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命中注定就是你》 1、 傲娇性感小野猫 “以上就是全部的内容,希望‘天意’公司的各位领导和员工能 够借助本次项目实现企业的突破。感谢大家的聆听。”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一位身穿职业套装的年轻美女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她就是故事的主角——楚月惜,她的相貌用“倾国倾城”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了,超模一般的身材凹凸有致,168cm的身高还有一双无比吸睛的逆天美腿,加上牛奶般白嫩的肌肤,毫不夸张的说,她能刷新你对美女这个概念的认知,换句话说,无论你心目中的美女是什么样子,只要你见到了她,那你心里美女的形象就会被她取代了。如果参加世界选美的话,相信全世界95%的人都会愿意投她一票,在多数人眼里,这就是那个可以打200分的超满分女神。 全身上下都像被造物主格外关照过的她,却是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记忆里没有关于父母的任何信息,从她开始记事的时候记忆里的一切都是关于孤儿院的。就连名字都是院长给取的。捡到她的那天是一个晴朗的夏夜,但是天上却不见一颗星星,只有月亮孤孤单单的挂在天上,看着女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院长心生怜惜,于是就给她取名叫楚月惜。 那一年,全球首富、ice国际集团的董事长张天正发起了一项慈善活动,号召各位企业家关注孤儿,ice还制定了具体的举措,资助了很多的孤儿院,楚月惜所在的孤儿院就在其中。ice会承担所资助的孤儿院的一切费用和所有孩子直到大学毕业的所有费用,孤儿院的孩子毕业后如果选择ice旗下的公司入职,将被作为首选考虑对象。 小时候的楚月惜性格非常的孤僻,特别不善于与人接触,为了改变自己的这个性格高中毕业后她报考了艺术学院表演系,凭借其出色的外表和完美的身材,她被成功的录取了。四年的学习生活使楚月惜改变了很多,期间有很多娱乐公司想找她签约,其中也包括ice旗下的“寒冰娱乐”,都被她拒绝了。毕业后,她破天荒的选择了一家咨询公司,ice旗下的“明创”企业咨询服务公司,这家公司在全国都算是有名气的了,公司的总经理纪岩是业内著名的大咖,业务能力绝对是世界级水平,只不过他个人有些私人爱好,而且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毫无从业经验的楚月惜才能够面试成功,进了公司的业务部。 楚月惜自己很清楚,她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上天赋予她的身材和容貌是她的优势,但不能是唯一的优势。于是她拼命努力学习的同时还把自己磨练成了一个八面玲珑的小妖精,甚至只用了不到1年的时间就成了业务部的主力培训师,一切都在她的努力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楚小姐,请留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楚月惜回头一看,是天意公司的总经理朱鹏,忙微笑着说:“朱总还有什么指示吗?” “倒不是什么指示,”朱鹏笑着说,“5天的培训结束后,我们公司安晚上安排了联欢会,楚小姐辛苦这么多天了,就一起留下吃个晚餐吧。” “按理说朱总的要求,我是不应该拒绝的,只可惜公司有规定,每天项目结束后都要回去向纪总汇报,我也不能让老板等着我呀,下次吧,下次找机会我和纪总请您吃饭。”楚月惜礼貌的说。 “太可惜了,那我就不为难楚小姐了,您请便。”朱鹏说。 “那朱总,我就先告辞了。”楚月惜优雅的微笑着,然后转身离去。而朱鹏的双眼则十分贪婪的留在楚月惜那迷人的背影上。 出了天意公司的会议室,楚月惜有些疲惫的来到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子,连高跟鞋都懒得换,便钻进了车里,刚发动引擎,她就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翻了翻自己的包包,然后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这下真的得回公司一趟了。”然后便驱车驶向公司的方向。 差不多20分钟后,楚月惜的车子停在了自己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这栋写字楼是全市最高档最昂贵的地标建筑,有20层,楼顶立着巨大的牌匾“ice国际”。楚月惜缓步走进大楼,上了电梯。电梯在17楼停住了,她走出电梯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迅速在自己工位的抽屉里翻到了家里的门钥匙。她拿起钥匙正准备走的时候,发现旁边纪总的办公室里灯还亮着,纪岩好像是正在跟谁通电话:“哦哦,是这样啊,不会吧朱总,咱们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我一定是用最好的资源支持您啊。明白,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回头见。” 那边似乎是结束了通话,突然纪总的办公室门开了,走出来一位面色绯红的小美女。出来的美女叫莫小婷,是纪岩的秘书,颜值和身材都算是极品女神级别的,她见到了楚月惜,尴尬的笑了一下,有些害羞的问:“月惜,你还没走啊?” “哦,我家里钥匙忘带了,回来取,这就准备走。”楚月惜说完便要走,没想到纪岩在办公室里喊道:“是月惜吗?你进来一下。” 楚月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想了想刚才纪岩电话里说的内容,基本上也猜到了是朱鹏因为她没赏脸而来告状的。于是她十分无奈的进了纪岩的办公室。 看见楚月惜进来,纪岩一下就愣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她散开的头发疑惑的问道:“你就是这样去给客户做培训的?” “怎么会?纪总,我是工作结束回到车里想放松一下才把头发散开的,本打算直接回家的,结果钥匙忘在公司这才回来取。”楚月惜柔声说道。 “刚才天意的朱总来电话投诉你,说你态度不好。”纪岩突然严肃的说。 2、 艳遇酒吧 “老板,我工作态度是什么样您应该清楚的,”楚月惜皱着眉有点生气的双手拄着纪岩的办公桌上抱怨着“5天的培训,如果我真的态度不好为什么最后一天才投诉,不就是刚才他约我吃饭,我没答应嘛。” “客户找你吃个饭,有什么不行的啊?”纪岩反问道。 “我负责项目运作的,陪客户吃饭那是客户部的工作。我这种没经验可应付不了,万一客户不满意了,影响到公司多不好啊。”楚月惜说。 “行行行,你都对!快回家休息去吧,稍后我带着卓涵约一下朱总缓和一下。”纪岩无奈的说。 “谢谢老板,您最好了。”楚月惜开心的说。 “哎,我可不是白替你收拾烂摊子的,你怎么也得请我吃个饭吧?”纪岩笑着说。 “没问题,时间和地点您随便挑。”楚月惜说着,做了个鬼脸便出了纪岩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她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车里。 “真是倒霉,撞见老板和他秘书亲热不说,还被那个死‘猪’诬陷,还好在老纪面前卖萌成功,否则又不知道如何收场了。明天是周末,出去放松一下吧。”她自言自语道。然后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我留个位置,老地方,随即便发动车子离开了公司。 周末的街道可是格外的塞车,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楚月惜愣是跑了快1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后,她感觉整个人都快饿虚脱了。 车窗外夜幕早已降临,周围商铺的霓虹灯光彩夺目,她下车后来到一家酒吧的门外,巨大的招牌上面用彩色的灯组成了“艳遇”两个字。 楚月惜推门走进酒吧,顿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满而来。周末酒吧里的人特别多,穿着时尚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尽情的摇摆着,几乎所有的桌上都有推杯换盏的客人。她这一身ol风可以说是跟这里完全格格不入。 “月惜姐姐你来了!”一个美丽俊俏的小丫头蹦跳着迎了上来。小丫头十六七岁的样子,十分的可爱,头上扎着一个歪歪辫,穿着紧身的荧光色t恤,t恤右边记着一个蝴蝶结,露出性感的小蛮腰,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热裤。 “小美,今天好性感啊!”楚月惜一把抱过了小丫头,开心的说,“阿明哥呢,他一直没回我信息,不知道还有没有我的位子。” “哥在吧台忙着呢,你放心,你的位置没人敢动,都给你留好了。我先招呼客人,你自己过去吧,一会我去找你。”小美笑嘻嘻的说着便跑开了。 楚月惜穿过密集的人群,向着吧台走去,她这种女神级别的美女必然会吸引到无数的目光,她早已经习惯了。 吧台中一位型男正在熟练的调制着各种饮品,型男身材好极了,隔着白衬衫都能感觉到宽阔饱满的胸肌,略带弯曲的中长发,配上他精心打理过的络腮胡子,说是位模特都不为过。 “哈喽阿明哥,来一杯玛格丽特。”楚月惜对型男说。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阿明问。 “别提了,今天真是倒霉,忙了一天不说,还没吃晚饭呢。”楚月惜一脸疲惫的说。 “那就先别喝酒了,对胃不好。”阿明说着,从吧台下面拿出一份打包好的热汤面,递到她面前说,“这是小美给我订的晚餐,我还没来得及吃,先便宜你吧。”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楚月惜如获至宝一般的拿过面条,也顾不上什么女神的形象了,开心的吃了起来。 没一会面条就被全部消灭了,她十分满足的擦了擦小嘴,说:“喜欢吃什么一会我给你补一份吧,上酒!” 阿明笑了一下,不一会就把一杯玛格丽特递到了她面前。楚月惜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那姿态别提有多撩人了。酒杯还没放下,一位黄头发的帅气小哥便靠了上来搭讪道:“美女,一个人啊?” 楚月惜白了他一眼,还没准备说话,小美突然出现在黄毛小哥身边没好气的说:“帅哥,这里不是撩妹的区域,这位不是单身,她是我们老板娘。” 听了小美的话,黄毛小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阿明,阿明则微笑着耸了耸肩。 “原来是明哥的女人啊,那不打扰了。”黄毛说着便灰溜溜的走开了。 “小美,整条街都快知道我是你哥的女人了,我以后要是找不到男朋友,可得找你算账。”楚月惜一脸郁闷的说。 “哈哈月惜姐姐,你不是才二十出头吗,急什么,再说,你就真当我嫂子得了。”小美笑嘻嘻的说。 “我看也行,”阿明突然说。“你这么漂亮,做我女人,我不吃亏,反正你都吃了我的面了,不如就像小美说的,从了我吧。” “不是吧,你这碗面这么贵啊,得用本小姐一辈子去换……”楚月惜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看到吧台里面放着一本还没拆去塑料封膜的新书。 “哎,这是公子钰琰的新书《莫测》!不是还没上市吗,你在哪买到的?”楚月惜惊讶的看着阿明问道。 “怎么?你也看他的书?”阿明则奇怪的问道。 “当然了,我可是他的书迷呢。”楚月惜说。 “我以为你们女孩子不会喜欢他的书呢。”阿明说。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架空的世界,宏大的场面,战争、阴谋,多过瘾啊。”楚月惜说,“这次的《莫测》更是放弃了奇幻风格,架空了一个写实的东方世界,一定很精彩。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书是怎么买到的呢?” “确实还没上市呢,是我的一个朋友跟公子钰琰很熟,特别帮我要了一本,本来上个月就寄给我了,不知道为什么邮了好久,今天才到,这不,还没拆封呢。”阿明说。 “正好,反正你这么忙,应该没时间看,不如先借给我吧。”楚月惜笑着,伸手将书夺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阿明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3、 醉酒的代价 酒吧的气氛嗨到了顶点,小美不知何时已经将楚月惜面前的酒 都换成了烈酒,两个小妞喝的昏天黑地。 “不行了,太晚了,”楚月惜有些迷糊的说,“改天再继续吧,这一顿我请。”说着便要拿出手机买单。 “得了吧,我哥可舍不得收你的钱。”小美也有些微醺的笑着说。 “那好吧,改天我请你们兄妹俩吃大餐。”楚月惜说着起身便要走。小美却一把拉住她说:“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打算自己开车回去吗?不要命了。” “放心吧,我叫了代驾。”楚月惜晃了晃手机说。然后跌跌撞撞的向酒吧门外走去。 一出酒吧,耳边顿时清净了很多,晚上的风有点凉,只是非但没有让她清醒一点,反而觉得头更晕了。 “您好,美女,是您叫的代驾吗?”一位代驾小哥走过来热情的问。 楚月惜努力的抬头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丢,又指了指自己停车的地方。 小哥见她站立不稳,忙过去扶了一把,慢慢的将她一路扶进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同时说了句:“美女,请系好安全带。” 可旁边的楚月惜早就睡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美女,美女,请系好安全带。”小哥又转过头来说。这一转,他就立即愣在了那里。刚才没顾上细看,原来眼前的美女这么漂亮,精致的小脸蛋粉嫩得跟婴儿的肌肤一般,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中显得格外迷人,一身ol的风格在她完美的身材映衬下更加的性感,从职业短裙下露出的黑丝美腿看的小哥直吞口水。 代驾小哥瞬间就觉得气血上涌,全身发热,眼前的“福利”让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楚月惜身上的香水味似乎成了他兽性爆发的催化剂,小哥一看看四下无人,便硬着头皮伸手过去帮楚月惜扣好了安全带,然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将手伸向了女人的美腿。 “咚咚咚”突然驾驶室的车窗被人敲响了,代驾小哥被吓了一个激灵,然后缓缓的降下车窗没好气的问道:“干嘛啊?” 只见阿明正站在外面对他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让我来接她的,可能是她喝醉了,又叫了代驾。钱我照付,再给你两百元路费。”说着将两张百元的钞票塞进了小哥手中。 代驾小哥莫名其妙的拿着钱,又看了看眼前型男,有些怀疑的问:“你怎么能证明是她朋友?” 阿明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示意小哥看看楚月惜的手机。小哥转头一看熟睡的美女手中的手机,来点显示:阿明哥哥。 这才犹犹豫豫的下了车。然后阿明便坐进了驾驶室,脱下自己身上的马甲盖在楚月惜的腿上,便发动了车子。 代驾小哥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又看了看手里的两百元,苦笑了一声说:“哎,也不亏,就是有点可惜。”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楚月惜才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头疼的要命。 “小美这丫头的酒量真是可怕,以后不能跟她这么喝,我都有点断片了。”楚月惜自言自语的坐起身来,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上了睡衣,昨晚穿的衣物连同自己的内衣裤一起放在了一旁。 楚月惜顿时觉得自己清醒了,不死心的拉开睡衣的衣领一看,里面果然是光溜溜的。又想到昨晚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把车钥匙给了代驾,她的脑子轰隆的一下。 “楚月惜啊楚月惜,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啊,这下看你怎么办!”她大喊着,抓狂的挠着自己的头。这时,床头柜上的一个保温饭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饭盒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下次少喝点酒,醒了后把汤喝了,暖暖胃。一看就是阿明的字迹。 难道是阿明,不是代驾,那岂不是更糗!她脑海里这样想着,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被子里。然后突然抄起手机拨通了小美的电话。 “喂,月惜姐,你醒了?”小美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美,昨天到底怎么了,我这是什么情况啊?”楚月惜郁闷的问。 “你昨天喝断片了呗,还逞能叫代驾,差点被人‘捡尸’了,幸亏我哥及时赶到,他送你回家的。”小美说。 4、莫测 “这么说,我的衣服是阿明哥给换的?”楚月惜说。 “什么?我哥他脱你衣服了?都脱光了吗?”小美兴奋的问。 “你别提了,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哥啊。”楚月惜急的都快哭了,结果电话那边却传来小美的大笑声。 “哈哈哈,我逗你玩呢,”小美说,“我哥看你喝醉了,怕不方便,特意叫我一起送你回家的,是我帮你换的衣服。” “死小美,你吓死姑奶奶了!”楚月惜如蒙大赦一般。 “哈哈哈,笑死我了,看把你吓的,哎,我有的时候真怀疑我哥是不是个gay啊,这么好的机会他不直接把你办了,偏要拉上我这个电灯泡。”小美说。 “你哥这叫绅士,哪像你,就知道胡闹,好了先不说了,我跟你哥道个谢去。”楚月惜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抱着双腿犹豫了一会,然后给阿明发了条微信: “昨晚谢谢你,还有你的汤。” 不一会阿明的回信就来了“就一句谢谢啊,要不是我,你昨天损失就大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不是又让我以身相许吧?”楚月惜回复道。 “这主意不错,或者给你个b和c选项。b穿上比基尼来我店里当一晚领舞;c穿上性感超短裙来给我当一天服务员。”阿明回复。 “讨厌,你们兄妹就知道欺负我。”楚月惜又回了一条信息后,便把手机仍在了一边。然后开心的打开保温饭盒喝起了汤。刚喝了没几口,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赶紧打开了自己的包包,拿出了那本还没拆封的《莫测》,紧接着便来到书桌旁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在一个古老的东方大陆上,千百年来历朝历代不断更迭,我们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大夏的王国。二十年前大夏的开国皇帝周伟统一天下,建立了大夏国,并定都中都,将国土划分成六大块,并将除中都所在的中原地区以外的五块作为封地,赏赐给跟他并肩作战的五位开国元勋,并称大夏五侯。 中原以北的万川地区是马家的封地;中原东北的冀北地区是欧阳家的封地;中原东部的临海地区是魏家的封地;中原以南的江南地区是江家的封地;中原西部的岳西地区是赵家的封地。如此的安排,也为后来大夏的分崩离析埋下了隐患。 如今,大夏已经传到第四位皇帝的手中,新少帝叫周亥,继位时刚年满十周岁,眼下的大夏皇室早已没有当初始祖皇帝周伟时的威风了,历代皇帝只顾享乐,都以为五大家族会忠心耿耿的拥护皇室,渐渐的,中原地区疏于练兵,而五大封地则拥兵自重,越来越不把皇室看在眼里。王位到了周亥手中,五侯只是象征性的每月献上一些供奉,天子已经成了一个摆设,只不过大家没有明着造反而已,而五大家族之间的矛盾也在不断升级,战乱四起。 夏历二十二年,万川侯马冲公然起兵造反,以万川为始祖黄帝祖籍为借口自立为王。夏帝周亥向其他四大家族求救,岳西候赵勋和临海候魏献都坐视不理,想看着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江南侯江桐则率兵入中原保护夏帝,江桐乃当世大夏第一勇将,接连斩杀马冲手下十员大将,再次威震天下。此刻冀北侯欧阳牧也率兵勤王,欧阳牧老谋深算,设计歼灭马冲主力,并将马冲逼回万川,可他并没有因此收手,一路攻进万川首府泰平,斩杀马冲并诛其九族。 夏帝感念二位诸侯恩德,想请二候留在中都,江南侯江桐辞谢,率部回到江南。冀北侯欧阳牧则被夏帝封为平北大将军,并将万川也赏赐给了欧阳牧,从此中原、冀北、万川三地尽在欧阳家的掌控之中。 “果然还是他的风格呢,架空的世界,混乱的格局。”楚月惜说着,又揉了揉自己还有点红肿的眼睛,索性抱着书回到床上倒头又睡下了。 不知又睡了多久,极度的疲劳和饥饿感促使她醒了过来。但是她的头又开始疼的厉害了。 “小姐,你醒了!”一个小姑娘惊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楚月惜顿时大惊失色,觉得自己家里怎么会有别人,她连忙坐了起来,剧烈的头痛让她觉得全身发软,等她眼前稍微清晰了一些后,发现一位古装打扮的俊俏小丫头正站在床边关切的看着她。 “小姐,你头上有伤,别起得这么急!”小丫头赶紧过来扶住她说。 “小姐?你是谁啊,怎么这个打扮,cospaly吗?”楚月惜迷迷糊糊的说。 “我是宁儿啊,小姐莫不是撞坏了头了?”小丫头紧张的说,然后又向着门外喊了一声“小姐醒了,快去请老爷和侯爷。” “宁儿?宁儿是谁,我好想在哪听说过。”楚月惜自言自语道,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家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有古典风格的房间,幕帘很讲究的系在四方床榻两侧,房间中间有一张很典型的八仙桌和四把木凳,桌上放着玉制的茶具,床头的一侧有一张典雅的木质梳妆台,一面铜镜镶嵌在中间。 5、 这下麻烦了 就在楚月惜还在拼命的回想这是在参加阿明的哪个派对、自己是不是又喝断片了的时候,门外急匆匆的走进两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位差不多快五十岁的中年古装大叔,体格十分健壮,脚步也很轻快,留着整洁的胡须。古装大叔一进屋,便大步向床上的楚月惜走来,来到床边关心的问道:“月儿,你怎么样了,头还疼吗,有没有其他哪里不舒服?” 楚月惜一脸迷惑的看着他,小声问道:“大叔,您是谁啊?” 听了她的话,古装大叔顿时眉头一皱,转头向身边的小丫头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叫做宁儿的丫头也皱着眉说:“老爷,我也不知道,小姐一醒来,连我也不认识了。” 古装大叔又转头对楚月惜说:“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爹爹啊。都怪我,你娘走的早,平时爹对你照顾的太少了,以后爹天天陪着你。”说完便老泪纵横。 爹爹这个词一下子就触动了身为孤儿的楚月惜,从小她就没体验过父爱和母爱,曾几何时她一直希望有一个家庭,有关心她的妈妈和疼爱她的爸爸,可这一切都是根本无法实现的奢望。但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关心她、为她流泪的“爹爹”,楚月惜一时竟有些感动,不自觉的叫了一声:“爹。” 听到这一声呼唤,大叔顿时激动的不得了,忙问道:“乖女儿,你想起来了吗?” 楚月惜只觉得头又疼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古装大叔的手问:“我是谁?” “你是我女儿啊,我江峰的女儿,江月啊。”大叔说。 “江峰,江月”楚月惜嘴里默默念着两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突然她全身颤抖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宁儿问道:“现在是不是夏历二十二年!” “是啊小姐。”宁儿回答。 楚月惜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叫苦道:这里竟然是《莫测》中的世界,穿越这种事居然真的存在,而且还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我这是怎么了?”楚月惜看着宁儿问道。 “还说呢,小姐一个人偷着跑到城外的山上去玩,结果遇上了野兽,你逃跑的时候撞了头,幸亏江南侯经过,才救下了小姐。”宁儿说完,看了一眼站在江峰身后的人。 楚月惜这才注意到“她爹”身后的人,只见那人身材高大威猛,脸上棱角分明,虽然不算是个帅哥,但总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尽管穿着便装,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武将出身。 “多谢江南侯相救。”楚月惜柔声说道。本以为自己对语气和用词拿捏的很到位了,不成想这一句话说出口后,在场的所有人竟然全都愣住了。 “不是吧?难道我说错话了?”看到大家的反应楚月惜心里寻思着。 片刻后,江南侯江桐开口道:“我这妹子看来头撞得不轻啊。” 宁儿赶紧低头凑在楚月惜耳边说:“小姐,你是不是迷糊了。江南侯跟咱们是本家,论辈分,侯爷唤老爷做叔父,你跟侯爷平时都是兄妹相称的。” 楚月惜此刻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本想装个知书达理的大小姐,结果还闹了个乌龙。 只好撒个娇转移注意力,她对江峰娇声道:“爹爹,我有点饿了。” “知道饿了是好事,快,宁儿,去后厨给小姐端碗鸡汤来。”江峰忙吩咐道。 宁儿答应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叔父别着急了,我看小月应该没有大碍,刚才郎中也给看过了,您就放心吧。”江桐说。 这时江峰起身,向着江桐行了个大礼说:“幸亏有江南侯及时赶到,否则小女性命不保啊。” 江桐赶紧扶起他说:“叔父您何必行此大礼啊,折煞我也。在下视小月为亲妹妹一般,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话间,宁儿已经端着汤走进来了,她快步来到床边,用嘴吹了吹,刚要给楚月惜喂上一口,没想到楚月惜竟然再次撒娇道:“我要爹爹喂。” “好好,只要我的乖女儿没事,怎么都行,爹喂就爹喂。”江峰笑着接过宁儿手中的碗,非常小心一勺一勺喂给楚月惜。 没喝几口,楚月惜的双眼突然就留下了热泪,这也许就是她从来都不曾感受过的父爱吧,没想到在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她居然有爸爸了。 6、 哪里来的江月 “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烫到了,快让爹看看。”江峰一看到女儿哭了,赶紧问道。 楚月惜摇了摇头,泣声说道:“没事,女儿只是有点后怕,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您跟哥哥了。” 江峰赶紧一把搂住女儿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怕,别怕。” 江桐也赶紧安慰道:“小月啊,以后要是再想出去玩,就告诉哥,哥陪你去啊,女孩子家的,千万别再一个人去山里了。” “恩恩,谢谢哥。”楚月惜破涕为笑道。 “既然小月没事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拙荆在家还有些担心,我回去替小月报个平安。”江桐说完便转身离去。江峰也出门相送,并嘱咐楚月惜躺下再休息一会。 楚月惜点点头,便又躺在了床榻上,宁儿替她盖好了被子后,便也出了房间把门关好。 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楚月惜哪有心情睡觉啊,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自己小声嘟囔着:“江峰,在《莫测》中是江南一带的富商;江桐是大夏第一勇将,有这样的父亲和兄长,我的人设也算是完美了。江月,江月,哎!?我怎么记得书中江峰的女儿应该是从小就夭折了啊,怎么会活到现在,又成了我呢?”想到这里,她连忙坐起来,匆匆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一照,依然是那个自己熟悉的楚月惜的脸,她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看来我是真的穿越了,而且很可能改变了这里的一切。”楚月惜看着镜子说,“会不会是在做梦呢,这么美的梦还是不要醒来的好,让我多享受一会吧。”想到这里,她索性起身推门走出了房间。 门一开,吓了门口的宁儿一跳,她惊讶的问道:“小姐,老爷不是让你再休息一会吗?” “我睡不着了,想出来走走。”楚月惜说。 “那你也得穿好衣服啊,着凉了怎么办,再说,这院子里还有男丁呢,看见多不好。”宁儿说。 楚月惜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件白色的标准古代女士睡衣,跟个大袍子没有什么区别,又想起平时喜欢穿超短裙的自己,恐怕以后要跟漂亮衣服说拜拜喽。 正走神间,宁儿已经拿了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挽着她在院子里散步。这江家的大宅确实气派得很,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一应俱全,小丫鬟领着她愣是在自家的院子里转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晚饭的时候,江峰差人来唤他们吃饭。 饭厅中江峰让下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见到楚月惜过来了,他忙笑呵呵的迎上去说:“乖女儿,快来,你看,都是你爱吃的。” 看着一桌子美食,楚月惜激动得又差点哭出来,开心的抱着自己的“爸爸”亲了一口。 老爷子被她的举动搞的愣了一下,之后才笑着说:“哎呀,你这成何体统,越来越没规矩了,快吃饭吧。” 楚月惜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突然多了家人,让她觉得特别的温暖,她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家”了。 晚饭后,宁儿送她回房,她却对宁儿说:“这附近有没有麻辣烫啊?” “什么?何为麻辣烫?”宁儿不解的问。 “就是一种吃的,算了,你应该不知道的。对了,咱们去街上转转吧,吃完饭就睡觉会变胖的。”楚月惜说着便拉着宁儿往外走。 “哎呀,小姐,你今天怎么总说些奇怪的话。”可怜的宁儿嘟囔着也没办法,只得跟着跑了出去。 江南一带土地肥沃,又四通八达,百姓的生活相当富足,从这富恒城的夜市中就看得出来,长长的街道就跟过年一样张灯结彩,两边的小商贩一个挨着一个,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叫卖声和路人们闲聊声交织在一起,真是热闹非凡。 “乱世之中百姓依然可以安居乐业,太难得了。”楚月惜感慨道。 “那当然喽,咱们江南侯可是天下第一勇将,只要他在,谁也不敢踏进江南半步。”宁儿骄傲的说。 “瞧你说的,就跟夸自己男朋友似的。”楚月惜笑着说。 “男朋友,什么意思啊?”宁儿不解的问。 “就是你家男人的意思。”楚月惜说。 “哎呀,小姐你坏死了,怎么这般取笑我。”宁儿听罢小脸都羞得通红,轻轻捶了她几下便接着说,“人家江南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呢,我这般小丫鬟可比不了。不过呢,我还是觉得小姐你更美。” “就你嘴甜。”楚月惜嗔怪的说,其实被别人说她漂亮的话,她几乎都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街上转悠了好久,最后还是宁儿硬把她拉回了家中才算作罢。 7、 神女 7、神女 当天夜里,在中都皇宫夏帝的寝宫中,中常侍高佳对少帝说:“启奏陛下,太常卿刘录刘大人和太史令李松李大人求见。” “宣。”少帝说。 不一会,两位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者走进寝宫,施礼叩拜道:“臣,刘录、李松叩见陛下。” “平身,”少帝说,“二位卿家深夜来此,不知有何事啊?” 刘录抬头看了看高佳,高佳自觉的施礼退出了寝殿。 待高佳走后,刘录上前道:“陛下,太史令李松夜观天象,发现帝星旁突然出现一颗新星,新星光芒熠熠,但却不夺帝星之辉,这预示陛下将得能人辅佐啊。” “呵呵,”少帝听罢只是笑了笑说道。“太常卿还觉得我大夏的能人少了不成,想要朕的天下的人还少了不成。” “哎呦陛下低声,陛下低声啊。”刘录赶紧示意让少帝不要吵。 李松也赶紧上前道:“陛下,臣见到此天象后卜了一卦,这卦象极为特殊。” “有何特殊?”少帝好奇的问。 “卦象曰:天赐神女国泰民安,夏遇奇像千载难逢,异事频发日月更换,主上之福苍生感恩。”李松道,“意思就是说上苍赐予人间一位神女,若得到这位神女便可护我大夏永世太平。” “神女如何能寻得?”少帝追问道。 “卦象上说,神女生在南方。”李松回答。 “我大夏国土幅员辽阔,这让朕如何去寻啊?”少帝愁眉苦脸的说。 “陛下,”刘录道,“依臣只见,陛下可下诏,甄选秀女,臣便可借机南下替陛下去寻神女。” “如此甚好,就按照太常卿的意思办吧。”少帝说。 “遵旨,臣等告退。”两位老臣说着便离开了寝殿。不一会高佳便进来伺候少帝就寝,待少帝睡下后,他便悄悄的赶去了欧阳牧的府上。 平北将军府的书房中,一位满脸虬髯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张地图在思索着什么,此人便是欧阳牧。突然有家丁来报说中常侍高佳求见,欧阳牧便叫人唤他进来。 高佳来到书房,施礼道:“老奴参见平北将军。” “公公前来,有何贵干?”欧阳牧问道。 高佳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凑上前将刚才刘录与李松跟陛下说的话转述了一边。 “哦,这卦象好生奇怪啊,天赐神女国泰民安,夏遇奇像千载难逢,异事频发日月更换,主上之福苍生感恩。”欧阳牧自己又念叨了一遍卦象的内容,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忙看着高佳说,“这卦象的内容你确实没有记错吗?” “没有没有,老奴记得很清楚。”高佳说。 “本座知道了,多谢公公。”欧阳牧说。 高佳离开后,欧阳牧急使人唤他的心腹谋臣祖贺前来。不一会,一位一身黑衣谋士打扮的年轻人便走了进来。 “主公,不知唤属下何事?”祖贺问道。 欧阳牧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卦象的内容告诉了祖贺,然后问道:“你可觉得有何异常?” 祖贺念了一遍之后也是一惊,便道:“这卦象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主公一统天下的好时机啊。” “放肆,当今天子尚在,不可乱语。”欧阳牧佯装愠怒道。 祖贺微微一笑,接着说:“主公莫怪,属下多嘴了。依属下之见,大夏气数已尽,若非主公在中都坐镇,这皇宫里现在住着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少帝既无勇武又无威德,这天下只怕坐不长久,主公借此机会若能寻得神女相助,定成大事。”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欧阳牧说,“中都虽然尽在本座掌控之中,但朝中的那些老臣全都冥顽不灵,稍不留神本座便会成为第二个马冲。何况善良现在正在西北平定山民作乱,等他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主公,既然如此,那属下倒是有一计。”祖贺说,“少帝不是要选妃吗?主公何不趁机将后宫也安插上眼线。主公有一侄女名唤欧阳晴,聪颖过人,又跟主公十分亲近,是未来后位的不二人选啊。届时朝堂内外及后宫全在主公股掌之中,虽未称帝但却胜于称帝。” “好一个虽未称帝胜于称帝啊。晴儿确实是个好人选,只是陛下身边的环妃深受百官的喜爱,恐怕是晴儿封后的阻碍。”欧阳牧说。 “属下听说,环妃好像跟反贼马冲一脉有些渊源。”祖贺道。 “哦,如此甚好,甚好,哈哈。”欧阳牧大笑道。 次日早朝,太常刘录上奏恳请少帝选妃,百官应和,出乎意料的是,欧阳牧也是非常赞成,并主动申请下江南替天子选妃。 少帝随不愿意,但又不敢忤逆欧阳牧,只好勉强同意。 8、 野心 8、野心 早朝结束后,欧阳牧带着一干人等来到后宫,由于皇宫内外的侍卫都是他的人,所以就算是外臣,入后宫也能如履平地,无人敢管。 “平北大将军这么急着见朕,不知所为何事?”少帝故作镇静的问。 “陛下,臣担心这宫中有人对陛下不利。”欧阳牧说。 “这后宫之中怎会有人对朕不利啊?”少帝怯懦的问。 欧阳牧看了一眼在少帝身边同样惊恐万分的环妃,说道:“将此逆贼拿下!” “是!”两名武士答应着上前将环妃拉了下来。 “陛下!救救臣妾,臣妾无罪!”环妃惊恐的大喊道。 “平北大将军,环妃是朕枕边之人,怎会害朕啊?”少帝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又不敢太放肆。 “陛下,环妃乃逆贼马冲旁系一脉,不可留在宫中。”祖贺说着上前展开一副族谱。 少帝看了看族谱,又看着欧阳牧说:“平北大将军,环妃对朕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像逆贼一般,还请看在朕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陛下,”欧阳牧说,“臣受陛下所托,留在中都保护陛下安危,容不得半点疏忽。此逆贼若伤到陛下,臣何以面对文武百官和天下苍生?恕臣不能网开一面。”说罢一摆手,武士架起环妃便走。 少帝一下子扑到在欧阳牧脚边痛哭流涕道:“平北大将军,朕与环妃感情深厚,请大将军饶她性命。” 欧阳牧看了看祖贺,祖贺微微点了点头。于是欧阳牧赶紧扶起少帝说:“陛下,您这是何必呢。既然如此,那请陛下降旨将环妃打入冷宫。” 少帝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不从,只好下旨将环妃打入冷宫。 武士将环妃带走后,欧阳牧上前道:“今日早朝臣听闻陛下欲选妃,臣已为陛下寻得一女,献于陛下。”说完拍了拍手。 只见一位相貌极其标致的年轻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女子来到少帝面前,施跪拜礼道:“民女欧阳晴,叩见陛下。” “这,这是何人?”少帝问道。 “回陛下,此女乃臣侄女,天资聪颖,年纪与陛下相仿,特献于陛下,以表臣之忠心。”欧阳牧说。 “朕,谢谢平北大将军了。传朕旨意,封欧阳晴为贵妃,总领后宫一切事物。另平北大将军欧阳牧讨逆有功忠心可鉴,从即日起封为太尉。”少帝说。 “谢陛下!”欧阳牧和欧阳晴同时拜谢道。 随后欧阳牧便带人出了后宫,刚一离开皇宫,祖贺便上前道:“主公,这个少帝恐怕留不得了。” “此话怎讲?”欧阳牧问。 “少帝虽然满心愤怒,但却欣然接受,还封了三公之首的太尉于主公,小小年纪便又如此城府,恐怕以后会成为祸患。”祖贺说。 “哈哈,孤难道会怕他个娃娃不成,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不过还是让高常事盯紧一点。”欧阳牧道。 江家大院内,宁儿刚一推门进入楚月惜的房间,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楚月惜光着一双玉足,两条裤管挽起,露出白嫩美丽的小腿,上衣下摆挽起系在腰间,露出了性感的小蛮腰,整个人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造型趴在地上。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了吗?”宁儿紧张的问。 而楚月惜则一秒还原,并起身道:“别大惊小怪的,这里既没有健身馆也没有spa,我再不活动活动该长赘肉了。” “啊?剑神馆和司什么?”宁儿不解的问。 “没事没事,就是强身健体的动作而已。”楚月惜说。 “哦哦,是五禽戏吧,我看老爷也做过。”宁儿说。 “什么五禽戏啊,这是瑜伽。”楚月惜说。 “谁家?这不是咱们自己家吗?”宁儿追问道。 “别在意,不重要。”楚月惜无奈的说,“你这么急匆匆的进来怎么了?” “是鲁先生来了,老爷让我问你要不要去见见。”宁儿说。 “鲁先生是谁啊?”楚月惜疑惑的问。 “看来小姐的记忆还是没恢复啊,”宁儿说,“鲁先生叫鲁靖,是咱们家老爷生意上的帮手,虽说是家丁,但也是老爷的好朋友,也特别疼爱小姐你呢,小姐也总是鲁叔叔长鲁叔叔短的叫个不停。” “既是长辈,那还是去见见吧,免得失了体面。”楚月惜说。 “我还是先帮你把衣裳弄好吧。”宁儿说着忙关了门,帮着楚月惜梳妆打扮起来。 9、初露锋芒 不一会楚月惜便在宁儿的陪伴下来到了前厅,江峰正和一位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聊着。见到两人进来,鲁靖赶紧起身道:“哎呀呀,两年不见,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鲁叔叔过奖了。”楚月惜礼貌的回应道。 见到小姐有些拘谨,鲁靖不解的问江峰:“老爷,小姐莫不是把老夫给忘了吧,怎么这般陌生。” 江峰叹了口气道:“小女前几天出了点意外,碰伤了头,失去了记忆。”便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还好没有性命之忧,”鲁靖说,“小姐以后可不要任性了,太危险了。” “鲁叔叔提醒的是,小月谨记。”楚月惜说,“对了,鲁叔叔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 “咱们家的生意太大,我一直帮老爷经营外地的产业,这不,两年没回来了。”鲁靖说。 “爹爹,咱们家的产业都有哪些啊?”楚月惜好奇的问。 “那可多了,染坊、布匹、粮食、药材,哎,你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江峰说。 “这么多生意都是爹爹和鲁叔叔在操持吗?”楚月惜追问道。 “是啊,我和你爹一年到头忙的不行。”鲁靖说。 “管理链条有问题啊,一把手不懂得放权,能不累吗?”楚月惜说。 此话一出,两位长辈都愣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她。 楚月惜心想:坏了,一不小心犯职业病了!但她马上就拿过几个茶盏在桌上摆放起来,一边弄一边说:“就这么说吧,在外地的每一处都安排一个可靠之人作为总管,此人掌握一切账目,不需要他懂行,但是要与咱们家保持联络,掌握钱财的进出,协调一些所需;然后根据此地产业的类别匹配有经验的分管总,啊不,是副掌柜,副掌柜一定是行业内的老手,知道怎么经营这个生意,负责打点各类生意。副掌柜每7日向总掌柜报告一次经营状况,总掌柜每月要以书信形式向爹爹和鲁叔叔报告经营情况,这样爹和鲁叔叔不用这么辛苦,只要偶尔跑一趟外地就好了。” “老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姐竟然有如此天赋啊!”鲁靖惊讶的说。 “别说是你,我也是刚刚知道。”江峰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月儿,爹爹问你,这各地的总掌柜和副掌柜如何来选?”江峰问。 “这个简单啊,各地总掌柜一名,副掌柜按照产业类别设置数量,凡是觉得自己有本事的都可以报名,各地进行比赛,胜出者全部集中到富恒,由爹爹和鲁叔叔亲自考核任命,顺便可以做个培训,啊,我是说传授些经验。”楚月惜说。 二老听完都是喜出望外,赶紧安排人按照楚月惜的方法进行安排。从这一天起,楚月惜便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在她的“丰富经验”加持下,江家的生意更加红火了。 这一日,楚月惜正在查阅账本,突然发现多处账目对不上,有好多大额款项进出的标记有些奇怪,于是她便找到父亲来问。起初江峰还有些含糊其辞,在女儿的一再追问下,父亲才交了底。 “月儿啊,咱们家其实还有其他的产业,就是暗中资助各位诸侯。”江峰说,“养兵是需要钱的,但靠各自封地的赋税很难支撑,所以诸侯都会寻求大商贾的资助,并予以一些实惠。” “咱们家资助的诸侯有哪些?”楚月惜问。 江峰没有说话,起身去关上了房门,然后低声说道:“江南侯江桐自然是不用说的,还有岳西候赵勋,以及临海候。” “那冀北侯呢?”楚月惜紧张的问。 “冀北离富恒太远,根本没有咱们家的产业,自然没有理会。而现在冀北侯影被天子封为太尉,就更不需要咱们的资助了。”江峰说。 “江桐哥哥知道这件事吗?”楚月惜问。 “这种事自然不能瞒着江南侯,岳西候的资助还是他主动提出的呢。”江峰道。 “爹爹,您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啊。”楚月惜说,“私自资助诸侯这可是大忌,如果天子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天子自保尚且困难,哪有闲心管咱江南的事啊。”江峰说。 “就怕不是天子要管。”楚月惜担心的说。 “月儿不必担忧,这些都是机密,这本账只有爹爹和你鲁叔叔还有你看过,别人不会知道的,再说,如果来硬的江南侯也不会坐视不管。”江峰说。 楚月惜见状也只好点了点头,又跟他爹交代了几句后便回房休息了。 10、婉灵姐姐 次日上午,家丁急匆匆的进来说江南侯求见。楚月惜忙叫下人将江桐请进前厅,自己也带着宁儿赶了过去。 这次江南侯江桐带着一位十分貌美的女子一起前来,两人正坐在前厅喝茶,显得特别亲密。 “那就是江南侯的夫人婉灵,”宁儿小声提醒道,“平时小姐都叫婉灵姐姐。” “幸亏你提醒我,要不然又叫错人就尴尬了。”楚月惜说。 两人来到前厅,楚月惜赶紧欠身施礼道:“小月见过哥哥、见过婉灵姐姐。” 婉灵起身拉住楚月惜的小手,十分关心的说:“你哥说你受了伤,失去了记忆,现在好了吗,已经记得姐姐了吗?” 楚月惜摇了摇头说:“婉灵姐,小月还没有恢复记忆,只是宁儿跟我说过哥哥的夫人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我一看到哥身边的你这么漂亮,应该就是我婉灵姐姐了。” 听了她的话,婉灵莞尔一笑,温柔的说:“这丫头,还是这么嘴甜,你这俏皮劲儿可是一点没忘。快让姐姐看看,伤势好些了吗?” “婉灵姐放心,都是皮外伤,没事了。”楚月惜说着又转了两个圈给她看。 见到楚月惜真的没事了,婉灵这才放心的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对了哥,父亲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你找他有事吗?”楚月惜问道。 “我不是来找叔父的,”江桐说,“是你婉灵姐担心你,非要来看看你,我正好今日得闲,便一同前来了。” “太好了,哥,婉灵姐,我能提个要求吗?”楚月惜开心的说。 “说吧,你哥不同意,姐姐给你做主。”婉灵笑着说。 “我想出城走走,想去一下我上次出事的那个地方看看。”楚月惜说。 “小月,你为何要去那里?”江桐不解的问。 “上次出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也许到了那里,能让我想起点什么?”楚月惜说。 “这倒也是个法子,不如咱们就陪小月去看看吧,顺便出城透透气。”婉灵说。 “好好,就依夫人和小月,正好马车就在外面。”江桐说着,便向门外喊了一声“江平何在?” “末将在!”一位身材结实的小伙子穿着盔甲走了进来,这小伙子无论从身材和相貌看起来都很像江桐。 “我们要去城外山上,调一队亲兵随行。”江桐说。 “遵命!”江平答应一声转便身出去了。 “哥,这位将军跟你长得好像啊。”楚月惜看了看江平远去的背影说。 “这是我的副将江平,也是我同族的胞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无论是性格和脾气都跟我很像,打仗的时候也毫不含糊。”江桐说。 “咱们边走边聊吧。”婉灵迫不及待的拉起楚月惜和宁儿便往门外走去。 婉灵和楚月惜还有宁儿坐在马车里有说有笑,江桐和江平则骑马带着护卫随行,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城外孤山的山顶。 这里虽然不算很高,但是可以俯瞰到整个富恒城,周围的地形也尽在眼底。 楚月惜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城池,宁儿赶紧拿了件外套走过去给她披上。 “哥,富恒的地势低洼,咱们江南地带又是多雨天气,倘若有敌军于北部筑坝积水,那富恒顷刻间变会化作一片汪洋。”楚月惜突然说。 此话一出,江桐和江平都惊讶的看着她,半晌,江桐才开口道:“小月,你是何时研读的兵法啊?怎么会对战事如此了解。” “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楚月惜说。 “什么兵法?”江桐问道。 “没,没什么,我是说,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偶尔也翻过兵书。”楚月惜解释道。 “江小姐果然天资聪颖,一眼就看出咱们富恒的城防问题。”江平说,“可是重新规划疏通水渠是个大工程,将军不愿意劳民伤财。” “是啊,城内民居非常密集,如果重新布置排水渠,就要毁掉不少房子,受苦的是黎民百姓。再说,北方就是中原,天子脚下,哪来的敌军啊。”江桐说。 11、手机铃声 “我听说,太尉欧阳牧野心极大,哥哥不可不防。”楚月惜提醒道。 “我知道,这天下还是天子的,轮不到他欧阳牧指手画脚。我江南每月按时向朝中供奉,天子凭什么向我用兵。”江桐说。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就别提这些了,咱们陪着小月走走,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婉灵说。 众人点了点头,便一起沿着山路向下走去,不一会便来到一片树林中。 “那日我便在这里遇见了小月,你被野兽追赶,头撞在那棵树上。”江桐指着一颗大树说。 楚月惜快步来到那个大树下,用手摸了摸树干,突然,一种强烈的头晕感袭来,紧接着,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可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带手机,这声音是哪来的呢?正想到这里,她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手机的铃声越来越清晰,当楚月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家中的床上,床头柜的夜读灯开着,发出让人舒服的暖光,外面天已经黑了,那本《莫测》就放在她的身边。 “什么嘛,原来是做了个梦。”楚月惜嘀咕着,顺便抄起一直在响的手机,一看号码显示的是阿明。 “喂,阿明哥。”楚月惜接通了电话。 “你怎么一天都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啊?”电话那边阿明关心的问。 “我睡着了,可能没听到。”楚月惜说。 “开门,我在你家门外。”阿明说。 楚月惜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你怎么跑来了?”看着门外的阿明楚月惜问道。 “你一天都不接电话,我担心啊,就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没醒酒,顺便给你带些吃的。”阿明说着摇了摇手中提着购物袋中的食材。 “谢谢你阿明哥,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这么夸张。”楚月惜把阿明请进来,边说边帮他找拖鞋,谁知她眼前一黑,居然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 “月惜!”阿明赶紧扔了手中的东西,抱起楚月惜把她送到床上。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阿明关心的问。 “可能是下午睡觉着凉了,没事的,”楚月惜虚弱的回答。 “我送你去医院。”阿明说。 “没事的,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楚月惜说。 “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万一变成肺炎怎么办。”阿明说着便要抱起她。 “等等,等等,我总不能穿着睡衣去医院吧,让我换一件衣服。”楚月惜忙说道。 阿明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卧室,关上了房门。不一会楚月惜换上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走了出来。 阿明不由分说的又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 “哎,我没事的,能自己走。”楚月惜慌忙的说。 “你现在是病人,听话。”阿明说着,一边抱着她一边随手拿了门钥匙出了门。在地下停车场,阿明把楚月惜抱进副驾驶的位置,然后上车发动车子向医院驶去。 “你现在出来了,店里怎么办?”楚月惜问。 “放心,有小美和伙计们呢。”阿明说,“还有,你手上的玉镯挺漂亮的,不过跟你的风格不太搭哦。” “什么玉镯?”楚月惜奇怪的问,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居然带着一只玉镯。 看着玉镯,楚月惜突然想到,这是在梦里的时候他的爹爹送给她的。那就证明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境!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阿明问道。 “没事,可能是有点难受。”楚月惜搪塞道。 “再坚持一会,就快到了。”阿明说。 不一会两人到了医院,阿明忙着办完了手续,直到护士把楚月惜送进一间病房,打上了点滴,他才如释重负的说:“还好只是普通的发烧,你睡一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不能空着肚子输液。”说完轻轻拍了拍楚月惜的头,然后走出了病房。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一旁的护士笑着说。 “你误会了,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楚月惜说。 “那他一定是很喜欢你,你看他担心的样子。”护士说。 楚月惜没有再说什么,只觉得脸上更热了,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在害羞。 12、大客户 过了一会,阿明带着些蔬菜粥回到了病房,护士已经离开了,只有楚月惜躺在那里。 “怎么没睡啊。”阿明说 “我都睡了一下午了根本睡不着。”楚月惜说。 阿明摇了摇头,打开外卖盒子,然后把病床调整了一下角度,把粥放在小桌板上。 楚月惜刚要动手,阿明却拦住她说:“你的手在输液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楚月惜有些害羞的说,“周末你店里都很忙,你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我来都来了,不把你送回家我是不可能走的。”阿明说着不由分说,拿起蔬菜粥的盒子,轻轻吹了吹,开始慢慢的喂给楚月惜。 阿明和小美兄妹俩跟楚月惜是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从小他们三个的关系就很好,阿明也经常给她和小美喂饭。这一个喂粥的动作,让楚月惜又想起了小时候,一时间有些感动,竟然留下了眼泪。 “怎么了?”阿明见状忙问道。 楚月惜摇了摇头说:“突然想起了咱们在孤儿院的日子。阿明哥,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说什么傻话,你以后很有可能成为我店里的老板娘呢,我现在是在投资感情,可马虎不得。”阿明笑着说。 “我才不要当什么老板娘呢,早晚要被你店里的那些漂亮女顾客打死。”楚月惜笑着说。 两人有说有笑聊的很开心,不一会点滴打完了,阿明便开车送楚月惜回家,确认她没事了之后才独自离开。 此刻楚月惜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独自拿着手上的玉镯和那本《莫测》研究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书中确实也没有江月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只是提及了江家的大小姐江月刚出生不久便夭折了,之后在没有任何提及。 研究了大半夜也没有任何成果,楚月惜只好无奈的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是周日,快到中午的时候,阿明和小美一起来探望她,还带了水果,阿明做了一大桌子菜,楚月惜和小美都吃得不亦乐乎,晚上酒吧快要营业的时候阿明和小美才离开。而楚月惜也暂时放弃了对自己穿越的研究,早早的睡觉。 周一早上,街道一如既往的赛车,楚月惜来到公司后,发现好多人脸色都很难看,特别是客户部的人,于是她偷偷的叫来助理晴晴,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客户部的人都垂头丧气的。” 晴晴是业务部的助理,性格活泼开朗又很喜欢打听八卦,几乎是公司里的“万事通”,鉴于纪岩在用人方面的特殊标准,这晴晴的颜值自然也是女神级别的。只见晴晴眨了眨大眼睛,低声说道:“老纪,一大早上就发脾气了。” “为什么啊?”楚月惜好奇的问。 “你知道东立集团那个案子吧,客户部跟进了一个月了还没有拿下。”晴晴说。 “都一个月了吗?客户部不是一向都很‘有效率’吗?这次怎么了?难道对方负责人是个女的?”楚月惜追问道。 “要是女的,老板出马早就搞定了。”晴晴说。 “干嘛呢?上班时间不用干活了啊?”突然一位身穿职业套装很有女王气场的高冷美女出现在两人身后问道。 “宋主管早。”楚月惜和晴晴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哦,然后各自回到工位上开始工作。 又过了一会,纪岩的秘书莫小婷来到业务部,礼貌的说:“宋主管,纪总请您和楚月惜去他办公室。” “我知道了。”气场女王宋瑞琪说着拿了记事本,然后来到楚月惜的工位旁,用钢笔敲了敲她的桌面说:“跟我去一下纪总那里。” 楚月惜忙点了点头,拿起本子跟着莫小婷和宋瑞琪去了纪岩的办公室。 “二位请坐。”纪岩说着示意莫小婷给她们倒些咖啡。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对面两位大美女包裹在职业裙下的美腿上。 “咳咳,纪总,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宋瑞琪故意咳嗽了两声说。 “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东立集团吧,客户部跟了一个月还没搞定,昨天才勉强同意听一下我们的项目说明。这可是个难得的大客户,所以我打算让瑞琪你来接手做这次项目说明,月惜来配合你。”纪岩说。 “不好意思纪总,我手里的远大公司的项目还没有结束,而且也是跟我们公司关系不错的大客户,恐怕没有能力再接这个项目了。”宋瑞琪毫不客气的说。 “我知道,但这次的客户很特殊,我也没有办法,希望宋主管能克服一下。”纪岩说。 “纪总,我的原则是每一个项目都必须精益求精,确实没有精力。如果因为我不能兼顾导致公司形象受到影响,那就得不偿失了。不如把东立的项目交给月惜吧。”宋瑞琪说。 纪岩看了看楚月惜,楚月惜则有些尴尬的说:“哦,我刚好上周的项目结束,倒是可以接东立的项目。” 13、纪岩的烦恼 “这不正好,都不耽误。”宋瑞琪说。 “好吧,那就由楚月惜来负责,瑞琪你可以去忙了。”纪岩说。 宋瑞琪便起身出了办公室,而纪岩又跟楚月惜沟通了一些重点内容,楚月惜认真的做了笔记,临走前,她看了看纪岩,问了一句:“老板,您一直皱着眉,是不是担心我做不好这个项目啊?” “不是的,”纪岩说,“虽然说瑞琪是我们的首席咨询师,但我觉得你的能力跟她不相上下。只是东立的潘总可是个老江湖,没那么好对付,我们都要格外谨慎,不能有任何失误。” “放心老板,不会让您失望的。”楚月惜说。 “还有,据说董事长把一部分产业交给张项云总裁了,其中也包括我们公司,张总近期可能会过来一趟,咱们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明白吗?”纪岩认真的说。 “明白了,老板放心。那我出去了。”楚月惜说着便走出了纪岩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她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整理笔记,这时候晴晴又贼兮兮的靠过来问道:“哎,老板叫你们干嘛?双飞啊?” “飞你个头啊,安排工作。”楚月惜等了她一眼说,“对了,听说张项云要来了,老板有点紧张。” “啊!太子爷要来了!太好了!”晴晴激动地说。 “不至于吧,你这么大反映。”楚月惜看着她说。 “你不知道吗?别看太子爷年纪轻轻,但却掌管着ice旗下所有的娱乐公司,在圈里可是相当有名气的,而且帅的一塌糊涂,长相和身材一点都不输当红巨星李千宇哦。”晴晴更加激动的说。 “看你那花痴的样,等太子爷来了,你就赶紧贴上去吧。”楚月惜笑着说。 “我跟你说,没准太子爷见到了我,就会被我的美貌所吸引呢。”晴晴双眼放光的说。 “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吧,太子爷混娱乐圈的,身边的明星美女多的数不过来,能看得上咱们普通老百姓吗?醒醒吧你。”楚月惜说。 “别的不敢说,要说美女,咱们公司可顶得上半个娱乐圈了吧。”晴晴用眼睛瞟着纪岩的办公室说。 “嘘,别乱说哦,当心老板调你去客户部。”楚月惜笑着说,“我要整理资料,先不说了,又接了个要命的活。”说完楚月惜便埋头开始准备项目说明的资料了。 两天后,纪岩带着楚月惜来到东立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集团董事长潘石是个年纪差不过有五十开外的老头,表情十分严肃,一看就是个不好伺候的主,他身边跟着七八个中年人,应该是都集团的高管。 纪岩跟潘石寒暄了一会,便介绍了一下楚月惜。 “哦,原来是贵公司的咨询师,我还以为纪总身边这位是美人是哪位我不熟悉的大明星呢。”潘石说。 “哈哈,潘董事长真会开玩笑,我们是咨询公司,哪能请得起明星啊。”纪岩笑着说,“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的,那就有劳楚小姐。”潘石笑着说。 很快40分钟的项目说明介绍完了,楚月惜凭借自己的专业能力和强大的亲和力几乎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东立集团高层。只有潘石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潘董,是不是我有哪里没解释清楚?”楚月惜微笑着问道。 “我觉得楚小姐的介绍很精彩,而且你们提出的方案确实都很切合我们公司的实际情况,你们确实很用心,但是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暂时不能立刻答复,纪总等我电话吧。”潘石说。 “好的,那就不打扰了,我等您的消息。”纪岩说。 离开东立集团,纪岩便跟楚月惜上了自己的车,在车里楚月惜又问道:“老板,今天我觉得你有点不在状态。” “哦?我怎么了?”纪岩问道。 “就是觉得您跟平时不太一样,有点过于拘谨了。”楚月惜说。 “那是因为客户是东立集团,潘石可不是一般人物。”纪岩说。 “潘董这个人有点奇怪,”楚月惜说,“明明是想了解项目,但是我讲解的时候他似乎根本没有在听。如果不想合作可以直接拒绝啊,为什么又要商量呢?” “哼,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想合作的,只不过我们的条件还没达到他的要求,潘石这个人的胃口大,可是很出名的。”纪岩说。 “这么大的公司还在乎这点钱吗?真是小气。”楚月惜说。 “这可不是钱的问题。”纪岩反驳道。 “那他想干嘛?”楚月惜追问道。 谁知纪岩没有回答她,只是尴尬的看了看她。 楚月惜瞬间似乎就明白了什么,避开了纪岩的目光,有些生气的说:“那我可帮不上忙,你把项目交给别人做吧。” 谁知纪岩“噗嗤”的笑了一声说:“我还没得手呢,怎么可能便宜那个老头子,我再想办法吧。” “你恐怕是天底下最不正经的老板吧。”楚月惜用手捂着脸说。 “你也跟宋瑞琪学的敢跟我顶嘴了是吧。”纪岩装着生气的样子说。 “不敢不敢,我可没那个本事,老板息怒、息怒。”楚月惜赶紧笑着说。 “不生气也行,今天中午的工作餐你请,上次替你处理烂摊子的账还没跟你算呢。”纪岩说。 “遵命。”楚月惜敬了个军礼说。 14、要命的表白 从东立集团回来后,又过去了5天,那边迟迟都没有给出答复,期间纪岩也派了两次客户部的美女去跟进,结果都没能见到潘石。纪岩有些一筹莫展,便叫楚月惜来自己的办公室一起商量。 “不会吧,客户部的那两位可是您的得力干将,从来没失过手的,居然连那老头子的面都没见到?”楚月惜惊讶的说。 “我担心的是潘石可能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了,”纪岩愁眉苦脸的说,“本来客户部的赵卓涵是我的王牌,对付男性客户从来没失过手,之前她的跟进也非常顺利,直到你出现后,老头子就不见她了。恐怕是你把那老家伙的审美水平提的太高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是老板你把项目交给我的,”楚月惜嘟着小嘴说,“客户部的事我可管不了。” 正说话间,纪岩的手机突然响了,纪岩看了一下来点号码,然后对着楚月惜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喂,潘董啊。”纪岩接起电话说。聊了几句后他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接着说“那当然,那当然,您放心。好的,那我等您消息,好,潘董再见。” 挂断电话后,纪岩看了看楚月惜,然后笑着说:“搞定了!” “这么简单?对方不是又提了什么要求吧?”楚月惜怀疑的问。 “确实有要求,但也等于没有,东立集团的要求就是项目必须由你来执行。” “原本项目就是应该由我来做的啊。”楚月惜说。 “所以我说对方的要求等于没提啊,哈哈,真没想到能这么简单搞定潘石,”纪岩开心的说,然后叫了自己的秘书莫小婷。 “老板,有何吩咐?”莫小婷进来后问道。 “东立的项目搞定了,晚上我请大家开心一下,你通知公司所有人,然后预定一个酒吧。”纪岩说。 “好的,老板。”莫小婷微笑了一下便出去了。 让楚月惜没想到的是,公司晚上的活动地点竟然就是阿明的酒吧。全公司几十号人包了十几个卡位才坐下,服务生一个接一个的把酒水、食品果盘什么的源源不断的往上送。 刚坐下没一会,楚月惜就收到了阿明的微信,上面写着:这都是你么公司的同事吗?你们公司真的不是模特公司? 楚月惜笑了一下回复道:你看上哪个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阿明的回复马上就过来了:跟我发信息的这个,除了这个我好像看不上别的。 楚月惜只好无奈的回复了一个鬼脸。这时纪岩拿起了酒杯说:“今天我们真的要好好庆祝一下,我们跟进的了一个多月的大客户东立集团,今天终于同意跟我们签约啦。”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段时间辛苦客户部的各位同事不断的跟进,也辛苦业务部同事们的项目说明,拿下东立集团对于公司来讲意义非凡,我敬大家。”纪岩说罢干了杯中酒,众人也都跟着干了一杯。 “要我说,最应该感谢的还是纪总,要是没有您的面子和能力,咱们也未必能成功呢。我建议咱们一起敬纪总。”说话的是客户部的主管赵卓涵,这是纪岩手中的一张王牌,颜值那自然是不必说,而且身材异常火辣,穿着也很大胆,这人情商极高,各种刁钻的客户都能搞定。赵卓涵微笑着端起酒杯,大家也都赶忙照做。 “卓涵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跟进的很到位。”纪岩说,“一定给你加点分红,哈哈。” “谢谢纪总。”赵卓涵娇媚的说。 “当然,月惜的项目说明也很精彩,潘董可是个很挑剔的人,能让他满意的方案不容易,足见月惜的能力。”纪岩说。 “老板,您过奖了,主要都是您领导有方,我都是跟着您学的。”楚月惜有些尴尬的说,她一直认定了潘石满意的并不是她的方案,有可能只要她去了,即使什么都没讲,也可能还是今天这个结果。 “那我们再敬月惜一杯。”赵卓涵笑着提议道。于是众人又端起酒杯。 伴随着酒吧舞台上节目的开始,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不一会就都喝得“进入了状态”。 纪岩搂着莫小婷,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客户部的一众“小妖精们”都借着这个机会纷纷到他面前敬酒,当然也免不了些过分的肢体接触,但在众人眼前早就见怪不怪了。 楚月惜则趁机自己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虽然她偶尔也会来酒吧玩,但是她始终还是不习惯这种应酬的场合。 不一会,纪岩竟然端着酒杯坐了过来开口问道:“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啊?” “啊,老板,我酒量不行,怕扫了大家的兴致。”楚月惜说,“您不用陪着大伙吗?” “在我眼里,他们全部加在一起都没有你重要。”纪岩说。 15、事出有因 听了纪岩的话,楚月惜就像触电了一般,赶紧看了一眼其他人的方向,同事们不是在胡吃海喝就是在兴致勃勃的在舞池里摇摆着,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俩,只有莫小婷一直死死盯着纪岩的方向,好在酒吧里非常的嘈杂,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楚月惜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对着纪岩说:“老板,既然我对公司这么重要,那不如你给我升职加薪啊。” 纪岩看了看她,无奈的说:“我说的不是公司,是我,是我觉得你重要。” “老板,您喝醉了吧,是不是认错人了。”楚月惜有些慌乱的说。 “我可没醉,我说的是真心话,”纪岩说,“咱们公司美女如云,但是只有两个人敢给我脸色看,就是你和宋瑞琪。” “老板我以后会注意的。”楚月惜尴尬的说。 “知道我为什么惯着你们俩吗?因为你们跟别的人不一样。公司里好多人靠脸蛋上位,你们俩除了美貌,还有实力,公司对你们有依赖。”纪岩说。 “没有啊,我觉得卓涵她们也很有能力,起码客户部的工作我做不来。”楚月惜说。 “客户部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被替代,但业务部就不行,每一个人都是精兵强将,这是公司的核心,而宋瑞琪只是我的员工,但你,我觉得,我好想爱上你了,楚月惜。”纪岩突然说。 “咳咳,”这话听得楚月惜差点被酒呛到,她赶紧擦了擦嘴说,“老板,您真会开玩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纪岩说。 “不是,老板,我再小几岁的话都能当您女儿,您这样有家室的人说这种话不合适吧。”楚月惜嘟着小嘴说。 “确实不合适,但是我就是忍不住,你特别让我心动。”纪岩说。 楚月惜看了看远处卡位中坐着的美女们,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公司里让你心动的人应该还真不少呢。” “你跟他们可不一样。”纪岩说。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呗,”楚月惜说,“老板,您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哈哈,就是喜欢你这种敢跟我横的劲,特别能激发我的征服欲。”纪岩把脸靠上去说。吓得楚月惜急忙向后躲了躲。 “不逗你了,再闹下去你明天恐怕就辞职了,哈哈哈。”纪岩突然大笑着说。 楚月惜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为了缓解尴尬只好说:“不会的老板,现在工作这么难找,我可不敢轻易辞职。” “不过我真的要谢谢你。”纪岩突然话锋一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中东立这个项目吗?” 楚月惜摇了摇头。 “其实前几天集团公司出了一个政策,只要是在今年年底达到一定利润的公司总经理都有机会获得提拔到集团的机会。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如果拿下东立,我们明创就达到标准了,所以我会拼尽全力拿下这个项目,谢谢你愿意帮我。”纪岩突然无比严肃的说。 “老板您太客气了,为公司出力是应该的,不过我觉得以老板的能力,一定是集团那边的不二人选。”楚月惜说。 “借你吉言……”纪岩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到赵卓涵走过来看着他俩说:“老板,你们怎么在这啊,大伙都等着你呢。” “没事,我看见月惜一个人在这,过来看看。”纪岩说。 “月惜,你怎么自己躲在这里啊?”赵卓涵问道。 “我酒量不好,还是躲躲吧。”楚月惜笑着说。 赵卓涵笑了笑便拉起纪岩往回走,还示意楚月惜一起来帮忙扶一下,楚月惜只好起身跟赵卓涵一起把纪岩扶回到卡位中,然后自己赶紧又回到角落里。 回到角落的楚月惜拿起自己的酒杯刚要喝,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惊慌的看去,原来是阿明。 “阿明哥你吓死我了,干嘛啊。”楚月惜拍着自己的胸说。 “这个不能喝了。”阿明一把夺过杯子,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几个小混混,小混混一看没有得逞,便灰溜溜的跑出了酒吧。 “出什么事了?”楚月惜一脸疑惑的问。 “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让你做在吧台那里吗?”阿明说,“你这种女神级别的单身女孩很容易被下药的,只有在我眼皮底下才安全。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阿明说着把楚月惜的酒倒掉了。 这一切都被赵卓涵看在眼里,她冷哼了一声,便继续拿着酒杯不断的恭维纪岩。 此刻楚月惜才恍然大悟,笑嘻嘻的向阿明道谢。 “不用客气,”阿明说,“那些小混混并不是我这里的长客,我怀疑是你公司有人故意整你,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会小心的。”楚月惜说着拿出手机然后发了条消息给纪岩说自己请个假先回家了,然后便叫了代驾离开了酒吧。 16、天之骄子 到家之后的楚月惜给阿明发了个信息报了平安,然后洗了个热水澡便钻进了舒服的被窝里,顺手又拿起了床边的《莫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月儿,月儿,你醒醒啊,别吓爹啊。” 睡梦中的楚月惜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于是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的爹爹,确切的说是江月的爹爹江峰,正紧张的看着她。 又回来了?!楚月惜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于是她便坐了起来。 江峰一看女儿醒了,赶紧慢慢的扶她坐好。 “爹,我这是怎么了?”楚月惜问道。 “还说呢,你不是跟江南侯出去玩吗,在你上次出事的地方,你又晕倒了,可吓死爹了。”江峰说。 楚月惜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江家大小姐的闺房中,而且江桐、婉灵、宁儿全都守在她的床边。 “哥、婉灵姐姐,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楚月惜看着他们说。 婉灵这时赶紧来到她身边询问道:“我们都吓坏了,你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楚月惜摇了摇头。 “没关系,总之你没事就好。”婉灵安慰道。 “小月,你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吗?”江桐问道。 “真的没事了,哥。我昏迷了多久啊?”楚月惜问道。 “差不多有小半天了吧。”一旁的宁儿回答说。 “看来这两个时空的时间并不是互通,在任何一个时空中时,另一个时空的时间就几乎静止了”楚月惜心里想着。 这时,副将江平在门外说:“报告将军,有急报送过来了。” 江桐便出了房间,接过江平手中的信函,看了一下,然后回来跟江峰和楚月惜说军中有急事,便带着夫人和护卫回府了。 江峰再三确认女儿确实没有什么事了,才离开。 当天夜里,楚月惜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回房休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手腕上的玉镯自己嘀咕着:“这一定不是梦,看来我是真的穿越了。可是穿越是怎么触发的呢?这两次都是在看书的时候睡着了,那本书一定有问题。但是我从这里怎么才能回到现实呢?” 就这样在自问自答中,她竟然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在“莫测”的时空里,她决定试一试城外的孤山是不是唯一能回到现实的地点。于是她便叫上了宁儿,两人一大早就跑了出去。 在就要到城门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人惊慌的喊声:“马惊了,快躲开!” 只见一匹棕色的马,拉着一辆平板车向着人群疾驰而来,路人们纷纷躲闪,楚月惜在现实里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就愣在了原地,眼看着惊马就要撞到她的身上时,她只觉得眼前有黑影一闪,紧接着身体一轻,一位年轻帅气的公子抱着她躲开了马车。 帅气公子见马车远去了,赶紧放开了抱着楚月惜的手,礼貌的说:“事出紧急,姑娘莫怪。” “多谢公子相救。”楚月惜赶紧道谢,同时偷偷得看了看眼前之人,这位公子的脸蛋实在是太精致了,若是换成女装恐怕也是个绝世美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健身达人,差不多跟江桐一样的结实。 “姑娘客气了,有没有受伤?”公子继续问道。 楚月惜摇了摇头说:“多谢公子关心,我没事的。”但心里却想着:这位小哥哥好帅啊,要是在她那个时空绝对够混娱乐圈了,说不准还能超过少女杀手李千宇呢。 “大小姐,大小姐。”此刻江南侯的副将江平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边喊边向楚月惜这边跑来。 楚月惜看了一眼江平,奇怪的问道:“将军怎么在这里?” “我家将军有事让我去府上请小姐和老爷去侯府商量,府上家丁说你一早就出来了,我这就沿途找了过来。刚才看见一匹惊马,没有吓到小姐吧?”江平说。 “没事,多亏这位公子救了我。”楚月惜看着身边的公子说。 江平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位公子,竟然惊讶的说:“这不是萧将军吗?太巧了。” 帅气公子被江平说的一愣,忙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江平赶紧抱拳道:“末将江平,是我家侯爷的副将。” “哦,莫不是江南侯帐下飞电营统领江平?”帅气公子道。 “正是末将。”江平说。 “久仰大名。”帅气公子抱拳道。 “萧将军客气了,我家将军已经在府上恭候多时,请随末将一同前往。” “有劳将军了。”帅气公子说着然后又看向楚月惜说,“刚才听将军唤这位姑娘大小姐,请问?” “江小姐与我家侯爷是同族,相当于侯爷的的妹妹。”江平回答说。 “见过江小姐,在下萧瑾。”帅气公子说。 “原来是岳西候帐下第一名将萧瑾萧将军,小女子久仰大名。”楚月惜说。 萧瑾愣了一下,便问道:“江小姐居然也知道在下。” “萧将军的大名谁人不知啊。”楚月惜笑着说。 “要不咱们边走边聊吧。侯爷还等着呢。”江平说。 于是楚月惜便上了江平带来的马车,萧瑾也让随从牵过自己的马,带着随从跟江平一同前往江南侯府。 17、天下大乱 一行人来到江南侯府,江桐和江峰已经在门外等候了,见到了萧瑾,彼此行了见面礼,便由江桐引入一间单独的房间,然后关好了门窗,屏退了下人,只留江平带着几个亲信守在门口。 “原来江小姐也……”萧瑾看着楚月惜有些意外的说。 “听江平说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正好,我这妹子天资聪慧,其实最近江家很多事都是我这妹子在打点的,可别小看她啊。”江桐说。 “没错,萧将军请放心,小女虽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对于生意和时局倒也有些见解,家中的事也都不瞒着她的。”江峰说。 “原来江小姐不仅人美,还才智过人,在下佩服,”萧瑾说,“不知江小姐对眼下的时局有何见解?” 楚月惜微微的笑了一下便说:“萧将军过誉了,小女子只是些粗鄙的看法而已,那我就献丑了。太尉欧阳牧坐拥中原、万川和冀北一家独大,又将自己的侄女献给天子,听说天子有意封其为后。这可能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畏惧欧阳牧而不得不为。欧阳牧野心极大,绝对不会止步于此,所以,江南、岳西、临海都有可能成为他下一个目标,我们不得不防。” 听了楚月惜的话,萧瑾便愣住了,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没想到江小姐竟能看到到如此地步,真是女中豪杰啊。” “屈屈拙见,让萧将军见笑了。”楚月惜道。 “哈哈哈,萧兄莫要低估了我这妹子,她若有心混个功名恐怕我等都难以自保了。”江桐大笑着说。 “哥哥又取笑我。”楚月惜嗔怪的说。 “江小姐所说的,也正是我家侯爷所担心的,”萧瑾说,“欧阳牧已被封为太尉,位居三公之首独揽大权,又坐拥半壁江山,若以天子的名义对岳西、江南和临海用兵,可以说是名正言顺。咱们任何单独一家都未必是欧阳牧的对手,只有三地联合方可抗衡。” “若三家联合确实可以抗衡欧阳牧。”江桐若有所思的说。 “咱们两家自然不用说,我唯独担心的是临海候魏献,临海跟咱们向来没有什么走动,这魏献又是刚刚继承爵位,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好说啊。”萧瑾说。 “所以我把江老爷也请来了。”江桐说。 “我确实也资助过临海魏家,”江峰说,“只是,这魏献刚刚继承家业,跟老夫还没怎么接触过,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 “此事确实不可冒进,一方面要尽量争取让临海候站在我们这边,另一方面还要提防他被欧阳牧拉拢,如果我们过早的表明立场,恐怕就等于给了欧阳牧出兵的借口。”楚月惜说。 “确实不能操之过急。”萧瑾也说。 “既然这样咱们还需从长计议,萧兄难得来到富恒不如就暂住几日,咱们也好慢慢商量。”江桐说。 “求之不得。”萧瑾笑着说。 “正好,我这妹子也是喜欢到处走动的,就让小月替我陪你在这富恒城里逛一逛,以尽地主之谊。”江桐说。 “多谢江兄,那就有劳江小姐了。”萧瑾道。 “萧将军客气了。”楚月惜说道,但她心里却想着:就这么把我推给一个陌生人!你们要不要这么心大啊,算了,看在他是个帅气的小哥哥份上,本姑娘就牺牲一下下吧。 “哈哈,小月,萧将军跟我如亲兄弟一般,你可不要怠慢了我的贵客哦。”江桐笑着说。 “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楚月惜笑着回答。 晚间江桐在侯府设宴款待了萧瑾,席间众人推杯换盏非常开心,婉灵和楚月惜也在席间陪着。 “婉灵姐姐,我哥和萧将军是怎么认识的啊,看起来关系很近呢。”楚月惜偷偷的问婉灵。 “他们啊,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婉灵笑着,拉了拉江桐接着说,“小月对你们的故事很感兴趣,给她讲讲吧。” “这个得从五年前岳西和江南的一场冲突说起,”江桐说,“当时两地因为边境问题发生了冲突兵戎相见,这场‘之战’当时可是吸引了不少的关注呢。” “我知道,”楚月惜说,“坊间流传大夏有一圣、一鬼、一神、一魔、一狂、一仙。智圣善良和谋鬼祖贺都是欧阳牧的军师,军神就是岳西的萧将军,战魔是哥哥,武狂是欧阳牧的侍卫统领于啸,而兵仙则是临海的大将军闻双。所以萧将军和哥哥的战争就是‘之战’了吧。” “哎呀,江小姐对天下事还真是挺关心的嘛。”萧瑾笑着说。 “要不怎么说我这妹子厉害呢,”江桐说,“我接着说啊,萧瑾这家伙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智谋过人,我跟他打仗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我二人单挑,打了三十几个汇合都未分胜负,后来天色太暗,实在是不方便继续打下去,便各自收兵了。” “哈哈,江兄可知道我当是为何提议收兵?”萧瑾笑着说,“是因为再战打下去的话,我必输无疑啊,哈哈。为了不再跟你正面冲突,于是我第二天才提议和平解决此事。” “你一提,我就同意了,因为我也不想跟你为敌,哈哈哈。”江桐大笑着说。 “后来岳西和江南成了盟友,他们二人就彼此熟识了,关系近得跟亲兄弟一样。”婉灵补充说。 “是这样啊,三年前我哥哥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勇将了,萧将军一战成名,原来是蹭了我哥的热度。”楚月惜说。 “蹭热度是什么意思?”萧瑾不解的问。 “啊,说白了就是,萧将军跟天下第一打成平手就足以证明将军的武艺超群了。”楚月惜赶紧解释道。 “小月,不得无礼,萧将军的勇武绝不在我之下,他的智谋更是胜我百倍。”江桐说。 “哎,江兄,过誉了,我只是有些小伎俩而已,怎能跟江兄相提并论啊。”萧瑾谦虚的说。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两个大男人似乎许久不见,有说不完的话,江桐本打算安排萧瑾住在侯府,但萧瑾说为了避人耳目还是住在客栈稳妥,于是江桐便安排他们在城里最好的客栈住下,江桐喝得早已不省人事,楚月惜只好代替江桐送萧瑾等人到了客栈,安顿好后,萧瑾突然说:“江小姐可否有空领在下去城里转转?” 楚月惜奇怪的看着他说:“你刚才明明已经喝醉了,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呢?” “哈哈,江南侯是何等人物啊,在下要不是装醉,恐怕这会还回不来呢。”萧瑾笑着说。 楚月惜笑了一下便同意了,带着萧瑾来到富恒城的夜市闲逛,顺便跟宁儿给他讲讲这里的风土人情。 “江南地区果然是富饶之地,富恒城可比我们天山城热闹多了。”萧瑾说。 “我听说岳西地区那边有很多美食。”楚月惜说。 “要是论美食,那我岳西可谓天下无人能及,光是在天山城里那小吃就能让你吃上个把月都不重样。”萧瑾笑着说。 “哇,小姐,那有机会咱们可得去一趟天山城,说的我都馋了。”宁儿说。 “你呀,就知道吃,当心胖成小猪嫁不出去。”楚月惜在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说。 “我不怕啊,大不了一辈子跟着小姐伺候你咯。”宁儿笑着说。 “哈哈,江小姐若是有机会去天山,那在下一定带你吃遍全城。”萧瑾说。 “真的,那就说定了,我可是很能吃的,萧将军别后悔哦。”楚月惜笑着说。 “当然不会后悔,江小姐就算是留在天山吃我一辈子,萧某都乐意。”萧瑾说完却觉得这话有点冒失,赶紧又说道,“江小姐莫怪,在下唐突了。” 萧瑾这话若是对着古代单身女子说确实有点唐突,但楚月惜可是有着现代女性的思想的,这话听起来还没有小哥哥撩妹的语言过分呢。 “将军既是我哥哥的朋友就别叫我什么小姐了,叫我小月就行。”楚月惜说。 “既然如此,小月也别一口一个将军了,直接叫萧瑾就好。”萧瑾也说道。 楚月惜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前面的一个铺子说:“那一家的蜜饯特别好吃,很适合饭后消食,我们去买一些吧。”说着便带着萧瑾和宁儿跑了过去。 楚月惜把称好的蜜饯往萧瑾面前一送说:“尝尝吧,很甜的。” 萧瑾拿过一颗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却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不甜吗?”楚月惜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萧瑾又拿了一颗放在嘴里,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月惜又嚼了一会才说道:“这回是甜的了。” “不是一样的吗?”楚月惜疑惑的问道。 “哈哈,蜜饯不甜,甜的是小月。”萧瑾笑着说。 妈呀,这小哥哥不仅人长得帅,还这么会撩妹的嘛!楚月惜心里嘀咕着。虽然她身边总是有小哥哥不断的跟她讲一些土味情话,她几乎都是免疫的,可眼前的萧瑾却还是让她觉得害羞了。于是她赶紧转过身去平复了一下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 “萧将军难道是在跟我家小姐表达爱慕之情吗?”宁儿惊讶的说。 18、青阳之约 “你别乱说,萧将军可是咱们的贵客,不能开玩笑。”楚月惜责备道。 “哎呦,小姐你脸怎么都红了。”宁儿却笑着说。 弄的楚月惜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只好远远的跑开了。 宁儿赶紧拉着萧瑾说:“萧将军,您有所不知,这富恒城里的达官显贵每天都排着队到我们家提亲,可是小姐没一个看上眼的,但是小姐对你似乎是很有好感呢。” “在下只是屈屈一介武夫,哪能得到你家小姐倾心啊。”萧瑾说。 “将军您就别谦虚了,别错过机会哦。”宁儿说着便拉上萧瑾追了上去。 三人在夜市中又逛了好一会,宁儿突然说道:“哎呀,小姐,明天就是青阳节了,我们带萧将军去望秋园玩吧。” “哦?青阳节?是这里很重要的节日吗?”萧瑾问道。 “青阳节是我们江南一带年轻人的节日,这一天富恒城里单身的青年男女都会去望秋园,希望能遇见自己钟情之人,可热闹了。”宁儿说。 “宁儿,带着萧将军去恐怕不合适吧。”楚月惜尴尬的说。 “无妨无妨,宁儿姑娘说的那么有趣,在下真的想去看看呢。不知小月可愿意陪我同去啊?”萧瑾看着她说。 “那,那好吧,明日一早我便跟宁儿去客栈找你。”楚月惜说。 “好,一言为定。”萧瑾笑着说。 于是萧瑾送二人回了江府,然后自己便回客栈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三人便一同来到富恒城西的望秋园,这园子是围着一座小山而建的,山上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偶尔有一些凉亭和长廊装点,山下还有一个美丽的荷塘,把整个园子显得格外秀气。 这青阳节果然热闹非凡,一大早园子里就已经是人满为患,富恒城内的青年男女几乎全都拥到了这里。民间自发的组织还在园中搞着各类活动以便于大家展示自己的才艺,就如同庞大的盛会一般。 三人边走边聊,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处很多人围观的地方。原来是女子们展示自己刺绣作品的地方。难怪这里人这么多,不仅仅是因为刺绣作品,多数是因为城里的漂亮姑娘和大家闺秀几乎都集中在这里了。 楚月惜看了一眼转身刚要走,却被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给叫住了:“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江家大小姐吗?我还以为江小姐不食人间烟火,这不也在青阳节来这了吗。”说话的是一位十分美艳的女子。 楚月惜本想走开,一听见有人说话,索性就走进了人群中说:“怎么,孙小姐可以来,我就不可以吗?” “这人是谁啊?”萧瑾偷偷的问宁儿。 “这人叫孙芙,是富恒城里大商家孙老爷家的千金,是咱们富恒城有名的美女,嫉妒我们家小姐比她漂亮,总是故意刁难。”宁儿没好气的说。 “我就奇怪啊,”孙芙接着说,“这富恒城内城外的大户人家几乎都快排着队去你们江家提亲了,你江小姐没有一个看上眼的,那你来这干嘛啊?” “我来干嘛还用不着孙小姐操心。”楚月惜说。 “呵呵,不是我说啊,你一个姑娘家琴棋书画女工刺绣什么都不会,这样的人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啊,哪个大户人家能愿意要这样的媳妇啊,就是一个花瓶。要不是仗着你们江家跟江南侯的关系,哪能有人看得上你呢。”孙芙讥讽道。 “啊?原来江家小姐什么都不会啊。”路人甲议论道。 “我觉得无所谓啊,人美就行呗。”路人乙说。 “人美有屁用啊,不会洗衣烧饭,还不饿死你。”路人丙说。 “你!”楚月惜刚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个艺术学院表演专业毕业的女声,声乐和舞蹈都是必修课,乐器也精通那么一两件,只是现实世界里的歌舞要是放在这大夏,恐怕没人能接受得了。于是她打算转身就走。可是她的手却被人拉住了。 拉住她的人竟然是萧瑾,萧瑾轻轻一用力便把楚月惜拉倒身边,然后转头对孙芙说:“孙小姐果然美若天仙,名不虚传,就是这嘴太过伶俐,说话太不中听,哪里像个大家闺秀,我看与泼妇无异。” 此话一出,逗得周围的人全都哄笑起来。而在场几乎所有的女子都花痴一般的看着萧瑾,似乎都被这帅气逼人的公子迷住了。 “你是何人,凭什么替江月说话。”孙芙生气的说。 萧瑾笑着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他紧握着楚月惜的手,说:“这不是很明显吗?在下是江月的爱慕者,特意来富恒向江老爷提亲的。” “哇,这一对可真是男才女貌啊,太绝配了。”众人纷纷发出赞叹声。 19、神奇玉佩 孙芙看着萧瑾牵着楚月惜的手,不由得心中又升嫉恨,便说道:“你可知她体弱多病,前几日还撞坏了头,失去了记忆。” “我会请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她医治调理,我跟江小姐刚认识不久,她有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不在乎。”萧瑾说。 “她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洗衣烧饭女红刺绣也都不会。”孙芙又说。 萧瑾笑着轻轻把楚月惜往前送了一步,然后说道:“大家请看,江小姐气质非凡、美若天仙,有了这样的妻子,哪还有心情管什么棋棋书画,在下怕是天天盯着看,都看不够呢。再说了,洗衣烧饭这类杂活自然有家中的下人们去做,我的夫人只要美给我看就行了,这些粗活我才舍不得让她做呢。”萧瑾说着还深情的望了一眼楚月惜。 而楚月惜则被他这一番话撩得害羞了起来。 “哎,这里也不过如此,咱们别处去转转吧。”萧瑾说着又牵起楚月惜的小手,拉着她潇洒的走出了人群,宁儿也赶紧跟了上去。身后留下的是众人无比羡慕的眼神和不知所措的孙芙。 三人走出去很远才在一座小石桥上停了下来。 “谢谢你为我解围。”楚月惜说。 萧瑾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说道:“好像占到便宜的是我吧,你谢什么呢。” “我跟这个世界还真是格格不入呢。”楚月惜感慨道。 “是啊,小月你应该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哪能这么容易就融入我们人间呢。”萧瑾说。 没想到一句话就把楚月惜逗笑了,“你呀,要是生在我的那个世界里,绝对是个抢手的小哥哥。” “你的世界?”萧瑾不解的问。 “没事,我随便说说的。”楚月惜赶紧说。 “小姐,将军,你们看,那边有东西卖,我们去看看吧。”宁儿指着桥下的一个小摊位说。 于是三人便一同走过去,卖货的是一位老者,摊位上都是些首饰、配饰和手工艺品。 “几位,看看吧,都是好东西啊。”老者说。 “有什么喜欢的,我送给你。宁儿也有份。”萧瑾说。 “真的!”宁儿开心的看了一眼楚月惜,然后就埋头开始找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楚月惜并没有推辞,便在摊位上看了起来,突然一块挂在不起眼位置的圆形玉佩映入她的眼帘。那玉佩看起来成色一般,应该不是特别值钱的玉,而且造型十分古怪,玉佩被雕刻成圆形,内部镂空雕刻着一对比翼鸟,玉佩外部却有两条挂绳,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玉佩的造型好奇怪啊。”楚月惜说着便拿下了玉佩仔细的看。 “呵呵,姑娘好眼力啊,”老者说,“这块玉佩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但却是老夫的传家之宝。” “哦?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萧瑾问道。 “这玉佩本是一对,据说是出自几百年前的一位工匠之手,当时工匠的妻子身患绝症,大限将至,工匠完成了这对玉佩后本想与妻子一人一块以便在黄泉路上相认。不想完工之日,妻子便去世了,工匠手握这对玉佩哭了三天三夜之后暴毙于爱妻身旁,说来也奇怪,工匠死后这对玉佩竟然合在了一起!后来有人将工匠夫妇合葬之后,将玉佩与二人陪葬。结果第二天,这玉佩居然自己出来了,就出现在工匠夫妇的坟前。后来这玉佩辗转流入坊间,便有了一个神奇的魔力,只有被玉佩认可的眷侣同时触摸玉佩,才能将玉佩再次分开。能分开玉佩的二人也必定能在一起,直到一方离去或者二人缘分已尽,玉佩将再次合二为一等待下一对有缘人。”老者说。 “真的有这么神奇?”楚月惜有些不信的问,然后拿起玉佩仔细观察。玉佩上雕刻的虽是一对比翼鸟,但是却看不到任何的缝隙,应该是一个整体。她又轻轻的掰了掰,玉佩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又叫来宁儿,两人同时拿着玉佩轻轻的用力,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姑娘不如跟这位公子试试吧。”老者笑着说。 楚月惜便将玉佩递给了萧瑾,萧瑾伸手刚一接触到玉佩,那玉佩竟然在二人的手中闪了一下,然后奇迹般的变为两块。 两人目瞪口呆的盯着手中的玉佩,玉佩真的分开了,虽然分成了半圆形的两只比翼鸟,但是半圆形玉佩中间没有任何的切割或其他痕迹,仿佛就是单独制作的两只玉佩一般。 “这,这太神奇了。”萧瑾惊讶的说,“这玉佩多少钱,我买了。” “哈哈,看来它已找到这一世的主人了,既是有缘之人,这玉佩送给二位,分文不取。”老者说。 楚月惜和萧瑾执意要付钱,但是老者十分坚定。二人无奈,只好在他的摊子上买了好多东西全都送给宁儿了,把小丫头开心得不得了。 下午,楚月惜跟着萧瑾回到客栈,两人一起兴致勃勃的研究起了那块玉佩。 楚月惜拿着两块玉佩仔细的看,也没发现任何的不妥。 “这不科学啊?总不能是什么仙术吧?”她自顾自的嘟囔着。 “你刚才说什么?科学?”萧瑾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别在意这些细节了,你说这玉佩是怎么回事呢?”楚月惜说。 “也许就是上苍的安排,让我们在这青阳节得到了这个玉佩,看来这是命中注定的了,你就是我的。”萧瑾说。 20 太尉的试探 话说中都城内太尉府中,有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对欧阳牧说:“报告太尉,善良大人回朝了。” “哦,快请进来。”欧阳牧高兴地说。 不多时,一位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见到欧阳牧忙施礼道:“参见主公,哦不,应该是太尉大人。” “哈哈,善良啊善良,你跟随孤多年了,应该知道孤的脾气,私下里这些礼节就免了吧。”欧阳牧说。 善良起身道:“不可免,不可免。这里是中都,不是冀北的安海,天子脚下,这礼数还是要注意的。” “说说平乱的事吧。”欧阳牧说。 “此次平乱,得到了岳西候的大力支持,进行的非常顺利,此次也使属下见到了岳西兵的骁勇善战,恐怕日后会成为主公的心腹之患啊。”善良说。 “那萧瑾可曾参与此次平乱?”欧阳牧问道。 “并未见到萧瑾。”善良说。 “也对啊,屈屈山民作乱,有一个‘智圣’就绰绰有余了,也没必要再出一个‘军神’。你且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待我等向陛下奏明平乱一事后,再来孤的府上议事。” “是,属下告退。”善良说着便离开了太尉府。 次日早朝,欧阳牧带着善良向少帝描述了平乱过程和结果,少帝大喜,封善良为尚书令。 退朝后,欧阳牧将善良和祖贺叫道自己府中,对善良说:“此前太史令李松夜观天象得一卦象,善良有何见解啊。”说着将卦象的文字递给善良。 善良接过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问道:“主公,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不多,除我三人外,还有陛下、太长刘录和高常事。”欧阳牧说。 “恐怕,陛下他们并未参透其中奥秘。”祖贺补充说。 “若真如这卦象所言,那正是主公崛起的大好时机。”善良说。 “不知善良有何见解?”欧阳牧问道 善良说:“主公可先行探听一下诸侯的反应,临海候魏献年纪尚轻,可借陛下之口拉拢之;江南侯江桐志不在天下;唯独岳西候赵勋深藏不漏,城府极深不得不防。” “孤正有意去江南一探,唯恐离朝后,有所变故,现在你善良回来了,孤可以放心南下了。”欧阳牧笑着说。 “主公放心,良定为主公守好中都。”善良说。 欧阳牧点点头,便让祖贺去做准备了。 几天后,圣旨传道了江南侯府,称太尉欧阳牧代表天子到江南执行选妃事宜,责呈江南侯通力配合。 江桐领了圣旨,并命人打赏了传旨的公公,然后便与谋士庄群商议道:“欧阳牧突然要来江南,此举甚是奇怪啊。” 庄群也说:“按道理天子选妃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应该轮到太尉来操持,更何况欧阳牧在中都根基未稳,应该不会因为这样的差事离开中都,其中定有缘由,主公不得不防。” “难不成他欧阳牧还要打江南的主意吗?”江桐皱眉说。 “属下听闻,善良已经回到中都,恐怕他们已经借平乱的机会摸清了岳西的兵力,这次来估计也有类似的目的,看来他的胃口不小啊。”庄群说。 “想来便来吧,本侯就让他见识见识我江南的气魄。”江桐道。 “主公,属下听闻前几日江小姐也提及了富恒城城防隐患,眼下局势又不明晰,主公还是提早准备的好。”庄群说。 江桐想了想便说道:“如今已经来不及了,若那欧阳牧看到我们修改城防,恐怕是要大做文章的,不必理会,咱们到时随机应变。还得派人通知萧瑾将军,这几天不要出面,千万不能让欧阳牧发现咱们跟岳西的联系。”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其他的事,庄群便下去安排了。 又过了两天,一支普通的商队进入了富恒,据说是给江家送北方的一些药材,而欧阳牧带着祖贺和他的侍卫统领于啸就躲在其中一辆马车里。 “主公的这记暗度陈仓用的妙啊,先发圣旨,却提前进城。”祖贺道。 “还是你祖贺智谋过人啊,收买了送药的商队,让我们顺理成章的来到这富恒城,不愧是‘计鬼’。”欧阳牧说着又向着身边的一位壮汉说:“于啸,侍卫们都乔装好了吧。” 于啸赶紧道:“主公放心吧,都混在商队里,按照祖贺军师的安排,每辆车都有真正的药商作掩护,不会有问题。” 21、于啸也下不了手 不多时,欧阳牧伪装好的商队就来到了江家的在城里的药铺,药铺老板简单清点了一下,便招呼伙计们开始往铺子里搬东西。 “富恒城的江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商贾,这铺子的门面够气派的啊。”祖贺偷偷的看着外面说。 “孤的北方若是也有这样的商贾资助就好了。”欧阳牧有些羡慕的说。 “听说江家和江南侯是宗亲,这些年江南侯的实力都是这江家给支撑起来的,再加上江南一带本就富足,可真是如虎添翼啊。”祖贺说。 几人正说着,就看见楚月惜和宁儿从药铺里走了出来。 药铺老板赶紧上前道:“大小姐,咱们从北方进的药材送到了,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不必了,您是家里的老伙计了,这一点我和爹爹都信得过,”楚月惜说,“哎,这次送货的商队怎么多数都是生面孔啊?” 老板回头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确实除了几个他认识的人以外,都是陌生面孔,于是他跟商队闲聊了几句,便回来说:“大小姐,说是人手不够了,新招来的伙计,多数都是第一次出门。” 楚月惜点了点头,便跟宁儿回了铺子里。 此时躲在马车里的欧阳牧几乎看得眼睛都直了,半晌后才感慨道:“都说江南多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刚才那人是谁?” 祖贺定了定神,说道:“属下去打听一下。”然后便下了马车。不一会祖贺便回到车上说:“主公,刚才那女子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月。” 欧阳牧死死盯着药铺的大门说:“孤听闻这江峰有一女,美若天仙,不想今日一见,还是超出了孤的想象,天仙恐怕也不能生得如此貌美吧,孤这大半生见过的所有貌美女子都不及此女。” “不瞒主公,贺确实也有种想在多看几眼的想法。”祖贺道。 “于啸,你觉得如何啊?”欧阳牧笑着问于啸。 “主公,属下就是一个粗人,属下觉得这丫头真好看,看的我心里痒痒的。”于啸说。 “哈哈,倘若她突然过来要杀孤,你可挡得住啊?”欧阳牧又笑着问。 “当然挡得住,有我于啸在,谁也不能伤害主公!”于啸正色道。 “若是孤命你去杀了此女,你可能做到?”欧阳牧又问道。 “这,这。”于啸满脸为难的看着欧阳牧。 “但说无妨。”欧阳牧笑着说。 “是,主公,属下觉得这小丫头生得太招人怜爱,下不去手啊。”于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不想此话一出,欧阳牧和祖贺同时大笑起来。 “哈哈,没想到煞神一般的‘武狂’于啸也有手软的时候。”祖贺笑着说。 “哈哈哈,于啸几次救孤于战场中,只身面对敌方大军眉都不皱一下眉,不想今日却栽在一个女子面前,足见这江家小姐的非凡之处。”欧阳牧也笑着说。 “主公,听闻这江家小姐不喜女工、诗词、书画,但专于生意,精通兵法,她会不会就是……”祖贺突然低声说。 “孤也觉得如此,派人盯着她,顺便打探一下江府的位置,有空孤还真得去一趟江府,且不管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但孤觉得若此生不能得此女,即使坐拥天下也会抱憾终身啊。”欧阳牧说。 又过了一会,药材全部交接完毕,商队便离开了,欧阳牧恋恋不舍的又向铺子里望了一眼,便陷入了沉思。 三天后,欧阳牧带人悄悄的离开了富恒,又过了几日,便以陛下特使的身份大大方方的出现了。 江桐率领人马出城迎接,直接将太尉一行引入城内驿馆,双方坐定后,欧阳牧便开口道:“这富恒在江南侯的治理下,果然是一片繁荣啊。” “太尉大人过奖了,”江桐赶紧回应道,“不知太尉大人此来,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吗?” “孤此行专为陛下选妃一事而来,只需在这驿馆之中即可,不需江南侯操心了。”欧阳牧说。 “太尉大人不必客气,若有需要,江某必当全力相助,”江桐说,“太尉远道而来,旅途劳顿,先歇息片刻,晚间江某设宴为太尉大人接风。” “江南侯客气了,孤还有一事相求。”欧阳牧说。 “太尉大人请讲。”江桐说。 “孤听闻,江南第一大商家江峰就在富恒,而且与江南侯是宗亲,孤想见见这位巨商,请教一些经营之道。”欧阳牧说。 “太尉大人的要求,江某这就去安排。”江桐说完,便向欧阳牧告辞。出了驿馆便立即派人去请江峰。 不一会,江峰便来到江南侯府。 “侯爷急唤我何时啊?”江峰疑惑的问。 “叔父,欧阳牧如今已经来到富恒,现在就在驿馆中休息,他刚刚跟我说想见叔父。”江桐说。 22、不安 “见我?我跟那欧阳牧也没有任何往来,他突然见我是何意啊?”江峰更加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欧阳牧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他贵为太尉,叔父不可伤了他的面子。”江桐说。 “侯爷,请派人去把小月找来,我们得详细商量一番。”江峰道。 江桐点了点头,便差人去江府把楚月惜接了过来。楚月惜一进侯府,便见到父亲和江桐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江桐告诉她先别急,又过了一会谋士庄群也赶了过来,几人这才把欧阳牧想要见江峰的事说了一遍。 “太尉大人一进城便要见我江南第一巨商江老爷,在下看来这可能是要谈资助之事。”庄群说。 江桐皱了皱眉说:“一方诸侯到别家地盘上来谈资助,还要当着我的面,这也太离奇了点。” 此刻楚月惜开口道:“难不成是父亲资助其他诸侯的事被他发现了?想来套套父亲的话?” “很有这个可能。”江峰紧张的说。 “若是这样,那父亲要主动开口资助太尉,借此机会拉近关系。”楚月惜说,“如果他手上有什么证据,父亲千万不可承认,只说资助了江南侯一家,因为是宗亲,在其他诸侯的领地上确实有咱们家的生意,但是跟诸侯没有任何关系。对了,最好再备一份厚礼。” “江小姐果然心思缜密,江老爷也可趁机探一探欧阳牧的口风。”庄群说。 “好,我这就去安排。”江峰点了点头,便起身要走。 江桐一把拉住他嘱咐道:“叔父,千万不可透露萧瑾在富恒的消息。” 江峰点了点头,便带着楚月惜离开了侯府。 不一会,江峰和楚月惜便坐着马车来到驿馆,楚月惜又担心的说:“爹爹一会说活千万要谨慎,女儿在车上等您。” 江峰点了点头,便拿上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下了马车。来到驿馆外通报了姓名,门外的守卫转身进了驿馆,不一会便出来将江峰请了进去。江峰穿过庭院,远远便看见欧阳牧正端坐在大厅中,他赶紧快步上前施礼道:“草民江峰拜见太尉大人。” “江老爷免礼,快快坐下说话。”欧阳牧笑着说。 “谢太尉大人。”江峰说着便在一旁坐下。 “孤这次请江老爷来,有些唐突了。”欧阳牧说。 “太尉大人言重了,”江峰赶紧说道,“草民本应该先来拜见,只是怕惊扰大人,这才没敢冒失前来,失礼了,草民特备薄礼,请太尉大人笑纳。”说着将雕花的木盒双手递给欧阳牧。 一直站在欧阳牧身边的于啸这时走上前去接过盒子,转身交到欧阳牧手上,欧阳牧打开木盒一看,里面装着一座黄金打造的宝塔,塔顶镶嵌着一个很大的夜明珠,塔身镶嵌了各色名贵的宝石,感觉珠光宝气就是为这金塔量身定做的词语。 “江老爷这礼物太贵重了。”欧阳牧说。 “还请太尉大人不要嫌弃,草民久仰太尉威名,只恨不得相见,今日难得有此良机,草民定要寥表心意,日后有用得着草民之处,大人尽管吩咐。” “江老爷的话,说的很真诚,也很明白,孤若推脱倒显得不近人情了。”欧阳牧说着将盒子递给于啸,于啸接过后小心的放在一边。 “不过,孤有一个疑惑,”欧阳牧突然话锋一转说。 “请大人明示。”江峰道。 “江老爷的根基在这江南,跟江南侯是宗亲,本不应该再投他处,不知此举是何用意啊?”欧阳牧问道。 “太尉大人说笑了,”江峰说,“草民投的是太尉,太尉又代表天子,换言之草民是在向天子尽忠,江南侯也是天子的臣子,何来的再投他处呢。”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啊,”欧阳牧大笑道,“那以后就有劳江老爷了。” “太尉大人尽管吩咐,日后还要仰仗大人,多多照顾。”江峰说。 “好说,好说,”欧阳牧说,“孤听闻江老爷家有一女,称得上这江南第一美人,不知是否参与了这次选妃啊?” “回大人,”江峰道,“草民确有一女,名唤江月,只是相貌平平,恐怕难入天子法眼。” “江老爷不必过谦,江家小姐之貌美,孤早有耳闻。晚间江南侯要为孤接风,江老爷同来吧,顺便让孤一睹令爱芳容。”欧阳牧说。 “是,草民全听大人安排。”江峰说。 两人有闲聊了几句,江峰便起身告辞。出了驿馆,他迅速上了马车。 “爹爹如何?他问了什么吗?”楚月惜着急的问。 “欧阳牧并未提起资助其他诸侯之事,并且也同意了我资助的请求。”江峰说。 “奇怪,那他找爹爹所为何事呢?”楚月惜不解的问。 “我觉得他好像是为月儿你而来。”江峰说。 23、祖贺的计谋 “为我?”楚月惜惊讶的说,“他怎么知道我的?” “这个为父也不清楚,他还要我们父女二人一起参加晚上江南侯准备的宴席。”江峰说着便把刚才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 “那我便随爹爹去汇汇这位太尉大人。”楚月惜说,“反正我们也不能抗命。” 江峰离开后,祖贺便来到欧阳牧身边说:“主公,这江峰果然先去了江南侯府,他的所作所为恐怕都是江南侯授意的吧。” “主动向孤示好,这是江南侯的真实想法吗?”欧阳牧说。 “以江南的实力,肯定是不愿与主公为敌的,但这江南侯却不是会主动示好的人,恐怕是缓兵之计。属下还打听到,据说萧瑾前几日来过富恒。” “哦?难怪善良在岳西没有遇见萧瑾,看来岳西和江南暗通不是空穴来风啊。”欧阳牧说。 “江南和岳西包括临海都不是主公的对手,但他们若联合起来必将后患无穷,主公要尽早图之。”祖贺说完便在欧阳牧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听完欧阳牧笑着说:“好,就依此计行事。” 祖贺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入夜后,江南侯派马车来到驿馆接欧阳牧,他只带着于啸一人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车来到了富恒最大的酒楼——忆江南,整个酒楼早已被江桐包了下来,周围还有护卫负责警戒。江桐、江峰和楚月惜早在酒楼门口等待着了,看到欧阳牧下车,江桐赶紧迎上去道:“恭迎太尉大人。” 欧阳牧赶紧还礼道:“江南侯客气了。” 江桐侧身半向着江峰的方向说:“这便是江峰江老爷,想必太尉大人下午应该见过了。” 江峰也赶紧上前施礼道:“草民江峰,以及小女江月,恭迎太尉大人。” 江峰身后的楚月惜这才上前施礼道:“民女江月,见过太尉大人。” 欧阳牧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楚月惜,虽然那日他在马车里看到过她,但是如此近距离的一看更是被惊艳到了,这女子的美貌竟让他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就好像把所有对美人的赞美之词一股脑的全用上也不足以形容他眼前的女子,仿佛这热闹繁华的富恒夜景瞬间就被眼前女子显得暗淡了许多。 “太尉大人请。”江桐的话把已经完全着迷的欧阳牧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尴尬的笑了一下,与众人一同上了二楼。 “忆江南”的二楼一般都是只对有身份的人开放,但今天由于被江南侯包了场,所以比较安静,众人来到一间最大的房间里,十分考究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江南名菜和美酒。 “太尉大人请上座。”江桐指着主位道。 欧阳牧也没有推脱,便来到主位坐下,然后对众人说:“既然没有旁人,大家也不必拘谨,坐吧。”三人这才依次坐下。 “孤听闻江老爷与江南侯是宗亲。”欧阳牧说。 “没错,安辈分论,江老爷是在下的叔父,小月便是在下的妹子。”江桐道。 欧阳牧又看了一眼楚月惜,然后笑着对江峰说:“江老爷可是过谦了吧,还说令爱相貌平平,今日一见,真是让孤惊为天人啊,江小姐何止是江南第一美人,就是在冀北甚至是中原,不,是全天下也找不出这般貌美的女子啊。” “太尉大人抬爱了。”江峰赶紧说。 楚月惜只能尴尬的低着头,心里想着:这老色鬼恐怕是没按什么好心,一会可得小心提防着。 欧阳牧紧接着又问道:“我看陛下的妃嫔中都没有像江小姐这般貌美的女子,不知令爱是否参加了今年的选妃啊?” “不瞒大人,并未参加,”江峰说,“小女是草民唯一的亲人了,这家里的生意还需要有人帮忙打理,故而并未送选。” 不想欧阳牧竟然脸色一变,说:“那倒是有些可惜了,江南第一美人陛下也早有耳闻,此举恐怕会让陛下不悦啊。” “太尉大人,”江桐赶紧说,“我这妹子琴棋书画、刺绣女工一样都不会,这要是送进宫去恐怕才会让陛下不悦吧。” “哦?果真什么都不会?”欧阳牧狐疑的问道。 “回太尉大人,”楚月惜此时开口道,“民女自幼就对琴棋书画什么的不感兴趣,一直跟着爹爹,学的都是经商之道,打点生意倒是在行,至于刺绣女工什么的,确实不会。” “孤听闻江小姐还研读过兵法?可有此事啊。”欧阳牧问。 “只是平日里多留意了一些,略知一二。”楚月惜回答。 于是欧阳牧便大笑着以兵家之事一一问之,楚月惜无不对答如流。欧阳牧更是越谈越是心生喜爱。 “哎,好一个江月,真是奇女子啊,如此才女若不送至陛下身边,太可惜了。”欧阳牧感慨道。 楚月惜赶紧起身为欧阳牧斟满酒,笑着说:“太尉大人,民女真的从没想过进宫,只想留在爹爹身边,请太尉大人成全。” “也罢,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欧阳牧笑着说。 “多谢太尉大人。”三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同时说道。 于是四人推杯换盏,犹如一家人一般,气氛十分的融洽,楚月惜在席间一会斟酒、一会奉承、一会又如同天真的小丫头一样让欧阳牧讲着自己的英雄事迹,瞬间成为一个小迷妹一般,只把这太尉大人忽悠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宴席结束后,江桐等人亲自送欧阳牧回到住处,目送着他进了驿馆才纷纷离开。在回去的路上楚月惜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自己嘀咕着:吓死人了,还担心这老色鬼今晚要拉着我暖床呢。 而此时江桐则低声对江峰说:“叔父,我看这欧阳牧恐怕是看上小月了。” “我担心的也是此事,倘若他开口,我们如何好拒绝啊。”江峰叹着气说。 “叔父放心,有我在,定要保我妹子周全,他欧阳牧若敢有非分之想,定叫他知道咱们江南的厉害。”江桐说。 “哥哥不要冲动,”楚月惜说,“欧阳牧现在高居太尉之职,正是急需天下为其正名的时候,绝不会做出如此强抢民女之事,千万不要惹恼他。如今陛下在其掌控中,倘若他以陛下之名订江南的罪,岂不是给了他机会。何况现在单凭江南和岳西还不足以对抗欧阳牧,我们还需要争取到临海候。” “小月说的有道理,我们且看他要如何。”江桐说。 24、告密者 回到驿馆的欧阳牧一进大厅便屏退了左右,刚才的醉态完是装出来的。此时祖贺也从一旁上来道:“主公,已经飞鸽传书给善良,让他在朝中先做打算。” 欧阳牧点了点头说:“孤今日见到了江月,此女确实非同凡响,极有可能就是传闻中的神女,而且也无进宫之心。” “那主公的动作可要快一些了。”祖贺说。 “不急,量她也逃不出孤的手掌心。对了,可有萧瑾的消息?”欧阳牧问道。 “还没有明确的结果,而且城中也没有发现他。”祖贺说。 “再多派些人手,但要谨慎,避免打草惊蛇。”欧阳牧吩咐道。 “是。”祖贺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欧阳牧也独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欧阳牧便吩咐让参与选妃的候选人全部来到驿馆进行初选。于是连续几日,这富恒的驿馆就跟大型娱乐选秀节目现场一般,江南的美女几乎全都扎堆到了这里,就连周围的百姓都赞叹称“若不是天子选妃,还真不知道江南有这么多美女。” 这一日,欧阳牧照常在驿馆内为天子选妃,连续看了好几天的各类美女居然让没有一个让他觉得看上眼的,他脑海中只有楚月惜的身影。但又不是给自己选妃,于是他随便选了一些就准备交差,还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哎,果然天下根本没有比那江月更美的女子啊。” 身边的护卫听了这句话,便跟几个同僚说了,这话便传了出去。今日来参加初选的人里正好有富恒孙家的千金孙芙,碰巧被她听见了这议论,于是她不屑的说了一句:“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况且她早就有了小白脸了,还用得着来吗。” 孙芙的话传到了欧阳牧的耳朵里,欧阳牧命人叫孙芙进来。侍从忙下去将孙芙带了进来,孙芙不知为何被叫了进来,明明前面还有好几个人才轮到自己,不由得心里紧张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刚才说错话了。 “民女孙芙,拜见太尉大人。”孙芙赶紧跪伏在地上,害怕的头都不敢抬。 “你就是富恒孙家的大小姐,名叫孙芙是吧,抬起头来。”欧阳牧说。 孙芙这才慢慢的抬起头,十分紧张的看了看欧阳牧。 欧阳牧只见眼前的女子确实颇有姿色,即使在这几天的初选之人中也能算得上是上上等的美人。 “你不用紧张,孤有话要问你,你若令孤满意,孤保证能送你入宫。”欧阳牧说。 “多谢太尉大人,大人尽管问,民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芙听罢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你可认识江家的江月。”欧阳牧问道。 “回大人,认识,但并不熟识。”孙芙说。 “你对她了解多少,跟孤说说看。”欧阳牧说 于是孙芙便把自己印象中的楚月惜描述了一番,当然带了些个人的观点。 “虽说她确实相貌出众,但是这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行,哪个大户人家会要这样的媳妇啊,更别提进宫伺候天子了。”孙芙说。 “这么说她尚未婚配,也没人提亲咯?”欧阳牧追问道。 “表面上是,不过上次青阳节游园会她身边却又一位年轻的公子陪伴,那公子极为英俊,还非常袒护她,还拉了江月的手呢。”孙芙说。 “哦?那位公子长得什么样?”欧阳牧问。 “白白净净,看起来很斯文,但是身材很魁武。”孙芙说。 欧阳牧听罢眉头一皱,忙从案边拿出一张画像走过去递给孙芙问道:“可是这位公子?” 孙芙结果画像一看,上面画的正是萧瑾,她忙说:“没错,就是这位公子。” “你可知他是何人?”