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与乞丐》 第一章 情殇 《牛排与乞丐》第一章 情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 决绝 《牛排与乞丐》第二章 决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章 离开 《牛排与乞丐》第三章 离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章 纠缠 《牛排与乞丐》第四章 纠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章 骚扰 《牛排与乞丐》第五章 骚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章 生日礼物 《牛排与乞丐》第六章 生日礼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章 霸总的蠢笨 《牛排与乞丐》第七章 霸总的蠢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章 千里去受骗 《牛排与乞丐》第八章 千里去受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章 “细作”自首 《牛排与乞丐》第九章 “细作”自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章 终于离婚了 《牛排与乞丐》第十章 终于离婚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一章 并购受阻 《牛排与乞丐》第十一章 并购受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二章 女承父业 《牛排与乞丐》第十二章 女承父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三章 渐入佳境 《牛排与乞丐》第十三章 渐入佳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四章 原来他也需要夸啊 《牛排与乞丐》第十四章 原来他也需要夸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五章 说好的来接我呢? 《牛排与乞丐》第十五章 说好的来接我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六章 不接受道歉 《牛排与乞丐》第十六章 不接受道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七章 谭家老宅 《牛排与乞丐》第十七章 谭家老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八章 直觉上,又被赵景东耍了 《牛排与乞丐》第十八章 直觉上,又被赵景东耍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九章 代理总裁 《牛排与乞丐》第十九章 代理总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章 御驾亲征 《牛排与乞丐》第二十章 御驾亲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一章 “截胡”黄平 经过了高管会议议定的具体安置方案,很快完成了包括各部门的交接,三日后,谭馨雅带着她的空前强大的团队奔赴南亚。 这段时间为了新项目忙的昏天暗地的赵景东收到消息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赵景东愣了愣,气得咬牙:“过河拆桥的东西!居然连句再见都没跟我说,把我当谁了?!” 助理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空架眼镜,不慌不忙煞有介事地说:“我们这个项目其实也要去南亚处理一些事情,给您定后天的机票,您看可以吗?” 赵景东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把这里的事情做好吧,有吕布跟着,我放心。我们忙我们的。” 助理显然心情不错,跟狗腿地倒了杯热水给他:“喝口水,您都多久没休息了,身体能吃得消?” 赵景东慢慢地喝着热水,放空的眼神让人没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谭馨雅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情去琢磨赵景东在干什么,满心都是这次任务的各种推演,以至于飞机上佯装睡觉,却其实一直别样清明。 万万没料到,一下飞机刚开了手机,就接到了赵景东的电话:“馨雅,是我,景东哥哥。” 谭馨雅一时没忍住,险些呕出来。 赵景东稍等片刻听不到回音,不解地问:“怎么了?怎么又不理我?过河拆桥啊?” 