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少哪有什么坏心思》 第一章 第一人民医院宽大的病房门前,徘徊着一群脸上焦虑,行色匆忙的人,满脸惆帐的焦头烂额的医生,手忙脚乱的年轻护士,走廊边踌躇走动捶胸顿足的黎管家。 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乱得不可开交。 身穿黑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衫,黑色程亮的皮鞋,端庄注目,脸上有些许细丝的皱纹的黎管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回走动,眼眸带着细条的血丝凝视着病门,良久,见唉声叹气的年长的医生从病房走出来,沉重地关上病房门,黎管家迈着焦灼地步伐上前,干哑的喉咙询问:“少爷怎么样?” 一整日担心前后的黎管家,滴水未进,茶饭不思。 医生轻轻颤抖下巴,牙齿上下敲打抖数,面目暗沉:“恐怕……恐怕……恐怕少爷凶多吉少了……。” 话语虽轻,字字戳心。 黎管家的神情黯然失色,瞳孔无神,倚在墙边的身体慢慢滑落。 医生伸手扶住黎管家,才让他站稳脚跟,“黎管家,少爷还有气息,专家还在路上赶来,你先别气馁。” …… 笼罩黑色的夜晚慢慢褪去,微暗的天边淡淡亮起,清晨六点,伴着春季三月天的气候微凉,医院养殖的小鸟也在窗外唧唧歌唱,繁枝茂叶的盛开树叶沾上春露摇摇欲坠。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医院安静了下来,病房外站岗着几位身穿黑色防卫衣,双手握着长柄枪支的保镖,威武庄严的站立着,气场威风凛凛,望而生畏。病房内守着几名护士轮流照顾着少爷——轩斌勋。 病房的阳光充足,肆意的阳光洒在轩斌勋的身上,他拥有着俊美的五官,细致的脸蛋弹指可破,半额头前稀少的碎发泛着亮丽的光泽,英挺剑眉,长且浓密的睫毛,秀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脖子间微略隆起的性感的喉结,一米八高的大个子身材,就算他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依旧意气风发,醉倒人心。 这时,天边微亮的天空划过一道细痕,彷如流星,下坠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快看,是流星,我要许愿。”一位眼尖的护士看到这难得奇遇的一幕,激动昂然地闭上双眼,双手交叉抱拳许愿。 “假的,多少年没有流星出现了。”另一名年轻的护士讽刺地说道。 过了半响,病房内传出惊天动地的喜讯来了。 “轩斌勋少爷醒过来了!啊啊啊……” “哇,真的是耶!啊!轩斌勋少爷,我爱你……” 整个医院的女生们像是炸开了锅似的,一个个情绪高昂,无比兴奋。 值班的医生们一个比一个速度的赶往病房。 睡着四个小时觉的黎管家匆匆忙忙地从别墅飞奔驰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少爷跟前,一见到少爷,他热泪盈眶,“少爷,你终于醒了,我差点就要去见英年早逝的老爷子了,呜呜呜……” 轩斌勋坐在雪白的床上,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个个喜泣的脸圈成一排围观着他。 他刚醒来,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蓬松糟乱,眯着半睁开的妖娆凤眼,迷迷糊糊地张望四周,忽然,他的眼眸定住,盯着黎管家看,凝视的眼眸看得黎管家浑身发直,毫无血色的嘴唇启动:“黎管家,你怎么染头发了?” 不对,不止是染头发了,看上去还变年轻了。 黎管家顿然,尊卑地笑道:“少爷,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染头发。” 轩斌勋嘴角扯一扯,冷眸俊脸,断定:“撒谎。” 黎管家浑身一抖,嗓音变得哆嗦:“少爷,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 轩斌勋无心情追问黎管家个人私事,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清秀美艳的女子身影,纯净的脸蛋笑得花容月貌,女生的眼眸泛着碧光盈波,绚丽多彩,问道:“黎管家,温月怜呢?” “温啥?”黎管家问道。 “黎管家,你不要给我装糊涂了。”轩斌勋剑眉星目,横眉冷眼。 “少爷,你说的温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啊。”黎管家苍老的脸上滑过一滴滚烫的汗珠。 “温月怜!温月怜!温月怜!”轩斌勋暴怒的吼道。 “什、么?连?” 这个连跟少爷有什么关联吗? 轩斌勋气得漆黑乌亮地眼眸散发桀骜不驯的气息,见者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黎管家后背脊一阵发凉,强颜欢笑,笑得不真实,“少爷,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找去。” 轩斌勋沉默不语。 黎管家一头雾水的走出病房。 这个连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啊? 伤脑筋哦…… 黎管家吩咐几位下人去排查,很快便返回病房。 轩斌勋静坐一会,俊眉修眼的眼眸不宜让人亲近,他想起身,长臂掀开白床被子,双脚套进棉拖鞋,勉强起身,刚迈出第一步,便深感大脑供血不足,眼眸一黑,他倒在地上。 “少爷……” “少爷……” 耳边响起黎管家、医生、护士的焦急声音。 护士体贴地把轩斌勋放回病床上,医生细致入微再检查了一遍,茅塞顿开地说道:“少爷刚刚只是脑供血不足,补点猪血、红枣、鸡汤等补品补补身子,今天先不要起来,会容易伤身。” 躺在洁白无瑕病床上,轩斌勋回想起十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出车祸前,他和他心爱人——温月怜坐在同一辆轿车上,他做司机,行驶在人烟稀少、风景美如画的沥青路上,一路上的他俩有谈有笑,像似度假的小情侣,温馨幸福。忽然,对面猝不及防闪出一辆深黄色的大卡车急速地朝他们逆行开驶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距离很近,能闪躲的时间太少,他已用这一生最快反应的速度急中生智地扭转方向盘,一个风速的急转弯,小轿车摩擦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响亮人间。 不幸与万幸都发生了,万幸的是小轿车避免了与大卡车正面剧烈的相撞,不幸的是小轿车尾与大卡车车头猛烈撞击,轩斌勋极力摆正小轿车的方向盘,勉为其难的将小轿车撞向石岩栏杆,把坚固水泥的石岩栏杆撞碎,小轿车停了下来,安全气囊已打开。 他印象深刻地记得他的左前额头撞向了前窗玻璃,前窗玻璃已破裂,他的前额头也流出鲜红的血迹,血迹斑斑染红半张脸,还有一丝怏怏气息,沉重的眼皮望向他深爱的女人温月怜,她已沉沉昏迷,她的右前额头也撞破了,细嫩的额头溢出一丝丝细痕的血迹,他眼皮快撑不住了,实在打不开了,昏沉入梦…… 可是为什么醒来后不见温月怜? 轩斌勋懊恼着,黯淡无神地双眸凝望湛蓝的天空,窗台前摇曳的一盆紫色花蕾的风信子盆栽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优美的身段起身,竖条蓝色的病服松松垮垮,穿着包头的拖鞋,手臂撑着黎管家的肩膀,一步一个缓慢的脚印走上去,来到窗台前,花盆放置在防盗网上,在他腹肌位置前,他苍白的纤手扶起盆栽,仔细端详,满脸困惑:“黎管家,你说这花,是不是一年四季都长这样?” 黎管家笑道:“少爷,这花每年二三月份生长期,五六月份凋零期,修养好明年还会再生长。” “那也不可能每年都是同一个形状吧。”轩斌勋秀美的手臂举起盆栽,仔细端查繁枝茂盛枝叶,再看着一朵朵艳丽的花瓣,陷入沉思。 风信子紫色花瓣在盆栽中挺拔生长,绚丽的花瓣齐花怒放,透明的玻璃盆栽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良久,轩斌勋把盆栽放回原处,挺拔的身姿返回病床上坐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伸出上臂,“黎管家,把手机拿给我。” “是。”黎管家谦卑地从西装的右侧口袋取出一台3.5英寸的触控屏手机,递上去。 轩斌勋没有回头,宽大的手掌触摸到手机便伸缩回,傲慢地把手机移到眼前,惊呆地迟疑了半个世纪,他才缓慢回神,目瞪口呆望向黎管家,颤抖地下巴抖动着:“诺基亚n8?” 黎管家应道:“是的。” “今年是多少年?” “二零一一年,三月四号。” “二零一一年!” “是的,少爷,少爷!你怎么晕倒了?医生……” 轩斌勋直接“咔吧”两眼昏倒在病床上,他意想不到电视里发生的情节居然在他的身上,他的灵魂穿越了。 第二章 二零一一年! 轩斌勋高大的身姿倚在窗边,深沉地眼眸凝望天边远方。 有什么办法回到未来吗? 他不知道二零二一年的温月怜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有生命危险,是否无人发现他俩的存在,是否已经生命垂危。 