的,最近一次的历史作业不用写了。” 话音刚落,就有几名同学立即高举大手,岳安见状点了点头,指向一名同学说道:“孙同学!” 那孙同学熟知岳安的教学套路,立马站起身子大声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的意思是,水里和地上的各种花花草草,好看又值得珍惜的有很多。” 岳安笑着点了点头,赞扬道:“不错!请坐,第二句有哪位同学想免做历史作业的?” 问着,又几名同学举起手来,而那些学渣们,也纷纷打开父母淘汰的手机,搜索爱莲说的白话翻译起来,这样减少一门作业量,可是很轻松的活; 要知道,岳老师布置历史作业基本上与抄写重要事件内容有关,虽说一次课堂作业也就百字左右。 坐在前排之中的历史课代表也打开岳安给的一本厚厚的历史课笔记,在最新的一面写下今天的日子,以及那些翻译爱莲说的同学名字。 无疑,岳安的做法是令全班同学都参与进来的教学方式,连班上最顽皮的胡同学,即使被班主任罚坐在讲台右侧,也举手想要翻译内容。 可他坐在前排,不好拿出手机寻找翻译,被岳安点中,也是照着文言文依葫芦画瓢含糊的说其意思。 虽岳安又重新点了一个举手的同学翻译正确的内容,但还是免去他所需抄写的一次课堂作业。 对于岳安的轻松的教学模式,不少同学都希望他能转教语文,要知道,作为三大科的语文,一天都可能存在两三节课的存在,这样的话,那作业压力会减轻非常多,基本上全班同学都能免去一次课堂作业。 岳安只是一个历史老师,还是一个初中历史在中考里占不了多少分,这本省,满分才50分。 因此经常免去作业的事情,可以有,很少人会去在初中把大部分精力重视在历史上,基本上考个及格就差不多了。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沉浸教学的岳安缓缓反应过来,坐在木凳子上,将课本放在讲台桌上,用红笔记录着这节课讲到哪里,然后起身抬起头看向同学们,微笑道:“同学们!下课!” 说罢,岳安再次低头收拾起东西,同学们也随着下课,离开课桌三五结伴玩耍起来; 岳安收拾好后,慢慢的走出教室,来到老师的办公室里,回到自己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滑动屏幕,没有密码。 看着屏幕上何沫几十分前发来的信息,面露喜色。 怎么样.jpg 看着上面的猫猫表情包,岳安点了点下方空白,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点了数次。 “还不错,学生挺听话的。” 没过几秒,何沫回道:“那谢谢了。” 随后,一个红包将何沫的话顶了上去。 岳安点开红包,九十块钱到账,不禁摇头笑了笑,再次点击着屏幕上的键盘。 “一上午三个班,三节课,这钱有点吃不消了,你那头还好吧!” “我这情况不乐观,这几天还是要麻烦你了。” “没事,钱到账就行。”附加,一只猫被一张百元大钞贴住脑袋的表情包.jpg “那我就放心了。” “诶,记得开心点,总是会有这么一天来的,谁也不例外。” 那头却没了应,岳安自觉自作多情的笑了笑,将手机放在一旁,打开面前的电脑,输入密码,点击一个文档,继续着上次未写完的爽文小说,内心想着: “当老师还没有兼职写小说赚的钱多,还是得给主角多安排几个老婆,这样小白读者喜欢,再写点无法描述的骗骗全订,入群观未删减版,反正群里是给全本txt内容,其中带了几个不可描述的细节剧情,反正都是些剧情需要,奈何审核不过关。” 想着,岳安敲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脑内的场景越来越多,一旁的同事们见岳安的热情高涨,都见怪不怪了,在无课的时间,还是在办公室里,兼职写点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处罚。 虽说是写小说,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要不在办公室写那些无法描述的场景就行了,岳安自然不会在办公室里写,不然被人看到,那要多社会性死亡,老师这行业都干不下去了。 随着岳安的码字速度越来越快,破旧的电脑一下子卡住了,熟知这电脑的臭脾气,岳安弯下腰用手拍了拍机箱,又抬头见还是卡住,不禁用脚踢了两下。 还是没有反应,岳安再次弯腰想要把机箱拉出来,突然,一阵蓝光电流从机箱串到岳安身体里,岳安也随着像是触电般,身体不断抖动,最后身子摔在地上。 并排的女老师发现岳安的异常,连忙过来查看,只见岳安一副触电的模样又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不禁大声呼救道:“岳安触电了!大家快过来帮忙!” 众老师见状,立即过来查看,一名穿着皮鞋的光头老师,拉开岳安的椅子,又用皮鞋将岳安的身子勾离机箱旁,见岳安没有挨到可能漏电的铁质物品。 光头青年老师蹲下身子用手指碰了碰岳安的身体,发觉没有电流,连忙用手探了探岳安的鼻子。 “呼吸很弱,陈老师和我一起架着他到我车子上去,我送岳老师去医院!” 一旁另一名老师连忙应道,与光头青年老师共同架着岳安离开了办公室,见岳安还活着,众老师也就放下心来,只是被电晕了,送到医院检查一番就没有问题了。 众人散去,只让一名年轻老师去通知教导主任与校长,其他人回到位置讨论起岳安触电的事情,又讨论起办公室电路老化的问题,以及电脑差卡等等关于办公室的众多问题,也在庆幸终于要改整办公室环境了。 一开始发生岳安触电的女老师,见岳安的手机忽然亮起,不禁起身来到岳安的位置,拿起手机,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知道啦!你也是。” “岳安刚才触电了,现在送到医院去了,代课的事,你可能需要找其他老师了。” 女老师告知完何沫,却没有放下手机,内心的八卦之魂愈演愈烈,翻看起岳安和何洁的聊天记录,却只有最近几天的聊天记录,更上的,岳安则是删除了。 “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着,女老师的表情像极了岳安手机屏幕里的一张猫猫表情,不可告人的秘密.jpg。 人民医院。 病床旁,刚刚强装起笑脸的何沫对着奶奶,却又收到岳安的信息,看完不由的楞住,脸上的笑脸也刹那间消失。 第二章 名声 朦胧中睁开眼,岳安发觉自己飘到一个全是木制品的雕刻的木屋子里,内心疑惑刚刚涌上心头,却见一道透明身影朝自己飘来。 来者少年郎长相与自己少年时一模一样,却是披头散发的,真是个长发及腰的清秀男人。 “喂!”岳安朝少年郎喊道,少年郎却像是木讷人般,飘到自己面前,一溜烟窜进自己的身体里,岳安不由的吓了一跳,却发现自己并未动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怎么不见了,只有上半身立在空中。 刚才那个少年郎好歹有整个身体飘在空中,自己却只有半个身子,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忽然,一阵撕扯感从岳安脑内传来,这感觉就像是转了无数个圈后,脑浆糊成一团又被人打开头颅,硬生生扯出血肉,有无数只手每次只扯出一点点肉的感觉。 然后是青筋、骨头...一点点慢慢的被剥离,世般的一切痛苦感觉都附加在岳安的感知之上。 这般疼痛快把岳安逼疯,全身无力瘫着,却因是灵魂体无法瘫倒在地上,从一旁看向岳安,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傻子张口,流着口水般,痴呆的眼中无神的目视前方。 精神像是过了数年般,这疼痛才慢慢缓解下来,岳安逐渐适应了变弱的撕扯感,眼前却不禁的出现一副睁眼场景。 像是人生走马灯似的,也像是观着vr电影似的。 岳安看着少年郎的人生,从出生到被遗弃,再被人收养,又因战争被遗弃,再收养,再遗弃,再收养,真是一个再世吕布了,爹换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第三任爹时,岳安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鹏举! 这让岳安倒吸一口凉气,虽说他是灵魂体无法吸到凉气,却是这个意思。 跟着鹏举身边,终于没有吕布之势了,随没了吕布之势却有了吕布之勇! ... “子虎!你先走,杀出一条血路,我们断后,金军势不可挡,我等身单力薄,困于城中,天要亡宋!快去寻得岳将军得这乱世之安稳。” “成德,我岳子虎身后刻着四字莫要忘了,如今金军四面围城,二帝陷危难,吾等岂能弃帝王于不顾,独自逃难活去?” “子义、子孝、成德、文志!吾等要将热血如火铁般炽热,如再世恶典般,令金军闻风丧胆!” ... “大宋就没有一个敢于出城应敌对战?” 面对敌人的叫阵,五名银甲领将带着五百余名身披黑铁甲骑兵从城门内冲出,战马奔腾,不一会便陷入前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敌军阵营,镜头的不断晃动,眼前的敌人如湿泥土般,长戟一划身子便断成两节,速度之快长戟连血迹都未沾。 只见那银光长戟闪烁着,如阎王手中的判官笔,触就及死,一点也未有留情之分,用尽巧力对每一个敌人,身体散发的将死之志,不顾敌军将领杀来,一心只为杀更多的敌人。 良马跳至几米高,重重踏在敌军士兵上,波动令周围金兵不由后退一步,少年郎骑着良马冲向敌军首领,引得敌军众将撤回良马,直奔少年郎而去,见众将被引来,少年郎又逃向其他处,只见少年郎所奔至路,尸骨皆未有完整。 长戟依旧是未沾有血迹,少年郎的肆意令敌军首领来了兴趣,不屑出战的他让手下拿上千斤玄铁弓,举起玄铁弓,架起铁羽箭,对准少年郎的坐下马的马屁。 咻~的一声,少年郎虽察觉到风咻之声来自金军阵营,却并未对准自己,也就未曾闪躲,却难料风咻之声是对着自己的良马。 铁羽箭从屁股至头颅穿过良马身躯,原本与少年郎配合默契的良马重重摔在金军之上,不由的流出一滴眼泪,最后一眼看向这些年来与自己共患难的少年郎,便永久的陷入黑暗之中。 少年郎只是瞧了一眼躺下的良马,没有煽情的剧情,依旧认真的砍杀着,虽没了良马的相助,一手长戟却耍的出神入化,两米的长戟硬生生杀出一个三米的空地,等待着金兵一波又一波的围圈冲锋。 这陷阵之志,让早已用作细探尽了解城内情况的金军领将大呼:“好!好!好一个岳家少年郎,有勇有谋,一手长戟耍真是勇猛,此前冲锋,便是告知我,若是放箭,他必冲向我处,用乱箭使我军自相射杀,使其兵势减弱,下令去,活捉少年郎!赏万金!赐十宋美!” “是!” “完颜宗翰将军下令,活捉岳家少年郎!赏万金!赐十宋美!” 在赏万金与十位宋人美人的诱惑之下,原本被少年郎杀得生了胆意的金兵们,一个个像是吃了虎心熊胆般,一股脑冲向少年郎! 可谁也无法抵挡少年郎的长戟之威,纵使少年郎周围十米金兵一叠到七八米之高,金兵热情依旧高涨的冲锋,谁也不知道,会是谁将少年郎的长戟打掉,一位领将没了兵器,在战场之上,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般,嗷嗷待哺。 因此少年郎也紧握手中的长戟,即使已被鲜血染红眼睛,视线一片红,也无法阻挡那想流芳千古的决心。 挣扎并非是无效的,一个时辰过去,四领将与五百余名铁甲骑兵皆被其他金兵将士杀死,只剩少年郎独守用金军做的血肉之山,杀敌已有三千,让城墙之上的帝王与文官们震撼不已,却又产生一阵可恨之气,恨少年郎如此之勇为何不用斩首之计。 “有勇无谋之徒!可恶!真是可恶,在天子脚下竟连计谋都不知!”一名白发长须文官捶胸抬头大声气吼道! 少年郎的挣扎却是无用之功,金军首领见迟迟无法活抓少年郎,又下令一千金军活抓少年郎,其余金军攻于再无领将的城池,少年郎见状却是有心无力。 一个时辰的波杀,每次都是用巧力挥击,可其中不乏需用力挥击,现在少年郎早已无力。 若不是对方完颜宗翰惜他,令金军不能下死手,而领将更难活抓陷阵之志的无马之将,不然金军的各位将军早已冲向少年郎,将少年郎击杀; 当前唯一的擒将之法,只有让金兵用血肉换得活抓的机会。 完颜宗翰清楚,少年郎故意不与将领搏杀,只是想落得一个名号,惜名号者,一旦活抓,以大金王朝如今的实力,统一天下未尝不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道少年郎,成一名开国领将比一名战死沙场的领将要强的太多太多。 “传令下去,令将士们攻城!” 金军这次集结了六十万大军,叫阵也只是为了削弱部分宋兵实力,宋国讲究重文抑武,因此能出城应战的,往往都是愿意死战不休的。 一旦宋将出城迎战,金军必能减少攻城的损伤。 这六十万大军,面对只有六万守军的开封,攻城虽是亦是易事,可能避免一些损伤还是去避免的。 更何况这开封城里,尽是些抑武的庸才,只出一个少年郎敢出城陷阵而战,令完颜宗翰值得欣赏。 见金兵来攻城,二帝与百文官不禁大惊失色,纷纷连忙急下城池,令禁军们与守卫们上城池做着最后的挣扎,可这四五十米高的城墙,哪里有那么快下去。 一上一下的时间,金兵已到达城墙外的百米处,虽城墙有大量将兵,却也抵不过人数如此之多的金兵。 金兵势不可挡般冲到城墙下,无视着火石、热油、箭羽等防城器械,推着的登云梯搭至城墙,将登云梯下方的木轮固定住后,金兵们一个个趴上登云梯。 金军上城墙来的快,冲车也在不断的撞击城门,远处的投石车也不断抛着被酒水点着的上面布满松脂的巨石! 城内火光四射此起彼伏的呼唤求救之声响起,少年郎也因力竭一只手抓住金兵的长枪杵在地上,另一只手抓紧长戟,站立在血肉山之上,长戟挥着一切想要靠近之人,这一千金兵才杀不足百人,还有九百多名的金兵,围着少年郎。 正在少年郎绝望之际,一道混重有力的声音传遍战争。 “岳将军莫慌,再兴来也!” 第三章 男儿 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九尺白衣男儿骑着良马手持黑头长枪,如无人之地般,奔向少年郎,不同于少年郎需实打实击中金军; 那九尺男儿长枪轻轻一挥,前方数十米的金兵如利器击水般,断成两半。 只是一道枪气便能有如此之威力,这引得完颜宗翰一旁闭目养神的完颜宗望,浑然不把这场攻城战放在眼里的,瞬间提起兴趣。 拿起身边的金龙偃月刀跳上一旁的绝世白马,睁开眼睛,拉起缰绳,朝九尺男儿奔去,白马踏空朝九尺男儿飞奔而去。 九尺男儿见状,将手中黑头长枪连加以精气全力投向完颜宗望,长枪之快,不断摩擦空气令铁枪发出惊鸣之声,含有男儿杀意的长枪,像是活了过来,发出的惊鸣之声向是长枪在吼叫般。 所到之处金兵皆成血肉碎片。 完颜宗望见长枪之势速,自知是躲不过去,好在金龙偃月刀就在胸前,立即使金龙偃月刀微微一斜,横档在前方,也就在这刹那间,那长枪硬是击穿重达五百斤重的长刀,从长刀穿过,又从完颜宗望的左胸部穿过,依旧飞行着。 金龙偃月刀被击穿,完颜宗望无法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的血洞,无力松开金龙偃月刀,整个人从踏空的白马上掉落下来,双手捂住胸口重重倒在地上。 “为什么!这奇铁长刀怎么被会击破?”倒在地上的完颜宗望无力自问着。 “斡鲁补!!!” “无耻小贼,袭杀我兄弟,取弓!!”完颜宗翰看着完颜宗望落马,瞬间勃然大怒,他知道,是因完颜宗望轻敌的缘故才中得那人奸计,若是侧身躲去,最多失去一只手臂罢了。 拿手千斤玄铁弓,完颜宗翰对准那九尺男儿,一箭铁羽箭射去,却被九尺男儿随意从金兵手中抢的长枪,一击挥至铁羽箭,只听那铁鸣之声,铁枪头击中箭头,铁羽箭被男儿击得朝另一侧飞去。 九尺男儿控制缰绳调转良马方向,朝完颜宗翰奔去! “快射箭!切勿让他过来!”见男儿奔向自己,完颜宗翰也不顾箭雨会导致金兵伤亡了,大呼让手下射箭。 男儿迅速以精气为辅挥出一道道枪气,雨箭还未近十米内便被枪气挥之殆尽,连箭头的铁也和木箭身成了粉末。 男儿并未直冲完颜宗翰,而是来冲到白马前,一跃跳上守候在完颜宗望身旁的白马,本有王者之势的白马,肉身之强连刚才的雨箭也不能伤击半分,如今被一个陌生人骑上,鼻中呼出热气,刚想跳动将男儿甩下去,却感受到男儿一阵杀意,只能乖巧的站立在原地。 与男儿相处甚久的良马似乎懂了男儿的意思,从此以后,它便能自由了,于是连忙朝兵力薄弱的地方疯狂奔去,想要逃离战争区域! 男儿则是骑着白马继续朝少年郎奔去,完颜宗翰重重的瘫坐在金椅之上,嘴里念念道:“如此之强,只在大汗成吉思汗中见过,只有阿骨打能匹敌,我若是再射,惹恼他,他必取我首级,虽有手下继续攻城,可我已死,那有何意义?” 忽然,完颜宗翰似乎想起来了,立即站起来大叫道:“军医呢?快去把斡鲁补救活!不然我必让所有军医与我兄弟陪葬!!!” 那少年郎,只见一道白衣白马的男人闯入自己的视线,在少年郎红目的双眼里,好似天神降世般,只为从万军从中拯救自己。 “岳将军,同我一起离去!” 听到那天神如雷贯耳的神言,少年郎仿佛身体充满力量,全力跳上天神的白马上,反坐在马背,将马后一切想要追击的金兵长戟挥至! 然而回光返照爆发的他,只是简单的挥了几下,长戟便握不住其重量掉落在地上,整个人也陷入昏迷之中。 随着白马离去,城池也彻底沦陷,那白衣男儿回头望了一眼城池,低声说道:“父亲!孩儿不孝,无法救忠义的父亲离开。” 自古忠义难两全,而孝更是在最后,男儿本可以带父亲离开,那样父亲却是会沦落到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因二帝还在城中,若自己强制带着在朝为官的父亲离开,必然会臭名昭著。 父亲也不同意自己带他离开,而是让自己救这英雄少年郎,再计救国之大计,这有勇无谋之举,男儿很是佩服,却不想如此之做,若非逼入绝交男儿必然不会选择困兽犹斗。 驾着白马,男儿身后是昏迷的少年郎,来到溪水旁,男儿脱去少年郎的衣物,想洗尽少年郎身体污血时,却发觉男儿身后刻着四个大字。 “尽忠报国” “这岳少将军,不愧是岳将军之子,岳母当真是爱国之人,看来他也并非有勇无谋之人,而是不愧于这四字!不知他醒来应如何待我!是怨我?还是报我?算了,先去寻岳将军吧!” .... 看完这十四年的人生,岳安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长吸一口气,倒不是自己成了岳飞的义子,或又是再世猛将杨再兴所救,而是自己穿越了,还是在一个修仙世界,这个修仙世界里的人物,竟是武侠人物。 最著名的华山论剑,五绝连续论剑几天几夜令方圆百公里生灵不得安宁,最后还是王重阳力压其他四绝,得到天下第一经,九阴真经。 穿越武侠世界,这让还未思考的岳安偷笑起来,作为一个爽文小说作者,阅读经历还是很丰富的,特别是武侠书,里面的打斗桥段被岳安反复套用,反正小白读者看不出来,随意夸大一下威力,就成一个全新的打斗场景了。 想着,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面容消瘦的少女身穿苎麻衣踏着裹脚小鞋端着铜盆,来到躺着木床上的岳乔身边,将铜盆放在一边木凳子上,用取下肩上丝绸手帕放入热水,轻轻揉搓几下,拧干水分,又轻轻擦拭岳乔的脸庞。 岳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灵魂体呢! 看着,岳安控制着身体朝那木床上的岳安的身体飘去,接触到岳安的身体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血管许久的状态,突然血液流通了。 这感觉令岳安感到非常舒适,忍不住想继续体验,在快感的驱使之下,岳安完全进入到岳乔的身体里。 随着快感的消失,岳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抚摸,睁开眼一看,原是那少女见自己书生清秀的模样,忍不住抚摸了一下。 见岳安醒来睁眼看向自己,少女楞了一下,连忙放下丝绸手帕,连忙低头跪下,将头低在地面上,急促道:“啊!乔郎!欣儿错了,乔郎生太清秀,欣儿情不自禁..” “无妨。”岳安思索着记忆,一只手撑起身子,照着记忆中的话语气度,询问道:“你这女使,我怎没见过,父亲一生清贫,女使不曾收几,你又何来?” 岳飞一生清贫,却也并非是过着苦难日子,家庭也是富有,也有各种仆人与管家,清贫也只是为人清贫,不贪、不同流合污、不乱色、行廉洁之分, 听到岳安没有怪怒自己抚摸他脸庞,欣儿放下悬着的心,小心翼翼说道:“欣儿是老爷前两天收来,服侍乔郎的,欣儿还未经完训。” 对于受训,通过岳乔的记忆,岳安还是能理解的,是教导做丫鬟或女使的规矩和行为。 “这两天?”岳安想了想,看来自己来到这里还昏迷两天了,加上路途,应有昏迷三四天了,看着依旧低着头欣儿,说道:“你先抬起头来,不用跪着。” “是!”欣儿应了一声,抬起头,却不曾站起,而是蹲在地上,看着岳安。 4 修仙武侠 岳安看着面前长相还算不错的欣儿问道:“我问你!你姓名是甚?” 闻言,欣儿微微皱着眉,内心疑惑乔郎怎问这等事,刚才自己不是自称欣儿了吗? 口中还是尊敬的回答道:“欣儿已进岳府无名无姓,老爷从诗经中取雅欣一词,赐欣,名欣儿。” “我问的是原姓。”岳安摇头着。 “原姓余,名燕。”回完,欣儿心中疑惑不止,自己已被老爷买来,怎还问得原姓,这难不成要让自己脱离岳府,再入难民之流,又与那些污秽难民共流,继续过着惨无人道的日子? 想着,欣儿面容大惊失色,再次跪下低头,情绪一下子上来,声泪俱下道:“欣儿知错,呜~乔郎切勿赶欣儿离开,欣儿不想继续逃难。” “不许跪!”岳安大声道,身为现代人,岳安还真不习惯有人跪着自己,那感觉总是怪怪的,像是有一种使命感,让自己想要改变这个病态的社会般。 真是奇怪。 “是!乔郎息怒!欣儿不跪。”欣儿感到岳安的怒气,连忙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委屈的神情转而消失,努力撑着平静脸,看着岳安。 “记住,不许跪我,不然我必赶你走,对了,把裹脚去了,有他人问起,就说我要求的,你去把水伯管家叫来,我有事问他。”岳安说完这些,仿佛做了一件义事般,怪异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是!”听言,欣儿立即转身朝门口快步跑去,心中自觉太奇怪了,还有主子让女使不许跪的,还拆裹脚? 欣儿原本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奈何战争霍乱,被金兵抄家,只能随同家人共同流浪,自己之所以能被老爷看上,完全是靠识得字和长相不错,很多人都嫌弃骨瘦如柴的自己,岳飞又出价最高,能拿上五十两银子。 还弄药材吊住自己的虚弱无比身体,可以说,欣儿现在能活下去,完全靠岳飞的作用。 欣儿家人靠着这五十两银子,在这襄阳城里落脚安家。 这裹脚她从小缠起,虽没有病态追求小脚,双脚却也比不缠脚的同龄人要小上许多,流浪时期把裹脚去掉,好徒歩行,如今又拆裹脚,难不成还要继续流浪? 可自己拆这裹脚,等会水管家见了生气,乔郎会保我这下人么?还是应和水管家说清一二的好。 想着,欣儿通知完侍卫,朝下人院走去。 ... 好一会,木门被人推开,那人面容苍老却眼里炯炯有神,脚步沉重有力,浑然不像一个老头,见岳安坐在木床上,笑脸相迎道:“乔郎醒了?乔郎叫我来何事?” 看着笔直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水伯管家,岳安感觉到压力倍增,倒不是实力缘故,岳安这副身体的实力打十个水伯都不成问题。 这像是辈分的压制,这是来自记忆中的思想,使岳安不得不尊敬面前的水伯管家。 “我想问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岳安尊敬道。 水伯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回答道:“嗯?是国事?还是岳府事?” 前身岳乔问事,基本就问国事与岳府的事情,水伯也是照常回答着。 岳安摇头:“不是,是那些修行者的事,如北方的丐帮,南方丐帮,全真、明教、武当等等。” “修行者的事啊?北方丐帮还是乔峰所掌,平时惩奸除恶倒是有天下第一大侠之风;南方丐帮由五绝之一的洪七公弟子黄蓉所掌,最近倒是有隐退之意;全真自从王重阳死后逐渐失去了天下第一教的名声,弟子都尽是些不忠虚善之人。” 听到这,岳安插话道:“此话怎讲?” “前几个月,老爷带小云郎、宪郎、庆郎、政郎去见那丘处机,想讨得那王重阳抗金所藏的万兵盔甲与兵器,为征战清国讨伐收复失地加上几分胜算,可那狗道长不同意进那古墓拿其兵器,还拒绝老爷邀请他们共同为国讨伐收复失地的请求。”说着,水伯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最后大怒道:“等老爷收复失地,必让岳家铁骑踏平那全真臭道。” “这,水伯息怒,抗金一事,本身就是自愿而为,若是请求人家,万一让人投金,甚至投蒙就不好了。”岳安轻声安抚水伯说着。 对于全真投元一事,身为历史老师的岳安,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虽书中将全真改写为抗金、抗元,甚至早期本应该是在伪齐之下生活的王重阳改写成抗金人士,却还是用历史的车轮,最后让全真投元。 再加上书中对道与和尚,基本上没写几个好的,基本上不指望他们能参与国事之中。 “明教呢?” “明教?阳顶天失踪多年,明教已四分五裂,原先是在新疆和西藏交错地抗吐蕃和西辽,这五年前老爷征服了吐蕃,十年前蒙古征服了西辽,明教还在那进行抗蒙之举,实乃大义之教,可那修行门派都叫明教为魔教,与那日月神教般。我看那些自称正义的门派,皆是想些鼠辈之门。” “武当呢?” “武当道,那张三丰道人虽不曾派弟子抗金蒙,却会捐赠粮食于我们,算得上一个忠义的道教。” 听完这些,岳安陷入沉思,一旁的水伯见岳安沉默不语的思考事情,就站立在原地,等待岳安开口。 目前,除宋之外,还有大理、西夏、蒙古、金国、以及金国之中的附属国,清国,清国又分裂成两朝国,以是鳌拜为首的康熙实力派、其二是乾隆为首有和珅等治国能臣的治国派。 还有高丽等一些外藩国家。 宋朝虽有一个平等友好的大理国,那是和西夏一样的小国,完全不顶用,照着历史的车轮,蒙古迟早要横扫全球,在这个修仙武侠里,岳安可不相信成吉思汗会那么容易死掉。 倒是西夏可能存活长久,有李秋水掌管,只要愿意成为一个附属国,倒不会灭国,可是金国,若岳飞没死的话,迟早要被灭国了。 现在才刚刚开始靖康之耻,若是不改变历史的话,岳飞还有13年可活,身为历史老师,岳安非常的清楚,岳飞之所以能死,完全是手太长了,倒不是接二帝一事。 而是立太子,岳飞文武双全,文官位也极高到达开府仪同三司,可明目张胆参与官家事,还是在皇帝正值青年,虽然被吓得失去生育能力; 可作为一个掌兵武将,本身就有功高盖主的嫌疑,又加上文武双全,还是文官最高职位,虽是忠事,但到底是谁当皇帝? 以岳飞的实力,如今立太子,他日自己当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古至今,功高盖主,除那李二郎年纪轻轻还很有本事的,可以去熬死那些大将,其他基本被杀的一干二净,除非是早早告老还乡。 加上一个主和、主战,宋朝又重文抑武,岳飞好友至多,还深受百姓将士爱戴,一件事不影响杀,南宋又刚刚建立,要钱没有,要粮更没有,还有那么多难民; 若不是后面完颜宗弼死掉,金内乱,加上成吉思汗说过要灭金的话,加上后面运气好,蒙古又内乱,南宋还真不能又延续一百多年。 5 天地之术 想到这,岳安头疼起来,思绪不够用。 怎么要那便宜老爹岳飞不去参与政事呢? 现在宋国没了皇帝,要赵构重新建国,要四年后才能安稳下来,岳飞才能得到重用! 四年! 四年后,自己孩子都两岁了。 再过一年就十五成家立业了。 真是难搞,虽是小说爽文写手,可岳安真正的去改变当治国局势,这可不是在电脑上动动手指那么简单,而是要心思缜密的想出一个妥善之策。 思索着,岳安不断回忆起学到的历史记忆与看的那些小说,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事,自己竟然可以像是放电影般,回忆起在地球时的记忆,即使一眼扫过并未去记,也能通过回放一清二楚。 “这就是穿越者福利之一的过目不忘吗?不过我这好像是升级版吧,还能放电影,还算不错,倒是赐予我一个爽文系统啊,那攻略起世界不要太容易。” 岳安内心大呼赐予系统,可就像是陷入黑洞的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禁让岳安吐槽道:“妈的,至少老子写小说主角要多爽就多爽,那老婆多的我都数不过来,如今被不知道谁丢到这个世界里,要啥啥也没有,一个升级版的过目不忘的福利有个鸡儿用。” 抱怨了一番,岳安还是就着手这个升级版的过目不忘,开始想着自己应该走那一条路的为好? 嗯,真香! 想着,忽一道声音叫醒岳安。 “乔郎?乔郎?莫非是中邪了?”水伯在岳安面前晃了晃手,见岳安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说着。 “中邪?”岳安忽然跳起来,说道:“有了!我想到了!” “什么有了?想到什么了?”水伯被岳安搞的一惊一乍,非常不解。 岳安则是微微一笑,故装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水伯,你快去请杨郎来!” “是!”水伯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至于岳安所说的天机不可泄露是什么,岳安不说,他自然不会多问,身为管家,他深刻的清楚,服侍的郎君不想让自己知道,就不要去知道,哪怕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岳安想的法子,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 杨郎,自然是杨再兴这位百人斩猛将了,战场上那声再兴来也,可让岳安挺兴奋的,能见到这位绝世猛将。 不过有岳飞当义父,岳安感觉很头疼,反宋当皇帝,是不可能的,除非杀岳飞,然而自己杀了岳飞,岳安也觉得这世界也无法展现了。 自己能穿越到这个世界,岳安相信肯定是有棋手的,只是他现在还未细思棋手,与自己穿越来的原因。 目前只有另开蹊径了,那这杨再兴肯定就要收入囊中了,没了岳飞可用,这让岳安不由吐槽:“为什么不穿越当皇子?这吕布之势,真要弑父,那自己穿越的后续铁定是没了的。 被当楚门,真是难受啊! 不过,我还能正常思考,我还是我吧?” ... 很快,杨再兴就推门进来,看到一脸笑意的岳安,尊敬道:“少将军伤愈已好?这一脸高兴的样子,是得知何事?” 岳安见杨再兴的来到,开心的面容又灿烂了几分,道:“你就是再兴?” 见岳安一醒就清楚知道的姓名,杨再兴也没有多想,还有管家与女使的存在,随便一问便知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姓名:“是,我乃杨再兴,少将军认识再兴?” 岳安点了点头问:“这我知,敢问再兴,字甚?” 杨再兴闻言,迟钝了一下,又轻叹一口气,说道:“这,少将军,再兴字文秀,原父亲想使我为官利民,可再兴爱喜武,得这字实属不符,基本未和提其字,少将军勿要耻笑再兴。” “文秀?这字,比我子虎可太好听了,要不然我也起个独秀?”想着,岳安下床弯下膝盖,想跪拜杨再兴着道:“文秀恩人受子虎一拜!” 杨再兴身为再世猛将,却自知身份不符,立即上前将膝盖还未碰地的岳安扶起,如今他只是一介草民,哪里受的起; 原本岳安还只是在开封一名仁勇副尉,可在开封城外一战,再加上立即上位的新皇帝赵构急需得武将民心,来安抚二帝被掠的百姓。 在南京应天府称帝,改国元建炎,并赐忠肝义胆的岳乔为忠武将军,赏万金,来告知宋国,凡是能像岳乔这般陷阵杀敌,为国为民者,皆有大官所赏。 杨再兴清楚,这只不过是一个稳定民心的工具罢了,只是身份在此,在这个文官当道的宋国,观念可是在一些文人面前大于天的。 “少将军,您这一拜,再兴实在受不起,勿刹再兴寿命。”杨再兴恭敬的说着。 岳安想跪下去,杨再兴的双手架在自己肩膀上,像是如坚石般,一丝都不可动摇,这让岳安轻叹一口气,心想计谋不顶用,直言道:“既然,你不受我一拜,那你我结为兄弟可好,我待你如大哥!” “这,若是少将军不介意再兴身份卑微。”对于岳安的话,杨再兴先是楞了一下,心中苦笑着,仿佛这少年郎认定了自己。 岳安坐回床上,笑道:“无妨,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在昏迷这几天,见一名老者领着我缥缈的上半身,飞至海外一座蓬莱岛,我与那老者论道一天,他瞧我天赋可佳,又有再世文曲星之势,收我为徒,传我观天地之术,离时,我问师父姓甚何名,我好回去给师父立金像日夜为伴。” “师父笑了笑言,世人皆叫我鬼谷子也,金像不必,直叫无愧于心便好。” 杨再兴听到岳安所说鬼谷子,身子一震,原本听着波然不惊的眼神泛起一丝好奇,低头看着岳安说完,杨再兴才似笑非笑道:“可这于我有何关?” 岳安笑了笑,说道:“醒后,我用天地之术算了一卦,发现我有一兄,杨晰稷之子,名为杨再兴,是新宁崀山人,死于小商桥相遇金兵,虽再兴勇猛,却终究寡不敌众,中箭无数,奋战而亡,死于绍兴十年。” “其中绍兴十年,我从未得知,为此我又用天地之术算了一卦,发现是那赵构在建炎四年,被金人所逼,到处奔窜于江浙一带;逃至绍兴,觉得心情很好,江山会被收复,所以有了一句“绍祚中兴”并改元为绍兴,而越州也就成了绍兴城。” “后又算我兄在何处,却发现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哥若是不信,可去问问我的女使与管家,我从未向他们问过救命恩人姓甚名谁,让管家去叫大哥时,也是乎其杨郎。” 身为绝世猛将的杨再兴对岳安的前半段话半信半疑,其出生地又被他说中,却又不曾看到岳安有神情波动,半段话则更加平静,这让杨再兴神情凝重的看向岳安,问道:“你知我父亲?” 杨再兴对唯一能确信一点的是,眼前的人清楚自己的父亲的名字,那么想要了解更多,必须从自己的父亲去探寻真假。 扯谎,虽对老师来说,并不是很对,可神情变换的能力,这岳安可是极为擅长,不然可镇不住那群小孩子,这可不是训兵打罚那么简单,而是建立起威望,用自己的神秘莫测的情绪变化,让学生们听话。 听到杨再兴的话,岳安闭眼一会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面色不改道:“杨邦乂,政和五年,以舍选登进士第。先后任歙州婺源县尉,蕲州学教授。授宣教郎、建康府溧阳县知县。大哥,我可说对?” “小弟所说甚是事实,只是,若小弟算卦为真,大哥真要死于小商桥?”杨再兴见岳安沉寂了一会,又道清了他父亲的事,这不禁让他点了点头,却又面露难色的看着岳安,他清楚,卦数,难以改变,还是逆天改命,救必死之人。 想着,杨再兴脸色不禁满一丝黑气,刹那间,内气外露,屋内的装饰品瞬间被这外露的内气刮倒,却又发现及时,稳住装饰品用内气使其放会原位; 再收起内气,心中虽感到奇怪,可他很快就想通,正因自己命该如此,才会轻而易举的被其破心境,情绪低落道:“命也!命也!” 岳安见杨再兴心境不稳,面如死灰的样子,笑道:“哈哈,大哥不必烦扰,小弟偏偏要逆天改命,大哥可愿与小弟一起逆天改命?” 听到岳安如此大胆之言,杨再兴连忙说道:“小弟切勿此言,逆天改命者,皆落不到一个好下场,我们修行者都是顺天修者,在天地之灵气浓郁的地方修行,而不是在天地之灵气淡薄的地方修行,他们皆是在天所创灵地修行。” “无妨,小弟已死一回,若非师父鬼谷子将小弟救回,小弟已然消失与天地之间,如今小弟不归天地所管,连同小弟身旁同是如此,只要在小弟身旁,小弟之气笼罩着,天地同样管不着。” 对于逆天改命,开玩笑,岳安好歹是穿越者大军的其中一员,若不能改变历史,那一头撞死算了,那活着有啥意思?人体历史记录仪? 虽说岳安是个历史老师,可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干,要是强制,他就选择一头撞死,做个有尊严的穿越者。 不然到了下面,大家都是穿越者,别人问你是怎么逆天改命征服世界的?岳安回答我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连逆天改命都不能! 那岂不是得被笑死? 听到岳安所言,杨再兴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却依旧需要时间恢复心境,连忙告退道:“小弟,哥哥我心境不稳,先回房稳住心境,若是小弟有什么要求,尽管与哥哥提好了。” 6 请罪一事 送走杨再兴,岳安心中窃喜,想着:“我还是有做古代传销的天赋的,认一个绝世猛将做大哥,不亏,至少有活命的资本了。” 想到这,岳安穿上衣,边穿边抱怨的衣物,居然连内裤都没有,好在衣物是丝织品做的,裆裤贴身也不会磨的慌,穿完一套繁琐的衣物,却没有很重,反而显得异常的轻。 可总有一种自由的感觉。 岳安不禁感慨:“我要是把现代长袖和长裤做出来,不知道减少多少料子,还赚钱,做长点给普通人穿,反正不漏身躯出来,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布料。” “还有内裤,一定得做出来,丝织品还是有点凉凉的,这可太自由了。” 至于风格问题,开玩笑,能赚钱,又省布料,花点钱孝敬皇帝,然后指定一下,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穿这繁琐的衣服,平头百姓只配长袖长裤的衣服,这优越感一下子就出来了,走出去,身份就不同,看到衣服就得乖乖让路。 古代搞这么繁琐,不就是因要显得自己身份高贵,这一个明摆着的事情,加上金钱的力量,不成也就真不会做生意了。 