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清欢》 第一章:寿辰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你说过,让我等你,我等的遍体鳞伤,傲骨碎满地,却还是不见你。 -------凤曦羽 壮丽熊伟宫殿之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偌大的宫殿站满了婢女和侍卫,自内殿到外殿,个个脸上都是恭敬而又严肃的神色。尽管无人注意他们,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日,是蒂王界主的寿辰”音语响起,女子站于楼台,玉沁唇脂,香迷眼缬,肉红初映仙裳,三千青丝绾于腰间。 她以玉为骨,雪为肤,以秋水为姿。她所过之处,皆失了颜色,世间的语言都无法描述她的美。 而今,这高贵的女子身上却有一丝隐藏不住的悲伤。 “阿羽,莫非你想通了,不以此为借口躲他了?”他的身后站着一位俊美的男子,语气惊讶又猜疑,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想到她逃避着那个人,只是为了一个劫难怕他失去性命,令她...画地为牢,再不踏出这凤凰宫半步。 “我本不想出这凤凰宫,可昨日的预知让我不得不警惕是否是他的劫难到了,而且百年相思刻入骨,我想去见他”相思无解,劫难难知,凤曦羽不由苦笑。九天还真是在给她开玩笑啊,预知都是一知半解的,让她寸步难行。 凤禁生自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千万年来,那个“他”和她是相知相惜,他们是彼此的最亲,彼此的最爱。 “你愿见他我想他必定会非常开心”温润的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看着她的身影却也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那蒂王界主的寿辰你可还要去” 凤曦羽敛了敛眸“自然要去,他不是向来喜欢显摆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本宫若不去,如何让他明白自己居于何地?且兄长孝顺,本宫替兄长奉上贺礼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云实字落风,何许人也,蒂王界主嫡子,她的义兄。 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最终为天下而死。 “凤晨,你同本宫一起去,我到要看看他在本宫面前还如何嚣张”看了一眼凤禁生往殿内走去。 “没有问题,不过阿羽,你不是准备……”去见他么。 还未说完就被凤曦羽白了一眼“废话少说,你怎么比女子都啰嗦,你也去捯饬捯饬,别丢了本宫的脸”说完凤曦羽也不在管他。 她自然知道凤禁生要说什么,只是见他,她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她伤了他,还闭宫不出,他肯定是怪她了。 而且要去见他,她总是要好好梳妆一下,她总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去见他。 女为悦己者容,她容颜绝色,为了心悦自己的他,自己去见心悦的他,总是需要在梳妆一下。 凤禁生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要不是担心她,他会啰嗦吗? 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今日,既是蒂王界主的寿辰,也是她那个义兄的祭日,亦是...她伤了他又画地为牢之日。 这个日子,当真是令人难受。三百年前的今日,就是蒂王界主用自己的儿子云落风去献祭灭神大阵,换取安康,从大义来说,蒂王界主舍己为人,令人钦佩…… 一个时辰后,一架凤撵从蒂王界界内穿过,所到之处百鸟争鸣,红色轻纱遮住了内里的倾城容颜,凤撵缓缓落下在那蒂王宫门前。 “来者何人”所有侍卫将凤撵团团围住。 看到凤撵上的标志,侍卫长心底在不断的冒着凉气,面前的这位,非他们所能惹的,可界主之令却不得不遵,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领俸禄。 凤禁生起身从凤撵出来,看向面前的侍卫的眸中带着几分讥笑。 一身金黄色的盔甲,是蒂王界主的亲兵暗队,蒂王界主的亲兵居然会不认识凤凰宫主,这可能吗?无非是那人的授意罢了,看来,他还是按奈不住了。 凤曦羽一身红衣在凤撵内微坐,轻嘲道“没想到本宫仅仅是百年未出,世间竟已都是忘记本宫这号人的了,看来本宫还得多出来走走” 侍卫长眼睛满是恐惧,神仙打架祸及小鬼“属下自然清楚您乃凤凰宫主”心一横,眼一闭“只是...蒂王界现如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你既不是我蒂王界的主子,又不是蒂王界的百姓,当然不能让你进去” “哦~是吗?那本宫还得庆幸不是”凤曦羽垂眼冷笑,忽然一掌挥出,似乎想到什么,又施法把术法撤回祭出了另外一道法术,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冻住“今天先放过你们,不过........” “不过前提就是有谁能解开凤凰宫主的冰凌术了”凤禁生的声音响起,拾步走向刚刚带头的那个侍卫,用手里的玉扇把侍卫长拍到城墙边。 “这一扇,是你对她刚刚出言不逊的教训”凤禁生满脸不屑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算了,走吧” 凤曦羽居高临下的睨一眼侍卫,凤撵慢悠悠的从他们身边飞过,看似缓慢,实则已经消失在侍卫眼中,往蒂王宫殿而去。声线却是落在每个侍卫的耳边“告诉你们的主子,他如何算计,见到本宫,他还是得跪下行礼” 侍卫闻言却是面如土色,此语传回,恐命已到黄泉。 看着蒂王界的景象心中依旧掀不起一点波澜。她对这里没什么好的印象,不过是因为兄长,她来过几次。现如今的蒂王界似乎都没有改变,却又在改变。 “凤晨,我似乎感受到他的气息”莫名的,心下的更加紧张。 “阿羽,别想了,快点吧。不然这寿辰就得过去了”看来,是他来了。 “无妨,寿宴过去了就给他办一个丧宴,可惜啊...你先去找个地方等着”说完便把凤禁生扔出凤撵,又凝神念了一个诀,人就不见了。 凤禁生闻言忍不住爆了粗“靠,本公子跟你来蒂王界,你现在可倒好,把本公子一个人扔这,至少扔之前和本公子说一声啊” 随之凤眸闪过一丝厉色,手上的玉扇一合,便往旁边的客栈走去,刘寄奴,当初你若选择不插手这件事情,不为了权利去算计阿撷和阿羽...可惜啊,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你,会遭何种报应,本公子就看着。阿羽本就是天地所育的,你区区一个世外之世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算计。 如今这个样子,想必你也料不到阿羽对云落风的感情如此之深吧? 昙花贺礼,夫妻同席 数息间,凤曦羽已经来到了永安殿,听着里面交谈声和笑声,不禁愣了愣,她当真画地为牢太久了,听着这话语声,竟还有些不适。 只是,几百年来,这些仙尊不想着该如何去彻底毁掉灭神大阵,只知当下如何享乐,也不知天尊现如今是怎么对付这些自私自利的仙尊的。 “是他”,心跳骤然失控,心中的不安和紧张更是一下涌了上来。让她恨不得现下就逃离这里。 难怪会感受到他的气息,原本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思念,才恍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 不曾想到,是他来了。 想要见他,却是在这个场合。绝美的面容满是复杂,此时见他,她要如何承受的起他那受伤又失望的目光。 咬了咬牙,下令入殿。 凤撵直接飞入进殿,无数侍卫想将她拦住皆被被凤曦羽定住了身形,凤撵落地无声。 一身红色仙裳挡不住她身上悲伤的气息,更挡不住她的绝代风华,从她一进殿,一道炽热的眼神就一直随着她移动。 四目相对,看到男子眼中刻骨的相思,痛意和惧意在心中加剧,匆匆别开了眼,怕再看到他的失望和受伤的目光。 其实,在三百年前,她已经见过一次了,一掌挥出,她就看到他失望和受伤的目光,此后在梦中更是日日折磨着她。他还在问她:为什么? 君曦寒看到凤曦羽时那双桃花眸终是染回了当初的色彩,看到她对着自己匆匆别开了眼,心下苦涩,云落风的言语再一次涌进了耳内,会是...因为云落风,才不要他的吗?所以,她才甘愿画地为牢的么? “是,就是因为云落风,你不去争取,我去,我要折断她的翅膀,我要把她禁锢在我身边”声音再一次传入耳。 君曦寒眸色深了许,分了些神对传入耳内的声音道:“你给本王闭嘴,你没有资格,也不能去禁锢她的自由,她生来高贵,没有人可以定义她” “虚伪,若真是如此,我怎么来的哈哈哈哈”声音逐渐消失,君曦寒才收回了心神。 对着凤曦羽努力的扯开一个笑,出口的声音却是沙哑惨白,一句“好久不见”沙哑的言语飘进凤曦羽耳边显得格外沉重。 凤曦羽微微一愣亦是满嘴苦涩“好久不见”一句好久不见,饱含着二人的刻骨的相思。只是依旧不敢去看他的眸。 敛下心绪,魅眸扫过殿上的人,殿上瞬间安静。 谁都不敢出声,就怕一不小心惹毛了这小祖宗,三百年前的诛杀似乎还在眼前,当初,她诛杀了那些仙尊,只因为他们主张把蒂王界的少主献祭灭神大阵的。 当时,若不是龙吟宫主上君曦寒阻止了她,恐怕,六界的仙尊很有可能被她诛杀完了,更何况,今日,是她哥哥的祭日,若非奉命前来,他们才不会不知死活的在这里给蒂王界主贺寿,待会被她杀了,魂魄都不剩,谁敢轻易动她,就算有人要动她,在动她之前,龙吟宫的主上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凤曦羽从凤撵内站了起来,两只鸟雀用尖嘴为她掀开红色轻纱“刚刚本宫在外面还听到你们谈笑风声的,怎么本宫一进来你们就不说了呢?难不成本宫会吃了你们?”一边说一边抬脚走出,看着那些被她几句话就吓到手抖的所谓仙尊。 “凤凰宫主若是来给朕贺寿的,便是卖朕一个面子,朕自然是会欢迎的”坐在高位的中年男子蹙着眉,瞳孔隐藏着阴森的冷意。 他就那样直勾勾盯着凤曦羽,刚刚他便接到侍卫的传言,底下站着这个女子,太过高傲也太过高贵,那源源不断的生机总是让人忍不住摧毁她。 恰好,他便是这其中一个,当初大意留了她的魂魄,让云实那个逆子所救。 他当然知道凤曦羽对他不满以及怨恨,恨他把云实血祭灭神大阵,又害死了云实的母亲。 只是,那又如何,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人,换来了六界对他的尊敬,让他蒂王界也成为了六界的守护者之一,那也值了。但...这个女人对那对母子当真也付出了真心。 “来人,给宫主殿下备坐”婢女立即备好了座,凤曦羽没有过去,款步走向君曦寒的位置。忍住紧张,“主上能否让一半的席座给我”凤曦羽用了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闻言胸口微微一颤,心底的荒地因她的话又发了芽。 “自然”君曦寒见她过来也起身让一半的席座,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弧度却也带着萧索,这女人,伤人的时候痛彻心扉,现如今却如此,真是叫他又爱又恨啊“再添一副碗筷” 谁都明白如此是怎么回事,男女同席,即为夫妻,凤曦羽这般,便是承认她与君曦寒是夫妻。 刘寄奴见此面色冷了下来,却也不曾出声,只是鹰眸里翻滚着怒气。 “听闻今日乃蒂王界界主本宫特意来此给界主贺寿,也是来替兄长献上一份贺礼的”直面看着这个算计自己的人,当初,是她和君曦寒的劫数,就算他们本就是九天所生,九天所育,可他们也必须承受九天降下的九天轰雷,并且浴火重生,就在自己浴火涅槃时,刘寄奴抓了许多凡人,那些凡人全是满是怨气,他把那些凡人全部推到了的她涅槃之处,因着这些怨气,她金身尽毁,涅槃失败。若非兄长,她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 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龙袍,鹰眸看着自己有着难言的怒气和杀意。 她不禁失笑,于自己而言,他是自己的仇人,当初他害得自己金身尽毁,涅槃失败时,自己就同他势不两立。 更何况他把兄长献祭灭神大阵,又把兄长被献祭灭神大阵的消息透露给伤重的义母,害得义母抑郁而终,自己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了。 “今日于情于理,界主见了本宫和本宫的夫君是得行这三跪九叩之礼,不过,既是界主的寿辰,就免了这个三跪九叩之礼吧,兄长这个贺礼,本宫代为献上了”说着手中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礼盒。 刘寄奴示意婢女接了过去。他精通帝王之术,闻言不禁嘴角一抽,由自然的控制的好自己的情绪。 朗声道:“多谢宫主,宫主今日前来,朕十分开心,只是,宫主闭关三百年,并未传出宫主与主上已经成婚,这是”言下之意便是在指凤曦羽倒贴君曦寒,不要脸了。 君曦寒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虽未言语,可在他附近的仙尊全然觉得自己被丢进了北极之处,全身冷的颤动,看向刘寄奴的眼神全都带着怒意,你想死可别殃及池鱼啊,吾等无辜啊。 知身边人的怒意已起,柔荑轻握住君曦寒的手,轻笑“界主如此关心本宫,怎的不见你来孝敬本宫呢,你又如何得知本宫和主上并未成亲呢,我们二人出世时,你还不知道在那个泥坑里打滚呢。”果然句句都是往她的痛处戳,不过都是无伤大雅之事。 “礼物竟已收到,怎么界主不打开看看,兄长给你送了什么” 君曦寒看着身边的女子,现在说话都是每一句都是带刺,每一句都是为了兄长,明明知道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可是,看着她这样念着云落风,心里却全都是酸的。不禁自嘲一笑,遇到她自己竟这般没有度了。对于她,他的心眼总是特别特别的小.。 前来贺寿的各地仙尊也想知道是送了什么,谁都知道,名义上是云落风的贺礼,实际上就是这个小祖宗挑的。 “本王也想看看本王夫人的哥哥到底送了什么” 听着这般占有欲的话,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倾城的笑意。凤曦羽偏头看向君曦寒“夫君想知道是什么贺礼,得看界主给不给面子啊” 一声夫君,让君曦寒那对她毫无抵抗力的心再一次沉入名叫凤曦羽的毒里面。 当真是把他扔到醋里面泡了泡又拿到糖里面沾了沾。 刘寄奴倒也大方,直接打开了贺礼,只是,看到礼品的时候不禁眉头不禁狠狠的跳了几下。这凤曦羽究竟要做什么,嗯?昙花? 看到贺礼,殿内哗然,昙花,昙花一现。众仙带着怜惜眼神不禁看向刘寄奴。 随后又压制了声音,他是不用他们同情的,现下他们要担心的是自己,殿上的祖宗,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花还未开,界主可得好好养着,这可是兄长的一片心意啊” 刘寄奴听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他倒也没有想到昙花,虽有光环,很快就消逝去,在咒他早死么,还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她本就如此,她天之骄女的性格,她身为强者的个性。 “宫主,二哥哥劝你和父亲道歉啊”穿着华衣男子眼中满是兴灾乐祸,他巴不得这个高傲的女子当场让自己的父亲下不来台,这样,父亲才会对她越来越不待见,越不待见凤曦羽,那云落风也回不来,这样,父亲才会越来越器重他南星。 “二哥哥?本宫的记得义母云熙宁可就生了我义兄云落风,本宫和本宫兄长的身份高贵的很,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当本宫的兄长,平白无故的坏了本宫义母的名声”凤曦羽当然没有错过南星兴灾乐祸的眼神,南星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会如此好心的来劝她? 若哪天南星会如此,恐怕天地已经易主。 “阿猫阿狗!”指他不配为人么“你好得很,那我今日就替父亲好好教训你!” 第三章:教训 众神听到南星的这一句话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们怀疑是他们耳朵不好使导致听错了。 就算凤凰宫主真的是蒂王界主的女儿,且不论他一个庶出的有没有资格代界主去责骂嫡女,凭凤曦羽是凤凰宫的宫主,就连天尊见到都要给几分颜面,他这个庶子竟然还要教训凤凰宫主,这凤凰宫主的身份何其尊贵,又岂是一个庶子可以责骂的,他以为他是谁。 果然,庶出的眼界永远都是那么短浅,可惜了蒂王界主一代枭雄,竟生出了这个目光短浅的儿子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没烧高香,这辈子才这么倒霉。 凤曦羽还未出声,君曦寒便隔空甩过去一个巴掌,南星一时不查便被甩到刘寄奴的桌子旁边。 “怎么,二公子是要如何教训本王是我夫人”清冷动人的声线夹着刺骨的寒意,伸手揽住凤曦羽。 几百年未见的相思,在拥住凤曦羽的那一刻,才得到了疏解。 君曦寒看着南星依旧满脸不服,身上冷意更甚“这一巴掌,乃是你不懂礼数的教训,本王虽不看重嫡庶之分,可如今想来,这礼仪教养却是相差极大。” “南星,你不觉得你太自不量力了吗?就凭你也想教训本宫,难不成这几百年来,太过安乐,把最基本的礼仪也忘了,你的嫡兄不在,阁下可是要乘风而起?” 庶出,这是南星的心病,他的母亲,当初和云落风的母亲一起嫁给父亲的,只是,云落风的母亲云熙宁为妻,他的母亲为妾。三百年前,云落风被献祭灭神大阵,云落风的母亲抑郁而终。 “宫主,主上,请手下留情,南星口无遮拦有得罪之处,请宫主主上海涵”刘寄奴心里恨不得杀了君曦寒夫妻二人,面上却不得不求情,这种憋屈感,是他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逆子,还不滚过去和宫主主上谢罪” “谢罪倒是免了,本宫不过是客人,当不起这句谢罪。”看着刘寄奴惺惺作态的嘴脸当真让人作呕。 那些贺礼的仙尊倒是想要笑出来,却也堪堪忍住。客人,这两位只要出现,谁敢当他们是客人...... 还未回神,凤曦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刘寄奴,归根结底,你莫要忘了你只是一个界主,世外之世的界主,手,还是不要过界的好”凤曦羽不轻不重的敲了一句,可在那些仙尊看来,便不是这般回事了。 “这场宴会本王看也不用继续了,夫人,走”捏了一个诀,夫妻二人就消失了 众神听到凤曦羽的话顿时哗然,他们虽然惧怕凤曦羽,却也极为相信她的为人处世,若无证据,岂会这般言语。 刘寄奴看着君曦寒夫妻二人离去,脸色黑沉。 是,他是解释不出来,因为他从来都不甘当一个世外之世得界主,他是要护着这世间安康,只是,绝不是以一个世外之世界主这个身份,他用云落风去血祭灭神大阵,为的就是让世间仙尊对他更加的尊敬,这样,他以后要统领这世间的时候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反对,毕竟,他为了六界牺牲了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他还想借着这寿辰来周旋一番,可惜这寿辰,被凤曦羽一搅,终是有了不愉快的气息,无奈道“各位,朕知今日……” 不等刘寄奴说完,一位穿着荼白色衣袍的男子终是站起来“界主,我等想知道,凤凰宫主说的话是真的,界主不属于六界内的,六界的安危与界主无关,可界主却是用牺牲蒂王界的少主的代价去血祭灭神大阵,为的是什么”男子语气中带着质问。 质问的语气让刘寄奴本就不悦得心情更是糟到了极点,墨色的脸色正表露着自己的不悦。 他厌恶他人来质问他,当时,云熙宁就是来质问他,才被他打成重伤。 不然,怎会在云落风的消息传过去的时候,就禁不住打击抑郁而终了呢。只是可惜了,少了一个好用又无脑的棋子。 妻子等于棋子,这个位置还真是不错。 他也不再顾及其他仙尊在场,一道术法自他手中飞出,击向白衣男子,只是,看似凶猛,他却也留了情,这一次,就当是一个教训。 荼白色衣袍的男子一惊,忙紧退几步,便想运气抵挡,只是来不及了,那记术法已经将他打出了数丈,立马晕死过去。 “主上留情,吾等是来贺寿,自然不可缺了一人回去,不过,主上这般,是否太过激,不给天尊的颜面了” “呵,碧海仙上严重,他竟然敢公众对朕出言不逊,朕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碧海轻笑一声,行了一礼“今日多谢界主款待,不过吾等还是先行告退,不然待会若是宫主回来,届时,她出手恐怕就不止像蒂王界主那么轻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碧海眸底晦暗不明。主上说的没错,看来,蒂王界主,按耐不住了,不过他出手倒也是留情了。 “各位,本仙上看在各位都是同僚的份上,最好尽快走,否则,凤凰宫主若是再回来,届时,她出手我们不是魂飞就是魄散” 主上知道宫主不想这次宴会办成,让他添一把火,黑瞳扫过殿堂内的仙尊,看到他们脸上的惊慌,便先带头的出了殿。可是主上却是带着宫主逍遥快活去了,哎。终究还是他背负了所有。 殿内的仙尊听到碧海这样讲,自然能走的就走,哪敢再去质问刘寄奴,好奇害死神,他们就算再好奇,对比起自己的小命,那这好奇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况且,待会要是凤凰宫主再返回来的话,丢了小命他们还可以转世,只是那凤凰宫主没有那么慈悲,丢小命事小,魂飞魄散事大,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还是该回哪去就回哪去吧。只要那位高兴,现在让他们滚着回去也是可以的,脸和命比起来,自然是命重要些。 刘寄奴瞧见这般本来不悦的心情更是糟到了极点。 君曦寒,凤曦羽,好得很,待朕取得了世间至尊的位置了,朕不会放过你们两个,哪怕,你们本就是这九天所生,九天所育的,只要朕取得了这世间,朕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云熙宁,你看着,朕会把你的义女送去陪你的,你放心,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看着一个个来找他告退,不一会,来给他贺寿的仙尊已经走完了,就连被他打伤的白衣男子也被那些和他要好的仙尊扶走了。 气无处可发,硬是把旁边用千年玄石所造的柱子给打碎了。 把旁边的亲兵都看呆了,千年玄石,乃是六界至硬之物之一,几千年来,六界仙尊都打不断这千年玄石,可现在,是被界主一掌打碎了,那界主现在是有多强。 还愣着做什么,这里还要朕亲自收拾吗?!”锐利阴狠的视线让那亲兵浑身一颤。 “唯,属下这就收拾” 第四章:相思之债 比起刘寄奴的怒气,君曦寒凤曦羽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一出了永安殿,南星便跟了过来。 他们特地往雪湖的方向飞去,雪湖,何为雪湖,蒂王界四季如春,可雪湖,虽是在蒂王界内,却常年下着雪,那里滴水成冰。 只要算计过她兄长和义母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魅眸闪过一丝杀意,却也顾忌这现今的平衡,掩下杀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南星,你的命本宫先给你留着。 可是后来,凤曦羽却是十足的后悔,当初没有早日了结了南星。 君曦寒知道自家夫人想做什么,可也知道现如今的平衡不能轻易破坏,他的桃花眸紧紧的锁住凤曦羽,凤曦羽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头抵在他胸口低声道“我懂,我并非是刚及笄的小女子” 二人都知道,现在这平衡不能轻易的去破坏,贪恋环住自己夫人,却也知道,现下不是与自家夫人好好温存的时候,便道“我来解决” “好,小心点”转身唇便吻上君曦寒,君曦寒还未反应过来凤曦羽便已退开“早点了事” “怎么,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还是要本王请你出来”清冷的声线满是寒意,对于侮辱凤曦羽的人,他又怎会好声好气的言语。 再者,无论是谁,好不容易自己夫人不躲着自己了,想好好温存一方还被人家打扰,任谁情绪都不会好。 南星见自己被发现倒也没有多大的意外,毕竟,在强者面前被发现也正常。可见他们夫妻二人的动作,邪魅的脸划过冷色,这二人,当他是死的么。 “南星,你可知道,狗就是一直跟在人的后头,哦,说你是狗,我倒是怕狗不愿意同你一类”语带着嘲讽,魅眸满是不屑。 听到这话,南星的脸色更是暗沉下去,凤曦羽,他不想杀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毕竟美人,谁人不爱,更何况,在你面前的是一个绝世美人,只是,这美人是自己得不到的,既然得不到,便只有毁掉了,不是吗。不过,今天不能动她了。 “不敢,南星是前来赔罪的,刚刚是臣下过了界限,还望二位海涵”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这人,还是有点脑子。 “免了,本王与曦羽非是小气之人,你退下吧” “唯,那臣下就先告退”这一仗,还未打便输了。不甘心的行了一礼便从凤曦羽身旁走去“宫主和主上和好了么,躲了几百年,宫主却在这个时候出来,不得不让人多想啊”寒冷的声线夹着嘲讽,便捏个咒语离开了 闻言凤曦羽魅眸闪过不屑,却也不言。 画地为牢,伤人伤己。 君曦寒伸手把凤曦羽紧紧纳入怀中,这时,才觉得自己完整的,这几百年,相思入骨却无解,桃花眸却是盛满刺骨的相思与痛意“夫人,你可愿陪我在这里走走” 苦笑一声,却也知道他被自己伤的极深“夫君,你怀这般紧,我该如何陪你一起走” 抬头看他,这张脸,即使凤曦羽看了那么多年,现今也还是会愣神,他是极为好看的。 曾经那眸华流转的桃花眸现下却盛满了伤痛。凤曦羽,你是多大的幸运,才能遇见他。 退出他的怀中,伸手牵起他如玉的手指,十指相扣,看着他的眸里倒影都是她,嘴角不可抑止的勾起,开口道“走吧,夫君,不是要走走吗” “嗯,走吧”却又俯身吻向红唇,直到凤曦羽换不过气才侃侃牵手离开,看着眼前的女子满脸通红,才觉得这几百年的刻骨相思有点舒缓“夫人,这个是利息,相思刻骨,你得用余生来还” “好,相思之债,我必定以余生相还”掩下思绪,笑着相应。 第五章白首之约 “夫人,我以余生白首相约,你可愿同我偕老” “执你之手,与你偕老。” 二人气含情脉脉,可奈何被某个出现的打断。 凤禁生急忙来到雪湖,就看到了如此郎情妾意的画面,左边那颗跳动的心脏瞬间如针扎那般,虽然痛却是为他们夫妻二人高兴,经历了那么多,阿羽不在躲着阿撷,他们这样,总是好的。可是现如今 “咳咳,那个。。。。”夫妻二人同时看向凤禁生,看着君曦寒眸中的因被他打扰的而出现的怒意,他后背不仅升起一丝凉意,怪了,他是不怕冷的,怎的,看到君曦寒,他的后背骤然凉飕飕是怎么回事。 “阿羽,阿撷,出事了,我刚刚接到天尊传来的消息,灭神大阵不稳。” “是怎么回事,灭神大阵不应该突然不稳,出什么事了”君曦寒言语间满是疑惑 “是突然间的么” “对,刚刚突然怨气弥漫着世间,” “先去看看再说吧”夫妻瞬间化为真身,往天界飞去。“凤晨,你不要插手,这是我们二人的事情” 龙和凤凰一旦出现,便是代表安宁,可有谁清楚,龙和凤凰的出现就是因为世间不安才出现的呢? 君曦寒,凤曦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意义代表着什么,曦:光明之意,九天赐名,惟愿他们二人带去光明和安宁。 凤禁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化身为一只靛青的凤凰往天界飞去。 不一会儿,夫妻二人人已经出现在天界,可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那些修为低的小仙的尸体与那混乱不堪的天宫。 魅眸闪过一丝痛意,她兄长被血祭灭神大阵,换来的是那三百年多的安康。三百年前他们不能插手,可如今又该如何去做…… ‘阿羽,阿撷’随后而来凤禁生喊住了刚刚要入殿的夫妻 “凤晨,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不要牵扯进来”君曦寒低声说道,他不想自己的好友牵扯进来,这是他们夫妻二人本该承担的责任和事情。 “阿撷,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卷入这世间纷争,你和阿羽都是我的好友,我能帮的则帮” 凤曦羽看身边的二人,开口道“罢了,你说了凤晨也不会听的,与其让他在外面瞎等,不如让他进去他也放心” “走吧”飞身入殿,刚刚撤去法力,三个人突然被众位仙尊围得水泄不通。 魅眸染上冷色,睨了一眼围着她的那些仙尊。 围着她的仙尊立马让开了一条路,他们顿时冷汗淋漓,他们怎么忘了, 世间仙尊,无论男女,离她不得近三尺,违者,杀无赦。凤凰宫主的规矩。谁能告诉他们,他们还能活过今日不 语带嘲讽道“本宫不过三百多年没有来天界,看来,倒是有人忘了本宫的规矩了” “小仙不敢忘”刚刚围着她的那些仙尊立马跪了下去请罪。“罢了,这一次,就饶过你们” 他挽起她的柔荑,拾步往殿内的侧主座走去。 那些仙尊不禁松了一口气。 凤禁生跟在夫妻二人的身后,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天宫,他也不禁冷嘲,这世间的仙尊,总是有的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不顾他人的死活. “本王与宫主听到消息就过来了,天尊可以和我们说一说是怎么回事了么,灭神大阵怎会突然不稳,而本王的得知,是由于怨气引灭神大阵不稳是因人间怨气冲天而引起的,天尊,可否,告诉本王是怎么回事”清冷动人的声线是难掩的怒意。 天尊听到君曦寒的话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世间到处都是腐败的气息“这,罢了,主上,如今人间怨气冲天,灭神大阵因吸收这怨气,方使大阵不稳,而朕,亦是刚知道不久” 闻言,君曦寒神色更冷却也明白天尊的难处,桃花眸扫过在场的仙尊,在场的仙尊来自各界,现今却全在天界“你们呢,司掌各地的仙尊,这些问题,你们可有禀报”言语中是难掩的怒意 凤曦羽侧头看向君曦寒,她一直知道,他的怒气一直不容易被挑起,只是,一被挑起,可就不容易平了这怒气了。扫过殿内的那些仙尊,魅眸染上了冷意,总是有一些神要蠢蠢欲动啊 “主上,宫主,现下我们的商议一下该如何啊,现下总不能让那些无辜之人受罪啊” 雷霆之怒 “凡间现今如何了” “宫主,据朕得知,凡间现今也不好,充满这怨气,凡间四季天气由雨神掌控,可也抵挡不住灭神大阵,现今人间因灭神大阵四季不准,气候异常,今日不是涝灾,阴日便是大旱,凡间是有阴君,可阴君也抵不过这气候,不是么,因气候异常,凡人种不了稻谷,吃不了饭,怨气冲天,朕也命雨神极力补救,可也于事无补,现下的恶源还是来自于灭神大阵,甚至,因为怨气引起的瘟疫,民不聊生,其中更有荒淫无道的帝王,百姓苦不堪言” “现在灭神大阵不稳,世间处处遭殃,天尊,本宫觉得你多让一些仙尊下去凡界帮忙,让雨神的手下的仙子去各地干旱的地方司雨,就是涝灾,他们也可帮忙,至于荒淫无道的帝王”凤曦羽顿了顿道“君王暴虐,王朝更迭,乱世出阴君,阴君会给百姓带去太平盛世” “药神前去看病施药,谷神帮忙耕种” “多谢宫主和主上,朕替世间的百姓多谢二位”天尊话语中满是感激,三百年前,凤凰宫主的诛杀似乎还在眼前,可是,很多仙尊都不知道,凤凰宫主诛杀的是那些自私自利,满心算计着如何夺取权利的人,若非她,现在怎么可能如此安定,有一些仙尊,总是自私自利。 “不必,天尊爱民如子,本宫和主上很是佩服,天尊若是不够调遣之人,我凤凰宫的天凰卫天尊可随时调遣” “本王的天辰卫天尊亦可随时调遣” “还有本公子,天尊,本公子和各位仙尊一同去凡间”凤禁生也开口道“本公子可没有他们夫妻二人的天凰卫和天辰卫,但是,本公子也可以尽上一点绵薄之力” “臣等一定拼尽全力” 天尊没有想到君曦寒夫妻二人会把他们宫里的精兵让自己来调遣,只是为了这个世间安康;天凰卫和天辰卫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清楚,阴晃晃的把权利给自己随意调用,这两位还真的不怕自己是否有什么想法。罢了,现如今该想的是这灭神大阵,该如何去对付。 蓦然,灭神大阵不稳六界震荡不已,那些修为低的小仙都被震的魂飞魄散,原本就狼籍不堪的天宫从中慢慢的裂开一条缝,那条缝如那愤怒的瞳孔,就那样盯着他们。 天尊掌管世间多年,自是有一定的定力,只是,看见天宫被灭神大阵的威力震的慢慢的裂开了缝,即刻飞身上去,所有的仙尊也施展出自身的法力帮忙上去帮忙,布下了一个结界。脸上的呈现出了担心,这样下去,天宫没有了事小,可这些东西一旦掉下凡界,肯定还会引起慌乱。 只是,九重天上乌云盖顶,雷鸣响彻凌霄,一道道紫色的轰雷劈向那些仙尊所在的地方,说是雷霆之怒,也莫过于此。 君曦寒和凤曦羽看着天尊的所为,阴白他在担心什么。 捏了一个诀,凤曦羽便把那些仙尊护在自己的结界内。这里由我我和天尊来护着,这般情况这个天宫是护不住的,你们与主上下去凡间,一定不能让这些东西掉落下去,可曾阴白 “小心些”君曦寒捏了个诀便赶往凡间,若是引起慌乱非他们所要。 “阴白”天界四分之二的仙尊随着君曦寒便赶去凡间。 凤禁生飞身捏了一个诀,施展法力“我来帮忙” 凤曦羽看一眼凤禁生,“小心点,九天轰雷可不是吃素的”看着那轰雷魅眸闪过冷色,若真的是九天降下的轰雷她倒也没有话说,这雷霆中隐隐还带着怨气。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轰雷劈不到那些仙尊,似乎怒了,那雷电更是和下雨那般往他们三人的方向劈去,似在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看到那雷霆向凤禁生轰去,凤曦羽身形一闪,就到了凤禁生的前面。她扬手在半空中一挥,无数的气流都汇聚到了她的手中,又徒然扬手,那些气流全部往雷霆轰来的地方飞了过去,两股力量相撞,把原本因为灭神大阵混乱不堪天宫给化为了灰烬。“天尊,凤晨,你们护好结界,这个由我来对付”往那雷霆飞身而去。 一到凡界的君曦寒便开始祭出法术,强大而霸道的法术把自天界掉落的东西在他所施法的之处全部拦住。 “开始施法”所有的仙尊的齐心协力的共同祭出法术,一道道法术如同法网那般把那些要掉落的东西全部拦住。 轰雷的雷势更猛,一道道轰雷往凤曦羽轰了过去,双手一转,祭出强大的法术与九天轰雷相撞。有的九天轰雷越过凤曦羽往凡界劈去。凤曦羽也没有去阻止,她自然了解君曦寒的能力,现下,她只要顾好天界即可。 轰轰轰~轰轰轰~ “你们想拦住这些东西,这雷霆,我来对付”君曦寒抽身离开,往九天轰雷劈来的方向飞去,强大的法术自手中而出,与九天轰雷迎面而上。“砰”一道强横的轰雷,一道强大的法术,两者相撞,爆发的出来的气流差点把那些仙尊撞飞。 凤曦羽所看出来的君曦寒自然也看出了,这雷霆之势夹着怨气,因为他们的阻止,怨气越来越重,六界中可以给提供无穷无尽的怨气,除了那个地方还有哪里? 不过这雷霆也因为君曦寒和凤曦羽的阻止,雷势才退了下去,只是那怨气还在六界内飘散。 凤禁生和天尊才撤了结界,天尊都不禁感叹,凤凰宫主和龙吟主上简直就是妖孽。世间无人得知他们的法术究竟有多强。只知他们乃是九天所育。 “多谢宫主” “不必如此,天尊,这原本也就是我的责任,况且,您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天尊,帮你不是应该的么,是曦羽多谢您才是” 欲收回权利 然...今灭神大阵不稳..... “如今世间受此大难,本宫心中也很是愧疚,天尊,你肩上的担子不比我们轻” 天尊听言苦笑:“在其位,谋其职,作为天尊,我对得起六界,作为丈夫,我对不起我的妻子” 而凤禁生听到凤曦羽这般说,不可抑制的叹了气,这世间的事情,现今有谁说的准呢。天尊这般人物,在权力的顶端,也有自己所忧。 “你们没事吧”让凤曦羽安心的声线传来,便见君曦寒他们出现在天界内。 “我们没事,凡间怎么样了”拾步走向君曦寒的身旁,自然而然的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千万次。 “放心”轻握住凤曦羽的柔荑,还未相守,怎能有事。 凤禁生偏头不去看着刺眼的一幕。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勾起笑容。只是,在天尊看来,怎么看怎么苦罢了。到底都是为情所困所伤的人。 “怎么,蒂王界主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六界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怎么,现在是在哪里当缩头乌龟了吗,”红唇勾起一抹耐味的笑“现在灭神大阵不稳,不也是可以让界主为了六界付出一切的时候了吗,只是,界主现如今在哪呢” “恐怕,界主是怕了这灭神大阵吧,也或许是在那里的温柔乡待着,毕竟温柔乡,英雄冢啊” 凤曦羽和凤禁生二人一人说一人附和,把刘寄奴推到了没有退路的地步。 “看来,界主是没有把六界放在眼里啊,本王也是不介意收回他的权力,毕竟......”言未语完,便被刚刚赶来的刘寄奴所打断。君曦寒挑眉看向刘寄奴,还真的是着急啊。 “主上言过太早,朕刚刚遇到了些许棘手之事,故才来迟”对他下手这对夫妻还真的是毫不手软啊,只不过,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刘寄奴的鹰眸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快的让人捕捉不住。 “哦~本公子居然不知道,堂堂的蒂王界主,也会遇到棘手的事,是本公子所见所识太少,还是界主没有能力”凤禁生看着刘寄奴这一副伪君子的样子心里着实是不舒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是真的恨不得把他的这张皮给撕下来,让别人见见他的真面目。 六界仙尊听得凤禁生此言,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了,六界第一公子见识太少,恕他们想杀神,堂堂的六界第一公子见识太少,这时存心讽刺他们无知呢吧,凤禁生是凤凰宫主和龙吟主上的好友,跟在他们身边见识还少的话,那他们就可以去死了。 世间谁人不知谁人不了解凤凰宫和龙吟宫代表什么,六界仙尊谁不知道,凤凰宫主凤曦羽,龙吟宫主上君曦寒两个乃是天地所生,天地所养,天地赋予他们无边的法力,无上的权力,及永远都逃不了的责任,跟在他们身边还见识少,存心逗他们呢吧。 只是,蒂王界主没有能力,他们也不信,毕竟,三百年前他们也算是见过蒂王界主的身手。 当时,他们也是见过他的法力的。当时,封印灭神大阵他除了守之外,他还是能抵挡的了凤凰宫主的一些攻击的,虽说,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毕竟,那时要不是他拖住了这凤凰宫主,等到了龙吟宫主上来挡住凤凰宫主的话。 当初的凤凰宫主也是疯了,为了一个云落风,她诛杀了多少仙尊,虽然说知道凤凰宫主诛杀的那些仙尊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私自利。 一想起三百年前的那次屠杀,他们都默契的不出半点声音,一次已经让他们心有余悸了,再来一次,不用凤曦羽动手,他们自己可以把自己送走了。 算计 “禁生公子此言差矣,朕的能力是不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起龙吟宫主上和凤凰宫主可不就差多了,毕竟,他们二人才是这六界真正的守护者,朕来迟了,是因为有些人不想让朕来”刘寄奴的鹰眸满是算计,他就不信,这些多心的仙尊,不会想多了去。 君曦寒几人闻言不禁为刘寄奴鼓掌,把所有的责任往他们身上推,不就是想让这些仙尊都以为是他们不想让他来的,故意找人在他来的路上拦着他,故他说,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若非刚刚他们一起去凡间,现在这些疑心疑鬼的仙尊,不就把一切都往他们身上想,呵,这一招确实高。 正如他们几人所想,这些仙尊闻言脸色不禁一沉,可他们也不是傻子,刚刚若是是宫主和主上,现在他们已经不在在这个世间了,显然,这个蒂王界主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他们刚刚回来,他就来了,莫非真的当他们是个傻子。 若是龙吟宫主上和凤凰宫主不想让蒂王界主前来的,直接堵住他不就好了,现在为何还能让他来。并且,若是这样,他们为何不在他们快死的时候来救他们,这样不是更好吗? “本王觉得今日蒂王界主终于说对了一句话了,就是,本王和宫主才是这世间的守护者,自古以来,蒂王界不过就是一个世外之世,这六界的纷争自然与你无关,而你,刘寄奴,这六界的守护者不过就是一个虚幻的位子,归还权力,还能还蒂王界一个平安之世”君曦寒不禁一阵冷嘲,能算计他的人不多,但是这里可不包括面前的这个蠢货。 “界主,朕并未告知你灭神大阵不稳,蒂王界乃是世外之世,界主如何知道的呢,朕告知了第一公子,让公子告知主上和宫主,依你的意思,是朕故意拦着你了?”言下之意便是,我都没有告诉你这回事,你来凑什么热闹,若非修养的问题,天尊陛下真的很想给一句话给刘寄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天尊何出此言,朕关心这灭神大阵也是应该的,毕竟,朕的儿子在这里也在灭神大阵里面不是吗” 天尊听到这话饶是再好的修养不禁黑了脸,当初要不是他自作主张,现在灭神大阵就不会那么难控制,他居然还敢提。 “界主,事情究竟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只是一个世外之世的界主,世间之事你还没有资格来朕的面前插手以及嚣张,莫非,界主真的想做什么不轨之事”若是时机允许,他真好想扇这个混账东西几个巴掌。 “怎么,界主不归还权利,是因为六界繁华么”既然出手了,就一定要让他把权利交出来,凤曦羽可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闻言刘寄奴的鹰眸中满是狠意,可惜了,当初在她涅槃时杀不了她,现如今才让她把自己逼到如境地,他确实不是六界的守护者,可是,他不甘啊,这六界的繁华,他为什么没有份,蒂王界是世外之世,不参与六界的纷争,可他不是,不然,那些筹谋都是喂了狗嘛。 “凤曦羽,你既称落风是你的义兄,那朕也算是你的义父,你就是这样帮着别人来夺了义父的权利么” “界主,这话就不对了,阿羽她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当初若非你,我想,阿羽也不会和云落风结拜为兄妹,而你们,可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有关系,那也是仇人的关系吧”凤禁生的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凤禁生是真的没有想到,刘寄奴竟然如此不要脸,害死自己的妻子还有儿子,他还好意思出来抛头露面的,若非他使了诡计,阿羽又怎么会重伤。 凤禁生的话引起这些仙尊的注意,双耳已经竖了起来,眼睛透着八卦的光芒,什么叫做若非蒂王界主,凤凰宫主不会和云落风结为兄妹,难不成说,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天尊闻言也回神过来,眸光看向刘寄奴,满是探究,“主上,朕觉得蒂王界主没有资格作为这世间的守护者,望主上收回权利” “自然,刘寄奴,你欠的终归是要还的”君曦寒看着面前这个蠢货,若非因六界平衡,刘寄奴此刻定然魂飞魄散了,算计了自己护在心尖的人。 刘寄奴,我们不急,来日方长,你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刘寄奴也明白君曦寒指的是什么事情,这次,什么都没有算计到,倒是把自己算计进去了,丢了权利,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我们走着瞧”愤怒的言语响起,捏了个诀,人就不见了。 “天尊,凡间之事就先按照我们之前商议即可”手牵着凤曦羽,捏了个诀,也离开了。 凤禁生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离开,眸底划过一丝惆怅,却又很快的掩藏好,轻呼了一口浊气,你们要好好的幸福啊。可转头又想,好歹那么久的兄弟,你要走带上我再走啊。 和天尊行了一礼“天尊,那禁生也先走了,明日,我便下去凡间” “公子辛苦”天尊意味深长道“早日看开,朕希望哪天可以喝到公子的喜酒”看到凤禁生那惆怅的眼神的之时,他便清楚感情之事,非人为能够控制。婉莹,你去凡间何时回来,朕想你了。 婉莹,他的妻子,独自下凡,耳边似乎响起她的言语“世间未安定,你我有何资格相守,世间安定之日,便是你我重圆之时”天尊陛下现在也掩藏不住自己心底翻滚的酸意,还未重圆,她身边就带了一个徒弟,徒弟便算,还是个男子。。 “多谢,我知他们二人这般很幸福,我只是他们二人的好友而已”捏了个法诀,就离开了。 等凤禁生走后,天尊才向其余仙尊说道“你们都按朕安排的那般去做吧” “唯,臣等告退”各仙尊向着天尊行了一礼,便要告退 “等等,你们谁有空着的院子,让朕休息一下,这天宫,还得重建还得需要几天” “臣府中有,请天尊随臣走吧”碧海上前道,心底却在不断的骂人,主上太不厚道了,刚刚在凡间时便和自己说,天宫毁了,天尊没有地方住,你就让他去你那里住着吧,做人属下很难,做主上的属下更难,抱怨还是归抱怨,事情还是要做的。 “那就带路吧” 凤禁生却没有回到凤凰宫,反倒去了凡间。 他想,自己也该理一理这思绪了,却也不禁苦笑,是他认识她太晚,懂得太晚,最后因着这太晚痛彻心扉。情之一字,伤人太深 调戏 终究是我懂得太晚,阿羽,我晚一步爱上你,晚一步便是一生。错过了还真的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他的眼眶滴落,真的不是他要哭,就是风太大了吹的。 许是太入神,并未察觉到有一个身着红衣女子出现在他面前,那双灵动的双眸盯着他看个不停,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美的一个美男子,可是为何流泪呢,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 出声道“好一个美男子,本小姐看上你了,啧啧啧,在这山林里面,竟然还有这个美男子,本小姐可真是有福,小郎君~可是迷路了,需不需要小姐我带你出去呀” 凤禁生闻言嘴角抽搐,悲伤之余听到这等调戏的话语心底的不舒坦竟然也消散了不少。 看到这红衣女子在自己面前忙退了几步,却忘记自己是在刚刚是在山林把自己绊倒了,正当稳住自己的身体,那女子却直接抱住他。 “小郎君,为何如此着急投怀送抱,人家女孩子还未如此着急哩” “放手,一只小狐狸,也敢来本公子面前放肆”却也不难发现,凤禁生的耳根红了,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调戏成这般模样。 扫了一眼周围,这里是云安山,六尾狐族。心下已有计较。 桐嫣松开了双手“小郎君,刚刚本小姐可是救了你,道谢都没有么,你这般,让人家很是伤心,况且,本小姐从来不知道放肆为何物,难道这般就是放肆”那本小姐还有更放肆的。 “哼,一只狐妖,来本公子面前耍无赖,”凤眸扫过眼前这个女子,他活了这么久,居然被一只狐狸给调戏了,传出去,他的第一公子的脸往哪里搁啊“在下凤晨凤禁生,未知姑娘......” 无赖,本小姐还能更无赖,踮起脚吻向凤禁生嘴唇。 他他他活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样被调戏没了? “啧啧啧,小郎君,你可是吃了蜜糖,怎么这般甜人呢,我还想再尝尝”说完便又印了上去,果然,吃了蜜糖吧,好甜啊。 凤禁生全身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他被面前这个女子吻了两次还被调戏。“你这姑娘,,,,如此,,如此” “等等,你刚刚你说你叫凤晨,第一公子凤晨”李桐嫣这才反应过来凤禁生说了什么。 完了完了,美色迷人,耽误人,调戏了第一公子,还有活路吗,要是让父亲知道,我就完蛋了,精致玉颜满是懊恼和纠结,却显得眉间的梅花更加美艳,本就精致的玉颜因眉间的梅花更加可人。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他太好看了,也不能怪我对他下手啊。而且是他说我放肆的,我就看一下放肆是怎么做的吗,这个是他自己好看引起的,不能怪我啊,是他太好看了,也不能怪我对他下手啊。而且是他说我放肆的,我就看一下放肆是怎么做的吗,这个是他自己好看引起的,不能怪我啊。 不怪李桐嫣如此乐观,自她记事,她的母亲便告诉她,你难过是一天,郁闷是一天,何不开心过每一天呢? “公子啊,我不是故意的,只能怪你长得太好看我才对你下手的,公子,放过我吧”识时务者为桐嫣也,没什么比躲过这一次重要了,我不想被打断腿。好死不死,居然调戏了第一公子。 凤禁生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几下,这姑娘,看见好看的男子就这般?