谭馨雅好不容易压住干呕,不客气地说:“你有事说事!” 赵景东稍作沉默,有些黯然:“我以为,我自断一臂给你救急,而且你也接受了,我们的关系已经改善了。” 谭馨雅一边带着团队走出机场,一边说:“我从未怪过你,是我自己爱死了昨天,不是你的错。但是,我们回不去了!!以后就做个普通朋友比较好。” 赵景东不以为然:“哪个普通朋友能做到我这样的?谭馨雅,你个小没良心的!” 谭馨雅看见了前来接引的南亚留守人员,不耐烦地说:“没事的话,等我空了聊。”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赵景东急忙喊,“敢挂我电话我把人撤回来!” 谭馨雅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劳动合同签过了,回不回去,怕是由不得你了!谢了,前、夫!”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正好也离接引人员不远了,其他人也看见了接引牌,不约而同向着举着接引牌的同事走去。 接下来一分钟也不浪费,两下汇合后入住定好的酒店,简单洗漱去去一路的风尘,就召集本项目全部相关人员开会…… 经过逐项沟通,谭馨雅发现情况并没有在总部时候听说的那么差,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方面是被忽略了。 该项目原来的员工听了谭馨雅谦逊的询问,互相看了看,一个三十几岁已经在公司工作了超过十年的老员工委婉地说:“总公司那边,一直是前项目经理对接的。” 谭馨雅稍微愣了一下,继而了然——前项目经理在这个项目上光是运营费用就足足花了一个多亿,最后却趁着谭氏最糟糕的那段时间跳槽了,而实际情况其实并没有那么差,但是项目却几乎可以说是还没有开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恨了解的晚了一步,不然不仅可以挽回一些损失,甚至可以找足了证据送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去坐牢! 谭馨雅深吸一口气,说:“这是谭氏管理体制上的漏洞,吕先生记下来,回头我们跟高管们研究一下,把我们集团的管理体制好好改革一下,不能总让这些小人钻空子!” 吕布就像一个助理应有的姿态一样回应:“好的,谭总。”并且认真地记下来。 谭馨雅询问:“对手公司是什么情况?” 那名老员工不以为然:“什么对手公司!是前项目经理跳槽过去,力争来的赞助!” 谭馨雅听了一怔,继而有些恼怒:“拿了我们的钱,拿了我们的人脉和资料,去给我们拉仇恨?!!这个人……吕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反击一下吧?” 吕布说:“我调查一下再汇报给您具体情况。谭总继续。” 谭馨雅点点头,说:“当务之急,我觉得应该先把项目签订。据我所知,项目已经动土,为什么没有签项目合同?” 那名老员工撇撇嘴:“谁知道!前项目经理和他相好包揽了所有对外接洽,我们根本接触不到项目核心!” 谭馨雅深吸一口气,说:“好,那我们今天会议到这里。吕先生,记好今天会议提到的关键问题;景姐,你是总公司的公关部经理,这次负责尽快调查出本项目负责人的详细情况;王经理,工程部一直是你负责,你下午去一趟工地,看看已经动土的部分能否利用得上,尽量减损;其他人先各司其职,准备招兵买马。不管前面做的多糟,我们既然来了,势在必得!” …… 之前知道了公关部经理和徐董有些不清不楚,所以心里暗暗认为这个公关部经理的能力恐怕是不太行,但是,看着眼前这份资料,谭馨雅不得不在心里说一句:能爬到部门经理这个位置上的人,果然是有些本事! 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初来乍到的公关部经理上官虹就把项目相关的甲方负责人团队资料放在了她面前,一个人不少,连家里孩子喜欢什么,一家子今天行程安排都清清楚楚。 上官虹补充说:“明天约了甲方负责人梁清山,您去吗?” 谭馨雅想了想,说:“你查到他今晚去王者大世界?跟咱们前项目经理黄平见面?” “您想去?”上官虹抿着唇,显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谭馨雅与上官虹相视一笑,转而看向吕布:“吕先生,你看呢?” 吕布哈哈一笑:“狭路相逢勇者胜!走起!” 谭馨雅问吕布:“我们就这样过去?要不要带上我们的企划书?” 吕布不赞同:“去堵着人家本来就扫兴,还带着企划书,太随便了!我们只是去打落水狗!” 上官虹眼前一亮:“好主意!不如就去王者大世界办聚餐?” 谭馨雅见吕布没有反对,欣然开动:“订房间,叫上所有人。” …… 王者大世界可谓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夜店,但是,却并不是高消费,也很干净,因为本来这里就是开发区,人少场所多,而且这些人大部分最高也只是各个公司的项目经理,看着风光,实则经济条件有限。所以,这里,也成了开发区非主流生意场。 1102包房里,一伙男男女女正在k歌,没有一个人是王者大世界的人。梁清山带了一个秘书,几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子都是黄平带来的,美其名曰,业务员。 