他都不得而知,他满脸的忧心焦虑,看起来他面容愈显憔悴。 “让我要进去。” 病房门外响起一声娇嫩的嗓音。 “阮乐茜小姐,请回,少爷说今日谁都不见。”门外的保镖两边对齐并排,长臂伸出挡在阮乐茜胸前。 “让我进去一下嘛,轩哥哥是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的,我不能冷血置之不理,你让我进去看他安然无恙,我便离开。”阮乐茜纤细的身姿左右转移,小脸拧成一块,垫起细跟高跟鞋小脚,伸长俏丽的小脖子,眼眸打咕噜转地寻找门把手,想找好恰当时期破门而入。 “不好意思,阮乐茜小姐,请回。” “再不让开我,我让我爸爸,让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的工作在这座城市永久失业信不信?”阮乐茜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威胁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位保镖流着滚烫的汗滴,四眼互望对方,得罪不了啊,他们打拳的粗糙的手可不敢碰千金娇丽的大小姐,只能无计可施的后退,退到后背紧贴门面,无可后退。 阮乐茜秀气的脸蛋洁白如雪,明亮动人,整齐的齐刘海不长不短的覆盖在额头前,碧绿涟漪的双眸盈盈泛动,娇小的鼻子稚嫩可爱,樱桃小嘴像是沾了蜜蜂的光亮蠢蠢欲动,趾高气扬地说道:“况且我和轩哥哥什么关系,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是不是想尝一尝准上位夫人的皇权威力?” 两位保镖原本长臂一伸的手臂被折回成勾字型。 阮乐茜抿着小嘴,两手小爪搭在两个保镖各一个的肩膀上,毫不费力地把两位保镖扒拉到一旁。 “记住本小姐了,可是未来的轩哥哥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少来惹我。”阮乐茜拍了拍手掌,抖了抖鼻头,小嘴傲慢上扬,拧开病房门。 阮乐茜和轩斌勋关系非常好,是这个家族里家喻户晓的事情,阮乐茜的老爸是本市最大官员——市长,她和少爷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少爷和她关系好到人尽皆知,如胶似漆,只能说有阮乐茜在身旁,就未曾见过少爷与哪个女生有过暧昧绯闻传言。 阮乐茜勾起得意的笑,满面春风如似水地打开病房门,明晃晃地光芒从窗户打进来映入眼帘,她的轩哥哥此时耸立站在窗台前,光芒万丈落在他的身影上,虽然穿着蓝条纹病服,可是他与众不同的完美气息,他驾驭得非同凡人。 她俏美的脸蛋如花绽放,眼眸渗出晶莹的泪光微微晃动,疾步走向前,来不及说问好,上前一个后拥抱,娇嫩的手臂捆抱住轩斌勋健壮的腰,小脸埋在轩斌勋结实的后背,嘟嚷:“轩哥哥,你没事吧,都怪乐茜,你为了保护乐茜受了伤,你让乐茜做什么,乐茜都心甘情愿。” 呵,为了保护你而受了伤,对!当年二零一一年确实是为了你,我躺病休息了大半个月,可是阮乐茜,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二零一一年的我,现在的我是二零二一年的我,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之谈。 轩斌勋内心暗暗想着,厌烦地甩开依赖在他腰间的手,华丽的转身挣脱出阮乐茜的拥抱,冷眸似冰,“阮乐茜,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这次车祸确实给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曾经你是我的小天使,可是现在,我已经目中无你。” 阮乐茜站在半米开外,她震惊。 这是她的轩哥哥吗?怎么说话冷酷如冰,万箭穿心刺在她的心上,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阮乐茜回神,细眉微皱,饱满红唇颤抖,眨着芭比大眼,眼巴巴地问道:“轩哥哥,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你是不是还没有清醒,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只是我对你已经没有爱意之谈,黎管家,请阮小姐出去。”轩斌勋说话冰凉刺骨,眼眸也不多看一眼阮乐茜。 阮乐茜怔怔地脑袋待在原地愣住了,几分钟后,几位保镖前来驾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她厉声拒绝,容颜失态,鬼哭狼嚎地叫喊,可毫无作用,依然像一只皮球似的给扔了医院大门口。 过了十五天之后,三月十九号。 轩斌勋养好身体,可以出院的日子了。 他精神抖擞地梳理打扮,穿戴一新的西服正装,矫健的身形离开病房,上了自家劳斯莱斯幻影轿车,菱角分明的脸透着不寒而栗的冰冷。 他回想起二零一一年三月一号那天星期二,晴天,天空万里无云,当天上午接到阮乐茜的父亲——阮英湃的电话,和他谈起了生意上的发展项目。 二零一一年的他才十八岁,正读神亚学校高中三年级,母亲在他出生后患上轻微的抑郁症,一年后伴随抑郁症的无法释怀,年仅二十二岁的母亲自杀离开人间,那时候的轩斌勋才一岁幼龄,他的父亲距离母亲死亡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另娶新欢,找了一个十八岁年轻貌美胜似白雪的后妈,一年后便生下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父亲本身患有心脏病,靠着现在机械医疗以及药物治疗,在一年前因没有及时救治,父亲也因此离开人世。 作为年长且有优先继承权的轩斌勋,在高二那年便一边打理着父亲过继给他名下集团公司的生意,一边照应学业,学业对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年轻刚出头的他已超过同龄人的智商,成熟稳重的处事方式以及惊人的商业头脑,让他的事业游鱼得水,节节高升。 这也被阮英湃看重为女婿储备,一心也为准女婿指路迷津,有优越资源一律优先、偏向轩斌勋,他只希望轩斌勋能照料好他的宝贝女儿阮乐茜。 与阮英湃长谈一席,话题转变,聊起他女儿阮乐茜的婚恋情怀,慈父的语气说道:“斌勋啊,我看着你和乐茜玩泥巴从小长大成人,现在你俩也已经上了高中,你也有了事业,就感情方面缺块,培养一下感情,成家立业,爱情事业双丰收?” 第三章 他的女儿阮乐茜是和轩斌勋在同一所学校,阮乐茜正读高一。 阮乐茜和轩斌勋与其他学生教学不同,他俩所在的班级都是私人贵族班级,班级人数仅许十人,还是达官贵族身份显赫的家族才能进入此班级,中等富裕家庭只能上普通班级。 “伯父见笑了,我和乐茜只是兄妹感情。”轩斌勋掐笑。 阮英湃笑道:“没事,感情的事慢慢来,你俩的感情,我不掺和,避免说我这个老头子不懂你俩现代男女感情的新鲜事物,得了得了,我不打扰你们俩了,呵呵呵。” “呵,伯父说笑了。” “斌勋啊,这今日有一个新开的公园,听说都适合你们年轻男女去,要不你带阮乐茜去去玩玩?”阮英湃话外说不掺和,可是话里的意思还是强调着他们感情要升温。 旁人都认为轩斌勋和阮乐茜有暧昧感情,其实轩斌勋内心一直挺排斥阮乐茜,对她无爱情之意,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照顾看待,他神通经商财学,经纶满腹,他对爱情没有期待与幻想,认为只有冰冷的强势统领与雄厚的资本才是他想拥有的。 他的规划里,市长不可得罪,市长的女儿也是一道通往高处的通道,按照二零一一年的财务情况来看,缺少了这条财路,他的损失不计千数。 轩斌勋自然略懂得此意,表现得尽情人意,轻言道:“伯父的话,我明了,下午我工作清闲,带阮乐茜出去逛逛玩玩。” 下午,轩斌勋如约而至约出了阮乐茜。 阮乐茜一脸崇拜黏糊轩斌勋,整个人像口香糖靠在他的身上,寸步不离。 这正是因为这一次的约会,他们的轿车开在荒无人烟的油柏路上,突然,正前迎面袭来一辆时速一百二十的摩托车朝他们开来,轩斌勋眼疾手快还是没能躲过一劫,他主驾驶的位置正面撞击上摩托车,他的左前额缓缓流淌着一条条鲜红的血迹,阮乐茜侥幸的躲过了这一次的车祸事件,她被轩斌勋保护得完好无损,安然无恙。 昏迷了一整天,治疗了半个月,轩斌勋从阎王的手掌中生还过来,只是这次的车祸,他的灵魂穿越了,他的灵魂是十年后的他。 因此,醒来后的轩斌勋面对阮乐茜的态度冷淡许多,若是十年前的轩斌勋或许会对阮乐茜温柔关怀的说没事,可现在的他,是十年后的他,他爱的不是阮乐茜。 回忆结束。 轩斌勋纤长的手撑着下巴,冷傲的眸子散发着桀骜不驯,“黎管家,你去查一下十四中学有没有一个叫做温月怜的女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曾经温月怜跟他说过她以前就读十四中学毕业的。 黎管家停顿手中的活,一脸懵地问道:“少爷要去十四中学找人干啥?十四中学都是垃圾人……” 话还没说完,轩斌勋怒吼:“让你去查就去查,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让你去评价十四中学了?” “小的知错。” “知错还楞在那干嘛?挨骂还不够吗?” “我、我现在就去查。”