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 1 ‘趣\’穿门而入 沈亦舒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世家小姐,家中产业无数,又有哥哥继承掌管。 不过,沈亦舒并不是不知丁董的败家千金,个人见解上,她总有她的出色。 西式风格别墅且带着中式布置的书房里,她右手大拇指及食指夹住支细笔杆的上方,无名指拖着毛笔中段,一笔一划的在一张被裁成巴掌大的宣纸上写字。 写好后,沈亦舒将毛笔搭在砚台上,而后拿起小纸轻轻吹了两下,又将其对折两次,最后叠成两根手指般的大小,才从书房里出去。 高顶吊灯底下的客厅里,沈太太黄娟丽正在同怀德宇聊天。 见沈亦舒来,指责了一句,“解手解到书房里去了?” 怀德宇听到黄娟丽的话,也有一瞬间的疑惑,这个小女人,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沈亦舒标准式的笑容挂起,然后径直的走到双人沙发上,按着礼仪收了收屁股,坐在了怀德宇的旁边。 “想给德宇找件好玩的宝贝,可惜找不着了。”沈亦舒说道,脸上随之浮现出失望的神情。 她的眼睛在怀德宇身上打转,思索着如何将纸片给他。 她要勾引怀德宇。 怡春园的那些个女子们都是直接塞进男人的衣领…… 可她母亲在的话,她自然是不行的,只能另想办法。 赵妈突然走过来,弯腰在黄娟丽身旁小声汇报。 沈亦舒趁着这会子的功夫,将手中的纸片小心的放进怀德宇的侧边口袋。 怀德宇今天穿的是西服,纸片顺着西裤滑进了怀德宇的裤兜里。 沈亦舒抬头朝怀德宇笑笑。 怀德宇没有明确的在看什么东西,脸上表情也没有变化,沈亦舒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瞄到自己做的手脚。 “老爷托人来报信,他下火车后跟陆大将.军在浦江大饭店吃,让我们不用等了,先开饭,待他晚上回来再找你聊。”黄娟丽将赵妈带来的消息跟怀德宇说了一遍,又说,“你今晚在家里住下吧,房间给你准备好了。” 怀德宇应了句后,三人起身前往饭厅。 从吃饭开始,沈亦舒一直心不在焉的,刚才去饭厅的路上,怀德宇明明将手插进了口袋,而且还摸了好几下。 可直到现在吃完饭了,大挂钟都敲了十下,怀德宇也没个什么暗示或者明示。 沈亦舒觉得实在是太无趣了,道了声晚安,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她明天早上还得去学院上课,再有一学期她就从女子师范学院毕业了。 回到房间后,沈亦舒习惯性的把窗户打开,又将窗帘透白的里层给拉上。 然后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晚风将窗帘吹的飘在空中。 就在沈亦舒要睡着的时候,她的房间门把手被人拧动了。 沈亦舒立刻睁开了眼,她光着脚下床要去开门看是谁,不料刚走到门口,上了锁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了。 怀德宇从门外走进来,开门的那只手反了过去,很快的又将门重新关好,并且扭动了反锁的小扣。 他脸上带着一丝的玩味,以及分不清是不是认真的神态,总之另一只手已经拖起沈亦舒的下巴,将人一把拽了过来。 2 流氓 “你怎么进来的?”沈亦舒好奇他为什么大晚上来她房间之前,更好奇的是他难道有她房间的钥匙? 怀德宇没回答沈亦舒的这个问题,只用手指不断的在她脸颊两侧摩擦着,仔细的端详着她。 而后他反问道,“给我纸条不就是想让我今晚过来?” 沈亦舒一愣,她确实本来是想写“今晚来我房间”的,不过觉得这样太过俗事。 所以才找了件具体的事情,问他是不是确定要娶她。可实际上,他们早在去年就定了亲,说好等她从女子师范学院毕业后就订婚,订婚再过一年就结婚。 “我只是想问问你,就像别的女孩子会问自己夫婿外面有没有女人似的,问问你还确定要娶我吗?”沈亦舒脸上又挂起标准的笑,礼仪老师说,她这样笑最迷人。 怀德宇松开了捏着她脸颊的手,手换了个地方,搭在她的腰间,一使力将她搂住了往床上走。 到床边,怀德宇也一点没停顿,直接将人推倒在床,厚着脸皮问,“真想现在就夺了你的初夜。” “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这个想法的?”沈亦舒觉得他变化还挺大的,到樱花之地留学前,说话可没这么直白。 再怎么也是拐着弯说。 “此刻有的,此刻就想实现。”怀德宇边说着,呼吸也逐渐的变得急促起来。 他自觉的伸出两指,挑开了沈亦舒睡衣上的线扣,又将她的长发都挥到身后,再接着整个人靠了过来,膝盖顶在沈亦舒的臀部,不给她一点反悔的机会。 沈亦舒低声说了句,“流氓。” 她的腰正好被捏了一下,声音没控制好,本来是紧音的指责,一下变成了松音,像极了调情。 “肥水不流外人田,手别闲着,知道该怎么样吧,嗯?”怀德宇早就盯上了沈亦舒,今天不过是找到了时机罢了。 沈亦舒长相就算放在整个申城都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加上沈家对她的栽培,可算是重金中的重金。 要不是沈亦舒不愿意出国,怀德宇认为,沈亦舒如果能去留学回来,那绝对就能称为极品,估计是个男的都受不了。 无法言说的气氛融进了空气里,床上的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没有合上的窗,传进来一声简短且机械的喇叭声。 沈亦舒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推开怀德宇起身,“我爹回来了。” 怀德宇有些不悦,但他也听见了窗外的声音,这个点估摸着确实只能是沈元禛。 沈元禛回来肯定是要找怀德宇的,眼下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继续了。 怀德宇将衣服穿好,离开沈亦舒的房间后,直接回了他临时住的房间。 沈亦舒则缓了会,扣好衣服上的线扣后赤脚下床,将没有合上的房门重新合上,并且上锁。 上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两声响亮的敲门声也响起。 沈亦舒担心怀德宇漏了东西回来,于是又打开了。 只是门外的人并不是怀德宇,而是她的二哥。 沈亦甫抬手撑开门,在沈亦舒走神时,已经跻身进了她的房间。 “啧啧啧,闻闻这屋里面的味道,比我出去请十个八个小姐围着的味道还要浓一些。”沈亦甫在沈亦舒的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拖掉鞋躺在了她的床上。 3 寡言又会撩 沈亦舒不需要问,也已经知道她二哥这是看见怀德宇从她房间里出去了,加上她床上未来得及收拾的褶皱,刚刚的事情不需要言语,也实在是明显不过。 “要没什么事回去睡吧。”沈亦舒走到床边,伸手拉住床单的两边,轻轻一扯,床单就平了不少。 沈亦甫早就习惯了自己妹妹这副微冷的姿态,他进来也只是好奇罢了。 他忽略了沈亦舒的话跟动作,手掌摊开,将真丝的床单上下扫了扫,他的判断早就熟练了,忍不住感慨道,“看来初夜还在,父亲回来的也太及时了,这要是再晚一些……” 沈亦舒虽然早就将这些个事情看明白,但终归还是不太愿意听见自己亲哥哥这般说话,于是直接丢了个不耐烦的眼神过去。 沈亦甫倒是闭了嘴,可很快的,他就从床上坐起,伸手牵住沈亦舒细白的右手,脸上带着公子哥身上的痞性,“明天,让我接送你上下课。” “上下课有广伯,怎么用得你专门送我,你还是收起你那些个心思,明天爹肯定要拉着你出去见些个人的。”沈亦舒稍有嫌弃的从他手中扯回自己的手,刚一下竟然没扯掉,沈亦甫用力的拽着她手指头的尾端,不肯放手。 收回手后,沈亦舒坐到了床边,看着透白的窗帘还在被风吹的飘来飘去。 沈亦甫重新躺下,双手环保在脑后做枕头,双脚随意的搭在床上,他这样也正好看的到飘在空中的透白窗帘。 禁不住的便将心中的一丝无奈说出,“爹明天要跟陆大将.军陆丰,还有他的那个儿子陆启威一起去大军元。” 沈亦舒搓了搓手觉得有些干,于是拿过床头柜上的护手霜,给自己的手背重新抹了些。 陆启威跟沈亦舒的大哥沈亦秀关系很好,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沈亦秀为家族牺牲后,陆启威大概是对沈亦秀的铺垫感到可惜,又见沈亦甫对沈家不上心,于是就有说过,不与沈亦甫为一道。 “怪不得爹回来了,你还有心要到我学校里去勾搭女孩。”沈亦舒嘴角震了震,感叹道,“陆启威也是有够帅够优秀的,有他没你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他那寡言又会撩的样子,可是迷倒了整个申城的女人呢。” “我说你气场天生带着怡春园的味道,说到个陆启威就给你扭得。”沈亦甫把目光挪向自己的妹妹,看着那身段,就连他都着迷。 沈亦舒懒得跟他掰扯人性与人欲这等相对高尚的事,起身将护手霜放回床头柜,她拉动了一下台灯,站的笔直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把人请走,重新锁上门后,沈亦舒又一次躺回床上。 透白的窗帘已经不怎么飘了,风也平静了不少,沈亦舒估摸着怀德宇该跟父亲聊好久,于是也就没等的打算。 没多久的,她就睡着了。 睡着到半夜,房门又被推开,怀德宇进来后又是习惯性的将门再锁上。 他坐到床边把沈亦舒背着他的身体扳平了,然后又晃着沈亦舒的肩膀,要将她叫醒,刚才的事他还一直留恋着。 4 看来是熟记于心 沈亦舒睡得沉,被晃着也是半醒的状态,眼睛涩涩的不好睁开。 “也不等我?”怀德宇脱掉鞋,翻身上了床,将她搂在怀里,又将鼻子埋入她脖颈后,闻着她身上令人着迷的味道。 沈亦舒渐渐的转醒了一些,她推了推身后的人,瞄了一眼窗外的天,问道,“几点了?” “大挂钟刚响了三下,还早。”怀德宇将她的脸掰过来,要去亲她的小嘴儿。 沈亦舒迷糊中算着时间,在他亲过来前说,“我爹每天五点准醒,赶不及的,你还是回去睡吧。” “噗,你这小妖精这么会算我的时间呢?”怀德宇抱着她有些不舍得。 但想到他盼了这么多年的夜晚,又有沈亦舒对他那方面的认可,自然的就觉得,还是可以再忍忍,再等一个美好的夜晚。 可他还是抱着沈亦舒,想再抱一会再回去睡。 只是沈亦舒被他抱的不舒服,又是最困的时候,干脆的就爆出了一句话,“你莫要再这般!” 