想着,岳安推开门走了出去,刚走没几步,就被欣儿追上说道:“乔郎等等欣儿。” 岳安回头望去,看见欣儿把裹脚鞋给换了,换上一双普通的男性所穿的鞋子,岳安一把抓住欣儿的手腕,却又发觉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松开,看着欣儿已经通红的脸庞说道:“鞋子不错,以后就这样穿,还有你怎么在这?” 被岳安抓住手腕的欣儿本是通红的脸部变得更加红润起来,却又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下人,眼神的迷离又黯淡几分,大口喘气的说:“欣儿一直守在乔郎门口呀!只是乔郎刚刚推开走的太快,未见到欣儿。” 欣儿因逃难基本上没吃饱过,虽被岳飞吊回精气神,可体质还是太弱,虽岳安才走七八米,欣儿为了追上岳安,一路小跑过来,才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乔郎这是去哪?”欣儿问道。 “去找吃的,欣儿身上可有银子?”岳安反问道。 欣儿摇头:“欣儿只是一下人,哪里有银子,乔郎得找水伯管家拿银子。” “那你带我去找水伯管家。” 说罢,欣儿带路去往水伯的居所,如今岳飞镇守在襄阳,虽不是军阀,却如同军阀般横扫了襄阳城里所有反对守城的世家。 不然以岳飞五万人的兵力加上原有的襄阳两万兵力,共七万兵力是抵挡不住四十万金兵的攻城,好在金兵攻破开封就撤兵去了,襄阳才安稳了几天。 金国在完颜阿骨打的谋划之下,基本上全员出动,三百万大军攻打南宋所有边境城池让其无法出兵支援开封,开封也因此沦陷,不然岳飞早就率兵去支援了。 而阿骨打则是带着十万金兵拖着成吉思汗,防止成吉思汗偷袭。 哪怕岳飞实力强悍,能一以敌十万甚至是二十万,可终究还是会被耗死的。 如今二帝掠去,虽有一个赵构自立为帝,却难得民心,要不然也不会封岳乔为忠武将军,这可是正四品官上,先前岳飞也是因收复了吐蕃之地,才有个定远将军,却也只不过是个正五品上。 那些中立的世家,虽也提供物质,却立场不定,如今这一看,只能依附在岳飞手下,现在可是乱世时代了,至于那些被岳飞抄家砍首建议投城的人,也如一堆尘土,哦不,现在还挂在斩首场示威。 左右转转还未走到水伯所在之地,岳安不禁感慨,这襄阳府可真大。 又走了一会,终于到了水伯管家所在的大堂里,水伯见岳安的来到,立即放下手上的账本,起身迎道:“乔郎找我何事?” 岳安说道:“我想拿一百两黄金俸禄,若是不够先欠着,过两天,我便还了。” 岳安的俸禄自然没有那么多钱,不过岳安有的办法钱生钱,在古代,有权有势,还不能赚钱的话,那真一头撞死好了。 岳安当下就是缺的本金,而岳安通过岳乔的记忆清楚,在守城时,岳飞都是会武力去镇压城内的世家,好达到战时统一,而这镇压则就是抄家了。 只会杀掉几个强烈反对守城或不愿出钱出粮的几个话事人,并不会直接灭满门,也不算是抄全部财产,依旧会留十分之一的财产供其余生安稳。 水伯想了想,说:“俸禄?对了,新皇帝赏了乔郎万两黄金,要不然从里扣?” “万两黄金?”岳安不禁心生疑惑,赵构想自己万两黄金干嘛?难道是拉拢自己那便宜老爹?暗自想着历史的进程,岳飞应是在靖康之耻后才开始发展起来的。 又不禁思绪起这个世界里岳飞,二十四岁就攻破了吐蕃!因皇帝忌惮又因主和一派在旁吹风,此后岳飞一直被派镇守吐蕃之地,不得擅自出吐蕃,如今也过去五年了,啥战绩都没有,不过倒是有宋国第一猛将的称号。 可又仔细想想,历史中赵构的帝王之术的确是可以的,出现这般拉拢,也不足为奇。 岳安平复内心想法,镇定自如问道:“水伯,新皇帝赏我黄金万两为何?” 水伯微微摇头:“那是乔郎在开封一战,举国皆知,那赵构用国不能一日无君而言,第二天称帝,想用乔郎借势,升乔郎为忠武将军,赏万两黄金,同令乔郎尽快召集十万人马收复开封,可这忠武将军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乔郎你手上只有一道十万兵的兵符和十万人的将符罢了,手里都没有其他将符,哪里有将士会为乔郎卖命?” 说罢,水伯神情有些低落,虽升官赏钱,可如何敌那集聚在开封的一百五十万金军? 至于还有一百五十万则是回金国各地继续镇守城池了。 而那金军更是把开封当成新的首都,严加防守,仅凭最多能召集二十万人马? 让乔郎一将去收复开封,无疑是去送死之举,那新皇帝算盘打的太好了。 而将符,则是地位的证明,有了将符就能召集兵马。 与兵符不同的是,兵符需要皇帝和将军的共同兵符合二为一才能调动士兵,而将符则是能够自行调动,不需要皇帝的命令。 可将符需要很多个才能真正的操控大军,因带兵打仗,总要有升官发财的念头吧! 本身就是重文抑武,邀功一事,向皇帝要官职比向自己的大将军手里,要将符可难的太多。 因此统领在外全军的将军手里就需要有几个其他官职将符,如此便可当场奖励,升官发财。 岳安闻言恍然大悟,也却知是不可能之事,开口道:“原来如此,那水伯你给我千金,剩下的交给父亲当军费,这千金我自有妙用。” 水伯叹了一口气,伸手进怀里掏出一叠厚厚金银票,说道:“一张金子做的金票价值一百两黄金,乔郎可让人去大宋银庄去兑换,虽大宋已乱,但宋还未亡,大宋银庄还是诚信的。” 岳安接过十张金票,薄薄的一片,像是加了什么物质,怎么折叠也不会断掉,只要张开便能恢复原状,如同现代的钞票一般,与众不同的是,它并不会有折叠之后无法恢复的折叠印。 欣儿也是第一次见到金票,好奇的脑袋伸了过去,看着金票上复杂的纹路,上面还有四个红字,受命于天! 看着岳安与欣儿对着金票一脸好奇的样子,水伯不禁摇了摇头,老爷一生清廉,乔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由官家秘匠制造宋朝金银票,这上面还有神秘的阵法,才能使钱票怎么折叠都能恢复如初。 若不是最近抄了几个世家,水伯还真无法带着这些多钱在身上。 把玩一会,岳安收起金票,恭谨道:“水伯,我先走了。” “嗯,去吧!”水伯挥了挥手。 岳安转身离去,欣儿也紧跟着身后。 见岳安离去,水伯用传音之术招来一个手下,说道:“你去告诉老爷,乔郎醒了,出来后,第一时间却没有去找老爷请罪,而是带着新女使欣儿离开了,还有在我这要了千两金一事。” “是!”手下悄然离去。 “乔郎这是怎么了?居然不为四兄弟和数百位将士请罪,也不提安抚将士家人一事,哎,难不成,在鬼门关走了一回,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兄弟?” 喃喃自语着,水伯摇了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 书房。 岳飞身穿白色苎麻内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籍,忽然一人闯了进来,立即道:“将军,乔郎醒了,忘记了请罪一事,带着贴身女使离开了襄阳府,在离开前在水那拿走千金。” “嗯。”岳飞轻声嗯着,那人听言瞬间离开了书房,带上了门,岳飞继续聚精会神的看完这一章兵法,才放下书,开始思考义子乔儿之事。 “乔儿!”岳飞轻声自语道。 7 两个欣儿 远在客栈的岳安似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叫唤着自己,左右看看,却没有看到可疑之人。 “乔郎?快吃呀?这么好吃!”欣儿见岳安忽然左右看看,连忙提醒着,而欣儿能上桌也是岳安允许的,不然旁边一个人看着自己大吃大喝,岳安总感觉怪怪的。 虽然欣儿一开始不同意,但在岳安的赶走威胁之下,欣儿还是坐了下来,吃了一口肉,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不得不说,这修仙世界与武侠世界相差还是非常大。 至少在吃的方面,原本岳安觉得古代味道一定不好,至少他是认为光配料方面就少很多,所以才出来去客栈吃,毕竟是开店的,味道肯定会大众些,这样能勉强吃下去,吃了一口却发现,人间美味! 询问小二一番,店小二让厨师过来尝了一口菜,厨师却回答,“味道本身就是如此啊,没问题啊!” 要不是见岳安身着不凡,所穿衣物乃是丝绸制品,不像是土包子,店小二就立即要岳安付账了,居然连美味都不相信,还需要询问。 最后岳安问了厨子怎么做的,才明白,原是有很多配料,这可能还是有清国的存在,才会接近于现代美食,可也没这等好吃。 这让岳安不禁忧郁的问着欣儿:“你不是识字吗?家境应该不错吧!怎么和我一样狼吞虎咽。” “呜呜~欣儿好久没吃肉了,甚是想念,这味道,还是一样的熟悉!”欣儿边嚼边回答道。 “行吧!”岳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先岳乔的人生,他是观电影一般度过,还未有任何感知,只是那电影有点长。 思来想去,岳安只能暂认为在这个修仙的世界,万物皆有灵气,食物沾染上灵气,哪怕是无比寻常的食物,也变得异常好吃了吧。 吃了半个时辰,欣儿和岳安的肚子都鼓了起来,岳安是饿的,而欣儿则是害怕吃完这顿没有下一顿了,要是被水伯知道,下人和乔郎同桌吃饭,那是多丢人的事。 “小二!”岳安喝了一口茶水,大声道。 “来了爷!”一旁的小二连忙过来,这百平方的客栈足足有五位小二供客官驱使,听到岳安呼叫,最近的小二立即凑了上来。 岳安从怀里套出一张金票说道:“去银庄换上银票,然后结账,赏你百文。” 小二闻言不禁大喜,这可是他十天的工钱,这还只是在这比较好的酒馆客栈工作的小二,一般酒馆客栈,则是200文钱一个月左右。 “好嘞!爷坐会,小的去去就回。”小二接过金票,却没有直奔门口,说明了情况,而是交给掌柜的,掌柜则是拿着金票交给一旁的打手让他前去银庄对换银两,自己同小二来到岳安面前。 岳安见状却没说什么,这实属正常,一个小二怎么可能带着金票孤身前往银庄兑换,都是交给上级说明情况后,再令打手去兑换,不然小二被人打劫,或又是偷偷跑路了,那客栈名声就败了。 “二位可是官人?”掌柜恭敬道。 “是啊!我家乔郎可是将军!”欣儿骄傲的说着,浑然没了一个下人的样子,或许是因岳安待她不想下人,吃饱喝足后她也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下人。 “这位小娘子?是将军夫人?”见身穿浅灰色苎麻衣的欣儿回着自己的话,掌柜不禁皱了皱眉,却碍于岳安的存在,转而问着欣儿,被掌柜一问,欣儿立马回过神来,自觉丢人的看了岳安一眼,又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般。 岳安没有说教欣儿,反而解释道:“她是我好友,你是掌柜的吧!我刚刚看见你从柜台里走了过来,有何事?” “好友?”欣儿听言,内心不禁感动,却又越发的好奇,居然还有人把下人当好友的,想当初,她也没有把陪同她长大的贴身女使当过好友,感动之余又有一丝失落,如今身为忠武将军的贴身女使,却只是被当好友,这说明她没有机会被收为小妾了。 “好友?将军您果然非比寻常啊!”掌控表面夸赞道,内心却不禁鄙视上一旁身穿苎麻衣的欣儿,内心想道:“怕是这这将军看上小娘子了,故意以好友之名接近,却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岳安无视这马屁的话,再次询问道:“你寻我何事?” 掌柜见岳安再次询问,内心不禁起了疑惑,这人动不动规矩啊,这让掌柜仔细端详了岳安的长相,忽惊觉。 哦,这该不会那新皇帝封的少年忠武将军吧! 这七尺身高,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的确是蛮清秀的,像极一个书生,与城里的告示牌贴着的忠武将军画像图十分相似。 猜出岳安身份的掌柜开口解释道:“我过来问问将军有何吩咐,官家的金票给出来,我们开客栈的要伺候好官家。” 岳安想了想,道:“吩咐?对了,我这倒有一个,事成之后,赏你一金!” “一金?”听言掌柜双眼发光,连忙走到岳安身旁,身子微微弯下,等岳安凑到自己耳朵旁说悄悄话。 “不用悄悄,事情很简单,你就传出去,说忠武将军在一间客栈喝酒胡言说,新皇帝只升我一个忠武将军之名,却不给我手下将军一个名分,这是要我这忠武将军孤军奋战去打开封,若是如此,倒不如醉死在这客栈。” “还有吗?” “有的,然后忠武将军继续酒后胡言说,不给我几个将军符校尉符,哪里有人会跟我去打开封,吾没醉,吾恨没有战死沙场,而是要死在皇帝的送死令下。” “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你取百金中的两金去找说书先生散播出去,两天内,我要让应天府的人知道,你便可找我取一金。” “可我怎么知晓皇帝知道了呢?” “那就等皇帝的符下来,反正你有油水捞,可别捞太多,不然我送你去牢里待待。” “我哪敢?这二金我会全部用出去的,只为得将军那一金,这长计我还是清楚的。” “你先去吧!” 岳安挥手让掌柜退下,一旁的欣儿听着岳安说的那些话,忽然发觉,这乔郎并非他人说的有勇无谋,而是轻而易举就能逼皇帝赐符与自己,只需简单的流言。 这学问,欣儿自知太神妙,知清楚,那一金,可买下这个客栈了。 这一金可有百两银子,而一两银子有一千文,一文才一个馒头,前段时间自己在逃难时,别说吃馒头了,吃上野草煮粥就算不错的了,更多的时候是在挨饿。 像这顿有六个肉菜、三个素菜,这一桌子菜,所需不到一两,七八百文便能付账。 “乔郎,你这轻轻松松就送出去两个识字的欣儿了。”欣儿不禁感慨道。 岳安将手指放在嘴前,轻轻吹了一口气说道:“嘘,你既然已跟着我身边,就不是金钱可衡量的了,下次不准把自己当钱衡量!” “是!乔郎!”欣儿开心的应道。 8 去床上睡 收回九十七张银票和百余文钱,全交给欣儿,让欣儿带着身上,至于,金票还是放在自己身上为好; 这可是前期资本,虽说岳安生在社会主义的国家时代,却还是饱受来自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侵害,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岳安也深知同样的道理,因此深入了解过资本主义国家,要不是没得前期资本,岳安可能就不是选择亲爱的人民历史教师,而是一个罪恶的资本家,好在,穿越了,可以随意资本了。 可让岳安资本? 那是不可能的,岳安深知要经历主线,书里的主线,穿越到此处不去经历主线,那叫穿越者吗?等回去加入穿越者协会的时候,被别人问起。 那可真叫一个寒碜,岳安可还是想站着还把钱赚了的人。 可找谁去资本呢? 岳安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哪个资本家强悍一些? 思索良久,终于发现一个资本家,既然有明教,还是四分五裂的状态,那么书里写的朱元璋也在其中。 岳安可不指望朱元璋经商,更不指望朱元璋成为自己的手下,而是朱元璋杀过的一个人,沈万三,这家伙可是一个经商天才。 又是和朱元璋同时代,沈万三老家在临安府上面,而后又迁徙到苏州,苏州? 岳安开始思索着岳乔的记忆,通过地图对比,发现是在平江府附近。 “斯~~”岳安深吸一口气,发现,平江府还是在临安府附近,妈的,等赵构逃难到临安府附近,自己还要跪拜? 不行,得在这四年内把沈万三弄到手,绝对不能等赵构逃到临安府,再去搞,岳安可不行跪皇帝。 岳安是社会主义人士,除了祖宗以外谁也不跪拜,别跟我说什么皇帝,我还穿越者呢?我骄傲了吗? 还是得先经商,虽然古代商人地位低,宋国却是好了很多; 不行就武加商,不服?来人,咱们将士一起踏平那世家,至于名声,都经商了,要啥名声,赚钱,不寒碜。 反正就站着赚钱,不服全部干翻。 想着,岳安内心笑开了花,一旁抑郁的欣儿一脸疑惑,乔郎回来后,怎么就坐在床上傻笑着,像是做什么春秋大梦般。 她刚才可是向水伯管家汇报了刚才出去的所有事情,可被水伯管家一顿骂的,下人咋能和郎君同桌吃饭?这也太掉身份了,若是乔郎对她有意思,娶了在小妾就没什么,可这乔郎说是好友? 怎能和一个下人说是好友呢?这让水伯万分不解,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看了八年的岳乔了,才做一年的小将军,就变化如此之快? 只是水伯难料,如今岳乔已成岳安,一个现代人,虽说话能像是古人,可行为举止,怎么可能像古人? 嘴上礼貌容易做,细致入微的动作与举止,还有繁琐的规矩却难做,岳安只是一个看了十四年第一视角人生电影的人,脑袋会了,身体不会,简称身残志坚。 无法说乔郎的水伯,只能逮住欣儿一顿骂,令她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乔郎同桌吃饭,他这身份的人也无法上桌,更何况是欣儿,若是有客人在,欣儿就算是小妾或正妻能上桌,也只有陪着没有吃的份。 规矩就是如此,特别是是上层的规矩。 幻想结束的岳安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看着坐在一旁凳子上,手肘靠着桌子手掌撑着脸颊的欣儿,已然睡着的欣儿,岳安下了床走上前去,看着长得有几分小巧可爱的欣儿,只是太瘦了,内心感慨,这五十两真值啊。 “啊呸!身为现代人,怎么能把人去与金钱衡量,这可不行,我不能迷失在这个世界,虽不清楚能不能回去,可一旦迷失了,那我的优势就没了,我得时刻提醒自己是现代人,这样才不会进入古人思绪,搞那些繁琐的东西。” “这是不是岳乔的灵魂影响到我?为什么会这样?” 内心虽想着这些,可岳安却目不转睛盯着欣儿,仿佛一个小恶魔在耳边诉说着:“啊!真香。” 然而另一只耳朵旁又出现一个小天使说:“小恶魔说的对!” 撇开两个幻想人物,岳安刚想抱起欣儿去到床上睡,却也发觉,男女授受不亲,这该死的观念,主要是这观念对岳安不算什么,可女方问题很多啊,若是随意抱着别人,很容易被他人倾心的,某位风流杨则是靠着这手段。 让一个又一个的姑娘倾心,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方法,但对岳安这个现代人来说,那叫爱吗? 你只是馋对方的身子,下贱! 若是人人都触碰一下,又怎么倾心? 只不过是欺负女方不经世事罢了,像极了岳安教导的初中的小女孩,没事就跟着学校的那群混混瞎混。 又给不了什么,就知道作践自己,岳安看到自己的学生一定叫出来,让其回家,并加重一次的历史课堂作业,至于不是自己的学生,岳安也是爱莫能助了,没有作业施压对方也不认识自己,去管反而会有相反结果。 主要是最可气的,撩完不负责,也不解释,虽有无心之举,好歹是出来闯荡江湖的人,观察不可能不仔细,怎么可能不清楚对方的意思。 这让岳安想起来某部动漫一样,男主高智商人才啥都会,也能做情感解答,就是对自己的感情含糊其辞,要不是恋爱不是主题而是推理,妥妥的渣男。 这又让岳安想起自己的一个好友,虽渣,好歹是曹贼,不碰处。 能负责全娶了的,金老爷子里面也就韦流氓了,可韦流氓手段不光彩啊!通过下药,见色起意,作为人民教师,岳安强烈鄙视,并想让韦流氓成为真正的太监。 岳安还不想靠着身份去得到别人,至少对方没有爱上自己一点,如此得到,还不如去院子里找几个技艺高超的小姐,舒服又省心,还配合默契,反正闭上眼睛,舌头还更舒服些,玩法又更多。 想了好一会,最终,岳安轻轻吹了吹欣儿的脸颊,好在身为武将,如同修行者一般,即使不洗澡不刷牙,只要运内气清身,也不会有味道,当然,长时间如此就不行了,终究不是神仙。 感觉到脸上有风的欣儿睁开眼睛,发现岳安正脸对脸靠着自己,见自己醒了连忙闭上嘴巴; 欣儿被岳安举动搞得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岳安的眼睛,好一会,欣儿才反应过来,后仰身子说道:“乔郎,叫醒欣儿,有什么吩咐?” “你去床上睡?”岳安指了指床说道,岳安清楚欣儿为什么会在房内睡,自然是等待岳安的吩咐,作为贴身女使,当然是寸步不离; 若是私密时就守在门外,而睡觉时,就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睡觉,睡到三四时辰就醒来,准备热水等洗漱品。 要知道,夜黑就睡的话,足足可睡六个时辰,即使有挑灯夜读,女使也可以乘机打盹休息,到深夜时,同样可以睡一两个时辰。 9 如此堕落 “啊?”欣儿惊讶张大了嘴巴,脸色一红,娇羞着:“乔郎这太快了,欣儿...” 说着,欣儿脸蛋越来越红,最后羞耻的走到床边,将衣物脱下,脱掉棉袜子,正要脱掉肚兜和裆裤时; 岳安连忙说道:“想啥呢?让你睡觉,不是和我睡觉,脱光,看到你的身子,等会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啊?”欣儿又感觉震惊,反应过来后,流下眼泪说道:“原来乔郎要让欣儿去嫁其他人吗?可欣儿去嫁给谁?被老爷买下,成为乔郎的贴身女使,就是乔郎的人了呀!难道乔郎不要欣儿?” “啊这!”岳安皱起眉头想着规矩,心中这规矩搞得满是烦扰,只能深吸一口气说道:“欣儿,我呢?与他们不同,欣儿是个好娘子,但欣儿不喜欢我,只是遵于规矩伺候我,可我想找喜欢我的,除非有一天欣儿真正的喜欢上我,我才可能要欣儿,不然我为了不耽误欣儿的人生,只能让欣儿去找一个喜欢的人嫁了。” “乔郎,怎能如此之说?欣儿虽是乔郎的女使,幼年时也读过些书籍,了解过很多知识,女使送人,最后只能沦落供人娱乐的玩具,还可能成为小姐,还不如留在乔郎这里孤独一辈子的好,至少不会受人凌辱,难道乔郎不知这些?欣儿不想被送人,乔郎不要将欣儿送人好不好,欣儿跪下求乔郎了。” 说罢,欣儿又再次跪下。 “不许跪,站起来!”见欣儿又跪下,岳安怪异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令岳安心中很是不爽,内心大骂道:“真他娘的古怪。” 听到岳安再次大声说话,欣儿被吓到站起身子,连忙说道:“欣儿不跪,乔郎别赶走欣儿,欣儿出去流浪没有家人的庇护,活不了几天的。” 岳安挥手,一脸烦躁的说:“行了,记住,没人值得你跪!我也不值你跪,连皇帝都不知道你跪,你若是再如此作践自己,切勿怪我不留情面赶你出去了。” 欣儿闻言,站着原地不知所措,想了一会才开口道:“乔郎,可欣儿除了跪,没有什么能让乔郎收留欣儿的。” 岳安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识字嘛?肯定懂些琴棋书画什么的,你精通一样,到时我也赶不走你,不然会想念你的才艺的。” “乔郎所言甚好,可欣儿没人教,无法精一样。”欣儿情绪低落着,岳安说的很是轻巧,可这事,哪有那么容易,不然的话,她不就是值五十两银子了。 “啧,算了,以后不许跪,还有,上床睡觉,既然你困了,我睡桌子,你睡床,就这样定,若是敢多嘴,你就自觉走远点。” “是..”欣儿低头应着,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乔郎似乎对自己有意思,又似乎对自己没有意思,为什么要对自己吹气,又让自己上床却不肯与自己同床而睡,让自己服侍他呢? 欣儿无法想通其中道理,却只能听岳安的吩咐,乖乖上床睡觉,她可不敢违背岳安的话,这比她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古怪; 但这感觉是极好的,若是人人都如此,那这个世界应该就没有下人了吧。 躺在温暖又舒适的蚕丝床上,床套、床单和软枕头又是丝绸做的,可都比欣儿自己在家里住的条件好的太多太多,太舒服了,这感觉令欣儿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岳安看着欣儿入睡,抿嘴摇头笑了笑,又为自己刚才烦躁的心情感到不可思议,脑海里却浮现出欣儿裸露的皮包骨的雪白肌肤,心中不由想道:“难道是自己很久没有接触异性了,内心的欲望压制住自身的修养??” “岳安啊岳安,你怎么能如此堕落?你追求的相濡以沫,怎么可以见人就上?不能这样子下去!” 岳安内心反复念叨这句话,似乎起了效果,岳安脑海不再浮现欣儿的背影,而是想起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那人名适之,虽然为人是个理想又古板的追求学问的文学派,办法却是挺好的。 “哈哈!这招果然管用!”岳安大喜着。 岳安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口而尽,冰凉的茶水使岳安的内心平静了许多,心中再次想起关于这个世界的模样。 原先的武侠世界成为了修仙世界,原先的内功皆成了修仙的功法,内力也变成了吸收天地之灵气的内气,有三种修行方法: ... 第一:内气修行者,是以内气为主去修行,也会修行身体或招式去为辅,能精,却无法达到专修身体或招式者的地步;重要地位排名:内、招、身,功法代表:九阳神功、易筋经、北冥神功。 第二:身体修行者,是以身体为主去修行,一般是将军修行,也会修行内气和招式,会精,只有招式可能达到专修招式者的地步。重要地位排名:身、招、内。功法代表:岳家炼体法。 第三:招式修行者,是以招式为主去修行,一般是剑痴去修行,也会修行身体和内气,不同于前者,招式者修行身体是,为了对身体的掌控;招式者修行内气是,为了让招式不只是实招。 对招式修行者来说,身体和内气同样重要,也是三者最难修成的一个修行路线;重要地位排名:招、身:内。功法代表:独孤九剑、葵花宝典、六脉神剑、凌波微步、斗转星移。 ... 这世界倒是完善了书里世界朝廷太弱的存在; 虽说,总是安排江湖人不敌朝廷,可真正会玩的,人手一个金钟罩铁布衫,人形铠甲,训它一万兵,拿上长枪,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不得征战全球? 至于天赋不行? 九阴真经有改善天赋的秘术啊,易筋锻骨篇,学一篇又不是全学,有何不可? 九阴真经还有升级版的金钟罩,哪怕是训个十年也值得等待! 只是有九阴真经的秘术,哪里所需训练十年? 岳安这副身体所学的就是岳飞祖上传下来的岳家练体法,最高可成绝世猛将,也就是岳飞当前的状态,而岳安距离远着呢。 而这个世界普遍认同的实力境界:聚气-成气-凝丹-结丹-感灵-融灵-识元-意元-稳心-固心-归身-先天-半仙-仙。 岳安则是在识元这一境界,而这境界并非是实力境界,是精神境界,只是以名称代替,像岳飞便是先天境界。 杨再兴也是如同岳飞一样的绝世猛将,同样是先天一块,可惜都英年早逝,不过如今岳安来此一次,不逆天改命,那有何意义呢? 想着,岳安开始思绪应如何阻止自己那便宜老爹岳飞不去乖乖听皇帝的话呢? 10 乔郎已死 想着,岳安又思索起这个世界,不得不说,还是挺完善的。 书里贯穿时间线的国家都存在,且不只是简单的存在,如目前最为强大的金国有着完颜一脉的努力之下,有完颜阿骨打这个金国第一猛将外加皇帝的统帅之下,金国愈发的强大。 蒙古在成吉思汗带领之下,避开金国锋芒征战周围外藩,而本应该存在的西辽也顺应时代,被成吉思汗带着郭靖所灭; 而清国则是附属在金国之下,原本伪齐的地盘如今成了清国的地盘,只是并非是历史中的伪齐地盘,而是一个在京城为主,一个在延安为主,这两个地盘自立为附属国家。 像沂州、济州,就还未失守,金军原先只是攻陷了南阳、商洛、西安等等边界。 如今开封沦陷,先前在饭馆听讨论说,金国想要迁都至开封,要发展治国之道,清国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可乾隆与康熙也无法轻视,好歹是两个文人皇帝,对岳安来说也是不容小视,只是,估计要顺应时代与蒙联合灭金。 面对如此之强大的敌人,原本在书里弱小的宋国,有新增岳飞等南宋开国将领去征服了吐蕃,为宋国的延续打通了些经济命脉; 至于西夏和大理,虽也有些实力,却缺乏猛将,西夏应该是下一个被灭国的,其中代价还是要有的,至少成吉思汗就是死在讨伐西夏中死亡。 不知这历史的车轮是否能把这绝世猛将皇帝给来个剧情杀,要说在书里世界统一天下,还是要去找老朱的那些将领谋士,都是能白嫖的开国功臣。 可我有杨再兴,找几个谋士就好了。 思索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岳安被惊出思绪,转头朝门口一看。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八尺身高的男人站在门口,身穿着青色粗布长袍,平静面容透着一丝威严,他直直朝岳安走来,脚步甚轻,精壮的身体给岳安带来无形的压力。 “乔儿?你变了!”岳飞坐在岳安对面木凳之上,像是能看穿岳安内心想法般,继续道:“你不是我的乔儿!你是谁?” 岳安感到来自灵魂的压迫,这是岳安前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连吞噬岳乔灵魂时的疼痛都没有如此之压抑,想开口扯谎,却发觉喉咙一丝声音都未发出。 看着这岳飞如大山般的目光,岳安忽然放弃抵抗岳飞的视线,艰难的抬起一只手,将手肘靠着木桌之上,手掌撑着下巴,放松身体,果然能控制嘴唇几分; 岳安咧开嘴,沙哑的笑着一声:“嘿,我?我的确不是乔郎,乔郎已死。” “可这是他的身体,你是谁?”岳飞继续询问着,仿佛不在乎乔儿如何了,在想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我?你觉得我是谁呢?”岳安反问道。 突然,岳飞给与岳安的压迫感消散许多,岳安微微抬头看向岳飞的脸庞,看着正在思考的岳飞,又继续问道:“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而我的确不是岳乔,你亦可认,我也是岳乔,只不过没有他的灵。” “他怎么了?” 岳飞再次将注意放在岳安身上,压迫感再次来袭,幸好岳安已有准备,撇开目光,站起身子,指了指,睡着的欣儿,问道。 “你会如此吗?” 随后又坐下。 岳飞随着岳安指向的方向,看着面带痛苦又缩成一团抓紧棉被的人,那正是自己前几天为乔儿招的贴身女使欣儿, 不由哑口无言着,他自认为一生清廉,虽没有让强制孩子们与自己一般,却也无法做到让一个下人睡上等的床铺,盖极好的丝被。 他自认为可以同床而眠,却只限于同性,异性他则是会选择让人带去厢房,可这是下人,也不是朋友、好友一类。 又看向床边脱下的粗衣,能对一下人如此,岳飞不由轻轻摇头。 “那你觉得,我与你乔儿相比呢?”岳安继续问着。 岳飞不愿承认,只能默默摇头,原先的岳乔可惜喜欢追求名利,不然也不会给他穿丝绸,用上好的蚕丝床铺,用乔儿的话来说。 “我流浪时尝尽世般万苦,幸得父亲收留乔儿,乔儿定要荣华富贵,穿好穿好,留名千史,成为天下第一大将军。” “你的乔郎已死在岳奶四字之上,你亦是如此。”岳安平静的说着,似乎不在意会惹怒岳飞的后果。 岳飞扫视了故作平静的岳安,严声坚定道:“岳某自然要死在这四字之上,若是乔儿死在这四字,当无愧于心。” 岳安闻言,忍不住噗呲一声笑道:“呵?啊哈哈?是啊!死于新皇帝上,却不是死于战场之上,实为软弱一夫,可笑的尽忠报国?忠皇帝?皇帝国?真是可笑,飞会弃符还兵,然后被新皇帝用于和金之举,最后落的个岳家无一幸免。” 最后的话,自然是岳安瞎说的,为了吓唬住岳飞,若是照着历史进程,岳飞都被杀了,他也无法知晓岳家会不会被灭族了。 “你到底是谁?”说罢,岳飞杀气外露,刹那间屋内的表面出现一道薄薄的寒霜,杀人无数的岳飞展露的杀气,令原本几度的温度瞬间降到零下十几度。 “我?你可能不信,我乃鬼谷子之徒,独秀也。”岳安忍住这极致的寒冷,继续强装镇定说着。 虽然在岳飞眼里,这副内心慌乱却有故作老谋深算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假扮长辈的小孩,可从岳安口里说出的话,令岳飞不得不深思,敢在自己面前说出如此之言,到底有何底气? 直到听言鬼谷子,虽又是那副言虚模样,他并非是一字未识的纯武夫,鬼谷子名号不得不让岳飞有所顾忌。 “你懂算命?”岳飞收起杀气问道。 “不懂如何知晓后世呢?” “你算算我名与字何来?” “飞,鸟之;鹏举,鸟飞而鸣;生有鸟,亦如鸟短命;鹏者,群鸟之王;鸟者,安于天命;白言: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如今风已起。” “胡言,让岳某反朝廷,一派胡言!” 杀气再现,却没有之前那般的压迫感,岳安望向门口的方向点了点头,站着门口的杨再兴拿着长枪回笑看着岳安。 “对,朝廷!尽忠报国,岳将军效忠的是朝廷而不是国,何为尽忠报国?忠于百姓,报之祥国,如今呢?开封一战,朝廷在哪?乔郎害死四位兄弟,五百余将士?可开封数万名禁军呢?开封数万名守城将士呢?六万士兵,鸟同朝廷一流,与他们般,不敢与乔出城陷阵,可笑可笑。” 说罢,岳安大声笑了起来,有着杨再兴释放自身的内气抵挡岳飞的杀气,岳安没了压迫感,这笑声让岳飞面如死灰。 要论为国为民,谁能比得上生在社会主义国家的人,一套老马主义砸脸,可不是后代的双马,而是伟大的思想马,凡是想为国为民的人,都会觉得羞愧,借于腐烂的朝廷官职,想出淤泥而不染? 历史的车轮反复告诉了现代人,这是不可能滴,只有破而后立,共和才是正确道路。 “岳将军,请您对得起岳奶四字,思索这四字到底是要如何?是为谁? 11 何为喜欢 岳飞脸色愁容,自知心境不稳,无法回答岳安的话,沉默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与杨再兴对视一眼,细微一声:“哼!” 像是在警告杨再兴,别以为你实力强悍就不敢战你,杨再兴也不甘示弱的脚踢长木枪尾部,挥舞着长枪指向岳飞,银白的枪头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岳飞心境不稳自然没有打斗的心情,更何况还是在襄阳府里,两位绝世猛将在这愤怒的打斗,别说襄阳府,周围几十公里都要夷为平地,百余公里都要毁尽。 注视着岳飞快步离去,杨再兴才走进屋来,冷峻的神情瞬间转变,笑道:“小弟不愧是鬼谷子之徒,虽身弱言虚,短短的话语却能扰乱先天之境的心。” “大哥说笑了,小弟所说句句属实,只不过小弟实力太弱,大哥与岳将军实力太强,对比之下,小弟自然句句所言偏虚,没有底气,像是孩童扯谎般说出。”岳安摇了摇头,也清楚自己的实力,面对强者随意放的气,自己就有点扛不住,若是打斗起来,还未出手就会被秒了。 这实力也只能欺负欺负小兵小将了。 “小弟没事,大哥就先回厢房了。”杨再兴见岳安还是一副言虚的样子,也不愿多说,惹的自己心境不稳。 岳安点了点头:“嗯,小弟也累了,大哥早点休息。” 目送杨再兴离去后,岳安不由的摇了摇头,心中想着:“走鬼谷子徒弟唬不住人啊!还是我实力太低了,在这些强者面前都没有底气。” “真是头疼。” 岳安没有了思绪的心思,趴在桌子上,正准备睡觉时,却听到欣儿的声音。 “乔郎和欣儿一起睡吧!” 转头望去,原来早已被岳飞杀气弄醒的欣儿,她一直注视着这场无斗的战争; 好在岳飞并未将杀意对准欣儿,不然欣儿可扛不住杀意的冲劲。 岳安之所以能抗住,还是这副身体有点底子的,欣儿可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你醒了?应该听到了我和岳将军的对话吧?还叫我乔郎?说不定过两天,我就被赶出这襄阳府了。”岳安打趣着。 欣儿握紧丝被,像是下定决心了般,却还是胆怯的说:“这,欣..欣儿不怕,大不了和乔..不对,那应该怎么称呼郎君?” “岳安。” “那大不了和安郎沦落街头,继续流浪。”说罢,欣儿的脸庞变得通红,她本是受到女子要矜持的教导,说的如此令人羞耻的话,实在有些为难于她。 闻言岳安微微摇头:“不可,欣儿还未喜欢过我,和我流浪不可。” “那安郎,何为喜欢?” “喜欢?”岳安想了想,又道:“喜欢是你总是会不自觉想起那人的身影,对那人身上的某一点极为欢喜。” “那..那欣儿喜欢安郎对欣儿的好。”欣儿想是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岳安放弃自己,毕竟在这个世上,安郎是唯一尊重她的了。 “可我还不太喜欢欣儿。”岳安认真的说着。 “不,不是,安郎要是喜欢上欣儿,那欣儿就不是欣儿了,欣儿只是一个下人,哪里配得上安郎。” “可我过几天被赶出去,欣儿不就配得上了,到时就是我配不上了。” “那,那欣儿就下嫁,安郎只要不嫌弃欣儿就好。” “好了,快睡吧。” 对于欣儿的老旧观念,岳安还是拒绝的为好; 虽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冲突发生,倒是会出现欣儿对自己言听计从,可那如同一个手下,或者说像一个孩子般。 岳安自觉无法做到心安理得的说爱对方,更别说能为对方付出了。 见岳安不想与自己言论,欣儿委屈的躺下却睡不着,又想起流浪时所遭受的苦难,凡事都要让着弟弟与哥哥,自己只配与母亲吃剩下的; 甚至还吃不着,只能饿着肚子,饿极时,就抓几把树叶子硬嚼下去,总是要偷偷半夜起来与母亲到不远处排泄。 可吃着树叶,能有什么出来,却也要天天去排泄,因树叶留在肚子总是不好。 又想起小时,总是要待在房屋,不能与哥哥弟弟玩耍,学着女孩子应学的,连识字都是要教书先生偷偷的教,不能去到书堂里。 刚睡时又梦到流浪时的经历,整个人又敏感起来,所以才会蜷缩起来。 这些经历不禁让欣儿偷偷哭泣起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郎君,却又连自己碰都不碰,自己如今又不是什么娇贵身躯,一副皮包骨,若不是前两天洗净了,现在还浑身脏兮兮的。 岳安因一天思绪太多,又加上晚上扛着岳飞的杀气,整个人已经很累了,趴在桌子上没有会就睡着了。 欣儿哭完坐了起来,看着熟睡的岳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心痛之感; 站起身子将丝被盖在身子,提着被角让丝被不挨着地下,光着脚走到岳安身后。 