欧阳牧问。 “民女不知,但一定不是江南人士。”孙芙说。 “哦?何以见得?”欧阳牧问。 “听这公子的言语,能看的出也是富家子弟、大户人家,而且他住在鹏摇客栈,那可是富恒城最好的客栈,一般人是住不起的。但是这江南几乎所有的大户人家都跟我孙家有往来,他们家的公子小姐我多半也都见过,印象中绝对没有此人。”孙芙说。 “孙家小姐果然聪慧,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住处的?”欧阳牧说。 “我派人跟踪过他。”孙芙说完,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下了头。 欧阳牧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叫来了于啸,耳语了一番,于啸便出去了。欧阳牧则扶起了孙芙道:“孙小姐给了孤很重要的信息,孤保你定能入宫,你可以先回去了。” 孙芙听罢大喜,赶紧道谢:“多谢太尉大人,那民女告退了。”说完便喜滋滋的离开了。而欧阳牧则继续心不在焉的为陛下“选妃”,几个时辰后,于啸便回来了,低声说道:“主公,萧瑾确实在那住过,不过店家说他前几天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向。” “看来这江南和岳西之间确实有着关联,我们也得尽早动手了。”欧阳牧淡淡的说。 25、大动作 两天后,欧阳牧便带着初选入围的女子们准备返回中都了,江桐和江峰出城相送,欧阳牧没有见到楚月惜,心中有些不悦。 不想几天后,圣旨传到了江南侯府,称诸侯为天子选妃一事尽心尽力,天子传召岳西、江南、临海三位诸侯入中都,有重赏。 江桐接下了圣旨,然后安排传旨的公公下去休息。谋士庄群赶紧提醒道:“主公,这恐怕是欧阳牧的意思,想诓各路诸侯去中都,伺机加以控制。” “我也担心如此,但是又不能抗旨,快,去请萧将军来。”江桐说。 此刻,富恒城南五里处,有一个非常典雅别致的宅子,院子里极具江南特色,假山、水系一应俱全,还有各种花卉,一座精致的凉亭立于荷花池之上,亭内,萧瑾正与楚月惜相对而坐,开心的品着茶。 “想不到你一位带兵打仗的将军却有如此雅兴,选了这么一座宅子,我还以为你选的房子怎么样得跟衙门差不多吧。”楚月惜笑着说。 “哈哈,谁说将军就不能弄些花花草草了,难得可以安生几日,不应该好好享受吗。”萧瑾笑着说。 “这宅子是你租的吗?”楚月惜问。 “不,我买下来了。”萧瑾说,“以后想你了,我便过来找你,也方便有个地方落脚,还不用被人打扰。” “谁要你想啊,想我的人多了,都能从我们家排到中都去。”楚月惜有些害羞的说。 “是是是,我们小月的美貌绝对是倾国倾城,可是他们没有这个啊,你注定就是我的。”萧瑾拿出了半块比翼鸟玉佩晃了晃得意的说。 楚月惜也掏出了另一半的玉佩,不解的说:“我一直都没研究明白,这玉佩是怎么做到的。该不会是你安排的那个老人家,故意骗我的吧?” “我的大小姐啊,萧某初来乍到,连青阳节都不知道,怎么会提前安排,又如何能知道我们会走到何处啊。”萧瑾解释道。 这时,一位护卫急匆匆的走进来说:“将军,江南侯有要事请将军去商议。” “我哥出什么事了?”楚月惜急忙问道。 “不清楚,但是好像很严重,侯府来传信的人非常着急。”护卫说。 “咱们快去看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萧瑾说着拉起楚月惜,又带上几个人乘马车急奔侯府。 一进门,就看见江桐、江峰和庄群已经坐在那里,全都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萧瑾赶紧问道。 江桐便把圣旨的事说了一遍。 “绝对不能去中都!”听完后,萧瑾果断的说,“这一定是欧阳牧的奸计,想趁机扣押各方诸侯实现他一统天下的野心。” “我也这么想,只是,若不去,恐怕就要落下个抗旨的罪名。”江桐说。 “天下诸侯其实早就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了,也不差这一回。去就是死,不去尚可一战!恐怕他欧阳牧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要的不过是出兵的借口吧。”萧瑾继续说道。 “是啊,他昨日还派人送信给我要筹措钱粮,数目还不小,倘若给他,那就是如虎添翼,若是不给,恐怕他又多了一个出兵的借口啊。”江峰说。 “小月,你怎么不说话?”江桐突然问一直不说话的楚月惜。 “中都是万万不能去的,”楚月惜说,“看来这一战避免不了了。我们要提早准备。岳西候那边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家主公是绝对不会向欧阳牧屈服的。”萧瑾说。 楚月惜走到地形图旁指着一处说:“跃江口,欧阳牧的水寨就在对面,江南与中原只间有怒江天险阻隔,对于不善水战的北方人来说,这里水流平缓,最适合他们渡江。如果欧阳牧宣战,我们要偷袭他的跃江口水寨,成功的话便能暂时延缓他南下的步伐,正好岳西候的大军利用这个时间集结,两家合兵一处就不怕他欧阳牧了。” “如果再加上临海候,说不定我们的胜算更大。”庄群看着地图说。 “看来我还有必要再去一趟披光城,见见那位小侯爷了。”萧瑾说。 “我跟你一起去。”楚月惜说,“我既可以代表江南,又能代表江家,临海候应该也能给个面子。” “不行,你一个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再说我们还不知道临海候的意思,此去恐怕会有危险。”江峰阻止道。 “叔父说的对,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江桐说。 楚月惜看了看他们说:“我知道爹爹和哥是为我担心,但是现在我们大敌当前,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我既可以代表江南,又能代表江家,谈判的话,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合适。” “就让她去吧,”萧瑾却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止,他接着说,“也许只有集中江南和岳西双方的诚意,才能打动临海候,小月确实是不二人选。大家请放心,有我萧瑾在,绝不会让小月有危险。” “也好,可以让江小姐乔装成男人,这样可方便外出。”庄群说。 众人一看确实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便只能同意了,江桐又担心的问道:“萧瑾兄,此去披光又要耽搁些时日,岳西候军中不需你坐镇吗?” “江兄放心,我岳西又不是只有萧瑾一人能战,我这就飞鸽传书,让我主早做准备,尽快出兵与江兄汇合。”萧瑾说着看了看楚月惜,然后便转身离去。 萧瑾走后,楚月惜又说:“欧阳牧这次如果真的南下,一定会亲征,但又不可能让中都无人,我相信‘冀北双杰’之中应该是威望更大的“智圣”善良留守,而“谋鬼”祖贺跟他出征,祖贺是庄先生的同门,若正面交锋,就全仰仗庄先生了。” 结果庄群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想不到江小姐足不出户却知晓这天下事,在下佩服。” 楚月惜心想:这书我都看了快一半了,里面的人设当然是清楚的啊,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努力会不会改变这故事的结局。 26、临海行 一切都布置好了以后,众人便各自准备,江峰也回府去准备调集钱粮物资为江南侯助战。 房间里只剩下江桐和楚月惜,江桐则开口道:“小月,此去临海一切要听萧瑾的安排,不可冒失。” “放心吧,哥,我们是去游说,又不是打仗。”楚月惜说。 “要不然我派江平跟你一起去吧,让他保护你。”江桐说。 “不用了,哥,有萧瑾在呢,不会有事的,再说大战在即,江平还是留在你身边听从调遣吧。”楚月惜说,“对了,哥,我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抵挡住欧阳牧的大军,一旦有变,你要如何应对。”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我是不会向欧阳牧那老狐狸投降的。”江桐说。 听了他的话,楚月惜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毕竟《莫测》之中江桐确实是在富恒死战最后力竭而亡。 “哥,我知道你是大夏第一勇将人称‘战魔’,天下无双,绝对不会畏惧强敌,但是妹妹想跟你说,凡事也要量力而为,你若有失,那我婉灵姐姐怎么办?万一敌军入城,他们会善待你的家眷吗?” “若真有那么一天,婉灵会跟我一同赴死。”江桐说。 “好好活着不好吗?”楚月惜突然大声喊道,同时泪水也夺眶而出,她哭着说,“我要哥活着,还有婉灵姐姐、爹爹,我要我们都活着,至于这天下是谁的我不在乎,我只要我们都好好的,我们可以找地方隐居,从此不过问天下事。你跟爹爹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一看楚月惜看哭了,江桐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小月,不哭了。知道你心疼哥,可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怎么能丢下这一城百姓和将士,自己逃走呢?” “哥,欧阳牧要的是天下,城中百姓他一定会秋毫无犯,将士们也会被收编,但唯独你这一方霸主是他容不下的。”楚月惜说。 “我知道了,哥听你的,不会蛮干。再说了,就凭我的本事,定叫那欧阳牧有来无回。快别哭了,一会你婉灵姐见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江桐万分怜爱的对她说。 楚月惜这才破涕为笑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跟婉灵姐说你欺负我。好了,我也该去准备一下,明日便启程去披光城,哥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婉灵姐。”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看着楚月惜离去,江桐陷入了沉思,他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 次日一早,楚月惜改换了男装,称自己为江南侯的副军师,又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字叫楚云。 萧瑾则只带了自己身边伸手最好的两名副将周通和刘勇跟随,一早便来到江府和楚月惜汇合。 看着乔装好的楚月惜,萧瑾忍不住的说道:“临海的姑娘们怕是要被你迷死不少啊。” “她们围着我,总比围着你好啊。”楚月惜笑着说。 “你放心,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萧瑾眼中再无别的女人。”萧瑾说。 正说话间,江峰也来到门外,嘱咐道:“萧将军,小月就拜托您照顾了。” “江老爷客气了,”萧瑾赶紧说道,“您放心,在下定然会全力护她周全。” 江峰又对楚月惜说:“别给萧将军添麻烦,凡事自己多加小心,我让你鲁叔叔陪你一起去,在临海他有很多熟人,必要时可以打点。” 楚月惜点了点头,又跟父亲说了几句话,便带着鲁靖与萧瑾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来到城门,江桐和江平正在此等候。众人便下了马车跟江桐告别。 江桐说道:“穆安城与披光城隔江相望,我已下令让穆安的军队随时准备接应你们,万事小心。” “江兄放心吧,我们会先探探口风,如果临海候已经投靠了欧阳牧,我们就立刻回来。”萧瑾说。 江桐又嘱咐楚月惜道:“小月,你没出过远门,而且这一次又有一定的危险,一切都要听萧瑾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哥。再说还有鲁叔叔在呢。”楚月惜说。 一旁的鲁靖赶紧点头示意,请江南侯放心。 众人又交流了几句,这才上了马车。江桐一路护送了很远才作罢。 两天后,楚月惜他们的马车到了穆安城,穆安太守刘放也是江南侯的心腹之人,他暗自派人接到了楚月惜他们,然后小息片刻,便直接乘船过江到了披光城。 一行人很低调的进了城,然后找了客栈住下,鲁靖马不停蹄的出了门,去找原来江家熟悉的人去打探消息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鲁靖赶了回来,略带喜悦的说:“萧将军、小姐,我走访了几位熟人,都是临海候身边的重臣,据说临海候虽然接下了圣旨,但是还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这几日还在与众人商议此事。” “临海候身边的人意见如何?”萧瑾问。 “意见还未统一,主站主和各占一半吧。”鲁靖说。 “‘兵仙’闻双是临海候最相信的人,他的主张是什么?”楚月惜问道。 “说来也奇怪,闻双这几天一直称病在家,谁也不见,没人知道他的想法。”鲁靖说。 “想要临海候做决定,恐怕还要通过这个闻双啊。”楚月惜说。 正说话间,萧瑾的副将周通突然敲门在外说道:“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闻双的人要见将军,对方似乎还知道我们的身份。” 萧瑾忙开门问道:“来了多少人?” “只有他一个。”周通说。 “请他进来吧。”楚月惜爽快的说。 周通看了一眼萧瑾,萧瑾点头示意可以,然后周通便下去了。不一会,便引着一位中年男子走进了房间。只见此人年纪似乎比萧瑾大几岁,穿着很随意的粗布长衫,脸上有着整齐的小胡须,双眼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病症。 这闻双一进门,忙向萧瑾拱手笑道:“果然是萧将军。” “闻将军来得好快啊。”萧瑾也回礼笑着说。 闻双又看看了一旁的鲁靖,又接着说:“原来鲁先生也在。” 鲁靖也赶紧还礼。 “这位小兄弟是?”闻双看了看楚月惜问道。 “在下楚云,是江南侯账下副军师,见过闻将军。”楚月惜赶紧自报家门。 “看来江南和岳西的态度应该是很明确了。”闻双笑着说。 萧瑾赶紧请他坐下,众人落座后,闻双便开口道:“我先猜一猜几位来的目的吧,是不是想劝说我主共同对抗欧阳牧啊,又担心我主已经接了圣旨,所以先落脚打探一下消息。” “果然瞒不过闻将军。”萧瑾说。 “那在下也猜一猜闻将军的来意吧,”楚月惜说,“将军的想法跟我们一样。” “哦?楚兄何以见得?”闻双笑着问。 “听闻将军这几日都是称病在家,想必就是要看看众人的意思,而我等一到披光,将军就匆匆赶来,而不是带兵而来,这就证明了将军还是希望我们来的。”楚月惜说。 “哈哈哈,不亏是江南侯的副军师,”闻双大笑着说,“在下一直在等你们,没有岳西和江南的代表,恐怕我主也不好下决断。” “这么说闻将军也主张我们联合对抗欧阳牧?”萧瑾说。 “当然,他欧阳牧的野心天下皆知,我等岂能坐以待毙。但他实力强大,又有天子做幌子,我们任何一家诸侯都不能单独与之抗衡,只有合作方可成事。”闻双说。 “不知道临海候更倾向于哪种结果呢?”楚月惜追问道。 “我主虽然年纪尚轻,但也是聪明之人,祖宗基业谁愿意拱手让人呢,只是当下众人各持己见,让我主有些犹豫罢了,而我又暂时没有说服众人的借口,只好称病躲在家中,静待时机。”闻双说。 “我说闻将军啊,”鲁靖开口道,“若是我们不来,您还一直躲着不成? “哈哈,萧将军都到了江南了,没有理由不来临海,毕竟岳西和江南再加上临海胜算才大一些。另外两位侯爷没有做出决定前,我主也会暂时观望,所以我不着急。”闻双说。 “事不宜迟,明日我们便去见临海候。”萧瑾说。 “好,在下定会推波助澜。”闻双说,“那我就回府静候佳音了。” 说罢便起身告辞,楚月惜他们将闻双送走后,便差人将江南侯提前写好的书信送进临海候府。 次日一早,临海候便派人来接他们,众人便来到了披光城侯府的大殿上。只见殿上宝座之上坐着一位二十几岁年轻人,穿着黑色的雕花长袍,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三人上前施礼,齐声道:“岳西萧瑾、江南楚云、江南鲁靖,见过临海候。” 临海候魏献看了看三人,便说道:“我临海与岳西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但‘军神’萧将军亲自前来看来却有急事啊;江家与我父亲颇有渊源,我也是知道的,鲁先生前来也是诚意十足;只不过江南侯虽不必亲自来访,但起码也要庄群出面吧,派个没什么名气副军师来,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楚月惜心想:这货傲娇的都快要上天了,要不是为了谈判,本小姐才不受你这窝囊气。她心里虽然一肚子火,但是却依然笑着上前道:“侯爷此言差矣,只因穆安城外近日日有不少江·贼作乱,我主命庄先生亲自带兵围剿,若是让江·贼跑到披光来,那才是对侯爷的不敬。而且在下听闻临海候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胸怀宽广之人,定不会计较此事。” 27、临海候的想法 听了楚月惜的话,临海候魏献噗嗤的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萧瑾赶紧上前道:“相信临海候也接到了圣旨,要侯爷您去中都吧,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萧将军也说了是圣旨,本侯还能抗旨不成?”魏献反问道。 “哈哈,侯爷应该也猜到了这圣旨是出自何人之手,若是真的去了中都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萧瑾说。 “继续。”魏献还是面无表情的说。 “不瞒侯爷,岳西和江南已经明确了态度,势必要与欧阳牧抗衡到底,若能得到临海的帮助,那便更有胜算了。”萧瑾说。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大声呵斥道:“萧将军是想怂恿我主抗旨不成,岳西这是别有用心吧。”只见一位白发文官从大殿一侧走出来大声说道。“老夫崔泽,大半本子都在为临海效力,岂能让我主被尔等蒙骗,三言两语就想让我主抗旨,想害我主性命吗?” 见到崔泽出来质问,魏献也不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 楚月惜心想,这崔泽在临海很有声望,要是不能说服这老头恐怕很难劝动临海出兵,于是便上前道:“原来是崔先生,久仰大名。我等前来非但不是坑害侯爷,反倒是为了救侯爷性命。” “一派胡言,”崔泽又呵斥道,“我主安坐高堂有何性命之危?” 楚月惜笑了笑说:“想请侯爷去中都的并非天子,而是欧阳牧,而欧阳牧的野心是天下人皆知的,侯爷抗旨不从,我们尚可一搏。若侯爷领旨前往中都,必死无疑!” “你是说向你们这样跟他作对的人可以好好活着,而向其表示效忠的人却要遭殃?这是何道理啊?”一直看热闹的魏献这时突然开口了。 “不完全对,”楚月惜接着说,“若崔大人或者临海任何一人投靠欧阳牧都可以高官厚禄,唯独侯爷您不行,您是一方霸主,只要您还活着,欧阳牧就等于得不到临海,为了支撑他的野心,不只是您,还有岳西候、江南侯,任何一人他都容不下。诸侯与众将士的区别就在于,您是一方之主,天下岂能容下多个主子呢。当初万川侯的下场,侯爷可曾听说过?若有人劝侯爷领旨,那便是要卖主求荣。” “你胡说,老夫的忠心日月可鉴。”崔泽听出了楚月惜是在指桑骂槐,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崔大人莫急,”突然有人上来将崔泽扶到了一边,然后笑着说:“再下卢亮,楚大人一再让我主抗旨,不仅师出无名,最后恐怕还要落下个反贼的名声吧?” 楚月惜笑了一下,说道:“卢大人说笑了,自古便是成王败寇,所谓反贼都是最后落得失败下场的人。倘若让欧阳牧统一了天下,天子便没有了利用价值,性命危在旦夕不说,临海候在史官笔下会被写成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若我三地联手获胜,在史官笔下,他欧阳牧就是反贼,我等不仅名垂千古,还能保当今天子性命,定会被世人传为佳话。” “哈哈哈,说的好。”魏献突然大笑着说,“这位副军师说的我倒是有点豁然开朗了。” “如此看来,主公已经想清楚了,属下就不必多言了。”这时闻双竟然出现在大殿外,快步走进来说道。 殿上众人一见是多日不曾露面的闻双来了,便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面露喜色。 闻双上前向魏献施礼道:“参见主公。” 刚才还在大笑魏献突然冷下脸来说:“闻将军免礼,我听闻最近几日闻将军身体不适,一直在家中,连我都不肯见,今日这是痊愈了吗?” “回主公,”闻双说,“属下家族世代效忠临海候,忠心日月可鉴,但这次见主公大难临头,属下却无法挽救,故抑郁成疾。” “我何难之有?”魏献继续问。 “轻则家业尽失,重则性命不保。”闻双说。 “此话怎讲?”魏献追问。 “欧阳牧借天子之口下圣旨传主公入中都,中都乃是欧阳牧的地盘,主公入了中都便等于是入了牢狱,届时欧阳牧以主公为要挟要临海投降,临海如何拒绝啊?临海一旦落入欧阳牧的手中,他必不会留主公,主公全家老小也都将无可幸免。若抗旨不从,以我临海之力又绝对不是欧阳牧的对手,到时城破,主公还是一样的结果。”闻双说。 “我看闻将军面色红润,莫不是想到了救我性命之法。”魏献又说道。 “灵丹妙药就在这里,”闻双指着楚月惜等人说,“以我临海一己之力绝无对抗欧阳牧的可能,但是现在有了岳西和江南,我们就是势均力敌,三地联合抗贼何愁大事不成啊!” 听了闻双的话,魏献又想了想刚才楚月惜所说的一切,他并没有立即答复,而是瞄了一眼一众官员,只见文官各个愁眉不展忧心忡忡,武将全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于是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既然如此就依闻将军所言,我们联合岳西与江南共同对抗欧阳牧!此事由闻双全权办理。” “属下领命!”闻双道。 “三位使臣远道而来辛苦了,让我茅塞顿开,今晚我要设宴好好款待三位。” “多谢临海候。”三人同时开心的说。 很快到了晚间,宴席上临海候居中而坐,三人分坐在魏献右手边,闻双于三人相对,其他文武官员分坐两侧。席间推杯换盏气氛十分的融洽,特别是临海的一众武将纷纷向萧瑾敬酒,只是众文臣多数都是闷闷不乐。魏献则十分开心的频频举杯,一会敬萧瑾,一会敬鲁靖,一会又来敬楚月惜,没过多久,魏献又拿着酒杯来到楚月惜身边,楚月惜赶紧站起来。 “楚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先生。”魏献说。 “侯爷客气了,请讲。”楚月惜赶紧说道。 “我虽然不曾到过江南,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但是却从未听闻江南侯身边有一位叫楚云的副军师啊。”魏献看着楚月惜说。 听了他的话,楚月惜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解释道:“回侯爷,在下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名气,自然入不了临海候法眼。” “哈哈,才疏学浅却能说动我临海第一重臣,才疏学浅却能让我多位谋臣哑口无言,你这才疏学浅是说江南太强,还是说我临海太弱啊?”魏献冷笑着说。 “侯爷,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楚月惜赶紧辩解。 魏献则摆了摆手说:“你放心,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联盟之事已成定局,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 “侯爷请讲。”楚月惜说。 “听闻江南侯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副军师,倒是有一位聪明绝顶,貌若天仙的同宗妹妹,江家大小姐,江月便是你吧。”魏献死死的盯着她说。 “侯爷为什么这么肯定?”楚月惜反问道。 魏献微微一笑,说:“你的行为举止虽然已经在极力模仿男子,但是细节处却过于拘谨,而且你这面容太过清秀,萧瑾将军已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却还不及你万一,恐怕天下都没有这等貌美的男子吧,更何况,你这身上的香味可不是男子身上有的。所以我猜测,有这般智慧、胆量和美貌的女子天下绝无第二人。” 听了他的话,楚月惜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哈哈,江小姐莫怕,你亲自前来更是足见江南的诚意,我不会怪罪,反而觉得有点幸运呢。”魏献说完,笑着用酒杯碰了一下楚月惜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便大笑着走开了。 这时萧瑾也摆脱了临海诸将的“围攻”,赶紧来到楚月惜身边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酒喝太多了?” “不是,是魏献,他认出了我的身份。”楚月惜说。 “怎么可能?他又没见过你。”萧瑾难以置信的说。 于是楚月惜便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描述了一边。 “看来这个临海候绝非泛泛之人,我们还得更加谨慎啊。”萧瑾皱着眉说。 直到宴席结束,魏献都没有再和楚月惜说话,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使楚月惜非常的忐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宴席结束后,他们几人被安排到了驿馆落脚,一回到房间,鲁靖就急忙询问情况,楚月惜便又把经过说了一遍。 鲁靖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临海候行事古怪,不过他不是也说了不会影响联盟之事吗,小姐不必太在意。” “我总觉得这临海候不想是那么有气量的人,今天在大殿之上,他明显对闻双的做法表示不满,连自己的亲信都这样更何况是我们。”楚月惜担心的说。 “这临海候确实脾气古怪,我们务必要谨慎对待,但联盟关系到三地的存亡,这件事他应该不会开玩笑,其他的就不好说了。特别是他后来看你的眼神,明显有点异常。”萧瑾看着楚月惜说。 “该不会是因为我骗了他,他生气了吧。”楚月惜说。 “那可不是什么生气的眼神,你还是小心点为好。”萧瑾说。 “算了,今天也不早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商量吧。”鲁靖说。 于是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28、魏献的另一面 次日一早,几人刚刚吃过早饭便有临海候的使者前来,说临海候有请要商议军事,三人便要起身前往,但使者却说道:“三位大人,我主吩咐过,说只请萧将军一人前往。” “这不是三地联盟吗,为何只请岳西使者,我们江南呢?”依然穿着一身男装的楚月惜问道。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只是个传话的。”使者回答说。 “放心,既然已经答应结盟,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临海候做的奇怪事也不只这一件了,我且去看看。倒是你好好呆在驿馆,千万别乱走。”萧瑾嘱咐道。然后便跟使者离开了驿馆。 楚月惜正在十分担心的等待着,没过多久,又一名使者出现了,使者走上前道:“奉我家主公之命,请江家大小姐前去议事。” 鲁靖上前道:“大人是不是听错了,江家只来了老夫一人,那有什么大小姐啊?” “回先生的话,我家侯爷确实是这么吩咐的,还说楚军师一听便知其意。”使者道。 鲁靖皱着眉看了看楚月惜,楚月惜则说道:“有劳大人稍等片刻。”然后便拉着鲁靖到了后屋,说:“鲁叔叔,这一趟我看来是非去不可了,本来我们隐瞒身份就是对临海候的不敬,身份被拆穿后本应上门赔礼,临海候这也是给了台阶,我们不能伤了他的面子。” “话是这么说,可萧将军不是嘱咐你不要出门吗?”鲁靖说。 “去临海候那里应该没事,萧瑾不是也在那吗,”楚月惜说,“何况这临海候性子奇怪,万一怪罪下来,坏了联盟大事,那我们就白来了,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于是她便回到自己房内,换回了女装,再次出现在使者面前时,那使者眼睛都看直了,眼珠子恨不得镶在楚月惜的身上。 “有劳大人带路。”楚月惜柔声提醒道。 这时使者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了神,十分抱歉的引着楚月惜上了马车。 过了不久,马车停在了一处别院外,楚月惜下车一看竟然不是侯府,刚要询问身边的使者。就见别院的门突然打开了,门内出来两个侍女打扮的女子,两位女子走到楚月惜面前,齐声道:“江小姐,我家侯爷有请。” 楚月惜只好跟着侍女往前走,但是侍女并没有回到院子里,而是引着楚月惜来到院外的河边,河边开满了一种粉红色的美丽花束,香气扑鼻,花丛中,有一个延伸到河里的木头栈桥,栈桥上修建了一座精致的凉亭。凉亭内,一位白衣少年正坐在那里,扶着亭子的护栏背对着他们而坐。 侍女走到亭子外,低声说了一句:“侯爷,江小姐到了。” 白衣少年转过身来,果然就是魏献。 魏献微笑了一下,一伸手说:“江小姐请。” 楚月惜这才发现魏献身边放着一张小木桌,上面都是当地的水果和点心,还有一壶茶和两个十分精致的茶盏。 楚月惜急忙施礼道:“见过临海候。” 魏献则十分不在意的说:“楚小姐不必多礼,今日我们不谈政事,我只想以朋友的身份跟楚小姐说说话。” 楚月惜听罢便坐了下来说:“侯爷当我是朋友?” “怎么?我不配么?”魏献依然只是看着远处的水面淡淡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突然,受宠若惊。”楚月惜说。 “哈哈,该高兴的应该是我吧,能有美人相伴。”魏献说着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楚月惜。 “侯爷,我脸上有什么吗?”看见愣住的魏献,楚月惜忍不住问道。 “那到不是,我曾经根据楚小姐男装的样子想象过本尊应该是什么样,结果还是被这美貌惊呆了。”魏献说。 楚月惜笑了一声说:“侯爷太夸张了。对了,您之前不是已经把萧将军请来了吗?他人呢?” “萧瑾此刻正在我的侯府与闻双商议军情,他没在这里,我骗你的,咱们扯平了,互不相欠。”魏献突然嬉皮笑脸的说。 楚月惜十分无奈,暗自在心里低估了一声:幼稚!,但是嘴上却说:“多谢侯爷既往不咎,侯爷唤我来不是只为了‘平账’吧。” 魏献笑了笑,向亭子外挥了挥手,两名侍女便走开了,然后他拿起茶壶,为楚月惜斟满茶说:“尝一尝我临海的特产,估计江南没有这种茶吧,对了,除了我父亲和母亲,喝过我斟的茶的人,你是第一个。” “侯爷,您这,让我太惶恐了。”楚月惜有点不知所措的说。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魏献感慨的说,“那样会轻松很多,不用在意文武百官的态度、不用考虑临海的存亡。” “侯爷既然生在王侯之家,就注定了这一生与普通人的区别,上苍选中了侯爷,就证明您有这个能力。”楚月惜说。 “累啊,”魏献叹气道,“我从父亲手中接过这临海也有一段时日了,这种疲惫难以言表,文武百官都是跟随父亲的旧部,我倒是不担心他们的忠心,可是他们的资历都比我老,都觉得他们比我了解临海、比我了解天下,看着他们我就头疼。还有那个闻双,是我临海的名将,人称‘兵仙’,在百官中威望最高,有的时候我甚至分不清这临海究竟我是主还是他闻双是主。” “侯爷,闻将军心系临海,应该不会有二心,您多虑了吧。”楚月惜安慰道。 “闻双乃是我父亲临终前托孤之人,我也知道他信得过,但是我就是想摆脱这种束缚,让临海按照我的意志发展,让父亲看一看我的本事。”魏献说。 “侯爷莫急,慢慢会好起来的,您现在只需要多学多看,积累些经验,众将日后自然会对您心服口服,这次联盟就是一次机会,当您带领临海取得胜利之时,便是众人对您刮目相看之日。您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尽早培养些年轻将领作为心腹,日后也都会是临海的栋梁之才。”楚月惜说。 “你相信我吗?”魏献看着她说。 “当然相信,您心思缜密、沉稳,而且胸怀大志,临海一定能在您的统治下长治久安。”楚月惜说。 “希望你能见证那一天的到来,”魏献说,“谢谢你愿意听我发牢骚,能多留几日吗?我现在只有你一个能说话的朋友了。” 楚月惜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魏献会说这样的话,她犹豫了一下便说:“侯爷,眼前大战在即,片刻不能迟疑,我跟萧将军应该尽早各自回营。” “萧瑾是岳西的第一名将,他要回去我必不阻拦,但是你又不是军中之人,想必江南侯也不会让你上战场吧,何必急着走呢。你也不必立即答复我,想好再说。”魏献微笑着说,但是那笑容中却有一丝让人不敢拒绝的威严。 29、小醋坛子翻了 正午一过,魏献的马车便把楚月惜送回了驿馆,此时萧瑾和鲁靖都在屋内焦急的等候,一见到楚月惜回来了,萧瑾立即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我听鲁先生说了,魏献有没有为难你?” “放心吧,没事,就是找我聊了一些临海的事……”楚月惜的话说了一半,目光就落到屋里的第四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虽然颜值和身材都要比她逊色,但也绝对属于女神级别的美女了,那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她是谁?”楚月惜看着一旁的女子问道。 “奴婢名叫夏茗,是侯爷送给萧将军的侍婢。”那女子怯生生的说。 楚月惜转身看向萧瑾。 萧瑾赶紧上来解释说:“小月,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早上到了临海候府,没有见到魏献,只有闻双和一众临海将士,我们一直商讨到了中午,结果突然有人传魏献的命令,将夏茗送给了我,我百般推脱,可临海候的命令是我若不收,便要处死夏茗,我只好暂且将她带了回来。” “不用跟我解释,你萧大将军身边留个婢女也是天经地义的,跟我没关系。我还傻傻的替你担心,看来是我多虑了。”楚月惜说着转身便往外走。 萧瑾赶紧上前拉住她,刚要继续解释,只见楚月惜转过头来满脸泪水的说了一句:“放手。” 这一句话仿佛有着万钧之力,萧瑾不知怎的,竟然鬼使神差的放开了手。楚月惜迅速跑进自己的房里把门锁了起来,萧瑾立即赶过去边敲门便说道:“小月,你开门,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将军请回吧,我今天很累了,不想再说什么了。”楚月惜冷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萧瑾只好走了回来,无辜的看着鲁靖,鲁靖摇了摇头,也表示无能为力,然后便自己回屋去了。 夏茗有点不知所措,低声上前道:“将军,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是你的错,”萧瑾说,“我再说一次,我留下你只是单纯的不想看着你死,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会把你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是真心想跟着将军的。”夏茗十分认真的说。 “我一个武夫,身边总带着个女人也不方便。而且刚才那个女子,是我未来的夫人,她也不喜欢我身边有别的女人,你也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萧瑾坚决的说。然后冲门外喊道:“周通。” 副将周通便进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带夏茗姑娘去休息吧。”萧瑾说。 “是,夏姑娘请。”周通答应了一声,然后向着夏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茗只好起身跟着周通离开了。萧瑾则是一脸郁闷,皱着眉回了房间。结果晚饭只有鲁靖、夏茗和萧瑾的两位副将吃了,楚月惜和萧瑾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早上,楚月惜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不巧的是此时夏茗也从萧瑾的房间走了出来,她见到楚月惜,便满脸错愕的站在原地,还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忙打招呼道:“见过,江小姐。” “萧将军还没起来吗?”楚月惜冷声问道。 夏茗十分惶恐的轻轻点了点头。 楚月惜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哼了一声,摔门出了驿馆。又过了一会,萧瑾从驿馆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木盒,他来到楚月惜房门外,轻轻的敲了敲,小声问道:“小月,还在生气吗?” 可是房间里并没有声音,他又敲了敲,发现房门没关,于是他轻轻的推开门,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江小姐刚刚出去了。”夏茗在门外低着头说。 “知道她去哪了吗?”萧瑾紧张的问。 夏茗摇了摇头。 “哎,这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一个人乱跑。”萧瑾嘀咕道。 “将军别担心,也许江小姐是去见什么朋友散散心。”夏茗说。 “她第一次来临海地区,在这披光城哪有什么朋友?”萧瑾说。 “将军不要紧张,昨天江小姐不也是独自出去的吗。”夏茗依然低着头说。 萧瑾看了看她,奇怪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没,没事,将军不用担心。”夏茗低声说道。 萧瑾没等她说完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夏茗的脸上有一处明显的淤青,像是被谁狠狠打了。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萧瑾看着她问道。 夏茗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楚月惜的房间,然后赶紧说道:“没事的,将军,我今早不小心撞的。” “是被江小姐打的吧?”萧瑾问道。 “不是,不是。”夏茗赶紧跪倒在地着急的说,“将军,真的不是江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萧瑾皱了皱眉,然后慢慢扶起夏茗,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待会我让人请个大夫给你看看。” “不劳将军费心了,我没事的。”夏茗说。话音刚落,就看见男装打扮的楚月惜大摇大摆的从驿馆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当地的特产点心。看见楚月惜回来了,夏茗害怕的抓紧了萧瑾的胳膊,借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楚月惜没好气的瞟了他们一眼,冷嘲热讽的说:“呦,萧大将军舍得起床了。” 萧瑾赶紧推开夏茗的手,上前道:“小月,别生气了,你听我说。” “你萧将军做事不用跟我解释,”楚月惜说,然后看见萧瑾手中的木盒便嘲讽道:“这定情信物都选好了,还不快送给人家。” 萧瑾无奈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直十分精致的发簪,萧瑾拿着发簪说:“这是我买来送给你的,听说这披光城里有一位极其厉害的工匠,他做的簪子每一只都是举世无双,我特意去为你选的。” 楚月惜看了一眼那金钗,确实如同艺术品一般十分罕见,但是她还是甩开了萧瑾的手说:“本小姐不稀罕,送给你的小情人吧。”然后快步回到房间又把门锁了。 30、天镜湖 萧瑾本想再上去解释,一想到这大小姐还在气头上,还是别去碰钉子了。便无奈的要了摇头,将发簪放回木盒子中,并将木盒放在大厅的桌子上,正巧闻双派人来请他过去议事,他便直接离开了驿馆。 快到中午的时候,魏献的使者再次来访,说要见江小姐。 楚月惜这才开门出来。 使者恭敬的施礼道“江小姐,我主让我传话给您,说昨天他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这时夏茗正好也开门出来,楚月惜一眼便看见了那只发簪,插在她的头上。 “果然还是跟你比较配。”楚月惜冷冷的说。 夏茗赶紧惶恐的接话道:“将军本打算扔掉的,是我觉得可惜硬要来的,江小姐如果介意,我还给将军便是。”说着就要取下那发簪。 “不必了,你带着挺好看的,留着吧。”楚月惜说。 “江小姐,我主还等着您回话呢。”使者硬着头皮插了一句话。 “请转告临海候,我正好第一次来披光城,还没玩够,就多留几日吧。”楚月惜说。 使者听罢笑着说:“我主还说,若江小姐同意留下,今日便请您去游湖。” “好,请大人稍等片刻。”楚月惜说着,瞥了一眼夏茗,便回到了房间,再出来时又换上了光鲜亮丽的女装,然后跟着使者走了。 临海候的使者刚接走楚月惜没一会,萧瑾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夏茗跪在地上,那支发簪也在地上。 “夏姑娘,这是怎么了?”萧瑾上前问道。 “将军,是我不好,惹怒了江小姐,您别管了,江小姐罚我是应该的。”夏茗哭着说。 “你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瑾追问道。 夏茗有些犹豫,没敢动。 “我让你起来!”萧瑾大声说。 吓得夏茗赶紧站了起来,哭着说:“我想替将军劝劝江小姐,便拿着簪子去找她,可是江小姐怒气未消,骂我是下贱的丫头,还砸了发簪,让我跪在这里。” “委屈你了,我家的这位小祖宗的脾气不是一时半会能消的,你且先回去吧,不必在这跪着了,有什么事我来处理。”萧瑾说。 “多谢将军,”夏茗擦了擦眼泪说,“对了,江小姐不在驿馆,刚才临海候派人来把她接走了。” “临海候?有说是去干什么吗?”萧瑾问。 “不清楚,只听到说去游湖。”夏茗说。 听罢,萧瑾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间。 使者驾车一路出了披光城,刚出城门便有一队骑兵跟上了马车一路保护,又过了一会,马车便在一个平静的湖边停下了。楚月惜下了马车,就见到一艘高大的楼船停靠在岸边,船上依然一袭白衣的魏献站在那里。见到楚月惜来了,他十分高兴的从船上下来迎了上去。临海候如此主动的去迎别人,把周围的护卫和侍女都看的目瞪口呆,及时是天子来巡游,也不见他家侯爷这般主动。 “侯爷这是怎么了,上次亲自给这位小姐斟茶,这次又迎下船去。”一个侍女小声嘀咕道。 “我听说这位小姐不是一般人,是天上的神仙,凡人哪能长得这么美啊,所以侯爷才如此上心。”另一个侍女说。 魏献迎了上去笑着说:“江小姐能来,这是打算多留几日了吧。” 楚月惜礼貌的施礼道:“临海候有请,民女哪敢不从。” “我都说了,咱们之间是朋友,说话别这么拘谨,走,带你游湖去。”魏献说着便顺势拉起了楚月惜的往前走。 楚月惜吓了一跳,赶紧轻轻的抽出了手。 魏献这才尴尬的笑着说:“失礼了,江小姐请。” “民女不敢,侯爷先请。”楚月惜赶紧说道。 魏献苦笑了两声,便转身向船上走去,楚月惜这才跟在后面。待众人上了楼船,船便缓缓发动。楼船前方的甲板上,早就准备好了各类茶点。魏献与楚月惜落座后,他再一次替楚月惜倒好了茶,然后笑着说:“这里是天镜湖,因为很像天空的镜子因此得名。我临海以水军见长,境内几乎所有大型的湖泊都用于练兵,但这里除外,因为这里的景色宜人,为了让这里保持这份宁静,所以保留以了原始的样子。” “确实很美,很安静,”楚月惜说,“想不到这乱世之中,还能有如此安宁之所。” “起初我也没有在意过这里,”魏献说,“直到我继承了临海,才偶尔来这里图个清静。” “侯爷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用好您身边的这些能信任的人,就不会这么累了。”楚月惜喝了一口茶说。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你愿意教我吗?”魏献问道。 “侯爷若信得过我,我必定全力支持。”楚月惜说。 “我若一生学不会,你能陪我一生吗?”魏献问道。 楚月惜听了这话,差点掉了手里的茶盏,尴尬的说:“侯爷说笑了。” “不是说笑,”魏献说,“自从见了你第一眼,我就忘不掉了,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的夫人。” 楚月惜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茶盏,然后认真的问道:“侯爷,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说话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你怎么说都行。”魏献道。 “我很愿意跟侯爷成为朋友,但我已有心仪之人。”楚月惜说。 “是萧瑾将军吧,”魏献笑着说,“你们彼此对视时的眼神都很特别,带着一种温暖的情意。” “侯爷既然看出来了,为何还要送了美女给他呢?”楚月惜问道。 “噗嗤,”魏献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他擦了擦嘴道,“看来那小丫头没少让你吃醋啊。一来呢,我想替你试一试这萧瑾,二来如果可能的话,让她破坏一下你们的感情,我便有机可乘了。” “侯爷你还真是过分啊,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楚月惜撇着嘴说。 “看来夏茗的任务执行的不太顺利啊。”魏献说。 “那当然,她早上从萧瑾的房间里出来,故意让我撞见,让我以为她在萧瑾房里过夜了,其不知萧瑾有早起的习惯,那个时间他早就出门习武去了。”楚月惜说。 “啊,这你也知道,难道你们已经……”魏献夸张的看着她说。 “你想什么呢?才没有!”楚月惜拿起一颗葡萄丢在了魏献身上说,气的小脸通红。吓得周围的护卫抄起腰刀冲了上来大呼:“放肆!” 魏献则挥了挥手,呵斥道:“不得无礼,别吓到我的贵客。都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得靠近!” “是!”几个护卫答应着,一脸懵逼的收起了刀下去了。魏献则捡起了那颗葡萄小心的收在衣袖里。 “侯爷这是何意?”楚月惜不解的问。 “你送的,留个纪念。”魏献笑着说。 楚月惜翻了个白眼,十分无奈的不再说话。 “真的不考虑一下做我的夫人吗?我好歹也是临海候,还比不上他一个将军吗?”魏献说。 “这不是身份的问题,喜欢一个人是要看感觉的。“楚月惜说。 “看感觉?这是什么意思?”魏献问。 ”哎,跟你也解释不清楚。比如,如果有一位你从没见过的陌生美女突然出现,然后让侯爷你娶她为妻,你愿意吗?”楚月惜说。 “当然不愿意,我喜欢谁是我自己说的算。”魏献说。 “这就是看感觉,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楚月惜解释道。 这时湖面上吹气一阵清风,有侍女送了披风过来,魏献接过披风,直接披在了楚月惜身上。 楚月惜低声说了句:“多谢侯爷。” 31、刺杀 楼船缓缓的在一处靠岸,岸边有一个长廊,长廊的中间摆放着石桌和椅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菜肴,还有几个仆人打扮的人在不停的往石桌上端菜。 等船在岸边停稳了,魏献便带着楚月惜和随行人员上了岸,他指着长廊内的石桌说:“这里的鱼特别好吃,我特意让我府上的厨子过来做给你吃。” “侯爷费心了,不用这么麻烦的。”楚月惜说。 “不麻烦,只要你喜欢就好。”魏献说着两人已经来到石桌旁坐下。桌上的主菜是一道精美的清蒸鱼,看起来很有食欲。魏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倒楚月惜的碗中说:“这种清蒸鱼最嫩而且最入味的肉就是这里了,你快尝尝。” “不劳烦侯爷,我自己来就行。”楚月惜赶紧说道,然后尝了一小块肉,果然非常鲜美,跟她以往吃过的鱼肉完全不一样。 “真的很好吃。”楚月惜点头称赞道。 “哈哈,好吃就多吃一点,只要你喜欢,我可以让人每天都给你做。”魏献说。 这时又有仆人端着菜品走了上来,谁知就在他准备放下菜盘的一瞬间,那仆人居然抽出一支奇怪的匕首,向着魏献猛刺过去。 魏献反映极快,突然一个闪身避开,然后一把将楚月惜拉到身后。刺客一见他护着楚月惜,便向他虚晃一招,然后突然刺向楚月惜。楚月惜此时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吓得连躲都不会,魏献一看不妙,竟然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楚月惜,刺客的匕首瞬间刺激魏献的腹部,就在此时,刺客持刀的手居然被另一只大手给狠狠握住了。 只见一个身穿甲胄的大汉一把握住了刺客的手,然后抬脚将刺客踹倒在地,紧接着几个护卫上前按住了刺客,不想那刺客竟然口吐白沫当场毙命了。 “妈的,牙缝里藏了毒药。”甲胄大汉骂着说。 这时,周围的树丛中突然又冲出十几个黑衣人,有的人手持兵器直接冲向魏献,有的人则在远处放箭。 “保护主公!”甲胄大汉大喊一声,十几个护卫便手持盾牌将魏献和楚月惜围在中间,魏献依然保持着护着楚月惜的状态,忙问道:“你没事吧?” 楚月惜这才意识到出事了,她瞬间就发现魏献的腹部正在流血,她着急的喊道:“侯爷受伤了,快叫医官来!” “不用紧张,还好孟泽出手快,只是小伤。”魏献说。 楚月惜赶紧撕开自己的衣服帮魏献捂住伤口,然后扶他坐下。 “都说了没事,看你紧张的,还弄坏了衣服,江家大小姐的衣服很贵吧,我可赔不起。”魏献开玩笑的说。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开玩笑。”楚月惜无奈的一边说一边帮他按着伤口。 这时甲胄大汉孟泽已经放倒了所有的刺客,这些人被制服后竟然全部吞毒自尽。 孟泽大步回到魏献身边跪倒在地说:“主公,刺客全都服毒自尽了。让主公受伤,是属下失职,请主公责罚。” 魏献摆了摆手说:“是我命令你们不要靠近的,跟你们无关,好在你出手快,要不然我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是谨慎一些好,武器上不会有毒吧。”楚月惜说。 孟泽靠近看了看伤口说:“血液是鲜红色的,应该没毒。” 这时医官已经飞步赶到,替魏献敷了药并包扎好了伤口。 “有什么线索吗?是什么人?”魏献问道。 “启禀主公,除了这个仆人以外,其他都是生面孔,没有身份信息,但是他们的身上都有这种匕首。”孟泽将一支奇怪的匕首递到魏献面前说。 “飞燕刺。”魏献脱口而出。 “不可能!”楚月惜惊声叫道。 魏献转头好奇的看了看她,问道:“你也知道‘夜枭’?” 楚月惜紧张的说:“我听说‘夜枭’是岳西候手下的一支特别的部队,擅长夜袭和暗杀,能调动‘夜枭’的除了岳西候本人就只有萧瑾。萧瑾既然奉命前来申请联盟,绝对不可能派人谋害侯爷,请侯爷明察。” “可是在下听说这飞燕刺是岳西人用独有的技术打造的,根本仿制不了,这又作何解释?”孟泽问道。 “孟将军可曾亲眼见过真的飞燕刺?”楚月惜问。 “那倒没有。”孟泽说。 “那眼前这些便可以伪造,我们都无法辨别真假,岳西和江南都一心想要与临海联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楚月惜说。 “江小姐所言确实有些道理,会不会是萧瑾看见我与你走得太近了,心生嫉妒动了杀心呢?”魏献笑着问道。 “换做是侯爷,您会因为一个普通女子而背信弃义、置自己的性命和天下百姓而不顾吗?”楚月惜问道。 魏献点了点头,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我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置萧瑾于死地,断了你的念头,这样你就有可能留在我身边了。” “侯爷若执意如此,那我便是看错了你,我只会一辈子记恨你。”楚月惜冷冷的说。 “哈哈,能让你记着我一辈子也行。”魏献笑着说,“孟泽,派人把驿馆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把江小姐带上船去,我们回府。” “是!”孟泽答应着,一摆手,两名护卫便粗鲁的将楚月惜带上了船,关进了船舱内。 等所有人都上船了,楼船便向回驶去。 楚月惜独自被关在船上的房间内,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去砸门或者大喊。不一会,门开了,魏献和孟泽走了进来。 “在外面等我,任何人不要靠近。”魏献说。 孟泽便出门关好了房门,然后让门外的两名看守离开。 “是不是特别恨我。”魏献上前两步问道。 “没有,侯爷自寻死路,我又何必阻拦。”楚月惜看也不看他说道。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无知自私之人啊,”魏献有点失望的说,“你觉得什么人会不希望我们三地结盟呢?” “侯爷,你?”楚月惜突然惊讶的转过头来说。 “你真以为本侯是傻子吗?”魏献皱着眉说,“刺伤我的那个家丁确实是我府上的人,应该是潜伏许久了,但是却在这个几乎不可能成功的情况下出手刺杀,让多年的潜伏功亏一篑,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吗,所以一定是有人想急于破坏联盟而安排的。” “可能是欧阳牧的眼线,也有可能是……”楚月惜说。 “没错,也可能是我身边之人,”魏献接着说道,“所以我借题发挥,才有可能找出这个人。只能暂时委屈你们了。” “我们愿意配合侯爷。”楚月惜说。 “萧瑾身边的两个人也有嫌疑,所以此事你也不能让萧瑾知道。”魏献说。 楚月惜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你问我会不会因为一个普通女子而背信弃义、置自己的性命和天下百姓而不顾,我的答案是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哈哈哈。”说罢魏献大笑着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一脸无奈加郁闷的楚月惜。 32、引蛇出洞 萧瑾和鲁靖正在驿馆内焦急的等候,突然门外被临海士兵围了起来,萧瑾的副将刘勇急忙跑进来说:“将军,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临海兵把驿馆给封锁了,说是我们意图刺杀临海候!”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走,出去看看。”萧瑾说罢向门外走去。 一开驿馆大门,只见外面早已被临海兵围得水泄不通。 “在下萧瑾,求见临海候和闻双将军。”萧瑾大声说道。 对面一个领头的将军则上前搭话道:“萧将军请回吧,我家主公在外遭遇行刺,受了伤,闻将军已经赶过去了,可能与你岳西有关,请暂时呆在驿馆内,稍后闻将军会赶来。” 萧瑾无奈,只好退了回来。不多时,几个士兵护送着楚月惜回到驿馆。一见楚月惜回来了,萧瑾赶紧上去询问:“怎么样,听说你们遇到了刺客,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临海候为了救我受了伤,好在伤得不重。”楚月惜说。 “哪来的刺客,为什么说跟我们有关?”萧瑾又问道。 “临海候请我去天镜湖游玩,突然出来一群刺客,那些人身上带着飞燕刺,所以被怀疑是岳西的‘夜枭’。”楚月惜说。 “这绝不可能,‘夜枭’只有我家主公和我能够调派,我主希望我们联合临海候对抗欧阳牧,怎么可能派‘夜枭’来行刺呢?哎,你刚才说什么,你去陪魏献游玩?他凭什么带你出去?”萧瑾说。 “要你管,你不是也有人陪着吗,哼!”楚月惜把手抽回来,转身气呼呼的回了房间。萧瑾赶紧跟了上去,趁着楚月惜不注意一闪身跟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了。 “你要干嘛?”楚月惜没好气的问。 萧瑾无奈的来到她身边说:“小月,你别闹了,你还没看出来嘛,这个夏茗就是魏献安插过来的眼线,我带着她就是让魏献安心,好尽快促成联盟大事。” “你以为这丫头只是单纯的细作吗?人家可是专门来勾引你的。”楚月惜说。 “应该是故意来挑拨你我之间关系的吧。”萧瑾笑着说,“她上午故意把自己弄伤了,还让我以为是被你打的,且不说那伤一看就是在门上撞的,就算是真的被你打了,甚至是被你杀了,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噗嗤,”楚月惜没忍住笑了出来说,“行了,人家一个弱女子出来当细作也不容易。” “这样的人更可怕,尽量不要跟她独处。”萧瑾嘱咐道,“对了,你既然没生我的气,那早上的发簪你为何不收?” “给她个机会让她继续发挥喽,你不是也随手放在那里等着她上当吗。”楚月惜说。 “起初我还不敢确定,她动了那个盒子后,我就基本确认了。这个魏献还真是阴险狡诈。”萧瑾说。 “他的阴险可不只这些。”楚月惜意味深长的说。 “这件事也是他设计的?”萧瑾问。 “那倒不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魏献已经下定决心要结盟了,只不过他眼下要先处理这件事。”楚月惜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萧瑾又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临海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平静。”楚月惜感慨的说。 话说魏献回到侯府后,闻双急匆匆的赶来关心的问:“主公,听说您遇刺受伤了,怎么回事?” “一点小伤。”魏献说。 “孟泽,你在主公身边护卫怎么还会让主公受伤?”闻双厉声问道。 “是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孟泽低头说。 “不怪孟泽,”魏献说道,“是一个早就潜伏在我府上的家丁,防不胜防啊。” 于是孟泽把刚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恐怕是有人不希望我们与岳西和江南联盟,想从中破坏吧。”闻双说。 “我担心这人就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所以,咱们得把他们揪出来。”魏献说。 第二天一早,临海的文武百官都在大殿上对临海候遇刺一事发表不同额见解。最后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闻双身上。 闻双上前道:“主公,依属下之见,此事尚有蹊跷,联盟一事要从长计议。” 此话一出,全场文武无不哗然。 魏献皱着眉问道:“闻将军此前极力劝我要联合岳西和江南,现在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回主公,”闻双道,“我听说刺伤主公的是飞燕刺,这可是岳西‘夜枭’的独特武器,一面派人来谈判联盟,另一方面又派人暗杀,这岳西候也未免太出尔反尔了,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盟友。” “闻将军多虑了吧,”魏献说,“岳西使者尚在驿馆之中,我三地的谈判进行的十分顺利,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夜枭’来刺杀我,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啊。” “主公,”闻双说,“欧阳牧难道就看不出来这个栽赃嫁祸的时机很不恰当吗?” “你的意思是?”魏献若有所思的问。 “这分明就是岳西的诡计,若刺杀成功,可以嫁祸给欧阳牧趁我临海群龙无首实现吞并;若刺杀不成,同样可以嫁祸给欧阳牧,促使联盟达成,如此险恶之徒,我临海若与之为伍,必然后患无穷。” “那闻将军以为我临海可以单独对抗欧阳牧吗?”魏献问道。 “不能,但我们可以让改为跟欧阳牧合作。”闻双说。 “此前你还说,投靠欧阳牧我就是等于是自杀,怎么如今又改口了?”魏献问道。 “主公,不是投靠而是合作。”闻双说,“欧阳牧此前以天子之名招主公入中都,那是有去无回,现在不同了,有了新的筹码,有三地联盟在,我们可以跟欧阳牧谈判,作为内应,这样主公便不用去中都,继续坐镇临海。” “若联盟失利我便顺水推舟帮欧阳牧灭了岳西和江南;若欧阳牧失利,我便同联盟一起蚕食欧阳牧的领地是吗?”魏献说。 “主公英明。”闻双笑着说。 “此等背信弃义之事,我岂能轻易为之。”魏献有些生气的说。 “主公,兵不厌诈。”闻双说。 “我们既然已经同意联盟,就要讲信誉,怎能做出如此不齿之事?此事不必再说了。”魏献十分不难烦的说。 “主公,唯有如此才能保我临海周全,才能坐收渔利啊,主公不要被那妖女所迷。”闻双继续说道。 “住口!”魏献突然勃然大怒说,“我敬闻将军是我临海众将之首,平时都会留些颜面,你不要得寸进尺,敢问这临海到底你是主还是我是主!”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文武百官赶紧上前劝阻。 “主公,属下全是为了临海、为了主公着想啊!”闻双说。 “还不住口!从今日起革除闻双将军之职,以后不得上殿议事!来人,给我将他轰出去!”魏献大怒道。 “主公三思啊。”众将官全部跪倒求情。 “我临海缺他一个闻双吗?给我轰出去!”魏献依然愤怒的说。 “不劳主公费心,我闻双自己离开。”闻双说着,从怀中取出临海兵符,放在魏献桌前,然后长叹一声出了大殿。 “由许弋暂代闻双之职,统领临海军务。”魏献说完将兵符交给了许弋,然后愤然拂袖而去。 33、内鬼 魏献离开后,临海众文武都愣在了原地,大家都知道小侯爷脾气倔强,但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冲着闻双,更是不可思议。 许弋拿着兵符快步追到闻双身边低声道:“闻将军,这……” 闻双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替我照顾好侯爷。”然后转身便走,面如死灰一般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当天下午,先是崔泽、卢亮等一般文官来到闻双府上劝解安慰,然后又是一众武将来替他抱不平,等把众人都送走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正当闻双以为可以清净一下的时候,又来了两位访客,分别是公孙驰和王浩。二人都是临海的武将,公孙驰有个哥哥在叫公孙太,在中都官拜主簿,王浩的父亲是王旭,是当初天子派往临海的地方官,后来这个官职取消了,王家便留在了临海。 闻双将二人请进门后便问道:“二位将军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公孙驰说:“哎,将军,我们二人跟随您出生入死,真是看不惯今天侯爷对您的态度。” “是啊,我二人也是愤愤不平,恨不得追随将军一起辞官。”王浩说。 “二位将军不可乱来,眼下正是主公用人之际,二位一定要多多为临海出力。”闻双说。 “闻将军觉得此战胜算如何?”公孙驰问。 “若三地真能联手,也许可以跟欧阳牧抗衡。我只担心,若其中有诈,那我临海便要大难临头了,为今之计,极力争取欧阳牧才是良策,可惜主公心意难改啊。”闻双感慨的说。 “那将军自去便是,何必在这受窝囊气,以将军之才他欧阳牧一定愿意接纳将军。”王浩说。 “哈哈哈,我闻双要是直接去投奔欧阳牧,恐怕是要被当做诈降吧。”闻双笑着说。 “不开玩笑,我二人也是真心替将军着想,将军若真有此心,末将倒是有个门路。”公孙驰说。 闻双突然收起笑容,严肃了起来,低说道:“此话当真?” 公孙驰点了点头说:“将军也知道,我兄长公孙太是太尉手下主簿,在中都颇有人脉,愿为将军作保。” 听到这里,闻双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起身出了门左右看了看,便把门关上,回到二人身边低声说:“公孙将军当真能为闻某作保?” 公孙驰坚定的点了点头。 “只是闻某未立半点功绩,有何颜面前往中都啊。”闻双感叹道。 “将军若这么想,在下倒是有个办法。”王浩说。 “愿闻其详。”闻双看着他说。 “这披光城北面,也就是怒江北岸,是太尉大人的入江水寨,我的好友胡志便是水寨统领,将军可先往水寨安顿。说实话,太尉大人早就想对三地出兵了,将军若能替太尉拿下披光城,不就有功绩了吗。”王浩说。 “王将军如何得知?”闻双疑惑的看着王浩。 王浩和公孙驰同时笑了一下,王浩便说:“不瞒将军,我二人乃是为太尉大人效力的,昨日的刺杀也是奉太尉大人之命,破坏三地联盟。” “倘若如此,那闻某就仰仗二位将军了。”闻双兴奋的说。 “将军准备何时动身去水寨?”王浩问道。 “为了消除胡将军的疑虑,时间由他来定,闻某按时赴约。”闻双说。 “好,闻将军果然爽快,我二人这就去联络,将军请静候佳音。”公孙驰高兴的说。 闻双也很高兴的与二人道别。两天后闻双便在二人的安排下连夜离开了披光城,直奔欧阳牧的入江水寨。胡志大喜,设宴款待闻双,并且大肆宣扬,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披光城中。文武百官听闻都大惊失色,是战是和的意见又不统一了。 楚月惜他们的驿馆依然处于被封锁的状态下,这天夜里,众人刚吃过晚饭,突然一直信鸽落在了驿馆的院子里,鲁靖赶紧过去拆下了鸽子腿上的信筒,然后皱着眉对大家说:“外面传来消息,说闻双当众触怒了临海候被罢了官职,然后他一气之下投靠欧阳牧了。” “要说闻双会背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萧瑾说,“看来临海要有动作了。” 话音刚落,驿馆的大门突然开了,原来是给驿馆送菜的农夫过来送青菜。 “奇怪,这菜一般不都是白天送吗,怎么今天改晚上送了?”鲁靖疑惑的看着几个农夫。农夫们一进来便开始忙乎,只有两个人径直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个人冲楚月惜,眨了眨眼睛。 楚月惜惊讶的发现这人竟然是魏献,于是她赶紧起身管好了房门,然后转身问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听了她的话,萧瑾和鲁靖同时看向了那个“农夫”。“农夫”摘下帽子,果然是魏献乔装的。他身边的“农夫”也摘下了帽子,是孟泽。 萧瑾和鲁靖赶紧起身道:“参见侯爷。” 魏献示意大家不必多礼,众人便再次围坐在在桌前,魏献开口道:“这里说话安全吗?” 萧瑾环视周围的所有人,坚定的回答:“侯爷放心,都是自己人。” “这几天委屈各位了,”魏献说,“事出有因,之前来不及多说。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在外面遇上了刺客,怀疑身边有细作。所以就安排了闻双的背叛,趁机想把细作找出来。现在看来,‘鱼’已经上钩了,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便可以收网,同时拿下欧阳牧的入江水寨。” “侯爷的动作很快啊,有什么需要我萧某的,您尽管吩咐。”萧瑾说。 “眼下确实有一个难题,临海地区的东部沿海常年受到海贼的袭击,这些人在海上神出鬼没,根本抓不到任何痕迹,而且人数众多,对我临海有一定的威胁,近日海贼的活动更加频繁了,我担心会影响我们与欧阳牧的对抗,一旦双线同时作战,我临海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屈屈海贼,侯爷为何不捣毁他们的巢穴?”萧瑾问道。 “不是我不想,我们在东部海域搜索许久都没有发现,可真是海底捞针啊。”魏献叹气道。 “我倒是有个计策,”萧瑾说,“侯爷可以大肆声张要清剿海贼,将大量兵力调离披光城,然后请闻双将军诱敌来攻,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同时海贼听说侯爷要对付他们,一定会谨慎行事,一时半会绝不敢来犯。” “‘军神’和‘兵仙’不谋而合啊,”魏献笑道,“闻双也是这个想法。但我担心的不是入江水寨,而是这海贼不除,日后一定是祸患啊。” “东倭国,”楚月惜看着大厅里的地图突然开口说。 “东倭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魏献好奇的走过来说,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楚月惜指着东部海域一块空白处说:“东倭是海中的一个岛国,就在这个位置,由于他们人口稀少、资源匮乏,所以领主经常派武士出海掠夺物资。”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魏献惊讶的问。 “我不能说,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总之侯爷可以派船去这个地方打探一下,便知我说的是事实。”楚月惜说。 “我信你,”魏献说。“知道了这些家伙的位置就简单了,我亲自带兵去围剿。” “侯爷不可冒进,”楚月惜说,“虽然东倭是个弹丸之地,但是他们的海防一定很严密,我们还要跟欧阳牧开战,不能消耗太大,围剿海贼之前要准备两种武器。” 说着楚月惜便在布匹上花了一些图样,画完后她指着其中一个图说:“这个叫做霹雳车,是我看过一位老工匠画的,便记了下来,用来围攻据点非常好用,把这些安装在楼船上,几乎不用近战便能有效打击海贼。”然后她有指着另一组图样说:“这个是我想出来的,就叫铁甲船吧,把大型楼船的底部进行改造,这样物资、器械、马匹、士兵都可以装进去,船头安装这样的锋利撞角,可以轻易粉碎敌军的船只。这样一来,霹雳车一番轰炸之后,铁甲船便可将骑兵送上东倭的土地,那里地势平坦非常适合骑兵作战。” 一番话结束后,所有人都已经是目瞪口呆。半晌魏献才缓过神来感叹道:“小月,你真是,真是太神奇了!”说着竟然不自觉的握住了楚月惜的双手。 楚月惜赶紧尴尬的挣脱了出来,此时萧瑾也故意咳嗽着说:“咳咳,侯爷先不要着急,这些武器准备还需要些时日,眼下还是要以入江水寨的事为先啊。” 而此刻只有鲁靖皱着眉看着楚月惜画的图样,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34、入江水寨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有消息传进欧阳牧的入江水寨。水寨统领胡志正在和闻双商议军情,突然有人来报说对面的披光城正在集结人马。 “哦,他魏献难道真要抗旨,先向咱们动手吗?”胡志狐疑道。 “魏献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闻双说,“披光大军在何处集结?”他问报信的士兵。 “靠近东门。”士兵回答。 “原来是这样,”闻双说,“胡统领,我们的机会来了。” “此话怎讲?”胡志问。 “此时正是临海东部海贼作乱最猖獗的时候,披光城大军在东门集结,恐怕是要去清剿海贼,届时城内空虚,拿下披光易如反掌。”闻双说。 “闻将军确认魏献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胡志又问道。 “胡统领隔江与魏献对峙多年,应该知道他不是个主动挑衅的人,在我们发动进攻之前,绝对不会先动手。统领若有顾忌,可以命令水寨全部戒严,看一看对面的动向再说。” “闻将军此话有理,”胡志说着便冲手下吩咐道,“传令,水寨全部戒严,紧盯对面的情况。” “是!”传令兵答应着便跑了出去。 当天下午,有人来报说披光城大军从东门出城,一路向东去了。 “果然如闻将军所说。”胡志大喜道。 “胡统领请随我去看看对面的情况。”闻双说着便带着胡志来到水寨的围墙上,向对面望去。只见披光城城墙上的守卫比平时多了很多,而且各个精神饱满。 “哼哼,越是虚张声势越是表示他们心虚。”闻双奸笑着说。 “那我们就收下临海候的大礼吧。”胡志说。 “统领莫急,看着今日的天气,明天夜里江上毕起大雾,我们正好趁机过江。而且他披光大军是急行军,一日之后恐怕想回来都难了。”闻双说。 “哈哈哈,不亏是兵仙,那就依将军之计行事。”胡志大笑着说。 第二天下午,江上果然起了大雾,到了夜里,江上几乎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连对面披光城城墙上的火把光亮都看不清楚。 入江水寨中胡志全身披挂,密密麻麻的大小战船都已准备妥当,只等令下。胡志突然对闻双说:“闻将军,本来此战应该由我亲自督战,但公孙将军和王将军一再告诉胡某要多多照顾闻将军,不如此战便由闻将军亲自指挥吧。” “难得胡统领信得过闻某,在下原为统领打下披光城。”闻双毫不犹豫的说。 “好,那我在这里静候佳音。”胡志说着便将令牌交给闻双。 闻双接过令牌,下令出征。顿时,入江水寨大门缓缓打开,全部战船向对岸驶去。不多时,就听见远处杀声四起,又过了一会,有探子来报说对面城防果然薄弱,我大军奇袭成功已经攻进城了。 胡志此时还是将信将疑,又过了许久,江上有船靠近,只见为首的船上闻双于众将士站在船头,他面前还五花大绑着一个人,那人低着头跪在船上。待船靠近水寨,闻双大喊道:“胡统领,请看,临海候魏献以被我们拿下,披光城是您的了。” 胡志忙在城头仔细观看,然后兴奋的大喊道:“快开门,迎接闻将军。” 于是水寨大门再次缓缓打开,大小战船鱼贯而入。胡志快步走下城墙突然觉得不对,他嘀咕道:“不对啊,怎么回来这么多船?”正在犹豫之间,突然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水寨围墙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围墙的士兵纷纷掉落进江里。 等胡志爬起来盯紧一看,两艘安着撞角的奇怪巨大楼船撞毁了水寨的大门,同时闻双带回来的船里突然纷纷杀出无数的临海士兵,水寨大门瞬间失守。 “快,往岸上撤!”胡志大喊一声便带着人往岸上跑去。两艘铁甲船摧枯拉朽一般,接连撞毁水寨里的各种设施,一直来到岸边,之后撞角突然打开,大队的骑兵从船舱中杀出来,将中原的逃兵杀个片甲不留,胡志也死在了混战之中。闻双命人尽量将物资转移到自己的船上,其余的全部烧毁。临海将士们动作非常快,不一会大军便从火光冲天的入江水寨中撤了出来,而作为内鬼的公孙驰和王浩则被绑在水寨中活活烧死了。 披光城大殿之中,魏献在等待着消息,一众官员全部一脸茫然的陪着,楚月惜和萧瑾也在其中。不一会闻双率领众将士大步走了进来。 “末将奉主公之命攻打入江水寨,如今水寨已被攻下,敌军船只全部被烧毁了。”闻双说。 “好!”魏献笑着说,“闻将军辛苦了。此前我临海有欧阳牧的奸细,潜伏在我军中,设计刺杀我,妄图破坏我们与江南和岳西的联盟。我便与闻将军出了此计,让闻将军故意激怒我,然后革去他的官职,好能让他诈降,然后我们再假借清剿海贼之命,假装调空城内兵力,引诱敌人来攻。我派出去的军队半路折返回来,从江上乘船回到入江,借助大雾做掩护。” “不想那胡志十分狡猾,”闻双接着说,“临时决定不与我同来攻城,我只能跟演一出戏给他看,真的攻下一处城墙,将敌军引到岸上截杀,然后再命我军换上敌方的战甲,回到水寨。多亏了主公的铁甲船,才能轻易冲进水寨,不知这铁甲船是何人设计的啊?” 魏献看了看楚月惜,说道:“是按照江小姐所画的图纸建造的。” 闻双惊讶的看着楚月惜,半晌才说道:“江小姐果然是神女啊,在下佩服。” 楚月惜赶紧施礼道:“闻将军过奖了,民女只是略进绵薄之力。” “侯爷,如今欧阳牧的入江水寨已毁,他半数的水军和船只全都没了,接下来等我们拿下跃江口,他欧阳牧便真的无力南下了。”萧瑾说。 “那就要看江南和岳西如何应对了,”魏献说,“接下来我要先平定东倭免除后患,方可安心应对欧阳牧。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向东清剿东倭海贼。” 35 远征 回到驿馆后,楚月惜和萧瑾便各自回了房间,没一会,楚月惜的房间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楚月惜问道。 “大小姐,是我,你休息了吗?”鲁靖在门外问道。 “还没呢,鲁叔叔。”说着楚月惜便打开了房门,只见鲁靖拿着她画给魏献的霹雳车和铁甲船的图样。 “大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了点什么?”鲁靖指着图样看着她问道。 楚月惜奇怪的摇了摇头,反问道:“我的记忆跟这些图样有关系吗?但是我什么都没想起来啊。”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鲁靖说,“只是小姐你以前画过类似的图样,所以我以为你想起了些什么呢,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大小姐,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楚月惜有点摸不着头脑,也没多想便回去睡了。 次日,众人来到临海候府商讨剿匪事宜。 魏献看着地图说:“如今欧阳牧的入江水寨已经被毁,他一定会挥师南下来讨说法,此时披光城还要重兵留守不能大意,所以我想让闻将军坐镇披光城,我亲自去东倭讨伐海贼。” “属下留守披光没有问题,”闻双说,“但主公不能以身犯险,那东倭环境复杂,主公不可亲往。” “如果临海候相信的话,萧某愿助一臂之力。”萧瑾笑着说。 “若有萧将军相助,再好不过了。”魏献说,“我只负责督战便是。” “倘若如此,属下倒是没什么意见了。”闻双说,“以军神之才,拿下屈屈东倭不在话下,而有主公督战可确保我临海将士能听从调遣。” “请放心,萧某定不负侯爷和闻将军所托。”萧瑾说。 “我也去。”楚月惜说。 “不行!”萧瑾和魏献异口同声回答。 “这是去打仗,你以为是去游玩啊,太危险了,你不能去。”萧瑾说。 “萧将军说的没错,”魏献也说,“若是在我临海地区内,你想怎样都可以,但那是东倭的地界,我们不熟悉环境,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 “我知道有危险,但是那霹雳车和铁甲船都是我设计的,要是有个什么问题你们能解决吗?东倭的情况你们了解吗?我不在,你们是要吃大亏的,我可以呆在船上,尽量远离战线就好了。”楚月惜说道。 几个大男人对视了一眼,觉得也有道理,就只能默许了。 下午,传来了新的消息,江南和岳西联军攻下了跃江水寨,这一战也是极为精彩,江南侯江桐亲率水军强攻,借助楚月惜设计的霹雳车轻而易举的就攻破的水寨大门,江桐首先杀入水寨,在敌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敌人是粘上就死,碰上就亡,水寨中几十员大将几乎都接不了三五招便被斩于马下;铁甲船将江平和他率领的飞电营送上岸边势如破竹瞬间拿下水寨东大营,不到三个时辰,整个跃江水寨便沦陷了。 岳西军按照萧瑾之前的布置,佯攻水寨西侧大营,待阖城守军出兵救援之际,主力军攻下阖城。然后与江南军两面夹击,再攻下了西大营。如此一来欧阳牧仅剩的一半水军和船只片甲不留。 “军神果然厉害啊,远在千里之外却能算无遗策,佩服啊。”魏献赞叹道。 “侯爷过奖了,萧某只是运气好罢了。”萧瑾说。 “欧阳牧多年苦心经营的水军全军覆没,而且阖城也失了,东、南、西三个方向都受制于人,够他忙的了,主公正好趁此机会,平定东倭。”闻双说。 在一旁的楚月惜皱着眉一言不发,她心想:欧阳牧老谋深算,绝对不会就这样罢手,而且这个世界最后是要落在欧阳牧手中的,我们会不会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呢,哥哥他们会不会活下来呢…… 两天后,临海水军战船浩浩荡荡从披光城、东湾城、风城三地出兵,向着楚月惜指示的地点进发。 在一艘巨大的楼船上,楚月惜、萧瑾和魏献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闲聊着。 “旁边那个夸张的楼船是做什么用的啊?”楚月惜指着左边的一艘极其浮夸的楼船问道。 只见那送楼船的船头被雕刻成龙头的模样,整个船身也被装饰得如同龙身一般,上面还插满了各色旌旗,最醒目的一面金色大旗正是魏献的帅旗。 “这都是萧将军的主意,你问他吧。”魏献笑了笑说。 楚月惜好奇的看了看萧瑾,萧瑾便说道:“东倭海贼一向狡猾,若正面不敌,恐怕他们会使用些手段,所以我就安排了那个夸张的‘幌子’,让他们以为那是旗舰,其实不过是个陷阱罢了,这样才能确保侯爷和你的安全。” “哎,这些海贼真可怜,偏偏遇上了你这个一肚子鬼主意的‘军神’。”楚月惜笑着说。 “多谢江小姐夸奖。”萧瑾也打趣的说。然后便进入船舱与众将士布置作战计划去了。 此时魏献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神的看着。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楚月惜问道. 只见魏献手中的是一个风干了的水果,好像是一颗葡萄。 “还记得吗?你送我的。”魏献拿着“葡萄”给楚月惜看说。 楚月惜这才想起来,是那次在天镜湖游船上,她用来丢魏献的那颗葡萄。 “你这人真是赖皮,这哪里能算是我送的?”楚月惜白了他一眼说。 “反正我就认为是你送的,拿着它让我觉得很安心。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带兵上战场,还是远征。以前有父亲坐镇,我只要跟着,什么都不用想。父亲去世后,有闻双在,战事我也不用太操心。但这一回,一切都要由我做主了,有点兴奋,但更多的是不安。”魏献说。 “侯爷您不用多想,你有着君主先天的基因,绝对没有问题的。”楚月惜说。 “基因是何物?”魏献迷惑的看着她问。 “怎么说呢,”楚月惜想了想道,“意思就是父母长得好看,孩子也一定好看,武将的儿子功夫一定不差,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哈哈,”魏献大笑着说,“都说你是神女,是上天派来拯救这乱世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这些传闻是怎么出现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侯爷不要听信传言。”楚月惜说。 “曾经我也以为是传言,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美了,但后来我发现,你真的很神奇,说不定,你真能改变这个世界呢。”魏献说着,又看了看手里的“葡萄”接着说道:“要不你再送我一件礼物吧,带着你的礼物,我真的特别安心。”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给侯爷的啊。”楚月惜无辜的伸出双手,示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脖子上带的玉坠听特别的,不如就送给我吧。”魏献说。 楚月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带的半块比翼鸟玉佩说:“侯爷,这个可不行,这个有点特别,我还在研究它呢。” “接着编,”魏献笑着说,“不就是你跟萧将军的定情之物嘛,我看萧瑾的脖子上也带着这样一块玉佩,还特别,骗谁啊。” “行行行,你是临海候怎么说都行,反正这个真的不能给你。”楚月惜说。 “逗你的,我有这个就够了。”魏献摇了摇手里的“葡萄”说。 “能借给我用一下吗?”楚月惜伸手要讨那颗“葡萄”。 魏献便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她,她楚月惜接过“葡萄”,小心的捧在手里,然后对着“葡萄”说:“小葡萄啊小葡萄,你要好好的保护临海候啊,保佑他一生平安,万事如意。” 然后便把“葡萄”还给魏献说:“好了,现在它有了我的祝福一定能保佑你诸事顺心的。这次我承认是我送给你的,先凑合一下吧,等回去我再给你补一份像样的礼物。” 魏献明显有些意外,他小心翼翼的拿回了“葡萄”就好像拿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然后他竟然也对着“葡萄”说:“小葡萄啊小葡萄,如果你真的灵验,不用保佑我平安什么的,请保佑让江月成为我的夫人吧。” “我真是受够你了,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侯爷。”楚月惜白了他一眼便转身回了船舱。 魏献看着楚月惜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葡萄”,自己默默的说了一句:“能认识你真好,谢谢。” 36 东倭之战 两天后,临海远征军已经到达东倭的海域,远方依稀能够见到一座小岛,那便是东倭国。 临海水军的所有船只都已经做好战斗准备,而东倭也发现了有大量船只靠近,海防线上早已是人头攒动,不少战船已经驶出小岛准备迎击。 魏献站在楼船的护栏前,大声说:“众将士!东倭海贼屡次侵犯我临海,杀我同胞、抢掠物资,今天我们要剿灭这群土匪,还我临海安宁。此次还有神女相助,赠我神器,定能一举消灭海贼,将士们,开战!” “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喊声在临海大军中响起。 此刻东倭的海防线上早已乱做一团,一位身穿黑色铠甲的将军正在调集人马。 “弓箭手全部到城墙上待命!所有战船出海准备拦截!”黑衣将军大喊道。 此刻一个小兵模样的人跑过来大声喊道:“报告立花将军,来的好像是大夏的军队!” “什么?大夏!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难道有船只被跟踪了?”立花狐疑道。 “不可能,将军,咱们的船每次抢掠后都很谨慎,几乎都是绕路回来,而且都是确定没有跟踪才回来的。”立花身边的副将说。 “先不管那些,准备迎敌!”立花大喊着也登上了城墙。城墙上东倭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蹲在上面准备迎战,他们的战船也纷纷出海,向着临海的的船队迎上去。 “距离差不多了,霹雳车准备。”萧瑾吩咐道。 传令兵立即用旗语发出指令,只见无数楼船上的投石器全部填装完毕。 “侯爷,请下令吧。”萧瑾看着魏献说。 魏献从容看着远处的东倭岛,大喊一声;“放!” 瞬间密密麻麻的石块夹杂着点燃的火油罐,雨点般的砸向东倭的营地。东倭士兵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砸的人仰马翻。伴随着震天的巨响,海防线的城墙顷刻间就被砸塌了数段,立花的副官紧急时刻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却被投石砸成了肉酱。 “小夜!”立花大喊了一声,但为时已晚。“撤退,撤退!”立花急忙指挥士兵后撤。幸存的东倭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袭击了,只能拼命的向后逃跑。 “命令铁甲船,前进,歼灭海贼船只。”魏献道。 传令兵发出旗语后,只见临海船队中无数带着锋利撞角的巨大战船冲了出去。一瞬间就与东倭的船只接触上了,只听见接连不断的船体碎裂的声音,可怜的东倭船在巨大坚硬的铁甲船面前就跟玩具一般被纷纷撞毁。东倭水军只能全部弃船逃命,即使跳进海里也是难逃厄运,有的被铁甲船直接撞死,没被撞死的也几乎都被临海水军的弓箭手射死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东倭水军瞬间全军覆没,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拼命的逃回岸上。 铁甲船摧枯拉朽一般撞毁了东倭海防线的防御工事,船底轮子一般的木质滚轴使得铁甲船具备了两栖登陆功能,直接冲上了岸边。此刻霹雳车也停止了投石。所有铁甲船的撞角升起,船舱打开,临海士兵源源不断的从船舱里冲出来,瞬间就占领了已经千疮百孔、尸横遍野的海防线。待其他船只全部靠岸后,士兵们将无数的霹雳车从楼船上拆了下来,装上轮子与“弹药”一同运上了岸。 “侯爷,岸上情况还不明朗,请侯爷暂且呆在船上,萧某先行登陆去看看。”萧瑾说。 “有劳萧将军了,替我传令所有将士不得伤及无辜百姓,不得侵扰普通居民。”魏献道。 “是。”萧瑾答应着转身要走,便看到了站在一旁负责护卫的孟泽。 “这里就拜托孟将军了。”萧瑾拍了拍孟泽的肩膀。 “萧将军放心。”孟泽回答道。 萧瑾回到船舱披挂上战甲,然后来到楚月惜的房间。楚月惜这几天由于晕船,几乎就是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魏献安排了几个侍女贴身照顾着。 见到穿着盔甲的萧瑾进来,她努力的坐了起来。 “你就躺着吧,别动了,一会下面安全了,你就可以回到地面上了。”萧瑾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楚月惜十分的虚弱,勉强的挤出一句:“要小心。” 萧瑾点了点头便下了船来到陆地上临海军的临时营地中与临海众将商议。他们找来了本地人和东倭的地图,很快就明确了进军路线。 萧瑾指着地图说:“我们劳师袭远,需要速战速决,因此我们拿下千野城,便可直抵东倭都城神川。” 众将纷纷表示赞同。 萧瑾又接着说:“这个临时据点不方便防守,随时可能遭到反击,所以我们必须拿下长奇城作为根据地,之后才能让侯爷他们登陆,事不宜迟,我们即刻攻打长奇城。”说罢萧瑾在临时营地做了一下布置,然后亲自率军直取长奇城。 长奇城内带着残兵败将逃出来的立花正在和长奇城守将吉田研究应对措施。 “大夏的军队突然出现了,而且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术,漫天的飞石和火球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啊。”立花说。 吉田皱着眉说:“那片古老的大陆上有许多我们未知的秘密,我早就提醒过国师不要侵扰大夏,如今还是引火烧身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吧。”立花着急的说。 “我已经派人禀告国主和国师,相信增员军队马上会到,到时候我们全力反攻。”吉田说。 “大夏军远道而来,立足未稳,我们应该即可反攻!”立花说。 “我长奇的兵力自保尚且不能,哪有能力反攻啊?”吉田说。 “你是没看到大夏的妖术啊,再多两三倍的兵力也是守不住,还不如拼死一搏。”立花说。 “言之有理,我们即刻发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吉田说。 于是两人立即点兵出城直奔临海军营地。 萧瑾正率军飞奔,前方探马回报说:“将军,迎面发现东倭军队。” “列阵迎敌!”萧瑾命令道。临海大军立即摆开阵势。 37 东倭隐术士 立花和吉田率兵迎上了萧瑾的部队,立即列队准备迎战。吉田催马上前大喊道:“何人胆敢犯我疆土?” 萧瑾也催马上前道:“你东倭纵容武士屡屡侵犯我大夏领土,杀我百姓、抢我财物,我大夏此次就是要扫平你们这些强盗!” “多说无益,刚才你们用妖术偷袭,敢不敢跟我决一死战,让我看看大夏武士的能耐?”立花大喊道。 萧瑾笑了笑一提缰绳,他胯下战马又上前几步,然后萧瑾轻蔑的勾了勾手示意对方尽管来。 立花大怒,手持大刀催马直奔萧瑾而来。萧瑾则纹丝不动,眼看立花的大刀就要砍倒他的头上,就见萧瑾右手一晃,手中银枪以极快之势一下子就洞穿了立花的喉咙,萧瑾一抖手,将立花的尸体甩在地上,他喉咙处的鲜血如喷泉一般溅洒出来。 “好!”临海阵营中传出震天的叫好声。而东倭阵营中则是一片哗然,想不到东倭武力极强的大将立花,居然被敌将一招毙命。 “撤,撤,回城!”吉田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指挥撤退。东倭军只能狼狈逃窜。萧瑾一挥手中长枪命令追击,临海大军碾压一般,杀的东倭兵抱头鼠窜死伤惨重。 吉田拼了老命逃回长奇城内,下令死守等待援军。 萧瑾率兵来到城下,命令一辆霹雳车向城墙西侧投石一发。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长奇城城墙被砸塌了一大块,上面的东倭兵无一幸免全部被砸死了。正在东倭兵惊讶之际,萧瑾上前大喊道:“尔等已经见识了我大夏军威,出城投降尚可活命,如若不然,我便下令踏平你这长奇城。” “这,这就是立花说的大夏妖术吗?太可怕了,将军,我们根本守不住啊,还是投降吧。”东倭士兵叫道。 吉田无奈,只能打开城门,率领一众人马出城投降。萧瑾接受了他们的投降,率领大军入城直奔城主府,并命令众将不得惊扰百姓。一进城主府,萧瑾确认了环境安全后,便派人去通知临海侯。 此时天色已晚,魏献在楼船上焦急的等待着战报,突然有侍女上来说:“侯爷,不好了,江小姐脸色很难看,晚饭也没吃。” 魏献赶紧快步来到楚月惜的房间,只见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他赶紧来到楚月惜身边关心的问:“小月,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有点头晕、恶心,可能是晕船。”楚月惜吃力的说。 “来人,扶江小姐上岸。”魏献吩咐道。 “主公,萧将军说暂时还不能登陆,岸上不安全。”孟泽说。 “有你在,怕什么。”魏献说着便扶起楚月惜。孟泽赶紧带上十几名护卫跟了过去。 魏献扶着楚月惜慢慢的来到陆地上,并命人搬来一个躺椅,让楚月惜靠在上面,然后又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一到了陆地上,楚月惜就觉得舒服了很多,周围的一切终于不再晃来晃去了,海边清新的空气再加上夏日徐徐的海风,让她整个人有了点精神,她点头说了声:“好多了,多谢侯爷。” 魏献又从侍女手上拿过披风给楚月惜盖上,生怕她着凉了。 就在这时,浮夸的龙船上面突然传来的打斗声,紧接着整个龙船上人头攒动,士兵们似乎在与什么人交战。 孟泽忙派人去打探,不一会有士兵回来嘀咕了几句,孟泽便来到魏献身边说:“主公,那东西起作用了,海贼以为那是咱们的旗舰,派人上船行刺,中了我们的埋伏,正在围剿中。” “这海岸边就是们的临时军营,刺客是如何登船的?”魏献不解的问。 “应该是东倭隐术士,”楚月惜缓缓起身道,“是东倭训练的一种刺客,非常善于隐匿行踪和伪装,而且据说个个都是轻功高手。” “想不到这东倭还有此等手段。”魏献正说着。只见几道黑影纷纷从龙船上跳进海中,临海军乱箭齐发,同时几只巨大的鱼叉也射向海里,伴随着阵阵惨叫,跳海逃跑东倭的隐术士又被弄死了好几个。 仅剩的五六个人奋力游上岸,正准备继续逃跑,一看见魏献等人,竟然发了疯一般的向他们冲来。 “保护主公!”孟泽大喊一声拔出腰刀挡在前面,劈手就砍翻了冲在最前面的隐术士。这时他感觉面前寒光一闪,他迅速举刀格挡,只听见当“当”的一声,一枚暗器被他打落在地,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他身边越过直奔魏献。 说时迟那时快,孟泽持刀反手一砍,那人影显示楞了一下,然后极其灵巧的向后一躲,“刺啦”一声,人影胸前的外衣被孟泽的刀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对缠着白布的丰胸居然从那人影的衣服里露出来。 “原来是个娘们!”孟泽大笑着说。 女隐术士并不在意自己身体的裸?露,一看身边的同伴死的差不多了,身后又有大量的临海兵冲了上来,便取出一个小球,猛地砸在地上,只见一股白眼升起,烟散去后女隐术士居然消失不见了。 “消失了?这是什么功夫?”孟泽惊讶的说。 “她应该是借着那烟雾逃走了。”楚月惜说。 “带人去追,别让那娘们跑了!”孟泽吩咐道,几队士兵便分头去追了。 “命人加强戒备,我临海军营岂能让东倭人说来就来说走便走呢。”魏献呵斥道。 “是!”几位将军答应着便下去了。 这时萧瑾的传令兵刚好赶到,报告主公:“萧将军率军攻下长奇城,有请主公入城。” “萧瑾人呢?有没有受伤?”楚月惜焦急的问。 “萧将军安然无恙,只一招就干掉了敌方将军。”传令兵说。 楚月惜这才放心的坐回到躺椅上。 “不愧是‘军神’啊,好,那么就即可进城。”魏献说着留下几个营的士兵把守船只,其余大军开拔直奔长奇城。 长奇城外萧瑾已经率兵等在门口,迎接到魏献后径直来到城主府中。 萧瑾说:“侯爷,此处十分安全,我已布置好守卫,可以安心住下。” “萧将军果然神勇啊,令我佩服。”魏献说。 这时降将吉田走上点来跪拜在地说:“降将吉田拜见临海候。” “起来说话吧。”魏献说。 “谢临海候。”吉田说着起身站在一边。 “你可知我大军为何而来?”魏献问道。 “知,知道,”吉田说。 “你国主纵容武士屡屡侵犯我大夏领土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魏献说。 “回临海候,此事与国主无关啊。”吉田说,“我国主上个月刚刚离世,由长公主继位为新国主,但是派武士抢掠物资却一直是国师的主张。” “国师?你们国师能左右国主的思想吗?”魏献问道。 “国师手握兵权,因此我东倭事事都是国师做主。请临海候开恩,不要为难我国主啊。”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魏献说。 吉田急忙施礼告退。 “萧将军今日辛苦了,快去看看小月吧,其实我知道你这么急着打下这座城,也是希望晕船的她能早点有个安全的地方。”魏献说。 “多谢侯爷。”萧瑾并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便施礼告退。 38 速战速决 离开大厅后,萧瑾直接来到楚月惜的房间,楚月惜也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看到萧瑾过来她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楚月惜关心的问。 “我可是‘军神’,哪那么容易受伤啊?”萧瑾轻松的说。 楚月惜有看了看全身是血的萧瑾,萧瑾赶紧解释道:“都是敌人的血,我真的没事。倒是你啊,怎么突然晕船了,咱们来临海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海上漂的太久了吧,不过登陆后就好多了。对了,我们在岸边遭到了东倭隐术士的袭击,你的龙船成功的吸引了目标,只可惜让地方的首领跑了。”楚月惜说。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拿下东倭了。”萧瑾说。 “你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楚月惜关心的说。 萧瑾点了点头,然后猝不及防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自从认识你之后,好像是第一次离开你这么久,真不习惯。” 楚月惜嗔怪的轻轻拍了他一下,又再次嘱咐道:“别闹了,快去休息吧。”然后急匆匆的关上了房门,有点害羞的靠在门上。各种类型的小哥哥他都没少接触过,也都几乎没正眼瞧过,哪怕是阿明那种高大帅气又有钱的型男,她也只是把对方当成是哥哥一样,但是萧瑾确实让她动心了。 次日一早,众人便开始商议进军路线,吉田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路线说:“走这条路的话,攻下鹭岛城和横宾城,然后·进攻江虎城,便可到达国主所在的神川城,估计两个月左右差不多。” “两个月!我可不想在这耽搁太久。”魏献说。 “这条路呢?”萧瑾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 “这里到都城确实更快一些,但是要先攻下千野城,这里是织田国师的领地,而且是一座山城,易守难攻,你们的物资都运不过去,强攻的话损失会很大。”吉田说。 “东倭抢掠都是国师的要求,如果我们能拿下这个织田,兴许就能终结这一切了。”萧瑾说。 “萧将军可有把握?”魏献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们要试一试,毕竟欧阳牧那边的动向还不清楚,我们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萧瑾说。 “那就仰仗萧将军了,由你全权处理。”魏献说。 当天下午,萧瑾便率军从长奇出发直奔千野。魏献则担心楚月惜的身体状况,于是来到她房间探望。 “小月,小月,你在吗?”魏献边敲门边问。但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动静,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应答,于是他急忙撞开房门,只见屋里根本没人。 “来人!快来人!”魏献大喊道。紧接着孟泽和几个侍卫以及侍女匆忙的跑了过来。 “你们可曾见过江小姐?”魏献问侍女。几个丫头都说没看到。 孟泽进了房间四处查看,然后对魏献说:“主公,房间里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江小姐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估计她是偷偷跟着萧瑾走了,简直是胡闹!快去派人通知萧将军!”魏献皱着眉说道。 孟泽赶紧答应着转身下去了。 快入夜的时候,萧瑾的部队停下临时修整,他也顺便在营地中跟将士们攀谈。虽然他指挥的都是临海兵,但是大家都仰慕“军神”的威名,都很愿意在萧瑾账下效力,大家相处的十分融洽。 晚饭后,萧瑾便在营地里散步,这时一队巡逻的士兵从远处走来经过他的身旁,就在其中一个瘦弱的士兵走过去时,空气里突然出现一股他十分熟悉的香味,萧瑾立即回首拉住那名士兵道:“站住!” 那名士兵惶恐的被他拉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萧瑾用无比严肃的语气说。 士兵慢慢的抬起头,萧瑾当时就觉得整个头都大了,忙对身边的副将说:“周通,将此人带到我的帐前,我要问话。”说完转身便走。 周通先是一脸纳闷,然后又看了看那位士兵这才恍然大悟,他先是对其他士兵说:“没有你们的事了,继续巡逻。”然后低声说了句:“得罪了。”便拉起那名士兵就走。 周通一路将那名瘦弱的士兵带进萧瑾的营帐中,然后放下了帘子,自己守在外面。 萧瑾一把就取下了那士兵的头盔,一头美丽的长发瞬间散落下来,这士兵竟然是楚月惜假扮的。 “你真是胡闹,怎么敢跟到这里来?”萧瑾责备道。 “人家担心你嘛,听说你为了速战,选择了千野城,我就想来帮帮你。”楚月惜嘟着小嘴说。 “你是有满脑袋小聪明,可这里是军营,随时都会发生战斗,你万一受伤了怎么办?我怎么跟你爹和你哥交代?”萧瑾说。 “你就是,就是为了跟他俩有个交代啊。”楚月惜小声的说。 “你别岔开话题,”萧瑾说着一把将楚月惜搂在怀里说,“你若受伤了,我会心疼死的。”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保证,不添麻烦,躲在安全的地方。”楚月惜说。 “你想的简单,一旦开战了,你往哪躲?士兵私自潜逃是要处死的。我让周通把你调来我的身边,负责我的起居吧,不用上战场。”萧瑾无奈的说。 “是,将军,小女子一定好生照顾将军。”楚月惜笑着说。 萧瑾却示意她小点声,说:“军营里是不能有女人的,你还得伪装成士兵的样子。我也不用你照顾,你个大小姐估计也不会照顾别人吧。” “是啊,我就是什么都不会,你能拿我怎么样?”楚月惜撒娇的说。 “你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萧瑾笑着说。 这时门外的周通突然开口道:“将军,有临海候的信使到。” 萧瑾赶紧放开楚月惜,然后替她带好头盔,示意她站在一边,然后冲门外说:“有请。” 只见一位将军快步走了进来,向萧瑾施礼道:“见过萧将军,末将王猛,是孟泽将军的副将,奉主公之命又要事相告。” “王将军请讲。”萧瑾说。 王猛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士兵”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萧瑾说。 王猛这才开口道:“主公让我转告将军,说江小姐似乎是偷偷混在您的部队里,跟着您出来了,请您务必找到江小姐。” 萧瑾白了一眼在一旁的楚月惜,然后说:“劳烦王将军转告临海候,江小姐我们已经找到了,但是这位大小姐脾气臭得很,我送不回去,请侯爷放心,萧某会妥善安排,即保证江小姐的安全,又不影响我军的行动。” “好的,那末将告退了。”王猛说着便离开了营帐。 王猛刚一出去,楚月惜就用小手捶了一下萧瑾,质问道:“你说谁脾气臭?” “我拿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我让周通和刘勇搬到我的营帐里睡,你就暂时睡在他俩的营帐里吧。”萧瑾说完,便叫周通进来,简单的吩咐了一下,然后周通就将楚月惜送到了自己的营帐里,他跟刘勇两人只好来到萧瑾的营帐中安身。 39 诡异树林 此时在千野城中,东倭国师织田正跟自己的军师商讨如何抵抗入侵的计策。 “大夏此次动兵,恐怕不会轻易罢手,而且听说他们还有厉害的法术,我军海防营地和长奇城均已失守,隐术士的暗杀也失败了,我们要尽快调集人马,以防他们袭击神川。”织田说。 “国师不必担心,我军主力尽在千野,有能力组织反击,况且神川在与不在都不重要,只要有国师在,一切就不会有问题。”军师竹中说。 “竹中啊,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若神川失守会大大影响我军士气,后面的仗可就不好打了。”织田说。 “国师不必担忧,我猜大夏军一定会来千野的。”竹中说。 “何以见得?”织田问。 “看大夏军的打法,是想速战速决,但是按照常规进军路线,至少需要2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到达神川,他们劳师袭远,肯定不想打持久战,若打下千野,神川就在眼前了,他们一定会铤而走险的。”竹中说。 “哼哼,其不知,我千野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我要让大夏军在此全军覆没。”织田说。 第二天一早,萧瑾的大军便来到一座山下,半山腰上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依山而建,当地的向导介绍说这里就是千野城。 “将军,奇怪啊,这山上看起来怎么连一条路都没有啊,这么大的一座城,难道平时他们都不下山的吗?”刘勇疑惑的问。 “确实有点蹊跷,通知大军谨慎慢行。”萧瑾说。然后命令在山脚下附近扎营,并安排几路人马上山探路。 奇怪的是,一直到了晚上,出去的探路的人马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队回来复命的。 萧瑾觉得十分不安,命令晚上加强戒备。 当天夜里,刚一过子时,突然营地四周杀声震天,东倭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杀进来四处放火,可是连烧了好几个帐篷,都不见有人出来,东倭兵这才发现上了当。紧接着无数的火箭从四周的树丛中射向营地内,东倭兵纷纷中箭倒地,营地里堆满了干柴和火油,一遇到火箭全都迅速燃烧了起来。东倭将领一看中计了,赶紧指挥撤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好不容易冲出火场,又被临海军堵截住,刘勇几回合便将敌将斩杀。东倭兵一看主将战死,便一哄而散,十几个人杀出一条血路向山脚下跑去,其余跑不掉的竟然纷纷拿出短刀切腹自杀了。 周通率领一军追着逃跑的东倭兵,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东倭兵一进入山脚下的树林,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介于上午派出打探的人都没有回来,周通觉得树林有些诡异,便不再深入带人回了营地。 此时萧瑾带人扑灭了假营地的大火,并命令清理战场。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尸体,他身旁的楚月惜忍不住一阵恶心。 “是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萧瑾问道。 楚月惜点了点头,有些悲伤的说:“这就是战争吗,太残忍了,即使死的都是可恶的东倭人,但毕竟也都是有父母妻儿的生命啊。” “但,这就是乱世,这就是战争啊,”萧瑾说,“若不平东倭,就会有更多的我大夏子民死于非命。回去之后我们还要对抗欧阳牧,伤亡在所难免。” “希望这乱世早日终结。”楚月惜说。 这时,周通带人已经回来了,他迅速来到萧瑾身边说:“禀告将军,末将带人追到山脚下,那些东倭人竟然神奇的消失了,那片树林太诡异,我便没继续追赶。” 萧瑾点了点头说:“山上的树林肯定有问题,派出去查看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我就不信这个邪,走,看看去。”说着便带人来到山脚下。 只见整座山都被茂密的树林覆盖着,确实没有任何一条通往山上的路。这片树林白天看去都有些阴森,到了夜里显得越发恐怖,而且安静得有些过分。 “怎么连点虫鸣和鸟叫都没有?看来这片林子都被动了手脚。”萧瑾说。 “虽然东倭的隐术士经常会搞一些障眼法,但是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一定有隐藏的暗道。”穿着士兵服装的楚月惜说。 萧瑾听完便向丛林靠近了几步,楚月惜一把拉住他说:“里面有很怪的味道,当心有毒。” 萧瑾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会小心,然后慢慢的向树林里摸索去过,果然在一颗树下,他发现了一块布条,应该是东倭士兵衣服上的料子,他便伸手拾起布条,没想到那布条上竟然帮着什么东西,他一拿起布条,绑绳就断了。 “小心!”楚月惜突然大喊一声将萧瑾扑到在地。紧接着一根手臂粗细的尖头竹签夹杂着一股劲风“啪”的一声钉在了那颗大树上。躺在地上的两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只见一只钉板从天而降,向着二人猛砸下来。萧瑾赶紧抱起楚月惜向身边拼命翻滚,就听见“咚”的一声,钉板砸在了两人刚才的位置,直接将周围的树木全部砸倒了。 两人十分狼狈的站起身来,就听见“嗖嗖”几声,萧瑾赶紧又将楚月惜按倒在地,几支暗箭贴着两人的身体飞了过去,紧接着地上突然飞起一张大网,径直向二人罩了过来。萧瑾反映极快,抱起楚月惜迅速向旁边一跃,大网兜了个空,但立即又有密集的暗箭射向了二人。萧瑾抱着楚月惜腾空而起,躲过了密集的暗箭,没想到空中又射来三排锋利的竹签,萧瑾赶紧用脚一瞪旁边的树,迅速跳回地面。就这样边躲边逃竟然接连触发了十几个机关,就在两人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萧瑾脚下一空,然后抱着楚月惜从一处座山坡上跌了下去。 40 迷宫 萧瑾这一下摔得不轻,好在身体结实,他咳嗽了几声,慢慢的坐起来,发现楚月惜就躺在身边不远处,她的头盔已经不知道掉在何处了,一头长发散落在外。 萧瑾赶紧起身跑过去,抱起他,焦急的叫道:“小月,小月,醒醒。” 被晃醒的楚月惜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全身到处都疼。 “还好你没事,快看看身上受伤没?”萧瑾说。 楚月惜动了动脖子和四肢,除了有些疼痛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感觉,便说道:“应该没事,我们这是在哪啊?” “还不清楚,也不知道现在距离营地多远。”萧瑾说。 “这些东倭人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弄了这么多机关在树林里。”楚月惜没好气的说。 “刚才你不是还觉得他们可怜呢吗。”萧瑾打趣的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楚月惜说。 “你先别动,我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机关。”萧瑾说。 “你小心一点。”楚月惜嘱咐道。 萧瑾点了点头,非常谨慎的向前面探索了一段,居然一个机关都没有触发,他又拾起一些石子,向周围丢过去,也是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便回到楚月惜身边说:“这里似乎没有机关了。” “我们得尽快出去,你若不在军中,恐怕会延误战机。”楚月惜着急的说。 “别急,”萧瑾说,“你看这树林非常茂密,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到,我们盲目的乱走,在夜里很容易迷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一点再走。” 说着他便在四周弄回一些干木柴和稻草铺在地上,然后又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来裹在楚月惜身上,说:“这里是东倭的地盘,我们不能生火,那样会暴露位置,只能委屈你了。” 楚月惜不在乎的要了摇头,然后轻轻的靠在萧瑾的怀里,萧瑾怕她着凉,用力把她抱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瑾突然从梦中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当他转头想要叫醒楚月惜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只见楚月惜并没有在他身边,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赶紧起身四处大喊着:“小月!小月!” 可是除了空旷的回音,周围没有任何的回应。 “姑娘,姑娘。” 伴随着耳边的声音,楚月惜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一位老者,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楚月惜一下子就清醒了,警觉的向后靠了靠。 “姑娘别怕,我们是路过的,看见你躺在这里,怕有危险,就过来看看。”老者说。 楚月惜看了看身边,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便开口问道:“我朋友呢?您看见了吗?” “我们过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啊。”老者说,“姑娘,看你的穿着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楚月惜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临海的军装,这不是摆明了自己是入侵者嘛。 “老伯,您别误会,我不是当兵的,”楚月惜赶紧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士兵,可是我家里反对,于是我就趁着他们出征偷偷跟了出来打算半路私奔,可没想到是军队是来了这里,一路上都是海,登陆后到了千野城才有机会脱身,于是我们俩就跑了出来。” “千野城?”老者疑惑的说,“姑娘你是不是记错或者听错了,这里是秋田,离千野几百里呢,你们是怎么跑过来的啊?” “什么?这里距千野几百里?”楚月惜惊讶的说。 “是啊。姑娘,老夫叫藤野是做茶叶生意的,就住在前面的镇上,经常在这周围走动,不如你先跟老夫去镇上吧,也比在这荒郊野岭安全啊。” “谢谢您,老伯,可是我担心我走了,他找不到我。”楚月惜说。 “姑娘,镇子就在前面,你朋友找不到你一定会去镇上的,到时候我再派人帮你看着。”藤野说。 楚月惜看了看远处,镇子果然就在前面,而且眼前这位老者很和善,确实不像坏人,有看着有点眼熟,便答应了下来。 藤野看了看她说:“姑娘,你这个打扮要是进了镇里恐怕会引起恐慌的,这样吧,后面的马车上有我给女儿买的新衣服,你先挑几件换上,我女儿年纪和身高都跟你差不多,衣服应该能合身。” 楚月惜赶紧道谢,然后上了马车,车里没有人,只有一些物品和好几件新买的东倭女子的服装,她便随便找了一件换上,然后把原来的衣服放在她刚才醒来的位置,还特意用衣袖指着镇子的方向。 然后回到藤野身边再次道谢。就这样楚月惜跟着藤野的商队径直来到镇子外,镇子的门楼上写着“妄镇”。 楚月惜觉得这镇子的名字好奇怪,便问道:“藤野伯伯,这个镇子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藤野笑了笑说:“妄,在我们东倭语中是梦想成真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楚月惜点了点头说。 过了门楼,楚月惜发现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镇子,一望无尽都是东倭风格的房子,一条主干道将妄镇一分为二,两侧还有错综复杂的小路,镇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似乎都跟藤野很熟悉,纷纷主动打招呼。不多时,商队便停在了一座大宅子前面。 “姑娘,这里是老夫的家,我让家丁给你收拾一间房间,你就暂时在这里落脚吧。”藤野说。 “这太麻烦您了。”楚月惜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老夫家里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哈哈。对了姑娘你怎么称呼?”藤野笑着说。 “晚辈名叫江月。”楚月惜回答道。 于是藤野便带着楚月惜进了院子,这宅子的规模一点都不比她自己家差,跟皇家园林差不多。 “爹,你回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从宅子里传过来,紧接着一个身高跟楚月惜差不多的女子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这女子穿着浅粉色的东倭服饰,可是她脸上却带着一只面具,身边的两个丫鬟也都带着一样的面具。 “优子,爹给你买了好多新衣服呢。”藤野笑着说。 面具女孩开心的跑过来抱住了藤野,然后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楚月惜,便问道:“爹,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这是咱们家的一位远房亲戚,是你表姐,月子。”藤野说着向楚月惜使了个眼色。 楚月惜心领神会,便说道:“优子你好。” “姐姐,你可真漂亮。”优子痴痴的望着楚月惜的脸说。 “优子你先让月子姐姐休息一下,晚一点你们再聊,乖。”藤野笑着说。 优子点了点头,便领着两个丫鬟走开了。 41 妄镇 藤野带着楚月惜来到一个房间,便说:“江月姑娘,你就暂时先住在这里,我会安排下人去帮你找你的朋友,对了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楚云。”楚月惜说,她当然不能说出萧瑾的名字,怕被东倭人发现,但是楚云这个她自己女扮男装时用的名字,萧瑾一定能听明白。 “对了,藤野伯伯,刚才我看见您的女儿优子,她为什么……”楚月惜说着用手在脸上指了指。 “哎,一言难尽啊,”藤野叹气道,“优子原来长得跟你一样漂亮,还特别活泼,上门提亲的人特别多。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叫宫本的小伙子,小伙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还算门当户对,两人在一起很幸福,本来都快要结婚了,可是宫本却偷偷的跟别的姑娘好上了,两人幽会的时候被优子撞见,谁知这宫本心狠手辣,竟然起了杀心,打晕了优子,把她关在一所破房子里点起了火想烧死优子。好在后来我及时赶到,优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可是她的脸……”说道这里藤野突然老泪纵横。 “对不起藤野伯伯,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楚月惜赶紧道歉。 藤野摆了摆手接着说:“后来她就一直带着面具,我怕她受刺激,就让服侍她的丫鬟也带着面具。” “那藤野伯伯,也给我找一副面具吧。”楚月惜善解人意的说。 “辛苦姑娘了。”藤野礼貌的鞠了一躬说。 “藤野伯伯您千万别这样,是您帮了我,该道谢的是我啊。”楚月惜说。 “真是个懂事的姑娘,”藤野说,“那江姑娘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过一会我让人来叫你吃晚饭。对了,最近我们正在跟你们大夏交战,镇里也有驻军,所以你不要乱走,以免被当成奸细抓了去,对外就说你是我侄女,别人问你,你就说自己叫月子。” “知道了,谢谢藤野伯伯。”楚月惜说。 之后藤野便离开了楚月惜的房间。楚月惜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东倭样式的房间,与大夏的陈设有很大区别,没有桌椅和床榻,整个地面都用一种厚厚的席子铺着,被褥和茶桌都摆在席子上面。毕竟是有钱人家的房间,里面还陈列着一些名贵的装饰品。 楚月惜无精打采的坐在席子上,一边惦记着萧瑾,一边仔细回想着两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再说萧瑾这边,他心急如焚的大声呼喊,始终没有回应,他又仔细观察身边的环境,竟然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楚月惜就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十几个东倭骑兵向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为首的骑兵大喊道:“有大夏的细作,杀了他!”说着催马上前挺枪刺向萧瑾。 待那骑兵到近前,萧瑾一个闪身躲过枪头,紧接着顺势握住枪身,用力一拉,那骑兵竟然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萧瑾调转枪头一下刺死了东倭兵。 后面的骑兵见状全都催马上来,萧瑾一抖长枪,径直迎了上去,眨眼的功夫十几个东倭骑兵全都被结果了。他夺过一匹战马便沿着前面的路去找寻楚月惜的下落。 不知走了多久,天突然下起暴雨,萧瑾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便催马赶了过去。 草屋外有一圈围栏,萧瑾跃下马来,在围栏外大声喊着:“里面有人吗?我是路过的,想借个地方避避雨。” 不一会,一个小女孩打着一把油纸伞跑了出来,看着门外的萧瑾,奶声奶气的问道:“大哥哥,你是谁啊?” “小妹妹,我是路过的,”萧瑾说,“走得急没带雨具,能不能让哥哥进去避避雨啊?” 小女孩毫无防备的打开了院门,将萧瑾请了进去。 “谢谢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萧瑾笑着问。 “我叫诗织。”小女孩说着便把萧瑾领进了屋里。 “只有你自己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啊?”萧瑾继续问道。 “还有姐姐,她在厨房做饭呢。”诗织笑着说。 “诗织,你在跟谁说话啊?”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见萧瑾便愣在了那里。她发现萧瑾穿着大夏的铠甲,急忙一把将小诗织拉到怀里,紧张的说:“家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请不要伤害我妹妹。” 萧瑾赶紧伸手解释道:“你别紧张,虽然我们两国正在打仗,但是我们从不伤及无辜百姓,也不会抢夺你们的东西,我只不过是路过,进来避避雨。” 年轻女子看萧瑾身上并没有武器,而且人也很和善又非常帅气,便稍微放松了一点开口问道:“你,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 “放心吧,我真的只是来避雨的,我跟朋友走散了,一会雨停了我便离开去找人。”