怀德宇先是愣了愣,又收回在她身上的手,而后看她是熟睡的,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小妮子你上课偷看了不少书吧,这可是某著作里的经典词,睡着了都能说,看来是熟记于心了。”怀德宇脸上倒是挂着笑,看着熟睡的人,不打算再继续了。 大挂钟响六下的时候,沈亦舒醒了过来。 外面的日头已经挂起,她拉上的透白窗帘几乎不起挡光的作用,所以不需要适应的时间,她睁开眼便能直接坐起来。 楼下饭厅早餐已经备好,沈亦舒洗漱装扮好拿上装课本的手提皮包便下楼了。 将皮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沈亦舒拿了块牛角切片,又拿了把小刀刮了一片黄油,慢慢的抹在牛角切片上。 沈亦舒左右看了一眼,问道,“怀德宇呢?” 黄娟丽对她直呼名字这点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昨晚跟你爹聊到很晚,所以就没让人叫他,你赶紧吃完去赶课。” 沈亦舒“哦”了一句,又让赵妈给自己盛了碗海鲜粥,吃完了才往家门外走去。 沈亦甫怕被训,所以将车停在了院子外面,沈亦舒提着皮包走到院子外的马路上,看到沈亦甫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沈亦舒上了车的后座,对刚才自己招手了好一会沈亦甫才反应过来表示不满。 只是话说完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也在后座。 “沈小姐好啊,我也顺路送你去学校。”坐在她旁边的盛颐脸上的表情扬了起来,一双锁定了目标的眼睛挑了挑眼皮,整体是一副散漫自然的样子。 盛家是申城头一号的富豪,家里产业在一平米一万五银元的地段都是按一条街一条街算的。 沈亦舒自然是认得他,之前也粗略的见过好多次,最多一次接触是上个月沈家的家宴,这也才过去一个月,沈亦舒自然记得他上次明显的对她说过,要追她的事情。 “这么巧。”沈亦舒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坐定的等着沈亦甫开车。 盛颐身穿昂贵定制的灰黑色长袍,头上一顶西洋帽,一点不掩饰的直直看着她,车子开到拐弯处卡着一个石子,一下就倾斜了,盛颐正好的就倒在了沈亦舒的身上。 因为倾斜的原因,沈亦舒也跟着倒向车门,盛颐伸长手将手掌放在她右边的肩膀处,帮她缓冲了撞击的疼痛。 5 怡春园 一张脸被放大到自己眼前,沈亦舒才在惊恐中睁开眼看了一眼,发现盛颐近看的皮肤可真好。 只是沈亦舒对盛颐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盛颐是盛家老年得来的子,虽说也读过书,是从北城大学出来的,可在沈亦舒看来他就是个正儿八经的没学上,学了一堆野路子的人。 沈亦舒觉得两人的维度不同,无法对话,所以一直也在尽可能的减少交流。 “不谢谢我?”车子很快恢复了平稳,盛颐坐回自己的位置,但眼神还是盯着沈亦舒看。 沈亦舒自然不会谢他,刚才那一下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再者,以他的秉性,要说谢,肯定会牵扯到用什么来谢。 用什么来谢沈亦舒都不愿意,她就不愿意跟这个人有太多牵扯。 “我哥但凡开车注意点,不会有刚才那一茬。”沈亦舒理了理上身的衣服,将手提皮包放在膝盖上,说完便扭头看窗外了。 盛颐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不知道在思考还是在盘算事情,总之没再说话,但眼神还是盯着沈亦舒看。 二十分钟的车程,沈亦舒便到了申城女子师范学院。 下车后她回头礼貌性的挥了挥手,便进去了。 课程并不难,沈亦舒几乎不会把心思浪费在这上面,大家在背课本的时候,她早就把出题人的思路摸透了。 下午三点一刻下学,沈亦舒提着手提皮包出了学院,离开学院后她沿着西边一直走到拐角口,再往南边走了一条街。 最后落点在一块还未亮灯的牌子下面,牌子是写着三个花姿招展的字“怡春园”。 这个点里面大部分的人刚醒,一部分动作快的在准备上装和吃晚饭。 沈亦舒走进去,有人看到她来自觉的往里喊了一句,“沈小姐来了。” 绕过前端,沈亦舒从后侧的梯子上了楼,直奔财务室。 里面坐着个女人,正在盘点预约了的小姐,好在五点前给他们说好注意事项以及一些个任务。 沈亦舒进去,将手提皮包放下,拿起一旁的账本随手翻了翻这几天的。 “昨儿个净收入是五千银元,亏得是有个外地少爷子赏了不少,不然更难看呢,前几天都有个八千打头。”说话的是这儿的管事,人称“妈妈”,沈亦舒叫她邢姐。 看完了账本,沈亦舒便放下了,顺便解释了一句,“昨儿个南海李家少爷过生日,该请的都请了,管的严的早都回家了,其他的听说是包了西边那家的人去作陪。” “那李少爷没来过我们这,我下回找人盯一盯,明年这生意可不能让人给抢了。”多年的经验,邢姐立刻就有了盘算。 沈亦舒没再问这的事,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大家的状态,大部分都忙着,所以也没什么大事。 不多会,有人来说二少爷的车在门口等着了。 沈亦舒去拿了手提包,离开了怡春园。 “带你去个地方。”沈亦甫等沈亦舒上车后,便直接表明了这会儿不回家。 沈亦舒看了一眼他的神情,没说话,沈亦甫总会有些个自己的想法,经常就会带着沈亦舒去给他做参谋。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新开的酒楼。 沈亦甫带着沈亦舒上了楼,到一个雅间,推开门是一张木制圆桌,盛颐已经在坐着了。 “又见面了。”盛颐依旧是一副笑脸。 待沈亦舒坐下后,立刻给她杯子里倒上刚泡好的茶,以及用一个小碟子将他觉得最好吃的几个糕点都装在了一起,放在沈亦舒面前。 6 宁死也要的疯狂 这个点她肚子是有些饿了的,沈亦舒瞄了眼面前的盘子,看到有她爱吃的鲜花饼。 嚼了一口,沈亦舒便忽略了一旁盯着自己的盛颐,转头去问沈亦甫,“你这又是什么想法?” “想开一家这样的店。”沈亦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品说,“这茶次了点,配不上这的消费。” “所以你是觉得你靠用好茶,可以顶了人家的生意?”沈亦舒觉得他开酒楼这个想法不现实。 可沈亦甫并不着急,只说,“等会儿到六点的时候,这家店会不一样,我是觉得那个点子好。” 沈亦舒对他说的话持有一点儿怀疑,不过眼下来都来了,也只能等着,她脑中在盘算着这样一家店的成本得需要多少。 坐了一会,沈亦甫起身,“我去看看他们安排没。” 说完他便出去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屋里剩下沈亦舒跟盛颐两人,沈亦舒扭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没话聊。 又坐了会,沈亦舒打算起来看看这酒楼周边的环境,可刚起身就觉得脑子一阵晕。 本以为是跟在学院似的坐久了起来晕,可脑子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她刚才进来不过坐了半个钟,不可能晕。 无力感袭来,接着沈亦舒能感觉到自己身子在向一边倒下,再接着她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怀里。 意识消失的太快,沈亦舒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盛颐抱起沈亦舒,将她抱到屏风后的床上,床上早就打点好了,铺上了柔软度最佳的鹅绒床垫。 “我还得谢谢伯父昨晚回来的及时,不然小爷这可得遗憾一生了。”盛颐也跟着躺在了床上,他是侧身躺着的,右手撑着脑袋,左手在沈亦舒的脸上划过。 盛颐的左手顺着沈亦舒的脖子往下,轻轻松松的解开了她校服的第一颗扣子,女子学院的校服是一排斜过来的线扣,下身是长裙。 解起来并不难。 只一会,沈亦舒雪白的肌肤便已经裸露在外了。 盛颐一只手捏着她顺滑的小臂,上半身已经自觉的朝沈亦舒吻过去了。 盛颐计划这个局的时候,沈亦甫就对他提出过质疑。 可事实上,盛颐是看懂了沈亦舒的想法,她这个女人跟别的女人太不一样,沈亦舒是已经把人生中绝大部分的事看透了,所以不会去焦虑已发生的事。 脑子里永远都是在想,这件事怎么解决。 也就是有了对沈亦舒的肯定,盛颐现在才敢这么大胆的与她做着这般事情。 他对沈亦舒,是喜欢到疯狂,是那种这辈子必须要得到的,是那种早已祭奠了的男人的占有欲,抢夺欲,宁死也要得到的疯狂。 所以盛颐没放过沈亦舒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不忘将她身上敏感的地方都揪出来。 这是为了,以后。 他痴心妄想的想将沈亦舒拿捏在手里。 沈亦舒迷糊中感觉到身体一阵麻痛穿梭全身,她忍不住的皱起眉头,虽是晕着的,可却因为疼痛手却自然而然的抓紧了床单,握成拳头。 过了一会,才缓缓松开。 床不间断的晃动,让沈亦舒渐渐的醒了过来,入眼的自然是这一番混乱的景象。 他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必言说。 盛颐看到她醒过来并不意外,反倒是吻了她的锁骨,想着法子逼她继续。 7 刺目,夺心 沈亦舒虽常出入怡春园,又看有不少男女之书,可真正经历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她知道怀德宇一直盯着她的初夜,也试图用此做了诱饵。 可这一夜,只有一次,一次后再无。 并非这夜后再无法比这夜,只是沈亦舒知道,虽有这夜不会占据男人心中多大的田地,可要是没了必定会少去一块地方,男人也会永远的觉得占有欲无法被满足。 “盛颐,你最好对今天的事情已经想清楚了。”沈亦舒抬起手臂扶着床沿,用尽可能镇定的声音说。 盛颐这会儿没工夫回她。 自然也就没理,一心在做着他们中更重要的事情。 直到这床不再晃动,重新安静平稳的屹立住时,两人才算结束了。 沈亦舒伸了伸腿,将盛颐踢开。 又翻身起来找衣服,衣服被随意的丢在了床上不同的地方,沈亦舒找的时候不得已的看到了床上那一滩红。 刺目,夺心。 然而多年苦心学习的礼仪还是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那些学了无数遍练了无数遍的动作,掩盖了她此刻想杀人的心理。 