梁清山为官二十多年,又是建筑口,什么场面没见过!本来,谭氏搁浅了,再找一个开发商也不是不行,但是看今天这个场面,这位黄经理显然并不是正道上的人!但是,他并不点破,既来之则安之,守着自己的本分不叫他抓住把柄罢了。 黄平见梁清山没有恼怒,与他的秘书对了个眼神,逐渐扯入正题:“boss,等咱们项目走上正轨,咱就自在了,到时候,这种都是小场面!” 梁清山呵呵一笑,不动声色。 黄平连忙向梁清山的秘书递个眼色,那位秘书往梁清山身边凑了凑,刚要张嘴,梁清山不慌不忙地说:“你们先聊哈,年纪大了,忍不得三急,去去就来。”说着,起身一直走出了门外。 黄平殷勤地一路前引后送,将梁清山送出门外,小心地关上门,回头问梁清山的秘书:“什么情况?这是没看上兄弟?” 秘书皱着眉头说:“你跟梁主任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怎么还摸不透他的脾气?你这话也说的太直接了!!” “我也是心急呀!”黄平坐过来对他说:“好不容易说服了总部那边投资这个项目,弄好了兄弟以后就是分公司总裁,没想到,今天那位谭大小姐带了一个团队过来!我这不是怕失手嘛!不然不就按您指点的,慢慢渗透了嘛!” “哪个谭大小姐?怎么没听说过?”秘书谨慎起来。 “就是老董事长的亲闺女!还有哪个谭大小姐!” 秘书想到了什么:“就是……赵景东前妻?她不是从来不插手集团的事?” “谁知道抽什么疯,忽然就不同意被赵氏收购了,抢过总裁职位自己干!董事会那帮草包居然也就跟着她疯!哼!总有他们血本无归后悔的时候!” “谭大小姐——哦,谭总,谭总为人如何?” “我问谁去?这位大小姐留学海外,一回国就是嫁人,之后再没有出现于公众眼前。”说完,他仔细回想片刻,又说:“听说,就是被赵景东当金丝雀养着,而且,好像家教还挺严。” 秘书松了一口气:“就是一个懦弱的花瓶嘛!那你紧张什么?以我对梁主任的了解,他不会把任何一个项目交给一个外行人负责。” “可是她带来一个团队啊!肯定都是精英,不然,董事会不可能让她来负责这个项目!那群草包可是爱钱的很!” “那又怎么样,梁主任向来认为,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帮!” 黄平听了,忽生一计,不由得哈哈一笑,转而掩饰得很好,顺势给梁清山的秘书斟酒:“您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就不信我从业这么多年,能输给一个花瓶!” 几个女孩很会看眼色,不用吩咐,立刻簇拥着秘书娇滴滴地劝酒,并且任由他上下其手。 而此时,“偶遇”的梁主任和谭馨雅正交谈甚欢,相识是因为,从卫生间出来的梁主任被一个醉酒的女人认错为自己的“相好”,弄得梁主任尴尬到无名火起,然后谭馨雅“正好”从女卫生间出来,一眼认出了梁主任,并且作证看到这个女人与和她一起来的那位先生进的1106,于是服务生送这个女人去了1106,果然找对了人,解决了这场乌龙事件。而谭馨雅已经与梁主任交谈起来。 起初梁主任觉得没有见过这位女子,但是对方却一眼认出来他,不由得问一问女子的身份。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是谭氏新任总裁谭馨雅。而之所以认得出梁主任,是因为谭馨雅已经做足了功课,正准备明天上门拜访他呢。 梁主任不由得多看了谭馨雅一眼,不动声色的聊起来,暗暗品评她的为人和专业能力。所以,两人正向奔赴,聊得从容不迫。 第二十二章 墨一般黑的心 梁主任根本没把黄平看在眼里,自然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与谭馨雅聊聊,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点把握,正要进一步细聊,听见黄平如释重负的声音:“boss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啊!” 梁主任见黄平一边说着一边往这里来,就让谭馨雅走了,反身迎着黄平走过来,说:“黄经理找我有事?” 黄平警惕地看向梁主任刚才站着的方向,虽然看不见走廊另一头是谁,但是,梁主任一定是在跟谁聊天。他心里防备着这件事,忍不住顺口说了出来:“您遇到朋友了?一起玩儿啊?” 梁清山正愁找不到合适理由走人,刚好听他这么说,顺势回应:“正要跟你说,刚才遇到个老同学,准备去他家里,黄经理继续玩儿,我先走一步哈。” 黄平猝不及防,脱口说:“您别走啊,项目的事……” 梁清山脸色一沉:“下班时间不谈公事!更何况,这也不是个谈事的地方吧!”说完就走。留下黄平一个人目瞪口呆:“……” 刚刚与梁清山谈了半个多小时工作的谭馨雅:“……” 黄平有几分恼火地回去包间,梁清山的秘书惊讶地问:“没找到主任?” 黄平阴着脸说:“找到了,走了!” 梁秘书蹭地窜起来:“走了?” 黄平郁闷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从业这么多年,我就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人!” 梁秘书丢了魂似的赶紧穿了外套就走。 黄平这会儿确实挺想找个人喝酒聊天的,不由得多一句嘴:“他去老同学家了,你也跟着?