将身子靠在岳安的背部,双手高高举起,连同自己将岳安的身子盖着,只剩她裸露着小脚在外面。 身为现代人的岳安,自然没有岳乔的睡梦警觉,忽然不知此事; 只觉忽然身子暖暖的,像是进入空调房里,还有着热气对着自己脸庞吹,只是脚还是冰冷冰冷的。 欣儿将头靠在岳安肩膀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岳安,好奇着岳安的脑袋到底想的是什么,又身子一软。 她还是如此和一个男人这么接近,连同弟弟与哥哥甚至是父亲,也只有手部接触,将身子完全靠在一个人身上,脸对脸这么久的看着。 感受着岳安的热量,暖暖的,很安心,瞬间让她忽视了自己那双冻得发青的脚,只是觉得这在昏暗的被窝里,看着岳安的脸庞,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渐渐地欣儿也安心睡去。 许久,岳安因手臂长时间压住血液不流通醒来,睁眼却一片黑暗,又似乎有人在自己脸庞呼吸; 岳安想撑起身子,发觉也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等意识清醒些才感到那胸部的柔软。 岳安慢慢抬起身子,欣儿也随着站立起来,就要倒在地上时,岳安连忙双手扶着欣儿的手臂; 而感到一阵失重感的欣儿也被此惊醒,迷糊的看向岳安,迷离的娇羞:“呜~喔,安郎醒了?” 欣儿站直身子,丝被也随着掉落在地上,擦了擦眼睛,神志清醒不少后,又赶紧解释着:“欣儿怕冬天安郎会冷,所以...所以就贴了上来。” 岳安自知并非这个因素,看着欣儿脸上的两道泪痕,心中产生有一丝愧疚,低头想着:“倒是为难她了。” 却瞧见欣儿已完全青掉的双脚,心疼道:“去床上,我用内气给你暖和暖和脚。” “嗯。”欣儿细声应着,刚刚抬起僵硬的小脚,踏出一步却感到一阵剧痛; 整个人没了劲,见欣儿要瘫倒在地上,岳安伸出手抓住欣儿的手臂,无奈的一把抱住欣儿的细腰上部,只有皮包骨的感觉,虽然很白,岳安却无心欣赏,抱着走到床前,轻轻放下。 12 折磨我了 来到桌前,拿上丝被,照着记忆的秘术,运着内气将被子上的灰尘震掉,回到床边,为欣儿轻轻盖好身子,又坐在欣儿脚旁,脑海里思索起一秘术,热气术。 下一秒,岳安找到秘术使用方法,调动身体的内气不断聚集在手部,不一会手掌变得通红冒着热气,掀开盖住小脚被子,将白色的裆裤撸至大腿处,才未见冻青部分,岳安将手掌轻放在欣儿冻僵的部分肌肤。 欣儿只觉心头很暖,脸上也不再通红起来,认真看着一言不发的岳安,脑海不由开始幻想,若是自己生得一个好家庭,同他亲戚该有多好,如此一来就能名正言顺嫁他了。 能对一个下人如此,对娘子就更好了吧! “安郎。”欣儿轻声叫着。 “怎么?”岳安回着。 “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对你有几分欢喜,所以这样待好。” “欢喜什么?” “面容。” “我..我要是毁了容呢?” “那就把你抛掉。” 闻言,欣儿立即起身扑向岳安,咬住岳安用来治疗的手臂,眼中的泪又止不住的流,咬了一会,欣儿松开口,眼神决然的说道:“你把我杀了吧!” “你这是为何?”岳安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欣儿,他知道刚才自己的话,的确很伤人,但这是阻止欣儿的好办法。 可欣儿要让他杀自己,岳安就想不通了。 “与其被抛弃,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虽话语很是坚定,却又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情感和恐惧,也未擦一滴泪,注视着岳安。 “你是为我死,还是为自己而死?”岳安平静问着。 “你这绝情混蛋,我余燕为自己而死,快杀,莫言语折磨我了。”说罢,闭上眼睛,等待着岳安运气过来,一掌打死自己,如此决然,身体却又不自觉的发抖着。 岳安也运着内气,可没有如欣儿所想,只觉小脚又是一阵温暖,这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溃,不禁大哭着:“欣儿要怎么办?怎么办?” 岳安安慰道:“好啦,等会我陪你睡,我知你心意,不会要你身子,等你学精一样,我才要你,可好?” “安郎此话当真?” “你不信,那算了。” “不行!欣儿一定好好学。” “那我教你一门最基础的体术,聚气秘术诀,你听好。” “嗯呐。” “天为虚,地为实,天地之间,虚实交错,产一气,鼻口可入,难以聚之,吸气引全身,感其乱流,引其田,深引浅出,气凝液,成之。” “欣儿记住了。” 口诀很简单,凝气需要天赋,天赋快凝气自然就快,天赋慢,凝气就慢,即使没有任何天赋可言,通过反复练习,时间一长,也能成功凝气,当然还有内气功法可直接教导凝气的详细方法。 只是岳安并不会,他知道的只有关于到达先天的锻体法,和一些生活能用到的内气秘术法。 ... 良久,终于将欣儿的腿部冻青给消散去,岳安脱去衣物,只剩裆裤躺在欣儿右侧,侧头看着侧身看向自己的欣儿,轻声温柔道:“现在睡觉。” 欣儿则是抱住岳安左手,像是得到什么玩具般紧紧不放,将身子靠着手臂,以此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岳安累极了,说完就闭上眼睛,没过几十秒就睡着了。 ... 清晨,岳安昏沉的醒来,昨夜欣儿紧紧抱着自己手臂,时而醒时而睡的依偎在自己身上,让岳安醒了几次,还是抵不过瞌睡的念头,虽观十四年人生,终究不是自己亲身体会,也无法改善嗜睡的习惯。 迷糊中发觉身旁空空的,岳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坐在木凳之上,早已穿好衣服的欣儿见岳安起身,连忙站起身子,低声道:“安郎,昨夜一事,是欣儿无礼了,欣儿只是一时冲昏头脑,求安郎谅解。” 欣儿低着头乞求着岳安的原谅,一夜而过,天未亮,她早早起来洗漱,与其他女使交流时,也有了自知之明,哪里能如此任性妄为。 同床一夜,她深知,这般岳安都没有举动,以后更不会了; 学精一门,她只是一下人地位,自知是岳安的缓兵之法,哪怕她能学精,依旧是追不上岳安的脚步,更何况她连聚气都无法成功。 岳安却不知欣儿转变这般是为何,只愣在床上,想了想,最后了当的问着:“这是为何?” 欣儿语气冷淡着:“欣儿是下人。” “哦?原来是下人啊?”岳安恍然大悟的说着; 欣儿听言盯着地面的眼神更是冷淡几分,却又再次听到岳安嘿嘿笑道:“嘿嘿,你这下人生的有几分美貌,走过来,让郎君看看这明眸皓齿,再尝尝这苍白朱唇。” 说罢,欣儿酝酿好的冷淡再次破防,又羞又气道:“安郎混蛋。” 岳安笑道:“去让人打水来,我要沐浴,再让人买几套上好衣物,连同你的,也是上好,都拿过来。” “是!”欣儿应声转身走了几步推门而去。 等待中,岳安又思绪起要未来的方向,心中却不免的有些苦涩,虽是岳飞义子,却没什么用处,甚至还是负担,若是成了对立面或又是身份的施压,岳安还不知如何去处理。 “还是趁早断了这关系的为好。” 想着,岳安还是决定放弃岳乔的身份,至少不会出现怪异的感觉了,不需要面对长辈那样的尊敬感。 过了好一会,有人敲了敲房门,门外一道苍老声叫着:“乔郎,浴桶到了。” “进。”坐在床上的岳安停止了思绪。 得到岳安的允许,有人推门进来,一位六尺老者弯腰走在前头,身后有四个七尺高的男人用井字扁绑住桶身,担挑着高有一米三的浴桶,里面装满热水和鲜花,以及加上一些名贵药材。 老者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岳安赤裸的上半身,身后四位挑担男人也是如此,低着头等待岳安的吩咐。 岳安记忆里未见过这位老者,想必是原先襄阳府的下人; 在这修仙世界,襄阳府比原先大了不止十倍,府内更像是迷宫般,若是不熟悉于此,定会迷了路。 所以采用原先的下人就很有必要了,至于担心下毒手,那到不至于,主要的职位依旧是自己的人掌管。 别小瞧这一桶药浴水的程序; 照着岳安的记忆中,先是郎君令女使,女使再找到最近的护卫,令在府内站岗的护卫传达,护卫再用传音之术传达给离自己最近的护卫,用最简短的路线将信息传达到药房。 护卫除换班时,不然都是不可离开自己所守候的位置的,只有用传音之术,才能传播消息。 药房有掌药人,收到命令,令人再配置药浴药材,最后放上热水和药材,然后令人抬过去。 这些记忆是岳乔在开封的一所将军府所询问的,自然不可能在一身清贫的岳府上出现这般速度,掌管襄阳府也是为了更好的抗金。 虽岳府也有药浴沐浴,是需下人一桶一桶挑热水过来,最后才配置药浴,一般是给岳夫人和岳母用的。 “退下吧。”岳安轻声道。 见岳安发话,老者和四位下人慢慢退去,连转身都不敢,也是应如此; 像他们这般地位低下的人,哪能背对着郎君,可以说,也就老者能识的些字,其余四人则是空有一副身体罢了。 13 脱了衣服 在这个修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力了,世界比原先大了十倍有余,光宋国就有五亿多人,虽说战场上还是缺兵力,这还是因真正的去当兵的男儿少之又少。 想想也是,大字不识一个,你跟他说保家卫国,他问那是啥意思? 你解释一通,他才恍然大悟,自幸道:“俺是种地的,只要皇帝减少收粮,管他谁当皇帝。” 至于人心? 所谓人心,都是些识字的心,平头百姓? 可参考黄巾起义,照样被冠反贼之名,一群农民,有啥民心? 古时,想保家卫国者,多数是识字外加常年饱受战争之苦的百姓,至于一次就被攻破的城池,有多少百姓起义反抗侵略者? 像欣儿虽身子骨极弱,却胜在识字,学过琴棋书画,这就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子要强的太多了。 在古代想找个识字的女性做贴身女使,真不容易,除非从小培养,可大量培养女性识字,岳府自然是没有。 虽说家里有点富裕或世家都会请教书先生让女儿去识字念书,学习琴棋书画,可这等人都有文人骨气,哪里愿当人贴身女使,若不是金国攻来,许多富贵家庭被洗劫一空。 若不是急着出手,花一两百两也未必能买到欣儿,更别说五十两了,只是因欣儿骨瘦如柴,若养不好,买回去买不久就会病死的。 他们的行为,岳安也无法阻止,他们可不只是单独伺候岳安一人,对于这种家丁,岳安也无法改变他们什么,强制改变,还会让其他人产生不满,终究不是府主,那能要求那么多。 脱掉衣物,赤裸的进了桶内,岳安舒服的泡起澡来; 加上药材的特殊香味,岳安感觉全身舒适,经常洗澡的习惯,岳安还是有的,只是这里没有淋浴,只能沐浴了。 而这药浴泡起来一点药味都没有,闻着香香的,泡了一会,欣儿拿着衣物进了门,看着岳安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由小脸一红,想起刚才岳安的调戏。 “安郎,衣物欣儿拿来了。” “转身。” 听到岳安的话,欣儿转过身去,看着门口,听着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与那发出啪嗒啪嗒的木屐鞋。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欣儿心神也越来越慌,直到只剩水滴声,最后一丝声音也没了。 “好了。” 闻言欣儿转而身,看着已经穿好衣物的岳安,心中不由的产生一丝失落; 却又见岳安走到浴桶前,用着火秘术,内气外放幻化成火,涌进水里,将变为温的水,再次加热成热水。 一会过后,岳安开口道:“你去洗吧,洗干净点,身上有汗味。我再教你一道清内术,可运内气将身体一晚的浑气排除,如此一来就不用,用刷牙子刷牙,而是含一口清水便能可漱牙。” 欣儿抬起手低头嗅了嗅手臂的味道,的确有些许汗味,想到岳安大早上沐浴,该不会是因自己身上的汗味,想的这,欣儿羞愧的低下头。 这与欣儿身上的汗味没有关系,而是岳安本是就有清晨洗澡的习惯,这样能保持一天的清爽,极舒服又能提神。 走了两歩,欣儿想到自己还未凝成气,又无法瞒过岳安,便老实道:“欣儿还未凝成内气。” 闻言,岳安楞了一下,又想起,不管是炼体修的内气,还是修丹田之中的内气,都是费一些时间才能入门的,让欣儿一夜入门的确是难为她了。 “你先脱了衣服。”岳安朝着欣儿说道。 “嗯。”欣儿细语着,缓慢的将身上的衣物慢慢拖下,直至身上一件衣物也没有。 岳安看着这雪白肌肤和欣儿不知所措的羞涩,虽有些反应,可他也不是什么处男之身,也曾交过两任女友,虽说最后都分手了,却也是吃过猪肉的人。 欣儿皮包骨的身躯,除胸部与私/处外,其他都是瘦骨嶙峋的模样,连脸颊也是如此,无肉陷了进去,若不是五官较好能撑起面容,不然这消瘦模样,真无法令人感到好看。 岳安轻声道:“你先进桶。” 见欣儿进了桶,岳安也脱掉上衣,将手伸进水里:“抬双手,与肩平行,吸气,憋住气,将注意力放在我手指的触碰处,注意力跟着我手指移动,” 岳安将手指轻轻点着欣儿的肚子,从欣儿肚子滑动一下,温暖的手指触感,让欣儿娇躯一震,娇羞道:“痒!” “跟着。”岳安认真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手指慢慢滑动至欣儿的右手掌心,而后又说道:“轻呼,再吸一口。” 欣儿照着岳安所做,岳安的手指再次放在欣儿的肚子上,又慢慢滑动至欣儿的左手掌心。 之后,岳安的手指滑动至欣儿的五脏六腑器官,每滑到一处都要从肚心开始,慢慢的让欣儿将吸进肚子里的气引至四肢与五脏六腑。 不过,这里岳安无法帮欣儿引至双脚,一米三的木桶还是挺高的,欣儿虽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岳安的手还没有一米三的长度。 最后将气引进丹田,让气流逝没有那么快,不同于修炼内气者的丹田,修体者主要是靠气锻身,丹田只是一个方便储气的地方,并非必要的; 可以把气放至其他器官穴位甚至是身体,只是丹田在肚下面,方便新手运作罢了。 做完一切,岳安又教她清内术,勉强记住口诀后,欣儿瘫软的身躯只能依靠在木桶上; 这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若是一个女子教导,倒也没什么,可问题就出在一个不愿碰自己的人,她刚才虽羞涩至极,却也偷瞄着岳安的目光与神态。 沉着的脸,完全不是一位十四岁少年应有的气质,长相虽十五六岁,却还是一副清秀的少年模样; 她自认为十七岁,倒是蛮像个大人模样,只是,她怎么比得过,活了二十四年的人呢? 简单揉搓身上的皮肤,又泡了一会,欣儿便想从浴桶里出来,却发觉自己并没有木屐鞋; 若是光脚踩在地上,定会脏兮兮的,昨夜岳安虽没有介意她那双小巧脏脚,可她内心自觉不好。 “安郎,把你脱下的木屐鞋丢给欣儿,可好?”欣儿鼓起勇气问道。 “嗯?”岳安坐在床上双脚早已穿上丝制袜,这只不过是一间大些的厢房,还未有自带书房的内室,所以岳安只能坐在床上运内气炼体。 将木屐鞋丢给欣儿,又看着欣儿蹑手蹑脚的翻下木桶,湿漉漉的身子与长发紧贴在一起,踏着木屐鞋小跑到桌前拿上刚买的衣服,利索的穿上。 果真是人靠衣装,一身绿衣将原本晒黑了些的裸露在外肌肤显得白了几分,绿色的丝绸轻盈飘动,让欣儿有了几分灵动感,再加上消瘦的脸庞,活脱脱一个受苦受难后重获新生的娇弱少女。 “真好看。”岳安夸赞道。 “嗯~”欣儿轻声应着,这还是这么久后,有人夸自己好看,不禁想起之前。 ‘几位买家见了,都讲这娘子怎得如此消瘦? 莫非是得了病? 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想值两百两? 真是狮子大开口,什么二百两? 十两! 十五! 二十两,就要了! 再高就没了,这买回去不知能活个几天。 可一个普通女子都能二十两,这还是一个面容长相不错又识字的女子,起码两百两才能买到; 若非是岳飞出五十两,自己真可就二十两就被卖了,主要还是因为欣儿太瘦了,这完全是买回去当小妾供着,不然铁定会死的。 如今欣儿之所以没有得病,还能身体健康的伺候着岳安,完全是依靠岳飞输送了自己的一个月的修行精气,将欣儿的精气神吊住; 并取了百年人参一寸精华部分,供欣儿服下,最后再用这一个月先天精气助其内化百年人参,才将精气神恢复到健康的地步,只是体质还没有跟上来。 若是收费做这些,光百年人参的精华部分,就需几百两,还有加先天精气这般纯净的精气吊着,没个上万两银子,请不到先天强者出手的。 岳府在伙食方面自然不会亏待下人们,外加是岳安的贴身女使,伙食也是极好的,虽说没有肉,却有着底肉汤,也就是肉汤未全部盛完,还有部分底汤,欣儿和其他女使、管事的,便可去吃。 14 空穴来风 床边,岳安使用热气术和风气术,吹干欣儿的头发,让欣儿坐在一旁,让其自行炼体后,自己又继续运内气炼体。 欣儿望着岳安,想靠上去,观念的矜持使她无法靠着岳安身上,依赖着岳安,这等事,已离她甚远,在流浪时,欣儿就明白,从此以后自己不会是余燕了,运气好些,能有个余氏。 若是差些便是这般,再差些,便是死在路上,更差些,便是死在被玩乐。 她厌这般,更厌战争,最厌这个世界,把女子生的如此,又把自己生的不够聪慧,若是自己能像李易安那般,诗词书画无人能及,那该多好。 实则也是无用功罢了,战争霍乱即使再有才能,也是不逢时,终究还是要流浪到它处。 流逝的不只是思绪,还有时间,一上午欣儿都没有同岳安一起运气炼体; 只是呆呆盯着岳安看,本来她应去受训的,即使接受贴身女使的培训,这种培训以精为重中之重。 没有后世培训的一大堆废话,为了筹齐时长,添加百分之九十五的无关紧要的部分,百分之五的内容。 欣儿本还有两天的受训,岳安已醒,加上先前自己说了自己还未受完训,岳安不主动要求,欣儿自然不可能离开岳安去受训。 快要午时,见岳安还是没有动静,欣儿便悄然出了门,去准备午餐了,不一会,欣儿便回来了; 守在门口处,等了一会,有两个下人端着一荤一素一汤走过来,欣儿打开门,轻声吩咐让他们脚步轻些,轻放。 又等了一个时辰,岳安还是未结束炼体,饿极了的欣儿只好从地上旧衣里拿出一块猪肉干粮,低头吃了下去。 这猪肉干粮只能是填肚子,用于不可离开但已饿极了情况。 桌上的菜早已凉了,没有岳安的吩咐,欣儿还是不敢吃,更被说偷吃了,只能拿着干粮,细嚼着。 一晃又是两个时辰,忽有人敲门着,欣儿起身从床边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见是一侍卫,小声说道:“安郎在修行,有何事?” “安郎?”侍卫心中不由的疑惑,这不是乔郎吗?又转瞬理解下来,轻轻抱拳祝福着:“这么快?” 欣儿见他误会,也不好解释什么,现在岳安的身份还没有泄露; 在外人面前,应该是叫乔郎的,她一时顺口,叫出安郎,惹他人想着是两人之间的别称,也不奇怪。 “嗯。”欣儿故作镇定的应着。 侍卫说明来意道:“老爷叫乔郎过去,老爷请了一些将军在大堂,还有两位江湖人士,说是讨论救二帝之策,现让乔郎过去,你看,要不叫醒乔郎?” 欣儿想了想,道:“嗯,救二帝?我去叫醒安郎,你在这稍等片刻。” 转身来到岳安身旁,欣儿轻呼着:“安郎?安郎?” 连续叫了五六声,终于将在炼体之中的岳安,轻轻拉回现实之中。 “何事?”虽被欣儿轻声唤醒现实,岳安却没有恼怒,修行是如此,要全神贯注的将气练至全身,哪里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一时沉入,就不知时间了。 轻轻动了身子,来自身体的疼痛让岳安不由感慨:“炼体还真鸡儿痛啊!” 欣儿转达了侍卫的话,岳安听言,皱起眉,喃喃自语着:“这么快么?” 声细虽小,欣儿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在一旁,可岳安是细声,她自然不会去询问为何,这明显了是不愿说出来。 岳安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门口,欣儿跟着身后。 “我等会就过去,你再去请杨郎去大堂,让他牵上白马带上枪与细刀。”岳安吩咐侍卫着。 侍卫觉得奇怪,只是去商讨,要这般武装如何? 可自己身份卑微,哪里敢问岳安是为何,只好照做。 “是。”回罢,侍卫转身朝着杨郎的厢房前去。 “我们去大堂吧。”岳安回头对着欣儿说着。 “我们?”欣儿一愣,又面容满是欢喜回着:“好,我们去吧。” 说完,欣儿快步走在前面带着路,脚步轻跃像是发生一件大喜事般。 岳安只是觉得奇怪,内心想着:“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他还未真正的了解古时这般规矩,我们,便是认可了在我其中,而不是欣儿,也不是你,前者是融于言语者,后两者总是有些许距离。 这还不是情话许可,而是随意的一句。 有时,语言对了,能让人欣喜不已,语言错了,也能让人心生厌恨。 都是对方理解意思其中,放在现代,我们很普通,放在古代,对女子说我们,已是将对方完全认可,将对方放入自己一行人之中。 一路左转右转,转了七八个弯,岳安又再次吐槽,这襄阳府真大,又转了几个弯,终于来到大堂。 刚刚进了大堂,只见岳飞坐在正中央,两旁众人席地而坐,地上铺着细竹席和一道丝绸布,前面是一张矮桌子,上面摆放了一壶酒和一个杯子。 岳飞正向问自身右旁,坐第一排薛弼有何计策,瞧岳安来道,停止言语,转而朝岳安轻声道:“乔儿来了?坐吧。” 岳安走到右边剩的一个空位,欣儿则是停留在大堂外等候着,席地而坐后,岳安又看向大堂的人,几道熟悉的身影。 岳云、张宪、徐庆、姚政、王贵、高颖等一些谋士,岳飞可是坐拥最豪华的谋士阵容。 左侧,有吴玠、韩世忠、刘锜、刘光世,都是主战派; 这些人身后都站立着手下将领或是谋士,也有坐在左右两侧的谋士或将士; 皆是因地步不同,亲密些就坐着,一边一个,多了就站着了。 左侧最后一位是的是身材高大魁梧又浓眉大眼的粗壮男人,皮肤偏黑看着却不会让人心生丑感,而是顺心模样,若抛开晒黑的皮肤,倒是一副忠义之相。 男人身边的女人,与男人相比显得更加美貌万分,女人一身白衣长发披肩,又披轻绡、头上束了个金环、颈戴紫玉,浑然一副绝美模样; 再加上雪白面容,眉目如画,眼眸漆黑,眼神甚是灵动。 在这大堂之上,惹得众人不敢目视,女子身旁则有一女孩,样子看去年仅七八岁; 小手紧紧抓着女子的衣角,面容甚像女子,却又像是胜过几分,只是,眼神没有女子的灵动,魅力反而少了几分。 坐在对立面的岳安,目不转睛注视女子,引得女子微微皱眉,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厌恶,无声骂了岳安几句无耻,又看向身旁的男人。 台上,岳飞继续让薛弼说一个救帝之策。 只是,这薛弼说的尽是些引句文言,若是说白话,岳安倒是能认真听些,但要引句,岳安又不是教语文的,虽然当过代课老师,可这相差甚远。 对方随便引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书籍内容的一段话,来隐示要如何做,那岳安就是瞎子摸屁股,只能得到个屁。 其实引句,岳安倒是能脱裤子放屁,来一个空穴来风,问题是对方要是追究一下,不就漏泄了嘛。 15 挺大想法 听着像是天句,岳安默默的拿起酒壶,一杯又一杯的倒在酒杯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对薛弼的话,一点也没有兴趣的样子。 若不是碍于岳安如今的身份,是他们之中最大的官,还是当今第一猛将岳飞的义子; 他人见岳安如此这般态度,还救什么二帝?早就翻脸走人了,果真是有勇无谋之徒。 特别是众谋士见状连连摇头。 要知道,薛弼可是岳飞心腹谋士,连张宪、徐庆等人都不敢在薛弼面前如此放肆; 毕竟对方是文人,太过放肆,就是不给面子,文人又容易记恨。 一排的岳云见岳安如此放肆,不禁双手放在双锤之上,给这比自己大一岁的义兄来个深刻的教训; 幸在坐在岳云身旁坐着的年轻谋士迅速按住岳云的手,让岳云清醒不少,不然定要起身拿起这双锤。 “谢,成文。”岳云转头轻声朝一旁的谋士谢着。 薛弼还未和岳飞讨论完,岳安的酒倒是先喝完,好歹是招待其他大将的酒,自然不会太差,岳安喝起来倒也觉得不错。 “就是不知道普通的酒味道如何?是否能用穿越者最基本的一个技能,蒸馏酒赚钱呢?” 想着,岳安看向一米远同排的谋士,盯着酒壶; 朱梦说自然清楚岳安想要干嘛,右手轻轻拿起酒壶,面不改色的放在两排中间。 岳安对着朱梦说会心一笑,左手拿上酒壶,低了一下,表示敬意; 继续倒酒到酒杯上,这般嚣张之势,奈何岳飞沉稳不动,薛弼更是自顾自说着计策。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倒是女子旁边的女孩好奇的睁大眼睛,不解着眼前的清秀少年,怎么这般举动? 黝黑男人的手被那美貌女子的雪白小手死死抓住,让他不出头教训岳安。 一壶酒再次下肚,薛弼终于引完古籍,岳安虽听不懂什么,但大致还是懂一些; 就是引蛇出洞、围魏救赵、又斩首、又弃败等等各种兵法; 皆是针对在坐的将军和实力相当的计谋策略、总之就是各位将军将人引走开封,岳飞再带一群人夜袭开封,从乱救出二帝。 这群人里之中,就有那一黑一白一女孩的阵容,真是奇怪; 岳安是认不出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书里写白衣女子太多太多; 一点特征都没有,论人就是写雪白肌肤,面容描述基本上就没得五官。 像男主角更是如此,如射雕三部曲的郭靖,就没写过样貌,穿越到射雕,认不出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众将军可有其他想法?”岳飞询问道。 “想法?我看这忠武将军倒有挺大想法,不如让这小小忠武将军说说看?”左侧一位将军说道。 岳飞微微点头,虽知道对方有为难之意,却还是同意道:“嗯,乔儿,既然平叔将军推荐了你,你说说看!” 岳安听到平叔的名号,自然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看着刘光世内心不禁疑惑:“我又没惹到他,引火给我干嘛?” 心中疑惑,可岳安并不是一个不会思考的人,回想关于刘光世的一切; 岳安忽然发觉,刘光世的父亲和兄长也因靖康之耻而死,而自己这个活下来的人,得了个忠武将军,他父亲和兄长啥也没有。 这放谁身上,谁也生气啊。 只是这忠武将军,也只有活下来的人才会有啊! 这炮灰将军,计较个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稳一下军心,让自己的上位更顺民心一点,哦不对,是文心点! 刘光世也自知如此,可实在是气不过,我兄长和父亲杀敌还更多只是守城罢了,这新皇帝也稳民心,为何不把父亲和兄长追加一下? 然而事实是,皇帝钱不够,赏了万金就够心疼的了,还多封几个,还没开始当皇帝,钱就没了,没有钱,那当个鬼的乱世皇帝。 总不可能光追加名号,不赐赏金,那更起相反效果。 “不知当前开封状态如何?”岳安朝大堂之上的岳飞询问道。 话音刚落,薛弼便接道:“开封二帝已被囚禁,当前是金军严守最关键的时刻,因他们要迁都在开封,如今阿骨打正与蒙古的成吉思汗征战,预估计短暂三四个月,长着半年才能完成迁都,在此期间,那完颜宗翰是无权赏赐俘虏与杀害皇帝的。” “虽防守很严,却也是防止他人攻城,而在保护二帝之策则是有些薄弱,因此这时行救帝之策,乃是良计。” “这般吗?”说着,岳安陷入沉默,盯着刘光世面前的矮桌上的酒壶看着,没几十秒,岳安便又开口道:“我?依我看,自当孟德之法。” “大胆!”刘光世闻言立即拍桌道,其中有岳安无视自己,更有叛国之思绪。 说罢,又立即看向岳飞,眼神凌厉,似乎在告诉岳飞,好好管教你的义子。 其余将军谋士也是纷纷看向岳飞,给岳飞施展压力着。 大堂内的众人也被岳安这般言论,感到不可思议,若说有勇无谋,也不应该如此,可前些日子,还独自领兵去与金军陷阵一战,如今却言这叛国之话。 只是他们都是客人,先已给岳飞压力,待岳飞表态先; 若是提前像个无谋之人起了争执,更是掉了自己的分量; 要是岳飞言辞不当,他们自当可转为主动,去处置岳安。 而那皮肤黝黑的男人更是要起身的动作,却被白衣女子双手抓住手臂,轻呼:“靖哥哥” 声音虽小,却被岳安听了个仔细,主要是大堂还是太安静了,先前岳云所言,同样在这寂静的大堂听得一清二楚。 这让岳安不禁仔细看向白衣黄蓉,倒是人间极美。 岳飞倒是无视众人施压的目光,神情并未有变化,沉稳分析道:“孟德之法,所需小天子,同是需群雄自立,大宋虽有人起义反抗,却总难成气候,现见外藩强敌,不同于那时期三国都镇杀外藩,你所言,是孟德何法?” 岳安听言,起身来到大堂中间,站立的朝岳飞道:“三国已鼎立,攘外必先安内,不行孟德之法,只怕各位将军打的途中,没了粮食,做法与路线被细作透露,最后各自沦落为营成了寇王。” 三国鼎立,自然是蒙、金、宋,其余之国乃是外藩,这番局势,就同汉末一般,采用孟德之法自然是意味这最后的胜利。 岳安又道:“不久后,梁溪先生,会新皇帝封为宰相,在梁溪先生的作用下,抑武的宋,终于敢放开各位将军的手脚,可又过了一阵子,梁溪先生又会被抛弃,各位,还是等绍兴年间再找我了解挺大想法吧!” 说罢,岳安转身回到位置,由于众人都收敛自身的气缘故,岳安这番举动倒是轻松,没了独自面对岳飞时,感到强者的威严而产生的压迫感。 韩世忠先是反应过来,立即道:“梁溪先生已被贬至长沙,怎又会升为宰相?又何为绍兴年间?还请忠武小将军道个明白。” 岳安回道:“自然是卦之所象。” 这时,黄蓉轻声恭敬道:“小将军还懂卜卦?不知师从而处?” 岳安轻声应道:“蓬莱仙岛,鬼谷子。” 16 剥皮削发 此言一出,堂内开始私语起来,连岳飞也镇不住文士们探讨起梁溪先生成为宰相的可能性; 如今现宋还是抑武之风,不然也不会来到此处,与岳飞同计救帝之策,他们这般人,都是朝廷主战派,虽都是将军,兵力却没有多少。 兵权基本被皇帝给稀释掉,要知道目前大堂内最高的武将官职,也就是岳安所担任的忠武将军,也只不过只能掌兵十万,相比金国开封的一百五十万大军,相差甚大。 金国总兵力高达四百万人!基本上全女真皆兵。 岳飞兵权最高也只是掌兵五万,其中有三万人连盔甲都没有,不然也不会出现前阵子去到全真讨要盔甲兵器。 一番讨论,有做细组织的消息灵通的谋士,得知宋钦宗在被俘前夕又想起用李纲,任命他为资政殿大学士、让其重新抗金; 又想起之前李钢被罢免,又因门徒反抗示威,重新任用,击退金军后,又遭再次罢免。 若新皇帝想收集民心,招李钢为宰相,倒是极有可能。 黄蓉想继续问岳安卦象之事,却被岳飞抢先问道:“可还有他法?” 岳飞懂得岳安的言语的威力,虽言气极虚,话里一些事却又讲到心头,无言可反驳,连他这般的强者都会被扰乱心境,更何况是低于他者的众人。 岳安回道:“有,杨二郎之法!” 听到杨二郎,众人自知这是谁,宋代人儿可是极其信仰杨二郎,最后杨二郎与家人独守一地; 虽归天管,却不听天的话,赐好就收,可要我离开地盘,不行。 “可还有它法?”岳飞继续沉着问道。 对于岳飞的沉着冷静与不动如山的姿态,岳安心中极为佩服,要知道,自己说的话; 若是没有岳飞镇场,估计得让那些武将立即击杀; 虽知道皇帝不中用,可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的人,在自己面前说叛国的话,此乃大逆不道。 而岳安这般也言论也是想激岳飞动怒,这样自己才好摆脱这忠义之命; 岳安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能忠心到,只是因自己是汉人,去为,我为你收复失地,你却杀我,想与金去和和解的皇帝去效力的忠心。 要论汉人,金国也有很多汉人,其中清国百姓全是汉人,因满人都在朝廷上或又是人上人。 只是岳飞哪里能如他心意,连其他人也没有暴动翻脸,这让岳安自觉,还是小看了这群人。 想想也是,这里这么多将军文士,要莽撞起来,被看笑话倒没什么,可掉了份就不一样了,还会引得岳飞一派记恨,要是为难起来,定也不好过。 “有的!”岳安再次起身,边走边解衣的走到大堂中央,脚步停下时,上衣也掉落在地上,岳安裸露上半身来,自转了一圈,让众人看了个清楚。 只见身上小疤痕无数,密集的遍布在胸口,而背后却光滑无比,只因背后刺了有四字,因此原先岳乔会用药膏擦至背部,生怕疤痕会乱了四字刺绣。 这四字自然是,尽忠报国。 众人不知岳安何意,只有岳飞眯起眼睛,自知不好,却也无法阻止岳安的动作,岳安他已不是自己的乔儿。 这让大堂内唯二的女人倒是觉得有些羞涩,黄蓉虽见多识广,见岳安脱衣虽有些意外,倒也没有多大反应; 只是见到那一边光滑无比,一边疤痕遍布的上半身,像极了一边恶鬼,一边盛佛的寓意。 这让黄蓉不禁好奇起岳安来,看着倒是个仔细。 而原本紧紧拽着黄蓉衣角的郭芙,则是双手捂住脸,却又手指微微分开,从缝隙里偷窥,第一次见到的少年裸体,虽只有上半身,却也惊讶不已。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兴何在?”岳安大声道。 话音刚落,早在门外观看的杨再兴一只手抓着缰绳控着白马,一只手拿着铁头木身枪,让白马缓缓走向岳安; 每一步释放的精气气场针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似大山压制众人肩膀上,一步比一步重,除郭芙女孩外,而这些人之中,也只有岳飞能轻松抵挡。 岳飞平静释放精气将杨再兴的精气挡至一米开外,若是这些精气针对他一人,他倒是要集中注意力反抗一番; 只是这气场针对人数过多,而每一个人都是恰到好处,只是让对方扛着气压无法言语动弹罢了。 也是如此,岳飞并未出手阻止杨再兴,而是想看看这眼前的人,到底会选择如何? 最终杨再兴走到岳安的身后,下了白马,站立不动。 岳飞心中不由想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寻来这绝世猛将为他效力。” 杨再兴将岳安的地位抬高道:“安郎有何吩咐?” “安郎?”众人听闻不禁疑惑,面前的少年郎,不是叫岳乔吗?怎得是安郎?理应是乔郎才对吧! “他不是叫岳乔吗?”郭芙清脆的声音想起,杨再兴并未释放精气在她身上,只是因她是个小女孩而已; 郭靖黄蓉之所以带郭芙在身边,主要还是担心郭芙的安危。 在这个世界里,郭靖可是被通缉的,因他的身份是蒙古的大将; 因此走动都需隐藏身份,岳飞虽清楚郭靖有个爱国之心,却也无法改变郭靖的过往; 只能让其将女儿带在身旁,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不会有人去掠夺郭芙去威胁郭靖。 黄蓉和郭靖想起身开口护住郭芙,运丹田之内气时; 身上气压突然重了几番,将丹田内气给压制下去,让两人依旧无法动弹。 “郭小芙,你等会就知道了。”岳安回头看向早已放下手来的郭芙,笑道。 “奇怪,他怎么知我名字?难不成爹妈告诉了他不成?”郭芙睁大眼睛看着岳安,心中满是不解着,只听岳安的声音又响起。 “还请再兴替我剥皮削发还父!” 岳飞见岳安那一脸认真的神情,像极了小时的乔儿坚定的样子,不禁楞了一秒,失了情绪,呼道:“乔儿不可!” 杨再兴这时才明白,岳安叫自己来是为何目的,让还自己带细刀、长枪、白马,原来是如此,却有不由的认定了岳安几分。 虽想着,身体的动作却未停止,也就是在岳飞楞了一秒惊呼的同时; 杨再兴已抽出细刀轻轻划至岳安的皮肤,划了一个长方形,又轻轻一点,进了肉里,手腕一抬,将岳安背皮剥了下来,挑到空中,收刀时又割断岳安的长发。 最后接住背皮用血肉一面包裹住长发,丢向刚刚起身想要阻止这一行为的岳飞; 可一切都因他愣了一秒而丧失机会了,只能接住杨再兴丢向自己的背皮,眼里不禁轻轻掉了一滴泪来,又想起来乔儿那壮志豪言。 “以后我当了大将军,就让父亲回家种田,冲锋陷阵什么的交给乔儿好了,父亲只需在田里等我战胜的消息就好了,倒时就能好好陪着母亲,还有奶奶,父亲就天天吟诗作对,成为大文人,我们父子两,一个大文,一个大武,令能名留青史,成为千古一才,千古一将!” 17 跟着想要 回忆却被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打破。 “啊~~” “啊~~” 两道女声尖叫,一道是双手捂住双眼又紧闭双眼的郭芙,她只见血皮与黑发飞至空中,岳安也随之倒地,还以为岳安被杀了,不禁大叫起来。 另一道则是在门外偷窥的欣儿,也同样以为岳安被杨再兴所杀,不禁失声大叫,整个人瞬间蔫了般; 双眼通红,口中反复念叨着:“安郎..安郎..” “我还没死。”岳安忍着背部疼痛,咧嘴一笑,这般疼痛和他在吞噬岳乔灵魂时,算不上什么,只是观了十四年电影倒是有点不熟悉起来。 最疼只有几秒,待熟悉感来袭,疼痛感就适应了很多; 岳安深吸几口气,手掌撑着地面,颤颤巍巍站起身子,笑着看向岳飞,笑道:“我自叫岳安,字独秀也;还望鹏举将军以后记好,独秀会以自己的路,改这东汉之象,还望鹏举将军思考独秀的两个卦数,另外,安依旧敬仰乔郎的父亲,只是不和,只求我这一番举动,能让将军思绪那晚所言,可未对得起这四字,乔郎已对得起,而死。” 说罢,岳安转身看向杨再兴说道:“我们走吧!” “大哥哥,等等!”忽然郭芙叫住岳安,并一路小跑到岳安身前; 从怀里掏出一瓶外公特制的伤药和一瓶九花玉露丸抬手递给岳安说道:“大哥哥药,这下不要搞得有疤了,很难看呀!” 她这般年纪,自然不清楚这两瓶药的珍贵,只清楚外公有很多药,需要的话,让外公做就好了。 “谢谢郭小芙了!”岳安从郭芙手里接过两瓶药,刚刚想摸摸郭芙的可爱脑袋,却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收回想要抚摸的手,转而道:“以后可找我,让我办两件事,就当这两瓶药的答谢了。” “才不要,要不是看大哥哥和爹爹所讲的那样,有骨气,被这混蛋剥了皮也不曾吭声,我才不要和大哥哥靠近呢!”郭芙微微抬头,拒绝岳安的答谢,傲娇的说着。 “哈哈!他可不是混蛋,是我自愿的。”岳安见这般故作矜持的可爱郭芙,不禁笑道。 “管你是自愿还是不是自愿,剥人皮就是混蛋。”