黎管家“嗖”的一声消失在劳斯莱斯幻影车内。 …… 一个身穿着白色兔子t桖的女生窝在一个二十平米的小卧室,趴在床上,翘起穿着长筒白袜的小细腿,右手臂肘关节支撑在床上,手握着下巴,另一只手灵活翻阅着搞笑的漫画本,过肩的长直黑发披散开来,几根秀发滑过细肩,轻盈的刘海灵动地轻晃,根根分明的长长睫毛忽闪忽闪,水光波动的双眸仿佛会说话,有点扁平的小鼻梁圆润圆润的,软润嘟嘟的嘴,唇红齿白。 “月怜!”楼下传来温妈绵绵不断的呼喊声。 温妈喊了半天没见温月怜的人影,蹭蹭蹭地地动山摇地爬上楼梯,怒火冲天地拧开温月怜的房门,火光冲天的身影闪现在温月怜大大的眼瞳。 “喊了多少遍啦?都听不见!聋了?叫你多少遍都没听见,让你给妈下楼去买瓶酱油都这么难,喊得喉咙都沙哑了,都没见个影子出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生活艰苦就算了,还养出了这么一个干啥啥不行的女儿,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温妈絮絮叨叨地数落起温月怜。 温月怜愣是一脸不知所情,见温妈阴险的脸面,马上弹跳从床上起身,左脚踩着右拖鞋,右脚扯着左拖鞋,毫无形象的慌里慌乱地跑出家门,离开家里落下一句话:“妈,我出门买酱油了,你、你把衣架收起来嘛,打人贼痛的……” 一眨眼的功夫,在温妈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月怜在超市慢忽忽地悠转着,这个东西很新奇拿起来看看,那个东西是新品撩起来瞧一瞧,满脸带着好奇心左盯右瞧,贼贼嘘嘘的。 “下面播报一则新闻,三月一号那天,泽腾集团的新上任不久的ceo轩斌勋在国道一百号路上发生摩托车撞击宾利轿车车祸事件,从当天到第二日入院抢救生还,在第一人民医院救治多日,昨日已康复出院,撞击轩斌勋的摩托车的肇事者……” 超市顶墙面吊挂着一台三十二英寸的电视机,播报着新闻。 温月怜水灵灵的大眼望着屏幕上出现的俊美男生,视频中回放着他之前产品发布会时,他耸立站在讲台上,英气十足,碎碎的额前刘海半遮半掩,剑眉星目,闪闪发光,再播放着他出车祸时,众人抢救他的画面,虽然脸色惨白,但他精美的五官颇带威严冷酷。 温月怜不仅感叹,世上还有如此美如画中的俊俏男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轩斌勋,还是在电视上见到他。 …… 傍晚,晚霞升空,通红的光泽铺满整个天空,参差不齐的云零零散散,凉意习习的晚风夹着春天的寒意,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像是大家都赶忙着回家跟家人做饭聚餐。 轩斌勋身穿工整修身的灰色油亮光泽的西装,意气风华的站在偌大的全封闭落地窗前,眼前火烧云的美景宛如一副巨大的画,再望着街上车水马龙的人群赶往,想起他二零二一年的他和温月怜。 如果没有穿越,回到车祸以前,这个时候的他们应该在的温馨的小房子里共度着良辰美景的晚餐吧…… 第四章 “少爷。”黎管家门也没有敲地溜了进来。 轩斌勋回过神,刚刚他眼泪快溢出眼眶,他想念他的温月怜,想念她倚在他的怀里撒娇,想念她身上独有飘香的气味,想念她淘气调皮地在他的身上挠痒痒,一切挥之散去。 他的喉咙有些苦涩,眨了眨眼皮子,将快溢出眼眸的泪水尽快收回去,恢复往日冰山脸的姿态,转身,“什么事?” “少爷,你让我查的那个温月怜,已经查到了,是在十四中学,高一十六班,还查找了她的家属还有地址、电话等等。”黎管家递上厚厚的一沓文件。 轩斌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迈前,伸臂,捞过,一气呵成,不带犹豫。 这举动也让黎管家大吃一惊,这温月怜有这么大的魔力,让少爷着魔一般心急如焚的…… 轩斌勋不知他现在的情形,就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他最喜欢吃的糖果,眸里尽是满心欢喜。 “少爷……” 轩斌勋举起手掌,打断黎管家的话,“你先退下,没有重大急事别来打扰我,自动消失。” 黎管家瘪着不悦的小嘴,“哒哒哒”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轩斌勋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地打开文件,里面记载着温月怜小的时候刚学会走路时龇牙咧嘴对着镜头挤眉弄眼的照片;读小学时挺直的站立在一面贴满优秀学生奖状的墙前,温文静雅的她穿着蓝色宽大的校服恬静地一笑的照片;读初中时青涩懵懂的脸红扑扑站在榕树下欣欣向荣的照片;还有好多关于她的照片,翻阅完照片,便是温月怜的个人资料史,十六岁,目前就读十四中学高一十六班,学习成绩良好,身高一米五八,三围分别是85/59/86,目前居住跟家人租房在夏良二巷三号,家庭电话号码882****…… 真的是让人怀念的身影,半个月没见,见到她的容颜如胜过亲人一般,甚是强烈的思念。 “黎管家。”轩斌勋喊道。 黎管家死气沉沉地回到总裁办公室,俯首帖耳道:“少爷,有何事?” 轩斌勋道:“明天给我安排转学,转到十四中学,把我学历改成高一,班级改到高一十六班。” 黎管家下巴快要掉到了地上了,眨了眨圆咕噜的大眼睛,手指掐了自己一把,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提醒且不得其解问道:“少爷,你是认真的吗?这十四中学可是本市所有学校倒数数一数二的极差学校,进里面学习的都没有几个好学生,难道你要变成他们那样蛇鼠一窝吗?” 黎管家实在担心少爷出事,学坏还不说,据传闻十四中学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穷出不断,万一哪天没有做好及时防护,导致少爷陷入泥潭,缺胳膊断腿的,这样就是祸害少爷了呀,少爷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和蛇鼠一窝上学? 轩斌勋也沉思一会,他脑子灵光一闪,“黎管家,这样吧,你把温月怜转学到神亚学校。” 黎管家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这神亚学校可不是有钱人就可以入学就读的,可必须得要是身份显赫以及拥有庞大财富的上流社会人士的家境才可以申请入院读书,可这温月怜,他刚随意瞄了一眼她的资料,相貌平平的她住处平凡,家境贫寒,家境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别的不说,光说神亚学校的一年学费普通家庭的家庭成员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一个低层社会家境,一下子进入到上流社会,也会难以适应,难以入群的。 黎管家连忙解说道:“少爷,这个温月怜的家境困难,有时还需要靠政、府救济金支柱救济,她的家庭连自保都成为问题,她若是进了神亚学校,恐怕她会一下子看到这么富有的学校,她会因为家境不好自愧不如啊。” 轩斌勋否定道:“不会的,我了解她,她性格跟其他女生不一样,她这么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她不把神亚学校弄得天翻地覆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轩斌勋说起温月怜时,他的嘴角挂着浅浅发自内心的笑。 …… 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一号,星期一,天气阴天,傍晚时分下起了春季的絮絮的毛毛细雨,一栋七十平米的两层住宅屋子内,一家四口人围坐餐桌浓情满满地吃着热喷喷的晚饭。 “什么?要去神亚学校做交换生?”温妈满脸惊呆,目光怠榭,手中的筷子停顿在半空。 “嗯。”乖巧的温月怜夹了一块豆角塞进嘴里,喝了一小口汤。 “怎么突然转去神亚学校?”温妈一脸疑惑,更是担忧起学校的学费和生活费,心咯噔一下,表面情绪淡定,内心惊涛骇浪。 “说不定是我们月怜有出息呢?”温爸推了推老沉的镜框,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块夹到妈妈碗中。 “姐姐要是去神亚学校,那么妹妹的我也要去。”坐在旁边起哄的温雪宁手夹着筷子竖立起来,淘气凑着脸看向爸妈。 温妈给了妹妹温雪宁一个白眼,内心暗暗想:知道神亚学校一年学费多少吗?是要累垮你爸妈吗? “不是,是班级抽签的。”温月怜嚼碎了豆角,接着说:“不知怎么的,老师在班上说学校决定在我们班抽签选一位同学到神亚学校做交换生,然后……” 爸妈妹妹三个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然后,到我的时候,我上去一抽,就是红签了,老师说等等让她看一下签,是红签,就让全班停止抽签了,说我是上天安排的旨意让我去神亚学校做交换生。”温月怜一口气说完,嘴巴含有一口米粒都还没吞下去。 “那去做交换生,那些学费呢?该怎么办?我们家这种情况倾家荡产也交不起神亚学校的学费啊,听说一年要二十多万呢。”温妈前半段话是说给两个孩子听的,后半段话说给爸爸听的。 温爸嘴角强颜地扯出一个笑脸。 着实有些牵强。 他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钱供养一个孩子上那么昂贵的学校啊,那不是要了他老两口的老命。 