来来来,他不识抬举咱们自己玩儿!” 梁秘书火烧屁股似的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气急败坏地对他说:“什么老同学家!梁主任不近人情,早就没什么老同学了!我看八成是今天的事搞砸了!他连我都没叫上,可能是知道我和你私下来往了!你呀!你……害死我了!不说了,我走了哈,万一兄弟被开了,你可得对兄弟负责!”说完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哪有那么严重!真有事包在我身上!”估计那个秘书走远了,他一脸嫌弃地冷哼:“我负责?我负责什么?拿好处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手软?搞不定老子的事,送你吃牢饭还差不多!” 旁边一个女孩依偎着他的肩膀娇滴滴地说:“黄总,人都走了怎么办嘛!人家可是推了几个大佬的台跟你出来的哦,你不会让人家吃亏吧?!” 黄平一脸猥琐:“怎么舍得让美人吃亏呢,皱一皱这小眉头你黄哥我都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来,咱们接着玩儿!那个不识抬举的走了就算了,哥叫上几个有用的,你们几个可得帮哥哥搞定呦!” 女孩们又开心起来,争前恐后献殷勤,黄平就在这温柔乡里肆无忌惮地开始打电话:“……” 谭馨雅躲过黄平的眼睛回到包房,所有现在在南亚的谭氏员工都在这里欢歌笑语,“醉酒”的女人以及她的“相好”也过来了,熟悉的同事打趣她们:“这对cp值得磕,既养眼又能干!” 上官虹小嘴一抿,却并不做羞涩态,大大方方地说:“皮痒了是不是?姐没揍着那个叛徒,拳头正痒着呢,要不给你松松筋骨?” 大家哈哈笑着扯开话题,一派和乐轻松。 谭馨雅看着员工们这一洗阴霾的状态很是开心,吕布默默地带着微笑坐在她身边,对她说:“那几个女人没出来!” 谭馨雅不明所以:“嗯?” 吕布又轻轻地说:“人渣就该被无情碾压,有机会踩他就别放过去,不然说不好什么时候又要蹦哒!” 谭馨雅了然,但是对此她一筹莫展:“可是……咱们没办法拿到证据!” 吕布说:“能为了蝇头小利出卖人品的人,就不会为任何人守信用!” 谭馨雅眼前一亮,叫来上官虹:“上官,来一下!” 上官虹走过来,坐在了谭馨雅另一边,三人轻声交谈起来。 黄平对梁清山献殷勤的时日已经不短了,早知道梁清山这么难搞,当初他绝对不会自告奋勇来这里发展,当初明明说的是赵景东已经与有关方面口头达成协议,过来个人把合同签了就可以大刀阔斧搞业绩了的!他想到这里就很郁闷,不免多喝了几杯,心里的无名火忽然就窜了起来,呯地一声,将手中杯摔了个粉碎,惊的正自娱自乐的几个女孩霎时全都停下来望着他。 这玻璃杯碎掉的声音对他自己也是一种刺激,他的大脑忽然就一片激越,平时压在心里的不满不受控制地冲出唇边:“都tm的欺负老子!!老子大好的前途全tmd毁在赵景东手上了!” “什么时候离婚不好,偏偏老子要签合同了搞离婚,害得老子合同签不成!!就tmd故意的!” “该死的梁清山,跟tmd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老子扔在你身上没有千万也差不多了,一点不给老子行方便!不就是手里有点权吗?你能把这权利带进棺材里,老子认埋了!” “还那个狗屁的秘书!一个小小的秘书!也配跟老子称兄道弟?也配让老子负责?最好被开了,去吃牢饭!nnd!” 这时,他看到了远远望着他的几个女孩,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还有你们!臭表子!老子找你们来是为了成事的,你们倒好,连个老头子都留不住,就知道跟我要钱!要钱!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都给老子滚!滚!” 几个女孩见他两眼通红,瞪的像灯笼似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整张脸就剩个嘴巴,恐怖得很,也有了退意,互相一示意,溜着边往外走。 黄平恨恨地瞪着她们,用力啐了一口:“贱货!都给老子滚!再让老子看见你们,都给你们送局子里去!” 骂了这一大通,他仍有些意难平,歪歪斜斜坐到沙发上,终于又想起来一个应该骂的人:“都是一群贱货!谭馨雅也是个贱货!自己没本事还要硬充大尾巴狼!活该被人休!!连累的老子前途断送!”越想越觉得就是谭馨雅害了他,起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如果谭馨雅死了呢?如果谭馨雅死了,谭氏就彻底没救了,到时候这个项目就是我的了!前面投入的钱全都能回来,还能净赚十几个亿! 他瘫在沙发上,脑子里臆想着各种谭馨雅死掉的方法,越想越兴奋,似乎连酒劲儿都醒了三四分。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女孩们也溜到了门口,干脆开门就想跑,谁知刚跑出门,就被来人纷纷抱住:“哎?小心肝这是要去哪儿啊?哥哥才来呢!” “跑哪儿去呀?走,一起玩儿玩儿嘛!” “……”这些人嘴上暧昧,手上猥亵,半搂半抱地把女孩们全都弄回了房间,呯地将房间门关的死死的。 