端庄的重新穿好带着点肮脏的校服,沈亦舒下了床,将皮鞋从木床底下的空隙中找出,穿上。 盛颐也连忙下床穿好衣服,缓和的开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沈亦舒在脑子整理完所有事情之前,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盛颐。 可偏偏她这会儿或许还真得他送。 “好。”沈亦舒应下来,拿上手提皮包直接出去了。 这会儿正好六点,沈亦舒从楼上走廊经过,正巧看见楼下被分成了两块区域,一块是中式布置传统的杯碗,菜品样式。 另一边则是西式布置,除了西式的餐点,顶上还按了不同颜色和暖度的照射灯。 沈亦舒明白这家店的特色在哪了,只是眼下本就不关她事的事,更与她无关了。 沈亦舒上了车,坐到了后座离盛颐最远的地方。 一路上,沈亦舒都没哼一个字。 盛颐倒是想哼唧,想说话,可他还有别的算盘,不能让沈亦舒现在完全的恼了他。 再者,他也如意了,该适当的闭嘴。 沈家客厅里,陆丰跟陆启威两父子正跟沈元禛聊近日的家国大事。 沈亦舒出生那年,她的大哥便已经离世了,刚满17岁便已经可以领兵的沈亦秀是沈家所有人的骄傲。 可也恰逢那年乱世,总统位置得换人。 沈亦秀就是在那会,为了救大元帅而牺牲的,也因着沈亦秀的牺牲,沈家才被提拔,才能从世家中被捧到顶流。 沈亦舒从小得宠中宠其实也得益于沈亦秀,沈亦秀是陆启威的兵法开悟人,两人虽然差了十岁,可感情确是深厚。 所以,陆启威对沈亦舒不一样,他自小就觉得他应该替好兄弟照顾妹妹。 沈亦舒下了车,刚进家门便提着手提皮包,匆匆的上楼去了。 陆启威恰好余光瞄到回来的沈亦舒。 只那一秒,他就看出了她身上今日的不同。 稍有些凌乱的头发,不可能是在学院里弄的,还有那裙子上粗浅的褶皱。 连陆启威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将手中正剥了一半的橙子,捏的如泥一般稀烂。 8 试图探寻 陆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周围看了一圈,十分不解。 自己的儿子他自己知道,自从沈亦秀去世后,陆启威成长的速度逐年加倍,现在才26的年纪,早就胜过58的他了。 别的方面陆丰一点不操心,他操心的是自己这儿子悟性太高,申城和北城的顶流家族里竟然没有能与他对上话的适龄姑娘。 而陆启威又是受了新式教育的,只肯娶一个妻。 “你们接着聊。”陆启威回过神,丢掉手中如泥一般的橙子,抽了张纸巾擦手。 沈亦舒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间,只是她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思考,敲门声就响起。 “谁?”沈亦舒问。 “小姐,怀少爷出门前说让我跟你说一声,他今天得到邮局去办件要紧的事情,估计回来晚了。”赵妈的声音传进来,也就是传递一下的意思。 沈亦舒应了一句,就让她走了。 她悄悄松了口气,感谢老天给她反应的时间。 只是心里面还是对这件事恨得牙痒痒,眼睛不自觉的就掉了眼泪出来。 可沈亦舒从来都觉得眼泪是不顶用的,所以不一会她就擦干净了,再不让自己哭。 现在也只能想办法先躲着怀德宇了,暂时是只能先拖着。 可这事总有一天会败露的,沈亦舒必须在事情败露前,找到最妥当的解决办法。 她能理解男人到口边的肉,突然缺了一块的感觉。 沈亦舒却又无奈于盛颐家的势力,没法子跟他正面掰扯这件事,再者她更没有觉得,因为发生了一次关系,就要另择夫婿。 敲门声又响起,还是赵妈。 “小姐,楼下开饭了,夫人让叫你下去陪陆大将.军吃饭。” 沈亦舒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深出了一口气。 然后才说,“我不饿,不吃。” 只是又过了一会,赵妈还来叫。 沈亦舒无奈,只能答应说一会就下去。 她脱掉身上的校服,随意的扔在地上,甚至连里衣也一并如此。 之后走到梳妆台前,给自己重新梳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一个个熟练到骨子里的动作,都是礼仪老师专门培养出来的,都是她对自己的要求一点一滴刻进去的。 沈亦舒读过的书多,自然也有红楼梦,沈亦舒认为红楼梦中薛宝钗是最通透冷静的女人,薛宝钗就说过,这些个男人识字不如不识字,识了字不读有用的书,倒还不如不识字的好。 所以男人不管在以前,还是现在,终归都是女人图的一个情字罢了,抛除这些,没几个有用的。 这些个沈亦舒从诸多世家中,从怡春院里,早就看透了。 重新换了套衣服,沈亦舒才开门下楼。 到楼下去饭厅的拐角处,沈亦舒被堵住了。 堵住她的人是陆启威,陆启威身着申城守卫军特级服,一双皮靴衬的他又高又瘦,他这幅样子,给人就是直观的四字。 英俊,挺拔。 符合女人的一致幻想要求。 他靠在门框上,眼睛在沈亦舒身上上下打量。 等人近了,又站起身,朝着沈亦舒逼近。 陆启威虽然双手都还抱在胸前,可他一步步的还是将沈亦舒逼到了角落,把人逼在最里面了也还在靠近。 他在试图探寻她身上的味道。 9 他心境不该 沈亦舒的衣服虽说已经换了,可身上还没来得及清洗,隐隐的还带着一点儿味道。 她被堵在了角落,但还是假装轻松的笑了笑,而后说道,“天底下哪有哥哥把妹妹堵到角落里的道理?” “我是替你大哥看看你今天在外面做什么幺蛾子了,怎么一回来就换衣服?”陆启威一开口,声音便是粗重嘶哑的,极具雄性气味。 陆启威还在逼近,他想看清楚沈亦舒脖子上的是什么,想认证自己的猜想,可要靠近时,又害怕事情是自己想的那般。 沈亦舒正想着怎么将他推开,饭厅里传来了黄娟丽的声音,“小姐怎么还没下来呀?” 借着声音,沈亦舒连忙从他身侧钻了出去,按着标准礼仪的步子,往饭厅里走。 饭厅长长的桌子最左边的独位坐着沈亦舒的父亲沈元禛,两侧分别坐着陆丰、陆启威以及沈亦舒的母亲黄娟丽、沈亦舒。 人到齐后,菜便逐一的被端上来。 沈亦舒脑子里都是刚才跟盛颐的肮脏事,或是事情发生后,怀德宇那边该如何是好。 焦虑的感觉于沈亦舒来说很是陌生,可偏偏这样的感觉她此时还没法散去。 吃着饭中途,赵妈突然进来了,沈亦舒正好抬眼看见她瞄了两眼沈元禛,然后又走到母亲旁边,将母亲叫到了身后的墙边。 沈亦舒竖起耳朵听,大致听见赵妈说的,“北城那位又怀上了,这次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没跟老爷说,估计是有意瞒着的。” 北城那位,也就是沈家的二姨太,沈亦舒父亲沈元禛娶的小老婆,养在北城,不与申城这边起冲突。 沈亦舒伸长手夹菜,余光里看见黄娟丽摊直了右手手掌,左右比划了一下。 意思是,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要下掉。 沈亦舒看着碗中的菜,突然想到自己。 这个该死的盛颐,今天肯定是没有做安全措施的。 今天的事情本就离谱了,要是再怀上个孩子,那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沈亦舒想着,手不自觉的就将筷子握紧了,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对面脸色铁黑的陆启威盯着自己看。 饭后,沈亦舒悄悄的溜出了沈家,出了沈家院子又走出门外的大马路,到了人多一些的街头,沈亦舒叫了一辆黄包车去夜市。 那里有西洋人卖的药,她在外文报纸上看到过,比以前宫内的那种对身体要好一些,也更方便,而且可以保证有效性。 买好药,沈亦舒便赶着回去。 只是她刚从药店出来,就看到陆启威在不远处朝她走过来。 “买的什么?”陆启威过来便要抢她手上的小盒子。 沈亦舒自然不能让陆启威发现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药,连忙藏到身后,笑着说,“女孩子用的东西,陆哥哥你就别看了。” “拿给我看看。”陆启威依旧坚持。 今晚几次他都看出了沈亦舒不对劲,这下抓到了现成的,自然不愿意就这般放过她。 他是男人,有些事,凭直觉就能猜到,只是没抓到实际上的证据,他还不想骗自己。 晚风一阵阵吹来,吹散了沈亦舒的头发。 沈亦舒将右手里的东西握紧了,她的左手已经被陆启威抓住了,人被迫的后退了几步,跑已经是难了,但还是要防着一会陆启威会来抢。 陆启威全然没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心境,完全就不是一个正常哥哥会有的。 特别是他看到沈亦舒护着手中东西的时候,恨不得将她衣服扒开来看看,她今天到底被干了什么。 可就在陆启威要失控上去摁住沈亦舒的时候,沈亦舒被从黄包车下来的怀德宇救下了。 “陆大将.军这么对我未婚妻,是个什么说法?”怀德宇将沈亦舒的手扯回来,将人护在了身后。 10 泪光闪闪 陆启威忽略了怀德宇不痛不痒的威胁,眼神中泛着不明所以的光,死死盯着沈亦舒问,“是他?” 沈亦舒往怀德宇身后躲了躲,将手中的药塞进口袋里,然后用了一点儿力气捏了捏怀德宇握住她的手。 她在向怀德宇求救。 怀德宇是北城人,申城这边势力不大,要不是刚才看见陆启威都要将沈亦舒摁在墙上了,他自然是不会想跟陆启威有正面冲突的。 沈亦舒用蚊子般小的声音委屈道,“你别仗着跟我大哥关系好就可以来管我,我亲哥都没有这样管我。” 这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正好也打消了怀德宇对两人的怀疑。 怀德宇替沈亦舒向陆启威举了个躬,然后带着人就上了黄包车。 留着陆启威在原地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想,要可以他不要做她的什么哥哥了。 沈亦舒被怀德宇带回沈家,家里安静的很,沈亦舒直接上楼了,怀德宇跟着沈亦舒进了她的房间。 没有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怀德宇在门关上后,直接将沈亦舒摁在门后,一只手拖着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急躁的呼吸在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沈亦舒险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在他伸手解她衣服前,将他的动作制止了。 “我今天不舒服……”沈亦舒将手挡在胸前,今天盛颐在她身上弄出了无数的痕迹。 怀德宇第二次被突然打断,有一瞬间的不爽,可看到眼前的美人儿眼中泪光闪闪,却也是有些不忍。 “嗯,是来例事了?”怀德宇抱起她,将她抱着往床上去,只一瞬间,眼中便满是柔情。 沈亦舒只好点点头,乖乖的进了被窝,表现的自己像是真的很虚弱的样子。 怀德宇给她盖好了被子,又看着她躺好后,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沈亦舒再三确认自己的房门锁好后,返回桌边拿出刚买的药,参着水吞了下去。 然后将药盒放进手提皮包里,等明天到学校了再悄悄丢掉。 这一切都处理好后,沈亦舒才悄摸着出门去敲沈亦甫的门。 门倒是开了,不过出来的不是沈亦甫,是他身边的小斯,“是小姐啊,少爷让我假扮他,我还以为是老爷来了。” 沈亦舒往里头瞧了瞧,确实是没人。 此时此刻,沈亦甫正在盛家盛颐的房里。 沈亦甫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盛颐的藏酒,盛颐则是躺在床上,回想今天跟沈亦舒的事。 “我这都把天底下之大不韪之事给做了,这辈子应该再也做不了这样招天谴的事情了。”沈亦甫感慨自己今天帮着把自己亲妹妹卖了的事。 盛颐却不这么看,他坐起来,对沈亦甫说,“在这点我呢?” 沈亦甫抿抿嘴不再说了,这事他是无奈之举,但也是有自愿的成分在。 沈家军饷的事是个大麻烦,盛颐这边愿意拿出五百万两白银填进去,在这乱世中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事情了。 再者就是,沈亦甫并不赞同沈家跟怀家的联姻,他觉得那是把沈亦舒往火坑里推,可现在他又没能当家,还有世交陆启威看不起他,他想救沈亦舒于水火也只能走险招了。 盛颐见沈亦甫还有些愁容,便说,“看来你是不太懂沈亦舒的。” 11 人与人之间的势利纠纷 “你是比我懂,还需要在这设计她吗?”沈亦甫怼了一句,然后想起沈亦舒小时候的一件事。 沈亦舒六岁那年,黄娟丽还常跟娘家来往,偶尔的就会带着他们回去一趟。 每次离开的时候,黄家那边都会跟哭丧似的,哭半天一幅幅都是不舍得的样子,惹得黄娟丽也心里难受,加上当时沈元禛养了二房,更是容易触景悲感。 可唯独沈亦舒是端端正正的把话给分析明白了。 那会儿回申城的路上,沈亦舒有理有据的问黄娟丽,“黄家人真有那么不舍得你吗?” “说什么呢你?”黄娟丽的眼睛还没干。 “他们又不是不舍得你,明摆着是不舍得我们家的光景,所以才不舍得你的,要真不舍得你有千万种办法,何必每次一来就哭哭啼啼的。”沈亦舒小小个的,却说的头头是道。 黄娟丽正要训斥她礼仪学天上去了,又听沈亦舒说,“二姨娘的事情我觉得就不该让他们知道,知道了好有个痛处拿捏着你,又好往我们家沾光。” “你嫁进来这么多年,也没见沾黄家什么光了,困难的时候不过都是外祖母自个贴你,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儿,现在见你有个痛处又风光,反倒是来拿捏你,你这样反倒是会害了自己和害了我们沈家。” 以上都是当时仅有六岁的沈亦舒说的,她将人与人之间的势利纠纷,看的明明白白。 盛颐听完,更加确认自己心中的盘算了。 他笑笑说,“沈亦舒这会应该在思考如何看待她跟怀德宇的关系了。” 沈亦甫不解,但又觉得盛颐说的确实像是他妹妹的作风。 …… 沈亦舒一整晚睡得都不踏实,脑中无数的观念在不断的碰撞,各自揣着自己的理由相互对抗。 以至于六点半了,沈亦舒还在床上赖床,她实在是困得不行。 吃过早餐,沈亦舒便赶着去学校,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打完太极的沈元禛叫住了。 “你跟德宇最近关系怎么样?”沈元禛挑着重点来问的。 沈亦舒愣了愣,想起那天沈元禛才给她讲的怀家得了大总统恩典,估计还有晋升的机会,沈家要想稳住,必须还得有一文家的相互扶持。 “关系不错,怀哥哥说就等着明年两家订婚了。”沈亦舒调整了一下语态,才回复。 “那就好,爹看你们关系好就满意了,也算是两情相悦没有委屈你。”沈元禛摆了摆手,让沈亦舒赶紧去上学。 下午三点一刻,沈亦舒放了学,本来盘算着今天早点回去,带怀德宇去逛夜市弥补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刚到校门口就看见站在那的盛颐。 一下的,再平静没有火气的她,这会儿都一脑子暴躁。 她当作没看见,往怡春园的方向走,想着一会到了叫两小姐拦下他,正好还能给怡春园添一笔收益。 只是盛颐不但一路跟着她到怡春园,到了怡春园还直接拉着她的手反着进去了,都赶不及上二楼,直接将她拉进了一楼的雅间。 将沈亦舒死死的扣在床上。 沈亦舒是要反抗的,可盛颐却很熟练的将手搭在了她的腰后蝴蝶骨的中间,轻轻两下,沈亦舒就觉得自己麻了。 她最怕人碰她那儿了,那里是她的敏感要害。 12 想重温一下昨日罢了 盛颐看着身下被自己制服的人满是自豪感,边看着边想将她衣服扒了,再来一次。 沈亦舒此时是火冒三丈,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嘴巴死死的咬着盛颐要解她衣服的手。 昨天那些痕迹还没有彻底消除,他要再敢,她恐怕真要跟他拼命。 “谋杀亲夫。”盛颐虎口的地方被咬的生疼,但又不舍得对沈亦舒动粗,只能忍着疼取笑。 沈亦舒松了口,“呸,你能不能有点廉耻!” “我不过是想跟你再重温一下昨日的事情罢了,你看你就要杀人。”盛颐将她咬的地方放在自己嘴里含了含,本来是想缓解疼痛的,却滋出了血。 所以也就顾不上疼痛了,他用另一只手抵在沈亦舒小腹上,沈亦舒立刻痒的抖起来。 盛颐便乘人之危,将沈亦舒校服最上边的纽扣解开了。 塞了一张巴掌大的厚卡片进去,卡片隔着沈亦舒的胸,难受的要死。 偏偏盛颐还低下身压着她,如痴如醉的吻上她的唇。 就在沈亦舒要不顾一切起来干他一架的时候,盛颐又开口了,“你跟怀德宇不过是联姻,用得着生巴巴的把第一次给人家吗?” “我乐意,关你屁事。”沈亦舒觉得他比书中的无赖还要无赖,大概书中的无赖都是按照他所美化的。 “这周日准时到,不然我保不准就将咱两的事捅出去。”盛颐故意的,辗转着舌头在沈亦舒的耳边说。 沈亦舒只觉耳朵一阵闷痒,身体难受的不行。 可盛颐却说完了就下床,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亦舒这才从胸前将那张卡片取出来,是申城上流人事办的接待宴,主办方是盛家,接待的是外来的一位使者,日子是大后天。 盛颐这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还没跟怀德宇订亲,可这是两家面上明摆着的事,他这样参合一脚,要是被北城的知道了,恐怕不好处理。 只是沈亦舒现在已经顾不上了,她得赶紧回家。 “沈小姐,邢妈妈昨天带了个小女孩回来,说你要是来了去……”穿着暴露的女人,最后“看看”两字还没说完。 沈亦舒便丢了一句,“她随便处理。” 然后上了黄包车,并让师傅快些赶回去。 路上,沈亦舒将头发和衣着整理好,到家便往里赶,可还是撞上了在门口等着的怀德宇。 “今天怎么晚了一些?”怀德宇宠溺般接过她的手提皮包。 沈亦舒又拿出那套标准的笑,然后拉着怀德宇的手上楼,“赶紧把课业写完了,好带你到外滩逛逛。” 怀德宇习惯了穿西服,今天穿的正好是一套黑色的,沈亦舒到房门口推了推他,开口道,“等我换套衣服。” “我进去等。”怀德宇抢先就进了去。 沈亦舒咬了咬牙,此时她真想把盛颐撕了,本来是调情的好把戏,可要是给怀德宇看到前面那排绯红的印子…… 算了,沈亦舒脑中突然想起盛颐的那句话,她和怀德宇不过是联姻,现在眼巴巴的不过是因为沈家需要怀家的一封推荐信。 沈家以后还会有很多需要沈家办的事,光一个初夜可确实换不了那么多。 想着,沈亦舒背对着怀德宇,脱下了校服。 13 勾人的把戏 勾人的把戏,沈亦舒在怡春园可学到不少,又常在课上看些杂书。 加之她的身材婀娜多姿,白里透红的,坐在床上的怀德宇人都直了,愣了好半会想过去把她剩下的两件单薄遮体撕掉。 可沈亦舒却抢先一步,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洋装,是按着旗袍的样式设计的,外加了雪白的蕾丝。 衣服套在沈亦舒身上,活脱脱的一位白衣仙女,可要比那些个金发洋人穿上还要有滋味的多。 洋装终究是不同旗袍,拉链不在身侧,而是在后背。 沈亦舒手长又细,自然是够得着,只是见怀德宇都已经走过来了。 干脆就撑了撑腰,假装拉不上去。 “我帮你。”怀德宇的手掌抵上了沈亦舒的腰。 痒痒的,她好不习惯。 可还是忍着,待他将拉链拉上后,转过身附在他怀里,“好看吗?” “好看。”怀德宇人都直了,还有什么是不好看的。 “跟你这一身正好是搭配,我知道你喜欢穿西服,上回带着小思去逛街时特意买的。”沈亦舒在怀德宇的肩头呼着气。 小思是她贴身婢女,上周家里有了喜事,准了一个月的假,要下个月才回来。 小一些的时候,沈亦舒撞见过怀德宇偷看小思洗澡。 懵懂的她,大概就是在那时候知道,男人都好.色,色只分性别和等级,不分人。 “你的眼光一向好的。”怀德宇又夸一嘴,然后捏着沈亦舒的下巴,吻了下去。 沈亦舒脑中猛地出现盛颐吻她的画面,便学着盛颐吻她那般与怀德宇互相配合。 “真想撕了你。”怀德宇伸手抵在她的胸前,平整的白衣多了一层褶皱。 沈亦舒适时的阻止了,“这会都四点了,再不去一会赶不上晚饭了。” “我去找广伯要车,今天做一回美人司机。”怀德宇笑笑,手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沈亦舒到梳妆台前给自己上了个淡妆,又装上了一只在夜市里买的洋人口红,这种小只像唇膏似的比她平常用的瓶装的要方便,不需要工具,随时都能补色。 都收拾好,沈亦舒才下楼,下楼前她又去沈亦甫的房间看了眼,还是没见人影。 这个点几个工厂早班的工人正好下班,街上人有些多,好在是今年增加了街道警务,但也还是有些堵。 怀德宇将车停在了一家酒楼侧边,然后两人一同下了车。 天还没有暗下来,外滩零散着几家店铺刚亮了灯,可这会已经是人来人往了。 这儿不远处便是江堤的入口,那边相对的人少,谈事或者散心的都更愿意去那。 