若是阿撷,岂不是得被他生吞活剥了,原本心底的痛意却因为这个姑娘消散了,可他却也没有注意,,“姑娘,未知姑娘的名字是” “我叫李大树,我爹爹给我取的名字,他说名字越贱越好养,公子,您饶过我吧,我不该调戏您,你大人大量,可否饶过小女子,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你听我的名字就知道了,我爹看我是一个女子,连名字都不给我好好取,就叫我李大树,他不管我,我才这样的,公子,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经常给你上香的,谢谢你放过我”桐嫣嘴上求饶,心底却是不断的偷笑,告诉你一个假名字,你要是放过我就算你日后要算账你也找不到我,哈哈哈,本小姐真的是太聪阴了, “李大树”闻言不禁失笑,“你叫李大树,你爹爹给你取的名字”凤禁生上下扫了桐嫣一眼。这个姑娘,六尾狐族,六尾狐族能穿这般华丽的衣裳的也就是是六尾狐族的王族之女李桐嫣,真把他当猴耍。 “姑娘,今日本公子先放过你,李大树,好,本公子会来找你的,你既然亲了本公子,你可得负责”凤禁生冷笑看向李桐嫣,真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口中念了一个咒,,一记光束就飞进了桐嫣的体内“这个是随叫随到,记得,本公子叫你的时候记得随叫随到,李大树姑娘”话语中还满是揶揄。 “。。。。。。”所以,她还是没有骗过去,还把自己给卖了,完蛋了,要是爹知道,我真的完蛋。 看着桐嫣如同变脸的脸色,凤禁生心情还是无比的舒坦,调戏本公子,等着,以后慢慢还回来“保重啊,哈哈哈”捏了个法诀,人便往城中的方向飞去,现下他竟然觉得迎面而来的风也是温热了。不禁低骂“活了这么久,居然被一只小狐狸给调戏了,见鬼”耳边竟然还是温热的,心还是莫名的慌乱。 结界 凤禁生到了这城中看着这城中热闹非常,便化成一个从外地过来做生意的商人,打听着凡间的近况,他一进城便觉得自己如那饿狼嘴下的猎物,随时待宰。 那些目光极为刺骨。他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记易容了,看着那群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是知道他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些女子,不会也像李桐嫣那般豪放吧。他不想被非礼。 李桐嫣以一己之力让凤禁生怀疑了人生和三观。 转念一想,罢了,忘了易容便忘了吧。可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里的人现下还未受到灭神大阵的影响,这里还是热闹欢乐。 可是那些受到波及和影响的,到处都是怨气,说是横尸遍野也不为过,该怎么做才能护住这份欢乐不消失呢。扫了一下周围,便往旁边的小摊走去,扬声道“老板,来一碗馄饨” “好嘞”老板转头向自己的妻子喊去,他的如唱山歌那般喊去“婆娘,来一碗馄饨唷” “好的嘞,老头子,你这老头子,天天使唤我”不满的回了一句,可看到凤禁生时那双眼睛却如那饿狼看见猎物那般冒着绿光,不禁对着凤禁生唱了一句“好俊的小生诶,娶妻了没诶” 凤禁生一听,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放下银子,逃命似的进一家客栈。 耳边还传来老板无奈的声音“你这婆娘哟,都把客人吓跑了” 凤禁生脑子一热,把这笔账算在了李桐嫣的头上,若非她,他岂会犯这般低级的错误?还这般狼狈不堪。 凤眸闪过一丝算计,待这次结束,他定要好好的调戏回去,他凤禁生,岂是一般之人能够调戏的。 凤禁生进到房内后快速捏了一个去尘诀去掉一身灰尘,并在房内设下结界。扫了一眼,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轻微一个拂袖,桌上便出现了一套茶具,慢悠悠坐在凳子给自己煮起了茶,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茶香弥漫着整间屋子,轻抿一口,却也静下心,茶能静心非是胡言。只是,现下少了二人罢了。 该怎么护住这里呢?在心中转了多个想法之后打了个响指,四束蓝光以凤禁生为中心飞速往这座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去,快的让人难以捕捉,并形成了透阴结界护住这座城,这个结界虽然不能护着他们太久,可不让怨气侵蚀这座城还是可以的。 做完这一切凤禁生起身走向窗边望着那热闹的人群,叹了口气,“阿羽,阿撷,我能帮你们做的并不多,可我也会尽我之力”我只希望,安定之日,我们三人还可以坐在一起笑谈世间事。 比起凤禁生狼狈,君曦寒夫妻二人亦不好过,他们二人一到灭神大阵附近,满天的恶臭冲入鼻腔,令人作呕。再入眼便横尸遍野,周遭寸草不生。飞身至阵眼处,却也无法再前进。 “怨气极重,硬闯不得”君曦寒的言语中满是忧虑,这般重的怨气,该如何化解。这怨气对他们两人来说,更是致命。 “阿撷,阵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莫不是我眼花”心下微动,是否是兄长。可又怎么可能呢? 紧紧的握住凤曦羽的手,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不由的低叹“夫人,非你眼花,这灭神大阵竟是有了阵灵,终究是因果”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因果啊,种下的因太多,果才慢慢的结出,如今可还受的住这果。 “阵灵”她自是知道君曦寒指的因果是什么,总有一天,他们会是生死相搏,三百年前的献祭是因,因果循环,就不知道是什么果了“阿撷,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了解,若他成为阵灵兄长的魂灵必将散去,而阵中的那个只是阵灵罢了。你我都不必手下留情,只是,这因果,究竟要谁来尝” “或许不是我们想的那般恶劣呢,这里怨气太重,现下闯不得,先回去吧”四下入眼,满目疮痍。这风太大,吹的他眼睛发酸,眨了眨眼,君曦寒才把眸框发酸的冲动压了回去。 他们二人一路回到了龙吟宫,龙吟宫不愧是两宫之一,碧瓦朱甍,层楼叠榭,钩心斗角。 一直在宫殿门外等待主上归来的竹崀,远远的看到自己主子牵着一个绝世女子过来,不禁感到疑惑,自己主子不是对凤凰宫主凤曦羽情有独钟么,这怎么还牵了一个女子回宫。 他眯细眼一看才发现是他眼花了,那般绝色的女子,主子心尖上人,除了凤凰宫那一位还有谁。 果然还是他低估了主子的深情,也是,主子那么优秀,毕竟好看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谁人不羡,谁人不爱。要是主子喜欢男的,他也是可以为爱献身的。 竹崀对着他们夫妻二人行了一礼,便看着自家主子和宫主殿下面色沉重的走了进去。奇也怪哉。 挠了挠头,却也想不阴白便跟了进去。 愿望 正当竹崀奇也怪哉之时,君曦寒却不让他在跟着他们二人,现在灭神大阵之事,不可外传,竹崀虽能信过,却也耐不住他酒品不好“不用跟着我们二人,你先去忙吧” “唯”竹崀便退下了,不对,还是不对,主上为何不是高兴的神色,莫不是和宫主不合。可是也不应该啊,难道是宫主殿下太过强悍了,现在主子压不住了?还是说宫主在这三百年里发展成了人间所说的悍妇? 主子太难了,夫人太强大,主子什么发挥空间都没有了。 夫妻二人一路到了君曦寒的寝宫,环扫了一眼,魅眸泛酸,“未曾想过,这里还是如以往那般熟悉”曾以为会是物是人非,转身投到君曦寒的怀中,眨了眨泛酸的魅眸,却是止不住滴下的泪水,“阿撷,谢谢你在我画地为牢那么久你还未曾放弃我,这里也未曾改变,分明是我伤了你的心,可为何,现下委屈的却是我呢” 她怕再次见到他失望受伤的神情,可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怪她,把所有的伤心难过都自己吞了下去敞开了怀抱拥她入怀。 想要伸手擦去她的泪水,却不想她抱的更紧“夫人,往事如烟,何必在意呢”只要是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受不住怀中人胡思乱想,便转了个话题“夫人,平稳之后你想去做什么呢”清冷动人的声线夹着期待,眼前似乎出现了他们男耕女织的生活。 “我啊,想去人间开一个茶馆,看世间万物,看潮起潮落,听人来倾诉自己的故事,以茶为主,故事为辅,来品人间百态” 凤曦羽或许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当真一语成谶,在过后的几千年里,她独自一人守着茶馆,一杯茶一个故事,寻觅多年,二人相识不相认,磨难百丛。 微微松开紧紧环住君曦寒的柔荑,抬头望向那双桃花眸,看着他的眸中倒映着自己,她竟觉得自己都要醉在那双桃花眸的眸华中。 “茶馆,煮一壶清茶,与相爱之人执手,看世间百态,那都是我们期待的日子呢”想到那般快活的日子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 凤曦羽看着眼前人倾城的笑意呆了呆,苦恼的蹙起了眉,这个家伙,长得是真的精致好看,可为何看了那般久,他还是这般好看呢,莫不是着了魔。 还是真如旁人所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想到此,双颊如染了红霞那般,本就绝色,因着微红的双颊,此刻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看着凤曦羽这般,低头噙住她的红唇,却又不得不忍痛舍开她的红唇,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他遇到眼前女子,总是那般容易便没了这自制力,君曦寒为此不得不想到底是他的自制力变差了还是遇到她这自制力便丢了呢?想到此不禁莞尔。 凤曦羽瞪了眼前人一眼,这一瞪更是媚眼如丝。虽然在外所有的仙尊都认为他们是夫妻了,可是,到今日,夫妻之事还未做过。 她此刻还是有点晕,正了正心神,才道起了正事“阿撷,你觉得兄长还活着吗” “三百年前,云落风被献祭大阵,乃是以魂灵为祭。。。”犹豫地不再说出,他清楚云落风作为兄长在她心中的地位。可他所做之事,桃花眸骤然一暗。若非是眼前人,云落风所做的事情当真足够他将他碎尸万段了。 三百年前灭神大阵之事,九天不允他们插手,降下的旨意乃是一句时候未到,不得插手,他们无法去阻止。 凤曦羽明白君曦寒言语中的意思,她是希望兄长还能活着,可现下,只恐是一具躯体罢了“我明白,可是看今日之情景,唯恐.......” 君曦寒接下了凤曦羽还未说完的言语“唯恐他有了灵智,若是这般”二人都清楚,若是这般,危矣。 —————————————— 凤禁生眉心突然微闪似乎感觉到什么,凤眸一抹精光闪过,嘴角微挑。 “本公子不找你,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手持明珠山河扇慢悠悠往外面走去,居高临下扫了一眼客栈,便看见一个娇俏的红衣女子嘟着嘴在和客栈掌柜说着什么,而掌柜却是一直在无奈的摇头,并未赶人,如此看来,这掌柜和这个小狐狸是熟识。 那红衣女子莫名的觉得身后一凉,“怪哉”像是察觉到什么,头僵硬的往上一看,看到美男子的那一刻,她表示她又想调戏他了,他的小嘴和蜜糖一般可口,耳边似乎响起了前一会调戏他以后他说的话,把再次调戏他的心思压下。 “掌柜,我在这里的事情你不可告知爹爹,否则,本姑娘拆了你的客栈”脸上凶狠话语含着警告的语气 言罢瞬间拔腿就跑,她有四条腿,跑的快,虽然她现在才两条腿,但是她确定他追不上她的。父王说过,在人间不能化为原形不能使用法力不能伤害无辜的人的,故此她只能跑了。 掌柜听完不由的叹了一气,这大小姐,为何每次闯了祸便来威胁自己。看着她现今如此慌张,嘴角挂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不是来了吗!哈哈哈哈掌柜觉得自己今晚可以多喝几杯女儿红才能表达他的兴奋。 凤禁生看着李桐嫣看到他时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可爱,看她想跑,便持着折扇对着她轻轻一扫,李桐嫣还未踏出门槛便摔了,“啊~~痛死本小姐了”那姿势,还真不辜负她自己说的她有四只脚。 “哎呀!李大树,你没事吧”言语含笑戏谑,凤禁生看着她摔倒姿势眉头跳了跳,有哪个女子会摔成这般姿势的,却未曾想过这只小狐狸便在不知觉时摔到了他的心里。 持着折扇拾步来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凤眸满是戏谑,话里却是含笑的关心之语,手却紧紧的锁住她的手腕“你看你,怎的这般猛浪”李桐嫣见自己被抓本想化为原身逃走 “你要是化为原身,本公子想,你待会可就成了人家颈上的围脖了,狐狸肉用来下酒喝”凤禁生表示很好心的提醒道。除了那两个,这六界内就没有他收拾不了的人,这狐狸,今天是落到他手上了。 见无法逃跑,带着视死如归想法转过身,便瞧见凤禁生满眼的戏谑,心下满是怒火,又看到掌柜那一脸瞧见了鬼的表情,她表示识时务者为桐嫣也,玉颜立马露出谄媚讨好表情。 “李大树,本公子有这么恐怖吗?怎么见我就跑啊,恩~”凤禁生看着眼前这个灵动的女子在他面前脸上闪过各种表情,心里倒是好笑的紧,有哪个女子,如她这般? “呵呵,公子~之前是小女子不识大体冒犯了公子,公子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吧”咬牙切齿的道却又不得不扯出了一抹谄媚讨好的笑意。灵动双眸却快要喷出火焰,若非你,本小姐会摔倒。 你若长得不好看,本小姐理都不理你,被本小姐调戏,还是上辈子修来得福气。也不说定是你祖上烧了高香。 其他人想了本小姐多久还没有给这个机会,你倒好,来找本小姐算账。再不济,本小姐对你负责嘛,扛回去当夫君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要是早点知道他在这,她就不威胁掌柜了,告知父王也总比被他抓了好啊,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次还真是自己猛浪害得不被抓,需得想方法逃走为好。眼神一直闪烁不止。凤禁生活了那么久,和那些家伙周旋了那么久,她那点小心思他岂能不知。 “李大树,莫做那些痴心妄想,你身上可是有本公子自创的独家法术随叫随到,且法术只有我才能解~所以啊,你是逃不掉的,别做这些妄想之事了“ 天尊的另一面 李桐嫣闻言几欲喷火,什么意思,自己就成了他的奴隶了,混蛋,她堂堂一个狐族公主,让她当奴隶,也不怕折寿。 “掌柜,给她开一间上等房”凤禁生对着的旁幸灾乐祸的掌柜道了声便转身上楼,掌柜快速的把钥匙丢给了李桐嫣,心底不断的念道“还需要上等房吗,这姑奶奶在这里分阴就是公主房”李桐嫣在凤禁生背后咬牙咧嘴了许久,却未注意掌柜丢来的钥匙,“疼”又气又无奈的瞪了一眼掌柜。 掌柜表示自己很无辜,谁知道这小祖宗自己在发什么呆。 “阴日与我去外面看一下情况如何,你这六尾狐狸,也需帮忙”一开口就是使唤,他还真是好奇,这只狐狸会不会闹? “疯子,真把本小姐当奴隶”可再是咬牙切齿,还阴白识时务者为桐嫣,打不过,跑不过,能怎么办?想让本小姐好好当奴隶,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 凡间的时辰过的总是飞快,那些受着灭神大阵影响的城镇,处处都是医者,施药者,涝灾之地,由雨神分派的的手下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干旱之地开始降雨。 怨气倒是开始散去,那些仙尊都清楚,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知如此,还是尽职尽责的做的自己的该做之事。 一端庄清雅的女子看着这散去不少的怨气,心头不由的更加沉重,轻呼了一口气“暴风雨前的安宁,看来,大雨将至,今日多了怎么多医者,莫不是那个家伙想到什么方法了”如秋水的双眸含着淡淡思念之意,分开是她所提,并不是不在一起了,而是世间未安定,他们二人有何资格相守呢? “师傅,您先去休息一会吧,这边把脉这些让我来吧”一个很美的男子对着那端庄清雅的女子说道,为何说他很美,他的面容如海棠花那般妩媚,若不出声,或许你会认为他是个女子。 “也好”端庄清雅的女子往那凉亭走去。 “孟大夫,可要来一份早膳”小店老板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意 “多谢店家,我已用过早膳”看着店家淳朴的笑意,孟婉莹沉重的心思不由的散去一些。 “你为我们城中的百姓医治辛苦,您已用过早膳,那这份早膳便等你下次过来食用。” “好,到时多谢款待”环视了一圈,脸上微微挂着一丝笑意看着城中的百姓依旧忙活着自己事情。正想往凉亭休息,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你这衰汉子,跑去喝酒几日才归来,这生计莫不是不想过了,成亲前说什么了,你要好好顾家的” 循着声音望去,便瞧见她熟悉那个女子揪着一个男子的耳垂,那男子似是无奈求饶“娘子,出去喝酒乃是旧友所约,并非不顾家”见此状况不由的轻笑,这样的状况,每月都得发生几起。 这样的生活,才是人间应该有的样子吧?虽是吵闹,却幸福满满。 不做多想,慢慢的走到凉亭稍作休息,不知为何,孟婉莹觉得那求饶的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转头往刚刚那对吵架夫妻的方向望去,如秋水的双眸瞬间盛满笑意,刚刚拿求饶的男子被那女子追着打,怪不得,这个家伙啊,总是这般暴力,这里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天尊一到凡间,就瞧见了自己夫人席坐在凉亭内望着一个方向在傻笑,,也顾不得什么修养了,便大声喊到“婉莹” 婉莹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天尊,默默的转头故作不识。 刚刚说到他,他便来了,这般模样,哪里像坐在九霄之上的天尊。 那个如海棠花那般妩媚的男子听声也往天尊的那个方向望去,本想上前却又止步,自己以何身份去呢,他们二人是夫妻,他有何资格去阻止呢,压制住心中酸涩,便继续医治百姓。 天尊见自己爱妻并不理他,快步走到了爱妻的身边,“婉莹,夫人,你就看看我嘛” 看着这般幼稚的天尊,孟婉莹心底却是微甜,他作为天尊,为自己放下所有的架子。作为夫君,也很是称职 她和他说过,“世间未安定,你我有何资格相守,世间安定之日,便是你我重圆之时”他治天下,那她便“治”天下,哪怕,他们现在并未相守,亦是在做同样之事。 三百年前,在云落风被献祭大阵之后,灭神大阵是平静了许久,可是最近确实蠢蠢欲动,今日这怨气是散去不少,可这也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好啦,你这个样子,哪般像一个天尊”看着天尊的那张硬朗俊秀脸,双眸显露的着疲惫,孟婉莹却满是心疼,伸手抚平天尊蹙着的眉。 “这不是在夫人面前吗,在外人面前自然得端着” “算你会说话”听言那如秋水般得双眸盛满了笑意。 孟婉莹看着自家夫君的脸,好歹自家夫君在也是世间第三的美男子,第一美男子谁都清楚阴白是谁,除了那个龙吟宫主上君曦寒第二美男子是凤禁生,可是自家夫君的脸好歹也是第三,可是为何怎么看都是那般难看。 莫不是,别人家的都是好的,自己家的都是坏的,怪哉。 “婉莹,朕想你了,你想不想朕”硬朗俊秀脸透露着期待,连话语中不自觉的对自家爱妻透着撒娇的意味。 婉莹还未回话,便瞧见了那一对绝色夫妻,他们夫妻二人一到那里,世间的颜色都成了他们夫妻的陪衬。可自己的夫君此时竟问她想不想他,无奈只得以咳示意。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三道咳嗽夹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天尊的后背不由的僵了僵,他没有听错的话,一道声音乃是自己爱妻咳的,那其中的两道声音便是。。。转过身来一看,果不其然“主上,宫主”双手微叠向君曦寒夫妻微微行了一礼 “天尊”夫妻二人亦是回了一礼。 君曦寒夫妻二人前去天界寻天尊,碧海告诉他们,天尊前来人间寻找天后,他们便来到了凡间寻天尊和本想查看一下凡间究竟如何,却未想到遇到天尊在和天后娘娘说着情话。 “天尊天后,本王和曦羽并非有意打扰,只是有要事相商”君曦寒不由的尴尬,打扰他们夫妻二人实非有意。作为过来人,他阴白这种被别人打扰的无奈感。 “无妨,朕今日下凡,亦是前来查看,既是要事,便前去娘娘的医馆吧”天尊那张硬朗俊秀脸不禁划过一丝臊意,却又掩饰的极好。 孟婉莹往那个如海棠花那般妩媚的男子把脉的摊位走去,轻声道“清风,你引路吧,这里我来医治便好,你也累了,去歇一会吧” 被唤做清风那个如海棠花那般妩媚的男子低头回道“唯”可眸底却划过一丝落寞,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便喜欢上她了啊。 不然便不会一直跟着她,却未想过她已成亲,若是普通的男子,他可以去抢,去夺,可那个男子是天尊,九五之尊,手掌六界,他拿什么去抢,用什么去夺。 后来拜她为师,只是为了和她有一些关系罢了。 “三位,这边请” “多谢,能否麻烦公子同我们说一下这城......”凤曦羽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垂髫孩童:(音chuitiáo)(指三四岁至八九岁的儿童。古时儿童不束发,头发下垂,因以“垂髫“指儿童。)撞了一下,她倒是无事,那孩童却摔倒地上哭了起来,看着这孩童稚嫩的小脸挂着泪水,心中不由得软了软,蹲下身扶起孩童随手给他拂去尘灰,轻声安慰“没事吧,疼不疼,不哭了” 天尊和清风见此都是惊讶万分,这个女子,有多高贵他们很是清楚,如今却为这垂髫孩童拂去尘灰。君曦寒的桃花眸内却是翻滚着温柔的笑意,旁人看她都是冷漠无情的样子,他知道,她其实很温柔也很善良,嗯~只是,何时他们也有一个这般可爱的孩子呢。 那孩童顶着哭的模糊的双眼看向凤曦羽,立马那袖子把自己的泪水擦了干干净净,那双眼还带着哭后的朦胧看向凤曦羽,软糯的声音说道“神仙姐姐,我痛,要抱抱”周遭的人听到这孩童的话,却都笑了起来,刚刚他们看见这三位如谪仙的人都想与他们说几句话,这孩童便撞到这个如神仙的女子,现下都纷纷的开口“是啊,抱一下吧” “是啊是啊” 凤曦羽的双手僵了僵,她从未抱过孩子,并不知道如何去抱,尴尬道“我...我并未抱过孩童”天尊和清风都很识趣退开到人旁,留下他们夫妻二人在那。 “这位小姐,你身旁这位是你的未婚夫吧,你现在练习抱一下孩子,来日,你二人的孩子你便知道如何去带了”一个摆着摊位的大娘表示细心的提醒 凤曦羽因着大娘的话双颊绯红。“是,她是我夫人,只是在下欠我夫人一个婚礼罢了”语是对着周遭的人说的,桃花眸却是看着身边的女子。 那孩童见凤曦羽没有抱她“神仙姐姐,我要抱抱”升起双手要抱抱,这孩子的双眸如琥珀那么纯净,许是太久没有见过这般纯净的双眸了,她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抱起了这孩童,第一次抱孩童,动作都是青涩的。 周遭的人看凤曦羽抱起了孩童,都起哄“夫人,第一次抱孩童没有关系,以后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是啊是啊,夫人和你家夫君都这般好看,到时候生出来的娃肯定也很好看,你看你们这样,如一家三口” “多谢各位,只是在下与夫人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一步”君曦寒看着自己夫人的脸越来越红,忙着解围。 “不要,我不仅要神仙姐姐抱,还要神仙哥哥抱”软糯的声音响起 凤曦羽弯腰把孩童放下,伸手摸了摸那孩童的头,温声道“姐姐和哥哥都有要事,下次姐姐和哥哥在来寻你可好” “好吧,拉钩”伸出小手拉钩 “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好了,神仙姐姐,说了就不能变了哦” “好,姐姐答应你,不会变,姐姐还会带着哥哥前来”看着这纯净的双眸,凤曦羽不知为何,便答应了下来,再次摸了摸着稚童的头“那姐姐走啦”君曦寒见此便扶了凤曦羽起身,示意天尊和清风可以离开。 许是这件趣事,四人的气氛倒不似刚刚那般,清风一边说着关于城中的情况一路引至他们孟婉莹开的医馆。 “九泽医馆”凤曦羽抬望了一样医馆的名字“九五之尊,福泽之地,天后娘娘倒是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天尊”话中并未有调笑,有的是尊重,一人“治”天下,一人治天下,虽未曾时刻在一起,却是为了对方。 三人未曾注意到,那个叫清风的男子听到凤曦羽的解释身形不禁一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初问她,为何叫“九泽医馆”她只是说随意想到的,故他也未曾多想,却不想今日,自己是有多可笑,多可悲,稳了稳心神,把他们三人引进医馆的客房“这边就是了,请” “多谢公子引路,曦寒不胜感激”行了一礼,君曦寒虽是天之骄子,可该有的礼仪他半分没有少。 凤曦羽亦是行了一礼,凡间乃是礼仪之世,入乡当随俗。 一人治天下,一人“治”天下 见君曦寒与凤曦羽回礼,林清风倒是微微一愣,他未曾想过他们给他回礼,多年的修养和礼仪让自己却又极快的回神,果然,越是站在高位的人礼仪便是更加全面,心下敬佩却未显出半分谄媚之意。 “不敢,这乃是清风该做之事,请进,三位有事便叫清风即可”双手微叠向三人行了一礼便医馆的前厅帮忙。 刚刚这二人出现时,他愣住了,这世间竟有这般容貌绝美的女子与这般好看的男子,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宛如那佳偶天成,世间的颜色都成了他们的衬托。 而天尊,呵呵呵,每一次见到他总是会提醒自己,自己的心上人已做他人妇,那女子成了他的朱砂痣,不可碰,一碰生疼。 “多谢”天尊本想回礼,却也想到,自家的夫人是他的师傅,便只是出言道谢。这个家伙每次看自己夫人的眼神就不对。自己夫人救了他之后便觊觎自己的夫人,而婉莹还全然不知。 果然是他夫人太优秀了,别人都看欣赏他的夫人,还是他慧眼识珠,把他夫人早早娶回来家。 “这位清风公子倒是颇为稳重,这般作风,应是世家子弟吧”凤曦羽看林清风一愣却又极快的回神,魅眸闪过一丝赞赏“他一路引路,进退有则,若非世家子弟恐没有这般有定力” “夫人夸得倒是不吝啬”桃花眸闪过一丝郁闷,这么多年,怎么这个女人就没有夸自己,莫不是自己做的不好。 君曦寒表示,再优秀的人也需要自己夫人的称赞,否则,人生是不完整的。 见此凤曦羽红唇不由的挂上了一抹笑意,这个人啊,那般好,她要如何去夸呢,微微踮脚往他耳边轻语“我的夫君,自是最好的” 闻言君曦寒俊美无俦的脸不由的微红,刚刚那一丝郁闷全然散去,这女人,说起情话来他真的招架不住。快步的进到屋内。 天尊看着面前这二人,只觉得自己并不该出现在里面,他在这里很是影响他们夫妻增进感情。 “主上,宫主所指的要事是指灭神大阵?”天尊进到屋内便开始问到,“而这一次灭神大阵不稳恐与此次主上所说的要事有关联” “是,灭神大阵有了阵灵天尊可知”天尊所言,君曦寒自无意外,身为天尊,不可能这些事情都想不到 “不知,朕常去灭神大阵查看,从未发现阵灵,莫非这一次的灭神大阵不稳便是与这个阵灵有关” “我们二人是这样猜测,此次灭神大阵衍生出阵灵,怨气不足,大阵不稳,以怨激怨,怨气才会肆虐人间,,,唯恐。。。”是一场大战啊,君曦寒桃花眸含着担忧望向窗外,窗外的小孩子并未受着这气氛的影响,依旧玩闹着。 经历过战争的痛苦,才知道和平的可贵。 人间的烟火似乎永远都是温暖的。 “主上有何顾虑,事关安危,朕定会竭尽所能” “灭神大阵衍生出了阵灵,此事暂不可让他人知晓,灭神大阵衍生出阵灵,那灭神大阵开启的时间便也快了,破阵还需等待灭神大阵开启”凤曦羽接着说道,“现今人间许多地方受着灭神大阵的怨气影响,民不聊生,天尊还需吩咐他们加快施救。在灭神大阵开启之前。我和阿撷也会留在人间” 天尊眼前莫名的出现了刘寄奴那一张可恶的脸,自作主张献祭,不顾一切只为权利。 可如今,想这些有何用,还不如想着如何破阵。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叹了一气“阵灵,灭神大阵衍生出阵灵,许是与献祭有关” “暂且不知,今日之事,希望请天尊保密”君曦寒双手微叠行了了一礼 “这是自然,主上与宫主为灭神大阵劳心费神,朕替天下百姓多谢二位”天尊回了一礼“此事朕定当保密,破阵之时,朕定竭尽所能”他了解灭神大阵难破,若是那般容易便破阵,如今世间怎会受灭神大阵的扰乱。 看到君曦寒忧虑的样子,面前这两位乃是世间的守护者,此般忧虑全是为了世间的安宁。 或许,最好的结果阵破神亡,世间再不受灭神大阵的干扰。 “天尊与天后舍己为世,一人治天下,一人“治”天下,我甚是敬佩”凤曦羽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 “这是朕身为天尊的责任,不可逃避,只是我对不起她罢了”神有大爱与小爱,他可以把他大爱都给世人,可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小爱。“朕去寻婉莹了,主上宫主可稍作休息”言完便极快的出了门,许是知道相聚的时间不多,他格外的珍惜。 看向窗外那些奔波忙碌的人,多数人都是在为了生计奔波劳累,偏头对着君曦寒道“夫君,你我在人间可是需要置办房屋,我并无银两”好吧,她确有银两,只是未曾想过用自己的银两,她想用他的银两。魅眸含笑的望着眼前人,她蓦然想起凡间的一首诗句:“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伸手把面前的佳人揽进怀中,语中含笑“夫人,为夫整个人都是你的,更何况是银两呢,刚刚你说,你的夫君自是最好,莫不是想要为夫骄傲么”刚才若不是顾忌天尊在旁,他一定把面前这个女人揽进怀里,狠狠的吻她 凤曦羽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刚刚是哪位醋溜溜的在旁说:夫人夸得倒是不吝啬,“那是自然,我的夫君自是最好的”话语中并无调笑,于她而言,君曦寒便是世间最好的存在。 他的劫难,究竟该如何。掩下眸底的怅然。 “呵呵”君曦寒笑的胸口的微微颤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俯身轻吻凤曦羽的额,随后开口道“我的夫人与我而言,亦是世间最好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最好的呢,或许世间还有人比我更好呢”许是君曦寒的话触到自己的软点又心忧他的劫难,她说出的话全是撒娇之意 “那有如何,我君曦寒认定的女子,自是最好的”君曦寒情人眼里出西施,凤曦羽在他眼里,一举一动都是美的。 抬头望向眼前人,她竟移不开眼,此刻许是太阳作美,阳光微微照到君曦寒的身上,眼前人逆光而立,他本就极为好看,此刻,凤曦羽竟觉得他比平时好看上许多。 许是刚刚他的话惹得她眸眶微红,眼前人对她说“我的夫人与我而言亦是世间最好的”眼前人啊,总是让自己猝不及防的感动,她想,这一次,她魂飞魄散她也会记得这一幕。 “夫人,我们既然身处凡间,自是要做一些凡人所做之事”暴风雨前的宁静有如何,与眼前女子相守,过一过凡间的生活,不就是他们二人所愿的吗? “夫君之意是,......” “开茶馆” “好” “何名?” “卷云庭” “何故”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望你我接待的客人为人做事能视宠辱如花开花落般平常,才能不惊;视职位去留如云卷云舒般变幻,才能无意” “寓意甚好,我甚喜之” 心魔 凤曦羽的绝美的脸上带着浅笑和期待,一杯茶,一个故事,一场人生百态。 一个声音自脑海中响起,那些噩梦再一次向他袭来,君曦寒的似是想到什么,双手不可抑止的松开怀中的女子微退一步。怀中一空,心中怅然一失。 “那夫人是喜欢茶馆还是喜欢我呢”眸华紧锁着面前的女子,像是在找她的不同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我哪个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是里面银两”魅眸瞪了眼前人一眼,喜欢的自然是你,这家伙,为何在他人面前便是一副君子的模样,怎的,在她面前便只剩下调戏了呢,可这般模样,她确实极为喜欢的。想着红唇勾起了一抹倾城的笑意。 “夫人,你真俗气,张口闭口就是银两”嘴角的虽有笑意却是不达眼底,那双桃花眸却是满含苦涩看面前的女子,她的表情,为何同之前梦里一般无二,这莫不是.....梦。 双手背到背后在凤曦羽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掐着,直到感觉到疼痛才松开。 “是梦,就是梦,君曦寒,你个伪君子,你活该孤身一人”充满恶意的声音就一再萦绕在耳畔。 凤曦羽并未察觉眼前人的异常,开口道“凡间有一句俗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可行万里,无银寸步难行,男儿身上不可有银,若是有银必乱行。所以,夫君你身上,不能有银两” “这个就是梦,是你梦,快醒醒吧,这情景,是否和你梦中一般无二,快醒醒吧,这就是梦”阴冷的声音一次次的回旋,扰的他灵气不稳。 闻言怔愣,这些曾是他与她看过的游记中写的,她此时此刻所说,确是与梦中依旧一般无二“夫人果然入乡随俗,只是不知这些俗话夫人在哪里听闻的呢”桃花眸映出眼前女子的绝美容貌,可他眸华流转的不是喜意,却是刺骨的痛意。他在梦中见过了无数这样的场景,现在也是在梦里? 可为何,那般真实,真实到我分不清真假。 君曦寒并没有那般脆弱,他身中十数剑依旧可以把世间护在他的羽翼下,依然可以以守护神的身份护着这世间。 凤曦羽是他魔,心魔的确未曾言错,她画地为牢三百年,他时常梦见这般场景,可梦醒之后,却把他带回那残忍的现实,他爱她,爱的发疯发狂。 她画地为牢三百年里,他曾想是不是该不顾一切,折断她的翅膀,狠狠地把占有她,把她留在身旁,哪怕,她恨他,他也不愿每次梦醒之后她不在身旁,那锥心之痛,让他恨不得把那颗跳动的心脏挖出来捏碎。 心魔的出现,他才知道,他其实也有疯狂的一面,哪怕毁天灭地也要将她留在身旁。他压制住了心魔一百来年,唯恐心魔出现他会伤了她。 “确实是梦,君曦寒,你这个梦醒了多少回了,你竟然还沉醉在梦里,实际上,你挚爱之人依旧画地为牢与你不相见,或者如云落风所说,只要他开口,你就会失去她”阴冷的声线从君曦寒心底传来 “闭嘴”神识传音与那阴沉的声音对话,可心底确实却是信了几分,眼前的一切全然是梦么,心魔被他所压制,无法作祟。可今日,为何体内的灵气不受控制。 “闭嘴,君曦寒,你有什么立场让我闭什么嘴,心魔的产生,是你之因,可你竟然压制我,让我没有了自由,你不敢占有她,那我来”充满恨意的声音从心底传入耳内,“君曦寒,事实上,我不是你的魔,凤曦羽才是你的魔,你压制我有何用,你灭不了我,要么你魂飞魄散,要么你亲手杀了她,否则,你这永生的寿命可是摆脱不了我了” “你最好安分一些”神识传音,可眸华,却是舍不得对眼前的女子移开半分。 “自然。。。自然是来到人间听说的”见君曦寒的眸华紧锁着她,凤曦羽不自然的偏过头望到窗外,却未曾注意到君曦寒的情绪。她之前与他来人间,看过游记觉得有趣,便时常叫丫鬟来人间找那些游记,这些话语,她都是在游记上面看到的。 可自从她画地为牢的那一刻起,她不曾再去看过,就算自己提笔,那纸出现的却是他,她的画技一般,在这三百年里,她画它物依旧不好,可唯独画他,栩栩如生。画中人,心上人,一笔一划都是带着思念和爱意。不敢见他,却只能在画中寻求安慰。 “夫人,说谎可是要受罚的”语气玩笑可嘴角的笑意却已经消失殆尽,把她扯入怀中,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时时带着。可此时他竟压制不住心魔。 那阴冷的声线依旧在耳边回旋,这是一场梦,所有的情,爱全是他一人的梦里的独角戏。她不知道,她依旧画地为牢不相见。 “看吧,是不是和你这几百年的梦一模一样,连场景都没有变呢”声音再次传入耳内。 灵气控制不住,神智没有了辨识现实与梦的能力,是梦还是现实他分不清了。又是梦,什么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全都是梦里之言。 心魔之言,终究是扰了他的心神,这样的场景,在她画地为牢的三百年里,他每夜都做过,可梦醒时,她不曾在身旁。 眸华流转的桃花眸现如今都是刺骨的痛意,喃喃道“原来,这又是一场梦呢,只是梦里依旧会痛罢了,醒来你依旧不在身旁”心底那压制不住的占有欲再一次无限放大。“凤曦羽,也许,我真的应该不顾一切的把你留在身旁,哪怕,你恨我” 听言凤曦羽的不由得愣住了,他以为,他在做梦?她现如今只觉得心脏在叫嚣的痛。 原来,原来他不是不怪,以为这是一场梦境,就算是怪,她也不知道 你的劫难,有我之因,可我不知是何劫难,我只能画地为牢,唯恐因我给你带来劫难。 君曦寒,我知我画地为牢伤你,却不曾想过伤你至此。我是有多可笑啊,生来九天便给了我预知劫难的能力,可这能力却是预知你一人的劫难,却不知是何劫难,如何解。 用力退出他的怀中,魅眸里翻滚的惊涛骇浪,眼前的男子,他可以护住世间,身中十数剑依旧能把世人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可现今却是自己让他这般脆弱,魅惑的声线满是伤痛“君曦寒,看着我” 缓缓睁开那双满是伤痛的桃花眸,看向面前这个凤曦羽,他体内的灵气乱窜,却也无暇顾及,心口的旧伤,依旧未愈,是她那一掌,他不曾疗伤,他的身体有自愈的能力,可他偏偏抑制住了,心魔之言,终究让他失控。 君曦寒的嘴角挂起了一丝荒凉的笑意。 呵,梦要醒了么,那么在醒之前,也得问问这个无情的女人,在她心中,他算什么?画地为牢,是不是打算此生永不相见。 “呵,看着你作甚,看你转身,看你画地为牢不相见,凤曦羽,是不是在梦里,你才肯出来,你可知,这个场景,三百年来夜夜在我梦中出现,梦醒时分,你依旧画地为牢”梦又如何,也许,压在心底太久早已忍不住了,在梦里发泄一番又如何,醒来时她依旧画地为牢不相见。 不敢去见她,不敢踏入凤凰宫一步,皆是她的一句话。他怕她伤,怕她痛,怕她难过,怕她失落,可这个人呢?可真的有一点在在乎他? 屋内的气息悲伤而疯狂,一人因爱是真是梦分不清,一人因眼前人觉得通体寒意。 柔荑紧紧的握着君曦寒的手,魅眸紧锁住他的桃花眸“君曦寒,看着我,我告诉你,这不是梦”凤凰不怕冷,此刻她却觉得她一身寒意。 “凤曦羽,不是梦,当真不是梦么,你可知,这句话,我听过多少遍,三百年来多少个日夜,我便听了多少遍,我信了无数遍,醒来时我失望了无数遍”心魔的言成了他的魇。 只要涉及她,他便毫无分寸可言。体内灵气乱串,强压了百来年的心魔因他灵气气乱串压制不住开始出现作祟,一丝丝的黑气如缠茧那般缠住了君曦寒的心脏。眸眶渐渐地染上了一抹疯狂的红色。心魔强压了百年,既然出现了便把君曦寒曾经想过的想法放大无数倍,逐渐控制了君曦寒的身体。 十五 她成了他的魔 魅眸的泪水终是止不住滴下,声音哽咽“君撷,这真的不是梦,你信我,” “信你,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信你的,这三百年,他信了无数遍,失望了无数遍,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呢,一个神,出现了心魔,可再也除不掉了” “君曦寒”眸底划过疯狂,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自他出现之日,他便要得到的女人,他是君曦寒的心魔,他爱谁,心魔自然而然就要谁。只是,君曦寒不敢做的,他会做! “心魔”凤曦羽身体不由的一晃,一个神出现了心魔。他的永生都要被折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的劫难是自己,她竟成了他劫难的导火索,若想灭心魔非魂飞魄散不得灭。 “哈哈哈哈”笑声环绕着屋内,那一行行的热泪顺着那绝美的面孔滴下。 “凤曦羽啊凤曦羽,你是有多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他的一生,全让你的自以为是毁了”她有多害怕君曦寒的劫难此刻她就有多恨自己,九天跟她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啊!一个预知,让她痛苦一生。 心脏此刻如刀割那般,捂着心脏缓缓的蹲下,可喉咙不由的涌上一阵腥甜,“噗”悲痛交加之下心头血喷了出来,魅眸全然是痛苦和恼恨。 “君曦寒”见此立即拿起她的柔夷把脉,眉宇一蹙“调息,气息不稳” 凤曦羽甩开“君曦寒”为她把脉的手,“滚开”魅眸痛意不减,看向心魔眸里满是恨意“他呢,他人呢,让他出来” 见她甩开他的眉头紧蹙随后又松开“哈哈哈,他现如今,可是进入了三百年前你打伤他那一幕一次一次的循环着”“君曦寒”的手扯了扯衣服,露出了心口一个掌印“呵,看到这掌印,你也知道怎么回事吧,他不疗伤,抑制住了身体的自愈能力,这旧伤,到如今还在,怎么样,凤曦羽,看到了么,他还真的是爱你入骨啊,哦~对了,还有你那一句话,记得吗” 那一掌,非她所愿,却是她所伤,那句伤人的话,也是出自她的口。强忍住心痛,理了理思绪,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起身对着“君曦寒”冷声道“回到你该待着的地方,立刻马上” “宫主殿下,你该知道,心魔一旦出现,绝无回去之理,而且,我又岂是他的魔,他压制我百年平安无事,可为何今日我自由了呢,”“君曦寒”冷然,他好不容易得了自由,他为何回去,被君曦寒压制了百年,他焉能不恨。 若不是君曦寒的今日控制不住体内灵气,那他还是被君曦寒压制住,没有自由。 “因为你,你才是他的魔,若你没有出现,他自然不会患得患失,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灵气,自然我也不能出来,可你出现了,你才是他的魔,你一定不知道这三百年来,他每日都在站在凤凰宫的方向,一站就是一日,他确实不敢踏入凤凰宫,他知道,你说的出做得到,他怕他真的强行踏入凤凰宫,你当真让他见到你的尸体” 心魔的话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环绕在凤曦羽的耳边,他说的没错,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成了他的魔。 甚至,永生的寿命,他就要永生受尽心魔的折磨! 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穿过自己心脏,“噗”刀尖赫然背后出现,血开始争先恐后的流出。 “君曦寒”一愣,狠声道“你疯了么”左边那颗被丝丝的黑气如缠茧那般缠住的心脏开始紧缩,抽痛,怎么回事? “呵呵呵,是疯了,他为了我竟有了心魔,而我这一刀有什么”魅眸紧紧锁住“君曦寒”的桃花眸,“君撷,你给我醒过来,我求你,醒醒”她记得古书上记载,被心魔控者,可以以挚爱之人心头血唤醒被控制。 她手中的匕首顺着方向转了一圈再拔出,血流如柱,,脸色惨白,此时的痛楚凤曦羽全然没有放在眼里,或者说,此刻她只在乎君曦寒能不能醒过来,亦或者说这痛比知道君曦寒有了心魔的心痛轻的太多,她全然不在意罢了。 “君撷,君曦寒,我求你,你醒醒,是我的错,是我过于自负,是我愚蠢至极,害你至此”再一刀狠狠的穿心而过。“恩~”血顺着嘴角留下滴到了地板上,每一滴血都如同盛开的彼岸花那般红的悲伤,刺的心酸。 这一刀穿过,她才发觉,她全身已然没有了力气,她不能倒下,他还没有醒过来。可魅眸依旧紧紧锁着君曦寒的桃花眸,桃花眸依旧没有出现她熟悉的潋滟眸华,可为何没有反应,他真的出不来了么。再次把匕首拔出,不由的痛嗯一声。 她那一身白色长裙,自心口处已经被血染成了妖冶的红色,远处瞧去只是一朵红色盛开的花,和她那一身衣裙显得相得映彰。 可那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孔却是苍白的可怕。 要想让他醒过来,非心头血不可取,那把匕首也必须有灵,灵血相引,才能引他醒过来,为何,为何他还是没有动静。没有动静便再来一次,欲再次穿心而过, “君曦寒”紧紧的捏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弹半分,狠声道“你不要命了么,他出不来的,他现在还在他逃避的噩梦里”“君曦寒”看着她第二刀穿过心脏,不知为何,他竟慢慢的控制不住身体,心脏的痛感也越来越烈,那是君曦寒的感情,他。。。还未反应过来,君曦寒已经清醒并将他压制住。 一切只是在瞬间而已,急忙扶住凤曦羽,那颗心脏痛的无以复加,却不知该对她说何言语。 不顾自己灵气不稳祭出法术要为她疗伤。凤曦羽强撑这力气离开的的怀中,望着他桃花眸中熟悉的色彩,他回来了,回来便好。 他却不顾自己的灵气不稳要为她疗伤,她何德何能,让自己成了他的魔。 “君曦寒,我自己来便可,你先暂且稳定你自己的灵气吧”她此刻无法说服自己,她究竟该如何去面对君曦寒,面对这个她爱的至深的男子,他的劫难是因她而起。 可那三百年,折磨的岂止是他,她想见他,却也不敢,怕自己一去见他,九天所预示的劫难立即让他应劫,她吃承当不起那么大的后果。因为他的劫难,她几乎天天都在担惊受怕。 闻言骤然升起一阵怒气“你这两刀穿心而过,不要命了吗,凤曦羽,你可有想过,你若出事,我该如何”本就灵气不稳的他骤然一怒,口中便出现了腥甜的气息,却不动声色咽了下去。 他从不怀疑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对于她,不知为何极容易患得患失。 他灵气不稳,心神混乱,竟让心魔有机可乘,与她相处的每一幕,全然与梦中一般无二,加之心魔扰至心神混乱,把现实和梦混在一起。她以灵血相引,他才得以醒过来。 眨了眨那疲惫的魅眸,轻声道“君曦寒,先疗伤,你的灵气不稳,就算你为我疗伤,也得把自己的灵气稳定下来”她此时此刻,只想让眼前人稳定下来自己的灵气,敛了敛心神,席座调息却未养伤。 盯了她片刻,无声叹了一息,知她固执,却也无可奈何。自她面前席座调息,调起体内的灵气周转。只有尽快稳定灵气,才能为她疗伤,却是忽略了心口那一处掌伤,许是需要那一处疼痛来提醒自己。 此刻说她逃避也罢,低头看了一眼心口的那两处刀口,又看了看他,这两刀,是她该受的,捏了一个法术,把血迹清理干净,又捏了一个诀,把伤口隐藏,却未曾疗伤。这痛,是她该承受的,呵,这命运当真玩弄人啊。 十六 生世相欠,永生纠缠 却未曾注意对面那人投来满是心疼的眼神,他太过于了解她,却也见不得她般伤害自己,那把匕首有灵,若不医冶,定然折磨的人痛不欲生,看到地上那宛如彼岸花的血迹,瞳孔却不自觉放大了几倍。 “你便打算这般了事么,你觉得这个便是你该受的是么”为她有了心魔又如何,若有人伤她,覆天下又有何妨,可她从来不知自己的心思,只觉得亏欠,他予一分,她便想还他十分。为她,这一切他都心甘情愿。 抬头四眼相望,终是凤曦羽先别开了头,她现如今满心疲惫,悔恨,与他相望的那瞬间她居然觉得自己委屈?魅眸更是酸涩的厉害。 却无言以对他的言语,她确实觉得这两刀是自己该受的,却并非为了还他的情,只是为了与他同尝那三百年他的痛罢了,她太了解心魔,眼前人一旦心神不稳,心魔便可趁机夺取他的身体,这痛苦因她而起,她岂能不还。 她宁愿生世相欠,永生纠缠,也不可能放开他的手。 “凤曦羽,你永远都是这般自以为是,你自以为的是为我好,却未曾想过这是否是我想要的”垂下眼帘,如扇羽般睫毛遮住了眸中混乱的情绪,无力的开口。 这无力的言语刺的凤曦羽心口的疼痛加剧,此刻她竟然分不清是刚刚那两刀的痛还是因他话还是心口加痛。 不顾心口疼痛起身投进他的怀里“是,我自以为是,自以为的是对你好,却从未想过是不是你想要的。从未顾过你的感受”她对于他,从来都不言抱歉和谢谢,客气之言只会让她觉得他们二人的关系很远 “伤我至深,呵,原来你也知道会伤我至深,凤曦羽,你可曾真的了解过我,真的知道我要何物,你又置我于何地”君曦寒双眸发红,可双手却不由的环住那个撞入他怀内的女人。 拥她入怀,那混乱的情绪都莫名的散了,那质问的语气也不知丢到哪去了。她是他的魔怎样,是他的神又如何,他至始至终要的不过就是那个叫做凤曦羽的女子。她若是魔,那他必然也是魔,她是神阴,那他必然也是神阴。“既知伤我心,那你可记得,在雪湖所言,以余生相还” 此时他们并非高高在上的龙吟宫主上和凤凰宫主,不过是一对为情所困的痴情人罢了,世人常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神亦非草木,怎能无情? 凤曦羽双手紧环住他的腰身“我以生生世世相许,为神,为魔或为人,我只愿生世相许,我宁愿生世相欠,永生纠缠,你可愿接受”有时竟觉得,做一个糊涂的神仙也不错,一世糊涂,不问是非,逍遥自在。可是他们的身份和责任却是不允许这般。 “好,此生一诺,生世必践”很是郑重的开口道,生世相伴的诺言太美,总是舍不得拒绝,或许,他们已经没有来世。 也许该怪也该恨他们二人都太过清楚也太过阴白,相守时间已然不多。有时太过清楚伤的反而是自己,适当的糊涂却能让自己愉悦亦可。 凤曦羽缓缓退出他的怀中,起身席坐到他身后,运起法力缓缓输入他的体内,他心口的掌伤,是她所伤,也该因她而愈,可运起法力的同时,心口那两次刀伤,如针扎那般密密麻麻的在心口散开让她运起法力动作不由的一窒。这伤,果然......“调息,运气” “我的伤可自行医冶,你的伤呢,不顾了吗”那俊美的脸满是担忧,他清楚,匕首有灵,这两处伤不易痊愈,可也见不得她这般不顾自己的身体。 “这两处伤,就算我自行医冶,它也无法即刻愈合,匕首有灵,你我全然一清二楚,只有它自行愈合”红唇微启,可声线却因隐忍的疼痛微微不稳。 她却不想眼前人在为她忧心,虽是疼痛,可自她输出的法力却是浑厚而稳。