第五章 温月怜扒拉一口大饭,含糊地说:“不用学费,老师说了学费全免,还给两万元的奖学金是用来学校生活开支使用的。” 爸妈互相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真的吧,要去神亚学校不是钱多就是权贵,这有这么好的待遇?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啊。 “这是真的吗?闺女?”爸妈齐口同声的问。 要是真的,那真的是上天眷顾这个家庭了。 温月怜点头,“嗯,真的,千真万确,老师跟我说的,老师还说让我今天回来早点收拾收拾,明天去神亚学校报到。” “这么快!”温爸和温妈又再一次异口同声。 温月怜咽了一口汤,喝完,点点头。 温爸和温妈似中了十几万彩票似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美满,匆忙吞下几口米饭,温妈便匆匆忙忙地收拾温月怜的房间,一边收拾,一边哆嗦:“月怜,你这本书明天要带去,月怜,你明天的书包要不要换新的?月怜,明天早上让爸爸送你去学校,月怜,明天我也去学校,我当你的保姆,这样显得咱们家是名门贵族家庭,档次更是更上一层楼……”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欢声笑语一整晚,欢乐声延绵不断。 一场欢宵过后,晚上十一点多,星空弥漫星星,月牙低垂,温月怜趴自己粉色小屋的窗台前,感觉今天抽签抽到她时,她感觉到很不可思议,感觉这是一段全新的开始,带着憧憬美好的幻想沉入梦乡。 翌日清晨,温爸在闹钟还没响前就敲打温月怜的房门,催促温月怜起床。 温月怜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一顿简单洗漱,温妈过来给温月怜扎好看的鞭子发型。 温月怜有些嫌弃,这都多少年温妈没有给自己扎头发了,好像自从上小学开始,温妈就坚持让温月怜自己学会扎头发了,这样回想起来,已经快有十年左右了。 “这时间过得真快。”温妈给温月怜扎头发时,看着温月怜少女气质的脸蛋,不禁感慨道:“以前你还是一个爱哭爱闹的小孩子呢,现在突然长大成人了。” 看着镜子中的温月怜静坐在镜子前,温妈站在温月怜身后,温妈低眉梳发,温妈的发丝中若隐若现的透露着几根银发,脸皮松垮挂不住肉,细纹和斑点烙在她的脸上,看着变老的温妈,温月怜胸口一阵苦闷,哽咽,不愿秉烛长谈。 曾经那个要强的妈妈,也会在时间的一点点的流逝中,流逝她的青春和傲气。 头发扎好了,两股精致的发鞭互相交叉盘旋在脑后,看起来像是一个富家的小千金,后脑勺别上一个浅蓝色的蝴蝶发夹,精灵可爱有魅力的晃动。 温妈督促温月怜趁热吃早餐,温月怜收拾好书包,屁颠屁颠地走去饭厅狼吞虎咽地吃白粥、油条和包子。 白粥是温爸起来做的,油条和包子是趁着煮白粥的空闲时间出去外面买回来的,热腾腾的,吃在嘴里有点烫。 温月怜吃饱完,温爸开着五菱宏光小面包车在门外等候了一阵子。 “你就不要上了吧,等会就回来了。”温爸在车旁跟温妈说起话。 “干啥不让我上。”温妈有些生气,想要上车,可是小面包车只有两个位置,其余的空间塞满了货,货都是客人的,今天要送去,所以昨天就已经装车备上了。 温妈心情闷闷不乐的拉耸的脸老长老长的。 温爸搂着温妈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都怪昨天就备上了货,不然现在把货拿下来。” 温妈心疼,说:“别了,这一来一回的搬货可累垮,况且我下次去就可以了。” 温爸在温妈脸颊上亲昵地亲了一口,转身上了主驾,摇了摇手再见。 温妈也挥起手,目送父女俩离开。 小面包车从一路颠簸的郊区水泥路程进入市区后道路变成宽亮整洁的沥青路,道路上汽车整齐划一,路边各种植着绿油油的榕树,各种高楼大厦随处可见,一路前行,进入安静教学区的路道,一辆辆程亮光泽的小轿车整齐有序的前行。 温爸不慌不忙地把小面包车开到一处停车场,下车,光速的速度闪到温月怜车门,摁下车把锁,打开,彬彬有礼,优雅举止,就差穿上西装了,“小姐,学校到了。” 温月怜被老爸眼前搞笑的举动给逗笑了,她笑得露出洁白的贝齿,眼弯成月牙相,扑哧一笑:“老爸,你别逗我了,这样我觉得很隆重。” 温爸也觉过于仪式感,举手请的模样,振振有词道:“到学校了,进去吧,晚上我来接你放学。” 温月怜看着温爸额前细汗,体谅道:“不了老爸,我放学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可以了,不用过来接我了,一来一回,又一来一回的,那油费都不止两块钱公交车钱了。” 温爸觉得甚是,答应道:“好,那闺女你放学要小心啊。” 温月怜道:“嗯。”转身,直径往学校走去。 望着闺女的背景消失在温爸的视野里,他才井然有条地开车离去。 温月怜进入大门,一群群穿着藏蓝色的制服学生在她停顿的空隙与她擦肩而过,女生的制服是藏蓝色修身的长袖到腰间长度的学院风外套,里面搭配着一件带小纽扣的马甲,再里面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衬衫的领口系着一个蓝白格子相间的领花,裙子是蓝白格子相间到膝盖上方的半身裙,可以选择穿着白色中筒袜或者长筒袜,统一穿搭黑色程亮的圆头小皮鞋。 男生的制服藏蓝色的西装外套,干净的白衬领口间系着一条蓝白相间的领带,跟外套一样颜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看上去英气十足。 温月怜身穿便装,简单的白色t桖,胸前一个大大的logo粉红色的大草莓印在前,灰色的百褶裙,中筒的白色袜子,白色的帆布鞋,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女孩,稚气蓬蓬的。 温月怜随着人群的流动涌入学校,进入学校后,便不慌不忙地寻找着教学办公室,“明明记得是三栋三楼三零二的呀。” 温月怜抬起水灵灵地大眼四处探视,咦!被她发现了三零二的办公室了,温月怜从窗户穿透望去,里面有几位年轻的老师在互谈着,她轻手轻脚地举起小手敲了两下。 第六章 “谁?”里面传来一声清澈地男老师声音。 “我是来报道的。”温月怜发现门是遮掩的,她轻轻推挪了一下,门“咯吱”一声往后移,温月怜整理面部仪态,看上去像个听话懂事的乖巧女孩。 眼前的这位男老师修长挺直的长腿,穿着修身的灰色西装裤,上身穿着灰色的优质面料的西装,把他的身姿完美地展现得淋漓尽致,白色的衬衫系着灰色的领带,雕刻般精美的轮廓,挺拔的鼻梁,清雅的眼睛,干净清爽的秀发,哇,他就像漫画中的巧夺天工的人物从漫画中走出来。 温月怜征在原地看呆了。 男老师放下手中的书本,清雅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温月怜。”温月怜回过神。 “温月怜?”男老师貌似有些印象的手扶着下巴,忽然想起,道:“我想起来了,好像你是十四中学前来报道的吧。” 温月怜猛地一个点头。 男老师见温月怜像个呆板的小女生,他招招手,嘴角勾笑,“你进来,站在门口怎么填资料?” 这女孩子好呆萌哦。 温月怜咬着下唇,抿着嘴,半低垂着脑袋,像个娇羞的小新娘似的,迈着小步伐走过去。 门外窗外的阳光洒在温月怜的身上、后背,她碧水漓漓的目光,阳光照射的侧脸的阴影,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肉肉的小脸胖嘟嘟,小巧的小嘴刚刚用舌、头筛舔过莹润光滑,水光扑扑,她走来时,百褶裙的裙摆在摇曳,如灵动的精灵,摄人心魂。 男老师被眼前的一幕看得发直,心不禁一颤,内心情不自禁小鹿乱撞。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有些悸动。 温月怜站在离男老师一米远的距离停顿下来,盈盈秋水的眼睛抬眸,问道:“老师,请问在哪里填写资料?” 男老师是一个深藏不露感情的人,他看温月怜怦然心动,却表面上察觉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波澜不惊,手如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一张“入学个人信息登记表”摞在红木桌面上,手中旋转出一支中性笔摆在纸上,说:“在这里填写。” 温月怜上前踱步,站立在桌子边,拿起中性笔,看着纸上的问题一个一个的填写,她没有发现她与男老师的距离只剩一个拳头就可贴身相拥,她太专注了,所以没有发现这些细节。 男老师扭过脸,女生的体香散发一股好闻的香味,柔软的头发盘着精美的发型,由于温月怜的发丝很细柔,她的额前刘海总随着温和的风轻盈飘动,鼓起小脸蛋皱起秀美,侧脸的她美得方桃譬李,“你叫什么名字?” 男老师看呆了,知道温月怜没有抬头看他的神情变化,他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得目不转睛。 “温月怜。”温月怜没有抬头,手中的笔停顿又再次填写起来。 “哦,我叫张宇贤。” “哦,那我叫你张老师?”温月怜这时抬起头。 张宇贤马上收敛回看他痴迷的眼神,有些迟钝的眼眸四处转动,“这样叫显得我太老了,叫我宇贤哥哥行。” “啊?”温月怜温月怜张着圆圆的嘴。 这好像不太好吧…… 张宇贤伸出手给温月怜一个摸头杀,摸着她前额头柔软的发丝,随即快速抽回,笑容挂齿,“其实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我才二十二岁,比你大六岁,所以你就叫我宇贤哥哥吧。” 