女孩们吓得惊叫连连,她们认识这几个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几个人手里,拼命的挣扎并大声喊救命。 黄平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里仿佛淬了毒,手上把音乐声调到了最大,女孩们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不由自主地任人宰割。 黄平对毫无忌惮的几个人说:“哥哥们,小弟我让人欺负了!” 几个人头也不抬,完全没当回事似的,但是态度上却是默认接了这活。 黄平接着说:“那个梁清山能搞掉最好,若是不好搞,那至少要把谭馨雅……”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几个人听了这话,才有些正经,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说:“兄弟,这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千金小姐,这价,可不能按上次的走啦!” “自然!”黄平伸出五根手指,“天价了!” 几个人看看他的手,都有些吃惊,更是跃跃欲试。刀疤脸显然是他们的头儿,看几个兄弟眼睛里闪耀的贪婪,就知道兄弟们是愿意接了。于是,他看着怀里哭得没有几分力气的女孩,补充:“还有她们!” 黄平毫不犹豫:“成交!”想了想,补充说:“如果哥几个做事利落,我不介意哥几个跟谭馨雅玩儿玩儿,那才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刀疤脸明显地动了心,眼睛都大了一圈,继而,勾起了罪恶的嘴角。…… 这一切,谭馨雅并不知道,他们三个还在研究如何从黄平身边的女孩子那里拿到黄平的犯罪证据,但是,他们所以为的犯罪证据,仅仅是想拿到黄平想要行贿和权色交易的证据。生活在社会阳光下的他们暂时还没有想到黄平居然敢谋害人命,更不会想到,谭馨雅已经上了几个亡命之徒的黑名单! 不过,第二天她们发现,昨天跟黄平几个人离开王者大世界的几个女孩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了。这让她们很困惑。 无功而返的她们与吕布说了这个情况,上官虹皱着柳眉说:“昨晚我特意与其中一个女孩偶遇,攀谈中还问了她上班的地方,可是今天去找她,那里的员工说她两三天前就没再来上班了!” 吕布作为一个被家族看重的男人,自然是敏感的多,脱口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比如,可能被灭口了?” “呃?”谭馨雅和上官虹都有些惊讶。 吕布看了一眼她们,说:“最近别出去了,这件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不至于吧!”谭馨雅不以为然,“这又不是旧社会,华国的警察又不是吃素的!说不定,几个女孩是又帮黄平去了别的地方做公关了呢!” 上官虹也点头:“黄平没那个胆子!以前在总部就喜欢搞这些不干不净的把戏,但是要说弄出人命,他连条鱼都不敢杀!” 吕布也没有证据来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是还是再次叮嘱她们:“总之,事有蹊跷,还是多做防备!” 等两位女士如约去换衣服准备去梁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他想了想,给赵景东打了电话,如实说了一下这些情况。 第二十三章 挡不住的雄心 且说,赵景东接到吕布的电话,起初也觉得黄平这个人不足为据,但是,听到几个女孩人间蒸发以后,脸色凝重起来。放下电话立刻吩咐助理:“给我订一张去南亚的机票!召集高管马上开会!”稍顿,又说:“别订机票了,马上申请航道,准备直升飞机!” 而被别人操心惦记的谭馨雅还在与上官虹认真讨论下午去见梁清山的细节,准备材料呢! 吕布敲门进来,见她们信心满满的样子,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毕竟,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假想放下项目不做了不是!于是,吕布也积极加入了她们,并且,还把原工程部经理叫了来,最后决定由他们四个人去见梁清山。 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发现被人跟踪,吕布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跟踪他们的是一辆大挂车,车上堆的满满的木料,把后面的视线全部挡住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故,后面的车辆都没办法目击到实际情况。而侧面和前面的车辆,谁会一边开车一边还关注着旁边车道或者后面的车辆什么情况! 吕布对司机说:“甩开后面的挂车!” 司机倒也听话,抢道往前提了好大一截。但是,挂车完全不顾及其他,跟着提上来,害的被超车的那辆小车不得不紧急避让大车,幸好它右侧经过的车辆反应快也避过了它,差点出了车祸。两辆车都气得破口大骂,挂车却已经追着谭馨雅的车一路绝尘了。 