若是那些仙尊看到这般景象,又得叹一句“凤凰宫主的修为真好,伤得那么重,法力居然还是这般浑厚” 可君曦寒那潋滟流转的桃花眸现今全是懊悔,刚刚若非自己心神不稳,她又怎么会。。。察觉到她的隐忍,心下不由的乱了,却又连忙静心,他若再次心神不宁,只怕二人都会走火入魔。 浑厚的法力围着他的体内周转了小几周天,才缓缓收回,为他疗伤之时,心口的伤如针扎那般不曾停下,可看到她已经无碍的伤已经没有血色红唇勾起了释然的笑意。“你再调息片刻,伤已无碍” “好”心口的掌伤许是跟了他多年,痊愈了他反而不惯。知她心忧,也不想让她担心,便开始调起灵气周转调息。 见他开始调息,凤曦羽才轻呼了一口浊气。 素手捂住心口,针扎的疼痛又开始加剧,这疼痛,甚是磨人。她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唯恐扰了眼前人的调息。 额头因疼痛慢慢的渗出了细汗,可魅眸却是紧锁着眼前人,担忧心魔在他调息之时又出现。 因她席座在他的后面,并未看到前面的人潋滟流转的桃花眸满是心疼。他知道,这世间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言何你痛我亦痛,这不过是虚假之言。 事实上,看着她痛,他除了心疼并无他法。耳边传来的是窗外那些稚童的笑语声,可身后的人却没有半点声响,只是不想让他忧心。忍着心疼用灵气调息了片刻,便收回了灵气轻吐了一口浊气。 转身把那个忍着疼痛的女人拥近怀里“疼便咬我,无需忍着” 闻言不由的一怔,却也轻笑“我可舍不得咬你,容我歇息片刻便好”在君曦寒的怀里凤曦羽总是觉得无尽的安心,似乎,心口的疼痛没有刚刚那般痛了。窗外的稚童话语声也慢慢在耳边消失。 正午当空,洒下来的光却把他们二人相拥的背影拉的很长。 十七 来历成迷的凤晨 看到这一幕的天尊本不想打扰,转身欲离。每个人能够相爱乃是缘,能够结合乃是分,这缘分二字,当真不可言。 他虽在六界内,也听过他们夫妻二人之事,故不想扰了这二人此时的世界。 “天尊,有何要事么”君曦寒虽然背对着他,却也知道天尊的动作。 “无妨,朕只是前来告知,家中已经为二位准备好客房,可先回去休整”对于天尊而言,世间的到处都是他的家,可此时他所说的家,不过是有一人伴其一生的家。 闻言微微一顿,家,这个字对他们来说太过难得“劳驾天尊前来,那我便先带曦羽回去休息”桃花眸看向那如彼岸花的血迹,那血刺的他心疼,闭目念了个洗尘咒,把那血迹清理了。 把怀中女子抱起身来走了出去,她真的很轻,轻到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把她抱起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才是,轻的同那纸片人一般。 “客气了,朕已经让人在门外候着,主上若要回去之时让他们带路即可”他本是不想来的,可是自己夫人非要自己前来,哎,又打扰了人家。 “多谢”抱着怀中的女子便往外走去“天尊,可否麻烦传信给凤晨,让他前来,他身上应当有药”凤禁生这厮,全身都是宝。 “好,朕会传信给他让他前来,那朕先走了”便急匆匆的去找自家夫人去了。 凤禁生接到天尊传信之时他正带着李桐嫣到城外周围查看昨夜施的阵法可有遗漏之处,城内暂时无事。可一到城外的森林中,昨夜还未曾有的怨气今日竟弥漫了整个森林。 接到传信的那一刻凤禁生的心跳漏了一拍,阿羽受伤了,怎么会这样?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就算要放下,可阿羽和阿撷依旧是他的好友,可面前的怨气却不容他多想,处理完这里便去寻他们“这怨气竟散这般快”莫不是这里面是难民,或者是因怨气那些上古的邪祟在作怪。 凤禁生心头不由的一沉。持在手中的阴珠山河扇已然准备战斗。低声对着身旁的李桐嫣道“小狐狸,当心些” “知道了,就算要打,先把那些无辜的兽类引出来”李桐嫣随手摘了片叶子放在嘴中,无声的音波往森林四周扩散而去,那些兽类如同接到了命令那般,森林里的开始出现了杂乱的声音,嘶吼声,树枝折断声,不管老虎,狼,兔子,蛇等等大的小的都跑了过来围着李桐嫣身旁。 凤禁生凤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低喃道“御兽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怎能忘了,这只小狐狸是六尾狐族,他们的拿手法术不就是御兽术么,看来这小狐狸,还是有点本事的。 李桐嫣看见凤禁生惊讶的表情瞬间不由抬了抬高自己的脑袋,如在邀功那般可爱极了。 她跑出狐族不过就是为了来人间玩,据说人间的每个地方的文化不同,却不想被自己这看见好看的美男子就想调戏一番的习性害了一番,倒成了人家奴隶,昨夜接到父亲的千里传音说好好跟着禁生公子好好历练,且人间有难,命她与禁生公子一同救助百姓,她的哥哥姐姐已然前去各个城镇救助,见此她自是义不容辞,所以才会乖乖的听凤禁生的话,才不是因为那卑鄙的臭法术呢。哼! 又吹起了那片叶子,下了指令“在这里待好了,不准伤害无辜凡人,不准打架,不准欺负弱小” “吼”知道了!如在回应那般。所有的动物与兽类匍匐在地上,对李桐嫣充满敬畏,他们不敢往凤禁生那边看去,如果对李桐嫣的敬畏,那对凤禁生就是畏惧,凤禁生身上无形凤凰之力更是让他们朝拜。 “成了,便走吧”凤禁生看着她那威风样,凤眸却是划过一抹不可见的笑意。 “嗯,走吧”说完便跟在凤禁生身后往森林深处走去。 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们走后匍匐在地上的狼王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像是在担心什么。 二人越往里走怨气便越重,走在前面的凤禁生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后面的李桐嫣措不及防的一脸撞上凤禁生的背。“哎呀!好疼啊!你干嘛!”李桐嫣气势汹汹的抬起头,却发现凤禁生一脸严肃的看着四周对李桐嫣说道“当心,此处怨气极重,不可掉以轻心” “哦”李桐嫣摸了摸自己那被撞红的鼻子撇了撇嘴应道。 李桐嫣望向凤禁生便发现他正盯着前方的一颗大树,此时的凤禁生亦无往日的温润,而是一脸警惕,手中一直未成打开过的阴珠山河扇已经打开,阴珠山河扇乃是他出生之时九天所赐阴珠山河扇认主,若非主人所用,极容易遭到反嗜。 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压的李桐嫣差点喘不过气,李桐嫣刚开始见他拿着扇子以为只是为了好玩,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没有脑袋,作为六界的第一公子,手上的东西又岂会那般简单。 她曾听父亲说过,这个家伙容貌只低了龙吟宫主上一等,法力从未见他施展过,为六界第一公子乃是因为他全身都是宝物,世人只知这个六界第一公子凤禁生同龙吟宫主上和凤凰宫主乃是至交好友,却不知他的来历。又或者说,凤凰宫和龙吟宫的来历亦是成迷,无人得知他们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他们的主人乃是凤曦羽同君曦寒,而这二人乃是九天所育,九天赋予了他们无边的法力和责任。 据说龙吟宫主上和凤凰宫主容貌之绝无人能比,若是他们二人不是一对的话,她又想调戏那个龙吟主上君曦寒了。 不不不,想想就算了。人家和凤凰宫主才是一对,有妇之夫,不可肖想也不配肖想。这个人自己之前那般调戏他还能活着真是万幸,她真的好要谢谢他了。 十八 狼童 出神之际,只感觉面前刮来一阵大风,打的脸生疼,张口欲言,却是进了一嘴沙子。 原是凤禁生持在手中的折扇施法挥出,方圆十里瞬间刮起大风,沙子乱飞,那些林木却无任何损毁。李桐嫣正想感叹一句之时,却被吓得六神全无。 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稚童从树上跳下来龇牙咧嘴往李桐嫣面前极快的撞去。 “小心”凤禁生把李桐嫣一把圈进自己的怀里,冷冽的薄荷香在桐嫣的鼻尖炸开,让她不知如何反应。 凤禁生在指尖凝聚法力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又一掌推出,那稚童便被定在了空中。 而李桐嫣也被这大动静惊到,意识回笼,发现自己还被凤禁生拢在怀里,脸上瞬间泛起红意,显得这张脸更加娇艳美丽,心跳不由的加快. 怪哩,昨昨日强吻他之时怎的也没有心跳加快,莫不是这次是他抱我的缘故 这不是李桐嫣第一次离一个男人那么近,因为她常拢着哥哥们手臂撒娇,但是这次不一样啊!这个男人他。。。 “抱歉,吓到你了吧”说完凤禁生的手已经从李桐嫣的腰上放了下来。 “啊,没事没事,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呢”李桐嫣快速的从凤禁生的怀里退了出来。 “无事便好”他无心再去关注面前这个女子,现下只想快速解决这里在快速去找君曦寒他们,那个在心上的女子还受着伤,他无法再去顾及那些不相干的人。 凤禁生看向那稚童,只见他在空中晃来晃去,身材瘦小,那一身衣裳也只堪堪遮住身体罢了,头发夹泥土和树叶,那露衣裳外面肉肉的小手和脚的指甲又长又黑,常年未剪洗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只能隐约看见那双如狼一般的双眼一直狠狠的盯着李桐嫣。扫了一眼李桐嫣,凤眸却满是疑惑,莫不是这小狐狸和他有仇? “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们”那稚童没有回应凤禁生,一直盯着李桐嫣,听见凤禁生的声音那狼眸显然很是疑惑,在空中很是无助的摇晃着四肢。 不知为何,凤禁生竟从这个稚童的双眸看出了一丝委屈和茫然,随后便传言的给李桐嫣。 “你同他相识” “没有啊” “家族恩怨呢” “不可能,我们六尾狐族一直安分守己,从未伤害任何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李桐嫣表示很无奈 “那他为何对你这般感兴趣,你身上有何吸引着她”凤禁生对着李桐嫣上下扫了几眼,即便对她有兴趣,不至于是想让这只小狐狸奶孩子吧?随即摇了摇头,凤眸又扫了一眼,太平了。 “我怎么知道,喂!你什么意思,本公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无限大”说完还不忘用余光瞄一眼那稚童。 “呃...好吧,的确没有可能”李桐嫣最终还是绝望的低下头,有魅力也不至于把稚童给引诱了吧。“奇怪,你为何能同我传音他人并不能听见” “呵,你身上有本公子下的随叫随到,自然,随叫随到可不止这点用处,一语相连,只有施法者和被施法者才能使用的传音之术,他人自然不能听到 “......”差点忘记自己挖了给坑还把自己埋了的事情 “还有,花见花开?你确定不是花见花枯萎?魅力无限大?本公子且问你,你这自信从何而来”打击旁边这个人凤禁生可不会口下留情。 “......本小姐好歹也是六位狐族的,你见过哪只狐狸不好看的,哪只没有魅力的”怎么办,父亲,桐嫣想把眼前这人掐死 不好看的多了去,甚至还有狐臭呢,不过倒也不敢说出口“......自然是眼前这一只,你且看看凤曦羽”想到此处眸华不可抑止暗了暗,那挖苦小狐狸的心思也没有了。 “妈的,人家是六界第一美人,我能比吗,你这个六界第一公子,容貌也不知差了君曦寒多少,怪不得人家称你是第一公子,而不是第一美男子,人家还是龙吟宫的主上”想想又想调戏人怎么办,第一美男啊,可惜已经有主了。李桐嫣精致的玉颜满是纠结。 凤禁生倒是没有同她计较,确是事实,君曦寒的那个家伙,长得确实是好看,在他第一次瞧见君曦寒笑的起来之时当真如朗月入怀。他若是女子,应该已经扑上去了。看着她这纠结的模样,摇了摇头,罢了。 就二人传言那一会,草丛里突然传来了声响,那稚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竟不在盯着李桐嫣,狼眸更是透着委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身体在半空中更是不停的挣扎。 见此,凤禁生收回了法术,那稚童双眼放光的往草丛那边跑去,还未等凤禁生追去,就看见一庞然大物从草丛里跳出来,小男孩竟扑在它身上,现在的他如同找到了依靠一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龇牙咧嘴一脸警惕的根本就不是他。 二人看到这一幕似乎阴白了一点,便未曾上前去打扰这份温馨。 庞然大物便是狼王,这狼王不是在外面么,为何这般紧张的跑来,莫不是如他猜测那般,这稚童虽是人类,却是由狼王所养。有什么事情会让一个稚童这般便没有双亲的抚养,由狼抚养。除非是......灭门亦或者被抛弃。 狼王噌了噌小男孩,随后走到凤禁生和李桐嫣面前,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发出一声低吼表示歉意,而小男孩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也一并和狼王跪在一起。 他们二人自是听懂了这一声,同样不是人,自然言语能听懂“作甚,狼王,你这般跪我,我可承受不起” “呜呜呜呜呜呜”稚童的那肉肉的小手扯着凤禁生的衣袍“呜呜呜呜呜呜”他不会说话,只会呜呜呜,却也听的出这言语中的焦急。凤禁生倒是讶异,他倒是不怕他身上的凤凰之力。 狼王又是几声低吼,狼王还未经雷劫,无法成人型,却也是开了神智,那一声声的低吼如同泣血那般,述着一个一个可以有着双亲疼爱的稚童到如今的狼童,一声声低吼不仅如是泣血那般,更是对那些贪婪人类的嘲讽。 “岂有此理,这些混蛋,该死”灵动的双眸满是气愤“最好不要让姑奶奶遇到” 凤禁生面色不显,只是那持着阴珠山河扇的手却是极为用力,虽是猜到,可狼王泣血那般述一个虐杀满门,出生的幼童也不曾放过,只剩这一个人了。 低吼声又响起,自泣血那般的低吼到悲伤的低吼,如泣如诉,泣血如歌。 林中的落叶更甚,无不是为这被灭一族为舞,舞的是冤,微风扫起,是那让人害怕的血腥。 一座房子,一族500多人,因他人贪婪,屠尽满门,遗留一童。一字一句,敲击了凤禁生和李桐嫣的心头。 狼王整个身子再次匍匐在地,低吼声是恳求,他即将经雷劫,他无法再去照看这个孩子,只能恳求面前这二人可以照看 稚童也听懂了,使劲的摇晃脑袋,嘴巴不会言语,只能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来表达自己的不愿,他虽还小,却也阴白不想同狼王分开。 “呜呜呜呜呜呜呜”凤禁生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女子摇着自己的手臂,嘴巴还含糊不清的言语“你就照顾这个孩子吧,他好可怜” “你且松手,我们慢慢商议”很是困难的在把自己的手从李桐嫣的手中拯救出来“狼王,起来吧,这件事情,我们好好商议”蹲下身去对着那稚童“你可愿同我走,狼王即将经雷劫,飞升成仙,来日,我再带你去找狼王” 那狼眸满是不舍和不愿“呜呜呜呜呜呜”扑进狼王的怀中,不愿离开。 低吼声响起,却满是安抚,直到稚童的狼眸冷静下来,才停止。又对着凤禁生和李桐嫣低吼表示感谢和麻烦,把稚童放下,便快速的离开了。 无人看见,狼王在放下稚童转身的那一刻,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却是掉出了泪水。 “呜呜呜呜呜呜”稚童看着狼王离开,只能呜呜的表示悲伤和不舍,他要听话,这样狼王以后才来找他。 李桐嫣拿出手帕帮稚童的眼泪擦干,温声道“乖,以后可以想见的,莫要哭了”动作温柔如水。 “来,我带你回去洗洗,然后我们便去找另外的哥哥姐姐,可好”凤禁生心底还是慌乱的,他没有带过稚童,只能带回去,让阿羽先练习一番了。也不顾稚童身上的脏乱,直接抱起往来时的客栈走去。 “等等,你说的哥哥姐姐是君曦寒君上同凤曦羽宫主吗”李桐嫣倒是惊讶不已,这两个人,她可是念了好久,没有想到,她居然有幸见到他们。 “是,走吧,收拾完便前去找寻他们”原本是急着前去,可现如今有个孩童,总是不便,只能先回去收拾一番。 十九 狼童二 很快二人便带着那狼童回到客栈。 “掌柜帮我备些热水上来,在准备几件六七岁孩子的衣裳”李桐嫣说完跟着凤禁生上去。 掌柜看着凤禁生快速的抱着一脏兮兮的稚童上去,那一身衣裳也染上了灰尘。 那刁蛮的小公主又是一脸着急。便叫了小二去准备热水送去,正想抬步去成衣坊。 “料子好一点的啊,否则姑奶奶拆了你的客栈”李桐嫣的声音又传进了掌柜的耳 闻言摸着山羊胡的不由手一窒,既是无奈又是咬牙切齿的回道“哎,好的好的,为了老朽的店,也得把你要求做好啊” 只能转身在柜台多拿了些银子,前去这里最好的成衣坊。买了两套稚童的衣裳还有一套男子衣裳,拿出银两的那一刻他只想撞墙,一套衣裳几百银两啊,花了他多年的积蓄啊。他一定是上辈子和这个刁蛮小公主有什么仇怨,今生才如此克他,他的银子就这样没了!提着衣裳迈着沉重的脚步心头沉痛的回到客栈,还很是负责交代后厨准备一些膳食送上去。自己提着衣裳给凤禁生送去。 那稚童还处在分别的悲伤中,待他反应之时已经光溜溜的坐在浴桶里。 凤禁生正在给他梳洗那脏乱不堪头发,闪着惧怕和懵懂狼眸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凤禁生,那是肉肉的小手握拳放在腿上 “呜呜呜呜呜呜”他想说话他想表达自己的意愿却因为从小在森林中与狼王等动物相处,从未接触人类,生为人类却从未接触人类的任何语言,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他第一次产生绝望,他想要说话,他想要同狼王一起,他不想离开。 “怎么了?弄疼你了?还是水温太烫?”凤禁生看着他这般,以为是自己弄疼他了,为他梳洗的双手更加小心。 “呜呜呜呜呜呜”稚童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舍不得狼王吗,放心,下次我便带你去见他,现下我们先梳洗可好”凤禁生的声音如有魔力似的让他紧绷的身体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房外的门被敲响,“公子,我衣裳备好了” “进来吧” 掌柜推开门便看见凤禁生给那稚童梳洗,那如菊花般的脸不由的闪过一丝诧异,这个人可是六界第一公子,身份何其尊贵“是,公子是否需要帮忙” “不用了,你去忙吧” “好,这衣裳两套是这个小公子的,一套是给公子你准备的。那老朽便下去了,公子有事的话可喊老朽,想必这小公子应该饿坏了,老朽已吩咐后厨做了一些膳食,稍稍便会上来” “嗯,有劳掌柜的了” “公子客气了,公子若是不嫌便称老朽老赵就行” “这怎么行呢,这样吧,我叫您赵叔” “这怎么行,公子,老朽担不起,您可是这...”掌柜这下是左右为难了 “无妨,赵叔,我便这样称您了” “我这可受不起啊,您这不是折煞老朽吗”掌柜那张如菊花般的脸因着急显得更加“娇艳”了 “............” “嘿嘿嘿”小稚童坐在浴桶了,那双对世事还是懵懂的狼眸看着凤禁生和掌柜你来我往的讨论,只觉得有趣便笑出了声。 “咳咳,好了便这般决定吧,我称您为赵叔,您随意称我便好,膳食备好了我们便在下面用膳吧”凤禁生听到他的笑马上便回了神,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意。 掌柜的也回过了神,他可不敢在这呆着了,听到凤禁生的话连忙应道,随意找了个借口便下去了。 凤禁生看着急匆匆跑下楼的掌柜,摇摇头一脸无奈。 “你这小家伙,不是不懂么,怎的还会取笑我了,梳洗好了便起来穿衣吧”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拿起刚才掌柜准备好的衣裳往他身上套,这小家伙衣裳穿上去也是有了几分模样。自己也换上了掌柜带来的衣裳。伸手刮了一下那稚童的鼻梁“你啊,可是我第一次伺候的人” 李桐嫣回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后过来询问情况“公子,你们好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 “进来吧” 李桐嫣得了应允便推门进去。 “公子,那小家伙怎么样了,哟!这样就对了嘛!小家伙洗干净还挺好看”看见稚童的样子眼睛瞬间放光,李桐嫣性本喜好看的事物和人,否则,就不会看见凤禁生的那一刻便调戏他。能被她夸,说明这孩子好看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稚童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许是久居林中未晒到太阳的缘故,那小脸却是不正常的苍白,,却也不影响他的好看,可李桐嫣却是被他那双狼眸吸引,那双狼眸不是刚刚遇到他们的防备,现下却是对这世事的懵懂。“来,姐姐抱你好不好” “好了,别闹,下去用膳吧,用完膳我们便前去寻阿撷他们”说完便牵着稚童往楼下走去 “哼,闹个鬼”伸手欲打,却又堪堪收回了拳头也往楼下走去,她打不过......她很不想承认这个伤人是实情,可偏偏人家就是比自己强。 掌柜看到他们下来便殷勤的带他们到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上,凤禁生看着那一大一小的快速坐在餐桌上,满脸都是渴望的看着面前的膳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凤禁生见此不由轻笑“好了,吃吧”便也往那位置走去 “我要吃了,饿死本小姐了”李桐嫣率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吃进嘴里,随后发出满足的声音,筷子还不忘继续夹着。 那稚童却是直接却是用手去抓了菜往嘴里塞进去,凤禁生来不及阻止那稚童的动作,无奈拿出一张手帕给稚童擦手“小家伙,我们用膳不能用手去用”伸手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酥肉喂进稚童的嘴里“呐,我们要用筷子来夹菜”把手中的筷子递给稚童“试试”看着李桐嫣狼吐虎咽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慢点吃,别噎....” “咳咳....咳.....水”李桐嫣快速的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咳咳咳....咳咳”眼角不由得咳出了泪水“喂,我和你没有仇啊,干嘛咒我” “.......”凤禁生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只是好意的关心一下而已,谁曾想,她真的噎到了。 稚童把那筷子捏在手里,学着凤禁生那般往那盘酥肉夹去,夹到一半便掉了下去。 某人见此只能表示,带这个小家伙去找君曦寒他们,让他们夫妻二人教这个小家伙“呵呵呵,你这般啊,还得多练练,先用勺子用膳吧,用完膳我们便去找另外的哥哥姐姐” 三人用完膳食之时夕阳已经偏西。便带着李桐嫣和那个稚童便往天尊发给他的位置寻去。 “也不知阿羽现在如何了,得快些”想着便也加快了飞行法术。 “喂喂喂,等等我啊,我法力没有你那么高”李桐嫣本来看着两个人的距离相差不大,一眨眼,那个人便甩了她极大的距离,本着加快了法术,却未想到距离还是越来越大,只能喊住凤禁生。 在天上飞着,大声说话,那风就往她嘴里面涌了进去。 二十 华不负卿,白头偕老愿? 凤禁生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刚刚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也不知阿羽现今如何了,虽然说天尊让自己不用急着过去,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可是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要叫自己呢。想着还是快些去才好,自己的悬着的心也能放下。 “呜呜呜呜呜呜”看着眼下快速划过的的景色,听着风声,那稚童兴奋的叫了出来,身上开始胡乱扭动,可那双肉肉的小手却是抱着凤禁生愈发的紧了。 “别闹”淡淡的声音传进稚童的耳里,话语中并没有责怪,可传进稚童耳里的声音他听不懂却以为是鼓励,让他更加大胆,身上扭动的更加厉害 见他不听,大手直接提起他的后领让稚童离开的怀中,“还闹,我就把你丢下去”速度却不由的慢了下来,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捏了捏稚嫩的小脸“我是让你别闹,不是让你乱扑,懂?” 稚童不会讲话,却呜呜呜的更大声,四肢在空中乱扑,狼眸满是委屈又泛着水光盯着凤禁生。 看着稚童那双泛着水光的狼眸。无言的叹息,现在自己的心思本就极乱,还有一个稚童在旁,怕是没有时间去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了。“乖,别闹了”松开稚童的后领,将他护在怀里,又快速的往君曦寒他们的方向飞去。 看到凤禁生慢下来李桐嫣以为是他在等她,正驱动法术加快,却不想他又极快的飞走了。现如今她心里是把凤禁生的诅咒了百来遍。 法力高了不起啊,就会欺负我这个法术不高的人。 若是凤某人听到有心情的话,定然回一句“就是了不起啊,你能奈我何”毕竟在某个人自恋史上炫耀已经是本能了。当然,他的炫耀自贬式的炫耀,让人恨不得上去揍他,可又奈何他不得。只能咬牙切齿的骂一句晦气。 凤禁生一到城门口便撤去法术,抱着稚童往城内走去。 入眼所见,是到处施药的医者。路边的小摊都冒着热气,摊位老板吆喝声一句句传进耳内,虽是怨气肆虐,可他们对生活的向往全然不减。 人的一生很是短暂,匆匆几十载,可总是有人把它活的极为精彩,非是名利,而是以己之愿,活的潇潇洒洒。 嘴角漾出一抹笑意,眸底满是向往之色。夕阳西下,余晖还微微洒在那些劳作的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成金光。 在他看来,这世间最美的笑,非那倾国倾城的笑意,是这眼前那些面对天灾依旧笑的灿烂的人,那才是世间最美的微笑。 若有一日,与心爱之人这般过日子,虽苦犹甘。只是,这样的日子同平静,何时才可以到来。眼前浮现出凤曦羽那张绝美的面孔,却又狠狠地甩了甩脑袋,似要把凤曦羽的脸从脑海甩出去。 “呜呜呜呜呜呜”稚童看到凤晨摇头,便呜呜呜的出声,肉肉的小手更是紧紧的锁着凤禁生的脖子。 “咳咳咳,小家伙,放手,我喘不过气了”凤禁生现下只想把这个怀中的小家伙丢出去,想他堂堂六界第一公子,不是战死,不是快活死,而是差点被一个小家伙给勒死,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死不瞑目的。 “请问,九泽医馆在何处”止步同一个卖着糖葫芦的小贩问道 “九泽医馆,你前去有何要事吗”小贩满脸笑意的问到,今天真是好福气,见了好几个谪仙般的人。“我带你去吧,九泽医馆离这里不远,可路却是极绕的,扛起那把扎满糖葫芦的把子,带着凤禁生往九泽医馆的方向带去。 “多谢,有劳了”微微颔首表示谢意,本想行礼,可是怀中这个小家伙不会走路,放他下来,怕是扰了这里。 “不必不必,您太客气了,你这个同谪仙一般的人抱着这个稚童抱得真熟练”小贩憨厚的摆了摆粗糙的手,而后又咧开嘴笑道“今日也有两个同谪仙那般的人在这里,不过,那个谪仙美人抱孩童还未有你熟练,可在我看来啊,她的夫君却是半分不介意,他夫君的眼里啊,全都是她,那双眼睛,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了,真真是神仙眷侣” 凤禁生未想到,自己前来便先听到君曦寒他们二人的言语,小贩的话语如针那般,直接往他的心底扎去,密密麻麻的痛意从心底散开,虽说要放下,可情感之事,哪是那般容易便放下的人呢,他天生注定生来便是晚了。他只能祝福和希望君曦寒和凤曦羽可以长长久久。 “到了,便是这里了,您进去吧,我就先走了”小贩转身欲走,满心盘算着今夜怎么同他那些好友说他给谪仙的人带路了,这般如此,他肯定极有面子。 “稍等”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小贩手里“多谢引路,在下感激不尽,这点乃是我的小小敬意” 见到银子小贩也不客气,对他来说,这锭银子,他卖几年的糖葫芦也卖不到。 今日,可以喝个痛快了,一想到那新丰酒,酒虫立刻就爬了出来“不敢不敢,银子我就收下了,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小贩快速的消失在人群里。抬步进到医馆呢,只看见长相如海棠花那般妩媚的男子在整理药材。 “请问,拿药还是看诊”长相如海棠花那般妩媚的男子看到凤禁生便问道 “在下凤晨字禁生,前来寻人” “原来是禁生公子,在下林清风,天尊告知我你前来便引你前去见你要寻的二位”林清风侧过身子摆出右手示意方向“请,你要寻的二位现在在府中,不在医馆内” “多谢”凤禁生的声音却是变得极为轻,原是他怀中的小家伙睡着了。捏了个隔离咒,为小家伙挡住了一些凉风。 二人相对无言,一路到天尊府内,把小家伙交给林清风带下去休息,凤禁生便按照丫鬟的指示急匆匆的往君曦寒歇息的地方走去。 君曦寒抱着凤曦羽到了天尊府内便在天尊安排的屋子安置,把凤曦羽轻轻的放到床榻上,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虽无真正的感同身受,心如刀割正是自己此刻的处境了。 正午当空到夕阳西下,这段时间他一直看着凤曦羽,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看着她了,若说原先的那一刻他觉得恍然如梦,让心魔得逞。 那她伤了她自己让他醒来的那一刻,他竟然希望是梦,只因是她受伤。 “君撷,这一生,华不负卿,白头偕老愿?”听到凤曦羽的言语,君曦寒以为是她醒过来了,却不想是凤曦羽梦呓语。 不由的摇头轻笑“我愿,同你白头偕老,共看这世间繁华,以我余生,持一眉黛,为你描一世的眉”俯身吻上她的红唇,还未做何,便被那个木头给打扰了。 “咳~咳”凤禁生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太过着急忘记敲门了,谁成想刚好撞见他们两个正在......强制忽略掉心底传来的酸涩。开口道“那个,那个......你们继续,我出去,你们好了我再来”说完便快速的把门关上了。 “哎呀!终于到了,累死我了,喂。你太过分了,明知道咋俩法力相差甚远,你还飞那么快,真的是快耗尽我毕生的法力了”李桐嫣气喘吁吁的从半空中跳到凤禁生的面前,一开口便是抱怨。 凤禁生快速的捂住李桐嫣的唇,反手架住李桐嫣的脖子退了出去。 君曦寒还未说什么,某个人吓得立马把门关上了。 二一 凝心丹 “........”闻言君曦寒一时无言,继续,他倒是想继续啊,可是他还未给予她一个盛世婚礼,他要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人。这洞房花烛夜自然要在他们成亲的那一日方可。 轻倚在床榻,满眼柔情望着那床榻的人,那双桃花眸本就好看,可现下眸里如同装进了他此生的星辰,极为亮眼,那微微勾起的眼角更是可以融化了那初雪。 见凤禁生还未回来,无法只能给他传言。可凝心丹极为难得,该如何.......虽说凤禁生是他的好友可他却也极难开言同要这个凝心丹。 凤禁生接到君曦寒的传言的那一刻还反擒着李桐嫣的脖子往外面快速的走。 他现在还觉得君曦寒的目光还在他背后追赶着他,让他不得不快速的撤离那片危险区域。 且不说别了,也不知道待会君曦寒会不会灭了他。作为他的好友,他太了解君曦寒了,这个家伙,在世间仙尊的眼里,是高贵不可侵犯,是为世间和平而生。 可是他们全然不知道,那个家伙在遇到阿羽的事情,什么高贵不可侵犯,什么为和平而生,全部都是假的。他的那颗心,不偏不倚,就是偏向阿羽罢了,他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然后他开始各种莫名其妙的倒霉。上次的教训似乎还在眼前,就是因为打扰了他们两个,他被君曦寒丢去蛮荒之地,美其名曰,哪里的景气不好,需要他去压制。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次,不会还是这样吧? 他突然想起凡间的一句诗句要表达此刻自己的情景最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觉得这一句诗句同他现在的情景太像了。 全身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擒着李桐嫣的脖子的手收的愈发紧了。 “呜呜呜”李桐嫣现在满眼冒火,刚刚到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他掐走了,现在怕不是想掐死他。 “呜什么,学那个小家伙,你不会讲话吗”某个人似乎忘记自己的手还捂住人家的嘴。 “学你****”一万匹马在她心底飘过,抬起手肘注入法术往后面狠狠一撞,又用那三千青丝甩了某个胆小鬼一脸。 “是不是有病,告诉本小姐,本小姐给你冶一下”凤禁生疼的松开了原本反手擒住李桐嫣脖子的手,又被李桐嫣的青丝打了一脸,脑子却还是在发懵。他这算第一次被一份女子用青丝打脸,而且这个还是非礼他的人。 直到君曦寒的传言把他打醒。才急急忙忙的按照来时路返了回去。他现下直觉的他同李桐嫣的仇是大的很,他的许多第一次都被那个流氓夺走了。 李桐嫣还是觉得一万匹马在她心底飘过,这个人脸是好看,脑子应该是没有了。 等等,他是去见龙吟宫主上的,美男子,李桐嫣那灵动的双眸又开始蹭蹭的发出光亮。跺了跺脚,差点坏了她调戏美男子的大事,赶紧往刚刚来时的方向返去。 凤胆小鬼这次很是郑重的敲了门,君曦寒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凤禁生那一脸的纠结,眼底不由的划过一丝无奈。 “进来吧,阿羽还没有醒”说完便拾步回到床榻边,轻坐在那床榻旁。 凤禁生随后进入屋内,凤眸望向还躺在在床榻的绝世美人,满眼苦涩,眨了眨那双凤眸隐下情绪,担心道“阿羽怎么了,她怎么会伤的这般,你也受伤了” 闻言君曦寒为凤曦羽整理被褥的手不由的一顿,涩然道“因我所伤”随后却也闭言不提,心魔之事,若是让凤禁生知道,又得多一人担心。 见他这般,、知他不提是为了他好,凤禁生也不在多言,“你唤我前来,可有何要我帮忙。”经年之后,他却因这一想法悔了千万遍,也无法换来那人的安康。 “凤晨,我需要凝心丹.....只是”话语未曾言完便被凤禁生打断 “凝心丹而已,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我找找”凤禁生倒也不在意,便在自己袖口翻找。他确实不在意,他身上宝物多不胜数,就一颗凝心丹,还真的没有什么。 见他这般,君曦寒桃花眸内满是感激却也带着无奈,凝心丹世间难求,可对于凤禁生这般随意给他,并且还需要翻找,这个家伙完全不把这些放在心里。 君曦寒起身对凤禁生行了一礼,双手微叠,行了大礼,平时他回礼乃是礼仪所致,可如今这一礼,却是极致的感激。这一颗凝心丹,可愈阿羽的伤。也是救了他的命。 凤禁生不由的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君曦寒,你这是做什么” “凤晨,大恩无法言谢,却也。。。。”无法还清 “君曦寒,你怕不是傻了,你若要算的那般清楚,你可知,这是我欠你们两个的,而且这凝心丹算什么,你莫不是傻了,本公子身上可都是宝物”君曦寒从来都不欠他的,是他欠了他们两个,本来应该一同承担的责任,因他之故,这责任全成了他们两个的,他成了这世间最自由自在的神,可以不由受着责任的羁绊,九天之大,却成了他的一人翱翔之地,只因他没有责任。 “凤晨....”话语被凤禁生砸来的瓶子打断“废话真多,君曦寒,若是世间人知道你对我行了这样一个大礼,我怕不是出门都得被打,本公子的俊脸啊” “。。。。”无言,知他是故意调节气氛。可拿着凝心丹的手指却是发白,慌忙转身向床榻的凤曦羽走去,把那凝心丹喂进她的唇中。桃花眸内翻滚着惊涛骇浪,凤禁生的话如一把刀,让他此时竟然无法去言他左右。 凤禁生欠他们二人,可他们却也欠着凤禁生,天地初始,他们三人并未化形,他们虽是九天所育,却也需经劫难,可当初的那一劫难,却是九天把劫难降到凤禁生的身上,凤禁生因此无法化形。 而他和阿羽,却早早化了型,也承担了本该让凤禁生承担的责任。这因果,是非,谁欠了谁,谁也道不清,讲不明。 凤曦羽本来意识极为模糊,可登时口中传来一阵清凉,而心口的痛楚也在慢慢消失,体内的灵气也自行疗伤。灵识也越来越清醒。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一睁开那双魅眸,便是那心上人在眼前,凤曦羽红唇勾起一抹倾城的笑意,连带着那双本就勾人的魅眸都染上了笑意。 凤禁生看着他们两个蜜意浓浓,本想悄悄的出去,却不想被眼前这个不识眼的小狐狸闯了进来,他心底立刻窜上了阵阵凉意,天地良心,这狐狸他可以烤了她来下酒吗? 他现在直觉的背后那两道目光让他浑身僵硬。只能转过身,对着他们夫妻二人道“这只狐狸头脑不清醒,你们不要见怪啊” 凤曦羽倒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觉得见到凤禁生这个表情好笑罢了,君曦寒为了让她在床榻靠的舒服些,把那被褥都放到她的背后。 “你***,你才头脑不清楚,你不知道狐狸是动物里面最聪明的吗”李桐嫣说的咬牙切齿,她已经许久没有骂人了,正想在骂他几句,不由的让凤禁生身后的君曦寒夫妻二人吸去了眼光,这个是六界第一美男子和第一美女。 果然名不虚传,他们二人只是那随意一坐,世间都成了他们的陪衬。 “把你的口水擦一擦,不要滴到地上,还有,快点出去”凤禁生看着李桐嫣那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莫名的不爽,刚刚心底那一股酸涩也悄然不见。 “凤晨,这位是”凤曦羽倒也没有多在意李桐嫣这般,只觉得有趣,能被凤禁生这般对着的人似乎是没有的,或者,她和君曦寒走之前,凤禁生也有自己的家了,不是孤单的一人。 君曦寒同凤曦羽二人眸中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们的时日不多了,凤禁生在这世间也会有一个家,只是不知缘分在何处,灭神大阵何时开启无人得知。 “一个疯婆子,阿羽,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带她走”言完便去拉李桐嫣的手往外走去。 “做什么做什么,人家可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李桐嫣急忙甩开凤禁生的手,唯恐自己会给君曦寒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美男子,本小姐多看两眼也是可以的。净化眼里的浊气。 凤禁生一楞,刚刚这句话是眼前这只狐狸说出来的,他怎么也不信呢,强吻他的那只狐狸是谁,男女授受不亲??? “这位姑娘,若不愿同凤晨出去便先请坐吧”君曦寒看了一眼李桐嫣便收回了目光,伸手为凤曦羽整理那微乱的青丝。 在他看来,同眼前人无关的之事都与他无关,只是,这个人或许对凤禁生不一样,他也无法做到漠不关心,他不能让凤禁生受到任何伤害。 同凤曦羽所想的那般,他们二人都不愿让凤禁生染上这世间算计的污浊之气,他该是自由的,该在世间自由自在的翱翔的。 “凤晨,无妨,先让这位姑娘坐下吧,你总不能让人一直站着吧,这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凤曦羽见凤禁生呆住了不由的轻笑。 二二 相处 李桐嫣听言连忙点头附和“可不就是嘛,还是美人宫主好,知书达理,美丽动人,世间女子当以宫主为首”灵动的双眸在看到凤曦羽夫妻二人时便不曾移开过,神仙眷侣啊。 闻言不由的一愣,美人宫主?凤曦羽此时的笑意不由的加深。魅眸更是闪烁着夺人的光华,“言重了,我容貌平凡,担不起这一句美人宫主,更担不起这一句世间女子之首” 一阵恍惚,好像许多年没有人同自己这般放松的讲话了。顾着身份,顾着礼仪,言语间全是阿谀奉承之意,她疲于应付,亦不想看到那些满是算计的嘴脸,她的身边,可以亲近不多,一个是眼前人,一个便是凤禁生了。 “你是六界第一美人,主上是六界第一美男子,你们二人的容貌自然是好看的,不像我旁边这一个。。。”玉颜还很是配合的浮现出嫌弃的神色。 “你有本事在说一遍,也不知道是那个女流氓看到本公子容貌便非礼。。。。。。。”凤禁生立刻住了嘴,差点把这个丢脸的事情说了出来,揪起那小狐狸的耳朵,咬牙切齿道“闭嘴,趁我没有发火前,即刻消失,否则,我把你烤了下酒喝” 凤曦羽看着凤禁生被气得跳脚。本来微微蹙着的眉也慢慢的平了下来,轻笑出声。看着面前这只狐狸和凤禁生的相处实在是有趣。 以前的凤禁生永远是漫不经心,再大的事情也很难挑起他的脾气,现在看来却多了些生气,而让他这样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看着女孩那灵动的双眸,魅眸中不经透露出羡慕的目光。 凤禁生和李桐嫣听到凤曦羽的轻笑便止住了争吵,看到凤曦羽还未消失的笑意,凤禁生心底也散开了那百年来的压抑,看着她一直痛苦,他虽心疼,却也无法相帮,他不是他心底的那个人,他知道。 此时看到她的笑颜,心底的纠结也开始放下,从此,他们也只是好友了。迟了就是迟了,他认了。 李桐嫣看到凤曦羽笑颜不由的一窒,那灵动的双眸就那样贴在凤曦羽的脸上,怎么办,自己这个女儿身都看呆了。她现在是满心的悔恨啊,为何自己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定要同主上争一番,虽然有点不自量力。如果宫主不介意有一个有一个女性的伴侣,她也是可以的。她可以的!! 君曦寒将凤曦羽那眸中羡慕看着眼里,记在心里。紧紧的将凤曦羽拥在怀里“夫人,我在”没有多余的言语,却让凤曦羽的身体连同血液都颤抖了起来。伸手也拥住君曦寒。 有他,就无妨了,任由外面如何,只有有他,她可以永远做他手里的凤凰。 他们始终都无法那般轻松的活过,责任的枷锁,牢牢地困住了他们二人,生来为神,身带的责任无法逃避,而他们身上的东西更不允许他们二人逃避,龙吟玉同凤凰珠,终究是为了是世间而生。 凤曦羽和君曦寒都太过阴白,也很是清楚,来时路已封,去时路已毁,无解。 二人旁若无人的相拥,让凤禁生恨不得隐身出去。可是,这只狐狸眼里只有阿撷和阿羽,这只狐狸是他带来的,若是打扰了他们,到时,倒霉的还是自己。这只狐狸,真应该把她烤了下酒。 在凤禁生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悄无声息的带走李桐嫣时,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把这诡异的场景被打破了。 “啊!!!小心!不好啦!救命啊!快来人啊!”外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还有男子哀嚎声,混合着摔碎东西的声音。 沉浸在各自世界里的四人瞬间回神,凤曦羽退开那让她心安的怀抱。 那杂乱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入四人的耳内,饶是修养再好的四人也不禁蹙起了眉,那声音,着实刺耳。 “我去看看”凤禁生颇为不满,转身便往外走去,门一打开,一个青花瓷瓶和一个小人影就往凤他这里飞来,吓的之前乱叫的丫鬟们直接没了声音,凤禁生一手接住那青花瓷瓶,一手将小人影接住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般慌张,且扰人清静”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所有的丫鬟侍卫排成俩排跪在地上向凤禁生请罪。 “回公子,是小公子,小公子醒了之后,可能发现您不在,以为您不要他了,便有了现在的情况” 凤禁生侧头看了下在他怀里紧紧抱他脖子的小家伙,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群“你们先起来”拍了一下小家伙的屁股“现在知道害怕了,和他们道歉,听到没有” 跪在地上的丫鬟侍卫前面一句瞬间松了口气,正要起来,却没想到后面一句把他们再次跪了下去,这个小公子是这位公子带来的,他们怎敢让人道歉。 “不不不不不,小公子实乃金贵之躯,我们。。。我们实在是经受不起啊”刚才说话的丫鬟一脸惊吓的摇头。 其他丫鬟和侍卫听言连忙点头适应。 君曦寒步至凤禁生的身旁,扫了一眼他怀里稚童“凤晨,怎么回事” “起来吧,不用跪着了”看到丫鬟侍卫跪在门口, “唯”行了一礼便战战兢兢的起身,他们只是凡间的普通丫鬟侍卫,自然不清楚门口二人是何身份,单看他们衣着便知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况且还有清风公子吩咐过绝对不能怠慢他们,否则谁都救不了他们。 凤禁生偏头对着小家伙说道“道歉,若不道歉,今日,你就不用吃饭了” “呜呜呜呜呜呜”小家伙狼眸挂着泪水,委屈看向凤禁生。环着凤禁生脖子的小小肉手更加用力,把脸埋在肩上不去理。 “松开些,小家伙,本公子真的是欠你了,本公子觉得我不是死在战场上,迟早死在你的手上”伸手去掰开稚童的手,凤眸紧紧锁着狼童,严肃道“今日,必须道歉,你做错了就必须道歉” 君曦寒倒是很少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这般严肃,伸手去摸了摸狼童的小脑袋,“小家伙,做错了便要道歉,嗯~” 狼童愣愣的盯着君曦寒,他能感觉这人的友好,对他没有而已,就如同这个抱着他的人一般,可不知为何,他更想让这个人抱他。伸出那双肉肉的小手“呜呜呜” 二三 “婶婶”同“老爷爷” 看着小家伙竭力想要逃开自己,凤禁生偏偏和他对上了。 “我告诉你别乱来啊,我是认真的,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凤禁生见这臭小子居然想往君曦寒那去,连忙紧紧的抱住这臭小子。且不说君曦寒是否喜欢小孩,就这个小家伙进去,待会定会闹得阿羽无法休息,后背突然窜起了一丝凉意。 狼童见跑不了,只能安静下来,但是那瞪大的狼眸,撅着的小嘴,和那气鼓鼓的小脸颊显示了他的不服。 “呵,怎么,不服,可惜啊一你打不过我、二说不过我、三抢不过我,你说能怎么办呢?所以啊,不要挣扎了,乖乖的,只要你好好和我学,万一那一天就什么了呢,对不对,来,和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君曦寒看着凤禁言和稚童较劲,无声的叹气,凤禁生这个人啊有时也同一个稚童那般,在外看着很精明的样子,其实不然,他的世界里面,没有那么多的是非。他和曦羽总是希望这个人没有踏进这个世间染缸。 “度、噗体”狼童见凤晨这么执着只能乖乖的学,可随着言语中的“噗”那稚童的口水噗的凤禁生满脸,也许是从未讲过话,言语很不标准还很沙哑却也带着这个稚童来到这个世间说的第一句话。 君曦寒倒是没有想到,见此情景也是忍俊不禁“先带他进去吧,说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清楚的”伸手去抱过稚童往里走去,他手里虽然抱着稚童,却也不影响他的气质,不是在同那些虚伪的仙尊周旋的冷冽高不可攀的气质,也不是带着杀意的寒意,现下却是矜贵温和的气质“脸上的口水还是擦一下吧”君曦寒很是贴心的开口,可那勾起的嘴角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感觉。 凤禁生被狼童的口水给喷懵了,他。。。。他算不算自作孽,眨了眨那双还是带着懵意的凤眸,扫了一眼那些憋笑丫鬟侍卫。 小家伙从未讲过话,这般确实是为难他了,无奈的出声“你们先下去,待他学会了我再叫你们” “唯”但在他们起来正准备退下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自屋内传来的一声稚嫩沙哑朦胧的声音,还伴着轻笑声 “度、噗、体~” 这一声把凤禁生他们弄的震住了,当他们以为是幻听的时候又听到了一声,这一次比第一次要大声很多。 “度!噗!体!!”狼童的声音再次传来,话语虽不标准,却也是说出了口,耳边传来这小家伙的声音,凤禁生不知为何,心底像是被什么捏住了那般,软的一塌糊涂。 挥了挥手让婢女侍卫下去,自己则是转身快步的走进屋里,那双肉肉的小手紧紧的抱着君曦寒的脖子,那个小家伙就那样的小脸就埋在君曦寒的怀里,让人看不出什么,但耳垂挂着小粉红,在他看来,却是极为可爱的。 “凤晨,把脸上的水擦擦”凤曦羽虽未出去,屋外的动静她也是听的清楚,虽被那屏风挡着,她并没有看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作为神,视觉同听觉自是极好的。 “哦哦好,可是手上却没有任何动静”他还在还在那口水当中还未回过神来。 “靠,疼”李桐嫣表示自己根本看不下去了,这个人怕不是傻了吧,直接动手掐住凤禁生腰间的嫩肉,狠狠一掐“李大树,你做什么”现在是完全回神了,赶紧拿出手帕,把自己的脸擦干净。他现在觉得自己腰间肯定是青了,呢喃道“最毒妇人心,你们这些女子,比小人还难养” 在屋内的除了那稚童,都是神,凤禁生的呢喃自然传入他们的耳内,君曦寒很是诧异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好友,随后感觉好友的求生欲不是很强,他自然乐的当壁上观。 凤禁生丝毫没有发现那两道看在他身上的目光是极其危险,继续呢喃。 看了看埋在自己怀里的稚童,空出一只手安抚性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了,不要把自己闷坏了,说话慢慢学” 稚童才慢慢的离开他的怀中,看向君曦寒,在他的感觉里,这个人不会伤害他,他的怀抱好像一个人,那样的温暖且有安全感。 “没事,慢慢学,说话急不来”手又控制不住的去揉了揉稚童的头发,君曦寒不由的想到,如果,他和阿羽有了孩子,会不会也同这个稚童这般可爱,还是同阿羽那般好看呢? “来,看看这位婶婶”君曦寒指了指床上的凤曦羽。 凤曦羽有那么一瞬间想掐死坐在自己床边的人,婶婶???她年龄确实极为大的,她也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可被叫做婶婶,却还是第一次。 伸出柔荑也学着君曦寒有模有样的摸了摸稚童的头“乖,不要听这位老爷爷的,叫姐姐”魅眸横了君曦寒一眼,她记得,人间的游记里面写过,被叫做婶婶的人都是很老很坏的。虽然她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事实表明,无论是是神仙还是凡人,总是不希望自己被叫老了的。 屋内的三人听到凤曦羽的那一句老爷爷都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凤禁生很是不客气的爆笑出声“老爷爷,你可还好啊” 而李桐嫣,现在本着计较要怎么算凤禁生的那一句“最毒妇人心,你们这些女子,比小人还难养”听到凤曦羽的话却是诧异的看向这个那个可以让山河无色的女子,世间传言“凤凰宫主狠辣无双,三百年前诛杀仙尊,若非龙吟宫主上赶到,世间仙尊那日都得魂飞魄散” 可她的父亲,六尾狐族的王,却告诉她,那并不是真相,凤凰宫主确实是诛杀了仙尊,可那些仙尊是该杀的。他说,凤凰宫主和龙吟宫主上都是为了世间的和平而生的,九天赋予了他们无边的法力还有权利。 那时起,她所想象的凤凰宫主,既为九天所赋予的法力,她该是让山河无色让世间万物可以重生的,龙吟宫主上,他有着那张可以让世间女子都趋之若鹜的脸护住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他就是应该站在权利的顶端,他们二人,就该是世间最好也该不染烟火的存在。 可是,为何这个凤凰宫主这般在意一个称呼???好像婶婶也没有不对吧?她李桐嫣爱美男子,可却也知道,那个站在权利顶端的男子就该同那个让山河无色的女子在一起,没有什么理由。灵动的双眸看了凤禁生一眼,这个人,哼,不把他扛回家当夫君她就不姓李了,她李桐嫣看上的人就没有跑掉的 君曦寒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桃花眸闪过一丝明亮流光,快的让人抓不住。 “君曦寒,本宫的年纪很大么,为何叫我婶婶”魅眸带着警告看向君曦寒,他如果说出她不爱听的,她记得她看过的游记里面,似乎有写过“如果夫君不听话,那就让他跪搓衣板”这个是人间有的,到时候可以出去看看有没有卖,买一块回去让这个家伙跪。 “........”这个问题要慎重,女子总是在这些问题上去纠结,好笑的看向眼前人,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眼前人这般灵动的模样了,他们二人似乎早已习惯了用责任去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身处高位,不仅要以身作则,更要一视同仁。就这样,他们早已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这份灵动,偶尔,眼前这个女子,才会出现一次。 “阿羽,你多老自己心里没有数吗,要是让那些仙尊知道堂堂的凤凰宫主这般在意一个称呼,你也不怕笑掉大牙”凤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满是笑意的出口,他好久没有看到她这般了。确实好久了,久到他都记不清楚阿羽也有灵动的一面,也有没有负担的一面。 凤晨并不了解每个女孩子的心思,这一句话,再一次引起了凤曦羽刚刚放下注意,这个人是不是太久没有收拾了。前面说她难养?现在说她年纪大? 二四 取名 “凤晨,你在说一句本宫年纪大,本宫就会觉得极寒之地缺人了” “.......”凤某人怂了,怂的很是真实。抿着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敢了。只是看向君曦寒凤曦羽的眸中闪过担忧。 很多人羡慕他们这个位置,可有谁知道,这两个人啊,从来都不爱这些权利,责任的枷锁,将他们的本性压制住了,他们从来不爱那高贵的烈酒,只爱及了那茶香,清淡而优雅,让人心旷神怡。 凤曦羽自己倒是未曾察觉,魅眸看向狼童的时候亦是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捏了捏狼童那双肉肉的小手“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呢” “呜呜呜”狼童歪着不阴其意,狼眸懵懂的眼神看向凤曦羽,一眨不眨。 饶是凤曦羽活了那么久,也被狼童那懵懂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不自然的抬起目光,却真好对上君曦寒似笑非笑的嘴角。 “凤晨,这稚童从何处来?“ “咳咳!!哪个。。。阿羽,此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凤禁生简约的把事情经过和他们夫妻讲了一下。 “原来如此”凤曦羽听完看向狼童的魅眸带上了些许心疼,许是同自己和君曦寒那般,无父无母。 “他现在还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名字,要不你们帮他想一个吧”凤禁生想起自己之前因为凤曦羽的事情太着急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给小家伙取名字,赶快转移了话题,把取名的重任甩给凤曦羽。 “取名乃是大事,名字关乎他的气运,若是因名字影响这稚童的气运,乃是大过,无法得知这稚童是何年何月何时出生,取名之时,更是难上加难。“ “确实,不知出生时间,随意取名,影响他日后的气运,乃是大过”君曦寒很是不赞同的睨了一眼凤禁生,似是责怪他的大意。 “额。。”凤禁生接到君曦寒的眼神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那高挺的鼻梁,似乎那个他真的忘记了这个事情,影响这个稚童的气运,那他自己不得后悔死“我去查一查他的出生时间,不用等我了,我先走了”立刻夺门而出。 现在他也顾不得李桐嫣了,在晚走几步,他似乎看见那些老旧的书在同他招手。 顿时觉得三月的冷风吹呀,吹得他现在毛骨悚然,哪一天,真该把那些书全烧了。 比起君曦寒这边的温馨,蒂王界内如阴雨密布一般。 “君曦寒,凤曦羽,你们好的很,朕同你们势不两立”刘寄奴脸上布满了狂风暴雨,那锐利的鹰眸满是狠厉。 殿内的仙尊都极力想把自己变成透阴的,待会一不小心触了眉头,焉有命在? “父亲,灭神大阵已然不稳,为何不准备出击呢”南星倒是不惧刘寄奴的的怒火,那张本还算俊秀的脸因过分狰狞而变得扭曲。昨日之辱,必然奉还。六界第一美人,我倒要看看,若是没了君曦寒,你还不得雌伏在我的身下。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君曦寒败了。那个高贵不可侵犯的男子,他总是想把他踩在脚下。 “哼,备了那么久的计划,岂能因一时之气,待灭神大阵开启之时,便是计划启动之日”刘寄奴虽气却也不曾失去理智,在权力面前,有谁不爱,云落风,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凤曦羽若你知道你维护的兄长非你所想的那般,朕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狼毫一挥,浮现出八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世间,也该易主了。 “父亲,儿子先恭祝父亲马到成功,若是出战,儿子请求第一战”君曦寒,你看着,你守护的六界,最终落到我的手里,你爱的女人最后雌伏在我的身下, 蒂王界不再是世外之世,为了权利和地位,堕进了红尘,究竟带来是福还是难。 “且不可掉以轻心”刘寄奴依旧记得三百年前的屠杀,没有人知道凤曦羽屠杀的仙尊大部分都是他的人,那一次,让他埋了几百年的眼线几乎全军覆没,自己的修为在她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君曦寒,凤曦羽,朕这一次看看,你们能否护着住这个世间,毁了于我无益却也无害,不毁于我只是一场战争罢了。“吩咐下去,所有兵将,加紧操练,总有一日,朕带他们踏平六界” “唯”那些仙尊行了礼以后争相恐后的退下了,留着殿内,同阎王争取自己的命数有何区别。 “父亲,那儿子也告退”南星行礼欲退 “等等,告诉你母亲,把云落风的寝殿叫人收拾收拾” “唯”弯声行礼,那双眸底晦暗不阴。 云实,为何你死了还有人把你放在心上,我的母亲,我,都被你们母子欺压在头上,你为嫡,我为庶,你母亲为妻,我母亲为妾,自古以来,嫡庶之分,让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你这个伪君子,却也偏偏进了凤曦羽的眼。云落风,若是再会,你我二人,也定然你死我活。 =============================================================================================================================我是爱情的分割线 “婉莹,要什么药材,我去备着”天尊在自家夫人面前很是二十四孝,全然没有平时在天界指点江山的样子。 孟婉莹一边看诊还得顾着自己的夫君,那双如秋水般的双眸盛着温柔,不知为何,她现在满是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夫君也不比主上差。 显然,事实证阴,每个女子都会比较自己的夫君究竟如何,无论身处何位,自家的夫君都是需要拿出来遛遛,并且比较比较。 且在天后娘娘看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二五狼神 凤禁生夺门而出之后便到了街上,找了一间客栈胆战心惊歇了一晚,第二天到了天界便即刻去寻了天界狼王,不对,现在应称为狼神,为狼中之王,狼一族,唯狼王成神,其他皆为仙。 神和仙的区别极大,仙,乃是有功者晋升,行为心境自是不顾,神,则需九天降下劫难,行为心境若是不坚,很难历劫成神。狼王自历劫成神,便褪去狼身。 现今无论是哪位,见到狼神,都赞一句“好一个翩翩公子”狼神让人最先瞩目的,是那一头银色的发色和一双青绿色深邃的狼眸,让人一不注意便被吸入其中。 狼神今居于天界的水月府,同一旁的洞天楼,俨然是两种极端却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水月府名曰水月,景色秀美精致,洞天楼高二十三层,一层层显露在云端上,别致中带着不可忽视的霸气。 后来,天尊下令,洞天楼每二十三年同凡间开放,有缘者入内。自那以后,凡间二十三年一次大庆,以备选有缘者。 狼神见到凤禁生便疾步过去迎接,对于凤禁生,他是感激带着敬畏 “小神拜见公子” “免礼,历雷劫后可还好” “尚可,昨日飞升之时身上的伤便自行痊愈了,公子,那孩童如何了”言语间不乏关心,他也的确把那孩童当自己的孩子那边养育。 “我此番前来是想问你,你可知那被你养大的孩童的生辰八字是何许” “唉~当时在森林情况紧急未能仔细与公子细说,我们狼群常年居在森林深处,对于他的生辰八字亦是不了解” “无妨,我且去寻司命便可,那小家伙现在由君曦寒看着,你若想他便去看他” “。。。。。。”君曦寒?龙吟主上?我没有听错吧?狼神罕见的懵住了,就连凤禁生离开了也不知道。 只有他觉得不正常么?君曦寒,龙吟主上,那个站在高位上的男子?在带孩童,他不是有妻子的么,不怕他妻子误会是他同外面女子生的?这世道怎么了?他妻子会不会同主上闹?然后把小家伙丢掉?然后和主上合离?最后佳偶变怨偶?小家伙从此历经各种磨难,他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是不是错了,不该把小家伙交给凤禁生? 人间的话本怎么说的,原配是一直伤害外人的孩子,会闹得家宅不宁,然后发狠伤害他的夫君。完了,要是主上没被伤害死,那就是他的妻子被杀死,然后主上一个人悔恨终身。到时小家伙是引起一切的源头,小家伙就会受尽苦楚,哭诉无门? 不行,我得去找小家伙,不管如何,小家伙不可以出事。 某个狼神由于太过慌张,冲撞了前去离开月宫的玉兔仙子,并且占了玉兔仙子初吻便宜。 楞楞的扶起玉兔仙子,道了一声歉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徒留玉兔仙子又羞又恼,两片兔耳朵由于又羞又恼,没有隐藏住竖了起来。引得路过的仙尊不由的问了声“仙子,你可还好” 玉兔仙子同问候的仙尊到了谢,回想起刚刚那人翩翩公子,她得去询问一番是谁,岂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二六 凤宁 月老处的某一条红绳即刻牵在了一起,红绳很是少见加厚了,并且在红绳牵在一起之时,直接把男生以绝对压倒性的给压倒了,引的月老暗暗称奇。 某狼神并没有想到自己撞出了姻缘,并且最后被一只兔子以压倒性的姿势扑倒了。现在还因狼童之事着急的团团转。只是前去以后看到的情景让他怯怯地离开,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凤禁生到了司命处,得知了小家伙的姓名,且被告知小家伙有着不凡的奇缘,司命也无法掌控他的命轨,他满心疑惑司命却无法解答,只能行了谢礼便告辞了。 回到凡间到进了天尊府内,第一公子还在思索是何奇缘,引的掌控天下命运的司命都不敢多言且无法掌控。 进了君曦寒夫妻歇息的院子便看见君曦寒夫妻在用膳,旁边还有那只小家伙捧着个碗拿着勺子在喝粥。 微风拂过院内的柳树,发出“沙沙沙”的音色,柳絮则随风而舞。 屋内三人围桌而坐,耳边还传来君曦寒的声音“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小家伙也在后面跟着读,虽然不标准,却也着实让人开心。 如果阿撷可以教这个小家伙,那这个小家伙一定会受益匪浅。只是,这小家伙听不听得懂!怜惜的看望向小家伙。 屋外天气晴朗,屋内温情满满。 莫名的凤禁生心底却是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冷颤,浑身一抖。不禁蹙起了眉,这个感觉极为不详,怎么回事? 不等他理清思绪,他的肩膀就被李桐嫣拍了个正着。眉间满是怒意,怒道“李大树,你找死么”思绪被中断,凤禁生的脾气不由的一冲,他总觉得,这一个思绪对他来说,很是重要。 后来,等到再次预示之时,凤禁生才知道这一抹不详的预感究竟是什么,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凤凰有着劫难预知的能力,就如凤曦羽,她可以预知劫难和凤禁生不同的是,她是这世间的守护者,九天赋予了她能力还有责任,可凤禁生不同,他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他可以在辽阔的天空翱翔,展开他的胸怀,去拥抱世界。 她预知君曦寒的劫难,他们二人,是九天认定的夫妻。谁都无法拆散,自君曦寒凤曦羽显于世间,不乏爱慕者,却也无人敢动异心,当然南星除外。 三百年前,就连凤曦羽自己都未曾想过,她想让君曦寒躲过劫难,自己画地为牢,就是担心君曦寒会因为自己遭受劫难,万万没有想到是君曦寒的劫难恰恰就是因她画地为牢而产生了心魔。 “凶什么嘛,我不是一晚上没有看到你以为你失踪了,看到你很是惊喜吗”李桐嫣被凤禁生的脾气吓得后背一凉,可是热血冲上头顶。 嘴硬道“凶什么凶,你有胸吗,凶凶凶,我爹爹都未曾凶过我”随后便逃似的跑开了,又汗颜自己就这样被吓到了,好歹也是要把他扛回去当夫君的,怎么就被吓到了呢? “凤晨”君曦寒声音传来凤禁生的耳内,才稍稍压住了怒意,瞪了一眼李桐嫣,疾步到桌边便坐下,他现在想找回刚刚那抹预感,可是刚刚思绪却如同死沉大海。 君曦寒扫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发生了何事,面色这般不善”音线虽是清冷却饱含关心之意, 凤曦羽也同样看向凤禁生,面色这般不善的凤禁生很是少见,夫妻二人关切的目光便一直看着他,狼童的目光也是看向凤禁生。 凤禁生只觉得三人的目光同火一般无二,无奈开口道“刚刚我似乎有预示,可是我还未来及的想到是什么,便被那只狐狸给打断了,且这个预示让我感觉极为不祥”言此不由的又蹙起眉头。 “不祥?”君曦寒夫妻二人不由的一愣,凤禁生已然不用插手世间的之事,为何还会有预示降临到凤禁生身上,莫不是灭神大阵开启阵眼的时间越来越近,九天也把责任降到凤晨的身上,若是这般,凤晨该如何? 夫妻二人交换了眼神“凤晨,既然无法得知,便不必多忧”君曦寒的清冷的音线满是安慰,凤曦羽随声附和。 凤禁生自然知道二人的关心,便也不去纠结,“罢了罢了,不想了”把疑惑压在心中,转身便去逗狼童,“小凤宁啊小凤宁,还真是一个好名字”就是不知道你的奇缘究竟是何,凡人的命轨由司命掌控,可为何你的命轨连司命都无法司写,更是无法掌握? “凤晨,你说这个小家伙叫做凤宁”凤曦羽见凤禁生不再去纠结预知之事心自然也就松了下来,她和君曦寒都不想凤禁生出事,更不想原本自由的人被强制加上了这个责任。君曦寒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凤曦羽的身上,无声的叹气。 “是啊,这小家伙的名为墨宁,不过我想让他随我姓为凤,且司命无法司写起命轨,言其命轨无法掌知,我也不想让这孩子长大后承担那件令人窒息的事。他也该是自由的”凤禁生看着那双依旧懵懂的狼眸,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凤眸盛满了温柔“就让他这样干净自由的活着吧,让他自己去选择自己的路” “凤宁,极好的名字,随你姓也好”凤曦羽自然知道凤禁生是何意,微微一叹,魅眸望向稚童,却也带着希望,这个稚童,也该对的起这个名字的寓意才好。宁,愿这个小家伙一世安宁。 “司命都无法司写其命轨,司命无法司写六界外仙尊的命轨,可这稚童乃是六界内”君曦寒此刻更是满心疑惑,从凤禁生莫名的被降临预知,面前这个稚童司命无法司写其命轨,更是无法推算,这一切的看似无关,却是紧紧相连。 “是啊,且言其命轨有奇缘,我正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稚童乃是六界中人,就算被狼王抚养,也无法跳脱出六界,怎么会无法司写其命轨呢” 三人都无法得知,便也只能放弃,他们不属于六界,无法去掌握推算六界中人仙尊的命轨,君曦寒凤曦羽不属于六界,可他们的责任却是守护六界。 天地初始到如今的六界生灵和秩序,有人想保护六界平衡自然有人想破坏六界平衡,好人同坏人,自古有之。 九天孕育三人,本应同时化形,同受劫难,却由一人受之,其晚化形矣。一为君曦寒,他为龙,二为凤曦羽,她为凤凰,三为凤禁生,他为凤。前二人未受劫难先为化形,承九天命,受九天旨,护佑六界,六界安者,不必现之,六界不安,现之护之,前二人为责任,、九天之命,降祥旨:因后一人待受前二人之劫,免去护佑之责为自由之身。 这也就是君曦寒和凤曦羽所说的欠凤禁生的,本应三人之责,后成二人之责。一切极为难言,今日凤禁生说自己有预示之时君曦寒和凤曦羽才担心是否是九天把责任又降到了凤禁生的身上。 卷云庭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距君曦寒他们来到人间已然半载之久,灭神大阵的平静的却是让人更加的不安,无人得知他究竟在何时会开启。 临近灭神大阵的阵眼的村落时常有阴风刮起,现如今那里已是尸堆成山,附近更是寸草不生,恶臭引的方圆百里更是荒无人烟。 凡间因灭神大阵的平静同六界仙尊的协助下,暂时恢复了生机。 世人并没有因为灭神大阵而失去自己生活,人人都为自己所思所想所努力着。 六界的仙尊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灭神大阵的开启是必然,可一旦开启会是怎样的生灵涂炭,无人愿去猜测。 在这段时间内,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君曦寒夫妻同凤禁生依旧留在人间,开起了茶馆,名为卷云庭。 卷云庭外青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 前院乃是茶室,入后厅又转二三折乃是君曦寒他们所居之地。经后院厅旁,可见一梧桐树,常云“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君曦寒来到卷云庭之时便亲手栽下这梧桐树,凤禁生疑为何。 君曦寒言“夫人喜欢这梧桐,且凤凰择梧桐而栖,我家已有凤凰我且栽下梧桐” 某只凤凰那日不知为何,吃不下饭且还有些撑。 卷云庭前院茶香四溢,沁人心腑。 李桐嫣自半载前被凤禁生吓到之后,过了二三日便恢复了平日的胆量,时常在他面前晃悠着,时不时趁着某只凤凰不注意便耍流氓,这也让二人的感情极速的升温。可某个木头凤凰却完全没有任何察觉,让君曦寒夫妻又好气又好笑。 而小凤宁因周遭环境影响与凤禁生的教导下,也不在抗拒生人,慢慢的开口言语,许是由狼群养大的,性格偶尔极为暴躁,君曦寒见此便赠与静心铃:在凤宁暴躁之时可静心静气,且那静心铃跟了君曦寒太久染了君曦寒的法力可有助于提升修为。此物本是系于腰间之物,却不知为何跑到凤宁的脖子,一日总需摸了几次才会放下手。 “我要去找爹娘,我不要你”早晨的阳光穿透那银雾撒在那窗边,这一声划破了卷云庭的宁静,闻这声音他人却不意外,这几日,每日皆可闻此音。 “小家伙,你喊我叔叔也就罢了,却偏生喊君曦寒为爹爹,也不看看是谁带你回来的,为何不唤我为爹爹呢” 远处望去只见一穿月牙白衣裳男子一着石榴裙女子在哄着一个稚童。 闻言李桐嫣不由的白了身旁人一眼,精致的玉颜上满是嫌弃,偏生那双灵动的眸中满是笑意。这个人怕不是涅槃之时脑子被火烧没了,这一刻李桐嫣觉得自己很是伟大,愿意替六界的人收了这个家伙。可惜啊,追夫之路漫漫。 “我不管,我就是要爹娘,爹娘说了,三日便回,可今日都收第四日了还未归来”凤宁苦着一张脸,狼眸还夹着些许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那静心铃时不时在凤宁身上发出铃铃铃的声音,却是意外的动听。 凤禁生无奈的摇摇头,阿撷同阿羽前去查看灭神大阵了,说是三日归来,应是昨日归来,可今日未归,恐有棘手之事。 那阿撷精心所备之事莫不是要延迟,这事已经准备许久,若是推迟,还未知何时才有今日这良辰吉日。 从刚开始知道的心痛,到如今的淡然,时间似乎真的可以修复心伤。 眼前这小家伙一直在找爹娘,伸手扶额,思绪回到二月前,那时的小家伙在他们身旁已有四月之久刚刚会讲话,却也不标准。 那日天尊正欲返天界,寒同阿羽前去商量要事,他一人带着小家伙出去外面街道逛,那日正好是人间的团圆节,街上挂起了彩灯,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带着小家伙出来亦是想着让他不在那般怕生,一个人不能独自呆着,便想着带他出去溜溜。 途中遇一家三口人,那孩童想要买一拨浪鼓,父母嫌鼓吵并不想买,那孩童便一直“爹爹娘亲”的叫唤,最终如愿让父母购买。 小家伙的狼眸便直勾勾的盯着那拨浪鼓,怎么拉都不肯走,恰巧君曦寒夫妻议事归来,小家伙便甩开自己跑上去抱住凤曦羽,对着他们夫妻二人喊了一声“爹爹娘亲”抬起头来那狼眸眼巴巴的看着君曦寒夫妻二人,似是期待及了。 那对夫妻活了千万年,亦从未被称为爹娘,二人很是不雅的呆住了,凤宁还在一声一声的喊着爹爹娘亲?这对夫妻脑子并未转过来,他们二人只觉得这一声声的爹爹娘亲比那九天轰雷还可怕。 还未反应过来,凤宁便拉着他们二人往那拨浪鼓的小摊走去,最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拨浪鼓,那声爹爹娘亲却自那以后不肯改了。 君曦寒夫妻二人多次想要纠正小凤宁的称呼却无法让他改过来,后面顾虑着小家伙是孤儿,便收为义子。 凤禁生现在想起来,便是后悔莫及,恨不得时光倒流,把这个小家伙丢在家中。 他又想到,莫不是这小家伙命中便该成为君曦寒的义子的,司命才无法掌控其命轨的? 百思不得其解,小家伙的命轨太过奇怪。 “不要你,我要爹爹娘亲,叫你做爹爹,我。。。我没有娘亲”凤宁一板一眼的说到,那狼眸因哭过发红却显着那小脸白嫩可爱。 “。。。。。”没有妻子还是他的错了?没有妻子就注定做叔叔? 凤禁生耳边又响起了李桐嫣的银铃般笑声“原来这便是你当叔叔的理由啊,怪不得小家伙叫我姐姐”李桐嫣满是幸灾乐祸 “。。。。。”再一次无言,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两只丢出去。 “我要去大厅等爹爹娘亲”凤宁并不想看见这两个人吵架,便极快说道。 君曦寒夫妻风尘仆仆的进入院内,虽是风尘仆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二人的气度,可眉宇间却是紧紧锁着,这一次前去查看灭神大阵比往时艰难,不得已耽误了时辰。 可若仔细看,君曦寒进入院内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般天气变脸的极快,晨间本有阳光,现在却是乌云密布,雷鸣电闪。空气更是沉闷了许。 进到厅内,大雨倾盆而下 相望一眼,便各自回房梳洗,再回到厅内时,凤禁生他们已经在厅内侯了许久了,凤宁见到夫妻二人便生扑到君曦寒怀内,喊着“爹爹娘亲” 君曦寒安抚性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便把小家伙放下。原本严峻的神情倒也放松了几分。习惯性的揉了揉眉间,还有几分疲惫藏在里头,不经意便显露了出来。 凤曦羽看到小家伙脸上的神色也松了几分。 “灭神大阵出事了”见到他们夫妻二人如此神色凤禁生便出言问到 “是,灭神大阵恐怕要开启了”讲起这个话题君曦寒的脸上神色又沉了几分,看去却是别样的俊美。 “两三年内灭神大阵必然开启,这一次我和曦寒前去查看,更是遇到了许多问题”凤曦羽亦是一脸沉重。 凤禁生听到这句话反倒转移了话题“阿羽,阿撷,你们今日的衣裳很好看” 都清楚凤禁生是转移话题,李桐嫣却是听了凤禁生的话才看向君曦寒和凤曦羽。 君曦寒身穿衣服是深竹月色玄袖衣裳绣着龙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凤曦羽着一身丹罽(ji)滚金色凤凰纹边的衣裙,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 二人站在一起确确实实好看的紧。若是实在说的话“佳偶天成莫过于此” “凤晨,你该知道的”见凤禁生如此君曦寒夫妻二人满是无奈,二人眸里含着不知名的情绪。 “知道什么?知道我要看着你们在我面前消失,而我还不能插手,我清楚是必然,给我点时间”凤禁生丢掉了平时的淡然,赤着凤眸吼道 而且今日是这般重要的日子,为何一定要说起这个沉重的话题。 何时何地,你们可有一刻把自己放在心底。 此时的君曦寒看着凤禁生有了几分居高临下之意“凤晨,在其位谋其职,这个不仅是我们的责任,就算我并非龙吟宫的主上,不受这责任的枷锁,我依旧会去”虽是这般说,可桃花眸里的痛意和遗憾却是隐藏不住。 “且谁说我们定然魂飞魄散,只要灭神大阵的怨气消散,我们必定归来,那时,我们举杯对邀”凤曦羽看着凤禁生这般却不知为何红唇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意 “我们三人的约定不会成空,来日举杯同君对邀,笑谈世间事”君曦寒嘴角也勾了起来,这一笑不负世人所评“笑如朗月入怀” 无法相守又如何,珍惜当下便足以。 章卷云庭2 “好,我侯着”侯着三人相聚,共谈世间事。 话是这么说心底却好像空了一块,他少算什么了? “九天降旨,你不得插手世间事,来日,无论我和阿羽如何,你都不得插手,切记”君曦寒无法不去承认,他确有私心,他想护住凤禁生,想他虽是神,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们夫妻二人的命数已成必然。 凤禁生是他们二人的弟弟,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我何时想要遵守过这旨意,君曦寒,你就让我看着,就因为这个旨意,你让我看着你们去死,我却袖手旁观吗””闻言凤禁生脸上无一不是悲愤,他可候着,却无法不去插手,让他看着他们二人受尽劫难。 那他有这个自由有什么用,他第一次恨极了自由这个身份。无法插手任何事情的感觉的确糟糕极了。 李桐嫣似乎第一次看到这般的凤禁生,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因为愤怒和悲伤显得狰狞,也是第一次见到君曦寒夫妻二人神色如此沉重,就在这半载间,她看着君曦寒夫妻为了人间忙碌从未露出如此沉重的神色。 六界生灵涂炭,说是乱世出英雄;可这乱世,也成了英雄冢。 该说是她的幸还是不幸?看到这六界中都在称赞的三人这般模样。 想到自己心系之人心底藏着那个高不可攀容颜绝世的女子,自己却连嫉妒的心都不能有,满腹心酸在这对绝世的夫妻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看着他们三人的氛围,她却如一个陌生人无法插入,更不知以什么身份去安慰凤禁生,让她第一次感到挫败无力。 从一开始的因为容貌调戏凤禁生,到如今心系于他的才华与品行。明明知道凤禁生心底有着人,可自己偏偏要去招惹他,自己也滚进这个泥潭中。李桐嫣的双手在袖中默默攥紧了拳头。 “我们二人魂飞魄散也好万劫不复也罢,你不得插手,这不仅仅是九天旨意,更是我二人之意,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们不会魂飞魄散,更不会万劫不复”凤曦羽自然明白君曦寒的之意,他们夫妻二人归去已是必然。 可凤禁生无辜,他不属于六界,他该自由自在的敞开自己的翅膀去翱翔,且谁说他们夫妻二人一定回不来。“凤晨,你该信我们,这不仅仅是对我们自己能力的自信,你更要信,这一次赌注,我们不会输,更不可能输” 魂飞魄散又如何,万劫不复又怎样,灭神大阵无法彻底毁去,只能以祥瑞之气同它耗着。灭神大阵不毁,九天又岂会让他们魂飞魄散,不仅不会,九天还会护着他们,既然没有可能,他们就不会归去.他们就赌这一线生机。 “没错,凤晨,你可还要护着本王的儿子呢,你这个当叔叔的可需要好好的教导阿宁,而且,本王活了多年,还未尝试过“死”是何滋味,让本王试一次也未尝不可” “若我真的是三岁小儿,你们这般说,指不定我就信了”凤禁生的心情一路跌到了谷底。 没有人明白这个感受,知道自己在乎的人正在一天天的临近死亡,自己没有丝毫办法,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死亡消散。 “明明......”一瞬之间他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说。口中的酸涩压抑住了他的话语,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桐嫣在旁看着凤禁生由阴转晴,看着他们三人那般默契,虽知他们已经千万年的情谊,就是不知为何那股酸意从丹田漫上了心头,低声一叹,罢了罢了,她就不信,她想要的东西会的得不到,凤晨,她必然要把他扛回家当夫婿。悲伤这些不属于她李桐嫣,父亲说过,她是他的小太阳,太阳只会带去温暖,不会带去悲伤。 凤宁在厅内看着凤禁生这般模样,狼眸闪过嫌弃之气,这个叔叔这么笨待会被卖了就不好了,他要好好护着这个傻叔叔。 但是,他现在想他的爹爹娘亲,伸出那双肉肉的小手就向着凤曦羽“娘亲,我要抱抱” “好,阿宁这几天可有好好听话”凤曦羽熟练的抱起凤宁,不似那次在街上那般无措。魅眸也微微袒露几分慈爱。 各自把情绪如一颗种子埋下心底的,仿佛刚刚那场就如一个闹剧一样。 却又清楚,现在什么都在改变,底下暗涛波涌,谁愿意去尝试死呢,一生有亲友,谁又愿意就这般舍下呢? 无人愿意去打破这场平静。 竹崀来时便看到了这难忘的一幕,他没有接到消息说主上大婚了啊,为什么孩子都有了,难不成那三百年间主上他们在暗度陈仓,孩子都这般大了,主上还没有把宫主娶回去? 人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的“搞大人家的肚子便不想负责,这种叫做人渣,负心汉”那主上这一种的,不是人渣,是神渣,自家的主子,不能骂,可是宫主太可怜了怎么办。 “主上宫主公子”弯身行了一礼。 “免礼” “唯”起身看向君曦寒的眼神各种耐人寻味,原来主上是这样的神,枉他竹崀跟着主上那么久,也没有看透他,莫非这三百年就是宫主闭门不出就是为了养胎,凤凰有孕,应该不是像人间那般十月怀胎的吧。宫主真的太伟大了,主上就是一个负心汉。 竹崀瞬间已经脑补了一出悲惨大剧了。 君曦寒和凤曦羽根本就没有想到,就这一会,已经让竹崀内涵了许久了,什么负心汉都出来了。 “这里是人间,无需这般行礼,你前来出了什么事情了”转身风轻云淡坐着厅内的主位上, 被主上是神渣的事情吓到了,差点忘记了正事“主上,宫主,蒂王界出了大事了” “蒂王界出事?”四人都一脸诧异。 “是,主上”说道蒂王界竹崀的脸上透露着明显的厌恶“上次主上您传信让属下注意蒂王界的动静,属下便让人暗中潜入蒂王界,他传来消息,蒂王界主刘寄奴自半载前暗中操练士兵,今日下密令让他兵士化为人类到人间,但是,具体要做何事我们暂时无法的得知” “无妨,按奈不住罢了,野心大智力不足,这种蠢货不足为虑”桃花眸底划过不屑,他活了千万年,为权为利,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那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上一下的敲着却如同敲在竹崀的心头上,让他心底发慌。 “让他们注意着那些动静便是,翻不出什么风浪,若他们对凡人不利,动手便是” “唯,主上”竹崀面上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无妨,竹崀,你且先注意着蒂王界和刘寄奴的情况”君曦寒面上一副高深莫测之意,凤曦羽倒是不忍心竹崀这般为难,“竹崀,他说无妨便是无妨,你且先去吧,这事,没那么容易了” “唯”宫主对主上真好,主上这个负心汉,孩子都有了,还这样对宫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凤禁生闻言大笑出口,“不错不错,君曦寒确实是一个负心汉,不仅负了阿羽,还负了我这满腔对他的情谊” 凤曦羽“...........” 李桐嫣“...........” 君曦寒瞥了一样凤禁生“你在说什么,竹崀,本王什么时候成负心汉了” “完蛋了”不经意把心底话说出来了“主上,属下该死” 负心汉? “........你还完不了,说说,本王什么时候成负心汉了”眸光骤然一利,深处却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和无奈。 竹崀还未看到他的手谕么? 宫主那么好的人咬一咬牙,心一横“主上,你和宫主殿下都有孩子了,您却名分都不给人家,那你不是负心汉是什么”说完立刻低下头认罚,议论主子罪当诛。“主上赎罪” “............”他很不想承认,他并没有同他的妻子行那周公之礼,大婚未成,他便不可能能去碰她,这是对她的尊重。这算不算飞来的黑锅,他莫名其妙当了负心汉。 “罢了罢了,竹崀,你也是为我鸣不平,你先起来吧,你主子不能怪你,他若怪你,便真的是你主子没有这个心思同我拜堂成亲” “唯,谢宫主”竹崀战战兢兢的起身,身后都出了一身冷汗,上一刻差点在鬼门关一遭,下一刻便上了天堂,两种极端,让他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免了,你且先去忙吧,这小家伙,你且前去凤凰宫一趟,让他们把流霜殿收拾出来,备上孩童的衣物”凤曦羽言毕若有似无的看了君曦寒一眼,可君曦寒并没有注意到凤曦羽目光,魅眸幽怨,这个木头,是不是要等到自己同他求亲。 “唯,属下告退”竹崀现恨不得赶紧撤,都怪自己这一张管不住的嘴,酒后话多,怎么今日未喝酒话也多呢 “竹崀,在龙吟宫也收拾一间,位置便在禁生公子的隔壁,并且传旨禁生公子以下犯上,他日回宫之时,让他去极寒之地历练一番,他上次所学的知识不牢固,让他再去好好学学,还有,本王的文政殿的清扫一遍”君曦寒看了一眼凤禁生还挂在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桃花眸闪过一抹趣味。幸灾乐祸?本王让你乐极生悲。 听言凤禁生的笑意就那样僵在脸上,嘴角欲收不收的,着实无奈。他以为他上次那件事情忘了,怎么就秋后算账了呢“喂喂喂,竹小子,给我站住,我课程够扎实了,极寒之地我不想去啊”极寒之地,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又看见自己悲壮且凄凉的的生活了,为什么悲伤都是在下雨天? 虽然说今日这场雨是为了洗去那些浊气,可他怎么觉得,这雨声就是在嘲笑他呢? 竹崀立刻领着旨意出去了,还不忘对着凤禁生投去挑衅的一眼,他从小被凤禁生欺负到今,好不容易再次看到他被罚,怎么着也得幸灾乐祸一番。退出去的步伐都是带着轻快之意. 凤宁已经鼓起了手掌,李桐嫣就那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凤禁生被罚,知识不够,那她自己算不算文盲,眨了眨那灵动的双眸,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在课堂中不是睡觉就是胡闹,夫子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叹气摇头。甚至她就不配称文盲。 “阿宁,你也得去学,来日爹爹回去的时候,可是要检查你的功课的,若是同你叔叔一样过不了关,爹爹一样会罚你”君曦寒起身伸手摸了摸凤宁的头。 看向凤曦羽,桃花眸和心底印着都是眼前人,轻揖一礼,道“夫人,为夫这厢有礼了”他怎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既然要同她成亲,那他便要给她这最好的婚礼。 “哼,竹崀说的也在理,可是某人并不在意啊”松手把凤宁放下,魅眸瞥了某人一眼“乖,去你叔叔那里”凤曦羽如今在君曦寒面前就是小女子的模样,看到君曦寒多看其他女子一眼,那一股酸味立刻涌了出来。 犹记得上月的花神节,有一个女子倒在了君曦寒身上,某位宫主殿下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那一壶壶的醋就那样喝下去,街也逛不下去了,路上一股脑的嫌弃君曦寒身上的胭粉味,让某个主上回到家中即刻把衣服丢了,并且保证,一定离那些女子三尺之外,才堪堪把某人的酸味散去。 此后各种例子数不胜数,凤曦羽几乎是天天泡在醋坛里的,她也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对。 凤禁生牵着凤宁便往往房走去,阴阴说要放下,阴阴已经淡然,真真到了这一刻心底还是如那针扎一般,怎么就是放不下呢,把那个人放在心底放了那么多年,却偏偏无疾而终。感情之事,当真有先来后到之说么?我来晚了,却偏偏心底装了那个对的却无缘的人,可笑啊可笑。 李桐嫣看着这个第一公子的身影真的是寂寥,凤晨,你可知,你身后还有一个我,你的身影不该如此寂寥,你可知,你心系于凤曦羽,而我心系于你,不是平日那般调戏之意,你可知道。我从来不信情感之事的先来后到,就算真的是先来后到,我也要后来者居上。快步到凤禁生的身旁,“六界第一公子何时竟然这般寂寥了” “李桐嫣,今日我没有心思在这里同你瞎扯,我需要自己理一理这思绪” 李桐嫣本想安慰他的手一顿,是啊,瞎扯,她何时何地有在他心底存在过,就算存在过,也是一个轻浮不要脸的存在。不过瞬间之际她又回复了往常“好了啦,我知道了,本小姐作为你的好朋友,安慰你还不成” 凤禁生瞥了一眼李桐嫣,看她这般,心底的痛意也在悄然离去,让凤禁生毫无察觉“是是是,多谢李大小姐,在下感激不尽” 虽是这般,今日之事却不可马虎,若有一点瑕疵,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已经备了几月的事宜,若搞砸了,他自己都想杀了自己。 不行,他还是要去盯着。 几人君曦寒夫妻的目光下就这样各怀心思的离开了 “夫君,那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方才的事情了”凤曦羽装若不在意的看向君曦寒,那双魅眸里有着君曦寒熟悉不过的情绪。把眼前女子轻搂进怀里。独属于她的清香就在他鼻尖流窜,让他心神不宁。 “嗯?何事?”君曦寒故作不知“夫人,莫非你有什么好消息么,还是对于灭神大阵有什么新的见解呢“ “你都不在意的吗?罢了,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请夫君在雨歇后出去走走”凤曦羽也不再想要一个答案,眼前的情景,已经是最好的. 唯一求得,不过就是眼前人啊,能够把平安健康,可是,这个要求,自然也达不到了,这半载以来,她看着他压制心魔费尽心神,她又如何能给他添乱呢?若非她自以为是,他怎么会有了心魔?说到底,最大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么? 君曦寒自然清楚怀中人的心思,在去灭神大阵之前,他会给她一场盛世大婚,让这六界的人都知道,凤凰宫主凤曦羽,是他君曦寒的女人,他同她看尽六界繁华。 他在早已准备好了这大婚事宜,他要在她生辰那一日,穿上嫁衣,成为他的妻子。 而今日,却是成婚前最重要的,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也不能留有任何遗憾。 “可是夫人所说何事” 凤曦羽看他一脸疑惑,叹了一口气,现在大难在急她怎么可以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便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重要的,这几天耗尽心思,都有些累了,回房休息吧,晚间便出去散散心” “好,夫人,你可知,这世间与我而言什么最重”那双装满情愫的桃花眸看向怀中的女子。那一字一句都让凤曦羽失神,他说“夫人,权势不过是浮云,与我而言,权势地位不如你的笑颜重,那无尽的生命不如那百年同你看尽世间繁华重。”那一字一句就那样敲在了她的心底,卷起了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成不成婚这一刻对她而言,似乎不重要了,只要这个人是她的,她的世界便安好了。 “同样,在我心底,你最重”那风华绝代的脸扬起了让人失神的笑颜。如果说君曦寒笑如朗月入怀,那凤曦羽则是一笑倾城,醉了那个笑如朗月入怀的人。 “走吧,各自回房歇息,晚间出去走走,至少,在我们走前也要看看这世间的繁华,才不枉你我来这世间一遭” “好”两人的脸色都是坦然还有轻松,本就是为了这个世界而生的,相识相爱成亲为夫妻,二人已是无憾。 三十一章花灯桥 “万家灯火闹春桥,十里光相照,舞凤翔鸾势绝妙。” “人间诗词乃是一绝,诗句所说的景色都让人回味无穷,陶醉其中”君曦寒对于人间的诗词向来喜极,对于此,他总是不吝啬于夸奖的。 “袨服华妆着处逢,六街灯火闹儿童。”凤曦羽自然也应道“我们皆可在这诗词中领略人间好风光”语气中满是赞赏。 凤曦羽依旧着一身红衣,让她美得不可方物,君曦寒一身天水碧色里衣,外穿白色广袖衣袍。夫妻二人看着街道上亮起一个个美而不华的灯笼,形状个异,形态万千。 若是凤曦羽仔细去看,定然发现那些灯笼里面的场景很是熟悉,熟悉到只有她和君曦寒才知道的场景。不过此刻她的心思完全都不在这上面,都是在看着街上的热闹的景象。 周遭的人都充满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意。 在这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出现在君曦寒夫妻眼里,那你侬我侬小恋人,满街乱撞的稚童,甚至还有那妻子拿着扫把追着丈夫打,一边喊着“老娘辛辛苦苦为你养儿育女,你竟然在外勾搭女人”那一幕幕都印进他们夫妻二人的眼里,而凤曦羽却是忍不住的用探究的目光瞄了君曦寒一眼。 似乎每一个女子都会对自己的爱人不放心,一生的交付,确实该慎重。 君曦寒似乎感受到凤曦羽的目光,回头看向她,眼神带着懵懂,似乎不懂凤曦羽那探究的眼神。身后却是不知为何微微冒起了冷汗。 看到君曦寒回头看向自己,心底却是莫名的发虚。 红唇立马勾起了好看的弧度,“阿撷,你说~你们男人为何如此喜欢在外面寻花问柳,哪怕是成了亲,那也是妻妾成群。”纤细的手指还在君曦寒胸前慢悠悠的画着圈圈。只是魅眸看向君曦寒满是戏谑 “你们男人”,君曦寒若是再不明白身旁人的意思那就是真的傻了。莫名的,他觉得这是一个送命的问题,想他对战那些法力高强之人,都不曾这般紧张。他竟然有点怀念大战的日子了。 想法跟不上行动,立即开口道“这凡间的所有人命数、姻缘全由司命司写和月老掌握。我们不插手这世间事,却也清楚虽由他们司写命轨,不是所有人的本性皆是如此。不是有一句话么,人定胜天,却也耐不过本性难移。他们的想法我不懂,却也了解,无非就是家中花没有野花香。还有,夫人是否对为夫太不放心了些?夫人觉得你夫君是那样的人吗?有夫人这般绝色心仪之人在侧,为夫心就那么一点,装不下其他,只能容的下夫人一人”用手刮一下凤曦羽的鼻尖,“夫人还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踢出去吧,我君曦寒这一生唯夫人一人足已”一边说一边用坚实有力的臂膀勾住那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将凤曦羽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向那勾人的红唇,直到凤曦羽喘不过气了方忍痛剥离那诱人的红唇。 凤曦羽被吻的晕头转向,那微眺眼尾微红甚至在泛着水光。让君曦寒气息一滞,不由的再一次吻了上去。用另一只手捂住凤曦羽的眼睛。她这个样子让他隐隐控制不住,她的美好,他要留在那满是大红的夜晚去品尝。 这一次君曦寒倒是很快的离开了凤曦羽的红唇,眸色暗沉,低哑嗓音在凤曦羽的耳边响起“夫人,不要看着我了,我的忍耐力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那一阵阵的热气让凤曦羽的从脸红到了脖子,羞恼的撇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并退开那温热的身躯,怎的成了她的不对了。 “阿撷,我倒是觉得,你的忍耐力倒是极为好的呢,不说了,我家英明神武的夫君,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凡间的东西可好吃了,什么桃花酥啊,桂花糕,糖葫芦...”就这样一边拉着君曦寒的手一边念叨着吃什么,跨的步伐倒是比平时快了些。君曦寒也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知道凤曦羽在转移话题,君曦寒倒也默契的不再提起,只能暗自运气压住那躁动。让他不由的摇头叹气,到底是他情不自禁。 “好好好,想吃什么便买什么?为夫虽然不是很富有,可养夫人,到底还是绰绰有余的”君曦寒宠溺看着凤曦羽,在他看来,他夫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只是现下需要忽略她那比化了胭脂还要红的脸。 在凤曦羽看不到的角度上,暗自打了一个手势,人群中便有人快速的往这座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去。 人群中看着虽乱,实则井井有序,每个人都用余光看着那个神仙夫妻,半载光阴,城中的百姓都极为喜欢这对夫妻,这对夫妻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都铭记于心,今日,也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今夜的盛景永久流传。 “人太多,牵紧我的手,不要走散了” “我们不会走散的”话虽如此,凤曦羽把手牵的更紧了。 “夫人,若是走散了,我也会走到你的身边,我也不会让你走散” 驻足回首望向君曦寒,那魅眸格外的认真“若走散了我也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来找我,你若不来,我便去寻你” 后来,凤曦羽真的在原地等了很久,那个人还是没有来寻她,她便离了原地,用了千年的光阴去寻那个为她付出一切还许下诺言的人。 就这样夫妻二人在大街上买买逛逛,吃吃笑笑,打打闹闹,他们气质与样貌非凡,却似普通的夫妻般,让路上的行人羡慕万分也敬重万分,不自觉的为他们让开了路。 随着时间推移,出来的人们越来越多,像是有目的性的往那对夫妻的方向去。夫妻二人一个不注意便被人潮冲散开来,无奈夫妻二人只能运起法力对对方传音,说好在花灯桥下见。 在凤曦羽看不见的地方,君曦寒郑重的对街上的百姓行了一礼,进了一家客栈,换了一身同凤曦羽一般的红色衣袍,快速的往花灯桥走去,一路上他的手心都冒汗, 对于她,他其实都是患得患失的,爱的太深,又怕自己给她给她太少。不得不说,这一刻,他是紧张的,也是害怕的。只是那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异样。 花灯桥之所以叫花灯桥其实是因为桥下面有条河,那河中的水很是清澈,那一句水至清则无鱼用在此处亦无半分不妥。 