郭芙认定道,这般样子倒是像极了年轻时的黄蓉; 只是黄蓉小时没人宠溺,郭芙有黄蓉宠溺着,倒是为日后养成了任性的性格有了深刻的影响,虽任性却又极听父母所言。 “哈哈哈,黄蓉,还是早些教她九阴真经的为好,我瞧她年长时可有太多苦难,没十几年九阴真经的功力,最后还是得沦为玩物。” 岳安大笑着离开了大堂,杨再兴骑上白马跟着岳安身后,等两人离开大堂时,气压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人太强了,实力至少与岳将军不分伯仲!”吴玠惊叹道。 刘锜点头道:“是啊,还有那岳安,出言虽狂妄,底气不足,可那,攘外必先安内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个是我们宋国开国赵韩王所言,一个是地藏王菩萨所言,正是要这时我等应做之事。” 韩世忠却皱眉所言:“郭夫人,他所说的可是当今第一功法九阴真经?传闻不是那先天强者王重阳死后就不知所踪了吗?就算他知晓,怎么又知在你手里?” 黄蓉不由的扯谎解释道:“家父是黄药师,与王重阳是至交好友,王重阳曾借九阴真经给家父一观,共论九阴,于是便流传到我手里,只是,这事极少人清楚,他莫非真是鬼谷子之徒?只瞧一眼便知我姓和小女未来?” “莫言论他了,他有动境之言,即使不是师从鬼谷子,也是得那纵横家真传,本将昨晚就被他说动心境,至今还未安神。”岳飞打断了他们讨论岳安。 岳飞又继续说道:“再论救二帝之策,至于他所给之计,不到不得已不可用之,不然别怪本将武穆兵法不留情面了!” 虽是警告他们却没有释放一丝气出来,他这等实力自然是不需要,而杨再兴释放精气,是他们不认识他,这般走来,必会成吵闹之堂,所以岳飞并未出手帮他们抗住气压。 “什么?连鹏举你都被乱心境?今天我还以为只有我被他言乱了心境?”薛弼一脸震惊的说着; 见岳飞看向自己,又说明道:“他要剥皮削发,用地藏之言,身有大将,有鹏举在宋,他定然不会先取宋,想必是取其半清,自立为王。” “而他卜卦之力,恐怕,新帝会封他为异姓王,名正言顺的掌管半清,而后是西夏,再是青海、西藏、新疆,最后四国鼎立,可他不是乔郎,这我深知,只怕是神仙附身结束这乱世。” 说罢,薛弼摇了摇头,面容瞬间苍老了几分又道:“我推算出,新疆这地贫瘠蒙古虽征服却没有精力掌控,加上有明教抗蒙,却终究是地广人少,他若是引难民去新疆,再以什么神仙之法,将新疆经济带起,国土与经济必然超越宋,最终宋的落败是必然的。” 说完,薛弼面容又苍老几分,像是老了七八岁般。 “弼,莫心算了!”岳飞一脸担忧道。 “唉~”薛弼轻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颅,他心算推演完岳安最有可能的举动,加上心境早已乱了,又运用内气推算,就更易老了,想着岳安的举动,他不知是幸是悲。 众谋士见状,更是纷纷各自推算起来,可每算岳安下一步可能通往何方,心中负担就加重一分,最后无人能推算至薛弼所言只处。 相比于薛弼,他们还是弱少几分的,同样也有几位乱了心境的,可骨子的书生傲气不服的,同薛弼那般运用内气推算,统统面容苍老了几岁。 而众将又开始谋算起新疆之地。 “蓉儿,你觉得他所言芙儿的事,会成真吗?”郭靖担忧着,见这么多谋士都无法参透岳安,他即使再木讷也知其中利害。 “这,我也不太清楚。”黄蓉低头看着抓着自己衣角的郭芙,心中也不知该怎么办。 她也懂些卦数,九阴真经在自己身上,只有武林人士少部分人知晓,更不会传到官家里; 就别说小小的岳安能知晓九阴真经,而且没有练过九阴真经的人,即使和会九阴真经的人打斗,也不识这是九阴真经。 可成为玩物,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事,靖哥哥那么强,爹爹也是五绝之一,怎么可能成为玩物? 忽然她想到,仇敌还是太多,靖哥哥也不怎杀生,易留仇敌,当蒙古大将时,也曾杀死过不少西辽人士,若非是因靖哥哥的大将身份,还是金刀驸马的身份? 想着,又细思仇敌,莫非是杨家那后人,若是再遇见,靖哥哥肯定会抚养的,到时得知是我间接害死他父,不行,还是得教芙儿九阴真经的好。 我也得加紧修炼,若不是杨家后代,那能从靖哥哥和爹爹的庇佑之下将芙儿掠走的人,我这般实力定是阻止不了的。 低头深思着,然而她依然陷入岳安设置的套里,却也是未雨绸缪的一个套。 郭芙见黄蓉低头看着自己,又不说话,郭芙摆动白衣撒娇道:“爹妈,芙儿也要学九阴真经,芙儿也不想有苦难。” 只是她年纪太小,加上岳安并未指向谁,让她还认为是岳安让爹妈教其他人九阴真经,想要得到爹妈宠爱的她,要跟着想要。 “来人,上沙盘,各位再与飞共论救帝之策,莫私语了!” 岳飞打断了众人的私语,让人将地图沙盘抬上,运内气在沙盘里画了一个圈; 众人也纷纷停止了讨论岳安,转而共论起救帝之策,先前只有薛弼出计,在场谋士这么多,岳飞自然要他们一一出策,再选最妥善一个。 18 你真混蛋 赤裸上半身的岳安出了大堂继续走着,欣儿与杨再兴都默默跟着身后; 一行三人转了一个弯,令大堂内的人再也看不到时,岳安瞬间身子一痿,扶着墙,整个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杨再兴速度极快,却终究是皮剥之伤,岳安的背部已满是鲜血,欣儿见状连忙跑上前来,扶着岳安的手臂。 “安郎!”欣儿轻呼着,满脸担忧,虽知安郎未被杨郎所杀,可这背部的伤痕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先回房,拿上金票银票离开这襄阳府。”岳安对着欣儿说完,转身又朝杨再兴说道:“还望大哥送我去一个地方,护我一路,待安稳后,小弟当替大哥改命!” “嗯。”杨再兴轻声应着,下了马。 走了许久,岳安和欣儿回到房间,杨再兴则是守在门口; 一路上侍卫们见岳安这副模样,虽知道有事情发生,却不知是什么事情,身份卑微的他们也不会去问岳安。 知道事情缘故的,只有大堂门口的侍卫和大堂之内的人,而大堂门口的侍卫都是岳飞亲信侍卫,未有岳飞的吩咐,自然不会透露这事的存在。 坐在床边,岳安看着手中的两瓶药,一一打开瓶口,一瓶里面是粉末,想来是治外伤的,一瓶里面是丹药,想必是那黄药师独有的九花玉露丸。 这时,欣儿忽然看着这两瓶药说道:“安郎盯着这药了一会看,莫非这药有问题?” “嗯?”岳安回过神又看向欣儿,忽然,脑内来了一个思绪,道:“嗯,我和那小女孩并不熟悉,这两瓶药,不知是好药还是毒药,欣儿帮我试药可好?” “啊?”欣儿闻言张大了嘴巴,面对岳安这般话语,心中不由的失落起来; 又想起岳安待自己的好,而她也非什么文盲,只岳安懂卜卦都不敢确定是毒药,那么就很大可能是毒药了。 内心挣扎了一番,见岳安依旧看着自己,欣儿内心轻叹一口气; 就当还了岳安的好,语气黯淡又有几分决然道:“嗯,欣儿这就试药。” 说罢,欣儿将铁发簪取下,锋利的尖头是她一贯用来防守的武器,如今却用来伤害自己; 内心产生一丝忧伤,却未迟疑,撸起袖子,用尖头在手臂划了一道口子,瞬间露出鲜血。 忍住手臂疼痛,欣儿低头沉默从岳安手里拿过两瓶药,将有粉末的药倒在伤口上,又取出一颗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拿着药瓶,欣儿神情平静,仿佛接受将死的事实。 忽然,自觉身体舒服无比,连伤口也有些发痒,像极了伤口愈合时的瘙痒。 “安郎为何骗欣儿!”欣儿委屈的流下泪道。 岳安则是轻轻回道:“欣儿不再是下人了。” 欣儿闻言擦了擦泪,问道:“安郎现在就要欣儿吗?欣儿是用死来通过安郎的考验吗?这事,真是让欣儿知自绝望呢!安郎以后还是别向其他女子这般对待了。” 岳安看着欣儿冷淡眼睛,认真道:“等欣儿爱上我,我就会要欣儿,至于这个考验,并非是如此,是消除欣儿把自身一直当下人的内心。” “我知欣儿一直对自己是个下人耿耿于怀,但欣儿并非下人,我要欣儿做自己,我也知欣儿对我只是感激更多,只因我待欣儿好,欣儿就把自己托付给我。” “我想让欣儿知道,并非是有人待她好,就要嫁给她,因人会因各种事不待她好了,可她又托付了他,” “最后只有欣儿悲伤;我要欣儿看清,就算有人待她好,也要了解他后才托付于他,而不是只因片面就托付。” “欣儿可知什么是爱?” 面对岳安的询问,欣儿摇了摇头,又看着岳安,见岳安不语; 欣儿瞬间明白,岳安是想让自己将自己认为的爱说个明白,于是开口道:“欣儿认为的情爱,是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岳安却立即问着:“可如何相濡以沫呢?是共度到老呢?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安稳的度过余生,还是追求名利享人间繁华?” “欣儿不清楚。” “那欣儿为何为我而死?” “因安郎待我好,欣儿无以回报,也想待安郎好。” “可爱情并非是为对方而死。” “为对方而死还不够吗?自古山伯与英台传说,有多少人羡慕不已?” “欣儿为我死,欣儿觉得我会跟着欣儿而死吗?” “这,欣儿想安郎不会,或许也会..欣儿不知。” “欣儿都未了解我,就为我死,这般是为爱情?还是糊涂?” “欣儿...欣儿,可欣儿看到安郎被剥皮时,心痛不已,整个人慌乱了,像是失去什么只要的东西,又见安郎爬起,整个人又瞬间恢复精神来,像是失而复得。” “因欣儿喜欢上我,是喜欢我待欣儿这般好,当失去这唯一待自己这般好的人,欣儿自然心疼了。” “那安郎认为的爱情是什么?” “首先,欣儿要了解对方,只是愿意对方坦露自己的内心所有秘密,让其愿意将自己身后交给你;第二,对方会改变欣儿,并非一成不变,而是让欣儿一步步成长,让欣儿觉得和他在一起便有莫大的安全感,同况,欣儿也会改变对方;第三,欣儿为对方改变,这是包容,如他为欣儿吃自身讨厌的东西,只因那是欣儿做的,如欣儿与他共同修行;第四,并未会因对方改变自己的主见,而是互相在陪伴中尊重又陪同对方做的决定,哪怕后果不好;第五,才是互相为此而死。还有许多,就不与欣儿一一讲解,只让欣儿明白,在我眼里,欣儿是个人,不是物品,也不是玩物,是与我一般同等的人,同等到不管这世般所有规则!” 说罢,欣儿忽然凑上前去,咬住岳安的嘴唇,双手将药瓶抛下,转而紧紧抓着岳安的手臂,瑶了许久,才松开; 退了几步,眼带泪水,语气哽咽道:“欣儿想是永远无法得到安郎的爱了,这是欣儿唯一能留下的痕迹。” 欣儿心中又想着:“也是欣儿能在你身上得到的。” “所以欣儿要更加努力变得更好,这样即使无法拥有我,也会寻得他人爱情。”岳安轻声着。 欣儿自知岳安不爱自己,如今还想着欣儿能碰上其他人的爱情,不禁大骂道:“你真混蛋,欣儿才不要其他人爱情!这辈子就当安郎永远的下人,要是你赶我走,那我出门就自裁而死。” 见自己的劝道反而有了反效果,岳安心中不由的苦笑起来; 可有见欣儿骂人的样子,认真又可爱,怕是永远赶不走了。 “欣儿当真?”岳安问着。 “当真!”欣儿认真道,浑然不顾岳安会怎么样。 岳安闻言,站起身,走到欣儿眼前,一只手抱住欣儿,一只手让欣儿抬起头后,慢慢的吻上欣儿的嘴唇,轻轻的吻,慢慢教导欣儿; 不是像欣儿刚才那么粗暴的,良久才停下亲吻,低头看着欣儿,欣喜道:“那我定让欣儿变得更好,同我一般。” “啊!”忽然,早已羞的满脸通红的欣儿,细手不自觉的触碰到岳安的背部; 想起来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药瓶,连忙忧愁道:“是欣儿不好,丢了安郎的药!快看看瓶里还有没有药,安郎伤口还有鲜血渗出呢!” 岳安安慰道:“不怪欣儿,换做我,也会如此,瓶里还有些药,欣儿替我洒上药好不好?” “嗯。”欣儿轻声应着,脱离了岳安的怀里,低头找起药瓶。 19 他会死吗 找到药瓶,好在黄药师所用的丹瓶够结实,并未被丢碎; 只是原先满满一瓶的粉末,只被欣儿洒了一些在手臂上的长三厘米伤口,被这一丢,只有一半不到的药粉了。 丹药虽散落在地上,却被欣儿一一找到,轻轻擦拭掉上面的灰尘,又重新装进瓶子里。 让岳安趴下,欣儿轻轻抖动粉末药瓶,让瓶里的粉末均匀洒在岳安的长方形伤口上,洒了一会,全部洒完后,又从瓶里倒出两颗丹药。 怕岳安介意曾沾染过灰尘,欣儿将丹药放入口中,用舌头转了丹药一圈,清理灰尘; 通红的脸靠近岳安的脸,又吻上岳安,将丹药对嘴传递过去,这般就不会脏了。 趴着床上的岳安,并未见欣儿将丹药放入口中的动作,还以为是欣儿又来索吻,正觉奇怪时,才发现欣儿用舌头将丹药推来。 一时间,岳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只是觉得,欣儿倒是有几分像是现代人了,除了那害羞的脸庞外。 吞下药丹,被胃酸熔化的药丹开始起了药效,岳安只觉一身舒适背后又极痒难耐,岳安忍不下想要去挠却被欣儿抓住,轻声道:“不许抓,这是药起作用了!” 见欣儿这般,岳安不由的开心的笑了笑,重新体验到了从前的感觉,他来这不久,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改变一个人。 虽有弄巧成拙的话语,但这结果不禁让岳安自觉有些意外,原本只是想让相处不久的欣儿离开,自己为她找个好人家; 因他明白,自己怎么也无法爱上一个自甘卑微,因这社会的约束不断束缚自己的人。 与其让她陪伴在自己身边,不如找个能够爱她的人,或是她爱的人,去让她去追求。 并非是自己。 起了身,岳安同欣儿来到桌子前,穿一套上衣,又道:“拿上脏衣服里的金银票,把新衣服放进包裹里,我们出去吧。” “嗯。”欣儿应着,又找到浴桶旁,搜寻地下脏衣服里内的口袋中的金银票,拿上又放入自己的怀里口袋; 转而来到桌前,见岳安已收拾好衣物放入包裹里,欣儿说道:“安郎让欣儿来拿吧。” “嗯。”岳安嗯着,将包裹递给欣儿,里面只是有欣儿的一套衣物和岳安的一套半衣物,由于丝绸的缘故,并未很重。 突然,岳安想到一件事情,又来到床边,从一旁的连床木柜里抽出一个抽屉,见了一叠白纸和一只毛笔,以及一块墨与一块砚台,拿到桌子上。 又拿起桌子里的水壶,倒了一点水在砚台上,用墨磨了起来,才道:“欣儿,我说你写。” “嗯?”欣儿不解疑惑着? “难道安郎不会写字?”欣儿心中虽想着,身体却坐在木凳上,已经拿起笔,就等岳安磨好墨, 岳安并非不会写字,开玩笑,一个历史老师不会写字,那怎么教学生,只是不太会写毛笔字,加上又是繁体字,岳安写是能写,只是会糊在一起。 “救帝,卦言,破之,解法唯有毒害之,我虽已不是岳府之人,九年岁月却印在脑海里,救帝终会失败,若是想要安全撤离,还需舍弃二帝,那郭靖虽是蒙古金刀驸马,却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也被成吉思汗看重,未来他会为保卫襄阳而战死,可重点培养。” “新帝并非昏庸,深懂帝王之术,迎帝归来,已无法能已知匹敌,反而引起清国之象。” “可以了。” 推开门,站着门口守候许久的杨再兴见状,问道:“现在,去哪?” 岳安想了想,道:“去全真,见一个人!” “谁?”杨再兴问道,他可没有像欣儿那般需要尊敬岳安,从身份看他如今已是岳安的大哥; 虽没有实际结拜,这种事情,有没有形式都是一样的,看岳安的样子也未有想要走形式的念头。 “王重阳!”岳安回着。 “他不是死了?”杨再兴疑问着,对于王重阳他还是了解的,好歹是修行界的天下第一,乃是先天境界,先天境界可不是什么好容易达到的存在。 像他这般也是因祖上传下的炼体之法足够优秀,加上他自身天赋异禀,能够令人达到先天之境; 不然的话,炼一辈子也无法突破先天,同样光有功法也不行,还有天资,不然终其一生都是先天之下。 而他天生神力,身高九尺多,一尺25厘米的尺量,九尺已有2.25米了,相比于岳安七尺的1.75米的身高,不知道高了多少,更别说1.6米左右的欣儿。 武将到达先天之境的,更是难得,他只知蒙古大汗成吉思汗是先天之境;而金国最高的武力完颜阿骨打也是先天之境; 他自己虽可以在金军来去自由,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六十万大军的人海战术,他未成仙,也无法成仙。 他所习的炼体法最高境界也只有先天,除非是一代宗师级别,自行开创一个功法突破先天抵达半仙境界。 这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创造九阴真经的黄裳,因此九阴真经也被列为天下第一经,传闻因此黄裳达到半仙之境。 “你觉得他会死吗?”岳安反问道。 “不太可能!”杨再兴想了想回道。 “这不就是了!”岳安笑了笑,又道:“我们去把九阴真经讨来,原本的九阴真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人拥有,一位是黄裳、一位是王重阳,还有一位是个和尚,其余人士有着的九阴真经都不全面!” “小弟算出来的?”杨再兴问着。 “算是!”岳安点了点头,往前走着,欣儿和杨再兴跟着身后。 作为看过小说的岳安来说,九阴真经肯定不全面,小说描述九阴真经是如此; 《九阴真经》出世,由于真经载有破解各大门派武学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学总纲,遂引起江湖群雄的争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问题是小说体现的九阴真经的武功并不多,更别说破解各大门派武学了。 像内功里的阵法:北斗大法,提高资质的:易筋锻骨章,疗伤:疗伤章,点解穴:点穴篇、解穴秘诀,闭气:闭气秘诀,缩骨:收筋缩骨法,卸力防守:飞絮劲,身法:蛇行狸翻,心术:移魂大法,以及最后的总纲,却是用梵文所写。 招式的:白蟒鞭法、九阴白骨爪、摧心掌、金钟罩、手挥五弦、大伏魔拳、摧坚神爪、鬼狱阴风吼。 这些东西,也只有一个未曾怎么提起的总纲能够让九阴真经脱离大杂烩的武学书籍,其中破解更门派的方法只字未提! 所以原本,只能是真正的看过原本的三人拥有。 走到一个侍卫旁,忽然岳安想起一件事,回身对着欣儿道:“拿两张银票给我,还有信。” 闻言,欣儿先是楞了楞,见岳安并未说其原因,却还是从怀里摸索到两张银票,递给岳安。 接过银票,岳安朝一旁的侍卫说道:“等会你把这两张银票交给水伯,一张是让他毁一张50年的雇佣契约单; 另一张是以后会有个人来找我,是给那个人的,这信也交给水伯,让其交给朱梦说。” 侍卫神情不变的接过岳安递过来的银票和信,冷峻道:“是!” 说罢,又使传音之法通知周围的侍卫,让其通知可自行巡逻的侍卫,来到此处接手银票与信; 让其递送给水伯管家,而他则是要守候到下一班侍卫来此轮班,方可才能离开此地。 这五十年的雇佣契约单,则是欣儿的卖身契,只不过宋国不需要卖身契的存在,也不允许下人的存在,只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叫法,这雇佣契约单,跟卖身契没区别。 20 繁琐规矩 出了襄阳府,在欣儿的带领之下去到集市里的活禽交易地; 买了四匹壮年马,一匹十两银子,这是买的少; 若是大量购买则是二十两一匹,所谓战争财就是这么来的,当然,不只是卖给一方,是供应双方。 又买了一辆马车,四匹马拉一辆马车,算是很奢侈了,不过也是因马车够大,长三米三宽两米三; 足足花了岳安七十两银子,里面的装饰与雕工也是极为华丽,虽没有龙凤,却有麒麟白虎等瑞兽雕刻。 而坐垫则是丝绸品加上等的好棉花,用料充足,近二十公分厚的棉花铺垫; 马车里还有矮桌与棉被、丝绸棉枕,两边的木窗除窗帘子外,两边还能拉出木头将窗户紧闭,防止蚊虫大量涌进,进马车里的门也是如此。 钱虽花的多,却物有所值,木料也是一等的香木,这成本费估计就有个四五十两了,剩下的,抛开工艺费,便是净赚了。 坐着马车,杨再兴骑着白马在前方开路,道路旁的百姓见这般高大威猛的男人又是带着兵器,自觉的让出路来躲在两边,等马车走过,才回继续行走。 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南城门口,四匹马脚力很快,只是这襄阳城比原先大了不知多少倍。 欣儿从怀里掏出岳字令,让城门守卫看见,这是岳家地位极高的人才拥有的令牌,城门守卫只有一张令牌红印来比对令牌的真假,见令牌的出现,城门守卫中的一员走前说道:“走左边。” 闻言,欣儿将令牌丢给守卫:“岳家。” 守卫接住令牌,转身往左走在前头,右中间是普通人进出,左边是官家出行专用车道,只需验证令牌的真伪,报上一个名字与身份,就不用记录是何等人士,为何出城以及住宅等家人父母。 守卫把令牌底端的木套打开,将底端纹路染上红印,印在白纸之上; 又从小屋里拿出一张官家专用的防水白纸,这白纸有着金银票的防水工艺,而白纸上印着襄阳所有官家的纹路,岳家令牌底端的纹路,两者对比之下,未发现有何区别。 合上令牌底端木套,只拿着令牌一角,这样才不会碰到对方,恭谨的递向欣儿,并说道:“官家道个名字和身份,按规矩要记下的。” 欣儿拿上令牌另一端,点了点头:“欣儿,岳乔女使!” 听闻是岳乔女使,守卫连忙看向前方的守卫们,自身又让路道:“忠武将军的马车,快让路!” 众守卫听言,也不管普通百姓的进出记录,自觉的退到两边,一旁的百姓见状,也同守卫退到一边,好不耽误马车过去,也生得惊到马车,到时被抓进牢里就不好了。 待岳安他们离去,南城门口才恢复正常的进出记录。 一出襄阳城,岳安就见襄阳城外有许多难民聚集,这也是无奈之举,因进城需缴纳100百钱,才能有个城令,凭城令才能在城里定居或进出。 这城令也不是官家故意而为之,而是作为一个身份牌,每个城令都是独一无二的编号; 再刻上姓名,每卖出一个城令,就需备份两份身份纸,加上城令的独特工艺和材质,成本也有近五六十钱了,更别说保持长久身份纸的费用。 不同于一个虚假的世界,岳安深知自己来到的是一个真实世界; 这个世界虽然有武侠的进阶版,却始终是离不开古时生活的,因古时没有现代科技,只有靠着大量的人力与死办法。 这便是死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很多登记不到的人闹事,又不知去那寻得人的情况,登记了身份令,有了名字,也有了独一无二的令牌。 若是犯事,想要跑出去,必先通过城门,那么就必须登记令牌号与地址姓名,及一些基本信息,登记也不是白登记的,还需付五钱的白纸钱,然后姓名染上红迹再印在白纸上。 凡事的闹事者,官府则会通告姓名与编号,这姓名则是令牌上的姓名,姓名同等者便暂时扣押,等守卫将士查明才放出去,编号同等者直接送往官府。 若是不知姓名与编号者,只能通过最近出入的记录,来用人力查寻了。 因此,难民无法进城,只能在城外,一天会有一次施粥,这粥并非是白粥,是各种可食菜叶余料,都是集市卖了几天,未卖出去的,菜又蔫了的烂了的,就放进一起煮,再加上米糠煮制而成。 虽是大乱锅炖,却胜在没有吃的强。 马车从难民中走过,走在官路上,也就是宋国开辟的道路,难民并不会停留在官路上,而是在官路两边,因他们知道,若是有人快马加鞭,自己挡住路,那么难逃一死。 而对坐马车的人,他们也不会上前打扰,因怕惹恼那些达官贵人,这可不是普通人,还有大宋法可制裁一下; 这些达官贵人生气杀掉他们这些难民,只有更高的官人为他们出头,不然就会出现,从未发生过此事, 面对普通人,准确的说,是他们只会等在原地,祈求城里人让他们进去,因即使乞讨老百姓,老百姓哪里有东西施舍? 走了两里路,才慢慢的不见了难民,岳安初步估计,得有十多万难民了,这还只是襄阳城附近的,其他城池更是如此。 可是在城池里生活的人又有多少呢? 多是城池外里的一个个村庄,除非有出资伐林建村庄,又开辟耕田,不然难民问题一直是解决不了的,这也需半年时间才能收获一次粮食。 这也是岳飞一直想要收复失地的原因,这样才能让难民回流,从而从源头问题解决难民流浪的问题。 马车上的时间很是无聊,加上颠簸不断,即使有着棉垫做减震,却也无法彻底减震; 若是橡胶轮胎还好上一些,可这木车轮,让岳安坐的真是脑壳痛,要是有橡胶轮胎就好了。 想着,岳安不由的又惆怅了几分,即使有,自己也不可能拿铁来造车,一旦被人熔了去制造兵器盔甲,就是大问题了。 要知道,古代有了兵器就相当于现代人有了枪,这还与现代不同,没文化还是很容易被煽动的,而他们一旦被煽动,就是另一次的黄巾起义了。 失败是不可避免的,没有人才拿什么打天下? 老朱虽然起歩身份最低,可前期靠了岳父,也非真正的农民起义,好歹人马都是精壮青年,并非像黄巾那般,还有一群老弱病残。 21 内房共计 襄阳府里。 经过两个时辰的争论,众人最终敲定了一个救帝之策,有了救帝之策,众人也纷纷回到客房里去,静修一晚,等待明天的行动。 众人离去时,郭靖夫妇却被岳飞叫住,让其留下来,讨论更深层的行动。 正要进大堂内房时,水伯突然闯了进来,将信递给岳飞观看。 岳飞接过信,字迹并非是乔儿的笔迹,可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乔儿已不复存在,想着,他不禁又有一丝悲伤起来。 悲愁的看完内容,岳飞又递给一旁的薛弼,让其给自己的部下观看。 忽然水伯,又道:“这信是乔郎给朱先生的。” “给我?”朱梦说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沉思一会,还是想不通为何,最终来到水伯身旁,疑惑的低声询问着:“他给我作甚?” “这我就不知了。”水伯摇头着,他也不清楚为何要给朱先生,只是这信没有包裹,自己接过信的时候,就看到上面的字了,自知是重要的事情,就连忙赶过来了。 这时,郭靖看完内容,却忽叫道:“他怎知我是蒙古金刀驸马?这身份我一直不曾对外透露,只因身为汉人却成蒙古的金刀驸马,再加我已有爱妻,自当不能。” “难道二帝救不成吗?”张宪看完内容,也不由的担忧道:“若乔郎所说真言,我等将会死去方可救出二帝。” “新皇帝若真不昏庸,救帝归来,一昏一明,必处清国之象,若他能请的李钢为宰相,倒是一个明君之举,真是乱世啊!”高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新皇帝是昏君,救出二帝倒是没问题,都是主和昏君,自然不可打打出手。 可那如果是明君就不同了,原先就是治国与眼界不行; 若是这位,哪怕是短暂的借势,也能稳定局面,再加上之前安郎所说绍兴年间找他,也就可能是,新皇帝开始主战了。 想着,高颖不由的又叹了一口气,引得众人深思起来。 黄蓉见众人沉思,心中不由担心起,若如书信所说,靖哥哥为襄阳而死,是在襄阳战死,还是在这次救帝而死? “我看,那安郎所言,我等还是需慎重考虑的为好,他能道出一些隐蔽的事,若非没有卦象伴身,也有着一个隐秘且岳将军都不知的作细组织,这组织远比卦象要可怕的多,我也懂些卦象与奇门遁甲,却无法做到那安郎之举,完全是仙人下凡。” 薛粥接着道:“郭义士为襄阳战死,若是之后,那么我等不是要死于救帝之举,若是现在,那安郎又为何说,可重点培养?” 岳云不禁心直口快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可想的,肯定是父亲没有死,郭义士也没有死,不然何来的重点培养?死的自然是我..” 说到最后,岳云不由的愣住了,又连忙回过神来,立即大叫道:“云儿甘愿赴死!” 郭芙早已听烦了他们所说,开口骂道:“死!死死!怎么都是死,就不能活吗?我爹爹那..” 话还未说完,就被黄蓉捂住嘴巴,想说爹爹武功高强的她,也只能发出呜呜声。 郭靖也一脸尴尬笑着的看向众人,黄蓉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小女有些宠溺,晚上当教育一番。” 众人自知只是客套话,回到了客房,这般宠溺哪里会教育一番,只是全当未听见罢了。 岳飞这时道:“乔儿有卦在前,飞也不勉强,若是想要退出,飞亦不会说些什么,飞目前只想求得一件事,人定胜天!” “云儿绝不退出,行软弱之举!”雷云听言心中不由的愤怒道,在他看来,是自己的义兄乱了人心,怎能在上战场前,说有人必死之话? “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徒?”王贵面色凝重道,却没有表现出来,可清楚会死之后,具体是谁那岳安并未说明,可不管是谁,都是他们这些武将里,而他们失去一个,也是让人足够悲伤的了。 “我等绝不退出~~”姚政、徐庆、张宪等人同时喊道。 说罢,不可避免的,众人的情绪里出现一丝悲愁,只是故作镇定不说出口罢了。 反而是黄蓉这边,倒是放下心来,得知靖哥哥只可能是有惊无险,也就没有想要探寻,是谁阵亡的可能了。 .... 又过了半个时辰,众人讨论完救帝路线,众人也准备回房休息,走到一半,薛弼发现有人跟着,回头一看,却是见那朱梦说,是岳飞这几年收入门下的谋士,能力倒是不错的。 薛弼开口问询道:“朱先生,跟着弼是何事?” “还是那安郎一事。”朱梦说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道:“离去时,我从水伯得知,安郎并未说给他人看,只道了我的名字,怕是想让我暗自谋划这次失败。” “失败?你的意思是?”说着,薛弼不禁失了神态,他似乎陷入一个误区,而眼前的男人,却是清楚的很。 朱学说点了点头,却又一副懒散模样道:“没错,安郎定是料到水伯会给飞观看,安郎在吐蕃流浪时被飞收养,又同飞征战三年,随后又跟着飞在新疆镇守了四年,对飞与水伯都异常熟悉; 怎会不知水伯的性子,而提不提我都不影响飞得知的结果,因此提我的可能性,只有一个,让我出个谋计,或者讲,安郎从卦象里看到我出的谋计,可直接导致失败。” 听闻,薛弼不由的对朱学说有了几分看重,询问道:“既然如此,先生有为何找弼?” “因我想的计谋,就有弼的配合。”说着,朱学说淡淡一笑,薛弼也懂了对方想法。 以他一人之举和地位,自然是不行的,可他为人懒散又不争,关系虽和其他将军与谋士不错,可问题就在于,其他将军身旁都有几个谋士,他是同与薛弼一样,是飞的谋士。 若是背离岳飞去找手下将军的谋士,一旦谋士告诉自将军,将军再告诉飞,自己的行动也就泄漏了,薛弼则是不同,作为第一谋士的名望,即使将军知晓,也会因是弼的举动而隐瞒下来。 这便是名望的好处,同样也是地位不同的好处,眼前的朱学说深知这一点,因此找薛弼同策失败之计。 至于薛弼会不会答应? 他可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其中利害。 “先生同我去内房共计。” 22 流浪后遗 行至日落,马车不再前行,走到官道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休息; 马车停下欣儿把马车四边的角柱撑起原本是收起的状态,用长方形木条扣住,要休息时找块空地然后放下,马车就不会摇摇晃晃,而是稳定在原地。 提前是地面足够平,若是不平,就是斜着的,不过有杨再兴在,他放出内气一压地面,地上泥土自然就平整了。 从马车底下抽出一个木柜子,里面装满了碾碎的谷物与草料; 除草料外,这谷物可是比人还要吃的精细,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长方形凹槽,供来装谷物与草料给马儿吃; 也就相当于一个长形木碗,而长五十厘米宽四十厘米的木柜食物,只够四匹马儿吃两天。 远行骑马可不是一瞬而过,首先有带好谷物与草料,这是给马吃的,因马儿一天的行走,不管是骑着跑还是拖着马车走,都是极其消耗体力的; 若是吃不好,自然也跑不动,若是每天只是吃草,那么马儿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吃草中度过。 更别说出行了,总不可能行个四五十里路,吃草一两个小时,其中还有休息呢! 像小说里,写着抢了一匹马行侠仗义,又骑着马儿到处走南闯北是不现实的,至少无法实现长途跋涉,光吃草的话。 再加上马又不吃肉,除非在饿极的情况之下,吃肉也难消化,将肉剁成细碎又煮成稀烂就另说。 因此养一匹马比养一个人还有难伺候,特别是行军战马,能简直比士兵吃的还好。 喂完马儿吃草料与谷物。 欣儿也从包裹里拿出肉干粮,自然是有钱人才带的起的猪肉干,可直接吃,也能在火边烤肉再吃。 欣儿只吃了一块,大概有三两的样子,而岳安则是吃了快一斤,主要还是饿着的,杨再兴则是回绝了两人给与的食物,他基本能辟谷不吃不喝,只需偶尔吃一餐就行。 当然,是与人战完还是要吃上一顿补充体力的。 肉干粮味道并不怎么好,可以说非常难嚼,却也无可奈何,岳安此行并非玩乐,无法向那洪七公般带着锅碗瓢盆与柴米油盐在身上。 至于野物,在有难民的地方,还想有野物的存在? 除有毒的,其余的都吃的干干净净,哪怕是老虎、豹子、群狼都无济于事,因饥饿的感觉令人太感到太绝望了,也是如此,才会出现易子而食的情况。 更别说吃死人了,肉一烧,熟透弄碎,谁又清楚呢? 被饿死的人,都是皮包骨,吃也是中途意外死亡的,当然,这东西还是偷偷的做,只是把肉剁成长条,火里一烤,带着身上自然方便许多。 临近深夜,欣儿木楞的看着眼前漆黑一片,外面安静的可怕,这可不是杨再兴的功劳,是难民的功劳,在我旁边叫,那不吃掉?还真对不起这饿扁的肚子了。 这气氛又让欣儿想起从前的逃难的日子,虽说已是过去了,可那段记忆与经历,欣儿这辈子都不会忘,她或许需要一生来抚平这伤痛。 感受着岳安鼻孔缓缓呼出的热气,欣儿又更加抱紧了岳安,整个人蜷缩在岳安的上半身旁,小腿部挨着岳安的胸口。 以往她睡觉就是这般,这样不会冷,也占不了多少位置,加上蜷缩在一起,别人也不会注意睡着她的,可她总是会梦中惊醒,抬起头警惕的看向四周,确认安全后,又胆怯的睡去,再次惊醒。 有岳安在一旁,她昨天倒是没有被惊醒,因她能有东西抓着,也能感受到他给与的安全感。 只是今天,重返野外,她由于心理负担而睡不着。 又过了许久; 睡梦里岳安不自觉的想翻个身,却发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又抓住自己,几次尝试都无法翻身。 这让岳安从梦里醒来,只见一片漆黑,可意识却很快清醒下来,轻轻摸索了一番,察觉欣儿又再次蜷缩着,岳安坐起,伸手抓住欣儿的脚腕,想要把腿放直,又发现欣儿有力抵抗。 “被我弄醒了?”岳安语气温柔的说。 “没,安郎没弄醒欣儿,欣儿只是一直未睡着!”欣儿见岳安误会,连忙解释着。 闻言,岳安松开抓着的脚腕,躺了下来,又侧着身,只能隐隐约约感觉一个人在眼前,不由的问着:“怎么不睡?” “因为睡不着!”欣儿轻声答。 岳安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在野外的缘故让欣儿记忆涌上欣儿,想起从前的事情,才睡不着吧! “想起从前的事情了?没事了,现在欣儿不是好好的?”岳安安慰着,欣儿之所以会这样,也是身份的转变,从她试药后,地位已经与岳安接近平等,却又不算平等。 因她还在服侍岳安,她也只能通过服侍岳安才能留在岳安身边,这便是她所在的价值; 这个价值,则是地位不平等的象征,虽岳安平等对待她,她也不再把自己女使对待,像是晋升为小妾类型,却是服侍型小妾。 若是普通贴身女使,这般时间是需要在外守夜的,同睡是不可能的,最多是供玩乐一段时间; 然后乖乖去外面守夜,若是有其他下人,就不用女使守夜,只需偶尔醒来注意情况。 没有深度睡眠,又是间接性睡眠,这是会导致注意力不集中的,还要担忧出现问题的情况; 正常女使根本没精力去思考去回忆从前的事情。 像这般记忆涌上心头,搞得睡不着的情况,也只有欣儿一人会如此。 “只是,欣儿总是会忍不住想到..欣儿控制不住,它们像是恶鬼一样对我穷追不舍。”欣儿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反复道一句:“安郎对不起...” 连续道了几声,欣儿又带夹着哭腔说着。 岳安心疼的抱着欣儿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摸着欣儿的脑袋,温柔的轻声说着:“不怪欣儿,不怪欣儿,有我在呢!欣儿只需要记得我的好,过去的,统统会忘记的人,以后的日子有我呢!欣儿要去想我在身旁呢!这样他们就不敢来了。” 边说边轻轻拍着欣儿的背部,岳安清楚这个症状,是大名鼎鼎的战争后遗症; 这里应该说,流浪后遗症,同理是遇到难以磨灭的经历,这些经历与场景颠覆了原先的常识与认知。 运气好的,会有选择自动遗忘,也就是失忆,差一些的,还有看到类似的场景重现之前的经历,以及最后不好的,神经敏感与失眠、焦虑、极度害怕以及无助和恐惧这等表现。 “对不起!欣儿不知道怎么办,总是忍不住想去,他们就像恶鬼出现,一直笑着,用那怪异的眼神看着欣儿,欣儿好怕!对不起...对不起...” 不顾欣儿的念叨,岳安紧紧的抱着欣儿,将她抱起,整个人躺在自己身上,脸贴脸、胸对胸,他眼前只能做的是,抱住欣儿。 好在欣儿足够信任岳安,若是换做后现代的战争后遗症着,是无法完全信任一个人的; 即使信任也会赶走关怀之人,欣儿没有赶走岳安则是古时的观念,女子怎能赶走男人。 23 为了糊口 这般效果还是有效的,虽被欣儿当了十几分钟的人肉肉垫,却是也是值得的。 见欣儿精疲力尽的睡着后,岳安放松了些抱着欣儿的力度,却还是紧紧抱着欣儿,只是比原先不可扭动变成能稍微扭动一些。 缓缓睡去,时间却不久,欣儿再次惊醒,猛的起身却被岳安的手臂紧紧挽着,这番举动也让睡着的岳安再度醒来。 这时欣儿倒是恢复了些理智,也知道,自己刚才心理压力导致情绪崩溃,却还是将脸放下; 贴着岳安软嫩的脸庞,这还是因岳安十四岁的缘故,虽常年习武练气,但对脸原先岳乔还是十分在意的,多加保养了一番。 这张清秀的脸,可让欣儿忍不住抚摸一番。 “安郎,欣儿不知怎么就失态了,安郎怎么罚欣儿,欣儿都认!”欣儿轻轻的说,每道出一个字,岳安都能感受到有细微的风拂过。 岳安将手放在欣儿耳旁,轻声道:“这不怪欣儿,欣儿见到太多人间疾苦,也看透了人心险恶,善良的欣儿才会这般,我是不会怪罪欣儿的。” 岳安越是安慰欣儿,越是不罚欣儿,越是让欣儿感到不安,咬住嘴唇低声道:“可是...