挂车这波操作,饶是温室长大的谭馨雅也看出了不对劲儿,紧张地问吕布:“后面的车,是不是来者不善?” 吕布嗯了一声,想要自己开车,却苦无停车换位的机会,而司机本来就紧张起来,六神无主般边开车边看后视镜里吕布的脸,都要哭了:“咱这小车被那大车碾压肯定车毁人亡啊,怎么办啊吕先生?我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呢!” 吕布恨铁不成钢,说:“我来开车!”说着起身想从主驾和副驾中间过去接方向盘,万没料到司机居然顺坡下驴:“那谢谢吕先生了!”话没说完居然丢下方向盘跳车了,而他最后一下居然是把方向盘向右拨动,车子径直冲向了右侧车道,那里,刚好停了一辆运送钢筋的挂车。 车上的人惊叫出声,吕布却没有惊叫的时间,只能不顾一切全身扑过去先把方向盘左打,车子像醉酒般左摇右晃,周围的车子全部拼命的按喇叭,竭力远离。 几经努力的吕布好不容易控制住车子,并挪到了驾驶位,但是后面的挂车也撞了上来,车身猛地一震,前面路口却忽然又冲出来一辆装满了混凝土的挂车横在了他们的车前面。这是避无可避的要被两辆挂车挤成馅饼的节奏啊!谭馨雅和上官虹相抱失声,高级工程师南希成惊恐地大叫:“绝对是阴谋!” 吕布心说:废话!这时候才看出来是阴谋还有什么用!他沉着地猛打方向盘,全速向右横行,同时一直按喇叭。其他三个人已经闭起眼睛发出绝望的喊叫声了。 后面的大挂车发现他加速,也立刻全速冲上来,但是,不得不说,大车和小车的速度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到底只是撞得小车右侧后半部分彻底报废,小车凭借惯力还是逃过了一劫。 但是车肯定是没法再开了,已经漏油,随时会爆炸,吕布大叫:“下车!快下车逃命!他们是亡命徒,不会就此停止的!” 上官虹到底是经常在各种场面上打滚的人,听了这话顾不上别的,立刻踹开车门扯着谭馨雅就跑,副驾驶的工程师见状也连忙下车,吕布没忙着下车,而是把车子横在右侧公路上堵住去追谭馨雅她们的路,不慌不忙下车,还点了一根烟。 大挂车上下来了两个人,见路被堵了,阴冷地看着吕布,刀疤脸说:“我劝你少管闲事!”说着,又电话通知同伙:“我这边堵住了,你们去追!”混凝土挂车上应声下来两个人,而此时后面那辆钢筋车也追上来了。 吕布看着他们呵呵一笑,理都没理他们,直接越过车身去拦截混凝土车上下来的那两个人,三人很快打成一团。 这边刀疤脸吩咐钢筋车:“撞开这辆车!”钢筋车二话没说直接就撞。可是他们并没注意到小车早就漏油了,这一撞,顿时爆声雷响,火光冲天,站的不远的刀疤脸都被气浪拱出十几米,摔了个灰头土脸,擦伤数处,而挂车司机早已在火光引爆挂车的时候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爆炸声和火光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警车声也从不远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刀疤脸和同样狼狈的同伙连忙爬起来就跑,与吕布缠斗的两人也不敢恋战,奈何吕布是被家族重点培养出来的,文武双全,一个人以少胜多的把他们缠得脱不了身,被随后赶到的交警围起来,没几分钟,刑警赶到,他们伤了一个刑警也没跑掉,反而多了个袭警的罪名。最让他们憋屈的是,明明打斗时候吕布抢了他们一把砍刀并且还伤了他们几次,可是警察赶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砍刀不知不觉被塞了回来,持刀行凶罪证确凿! 吕布也挂了彩,胳膊和后背都被砍了一刀,幸好他本身会点拳脚功夫,躲得及时,伤口并不深。警察围上来他就只守不攻,警察看明白他是受害者,并没有难为他,搜了一下身,就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此时的谭馨雅和上官虹还有工程师南希成已经跑到了很远了,三人累的不行,停下来喘口气,望着来时的路上远远的火光,上官虹担心地说:“不知道吕先生怎么样了!这伙人真狠,大白天的,不要命啊这是!” 谭馨雅也担心,但是无从下手,想了想,她靠着树干给赵景东打电话。没想到赵景东的电话居然打不通。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回去看看情况,接到了吕布打来的电话,连忙询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在警局录口供。你们呢?” “我们没事。我们去接你?” “先去办事,第一次就爽约,没有信用可言了!!我这里没什么要紧。” “好。”她应了,又诚挚地说:“吕布,……谢谢你!” 吕布沉默一下,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上官虹问:“他在哪儿?” “警局。”谭馨雅回答,心里对黄平又记下一笔,化仇恨为力量,底气满满地说:“走,我们去见梁主任!” …… 对于乘坐出租车来见面的谭馨雅,梁主任不动声色看似随口夸赞的说:“谭总富有而节俭,真是年轻人的楷模!” 谭馨雅有些茫然,谦虚地问:“受之有愧。您是指……哪方面?” 梁主任说:“听说,几位是乘坐出租车来的?而且,谭总连助理都没有请,亲力亲为,真不容易!” 