萧瑾说着,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也就20岁左右,长相十分的甜美,总给他一种似乎是在哪见过的感觉,但是他从来没来过东倭,根本不可能认识东倭的女子,便好奇的问道,“我叫楚云,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很默契的用了楚月惜的假名。 “我叫丽,跟妹妹诗织住在这里。”丽说。 “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萧瑾问道。 丽摇了摇头说:“这个宅子我们度假用的,我们一家都住在城里,这次是我带着妹妹来玩的,住几天就回去了。”丽紧张得说。 萧瑾还想接着问路,谁知肚子里突然传来了“咕噜”一声。 “噗嗤,”丽笑了一下说:“正好我刚做好饭,一起吃吧。”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萧瑾尴尬的笑了笑说。 42 土匪的本性 丽笑了一下,转身回到厨房,不一会便端上来好多可口的饭菜,放在屋里的矮桌上,说:“不知道你们大夏人吃不吃得惯,你尝尝吧。”然后把碗筷递给了萧瑾。 萧瑾接过碗筷,也没客气,跟两姐妹一起边吃变聊了起来,不一会一桌美食便已经风卷残云般的被消灭了,可外面的雨确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是从千野过来的,好像迷路了。”萧瑾问道。 “这里是迟代,从你来的方向往回走才是千野。”丽解释道。 萧瑾望着他来时的路,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楚月惜:明明两个人一起在山上休息,怎么醒来就只剩下自己了呢?如果是遇到了袭击,那敌人不可能只抓走小月,而留下自己啊。他越想越是迷糊。 “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朋友啊?”丽这时坐过来说。 “是啊,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在山里迷路是很危险的。”萧瑾说。 “她是女孩子吧?”丽突然说。 “你怎么知道?”萧瑾好奇的问。 “看你的眼神,流露出对心爱之人的那种担心。”丽说。 “这也看得出来?”萧瑾笑着问。 丽则是点了点头。 “我得把马藏好,要是被你们的士兵发现了,你们就有麻烦了。”萧瑾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就在这时,雨中传来一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五六个东倭骑兵由远及近,向着宅子这边冲来。 丽一把拉住萧瑾,示意他赶紧躲进柜子里。 “不行,如果他们发现是你们收留了我,不会饶了你们的,我可以假装挟持你们,这样你们才安全。”萧瑾说。 丽摇了摇头说:“你还是躲起来吧,他们找不到你的,否则他们那么多人,你出去就是送死,他们不会为难自己人的。”说着不由分说的把萧瑾推进柜子里。 然后对诗织说:“诗织,不要乱说话,就当没见过那个哥哥,知道吗?” 诗织乖巧的点了点头。 此刻几个东倭兵已经来到宅子外面,一眼就看见了被萧瑾抢走的马。几人对视一眼,然后便纷纷下马拿起武器,一脚踢开院门冲了进来。 丽赶紧推翻餐桌,又拿出些衣服随意仍在地上。然后抱着妹妹缩在角落里。 东倭兵一冲进来,就看见了姐妹俩,然后带头的士兵问道:“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丽慌张的点点头,惊魂未定的指着一个方向说:“刚才有一个人穿着盔甲冲进来,抢了些吃的和东西便往那边跑了。” “就一个人吗?”士兵首领问。 “是,只有一个人。”丽说。 “头儿,”另一个士兵上前说,“就一个人,干掉了十几个骑兵,咱们追上去也是白搭啊,还不如就交给迟代那边的人处理吧,性命要紧。” 另一个士兵也凑上来说:“是啊,头儿,当初咱们几个来当兵不就是因为可以抢东西赚钱嘛,又不是来卖命的。” 领头的想了想便对丽说:“小姑娘,我们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会,你这还有吃的吗?” “有的有的。”丽急忙点头说,然后让诗织去厨房拿,诗织则听话的跑开了。 领头的东倭兵一屁股做到了丽的身边说:“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有哥哥们保护你,你长得可真漂亮啊,让哥哥亲一个。”说着一把搂过了丽就要亲她。 丽赶紧挣脱开往边上一滚,没想到东倭兵头目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怒声道:“我来问问你,一个人逃跑,为什么不骑马啊?” “我,我怎么知道,他拿了东西就走了。”丽痛苦的说。 “一个大夏的士兵见了你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就这么放你走呢?”士兵头目奸笑着说。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姐姐。”诗织这时也从厨房回来了,看见眼前的一切,扔下东西就冲了过去。但是却被一个士兵一把推开。 “诗织,你快跑!”丽大声喊着。 “小妹妹,别担心,哥哥们看你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想跟她玩一会,不会伤害她的。”士兵头目说着一用力便把丽按在了地上,然后他奸笑着就要去撕丽的衣服。 就在他的手要接触到丽的身体时,他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竟然被谁给提了起来,然后嗖的一声被丢出了门外,啪的一声摔在了全是积水的院子里。 只见萧瑾愤怒的站在屋子中央怒声道:“一群无耻的畜生,在我大夏土地烧杀抢掠,竟然连自己国家的女子都不放过,真是丢尽了军人的脸面。” “是,是大夏的士兵!”几个东倭兵大叫着举刀便冲了上来。 萧瑾推开丽,然后一个闪身来到诗织身边,笑着说:“诗织,乖,转过身去。” 诗织点了点头,乖巧的转身对着墙壁。就听见身后一阵凌乱,几个东倭兵瞬间就全被萧瑾打飞了出去。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们就是跟她闹着玩的。”几个人跪在院子里哭爹喊娘的求饶。 萧瑾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你们这些人渣不配穿着军服,都给我脱下来。” “是是是,这就脱,这就脱。”士兵头目赶紧招呼几个人把军服都脱了下来。 等他们都脱完了,萧瑾上前道:“你们这些畜生还是别留在世间当祸害了。”说完手起刀落,六个人立即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萧瑾将六人的尸体放在他们的马背上,然后拿了一把院子里的铲子,便骑上马带着托着尸体的马群向山里奔去。 丽这时赶紧拉过诗织问道“诗织,有没有受伤。” 诗织摇了摇头,不解的问:“姐姐,我们自己的军人不是应该保护我们吗,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大哥哥也是军人为什么就对我们那么好。” 丽抱着妹妹,哭着说:“等你长大一点就知道了,只要是人,总有好坏之分,好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会做好事,坏人,即使是军人也跟强盗没什么两样。” 43 午夜惊魂 身在妄镇的楚月惜跟藤野一家一起吃完了晚饭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可能是太疲惫的原因,她一躺下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顿时觉得周围有点说不出的不一样,但自己又说不好有什么不对。 楚月惜起身,打开了房门,四周竟然是一片漆黑,连一盏夜灯都没有,甚至好像整个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白天藤野家忙碌的下人,这会一个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么安静?”楚月惜心里想道,然后便出了门,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就算再安静,也应该有更夫巡夜啊,何况现在是在交战期间,不是说有军队驻扎吗?怎么连个巡逻的都没有。 “嘻嘻。” 突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凭空出现,楚月惜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谁?谁在笑?”楚月惜轻声问道。但是周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来呀。” 那个可怕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她身后,吓的她猛一回头,身后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就在她努力的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一个黑影突然一闪,就在她前面不远处消失了。 “是谁?”楚月惜喊了一声,见没有人回应,便追了上去。 不知道追了多久,楚月惜便觉得不对了,这宅子就算再大总也应该跑到头了啊,可是她怎么觉得一直都没有边际一般,于是她猛地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四周,结果这一看差点把她吓死! 她竟然已经不在藤野家了!不知何时她已经在一个十分破败的院落之中,四周都是残破不堪的房屋,布满了了灰尘和蜘蛛网,院子里的树也都已经枯死,光秃秃的没有叶子,乍一看就好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 而四周的寂静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取代了,就像是风从一些缝隙中吹过发出的呜呜声,仔细一听,又有点像好多人在用一种极其阴森的语调小声说着话。 “不会是在东倭撞鬼了吧。”楚月惜心里嘀咕着。 突然她正前方的破屋门竟然“啪”的一声自己打开了,屋里的蜡烛也突然自己亮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隐约能看到屋子中间有一个什么东西用白色的布蒙着,风肆意的吹着白布不停的舞动,就好像下面罩着的是个不安分的活物一般。 楚月惜见状转身就跑,但是她一转身竟然发现自己还是面对着那个打开门的破屋。她又一次转身,发现依然还是面对着那个破屋,连续的几次尝试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时楚月惜反而冷静了下来,“我就不信真有鬼!”她说着便直接向破屋走去。她前脚刚一进屋,那白布便自己飞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蒙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口已经开始腐烂的棺材!棺材一头对着屋外,另一头紧靠在一面墙上,墙的两侧各有一个烛台,凭空亮起的蜡烛就在烛台上面。棺材正上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已经褪色画,画中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楚月惜来到画的旁边仔细的看着,就觉得这画中人的体态似乎非常的熟悉,有仔细的看了看,顿时一股寒意贯穿了全身,那画中的女子正是藤野的女儿优子!虽然她没见过优子的脸,但是从身材和衣着来看,那就是优子! 正在楚月惜纳闷的时候,她身边的棺材盖子突然发出“咔嚓”一声。楚月惜被下了一跳,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只见那棺材的盖子居然自己打开了一个缝隙,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从棺材里面伸了出来。那手白得十分吓人,它直接扶住棺材盖子用力往边上一推,整个棺盖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激起地面上的尘土飞起了老高。 紧接着一个与画上穿着一样衣服的女子,或者应该说是女尸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女尸那惨白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的瘆人,苍白脸上,有着一张血红色的嘴,两个眼睛的位置上是两个漆黑的窟窿。女尸突然活了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扑向了楚月惜,楚月惜吓得惊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模糊,自己好像是在一个阴暗的山洞中,四周有些火把照明。她摇了摇还有些发沉的头,想用手揉揉眼睛,但是她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这使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居然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 “啊!”她不由得惨叫一声,然后拼命的挣扎,但是蜘蛛网已经将她牢牢的粘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楚月惜最害怕的就是蜘蛛了,她赶紧闭上眼睛拼命不停在心里叨咕:“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来!” 过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她这才硬着头皮睁开双眼,周围并没有蜘蛛出没,反而眼前有两个带着面具的丫鬟跪在地上。 “你们是优子小姐的丫鬟吗?快来救救我!”楚月惜冲着两个丫鬟喊道。但是两个人就跟假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回应。 “呵呵呵,”那个恐怖的笑声再次出现,只见带着面具的优子出现在了山洞的另一头。 “他们只听我一个人的。”优子说。 “优子,是你吗?快来救救我,我是你月子姐姐啊。”楚月惜大喊着。 “是姐姐啊,那我过来了呦。”优子说着就看见她的身体径直从地面上升了起来,她居然没有腿!原本衣服下面双腿的位置竟然连接着一个庞然大物,楚月惜仔细一看,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确切的说是优子的腰直接连接着大蜘蛛的腹部,那舞动的毛茸茸的八条大腿看的楚月惜头皮直发麻。 “你,你别过来了,就在那说吧。”楚月惜大喊着。可是蜘蛛优子巨大的身躯几步就来到了她的身边,它爬上巨大的蛛网,靠近楚月惜说:“我来了,月子姐姐,你跟我玩啊。” “优子,哦,不,这位神仙,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是你家的什么亲戚,只是个跟朋友走散了的路人,你父亲好心收留我说要帮我找人,我没有恶意的。”楚月惜吓的语无伦次的一通乱说。 “呵呵,我知道啊,”蜘蛛优子说,“你的朋友我帮你找到了。” 说着,巨大蛛网下的地面突然“卡啦”一声升起一个铁笼子,里面有一个全身是伤的男人,男人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蜘蛛卵,那人正是萧瑾。 “萧…你怎么在这里。”楚月惜差点喊出萧瑾的名字,还好及时忍住了。 “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了,”蜘蛛优子说,“可是他并不爱我,我可以让他权倾天下、长生不老,可他的心里只有你,因为你比我漂亮。”说话间,优子脸上的面具竟然自己脱落了,露出了她那被烧伤了脸,那张脸上的皮肤就跟老树皮一样的粗糙不堪,而且五官全部都是扭曲的,看着就让人十分恶心。 楚月惜甚至都看不下去了,赶紧闭上了眼睛。 “我们互换了身体的话,他就会爱上我了,把你的身体献出来吧。”蜘蛛优子说道。 这时铁笼的门也卡啦一声打开了,里面的萧瑾僵尸一般的走了出来,双眼无神的用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说:“楚月惜,献出你的身体吧。” “你,你叫我什么?”楚月惜突然盯着萧瑾问道。 “楚月惜,献出你的身体吧。”萧瑾再次重复着。 “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我明白了。”楚月惜说着看向了自己被粘在蜘蛛网上的手,她盯着自己的右手,然后只见右手的食指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她自己也消失在了无尽的深渊中。 44 迷雾 丽抱着诗织坐在门口,呆呆的望着雨中的山路。不一会萧瑾便骑着马回到了院子外。 丽高兴的跑了出去,一把抱住萧瑾说:“我以为你就这么走了。” 萧瑾赶紧把她拉到了屋子里面说:“我刚才去把那些人渣的尸体处理掉,免得给你们添麻烦。一会可能还会有你们的士兵过来,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别把你们牵扯进来。” “别,别走,”丽焦急的说,“天黑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山路很危险,再说,万一再有刚才那样的人来,我们怎么办啊。” “好吧,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回城里,然后我就离开。”萧瑾说。 丽开心的点了点头。 “你们的军人都是这样的吗?”萧瑾问道。 “也不是,”丽说,“我们这里人口稀少,所以为了扩充军备方便抢掠,国师允许一些罪犯、强盗、劫匪都进入军队,所以,军队里乱的很。” 萧瑾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我跟诗织住旁边的房间。”丽说着赶紧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别麻烦了,我将就一晚就好。”萧瑾说着便靠在门边坐下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丽说着便拉着诗织出了房间。 萧瑾呆呆的望着屋外的雨,心里一边担心楚月惜的安慰,一边仔细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两个人会毫无征兆的就分开了。 不一会,小诗织打着伞拿着一套衣服跑了过来。 “哥哥,姐姐说你的衣服湿了,得换下来,要不然会生病的,这是我父亲的衣服,你可以穿。”诗织说着把衣服放下了。 “谢谢诗织,也替我谢谢你姐姐。”萧瑾说。 “对了哥哥,后面的院子里有一个小温泉,平时我们全家都喜欢在里面泡一泡,特别舒服,你可以去试试。”诗织又笑着说。 “知道了,快去睡吧。”萧瑾拍了拍诗织圆嘟嘟的小脸说。 看着诗织跑回了自己屋里,萧瑾看了看自己身上湿漉漉又满是鲜血的衣服,便起身向院子后面走去。 雨还是一直在下,反正自己身上也是湿的,索性他也不在意了。沿着石子路没走多远,前面就出现一池雾气蒙蒙的温泉,温泉的边上点着一盏昏暗的夜灯,烛火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夜灯并不清晰的照着温泉,在雨帘和水雾的作用下,这微弱的光几乎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萧瑾把刀放在温泉边,然后脱了衣服,走进温泉里。暖意从他的双脚一直传遍了全身,疲惫感瞬间全无了。 “是谁?”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温泉的另一头传来。 萧瑾先是一愣,他分明听出来是丽的声音,然后急忙说:“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是诗织告诉我说这里有个温泉,我这就走。”说着他便要起身离开。 “没关系的,这里雾这么大,不碍事。”丽温柔的说。 “我还是走吧,太失礼了。”萧瑾转身就去拿自己的衣服,突然他的胳膊被拉住了。 萧瑾转身一看,只见全身赤?裸的丽正羞答答的站在他面前,他赶紧闭上双眼说:“丽,你这是干嘛,快把衣服穿上。” “我喜欢你,留下来吧。”丽温柔的说。 “别闹了,”萧瑾闭着眼睛说,“在下只是个迷路的军士,怎么能配得上你这种大小姐呢,更何况在下早已有心仪之人了。” “是她吗?江月。”丽突然说。 听到江月两个字,萧瑾立刻睁开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楚月惜竟让也出现在了着温泉中!但不一样的是,她的身上闪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小月!原来你在这里!”萧瑾激动的说着刚想上去抱住楚月惜,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动不了了。 “萧瑾,”楚月惜看着他说,“你听我说,我已经死了。” “什,什么?”萧瑾不敢相信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山上中了埋伏,我死在了山上,灵魂来到了这里,遇到了丽。丽是在山里修行的神仙,她保存了我的灵魂,但是我过不了今天了,你把我忘了吧。” “不可能?中了埋伏我怎么没事?小月,你到底怎么了?”萧瑾大喊道。 “这下你愿意留下了吗?”丽说着。 此时萧瑾突然发现眼前丽的下半身变成粗大的蛇身! “留下来,我可以让你长生不老,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丽娇声说道。 “抱歉,我感谢你保存了小月的灵魂,但是我心意已决,我的心里除了她容不下任何人。”萧瑾坚决的说。 “这样啊,那我变成她就好了。”丽娇媚的说着,然后一团水雾把她笼罩了起来,水雾散开后眼前的丽俨然变成了楚月惜的样子。她用手指挑起萧瑾的下巴,柔声说道:“现在呢,愿意留下了吗?” “你变成她也没用,你根本不是小月。”萧瑾说。 眼前的丽显然是被激怒了,再次现出蛇身恶狠狠的说:“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留下就只有死路一条!” “动手吧,”萧瑾从容的说,“正好我去下面找我的小月。” 丽气的怪叫一声,然后突然伸手掐住了萧瑾的嘴,萧瑾顿时就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丽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变成蛇头的形状,一口就咬在了萧瑾的右手上,萧瑾只觉得右手一疼,紧接着全省一颤,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萧瑾只觉得头有点晕,眼前十分模糊,等他慢慢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发现还是在他跟楚月惜跌下来的地方。楚月惜脸上蒙着一个奇怪的围巾,正焦急的看着他。 萧瑾感觉呼吸还是十分的困难,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嘴上也围着一条同样奇怪的围巾,他刚要摘掉,一旁的楚月惜却提醒道:“别摘,这里的雾有毒,会让人产生幻觉。” “原来是在做梦啊,”萧瑾说这指了指自己嘴上的奇怪围巾说,“这是什么东西?” “医用外科口罩。”楚月惜随口说道。 “啊?什么?”萧瑾不解的问。 “就是可以过滤毒气的围巾。”楚月惜解释道,“白天我就觉得这山里的味道怪怪的,怕有毒,就做了两条围巾,果然用上了。” “我都开始有点相信你就是神女了,”萧瑾说,“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弄醒我的?” 听了萧瑾的问话,楚月惜表情突然一变,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右手。萧瑾抬手一看,一拍齐整整的小牙印还留在手上。 “噗嗤,”萧瑾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道,“亏你想的出来啊。那你在幻觉中见到什么了?” “幻象似乎是根据人的思维产生的,仔细想想都是我以前看过的恐怖片的场景吧。”楚月惜说。 “恐怖片又是什么?神女,你能说点我明白的词吗?”萧瑾无奈道。 “就是记录一些妖魔鬼怪故事的话本。”楚月惜说,“那你在幻觉中见到什么了?” “那可厉害了,”萧瑾说,“见到跟你一起洗澡。” “你,下流。”楚月惜嗔怪的捶了他一下害羞的说。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等帮临海候打完这场仗,我就回去找你爹提亲。”萧瑾说。 “我爹才不会同意呢。”楚月惜说。 “这么说你自己是同意的了。”萧瑾笑着说。 “我才没有。”楚月惜说着便转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可身后的萧瑾突然一下子把她扑到,然后压在了她的身上,萧瑾的脸竟然向她的脸贴了过来,俨然是要强吻。楚月惜赶紧用手推住他,刚要问他想干嘛,萧瑾却用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小嘴上,然后身体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楚月惜甚至都能隔着衣服感受到萧瑾的体温,她用力推对方的身体,但无奈萧瑾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待萧瑾的脸紧贴在她的耳边时,她听着萧瑾的呼吸声,瞬间觉得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这时候萧瑾竟然十分淘气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楚月惜顿时觉得全身酥?麻,她完全放弃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等待萧瑾接下来的动作。 没想到萧瑾却低声说道:“别乱动,前面有人。” 45 椿 听了萧瑾的话,楚月惜立即睁开了眼睛,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萧瑾这才拿开放在她嘴上的手,然后指了指树林深处。 楚月惜小心的翻过身,看着萧瑾指示的方向,只见树丛中隐约有好几个黑衣人在穿梭,似乎是在搜索着什么。 不一会就听见有人说道:“大人,就为了一个大夏的军士,这么兴师动众的有意义吗?没准早就跟那几批大夏兵一样中陷阱死了。” 一个女人则回答道:“国师说,那人连续避开了好几处机关,这样好的身手一定是大夏军中的重要人物,抓到他就有可能获得大夏的军事情报,给我仔细搜。” 楚月惜紧张的推了推萧瑾,小声说:“是东倭人,咱们快走吧。” “对方差不多有三十几个人,现在跑也跑不掉了。”萧瑾说。 “那怎么办?”楚月惜焦急的问。 “你见过你哥上战场吗?他一个人能打多少人?”萧瑾突然说。 楚月惜惊讶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瑾已经站起身来向着前面喊道:“喂,你们是在找我吗?” 东倭黑衣人一见前面有人,便赶紧抄起武器冲了上来。 萧瑾迅速将楚月惜挡在身后,拔出佩剑以极快的速度先砍翻了两个人。此刻他们已经被二十几个黑衣人围在中间,萧瑾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不一会东倭黑衣人就被杀的只剩下五个人了。而楚月惜则一直抱着头蹲在原地一动没动,竟然也没有受伤。 剩下的几个东倭人并没有逃跑,而是又一起冲向了萧瑾,萧瑾瞬间又砍倒三个,有一个衣着有点特别的黑衣人功夫明显高于其他人,跟萧瑾过了十几招都没有露出破绽,打着打着萧瑾手中长剑一用力,就听见“当啷”一声,对方的武器竟然被震得脱了手。 萧瑾正要继续向前取那人性命是,他身后突然有人喊道:“住手!” 萧瑾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竟然挟持了楚月惜。 黑衣人用匕首指着楚月惜的脖子道:“大夏的军人还真是会享受啊,竟然在战场上还带着女人,还是位绝世美女呢。” 此时的楚月惜尽管还穿着士兵的服装,但是因为两人摔下来的时候,她的头发早已经散乱了,虽然蓬头垢面,但依然掩盖不住她迷人的小脸蛋。 “一看你们东倭人就是不懂礼数,别人的女人是不能随便碰的,后果很严重。”萧瑾冷冷的说。说话间,他的身上似乎出现了一股杀气,楚月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萧瑾。平时总是谦虚和蔼,喜欢开玩笑的他,此时竟然如同魔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别虚张声势了,我碰了又怎么样,”东倭人说着用手摸了摸楚月惜的俏脸,然后那只手居然顺势向着楚月惜的胸前划去。 “啊。”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 楚月惜突然觉得耳边有一道劲风划过,再一转身,身后的东倭人已经背靠在后方的一棵大树上死了,一枚袖箭插进了他的眉心,几乎全部没进了头骨里。 刚才被打掉武器的东倭人刚要借机逃跑,却被萧瑾转身用剑身一下拍倒在地。 “说说这山里的秘密吧。”萧瑾看着地上的黑衣人说。 黑衣人并不搭理他,只是倔强的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不说是吧,那我先挑断你的手脚筋,然后在慢慢问。”萧瑾说着,便将剑刺向黑衣人的右腿。 “等等。”楚月惜突然上前拦住了他,然后指着黑衣人的身体说,“是个女的。” 萧瑾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黑衣胸前确实有明显的凸起。于是他用剑调开黑衣人的面具,一张十分精致的小脸蛋露了出来。 “果然是个女的,这东倭的军队中还有女人吗?”萧瑾皱着眉说。 “他们是隐术士,是修行秘术的刺客,不论男女,都可以,有的时候女人甚至更容易完成刺杀任务。”楚月惜说。 “隐术士?”萧瑾诧异道。 “其实是源于我们大夏已经失传已久的墨家的一种法门,善于隐匿和突袭。”楚月惜解释道。 “你走吧。”萧瑾无奈的收起了剑说道。 “什么?就这么放我走?”女隐术士惊疑的问。 “跟你们这些海贼不一样,我们大夏人从来不伤害老弱妇孺。”萧瑾说。 “对待敌人仁慈,你们真是愚蠢。”女隐术士说。 “这不是愚蠢,是做人的底线,否则跟野兽有什么区别呢。”楚月惜说。 女隐术士见他们是真的向放自己走,于是赶紧爬起来,捡起了掉落的武器。让人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拿起武器向着自己的腹部刺去。萧瑾一个健步上去抓住她持武器的手腕,稍一用力,武器便再一次掉落地上,萧瑾将她的武器踢开问道:“我们已经放你生路了,为什么还要寻死?” “哼,”女隐术士冷哼着说,“我的任务失败了,就算是回去也会被国师处死,还不如我自行了断。” “那你不要回去不就好了。”楚月惜说。 “不回去?我能躲在哪里啊?哪里都逃不出国师的手掌。”女隐术士说。 “你就放心的逃吧,”萧瑾说,“等我研究明白这山的秘密,就会攻下千野城,到时候你们那个主张四处抢掠的国师一定会被处死。而我们的人绝不会伤害百姓,你大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百姓吗?”女隐术士疑惑的问。 “我们又不是海贼,”萧瑾说,“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要终结你们的抢掠,保我国土安宁。” “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山里的秘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女隐术士说。 “什么条件?”楚月惜问。 “如果你们攻下神川,请不要伤害我们的国主。”女隐术士说。 “没问题,我主也正有如此打算。”萧瑾说。 “希望你们不要食言,”女隐术士说,“我的名字叫椿,是隐术士的首领。本来我们都在神川,负责暗中保护国主,后来被国师强行征集走,变成了刺客。这座山上根本没有活路,整座山里都是机关陷阱,一旦踏入绝无生还的可能,你们的探路部队也都是纷纷触发了陷阱死在山里了。” “那千野城里的人怎么下山,你们又是怎么出来的?”萧瑾问。 “山路全部修建在地下,”椿说,“地下通道四通八达,山上有很多隐蔽的出入口,只有我们的人才能发现,我们平时都是走地下通路的。” “难怪你们会凭空出现和消失,原来就是借助了隐藏的出入口啊。”萧瑾说。 “没错,请跟我来。”椿说着便带着二人来到一颗大树下。树下全是茂密的杂草,椿拨开草丛,竟露出一个小木门,她拍了一下木门边上的机关,木门便打开了。椿便走进了木门内。 “小心一点,跟紧我。”萧瑾嘱咐道。 楚月惜点了点头便跟着萧瑾一起进了木门。 三人走过一个很短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石板甬道出现在眼前,甬道的墙壁和棚顶都是用青石板铺设的,每隔几米就有人工制作的木头和石头支架做支撑。甬道十分宽敞,大队人马出入都不在话下。 椿指着甬道的右侧说:“这里直通山上的千野城,城内出口守卫薄弱,很容易突破,而另一面就直通山下,你们可以回到你们的营地中。” “能带我们进城看看吗?”萧瑾说。 “可以,但是你们得换一下衣服。”椿说着带着两人来到甬道内的一个小仓库中说,“这是给我们隐术士专用的仓库,你们去换上隐术士的衣服才方便进城。隐术士有特权,不会受到盘查。” 46 夜探千野城 两人很快就换上了隐术士的黑色夜行衣,跟着椿沿着通道一路向山上前进,不一会便看见前面有火光,十几个东倭士兵举着火把守在一个大门外。 “你们不要说话。”椿嘱咐道。然后便上前向士兵出示一个令牌。 “原来是椿大人,放行。”一个士兵大喊道。 紧接着,大门便打开了。椿带着两人直接进了城。刚通过城门,迎面来了一个东倭兵头目打扮的人,上前便问道:“椿大人,您不是奉国师命令,出城追杀敌人去了吗?” “敌方已被我们围在一处树林中,他们反抗的很激烈,我回来请示要不要干掉他们。”椿冷冷的说。 “有劳大人了。”头目说着便让开。 椿便带着二人继续往城里走,尽管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千野城里却安静的吓人,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屋里也没有任何灯光,大街上除了偶尔路过的巡逻士兵以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街上怎么这么安静?”萧瑾不解的问道。 “这是千野城的规矩,有战事时,通常要宵禁的。”椿回答道。 三人沿着街道在十分寂静的城内走了许久,便到了这条街的尽头,眼前有一座庄严的三层建筑,门外有一队士兵把守着。 “这里就是国师的府邸,也是千野城的核心所在,拿下这里,就等于是攻下了千野城。”椿说。 “看样子守卫并不多。”萧瑾说。 “毕竟是在城里,再加上这里独特的城防,所以不需要重兵把守。”椿解释道。 萧瑾看了看来时的路,说道:“从地下通道进军可以很快到达城外,只要拿下刚才出口处的大门,就能直接攻进国师府。” “大门是个问题,对吧。”楚月惜看着萧瑾说。 “没错,”萧瑾接着说道,“大军在地下通道行进,很难隐藏踪迹,一旦守门士兵发现了,我们就会很被动。” “地下通道里没有机关和防御工事,你们可以放心,大门我可以帮忙处理。”椿说。 “那就太好了,”萧瑾说,“明晚子时,你开门,其余的交给我们来处理。” 椿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伤害我们的国主。” “你放心,我大夏人最重信义,说到做到。”萧瑾说。 于是椿将二人带到了里国师府不远处的一个非常普通的民宅中,三人进屋后,椿便嘱咐道:“我回城的事瞒不住国师,所以我必须去见他一面,把故事圆过去。这里是我的私宅,没有人知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回来后便送你们出城。” “那你自己也小心一点。”楚月惜说。 椿点了点头,然后便走出房间,谨慎的关上房门,然后向国师府走去。 “你相信她吗?”萧瑾问。 “可以相信,”楚月惜说,“她谈及自己的国主时,眼中充满了悲伤,而谈到国师的时候,眼中全是愤怒。再说,如果她想害我们,一进城就可以,也不用兜这么大一圈啊。” “有道理,但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你在这里等我,我看一下周围的环境。”萧瑾说。 楚月惜点了点头,萧瑾便转身出了房间,然后一纵身上了宅子的屋顶,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此时东倭国师织田和他的军师竹中正在商谈。 只见一位满脸阴郁,留着不太明显的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正是织田,他对着一位年轻人说:“大夏军停止了攻城的动作,难道说在山里被困住的真的是他们的主将吗?” 年轻人便是他的军师竹中,竹中回答说:“有探子回报说,敌军主将仍在营中,我几次佯攻试探,发现敌方防守很有章法,一点不乱,恐怕,困在山里的人不是主将。” 织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挡住了大夏的部队,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反扑长奇城了,一旦拿回长奇,山下的敌军必会自乱阵脚。” “国师,我倒是有另一个想法,”竹中阴险的说,“我们不去长奇,有一个地方如果失守能让大夏人,更加绝望。”说完他在地图上指了指一个位置。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军师,果然更胜一筹啊。”织田笑着说,“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为了让大夏军猜不到我们的意图,长奇还是要去的。” “属下明白。”竹中也笑着说。 此时,门外的侍卫走进来禀告道:“报告国师,椿大人在外求见。” “哦,快让她进来。”织田吩咐道。 不一会椿便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施礼道:“参见国师。” 织田问道:“安排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回国师,”椿说,“敌人已被我们驱赶进了死路,但是他们反抗的太激烈,想要活捉恐怕有难度,属下特来请示,是否可以直接击杀。” “什么?你们隐术士就这么点能耐吗?”织田有些不悦的说。 “属下知错,请国师息怒。”椿低着头说。 “你们交过手吗?”竹中突然问道。 “是的,对方身手很好。”椿说。 “国师,若是敌军主将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身手,有可能是个陷阵的将军或者护卫,这样的人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竹中说。 “那就干掉吧,这个你们隐术士总该在行了吧。”织田说。 “是,属下这就去办。”椿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慢着。”织田叫住她说。 椿立即又跪在地上询问道:“国师还有什么吩咐?” 织田起身来到她身边,突然用力抓起她的头发,用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脸,恶狠狠的说:“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下,等你干完活回来再跟你算。” “是。”椿被逼抬着头,惊恐的回答。 说完织田便放开了她,椿赶紧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47 匪夷所思的信 椿离开国师府后,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私宅。 “一切都还顺利吗?”萧瑾问道。 “顺利,咱们快走吧,我送你们出去。”椿说。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楚月惜看着椿问道。 “没事的,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帮我们干掉国师。”椿说着便再次带着二人来到通道的大门处。 守卫依然没有阻拦,便开了门。三人沿着地下通道一直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出口。椿指了指前面不远处说:“你们的营地就在那边,快去吧。明日子夜,我安排开门。”说着便独自回到通道里。 “那你怎么跟国师交代呢?”楚月惜担心的问。 “放心吧,”椿说,“我一会找两个他们不认识的属下的尸体,伪装成你们的,就说是你们激烈反抗,只能就地斩杀。” 萧瑾和楚月惜一起跟椿说了声保重,便快步向军营走去,来到军营外,便被放哨的守军喝止住。 “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军事要地!”士兵大吼道。 “是我。”萧瑾回答道。 士兵拿着火把靠近一看,突然惊喜的大喊道:“是将军!将军回来啦!” “别声张!”萧瑾赶紧阻止道,“不要让敌人有所发觉,否则会坏了计划。” 士兵点点头,赶紧放行。萧瑾和楚月惜迅速来到周通和刘勇的帐篷,两人正在交谈,一看萧瑾回来了,全都兴奋的冲上去抱住了他。 “一会再跟你们细说,眼下有要事需要布置,明天我们就要拿下千野城。”萧瑾说。然后便安排两人赶紧准备。 不一会周通和刘勇二人便准备妥当后,来到帐篷里报告。萧瑾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二人说了一遍。两人听得是目瞪口呆。 “对了,这几天军营里和长奇那边怎么样?”萧瑾问道。 “回将军,”周通说,“为了不被东倭人发现,我们找了个身材跟您很像的人,每天穿着你的铠甲在军营里巡视。东倭兵也发动过几次偷袭,都被我们打退了。” “干得不错。”萧瑾道。 “我们也通知了长奇那边,”刘勇说,“我用了只有临海候才能看懂的方式发的消息,绝对安全。” “只有临海候能看懂的方式?你确定吗?”萧瑾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刘勇。 “将军放心吧,绝对只有临海候能明白。”刘勇自信的说。 话说在长奇城中,一日有人送来密报,临海候魏献急忙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一旁的谋臣卢亮见主公面色不对,赶紧上前问道:“主公,出什么事了?” 魏献看了看卢亮,便伸手将密报递给他。卢亮接过来一看,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是画着几幅极其简单的画。第一个图画着一位女子拿着一支萧,上了一座山;第二幅图里只剩下了山,拿萧的女子不见了;第三幅图画着一个军营,一位将军背对着士兵在指挥。 “这,这是何意啊?”卢亮不解的看着手中的密报。 “这密保是何人送出来的?”魏献问送信人。 “回主公,是萧将军的手下刘勇副将命属下送来的。”送信人回答。 “我明白了,你下去休息吧。”魏献吩咐道。 待送信人离去,卢亮便开口问道:“主公可明白了画中的含义?” 魏献皱着眉对他说:“萧瑾和小月出事了!应该是在千野的山里失踪了,目前营中安排了假的萧瑾坐镇迷惑敌军。刘勇这是告诉我们要有所准备。” 听完魏献的解释,卢亮又看了看密报上的画,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说道:“先头部队失去了主将便会停止进军,这会给东倭人得以喘息,我们要提防偷袭,如果东倭兵断了先头部队的补给线,那他们就危险了。” “孟泽,”魏献吩咐道,“你亲自带兵延粮道巡视,务必保障粮道的安全。” “是。”孟泽答应着,转身离去。 魏献又叫人找来吉田,指着地图询问道:“吉田将军,若是想要反攻长奇的话,应该选择哪条线路呢?” 吉田看了看地图说道:“回侯爷,若要奇袭最好的路线就是千野城到这里,但是目前千野城以经被围,肯定是无力分兵,那就只有这一条路了,这条路是长奇通向夏流城和威索城的必经之路,这两城到长奇的距离最近,最适合在此处集结反扑。” 魏献看了看地图便问道:“我若设伏,何处最佳。” 吉田指着一处说:“这里道路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可以设伏兵。” “王平、赵峰,”魏献吩咐道,“你二人各领一军于此处左右埋伏,若发现敌军不必理会,放他们过去,待敌军败退之时,阻截退路。” “是!”二人领命退去。 卢亮看着地图低声说道:“主公,若我是东倭人,反攻一处要比长奇更有效。” 魏献笑着对卢亮说:“你说的是我们的登陆处吧。” “主公英明,”卢亮说,“我军的船只和辎重都在那里,若拿下此处,就等于是断了我们所有退路,若他们夺得投石器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反攻长奇。” “东倭也不乏善谋之人,不得不防,通知海滩守将,早做准备。”魏献说。 “是。”卢亮答应着便下去安排了。 48、长奇保卫战 次日,长奇城内有探子回报说,通往夏流城和危索城的道路上有大批东倭兵集结。 “果然来了,敌军行军速度如何?”魏献问道。 “回主公,奇怪的是敌军似乎并不着急,这不是给我们时间做准备吗?”探子疑惑的说。 “看来他们的目的果然不是长奇。”卢亮说。 魏献笑着吩咐道:“通知王平、赵峰,按原计划行事。” “是!”传令兵答应着便下去了。 “主公是想把这批东倭兵也一并吃掉吧。”卢亮说。 “来都来了,别让他们闲着。”魏献笑着说。 不一会又有军情送到,称海边集结地附近出现大量东倭兵。 “上钩了,”魏献笑着说,“先生在此守城,我率军亲自去收网。”说罢自己大步向殿外走去。 不多时,长奇城后门大开,魏献亲自率领重兵直奔海滩集结地。 再说在大路上集结的夏流城和危索城的东倭兵将领,正在虚张声势的率军慢慢前进,突然有快马来报。 “报告将军!我军偷袭部队在海滩遇到埋伏,全军覆没了!”报信士兵大喊道。 “什么?”带头将领惊讶道,“大夏军竟然猜到了国师的意图!那长奇那边的情况呢?” “长奇城中魏献亲自带着重兵去海滩支援了。”士兵说。 “好,那么就将计就计,直取长奇,全军加速前进,拿下长奇城!”将军大喊一声,便指挥大军急速进发。 不一会,东倭大军就来到长奇城外,只见城墙上早有守军戒备,但是人数不多。 “哈哈,看来大夏军以为我们不会来长奇呢,全军进攻!”东倭将军大喊一声。黑压压的东倭兵潮水一般的涌向长奇城。 刚冲到一半,就发现长奇城里瞬间飞出无数的巨石,炮弹一般砸在东倭军队中,东倭兵成片的呗砸倒,后面的人来不及躲闪纷纷踩在前面同伴的身体上,整个军团一下子就乱做一团。还没等他们调整好,长奇城中第二波投石又砸了出来,就跟用板砖拍蚂蚁一般,伴随着几声巨响,东倭兵又是成片成片的被砸倒。 指挥的将军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大喊道:“快撤!快撤!大夏的巫术原来在陆地上也能施展,快撤!”他自己边喊边调转马头准备逃跑。就在这时,长奇城外突然杀出一队骑兵,为首的正是临海候魏献,他从容指挥骑兵冲进东倭阵中,将溃败的敌军杀得丢盔弃甲。 东倭兵主将根本无心恋战,虚晃几下就夺路而逃。刚跑到一处树林边,就听见有人大喝一声。早就埋伏在这里的王平和赵峰军从侧面杀出,彻底阻隔了东倭军的退路。东倭将领纷纷被王平和赵峰砍翻在地,主将一见自己的两万多士兵被杀的只剩下几千人,大势已去,又无处可逃,只好下马俯首就擒。 长奇城门外,王平和赵峰压着被服的东倭将军来到魏献面前。 “来者何人啊?”魏献问道。 东倭将领跪倒在地,低声说:“在下坂田,是夏流城的城主,奉国师之命,佯攻长奇。” “让你佯攻,你怎么还真的打过来了?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魏献明知故问。 坂田说:“国师说,你们的先头部队已经被牵制在了千野城,正是反攻的最佳时机。便命令夏流和危索两城集结兵力牵制长奇城,然后他分兵直取你们的登陆的海滩,想毁掉你们的战船。开始我也是奉命行事,但是后来听说攻击海滩的部队被你们全歼了。又听说长奇城出兵救援海滩,我以为城内空虚,便想趁机夺城,没想到……” “我们的先头部队在千野发生了什么事?”魏献继续追问。 坂田说:“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但是千野城修建在一座山上,整座山都是机关和陷阱,我猜是你们的部队没有办法攻过去吧。” “先把他押下去吧,”魏献吩咐道,“所有东倭降兵缴械后,暂时关押在城外。” 然后又转头对卢亮说:“我带孟泽去千野看看,萧瑾和小月很可能出事了,长奇就交给你了。” 卢亮点点头说:“主公放心,您不要意气用事,凡事冷静处理。” 魏献点了点头,便带人去与孟泽汇合了。卢亮率众人清理好了战场便回城待命。 再说千野城外,萧瑾的军营中。他钦点了500名高手,穿着夜行衣,由自己和刘勇率领,准备进入密道。同时命周通率领大军在密道口等待消息。 楚月惜来到萧瑾身边说:“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战场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能让你去。”萧瑾严肃的说,“你在山里折腾好几天了,需要休息。再说,我们城里有内应,不会有事的。” “椿我是相信的,”楚月惜说,“只是他们那个国师,我总觉得是个阴险的人物,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萧瑾笑了笑说:“他们的国师确实有阴谋,只不过他的棋下的太大了,精力不在眼下。好在刘勇已经通知临海候早做准备了。我想东倭人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等我们拿下千野城,东倭都城神川就近在眼前了,早点结束这场战争,咱们就可以回家,到时候我还要去你家提亲呢。” “这时候你提这事干嘛。”楚月惜有些慌张的说,她没想到萧瑾这话题转变的有点太快。 在场的500名士兵也同时大笑了起来。 萧瑾上前一步对大家说:“兄弟们,虽然你们是临海的士兵,我是岳西的将军,但我们已经成为联盟,就不分彼此,就是一家人,更何况是面对东倭,我们都是大夏的战士,让我们一起扬我国威,荡平贼寇!此战结束后,咱兄弟们一定好好的痛饮几杯,不醉不归!” “好!”500勇士齐声高喊。 49、诡计多端 500名勇士跟着萧瑾和刘勇迅速从山脚下一处入口进了密道,一行人都是轻装上阵,蒙着面纱、不带火把,速度很快。他们走的是椿指示的通道,平时几乎没有卫兵巡逻,不一会就来到的千野城入口的大门处。 大门依然紧闭着,门外有东倭的士兵把守。 刘勇低声对萧瑾说:“将军,你们说的那个人可靠吗?” “应该没问题,我觉得他对自己国师的那种仇恨不是装出来的。”萧瑾说。 果然,子时一过,千野城门内突然有了骚动,紧接着大门被突然打开了,几个黑衣人从门内冲出,瞬间就砍翻了门外的守卫。 萧瑾赶紧指挥500勇士冲了出去。 “来人可是大夏兵?”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正是,椿姑娘在哪?”萧瑾问道。 “椿大人被国师叫走了,暂时无法脱身,命我们在此接应将军。”一个黑衣人说。 萧瑾命人控制好城门,然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进了城。 其中一位黑衣人取下自己的面罩,竟然是一位女子,她突然跪倒在萧瑾面前说:“请将军速去国师府,救救我家大人。” 萧瑾赶紧扶起她问道:“椿怎么了?” 隐术士女子道:“因为上次办事不力,椿大人被处以围刑,此刻正在国师府中受刑。” “留20个人守住城门,接应大军,其他人跟我走。”萧瑾说罢便率领众人直奔城内。 路上有巡逻的士兵不断赶过来,都被隐术士们轻松的截杀,不一会就杀到了城主府外。门外只有几十个卫兵把守,萧瑾指挥众人瞬间杀出,几十个守军根本不是对手,顷刻间就被全歼。众人冲进院子,院内还有三名东倭将军和几十名士兵,一见有人冲进来,赶紧抄起武器迎了上来,萧瑾持剑上前,五六个回合便将3人砍翻在地,其余东倭兵也全部被消灭。隐术士们带领萧瑾他们冲进国师府直奔二楼,眼前的一幕另众人目瞪口呆。 只见二楼是一个无比宽敞的大厅,大厅里酒气冲天,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醉醺醺、衣衫不整的东倭男人,而大厅的中间有一根造型奇特的柱子直通屋顶,柱子下方有两个圆形装饰物,看起来特别像男人身体上一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柱子上绑着三个女人,三个人都是一丝不挂、遍体鳞伤,而且都被蒙着眼、口,其中一个人便是椿。 “大人!”隐术士们惊呼着冲上去,赶紧把椿和另外两个人给放了下来,并找来衣服给他们披上。 “这,这就是围刑?”萧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如此下流的刑罚。 一位隐术士回答说:“这就是国师发明的针对女性的刑罚,被众人围观凌辱之刑。” 萧瑾叹了口气,赶紧来到椿的身边,隐术士已经取下她眼口处的布条,谁知椿慌张的喊道:“快走!是陷阱!” 椿的话音刚落,只见大厅四周的拉门同时“啪”的一声被打开,里面都是埋伏好的东倭弓弩手,瞬间万箭齐发,大厅中的众人纷纷中箭倒地,萧瑾也是身中数箭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就连醉倒在地上的东倭人也无一幸免全部被射杀了。 弓弩手又再次填装后射向了大厅门口的刘勇等人,刘勇赶紧指挥大家边战边退。 此刻,国师府的周围突然杀出好几队东倭兵,向着宅邸围了过来。 “大家别慌,冲到对面的院子里去,等待援兵!”刘勇大喊道。然后指挥众人奋力杀进了城主府对面的一处民居中。 “哈哈哈”东倭国师得意的笑声从建筑的三楼传出来。国师织田和他的军师竹中缓缓的从三楼走到二楼的大厅中。 “军师果然料事如神,椿真的勾结了大夏。”织田说。 “还是国师大人的计策秒啊,好一出将计就计。”竹中也笑着说。 两人来到大厅中间的柱子边,发现椿竟然还活着,好几名隐术士用自己的身体为椿挡住了箭弩。 “这叛徒倒是命大啊,”织田说,“带上她,让她看着自己的‘希望’是如何破灭的。” “是!”几个东倭兵粗鲁的将地上的椿拉起来,跟着织田和竹中向楼下走去。 二人率众出了国师府的院子,只见对面的民居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一位东倭将军上前道:“禀告国师,大夏兵没有要投降的意思,还在拼死抵抗。” “他们是想等待援军吧,”织田奸笑着说,“竹中,那就告诉他们,他们的援军怎么样了。” “是,”竹中答应着,向前走了两步便大声喊道,“里面的大夏兵听着,我劝你们赶快出来投降,我们早就改变了通道里机关的位置,估计这会你们的援军已经全都变成尸体了!就算有几个能侥幸活下来,你们以为就凭那十几个人能守住城门吗?哈哈哈,别做梦了!” “将军,这些东倭狗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神女赐福不管用吗?”听了竹中的话,有的士兵紧张的问道。 “别听他们的!”刘勇说,“就算我们孤立无援了,也不可能投降,大不了死战到底!” “对!跟他们拼了!”士兵们也坚定的大喊道。 “哼,不知好歹!”织田轻蔑的说着,然后一挥手。东倭兵便向着民居冲了进去。 “守住院子!”刘勇大喊着指挥众人迎敌。身边的几百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东倭兵虽然仗着人多,但是丝毫占不到便宜。 “混蛋,放火烧死他们!”竹中大喊一声。无数火箭从四面八方向着民居飞来。 “快躲到屋里去,把门窗关好!”刘勇立即指挥大家推进民居内部。但是滚滚的浓烟还是不断的从各处缝隙窜进屋内,熏得大家不断的咳嗽,而且火势越来越大,大家眼看着就要葬身火海了。 50、神兵鬼卒 就在刘勇等人准备慷慨赴死的时候,国师府的二楼窗户突然“啪”的一声破开了,无数的黑影从二楼窗户跳了出来。东倭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了一跳,仔细一看,跳下来的居然是身中数箭的萧瑾等人! “不,不可能!”国师织田惊呼道。 竹中也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见萧瑾等人纷纷拔出身上的箭弩,凶猛的冲向东倭兵。与此同时,国师府东侧的路口突然跑出来一队屁滚尿流的东倭兵,边跑边大声哀嚎着:“有鬼!有鬼啊!” 就看见逃命的东倭兵身后有一支部队在追赶他们,追赶者个个全身是血、面目狰狞,仿佛是刚从战场上的尸堆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民居内的刘勇一看东倭兵乱了,赶紧指挥众人冲出了院子,反扑敌人。 围着民宅的东倭兵在萧瑾、刘勇和“恶鬼”们的夹击下瞬间崩溃,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目瞪口呆的竹中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已经被萧瑾一刀砍下了头颅。 织田赶紧一把拉过椿,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大吼道:“你们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萧瑾上前冷冷的看着他说:“你用一个东倭人来威胁我大夏的军队,是不是有点可笑啊。” “你,你们明明都死了,都死了!”织田恐惧的大喊着。 “哈哈哈”萧瑾大笑道,“死了?怎么可能!我大夏军出征之前向神女祈福,神女赠予我海兽、落石、神兵、鬼卒,助我荡平东倭。我等乃是神女所派的神将,而我麾下战士皆是来自地狱的不死鬼卒,你屈屈东倭凡人的武器怎么能杀的死我们!” “不可能!不可能!大夏怎会有如此神通?”织田惊恐的大喊着。 萧瑾身后的“恶鬼”们不断的发出恐怖的嚎叫,刺激着所有东倭兵的神经,织田终于也忍不住崩溃了,只见他放开了椿,举刀狂吼着冲向了萧瑾。 萧瑾并不躲闪,任由织田的刀砍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损伤。 “这回相信了吗?”萧瑾冷冷的看着织田说,然后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人头。 伴随着织田人头的落地,所有的东倭兵将全都弃械投降了,纷纷惊恐的跪在地上求饶。 萧瑾命人收缴了他们的盔甲和武器,然后对他们说:“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一会就放你们走。但你们要沿途告诉所有的城池,立即开城投降,否则,鬼卒所到之处,片甲不留!让他们走!” 说罢,萧瑾一挥手,“恶鬼”们便闪开一条通道。 “是!是!多谢天神,多谢天神!”被俘虏的东倭兵们一边磕头道谢一边拼命的向城外逃窜,路过“恶鬼”们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的,一溜烟就一个不剩的都跑出了千野城。 待东倭兵都逃走了,萧瑾便命人清理战场,同时安抚城中百姓,还派人立即传消息给临海候魏献。 这时,“恶鬼”中走出一人,此人用力抹去脸上的血迹,露出了本来面目,竟然是周通。周通上前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通道里的机关确实被调整了。还好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些后厨的家畜先赶了出去,触发了全部的机关,然后我们涂上了家畜的血,装成鬼兵,把那些东倭人吓的半死呢,就是可惜了那些猪牛羊什么的了。” “那些东西不要紧,兄弟们的命最重要。”萧瑾拍了拍周通说。 这时刘勇也走了上来说:“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萧瑾轻松的说。 “哈哈,看来小月姑娘做的那个什么‘方丹衣’还挺管用的嘛!”刘勇说。 “确实是个好东西,只可惜做工太复杂,材料也不好找,只有这么五百件,而且穿起来太笨重,有点行动不便啊。”萧瑾说。 这说话间,椿披着一件外衣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萧瑾面前,说:“将军原来是天神下凡,看来我国主有救了,请将军务必救下我家国主!” 萧瑾赶紧扶她起来,说:“织田已死,按理说你们国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将军有所不知,”椿说,“国师手下第一勇将武田,被安插在国主身边,掌管神川城的军权,要救下国主,只有拿下神川才行。” “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们一定做到。千野已在我军手中,下一步就是神川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处理一下伤口,过一会再跟我们介绍一下神川的情况。”萧瑾说。 椿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51、负隅抵抗 天快亮的时候,孟泽的部队到了千野山下的营地,与营内守军共同入城跟萧瑾汇合。 又过了一天,临海候魏献率军亲自来到了千野城。 萧瑾率众人出城迎接。 “哈哈,萧将军辛苦了!”魏献开心的问候。 “侯爷客气了。”萧瑾笑着说。 “萧将军虽非我临海将士,但却身先士卒,殚精竭虑,足见岳西与我临海结盟的诚意,这一战还要继续仰仗将军啊。”魏献说。 “侯爷过奖了,萧某只是略尽绵力,主要还是侯爷带兵有方,临海将士个个骁勇善战。与侯爷相比,萧某这点小伎俩不足挂齿。”萧瑾谦虚的说。 众人边走边聊,一直进了国师府,这里已经被征用作为临时指挥所了。 众人刚一落座,魏献就看到了已经在大厅里等待的楚月惜。他急忙站起身,来到楚月惜身边责备道:“你还有心情笑!竟然偷偷的跑到前线来,你不要命了嘛?不是答应我们你要远离战场吗,要是有个什么差错我怎么跟萧将军交代,怎么跟江南侯还有你父亲交代?” “侯爷别生气,小月知错了。”楚月惜赶紧卖萌撒娇。 “侯爷就别责怪她了,”萧瑾也赶紧打圆场,“多亏了她做的什么‘口罩’还有‘方单衣’,要不然我们可就损失惨重了。” “咳咳,是防弹衣。”楚月惜提示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魏献不解的问。 “回侯爷,”楚月惜说,“这千野城外的山上有一种特殊的树木,到了夜里就会释放使人产生幻觉的毒素,于是我就做了一种围巾,能够阻挡这些毒素吸入人的身体。” “那个什么‘方单衣’又是怎么回事?”魏献好奇的问。 “侯爷请看。”萧瑾说着拿过一件奇怪的衣服,并用匕首割开了表层里面露出一个金属夹层。 “就是把士兵的鱼鳞甲改装了一下,”楚月惜说,“改为内着装,又加了些硬皮和一层锁子甲,虽然有点沉,不过可以隐藏在外衣里面,防御性也很好,只可惜这个时代的技术不支持,没有合金、玻璃钢、凯夫拉什么的,否则效果会更好的。” “合金?玻璃钢?”魏献和萧瑾异口同声的说。 “不重要,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楚月惜笑着说。 “只可惜做工太复杂,要是能大批量的生产,咱们就不在乎欧阳牧的大军了。”萧瑾说。 “小月若是不来,恐怕只凭萧将军一人,就没这么顺利了吧。”魏献笑着说。 说罢大家都笑了起来。 萧瑾又接着说:“侯爷,凭借这些‘方单衣’,让东倭人以为我们都是刀枪不入的天神,又让兄弟们脸上图上兽血冒充鬼兵,东倭兵见了之后都吓破胆了。这两天几乎所有的敌城全部投降,只剩下东倭都城神川还在负隅抵抗。” “我听说东我国主是被国师要挟的,如今他们的国师已死,神川为何还不投降?”魏献不解的问。 “回侯爷,织田虽然已死,但是他的心腹武田仍掌握着神川的兵权,东倭国主还在其控制下。”萧瑾说。 “明日一早发兵神川,拿下东倭咱们早日回家!”魏献高声说道。 “是!”一众文武起身应和道。 次日一早,魏献亲率大军直奔神川,萧瑾为先锋带领五千精兵先行。 由于“神兵鬼卒”的传闻迅速传遍了东倭各地,多有城池都已经投降,神川已经孤立无援。但武田根本没有投降的意思,他清楚的知道,以他的立场,即使投降也会被像国师一样处死,还不如挟持国主拼死一搏。 “武田将军,事已至此,咱们就放弃吧,听说大夏军攻下的城池都是秋毫无犯,我们降了便是。”一位有着甜美长相、双眼无比清澈的少女轻声说道,此人正是东倭国主麻生。 “国主不要被蒙蔽,大夏入侵,断不会留国主性命,末将一定舍命护国主周全。”武田说罢,命手下守住城主府,然后转身带着亲兵向城墙去了。留下国主麻生和一众文官在府内唉声叹气。 武田催马来到城墙上,只见城外,萧瑾的先锋部队已经在叫阵了。 “不过五千人马也想攻下神川,我倒要看看这些‘神兵鬼卒’有多大本事。”武田怒道,“松村何在?” “末将在!”一位身材高大的武将应声出列。 “我命你速速出城迎敌,若能斩杀敌将,官升三级!”武田道。 “属下遵命。”巨汉松村答应着便带着五百骑兵杀出城门。 52、军神 松村带着五百骑兵出门后摆开阵势,他催马向前,大声喊道:“听说大夏军中有什么‘神兵鬼卒’,可敢与我一战?” 萧瑾看了看来将,向身后的一位女子问道:“这人可是武田?” “不是,”女子催马上前说道。答话的女子正是椿,椿接着说道:“此人是武田麾下的一员勇将,叫做松村,天生神力,将军要小心。” 萧瑾笑了一下,刚要上前应战,却被刘勇拦住。 “将军不必亲往,属下去汇汇他。”刘勇说。 “是啊将军,小月姑娘又不在这,您就省省力气吧。”周通笑着说。 萧瑾做了个要抬手抽他的动作,然后对刘勇说:“小心应付,不要轻敌。” “是,将军。”刘勇说罢,催动胯下战马,手提长柄板斧冲了出去。来到松村面前大喝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不赶快下马受死!” 松村也不答话,手持达到迎头就砍,二将打在一起,来来回回十余个汇合后,只听刘勇大喝一声,一斧砸在松村的头上,顿时将他打个脑浆迸裂坠马而亡。 刘勇一横板斧,向城墙上高声呼喊:“还有谁不服的,尽管来!” 话音刚落,只见神川城门再次打开,武田亲自率领十几名战将出城后一字排开。其中一人手提大刀直奔刘勇而来。这一次不足是个回合,东倭将领又被刘勇斩于马下。 接连战死了两员战将,东倭士气大损。武田侧身对一人说道:“井上,给对方的颜色瞧瞧。” 只见一名贼眉鼠目的武将应了一声,便催马来到刘勇面前道:“敌将连战两轮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哼,对付你们,足够了。”刘勇冷哼一声说。 井上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摆开手中双刀充了上来,刚打了五六个回合,井上调转马头就跑,刘勇大喝一声紧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就听见刘勇“啊呀”一声,竟然摔下马来。井上则停下转过头来,手中拿着一支极小的弩箭,大笑着说:“中计了吧,给我抓起来……” 井上的话还没说完,竟然中箭落马。就看见周通持弓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快抓住他!”武田大喊一声,十几个东倭士兵同时冲向了地上的刘勇。结果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十几名东倭兵全都倒飞了出去。只见萧瑾纵马挺枪立于刘勇身边。 “没事吧?”萧瑾下马扶起刘勇问道。 “将军,我没事,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暗算我。”刘勇捂着右臂上的伤口说,一直弩箭正插在上面。 “速速回营,让军医家查一下,谨防有毒。”萧瑾说完便翻身上马护住刘勇。刘勇则借机会上马撤回本方阵中。 “主将出来了更好,给我干掉他!”武田大喊道。 一众东倭骑兵正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萧瑾不慌不忙,一杆长枪舞得上下翻飞。东倭士兵则是成片的应声倒下,一瞬间蜂拥而上的百十来个人被萧瑾杀了个精光,剩下的几百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向前了。 武田冷冷的说:“中西,敌将消耗极大,轮到你出场了。” “遵命!”武田身边一员猛将答应着,手提一柄枣木槊冲向了萧瑾。 见到中西出来,椿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然后对身边的周通说:“快提醒将军,那中西是东倭第一猛将,十个松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周通则冷静的说:“你是不了解我家将军,别说是东倭,就算是全天下也未必有人能胜过他。” 果然,二十几个回合后,中西明显招架不住了,萧瑾虚晃一枪,然后一抖枪身直接将中西打下马来。 中西摔在地上刚要爬起来,萧瑾的枪尖已经指在他的面前。 “你刚才明明可以杀我,为何还留我性命?”中西疑惑的问。 萧瑾看着他说:“你袖中藏有暗器,但却迟迟不用,证明你是个正直之人,东倭需要你这种人,你们的国主也需要,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中西羞愧难当,躺在地上放弃了抵抗。 “一起上,给我杀了他!”见到中西也摆阵了,武田大怒,疯狂的喊道。 十几员东倭战将便一起跟着武田冲了上去,围住萧瑾一通乱战。萧瑾面不改色以一敌十,手中长枪寒光闪处东倭武将纷纷落马。武田心中暗自惊叹,一个走神,只听“噗嗤”一声,萧瑾一枪便刺穿了他的咽喉。 武田的尸体“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53.东倭国主 武田一死,还幸存的四名东倭武将赶紧推出交战,回到阵营中,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扔了武器下马投降了。阵中的东倭兵一看主将战死,将军们都投降了,也都纷纷扔了武器,跪地投降。 这时,神川城门再次打开,一队人马护送着一位女子走了出来。 只见那女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十分清秀美丽,配上她自身散发出的气质,宛如下凡的仙女一般。 城外的东倭兵一见到她纷纷转过身来同时喊道:“参见国主。” 东倭国主面色凝重,急匆匆的来到萧瑾面前,跪倒在地说:“东倭愿降,还请将军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的子民。” “你就是东倭现任国主麻生吗?”萧瑾看着她说。 “正是。”这女子回答,声音中没有半点惧色。 “你东倭屡次犯我沿海地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凭你一句话就让我饶恕你们?”萧瑾问道。 “将军息怒,”麻生道,“是我治国无方,连累贵国。我愿承担一切罪责,也能保证以后东倭永远臣服于贵国,只求将军放过我的子民和士兵,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此刻椿也催马来到萧瑾面前,翻身下马挡在麻生面前对萧瑾说:“将军如要泄愤,杀我便是,请放过我们国主!” 萧瑾看着他们说:“此事我无权做主,待我们侯爷来了,自有发落。” 这时,周通和刘勇也来到了萧瑾身边,刘勇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 “胳膊没事吧?”萧瑾问道。 “将军放心,小伤,军医已经看过了,不碍事。”刘勇说。 周通也说道:“侯爷的人马就快到了。” 萧瑾点了点头,说道:“劳烦国主,交出兵权和武器,然后将城中所有将士暂时调出城外等待。我们侯爷宅心仁厚,相比也不会为难你们。” 麻生点头示意,转身吩咐了一句。便有一位将军把所有东倭兵带到一旁列队。 萧瑾命周通带人入城,自己和刘勇在城外等待魏献。 不多时,魏献亲率大军来到神川城外。萧瑾赶紧迎了上去。 “哈哈,听说萧将军又大显神威了!”魏献笑着说。 “侯爷过奖了。”萧瑾说。 魏献身边的孟泽也说道:“听说萧将军,秒杀东倭第一勇士,又以一敌十击退东倭围攻,听得我都十分振奋啊。” “孟将军说笑了,雕虫小技而已。”萧瑾说,“对了,侯爷,东倭国主麻生请降,还在那边等候。” 魏献沿着萧瑾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东倭国主和一干官员都低着头在城外候着。于是他便催马过去。 麻生一看有人过来了,连萧瑾对那人都十分恭敬,想必就是他们的主将了,于是赶紧跪下,她身后的一众官员也紧随着跪倒。 魏献来到他们身边,开口道:“你就是东倭的麻生国主吗?” “我是麻生。”麻生说道,“但我东倭以降,从此再无国主,大人便是东倭的新主。” “行了,你个女孩子也别在这跪着了,进城说话吧。”魏献说罢便在众人的护送下进了神川城,麻生也赶紧率众跟在后面。 进了城主府后,麻生将东倭以及神川的情况向魏献一一介绍,并再次请求魏献不要伤害无辜百姓。 魏献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本侯的军队可不是什么土匪强盗,绝对不会对百姓做出烧杀抢掠的事情,而你东倭的军士,只要不再有出格的举动,本侯也不会为难他们。” 听了魏献的话,麻生赶紧跪倒在地说:“多谢侯爷,麻生已无遗憾,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 “这一切也跟你无关,”魏献说,“本侯知道,一切都是国师织田指使的,你也无能为力,作为一个傀儡国主,能有子民和将士誓死效忠,可见你是一位称职的君主,本侯自然不会动你。你东倭以后就并入我临海管辖,以后不必四处抢掠,可以正常与内陆进行贸易,缺乏的物资本侯也会派人送来,同样也会给你们提供保护,这个安排如何?” “侯爷此话当真?”麻生激动的看着魏献。 “一言九鼎。”魏献说。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麻生连忙磕头道谢。 “不必谢了,尔等先下去休息吧。”魏献吩咐道。 麻生再三叩谢后,便带着东倭众人退出了大殿。 待东倭人走了,谋臣卢亮上前道:“主公好手段啊!” “哈哈,”魏献笑道,“我看她麻生国主不是出尔反尔之人,而且也见过我临海军威,现在又没了织田的要挟,本侯还既往不咎,她没理由不答应。” 卢亮又说道:“主公,依在下只见,这麻生国主天生丽质,又宅心仁厚,确是主公夫人的不二人选啊。” 54、临海候的夫人 卢亮提出让魏献与麻生联姻的建议后,文武百官无不赞同。 魏献则皱了皱眉,说道:“卢先生提议却是好主意,容本侯再斟酌斟酌。” 此刻,在神川城主府的城墙上,楚月惜和萧瑾正隔着护栏远眺整个神川城。 “这里的风景也挺美的,只是我还是有点想家了。”楚月惜说。 “如今临海候已经平定了东倭,很快就会汇披光城的。”萧瑾安慰道。 “你不明白,我说的不是那个家。”楚月惜又说。 “我知道,你是想回富恒了,想你的父亲和兄长吧。”萧瑾说,“我也有点担心,这里跟大夏没有通信来往,也不知道欧阳牧下一步的动作如何。” “欧阳牧的两座水寨都被毁了,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一时也过不了怒江。鲁叔叔还在披光的驿馆里,他那应该有消息的。”楚月惜说。 “回去又是好几天的水路,你不会又晕船吧?”萧瑾问。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楚月惜惊呼道,“天啊,回去可怎么熬啊,以后在也不出海了。” “没关系,回去的时候也不赶时间,可以让侯爷的船开得稳一点。”萧瑾说。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楚月惜可怜巴巴的说。 “这里风大,别呆太久,我送你回房休息吧。”萧瑾关切说。 楚月惜点了点头。于是就在萧瑾的陪同下回了房间。萧瑾刚离开一会,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楚月惜走过去开门一看,门外是一位侍女。 侍女恭敬的施了一礼说:“江小姐,我家侯爷请您过去有要事商量。” 楚月惜听罢便跟着侍女一同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一个房间外。侍女敲了敲门,轻声说道:“侯爷,江小姐到了。” “请她进来吧。”魏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侍女便轻轻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楚月惜一进门,便发现这个房间有点特别,除了室内的陈设倒是与其他房间无异,不过这房间多了一个阳台,阳台正对着接到,可以鸟瞰整个神川城。阳台中间摆着一个小桌和两把椅子,魏献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头也不回的招手示意楚月惜过来。 楚月惜有点纳闷的走了过去,很随意的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说道:“侯爷的房间倒是别致啊,很会享受嘛。” “你若喜欢,本侯可以把这间房让给你。”魏献说着把手中已经剥好皮的桔子递给了楚月惜。 楚月惜这次也没见外,直接接过来剥了一瓣,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那到不必,看风景哪里都行,何况这么大的窗子,我还担心着凉呢。” 魏献随手又倒了杯茶给她,然后开口道:“你觉得麻生这个人怎么样?” “那位小国主吗?挺好的啊,你看她长得多漂亮啊,而且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魄和担当,确实是世间少有呢。”楚月惜说。 “卢亮他们劝我娶麻生为妻,你觉得呢?”魏献继续说。 “挺好的啊,卢先生这是个好主意。”楚月惜说。 “啪”魏献突然把手中的茶杯砸在桌子上,很是恼火的说:“你就巴不得我赶紧结婚,好让你跟你的军神双宿双飞是吧,我娶了麻生,就不会再烦着你了。” 楚月惜并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平静的吃着桔子。 过了许久,魏献才看着她,用柔和的声音问道:“你,你这是生本侯的气了吗?” “侯爷,”楚月惜并没有看他,说,“我是把您当成真正的朋友才说的这些话,你若还是这样无理取闹,那民女告退了。”说着便起身要走。 “别,别走,本侯知错了。”魏献一把拉住她的手说。 楚月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魏献赶紧匆忙的松开,说道:“小月你别走,再陪我说会话,我是故意逗你的。” “侯爷,您娶了麻生是百益而无一害。一则一旦完婚,临海和东倭便是一家,东倭绝不会造反;二则就算临海有什么危机,侯爷还可以退守东倭,任他神仙下凡也找不到这里啊。”楚月惜说。 魏献赶紧起身来到楚月惜身边说:“本侯又何尝不知呢,只不过,心有不甘啊。” 楚月惜转身问道:“有何不甘?麻生小姐貌若天仙,是这世间少有的大美人,又曾是东倭国主难道还配不上侯爷吗?” “麻生确是绝世美人,”魏献边说着边靠近楚月惜,“只不过跟小月你比起来,她还不及你的万一啊。” 55、回家 就在魏献靠近楚月惜的一瞬间,她刚才的气场瞬间就被临海候给压制下去了。 突然,一个没有剥皮的桔子塞进了魏献的嘴里。楚月惜立即收回小手然后灵活的躲到一旁,说了句:“侯爷快吃桔子,可甜了。没事的话,您也早点休息吧。”然后自己又拿了两个桔子,一溜烟的跑出了魏献的房间。 “明天有空你替本侯去跑个腿跟人家说一声。”魏献的喊声从房间内传出来。 “知道了,侯爷放心吧!”楚月惜也喊着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带着一个非常精致的木盒来到了麻生的房间。 “是临海候派我来的。”楚月惜笑着说。 “快请进。”麻生礼貌的将楚月惜让进门,给她倒了一杯茶。 “麻生小姐可曾婚配?”楚月惜直接问道。 麻生先是有点意外,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就好办了,”楚月惜笑着说,“我就直说了吧。您的果敢和担当,让我们侯爷非常敬佩和欣赏,正好我们侯爷也没有婚配,想与小姐联姻,这样咱们临海和东倭就是一家了,有了临海的庇佑,东倭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败军之将怎敢忤逆侯爷,我听命便是。”麻生说。 “麻生小姐别这么说,”楚月惜说,“你别看我们侯爷不苟言笑,一副冰块脸,其实他是很通情达理的,你若不愿意,他定不会勉强。所以才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临海候宽宏大量,对我东倭秋毫无犯我已经感激不尽,这回又如此体贴,若临海候不嫌弃,麻生愿意听从安排。”麻生诚恳的说。 “太好了,按照我们大夏的礼节,男人娶亲前是要送一份礼物给女方的,这是我们侯爷特意给麻生小姐准备的。”楚月惜说着将精致的木盒送到麻生手中。 麻生结果木盒打开一看,是一对用上好的翡翠打造的玉镯,从玉镯的成色来看,绝对是世间少有的上好翡翠。 “喜欢吗?”楚月惜笑着问。 麻生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按照你们大夏的礼节,我需要送给侯爷礼物吗?” “不用的,明日侯爷公布此事时,你答应就好了。”楚月惜说。 之后两女又聊了很久,瞬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楚月惜走的会后,麻生还依依不舍的送了很远,完全一副没有聊够本的意思,也许她这傀儡国主当的太久了,从来不曾如此轻松的敞开心扉过。 第二天一早,魏献便公布与麻生联姻的消息,临海和东倭一众文武全都非常高兴,麻生自然也是欣然接受。林哈后大设酒宴庆祝一日,决定两天后启程返回临海。 接下来的这两天,萧瑾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便也不再参与临海军事,整天带着楚月惜在神川城中闲逛,只要是她觉得好奇的事物,萧瑾都给她买下了,结果楚月惜的行李瞬间多了好几倍。东倭这边,麻生指派了亲信代理执政,并任命中西为大将军,掌握军权。临海候留下几位使臣负责协调两地的政务,然后便率大军准备回师。 在东倭的水寨边,临海大军已经陆续登船,将士们一个个都非常的兴奋,脸上都掩饰不住回家的激动。 只有楚月惜站在岸边满脸紧紧的皱着眉,看着伴随海浪上下起伏的楼船,她瞬间就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一般。 “听说你晕船,这是东倭的特产,对晕船特别管用。”麻生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递过一个小纸包说。 楚月惜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些像茶叶一样的东西。 “这是一种花瓣的花干,晒干后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晕船的时候放在鼻子前面闻一下,特别管用。”麻生笑着说。 “谢谢,太好了,要不然我都不敢上船了。”楚月惜说。 麻生便拉起她两女有说有笑的上了楼船。 “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侯爷的妻子呢。”麻生突然说。 “我?别闹了。我跟侯爷只不过是好朋友而已。”楚月惜说。 “你这么漂亮,又善解人意,侯爷怎么会不喜欢呢?”麻生好奇的问。 “哈哈,我这人被家里惯坏了,太没规矩,又不懂礼数,而且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侯爷嫌弃的很呢。他还是喜欢你这样真正的大家闺秀。”楚月惜说。尽管她知道魏献对她是有爱慕之意的,只有她敢在临海候面前放肆,但是总不能在人家未婚妻面前说临海候是自己的舔狗吧。 聊着聊着,船已经缓缓驶离了东倭。麻生送的花干非常有效,楚月惜放在鼻前轻轻闻了闻,顿感神清气爽,胃内的不适瞬间消失,这一路竟然都没有晕船,而且胃口也好得很。 56、瞬息万变 又过了几天,大夏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不远处。进入临海地区的海域后,风城和东湾城的主将分别跟临海候辞行各自回城。船队靠近披光城的时候,闻双已经亲自率水军出城迎接。 登上魏献的楼船后,闻双快步上前道:“恭迎主公凯旋而归。” 魏献看了看面色匆匆的闻双,便问道:“闻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闻双抬头道:“不敢隐瞒主公,一会您一看便知。”说着便引着魏献来到楼船护栏边向对岸指去。 众人随着闻双所指的方向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讨伐东倭之前他们夺下的欧阳牧的入江水寨再次,竖起欧阳牧势力的旗帜,而且数不清的大小船只密密麻麻的在水寨周围停泊着,岸上有数不清的军营,排列井然有序,正中央一杆大旗上写着斗大的“宋”字。 魏献看着对面水寨大声问道:“欧阳牧两处水寨尽毁,水军全灭,哪里又来这么多战船?” 闻双道:“半月前,一日江上大雾,欧阳牧的水军突然出现在海上,接着风速急袭入江,我军守将蔡良奋死抵抗,战死沙场。入江失守。” “他欧阳牧的水军还能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魏献追问道。 “据探子回报,中都沿海一带并无练兵和驻兵痕迹,目前水军从何而来,尚未知晓。”闻双说。 “闻将军,敌军可曾来犯?”卢亮问道。 “敌军主将是宋万,擅长水战,已经几次发兵进犯,皆被我军击退,这几日倒是安静下来了。”闻双说。 “江南情况如何?”楚月惜突然走上来问道。 “这……”闻双欲言又止。 “将军请说。”萧瑾也焦急的催促道。 “欧阳牧亲自出兵江南,跃江口水寨也已经被他夺回,听说昨日欧阳牧大军已经过了怒江,攻入江南地区。”闻双说。 “我爹和哥哥他们有危险,我得回家去。”楚月惜说着就要往船下冲。萧瑾一把拉住她安慰道:“小月,你别着急,江南侯身经百战,且有万人不敌之勇,屈屈欧阳牧奈何不了他。如今临海候已回,我们共同商议一定能够击退欧阳牧。” 听了萧瑾的话,楚月惜这才冷静了下来。 萧瑾又问道:“闻将军,阖城情况如何?” “欧阳牧大军围住了阖城,但是围而不攻。”闻双道。 “这就麻烦了,”萧瑾说,“阖城地势易守难攻,一旦被围也极难突破,欧阳牧这是要切断岳西对江南的支援。能想出这种打法的,恐怕不是善良就是祖贺。” “应该是祖贺,”楚月惜说,“欧阳牧亲率大军南下,中都必然会留亲信,善良更善于在朝廷中周旋,欧阳牧应该会将他留在中都。” “吩咐大军速速进城,然后众将到侯府议事。”魏献吩咐道。 进城后众人马不停蹄赶到侯府议事厅,楚月惜则急匆匆的回到驿馆。 鲁靖一看到她,赶紧迎了上去焦急的说:“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鲁叔叔,家里怎么样,爹和哥哥他们怎么样了?”楚月惜急着问道。 “小姐别急,我刚收到老爷的消息,家中一切安好。目前,欧阳牧大军过了怒江,夺下了荆宾。江南侯亲率大军在密阳拒敌,已经阻挡住了他们的进军路线。”鲁靖说。 “那还好,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家里,咱们速速收拾行李,尽早回去。”楚月惜说。 鲁靖点了点头,便与楚月惜各自回房间整理行李去了。 在临海候府的议事厅中,众将围在一张军事图周围。 闻双指着地图说:“以目前宋万的兵力,想要拿下临海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目的应该是牵制我们,使我军不能从怒江上支援江南。但我们可以从景潭出兵,从陆路进入江南。” “但入江水寨不得不防,”萧瑾说,“若能再次拿下入江,然后便可以沿海北上,直取中都,这样就可以逼欧阳牧撤军。” “二位将军说的很对,现在就开始准备。”魏献说。 此时萧瑾上前道:“侯爷,萧瑾在临海的任务以完,如今岳西和江南局势紧张,已经超出萧某的控制,在下必须要立即赶回岳西,以防不测。” “萧将军不必着急,待我调度景潭大军随将军同行。”魏献说。 “多谢侯爷,只是战场瞬息万变,在下恐岳西有失,不敢耽搁,还请侯爷体量,我即刻就走。” “也罢,闻将军随我一同送行吧。”魏献说。 “是。”闻双答应着跟着魏献一同送萧瑾出了侯府。 57、不能送的礼物 魏献一行陪着萧瑾一路来到驿馆,周通、刘勇和几名亲兵已经帮着楚月惜和鲁靖收拾好了行李。 魏献与众人道别,然后来到楚月惜身边说道:“这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再见啊。” “侯爷不要这么伤感,有缘自会相见。”楚月惜说。 “你都要走了,就不能送我点像样的东西留个纪念吗?”魏献说着从口袋里取出那颗风干的葡萄,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楚月惜一时也不知道送他什么好,灵机一动,便取下头上的发簪,递给了魏献,说:“那这个总可以了吧,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谁知在场的众人全都愣在了原地,魏献也是满脸的尴尬,萧瑾的脸甚至都绿了。 “怎、怎么了?”楚月惜一脸无辜的问。 “咳咳,”闻双咳嗽了一声说,“江小姐,你要是把这个送给侯爷,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楚月惜不解的问。 “按照大夏的习俗,女子的发簪如同自己的贴身衣物,倘若送给男子,那就代表着同意以身相许。”闻双解释道。 “啊,那可不行,我不送了。”楚月惜顿时满脸通红,嚷嚷着去抢魏献手中的发簪。 魏献则哈哈笑着把发簪藏到身后,说道:“你是神女,不必在意我们人间的礼节,这就当时一份纪念吧。” 楚月惜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是一个物件,何必过于拘泥呢,便也不再计较,跟魏献道别后,便上了马车。 萧瑾也跟众人拱手道别,然后带着周通、刘勇和亲兵护送着马车离开驿馆,直奔城外。 看着远去的楚月惜等人,魏献不禁感慨的说了一句:“可惜,可惜,放虎归山了。”然后转身上马离去。 孟泽挠了挠头,问身边的闻双:“将军,主公说的是美人还是天下啊?” “哈哈哈,”闻双大笑着说,“对于咱们主公而言,江山和美人一个都不能少,别愣住了,走吧。”说罢招呼众人紧随魏献而去。 萧瑾一行人刚一出披光城,他便来到马车旁,对楚月惜说:“你也真是胡闹,发簪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呢?” “真的没有人告诉过我啊,我怎么知道是那个意思,”楚月惜解释道,“没关系,反正有新的。”说着,她便拿出一支崭新的发簪,然后很随意的插在头发里。 萧瑾看着那发簪很眼熟,忽然想起来正是他在披光城找工匠定做的那个。 “我还以为你当时生气,把它扔了呢。”萧瑾笑着说。 “我是生气啊,气的是你,又不是这个发簪,扔它干嘛?”楚月惜撅着小嘴说。 “那摆明了是魏献的离间计啊,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萧瑾无奈道。 “那个夏茗姑娘确实挺好看的,你要是后悔可以再去找魏献要人啊。”楚月惜不依不饶的说。 “哈哈,萧某的眼中,只有江大小姐一人。”萧瑾笑着说。 众人急匆匆的赶路,很快就上了渡船,不多时便进入了江南地界。上岸后又是快马加鞭继续赶路。不想天公不作美,偏偏下气了暴雨。 “将军,这天气不适合赶路了,找地方避雨吧。”周通说。 萧瑾看了看周围,虽说是官道,但是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便指着不远处一座山说道:“先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山洞可以休息,等雨小了在赶路。” 于是众人便下了官道,向萧瑾指的那座山赶去。 还算幸运,果然在距离山脚不远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山洞。刘勇显示带人进去探索,确定安全后,众人便下马进了山洞。 在生起的火堆旁,萧瑾把一条干毯子披在楚月惜身上,温柔的帮她紧了紧,然后问道:“是不是在担心江老爷和江南侯啊?” 楚月惜点了点头,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战江南必败,江桐会战死,然而她又十分的不确定,因为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莫测”原来的样子。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她已经不敢去想了。 “你着急也没有用啊,你又不能上战场去帮忙,要相信你哥,论打仗,没几个人能在他那占到便宜。”萧瑾安慰道。 这是鲁靖走过来道:“萧将军,我们距离江南侯驻军的密阳不远了吧?” “没错,”萧瑾说,“再有3天左右的路程就会达到密阳。然后在那等待临海候景潭派出的援军,援军一到我们在兵力上就有优势了,紧接着我向江南侯借兵去解阖城之围,我岳西大军若能出阖城便可以围攻欧阳牧,那个时候他就不得不退兵。” 58 迷途羔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又过了一天,到了晚上,雨势才见小。 “不能再耽搁了,我得尽快赶到密阳,准备出发吧。”萧瑾说。 于是众人立即收拾好行李,连夜出了山洞,向官道走去。 奇怪的是,大家走了好久,依然还是山路,怎么走都见不到官道。 刘勇皱着眉说:“将军,不对啊。按道理早就应该上了官道了,这怎么还没到啊?” 萧瑾赶紧命令队伍停下。 “怎么了?”楚月惜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道。 “我们好像迷路了,一直在山里转悠。”萧瑾回答道。 这时,周通突然指着远处说:“将军,你看,那边好像有光。” 众人向着周通指的方向望去,在雨帘和大雾交加的夜幕中,似乎真的有一丝微弱的光。 “周通,带人过去看看。”萧瑾命令道。 “是!”周通应声道。然后带上2名随从纵马向那亮光处奔去。 不一会三人便回来了,周通兴奋的说:“报告将军,是一个小村落。” “这么偏僻的村子,有人活动吗?”萧瑾问。 “村口点着灯,但是村里面不见人影,可能是太晚了,都休息了。”周通回答。 “萧将军,不如我们先到村子里借宿一晚吧,明早找个村民给咱们带个路。”鲁靖提议道。 萧瑾点了点头,便带人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到了村口,只见这村子看起来有些破败,但又明显不是被遗弃的,从地上淤泥中的车辙、马蹄印和脚印来看,确实是还住着人,人还不少。但这村子总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那里不对。 “这些民宅不太像是江南或者临海的建筑啊。”鲁靖疑惑的说。 “也不同于中原和岳西,咱莫不是跑到冀北地界了吧?”刘勇说。 “不可能,这才几天路程啊?”周通说,“再说,如果想到中原咱们就得跨过怒江,这几天都是旱路,怎么可能过江呢。” 大家正疑惑着,楚月惜也撑着伞下了马车,她慢慢的来到村口的灯下,疑惑的的问道:“晚上的村口都点灯吗?鲁叔叔,这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听了她的话,鲁靖便来到她身旁看了看村口的灯,这一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坟墓里用的长明灯啊!”鲁靖惊讶的说。 听了他的话,众人全都围了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是长明灯。 “难怪看不出这些宅子的风格,这,这些屋子都是按照阴宅的样子建造的!”鲁靖又指着村子说。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就在他们还在想是不是撞鬼了的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你们找谁啊?” 大家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干瘦的老人,戴着斗笠,站在村口看着他们。 鲁靖见状连忙走上前去说道:“这位老先生,我们是去临海探亲的,回来的路上迷路了,看见这有个村子,便过来想借宿一晚。” “村里从来不收留外来人,而且这几十年也没有外人来过,这事我说了不算,得问问村长。”老者说着就转身向村里走去,不一会那干瘦的身影就消失在雾气中。 “这是人?是鬼啊?”刘勇瞪着眼问。 “应该是人,但是总觉得又不像是人。”鲁靖皱着眉说。 此刻萧瑾把楚月惜拉到自己身后,小声说道:“这村子有点古怪,小心一点。” 楚月惜点了点头。 不一会,村子中的迷雾里出现了几个身影,只见刚才的干瘦老头带着一伙人走了回来,为首的也是一个老者,头发胡子都花白,但是看起来却十分硬朗,身后跟着五、六个壮汉。 硬朗的老者来到村口看了看众人道:“是你们要借宿吗?” 鲁靖便再次上前道:“您是村长吧,我们是从临海探亲回来的,在这里迷路了,想借宿一晚,明天天亮就走。” 村长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们不讲情面,只是我们村几十年都没见过外人,我怕惊扰了大伙啊。” “村长,若是不方便,您能不能派个熟悉山路的人,把我们送出山也行啊。”周通说。 “哎,年轻人,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山啊,遇上这下雨天,任谁都找不到出去的路啊。”村长说。 “老村长,您看,您都说了,我们暂时出不了这山,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晚吧,我家小姐身子弱,都已经着凉了,我们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您不能见死不救啊。”鲁靖说。 59、神秘的村落 听了鲁靖的话,村长向萧瑾他们的方向看了一见,只见楚月惜躲在萧瑾身后,确实冻得瑟瑟发抖。 “老村长,您就行行好吧,给我们找个过夜的地方就行,我们一定不会打扰到村民,雨停了我们就走。”鲁靖说。 “哎,那就先到我家里安顿一下吧。”村长无奈的说。 “谢谢村长、谢谢村长。”鲁靖赶紧说。 众人便跟着村长进了村子,因为有雾气,大家几乎看不清楚村里的情况,跟着村长走了一会,便来到一间宅子外面。进了院门,里面相当宽敞,房间有好几个,一看就是比较富裕的家庭。 村长将众人引进客厅,叫人到了热茶给大家暖身子,然后又安排人去收拾客房。 “村长,请问这里是江南地界吗?”萧瑾问道。 “是的,”村长说,“这里是雾隐山,翻过山再向北就到怒江了。” “您刚才说下雨天就出不了这山,是什么意思啊?”萧瑾接着问道。 “是这样的,这座山啊,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村长说,“一到下雨天就会起大雾,雾气非常浓,山里又没有路,在大雾里,谁都辨不清方向,怎么走都出不了山的。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们是从临海过来,沿着官道去密阳,途中在山洞避雨,结果误打误撞就来到这里了。”萧瑾说。 “还真是巧了,”村长说,“你们不知道。这山怪着呢,雾隐山下有一口巨大的水潭,平日里水潭里水气蒸腾,整座山都会被笼罩在水气中,外人根本看不见,只有在下雨天的时候,水气没那么大,这雾隐山才能显现出来,所以说,你们是赶上了这雨天,才误打误撞进了山。” “雨天只能进不能出,晴天只能出不能进,这山确实奇妙。”萧瑾惊讶的说。 鲁靖紧接着又好奇的问道:“村长,这村子里的建筑我怎么觉得跟其他地方的都不太一样啊?” 村长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村里有些陈旧的习俗,与外界不同,不方便透露太多,各位见谅。” “村长别介意,是我等冒昧了。”鲁靖刚进说。 “拜托几位,可以在我家院子里随意走动,但还请不要离开这院子,村里几十年都没见过外来人,怕惊扰了大伙。明天一早若不下雨了,我便找人送你们出山,若是雨不停,那就得辛苦你们在这院子里多躲些时日了。” “那是自然,有劳村长了。”鲁靖说,“对了,这几天的住宿和用餐我们会折合现银给您的。” “哈哈,那到不必,我们虽然是个偏僻的小村,但大家也都不缺钱,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别添麻烦就好。天色也不早了,客房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几位就先讲究一晚吧。” “多谢村长。”众人一起说道。 “对了,”村长又说,“你们家小姐我给收拾了单独的房间,姑娘家总不能跟你们这些大男人挤在一个屋里啊,就安排在你们房间的隔壁了。” “谢谢村长,您想的真周到。”楚月惜施礼道。 “哈哈,别看我们是乡下人,规矩还是懂得。”村长说着,便带着众人来到客房。 几间客房都非常的干净整洁,房间里还装饰着一些古董,很是有格调。 萧瑾将楚月惜送进房间后,关系的说:“你若害怕,我可以守在门口。” “不用担心,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倒是你,一定要要好好的休息。”楚月惜说。 于是萧瑾便替她关好了房门,然后回房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大伙纷纷醒来,发现外面的雨果然没有停。 “将军,这村子真是奇怪啊,怎么连个鸡叫声都没有啊。”刘勇疑惑的说。 “确实奇怪,习惯早起的我也没听见鸡叫,而且睡得还挺沉。”萧瑾说着,便出门去看楚月惜。 楚月惜此时已经走出了房间,看着外面的雨焦急的皱着眉。 此时村长刚好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招呼大家过去吃早饭。 众人进了屋子后,一大桌丰盛的美食早就摆好了。 “乡村野地,薄酒素菜,几位就将就一下吧。”村长说。 “这哪里是将就啊,村长,这也太丰盛了吧。”周通瞪大了眼睛说。 “几位别客气,慢慢吃,老夫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失陪了。”村长说罢便转身出了院门。 待村长走后,周通便取出一支银针,在所有的饭菜中挨个试了一下,然后示意没有问题,于是众人便开始用餐。 “这村子真是奇怪啊,住的都是阴宅,早上还没有鸡叫,这大白天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真是个鬼村吧?”刘勇阴沉沉的说。 “哎,别胡说,要是吓到了江小姐,咱将军非打死你不可。”周通笑着说。 “你们别瞎猜了,”楚月惜突然说道,“这里应该是前朝荆国的领地。荆国所在的地方历朝历代都是国力强盛,巨富极多,皇室宗亲也都是家财万贯,这一代又是风水极好,所以周围有很多大型墓葬,荆国国君为了丰富国力,曾组建过一支特殊的军队,叫做探地甲士。” 60、探地甲士 “探地甲士?”周通问道,“就是那传说专门盗挖墓穴的军士吗?” “应该是的,”萧瑾说,“这村子里有一种特别的土味,估计是村里人经常在地下活动有关。” “难怪这村长家里这么有钱,原来都是从地下摸的冥器啊,这家里陈列的古董恐怕也是一个来路吧。”刘勇说。 “小姐是说,这村里都是探地甲士的后人,至今还以盗墓为生吗?”鲁靖问道。 “应该是的,否则正常人的房子怎么会按照阴宅的样式修建呢。”楚月惜回答道。 雨一直没有停的迹象,大家吃完早饭后便回到房间拿着地图研究路线。 快到中午的时候,村长家的大门被突然推开了,只见村长和几个村民抬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神色匆匆的往屋里赶。小伙子双目紧闭,表情十分痛苦,整个右臂呈现出深黑色,似乎是中了什么毒。 村长等人很快的进了里屋,将小伙子放在床上后。村长便对其中一个年长的人说:“老孙,奇儿虽然年轻,但也是村里身手最好的,怎么会出事呢?” 老孙赶紧回答说:“村长,都怪我没有照看好他。以方奇的本事绝对是不会出事的,但这次队伍里有老赵家的小子,是个新手,一不小心触发了机关,方奇是为了就他,结果中了这尸毒。” “平时出去的队伍不是都带着药吗?”村长又问道。 “这个墓里的尸毒有点特别,”老孙说,“那些尸体应该是用来守墓的,跟机关融合在了一起,生前都服下了古墓里生长的幽魂花特,因此产生的尸毒一般的药解不了。” “那可有什么法子?我就这样一个宝贝儿子,不能让他出事啊。”村长着急的说。 “村长,您先别急。”老孙说,“方奇体内的毒我们暂时用药物镇住了,暂时不会有问题。这幽魂花的药性特殊,喜阴不喜阳,但与阴气融合后特别容易驱散,但是与阳气融合责不宜驱散。所以要给方奇解毒,需要以成年处子之血为引子。” 村长皱了皱眉说:“村里未出阁的女孩子倒是有几个,可这为何必须是成年的呢?” “因为做引子的人要暂时将幽魂花的毒引入自己体内,虽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这种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啊。”老孙说。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楚月惜快步走了进来对村长说:“抱歉村长,小女子并不是有意偷听,但是你们刚才的话我也听见了,我可以来做引子。” “这位是?”老孙好奇的看着村长说。 “昨晚有几个人误打误撞的进了咱们村,因为雨天出不去,我便暂时留他们在这里落脚。”村长道。 “若姑娘肯帮忙那方奇就有就了。”老孙说。 “大小姐,你很善良,可是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能受得了这份苦吗?”村长说。 “没事的,再说我从小到大也没少遭罪,别担心了,救人要紧。”楚月惜说。 “那就多谢大小姐了!”村长说着一下子跪在楚月惜面前。 吓得楚月惜赶紧把他扶起来说:“村长,您这是干什么。您好心收留我们,就当是回报您的招待了吧。” 老孙帮忙扶起村长后说道:“这位大小姐,一会会在你的指尖此批一个伤口,用你的血吸出尸毒,尸毒会沿着你的血进入手臂,在下会替你你暂时封住手臂上的血脉,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奇痛无比,你要有准备。” “不会留疤吧?”楚月惜问道。 “伤口极小,自然不会。”老孙说。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开始吧。”楚月惜笑着说。 于是老孙叫人去打来一盆温水,将一种药粉撒入水中,然后取出一叠纱布对楚月惜说:“你们大小姐可能都见不得血,如果害怕可以将眼睛蒙上。” 楚月惜想了想,便回答道:“也好。” 老孙便轻轻的用纱布蒙住了楚月惜的眼睛,然后说了句:“在下失礼了。”便轻轻的举起楚月惜的左手,用小刀在她的中指指尖处轻轻一刺,待指尖出血后,便将楚月惜的手放入水盆中。 然后老孙又将床上的方奇漆黑的右手指尖刺破,一股黑血从他指尖流出,老孙同样将方奇的手也放入了水盆中。顷刻间,只见那股黑血就像是活了一般,迅速向着楚月惜的指尖游去,在黑血接触到她手的一瞬间,楚月惜顿时感觉到一股锥心的疼痛,从指尖迅速传遍整个左臂,那感觉就好像是手里有成千上万跟尖刺想要从皮肉里钻出来,疼得她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而此刻方奇右臂的黑色竟然渐渐的退去,楚月惜的左后开始慢慢变黑,待黑色蔓延到楚月惜手腕处的时候,方奇的右臂完全恢复了原样。 这是老孙迅速触手,在楚月惜左臂上方点了几处穴位。村长也赶紧将方奇的手从水盆中拿出来。同时老孙解开了楚月惜手臂上的穴道,然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催动真气,只见楚月惜左手的黑色开始慢慢的退去,不一会她白嫩的小手也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老孙赶紧把她的手从水盆中拿出来,立即止了血。然后说道:“大小姐,完事了。” 楚月惜慢慢的摘下眼前的纱布,那纱布已经被她的汗浸湿了,她就感觉自己疼得就快要虚脱了一般,幸亏结束的早,要是再坚持一会恐怕她就要晕倒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村长赶紧过来一个劲道谢。 “村长,您快别客气了。”楚月惜说 “村长,还是让嫂子送小姐回屋休息一会吧。”老孙说。 村长这才意识到,赶紧叫来自己的老伴,让老伴扶着楚月惜往回走。 刚从里屋出来就遇上了闻讯赶来的萧瑾等人。 “这是怎么了?”萧瑾看着虚弱的楚月惜紧张的问。 “别担心,帮了点小忙,不碍事的,就是有点累,让我回去睡一会。”楚月惜虚弱的说。 众人赶紧将她送回房里。这时村长和老孙也赶过来,说了跟大家说明了情况。 61、人肉导航 “原来村里人都是原荆国的探地甲士的后裔啊。”萧瑾说道。 此刻村长和众人都坐在客厅里闲谈着。 “是的,我们先人在探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雾隐山,进山没多久,荆国就被灭了,于是他们就留在了这山中,隐居了起来。世世代代就依靠挖掘周围的墓葬,然后卖到外界,换些村里没有办法自己生产的东西,日子过得都还算富足,手艺也都代代传下来了。”村长说。 “在下孙强,是这一代人的教头兼军师,”老孙说,“里面躺着的方奇是村长的儿子,也是村里功夫最好的人。这次探墓出了点问题,方奇中了尸毒,多亏了你们家大小姐,才抱住性命。” “那我家小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鲁靖担心的问道。 “先生放心,”老孙说,“不会有问题的,就是特别疼,你家小姐应该是疼痛过渡,有点脱力了。” “哎,小姐哪受过这样的苦啊。”鲁靖皱着眉说。 “鲁先生莫急,”萧瑾说,“小月她为人善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就算咱们刚才都在场也阻止不了她的。而且按照孙教头说的,她应该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是啊,我让老伴煮了些补品,一会端给你们家小姐吧。我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村长又激动的说。 众人正聊着,楚月惜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萧瑾见状赶紧迎上去,扶她过来坐下。 “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萧瑾关切问 “没事的,不用担心,就是觉得有点累。”楚月惜说。“对了,村长的儿子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方奇中的毒已经除尽了,等他睡醒就没事了。”老孙说。 话音刚落,里屋便传来一阵咳嗦声。 “应该是奇儿醒了,老夫过去看看。”村长说着便快步向里屋走去。 不一会,方奇便和村长一起走了出来,村长指着楚月惜说:“快,快去拜谢你的救命恩人。” 方奇快步来到楚月惜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一个响头,小伙子大声说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楚月惜赶紧把他扶起来,说:“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举手之劳。” 方奇被扶起来的一瞬间,才抬眼仔细看看了自己的“恩人”,这一看便被惊艳到了。 “你这是怎么了?”楚月惜看着他问道。 “小姐,你长得真美,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吧,人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啊。”方奇呆呆的说。 “噗嗤。”一旁的周通和刘勇都笑了出来。 “这小子眼光不过啊。”刘勇笑着说。 “姐姐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是什么仙女。”楚月惜说。 “我看过很多王公贵族墓里的壁画,那些妃子和仙女都没有小姐长得好看。”方奇说。 “呵呵,这孩子太会说话了,快坐吧,你的伤刚好,别站着了。”楚月惜说。 “你们一定要多留几日,让我好好报答救命之恩。”方奇说。 “我们其实是急着赶路,因为这雨,被困在了雾隐山,出不去了。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吧,要是我们真的走了,可能也就见不到你了。”楚月惜说。 “仙女姐姐急着下山?”方奇说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看自己的父亲。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村长突然一拍大腿说,“这雾隐山下雨的时候谁都走不出去,但是只有我家奇儿可以!” “真的!?”众人一听全都占了起来。 “千真万确,”村长说,“我儿子天生对环境和位置特别敏感,全村只有他可以不受天气影响随意出入雾隐山,他又是村里身手最好的人,所以每次出门都是他带队。” 楚月惜看了看方奇,问道:“方奇,你太厉害了,你真是个人肉导航啊!“ “啊?人肉什么?这是道菜吗?”方奇疑惑的问。 ”意思就是说你特别善于辨别方向和指路,“楚月惜赶紧解释道,”对了,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我没问题的,”方奇说,“只可惜,本单算多留姐姐几日,好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你若能立即送我们出山,就是最好的报答了,我们急着去密阳。”楚月惜激动的说。 “何时能动身?”萧瑾问道。 “现在就可以。”方奇回答。 “我们立即收拾东西,即刻下山。”萧瑾说道,然后众人便纷纷回去收拾东西。 萧瑾又向村长鞠了一躬说:“这两天打扰村长了,多谢款待。” 村长赶紧还礼说:“您别客气了,要不是你们来,我儿子的性命就不保了,这是老天照顾我,派你们来救我儿子的。我和老孙也一起去送你们。” 62、危机四伏 不到一个时辰,楚月惜一行人便在方奇的带领下出了雾隐山。村长带着老孙和方奇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官道上。 村长再一次鞠了一躬说道:“江小姐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以后若要有什么需要我们村做的,我雾隐村就算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爹说的对,我方奇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仙女姐姐的了!”方奇也鞠躬说道。 楚月惜赶紧下了马车扶起两人道:“村长、方奇,快别这样,我都说了,救人只是举手之劳,但凡是谁都会出手相救的,不用放在心上。每一个生命都是精彩的,只要你们好好活着就好了。” “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快些赶路吧。”鲁靖走上来提示道。 于是村长三人跟大伙依依不舍的告别。 楚月惜一行沿着官道急匆匆的又行进了半日,雨势依旧,天色有渐渐暗了下来。突然,周通听了下来,指着前面不远处低声对萧瑾说:“将军,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军营!” 萧瑾仔细一看,远处确实是一座军营,从士兵的装束来看应该是江南军。 “刘勇,留下保护大家,周通跟我上去看看。”萧瑾说着便,和周通下了马,借着夜色和雨势悄悄摸索到军营的边上。 只见那军营应该是刚刚建起来的,而且比较仓促,周围的篱笆和围栏建造的很粗糙,除了周围放哨的士兵,军营里面看得不是很清楚,感觉应该是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部队。 “将军,这不会是中原军伪装的吧?”周通问道。 “应该不会,中原军如果打到了这里,根本不需要伪装。恐怕是密阳那边有什么问题。走,过去看看。”萧瑾说着便向军营走去。 守卫的士兵看见有人走了过来,马上大声喝止道:“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军营重地!” “在下萧瑾。”萧瑾回答道。 “萧将军!请容小的前去通报一声。”一个哨兵说着便跑回营地内。 不一会营地的主将,带着几个人快步走了出来。那主将定睛一看,激动的喊了出来:“真的是萧将军!快,快请将军进来。” 几个士兵赶紧打开营地大门,主将快步走过去说:“在下雷宇,在侯府见过萧将军一面,听说你们去了临海谈判,总算是回来了。快请入营。” “雷将军别急,江家大小姐还在后面。”萧瑾赶紧说道。 雷宇赶紧命人将楚月惜等人一同接进了营地。 众人进了中军帐后,萧瑾便问道:“雷将军,此地距离密阳不远,为何要在此处扎营啊?” 雷宇看了看楚月惜,沉默了片刻,然后谈了口气说:“其实,密阳已经失守了。” “什么?那我哥呢?”楚月惜急的站起来问道。 “大小姐别着急,侯爷没事,已经带人退守富恒了。”雷宇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瑾追问道。 “说来话长,”雷宇道,“那一日侯爷派江平率领飞电营去阖城解围,当天夜里飞电营便回来了说是路上遇到了伏击,结果那飞电营是中原军伪装的,瞬间夺了城门。侯爷率众奋战,但中原军人数众多,后来侯爷无奈只好撤回富恒。我的人在混战中跟侯爷走散了,便沿路退到了这里扎营。” “那江平呢?有消息吗?”楚月惜问道。 “不知道,已经完全失去了联系。”雷宇说。 “我要赶快会富恒去!”楚月惜说着便要走。 “大小姐请留步,”雷宇阻止道,“通往富恒的要道已经全被欧阳牧切断了,您再着急也是过不去的。” “你别急,我来想办法。”萧瑾安慰楚月惜说。然后便来到地图旁。 雷宇也走上来指着地图说:“密阳是一座枢纽城市,四通八达,所以侯爷选择在这里御敌。密阳失守后,所有南下的线路全被欧阳牧控制住了。想要南下,除非夺回密阳。但是我们手下这点兵力绝对不够。” “可否绕开密阳,从别处回到富恒?”周通问道。 “从这里想去富恒除非迂回到临海,那样路途遥远,需要耗费很多时日。”雷宇说。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楚月惜焦急的对萧瑾说,“这几天连续下雨,富恒的地势低洼,倘若欧阳牧在上游筑坝以水攻城,富恒瞬间变会化作汪洋。” “若真是那样,你到了富恒就能改变吗?你真的是神女,能够逆天改命吗?”萧瑾说。 “只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个凡人。”楚月惜失落的说。 “我一定想办法送你回富恒,相信我。”萧瑾说。 楚月惜点了点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萧瑾盯着地图看了一会,然后指着密阳旁的一座山问道:“这里能通过吗?” “几乎不能,”雷宇说,“这是天门山,山势陡峭,根本没有路可走。” “去碰碰运气吧,”萧瑾说,“我们有神女,运气一定不会差。” 63、天门鬼道 话说雷宇率领本部人马和楚月惜他们一路奔天门山而去。突然有探马回报说:“将军,天门山下有一处中原军的军营!” “哎呀,看来神女的运气用光了。”刘勇说道。 周通赶紧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示意别乱开玩笑。 “我们去看看吧。”楚月惜说。 于是,萧瑾带着周通、刘勇还有雷宇偷偷的绕到了天门山边上的一座小山上。 “人数并不多,估计山上确实没有路。”楚月惜说。 “这里离密阳不远,如果放起狼烟,援军顷刻变回赶到,拿下这个军营不太可能。”萧瑾分析道。 “我有个办法,咱们晚上动手。”楚月惜低声说着,然后便带着几个人回去了。 到了夜里,中原军营中多数士兵都睡着了,只有一些守卫和巡逻的人在营地里活动。 突然,无数的火箭向营地里射来,紧接着四周喊声震天,一队江南骑兵瞬间突入营地,四处放火。营地内的中原兵立即开始组织防守,突袭的部队在营地里乱撞一通然后就撤走了。 营地里清点了一下,损失并不大。营地主将十分纳闷的说:“这江南军突袭我们的的营地有什么意义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又不是辎重囤积的地方,这些江南军是不是疯了?” 营地中的军师说道:“将军,这么无头无脑的乱打,有可能是为了掩护什么,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主将想了想忙吩咐道:“四处巡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异常。” 不一会便有士兵跑上来说:“将军,天门山上好像有人!” “果然有诈,给我追。”主将说着带人向山上追去。 雷宇带着几个人掩护着楚月惜等人向山上走,不一会他们身后就出现了无数的火把和追兵。 “这样一会就会被追上的,小姐,你们先走,我带人断后。”雷宇说。 “不行,你们人手不够,这根本就是送死。”楚月惜说。 “别犹豫了,耽搁一会大家都走不掉了。”雷宇坚定的说。 “他说的对,山路情况我们不熟悉,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萧瑾说完,拍了拍雷宇的肩,然后拉起楚月惜就走。 “兄弟,保重!”周通和刘勇向着雷宇和他手下的士兵抱拳道,然后转身跟了上去。 几个人又沿着山路向上攀爬了一会,身后便传来了交战的声音,应该是雷宇和追兵打起来了。 楚月惜回头望了望,自责的说了一句:“是我害了他们。” “不是你的错,”萧瑾说,“为国捐躯是每一位士兵兄弟最高的光荣,你只有平安到了富恒,他们才不会白白牺牲。” 楚月惜点了点头,又继续奋力向山上爬去。不知又过了多久,身后的喊杀声已经渐渐听不见了,几个人的手脚也都十分的酸疼,几乎是靠着意志力在向上爬。 突然,在最前面的刘勇停住了。 “怎么了?”萧瑾问道。 “将军,没有路了。”刘勇无奈的说。 萧瑾听罢赶紧往前赶了几步,来到刘勇身边往前一看,只见面前山路已经到了尽头,再往前便是几乎垂直的万丈悬崖。 “走别的路,看看能不能绕过去。”萧瑾说。 周通、刘勇和鲁靖赶紧四下寻找。 萧瑾把水袋递给楚月惜,说:“喝点水,你休息一下。” “我不累,咱们也一起去找找吧,在这等着恐怕一会就会被追上了。”楚月惜说。 萧瑾点了点头,扶起她继续往前走。几个人在快接近山顶的地方停了下来,路线选择的并不顺利。鲁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赶紧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休息。谁知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摔了下去。 就听见“咚”的一声,鲁靖居然凭空消失了! “鲁叔叔!”楚月惜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她用力拨开那块石头后面的杂草,发现后面居然是一个斜向下的山洞。 “鲁叔叔,你能听见吗?”楚月惜向里面喊道。 不一会鲁靖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大小姐,我没事,这下面好像还挺深的。” “鲁先生,您别动,我让人下去看看。”萧瑾说着,示意刘勇下去。 刘勇迅速的钻进山洞,过了一会便和鲁靖一起上来了。 “将军,山洞很深,好像是人为开凿出来的,不知道通向哪里。”刘勇说。 “反正也事无路可走,不如下去碰碰运气。”萧瑾说完看了看楚月惜。 “我也这么觉得,就算找不到路也能躲一躲追兵,这洞口十分隐蔽,还做了防水的设计,应该是有什么特殊作用。”楚月惜说。 