刚刚张宇贤瞄过一眼温月怜的“入学个人信息登记表”填写的信息,看到她填写年龄十六岁。 “啊……哦……” 张宇贤弯下腰,侧头,眼眸与温月怜对视,深邃的眼眸对上懵懂的眼眸,他再次伸出手拨动她额头前的刘海,她似一只温顺的猫咪闭着眼眸,那可爱到爆炸的模样,弄得他心猿意马,心跳起伏不定。 “宇贤老师。”身后传来一位女人的呼喊声。 张宇贤和温月怜齐头扭去。 身后两米处出现一位橙黄色波浪卷发的女老师,她的额头前的头发分成两瓣,卡姿兰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高尖的鼻梁,性感的嘟嘟嘴唇,身穿解开两颗纽扣若隐若现低胸身材的白色短袖衬衫,衬衫的衣角塞进紧身的深蓝色牛仔裤,略显她苗条的细腰以及有型的大长腿,十厘米高的细高跟鞋,御姐风范十足。 张宇贤打招呼并介绍道:“这位是莫姿曼老师,是教英语的。” 温月怜点头问好。 莫姿曼税利的眼睛扫了一眼红木桌上的“入学个人信息登记表”,勾起红唇,顺手拾起“入学个人信息登记表”,撇了一眼,说道:“你就是温月怜,我在这里恭候你多时了。” 莫姿曼突然变得热情起来,刚刚她的御姐冷气风刹那间瞬息万变。 温月怜在原地呆若木鸡,莫姿曼抓住温月怜的双手,举起到胸前,激情昂扬地说:“原来你就是轩斌勋要找的人,你长得好清纯好可爱哦,嫩嘟嘟的脸蛋,真的惹人怜爱,走吧,呵呵呵,啊对了,这两套是你的校服,你收好。” 莫姿曼把怀中的沉甸甸的校服递给温月怜手中,自来熟地挽起温月怜的手腕,朝张宇贤说再见。 张宇贤表面淡定,实则他的内心千军万马奔腾。 这是怎么回事?轩斌勋怎么会找上这个女生,该死!好不容易对她有感觉,怎能把她拱手让人? 张宇贤脸色愈发越黑,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温月怜一直被莫姿曼拽着走,穿越过几栋宏伟的教学楼,来到一栋豪华且气派的一栋建筑楼,这栋楼跟其他几栋教学楼与众不同,它占地面积很大,外观砌着红色的外墙,中间两层楼高凸出的大门形状m型,直上有一顶塔有七层楼高,两边五层楼的高度,设计英气风情建筑。 莫姿曼摁了一下电梯,电梯门打开,莫姿曼拉着温月怜进去。 莫姿曼摁了一下六楼,扭头对温月怜说道:“跟你说啊,你在六楼上课的。” “哦。” 有钱人的学校就是不一样,还配置电梯,奢侈。 第七章 电梯停了,两人出来,来到教室门前,两人停顿住脚步,莫姿曼弯腰盯着门锁看了一会,挠头嘀咕道:“密码是多少来着?” 摁了几次密码都显示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莫姿曼一脸沮丧,压低嗓音道:“月怜,你知道密码吗?” 温月怜才第一次来,她怎么知道密码? 温月怜扯起嘴角尴尬一笑:“姿曼,我不知道。” 莫姿曼诡异地拉扯温月怜衣领,挑眉:“要不你随意输入一个试试看,说不定就开了?” 这不是碰运气嘛。 温月怜白嫩的手指摁在冰凉的键盘上。 输入什么好呢?要不输入自己的生日试试。 明媚的阳光肆意地洒在温月怜的身上,她有光泽的秀发熠熠生辉,肤光胜雪的肌肤在阳光下透着娇嫩的红润,小巧的手指灵活地摁着六零二六零二,因为她的生日是六月二号。 “咔吧”的一声,电子门锁打开了。 “哈哈,月怜,你看,你随意一输入,门就打开了,就好像是为你而设定的门哦。”莫姿曼笑得丧心病狂。 “或许也有人刚好用六零二六零二做密码呢。”温月怜赶紧开脱辩解。 莫姿曼瞥一眼温月怜,手臂搭在温月怜娇小的肩膀,温月怜耸了一下肩膀,莫姿曼阴阳怪气般地靠近温月怜吹指可破的脸蛋,呼了一口气,搞得温月怜浑身不自在。 “哪有这么碰巧的事情,要是有,开彩票的不是要破产了嘛。” “或许我就是那亿万分之一中奖概率的呢,你想想看有多少个人能中头等奖彩票的,还不是亿万人中抽到的其中一个嘛。”温月怜死活为自己争辩道,嘟嘟的小嘴怒起,就是要告诉莫姿曼,这开门事件纯属巧合。 莫姿曼说不过温月怜,嘴角下垂,讪讪地推开房门,瞭眼望去,进入房子里面,莫姿曼感叹,大眼四处察看,“真是一点也没变,虽说我只是来过一次。” 房间宽敞,地面垫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垫,两边墙面贴满光泽发亮的真皮棕色墙皮,玄关过后便是一百平米大的房间,墙顶几处设计中央空调,温度不热不冷的送着风,两张隔着三米远的课桌并列的摆放着,五米远出悬挂着一张墨绿色的黑板,上空设置有投影仪,音响,莫姿曼拉开高高密度浓厚的眯缝落地窗帘,外面耀眼的阳光洒进来,房间照得通明,十米宽的落地窗,从窗外俯视望去,窗外的风景就像一副画得逼真的画像,全校的景色都看得通透。 “哇。”这也是温月怜第一次见这么盛大的景象。 莫姿曼把窗帘拉开扣好,撇温月怜一眼,调侃道:“是不是感觉很特别,就像是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间少见。” 温月怜真挚地点点头,“是啊,我出生这么久,除了爬山见过高山远处,可是这壮观的景象,我还是头一回见。” 莫姿曼捧腹大笑起来,手捂着肚子,哭笑不得的样子,片刻她才停止笑声,“你直接嫁给轩斌勋少爷不就每天都可以赏心悦目了嘛,哈哈哈。” “嫁给轩啥?”温月怜没有听清名字。 莫姿曼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捂住嘴,惊恐的观察四周,再抬头看看,呀,有摄像头,她倏然谨慎起来,一面严肃,蹑手蹑脚地靠近温月怜,压低嗓音地说道:“没啥,有摄像头,咱俩行为注意一下啊,不然我俩就要被撵出校门了哈。” 温月怜随着莫姿曼刚刚的目光怔怔地抬起头观望,发现每隔三米安置有一个摄像头,摄像头是可以自动旋转的,可是现在的状态是静止的状态。 莫姿曼拉拢温月怜的衣角,正二八经说道:“咳咳,温月怜同学,今天刚发给你的校服,现在你要穿上,喏,里面有卫生间,你去换一下。” 莫姿曼手指指着隐秘的一处墙面。 温月怜傻呆呆地望了墙面,又再望一眼莫姿曼,道:“你不会是想要整我吧,还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哪里有卫生间?” 莫姿曼狠狠地撇了温月怜一眼,抬起旋风小腿,一脚踹到温月怜的柔软屁股上,温月怜一个冲击猛进地往前踉跄地踱了几步,一个刹不住脚步,狗屎八爪鱼的姿势黏在墙上。 莫姿曼惊呆,眼睛都搓圆了,再仔细搓一搓,迎上来,歉意一笑地说道:“哈哈,抱歉抱歉,不是这面墙,是这面墙,这墙全都是一个样,我记不住了,我以为是这个位置,原来是这个位置。” 温月怜摔歪了嘴脸,拧了拧把貌美如花的脸蛋拧回,只见莫姿曼轻轻一推开墙面,这面墙面就像机关似的,神奇地打开,这是一面隐藏的卫生间,大门与墙面贴合,门面也做得跟墙面逼真,视力不好的人真不容易察觉卫生间的存在。 莫姿曼态度好得一百八十度转变,她一会高冷,一会逗比,一会笑里藏刀,温月怜感觉跟在她的身边都不知她下一个角色变换是什么,只感觉冷嗖嗖,伴君如伴虎。 莫姿曼伸出请的手势,温月怜浑身不安地走进卫生间,锁门。 拆开包装校服的袋子,里面衣服跟今早在校门口看到的女生的校服一模一样,最主要的是还配有一双长筒白袜和中筒白袜,还配有一双36码黑色的圆头小皮鞋,小皮鞋外观坚挺有型,中间横着一条粗带,是粘魔术贴的鞋款,一共两双鞋,一个袋子一双。 温月怜照着镜子穿戴一番后,乖巧可爱的走了出来。 她的样子就像初恋的女生害羞的模样,脸红扑扑的,粉白黛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莫姿曼笑得一脸喜庆,像一个红娘似的,黏上去,轻挑温月怜可人的下巴,挑逗,“怎么像个嫁入新房的小娇妻呢。” 温月怜见故,打开莫姿曼的手,郑重地说:“你别像个色狼似的调戏我,你也是个女生呢。” 莫姿曼收敛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嗯嗯,现在是要上课时间了,你坐到靠窗的位置,听我讲讲校规。” 第八章 温月怜走到窗边位置坐下,窗边的位置真是让人好发呆的位置,心情不好时看看风景心情就会被瓦解,心情好时看看风景心情会更开心,窗边的位置总让人心情愉悦。 莫姿曼咳嗽了一声,让温月怜回过神,说道:“温月怜同学,我是你班的英语老师,要叫我莫老师,要尊重辈分,其次,早上七点半上课,早操你可以申请做或者不做,做不做早操都不需要向老师禀告, 每天早上七点半会有佣人给你送早餐,中午十二点也会有佣人给你投食,啊不对,是送午饭,晚饭你想不想在这儿吃,你跟你的授课老师讲便是,想吃,授课老师会让厨房安排,一周只有四节体育课,你可以选择上或者不上,不上的话你就在班里自习、自由活动,上的话要更换体育服,等会我去体育老师那拿两套体育服给你,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温月怜。” 莫姿曼一口气一字不落地说完她背下的话。 温月怜呆瓜地脑袋四周环视了一下,喏喏地说:“那个莫老师……” “嗯?” “那个,班里就我一个人吗?”温月怜看着班里就两张书桌,与其说这是班里,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宽大的房间。 “还有一个人,他现在还没到,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会他会来的。”