谭馨雅沉默片刻,说:“这倒不是我节俭,我的助理现在正在警局录口供,相信不久后警方会给我一个交代。” 梁主任挑了一下眉:“竟然惊动了警方?看来,谭总来的路上不太平啊!” “自然是有人不想要我见到您!”谭馨雅并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更加势在必得,“但是,我相信这些小人只能作茧自缚,不会耽误任何事情,因为,……他们不配!” 梁清山闻言脸上一僵,继而哈哈笑道:“好个‘他们不配’!那,我们直奔正题吧,让老头子看看,新官上任的谭总,到底有多大底气!”说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谭馨雅她们到沙发上详谈。 谭馨雅等人落座,谭馨雅介绍另外两位:“这位是我们集团总部的公关部经理上官虹,这位是我们集团总部工程部经理南希成,这次我们三个做为代表,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申请做这个项目的开发商。” “哦?代表?”梁清山没有想到谭馨雅会带着总部部门经理过来,听到代表两个字,觉得应该还不止这两位经理。 “是的。酒店里,还有我们其他部门的经理,这次我们各部分经理全员来南亚,就是为了承接这个项目之后直接在南亚设立分公司,继续为南亚的建设献薄力,还希望梁主任能给个机会!” 梁清山呵呵笑着岔开话题:“年轻有为,后来居上啊!那,先给我介绍一下你们准备如何开发这个项目吧!” 第二十四章 酒店没有房间了 计划留给谭馨雅一个小时的时间,却不知不觉听到了下班的梁清山意犹未尽,对起身道歉的谭馨雅说:“怎么能说耽误我时间呢?听谭总以及你的团队代表一席话,我觉得这个项目有着落了,我比你还高兴啊!” 谭馨雅三人觉得并不意外,她们对自己有这个自信。但是,确实也没想到真能一次得到认可。所以,她们也很高兴。上官虹回应说:“其实这个项目是在总部的时候我们集团所有同事的智慧成果,能得到梁主任认可,我们也是与荣俱焉。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继续施工呢?” 梁主任眉头微皱,也不打官腔,直言快语:“小谭啊,不是我自相矛盾哈!你们刚才提出的方案确实深得我心,但是,之前虽然没有签订合同,我也是同意了你们集团先行试开发,可是,结果嘛,不尽人意哦!” 谭馨雅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一边道歉一边解释:“是的,这是我们集团用人失误!谭氏集团诚挚向政府道歉。但是,那人已经离开,后续的开发将由我和我的团队全面接管,并且作为我们谭氏南亚分公司的第一个启动项目,必然要全力以赴,还希望梁主任能够再信任我们一回,给谭氏一个机会,让谭氏能为南亚的建设尽更多义务,为南亚繁华出一份力!” 梁主任闻言呵呵一笑:“谭氏真要在南亚建立分公司?” “自然!我把各部门经理都带过来了,就是为了更快更好的将分公司建设出规模!” “有雄心!哎,赵总怎么卸任了?” “负责地说,不是卸任,而是解除委托。谭氏是我父亲一手创立,谭氏40%以上的股份是父亲留给我的,父亲过世后,我一时难以释怀,加上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所以委托我当时的伴侣替我行使权利。现在,我们解除了委托,因为,赵氏集团的董事长年事已高,有意让景东全面接管赵氏,景东是在分身乏术!”稍顿,又补充说,“他让他的特助吕布吕先生来帮我!” 梁主任听到这里,才有一丝动容:“吕布那小子给你了?前夫对你不错嘛!吕布人呢?” 谭馨雅不好意思地一笑:“警局呢。路上出了点意外。” 梁主任哈哈笑了:“对对对,来的时候说过的,我忘了!”笑罢,说:“这样吧,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跟我秘书约一下,你带着你的整个负责团队,我带着我们这边的团队,我们开一个意向会议。个人建议哈,你们再准备准备,准备充分了再约,欲速则不达!” 谭馨雅自然是没意见,应声道谢。 接了吕布一起回酒店,几个人开了一个小会议,听了谭馨雅去见梁主任的全部过程,几个人都有些沉默。谭馨雅不解:“怎么了?我觉得,梁主任对我们的方案很感兴趣啊,你们怎么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上官虹说:“谭总,梁主任确实对咱们的方案给予了很大肯定,但是,……”她欲言又止。 谭馨雅问:“回来路上我就觉得你不太高兴,到底为什么啊?” 几个部门负责人都不说话,渐渐把目光递到了吕布身上。谭馨雅见状也看向吕布,等着他解释。 本打算等结果的吕布:“……” 清了一下嗓子,吕布说:“谭总,方案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能保证黄平不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吗?” 谭馨雅不以为然:“警方正在追查,查到他他就完了!他自顾不暇,还有精力对付我们?” 吕布又泼了一盆凉水:“可是警方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黄平,目前只能从那三辆车和死掉的两个人入手。