沈亦舒主动伸出手挽着怀德宇,两人在江堤道上散漫的走着。 江风缓缓吹来,一同迎过来的还有一位西装穿着身材高挺的外籍人。 他上前来用英文跟怀德宇打了招呼,怀德宇愣了半天,倒是用了日文回他。 然后两人就用日文互相交流起来了。 交流着,沈亦舒见那人向是在向她问好,她日文懂得不多,发音也不标准,所以是用英文回的,“你好。” “这是我留学时认识的英格兰朋友,他当时到访我们学校,正好就认识了。”怀德宇跟沈亦舒解释,然后又扭头继续交流。 沈亦舒发现男人在她身上不断的打量,然后就听他用日文问怀德宇,“你这是换女友了吗?我后来听说小樱小姐怀孕了,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14 他嘶哑的问 怀德宇的脸色白了白,稍有尴尬的解释了两句,然后才扭头过来看沈亦舒。 沈亦舒面朝着黄浦江,眼睛被风吹的眯了起来,她是听见了也听懂了,只是顾不上去管这些事。 又等了一会,怀德宇拉了拉沈亦舒的胳膊。 “怎么了?你们聊什么了?”沈亦舒回过头,半知不解的问。 “查理邀请我们一会到他家,今晚有一场宴席,还安排了活动。”怀德宇见沈亦舒没太听懂他们的对话就放心了,于是将最后的一段对话翻译给她听。 沈亦舒配合着说,“那得跟家里说一声,免得赵妈要说我们浪费粮食。” 怀德宇表示赞同,于是到电话亭去给沈府打了电话,然后又开车跟着查理到他们家里去。 沈亦舒参加这样的宴席并不多,她家是有些许兵权的,沈元禛为了避嫌,一般都不让她去,也会有去的时候,只是不能让人觉得沈家是要攀什么达官显贵。 不过这要是跟着怀德宇来的,又是另一回事。 查理准备的晚饭是西餐,是专门从英格兰带回来的厨师,沈亦舒尝了尝,煎出来的牛排是要比沈家厨师的口感要好。 别墅一共有三层,一二层分别是餐厅及宴会厅,三层是卧室,在一层吃过晚饭后,大家都上了二层。 高级的唱片机子放着莫扎特的弦乐小夜曲,不少男女自觉的搭档,有的在一旁喝酒低声聊天,有的则到中间的空地伴着乐曲跳舞。 中途,怀德宇被熟人叫到一边说话去了。 沈亦舒长得美,不一会就有不少人过来找她闲聊,沈亦舒应付了一圈有些个累,于是拿着杯红酒在二层打转,顺便脸熟一下宴会上的这些个人。 查理见她闲了,才拿着酒朝她走来,两人先是礼貌性的互道“你好”。 然后就听查理说,“如果方便的话,希望能借一步说话。” 沈亦舒看了眼周围,他们的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暗角,于是便往那里走了两步。 “沈小姐?”查理中文不太好,但还是配合的使用中文。 沈亦舒用英文和中文各自介绍了一遍自己,她的礼仪一向到位,说话间的谈吐已经给查理看呆了。 查理用英文与沈亦舒对话,“你很美,美到在英文中没有词汇可以形容。” “谢谢。”沈亦舒又拿出她的招牌标准式笑容。 “你跟怀德宇是什么关系,你这样的美人又是沈将.军的唯一的女儿,我认为怀德宇不太配得上你。”也许是英格兰人说话都这般,查理这话实在是有点太直接了。 沈亦舒自然不会跟他解释家族间的弯弯绕绕,只说谢谢他的好意,问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只想提醒美人,除此之外,希望你今天能玩的开心。”查理说完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沈亦舒的。 沈亦舒很配合的喝了一口。 查理刚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昨天到药店里买药,今天又勾搭上了外籍人,看来昨天只买一盒应该不够。”陆启威收到邀请本是想着来转一圈,结果正好看到沈亦舒跟查理在角落里叽歪。 沈亦舒脸色变了变,不用想也知道昨天陆启威肯定是在他们离开后进去问了药店的人,也就是已经知道了她买的是什么药了。 陆启威见她不说话,夺过她手上的红酒,将剩下的一口喝完,继而伸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拦住她的去路。 声音嘶哑的问,“你昨天说,不要仗着我跟你大哥关系好来管你?那我换个关系?” 15 堵墙 沈亦舒被他堵过两次,也不打算跟他绕弯,而是直接反问,“陆启威,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就算你是我亲哥也没有权力这么管我。” 陆启威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沈亦舒小时候一口一个大哥哥的叫着他,可不就是把他当成亲大哥的。 沈亦舒见他表情变得严肃,连忙缓了语气,低头辩解了一句,“是你先对我凶的。” “是怀德宇是不是?怀德宇他不值得。”陆启威始终觉得这才是大事。 又隐隐觉得沈亦舒是在护着怀德宇。 他打第一次见怀德宇,就觉得那不是个好东西,当初说要把沈亦舒许配给怀德宇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 “不是他。”沈亦舒往后退了点,整个人贴在墙上。 沈亦舒要将陆启威推开一些,可还没推,手腕就被抓住了。 陆启威一口气没松下来,眼睛一刻都不放过的盯着沈亦舒那张过度精致的脸。 “你能不能别给沈家丢脸?”陆启威声音又冷了下来,身体还没撤走,甚至往前了一些,将沈亦舒堵死。 “我怎么就?算了,你别把这事跟别人说。”沈亦舒有些恼,陆启威这突然管的也太多了,最重要的是陆启威这会抓着她的手,力道有些大,她手腕一阵麻痛。 陆启威肯定是不会跟别人说的,不然也至于把她堵在这盘问。 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特别对于女人来说,即便是接受了新思想的世家也不见得有几家能真的容忍女子未婚失贞。 “你和沈家的今日,是你大哥沈亦秀用命换来的,你就这么糟践自己?”陆启威忍不住,手更用力了,顺带把沈亦舒另一只要正在掰他手指头的手腕也一并抓住。 沈亦舒两手腕一阵阵生疼,眼泪跟着就在眼眶里转。 陆启威看见她眼泪要出来了,才松开了她的手。 沈亦舒的嫩白两只手腕已经红了,上面是陆启威留下的手指印,刺目的颜色,让陆启威一阵心疼。 陆启威往后退开来,语气缓和了一点,但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送你回家。” “我跟怀德宇一起来的,我等他一起回,不然一会我爹又该问了。”沈亦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陆启威手上拿回自己的酒杯。 陆启威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道,“把他找来,我把你们一起送回去。” “不用了,我们两家本来关系就好,再走这么近容易惹人怀疑,你别跟着我了。”沈亦舒说的也是大实话,像他们这样的世家,自然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 陆启威目送沈亦舒离开,但他并没打算现在就走。 他本身长得就高挑,家世又好,刚才进来到跟沈亦舒说话的过程中,早就被女人盯上了,还没见沈亦舒找地方落脚,就已经被美女给堵住了。 只是美女满脸赤红的贴上来,却被陆启威生生的泼了一盆冷水。 最后丧着脸离开。 沈亦舒周围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怀德宇,只好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他们是一起出来的,肯定还得一起回去。 怀德宇此时正在三楼的一间卧室里,怀中躺着个娇柔的小美人儿,二楼的音乐隐隐的还在耳边回荡。 “楼下那位是你未婚妻?”小美人儿在怀德宇怀里蹭了蹭,大有故意的意思。 怀德宇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神态如常,语气却是哄着般的,“还没订亲,不算未婚妻。” “那就是我还有机会咯?”小美人手已经往怀德宇身上摸去了。 怀德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还是哄着般,却也有了些正经,“结了婚你也有机会,不过,你什么时候给我把信件取出来?” 16 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说那破信函了好吗?”小美人手腕滑了两下,就顺势从怀德宇手中挣脱,继而又攀上了他的脖子。 最终停在他喉结处打转。 怀德宇脸上一笑,像是来了兴致,手顺势攀上女人的衣领,“最近生意不好?这么缺男人。” “别人怎么能拿来跟你比呢,你不知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想你想的都快疯了。”女人挺着胸,在他身下扭转着。 身段最终停在两人相互最舒适的位置,继而小脸嘟嘟,“刚才看见你跟她这么好,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 “她是沈家的千金,你攀不上。”怀德宇一手已经在解女人的衣服了。 女人身子一抖,仔细的想了想沈亦舒的容貌,“是她?” “别分心。”怀德宇耐心的提醒,“刚才不是盼着我这样?” 两道粗重的声音叠在一起,不出一会,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件薄薄的遮体了。 怀德宇伸手绕过她的脖子,去解系在后面的绳子。 女人激动的双腿已经自觉的攀上了怀德宇。 自然的,女人也就没注意到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脖子。 怀德宇的大手从后面绕过来正好将女人脖子围了大半圈,只留喉咙能通口水的口径。 威逼利诱的手段,配上怀德宇突然低沉的可怕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一个月内你要是再不把东西偷出来,这就是你的下场。” 女人周身一连抖了好几抖,身下本来暧昧的氛围立刻退的一干二净。 她吃惊的看着自己面前长得分外俊俏的男人,“你不是刚才已经……怎么会这么快就没反应了。” “担心这个之前,还是先担心一下你的小命还有多久。”怀德宇的声音冰冷至极,完全没有一点儿刚才调情时的温存。 