可是欣儿是不是很没用,又当不了安郎的下人,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练气,连替安郎暖身同睡都会神志崩溃,欣儿啥都没用!只会拿死威胁安郎,欣儿真的好没用。” “不许说无用,每个人活着都是有意义的,谁也不清楚未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欣儿对我来说,是没有用武之地,以后呢?以后我要是依赖上欣儿一门事物呢?连我懂卦象都看不透,欣儿未来很好的,以后可不许说无用。”说着,岳安抚摸着欣儿的干枯的头发。 忽然,又转念一想,接着道:“不罚欣儿也是不行的,就打欣儿三下屁股就当惩罚了!” “啊?”欣儿瞬间通红了脸,整个身子不由的热了起来,心中却是安心许多,便羞涩道:“那,安郎放开欣儿,欣儿把屁股翘起来让安郎打。” 闻言,岳安放开欣儿,欣儿翻过身,趴在一旁,翘起屁股来,等岳安的惩罚,可岳安只是伸手轻轻拍了三下欣儿的屁股,别说痛了,这感觉更像是短暂的触摸。 “安郎!”欣儿立即撅起嘴皱起眉生气道,为岳安的不守信用感到..开心! 转瞬不禁的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岳安也跟着笑了起来。 马车内声音很小,外面的杨再兴也能听到一清二楚,这除了归功于他的实力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马车内并未布置隔音阵法,阵法是需要输入内气的,一次输入可维持一个月的隔音。 外面的人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安郎,我想,我认为的爱,我们已经可以做到了。”欣儿开心的脸上,已经忘记一切的悲伤,只洋溢着愉悦。 “那可不行,还是得按我的爱来!”岳安开心的脸上并未有如何变化的回着。 欣儿却是坦然的笑着:“那我可要守着这守宫砂过一辈子了,可你不行,我得要帮你去寻物其他女子,能满足你的爱的女子。” “欣儿若是能做到,那肯定也是对我非常了解的人,自然也有着我的爱。”岳安道明其中利。 欣儿不管那么多,她只清楚她知道了一件事,如今她离不开安郎,而安郎也因她开心; 这笑容是欣儿不曾见到的,它是纯粹的,不夹杂一丝欲望在其中,有的只是若披云雾睹青天般的,如劫后余生般的久违重逢。 “那以后我的存在就是为安郎去物色女子咯!”欣儿开心道,说完,又亲上岳安,只是这次她的脸不再通红,而是泛着微红,只是轻轻的索吻,欣儿便心满意足。 直至晨曦,两人才从马车内出来,这般安心,是岳安许久未有的; 人从来不是习惯孤独,只是没得选择罢了。 继续前行,杨再兴骑着白翼走在前头,马车跟着后面,白翼那是杨再兴给这匹白马起的名字,这绝世白马吃的比杨再兴还要好,并非是细谷,而是黍米之类做的细粮加蜂蜜。 这也是一个武将必须要有的,首先要与自己的战马形成默契,其次要好供马吃好喝好,不然的话,就损失一大战力,也是如此,杨再兴才会中途去抢这绝世好马。 路上,岳安也骑了骑马,身体早已习惯在马上的颠簸,倒也没有多难受,倒是欣儿从未骑过马,也不知然后驯服马,更别说操控马了。 只能在马背木讷的坐着,这也是正常的,这些马并非长期供许多人骑行的玩乐马,自然不会自己按照路线主动走; 用来长途跋涉的精壮马,一般不会去怎么驯服,让其行走,只需拉着缰绳,或是打马屁便能奔走。 在岳安的教导之下,欣儿很快就学会了骑马,可要养成默契还远着呢! 又行至深夜,一路上岳安都在教导欣儿各种秘术,即使欣儿不会使用,也要让欣儿背下来秘术口诀。 在一小溪边安营,供马儿吃了水与细粮,岳安又烧了点水,当茶喝了起来,又多烧了些装进木水壶里。 三人坐在火堆旁,岳安仰头看着天上星空,二十八星宿挂在空中,灿烂无比,正沉浸时; 许久未开口的杨再兴,忽询问道:“小弟,这两日我观来,处处感觉小弟不像是这时代的人,敢问小弟家乡何处?” “嗯?”岳安轻声嗯了一声,虽有一丝疑惑,仔细想来,也的确没毛病,杨再兴好歹也是有先天之境的人,虽说炼体之人并未有修行内气那百花齐放的各种秘法,却也是感知极强的。 自己并非是古人,也无法做到古人的行为举止与一些规矩,自然就看着不像是这时代人了。 要是一穿越就很好的融入时代,除非是从小生活到大,而这人也早已被时代同化,也只有穿越者的金手指过目不忘,才能起了一些优势。 岳安清楚的认知,他不是古人,他只可能成为一个相似洒脱的古人,可要他成为古人,也只能生活几十年才会可能达到的。 “小弟家乡,在另一个世界。”岳安说着。 “那世界如何?”杨再兴问。 岳安想了想自己的经历说着:“很糟糕,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到处是金钱至上,唯有在教人子弟时才能安静许多。” “小弟,在那是名先生?”杨再兴疑惑着,那个世界会教些什么,自己可并未在岳安身上看到一丝文人气质。 岳安身旁的欣儿闻言,倒是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心中想着:“原是一名先生,有着清高,难怪不肯要我。” “算是,也不算是,只不过是为了糊口罢了。”岳安摇了摇头,他去当历史老师,也是因受不了公司的各种狼行活动,以及加班,所以考了个教师资格证,教书起来。 老师工作只能勉强糊口,加上岳安并不愿收钱与去补习班教导私课,虽说福利很多,可实际上到手的钱却没多少,因此岳安才会写些爽文赚些外快,哪怕一个月拿个一两千也是不错的。 24 真百人斩 “是未这世人,应当为人师表?”杨再兴一语道破岳安的话中话。 岳安点了点头,平静着:“嗯,那世界,为人师表者没多少,我自认不与其同流合污,也终究抵不过金钱至上,只能另走赚钱方法。” 杨再兴不解着:“那为何不杀之?金钱至上,虽说这世界也横行着,却也能壮士一怒,血溅五尺!” 岳安闻言,无奈的自笑起来,这怎能杀的,又不是那时代了。 “杀也无意,一个头砍了,还有另一个头会涌出,无尽轮回,从古至今,这是人,不可避免的人性,孔夫子说的善,也只会在涉世未深的人儿见到。”岳安摇头着。 这让他想起自己那群学生,被社会混混深夜带着街上浓妆艳抹的各种浪荡。 岳安又叹了一口气:“那种人儿,逐渐因人丧失。” 杨再兴说着:“看来小弟的世界很无奈,以后还会留在这世界?” 岳安迷茫的回着:“我已不知,或许只是黄粱一梦,也或许是真实。” 岳安也不清楚,自己穿越在这个世界,是为何? 是谁又选中了自己,又让自己穿越到此是为何? 岳安清楚一点,既然有了武侠,那么自己肯定要去参与武侠的,不然这武侠加入有何意义呢? 也是如此,他才会去向王重阳讨要九阴真经,学会九阴真经再加上九阳真经,方可到达总纲的武学最高境界,如此一来,他才不会被人随意击杀。 要知道,主角很少把普通人当人看的,哪怕是最侠义的郭靖更是如此。 见杨再兴沉默不语,岳安忽然想起一个事。 “大哥,可知天命之人?”岳安问道。 “天命?不知!”杨再兴摇头。 岳安思索记忆中的片段,说着:“天命,是天所选之人,在天意的促使之下,哪怕有人百般阻止也能到达天安排的地步,让其结束某场纷争。” 杨再兴低声自问着:“命吗?被天操控的命?提线木偶,我也算是了!” 说罢,情绪难免低落起来,杨再兴可不是一个什么隐世修道清心寡欲之人; 得知自己的未来,还能如此安心的不乱,杨再兴也不是杨再兴了,至少不再是练身的杨再兴,乃是修成道的杨再兴。 岳安见状说:“是,也不是,这就如同一盘对战棋,天命之人是帅,我等皆是小兵,少一个小兵无事,却不能少帅。” 杨再兴回:“那又当如何?再兴虽不怕死,却不甘这天给再兴安排如此之命,若是能与一大将战死,再兴也觉得值了,却死在士兵身上,可想我以后的决策,多无用。” “那做皇帝呢?”岳安终于问出这句话。 闻言,杨再兴一脸疑惑,可瞧岳安不像是骗自己的神情,连忙道:“嗯?不是小弟想做皇帝吗?怎轮到我身上!” “当御弟也是不错的。”岳安笑了笑。 杨再兴被岳安的话逗笑,一扫心中的烦闷,自当玩笑的,哈哈道:“哈哈,看来小弟铁了心要我当皇帝了,小弟何时有这想法?” “就在刚才!”岳安说着。 “嗯?也就是说,小弟把自己当皇帝的意愿让给我?”杨再兴又起疑惑。 岳安轻轻叹气:“是我认知,自己当不了皇帝,与其如此,不如让给你。” “可小弟不怕我以皇帝之名抢你女人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欣儿就立即道:“那我就自杀,不让你得逞。” 杨再兴却又道:“若是我拿安郎的性命威胁,你会不会从了呢?” 闻言,欣儿顿时蔫了气,生气的拿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朝杨再兴身上丢去; 杨再兴并未防备,石子丢中杨再兴,却对杨再兴未造成一丝伤害。 岳安则是笑了起来:“我身边只有欣儿,另外,之前的隔音阵法还是抵挡不住你的感知的,最重要的是,大哥已二十几了,却未有过女子,又怎么会轻易接近女色?” 杨再兴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由的说道:“小弟这么快就看透我了,的确,我已二十六,至今还是未破之身,并非是未找到良妻,只是找寻不到,我喜之人。” 杨再兴此话句句所真,岳安也清楚的很,因历史中杨再兴身为一个猛将,连一个妻子都没有,这是不正常的,至少要有个什么氏,像岳云都有一个巩氏。 其他武将即使没有老婆记录,也有后代记录; 虽也有无从记录的,却也是因不够出名; 杨再兴武力出众,好歹是真正的百人斩武将,还不是面对兵败如山倒的士兵,而是面对强大的金兵。 要知道真正的历史中,能做到百人斩的人太少了,虽有很多名人有百人斩的称号; 可很多夸大历史人物的实力,仔细推断就清楚,那些是夸大?那些是真实性的! 杨再兴则是偏真实性的,临死一战,杀了不少人,最后可是被乱箭射死,就说明基本上有人难以降服杨再兴; 对方还有大将完颜宗弼守阵,这就同项羽死前杀敌般,都是拼死一战。 又像先前岳乔那般,陷阵一战,因此才杀如此之多的人。 一场战争中,才会完成百人斩的成就。 这般绝世猛将没有记录后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没有。 虽说史书里,有很多吹牛的现象,可往往战死时的战绩,都是比较让人信服的,像那种一人骑杀个七八百号人,也只有兵败如山倒的情况; 或者是像后世不抵抗将军般,拱手让出一座城市,才有可能达成的情况; 不然早就像杨再兴那般,被乱箭射死了。 绝世猛将之所以没有死在战场,除了好马与兵器外,就是对方不放箭; 杀人也是得有个限度的,还不是陷阵而战,怎么可能杀那么多,就算是兵败如山倒的逃兵也会躲着点或是举起兵器或盾牌抵挡一下。 岳乔陷阵一战也只不过杀了三千多人罢了,就精疲力尽; 在这个修仙世界,有内气的加强,加上锋利的兵器,换算下来,也只不过是杀百余人。 若是对方有盾牌抵挡,你首先还有劈盾牌一刀才是负伤,负伤也不会离去撤去,也就是说至少两下一人,这别说百余人,能杀个五十个就算不错了。 实际也是如此,岳安观战,首先金兵是举着盾牌围成一个圈,架着长矛有序的上前刺击,会让岳乔负伤却不会致死; 岳乔首先是四面对敌,然后还有砍断兵器,又砍碎盾牌,速度不仅要快,还要有足够的力气。 若不是长戟锋利,加上岳乔一直使用巧劲,加上天生神力的作用。 就这般,还只是杀出一个三米的空地,若不是随着尸体增多,累计成一个肉血大山丘,范围变大了些,还真坚持不了那么久。 25 桃花乌青 “那你还说要抢我?”欣儿盯着杨再兴生气道。 “不然,怎么劝道小弟收回想法呢?”杨再兴回应着。 岳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道:“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天天要处理事物,还要尔虞我诈的使用帝王之术,我都不入了这规矩,更别说当皇帝了,要我天天处理朝廷事物,还要被人各种欺骗,我是不愿做皇帝的。” 忽然一道浑厚又夹杂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三个小娃娃,在这荒野之地,论要当皇帝,也不怕他人听去耻笑?” 音落人到,岳安仔细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青袍男人,面容些许苍老,脸上无气色,像是死人之色,可人又是活的好好的,很是诡异的感觉。 杨再兴则是释放内气,冲向男人,想要把男人冲飞,给男人一个教训。 男人运着内气顺着经脉直至手掌,急速一推,将掌中内气推出,一招劈空掌,想要打散杨再兴的内气。 两股内气相撞,不同于杨再兴的银白色内气,男人内气是一股青色,银白色与青色的对抗,引得一旁的岳安和欣儿感到狂风大作,一波强劲的内气,造成巨大风波冲击着两人身体。 杨再兴见内气被挡住,身子一动,岳安只见一道虚影,杨再兴人影便到长枪旁,手中拿着本应在地上的长枪。 杨再兴运着内气包裹长枪,脚步轻轻使劲,瞬间暴起冲向男人。 见杨再兴来势汹汹,男人立即抽出手中长剑,将剑鞘丢在地上; 飞身向后急跃,脚下连续踏空,手中长剑不断抵挡杨再兴的长枪甩动; 男人每次想给予反击,却被杨再兴挥舞的木身,让铁头看似一种随意的舞动,却能格挡住男人的反击。 “这人枪法杀气甚重,一招制敌,我得虚招才行。”男人想着; 释放体内精气浮着在长剑上,手腕抖动释放出剑意,长剑幻化成一道道虚影,九道虚影又舞动的长剑,剑招潇洒花俏,是像刻意的舞剑般。 看似美观却暗藏杀意,男人停下往后踏空的脚步,内气从身后喷出,化作一股力冲向杨再兴,长剑虚影也不断舞动跟随。 杨再兴见状,双手捂住长枪不断挥舞着枪身让韧性极高的木枪发挥到极致,长剑虚影一个个被铁枪头击碎,直到击至实剑。 长剑却砍至木身,虽长枪有着杨再兴的内气保护,终究是架不住长剑的锋利,枪身被长剑砍断。 见长枪已断,男人本以为胜券在握,正当放松警惕时; 没料到杨再兴再次挥舞的枪身击中剑身,感受到万斤之力的男人握不住手中长剑,立即松手弃之。 长剑也因男人的松手,一瞬之间,便插入远处的一棵一米粗大树,只留剑柄露在外面。 男人正想使出弹指神通将长木枪击碎时,那锋利的侧断面口早已停至黄药师的喉咙处。 见杨再兴手下留情,黄药师开口道:“我输了。” 杨再兴收起长枪,转身说道:“西楚霸王也是年轻时去逐鹿天下的,我不杀你,你走吧!” 黄药师刚才只听三个年轻人在这论皇帝一事,又见都是年轻模样; 特别是这男人旁的两个小娃娃,还以为只是异想天开的少年,想出手让他们认知清楚这世道,却反而被教训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黄药师心里想着:“这男人,怕是有先天之境,使的也是杀技,并非像是武林人士的华丽之势,看来真有逐鹿天下的心。” 突然,他又想起,蓉儿用阵法传音给自己,让他赶到襄阳把芙儿接走一事,连忙转身朝着襄阳的方向,使出轻功离去。 ... “那人是修行人,修行人都基本用剑,剑不适宜战场,还是长兵器好使。”杨再兴坐了下来; 他对内气修行人没什么好感,主要还是剑招太华丽,本就华而不实,还一味追求华丽。 欣儿因刚才的内气对撞,被风波击晕,岳安身体素质还是足够强悍的,能够抵御这股风波。 “他剑还没有拿走,这算是我们的战利品吧!”岳安提醒着。 杨再兴自然懂岳安的意思,使出内气,聚成形状,将远处的长剑拔出,又捡起不远处的剑鞘,运气送了过来,递给岳安。 岳安接过长剑与剑鞘,看着剑身长75厘米的长剑,整体乌青连剑刃也是如此; 在剑柄正中央真反面都印了一朵桃花,剑鞘护环亦是纹着桃花。 这让岳安想起男人的打扮,加上这桃花剑,看来就是五绝之一的黄药师了。 仅仅一招对敌就被杨再兴拿下,是岳安未曾想到的,连同黄药师也没成想到; 主要是大意了,黄药师见对方使得是木身铁枪头,以为砍断枪身就破敌了。 没想到杨再兴直接已侧断面的那处尖利处为枪,再次击之。 岳安随意将长剑往地上一挥,泥土连同石头被削成两半,赞许道:“这剑挺好的。” “安郎?你手里的剑?”这时欣儿从岳安怀里醒来,疑惑看着岳安右手里的长剑。 岳安打趣道:“你啊!就被风波就晕了,以后可怎么跟着我身边?” 闻言,欣儿抓住岳安的手,嘟起嘴叫道:“大不了,好好练气。” 岳安将剑抽进剑鞘,放在欣儿手上说道:“呐,这剑以后就是你的了。” “给我?欣儿又不会使剑。”欣儿拿着剑,直直摇头。 “以后就会了,好了,睡觉吧!” 说罢,岳安起身拍了拍屁股灰尘,然后上了马车,掀开门帘,进到里面,将身上衣物脱掉,只剩一条裆裤。 欣儿也紧随其后,只是比岳安多了一件肚兜,看着这肚兜,让岳安不禁想着,要是有胸罩就好多了。 肚兜不是很美观,欣儿也不是练武扮男人需要长期裹胸,也从未裹胸过,所以除脸蛋外,欣儿也只有胸部看得过去。 靠在岳安身边,感受着岳安的体温,这次,欣儿终于把脚给伸直了,不再是蜷缩的躺着。 依旧是抓住岳安的手臂,这次欣儿很快的睡着了。 倒是岳安被欣儿这般的亲近搞得热了起来,也不由的起了反应,或许是这副身体有着不属于这般年纪的身高体型,其他事物也发育起来。 这就让岳安很难受了,若是平时还能洗个冷水澡平静平静,可在,两天都没洗澡,若不是有清内术的存在,岳安感觉身体估摸的都得能搓出济公的伸腿瞪眼丸了。 像欣儿的清内术掌控不怎么样,长发已变得油乎乎的,皮肤还算好些,却也有些油腻; 旁边有小溪,可杨再兴在一旁,欣儿可不会去脱掉衣物在小溪旁清理身子,只能洗脸涑口。 至于人体每天会排出的汗味,除非达到杨再兴那先天的地步,不然是脱离不了普通人所需面对的问题。 这等生活问题,实力越强着,就越不明显,实力越低者就越明显。 穿越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好,反而是需要面对各种现实问题; 特别是已经习惯现代人生活的岳安,这般情况,更是难受。 26 欣儿不要 清晨,对于昨夜论皇帝的不了了之的事,岳安并未在意,穿好衣物下了马车; 欣儿从小溪里用木杯装了些水,拿起牙刷蘸上药膏,开始漱口起来,主要是内气过少缘故,未成丹始终无法长久储存内气。 再加上欣儿总是偷偷偷懒的缘故,要想使清内术只含上一口水便能漱口,目前欣儿是无法做到的; 只能老老实实先刷牙洗漱,然后在用清内术再进行含水练习。 做完一切,要开始上路。 又行了半日,终于见了一座城池,金棉,在宋与清的交界处,也是宋边防城之一。 由于金棉未有岳家军的存在,因此岳令也没有用,只能花钱买城令进城; 马车进城则是需要加额外的费用,出城也是,先前没有给钱是因襄阳都掌控了,岳府的人,还是将军出城若是收钱,那就是脑袋有问题了。 一匹马100文,若是有拉货物的情况,还要根据货物价值缴纳一定的进城费; 这价值则是根据货物价值表上的价格而定。 看似繁琐,却能避免很多问题出来,如作细藏于马车混进来,运兵器进来等等。 像岳安买的用来长途跋涉的马车,守卫只要看一眼里面的情况,并不会仔细观看; 因坐人马车藏不了什么,即使有藏东西,也是小物件,如玉石黄金等等,这可不是货物。 通常碰见坐人马车,便是上去看一眼,不会细查。 杨再兴携带的细刀就不同了,这已经是属于兵器,还有欣儿的桃花剑,除需登记缴费外,还需记录外观形状特征,一件兵器一百文,便可得到一张兵器许可令,与城令工艺相同。 许可令之所以都是木令,主要是因木令容易制造,又容易保存又便宜。 忙完一切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这就是最初进城所应面对的繁琐规矩; 第二次进城则就出示令牌,简单登记便行了。 来到一间大客栈,连绵五十米二层楼,让小二牵马车去吃细谷,并为马车清洗一番,补充马食,连同棉被也一同让人清洗。 这些费用就花了岳安一两银子,要知道,一两银子可抵普通小二五六个月的工资了。 要了两间上等好房,又付了二两银子,一两一天; 入客栈同样是需要规矩繁琐,除出示城令外,还要继续登记个人信息与身份。 像岳安说自己是忠武将军自然是没有人信的,将军出行会没有士兵跟着吗? 再加上身为将军,也是官家人,可住官家驿站,而不是选择客栈。 岳安只能谎扯身份,一个游玩之人带了两个朋友,名字则是如实而报。 登记完,上了房间,岳安就让人打水上来,准备沐浴。 不同于岳府的沐浴,房间里有一个浴桶,高只有一米,长宽分别是1.2和0.7米。 打水上来的并非是小二,而是客栈养的壮汉,一手只提着一只桶,桶里快要装满热水,壮汉脚步扎实,桶里的热水一点也未洒出,一桶桶倒入,最后又加上一些低端药草和花瓣。 与襄阳府里的药浴相差甚远,从味道闻着,就不一样,一个是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个是闻起来连中药味都没有,只有一些花瓣的香味。 这是客栈的免费服务,或者说包含在一两银子里。 岳安脱了衣服进了浴桶里,在这个仙侠世界里,岳安倒不担心有人偷听,因有隔音阵的存在,只需输送内气,能可维持几天或几十天,全看内气的多少。 至于偷窥更不可能了,浴桶前面与有窗户的一面都有风屏挡着,木墙一面自然是不用。 泡了一会,又用内气加热后,穿上衣服说道:“欣儿,你先泡会。” “嗯。”欣儿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脱掉衣服,进了浴桶,认真的洗着身子,她知道岳安肯定会介意自己身上的汗味的,只是这两天一直没有洗澡的机会。 洗了一会,欣儿忽然道:“安郎,那我们的衣服怎么办?” 欣儿忽然想到,衣服是给到小二去让人洗,他们身穿的丝绸制品,更何况欣儿还有肚兜,她可不想让它沾有男人的手。 一般的情况,都是直接交给洗衣的女下人,不会经过男人的手,而在外面不同,这可没有女小二的一说。 “这个没事,你先洗着。”岳安坐在凳子上,在桌子上磨着墨说着。 很快,欣儿洗好穿上新衣物,一身淡绿装,少女感十足; 长发虽被棉巾擦干,却还是紧紧贴在一起,来到岳安身旁撒娇道:“安郎,帮欣儿吹吹头发好不好?” 岳安闻言一愣,放下手中动作,又笑了一下,说道:“让你好好练气,我都教了热气术和风气术,你啊!” 说归说,岳安还是动用内气使着热气术加上风气术帮欣儿吹动头发,微风吹动欣儿的秀发,欣儿闭着眼睛安静站着,感受那股热风不断从岳安的手掌里涌出。 好一会,才把欣儿的头发吹干。 “好了,你把衣服丢进浴桶里,泡上一会,等会你就练习热气术和风气术将衣服吹干,不然的话,我就不让你上床睡觉。”岳安轻声道。 “欣儿不要!”听到岳安不让自己上床睡觉,欣儿瞬间慌了神,她可是靠着岳安的手臂才能睡个好觉。 “那就好好练习。”岳安认真道。 见岳安一副认真的神情,欣儿低下头说着:“那...好吧!” 岳安没有去安慰欣儿,她太依赖自己了,岳安必须去强制让欣儿去学习。 他则是拿起一只羽毛笔,准确的说,只是一根普通的鸭羽毛,这是岳安找小二要的,还要了几本空白的书籍本,文房四宝屋内则是自带的。 刚才岳安一直磨墨也是让墨变得浓稠,这样才好写一些。 用羽毛笔写字就像抓住笔芯写字般,很是纤细,主要还是这鸭羽还未经过处理,岳安曾了解过,但没有真正的做过,目前急着些,就直接蘸着墨水写了起来。 照着记忆中的繁体字,写着未来要寻的人和发展的计划。 以及那些商业路子,就如同这羽毛笔可替代毛笔写细字,做法一一写上; 还有胸罩、长衣与长裤、内裤,将图形画上; 还有一些如沙子烧玻璃、蒸馏酒、烧红砖、自制简单水泥和水泥制作等等。 这些东西岳安也没接触过,只是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看过制作流程; 以及在写爽文小说的时候,为了让主角好过些,查过资料,也仅限于知道和写; 要做,岳安是做不来的。 不过这不碍事,知道具体怎么做,让人一直尝试直到成功就行了。 27 秀雅文馆 夜幕降临,客栈外开始灯火通明起来,这种情况一直会持续两个时辰; 从天黑开始,这也是宋国的魅力,便是不再像从前朝代那般,无底线的打压商人,也是如此,宋国的经济很是繁华。 大量的财富累积在开封,如今已被金国当成首都占领,国库内十多亿白银全部被金国收入腹中。 在这五亿人宋国里,工业发达的宋国,一年可收入近六七亿的白银,除去各种开销,若是宋国想发展武力,完全是可以征服世界的。 可从始至终都是重文抑武。 夜市的热闹与城外的难民聚集显得异常的荒诞,如今是城外里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却不曾想出去。 在边防城池,出去就意味着可能要受到清兵与金兵的偷袭,死亡算好,只怕拖的去做一些惨无人道的事。 反正都讲究一个,非我种族者,其心必异,其异必诛; 没有所谓善良,只有无尽的仇恨与歧视。 种族问题,从前、现在,都有,未来亦是如此。 欣儿将衣服吹干,搬了一个凳子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人流走动,这是她许久未见; 虽以前经常逛夜市,可逃难之后,一次夜市也没有逛过。 直到被买了,才算真正的稳定下来,实际上是被雇佣五十年,一年一两银子; 只是为了避免宋国颁布的法律规定,不可有奴仆之分,只能有雇佣关系; 可这等事,只是明面上的。 “下去逛逛?”一旁,岳安见欣儿在窗边看了许久,也未想要练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啊?安郎!呜~欣儿..欣儿..”说着,欣儿低下了头。 岳安清楚欣儿的情况,因他自己也练不下去; 用气锻身,须忍耐身体被气打击的感觉,锻哪里,哪里疼; 还有全神贯注的聚集注意力将气源源不断的运输过去。 岳安虽可以忍受强烈的疼痛,可主动受虐和被动受虐,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练气锻身是不断的主动受虐,同时还要一副强壮的身体,以及大量的食物。 像欣儿这副皮包骨的身体,让她用气锻身,折磨自己,真是难为她了。 可岳安会的也只有体气法,也就是岳家体术,虽最终可达到先天,可那还是太遥远。 只是对岳安来说,他不想和岳乔一样,每天除了修行、了解战场和兵法,就没有其他事可做的了。 如今欣儿已完成聚气,却还未达到凝气的地步,因此每次练气都须锻身,来提高身体承受内气的能力。 像是内气走筋脉,就不需要提高身体承受内气的能力,是需打通封闭的筋脉,就不需要承担这等痛苦。 “没事。”说罢,岳安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走出门口,等待着。 欣儿见状,也起身快步追上岳安,回身把门关上; 双手挽着岳安的手臂,像极了一个新婚热恋的女子。 来到楼下,楼下是大堂,大堂内摆满了桌子,已落桌有一半多; 每桌都是两三个菜加上一坛或几壶酒,三两好友坐在一起说天说地; 这些东西即使在边防城池也不算贵,总价差不多一百多文的价格。 不同于岳安先前去的好饭馆,点的也不是好菜,一般的菜品价格; 也就酒贵了些,却也没贵到哪里去。 岳安没有选择在这里吃,带着欣儿一起走到外面; 逛着这繁华的夜会集市,边吃着小摊上的小吃边逛集市。 集市也不只是有小吃,还有各种生活用品、陶瓷、丝绸、等一些工艺品; 也有街头卖艺者,并非是占着道路,而是点着灯,在一个胡同里表演,这样才不会影响到行人; 路就那么宽,一表演加上围观的人,那这路就堵死了,巡逻的侍卫一看,那怎么行,因此出现在大街上表演的情况,少之又少。 还有一些叫买化妆品的,欣儿倒是买了几只低价的唇脂,倒不是欣儿节省,这也是小摊最贵的嘴脂,小摊货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在妓院旁才会有名贵的化妆品的店面,因这个时代的胭脂水粉的生意,主要还是来自小姐方面。 欣儿自然不会刻意要岳安陪自己去那种地方附近,只为买名贵的化妆品。 逛了一阵子,两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欣儿的久违重逢新鲜感过了,于是朝身旁的岳安道:“安郎,现在还去哪?欣儿吃饱了。” 岳安想了想,回着:“我们去最繁华的地方看看吧!明天就要出城,趁着今天见识见识这大宋的繁华吧!” 欣儿闻言,自然是应着岳安点了点头。 岳安的确是没有见过,因原先的岳乔除了修行与练武,还有读四书五经书,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出去过。 别小看岳乔所学,除四书五经外; 像吐蕃各地语言、大宋各地语、以及金国语、蒙古语、辽语、周围外藩的语言,甚至是梵文,岳乔都系统性的学过,有专门的老师过来教导。 主要还是因岳飞会这些,在岳飞来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若连对方的语言都听不懂,那误了时机该怎么办? 或又是有人阳奉阴违,被对方收买,翻译错误的词汇给自己呢? 因此岳飞要求自己跟随自己打仗的孩子,一定要学习它国语言; 岳云也会这些,却没有岳乔学的精; 而其他人,岳飞就没怎么强制要求; 对武者来说,若不是有岳飞的父令在此,岳乔与岳云也不会去学他国语言。 欣儿随意问了一个路人,哪里是最繁华的晚会; 在欣儿十文钱的奖励下,路人回答是秀雅文馆附近,并指了去往那的路线。 给了钱,岳安和欣儿去到秀雅文馆,走了有二三十分钟,好在并不是太远,若是在城的另一头,那得走上一个时辰了。 来到秀雅文馆附近,不同于其他集市的吵杂般的热闹; 这里的集市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墨水味,不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还是这里文人居多缘故。 又进了秀雅文馆,并非是岳安想着那般,是一个妓院名称; 而是一个正经的诗人聚集地,不过,接待人员依旧是女性接待。 “两位?坐哪?”一进来就有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上前招呼道。 “怎么个坐法?”岳安问着。 “大堂一人十文,陪酒一人二十文,楼上雅间一人百文,陪酒看您要怎等才华的了。”女人捂嘴笑道。 “上二楼,才华不知谁能对的上这诗下半部分的女子,就让谁上来。”说着,岳安指了指大堂中间挂着的两副长宣纸,而那上面写道。 “满山异花独处红,孤摘一朵祭逝人。” “您先楼上请!”女人说着,又招呼人过来,让人带岳安和欣儿去到二楼。 来到雅间,并没多大,须席地而坐; 中间摆放了矮桌,矮桌上有着文房四宝与酒壶、酒杯,侧边还摆放一架瑶琴; 瑶琴旁还放了些名贵的唇脂、花钿、妆粉、画眉墨、胭脂水粉等一些古时化妆品。 岳安坐在中间,欣儿坐在岳安的右侧便是与瑶琴一旁; 欣儿紧紧靠着岳安身旁说着:“安郎?你要对诗吗?还是让人来对诗?” 岳安摇了摇头,说着:“这倒没有,我只是好奇,这诗的下两句是什么!” 要扯点历史性东西,岳安这倒是挺在行的; 可要是吟诗作对,能很抱歉,从小到大,岳安都是望着诗歌除外的要求,成长的; 岳安还是学生时,一度怀疑那自己学诗歌干嘛? 又不能用。 于是,现代就出现一个问题,若是学生学着古人吟诗作对,怕是被人认为是疯子。 又不是文学系的,没有那瓷器活,岳安揽那瓷器钻也没用。 像这种现场吟诗作对的,有人出题,只待别人答出的下两句的诗词,岳安还真想看个新鲜。 他清楚,这种事,要找到后两句; 并非那么容易,这不是工整对齐就行,而是须意境。 28 文诗作对 过了一会,一位身高七尺的窈窕少女光着脚走了进来; 不同岳安记忆中的古代服装,她上衣穿了一件浅灰蓝色的禙子,里面穿着一件肚兜同裙子缝了起来的肚兜裙,裙长到膝盖处,露出一双被未裹足过的白玉小脚。 小脚没有裹足的畸形感和过分肉感,反而是很纤细。 这打扮看着像极了后时的吊带连衣裙,不同的是,这衣服是挂在脖子上的,本应露出的背部,也被禙子给遮盖住。 她并未擦脂抹粉,苍白的脸庞诉说着她已许久未见过太阳,不动声色透露的忧愁,令岳安这个不是算文人的老师,也从心里感到怜惜。 她并未有多迷人的地方,若说美丽? 论少女感,倒也没有多美丽,连一旁的欣儿也抵不过; 只是身材倒是极好的,短袖褙子露出小臂,裙子又露出小腿,以及那被胸部撑起的白肚兜。 一眼望去,给人第一印象,一身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身材瘦而有肉,容长的脸蛋儿有着一双俏丽干净的眉眼子。 这些都不是她的独特之处,她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便是,轻轻蹙一下眉,配合她那眼睛; 别人做起来难看的神情,在她脸蛋上做起来,却有着一份独特的愁容; 让人沉醉其中忍不住去思绪这少女为何愁容,谁也无法模仿这般。 这眉头皱起,也让她的妩媚姿态变化成道不清的忧愁妩媚。 “公子好。”她微微低身行了个礼,踏着轻盈的步伐,坐在岳安的另一边,同欣儿一般。 “你好!”岳安看着她点了点头,回了句你好。 奇怪的话语让她轻轻蹙了一下眉,心中不由思绪着:“这是那等的招呼方式。” 见少女疑惑,岳安倒也没有多过解释,如今他的思绪并不在少女身上; 对于少女那皱眉时让人觉得妩媚万分的面容,岳安更在意那诗句的下半部分,后世的数据大爆炸时代早已让他见多了美人。 见岳安等了一会,还未开口说话,她轻柔道:“公子是想要让我答出诗句的下四句吗?” “四句?”岳安楞了楞,却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的学识,只能对上那诗句的一句,姑娘听听,看我这一句是否能对的上那诗意!” “公子直说无妨,伊雪虽是出题人,却也想听听公子能理解几分?”伊雪微微笑着,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可若与深究就会发现,这微笑是伊雪的基本功。 “那我说了,烛灯不明思欲绝。”岳安说道。 “公子这句有些意思。”伊雪点点头认同着;虽她是出诗人,这句却也符合她的心意,于是又问道:“公子,可否还有?” “刚才听姑娘其名,倒是让我想到了下句,情落一夜发如雪。”岳安将脑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旁的欣儿听完,将四句连了起来念道:“满山异花独处红,孤摘一朵祭逝人。烛灯不明思欲绝,情落一夜发如雪。” “安郎你这是将诗句答完了?”欣儿也曾学过琴棋书画,虽无法达到出口成诗的地步,却也能听懂其中之奥妙; 岳安答的,让欣儿不由笑着:“这可让人家姑娘怎么接?” 伊雪闻言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道:“的确,这位娘子说的甚是,伊雪的最后两句是‘伶是幽香诱人惜,不信人间离别息。’” 伊雪将酒杯从岳安面前递过,放在欣儿面前又道:“公子同一字,伊雪后两句连起来就不搭了。” 岳安见她这般行动,倒也没有生气,自己断了她后两句诗,身为文人自然是有些傲骨的; 这秀雅文馆,看得是文采,并非是长相,虽说也是要展现自己的美貌,不然她也不会穿着这般妩媚。 却还是文采还是胜于身体的,而身体在某方面又胜于文采,一般在此都是处子之身,因文人都是有清高的洁癖,处与非处,有着认同感的因素。 长相则是影响价钱的高低。 面对处女,文人的清高可说卖文不卖身,奇女子也,能陪伴一番一睹文采便是极好的; 非处,文人则自生厌恶,感自己在逛妓院之行; 在这等书墨气息之地,面对一个风流女子,真是煞了圣人书。 “姑娘,你的后两句是如何?”岳安询问道。 伊雪摇了摇头,她自然不能说六句诗的中间两句,于是倒了一杯酒,说着:“没公子的好,说出来,只会误了这诗,公子当它成四句诗,好啦!” 说罢,伊雪举起酒杯抬到岳安的嘴巴,轻声道:“让伊雪喂公子喝一杯,就当公子把伊雪的六句诗道成四句诗的赔礼,可好?” “这倒不用。”岳安摇头拒绝,抬起手接过伊雪手里的酒杯,也触碰到了伊雪的白手,冰冰凉凉,倒是挺符合这副白玉身子。 见岳安拒绝,伊雪心生怪异,却没有展现出来,职业素质让她依旧笑着:“公子心有所属啊!” 岳安更是摇头,直言道:“只是觉得这般怪异,我不习惯如此,不用如此恭敬我。” 对于欣儿,要说喜欢,岳安倒是有的,谁不喜欢一个无时无刻想要把纯净身子给自己的人,更是说了要把他找老婆的人呢? 只是岳安清楚,那并非是爱,欣儿待他是大于依赖,倘若欣儿有了实力,难免想要更多; 自己无法给欣儿更多。 若是自己这般早早要了欣儿的身子,岳安还是清楚,在这古代,不是处子之身的后果; 要是放于现在,岳安倒是不会顾及什么。 这般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观念开放,更能无所顾忌的去爱; 坏处却是要面对很多残酷的现实,只是现代人的容忍度提高了不少,又用各种词汇调侃,渐渐不在意如此,甚至有些人以此为乐,去疯狂的狩猎,他就曾有一个这般极好的朋友。 只不过那个人有点奇怪,他从不碰处,闻处,即使已经发展到最一步,到达奈不可和的情感,也绝不越界,实乃一个大曹贼。 闻言,伊雪心中满是不解,同其他人接触岳安一般,对岳安的行为充满疑惑; 伊雪正欲开口时,一楼大堂忽然传来吵闹声。 因雅间并未有门,只是一个个大些的凹形的屋子; 两边倒是刻了隔音阵法,门口则是用丝制薄灰布遮了起来,拉起来就能看到那诗词。 吵闹声越来越大,直到一声雪儿呼出,岳安身旁的伊雪不由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细语着:“又来了。” 岳安见状不由的联系起前面的诗句,问道:“姑娘心有所属,却被人死缠烂打吗?” 伊雪直接否认道:“这倒没有,都是些逢场作戏,诗词是从书里的情爱里有感而发;我这般笼中金丝哪会有所属,情爱离我这等人远着呢!男人喜欢无非是颜与才,却并非是我心中所想,等老些三四十有余,便能攒够钱,也人老珠黄便能离开这文馆,成为自由身。” 面对伊雪的坦率,岳安很是意外,这也归于岳安在伊雪心中的怪异和展现出的距离感,让她不由的吐露心声。 “那姑娘可要出去解决他?”岳安问着。 见岳安让自己去解决此事,伊雪忽然打趣道:“公子不怕,伊雪一去回不来,可还扣着公子的陪酒钱呢!” 