于是众人赶紧钻进山洞,最后的周通向身后看了看,然后又用杂草遮蔽好了洞口。 众人沿着山洞一路走下去,起初这洞内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又走了一会,大伙突然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室中,石室的对面有另一洞口。 刘勇拿着火把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除了他们来时的录就只有对面的一个洞口可以同行了。 “在这休息一下吧。”萧瑾说着扶楚月惜坐下。 “外面的雨已经把我们的痕迹都冲刷掉了,追兵应该找不到这里。”周通说。 “说不定这里是个盗洞。”鲁靖说。 “很有可能,”楚月惜看着四周说,“没准就是雾隐村的人凿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下面应该有个墓穴,这条路是他们打的盗洞,应该是安全的。”萧瑾说。 “将军,对面这条路怎么是向上的?”刘勇不解的看着洞口说。 64、回头是岸 听了刘勇的话,楚月惜来到那洞口前,向上看了看说:“应该是为了防止盗洞灌水,而向上挖的,上去一段便会折向下面。” “江小姐连这个也懂?”周通问道。 “多看点盗墓小说就行了。”楚月惜随口说。 “盗墓什么?”周通似乎没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在雾隐山的时候我听方奇说的,”楚月惜解释道,“我们继续走吧。” “我来开路。”刘勇说着便钻进洞中。果然如楚月惜所说,这洞向上没多久,便以“之”字型折向了下方,又走了一会,前面又出现了比较大的空间,等刘勇拿着火把靠近一看,又傻了眼。 只见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规模足有大半个足球场大小,各种蜿蜒的小路在高墙中穿插着,光冲着他们的入口就有好几个。 周通看了看眼前的迷宫,无奈的说:“看来雾隐村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啊,打个盗洞没进入墓室,怎么打到这里了。” “应该是他们定位的时候,误把这个空间当成是主墓室了。”楚月惜说。 “那我们怎么从这里通过呢?”鲁靖问道。 “走迷宫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上面看。能带我到墙上去吗?”楚月惜看着萧瑾说。 萧瑾笑了一下,然后用手轻轻揽住她的腰纵身跃起,然后一只脚在墙上点了一下,便轻松的带着楚月惜跃上了墙头。 迷宫的墙修建的很厚,两人在上面走起来很轻松。楚月惜借着火把的光亮四处查看,发现他们的前方和左右方都各有一个出口。 “怎么这么多出口啊。”楚月惜皱着眉嘟囔着。 “你先别动,我四处看看。”萧瑾说完,便纵身向一个出口走去。 等他把三个出口挨个看一遍后,回到楚月惜身边说:“应该是左边这个,这里有很多人行动过的痕迹。” “那就走那边吧。”楚月惜痛快的说。 萧瑾示意大伙跟上,然后便带着楚月惜向左侧的出口走去。几个人陆续进入左侧的出口,发现这里是一个用石板铺设的通道。通道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奇怪的是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支长明灯,也不知道添加的是什么火油,可以长明不熄,通道的入口正中间有一座雕像,雕像面目狰狞,手持一把伏魔杵,雕像的底座上刻着四个大字“回头是岸”。 “这是让我们原路返回吗?”刘勇不解的问。 “原路回去是不可能了,地上有痕迹,之前应该是有人进去过。”周通指着地面说。 “总之向进去看看吧,小心,可能会有机关。”萧瑾提示道。 周通和刘勇相互对视一下,便慢慢的走进了通道,两人走了好一段距离也没有什么异动,于是楚月惜、萧瑾和鲁靖也进入了通道。几个人又走了一会,前面的周通和刘勇突然停下了,只见地面上出现了几具尸骨。 刘勇蹲下仔细看了看说:“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好像是自然死亡的。” “难道是走到这里突然发病死了?”周通说。 “那也不对啊,你看这么多骸骨,难道都生病了?是传染病不成?”刘勇反驳道。 “会不会是雾隐村的人啊?”鲁靖问道。 “应该不会,这些人起码死了好十几年了,以探地甲士的能耐,绝不可能全都交代在这里啊。”萧瑾说。 “大家还是要小心点,我总觉得这个通道有问题,”楚月惜说,“这墙壁的的图案很奇怪,一般墓室里的壁画都是描述一些故事或事件的,但是这里的壁画都是简单的花纹,没有任何意义,这种装饰风格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代啊。” “继续走吧,别耽误时间了。”萧瑾说。 于是众人继续向前探索,又走了一会,楚月惜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她转头一看,原本再她身后的萧瑾和鲁靖竟然不见了。 “萧瑾!鲁叔叔!”她向后喊道。 空荡的通道里只有她的回声,当楚月惜想提醒周通和刘勇时,她惊恐的发现,前面的两人也不见了! “周通!刘勇!”她拼命的喊道。 但是依然只有她自己的回声。楚月惜有点慌神了,虽然一个现代人不会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在这么一个古墓里能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就在她还在纠结继续走还是返回去的时候,她来的那个方向的通道里突然传来“卡啦卡啦”的响声。 “萧瑾,鲁叔叔,是你们吗?”楚月惜边问边迎了过去。但接下来的一幕绝对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出现的哪里是萧瑾和鲁靖,而是几个直立行走的骸骨。那些骸骨一看到她,便疯狂的向她扑过来。 吓得楚月惜惊叫一声,转身就跑,边跑脑子里还便想着:我又不是吴邪,怎么进了墓就遇上诈尸呢! 跑着跑着她前面突然出现了微弱的亮光,似乎是通道的尽头,有一座石桥链接到了对面。就在楚月惜觉得得救了的时候,那座桥竟然凭空消失了,而且桥下的深渊瞬间向两侧扩展,直到几乎看不见对岸。 楚月惜一个“急刹车”,十分惊吓的停在了悬崖边上,她看了看到对面的距离,没有飞机估计是过不去了,又看了看脚下的深渊,漆黑一片而且深不见底。 “这是什么啊?寂静岭吗?我就不信了,还真有鬼怪魔法不成!”她嘟囔着闭上眼睛猛的向前买了一步。 脚踩在地面上的踏实感别提多舒服了。她赶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通道里,根本没走多远,身后的萧瑾和鲁靖正梦游一般的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而前面的周通和刘勇竟然扭打在了一起。 她赶紧走过去拼命摇醒了萧瑾和鲁靖,萧瑾清醒后立即冲上去上去分开了周通和刘勇。 65、仙人指路 “将军!那些骷髅怪呢?”刘勇摇了摇脑袋问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骷髅怪,”楚月惜指着地上的那些骸骨说,“是这些墙上的壁画和长明灯的光晕让我们产生了幻觉,看来入口处的‘回头是岸’是个警告,而这些人估计是在幻觉中吓死或者是累死、饿死的。” “你怎么没事?有什么秘诀吗?”萧瑾好奇的问。 “没什么秘诀,只不过是幻觉让我看到了我根本不相信存在的东西。”楚月惜回答说。 不过这话明显超出了萧瑾这些古代人的理解范围,他们也就没再多问,只当是神女不会被这些妖术所迷惑。 大家清醒后似乎就不会被幻觉影响了,不一会就走出了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石室,石室的周围有好多石刻的佛像,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奇怪,很少有墓葬里放佛像的,何况是这么多?”鲁靖不解的问。 “难不成藏的是个和尚?”刘勇道。 几个人继续向前走了一段便来到主墓室,四周的墙根下摆着些朴素的瓶瓶罐罐,应该是陪葬品,还有不少经卷,左右各有一个耳室,做的的耳室被一堵石门挡着,一个木制的棺材摆放在主墓室的中间。 “明明有人进来过,却没有动任何的东西,看来探地甲士盗墓也是有原则的,估计这类得道高僧的墓他们不能动。”萧瑾说。 “他们不会是到了这里后,原路返回了吧,就不能再打个洞出去嘛。”楚月惜郁闷的说。 突然右侧的耳室里传出“啪”的一声。 在场的众人齐齐的吓了一跳,毕竟是在一座安静无人的古墓中,偶尔的一声响格外刺耳。 刘勇拿起火把,慢慢的向耳室靠过去,周通也谨慎的跟着他,两人进入耳室后,发现里面有一尊站立的佛像,佛像伸出一只手,指着脚下的一个破碎的罐子,刚才的声音仿佛就是这罐子碎裂发出的。 “好端端的罐子怎么就自己碎了呢?难道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刘勇说着又用火把照了照棚顶,发现并没有能放置物品的地方。 两人正在纳闷,楚月惜他们也跟了进来。周通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楚月惜便看了看佛像,有看了看碎裂的罐子,说:“这罐子好像是固定在这里的,底部有粘贴的痕迹。”说着她便用衣袖轻轻拂去罐子底部与地面连接处的灰尘,无意间发现罐子下面的区域与其他地面有点不一样,于是她用手轻轻敲了敲,下面发出空洞的声音。 周通赶紧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然后用刀在罐子下方一撬,一个木制的盖子被打开了,里面露出一个金属的拉手。 周通示意大家后退,然后他用力拉动的拉手,随着一段铁链被拉出,整个墓室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大家就听到有“卡啦啦”的声音,仿佛是什么沉重的物体被挪开了。 他们赶紧回到主墓室一看,对面耳室的大石门居然打开了,里面还亮着长明灯,灯下有一个石桌和蒲团,从外面望进去,颇有种“欢迎光临”的感觉。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对面的耳室,只见石桌后面的墙上画着几幅壁画,这回壁画上画的是一个故事了: 一对小夫妻无意间得到了一对玉佩,后来妻子死了,只留下丈夫孤独一人,而那对玉佩变成了一块,后来丈夫出家当了和尚,并把玉佩送给了别人。再后来,这个和尚每日注经、修佛逐渐成了寺院的主持,圆寂之后弟子们把他葬在这里。 看完壁画楚月惜和萧瑾同时拿出了自己身上那半块玉佩,跟壁画中的一比,简直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里葬的大师也曾经是这玉佩的主人?”楚月惜说。 “很有这个可能。”萧瑾也务必惊讶的说。 “为什么我总觉得拿着玉佩的人,结果都不太好呢,”楚月惜有些担忧的说,“货郎老伯说的工匠夫妇,还有这壁画上的大师夫妇全都经历了生离死别,这玉佩不会是诅咒吧。” “别乱想了,这玉佩可是你我定情之物怎会是诅咒,”萧瑾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好好保护你的。” “不是我不开眼啊,”刘勇突然插嘴道,“和尚一般都是把舍利放进塔里,这位高僧为何会葬在墓里呢?” 周人顿时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又四下寻找线索。楚月惜接着长明灯光看了看石桌,只见上面刻着一些字迹,于是她便吹去灰尘,桌上的字迹便清晰起来: 有缘人至此,一声阿弥陀佛即可往生极乐。 “真的假的啊?”鲁靖看着字迹疑惑的问。 “管他呢,试试又没损失,再说出家人不会骗人的。”楚月惜说着,便跪倒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个响头,然后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主墓室里又传来“卡啦”一声。 众人再次来到主墓室一看,只见中间的棺材盖子开了一条缝隙。 萧瑾慢慢靠近棺材,用手在缝隙处探了一下说:“有风,难道下面是空的?” 周通和刘勇赶紧过来慢慢打开棺盖,果然里面并没有什么古尸, 只有一个向下的楼梯,几人鱼贯而入后,最后面的周通从里面盖好了棺盖。 楼梯一直延伸进一个通道,在通道内居然能听见潺潺的水声,似乎附近有条地下河。 众人沿着通道一直向前走,出了通道后发现已经进入了一个天然的巨大洞穴中,洞穴的另一头有一个漆黑高大的影子矗立在那里,一条暗河从洞穴中流过,一直延伸向远处。 “太好了,有暗河就一定有出口。”楚月惜高兴的说。 几个人快步向远处的黑影走过去,来到近前才发现那是一座宝塔,共有十三层,看不出是是什么时候建造的,但从磨损程度上看,至少也有几十年了。 “看来,这才是高僧长眠的地方吧。”萧瑾说。 “我们还是不要打搅的好,找出路要紧。”楚月惜说。 于是几个人只是向着古塔拜了拜,然后便沿着暗河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很久,眼前渐渐的出现了光亮,还伴随着巨大的水声。众人飞速向前跑去,突然眼前一亮,居然走出了墓穴,来到了半山腰上。身边的暗河变成了一个瀑布,飞流直下。天已经大亮,而且雨也停了。 66、噩耗 几个人非常兴奋的一路狂奔下山,在山脚下的河边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坐下来休息。 周通看了看太阳,说道:“应该已经过了密阳,我们再向南就能到富恒了,就是不知道战况怎样了。” “等会我们找个村子,看看能不能买些马匹,方便赶路。”萧瑾说。 既然已经过了天门山,楚月惜也没有休息的心思了,大伙简单修正一下后便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居然真的遇上了一个村子,他们在村里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跟村民买了几匹马。鲁靖跟当地人打听战况,无奈这里比较偏远,村里人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在打仗。 于是楚月惜一行人继续向南,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远处突然来了一队伤病,看衣着居然是江南军。 周通赶紧翻身下马跑过去拦住一个军士问道:“兄弟,请问你们是江南军吗?驻守哪里的?” “我们是富恒的守军。”带伤的军士说。 “富恒增么样了?还守的住吗?”周通追问道。 “守什么啊?”军士说,“五天前就破了,现在这江南已经是中原军的地盘了。” “那江南侯呢?”楚月惜突然跑过来问道。 “侯爷,侯爷他,”那军士突然哭了出来说,“侯爷为了掩护大伙撤退,在城内力战而亡啊。”说完几个伤兵全都哭了起来。 听了军士的话,楚月惜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小姐!”鲁靖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萧瑾立即下马,把她抱到了路边树林的阴凉处。 “兄弟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周通又问。 “侯爷没了,我们不想投降,决定回乡种田去。”军士说。 “兄弟们坐下歇歇吧,我们有吃的喝的,顺便也给我们说说富恒的情况行吗?”周通说。 几个伤兵相互研究了一下便一同坐了过去。 “富恒兵多将广,怎么就失守了呢?”周通一边递水和吃的给伤兵们一边问道。 “这不是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嘛,”伤兵说,“中原军在高处筑了堤坝,然后突然放水,富恒地市低洼,瞬间就成了一片汪洋。大水退下去后,中原军便开始四面攻打,不出两日,城门就失守了,侯爷命令大伙撤退,没人愿意走,他就疯了似的打我们,赶我们走。后来侯爷在自己身上浇了火油,一人在城门拒敌好几个时辰,最后体力不支,点火自焚了。”说完,几个伤兵又都哭了起来。 “几位兄弟,城里的百姓都怎么样了?”鲁靖问道。 “大水淹过之后肯定是一片狼藉,不过听说欧阳牧入城后,并没有骚扰百姓,只是把几个大商家控制起来了。”伤兵说。 “那你们知不知道江家怎么样了?”鲁靖追问道。 “你说的是江峰江老爷家吗?”伤兵说,“哎,我们听说第一个被抄的就是江家,因为江家跟侯爷是亲戚,而且还听说江家私自资助地方势力,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鲁靖脸色一变,转身看了一眼楚月惜,好在她还没有醒过来,然后又赶紧问道:“那江老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后来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了,撤出来之后就没有消息了。”伤兵无奈的说。 几个人又跟伤兵闲聊了几句,便来到萧瑾身边研究对策。 “眼下的情况,回富恒已经是不可能了。”萧瑾说,“富恒陷落后,临海候的援军恐怕也会撤回去,江南完了。我们只能选山路回岳西去,再徐徐图之。” “我不放心老爷,我就不去岳西了,打算偷偷摸回富恒看看情况,小姐就拜托给将军了。”鲁靖说。 “鲁先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月,只是您最好也不要回去,按道理讲,您也是江家的人,欧阳牧不会放过你的。”萧瑾说。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要紧,”鲁靖说,“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老爷怎么样了。而且听说欧阳牧想打我们小姐的主意,找不到小姐,他应该不会伤害江家人的。” 萧瑾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不再劝阻,于是鲁靖上了马,再三盯住萧瑾要照顾好楚月惜,然后便于众人告别,催马直奔富恒。 “将军,我们怎么办?”周通问道。 “大白天的太显眼了,再说小月现在也不适合赶路,咱们休息到晚上,夜间再行动,现在我得重新找一条回家的路了。”萧瑾说。 而此时在江南侯府中,欧阳牧正看着地形图默默的思索着,不一会侍卫统领于啸大步走进来道:“报告主公,江南各城全部投降,景潭来的临海军也都退回去了。” 谋士祖贺笑着说:“恭喜主公,江南也在主公手中,如此还切断了三地联盟,岳西和临海早晚也是主公囊中之物。” “哈哈哈,”欧阳牧大笑着说,“多亏祖贺有先见之明,在内陆各处湖泊训练水军,又开凿运河,打通了道怒江的水路,否则我水军哪能飞速抵达怒江啊。” “贺只是略尽绵力,此战还是仰仗主公神威啊。”祖贺说。 “对了,江峰那边怎么样了?”欧阳牧问道。 “他应该没说谎,恐怕江小姐真的不在富恒。”祖贺说。 “不急,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不怕她不回来。”欧阳牧说。 67、自投罗网 欧阳牧等人正在交谈,突然有人来报说抓到一名探子。 “哦?带上来。”欧阳牧说。 不一会,几个军士便押着被绑的鲁靖走了进来。军士一用力,鲁靖就跪在了欧阳牧面前。 “你是何人?”欧阳牧问道。 “回大人,草民叫鲁靖,是江家的管家。”鲁靖说。 “江家?可是那江峰江老爷家?”欧阳牧说。 “正是。”鲁靖说。 “一个管家为何不在家中,而是从外而回呢?”欧阳牧继续问。 “草民被排到外地公干,刚刚回来,听说家里出事了,就连夜赶回来了,一进城便被抓来此地。”鲁靖说。 “你家小姐江月可在城中?”欧阳牧问道。 “大小姐并不在家,前几日跟着亲戚去临海游玩了,我们当时一起出的城。”鲁靖回答说。 “你们江家犯了大罪,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一起收押了吧。”欧阳牧说罢摆了摆手,鲁靖便被军士押下去了。 大牢中,江峰和府上所有家丁婢女都被收监了。不一会鲁靖便被送进了江峰的牢房中。 “老鲁!”江峰激动的说。 “老爷,您没事吧?”鲁靖问道。 “我没事,小月呢?”江峰急着问, “老爷放心,我把小姐托付给萧将军,带去岳西了。”鲁靖说。 “那就好,那就好。”江峰道。 “老爷,咱们是普通商户,怎么还给收监了呢?”鲁靖不解的问。 “别提了,这只是欧阳牧想逼出小月的手段,小月不在,他们便没有办法。”江峰道。 次日一早,江峰一家人便被欧阳牧带到侯府的院子中,一家人跪了满院都是。 欧阳牧慢慢的蹲在江峰身边耳语道:“孤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今日若不把你女儿交出来,你这一家老小怕是都要葬身于此了。” 江峰赶紧苦苦哀求道:“太尉大人开恩啊,小女真的不在家中。” “孤知道她不在,所以孤等她回来。可以一边杀一边等。”欧阳牧冷冷的笑道。 不一会,军士又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见到这人出来,欧阳牧便来到他身边,很恭敬的问道:“庄先生,可考虑好了?” 那人正是江南侯的军师庄群,庄群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着说:“哼,没什么可考虑的,要杀便杀。” “庄群!不得顶撞太尉,”祖贺上前道,“你我本是同门,何不一起为太尉效力。” “哈哈哈,你说的倒轻巧,”庄群说,“欧阳牧杀我主公、夺我土地、害我百姓,你还要我为他卖命!办不到,你今日不杀我,我定要投奔他人,终身与尔等为敌!” “哎,”祖贺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也说不动你了。”然后向着欧阳牧摇了摇头。 欧阳牧无奈的说:“庄先生之才,孤实爱之,不如放他去吧。” “主公,”祖贺提醒道,“庄群之才确实举世无双,此人若投了岳西或者临海,将成为主公的心腹大患,不可留。” “也罢,送庄先生上路,厚葬之。”欧阳牧说完挥了挥手。军士们便押着庄群下去了。 之后欧阳牧又转向江家人道:“江峰私自资助地方势力,犯的是死罪。孤念在与他有些交情,想救你们江家,只要他将女儿许配给孤,你们江家就成了孤的家人,天子念在孤护国有功,定不会为难你们。可是你们老爷冥顽不灵,那就休怪孤手下无情了。在家丁中随便拉两个出去砍了吧。” 四五名军士立即冲进人群,拉出一男一女就往外拖。那两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喊着:“老爷!救救我们!” “太尉大人!”江峰哀求道,“饶过草民家中这些无辜之人吧,杀了草民便是。” “还没轮到你,”欧阳牧说,“莫急。把这个管家也一起拉出去砍了。” 又有两个军士走上去拉去鲁靖就往外走。 “住手!”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所有人惊讶的看向院门外,只见楚月惜出现在了侯府门外,被守卫拦住了。 “小月!”江峰惊讶的喊道。 “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鲁靖也郁闷的说。 “放她进来。”欧阳牧笑着说。 院外的守卫便放行了,楚月惜飞奔到江峰身边关心的问:“爹,您没事吧?” “傻女儿,你不是跟萧将军去了岳西吗?回来干什么啊。”江峰哭着责备道。 “女儿不能看着你们受难不管啊。我趁萧瑾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偷偷跑回来了。”楚月惜也哭着说。 父女俩一时伤感,抱头痛哭。 68、新婚之夜 “江小姐总算是回来了。”欧阳牧得意的说。 楚月惜擦了擦眼泪,起身问道:“太尉大人莫不是在等民女?” “正是。”欧阳牧并不否认。 “既然民女已经出现,还请太尉大人放我我的家人。”楚月惜说。 “孤此次动兵一侧为了平乱,二则便是想向令尊提亲,纳你为妾”欧阳牧说,“若江小姐答应,你们江家就是孤的亲人,天下无人敢惹。” “希望太尉说话算数。”楚月惜说。 “绝不食言。”欧阳牧道。 “好,只要太尉大人放过我的家人,我答应你。”楚月惜说。 “月儿!”江峰顿时痛哭的喊道。所有的江家人都哭成了一片。 “哭什么!这是喜事!”欧阳牧呵斥道,“来人,带江小姐下去梳洗打扮,今日孤就要纳妾。对了,江家私自资助地方势力之事并无实证,江府上下全都无罪释放,江家产业全部归还,以后江家人就是孤的家人了。” “恭喜主公!”欧阳牧手下们一同道贺。 祖贺赶紧上前扶起江峰说:“恭喜江老爷,以后江家的生意会做得更大了,江老爷可以回家了。”说着示意军士们放了所有人。 江峰还要再去求情要回女儿,却被鲁靖拉住了。 鲁靖低声说:“老爷,别冲动,若惹恼了太尉,恐怕连小姐都会受到牵连。” 江峰万般无奈,只能带着家人们离开了侯府。 而欧阳牧则命人四处宣扬纳江家小姐为妾,天下同庆,百姓减免赋税。 当夜,江南侯府被装扮的喜气洋洋,欧阳牧大设喜宴款待众将士和富恒当地官员、富商、名人等。欧阳牧简单的喝了几杯喜酒,便离席来到卧房所在的后院。 侍卫统领于啸带着几个亲兵跟在身后。 “这么多人一起听墙根啊?都给我轰出去。”欧阳牧哭笑不得的说。 于啸哈哈的笑了两声,便将亲兵们赶出了后院,自己留下来警戒。 欧阳牧轻轻推开了房门,一身红色嫁衣、头戴盖头的楚月惜端坐在床上。 欧阳牧转身关上房门,慢慢的走到她身边,用手轻轻的掀去了盖头,那张领他魂牵梦绕、美到令人窒息的俏脸出现在他眼前。美中不足的是,眼前的美人,满脸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今夜,良辰美景这个词再也用不到别处了。”欧阳牧感慨的说。 楚月惜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后拿出一支匕首,放在了身边。 “你这是何意?”欧阳牧问道。 “民女为救家人性命才答应大人的条件,但大人若要相逼,民女宁愿死在这里。”楚月惜说。 欧阳牧见状并不意外,只是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以为神女智慧过人,应该有更好的方法。没想到你选了最蠢的一种。你若是趁我不备,用匕首杀我,岂不是成功率更高。” 楚月惜看着他说:“民女与大人只是私怨,若因一己之私,伤了太尉性命,陷苍生于水火,那民女便成了天下的罪人。” “你是怕孤的军队会屠城报复吗?” “不是,是这天下需要大人来拯救。” “天子尚在,天下何须孤来拯救?” “天子早已名存实亡,天下战乱,民不聊生,唯有太尉率兵一统,方可还百姓太平。” “你果然是神女,莫不是带着上天的预言而来?”欧阳牧依然毫不惊讶的问道。 “民女只不过是一介凡人,”楚月惜说,“不过是看清了局势罢了。” “且不提天子,岳西候赵勋,临海候魏献均是胸怀大志的一方霸主,为何不是他们来拯救苍生啊?”欧阳牧追问道。 “岳西候赵勋虽然颇有城府,但志不在天下;临海候魏献年轻气盛,也不是最佳人选。而太尉大人虽然东征西讨,但所到之处对百姓呵护有加,秋毫无犯。冀北、万川、中原三地在太尉治理下日渐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唯有太尉才是终结乱世的最佳人选。”楚月惜说。 听了楚月惜的话,欧阳牧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开口道:“从第一次见到你,一直到刚才,孤都只是想要霸占你,不过现在,孤改主意了,孤要得到你的心。” “承蒙大人错爱,民女早已心有所属。”楚月惜说。 “孤知道,你心中之人是军神萧瑾吧。”欧阳牧说。 “大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强求。”楚月惜说。 “萧瑾能给你的不过锦衣玉食,”欧阳牧说,“但是孤,可以让你母仪天下。孤登基之时,定会封你为后。” “太尉认为最珍贵的事物,并非民女所求,”楚月惜说,“我只求家人平安健康,能与心仪之人同度此生足以。” “还说你不是神女,能不为荣华富贵所动的,天下恐怕只你一人。”欧阳牧说,“孤保你家人一生平安,以后你江家的生意可以遍布天下。而孤也会成为与你共度一生之人。” 真是臭不要脸!楚月惜心里咒骂着。但嘴上只能忍气吞声的说:“若大人能放过我的家人,民女甘为阶下之囚。” “哎,你是孤的夫人,怎么说是阶下之囚。”欧阳牧说。 “并无差别。”楚月惜冷冷的说。 “孤不仅饶恕你的家人,孤还答应你,在你接受孤之前,孤绝不碰你。要你心甘情愿成为孤的夫人。”欧阳牧说。 楚月惜没想到这野心勃勃独断专行的一方霸主,居然秒变绅士,一是还有些接受不了,只能跪在床上拜谢道:“民女拜谢太尉。” “不过孤也是要面子的,”欧阳牧接着说,“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孤纳你为妾,迎娶了二夫人。孤若是就这么出去,恐怕会被天下笑话,今晚孤得留在这里过夜。” 69、佳人的下落 听说欧阳牧还是要“跟她”过夜,楚月惜当场就愣住了,还默默的把这个道貌岸然的骗子全家问候了一边。 不过欧阳牧赶紧解释道:“夫人别怕,装装样子而已,孤就在这坐一夜就好了。” 楚月惜赶紧走下床说道:“太尉大人还是睡床上吧,民女睡地上就好。” “胡闹,孤的女人,不能受半点委屈。新婚之夜就让你睡地上,孤哪还睡得着。”欧阳牧说。 楚月惜还要辩解,欧阳牧却说:“赶紧去睡,你若不听话,孤便抱你回床上。” “是,民女遵命。”楚月惜无奈,只好答应了一声,便回到床上,放下了床边的幕帘。 待幕帘合上后,欧阳牧吹熄了烛火,用一只手支着头伏在八仙桌上睡去了。 楚月惜本是睡意全无,就算是现代女性,跟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他就这么看着你睡觉,恐怕也是件极其尴尬的事情。但是连日赶路的疲倦突然一下子全向她压了过来,不知不觉她便昏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熟,当楚月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她赶紧坐起来打开幕帘,只见欧阳牧正坐在桌边喝着茶。 “醒了,你不醒,孤也不敢开门,把吵醒你。”欧阳牧说,“这茶都凉了,不好喝。” “民女这就去给大人换热茶。”楚月惜说着便下了床。 “不必了,”欧阳牧说,“这些小事以后都有下人来做,你不必亲自动手。孤走后,你且将嫁衣脱去,若被人看见你衣服都没脱,就露馅了。”说完,欧阳牧将自己身上的礼服脱去,然后将里面的车衣胡乱拉了拉,再将礼服随意的披了回去,然后推门出了屋。 屋外的于啸愣是一夜没合眼,守在外面,见到欧阳牧出来,赶紧施礼道:“主公。” “一夜没睡啊?”欧阳牧问道。 “替主公守夜,怎敢打盹。”于啸说。 “听到什么了?”欧阳牧问。 “什么都没听到啊,太安静了…”于啸话说了一半愣是咽了回去,改口道,“属下失言,是主公太斯文,动静很小,几乎听不见。” “哈哈哈,”欧阳牧大笑道,“你小子天天跟祖贺混在一起倒是变激灵了,要是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孤就砍了你的脑袋。” “是,主公放心。”于啸也笑嘻嘻的说。 “还愣着干嘛,想留下当丫鬟啊?”欧阳牧边走边打趣的说。 “主公说的这是什么话!”于啸被说的面红耳赤,赶紧跟上跑出了后院。 欧阳牧走后不久,一个小丫头推开房门,灵活的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楚月惜身上哭喊着:“小姐,你没事吧?” 楚月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丫鬟宁儿。 “快别哭了,我没事的。”楚月惜安慰道,然后把昨晚的事简单的跟宁儿说了。 “看来这太尉大人还是挺讲道理的。”宁儿嘟囔着。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楚月惜问。 “老爷担心得一夜没睡,”宁儿说,“一早上就打发我来看你。我在侯府外说是你的丫鬟,太尉的人就没有阻拦,放我进来了。” “对了宁儿,婉灵姐姐怎么样了?”楚月惜问道。 “啊?江南侯的事,你知道了?”宁儿难过的说。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才很担心婉灵姐姐。”楚月惜流着泪说。 宁儿赶紧替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道:“小姐,别难过了。侯爷出事后,老爷就一直派人打听消息。听说太尉替侯爷收殓了尸首,本想送到他家人手中,但是他们进城后,侯府已经每人了,听说是江平奉命将侯爷夫人护送出城了,去向不明。” “没事就好,希望婉灵姐姐能平安,”楚月惜说,“对了宁儿,一会你回去替我跟爹报个平安,免得他担心。” 宁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楚月惜又交代了一些事,宁儿便离开了。 不一会又走进来好几名侍女,拿着一套新衣服和好几样首饰,领头的侍女施礼道:“见过夫人,太尉请夫人更衣,然后一起用膳。” “知道了。”楚月惜答应着,几个侍女赶紧进屋帮她洗漱更衣。 不一会楚月惜就在侍女的陪同下,来打侯府的正厅,欧阳牧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楚月惜过来。他笑着走过去,牵起楚月惜的手把她拉到桌边坐下说:“来来来,夫人请看,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楚月惜很是尴尬的把手抽了回来,十分礼貌的说了句:“太尉大人先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欧阳牧说着,拿起筷子先给楚月惜夹了些菜,然后接着说,“夫人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回中都去。” 楚月惜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于是淡淡的说:“民女有几件事,请太尉大人恩准。” “夫人怎么还这么客气,尽管说。”欧阳牧边吃边说道。 “明日启程前,我想回家跟父亲道个别。”楚月惜说。 “这是人之常情,孤也应该跟岳丈大人道个别,我们同去。”欧阳牧说。 “还有一事,”楚月惜接着说,“江南侯的尸首不知太尉如何处理?” “夫人放心,孤知道江南侯待你如亲妹妹一般。而且孤也一直很敬佩江南侯的为人,他的尸首孤本打算送还给他的家人,但孤进城后,发现侯府已经没人了,于是孤便按照王侯的礼节厚葬在城外的山上,明日出城后,夫人可以去祭奠一下。” “多谢太尉。”楚月惜感激的说。“江南侯家人的去向,还请太尉帮忙寻访。” “夫人放心,已经安排人去找了,找到后孤立即通知夫人,还会安排人好生照料,绝不打扰。” “有劳太尉了。” 两个人就这样便吃饭便尬聊,听得门外的下人们馒头雾水。 一位侍女小声的跟旁边的人说:“太尉和夫人之间说话怎么听着这么陌生呢。” “我也这么觉得,”另一个侍女说,“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家人说话的劲,特别是夫人,怎么这么拘谨。” “你们不知道吗?”又有一个侍女加入到闲谈中,“太尉在中都已有正房夫人,这次是纳妾,而且我听说二夫人是被逼的,能不拘谨吗。” “呦,知道的挺多啊。”不知何时于啸出现在几个侍女身后说道。 几个小丫头吓了个半死,赶紧行礼一起叫了声:“将军。” 于啸看着他们几个说:“再敢私下议论太尉大人,就把你们的舌头都拔了!”说罢便把几个侍女给轰走了。 70、祖贺的警告 饭后,欧阳牧便去接着处理政务,刚刚夺下江南,还有很多事要善后。 楚月惜则回到房间,虽然她可以在侯府内随意走动,但是却不能离开侯府,她对自己“囚犯”的身份还是很自知的,也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明天去中都前能跟家人道个别,再去江桐的坟前祭奠一下。 这是,门外有人通报说:“禀告夫人,祖贺大人求见。” “请他进来吧。”楚月惜答应着,心里却十分纳闷,欧阳牧手下第一谋臣,有着“谋鬼”之称的祖贺要见她做什么? 正在思索,只见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不到30岁,脸长得倒是帅气,只不顾这人习惯皱着眉,整个人阴沉的很。 “见过江夫人。”祖贺施礼道。 “祖大人不必客气,民女只不过是阶下之囚,当不起夫人二字,大人有话直接问便是。”楚月惜说。 “卑职不敢,”祖贺赶紧拱手说道,“卑职层陪同太尉来过这富恒城,太尉自从见了夫人第一面后,就心生爱慕,对夫人的情意自然也是真心的,夫人千万不要再提什么阶下之囚了。” “以我家人的性命为要挟,这般的真心,民女享受不起,祖大人此来若只是做说客,那就请转告太尉,我家人性命全在太尉手中,民女必然是言听计从,不敢忤逆。”楚月惜说。 “哈哈,夫人也太看得起卑职了。”祖贺说,“行军打仗,治国安邦是贺所长,但这男女情事,卑职可就爱莫能助了,这说客还得是太尉大人自己来。卑职此来,是有事情夫人帮忙。” “祖大人客气了,不知民女能帮大人什么?”楚月惜问道。 “太尉明日便要回中都,江南已经交给卑职代为打理。”祖贺说,“江南新定,百废待兴,军民尚未归心,东有临海虎视眈眈,西有岳西跃跃欲试,贺只有尽快稳住民心,方可有精力对抗东、西,不负太尉所托。若要稳住民心,需要借助富恒名仕的威望,希望夫人的令尊大人能够帮一帮卑职。” 楚月惜看了看他,说:“祖大人想办事,大可以带着军士直接去我家要挟,有何必多此一举。” “夫人此言差异,”祖贺说,“卑职做事确是有些狠辣,而且不讲情面,不过这次是夫人家,贺绝对不敢造次。相信夫人也希望这富恒乃至江南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吧,也不希望他们天天提心吊胆,眼看着这富恒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吧。卑职只是希望这城中百姓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生活,不再遭受战乱之苦。” “祖大人若真的是为百姓着想,那民女愿意帮这个忙。”楚月惜说,“明日太尉准我回家与家人道别,我可以让家父帮大人联络城中名仕。” “多谢夫人。”祖贺恭敬的施礼道,“卑职还有一事相求。” “大人请讲。”楚月惜再次好奇的看着他问。 “坊间传闻说夫人乃是天上神女下凡,有逆天改命之能,还望夫人能够安心辅佐太尉。”祖贺真诚的说。 “大人抬举民女了,”楚月惜说,“我若真有这个本事,何至于此?自己家人尚且保护不了,何谈逆天改命呢?” “也许夫人自己还不知道,到了中都后您便明白了。卑职还听说,夫人曾与临海和岳西都有些渊源,如今您身份不同了,还望夫人谨记,您和家人都是太尉的人。”祖贺说。 “多谢大人提醒,民女铭记于心。”楚月惜说。 “打扰夫人了,卑职告退。”祖贺说罢便退出了房间。 祖贺走后,楚月惜气的俏脸都红了,嘴里嘟囔着:“这个混蛋祖贺,嘴上说找我帮忙,这不就是来要挟我吗,提醒我他自己有多狠,我家人都还在他手中,把你能耐的,你咋不上天呢!”然后郁闷的拍了几下桌子,便躺在床上生闷气去了。 下午,欧阳牧正在很祖贺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祖贺突然道:“主公,明日回朝路上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此话怎讲?”欧阳牧问道。 “江夫人与萧瑾的关系,主公是知晓的,而主公纳妾恨不得昭告天下,不就是想把萧瑾引出来吗?”祖贺说。 “正是如此,”欧阳牧说,“孤担心他进不来富恒城,所以打算早点回去,给他在路上伏击的机会。” “主公务必借此机会除掉萧瑾,一来可以削弱岳西,二来可以让江夫人断了念想儿。”祖贺说。 “哈哈,如此狠招也只有谋鬼祖贺想得出来啊,”欧阳牧说,“不过,我若真杀了萧瑾,便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江月了。” “属下不明白啊。”祖贺疑惑的说。 “孤要的不是呆在身边的‘囚犯’,而是要心甘情愿陪着我的‘神女’,想得到女人的心,有些底线是暂时碰不得的。这件事,孤有更好的计策。你也别光顾着研究带兵打仗,有时间多了解了解风月之事,慢慢就明白了。”说罢,欧阳牧拍了拍祖贺的肩膀,然后大笑着离开了。 71、军神阻路 次日一早,欧阳牧的大军便浩浩荡荡的启程,准备回中都去。欧阳牧果然遵照约定,陪着楚月惜先来到江府。 江峰带着鲁靖和一众家丁出门迎接,将欧阳牧一行请进正厅落座,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欧阳牧便说:“孤今日便要带着夫人回中都,特来向岳丈大人辞行,相比夫人也有许多话要跟家人交代,岳丈大人可以跟夫人去说说话,不必在这里陪着孤了。” “这…太怠慢太尉大人了。”江峰有些犹豫说。 “一家人,别在意这些了,去吧去吧。”欧阳牧笑着挥了挥手。 楚月惜便拉起父亲离开正厅,来到书房中。 “乖女儿,你受苦了。”江峰看着女儿哭着说。 “爹,没关系的,你们没事就好,而且欧阳牧也没有碰我。”楚月惜也哭着说。 “我听宁儿说了,他若能真心对你,爹也算是放心了。”江峰说。 “爹,欧阳牧走后,整个江南都交给了祖贺搭理,您得帮祖贺接触城中的商家、名仕,助他稳定民心。”楚月惜说。 “你放心,爹没糊涂,还能看清当前的局势。”江峰说,“这天下无论谁做主,百姓的日子都还得过,稳了民心,咱们家的生意才能正常经营,而且我们受制于人,唯有‘听话’方可自保啊。” “爹说的对,但是也要格外提防祖贺这个人,欧阳牧的第一谋士,绝对不简单,女儿在中都也会尽量周旋,力保咱们江家。”楚月惜说。 “中都虽是天子脚下,但也是个是非之地,你凡事要格外谨慎。”江峰嘱咐道。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便回到了正厅。 这时,祖贺上前道:“在下祖贺,见过江老爷,想必夫人已经跟江老爷提起过在下了。” 江峰赶紧笑着说:“祖大人大名早有耳闻,小女刚才已经交代过了,祖大人放心,今日我便去各处游说,以我江家的声望和影响力,绝对不会让大人失望。” “那这富恒城和江南地带就有劳岳丈和祖贺了。”欧阳牧说道。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江峰却上前道:“太尉大人,小女自幼就是家里的丫鬟宁儿照顾起居,可否让宁儿一起陪小女去中都,也好有个照应。” “也好,身边有个熟人说说话,也不会太寂寞,一起去吧。”欧阳牧说。 “多谢太尉体谅。”江峰和楚月惜同时说。 于是江峰带着江府众人一只将欧阳牧一行送到门外,欧阳牧亲自送楚月惜上了马车,宁儿也赶紧跟着上了车。欧阳牧又转回来对江峰说:“不管你信不信,孤是真的喜欢小月,会好好照顾她的,放心吧。” 江峰听罢赶紧鞠了一躬。 欧阳牧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吩咐启程。祖贺带着人一路护送。 快到城门的时候,祖贺突然问道:“主公,您这队伍浩浩荡荡,不怕他不敢来吗?” “他来与不来,孤都是赢家。”欧阳牧笑着说。 祖贺听罢也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出了富恒城北门,祖贺一路护送欧阳牧一行到了城外的孤山。半山腰上便是江桐的陵墓,果然如同欧阳牧所说,按照王侯的规格陵墓很气派。 楚月惜下了马车,来到墓碑前,看着江桐的名字眼泪一下子便决堤了。 “哥,小月来看你了。你终究没有听我的话,白白丢了性命,如今富恒城也没能守住,你让婉灵姐姐怎么办啊?我知道,你会在天上守护者她,如果你知道她在哪一定要告诉我,握会替你继续照顾好婉灵姐姐的。” 说完楚月惜放声痛哭。 欧阳牧命人摆上提前准备好的祭品,然后来到楚月惜身后道:“夫人节哀,山上风大,还是会马车上吧。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若是哭坏了身子,那江南侯在天有灵也会难过的。” 楚月惜擦了擦眼泪,转身说道:“太尉答应的事情全都做到了,民女自然也会遵守诺言。” “夫人说的哪里话,你的家人就是孤的家人,这可不能用交易衡量。”欧阳牧说着便送楚月惜上了马车。 祖贺又护送了一段便告辞回了富恒。 马车上,欧阳牧不知疲倦的给楚月惜讲着中都的事物,俨然一个导游的架势。而楚月惜则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即不想理他又不敢惹怒他。 几天后,大军过了密阳,再往前过了怒江后就是中原地带了。这一天,欧阳牧依然在马车里跟楚月惜聊着,突然有军士飞马上前来报道:“太尉大人,前军遭遇突袭!” “总算是来了,”欧阳牧说,“敌军有多少?” “只,只有一人。”军士回答说。 “一人!军神也有冲动的时候啊。”欧阳牧淡淡的说。 “是萧瑾吗?”楚月惜紧张的说。 “还能有谁啊,他正是为你而来。”欧阳牧说着又转向军士问道:“前军情况如何?” “先锋官孙强、副将吴凯,全部阵亡,前军正在溃散!”军士说。 “萧瑾是我心腹大患啊。”欧阳牧感慨道。 正说话间,又有哨骑来报:“禀太尉,来将勇猛异常,前军伤亡惨重,已战死十七员战将,士兵伤亡不计其数,恳请太尉下令射杀敌将。” “不要!”楚月惜突然抓住欧阳牧的手说。 “等我命令。”欧阳牧说着便放下了马车的窗帘,看着楚月惜。 楚月惜赶紧放开了手,低声说道:“民女失态了,请太尉不要见怪。” “果然,萧瑾才是你心仪之人吧。”欧阳牧淡淡的说。 “请太尉放过萧瑾,小月感激不尽。”楚月惜拜倒恳求道。 “这么多天来,孤这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欧阳牧说,“放走他?且不说他杀我将士我如何跟外面的弟兄们交代;就凭他在你心里的地位,孤能放过他吗?” “太尉今日若杀萧瑾,民女只会记恨太尉一辈子。”楚月惜坚定的看着他说。 “哈哈,这才像是孤的夫人,”欧阳牧笑着说,“若杀了萧瑾,恐怕孤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你的心了吧。放了他也可以,你得答应孤一个条件。” “太尉请讲。”楚月惜说。 欧阳牧看了看宁儿,说道:“你且退下。” 宁儿看了楚月惜一眼,楚月惜拍了拍她的手,点了点头,宁儿便下了马车。 带宁儿出去了,欧阳牧便说道:“孤等不急了,今日在这马车之上便想要了你,你若答应,孤便放过萧瑾。” “太尉此言当真?”楚月惜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孤一项一言九鼎。”欧阳牧说。 楚月惜缓缓的闭上双眼,泪水瞬间便从脸颊滑落,然后她缓慢的抬起手,解开了衣领处的扣子。 72、决裂 当楚月惜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欧阳牧抓住了。 “孤说过,在没得到你的心之前,不会碰你。”欧阳牧说,“没想到,为了萧瑾,你连自己都能舍弃,孤真不应该留他,但孤更害怕失去你。” “太尉这是同意放过他了?”楚月惜问道。 “萧瑾疯了一般的往这里冲,孤如何能阻止他呢?”欧阳牧反问道。 “民女有办法劝他离去,请太尉恩准。”楚月惜再次拜倒说。 朋友们没有说什么,打开了马车的窗帘喊道:“于啸何在?” “末将在!”于啸答应着催马来到车边。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放冷箭,你跟我迎上去看看。”欧阳牧吩咐道。 “遵命!”于啸答应着,便带上一队护卫护送马车向前军奔去。 不一会件听见了嘈杂的喊杀声,只见前面乱做一团,数不清的中原军将士正围着一人。阵中之人骑着一匹白马,手中紧握一杆银枪,枪杆、马身和他自己身上都溅满了鲜血,英俊的脸庞却散发着滔天的杀气,周围的中原军几乎无人敢靠近。 楚月惜焦急的说:“民女能劝萧瑾离去,请太尉准我上前。太尉若不放心,可以派人押送民女前去。” “不必,孤信得过夫人。”欧阳牧说,“孤本应该亲自陪夫人上前,但恐怕会刺激到萧瑾。就让于啸陪你过去吧,一方面保护夫人安全,另一方面也防止萧瑾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说完,便命人牵了一匹马过来。 楚月惜看了看马,尴尬的说:“民女不会骑马。” 欧阳牧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上了马,然后一下将楚月惜拉到怀里,说道:“于啸,开路。” 于啸催马来到包围圈外大喝一声:“让开!” 一众中原兵赶紧闪出一条路来。欧阳牧也纵马上前,然后将楚月惜慢慢放下。楚月惜快步跑进人群,来到萧瑾面前。 萧瑾立即惊呆了,赶紧翻身下马,一把搂住了楚月惜。 “小月,你没事吧?你怎么自己偷偷的跑回富恒了呢?”萧瑾关心的问。 楚月惜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没事,你快走吧。太尉命令所有人不准放箭,你走吧。” “你跟我一起走,他们拦不住我的。”萧瑾说。 “我不会走的,你别耽误时间了。”楚月惜说。 萧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为什么?是不是欧阳牧要挟你了?” “没有,是我自愿的,你别问了,快点走。”楚月惜说。 “你若不走,我也不走。”萧瑾看着她说。 “萧瑾,你听不明白话吗!”楚月惜突然激动的说,“我已经是太尉的人了,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我不在乎,只要你跟我走,我一定能带你杀出去。”萧瑾说。 “我不想跟你走!”楚月惜说,“你能给我什么?这天下早晚都是太尉的,他承诺会封我为后。从现在起,我要助太尉取天下。” “你,你不是这样的人。”萧瑾不解的看着她说。 “萧将军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楚月惜反问道,“无忧无虑的傻丫头吗?错了,对权利也有欲望,只有掌权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你是故意要气走我吗。”萧瑾冷冷的说。 “呵呵,”楚月惜冷笑道,“还不接受现实是吗。”说着她掏出了那半块比翼鸟玉佩,毫不犹豫的丢在了地上。 “你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现在,我不需要了。”楚月惜说。 萧瑾俯身拾起玉佩,有看向了楚月惜的头上,发现他送给楚月惜的发簪已经不在了。 “那东西在我与太尉成婚之后,就扔了。你若想要回,我赔你钱便是。”楚月惜冷冷的说。 “我知道了,”萧瑾有些颤抖的说,“在下这就走,以后绝不再打扰太尉夫人。”说罢他转身上马。 这是于啸催马上前道:“萧将军在我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军神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本打算跟将军过过招,不过太尉有命,不好违抗,日后战场再见吧。”说完大手一挥。 中原军士赶紧闪出一条路。 “于将军不必着急,用不了多久我们自会再见。”萧瑾说着便催马离去。 看见萧瑾走远了,楚月惜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刚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也如同钢针一般狠狠扎在自己的心中。她只觉得全身乏力,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后面的欧阳牧疯了一般的跑上来,一把抱起楚月惜拼命大喊:“传军医!快传军医!” 再说萧瑾脱出重围后,面无表情的催马直奔阖城。没走多远,迎面便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员老将,身边跟着两位年轻的将军。见到萧瑾,两位将军立刻催马迎上去一同喊道:“将军,没事吧!” 两人正是周通和刘勇。 “不是让你去阖城吗,怎么在这里?”萧瑾问道。 “我们到了阖城,说了你的情况,赵老将军不放心,亲自率军来接应。”周通说。 萧瑾立刻催马来到老将军面前道:“有劳赵老将军了。” 老将赵挺摆了摆手说:“萧将军无事便好,快随我入城吧。” “将军,江小姐呢?”刘勇问道。 身边的周通十分无奈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不在了。”萧瑾冷冷的说,“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眼下江南已成为欧阳牧的地盘,阻断了我们和临海的联系,得尽快拿下龙府城和边州,这样才能联通临海,共同抗敌,我的赶紧面见主公。” 刘勇还要再追问,却被周通阻止了,众人调转马头,一同进了阖城。 73、太子驾到 楚月惜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缕阳光从窗帘缝中散进来,熟悉的卧室的香薰味提醒她,应该是回到现实了。 她伸手摸过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周日下午2点。她拼命回忆自己在现实中的“剧情”应该是发生在哪段了。这来回穿越的生活让她自己的思维有点混乱。 她努力的坐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来到公寓附近自己常去的健身馆。 周日下午的健身馆里非常的热闹,换好紧身衣的楚月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台跑步机,她一边慢跑一边仔细清理着有点乱的脑袋。 差不多40分钟后,楚月惜突然脚下一软,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向旁边摔去。 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扶住了她。只见一位身材健硕十分有明星气质的帅哥正扶着她并按下了跑步机关闭的按钮。 “健身的时候走神是很危险的。”帅哥笑着说。 “谢,谢谢,”楚月惜尴尬的说,“你是这里的教练吗?” “我身材这么好吗?”帅哥微笑着说,“我只不过是这里的会员,啊,今天第一天来,远远的就被你的气质吸引了,这就是缘分吧。” “噗嗤,”楚月惜被他逗笑了,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帅哥,竟然觉得有一丝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小姐姐,你是被我迷住了吗?”帅哥笑着问。 “对不起,只是觉得,你长得有点像我一个朋友。”楚月惜解释道。 “不对啊,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帅哥说,“然后我再问你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你这人真逗。”楚月惜笑着说,“我请你喝点什么吧,就当表示感谢了。” “我谢你才对啊,”帅哥笑着说,“这么一个大美女,摔在我怀里,爽啊……”他的话还没说完,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帅哥十分抱歉的接起电话,跟对方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抱歉,突然有点急事,改天再聊。”帅哥说完便跑着离开了,似乎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楚月惜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一张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萧瑾!刚才那人长得很像萧瑾。 “估计是自己的脑子还有点混乱吧。”楚月惜自言自语的揉了揉头,然后洗了个澡便回家了。 一进家门,她便翻出了那本《莫测》赶紧翻看后面的内容,这一翻,她就呆在了原地。这本书的后面居然全是空白的,没有一个字!她有赶紧翻看前面看过的部分,惊奇的发现整个故事全都变了,变得跟她所经历的故事一模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楚月惜难以置信的翻着那本书,然后拨通了阿明的电话。 “哈喽,这周怎么没过来啊?”阿明在电话里问道。 “阿明哥,我从你那抢来的那本书,你看过吗?”楚月惜着急的问。 “没啊,不是还没拆封就被你抢走了吗?”阿明说。 “这本书有问题啊,故事全变了!”楚月惜语无伦次的说。 “什么故事变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阿明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跟我第一次看的不一样了,而且后面的内容全都没有了,算了,我去你店里找你吧。”楚月惜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拿起书驱车直奔艳遇酒吧。 这个时间酒吧的客人还不是很多,楚月惜急匆匆的冲到中间的吧台,气喘吁吁的拿着书给阿明,说:“你看,这书后面的内容都不见了!” 阿明拿着书翻了翻,发现有一多半确实是没有字的。 “奇怪,怎么是个半成品啊。”阿明也郁闷的说,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大齐啊。”阿明开口道。 “阿明啊,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大齐说。 “你上次帮我要的那本书,还有吗?我发现那本书有一大半是空白页啊。”阿明说。 “不能吧,”大齐意外的说,“那是作者本人出席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我好不容易跟他要来的样本,这本书还没发售,所以市面上只有这个一本。” “原来是样本啊,那是个半成品也不稀奇了。再帮我留意一下,有机会再搞一本啊,先这样。”阿明说这挂断电话,转头跟楚月惜说:“只有着一本,没办法了”。 “这书是哪里来的?”楚月惜问道。 “我的一个记着朋友,叫大齐,他跟作者本人要的,知道我是作者的书迷,就送给我了。”阿明说。 “这本书确实很奇妙,改天再聊,我回去啦。”楚月惜说着拿起书又跑出了酒吧,迎面差点撞到小美。 “月惜姐姐,你这是急着去哪啊?”小美在身后喊道。 “没事,改天再聊。”楚月惜头也不回的回答着,然后便驾车回到家里。 她一进门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反复翻看着这本书,渐渐的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的闹铃把她吵醒了。楚月惜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时间。 “天啊,要迟到了!”她惊呼一声之后睡意全无,赶紧爬起来洗漱,换上职业装,早饭都没顾上吃,拿着包包和钥匙,才上高跟鞋就出了门。 偏偏赶上周一,路上车堵得很厉害。 “该死,今天要倒霉了。”楚月惜看着手机焦急的嘟囔着。只见手机的事件提醒中赫然写着:今日“太子”驾到,千万不能迟到。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地下停车场,楚月惜赶紧下车一路狂奔向电梯,情急之下没注意看路,竟然跟一个刚从车上下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74、令人讨厌的男人 楚月惜一下子被撞倒在地。 “你没事吧?”被撞的男人礼貌的问了一句。 楚月惜抬头一看,眼前的男人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穿着非常合身的昂贵西装,样式还十分的时尚,名贵的纯金宝石袖扣装饰在衬衫袖口。男人的身材很好,仿佛隔着西装都能感受到那结实又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当她看到对方那爱豆级又极富男子汉气息的的帅脸时,竟然愣住了。这不就是在健身俱乐部遇见的长得很像萧瑾的男人吗! “是你!”楚月惜惊讶的说。 “我们见过吗?”男人疑惑的问。 “昨天在健身俱乐部啊。”楚月惜说。 谁知男人皱了下眉,十分严肃的说道:“你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吗?这种故意引起我注意的方式一点不高明。就算你长得再漂亮,没有实力在这一行也走不远,别把心思都花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了。” 楚月惜愣了一下,才感觉得眼前这位的气场跟昨天在健身馆遇见的男人完全不同,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楚月惜站起身来说道:“抱歉,是我认错人了,你确实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但是他比你懂礼貌。” 男人十分不满的看着楚月惜,然后他看到了挂在她脖子上的工作证,有些愠怒的说:“你是这栋楼里的员工吗?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后果吗?” 楚月惜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男人身边的劳斯莱斯轿车,说了句:“有钱人就了不起吗?少自以为是了,我赶时间,告辞。”说完便要向电梯走去。 “腿也挺美的,就是丝袜破了,有点尴尬。”男人突然说道。 楚月惜这才发现刚才摔倒把腿上的丝袜弄破了,“真是倒霉。”她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身回车里去找备用的。 而男人则带着自己的司机走向了电梯,楚月惜拿出备用的丝袜放进包包里,再次锁好车后,眼看着电梯里的两个人就要关门了,她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是硬着头皮跑向电梯。 “少爷,要等一下吗?”司机对男人说。 “不等。”男人回到。 于是司机毫不犹豫的关上了电梯门。 楚月惜穿着小高跟鞋拼了命的跑也没能赶上,气得喊了一声:“混蛋!”然后只能重新叫了电梯。 男人跟司机从17楼下了电梯,只见纪岩带领着一众美女早就等在电梯口了。 电梯一开门,纪岩便笑着迎了上去开心的说:“欢迎张总!”身后的美女们也热烈的鼓起了掌。 男人走出电梯,跟纪岩握了握手,说道:“好久不见了老纪,这还真是你的风格啊。” “哈哈,张总还是很了解我的,咱们去我办公室聊吧。”纪岩笑着说。 “不急,先带我看看你的公司吧。”男人说。 “没问题,张总这边请。”纪岩说着便带着男人到公司各部门之间参观。 不一会就来到了业务部。主管宋瑞琪十分端庄的站在门口迎接。 “这是业务部的主管,宋瑞琪,是公司的得力干将。这是集团公司的张项云总裁,你应该在杂志封面上看到过。”纪岩介绍说。 “张总好。”宋瑞琪礼貌的打招呼。 张项云点了点头,走进了业务部,所有员工赶紧起立问好,张项云示意大家继续工作,然后便看到了一个空着的工位。 纪岩同时也看到了,便低声问宋瑞琪:“楚月惜呢?” “不知道啊,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宋瑞琪说。 张项云来到工位旁,工位上摆着一张楚月惜的照片,他拿起照片一看,竟然是在停车场遇见的那个女人。 “还真不是艺人,可惜了。”张项云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张总?”纪岩赶紧上前道。 “周一就有员工迟到啊,”张项云说,“业务部这么核心的部门,可不能没规矩。” “不是迟到,”纪岩赶紧解释道,“她叫楚月惜,是业务部的主力,今天有项目,直接去客户那里了。” “这么年轻就是业务部的主力了?老纪你怎么用人我不管,但是千万别影响公司的业绩。去你办公室聊吧”张项云说这拍了拍纪岩,便出了业务部。 张项云和纪岩一起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后,楚月惜才匆匆的出了电梯,然后直奔卫生间换好了丝袜,才回到办公室。 宋瑞琪来到她身边着急的说:“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不是提醒你今天有重要事情不要迟到吗?” 楚月惜十分尴尬的说:“抱歉,宋主管,我在停车场摔了一跤,袜子破了,刚才去卫生间换了一下,可能是在电梯里手机没信号。” “刚才总裁来我们办公室,对于有人旷勤很不满意,不知道纪总能不能帮你圆过去。”宋瑞琪说完便转身回去工作了。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楚月惜很是无奈的做进工位,自言自语道。 这时,晴晴又鬼头鬼脑的靠过来说:“你也正是的,从来不迟到,就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了。” “怎么样?太子爷来过了呗?”楚月惜问道。 “是啊,简直是帅冒烟了,比杂志上更帅。”晴晴激动的说。 “小花痴,赶快找机会去投怀送抱吧,我要开始工作了。”楚月惜笑着说。 正说话间,楚月惜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以为可能是快递小哥打来的,便很接起了电话说:“你好。” “你好,请问是楚小姐吗?”一个听起来有点陌生的男人声音传过来,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小的人,但绝对不会是快递小哥。 “我是,请问您是?”楚月惜疑惑的问。 “我是潘石。”男人说。 “啊,您好潘总,没想到您会给我打电话。”楚月惜赶紧调整说话的状态。东立集团这个很难搞的大客户主动打电话来,估计项目十有八九能搞定了。 “项目里有几个问题我想咨询一下,所以冒昧的给您打了电话。”潘石说。 “潘总您客气了,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联系我。”楚月惜说。 两人的在电话里聊了很久才挂断,然后楚月惜急匆匆的向纪岩的办公室跑去。 75、针锋相对 纪岩的办公室里,张项云正在跟他聊天。 “张总这次来的好突然啊。”纪岩说。 “其实董事长那边早有打算,”张项云说,“这里已经逐渐成为了国际大都市,好多大公司的总部纷纷落户,未来这也将是ice的主战场,这次我会亲自接手所有的生意,不过明创还是要多多靠你老纪,毕竟你是我爸最信任的人之一。” “张总放心,我老纪绝对不会辜负董事长的信任。”纪岩说。 “咱俩也算是老熟人了,我跟你说实话,”张项云说,“集团的各类生意在这边一直都发展的很好,只有寒冰娱乐的分部业绩不太理想,我这次来会把主要经历都放在那边。” “是啊,林天王一手创立的威蓝传媒大本营本就在这,竞争压力很大啊。”纪岩的话音刚落,楚月惜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老板,东立那边有消息了!”可是她一进门就愣在了那里。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张项云有点挑衅的说。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怎么会在这?”楚月惜气愤的说。 “月惜,别乱说话!这是张总。”纪岩赶紧冲她说。 “哪个张总…..难道他是张项云!”楚月惜惊讶的说。 “哼,”张项云冷哼一声说,“别演了,你要是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在停车场故意往我身上撞呢?” “张总不愧是混娱乐圈的,真会编故事,”楚月惜毫不示弱的说,“我撞到你完全是因为我急着来公司,再说平时那个车位根本不停车的,谁知道你的车会停那里啊!我要是知道是你,我肯定绕道走,你以为谁都想看见你吗。” “咳咳,那个是总裁室专用车位,所以平时都没有车停在那里。”纪岩小声提醒道。 “老纪,你这里的员工都是这么跟上级说话的吗。”张项云有些不高兴的说。 “楚月惜,快跟张总道歉。”纪岩皱着眉说。 “我又没错,干嘛要我道歉。”楚月惜依然不依不饶的说。 “行了,不用她道歉,”张项云接着说,“这种花瓶员工你老纪这里应该不缺,虽然这一个确实比别的都漂亮,还是辞退了吧。” “张总您别生气,月惜她确实很有能力的……”纪岩还没说完,楚月惜的火气更大了,突然说道:“你说谁是花瓶!我辛辛苦苦努力到今天全是靠自己的打拼,不像你们有钱人,一出生就那么优越,可以随意否定别人,指责别人,你凭什么?” “你不服是吧,那我们打个赌。”张项云说,“你手上不是有个东立集团的项目吗?之前我也了解过,潘石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你要是能靠正常手段拿下这个项目,我就承认你有能力,并且给你的薪水翻三倍,你敢赌吗?” “有什么不敢,你就等着认栽吧。”楚月惜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张项云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要是输了,我自己辞职。”楚月惜说。 “不用你辞职,毕竟现在工作也很难找。”张项云说,“你如果输了,我就给你安排其他的岗位,比如大厦保洁部的清洁工,怎么样?” “悉听尊便。”楚月惜气呼呼的说完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你太惯着这些花瓶了,早晚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张项云说。 “张总您误会了,”纪岩解释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您也清楚我喜好,但是业务上绝不含糊。花瓶都在客户部,方便公关,业务部的人确实都是精兵强将。” “老纪你这么护着她,不会她也是你的女人吧?”张项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 “张总,我对天发誓,楚月惜绝对不是。”纪岩说。 “不像你的风格啊,这么漂亮的小丫头你会留到现在?”张项云疑惑的问。 “不瞒您说,我确实很喜欢这丫头,但是总有种想要用手捧着不忍心去碰的感觉。”纪岩说。 “你不是爱上她了吧,嫂子那边我可不帮你撒谎啊。”张项云笑着说。 “哈哈,张总多虑了,我又不是毛头小子,能处理好的。”纪岩也笑着说。 “不打扰你工作,”张项云起身说,“今年集团的大选,我爸很看中你,加油吧。” “张总放心,也请转告董事长放心,我一定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纪岩说。 然后两人便一边聊一边除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工位上的楚月惜越想越气,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了?这么大火?”晴晴贼兮兮的凑过来问。 “别提了,我今天早上在停车场撞见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竟然就是太子爷,刚才他又言语讥讽,我就跟他吵起来了。”楚月惜说。 “什么?你跟太子爷吵架!”晴晴惊讶的说。 这一嗓子,全业务部的人全都看向了楚月惜,楚月惜赶紧推了一把晴晴说:“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就是看不惯他目中无人的样子。” “然后怎么样了?”晴晴追问道。 “然后我跟他打赌,我要是能拿下东立的项目他给我加薪三倍。”楚月惜说。 “那要是输了呢?”晴晴问。 “输了,就调我去当个保洁员。”楚月惜说。 “我去,太刺激了吧。”晴晴等着眼睛说。 这时,纪岩送走了张项云便在业务部门外大声喊道:“楚月惜,你给我过来。”然后十分气愤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完了,老纪发火了,你自求多福吧。”晴晴眨了眨眼睛十分怜悯的看着楚月惜。 楚月惜则满不在乎的拿起笔和本去了纪岩的办公室。 76、实习生 楚月惜进了纪岩办公室后,只见他满脸阴沉的坐在椅子里不说话。 “老板,你怎么了?”楚月惜弱弱的问道。 “你今天的表现太过分了吧。”纪岩十分严肃的说。 “我没觉得啊,本来就是他自以为是。”楚月惜说。 “他是张项云,ice集团的总裁之一,董事长的亲儿子,连明创都是他的产业,你得罪了他我都保不了你啊。”纪岩皱着眉说。 “我才不怕他,真想不明白董事长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他这么个不讲理的儿子。”楚月惜嘟着嘴说。 “你还没完了是吧,”纪岩有点生气的说,“你刚才示弱一下,我再替你求求情以张总的性格,这事可能就过去了,可你偏要跟他硬刚,还打什么赌,你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只要我拿下东立集团这个项目不就赢了吗,别担心。”楚月惜说。 “要是别的项目我就不担心了,可是潘石这个人,跟别的客户不一样,很难搞的。”纪岩着急的说。 “我会尽力的,是在搞不定大不了就去当几天保洁然后辞职呗。”楚月惜说。 “我请你来明创不是当保洁员的。”纪岩说。 “你放心吧老板,我也知道你能不能去集团就取决于这个项目了,我一定会搞定的。”楚月惜说。 “千万别逞强,”纪岩关心的说,“潘石是出了名的老色批,他主动找你一定没安好心,他怎么说?” “潘总约我下周一去跟他签合同,还说稍后会给你打电话。”楚月惜说。 “恐怕是个鸿门宴啊。”纪岩皱着眉说,“当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有问题我来处理。” “好的,谢谢老板。”楚月惜说完,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刚一回到座位上,小八卦晴晴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看你的脸色,不像是被骂了,难道是被宠幸了不成。”晴晴贼兮兮的问。 “宠你个头啊,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啊?”楚月惜掐了一把她的小脸蛋说。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宋瑞琪领着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那个小姑娘长得非常的漂亮,穿着一身职业装,脸上画着淡妆还有一副精致的眼镜卡在鼻子上,这副眼镜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和气质,反倒让这本来很甜美的小丫头看起来有点欲,再加上她匀称的身材和露在职业装短裙下的修长美腿,颇有些制服诱惑的感觉。 “大家停一下,听我说。”宋瑞琪已经办公室便说道,“这是新人郑佳恩,从今天起正是来我们业务部实习。” “大家好,我叫郑佳恩,今年刚毕业,很高兴能加入明创,请大家多多指教。”郑佳恩很有礼貌的说。 顿时,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宋瑞琪指着一个空座位说:“佳恩,你就先做在哪里吧,业务的工作对于新人来讲不太容易上手,你就先给大家打打杂,熟悉一下工作内容吧。” “好的,谢谢宋主管。”郑佳恩说着便来到自己的工位坐下,礼貌的跟大家打招呼。 “哇,这眼镜妹真是又欲有美啊,老纪怎么舍得给咱们,竟然没安排到客户部。”晴晴低声说。 楚月惜白了她一眼说,“老板也是有人性的好吧,这小丫头才刚毕业,怎么下得去手啊。” “哈哈,说的有道理啊,”晴晴笑嘻嘻的说,“不过你看这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有点不一样了呢。” 楚月惜这才看到,几个男同事正嬉皮笑脸的挨个跟眼镜妹打招呼,而更多数的女生则一个个阴沉沉的,就好像被抢了老公一样。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开始使唤郑佳恩了,一个接一个的给眼镜妹安排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又特别熬人的杂活。可怜的眼镜妹瞬间就被一大堆工作压得喘不上气来,遇到不懂得便去请教,但是女人们没有一个给她好脸色的。 “大家好过分的啊。”楚月惜有点心疼的说。 “嫉妒人家年轻貌美被,你刚来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的待遇吗?幸亏有老板照着你,要不然比她更惨。”晴晴说。 楚月惜这才回想起她自己刚来明创的时候,那境遇跟眼镜妹简直是如出一辙,后来是纪岩指派了宋瑞琪给她当师傅,才免于被大家欺负。 想到这里,楚月惜便起身走进了宋瑞琪的办公室。 “宋主管,您现在方便吗?”楚月惜问道。 “怎么了,月惜?”宋瑞琪反问道。 楚月惜看了看门外的眼镜妹,说道:“我觉得大家有点过分了,郑佳恩好可怜啊。” “这也是一种磨练,多干点杂活对新人也不是没有好处,正好也考察一下她的性子。你不是也经历过吗?”宋瑞琪淡定的说。 “宋主管,能不能暂时把佳恩指派给我,就当是帮我处理东立的项目了,正好我现在有点忙不过来呢。”楚月惜笑着说。 “你啊,就是太心软。你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跟大家作对吗,那你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搞不好还会影响我们部门的团结。”宋瑞琪说。 “我会处理好的,顺便我也能帮您考察一下这丫头能不能胜任业务部的工作。”楚月惜坚持的说。 宋瑞琪点了点头,便带着她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冲着眼镜妹说:“佳恩,你过来一下。” “来了。”眼镜妹赶紧放下手里工作跑了过来。 77、反常的太子爷 郑佳恩乖巧的跑到宋瑞琪身边,宋瑞琪对他说:“这是你的前辈楚月惜,目前她手里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需要帮手,你手里的其他工作暂时放一放,全力配合楚月惜把项目搞定,这也是对你的考核。” “主管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郑佳恩开心的说。然后又向楚月惜鞠了一躬说:“前辈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楚月惜也笑着说:“那就辛苦你了,工作很多哦。” “没关系,我一定能干好。”郑佳恩说。 “那你们继续吧。”说完宋瑞琪便回了办公室。 郑佳恩则拿着笔记本仔细听楚月惜告诉她要做的事。 业务部角落里有两个女人看到了这一切,便开始窃窃私语。 一个长发女人不屑的说:“看,那小妖精又开始装好人了。” 另一个短发女人也说道:“谁让人家有老板照着呢,估计跟客户部那些骚货们一样,都是侍寝过的,要不然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么。” “咳咳。”晴晴拿着一叠资料走过二人的工位,故意咳嗽了几声。两个女人同时撇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楚月惜和郑佳恩经过一天的接触,关系变得十分融洽,两人一直埋头苦干,中午也就是随便吃了点东西,不知不觉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两人似乎都沉浸在工作中。 又过了一会,张项云从电梯里走出来,直奔纪岩的办公室。在路过业务部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楚月惜和一个眼镜妹正在加班。于是他好奇的靠在门外偷偷的听他们在干嘛。 “月惜姐,这家公司的资料好多啊。”郑佳恩说道。 “当然了,东立集团可是全国出名的大企业,也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所以这一次任务很重的,可不能出错。”楚月惜说。 “月惜姐,你工作时候的状态真的好投入啊,看见大家都下班了,我都不敢打扰你。”郑佳恩弱弱的说。 “哎呀,已经这么晚了!”楚月惜突然看了看窗外说,“正不好意思,我太投入了,把你也连累了。” “月惜姐你别这么说,主管让我配合你工作,我就一定会跟你一直奋战到胜利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郑佳恩很开心的笑着说。 “好吧,待会请你吃晚餐,你帮我把这些数据整理成一套ppt。”楚月惜笑着说。 “收到。”郑佳恩说着便接过资料回到自己工位上开始做ppt。 “还真挺像模像样的。”张项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会,便转身进了纪岩的办公室。 不一会,一位外卖小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一路来到业务部门外,十分礼貌的敲了敲门问道:“请问哪位是楚月惜,您的外卖到了。” 正在埋头苦干的楚月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疑惑的走到门口说:“我就是,可是我没有叫外卖啊?” “寒冰国际17楼,明创业务部楚月惜收,地址上是这么写的啊。”外卖小哥也有点不解的说。 “佳恩,是你叫的外卖吗?”楚月惜回头问眼镜妹。 郑佳恩摇了摇头说:“不是啊,公司不是有规定不允许在办公室吃东西吗?” “你那有联系人的电话吗?”楚月惜问。 “没有,对方没留电话。”小哥回答道。 “好吧,谢谢你。”楚月惜说着结果了外卖盒,拿回到工位上,打开包装一下子就呆住了。 郑佳恩也好奇的凑过来一看,惊呼道:“我的天,公爵餐厅!这家店不是只有vip会员才能享受外送服务吗?月惜姐,你不会是这家店的会员吧?” “开什么玩笑,”楚月惜皱着眉说,“这家店的会员一年至少消费几十万才行,我们这样的收入吃一次都觉得奢侈,还会员,你当我是老板啊。” “难道是老板看你太辛苦了,偷偷送你的加班餐?”郑佳恩坏笑着说。 “纪岩倒是做得出来,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楚月惜心里想着,然后便笑着说:“不管那么多了,正好咱们都没吃饭,一起消灭这些美食吧。” “哈哈,太好了,这次我可是又口福喽。”郑佳恩笑着坐过来,两人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边干边吃。 有过了一会,张项云和纪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张总放心吧,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纪岩说。 “我确实没有太多经历照顾明创,好在老纪你,我还是信得过的。”张项云说。 两人边聊边走,正好路过业务部,只见里面亮着灯,偶尔还传来奇怪的说话声,好像是有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在说话“这个数据错了,再核对一下。” 纪岩皱着眉说:“居然在办公室里吃东西,太不像话了。”说着便要走过去。 张项云则一把拉住他,然后两人偷偷靠在门口向里面一看,只见楚月惜和郑佳恩两人,正开开心心的便吃东西边工作。 “哈哈,抱歉月惜姐,都怪你这牛排太好吃了,吃得我都分神了,我这就改过来。” 纪岩回头看了看张项云说,“张总,这孩子真的很努力,也很有能力,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可能。”张项云说,“你这么关系她,真的不是你的女人?” “哎呦,张总,我都说过好几次了,真的不是。”纪岩无奈的说。 张项云突然无端了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纪岩说:“走吧,别打扰她工作了。”然后便向电梯走去。 纪岩又向屋里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这外卖叫的真奢侈啊。”然后夭折脑袋追上了张项云。 而楚月惜和郑佳恩忙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留意到门外的动静,直到很晚才离开公司各自回家了。 78、莫名其妙 第二天,楚月惜跟往常一样正常上班。经过昨天的加班奋战,她手中的资料几乎已经都整理好了,但是她担心别人会继续欺负郑佳恩,于是还是装作有很多事情需要佳恩配合处理的样子,佳恩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对楚月惜充满了感激。 眼看着忙碌的一天又快要过去了,正在楚月惜庆幸今天不用加班的时候,莫小婷突然神色紧张的来到业务部对楚月惜说:“岳西,纪总着急见你,让你去他办公室。” “好的,我这就去。”楚月惜赶紧放下包包跟着莫小婷走了。 “除了什么事吗?”楚月惜问。 “不知道,总之纪总脸色不太好看,待会你说话谨慎些。”莫小婷说。 楚月惜点头道谢,然后敲响了纪岩办公室的门。 “请进。”纪岩的声音传出来。 楚月惜这才推门进去,只见纪岩正满脸凝重的抽着烟。 “老板,您找我?”楚月惜不解的问。 纪岩吐了一口烟,然后就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皱着眉说:“要是我找你,我就没这么紧张了,是张总要见你。” “张项云?他找我干嘛?”楚月惜惊讶的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的声音似乎是不太高兴,要是在这里,我还能帮你说话,只是这次他让你去他办公室,我也没办法,你一会千万别激怒他了。”纪岩嘱咐道。 “哦,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楚月惜说,“啊,老板,他办公室在几楼啊?” “16楼,就在咱们楼下。”纪岩捂着脸,十分无奈的说。 “我,那我去了。”楚月惜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便出门向楼梯间走去。 一来到16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没有任何的隔断遮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楼的接待大厅呢。大厅的左边全是整齐的落地窗,窗边摆放着一些高大的绿植,大厅的右边似乎是一个豪华的会议室,低调而又奢华的对开大门紧紧的关着。大厅的尽头有一个接待处,一位长相漂亮的小女生非常礼貌的问道:“您好,这里是总裁专用区域,未经许可是不能入内的。” “是张….张总叫我过来的。”楚月惜差点知乎张项云的大名。 “请问您是明创的楚月惜吗?”小女生问道。 “是我。”楚月惜回答说。 “请跟我来吧。”女生微笑着领着她向后面走去。没想到大厅另一头竟然也是别有洞天,他们先是经过了一个休闲茶歇区,然后是一个健身房,最后在走廊尽头出现了三道门,中间是一个很气派的对开门,左右方向各有一扇门。小女生领着楚月惜来到右侧开着的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钟主管,楚月惜来了。” “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吧。”屋内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传出来。不一会一个穿着深蓝色连衣包臀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年龄比楚月惜大不了几岁,但是却有一种很成熟很威严的气质,长相和身材都是女神级别的,一头长长的卷发,十分的洋气。刚才前台的小女生已经是美得不像话,但是在这位面前,那小前台瞬间就觉得很普通了。 小前台很恭敬的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女人来到楚月惜面前打量了一下她,说道:“你好,我是张总裁的助理,我叫钟子怡。” “钟主管好。”楚月惜看着对方就知道是来者不善,赶紧礼貌的打招呼。 钟子怡笑了一下说:“你长得可真美,要不是说你是明创的员工,我还以为你是寒冰娱乐的艺人呢。” “钟主管说笑了,您这样的大美人都没去做艺人,怎么能轮到我这种普通人呢。”楚月惜赶紧恭维道。 钟子怡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显然是非常有城府。 “对了,钟主管,不知道总裁找我有什么事啊?”楚月惜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总裁今天的状态不太好,你说话注意点,别装咯额枪口。”钟子怡提醒道。 “谢谢钟主管提醒,我会小心的。”楚月惜说。 钟子怡带着她来到对开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说:“总裁,楚月惜来了。” “让她进来吧。”张项云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楚月惜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门外的钟子怡则关上了门,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一进屋,楚月惜就惊呆了,这办公室也太夸张了,大得有点离谱,她快步走了好远才来到张项云的桌前。 “张总,您找我?”楚月惜开口道。 张项云则是用椅子背对着她,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将老板椅转过来,顿时一股酒味传了过来。 “坐。”张项云指着对面的椅子说。 “张总,我站着就好。”楚月惜说。其实她是想早点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 “东立的项目准备的如何了?”张项云突然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楚月惜回答。 “你觉得你能赢吗?”张项云问。 “您什么意思?”楚月惜反问道。 “你跟东立接触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潘石这个人跟老纪是一个德行,他看上的不是你的项目而是你这个人,你要是不让他得到他想要的,这个项目根本签不下来。”张项云说。 “张总,我做事有我的底线,我会用正当手段去谈这个项目,大不了我愿赌服输。”楚月惜说。 张项云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楚月惜的身边说:“我给你个机会,可以取消我们的赌注,当然是有条件的。” “你想怎样?”楚月惜不解的问。 “你知道我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我差不多都免疫了,但是你,让我对美女有了新的认知。”张项云说。 “所以总裁大人不是想当星探劝我出道吧。”楚月惜不屑的说。 “当然不是,”张项云笑着说,“我是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79、晴天霹雳 “我是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听了张项云的话,楚月惜吓得倒退了一步,皱着眉说:“总裁,我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张项云又向她靠近一步说,“这可是千千万万少女的梦想,现在机会就摆在你眼前了。只要你点头,财富、名望唾手可得,你的世界瞬间就会发生变化,全世界就都是你的了。” “对不起,总裁,我没兴趣。”楚月惜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被张项云一把拉住。 “这个条件你还不满足吗?”张项云咄咄逼人的说。 “张总,请你放手。”楚月惜一边说着一边想挣脱出来。 “哪有人会跟金钱和地位过不去呢,你就别再装了。”张项云牢牢地抓着楚月惜的手说。 楚月惜则猛地转身看着他说:“张总,您太自以为是。财富确实对每一个人都很有吸引力,但是我更愿意凭借我自己的能力去创造我想要的生活。请你尊重我,也别再让我更瞧不起你!” “呵呵,说的倒是好听,”张项云笑着说,“那你在停车场为故意撞我,还说我长得像你的朋友,这么老套的套路,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吗,你赢了,你确实吸引了我,现在可以做我的女人了吗?”说完张项云竟然一把将楚月惜拉进怀里,并向她的小嘴亲了过去。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张项云的脸上。一下子把他打愣在了原地。 “张项云,你就是个混蛋。”楚月惜抬着小手,愤怒的说,“想接近你的女人确实很多,但是我对你只有厌恶。你再放肆,我就报警了。” 张项云只好无奈的放开了她,楚月惜赶紧转身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张项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楚月惜当时的那句话“你确实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但是他比你懂礼貌,没有这么自以为是。” 于是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你也在星海市?” 不一会对方回了一条。“神通广大啊,这你也知道!” 张项云便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接听之后,他便没好气的质问道:“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电话另一头出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你别急嘛,这次有重要行动,所以不方便透露,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先不说这个,你是不是前几天见过这个女人,照片我发给你了。”张项云发了张聪楚月惜的照片过去说。 “哇,你怎么有她的照片!”对面惊讶的说,“我前几天在健身馆见过她,超漂亮的妹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星海市果然是美女如云的地方啊。” “你离她远一点。”张项云突然说。 “什么意思啊?难道是你的女人?”对面更加惊讶的问。 “总之你不要靠近她知道吗,别的不用你操心。”张项云不耐烦的说。 “哈哈,是不是爸逼你结婚,然后你就找个挡箭牌出来啊?”对面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张项云也有点意外的问。 “当然是妈告诉我的啊。”对面说。 “那你怎么没替我挡一挡啊。”张项云说。 “大哥!爸好不容易把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了,我就别再拉这个仇恨了吧。”对面笑着说。 “哎,咱们家这几个孩子啊,没一个让爸妈省心的。”张项云无奈的说。 “对了,哥,说点正经的。”对面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说,“我这次来查的案子很重要,有可能会关系到几个大企业,你那边尽量跟爸托着点,可别一不小心中了头彩。” “你什么时候开始管商业案件了?不是惹祸被调离原来的部门了吧?”张项云问道。 “别开玩笑了,我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可能被调离,具体案件我不方便透漏,总之这星海市没那么简单,爸派你直接过来还是对的,你自己也小心点。”对面说道。 “这么夸张?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些,别太冲动。”张项云说。 “放心吧,这次只是调查,没有危险行动。对了,这丫头要是你的挡箭牌,那就让给我吧,你再换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可别浪费了。”对面话锋一转说道。 “我是认真的,总之你别骚扰她。”张项云说。 “哈哈哈,看把你急的,难得有你张总裁能看上眼的女人,我帮忙撮合还来不及呢,不过我真好奇,她吸引你的应该不是颜值和身材吧,你可是圈里出了名的‘冰块’,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啊?”对面开始八卦起来。 “你少扯些没用的,方便的时候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了。”张项云说。 “好的,有空我给你打电话,先不聊了。拜拜。”对面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张项云则坐回到椅子里,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原来她说的是真的,这下有意思了。” 再说楚月惜一路跑回自己的工位,然后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眼镜妹郑佳恩赶紧过来问道:“月惜姐,你怎么了?” 经常欺负眼镜妹的两个女人见到这一幕,竟然幸灾乐祸的说:“我看是勾搭总裁不成,被轰出来了吧。” “我看也是,太子爷是混娱乐圈的,身边的女美多的数不过来,能看上这个狐狸精吗。” “你们说话积点口德好吗?”晴晴生气的冲着他们说,“闲着没事做的话去找主管要一些项目啊。” 两女白了晴晴一眼,便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个业务部的助理平时很受宋瑞琪重视,大家都不愿意得罪她。 晴晴也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也来到楚月惜身边安慰她。 80、鸿门宴 “月惜,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跟太子爷吵起来了?”晴晴安慰道。 楚月惜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的,就是跟他吵了几句,被轰出来了,你们别担心。” “月惜姐,你也别总跟他较劲啊,人家是老板,你这是何苦呢。”眼镜妹说。 “就是啊,人家佳恩都能明白。你平时也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却固执起来了呢。”晴晴说。 “他凭什么瞧不起人啊,凭什么自以为是好像很了解每一人个人似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楚月惜说着,便起身走向了纪岩的办公室。 “哎,但愿别出什么大事。”晴晴无奈的说。 “你这又是跟人家吵起来了吧。”纪岩地她一杯水,关心的问。 “谁叫他总自以为是。”楚月惜倔强的说。 “人家是老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哪受得了别人顶撞啊,你让一让他不就没事了。”纪岩劝说道。 “这么没格局,怎么当老板?”楚月惜说,“对了,纪总,我,我想辞职。” “噗。”纪岩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他狼狈的擦了擦嘴说,“月惜,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楚月惜说,“不过您放心,我会全力做完东立的项目,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司和您。” “月惜啊,项目和工作先不提。”纪岩起身来到她身边说,“千万不能冲动,张总那边我会去说说,别因为置气就把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啊。这样,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再冷静冷静。” 楚月惜自己也觉得有点冲动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除了纪岩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工位上拿起包直接下了楼。而纪岩则来到业务部,跟宋瑞琪交代了几句,宋瑞琪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楚月惜并没有回家,而是驾车来到了艳遇酒吧。由于还没到营业的时间,酒吧里根本没有客人,也没有服务员,只有阿明和小美在吧台里忙碌着。 一见到楚月惜进来,小美欢快的迎了上去说:“哎呀,月惜姐姐,好久没见你了,想死我了….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是哭了吗?” “我没事的,帮我弄点喝的吧。”楚月惜说。 于是小美便把她拉到吧台边的“老位置”坐下。 “有人欺负你了吗?”阿明靠过来问道。 楚月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赶紧又摇了摇头。小时候在孤儿院,每次有男生欺负她,阿明总是会去痛扁对方。 “是公司里的人吗?不开心就辞职吧,来我这里,我养你,反正小美一直吵着说要你当嫂子呢。”阿明说。 以往这种话都会逗笑楚月惜,然后她便会跟阿明斗嘴,这套路屡试不爽。但这次楚月惜并没有笑,只是淡淡的说:“在你们男人眼里,我就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明赶紧解释道。 “我知道,阿明哥是不会瞧不起我的。”楚月惜说,“我这么拼命、这么努力,到头来却被别人说得一无是处。” “我们有不是为别人而活的,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你别难过,你应该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出现在那些人面前,让他们难受去吧。”小美说。 楚月惜转头看着小美,然后有点惊讶的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我也觉得小美说的话有道理,”阿明说。“咱们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的,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呢。只要我们自己活的问心无愧就好了,别人的想法我们改变不了,也没义务去改变他们。” 楚月惜这是才点了点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就是啊,我凭什么辞职,我应该做的比以前更好,继续快快乐乐的活着。” “这才对吗,想吃什么,晚上给你做。”阿明笑着说。 这时,楚月惜的手机里来了一条微信,是纪岩发过来的。 “凡事冷静想想,别冲动。” 楚月惜立即回复了个笑脸,然后写道“放心吧老板,我想通了,不会辞职的。” “那太好了,正巧东立的潘董事长刚才来电话,想在这周五晚上签协议。” “真的吗,太好了,拿下这个项目我看太子爷还怎么说。”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上午详谈。” 楚月惜收起了手机,然后对兄妹俩说:“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吧,反正还没到营业时间,我们去对面吃烧烤吧。” “好呀好呀!”小美拍着手笑道。 “好,就依你们。”阿明笑着说。 于是三人嘻嘻哈哈的来到酒吧对面的烧烤店,开始大快朵颐。在这样熟悉而又放松的环境中,楚月惜刚才的不开心全都被一扫而尽了。 第二天一早,到了公司楚月惜便进了纪岩的办公室。 纪岩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样子笑着说:“看来你这是满血复活了。” “让老板担心了,我今天一定全力完成任务。”楚月惜说。 “先别高兴的太早,”纪岩说,“潘石这个人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这一次他说只要你去签合同,说是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咨询。我本打算安排客户部的人去,可是潘石并不同意。” “放心吧老板,我能搞定的。在他公司签个合同估计他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楚月惜说。 “不是在公司,他约定见面的地点是世纪大酒店,说是要边吃边聊。”纪岩说。 “我会小心的。”楚月惜说。 “晚上我送你过去,不是为了不影响签约结果,我不会出现,就在外面等你,如果他有出格的举动,你赶紧离开,别管什么合同了,明白吗?”纪岩看着她说。 “恩,我明白。那我先去准备资料了。”楚月惜说完便出了办公室。 81、逆转 楚月惜出去后,纪岩还是坐立不安,便抄起电话跟张项云汇报了一下情况,电话里的张项云声音十分冷漠,丝毫没有半点怜悯之意。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纪岩带着楚月惜那好了合同先离开了公司。 纪岩开车将楚月惜送到了世纪大酒店楼下,十分不安的嘱咐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千万记着如果潘石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你就赶紧离开,大不了这个项目不要了。” “我会尽力的,毕竟这个项目对你、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你放心吧。”楚月惜说着便拿起合同下了车。 看着楚月惜进了酒店大门,纪岩皱着眉,抱着双臂陷入了沉思。 楚月惜乘电梯来到酒店的5楼,世纪大酒店的5楼是只对vip顾客开放的,这一层只有很少的几个豪华包间,非常的安静,很适合谈生意。刚一出电梯,便有酒店服务员上前问道:“您好,女士,请问是哪个包房的客人。” “水仙厅。”楚月惜回答道。 “哦,是潘董事长的客人啊,这边请。”服务员笑着将楚月惜领到一个包房外,然后轻轻敲了敲门,便打开了门。 包房非常的宽敞,内部装修也是富丽堂皇,非常能体现这家五星级酒店的规格,一张欧式的大圆桌旁正坐着5个男人。潘石正坐在主位上跟其他几人闲聊。一见到楚月惜进来,便笑着起身迎上来道:“楚小姐来了,欢迎欢迎啊。” “潘董,您久等了。”楚月惜礼貌的笑着说。同时她也发现其他4个人她之前都没见过,也就是说另外这四人并不是董事会的成员。 “我来介绍一下,”潘石笑着说,“这几位分别是我公司财务、人力资源、行政和销售部的经理,这次的合作协议呢也有必要让他们知晓,所以我就让他们一起来了。” “潘董还真是细心呢,正好,要是有什么问题大家也可以一起研究。”楚月惜说。 “果然如董事长所言,楚小姐真是国色天香、才貌双全啊。”另外几个人赶紧恭维道。 “领导们过奖了。”楚月惜礼貌的回应着。 “都坐吧,咱们边吃边聊,”潘石说着。 其中一位男子赶紧抄起桌上的红酒给每一单个人倒满,当轮到楚月惜的时候,她礼貌的微笑着说:“抱歉,我不会喝酒。” “哎,楚小姐可以少喝一点。”倒酒的男子笑着说。 “就是啊,签合同本来就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怎么能没有酒呢。”潘石也说,“来,我们先一起欢迎楚小姐。” 说罢潘石带头举起了酒杯,另外4人也同样举杯,楚月惜只好硬着头皮拿起酒杯,跟他们一起一饮而尽。 “楚小姐是客人,不用干,随意点就行。”潘石一边说一边又给楚月惜倒了一杯。 楚月惜此时早已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好几遍了,但表面上当然还是笑脸相迎,硬是跟着他们连喝了3杯。她从来没想过经常跟小美喝酒练出来的酒量,居然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否则她现在早就不省人事了。 几杯酒下肚后,大伙便开始闲聊起来,楚月惜几次提起签合同的事,都被这些人搪塞过去,换来的确是一杯有一杯的酒。 又过了一会,潘石起身说道:“我去下卫生间,失陪一会。”说着便向其中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立即端起酒杯走过去敬楚月惜。 潘石则出了水仙厅直接奔着本层楼的吧台走去。 吧台里的服务员见到他,连忙问道:“潘董,您有什么需要吗?” “之前我预定的房间先帮我开好,晚一会我直接上去。”潘石说。 “好的,潘董,您放心。”服务员笑着说。 潘石点了点头,便转身往水仙厅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到包房外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人拦住了他。对方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帅气小伙,一身精壮的腱子肉隐藏在西服里面,活脱脱一个西装暴徒。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潘石纳闷的问。 “我老板相见你。”西装暴徒说。 “你老板?要是想谈生意,我们再约时间,我今天很忙。”潘石不耐烦的说着便要走。 不料西装暴徒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说:“我老板是张项云。” 这句话一出,潘石仿佛是被电打了一般僵在原地,他确认似的问道:“你,你说什么?张总想见我?” “没错,就在你们包间的隔壁。”西装暴徒说着指了指水仙厅旁边的落雪厅。 潘石则像是着了魔一般向着落雪厅走去,一推门,只见张项云果然坐在房间里的桌边,正拿着一杯红酒慢慢的品着,看见潘石进来了,他便放下酒杯笑着说:“来了潘董,坐下来聊聊吧。” 潘石赶紧快步上前道:“哎呀,张总来星海市这么多天了,我本来应该先去拜会的,您别见怪。 “潘董太客气了,您是长辈,我这个晚辈来拜访是应该的,快坐。”张项云说着便给潘石到了一杯酒。 潘石坐下后,竟然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酒杯,笑着问道:“不知道张总叫我来,有何吩咐啊?” “那我就看门见山了,”张项云说,“您也知道,ice有一些产业刚刚划分给我,明创就是其中一家,我听说贵公司最近在跟明创合作啊。” “没错,我们确实是想请明创给我们坐个企业培训的项目,这不今天约在在这里签合同嘛。”潘石说。 “准备签合同了,看来潘董对于项目还是满意的吧?”张项云问道。 “满意,非常满意。”潘石笑着说。 “既然这样,那还请潘董尽快把合同签了,别为难里面那个丫头了。”张项云说。 “怎么,张总认识楚小姐?”潘石惊讶的问道。 “我们确实有些渊源。”张项云说。 82、“恭喜” “好说好说,没问题。”潘石笑着说。 “当然我也不能让潘董吃亏,这次项目利润的5%我会返到您个人账上,作为见面礼。今天扫了潘董的兴致,我会嘱咐纪岩专门再办个聚会,他那美女您随便挑。”张项云微笑着说。 “张总太客气了,这么优厚的条件潘某没理由不答应啊。”潘石说,“要是没什么别的吩咐,我这就回去把合同签了。” “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让纪岩联系您。”张项云说着举起酒杯跟潘石碰了一下。 潘石赶紧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很恭敬的走出了包间。等他走了之后,西双暴徒便进来不解的问道:“老板,你这么帮她,她也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去说一声。” “不用了,”张项云说,“她的性格,一定不希望别人帮忙,特别是我。行了,咱们的任务结束了,走吧。” 西装暴徒则又问道:“老板,那个潘石会听话吗?要不要我再去看看。” 张项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不错啊,佟哲,你越来越细心了,不过他潘石还没傻到敢动我的女人。”说罢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的酒店。 回到“水仙厅”后,潘石就看见几个人正按照他的要求不断的劝楚月惜喝酒,但是楚月惜也十分的谨慎,几乎全都拒绝了,并且一直盯着自己的酒杯,十分的警惕。 潘石一进来,几个人便十分尴尬,因为没能“完成任务”,都担心一会没好果子吃。没想到潘石回到座位上便笑着说:“楚小姐,久等了,合同我们签了吧。” “太好了,辛苦潘董了。”楚月惜赶紧拿出合同和笔递给潘石,潘石翻看了一下,便签了字,然后将合同递还给楚月惜。 “楚小姐,公司突然有急事,我要回去开个会,实在不好意思。”潘石抱歉的说。 “潘董客气了,正好我也要会公司,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回请您和几位领导。”楚月惜礼貌的说,然后收好了合同,用十分抱歉的表情向每个人微笑一下,然后便走出了包间。 楚月惜刚一走开,几个人同时看着潘石问道:“董事长,您怎么放她走了?” “别提了,”潘石十分郁闷的说,“这丫头是张项云的女人。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难怪张项云也动心了,这妞确实挺有魅力的。”其中一个人说。 又有一个人说道:“董事长,我们公司跟ice又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何必在乎他?” “ice的能量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潘石说,“何况这个张项云还是个黑白两道通吃,一个女人罢了,没有必要因此得罪他,算了,走吧。” 此刻,纪岩正在车里焦急的等待着,不时的看着手机。突然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从他旁边疾驰而过。 “张项云的车,他怎么在这里?”纪岩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正纳闷间,只见楚月惜又不慌不忙的从酒店正门走出来。纪岩赶紧下车招呼她过来。两人一起上了车,纪岩便问道:“怎么样?潘石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还挺顺利的,”楚月惜说,“开始他们一个劲劝我喝酒,我还真有点害怕,后来潘石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把合同签了。” 楚月惜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合同。纪岩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开心的说:“楚月惜啊楚月惜,你真是我的福将啊,太好了,哈哈。走,晚上请你吃法去。”说着便发动了汽车引擎。 “吃什么都行吗?是不是听我的?”楚月惜说。 “听你的,随便选。”纪岩说。 “公爵餐厅的牛排确实好吃,去那吧。”楚月惜开玩笑的说。 “公爵餐厅?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是我小气,那家餐厅不接待非会员,我没办法啊。”纪岩说。 “啊?老板,您不是那里的会员吗?”楚月惜惊讶的问。 “当然不是,我都没去过。”纪岩说。 “那天的外卖不是你点的啊?”楚月惜追问道。 “什么外卖?啊,那天你和郑佳恩在办公室吃东西,我还没说你们呢,我要求过不许在办公室吃东西,怎么可能给你们点外卖。”纪岩说。 “奇怪,那是谁送的呢?”楚月惜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想吃牛排是吧,我还知道一家店味道不错,听我的吧。”纪岩说。 “恩,好的。”楚月惜心不在焉的回答说。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刚一进办公室,便有花店的人送了一大捧玫瑰花进来。 “是谁送的?有留下信息吗?”楚月惜问道。 “没有,连手机号都没留下,只有一张卡片。”送花的说。 楚月惜道谢后,接过了花,放在桌子上,然后翻出了卡片,打开的一瞬间,她失望的皱了下眉,因为里面依然没有送花人的信息,只写着两个字“恭喜”。 楚月惜只好无奈的发下卡片,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趾高气扬的做出了办公室,然后走下楼梯,去了16楼。 总裁办公室楼层的接待人员看到楚月惜,便笑着说:“楚小姐早,张总在等你。” “什么,他知道我要来?” “那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刚才张总交代说你来了可以直接进去。”接待说。 “谢谢。”楚月惜说完便快步向里面走去。 张项云的办公室外,钟子怡并不在办公室,所以楚月惜直接敲了门。 “请进。”张项云说。 楚月惜便推门进去。 张项云抬头一看,便笑着说:“看你这开心的样子,应该是搞定东立了吧。” 83、无形的压力 楚月惜趾高气昂的来到张项云的桌前,将东立集团项目的合同放在了桌面上,说道:“这个项目我拿下来了,让您失望了吧。” 张项云煞有介事的拿起合同翻了翻,绷着一张冷脸问道:“潘石就这么同意了?没提别的过分要求?”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楚月惜不屑的说。 “很好,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按照约定你的薪水会翻三倍,一会我就跟纪岩说。”张项云说。 “那就谢谢张总了,我回去工作了。”说完楚月惜一把拿回合同,转身就走。 “恭喜。”张项云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楚月惜瞬间就僵在了原地,然后转身问道:“今天的花不是你送的吧!” 张项云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快回去忙吧。” 楚月惜也不想再跟他废话,便转身走了。 等她走了,张项云便拨通了纪岩的电话。 “您好,张总。”纪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恭喜啊,纪总。听说东立的项目拿下来了。”张项云说。 “这都是您的功劳吧。”纪岩笑着说。 “为什么这么说?”张项云问道。 “我昨天在谈判的酒店外看到了您的车,恐怕是您出面搞定了东立吧。”纪岩说。 “也不是很顺利,项目费中要给潘石些回扣,而且为了投其所好,你抽空搞个聚会跟他联络一下感情吧,具体怎么做你懂得。”张项云说。 “有劳张总了。”纪岩说,“那个……” “有话直说。”张项云说。 “您还记得跟楚月惜打赌的事吧,”纪岩说,“您这么做不是故意输给她吗?” “这都是小事,这样一来不是对公司有利嘛,而且你老纪成了最大的赢家,有了这笔业务,你就进了这次集团提拔的范围了,再加上董事长本来就很看好你,准备去集团总部那边定居吧,记得买集团旗下的楼盘,能打折的。” “多谢张总,主要还是您帮了大忙。”纪岩说,“不过明创是我一手创办的,我确实舍不得,我会跟董事长申请还负责明创。” “你不会是舍不得手下的这些美女吧?”张项云开玩笑的说。 “哈哈,张总真会说笑。”纪岩也笑着说。 “我倒是有点好奇,昨天我如果不参与的话,你是希望楚月惜能签下合同还是为了自保放弃合同呢?”张项云问道。 “这……”纪岩犹豫的说。 “别紧张,”张项云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老纪绝对不是因为几个美女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所以对你而言,业绩更重要,其他的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不过只要是对公司有利,你怎么做都无所谓。只不过楚月惜这枚棋子你应该不需要了,就放了她吧。” “……我明白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楚月惜?”纪岩说。 “不必了,就当是她自己搞定的好了,记得按约定给她加薪啊。”张项云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再说楚月惜回到自己的工位后,她便拿起那束花扔进了垃圾桶。 晴晴见状,赶紧靠过来问道:“怎么了,花是谁送的啊?” “那个无聊的太子爷呗。”楚月惜低声说。 “啊,张项云给你送花!”晴晴惊讶的说。 “你小声点!”楚月惜生怕别人听见,赶紧捂住了晴晴的嘴。 这时候眼镜妹郑佳恩也凑了过来,好奇的问:“月惜姐,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找那个太子爷算账去了。”楚月惜说。 “那他有没有抵赖?”郑佳恩追问道。 “那倒没有,很爽快的兑现承诺了。”楚月惜说。 “太子爷一大早就送花给你,难不成他早猜到你能签下合同?”晴晴疑惑的问。 “我也觉得奇怪。”楚月惜也很是不解的说。 “张总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郑佳恩说。 “你可别乱讲,跟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在一起可是会折寿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楚月惜说。 几个人正说话间,莫晓玲又出现在业务部门外,说道:“楚月惜,纪总让你过去。” “来了。”楚月惜赶紧答应着走出了工位。 一进纪岩的办公室,只见他正端着茶杯看向窗外。 “老板,您找我?”楚月惜开心的问,她猜到八成是张项云让纪岩给她加薪的事。 “刚才你去张总那了?”纪岩转过身问道。 “是啊,这场赌注我赢了,我得让他兑现承诺啊。”楚月惜说,“看他以后还敢瞧不起人吗。” 纪岩放下杯子,然后坐回到座位上问道:“你回忆一下昨天签合同的过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潘石是出了名的好色,面对你,为什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楚月惜想了想,然后说道:“确实有点奇怪,开始他带着几个人一直在给我灌酒,一看就是没安好心,但是中途潘石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就说公司有急事立即把合同签了,一定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他不让我告诉你,”纪岩说,“但是我又怕你这脾气再冲撞了他。其实昨天是张总帮你搞定了潘石,所以潘石才那么痛快的签了合同。” “什么?是他?”楚月惜惊讶的说。 于是纪岩就把昨天张项云怎么对付潘石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难怪,我还以为是潘石公司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他才急匆匆的签合同呢,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楚月惜说。 “昨天我在酒店外看见了张总的车,”纪岩说,“刚好他打电话来恭喜我,顺便说了要给你加薪的事,和昨天的经过。” “切,生怕人不知道是他帮了忙嘛。”楚月惜嘟着嘴说。 “胡说,”纪岩说,“为了谈成这比生意,张总给了潘石很大的优惠,当然要告诉我一声啊。” “哦,这样啊。”楚月惜小声说。 “总之我会按照张总的吩咐给你加薪,你呢,见到张总后也客气点,毕竟人家为了帮你,都不考虑自己的面子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纪岩说。 “知道了,那我去忙了。”楚月惜说着走出了纪岩的办公室。 84、愿赌服输 回到工位上的楚月惜呆呆的看着垃圾桶里的花,陷入沉思。 眼镜妹郑佳恩赶紧靠上来问:“月惜姐,是不是给你加薪了,记得请我们吃饭啊。” 