莫姿曼朝温月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毫无刚才厉声庄严的模样,反而平易近人。 “哦。” “对了,跟你说一下你的房间,这个门是你的房间,是你午休的时候困了可以在房间里面歇息,因为如果人趴在桌子上睡觉,会容易脸肿,颈椎痛,所以轩少爷特意为你准备的休息房。”莫姿曼一边饶有兴致地说着,一边脚步向右前方挪去,手臂抬起,举起手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推开隐蔽的房门,里面竟是一间布置得温馨画面的小房间。 小房间刷上粉红色的乳胶漆,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悬挂在中央顶,一张化妆桌摆放在前,质量厚的镜子印着她的模样,旁边放着一张宽一点五米的床,床罩床被枕头都是粉粉嫩嫩的,就连一层薄翼的窗帘和一层厚度的窗帘都采用粉樱的色彩,整个房间就宛如粉色的梦境。 温月怜惊呆的站在房间门口,软糯地说:“这是公主房吗?” 她一直都很想要公主房的设计的房间,可是爸妈一直不给设计,主要是家庭条件艰苦的原因,连生存都是苟延残喘,哪里还谈什么想要的生活。 有钱的叫生活,他们的叫生存吧。 温月怜喉咙有些苦涩,一股苦味涌上心头,她难受哽咽。 从进门开始,莫姿曼就恍如黄河江水般溢出的口才滔滔不绝,她那口若悬河的讲解,不去干销售都是可惜之才。 讲了大半会儿,莫姿曼终于口干舌燥,手撑在窗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又低吟一句:“怎么这时候不是傍晚,只有傍晚才能显出我四十五度的忧伤……” 温月怜已经释怀,在角落盯着莫姿曼个人情怀秀半个多小时,她都快要睡着了,这确实不是猴子请来的搞笑乐团人员嘛? 一个上午悄然无息的过去了,温月怜拿到了新的课本和体育服,虽然课本跟之前十四中学的一模一样,可是莫姿曼讲道:“新的学校理当用新的课本。” 旋即,把温月怜旧的课本毫无失误地远处投过去,投入了垃圾桶。 温月怜气急败坏死了,那课本可是记载着她许许多多的笔记呢,她赶紧拾了回来。 午饭时间吃了,温月怜待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莫姿曼也已经下班溜走,因为莫姿曼是教英语课的,还有其他的课程,没时间一直陪她闲待,会有新来的老师教导她学习新的知识课本的。 一个上午认识的数学老师、地理老师、历史老师都是女的,她们说话好亲切哦,都特别的友好相处。 午休时间,温月怜刚吃饱饭,肚子撑得又涨又圆的,刚吃饱饭,她不能马上入睡午觉,嘴角噙着一丝笑,托腮凝望地看着对面教学楼学生们比肩继踵的走廊,他们谈笑风生,热闹一片。 这时,教室的门响了起来,温月怜以为是佣人便没有回头去看,依旧欣欣向阳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瞭望。 门外轻声“咯吱”一声,一位身穿黑色油光发亮的西装踏入而来,他身姿矫健,黑色的小皮鞋程亮程亮的,乌黑的短发显得他俊美的脸白皙嫩滑,斜长的凤眼蛊惑魅力,轻挥煽动的睫毛透着一股不屑的气息,冰冷的嘴脸笼罩一层桀骜不羁的贵气。 他灵动的手指轻蹑地关上白漆的门,干净的手指划过金属的门把手,一个优美轻飘的弧度收回他纤白的手,他轻踩厚重地地垫,毫无发出声响,柔光打在他侧脸菱角分明的轮廓盛气逼人,冷傲孤清,玄关处的幽暗角落,他宛如一只漆黑中的猎豹,昏暗中透露着不可磨灭的与生俱来王者气息。 温月怜想应该是佣人来收拾碗筷了,轩斌勋人高马大的人还在玄关处,温月怜双眸望着热闹翻天的窗外,嘴巴忙碌起来说:“那个,碗筷在这里,你收走吧。” 一心二用最适合形容此时此刻的温月怜了。 轩斌勋听闻女声传来,还是他日思月想念念不忘的女声,带着软糯绵绵的声调,满是毫无情绪的发音,他坚定,她的女人重回他的身边了。 虽然轩斌勋是在二零一三年下半年年才认识的温月怜,他那时还不参与温月怜的高中生活,是在温月怜高中生活毕业后,她找到他的公司做起文职工作才与温月怜相识,她曾跟他说过她是在十四中学毕业的,可是现在这个机会让他改写了温月怜的人生,让他更早一步认识她了。 这种期待感,这种迫切感,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让人容易热泪盈眶。 轩斌勋不急不忙地走向前,来到墙角边上,他抬眸望去,绚丽的阳光铺洒在温月怜瘦弱的肩膀,她有一点散乱的发丝在暴露的空气中盈盈微动,侧脸胖嘟嘟的脸颊彷如轻轻一捏就会出水分,高品格的修身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别样美丽,细长的小腿在侧光下愈发泛白。 第九章 她美得别具一格。 她消瘦了许多。 原来高中生活的她是这样纤瘦得想让人愈发对她有着强烈的保护欲,让人想要守在她的身边时时刻刻照顾着她,保护着她。 轩斌勋看得入迷,一时间走了神,不知过了多久时长,温月怜才想起刚刚不是班里进来了一个人吗?怎么没有动静了? 温月怜蝴蝶一般的睫毛在空中挥动着一个绮丽的弧线,茫然的转过稚气蓬蓬的脸,双眸冰灵闪动,小嘴微抿,见到五米远处站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身躯,他的样子高贵淡雅,冷峻威严,丰神俊朗。 这男人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呢。 温月怜想不起她有在电视上见过轩斌勋,呆眼怔怔地看着眼前完美得可以堪比电视上的男明星,她不禁咽了咽顿住的口水,听到喉咙间发出“咕咚”的声响在耳内荡响,她停顿在空气中的小嘴微启又紧闭又再微启,吸了一口凉气,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是?” 这人不会是佣人吧?连佣人都这么明星范了?哇靠靠滴,神亚学校真是可以拿出国际范的学校啊,这佣人都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啦。 轩斌勋才不管温月怜看自己痴呆的表情,他早已看惯温月怜如痴如醉的看着自己却又敢看不敢为的举动,他快捷敏锐的脚步向前迈进,急速的来到她的跟前,俯视的看着她呆若木鸡愣住的表情。 他粗壮的手掌挽住温月怜细小的手腕,一个抬举,温月怜随着冲击力的影响起身。 她神光无神地看着他,有些茫然,有些惊慌,“那个,你是?” 她才来学校第一天,是体育老师吗?可是体育老师的话,这身正装的打扮,实属说是体育老师也不像,那是哪位老师呢?力气这么大,拽得手都要脱臼啦。 温月怜实在不知眼前人是何人,面目怠榭。 轩斌勋没有直接回答温月怜的话,他使了二层功力的劲把软绵绵的温月怜从椅子上拽出,拽到玄关处昏暗的角落,玄关吃只有一米之宽,他抵着温月怜的身子。 高大威猛的轩斌勋硬生生地压着背靠墙面的温月怜。 瘦小的温月怜如同一只可怜的小仓鼠,瞳孔睁得贼大,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置身进门玄关处,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只有微弱的光线从边上射来。 温月怜屏住呼吸,靠着微弱的光亮观察。 柔光打在轩斌勋的完美侧上,他的轮廓愈显男人荷尔蒙的气息,壮硕的体魄压迫在她的眼前,右臂不失风度撑在她的脑袋上方墙面,左臂则是优雅的插在裤兜,丰神俊朗的脸从高低下俯视她,距离近得温月怜可以看到他细细的汗毛,他的瞳孔像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猎豹,散发着蛊惑的光芒。 温月怜感受到男生起伏胸膛的波动,想要说话可是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她要说啥好,她刚问了两遍他是谁?他都没有回答,搞得温月怜一愣一怔的。 轩斌勋的俊脸往下压,默默地朝温月怜逼近。 狭窄的空间,密切的逼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滚烫。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柔的发丝磨砂到温月怜娇嫩的皮肤,触感柔和。 “你要做什么?”温月怜实在忍不住,这男生举动有些反常啊。 轩斌勋琉璃的眼睛看着温月怜惊恐的表情,甚是觉得可爱又想继续欺负她,她茫然的眼神透露着惊慌失措,眉间微拧,神色彷徨而无知。 他粗劣的指腹磨砂在她嫩滑冰凉的脸颊,深沉低哑的唇声,“来看看你。” “来看我做什么?”温月怜感受到男生手掌中热乎乎的温度,她的心有些慌乱。 轩斌勋手指夹住温月怜下巴,轻轻抬起,双眸与她对视,淡淡一说,“来看看你,顺便好好调、教你。” “你!”温月怜听完面红耳赤,拾起手臂就要打人。 可手臂伸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挥下去,纤纤的手臂被轩斌勋眼疾手快的一个接稳,一个轻而易举把她的手臂搭在墙面。 “流、氓!”温月怜不服,再次伸出另一只手,在她快要打到他的肩膀时。 轩斌勋又一个急速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腕,瑶瑶得意地一只大手握住两只纤细的手腕搭在墙面上。 温月怜就如一只将要被宰杀的兔子,双手被牢牢地擒住,动弹不得。 “可恶!”