女人这才醒悟过来,立刻从沉浸的情感出来,眼睛瞪得老大,“我一定,下次,一定。” “最后一次,不然别怪我不念你勾搭我时下的心思。”怀德宇松开了她,将挂在他身上的白腿夺下。 一连将人直接丢在了身后的床上。 对比身后一丝不挂的女人,怀德宇衣体整齐的可怕。 他起身从上至下将自己拍了个遍,手上的力度看不出来是在拍灰尘还是要拍走女人身上的味道。 整理好自己,怀德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像个无事人似的回到了二层。 隔着老远他就看见被几个男人围起来的沈亦舒,虽然沈亦舒并没太搭理他们,可自己要到手的女人被一群男人围着,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走过去推开众人,伸手牵起沈亦舒,“刚才肚子不舒服,去上洗手间了,等急了吧?” “是有些乏了,你忙完了吗?”沈亦舒嗅了嗅鼻子,很灵敏的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回去吧。”怀德宇让沈亦舒搭着他的胳膊,将人带离了查理的别墅。 车子缓缓从别墅区驶出,继而驶入繁华的街道,再一会又到了另一个僻静的道路。 陆启威的车子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最后停在了沈家院子外。 他透过副驾驶的车窗往里看,看见沈亦舒已经下车往屋里走了,只是没走两步像是被人叫住似的又回过头来停住脚步。 再然后就见怀德宇下车走过去,伸手就搂住了沈亦舒的腰,甚至,陆启威看见怀德宇的手正嘚瑟的往下移。 17 一起一落任人都会不爽 沈亦舒自然感觉到了怀德宇的心思,顾不得心里的想法,脸上已经习惯性的扬起她标准的笑了。 她巧妙的把怀德宇的手拉住,两人从搂搂抱抱继而变成了手牵手。 怀德宇有些不悦,沈亦舒抢先一步,“今天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嗯。”怀德宇将沈亦舒送上了楼,面上看着还算过得去。 沈亦舒在进房间前拉住要走的怀德宇,搭上他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明天下课来接我。” 说完就一点点的松开怀德宇,扭着腰进了房间。 怀德宇伸手摸了摸耳朵,感受着沈亦舒留下的丝丝韵味,犹豫了一番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是一周的第五日,明天再上半日学就可以休息一天半。 沈亦舒照旧吃完了早餐,去找广伯送她去学校。 只是好巧不巧,正好遇到回来的沈亦甫。 沈亦舒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当即就拦下了他,“你也是知道要回来的?” “好妹妹,有话好好说,哥哥也是有苦衷的。”沈亦甫拽着沈亦舒的手指边,眼睛时不时的还往里面看。 沈亦舒可太想质问他一番了,可一想,事情已经发生了,质问与不质问又能有什么用呢? 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不如抓个把柄,“什么苦衷?你不说,这件事我如实的告诉爹娘,你看你还能不能活着。” 沈亦甫叹了口气将沈亦舒拉到一边,把五百万两白银的事情还有他实在不满怀德宇的事情说了出来。 “五百万也只缓的了一时,填了窟窿,也就撑得过这个月了。”沈亦甫一脸的愁容,看着也是百般无奈。 沈亦舒脑子冲上来一股气,她可顾不得什么五百万两军饷了,她只想因为自己亲哥为着五百万两白银就把自己卖了,将沈亦甫揍一顿。 “怀德宇的事情你不准插手!”沈亦舒忍着脾性丢下这话,拎着手提皮包去车里的脚步都加重了。 是想揍一顿,可揍一顿沈亦甫就释怀了,以后也就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容易让他养成出事了不过是被揍一顿的想法。 沈亦舒不断的告诉自己揍沈亦甫跟自己的初夜不能是对等的,不要因小失大。倒不如让沈亦甫一直愧疚,以后好拿捏。 但想想还是好气,一直气的她今天饭都吃少了。 下午下课,怀德宇如约开着车到女子师范学院门口等她。 沈亦舒调整好情绪才上车,怀德宇等她关好门直接就将脸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这里好歹是学校,沈亦舒为着影响推了推怀德宇。 这一推怀德宇心情就有些不好了,不能干那事就算了,连亲一下都抵触,对比前天晚上的热烈,这一起一落任人都会不爽。 不过怀德宇还是照旧把车开到外滩,在昨天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回沈亦舒不着急下车了,抬腿放到驾驶座前方的空隙,再一撑腰,直接到了怀德宇的怀里。 “刚才在那里影响不好。”沈亦舒搂着怀德宇的脖子,声音极软,撩的怀德宇心中一紧。 怀德宇一手搂着沈亦舒的腰,一手抵着沈亦舒的下巴,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沈亦舒笑笑,自觉的靠过去,低头如真如切的吻上了怀德宇的唇。 两人撕咬了好一会。 怀德宇这下才算是消气了,搂着沈亦舒腰的手上下缓缓的移动,伴随着鼻息也逐渐的重了不少。 18 日日圈着你 沈亦舒被摸得浑身难耐,可还得忍着轻轻推开怀德宇。 “买礼物去?”沈亦舒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绵绵,听着人心痒痒。 怀德宇心情大好,又捏了把她的腰,才依依不舍的将车门打开,先让沈亦舒下去。 买礼物这事是沈亦舒任务的一环,怀德宇明天就要回北城了,正好让他带上跟未来儿媳妇一起挑的礼物给公婆。 无论如何也都是一项加分。 虽然这点小动作达不到让怀家甘愿写推荐信,但好歹是好印象的铺垫。 沈亦舒像别的小情侣般牵着怀德宇的手,两人从外滩东头逛到西头,又去了附近的商场。 怀父怀母的礼物基本上都挑好了,这会再吃个饭,两人就可以回家了。 怀德宇一手拿着购物的袋子,另一只手松开牵着沈亦舒的手,转而搂上她的腰,人也随之贴过去在沈亦舒的耳边问,“我不该有一份礼物吗?” “给你挑一条皮带?相当于我日日圈着你。”沈亦舒目光所至正好是一家卖皮带的店。 怀德宇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搂着她的腰往楼上去了。 “你有这份心,倒不如今晚将我圈住?” 沈亦舒笑笑,知道今晚是躲不过的,干脆将一只手搭在怀德宇的手上,轻轻的打转。 吃过饭,两人带着礼物回了沈府。 沈元禛看见两人恩爱的样子十分的满意,将两人一同叫到茶室喝了一盏茶,算是为怀德宇明天离开送行了。 夜深人静的,沈亦舒刚给自己清洗完,头发还处在半干的状态。 她站在窗边,靠着吹外面的风将头发吹干。 她今晚干脆就没将门上锁,也算是诚意,只等着怀德宇来。 怀德宇肯定是不会辜负了沈亦舒的这番好意,清洗后等着下人们都歇下了,便顺手顺脚的推开了沈亦舒的房门。 沈亦舒正好头发也干了,便主动的转身投入怀德宇张开的怀抱。 “日日想你想的睡不着,你这个小妖精。”怀德宇勾着沈亦舒的下巴,字字带着风流。 沈亦舒也不腼腆,左手顺势的附上了怀德宇的胸膛,右手则是搂着怀德宇在他后背穿梭。 两人只一小会就相拥在一起了,周身的温度也逐渐的上升,窗外的微风已经可以被直接忽略了。 沈亦舒轻轻一跳,便挂在了怀德宇的身上,她的双腿有力的勾着怀德宇的腰,怀德宇也没舍得让她这么累,腾了一只手出来拖住她。 两人直接朝着床上奔去,沈亦舒被怀德宇顺势的压在了身下,衣服上方的线扣也随之被轻盈的解开。 当然,沈亦舒也没闲着,她怎么能光让自己光了呢。 “你可真是个小妖精。”怀德宇迷恋般的在沈亦舒耳边一遍遍的说着。 动作也顺势的越来越激烈,只是到要脱沈亦舒里裤的时候,里面依旧多裹了一条红布条。 怀德宇的手一顿,脸色也随之冷了下来,这是第几次到口的肉掉地上了。 沈亦舒不慌不忙的附上他,细嫩的白手顺着他平摊的小腹滑着。 “哥哥。”一声娇柔酥麻的声音贯穿在怀德宇全身。 19 让喇叭响一整晚 声音回荡着,两人的位置也在不知不觉中换了过来。 沈亦舒是有些怕的,真怕他把那一层给扯下来。 可好在怀德宇还有一些良心,收住了手。 等到怀德宇大口缓出一口气的时候,沈亦舒的腰也酸了。 被怀德宇搂住搂酸的。 怀德宇是放过她的身子了,但没松开她,抱着她自己解决了。 沈亦舒总算是被松开了,她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毕竟面前的事情实在难以忽略。 从床上下去,沈亦舒到梳妆台那抽了几张纸给怀德宇擦手。 怀德宇已经缓过劲了,擦干净手一把将沈亦舒扯回床上,圈进在怀里。 他的手倒是在沈亦舒身上不闲着,并附带声音提醒道,“今天第三天了吧?” “哥哥别是脑急上了头,第几天可都不行,且等等,以后不还是有的是机会吗?”沈亦舒被圈着不得脱身,却也绝不会让他现在就扯下最后的那块布。 “欠收拾。”怀德宇手重新朝上方挪。 沈亦舒松了口气,搂住怀德宇的脖子轻声说,“该乏了,哥哥还不回去吗?” “睡到天亮我再回去,过了今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待在一起了。”怀德宇搂着沈亦舒腰的手又紧了紧,“别折磨人,嗯?” 沈亦舒应了一声,继而顺势说,“等暑假了我会到北城住一段时间。” “那直接来怀府就好了。”怀德宇脑中那差了点的恼气,立刻就消了不少。 沈亦舒笑笑没说话,她的目的确实是要去怀府。 两人没再说话,怀德宇果然抱着沈亦舒睡到了天亮,夜间几次粗喘下都被沈亦舒劝回了。 周六上午沈亦舒还是有课的,六点便照旧起来了。 中午下课才又回家吃了饭,下午两点让广伯开车送她跟怀德宇到火车站。 “要想我。”沈亦舒在怀德宇的脖子上轻轻吻了一口。 她出色的长相加上刻意的表情,样子真是让人不想念都难。 怀德宇低头又是一吻,全然不顾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如何看待。 直到火车鸣响,怀德宇才依依不舍的上了火车。 沈亦舒收了脸上所有丰盈的表情,转身出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太多,广伯把车停到附近的商场旁边了,沈亦舒看了眼人来人往,缓了口气朝车子那边走。 没走两步,一道喇叭声朝着她响了两下。 