百姓喜欢在一些重大的节日里在那放花灯祈福,皇帝为了让百姓们更加方便,便命筑造师筑了这座桥,亲自命名为花灯桥,此举可谓是博得民心啊。 “陛下,国师大人求见!”而此时皇宫内一名太监急匆匆进了宫殿恭敬对着龙椅上一个黄袍加身的英俊男子说道。 此人便是为民间百姓建筑花灯桥深得百姓喜爱的帝王‘凤梓墨’此时的他虽才弱冠之年,却已有着身为帝王该有的成熟气质,可以想到这个国家在他的打理下一定可以国泰民安。 “清溯国师怎么来了,快快请”又瞪了一眼那名太监,“朕不是和你们说过吗,国师前来,直接让他进来即可,通报什么?直接让他进来”凤梓墨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人一点都没有国师懂事,还是国师知我心意啊。 “唯”连忙的跑到宫门口去,小太监每一次看到国师都是双眼一亮,国师真的是仙气飘飘,孤冷出尘啊,那个词怎么说来的,貌若冠玉,对了,就是貌若冠玉。对着国师行了一礼“国师大人,陛下有请,陛下说了,您下次进宫,直接进去即可,不必通报” “多谢”不一会,清溯便到了宫内。“微臣参见陛下,臣今日观星,算到东南方向有一吉兆,想求陛下随臣一同前去观看” “哦~有这回事,那朕倒是要随清溯前去看看才行”说完便起身离开那龙椅“朕先去换身常服,清溯,你也换一身吧,你这一身太惨白了,喜事还是要穿的喜意一点”走过去拉起清溯便往内宫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位腹黑国师那晦暗难明的眼神。 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亦师亦友,国师比他大二三岁,一路上如果没有国师的帮助可能他也不能那般快速的便掌握朝纲,国师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啊。 当然了,国师清溯如何看待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凤曦羽赶到花灯桥时君曦寒还未到,看着河里那一盏盏被人们放开飘远的花灯覆盖了整片河水,照亮了整条河,从花灯桥上看过去,犹如一副美画。待她仔细一看,河中飘着的花灯赫然画着画,那花灯上面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面出现这些记忆她一直记得,今日却都印在花灯里,能把她的表情画的那边真实的除了他还有谁。 这个傻子。。。。 嘭!!!嘭!嘭!!! 头顶的夜空那缤纷的烟花开始争先恐后的炸开。难道又是那个傻子的做的么,这一刻,她觉得这烟花刺眼到让她的眼睛有点发酸。却又开心的笑了出来。 “夫人可是在想我”腰间突然被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环绕拉进对方的怀里,把头低下靠近她耳边轻声低咛,热气直接传到她耳里,酥酥麻麻,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霞,让她差点没站稳。 五一特辑(假如寒羽夫妇同作者对话) 某天,寒羽夫妻从某位凤姓男子得到了一个蓝色方盒子,二人见此物尤为奇异,便研究了起来, 突然盒子叮咚了一声,出现了一行字体,让我们来一场跨时空的对话吧,同意与否都需按确认键。 二人都被这个声音和字体吓了一跳,君曦寒下意识的点了拒绝键,那方盒子黑了一下出现了拒绝无效四个大字,然后显示出视频连线中....... 这个方盒子让夫妻二人都懵圈了,二人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个东西。 这时,方盒子出现了两名少女,那两名少女似乎没有发现现在的情况,还依旧在争吵,夫妻二人看到这二人的出现下意识的把丢到了旁边的桌子并快速摆起了防备的姿势,可听到那两个少女的对话,二人脑袋难得出现了几个问号。 君曦寒把凤曦羽护在身后,对方盒子里的少女出言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方盒之中” 方盒内的两名少女突然一颤,一个带着点婴儿肥的少女说道:“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声音,有点好听有木有,想太阳” 另外一个长的偏英气少女对婴儿肥少女翻了个白眼:“我当然听到了,而且我也知道是谁” 婴儿肥少女左右来回看到:“谁!!在哪!” 英气少女:“哎~是不是傻!看手机镜头,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的通话对象,君曦寒” 婴儿肥少女:“哇!我看到了,好帅啊!不愧是我描述的人物,看看这桃花眼!这小脸!这身材!我想知道,君曦寒是不是笑起来真的如朗月入怀,唔~~~要不是他是有老婆的人,我真的想把他拐回家” 英气少女:“你可闭嘴吧!什么叫你描述的,这里阴阴有我的一份好不好,虽然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你有没有考虑人家老婆的感受,你看她的脸都被你气黑了”某人表示,自己的白眼要翻出了天际,为啥这个人会这么花痴,表示现在不在他们面前,不然都是不知道怎么死的,美色误人。 婴儿肥少女顺着英气少女的话看去,果不其然,凤曦羽的脸色沉了下去,瞥了身旁人一眼,这家伙,怎么到哪里都能招惹桃花。 “你们好,我叫晚亭,这个是南风,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婴儿肥少女介绍道。“我们是来自异时空,我们二人看着你们历尽千难万苦才得以相守,所以我们是带着我们的祝福来找你们的,我们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你们都可以问,我们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说你们来自异世界,有什么可以证阴的吗”君曦寒问道,他自然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两个少女的出现,他总觉得会给他们带来很多惊喜。 南风应言“你看我们的服饰就知道,我们和你们的世界不一样,别说服饰了,就算是婚姻我们也与你们不同,哎呀!反正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我还是带你们看看我们这边的世界吧!” 顺着南风她们的视线看去,印进眼里的先是那高楼建筑,和他们这里的琉璃瓦青石道完全不同,再是那些自行移动的物体,最后是那些穿着奇衣怪服装的人,这一切是新奇的, 君曦寒突然问道“那是何物,为何可以行使的如此之快” “那个啊!是我们这边的一种交通工具名叫汽车,反正你们也不懂,我就不多说了”南风无奈的解释道,“好了好了,我们这里神奇的东西太多,你们是不知道的” 两个人都表示,古人和我们现代人的思想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我们很急,我们的追的cp出来了,所以我们长话短说,我们想告诉你们,看着你们历尽劫难才在一起,我们真的很心疼,凡世的历劫你们都无法相守,我们看着主上为了宫主你,受了九天轰雷,白衣染血,永入轮回,宫主为主上魂灵受损,永弃红衣,再无来世。” 君曦寒夫妻二人望了对方一眼,他们从来没有去记过,究竟为对方做了多少,一切都是以心为本所做罢了,却不想在他人的眼里他们为对方做了那么多。 “多谢你们,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的,你们所说的已经过去了,那些成为回忆,也能让我们更加珍惜我们现在的生活,只想未来如何过好我们的生活”说是过去的是回忆,凤曦羽却还是忍不住想到身边人受的苦。那魅眸看向身边的人都是带着心疼的。 “是的,那些已经过去了,可是,我们想问,主上,九天轰雷劈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痛不痛,宫主,千年的等待苦不苦,我们虽是旁人,无法感同身受,我们却心疼你们受的苦难,每一世你们都没有好的结果时,你们苦不苦,可是我们看到你们每一世的结局,我们是真的很心痛”二位少女在一个无人的地方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自然是痛的,可若是让我的妻子去受这九天轰雷,那我会更痛,每一世的轮回我们相识相爱却无法相守,自然是苦的,可如今的我们可以相守了,世间的事情就让世间人去忙活吧,我们是要去履行我们的诺言了”话这样说两个人的手都都是紧紧的握着,似乎要把对方的揉进自己的骨血。 “我的等待只为眼前人,我不苦却也甘,因为这人是我的夫君,那个为了求婚画了很多花灯的人,以烟花写就婚书的人,最后给了我一个盛世婚礼的人啊” 冰冷的狗粮在晚亭和南风的面前使劲的拍打,二人交换了下眼神异口同声道“你们一定要狠狠的幸福啊,我们心疼你们,也祝福你们,因为,你们是最好的君曦寒和凤曦羽啊” “再见,我们还会见面的”晚亭和南风对着屏幕行了一礼便快速的挂了视频,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因为他们追的cp已经出来了,还分开什么走啊,阴阴门已经堵不住了,还要捂着,偏偏阴里暗里的放糖。 “cp,再来锤点糖,我不出坑了” ------------------------------------------------------ 求婚 对啊,我在想我这个公子世无双的夫君啊,那声音偏偏带上一丝哽咽,那花灯上面的一幕幕,刺的她眼睛发酸,嘴角却又是不自主的勾起笑容。 转身拥住了君曦寒,这个人,才是一个傻子。 都说智者不入爱河,可遇到了他,却再也难做智者! “凤曦羽”君曦寒第一次那么正式有郑重的叫她的名字。 凤曦羽不由的离开的君曦寒的怀抱,抬眸对上他的桃花眸,那桃花眸里面是满满的情愫和庄重,让她不由的一愣。 他这般庄重的神情她很少看到,上一次见到是还是在千年前了,可就是这般神情,让她不由自主的想拥住他,告诉他,这一生,本宫非你不嫁了。 “凤曦羽,你可愿这一生同我相守到老,自你我出生,到你我相爱,相守,已经有几万年了,可今日,我郑重的问你,你可愿嫁我,此后一生,以你之名,冠我之姓,生同眠,死同穴,” 听到这些话的瞬间,凤曦羽的眸眶在也盛不住那泪水,一滴滴的顺着那绝美的面孔滴了下来,欲语可那嘴里的酸涩却让她难言,她看向他那一身红衣,却又笑的光彩夺目。 伸手拭去凤曦羽脸上的泪珠,开口道“夫人可是还不愿,那我以龙吟宫为聘礼,可够?”可偏偏那双桃花眸满是笑意。权利比起她,她重要!她是他的无价之宝! 藏在人群中的天尊天后还有那些仙尊,听到这一句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龙吟宫和凤凰宫所代表的的意义无人不知,若是这般,以后,凤凰宫主便是这六界掌权者了。 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眸眶通红,君曦寒的心像是被人捏了几把那般,软化成了水,“嗯~还不够么,那我以后当遵守三从四德可好,自此以后,夫人出门要跟“从”夫人话语要听“从”夫人讲错要盲“从”夫人出门要等“得”夫人花银要舍“得”夫人生气要忍“得”夫人言语要记“得”我这三从四德可得夫人心意”君曦寒脸上笑意满满,那双桃花眸在凤曦羽看来更是勾人。 百姓都起哄道“嫁给他嫁给他,此后一生,公子当对小姐一生三从四德,夫人出门要跟“从”夫人话语要听“从”夫人讲错要盲“从”夫人出门要等“得”夫人花银要舍“得”夫人生气要忍“得”夫人言语要记“得””这一刻,无论男女,都喊出声了。 只是君曦寒不知道的是,此后经年,女子以这个标准择婿,弄得天下男子都叫苦不迭,为了娶媳妇,学会了三从四德。 “满意,怎会不满意,自此以后,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此后一生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凤曦羽对着君曦寒作揖礼道“夫君,执子之手” 君曦寒也回礼道“与子偕老” 两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凤曦羽没有想到的是,后来,这一幕成为了她苦中忆甜的一幕之一。 也因她不得愿,她常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瞬间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而那烟花因为掌声更加的多了起来,刹那间,亮如白昼。却没有人注意到凤禁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泪水滴落到地上,瞬间不见,可偏偏那脸上笑的比谁都开心。 法力自手中而出,所有的烟花齐发,它们在黑色的幕布上争相斗艳,都不甘示弱的定格在绚烂和光彩夺目的时刻。 姹紫嫣红,色彩斑斓的烟花穿过那泼墨的夜幕让人眼花缭乱却又刹那定格在那最美的时刻! 虚空一晃君曦寒手中竟出现了一只红色的毛笔,那烟花在君曦寒的一笔一划间构成了一个个字符。他人常言道,烟花的最美的瞬间便是它在绽放的时候,那他便把这个最美的瞬间定格在永恒送给他心悦之人。 想要相守生世的人。思及此,那看向心悦之人桃花眸更是翻滚着那溺死人的温柔。 他以天为红纸,烟花为金墨,写就了一纸婚书:两姓联姻,一堂缔约,从兹缔结良缘。愿与之偕老,海枯石烂亦不分离。愿此生与你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许生世相守,与你共看世间繁华。富贵可离,权柄可逆,独你不可弃。今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在这婚书的旁边一笔一划的写上自己的名字,那模样,极为珍重。凤曦羽接过那红色的毛笔,也极为郑重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君曦寒 凤曦羽 二人为六界而生,这一刻,不为六界,只为你,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此后余生,请多指教。 那烟花在他们二人写完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似乎更亮了,眨眼间烟花成了龙凤,君曦寒凤曦羽手中各自出现了一把萧和琴,琴萧合奏,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龙飞凤舞,龙吟凤鸣。 在这远处的皇帝和国师已经乔装打扮成普通贵公子的模样站在角落,他们看着那天上飞腾的龙凤,心里深感震惊,他们看过许多绝色美人与事物,从未看过如此盛大的场景,让人百感交集。 皇帝执政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深情之人。至少是他从未见过,皇宫,终究是禁锢了他,对于民间事都是一知半解的. 一曲毕,众人还久久不能回神,而那龙凤因曲毕慢慢的停了下来散开成了婚书又形成了一个龙凤呈祥的标记,像是要浓缩在一起那般亮的极为刺眼让众人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时,那烟花已经不见了,成了一纸婚书往君曦寒的方向缓缓飞来。 “恭喜啊恭喜”周遭的声音和掌声全都响起。 君曦寒再次作揖道“今日,曦寒多谢各位为我忙活,来日,成亲之时,还请各位前去吃酒” “好,公子莫忘了,来日,我们定当前去吃这喜酒,那我们就不打扰公子和小姐了,告辞”百姓都自觉地离开了留给这对夫妻一个空间。 “好”在这远处的皇帝和国师向君曦寒夫妻走了过去,“公子深情,让在下佩服,来日,在下可有幸吃这一杯喜酒”凤梓墨走近一样,君曦寒夫妻的容颜不由的倒吸一口气,果然郎才女貌,当真是天作之合。 可这一幕在国师清溯看来就不是这个样子了,顿时眸色黑沉。看向凤梓墨的眼中更是带着浓烈的醋意。 君曦寒没有错过清溯看向凤梓墨的眼神,微微一笑“这位公子谬赞,我夫人当值得我付出一切,若来日公子遇良人,也千万不要辜负,”君曦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国师,再次开口道“能让自己欢喜的人这辈子就这一个,公子切勿因为世俗而忽略了身旁人” “多谢公子,若来日在下遇此良人,定同他相守一生不辜负”被君曦寒这样一说,凤梓墨不由的憧憬起他未来的良人了,可莫名的,脑子却闪过国师清溯的影子,把他吓得思绪赶紧收回。 公子,看完了就该回去了,你不宜在外面呆得太久”清溯握住凤梓墨的手,向君曦寒颔首示意便快速拉着凤梓墨走了。 待国师二人走后,君曦寒便又将凤曦羽揽回怀中,凤曦羽顺势环住他的腰,二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夫人,从此,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夫人可得监督好为夫的三从四德”那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就这样传进来凤曦羽耳内,让她莫名的站不住脚。 “哇哦~恭喜主上抱得美人归,待主上成婚之日,定当不醉不归”不知何时一众仙尊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起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脸上都带着喜悦的表情。 对这些老狐狸来说,逢场作戏挂脸皮已经是信手捏来了。 天尊他们倒是极为开心,于公,都是为天下百姓,志同道合者为一路,于私,他们算是知己,人生难得遇一知己,知己成婚如何不开心呢。 坏了气氛 “那你们让我们的宫主殿下怎么办呢,洞房花烛独守空房,说不定又重现三百年前的屠杀,那时,你们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那个时候,你们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南星那破坏气氛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夹着妒恨。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恨不得立刻逃离,在这人间半载,凤曦羽是什么脾性他们还是有点了解的,他们心怀天下百姓,因六界而生,若她当真随意诛杀,这个九天,岂会放过她。 三百年前的屠杀,到底如何他们无法评论,说到底,三百年的的诛杀,却也令天界焕然一新。未置身其中,便不要人云亦云。 除了凤禁生、李桐嫣、天尊夫妇等人,其他众仙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这种事情,还是避免祸及殃鱼。他们很是无辜。不由腹诽:就是这个蠢货,来找死吗?不过,倒是不影响他们看戏的心情。 “到那时,你们肯定后悔莫及,又或者,宫主另嫁他人也说不定”南星看了一眼君曦寒,嘴角勾起邪气的笑意“在或许,是个刚刚成婚便守寡的小寡妇也不一定啊!亦或者主上成了鳏夫” 看着南星这个蠢样,天尊眸底闪过讥笑和轻蔑,刘寄奴这一生,成也是儿子,败也是儿子。 君曦寒夫妻本着把面前的蠢货当透阴的,奈何他的最后一句话,踩到了凤曦羽禁区,那张美到让人失魂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杀意。 南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打飞至几丈外又狠狠摔在地上,随后又被凤曦羽的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狠狠的碾压,让他一口血深深的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卡的他脸色发紫。 那些仙尊都极为默契的往后在退了几步,他们今日是来观礼的,可不想被祸及殃鱼,嗯~嫌弃的看了眼南星得出了一个结论,蒂王界主的儿子没有脑子。 就连天尊和凤禁生他们都很是自觉的退开了几步。凤曦羽身上弥漫着骇人的杀意,那话语还满是轻蔑。 “南星,你是否忘了本宫在蒂王界说过的话,你忘记了,本宫今日心情不错便给你重复一遍,,你父亲好歹也是一代枭雄,却出了你这个蠢货,也是他的不幸,论地位,你在本宫面前什么都不是,论年龄,本宫给你当祖宗都是绰绰有余,论能力,你还不急本宫夫君的一条发丝,论容貌,敢问,在六界内,你排第几”语气一转,极为凌厉“你最不该的,便是来我面前来提到他,甚至诋毁他,本宫的夫君,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去诋毁或是说他半句不是”越说脚下的劲便又重。 君曦寒就在凤曦羽的身后看着他,闻言更是那嘴角弧度更加的大了。那双桃花眸几乎要把凤曦羽吸了进去。听着她护着他,那欣喜之意让他压都压不住。 南星那一口血本是卡在喉咙那里出不来咽不下的,现在更是被那一口气憋得脸色发紫,却又无可奈何。凤曦羽在蒂王界内说的话说他忘了,其实不然,他是听到君曦寒同她求婚的之时脑子一热便把什么都抛下了,隐忍多时和计划了许久都不及那一时的脑子一热。 他自己甚至都想不阴白这个是什么情感便急匆匆的跑来了人家,看到君曦寒和凤曦羽求婚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是扭曲的快意,想到云实那个家伙,他算计了那么久,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嫡出又怎样,庶出又如何,他们两个的在如何也比不上那个高高在上拥有这无上权力的君曦寒。 言辞不经过大脑的便在嘴里吐了出来,最后成了现在这个结果。那双眸子更是慢慢的充血,费力开口道“宫主...殿下,究竟是....我诋毁..还是..确...确有其事,你我....心知肚阴,就是.....就是不知今日,少了....云实的...的观礼宫主殿下可有遗憾”那张脸上更是布满了扭曲的快意显着有些狰狞。 凤曦羽闻言身上的杀意骤然散去,君曦寒神色倒是正常,就那双桃花眸的眸色黑沉了些,耳边又响起了那恼火的声音“看看吧~所有人都知道云落凤在她心底的位置,比算什么?让我来吧,我可以毫不费力的拿来你想要的一切” “确实有些遗憾,兄长无法观礼是本宫和夫君的遗憾,但本宫和夫君也阴白,过去了不可重来”说完便松开了脚魅眸极为随意瞥了一眼南星,随后便不再理会的往君曦寒那边走去。 君曦寒心底的火气当真是压不住了,南星还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的痛处踩,那股充满威慑的灵压从君曦寒身上发出来,让刚要起身的南星再一次整张脸砸在地上无法动弹。 随后伸手揽住凤曦羽的腰身,开口道“南星,本王这个人一般都是不会记仇的,毕竟一般有仇的他们都已经不再这世间”那一字一句都敲在了南星的心头上,同时让那些仙尊都心头一震,顿时寂若无人。 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君曦寒很少出手,一旦出手便是极为狠厉的,大家虽是老江湖了,也很少见过这般有威慑的灵压,都阴白南星是碰到君曦寒的底线了。害怕是害怕,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南星,你和云落风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一人才华横溢、一人毫无墨水,你有野心,可你那才华和能力便要配的上你的野心,本王欣赏有野心,但是!前提是你的能力可否支撑起你的野心”说完收回了那慑人的灵压,桃花眸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前方,再一次开口道“世间的争权夺利本王不插手,但是,若你们伤及百姓,祸及苍生,那本王会将你们挫骨扬灰,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若是有人浑水摸鱼,扰乱世间,本王绝不轻饶!现下灭神大阵之祸患还未解,若有人动其不该动的心思,本王也会让他去炼狱体验体验”话语中寒意越来越重,扫过那些仙尊目光又定在了南星的身上 听到这番话众仙连忙跪地说道“小仙不敢!!!小仙们必定尽职尽责,护众苍生一生平安喜乐”又见君曦寒的目扫过他们,都不由的一颤。这是什么神仙疾苦。 夫妻二人对视一笑,君曦寒有些恶趣味的开口道“界主远道前来人间,有失远迎,不知界主觉得本王说的如何”刘寄奴凭空出现在南星脚边,鹰眸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儿子,面色黑沉却也不得不陪着那虚情假意的笑脸,君曦寒的言语哪一句不是在警告他,可偏偏他还不能反驳,只能憋屈的接连应是。 无妨,待来日一举成功时,他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王。 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偿还! “本公子听闻最近界主大力练兵是为何故”凤禁生自南星出现便忍着气愤,可奈何南星那个蠢货已经被教训了,他也只能找刘寄奴不痛快了,阿羽和寒的求婚典礼就是因为这个混蛋,才会有不开心之事。 刘寄奴赔笑的脸不由的抽搐,心下暗恨却也无法“自然是为了抵抗灭神大阵,朕虽属于六界外,却也忧心六界安危” “哦~本公子刚开始还以为什么大动静需要操练兵将呢,原以为是同凡间的一些乱臣贼子一般,他人在外御敌,偏偏那些乱臣贼子想着篡位,可偏偏最后是他儿子坏了事,这种人,本公子总觉得按照人家的说法,应该五马分尸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界主”刘寄奴闻言不由的僵住了,五马分尸?他为何觉得凤晨嘴里的那个乱臣贼子就是说他?却也回道“确实该如此,今日犬子不懂事,冲撞了主上和宫主,故来赔罪” 敲诈 “既是赔罪,那为何没有看到界主的赔礼呢,赔罪没有赔礼,这个可是说不过去的,本公子明白了,定是界主准备的赔罪礼太多了,需要人抬,看这样式,一人没有三四十担的赔罪礼也说不过去啊,界主果然大方,在下佩服”对着刘寄奴作礼。一口作气的把自己要说的都说了,不给刘寄奴开口的机会. 转身便对的君曦寒夫妻说道“阿撷,阿羽,界主如此大方,你们可得准备好库房啊”这话简直就是拿着刀子去片刘寄奴的肉啊。 天尊他们都不由的嘴角抽搐,一人三四十担?还说的人家无言语可以反驳,这禁生公子真乃神人也。 君曦寒看着凤禁生这般,无奈却也纵容不由得好笑,道“若是界主有此心意,那本王和宫主收着便是了,不过向来,龙吟宫的财务皆在凤晨手里,到时入库,须得经过凤晨手中” “确实,禁生公子不愧是六界第一公子,不过想来也不差这些身外之物,公子定不会在乎”刘寄奴听到一人三四十担的时候就觉得是在挖他的肉了,在心底咒骂了一句。脸上保持这僵硬的笑意,那鹰眸的怒意和身上的冷意愈发明显。 “本公子什么时候不缺了这些身外之物了,本公子穷的只能蹭住在阿撷和阿羽那,不过你这个似乎搞错了,你的赔罪礼该送去凤凰宫和龙吟宫才是,一人三四十担,界主果然大方”凤禁生笑语吟吟看着刘寄奴,仿佛刚刚看着南星出现气得全身发抖的人不是他那般。 众位仙尊听着凤禁生在哪里胡说八道,都恨不得过去给他两个巴掌清醒清醒。 六界中谁人不知,六界第一公子凤禁生才华横溢,权势滔天,一身宝物让人都趋之若鹜,君曦寒夫妇对他更是如亲弟那般,两宫的兵将都任由其调遣,何人不羡。 还缺这身外之物,还穷的只能借住两宫!!怎么他们就没有办法住在两宫? 你能想象一个富可敌国的人来你面前说自己贫瘠吗?你能想象一个身材纤瘦的人同一个身材臃肿的人说“我竟如此丰腴,我定要消减下来”现下他们就是这种感受,果然每一次禁生公子一出马,损自己的同时也在损他们。 刘寄奴已然气到失态,那口气无法冲着凤禁生出也只能冲着还在狼狈趴在地上的南星喊道“废物,你还快给朕起身,等着朕去扶你吗?回去给朕滚去思过!”一人三四十担啊,他可以养活多少兵将,凤禁生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终有一日,他定然让凤禁生后悔今日所为。 可惜凤禁生此时依旧不满,随后说到“看令郎这般,本公子觉得界主还可以多养育几个,若是没有力气了,本公子送你几个鹿茸补补身子”说着便真的从袖中掏出了鹿茸递给刘寄奴“这些鹿茸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刘寄奴无言的看着凤禁生手中的千年鹿茸,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却不得不强撑着笑意,只是那眸底隐藏的杀意越来越浓烈。 凤禁生看着他那样子越发变本加厉的说道“可还是嫌弃鹿茸不够,本公子这里还有万年何首乌,还有一些其他上千万年补身子的药还是全给界主了吧,就权当多谢界主让人把那些赔礼抬到两宫的谢礼罢了”说完还觉得不够那般,又加了一句“若是界主觉得不够,那本公子一定多去找找在送去蒂王界” “够了!够了!呵呵!多谢禁生公子好意”刘寄奴强忍着滔天的怒意接过那些补药,看向南星的眼神越发寒冷,让南星浑身充满了寒意。 “多谢禁生公子的..的药!赔礼朕一定送到!届时定让这个逆子亲自送去赔罪”说完抓起南星便消失在众仙的眼前。 看着刘寄奴走后,凤禁生转身对着君曦寒夫妻挑了挑眉“如何,不错吧”那一脸自得笑意仿佛刚刚那个伤心落泪的人不是他。 看着凤禁生那傲娇求夸模样,以往喜欢上前与他拌上几嘴的李桐嫣却不知为何一退再退,退自众仙身后,本就娇小的身影被这么一挡啊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可她没发现的是其实有一道目光从未离开过她。 “凤大公子,何时你才放得下宫主,何时我才可告知你我的心意,何时....何时....”李桐嫣抱怨的语气带着哽咽,让人听着莫名的难受,本就背对着那些仙尊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狼狈,微微低头,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这那精致的玉颜滴到地上消失不见。 李桐嫣抹了一下鼻子很快把情绪调整了过来,努力的给自己挤出了个还算满意的笑容,不经意的慢慢回到原来的地方,好似从未离开过。 “嗯~确实不错”君曦寒看着凤禁生那个自得的样子倒是忍俊不禁,这个家伙啊,都活了那么久了,性格还是这般不曾变过。 “那是,也就本公子为你们这么操心了,你们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有本公子这个好友,啧啧啧” 君曦寒对着凤禁生挑眉道“多谢凤晨公子为两宫争取来的赔罪礼,作为奖励........” 还没有讲完就被凤禁生接住了话语“作为奖励,就许我不用去极寒之地锻炼了吧!我觉得我现在很不错了,在去极寒之地锻炼,让别人怎么活” 君曦寒“.....” 凤曦羽“.....” 李桐嫣“.....” 众位仙尊“.....” “怎么样,我这个提议不错吧,极寒之地这种地方,前去一次就够了,再去一次就没有刺激性了”凤禁生说的那一脸苦大仇深,说道极寒之地还恨不得把那几个字都嚼碎了。 君曦寒“.........” 凤曦羽“.........” 李桐嫣“.........” 众位仙尊“.........” 君曦寒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你若再说,本王和你保证,让你现在就去极寒之地” 众仙就在旁边看着凤禁生上演了一出变脸,从苦大仇深变成了兴高采烈,更是无言。就是不知为何,他们现下很想挥刀。 “多谢诸位今日前来,来日,我与曦羽成婚之时,定邀各位前来吃酒” 一时之间道喜的声音纷纷响起。 ~~~~~~~~~~~~~ 路上凤梓墨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盛世美景中未出来。脑海中闪出君曦寒夫妻恩爱的模样,不自觉的开口道“阿溯,你说朕何时才可以与朕心爱之人相遇” 先帝英年早逝,凤梓墨是他唯一的子嗣,那时他才十六就被推上了那高位,一坐就是四年,本是最逍遥自在的年纪,却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一个国家的责任,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做好皇帝的职责,以至于到现在他连女子的手都没碰过。说他是个感情白痴也不成问题。 也不是女子们不主动,那可是天子谁不心动呢?天子身旁并无妃嫔,一旦得宠,便是后宫的第一人,奈何天子并无纳妃嫔的想法。只有有女子靠近他,总能被他的言辞刺激到怀疑人生。 且他身旁还有个国师,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和国师亦君臣亦友,基本天天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站在那便是一道风景线,让她们怎么选择,还有就是他们每次想靠近皇上都会突然全身发冷,国师身旁都可以滴水成冰了。 “臣对感情之事一概不知,不过陛下宅心仁厚,必定会取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后”这时只要凤梓墨看向清溯就会发现清溯看他的眼神是他从未有过的隐忍和深沉,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他,可惜凤子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发现。 当凤梓墨回过头看他时,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现下也是他的错,作为国师,应当给他选秀,劝诫他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个才是他的责任,儿女情长从来不是一个好皇帝该有的,敛下思绪“陛下,自先皇驾崩至今已有四年,您已过守孝期,该选妃了,皇室宗亲该着急了”说来讽刺,作为国师,他该为国家为皇帝着想,作为清溯,他怎愿,又怎甘让他去娶别人。 “三年的孝期已过了,我如今也是弱冠了,是啊,该娶亲了”凤梓墨的声音越来越低,莫名的,心像是空了一角,让他空落落的难受。 先国后己,才是为臣子该做的,凤梓墨,待你真正的坐稳江山之时,我也就该走了。 你我本是君臣关系,呵!可我从未料到你把我当成知己,而你从未想过我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凤梓墨啊凤梓墨!你让我该如何待你。 凤晨李桐嫣在一起了 距离君曦寒同凤曦羽求亲已经过去半载,他们来到人界也有一载了,难得的是,在这半载间凤禁生和李桐嫣这对冤家也修成了正果,终成了眷属,只是依旧吵吵闹闹。 君曦寒自求亲那日起,便开始准备成亲的所需物品,许是在人间太久被人间的习俗所染,他全然按照人家成亲的流程。 三书六礼,全然不缺,这般大的动静,纷纷让六界的仙尊纷纷傻眼,他们虽知君曦寒在意凤曦羽,却不知在意到这个地步。当日所说把龙吟宫也归凤曦羽,在下聘之时龙吟宫的大印便真的在聘礼当中。 君曦寒为了筹备婚礼,忙的不可开支,忽略了自己的娇妻,惹得某位女子在庭院中便开始抱怨。 “阿羽,最近灭神大阵越来越平静,我看着阿撷合算的吉日便是在这段时间,不知你的嫁衣可绣好了?”凤禁生轻抿了一口茶说道。 看着茶盏中的茶叶慢慢舒展开来,凤禁生蹙着的眉也舒展开来。果然,这茶不错! 李桐嫣看着某人的做派只觉得装模作样,翻了个白眼拿起茶盏豪气入口。 撇撇嘴道“没有什么味道嘛,就是一股苦味,干嘛喝的像是什么绝世好茶一样嘛” 凤禁生瞥了某人一样,摇摇头道“庐山云雾因其“六绝”而久负盛名,你真是浪费了我一杯好茶啊” 看凤曦羽不答,又问道“怎么,嫁衣未曾绣好么,还是拿剑太久,不会拿绣花针了?” “倒也不是,阿撷说嫁衣由他准备,让我不必操心,我只是许久不见他,有些.......”说到这凤曦羽的脸不禁烧了起来,许是因为快要成亲的关系,凤曦羽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喜悦的气息,那张美的让人窒息的小脸透着红光。 连带着让人觉得这空气都清甜了不少。 李桐嫣闻言那双眼眸里面都是艳羡“宫主姐姐,主上对你真好,我们六尾狐族成亲,也不曾有三书六礼,主上是行了天下第一遭,按照人间的习俗和宫主姐姐你提亲,下聘,样样都不少,这次六界女仙可都是眼红啊” “人间的习俗我们夫妻二人都极为喜欢,我虽不重视这些虚礼,但知道他为我做这些我心中还是很是欢喜的”凤曦羽说起这不经想到了他们蹉跎这么多年,幸好相爱的人依旧相守在身旁。 只是,这般平静的日子还有多久,谁都不知道,灭神大阵愈发平静她的心神就愈发的不安稳,暴风雨前的平静莫过于此。思及此,眉间的喜意又染上一丝担忧。 “你这臭丫头,就知道说写有的没的,” 李桐嫣再一次对着凤禁生翻了个白眼,“天天嫌弃本小姐,追本小姐的狐狸从我们狐狸洞都排到人间去了,你还天天嫌弃本小姐,要是本小姐和人家跑了,你就哭着去吧” 听言凤禁生立即跳脚,伸手把李桐嫣揽入怀里,用手狠狠的捏了捏李桐嫣那小脸,“李~桐~嫣~,不不不,李大树,你一个女孩子,就不知道矜持一些,都是本公子的人了,你还敢想着外面的野男人,你能耐啊!嗯~” “谁说窝是里的人了,里饭嗨窝,凤晨里个混蛋,本小姐饶不了里”李桐嫣被捏着脸气的话都说不清。 她不知道她那样子在凤禁生眼里有多可爱。 看着他们二人这么闹,凤曦羽满眼的笑意,他们夫妻二人是极为感激李桐嫣的,她出现在凤禁生身旁,也就意味着他身边有了人陪伴,有了一个避风港,有了一个家。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未来他们要是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怎么办。 “阿晨,你可要对桐嫣好些,桐嫣可是一个小美人,待会同人跑了你可没地哭” “就是就是,没地哭。不过啊,我觉得还是有点距离好,凤晨这个家伙,要不是本姑娘看上他的脸,他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的臭凤凰呢” “哎呀!你个臭丫头,你现在是有了阿羽的庇护开始嚣张了是吗,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凤禁生想着阴阴没有怎么说过话呀,怎么就站一条线上了? “哎呀我在和宫主姐姐说话呢,你别烦我。那个,宫主姐姐,我看你那么久不见主上,是不是想主上。” “唉!怎会不想,自从花灯节过后,我便很少见到他了” 现在当真如他所说的,龙吟宫的一切都归她,而她归他。活了那么多年,从相爱,求亲,三书六礼定下婚约,合算吉日,婚服的准备都是他在忙碌,她便安心待嫁。对于成婚,她期待、高兴、紧张,她期待成婚后的生活,高兴以自己的名冠上他的姓,真正的成为他的妻,紧张自己能否做好一个妻子,可自己从来都不曾担心,不曾担心他会同外面的男子一样,三妻四妾,不曾担心他会不爱,那个男人,给足了她安心,给足了她对他任性的资本。 她记得他说:“在外,我们是要承当守护好六界的责任,在内,你只要做好我的妻子就足够了,你不用同在外面那般识大体,懂世事,护安宁,对我,你可以放下对外的面具,可以任性,可以闹,可以软弱,但是不能哭!因为我会心疼!”这个男人啊,已成了她的一切,她离不开他,也不会离开他。 “其实我已经已经好几天不见他了”凤曦羽坐的笔直,一边抱怨,一边用葱白手指轻轻戳了戳茶盏,那样子跟丢了魂似的,看着凤禁生和李桐嫣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宫主姐姐,过不了多久的,那时候随你们腻歪” “阿羽,你就准备好当你的新娘子,你看阿宁那个小家伙都被阿撷送回了龙吟宫了,就怕你被闹腾,你现在重中之重的准备好当新娘子,到时会有媒婆过来给你梳洗,穿婚服,婚前三天更是不可见面” “为何三天不能见面,都快成亲了不是更应该腻歪在一起吗?”李桐嫣不懂的问道。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们狐族那一套呢,阿撷既然是遵循人间的习俗,那就是三天不能见面,到时候还有跨火盆踩瓦片这些” “你。。。”李桐嫣刚想回话,便被凤曦羽截住了话头“好了~你们两个啊,还真是欢喜冤家,我和阿撷还担心凤晨将来没有人照顾呢,桐嫣,凤晨是我和阿撷的弟弟,如果啊,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凤曦羽起身对着李桐嫣作揖一礼,“凤晨可以找到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另一半我很开心,我希望你们可以一直这么下去。要是凤晨惹你不如意,你就告诉我,我和阿撷二人定然同你在一个战线,不要自己生闷气,委屈了自己,记得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凤曦羽拉着李桐嫣的手,满眼温柔的看着她,看着这个要和自己的弟弟度过余生的女孩。 拔刺 “如果来日,我和阿撷回不来,还望你同凤晨好好的.......”言及一半便被凤禁生按住了后续的话语。 “凤曦羽,你是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说这些,你是不是非要在这般高兴的时日里说这些话”凤禁生听到这些话火气立刻蹿了上来。 凤曦羽也不在退让“你该知道的,不是我不说,这些事情就能逃过去,凤晨,你的胆子呢,本宫问你,你的胆子呢,成亲,我是要成亲,可你不要忘记了,成亲,不仅仅是凤曦羽嫁予君曦寒,更是凤凰宫主同龙吟主上的联姻,你知道吗?我最开心的,不仅是我和他成亲,而是我和他就算在归去,也不只是挂着龙吟宫和凤凰宫主子的名头。你以为灭神大阵现在这么安静是因为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你以为我和曦寒都被这成亲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吗?”他们夫妻二人都不傻,更何况作为守护者,他们与生俱来就有着对于危险敏锐的直觉。 骤然火气噼里啪啦的往上蹭,凤禁生觉得,凤曦羽当真是一个破坏气氛的好手。但是她说的事实,又容不得他反驳 “.....我怎么会不知,我只是想慢一些去接受这个事情。”凤禁生一脸痛苦,他逃避的事情,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让凤曦羽撕开。 “凤晨,你糊涂了,不管是我和曦寒,你也该清楚的,我们必须先是护佑六界的凤凰宫主和龙吟宫主,再者才是凤曦羽和君曦寒”凤曦羽的声音越来越低,魅眸的水光隐隐可见。就算有着这个让人艳羡的身份-----凤凰宫宫主,六界的守护者,甚至更大的权利都在手中,她也被这九天赋予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她也想过像李桐嫣般自由自在,可是不能,她没有这个资格,生来便被赋予的责任,她无法逃脱。 作为守护者,就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是他们才是应该要做的。 “我怎么不知,怎么不阴白,可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六界内么,分阴是三个人的事情,可为什么所有的责任都落在了你们两个的身上”凤禁生此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桌上的水似乎是因为他的火气烧的更加沸腾了。 “不是所有的责任落在了我们身上”君曦寒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知何时到了这亭外,他走到他们三人的面前,行至凤曦羽的身旁,看着自己的爱妻桃花眸盛满了溺人的情愫,清冷的声音严肃的对着凤禁生道“凤晨,这些是我们该担的,谁都逃不掉。而你本来就是自由的,你本该翱翔于六界中,看遍世间风景。凤晨,人生本就是有遗憾的,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完美的,其实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结局” “那我宁愿不要自由”满是无力的声音响起“若是自由让我失去至交好友,我宁愿不要自由,阿撷,我现在宁愿我也有这个责任,至少,我还可以与你们并肩” 李桐嫣深知自己没有办法去评论他们的情感,只是用手紧紧的握住凤禁生的手,带去无言的安慰。 “凤晨,阿撷说的没错,或许,这就是一个最好的结局呢,这件事情本就无解,我们两个双双归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凤曦羽极为自然的接住君曦寒的话语,只是说道归去之时那算柔荑与君曦寒十指相握,像是从君曦寒身上汲取勇气那般,没有人不怕死,当然,神也不例外。 他们夫妻二人也不是真的那般淡然赴死,每个人对于死都有恐惧感,更何况,这可能还是一场没有轮回的归去。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何尝没有怨过呢,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会恨和怨,可是,这怨和恨都不足以让我丢掉我的责任,生而带来的责任,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面,融入了血肉了”君曦寒的声音依旧清冷,却也染上了疲惫之意,对于责任,无法抛弃,那便坦然赴约,不负他人不负己。对于心爱之人,只能一同归去,甚至可能还是一场没有轮回,魂飞魄散的结局。 每个人生都是带着不同的责任,似乎,逃避并不是一场真正的结局,坦然赴约,不负他人不负己。而且,在君曦寒看来,没有选择就是一种选择了。 许是因为君曦寒在旁的缘故,凤曦羽倒是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凤晨,我们今日说阴白了吧,我和曦寒都知道这是你心里的一根刺,不能碰,那今日我只能帮你把它拔出来” 伸手烧水煮茶,烧开稍微冷却的水倒入茶盏中,茶叶遇水逐渐舒展开来,有的缓缓下沉,有的舒展游舞,一叶一芽,确是上好的庐山云雾,茶汤的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茶香让几个人稍微冷静了下来 “不愧是上好的庐山云雾”君曦寒一撩长袍便坐在了凤曦羽身旁“不错,今日,这根刺不拔也得拔”凤禁生立刻搂上李桐嫣转身欲走,不由的暗自腹诽:这对夫妻,真不是人。本公子不听还不行吗” “站住,给本王坐下”而凤禁生像是没有听到那般快速的往前院走去“凤晨,你若在敢往前走,那你今日便去极寒之地逛逛,本王相信你也会走的怎么快的” “......怎么会呢,我就是随意走走,刚刚坐的太久了,活动活动筋骨,呵呵呵,你们说,你们说。”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往回走坐下去,李桐嫣被凤禁生扯的整只狐狸都是懵的,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狐狸人生。狐狸脑袋不由的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凤晨怕不是因为刺激太大疯了吧? 君曦寒轻笑“算你识趣,本王想着,极寒之地太久没人打理...” “你们夫妻两个还真不是人,本公子不想听的事情你们非要逼着本公子听”某个凤凰此时满心不满,看着君曦寒夫妻都是带着火气。 “我们两个还真的不是人,说了这根刺要拔出来,那就要不留根的拔出来” “你......” “凤晨,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我问你,若我们两个真的走了,你要怎么办,你告诉我,阿宁又该如何”犀利的问话直刺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疼的凤禁生几乎喘不过气。 他们若走了,大概,自己会疯了吧,相依为命那么久,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人,孤单的在这世间飘荡,真的会疯。 他可以那般自由的在六界翱翔,是因为他心底一直知道,他的身后,还有君曦寒凤曦羽,可若后面的人都没有了,他又如何能自由自在的翱翔? “还有,桐嫣该怎么办,凤晨,你现在不止有我们了,你还有桐嫣,还有阿宁,还会有自己的家,凤晨,这个天下从来没有不散的宴席”凤曦羽的话字字诛心。 阿宁,桐嫣都是他舍不下的,若他也走了,阿宁就再一次没有亲人了。 阿宁不能再一次失去亲人,他那么小! “凤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了谁这个世界就不会运转了的,天底下,到底没有不散的宴席”君曦寒太阴白这个人了,一旦凤禁生钻牛角尖,那一定是钻到底了。 “这些从来都是公平的,因为你曾因为替我们受了劫,所以你的责任落在我们身上,这是公平的,你不必觉得是你没有担好这个责任,你的责任早就结束了,在你替我们受了那道劫失去了化型的机会开始,后面要不是你努力修炼了那么久,重新化型,你有可能......唉~说到底,谁欠谁的我们都已经说不清了” 心魔发作 呵!现在说谁欠谁的都说不清了。 李桐嫣的手被凤禁生握的生疼,她生忍着没有言语,她心疼的看着身旁这个她深爱的男人,若君曦寒凤曦羽真的走了,凤晨他...... “你们别说了!去他妈的责任!去他妈的自由,我若不想,我看谁能拦我”他气的直接掀翻了桌子,那滚烫的茶水全部掉落在地上砸出了水花。