温月怜厌弃地瞪着轩斌勋,扭动着身躯却无济于事。 看着眼前扭动身姿的温月怜,轩斌勋有些口干舌燥,他不曾想过学生时期的温月怜如此的妖娆动人,绯红的脸蛋、凹凸精致的曼妙身材扭摆着灵动的水蛇腰,倔强挣扎的两条白花花的小腿摇晃,他内心起了不可描述的涟漪在心间荡漾。 禁不住的控制,轩斌勋眸含情波,满腔热枕,倾身俯下,火热的唇贴在温月怜的惊慌失措的唇上,手指轻轻一捏,唇齿分离,镶着满腔热火侵入她的城、府,掠过一遍又一遍。 她惊恐万分的瞪大眼珠子,连呼吸都急促,身子不能自主,一惊一乍地转动眼球。 她……她……她要被他挤死了,接、吻就算了,为何他还要将庞大的胸膛挤过来,挤着她的胸、脯,难受得连哇哇叫都被吞噬在他的炙热的吻、中。 等到轩斌勋舔食得心满意足了,才放过温月怜红肿的嘴唇。 温月怜松开口便开口大骂,“你这个混蛋!” 温月怜气得脸红脖子粗。 轩斌勋饶有兴致地抚摸着温月怜娇嫩的脸颊,含情脉脉的眸光盈盈波动,好似一滩微波粼粼的湖水,剑眉星目的俊脸靠近温月怜,眸子里都是暖意绵绵。 温月怜急了,她才不要被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生再次欺、凌,她旋即抬起右腿狠狠地朝轩斌勋腿间踢去。 她平时可不敢这么做,可是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男生,她只能选择自保。 轩斌勋一个激灵,身速灵敏的向后退几步。 温月怜踢了个寂寞。 轩斌勋嘴角勾笑,笑得蛊惑又有魅力,“呵,得啊,你差点就要守寡了。” 说完这话,轩斌勋也冷汗一滴落下,这女人跟当初刚认识的她时还要刚烈。 温月怜拽着手腕按摩着,她的眸子散发着憎恨以及厌恶的光芒。 盯得轩斌勋心里有些怕怕的,毕竟他是一个爱老婆尊敬老婆怕老婆的大男人,这眼神,让轩斌勋心底有些发凉。 第十章 “你再上前,我就打、死你。” 轩斌勋嘴皮子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哦,是吗?我很期待你怎么打?是打情骂俏呢,还是打是亲骂是爱呢?” 温月怜气得头顶冒出一圈圈的烟圈,这男声在轻浮她,挑衅她,她怎能置之不理,怎样都要让男生体验一把下马威吧。 好,豁出去了。 管他胜算大不大,先干、了再说。 温月怜卷起袖子,气得七窍生烟,捏起拳头,“你来,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抓牙。” 轩斌勋笑得更加肆意妄为:“你过来,我单手赢你。” 其实轩斌勋更期待温月怜的“投怀送抱”。 “不用,你双手我也可以把你打得皮青脸肿。” “是吗?那我如你所愿,两只手。”轩斌勋说得丝毫不费力气。 温月怜这才反悔起来了,对哦,对面可是个男生哦,是一个堂堂强壮的男子汉男生哦,这要是强硬相撞的话,我的胜算不是更小了?啊,刚刚为啥要情绪失控的答应让他两只手pk呢?这样我就被扁的不成人样了。 停顿几秒,轩斌勋看出温月怜的犹豫,故意刺激,“你怎么啦?是不是想要反悔了?若是要反悔了,那就原地转是个圈,学猪叫,这样,我就放过你了。” “谁说我要反悔了,我这是在思考战略,我已经……咳……想到一个很好的征服你的办法,如果……你识相的话……你投降,我就放过你一马……” 温月怜故作镇定,她撒谎撒得眼神飘忽,这男生不是说什么顺什么嘛?那么他就顺着我的话,说投降好啦,祈祷啊祈祷啊…… 温月怜内心踹错不安。 轩斌勋阴深的嘴脸看起来更加诡魅,他笑不露齿,“别想太多了,我会投降?那么月亮就会自转了。” 温月怜欲哭无泪,这家伙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这样她难道铁打不可? “你、你再给一次机会你、你、你再说一遍,给多一次机会你。”温月怜说话吞吞吐吐,犹豫不决,这哪是给对方机会,分明是给自己下台的机会啊。 轩斌勋丝毫不被动,脸面有些不耐烦,还有一丝迫不及待,“你麻溜点行不行,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还开不开打了?” 温月怜咽咽口水,举在半空的拳头僵持都快要麻痹了,“这样吧,咱俩初次见面,咱们玩个游戏。” “啥游戏?” “这个游戏呢叫做蒙着眼罩找到对方就可以狂揍对方,怎么样,要不要试着来玩一下?”温月怜挑眉。 “那行,那就你先蒙上眼罩,我躲闪。”轩斌勋先下手为强。 “不行,女士优先,我来做选择,我来做闪躲的人,你来做盲人。” “那行,那我自行闭眼。” “不行,我找块布给你蒙上。”温月怜感觉“奸计”得逞,从身后掏出一块白布,正儿八经地摆弄几下弧度,走到轩斌勋身后。 一席白布遮挡在轩斌勋的眼前,淡淡地清香味细细传来,柔弱的手绑着死结。 温月怜轻而易举地把白布系好,看着纹丝不动的轩斌勋,暗暗发笑,这家伙真傻,这都会上当,哈哈哈,看我怎么收拾他。 “可以开始了吗?”轩斌勋在漆黑的空气中发出低沉的磁性音。 “还没呢。”温月怜撒腿跑到四五米远地方,拿点什么好呢?啊,墙角有一把扫把。 “那还有等多久?”轩斌勋不慌不忙,神色淡定,眉宇间竟是闲情暇意。 “还不行,我说开始就开始。”温月怜此刻正争分夺秒地扭开扫把头,支棱起扫把棍,不太张扬得挥了两下,嗯!是挺结实的。 “那什么时候开始。” “你怎么这么啰嗦,马上满足你。”温月怜笑得阴险狡诈,锐利的眼神充满愤意,目光锁定瞄准轩斌勋方向,踏开脚步,马不停蹄地朝轩斌勋冲去。 这家伙就是个傻蛋,你都欺负我强、吻我了,原来四肢齐全,头脑发达啊,看我这回不把你打成“狗屎”我就不善罢甘休。 轩斌勋体格强壮,四肢灵敏,眼睛看不见,听觉还是一等一的敏锐,他左耳绕动两下,气风回流变向,从而感知有一股气流正朝他前来,还有脚步如此隆重响亮,想不判决出那个钟点方向有敌意,实在太简单了。 温月怜刚靠近轩斌勋,举起手中铁棒样块的扫把棍,其上往下砸去,马上就可以砸中轩斌勋脑壳来个重磅一击。 可是敏捷地轩斌勋怎会做待宰的羔羊,况且还是毫无经过运动细胞训练的温月怜,他一个守株待兔的猎物模样,辗转便灵机一躲,他全身而退。 倒是温月怜,她跳跃而起由上而下的袭击,她马上要和地面来个生死之扑了。 轩斌勋一个眼疾手快,揽住温月怜的腰,一个一百八十度地华丽旋转,她双脚沾地,稳重的扒拉在轩斌勋雄伟的身姿上。 温月怜一时还未清醒,一秒前她还悬挂在半空,这秒钟她便落入轩斌勋的怀中,再一个奇妙的旋转,让她眼目晕眩。 轩斌勋趁着温月怜还未回神的空隙,摘下眼罩,扑朔迷离的眼睛看着怀中还未定神的温月怜,他的身姿俯身倾下,俊脸逼近,一个温润的唇覆盖下来。 脑壳天转地旋的温月怜,被再次欺负时,她扭动身姿奋力抗拒着,发现她每扭动一次,她的身子就更向下倾斜。 此时此刻的她,腰间被轩斌勋盘住,她的身子以45度的斜度,只要轩斌勋一个放开手,她便会跌入地面。 搞得温月怜双手扒拉在轩斌勋的脖子上挂钩着,这副求生欲的模样,更是轩斌勋期待的时刻。 第十一章 过了片刻,轩斌勋松开温月怜。 温月怜气急败坏地伸出手要打轩斌勋,手还在半空就被截胡住。 轩斌勋抓住温月怜的手腕,伴着调戏的气味勾起嘴唇,那抹摄人心魂的笑看得让温月怜凭空发抖,“怎么,难道还想要再来一吻?” 温月怜甩开手,收回,揉捏着被拧痛的手腕,咬牙切齿,“你给我记住,我可不是好惹的。” 轩斌勋饶有兴致,嘴角的那抹笑意更加浓厚,他的眼瞳深邃看不清城府,“哦,那我得要好好试探看看你有什么把戏了,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 伴着搅有挑衅的气息,轩斌勋转身离开了教室。 昏暗且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温月怜傻怔怔的待在原处,一动不动。 当轩斌勋那小子消失在她的视野后,她怔住半响,回神,无神的叹了一口气,软趴趴的背靠墙面,心虚一阵涌上心头。 哎呀,她哪里有什么把戏可以展示吓唬轩斌勋的?她一个贫困家庭的弱女子,抛出家境不说,难不成下次遇见轩斌勋时,难道她要跟他肉搏才能胜算。 哎呀,这不可能啊,刚刚她轻抚摸到他的身膀,那健硕隆起的肌肉,一块接着一块的,结实又真实的触感,这样她怎么活啊。 温月怜苦恼的站在玄关处。 门再次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英语老师莫姿曼。 莫姿曼第一眼看到哭成泪人的温月怜,赶紧上前问候,“月怜,你咋啦?怎么哭了?” 温月怜不是被气哭的,是被无计可施,实在想不出可以对付轩斌勋的方法哭得成个泪眼花猫的,“莫姿曼老师。” “啊?怎么啦?” “呜呜,莫姿曼老师……” “嗯,在,老师,你说你是怎么啦?” “那个……” “嗯……” “那个,那个,如果你被陌生人强吻了,你该怎么办?” “嘿!这还用问吗?当然拳打脚踢的还回去了。” “呜呜(温月怜吸吸鼻子),老师,如果那个人他力气大,肌肉发达,你打不过他怎么办?” “哎呀!”莫姿曼摸着温月怜的后背,安抚,“那就暗中整死他,明的不行,那咱们就来暗的。” 温月怜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雾水充满了两只眼睛,泪水像是决堤一般,一不小心眨眨眼睛就会掉下大颗眼珠,“怎么来暗的?” 莫姿曼很在行的摇了摇头,嘴角阴险挂起,那一瞬息就像恶魔附身一般,勾起的笑意不寒而栗,“小人要做的事自然都是小事,那就做一些气、死对方的小事,唉,你还没告诉我欺负你的人是谁,好让我从中操作啊。” 莫姿曼拍了怕温月怜脑壳。 温月怜抹干泪水,眼瞳镀上一层雾气,抽了抽气,有些颤抖的音调,“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他叫啥名字。” “why?”