楚月惜摸了摸眼镜妹的头说:“放心吧,忘不了你的。” “哎哎,当时太子爷的表情是不是很难看啊?”晴晴又贼兮兮的追过来问细节。 “倒也没有啊,总觉得他笑的有点瘆人,就好像是他赢了似的……”楚月惜说着,突然听了下来,然后再次起身出了办公室。 晴晴跟眼镜妹被吓了一跳,两人傻呆呆的看着楚月惜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月惜一路跑到16楼总裁办公层,前台接待根本拦不住她,一路跑进去推开了张项云办公室的门。 前台十分抱歉的说:“对不起张总,我没拦住她。” “没事,你去忙吧。”张项云头也不抬的说。 前台只好尴尬的出去把门关上了。 楚月惜快步走到桌前,对张项云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项云这才抬头看了看她,反问道:“给你加薪了还不满意吗?”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插手东立的事?”楚月惜问道。 “看来纪岩是没有替我保守秘密啊。”张项云扔下了手中的笔说。 楚月惜继续说:“我承认,可能凭我自己的能力搞不定东立,但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你不是很想让我离开吗?” 张项云笑了一下,然后靠在椅子里说:“我改主意了,我现在很喜欢你,所以不想让你离开。更何况拿下这个项目我不只是帮你,更是帮了纪岩和公司,所以你不必在意。” “我输了,认罚。”楚月惜低声说。 “啊?”张项云故作没听清似的问了一声。 “要是没有你出面,我肯定拿不下这个项目,这次是我输了,明天我就去保洁部报到。”楚月惜说。 “既然这样,你也不用去保洁部,我会给你安排其他工作,你回去等通知吧。”张项云说。 “那,那我是回家等,还是……”楚月惜的气势瞬间消散,低声说道。 “在没有正式通知你之前,你还是保持原来的岗位。”张项云说。 “哦,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楚月惜说着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下次进来之前记得敲门。”张项云在她出门之前补了一句。 午休的时候,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里,晴晴和郑佳恩目瞪口呆的听着楚月惜讲述上午的经历。 “那,那不就是说,你还是输给了太子爷,难道真的要去保洁部吗?”晴晴着急的问。 “他说不用去保洁部,说是会给我安排其他岗位,没准比保洁部还糟糕。”楚月惜皱着眉说。 “月惜姐你别担心,我总觉得总裁这个人没有那么过分。”郑佳恩说。 “你是没跟他接触过,何止过分,简直是令人发指。”楚月惜一边回忆着那天在办公室张项云说要她做他的女人一边说着。 晴晴和郑佳恩又是一顿宽慰,午餐后三人回了公司,楚月惜则是很忐忑的过了浑浑噩噩的一下午,下班后更是早早的回家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楚月惜还是十分不安的来到公司上班,静静的等待着张项云的“审判”。果然,不一会,纪岩带着一位冷傲的美女走进了业务部,那女人正是张项云的秘书钟子怡。 “楚月惜,你过来。”纪岩冲着她说。 楚月惜只好乖乖的走过去。 “这位是钟主管,你们应该见过。”纪岩介绍道,“总裁决定给你调换新的岗位,一会你跟钟主管去办理下手续吧。” “哦,好,好的。”楚月惜说,然后十分可怜的看了看纪岩。 纪岩也是一脸无奈,转身道:“那人我就交给钟主管了,月惜的直接主管那边我会去告知一下。” 钟子怡笑着说:“那就辛苦纪总了。月惜,我们走吧。” 楚月惜只好跟着钟子怡离开了明创的楼层,从楼梯间直接走到16楼。 “钟主管,请问总裁要把我调去哪个岗位啊?”楚月惜问道。 “这个总裁没说,我只是负责通知你过去。”钟子怡说。 于是楚月惜也不再追问,一直跟着钟子怡来到张项云的办公室外。 钟子怡轻轻的敲了敲门,十分礼貌的问道:“张总,楚月惜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张项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钟子怡开门,示意楚月惜进去。楚月惜则很习惯的走了进去,毕竟去见张项云几乎是她这几天每天必做的动作之一。 她低着头慢慢的来到桌旁,明显很心虚。 “今天怎么这么乖?坐吧。”张项云看着她那可怜相,强忍着笑意说。 楚月惜便很听话的坐下。 张项云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一边看一边说道:“因为你跟我打赌输了,所以我安排的任何工作你都必须无条件接受,懂吗?” “明白,但仅限于工作,你可别太过分。”楚月惜努力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说。 “那好,你先把这份‘奴隶契约’签了吧。”张项云说着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上。 “你,”楚月惜听到“奴隶契约”这四个字的时候一下子就火了,站起身说,“你别太过分了,我愿赌服输,答应接受你安排的任何岗位,但仅限于工作,如果总裁大人对什么字母圈感兴的话,恕我不能奉陪。” “噗嗤。”张项云是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楚月惜说,“字母圈?楚小姐懂得真多啊。你仔细看看是什么。” 楚月惜拿起文件一看,居然是一份新的入职合同,瞬间小脸羞得通红。 “我是老板,你是员工,我把入职合同说成是奴隶契约,合情合理。至于你说的那个字母圈什么的,如果楚小姐喜欢我也可以加在合同里。”张项云说。 85、总裁助理,能暖床的那种 “不用不用,有这个就行了。”楚月惜慌忙的说着,然后翻开了入职合同。 “总裁助理?”看见入职职位的时候她惊讶的说。 “不然呢?那不成你更喜欢当保洁?”张项云反问道。 “不是的,只是我没有经验,怕做不好。”楚月惜说着,但是她心里的潜台词确是“当保洁也比伺候你这个太子爷强多了。” “不需要有经验,你是我的生活助理,只负责我每天的行程和衣食住行,哦,对了,你要是不反对的话,暖床也算是工作。” “臭流氓。”楚月惜小声嘟囔着。 “我听见了,”张项云说,“我现在是你老板,你这么诋毁上司是要扣薪水的。哦,忘了说了,薪酬是你原来职位的三倍,当然工作量也会很大,你有点准备。有问题吗?” “没,没有了。”楚月惜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机械的回答道。 张项云则拿起电话叫钟子怡进来,然后吩咐道:“子怡,以后楚月惜就是我的生活助理了,一会你领着她去大楼里其各家公司转转,简单了解一下各公司的工作和情况,让物业把你对面的办公室收拾一下,作为她的办公室,然后找人把她的东西都搬过去,最后记得处理好离职和入职交接手续。” “明白了,总裁,交给我吧。”钟子怡说。 “楚月惜,把你手机给我。”张项云突然说道。 楚月惜占整个人还处于蒙的状态,迷迷糊糊的就把手机递了过去,张项云借过来后,对着楚月惜的脸解了锁,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存了进去,然后将手机还给她,说道:“晚上7点前按照手机号加我的微信,方便安排工作。” 楚月惜很机械的接过了手机,然后就跟钟子怡出去了。 “我先带你去其他几家子公司看看,稍后会安排人来帮你收拾东西。”钟子怡说。 “谢谢钟主管。”楚月惜礼貌的回应。 “寒冰国际是我们星海市最好豪华的写字楼,集团旗下所有的在本市的子公司全部都在这栋楼里办公,包括鸿天地产、天幕科技、寒冰娱乐、明创咨询,还有神仙岛度假酒店、和环球购物中心都是集团旗下的产业。”钟子怡慢慢的介绍道。 “啊!连神仙岛和环球中心也是集团的产业吗?”楚月惜惊讶的说。 “没错,现在这些都归总裁管理,不过总裁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寒冰娱乐,他兼任那里的总经理,毕竟是他一手创办的,都是他的心血。”钟子怡说。 不一会二人便来到了寒冰娱乐所在的楼层,刚一出电梯,只见一个衣着时尚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一看见二人,便惊讶的喊道:“楚月惜,你是明创的楚月惜吧。” 楚月惜看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谁。 “你是孙鑫,那个星探。”楚月惜说。 “是我啊,”孙鑫开心的说,“你怎么来寒冰娱乐了,是来参加选秀的吗?我就说你适合当艺人,以你的颜值、身材和气质,一定能红的,我可以做你的经纪人。” “咳咳。”钟子怡轻咳了两声。 “哦,钟主管,您也在啊。”孙鑫十分抱歉的说。 “楚小姐现在是总裁的助理,并不是来参加选秀的。我带她过来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钟子怡说。 “原来是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有机会一起吃饭啊。”孙鑫说着冲着楚月惜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楚月惜也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钟子怡带着她进了会议室,然后召集个部门的负责人,逐一介绍楚月惜给大家认识,然后让大家每天都要跟楚月惜沟通所有需要总裁参与或定夺的工作。 只有又到了鸿天地产和天幕科技,分别见了两家公司的总经理,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才回到16楼。正赶上张项云从办公室走出来。 张项云指着楚月惜说:“正好,你跟我出去办点事。” “哦。”楚月惜答应了一声便跟在张项云的身后。两人进了电梯,张项云按下了了地下一层的按钮。说来也奇怪,今天电梯里根本没人,楚月惜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只好尴尬的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等着电梯下行,越是尴尬时间就越觉得慢,短短几分钟,楚月惜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好不容易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楚月惜便跟着张项云出了电梯。司机佟哲已经等在那里了。张项云拉开限量版劳斯莱斯的后车门,示意楚月惜上车,楚月惜毫无意识的上了车,然后张项云自己也座机车里说了一句:“楚月惜,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啊?”楚月惜还没意识到问题。 “你还需要老板给你开车门吗。”张项云皱着眉说。 “啊,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楚月惜尴尬的说。 张项云没搭理她,对佟哲说:“去公爵餐厅。” 佟哲点了点头便发动了汽车。 “公爵餐厅?那边也有公司的业务吗?”楚月惜问道。 “中午了,吃午餐去。”张项云满脸嫌弃的说。 “吃个午餐要去公爵餐厅,那么奢侈啊。”楚月惜说。 “上次你不是没吃够嘛,这次管饱。”张项云说。 “上次的外卖是你点的?”楚月惜惊讶的说。 “不然呢?谁还能选出这么有品位加班餐啊。”张项云说。 “好吃是好吃,就是害我被纪总骂。”楚月惜嘟囔道。 “你说什么?”张项云问道。 “没,没什么。”楚月惜赶紧说。 不一会车子就停在公爵餐厅停车场的专属车位上。 张项云拍了拍佟哲的肩说:“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吧。” “明白,老板。”佟哲笑着说。 然后张项云对楚月惜说:“跟我来。”说着便下了车,向餐厅里走去。楚月惜赶紧跟在后面。 公爵餐厅的位置靠近城郊,坐落在一片树林边上,对于商业味道极重的星海市而言,这片绿地可是价值连城的。只有一层的白色欧式建筑非常的低调,但又不失奢华,周围的园林也搭理的很有情调,一看就是只有上流社会人事才会来享受的地方。 86、寒冰娱乐 两人刚一走进餐厅大门,马上就有穿着将就的服务生迎上来十分礼貌的问候道:“中午好,张先生,您预定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张项云带着楚月惜跟随服务生穿过餐厅大堂,一直来到一个房间外,打开房门,里面是一间棚顶很高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欧式餐桌,房间的另一面是一扇敞开高大的透明玻璃门,门外是一个独立的小花园。 “有钱人还真是会享受啊,我们老百姓恐怕一辈子都吃不起这里的东西吧。”楚月惜感叹道。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带你来。”张项云说。 “别别,我可享受不起。”楚月惜吓得赶紧回绝。 张项云又转向服务生说:“就按照我之前点好的菜上吧。” “好的。”服务生答应着便出去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想吃什么?”楚月惜有些不满的问。 “你知道这里什么好吃吗?”张项云反问道。 “……”楚月惜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所以,吃我推荐的东西吧,上次你不是也吃得很开心吗。”张项云说。 “哎,你这自以为是的劲又来了。”楚月惜无奈的说。 张项云笑着帮她拉开椅子说:“请坐吧。” 楚月惜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算了,老板给挪的椅子我可不敢做。” “哈哈,长记性了。”张项云笑着说,“现在是午休时间,没有什么老板了,坐吧。” 楚月惜这才坐下然后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突然请我吃饭?” “算是道歉吧,”张项云说,“之前在停车场误以为你是故意撞我的,抱歉。” “我没听错吧,你还会跟人道歉。”楚月惜有点挖苦的说。 “有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张项云说。 “刚才还说什么午休,没有什么老板,现在就翻脸了。”楚月惜小声的说。 “哈哈,”张项云笑道,“你说你在健身馆遇见一个跟我很像的人是吧,那其实是我弟弟张绍风。” “难怪,跟你长得这么像。”楚月惜惊讶道,“你们都来星海市了吗?”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不知道,到现在我们也没见上面。”张项云说。 “他也是ice的高管吗?”楚月惜问道。 “我这个弟弟不喜欢做生意,他有自己的理想。”张项云说。 “难怪,可比你可爱多了。”楚月惜嘟囔道。 听到她的话,张项云是满肚子的不满,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还算轻松的吃完了午餐,便回了公司。 下午钟子怡通过视频会连线了神仙岛度假酒店和环球购物中心的负责人,沟通了新助力楚月惜到岗的事宜。 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楚月惜回到家里,一头摔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叮”一条微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是阿明发来的。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忙什么呢?”阿明的信息上写着。 楚月惜回复道”别提了,最近都忙得要死,岗位也变动了,新工作还在适应,短期内估计师妹时间过去了。” “那你注意身体,想吃什么周末我去给你做。”阿明写到。 “还不知道周末是否能休息呢,到时候再定。”楚月惜发完消息,又翻了翻手机,联系人里赫然多了一个陌生人,标注着“亲爱的。” 楚月惜郁闷的想了一会,然后果断的将备注修改为“幼稚鬼张项云”。改完备注后她又想起了张项云上午的话,便赶紧发送了微信验证申请。 没一会,张项云的微信就过来了“还算准时,如果晚了有你好看。” 楚月惜不屑的回复道“说你自以为是你还不承认,你在我手机联系人里写的备注不觉得幼稚吗?” “你给改了?”张项云的信息写道。 “必-须-改。”楚月惜随后又发了个愤怒的表情。 “哎,早晚你还得改回去。”张项云写道。 “不可能。”楚月惜坚决的回复。 “明早7点我的司机会去你家楼下接你,然后你们一起来我家,路上跟我汇报一下明天的行程。”张项云在信息中写道。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楚月惜回问道。 “我是你老板,想知道员工的情况很难吗?” “哦,也对哈。”楚月惜回复完便扔下手机去洗澡了。 次日一早,楚月惜准时出现在自己家楼下,限量版劳斯莱斯已经停在单元门外的,司机佟哲下来帮她开了车门,楚月惜赶紧不好意思的说:“我自己来就好。” “不用客气,应该的。”佟哲说。 两人驾车一直到了一个高档的别墅区,车子在最大的别墅门外停下了,不一会,张项云便出现在门口。楚月惜赶紧下车替他开了车门,张项云做进去后满意的说:“今天很乖啊。” “那当然,得讨好老板我才有饭吃啊。”楚月惜说。 佟哲再次发动了车子,楚月惜便将今天的行程一一跟张项云汇报着。 “你对寒冰娱乐在星海的发展怎么看?”张项云突然问道。 楚月惜愣了一下,便回答说:“说实话,寒冰娱乐在全国的发展很不错,不过星海市是威蓝传媒的大本营,林天王一手创办的娱乐公司实力非同一般,旗下的艺人也是个个都是顶流,但是寒冰娱乐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资源和财力。” “然后呢。”张项云继续问道。 “想要在星海市打开更大的市场,需要调集一些顶流艺人过来充充场面,多在当地的媒体曝曝光,当然新的艺人也要足够出色,出镜率也要高上去,多安排一些通告,要是不介意的话,甚至可以跟威蓝一起搞一个选秀节目,扩大一下自己的影响力。”楚月惜说。 “想法不错,不愧是老纪的主力,跟我想的差不多,李千宇下周就到星海来。”张项云说。 87、恶意诋毁 “啊,李千宇要来,真的吗?”楚月惜兴奋的说。 “怎么,你也是他粉丝吗?”张项云有点惊讶的问。 “不是,是我朋友特别喜欢李千宇,当时候我得替她要一张签名照。” “只要你想,合照都可以啊。”张项云说。 “真的!晴晴一定开心死了,看来给娱乐圈大佬当助力也是有好处的呢。”楚月惜笑着说。 “知道就好,今天有一批新艺人面试,一会你跟我一起去吧。”张项云说。 “收到,老板。”楚月惜笑着说。 不一会就到了公司,张项云叫楚月惜先去会议室,让那边准备一下,他自己回办公室先处理一些工作。 他刚打开电脑,进入邮箱,一封邮件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邮件是通过外部网络发过来了,看不出是不是群发的,标题写着“举报”。 张项云好奇的打开了邮件,里面有几张照片和一段文字。他仔细看了看照片,竟然是楚月惜还有东立集团董事长潘石分别进出世纪大酒店的照片。文字大概的意思就是明创员工楚月惜行为如何如何不检点,以肉体换取业绩,出卖肉体拿下东立集团董事长等。 张项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抄起电话拨通了纪岩的号码。 “您好,张总。”纪岩在电话那头说道。 “老纪,你的邮箱里有没有收到奇怪的东西。”张项云没好气的问。 “你也收到了?那恐怕是群发的邮件吧。”纪岩说。 “这件事你赶紧处理好,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张项云怒声说道。 “好的,您放心吧。”纪岩十分尴尬的说。 放下电话后,张项云又拨通一个号码:“周总吗,帮我查一个外来邮件的地址。” 另一头,纪岩召集所有人立即离开工位去办公会上集合,然后让网络安全部的主管从后台清理了所有公司员工邮箱里的那个邮件。好在纪岩的动作比较快,几乎所有的人还没来得及开电脑,就被叫走开会了。 会上,纪岩只说是网络安全部收到病毒邮件,要进行紧急处理,为了避免病毒扩散,所及召集大家离开工位。散会之后纪岩单独留下了宋瑞琪。 “瑞琪,你有没有发现业务部员工之间有矛盾?”纪岩问道。 “哎,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出什么事了吗?”宋瑞琪问道。 “早上,总裁的电脑里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诬陷楚月惜签下东立集团的项目是因为跟潘石上床了。”纪岩说。 “不可能,”宋瑞琪说道,“客户部的那些小妖精还有可能,月惜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纪岩说,“楚月惜现在是总裁的助理,总裁对这件事很恼火,明创的业务部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我是想让你帮我留意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业务部的人做的。” “也不是没可能,”宋瑞琪说,“月惜做事有的时候太个性,难免得罪人,我私下里查一下吧。” “拜托了,我去网络安全部看一下。”纪岩说。然后两人也出了会议室。 纪岩来到网络安全部找到了主管钱晓,询问邮件的事。 钱晓说:“纪总,邮件是从外部网络发出的,我查到了地址,应该是公司附近的一个网吧,因为是公共网络,没有办法确认是谁使用的电脑。” 纪岩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不一会,天幕科技公司的总经理周鹏亲自来到了张项云的办公室。 “张总,查到了,邮件是从公司附近的一个网吧发出来的,邮件设定了今天零点定时发送,发送对象是您还有明创公司的所有员工。我找人黑进了那个玩吧的服务器,确认是昨天晚上6点左右上传的,通过这个ip地址也能确定是哪台机器,至于向知道是谁用的恐怕就要差一下网吧的开机记录或者是监控了。”周鹏说。 “辛苦周总了,你去忙吧。”张项云说着,起身跟周鹏一起出了办公室。 张项云一路来到寒冰娱乐,路上给佟哲发消息,让他想办法去查一下网吧的监控录像。 再说楚月惜到跟张项云分开后,直接来到寒冰娱乐,通知各部门准备新人面试。刚一出会议室,就看见一个长相十分秀气的小姑娘,满眼茫然的四处寻觅着什么。 楚月惜赶紧走过去友善的问道:“你好,需要帮忙吗?” 小姑娘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开心的笑着说:“你好,我是来面试的新人,想找一下卫生间。” “我带你去吧。”楚月惜笑着说。 “谢谢。”小姑娘说着便开心的跟着楚月惜走了。 不一会,小姑娘走出了卫生间,尴尬的笑着说:“谢谢啦,我可能是有点紧张水喝多了,哪个,能再带我回刚才的会议室吗?” “哈哈,没问题,走吧。”楚月惜笑着说。 小姑娘赶紧开心的问道:“姐姐,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你是这里的艺人吗?” “我可没那个本事,我只不过是公司的员工而已。”楚月惜解释道。 “对了姐姐,我叫夏雪,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以后请多关照。”小姑娘礼貌的说。 “我叫楚月惜,你以后成名了,记得给我发签名专辑哦。”楚月惜笑着说。 两人一直聊到把夏雪送回了等待室。楚月惜一转身,就看见满脸铁青的张项云走了进来。 88、歌手夏雪 见到张项云一脸阴沉,楚月惜也不敢问,心想:是哪个倒霉鬼把这太子爷惹怒了?带回别冲我撒气就好。 没想到张项云来到她身边,竟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怎、怎么了老板,有什么不妥吗?”楚月惜不解的问。 谁知张项云突然笑了一下,说:“没事了,刚才心情有点不好,多看你几眼现在好多了。”说完便走进了会议室。 “神经病。”楚月惜无奈的嘀咕了一句,也赶紧跟了进去。 这一批报名的艺人当中水平都很高,多数人都很有培养价值,张项云也很满意,直到轮到夏雪,张项云突然皱起了眉。不过小姑娘的唱功确实很扎实,舞蹈功底也不错,无论是单独培养还是成团都没问题。但是张项云似乎是有些不太满意,不时的看着手中的新人资料。 等所有的新人全都参加完初选后,张项云便带着楚月惜离开了会议室。 “你觉得这批新人怎么样?”张项云问。 “我不是专业人士,只能从一个普通观众的角度说,水平都很高,跟其他依然几乎没什么区别。”楚月惜说。 “你最看好哪一个?”张项云继续问道。 “我觉得那个夏雪特别优秀。”楚月惜回答。 “夏雪?为什么?”张项云突然停下来问道。 “小姑娘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而且唱功和舞蹈都很出色,这是多么难得的艺人苗子啊,基础这么好培养起来的话,一定能在星海轰动的。”楚月惜说。 “你认识她吗?”张项云继续问。 “算不上认识吧,之前看见她在找卫生间,我就帮她指了下路。”楚月惜说。 “就只有这样?”张项云追问道。 “不然呢,你不会是认为我是她的托儿吧?我真的不认识她,只是凭着感觉说的。”楚月惜赶紧解释道。 “看来你确实不认识她。”张项云说完又继续向前走。 “喂,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啊?”楚月惜一边追一边喊道。直到她看见了总裁办公层的接待那惊讶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点不妥,赶紧低下头灰溜溜的跟在张项云身后。 张项云进了办公室后,便抄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大忙人,想起我了。”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张项云说。 “没有啊,我哪里有出格的举动吗?”甜美女生反问道。 “信不信我不要你了。”张项云说。 “无所谓啊,我条件这么好,大不了去找别人呗。”甜美女生说。 “行了行了,说不过你。你真的考虑好了?”张项云问。 “当然啊,我又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早就想这样了。”女生坚定的说。 “我知道了,那你等消息吧。”张项云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不一会佟哲便敲门进来,来到桌前说:“老板,找到了。我找当地的派出所去网吧调取了监控录像,根据消息差不多能确定是这个人做的,而且我在楼里见过这个人,应该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佟哲说着把手机上的一段视频递给张项云看。 屏幕上是一个妆容精致,穿着讲究的女子,奇怪的是她呆了没一会就走了。佟哲又打开了另一端视频,是那人背后的摄像头拍下的,正好清楚的能看到她的屏幕,上传照片等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应该是她了,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是明创业务部的人。”张项云说。然后便叫来了纪岩,给他看了同样的视频。 “是她!她叫陆思思,是业务部的员工,平时跟楚月惜没什么接触,估计是嫉妒吧。”纪岩说。 “老纪啊,业务部是明创的核心部门,可不能乌烟瘴气的。”张项云说,“恶意诋毁同事已经是违反了员工条例,何况楚月惜的职级比她高,这是在诋毁上司。而且这件事的真像你我都清楚,她这么做就是在说你老纪除了靠女人换业绩没有别的本事,也是在说我看人不清,找了个生活不检点的人做助理,对了,董事长很看好你,那岂不是也在说董事长……” 张项云的话还没说完,纪岩已经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他说:“我明白了,张总,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妥善处理,绝对让您满意。” “妥善这个词太含糊了,这样的员工不适合在ice,也不适合其他公司,辞退了吧,然后把她资料拿给我,我让集团人事部列入很名单,并且发给其他公司。” “好的,那就按您的意思办。”纪岩说完便走了。 “老板,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的处理一个过失员工啊,难道是因为楚月惜?” “少管闲事。”张项云淡淡的说。 “哈哈,老板,要不要告诉她本人?”佟哲又问道。 “少管闲事!”张项云又重复了一句。 “哈哈哈。”佟哲笑着跑出去了。 89、总裁大人的醋意 楚月惜回到办公室后,正在忙着整理资料,突然接到了阿明的电话。 “哈喽阿明哥。”楚月惜接起电话说。 “哎呦,大忙人,最近工作还顺利吗?”阿明问道。 “还好吧,刚刚接手,还是有点焦头烂额。”楚月惜说。 “你们新老板没有为难你吧?”阿明继续问道。 “好多了,现在看来,他还算讲理。”楚月惜说。 “今天下班我去接你,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今晚你和小美有口福了。”阿明笑着说。 “真的吗!太好了,那就说定了。”楚月惜开心的说。 放下电话后,楚月惜似乎已经等不及晚上的美餐了,然而她忽然想到有一些工作还没有交接完,然后便出门去了明创的楼层。 她来到业务部宋瑞琪的办公室,把手中的一些项目和资料全都交给了宋瑞琪然后便离开了。刚一到业务部的门口,晴晴便偷偷把她拉到一边说:“告诉你个好消息,陆思思被开除了。” “哦?为什么啊?”楚月惜问道。 “具体的我不清楚,好像是通过邮件污蔑公司上级,然后被发现了。”晴晴说。 “这个陆思思,平时说话就阴阳怪气的,居然这么大胆子,她跟公司高层怎么还有矛盾啊?”楚月惜说。 “谁知道呢,总之我很开心,以后再也不用听她说你坏话了。”晴晴说。 “反正我已经眼不见心不烦了,无所谓。”楚月惜说。 两人聊了一会,楚月惜就急匆匆的回去了,生怕那个要命的太子爷突然找她。 楚月惜回到办公室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突然“哎呀”了一声。 “今天是阿明哥的生日!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楚月惜自责的说。 她赶紧抄起手机给张项云发了条微信:老板,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会可以吗,很快就回来。 “去吧。”张项云恢复的一条消息。 楚月惜赶紧飞奔了出去,到旁边的商场选了一件男士衬衫。才满意的回到公司。 下班的时候,张项云来到她办公室门口说:“走吧可以下班了。” 楚月惜赶紧回答说:“老板,我今天下班约了朋友,您不用管我了。” “哦,那好吧。”张项云说着便独自离开了。 楚月惜也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拿起精心包装好的礼物,开心的下楼了。 在停车场,阿明已经等在车边上了,楚月惜一见到他赶紧奔了过去。 “今天下班很准时啊。”阿明笑着说。 “哎,大寿星亲自来接我,我怎么敢迟到呢,生日快乐。”楚月惜说着将手中的礼物递给阿明。 阿明则有些意外的说:“你居然还记得,打电话的时候我以为你忘记了呢。”阿明接过礼物说,“我现在拆开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楚月惜笑着说。 阿明开心的拆开包裹,拿出了里面的衬衫,然后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笑着说:“正合身,眼光不错嘛。” “那当然。”楚月惜说。 “走,上车吧。”阿明笑着收好衬衫,然后替楚月惜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两人上车后,汽车便一溜烟的驶出了停车场。 此刻张项云坐在车里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老板,看他们的举动虽然听亲密的,但应该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佟哲说。 “跟着他们,看看去哪。”张项云说完,便靠在椅子上不在说话,佟哲也只好发动了汽车跟了上去。 不一会,楚月惜和阿明在艳遇酒吧门外下了车,两人开心的走了进去。酒吧里已经有很多客人了,舞台上的演绎也已经开始了,小美守着已经预留好的座位拼命的向着两个人招手。 “你们先等我一下,还有几个菜我得亲自下厨。”阿明说。 “那酒吧的生意怎么办?”楚月惜问道。 “放心吧,今天都交给伙计们了,咱们三个人好好的聚一下。”阿明笑着说完便向后台走去。 小美笑着拉楚月惜坐下说:“来,月惜姐姐,向吃点东西,一会咱们不醉不归。” “不行不行,我甘拜下风,以后在也不敢跟你喝酒了。”楚月惜笑着说。 不一会阿明又端上来好几盘拿手菜,摆了一整桌,三个人躲在角落里开心的庆祝起来。楚月惜根本没看到张项云和佟哲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三个人自顾自的说笑,完全不在意酒吧嘈杂的环境,过了一会小美把提前准备好的蛋糕拿了上来,垫上蜡烛,楚月惜将标志着“寿星”的帽子戴在了阿明头上说:“许个愿吧。” 阿明则笑着闭上了眼睛,等了几秒便吹灭了蜡烛。没想到楚月惜偷偷用手指粘了一小块蛋糕,迅速的抹在了阿明的脸上,逗得小美哈哈大笑,阿明也不生气,笑着说:“一起来吧。”然后便用自己沾着蛋糕的脸去贴楚月惜。 “楚月惜!”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三人身边。 三个人几乎同时吓了一跳,全都看向旁边,只见满脸阴沉的张项云正站在一旁。 “老、老板,你,你怎么在这?”楚月惜惊讶的站起来问道。 “我突然想到有些重要的工作得处理,你跟我回公司加班。”张项云说。 “可是老板,我已经下班了,而且之前我也跟您请假了啊。”楚月惜无奈的说。 “我是你老板,你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上班我说了算,跟我走。”张项云说完拉起楚月惜的手转身就走。 90、雄性动物的对决 “站住!”阿明突然喊道,然后用纸巾擦掉了脸上的蛋糕冷着脸说,“你就是月惜说的那个自以为是的老板吧。” 张项云转头看了眼阿明,然后对楚月惜说:“你就是这么评价我的?” “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请过假了吗。”楚月惜无奈的说。 “这个生日聚会就是你请假的理由吗?”张项云问。 “难道不可以吗?”楚月惜说着挣脱了被拉着的手。 “这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张项云问道。 “阿明哥和小美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楚月惜说。 “有血缘关系吗?”张项云追问道。 “没有,我们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楚月惜说。 “马上跟我走。”张项云二话不说再次拉起楚月惜就走,但是他的手立刻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月惜她明显不想跟你走,你没看出来吗?”阿明抓着张项云的手腕说。 “放开。”张项云冷冷的说。 “你先放开月惜。”阿明毫不退让的说。 张项云不由分说,抬起另一只手一拳打向阿明,阿明则抬手挡住,然后抬腿向张项云踹去,张项云同样抬腿踹向阿明,然后两人分别被彼此踹得向后面退去,阿明放开了张项云,张项云也放开了楚月惜。 好在酒吧里光线昏暗,有比较嘈杂,几乎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冲突,但是阿明的几个伙计发现了异常,赶紧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伙计指着张项云说道:“小子,别在这闹事啊……” 活没说完,那伙计就被人放倒了。 只见佟哲站在张项云身后淡定的说:“这些小弟交给我,那个男的你自己搞定吧。”说完摆好了格斗的架势。 周围的伙计们正准备一拥而上,楚月惜突然喊了一声:“都住手!” 然后她来到张项云面前问道:“张项云,你到底想干嘛?” “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惹事。”张项云说。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下班了给家人庆祝生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在这里捣乱。”楚月惜说。 “就凭我喜欢你,我看不得你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张项云说。 “可是我讨厌你,”楚月惜看着他说,“我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又幼稚的行为,别再让我更讨厌你了行吗?” 听了这句话,张项云原本犀利的眼神,闪过了一丝犹豫,然后竟然转身拍了拍佟哲说:“我们走吧。” 等张项云走出酒吧伙计们的包围,佟哲确定没有人会动手后才跟了出去。 楚月惜一下子坐在椅子里,觉得头晕眼花。阿明挥手示意伙计们都散了吧,别影响到其他客人。然后做到楚月惜身边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说:“没事吧?” “对不起阿明哥,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楚月惜看着阿明说。 “说什么傻话呢,我又没怪你,”阿明笑着说,“不过你的这位老板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确实有点自以为是蛮不讲理。” 一直没说话的小美也凑过来说:“月惜姐,那个就是你老板啊,先不说讲不讲理,人倒是帅到冒烟啊,有微信吗?” 阿明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小美的头,责备道:“你才多大啊,再说这种不讲理的公子哥你少去招惹。” “我开玩笑的嘛。”小美一脸郁闷的说,“岳西姐,吃蛋糕吧。”说着将一小块蛋糕递到了楚月惜面前。 “谢谢小美,我不吃了。”楚月惜说,“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说完便起身要走。 “那我送你吧。”阿明说。 “不用阿明哥,”楚月惜说,“好好的生日聚会搞成这样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就别在麻烦我们的寿星了,我自己去透透气。” “那,那注意安全。”阿明无奈的嘱咐了一句。 楚月惜抱歉的点点头,然后便走出了酒吧。 “注意安全,你活该一辈子单身。”小美看了看他哥,十分鄙视的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走了。 阿明摇了摇头,只好无奈的坐在沙发里独自吃着蛋糕。 出了酒吧的门,楚月惜乱糟糟的脑子瞬间清晰了一点,外面天色已晚,虽然街上也很热闹,但是比起酒吧里面,确实是清净了不少。 她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漫无目的的走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她身后响起的汽车鸣笛的声音,楚月惜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居然是那辆对她而言如同噩梦一般的限量版劳斯莱斯。 佟哲降下了车窗说道:“楚小姐,老板吩咐我送你回去。” “让我静静吧,我不想看见他。”楚月惜说。 “老板不在,他自己走了。”佟哲说着又降下了后车窗,车里果然只有佟哲自己。 楚月惜这才上了车,佟哲再次发动了汽车,向着楚月惜家的方向驶去。 “佟哲,你跟着老板多久了?”楚月惜问道。 “好几年了吧,怎么了?”佟哲说。 “他总这么幼稚,你不拦着他吗?”楚月惜说。 “你也说了,他是老板,我哪拦得住啊。”佟哲说,“不过像今天这样,我也是第一次见。” 楚月惜惊讶的转过头问道:“难道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当然不是啊,”佟哲说,“老板再怎么说也是集团公司的总裁,还是寒冰娱乐的创始人,一个公众人物怎么可能做出像今天这样的出格举动呢。” “就是个幼稚鬼、自以为是。”楚月惜说道。 “楚小姐,其实老板真的很在意你,”佟哲说。“明创开除了一个员工你知道吧。” “陆思思。听说他顶撞上司,不会是招惹了张项云吧?”楚月惜问道。 91、无法承受之爱 “对,就是那个陆思思,他给老板和明创的所有人发了邮件,说你跟东立的潘石上了床才拿下那个项目的,还附带了你们从酒店出来的照片,就是你们签合同的地方。”佟哲说。 “什么?她怎么能这样造谣!”楚月惜气急败坏的说,“那天明明就是在那里签合同,我没做过任何不妥的事,张项云和我们纪总也都在那里可以证明。” “我们都知道,所以老板直接让老纪把她辞退了,还让人力资源部给所有有关系的公司发函,不要录用她。”佟哲说。 “活该,害人害己。”楚月惜说,“对了,那些邮件和照片大家都看到了吗?” “放心吧,除了老板和纪岩谁都不知道,老板那天到公司很早,第一个发现了邮件,然后安排纪岩让明创的网络安全部把邮件全部清理了,还安排我去查,才从网吧的监控里发现了那个陆思思。”佟哲说。 “那他之前怎么不告诉我?”楚月惜问道。 “怕你担心呗,”佟哲说,“对了,钟子怡最近对你的态度是不是好了很多?” “好像是,”楚月惜边回忆边说道,“我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她绷着一张跟张项云一样的冰块脸,还一直安排我干些杂活,后来就跟编了个人似的,突然热情了许多。” “也是老板做的,”佟哲说,“老板亲自跟她说你是总裁私人助理,不是她钟子怡的助理,只有老板自己能给你安排工作,你也只需要听老板的安排。其实老板这个人,慢慢你就会发现,他人挺好的。” “呵呵,完全看不出来,一想起他我就烦。”楚月惜转过头去说道,但是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排斥了。 佟哲将楚月惜送回家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准时来到楼下,一眼就看到了那辆劳斯莱斯停在那里,佟哲一如既往的帮她开了车门。 楚月惜一坐进车里,就发现了张项云已经在车里了。 “老板早。”她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佟哲便发动了车子。 “今天约了‘燃’广告公司的钱总来给公司艺人拍摄写真;还有上一次新人面试的结果出来了,这六个人表现很出色,可以选为练习生进行培养;另外您还让我提醒你这几天要约一下林天王见面。”楚月惜拿着记事本一一汇报着。 “没有别的事了吗?”张项云问道。 “没有了。”楚月惜回答。 “你有没有看今天的头条?”张项云继续问。 楚月惜赶紧拿出手机一看,立刻就呆住了,只见头条新闻的标题写着:ice集团总裁寒冰娱乐总经理张项云在夜店与人大打出手。 “这,怎么回事?”楚月惜大惊失色的问道。 “应该是被急着跟踪了,一点也不稀奇。”张项云说。 “你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还跑到酒吧里闹事,真是想不明白。”楚月惜郁闷的说。 “还不都是为了你。”张项云淡淡的说。 “那我还得谢谢你喽,”楚月惜说,“我可承受不起。”说完便把头偏向一边不再说话。 等车子快到公司的时候,只见停车场入口处围了好多的记者,保安正在全力维持秩序,记者们一见到张项云的车子便蜂拥而至,举着各种摄像机、话筒、录音笔、手机一边拍照一边追问着:“请问张总,昨天晚上您去夜店跟人发生了冲突是什么原因?”“有报道说您昨晚去夜店与人发生了冲突,是真的吗?” 楚月惜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身体不自觉的远离车门。 “别紧张,我都安排好了。”张项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这一瞬间,楚月惜突然有一种萧瑾就在身边一般的安全感,眼前的张项云仿佛是跟萧瑾合体了一样,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不一会便有保安过来阻拦记者,紧接着又人来到停车场入口处大喊:“寒冰娱乐要召开记者发布会,请大家去公司的会议室集合。” 众记者一听,全都一溜烟的跑去会议室占据有利地形去了。 佟哲则见怪不怪的将车开进停车场。 看着依然很紧张楚月惜,张项云又说道:“我让公关部跟大家说,李千宇要来星海市拍摄新歌的mv,其中有一个镜头是在酒吧里跟人发生争执,因为他还没到,所以我替他走个场。放心吧,没问题的,记者没有拍到你,也没拍到你朋友。” “哦。”楚月惜回了一声。 “对了,上次在我办公室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样了?”张项云问道。 “啊?什么事?”楚月惜一脸茫然的转过头问。 “上次可能我没表达清楚,”张项云说,“要是你同意,我们可以马上登记结婚。” “你神经病吧。”楚月惜白了他一眼说。 “我真的没看玩笑,我很喜欢你。”张项云认真的说。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事,但是我们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楚月惜说着便跑下了车。 张项云没好气的拍了拍趴在方向盘上已经笑得不行的佟哲问:“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佟哲强忍着笑意说:“不是,老板,对于跟女孩打交道这方面你还真是不如二少爷,哈哈。” “要你管。”张项云拍了一下佟哲的头说,然后气鼓鼓的下了车向楼里走去。 92、再遇夏雪 寒冰娱乐的会议室内,官方发言人按照张项云的安排解释了昨晚酒吧发生的事情,果然媒体的注意力被成功的吸引到了李千宇的新歌上。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看着记者们都满意的走了,楚月惜才算松了口气。不一会有人告诉她广告公司的钱总已经到会议室了。她赶紧给张项云发了消息,然后自己先赶到会议室。只见一位穿着时尚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会议室里。 楚月惜赶紧倒了杯茶放在男人面前的桌上,说:“您好,您是钱总吧,请稍等一会,张总马上就到。” 钱世坤抬头看楚月惜一眼,然后便愣住了,他开口问道:“你是寒冰娱乐的新艺人吗?” 楚月惜赶紧解释道:“不是的钱总,我叫楚月惜,是张总的助理。” “寒冰娱乐还真是美女如云啊,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哪位我不熟悉的明星呢。”钱世坤赞美道。 “钱总过奖了。”楚月惜说。 “你条件这么好,不如出道吧,我给你量身打造一套写真,保证让你一炮走红。”钱世坤说。 “钱总说笑了,我可没那个能耐。”楚月惜说。 钱世坤索性站了起来,走到楚月惜身边说:“别担心,以我的资源和实力,绝对能够捧红你。” “真的不用了,钱总。”楚月惜说着赶紧向后退去,没想到她的手却被钱世坤拉住了。 “我跟你们张总还有他家老爷子关系好得很,你拒绝了我,考虑过后果吗?”钱世坤冷着脸说,但依然没有松手。 “钱总,请您放开我。”楚月惜十分厌恶的说。 “呦呵,生气了啊?”钱世坤说,“有个性,我更喜欢了。”说着就把楚月惜往自己怀里拉。 “住手!你想干嘛?”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只见一个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的小姑娘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正是夏雪。 夏雪冲进会议室,一把将楚月惜拉过来挡在身后,然后指着钱世坤的鼻子问道:“你是谁?干嘛跟别人动手动脚的?” “我是谁?你们公司还没有人敢用这个口气跟我说话。”钱世坤说。 “这里是寒冰娱乐,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夏雪毫不畏惧的说。 “哼,你们两个我要定了,等会看张项云来了怎么说。”钱世坤说完便坐回到椅子里。 正好张项云这是也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看了看三个人,然后对着夏雪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会议室可不是随便能进来的。” “这个人对月惜姐姐动手动脚的,还出言不逊。”夏雪气愤的说。 “闭嘴,”张项云冷着脸说,“你们两个出去吧。” “你……”夏雪还要在理论,就被楚月惜拉走了。两人刚到门口就被钱世坤拦住了。 “你的这位助理长得真好看,我想给她拍一套写真,张总赏个脸吧。”钱世坤看着楚月惜说。 “钱总真会开玩笑,她又不是艺人,也没有想出道的打算,钱总还是放过她吧。”张项云笑着说。 “不是艺人更好,拍出来会更自然。”钱世坤说。 “虽然是我的员工,但我不能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啊。”张项云说。 “没关系,只要张总你不阻拦就行。”钱世坤说。 “那我要是阻拦呢?”张项云说。 钱世坤撤回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项云,说:“张项云,你什么意思啊?不给面子是吧?” 张项云则说道:“钱总误会了,如果您是来谈工作的我非常欢迎,但是其他方面,我就帮不上什么了。” “哼哼,”钱世坤冷哼着说,“想当初你这寒冰娱乐刚成立的时候,可是我一手帮你撑过来了,我跟你家老爷子也有交情,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吗?” “我刚起家的时候,确实承蒙钱总照顾,不过这么多年钱总跟着ice集团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了吧。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正经谈声音,我随时欢迎。”张项云说。 “你小子是翅膀硬了啊,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正经谈生意呢?我找你几个艺人拍写真就不是正经生意了吗?”钱世坤说。 “吴佳怡这个名字,钱总应该不陌生吧?”张项云突然冷下脸问道。 “啊,你们公司的艺人,去年跳楼自杀的那个吧。”钱世坤说。 “她为什么自杀,钱总是不是心知肚明?”张项云继续问道。 “开玩笑,我凭什么知道?”钱世坤反问道。 “那么开朗的一个小丫头,刚出道,拍了一部电影就一炮走红了,多好的前途啊,怎么就在你那拍完写真不到一个月就跳楼了,钱总真不知道?”张项云追问道。 “你胡说!”钱世坤说,“哪个艺人不拍写真啊?谁不想好好宣传自家,在我那拍了写真就证明她的死跟我有关系吗?” “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是吗?”张项云说着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顿时会议室中的屏幕中出现了大量的不堪入目的照片,主角都是吴佳怡,还有钱世坤用照片要挟吴佳怡的短信截图。 那些照片过分到楚月惜和夏雪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转过头去。 “你用她私拍的照片要挟她去接待你的客户,她不堪受辱才会自杀。”张项云冷冷的说。 “不可能,这些消息我明明都删除了……”钱世坤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这时,几名警察突然冲进会议室,瞬间就将钱世坤控制住了。 “刚才他自己已经承认了,后面就交给你们了。”张项云对警察说。 “放心吧,我们一定还死者一个公道。也感谢你提供的线索。”带头的警官说。 “啊,对了警官,这些照片作为证据我全部交给警方,也请警方妥善处理,千万不要流传到外界,以免对死者家属造成二次伤害。”张项云嘱咐道。 “这个我们可以保证,请放心。”警官说完,便命人将钱世坤带走了。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不用工作啊。那个新来的,你马上就要迟到了。”张项云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看来我来对了,老板还挺正直的嘛。”夏雪笑嘻嘻的说。 “啊,算是吧。”楚月惜勉强的回答。“对了,今天入围的新艺人报到,你不是应该去报到处吗?” “啊,对啊,一会再聊啊。”夏雪说完,急匆匆的跑出了会议室。 93、尴尬的一幕 一上午的工作结束后,夏雪约了楚月惜吃中午饭,两人谈得很投机,不一会就成了好闺蜜。 下午上班的时候,楚月惜被叫道张项云的办公室安排工作,交代完工作后,楚月惜突然开口问道:“老板,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吴佳怡的事呢?”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正义,对我的好感瞬间飙升啊。”张项云得意的说。 “我倒是觉得,应该是吴佳怡的死影响了公司的形象,耽误你赚钱了,所以你一定要报复钱世坤。”楚月惜说。 “咳咳咳。”张项云刚喝的一口水全都呛了出来,搞得自己衣服上都是。 楚月惜一见闯祸了,赶紧拿起纸巾去帮他擦,却没想到竟然被张项云一把拉进怀里。 “啊,”楚月惜被吓的惊呼一声,然后拼命追打着张项云,嘴里还不停的说,“你干嘛,你放开我。” 张项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们商人不都是一个德行嘛。”楚月惜避开了他的眼神,低声说道。 “对我而言,钱早就没那么重要了。”张项云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张总,鸿天的赵总到了。”钟子怡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请他进来吧。”张项云说。 楚月惜赶紧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没想到她衣服上的口袋刮在了桌子的抽屉上,就听见“刺啦”一声,楚月惜上衣的扣子一下子全被拉开了,直接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文胸。 “啊!”楚月惜惊叫一声,赶紧用手捂住衣服,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也被人推开了。 张项云急中生智,一把将楚月惜拉过来按在自己的桌子下面。楚月惜本来想拒绝,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总比被别人看见尴尬的局面强,无奈只能躲在桌子地下,用眼睛瞪着张项云。 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商务休闲装的中年男子,他就是ice国际旗下红田地产的总经理赵方海。 “张总这是怎么了?”赵方海看着张项云一身的水问道。 “没事,刚才碰到杯子洒了一身。”张项云说着便拿起纸巾擦了擦身上的水。 “我叫钟主管来帮您擦一下桌子吧。”赵方海说。 “不用,不用,说正事要紧。”张项云说。 “哦,那好,城郊的那块地皮我们拿下来了……”赵方海便开始跟张项云汇报起来。 20多分钟后,赵方海便结束了汇报,起身来开了办公室。还没等楚月惜站起来,钟子怡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总裁,赵总说您的茶杯洒了,我来忙您擦一下桌子……”钟子怡边走边说,当她来到张项云的桌边时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楚月惜正狼狈的跪在张项云的脚边,上衣的扣子都开了,手里还拿着一团纸巾;而张项云则叉着腿坐在椅子上,这两人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对,对不起,总裁,我这就出去,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钟子怡十分尴尬的转身边说边除了办公室,临走还把门关上了。 “这下彻底说不清了。”张项云笑着说。 “亏你还笑得出来,这误会大了,怎么解释啊?”楚月惜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抱怨的说。 “解释什么啊?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看他们谁敢说什么。”张项云说。 “谁是你的人啊?”楚月惜愤怒的踢了他一脚,说,“你不仅自以为是、幼稚,还是个臭流氓。”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哎,你要不要用我的房间换一下衣服。”张项云说。 “大可不必,我去用员工更衣室。”楚月惜头也不回的说着便出了办公室。 楚月惜气鼓鼓的在更衣室换好了衣服,这是手机里来了一条张项云发来的微信: “放心吧,钟子怡不会乱说的,而且以后她也会对你更客气。我让佟哲帮我去取了个东西,这会他应该到停车场了,你帮我拿上来吧。另外,你身材真不错!” “臭流氓!”楚月惜回了一条信息,然后便取了停车场。 佟哲正等在车里,看见楚月惜过来了,便下车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包装袋,看起来应该是女装的购物袋。 “你确定老板要拿得东西是这个?”楚月惜有点不确定的问。 “没错,老板说你衣服破了,就给你买了一件,样式是他亲自选的,我只不过是跑腿过去拿。不过老板不是那么粗暴的人啊,怎么连衣服都给你撕破了?”佟哲笑着说。 “你想什么呢,不是那样的!”楚月惜气急败坏的说。 “没事没事,没必要跟我解释。”佟哲依然嬉皮笑脸的说。 “这衣服我不能收。”楚月惜说。 “拜托,收与不收你都跟老板去说吧,别为难我啊。”佟哲一脸无奈的说道。 楚月惜只好拿着袋子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回头问道:“佟哲,吴佳怡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知道,现在我还忘不了她妈妈那痛苦的表情。”佟哲说。 “能跟我说说吗?”楚月惜问道。 “吴佳怡其实是公司很看好的艺人,出道后一直发展的不错,可惜,被钱世坤忽悠去拍了私拍,结果被拿着照片要挟……结果这丫头就自杀了,由于证据不足,警方一直没有破案。她老家是乡下的,父亲走得早,只有一个母亲在老家。我跟老板去过她家里,老太太差点哭晕过去。不过老板没告诉她真相,只是说出了交通意外。本来想安排她妈妈来城里住,可是老人家不愿意,于是老板就给了她200万,说是吴佳怡打工攒的钱还有一部分公司的抚恤金。从他们家出来之后,老板说一定要为这孤儿寡母讨回公道,于是就有了今天上午的事。” 94、周年店庆 回到办公室后,楚月惜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包装袋,又回想起佟哲的话,然后便打开了包装,竟然是一件非常华丽的酒红色晚礼服。 “还好不是什么过分的款式。”楚月惜自言自语道。 然后拿起手机给张项云发了条消息: “谢谢你的衣服,等我拿了薪水后把钱还你。不过上班我可不会穿这样的衣服。” “那是给你今天加班时候穿的,今天是神仙岛度假酒店的周年庆,晚上作为我的女伴跟我一起出席庆典。”张项云写道。 “这么多要求,那我今天得要双倍加班费。”楚月惜回复到。 下班之后,张项云来到楚月惜的办公室外,发现门关着,于是就轻声敲了敲门。 不一会,一身酒红色晚礼服的楚月惜便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张项云的视线竟然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有什么不妥吗?”楚月惜问道。 “唯一的不妥就是,你真是太美了。”张项云说。 “总裁大人对衣服的品味还真是独到啊。”楚月惜说着,将穿着高跟鞋的一条美腿从裙摆的高开叉处伸了出来。 “谁让你人美,身材又那么好,这样正合适,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大场面。”张项云笑着说。 两人一起来到停车场,上了车,佟哲便发动了汽车。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才到了“神仙岛”。这里是星海市的东郊靠海的一处小岛,因为自然风光秀美,海洋环境好,这个岛被ice买下来开发成了豪华度假酒店。 一条依山傍水的公路一直通向小岛深处,公路两旁是非常有特色的路灯,伴随着蜿蜒的公路直通小岛。岛上已经是灯火通明,海上小屋、海边浴场、海景房、酒店大厦、山中别墅的灯火交相辉映,形成了非常美丽的层次。 车子很快便来到了小岛的停车场,这里早就停满了各类高档汽车和超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界名车大展。 限量版劳斯莱斯停在了酒店主建筑大门外,立即就有酒店的服务人员上前打开了车门,张项云下车后看了看楚月惜,将右手的手肘冲向了她,楚月惜则有点害羞的挽住了张项云的胳膊,两人一同想酒店内走去。 两人一进宴会厅立即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一方面这对金童玉女无论是颜值还是气场都绝对能碾压全场,另一方面张项云本来就是今天得主角,再加上他的地位,自然是备受关注。 许多宾客纷纷主动过来打招呼,张项云一面应酬一面耐心的给楚月惜介绍。 “星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你今天可得记好他们啊,这也是工作。”张项云说。 “啊?这么多人我哪记得住啊。”楚月惜惊讶的看着他说。 正说话间,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低调的深色西装套装,没有打领带,脸上带着一副太阳镜,身后跟着两个壮汉,一看就是保镖。 中年人来到二人身边,笑着拍了一下张项云的肩说:“哎呦,云少,女伴是你公司的哪位大明星啊,这么漂亮。” “哈哈,强哥。”张项云笑着跟中年人拥抱了一下,然后解释道,“这是我女朋友,不是艺人。” 中年人听罢又仔细看了看楚月惜,然后说:“云少果然有眼光,对了你店庆的贺礼我让人放在大厅了,这里有很多人都看我不顺眼,我就不打扰了。” “强哥别走,今天谁要是跟你过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来都来了总要喝两杯吧。”张项云说。 强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又兄弟你这句话就够了,这种场合本来就不适合我们江湖人,改天咱们单聊。”说罢便转身走了。 等强哥走远后,楚月惜瞪着眼睛说:“谁是你女朋友啊,你再胡说我就回去了。” “那个是万强,星海市最大的黑帮头目,我这么说他才不会打你的主义,我可是在保护你好吗。”张项云说。 楚月惜还想争辩几句,又一位穿着很有品味的年长者笑着走了过来。 楚月惜看着那人就惊呆了,不自觉的晃着张项云的胳膊说:“市长都亲自来了,你们家到底有多大的面子啊?” 张项云笑了笑没有回答,赶紧迎了上去说道:“感谢市长大人亲临。” 市长则笑着说:“应该的,你们ice给星海做了那么多贡献,辛苦了。” 张项云说:“市长大人客气了,为国家做贡献是我们商人应尽的义务,待会庆典开幕式上致辞有劳市长大人了。” 市长笑着说:“好说好说,我先去准备准备。” “市长大人请便。”张项云说。 伴随着电视台主持人的开场白,庆典正式开始了,首先就是市长慷慨的贺词。 “一会我有个致辞,你在这等我别走远了。”张项云说。 楚月惜乖巧的点了点头,待张项云离开后,她便拿起一杯香槟,走到角落里等着。 “哎,这不是楚月惜吗?”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楚月惜转身一看,说话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精致的妆容、身材修长,穿着十分华丽的玫瑰金色礼服,相貌随不及楚月惜,但是也绝对是在场女士当众的极品了。 “你是,严冰。”楚月惜惊讶的说。 “真是好久不见呢。”严冰走过来笑着说。 “听说你一毕业就离开星海市了。”楚月惜说。 “是啊,星海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发展机会啊,要不是我男朋友这边有业务,我都不会回来呢。”严冰说。 “你男朋友是哪位老板啊?”楚月惜问道。 “你听说过泰德集团吗?”严冰反问道。 “那可是全国出名的搞建筑材料的公司呢。”楚月惜说。 “没错,泰德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就是我男朋友,这次陪他回来是要谈些生意的。对了你脱单了吗?”严冰说。 “还没,我还是单身。”楚月惜尴尬的笑着说。 “我听说你是在名创公司吧,据说你们老板可是个好色之徒啊,凭你的条件是不是已经进了他的后宫群了?” “没有没有,我已经不在名创了……”楚月惜赶紧说。 “冰冰,这位是谁啊?”突然一位帅气的小伙走过来问道。 95、全民偶像 说话的帅哥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左侧胸前挂着浮夸的胸针装饰。 “浩维,这是我大学同学,楚月惜。”严冰介绍道,“月惜,这是我男朋友泰德集团副总裁李浩维。” “你好。”李浩维很绅士的身手。 楚月惜只好礼貌的跟他握了握。 “冰冰,你们学校还真是盛产美女呢,楚小姐在哪高就啊?”李浩维问道。 还没等楚月惜说话,严冰就阴阳怪气的抢着说:“月惜原来在明创咨询公司做培训师,她老板就是那个纪岩。不过听说她已经辞职了。” “楚小姐要是不嫌弃,可以找冰冰啊,我可以在公司给你安排个合适的职位,毕竟你们都是同学嘛。”李浩维说。 “你就不用操心了,”严冰轻蔑的说,“人家可是曾经的校花,你看这身打扮,估计是来‘钓鱼’的吧。” 李浩维用目光扫视了楚月惜的全身,双眼贪婪的落在了从礼服则免露出的美腿上,然后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这样啊,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哎,浩维,你别这么说嘛,”严冰又阴阳怪气的说,“你认识的老板多,给我同学介绍几个啊,她这条件肯定有人愿意包养的,哈哈。” 随着严冰的话,周围的一些宾客都向楚月惜投来了鄙视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位站街女一般。 “月惜,怎么了?”张项云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向着楚月惜走过来。 “张,张总,您好,我是泰德集团的李浩维。”李浩维看见张项云,赶紧上前自我介绍道。 张项云看了看楚月惜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两个人,追问道:“他们两个欺负你了?” “没有,没事的。”楚月惜转过头去说道。 张项云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故意大声说:“我就说嘛,你是我女朋友,今天谁要是欺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什,什么,她是你女朋友?”严冰惊讶的张着嘴问道。 “有什么不妥吗?”张项云估计抱紧了楚月惜反问道。 “张总,是这样的,我女朋友跟楚小姐是大学同学,他们好久没见了,正好聊几句。”李浩维解释道。 “同学?”张项云说,“你女人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像是对同学能讲出口的啊?” “张总,我们是开玩笑的。”严冰赶紧解释道。 “是啊张总,您看我这么有缘,方不方便聊聊生意上的事。”李浩维紧接着说道。 “我今天是来参加活动的,不谈工作。”张项云说着搂着楚月惜转身便走。 李浩维赶紧向严冰使了个颜色,严冰立即跟上去拉住了楚月惜的手说:“老同学,帮忙跟你男朋友说说情吧,就聊一会。” 楚月惜轻轻地甩开了她的手,说:“项云说了,今天不谈工作。”说完便跟着张项云离开了。 李浩维指着严冰责备道:“你搞什么啊,招惹张项云的女人干嘛!” 严冰则一脸冤枉的说:“她就是我大学时期一个我最不喜欢的人,我怎么是知道她是张项云的女人啊?” “搞不好我这次要倒大霉了。”李浩维愤怒的说,然后转身离开了宴会厅。严冰也只好尴尬的追了上去。 张项云搂着楚月惜来到酒店外面的院子里,找了一处面对着大海的长椅坐下。 刚一坐下,楚月惜就赶紧离开了他的怀抱,并低声说着:“谢谢你替我解围。” 张项云则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说什么傻话,占到便宜的分明是我啊。” 这句话居然跟青阳节那天,萧瑾替她解围时说的话如出一辙,一瞬间张项云和萧瑾的影子再次融合在了一起。 “你那位同学说话可真难听。”张项云说。 “她叫严冰,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俩在学校里的关系就一直不怎么好,但我不知道她居然这么恨我,连我在明创工作她都知道,可我早把她忘了。”楚月惜说。 “所以还是你赢了,你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嘛。”张项云说。 “噗嗤。”楚月惜被他逗笑了。 “她男朋友说是泰德集团的,应该是想让我们的地产公司用他们的建材吧。”张项云说,“本来我也没打算跟他们合作,他们这样对你我更不可能轻饶了他,ice把他们列入黑名单的话泰德就等着倒闭吧。” “虽然你总是自以为是,还有点幼稚,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楚月惜说。 “所以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吧,来亲一个。”张项云笑着张开了双臂。 “神经病。”楚月惜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到一边。 张项云看了看手表,然后跟上去说:“重头戏要开始了,跟我来。”说着拉起楚月惜就往酒店里走。 两人刚一回到宴会厅,就被众人的尖叫声下了一跳。之间舞台上一位十分帅气的小伙子正在边唱边跳,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带动着台下的呐喊声,身后还有十几个辣妹在伴舞。台下的一众名媛瞬间变成了无脑粉,跟着音乐的节奏拼命的喊着:“李千宇!李千宇!” “李千宇来了!”楚月惜惊讶的说。 “是啊,那天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明天我约了林天王谈合作的事,这些不都是你的主意吗。”张项云说。 “一会帮我要个签名,我要送给闺蜜。”楚月惜说。 “不是你自己想要吧?”张项云看着她开玩笑的说。 “很遗憾,我早就不追星了。”楚月惜回应道。 96、意外事件 李千宇连唱了五首歌,然后便在名媛们恋恋不舍的欢呼中离开了,后面的节目也都是寒冰娱乐其他艺人的表演,现场的热度依然不减。 “辛苦了千宇。”张项云来到贵宾休息室,对着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李千宇说。 见到张项云进来,李千宇立即站前来道:“老板客气了,应该的嘛。” 张项云指着楚月惜说:“这是咱们公司的同事,她想跟你要几张签名。” 楚月惜笑着递上了纸笔。 李千宇看了看楚月惜,然后对张项云说:“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是演员还是女团啊?” 张项云则笑着说:“都是不是,她不是艺人,是我的助理和女朋友。” “你别乱说啊,我可高攀不起。”楚月惜瞪了他一眼道。 李千宇似乎是被他们搞糊涂了,只好笑了笑便在本子上签了名。 张项云接着说:“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新歌的mv后天开始拍摄。” 李千宇点了点头,便由安保人员和经纪人护送着离开了。 张项云便带着楚月惜走出了后台,没想到迎面就被纪岩带着一众美女给围住了。 楚月惜赶紧偷偷的躲到了一边。 “月惜,最近过得还好吗?”一个动人的声音传过来。 楚月惜回头一看,原来是明创客户部的主管赵卓涵,她手拿着两杯香槟,递给楚月惜一杯。 楚月惜接过就被说道:“马马虎虎吧,就是忙的要命。” “哈哈,”赵卓涵笑着说,“听说总裁是个做事严谨的人,给他当助理一定是很忙的。大家都很惦记你,有时候也多回家看看啊。” 楚月惜也笑着说:“赵主管说的是,有空我是要常回去看看,否则哪天总裁大人一发火把我给辞退了,我好回家啊。” 赵卓涵说:“别逗了,我看总裁可是舍不得你呢,预祝一切顺利。”说完便举起酒杯。 楚月惜也礼貌的跟她碰了杯,说道:“谢谢,也祝你一切顺利。” 之后二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小口酒。这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小群男男女女,把楚月惜给围了起来,不停的恭维和夸赞她和张项云,多数都是要通过她想跟ice谈合作并巴结张项云的,楚月惜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瞬间头就大了。 赵卓涵见状便微笑着离开了,回到纪岩“围攻”张项云的“后宫团”中。 此刻楚月惜突然觉得头晕得厉害,周围的一切似乎开始旋转起来,她只觉得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突然她的身体被一只有力的手接住了,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抱歉,楚小姐喝多了,总裁让我送她去休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说着,便抱起不省人事的楚月惜,然后跟大家表示抱歉,转身向宴会厅外走去。 张项云正在应酬纪岩的“后宫团”,突然发现楚月惜不在周围了,刚要去找,却被赵卓涵拉住。 赵卓涵魅声说道:“张总,这几天我们总听月惜提起您,跟我们分享分享您的成功经验呗。” 张项云说:“没什么可分享的,你们还是多跟纪总学学吧。对了,你看到楚月惜了吗?” “哦,她说有点累了,出去坐一会。”赵卓涵说。 “不好意思,失陪了。”张项云说着便走出人群,赵卓涵想拦也没拦住。 张项云深色匆匆的走出宴会厅,在周围四处寻找,给楚月惜打电话也没人接听,他正着急呢,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他匆匆拿起手机,发现是佟哲打来的。 “喂。”张项云接通电话说。 “老板,你总算接电话了,刚才楚小姐差点被人给带走,人我已经拦下了。”佟哲说。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人在哪?”张项云着急的问。 佟哲赶紧回答:“放心吧,我把送她去房间休息了,在8016,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我这就过去,让雄越马上来见我。”张项云说着便挂断了电话。然后飞速赶到了8016房间。 房门外,佟哲正守在那里。 “怎么样了?”张项云问道。 “睡着了,还没醒,身上没有酒味,应该是被人下药了。”佟哲说。 张项云赶紧进了房间,看见楚月惜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确实只是睡着了,这才出了房间。 “什么情况?”张项云问道。 佟哲赶紧说:“当时我正在院子里,看见有个男人抱着楚小姐走了出来,于是就被我拦住了。” “人呢?”张项云问。 “在对面房间。”佟哲说着,推开了对面的房间。 两名黑衣人正看着一个蹲在地上的穿西装的男人。 张项云冷冷的看着蹲着的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那个女人?” 那男人谄媚的笑道:“我是酒店的保安,看见这女人太漂亮了,就想……” 张项云皱了皱眉,佟哲立刻一脚踹在那男人脸上,那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满脸是血。 这是一位中年人出现在了房间门外,一看眼前的架势,赶紧问道:“总裁,这是怎么了?” 张项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佟哲则说道:“熊总,刚才这个人企图劫持总裁的助理,他声称是酒店的保安。” 雄越赶紧上前看了看,说:“我没见过这个人啊,肯定不是酒店的员工。” “除了工作人员,能进入宴会厅的人都是有请柬的,去监控室看一下录像,看看他是跟谁来的。”张项云说。 佟哲对两名黑衣人说:“他招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们好好照顾一下,只要别弄死了,缺胳膊断腿都无所谓。” 地上的男人一听这话,赶紧爬起来求饶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我说,我全说。” 97、幕后真凶 劫持楚月惜的男人吓得要死,赶紧一股脑的全交代了,他说:“我是跟着明创的客户部主管赵卓涵来的,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搞定一个女人,说是会帮我下药,完事后就一口咬定对方是资源的,保我没事。我一盘算,没什么损失,对方又是个美女,我就答应了。” “你要是敢说谎,一样会死得很惨。”佟哲说。 “不敢,不敢,我说的句句属实。”男人颤抖的说。 张项云转身对雄越说:“走,我们去看看监控录像。” 说罢几人便来到酒店的监控室,雄越叫来了安保部经理,命令值班保安调取当时的监控。 视频清晰的拍到了楚月惜当时的情况,只见一个女人拿着两杯酒过去跟楚月惜聊天,不一会就递给了楚月惜一杯,两人碰杯后各自喝了一口,然后楚月惜就被很多人围住了,不一会楚月惜就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状况,然后劫持她的男人就出现了,并将她抱出了宴会厅。 安保部经理指着屏幕说:“应该是这个女人,楚小姐喝了她给的酒之后就出现了状况。” 张项云看着屏幕说:“果然是赵卓涵。” 佟哲跟着说道:“老板,要不要现在就报警。” 张项云摆了摆手说:“没用,杯子估计已经被处理掉了,证据不足,她也不会承认,用别的方法查吧,对了,叫陈医生去看看楚月惜,我担心那些药可能有副作用。” 佟哲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觉得头还是晕晕的。 “你醒了,喝点水吧。”张项云递给她一杯温水说。 “啊!你怎么在我家!?”楚月惜惊呼了一声道。 “你家?拜托你仔细看看这是哪里。”张项云说。 楚月惜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应该是宾馆的一间房间。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楚月惜疑惑的问。 张项云笑了笑,说道:“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你喝多了,非要拉着我开房,我只好同意了。” “不,不可能,我记得昨天我根本没喝酒……”楚月惜说着,就觉得一阵头晕,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头。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张项云紧张的说,“好了,不开玩笑。你昨天被人下药迷晕了,幸好佟哲发现把人拦住了。我已经请医生帮你看过了,只是一些迷药,没有什么副作用,所以就把你放在宾馆的房间睡了一宿。” 楚月惜惊讶的看了看他,说:“下药,谁干的?为什么给我下药?” 张项云说:“虽然证据还不足,不过我们猜可能是赵卓涵,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赵卓涵!要是她倒是不稀奇了,”楚月惜说,“她是纪总身边的红人,自然是看不惯我的,可是我已经离开明创了,她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我去找她问清楚!”说完就要起床,当她掀起被子发现自己不着片缕的时候,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这,这不会是你干的吧?”楚月惜尴尬的问。 “我倒是想啊,但是我怕你醒了之后跟我拼命,所以找女服务员代劳了。”张项云说。 “呵呵,那还好,那麻烦老板回避一下,我要起床了。”楚月惜说。 张项云却没有要回避的意思,认真的说:“赵卓涵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楚月惜想了想,突然说道:“啊,对啊,今天下午约了林天王谈合作的事呢!” 张项云又关心的问:“你身体怎么样,要不然我自己去吧。” “应该没问题的,工作要紧。”楚月惜说。 “那好,给你准备了新衣服,在柜子里,还有一些化妆品。我在外面等你,咱们吃个早餐然后会公司拿资料。”张项云说着,又把手中的水杯递给楚月惜。 楚月惜乖巧的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之后,张项云便出了房间。差不多30分钟后,满血复活的楚月惜穿着一身套裙走出了房间,两人一起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然后便上了车。 “直接去公司。”张项云说。 佟哲回头问道:“老板,你昨天一夜没睡,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了。”张项云回答。 “你一夜没睡?难道一直在我房间?”楚月惜惊讶的问。 “当然,我有不知道他们给你下的药会不会有很忙副作用,必须得看着你啊,万一是催情药之类的,不能便宜别人啊。”张项云说。 “你!”楚月惜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项云又笑着说:“不过你放心,真的只是普通迷药,你睡的很安稳,半夜踹了一次被子,腿挺白的。” 楚月惜被他撩的不知所措,只好把头偏向一边不说话。 不一会,车子到了公司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楚月惜说:“我去帮你买杯咖啡吧。”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张项云无奈的笑了一下,便自己上了电梯。到了办公室没一会,楚月惜便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她把咖啡放在张项云的桌上,说:“提提神吧,时间还来得及,要不然你睡一会吧,到了中午我叫你。” “那你得在我旁边守着,要不然我睡不踏实。”张项云说。 “幼稚。”楚月惜白了他一眼道,然后转身离开了。张项云并没有睡觉,一直在翻看一些资料直到中午。他叫上楚月惜简单吃了点东西,便让佟哲驾车送两人到了威蓝传媒总部。 98、天王的青睐 威蓝传媒总部在开发区的一栋写字楼里,这里的地价也是寸土寸金。张项云和楚月惜来到公司前台,通报了姓名,接待员便将二人领进了林威的办公室。 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坐在老板椅里,大叔留着时尚的络腮胡子,整理的非常有型,从身材上看,应该也是位健身达人,帅气俊朗的脸看不出任何岁月的沧桑,仿佛依然还是曾经那个3年就拿遍全国所有娱乐圈所有领域各项大奖的天王林威。 “欢迎欢迎!”林威起身对着二人热情的打招呼。 张项云赶紧上前跟他握手道:“林总,您好,我是张项云。” 林威笑着说:“哈哈,张总这样的年轻才俊在商界和娱乐圈可都是名人,我自然是认识的,身边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理楚月惜,这次的活动思路主要都是她提出来的。”张项云介绍道。 楚月惜赶紧微笑着打招呼:“您好林天王,真没想到会有机会能见到您本人,真是太荣幸了。” “哦,这么漂亮,我还以为是张总旗下的艺人呢,快请坐。”林威说着便请二人坐下,然后亲自给他俩倒了茶。 张项云喝了一口茶便说道:“上次跟林总说的想法不知您意下如何?” 林威说:“想法很好,说实话,我很感兴趣,所以才约二位来想听听细节。” “月惜,你来跟林总说说吧。”张项云说。 “好的,”楚月惜点头道,“寒冰娱乐和威蓝传媒两家公司几乎掌握着娱乐圈所有的顶流艺人,如果能由两家联手发起一个艺人竞技或者选秀类节目一定能火起来,更何况还有两家的顶流艺人坐镇,既能挖掘新人,又能保证吸引眼球。参加节目的艺人可以不局限于我们两家,所有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都可以来报名,寒冰娱乐会出资提供奖励,再加上林天王在圈内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我相信绝对能成功。” “嗯,艺人竞技类的节目目前比较多,我更倾向于新人选秀。”林威说。 “太巧了,我们的想法跟您不谋而合,”楚月惜说,“各大娱乐公司有很多练习生和新人,需要一个舞台来被大家认识和接受,相信报名会很踊跃的,如果把最高奖励设成可以直接出道,那吸引力就更大了。” “哈哈,楚小姐果然天资聪颖。”林威笑着说。 “林天王过奖了,您叫我月惜就行。”楚月惜谦虚的说。 三个人就这么谈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已经倒了晚上,林威又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张项云很爽快的答应了。用餐的时候三人又是愉快的畅谈,基本确定了合作的意向。 晚餐后,三人走出餐厅,林威开玩笑的说:“月惜啊,你很适合做娱乐公司的策划,张总要是哪天把你辞退了,我威蓝随时欢迎。” “承蒙林天王抬爱,我一定会考虑的。”楚月惜笑着说。 “林总这是在挖我的墙角啊。”张项云说。 “哈哈,不敢不敢。”林威也笑着说。 三人越好下一次面见的时间后就彼此告别了,上车之后,张项云看着楚月惜说:“林威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更看重你才华的而不是颜值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损我呢。”楚月惜说。 “怎么,有林天王向你抛出橄榄枝,你翅膀硬了?别忘了你是打赌输给我的,有合同的。”张项云说。 “我可不敢,你才是老板。”楚月惜说。 听着两人“打情骂俏”,佟哲也习以为常了,笑了笑便发动了车子。 第二天,李千宇在公司录音棚里录制新歌,楚月惜偷偷的将晴晴和郑佳恩叫来在外面看,两个小丫头几乎都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抱着楚月惜千恩万谢。 李千宇录完歌一走出录音棚就看见了他们,楚月惜上前道:“打扰了。” “是你,楚月惜。”李千宇笑着说。 “这两位是我的闺蜜,也是你的粉丝,能跟你合个影吗?”楚月惜问道。 “没问题。”李千宇很爽快的答应了。 晴晴和郑佳恩听罢赶紧扑了上去,围着李千宇各种自拍,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楚月惜抱歉的说。 “没关系,”李千宇说,“对了,你真的是老板的女朋友吗?” “才不是,你别误会,他开玩笑的。”楚月惜赶紧解释道。 李千宇听罢笑了一下,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当真了。” 楚月惜也笑着说:“不是他女朋友的话是不是就不能跟你要签名了?” “怎么会?”李千宇说,“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的,跟老板没关系。” “哈哈,真没想到我还能跟顶流的大明星成为朋友,我这两天真是太幸运了。”楚月惜说。 “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改天一起吃饭。”李千宇说。 “好的。”楚月惜说。 然后两人相互告别,各自去忙碌。 下午楚月惜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人给她送了一束花。她来到一楼大厅接过一大捧玫瑰,诧异的问了送花人是谁,接过花店的员工说对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也没有联系方式。 楚月惜无奈只好说了声“谢谢”,然后拿着花回到电梯里,正好碰见了夏雪。 夏雪看着那束花问道:“好漂亮的花啊,不会是老板送的吧。” 楚月惜赶紧说:“别开玩笑了,要真是他送的我可不敢收。” “其实老板人挺好的,对你又那么体贴,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嘛?”夏雪十分八卦的问道。 “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好吗,你要是觉得好,你去喜欢吧。”楚月惜说。 “哈哈,不可能,我根本不是老板喜欢的款,还是觉得你们比较合适。”夏雪说。 走出电梯后,楚月惜将花束很随意的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正好张项云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大捧玫瑰。 “谁送的?”张项云问。 “我也不知道,没有联系人也没留电话。”楚月惜说。 “公司不允许养花。”张项云说着拿起花束就扔进了垃圾桶。 “哎,你干嘛啊?”楚月惜着急的说。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买给你,但是别人送的就不行。”张项云一字一句的说。 气的楚月惜撅着小嘴道:“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啊,真是幼稚,不讲理。” “公司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想扔什么就扔什么。”张项云说。 “你……”楚月惜被气得数不出话,“懒得理你。”然后回椅子上把头偏向一边。 对面办公室的钟子怡十分尴尬的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谁知道张项云居然又拿起装着花的垃圾桶转身走了,来到楼层前台处对接待员说:“把这个清理掉,然后垃圾桶还给楚月惜。” “是,老板”接待员虽然一脸懵,但还是迅速答应了。 99、生日快乐 结果接下来的每天楚月惜都会收到一束同样的玫瑰花,张项云自然是每天都抢过来扔掉,由于一直不知道送花人是谁后来楚月惜索性就让花店放在一楼,自己也不去拿了,免得触了“太子爷”的霉头。 张项云每天只要见到一束玫瑰,就会对楚月惜冷嘲热讽,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他女朋友“红杏出墙”了。 这天上午,张项云突然进了楚月惜的办公室,刚想看着玫瑰花借题发挥,结果发现她的桌上居然没有花。 “干嘛,又想发脾气啊?”楚月惜没好气的说。 谁知张项云扔给她一串钥匙说:“你下午不用上班了,去我家里帮我打扫一下房间。” “你别提过分啊,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楚月惜气呼呼的说。 “我聘你做我的助理,有说过只是工作上的助理吗?合同里有写吗?所以只要是我安排的事,你就得照做。中午我让佟哲送你去。”张项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神经病。”楚月惜嘟囔了一声,只能收起了钥匙。 午饭后,佟哲来电话说在停车场等她,楚月惜便直接离开办公室,去了停车场。 楚月惜刚一上车,佟哲就嬉皮笑脸的问道:“哎,老板让你去她家干嘛,你们发展得这么快了啊?” “发展你个头啊,你可别乱讲!”楚月惜没好气的说,“他这几天吃炸药了吧,总是冲我发脾气,今天还非让我去给他打扫房间。” “啊,老板还会对你发脾气,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佟哲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不过老板可从来没让别人去过他家,就连我都没进过家门呢,还真没准乱得跟猪窝一样。” “那我就多拍几张照片要挟他,再干冲我发脾气我就曝光他家的照片。”楚月惜说。 不一会车子停在了佟哲每天接张项云的地方,这是星海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张项云的家是一个独栋的小洋楼,像这样的小洋楼差不多有七八个,错落有致的坐落在小区的东侧。 楚月惜下了车,来到小洋楼前,拿出那串钥匙打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大厅。 “有钱人的房子真是大的离谱啊,一个人住不害怕吗。”楚月惜自言自语道,然后从旁边的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换上,便进了大厅。让她意外的是,室内十分的整洁、干净,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过一样。 “比我家里还干净,他改不会是有洁癖或者强迫症吧。”楚月惜嘀咕着。 正说话间,大门外又传来一阵开门声,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手提着一大兜子食材走了进来,一看件屋里的楚月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问道:“你是少爷的朋友吧?” “您好,我叫楚月惜,张项云是我公司的领导。”楚月惜尴尬的说。 中年妇女赶紧笑着说:“你快坐,少爷也真是的,家里来客人也不提前说一声,你叫我孙阿姨就行,少爷从小就是我照顾的,来了星海市之后啊,夫人不放心,就让我也跟过来了。”说完便拿着手里的东西向厨房走去。 楚月惜赶紧过去帮忙拿东西说:“我来帮您吧孙阿姨。” 孙阿姨忙说:“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行,哪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啊。” “孙阿姨您就别客气了,我也不是什么客人,我是张项云的助理,他派我来给他打扫房间,所以我才来的。”楚月惜说。 谁知孙阿姨笑着说:“我看少爷是想请你来家里做客,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吧。这房子我每天都会安排人来打扫,少爷也知道的,所以一定是借口。” “哎,真是不明白他怎么想的,”楚月惜叹着气说,“孙阿姨,这多食材,他每顿饭都吃这么多东西吗?” 孙阿姨说:“不是的,今天啊有点特殊,少爷没跟你说吗?” 楚月惜满脸好奇的说:“没有啊,今天怎么了?” 孙阿姨说:“那你还是等等吧,少爷今天应该会早下班。家里从来没来过客人,你是少爷第一个邀请来的人,足见你在他心里的地位。” “没那么夸张吧,我就是他派来干活的。”楚月惜说。 孙阿姨说的没错,张项云今天果然早早的离开了公司,坐在车里接起了电话:“喂,妈。”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生日快乐,自己在星海也别对付,吃点好的。” “放心吧,妈,有孙姨在呢,一定会给我做一堆好吃的。” “听说绍风也在星海,不行让他陪你一起吃饭吧,省的你一个人寂寞。” “妈,您就放心吧,您儿子都寂寞习惯了,再说我弟他也不是来玩的,哪能随便出来呢。” “哎,你爸对宁悦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呢。” “妈,你得劝劝爸,宁悦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应该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去尝试一下,我们家有这个能力保护好她,何况在我这总比在别的公司强啊,而且以后也可以接手寒冰娱乐的生意,就当是提前熟悉了,天王林威不也是这么发展的嘛,让爸放心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等我有机会再跟你爸说说。对了,你个人的问题怎么样了?”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那好,有空就回家看看啊,别让我和你爸惦记。” “好的,有空我带小妹一起回家。” 挂断电话后,车子正好也到了张项云家楼下。 佟哲停好了车,便转身问道:“老板,今天你生日没告诉楚小姐啊?” “没有,我编了个她不得不来的理由。”张项云说,“留下一起饭吧。” “哈哈,今天就不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我估计孙姨一会也得找借口离开,老板加油。”佟哲说。 100、不同的世界 张项云笑了笑,便下了车。屋子里楚月惜正在跟孙阿姨聊天,听到有人开门,便赶紧迎了出来。 “少爷回来了。”孙阿姨笑着说。 “是啊,孙姨,今天有什么好吃啊?”张项云问道。 “都是你爱吃的,”孙阿姨说,“你也真是的,来客人也不提前告诉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楚小姐爱吃的。” 张项云笑着说:“没关系,她不挑食。” “你陪楚小姐聊天吧,我去做饭了。”孙阿姨说着便回到厨房去了。 楚月惜瞬间觉得有点尴尬,赶紧说:“房间挺干净的,不用打扫,我还是走吧。” “我没说你可以下班,你就不能走,陪我一起吃饭吧。”张项云说,“喝果汁还是矿泉水?” “啊,矿泉水吧。”楚月惜随口说道。 张项云便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然后有去厨房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 这一个简单的举动竟然把孙阿姨看愣了,毕竟张项云是她看着长大的,除了给自己爸妈和小妹以外,他几乎没给别人倒过水,更别提洗水果了,就连他弟弟张绍风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楚月惜觉得特十分的别扭,毕竟座位助理在公司都是自己伺候“太子爷”,现在反过来成为被“伺候”的对象,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为了避免尴尬,只能一个劲的聊工作的事。 不一会孙阿姨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然后她笑呵呵的说:“少爷、楚小姐,你们慢用啊,我约了朋友打牌,来不及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一点我回来收拾。” 张项云说:“孙姨,打牌也不能空着肚子啊,吃完再去吧。” “是啊,孙阿姨,忙了半天,吃点东西吧。”楚月惜也说道,她可是十分害怕跟张项云独处的。 孙阿姨笑着说:“不了,我赶时间,你们慢慢吃啊。”说完便匆匆开门离开了。 “那,我也告辞了,老板你自己吃吧。”楚月惜说着也要起身离开。 没想到张项云却拉住了她的手说:“陪我吃个饭吧,今天是我生日,别让我一个人过啊。”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备礼物。”楚月惜说。 “你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礼物。”张项云说道。 “那,那好吧,礼物我改天补给你。”楚月惜说。 于是两人移步道餐桌旁,张项云到了两杯红酒,递给楚月惜一杯说:“好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在外面,过生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孙姨和佟哲陪我吃饭,谢谢你能留下陪我。” 楚月惜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找朋友陪你一起?” “我喜欢安静。”张项云说。 “安静是哪家集团的大小姐啊?”楚月惜问。 说完两人一起开心的笑了起来。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聊了很多事。 “我爸妈一直催着让我结婚。”张项云突然说道。 “那你就抓紧啊,别让他们着急。”楚月惜说。 “我也想快一点,可是你没同意啊。”张项云说。 “你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月惜话说了一般就停住了,然后赶紧说道,“跟你说正经的事呢,别总开玩笑。” “我每次都很认真的,没开玩笑哦。”张项云说。 “得了吧,你们这些家世显赫的公子哥,还不是到处撩妹,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楚月惜不懈的说。 “那你看我撩过别的女孩吗?”张项云反问道。 这一句倒是把楚月惜问住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张项云平时都是板着一张冰块脸,从来不跟别的女生有太多的交流,只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像是个臭流氓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张项云追问。 “没,没有。”楚月惜低声回答。 张项云看着她说道:“楚月惜,那我就再认真的跟你说一次,做我女朋友吧。” 楚月惜匆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不说话。 “你难道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张项云问道。 “不是的,”楚月惜说,“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确实特别讨厌你,不过后来慢慢觉得你这个人还行不错的。” “那你就是答应了吗?”张项云说。 “不,不是,”楚月惜说,“我,我不能答应你。” “能告诉我原因吗?”张项云问道。 “说实话,”楚月惜说,“跟你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我也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事,但是,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感觉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我融不进去的。” 张项云想了想说:“我明白了,你的简历和个人资料我都看过,可能是你太缺乏安全感了。只要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有机会。你慢慢的去体会吧,你会发现,我的世界就是为你而存在的。” 楚月惜则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对张项云有一点超越友谊的情感,但又不是那种在“莫测的世界”里对萧瑾爱意,这感觉很微妙,让她非常的困惑。 两人尴尬了安静了一会,楚月惜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好,我让佟哲送你。”张项云说。 “谢谢。”楚月惜说。 “是我谢谢你才对,”张项云说,“好多年都没有人陪我过生日了。” 楚月惜来到门口,突然回头问道:“要是被记者拍到我从你家出来,明天会不会又上头条了?” “有可能,要不然你别走了,反正我家房间也多。”张项云笑着说。 “要是被拍到我明天早上从你家出来,那事更大了!”楚月惜郁闷的说。 “哈哈,”张项云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我已经让佟哲找人把周围都清理干净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是周末,不用加班。” “太好了,好像好久都没休息了。”楚月惜笑着说。 101、神秘手镯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并没有懒床,而是早早的起来了,这一天她有着非常充实的规划:现实要去健身馆活动一下,然后逛街去给张项云补个生日礼物,晚上约了阿明哥和小美去酒吧放松一下。 在她洗漱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本《莫测》上,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的玉镯压在书上面。她慢慢的走过去,拿起玉镯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的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紧接着有翻来《莫测》,故事依然停留在江月逼走萧瑾后,在去中都的路上晕过去了。后面是一片空白。 楚月惜摇了摇头,便出了门。不一会便来到健身馆,找了一台跑步机开始慢跑。没过多久突然有人在她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嗨,又见面了,真巧啊。”一个声音传过来。 楚月惜赶紧关了跑步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超帅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边,她吓了一跳,那张几乎跟萧瑾一模一样的脸乍一看还以为是张项云,但是当她看到那男人有点邪魅的微笑时,她便开口说道:“是你啊,你就是张绍风吧。” 男人楞了一下,便笑着说:“看来你跟我哥的关系发展的挺快啊,连我的事都告诉你了。” “别提了,第一次见到张项云的时候我当成是你了,被他一顿鄙视。”楚月惜说。 “哈哈哈,我哥那副嘴脸我能想到。”张绍风笑着说。 “对了,上次欠你的人情还没还呢,要不我请你吃饭吧。”楚月惜说。 张绍风笑了笑说:“好啊,跟美女吃饭最开心了。”说完便拿出手机跟楚月惜来了张自拍。 “你这是干什么?”楚月惜好奇的问。 “跟未来嫂子吃饭,我得向我哥报备一下,免得他又发飙。”张绍风说。 “别,千万别,”楚月惜阻止道,“别把他的精神病给逼出来。” 张绍风听罢笑着问道:“怎么,我哥在公司经常发作吗?” “别提了,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人天天给我送花,还不是道是谁,张项云看见花就冲我发脾气,后来我都不敢收花了,我都让前台签收。” 张绍风听完笑得前仰后合,强直起腰说:“笑死我了,这确实是我哥能做出来的事。他从小就护食。” “你才是他的食呢!”楚月惜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两人索性一起离开了健身馆,各自换好衣服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些东西聊了起来。楚月惜便跟他讲了这期间与张项云的“恩恩怨怨”。 “我哥后来知道你是把他当成我了,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坏话啊?”张绍风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说了你太个性了,不太听家里的话。”楚月惜说。 “那他说了我是干什么的吗?”张绍风问道。 “没有啊,只说了你比较追求自由,”楚月惜说,“我也很好奇,你是做什么的啊?” 张绍风笑了笑说:“哈哈,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哥说过宁悦的事吗?” 楚月惜说:“是你吗的小妹吗,他说过的。” “那你见过宁悦了吗?”张绍风又问道。 “没有啊,她也在临海市吗?”楚月惜反问道。 “你们没见过面?”张绍风疑惑的说,“他还真有意思。” “对了,昨天是他生日,但是他没告诉我,我都没准备礼物,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一会你陪我去选选吧。”楚月惜说。 “他生日啊,,处了妈,估计没人记得吧,你这么在意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张绍风追问道。 “不是的,”楚月惜说,“普通朋友过生日也得准备礼物啊,何况他还是我老板。” 张绍风笑了笑说:“我哥跟我说过你的事,他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他主动对谁好。我跟他说我认识你比他早,给他吓坏了,生怕我跟他抢呢哈哈。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哥,他人很好的。” “你也不用劝我,”楚月惜说,“我知道他很有正义感,在商界又很有地位,但总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他在一起,我总是压力很大。” “我理解,”张绍风说,“我哥那气场跟我爸很像,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环境,所以才没有遵从家里的安排。哎,你跟我在一起聊天觉得有压力吗?” “那倒没有。你可比他平易近人多了。”楚月惜回答。 “哈哈,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哥。”张绍风突然说。 “咳咳,”楚月惜差点被他的话呛到,咳嗦了几声说,“你俩确实是亲兄弟。” “开玩笑的,”张绍风递了纸巾过去说,“我可不敢跟我哥抢女人,他会吃了我的,哈哈。对了,听我哥说还有一个开酒吧的男人跟你很熟,你喜欢那个人?” “你说的是阿明哥吧,”楚月惜说,“我确实很喜欢阿明哥啊,不过是那种亲哥哥一样的喜欢,我们还有他亲妹妹小美,是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他俩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 “那就好,我哥还有机会,其实慢慢的你就能了解了,你跟我哥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这话太深奥了,哎,不是张项云让你来的吧?”楚月惜说。 “哈哈,当然不是,他可不敢让我这么会哄女孩子的人靠近你,还是研究一下给我哥的礼物吧,”张绍风话锋一转说,“我觉得你录一段性感的短视频送给他他一定喜欢。” “你能正经点吗?”楚月惜郁闷的说。 “哎,对了,我想到一个地方,一定能买到让我哥意想不到的礼物。”张绍风说。 “真的吗?在哪?”楚月惜兴奋的问。 “跟我来吧,就在这附近。”张绍风说完两人就离开了咖啡厅,然后就进了马路对面的商场,不一会两人就坏笑着从一家装潢怪异的店铺中走了出来。 “亏你能想出来送他这个。”楚月惜捂着小嘴笑得几乎上不来气。 张绍风也笑得不行,说道:“我差不多能看到我哥收到这个礼物时的表情了,那画面,哈哈哈。” 两人正笑着,楚月惜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家古玩店,于是他便叫上张绍风陪他进了店铺。 铺子里面装修得古香古色,一股陈旧的木香弥漫在空气中,货架上陈列这好多件古董,玻璃货柜里是一些古玉饰品。 “欢迎光临。”一位穿长马褂的老者赢了过来说,“第二位是掏物件还是鉴定啊?” 楚月惜忙打开包包拿出那只玉镯,递给老者说:“老板,我想请您帮我看看这个。” 102、大夏之都 古玩店老板接过玉镯仔细端详了一会,便拿着镯子来到他的工位上,他取出一块鹿皮,将镯子放在上面,拿起衣服复古的圆框眼镜带上,仔细的观察,不一会又拿起一个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 “奇怪啊,”古玩店老板说,“这确实是一块古玉,但是却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姑娘,你这镯子是哪里买的啊?” 楚月惜回答说:“不是买的,是一位已故的长辈送的。” 老板摘下眼镜说:“哎,老朽无能为力了,只能确定确实是个老物件,但看不出具体的时间。”说完便将玉镯交还给了楚月惜。 楚月惜收回玉镯,说:“谢谢老板,鉴定费多少钱?” 老板摇了摇头说:“没看出结果,不收鉴定费。” 楚月惜再次道谢后,便和张绍风离开了古玩店。 “这镯子好奇怪啊,古董老板都鉴定不出来,你研究它干嘛?”张绍风问道。 楚月惜说:“就是好奇,每次带上这个镯子都会做奇怪的梦。” “那还是别带了,不会是古墓里的物件吧。”张绍风说。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楚月惜白了他一眼说。 这时,张绍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便说道:“不好意,我这又有急事了,改天再聊。” “嗯,好的,你去忙吧。谢谢你帮我选的礼物。”楚月惜说。 张绍风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没走几步就突然说道:“对了,你是真接受不了我哥,就考虑考虑我吧。” “你还是快点消失吧。”楚月惜无奈的说。 “哈哈哈。”张绍风笑着吊儿郎当的跑开了。 楚月惜看看了手机,已经是中午了,下午还要去阿明哥那里,可以先回去睡个午觉。于是她回到家里,然后从包包里拿出那只玉镯,一边看一边躺倒床上,她又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本《莫测》,便随手拿了过来,就在书和玉镯接触的一刹那,楚月惜突然觉得头有点沉,一股浓浓的睡意突然袭来,她便一歪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楚月惜感觉到一阵颠簸,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句:“地震了吗?” “小姐,你醒了!”一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一个长相天美俏皮的小丫头出现在楚月惜面前,正式她在江家的丫鬟宁儿。 “宁儿,我又穿越过来了?”楚月惜下意识的说。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也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正是欧阳牧。 “让太尉大人担心了。”楚月惜说着便要起身。 却被欧阳牧阻止了,他喊了一声:“停车。传随军医官过来。” 马车外的于啸立即指挥大军停下,一名医官快步来到马车旁,待欧阳牧同意后,他便上了马车,用手搭在楚月惜的手腕处查了查脉象,然后便说:“回太尉,夫人脉象平稳以无大碍,再修养几日便会完全康复。” 欧阳牧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等医官下了马车,大军便继续前进。 “我这是怎么了?”楚月惜问道。 “夫人急火攻心,昏迷了好几天了,”欧阳牧说,“好在医官及时给你服了药,以无大碍。再忍耐一会,前面就快到中都了。” “小姐,你昏迷这几天太尉大人一直在身边照顾着,几乎都是产不思饭不想的。”宁儿说。 楚月惜看了看面容有些憔悴的欧阳牧,说道:“太尉大人费心了,您的责任是让天下太平,怎可因为民女废寝忘食,让将士们知道了,民女岂不成了罪人。” “夫人说的是,”欧阳牧笑着说,“孤有分寸,小家都照顾不好的话,何谈治理天下啊。” 正说话间,前方有探马来报说:“太尉大人,少帝率领文武百官在中都城外迎接太尉。” “知道了。”欧阳牧说。然后又对楚月惜说:“夫人切在车上好生休息不用面圣,孤去见陛下即可。” 说完便下了马车。 中都城外,少帝周亥率领一众官员侯在城外,善良也陪在一旁。善良身边站着两位英姿飒爽的少年,紧挨着善良的少年二十出头,眉清目秀,一身戎装,英气逼;,他身边的另一位少年不过十三四岁,跟少帝年龄相仿,虽然也穿着铠甲,但是脸上有些稚气未脱。这两人便是欧阳牧的长子欧阳策和次子欧阳杰。 欧阳牧的大军缓缓在城外停下,欧阳牧催马来到少帝面前。少帝周亥赶紧从车辇上下来笑着迎上去道:“太尉辛苦啦,朕特来此迎接,祝贺太尉平定江南反贼,凯旋而归。” 欧阳牧也赶紧下了马,拱手却不弯腰道:“谢陛下,此次能评定反贼全依仗陛下天威,牧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快快随朕入宫,宴席早已备好,只等太尉回来了。”少帝说。 欧阳牧看了一眼善良,善良点头微笑了一下,欧阳牧这才说道:“陛下先请。” 少帝便拉起欧阳牧的手便走便说:“朕与太尉同行。” 欧阳牧笑了笑便于少帝并肩而行,,如此藐视天子威严的行为,周围一众官员中,有好多人都面带怒色,但是却都敢怒不敢言。 不一会欧阳牧的两个儿子上前道:“恭贺父亲平定江南叛乱。” “哈哈,策儿、杰儿,这些时日有没有还好跟着善良学习啊?”欧阳策笑着问道。 “父亲放心吧,出了跟尚书大人学习外,我兄弟每日还跟着龚将军和阮将军操练,武艺也精进不少呢。”欧阳策说。 “好好,待会回家给为父展示展示。”欧阳牧说。 兄弟二人答应着便推到了后面。刚一退下来,欧阳杰就说道:“哥,那个马车里应该就是父亲在江南给咱找的小妈吧,听说年龄不大,咱俩行礼的时候多尴尬啊?” “你可别乱叫,”欧阳策说,“要是被母亲听见,非打死你不可,以后若是见到了,叫江夫人。” “哥,我听说这江夫人是神女下凡,是来助咱父亲打天下的,是真的吗。”欧阳杰追问道。 “你呀,清醒一点,”欧阳策说,“若真有神仙,这天下怎么会有战乱?我听说神女是被父亲抓获逼迫成婚的,她若真是神女,岂会被抓。” 欧阳杰又说:“我还听说神女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咱俩偷偷的过去看看啊。” 欧阳策则没好气的说:“你急什么啊,待会回府后自然会见面,你可别添乱。” 欧阳杰做了个鬼脸便不再说话。不一会一众文武便来到皇宫大殿之内,殿上已经备好酒席,众官员落座后,还没等少帝开口,欧阳牧便斟满一杯酒道:“臣有一事要禀明陛下。” “太尉请将。”少帝说。 欧阳牧说:“此次平定江南,为安定江南百姓,臣娶了江南第一商贾江峰的女儿江月为二夫人,臣考虑到以江家在江南的威望,足以替陛下安民心,便妄自做主了。” 少帝赶紧笑着说:“太尉此举乃是心系天下,并无不妥。不知江夫人何在?” 欧阳牧说:“我夫人在路上身染重病,行动不便,本应回府医治,但臣得知陛下设宴为臣接风,不敢不来,臣请先干为敬,好回去替夫人看病。” “哎呀,太尉何不早说,既然如此,太尉自便即可。”少帝说道。 “谢陛下。”欧阳牧说完,奖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便转身离去。 103、二位公子 话说欧阳牧离开皇宫后,带着众人直接回到太尉府,家丁们急忙出门迎接,前后簇拥着。 欧阳牧问管家:“之前孤命你收拾出来的院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管家忙回答道:“回老爷,已经布置好了。” 欧阳牧满意的点点头,便来到一辆马车外说:“夫人,到家了。” 不一会,宁儿便扶着楚月惜下了马车,谁知楚月惜刚一露面,两位公子便惊呆了。周围的家丁也都赞叹的小声说着:“快看,老爷是不是真的娶回来一位神仙啊,凡人哪有这么好看的!” “哥,江夫人也太好看了吧!”欧阳杰惊讶道,“恐怕翻遍整个中都都没有这样的美人啊。” “你看父亲看她的眼神,家里恐怕要出大事啊。”欧阳策说。 “你是说母亲那边会生气吗?”欧阳杰说。 欧阳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话。 欧阳牧拉着楚月惜的手进了大门后,一直将她带到一个独立的院子中。 一进院子,楚月惜就愣住了,那花坛、水池居然跟她在江府里的院子一模一样。 “怎么样?这是我让管家按照夫人的家里重新布置的,夫人可还满意啊。”欧阳牧笑着说。 宁儿急匆匆的跑过去打开了屋子的门,果然里面的陈设也都跟江府楚月惜的房间一模一样。 “小姐,这里居然跟咱们家一样的!”宁儿激动的说。 楚月惜转身向欧阳牧施礼道:“太尉大人不必大费周折,民女有个落脚之处就好。” “夫人初来中都,人生地不熟,难免会想家,孤这么做就是想让夫人住着舒服点。”欧阳牧说。 “多谢太尉大人。”楚月惜说。 欧阳牧将楚月惜送进屋里,有安排好了伺候得侍女和家丁便离开了院子。 太尉府主院的大厅里,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正在在厅内焦急的等待,身边的丫鬟满脸不悦的说:“夫人,老爷娶回来的恐怕不是什么神女,是个妖精吧。作为二房,进了家门不先来向您请安就罢了,还把老爷爷勾走了,这是要造反啊。” 这妇人便是欧阳牧的妻子吴氏。吴氏乃是冀北老将吴猛的女儿,吴猛一家世代都是欧阳家的亲信,欧阳牧还为继任冀北侯的时候,两人便已订婚。 吴氏瞥了丫鬟一眼道:“红袖,住嘴吧,我已经够烦的了。” 丫鬟红袖一看夫人脸色不好,赶紧闭上了嘴。 不一会欧阳牧便由两个儿子陪着来到主院。吴氏赶紧迎了出去道:“老爷,回来了。” “哈哈,夫人,孤回来了,这两个臭小子听不听话啊?”欧阳牧笑着说。 “老爷安心,策儿和杰儿都长大了,学文习武每日都不曾落下。”吴氏边说边将欧阳牧迎进屋里坐下,然后让红袖去倒了茶。 吴氏又道:“老爷,您身居要职,这东征西讨的事就别再亲力亲为了,也给后人们些机会啊。” 欧阳牧喝了一口茶说:“夫人啊,江南侯联合临海侯、岳西侯造反,这可不是小事,若是让他们得逞了,会危害到天子,孤岂能轻视啊。” “老爷说的是,我就是担心您。”吴氏说,“听说老爷带了位神女回来?” 听到这话,欧阳策赶紧用手捅了捅他弟弟,欧阳杰心领神会,兄弟俩一同起身出了大厅。 欧阳牧又喝了口茶说:“没错,她叫江月,是江南第一大商贾江峰的女儿,江峰是江南侯的宗亲,我平了江南后,虽然留下祖贺镇守,但是也得提防他们造反啊,于是将江月带回来,他们就会有所鸡蛋,对我惟命是从,夫人不必多心。” “原来是这样,老爷,这神女一说又是从何而来啊?”吴氏问道。 “哈哈,这江月说来也是个奇女子,不仅有倾城之美,而且上晓天文,下知地理,世间少有,在某些方面,善良、祖贺,甚至是孤都未必及她。”欧阳牧说。 “如此奇妙,不会不是神仙,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吧。”吴氏说。 欧阳牧又笑道:“夫人多虑了,管她是神仙还是妖精,在孤手中都得为孤所用。” 大厅外的一处窗户底下,兄弟俩正蹲在下面听墙根。 欧阳杰松了口气说:“哥,看来没事了,父亲这谎话编得还真挺圆的。” 欧阳策则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父亲在说谎?” 欧阳杰说:“父亲跟母亲说的意思,俨然江夫人是他扣押的人质,但是刚才你也看到了,父亲看她的眼神,那个宠溺的劲可不是装出来的,那眼神对你我都不曾有过。” 欧阳策说:“你只说对了一半,父亲对江夫人确实是动心了,但是我看那江夫人对父亲倒是有着很大的敬畏,而且眼睛里都是冷漠和无助,估计还真是被父亲强抢回来的。” 