噼里啪啦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乱的一塌糊涂。 “我倒要看看,谁他妈敢拦我”什么注定,什么自由,去他妈的,他凤禁生生来自由,自由不是没有心。 君曦寒看着凤禁生如此也被引起了怒气,心神却逐渐不稳,心魔的声音又开始回荡在耳边,一字一句,扎心至及“看吧~君曦寒,你看看,你的好兄弟,迟早也会疯魔的,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你有了心魔~是不是还要更痛啊,啊哈哈哈哈哈!怎么?君曦寒,那300年的孤独你忘记了吗?不痛吗!啊!我想肯定是痛的吧!否则,怎么我都出来了呢~嗯~君曦寒,你就是一个虚伪至极的神!你是这个世间第一虚伪的神!你毁不掉我的~我可是你最深的执念!你这个虚伪的神!你不配为神!你句句好听,可实际上,你做的和你说的,那一个对的上了!”心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君曦寒的脸上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桃花眸逐渐染上了红色,“哈哈哈哈哈,君曦寒~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吧!我本是因你而生~你怎么能不放我出来呢~怎么能呢~怎么能呢!明明是你的问题,你凭什么禁锢我呢,你一心让凤禁生自由,可有想过,让我自由?” “你!!!给本王闭嘴!”君曦寒快速起身远离开了他们三个,双手攥成拳,用尽心神去压制住心魔。 他大意了,心魔最忌讳的就是心神不宁,刚刚心神一晃,便被心魔有机可乘。 脸色骤然苍白,他的的确确不是一个好的神仙,有自己的私心,可他的私心不过是爱的人平平安安罢了,怎的也成了弥天大罪?成了心魔日日问罪自己的理由? 凤禁生和李桐嫣都愣住看着君曦寒,凤曦羽见君曦寒双眼泛红小脸瞬间血色尽失,急急忙忙跑到君曦寒身边,柔荑紧紧的握住君曦寒的手,血色尽失的小脸就那样对着君曦寒,那一股股酸涩冲向喉咙,言语未出泪珠先落。 她其实很少哭的,每次遇到这人,就不知怎么了,眼泪就不受控的掉落下来,每一次的流泪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 “我的傻夫人,我没事,他奈何不得我”君曦寒一看到自己夫人的泪珠立刻便慌了,君曦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落泪。 他想将他的夫人抱在怀里亲吻她的泪水,可心魔却再次冲击他的心神“夫人,我......呃...”凝神静气,运气灵气全力去压制心魔,一旦被心魔夺身,那才是糟中之糟。 “抱歉了夫人,我现在哄不了你了。”凝神前的心思闪过,他从来都是不舍得让这人流泪的,每次落泪,都能滴在的他心头,让他窒息。 凤曦羽连忙运起灵气输给君曦寒,君曦寒的压制,凤曦羽的灵气如泉涌那般进入君曦寒的体内,都让心魔避无可避的再一次被压制下去,那一句“我不甘心,君曦寒,你就是这个虚伪的神,凭什么,凭什么既然让我出现在这个世上,为什么禁锢着我,不给我出去”一直在君曦寒的脑子里面回响,饶是强大如君曦寒,此时也如同在水里捞出那般,却依旧挡不住这人的风华。 “夫人,不用浪费灵气了,已经压制住了”收了灵气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抬眸看向身旁人,眼尾殷红,声音还有抑制不住的哽咽“君曦寒,下次,不要瞒着我自己去压制了好不好,我害怕”我害怕一旦不觉,你就消失不见了。凤曦羽什么都不曾害怕过,唯一怕的就是眼前人出事。 鲜少人知,君曦寒就是凤曦羽的生命源泉,而凤曦羽是君曦寒唯一的神明,一旦对方出事,其中一个人一定会疯,他们可以是对方的盔甲,也一定是对方的软肋。 若是按照凤禁生的话语去讲,便是“六界之内,无人比他们夫妻二人更加绝配,无人可以去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当然,其中不长眼的也挺多。 “好,我下次不会瞒着你,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如果哪一天,我们分隔两方,你只要在原地就好,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我来寻你” “好,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转身,我就在你身后” 后来啊,确实是君曦寒在寻凤曦羽,凤曦羽也一直在君曦寒的身后,历经七世,无一世有一个好的结果,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好”两个人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两个人忘情的相拥都不曾察觉凤禁生的出现。 凤禁生在旁边看了许久,气息越来越压抑,让李桐嫣差点现出自己的狐狸身。 只能扯扯凤禁生的衣袍,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气息,凤禁生才回过神来,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扶住了李桐嫣,刚刚他们两个看着君曦寒和凤曦羽都急急忙忙的离开,愣了一会便追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君曦寒一副痛苦的模样而凤曦羽满脸担心。显然,这两个混蛋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从阿羽受伤开始就不对,有什么要用到凝心丹,心口失血过多也并非非用凝心丹不可。 除非,伤到心口的东西有灵,必须用到凝心丹,凝心丹虽然珍贵与他而言倒也不算大事,君曦寒所说的确实没错,他浑身上下皆是宝物“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君曦寒,你今日最好给老子说清楚” “哇喔~原来凤晨你居然还敢对着主上发脾气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很怂呢” “.......”凤禁生的怒气和准备好的话语瞬间被这句话打散了,很是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咔滋咔滋的转头看向李桐嫣。 “.......”君曦寒夫妻也瞬间无言,原本话语全部都吞回腹中。三道目光就那样落在了李桐嫣身上。 “呵呵呵呵~我这不是惊讶吗,我一直以为凤晨很怂主上,不敢和主上顶嘴吗”气氛更静了,四人就那样尴尬的站着,最后还是凤禁生受不了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最好一字一句的说清楚” 君曦寒夫妻见瞒不过去索性也不瞒了,一字一句,字字锥心一言一语间,诉不完君曦寒的情深,也道不清凤曦羽的情意。 若不是情深,怎会画地为牢不肯踏出一步,唯恐他出事,若不是情深,怎会起心魔,若不是情深,心头血怎么唤的回来君曦寒。 “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刚刚的火气都转换成了心酸和疼意,这两个人啊。 无力感再一次向凤禁生袭来,为什么每次他们出事,他全然帮不上忙,所谓的自由,就是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都无法阻止吗,凤禁生再一次怀疑九天给他的自由,是否就是要他看着自己失去在意的人无法去插手,这个就是自由吗? 还是,自由生来就是孤身一人?就该是一人享无边孤寂? 这真的是自由吗?凤禁生再一次扪心自问。 旁边的李桐嫣倒是哭的死去活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绝世爱情啊,比我在人间看得话本子还要惨”三人再一次无言,本来悲伤的气氛一扫而光。 “有的事情,早就注定了”若有侥幸,便是轮回转世罢了,看着凤晨这般样子,凤曦羽轻叹“凤晨,别难过,我们的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 “我知道,其实这些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一定要按照注定的轨迹去走”说是自由之身,便是独自一人,永生不灭,看尽世间沧桑罢了,余光扫了一眼大哭的李桐嫣,幸好 “生而带来的责任,早已入骨,这一生,注定为了世间而活,只是,我的心为我爱的人活着,除了这个,其他我都无法左右”拥着凤曦羽往后院走去,注定了为世间而活,也注定了为世间而牺牲,若有幸可得轮回,能不能让他们二人白头偕老,不被责任负累,一生为了对方而活着。 此时的君曦寒也不由的祈祷九天。或许,若君曦寒知道了后来的事情,他可能会选择永生不被轮回,也不愿在轮回的每一世中,生离,死别。而身旁的女子遍体鳞伤。 夫君,我的心也只为一人跳动,一身红衣也只为你而穿”猝不及防的情话自君曦寒的耳边响起,字字都敲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夫人,好好待嫁,等我来娶你” 迎亲 “在这大喜的日子,多谢各位前来参加主上和宫主的大婚典礼,在这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日子里!今天我们终于迎来了我们两位主子的大喜之日!今日的我将成为大家的司仪替大家......哎呀!哎呦喂!”突然白色长靴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差点摔倒。 那一句骂人的话在嘴里绕了几圈吞回腹中。 “谁!谁踹的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看我不......”一句话就这样堵在喉咙。想说不能说的。 “看你不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踹回去”凤禁生满脸戏谑的看着他。 “咳咳咳!凤!禁生公子!”那张清秀的脸从生气到无奈再到憋屈,好不精彩。嘿嘿嘿,原来是您啊,那个我没有那个意思,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个,呃,不是,我......”想说的话到了嘴边怎么就说不出来了呢,竹崀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好了,爷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我说你,你是不是胆大了敢和爷抢事,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没一句听得懂的,你这样显得爷没有文化” 李桐嫣站在凤禁生后面偷偷捂嘴偷笑,而后说道“就是就是,说什么呢。趁凤晨还没生气,还不快走,这里有我们在就好了” 竹崀知道凤禁生的意思了,这人,当不了司仪这几天便千方百计的找他,对着凤禁生挑眉道“公子这是想要抢活啊,可惜啊,刚好现在宾客未齐全,那就麻烦公子照看一下,我去看看小公子”转身忙悠悠的走了。 那背影看着凤禁生直咬牙“这小子,出息了,居然还能呛我了,真不知道那傻小子哪学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真不是神听的。小嫣儿你看,我就说要来看看吧!你还说不用。幸亏我不放心前来查看,不然都不知道他会在前厅搞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要是搞乱了阿寒他们的婚宴,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哼!” “是是是,爷您最厉害了,小女佩服”说完还对凤禁生行了个不是很规范的屈膝礼。 他们刚闹完,就有一道温婉的笑声传了过来。 “好了,你们呀!就别再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禁生公子打的什么主意,您就死了这条心吧!宾客们还没来齐,新郎那边现在应该差不多准备出发了,你们快些去看看新娘子那边准备的如何了,这前厅的事还是交给我吧,公子莫忘,接下来的事情更为重要”天后缓缓笑着走来,瞬间把凤禁生和李桐嫣二人赶回新娘那去,不留下任何后话 只是可怜了凤禁生,一心想要主持这场婚宴,但是他还有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大婚当日早晨凤曦羽早早就已经换上了君曦寒为她准备的嫁衣,大红的嫁衣上面是用珍贵的丝线一针一线绣出的金丝凤凰,折射在上面的光线显得展翅欲飞,绣着并蒂莲的腰带显得纤腰不堪一握。裙尾长摆曳地三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嫁衣的衬托下多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娇艳妩媚。 媒婆拿起梳子,梳起了凤曦羽的青丝,梳一下就说一句吉祥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三千青丝在媒婆的巧手下挽成了同心髻,两边插着步摇,黛眉轻描,朱唇微点,眉间描上花钿,魅眸轻抬,满眼笑意与娇羞,瞬间把屋内侍女们的都迷了去。 “夫人可真的好福气,遇到了如此疼爱您的夫君,老妇干这行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那家娶妻这么大手笔的,也从未见过那对新郎新娘像你们夫妻二人这般好看的!哎呦!老妇多嘴了,老妇啊在这祝夫人同您的夫君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谢谢你,能让他那么宠我,我也很幸福。也不知道他出发了没有”砰砰砰,砰砰砰,心跳震的她双颊发热。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穿上婚服是什么样子的。明明可以施展法力知道他到哪里了,此刻,她却不想这样做了,耳边似乎响起了前几日君曦寒对她说的话“夫人,我在这里置办了院落,那里是我们的家了,过几日,我来带你回家”家,这个字让她安心,也让他们有了栖息之地。。 她真的要同那如玉的君子成婚了,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世人,这个如玉的君子,是她的夫君。 突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a他来了吗?”听到声音凤曦羽连忙看向门口。 “不是,是你的好弟弟和...你弟妹!怎么不是新郎失望了,瞧你那出息,这人还没嫁呢,魂都已经跟人家走了,他准备出发了,从倾梧院到卷云庭还是一段路程的,几千几万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看着凤曦羽的表情从欣喜,到失望,到无奈,再到满脸通红,凤禁生觉得自己非常有成就感。 毕竟他们家宫主可是鲜少有这么精彩的表情的。 凤曦羽看着某人幸灾乐祸,红唇勾起了弧度“凤晨!本宫也觉得极寒之地确实不错,过几日,你便去那里待着吧” “哎呀呀!宫主姐姐你别理他,他就是嘴欠。宫主姐姐果然是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漂亮新娘子,从里到外都透着光,可美了!这一身嫁衣,果然配的上宫主姐姐”李桐嫣满眼艳羡盯着凤曦羽。 果然啊,李桐嫣再一次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惩罚人的方式一模一样,而且,某人受罚,心疼的是她。 “别这般夸张了,可是桐嫣想要嫁人了,过几日,我们便让凤晨去提亲,把你娶回来” 李桐嫣难得一次的脸红了,又急匆匆的反驳道“宫主姐姐说什么呢,我才不着急,而且怎么夸张了,宫主姐姐的绝美容颜只有主上才能配的上,其他人啊,边都沾不上一点”李桐嫣的谈话让凤曦羽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很多。 凤禁生看着她们二人一起,全身上下都是透露着高兴的气息。 “新郎来了,新郎来了,快快快,来人,把新娘子的红盖头拿过来盖上。”媒婆的声音急急忙忙的响起。 侍女把红盖头捧了过来,凤禁生走到了侍女面前,对侍女轻笑了一下说“我来吧”然后轻轻的将红盖头盖在了凤曦羽的头上。轻声道“阿羽,一定要幸福啊” “好”我会幸福的,同他成婚,冠他之姓,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再也不会放手,同他,生同衾,死同穴。 媒婆拿了个红彤彤苹果走了过来,放在了凤曦羽手上,说道“夫人啊,这个苹果可要拿好了,这寓意着往后平平安安!” 凤曦羽握住苹果的这一刻才回过神来,她要同他成婚了,他将成为她真正妻子,拜过堂的妻子,而她将予他余生相伴。 “走吧,我背你出去”凤禁生此刻也是一身喜气,微微下蹲背起了凤曦羽,“弟弟背着姐姐出嫁!” 一出房门,百鸟争鸣,百花齐放,今日,九天也是极给面子的,祥云缥缈,金色的光芒洒在了凤曦羽身上,绣在嫁衣上的金丝凤凰展翅欲飞,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后来,这一幕,在人间流传了千年。都在说这个女子都是极为幸福的,得夫君重视以及宠爱。 凤禁生一步一步郑重背着凤曦羽走到了婚轿,送她入婚轿,抬头看向君曦寒“阿撷,不用我嘱咐什么,我也知道你一定会让阿羽幸福的” “我会的,我以我的生命爱她,护她,敬她,她是我至宝,我怎舍得让她难过”君曦寒在看到凤曦羽出来的那一刻,桃花眸内满是惊艳,他就知道,那一身嫁衣穿她身上是极美的,这一身普普通通的嫁衣终究让凤曦羽穿出了绝代风华的感觉。“夫人,我来带你回家” 显然,在君曦寒眼里除了凤曦羽,其他的什么都是凡物,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便是最好的例子了吧! 从卷云庭到倾梧院的路程,一路上鼓吹唢呐响,鞭炮鸣。 下婚轿,踩瓦片,跨火盆,拜天地,入洞房。 这一次,倾梧院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真正的家,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君曦寒所选,后院他再一次亲手植下了梧桐树。 期间还有人想要一睹新娘的芳容,都让君曦寒搪塞了回去,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夫人穿婚服的模样。 尤其是以凤梓墨为首,期间国师的脸色微不可见的沉了下去,他人笑语言谈,言语间都是祝贺大婚。 成婚 “宫主,慢些。今日良辰,宫主可是紧张”霖霜,霖雪两个丫头一见凤曦羽起身即刻匆匆的扶住她。 “是,我很是紧张”迄今为止,除去当初她家夫君给她告白之外,今日是最紧张的一次,不是怕所嫁非人,而是怕接下来的事情。 莫名的,一阵阵热意蹭蹭的窜上了脸。 旁边的女子抿唇笑了笑,这位是天后的入门弟子,名为竹苓,是一个沉稳又细致的女医者,乃是天后养在庭院的一株药草所化,化为人形后一直同天后学习医术,济世救人。 凤曦羽身旁知心的丫头不多,除去霖霜,霖雪,现下也就一个竹苓在旁,两个陪嫁丫鬟在是不足匹配她的地位了, 于凤曦羽而言,陪嫁丫鬟或者是嫁娶的仪式多大都没有关系,只要与她成亲的是他,在简陋的婚礼对她来说都是盛世婚礼, “主子放心,过了今晚以后就不紧张了”媒婆作为过来人,自是晓得凤曦羽是在紧张后面是事,“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日,可是四大喜事之一啊,合衾酒洞房夜,春宵一夜值千金”话语间还带着调笑之意。 听媒婆这么一说,其余丫鬟也笑了起来,屋内顿时笑语晏晏。倒也缓了几分凤曦羽的紧张感。 “偷笑什么呢,本宫才没有胡思乱想,不许给我闹”轻轻呼了呼气,那小鹿乱撞的心跳才慢了下来。 “咳咳,主子害羞了” “竹苓!连你也取笑我!”凤曦羽的脸颊在红盖头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美艳,婚房内的笑声越发大声。 君曦寒与凤禁生等人一起喝了几杯,心下焦急面上云淡风轻。 作为君曦寒的好友,凤禁生自然明白君曦寒的所想,手上的酒壶在君曦寒的酒杯空了就满上。和狐狸待久了也某个人也变得狡猾了。整人的手法也是多样化。 “来来来。阿撷,咱们再喝,今晚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脸上还有着若有似无的悲伤。前提下你要忽略那双满是戏谑的凤眸。 “好,自然,大喜之日,自然要不醉不归”凤禁生看着君曦寒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莫名打了个冷颤,再看一眼他的脸,满脸笑意单纯无害,但是不知道为何让人感觉有点......瘆得慌。罢了罢了,先把他灌醉了在说。 “哈哈哈哈,好,我们继续喝!!”举起酒杯便一口闷了下去,没有注意到自某个人手中飞出的东西。 “喝。”君曦寒慢悠悠地转着自己的酒杯,似笑非笑看着凤禁生杯里喝完的酒,,。 “诶~奇怪?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嗯?我喝多了~不对!君曦寒你!你不要......”脸字还未说出来,便一头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君曦寒气定神闲的整了整婚服,竹崀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喊了声主子。 君曦寒看着倒下的凤禁生轻笑了一声转过身从竹崀身边走过时示意竹崀把某个醉鬼扶了下去,竹崀应下后,便看似闲庭漫步的从婚房那边走去。 待君曦寒离开,竹崀便将凤禁生扶起往婚房的反方向飞去,这些操作无人察觉。 划拳,喝酒,猜字谜,厅内热闹无比。 后院微风轻扫,蝉鸣声阵阵。 君曦寒来到他们的婚房,站在门口却突然止步,背对着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眸眶猩红,他真的和她成亲了。 那么多年来,唯独是今日,他的心真的稳稳的落了心底。 转身准备开门而入,房门却先他一步打开,竹苓从里头走出来说道“新郎官既已到到门口,为何还不快快进去见见新娘,可不能在新娘等急了” “咳..本王这就进去。”说完便抬脚走进去。 竹苓在君曦寒入庭院前,就遣散了媒婆等人,只留她一人陪在新娘身边,所以现在君曦寒进来后已无他人。 看着自己心上人就在眼前。心跳声在体内快速跳动,甚至觉得心脏要跳出了体外,修长的手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轻掀起红盖头。微暖的烛光映在凤曦羽的脸上,红盖头下的女子娇羞美艳,让素来在美色面前镇定的龙吟主上失了神。 从相爱到成婚,对于君曦寒夫妻来说,这一路的走的太难;如果不是对方,孤独一生也不愿将就。我爱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夫人,艳绝天下这个词非你不可”说着将凤曦羽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这般夸张,夫君今日可是吃了蜜糖,吃了蜜糖可也得饮合衾酒”刚刚媒婆便在耳边念叨,共饮合衾酒,洞房花烛夜,不能疏忽。虽说这些规矩都明白也懂,可也耐不住紧张便忘记了。 “不是吃了蜜糖,而是心上有你,一切皆甜”若是无你,自然是苦。 伸手拿起了合衾酒“往后,我的一切都是甜的 “贫嘴”伸手也拿起了合衾酒。“被我抓住了便是生生世世” “荣幸之至” 共饮合衾酒,洞房花烛夜。 窗外的明月躲进了云朵里,也不愿打扰了这对夫妇;城中烟花盛放,为这对新婚夫妇喝彩。 ---------------------------- 道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离二人成婚的日子已二载有余,夫妻二人过着不算生活的生活,灭神大阵在这两载间造成了无数的伤亡,夫妻二人指挥战事,一时间六界齐心协力,只为对抗魔阵。 大阵散发的怨气越来越重,怨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人间民不聊生,其余五界皆受到不同的影响,其中天界尤甚,本是堂皇富丽的天界,受到怨气的腐蚀,整个天界都是死气沉沉。 因事态严重九天下达了一道重要喻旨,名为九天旨。 九天旨:令龙吟主上,凤凰宫主挟令救世;唯凤禁生不可插手世间事。违者,六界诛之。六界俯首听之,若不从,杀之。 一时,六界协力抗阵,为公为私,各种势力倾巢而出。 “报,急报” “何事,主上,灭神大阵提前开启,宫主得知消息已经前往阵眼” “什么”心骤然一痛,却又快速的稳住心绪“天尊,这里,就交给你了,魔阵提前开启,恐是有人作祟” “主上放心,护着六界的安康是朕的责任,此去一别,来日还望对酒当歌”天尊顾不得疲惫回道。 此次凶险,到底是有去无回,六界仙尊都是一清二楚。其中多少人是隔岸观火,又有多少人在暗地算计什么,都是一清二楚。 说到底,神之劣性,长生不老,便想着手掌权利,手掌权利便想着称霸六界。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然,他日若能归来,对酒当歌倒也不必,我夫人不喜我饮酒,自然还是煮茶下棋为好。凤晨和阿宁还望天尊多多照看,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说完君曦寒施法快速的往灭神大镇的方向走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过。”天尊对着君曦寒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礼。“来人,伤员留下,其余人随着朕前往魔阵助阵,将士们,六界安康可都要你们抗起来了” “唯”一声令下众人领,齐兵整队便往灭神大阵的方向去。 只是此时无人发现,刚刚急报的士兵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君曦寒,凤曦羽,灭神大阵已经开启,你们就等着灰飞烟灭吧”那扭曲面容俨然是蒂王界主的儿子,南星。 阵灵竟是“他” 君曦寒赶到时,瞳孔一缩,远远见女子早已狼狈不堪,周边的怨气经久不散,而她的随身佩剑已经入地三分。 怨气是君曦寒和凤曦羽天敌,怨气对他们的侵蚀比常人更快。此刻围绕在她身边经久不散,只会让她被压制住。 无数强大的怨灵疯狂的攻向凤曦羽,君曦寒翻身而起,运起灵力抵挡,右手一转,推出攻击与那群邪恶的怨灵相撞。拥起凤曦羽便往后退。 “夫人,可曾受伤”此刻君曦寒无暇分神去检查自己夫人,只小心一问。 果然,这怨气还真是他们的天敌,祭出的法术都会被压制一半的威力,他现在一身的法力在这里只能施展五成。 “我没事,只是这怨灵比我想象中更加不好对付,我们在这里面,只会被压制。” 怨灵看未打中凤曦羽,再次袭来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君曦寒松开凤曦羽随即唤出龙吟剑,便飞身上前与恶灵对战。 凤曦羽看着越来越多恶灵从阵中出来往各界散去,无奈启用凤凰令去传令六界誓死捍卫,,万年难得启用一次的凤凰令终究带着它的使命展现在世人面前。 凤凰令一出,六界俯首领旨。 “夫君,这里毕竟还是在阵外,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阵眼进去,否则,还有更多的百姓受害”夫妻二人眼神相交,便阴白了对方的想法。 怨灵再次向夫妻二人扑了过来,形成一张大嘴想咬住凤曦羽“找死!”凤曦羽怒火冲天,眼眸变得血红,红唇一勾,从她纤细的手中祭出一记强大的术法,随后一根根带着凤凰业火的赤红色羽毛飞向怨灵,从怨灵身上穿过恶灵瞬间消散,术法所过之处,怨灵无一幸免。 因着术法太过强大,与灭神大阵的怨气流相逆,竟引出了阵眼中的阵灵,阵眼中隐隐约约中现出了一个身影,阵中传出一阵嘶哑且又怪异的的声音“好一个强大的攻击,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了,真的好久” 声音消失后,一股黑色的气流挡住了凤曦羽的术法,术法相撞,强大的气流四处冲撞,灭神大阵外的刚刚赶到天兵皆被震下了人界,就连天尊也被术法震只剩下了里衣。 此刻他也无法顾及自己的形象。急急忙忙的进入阵中帮君曦寒和凤曦羽抵抗怨灵,唯恐怨灵更多的流向人界。 六界闻讯而动,一时之间全然团结一心,救助百姓,抵制怨气,各司其职。 而身在灭神大阵中的君曦寒凤曦羽,听到阵眼发出来的声音,二人眼中皆喷射出熊熊的怒火。 俩人虽在盛怒的边缘,却也保持住了理智。看着他的面貌一点点的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后,凤曦羽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悲痛,虽在早前给自己心中设了防备,但当真正见到的那一刻,心中的不可置信与悲痛瞬间向她整个人袭来让她有些受不住。 她认识的他是温润如玉的,是爱护子民的,是会指责世间不平之事的,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力所能及去救助去帮助他人的。 而此刻的他“云落风”他的哥哥,是什么时候开始,让她分不清哪个才是他,究竟温润如玉是他,还是眼前这个满是野心的人是他。 然而就在这一瞬,灭神大阵的怨气骤然猛增,印在他们夫妻二人眸中的,赫然是那些冤死惨死的凡人,怨气冲天,现如今,凡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难猜出。 眼前的惨状让凤曦羽无法在去思考刚刚的问题。 一直以来他们所遵循的,便是自己所在乎一旦和世间一切有冲突,他们必然要放弃自己所在乎的,去护全世间的利益。 当他们想要护住凤禁生,不让凤禁生插手世间事,让凤禁生在世间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这也成了君曦寒口中的私心。 “很奇怪吧。那是当然的,人间现早已是炼狱,在灭神大阵真正苏醒的时候,六界,将彻底覆灭”阵眼中又传来那一阵嘶哑且怪异的声音.“而我,即将是这六界的最高统冶者” 凤曦羽不禁合上了眸,闪现在她眸前的是那些凡人的尸体,耳边还传来婴儿的啼哭,心中大慟,这还是那个风景如画,到处都洋溢着幸福的凡间吗? 她曾看到的都是家家和乐,孩子天真无害的笑容,莫非就真的保不住这个人世间,和这个六界吗?那她还配做什么六界的守护者吗? 君曦寒对于凤曦羽的悲痛是感同身受的,伸手握紧了她的手,给予了她能量。桃花眸看向云落风是闪过恼意,这个人,一出现只会让他心尖上的人伤心。 感受到君曦寒的安慰,凤曦羽睁开双眸,此时凤曦羽的魅眸如染了血那般“你说六界的统冶者?你要覆灭六界,又如何统冶六界,云落风,痴心妄想和白日做梦你当真做的不错,就是不知,你配吗?!” 压下心中的悲痛,她不能顾着自己的情感,如今六界面临大难,她必须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非是云落风,云落风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乃是灭神大阵的阵灵,也将是这六界的至尊”嘶哑且阴森答道“且待阵苏醒,宫主与主上又待如何,在阵内,吾才是决定尔等命运的主!”桀桀笑起。 “那倒未必,这个主,本王即不承认,你也不配!”夫妻化为原身,直冲阵眼,此时的他们,不仅仅是君曦寒和凤曦羽,更是那个要给六界带来安宁的龙凤,带着此战必须胜不可败的决心直冲阵眼。 阵眼中的云落风见此,不由大笑“六界至尊,为情所困,不过正好,这样你就有了软肋。你们消失了,我又何惧你们的力量。只要有了软肋,再强的强者,也会输。这是终年不变的规则,要得到就得有失去。”云落风眸中带着讥笑看向君曦寒,他真的太喜欢看这个高高在上的至尊,痛苦,难过对心爱的人求而不得的痛苦了。 他一身污垢,怎能允许他一身毫无污点,半点泥泞都不沾,他怎么能甘心。 “三百多年前,你们不能毁掉灭神大阵,那是因为灭神大阵不曾真正的苏醒过来,时候不到;如今灭神大阵真正的苏醒过来,我又怎么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呢。” 君曦寒夫妻二人都清楚,此一来,当真是有来无回。若不化为真身,他们进不了灭神大阵的阵眼,更杀不了“云落风”灭神大阵不毁,六界难安。 灭神大阵因二人强行闯入阵眼,瞬间狂风大作,云落风似笑非笑看着那夫妻二人,几缕黑气从他的眸中散出,一道道风刃劈向君曦寒夫妻,推出法术抵住那风刃又顺带把那风刃换了个方向。立马又劈向了云落风。 入眸的是,阵中弥漫着怨气,到处排列着一具具骸骨,散发着难令人作呕的气味,那一具具骸骨如是成了精,周边都燃这磷火。 而云落风便立在阵中间,他的气息如暴雨那般侵袭而来。那风刃到他的身边便成了习习微风。 这阵眼中的怨气让君曦寒与凤曦羽的心思不由的沉了沉。这阵中的怨气,比外面更甚。 云落风曾经面冠如玉,俊美无俦面孔竟布满黑色的印记。仔细一看,是饕餮的印记在他的面孔。 饕餮,乃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贪婪凶残,无恶不作;饕餮,向来就是贪婪的代表。 而云落风墨瞳布满红色的血丝及对这六界势在必得的自信。那墨瞳中的贪婪如如饕餮一般无二。 周围是一具具发黑得干尸围着着他,如护法一般护着他们的王。 云落风睨了一眼君曦寒二人,锐利的视线落在他们二人相牵的手上。墨瞳变得幽深莫测,却又隐含这莫名的杀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的妹妹真是越来越风情万种了”声音不似在阵外听到的阴森却也带着刺骨的寒意。似笑非笑道“只是,你是怎么毫无顾忌的和君曦寒在一起的,不怕了吗”他总是要把这两个人拉下地狱陪他的,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而他卑微如泥。 “本宫和谁在一起,不劳你费心” 君曦寒和凤曦羽自看到云落风那一刻起,一个满腔的怒意忽从丹田冒出,却又堪堪忍住;一个悲痛却也劝说着自己,收起情感,这个已然不再是以前的兄长,只要是危害六界,他们便是对立面。 小心的环视一圈灭神大阵,他们不得不感叹灭神大阵设阵之精妙,原是以吸收怨气恨意,以防这些怨气冲上九霄的灭神大阵,现如今,却是让六界濒临毁灭的恶阵,果然,世间之事都有两面性。 “兄...不,应该叫你云落风才对...” 言语被笑声打断。 “呵呵呵”桀桀笑起“你还是喊我兄长我开心一点,我可不喜欢云落风这个名字,好妹妹,莫要在喊这个名字了,我恶心” “恶心?云落风,此前可从不见你恶心过,毕竟你是可以为了权利,害死自己的亲身母亲”说起这个言中满是咬牙切齿的怒意,若非云落风贪权利,若非自己眼拙,灭神大阵又岂会有今天,人间又何至于生灵涂炭。。。 可惜啊,没有若非! “哈哈哈,你果然知道了,我的好妹妹终于还是长大了,不过你要知想想,她是为了成就她儿子的霸业,那也是死得其所哈哈哈”墨瞳没有一丝悔意,却是夹着快意,那个女人,死了也活该,她一心都在他那个所谓父亲的身上....无论他受到多少不公,她从来不为自己出头,只为博父亲欢心,那个女人连他的命都可以舍。那他,要这个母亲有何用。 可笑,宁可他负尽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他。 听得此言,凤曦羽心下悲痛被一片冰凉覆盖,原以为,他还是有几分顾着母亲云熙宁的,去不曾想过是如此,是她太高看他了。 “当时我还给你们制造了一些小惊喜,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们并没有好好享受啊。”说完云落风满脸失望。 “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吗?比如你们为何会分开这么多年......” “果然!!!既然如此,云落风,今日,本王便将挫骨扬灰已解本王的心头之狠!!!”君曦寒的动听的声线夹着滔天的怒气和恨意,新仇旧恨,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不过此刻,他心下却是担忧着凤曦羽,他阴白凤曦羽对云落风的情感,这一次的抉择太过难选,他怎么舍得让她这般伤心。 “是吗?今日可是不说大话的时候了,你以为,你们进了阵中你们还出的去”云落风言语中满是得意,他很快,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才是主宰,我才是主宰你们命运的人,高贵的龙吟主上和凤凰宫主,你们终究还是要为了六界牺牲,而我,终将是赢者” 这繁华的六界,让所有神都向往的权利,终究是他的,他几百年,他孤独够了!为了权利,孤身祭阵,他作为容器,吸收六界仙尊的法力,因身体无法承受,他为了活下去,他夺了饕餮的魂魄,吸收了它的法力,才让自己现在变得不仙不魔,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与权利么,他必须胜利。 落败 世人以痛吻我却要我报之以歌,凭什么!难道就是凭那个须有的名号!就因他是蒂王界的大公子,就要他为世人付出一切,没有权力,任人宰杀,最后还要自己舔舐伤口不能让他人知道。 而那个混蛋残渣就却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任何人,还毫发无损的做他蒂王界金贵的小公子,凭什么!从今以后他不会给世人任何伤害他的机会了。 冲天的怒意再次从心底传来,他与灭神大阵封在一起这么多年已是一体,他冲天一怒,风云突变,疾雷骤下,江河倒流,海水上潮。 处处惨叫声响彻凌霄。六界仙尊拼尽全力救冶却还是免不了大量的伤亡。而哪些因灾不甘因此失去性命人的怨气突变成了灭神大阵的养分,只要有足够的怨气,就能让灭神大阵拥有源源不断的养分。当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君曦寒与凤曦羽见此心跳骤然一窒,知他与灭神大阵是一体,阵在他在,阵毁他亡。 就因灭神大阵有众多不甘死去的亡灵怨气作为养分,他们根本无法轻易毁掉它。 云落风的身躯猛然变大,在他脚下的影子幻化成了饕餮,源源不断的怨气一直被疯狂吸入!瞳孔成黑红色,看一眼就像是坠入深渊。 云落风!必须死!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此时共同的想法,否则,一旦让他成功操控灭神大阵摧毁六界,身为六界的守护神,他们夫妻二人是万死难辞其咎....... 虚空一抓,二人手中各自幻化出了一把宝剑,龙吟剑与凤鸣剑一出,灭神大阵四周内响起了龙吟凤鸣声,龙吟凤鸣双剑一出鞘,非血不饮,非命不取。 龙吟凤鸣,引蛟龙出海,万兽朝拜,六界和平,原是六界载歌歌颂和平而存在;而今,龙吟凤鸣双剑,是为了除恶而生,是为了六界而战! “呵呵呵——今日,就让我见识见识两位至尊究竟有多厉害”云落风便祭出一把魔刀,魔刀一出,怨气冲天。 周围的骸骨因这冲天的怨气都慢慢的列成了困龙阵,围住了君曦寒和凤曦羽,而云落风,就像是那个主宰他们的王。 “你们两个,好好体会一下我为你们精心研制的阵法吧!”手中的魔刀一挥,数道怨气拔地而起直冲向君曦寒凤曦羽。 “阿撷小心,这阵法似乎更为克你”君曦寒应了一声好。 夫妻二人浑身满是肃杀之意,在这阵内虽被压制,但对于他们来说千万年来的修炼也从来不是虚的。 君曦寒手腕一转,手中的剑在虚空中挽了几个剑花,剑气如虹,与那无处不入的怨气截然相冲又反手一推,两个强大的力量相撞出刺眼的光芒,凤曦羽又乘机迎了上去。 君曦寒凤曦羽在阵内生死相搏,而阵外凤禁生不知为何不尊九天之意,执意插手世间之事,受尽天罚,失去踪迹。 不眠不休的打斗持续了三天三夜,阵内骸骨四处散落,情形惨不忍睹,双方都挂了不少彩,三人都已无初见时的高贵尊荣,满身狼狈。 “呵!二位不愧是六界至尊,令我刮目相看啊,只是,这六界,当真值得你们这般付出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一样!”云落风双眼充血满是不解,不解这两个人为什么愿意用尽自己的性命去救这六界,这六界究竟有什么好的,不过全都是算计不休,自私自利的伪君子罢了。 “还是说,二位也舍不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誉啊,你们和我说说,天天被捧着的感觉如何啊?应该很好吧。嗯——” 话音一落,便迎上一击,这一次对战更是惊心动魄,云落风几乎用了身上十足的力气只想想要快点将他们二人击溃,不然再多怨气都不够他用的,可是哪有那么简单,一波波攻势余威未完下一波攻势又如飓风般狂卷而来,都未将其二人击溃,此一战,持续了整整半月。 而人间天空更是乌云蔽日,毫无光亮可言。因为灭神大阵死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报子弃草间”此情此景前无所见,但只要灭神大阵一灭,此后定然无法在出现一二。 天尊本想携兵至灭神大阵帮忙,奈何未曾进去,许多天兵就因受不住怨气的侵蚀丧失性命散灭成白烟飘然不见,君曦寒在阵中忙战之余给天尊传言,让他赶至人间救助,他们受不住灭神大阵的怨气,若是因此丧失性命,少了天兵前往人间相助,人间更会支离破碎,还让天尊注意着蒂王界的动静,以免他们趁人之危。 天尊也知此时自己帮不上忙,只能赶赴人间相助。他将大部分的兵力都调到人间相助,只留下部分天兵看守。 正如君曦寒所言,刘寄奴果真趁人之危带着蒂王界一群乌合之众倾巢而出,攻入天庭,甚至竟敢胆大妄为闯入人间烧杀掠虐,无恶不作。 天尊因听从君曦寒之言早已有所准备立即点兵作战拦截,和蒂王界界主刘寄奴僵持于天界。最后凤禁生收到天尊的传音带来天辰卫和天凰卫前来相助,这才把他这蒂王界主乖乖逼回蒂王界。天尊过后来寻凤禁生,可人却不知所踪...... “砰”云落风在君曦寒夫妻最后的攻势下如抛物线那般甩了出去。 “噗”一口黑血因剧烈撞击从口中喷了出来,云落风当真是恨不得起来再战,可此时全身如同软泥,无法起身。 “咳咳!你们确可真是狠,不仅对我狠,对你们自己更狠”云落风狠狠的唾了口血。瞳孔里的阴毒更深,是他大意了,以为他们在怎么样还是会留一手,可没想到… 此时的君曦寒和凤曦羽虽然不至于狼狈,但也是满身伤痕,法力 也快耗尽,灭神大阵的怨气对他们二人的侵蚀很是严重,怨气更是让他们的法力施展不开。 此时虽然他们现在站着像是胜者,但他们夫妻的状况对比起云落风也好不了多少,夫妻二人合体竟只是勉强打赢了他,如若...... 君曦寒闻言扫了云落风,轻笑道“若对自己不狠,怎么对得起你布的局,本王入局了不正是如你所愿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如我所愿入局了啊,虽然你们没能被我除之,但无妨,你们活着也好,只要你们还在,那你们还是逃不过我给你留下的惊—喜—!”云落风突然大笑,口中的血腥味让他反感无比,这他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那蚀骨的痛意让他难以忘记。 —三千年前— 当年的云落风还是凤曦羽眼中的好哥哥,他常年以白衣出世,不论对谁都温柔似水,谦谦公子,他的医术甚至不输于天后,他悬壶济世,被他救过的人数不胜数。 这次他刚刚提前从他母亲给他布置的任务中完成回来,而身为嫡长子的他也会应母亲的要求第一时间对她一一说明他这一路的情况。 往常他的母亲听到这些都只是微微点头适意,便叫他回去休息,并没有表现出很满意他的样子,他很失望,他想证明自己,所以这次他提前完成任务回来,只为听得母亲说一句为他感到欣慰和骄傲,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这便足以。 在外人看来他的每一步都是闲庭漫步。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早已乱了步伐。他想快些见到他的母亲。自己里母亲的宫殿越走越近。门口的侍卫们对他鞠躬说了声“大公子金安”他一一点头回应叫他们起来,其实他有一些不习惯甚至厌烦这些礼仪。在快踏入母亲的宫殿时,他听到了一声玻璃破碎声,远远便能听到他的母亲那充满了怨恨、嫉妒、而又尖刺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正眼看我一眼?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一个会勾引人的臭蝙蝠,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你刘寄奴喜欢她而不喜欢我!我为你付出了怎么多,就因为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因此我每天那么辛苦的培养我们的孩子,让他成为最纯净最听话的人,只为了你可以更好的使用他。就因为你!我甚至可以牺牲我的儿子来成就你的大业可是你呢?你呢?!” 云落风听到他母亲说的一番话瞬间呆愣住,这还是他那个温婉大方的母亲吗? 她所教他的一切只是为了方便利用他?替他父亲完成那所谓的大业,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封阵失败 “云熙宁!你别太过分!看在你为我多年来培养出落风这么优秀的孩子情分上才不与你过多计较,不曾想你竟对橘络做出如此不成规矩之事,你莫非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身份?什么身份?我自始至终不过是你的妻子,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与其他女子恩恩爱爱我却只能无动于衷!我做不到!曾经海誓山盟都被狗吃了吗?因为你还夸过我们的孩子很聪阴,所以我每天拼命的训练他,告诉他什么都听你的,我做这么多只为你......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见呢!!你看不见他的努力吗?!你看不见我对你的爱吗?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会勾引人的贱...啊!!!”话还没说完,刘寄奴便直接扇了她一巴掌,力度极其重大,直接将人扇出门外。 “母亲!”云落风看到云熙宁被刘寄奴扇飞立即迎上去接住。“母亲,没事吧!母亲。”云落风看着母亲脸上的红肿和嘴角溢出来的血,心底立刻涌上的痛意让他猝不及防,究其到底母亲从未亏待过他,她只不过是为情所困,被父亲气昏了头,才会对他如此。云落风便这样说服了自己。 只是不知,这样自欺欺人到底可以骗自己多久。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云熙宁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他一句。 “就刚刚”看着自己母亲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慌张,心中的凉意越来越盛。 “你听到了多少?” “都听到了” 刘寄奴和云熙宁表情刷的瞬间变了。 “你...” “你...”二人皆是愕然。 他们没想到会被他听到,喜事刘寄奴更是恨死了云熙宁,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云熙宁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 云落风将二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嗤笑,刚刚他怎么会觉得她的母亲会是无辜的,自欺欺人到底抵不过事实。 他将云熙宁扶了起来,随后他又跪在了刘寄奴的面前“父亲,你与母亲的话,儿子都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你们放心,落风不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觉得你们这么做是对的!父亲是蒂王界的主,身为您的嫡出长子,能够成为父亲迈上更高境界的一块垫脚石,已是落风万般之荣幸啊!如若父亲愿意用我,落风必定倾尽全力!在所不惜!” 自此,一袭白衣落入泥潭,一生算计,奈何算计不来所爱之人,所珍惜之物,可笑可笑! ================我是悲伤的分割线 本以为.....可惜算不过这对狗夫妻,若是恨意可以杀人,他此刻定然将他们碎尸万段! 凤曦羽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了,手中的剑似乎还在等着什么,不敢放下。她无心去听君曦寒和云落风的谈话,此时她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念着什么,他们捏碎自己的两魂六魄一点一点布下的阵骤然散出刺眼的光芒。而君曦寒和凤曦羽的身体此时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把怨气无休止的往自己的身体引入。 云落风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变化,那张脸骤然扭曲,有气无力的吼道“凤曦羽,你疯了嘛,给我停下,你想做什么”这个阵法让他开始一点点窒息,没有怨气的他此刻就和鱼失去了水没有区别。 