她肯定是不想出面解决此事的,只是岳安现代思维习惯了; 凡是还是本人解决来的更方便与快捷,却忘记了她这等人; 出场多少按时计费的,若平白浪费时间,惹得雇主不高兴自然就不妙了。 更何况还有管事人的在,倒也是能拦住。 面对伊雪的打趣,岳安发觉时间有些晚了,便道:“那我陪同你去,解决完,我也回客栈休息了。” “如此也行。”伊雪点了点头,便起了身,这般她陪时会没有多少; 今天却也少了一个烦心事,岳安这话一出,自然就是要为她出头了。 岳安也起了身,穿上鞋子,欣儿见状也缓缓起身,只是动作却有些缓慢,若仔细观看,便会发现欣儿将那些廉价的化妆品换成名贵化妆品。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岳安则是更认为欣儿身子弱,刚才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休息会,起身慢了些,也是正常的。 欣儿起身后,又自然的挽着岳安的手臂,两人亲密不由的让伊雪心生羡慕; 忽然,思绪涌上心头,她也挽起岳安另一只手臂笑道:“这般左右一个,公子可享福了。” 岳安皱了一下眉,感受着两人的手臂,一个是像被骨头挽着,一个是像被冰块挽着,两种挽着,不由让岳安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29 再兴何在 伊雪掀开门帘,同出了门,来到走廊边上的扶手旁; 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盔甲的青年男人,手扶着腰中宝剑,脸上与盔甲还有些血迹斑布着,像是在外杀敌归来,第一时间便赶来庆祝。 他正被两三个同先前迎接岳安那般的女人围住,不断劝导着他。 “他叫傅勇,是金棉城知州傅明的三子,能文能武,每次打完清兵或金兵,总是要找我饮酒一番,若不是陪于公子,伊雪就要去了。”说着,伊雪情绪更是低落些。 她身为文雅女子,怎不知,这傅勇只是看上她的身子; 若非这并是妓院之流,自己早也保不住这身子,在这文馆,即使是傅明也不敢胡来; 这是文人聚集地,乱来坏了名声,短时不会展现,长久来,这知州迟早会被人想上位着设计弄下去的。 这和岳飞镇杀世家不同,岳飞是名正言顺以守城为由,也不动勿自己名声的事物; 面对劝降者,文人自然是看不起,可真正的到了哪一步,倒也是有不少人会选择投降。 而非到那关键时刻,大多数人还是中立不定,反正也出钱出力,不行再投降罢了。 这般若是为色欲冲昏头脑,在这重文的宋国,辱了圣人书,落的一个好色鬼的名声。 “下面短胡子!”岳安朝傅勇叫道。 傅勇留了短胡子,倒不是他故意要留短胡子,他想留长胡子,这般还未达到长胡子的地步,这短胡子只有五六公分长度。 傅勇闻声望去,只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伊雪挽着那书生手臂上,心中不由醋意大发; 要知道他也不能去强制碰这有文采的女子,这讲究的是个自愿; 在这秀雅文馆,再自愿也不可能给了身子,不然文馆就不是容身之地; 像这般挽着手,极少的存在。 通常都是保持着一些距离,坐在一旁也是如此,触碰也最多是手掌的触碰罢了。 “你这书生,是何人?怎左右挽着一个?还挽着我的雪儿!”傅勇运着内气朝岳安大吼着,想要镇住岳安,给岳安一个下马威。 内气化作音波直冲岳安,其他听来自己声音大了些,并未有音波冲击; 面对这针对性的音波,岳安将体内内气调出,离身一米外,挡住傅勇的音波。 岳安并未反击一道音波过去,释放内气使了个军令传术,道:“吾乃岳安,忠武将军也,你若想知道我是否是忠武将军,为何该名,叫你老子来,带着画像,看看我是不是忠武将军,再问我为何改名。” 轻飘飘的声音让秀雅文馆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忠武将军,这举国皆知; 主要还是赵构推广的好,万金都花了,再不令人推广一番,那这赐封和赏钱有什么意义呢? 那这不就是亏了万金,还落的个昏君名号。 “忠武将军?忠武将军不是在襄阳城吗?又如何来到我这金棉城?难不成是你义父救帝失败,而你没参与救帝,被赶了出来?”傅勇话里句句嘲讽着; 他自然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岳乔,他也没有看过画像,可岳乔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所知道的岳乔乃是一个将痴,传闻岳乔只对如何当将军感兴趣,对其他事物,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这信息,则是来自他父亲的情报组织。 “难道不是你们应该深思,为何只有忠肝义胆的人参与救帝,你老子、你都没有呢? 还是说你们实力太弱? 或又是没得胆子? 我看这般倒是薄情寡义之人,这般战归,不犒劳三军将士,反而满是污迹来到这文雅之地,直道要我这身旁妙龄姑娘,真是个好色之徒; 你这等人,不如把兵让与给我,我好带兵去攻打开封,战死能流芳百世; 也比这你这烂人手里强的太多,若是能攻下开封,到时不知得出多少个忠武将军。” 面对嘲讽,岳安自然不会容忍,开玩笑,爽文小说最喜欢的就是装逼打脸,论嘲讽,岳安还没有怕过谁,这都是经验累积。 没这些经验,那能写出爽文小说来? 这都是失败之中提取的经验。 军令传术的作用,让在场的众人听得一清二楚,一些见过画像的人,忍不住出声提醒傅勇道:“傅三郎,此人的确与忠武将军长相相同,三郎要深思些。” “是的,我见过画像,的确与画像一般无差。” “对对。” 大堂旁见过画像的人,纷纷确认起来,这让傅勇不由的生了怯意; 只是,嘲讽在前,骑虎难下,至于完全是岳安先调起事端的缘故,他已不再在意,实力与官位在此,岳安的确有那个资本。 思绪一番,最后傅勇宣战道:“你既是忠武将军,那就和我出去打一场,忠武将军是千人斩也,武力在我之上,你若胜我,我便于你道歉,你若不胜,便是假的,那就离开金棉城,从此再也不能踏入金棉。”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自己输了也就台阶下,赢了也就证明了对方不是忠武将军,要知道,打着相同脸,招摇撞骗的人,还是有很多的,比如说铁掌那位。 见傅明打的好主意,岳安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真上去打一番,他身为现代人,可没有自己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习惯。 “再兴何在?”忽然,岳安运作一道精气,集中运转军令传术道。 这道声音直直传了十里,虽说杨再兴并非在十里内,可杨再兴的强大感知,亦能清楚这道声音是谁发出的,闻言立即寻着声音,骑马腾空奔出! “再兴?”傅勇心中不由的疑惑,却被岳安这道声音给镇住了一会; 这并非是声波镇住,而是没有任何敌意的声音,轻飘飘的声音却能听到一清二楚,像是在耳边说的那般; 这般思考性的镇住。 反应过来后,见岳安未有战意,傅勇不由的激道:“莫非你要让人与我一战?自己不敢战?”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马鸣声,如奔雷声响传来。 一个白衣男子骑着白马闯入大堂,腾空跃上二楼,稳稳的落在岳安身旁,说道:“再兴来也,安郎想让我杀谁?” 杨再兴平静的说着,有这绝世好马在身,加上自己这几天的呵护与培养,白翼渐渐地认同了自己; 而这白翼还能腾空奔走,一奔便是百米远,可连续在空中持续奔走。 想必白翼天生自修内气,加上白翼肉体强度缘故,腾空奔走便是踏在内气之上。 这让杨再兴不由的感慨原先白翼跟在那完颜宗望身旁真是浪费; 可他也只是,趁着完颜宗望大意之下,以为能挡住那一击,然而却挡不住,才能击破完颜宗望。 不然以完颜宗望的实力,侧身躲过,最多损失一臂罢了。 30 公子息怒 面对杨再兴所问,想杀谁,这并非是说笑; 既然是全力奔来,又是听闻他人挑衅岳安; 只要岳安一声令下,下一秒,杨再兴的细刀便会插入傅勇的脑袋上。 “望公子息怒,还是勿开杀戒。”伊雪连忙劝道。 她还不想因此而杀人,更何况,面前的岳安只是昙花一现; 若是杀了傅勇,那傅明不得找自己报仇,到时岳安离去,自己可不是要沦落在一个悲惨下场。 “那就削他右臂。”岳安轻轻道; 大堂的傅勇刚听其言,还来不及开口,就发觉右臂飙血不止,身子也同右臂瘫倒在木板上; 傅勇深知那个名再兴的人可怕之处,强忍住疼痛,没有叫出一声,有没有先前的傲气,吃痛大声道:“谢忠武将军不杀之恩。” 这自然是杨再兴动的手,身为先天强者,他认真动手起来,这等人哪里看的清他的身影; 只需一秒,他便能跳到下面抽出细刀砍断手臂,细刀不沾一丝血迹抽回细刀又跳回二楼。 岳安虽没有杀过人,可岳乔杀的人可多了; 这十四年,岳安可没有少见残肢断臂,还有岳乔为了了解人体结构,为了更好的杀敌怎么挥砍才能省力,从而解剥了无数条吐蕃人的尸体。 这削掉一臂,在岳安记忆里算是轻的了; 若是放在之前的岳乔身上,这傅勇嘲讽只是和岳飞是义子的关系,那岳乔必杀之。 这其中还是主要,岳飞岂是能嘲讽的? “公子!”伊雪反应过来时,却已见到傅勇捂着断口躺在地下道谢; 这让她不由的深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挽着岳安的手臂,保持距离的请求道:“还望公子将伊雪与管事的交涉一番,带着伊雪离去,不然伊雪就要主动吊死在后堂了。” 面对伊雪的话,岳安只觉有些意外,自己霸气外露这么快就征服一个人? 能让人以死相逼的让自己带着她,可有仔细一想,才知道伊雪的意思。 交涉,那便不是赎身; 这文馆也不允许青春年华之际赎身,伊雪是招牌之一; 少一个就得从小培养一个,这还是得有伊雪的天赋和努力,这已是很难得。 自己刚才让杨再兴砍了傅勇一臂,若是不带走伊雪,那伊雪等来的傅明的报复,倒不如自尽的痛快。 想着,岳安忽然察觉,自己好像对生命不太在意了,难道是看了14年的电影,观了太多第一视角的杀死画面? 还是自己这把这当虚拟的世界? “求公子答应!”见岳安不应答,伊雪最后求情着; 这次岳安再不答应,她就要下楼离去了,趁着岳安还未让傅勇离开,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早些自尽的为好。 作为文雅女子,从小被培养的她,很是清楚外面的苦难,更是清楚,自己做的选择会有什么后果; 甚至管事人还请了一些小姐之流,讲述自己成为小姐的经历和感受; 这感受没有一个是好的,连同喜色的小姐,做到最后也是痛苦万分,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这般痛苦洗脑,这文雅女子离开这秀雅文馆的女人几乎没有; 除非是被人花大价钱赎去,却也只是当个小妾,还有时刻提防正妻的针对。 她无权无势,不像岳安,傅明定奈何不了岳安,最后只能她受苦了; 若是能奈何岳安,她倒是能免于苦难,人气更是上一层,成为头牌。 “行吧!”岳安无奈的点了点头,又朝大堂躺着不吭声的傅勇,道:“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我和岳飞的关系岂是你能嘲讽的? 今日这些多文士在场,那我岳安就细说一下,我已出了岳府,可我与岳飞的关系,也不是尔等能够低言的,若是以后还敢言低我与岳飞关系,那掉的就不是手臂了!该是脑袋!” 突然,一道声音从馆外传来,说话的正是知州傅明:“是!忠武将军说的是!我傅明代犬子赔礼,这千金金票就当赔礼了。” 说着,傅明也走了进来,释放内气将十张金票递到岳安面前; 他只不过是稳心境界,面对杨再兴他无法看穿境界的猛人,他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岳安还有一个先天境界的义父,岳飞!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来到这,也得归于他在金棉经营多年,消息灵通,得知自己的三子冲撞了忠武将军岳乔,就立即赶了过来,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带勇儿出去,接上手臂。”说罢,就有两道身影从门口串出,拖走躺在地忍住疼痛的傅勇,以及拿走掉落在一旁的手臂。 在这个仙侠世界,接断手臂并非什么难事,因此傅明并未太过记恨; 这其中自然有岳安地位的原因,若是一个普通人,那傅明立即会斩了岳安,可普通人也断不了自己儿子的手臂。 岳安接过钱,面不改色的说道:“傅知州这魄力倒是比儿子强多了,我竟未察觉一丝杀意,那这件事就到此结束;我想知州是个聪明人,实力不强却能镇守在边境城池,倒也是个英雄人物也。” 傅明闻言自然是清楚,岳安是在警告自己别搞什么背后手段,于是开口道:“英雄称不上,我还有一些城内事物要处理,就先行告退,若忠武将军有需要我地方,尽管找我便可。” 说罢,傅明转身跃出大堂,论国家之视角,傅明的确算的上一个英雄人物; 一直镇守在边境保家卫国,却也是个计谋高超的人,实力不强却能镇守住这金棉城。 这同样也有好处,便是天高皇帝远,傅明在这金棉城,除非来者实力比自己高超; 只要不惹得文士抵抗,他便是土皇帝,虽比不上真正的皇帝,可从他出手便是千金的地步,便能知晓他累计了不少财富。 基本上在这金棉城就是一手遮天的地步,不过还是一个点,那便是文人; 这是傅明万般不能动的,除非文人在公开场合说些投降、反宋的话,他便能名正言顺的动手。 就像岳安那般,进城强制性要求各世家的话事人聚集,要么出钱、要么出兵、要么出马、要么出器,反正总得出力,这力还是得看敌军来了多少人马的力。 不出的话,自然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动手了。 傅明走后,所有人的目光也就落在岳安身上; 这时管事人也来到二楼,对着岳安恭敬道:“忠武将军,突发的事,我们这没有立即处理好,打扰到忠武将军的雅兴了,这次费用就免去了,还望忠武将军谅解。” “嗯?”岳安看着面前的男人,疑惑道:“你是谁?” “我是这里管事的,只是这秀雅文馆的一个主管事人。”男人解释道,秀雅文馆大宋每个地方城池都有,只是规模有大有小罢了。 “既然是管事的,那她多少钱,我帮她赎身。”说着,岳安指了指一旁的伊雪问道。 男人犹豫一番,迟疑道:“这?按照规矩,招牌的人是未到三十不能赎身的,伊雪如今才二十四岁,未满三十。” 说罢,见岳安神态未动,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想道:“看样子,这将军是铁了心要带走了。” 这让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又笑道:“不过,将军若是喜欢,将军就带着,这就当是赔礼了。” “赔礼当是不需要,一张金票,可行?出了事,我担着。”岳安并未接受这赔礼之意,从刚才接手的十张金票抽出一张递给男人; 这又不是傅勇之事,暗嘲讽与岳飞的关系,这里最多是没有及时出面罢了,哪里就需要这等赔礼,就是当下惹不起呗! “这。”男人犹豫一下,又瞧了岳安一眼,自觉不收是不行了,接过金票,无奈道:“如此也行。” “那我就也就带走了。” 说罢,岳安同欣儿走向楼梯,伊雪跟着身后,微微抬头看了管事的一眼; 夹着些一丝无奈与愁容,又紧跟着岳安的步伐; 而这里的东西,她也没有想要去收拾的心思,岳安可不会等她。 杨再兴则是骑上白翼,跳下二楼,奔出大堂,消失在空中。 见岳安离开了秀雅文馆,管事的立即招手挥人过来,道:“这金票给我送回去,另外,传出消息,忠武将军是个好色之徒,无视规矩执意要带走文雅之人,有勇无谋之辈,令文雅女子陷入不可不走的情况。” “是!”一女人轻应道。 31 真是不幸 管事的行为,乃是极为正确的行为; 收钱就意味着坏了规矩,那人人都可如此; 这般秀雅文馆就会沦落成妓院之流,看中凭着实力强大,就能随意带走。 不过他也自知,即使不带走,伊雪活着的时间也不久了; 因傅明绝对会派人暗杀或又是毒杀,甚至抢了过去,折磨一番; 杀死伊雪来警告傅三郎,女色使人沉沦,若要成大丈夫,必须是如衣。 这样也不会是坏了规矩,因并非是为色而动,即使放出消息,也非是好色之徒,而是小人之行,可傅勇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报仇! 想要执意带着文雅人士,必会落的一个好色之徒; 也是一个无视规矩之辈,与这般人同等交际,不知对方会做出怎么个无视规矩之行。 因此,文人基本上是鄙视这般行为,也很少和这般人做好友。 若是对方为色得罪了更强之人,那也会被牵连的,因强者与权高地位者,基本上娇妻都没有长得太差。 联姻的不算。 回到客栈房间,便有小二过来敲门。 欣儿上前打开房门,只见小二手拿着一张金票一角,胆怯道:“忠武将军,这是伊雪姑娘的金票,小的只是个跑腿的,只知掌柜叫我把金票给您。” “嗯。”岳安应着,欣儿闻言接过金票的另一角,小二见面前的少女接走,紧绷的身子瞬间一软,整个人放松下来大喜道:“谢谢忠武将军!谢谢忠武将军!” 欣儿只是直接关上门。 门外的小二擦了擦额头汗水,转身看着一旁的掌柜和几位打手,劫后余生般恭敬道:“掌柜,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嗯!做的不错,下去领一两银子,放你明天一天假。”掌柜的点了点头道。 这等奖励还是要的,这金票的来龙去脉,他已被告知的一清二楚; 也明白,若自己去给金票,要是岳安不收,甚至为此发了脾气; 那么自己肯定不好受的,甚至可能还为此与傅勇一般,断了一臂。 接臂的费用与药物,他可承担不起。 因此,让个小二冒着危险去送过去,做了这般危险的事,奖励也是必不可免,不然哪里有人甘愿为你冒险做事。 强制去做,人家也没得好处,大不了走人,去到城的另三边去做事; 只要做的好,也不会有什么发生,而掌柜若是为难一番,可真正的论起来,为人卖命,却没得好处奖励,又不是从小到大培养的死士,谁会心甘情愿卖命,因此掌柜必然会落于不利之处。 房内,伊雪看着欣儿手上的金票,瞬间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立即向岳安赔礼道:“伊雪害的公子名声不保,要不,公子将伊雪还回去吧!如这金票。” 岳安闻言,不由的厉声道:“说了,出了事我担着,名声值个屁,胜者才是书写天下的人。” 既然说了带走伊雪,哪里有还回去的事,更何况,自己身边有一个欣儿,岳安也不介意多一个。 “安郎,那我们会不会受到报复?”欣儿则是担忧道。 “那你就好好练气,强大到可以保护我,这样就不要害怕报复了。”岳安教训道。 “啊!”欣儿闻言呆呆的低下头; 这哪里可能,自己若是能保护的了安郎,怎么会做女使呢? “噗嗤。”这模样不由的让伊雪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哪里有女子保护男人的事,从古至今不都是男人保护女子。” 岳安反驳道:“既然能保护男人,那也能一定保护自己,娇花虽能让人怜惜,却也异常容易凋零,若想在这世界上立足,又非是无法让自己强大,在这人人可修行的世界,自身强大才是拥有立足的根本。” “可有这般女子吗?”伊雪不由的询问道; 岳安的话的确让她深有所感,她就是深陷实力太低的缘故; 若是自己实力高超,也不用自愿困于秀雅文馆,像遇到这般事时,也不用去自杀来避免而后的折磨。 “武媚娘不就是了。”岳安轻声道。 “她也依靠男人上位,而后才是自己称帝。”伊雪回着; 她自幼在秀雅文馆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基本上是个全能之人,因此关于武媚娘之事,她还是知道的。 岳安自问自答的说着:“可她为什么称帝呢?她将女性的身份与男人反转过来,又能名正言顺的宠幸男妃子,她使女性能有成功称帝的未来;从女性的角度而看,在这男强女弱的社会,她乃是一代圣者。” 这倒不是吹捧武则天这人,而在这古时社会,有着武则天一个榜样,能让多少女子可有了不用附属在男人身边的想法。 不过终究是昙花一现,武则天并未培养女性继位者,无法彻底改变这旧世的根深蒂固的女子本为弱的观念。 岳安的话,让伊雪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瞧伊雪默不作声,岳安说道:“好了,挺晚了,睡觉吧!你们两个睡床,我睡桌子,欣儿你要是睡不着就练气。” “嗯?”伊雪不由的好奇的看向岳安道:“不春宵一夜值千金吗?” “安郎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们还是上床睡觉吧!”一旁的欣儿则是来到床边,熟练的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这!”伊雪犹豫的看向岳安,她清楚,岳安这是两人的主心骨,因此得到岳安的回答很重要。 “不用。明天你穿我的衣服,就不用穿着这么暴露,鞋子的话,再买吧!我这没有合你脚的。”岳安摇头着; 伊雪身高有一米七五以上,比岳安还高了一些,穿欣儿的衣服自然是穿不下的,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了。 而她一直是光着脚走到这的,因她没有机会去到后堂去穿上鞋子,原本露出这么多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妩媚与少女感,到现在倒是成累赘了。 刚才走过来,就不少人都盯着自己看,像她这般打扮出现的人,还是极少的; 更别说,露出小臂与小腿,又光着脚走路。 “嗯!”伊雪应着,走到风屏后,双脚站在一木桶上,使了个引水术,调动浴桶里的水冲洗脚上的灰尘。 冲洗干净后,穿着木桶旁的一双木屐鞋走到床边,将褙子脱掉,同欣儿一起躺着床上,盖着被子。 侧身见着岳安磨起墨,磨了许久,又拿起羽笔在书籍上,书写着什么。 “公子这是在干么。”伊雪小声问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欣儿。 欣儿细声回着:“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些有些计谋和我未称听过的名称的造法,应该是安郎那边的东西吧!” “那边?”伊雪疑惑着,再次问道:“哪边?” “另一个世界的。”欣儿回着岳安与杨再兴的对话说道。 “莫非是白日飞升的仙界?”伊雪猜测道。 欣儿点了点头:“这么说,倒是与神话传说的仙界人,有点相似,也有些不同,安郎同我睡了几天,都不想要我,要等他爱上我,可他的爱很是艰难,我无才无德又无力,这辈子怕是得不到他的爱。” “爱?是情吗?那你岂不是也日日守着寂寞,真是不幸。”伊雪叹息道。 欣儿搂住伊雪的细腰,胸口紧贴她那冰凉的背部,轻声道:“不是,安郎说,若是自己喜欢上其他人,或又是找到自己爱的人,随时可以离去;安郎不要我,便是如此原因吧。” “这!”伊雪感觉太是奇怪了,不解着:“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像安郎这样的人,这世界怕是只有他了。”欣儿认同道。 32 岂曰无衣 一夜过去,岳安书写了前半夜,将脑里所有的常物与做法一一写出; 有些不知道做法的,只写了一个名称,还有如何使用,有什么作用。 小二送来丰盛的早餐,在走时,岳安让他去买一双男性鞋子; 女鞋不适合长时间行走,而男鞋虽说没有符合伊雪小脚大小的鞋子,却能当场缝制一双出来。 这就是在古代的好处之一,诶,没有?当场做,不能做?那你开店?你开个鸡儿店! 三人都很早醒来,这一夜,三人都没有睡个好觉; 岳安趴在桌子上睡觉,对岳安来说太难受了; 而欣儿虽也抱住手臂睡觉,可这手臂是伊雪的,没有岳安手臂的温暖,冰凉的肌肤让她感到异常的寒冷,可不抱着她又无法入睡。 伊雪则是一晚被抱着,血液不流通的醒了好几次,加上被人抱着睡觉,总是需要很久才能入睡。 三人吃过早餐后,三人都用清内术将口腔的味道清除; 还是和先前那般,先用牙刷清洗,欣儿的内气不稳定,无法很快的掌控清内术; 伊雪作为文雅人士,从小练着内气功法,身上这般冰凉也是功法所致。 待小二送鞋过来,伊雪穿上鞋子后,岳安才对两人道:“休整的差不多了,继续出发吧。” 两女同时点头,岳安传音给杨再兴,又告知小二将马车牵来,又店内买了一些猪肉干、牛肉干、羊肉干、一些饼。 一次住店加上各种费用,就花了岳安七两银子; 要知道,这里一个普通小二月钱也就二百文钱; 至于免单,这客栈又没招待不周,虽说讨好的确很有必要; 而岳安并非长久在这金棉城,因此也不用去刻意讨好。 做上马车,依旧是杨再兴骑着白翼在前面开路,行人避让; 走了两个时辰才来到了北城门口,这次出城倒没有先去的繁琐,只因傅明令人关注着岳安的一举一动。 出城的路线,走了那么久自然一清二楚,于是城门守卫直接让行; 对于傅明来说,岳安这般的人,官职比他大,又有一个强大的手下,是能轻而易举的推翻他的统治的,只是岳安也没有手段,能和他一样守得住这金棉城,就不一定了。 但傅明还是希望岳安早些离去的好,像这般繁琐的规矩,哪里还会在出现在岳安身上。 出了城,才走了几里路,便听到很远处一群将士,伴随整齐的鼓声,齐声歌颂着。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岳安自知,这是打了胜仗归来,于是驾着马车,退到官道一旁; 杨再兴也骑着白翼也退在一旁。 很快,岳安便看到官道出现大量黑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岳安也看清了人影,有十二个鼓手站着战车上,同时敲打着鼓,将士们重复唱着无衣,并未有什么技巧可言。 念对词,大声吼,便是这无衣的唱法。 鼓手身后,是领将一众骑着马,枪上挂着一个个身穿清兵服头是辫子头的尸体; 尸体并不多,主要还是因骑马的将士太少,只有百余名; 再后面的几百名歩兵拿着长枪,最后是推着放着粮食与帐篷车的伙夫兵。 领将人见岳安让出道路,拉住缰绳,微笑着转着上半身朝岳安等人抱拳,感谢他们让出官道,让自己先行。 岳安也回笑着回应,领将人拉上缰绳,让良马快步追到自己先前的位置。 军队走到歩兵时,士兵手中的长枪不再是挂着的是清兵尸体,则是小孩与婴儿。 有些早已死亡,也有些还存活着,都用绳索绑在枪上,有数十个; 婴儿不断哭泣和孩童大叫着,孩童虽说的是汉语,却尽是些辱骂之言; 只是他们的声音被将士们的歌声给完全盖下去了。 这也是将士们唱战歌的原因之一,不然光听婴儿和孩童的叫骂,会降士气的。 这些存活的婴儿与小孩,面容都是青紫色,能所哭泣与大叫也只是因天生体质比正常人要强悍一些。 岳飞的手里自然没有这样的事,不过面对敌军士兵,都是果断的杀掉; 孩童的话,若是参与进战争之中,也是直接了当的杀死; 若是平民百姓,则是放过。 “公子!”伊雪看着那众多孩童与婴儿,动了恻隐之心。 她虽知人间苦难,却对这折磨的行为,深深唾弃; 为何直接杀了,减少痛苦,也是做到尽可能的善事。 像这般挂着枪杀被太阳照晒着; 若非是冬季,这些孩童与婴儿早就晒死了。 而欣儿有岳安在身边,并未开口说话,她心中充满安全感,即使见到这般过去往事,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能力,也不想去帮助他们,因她已深知人的恶。 “唉。”岳安摇头叹息一声,情绪不由的低落起来; 他虽身为现代人,可14年的电影观,早已改变了他对人命的看法,只是面对孩童与婴儿。 即使他明白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也跟着起恻隐之心。 “将军留步!”岳安释放内气使个扩音术。 那领将闻言,不由的拉住缰绳,回头看向岳安,众将士也被岳安的声音给叫楞住,一时间安静起来,也是如此,孩童与婴儿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大了起来。 “这位官人有何事?叫住本将?”领将朝岳安询问道。 “这些孩童与婴儿还是勿这等折磨,给个痛快的为好。”岳安朝那领将回着; 面对这般情况,让其放生,是不可能的,只有给个痛快,才是现实之举; 岳安有能力去救下,可谁来赡养呢? 指望城里的人,去赡养敌国的小孩? 还是说带到清国金国去,给于官府? 可人家信否? 而孩童也无法认出是哪国人,更别说婴儿。 傅义闻言,大声喝道:“我傅义行军从来是如此,这是我袭了清兵十个供给村落的战利品,清兵与男孩童带回去示众,妇女放过,这般这举,有何问题?我傅家兵又不行掠妇强妇之举,可比那清兵与金兵、蒙古兵好的太多。” 闻言,岳安思绪了一番,救下带回村落? 可没了男人,那些妇女能带着孩童存活多久呢? 甚至还会出现为了抚养男孩,杀死女孩的情况。 33 这般迷茫 “我知道这是多管闲事,可还是请将军给与他们一个痛快!”岳安再次请求道。 一旁的杨再兴则是释放出内气,使着冲击术,如大手一般镇压住全场的将士头上; 将士们本就没有多少,只有几百号人; 杨再兴面对这些士兵,并未有在襄阳府大堂里那般,倍感压力; 反而是异常轻松,因这些将士实力并不强悍,虽说也是个精英军队。 只是在杨再兴眼里,太弱了。 傅义被杨再兴的内气压的喘不过气,自知实力差距过大,瞧对方也并是什么恶意,相比来说,更是善意,为人而善的意。 傅义咬着牙冠,紧紧说道:“我同意!” 随着这声同意音落,众将士瞬间感觉轻松万分; 有些实力弱的,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物压着又忽然的消失,搞得重心不稳,脚一虚跌倒在地上; 这行为并未有人发出嘲笑声,倒是那绑着枪上的孩童见状大声叫好的嘲讽那些跌倒的士兵。 身上的压力不见后,傅义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你得亲自杀了他们!我的将士是不会杀害他们的,他们是会由刽子手斩杀。” “嗯?”面对傅义的计谋,岳安自觉不好,可事实却是这般,既然要带回去,将士就不会下手,而是在城里,由刽子手斩杀。 “公子,还是算了吧!”一旁,伊雪劝道,只是那怜惜的眼神不再看向孩童与婴儿们。 岳安见状,不由自嘲着:“没想到,我来这的第一次出手,是行善举,而这善举则是杀人,真是嘲讽至极。” 欣儿则是拿起放在一旁的桃花剑,右手抽出桃花剑,眼神坚定道:“让欣儿来动手吧!” “不用。”岳安下了马车,走到歩兵前,傅义也驾马来到歩兵前,对着岳安道:“动手吧!” 岳安闻言,望向眼前的孩童,那孩童口中辱骂道:“狗宋人,我要在你们头上撒尿拉屎.....” 见岳安迟迟未动手,傅义抽出挂在腰间的宝剑,跃下马,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穿梭在士兵中; 速度很快,却还是被岳安捕捉到,看着傅义不断的刺穿与奔跃,直到最后一个男孩没了声息。 傅义停下身子,转身看向岳安道:“孩童我杀了,婴儿还有三个,该你动手了。” 岳安看着刚才还在辱骂,现在已被傅义刺穿眉心的孩童,深吸了一口气,运转着内气,跳向一个正着哭泣的婴儿,隔空用内气灌入婴儿脑内,使了个收缩术,婴儿瞬间没了生息; 后两个,也是如此。 做完一切,岳安一脸平静,仿佛一切未发生般,清秀的脸庞淡淡看着那几个无息的婴儿; 只看了几秒,便转身回到马车,傅义见状楞了好一会,才上了马,驾马到军队最前面,无声的领着路。 众将士们未得到傅义的命令,也不再唱歌,而是默默的跟着傅义。 待将士们走后,岳安沉默的驾着马车,回到官道,继续让杨再兴领着路,去到终南山,岳安进了马车内。 面对此情此景,杨再兴并未去抚平岳安的心,这等事,他清楚的很,本是两个对立面,哪怕是灭族也不为过,更何况还是几个注定要经历苦难的婴儿。 就算救下,谁抚养长大? 哪怕是岳安有着自己的势力,手下也不会去抚养敌国的孩子; 一旦对方知晓身份,反过来对付自己,那就是养一群白眼狼了。 在这个社会,出身是非常重要的,哪怕是乔峰这般能与郭靖争夺第一大侠之位的人,也无法避免契丹人被赶出宋的事实。 从孩童和婴儿被傅义偷袭成功村落的那一刻,在他们被找出来的那一刻,若是没有清国、金国的人出来拯救他们,他们的结局就已注定了。 马车内,岳安沉默的坐着,脑中一片空白,平静的脸,没有一丝神态,一旁的欣儿与伊雪看着这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为现代人,岳安内心的滋味很不好过,若是从小到大生活在古代,那么也不会出现这般的怜惜; 只是这件事放在岳乔身上,他能轻而易举的去做,因他相信,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也是最尊重对方的方法。 而放在岳安身上,可对方也没有错,也出手杀了人数更多的孩童,这不由的让岳安迷茫起来。 越发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真实起来; 岳安始终明白一件事,自己能来到自己知晓的书籍里,自然不是因为书籍作者的能力,而是有人在操控着一切。 自己只不过是像是楚门,或许是一场人生电影、一本小说、一本漫画、一部电视剧,甚至只是一个思绪。 可能被人看着,也可能不被人看着; 自己能遭受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除了自己的感受,而感受,也有可能被人操控,被人编写。 只是,这次善意的行为,让他迷茫了,这不像他所写过的爽文小说; 从来不会出现杀婴儿的情况,不会出现强人所难的情况,更不会出现这般,可以拯救却无法抚养的情况。 虽说他所写的小说主角,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但也没有这般情况。 岳安并不能立刻改变这个世界,也不能立刻改变这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国与国的歧视; 他身为历史老师,也是很了解每个国家成立时,会经历的风雨,各种无情杀戮,甚至屠城,滥杀等。 只是,从前是在书里所见,即使有情绪共鸣也只不过是愤怒,并未出现这般迷茫。 可要改变这个世界,这是个真实的实力,当皇帝对一个穿越者很容易,可如何治国呢? 他的确可以去当皇帝奋斗,很多穿越爽文小说,也只是写到当了皇帝,甚至是直接当皇帝。 可真正的皇帝是有很多政务需要出来,还有勾心斗角、使用帝王之术、识奸人,集中皇权,打压权臣等等。 做了这些,还有去勘查百姓事情,确保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还有实地去勘查,因皇帝,自古都是孤身一人; 看似最忠心必须附庸在皇帝身边的太监,还是经常受贿,而受贿的话,那话就无法是真正的言实了。 现实中,当皇帝可是要累死人的; 史记记录秦始皇,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上至以衡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 朱元璋也有一日阅批两百多奏折; 雍正更是在在位阅批了25万奏折。 这还有皇权争斗,后宫内乱等。 要做明君就要大权在握,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还有提防刺杀,各种指鹿为马,敲山震虎的去告诉身边人,违反自己说杀就杀。 就不用说在这古代,能实现共和; 若是放在地球的另一边的国家倒是有可能,没有经历过辱国等一系列事情,加上热武器的存在,能个实现共和,只是一个梦罢了 岳安迷茫自己的存在,这又让他开始思绪起,自己的未来,是否要向之前所想的那样,继续行走。 34 烂桃花啊 岳安并不想当皇帝,就算是能实现共和; 那又如何,他就是因不愿和人同流合污,窝在学校教书; 人类从能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得出的经验,那就是永远不吸取教训。 不当皇帝,这般情况; 要一直持续到一千年后,就算是后世,可有战争的地方,还是如此这般。 深思着,忽然欣儿扑倒了岳安,亲吻在岳安的嘴唇上,伸出舌头,像上次岳安教导自己的那般。 岳安慌乱的回了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放在欣儿背上,抱住了欣儿。 吻了好一会,欣儿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看着岳安的眼睛,温柔道:“别默不作声了,好不好?” “嗯。”岳安轻声应着。 一旁的伊雪更是充满歉意的说道:“公子,是伊雪的妇人之仁,害的公子伤神了。” 闻言,岳安坐了起来,欣儿的娇躯自然抵挡不住岳安的力气,只能顺着岳安,红着脸依靠在岳安胸口,岳安朝伊雪问道:“不怪你,你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公子是想让我走吗?”伊雪眨了眨那双媚眼问着。 岳安点了点头道:“算是吧!在我这始终不太好,你这等有文采的女子,应该还是很容易找到如意郎君的吧!” 伊雪却是嗯哼嘿嘿哼的笑了起来,瞬间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向是在引诱着岳安般,笑着:“可公子不是让伊雪学习武媚娘吗?若离开了公子,那伊媚娘怎么成长到伊曌呢?” 这般妩媚让岳安坚定的一处,更是坚挺起来,欣儿倒是红着脸,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行吧。”岳安无语的回着,心里却不由的想道:“真是烂桃花啊!” 