莫姿曼飙出一口英文。 温月怜眼眸通红接着说道:“那个人面目可憎,做的事情就像一个变态似的,他是人类的败类。” 莫姿曼心想了一会,会不会这丫头是在来到神亚学校之前就被欺负了?欺负的人是十四中学的? 为了不提起温月怜伤心的往事,莫姿曼试探的问道:“那个人是我认识的吗?” 温月怜连忙摇头,“你应该不认识的,那种变态,谁认识了谁倒霉了,谁认识了,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甚至他的举动非常人,要是莫姿曼老师你遇见他,估计早就把他打成纸片了。” 莫姿曼被温月怜这么一说,心中有了方向,欺负温月怜的人必定是十四中学的!可是十四中学的,她从未去过十四中学,那么要怎么替温月怜报复呢?关键是她还不知道欺负温月怜的人长啥样呢?是丑陋吧唧还是面向可恨呢?是她报复还是温月怜报复好呢? 莫姿曼思前想后,还是温月怜报复比较好,毕竟只有被欺负的人欺负回去那种痛感,常人是体会不到的。 莫姿曼想到至此,板正温月怜的肩膀,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缝隙,阴险狡猾的说道:“月怜,我告诉你,欺负别人就是要心狠手辣的手段,听我说,你不能心慈手软,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你有学变坏过吗?” 温月怜摇摇头。 莫姿曼更加诡异,眼眸像是被吞噬的黑暗笼罩,“没有那就更好,这样可以锻炼你阴险手段的成长。” 温月怜静静地听着莫姿曼一字一道的端详手段,这手段虽不比黑社会的残忍至极,可是也是可以把人整得下次遇见她也要掉头走开的计划了。 温月怜听了半个下午,原本课堂是上两节英语课应该积极奋斗的学习英语知识的,现在两节课变成如何复仇计划史了。 两节课过去,上了一节数学课,最后一节课就是语文课了。 温月怜傻头呆脑的在涂满乱七八糟的纸上画着小人,“这个家伙,真可恶,下次遇见你,看我不好好整、死你。” “整、死谁呢?” 一阵清朗的男声传入耳内。 温月怜闻声抬起,眼前站着一位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清雅的身姿站在她的面前,“张宇贤老师。” 张宇贤绅士优雅的站到温月怜身旁,伸手在温月怜鼻梁上刮了刮两下,调皮淘气的眨眼睛,明月初升的明眸随时可以迷倒万千女性一般,“不是说好不要叫我老师吗?要叫我宇贤哥哥。” 温月怜有些微怔,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动动嘴唇:“宇……宇贤哥哥。” “嗯。”张宇贤露出几颗亮白的牙齿,像明星又像关怀备至的哥哥,摸着温月怜的头,怜惜的说:“乖。” 温月怜被张宇贤这举动吓得缩了缩脖子,眼睛闪躲又抿着嘴,“宇……宇贤哥哥。” “嗯,在。” “那个,你怎么在这里啊?” “哈哈,我来看看你啊,正好路过。” “可是上课铃声已经响了,等会任课老师马上就要来了。” “哦。” “那宇贤哥哥,你是不是要躲避一下?” “躲避?躲避到哪里好呢?” “宇贤哥哥,你不要开玩笑了,你是老师,只要跟语文老师说说就可以了,现在也可以走,语文老师还没来呢。” “哦,语文老师还没来,那我就不走啦。” 第十二章 “啊!宇贤哥哥,这样怎么行?” 张宇贤忍不住勾起了笑意又憋了回去,艰难的皱起眉,“是啊,那怎么行?那我走?” “嗯,宇贤哥哥,你还是现在走吧,语文老师也是奇怪了,都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过来上课,这是要旷课啊?”温月怜眼神撇了撇门,门没有动静,带着几分焦虑和几分庆幸感挂在脸上。 语文老师不来,她可以在课桌上发呆一整节课,语文老师要是来了,来了就来了呗,认真听课就是了。 温月怜咽了咽口水。 这举动被张宇贤看在眼里,看着眼前这傻小妞既带着期盼又带着半分焦虑,她既想轻松度过这节课,又想好好放松自己的时间。 “不用看了,傻妞。” “啥?”温月怜不明所以的扭回头。 “我就是你的任课老师,语文老师。” 张宇贤绊着几分严肃和几分无奈看着温月怜。 从温月怜的表情从期许变成面目怠榭。 “你,你是认真的吗?” “嗯!不能再认真了。”张宇贤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本语文书,语文书在手中摇晃,温月怜看得恍惚。 这家伙,刚刚玩我呢! “你刚刚不是说路过吗?” “骗你的,真好上当,我要是再骗骗你,是不是可以把你骗成我的老婆了?唉!你别生气啊,逗你玩着的……” 张宇贤体验了一把整人一时爽,后面火葬场的局面。 这一节课算是前半场惹怒温月怜,中半场平息火苗,后半场习课。 “铃铃铃。” 放学的铃声响起。 窗外的火烧云天空染完整个天空,美丽的云霞夹着一半灰黑和通红的色彩,树木的影子照得拉长,操场上穿戴整齐的学生参差不齐的行走。 温月怜托腮冥想,她每次看到太阳下山宏观的壮丽景象,心中总不禁感慨和叹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她醉入这唯美意境。 “一起回去吗?”张宇贤来到温月怜跟前。 温月怜收拾好课本,“不用,我有‘专车’回家。” “专车?什么专车?要不你送我回家吧,我也想见识见识一下你的专车是怎样的。”张宇贤不要脸的凑进温月怜的脸庞。 温月怜一个机灵的躲开,尴尬一笑,“我的这个专车只能送到我的目的地的。” “确定是你的专车吗?司机都不听你的话?” 温月怜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她说的专车指的是公交车,可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她没有专属专车,只想圆谎过去,谁知这张宇贤一直问个不停,这让她脸上黑了三根线。 “额,这个……我的专车也是些脾气的。” “这样啊,那你不请我去你家做客做客,顺便辅导一下你的语文成绩。”张宇贤不依不饶。 “不用了吧,我语文成绩挺好的。”温月怜有些想拒绝张宇贤,可是这张宇贤脸皮比菜板还要厚,她说实话也不是,说谎话也找不到圆谎的方法。 啊!苦恼啊。 “正因为你语文成绩挺好的,所以我才要再拔高你的成绩,让你成为优秀学生。” 温月怜扯了扯嘴皮子,已经不知自己笑得有多牵强了,她缓缓起身,与张宇贤对视,纤纤细腿向一边挪,假笑,“宇贤哥哥……” “嗯,在呢。” “那个……”温月怜咽了咽口水,轻咬了下唇,“要不你下次再去我家教我吧!” 说完,温月怜的小腿像是鞍上了马达,“咻~”的一声一股烟儿冒出,消失在偌大的教室中。 这温月怜为了不让张宇贤发现自己是坐公交车回家的,只能草率快速的逃离现场了。 张宇贤也不是追不上温月怜,只是看她齐齐的刘海在空中飞扬以及焦虑的脸庞带着几分不安,也许是他吓着她了吧,看温月怜魂不守舍的离开教室,就知道她恐惧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了。 也许也是张宇贤太过于心急了,他想她靠近一些,想要更多的时间了解这个懵懂可爱的女孩,想要和她独处过一些美好的时刻,而吓到她像一只逃荒的小兔子飞快的离开他的视野。 他不急,他想要全心全意的她奔向于他。 温月怜这家伙急忙跑匆匆的跑出校园,走出时还不忘回头望望,嗯!张宇贤没有追上来,她气喘得吁吁的。 来到公交车站牌旁,细细浏览了一下公交路线,嗯!她要乘坐58号路线公交车可以直达家里。 温月怜站在公交车牌前,路过的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在她的眼前开过,在这个富人区的教学环境附近,都没有同学跟她坐公交的,只有她一个人公交车站等候。 过了十分钟,温月怜没有等到公交车的到来,反而等到今天中午那个厌烦的家伙轩斌勋的到来。 温月怜傻呆呆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单手开着保时捷敞篷跑车的轩斌勋,她瞳孔睁得要有多大有多大。 轩斌勋可不是省油的料,他偏偏在温月怜的面前停车,眉目间透露着气宇轩昂,他摘下墨镜,那帅气逼人的侧脸分分钟可以迷倒万千女性,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他那眉目神情简直就是上帝精心铸造,完美无瑕。 路过一旁的女学生纷纷私底下赞美轩斌勋的帅气。 唯独唯有温月怜,时时刻刻想要远离站在轩斌勋。 温月怜感到非常的晦气,今天中午遇见他,她倒霉,傍晚放学又遇见他,一天都没有美好心情可言了。 温月怜讪讪气,可不想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和轩斌勋打架吵闹,今天中午打不过他,傍晚躲着他还不行吗? 温月怜挪开脚步,想要远离这个瘟神轩斌勋。 话说回来,这个轩斌勋好停不停,非要不偏不倚的正好停在她的面前,这是干啥,是凑巧,还是想要再来一次你死我活的干架? 温月怜已经没有好心情跟轩斌勋打闹,她嫌弃的往旁边走,还没走到三步,轩斌勋便喊住温月怜。 “喂!上车。” 一声毫无感情的声调问着温月怜。 温月怜左瞄右瞄了一眼,发现离轩斌勋最近的只有她,她示意的举起手指指向自己,是问她吗? 轩斌勋点头。 啊,居然是自己,这家伙干嘛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