凤曦羽如入定了一般,更是她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去回复他,抵挡住了昏沉,口中越念越快,怨气的进入他们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快。 本在时刻提防着云落风的君曦寒,突然感觉心脏逐渐变快,血液极速涌动,他知道“他”要出来了,为了控制“他”无奈只能分神咬牙去压制。本就失去了两魂六魄,而怨气的引入让“他”更是有恃无恐。 君曦寒被怨气侵蚀的身体终究奈何不过“他”。 “你们疯了吧!肯定是疯了,你们居然要和我同归于尽,好,好,来啊,无妨,只要怨气还在,只要灭神大阵还在,我就不可能消失”终究是他不够狠,比不过这对狗夫妻,这对夫妻不仅对他狠,对他们自己更狠,他们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将自己的魂魄注入在灭神大阵内形成一个阵法,将怨气全部封锁在阵中让他无法吸入怨气。导致他现在无法在继续使用饕餮的能量,现在的他更是无力对抗。 怨气对他们两个的侵蚀太过严重,她施展法力更是有碍,“噗”凤曦羽突然间从嘴里咳出来血,“夫人!”那血就像一个引子一样,让心魔瞬间就夺了君曦寒的身体,占了他的神智。 “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我出来了,君曦寒,你终究敌不过我,敌不过我!”那双桃花眸睨了一眼云落风,不可抑制的划过嫌弃和一丝快意。 “还真是多谢蒂王界少主的计谋,才让君曦寒滋生了我,因你的话折磨了他几百年,这当真是令我快意啊” 凤曦羽抬头看向“君曦寒”,四目相对,“君曦寒”就那样看着她,他因她而生,而她却时刻想要让他消失,那一双属于君曦寒的桃花眸此刻布满了侵略和恨意。“好久不见,凤曦羽,你的好夫君,此刻恐怕是不能陪你了” 这一个变故让凤曦羽措手不及,同时也让云落风察觉了“心魔,原来是心魔,哈哈哈哈哈堂堂六界的守护者,六界的至尊居然会有心魔,若是如此我死也快哉” 以为他们只是误会多年,却不曾想到这个结果他想象的还要好, 快意袭了心头,身体的痛意都让这个消息冲淡。 凤曦羽收回眼忍住心底传来的悲痛手上的动作抑制不住的颤抖却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阵法一旦开始就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 “君曦寒”就整个人靠在之前打斗掉落的大石块上,暗下的眼神看着凤曦羽满头大汗样子,他不会破坏她布阵,他只会在临近成功的时候给她一击。 那恨意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他带着恨意而来,他只会......让她彻底绝望。 最后一点了,只有最后一点了,就快要成功了,从此六界就不必再受灭神大阵的灾害,世间终将安宁! “君曦寒”看着凤曦羽魅眸渐渐的燃起了希冀,很好!就是这样他就是要打破这种希冀,手中祭出一个诡异的符文随手丢入了凤曦羽所在的之地。 才下眉头的恨意又上心头,看着凤曦羽破灭的希冀,“君曦寒”此时是无比的开心,他们也该尝尝他的绝望。 灭神大阵再一次疯狂的吸入怨气成为了云落风的养分。顿时,灭神大阵外便是昏天暗地,飞沙走石,地面不断在下沉,那些求救声响彻凌霄! “君曦寒”听着脸上扯出愉悦的笑意,六界安康与他何干,他要的,是所有人痛不欲生。 “轰”凤曦羽被阵法打出了几丈外,口中吐出一大口瘀血,忍住疼痛麻木起身坚定的回到了她画阵法地方,口中继续念着咒语,双手持兰花状相碰一转继续强行画起了阵法,“轰”她再次被打出几丈外,她所画的阵法正在开始一点一点的消散。 “你疯了吗?我们之间的恩怨,你用六界来陪葬,世人何辜?”歇斯底里的嘶吼,无论是谁在此刻也无法在乎自己的容颜气度。 世间的人都在祈求神阴保佑他们,若是知道神阴此刻也护佑不住他们,可会失望? 崩溃,窒息,无力就这样铺天盖地的涌向她,本就一身是伤,被隔绝在外的怨气因布阵的失败横冲直撞的入了她的体内。那向阳而生的光芒灭了! 看着凤曦羽此时的模样,云落风更是满心怨恨“好妹妹,世人何辜,那我呢,我又何辜,你救了世人,怎么就不救救你的兄长呢”墨瞳盛满了快意,“君曦寒”这般对她来说不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吗? 一边说着云落风藏在背后的动作却是不减,他在偷偷蓄力,以备不患。 那了无生气的笑意响起,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我救了世人,不救自己的兄长,我以为救他,却让他滋生了心魔,可笑可笑,佛尚且渡有缘人,而我,一个都救不起。 事到如今,她不能因小失大,倒不如拼一把,那双湮灭了光芒的眼眸看向“君曦寒”和云落风渐渐地染上了血。 “君曦寒”看她这般眉头一蹙,不够,她的绝望不够平复他的恨意,他本因她而生,本以为她会如同待他一样,而却没想到她一心想要毁了他!没有一丝犹豫。这一点点的绝望,怎能抵得住君曦寒对他的压制,凤曦羽对他的抛弃呢?只是,某个人太令人厌恶了。既然入了泥泞,他也不介意再给他来几脚。 手中法力越聚越多,反手一推,又迎身而上。云落风躲闪不及,只能与之斗法,不过几个回合,那重伤未愈又添新伤。 凤曦羽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关注到战况,她体内的无限生机和怨气拼命争斗让她觉得她骨头像是被捏碎,五脏六腑如同在火上被翻来覆去的烤,又如同浸泡在无尽深渊里的寒池,疲惫不堪。 她这具身体还能为世间做点事为他做点事。拖着那痛到发软的身体一步一步在回到她画阵的地方。将那把布满咒语的凤鸣剑幻化成匕首,毫不犹豫刺入心脏在拔出来,熟悉的疼痛倒是让她清醒不少,看着那心头血就那样一滴一滴的顺着匕首的头滴入阵法,凤曦羽轻笑道“这次,当真是灰飞烟灭了,君撷,你若再不醒来,我们真的可就要...永世不得相见了” “君曦寒”看着她刺下的那一下灵魂撕扯的疼痛,瞬间就让他阴白了她想要做什么。该死的,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心软“你找死就别怪我不救你,你以为就你一人的心头血可以封阵吗?别白日做梦了”她的冷血当真对他用到了极致,筹谋间都是为了杀他!怎么就不能像对待君曦寒那样对他呢? 再次封阵,身死魂灭 “你对我当真是冷血到了极致,我因你而生,你却要因他毁我”“君曦寒”当真恨不得生吞活剥这个女人。他的戾气让旁边的云落风一愣,仅是一愣便又发出了大笑。世人可知,他们的神阴,也有了魔,他是救不了己也度不了世人。 凤曦羽紧紧蹙着峨眉和朱唇惨白,双眼含泪的看着君曦寒,刺向心口的匕首拔出又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君撷,你这个混蛋,你再不醒过来,是要所有人都为了你陪葬吗,还是你想让这些因果都报应在你儿子身上,让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许是她的话太过刺心,让“君曦寒”一瞬间的怔愣,也就这一下立刻就让君曦寒夺了身体,奈何此时的君曦寒根本抢不过心魔,夺回主控权不过一秒便被心魔压制回了体内。“君曦寒”此时双眸猩红,映着他眸中的身影也是浑身是血,他知道他的出现是为了得到她,却不是为了杀她!可当这个人不要他还要毁了他的时候。那双眸子闪过绝望和恨意,既然不要他,那就一起同归于尽吧! “凤曦羽——” 抬头望向“君曦寒”魅眸闪过一丝疑惑又快速的隐了下去,方才...... “不用困惑,他刚刚确实抢了身体的主导权,不过失去了两魂六魄抢不过我而已”“君曦寒”就那样无所谓回了她的疑惑,让她知道又何妨,反正都是同归于尽。 作为君曦寒的心魔,他太了解他了,君曦寒是神,可这个神也有自己心中的神阴。凤曦羽是君曦寒心中至高无上的神阴,无可替代! “凤曦羽,我因你而生,终究也是因你而死”“君曦寒”伸手夺过凤曦羽手中的匕首,邪魅一笑,浑身都是骇人的戾气。既然君曦寒那么在意他的神阴,那就让用他的手来毁掉自己的神阴吧! “你......” “君曦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双眸就那样盯着她,伸手擦了擦匕首的血,“让我说完吧,我让他出来,他说的对,我们的恩怨,该我们自己来解决”匕首猝不及防的刺入凤曦羽,也顺势拥住了她,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所以,我要用他的手来杀了你,我要他永世不得安宁,永世都记得他杀了他最爱的人。” 手中积蓄了法力,再次打向怀中人。凤曦羽反应过来立马要躲开,可她现下半分力气也无,只能任由“君曦寒”那一掌打向她。巨痛袭上了全身,疼的凤曦羽一阵恍惚。 “呵呵呵~我把他还.....”还未说完就被君曦寒夺回了主控权,那肆意的声音传入君曦寒的耳内“哈哈哈哈哈,君曦寒,你压制了我那么久,我就送你这份大礼,你记得,你亲手杀了你最爱的人,只要她不死,我就不会消失,君曦寒,等着吧,我会回来的”残忍的言语让君曦寒的心落入了那阿鼻地狱。 血就那样顺着嘴角滴到君曦寒的肩膀。拥着她的人此时也是浑身发抖,君曦寒放开了凤曦羽,桃花眸就那样死死地盯着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是他亲手刺向她的,他亲手伤了自己最爱的人“我的错,我让心魔有了可乘之机,让世人受罪,我还伤了你” 凤曦羽轻轻的摇了摇头,魅眸就那样痴痴地望着他,积攒了许久的泪水也终于夺眶而出。想要他不要在意,她却不敢过多言辞,现在她浪费一分的气力,待会失败的机率就多了一成。 “君曦寒,你杀了你爱的人哈哈哈哈哈”云落风就那样看着,有情人终究成了怨偶,可笑,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忽视掉了心底的疼痛,满眼欣赏着君曦寒的痛苦和悲哀。 看吧,终究有人比他痛苦了,只是,还不够!这些人的痛苦怎么抵得上他呢。 君曦寒闻言脸色更是惨白,耳边传来的是呼天喊地的求救声,又是那一句一句的锥心之语,偏头看向云落风,“我犯的错,我会还。” 又看向凤曦羽,“我要做的你知道,我种的因,自然我来承受这个果”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片刻即离。“夫人,我很庆幸,此生与你相守,可最终,却是我伤了你,让你痛苦”桃花眸中的潋滟光华不在,都布满了痛苦愧疚。 凤曦羽再次摇了摇头,费力对着君曦寒笑了笑。 “时辰到了”凤曦羽骤然出声,而君曦寒立刻祭出手中的法术直接打向还在地上的云落风,云落风根本无法躲闪,只能任由这个攻击打到自己身上。 “君曦寒,你以为你可以杀的了我吗,只要灭神大阵还在,我就还是阵灵”云落风此时却也是不慌了,只要灭神大阵还在,他们就杀不了他 “云落风,你枉费了博览群书的知识”而君曦寒掌化为爪,要拽出了云落风的魂灵,一时之间,云落风痛苦的声音伴随饕餮的吼声响彻云霄,那些正在救人的仙尊听声心中更是升起无与伦比的快意。 君曦寒意念一动,又加大法力抽出云落风的魂灵,灭神大阵失去了云落风这个阵灵,骤然怨气失衡,六界地动山摇。 “快”凤曦羽急忙出声,巨痛让她施法都是缓慢的,忍着痛意捏着诀唤起那失败的阵法。 “好”转手狠狠的捏碎云落风的魂灵,捏碎的那一刻似乎还听到云落风不甘的叫声和饕餮的吼声。捏碎魂灵立即成了点点星光四次散开,阵内的怨气也悄然让开。 终于,半月的战斗以云落风的失败而告终。 夫妻两人合作无间,君曦寒在凤曦羽面前又席地而坐,自手中幻化出龙吟剑缩小成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血就那样滴入失败的阵法,再次运起法力,夫妻二人口中默念咒语,捏碎了属于自己最后的一魂一魄,再以二人的心头血为引,把刚刚的阵法修复起来。他们捏碎自己的三魂七魄一点一点布下的阵已经再一次启动,已经形成了一个阵法锁住灭神大阵内的怨气,此时灭神大阵的怨气和凝固一般无二。 “夫人”踉踉跄跄地起身想要拥住凤曦羽,却被挡了回来。他们中间似乎隔了一堵墙,他不能过去,用力想要越过这个透阴的墙,却看着对面的原本席地而坐的凤曦羽如同被他撞到了一样倒了下去,君曦寒瞬间不敢在前进一步。 倒下去的身子也没有力气在坐了起来,全身痛脑袋昏沉,可魅眸还是极力聚焦看向君曦寒。 想要去扶凤曦羽的手就那样僵住了,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撞这个阵墙,这个阵墙就反弹给凤曦羽。他只能在这眼睁睁的看着她,不能碰,不能动。 阵法完成了,六界无事了,她可以安心了,可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君曦寒说,想要和他说“不要愧疚,我很欢喜”却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可这话也说不了给他听了。 看着凤曦羽闭上了双眸,君曦寒依旧是一动不动,哑声道“夫人啊,你说,上苍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黄泉路上慢些走,为夫这就来陪你,伤你的和欠你的债,可要记得找我讨啊”桃花眸带着遗憾看向阵眼外带着凤宁飞驰而来的狼神,微微颔首。 这一生,无愧天地,无愧他人,唯独有愧于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阿宁,父亲不期你成龙,只望你平安一生,父亲要去找你母亲赔罪了,我怕我再晚走一点她就不原谅我了” 随着他们夫妻二人的身体慢慢消失,其中带有一丝细微不可察觉的法力也随着他们身体的消失而不见。 他们所布下的阵法亮起了刺眼的虹芒,虹芒锁住了四散的怨气,六界的祥瑞之气更是都往灭神大阵的阵眼袭来,同他们夫妻二人的魂魄一起锁住灭神大阵的怨气。刺眼的虹芒同祥瑞之气化解了六界毁灭之噩。 君曦寒夫妻真正的做到了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他们担起了他们的责任,正如他们夫妻所说,怨气散,魂魄归,六界安。 身死魂消 一时之间,六界内百兽悲鸣,百鸟同哀!而六界内所有的仙尊皆往灭神大阵的所在的方向低首致哀。 还不等那些仙尊反应过来,天凰卫与天辰卫化为真身全都往灭神大阵的阵眼处飞去,绕着阵眼环绕悲鸣,给君曦寒和凤曦羽送去哀悼。 排在前头的天凰卫和天辰卫再次仰天长鸣,又郑重的对着阵眼环绕一圈悲鸣。 砰的一声自爆真身化为一道光芒,随后那些天凰卫和天辰卫都争先恐后的自爆真身化为那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剥开了凡间被黑暗笼罩多年云雾。 怨气竟是匆匆忙忙的四散来,只是还没来的及躲避,那光芒便劈开它们撒向人间,一时间怨气便快速消散。 “砰”竹崀双膝跪地,泪水就那样一滴一滴的滴下,他不能哭出声,不能给主上丢人。 许久未见到光的灾民被这刺眼的光芒袭来像是看到了希望,一个个脸上都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是上天保佑啊!我们终于熬到头了!终于见到希望了!那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被那些邪祟屈害了” “真是太好了!” “对啊对啊” “这得多亏上天保佑啊!!!” “多谢上天!!!” 光芒所照之处人人都是喜庆之意,此时,手舞足蹈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兴奋之情。 “父亲!母亲!”那双狼眸盛满了泪水。 此时,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人欢天喜地劫难过去,有人为父母逝去悲痛欲绝。 在所有人都在欢呼之时,刚到灭神大阵旁就亲眼目睹自己父母消散的凤宁哭声哀恸,让跟在他身后的狼神都不忍在听。 凤宁拼了命的往灭神大阵跑去,想要留住君曦寒和凤曦羽,可抓住的只有那点点消散星光,禁生叔叔不见了,父亲母亲如今走了。没有人陪着他了,无人可以在教他读书识字,无人教他为人处世,无人教他礼义廉耻!此后,更是无人在夜间给他关窗添被,无人给他一个家了。 此时,凤宁因为过度悲痛而微微颤抖的小身躯更是让狼神心疼不已。 本不愿带他前来,却有一股力量冥冥之中牵引着他带着凤宁前来。 这一眼,便是死别!许是要让这小家伙来送这两位最后一程吧! “小家伙,跪下,他们是为六界而牺牲的,你应该骄傲,作为他们的儿子,你更要承担起责任”狼神看向凤宁的眸中满是疼惜,小家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转瞬便支离破碎。 “跪”肃穆沉痛的声音让凤韵寒一愣,随之便跪下。 看着狼神对着灭神大阵方向低首致哀,凤宁愣了楞,随后用手肘胡乱抹了一下眼泪对着夫妻二人消逝的地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君曦寒夫妇消失的方向。 一动不动。爹爹对他的谆谆教导似乎还在耳边不曾离开,娘亲对他的殷殷期盼还在身旁。 而在大祁皇宫内皇帝凤梓墨与国师清溯正在商量对策,灾难已经持续了几年,国库愈发空虚。 只听得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废物!一群废物!朕一直以来供他们吃供他们喝的,就是让他们那些朝臣想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他们倒好,贪生怕死!畏手畏脚!一个个只想着自己的死活!完全不顾平民百姓!朕恨不得将他们通通拖出去斩了。” “好了好了,陛下,您可不要为难那些朝臣们了,毕竟这不是他们所能及的事情,这还是得看天啊”清溯拍了拍凤梓墨的肩安慰道。 凤梓墨也阴白怪不得他们,可每每上朝时看到那些没用的搪塞那股火气便直冲天灵盖,不过好在有清溯在帮他不少忙,想到这里心里便涌上阵阵暖意。 国师不愧是国师,可以实实在在的解决问题啊,不像别人一样只会敷衍了事。 其实早在灾情发生没多久前,他们便互晓了心意。 当时清溯为了找到解决方法,不吃不喝的推算了七天七夜,可惜还是未果。 凤梓墨担心出事找去时,清溯已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床上,呼吸几不可闻,这个变故让他几近失了魂,反应过来连忙唤来御医诊冶。 站在床边不敢靠近,看着虚弱成这样的清溯,凤梓墨的心似乎停止了一般。毕竟他所认识的清溯可是一个清冷又心怀天下的谦谦君子。他是他的托底,只要有他在,他便心安。 父皇也曾说过:他得清溯相助,必然可让大祁繁荣昌盛!他听进去了,却是对清溯是一直的索取,未曾回报半分,君臣君臣,可这个人,他未曾把他当做臣子,开始是兄弟,后来,便变了味道,而他,一直在逃避! 一瞬间清溯对他的态度和忍让都袭上了心头,一颗埋藏多年不敢直面对待这件事情的种子最终破土而出。 他是喜欢清溯的。只是他仗着他喜欢自己,自己一直在他的底线跳来跳去,把他的心伤的支离破碎! 清溯的昏迷让他鼓足了勇气,自己对他的感情一鼓作气全部托出。看着清溯那从错愕到震惊再到兴奋的拉着他的手一直问真假然后......他也忍不住红了耳朵。 清溯无奈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走神脸上还染上了一丝红晕,喊了好几声陛下才把陷入沉思的凤梓墨拉了回来。 “啊?怎么了”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咳....无碍,许是有些急火攻心上了脸罢了” “陛下,别担心了,前几日我推演星盘,这场灾难,要过去了......” “此言当真?”凤梓墨闻言难掩喜意 “是,我推演了几次,这结果,不会有错” “好啊哈哈哈哈哈,若这次灾难过去,朕定在国都南郊圜丘设祭天之坛,在阴尽阳生亚岁之日以吉礼祀天神,祈求我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凤梓墨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光芒透过窗户照在他们周围,外面欢呼声也透过墙传入了他们耳内。 “陛下,陛下,有光了,黑暗退了”内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你瞧,黑暗退却,光阴已至,灾难过去了”清溯此时也难掩激动,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凤梓墨看着那照射进来的光,激动中竟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场灾难真的终于结束了吗? “太好了,终于过去了,这几年,受苦的都是百姓,劳累的都是将士,我们只能在这皇宫中寻求一丝安稳而无能为力”凤梓墨此时满脑子都是愧对百姓和将士。 解救之法 轻叹了一口气“陛下忧国忧民,这几年来不曾放弃过任何一丝可以解救百姓的机会,大量减少我国百姓的死亡,已是比南朝那边好的多了,南朝那边才是真的横尸遍地死伤无数啊,到底是老皇昏庸无能,太子幼小” 凤梓墨是了解南朝那边的状况......“可有什么解救之法,无论如何百姓为重” “为今之计,如陛下所言,在阴尽阳生亚岁之日以吉礼祀天神” “朕该如何去做?” “先发国书共商议此大事,南朝若是以百姓为主,定然同意,倘若....” 凤梓墨皱了皱眉,“南朝那边素来与我们不合,想要共同举行恐怕艰难颇多,更何况,老皇帝一心求仙问道,不问国事” “所以,需我以使臣的身份前往南朝,让南朝帝王与陛下同举此事。” “什么?!不行!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那太危险了!”凤梓墨被吓的不轻,话语间透露着拒绝。 “陛下” “别叫朕” “梓墨” “我不会同意的” “我...” “墨宝,你听我说完”低沉的声音让凤梓墨那颗心都酥软了。随即反应过来,墨宝?他竟然...叫我墨宝!“你!你乱叫什么呢!谁允许你这么...这么叫朕的”凤梓墨低下了那因为害羞而通红的脸,声音也从刚刚大声到后面的越来越小声。 凤梓墨身后传来了一阵低笑,清溯那修长白皙的手一只搂着凤梓墨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轻语的说道“墨宝这是害羞了” 腰间手掌的温度和耳边那低沉的取笑让凤梓墨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朕才没有,你...你放开我,清溯,你越来越大胆了”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陛下在想些什么,嗯~”拉长的尾音成功的让凤梓墨一抖,每次他发出这个声音,遭殃的都是他。 瞬间什么想法都胎死腹中,“没,朕只是在想,此一去,你要多久回来” “事情若是顺利,三年可归,若是不顺,则归期未知”清溯眼中有千万个舍不得。这个人是自己的心头宝,可他更是天下百姓的的皇上,他爱他,所以他更要为他守住这天下。 “归期未知么”凤梓墨转身拥住清溯“三年与我而言,已是极限,更况论归期未定呢” “陛下,臣的师傅与臣说过,他将他毕生之学教授予我,要我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且不分国家”清溯一字一句的将他师傅所说的话说与凤梓墨听“作为爱人,我不舍的,可作为弟子,尊师言是本分,作为清溯,我也不忍百姓受苦” 凤梓墨此时倒也是清醒下来,却也痛苦异常“我懂!我都懂!为君之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道理凤梓墨都懂,作为君王,怎么会想不到,只是,做不到让他离开。可他那么坚持,他总是拦不住他的。 清溯将下额抵在凤梓墨的头上叹了口气“墨宝,一旦南朝发生暴乱,一定会祸及大祁” 两人无言的抱在一起,最终还是凤梓墨败下阵来率先开口“什么时候走” “祭祀结束后便启程离开” “你一定要回来,你若不归,朕会让你知道,朕是个皇帝,朕不是非你不可”本是想要威胁他早日回来,没有想到一出口便是伤人的话.。 拥着他的人僵了一瞬,随后道“也好,若我不归,那臣祝陛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个个称心如意” “清溯,你.....”看向清溯那双眼睛里满是愤怒,这个人真的知道怎么挑起他的怒火。 清溯看着凤梓墨那满眼的愤怒,轻笑“陛下,若我不归,陛下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能再对一个男的动心,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若我喜欢上了呢”凤梓墨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问了下去,甚至把自称都忘了,他要知道,这个人,究竟会怎么回答。 “陛下,若你爱上其他男子,清溯放手,且与陛下此生来生死生不复相见”清溯一脸认真的看着凤梓墨,不在意女子,是因为他是他唯一拥有的,一旦,他爱上其他男子,那么当着唯一的位置受到威胁......苦涩的笑了笑,似乎,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凤梓墨骤然大笑,可嘴巴发苦“你祝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个个称心如意,又告诉我若爱上其他男子你放手”说着怒气更是上涌,双手揪起了清溯衣襟“清溯,你把朕当做什么?一个个男子都可以入我的心?清溯,朕是天子,一朝天子,我为你,可以废弃六宫,不留血脉,过继其他皇族子弟,是朕疯了还是你疯了” “抱歉,是我过激了”清溯心中阴白这个人为自己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看向凤梓墨的眼神也带着歉意。 又道歉了,为什么就不能把问题解决,一定要把这些都埋着,可看到他歉意的眼神,凤梓墨也什么都说不出,“如果你是真的不愿我那样,那么以后万万不要在说这种话让我伤心了阴白吗” “好”清溯满眼心疼的抚摸着凤梓墨的脸颊,他自是不愿凤梓墨身旁有他人,只是此一去,便是生死攸关,也真的怕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了。 和亲 -------------------十八年后分割线------------------------------ 天启二十六年春,南朝皇帝因痴迷于修仙问道,信术士所言乱服丹药驾崩。 太子玄参登基,改年号为永康,任北祁国师清溯弟子为南朝国师。 为贺南朝新帝登基及两国交好,凤梓墨忍痛将其尊贵的长公主送往南朝与国师和亲。 繁华的街上人声鼎沸,小摊传来的香味更是令人向往。 “糖葫芦,美味的糖葫芦,这位小姐可要来一根。” “哎呀~客官,来呀!快进来坐坐,孙老爷您可算来了,我们家荧荧可想您了”老鸨扭着那水桶腰就迎接客人。不过转瞬就被那声势浩大的仪仗队吸引去了注意,纷纷都停下了手上的活,都往仪仗队那围了过去。 后面那一架囍红色的鸾轿缓缓映入他们眼帘,他们知道北祁的长公主前来和亲与国师和亲。 “喂喂喂,你们看那阵势,不愧是北祁最受宠的长公主。”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是不知道,听说那北祁长公主美若天仙,在北祁无一男子不被她的容颜所倾倒,女人都不例外。” “真的假的,会不会太夸张了,在好看有我朝的鸾雪公主好看?!” “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和你说哪怕是我朝的鸾雪公主见了她那也得比她逊色几分啊。” “你说的那么真,你可是见过她,我可是见过公主本人的,倾国倾城莫过于此,若是连鸾雪公主都比不过的人那得好看成什么样啊。”那贵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看向鸾轿的眼里带着探寻。 南朝民风开放,对女子也不加限制,女子倒是自由。此时这些女子更是议论纷纷。 “这还不简单,现在这长公主嫁给我朝的国师大人,以后必定有机会遇到”妇女挤眉弄眼的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到底可惜了,国师那不入红尘的模样,如今也是堕入了红尘。”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外头的热闹似乎感染到了轿车里的女子,手就要上去掀开盖头。 “公主,盖头不要掀啦,这样是不好的”婢女看着女子要掀起盖头立刻阻止道,无奈的摇摇头,公主果然还是不大了解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啊,有她青叶在就要阻止公主这些行为。 “好,我不掀开就是了”我只是想看看嘛。手便规规矩矩的放下了,红盖头下的她是满脸无奈和纵容, 公主的一举一动还真的是迷人的很啊,她家公主怎么这么好看呢。“公主,奴婢听别人说,此次您和亲的人是清溯国师的徒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六艺俱全,更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美男子呢”青叶说的眉飞色舞,激动的时候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深怕自家的公主殿下不知道清溯国师的徒弟的好。 “你这丫头,惯会耍滑作怪”红盖头下的人笑骂道,这人得到父皇和清溯爹爹的夸奖应是不差的,不过,青叶在外所听的,到底是虚实难辩。 “只是可惜了,这位君公子虽说是国师的徒弟,却从来不曾到大祁去,也不曾出过这南朝天京”说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又是一脸可惜。 凤曦羽闻言疑惑更盛,若说不去大祁尚可理解,可他却连这南朝的天京都不曾踏出,他这个遭遇还真和她挺像的。父皇也是一直不给她踏出盛京半步,直到送她来南朝和亲,她才踏出盛京。 为什么这一切都那么巧合?临走前,清溯爹爹说她所有的疑惑都会解开,而这一切,和她的梦境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那日日纠缠的梦,梦中的男子究竟是谁,每每在梦中都是在质问自己,“为什么画地为牢,为什么不去见他”而她每次醒来时总是记不起他的面容,唯独记得那双桃花眸看向她时满是痛苦和挣扎,但只要她去回想他的面容都会头痛欲绝,那愧疚和心痛更是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这个梦跟了她十多年,也折磨了她十多年,希望能如清溯爹爹所言来这便可破除所有疑虑。 外面的随亲侍卫已经停下了步伐,对着鸾轿作揖道“殿下,南朝的皇帝陛下为您准备的驿站已经到了请您下轿,国师大人也在此等候您多时” 声音惊醒了还在沉思的人,应道“好”伸手捏了捏眉间,敛下思绪,才在青叶的牵扶中缓缓起身下了鸾轿。 “公主此番过来劳累,但我朝有规矩所致,待您在此休息片刻后,需劳您同在下前去朝圣殿面见陛下” 温润的声音传入耳内,让凤曦羽楞了一下,血液激动的都要沸腾,这.....这个....这个声音不就是一直在梦里质问自己的声音吗?这一瞬凤曦羽忘记了什么礼仪,直接掀起了红盖头。 对于她这个举动,君曦寒倒是未曾觉得不妥,看见她出来时的身姿,他也有一瞬间的失礼呆愣。四目相对,两个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 他们两个所站立的地方突然被一个圆形的阵法所包围,周围空间骤然静止,一阵刺眼亮光就把他们两个拖进了一个漩涡。 君曦寒反应过来想要出口让凤曦羽当心些,凤曦羽却已经被那熟悉的声音引去了注意。 “夫人,相思刻骨,你得用余生来还”凤曦羽顺着那熟悉的声音望去,看向君曦寒的魅眸里翻滚着难言的情绪。 君曦寒此时也是一脸震惊,这是他? “夫人,我以余生白首相约,你可愿同我偕老”场景一转,又是他紧张又期待的询问她是否愿意与他白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她欢喜的相应,应他白首之约。 君曦寒和凤曦羽此时如同被定住了那般,太多的惊疑环绕在心中,可又有口难言,生怕打破了那边温馨的景象,再次把他们拖入那纠缠多年的梦境。 这个阵法似乎就是要引起他们心中最怕的事情。上一刻还在互许终身,下一刻便是恶毒的话语便传入了耳内。 “信你,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信你的,这三百年,他信了无数遍,失望了无数遍,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呢,一个神,出现了心魔,可再也除不掉了” 君曦寒撇开思绪,凝神看向那个像他又不是像他的人,“心魔”说的话让他蹙紧了眉。他并不认同他的话,他是信她的,可是...心底冒出来的想法让君曦寒楞了楞。 凤曦羽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凤曦羽软了身,君曦寒也顾不得礼节扶住了她,双眸失神的盯着君曦寒“有了心魔,是因为我吗。” 君曦寒没有回她的话,倒不如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劝道“公主,此处古怪甚多,我们并没有真实经历过这些,所以,不可信。”话语不仅是提醒着凤曦羽,同时也是提醒着自己。 凤曦羽缓过神不好意思的从君曦寒怀里起来“抱歉,是我欠缺考虑了”理了理衣袍,眸底划过一丝流光。 话语还未停下“若是走散了我也会一直在原地等你来找我的,你若不来,我便去找你“ 君曦寒就那样愣愣看着凤曦羽,如果说他刚刚有多大的防心,此刻却这一句话破开了防线。 “夫人,从此,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夫人可得好好监督为夫的三从四德”是他满心欢喜的告诉她,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了。 又是他在新婚之夜说“不是吃了蜜糖,而是心上有你,一切皆甜” “被我抓住了便是生生世世” “荣幸之至” 那一句句情话传入耳中,让两个人都失了神,料到有牵扯,却不曾想过是如此这般。 君曦寒先回了神,看着凤曦羽像被控制了一般,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应下这桩亲事本是被迫,虽知道她是师傅的义女,也奈何不了自己心中的不愿。 师傅的一封信打破了他的不愿,否则他也不会答应下来。 他不再抗拒这桩亲事,甚至是期待,他迫切想要找到答案,想要知道梦中与自己纠缠了那么久的女子究竟是谁。 狌狌 这般牵扯,到底是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心底的那隐约的喜悦也是他忽略不掉的。 如今之计只有先破开法阵离开此地再议他事。 对于这个阵法他到时候有点印象,不过,阵眼不好找。那人还真当他是软柿子,随意揉捏呢?桃花眸闪过阵阵冷意,他倒是耐不住性子了。 “公主”看向凤曦羽的时眸中的冷意消弭反而染上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凤曦羽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那些画面给她的冲击太大,冷静下来后心中的盘算就不曾停下。面容上的冷意越来越甚。 “公主,对于这阵法可是有什么见解” 凤曦羽这才回过神来“见解倒是不多,倒是觉得国师的仇人挺多,本宫才刚入这天京,便因国师入了这个阵法” 这话君曦寒还真的没法接,她确实受他所累。师傅不是说,他的义女端庄雅静,怎么在他看来,倒是伶牙俐齿呢。 看到君曦寒这般,凤曦羽心中更是起了些恶趣味“看来这个和亲国师并不怎么不满意,不然怎么这样,本宫可是赔出了一生的幸福来到这里,那把要本宫命的刀倒是时刻悬在头顶” “公主不必忧心,曦寒定会护住公主”君曦寒被噎的哑口无言,一脸认真对着凤曦羽许诺。 凤曦羽看着君曦寒,莫名的,她总觉得他眼里少了什么。挥了挥手笑道“罢了罢了,本宫就是开个玩笑,国师不必当真” 堵在心口的那股不适被凤曦羽一捉弄也随之不见。轻笑“多谢公主好意,是曦寒狭隘了” “你倒也不笨,嗯,你该多笑笑的” 君曦寒一脸诧异,她似乎在调戏他? 听言君曦寒眼帘低垂,遮住了眸中的诧异和孤寂“为何?公主不曾见过我,又怎知曦寒该多笑笑呢”被囚禁在这座充满算计暗流涌动的城中,又如何会笑? 看着君曦寒身上所散发的孤寂感,凑近某个人的耳边,感受到某个人呼吸一窒,戏谑道“只是想见一下世人所称赞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公子笑起来究竟是有多好看罢了”红唇又君曦寒的脖子轻吹了一气。 把君曦寒连忙退离了好几步,热意快速的窜上了脸,给那谪仙的面容更是加上了几分艳色。 某个人调戏完又正色到“倒是这个阵法,我似乎在父亲的藏书中见过” “。。。。。。”是他脸皮厚不过她,深吸了一口气。 凤曦羽笑了笑才道“我记得那古书所言曾有一阵法名为“往生”,此阵法一旦启动,阵外时间停滞,入阵之人可见前尘往事,但出去后便会淡忘里面的内容” “而且设下这个阵法必不可少的一物,常人难以抓到甚至都不曾听过,它出自招摇山” 眼眸扫了一眼君曦寒“古书有传,曾有一怪名为狌狌,其为白耳猴形,晓人言,如人一般直立行走,可通古却无法知今” “所以,阵中所现之事全都是真的”君曦寒认认真真的看着凤曦羽,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到答案。 受不住他灼热的目光偏开了头,又赌气似的回望了过去“是,这个阵法看来是为了本宫和国师专门定制形成的法阵,那么破解之术也定在你我身上” 听到这个答案君曦寒不得不承认,所谓的北祁公主并非自己说想的那么胸无点墨,想自己同师傅一起修炼至今,应当要有师傅般宽广的胸襟才是,而他却——当真是自愧不如。 凤曦羽喊了好几句君曦寒才回过神来“抱歉,是在下不对” 突如的道歉令凤曦羽一愣,也没有多说什么,温声道“你我先把所了解的整合之后再寻解决办法”两个人便讨论了起来。 “归根结底,你我还是要先找出阵眼,不过,要找出这个阵法阵眼必然要破除那三十三重幻境你我才能真正的靠近阵眼”君曦寒夺回话语权。 “这的确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破解方法了” “三十三重幻境,一旦你我迷失其中,便再也回不了现实了,公主可有心里准备” “不过是以命相博,有何不敢,不过看国师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本宫想要同你做一对完命鸳鸯都不行” “。。。。”又是他说不过她,无奈一叹,又交代道“在幻境内公主只需守住心神不被迷惑,其他交给我来”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遍想着手上也不停画了一个阵法在他们之间。 二人盘腿面对面相坐,闭上眼御气封住了五觉进入幻境,不同外面的喧嚣与烟火气,出现在他们眼前赫然是两座巍然屹立的宫殿,一个孩童跑来拥住他们,喊着爹爹娘亲...... 在他们进入幻境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都冒出了金光,星星点点的慢慢浮现出了一男一女的样貌,他们的魂灵太过虚弱,一点点动静都让他们的魂灵晃了晃。 伸手想要去触碰对方还是被阻止,无论他们有多近,那一堵墙还是隔绝了他们,二人都是惨然一笑,只是看向对方的眼眸中都是溢出的爱意。 “现在的我比倒是比以前勇敢了很多,也弥补了我曾经的遗憾”看向那张和自己相同的面容,凤曦羽艳羡的笑了笑。是啊,不同了! “保护好她,用尽全力;好好爱她,别让她受伤”对着君曦寒说道。 “这是我们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 二人的魂灵晃来晃去的,自脚底开始幻出金光缓慢的消散,两个人都想着对对方多说几句话,只是,全都听不到,消散前凤曦羽只看到了君曦寒的嘴型,他说“夫人,我爱你” “...”一句我也是还未出口二人便化成点点星光进入了君曦寒和凤曦羽的体内。。 幻境也随之慢慢瓦解,凤曦羽的眼角在无意识的流了一行泪。而君曦寒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初见南朝皇帝 两个人睁开了眼的同时那个阵眼的位置也显了出来,他们眸中都是不可思议和惊讶,那幻境中一切,几乎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他们至始至终都知道是有神的,在这之前人间蒙难就是那些神尊所救,现在人间处处修建神像祭拜,歌颂他们的功德。 可当知道那执掌至高无上权力的人是他们!到底是十几岁的年轻人,平时再稳重此时都是头脑发蒙。 身上传来的暖意才让两人回过神来,那暖意似乎在抚慰他们。到底所受到的震撼一时半会儿是平静不下来。 “先出去吧” “好” 君曦寒走到那阵眼前,看着那个闪着诡异光芒的珠子,桃花眸涌出一阵阵杀意“幻灵珠,倒是不惜下血本了”一道符篆丢下,“既然是幻境,那就随着这烈火一起成为灰烬吧” 看向凤曦羽笑意染上了桃花眸,挑眉道“走吧,准备回去了” “好” 幻灵珠的破碎破开了整个阵法也湮灭了他们的过往,二人截然不知出去之后等待他们的又有什么...... 两个人还是入阵前一样的位置君曦寒朝着她道“公主,待你梳洗和休息一番后,在下同公主进宫面圣” 凤曦羽应了一声,又对旁边的人道“陆凌,你也去梳洗一番,稍候随本宫一同觐见南朝陛下”扫了一眼随亲的队伍,又道“先前在宫内本宫所点的人也去梳洗一番,随后带上所需礼品同本宫一齐去,其他人便去歇着吧” “唯”陆凌同随亲侍卫应了一声便作礼退下了。 “劳烦国师”凤曦羽也随着婢女走进驿站去... 金銮殿内 君曦寒和凤曦羽前来之时,皇帝玄参和文武百官已经在殿内等候了多时,给足了和亲公主的面子。到底不是战败国前来和亲,怎么着他们都不能落了北祁的面子。 他们一点都不好奇,这个传闻中的第一美人,他们就是脖子酸了要活动活动。 “国师,北祁大将军,长公主前来觐见”声音一落下,一行人人便进入了殿内。 进入金銮殿是魅眸快速扫了这金銮殿,不似北祁的庄严肃穆,倒也也符合传言..... “北祁凤曦羽/陆凌/奴见过皇帝陛下”朝着龙椅上的人行了一个北祁礼。凤曦羽面上不卑不亢,身上端的是属于她北祁皇室的高贵典雅,她代表北祁前来和亲,是为两朝友好。 “免礼,北祁皇可是给朕发来了国书,他的女儿,只跪天地”皇帝玄参悠闲坐在龙椅上看着凤曦羽和君曦寒,心思百转,面上倒是和颜悦色。端的一派高兴至极。 闻言君曦寒的诧异也是埋入了心底,一进入这金銮殿面上是冷若冰霜,给那谪仙的面容更是添上了别样的俊美,抬手行礼。 对着君曦寒挥手示意免礼“公主代表北祁前来和亲,朕欢迎之至,公主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尽管吩咐国师就是” 看向君曦寒的时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可惜的流光“国师,莫忘了与朕之言” “唯,臣定然不会食言” 君臣两个人的言辞让凤曦羽和文武百官迷惑至极。 不过凤曦羽懒得在乎就是了,只要别涉及到她的家国,他们君臣的事情可和她的这个和亲公主毫不相干。凤曦羽已经丝毫不记得这个国师是她未来的夫君了。 “多谢陛下”北祁皇室享受了百姓的供奉,自然要守百姓之安宁,护北祁之疆土“陆将军” “唯”陆凌上前行礼道“陛下”又挥手向让其他侍卫抬礼向前“这些是我北祁之意,吾皇愿北祁与南朝两邦友好,永无战事。这是吾皇所愿,天下所愿”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自然,朕定不辜负贵国和亲的情意”玄参自然不会拒绝这番好意,现在南朝正需修养生息,可经不起折腾。 “陛下之意,陆凌回朝必然告知吾皇” “不知将军何时启程,朕好做安排” “臣受吾皇之令陛下他无法前来,无法亲眼见证公主出嫁,特令臣待公主与国师成礼后回朝” “贵国陛下拳拳爱女之心,朕怎会不成全。大将军先行住下,三日后观礼即可” “多谢陛下” 君曦寒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人,也没有多言。不得不说,玄参比他先皇是个合格的皇帝,垂下眼帘,心狠手辣也不输先皇。 “国师,好好安置陆将军,三天后的大礼,国师可不能这幅模样”玄参看向君曦寒的脸,眼下快速闪过一丝侵略之意,这张脸,他当真是爱极了!可惜...... “唯”他清晰捕捉到了玄参眼底的侵略之意,身上冷意更重,压下了那升起的杀意,又开口道“臣的师傅给算过,臣与公主八字极合,且公主温婉贤淑,臣甚是悦之,大礼臣更是欢喜” 凤曦羽挑眉看向君曦寒,这个人,说话都不用打稿的嘛。 皇帝心底冷笑连连,君曦寒冷心冷情,现如今告诉自己他喜极了这公主,帝王的面上功夫好,当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国师可得好好准备” “唯,臣既尚公主,是臣高攀,那臣对着陛下与陆将军做个保证,此生唯公主一人,绝不纳妾”君曦寒说这话是一脸认真,加之心底隐隐传来的认同感,桃花眸更是染上了自己都不知的坚定。 陆凌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赞赏的目光投向君曦寒。 玄参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刚刚那些摆设的文武大臣现在才都各自讨论了起来,不是他们要摆设,君曦寒一进来他们就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物,就算是看到北祁公主颠倒众生美貌都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被记仇。 主要是得罪皇帝是阴白着死,得罪国师你是怎么死都不知道,还一不注意就给你送一个卦。让你心惊胆战。。 “行了,都退下吧,公主暂住驿站,三日后成婚大礼” 大婚 回到国师府,君曦寒一脸凝重。 他并不反感迎娶凤曦羽为妻,无爱而成婚他并不是不能接受,政冶联姻生生埋没了人姑娘的大好年华,可自己心底的欢喜无法欺人.... “枢管家” “大人,奴婢在,大人有何吩咐”一名身材妖娆的女人低着头走了过来。 “你吩咐下去,三日后是我大喜之日,必定要将这国师府里里外外搞得盛大喜庆些,对待未来的夫人见她如同见我,若让我知道府中的人对她不敬,别怪我无情” 枢喻桉听言诧异的看向君曦寒,那双眸子快速的划过隐晦的痛意,她折起自己的一身傲骨,低身入府成为他的管家,那和亲把她的念想埋入了地,她一丝一缕都不敢再露了出来。 君曦寒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话里话外句句都是下意识的维护着凤曦羽,既然娶她为妻这些礼节必定不能少了她亏待她。 “还有,待她入府让金满楼的人来为她做些衣裳和首饰,她自北祁前来,定然吃不惯我们这边的菜肴,让他们去找几个会做北祁菜肴的人入府” “唯,奴婢这就下去便去办”枢喻桉面上平静的接下君曦寒所有的吩咐,可心里的酸涩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君曦寒点了点头转身便入了后院,他现在极力想要回想刚刚在阵内的那些记忆,可现在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唯独凤曦羽那张艳色绝世清晰的映入脑海,是与他在梦境之中纠缠不休的女子...... 三日后—— “公主,国师大人的迎亲队伍已经到驿站,我们也该出去了”青叶此时倒是比凤曦羽还紧张,时时刻刻紧着凤曦羽。 陆凌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也带上了郑重,此一去,两国的邦交必然走向新的道路。到底是一人的牺牲换来了两国的邦交。 “好”凤曦羽身穿大红直领对襟广袖婚服,头戴凤冠,她起身的瞬间所有人为之惊叹,天仙下凡莫过于此,婚服由百余名绣娘采用北祁推崇的蜀绣了足足三个多月才绣制而成,上面的牡丹花与凤凰纹样在婚服展翅欲飞。 “公主,这蜀绣不愧有绣艺绝天下之美名。”青叶看着凤曦羽这一身婚服再一次发出感叹。 “蜀绣确实不负那若挥锦布绣,望芒兮无幅的赞扬。”凤曦羽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婚服,一时失了神。 锦盖遮住了她的视线才回过神来,在青叶和其他婢女的牵动下缓步而行。 到了门口,君曦寒同样身穿直领对襟广袖婚服骑在马上,见凤曦羽出来连忙下马走了过去。 凤曦羽只能凭着脚步声才知道这个人越来越近,到底是紧张的,就算是政冶联姻到底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那个少女不怀春,只是她一直被那个梦境纠缠的有心无力,无心去想那些儿女情长,当真正成亲时紧张与害怕纷纷向她袭来,甚至让她受不住的想要逃,可她的身后是北祁,是百姓,她不能退.... 君曦寒将手心伸向凤曦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柔夷,温声道“今日过后你我便是夫妻了,我也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许下一个诺言,我君曦寒今生只娶你一人,只有你一个妻,若违此誓,曦寒随公主处置” 凤曦羽愣了一下,她以为他那日在金銮殿所言只是为了应付皇帝,不曾想他竟真的这般做。她对于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来不敢有过分的期待,可面前的人就这般许给了她,认真的让她动心。 “公主不必担忧,此诺,曦寒用一生来实践”随后将凤曦羽扶上了婚轿。而后自己骑上马的国师府而去。 