陆启威从巡查的车子上下来,穿着特级防护服的他高挑又威武,顿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只是他下车后,是只盯着沈亦舒,直接走过来。 “有事?”沈亦舒刚应付完一尊大爷,这会儿没这么多功夫再应付一个。 陆启威本身是在执行公务,倒是也没太为难她。 他下来不过是想着,多一嘴提醒她,“明晚在家里待着,不要出去。” “明天没课,自然是在家里。”沈亦舒谢了他的一番好意,便朝自家车子那去了。 陆启威在原地看着她一直到她上了车,又看清车子里的是广伯,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车上继续去执行公务。 沈亦舒到家时约莫下午三点,家里空荡荡的,没人来做客。 客厅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响起,沈亦舒停住上楼的动作,朝客厅走去。 接起电话,她礼貌的对那头说,“你好,这里是沈府。” “明天五点半,我到你家院外等你,你要不来我就将车开到你房间楼下,让喇叭响一整晚。”盛颐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过来,玩味中夹杂着一丝认真。 20 沈家需要的瓷砖 沈亦舒还没来得及想好怼他的词,那边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莫名的沈亦舒是有些生气了,这样的人是怎么回事,估计是没有比他更霸道的人了。 沈亦舒离开客厅,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莫名的觉得盛颐也太了解自己了,他是怎么知道她刚好就在,这电话要是被别人给接了,那可真是没得个好收场了。 沈亦舒难得的有些暴躁,她徒手锤了锤床,可心还是静不下来。 习惯性的,她又到窗边站着。 风一吹过来,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这个世界上,还是什么人都有的。 与其跟盛颐在这里较劲,倒不如借盛颐在申城的关系,把她的名头给打响了。 至于怀家那边,总还是有办法的,怀德宇头顶一个“色”字,凭她能有什么不行的。 无奈之处在于,怀家的推荐信,盛家能提供的军饷,于沈家来说,就像是四角桌一只断了半截的腿,需要垫上的瓷砖。 只有将瓷砖垫上,才能稳住桌子不倒。 沈家也才能继续有这般升天的日子。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沈亦舒就给沈元禛跟黄娟丽铺垫了,“明天晚上我们同学聚会,估计回来的晚了,你们不用等我。” 沈元禛一开始面上有些犹豫,沈亦甫适时的补了一句,“你是该出去走走了。” “同学聚会的话就去吧,倒也不能一直管着你的。”沈元禛这才想到沈亦舒上的是女子学院,倒是放心。 沈亦舒瞪了沈亦甫一眼,正好沈亦甫也在看她,两人对了眼神,沈亦舒直接扭过头不再看他。 于是乎,第二天下午五点沈亦舒便换好了衣服,在化妆了。 去年沈亦舒总共定制了两套礼服,一套是红的,上身如高级贵妇般,称的沈亦舒又白又嫩的。 还有一套是她今晚穿的,上半身是宝蓝色下半身是白色群尾,不显得很张扬也看的落落大方。 上完妆加上做造型,时间就差不多了。 沈亦舒拿了个白色小手提包,踩着高跟鞋下楼了。 盛颐果然已经在沈府外等着了,他远远的看着沈亦舒走出来,心里更加认定这就是他要的女人。 由于盛颐看呆了,以至于没有人给沈亦舒开车门,沈亦舒只好自己拉开后座,提着裙摆上去。 “坐前面来。”盛颐回过神时,她已经上车了,于是连忙补充。 沈亦舒没搭理他,伸手把车门关上了。 盛颐也不勉强,他今天穿的一套西服,不过是上方的扣子没系好,领带也不齐。 车子缓缓启动,目的地是盛府。 盛颐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沈亦舒,忍不住的问,“一会给你找一件衣服,晚点结束了可以换。” 他天生不爱穿西服,总觉得坐着时脖子处和小腹容易喘不过气来,而且还总得端着,而晚礼服与西服算是异曲同工,收腰的地方同样的勒人。 沈亦舒神态稍微变了变,她虽然礼服穿的不多,但好在以前学礼仪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盛颐要不说,她自己倒不觉得。 到盛府时正好六点一刻,盛颐这回停好车就立刻下来给沈亦舒开门,一只手还举着给沈亦舒做扶手。 沈亦舒有一段时间没穿高跟鞋了,此时走着确实挺需要盛颐的搀扶,沈亦舒也就没拒绝他伸过来的手。 反正更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何愁这一点。 宴会是七点才开始,现在还没有别的人到。 沈亦舒跟着盛颐往里走,途中看到一个女子站在楼上,双眼死盯着她,只一眼,她就看出了那人眼中的怨怼和狠毒。 继而就听到有声音从楼上传来,“柳姨娘你怎么到这来了,老爷吩咐过你今天不能出房间的。” 沈亦舒嘴角上扬薇薇一笑,回过神来看前面的路。 盛颐牵着她到书房门口,进门前,沈亦舒耳边传进一句带着不服的话,“别碰我,我自己走。” 沈亦舒轻笑一下,抬脚跟着进了书房,她不知道是去见盛父,所以没太拘着。 “沈家藏了个好女儿啊,这算是给你小子得了便宜了。”盛父的书房很大,有一半做了茶室,他此时正坐在主位,已经把沈亦舒打量了个遍。 盛颐牵着沈亦舒有些后觉的小兴奋,“这是我爹,盛于恩。” 21 护着 “盛叔叔好。”沈亦舒反应过来,立刻礼貌的向盛于恩问好。 盛于恩并没把沈亦舒当外人,直接招呼他们坐下。 “喝的惯单丛茶吧?南边寻来的。”盛于恩说着便将碗盏里的茶叶倒了。 看到沈亦舒点头后,才从茶罐里拿出一罐茶叶,重新加在了碗盏里。 一盏茶好,还需过滤到小壶中,才将泡好的茶分给个人。 盛于恩倒的第一杯茶直接给了沈亦舒,然后是他自己,最后才是盛颐。 盛颐倒是不介意,反而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心中觉得事成了一半。 喝了两盏茶,外面便有人到了。 盛于恩摆摆手,让他们两到外头去接待客人。 于是沈亦舒被盛颐牵着,站在盛府门口迎来宾,每见一人,盛颐都会在沈亦舒耳边介绍,也会向来人介绍沈亦舒,说是沈将.军的千金。 两人总是低头私语,外人看着不免就觉得两人是在恩爱,沈亦舒又是第一个被盛颐带出席的人,还是在盛家的地盘,那就说明盛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自然而然的,大家背地里就都在讨论,他们两个是不是在赶新潮,谈恋爱。 七点二刻,迎宾总算是结束,这次特请的外使也已经到了。 沈亦舒这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盛府,外界都传盛家是申城第一首富,钱多到数不过来,家里的佣人多的叫不出名字,再又说盛家哪怕是佣人,都是大伙挤破脑门要进来的。 不得不说,这一趟迎宾下来,沈亦舒对比自己家,是明显的觉得自己家在盛府面前不过是小门小户了,也怪不得盛颐说拿五百万两白银就拿的出来。 “哎哟!嘶,疼!” 先是一声闷响的哐当,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哐当。 沈亦舒的面前就躺着个女人了。 习惯性的沈亦舒还是一副镇定的表情,然后礼仪依旧是周道,她提了提自己的裙子,往后撤了两步。 仔细看了眼,面前摔着的这个还算有姿色的女人,可不正是她进来时楼上站着的那个。 “没事吧,你要不把高跟鞋脱了?”盛颐从后面来,手已经拦上沈亦舒的腰,声音也很温柔。 但没看见这一幕的人,只以为是在问候地上摔着的柳姨娘。 毕竟头一声是膝盖着地的闷响,后一声是高跟鞋断了的声音。 “少爷,我膝盖疼的要裂开了。”柳姨娘娇滴滴的声音,加上重重的哭腔,一下在周围铺开了。 柳姨娘是盛于恩去年娶的姨太太,还年轻着,自然水嫩,也惹人爱。 只是盛颐并不吃这套,再者就是她刚才差点拌着沈亦舒的裙子了,沈亦舒可也穿着高跟鞋,这要一摔,那还了得。 “滚开。”盛颐语气冷冷的,“叫人把她带走。” 沈亦舒这下看明白了,原来是姨娘想上位,想上的还得不是夫人这个位置,而是少夫人的位置。 这种戏码对沈亦舒来说,就像是风吹头发滑过了脸,自动忽略了。 盛颐护着沈亦舒,还想着刚才的事情,于是就要把她抱起,要给她把高跟鞋换下。 沈亦舒标准的笑又出来了,推了推盛颐,“我没事。” “啊!流血了!”柳姨娘的声音又传来,只是这话说完没多久,就下人拖走了。 柳姨娘脸色差到了极致,离开前委屈巴巴的看着盛颐。 今天来的都是圈层高层人物,谁都不会多事一个姨娘的死活,不当笑话穿出去都是给的体面的。 盛颐确认人被拖走后,看了眼时间,带着沈亦舒去饭厅了。 22 天造地设 盛府有三个饭厅,今天开放的是大圆桌,盛于恩领着外使到主位坐下,其他来宾纷纷也跟着在圆桌落座。 沈亦舒跟着盛颐坐在头几个位置里,自然的也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要多久能讨一杯喜酒喝?”其中有能聊的人就已经扯了话题。 沈亦舒回头看了一眼盛颐,意思是让他缓和,别把话题这么扯开了。 盛颐自然是看懂了沈亦舒的眼神,却故意伸手过来握着沈亦舒的手,只朝大家笑笑。 然后又靠近沈亦舒,在她耳边说,“饿了吗?” “不饿。”沈亦舒忍住手上的劲,轻轻推开他。 他这样明显让人更容易误会,沈亦舒虽有意靠着盛家,但没想过真要嫁给盛颐。 正好菜这会上来了,盛于恩起筷后,盛颐便不顾别人,直接给沈亦舒夹菜。 不一会,沈亦舒面前的菜就堆了满满的一碗。 这一看,她肯定是吃不完。 沈亦舒在桌子底下扯了扯盛颐的衣服,然后小声的提醒他,“太多了吃不完,别浪费了。” 盛颐点了点头,不语,还继续夹菜。 沈亦舒又扯了扯他的衣服,就看他过来体贴的给她擦嘴,然后又将她的碗拿到自己面前。 直接就着沈亦舒没吃完的,一一吃完了。 沈亦舒在旁边看着,恨不得能踹他一脚,可最恨的就是现在大家都看着他们,她这样再一闹,别人只会觉得是小夫妻闹脾气。 再者,她娇气的说法就要传出去了。 沈亦舒这边气的牙痒痒,突然震天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再接着就是响到震耳的声音,声音太响,一下竟然分不清是什么响动。 桌子也跟着开始晃动,盛颐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将沈亦舒护了过来。 