只是他并不清楚,向他这般待人,哪怕是对他没有意思的人,就像伊雪因岳安的莽撞,而后一直有意的避免与岳安有身体接触,也愿意留在岳安身边。 不为别的,只是,她没有地方可去,若是自己随意去到一个地方定居,没有自保能力; 若碰不到一个欣赏自己的人,即使被人看中,也只有小妾的分,她无权无势,自然是成不了正妻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留在岳安身边,反正岳安不会要自己,自己也能同那欣儿共同变强; 到时有了自保能力,再离开也不迟,反正有朱砂痣的存在,还是能很好的证明自己的。 而她也确信岳安不会强迫自己,因欣儿的朱砂痣可还是存在的。 行至日落,途中欣儿翻阅起岳安用羽笔写的书籍,上面尽是些欣儿看不懂的东西,只是这难不住欣儿,不懂就问,反正书写的人就在身旁。 欣儿和伊雪认真的翻看起来书籍,瞧到怪异的东西,就先互相商讨研究一番,甚至想不通该是怎么,就问岳安是怎么。 岳安已没有修行的心思了,坐在马车外的前室,瞧着沿路的景象和感受着风吹与温暖的太阳,没有去思考,只有欣儿问自己东西时,才会开始思绪。 生了火堆,烤了肉干,也就是加热一下,又烧开水,吃饱喝足。 岳安将书籍丢给杨再兴说道:“上面是些争夺天下的东西,还有各种生活用品的做法和形状,我都有简易画图,你找到沈万三后可以将生意的东西交给他。” 杨再兴接过书籍,快速的翻阅一遍,心中满是震撼道:“安郎你这所写的,光人身穿的一套,这也太便捷了吧! 若是出世,必然比我们这衣服要好的太多,更是口袋设计,真是太绝了,还有很多复杂的事物,你真要我当皇帝?” “当皇帝很累的。”岳安说道。 “那我也没有天赋能当皇帝!”杨再兴说着。 “你想当的。”岳安直言道。 面对岳安的话,杨再兴没有反驳而说道:“真正的功劳在你,你让我当皇帝,离开你之后,这皇帝不是当不了?你要知道皇帝若是离开一个人,国家就运作不了,那么肯定要杀那个人的。” 岳安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所以我会让她们强大起来,这也是我去取九阴真经的用处,出现一个先天可以与你匹敌,那两个呢?三个呢?四个、五个、六个、七个,甚至更多,你觉得皇帝很重要吗?” 杨再兴闻言,笑道:“哈哈!你这是要美人了,自古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古有西施、妲己、褒姒,汉有貂蝉,唐有杨贵妃。” 一旁的欣儿听闻,更是贴近了岳安。 岳安道:“皇帝很累,我可以出计去改变这个世界,却未有精力去将余生放入治理这个国家,你不同! 你还需逆天改命,自然不能孤军奋战,你若不发展势力,就算有我在旁,还是会陷入寡不敌众的情况,到时也是无力回天。” “还记得我说过的天命之人吗?”岳安问道。 “记得!”杨再兴答着。 岳安道:“你若有一个机遇,可以让你一举成为神仙; 而我知道这个机遇,提前夺走这个机遇,你没了这个机遇成为神仙,可后面的事需要你成为神仙存在; 那么天,就会再重新安排机遇给你,你只会比原先的机遇更强,而不是更弱; 因此一旦踏上了逆天改命这条道路,你所承受的比原先的要重的太多,结果也好的太多。” 杨再兴闻言,深思了一会,道:“我得向皇帝之路走,谋权更大,虽说比从前危险万分,却能避免那个死劫,有你的存在,就这本书般,我想要逆天改命,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甘愿当你手下为你去做书上的事,一个是为自己去做书上的事,而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你想把我当成什么关系?”岳安反问道。 “我?”杨再兴想了想,才道:“我会把你推捧成孔夫子的地位,这般一来,我便无法杀你,你是开国的思维者,我若杀你,那便举国崩溃,你会有一段佳话,爱美人不爱江山,拱手将江山送于义兄。” 岳安纠正道:“我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我只爱我爱的人,只爱我对她有感觉的人。” “那欣儿可要加油了。”杨再兴转而朝欣儿鼓励道。 “我会的!”欣儿害羞的点了点头。 35 冲昏了头 其实杨再兴还有另一种选择,即使离去,选择隐居,选择不参与争斗; 只是,实力越是强大,他就越知,很多事并非是主观意图就能避免的。 杨再兴若是此时离去,便会同历史中那般,加入农民起义军曹成的部队,到时还是会出现战死的结局。 岳安给的路子就不同,十年为限,若做了皇帝,在岳安那书籍的帮助之下,杨再兴便不是孤身一人,杨再兴也不用投身战场,即使投入也能势均力敌,或是碾压对方。 不得不说岳安给出的诱惑,很令杨再兴心动; 他也清楚,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若是对方寻常人,只需过河拆桥便行; 可岳安并非是寻常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清楚未来的人,这让杨再兴很是担忧。 担忧自己成了一个傀儡皇帝,也担忧中途被抛弃,面对一个知晓未来的人,他心中很没有把握; 对方却很有把握,自己想改命,也对当皇帝的事并不排斥,甚至很是乐意。 自己做的每一步,在对方眼里都一清二楚,算计岳安? 这可行吗? 显然不可! 若杨再兴刚刚吩咐针对了岳安所有计划与行动; 这岳安那知未来的能力,就知晓了杨再兴想法,简直能令岳安有着无敌姿态去面对任何事。 见杨再兴良思许久,岳安刚要起身回到马车休息时,杨再兴突然开口道:“小弟,你说那王重阳会给你九阴真经吗?” 岳安楞了一下,说道:“嗯?大概率不会!” “那该如何?”杨再兴问道。 “这不是还有你吗?”岳安微微笑着看向杨再兴。 “可我没有趁手长枪兵器,同等一个先天之境的人,很是下风。”杨再兴皱着眉道。 他练的是战场功法,所需兵器才能发挥完全的实力,兵器越好,实力就发挥的越强大,战马他已有白翼。 “我们的路线不是还会经过终南山附近的一个商洛吗?去藏宝库借一件兵器,用完悄悄还回去就好了。”说罢,岳安进了马车,欣儿也近了马车,伊雪也紧随其后。 只剩杨再兴坐在原地自觉笑着,笑自己被岳安吃定了; 笑这场战斗不可避免,又笑打下去,终南山总是要被毁掉的,全真也便不复存在。 “真是好安郎!真是好计谋!”杨再兴心中赞许着:“此行,王重阳一定会交出九阴真经的,也报了岳飞的仇!” “真还是岳飞的好义子。” 夜深,欣儿躺在中间看着已然熟睡的岳安; 她和伊雪一样,都没有睡着,因岳安和杨再兴看似轻描淡写的谈话,却是讲的她们可能这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步,她们看过书籍,也被岳安一一解答过小部分。 也只是这一小部分,便可撑起一个强大的商业变革; 改变现在的生活习惯,至于书中的东西能不能造出来,用岳安在书中写的一句话。 创造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吟诗作对,不是琴棋书画,不能那样温文尔雅,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的,那样温良恭检让,创造就是疯狂,是一个新时代急切的推翻一个旧时代的疯狂行动!这只是基础,你们要创造的,从基础之上创造的,钱?是你们创造出来的,敛财是供于你们创造,而不是望着金山沉迷其中,那我会剥削你的一切金钱!只供你彻底疯狂! 一旦看懂岳安写的那些,便会知道,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岳安的地步; 那是跨时代的东西,称再世圣人也不为过,也是如此她们无法入睡。 这就像一只井底蛙,先是见着了一片狭小的灰蒙夜色,好不容易跳出深井,以为外面的世界还是一片灰蒙,却见着灿烂的银河星空。 那种壮丽浩瀚,一遍又一遍的刷洗井底蛙的心灵,使井底蛙否定过去一切的认知,想要去了解银河,想要知晓为何是这般五彩斑斓的颜色。 梦幻而绚烂的夜色,不停闪烁在空中,好奇它为何能挂在空中,当有人走过时,能带上井底蛙去探索更多的银河时。 那一切都不同了。 这并非是使命感,是满足内心的渴望,内心的震撼,想要自私的将银河抓入手中,仔细把玩。 岳安却没有她们那般好受,期待着未来。 梦里,他梦见了那孩童用着现代辱骂话,骂着他很烦躁,梦见婴儿满是血迹的站着长枪的铁枪头,双手指向自己哭着,眼泪不只是透明,而是血液。 暗红的血,让画面更加诡异,岳安无力反驳,他去了讲道理,去了杀戮,也去了逃走,可他们不听,他们不死,他们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声音无处不在,特是婴儿的哭泣声,尖锐刺耳,锋利的像是刀刃,不断划伤岳安的皮肤,让他再次感知了那熟悉的痛苦。 一点一点的划开肌肤,看着自己的鲜血满满渗出,手臂、腿部、腹部、直至视线内变成了红色,就如同在战争中所见般。 隐约中,岳安看见将士们朝自己杀来,看着自己人头落地,看着自己的身躯倒下,耳边是孩童与婴儿的耻笑声,它们一拥而上,一口口咬出血肉。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课堂里,自己上的第一节课,因是新手的缘故,异常的不熟练,被学生们笑得面红耳赤的声音。 那耻笑带动所有的耻笑,记忆中的耻笑都涌上来,涌进听觉里,吵闹又充满和谐。 直到一道声音喝住所有的吵闹,为岳安解了围,并守在课堂,认真听完岳安讲完第一节课。 而那很久后,那人顶着淡淡的黑眼圈直视着自己,在早餐店里,两人相遇时的对话。 “诶!岳安!你新开的书写的不错嘛!我看了,挺上头的,熬了一晚上。” “那你不要打赏我一个百八十块,我好拿这钱请你去喝杯奶茶,吃份甜点。” “就逮着我有钱,使劲薅我羊毛是吧!我才不打赏,看你正版就算对得起你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若不提这事,那我肯定要答谢你的夸奖,请你喝杯奶茶,为了我的数字余额不掉到个位数,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你可只是个大灰男,连渣子都算不上!” “不省点哪里有钱交房贷,没房子怎么娶老婆,对,我还没老婆,没老婆那可就太舒服了,就不要买房了,也不用买车了,想想都开心。” “我都不敢相信,像你这样的人,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好歹是写过爱情小说的人,当然清楚了。” “哪里有?我可没有见到你有写过。” “当然是扑街了,往事不堪回首,也就换了现在的笔名。” “哼,我看就是编的,有本事你写以你为主角的爱情小说出来,就碰你这出去从来不花钱的人,小说里也找不到爱情吧!” “谁说的,我也是交过两任女朋友的人,可是精通乐器,毕竟是我音乐艺术生毕业的,只有安静的耍着乐器,女朋友不就来了,另外写爱情小说可比爽文小说要来的更深刻又意味深长。” “怕不是被包养的意味深长?我倒是觉得你开车起来意味深长的!” “生活嘛!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爽好,可不能一时冲昏了头。” “那你啥时候写爱情小说?我肯定打赏个百八十块,然后叫你请我和奶茶,吃甜点!” “哇!你白嫖我!可恶啊!居然这么快就学得去了。” “哼嘿哈哈哈!承让,承让!还是你教的好。” “那我就算写了,也不发布,不给你白嫖我的机会。” “我看你就是不会写,你要是能写出来,我天天请你吃早餐。” “屁,我早餐就吃三块钱的拌粉,你请一年也没多少钱,更何况咱们还双休呢?” “看不起三块钱?你千字就三分,这一顿早餐,可抵你五十个订阅了,说不定,你写出来就还没这一顿早餐订阅的人多。” “你想激我?我就不上当,要写就把你当女主角,把你写爽文那样!哈哈哈!” “那也太不符合现实了,哪里叫爱情小说?” “也是!爱情小说要写现实,这出不了什么世面的,只能隐晦的写,可隐晦起来,就没啥意义了。” “这就是你开车章节被封,还不修改再放出来的原因?说把文章放群里,全订的可进来?” “嘿嘿,赚钱嘛!不寒碜。” “很寒碜,很丫的寒碜,弄得我盗版看不成,去看正版结果还要去创个新号,加你群!” “你这白嫖的,我很是心痛,我看到了两百多万字的订阅费离我而去。” “哈哈!我肯定也要薅你一点羊毛,这才舒服。” “老板!这位大美女结账!” “你又逃单!岳安!!!” .... 何沫安心的退出岳安的病间,留同事一人等待岳安家人的到来,医生说岳安没事,只是被电昏了,可能要一两个小时才会醒来。 “沫与安还没有结局呢?你可不能再出意外了,不然我要让你托梦把你的部分写给我,哼!” 36 从来如此,便对吗? 惊的睁眼醒来,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感受到欣儿轻微的呼吸,岳安便安神下来,想起梦里的一切,一个噩梦,一个美梦。 自己梦到了何沫,那个陪自己污的女人,梦见两人写着沫与安的前兆; 那是一个理想的爱情,先是拟定一件事里; 岳安负责写男生做法、看法、感受; 她负责写女生做法、看法、感受; 在一件事里,两人会做出什么反应,完全真实却又能体验到现实之外的事。 在一个个独立又连续的故事里,两人都奇妙的享受着。 “是她,将自己出噩梦中救出来吗?”岳安不禁的想着:“真是个污妖精!” 继续闭眼睡着。 却又是没多久,岳安又从梦里醒来。 “这就是心结吗?还是心魔?”岳安喃喃自语:“可真难受,算了不睡了。” 听到岳安细声自语的欣儿,身子又靠近岳安,小声道:“安郎?你刚才身子一直在发抖,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吗?” “没,被气的发抖而已。”岳安回着,那感觉挥之不去,岳安真是被气的身子不自觉的抖动。 还以为是自己吵醒欣儿的岳安道:“是我不好,吵醒了你。” “没有,安郎,欣儿只是睡不着,安郎没有吵醒欣儿。”欣儿立即回答着,生怕岳安误会而内疚。 “这样吗?有我在,你还睡不着吗?”岳安疑惑着。 欣儿道:“没有,欣儿只是在想自己怎么才能追上安郎的脚步。” “这种事,明天再想吧!好好睡觉。”说罢,岳安搂住了欣儿的背,让欣儿彻底依靠在自己身上,让欣儿有安全感能够好好睡觉。 欣儿被岳安抱着,顿时没了思绪,只好乖乖听岳安的话,闭眼睡觉去。 一米开外的伊雪则是注视着这一切,只是用着一个明目术,她是内气修行者,会的秘术比岳安多了多,其实岳安也会这等秘术,只是需要调动内气。 身修者的内修者的内气不同,身修者的内气无法控制的细微,而功法者的就可以控制细微内气流出,因此岳安感受不到有内气的存在。 马车宽有两米三,睡觉时,矮桌会收起来,横放在一边,加上一些衣物、肉干食物,也有一米五以上的宽度可睡觉,岳安和欣儿互拥着,自然要不了多大的位置。 岳安又是靠着在马车边上,这才中间空有一米多的距离,只是她已然没有了先前那般想要保存距离的想法。 她所见的,岳安也只不过是一个知晓很多事的人罢了,并非冷血无情,也会因今天的事陷入噩梦之中,这无疑拉进两者的地位,虽说不是身份的地位,却是内心地位。 岳安的内心,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这个普通人,依旧在安抚着她人,这让伊雪不禁心生羡慕,只是没多久,羡慕便就烟消云散了。 她明白,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还是努力的变得更强好了; 跟着岳安,说不定能学到九阴真经; 她可是听过天下第一经的名号的,学会了,才有真正的可以站起来的资格吧! 想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要依附男人才能变强。 ... 夜色迷离,本应守候在岳安身边的杨再兴,已驾马来到商洛城外,无须带着岳安,白翼的脚力可日奔万里,提前是骑者能承受的住,马腾之力。 这非什么骑马技巧,只是马儿奔腾时的冲击,有马儿的气势,也有马背的撞击,还有那坚如硬铁的肌肉,即使再通人性的马儿,在奔跑时,也不会在意骑着的人是谁。 这就如同骑牛比赛中的那般,能感到的只有上下急速颠簸的坠落和撞击。 下了马,杨再兴对着白翼道:“等我回来。” 说着,抚摸了白翼的马脸,便朝商洛城方向走去,白翼只是微微侧头看了杨再兴一眼,便不再关注,默默的吃起脚下周围的野草。 跃上城,又跃下城,速度之快,连城墙上的守卫也只感觉有一道风吹过。 对杨再兴来说,二十来米高的城墙,太低了,自己轻轻一跃便有二三十米,还是未用力的状态,脚下用力起来,守卫自然是瞧不见他的身影。 来到洛王府前,杨再兴朝打盹的看门侍卫问道:“洛王在哪?” “你是何人?”迷迷糊糊的两名侍卫瞬间被惊醒,警惕的问着。 杨再兴见状不再废话,一步走到守卫面前,轻轻一拳打晕一个侍卫,又窜到另一个侍卫面前,只是刹那间,腰间的细刀就已出鞘,稳稳的架在侍卫的肩膀上。 侍卫瞬间痿了骨气,惊吓的失了禁,瘫靠着墙上,颤颤巍巍道:“洛..洛王一般在后院妙院休息,您直走,见点了很多蜡烛的...” 话未说完,就被杨再兴打晕了; 同金国和宋国不同,清国异常的混乱,这其中的原因还是抑汉缘故; 金国虽覆灭了北宋,可没有管理能力,加上内部腐败缘故,很多事情都参考宋国制度,而建立的伪齐,也就是这般转变的清国。 如今的清国则是不同,管理能力一流,抑汉能力之强; 可问题就出在清国只是金国的附属国,因此实力并不算强悍; 这就如同历史中的末期清国,因此面对起义者,只能诏安为先,让其每月向金国缴纳贡品,对周围的几个主要城池进行高度掌控。 实际上也是一个独立的小国,只是称王而已,附属在金国,同样如清国一样归金所管,若是不同意,金兵将会攻破这个地方。 这时期的金兵还是很强悍的,也只有岳飞一人能对付的了,像是巅峰期成吉思汗也奈何不了金兵,还是等金国不行了才进行攻打。 岳飞百战百胜的名号,无论是听着还是见着都是如临大敌。 也是如此,先前的傅明从会那般隐忍,加上自己儿子嘲讽在先,能够掌管边境一城的人,岂能是昏庸之人? 又不是世袭传下的。 傅明三个儿子都被教导的能文能武,其二子,也是岳安白天所遇之人,更是让这洛王头疼无比,从不正面作战。 你追他就跑,你若继续追,就会到达他所设的陷阱里去,几百名将士同时启动机关; 高地就是各种巨石、雨箭、火油,而低处便是四面火攻,还有水攻,还会引动山间群狼,将狼王幼崽摔死在敌军身上等等一系列事。 不继续追,他就又袭向其他处。 ... “父亲!”傅义满身酒气的进了内室,见傅明身着内衣坐在木椅之上看着这一日金棉奏章。 傅明合上了奏折,道:“义儿,怎么现在才来?” “义儿白天在论赏罚半天,让将士们回家与妻儿团聚,文才请我去他家喝酒一番,现在才醒酒过来。”傅义/解释道。 傅明点了点头道:“嗯,还算有出息,不像你弟就色欲上头,白天你碰了那岳乔,还逼他杀了三个婴儿?” 傅义定睛看了父亲一眼,心中苦笑着,父亲还是在自己的亲信部队安排了眼线,明明都是自己亲自招的人,却还是能够被收买。 傅义却并未认错,而是坚定道:“是的,义儿并未做错,除非他不再是宋人,靖康之耻就在不久前,我杀敌国数十个孩童,也是为了他日不能充军,妇女义儿一个也未动。” “下次再遇这等情况,问明身份,若是实力或势力比你大的,就原地放下孩童,不过需脸上烫一个金字,宋人见了定是不会抚养,回到金国也只有被当奴隶的份。” “是!父亲。” “好了,你先退下,我已传出消息,岳乔在你手下想要救下金人男性孩童,就让岳家自己内斗去吧!” “是。” 傅义退出内房,离开房间,充满笑容的脸瞬间冷漠起来; 对于父亲的做法,他很是不满,他不屑用辱名手段去对付一个人,不然今日也不会只留三个婴儿给岳安。 只是当他杀完九个孩童后,心中也掀起一阵波澜; 自己的确是滥杀无辜了,只能内心不断的安慰是敌国孩童; 可他见到岳安杀完三个婴儿,却是很平静的样子,让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本应该内心更是愧疚的岳安,却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做了一件善事,这让他仔细思考着,为何那岳安只是叫自己结果了那些孩童,并非放走。 傅义原以为是实力不算强悍,文人的妇人之仁,不想见孩童受苦,早些了当痛苦,可那杨再兴的气压让他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直到见着那岳安平静的脸,他才想到,年纪稍大的孩童也清楚的认知到,是宋人毁了他们的村落,是宋人杀了他们的父亲与亲人; 也只有婴儿能够抚养,可婴儿经过一路颠簸与挂晒,冻青的面容,早已虚弱的不行,除非返回金棉城。 才有可能救活婴儿,可谁会救治金国婴儿? 还是在不久前金国派兵攻打了金棉城让其无法出兵支援皇帝的情况。 孩童是无法抹去的血仇,婴儿是无法救治的痛苦; 这他开始怀疑起来,他之前这般将敌国孩童带回去,斩首是正确的吗? 就因为他们是金兵储粮村,是金兵的后代,就该如此吗? 可这从来都是如此,这不由的让他第一次对一直传下来的规矩发起一次质问。 “从来如此,便对吗?” 37 一上一下 小妙院里,杨再兴平静的站着洛王的露天大床前,手里的细刀架在洛王的脖子处,对于那四个貌美如花的光溜溜女人,则是视而不见。 这四美人身材极好,想必是歌姬出身,她们如乖巧的兔子般,白花花的身子缩聚在一堆。 “你想要什么?”洛王强压心中的慌乱,脑海思绪疯狂飞舞着,想着自己该怎么脱身,将身旁的女人丢向他?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美人,便将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裸露的身躯上,这不由的让他汗毛竖起,心中惶恐的想着:“莫非有龙阳之好?” “洛王真是雅兴,建了一个大妙院,只有女人可进来,到了小妙院却是要全脱衣服。”杨再兴讽刺着。 “你想要的,我都给。”洛王无视杨再兴的嘲讽,继续镇定的示好道。 他清楚,若是刺杀先去就趁他防备不及而杀了,而不是将细刀架在脖子上; 虽他实力只是融灵境界,却是以智取得这洛王之名,面对这等能够悄无声息进入商洛府的人,他是等不到自己的好兄弟来救自己的。 “去宝库,我借一两件趁手的兵器。”杨再兴轻轻道。 “哪里有这样借兵器的?有借不还还差不多。”洛王心中想着,口中却是讨好之意道:“壮士早说如此,我穿上衣服,这就带你地下宝库,壮士看中那件兵器,直接赠与壮士了!” “不用穿,起身走。”杨再兴收起细刀,好让洛王跪着的姿态站起来。 “这?”洛王迟疑的站了起来,看向杨再兴,忽觉一股强大的内气压着肩膀上,让他仿佛抗了千斤之物般,瞬间满脸通红。 “行!行!”洛王艰难的叫着,叫出来的声音极其小,若不是杨再兴感知极强,还真听不到,收了内气。 洛王也下了五米宽的大床,赤裸的走到一旁的水泉湖旁; 来到一块花岩石前,将内气打进了花岩石内,启动了花岩石的阵法,瞬间,湖中央像是有两道空气墙般,将湖水一分为二,开辟了一条路来。 路的尽头的地面也自动竖起一块花岩石,花岩石盖着的就是宝库入口。 洛王走在前头,杨再兴紧随其后; 一前一后的走进入口,洛王运气成火,点燃蜡烛,一米高一个台阶踏步只有一尺多宽,直接跃下十多个台阶,来到地底; 眼前又是一道几米长的路,是由一块块花岩石做的路,周围全是水,路的尽头则是宝库门。 宝库门比花岩石的路高了两米多,看样子是为了防止有水进入宝库。 进了宝库门,又是运内气化火点燃蜡烛,瞬间宝库内金银财宝变得晃眼起来,杨再兴的目光却不是在金银财宝上,而是看向在一旁角落中的武器架上。 一眼扫过,架上并没有他想要的长枪,实际上一把长枪都没有,能发挥他实力的长枪没有,只能选择相似的长戟和长蛇矛来当做兵器了。 这也正常,长枪已是属于冷兵器战争的热门兵器,岳飞用的也是长枪。 这时,洛王见杨再兴注意力全在兵器上,想趁着这个时刻离开,然而杨再兴再就感知到洛王的动作。 释放内气镇住想要悄悄离开洛王; 杨再兴走到五排兵器架前,每一件兵器都能称的上是宝器,却差点火候。 这点火候便是奇铁的含量,像欣儿手里的桃花剑,便是纯轻奇铁打造的,奇铁分很多种,有轻奇铁、重奇铁,以及异奇铁、还有天外奇铁等等。 像之前,杨再兴所使用的长枪,长枪头便是天外奇铁之中,最为锋利的利奇铁,可直接击破奇铁。 不管是那种,奇铁含量越多,兵器就越强,若是纯奇铁基本上是坚不可破,只有利奇铁可斩断。 这些兵器里都含有一些奇铁,都含量不多,更别说纯奇铁打造了,不过这倒难不住杨再兴。 将兵器架上的兵器放在一堆,供四十二件兵器堆在一起,只有一件是竖躺在地上,杨再兴把这件竖躺着的三米长戈掰弯箍成圈,紧紧将四十一件兵器箍住,两米长身箍了几圈,剩了一米,这方便提起。 单手拿起这近三千斤的重量,收回压在洛王身上的内气; 还未等洛王说话,杨再兴的细刀就削掉洛王半个脑袋。 “沉迷女色,可当不了一个好王的。”杨再兴轻轻道,平静的内心并未被洛王那散在满地的白花花的脑浆而感到异样。 跳出宝库,杨再兴不再隐藏气息,直奔城外而去,三千斤的重量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 练体之人,区区三千而已,同样,练体之人,也是三种修行者,战力能保持的最持久的一个。 行至途中,杨再兴忽觉内气袭来,随之长枪落下,动作虽快,却架不住杨再兴挥动手中兵器堆,长枪被杨再兴一锤挥上,又急速转动手腕将兵器堆转了一个圈,朝长枪往下猛锤。 一上一下的力,让持枪人虎口崩裂,右手五指全部断裂,长枪也脱手,砰的一声,深深陷进地下。 杨再兴没有打斗的想法,继续跃至百米高空,一步几百米的跳跃。 “这?是先天之境?怎会缺兵器?”男人将断裂的手指扳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杨再兴离去的身影。而本应有疼痛的脸,在他脸色一丝也看不到。 “大哥!”忽然,男人想起自己的大哥,又连忙奔向洛王府去,到达妙院时,只见那四个女人聚在一起,不知所措的看着宝库入口。 进入宝库,男人的悲愤声从宝库内传出,绵延十几里。 这一切都与杨再兴无关了,因他已经骑上白翼朝岳安的方向而去。 白翼的奔腾的速度并未因杨再兴手中的三千斤重的兵器堆,没有丝毫减慢,反之是更快的速度,因白翼这次奔腾不再是像之前那般,只能轻轻的走踏,控制好力度,反而拖慢了速度。 有着负重白翼则能放开束缚的四肢,速度也快上不少,只不过这三千斤的重量对白翼而已还是太轻了。 没过多久,就回到了营地,下了马,杨再兴并未休息,将箍紧的长矛拉松,抽出一柄大环刀,身影闪动。 “嘎~嘚~嘎嘚、咚~咚~咚咚!”随着一阵缓慢的嘎吱声响起,连续四声咚的巨响,四棵半米粗的十来米高的大树沉重的倒下。 这声音直接让因噩梦不能入睡的岳安惊坐起来,轻轻的摸索着出了马车,来到外面查看情况。 “小弟醒了?”杨再兴感知岳安下了马车,停下大刀砍断树干动作,转而朝岳安看去,表示尊重。 岳安见一旁的众多兵器与杨再兴砍柴的行为,立即反应过来,问道:“你这是?打造兵器?” 杨再兴点了点头,继续手里的动作,道:“嗯,我要打造一把纯奇铁的兵器,原先我有一把长枪,枪头是绝世的利奇铁,是我杨家传承之枪,在战场上丢失了,如今要迎战先天之境的敌人,自然是有纯奇铁的兵器,胜算更大一些。” 38 会很多余 没有多与岳安交流,杨再兴开始专心制作起兵器的容器来; 用大环刀砍了四块长三米,宽五十公分、厚有三十公分的木板来,又坐了一块小木板,又挖了几个孔,用铆钉结构将五块木板拼接成一个上面镂空的长方形。 又在一旁的一根一米长半米粗的树干中,挖了三十公分左右的宽、八十公分左右长的空洞来,像极了一个超大型木桶, 大环刀在杨再兴手中仿佛如手指般灵活,哪怕是做这等细微的活,也没有丝毫的用力过度; 轻轻挥舞大环刀,又在这超大型木桶身里,挖了一个正方形的十来公分的小洞口。 见木桶已做好,杨再兴再次闪动身子,岳安只能看到一道虚影在四棵倒下的大树穿过,穿过之处旁的大树树干、树枝,都被砍成一公分左右粗、十公分左右长的木头。 然后,将所有木头抱在木桶旁,把木头放满在木桶空洞内。 做完一切,杨再兴释放内气转化成火,对准小洞口,大量的内气化成烈火涌进空洞里,瞬间点燃细小的木头,一时间火焰便烧到一米多高,杨再兴并没有收回内气的动作。 继续持续输送内气让火焰更加猛烈。 “小弟帮我添加木材,持续添加。”杨再兴忽然道。 闻言,岳安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在空洞里已燃烧完一半的木头,岳安抱起一把木头丢了进去。 杨再兴用着内气操控着一把兵器竖放在空洞中,有着内气的存在,兵器浮在空中被烈火燃烧着。 没过半分钟,兵器就便幻化成铁水,聚成一团浮在空中,只剩连成一片的奇铁,依旧浮在原先兵器的位置,这是因奇铁的熔点更高,杨再兴只能先把铁水运到先前做的容器里,将奇铁随意丢在地上。 一件兵器熔化成功,杨再兴又操控着两件兵器浮在空中。 持续着这般,只是才几十分钟,所有的兵器就全部熔化,还有一些多余的铁水只能放在地上,让其到处乱流。 奇铁收获了一大堆,只是,用来铸兵器,还是显得有些少,不过也能打造两件长兵器。 “浪费这些良铁了。”杨再兴看着地上还散发着热量的铁水,这些兵器经过工匠的千锤百炼,早已脱离了普通铁,成为基本无杂质的良铁,像是在宝库里的兵器,几乎就没有杂质可言,全是良铁。 “这些奇铁呢?”岳安问着,见着这些奇铁,让他想起原先岳乔使的长戟,便是纯奇铁打造,是岳飞征服吐蕃,在吐蕃王的地库所得,因岳飞不使用长戟,便赐予岳乔。 杨再兴答道:“奇铁需两万度高温成能熔化,我的精气转化火焰的温度,最高才是五六千度,还需借用阵法与三足鼎,才能提高温度,继续炼制成铁水。” 岳安不懂阵法,原先岳乔也不曾去研究这些东西,他只是研究如何更好杀敌以及各种兵法; 可岳安清楚,杨再兴既然选择将兵器带回来,又化成铁水,就说明他清楚该如何炼制奇铁,以及自己可以炼制,不然做这些有何意义呢? 于是,岳安道:“那就歇两天,在这两天内炼制,目前食粮还够。” “嗯。”杨再兴点了点头,闭眼恢复些内气起来。 他已先天,能源源不断的自动运转吸取天地之气,却也是没有意识引导的来吸取天地之气的快。 一时间,气氛再次寂静起来,直到一道声音打破。 “公子?” “嗯?”岳安回头看向早已坐在马车前室,先前一直安静的坐在,并未发出一丝声音的伊雪,伊雪并没有立即回答岳安,无言的看着岳安。 无论是欣儿还是伊雪,她们都很清楚,有些场合,即使她们在场也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她们如今是依附之人。 岳安没了她们继续可以活,她们没了岳安,注定活不了多久,特别是对美人来说。 运气好些,被野兽吃掉或又是吃野食中毒而死,运气差些,沦为玩物最后就如杨再兴看着被洛王玩弄的四人。 除了生存的本能,已然没了任何作为人的样子。 这并非是得不到宠爱,只是,单纯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自古能做正妻者,基本都是有背景之人。 虽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却也只不过是对正妻的美称罢了; 这些正妻有着背景,若是惹怒了正妻,便是得罪一个世家。 若是无权无势的正妻,若非异常尊重宠爱,与其对待也只是会像小妾般。 至于小妾,这便是一个上等的女仆,一个真正的生育工具,供于玩乐,腻了随时可以买卖。 更别说连妾都不如的歌姬们了。 许久,伊雪轻轻呼出气,肩膀不自觉的抖动,紧绷的身子得到一丝释放,心脏猛的跳动,她能感受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却还是缓缓道:“公子,我在这,会不会很多余?” “嗯?”岳安皱起了眉头,不懂伊雪为何说出这话,难不成与欣儿那般,又用自己的性命威胁? 岳安疑惑中,伊雪继续道:“我给与不了公子任何东西,像唯一能够值得赞赏的琴棋书画与诗词,却也是因取悦男人而学的;在欣儿的细语下,公子是想让她做真正的自己,抛开所有的从前,只是我与她不同,她能无负担的靠着公子身旁,我却不能,我从书中可知,这等道路,在与不在都无所意义。” “啊这?”岳安被伊雪一连串的话给惊住了,只是,惊讶的神情又瞬间转为笑容,岳安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只是人的真实性,这并非是书中写的童话,这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真实的世界,虽说自己可能也是一个被人操控,观赏的楚门,却也清楚的认知这个世界并非是虚假的运作。 欣儿并非是被所谓的穿越者自带的主角光环而所征服,她是依赖,换作另一个人对她假装如此,便可得到她的依赖,或者说,可轻而易举得到她的身子。 杨再兴也并非是被所谓的话语给镇住,岳安清楚他不信自己的话,只是自己的话道清了他父亲的身世,行为又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才会留在岳安身边,至于与岳飞作对。 他现在可没有什么报国之心,他在历史中也是在农民起义军之中,并非是宋军中,他不并看好哪些被打压至极的武将。 皇帝之言,也只不过是认为岳安的试探,在反复的确认中,也不亲口同意。 更别说那岳飞,不杀自己只是因自己占有了岳乔的身子,杀岳安就如同杀子般的痛苦。 还有,那傅勇身为炼体之人,虽也是在金棉城一位霸主级别的人物,却也清楚; 岳安令杨再兴随意斩掉自己一臂,杨再兴释放的气场,并非是金棉城所能敌之,只能握住断开处,忍住疼痛,大声道谢。 这并非是屈辱,而是理智; 岳安写爽文小说,之所以连何沫都看得异常着迷,便是没有那般,反派白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连清楚的敌我认知都没有。 还有那秀雅文馆的老板,送回百金也非是讨好自己; 这钱是从傅明得的,加上自己是坏了规矩; 他若是拿上钱,便是参与了坏规矩之中,那么就如同岳安一般。 39 阵法纹路 “太真实了!”岳安赞叹道。 伊雪见岳安突然痴痴的笑着,又莫名其妙说出一句,太真实了的话语,让伊雪歪着脑袋,完全看不懂岳安的行为,只好出声道:“公子?” “啊?”岳安闻言回过神,乐道:“哪里,你这不是还会很清楚的思考问题吗? 当我们什么都没有时,还能清楚的认知自己的处境,并思考自己的问题,那么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我们的目标也变得清晰可见,这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伊雪被岳安的话给震撼到了; 她从未这样思绪过,原来还有这种思考思路的吗? 岳安点了点头,也坐在马车前室; 两人并排坐着,却是隔了二十来公分:“对,是天大的好事,你看,你现在会琴棋书画与诗词,你对此不感兴趣,那么你就少了几个错误选项,这不是很好吗? 若是欣儿,没有天赋的话,还需会大量的时间去反复验证,自己是否没有天赋,你比她人早了几个错误选项,也多了几分见识,怎么就没用了? 你一旦学起东西来,自然也有不同的理解,更是能领悟更多东西!” 伊雪似懂非懂看着远方点了点头,道:“伊雪有些明白公子的意思,虽没有全部明白,却十有八九了,谢谢公子的开导。” 说罢,伊雪下了马车,捡起一块杨再兴先前砍的短木棍来,在地上画起岳安曾在书中写过的一个物件,那个物件的名字,伊雪记得,是叫汽车。 岳安见伊雪拿着断木棍在地上乱画起来,也下了马车,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直到伊雪画完一个大致轮廓,岳安才反应出来,口中惊叹道:“汽车!” “这画的也太像了吧!”岳安感慨着,这可比他画的东西要好看的太多,要说画画,岳安只能说是个线性抽象派; 何为线性抽象派?就是几道线画出一个东西。 “下次图画你来画!”岳安朝伊雪道。 伊雪闻言一愣,满心欢喜的答应道:“嗯?好啊!伊雪只是好奇公子所说的汽车,可一小时行驶几百里的样貌到底是怎么样的,虽脑海里有个大概的想象样貌,只是画出来后,发觉迥然不同,这汽车主要是要靠公子所写的各种内件吧!” “对,不过也现在的能力,估计得让工匠研究个十几年吧!”岳安点了点头。 “那公子能否用阵法代替内件呢?”伊雪提出自己的疑惑。 岳安被这伊雪询问,不由的来了思绪,脑海里大量想法涌了出来,激动道:“诶?我这,绝了!伊雪,你可真是太猛了! 我用阵法代替发动机,直接让轮子跑起来,只需要玻璃和弹簧,其他用齿轮结构; 这!我有注意了,我要做房车!这马车坐的太不舒服了!” 伊雪闻言,苦笑想道:“猛?公子激动时的,夸赞词,把我说成男人,真是太奇怪了。” 岳安欣喜道:“伊雪,你去拿一本新的空白书籍来,还有羽毛笔和我磨的浓稠墨汁来。” 马车虽有棉被作为减震,却还是太差劲了,完全没有弹簧减震的好; 用阵法代替发动机,那么其他的一切都容易多了,只需时间的累计,岳安有信心,最多两三个月就能造成一辆可行驶还减震能力极强的房车来。 伊雪一路小跑的上了马车,从马车里拿出书籍与羽毛笔和墨汁,又飞快的下了马车,跑到岳安面前,递给岳安。 岳安接过东西,立即坐了下来,将书籍放在地上,打开做的简易木杯的盖子,用羽毛笔在小木杯里粘了粘了墨汁,便在书上画起一个大概的模样来。 高六米,宽三米五,长十五米... 马车内,欣儿感觉身旁空空,惊觉坐起,左右看去,身旁已空无一人,不妙的思绪从心底生起,欣儿立即披了一件衣服在上半身上,掀开门帘,朝外头看去。 见着岳安只是坐在地上认真的在书上画着东西,慌乱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回身穿上衣服,欣儿也同伊雪站着岳安身旁,默默地看着岳安不断画着各种细节。 这些细节,更像是房子的构件。 