吴氏本以为欧阳牧今晚会在二房那边过夜,但出乎意料的是,欧阳牧并没有,就连吃晚饭都没有请楚月惜出来,而是吩咐下人给送到院里去了,俨然是将二夫人当成了囚犯。 次日一早欧阳牧便去上朝了,他刚出门不久,吴氏的丫鬟红袖就说道:“夫人,那二房早上都没来请安,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可不能这么惯着她。” 吴氏则说道:“什么二房啊,就是个人质,不用在意。” “夫人,你可别被糊弄了,”红袖说,“我可听说,这回中都的路上老爷可是对她宠爱有加呢。” “此话当真?”吴氏追问道。 “当然啊,她进家门的时候,是老爷拉着手给送到院里的,那院子还是按照人家家里的样子装饰的呢。”红袖说。 “岂有此理!”吴氏拍案而起怒声道。然后便带着红袖叫上几个家丁气冲冲向楚月惜住的院子赶去。 104、吴氏的下马威 吴氏怒气冲冲的带着人直奔楚月惜的院子,路上的家丁无人敢阻拦。两位公子看着都傻眼了。 欧阳杰焦急的说:“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母亲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估计一会可有江夫人受的了。”欧阳策说。 “那咱们去看热闹吧。”欧阳杰突然说道。 欧阳策拍了他脑袋一下,说:“看个屁热闹,父亲对江夫人多宠爱你也知道,如果母亲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那这家还能安生嘛,我想办法拦住母亲,你快去找父亲回来。” 欧阳杰点了点头,飞一般的跑出了家门。欧阳策则赶紧向着吴氏那边追去。 吴氏带着人一直冲进院子,院内的家丁和侍女一看情况不妙,都赶紧退了出去。吴氏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赶紧冲上去推开了楚月惜的房门。 楚月惜和宁儿正在屋里聊天,突然门被推开了,两人吓了一跳。 宁儿迎上去没好气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干擅闯夫人的房间?” 红袖则冷哼一声说:“哼,这太尉府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位女主人,哪来的其他夫人。”说完一闪身,吴氏便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老爷对你倒是上心啊,这院子里里外外全都重新布置了。”吴氏说道。 楚月惜心想:惨了,人家原配来找麻烦了,我这个假小三今天是要倒霉了。 想到这她决定息事宁人,赶紧起身施礼道:“民女江月,见过夫人。” “呦,原来是懂得规矩的,还以为这天上来的人,都没规矩呢。”红袖阴阳怪气的说,“新来的进了家门,得来向夫人请安,你们是装傻还是真傻啊,还得让夫人亲自来拜会你们。” 楚月惜赶紧解释道:“夫人莫怪,民女名义上是太尉的二夫人,实则只是阶下囚。” 吴氏冷哼一声道:“哼,我没见过哪个囚犯住在太尉府上的,还住得这么舒坦。再说你一没带刑具二无人看管,这算哪门子囚犯啊?” “夫人若不信,问一问太尉大人便知。”楚月惜说。 “这是拿老爷来压我啊,”吴氏说,“刚来一天就学会仗势欺人了啊。” 楚月惜赶紧解释:“民女不敢,夫人不要生气,民女绝无想进太尉府之心,实乃被逼无奈,若夫人能开恩,劝太尉放民女回家,民女感激不尽。” “说得倒是可怜,”吴氏冷冷的说,“我怎么听说你曾经有个相好的,但你为了勾引太尉把那个男人给骂走了呢!你这样的狐狸精,我得好好教教你府里的规矩,来人啊,请家法!” “是,夫人。”只见一位家丁答应着,便双手递过一个藤条一样的短鞭。 “把这个狐狸精给我绑起来。”吴氏吩咐道。 几个家丁突然一拥而上,宁儿见状赶紧挡在楚月惜面前,大叫道:“你们干什么,不许碰我贾小姐!”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根本没什么力气,几下子就被家丁们给推出了门外,“啪”的一声,屋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宁儿奋力冲过去拼命的砸门,便砸边哭喊着:“你们开门,放了我家小姐!” 一直在门外的欧阳策正焦急的等着,突然看见宁儿被推了出来,赶紧上前劝阻道:“姑娘还是省省力气吧,惹急了夫人,恐怕连你也自身难保。” “你是谁,少管闲事,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家小姐!”宁儿倔强的说。 “你这样也是无济于事,在下已经找人去请太尉大人了。”欧阳策说。 “哦,对啊,只有太尉能救我家小姐,谢谢这位小哥,请问您怎么称呼,日后宁儿必有报答。”宁儿说完便给欧阳策下跪。 欧阳策赶紧扶住她说:“哎,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在下叫杨策,是太尉大人帐下的幕宾,姑娘先别急,估计太尉大人快回来了。” 宁儿点了点头,焦急的看着院外,巴不得欧阳牧立即就能出现在门口。 房间里家丁们将楚月惜面朝着床里双手绑在床帷两侧,红袖抄起短鞭来到楚月惜身后冷笑道:“你个小妖精,让你勾引太尉大人。”说完狠狠一鞭抽在楚月惜的背上。 这短鞭抽在身上钻心的疼,但是楚月惜却倔强的哼都不哼一声。 “呦,挺强的啊,我看你能忍多久。”红袖说着又是一鞭狠狠抽下去。 “啪”的一声,疼的楚月惜几乎晕厥,但还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红袖走上去一把抓起楚月惜的头发,怒声道:“小贱人,还不快向夫人认错!” “民女,没错。”楚月惜强忍着疼痛,挤出几个字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吴氏说。“来人,把她衣服都扒了,反正这小妖精就是来勾引人的,那就帮帮她。” 几个家丁坏笑着走上去,伸手就要撕楚月惜的衣服。 这时房门“啪”的一声被人踹开了。欧阳牧满脸阴沉的站在门口。 “小姐!”宁儿惊呼一声冲进房内去解楚月惜手上的绳子,但是怎么都解不开,急的她满头大汗。 “于啸,过去帮忙。”欧阳牧吩咐道。 “是!”身后的于啸快步上前几下子就把楚月惜放了下来,宁儿赶紧扶她坐在床上,楚月惜疼的全身无力,靠在宁儿身上。 欧阳牧依旧阴着脸对吴氏说:“夫人为何在此啊?” “回老爷,这贱人,哦我是说江夫人恃宠而骄,言语冲撞夫人……”红袖话还没说完,就闭嘴了,因为她看见欧阳牧正愤怒的盯着她。 “孤在跟夫人说话,轮到你个下人多嘴吗?”欧阳牧怒声道。 吴氏这才开口道:“老爷,红袖说的没错,您刚娶回家的江夫人可真是目中无人啊。” “胡说,明明是他们故意刁难小姐。”宁儿气愤的说。 楚月惜赶紧让她闭嘴,然后解释道:“太尉大人,是民女不懂规矩触怒了夫人,请大人息怒。” 欧阳牧见楚月惜说话有气无力,赶紧走过去一看,他背上的衣服早已经渗出血迹,两道深深的鞭痕清晰可见。 “管家,去将陛下赐予孤的番邦进贡的外伤药取来。”欧阳牧吩咐道。 管家答应着便跑出去了。随后欧阳牧起身“啪”得一个巴掌将红袖掀翻在地。 “啊!”红袖惨叫一声摔倒,手中的短鞭也废了出去,但是她赶紧跪趴在地上连声喊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欧阳牧又上前一脚将她踹翻,怒声道:“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身为侍女竟敢对家里的主子动手,获得不耐烦了吗?” 此时吴氏赶紧劝阻道:“老爷,是我让红袖替我执行家法的。” “你住口!”欧阳牧对着吴氏吼道,“孤命人把守着这个院子,小月不曾离开,如何言语冲撞于你?她刚进府中不足两日,都没见过旁人为何要冲撞你,你且说说看!” 105、揽月阁 欧阳牧的震怒令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毕竟太尉大人很少在家发脾气,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吴氏也吓住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欧阳牧又指着地上的红袖说:“来人,将这贱婢剁去双手,然后杖毙!” “太尉大人不要,”楚月惜突然阻止道,“是民女不知礼数触怒了夫人,请太尉大人不要牵连他人。” “小姐,你不能……”宁儿有想争口,却再次被楚月惜阻止了。 欧阳牧来到楚月惜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转身道:“红袖贱婢,以下犯上本是死罪,看在江夫人替你求情的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她轰出府去!” “是!”几个家丁赶紧将大哭的红袖架了出去。 吴氏这时才开口道:“老爷,红袖侍奉我多年没有用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还没说你呢,”欧阳牧突然又说,“府里上上下下都由你打理,怎么就被一个颠倒黑白、挑拨是非的贱婢蒙蔽了呢。小月是我请回来的神女,对天下运程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你的鲁莽行为万一伤了我大夏的运势,天子乃至我欧阳家都将收到反噬,你担当得起吗!” “老爷教训的是。”吴氏低头小声说道。 “以后任何人未经孤的允许不得进入此院,都出去吧。”欧阳牧吩咐道。 欧阳杰赶紧跑进来搀扶着吴氏说:“母亲,我刚才买了好多新鲜水果,给您洗好了,我领您去吃。”说完拉着吴氏走了出去。 于是吴氏便带头灰溜溜的退出了院子,欧阳牧又吩咐于啸选派几名亲兵守护在院外。 欧阳牧坐在楚月惜身边,又看了看她背上的伤,皱着眉说:“夫人受苦了,是孤的疏忽。” “太尉不必自责。”楚月惜说。 宁儿摸着眼泪说:“小姐,刚才那丫头对你如此无礼,你怎么还替她求情?” 楚月惜苦笑着说:“傻丫头,这里是中都,是太尉府,不是咱们江家大院。寄人篱下,凡事都要谨慎,尽量不要得罪别人,若是真的招惹了太尉夫人的嫉恨,在这府里你我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正说着,管家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走了进来,交给了欧阳牧后边退了出去。 欧阳牧转手将小盒子递给宁儿说:“这是天子赐予的番邦进贡的外伤药,替夫人涂抹在伤口上,每日两次,连用三日,便可愈合,不会留疤。我在这里多有不便,晚些再过来。” 说完便起身离开,楚月惜唤宁儿将欧阳牧送出院子。宁儿回来后,帮楚月惜脱去外衣,附上了外伤药。 楚月惜问道:“太尉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你去找的吗?” “哎呀,我差点忘了,”宁儿拍着脑门说,“我被推出去的时候,遇到一个年轻人,他叫杨策,说是太尉帐下的幕僚,是他告诉我别着急,他找人去请太尉的。” “多亏了这个人,否则咱们今天可就糗大了。”楚月惜说。 “啊?小姐,你说什么大了,是什么意思?”宁儿问道。 “没事,没事,记得下次见到那个人,当面答谢一下。”楚月惜说。 “嗯嗯。”宁儿答应着。 欧阳牧出了楚月惜的院子,没走多远,就看见欧阳策站在那里。 “策儿,是你叫你弟弟来找为父的吧。”欧阳牧说。 “回父亲,是孩儿的主意,我俩都拦不住母亲,又怕出大事,就只好去惊扰父亲大人了。”欧阳策回答。 “做的好,否则这场面就收拾不了了。”欧阳牧说。 “父亲,孩儿觉得江夫人留在府中始终不妥,又出了今天这档子事,母亲心里不痛快,江夫人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也一定不舒服,若想要府上安宁,父亲还是应该给江夫人另寻住处。”欧阳策说。 欧阳牧笑了一声说:“哈哈,我儿考虑事情越来越周全了,为父已经安排妥当。” “看来是孩儿多虑了。”欧阳策说。 两天后,欧阳牧便将楚月惜接出了太尉府,送到了中都城内的一处较为安静的街道上的宅子里。这座宅子很有品味,内院的一座双层小楼是主建筑,四周都是些名贵的花卉,远远看去,小楼似乎就是坐落在花园之中;外院两侧是侍女和家丁的房间,后厨和库房一应俱全,外院还装饰着水池和假山,让整个宅子显得很秀气,入院的大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揽月”二字。 欧阳牧从挽着楚月惜下了马车,道:“夫人以后就住在这里,清静些,是非也少。” “多谢太尉大人。”楚月惜说。 不一会,宅子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十几个家丁和侍女分左右而立,齐声道:“恭迎老爷和夫人。” 大门内的屏风后还有十几个下人分立两侧,中间躬身站着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人,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年龄与管家的身份明显不符。 欧阳牧介绍道:“这是孤给你安排的管家苏逸,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很会办事,有他照顾夫人,孤才放心。” 苏逸赶紧上前施礼道:“苏逸,见过夫人。” “有劳苏管家了。”楚月惜道。 欧阳牧将楚月惜送进内院的小楼中,闲聊了一会,便离开了。 宁儿则说道:“小姐,这会可好了,独门独院,不用看人脸色了。” 楚月惜叹道:“结果没有任何变化,我们其实还是阶下囚,你帮我把苏管家叫来。” 宁儿点点头便出去了,不一会就领着苏逸走了回来。 苏逸恭敬的施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苏大人现在管局和值啊?”楚月惜问道。 苏逸愣了一下,忙回答:“小人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楚月惜便说道:“苏大人也不必装糊涂,我为什么会在这你应该很清楚,太尉不可能找一些外人在这里,又不能是太尉府上的人,说以苏大人不是朝中之人就是军中之人吧。” “夫人果然是神女啊。”苏逸说,“不瞒夫人,小人乃太尉帐下主簿,奉命在此侍奉夫人。” “堂堂主簿,被派到我这里当管家,太尉大人这是大材小用啊。”楚月惜说。 苏逸却笑道:“夫人此言差矣,逸听闻夫人不善女工,但是却专于兵法政事,上晓天文,下知地理,还能召天兵驭鬼卒,太尉大人命小人在此跟随夫人讨教,那是对小人最大的重用啊。” “苏大人说笑了。”楚月惜道。 苏逸赶紧接着说:“在夫人面前,不敢妄称大人,夫人还是叫苏管家吧。” “那好,苏管家,”楚月惜说,“你大可放心,我在这里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徒安稳清净、家人平安,绝对不会给管家添麻烦的。” 苏逸赶紧说:“哎呦,夫人言重了,太尉再三吩咐一定细心照料夫人,不得有半点闪失,小人一定全力以赴。另外夫人还请放心,街道外有于啸将军的亲兵驻守,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夫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楚月惜说。 待苏逸出去了,宁儿说道:“小姐,这太尉大人考虑的倒是周全,连护卫都安排好了。” 楚月惜笑着说:“傻丫头,表面上是护卫,实则是看守。” 106、善良来访 次日一早,满园的花香和鸟鸣叫醒了楚月惜,若不是被要挟扣留在这里,这衣食无忧的日子应该能更加惬意。 吃过早饭后,楚月惜带着宁儿正在花园里闲逛,突然苏逸跑过来说:“夫人,尚书令善良大人求见。” 楚月惜心想:之前在富恒见过祖贺,被好顿威胁,这次善良来了恐怕也是一个情况,这善良是欧阳牧的亲信,不好伤了面子,于是便吩咐道:“请进来吧。” 不一会,苏逸引着善良来到内院小楼一楼的会客厅。 善良躬身施礼道:“善良,见过夫人。” “善大人多礼了,快请坐吧,”楚月惜说,“不知善大人此来有何指教啊?” 善良笑着说:“夫人还是叫在下善良吧,早就听闻夫人是上天的神女,有着凡人无法掌握的智慧,良此行便是希望夫人指点治国之道。” 楚月惜笑了笑说:“大人真会开玩笑,我若真是神女,岂会被囚禁于此?善大人是太尉亲信,又是大夏‘智圣’,冀北双杰之一,治国之事,岂有问我这阶下之囚的道理。” 善良又笑着说:“夫人听我说,起初我主娶了夫人回来,在下也一直以为是因为宫中流传的卦象。” “什么卦象?”楚月惜好奇的问。 善良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宁儿。 楚月惜便叫宁儿出去等候,带小丫鬟出去了,善良便拿出一张字条,递了过去。 楚月惜接过字条一看,上面写着四句话:天赐神女国泰民安,夏遇奇像千载难逢,异事频发日月更换,主上之福苍生感恩。 看完后,楚月惜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这真的是宫中占卜的天象结果吗?” “正是,”善良道,“夫人可看出什么玄妙吗?” 楚月惜说:“这卦象表面上的意思是得到神女相助,天下太平,但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便是‘天下易主’,恐怕是大夏的气数已尽了吧。” “夫人果然是神女,能看出其中奥秘者,寥寥无几啊。”善良说。 楚月惜心想:这种藏头诗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好嘛,占卜天象居然能给出这样的结果,难道真的是我改变了这个世界吗? “难怪祖贺说我到了中都就能清楚一切了。”楚月惜说。 “夫人见过祖贺?”善良问道。 “是啊,”楚月惜说,“祖大人说话还相当不客气呢。” “哈哈,”善良笑着说,“祖贺才智过人,就是脾气有点古怪,若言语得罪了夫人,良代他向夫人赔罪。” “那倒不必,”楚月惜说,“我是什么身份,身处什么环境还是心里有数的。” “夫人,在下说句真心话。”善良说,“太尉初下江南之时,确实只是为了得到神女进而再谋天下,但太尉见到夫人之后,却是真的喜欢上了夫人,与我等议事时言语之间尽是对夫人的关切,再无利用之意。” “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挟,逼我嫁给他,这份喜欢我可承受不起。”楚月惜说。 “太尉是怕失去夫人啊,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上心,他所作的一切夫人应该也看得出来啊。”善良说。 “善大人不用担心,有没有我,这天下也都将是太尉的。我虽与太尉有间隙,但全家性命都在太尉手中,绝不敢造次。”楚月惜说。 “相信太尉的心意,夫人慢慢会感受到的,”善良说,“在下此来,是有事想请教夫人。” “不敢当,善大人请讲。”楚月惜说。 “当今天子暗弱无能,太尉早晚取而代之,”善良说,“但朝中老臣居多,虽然没有太多实权,但威望尚在,想劝动这些老顽固,着实困难啊,不知夫人有何见解。” 楚月惜道:“太尉不能操之过急,稍有不慎就会跟曾经的万川侯马冲一样,背上反贼的骂名,一旦如此,就会失了天下民心。我有三策,善大人可以评判一二。” “愿闻其详。”善良诚恳的说。 “其一、清朝野。善大人的不是桃李遍天下吗,可以选拔后辈在朝中任职,逐步替换掉保皇派,少帝身边无拥护之人,他自会退位让贤,到时太尉接管天下便是名正言顺。善大人用人不可只用太尉宗亲,那些没有根基的寒门子弟会更加珍惜自己官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且不会像贵族宗亲那般容易腐化。要以严格的法度约束,使之不敢腐,要励精图治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能腐,要修身养性、深明大义不想腐。而这些,指望贵族宗亲能做到是不可能的。” 楚月惜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其二,民为本。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重民心,让百姓有利益他们就会支持太尉;兴民德,立志报国为民,养大德着方可成大业;得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天地,脱离的百姓,政权就成了无源之水。其三,军屯田。命令兵士操练之余去城外开垦农田,战时为军,闲时为民,既能自给军粮,若遇天灾又可赈济灾民。” 善良听完感慨道:“夫人果然是神女,良受教了。” “这些并不是我个人的见解,是源自一个强大国度的国军提出的,我只是借鉴了其中一部分。”楚月惜说。 “看来以后,良还真是应该多跟夫人请教。”善良说。 “善大人客气了。”楚月惜说。 善良又跟楚月惜聊了许久才离去,自此这揽月阁除了欧阳牧以外,就属善良来的最为频繁。 107、太尉牵马 这一日一早,欧阳牧便派人来请楚月惜,说是要去城外郊游。楚月惜带着宁儿上了马车,在一对侍卫的护送下出了城,来到一处马场之内。 欧阳牧正抚摸着面前的几匹骏马,转身看到了楚月惜,便迎上来道:“来中都的路上,你说过不会骑马,今天孤收到了几匹良驹,正好教夫人骑马。” “太尉真是好兴致啊,今日不用打理国事吗?”楚月惜问道。 “哈哈,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就像夫人说过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欧阳牧一边思索一边说。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一旁的善良接茬道。 “对对对,你看尚书令都记得呢。”欧阳牧笑着说。 这时于啸牵过一匹全身雪白的战马,来到众人面前对欧阳牧道:“主公,此马性格温顺,可以请夫人练习。” 欧阳牧牵过缰绳对楚月惜说:“此马名唤‘雪云’,十分温顺,夫人请上马一试。” 眼前的白马特别干净,楚月惜忍不住伸手去摸,但有明显有些害怕。 欧阳牧则抓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放在马背上说:“夫人莫怕,有孤在。” 楚月惜小心得摸了一会,见白马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映,这才放下心来,在众人的帮助下骑在了马背上。 “夫人坐稳即可,”欧阳牧说,“孤带着你跟雪云熟悉一下。”说完便牵起缰绳,让白马驮着楚月惜慢慢的在马场里散步。 于啸见状上前道:“主公,让末将来为夫人牵马吧。” 欧阳牧摆摆手道:“不必,孤亲自来。” 于啸只好退下,来到善良身边道:“善大人,主公给别人牵马,在下可是头一次见,就连二位公子都不曾又这等待遇啊。” “哈哈,”善良笑着说,“主公对夫人百般宠爱,这不稀奇。倘若神女是于将军的夫人,将军这马牵是不牵啊?” “那我也得牵。”于啸傻笑着闹着头说。 欧阳牧牵着马在马场里悠闲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便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楚月惜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便说道:“太尉大人还是歇歇吧。” “不碍事,只要夫人喜欢,孤不累。”欧阳牧笑着说。 楚月惜很是无奈,只好将随身带的手帕递给了欧阳牧,欧阳牧有些惊讶的接了过来,擦拉一把汗说道:“这是夫人第一次对孤这么好。” “民女全家性命都在太尉手中,我怎敢不对大人好。”楚月惜说。 “哈哈,这不一样,不一样。”欧阳牧笑着说,“咱们让雪云跑快一点吧。”说完便翻身上马坐在了楚月惜的身后,双手抱着楚月惜,然后双脚一用力,白马雪云便小步跑了起来。又跑了好几圈,欧阳牧开始耐心的教她如何催马前进,如何带住缰绳让马停下来,楚月惜也算是悟性很高,不一会就掌握了技巧,欧阳牧便下马让她自己试试, 果然,楚月惜已经能给熟练的骑马了,她纵马在马场中驰骋,突然感觉到莫名的轻松,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果然,性古至今有钱人玩的事物就是过瘾。她这样想着。 “主公,您看,夫人笑了。”善良小声对欧阳牧说。 “是啊,自打她嫁给了孤,就再没有笑过,有的时候孤还真是怀念初见她时,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欧阳牧说。 “主公不必着急,”善良道,“人心都是肉长得,加以时日,夫人自会明白主公的心意。何况,来中都的路上主公已经故意让夫人见萧瑾,断了二人的联系,以后夫人必将死心塌地的跟随主公。” “哈哈,论这方面,祖贺不如你啊。”欧阳牧笑着说。 楚月惜又绕着马场飞驰了好几圈才停下,对着一直担心的宁儿说:“宁儿你看,我会骑马了。” 宁儿则焦急的说:“小姐,您快下来歇歇吧。”说完赶紧上去把楚月惜从马上扶下来。 欧阳牧赶紧递了杯茶给她,楚月惜接过来喝了一口。 “夫人笑了,孤深感欣慰。”欧阳牧说。 楚月惜心想,自己和家人的命都在人家手上,外一那天这老家伙没耐心了,吃亏的还是自己,莫不如先把他稳住,反正陪个笑也没什么损失,便赶紧说:“太尉大人,以前是民女不懂事,让太尉操劳国事至于还要分神哄名女开心,民女以后不会这样了。” “哎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夫人的笑,特别好看。”欧阳牧开心的说。 楚月惜被他这举动都得又噗嗤笑了一下,把欧阳牧看得真是心花怒放。就这样他很开心的陪着楚月惜在马场玩了一天,下午有在揽月阁配楚月惜吃饭,楚月惜也一改往常的冷漠态度,与他有说有笑,只是还是刻意回避一些肢体上的接触。 晚膳后欧阳牧很自觉的说:“夫人今日的改变,孤很开心,孤说过的话依然算数,在夫人完全接受孤之前,孤绝不为难夫人。” “多谢太尉体谅。”楚月惜说。 “天色不造了,孤回府去了。”欧阳牧说罢便起身往外走。 楚月惜一直送她出了揽月阁的大门,等欧阳牧的马车远去了,才带着宁儿和家丁回去。 “小姐,你今天怎么对太尉这么好了?”宁儿好奇的问。 “哎,”楚月惜轻叹道,“要不然能怎么办?每天冷着脸我自己也不开心,万一哪天把他惹毛了,咱们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有一位伟大的文豪说过,生活呀,就像是被男人欺负,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哎呀,这是那个文人说的话啊,这么没羞没臊的!”宁儿红着脸说。 “哈哈,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思想还过于保守,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楚月惜笑着说。 “小姐,你又开始说些奇怪的话了。你莫不是真的开始喜欢太尉大人了吧。”宁儿说。 “喜欢是不可能的,这不是我的菜,”楚月惜说,“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我就助他得到天下吧,兴许那时候他一高兴,就能饶了我们全家呢,毕竟他强娶我的目的只是因为‘得神女者得天下’的卦象啊。” 108、恩人 第二天一早,管家苏逸便来报道:“夫人,太尉今日事物繁忙,不能来陪夫人了,特吩咐小人转告,说夫人已经来中都数日,可以进城里走走,就当是消遣了。若夫人想出门,小人这就去准备。” “也好,要不然在这宅子里也是无聊,那就出去走走吧。”楚月惜说,“也别太声张,找个熟悉路的丫头带着我跟宁儿就行。” “是,小人这就去准备,不过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安排8几个便装护卫暗中保护夫人吧。”苏逸说。 “好,全听苏管家安排吧。”楚月惜说。 苏逸答应着便退了出去了,不一会进来一个丫鬟,小丫鬟长得很招人喜欢,丫鬟施礼道:“见过夫人,婢女名唤春桃,管家命婢女来陪夫人去外面走走。” “有劳春桃了,那咱们走吧。”楚月惜说。 于是宁儿和春桃一左一右的陪着楚月惜上了马车,不一会便来到中都的商业区。中都不愧为大夏的都城,规模比江南的富恒以及临海的披光都要大很多。集市上也是热闹非凡,一派繁荣景象。 “小姐,这里看起来,比富恒还要热闹呢。”宁儿兴奋的说。 “只可惜,再热闹也没什么亲切感。”楚月惜说。 就这样一主两仆在街市上闲逛了好一会,宁儿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个年轻男子说:“哎,小姐,你看,那就是上次帮我们的人!” 宁儿所指的人正是欧阳策,碰巧欧阳策也看到了宁儿,便笑着上前道:“姑娘,是你啊。” 宁儿赶紧介绍道:“小姐,这位就是杨公子,上次就是他去找的太尉大人;杨公子,这是我们家小姐。” 欧阳策一愣神,才看到宁儿身边的楚月惜,赶紧施礼道:“在下杨策,乃是太尉府上的幕僚,见过江夫人。” “杨公子不必客气,”楚月惜道,“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太尉的幕宾,杨公子一定是才华出众。” 欧阳策赶紧道:“夫人过奖了。” “上次多谢杨公子出手相助。”楚月惜赶紧致谢。 “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欧阳策说,“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楚月惜笑着说:“杨公子请讲。” “在下听闻夫人乃是神女下凡,智慧与眼界都是常人所不及的,不知夫人可否不吝赐教、指点一二。”欧阳策说。 楚月惜笑着说:“杨公子说笑了,什么神女,都是些谣传罢了。” 欧阳策则也笑着说:“别人说的可能是谣传,但太尉大人和尚书令大人都说夫人才智过人,见解独到,恐怕就不是什么谣传了吧。” “哦,杨公子也认识善良大人?”楚月惜问道。 “同为太尉办事,多少有些接触。”欧阳策说。 “既然如此,我再推脱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杨公子若有闲暇可以随我回府,我们边喝茶边谈。”楚月惜说。 “多谢夫人,求之不得。”欧阳策说。 于是楚月惜便将欧阳策请到了揽月阁,楚月惜命人备好茶点,两人相对而坐。 “杨公子想问什么?”楚月惜道。 “夫人对于天下局势如何看待?”欧阳策直接问道。 “天子羸弱,大夏根基早晚不保,”楚月惜说,“太尉必将成就大业,杨公子可要抓住机会啊。” 欧阳策又问道:“如今天下大乱,夫人怎么肯定成大业的一定是太尉呢?” 楚月惜说:“原本岳西、江南和临海三地结盟本可以与太尉抗衡,如今江南灭,大陆多半都在太尉的掌握之中,岳西和临海若想翻盘,谈何容易啊。更何况,岳西侯并无大志,临海侯玩世不恭,相比之下,太尉精于治国,心系天下,想要终结乱世,非太尉不可。” “如此说来,另外这两位侯爷,确实不太合适。”欧阳策说。 “太尉可不是简单的与他们二人做比较才显得出众的,”楚月惜说,“如今冀北、万川、中原、江南尽归太尉所有,而这几地的百姓无不安居乐业,衣食富足,足见太尉要的不仅仅是权倾天下的霸权,他是真的想要终结乱世,终结百姓的疾苦。” “听夫人一言,在下茅塞顿开。”欧阳策说。 两人从政治谈到军事,又从军事谈到经商,再谈到衣食住行,楚月惜虽然是假装嫁给了欧阳牧,但是却与欧阳策的年纪相仿,没想到两人聊得倒是很投机,就跟认识了很久一样。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欧阳策赶紧说道:“天色不早了,在下改日在来向夫人讨教。” “随时欢迎。”楚月惜说,“宁儿,帮我送杨公子。” 宁儿点点头,便将欧阳策送出了门外,不一会便跑回来好奇的问:“小姐,你刚才把太尉说的那么好,是不是动心了啊?” “你呀,还是学聪明一点吧,”楚月惜用手指轻轻点着宁儿的额头说,“你见过哪个幕宾如此年轻的,而且太尉夫人闯进来那日我们都是在内院,幕宾这等外人如何能进内院?” “对哦,”宁儿傻傻的说,“小姐,那这个杨公子是谁呢?” 楚月惜说:“我也不知道,若真是幕宾那也应该是太尉非常信任之人,亲近程度绝不亚于善良、祖贺等。” “哦,所以小姐就专挑好听的说喽。”宁儿说。 “也不是,我只是客观评论。”楚月惜说。 “客官?那不是酒馆茶楼对客人的称呼吗?”宁儿不解的问。 楚月惜无奈的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任何个人的偏见。对了,你帮我找苏管家来。” 不一会宁儿便领着苏逸走了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苏逸问道。 “苏管家,刚才的那人,你也认识吧,太尉还是对我不放心吗,变着法儿的派人来试探。”楚月惜故意冷着脸说。 “这……”苏逸欲言又止的说。 “这里没有旁人,苏管家可以直言。”楚月惜故意用很有压迫感的声音说。 苏逸赶紧说:“夫人,大公子此来绝非太尉的安排!” 109、我是你小妈 得知杨策竟然是欧阳牧的长子,楚月惜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确犯起了嘀咕:我就知道,一个幕僚怎会随意进出太尉府内院,原来是欧阳牧的儿子,听说欧阳牧有两个儿子,仔细一想那日确实只见到了一个。 “苏管家为何如此肯定?”楚月惜佯装镇定的问道。 “回夫人,”苏逸说,“太尉派小人在此照顾夫人,大事小情都会提前通传,但今日大公子前来,小人并未得到消息,恐怕大公子是慕名前来。” 楚月惜说:“哦?这么说太尉大人是不知道这件事喽,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太尉大人呢?” “小人岂能妄下定论,全凭夫人定夺,小人绝不乱说。”苏逸说。 “我可以相信苏管家吗?”楚月惜很有气势的问道。 苏逸赶紧跪倒在地说:“夫人请相信小人,小人得罪了太尉尚可活命,若是得罪了夫人,太尉绝对不会放过小人的。” 楚月惜笑着说:“苏管家这是做什么?”然后赶紧将他扶起来,接着说,“你只要记得我们做事都是为了太尉,就不会迷失。” “是。”苏逸说。 “此事先不必告知太尉,我想看看这位大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月惜说。 第二天上午,欧阳策果然又屁颠颠的跑来揽月阁,下人通传之后便请他进去。 一进会客厅,楚月惜便问道:“杨公子来我这里恐怕是比去太尉府还频繁吧?” 欧阳策赶紧说:“夫人见笑了,在下是觉得跟夫人交谈收获颇多,这双腿不自觉的就往这里跑了。” “哦,那大公子是怎么瞒过你弟弟的呢?”楚月惜问道。 “我跟杰说……”欧阳策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安静了一会便尴尬的说,“江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都说了,我是神女。”楚月惜说。 欧阳策很是无奈,只好起身恭敬的拱手道:“见过江夫人。” “大公子不必多礼,“楚月惜说,”你我年纪相仿,这么见外的称呼听着怪别扭的,按照我们那个世界的习俗,你就叫我小妈好了。” “啊!”欧阳杰一听就郁闷道,“你这分明是占我便宜嘛。” “觉得吃亏啊,”楚月惜说,“要是太尉大人在这,不也得逼着你叫声姨娘吗,哈哈。” 欧阳策也笑了笑,说道:“那我不管,反正现在我就叫你小月。” 楚月惜装作生气的样子说:“放肆,敢对你小妈不敬。” “你就别装了,”欧阳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父亲娶你是假的。” “大公子何以见得?”楚月惜问道。 “别说是我父亲,就算是个和尚娶了你这个天下第一美人,还不得天天抱在怀里啊?”欧阳策说,“但是我父亲,几乎就是偶尔来看看,来了又不留宿,定夺吃个饭就走了,所以,我断定,父亲娶你是假装的。” “那请大公子说说,太尉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楚月惜追问道。 欧阳策说:“期初,我以为父亲是为了神女的传闻,等我见到了你以及这几天父亲对你的态度,我觉得父亲是真的喜欢你,想把你的人和心都留住。” “大公子的洞察力果然惊人。”楚月惜说,“那日在府内,承蒙大公子出手相救,民女在此谢过了。不过,还是改变不了我是你小妈的事实。” “哈哈,真是位奇女子,”欧阳策说,“小月,你真的是天上神女吗?” “我若说实话,你会相信吗?”楚月惜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欧阳策说。 “我并不是什么神女,”楚月惜说,“但我也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我是几千年以后的人,我也不叫江月,我的名字是楚月惜。” 欧阳策惊讶的瞪圆了双眼问道:“那,那你是活了几千年吗?” “不是的,我确实只有二十几岁,”楚月惜说,“你可以理解为我是通过某种仙术来到这里的,但是我自己并不会什么仙术。” “这太奇妙了,期初我还不信,”欧阳策说,“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神女,那以后我就叫你楚月惜吧,能跟我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事吗?” “当然,在我们那里,人们住的房子都特别的高,人们的衣着也有很大的变化,马车不需要马来拉,用一些特殊的水就能让它动起来,打仗的时候隔着很远就能击杀敌人,比弓箭还厉害……”楚月惜侃侃而谈道。 听得欧阳策目瞪口呆,而楚月惜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竟然有人能相信她所说的一切,两人聊得甚是投机,点中午饭都忘记吃了,知道下午苏逸通传说欧阳牧来了,楚月惜这才让宁儿引着欧阳策从后门走了。 欧阳牧并没有发现异常,苏逸自然也是守口如瓶。欧阳牧照理陪楚月惜吃晚饭,闲聊了一会便回府了。 次日一早,家丁拿着一个盒子急匆匆的走进来道:“禀告夫人,早上再门外发现一个奇怪的盒子。” 楚月惜看了看盒子便问道:“是谁送来的?” 家丁说:“不知道,早上一开门,就发现盒子放在大门外。” 楚月惜正准备接过来,管家苏逸突然走上来说:“夫人且慢!” 说着,苏逸用手帕接过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放着一封信件,上书:神女亲启,四个字。 “夫人,这……”苏逸指着盒子中的信件说。 “不用紧张,我初来中都,相比不会有人想害我吧。”楚月惜说着便拿起信件,拆开信封。 看完了信的内容,楚月惜便对苏逸说:“苏管家,帮我去查查这盒子是谁送来的。” 110、神秘客人 “是,我这就去查,”停了楚月惜的话,苏逸说,“夫人,可有什么不妥?” “没事,”楚月惜说,“你帮我查出是谁送的信就行了。” 苏逸答应着便下去了,等苏逸出去了楚月惜便从信封里有取出一块奇怪的腰牌,并不是宫中的腰牌,也不属于大夏任何一个机构,江南、岳西和临海也都没有这样的腰牌,腰牌正面磕着三个字:凝香阁;背面刻着“摇光”两个字。 楚月惜拿起腰牌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于是她便烧毁了信件,然后对宁儿说:“宁儿,去把春桃叫来。”楚月惜说。 不一会,宁儿就带着春桃走了进来。 春桃施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春桃,中都内可有什么出名的茶楼吗?”楚月惜问。 “夫人是想买茶还是图热闹啊?”春桃反问道。 “热闹点最好。”楚月惜说。 “那就是凝香阁了,”春桃说,“那是中都最大的茶楼,哦,不,应该说是天下最大的茶楼了。” “有意思,我今天就去这凝香阁转转吧。”楚月惜说。 “是,夫人。”春桃答应着便下去通知车夫了。不一会楚月惜和宁儿都换上了男装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一处非常气派的茶楼前,只见这茶楼临湖而建,比任何一个商铺或者饭庄、酒馆都要大上许多,形形色色的客人在茶楼中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小姐,这茶楼也太夸张了吧,咱们家都没有这么大的店铺,富恒的忆江南饭庄也没这么气派啊。”宁儿目瞪口呆的说。 一旁的车夫忙说道:“夫人,这只是凝香阁的前楼,后面的湖都是这家茶楼的。” 楚月惜这才注意到,湖的四周全被错落有致的各类建筑包围了起来,足有三十几座小楼,小楼之前都有连廊和小桥相连,湖中心有个小岛,湖心岛上种植着各类花卉和绿植,在花花草草的簇拥中,有一座非常秀气的小楼,四周的湖面上还停泊这几只小船,整体看起来非常的有诗意。 “作为茶楼,是有点过分了。”楚月惜说。 车夫接着说:“夫人,这前楼是接待普通客人的,后面的那些小楼都是接待一些达官显贵,湖心岛是茶楼老板的住宅,不对外的。” “有点意思,宁儿,我们走。”说着身穿男装的楚月惜便带着同样男装宁儿向前楼走去。 两人一进茶楼,便惊呆了,虽然陈列与其他茶楼、客栈都差不多,但是这前楼内部就已经大得有点离谱了,一楼大厅不下几十桌茶客,都在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一位伙计迎上来笑着说:“二位公子,咱们选是大厅还是楼上雅间啊?” 楚月惜没说话,只是拿出那个奇怪的腰牌给伙计看了一下。 伙计赶紧笑着说:“原来是贵客,请随我来。”说着便带着二人向后走去,一直穿过了前楼,在一个大厅里对着一位长相很漂亮的姑娘说道:“这二位公子是摇光的客人。” 姑娘点了下头,对着二人说:“二位公子请随我来。”于是二人便由跟着这位姑娘从大厅左侧的长廊走过去,周围还有很多穿着差不多的姑娘来回穿梭。 “小姐,”宁儿低声说道,“你看这茶楼里雇佣了这多漂亮姑娘,得花多少钱啊?这茶楼的老板财力惊人啊。” “嘘,别说话。”楚月惜提醒道。 两人跟着漂亮姑娘沿着连廊来到了左边第二座小楼前,便停下了,小楼门上的牌匾上刻着“摇光”二字。 “二位公子,请。”姑娘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楚月惜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一个声音传出来。 楚月惜便推门进去,只见一楼摆着一张八仙桌,一位身穿素衣的老者正端坐在桌前,见到两人老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道:“江夫人,老朽失礼了。” “这位老伯,请问您是?”楚月惜疑惑的问。 “老朽,刘录。”老者说。 楚月惜想了想,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过了一会便惊讶的说:“原来是太常大人!不知大人为何要见我?” 刘录笑着说:“想见夫人的并非老朽,而是另有其人。” “能让太常大人在这里等我,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楚月惜说。 “江夫人果然是神女,请随老朽来吧。”刘录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月惜对身边的宁儿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吧,待会要见的人会吓着你的。” “那怎么行?”宁儿说,“要是小姐有危险怎么办。” “不会的,”楚月惜说,“这个是要是想杀我,不用这么麻烦。”说完便跟着刘录从小楼的后门出去,来到湖边,刘录向着一直楼船找了找手,楼船便缓缓的靠岸了。 “江夫人请。”刘录示意楚月惜上船。 楚月惜便大方的上了船,穿舱外站着两名便装的侍卫,和两名穿着民服的侍女,待楚月惜来到舱门外,两位侍女便拉开了门帘。 楚月惜走进船舱一看,方桌旁正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少年。 “江夫人果然来了。”少年说。 楚月惜笑了一下回答道:“陛下传唤,怎敢不来。” “哦?江夫人怎知是朕。”少帝周亥笑着问。 楚月惜回答说:“刚开始并不知道,当我见到了太常刘大人时就猜到了。” “哈哈,神女果然非同凡响,请坐。”少帝指着对面的空座位说。 “谢陛下。”楚月惜说完便坐了下来。 少帝周亥看着楚月惜说道:“都说江夫人是这世间第一美人,今日意见果然如此,男装尚且如此惊艳,不知道朕有没有机会一见真容啊。” 111、少帝的执著 “陛下说笑了。”楚月惜笑着说。 少帝周亥接着说道:“江夫人,在中都住得可还习惯?” “托陛下的福,一切都好。”楚月惜说。 “朕听说,太尉大人是将你强抢入府的吧?”周亥话锋一转问道。 “陛下想说什么?”楚月惜反问道。 周亥说:“欧阳牧以你家人性命要挟,逼你就范,这种痛苦朕感同身受,因为朕也在他的囚笼之中啊。” 楚月惜故作吃惊道:“陛下的意思,我不明白。” 周亥笑了笑说:“江夫人不必过于谨慎,在这船上没有他的眼线,这也是朕选择在这里见你的原因。朕贵为天子,却处处受制于他欧阳牧,朕活的何等屈辱,以后有何面目见先帝?” “陛下要我做什么呢?”楚月惜问。 “同朕一起除掉欧阳牧!”少帝坚决的说。 “陛下,小女子哪有这个本事。”楚月惜皱着眉说。 “你是神女,一定能助朕恢复大夏盛世,届时,朕愿意封你为后。”少帝周亥说。 楚月惜停了他的话,心想: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倒是强大,被欧阳牧控制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放弃,只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认可他。于是她开口道:“陛下,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所谓‘神女’不过是坊间的传闻,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介女流,如何能担此重担,何况小女子全家性命都在太尉大人手上,我怎敢造次。” 少帝又说道:“神女不希望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吗?” 楚月惜说“陛下,小女子斗胆说一句,只有欧阳牧活着,这天下才有可能太平。” “放肆!”少帝怒道,“这等乱臣贼子在朝堂之上耀武扬威,这叫太平吗?” 楚月惜赶紧劝说道:“陛下息怒,陛下也说了想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请陛下看一看中都,看一看这天下,是不是百姓们都过得很快乐、富足?陛下去听一听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不是太尉如何英雄神武,平定天下,还有人提及先帝吗?还有人提及陛下吗?” “你,你是说……”少帝半晌说不出话来。 “恕小女子直言,”楚月惜说,“如今天下民心,早已归了欧阳牧了。” 少帝此刻低着头,然后轻声问道:“那朕应该如何是好,请神女赐教。” 楚月惜说:“陛下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欧阳牧是不会为难陛下的。陛下找个合适的理由,将帝位让与他便是,虽然断送了祖宗基业,但是可保陛下性命无忧。倘若陛下一意孤行,这不是给欧阳牧对陛下出手的借口吗,此中轻重,还请陛下仔细斟酌。” “朕知道啊。”少黯然的说。 “要是没有别的事,小女子告退了。”楚月惜说着施了一礼,便退出了船舱。 见到楚月惜出来,刘录也没说什么。楚月惜则回到摇光楼的大厅,叫上宁儿离开了凝香阁。 下午楚月惜和宁儿回到居所,管家苏逸走进来说:“禀夫人,送东西的人查到了,是太常刘大人府上的家丁找人送过来的。” “我知道了,是陛下要见我,我上午出去就是去见了陛下。”楚月惜说。 苏逸惊讶的说:“陛下?陛下见夫人所为何事啊?” 楚月惜说:“想让我给他出主意呗。” “那夫人是如何答复的呢?”苏逸笑着问。 “我告诉他保命要紧,安安静静的维持现状吧。”楚月惜说。 “哈哈哈,“苏逸笑着说,”恐怕连太尉大人都不能用这样的口气跟陛下说话吧,夫人厉害啊。” 楚月惜说:“我可是真的站在天子的角度替他着想的,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听明白。” “夫人说话真是直白啊。”苏逸说。 “对了,苏管家,”楚月惜说,“这凝香阁的老板是谁,你可知道?” 苏逸说:“听说是姓孙,原本是个外乡人,后来在中都做起了茶楼生意,没想到越做越大,就成了现在的凝香阁。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我觉得那个地方有点意思。”楚月惜神秘的说。 第二天,楚月惜和宁儿有换上了男装,然后带上了苏逸再次来到凝香阁。 三人在前楼大厅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苏逸便问道:“夫人要品茶为何不去后面的小楼?” 楚月惜笑着说:“我觉得这茶楼有些古怪,我家曾经也做过茶楼的买卖,但是绝对不用这么大排场,而且这里的茶客也太多了,有些人根本不像是来喝茶的。” 正说着,有伙计过来上茶。苏逸便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茶楼生意真好啊。” 伙计笑着说:“那是,不只这大厅,你看楼上的雅间还有湖边的小楼都快满了。” “哦?湖边小楼?”苏逸装作好奇的问,“我们也可以去湖边小楼品茶吗?” “这位客官是新客人吧,”伙计笑着说,“湖边小楼只有贵宾才能去的。” “哦?那怎么才算是贵宾呢?要花多少银两?”苏逸追问道。 伙计笑着说:“客官,这可不仅是银子的事,还得跟我们老板聊得来才行。” “这倒有趣,”苏逸说,“银两不在话下,我等就是想见识一下湖边小楼的景致,可否让我们见一见老板啊。” “既然这样,那几位请随我来。”伙计说着便引着三人向二楼走去。伙计在二楼的一间房间外停下,敲了敲门说:“老板,有几位客官想去湖边小楼。” “快有请。”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伙计便推门请三人进去。 112、凝香阁的贵宾 三人一进门,一位中年男子便笑着迎了上来道:“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啊。在下孙海,是这凝香阁的老板。” 苏逸上前道:“孙老板好,我三人是刚到中都不久,经人介绍才知道这里,想到后院找个安静的位置品茶,但是伙计说后院不能擅自接待客人。” “哈哈,这位客观有所不知,”孙老板说,“在中都做点小买卖不容易,这达官显贵太多,大人们都想图个清静,于是就有了这些湖边小楼,凡事在那喝茶的,多数都是不想被打扰的主儿,不知三位客官是做什么的啊?” 苏逸笑着说:“我们三人都是做生意的,想在中都也寻个铺子。” 孙老板又问道:“冒昧的问一下,三位客官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老板放心,都是正经买卖,主要是绸缎和药材。”楚月惜说。 “这位客官看着面熟啊,昨天不是刚来过嘛。”孙老板看着楚月惜说。 楚月惜说:“孙老板记性这么好?” “倒也不是,只是客官您这面容生的太俊俏了些,相比那些标致的女子都有过之而无及,于是在下就记住了。”孙老板笑着说。 楚月惜便笑道:“不瞒老板,我等昨日确实来过,是在中都的朋友宴请我等,这才感受到了湖边小楼的雅致,因此今日专程为此而来。” “既然如此,在下不可能有生意不做啊,”孙老板说,“二百两作抵押,即可进入后院。” 苏逸二话不说便递给孙老板一张二百两的银票。 孙老板结果银票,笑着招呼伙计进来吩咐道:“这三位爷是新客,好生招呼。” 伙计答应着,便带着三人回到一楼,向着大厅深处走去。不一会就来到楚月惜昨天走过的那个长廊,伙计依旧将三人交给了一名漂亮女子,并嘱咐道:“老板交代过,三位爷是新客,好声招呼。” 女子点头示意,然后便带着三人向后走去。三人跟着女子一路来到湖边,四周环绕的各种小楼便映入眼帘。 女子介绍说:“三位爷,这湖中的景致都是老板找巧匠设计的,每一座小楼向湖中观赏的景色都不同,所谓移步换景,三位也可以挑选一处小楼。” 楚月惜指着右侧最靠近前楼的一座小楼说:“就这个吧,走太远我嫌累。” 于是女子便将三人领到楚月惜所指的小楼外,小楼大门牌匾上刻着“听雨”二字。 女子推开房门,里面的陈设跟楚月惜昨天去的“摇光”并无差别:一张八仙桌,四周陈列着一些装饰品和字画,里面有一个楼梯通向二楼,楼梯的护栏和扶手上都是非常精密的雕刻。 “楼上景致最佳,三位爷请随我来。”女子说着便领着三人上了楼,一到二楼,豁然开朗。落地的矮茶桌足够坐下4个人,茶桌靠在一处大开的窗户边,窗户很大,可以一览整个湖面以及前楼。 三人在茶桌边坐下后,苏逸便问道:“此楼名为听雨,是何意啊?” 女子笑着说:“回这位爷,此楼的位置和结构比较特殊,下雨的时候即使开着窗,雨水也不会淋进来,丝毫不影响观赏景致,故此命名为听雨。” “原来如此。”苏逸点头道。 女子又问道:“三位爷向喝什么茶啊?” 苏逸看向了楚月惜,楚月惜想都没想便开口道:“有没有,云……算了,中都最好的茶是什么?” 女子笑答道:“一看三位爷就是外地人,中都的名茶有很多种,喜欢浓茶的客人多数会选乌梅,若是喜欢清淡一些的就是咏春。” “那就来一壶上好的咏春吧,再配些点心。”楚月惜说。 女子便答应着转身离开了。 待女子走了,苏逸看了看窗外便说道:“夫人选的位置是别有用心啊。” “那苏管家且说说,这用心在何处啊?”楚月惜问道。 苏逸笑着说:“夫人,从这里可以看到前楼的通道,那可是客人进出的必经之路啊。” 楚月惜说:“是啊,我捉摸着这么好的地方最适合密谋些什么事,而且这里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老板手里一定有很多的消息。” 正说着,只见苏逸眉头一皱,看着前楼的通道处说:“是付宏。” 楚月惜也好奇的来到窗边问道:“那是何人?” 苏逸说:“付宏乃是司徒府的议曹,按照他的俸禄可是来不起这样的地方的。” “司徒?是站在陛下那边的人吗?”楚月惜问道。 “并不是,”苏逸说,“司徒陈荣一直保持中立,城府颇深,跟太尉和陛下都没有太多的联系。” “这家茶楼回事陈司徒的私产吗?”楚月惜问。 “不会,陈司徒一生清廉,绝对不会有私产。”苏逸说。 只见付宏在侍女的引领下走进湖对岸的一处名为“醉香”的小楼。不一会又一个从前楼出来,也进了“醉香”。 “左中郎将吴平,”苏逸说,“难道光禄勋樊忠与陈司徒有私交?” 楚月惜想了想说:“司徒主民事,光禄勋负责宫中守卫,按理说这两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啊。” 正说着,又有几个人去了“醉香”,看的苏逸大惊失色道:“这醉香楼可真是卧虎藏龙啊,三公之中除了太尉,司徒和司空的人都出现了,九卿之中除了卫尉、廷尉和大司农这几个太尉一方的人以外,基本也都到齐了,少帝一党齐聚,还有不少江湖中人,这是要做大事情啊。” “看来,陛下是没有听我的劝告啊。”楚月惜感叹道。 这时,在楼下的宁儿突然说道:“动作太慢了,我两位兄长都等急了。” 侍女赶紧赔笑道:“这位爷,对不住了,今日贵客较多,再说这上好的茶,可不能草草的给您上啊。” 不一会,宁儿便带着侍女上了楼,侍女小心翼翼的将茶壶、茶杯和点心放在桌子上,然后便退出去了。 苏逸赶紧给楚月惜斟上一杯茶,然后随意的向窗外看了一眼,便惊讶道:“他怎么也出现了!” 113、秘密 看着苏逸突然凝重起来的表情,楚月惜也赶紧探头向外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男大摇大摆的从前楼的走廊里走出来,不过他没有去醉香楼,而是直接上了湖上的一艘船,那船直接划过湖面,来到与前楼正对着的一座建筑前停下了,与其他的小楼不同,这座建筑似乎是要与前楼对应一样修建的比较宏伟,大门上的牌匾写着“灵墟阁”三个字。 “这人是谁?”楚月惜问道。 “他是都护将军领卫尉承曹集,大将军曹胜之子。”苏逸说。 楚月惜皱了皱眉说:“卫尉负责宫中守卫,大将军乃是武官之首,都是重要官员,应该都是太尉的亲信啊。” 苏逸也说道:“大将军曹胜确实是太尉亲信,所以他儿子曹集出现在这里我才觉得奇怪。难道曹集暗通少帝一派?” “曹集并没有去醉香楼,或许只是个巧合,”楚月惜说,“你去打听一下那个灵墟阁是干什么的,最好能混进去看看。” 苏逸点了点头便下了楼,一出听雨楼他便看见有几个侍女在连廊中,他便走过去叫住一人问道:“小姑娘,这湖边最里面那个灵墟阁也是咱们茶楼的吗?” 一位侍女回答说:“是的客官,只不过那里只对老主顾开放,基本上都是老板的朋友。” 苏逸看四下无人,便拿出些银子塞进侍女手中说:“我和几位好友也想去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侍女赶忙将银子塞回道苏逸手中,慌张的说:“这位爷,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能够进灵墟楼的客人都有特殊的身份腰牌,那里是只认腰牌不认人的,您就别难为我了。”说完便匆匆的走开了。 苏逸无奈之后回到楼上跟楚月惜说明了情况,楚月惜便让宁儿再去叫侍女来。 不一会,侍女便上楼来问有什么吩咐。 楚月惜说:“你们这可有酒菜?” “有的,而且一点不比中都有名的饭庄和客栈差。”侍女忙回答。 “哦,那都有些什么拿手菜啊?”楚月惜问道。 侍女便一一的报上菜名。 听完,楚月惜叹了口气说:“哎,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这位爷,”侍女说,“几位也不是缺钱的主儿,不如试试我们这的‘瑜宴’吧。” “何为‘瑜宴’?是中都的特色菜品吗?”苏逸好奇的问。 侍女回答说:“不是中都特色,但是是我们茶楼最顶级的宴席,因为食材稀有,而且对后厨的条件很苛刻,所以每天只开一桌,今日正好还没人点。” “好,那就点‘瑜宴’吧。”楚月惜说。 “好的,几位爷请稍等。”侍女说着,便开心的下去了。 宁儿看着楚月惜疑惑的说:“小姐,这桌酒菜一定不便宜吧,吃个饭干嘛花这么钱啊?” “为了早点进‘灵墟阁’啊,”楚月惜说,“咱们在这花了这么银子,待会有什么要求,这孙老板也不好拒绝吧。” “夫人果然高明啊。”苏逸笑着说。 不一会,孙海居然亲自拿着一坛子酒来到了听雨楼。他将酒坛子房子一边,笑着说:“听说三位客官点了‘瑜宴’,按照店里的规矩,要赠送一坛店里最好的二十年陈酿。” “有劳孙老板了,不如留下来跟我等一起用膳吧。”楚月惜说。 “不行不行,”孙海赶紧推辞道,“店里有规矩。” “哎,孙老板别客气,就当是交个朋友,顺便给我吗讲讲这‘瑜宴’的妙处和中都的事。”苏逸说。 “是啊,孙老板,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您就当是交几个新朋友吧。”楚月惜说。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海说完,便开了酒坛给几人斟满酒。不一会,两个男伙计领着一长队的美女走了进来,两个伙计到屋边挪出了一张八仙桌,然后便退出去了,后面的一大排美女,个个手中都端着一道菜,每道菜都是用晶莹剔透翡翠器皿装着,先是六碟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开胃蜜饯,然后各种做工精美的菜肴全部摆上了桌,扑鼻的菜香让几个人瞬间就觉得有些饿了,每一道菜都精美的如同工艺品一般,颜色搭配和摆放也十分的讲究,整整二十道菜肴不一会便上齐了。 孙海笑着说:“三位客官,请上座。”于是四人便来到桌旁。 苏逸端起酒杯道:“孙老板,在下苏文,敬您一杯。” 孙海赶紧拿起酒杯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两人一饮而尽。楚月惜和宁儿都表示自己不善饮酒,孙海也不在意,侃侃而谈的介绍的“瑜宴”和中都的风土人情,酒过三巡,苏逸突然指着“灵墟阁”问道:“孙老板,那边的‘灵墟阁’好像比其他的小楼都大啊,我等搬去那里吧。” 孙海笑了笑说:“苏兄,那边可不是普通的茶楼了,是用来招待在下的一些朋友的,他们要是想找点别的乐子,在下就提供个场所。若想喝茶饮酒,还是这里好。” “哦?别的乐子?”苏逸说,“孙老板这里美女如云,难不成还有个风月之地吗?” “哈哈哈,”孙海笑着说,“苏兄好眼力,只不过不是简单的风月之地。” “哦?如此一来,倒是引起我的兴趣了,我等可否前去一探究竟啊?”苏逸问道。 孙海笑了笑,便交了一位侍女进来说:“去取三枚‘灵墟阁’的腰牌来。” 侍女点头出去后,不一会便拿着一个精致的雕花小木盒走了进来,孙海打开盒子,又掀开盖在里面的红色绸缎,露出三枚玉石腰牌,孙海将三枚腰牌一一交给三人,说:“三位客官,以后多多照顾小店生意啊。” “事不宜迟,不如我等现在就去?”楚月惜提议道。 “那好,三位请。”孙海笑着带着三人下了楼,然后便叫来一位侍女,吩咐了几句。那侍女便向湖上的一条船招了招手,不一会船便靠了岸。 孙海又对着楚月惜等人说:“三位,请随我来。” 114、一探究竟 三人跟着孙海上了船,不一会便到了“灵墟阁”门前,这是一栋4层的建筑,规模不亚于前楼的“凝香阁”,除了体积大了很多以外,与其他小楼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这楼的窗户几乎都是关着的,而且里面还挂有窗帘。 孙海带着三人来到门前,两名身材魁梧的伙计上前道:“老板,这三位面生啊。” 孙海笑着指了指他们三人手中的玉腰牌说:“这三位是我的新朋友,不得无礼。” 于是两名伙计便让在一边,四人一起进了大门。 一进这“灵墟阁”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与其他烟花柳巷那种庸俗的香气不同,这里的香味格外的高贵。 这时两名穿着明显与外面不同的侍女,手拿着几个带有黑纱的斗笠走了过来。 “这是何意?”苏逸不解的问。 “苏兄莫怪,在下的朋友中,不少都不便透露身份,这里又是风月之地,把脸挡起来,谁也不认识谁,都方便。”孙海说。 “孙老板果然想的周到啊。”楚月惜说着便结果一顶斗笠戴在头上,黑纱罩住了整张脸。苏逸和宁儿也同样照做之后。两位侍女便带着众人往里走,在绕过一个刻着凤凰的高大屏风后,整个“灵墟阁”的内部结构便映入眼帘:这是一个中空的建筑,内部是环形设计,中间的圆形大厅一直到楼顶都是通透的,大厅后侧靠墙的位置是一块巨大的玉石浮雕,从地面一直到屋顶,浮雕上是形态各异的美女,数不清雕刻了多少,两侧各有一个楼梯通向二楼、三楼和四楼,每一层楼周围都遍布着许多房间,顶楼的特殊采光设计,使得整座楼内显得金碧辉煌。不少穿着艳丽的女子穿梭其中,个个都是美若天仙,随便盯上一个都会让人挪不开眼睛,还有几个同样戴着斗笠的男人搂着怀中的女子,走进房间。 大厅中间零散的摆着几张矮桌,有两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厅正中间正抚琴的女子,那女子穿着唯一金色的彩衣,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瞬间让着楼内的其他女子都黯淡无光了,就算是跟楚月惜相比似乎也能不相上下。 “哎呀,这等美丽的女子,孙老板是在哪寻得的啊?”苏逸惊讶的问。 “哈哈,苏兄,她是依依姑娘,是这‘灵墟阁’的花魁,可惜,只卖艺不卖身,只负责在此弹琴,饶是如此,也总有人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啊。” 苏逸向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叹道:“果然是天下罕见的绝色美人啊。” 楚月惜便招呼两人坐下说:“此女已让这灵墟阁内其他女子黯淡无光,我等在这里听她抚琴便好。” “那三位自便,若有心仪的姑娘尽管招呼侍女安排就行,在下还有别的事,就失陪了。”孙海笑着说。 “孙老板请便。”三人同时说道。 待孙海走后,宁儿靠在楚月惜身边说:“小姐,刚才可吓死我了,幸亏有这里,这要是真的找个姑娘进了房间,咱们可就露馅了。” 楚月惜则皱着眉说:“哎,只可惜,我们本来是想进来找曹集,但这都戴着斗笠,可就不好辨认了,这一趟恐怕白来了。” “不仅白来了,恐怕还要搭上一个。”宁儿用下巴指了指早已如痴如醉的苏逸。 楚月惜看了一眼正在低头抚琴的依依,又看了看苏逸,低声说道:“不对啊,苏管家就算是再没见过漂亮女子,也不至于痴迷成这样,可能有问题,别碰任何东西。”说完便拿起茶桌上的茶壶到了一小杯热茶,然后来到苏逸身边小声叫了他两声:“苏管家,苏管家。” 苏逸没有任何反映,只是傻呆呆的望着依依,于是,楚月惜便将茶杯伸进了苏逸的面纱内,然后一抖手,将热茶泼在他的脸上。 苏逸被泼的一惊,这才回过神来,但是马上便恢复了镇定低声问道:“夫人,我是怎么了?” “这里有问题,我们先离开再说。”说罢起身拉起宁儿便走,苏逸也赶紧跟上。 几人刚转过屏风,便又侍女问道:“几位爷,这就走吗?” 楚月惜扶着宁儿说:“我这兄弟喝醉了,今天暂且作罢,明日我等再来。” 说完便离开了凝香阁,上了马车,让车夫在中都里转了几圈,然后停在一个客栈外,几人下车后,进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几人进房间后,苏逸便关上了房门,然后有走到窗边向下看了看,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不同的地方离开后,他说道:“果然有人盯梢,这个凝香阁不简单啊。” “苏管家,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楚月惜问道。 苏逸皱着眉说:“我也不知道,刚进那灵墟阁的时候一切都正常,好像是看到那个叫依依的女子之后,就有点头晕,然后发生什么就记不清楚了。” “难道是迷香吗?”宁儿问道。 “不应该,你我也闻到了香味,但是也没什么事啊。”楚月惜说。 宁儿接着又说道:“好像里面的那些姑娘也都没事。难道迷香只对男人有用?” “孙老板也没事,”楚月惜说,“应该是迷香加上琴声,孙老板没怎么听琴便离开了,所以才没事。这么高级的催眠手段,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想出来的啊。” “催眠是什么意思?”宁儿问道。 “你就当是一种下迷香的手法吧。”楚月惜说。 “迷香加琴声?这太不可思议了。孙老板不是说只有他朋友才能进灵墟阁吗?”苏逸说,“那他迷晕他们是想干什么呢?” “有可能是要套取一些机密,”楚月惜说,“孙老板说过,他的朋友都是些身世显赫的达官显贵,应该掌握着很多的信息,所以这凝香阁表面上是茶楼,实际上应该是个情报网。” “难道是少帝一派的?”苏逸疑惑道。 “以太尉对陛下的掌控,他应该没本事经营这么个地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等回去后,这件事你速禀告太尉,但是不要打草惊蛇。”楚月惜说。 几个人在客栈里呆了半晌,天黑后,才离开客栈,在里客栈比较远的地方上了马车然后回到了揽月阁。 115、凝香疑云 入夜后,在凝香阁湖心岛的小楼里,孙老板正在跟依依说着什么,不一会有个伙计进来说道:“姑娘、老板,那三个人落脚点是天福客栈。” “怎么会是客栈?”依依皱着眉自言自语道。 孙海挥挥手示意伙计下去,然后又对依依说:“姑娘,这三人形迹可疑,你为何还要让他们进入灵墟阁呢?” “只有他们进来了,我们才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依依说。 孙海说:“说来也奇怪,他们中有两个人居然还能在灵墟阁里保持清醒,难道是有备而来?” “那两人只不过是女扮男装罢了。”依依说。 孙海这才恍然大悟,说:“哎呀,难怪那位公子眉清目秀的,我还想呢,这要是个女子恐怕其美貌不亚于姑娘你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盯着他们?” “不必了,”依依说,“天福客栈根本不是他们的落脚点。如果他们再来,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是,姑娘那我先下去了。”孙海说着便离开了。 等孙海走后,依依看着手中的茶杯,自言自语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揽月阁内,楚月惜靠在窗边出神得看着星空,目光略显呆滞。 宁儿靠过来轻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想萧瑾将军了?” 楚月惜回头看了看她,那表情俨然是被宁儿猜对了。 宁儿又说道:“今天在凝香阁,你想要的茶是云天望吧,那是你跟萧将军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喜欢的茶。要不要我找人去打听一下萧将军的消息?” 楚月惜摆摆手说:“不用了,咱们在这中都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千万不能让太尉再产生什么怀疑。而且之前,我对萧瑾所得那些话恐怕已经让他对我恨之入骨了吧。” “不会的,小姐,”宁儿说,“连我都能感受到你是为了保护他,把他气走,萧将军岂会不知。你一直排斥太尉其实就是心里一直还有萧将军,他会明白的。” “也许吧。”楚月惜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便继续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在岳西首府天山的萧府里,萧瑾仰躺在摇椅上,手中紧紧的握着两枚比翼鸟玉佩,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周通和刘勇在一旁干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有家丁来报说:“岳西侯听闻将军抱病多日,特来探望。” “快请侯爷进来。”周通吩咐道。 刘勇则来到萧瑾身边道:“将军,主公亲自来了,您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正说着,一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在几名侍卫和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周通和刘勇赶紧上前施礼道:“参见主公!” 来的人正是岳西侯赵勋,赵勋摆手示意两人免礼,然后问道:“这人病了,怎么不在屋里,在这院子里躺着作甚?” 周通和刘勇被问得哑口无言,周通只能说道:“回主公,将军回到天山后一直就是这样,找医官看过好几次了,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赵勋来到萧瑾身边坐下,说道:“萧瑾啊萧瑾,天下都说你是军神,原来你,依然是个凡夫啊。千军万马难不倒的你,却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这可不像你啊。本侯知道你能听见,那你就这么给我听着,本侯知道你对神女有爱意,但神女现在已经在欧阳牧的手中,你若想再见到她唯有除掉欧阳牧当初让你去江南和临海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如今江南虽然已经被欧阳牧攻陷,但是还有我岳西和临海,现在陛下已经开始行动了,且不说天子的处境如何,尚且没有放弃,你有何理由在此消沉!你跟神女若真有缘,自会再见,但你若在此躺着,恐怕是躺倒死也见不到她了。宫中密函在此,机会难得,看与不看,你自己想吧。” 说完赵勋起身就走。 “主公,”一直躺着的萧瑾突然开口道,“现在江南有祖贺镇守,若要向中原用兵必回被他抓到机会,若要成大事,必须先牵制住祖贺。” 赵勋大喜,回头道:“哈哈,你果然还是本侯的军神,有何见解?” 萧瑾坐起身来,拿起密函说:“这内容也不必看了,天子估计是寻找到了什么机会,想号召天下起兵讨伐欧阳牧。这是个会,只不过我们的给祖贺找点事干,主公请随我来。” 说完,萧瑾带着赵勋进入内堂,来到一幅地图前,指着最南端说:“主公可先使人与临海侯通报,他领闻双屯兵与龙腹,我领兵屯于风岭,祖贺必将以为我们要反攻江南,他必不敢动。届时我们方可再谋陛下密诏之事。” “临海的闻双在披光对付欧阳牧的宋万,恐怕临海侯不肯放人吧。”赵勋疑惑的问。 “区区一个宋万,想必临海侯不会放在眼里,他按兵不动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欧阳牧。”萧瑾说。 ”好,本侯这就派人去临海。”赵勋说。 “主公,我还要提防这密诏的真伪,以及天子的计划是否可行,因此,我得偷偷去一趟中都。” “好,此事你全权处理,千万不要冲动。”赵勋嘱咐道。 “主公,您是相信我的。”萧瑾说。 “哈哈哈,军神睡醒了,本侯可以去睡觉咯。”赵勋说完,大笑着离开了萧府。 岳西侯走后,周通和刘勇快步进入内堂,激动的说:“将军,您好了!” 萧瑾看了看手中的那对比翼鸟玉佩说道:“什么好了,我根本就没病。你二人迅速点兵,打着我的旗号驻军风岭,配合闻双将军对付祖贺。” “将军,您不去吗?”刘勇问道。 萧瑾笑着说:“我要去一趟中都,看看咱们小皇帝的计划如何。” 周通也说:“那不能让您一个人去啊。” “你们必须在风岭,这样祖贺才会相信我也在那,我才能够暗度陈仓。另外,你们两个在风岭再偷偷帮我办一件事。”萧瑾说着,低声跟两人交代了几句,两人点点头便下去准备了。 116、万川叛乱 几日后,临海首府披光城的侯府中,临海侯魏献正眉头紧锁的想着什么事情,他的夫人麻生一直在身边陪着,关心的问道:“侯爷是不是在担心小月姑娘,最近你一直是茶饭不思的。” 魏献转身牵起她的手说:“你才是本侯的夫人,本侯想其他女人作甚。” 麻生笑着说:“侯爷不用瞒我,你心里惦记着小月姑娘我不介意,毕竟小月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很担心。所以,侯爷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夫人,本侯娶了你,可从没后悔过,”魏献说,“我临海侯的夫人,只能是你。” 正说着,有人送来一封密函,魏献看了一会便差人去唤闻双,不一会闻双便急匆匆的赶来。 魏献将密函递给了他,闻双看完便说道:“主公,属下觉得,此计可成,正好可以配合此前的天子密函,定能打得欧阳牧自顾不暇。” “既然如此,闻将军便去准备吧,”魏献道,“胜败在此一举了。” 闻双说:“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不过侯爷,进兵时切不可冒进。” “哈哈,闻将军,本侯的想法你都猜到了,放心吧,本侯自有分寸。”魏献说。 闻双点点头便离开了侯府。 再说中都那边,这一日欧阳牧正在揽月阁陪着楚月惜。 “孤听闻,夫人最近对那凝香阁很是关注啊。”欧阳牧说。 “只是觉得好奇罢了。”楚月惜说。 “夫人查到了什么?”欧阳牧问。 “凝香阁确实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他们是不是少帝一党,暂时还不确定。”楚月惜说。 “不如孤带兵直接抄了那凝香阁,严刑逼供。”欧阳牧说。 “太尉不可,”楚月惜说,“若凝香阁不是少帝一派,这么做岂不是打草惊蛇。” “哼,这小子翅膀硬了,开始偷着跟孤作对了。”欧阳牧说。 说话间,突然于啸快步走进来说:“主公,有急报说,安北王周望在万川起兵造反,万川首府泰平已经陷落。” “什么?安北王手中并无兵权,如何起兵造反?”欧阳牧说着接过密报看了起来。 “原来如此,”欧阳牧放下密报说,“反贼马冲有一个义子名叫马锋,是西北蛮族首领的儿子,这次马锋举西北蛮兵协助安北王周望,是想要替他义父报仇啊。于啸,告诉善良,立即随我入宫面圣。” “是。”于啸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欧阳牧转身对楚月惜说:“夫人,先在此等候,孤去去就回。” 楚月惜拉住欧阳牧说:“太尉,这恐怕跟少帝的计谋有关,不得不防。” 欧阳牧点了点头说:“夫人放心,孤就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说完便快步出了揽月阁。 不一会欧阳牧就带着善良来到皇宫内院,只见少帝周亥正绵连愁容,看到二人进来,便开口道:“想必太尉也听说了万川反叛之事吧。” “臣等正是为此事而来。”欧阳牧说。 “太尉打算如何处置啊?”少帝问道。 “谋反乃是大罪,臣愿亲自领兵平乱。”欧阳牧说。 少帝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说:“太尉若是亲往,朕若有事找谁商议啊?” “陛下,臣不在中都,还有善良留守。”欧阳牧说。 “那,那朕有一事相求。”少帝可怜兮兮的说。 “臣惶恐,陛下请讲。”欧阳牧说。 “密报上说,安北王周望起兵造反,可这周望是朕的堂兄,与朕非常亲近,不像是能造反之人,还请太尉明察,即便真的是他谋反,也请太尉留他性命。”少帝说。 欧阳牧却说道:“陛下太多仁慈了。谋反乃是满门抄斩的罪名,若是姑息,那天下岂不人人效仿。陛下请放心,若真不是安北王所谓,臣定保他周全。事出紧急,还望陛下准臣即刻发兵。” 少帝叹了口气说:“哎,那就全听太尉安排吧,中都的安危,就仰仗太尉了。” “陛下放心吧。”欧阳牧说完便带着善良离开了。离开皇宫后,欧阳牧带着善良直接来到揽月阁跟楚月惜商量对策。 善良说:“太尉主动提出要亲自出兵平乱,陛下并未阻止,若这真是他的计谋,恐怕就是希望主公亲自去。” 欧阳牧说:“区区西北蛮族能耐我何?孤就去会会那马锋。我出了中都,他们才能使出后手。” 善良说:“主公,前几日岳西和临海联手反攻江南,祖贺已经亲自带兵迎战,偏偏这么巧万川又发生了叛乱,恐怕这是个连环计啊。” 楚月惜也说:“太尉,以陛下对您的了解,不会简简单单的只把您骗出中都,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哈哈哈,”欧阳牧笑着说,“夫人这是在担心孤了。夫人放心,孤身经百战,岂会在乎那蛮族,何况孤还有天女,绝对万无一失。中都的一切就交于善良处理,把少帝的人都给孤揪出来。” “主公放心,良自有安排。”善良说。 欧阳牧又转向楚月惜说:“夫人,听宁儿说你这几天有些想家了,但眼下还不方便安排你回去探亲,我已经通知祖贺允许江家的生意进入中原,你们家里已经安排人来中都选铺面了,估计明天会有人来看你。等江家的产业在中都做开了,也就方便夫人与家人见面了。” 楚月惜虽然明显的感觉到欧阳牧不想让她离开中都,但是还是被他所作的事感动到了,朕没想到欧阳牧对她能这么有耐心,于是她感激的说:“多谢太尉体谅。” “夫人跟孤客气什么,好了,孤要去准备出征的事了,等孤凯旋再来陪夫人。”欧阳牧说罢便带着善良走了。 他们刚出门不久,宁儿便拿着一封书信跑进来说:“小姐,鲁先生来中都了,明天就过来看你。” “这么快!”楚月惜激动的接过信看完后忍不住流下眼泪说,“太好了,宁儿,鲁叔叔说家里一切都好,这次太尉特赦,咱们家在中都开了药铺和绸缎庄,为了不让太尉和祖贺起疑,爹才没有一起过来,还说以后有机会爹也能来中都,太好了。” 117、再探凝香阁 得知鲁靖来了中都,楚月惜非常的高兴,但是她也没有忘记眼下重要的事情,当天下午,她决定再去一次凝香阁,结余灵墟阁内的迷香和琴音只对男人起作用,这一次她让苏逸只在门外接应,自己带着宁儿再次女扮男装走了进去了。 两人刚一进前楼,就有伙计热情的迎上来道:“两位贵客又来了,今天是喝茶还是……?” 楚月惜直接掏出玉腰牌晃了晃,伙计便笑着说了句:“贵客里边请。” 两人跟着伙计刚进入前楼的长廊,孙海便笑着迎了出来道:“二位,有失远迎啊,今天孙公子怎么没来?” 楚月惜笑着说:“苏兄今日有事在身,稍后便道,我们先进去等他。” “那在下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请。”孙海笑着说。 楚月惜跟他简单客套了几句,便跟着侍女出了长廊,一只小船将二人直接摆渡到了灵墟阁门外,二人展示腰牌后,门口的壮汉便放行了,进了大门,依旧是每人一个带着黑纱的斗笠,穿戴好之后,二人在此来到大厅,依旧是那个撩人的香气,依依姑娘也跟上次一样在大厅的中央优雅的抚琴,只不过今日听琴的客人只有楚月惜和宁儿。 两人还是在大厅的茶桌前坐下,没想到的是他们刚一落座,依依的琴声便停了。只见依依径直来到二人面前笑着说:“二位爷又来了,但跟上次一样,二位爷的心思似乎不在这琴声中呢。” “依依姑娘好眼力,在下可是为你而来啊。”楚月惜说。 “既然如此,正巧今日此处也无他人听琴,不如就随小女子到房内一叙,可好?”依依娇媚的说。 “正有此意。”楚月惜痛快的答应了。 “二位请随我来。”依依说着便转身带着二人上了二楼,而此时又一位女子接替了依依,在一楼的大厅内继续抚琴。 两人跟着依依一直来到二楼深处的一个房间外,门外站着两名侍女。 “我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见。”依依吩咐道。 “是。”两名侍女同声答应着,然后推开房门,等三人走进了,又赶紧将门关上。 门内是一道屏风,转过屏风后,是一间极其普通的房间,依依来到床边用手转动了床头处的一个花瓶,那床居然卡拉一声向前挪动了一下,露出一个通道来。 “请吧。”依依说了一声便先进入了通道,楚月惜也拉着宁儿跟了进去。通道并不宽敞,单也能容下两人并肩而行,没走几步就来到一间密室里,密室内部很简单,只有之上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的油灯一直亮着,密室里面的墙上有四个木门,应该是逃生用的通道。 依依来到桌前坐下,也示意二位就坐,然后便开口道:“姑娘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楚月惜愣了一下,便拿下了斗笠说:“依依姑娘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依依笑了一下说:“灵墟阁里有一种特殊的香料,配合固定的琴音可以产生迷香的效果,只对男子起作用,两位来了两次都没有任何影响,那就证明二位一定是女子。” “对他们使用迷香是为什么呢?”楚月惜追问道。 “为了得到我们想知道的消息啊,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是被控制的人问什么就说什么,而且自己根本不记得说过什么。”依依说。 楚月惜皱了一下眉,没想到对方一点都没有保留,于是便问道:“为什么选择告诉我?你们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依依说道:“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只是要告诉你凝香阁不是你的敌人,也不会伤害你。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 “你们是在为天子办事吗?”楚月惜问。 “不是,”依依痛快的回答,“他们只是借用我们的地方而已,其他的我们并未参与。” “他们在密谋什么?”楚月惜问道。 依依沉默了一会,便说:“这个答案先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现在所作的一切可能并不是你的本意,所以有些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免得以后后悔。”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我现在被太尉挟持吗?”楚月惜追问。 “不完全是,”依依说,“总之,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确定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一切。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很危险。” “有人想杀我?”楚月惜疑惑的说。 “是的。”依依说。 “是什么人?”楚月惜问。 “你觉得现在谁最想得到你但却又没得到?”依依反问道。 “果然是他,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啊。”楚月惜说。 “他向杀你,你都不害怕吗?”依依好奇的问。 “怕也改变不了什么。”楚月惜说,“还有一个问题,那天曹集出现在这里,也是跟他一伙的吗?” “对,曹集也参与了,不过仅限他自己,他不敢跟他爹说。他在这里安排了一个侍女跟曹集传递信息,所以,那天曹集在灵墟阁内也能得到行动计划。”依依说。 “我要是想问细节,你还是不会说是吧?”楚月惜说。 依依只是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顺其自然吧。” “好吧,既然你说你不是我的敌人,也不会伤害我,那我以后可会常来凝香阁呢。”楚月惜说。 “随时欢迎。”依依笑着说。 于是楚月惜再次带好了斗笠,便带着宁儿往外走,依依却一下子拉住宁儿说道:“一定要看好你家小姐。” 宁儿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便跟着楚月惜离开了。 两人出了凝香阁,就直接上了马车,车上的苏逸早就等着急了,赶紧问道:“夫人,怎么样?” “虽然还有些疑点,不过也掌握了很重要的消息,回去说吧,”楚月惜说。 118、截杀 楚月惜刚要催促车夫回家,却被宁儿拦住,宁儿说:“小姐,你忘了,有人要害你吗?” 苏逸听完面色大变,追问道:“什么?有人要害夫人?” 楚月惜赶紧解释道:“也不用那么紧张。凝香阁并不是少帝一伙的,为了证明自己,他们给了我一个消息,说少帝想杀我。” “会不会是凝香阁想对夫人动手,故意说成是天子所为?”苏逸说。 “应该不会,”宁儿说,“要是这样,刚才在里面动手岂不是最好的机会,然后一样可以说是天子所为啊。” “呦,宁儿,最近你变聪明了啊。”楚月惜笑着说。 “小姐,我一直不笨啊。”宁儿嘟着小嘴说。 “总之不得不防,”苏逸说,“我去安排一下。”说完他就下了马车,然后来到一个卖杂货的摊位边上,随手买了几样东西,然后跟摊主嘟囔了几句便回来了。 “凝香阁门口也有太尉的眼线吗?”楚月惜问道。 苏逸尴尬的笑了笑说:“夫人莫怪,这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全。我想了一下,揽月阁刺客是无法靠近的,最好的刺杀地点就是东华街了,那里平时都没什么人,又是我的必经之路,所以我让人提前在附近埋伏,等刺客出现,来个瓮中捉鳖。” “哎,我也成了这瓮中的鳖了吧。”楚月惜说。 “哎呀,在下失言了,夫人莫怪。”苏逸笑着说,“这个就当是在下赔罪的礼物吧。”苏逸说着递上了刚才在杂货摊买来的骏马木雕。 “这个跟雪云有些相似呢,那我就收下了。”楚月惜笑着说 几人在马车里闲聊了一会,苏逸看向窗外,只见杂货摊的老板在摊位边上摆出了一个椅子,然后他便对车夫说:“可以走了。” 车夫便驾车离开了凝香阁。不一会便来到了人迹罕至的东华街,街道两侧都是院墙或者房子的背后,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车夫正赶着马车前进,突然在前面的岔路口冲出一辆马车!车夫赶紧拉进缰绳,将马车停下,车里的三个人被晃得差点摔倒。 车夫刚要大声训斥前面的马车,就看见那车里突然跳来下四五个黑衣人,全都拿着刀恶狠狠的冲了过来。 车夫大喊:“夫人,快跑,有危险!” 苏逸听罢,赶紧拉着楚月惜和宁儿跳下马车,三人刚一落地,就听见嗖嗖的几声,马车被好几支箭矢穿透了。几个黑衣人直接向着楚月惜冲了过来,没想到苏逸猛地踹到一人,然后夺下他手中的刀,回身又砍翻一个。 几个黑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一个管家居然是个练家子,但是他们并没有要撤的意思,反而一拥而上。 这时随着几声惨叫,两侧的房顶上摔下了好几个黑衣人,紧接着街头和街尾同时包抄上来两队士兵,为首一人体型彪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打手一挥道:“保护夫人,留活口!” “是!”士兵们大喝着冲了上去。 几个黑衣人一看行刺失败了,居然纷纷举刀自尽,距离最近的苏逸也来不及阻止。 彪悍的冰块脸快步来到楚月惜面前施礼道:“歩寻救驾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这位是廷尉歩寻步大人。”苏逸介绍道。 楚月惜便说:“步大人不必自责,来的刚刚好。” 这时有士兵近前道:“禀大人,全都自尽了,没有一个活口,暂时看不出是哪的人。” 歩寻说:“尸体全都带回去细查。” “是!”士兵答应着下去了。 歩寻又对楚月惜说:“下官护送夫人回府,夫人请。” 说着后面几名士兵又牵过一辆马车。 “有劳步大人了。”楚月惜说着便和宁儿还有苏逸上了马车。一上车楚月惜就上下大量这苏逸。 苏逸赶紧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算是长见识了,太尉府主簿原来是个武官啊。”楚月惜说。 “夫人,大夏可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主簿不能习武啊,这乱世之中光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苏逸笑着说。 “有道理,今天我算是对咱们苏管家另眼相看了。”楚月惜说。 “就是啊,我也突然觉得家里安全了许多呢。”宁儿也笑着说。 楚月惜看了看宁儿,然后问道:“刚才你没害怕吗?” “小姐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苏管家不是都安排好了吗。”宁儿说。 “哈哈,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楚月惜笑着说。 “小姐,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夸我呢。”宁儿委屈的说。 没多久车驾就到了揽月阁,楚月惜刚一下马车,就看见欧阳牧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急切的问:“听说有人行刺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的,步大人和苏管家安排的很妥当,太尉大人不必担心。”楚月惜说着,才发现欧阳牧身穿着铠甲,可能是非常着急,固定甲胄的绳子都松动了也没来及整理。 楚月惜便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说:“大人,您的甲胄松了,在众人面前成何体统啊。” “夫人您是不知道啊,”欧阳牧身后的于啸上前说,“主公刚才正在校场点兵呢,一听说您这边出事了,急的马都忘了骑,差点就徒步跑到这里啦。” “胡说!”欧阳牧斥责道,“夫人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什么出事了!” “主公,末将嘴笨,您别介意啊。”于啸挠着头说。 这是歩寻也赶紧上前道:“参见太尉。” “可有什么眉目?”欧阳牧问道。 “卑职无能,暂时还看不出主谋是谁。”歩寻说。 “此事务必严查,决不轻饶!”欧阳牧吩咐道。 “是!”歩寻答应着。 “太尉大人,我们还是进去说吧。”楚月惜说着,便跟众人进了揽月阁。 119、将计就计 在揽月阁的大厅里,欧阳牧勃然大怒道:“混账小子!竟然敢对孤的夫人动手,他这是活腻了吧,孤这就进宫去将他碎尸万段!” 楚月惜赶紧阻拦道:“太尉不可冲动,现在进宫弑君,必将失了天下民心,那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都前功尽弃了。” “主公,夫人所言极是,”苏逸说,“想要斩草除根,我们还要陪那小皇帝玩下去。” “那这样,我让于啸留在中都保护你。”欧阳牧说。 “不可,”楚月惜赶紧说道,“于将军是太尉的护卫统领,太尉亲自出征身边怎可离开于将军。再说,我这还有苏管家在呢。” “是啊主公!”于啸也说。 欧阳牧摆手道:“孤意已决,不必再说。孤军中高手如云,又都是多年跟随孤的亲兵,难道孤还没人保护了吗。倒是你这里,只凭苏逸一人孤不放心,唯有将于啸留下,孤方可安心出兵。” “末将听命。”于啸毫不犹豫的说。 楚月惜又说道:“太尉大人,我知道您关心我,可是于将军是您帐下第一勇将,他若留下,太尉可还有可用之人? “哈哈哈,”欧阳牧突然笑道,“孤手下虎将如云,对付区区蛮族夫人放心吧。孤已命龚明将军为先锋,先行北上了。” “龚将军夫妇乃是二位公子的武术师傅,夫妻二人的勇武不在于将军之下,夫人可以放心。”苏逸说,“不过主公,属下听闻龚将军家的公子不是刚刚足月嘛。” “哎,”欧阳牧叹气道,“孤本打算让龚夫人阮婷留下照顾孩子,可是阮将军的脾气,不让她去打仗她要跟孤翻脸啊,无奈孩子留给了奶娘,夫妇二人一同出征了。” “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回来,更希望这乱世能早日终结。”楚月惜说。 “孤一定给你一个太平天下。”欧阳牧看着楚月惜说。 “太尉明日还要出征,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楚月惜说。 “夫人这是下逐客令喽。”欧阳牧笑着说。 “不敢。”楚月惜回答。 欧阳牧便笑着起身,突然有转过来说:“孤明日一早出征,就不来这里了,一想到好几天看到不你,这心里还真不舒服,让孤抱抱,就当是神女的赐福吧。”说完就将楚月惜抱在怀中。 楚月惜也没有拒绝,任凭欧阳牧抱了一会,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太尉刚走不久,大公子欧阳策便出现了。 “月惜,听说今天你遇到行刺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欧阳策关心的问。 “我没事,还好有苏逸在。”楚月惜说。 欧阳策又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于啸在门外,幸亏我躲得快,差点被他看见,父亲把于啸都留给你了,看来他是真的担心了,这个待遇我和弟弟可都没享受过呢。”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楚月惜白了他一眼说。 欧阳策笑了笑说:“父亲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还有善良大人交代好了,没问题的。” “你找人盯着曹集,他很有问题。”楚月惜说。 “大将军曹胜的儿子吗?”欧阳策惊讶的说,“大将军对我父亲忠心耿耿,不会纵容其子胡来的吧。” “我有很可靠的消息,他加入了少帝那边。”楚月惜说。 “曹集官拜卫尉承,负责皇宫屯兵,若他投靠了少帝,还真是麻烦事。”欧阳策说。 “所以你得盯着他,还要跟善良商议一下对策。”楚月惜说,“太尉不在,又是特殊时期你和欧阳杰也要小心一些。” “知道了,”欧阳策说,“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这次刺杀不成,我担心他会安排下一次。” “这揽月阁安全的很,最近我少出门就是。”楚月惜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欧阳策便走了。 次日一早,楚月惜便叫醒了宁儿,说道:“太尉出征,我们去看看少帝如何处理。”于是宁儿便让苏逸备车,于啸率领一队亲兵护送着来到中都北门。 远远的就看见少帝亲自来送行,声泪俱下的寒暄了许久,才目送欧阳牧的大军出了城门。楚月惜也命人驾车出城赶了上去,欧阳牧发现于啸护送一辆马车追了上来,便调转马头迎了过去。 到了近前一看是楚月惜,便笑着问道:“夫人特地来送孤吗?” “也算是吧,”楚月惜说,“刚才看见少帝表现得格外诚恳,他平时见到太尉都是唯唯诺诺,这次却格外冷静,一定有诈,大人务必小心。” “孤会注意的,待我平定叛乱,定将跟他把新账旧账一一清算。”欧阳牧说完,又对于啸说。“夫人的安全由你全权负责,不得有失,孤不在的时候,夫人的话就代表孤。” “是,主公放心!”于啸说。 欧阳牧又看了看楚月惜,示意她赶紧回去,然后便催马回到队伍之中。 “夫人请回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出城太久为好。”于啸说。 楚月惜点了点头,便让人驾车回府。一进城门就发现少帝的车辇早已回宫,但还有一辆马车却停在路中央。 车夫停住了车,回头对楚月惜说:“夫人,前面有辆马车挡在路中间,好像是宫里的车。” “我们绕道走就是。”楚月惜说。 回音未落,对面马车边上就走上来一个宦官,那宦官十分高傲的冲着楚月惜的马车说:“容妃娘娘唤你家夫人过去说话!” 楚月惜听罢暗自寻思: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容妃,她见我干什么?不会又是少帝的什么把戏吧,先去看看早说,少帝总部至于丧心病狂到当街行刺吧。 想到这里她便下了马车跟着那宦官来到对面马车边,低声说道:“贱妾见过容妃娘娘。” “好没礼数,”身边的宦官突然说,“见到娘娘为何不跪?” 楚月惜无奈,只好跪倒在地,又说了一边:“贱妾参见容妃娘娘。” 她这一跪,后面的于啸下了一跳,刚要催马上前,楚月惜赶紧示意他不要动,于啸这才停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马车。 120、容妃的恶意 “贱妾参见容妃娘娘。”楚月惜又说了一遍,可是马车里还是没动静。又跪了一会,周围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纷纷指手画脚的在议论着什么。 站在后面的宁儿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声喊着:“你干什么啊,凭什么欺负我们家小姐!” “放肆!怎么跟娘娘说话呢!”那宦官怒声道。 “呵呵,”宫里的马车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嘲讽式的笑声,“都说太尉大人的小妾恃宠而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呢,连个府上的下人都改跟本宫叫嚣了。来人,掌嘴!” “是!”身边几个宫女答应着便要去拉宁儿。 楚月惜赶紧说道:“娘娘赎罪,我这丫头不懂礼数,回去贱妾一定好好管教。” “也对,”车上的容妃说,“下人不懂礼数,全都是主子的责任,要罚也是罚主子啊。来人,掌她主子的嘴!” “是!”几个宫女答应着便向着楚月惜走过去。 这时于啸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谁敢动手!”便催马上前,然后一把推开碍事的宦官,挡在楚月惜面前喝到:“谁敢动我家夫人!” “哼,”容妃在马车上冷哼一声说,“太尉大人这是要造反啊,手下的人想直接刺杀陛下的妃子吗?” 楚月惜赶紧拉了拉于啸,说:“于将军,快退下。” “夫人,这有点欺人太甚了!”于啸愤怒的说。 “将军,若是谋害妃子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可是要坏了太尉的大事的。”楚月惜说。 “这是我自己做的事,与主公何干?”于啸说。 楚月惜又赶紧低声说道:“你是太尉心腹,怎么脱得了干系,还不退下。” 于啸只好听话的闪到了一边。这时宫里马车的帘子被打开了,里面坐着的是一位穿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楚月惜定睛一看,竟然是江南孙家的大小姐孙芙。曾经在江南的时候这孙芙就对楚月惜冷嘲热讽,后来欧阳牧帮天子选妃,就将孙芙送进了宫里,不想现在已经被册封为容妃了。 孙芙看着楚月惜说:“你见到本宫倒是不惊讶啊。” 楚月惜冷哼了一声说:“在宫里能这么关照我的,恐怕只有娘娘您了。” “哈哈,对啊,本宫就是想处处针对你,你能怎样啊?”孙芙得意的说,“你纵容婢女无礼在前,之后又指示太尉手下将领冲撞本宫,本宫岂能饶你,来人,掌嘴!” 几个宫女立即上去按住了跪在地上的楚月惜,刚要动手。 “等等!”孙芙突然制止道,然后指着马车便的一名侍卫说,“你去。” 那侍卫愣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来到楚月惜面前,慢慢的抬起手,当他的视线落在楚月惜的脸上时,抬起的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落不下来了。 “你在等什么?”孙芙怒吼道。可是侍卫的手就是落不下来,无奈那侍卫只能跪倒在地说:“娘娘赎罪,属下下不去手。” “废物!”孙芙怒吼着跳下马车喊道,“一个个都被这妖女的长相迷惑了!”说完上去狠狠的抽了楚月惜两个耳光,楚月惜的小脸顿时被打得红肿了起来。 于啸见状带着自己的亲兵就要上前,楚月惜却大喊道:“都不准动!”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孙芙说:“容妃娘娘该消气了吧。” 孙芙冷笑着蹲下来说:“你好不容易落在我的手里,哪有这么容易就结束呢。” 楚月惜毫无惧色的说:“你所作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哈哈哈,”孙芙大笑着说,“你觉得太尉回来后会替你出头是吧。”她突然低声在楚月惜耳边说,“先不提太尉回不回得来,我现在就用刀刮烂你的脸,就算是太尉回来了,他还会喜欢你吗?”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刀。 楚月惜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说:“我以为容妃娘娘在宫里这些时日多少得有点长进,想不到还是这么不堪。你发发小脾气,不打紧,但你要是真的想动我,我恐怕就拦不住于啸了。” 孙芙这才发现一旁的于啸早已抄起了佩刀持在手中,她若敢伤害楚月惜,恐怕那把刀就会投掷过来。 孙芙指着于啸大喊道:“大胆!敢在本宫面前持刀,你要造反不成?” 于啸喝道:“我奉太尉之命保护我家夫人,任何人要伤害夫人,我手中的刀可不答应!” 孙芙一看于啸这架势,怕是少帝在这也拦不住他,便气愤的扔了手中的小刀,然后瞪着楚月惜说:“好,本宫还有别的法子治你。”然后便吩咐道:“我们回宫,把这贱人绑于车后,跟着本宫游街。”说完一转身上了马车。 几个侍卫很是无奈的来到楚月惜身边,准备将她绑在车后。这时,一旁围观的百姓们开始骚动了,纷纷议论。 “被打得那个好像是太尉的二夫人吧。” “是啊,听说二夫人是神女下凡,太尉娶她回来就是给百姓祈福的呢。” “这容妃为什么跟神女过不去啊,她如此羞辱神女,不怕上天降罪吗。” “天神降罪遭殃的只有咱们老百姓,人家是娘娘怕什么?” “那她这不是在坑天下百姓吗。这小皇帝如此纵容嫔妃,这天下是坐不稳了。” 一时间言论一边倒的压向了孙芙。孙芙气得大怒,喊道:“是谁在诋毁天子,来人把这些不知好歹的都给我砍了!” “且慢!容妃娘娘请息怒。”突然有人朗声喊道。只见一人身穿铠甲,纵马而来,身后还跟着数十骑禁卫军。 孙芙带来的侍卫一看此人,都如蒙大赦的齐齐施礼道:“参见虎贲中郎将。” 来的人正是大公子欧阳策,欧阳策立即下马施礼道:“末将见过娘娘。” 孙芙便说道:“中郎将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欧阳牧并没有理会她,看着后面的楚月惜问道:“娘娘可知那是何人?” “本宫自然知道。”孙芙没好气的说。 “那是大夏的神女,也是太尉的二夫人,娘娘既然知道,为何如此刁难?你是藐视太尉还是要致天下苍生于不顾啊?”欧阳策问道。 “本宫做事,还用得着你来管吗?”孙芙怒斥道。 “中郎将管不了,我总管得着了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121、皇后驾到 众人沿着声音望去,只见禁卫军左右分开,后面让出一辆凤辇,两名宫女掀开帘子,一位穿着华丽又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子从上面走了出来。 众人齐齐跪倒喊道:“参见皇后娘娘。” 来的人正是被少帝封为皇后的欧阳牧的侄女欧阳晴。皇后先是来到欧阳策身边扶起了他,说道:“兄长请起。” “谢皇后娘娘。”欧阳策也没太拘谨,说着便起来了。皇后紧接着便来到容妃面前,跪在地上的容妃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容妃好大的脾气啊。”皇后冷声说道。 “皇后娘娘赎罪,”孙芙赶紧解释道,“太尉家的小妾纵容手下无礼,还唆使府兵持刀恐吓臣妾,请皇后娘娘做主啊。” “啪!”皇后毫不留颜面的给了孙芙一个耳光,厉声喝道:“住口,还敢在这里颠倒是非,你当本宫的耳朵是聋的、眼睛是瞎的吗?分明是你在这里寻隙滋事,身为皇妃,居然想个泼妇一样这这里撒泼,成何体统,陛下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皇后娘娘,分明是那贱人挑衅在先……”,“啪!”孙芙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被皇后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你给本宫仔细听好了,”皇后说,“那女子叫江月,是宫中太史令夜观星象发现的神女,后因太尉大人平定江南叛乱有功,被天子御赐给太尉大人的二夫人。神女在中都是为天下百姓祈福的,你却恶语相向、百般侮辱,你是看不得这大夏太平吗?” “臣妾不敢!”孙芙赶紧哭着说。 “如今太尉大人为了黎民百姓亲自领兵出去平乱,而你却在这里当街为难他的家眷,你这是要拆天子的台,还是你跟叛军是一伙的啊?”皇后责问道。 “不是、不是的,臣妾知错了。”孙芙继续哭喊道。 “你不用跟本宫道歉,”皇后说,“回去跟陛下谢罪吧,还不快回宫去!” “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孙芙赶紧一边道谢,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回皇宫去了,连马车都没顾上。 皇后又走向后面的楚月惜,楚月惜赶紧跪拜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赶紧将她扶起来说:“快免礼,太尉是我叔父,按辈分本宫应该唤你一声婶母,但是你这年龄与本宫相仿,咱们就别拘泥于这些礼数了,若无旁人咱们姐妹相称吧。” “全听皇后娘娘安排,”楚月惜说,“多亏娘娘替我解围。” “不必客气,幸亏兄长及时赶来找我。”皇后说。 楚月惜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欧阳策,便说道:“多谢大公子相助。” “二夫人不必客气。”欧阳策装模作样的回应道。 楚月惜又说道:“娘娘若不嫌弃,请移驾到我的揽月阁一叙吧。” “正有此意。”皇后开心的说。 “如此甚好,我也一同去。”欧阳策笑着说。 “我们女子之间闲谈,你来做什么?”楚月惜鄙夷的看着他问。 “哈哈,我这兄长英俊不烦,从小我们这些女孩子就喜欢围着他,都习惯了。”皇后笑着说。 “我看是他喜欢待在女孩子堆里吧。”楚月惜说。 “哎呀,本宫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皇后有点惊讶的说。然后两女便笑着走开了,欧阳策没说什么也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三人在揽月阁一直闲聊到中午,楚月惜想留他们一起用膳,皇后说要回宫陪天子一起用膳,于是便离开,欧阳策则也跟着一路护送回去。 两人刚走不久,便又家丁进来道:“夫人,门外有一个姓鲁的人说要见您。” “是鲁叔叔,快,速速请进来!”楚月惜兴奋的说。 不一会家丁便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鲁靖。 楚月惜一看见鲁靖,一把上去就抱住了他,一边哭一边说:“鲁叔叔,你想死我了。” 鲁靖也是老泪纵横,但是还赶紧说道:“哎呀,大小姐,快别哭了。” 楚月惜擦了擦眼泪,赶紧拉着鲁靖坐下问道:“鲁叔叔,家里都好吗?我爹还好吗?” 鲁靖则说道:“小姐放心,一切都好。老爷跟祖贺相处得很融洽,帮了祖贺很多大忙,这次他本想一起来,有怕祖贺起疑心,于是就让我自己过来了。小姐你过得可好?太尉有没有为难你啊?” “放心吧鲁叔叔,我这里也都很好,太尉并没有为难我,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成婚。对了,有没有婉灵姐姐的消息?” “还没有,不过老爷一直在派人四处寻找,小姐别担心。”鲁靖说。 楚月惜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鲁叔叔,您在江湖上闯荡对年了,有没有听说过凝香阁?” 鲁靖先是皱了下眉,俨然是听过这个名字,便说道:“那是这中都最大茶楼,但是听说私下里也贩卖一些情报,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中都城里现在不太平啊,”楚月惜说,“小皇帝似乎是要跟太尉翻脸,设计将太尉骗出城去了,还派人想杀我,我在凝香阁里遇见过小皇帝的人,所以我就一直在追查这件事,然后就遇到了凝香阁的依依姑娘,她神神秘秘的,但是她说凝香阁不是我的敌人。” 楚月惜便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说了一边。 听得鲁靖大惊失色,道:“出了这么多事,还说一切都好。” 楚月惜赶紧安危道:“鲁叔叔别着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这一次少帝和太尉是要彻底决裂了,天下要易主了。” “小姐是觉得欧阳牧会获胜吗?”鲁靖问。 “虽然江桐哥哥是因他而死,但是他确实是终结乱世、最适合做天下之主的人,您看看这冀北和中原的繁荣,听听百姓们的口碑就知道了,何况,命中注定这天下就是会尽归欧阳家。”楚月惜说。 鲁靖看了看她说道:“小姐,看来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坊间都传说你是神女下凡,不无道理啊。既然凝香阁表态不是敌人,又提醒了小姐,或许小姐你可以在那里寻求到更多的帮助。” 楚月惜也说:“是啊,我跟那个依依姑娘谈话的时候确实能感觉到没有敌意,而且她还挺值得信任的,我总觉得这个依依才是凝香阁的正主。” “哈哈,”鲁靖笑着说,“这个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我相信我们的神女所选的路一定是正确的。” “鲁叔叔,您就别取笑我了,”楚月惜说,“对了,咱们家在中都的店铺先不要急着开张,我担心会被少帝针对。” “放心吧小姐,我知道了。”鲁靖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估计您这揽月阁也不是多说话的地方,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小姐有需要可以随时叫人来找我。”说着递给楚月惜一个字条,上面是一家客栈的地址。 楚月惜接过字条便亲自送鲁靖离开了。 122、保护 伞 刚送走了鲁靖,楚月惜回到屋内刚坐下,就看见苏逸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夫人,廷尉歩寻求见。” “步大人见我所谓何时?”楚月惜问道。 “据说是关于刺杀一事有些疑问,想再跟夫人了解一下。”苏逸说。 “请进来吧。”楚月惜说。 不一会苏逸便带着歩寻来到大厅内,歩寻恭敬的施礼道:“下官歩寻,见过夫人。” “步大人不必多礼,请坐。”楚月惜说。 “谢夫人。”歩寻说着便坐下,宁儿也赶紧上了茶。 “夫人,”歩寻开口道,“刺杀一事,还有些疑点,因此下官再次来打扰。” “有什么问题步大人尽管问。”楚月惜说。 歩寻便道:“上次的几个刺客全都自尽了,好多人都没有查到来历,不过其中一个人曾经去过天远镖局的镖师选拔会,这个人论功夫来看当个镖师绰绰有余,可是却奇怪的落选了。下官也派人去查过天远镖局,并没有什么问题,说是此人的功夫以杀招见长,不适合当镖师,所以没有被选中。” “果然,做不了镖师,当个杀手正好。”楚月惜说。 “下官百般调查,并没有发现这天远镖局与宫里有任何联系,包括中立的陈司徒那边也都查过。”歩寻说。 “步大人的意思是,如果刺客是天远镖局,那么,有可能跟宫里没有关系是吗?”楚月惜问道。 “就目前来看,暂时没有直接的联系。”歩寻说。 “大公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楚月惜问道。 歩寻疑惑的反问说:“夫人,中郎将掌管宫中近卫,按理说应该不会参与查案。” 楚月惜这才想起来是她单独告诉欧阳策去查曹集的,便说道:“哦,其实是大公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在暗查。” “原来如此,那下官稍后便去拜访中郎将,”歩寻说,“夫人,您跟管家在凝香阁见到了很多宫中之人,也是在去了凝香阁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刺杀,这凝香阁会不会跟宫中有关。” “应该不会。”楚月惜说。 “夫人为何如此肯定?”歩寻问道。 楚月惜说:“若凝香阁也是参与者,我在茶楼内便是他们下手的最佳时机,然后随便嫁祸给别人就好,何必大费周折,等我出来了,再安排路上刺杀呢?” “夫人言之有理,不过这凝香阁行事怪异,掌握着江湖上很多的消息,恐怕也脱不了干系,下官还是要去提审相关人等问话。”歩寻说。 “步大人查案,我本不该干预,但是能不能请步大人提审凝香阁的人时不要用刑。”楚月惜说。 “哦,这凝香阁与夫人有关系?”歩寻不解的问。 “并不是,我只是特别喜欢这家茶楼的景致,万一这茶楼倒了,我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喝茶处了。”楚月惜说。 “是,下官一定掌握好分寸,那下官告辞了。”歩寻说罢便离开了揽月阁。 等他走后,楚月惜叫来了苏逸问道:“这歩寻是个怎样的人?” “回夫人,廷尉大人办事一项铁面无私,不太懂得变通,但确实太尉大人信任之人。”苏逸说。 “你找人跟着他,我真不希望他找凝香阁的麻烦,又有情况速速来报。”楚月惜说。 苏逸答应着便下去了,好在这次歩寻也是给足了“神女”面子,只把凝香阁的老板孙海叫去问话,确实没查出什么可疑之处,便放人了。 随后的几天,楚月惜要么去凝香阁喝茶偶尔跟依依聊聊天,有时候皇后也会请她进宫闲谈,总之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直到有一天,善良收到了一封军情密报,让他的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密报在他手里还没焐热,就有人传旨宣他进宫面圣。 善良便匆匆入宫,来到后殿,只见少帝周亥正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坐立不安。 “臣拜见陛下。”善良施礼道。 “哎呀,善尚书,太尉在万川遭遇兵败,你可知晓?”少帝着急的说。 “什么?这不可能吧!”善良故作惊讶的说。 “朕收到密报,太尉大军不敌蛮族,现在被困洛城,生死未卜啊,这可如何是好?”少帝说。 “陛下莫急,太尉身经百战一定不会有事,臣这就去安排应对之策,请陛下宽心。”善良说。 “善良,太尉如同朕的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就出太尉,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少帝大喊着说。 “是,臣这就去安排。”善良说完便推出了后殿,正好遇见巡逻的欧阳策,他便匆匆上前低声道:“大公子,速去揽月阁,有要事商议。”然后便匆匆出宫了。 欧阳策也觉得善良面色紧张,觉得事情不妙,也立即出宫直奔揽月阁。 楚月惜正在屋内看书,突然苏逸急匆匆的跑进来说:“夫人,善良大人和大公子一同前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夫人商量。” “快请。”楚月惜也着急的说,这两个人一起出现一定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不一会,苏逸带着两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善良面色凝重的说:“夫人,刚才收到军情密报,太尉大军被蛮族击败,现在被困在洛城等待救援。” “什么?太尉身经百战,怎么会如此轻敌?”楚月惜不敢相信的说。 “太尉率我中原重骑兵在平原作战应该是所向无敌,但探子报告说蛮族有一种奇怪的骑兵,刀枪不入,悍不畏死,如同阴兵一般,这些骑兵中还有一股尸臭味。这是蛮族骑兵身上掉下的铠甲碎片。”善良说着递过一块金属片。 123、蛮族战法 楚月惜接过碎片仔细看了看,确实不同于当前盔甲的材料,普通的金属武器确实很难刺破这样的铠甲。 “探子还说,蛮族骑兵的战法很独特,间隔较大,队形较窄、但是威力极强,并且不需要其他兵种的配合,但是骑兵就所向披靡,再加上这种铠甲,我方弓兵也难以伤其分毫,还有那种尸臭,让战士和军马都十分畏惧。”善良补充说。 楚月惜说:“骑兵阵型间隔较大且窄,这是车悬阵。” “车悬?我等怎么从没听过这个阵法啊?”苏逸问道。 “总之就是一位西域上古的君主发明骑兵阵,在广阔的荒漠地带威力更强。”楚月惜说。 “难怪,”欧阳策说,“蛮族确实久居西北蛮荒之地。” “当务之急是要火速救援太尉,还要应对中都的变化,少帝那边有什么反映?”楚月惜说。 “刚才少帝传我入宫,说了此事,恐怕他现在巴不得我赶紧离开中都去解太尉之围。”善良说。 欧阳策则说:“我收到江南急报,岳西和临海突然同时发兵,分别由萧瑾和闻双领军,祖贺恐怕是无暇抽身了。这时机掌握的如此正好,恐怕岳西和临海也有参与少帝的计划。” “确实是好大的一盘棋,夫人有何看法?”善良看着楚月惜问。 “善良大人,”楚月惜说,“若中都和江南都不出兵,可有其他援军可有支援太尉?” “有,”善良说,“冀北镇抚使白凯将军,早已按照太尉的吩咐秘密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出兵。”善良说。 “这就好办了,”楚月惜说,“既然少帝这么想让善良大人离开,那善大人率军出城便是,只不过真正去支援太尉的是冀北镇抚使。” “哈哈,下官的想法跟夫人不约而同。”善良说,“只有我离开中都,少帝才会出后招,那我就如他所愿。只是即便是白凯也未必能抵挡蛮族骑兵啊。” “放心,对付车悬阵,我自有办法,我跟白将军去救援太尉,中都就交给善大人了。”楚月惜说。 “不行!”三个男人几乎同时否定道。 “夫人,战场可不是儿戏,主公也绝不会同意的。”苏逸说。 “苏逸所言极是,”善良也说,“下官确实不能让夫人以身犯险。” 欧阳策却已发常态,看着她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楚月惜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唯有在现场才能识别敌军的破绽,所以我非去不可。” “江夫人是神女,或许真的有破敌之策,”欧阳策说,“何况,现在父亲被围,善良一单出城,少帝便会对江夫人再起杀心,离开中都反而安全。” 善良想了想说:“夫人不必冲锋陷阵,在营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女儿身在军中多有不便。” “我又没说是让江月去,”楚月惜说,“去的乃是军师楚云。” “女扮男装倒是可行,”善良说,“不过我还是要跟白凯交个底,免得出事,白凯也是主公心腹之人,夫人可以放心。” 楚月惜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曹集那边怎么样?” 欧阳策说:“他确实有问题,我的人发现他跟天远镖局的总镖头石安有接触,上次企图行刺你的人似乎也跟天远镖局有关。” “曹集是卫尉承,负责宫门禁卫,一但生变后果不堪设想,不得不防。” “放心,宫中禁军都在我和杰弟的掌握中,不会有问题。”欧阳策说。 “洛城情况如何,太尉能支撑多久?”楚月惜问。 “夫人放心,“善良说。”洛城易守难攻而且物资充沛,太尉退守那里应该是有把握坚守的,蛮族骑兵随猛,但是攻城就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了。” “那还还,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楚月惜说,”我先去一个地方,找些东西,善大人也先去准备,今晚我们再细谈。” 说完大家便各自离开了,楚月惜则带着宁儿又去了凝香阁,依依见到二人便再次领着他们进了密室。 依依斟了两杯茶后,便问道:“小女子琢磨着江夫人也该来了。” “依依姑娘知道我为何而来?”楚月惜惊讶的问。 “太尉在万川兵败,被困洛城,夫人此来是为了找破解蛮族骑兵的方法吧。”依依说。 “姑娘既然知道了,可否赐教。”楚月惜说。 依依笑了一下说:“蛮族骑兵的威力不只是车悬阵,他们的甲胄刀枪不入才是战力的真正根源。” “是啊,”楚月惜说着掏出那片盔甲残片说,“我们目前的锻造技术,根本没有办法刺破这种甲胄。” 依依结果残片,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桌下拿出一把小刀,抬手用力一刺,小刀居然轻松的穿透了铠甲残片。 楚月惜看得目瞪口呆,惊呼道:“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依依将小刀递给她说:“我们在一处茶山发现了一个矿,矿石能提炼出一众特殊金属,锻造成武器的话,可以削铁如泥。” “太好了,全部锻造成武器的话,需要多久。”楚月惜又问。 “本来不应告诉夫人,”依依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已经制造了大量的兵器,夫人若要用我可以无条件交给您。” “为什么要帮我?”楚月惜问。 “我说过了,凝香阁不是您的敌人,”依依说,“若夫人能保我凝香阁,我们以后才有生存的余地。只不过私造兵器可是灭门的死罪,夫人若要用,可不能把小女子给供出去啊。” 楚月惜笑着说:“这个我自有办法。劳烦姑娘安排人手,在荒山中伪造一处将军古墓,将兵器藏于古墓之中,我自有法取之。” 依依笑了一下,显然是明白了楚月惜的想法,便说道:“果然是神女,也只有你才能用这样的计策了。” “姑娘过奖了,”楚月惜说,“对了,听说蛮族兵营中充满着尸臭,传说是阴兵,这是真的吗?” “噗嗤,”依依笑了一声说,“神女还怕那阴兵吗?若真有阴兵,那马锋岂不早就打到中都了。西北蛮族善养猛兽,也常以猛兽为兵,猛兽以腐尸为食、混在军中才有尸臭。” “原来是这样,那我便又退敌之策了。”楚月惜说。 “对了,小女子还有一事相告,”依依说,“上次行刺夫人的人都是天远镖局的人。总镖头石安被曹集买通,在城外养了私兵,有些没有当上镖师的好手,都被他们安排进了私兵中。” “若曹集以私兵换了宫门守卫,便可以直接接应少帝。”楚月惜惊讶道。 “曹集投靠少帝养私兵一事隐瞒了他父亲,大将军曹胜对此一无所知。有用的消息就这么多,接下来就看夫人您能不能力挽狂澜了。”依依说。 楚月惜道谢后便带着宁儿离开了,依依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的说:“看来你已经有了安排,即便不是原本的你,且让我看看你将如何改变这天下吧。” 124、引蛇出洞 离开凝香阁后,楚月惜按照鲁靖给的地址来到一家客栈,见到了鲁靖,并把太尉兵败被困洛城一事跟鲁靖说了,但她要出城亲自去营救欧阳牧的事却没有说。 “鲁叔叔,这几天少帝恐怕会有大动作,咱们家的产业也会被针对,”楚月惜说,“您最好带着伙计们出城躲躲,待善良掌控大局之后再回来。” 鲁靖说:“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小姐,你的决定我们从来不干预,也知道劝不了,你所作的一切都有道理,只希望你要保护好自己,毕竟打仗可不是儿戏。” 楚月惜有些惊讶的说:“鲁叔叔,你怎么知道的?” 鲁靖笑了笑说:“你且安心去做想做的事吧,等你回来后,好多谜团就会被解开了。” 楚月惜见状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其他内容了,于是便告别鲁靖回到揽月阁。 到了下午,善良、欧阳策、于啸、苏逸全部来到了揽月阁的大厅中。 楚月惜便开口道:“我以有破蛮族骑兵之法,善大人两日请带兵到城西10里外的荒山,那里有一处上古将军的陵墓,内有大量上古兵器可以克制蛮族甲胄,两日后荒山会有塌陷,陵墓便会重见天日。” 善良惊讶的说:“太好了,只是挪用古人陵寝中的物品,会不会触怒墓主啊?” 楚月惜笑着说:“善大人放心,我以用上古之术与墓主沟通,陵墓出现便是上苍同意将兵器交于我们,墓主不会介意。” “夫人神通,乃是我主之幸啊。”善良感慨道。 楚月惜又说道:“善大人还需通知白将军,这两日要加紧赶制这两样东西,数量越多越好。”说着她递上两张图纸。 善良拿起图纸看了看,便问道:“夫人,这图上的‘巨弩’下官能知晓其用途,可是这另一个物件是做什么用的呢?” 楚月惜笑着说:“这‘巨弩’名为弩炮,对骑兵有很大的杀伤力,特别是车悬阵这种布阵较为狭窄的战法。而另一个物件嘛,就叫‘大杀器’吧,这是转克蛮族阴兵的神器。” 善良马上命人迅速将图纸送往冀北,命白凯迅速打造。 楚月惜又接着说:“曹集与天远镖局的石安串通,在城外养私兵,具体位置在这里。”说着楚月惜在地图上圈出一个区域说,“我猜善大人一旦离开中都,曹集便会以私兵替换宫门守军,趁机杀入宫中与少帝里应外合。” “确定只有曹集吗?”欧阳策追问道。 “确定,大将军曹胜并不知情。”楚月惜说。 善良便说:“如此便好,我与大将军一同出征,路上再告知此事,夫人偷偷与我一同出城,与白凯汇合……” 善良安排妥当后,楚月惜便对于啸说:“于将军,我出城之后,你且留在揽月阁,少帝的眼线看见你在,定不会怀疑,少帝一旦出手,你便速速赶往大公子身边,全力保护大公子。” 