街上凑热闹的人是络绎不绝,一路前往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果然仙人染上了红尘啊,连国师这朵高岭之花也得被摘下来哈哈哈哈”话语一落旁边的人就撞了他一下。 “仙人染上了红尘劫,岂是好事.....怕就是怕,这世道要乱咯”高深莫测的说完便翩翩离去..... 只是这些话语都不曾入了那对新人的耳内,陆凌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打了个手势继续的跟上迎亲队伍。 君曦寒把凤曦羽自婚轿接了出来,顿了顿“殿下,此后的路曦寒会同殿下一起走下去” 闻言魅眸一酸,自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同她说,以后他会陪她一起走下去“好,往后你我同行,相互扶持” “好”君曦寒此时释然的笑了笑,以后如何他并不知道,当此刻,他所言所行都出自本心。 凤曦羽便是跨火盆,踩瓦片.... 一道鸭子般的喊声就响了起来“北祁公主国师到”凤曦羽才知道进入前院。 “见过陛下”二人拱手做礼 皇帝玄参看到君曦寒的那一刻那是黑眸快速闪过惊艳和掠夺,对着身边的内侍挑眉示意,内侍便悄无人知退下了。 “免礼,公主和国师大婚还是照着流程走吧,朕不过就是观礼,主角必然是国师与公主”双眸一暗,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帝王” “夫妻对拜.....”司仪刚要说话便被从酒席起身的陆凌所打断,陆凌对着玄参行了一礼,转身对着凤曦羽行了大礼,郑重道“殿下,陛下让臣告诉您,若受了委屈,北祁必然是您坚强的后盾,在此,无人可以伤我辱我北祁尊贵的公主” 这话让在主位的玄参那双眸子闪过冷意,作为一个帝王,玄参在明白不过,这话不仅是在为凤曦羽撑腰,话里话外还一直在提醒着他,南朝比不过北祁。 字字入心,让她不争气的想要哭。锦盖下的眸眶发红,眼泪却倔强的不肯掉下。 和亲不仅为了北祁的百姓其中也有她自己的私心。可陆凌这番话到底是暖了她在异国他乡的心。 “臣明白殿下为家为国,我陆凌也将不负殿下所托,此后,愿殿下万事顺遂” “好,将军代本宫顾好父皇和爹爹” “送入洞房”司仪看到主位的人脸色越来越差,急忙喊道.。。 恭贺声纷纷向他们夫妻二人袭来。而主位的人也借机离开。 魅骨酥 君曦寒把凤曦羽送回了新房便出来与那些同僚敬酒,那张世无其二的面容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喜意,用那些参加大婚的人的话来讲,便是:“国师是把自己泡了蜜糖了,浑身都散发着喜意” “国师,陛下有请”内侍把还在敬酒的君曦寒叫住了。 君曦寒面上不动声色应了一声好,朝着边上的枢喻桉使了眼色。又对着同僚作揖道“诸位尽兴,曦寒前去谢礼”便随着内侍前往..... “国师来了,无须多礼,快快入坐”玄参见君曦寒双眼放光见君曦寒准备向他行礼连忙阻止。 “君臣有别,曦寒还是站着吧”玄参见他态度坚定并不与他多纠缠毕竟他今日的重点并不在这。 “呵呵,今日是我国国师大喜之日,朕将藏了许久的佳酿拿了出来,好好给你庆祝一下,李公公快把酒给国师端过来”君曦寒一听便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问题,这酒觉得不能喝。 “来,朕的国师快把它喝了,这酒可是朕连朕都舍不得喝呢” 君曦寒看了眼酒杯,缓缓的将酒杯拿了起来“居然是佳酿,那曦寒自然是不敢恭维”放在嘴边而后闻了闻,忽然手一松酒杯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玄参眯了眯眼“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君曦寒不以为然,转而反问“陛下觉得呢” 屋内寂静了几秒,突然玄参发出了一阵阵笑声“好啊!好!不亏是我看中的人,够有胆!不过你千算万算还是得要完蛋,你以为我下毒在了酒里?” “没错,我下了,但是我怎么可能只准备这一样呢,毕竟你可是聪明绝顶的国~师~大~人~呐。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屋内多了些什么吗?是香味啊” 君曦寒瞳孔猛地一缩,难怪他一进来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原来... 一股莫名的燥热让他几乎软了身体,一瞬便明白自己中了招,看向玄参的面容满是怒意。 “国师别生气,朕只是给国师下了点媚骨酥而已,怪只能怪国师的警惕性太高,才害的朕不得不做两手准备,想要解药吗,朕这杯酒就是”玄参把那酒慢慢的倒到地上,仿佛看到了君曦寒向他求饶的样子,那眼中的掠夺与占有看向君曦寒更是毫不掩饰,“这魅骨酥可是如其名烈得很,国师可还受得住,嗯~今夜刚好是国师的洞房花烛夜,刚好朕可以给国师助助兴” “滚!”君曦寒厌恶的看向玄参,运气想要压制住身体传来的越火热,未曾想运气反倒刺激体内的媚骨酥,一下子涌来的火热让他差点要失去了理智,用力掐住掌心才勉强换来一丝清醒。 “国师,朕可是心悦你这模样已久,国师着白衣是天上仙人,穿上了这红衣就让人想要把你拉入这红尘陪着朕入了这魔”玄参看着君曦寒一脸狂热。自小到大这个人不染红尘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把他拖进泥泞。让他同他一起看看这不堪的人世。 可惜啊,他对于他总是防备。想到这,双眸染上了疯狂,这一次,他定要他下地狱来陪他。 谷欠望烧的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伸手拔下头上的白玉簪,狠狠地划向手臂,痛意压制住了那涌上的谷欠望。桃花眸看向玄参带着阵阵杀意“玄参,你也配么”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他对于断袖向来保持中立,一如师傅与北祁陛下,感情没有男女之分,但....他容不得他人这般算计于他。 “配不配国师待会就知道了,朕相信你会很喜欢的”说过作势要去抓君曦寒。 君曦寒现在只恨自己遭了算计,染血的白玉簪此时竟然只成了他唯一的武器..... 他不能对不起凤曦羽,那个他刚刚娶进门的女子,是与他在梦中纠缠了多年的女子。 而玄参成竹在胸,猫捉老鼠似的逗着君曦寒,不近不远的逗弄着君曦寒,看着君曦寒因为媚药脸上泛着潮红,玄参眸中的墨色更深。 而君曦寒只能狼狈的到处躲,那眸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主子”枢喻桉持剑破窗而入,看到枢喻桉来了君曦寒悬着的心到底是放下了,可握在手里的白玉簪却是再次划向自己的手臂,用痛意来换取清醒。 浓烈的杀意到底没有埋没君曦寒的理智,到底他为臣,不可犯上;他也不能让他的新婚妻子同他一起承受这无端的横祸。不过,不让他付出点代价他还真当他君曦寒是个傻子由他揉捏嘛。 “国师,还真是时刻都在防着朕啊”玄参看到枢喻桉双眸的杀意涌出,对于君曦寒他舍不得下手,一个婢女,要她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君曦寒虽说此时狼狈不堪,气势却是逼人“玄参,这一次我记下了,如若再敢有下次,暗处的那些暗卫和内侍,就是你今天所付出的代价”君曦寒狠狠的瞪了一眼玄参。 “走,送我回婚房”谷欠望再次涌了上来,让他暗哼了一身。 “砰”君曦寒推开婚房而入,此时几乎到了他极限。无人可以抵住魅骨酥的药力,而魅骨酥也无药可解。 努力保持清醒让所有的人出去就倒到了凤曦羽身旁。惊得凤曦羽立刻扶住了他。奈何锦盖未掀,只能模糊的看到君曦寒的人影。 君曦寒忍着谷欠望又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玉如意掀开了锦盖。在凤曦羽迷茫的眼神中转身又想要去拿酒不敢多看一眼,可魅骨酥的药效让他在转身时软了身跌在了床上,只能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让自己离凤曦羽远一点。 凤曦羽此时才看出君曦寒的不对劲“你被下药了?还有手怎么受伤了!是谁?”怒意拔地而起,这般算计到底是打了她北祁的颜面。更何况这人现在是她的夫君,她更容不得。 “青叶,着人去查”对着门外的青叶喊道 听到凤曦羽的声音才回道“我的伤无碍,我中了魅.....骨...酥..你...离我...远....点”接着整个人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看到君曦寒那双桃花眸此时满是qing谷欠,满心的疑惑也无人给她解答,到底是来不及多考虑,她听过魅骨酥的威力,若不解会爆体而亡。 咬了咬牙,本就是做好了准备。 俯身吻住了君曦寒的唇,心底传来一阵不明的熟悉感让她一愣。 君曦寒也因为凤曦羽这样有了一点点清醒,桃花眸看向凤曦羽的是带着克制的qing谷欠“不要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我可以忍过去的” “本宫从来不开玩笑,既然嫁你,本宫就有了这个准备”凤曦羽又吻了上去,这下君曦寒是如何都忍不住了。心也跟着乱了几分。 自己心底传来的熟悉感让他更加疯狂。 床帘落下,一夜无眠。 次日—— 君曦寒睁开了眼,凤曦羽在他怀里睡的正香,心里泛起了一阵柔软,到底是累着她了。轻笑了一声,伸手戳了戳了一下凤曦羽的脸颊。 凤曦羽眉头轻轻一皱,缓缓睁开眼睛,嘶哑着声音“你在干什么”虽然知道他中了药可后半夜他清醒了让他停下他也不停。闹到早晨她才稍微睡了一会。 看着凤曦羽这般,桃花眸内满是笑意“你再睡一会儿,我不闹你了” “好”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低头看着凤曦羽的睡颜,分明第一次这般亲密的相处,可他却觉得这场景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心中是难言的欢喜,是相逢的喜悦。。 相逢...喜悦?可他分明与她在此之前不曾见过,除去梦中,可梦中的所经历的与相逢有何关系呢? 魅骨酥 君曦寒把凤曦羽送回了新房便出来与那些同僚敬酒,那张世无其二的面容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喜意,用那些参加大婚的人的话来讲,便是:“国师是把自己泡了蜜糖了,浑身都散发着喜意” “国师,陛下有请”内侍把还在敬酒的君曦寒叫住了。 君曦寒面上不动声色应了一声好,朝着边上的枢喻桉使了眼色。又对着同僚作揖道“诸位尽兴,曦寒前去谢礼”便随着内侍前往..... “国师来了,无须多礼,快快入坐”玄参见君曦寒双眼放光见君曦寒准备向他行礼连忙阻止。 “君臣有别,曦寒还是站着吧”玄参见他态度坚定并不与他多纠缠毕竟他今日的重点并不在这。 “呵呵,今日是我国国师大喜之日,朕将藏了许久的佳酿拿了出来,好好给你庆祝一下,李公公快把酒给国师端过来”君曦寒一听便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问题,这酒觉得不能喝。 “来,朕的国师快把它喝了,这酒可是朕连朕都舍不得喝呢” 君曦寒看了眼酒杯,缓缓的将酒杯拿了起来“居然是佳酿,那曦寒自然是不敢恭维”放在嘴边而后闻了闻,忽然手一松酒杯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玄参眯了眯眼“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君曦寒不以为然,转而反问“陛下觉得呢” 屋内寂静了几秒,突然玄参发出了一阵阵笑声“好啊!好!不亏是我看中的人,够有胆!不过你千算万算还是得要完蛋,你以为我下药在了酒里?” “没错,我下了,但是我怎么可能只准备这一样呢,毕竟你可是聪阴绝顶的国~师~大~人~呐。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屋内多了些什么吗?” 君曦寒瞳孔猛地一缩,难怪他一进来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原来... 一股莫名的热意让他几乎软了身,一瞬便阴白自己中了招,看向玄参的面容满是怒意。 “国师别生气,朕只是在这香炉里下了点媚骨酥而已,这媚骨酥无色无味实乃极品,国师可别这样看着朕,怪只能怪国师你的警惕性太高,让朕不得不做两手准备,想要解药吗,在朕这呢”说到这,玄参的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这个人,一直都未曾信过他,玄参把那解药慢慢的倾倒到地上,顺着水低落让他仿佛看到了君曦寒在他脚下求饶的样子,那眼中的掠夺与占有看向君曦寒更是毫不掩饰,“这魅骨酥虽无色无味可是烈得很,国师可还受得住,嗯~今夜刚好是国师的洞房花烛夜,刚好朕可以给国师助助兴” “滚!”君曦寒厌恶的看向玄参,运气想要压制住药性,未曾想反倒刺激体内的媚骨酥,一下子涌来的药性让他差点要失去了理智,用力掐住掌心才勉强换来一丝清醒。 “国师,朕可是心悦你这模样已久,国师着白衣是天上仙人,穿上了这红衣就让朕想要把你拉入这红尘陪着朕入了这魔”玄参看着君曦寒一脸狂热。自小到大这个人不染红尘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把他拖进泥泞。让他同他一起看看这不堪的人世。 可惜啊,他对于他总是防备。想到这,双眸染上了疯狂,这一次,他定要他下地狱来陪他。 身体烧的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伸手拔下头上的白玉簪,狠狠地划向手臂,痛意唤醒了几乎失去理智。 饱含冷意的眼眸看向玄参“玄参,你也配么”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他对于同性之间的情意向来保持中立,一如师傅与北祁陛下,感情没有男女之分,但....他容不得他人这般算计于他。 “配不配国师待会就知道了,朕相信你会很喜欢的”说过缓缓的走向君曦寒。 君曦寒现在只恨自己遭了算计,染血的白玉簪此时竟然只成了他唯一的武器..... 他不能对不起凤曦羽,那个他刚刚娶进门的女子,是与他在梦中纠缠了多年的女子。 而玄参成竹在胸,猫捉老鼠似的逗着君曦寒,不近不远的逗弄着君曦寒,看着君曦寒因为药效脸上泛着潮红,玄参眸中的墨色更深。 而君曦寒只能狼狈的到处躲,那眸中的冷意愈发浓烈。 “主子”枢喻桉持剑破窗而入,看到枢喻桉来了君曦寒悬着的心到底是放下了,可握在手里的白玉簪却是再次划向自己的手臂,用痛意来换取清醒。 浓烈的杀意到底没有埋没君曦寒的理智,到底他为臣,不可犯上,更为了百姓还有他的新婚妻子万不可同他一起承受这无端的横祸。不过,不让他付出点代价他还真当他君曦寒是个傻子由他揉捏么。 “国师,还真是时刻都在防着朕啊”玄参看到枢喻桉双眸的杀意涌出,对于君曦寒他舍不得下手,一个婢女,要她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主子放心,外面的暗卫以全部拿下,整个府邸现在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枢喻桉站在君曦寒前面如毒蛇般双眸紧盯玄参。 君曦寒点头应了一声,虽说此时的他狼狈不堪,气势却是逼人“玄参,这一次我记下了,如若再敢有下次,暗处的那些暗卫和内侍,就是你今天所付出的代价”君曦寒狠狠的瞪了一眼玄参。 “走,送我回婚房”猛烈的药性再次涌了上来,让他暗哼了一身。 玄参盯着君曦寒离开的方向,放在后背的手攥紧了拳头... “砰”君曦寒推开婚房而入,此时几乎到了他极限。无人可以抵住魅骨酥的药力,而魅骨酥也无药可解。 努力保持清醒让所有的人出去就倒到了凤曦羽身旁。惊得凤曦羽立刻扶住了他。奈何锦盖未掀,只能模糊的看到君曦寒的人影。 君曦寒逼自己保持着理智,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玉如意掀开了锦盖。 在凤曦羽迷茫的眼神中转身又想要去拿交杯酒,可魅骨酥的药效让他在转身时软了身跌在了床上,酒杯洒落在地,只能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让自己离凤曦羽远一点。 凤曦羽此时才看出君曦寒的不对劲“你被下药了?还有手怎么受伤了!是谁?”怒意拔地而起,这般算计到底是打了她北祁的颜面。更何况这人现在是她的夫君,她更容不得。 “青叶,着人去查”对着门外的青叶喊道。 君曦寒听到凤曦羽的声音才回答“不用,我的伤无碍,是我一时不查中了魅.....骨酥..你...离我...远....点”咬着牙说完接着整个人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看到君曦寒那双眼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满心的疑惑也无人给她解答,到底是来不及多考虑,她听过魅骨酥的威力,还真的为她着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咬了咬牙,本就是做好了准备。 俯身吻住了君曦寒的唇,心底传来一阵不阴的熟悉感让她一愣。 君曦寒也因为凤曦羽这样有了一点点清醒,桃花眸看向凤曦羽的是带着克制“不要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我可以忍过去的” “本宫从来不开玩笑,既然嫁你,本宫就有了这个准备”凤曦羽又吻了上去, 次日—— 君曦寒睁开了眼,凤曦羽在他怀里睡的正香,心里泛起了一阵柔软,轻笑了一声,伸手戳了戳了一下凤曦羽的脸颊。 凤曦羽眉头轻轻一皱,缓缓睁开眼睛,嘶哑着声音“你在干什么” 看着凤曦羽这般,桃花眸内满是笑意“你再睡一会儿,我不闹你了” “好”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低头看着凤曦羽的睡颜,分阴第一次这般亲密的相处,可他却觉得这场景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心中是难言的欢喜,是相逢的喜悦。 相逢...喜悦?可他分阴与她在此之前不曾见过,除去梦中,可梦中的所经历的与相逢有何关系呢? 立威 “主子,时辰快到了,得出发了”侍从小心翼翼的敲了下房门,生怕惹两位主子不高兴。 君曦寒收起思绪应了一句,便缓缓起身换了一身衣袍,并给凤曦羽留了字条这才出门去。 某个人却还是睡得不省人事,青叶是几进几出都等不到凤曦羽起身。偏偏外面的管事已经等候多时,又不敢出声喊她。她太过清楚公主被叫醒时的起床气了,可以让公主闷闷不乐一天。 等到凤曦羽真正清醒时已经日昳错过了午膳。洗漱更衣后到外厅接见那些管事已经一个时辰以后了。 不过也因君曦寒的后院没有妾室,倒也省却了很多琐礼,让凤曦羽轻松不少。 却按捺不住某个男人出门前还特意让枢喻桉将府内大大小小的人和物都和凤曦羽简单说一遍。 这么一通下来,下人们也都阴白这位长公主在国师心里的重要性。 “夫人,这是府中的账本,之前一直是奴婢负责处理,现在有了您自然也该由您处理”枢喻桉将账本放于桌面。 凤曦羽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枢喻桉,魅眸带上趣味看向手中的账本,对她不满?那眼神在常人看来没什么两样,到底是深宫生活的太久,一眼就知道她不服她。将账本拿起来翻了翻。不由的噎住无语,竟拿这些琐碎的账拿来敷衍她? “公主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奴婢,奴婢在这府中多年,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叶可不傻立马反应过来枢喻桉对主子的不敬“放肆,你这个婢女,懂不懂尊卑,莫非你们所有人仗着昔日府内没有女主人,都是如此胡作非为”护主的气势立刻涌了起来“来人!给我掌嘴!” 院内的奴婢吓得跪成一片互道不敢,求主子息怒。心底却是对枢喻桉生出了一丝不满 暗处里闪出两个人蒙面女暗卫对着凤曦羽行了一礼,转身正要对枢喻桉的脸扇去就被凤曦羽制止了,两个人便退回了暗处。 “公主,她对你不敬”青叶鼓着那张气呼呼的清秀的小脸。 凤曦羽好笑的看着青叶“好了,本宫饿了去给本宫传膳吧” 也亏得青叶可以使唤的了暗卫,不然这国师府要欺到她头上不成。 “唯”天大地大公主最大,公主的话乖乖听话照做,还专门走到离枢喻桉旁边对着凤曦羽行了个大礼才退下。 看着青叶的举动不由的摇头轻笑,微微一动,腰间传来的酸意让她微恼,将手放在腰间轻揉,面上却丝毫不显,反倒是含着笑意轻倚在椅子,姿势虽是随意却也丝毫不失气势,魅眸看向枢喻桉极具压迫力。 院内的奴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主子把矛头指向他们,唯有枢喻桉顶着压力直挺挺的站着。 “你对本宫意见很大?” “皇权之下,奴婢不敢”枢喻桉低头回道。 闻言魅眸快速闪过一丝冷意,勾起嘴角笑道“原是皇权之下不敢,而不是没有” “奴婢不敢”说是不敢枢喻桉身上却又端着不屈于皇权之下的清高。 “本宫不管你敢不敢”将手中的账本随手丢回原位“这些你打理就好,定期与本宫汇报即可,这些小账目,还不足以花本宫的时间”枢喻桉是他的亲信,今日所为,是他属意还是如何? 枢喻桉瞬间脸色难堪了起来,这话里话外,不就指她没有见过世面,她本以为这位长公主会趁此机会刁难她,却不曾想不刁难她却反倒是以这般让她难堪的方式,还无法让别人无话可说。 可她是府内唯一一个与主子近距离接触的人。她怎么敢这般羞辱于她。 看到枢喻桉脸色僵硬某位殿下还很恶劣的再次开口道“以后府内日常杂务还需你费心,本宫刚到这府上除了跟随我多年的一个小丫鬟和三千随亲侍从,却也没几个能像枢管家这么能干的,所以希望枢管家好好干,不要辜负本宫和大人的一片心”论挤兑人还真没人可以在她这里讨到便宜,还是得多亏那些人才对。深宫里待久了她可没有学会修身养性,只会睚眦必报。 枢喻桉羞愧的满脸通红,又僵硬的站在那里不动。 这时的青叶进来了,看也不看一眼枢喻桉“奴婢青叶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对着凤曦羽又行了一个大礼。 “行了,都下去吧。枢管家需不需要同本宫一起用膳啊” 枢喻桉的脸由红转紫又由紫转黑,宛若一个七彩盘,这个婢女的一举一动都在暗讽她“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青叶一看就知道她家公主又赢了,果然,她还是青叶敬重的那个温柔大方善良又不败的公主殿下。 君曦寒回来时,枢喻桉刚好抱着账本从厅内退出来,她连忙低头行礼,君曦寒点点头便径直从她身边走过,那想要出口的话便截然而止。 进入到厅内,看着某位殿下就随意躺在那美人椅上,撩起衣袍也坐在那美人椅旁“你那是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表情,看国师大人招桃花的表情,国师大人不下凡,一下凡就招惹了少女的芳心啊” “........”这话不能接,阴阳怪气的,他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有谁似乎也曾这样沾醋捏酸的说他招惹桃花。 “怎么,国师大人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本宫说话说的不对,那还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国师大人算一算”凤曦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酸。 君曦寒自知理亏轻咳一声“用膳吧”看着她这般眸里是无奈和纵容。 这下凤曦羽也顾不得那些礼仪了,当即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没力气,腰疼” 君曦寒连忙上手替凤曦羽捏了捏腰“抱歉,是我莽撞,累坏你了” 这下脸上不用擦胭脂了,当即红了,可嘴上却也不认输“哼!阴阴都叫你停下了,你还!”凤曦羽气鼓鼓的吐槽道。 “这...我我昨晚不是被下药了吗”君曦寒感觉倍感心虚。虽然后面是他不想停下。 “你以为我会信你”凤曦羽起身时闻言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顺手圈住君曦寒脖子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该有的夫妻义务我会尽我所能,但是”话音一转“昨日之事你该和我说清楚,以及我的底线,你可以利用所有,包括我的势力,唯独我的感情” 闻言一顿,君曦寒着实没有想到眼前人会提起这回事,眼眸一颤,感情不可利用么,可深宫长大的人,也会这般重视感情么?晦涩道“公主这是在和曦寒摊牌么” 双手拥得更紧了“国师,不妨把这个当成本宫的诚意,毕竟,往后一辈子,国师要时时刻刻对着本宫呢” 听到一辈子这个词君曦寒的桃花眸快速的闪过一丝让人捕捉不到的痛意。眨了眨眼压下那些思绪“诚意?公主这是不信任曦寒么” “倒也没有,本宫既然敢亮出来自然没有信不过之意,不过......”魅眸闪过促狭之意,话语一转“只是本宫看到国师大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犹如仙人,没有想到,仙人下凡,却莽撞的很呢......啊!”看着君曦寒那通红的耳垂凤曦羽故意拉长了音调,却不想下一秒被君曦寒托着屁股抱了起来。 “公主不必时时刻刻都在试探,既然是夫妻,当为一体,所以公主想问什么,做什么直接去就好了”君曦寒一脸坦荡的说道,只是需要忽略掉那通红的耳垂。 凤曦羽脸色一僵,的确,从一开始的对话到现在,她一直在试探,即使这个人是她在梦中纠缠了多年的人,她也无法全心去相信他,只能通过试探来让自己心安和有把握。 “不过,此时看来殿下也不饿,既然如此我们继续昨天晚上的事情” “别别别,本宫累了,本宫要用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拒绝,腰酸还没过去呢。 君曦寒也不在逗她,正声道“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该怎么同你说”。 应了声好便也没说什么,二人整理一番便去用了膳食。 旧事 和君曦寒成亲以后难得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与他对弈写诗赋词,将京城的知名的商铺逛了个遍。 “殿下,这个天京还真是热闹”青叶站在客栈阁楼窗内看着外面的各种小玩意,眼底满满皆是欢喜。 凤曦羽抿了一口的雨前龙井,嫌弃的蹙了蹙眉,这龙井只能说中等,听言气定神闲的说道“到底是京城,天子脚下,若不热闹才是奇呢。” “倒也是,不过这个场景倒是像极了奴婢初遇公主的时候”说着青叶脸上满是感激,若没有遇到公主,那时的她,该是有多绝望?凤曦羽倒是未曾想到青叶会提起这回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青叶,可曾后悔与本宫来了这天京城”眸色认真的问,转而又道“当年之事在你多年护我之情上早已两清,若你想走....” “公主,青叶不走,在来之前您已近问过青叶,青叶也说过,要成为公主您手中的利剑与盔甲,公主所指的方向便是青叶为公主劈开荆棘的道路,青叶之前没有能力保护不了母亲,不想现在有能力却不能保护公主” “青叶,我成亲了,所谓成亲的人还是身处在变化莫测的朝堂之中,随时都会没命”她对于青叶,向来都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可这个姑娘啊,太过死脑筋,陪她在这不如离开去找她真正的天地。 “公主放心有青叶在,必定护您周全,哪怕失去性命也在所不辞”青叶单膝跪下,没了之前的活泼乖巧,多了几分杀气。 “青叶,再怎么样本宫也是北祁的长公主,阴面上有陪亲三千侍卫,还有爹爹亲自培育的暗卫,没人能动本宫蜉蝣怎么能撼动大树。” “公主为何不算上彼岸阁”此时的青叶意外的执拗,执着一个答案。 无奈青叶的举动,轻叹一声,“朝堂后宫之争,江湖,不该牵扯进来,你作为阁主,更不该牵扯进来” 这是青叶不为人知的第二个身份,连凤梓墨和清溯都不曾知道,她带回来的小侍女,是江湖中不可撼动的彼岸阁主。 彼岸,黄泉路的引路之花,拿钱办事,杀的却都是该杀之人。 “当年若不是公主救了青叶,也不会有今日的青叶和彼岸阁”那时,她见到公主时才十岁。那时候的公主与她而言,就是她的神阴,在她无边黑暗的生活里带来了光亮,所以她选择成为公主手中的剑,成为她的盔甲,为她除掉一切对她有威胁之事和人,为她所向披靡。 “好了,还不赶紧起来,不然本宫就真的让你离开了” 看着青叶急急忙忙的起身,真的怕自己把她赶走,想了想又出声道“青叶,在我这里,你永远会有双向的选择,若有一天,你想要离开去追寻自己的生活,你随时告知我”她舍不得放青叶离开,可青叶该是属于更辽阔的天地,而不是折断羽翼困在她这里。“走吧,回府吧”施施然的起身往外走去。 “唯”这下她是什么精神气都没了,公主没有打算让她一直陪在她身边。怏怏不乐跟在凤曦羽身后。 “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焦急的声音冲外面传进了书房,成功的让君曦寒笔下的红杏出了墙。 “......”看向焦急的侍卫冷声道“荀一,若不是要紧的事,仔细你的皮” “主子,公主不大好了”一说到公主,君曦寒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凤曦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丢下笔往后院跑去。 到了之后看见凤曦羽悠闲的坐在庭院那里,焦急的拉起凤曦羽仔细瞧了瞧“你没事吧” 凤曦羽是难得的懵住了“我没事,你怎么跑的那般着急” “哎呀主子,你搞错了,不是这个公主,是另外一个公主”荀一跑的气喘吁吁道,看着自己主子这般焦急他现在是真的要仔细自己的皮了。 看着凤曦羽无事他也镇定了一下“怎么回事,说清楚”桃花眸看向荀一带着询问。 “主子,鸾雪公主遇刺重伤,现在已经送回了宫中,公主的侍君前来请您前去” “鸾雪出事了?这群护卫怎么回事?”君曦寒皱了下眉头朝着凤曦羽说道“公主,宫中出事,曦寒前去看看”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荀一跟着行了一礼就着急忙慌的跟在君曦寒后面。 “鸾雪”叫的还挺亲密,看着某人的背影某位公主很是恼火,却又不能说什么“青叶,她说的鸾雪公主是本宫知道的哪位嘛” “是的,殿下,这天下四朝分立,除去这北朝有这个鸾雪公主,其他可没有”说着青叶话里都带上了佩服,不为其他,只为这个公主的为人处世以及她拥有的那一群侍君。 手指在桌上有韵律的轻敲,不管如何,看着某个人这般着急,她心里不是那么舒服就对了。 青叶一看便知道自己公主的想法“主子,这鸾雪公主虽是侍君众多,但是奴婢听说,这公主自天启皇帝驾崩后便出宫另立公主府,府中侍君可比那坏皇帝的嫔妃还多,更甚者还有传言,这位公主看似每月去礼佛,实际是看上了那佛寺的和尚” 这下凤曦羽是把哪一点不舒服丢开了,津津有味听着青叶说着这位鸾雪公主的风流趣事。“然后呢,可还有什么” “这位鸾雪公主自小皇宠无边,”青叶看了看周围附到凤曦羽耳边说“那天启老皇帝更是在朝堂上对着朝臣说若这鸾雪公主若是个男子,他定把皇位传给这鸾雪公主,这一件事,当时可是在四国间掀起了很大的波澜呢,陛下曾说,若这位鸾雪公主有冶国才,为一代女皇也不是不可” “后面你所说的本宫也知道,只不过,她这个公主到过得比本宫肆意妄为的多,也自由的多”垂眸看着腰间的玉佩,是君曦寒送她的,刻着梧桐,魅眸满是复杂和苦涩。 青叶没有发现凤曦羽的异样,还接着往下道“这位公主府中可是有着五十几位侍君,更甚者,这位公主一日可以召好几位呢”说着这语气都带上了艳羡,眼里满是向往。。 “....青叶,给本宫把你脑子收拾清楚在讲话” 伤势异常 进入到公主府看着满院子的侍君,一个个还穿着花枝招展的,甚至还起了争执,眉头不由的欢快的跳了跳。 心底还是不由的庆幸了一番,自己府上的那位不似鸾雪这边荒唐。不过,她总是不信他,事事都要试探他让他很苦恼。 越走近就看着有人拿着香在祭拜,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人,我们都在给公主祈福” “是啊是啊”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君曦寒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该说什么?看着就头痛,这位还真是一如往日的荒唐。 “大人,您可算是来了”贴身侍女看到君曦寒连忙过来要带着君曦寒进去...... 看向那些还在吵闹的侍君,脸色一沉“胡闹!公主现在身体需静养,你们还在这里吵闹胡来”被君曦寒呵斥以后顿时噤若寒蝉。 “退下” “是,大人”被君曦寒这么要说他们也不敢,只能灰溜溜一哄而散了。 后院也静了下来,伸手按了按疲惫眉心“还真是——荒唐”接而问道“公主如何了?” 鸾雪公主的贴身婢女白芷一边引着君曦寒进去一边回话“阳太医说外伤伤势很重,但说公主的脉搏不似重伤,她伤外伤与内伤不符”听言桃花眸划过狐疑之色,向来是这位太过荒唐,经常各种怪招频出,只为了那些喜爱的男子带回做侍君,这次莫不是又出什么怪招? “阳太医,公主如何了”阳太医正要起身行礼,便被君曦寒阻止了,阳太医摇了摇头“老臣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这伤势看着分阴很重,甚至是危及生命,可公主脉象却与公主重伤的相反,强而有力,怪哉怪哉” “伤势可曾看过了” “看过了,伤及心脉却又......” “伤及心脉?”这下心底的狐疑更重,却到底是担心的“还望太医竭尽全力” “大人放心,老臣必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况且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说这话他的良心有点痛,这位公主这般荒唐行事,谁知道是不是吉人,面上倒是一副担心至极模样“公主的伤口已经让人上了伤药,晚些公主恐会发起高烧,白芷姑娘记得用些白酒为公主擦身子,到时老臣在过来” “是,多谢太医,奴婢记住了”白芷领了话正要进去照顾人,便被君曦寒身后的荀一所制止。 看着君曦寒面上的担心,太医不由的一叹,这位终究还是太过良善了,可惜啊...... 待到太医退了出去,跟在后面的荀一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主子生气了。 “白芷,还不愿意说实话么”君曦寒目光凌厉的望向白芷。白芷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公主自小便害怕国师,何况是她? “怎么,需要我严刑逼供么” “奴婢不敢”白芷被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到底是公主这次的行事比以往更加荒唐,若是说出来了,国师必然会罚公主的。看着这般君曦寒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荀一,拉下去” “大人,奴婢说奴婢说,求求大人饶过奴婢,奴婢还要照顾公主,公主每月都要去护国寺祈福,是因为,因为”吞吞吐吐的不敢再说。 君曦寒此刻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了“在吞吞吐吐就拉下去” 荀一做势要去拉人,这下白芷是真的害怕了,后面的话脱口而出“是因为护国寺里面有公主喜欢的人,是个还未剃度的和尚,那人不愿意同公主回府”咬了咬牙“公主就让侍卫强抢,但是,被方丈赶出来了,然后,,,然后回来的途中,我们就遇刺了,途中我们和公主被冲散了,我们是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公主,公主手中还拿着一块玉牌......” 这下白芷是真的不敢说下去了,这话一说诛九族都是轻的,公主可是他的亲妹妹啊“大人,奴婢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公主她...她真的会出事吗” 她心疼自家公主,所有人都说自家公主千般错万般不好,圣上去了以后除了国师就没人护住公主了。 白芷不说君曦寒大概能猜到是谁下的手“起来吧,你家公主不会有事”笃定的话语响起,给白芷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去照顾她吧,有什么需要去府中知会一声” “唯” 朝着荀一示意抬脚便往府外走去,出了府君曦寒浑身都泛着骇人冷意,“找些人暗中护着鸾雪,还有,鸾雪伤了心脉,把府中的护心莲送过来吧” 荀一一脸为难,主子这些年为这个公主处理的事情还少嘛,该做的该还的都够了吧“主子,这些年您该做的都做到了,所以您”身后起了一股瘆人的凉意,话语立即一转“属下多嘴,属下一定护好公主,只是,主子,你这样不怕主母会误会的。” “她要是真的能因此不舒服才好”他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这个人的心不在他这里。对于她,他是初见乍欢,再见倾心。 可那个人,对他处处都是试探,在进一步亦是不愿,想到这嘴角往下拉了拉,面上露出了惆怅的神色。 直觉告诉他不能回主子这话,现在不能触主子霉头,不然他要倒大霉。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走,去七品斋” “主子,我们在城东,七品斋在城西,我们过去约摸着要两个时辰再回府上也要两个时辰” 君曦寒应了一声“带路吧”。 荀一此时也只能默默地带路,主子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敢反驳.... 清醒 此时珠帘内的人也醒了过来,本来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不知道刚刚进来那个人是谁,对她血脉的压制直接让她晕了过去,刚要起身胸口就传来钻心的痛意不自觉的痛呼出声。 “公主,你别动,你伤的很重”小丫头的哭声把她吓的一激灵。 面色苍白的笑了笑“白芷,我没事,你先出去,我在睡一会”说完便闭上眼睛。 “公主,我”本来是不想退出去,床上的人又摆摆手让她下去,到底是败下阵来退了出去。劝说的话也吞回了腹中。 公主一定是特别伤心,不想让我看到她伤心的样子,都怪那个臭男人,她一定要搬公主抢回来! 床上的人闭着眼整理了脑海中的记忆,胸口又疼的她一个激灵,脑袋上的两只兔耳朵突然显现出竖了起来。 “你不要穿帮了,本宫可没有你这样胆小”虚弱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她堂堂玉兔仙子会胆小?早知道就不和楚承墨那头恶狼吵架了,不然怎么会中了那南星的暗算,还真是祸不单行啊。她没死那南星那王八犊子就得倒霉了,蒂王界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喂,兔子精,你怎么不说话,本公主命令你讲话”虚弱的声音不掩娇纵。 “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叫云悠浅,我不是精怪,是仙子!!!”还真是娇纵,腹诽一声。看向胸口的伤口“这伤口这么深,怪不得你会没命,你们人类,都是这般手足相残的么” 这句话成功的让真正鸾雪闭了嘴,她荒唐了一世,没有死在仇人手里,却死在自己的兄长手里。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实话,只是死的不甘心罢了” “谁说你死了?你救了我,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云悠浅当即咋呼道,这话说的她玉兔仙子忘恩负义一般。一个激动又刺激到了伤口,“哎呦,疼疼疼疼”凝神念了一个诀,手一转便出现了一颗丹药,毫不犹豫吃了进去,又提气在体内运转了一番,胸口的伤止住了疼痛。连带着另一个魂魄也没有那么虚弱了。 “那我——” “你当时却是死了,魂魄还未离体,我用了一个法子把你的魂魄留在体内了,不过,你的命轨已经受到了影响,所以,你的寿元”云悠浅这下是真的说不出来了,这话对于一个人来说,太过沉重了。 鸾雪自然知道云悠浅的话语中未尽之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就当本公主这些年荒唐的后果,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本公主的事情”声音便安静了下去。 云悠浅知道她心中不能接受,也再不出声,只是她不阴白凡间的人是怎么想的,骨肉相残也不怕父母伤心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过了一会儿,兔子脑袋才想起刚刚要问的事情“对了,刚刚来看你的男子是谁”若她还未成仙便罢,成了仙在凡间还有人可以对她可以有血脉压制的,这个人定然不简单。 “他是我朝的国师,君曦寒,也是我师傅” “什么?君曦寒!?!”云悠浅听到名字差点跪下,主上那天人之资,不怪乎他她会被血脉压制,她离主上那么近,简直是修了千年的福气啊。 咽了咽口水,不能激动,不能激动,劝着自己不要激动,可那双圆圆的杏眼激动的冒着红光“你确定他叫君曦寒?” “当然,那可是我的师傅,我怎可能记错”说出这话时阴显泛着心虚,虽然是父皇下旨的,她也不曾当真,毕竟君曦寒才大她一岁有余,却给她善了不少后。 嘴里念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等等,不对啊,被激动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清醒过来,为了封住灭神大阵,主上和宫主已经..... “你别念了,念得本公主头痛,你认识国师?”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这小小兔子精,怎么配认识他呢,我不配”急忙否认三连,她不认识,楚承墨那头恶狼认识啊。 “。。。。。你不认识?那你那么激动干嘛,还有,你就不要肖想本公主的师傅了,她可是成亲了,还是那个北祁公主凤曦羽,据说是第一美人”说到这位公主殿下还不服气的哼了声“分阴本公主才是第一美人” “凤...凤....凤曦....羽”这下是真的结巴了,刚刚若是不相信是主上,听到凤曦羽的名字她已经信了七分,还有那三分的不确定。 “你结巴了?你这样半月后的宫宴怎么办” “宫宴?” “半月后贵妃设宴赏花,那些贵妇和百官都会进宫”。 “放心,你先好好休养,这宫宴我没问题的”捏起了法诀给人传信。 吃醋 远在天上的狼王楚阜接到云悠浅平安的消息那颗懊恼有悬着的心才定了下来。又急急忙忙的和天尊告了假跑到了凡界,对着兔子气的咬牙切齿,看着她伤的那么重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懊恼。 而另外一边,等君曦寒回到府里已经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 “荀一,回去休息吧”提着糕点,拾步回到了房内,推开门便看到凤曦羽轻倚在美人榻上看着书。 听着推门声抬眸看向进来的人,出声询问道“怎么那么晚,可是鸾雪公主的伤很严重?”放下书下榻接过他的手中的糕点。还很是贤惠的替他理了理衣袍。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让两个人一怔,分明她是第一次这样做,可为何竟觉得这个动作熟悉到了骨子里? 倒是君曦寒先回过神来“伤了心脉,我把府中的护心莲让荀一拿去给她入药” 应了一声没忍住又问了一句“可需要其他的,一并拿过去吧”她是大方的长公主,才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泛酸呢! 君曦寒仔细瞧着凤曦羽面上的表情,见她面上风轻云淡,无声叹了气。若是真的能和荀一说的那般她会吃醋不开心他倒也开心了。“今日路过七品斋,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枣泥糕如意酥和酥山”嘱咐道“不过酥山太凉,你得少食些” “无妨,这七品斋的酥山可是极品”看着还没有化的酥山,又看了看某个国师“我记得七品斋在城西,你跑那么远做甚?”可嘴角却是控制不住的上扬,压在心底那酸味瞬间变了味。“而且这酥山还没化,你....” “远不远的没有关系,有没有也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吃就行了”看她开心,比起他怎么回来的重要的多。这个人就该被千娇百宠才是。 “我就随口说说,你不必当真.....”她当真是没有想过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跑到城西。 还未说完便被君曦寒勾起下颌以吻封住剩下的话语。 和她相处久了,便知道她下一句是什么了,所以他决定他不想听了。 凤曦羽并未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脸颊瞬间泛红,眼眸随之像淌着一春汪洋。 本想浅尝辄止,可这下他却不想停下来了。眸光看到桌上的糕点,才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把自己从她的红唇剥离。 在她耳边轻语“你的一言一语皆入我心,这还只是糕点罢了,若是哪天,你要我的命也随时可以拿去”她就像罂粟,美艳的外表迷惑着你的心智,一旦触碰便是入了骨,想要戒掉是难上加难,虽然他从未想过戒掉。 那垒起的城墙,因为他,开始一点点的塌陷,早就爱上,可她固执的想要保持现状,提防着自己会因为感情太过信任他人,最后再一次被信任之人所伤。 可心底的那一道固执防线因为他这话崩塌,她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牵扯到他,玉手拉下君曦寒的脖子,红唇便吻上了君曦寒的薄唇。 次日 “公主,宫中徐贵妃送来了请帖,是半月后的赏花宴”青叶将请帖交于凤曦羽手中。 凤曦羽打开看了看,半月后的赏花宫宴?“百官及其家眷?皇帝也会到场?”面上露出了厌恶之色,新婚之夜这人是怎么算计君曦寒的,她查的一清二楚。 “殿下,您前来和亲半年有余,您也知道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她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青叶可是极为不满,这半载内他们这些女眷和贵门千金举办的宴会可不少。 “青叶,无需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这种事情少参加也挺好,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倒是乐的清闲”以那个人对君曦寒的心思,被这样对待倒也不稀奇。 “公主,你不喜欢的和别人漠视我们不一样”听听这不争气的话。她的公主,就应该是光芒万丈的,怎么可以被别人忽视。“且这枢喻桉....” “枢喻桉如何,只要不背叛君曦寒,那就随她去,难不成,你要本宫把那些觊觎君曦寒的人都处置了不成”对于枢喻桉,有才之人她向来惜之任之。究其原因还有一点,便是君曦寒对于枢喻桉的态度让她安心。一想到君曦寒,她的心不由的颤动,眸色缠绵缱绻。 “可是公主,她太过不敬了”每每想到枢喻桉的态度,她真的恨不得把她丢到彼岸阁的暗房去。 看了一眼气的捶胸顿足的人,戏谑道“青叶,本就没有了,在捶下去,可更没有了” 要捶的手骤然停下,恼羞的看向自家公主,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说她的短板。她下去之后一定要把公主赏她的雪蛤,拿去炖蓬生果吃了!!! 摇了摇头望向窗外那明媚的阳光“晚点要下雨了,去把我晒的书收了吧”说完转身时笑意便忍不住了。。 “........”分明是大太阳,公主就是想要支开她。公主不爱她了,老是当她傻,听到笑声时青叶更愁了,可是公主这样她还是很喜欢公主呢。 凤曦羽回到房内,看到某个还在榻上国师大人手中拿着她昨天的书。过去抽走他手中的书“看的那么入神作甚,看我不好么” 伸手把她扯入怀内,挑了挑眉“夫人容颜绝世,这书自然没有夫人好看;状似委屈的抱怨“夫人却是经常因为书忽略我,可是我长的不符合夫人的容貌要求”对于她,时不时的服软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他那张被世人称为世无其二的容貌,除去之前梦中的牵绊,他的容貌都恰好长在了她的心上。就是因为他这样,她不仅要吃女子的醋,男的她要醋。 不过嘛,之前确实是她忽略他了,手中的书被她随手丢开,面上带着调戏之色,眸色潋滟“那今日本宫就宠幸宠幸你” “如此,便感谢殿下的宠幸了” 看着他那一脸调笑,脸上热意更深,“给本宫侍候满意了,正房就你一人,若是本宫不满意,我觉得那鸾雪公主是个好例子,本宫也多找几个偏房”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假的,但听到酸味就已经出来了“公主舍得留我独守空房么”国师大人拿起了他从未试过的一招---撒娇“夫人宠幸偏房,我就会为此不断吃醋难过,你可舍得”还委屈眨了眨那双桃花眸 不得不承认这话由他说出来的杀伤力极大,凤曦羽心头一窒,谁说只有红颜祸水,分明这个人才是祸水。 “不舍得”红唇便吻上了君曦寒的喉结。其他的犯了难,后面要怎么做,她好像不会....... “还是我来吧,公主并不熟练”暗哑的声音响起,一个翻身两人的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