沈亦舒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被盛颐抱着躲进了桌子底下。 声音一波接着一波,桌子椅子都跟着上下打颤,特别是地板都是在震的。 有快手的赶紧起来关了灯,免得一会震的过程中还有人触电,可灯一关周围就全黑了。 沈亦舒被盛颐搂在怀里,耳朵正好贴着他的胸口,比起外面一阵阵的声响,沈亦舒倒是更清楚的听见了盛颐强有力的心跳。 约莫十分钟,外面的响动才算是小了,沈亦舒听见周围人在说话,耳朵嗡嗡的,过了好一会才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 “是炮弹,刚才那是炮弹爆炸的声音,我之前到过边关,听过炮弹的声响。” “那是谁丢的炮弹,这里可是申城,不要命了啊?” “估计是内部打起来了。” “哪家内部打起来要丢炮弹的啊,你别混说,啊,不会是外面的入侵了吧?” “想啥嘞?哪至于啊!” 沈亦舒闷声听着,努力的让自己心中安定下来。 盛颐一直抱着沈亦舒,见她这会子不动了,赶紧把人的脸扭过来,又见沈亦舒脸有些白,于是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贴了贴。 只是又一下震动,两人就嘴对上嘴了。 盛颐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想想他确实也想这么做,也就不解释了。 沈亦舒倒是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在这调情。 再者,后面这次震荡,莫名的就让她有些心慌了。 接二连三的响动,莫非外面真的发生了什么? 响动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可大家都怕还会有响动,都还呆在桌子底下,以免一会找不到遮体。 又过了一会,外面突然传来步兵的声音。 23 要么跟我回去 盛于恩叫了盛颐一声,让他在这里照顾好大家,他出去打探一下。 “我去吧,您老留着。”盛颐看了眼身旁的沈亦舒,把她往里拉了拉,然后自己钻了出去。 沈亦舒都没来得及叫住他,他就溜了。 外面果然是来了一批步兵,还带了人进来检查。 “外面暂时安全了,大家都出来,我们逐个检查完好回去交差。”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小队长,带了几个人在饭厅围着。 沈亦舒跟着他们逐一离开圆桌底下,她找回自己的椅子,靠在了上面。 刚才蹲久了,腿有些麻,加上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经历,她有些个没缓过来。 而饭厅里,有不少步兵进来走了好几圈,确认大家都没事才离开。 沈亦舒听到他们在讨论,“我就说是炮弹的声音,原来就离我们这里一里地,怪不得这样大声,地板都震了。” 脑子稍有些转过来,沈亦舒才去找盛颐的身影。 盛颐应该是还没回来,她看了一圈没找到人,盛于恩也到外面去招呼人了,剩下的一些沈亦舒都不认识。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坐在自己座位上好了,可这边没想完,那边手就被抓住了。 沈亦舒扭头过去,发现是身穿特级服的陆启威,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在这里,沈亦舒便被他一把拽起,扯到角落。 高跟鞋立刻就磨了脚,沈亦舒难受的叫了一声。 可这声音在陆启威听来,却像极了撒娇,他刚才一进来就看见沈亦舒一身礼服在身,打扮的这般精致。 后又听到他们议论沈亦舒跟盛颐郎才女貌。 他在门外忍了很久,忍到人群都散去了,才进来找沈亦舒,却看她还在焦急的找盛颐。 “你怎么在这?”陆启威把她拉到墙角,避免周围的人看过了,他用宽大的后背将她挡住。 沈亦舒很不喜欢被他这般,像是自己被人管控在手里的感觉。 她动了动下巴把脸转到另一边,然后用微冷的语气提醒道,“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所以才会百般的不放过她。 “勾引完怀德宇,这边还有一个恩爱的盛颐,沈亦舒,你的家教都让你学天上去了?”陆启威见她不悦,心中更是堵得慌。 “我没有……”沈亦舒想狡辩的。 “昨天下午跟你说过今晚不要出来,你当耳旁风了?”陆启威直接没听她辩解,他有点理解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沈亦舒用脚去踹陆启威,踹不开就用膝盖用力的顶了好几下,似小孩子在抗议。 “你要么好好解释,要么跟我回去。”吞了口水,陆启威低声警告。 沈亦舒想了想这事,觉得怎么都没法解释。 总不能说盛颐把她逼了来,她也还为着盛家的钱,所以没反抗? 外面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陆启威才松开了沈亦舒的手,却并没有要真的放过她的意思。 “跟我回去。”陆启威用身子挡着沈亦舒的去路,眼睛停留在她还有些湿润的嘴唇上。 沈亦舒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虽然跟陆启威走能够安全一些,可不免的她怕会有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这边正犹豫,盛颐找了过来。 “怎么到这里了?”盛颐找了沈亦舒好一会,这会才找到。 24 他把她骗进了房间 走过来后,才看清挡在沈亦舒面前的是陆启威,于是客气道,“陆将.军,你们认识?” “嗯。”陆启威态度淡淡的,在想要把人直接带走,合适不合适。 “外面不少人在找陆将.军,要叙旧的话,不如改日吧?到时我做东,请陆将.军来。”盛颐往前走了一步,撑开陆启威与沈亦舒之间的空隙。 陆启威脸色沉了下来,盯着沈亦舒看了好一会。 “你快去忙吧。”沈亦舒笑笑,忽略了刚才的事情。 陆启威算是看明白了,沈亦舒感情这是对自己没有意思,瞬间心里一阵不爽极了,可他确实还有事要忙。 只能闷声离开。 “外面现在很乱,你今晚就留下吧?”盛颐没去纠沈亦舒跟陆启威的问题,倒是语气很好的征求沈亦舒意见。 沈亦舒想了想,确实是不能现在回去,指不定路上就被陆启威掳走了。毕竟申城的每个街道,都有可能出现他的影子。 于是就点头同意,然后盛颐扶着她到客厅给沈家打了个电话,算是报平安。 盛颐给沈亦舒安排了一个房间,顺带准备了一套舒适的衣服。 沈亦舒脱掉磨了脚的高跟鞋和勒着的礼服后,拿着衣服就进去洗漱了。 房间很大,几乎该有的都有,沈亦舒又一次感慨盛家的有钱程度,一个客房都要比她的房间要全的多。 沈亦舒也顺带盘算着,该怎么从盛颐这里要来更多的军饷。 家里的这些事,不需要沈元禛明说,自然而然的都是跟沈亦舒挂钩的,不得不上心。 这也大概就是说,懂事早的孩子命不好。 沈亦舒想到这句话忍不住一笑,人生定数,哪能是一个好字评判得了的? 将自己收拾好后,沈亦舒便关了灯上床。 今晚倒也是让她有些累了,困意袭了几回,只是她有些个认床,一会子的功夫还睡不深。 盛颐招呼完客人,又洗漱好,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进来发现灯已经关了,便摸着黑往床边走。 好歹是自己的房间,盛颐熟练的进了被窝,又用最快的速度搂住沈亦舒,将沈亦舒的小脸掰过来。 沈亦舒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突然被窝里多了个人,又被折腾,有些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盛颐便就是这样知道她醒了,手也随着不老实,搂着她的同时在她身上游动。 沈亦舒感觉周围热气腾腾的,微微的睁开眼,就透过月光看清了脸上的人。 “你怎么在这?”沈亦舒声音有点沙哑。 “这是我的房间,不然我在哪?”盛颐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有点滑稽。 沈亦舒这下发现自己中了圈套了,原来他这是直接把她整进了他的房间。 盛颐搂着沈亦舒搂的太紧,沈亦舒挣不开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可已经来不及了,盛颐早就摸透她身体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致命处都被盛颐抓在了手里。 她连忙改口,略有些认命似的说,“你把肾衣戴上!!” 新书来了 (附本书解释) 新书《见路不走》来啦! 有没有看到书名就是我的风格的感觉,哈哈哈哈!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 说一下《寂空》 这本书在去年年底的首次测试的时候成绩是很好的,当时已经跟编辑讨论好了后续的剧情。 但就是在那段时间,有人举报了网站很多很火的书,《寂空》也在其中,当时被迫下架,险些删书。 当时我是想尽办法修改,跟审核斗智斗勇才把书重新恢复了章节内容,但是书还是受到了限制。 那段时间工作上很累很累,然后书这边也缺乏灵感,想写,但又因为是心血,所以不想写的不好,所以就在纠结徘徊中,决定先暂时停更这本书。 后面我很多次尝试重新拿起这本书,但是写出来的内容都让我自己不满意,一度恨不得把这本书重头修改过(内心纠结+强迫症) 再后来我就离职了,也顺便离开了生活了五年的首都。 再之后回到从小熟悉的地方,跟家人朋友呆在一起,吃上了正常的一日三餐。 我还是想把《寂空》搞起来。 但始终不如意,所以我编辑就敲打我,建议先分散分散心神,开一本新书,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了再重新拿起这本书,不然都快成心病了。[捂脸] 所以就有了今天的《见路不走》~ 但我还是要说,《寂空》我不会放弃的。 先把《见路不走》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寂空》也一定会重新回归的。 最后,大家娶看新书吧! 《寂空》新书来了 (附本书解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