于啸则说道:“不行啊夫人,主公命末将保护夫人,末将不能离开。” 楚月惜说:“太尉还说过,他不在时,让你听我的,你忘了吗?” 于啸赶紧回答说:“末将不敢。” “于将军,”楚月惜说,“我与善大人率军出城不会有危险,而且与白将军汇合后更是在军营之中不会又是,何况还有苏大人在身边。反倒是大公子这边,若少帝发现我不在中都,大公子便是最大的目标,千万不能出问题,否则等太尉回来,你可不好交差。” “是,末将领命。”于啸答应道。 欧阳策则说道:“我乃武将出身,不必担心,于将军还是留在江夫人身边为好。” “大公子不必争论了,”楚月惜说,“曹集的私兵多是穷凶极恶之人,不可轻敌,有武狂于啸在他们便不敢妄动;若于将军在我身边那岂不是给少帝暴露我的行踪吗。” “夫人所言极是,大公子还是听神女的安排吧。”善良说。 众人商议完毕便各自去准备了。 两日后,善良秘密安排一队士兵来到城西十里外的一处荒山,果然发现山腰上坍塌出一个大坑,坑内像是一座陵墓,出了一些陪葬器皿外,还有大量的兵器和巨大的弩炮箭头,士兵们迅速将兵器装载好,沿着之前安排好的路线不声不响的将兵器运往冀北镇抚使白凯的军营。 又过了一天,善良的大军也准备开拔了。楚月惜改换男装带着苏逸偷偷混进善良的大军中,将宁儿留在家中作为掩护。少帝声泪俱下的嘱咐善良务必要将太尉平安带回中都,这演技也着实可称为实力派了。 善良大军从中都北门而出,浩浩荡荡行进了大半天的路程,便安营扎寨。 善良的屁股还没坐在营长的椅子上,大将军曹胜便急匆匆的冲进道:“尚书大人不急着去救主公吗?” 善良笑着说:“怎么不急,可是我一个文官,体力不支,走不动了啊。” “尚书大人走不动,可以慢慢走,我自带本部人马连夜赶去营救主公!”曹胜大喊道。 “大将军,你若是披星戴月的赶到洛城,正好被蛮族以逸待劳,杀你个片甲不留啊。”善良说。 曹胜却说:“那也无妨,我誓死拼杀,定能掩护主公脱出重围!” “哈哈,”善良笑道,“大将军忠心耿耿,是主公之福。您可知这次北上,为何没带上都护将军曹集啊?” 曹胜说:“我儿也是卫尉承,负责宫门禁卫,岂可擅自离开?” “接下来的话,请大将军挺好,”善良突然正色道,“卫尉承曹集,伙同天远镖局在城外擅养私兵,意图与少帝合谋趁主公被困,我出城营救之际要兵变夺权。” “这,这不可能吧,我儿怎会投靠少帝那边!”曹胜诧异道。 “他与旁人密谋此事时,正好被人听见,不会有错。”善良说。 “此事末将确不知情,若尚书大人不信,这是兵符,可将我收监以待发落。”曹胜说着便跪倒递上兵符。 善良赶紧将他扶起道:“大将军快快请起,我正是信得过将军才将此事告知,望将军与我一同平乱。” 曹胜道:“末将万死不辞,若犬子真的背叛主公,我定将亲手结果这逆子的性命!” “那良就拜托大将军了。”善良道。 “尚书大人放心,中都交给在下,您快启程去援助主公吧。”曹胜催促道。 “哈哈,不急不急,”善良说,“我与大将军一同落下平乱,去救主公的另有其人。” 善良话音刚落,账外便走进两人,正是乔装好的楚月惜和苏逸。 苏逸上前施礼道:“见过大将军、尚书大人。” 曹胜疑惑的看着苏逸说:“苏主簿,你身后的是何人?” 苏逸笑道:“大将军应该见过,可以仔细看看。” 曹胜走进仔细端详了一会,突然惊讶道:“这,这莫不是主公的神女夫人!” “哈哈,正是夫人,”善良说,“此前太尉大军被蛮族骑兵所败,如今夫人已有退敌良策,顾乔装打扮随军出征。我等出中都只不过是引蛇出洞,骗少帝动手。夫人将与白凯汇合直奔洛城营救主公。” “早就听主公说,夫人善于用兵,若夫人前去,主公无忧了。”曹胜说。 125、杀神 “事不宜迟,”善良说,“劳烦大将军,派心腹之人护送夫人去与白凯汇合。” “我这就去安排。”曹胜说完便出了营帐。 “夫人,”善良接着说,“太尉那里就拜托了,白凯是值得信任之人,夫人可以放心托付。另外我偷偷将雪云带出来了,毕竟夫人刚学会骑马,还是骑雪云比较稳妥。” 楚月惜说:“中都就拜托善大人了,帮我照顾好宁儿。”说完便带着苏逸出了营帐,不多时曹胜已经安排好人马,一路护送楚月惜向西北方去与白凯汇合了。 护卫队一路急行,又过了半日,天色已晚,四周几乎看不清楚什么了,只借助这队伍里的火把勉强照亮。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队骑兵,拦住了护卫队的去路,为首的将领排众而出,只见此人身材魁梧,脸上带着恐怖的恶鬼面具,一身漆黑的盔甲给人一种极其不适的压迫感,仿佛那人周身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面具人沉声问道:“来者可是楚军师?” 一旁的苏逸赶紧对楚月惜说:“夫人,那人就是冀北镇抚使,被称为杀神的白凯。” 楚月惜便催马上前搭话道:“在下楚云,见过白将军。” 白凯看了看楚月惜,又看了看她后跟着的苏逸,便说道:“军师辛苦了,请随本将入营吧。” 说罢双方合兵一处,白凯带着楚月惜和苏逸故意跟队伍保持的一段距离,不一会他低声对楚月惜说:“想不到夫人还会骑马。” 楚月惜愣了一下,便说道:“在这乱世之中多学点本事能活的久一些。” 没想到白凯竟然笑着说:“哈哈,没错,苏主簿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白将军又在取笑在下了。”苏逸白了他一眼说。 “不敢不敢,”白凯依然笑呵呵说,“苏主簿文武双全,只做个文官确实屈才了。” 楚月惜搭话道:“嗯,在揽月阁当管家岂不是更屈才。” “那不对啊,”白凯话锋一转说,“若是能给神女当管家,换做是我,我也去啊。” “你别得寸进尺啊,不得对夫人无礼。”苏逸说。 “哈哈。”白凯又笑了几声。 不一会众人便进了军营,楚月惜问道:“白将军,此前尚书大人送来的兵器和请您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全都准备妥当了,“白凯说,”兵器已经分发给军士,足够全营将士使用。至于那些奇怪的东西,军师请随我来。” 白凯说着带着楚月惜来到营中的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区域,这有重兵把守,里面都是用黑布盖着的一个一个的神秘物件,每一个都有一辆车的大小,足足有好几百个。 楚月惜走过去掀起一个黑布,里面正是一架弩炮,巨大的弩枪枪头已经安装上了那种特殊的金属头。 白凯走过来问道:“夫人,这个物件我是看明白了,但是后面那些是做什么用的呢?” 楚月惜带着他来到场地的后面,又掀起一个黑布,里面是一个各比弩炮高很多的奇怪战车,有四个轮子,正面雕刻这十分凶猛的兽头。 “到时候将军就知道了。”楚月惜神秘的说。 “众将在我营中等候,军师请随我来吧。”白凯说着便带着楚月惜和苏逸来到中军帐内,十几位武将早已分列两旁等在帐中,见到白凯进来,纷纷恭敬的道:“将军。” 白凯介绍道:“这位就是尚书大人派来的军师楚云。” “见过各位将军。”楚月惜礼貌的说。 可是这十几人看到她年纪轻轻,纷纷面露不悦之色。 白凯环顾众人,片刻后说:“众将对楚军师年可能不甚了解。他本是江南侯的副军师,但能力远在军师庄群之上,曾助临海侯攻陷神秘的东倭国,连善良和祖贺都自叹不如。” “军师若如此厉害,那江南怎么被主公攻破了呢?”有人不屑的说。 白凯冷哼了一声说:“哼,当时楚军师身在东倭,若他在江南,我军恐怕是要无功而返。而且楚军师是善良推荐的,他的话相信大家都信得过。本将正式任命楚云为军师,任何人不得违抗!” “是!”十几人顿时不敢再有质疑,同时答道。 “军师请。”白凯指着军事图说,“到洛城,最近的路就是打下紫泉关,然后北上,便是蛮族大营,再向西就是洛城,洛城三面环山,没有退路,只能打破包围圈才能接应主公。” “紫泉关现由何人把守?”楚月惜问。 “蛮族二王子艾尔丹,”白凯说,“据说是个生性残暴之人。” “紫泉关内可有平民?”楚月惜问道。 “没有,这是一个军事要塞,没有普通百姓。”白凯说。 楚月惜毫不犹豫的说:“时间紧迫,耽搁不得,既然没有百姓,我们就突袭紫泉关,以霹雳车直接毁掉关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军师有话可以直言。”白凯说。 楚月惜解释说:“只不过霹雳车杀伤性极大,这种战法敌人会有很大伤亡。” 白凯看了看她,说道:“军师身经百战,怎么还如此心软,再说,东倭一战,军师不也是用了霹雳车吗。” “完全不一样啊,”楚月惜说,“在东倭,霹雳车主要是要震慑对手,比他们投降,而这一次我们必须速攻,不出意外的话,是留不下什么活口的,蛮族要死很多人。” “我知道了,军师请随我来。”白凯说罢便向营帐外走去。 楚月惜和苏逸赶紧跟了上去,白凯命人前来他们的马,然后带上一队护卫出了营地。 “将军这是要带我们去哪?”楚月惜问道。 “帮军师下一点决心。”白凯说。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个荒村中,村子里一片死寂,似乎是早就被洗劫过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村口有一颗参天大树,在黑夜里更加衬托出荒村的恐怖。 “这,这里怎么了?”楚月惜问道。 白凯并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和苏逸来到大树下,他拾起一块石子“啪”的一声丢在大树上,只见大树恶鬼一般的动了起来,紧接着传来了“嘎嘎”的叫声和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大群乌鸦呼啦一下从大树上飞了起来,吓了楚月惜一跳。 “军师请仔细看看。”白凯说。 楚月惜借着护卫们手中火把的光芒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呆住了! 就看那棵大树上挂满了尸体,成年人、孩子、老人都有,就好像是从树枝上长出来的一般! 苏逸见状赶紧护在楚月惜身前,生怕她受到惊吓。 白凯则在一旁说道:“让军师好好看一看!这就是蛮族洗劫后的村子,部分老幼全都被残忍的杀害!军师仔细看看,这树上除了老人可有女子。” 楚月惜顾不上害怕,看了半天,果然除了几个老妪的尸体外没有一具尸体是女子。她心中有了一种自己不愿承认的结果,但是她还是奢望的看着白凯,希望对方给出一个不同的答案。 但结果,并没有随她的心愿,白凯说出了残忍的事实。 “女子还不如这些尸首,”白凯说,“全部被蛮族掳走成为了发泄兽欲的奴隶。军师还觉得蛮族人不该死吗?” 126、杀神的过去 楚月惜死死的盯着满树的尸体,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战场上的惨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这样残杀手无寸铁的村民,甚至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的原本只能在影视剧中出现的场面,这一次竟然近在咫尺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军师若是想通了,就告诉在下。”白凯说完便独自向村子里走去。 苏逸看了看四周,便小声说道:“夫人,别看了,免得夜里做噩梦。” “苏主簿,”楚月惜说,“这就是蛮族吗?” 苏逸叹气道:“是的,夫人。蛮族嗜杀成性,所到之处无一生还,蛮王哈坎曾经提议与我大夏结盟,但太尉觉得他们过于残忍,拒绝了蛮王的好意,哈坎一直耿耿于怀,这一次他等到了机会,绝对不会对太尉手下留情的。” “我明白了,在这乱世中不能太‘圣母’。”楚月惜说。 “啊?夫人说什么?”苏逸好奇的问。 “没什么。”楚月惜说着便向白凯走去。 此刻白凯正站残破的房屋边,楚月惜来到他身边说:“白将军,我想明白了。” 白凯回头看了看她,说:“想明白就好,我需要的是冷静、果敢的军师,可不是多愁善感的大小姐,这一点你得学学祖贺。” “我就是我,学别人做什么,再说了,比起祖贺,我觉得善良更好。对了,咱们把树上的尸体都埋了吧。”楚月惜说。 “不埋,”白凯说,“要埋我早就动手了,就是要让将士们看看,敌人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家人的,这样上了战场他们才更恨。” 说完白凯便转身走了。 楚月惜不解的问苏逸:“他这人一直都这么冷酷吗?” “要不然夫人以为这杀神的名号是怎么来的?”苏逸说,“死在白凯手里的人恐怕连阴曹地府都记不过来呢。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很早我们就认识,一起为太尉效力,有一次白凯受命去救援一个被蛮族袭击的村子,他们到了那里后,全村的人都被屠杀光了,除了女人外,所有人都的尸体都被穿在木棍上密密麻麻的插在村口,从那以后白凯就带起了恶鬼面具,性格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他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啊。”楚月惜嘀咕道。 “夫人说的话,在下又听不懂了。”一旁的苏逸说。 楚月惜摇了摇头,便追上白凯,众人回到营地的中军帐内,楚月惜盯着军事图,片刻后,指着紫泉关的位置说:“明日一早出兵紫泉关。” 次日一早,在中都皇宫中,都护将军曹集早早的进宫面圣。 少帝问道:“曹爱卿,近日太尉和尚书令都不在中都,宫中琐事就仰仗爱卿了。” “陛下放心。”曹集说,“臣已有万全的打算,陛下请静候佳音。” 少帝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皇宫内院外,欧阳策正带着禁卫军在巡逻,迎面正好也走来一队禁卫军。领头的将领一见欧阳策,赶紧停下施礼道:“参见中郎将。” 欧阳策看了看他,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中郎将,末将原是中都戍卫军中一员,刚刚调入禁卫军不久。”领头的将领回答说。 欧阳策点了点头,便没有在意,继续去巡逻了,可是没走多远有遇到了一路巡逻的禁卫军。 “站住!”欧阳策对着迎面走过了的巡逻禁军说,“今日为何巡防如此频繁?” “回中郎将,”领头的将领说,“曹将军吩咐说有蛮族奸细混入中都,怕威胁道陛下安危,于是命令加强宫中守卫。” “知道了,你们继续巡逻吧。”欧阳策说完便直奔后宫。正走在半路上,迎面又来了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说:“见过中郎将,陛下请您过去商议要事。” “你是何人,高常侍呢?”欧阳策问道。 “回中郎将,小的叫方珲,是高公公属下,高公公正在陛下身边服侍,命小的前来传话。”小太监说。 欧阳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也没说什么便向着少帝寝宫走去。 刚一进寝宫,就看见少帝正抱着容妃有说有笑的聊着,曹集正站在一旁。 “臣,参见陛下。”欧阳策躬身施礼道。 少帝笑着说:“哈哈,中郎将来的正好,快跟朕喝一杯。”说着便让曹集递了一杯酒给欧阳策。 “陛下,臣正在当值巡逻,不可饮酒。”欧阳策婉拒道。 少帝周亥听罢脸色突然一边,怒喝道:“好啊,中郎将这是抗旨不尊喽。”说完便将手中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伴随着这一摔,寝宫外突然冲进来两队禁军,将欧阳策未在中间。 欧阳策冷冷的看着周亥问道:“陛下,这是何意啊?” 少帝周亥冷笑着说:“中郎将违抗圣旨,罪不可恕,给朕拖出去斩首。” 欧阳策也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手!”不过他这一声并没有起到作用,两侧的禁军全都拔出了佩刀,指向了欧阳策。 “你,你们不是禁军!”欧阳策惊怒道。 “我们确实不是禁军。”一个声音从少帝身后的屏风后面传来。只见一个身穿禁军盔甲,但是却用黑布蒙着面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拎着被五花大绑的常侍高佳。 “中郎将,救救老奴,快救救老奴啊。”高佳连哭带喊的哀嚎着。 蒙面人来到欧阳策面前,顺手把高佳扔在了地上。 欧阳策又看向了曹集,问道:“这些是曹将军安排的?” “哼!”曹集怒喝道:“欧阳牧拥兵自重,藐视君威,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本将军奉天子密诏,在此讨贼,快快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欧阳策笑道,“宫中禁军皆由我指挥,你这区区几人能有何作为?” 蒙面人道:“中郎将可以叫人试试看,看看这宫中可还有你能调动的禁军吗?” 欧阳策点了点头,说道:“已卫尉承曹将军的本事,调换宫中禁军确实不是难事,但我有一事不明,曹将军,您父亲是当朝大将军,乃是太尉大人的心腹重臣,你为何会背叛太尉,背叛你的父亲?” “哼,”曹集不懈的说,“欧阳牧欺君罔上,狼子野心,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是大逆不道,我父亲只是被蒙蔽了,没有看清你们的真面目!我作为大夏臣子,怎能坐视不理,理当为陛下排忧解难。” “哈哈哈,”欧阳策笑着说,“亏你说的冠冕堂皇,怕是陛下承诺,除掉我父亲后,便封你做太尉吧。” 曹集被说中了心事,气急败坏的说:“乱臣贼子,休得胡言,快快束手就擒。” “且慢,”欧阳策又说道,“我有一事想问陛下。” “说。”少帝周亥说。 “蛮族的入侵和万川的叛乱,也是陛下所谓吧?”欧阳策问。 少帝笑了笑,说:“没错,普天之下皆是你欧阳家的兵,朕若想翻盘,只能借助蛮族的力量。因此朕偷偷联系了安北王周望,让他向蛮王哈坎借兵。不过朕下的棋,比你想的还要大,临海侯和岳西侯也响应了朕的召唤,一起协力对抗欧阳牧。如今欧阳牧被困洛城,善良外出援救,恐怕也是有去无回,江南的祖贺已经被萧瑾和闻双合力牵制,欧阳家完了,就算是有神女也无力回天。” “陛下可知蛮族在万川的暴虐行径?”欧阳策追问道,“可知有多少我大夏子民被蛮族残害?这都是陛下为了一己之私引蛮族入境导致的!” “那又怎样?”少帝反问道,“这天下本就是朕的,为了朕的大业,死几个庶民有何不可?” “呵呵,陛下是这天下百姓最大的悲哀。”欧阳策感叹道。 “还不将此逆贼诛杀!”少帝怒喝道。 “石安,动手!”曹集吩咐道。 127、中都之乱 蒙面人便提剑逼近了欧阳策。 “你就是天远镖局的总镖头?曹集的私兵首领,刺杀神女的主谋。”欧阳策毫不客气的说。 “中郎将知道的不少嘛。”石安冷冷的说。 “你这几项罪名,每一个都够满门抄斩了。”欧阳策说。 “草民只不过是奉旨讨贼,何罪之有?”石安反问道。 “杀了我,你们也守不住皇宫。”欧阳策说。 “哈哈哈,”曹集大笑道,“欧阳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中都城外驻守的守军早已被换成我的人了,就凭你们太尉府的府兵和廷尉手中的那点兵力,根本不是陛下的对手。” “多说无益,受死吧!”石安说着拔剑刺向欧阳策,欧阳策急忙出剑格挡,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在一起,不一会便从寝宫缠斗到外面的庭院中。 不一会一名禁军从外面跑进来,一直冲进寝宫,跪倒在地说:“报告将军,京辅都尉赵辟已经率军入城,马上就要到皇宫外了。” 曹集大喜,转身向少帝说:“陛下,赵将军的人马已到宫外,大事已成。” “哈哈,好!”少帝高声说道,“传令赵辟,包围太尉府控制欧阳牧家眷,再去揽月阁请神女来宫中一叙。” “是!”传令的禁军答应着便又快步离开了。 曹集又看向了庭院中缠斗的二人,不耐烦的喊道:“石安,别玩了,赶紧结果了欧阳策!”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出去的那个禁军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大喊道:“将军,不好了!来的不是赵辟将军,是,是善良!” “什么!”寝宫中的众人齐齐惊呼。 少帝周亥更是不敢相信的说:“善良不应该已经到了万川了吗?怎么会回来?赵辟呢?” “石安!情况有变,速战速决!”曹集大声吩咐道! 石安听罢,持剑猛刺欧阳策,欧阳策用剑格挡了几下,竟然冲着石安喊道:“你还没完了是吧!” 只见石安收了手中的剑,笑着说:“入戏太深,忘记了,哈哈。”说完他摘下了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曹集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石安,分明就是欧阳牧的次子,欧阳策的弟弟欧阳杰。 这时,寝宫庭院的大门也突然被人踢开,好几个禁军打扮的人跟着院门一同倒飞出去狠狠摔在院子的地上。于啸怒目圆瞪的带着人冲了进来。 “怎、怎么是你?石安呢?”曹集惊讶的说。 欧阳杰笑着说:“石安和你的私兵营早就被我给抄了,一个不剩。对了,赵辟昨夜已经被歩寻抓起来了。” “快,保护陛下,拦住他们!”曹集大喊。 身边的几个亲兵立即向着欧阳兄弟冲了过去,于啸见状飞身上前,手起刀落几个回合就砍翻了曹集的亲兵。而此刻,善良也率众来到寝宫。 大将军曹胜一看见曹集就气的浑身发抖,怒喝道:“逆子,还不束手就擒!” 曹集却大喊道:“父亲,您糊涂啊,欧阳牧狼子野心,藐视天子,这等乱臣贼子,咱们不能跟着他一起错下去!” “住口!”曹胜喝止道,“主公对我曹家有知遇之恩,逆子怎可恩将仇报!少帝无能无德,视天下苍生为草芥,这等昏君不配拥有天下!你还不滚出来受死!” 曹集回头看了看少帝。少帝则不慌不忙的说:“尚书令竟然没有去救太尉,着实令人以外。如此看来,他欧阳牧死定了,朕没有输。” “陛下恐怕是要失望了,”善良说,“洛城物资充沛易守难攻,蛮族骑兵随勇,但不善攻城,洛城数月之内不会破城。而且神女已有破蛮族的奇策,眼下冀北镇抚使白凯差不多已经快到洛城了。” “不可能,冀北出兵怎会如此之快?”少帝惊讶的问。 “太尉早在出征之前就部署好了,陛下自以为下了很大一盘棋,其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了太尉手中的棋子了。”善良说。 曹集一看获胜无望了,“当啷”一声扔了手中的兵器,哭喊着:“父亲,孩儿知错了!”然后跑出去跪倒在地。 几名正牌禁军赶紧上前将其五花大绑,曹胜更是气得要将他就地正法,被善良劝阻了,善良道:“大将军,一切等太尉大人回来再做发落吧。” 曹胜便命人将曹集押了下去。 善良来到寝宫内,心平气和的说:“陛下,放弃吧。” 少帝看着眼前的众人,慢慢的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冕旒,大吼道:“这天下本是我周家的,可他欧阳牧欺君罔上,密谋夺权,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不要放过这个逆贼!” “这天下是百姓的,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欧阳策说,“这是神女告诉我的,以民为本,才能天下归心。你本可安心当一辈子皇帝,可是偏偏要一意孤行,怨不得别人。” 少帝周亥缓缓的拿起一把短刀,便准备自行了断。这时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陛下莫慌!” 只见容妃孙芙手拿匕首挟持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她怀中的女子竟然是皇后欧阳晴! “大胆!竟敢挟持皇后!”欧阳策大喝道。 “哼,你们眼中早已没有陛下,这皇后也自然就不是皇后了。”孙芙说着又转向少帝道,“陛下,我们用她做人质,离开中都,去投奔安北王,尚有一线生机。” 少帝一听,立即持刀一把拉过欧阳晴,对众人说:“都让开,然后给朕准备两匹快马!否则朕就杀了她!” “陛下莫要冲动,”善良道,“我等并不想伤害陛下,而且陛下挟持之人也是你的妻子,你下得去手吗?” “哈哈哈,什么妻子?”少帝笑着说,“她不过是欧阳牧安插在朕身边的奸细,这些年朕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此刻,皇后欧阳晴却开口了:“策哥哥、杰哥哥、善大人,不必顾及我的安危,我欧阳家绝对不能受制于人。” “贱人,闭嘴!”孙芙叫喊着,抄起匕首便在欧阳晴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伴随着欧阳晴的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你这恶妇,不要伤害她!”欧阳杰持剑指着孙芙道。 “哼,”孙芙此刻已如同疯子一般,冷哼着说,“皇后娘娘,您平时的那个气势哪去了?您倒是发威啊,打我啊。”说着又在欧阳晴的腿上划了一刀。 “孙芙!”欧阳策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命人将你全家处死!” “你当我怕吗?”孙芙也大吼着,“走到这一步,我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所有亏欠于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让我们走!”少帝又大喊道。 欧阳策看了看善良,善良轻轻点了点头。 “让路!”欧阳策便吩咐道。于是禁军和善良带来的人马缓缓散开,让出路来。 少帝挟持着欧阳晴向外走,孙芙紧跟在后面。不一会就出了皇宫,宫外早已准备好了两匹马,孙芙让少帝上马,然后自己拉着欧阳晴上了另一匹马,两人催马直奔中都北城门。路上的士兵顾忌欧阳晴的安危,也没人敢阻拦,城中百姓中也传开了说天子不顾子民安危,把万川交易给了蛮王,还意图残害忠良及神女,少帝周亥已经成了万人唾弃的对象。 少帝带着孙芙在一片谩骂声中冲出了北门,刚出城门,孙芙便在欧阳晴耳边说:“皇后娘娘,我早就想做一件事了。”说着她抄起匕首,狠狠的在欧阳晴脸上划了一刀。 128、紫泉关 孙芙在欧阳晴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一刀,但这一次欧阳晴并没有发出任何叫声,而是冷冷的盯着孙芙,道:“来吧,随你怎么猖狂,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彻底输给了江月,也输给了我。” “你住口,我没输,我没输!”孙芙怒吼着用匕首连连捅刺这欧阳晴的身体,鲜血溅得自己满身满脸。 少帝周亥回头一看就傻眼了,呵斥道:“你个疯婆子,你把她杀了,我们就没有人质了,怎么逃到万川去啊?” 孙芙这才恍然大悟,看向了身前早已经断气了的欧阳晴,欧阳晴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她,她是故意激怒我,想要寻思。”孙芙惊慌的说。 “还愣着干嘛,快跑吧!”周亥大声喊着便继续催马前进,可是还没跑出多远,胯下的马竟然“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任凭周亥怎么催促、抽打那马就是起不来,而身后不愿的孙芙的马也是一样突然摔倒在地。 两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后欧阳策已经带人追了上来,将二人团团围住。欧阳杰抱着欧阳晴的尸体,走过来哭着说:“哥,晴儿,她……” 欧阳策只看了一眼,便愤怒的持剑想要斩杀二人,善良赶紧阻拦道:“大公子不可,此二人的性命还是等主公回来再行发落吧。” 欧阳策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没有丧失理智,他狠狠的将佩剑掷向孙芙,长剑“嚓”的一声在她脚边不远处插进地理,吓得孙芙瞬间就失禁了。 “来人,将此二人在城外关押起来,等太尉回城后再发落,对外就说人跑了。”欧阳策吩咐道。 他的亲兵赶紧上来将二人五花大绑,然后带上了马车。 周亥还在拼命的喊着:“这马、这马怎会无缘无故的就倒下了?” 善良冷声说道:“大公子怎么轻易让陛下离开,这马是喂过巴豆的,本就跑不远。”说罢挥挥手让人把二人押走了。 此刻大将军曹胜也干了过来道:“大公子、善大人,城内和皇宫内外都已经安顿好了,所有保皇派的大臣也都看管在各自府中。” “好,一切都等太尉回来再做处置吧,在此期间城中文武百官没有宣召不得离开各自府邸,各处看守也不得擅自侵扰府中官员。” “是!”曹胜答应着便离开了。 “接下来,就看神女夫人的了。”善良看着北方说。 而此刻,白凯的援军,凭借楚月惜提供的“霹雳车”轻而易举的就捣毁了紫泉关的城墙,蛮王的二王子艾尔丹更是直接在城墙上被砸成了肉泥。 白凯在废墟中吩咐道:“来人,将所有蛮族士兵的尸体枭首,然后绑在他们的马上放回去。” “是。”士兵答应着便下去了。 “这样不是就等于是通知蛮族我们来了吗?”楚月惜问道。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白凯说,“把蛮族大营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们才好去洛城救主公啊。不过这第一仗买还是要狠狠打的。” 白凯命大军修整半日,然后便离开紫泉关,果然向西北没走多远,就在一处平原遇见了赶来的蛮族大军,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蛮族骑兵,看起来乱糟糟的,实则井然有序。 “蛮兵故意用旗帜穿插在队列中,让我们以为他们没有章法,但仔细看开,他们的队列阵型非常整齐,随时都能发动车悬阵。”楚月惜看着敌军说。 “那就让我们看看军师的计策和武器是否管用吧。”白凯说道。 话音刚落,蛮族那边便吹响了号角,只见蛮族阵营中每隔一列便冲出一队骑兵,数十队骑兵犹如无数的巨蛇一般冲向白凯的阵营,数十条巨蛇瞬间组成一个整齐的方阵,凶猛的冲杀过来。 楚月惜很冷静的看着前方,看准时机,吩咐道:“放箭!” 顿时,白凯阵营中无数的弓箭手拈弓搭箭,刹那间,无数箭矢如同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射向蛮族骑兵阵。 蛮族骑兵仗着自己有特殊的甲胄,根本没把箭矢放在眼里,根本不躲不闪,可没想到这些箭头都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射穿他们的甲胄简直跟切豆腐一样容易,无数的蛮族骑兵应声到底,幸存者也停止了冲锋,赶紧调转马头逃回阵中。 蛮族指挥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排出重盾步兵上前应战,重盾步兵阵型密集,巨大的盾牌能够有效的克制弓箭,步兵出阵了一瞬间,一股腐尸的恶臭迎面扑来,白凯阵中的马匹纷纷不安的嘶鸣起来,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骑兵稳住,带好辔头,弩炮出阵!”楚月惜继续沉着的指挥着。 只见所有的骑兵都从身上拿出一个像口罩一样的辔头,照在马嘴上,不一会,马群便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几辆巨大的弩炮车被推出阵前,向着蛮族步兵齐齐发射出去。 巨大而锋利的弩炮轻松的就击碎了蛮兵的重盾,步兵成片成片的倒下,这时众人才发现,有无数的狼混在蛮兵阵中,那腐尸的恶臭似乎就是从狼群中发出来的。 “上火神车!”楚月惜吩咐道。 只见无数雕刻着凶猛兽头的高大四轮车被推了出来,每辆车上的大兽头都雕刻的十分骇人,狼群见状也是务必惊恐,顿时不敢靠前。 几名士兵在火神车后面操作了一下,顿时,所有的兽头口中全都喷射出一条条火舌。火舌只要碰到蛮兵或者狼,就会四下弹射,一瞬间蛮兵阵就成了火海,足足一万蛮兵全都葬身火中。蛮族指挥一看不妙赶紧带着剩余的人跑了。 “楚军师果然名不虚传啊。”白凯说。 周围的将领也都纷纷围过来称赞,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年轻的军师”了。 “接下来打洛城还是蛮族大营,军师怎么看?”白凯问道。 “依我看,两边都打,而且都是真打。”楚月惜说,“要解洛城之围,必须一击即中,而蛮族大营是我营救太尉的一大阻碍,所以必须两边同时拿下,才能确保救出太尉。” “好,就依军师,那我们如何分工?”白凯问。 “攻城略地我比较在行,蛮族大营就交给我吧,白将军去洛城救太尉。”楚月惜说。 白凯犹豫了一会,便低声说道:“在下不是不放心,但是夫人您的安危可不是儿戏。” “将军放心吧,在下能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耽搁了,再说身边还有苏逸呢。”楚月惜说。 白凯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好吧,军师还有什么嘱咐吗?” 楚月惜说:“将军救出太尉后,莫要停留,毕竟周围还有蛮族大军,一定要一直撤出紫泉关,到了中都地界再休息。” “知道了,”白凯说完,居然摘下了脸上的恶鬼面具,露出一张帅气的脸,叮嘱了一句“千万注意安全,别逞能。” 129、百密一疏 楚月惜看了看他的脸,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将军放心。” 于是双方便各自行动,楚月惜在路上嘀咕道:“还以为他长得多凶呢。” “夫人是说白凯吧,”苏逸笑着说,“他可是军中有名的美男子呢,带着面具不过是为了震慑敌人和严肃军纪,这才配得上杀神的称号啊。” “原来如此。”楚月惜说。 “对了,夫人,”苏逸接着说,“本以为蛮族如同夫人一般有神通,能请到阴兵,原来是将狼群混在队伍中了,夫人是如何让战马安静下来的呢?” 楚月惜笑着说:“蛮族善于御兽,战狼一般都是用腐肉喂养,所以会有尸臭味,战马闻到野兽和尸臭味就会惊恐,我便让人在辔头下面加了一个罩子,里面是用喂马的草料提取出来的香料,草料的味道掩盖了狼群的气味,战马自然就安静下来了。” “原来如此,在下又多学了一招。”苏逸说。 不一会两人便召集了白凯配给他们的将领,看着军事图开作战会议。 苏逸指着一处峡谷说:“这里是鬼王谷,万川地界中极其少有的峡谷,鬼王谷往西就是洛城,往北便是蛮族大营。蛮族善于在平原作战,绝对不会把战场选在这里,可以在这里设下埋伏。” “确实可以埋伏,”楚月惜思考了一会,又问道,“蛮族大营的主将是什么人?” “回军师,”一名将领说,“蛮族大营的主将叫那木,据说是蛮王的亲信,蛮族统兵大将军,是蛮王手下第一勇士。” 楚月惜想了想便说道:“第一勇士一般都是目中无人,但是能成为统兵大将军的人,一定不是个只会用蛮力的匹夫,咱们如此这般……” 与此同时,在万川中部地区有一座大城市——雾海城,已经被蛮族攻占了,为了保证补给,城内没有进行大屠杀,城中的百姓也算是安全,只是夜里要求宵禁。 城主府的大厅中,安北王周望端坐正中,左手边坐着蛮族大王子穆哈尔,也就是原万川侯马冲的义子,马锋。大厅中间跪着一名传令兵,从众人凝重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二王子艾尔丹的死讯他们已经知道了。 “老子这就带人赶过去,杀光那些大夏狗,给我二弟报仇!”穆哈尔愤怒的摔了一只茶杯大喝道。 周望赶紧劝阻道:“大王子息怒,千万不可冲动啊。” 这时,穆哈尔身边的一个蛮族打扮手持木杖的中年人,上前道:“大王子切莫动怒,听探子的描述,来救欧阳牧的并不是善良,应该是白凯。那善良现在何处呢?” 穆哈尔不耐烦的说:“大祭司有话直说,别打哑谜。” 大祭司朱河道:“善良未来,中都也没有消息,恐怕天子那边不太顺利啊。欧阳牧一出问题,白凯就进了万川,这老狐狸恐怕是早有察觉,用自己当诱饵来钓天子上钩啊。” “那又如何?”穆哈尔说,“什么大夏天子,老子根本没放在眼里。反正欧阳牧已经是插翅难飞了,大不了我杀了他之后,打进中都去,让安北王做大夏的皇帝。” “中都那边恐怕是没指望了,决不能让欧阳牧逃脱,”朱河说,“大王子必须立即向洛城增兵,以防有变。” 穆哈尔说:“那木大将军帐下有5万精兵,距离洛城不到二十里,还挡不住他们吗?” “大王子别忘了,”周望提示道,“白凯似乎有对付我军铁骑的办法,还是谨慎些的好。” 穆哈尔想了一会,便说道:“那好,我亲自率军去洛城!”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一位英俊的蛮族少年走上前说,此人正是蛮王的三王子扎木卡。 穆哈尔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三弟,不必同往,还是留在雾海协助安北王守城要紧。”说罢便走出了大厅。 朱河和扎木卡也匆匆向安北王告退,然后追了出去。 三人骑马出了城主府很远后,穆哈尔才说道:“城里不能只留给周望,三弟你和大祭司留下镇守,得给咱们自己留点后路。” “大王子心思缜密,是我族之幸啊。”朱河说。 扎木卡也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再说在鬼王谷以北蛮族大营驻扎的那木大将军,迟迟不见大夏军攻过来,不禁有些担心,赶紧派伸手矫健的探子穿过鬼王谷去打探。探子去了小半日才回来道:“报告大将军,大夏人的营地有问题!” 那木一听,急忙问道:“快说!有什么问题?” 探子接着说:“营地周围的守卫十分稀少,而且都一动不动的!我们看了半天,才敢摸过去一看,营地是空的,守卫都是稻草人!” “什么?空的!”那木惊愕道,“那么多大夏兵都无声无息的都消失了?怎么可能?” “不好!将军,他们一定是偷偷去洛城了!”身边一位将领提醒道。 那木眯了眯眼睛,说:“哼,老子早就猜到了,大夏人善使阴谋诡计。幸亏我早有准备,命令大军即刻出发,驰援洛城,绝不能让那欧阳牧跑了!” “是!”众将答应着纷纷快步出了营帐,那木的大军似乎是有所准备,早就在营地中列队等候了,待那木一声令下,3万多蛮族铁骑如洪水猛兽一般冲出营地,进入鬼王谷然后向西面的洛城进发了。 蛮族大军过去了产不多有一个时辰,鬼王谷一处山顶上出现了几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苏逸,他低声说道:“军师,那木足足带出去不下3万人,营内只剩不到1万守军了。” 楚月惜看了看远处说:“蛮族大营地处平原,若用霹雳车攻击不用说1万人,就是3万人也不够看的。” 苏逸又说道:“白将军那边恐怕是要陷入苦战了。” “他像是害怕苦战的人吗?我看不像。”楚月惜说,“再说了,这那木一会就会跑回来的。传令,立即攻击蛮族大营!” “是!”苏逸说着便转身离开。 不一会,只见鬼王谷的北出口,突然杀出大批的大夏军,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守营的蛮族兵还没来得及惊讶,无数的巨大石块纷纷从天而降,将蛮兵砸了个七零八落,士兵和营帐成片成片的被砸的粉碎,惨叫声不绝于耳。 “快,阵型不要乱,带一队人马突围出去通知将军,其他人跟我坚守!”负责守营的将领大喊道。 紧接着立即就有几名勇将迅速组织骑兵冲出大营去迎敌,很快就跟攻过来的大夏军打在了一起,大夏军凭借楚月惜提供的武器装备,砍杀蛮族就跟切豆腐一样简单,蛮族死伤惨重。但是有一支蛮族骑兵不退反进,硬生生的从大夏军中冲出一个缺口,及时四面八方都有弓箭射过去,但是蛮族将士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盾牌拼命的保护着中间的同伴,最后还是让五六个人成功突围进了鬼王谷。 这几个人虽然突围成功,但是个个身负重伤,他们不敢耽搁,进了鬼王谷后快马加鞭的向洛城方向奔去,不一会便追上了半路上的那木。 那木一听大营被袭,大惊失色,怒声道:“不是说对面营地每人吗?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来人把刚才那几个探子给我宰了!” 马上就有几个蛮族士兵被推出来,砍死在了路边上。 “将军,大营后方便是雾海城了,不能留给大夏军啊。”身边有将领提示道。 “是啊,将军,奴嘎大人还在坚守,等待您的救援呢!”突围的士兵也急切的说。 130、营救太尉 那木沉思了片刻,立即传令全军调头。蛮族大军立即按照指挥又奔回了鬼王谷。刚一到谷口,那木就停下了,只见他一挥手,一个穿着跟他一样盔甲的人从他身后纵马而出,带着数千名骑兵先进了鬼王谷,那木一看并无埋伏,这才放心的率军进入。 一出鬼王谷北口,眼前的一幕就把他惊呆了。只见谷外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被破坏的器械,早已不见了大夏军的影子,远处是残破不堪的大营,营地周围有不少蛮族战士正在打扫战场,奴嘎有气无力的坐在大营门外。 “将军,看样子是大夏军是被击退了,奴嘎将军还活着。”那木身边的勇士高声喊道。 那木赶紧催马直奔大营,来到门口他纵身下马,快步跑到奴嘎身边焦急的问:“奴嘎,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只见“奴嘎”突然一刀横批了过去,那木一惊,立即向后一跃,没想到四周同时射来无数的箭簇,瞬间就把那木射成了刺猬,那“奴嘎”也跟上一步手起刀落砍下了那木的首级。同时,四周无数的“死尸”和“蛮族兵”同时发难,将在中间的蛮兵杀了个落花流水,眨眼之间,三万蛮兵就全军覆没了。 不一会便有将士来到山顶向楚月惜报告,楚月惜命人在另一处山上放起狼烟。一旁的苏逸低声说道:“夫人用兵如神,果然是天神下凡啊。” “雕虫小技,我也是跟别人学的。”楚月惜说。 “哦?不知是何人如此高明,居然能够传授神女兵法?”苏逸好奇的问。 “哎,你就当那人是天上的神仙吧。”楚月惜说。但心里确想着:这都是在公子钰琰的《萨图恩战记》里学的,总不能跟你说是这个世界的作者吧。 而此时埋伏在山谷中的白凯,看到狼烟后放心的点了点头便指挥大军直奔洛城。 洛城中,欧阳牧正看着军事图盘算着时日,突然有人来报说:“报告太尉,城外的蛮族营地发生了混乱,好像是有军队在冲击营地。” “走,看看去。”欧阳牧说着便快步来到城墙上。放眼望去,只见对面的蛮族营地中尘土飞扬,不多时,一位身穿漆黑色盔甲头戴恶鬼面具的人,率领无数大夏军直接打穿了一处营地,向着洛城杀来。 “太尉,好像是白凯!”欧阳牧身边的将领提示道。 “善良没有来,白凯来了,看来中都的小皇帝确实是有动作啊。所有人随我出城,咱们跟白凯汇合,杀出去。”欧阳牧吩咐道。 然后便迅速上马,洛城顿时城门打开,欧阳牧率众出城向着白凯迎了过去。 白凯见到欧阳牧赶紧抱拳道:“主公,末将酒驾来迟,望主公恕罪。” “白将军不必在意,孤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欧阳牧说。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主公快随我冲出去。”白凯说。 于是两方合兵一处,在白凯军的护送下再次杀进蛮族营地。此时,洛城北部突然出现一伙蛮族骑兵,为首的正是大王子穆哈尔。他一看欧阳牧跑了,立即命令全军追击。 白凯见状也不敢恋战,率军迅速突破蛮族的包围,护送欧阳牧直奔鬼王谷。 等在谷中山上的楚月惜远远的看见洛城方向,疑惑的说:“不对啊,蛮族追兵怎么这么多?” “似乎是有援军到了。”苏逸说。 “情况有变,命令弓箭手掩护太尉入谷,然后迅速切断谷口通道。”楚月惜吩咐道。 顿时,鬼王谷谷口两侧的山上万箭齐发,飞蝗一般的箭雨瞬间放倒了大片的蛮族骑兵,追兵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欧阳牧和白凯趁机率众冲进鬼王谷,待自己人都过去后,谷口两侧突然落下无数碎石,将谷口封住了。 只见穆哈尔并没有慌张,而是指挥蛮族战士从后方推出几辆奇怪的战车,特别像冲车。 “蛮族怎么会有这些攻城器械?”楚月惜惊讶的说。 身边的苏逸和众将也是目瞪口呆。只见蛮族冲车向着碎石堆一顿猛砸,挡在谷口的碎石不一会就被清理开了,然后周围的蛮兵将冲车上的木板拆下,快速的铺在碎石上,眼看着就要搭起一座浮桥! “不好,这桥若打起来,蛮族骑兵就挡不住了。”楚月惜着急的说,“命令弓箭手全力阻击,然后快速组织大家撤退,跟白将军汇合后让他立即护送太尉出紫泉关,不要停!” “是!”几名将领答应着迅速下去安排了。 随后,楚月惜拿出一件金色的披风和一定雕刻着的虎头的黄金头盔全都穿戴在自己身上。 苏逸一看这都是欧阳牧的装备,忙问道:“夫人,你这是要引开蛮兵吗?” “是啊,没有别的办法了,蛮兵一但进入鬼王谷我们便拦不住了,很快就会追上太尉的。”楚月惜说。 “不行,夫人答应过在下,不能入阵,还是快些撤离吧。”苏逸劝阻道。 “我们是来营救太尉的,再耽搁下去谁都走不了了。”说完飞身上马。 苏逸也毫不犹豫的上马跟上,并带上了几十名亲兵。 两侧的箭雨虽然密集,但是蛮兵太多了,谷口瞬间被突破,无数的满族骑兵鱼贯而入,穆哈尔率军刚进鬼王谷,就看见了前面的金盔金披风,于是大喊一声:“欧阳牧在那,别让他跑了!” 蛮族大军拼命的追了上去,楚月惜成功的吸引了火力,带着众人在鬼王谷远离紫泉关的方向胡乱的奔逃,由于对地形不太熟悉,众人很快就跑进了一条死路。 “军师,没路了。”苏逸看着前面高耸入云的崖壁,有看了看后方的追兵说道。 “我等誓死保卫军师!”十几名随从的将士大喝着向蛮族追兵冲了过去,楚月惜想拦都没拦住。 区区十几人一会就消失在了蛮族大军中,不一会楚月惜和苏逸就被黑压压的蛮兵围在了中间,苏逸拔出佩剑准备死战。 楚月惜却拍了拍他的肩说:“太尉已经安全,我的任务结束了,只可惜拖累了你。” “夫人说哪里话,在下的命本来就是太尉的,我一定死战护您周全。”苏逸坚定的说。 楚月惜却淡淡的说:“命只有一条,不能轻易浪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然后摘下了金盔。 穆哈尔本来十分得以的看着二人,一看对方竟然不是欧阳牧,而是一个俊俏的年轻人。 “你,你是何人?欧阳牧在哪?”穆哈尔大声喝到。 楚月惜面不改色的说:“在下楚云,是大夏军的军师。太尉大人此刻应该已经过了紫泉关了。” “大王子,此人是大夏军师,我们带回去交给大祭司可能有用。”身边的蛮族战士提示道。 “将此二人带走!”穆哈尔吩咐道。 十几个蛮族战士恶狠狠的围了上来,苏逸持剑依然准备死战,但楚月惜却劝他别浪费生命,二人只能束手就擒,被带回了雾海城。 131、神女的光辉 话说白凯接到楚月惜的提示,一直护送欧阳牧进了中原地界,入了城方才停下。 后面紧跟的各路将领和所率人马也陆续进城了,白凯没看见楚月惜和苏逸,便逐一追问各位将军,都说接到军师命令迅速撤军,但没有人见到军师和苏主簿。 欧阳牧见状便问道:“哪位军师?” 白凯则低声说道:“善良当人指派楚云为军师。” “楚云!”欧阳牧听罢惊呼一声。 白凯只能低头不敢搭话。 “还愣着干什么,快随孤出城去找!”欧阳牧十分着急的再次跨上马,白凯也不敢劝说,只好率领众人跟着欧阳牧又出了城。 众人一路又过了紫泉关,来到鬼王谷,谷内早已不见了蛮族兵的痕迹,大家翻遍了整个峡谷也没见到楚月惜,只在一处找到了十几名大夏士兵的尸体。 欧阳牧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白凯上前道:“主公,尸体中并没有军师和苏主簿,兴许两人已经从别处逃了,我们还是回城吧。” 欧阳牧只好作罢率众再次退出了紫泉关。 再说临海的披光城内,临海侯魏献得知中都大乱的消息十分开心,连夜点将从沿海水路直奔中都。 大军行进到半路时,突然有消息送来说善良杀会中都,少帝计划失败,带着容妃逃亡了。 魏献靠在楼船的护栏上沉思了一会问道:“善良没有去救欧阳牧?” 一旁的大将孟泽回话道:“回主公,听说是冀北镇抚使白凯率军去营救了。” “这个老狐狸,恐怕是早就计算好了吧。”魏献说,“既然如此,我就送他一份大礼吧。传令,全军改变行进路线,直奔冀北。” “主公不可冒进啊!”军师卢亮上前劝阻道,“冀北乃是欧阳牧根基,必然是有重兵把守,而且欧阳牧早有准备,恐怕万川那边困不住他啊。” “本侯不行欧阳牧能回来的这么快,”魏献说,“穆哈尔的蛮族骑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军全速前进,速战速决!” 卢亮见劝阻不了,只好听命行事,大军直奔冀北而去。 而雾海城这边,穆哈尔已经押着楚月惜和苏逸进了城主府。 安北王周望急匆匆的问道:“大王子回来了,战况如何啊?” “哎,”穆哈尔叹气道,“欧阳牧太狡猾,让他给跑了。不过我们抓到了他的军师楚云。” “大王子说的是谁?”蛮族大祭司朱河问道。 “楚云啊,说是大夏军的军师。”穆哈尔说,“当时老子气得差点直接宰了他,有兄弟提醒我说军师很重要,让带回来交给大祭司你。” “大王子快将此人带上来!”朱河激动的说。 “将那二人带上来!”穆哈尔向外面喊着。 不一会,被五花大绑的楚月惜和苏逸就被几个蛮族士兵推了上来。 朱河慢慢的靠近男装打扮楚月惜,看了看她的脸,然后将鼻子靠上去闻了闻,楚月惜下意识的向后躲闪了一下。 “哈哈哈。”朱河竟然大笑了起来,然后向真周望和穆哈尔说,“恭喜安北王,恭喜大王子。” “大祭司这是何意?抓了个小小的军师,何喜之有?”穆哈尔不解的问。 朱河笑着说:“据我所知,大夏有一个传闻,说天上有神女来到人间,得到神女者可得天下。这神女托生在江南一个富商家中,后来女扮男装化名楚云,参与了不少事件。再后来,欧阳牧平定江南,将神女娶回家中,成了他的二夫人,我没说错吧,江夫人。” 说完朱河冷冷的看着楚月惜说。 “什么?你是说,这人是欧阳牧的二夫人江月!”周望惊的嘴巴都张大了。 顿时,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月惜身上。 楚月惜见瞒不过去了,便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没错,我就是江月。” “哈哈哈,”穆哈尔大笑道,“欧阳牧一定想不到,自己跑了,他夫人却被我抓住了,真是天助我也。有你在这,不怕因不来欧阳牧。” “大王子的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楚月惜说,“当初太尉以我全家性命要挟,逼我嫁给他,只是为了那句‘得神女者得天下’,如今中都已在他手中,少帝又是众叛亲离下落不明,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夫人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朱河说,“不过据在下所知,欧阳牧似乎是对夫人宠爱有加,他若知道你在我族人手中,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对对对,”穆哈尔说,“派人告诉欧阳牧,他的夫人在我手里,他若不来,这神女我们就笑纳了,哈哈哈。” 说完大堂内的众人也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来人!”穆哈尔吩咐道,“将神女身边那人的鼻子割下来,脸上刺上我族牲口的记号放回去给欧阳牧传话。” “是!”几个蛮族士兵答应着就要冲向苏逸。 “住手!”楚月惜大喝一声,道,“你们若干放肆,我便咬舌自尽,我死在这里,天下人都会视你们为敌!” 周望此刻也说道:“大王子,神女若是死在我们手里,怕是会有天谴吧,再说是要有人通知欧阳牧就行了,不必多此一举啊。” 穆哈尔想了想,便说道:“天下传闻说,神女容貌倾国倾城,我等也想一睹芳容,若夫人肯换上我族女子的装束让我等开开眼,我便放了此人。” “大王子说话可算数?”楚月惜反问道。 “决不食言。”穆哈尔说,“来人,请神女去更衣。” 立即,就有两名蛮族侍女走过去给楚月惜松了绑,然后拉着她往外走。 “别动我家夫人!”苏逸想上前阻拦,却被两名蛮族战士牢牢按住。 “不要激怒他们,乖乖呆着。”楚月惜吩咐了一句,便跟着两名侍女出去了。 不一会,两位侍女便领着楚月惜回到了大堂,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异域风格的短上衣,美丽的小蛮腰放肆的裸露着,双臂的袖子和下身的裙摆都是用薄纱制成的,雪白的手臂和美腿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苏逸只看了一下,就赶紧转过头去闭上了双眼。而大堂内的所有人都同一时间静止主了,仿佛时间都在楚月惜的美貌中停滞了。 半晌后,穆哈尔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果然,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有如此美丽的容貌啊。我从不食言,把那个小子放了吧。” 于是两名蛮族兵放开了苏逸。 “你且回去告诉欧阳牧,两天后让他自己来雾海城投降,否则,他的夫人恐怕就要成为我全族勇士的玩物了,哈哈哈哈。” 大堂里再次响起了蛮族人的哄笑。 “你们!”苏逸气得咬牙切齿喊道,“你们若敢动我家夫人,我主一定不会放过尔等!” 楚月惜一把拉过苏逸说:“回去告诉太尉,他是要掌握天下的人,那才是他的使命,不必管我。若太尉能给天下人一个太平盛世,那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快走!” 苏逸还在执拗,楚月惜用力推了他一把,他这才万般无奈的跑了出去。 132、江山美人 天色已晚,欧阳牧回城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独自站在城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漆黑的北方,望眼欲穿般的期盼着楚月惜的出现,他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即使是这大夏的王位都不曾让他如此焦虑。 白凯站在一旁陪着,也是一言不发。 “有人!”突然,有士兵喊道。立即有人举着火把开到欧阳牧身边,借着火光,他隐约看见远处有人骑着马正向城门奔来。 人影由远及近,不一会就到了城门外。 “来者何人?”守卫大声质问着。 “我是苏逸,有急事禀告太尉,快开门!”苏逸大喊着。 “是苏主簿,快开门。”白凯吩咐道。 大门一开,苏逸立即催马进城,欧阳牧也急忙转身下了城墙,白凯赶紧跟了上去。 苏逸一进城,赶紧孤男下马一下子跪在欧阳牧身前痛哭道:“主公,属下无能,夫人,被蛮族抓走了。” 听了苏逸的话,欧阳牧顿觉眼前一黑,身体一晃,向后倒去,白凯赶紧上前扶住。 “太尉大人!”周围的人都紧张的围了过来。 “快,快传军医!”白凯大喊道。 没想到欧阳牧用力抓了一把白凯的手臂,自己站了起来,他扶起苏逸问道:“夫人如何被抓,快与我说来。” 苏逸便将过程跟欧阳牧描述了一番。 “蛮族可有什么说法?”欧阳牧追问道。 “蛮族首领是蛮王的大儿子穆哈尔,”苏逸说,“他说要主公两日后自己去雾海城投降,否则,否则就对夫人无礼。” “混账!一群畜生!”欧阳牧怒吼道。 “夫人有话让属下转告主公,”苏逸说,“夫人说主公的使命是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那是她最大的愿望。” 听了这话,欧阳牧只觉得心口剧痛,犹如刀绞,疼得他差点又晕厥过去。 “主公,末将愿率军攻打雾海,营救夫人!”白凯说。 “孤都没慌,你慌什么?”欧阳牧说,“穆哈尔让孤去雾海,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谁去都是死路一条。你是我军栋梁,岂能因为孤的家事让我大夏军士受损,都回去休息吧。” “主公!”白凯再要说什么,却被欧阳牧阻止了。 “苏逸先下去处理下伤口,然后来见孤。”欧阳牧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雾海城大殿中,穆哈尔给楚月惜赐座,就坐在周望的右手边,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月惜的身上,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我有一事不明,想问大王子。”楚月惜开口道。 “神女请说。”穆哈尔笑着说。 “贵族远在西北境外,与大夏秋毫无犯,为何突然起兵发难,又为何执意针对太尉大人呢?”楚月惜问道。 “大祭司,你不防就跟神女说说吧。”穆哈尔对朱河说。 朱河点了点头,上前道:“欧阳牧欺君罔上,以天子号令群雄,其野心昭然若揭,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安北王周望,乃是天子宗亲,找到我王借兵,要助大夏天子除掉欧阳牧,我王仁慈,愿起仁义之师助大夏天子。” “恕我直言,”楚月惜说,“我家世代经商,讲究的是个利字,贵族出兵若无利益,大王子难道就为个名声吗?” “哈哈哈,”穆哈尔笑着说,“神女可听说过原万川侯马冲?” “知道。”楚月惜回答。 “万川侯与我父王是结拜兄弟,也是我的义父。”穆哈尔说,“我化名马锋,一直在万川跟随义父,直到欧阳牧率军攻入万川,杀了我义父全家。义父临终前,让他的军师护送我回到我父王身边,我们的大祭司朱河,就是万川侯当年的军师。所以我早就等着能够亲手杀掉欧阳牧的机会,好为我义父报仇。” “原来是这样,”楚月惜说,“若是能给贵族提供更大的利益,不知大王子可否愿意收兵?” “此话怎讲?”穆哈尔反问道。 “天下诸国并非一定要针锋相对,”楚月惜说,“不是你盛我就一定衰,我们贵族与大夏为何非要分个你死我活,大家一起好好发展,互惠互利不好吗?” “神女莫要乱我军心,”周望说,“天下皆知你是欧阳牧的二夫人,自然是替你夫君说话。” “安北王说的有理,”朱河说,“万川侯与我王情同手足,这份仇恨岂能是说放就放的。你若再颠倒是非,莫怪我等不客气了。” 楚月惜一看他们开始耍赖了,便气得起身就走,刚离开桌边就被侍卫拦住了,她气鼓鼓的回头看着穆哈尔。 穆哈尔笑着挥挥手道:“带神女下去休息吧。” 这才有两名侍女过来带着楚月惜出去了。 此时,苏逸也处理好了伤口来到欧阳牧的房间里,只见欧阳牧有点呆滞的看着烛火。 “主公,您有何吩咐?”苏逸问道。 欧阳牧这才回过神来,拿过一封已经密封好的信件,递给他说:“苏逸,你速速回中都,将此密函交于善良,他自有安排。” “是,”苏逸接过密函,又追问道,“主公,属下斗胆问一下,您是要去换夫人吗?” “你觉得孤应该去吗?”欧阳牧反问道。 “这……”苏逸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欧阳牧道。 “是,”苏逸说,“若作为天下之主,主公不能去;若作为一家之主,您应该去。” “就你聪明,跟没说一样。”欧阳牧笑着说,“所以孤要做一家之主应做之事,如今四方几乎已经平定,天下之主,让年轻人去做吧。策儿虽然聪慧,但是阅历不足,你们多帮衬些。” “属下领命,我这就出发回中都。”苏逸说。 欧阳牧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苏逸擦了擦眼泪,带上几名随从连夜奔向中都。 欧阳牧则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只见一身戎装的白凯正等在外面。 “主公,末将护送您前往。”白凯道。 欧阳牧看了看他,问道:“你知我要去何处?” 白凯道:“主公定是要去雾海换夫人,末将随您一起去。” 欧阳牧说:“我此去恐怕是回不来了,你就陪我走一会吧,但是你的命不能丢,得留着继续辅佐我儿子。” “末将领命。”白凯答应着,便带上了百余人护送欧阳牧出城,直奔雾海。 楚月惜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自己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蛮族会怎么对待自己,她倒是不担心,大不了一死了之,可能就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正想着,门外的侍女轻轻的敲门问道:“神女,安北王求见。” “请进来吧。”楚月惜说。 门被侍女打开,周望缓步走了进来,侍女有把门关上。 楚月惜起身道:“见过安北王。”然后拿起茶杯斟了一杯茶递给周望,然后二人相对而坐。 周望喝了一口茶,便开口说道:“本王听说,神女只是名义上嫁给了欧阳牧吧。” “正是。”楚月惜说。 “待本王杀了欧阳牧,一定会救出你的家人,届时,神女可愿成为本王的王妃啊,也兴许是皇后。”周望说。 “安北王是要学太尉,继续以我的家人相要挟吗?”楚月惜反问道。 “哈哈哈,”周望笑着说,“神女不要误会,本王绝不会做那样卑鄙之事,愿不愿意全凭神女自己。” “安北王不是要进中都勤王,而是要取而代之吗?”楚月惜问道。 周望说道:“我那堂弟周亥确实很聪明,可惜,他下得这盘棋太大,超出他的掌控,现在他是死是活都难说,本王当然要另做打算。” “王爷确实是要另做打算,”楚月惜说,“否则可是要后悔的。” “此话怎讲?”周望问。 “王爷在这万川能指挥多少人马?”楚月惜问。 “府兵三千。”周望说,“但这蛮族二十万雄狮也都是本王的兵。” “兵符可在王爷手中?就算有兵符,他们是服从兵符还是他们的王子呢?”楚月惜问道。 “这……”周望被问的哑口无言。 楚月惜又问道:“就算蛮族真心帮你打进中都,他们会如约撤兵吗?若是不撤,那穆哈尔岂不是又成了第二个欧阳牧,而王爷你就算是成了大夏的天子,也不过是第二个少帝罢了。” 一番话,让周望陷入沉思,突然门外的侍女轻声的提醒道:“王爷,穆哈尔王子过来了。” 周望赶紧起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楚月惜则将他那杯茶倒掉,然后将茶杯放回到茶壶边上。 不一会,穆哈尔大摇大摆得走进屋内,笑眯眯的看着楚月惜。 133、雾海魅影 穆哈尔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挥手示意关门。门外的侍女同样很听话的关了门。 穆哈尔来到桌边坐下,然后自己拿起茶杯和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看着楚月惜说:“神女果然不一般啊,无论是我族女子还是大夏女子,见了我都是害怕的要死,神女似乎一点都不怕我啊。” 楚月惜冷哼道:“大王子也是人,也听得懂道理,有何可怕。” “欧阳牧若是不来,你可就要成为我族人的奴隶了。”穆哈尔说。 “大王子不必等了,太尉必然不会来。”楚月惜说。 穆哈尔疑惑的看着她说:“欧阳牧能忍心丢下这你这个美人?忍心抛弃神女?我不信。” 楚月惜说:“太尉留我在身边,不过是因为卦象的结果,如今少帝中都之乱即失了民心,又失了皇位,大夏半数以上的领土尽归太尉,岳西和临海已经无力回天,天下已然是欧阳家的了,还要我做什么。” 穆哈尔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于是便说道:“如此说来,我是等不到欧阳牧了,那我留你也就没用了。但是这么漂亮的美人,杀了太可惜了,就让本王子好好享受一下吧。” 说完就向着楚月惜扑过去,楚月惜没想到这蛮族王子居然这么无耻,赶紧闪身躲开。 “你,你想干什么?”楚月惜怒视他说道。 “想要你啊,”穆哈尔笑着说,“老子对什么天下没兴趣,只是想尝尝神女是什么滋味,哈哈。”说完又扑了过去。 楚月惜赶紧又躲开,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扔了过去,穆哈尔轻松的躲开,又十分猥琐的靠了过去。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只见一位帅气的蛮族小伙子走了进来,正是蛮族三王子扎木卡。 扎木卡上前拉住穆哈尔说:“大哥,不可啊,你对神女无礼,不怕天谴吗?” 穆哈尔一把推开扎木卡,说:“臭小子,就知道给我捣乱,什么天谴?他欧阳牧碰得了的女人,我怎么就碰不得?” 说罢又想扑过去,扎木卡赶紧又上前拦住道:“大哥!你这么做定会激怒欧阳牧,恐怕会对我族不利,大哥冷静啊。” 没想到穆哈尔勃然大怒,一脚踹倒了扎木卡,怒斥道:“亏你还是族人的王子,还是勇士,你怕什么?别忘了你二哥刚刚就死在了大夏人的手里,我们与大夏不共戴天!老子今天就要睡了神女,明天我就踏平大夏!” 说完,穆哈尔就冲着楚月惜冲了过去,眼看楚月惜已经无处可躲,突然,房间的窗户“啪”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黑影“嗖”的一下窜进了房间,挡在楚月惜的面前。 穆哈尔愣了一下,突觉大事不妙,赶紧拔出腰刀向着黑衣人狠劈过去。黑衣人用手轻松挡下,抬腿将穆哈尔踢飞了出去。扎木卡见状也持刀冲了上来,结果却被黑衣人一掌打晕了过去。 听到屋内的响动,门外的蛮族护卫赶紧冲了进来,一看两位王子都躺在地上,赶紧一边大声呼喊着:“有刺客!快来人!”一边拔刀冲向黑衣人。黑衣人不紧不慢,眨眼之间就放倒了十几个蛮族人。然后走到穆哈尔身边,低声说道:“安北王说,后面的事,不劳烦大王子操心了。”说完一掌劈在穆哈尔的头上,穆哈尔只哼了一声,便七窍流血而死了。 楚月惜看得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黑衣人来到她身边说道:“神女莫怕,请随我来。”说完轻轻了揽住楚月惜的腰,双脚点地带着她飞出窗去。 此时,雾海城内突然大乱,到处听到有人喊:“蛮族王子已经被斩杀,太尉大军入城,诛杀蛮族!”大街上无数的大夏士兵冲杀出来,蛮族不知情况,被杀的节节败退,听说王子死了,根本无心恋战。黑衣人带着楚月惜趁乱跃上城墙,轻松的就出了雾海城。 城外,早有马车等在树林中。黑衣人带着楚月惜上了马车,车里还有两名黑衣人,车里还有一个人被裹在黑布里,似乎也被打晕了。 见到楚月惜他们上车了,黑衣人便催动马车,一直向南,直奔鬼王谷。马车走出几里后,黑衣人便将黑布里的人扔下了车,等在马车里的两个黑衣人也一起下了车,带走楚月惜的黑衣人又驾车行进了一会,便停下了。 “神女且在此等候,过一会太尉大人就会路过这里。”黑衣人说。 楚月惜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宁儿,你是怎么骗过于啸才出来的?” “小姐,我就说……”黑衣人刚开口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果然是你。”楚月惜说。 宁儿无奈的摘下了蒙面巾,十分郁闷的说:“小姐,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你这身段我看着就眼熟,后来你带我出城的时候,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胭脂味,那可是我亲手给你调制的胭脂,天下仅此一份。”楚月惜说,“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会武功?” 宁儿便说道:“小姐,你还记得凝香阁吧。其实依依姑娘并不是凝香阁真正的主人,她只是一个替身,凝香阁真正的主人是你。” “什么?我?”楚月惜惊讶道。 “是的,”宁儿接着说,“小姐你不是失忆了么,就把这些事给忘记了。其实凝香阁是你一手创立了,明面上是茶楼,其实是为了收集天下的各路消息,然后为我们所用,而依依是你安排的替身,负责经营凝香阁。” “我的天,这,这,我爹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楚月惜追问道。 宁儿回答说:“老爷不知情,家里只有我和鲁先生知道。” “鲁叔叔!难怪他有几次都问我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楚月惜有些错愕说,“那雾海城里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进城的?” “小姐,”宁儿说,“我偷偷的找到安北王,跟他说少帝在中都已经失败了,蛮族骑兵的车悬阵又被大夏军克制了,蛮族已经无法南下,这个时候若想保命,唯有拿下雾海城向太尉投降。他想了许久,便答应了。” “于是你杀了蛮族大王子穆哈尔,然后可以嫁祸给安北王周望吧。这计谋是你想出来的吗?”楚月惜问道。 “这都是依依的主意,她说小姐你一定能猜到。”宁儿说,“杀那小子其实也是因为他欺负小姐你。” “这样也太冒险了,蛮族那个大祭司朱河,也是顶级的谋士,你就不怕他看穿吗?” “依依也担心,所以我们就把他绑架出来了,刚才黑布里裹着那个就是朱河,这会儿他回去也无济于事了,蛮族已经都跑没影了。”宁儿说。 “真没想到,我身边的小丫头居然是个高手呢,”楚月惜说,“你的武功有多高啊?” 宁儿想了想说:“要是真打起来的话,恐怕是天下无敌吧。” “等回去了,你可得好好跟我交代。”楚月惜说。 正说话间,远处的鬼王谷中尘土飞扬,像是有大部队开过来了。 “应该是太尉的人过来,你先走吧,明日你再去军营,就说是惦记我,追过来的,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凝香阁的事。”楚月惜说。 宁儿点了点头,带上蒙面巾下了马车后,便溜进旁边的树林绕路离开了。 楚月惜赶紧弄乱自己的头发,用脚踩了些泥,然后迎着欧阳牧的军队跑了过去。 白凯一马当先,率军护送欧阳牧赶往雾海城,突然看见前面冲出一人,赶紧命令部队停下,然后质问道:“来着何人?竟敢闯我大夏军阵,不要命了吗?” 134、共赢 白凯率众护送欧阳牧去雾海,突见前面跑来一人,便赶紧喝止询问。 楚月惜赶紧回应道:“是白将军吗?” 白凯听声音耳熟,仔细一看是楚月惜,便惊呼道:“是夫人!” 欧阳牧一听,赶紧跳下马来冲出人群,一看真的是楚月惜,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闭着双眼强忍着泪水说了声:“夫人,受苦了。” 楚月惜在他怀中也不好挣扎,毕竟自己是是他名义上的夫人,只好说了句:“太尉大人,莫急,没事的。” 欧阳牧这才仔细一看,只见楚月惜穿着单薄而又清凉的蛮族女子服饰,便赶紧揭开披风给她披上,又关心的问:“夫人有没有受伤?快让孤好好看看。” “我没事,”楚月惜说,“雾海城里出事了,周望突然倒戈派人刺杀了蛮族大王子,如今蛮族大军已撤出雾海城,我也趁乱逃出来了。” “周望为何会突然倒戈?”白凯疑惑的说。 “不知道,听说是周望得知少帝中都兵败,改变了主意,向转投太尉,所以拿下了雾海,以表忠心。”楚月惜说。 “主公,我们还要去吗?”白凯问道。 欧阳牧说:“我们只有百骑,若遇变故无法应对。暂且回去,倘若蛮族大王子真的死了,蛮族大军也不可能明日就杀回来;若周望真心投降,也不差这一两日了。” “为何只有百骑?太尉不是来攻城的?”楚月惜疑惑的问。 “太尉是来用性命换夫人的。”白凯道。 “白凯,不必说了。”欧阳牧说,“我们先回去。” 楚月惜呆呆的看着欧阳牧,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一心想得到天下的枭雄,居然会愿意为了自己放弃生命。“太尉为何做出这等糊涂的决定?”她不解的问。 欧阳牧笑了笑,拉着她来到自己的马前道:“夫人请上马。”然后扶着楚月惜上了自己的坐骑,紧接着自己也上了马,从后面抱住楚月惜,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没有多余的马匹,夫人且将就一会吧。” 然后便命令众人折返回去。 楚月惜在他怀抱里也没有挣扎,毕竟身边还有这么多人,担心被看出破绽,伤了欧阳牧的面子,她只是小声问道:“我不过是太尉大人夺得天下的工具,为何要舍命来换我?” “没错,”欧阳牧说,“初遇夫人之时,孤就被你的美貌所吸引,当时只想将夫人据为己有,后来得知夫人是神女,便更加坚定了孤的想法,可以这么说,孤就是为了得到你而打下了江南。不过,后来孤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想要好好的保护你,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哈哈,丈夫保护妻子,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听了他的话,楚月惜十分的感动,她很清楚这个全天下都敬畏的欧阳牧对自己十分的迁就,但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自己放弃生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只能小声说道:“小女子万分感谢,但是太尉大人是要平定乱世之人,千万不可因为我而丢了性命,不值得。” “孤觉得值,”欧阳牧说,“夫人要是想关心孤直说便是,何必扯上天下呢,哈哈哈。” 不多时,众人便回到城中,欧阳牧命几名侍女伺候楚月惜去更衣休息,并表明自己晚上会留在军营过夜,让楚月惜安心睡觉,然后命人快马加鞭去追赶苏逸告知最新情况,同时跟白凯商议明日出兵雾海之事。 全都安排妥当后,天都快亮了,欧阳牧便在军营的帐篷里很随意的躺下小憩了一会。等到白凯来寻他时,天已经大亮了,楚月惜亲自送来的早餐,让欧阳牧心情大好。 早饭后,突然有士兵来报说,军营外有一个小姑娘说要见夫人。 欧阳牧便领着楚月惜来到军营外,只见一个小丫头,背着一个小包裹站在那里,正是楚月惜的丫鬟宁儿。 “宁儿!你怎么来了。”楚月惜装作震惊的问。 宁儿的演技也是没的说,一下扑进楚月惜怀里开始大哭:“呜呜,小姐,宁儿想你了。我一个人在揽月阁里太无聊了,就索性跑出来找你。” “好了好了,来都来了,就留下吧。”楚月惜无奈的说。 “哈哈,来的刚好,”欧阳牧说,“正好还担心那些侍女夫人用着不习惯呢,宁儿来了甚好。” 于是欧阳牧命白凯率军再度出发,楚月惜和宁儿也乘坐马车随军出征,大军浩浩荡荡直奔雾海。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到了雾海城外,安北王周望率众出城迎接,见到欧阳牧便跪倒在地大哭着认罪。 欧阳牧纵马来到周望身边道:“安北王能迷途知返是万川百姓之福,但谋反毕竟是重罪,只能先委屈安北王了。来人,先将周望关入大牢。” 立即有几名士兵走过来将周望带下去了,周望的府兵也都被收缴了武器和铠甲,安置在城外集中看管。大军轻松的进了雾海城,见到大夏军来了,城中百姓十分高兴,恨不得夹道欢迎,可见蛮族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进了城主府,白凯上前道:“主公,派人暗自查过了,没有埋伏、没有暗哨,蛮族那边的暗探也送来消息,穆哈尔确实是被杀了,看来周望是真的投降。” “那最好,省了不少事,接下来孤要考虑考虑如何拔出蛮族这个隐患了。”欧阳牧说。 “太尉大人,”楚月惜说,“对蛮族未必一定要武力解决。戎桓是大夏西北的游牧民族,虽然嗜血好战,但也不是不能和谈。” “夫人要跟那些野兽和谈?”白凯惊讶的问。 “就算是真的野兽,只要得到了满足,也不会随意攻击别人。”楚月惜说,“戎桓之所以频繁犯我领地,是因为他们的居住地资源稀缺,吃穿用度补给匮乏,若能够寓意援助,相信他们也不想刀兵相见,凡事都可以寻求一个平衡实现共赢,而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共赢,这个词有趣,”欧阳牧说,“但是眼下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夫人打算怎么平息蛮王哈坎丧子的怒火呢?” 135、借个人头,摆事 欧阳牧对于楚月惜要跟蛮族和谈的想法很感兴趣,但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蛮族大王子刚刚死在雾海,这是和谈的最大障碍。 “蛮族大王子是死于叛军之手,与太尉大人何干?”楚月惜轻描淡写的说。 欧阳牧笑着追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让周望顶罪?” “穆哈尔本来就是死于周望的叛乱,怎么能是顶罪?”楚月惜说,“不过,太尉大人还有一个更难办的事。” “夫人请讲。”欧阳牧说。 楚月惜皱了皱眉说:“将周望交给蛮王应该是可以争取到和谈的机会,但是会有损于太尉的名声,以后便不会有人敢投效太尉;若是不交出周望,恐怕很难平息蛮王的怒火,这是个两难的境界。” 欧阳牧则笑着说:“不打紧,这个孤来想办法。夫人觉得谁可以去跟蛮族和谈呢?” “恐怕只有我去才行。”楚月惜说。 “小姐!”一旁的宁儿劝阻道。 “夫人怎么能去那蛮荒之地,”欧阳牧说,“蛮族凶狠好战,又刚刚死了两个王子,此行凶险异常,夫人不可前往。” 楚月惜则说:“太尉大人,若是别人去,便是九死一生,我去反而没事。” “此话怎讲?”欧阳牧问道。 “蛮族大祭司是我大夏人,叫朱河,是原来万川侯马冲的军师,所以对我大夏十分了解,”楚月惜说,“甚至连神女的传说都知道,所以普通人去了必死无疑,但神女亲往,他们便有所顾忌,和谈中神女的话也会更有分量。” 欧阳牧沉思了一会道:“孤始终是不放心夫人,蛮族一向不懂礼数,夫人怎可再入虎口?” 楚月惜则说:“不费一兵一卒能解决大夏与戎桓的关系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主公,末将愿意带兵护送夫人前去和谈,定能保夫人安全。”白凯说。 “太尉不必犹豫了,速回中都吧。”楚月惜说。 欧阳牧只好同意,道:“也罢,那夫人一定要小心,我让白凯与你同去。” 正说话间,突然有士兵来报:“太尉大人,军情急报,临海侯魏献亲率10万水军出披光城,沿海北上,可能要偷袭中都。” 欧阳牧赶紧接过密报查看,片刻后将密报递给白凯,说:“少帝这盘棋还真是下得很大啊,临海和岳西果然都有参与。不过,中都里闹的这么大动静,临海不可能不知情,现在去攻打中都只能是自投罗网。魏献虽然年少,但也不是傻子,此举何意啊?” 白凯看罢说道:“末将在万川与蛮族对决多日,想必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我看魏献的目标是冀北吧。” “没错,这小子是想趁着冀北空虚,夺我根基啊。”欧阳牧说。 此刻,苏逸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跑进来道:“见过主公、夫人,属下赶回来了。主公和夫人都安全,太好了!” 欧阳牧让他坐下,然后问道:“孤安排的人追上你了?” “是,已经由别人去中都传密函了,原来的密函在此。”苏逸说着,将此前欧阳牧给他的密函还了回去。 “苏主簿既然回来了,那正好去冀北对抗魏献吧。”白凯道。 苏逸听的有点糊涂,赶紧询问,欧阳牧便将魏献沿海北上要偷袭冀北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然后又接着说:“白凯和苏逸都陪着夫人去和谈吧,白凯武义超群又有兵权,危急时刻可以调集边军,苏逸智谋过人,又熟悉蛮族事物,两人都跟着你去,孤亲自回冀北会一会临海侯。” “那中都怎么办?”楚月惜问道。 “中都局势已定,不必担忧,正好借此机会磨炼一下策儿,再说还有善良坐镇,没问题。”欧阳牧说。 “太尉大人……”楚月惜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夫人放心,”欧阳牧说,“孤知道你与魏献是好友,孤不会伤他性命。” 第二天一早,欧阳牧命人将安北王周望带了上来,周望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罪臣周望遭受蛮族蛊惑酿成大错,请太尉大人宽恕!” “你乃是先帝亲封的安北王,本应忠心于我大夏,怎能如此糊涂啊?”欧阳牧说,“谋反可是重罪,孤若置之不理,怕是说不过去,但念在你是陛下兄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官爵,贬为庶人,送回中都养老吧,所有家眷发配边疆,府兵全部遣散。” 说着,欧阳牧来到周望身边低声说:“安北王莫怕,回了中都,孤自有别的安排。” 周望一听,赶紧跪倒谢恩。当日便又侍卫押解这往中都去了。 欧阳牧又招来了白凯和苏逸,道:“白凯带来的冀北军有夫人配备的特殊军备,能够很好的克制蛮族铁骑,全部留在万川以往万一;孤带万川军和一部分中原军去冀北迎敌。” 苏逸上前道:“主公,万川军以骑兵见长,不习水战,恐怕不能抵御临海水军啊。” 欧阳牧笑道:“莫说是万川军,就算是善良和祖贺亲自训练出来的中原、冀北水军恐怕也不是临海水军的对手,何况对方还有夫人给的铁甲船啊,孤自有办法。” 午饭后,欧阳牧率领四万万川军和一万中原军合计五万大军直奔冀北。楚月惜和白凯、苏逸出城相送。 楚月惜道:“太尉大人此去务必小心,我必定会说服蛮王,让戎桓成为您的盟友。” “有劳夫人了,一切谨慎行事,你没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欧阳牧说,“甘亭是最靠近戎桓地区的边城,那里的驻军乃是孤的精锐之师,再加上白凯的冀北军,应该能对蛮族产生震慑,夫人可去那里驻扎。另外,谈判的筹码我已命人交给白凯,无论和谈结果如何,夫人都回中都等我即可。”说罢催马远去。 下午,白凯先是安排部下驻守雾海,然后便率部护送楚月惜向西直奔甘亭。 马车上,楚月惜问苏逸:“最后太尉还是将周望杀了吗?” “回夫人,”苏逸说,“周望反复无常,优势少帝一派,此人绝留不得,又不能在雾海直接动手,于是安排人在路上处理掉了,为以防万一,主公还找了替身送回中都,周望的人头已经在白凯手上了。” “哎,”楚月惜叹了口气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听了这么一句话,车上的苏逸和宁儿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感激又接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孽不可活。’夫人此句甚妙啊。”苏逸重复道。 136、边城 甘亭,是万川西北部最靠西边的一座边塞城市,镇守着黑玉关,防止戎桓族对大夏领土的入侵,因为时不时要与蛮族战斗,这里的守城边军一事异常骁勇善战。由于此次万川之乱是安北王周望内部勾结戎桓,所以蛮族骑兵绕开了黑玉关,在周望的安排下,从北部进入了万川,而甘亭一带,因为有着让蛮族都闻风丧胆的守将韦虎存在,因此安然无恙。韦虎是欧阳牧的心腹爱将,极其勇猛,有着“小武狂”的称号,而且军纪严明,深受边军将士的爱戴,军中威望也是极高。 听说神女要来甘亭,韦虎早早的便率部出城迎接,远远的就望见了一马当先的白凯。 带白凯率众护送着马车来到城外时,韦虎赶紧下马跪拜道:“末将韦虎,见过镇抚使大人。” 白凯并未下马,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韦虎,你可知罪?” 韦虎没敢抬头,但是却不卑不亢的说:“末将不知。” “主公被困洛城,与你这甘亭相隔不远,你却按兵不动,难不成你也想造反不成?”白凯问道。 “末将不敢!”韦虎用他粗壮的声音说,“主公退守洛城,末将知道,但洛城资源丰富、易守难攻,有主公亲自坐镇撑上个把月不成问题,届时指挥使大人或者中都定会出兵营救。若是末将擅自出兵,导致甘亭有失,蛮族入万川畅通无阻,那末将才是死罪!” “哈哈哈,”白凯突然大笑道,“主公也是这么说的,韦将军坚守甘亭,此举甚妥。”说完便下马扶起韦虎。 韦虎挠了挠头,道:“镇抚使大人,这玩笑开得忒没意思。” “是有点没意思,”白凯说,“要不晚些你我小酌几倍,给你压压惊?” “镇抚使大人又消遣我,”韦虎说,“镇守边关,岂敢饮酒!” “你这人还是这么死板,”白凯说,“快随我来迎接夫人吧。” 说罢便带着韦虎来到马车旁,苏逸先下了车与韦虎相互问候,不一会楚月惜也走出了马车。 不想她刚一露面,出城迎接的一众边军竟然全都不自觉的惊叹了一声,仿佛是见到了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稀世珍宝一般,一个个都惊讶的张着嘴。 韦虎更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久居边塞,但是这世间的美人他也见过不少,还有些许仙子一般的异域长相蛮族女子也是能见到的,但是这位眼前的神女,简直是比他见过的所有最美的女子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及她万一,不自觉的说了句:“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还是一旁的宁儿咳嗽了一声才让他回过神来,赶紧低头道:“甘亭守将韦虎,见过夫人。” “有劳将军了。”楚月惜说。 “夫人请上车入城。”韦虎说。 于是该上车的上车,该上马的上马,众人一同进了甘亭。 当天,苏逸便修书一封,连同周望的首级派人送进戎桓领地。 戎桓族,是大夏西北地区的游牧民族,领地庞大,但多数都是草原、荒漠和山地,资源相对匮乏,因此戎桓族一直觊觎大夏富饶的土地,若不是借助黑玉关的地势严防死守,这蛮族骑兵恐怕早就破关而入了。 戎桓族有三大部落,蛮王哈坎的赤怒部、乌鲁库王的极霜部还有伊兰王的虚无部,三部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王,但是三部都以哈坎为尊,因此哈坎也是蛮族之王。 赤怒部最靠近大夏领地,紧挨着黑玉关,以夜狼城为核心。夜狼城是健在荒漠上的一座城,尽管游牧民族更习惯于居无定所,但有几个城池和据点总让人安心些。 这些内容都是苏逸讲给楚月惜听的。 夜狼城城主府中,蛮王哈坎看着信,又看了看盒子里周望的人头,然后看着身边的三人,说道:“你们觉得如何啊?” 哈坎身前站着三个人,一个是他的小儿子扎木卡、一个是赤怒部的大祭司朱河,还有一位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是哈坎的女儿朵拉公主。 朵拉公主先开口道:“父王,儿臣对政事不甚精通,还是看看三弟和大祭司的意思吧。” 哈坎转眼看向二人,三王子扎木卡便开口道:“父王,儿臣觉得,两位哥哥虽然都战死沙场,但罪魁祸首乃是这周望,如今大夏已将此人的人头奉上,并且主动和谈,我们不妨听一听。” “大王,”大祭司朱河也进言道,“如今,大夏有神女带来的兵器,我族铁骑已经没有优势了,如此看来,和谈我们没什么损失。” “神女?真的有神女吗?”哈坎问道。 “千真万确!”三王子扎木卡激动的说,“人间不可能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咳咳,”朱河咳嗽了几声说,“神女起初只是大夏的传闻,但自从欧阳牧娶了神女为妻后,先定江南,再安中都,万川险些丧命,又是神女亲临相救,神女到了中都后,风调雨顺,欧阳牧如虎添翼,看来得神女者得天下,此话不假。” “那要是本王得了神女呢?”蛮王哈坎追问道。 “父王不可,”扎木卡说,“神女乃是天上的神仙,不可强求,我怀疑大哥就是对神女不敬才惨遭神罚的。” “大王,我族所需并不是这天下,“朱河说,”而是族人的丰衣足食,我族领地虽然广袤,但是缺少粮食,所以我们经常在边境抢掠物资,如今神女所提之‘共赢’若能解决燃眉之急,又不用牺牲族人性命,不必引起争端,倒也是件好事。” 哈坎看着朱河说:“大祭司不是一项主战吗?你的旧主、我的好友马冲的仇你不报了吗?” 朱河俯身道:“大王,在下苦心钻研许久,才打造了铁骑护甲配合车悬大阵,让我族铁骑所向披靡,就是为了替主报仇,替大王以及族人抢夺更多的土地和资源。所以我劝大王答应大夏皇帝的请求,出兵万川,我族铁骑势如破竹,连下数城,这种情况下,我必然不会同意和谈。但眼下神女的军队已经可以克制我族铁骑,两位王子也是葬身沙场,我军处于劣势,就算我再复仇心切,也不能让大王和族人再以身犯险了,而此时对方主动和谈,大王不妨先看看他们的意思。” 哈坎想了想,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了,你们先散了吧。” 三人便行礼推出了大厅,扎木卡和朱河毕竟是亲眼见证过了神女相助下大夏军的威力,着实不想再打,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只有朵拉公主一如既往的“事不关己”,出了大厅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137、出使戎桓 蛮王哈坎屏退了三人之后,自己在原地坐了一会,便起身向大厅后面走去,穿过长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反复思索其中利弊,一夜未眠。 此一日早便同意了跟大夏和谈,命人送信到黑玉关。 得到消息后,楚月惜很高兴,赶紧叫上苏逸和白凯开始商讨,大家决定次日便动身前往夜狼城。 又过了一天,楚月惜带领白凯和苏逸,还有随行精锐一百人,打扮成杂役,运送着几车礼物出了甘亭,韦虎率军护送到了黑玉关。大夏军士若是过了黑玉关就算是军事入侵了,因此韦虎的军队不能再向前,只能目送楚月惜等人继续前进。 戎桓族方面则派出一队精锐重骑兵迎接楚月惜的队伍,缓缓向夜狼城进发。 楚月惜是第一次出关来到西北塞外,本来还是比较兴奋的,但沿途一直是单调的荒漠和石头山,原本的新鲜劲一会就变得无聊了。 在距离夜狼城不远的地方,护送的蛮族骑兵突然停下了,为首的将领调转马头,蛮族骑兵瞬间将楚月惜他们围在了中间。 马车上的苏逸见状大声质问道:“这是何意?戎桓王是想要截杀神女吗?” “并非如此!”蛮族将领大呼道,“我王依然已经同意和谈,绝不会向你们大夏人出尔反尔,只是我族向来崇尚武力,在下想跟贵国将士切磋一下。” “夫人,看来不管这是不是蛮王的意思,如果不打败这人,恐怕是不能继续前进了。”苏逸向着车里说。 宁儿听了就要出去动手,被楚月惜一把拉住。此时,马车后走出一骑,是这队伍中唯一穿着铠甲的人,此人一身黑甲,脸上带着黑色的恶鬼面具,手中的长枪闪着骇人的寒光。此人一处,连蛮族的战马都被恶鬼面具惊得纷纷嘶鸣起来。 此人正是杀神白凯,白凯来到队伍最前面,伸手向蛮族将领勾了勾手指。 蛮族将领身边的副将立即纵马冲了上去,手中双刀摆开架势,来到白凯面前举起双刀往下便砍,白凯看准时机,抬手中枪拨开双刀,顺势用枪身一扫,直接将蛮族副将打下马去。 蛮族将领一看副将不敌,自己便催马迎了上去,抬起手中熟铜棍,猛得向白凯砸去。 白凯看着熟铜棍打过来,从棍风中就感觉到对手臂力惊人,若是硬抗,恐怕双手是要受伤的,于是他便向边上一拨马,熟铜棍狠狠的砸在地上,硬生生的开出一个大坑。 蛮族武将一看一击未中,抬起熟铜棍又一个横扫。白凯顺势一个后仰又躲开了。蛮族武将力气虽大,但是动作较慢,连续五六招,都被白凯轻松闪开,气得他哇哇直叫,一送熟铜棍向白凯腹部刺去,没想到白凯一登马镫,便高高跃起,双手持枪用尽全力向蛮族武将砸去。后者意见他想硬碰硬,便开心了,拿着熟铜棍很在头顶向用力量优势震伤白凯。哪知白凯这一下只是个虚招,枪头在棍身上只搭了一下,然后一脚将蛮族武将踢下马去,紧接着一个后空翻潇洒的回到自己马背上,用枪头指着蛮族将领问道:“还继续吗?” 蛮族武将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大笑着说:“哈哈,大夏勇士果然也不是吃素的,在下多有冒犯,请随我入城。” 白凯收回长枪,说了句:“请!” 两位蛮族将领便各自上马,指挥骑兵继续前进。不一会就进了夜狼城,这座城比想想的规模要大很多,孤单的矗立在荒漠中,显得格外突兀,与其他城池的砖墙不同,夜狼城的城墙似乎是用黄土堆砌的,这样的城墙根本防不住攻城器械,想必戎桓族也没有守城的习惯吧。 城内倒是一场的热闹,行人和商贩应有尽有,城内的房子也比想想的要密集,多数都是黄土堆砌建筑的,倘若是依山而建,那就跟山洞没什么区别了。 众人一直来到城的中心,有一座很大的“土房子”便是蛮王哈坎的住处,虽然不及大夏的城主府豪华,但在这城中也算是“宏伟”了。 众人在城主府外下了车马,有刚才的蛮族将领带领着走了进去,一条昏暗的长廊,直通大厅,两侧的土墙上缠着些照明的火把,走到尽头,便是议事厅。 屋顶虽然不算太高,但是大厅极为宽敞,四面都点着油灯,比长廊里明亮许多。一位魁梧的中年人端坐在中间的兽皮王座上,卷曲的黑色长发很随意的垂着,跟络腮胡子几乎融为了一体,脸上轮廓十分的明显,有着西北戎桓族特有的轮廓,此人正是戎桓之主,蛮王哈坎。 哈坎的左手边坐着一位美艳的蛮族少女,女子带着面纱,之露出迷人的大眼睛,一看就知道也是位世间少有的美女。少女穿着华丽的蛮族女子服饰,修长的双腿,放肆的在纱裙下展示着,女子露腿似乎是蛮族的一种习俗。这便是哈坎的女儿朵拉公主。 哈坎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英俊的蛮族少年,同样华丽的服饰,一件威武的皮夹穿在身上,英姿勃勃,一双水蓝色的眸子,非常特别,这正是哈坎的三儿子扎木卡王子。 大祭司朱河站在朵拉公主身边,一众蛮族将士左右而立,很有气势。 楚月惜带领众人出现在大厅中的时候,让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惊艳”的蛮族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词的存在,忍不住的交头接耳道:“这就是天上的仙女啊,长得可真好看。”就连朵拉公主都觉得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会对眼前的女子一见钟情的。 蛮王哈坎自己也惊呆了,一时间不知用什么语言能形容眼前的女子,要是硬说的话,就是美的没边儿了。 楚月惜缓缓来到蛮王面前,非常有礼貌的问候道:“见过大王。” 蛮王哈坎愣了好一会,才回道:“神女亲临,是代表上苍呢?还是代表大夏啊?” 楚月惜莞尔一笑道:“回大王,小女子仅是大夏的使臣而已。” 哈坎收起了笑容,冷声道:“我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你们大夏人的手里,你们不怕我直接宰了你们为子报仇吗?” 楚月惜依然礼貌的笑道:“大王,二位王子的事,小女子深表遗憾。他们是中了贼人的奸计,才客死他乡,而我主也是受害者,几乎绝命于洛城。如今,贼人已经伏法,我主将反贼周望的人头送于大王,希望大王节哀,平息怒火,以戎桓族大局为重。” 138、蛮王的要求 蛮王哈坎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追究两个儿子战死的事,便追问道:“为了我族的未来,神女有何指教呢?” 楚月惜笑了笑说:“大王与我大夏并不是必须分个你死我活的,完全可以共赢。” “何为共赢?”哈坎问道。 “双方各取所需,共同发展。”楚月惜答道,“我大夏可以提供粮食以及种植、建筑技术,而大王可以提供马匹、皮革等等,同时在双方边境开设贸易区,两边的商队可以等价交换物资,形成长期的贸易往来,大王若是相信我,还可以开放我族的旅游业,让没见识过塞外风情的游人观光,也是不错的收入来源。如此一来,我们化干戈为玉帛,长期共存共赢。” “神女的建议果然不错,听起来我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哈坎说,“不过,我戎桓族物资贫瘠,恐怕最后得力最多的还是你们大夏吧。” 楚月惜笑道:“大王有顾虑是正常的,您可能听说过,家父是大夏有名的商人,商人最讲究的是信誉,然后才是利益,这是我们家生意长久不衰的宗旨,商人就一定有合作伙伴,双方对等贸易才能持久,所以我一定会给大王一些能长久与大夏贸易往来的秘诀,因为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不要再有残酷的战争,战乱中倒霉的永远是普通百姓,天下太平才能安居乐业。” 哈坎点了点头,问道:“不知神女有何秘诀给我啊?” 楚月惜便拿出一叠图纸,由苏逸递上,大祭司朱河接过去检查了一下,便转交到哈坎手中。 “大王,”楚月惜说,“这是我发明的一种棉衣,需要用到上好的皮革和绒毛,而普通家庭中饲养出来的牲畜皮质都达不到要求,唯有咱们戎桓地区大草原喂养出来的牛羊最为合适,我愿意将此法专于戎桓族,如此上好的皮衣,大夏尚且没有,就算有了技术,也没有咱们这里的牛羊,大王将皮衣销往大夏,定能获得稳定的收入。” 楚月惜又接着说道:“大王请看后面一页,这是我改良过的肉干做法,口感极佳,也是需要戎桓地区的气候才能制作而成。”说着便拿出一些肉干,苏逸赶紧接过去交给朱河。 楚月惜当着众人的面,拿起一块吃了起来,朱河这才把肉干递给哈坎,哈坎尝了一口,便惊叹道:“这肉干怎会如此美味?” “只不过加了写特别的调料和加工手段而已,”楚月惜说,“我都写在上面了。大王,戎桓族最盛产的就是皮革和肉类,但只销售原材料永远提高不了利润,出售成品才能保证大王赚钱。” 哈坎一边吃这肉干,一边将肉干分给身边的朵拉公主和扎木卡王子,还有大祭司朱河,然后笑着说:“哈哈哈,神女说的话虽然有点难懂,不过大体上我是听明白了,诚意满满,共赢我很感兴趣,就是不知你们大夏会不会突然毁约啊?” 楚月惜回答道:“大王,贵族与大夏多年的战争,好像大夏从来没有主动挑起过呢。” “哈哈哈,”蛮王哈坎再次大笑道,“如此甚好,神女的条件我同意了,还请神女多留几日,我们商讨一下共赢的细节。” 楚月惜施礼道:“全听大王安排。” “来人,”哈坎吩咐道,“先安排大夏使臣下去休息,晚间我要设宴款待各位。” 楚月惜等人道谢后边跟着下人,俩到城主府内的客房。 进了客房的大厅,苏逸送了口气道:“看来和谈还算顺利。” “不是顺利,是有点太顺利了。”白凯道。 “不出意外的话就一定会出以外。”楚月惜坐在桌边说道。 “什么意思?”苏逸和白凯同时惊讶的问。 “对了,你们是没有抖音的。”楚月惜拍着脑门说。 “小姐,什么是‘豆银’?”宁儿不解的问。 楚月惜想了想,解释道:“就是一种话本,写的都是些坊间的杂事。” 一旁的苏逸上前道:“夫人,您交给蛮王的那些秘方可都是价值连城啊,蛮族若真的运用得当,恐怕会对我大夏的贸易造成不小的影响。” “合作总要给对方些甜头的,”楚月惜说,“苏主簿也不用担心,大夏地大物博、物资充沛,戎桓单凭这几样东西影响不了什么,但是兵不血刃就能换来边境的长期稳定,也值了。” 晚间,蛮王哈坎以当地独特的方式招待了众人,席间气氛极为融洽,戎桓族人不像中原地区的人有那么多花花肠子,都很直爽,首领说大家是朋友,就真不把你当外人,好酒好肉一个劲的招呼。 蛮王哈坎端起酒碗,热情的要与楚月惜对饮,楚月惜赶紧以不胜酒力推脱。 “听说大夏女子不善饮酒,看来是真的。”哈坎笑着说。 “大王,在下陪您喝一杯。”白凯说着便起身端起酒碗。 戎桓族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有酒喝就是开心事,哈坎看了看这个带着恶鬼面具的人,并没有多问便爽快的与其对饮。 不一会,刚才会送楚月惜的队伍进城的蛮族将领也都佩服白凯的武力,纷纷上前敬酒。 楚月惜低声问身边的苏逸:“苏主簿,这么个喝法,白将军没问题吧?” 苏逸摆了摆手道:“夫人放心,我军中轮喝酒啊,有两个神人,一是主公身边的武狂于啸,第二个就是杀神白凯,这两人的酒量都是深不见底,莫说一晚,就是连着喝上数日都没问题。” 不一会,蛮族三王子扎木卡来到楚月惜身边,十分礼貌的道:“神女,又见面了。” 楚月惜赶紧起身道:“见过三王子。” 扎木卡有点害羞的说:“上次在雾海城,我大哥对神女有所冒犯,望神女见谅。” “三王子言重了,”楚月惜道,“那天幸亏三王子极力劝阻,小女子还应该道谢呢。” “毕竟是我大哥冒犯在先,我替他赔不是了,知道神女不善饮酒,我就以茶代酒,替大哥谢罪。”扎木卡诚恳的说。 楚月惜则说道:“那我也以茶代酒,希望三王子好好辅佐大王,让我们双方能和平共处。” 说罢二人彼此碰了下茶碗,一饮而尽。 139、不出意外的意外 楚月惜和扎木卡喝完茶,便闲聊了起来,这时就看见一直不做声的朵拉公主,拿着酒坛向围着白凯的众人走去,那婀娜曼妙的身姿别提多勾人了,别说是酒过三巡,就是清醒之人看上几眼,恐怕也会被摄了魂魄去。 朵拉来到白凯身边,推开几位壮汉娇媚的说:“听说这假面将军英勇神武,连败我族数名勇士,不知酒量如何,可敢与我一战啊?” 白凯赶紧抱拳道:“在下乃是一介武夫,怎敢与公主对饮。” 身边的蛮族将领却嚷嚷道:“将军不必在意,在我们戎桓,没有那么多规矩,男人女人全都平等,将军若是推脱,反倒是瞧不起我家公主了。” 另一名蛮族勇士也跟着凑热闹说:“我家公主很少主动跟人喝酒,将军不要薄了公主的面子啊。” 朵拉公主干脆坐在白凯的桌子上,翘起纱裙中若隐若现的美腿,追问道:“将军战是不战啊?” 白凯只好斟满一碗酒,道:“公主请战,岂敢不应。” “好!”朵拉说着站起身来,揭开自己的面纱,果然是少有的蛮族美女,那容貌精致得足以让人心神不宁,若不是白凯这几日看惯了楚月惜,将自己的审美拉高到了天花板的级别,恐怕这一瞥,就要魂不守舍了。 “将军这面具不摘了吗?”朵拉端着酒问道。 “不用摘,也不耽误跟公主喝酒。”白凯道。 “那,敢问将军姓名?”朵拉追问道。 “在下白凯。”白凯答道。 说罢两人碰了酒碗各自一饮而尽。 “痛快,再来!”朵拉公主喝完一碗,又给白凯和自己斟满。两人两人你来我往的不知斗了多久,总之当晚他们俩成了宴会中的焦点。 次日一早,蛮王哈坎邀众人商讨合作具体事项,白凯除了身上有些酒气外,一点看不出是喝过酒的人,神采奕奕,精神矍铄。 楚月惜不禁赞叹,见过能喝酒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能喝的,比别人喝水都简单。 在议事厅里,楚月惜详细给蛮王介绍了架构皮衣和肉干的细节过程,蛮族的几位手艺师傅无不称奇,楚月惜又建议戎桓领地内的几座大城建立一些特色客栈,发展旅游业,双方共赢后,往来的商队会渐渐变多,旅游业也会成为戎桓收入的来源。同时楚月惜还提议在黑玉关外建立一座贸易都市,便于双方初期的贸易往来,大夏出全资,戎桓出一部分人力和物资,都市建成后,一半归戎桓,一半城内出租或出售房屋、赋税等等收入也都归戎桓所有。 以哈坎为首的蛮族一众首脑表示非常高兴。整商议期间,突然有人来报,并递给哈坎一封密函。哈坎结果密函看罢,突然脸色骤变。 “大王可是有要事发生?”楚月惜问道。 哈坎皱眉说道:“不瞒神女,我戎桓有三大部族,昨日我已分别向极霜和虚无两部族长发函告知与大夏和谈之事,虚无部尚未回信,但是刚刚有人来报说极霜部族长乌鲁库,不仅不同意和谈,更是发兵向我赤怒部宣战了。” “不从王命,还出兵宣战,这不是造反吗?”苏逸也皱眉道。 “哎,”哈坎叹气道,“极霜部的族长乌鲁库是我儿时的玩伴,从小就喜欢跟我较劲,但大事上基本还是听我吩咐的,不知道这是哪根筋不对,犯起混了,老子不能让他肆意妄为,扎木卡,带上人马跟我一起去看看。” 说罢便领着扎木卡和一众将士出了城主府,亲率五万铁骑,在扎木卡和朱河的跟随下出城向西而去。 楚月惜等人只好回去等待消息,到了下午,有战报传来说,哈坎与乌鲁库大军在两族交界地展开大战,各有损伤,胜负未分。 “极霜部的三万步兵怎么会跟哈坎王的五万铁骑打成平手呢?。”楚月惜不解的问。 “极霜部的白熊军是蛮族最强的步兵,”白凯说,“虽然赤怒部的火云铁骑十分彪悍,但是遇上白熊军,天下任何骑兵恐怕都吃不到甜头。” “那极霜部要是真的打过来了,这和谈恐怕是要进行不下去了。”苏逸说。 正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苏逸过去开门一看,居然是朵拉公主站在门外。 “公主神色慌张,可是有急事?”苏逸问道。 朵拉着急的说:“我有要事,求见神女。” 苏逸便将朵拉公主请进来,朵拉来到楚月惜面前直接跪下。楚月惜赶紧扶起她问道:“公主殿下这是为何?” “请神女救救我父亲,”朵拉哭着说,“我刚刚收到消息,父亲和弟弟被乌鲁库叛军围困,求神女出手相救。” “公主殿下别着急,”楚月惜说,“我们与哈坎王和谈刚有进展,自然是不希望大王有事,只是我们和谈并未带兵,若从边关再调人马恐怕是来不及了。” “我愿将赤怒部全部兵马交给神女,只盼能救我父亲和弟弟性命!”朵拉公主道。 “殿下,”苏逸上前道,“赤怒部勇士个个骁勇,何须我家夫人相助啊?” 朵拉泣声道:“我族最强的勇士无非就是火云铁骑和我父亲,如今,父亲、弟弟和大祭司朱河都被乌鲁库围困,足见叛军对我火云军有所克制,如今除了神女,恐怕无人能救他们,我部若被灭,乌鲁库绝对不会愿意跟大夏和谈,请神女三思。” “公主,城中尚有多少人马可用?”楚月惜问道。 “还有火云铁骑三万,步兵两万。”朵拉说。 “公主借我两万铁骑,剩下的留下守城,我的随行侍从和车马一并带上,去救援哈坎王。”楚月惜说。 “多谢神女!”朵拉再次拜倒。楚月惜又赶紧扶她起来嘱咐道:“公主快去找人点齐兵马,不能耽搁了。” 朵拉点了点头,擦拉擦眼泪跑了出去。 “夫人,按道理戎桓族不会轻易向外族求助,有蹊跷啊。”苏逸道。 楚月惜不紧不慢的回答说:“如果不是另一次试探,恐怕就是想学我大夏的战法和兵器制造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这极霜部的乌鲁库,将计就计吧。” 140、白熊军 楚月惜答应了朵拉公主的请求,但是也几乎猜到了戎桓族的想法,正好将计就计。 于是便带着白凯和苏逸还有近百人的随从,还带上了来时运送货物的五十多辆马车,率领朵拉给的两万火云军向西出了夜狼城。 不到半日便来到了哈坎的营地,一进大营便看到了哈坎的火云军死伤惨重,看样子不像是假的,哈坎本人也挂了彩,见到楚月惜等人显得格外的意外,众人道明来意,哈坎才惭愧得将几人请进帐篷。 楚月惜先开口问道:“听说极霜部的白熊军异常凶猛,很善于克制骑兵,是这样吗?” 大祭司朱河道:“回神女,确实如此。极霜部的族人体格比我赤怒部健硕许多,白熊军中更是个个虎背熊腰、力大惊人,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巨矛,虽然行军速度极慢,一旦列好阵型,确实难以攻克。” “大王稍等,我且带人去边上山顶看看。”楚月惜说罢,便带人出营,一路来到营地边的一座山顶,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极霜部的营地。 营地外有重甲白熊军,守卫森严,但营地内的极霜部战士多数只穿普通甲胄,看来重甲确实不便于行动。 观察了一会,楚月惜便要带人回营,而苏逸突然说道:“夫人,此刻正是分列戎桓族的大好时机啊,我们得从中作梗,制造极霜部和赤怒部的矛盾,三部之间相互牵制,我大夏方可高枕无忧。” 楚月惜看了看他,说道:“苏主簿,你做事的风格越来越像祖贺了。” 苏逸知道楚月惜很不待见祖贺,赶紧跪倒道:“卑职不敢。” 楚月惜赶紧扶他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我虽然看不惯那祖贺,但人家确实有本事。苏主簿做的事只要是对得起天下苍生的,就尽管去做便是。另外我也不是你的上司,不必对我这般谨慎。” “夫人说哪里话?”苏逸道,“在下还是您的管家呢,怎么说都要听夫人吩咐的。” 楚月惜也没再跟他纠结,直接问道:“对于分列极霜和赤怒,有什么想法?” 白凯上前道:“眼下这一战是一定要赢下的,否则就更难收场了,但是打赢极霜部的不能是赤怒部,而是我大夏。” “没错,”苏逸补充道,“确切的说,打赢他们的乃是神女,让赤怒部给咱们做个嫁衣,不知夫人可有良策?” “我真是欠你们太尉的,也欠你的!”楚月惜撅着小嘴说。 “哈哈,”苏逸笑道,“夫人如此尽心尽力也不枉主公对你一往情深啊。” “说到这个,太尉让你送回中都的密函是什么内容?”楚月惜问道。 苏逸赶紧答道:“具体内容我没看到,只知道大概意思是让尚书令善良辅佐大公子接手一切。” “他真的如此不管不顾,”楚月惜小声嘀咕着,“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要是宁儿没有救我出来的话,他这个天下枭雄难道就这样去送死了?是我把一切都改变了吗?哎,不知道会不会把作者给气死。” “夫人在嘀咕什么呢?”身旁的白凯问道。 “没什么,我已有破敌良策,我们回营吧。”楚月惜说罢便带着大家回去了。并且叮嘱蛮王哈坎,坚守3日,3天后助他破白熊军。 哈坎很听话,接连两天,任凭乌鲁库怎么叫阵,他就是不应战,极霜部每天都来一通臭骂,然后扫兴而归。 到了第三天,突然刮起了强烈的东风,天上乌乌云密布。楚月惜命随从将五十多辆马车推到营地外的半山腰上,并在山上一个平坦处搭了一座祭坛,让哈坎率领一部分火云军守住山脚。不多时,乌鲁库率领黑压压的白熊军又逼了上来。 在乌鲁库来到距离赤怒部营地不远处时,突然天上一道惊雷!紧接着填空中出现了一尊身形巨大、面目狰狞的神将。 极霜部和赤怒部的人全都被此景惊吓的不行,以为是神仙下凡,有的人甚至是开始跪下磕头。只见那空中的神将用洪钟般的声音说道:“我乃天宫神将,被神女请来凡间助战,尔等速速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极霜部首领乌鲁库也被吓的不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又心有不甘,不敢前进也不后退。 紧接着楚月惜发出指令,只见随从们两人一组,来到马车边,拆开马车的底板,里面都是些奇怪的部件,不一会就组装起来五十多个奇怪的支架,每个支架后方都有弹射装置,上面挂着十几个滑翔机一样的东西,每个“滑翔机”上面都挂着好几个圆球状的物品,圆球上都有长长的引信。 随从们调整支架的位置,对准了山下的极霜部白熊军,然后纷纷点燃引信,操作弹射开关。只见支架上的“滑翔机”一个接一个的弹射出去,乘风飞向白熊军的头顶,然后“滑翔机”身上的圆球纷纷落下,落在白熊军阵中后突然发生强烈的爆炸。漫天的“滑翔机”犹如一个轰炸机编队一样,将下面的白熊军炸的人仰马翻,白熊军的重甲行动不便,而且手中的巨矛又十分笨重,几乎无法逃跑,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炸死。 骑着马的极霜部首领乌鲁库倒是捡了条命,见状不妙,赶紧调转马头向营地撤去,早已顾不上身后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族人。 一番轰炸之后,战场上的两万白熊军所剩无几,赤怒部骑兵立即冲出来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补刀”。 “神女,本将助战完毕,回天宫复命去也。”天上的巨大神将说着,向着山上的祭坛一抱拳,然后便消失不见了。战场上和山脚下的赤怒部战士们纷纷下马跪拜恭送天神。 只见山腰上的祭坛边,白凯让下一个“扩音器”一样的圆筒。苏逸则熄灭了一个奇怪盒子后面的油灯,巨大神像就是从这个盒子里投影出去的。 “接下来就仰仗白将军了。”楚月惜道。 “夫人放心。”白凯答应着便提枪上马,叫上几名随从,带着赤怒部的火云铁骑直奔极霜部的营地。 快到极霜部营地的时候,几名随从放出了多盏孔明灯,灯笼外都画着狰狞的人脸,孔明灯随着大风飞向极霜部营地,就好像是无数的冤魂,而风声也似乎成了恶鬼的哀嚎。 141、从中作梗 话说白凯率领赤怒部的火云铁骑,和头顶的一众“鬼火”瞬间杀入极霜部营地。极霜部首领乌鲁库被刚才“天神”的“狂轰滥炸”吓的魂不附体,顾得组织防守,只知道逃命了,而极霜部的展示先是看见首领落荒而逃,有看到了一身黑甲面目狰狞、还带着“冤魂”的白凯,以为神女召出了天神之后又唤出了恶鬼,也都无心恋战了,纷纷丢盔弃甲。被赤怒部的火云铁骑一冲就成了一盘散沙。 火云铁骑进了大营后势如破竹,营中留守的一万多白熊军早已溃不成军,成为了待宰羔羊,接连躺在对手的屠刀之下。赤怒部铁骑只顾四处砍杀,只有白凯和几个随从紧追着极霜部首领。好在乌鲁库身边还有几个护卫,他们拼命上前阻挡,都被白凯轻松刺于马下,然后又轻松赶上早已肝胆俱裂的乌鲁库,横扫一枪将其打下马去,几个随从山前迅速的将其绑了,按在地上。 “天神饶命,天神饶命啊!”乌鲁库跪在地上大声哀嚎。 白凯用枪尖顶在乌鲁库面前道:“本座不是天神,乃是地府的鬼神,你的性命已经被我摄住,救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请大神指点!”乌鲁库大喊着。 白凯道:“除非用同等价值的性命来交换,本座离开地府就不能空手而归,只要是一位部族首领的性命,至于是谁的我不管。不过这战场上能跟你的性命等价的也只有哈坎了,你能杀得了他吗?” “能,能,请大神再给些时间,我这就去杀了哈坎!”乌鲁库说。 白凯使了个眼色,几个随从便松绑放了乌鲁库。乌鲁库起身后,捡起掉在地上的鬼头大刀,着了魔一般的大喊着杀回了自己的营地。白凯又挥了挥手,几个随从便消失在了营地中。 只见乌鲁库奋不顾身的冲杀入营,抢了匹战马直奔攻入大营的哈坎,同时,极霜部的战士中不知道谁带头大声喊着“决不投降,随首领死战!” 原本溃不成军的极霜部,突然开始奋起抵抗,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他们的奋起只能换来赤怒部更加高昂的杀戮欲望。不一会,全营地的极霜部战士就被屠杀干净了,体无完肤的乌鲁库用鬼头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满脸是血。 哈坎催马上前,刚要劝降,没想到乌鲁库突然举刀冲了上去,赤怒部的战士赶紧冲上去乱刀齐上将乌鲁库砍成了肉泥。 哈坎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一会,苏逸带人护送楚月惜来到了哈坎身边。 “恭喜大王,平定叛乱。”楚月惜上前道。 哈坎赶紧下马,带领族人纷纷跪倒在楚月惜身边道:“多谢神女相助,我族愿意永远跟大夏和平相处。” “大王快快请起。”楚月惜赶紧扶起哈坎,道,“平定叛乱全凭大王英勇,赤怒部战士顽强,小女子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哈坎起身道:“我要带兵前往极霜部领地彻底平定叛乱,神女请先回夜狼城休息。” “大王辛苦了,小女子告退。”楚月惜说着便带着苏逸和随从离开,半路上白凯和几名在营地里“煽风点火”的随从也一起汇合回到夜狼城。 朵拉公主自然又是千恩万谢,楚月惜跟她客套了几句,便回房间了。白凯和苏逸看了看左右无人,又安排了几个心腹随从守在守在周围,才关了门进屋。 “夫人此计甚是妙,我等佩服。”苏逸道。 楚月惜说:“都是些小伎俩罢了,如此一来苏主簿的计策算是成功了一半,这另一半可就难了。” “夫人此话怎讲?”白凯问道。 楚月惜说:“北方的虚无部在卡尔山以北,首领伊兰行事诡秘,而且与戎桓其他各部交往交少,摸不清状况,卡尔山以北的地貌我们又不清楚,伊兰对于和谈是个什么态度也没有得到消息。” 苏逸则说道:“伊兰确实是野心勃勃,那便正好。他正需要一个借口来造反,而此次哈坎王灭了乌鲁库,他伊兰正好有借口出兵了。” “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了,等哈坎王回来后,我们便可知晓。”白凯道。 “先让夫人休息一下吧,我等告退。”苏逸说着便跟白凯离开了。不一会宁儿便走了进来。 “怎么样?”楚月惜问道。 “回小姐,”宁儿说,“极霜部那边的‘灵蝶’送消息过来了?” “‘灵蝶’是什么?”楚月惜问道。 宁儿无奈的说:“小姐,你这记忆看来是一点都没恢复啊,这还是你起的名字呢,凝香阁里所有负责收集情报的人都成为‘灵蝶’;而像我这样负责保护重要人物的人都成为‘暗卫’。” “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你接着说吧。”楚月惜说。 “极霜部那边的跟小姐预料的一样,”宁儿说,“全都被神女震慑住了,愿意归顺大夏。‘灵蝶’又把乌鲁库被哈坎斩杀的消息放出去了,极霜部现在对赤怒部恨之入骨。” 楚月惜点了点头说:“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虚无部那边有我们的‘灵蝶’吗?” “没有,”宁儿摇头道,“卡尔山以北跟戎桓其他部的接触很少,而且相对封闭,很难将眼线布过去。” “看来想对付虚无部只能随机应变了,”楚月惜说,“对了宁儿,你见识过白凯的武艺,跟你比如何?” 宁儿笑着说:“白将军确实武艺高强,但是跟我比,还差的远呢。” “你真的这么厉害啊!”楚月惜惊讶的说。 “小姐你还不相信我啊,”宁儿说,“别说是他白凯,就算是侯爷在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对不起小姐,我不该提侯爷的。” 楚月惜眼神有些暗淡,但是却安慰宁儿说:“没关系的,也不知道婉灵姐姐在哪……” “太尉不是在帮着找嘛,他答应小姐的事一定能做到的。”宁儿说,“小姐,你也折腾好几天了,快去休息一会吧。” 说罢便将楚月惜扶到床上,然后放下帷幔,关了门窗,出了房间。 142、虚无帝国 蛮王哈坎率领大军接管了极霜部,极霜部族人早就听说了大夏的神女能请来天神,而赤怒部现在又是大夏的盟友,所以无人不服,但是大家又都知道是哈坎杀了他们的首领乌鲁克,所以人人都对赤怒部恨之入骨,因此整个极霜部几乎就是对大夏心服口服,但是对赤怒部则是视为死敌。 哈坎自然也是发现了极霜部的态度,只不过自己现在跟大夏是盟友,只要极霜部乖乖听话,他也懒得去管这些事,于是便留下扎木卡还有大祭司朱河和一部分亲兵镇守,自己率大军回了夜狼城。 哈坎回到城主府后,始终闷闷不乐,一来本打算借机会让大夏留下一点特殊的兵器,没想到神女直接用了仙术请了天神助战,如此看来神女是真的从天山来的,若是这样,跟大夏成为盟友那还真是正确的选择。二来,这虚无部迟迟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是同意还是拒绝总得有句话吧,这也太不把自己这个“王”当回事了。他越想越气,于是派人再次去虚无部送信。 两天后虚无部给了答复,两次信使的人头被送到了哈坎面前。哈坎大怒,决定翻过卡尔山,讨伐虚无部,并希望神女再次出手相助。平定了虚无部后,整个戎桓族便都是大夏的盟友了。 楚月惜自然是同意,并提示哈坎应该联合极霜部一起兵分两路向卡尔山进军。于是三王子扎木卡和大祭司朱河率领五万极霜部大军直奔卡尔山西侧,哈坎自己率五万赤怒部火云铁骑和楚月惜直取卡尔山东部。 两部大军分别在卡尔山东西山脚下扎营,不多时便有消息送过来,虚无部已经在卡尔山上设防了,西侧大营主将是虚无部首领伊兰的儿子也是虚无部第一勇士卡利斯;东侧大营主将名叫塔莱,这人几乎没有人听说过,总奇怪的是虚无部的旗号打出的是虚无帝国。 “我说伊兰这个混蛋怎么敢这样,原来是想造反啊,这都自立为王了!”哈坎愤怒的说。 “看来各部对于大夏的来访还是存在敌意的。”楚月惜说。 白凯道:“从这营地的规模来看,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布置好了的,恐怕虚无部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谋反的准备了。” “大王,”苏逸开口道,“虚无部的两位主讲大王可否了解啊?” 哈坎道:“卡利斯那小子我倒是知道,那是首领伊兰的儿子,虚无部第一勇士,很能打,要是单挑的话恐怕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伊兰把他排到卡尔山,看来是早有所图啊。那个什么塔莱我就不知道了,从来没听说过,据说是个野人。” “野人?”楚月惜疑惑的问。 苏逸便解释道:“万川北部也有过野人的传闻,听说跟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头发是黄色的,双眼放着蓝光。” “没错,”哈坎说,“听说这个塔莱确实是个黄毛蓝眼睛的野人。” “原来是外国人啊。”楚月惜自言自语道,“估计这虚无部是跟外族联合了,有可能掌握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技术,大王还是要谨慎些。” “我先派人攻山,顺便探探底。”哈坎说着,便命人带兵攻击卡尔山东大营。 卡尔山常年积雪,赤怒部的火云铁骑没有了平原的加持,威力骤减,更奇怪的是,虚无帝国的远程武器并不是弓箭,而是将长矛投掷出来,虽然射程比弓箭短,但是威力却大很多。本来防御力极高的火云铁骑在投掷长矛的面前也吃了不少苦头,不一会攻山的部队就退了回来。 “他妈的!这野人用的是什么招数!”哈坎气得大骂。 楚月惜上前道:“大王,据我所知,戎桓往西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西方帝国,所谓的野人其实就是西方人,他们就善于投掷长矛攻击敌人,这种长矛叫做标枪。” 哈坎皱眉说道:“神女的意思是西方帝国已经占领了虚无部?” 楚月惜摇头道:“未必,毕竟西方帝国距离我们太远了,想大举进攻过来根本不可能,兴许是小部分的远征军到了这里回不去,被虚无部同化了。” “容我想想,大王莫急。”楚月惜说。 再说卡尔山西侧,扎木卡王子和朱河的进度也不太理想,无论是本部火云铁骑还是极霜部的白熊军,都不善于山地作战,而虚无部久居山地,训练出了精锐的山岳兵,甚至是马匹在山地间都是如履平地,再加上首领长子卡利斯英勇无比,打得扎木卡都没有还手之力了。 这次扎木卡和朱河兵分两路攻打西山营地,又被卡利斯打了个措手不及,卡利斯率领山岳骑兵绕到扎木卡身后,将攻城部队打了个落花流水,扎木卡落荒而逃,却被卡利斯死死咬住,追进深山,扎木卡眼看走投无路了,索性调转马头要与卡利斯死战。 卡利斯一看就笑了,然后命令身边的二十几名骑兵不要动手,自己上前跟扎木卡单挑。 卡利斯毕竟是虚无部第一勇士,扎木卡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五个回合就被刺伤了腹部,要是不自己躲得快,恐怕就要被拦腰斩断了。扎木卡捂住腹部,手握长枪打算上前拼命,突然丛林中出现一骑,那人穿着极霜部骑兵的装束,蒙着脸,但是身材娇小,不像是戎桓族人的体格。 蒙面人骑马慢慢的来到扎木卡身边,他还没来得及问,直接蒙面人抬手一下就将扎木卡打晕过去了,然后迅速的给扎木卡止了血,拿起扎木卡的长枪回到马上。 卡利斯愣了一下,问道:“你到底是哪伙的?” 蒙面人没有搭话,提枪纵马直奔卡利斯。虚无部的骑兵一看赶紧上前阻拦,但是蒙面人出枪极快,眨眼间,五、六人已经翻身落马。卡利斯一看便来了兴致,抡起手中大刀便迎了上去。 蒙面人显然比扎木卡武艺高强,十几个回合下来,表面上不分胜负,但是卡利斯心里就慌了,自己平生未逢对手,没有人能在他面前活过十个回合,但眼前的这个蒙面人,跟自己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了,不但毫不示弱,而且出招越来越快,自己竟然渐渐的落了下风,就在他心慌的一瞬间,蒙面人突然一枪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虚无部第一勇士卡利斯遗言都没来得及说,便摔下马去喷血而亡。 身后的虚无部骑兵一见主帅战死,竟然不退,全都向着蒙面人围了上去,蒙面人也不慌张,一枪一个,不一会十几个人无一幸免全都被刺于马下。 143、神罚 蒙面人一瞬间就把身边的虚无部骑兵杀了个干净,然后一刀砍下了卡利斯的首级,不一会一旁的树林里又冲出几个极霜部士兵打扮的人。蒙面人将人头交给一名将军打扮的人,那将军命人将扎木卡扶上马,送回大营,然后带人又冲回了树林。 剩下几个士兵全部换上了虚无部的装束,将卡利斯的尸体放在马背上,然后连哭带喊的跑向虚无部的大营。待一切处理好后,蒙面人也脱去了盔甲,并将自己和刚才换装的几人的盔甲一起拖进林子深处卖好后,便消失在了树林中。 朱河正在指挥部队攻击虚无部的西山大营,突然发现对方阵营中发生了混乱,虚无部军队内有人大声喊着“主将被极霜部斩杀了,快撤吧!”,紧接着这声音一传十十传百,虚无部军心大乱,纷纷向大营内退去,朱河看准时机,命令手下火云铁骑全速攻城。 朱河的骑兵动作极快,一瞬间就杀到西山营地外,夺取了大门,身后大军也立即杀到攻入营地内,虚无部根本无心恋战,弃了营地,拼命的向卡尔山后撤去。 朱河占领了西山营地后,迅速整顿,重新修筑围墙工事。不多时,昏迷醒来的扎木卡率军赶了上来。朱河一看扎木卡受伤了,赶紧上前道:“三王子,听说你遇上了卡利斯,伤势如何?” “不碍事,幸亏有人赶到,对了,救了我的人呢?”扎木卡问道。 “潘泰。”朱河喊了一声。 只见一位浑身是血的极霜部勇士走了上来,然后将手中卡利斯人头仍在地上道:“末将潘泰,见过三王子。” 扎木卡看了看眼前人高马大的潘泰,跟他昏迷前见过的娇小的身材完全不一样,便问道:“潘泰,你见到我之后发生了何事?” “回三王子,末将在阵中看见卡利斯领着人冲出去了,以为是要逃跑,便带人追了上去,没想到一出树林,就看见三王子受伤坠马,情急之下便将手中长枪掷了过去,正中卡利斯的咽喉,这才斩杀敌将,也救了三王子。” 扎木卡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可能是自己受伤坠马后产生了幻觉吧,便赶紧重赏潘泰,并大肆宣传,然后将捷报送往哈坎处。 哈坎攻打的东山营地久攻不下,守将塔莱任凭你怎么叫阵就是坚守不出,而楚月惜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急的他是坐立不安。 突然有消息传来,说扎木卡已经攻下了西山大营,听得他高兴的不得了,马上命人去请楚月惜。不一会,楚月惜等人便来到他的营帐内。 “神女,我刚刚得到消息,扎木卡已经攻下了西山大营,斩杀了卡利斯!”哈坎兴奋的说。 楚月惜笑了笑说:“恭喜大王了,三王子英明神武,这也是大王之福啊。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消息。” 哈坎瞬间有迷糊了,赶紧追问道:“神女此话怎讲?” 楚月惜说:“我早有破敌之策,但是必须孤立塔莱,动摇他的军心,否则虚无部拼死抵抗,我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如今卡利斯战死,他们心中的希望没有了,也就输定了。大王可按我的布置再去攻城。” 说罢便跟哈坎说了自己的计策,哈坎听得是满脸惊讶,但是神女说的一定没错,便出了营帐点齐兵马出了营地。 不一会,哈坎率领大军在对方标枪和弓弩射程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几十位祭祀冲出军阵,开始跳起了请神用的祭祀舞蹈。军阵内有无数骑兵带着奇怪花纹的旗帜来回穿插游走,一看就是在做什么仪式。 虚无部东山大营的城墙上,塔莱整远远的看着,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不想的预感。刚刚他们已经得知卡利斯战死的消息,作为虚无部战神一般存在的勇士,竟然也战死沙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但是对手连续数日都没有攻下自己的营地,只要他坚守不出,等待援军,就一定能扭转乾坤,而且他也想不出哈坎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一会,哈坎阵中的旗帜全部消失不见,跳去的祭祀和大军同时向左右两侧散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黑布,黑布上绘制着跟刚才的旗帜上同样款式的奇怪花纹。巨大的黑布覆盖了相当广阔的一大片区域,就好像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看得塔莱和守军无不心惊肉跳。 