岳安无法造出一个真正的房车出来,岳安虽也曾了解过汽车,却没有真正的去懂行,因他没钱买,也只不过是简单知道汽车的牌子和主要组成的构件。 因此岳安只能照着现代单人公寓的采光与内置结构去做细节, 很快,已至正午,岳安一步步尽可能的用阵法去代替现代科技的产物; 一些简单易造的东西,如减震弹簧,则是画出详细的模型来,为了尽可能的去完善,一旦画的不满意就需重新画过。 途中杨再兴不再吸收内气转换精气,释放精气笼罩长方形容器,忽然,只听轰隆一声闷响。 声音沉闷又压抑,仿佛在远在天边传来的声音,像是被一道墙挡住了般,却还是穿透了那道墙而来。 闻声望去,原是杨再兴引爆了包裹在长方形容器的精气,用又了一半精气形成内气模型。 这被瞬间引爆的热量高达五六千度,直接将木容器燃烧的一丝灰尘都未有,良铁则是随着内气的引爆被高温瞬间熔化后,同爆炸一起溅射在内气上。 这内气模型,很是怪异,虽有三足鼎,却长有三米多高,四边厚度更是有四十多公分之厚,中间只是留了兵器的空间。 外璧则是各种纹路连在一起,像极了一个交错的电流路线。 实际上,这便是阵法,不同于方位的阵法,在这个世界,凡是用于可持续使用的阵法,都是连续的一条条线组成。 类似于一所有无数条固定道路的迷宫,内气在迷宫内行走,照着固定的路线,一步步慢慢打开阵法,最终阵法引动功能,从而成功使用阵法。 像是屋内的隔音阵法,便是由内层防潮防腐的木结构形成的,无论是木墙,还是青砖砌成的墙,其中都有一道被桐油过的杉木板,这杉木板上刻上隔音纹路。 这些纹路密密麻麻,当有内气输入进去时,内气充满这些纹路,形成一道薄薄的内气墙,因此才能到达隔音的效果。 当这些纹路充满内气时,内气也会因聚集在这狭小的凹形纹路中变得更加浓烈与保存更久的情况。 40 破而后立 杨再兴将所有奇铁全部放入模具内,只是有些体积块较大或是面积较大的,因放不进去,也只能在三足鼎那细小的入口旁放着。 杨再兴继续将精气输送到三足鼎里,又站着不动吸取天地之气来转为精气。 其实,以杨再兴先天境界的地步,已能自主的吸取内气了,在修行界有一个这么的情况。 修行中,若是不修行,那么之前维持的内气就会开始慢慢消散,只留下炼精的部分,这部分需到感灵后,感天地之灵气,才能炼精内气。 精气是远大于内气的。 像是杨再兴这般,一般是吸收完天地之气转换成内气,而后自己再转换成精气,再用精气锻至全身; 若不转换精气,就需将内气存放,可存放至丹田,也能存放其他穴位。 锻体者,一般是存放至身体全身,让内气遍布全身。 由于是全身的缘故,流逝的内气没有内气修行者的多,却也少不了多少,因内气会随着毛孔消散。 一般来说,白日修行十二个小时,晚上同样睡12个小时,那么今天修行得到的12个小时的内气,由于未炼精的原因,便会慢慢消失至原先的十分之一。 若是使用上等的修行功法修行,除修行速度变快外,炼精内气能保持不消散,同时比内气威力更大。 要知道,普通的的内气炼精法,是100:1;中下等的功法,80:1。中等50:1,中上20:1,上等10:1,像九阴真经那般属于顶流功法,即是2:1。 境界一旦到达先天之境,便没有了取一的说法; 因先天之境身体会自动吸取天地之气,未有不修行的状态; 先天之境一年可当普通人的十年功夫,同时内气转换成精气时,也不会有一丝损耗; 若是加上的极好功法,更是领先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自动吸取远远比不上主动吸取的速度,因此杨再兴静心吸取起来。 炼体强者往往是身体越强大存储的内气也就越多,也是如此杨再兴才经常释放内气去镇压他人,其一是能收回已是属于精气的内气,其二便是内气足够多。 每修行半个时辰,杨再兴便把所转换的精气继续送入鼎内。 时间久了,直到岳安把房车的所有结构和所有布置内容,全部画完与写明标准后,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烤了些肉干,又喝了一壶近一升的水,一天一餐,在外便是如此,像是欣儿更是苦难,每两天深夜都有悄悄叫醒岳安,拉上他,同去到远处去排泄,还是强制性排泄。 因她可没有吃什么润肠通便的东西,天天吃干肉自然肠胃难消耗了。 岳安倒是没有什么来意,主要是身体足够强悍,岳安记得先身岳乔基本上是两个月排泄才可能会一次。 平时吃下去的早已消耗的干净。 像是伊雪更是不用怎么排泄,本就是习内气者,有丹田内气的存在对五脏六腑有了极大的保养与维护,直接可以帮助肠胃消耗完任何东西,却也是需要排泄的,只是时间也很长久。 不同于全靠身体素质的岳安,伊雪基本上就不需要排泄,除非吃的是那些强烈泄药能导致肠胃有反应的东西,排出来的也只有水罢了。 基本上几个月才排泄一次,这主要还是吃的食物也非什么大鱼大肉的情况。 欣儿这样的内气新接触者,自然还没有脱离普通生理范围之中了。 深夜,伊雪独自坐在火堆旁,将书籍放在双腿之上,照着岳安白日所画的线性房车,重新画了一边,虽她从未见过,可翻阅了几十遍书籍内容,依然能在脑海里将各种零件拼接起来,成为也个整体。 也是如此,她画的房车细节更加丰富,采用的结构也更加符合居住情况,合理的将空间分配。 她能做的也只有如此,琴棋书画,她独爱画作一些。 她要持续待着岳安身边,必须让自己变得有价值起来,她是无法做到与欣儿安心依靠岳安; 若不是岳安的冲动,她还会在秀雅文馆,过着舒适的日子。 只是她已不怪岳安,因岳安已经还给他了。 因此,要留着岳安身边,就必须要有价值,说不定最后也能学到九阴真经,那么自己便不须依附在岳安身边了。 马车内,岳安又从梦中惊醒,婴儿的哭闹声太烦了,一睡着便听到哭泣的声音,这可让他休息,虽说修行者可连续好几天都不用休息,却也是极其伤其劳神的行为。 不过,修行者的休息时间远远短于正常人的休息时间罢了。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岳安侧身看着欣儿,这个经受许多苦难的人,岳安怎会不知,她如此依赖,定是在流浪时,见过许多非人的情景。 可战乱他一人怎能改变? 一统天下由如何? 怎么去改变这世家,又怎么去改变这对后世来说,病态的社会呢? 若用暴力,有那么多思想与岳安相同,能了解新时代的思想吗? 这让岳安理解了十年之事,破而后立,也明白了秦始皇为什么,“及至秦之季世,焚诗书,坑术士,六艺从此缺焉。” 毁之当代却利在千秋。 睡不着的他,只能悄悄起身,将欣儿抓紧的手挪开,披上一件衣服,下了马车,岳安想看看这满天繁星,至少这片天空还于后世相同。 刚下马车便见伊雪坐在火堆旁,用羽毛笔在书上认真画着,杨再兴依旧站立不动,每隔半个时辰便输送一道内气,而模具内的奇铁已融化许多,最多晓色出现时,便能将兵器铸好。 拿了一个带把铁盒子来到伊雪旁,铁盒子装了些水,握着把放入火中让其烧开。 抬头看着那满天繁星,没有后世工业的存在,繁星清晰可见,这不由的让岳安想起一个可笑的事。 不禁止危害最大的工业与减少排放量,倒是禁止只有那几天的烟花聚集排放量来。 望了许久,忽然被伊雪一道惊呼声打破沉醉。 “啊?公子,伊雪画的太认真了,没瞧见公子坐在旁边。”伊雪连忙低下头道歉着。 “没事,你继续画吧,我只是睡不着而已。”岳安微微摇着头。 听到岳安的话,伊雪没多说什么,低头继续画了起来。 41 精益求精 古时的日子并未有现代的好过,至少在娱乐方面,岳安只能拿着木棍在地上下棋五子棋来; 一个人下五子棋倒是挺无聊的,却也身上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其他人都有事情要做,岳安并不想去锻身,自虐的习惯他可没有,反正身体足够强悍了,到时学会九阴真经,就不会像这般如此了。 五子棋还是可以一个人下的,随着岳安棋盘越画越大,圈棋子和实棋子也越来越多,一分两角,倒是心意相通起来,只有出现疏忽时才会五子连成。 下了许久,些许烦躁起来; 岳安很是怀念后世的娱乐设施,惆怅中似乎也明白了; 为何古代物品是那般精妙,主要是时间多的太多,对于岳安这样不用劳作的人来说。 如何打发时间是个大难题,也只能在自己喜好的方面精益求精了。 岳安想着别人的穿越总是精彩又舒服,轮到自己,咋就这么憋屈,睡个懒觉都不行; 系统系统又没得,要说纵欲,那欣儿皮包骨的身子,怕不得猝死。 况且,岳安也不是一个随意要了别人身子的人,也只要是在这古时一旦要了身子,那就得终身陪伴在身旁了; 这对岳安来说,自己可是要去经历剧情的,这般流浪,可太不好了; “妈的,为什么要让老子穿越,哪怕这升为修仙世界,也不够顶用啊!我丫的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我写的那样,是个单纯的巨爽文,真他妈的倒霉!把我搞到这,我祝你有个小长寿!就跟那小长假一样!” “轰~~~”瞬间,天空一闪白炽光芒,夹着着一道紫色天雷,劈向三足鼎! 岳安被这万里无云的雷声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这自己骂了这幕后黑手,来的警告,结果反应过来,自己啥事没有,天雷是劈至那三足鼎上。 “妈的,吓死我了!”岳安拍了拍胸膛,又道:“这还不止,我再祝你创造的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最好把我给遗忘,瞎安排什么狗剧情,就不给我一个爽文剧情,扑街货,爽文才是王道!” “轰!!”又是一道紫色天雷出现,吓得岳安连忙捂住头,又以为是劈向自己的天雷,结果还是劈向三足鼎的。 “你玩我!草,叼你吗的!”岳安心中不禁大骂道。 然而,再次一声巨响。 “轰~~”还是一道紫色天雷劈向三足鼎。 见三道天雷落下,杨再兴不禁的大声发笑道:“哈哈哈!成了!” “草,我绝对怀疑,这个设定是新加的,岳乔记忆里就没有什么铸奇铁成兵器就会有天雷下来。”岳安心中骂道; 岳乔记忆的确没有这些,可也没有连奇铁的如何方法,因此不知道具体情况,很是正常。 一旁的伊雪一直看着岳安莫名其妙的吓了一跳,又捂住脑袋,生怕被雷劈一样; 那样子可让她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能憋着心中,眯着眼睛微微笑着看着岳安。 “安郎!”欣儿被这三道天雷惊醒,见岳安不在身旁,立即穿上衣服,走出内室跳下马车,跑到安郎旁边,轻声道:“你又悄悄起来。” “睡不着!”岳安解释完,又朝杨再兴问道:“大哥兵器铸成了?” “对!”杨再兴点了点头,运着内气启动三足鼎的机关术,三足鼎便分成一块块实铁散落在地上,瞬间解体,随着出现三把兵器,两把三菱长剑,一把三菱长枪,这一幕让岳安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墨家的机关术?”岳安不由的询问着,墨家的机关术可是失传了许久。 杨再兴闻言再次点头,解释道:“在我杨家炼体术里,有着练奇兵的方法与功法、阵法、机关术。” 杨再兴继续道:“这三件奇铁兵器,非是一种奇铁打造,我已经合理分配部位了。” “三菱长枪,内有一半是柔奇铁打造,外有一半是重奇铁打造,重达七百八十八斤,是照着小弟书籍所画的三菱刺刀,将三菱刺替换在原先的长枪之上,这三菱刺的放血结构和刺入方法远比长枪要高明的太多,只是比长枪的工艺更加复杂,因此还是难以推广起来。” “这两把三菱长剑,属一阴一阳,内是轻奇铁,外是重奇铁;剑刃是寒、风、雨奇铁,送入内气,轻轻挥出便有寒风雨附加; 剑头是暗奇铁,在剑格上有一机关,用内气启动机关术,剑头便会出现一阵黑光,若是直视黑光者,视线将会被黑光影响,只会看见一片漆黑;剑柄内是重奇铁,外是柔奇铁,每次握着都是最舒适的握感。” “阳,剑刃则是雷电、火附加,送入内气便可挥出雷电与烈火; 剑头则是阳奇铁,同样是机关启动,便会出现一阵白炽光芒,视线则是白茫茫一片,剑柄内是重奇铁,外是柔奇铁。” “这两把三菱长剑身长五尺,各重达五十二斤。” 这其中是有着重奇铁的作用,像欣儿所持的桃花剑,也是黄药师的配剑,全身由轻奇铁,只有五斤不到的重量。 听完,岳安微微笑着:“一阴一阳?看来是大哥与嫂子的配剑了,只是这三菱剑有些不美观。” 杨再兴则是摇头,道:“小弟错了,这是给与小弟的,就当是大哥送小弟的一份礼。” “我可不兴杀人,也不追求什么兵器。”岳安回。 “哦?那小弟是为何想取九阴真经?”这还是杨再兴第一次真正的问岳安想取九阴真经干嘛; 先前岳安只是说过,想取九阴真经,只是为了变得更强,可兵器同样是能让自己的变强的东西。 “大哥觉得学了九阴真经会如何?”岳安没有立即回答杨再兴的问题,而是反问着。 杨再兴没有思绪,脱口而出道:“大成可先天,自当天下任其游!” “那黄裳结局如何呢?”岳安继续问道。 “隐于江湖,不见其影。”杨再兴答。 “那王重阳结局如何呢?”岳安继续询问道。 杨再兴则是陷入思绪,过了一会,才道:“小弟是想说,哪怕学至先天,也难逃世俗纷争,听言,那黄裳已达到半仙境界,也是九阴的最高武学境界,却还是未成仙。” “那小弟又为何学九阴真经呢?”杨再兴再次问道。 42 给他一棒 面对杨再兴的再次提问,岳安微微一笑,问道:“大哥可知当世,有多少与九阴真经其名的功法吗?” 杨再兴思绪一会,犹豫道:“嗯?菩提达摩的易筋经、洗髓经,这两种需修佛心,太过苛刻,像易筋经听闻是须得勘破“我相、人相”这非得道高僧无法修行; 密宗的龙象般若经,此经需要时间累积,有十三层,层层叠加,听闻一般人练成所需八千年,听闻有天资最佳的修行者的也只不过是终生之年练至十层也就是千年修行,还是得需八个终生之年。” “当前日月神教里有一葵花宝典,听闻习者东方不败已成不男不女之像; 大理段家有一枯荣禅功,此功需禅悟佛家枯荣,非佛修者无法修成; 王重阳的先天功,听闻是性命双修,需修道方可成之。 之所以九阴真经能成为天下第一经,完全是它不需要这么多前提,只要一心修行,便能到达先天之境。”杨再兴评价着。 岳安闻言,点头赞同杨再兴所说的话; 的确,很多神功所需的条件太多,难以练成,像杨再兴未提起的九阳神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太玄经、神足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神照经、罗汉伏魔神功、天鉴神功、逍遥御风。 除后两种是被删除的内功,其他功法,也只有小无相功、神足经、神照经、北冥神功,没有什么大的前置条件与后面修行的bug。 像先天功,修道的因素也是后来增加的,原先王重阳的武功是一阳指,之后修改为先天功,这先天功原先是南帝的武功。 这上面的功法基本上没有入世,自然不被世人知晓,因此九阴真经成为天下第一经,成为天下第一的功法,那就顺理成章了。 岳安道:“实际上,我去取九阴真经,只为九阴真经的两个点,其一是九阴真经的易筋锻骨章,也就是九阴真经的内功,其二是九阴总纲一段可镇压心魔。” “易筋锻骨章?莫非与易筋经同为本源?”杨再兴有些激动问着。 他也有易筋锻骨的功法,只是比起修行内气功法的易筋锻骨的功法,实在是差了太多。 内气易筋锻骨可并非是像他这般炼体人,从外锻其筋骨,内气是从内改善筋骨,将筋骨打通令其气顺畅且能让内气随意走筋骨从而吸收内气的能力大增。 这就像原先只有一条小溪却用洪水冲入,首先小溪冲垮是否暂且不谈,小溪只能输送一部分洪水,这是铁定的事实; 易筋锻骨便是开辟了无数道小溪来缓解洪水,每条小溪分一些洪水共同送到内气储存地。 这就好比,别人是一核运作芯片,你是数百核运作芯片,那流畅的是否不再是快了一丁半点。 “嗯,差不多。”岳安回着。 “小弟得手九阴真经可将易筋锻骨给我一观?”杨再兴忍住心中的兴奋,询问着岳安。 “大哥想看,全本自当无所保留!”岳安应道,他又非是什么古代人,面对自己人,虽说忠诚度还是很难稳定; 可九阴真经还是需要杨再兴去出力抢,这若不答应,等会杨再兴翻脸怎办? “哈哈哈!小弟真是魄气!那我们这就启程吧!”说罢,杨再兴拿着三菱剑,身影闪烁到一旁大叔,虽着吱嘎声的响起,树还未倒下杨再兴便拿着两根木棒在手中,将两把三菱长剑插入木棒之中,又绑在马侧旁。 最后拿上三菱长枪,跃上白马。 这一动作,岳安只隐约的见着杨再兴身影成虚,待完全看清时杨再兴已骑在马背之上。 像是欣儿与伊雪,更是什么也没看清楚,反应过来已见杨再兴骑在白翼身上等候着她们上马车。 上了马车,伊雪便靠在一旁睡觉起来,昨夜她已有两夜未睡,现进马车,无所事事后自然困的不行,躺下便睡着了。 欣儿靠在岳安身边,默不作声,实际岳安也同伊雪一样,差不多两夜未睡,现也困的不行,只是一旦进入睡眠,便又听闻婴儿哭泣。 岳安不知这是心魔还是外魔,若是心魔九阴真经的总纲便能解决,可若是外魔,还需神足经方可解决,因书中曾说:“神足经本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乃天竺国古代高人所创的瑜伽秘术,因此图中所绘,也是天竺僧人。” 岳安清楚的外魔,是外来之力,如妖魔鬼怪的骚扰,或是直接的外物影响。 心魔则是从内心升起恐惧、慌乱、邪恶的念头。 两者,岳安都不符合其迹象,因他杀婴儿只是出现迷茫罢了; 并未有什么愧疚感,甚至是责任感,注定是救不回; 是某人设的一个必死之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感知的执行者。 岳安好歹是写爽文小说的人,自然清楚,面对一些事情,不果断杀戮,那就是养着敌人,要么就是水字数或铺垫更大的剧情,要么对方就是主角,杀不掉。 因世界是围绕主角而展开,虽说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可没有了主角,那个世界便没有了意义。 就像岳安目前穿越到这个世界,岳安自己很清楚,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同样这个世界的主角还有原先书籍的人,若非是剧情杀,自己要去杀他们,是杀不死的。 这也就是传说中的主角不死定律。 像是配角,存在不存在就没有什么必要性了。 目前岳安还有一点并不是很清楚,那么是自己是否会死? 若自己死后这个世界还会继续下去吗? 他下的一盘棋究竟是围绕自己而展开,还是围绕原先的主角们而展开? 还是说,自己这个棋子只是这个世界的另一种看法的角度? 岳安真正的迷茫是来自他清楚,这是一个已经设好的局; 自己还是得因为良知而跳进去,因良知去实行人道主义的安乐死,可这直接剥削他人的生命。 若是身于一个什么也不清楚的人,自然会成为一生阴影; 然后狂热的改变世界,这也就是传说中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实际上这个理论就是放屁理论。 单靠个人行为去阻止犯罪,怎么可能? 只不过是不能出现反资本主义的行为,且要符合英雄主义,要不然直接参政,直接给当选总统,敌政啊? 没关系,老子都有超能力了,还怕搞不到你的腐烂勾当吗? 若是一身清廉,那为什么不能成为盟友? 反正目的都是让世界变得更好,遇敌人,我直接用超能力去收集一个简单的罪证。 什么?你只手遮天? 控制整个地下王国? 有犯罪证据也能释放出来? 抱歉,我用政客身份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执法机构,能根据现在实际情况采用先斩后奏的模式,为了展现我的英雄身份,自己是其中一员。 我直接过去把你先斩后奏了,老子有超能力你能杀我?我可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反正我有你犯罪证据,又不是平白无故,至于那些政客搞我,我直接再去搞他们的腐烂勾当。 最后就是会形成,有我在,那么政客不敢搞腐烂勾当,地下王国不敢嚣张,清廉之人与我结盟; 然后推出一个又一个改变坏社会的政策,再推出全面死刑,搞大犯罪行动的惩罚,直接给他个当场死刑,当初死刑解决不了,抓捕后,当天开庭判决死刑,晚上就枪毙。 什么?不能当天开庭,晚上枪毙?开玩笑,你丫的犯了这么大罪,我来个先重后轻,给资本主义人民一个快速的交代不行吗? 因此,使用这句话的蜘蛛侠,也只是因为不能反资本主义,要符合英雄主义。 岳安只想过去给他一棒,然后说:“爽文小说天下第一!老子路给你铺好了,快当总统去。” 43 还有点涩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你得知一切却又无能为力的参与。 岳安不同杨再兴,杨再兴有岳安帮他改变未来的路,改变这条必死的路,接下来的一切,杨再兴都会和原先的路线越来越偏离。 岳安则是被人操控着,甚至岳安不清楚,自己去利用杨再兴,去拉拢杨再兴,是否是自己的本意,还是幕后黑手的操控? “狗东西,你啊!真是可恶!至少让我从小在这个世界长大,再赐予我真正的卦数之力,让我知晓一切剧情,岂不是更好?” “诶,哎,也不行,那我就不是我,没有现代知识,我知晓剧情也没啥用,还是老套的古时想法与行为,书是又现代人写的,多多少少偏现代人思维与行为。” “可真鸡儿操蛋。” 抱怨完,岳安回过神,低头看着靠着自己身旁,闭着眼睛的欣儿。 突然,岳安起了一个思绪,双手搭在欣儿的背上,轻轻的吻上感到岳安的双手搭上正想睁眼的欣儿的嘴唇。 “喔~”欣儿意外的轻喔了一声,不知岳安这是为何,怎无缘无故亲上自己,莫非是想要自己。 “这可不行,在这,太..”想着,欣儿脸颊已通红,身子用力却自动扑向岳安。 被欣儿扑倒的岳安,两人亲吻自然也断了。 “啊!是欣儿不好!”见自己用力过猛,欣儿连忙侧过脸,含羞细语着。 其实这不怪欣儿,只是岳安这两天并未休息,加上未有防守之心,岳安被欣儿轻而易举的扑倒,若放在前几天,那只可能是欣儿扑进岳安的怀里。 “无妨,只是想尝尝欣儿的味道了。”岳安没有怪罪欣儿,又沉醉道:“欣儿嘴唇有点甜有桃花味,是抹了先前的唇脂吗?不过我记得欣儿似乎没买桃花味的吧。” “这...安郎,其实..”欣儿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小声细语的解释道:“欣儿...欣儿瞧那唇膏好,将唇脂换成秀雅文馆内的名贵唇脂了,欣儿...” 说着,欣儿眼泪滑落在岳安的脖子上。 感到一丝冰凉的岳安,坐了起来,让欣儿靠着自己胸膛上,摸了摸欣儿的脑袋,安抚道:“没事,下次想要,就跟我说,我带你去买更好的。” 欣儿却又道:“可..可是,是欣儿不好,是欣儿未改以前的习惯。” 这个习惯自然不是欣儿以前是大家闺秀时有的,而是逃难时,面对生存的压力,虽说偷盗替换是一个卑劣之举; 可在生存的压迫之下,要在群恶之中,保持善念,只能将作为成恶。 欣儿从前的身份,是否有假,岳安想都没想,若真是一个偷盗出身,岳飞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会偷盗的欣儿,也不可能瘦成皮包骨。 “那以后可不许再犯了。”说罢,岳安抬起她的脑袋,欣儿也乖乖的闭上眼睛。 岳安却没有亲上嘴唇,轻轻吻上欣儿的眼睛,尝到还有残留眼泪不禁道:“咸的,还有点涩涩的。真是丰富啊!” 欣儿被岳安说的浑然没了刚才的胆怯,娇羞的叫了一句岳安:“安郎!” 岳安没有回话,感知着欣儿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轻轻道:“抱着欣儿的感觉真好,我想不会再有孤身一人感觉了。” “嗯,欣儿也是。”欣儿也安心的回答。 两人陷入平静,在这颠簸的马车上,有着平静的两个心互相依偎着。 伊雪被两人的声音吵醒,特别是听着岳安与欣儿最后的话,不由的抿着嘴唇,继续闭上眼睛,脑中却浮现起两人相拥的场景。 行至日落,并未像前几日一样原地休息,杨再兴继续在前开路,最多还有半夜,便可到达终南山。 主要还是马车走不快,若走太快马车必定非常颠簸,那坐马车的意义也就没了。 行至半夜,终于来到终南山下,沿着道士开的山路上了山,来到全真门前。 门前有四名看守的年轻道士,每个道士旁都有一根燃烧的非常旺盛的火把,想必是加了些树脂在其中。 见有人深夜来到门前,一名道士上前微微抬头看着马背上的杨再兴,喝道:“你是何人?来我全真教作甚?” 杨再兴并未回答道士的话,转头看向马车的门帘处,岳安闻言起身出了马车,欣儿与伊雪紧随其后。 道士的目光也随着杨再兴看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清秀男人与两名各有不同的美少女娘子一前两后的出了门帘,坐在马车的前室。 见这三人身着华丽,尽是丝制品与杨再兴那一身苎麻衣完全不同,不由的让年轻道士有几分尊敬起来,语气柔和的询问道:“你是谁?” “我?世人叫我忠武将军,不止道长听过没?”岳安回答着。 “忠武将军?岳飞义子?莫非是上次拒绝了岳飞,这次来寻仇的?”心中想着,道士脸色一沉,转身朝门前的另三名道士,道:“你们三个去叫伊师叔和赵师叔来。” 见对方摇人,岳安并不想多过墨迹,朝杨再兴道:“大哥,带我们去山顶。” “好!”杨再兴闻言,长菱一挥将连接马与马车的缰绳切断,速度之快连四匹马都未受到惊吓。 杨再兴释放出内气将缰绳控入手中,又用内气整个托起马车底部板,而后双腿轻轻收拢,白翼感到杨再兴的意图,立即四脚用力腾起。 白翼在连续在空中踏步而行,杨再兴右手握着马车上的两根缰绳,有着内气的托着,马车便能够随白翼移动。 这踏空而行的景象,在白月光下显得无比震撼,连刚刚走出没几步的道士也不由抬头看向那空中白马。 连续踏了十几步,终于来到后山之中,最高的一所山峰; 山顶处,有一块大石,在月光的照亮之下,光滑的大石表面看到一些文字。 轻轻落地,杨再兴下了马把两柄三菱剑丢在马车前室,岳安下了马车,来到大石前,看着眼前的大石,轻声道:“断龙岩石,世上最重的石头,可产重奇铁。” “断龙石上手指刻字?看来是王重阳用内气的手笔了,真是天下第一。”杨再兴感叹道,他凭着肉体也只不过是能在普通石头上刻字; 刻字时,也会因力气过大,会让石头碎了,若力气过小,也就无法刻字,因此需要极强的掌控能力。 内气同是这一个理,所以杨再兴才会感叹,这王重阳乃真是当下第一。 44 不许你侮 “这并非是王重阳手笔,是用采石之法,软化了石头,再进行用手指刻字,连个普通人都可以。”岳安见杨再兴气势有些变小,出言解释道。 岳安继续道:“大哥,直呼,王重阳,便可。” “好!你们暂且蹲下。”杨再兴闻言应道,随后怒睁眼睛,运转内气在肚内聚集,几秒的时间杨再兴便撑起一个大肚子来。 岳安见状,拉着欣儿和伊雪,蹲着大石旁,三人捂着耳朵,静静等待着。 “王重阳!” 随着气如潮水涌出口外,杨再兴的肚子迅速缩小,口中的音浪却并未消散,反而是连续三阵的涌出,一阵比一阵还要强。 王重阳三字,声如巨雷一直持续作响,传至百里,听着无一不心生异样,对这雷霆之声感到异常的恐慌,不由的想起曾做的令自己寝食不安的事情。 那全真教瞬间灯火通明,不少静修者因这声如同巨雷之音扰的心魔出现,许多人走火入魔,功力大减。 “诶?没反应?”岳安蹲着地上,见王重阳还是没有出现,有些疑惑,还是说道:“大哥,你再叫这些名字,中孚、允卿、世雄、德威、喆、知明、重阳子、王三、王害疯!” 听着岳安口中不断说出人名,杨再兴微微皱眉道:“这么多名字?皆是王重阳之名?” “是的!道士嘛,改名很正常,叫完就差不多出来了,再不出来,咱们只好灭教,自己找秘籍了。”岳安点了点头,说着。 若是没有王重阳在此,全真七子如今只有六子罢了,射雕的剧情早就过了,杨再兴自然一人可力压全真教。 “灭教?”伊雪心中想着:“公子真是有做皇帝的魄力啊。” 杨再兴没有思绪那么多,对于他来说,全真教又没抗金,又处于清国领地,天下第一教又如何? 管他屁事。 再者为了易筋锻骨章,自己也必须去抢九阴真经,那可是能让自己内外双修身体,让自己到达更高的实力。 “中孚!允卿!世雄!德威!喆!知明!重阳子!王三!王害疯!” 随着名字的一一道出,方圆百里的所有人都睡不着了,有些在做隐秘之事的人,直接给吓的身子一缩,再也无法抬起头。 “他妈的~快,上山!” “是哪个杂种在山顶乱叫师祖~” “快上山顶。” “走~跟上!!” 岳安听着微弱的声音,半山腰一大堆人拿着火把怒气冲冲的使着轻功,飞快的跃向山顶。 其中有两名轻功出众着拿着火把早先一步来到山顶,岳安蹲在地上,侧头看着那两名道士,一个留着长胡须,一个下巴干干净净,面容看着都已有三十岁左右。 那未留胡须中年道士,走前一步,朝笔直站立的杨再兴面前; 做出双手合于胸前,左手在外,右手在内,微微弯腰行了一个作揖礼仪,语气却没有和善,而是平静道:“前辈,为何半夜在此呼唤重阳祖师之名?还有那其他名字又是谁?” 杨再兴没有作答,再次看向蹲着地上,正皱着眉头的岳安。 那未留胡须的中年道士,不由的也看向岳安,岳安身边的两个女子,同岳安一般,蹲着地上,只是她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岳安。 “好媚丽的娘子!”未留胡须的男人,盯着伊雪的面容,不由的喃喃自语着,只是在这安静的山顶,除欣儿外,其他人都听到一清二楚。 这并不怪他,而是伊雪本就练得是妩媚之法,加上那眉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岳安,轻轻蹙一下眉,顿时就更加忧愁妩媚,是个正常男人也难以抵挡。 之所以这几天没用,还是碰到了岳安这个被大数据时代洗刷过见识的男人,这般妩媚的确是很有杀伤力,只是对岳安作用不大,世界美女岳安见多了。 “啊?一个瞎眼,一个废丹吧!”岳安无所谓的说着。 看这德行,岳安一眼就清楚面前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尹志平,另一个能跟上尹志平的,自然就是赵志敬了。 “什么?”赵志敬听言不由大惊失色,又见刚才吼叫男人是以蹲着地上的人为主,立场使用金雁功,想要离去。 尹志平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见杨再兴身影闪动。 听到岳安的话,杨再兴并未使用长菱枪,突到尹志平面前,食指连续的轻轻弹了两下,内气化作烈火,随着食指冲到尹志平的眼内。 又是一闪,杨再兴又来到赵志敬刚刚转身的面前,化手为掌,夹着一丝内气拍在赵志敬的丹田处,随后引爆这丝内气。 待二人反应过来时,一个双手捂住冒出火焰的眼睛疯狂的摇头,一个双手捂着丹田处蜷缩在地上大叫着。 两人没有挣扎多久,就被杨再兴释放内气给镇压的晕厥过去。 “这...”伊雪有些无语,又看向岳安,心中想道:“只不过是夸赞我一句,这也太残暴了吧!看来还是不能久待。” “好了。”杨再兴平静道,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般。 “这王重阳怎么还不来?还有全真六子呢?草!这就很烦,都是杂鱼。”岳安无奈的站了起来,一拳打在断龙石上。 “其实,已经来了一人,境界很高,是一位娘子。”杨再兴不由提醒道。 岳安闻言,哦了一声,道:“哦?林朝英嘛!她又没得九阴真经,那玉女心经一点屁用都没有,赌气创造的功法,也就能打打全真,还是打不赢有先天功的全真。” 林朝英没死,岳安并不意外,至于玉女心经,也就只有李莫愁想要了; 作为一个为了压制全真创造的功法,也只能针对全真,全真功法最核心的便是先天功,也只有王重阳练成,其他弟子,都是杂鱼。 包括全真七子,也就阵法可以,可在精通阵法的人眼里,以人为阵,很容易破的,特别是实力领先很多的强者眼里。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林朝英见岳安对自己创造的功法如此不屑,从黑暗中跃了出来。 岳安见她容貌婉娈,风姿嫣然,气场甚重; 却也没有多大畏惧,有着杨再兴在,林朝英与王重阳也不会是那么轻而易举杀人的; 更不说自己的身份还是忠武将,于是反驳道:“没问题啊! 你那玉女心经是比不上先天功,更别说王重阳还得了九阴真经,也就王重阳那傻不拉几的东西,不把九阴真经和先天功融合一下,取长补短的让先天功更加容易修炼; 诶,也不对,那王重阳是性命双修者,这全真也就王重阳一人罢了。” “不许你侮重阳!”林朝英抽出宝剑,指向岳安,坚定的眼神杀意涌出。 45 性命双修 岳安摇头的怜惜道:“倒是个痴情女子,问题王重阳有老婆和孩子啊!是不是没跟你说呢?另外他的道法是,性命双修者,你可知什么是性命双修?” “什么是性命双修?”林朝英立即问道,突然,她面容神情大变,像是遭受雷击般,有些痴呆的轻声道:“他..他有妻子与孩子?” 岳安点了点头道:“是啊!你让他选择娶你和当道士,实际上他本就有老婆,只是当了道士抛弃了老婆孩子,啧啧,他老婆叫朱氏,他还有儿子女儿,儿子叫金玉、金宝。女儿在出家的时候就嫁人了。可以去大魏村寻找王重阳后代,具体在哪,全真七子知道。” “啊!”林朝英不由的发出一声悲愤欲绝的凄喊声,手中的宝剑也应声无力的掉落; 她从未听说过王重阳还有妻儿,可她与王重阳纵横江湖时,曾想为王重阳生下儿子; 于是问过,若是有了儿子,娶什么名好? 王重阳那时很是敷衍,想都没想就道:“金玉、金宝。” 当时让林朝英只以为自己被敷衍了,没想到,还能再次听到这两个名字。 这些并不足以让她悲愤,只是,若有了妻儿,那么王重阳对她做的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来。 无论自己怎么暗示或明示自己的爱意,甚至最后逼他做选择,可他居然为了这个选择,既放弃了自己,还放弃了妻儿,成为道士。 这是她始终无法接受的,因林朝英认为,王重阳只是不喜自己,可有结发之妻甚至还有儿子,这居然为了自己的赌言,去放弃。 王重阳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垮塌了,原本在她心中王重阳是个抗金的大英雄,只是金国太强他无能为力,结果居然是一个抛家弃子的人。 造成一切的居然是她,因她爱慕,因她去打赌,才导致了王重阳成道士去抛弃家人。 换作谁,也一时无法接受不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不过更意外的还在后面...”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全真道士的吵闹声打断。 那吵闹声并未维持多久,众人便齐声震惊道:“祖师!祖师!” 有一人从山下缓慢走上,立在岳安面前。 看着一旁已失魂落魄的林朝英,王重阳不由轻声叹息,道:“为何要告诉她。” 岳安见眼前这个英俊男人,气度不凡,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淡然,仿佛看淡万物般,可那一声叹息,意示着他却终究还是没有脱离世俗。 虽说书里改变了王重阳,可王重阳依旧是照着历史的进程而前行; 历史中,王重阳死在那个时间段,哪怕武功天下第一,照样得剧情杀; 这剧情杀更严重的是,王重阳不接受异性,这并非是什么先天功的原因,而是必须安排修道的原因。 道教又不是不能娶妻生子,原先佛教也能吃肉,也就是全真教规定要性命双修,才不能娶妻生子,戒肉食,可这规矩是王重阳定的啊! 又不是其他人。 这只是为了照着历史进程,那么不接受林朝英就很正常了; 接受了,直接改变了教义,抗金好歹也算洗白,后面抗蒙也算是洗白; 总不可能改变教义去娶林朝英吧? 这可不就是洗白了,那还不如重新虚创一个教派,省得被骂死。 那么为了合情合理,先天功设置了清心寡欲; 不是所谓的童子功,要知道最早的版本里,王重阳的武功是一阳指,后面为了天龙八部,改成先天功,因此最不可能是童子功。 王重阳有老婆的设定,段皇爷也是也老婆的设定,所以才会这般,不断拒绝林朝英; 那时候还没有当道士,总不可能送上门的都不要,最后再来个剧情杀,打赌成道士,然后莫名其妙就死了。 可这般改动已经让武侠世界里的王重阳面目全非了。 “这不得引你出来。”岳安靠着断龙石上说着。 “小友想让老道出来为何?”王重阳问着。 “没啥事,就是想学九阴真经。”岳安道。 “好大的口气,朝廷的人还是这么目中无人吗?”王重阳有些生气道。 “你又不学,不如给我,我这,有一、二、三、四、五。”岳安说着; 指了自己,又指向欣儿,再指向伊雪,指向杨再兴,最后指向林朝英道:“我这五个人学,合理利用嘛!” 王重阳有些沉不住气喝道:“九阴真经岂能人人都学?” “我拿张三丰的道经给你换怎么样?”岳安继续道。 “张真人的道教?怎么会落在你手里?”王重阳不由的疑惑。 岳安没有废话,从怀里掏出一本他写的无根树丢给王重阳,没错,真是那变态的回放记忆功能,让岳安完美的抄了下来。 这不由的让他怀念起写爽文小说的日子,为了爽文小说严谨不那么被自己打自己的脸; 岳安在查资料上,可费了一番不少的功法,而其中一本小说就是,佛道双修,还有什么是拿现代的道书和佛书去异世界打脸的来的爽。 最后这本书扑街了,因太老套了。 王重阳只是简单翻阅了一遍,便有所感悟的站着原地,像是悟道了般。 “王重阳!” 突然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了王重阳的悟道,正是缓过来的林朝英,一脸愤慨的询问道:“你真有妻儿?为何从不与我说?也因这个赌,而去抛家弃子?” “嗯.”王重阳被打断顿悟心中产生一丝烦闷,面对林朝英却还是露出苦笑道:“是,我已修道,自然不能与世俗沾半点关系,戒绝酒、色、财、气外,还需保持心中清静,过简单自然的生活,修养性命。” 岳安出言反驳道:“既然成教,就要养活一大批人,那么就不可能清心寡欲,总有一部分需要去赚钱,需要去管理这些人,因此,全真教也只有王重阳一人罢了。” 王重阳虽清楚此事,可全真上下都在修道,怎会他一人,这不由让他厉声道:“全真怎会我一人?你若再在此口出狂言,就别怪老道不客气了。” 岳安丝毫不惧他的威胁道:“性命双修,不知道哪个成了?是躺在地上的这两个道士吗?一个迷恋美女,一个沉迷名利,更别说其他第三代弟子,四代弟子,有几个是老实修道的?再者全真七子都各立门派,其中华山派更是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