只见黑布缓缓的向后退去,露出了五十多个奇怪的架子,每个架子都是金属结构,并且前端支出一个粗大的圆筒状管子。所有的管子都对着虚无部的营地,每一个架子后面都站着两个人,每个人都赤裸着上身,身上涂抹着戎桓族信仰中火神的图腾。巨大黑布的中间不知何时升起一座祭坛,穿着华丽的楚月惜站在祭坛中间,很随意的跳了几个现代舞的动作,在那个时代的人看来动作却是务必的奇怪,就连戎桓这样的蛮族祭祀都没见过。 舞蹈动作结束后,楚月惜拿起身边的酒杯,啪的一声仍在了地上。“铁架”后的“图腾人”立即点起火把,然后引燃了铁架上的一个东西,刹那间,就听见连续的“轰轰”声,五十多个“大圆桶”里不知道是发射了什么,只见虚无部的营地围墙多处应声倒塌,营地内也发生了连续的爆炸,虚无部被炸的人仰马翻,塔莱也从墙头上摔了下去,搞得十分狼狈,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的喊着,身边的随从慌张的翻译到:“全军弃营,撤退!” 紧接着第二轮的“炮击”又开始了,营地内死伤惨重,好多人都在撤退途中被轰的支离破碎,能或者跑出去的人寥寥无几。三轮“炮击”结束后,楚月惜指挥“图腾人”灭了火把,哈坎指挥铁骑攻下了虚无部的营地。 “真没想到神女竟然能动用我族火神的神力,这太神奇了!”哈坎惊讶的说。 楚月惜微微笑道:“动用火神之力,全都仰仗大王,大王是众神认可的戎桓之主,所以众神才愿意相助。虚无部造反自立触怒了神灵,才遭此神罚,是咎由自取。” 哈坎听罢十分开心,大笑着护送楚月惜进了营地,白凯和苏逸紧跟在身后。进了营地,哈坎命人将最安全的位置和最好的帐篷给了楚月惜,安顿好了之后,白凯和苏逸就贼兮兮的跑了过来。 苏逸开口道:“夫人,刚才那又是什么兵器啊?” “那不就是火神发威么。”楚月惜笑着说。 “夫人说笑了,”苏逸道,“您不是说过,自己虽然是神女但是并无神力吗,怎么又突然就能驱动火神了。” 144、火神炮和八卦阵 楚月惜瞪了苏逸一眼,道:“我说这个你倒是信了,我说我不是神女你们怎么不信呢?” “且不说夫人的美貌世间少有,就您这洞悉天机的本事、过人的才智、还有制造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说您不是神女,谁都不能信吧,不信你问白将军。”苏逸笑着说。 “不信。”还没等楚月惜问他,白凯已经抢答了。 楚月惜无奈的说:“那叫火神炮,是我用特殊的药粉调制出来的,点燃后会引爆,然后会被自身爆炸的力量沿着长筒发射出去,落地后还会引起二次爆炸,威力巨大,是攻城的神器。好在卡尔山只是山顶有积雪,否则就要引发雪崩了,那样的话我们也会跟着倒霉的。” 白凯道:“夫人不是说不能在这里制造兵器,以防戎桓族效仿掌握吗?那这火神炮……” 楚月惜则说:“不碍事,火神炮与霹雳车不同,就算他们制造出来了,一旦没有我的火药配方,那就是个摆设,而且我特意借用了戎桓族火神的图腾,让他们以为是火神降世。想要让这些戎桓族人发自内心的臣服,光靠无力是行不通的,得从他们的信仰上下点功夫。” 苏逸和白凯听罢无不佩服,又聊了一会,便出了帐篷。二人走后不久,宁儿便走了进来。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楚月惜关心的问。 “小姐放心,”宁儿说,“小事一桩,那卡利斯也不过如此。” “那卡利斯可是虚无部第一高手,”楚月惜惊讶的说,“在戎桓族内都是武力值的天花板了,你这个小丫头可真厉害啊。” 宁儿笑着说:“小姐过奖了,没点本事怎么能当您的护卫呢。” “如此一来,赤怒部、极霜部和虚无部之间都有了不可调节的矛盾,距离戎桓族内部的分列就只差最后一步,大夏与戎桓之间能不能永远和平就看这最后一招了。”楚月惜所有所思的说。 营地内,赤怒部大祭司朱河已经来到哈坎的营帐报告战况,但是哈坎却紧皱着双眉。 “卡利斯死在了战场上,如此一来伊兰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哈坎说。 朱河道:“大王,说来也奇怪,三王子说卡利斯是被极霜部的潘泰击杀的,可是这潘泰虽说是员勇将,但绝对不会是卡利斯的对手啊。可是当时三王子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没有亲眼见到。”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哈坎问道。 朱河低声说道:“上次极霜部叛乱,乌鲁库死于我赤怒部手中,这次虚无部自立,卡利斯又被极霜部勇士斩杀……我戎桓各部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了。” “大祭司担心是神女他们在搞鬼?”哈坎疑惑的问。 “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朱河说。 哈坎想了想,说:“不应该,神女的神通你也看见了,若她真相做什么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再说乌鲁库确实是要刺杀我,才被侍卫们乱刀砍死的,而卡利斯死时,神女带来的所有人都在我身边,她若真有着隔空杀人的本事,伊兰的人头早就送到我面前了。” “大王确定神女身边的人,不曾离开吗?”朱河问道。 “确认,我暗中派人盯着呢,”哈坎说,“神女本人、身边还有一文一武,再加上百人随从,一个不少。” 朱河点了点头说:“但愿是我多虑了。” “大祭司且速速回去,随时准备翻过卡尔山,与伊兰决一死战。扎木卡受伤了,你可得替我照顾好他,那是我最后一个儿子了。”哈坎说。 朱河答应着便快马加鞭赶回西山营地去了。 等朱河走后,哈坎便请了楚月惜来议事。 “如今我们已经拿下了卡尔山,接下来不知神女有何打算?”哈坎问道。 楚月惜指着地图道:“大王请看,卡尔山以北有一块平原,最适合赤怒部的火云铁骑作战,,若在此处与虚无部决战是最好的安排。但伊兰如果坚守不出,就会变为持久战,我军翻山远征,补给会是最大的问题。” 哈坎道:“若伊兰坚守不出,神女可否再请火神破城?” 楚月惜心想:一共也没带多少炮弹,全都用上了,哪还再请的出“火神”。但是又不能明说,别解释道:“大王,请天神助战需要提前数日做好祭祀不是说请就能请来的,再说营地里都是士兵,请火神出来不会误伤,若是攻城,那城中尚有无辜百姓,必定会伤及无辜。” “这,这可如何是好?”哈坎无奈道。 “大王莫急,”楚月惜说,“我们可以用些凡间的办法。敌将塔莱已经逃回去了,必定会跟伊兰说‘火神’的威力,大王只需排使者前去约战,让伊兰整顿军马在平原决胜,虚无部的山岳骑兵威力也不俗,他们定然也不会惧怕火云铁骑,定会同意。若是他们不敢出战,便可以让使者以‘火神’攻城相要挟,到时候伊兰的损失更大,他不得不同意。” “好、好,神女此计甚妙。”哈坎说。 楚月惜又提醒道:“大王还得提防一事。那就是万一塔莱吓破胆了,劝伊兰不要出战就麻烦了,所以大王请派细作混进城去,散播谣言,就说野人畏战,若真被‘火神’攻城,他们还可以逃回自己的家园去。如此一来,若塔莱他们劝伊兰坚守,伊兰就听不进去了。” 哈坎听罢,赶紧叫来心腹之人去安排此事。一切处理妥当后,哈坎又问道:“神女,我方有探子回报说,伊兰手下尚有四十万大军,我军只有不足十万,就算是在平原作战,恐怕也占不到便宜吧。” 楚月惜笑了笑,说:“所以这几日大王还要做这个准备。”说着她便拿出一打图纸来,上面画着奇怪的图形,看上去好像是什么阵法。 “我研究了极霜部的白熊军和我部火云铁骑的特点,制作了这个阵法,这几日请大王安排两部人马认真操练,每一方阵都要有一名副将研习这图纸上的旗语,决战之日会有奇效。” 一旁的苏逸走上前来看着图纸道:“夫人,这阵型看起来有点像八卦啊。” “没错,此阵法就叫八卦阵,”楚月惜说,“是大规模作战时对抗大量敌军用的阵法,敌人进阵后就会被分割成数个小方阵,任凭再多的人,也发挥不出优势。” 哈坎看着图纸,惊奇的说:“快,按照神女的吩咐,选派合适的勇士,分头带兵操练此阵!” 145、蛮王之死 接下来的几天,哈坎亲自监督各路人吗操练图纸上的“八卦阵”,由于营地内空间有限,各部只能单独操练各自负责的部分,天黑后,在营地外的山坡上进行整体的配合。楚月惜这几天则将八卦阵的精髓全部传授给了苏逸和白凯,毕竟自己没有太多指挥作战的经验,而这阵法有需要随时随机应变,因此她决定让苏逸和白凯来指挥调度。 通过几天的演练和磨合,蛮族大军基本上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八卦阵”了,苏逸和白凯也对此阵的精妙之处赞不绝口。而虚无部那边,不出意外的,塔莱跑回城后,果然建议伊兰坚守不出,可是伊兰早已被丧子之恨蒙蔽了双眼,再加上城内对于“野人们”的流言,便愤怒得将塔莱轰出城区,塔莱无奈,只好带领着所有自己率领的“西方人”离开虚无部领地,向西逃窜。 又过了几日,便是双方约定决战之时,哈坎率军早早来到山下的大平原,而虚无部的首领伊兰带来了不下三十万人,发誓要将哈坎杀个片甲不留,双方的实力差距非常明显。 哈坎首先催马上前大声问道:“伊兰何在?” 不一会,对面阵中闪出一人,此人身材跟哈坎差不多,也是标准的戎桓族人打扮,只不过身上的纹身与赤怒部狼图腾以及极霜部的熊图腾不同,虚无部的图腾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有点类似于“哥布林”。这人便是虚无部的首领、现在虚无帝国的王,伊兰。 “伊兰,没想到你在这大山之中做了不少大事啊。”哈坎说道。 伊兰则回答说:“哈坎,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我本无自立门户的打算,但是听说你打算臣服于大夏,我戎桓勇士岂能屈从他人,你哈坎怕了,我不怕,以后我虚无部与你们划清界限!” “胡扯!”哈坎吼道,“谁说老子臣服于大夏了,我们是和谈!共赢,共赢你懂吗?” “你不用懵我!”伊兰也吼道,“我们不去杀大夏狗,吃什么喝什么?等死吗?跟他们和谈了,我们怎么活?” 哈坎道:“大夏神女已经亲自来到我部,承诺给我们提供粮食和技术,还会开放边境进行物资交换,这样不用打仗一样能然大家吃饱。” “哈哈哈,”伊兰大笑道,“戎桓勇士不打仗活着有意义吗?跟牛马有区别吗?” “你是一部首领,怎么能只顾自己爽快,不顾族人死活?”哈坎道,“打仗要死所少族人,还有多少人够你折腾的?还不赶快下马投降,我既往不咎!” 伊兰则怒吼道:“你既往不咎?我儿子就白死了吗?你把极霜部杀光给我儿子报仇,我就投降,否则就别废话!” 哈坎大喊道:“伊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伊兰道:“你也别在这猖狂,给你面子你是王,现在我伊兰已经是虚无的王了,我部以后不再尊你为王,开战吧!”说完便调转马头回到阵中。 哈坎本想再劝说,但是没机会了,也只好回到阵中,紧接着苏逸一挥手,传令官打出旗语,蛮王大军随机变换阵型,摆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伊兰早已安耐不住,大刀一挥命令冲阵。虚无部将领立即率领山岳骑兵冲了过去,可是刚一入阵,部队就被分成了若干股,在蛮王军的四面围剿下慢慢的全军覆没。 气得伊兰拼命的命令再冲阵,虚无部大军接二连三的冲进八卦阵中,但是在阵型的影响下,人数的优势一点都发挥不出来,蛮王军五六万人马,在苏逸的指挥调度下,不到几个时辰就凭借八卦阵吞没了虚无部二十几万人。 伊兰还要继续,身边的人忙劝阻道:“大王,哈坎那边有神女助阵,恐怕是动用了什么仙术,不能再打了,撤退吧。” 伊兰看了看身边,三十万大军如今只剩几万人,无奈只好下令撤退。哈坎一看对方要跑,立即命令全军追击。 苏逸此时对白凯道:“若是能一鼓作气拿下虚无部,就有机会了。”白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远处的山顶上,楚月惜带着宁儿和几十名随从正在远远的观战,见大局已定,便说道:“伊兰败了,这几万人想全部退进城里是不可能的,若不投降,恐怕会全军覆没吧。” 宁儿则说道:“小姐不是说还差一步吗?” 楚月惜暗淡的说:“是啊,最后一步就是让赤怒部和虚无部结仇,也许苏主簿他们已经选好了。扎木卡王子性格比较温和,若他成为戎桓族的王,应该比哈坎更容易掌控。我们回营去等吧。”说罢便带领众人回营地去了。 再说哈坎大军紧追不舍,伊兰退到城门外后一看,若此时开门,敌军便可趁乱攻入城内,若是自己单独进城,城里尚有近十万人马,但是这几万兄弟就要葬身城外了。左思右想,为了大局,伊兰还是选择了投降。 来到城外的哈坎下马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伊兰,道:“兄弟,相信我,戎桓族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繁荣,以后不会再有战乱,我们会过的跟大夏人一样好。” 伊兰惭愧的说:“都不重要了,只求你能善待虚无部的族人。” “说哪里话,”哈坎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伊兰赶紧命令打开城门,领着蛮王大军进城了。大军入城后,沿着城中大道向城主府前进,哈坎开心的跟身边的儿子扎木卡聊天。突然,不知从哪射来一箭,直接命中了哈坎的面门,哈坎应声到底,紧接着又有无数的箭矢向着蛮王军飞来,周围的护卫连忙举盾将扎木卡和朱河护在中间,身后的大军迅速散开,包围了周围的建筑,伴随着四处传来的打斗声和惨叫声,不一会蛮王军士兵们从四周脱出十几具虚无部人的尸体,尸体都背着箭囊。 扎木卡赶紧推开护卫,来到哈坎身边,只见自己的父亲满脸是血,早已不省人事。 “把他给我抓起来!”扎木卡愤怒的指着伊兰吼道。伊兰也是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从马上拉下来五花大绑,被拉下去的时候才想起来喊了几声:“不是我,不是我!” 扎木卡命人赶紧将父亲送进城主府,然后便派人去请楚月惜。朱河则立即指挥大军接管城内一切,并将虚无部投降的将士暂时安排在城外等候发落。 146、野人城 当天下午,楚月惜急匆匆的入城了,来到城主府内,就看见了眉头紧锁的扎木卡和朱河。 “大王伤势如何?”楚月惜急忙问道。 朱河摇了摇头说:“大王已经……” 话还没说完,扎马卡突然跪倒在楚月惜面前痛哭道:“神女,请救救我父亲,您是神仙,一定能起死回生!” 苏逸赶紧搀扶起扎马卡,说:“三王子请节哀,我家夫人虽有神通,但这生死乃是上天注定之事,就算是神女也不可逆天而为啊。” “神女真的没有办法吗?”朱河也问道。 楚月惜摇了摇头说:“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不可逆。但是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神女说的没错,”朱河看向扎木卡说,“我们刚刚攻下虚无部,城内还不知道有没有反叛之人,此刻需要稳定军心,更要防止敌人趁机作乱,而且城中一个野人都没看见,也不正常。” “三王子,按照戎桓的习俗,你可否直接接掌王位?”楚月惜问道。 “可以,只要拿到兵符图腾,族人就可以承认。”扎木卡说着便走进里屋,里面正停放着哈坎的尸体。 没过多久,扎木卡突然慌忙的跑出来说:“不好!兵符图腾不在父亲身上!” “怎么可能?”朱河也着急的说,“兵符图腾乃是我族大王的信物,代表着王权,不能离身的。” “会不会是战斗中掉落了?”白凯问道。 “不会,”扎木卡说,“兵符是用收皮囊包裹一直挂在父亲身上,从不离身,若是掉了,皮囊应该也在,但是现在连皮囊都不见了!” “难道是被人偷走了?”楚月惜疑惑的问。 “不可能,”朱河说,“兵符在大王身上几乎没有外人知道,而且陌生人想要靠近大王更是不可能,所以,兵符不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大王已经交给了他认可的下一任大王。” 扎木卡着急的说:“我大哥二哥都已经战死,姐姐在夜狼城从不问政事,父亲又没跟我交代,还能是谁?” “三王子别慌,”楚月惜说,“眼下大王的死讯先不要发布,对外只说是受了伤,一切事物暂时由三王子代理。至于伊兰,应该把他和其亲信全部送往夜狼城,作为人质,若是三王子想要替大王报仇,那也不能在这里动手。” 扎木卡点了点头。 楚月惜接着说:“大祭司留在这里帮助三王子稳定军心和虚无部的族人,我带人继续去搜寻那些西方人,听说他们都往西去了,不能放任不管。” “全听神女安排,”朱河说,“神女需要多少人马尽管说。” 一切都按照楚月惜的意思处理妥当后,第二天一早她便带着五千精兵出了城继续向西前进。 路上苏逸问道:“夫人为何要亲自来管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楚月惜说:“戎桓这边大局已定,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是那些西方人我始终不放心。我看过了地形图,戎桓西边是绵延不断的山脉,根本没有通往西方的道路,这些人是怎么过来的?如果真的有一条路,那可就要随时提防西方帝国的入侵了。我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周围的地形。” 一天后,众人的眼前出现一座残破古城,占地面积不大,看样子已经废弃多年了,破烂的城墙上站着数十名“野人”士兵,见到楚月惜率军而来,便有人慌忙的去通报。不一会塔莱披挂整齐来到城墙上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虽然只有对方只有五千人马,但是自己手下这不到一千人,再加上这破城墙根本无法抵抗。 于是塔莱索性直接带着所有人出了城,找了一个会说大夏语言的士兵大喊道:“我们没有恶意,也不想打仗,如果能不伤害我们,我们愿意投降!” 听到西方人的喊话,白凯便带人护送楚月惜来到阵前,没想到塔莱他们一见楚月惜,便纷纷下马跪倒在地,齐声喊着听不懂的语言。 楚月惜仔细一听,对方说的话她居然能听懂,有点像自己在大学期间选修的意大利语,但是里面有些发音她听不懂,但是不影响知道对方的意思。 于是她尝试着用意大利问了一句:“你们谁是首领?” 塔莱一听,赶紧激动的上前道:“我是,我是他们的指挥官,神女居然会说我们的语言!” 楚月惜道:“我们可以接受你们的投降,但是你们必须解除武装,交出武器,我们绝不会伤害你们。” 塔莱赶紧扔下武器,然后脱掉盔甲,同时命令他的手下也照做,这一千多名西方士兵不一会就把武器和盔甲全都堆放在一旁。白凯则命人收起他们的装备,然后将除了塔莱以外的所有人都暂时控制了起来,然后大军暂时进入孤城暂住。 城墙虽然残破,但城中的建筑尚且可以遮风挡雨。塔莱选了一个还算密闭的房屋作为指挥部,他将楚月惜等人领了进来,戎桓的士兵拿来火盆生好了火,楚月惜特别交代给投降的西方人也准备火盆。 一切安顿好之后,楚月惜便问塔莱:“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塔莱答道:“回神女,我名叫塔莱,来自纳勒斯王国,在遥远的西方。我奉君王之命东征,走了很远,接连讨伐了许多个国家,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月,直到我们的行军路线上在没有任何敌人,然后我们来到一座大山脚下,那是我能见过的最巨大的山脉,连绵不绝,看不到尽头,想绕过去根本不可能,于是我就在山的周围搜索可以翻越的山路。我带着人在山上找到一个山洞,想看看能不能通向对面,结果山洞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山洞里怎么了?”楚月惜好奇的问。 塔莱心有余悸的说:“走着走着,就到了山洞深处,里面有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巨大的像是鹰一样的浮雕,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推开了石门,里面跟外面没什么区别,就好像是在山洞里放了一个大门,但是过了大门没走多久,所有人就都突然晕倒了,然后大家都做了同样的梦,梦见我们在星空中飞翔!等大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又都退到了石门外,石门又关闭了。但是有细心的人发现,这不是我们进来的那个石门,门上的浮雕变成了巨蛇!为了确认是不是还有一道门,我就派几个人向回走,结果他们回来后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门,而是直接走到了出口,可那出口并不是我们进来的地方了!” 147、神山 塔莱的话让楚月惜十分疑惑,她赶紧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醒来后就来到了另一个山洞里?” “我不确定,”塔莱说,“我带人来到出口,完全是不一样的地方了,虽然也是连绵的群山,但是跟我们进来的山根本就不一样。之后我又派人推开了巨蛇浮雕的石门,进去探索,可是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连续拍了三伙人进去,都是杳无音信,不知是死是活。我们就不敢再擅自行动了,只能出了山洞,下了山又走了很远终于见到了人,就是虚无部的人,我们走投无路只能加入了他们。” 楚月惜点了点头,然后把大概的情况跟满头雾水的苏逸和白凯说了一下,两人听完后,表情变得更加夸张。 楚月惜也没工夫听他俩有什么感受,又接着问塔莱:“纳勒斯王国距离你们到达的山脉有多远,会不会再派兵去那里?” “神女是在担心我们的国家会不会打过来吧?”塔莱说,“这个您不用担心,我的东征军走了数月才到了那里,到达那座山的前十几天周围就已经是荒无人烟了,派兵再去那里没有意义。就算是派兵到了那里也未必能找到那个山洞,而且那个山洞到底还会不会通向这里谁也说不准啊。” “你们出来的那个山洞距离这里多远?”楚月惜问道。 塔莱想了想说,“从这座孤城再往西,起码也要走上十几天,而且越往西气候越恶劣。” “你能带我找到那个山洞吗?”楚月惜问道。 “可以,我们做了记号。”塔莱说。 于是楚月惜先让他回去休息,然后叫来了蛮族的将领,询问往西的地形情况。 蛮族将领指着一份地图说:“神女,野人说的地方应该是我们戎桓的神山,苍龙山。那是通往神仙居住地的山,凡人到不了的。” “有我在,就能到那里,你命人准备一些物资,我们过几天就出发。”楚月惜说。 蛮族将领答应着便出去了,一面命令手下修葺孤城,一面派人去扎木卡那里申请人手和物资,同时也报告了情况。 又过去了几天,塔莱的西方人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集体,戎桓族也再次接受了他们,大家一起重建孤城,也按照楚月惜的图纸做好了棉衣和取暖设备还有粮食的储藏设备,所有物资都装上了马车,然后楚月惜便带着苏逸、白凯以及塔拉和几个西方人,还有自己的百人随从和一队戎桓步兵继续向西探索。 果然,越往西走,天气越冷,西北风夹杂着冒烟雪好几天都没停,能见度低的可怜,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好在离开中都前,凝香阁的依依给了楚月惜一个特制的指南针,再配合地图以及戎桓人和塔莱的描述基本保持着行进路线。差不多走了七八天的路程,眼前突然出现了群山的轮廓,青黑色的影子就好像是无数的巨龙盘踞在远处一样。 塔莱指着中间最高的一处山峰说:“就是那里,山洞就在那座山的山腰上。” 戎桓族的将领也说道:“他指的那就是神山苍龙山,没有人能活着到那里的。” 楚月惜紧了紧领口,问道:“为什么活人到不了那里?” “不知道,”戎桓将领说,“祖先们代代相传的,有的族人不信,擅自去寻访神仙,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神仙留下了,所以说活人到不了那里。” 这么冷的地方,有野兽的可能性不大,楚月惜猜想,多数人应该是冻死在半路上了,若不是自己设计的这些御寒装备,恐怕他们这队人都挨不过五天。 又过了差不多两天,众人便来到了苍龙山主峰的脚下,巍峨的山峰离近一看更显得巨大,山顶直插进阴暗的乌云中,压迫感十足。塔莱带着众人在山脚下搜寻了一会,直到找到了一块刻着记号的巨石。 “这就是标记,”塔莱指着石头说,“沿途我们都找石头磕了记号。” 白凯上前看了看山体的坡度,说道:“夫人,恐怕马匹和车辆是上不去的,只能步行。” “大部队在山脚下扎营,我们休息一下,明早带上十几个人备好好干粮上山。”楚月惜说。 于是众人便在山脚下扎营造饭,大家好好的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白凯和苏逸挑选了几个随从,戎桓将领也带上几个好手跟着楚月惜和塔莱一起上了山。 山上的积雪很厚,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再加上塔莱是不是就要停下来寻找一下标记,到了下午大家才来到一个半山腰处十分不起眼的山洞口。 塔莱上前拂去了洞口石壁上的积雪,石头上露出了一个同样的记号,“就是这里了。”塔莱说。 众人便点起火把陆续进了山洞,洞口虽然不起眼,但是里面却很宽敞,并排走三个人都绰绰有余,洞顶差不多有三米高,从四周的岩石情况来看,并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可要是人工挖掘的,又没必要挖得如此高和宽,而且是成漏斗状的,越往里面走就越宽敞。 大伙走了很久,终于见到了塔莱说的巨大石门,只不过石门上的浮雕是一条盘龙,而非塔莱说的巨蛇,楚月惜刚要开口问是不是跟他们出来的门不一样,没想到塔莱就跟见了鬼一样说道:“到了,就是这个巨蛇石门!” “你管这个叫蛇?”楚月惜没好气的问。 “不是蛇是什么?”塔莱疑惑的反问。 楚月惜本来想跟他解释什么是东方的龙,但是考虑到这个时代的西方人应该很难理解这个概念,便打消了再废话的念头。 她走到石门前,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四周又看似没有什么机关,于是便回头说道:“白将军,开门。” 白凯便和戎桓将领带着众人上前一起用力,只听“咔啦”一声,大门就被推开了。可是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门里门外几乎没有区别,就好像是在山洞的中间放了一道石门。 楚月惜刚要往里面走,却被塔莱拦住。 “神女,不能进去,我们的人进去的都再没出来过!”塔莱说。 他身边的几个西方人也都惊恐的不断点头。 148、架构的边缘 楚月惜看了看劝阻的塔莱等人,还是执意要往里走,白凯则拦在她面前道:“夫人,既然知道此处的凶险就不要进去了。” 楚月惜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我不得不去探索的秘密。” “我末将与夫人同去。”白凯说。 “我也同去,哪有主人去了,管家不去的道理。”苏逸也说道。 楚月惜摇了摇头说:“根据塔莱的描述,这里可能会连接我的世界,若真是那样,只有我可以去,你们不行。” “如果不是夫人说的那样该怎么办?”白凯追问道。 “这样吧,我找个绳子拴在腰上,如果遇到问题我就拉绳子,你们就把我拉出来。”楚月惜说。 两人见拗不过她,只能照办,找来一根长绳子拴在她的腰上。然后楚月惜拿着火把独自走进了石门内,众人目送着她,直到火把的光点逐渐被黑暗吞没了。 不知走了多久,楚月惜只觉得头越来约沉,后来居然一下子摔倒在地昏了过去。但她很快又醒了过来,只不过周围的环境都变了,自己好像是飘在一个虚无的扭曲空间里,这应该就是塔莱他们说的飘在星空中的梦吧。 她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就在她想办法挣扎的时候,空间中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真是胡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听了对方的话,楚月惜赶紧搭茬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她,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真是麻烦,这里是我架构的边缘,还没有完成呢,你又不属于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办法直接送你回去,哎,只能是迂回一下了,你先回家待几天吧。” “等等,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楚月惜还要再问,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身体一沉,自己醒了过来。 但她醒来的地方并不是苍龙山的山洞,而是她现实世界家里的床上。 “我去,这什么情况啊?”楚月惜揉了揉还有点迷糊的头,然后迅速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要是没记错上午张绍风刚陪她买了给张项云的礼物。 她赶紧起身,礼物的包装袋就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看来,那个世界完全不占用现实里的时间,我不是真的只是做梦吧。”她自言自语道。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赶紧来到书桌前拿起那本《莫测》,她清晰的记得上次这本书写道江月跟着欧阳牧进了中都后就是一片空白了,可现在,这本书后面又出了新的内容,就是她到了中都之后一直到她进了苍龙山的山洞,然后后面又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空白。 “这也太扯了吧。这本书到底是作者在写还是我在写啊?跟我说话并把握送回来的那个声音又是谁啊?”她自言自语道。这时她发现被自己放在包包里拿去古董店鉴定的玉镯,竟然自己出现在了书桌上。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手机便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小妹问她想吃什么。她这才想起来下午约了阿明哥和小美一起吃饭,于是便回了个 “随便。” 然后把书和玉镯都装进包包里便出了门。 下午的艳遇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店里伙计们也都没有来上班,只有阿明和小美在,阿明又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美食。也许是在《莫测》里待得太久了,楚月惜完全被烤肉和水煮鱼给征服了。 “慢点吃,怎么跟饿了好几天的小野猫似的,在公司食堂吃不饱吗?”阿明开玩笑的说。 “没有,”楚月惜说,“主要是阿明哥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那月惜姐就经常来吃啊,要不然我们俩人也怪没意思的。”小美说。 “要不是最近总加班,我恨不得天天都来蹭饭呢。”楚月惜说。 阿明开口道:“对了,你现在是张项云的助理吧,从上次见面来看,这人可不好伺候,不行你还是回原来的公司吧。” “他才是老板,我又没有话语权,”楚月惜说,“这人虽然有点不讲理,人还是挺有正义感的。” “月惜姐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冰块脸了吧?”小美问道。 “怎么可能?”楚月惜反驳道,“跟他在一起感觉压力特别大,很不舒服的。” “哈哈,那就好,要不然我哥可怎么办啊。”小美笑着说。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阿明说,“对了,说正事吧。月惜,我们打算把这个酒吧卖掉了。” “啊!为什么啊?”楚月惜惊讶的问。 “你还记得刘老师吗?”阿明问。 “咱们孤儿院的那个吗?”楚月惜问。 “对,”阿明接着说,“前几天我听说刘老师的爱人得了癌症进了医院,需要一大笔钱,我手里的存款不多,打算把店卖了,把钱给刘老师。” “那也不能把店卖了啊,你跟小美以后怎么生活啊?”楚月惜说,“我还有点积蓄,差不多二十几万,先拿去给刘老师,店你们不能卖。” 小美凑过来说:“不用了,我跟哥都商量好了,以后找别的地方打工。在孤儿院,刘老师是唯一对我哥好的人,对他来讲,刘老师就跟亲妈一样,所以我也赞同我哥的做法。” “还需要多少钱?”楚月惜问。 “手术费再加上主院费需要两百多万,”阿明说,“我这里只有五十万,只能把店卖了才能凑齐。” “晚上我把自己的二十万打给你,先用着,店别急着卖,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先找张项云借点钱。”楚月惜说。 “别!”阿明说,“我可不想跟那个人扯上关系,你要是真的求了他,我可是要翻脸的。” 楚月惜着急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没商量,我的事不用那家伙操心。”阿明坚决的说。 楚月惜见他这么坚决也就没再说,本打算跟阿明说一下那书的事,眼下这情况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149、我就是需要钱 从阿明那回来后,楚月惜立即就把自己全部积蓄转给了阿明,然后拿起电话本打算找张项云借点钱,但是又想起阿明那生气的样子,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早早的来到公司,趁着张项云不在,她偷偷的进了他的办公室,把“礼物”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本以为会给张项云一个大惊喜,谁知,从里间的休息室里传来张项云的声音:“你干嘛呢?” 楚月惜自己被下了一跳,慌忙的往外走,边走边说:“没什么,看你没来,想给你收拾一下桌面,没事我出去了。” 出了张项云的办公室,楚月惜关进回到自己座位上,拍着胸-脯半天才缓过神来。 张项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离开,然后才发现了桌上的奇怪包裹,他坐下好奇的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木质小盒,盒子四周都是镂空的雕刻,看起来很像是装古董饰品的盒子。 张项云好奇的打开盒子,突然弹出一个小脸人偶,几乎下了他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小人偶自己扭动着身体唱了起来:“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你会影响心情;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你会影响生意。” 张项云被弄得哭笑不得,然后发现木盒盖子内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祝你生日快乐!别总板着脸,别总发脾气,你笑的时候挺平易近人的。 “噗嗤。”张项云居然被气得笑了出来,然后便将盒子放在了桌面上自己最方便拿到的位置。然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中午午休的时候,楚月惜给纪岩大了电话,说要一起吃饭,纪岩自然是一口答应。 两人来到一家中餐厅,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好了菜,纪岩便开口道:“难得你能想起我啊,总裁助理,是不是在总裁那里干的不开心,想让我把你要回来啊?” “你挖苦人的本事可是一点都没退化啊。”楚月惜皱着眉说。 “哈哈,大美人,到底是怎么了啊?”纪岩问道。 “纪总,我,我想跟您借点钱。”楚月惜说。 “哦?”纪岩好奇的看着她说,“你的薪水也不算低了,平时也没看你缺钱啊,这是怎么了?” “一个好朋友的亲戚生病住院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您周转一下,我可以给利息。”楚月惜说。 “你需要多少?”纪岩说。 “一百万。”楚月惜说。 “什,什么?”纪岩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这么多!要是个几十万我倒是没问题,可这一百万,谁能有这么多现金啊?” “我知道数目不小,可是真的是很着急。”楚月惜说。 纪岩从手包里拿出一张一行卡,递给她说:“这里差不多有三十万,你先用吧,密码一会我发给你。” “谢谢纪总,这钱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上,但是我会付利息的。”楚月惜说。 纪岩笑了笑说:“我有没说让你急着还,利息也无所谓,你要是答应当我情人的话,这三十万也不用还了。” “纪总,我没跟您开玩笑。”楚月惜皱着眉说。 “哈哈,看把你吓得。”纪岩说,“我开玩笑的,你现在是总裁身边的红人,我可招惹不起呢。钱你先拿去用,什么利息不利息的,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用在意。” “谢谢纪总!”楚月惜感激的说。 “对了,”纪岩说,“你怎么没跟总裁说啊,一百万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 “说来话长,真的是不方便跟他说。”楚月惜无奈的说。 两人很开心的吃完了午餐一起回公司,却不知一旁有个人正拿着相机拍得不亦乐乎。 下午楚月惜刚回到工位上,就见到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穿着很讲究的男人来拜访张项云。见到这人,钟子怡赶紧迎了上去并且十分礼貌的问候道:“王导来了,总裁正在等您,请跟我来。” 男人点了点头,便跟着钟子怡进了张项云的办公室。 不一会,张项云打来电话,让楚月惜把这周的行程表送到办公室来。她赶紧打印好送了过去。 办公室里,被称为王导的男人正跟张项云坐在沙发里聊着天,楚月惜赶紧过去将行程表交给他。 “张总,这位是你旗下的新人吗?”王导问道。 “很遗憾,这位是我的助理,楚月惜。王刚王导你应该认识吧。”张项云介绍道。 楚月惜这才看出来,这男人竟然是全国名气最大的导演王刚,便赶紧礼貌的说:“王导大名鼎鼎,谁人不知啊,能见到真是三生有幸呢。” “哎呀,声音、气质、形象全都可以给满分,不是艺人真可惜了。”王刚感慨道。 “我是给过机会的,她自己不愿意啊。”张项云笑着说。 楚月惜赶紧解释道:“我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做不了艺人的,我什么都不会。” 王刚又说道:“张总,这次李千宇的第一部电影,女一号和女二号的人选都还没确定,为了保票房,女一号我不会用新人,女二号我都觉得楚小姐可以试试。” 楚月惜赶紧决绝到:“王导错爱了,我根本不会演戏。” 没想到张项云却说:“好主意啊,她正好大学是学表演专业的,不试试可惜了。” “张总也这么觉得吧。”王刚说。 楚月惜趁着王刚不注意,使劲瞪了张项云一眼。 王刚却说道:“要是试镜成功的话,看在在张总的面子上,片酬我给你二十万,再加分红。” “啊?拍一部电影就能赚二十万!”楚月惜有点惊讶。 “哈哈,普通的新人可没有这个待遇,这是看在张总的份上。”王刚说。 “谢谢王导,我愿意试试。”楚月惜激动的说。 “怎么?你很缺钱吗?”张项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是啊,我急用钱。”楚月惜顺嘴回了一句,但马上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张项云却笑着说:“你先去忙吧,到时候我让王导找人通知你试镜。”这口气分明就是命令,不给楚月惜任何反驳的机会。 楚月惜赶紧转身溜了。 150、女二号 楚月惜出门后,张项云便对王刚说:“王导,新电影剧本我看过了,女二号白岚不是个青楼女子吗,楚月惜身上没有那种风尘气息,不知道是否符合角色定位啊。” 王刚则笑道:“张总看的还真仔细啊,白岚这个角色确实是个青楼女子,但是性格十分孤傲,只有在男主面前才肯展现小女人的一面,刚才这丫头虽然是您的助理,但是言谈举止不卑不亢,这个气质很符合角色的定位。” 两人又聊了一会,王刚便离开了,临走前向楚月惜要了电话号码,以便通知她去试镜。 两天后,楚月惜接到剧组的电话,通知她去试镜,她十分忐忑的跟张项云请了假,张项云说让佟哲开车送她去,她没同意,还是坚持自己去了。 由于平时上班都是跟着坐张项云的车,自己的车不在公司,她只能交了出租车一路到了剧组下榻的酒店。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十分热情的把她带到了剧组试镜的房间。 导演王刚正在跟剧组的几个工作人员交谈着,看见她进来便十分开心的招了招手道:“楚小姐来了,快过来。” 楚月惜赶紧走过去笑着说:“王导,您叫我月惜就行。” 王刚热情的介绍了楚月惜和剧组的众人,大家都赞叹王刚能找到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演员。 王刚笑着说:“月惜并不是演员,是我在公司偶然遇上的,觉得她非常适合白岚这个角色,就约她过来试试。月惜,你不用紧张,今天我们先试一小段。” 说着王刚拿起一页剧本,上面用笔圈着一段台词递给楚月惜,道:“一会你就试试这一段,先去隔壁的房间准备一下,熟悉熟悉吧。” 楚月惜接过剧本,说了声:“谢谢王导,我一定好好准备。”然后就跟工作人员去了隔壁。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又将她领回了试镜的房间,楚月惜大学确实是学的表演专业,但是毕业后很久都没有再对着镜头了,心里难免有点紧张,但是为了帮阿明凑钱,她告诉自己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灯光、录音、摄像全部就位后,王刚示意楚月惜可以开始了,楚月惜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对着镜头展示了刚才的那段台词。虽然只有几分钟,但对她而言简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就好像是刚认识张项云的时候他两单独在电梯里的那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在摄像机停止工作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了掌声,导演组的人全都跟王刚说:“王导,您这次可是捡到宝了,这个演员太棒了!” 王刚也满意的笑了,毕竟能够找到一个适合角色的演员真的很不容易,何况他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从来就没看走眼过。 楚月惜的紧张劲还没有过去,直到王刚来到她身边说:“很好,很有天赋,今天先到这里,你回去休息一下,我导演组研究结果出来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好的,谢谢王导,那我先走了。”楚月惜很有礼貌的跟王刚和剧组的人告别,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公司。 第二天一早,张项云刚来到公司,就对楚月惜说:“你跟我进来。” 楚月惜只好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十分习惯的帮他泡了咖啡放在他的桌面上。 张项云坐下后对她说:“王导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试镜很成功,让我再问问你是不是要继续。” “真的?既然可以,我想试试。”楚月惜回答说。 “当初我劝你出道,你都不动心,这次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张项云好奇的问。 “我并不是想做艺人,只是有点急事需要,要是试镜成功的话,拍完这部戏,我还是会做回原来的我。”楚月惜说。 “什么急事啊?不会是因为男主角是李千宇吧?”张项云追问道。 “才不是呢,我真的不能说。”楚月惜解释道。 “那我也不逼你了,下午你去参加复试,跟男主角试一下对手戏。”张项云说。 “啊?李千宇亲自来呀?”楚月惜惊讶的问。 “看你那个花痴表情,还说不是因为李千宇。”张项云没好气的说。 “粉丝喜欢艺人不是很正常嘛,要是没有粉丝,你这公司早就破产了。”楚月惜嘟囔着。 张项云也拿她没辙,只能让她去忙了。 回到座位上,楚月惜拨通了夏雪的电话,不一会对面就传来女孩甜美的声音: “喂,月惜姐,今天这么有空啊?” “夏雪,你说话方便吗?”楚月惜问道。 “方便,没问题,怎么了?你声音乖乖的,是不是又被老板欺负了?”夏雪机关枪一样的追问。 “不是的,”楚月惜说,“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拍戏的经验?” 夏雪惊讶的说:“啊?你去拍戏了啊?我是个刚出道的歌手,没拍过戏啊。” 楚月惜赶紧说:“就是个偶然的机会,第一次试镜成功了,下午要复试一下对手戏,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夏雪想了想说:“我也没有经验,不过,你可以这样,对方要是敌人呢你就把他当成老板张项云,对方要是情人呢,你就想想你心仪的男人或者偶像,这样应该差不多吧。” 楚月惜想了想,似乎觉得夏雪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挂断了电话,打算找一找夏雪说的那种感觉。说到敌人,张项云应该不算,在他身边虽然有安全感,但是总给她一种很紧张的感觉;那对方的角色要是恋人的话,她唯独对一个人有过动心的感觉,那就是《莫测》里的萧瑾,可是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两个面孔瞬间在楚月惜的意识里合体了!不但感觉没找到,还差点把自己弄崩溃了。无奈的她只好摇了摇头,先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中,要是因为拍戏耽误了工作,恐怕张项云又该冲她发脾气了。 到了下午,她匆匆的跟张项云请了假,然后就赶往剧组所在地,为了避免尴尬,她中午都没敢吃饭,生怕自己身上会有饭菜的味道。 楚月惜刚离开办公室,钟子怡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用手机给张项云看了一个东西,张项云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起来。 151、老板搅局 张项云看着钟子怡手机里的内容,很不悦的问:“哪里来的?” 钟子怡紧张的说:“刚刚在公司内网出现,已经让技术部门删除了,查阅了其他外网,目前没有相关的内容,应该是只在公司内部发布的。” “让人关注一下,绝对不能出现在外部,另外让技术部查一下,是谁发布的。”张项云说。 “好的老板,这就去办。”钟子怡答应着便出了办公室。 张项云紧接着拨通了佟哲的电话:“准备车,咱们去探班。” 剧组那边楚月惜到了之后,便看到了李千宇,李千宇赶紧开心的过去打招呼道:“楚月惜!你怎么来了?” “又见面了,大明星,”楚月惜笑着说,“王导没跟你说吗?” “你不会就是来试镜白岚的新人吧!”李千宇惊讶的说。 这时王刚也走了过来道:“你们认识吗?也对,李千宇怎么可能没见过总裁助理呢。那正好,我还担心月惜会紧张呢。” “王导,我确实是很紧张啊。”楚月惜皱着眉说。 “哈哈,别着急,慢慢来,”王刚说,“先把剧本给你们,千宇你跟月惜聊一会帮她缓解一下压力,也便于一会试镜。” “没问题。”李千宇爽快的答应着,接过了剧本,然后就领着楚月惜到了一边。 两人面对面坐下,李千宇说:“别紧张,就当是咱们俩在聊天就行了。” “聊天倒是没什么,可是一看到镜头和这么多人,还是会紧张。”楚月惜说。 “不是有我在嘛,一会你就看着我,不用看镜头,只要灯光亮了,你就看不见其他人了,”李千宇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拍电影,跟着感觉走吧。我们先来熟悉一下台词。” 于是两个人便开始对词,这是男主和女二号的一场感情戏,有不少肢体上的接触,还没等楚月惜反应过来,李千宇自己倒有点害羞了。 “哎呀,这段戏不好演啊,我可能会碰到你的身体,我尽量避开,只做动作就好。”李千宇说。 “没,没关系的,”楚月惜也低声说道,“别影响拍戏的效果就好。” 两人熟悉了一会,便来到摄像机前,在强烈的灯光下,果然在灯光的照射下,四周就是一片黑暗,除了李千宇,楚月惜根本看不见别人,当然也没有发现悄悄坐在王刚身边的张项云。 这是一段男主和女二号在房间跳舞的片段,李千宇轻轻搂着楚月惜的小蛮腰,轻轻的摇曳着,两人深情的说着台词,然后李千宇一下子将楚月惜推到墙边,右手摸向楚月惜的大腿。 “卡。”王刚突然叫停了两人道,“千宇前面的感觉很好,也给了月惜不少带动,但是刚才这一段有点糟糕啊,你的手太僵硬了,看起来很不自然。这一段有身体接触,月惜没问题吧?” “千宇很绅士,怕碰到我,是我影响他了。”楚月惜赶紧解释道。 王刚说:“情感戏,接触是在所难免的,月惜,你必须克服这个障碍。” “好的,王导,我再试试,辛苦大家了。”楚月惜说。 “那我就真的动手了,但是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让你尴尬。”李千宇微笑着说。 于是两人又重新走了一边。 “千宇的表情很到位,一点看不出是第一次演戏,这个感觉拿捏的很到位啊。”王刚对身边的张项云说。 张项云只是微微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很快两人又演到李千宇将楚月惜推在墙边,他的脸迅速的考了上去,右手轻轻的放在了楚月惜的腿上。 “卡!”王刚又叫停了,“月惜还是太紧张了,表情很不自然,还有一点抗拒。要记住你饰演的角色是深爱着男主的,你要再投入一些。” “对不起,王导,我,我再试试。”楚月惜抱歉的说。 于是两人又重新来了一边,当李千宇再次将楚月惜推在墙边的时候,李千宇轻轻的说:“月惜,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你每天收到的花其实都是我送的。” “啊!”楚月惜突然惊呼了一声。 “卡!”王刚只好又叫停了,问道“怎么了月惜,是不是千宇弄疼你了?” “抱歉,王导,”李千宇赶紧说,“确实是我刚才推的太用力了。”说完偷偷的冲着楚月惜眨了眨眼睛。 “你,你在开玩笑吧。”楚月惜试探的问。 “你觉得我像吗?刚才的话都是我的心里话。”李千宇说。 “这个时候你别拿我开心玩笑行吗?本来我就很紧张。”楚月惜说。 这时一边的王刚准备再次开始的时候,张项云终于开口了。 “王导,白岚的角色还是换人吧。”张项云说。 王刚转头看了看他,问道:“张总是不满意月惜吗?” 张项云点了点头说:“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演技,角色的揣摩也不到位,这样会耽误拍摄进度,这是李千宇的第一部电影,不能马虎,还是另寻成手吧,如果想用新人,公司还有很多不错的。” 王刚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说什么,冲着李千宇和楚月惜说了一句:“今天就先到这吧,辛苦二位了。” 楚月惜本来就紧张的要死,李千宇又突然来了个表白,她正尴尬的不知所措。突然张项云走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你跟我来一下。”说完就把楚月惜拉到了一旁的房间。 进了屋楚月惜才挣脱了被拉着的手,问道:“张项云,你干嘛啊?” 张项云则一脸不悦的说:“你确实不适合演戏,算了吧,我已经告诉王导换人了。” “你什么意思啊?”楚月惜有点生气的说,“让我来的是你,现在不让我继续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啊?” 张项云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演戏,不想出道做艺人,那你为什么要来?是为了李千宇还是为了钱?” 楚月惜红着眼眶说:“我为了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你为什么总想掌控别人的生活呢?” “我没想掌控你的生活,我只是关心你,想帮你。”张项云说。 “你让我自己处理我自己的事就是在帮我了。”楚月惜说。 谁知张项云突然生气的拿出手机放在楚月惜的眼前道:“你有事需要用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宁可去找纪岩都不跟我说,这就是你自作聪明的结果!” 152、打击 楚月惜接过张项云的手机,上面是公司内网的截图,正中间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纪岩将银行卡递给她时的动作,上面还被人配了一段文字“被包养的总裁助理”。 “为,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楚月惜傻呆呆的看着照片说。 “我现在只想听你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张项云追问道。 楚月惜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张项云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把将楚月惜推到墙边道:“到现在你都不肯告诉我,楚月惜,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贴上来了,可你总是跟我保持距离,你就不能学学别人,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欲擒故纵啊!” “老板,你若是不满意随时都可以解雇我。”楚月惜说。 “然后呢?回去找纪岩是吗?你是不是真的离不开他啊……” “啪!”楚月惜狠狠给了张项云一个耳光。 “张项云,你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楚月惜说着委屈的泪水也从脸颊上流了下来,然后便哭着跑出了房间。 没一会张项云也气鼓鼓的离开了,留下一屋子剧组人员莫名其妙。 一旁的副导演低声问道:“王导,张总这是发的哪门子无名火啊?” 王刚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无名火?不见得吧。我看啊,这部戏的女二号还是换人吧。”说完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楚月惜坐着出租车正往家里走,突然接到了阿明的电话,她赶紧擦了擦眼泪,讲电话发在耳边说:“喂,阿明哥,怎么了?” 对面传来阿明有些着急的声音:“月惜,小美去找过你吗?” “小美?没有啊。出什么事了?”楚月惜回答。 “小美上午出去买东西,到现在也没回来,手机也关机了!”阿明说。 “会不会是没电了,她出去多久了?”楚月惜继续问道。 “大半天了,以前她从来没出去这么久过,我有点担心。”阿明说。 “阿明哥,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过去,咱们一起去找找。”楚月惜说完就让司机给了路线直奔艳遇酒吧。 不一会楚月惜就急匆匆的跑进了酒吧,看见阿明正呆呆的坐在那里。 “阿明哥,怎么样了?小美回来了吗?”楚月惜着急的问。 阿明摇了摇头道:“小美被绑架了。” 楚月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追问道:“怎么会这样?” “刚才,有人用小美的手机打来电话,”阿明说,“说小美在他们手上,他们只求财,不会伤人,要100万的赎金就放人。” “那你报警了吗?”楚月惜问道。 “没有,他们只是为了钱,如果报警,我担心他们会伤害小美,我打算把钱给他们先救小美,然后再把卖掉酒吧的钱给刘老师。” “这也太蹊跷了,”楚月惜说,“咱们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为什么会被盯上呢,而且又是再这个时候。” 阿明无奈的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出小美再做打算吧。” “劫匪什么时候要钱?”楚月惜问。 “明天晚上。”阿明说。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楚月惜说。 “不行,对方是一群悍匪,怎么能让你冒险。”阿明道。 “万一他们刷什么花招,你自己也应付不了啊,我在一边多少还能有点照应。”楚月惜说。 “别胡闹,”阿明严肃的说,“我会找几个伙计跟我一起去,你先回家等消息吧,这边我来处理。” 楚月惜看他真着急了,也就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回到了家中,想着这几天接连发生的烦心事又很担心小美,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下午张项云在办公室里,钟子怡放在他面前几份资料正在汇报着:“张总,技术部已经拦截了所有的照片,并且将那条消息删除了,目前看,对方只在内网上传了那些照片。” “技术部有查到是谁做的吗?”张项云问。 “照片上传并不是在内网里,ip地址不是公司的,应该是在外部网络模拟了内网进行环境进行链接,这种情况下是需要有权限的内网密匙才行,技术部调查了近一个月的权限,发现只有这个权限在外部网络登陆过。”说完,她指了指一个名字。 “我知道了,叫纪岩来一趟。”张项云说。 钟子怡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不一会纪岩便出现在了张项云的办公室。 “张总,您找我?”纪岩道。显然他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 张项云递给他一张打印的照片说:“这张照片一大早出现在公司的内网上。” 纪岩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道:“这,这是哪个混蛋诬陷我和楚月惜啊!张总,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张项云说:“你老纪的喜好,好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不可能吧。” “张总,你这就不地道了,”纪岩说,“别人怎么说无所谓,你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吧。我承认,我以前对月惜是有好感,但你都横刀夺爱了,我总不至于傻到去你碗里抢食吧。” “说的倒是有点理,但怎么就觉得不中听呢。”张项云说。 “哎呦,我的张总,”纪岩苦着脸说,“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赶紧处理照片的事吧!” 张项云道:“别急,一大早就处理掉了,要不然你怎么会看不见。我找你是想问问,你觉得这个是针对你的还是针对楚月惜?” 纪岩想了想道:“张总,我个人觉得不像是针对我,毕竟这种事对我也造不成什么重大的影响。” “我也觉得像是针对楚月惜的,”张项云说,“这个人跟楚月惜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说着,张项云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名单,上面有一个名字下面划了一条线。 纪岩看了一下,便说道:“?不太可能吧,在我那她跟楚月惜是不同的部门,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确定是这个人?” “几乎可以确定,”张项云说,“照片是通过外部网络模拟公司内网发送的,但是需要内部权限的密匙,而近一个月只有这个人的权限在外部网络登陆过。” “张总,一定要查清楚啊,这可是我明创的主力,多数业务都是靠着她维护的。” “我会考虑的,”张项云说,“如果真的是她,我绝不姑息,留着这样的人在公司,早晚出大问题,给你点时间,有个心理准备吧。” 纪岩还想再替那个人辩解几句,但是看到张项云阴沉的脸色,便没敢多说什么,皱着双眉准备起身离开。 153、营救小美 纪岩十分郁闷的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张项云叫住了。 “老纪,”张项云说,“楚月惜找你借钱是为了什么?” 纪岩急忙转身道:“哎呀,差点把最重要的事跟你说了。她只说了朋友的亲人生病进了医院,需要大笔的医药费,然后跟我借钱应急。” “奇怪,她为什么没跟我说?”张项云自言自语道。 “我也问过她,”纪岩补充说,“她只说有点原因,不能告诉你。没有细说。” “知道了,你去忙吧。”张项云说。 等纪岩离开了后,张项云看着桌面上楚月惜送给他的“礼物”,自己叨咕着:“她的朋友,又不能跟我说……那我差不多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劫匪要赎金的日子,阿明带着两个身手不错的伙计,拿着钱去了约定的地点,楚月惜并没有安分的待在家里等,而是偷偷的尾随着阿明他们,一起来到城郊外的一处废弃的工厂。 破旧的厂房里点着几盏昏暗的照明灯,十几名带着面具的彪形大汉,将小美围在中间,小美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看样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其中一名绑匪对领头的人说:“大哥,人来了,一共三个人,没看见尾巴。” 绑匪头目道:“让他们先在外面等着,仔细搜身,以防有诈,别给咱们惹麻烦。” 没过一会,两个绑匪突然架着一个带着头套的女人走了进来,两人将那女人推倒在地,其中一人道:“大哥,这个妞一直在后面跟着,被我们逮着了。” 绑匪头目低声问道:“是警察吗?” “看身手不像,一定常识都没有,长得还挺好看的呢。”说着摘下了女子的头套,露出了楚月惜惊恐的小脸蛋。 “呦呵,还真是个极品啊。”一种绑匪打趣道。 “你是什么人,来这干嘛?”绑匪首领问道。 “那个女孩是我妹妹,我们会给钱的,千万别伤害她好吗。”楚月惜说。 听到了楚月惜的声音,小美开始挣扎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被绑匪制止住了。 “大哥,这么个美人主动送上门来,没理由拒绝吧?哈哈哈!”几个绑匪色眯眯的笑了起来。 此时楚月惜才意识到处境的危险,有点不知所措。 首领身边好像是二当家的人突然凑过来,低声说道:“大哥,这个女人有来头,不能碰。” 首领也低声道:“我也觉得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二当家赶紧说道:“是云少爷的女人,你忘了,老大提醒过我们,说遇到事情了得照着点。” 首领狠拍了下脑门,道:“靠,怎么是她,这可麻烦了。算了,钱退给东家,这买卖不能做了。” 二当家接着说道:“大哥,这么做会影响咱们的声誉,以后怎么混啊?反正她也看不见咱们的脸,收了钱走人不就行了。” 首领却说:“你小子是赚钱不要命啊,不管是老大还是云少爷,得罪了哪个,你小子赚的钱还有命花?动动脑子!”说罢让人把楚月惜也绑在椅子上,然后让外面的人告诉阿明他们10分钟后再进来,便匆匆离开了。 等阿明他们跑进来,只剩下椅子上绑着的两个女人。阿明赶紧过去解开小美的绳子,一边安慰,一边询问有没有受伤。 小美哭着说:“哥,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对了,旁边是月惜姐。” 阿明听罢,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赶紧解开楚月惜的绳子并摘下了头套,问道:“月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放心,就偷偷跟着你们,结果不小心被抓了。”楚月惜道。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阿明继续关心的问。 楚月惜摇了摇头,说:“很奇怪,他们抓到我以后,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走了,是收了钱吗?” 阿明指了指手中的箱子说:“奇怪啊,他们并没有拿钱,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们在这了。先不管了,我们赶紧离开这再说。” 说罢,在两个伙计的帮助下,几个人迅速离开了废工厂。楚月惜也没有回家,陪着惊魂未定的小美睡了一夜,阿明他们也疲惫的不行,一觉睡到天亮,闹钟都没有叫醒,以至于没时间准备早餐。楚月惜匆匆忙忙的赶去上班,免得难伺候的张项云又故意找她麻烦。 紧赶慢赶终于比张项云更早来到办公室,自己都顾不上吃早餐,就先给老板准备咖啡,等张项云来了以后,便赶紧给他送进去。 张项云抬头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楚月惜,问道:“怎么了?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没事,有点失眠而已。”楚月惜回答。 “上午没什么急事,你可以休息一会。”张项云说。 “谢谢老板,我没关系的。”楚月惜说完便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张项云拿着一包东西来到她的办公室,将包裹放在桌上说:“还没吃早餐吧,给,都是健康食品,放心吃。” “谢谢。”楚月惜说。 “我一会出去办点事,上午回不来,你去我办公室的休息间睡一会吧,回来之前我给你打电话。”张项云说。 “不用的,老板。”楚月惜说。 “你这精神状态下午会耽误工作的,休息一会不碍事。”说完,将写着房门密码的纸条递给她,然后便离开了。 佟哲开着车带着张项云一路来到艳遇酒吧。 “在外面等我吧。”张项云说。 “老板,里面那位可不是善茬,没问题吗?”佟哲问。 “我又不是来打架的。”说完,张项云走进去了。 阿明正在收拾酒具,看见有人进来便说了句:“白天不营业,晚上再来吧。” “不喝酒,我找你。”张项云说。 听到这个声音,阿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看着张项云。 154.冰释前嫌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站了许久,张项云开口道:“好歹我也算是客人吧,不请我坐一会吗。” 阿明便带着他来到一个卡座,然后让伙计给倒了两杯水。 “张总驾到,有何贵干啊?”阿明问道。 “听说你妹妹被绑架了,想知道是谁干的吗?”张项云说。 “不会是你干的吧!”阿明突然站起来问道。 张项云示意他坐下别激动,然后说道:“我有必要做这种事吗?你的酒吧打算卖掉吧,之前是不是有人来看过?” “是有,给的价格太低,我没答应。”阿明说。 “那家伙是你同行,在隔壁街区经营酒吧的,”张项云说,“把你的店买下来,这一带的酒吧就被他垄断了,看你不放口,有急着用钱,就找了道上的人绑架你妹妹逼你吧酒吧卖了。” “这个混蛋,我找他算账去!”阿明气得再次起身。 “你这么冲动怎么照顾你妹妹,刘老师不是还需要你帮忙吗?”张项云说。 阿明看了看他,便坐回去道:“张大老板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酒吧我买了,”张项云说,“但还是归你经营,你赚到足够的钱后,我再安原价卖给你,这样什么都不影响。” “不用你操心,我有办法解决。”阿明说。 “你所谓的办法就是妹妹被绑架,然后让楚月惜去帮你借钱,害她被人诬陷成被包养!”张项云说道。 “什么?月惜她,被人诬陷?”阿明惊讶的问。 张项云把一张打印的照片放在桌上说:“她为了照顾你的面子,没有跟我说过任何关于你的事,而是去找他原来的上司借钱,这个人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然后就被人拍了照片发在我公司的内网上,好在我的助理发现及时,删除了消息,否则月惜在公司就会被人一直戳脊梁骨。这都是因为你!还有昨天晚上,要不是绑匪里万强的人认出了楚月惜,然后离开了,那后果你想过吗?” “我…”阿明突然语塞了,“我没想把她牵扯进来。” “以你在月惜心里的分量,你的事她会坐视不理吗?”张项云说,“我买你的酒吧也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为了让月惜别这么累,少操点心,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应该别让她为你操劳,行吗。” “为了赎回酒吧的价格别太高,我给你打个折吧。”阿明说。 “你是给自己打折吧,明天我让人把钱打你账户上,合同我安排人跟你对接。”张项云说完便起身要走。 “那个,谢谢。”阿明看着他说。 张项云笑了笑便走了,不一会小美跑出来道:“哥,你们俩居然能好好的说话,没打起来,真不容易啊。” 阿明则说道:“仔细想想,张项云这个人也没那么讨厌。” “哥,这是应该对情敌的评价吗?”小美没好气的说。 “不得不承认,月惜跟他在一起,可能会活的更轻松一些。”阿明说。 话说楚月惜一觉醒来,看了看手机居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吓得她赶紧起身,偷偷的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幸好张项云还没回来,他作为上空空如也,于是楚月惜赶紧趁机会溜出了张项云的办公室,刚要回到自己的工位,就看见张项云正坐在她的椅子上看着手机。 “老板,您怎么在这呢?”楚月惜问道。 张项云说:“我看你没起来,就在外面等等,我要是也在里面怕被人误会。” “给您添麻烦了,您还是回办公室吧。”楚月惜有点尴尬的说。 “你睡醒了?”张项云问道。 楚月惜点了点头。 “那正好,有事情找你,跟我来。”说着张项云便起身往外走,楚月惜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在后面跟着。两人直接出了公司,上了车,佟哲也是二话不说便发动了车子离开。 不多时,车子在城郊一处空地上停下,空地上还停着一辆商务车。张项云示意楚月惜跟自己下车,楚月惜一脸茫然的跟着,两人来到商务车边上,车门就被打开了,里面有两个黑翼墨镜男按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楚月惜仔细一看,那女人竟然是明创客户部的主管,赵卓涵! “赵卓涵!她为什么在这?你要对她做什么?”楚月惜看着张项云问道。 张项云淡淡的说:“你跟纪岩的照片是她发到内网的,照片也是她安排人拍的;还有上次你在名创拿下的最后一单,也是她安排人诬陷你用身体换业绩;还有你陪我出席神仙岛酒店庆典那天被人下药也是她指使的,而且还不是第一次给你下药,你们在艳遇酒吧庆功那次,你的饮料被人下药,幸好被阿明发现了,也是她干的。” 楚月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她跟赵卓涵并没太多的接触,可以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一次次的坑害自己呢。 “赵卓涵,”楚月惜低声问道,“张总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赵卓涵哭着说,“月惜,你原谅我吧,我是鬼迷心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让张总放了我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楚月惜追问道。 赵卓涵可怜兮兮的说:“在明创的时候我就嫉妒你,老板对你特别偏向,连看你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后来你做了总裁助理,还受到张总的青睐,我就更恨你,所以就,就做了些小动作。” “小动作?”楚月惜气愤的说,“你管这叫小动作!用女人最重要的名节来做为武器去毁掉一个人,在你眼里就是小事情是吧。” 赵卓涵被问得哑口无言。 “公司不可能留着这样的人,”张项云说,“已经通知人事部解雇她了,还以正是通知的形式告知了所有跟ice有关系的公司,估计她很难再找到工作了。” “不要啊,张总,求您了,给我留条活路吧!”赵卓涵哀求道,“月惜,帮我求求情吧。” 佟哲来到商务车边说:“这小贱人是靠脸吃饭的,找不到工作估计也饿不死,要不把这小脸毁了吧。” “不要,不要!”赵卓涵吓得一个劲往后躲,却被两个墨镜男死死按住。 “你说了算。”张项云看着楚月惜说。 “别伤害她就行,其他的就按你说的办吧。”楚月惜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心情相当的复杂。 155、三水方言 张项云吩咐墨镜男把人放了,然后就跟佟哲回到车上。楚月惜正靠着车窗,呆呆的看着窗外。 “本来打算直接处理掉,考虑再三,还是让你知道的好。”张项云说。 “我一直努力让自己与世无争,可为什么每次都会被圈进这些惊涛骇浪中呢?”楚月惜问道。 “这世界本就遍布风浪,避无可避,无论怎样都不能置身事外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会替你遮风挡雨,给你一片宁静的海域,让你远离喧嚣。我送你回家吧,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张项云说。 楚月惜没说什么,默默的点了点头。 到家后,她一头栽倒在床上,觉得自己很累,一点力气都没有,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楚月惜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阿明打来了,便接了起来, “喂,阿明哥,怎么了?” “月惜,那30万你可以还给纪岩了,不用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找谁借的?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切都好,今天张项云来了。” “啊?他去干吗?我可没跟他说什么。”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他想知道的事情也瞒不住,他把酒吧买下了,这样刘老师的医疗费就够用了。” “他这不是落井下石吗?我找他去!” “别激动,不是的。他买了酒吧,但是酒吧还归我经营,等我赚够了钱,他就按原价再卖给我,算是变向把钱借给我了。” “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他了。” “是啊,上午我们俩聊了很久,突然觉得张项云这个人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哎呀,你这观念转变的够快的。” “所以呀,钱我转回你卡里了,还给纪岩吧,免得再生是非。另外我觉得张项云好像对你挺上心的,你要是也有想法可得珍惜啊。”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被他花钱买通了呢?” “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种人啊。” “对了阿明哥,小美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有时间过来吧,给你们做好吃的。” 挂断电话后,阿明静静的靠在沙发里,小美走过来看着他说:“哥,你这么做,算是彻底放弃了月惜姐了吗?” “算是吧,”阿明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也能感觉到,月惜只是把我当成了哥哥,并没有别的感情,说开了,也许我们都能轻松一些。”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一如既往的在车上汇报着张项云当天的行程,却发现对方心不在焉的看着一本书。 “三水方言,这不号称全世界最难的语言吗,你研究这个干嘛?”楚月惜好奇的问。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单纯的想研究一下,”张项云说完,看着楚月惜说了一句三水方言,“下啵沫!” 楚月惜则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啊?” “凭你的智商,估计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明白吧。”张项云讽刺道。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楚月惜则回击道。 张项云笑了笑,没有搭话。 过了一会,楚月惜便开口道:“阿明哥的事我听说了,谢谢你。” “变聪明了,知道我是冲着你才去帮他的。”张项云说。 “所以我才很正是的当面道谢啊。”楚月惜说。 张项云笑着说:“这么大的事你一句谢谢就完了?起码也要请我吃个饭什么的吧。” “那没问题,时间地点都你选。”楚月惜说。 “好,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啊。”张项云说。 上午的工作还不算太忙,楚月惜便打算约几个朋友一起吃午饭,一起搞一个小庆祝仪式,因为夏雪接了一个通告,给一部电影唱主题曲,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好的机会了。楚月惜刚到公司去找夏雪就听到了一旁的化妆间有人在发脾气。 “你是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楚月惜偷偷的瞄了一眼,只见里面有一位妙龄女子正在对着化妆师发火。发脾气的正是周倩倩,是寒冰娱乐这几年捧红的艺人,现在也算是个二线明星吧,听说脾气很臭,如今一看,传言不虚啊。 “对不起,倩倩姐,我再给你补一下。”化妆师一边道歉一边说。 “道歉有什么用啊?我耽误的时间你付得起责吗?这么久了我的习惯你还不知道,你怎么做化妆师的?让你们主管换人吧。”周倩倩不依不饶的说。 化妆师一听,吓得差点哭出来,赶紧求饶道:“倩倩姐,求您了,千万别告诉主管,我保住这工作也不容易,我这就给您重新弄。”说着就来到周倩倩身边。 没想到周倩倩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指责道:“行了,你别碰我,我是演员,我靠什么吃饭?靠脸,你以为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重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夏雪很不巧的也来到了化妆室,看着眼前的情况,她赶紧去扶起年轻的化妆师,然后笑着对周倩倩说:“倩倩姐,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周倩倩看了看她,问道:“这么水灵的小丫头瞅着眼熟啊,你是?” 夏雪赶紧说道:“倩倩姐,我是夏雪,给您主演的电影唱主题曲的新人。” “哦,想起来了,歌唱的不错,很有潜质呢。”周倩倩说。 “多谢倩倩姐赏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化妆师计较了,我们这些新人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夏雪笑着说。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周倩倩说,“事情可大可小,我的妆都没画好耽误时间不说,对我的皮肤也有影响啊,我的脸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弄几下的吗?” “倩倩姐,您这么大的明星,还跟个小化妆师计较什么呀,要不罚她点薪水算了。”夏明说。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教,这种事不严惩,以后谁在我这都能出个错什么的,我受得了嘛?劝你也少管闲事。”周倩倩有些不悦的说。 “倩倩姐,您又何必落井下石呢,看在咱们都是同一个剧组的份上,饶了她吧。”夏雪还是和颜悦色的再劝。 “你听不明白话是吗?”周倩倩冷冷的说,“你要是再多管闲事,我就让制片人把你也换了,这年头找个歌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里楚月惜赶推门进了化妆间。 156、正义感背后的资本 楚月惜见状不妙,赶紧进了化妆间,假装生气的对夏雪说:“夏雪,你怎么跟倩倩姐说话呢,快闭嘴,赶紧道个歉,还有你也是。” 小化妆师赶紧过去又赔不是,又鞠躬。 可是周倩倩完全没有要让步的意思,道:“少来这套。楚助力在这正好,这个人还是辞退了吧。” “倩倩姐这又是何必呢。”楚月惜也陪着笑脸道。 结果身边的夏雪一下子就爆发了,道:“你怎么就这么冷酷无情呢?也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过错,何必咄咄逼人呢?” “呦,这个后辈居然敢跟我大吼大叫的!你是真没规矩啊。”周倩倩也嚷嚷道。 “这是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突然张项云和几位导演也来到了化妆间。 “我们正跟张总研究剧本呢,就听见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正是负责周倩倩这部戏的导演沈毅。 周倩倩赶紧上前道:“张总、沈导,来的正好,你们看看这化妆师给我画的什么妆啊?我说几句,这个新人还过来顶撞我,剧组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夏雪也说道:“看看她这妆哪里有问题了?就是她自己矫情,非要开除化妆师,人家一个劲的道歉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我就劝几句,她就要把我也换了,女一号了不起啊?” 张项云皱着眉看着屋里的所有人,不耐烦的说:“那就换人吧。” “哼,这也算是给你们这些不懂事的新人一点教训。”周倩倩说。 沈毅皱了皱眉说道:“张总,化妆师倒是无所谓,不过我觉得夏雪的音色还是挺符合这部戏的主题曲的,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张项云转过身来说:“沈导误会了,我说的是女一号换了吧。” “这……”沈毅有些为难的说。 “脾气这么差的演员不符合这部戏女主角的性格,”张项云说,“现在就开始耍大牌,以后恐怕是气焰会更加嚣张,这样的艺人,火不了多久的。” “换人我是没意见的,只是有的赞助商指定了周倩倩。”沈毅说。 “那就换几个赞助商,我来沟通。”张项云说。 沈毅笑了笑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张总,我们继续回去开会吧。” 说罢几人便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化妆间。 周倩倩则好像变成了冰雕一般僵在了原地。 “哼,让你嚣张!”夏雪挑衅的说。 “好了,你少说几句吧。”楚月惜赶紧将夏雪推出了化妆间,同时示意让小化妆师也赶紧离开。 在公司附近了一个快餐店里,楚月惜、夏雪、晴晴和郑佳恩几个小姐妹开开心心的为夏雪庆祝接到了新通告。 “干杯!”四个小美女用饮料杯碰在了一起开心的说。 夏雪说道:“现在想起周倩倩那表情还忍不住要笑呢,哈哈。” 晴晴说道:“你们娱乐圈可真是惊喜不断啊,早知道我就去当娱乐记者了,有你们在,我肯定天天能爆猛料。” 眼镜妹郑佳恩说:“她这就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活该。” 楚月惜说:“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老板能这么坚决,看到沈导他们的反映,估计是早就看不惯周倩倩了。” “你不在组里不知道,”夏雪说,“这个周倩倩演技太一般了,不知道是考生们关系攀上了几个大金主,赞助商指定要她演女主角,沈导其实很不满意的。” “这么说来,总裁是接着这个事故意把她换掉的吧。”晴晴说。 “有可能,不过我倒是觉得夏雪的实力才是老板下决心的根本吧,我觉得他特别欣赏夏雪呢。”楚月惜说。 “他敢不欣赏我,我就让他好看。”夏雪笑着说。 “对,就你最厉害。”郑佳恩也笑着说。 “对了,”楚月惜突然问道,“你们有三水的朋友吗?我想问一句三水方言是什么意思。” 郑佳恩却说道:“用不着问别人了,我最近下载了一个翻译软件,特别好用,外文和方言都可以翻译,方言的话,你只要对着手机发音就行了。”说着眼镜妹在自己手机上按了几下就把手机递给了楚月惜。 楚月惜想了想,然后对着郑佳恩的手机说了一句:“下啵沫。” 然后郑佳恩便又按了几下,不到一秒钟,下面就给出了翻译。 郑佳恩念道:“三水方言中比较正式的一句话,意思可以理解为我爱你!哇,月惜,谁跟你说的这句话啊?” 晴晴和夏雪也同时叽叽喳喳的开始围攻楚月惜,把她弄得满脸通红,赶紧编了个借口说:“什么啊,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所以好奇嘛。” “后面还有啊,”郑佳恩接着说,“一般用于求婚或者表白等场合,是非常正式的一种告白用语。” “快如实招来,真的是电视剧里看到的?”夏雪追问道。 “当然,”楚月惜解释说,“要不然谁会用三水话表白啊,谁都听不懂,这不是有毛病吗。” “也对啊,”夏雪说,“用这么怪的方言表白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吧。” 楚月惜赶紧借机岔开话题,几个小姐妹嘻嘻哈哈的度过了愉快的中午时光。 楚月惜刚回到工位上,张项云便走过来对她说:“后天跟我出差去东京,你准备一下。” “啊?哦,好的,要去几天啊?”楚月惜问道。 “差不多一周吧。”张项云说。 “能问问去干嘛么?”楚月惜小声的问。 “公司要收购一家企业,我过去了解一下。”张项云说,“楚小姐还需要我汇报点什么呢?” “不敢不敢,您是老板,您想怎么都行,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楚月惜说。 157 东京攻略 两天后的晚上,佟哲和钟子怡共同送张项云和楚月惜来到星海国际机场。 钟子怡问道:“老板,不通知对方接待一下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的,我就是过去随便转转,顺便了解一下那边的真实情况,他们要是知道了,反而不方便。”张项云说。 不一会,佟哲已经办理完了心里托运,将登机牌交给了楚月惜。趁着佟哲和张项云聊天的机会,钟子怡小声对楚月惜说:“月惜,总裁很少一个人出门,路上你要机灵点。” 楚月惜点点头说:“放心吧子怡姐,我会很谨慎的。” 说罢两人便从贵宾通道直接进入了vip休息室,这间休息室是机场给张项云专门设置的专属房间,还配备三名服务人员。待两人进来坐下后,服务人员便拿来了点心、小食,其中一个服务人员端着咖啡杯走向张项云,楚月惜便说道:“你好,我们老板晚上不习惯喝咖啡,请换成牛奶吧。” 服务人员笑着说:“放心吧楚小姐,这就是牛奶,少糖的。张总裁的个人喜好我们这边都有记录,不会出错的。” 同时,另一位服务人员端过来一杯奶茶说:“楚小姐,这是你喜欢的凤梨味的奶茶。” “我又不是机场的vip,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的呢?”楚月惜不解的问。 “这个是张总裁提前告知我们的。”服务人员回答说。 楚月惜看了看张项云,对方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只是很随意的摆弄着手机,然后头也不抬的说:“少喝点饮料,估计要18个小时才能落地,少喝点能睡得安稳些。” “要你管!”楚月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没过多久,便有服务人员来指引两位优先登机,楚月惜来到自己的座舱后,就被头等舱的配置惊讶到了,默默的羡慕了有钱人真的很会享受。她关好舱门,将座椅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然后用面前的触屏显示器上选好了一些助眠的音乐,戴上耳机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毕竟是头等舱,这一夜睡得很舒服,第二天有专门的空乘送餐,虽然比经济舱的食物丰富些,但是依然难吃的很。好不容易挨到的落地,两人下了飞机,居然有机场工作人员替他们拿好了行礼,一路送出机场,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已经排专车等在机场门口,司机接上两人,又装上了行礼便向酒店去了。 “收购公司都是你一个人来吗?”楚月惜忍不住问道。 “有点常识好吧,怎么可能?”张项云说,“我只不过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后续会有人来走正常流程的。” “这样啊,要收购是什么公司啊?”楚月惜问。 “远洋集团,一个规模不小的企业,旗下有几家大型百货公司,”张项云说,“由于资金有点问题,需要找个有实力的东家。” “那样的话ice确实是个不错的靠山,不过集团旗下也不缺商场,这比收购怎么看都没什么意义啊。”楚月惜继续问道。 “你说的没错,”张项云说,“确实没什么意义,不过远洋的老板宋国栋以前跟我父亲认识,亲自给老爷子打了电话,父亲觉得都是同胞,能帮就帮嘛,再说收购了远洋对集团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能多赚点岛国人的钱,就答应了,所以我才过来看看。” “董事长还是挺重情义的,”楚月惜说,“对了,这个宋国栋能在东京的商圈立足,应该也不简单吧?” “确实,”张项云说,“宋总本人非常擅长商场的经营和管理,一般人的国人想再东京搞好商场可是很难得,他一下子就开了5家,3家高档商场和2家百货公司,在电商天下的现在能有这个规模已经算是神话了,只可惜他儿子听说是个败家子,与其将产业交给他儿子等着败光了,还不如被外人收购的好。” 不一会专车将两人送到了东京最好的酒店,两人安顿好后,张项云便带着楚月惜出了门,接连逛了3家远洋旗下的商场,整体感觉无论是地理位置、经营策略以及客流量都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正好是个周末,两人又来到了远洋旗下最大的高档商场“时代广场”,这是全东京最高端的商场之一,基本上涵盖了全球所有的高端品牌。两人边逛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女装区,这时张项云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宋国栋”。 “看来是被发现了,你先逛,我接个电话。别走远了啊。”张项云说着接起电话走开了。 楚月惜则漫步来到一家占地比较大的服装店门口。店员非常热情的上前用日语问好,见到楚月惜没什么反映,便用中文又问了一边。 “哇,你中文说的真好。”楚月惜赞扬道。 店员则笑着说:“其实我是中国人,商场中好多店员都是中国人呢。这是总经理定下的规矩,优先聘用国人,只要会日语就没问题。” “这样啊,在东京能遇到家乡人,真开心。”楚月惜说。 “我也这么觉得,小姐请进来随便看看,喜欢的可以试穿。”店员笑着说。 于是楚月惜便在店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店里,服装款式倒是比较时尚,只不过每一件衣服的价格都高得吓人,虽然标价都是日元,但是换算一下,差不多都要消耗她两三个月的工资。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都是奢侈品的男子搂着一名性感美女,从店门外经过,美女虽然穿着清凉,但是全身也都是奢侈品,手中还提着好几个国际顶尖大品牌的购物袋。 高调男向店里看了一眼,然后便站在了原地。 “怎了亲爱的?”清凉美女用流利的中文问道。 高调男没有回答她,只是搂着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店内,然后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楚月惜!” 听到他的声音,刚才的店员才发现有人进来,只看了一眼赶紧低头鞠躬道:“宋总好。”所有的店员也都走过来排成一排鞠躬打招呼。 楚月惜看了看高调男,想了半晌,才开口道:“哦,是你啊,宋城。” 158、冤家路窄 楚月惜想了半晌才叫出对方的名字,“高调男”宋城显然很不满意对方的态度。 “哎呦,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宋城没好气的说,“都来这里消费了,这是傍上哪个有钱人家了吧。” 楚月惜也不想搭理他,很不耐烦的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全身散发着讨厌的气息。” 宋城本想发脾气,但是马上转怒为笑道:“呦,相中这件衣服了,没问题,看在我们都那么熟的份上,这件衣服给这位女士打5折!” 即使打了5折还要接近20万元的衣服还真是楚月惜消费不起的,但是她话题一转道:“不必了,我跟你也不熟,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买,现在看到你完全不想买了。” “我看你是买不起吧,”宋城讽刺道,“当初让你跟我你不听,否则你现在已经是远洋集团继承人的夫人了。” “呵呵,谢谢你啊,我不稀罕。”楚月惜说完就要往外走。结果宋城拦住她说:“装什么清高啊?要不你现在让我亲一下,这衣服我送给你啊?” “你是哪位啊?”张项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宋城身后开口问道。 宋城回头一看,反问道:“你又是干嘛的?别管闲事。” “我是她男朋友。”张项云冷冷的说着便来到楚月惜身边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呦,楚月惜,你的品味倒是不错,这小子长得可以啊,明星吗?你女人看上了件我店里的衣服,你给结账吧。”宋城满脸鄙视的说。 “我再问一遍,你又是哪位啊?”张项云用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宋城问道。 “我?我是她前任,你的女人是我玩剩下的,满意了吗‘表弟’。”宋城得意的说。 面对如此污蔑楚月惜还没等发火,张项云便说道:“这谁家的智·障啊,脑子坏掉了吧。”然后看了看一旁呆若木鸡的店员手中的衣服,接着道:“就这件?不适合你,去里面再选几件自己喜欢的,要多少件都没问题。” “我对这家店没兴趣了,还是走吧。”楚月惜说。 “真是会找台阶呢,”一旁的“清凉女”突然开口道,“怕你男朋友没钱吧。” “没关系,这个品牌的衣服还是不错的,既然来了,就照顾一下自己家的生意嘛。”张项云说。 “我看是你脑子不好使了吧……” “啪!” 宋城叫嚣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从后面一个巴掌抽倒在地。“清凉女”惊呼一声赶紧扶起宋城,后者非常愤怒的站起来刚要还手,抬起的手竟然停在了半空,然后赶紧又收了回来,喊了声:“爸,您怎么来了?” 抽他一巴掌的人是一位穿着西装,50岁上下的中年人,正皱着眉盯着宋城,来人正是远洋集团的董事长宋国栋。 只见宋国栋十分客气的上前道:“张总裁,别介意,刚才犬子给您添麻烦了。” 宋城这才惊讶的说:“爸,你说他,他是张项云?” “逆子,还不住口!”宋国栋怒喝道。 宋城的气焰瞬间就矮了一大截,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张总裁,我已备下薄酒,表达歉意,能否赏个脸啊?”宋国栋说。 张项云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走到店里最贵的女装区摘下几件衣服递给店员说:“这几件都给这位女士试一下。” “都说不想买了,干嘛还试啊?”楚月惜说。 “这个牌子国内比较少见,值得买,去试试吧。”张项云说。 楚月惜只好跟着店员去了试衣间,把张项云挑选的7件衣服挨个试穿了一遍。每换一件衣服试穿的时候她都暗自赞叹张项云的眼光和品味确实很不错,不愧是搞娱乐公司的。 楚月惜的身材也是没的说,每一件衣服一上身都美的不可方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业模特,把一旁的女店员都看的两眼发直。 “果然都很合适,全都包起来吧。”张项云说着便起身准备到服务台结账。 宋国栋赶紧上前道:“张总裁,东西直接拿走就行了。” “不必了,还是花自己的钱比较安心。”张项云说。 “今天商场有活动,可以打七折。”宋城刚开口,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习惯买打折的商品,全都按原价收钱就行。”张项云看都没看他说着。 店员只好无奈的把衣服打好包,看着宋国栋和宋城,然后十分忐忑的接过了张项云的卡,刷卡结账。 宋国栋接着说道:“张总裁,我的车在外面,咱们一起去吃个便饭吧,就当是给您接风了。”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今天心情不好,我什么都不想吃。”张项云说完接过打包好的衣服,然后拉起楚月惜便走了。留下满脸郁闷的宋家父子俩在原地凌乱。 两人直接到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上了酒店安排的专车,张项云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司机便发动了车子。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甜品店,去尝尝吧。”张项云说 “也好,吃点甜品免得心情糟糕。”楚月惜说。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智·障的?”张项云问道。 “几年前朋友给介绍的相亲对象,见第一面我就特别讨厌他的那个有钱能搞定一切的样子。”楚月惜说,“后来他总给我发微信说要我嫁给他然后移民去国外当阔太太,我就把他拉黑了,之后联系就断了。” 张项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是信了那弱智的话吧?”楚月惜看着他问道。 “怎么会,”张项云指着自己的头说,“我这里装的是脑子,你以为我跟那个白痴一样啊。一看他那德行我就知道是你讨厌的类型,你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劲来追你啊。” “真是难为你了,张总裁,我倒是觉得你可没怎么费劲,始终是蛮不讲理。”楚月惜说。 “你看不惯?那你可以嫁给我啊,然后用一辈子来报复我。”张项云笑着说。 “想得美,才不要呢。”楚月惜嘟着小嘴说着把头偏向了窗外,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159、山田家的甜品店 车子载着两人穿过了几条繁华的街道后,进入了人比较少的街区,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一条比较复古的街道上。 “先生,这里是一条步行街,车子是进不去的。”司机十分礼貌的解释道。 “我知道,就在这里等我们吧。”张项云说着,便领着楚月惜下了车。一条笔直的江户风格的步行街出现在眼前,街道并不宽敞,并排走七八个人就会显得有些拥挤,沿街两侧都是商铺,但是游客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啊?”楚月惜惊讶的问。 “我又不经常逛街,当然是朋友介绍的,”张项云说,“东京难得有这么安静的地方,可以享受慢节奏。” “算你有正事,还以为你们男人来东京都是去感受这里的‘温度’的呢。”楚月惜嘲讽的说。 “以后你上网还是多看点正经的东西吧。”张项云反驳道。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一处小十字路口,一家非常低调的咖啡馆就坐落在街口,门面依然是江户时代的风格。两人推门进去,触碰了门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店铺里地方不大,也就只有七八张桌子,明亮的落地窗使得室内光线很足,显得非常温馨。以为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微笑着走过来说:“二位下午好,请问有预定吗?” 张项云问道:“你好,请问山田先生在吗?” “老板在的,请稍等。”和服女子笑着转身走向了后屋,不一会一位中年日本大叔走了出来,看了看二人,便大笑着迎了上来。 “哎呀,张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啊,欢迎欢迎!”日本大叔笑着说。 “是呀,山田先生,这次过来办点事,特意带我女朋友来这里品尝你的手艺呢。”张项云说。 “快请快请。”山田大叔笑着引领两人来到一个小包间,房间局促得很,但是却装修的十分有情调,两人坐着还算宽敞,但是再多一人就会觉得拥挤了。 “悦子,快把我最好的茶拿过来,”山田向着和服女子说,然后有截止道,“你们先看看菜单,我手里还有几个订单,先去忙。”说完便深鞠一躬,然后回后屋去了。 张项云很熟练的在桌边找到了菜单,递给楚月惜说:“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山田先生是东京很有名气的甜品师,这家店平时没有预约可是进不来的。” 楚月惜接过菜单,虽然她并不懂日文,但是凭借图片也能知道个大概,由于上面的甜品样式太多难免有点眼花,她索性放下了菜单,道:“张大总裁有没有什么推荐呢?” 张项云也不跟她客气,于是便拿过菜单在上面圈出了几个。 不一会,悦子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热情的介绍说:“二位打扰了,这是我们老板送的,可是他的私藏品哦,二位请慢用。” “替我谢谢山田先生,东西选好了,就这几样吧。”张项云说着把菜单递给了悦子。 悦子接过菜单,礼貌的鞠躬后推了出去。 楚月惜很识相要拿茶壶给自己的“老板”倒茶,可她伸出去的小手却被张项云一把抓住,道:“当心,现在会很烫的。” 气氛突然有些暧昧,楚月惜只好尴尬得收回了手,张项云也清了清嗓子接着解释道:“啊,他家的茶保留了江湖时代的习惯,茶壶里面会放一朵菊花,多泡一会菊花的香气才能跟茶融合在一起,味道会更好。” 两人正有的没的闲聊着,没多久悦子便端着甜品走了进来,还有一杯颜色鲜艳、看着很好喝的样子的果汁,果汁杯子中插着两根吸管。 “是不是搞错了?”张项云问道,“我好像没点这个果汁。” 悦子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店里这几天在搞情侣照片大赛,所有的情侣只要拍一张照片就会赠送我们的‘镇店之宝’梦幻果汁一杯。” “听起来不错。”张项云说着便专项楚月惜道:“山田先生看你长得美,想让咱俩拍张照片给他们的招牌饮品做个广告。” “我是没问题啊,山田先生这么好客,又是你的老朋友。”楚月惜笑着说。 张项云于是便跟悦子说:“我女朋友同意了,现在就拍吗?” 悦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身后拿出了“拍立得”。 “把头凑过来。”张项云对楚月惜说。于是两人的头靠的很近,每人嘴里都喊着一支习惯,微笑着看向镜头。 楚月惜第一次跟张项云靠的这么近,有点莫名的紧张,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娇羞,就好像是刚刚认识的小情侣的那种青涩感,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融入。 不一会,拍立得的照片就出来了,悦子看了看,不由得发出惊讶的感叹:“天呐,真是天作之合,太般配了,我觉得这张照片绝对能得第一名呢!感谢二位的配合,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依然很有礼貌的鞠躬然后离开了。 两人享受了美味的甜点后便准备离开,趁着张项云在吧台结账的时候,楚月惜来到了店内的一个角落:一整面墙都用各种颜色的干花和彩色纸装饰着,还贴着气球和红心,上面贴满了很多情侣的照片,而她跟张项云的照片被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确实很般配啊。”张项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开口道,然后拿出手机把两人的张片翻拍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楚月惜不解的问。 “这可是我们俩第一次合照,当然要留个纪念啊。”张项云说。 “你不是说拍照片是给店里打广告吗?我看怎么不像啊?”楚月惜追问道。 张项云笑着解释说:“其实是店里在搞情侣摄影大赛,反正你也是我女朋友。” “你居然骗我!谁是你女朋友啊?”楚月惜道。 “我是你老板,你得听我的安排。”张项云道。 “劳动合同里可没有当女朋友这一条吧?”楚月惜反问道。 “我可以让人事部改啊,干脆把你的合同改成卖身契吧,哈哈。”张项云笑着说。 “真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你这么厚脸皮的总裁。”楚月惜说完十分无奈的走出了甜品店,张项云也赶紧追了上去。两人走出步行街,上车回到了酒店。 楚月惜似乎没有察觉到,张项云不知何时从一个独断专横蛮不讲理的冰块脸渐渐的变成了一个类似男朋友的角色。 160、NANA 次日一早,张项云主动联系了宋国栋,双方在远洋集团的会议室见面。 楚月惜坐在张项云身边,对面是宋国栋自己,讨人厌的宋城并没有出现,应该是很识趣的躲起来了。 “我就开门见山吧,”张项云开口道,“这次对远洋集团的收购条件我要附加一条,就是令公子宋城不能进入管理层。” “张总裁,”宋国栋有些为难地说,“您看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儿子做事是有不妥的地方,可要是把他赶出公司,他怎么生活啊。” “我并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也不是为了公报私仇。”张项云说,“以令公子的品行和能力,如果再公司的管理层一定会给公司造成严重的损失,这是ice旗下任何一家公司都不能容忍的。再说了,给他在公司安排一个闲职,多给些薪水也无所谓,饿不死的。” 宋国栋沉默了一会,便开口道:“张总裁,有个事情我一直没好意思开口,但总得告知您一声。” “宋总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张项云道。 “是这样,”宋国栋说,“其实除了ice以外,还有其他的财团想要收购远洋。” “哦,既然宋总都说了,那对方开的条件应该很优越吧?”张项云问道。 “确实,让人觉得没有理由拒绝,而且也没有其他附加条件。”宋国栋说。 “对方是谁?方便透露一下吗?”张项云追问道。 “杉香社。”宋国栋说。 “难怪,”张项云道,“坂本隆次的财团在整个亚洲都是数一数二的,出手阔绰理所当然。看来宋总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吧。” 宋国栋有点惭愧地说:“张总裁,本来我也并不想跟日本人的企业合作,只是考虑到我儿子,他虽然不成才,但当父亲的不能不管啊,您要是没有这个附加条件,我自然还是倾向于ice的。” “那就不用谈了,”张项云说。“对集团会产生重大影响的事件我是不会同意的,令公子这样的人如果成为集团中的高管,后果不堪设想。反正ice的初衷只是想帮一把远洋,既然不需要了,那就告辞了。” 说罢张项云便起身离开,楚月惜赶紧跟上。 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张项云突然停下转身对宋国栋说:“对了宋总,看在我家老爷子的份上,我提示一下:远洋在整个日本都是商界的眼中钉,被杉香社收购后,远洋集团的魂就永远的消失了,你这在国人口中的神话也就彻底终结了。” 之后便带着楚月惜离开,两人回到车里,张项云问道:“工作结束了,还想再玩几天吗?” “算了吧,东京也没什么意思。”楚月惜说。 “那好,回酒店收拾行李,咱们下午就回国。”张项云道。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回到酒店收拾了行李,到了机场兑换完登机牌后楚月惜疑惑地问:“不是回星海吗?怎么是去恩美的机票啊?” “我说了回国,没说回星海呀,顺路去看个朋友,带你感受一下北方的海滨城市。”张项云说。 恩美市,一座非传统的城市,是北方最大的海滨之城,与岛国隔海相望,经济发达,人口密集。 航班到达恩美已经是晚上了,两人拿着行李刚走出机场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项云,在这呢!” 只见说话的是一位御姐范十足的超级美女,看起来足有170厘米的身高,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式连衣裙,非常吸睛的大长腿加上一双黑色马丁靴,更是拉长了身材的比例,天使的脸庞、超模的身材在加上御姐的气场,美艳程度绝对超过了大多数女星。 张项云赶紧迎了上去,两人快要碰面的时候,“御姐”突然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张项云也很自然地抱紧了她。身后的楚月惜看着眼前的一幕,多少有点尴尬。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张项云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nana,我们差不多是从小就在一起玩大的;这位是楚月惜,是我公司的总裁助理,也是我的女朋友,尽管她本人还没有认清现实,但早晚是我张家的人。” nana看了看楚月惜,打招呼道:“你好!项云的眼光真不错啊,这小美女真好看,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公司的艺人呢!” 楚月惜赶紧搭话道:“您过奖了,我就是一个普通职员,倒是您,我还以为是哪个我不认识的超模呢。” “哈哈,这丫头嘴真甜,我喜欢!”nana笑着说,“别傻站着了,车在外面,我们走吧。” 于是三人一起来到停车场,将行李装在后备箱里,便上了车。 “国际航班上的东西不一定好吃吧,我先带你们去吃点当地的特色。”nana边开车边说。 张项云说:“吃什么不重要,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就行。” “你每次不是都住我家嘛?”nana说,“哦,对,这次不方便了,哈哈。”说完便爽朗的笑了。 “要不是今天太晚了,别说是住你家,晚饭都得要你亲自做的我才吃。”张项云说。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前排聊天,亲密成都绝对是超过了普通朋友那种,后排的楚月惜倒像是个多余的人,基本上插不上话。 不多时车子就在一家烤肉店门口。 “这可是恩美最好吃的当地特色哦,走吧。”nana招呼着下了车,坐在副驾的张项云下车后还不忘记去给楚月惜开车门,然后拉着她的手跟了上去,楚月惜尴尬的想挣脱,无奈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小手被张项云死死这握在手中。 nana找到了之前预定好的位子,便开始点菜,最好要了好多啤酒,而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张项云竟然也没有反对,但是却单独给楚月惜点了些饮料。 美食、美酒、俊男、靓女,这一桌若不是在包房中,恐怕要成为餐厅里最吸引眼球的风景了。 161、情人还是亲人 nana的酒量出奇的惊人,连张项云都招架不住,只见她一边招呼两人吃东西,嘴里不停地推荐的桌上的菜品,一边手上还不停的一杯接着一杯地提酒。 “我们都这么熟了,月惜就别装了,换酒吧!”nana笑着说。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会喝酒。”楚月惜赶紧解释道。 “你呀,就饶了她吧,”张项云跟着说道,“她确实是不会喝酒,哪怕沾一点都要醉得不行呢。” 没想到nana却坏笑着说:“你小子是不是喝糊涂了,我这是在帮你啊,不把美女灌醉了,你哪有机会啊?” “我看是你喝多了吧,我要是喜欢哪个女生用得着这种手段吗?”张项云不满地反问道。 “哈哈,”nana笑道,“开公司你是一流的,可谈到是撩妹,就你那副臭嘴脸,准备一辈子单身吧。” “噗嗤。”楚月惜听了nana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并且看着nana一边点头一边眨眼表示赞同。 “你什么意思?”没想到她的小动作却被张项云发现了,对方威胁道,“好你个楚月惜,我可是你老板,你竟敢胳膊肘往外拐,信不信我扣你薪水。” “不敢不敢,老板您慢用。”楚月惜赶紧赔笑着,并把一大块烤肉递到了张项云的面前。 对面的nana则是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独自又干了一杯。 夜里,一辆汽车停在了一栋小别墅的车库里,代驾小哥停好车后,将车钥匙递给了nana,然后便独自离开了。nana和楚月惜从副驾扶起早已经不省人事的张项云,来到一间房间内,把他放在了床上。 nana无奈地说:“没喝多少就醉成这样了,今晚你们就先在我家凑合一下吧。嗯,你也睡这里还是……” “不用不用,我可以睡客厅里。”楚月惜赶紧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你们不是情侣嘛,在我这里不用客气的,咱们都不是外人。”nana笑着说。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只是我老板而已。”楚月惜解释道。 “不会吧,”nana十分怀疑地说,“我还从来没见过项云这么在意过一个女生过,下车的时候他会去给你开车门,吃饭的时候替你挡酒,还一个劲给你夹菜,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让他给夹菜的女人除了他妈妈和他妹妹,你是第一个,估计也是唯一一个了。” “呵呵,这个之前我倒是听说过。”楚月惜听着便想起在张项云家里孙阿姨提起过这小子从来不会给别人洗水果的事。 “所以说啊,在他心里一定是已经把你当成是女朋友了。”nana说。 “反正他也霸道惯了,谁也不敢招惹他,他开心就好呗。”楚月惜无奈道。 “我这也难得有人来,要不咱俩再聊一会?”nana笑着说。 “好呀,正好我也不困。”楚月惜很痛快地答应了。 于是两女出了房间,nana轻轻的关上房门后,领着楚月惜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倒了两杯果汁,两人便聊了起来。 “他这个人脾气很怪,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发火,谁能受得了他啊,不过我看你对他还是很熟悉的,而且他在你面前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其实你们应该更合适在一起吧。”楚月惜突然说。 “咳咳!”nana一口水差点呛到,赶紧拿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不是因为这个吃醋了吧!我得跟你解释清楚,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种感情更像是一种亲情。小的时候我们两家就是邻居,而且关系都不错,跟一家人似的,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其他感情。” “他平时就跟个冰块一样,总是严肃地绷着脸,”楚月惜说,“但是来到你这后,感觉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你以为ice的总裁这么好当的嘛?”nana笑着说,“这么大的一个国际集团,每天有多少事要处理啊,谁都可以偷懒,但唯独他不行;遇到困难谁都可以放弃,但他不能;作为员工都愿意找自己舒服的方式去工作,但作为老板丝毫不能放松,所以他每天都板着一张臭脸的背后也是一个疲惫不堪的灵魂。” 楚月惜听了nana的话,不由得回想起每天张项云工作的状态,确实跟她描述的一模一样,便说道:“还是你了解他啊,在他身边这么久我都没发现。” “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接手家里的生意而选择了自己出来打工的原因,”nana说,“一个女人何必那么累呢,自己过得舒服就好了。” “那你真是太有魄力了,”楚月惜说,“你们从小就认识,那张绍风不会是受了你的影响吧?” “哎?你也认识绍风吗?”nana惊奇地问。 “其实是我认识冰块脸之前,先认识的绍风。”楚月惜说着便将在健身房偶遇张绍风的经过简单跟nana说了一遍。 “绍风的性格可比项云好太多了,而且更吸引女孩子。”nana说。 “确实是,这哥俩相差太多了,”楚月惜说,“跟绍风在一起就没那么大压力,可能是因为冰块脸是我老板的缘故吧。” “对了,你见过了他妹妹张宁悦吗?”nana问。 楚月惜摇了摇头。 nana接着说道:“宁悦跟绍风的性格很像,也是个开朗的乐天派,两个人能养成这样的性格还不是因为家里有这个大哥抗下了一切吗,所以项云才是家中最不容易的一个,绍风和宁悦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轻松的方式活着,项云作为长子,就没得选了。不像我,把家里的一切重担都丢给我弟弟了,哈哈。” “你还有个弟弟?”楚月惜好奇地问。 “是啊,家里生意要是没人接管,我爸妈早跟我翻脸了。”nana笑着说。 162 人生不如意 “nana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呢?”楚月惜好奇地问。 “爸妈经营着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当然了规模跟ice可比不了。”nana说。 “那你现在的工作跟房地产有关系吗?”楚月惜说。 “还好,我现在是玫瑰装饰的一名设计师,收入还不错,自给自足是没问题的,这样就不会被家里唠叨着回去帮忙了。”nana回答。 “玫瑰装饰!”楚月惜惊讶地说,“这可是全国最大的装修连锁机构啊,我听说总部就是在恩美市,难怪你能住得起这样的豪宅,佩服佩服。” 两个女人是越聊越投缘,渐渐地就没有了时间概念,突然发现都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才作罢。nana让楚月惜睡在另一间客房,然后自己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楚月惜起来的时候遇见nana正在准备早餐,于是自己赶紧过去帮忙。 “睡得好吗?”nana笑着问。 “嗯嗯,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楚月惜说。 “待会我要去上班,不能陪着你们了,你俩就自便吧,想出去玩记得帮我锁门就好。”nana说完,匆匆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上班去了。 没一会,张项云便睡眼惺忪地走出了房间。 “起来了,正好过来吃早餐吧。”楚月惜说着赶紧倒了杯热牛奶递给他,“温度刚好,喝了那么多就先喝点牛奶暖暖胃吧。” 张项云接过牛奶坐在餐桌边喝了一大口,楚月惜又把三明治和煎蛋放在了他面前。 “孙姨每天早上都喜欢做中式早餐,说是比较有营养,还健康。”张项云说,“偶尔换一下口味还挺特别的,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你该多好啊。” 看着张项云凝视着自己的眼神,楚月惜害羞地避开了目光,低声说道:“nana说我们要是出门的话,帮她锁好门就行。” 张项云笑了笑说:“呆会领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两人吃完了早餐,便离开了nana的家,在小区外,叫了一辆出租车。 “去恩美国际赛车场。”张项云说。 nana这边刚到办公室,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子便推门进来,骚包的粉色西装套装,光脚穿着镜子一般闪亮的黑皮鞋,这人正是玫瑰装饰的“二当家”,公司老板的儿子陈天乐。 “呦,太子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nana笑着问道。 陈天乐笑了笑说道:“咱们公司的第一美女首席设计师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我是有正事找你,洛神天郡的项目对方好像对你的设计不太满意啊。” nana听完皱眉道:“怎么可能?上次丽雯集团的关总可是亲自点头同意的设计方案,每一套都是他首肯的呀。” “后续还是提出了不少问题,而且关总那边很生气,考虑到丽雯集团是我们的重要客户,公司打算指派其他设计师去做这个项目了。”陈天乐说。 “这不符合流程吧,”nana说,“有问题也应该是丽雯集团的对接人跟我沟通啊,不可能连交流问题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翻脸吧。” “总之呢,这个项目你不用管了。”陈天乐说。 nana有点激动地追问:“凭什么?这个项目我没日没夜地做了一个月,最后你让我交出去,什么意思啊?客户对方案的哪些地方有异议我有权知道吧。” 陈天乐也毫不客气地说:“你的方案差点给公司造成重要损失,你还有理了?公司已经决定换人了,你只能接受。” “我是公司的首席设计师,请问太子爷,对方对我的方案不满意,那您打算把项目交给谁呢?”nana问道。 “是啊,连首席都满足不了客户的要求,这事挺难办啊,”陈天乐笑着说,“所以只能有公司的新鲜血液来接手了。” “交给新人?”nana恍然大悟道,“哦,是您的新宠李沫沫吧。” “没错,”陈天乐说,“沫沫她可是我重金挖角过来的设计师,很有才华,肯定能带来新的灵感,而且我也会举全公司之力帮助她完成这个项目,让她借助洛神天郡的项目在行业内一举成名,这样我们就又多了一位业内著名的设计师了。” nana此时气得咬牙切齿,她心里清楚,“太子爷”的话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李沫沫已经被“临幸”了,所以才明目张胆的来抢单,那也没办法,谁让“太子爷”在给她撑腰呢。 “哎,不过也不是没的商量,”陈天乐突然话锋一转道,“那就要看你nana首席怎么做了,我猜你的某些‘才华’不应该比新人差吧。” “不就是一个项目吗,我无所谓,太子爷请便。”nana冷傲地说。 “好,别说我欺负人啊,我可是给过你好多次机会了,这次我真没耐心了。”陈天乐邪魅地笑着说。 “我觉得我跟‘太子爷’之间应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nana冷着脸道。 陈天乐也识趣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道:“对了,你也不用想着找我老爸,我已经沟通完了,毕竟公司没有什么损失,还能多培养新人一举两得,哈哈哈。” 说罢大笑着就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了nana独自窝在沙发里生闷气。 陈天乐一转身就来到了另一间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室内一位妆容精致的小美女正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一看见他进来,赶忙乖巧地起身来到他身边用甜美的声音问道:“哥哥,怎么样了?” 陈天乐一把搂住的她的小蛮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小美女短裙下露出的美腿上,笑着说:“我答应沫沫宝贝的事当然是一定能办到啊。丽雯和我老爸那边我都搞定了,nana自然只能吃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