那两个人我查了,是通缉犯。那三辆车没有车牌,需要全城排查。” 上官虹点点头,表示附和,补充说:“路上我也在手机上查到了那几个通缉犯。” “黄平居然认识这样的人!”谭馨雅很意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又出乎了她的认知,没来由的,她想起那条乞丐街。 吕布冷静地说:“问题还不在于这几个暴露出来的,我们没有人知道,黄平还认识什么人,还会搞出多大的事!你说,梁主任能放心把项目交给我们吗?” 谭馨雅这才领悟了重点:“所以,梁主任的意思是,让我们先解决黄平的事?” 吕布和上官虹点头。 谭馨雅有些无助:“如果连警方都查不到他,那我们能怎么办?” 吕布说:“仅仅一个黄平我们都搞不定,以后接了这个项目,建立了分公司,以后继续在南亚发展下去,就等于动了很多人的蛋糕,以后的腌臜手段可能还不止这些,我们凭什么让梁主任支持我们?” 谭馨雅一阵心烦意乱:“我以为做生意而已!草率了!” 吕布不悦:“所以呢?你想打退堂鼓?想把总裁职位还给赵总还是再找一个委托人?” 谭馨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那么没胆子的?”她已经沉静下来,“既然做了,要么成功要么成仁!我就不信了,华国是法治社会,还治不了他一个一身罪孽的人!” 吕布带头给她鼓掌。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地跟着鼓掌。 谭馨雅羞涩地一笑,说:“我这是旱鸭子上架!具体的计划,八字没一撇呢!还得大家商议商议!” 正说着,电话响起来,谭馨雅拿起看是赵景东打来的,眼前一亮:正要睡觉就有枕头送过来!离婚后,她从没有这么快接起过赵景东的电话,没想到,对方比她还急:“在哪儿?” “酒店。我……” “等我!”说完,赵景东就挂了电话。 谭馨雅愣了一下。吕布问:“赵总到了?” 谭馨雅点点头,但是有些担忧:“他好像有急事,可能没时间帮我们。” 吕布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笑笑:“出事后我给赵总打了电话,毕竟,这边他打过前站。” “唔。”谭馨雅也明白了赵景东为什么急,但是,并没多少领情的感觉,反而是想起了离婚前动不动十几二十天都不回家的赵景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并没有丝毫欢喜就是了。 吕布说:“我们回避一下?” “不用。”谭馨雅脱口挽留。一想到跟赵景东单独相处,她就脚底生寒。 吕布还要说什么,酒店座机响起来,上官虹去接,是前台打来的,说楼下有位赵先生自称是谭小姐的老公,核实是不是真实情况,是否允许他上来。上官虹复述前台的话,看着谭馨雅。 谭馨雅用人之际,自然也懒得解释老公和前夫的差别,而且跟前台解释这件事完全没必要。她点了点头。 不久,赵景东带着他的助理就敲响了这间房间的门,离门口比较近的同事去开了门,赵景东进门第一眼就将目光锁在谭馨雅身上不住地打量。见谭馨雅没有受伤的迹象,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向吕布说了一声谢谢,就气场全开:“开会!把这边的负责人也叫过来!” …… 本以为赵景东召集全部人员开会是想了解具体情况或者安排如何反击,没想到,他只是安排各部门防守。连吕布都说:“赵总,我觉得,那些人的目标是谭总,不是我们的办事处啊!” 赵景东不以为然,却不直接反驳,而是问他:“你拿不出袋子里的东西,可是又必须拿到,怎么办?” 吕布脱口说:“撕破袋子啊!”旋即领悟:“啊!我明白了!”似乎欲言又止,但是对着赵景东竖起大拇指。 赵景东说:“好啦!不管理解与否,执行就好。按照我刚才吩咐的执行,你们身家性命都在这其中,如果防守不利,哪里造成的损失,负责人引咎辞职。都明了了吗?” “是。”各部门负责人还是习惯性的一丝不苟回应赵景东,并且习惯性的合上了笔记本。赵景东一句“散会”,全都离开了。 谭馨雅默然,吕布不是心思地无声笑笑。 赵景东放松地往沙发上一摊:“怎么,不服气?” 谭馨雅不理他,起身要走,却被他拉住:“干嘛去!你老公在这儿呢!” “前夫!”谭馨雅没好气地纠正他并打开他的手,“你回去吧。” “回哪儿?”赵景东问。 “你的房间呀!” 赵景东示意助理跟她讲话,助理说:“赵总没有房间,前台说只剩一间房,我住了。赵总的行李在外面。” 谭馨雅看着赵景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也不管他要不要面子了,揭露他:“酒店那么多房间,怎么可能没房间了,这也不是什么繁华商城!你是打算好了要耍赖皮!” 赵景东一点不生气:“所以呢?” 吕布起身说:“你们聊,我回去了。” 赵景东一手拉住谭馨雅拽她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对吕布说:“等会儿,咱们还得商量个反击的办法!” 吕布又坐下来了,说:“你不是计划好了要把黄平的注意力转移到办事处?” 赵景东呵呵一笑:“他肯听我的我就不过来了!转移,不也得有个转移的方案?我想听听你有什么计划。” 谭馨雅惊讶地说:“所以,你刚才安排办事处防守是为了……?不行,他的目标是我,比较容易防范,如果转移到办事处,那就牵扯到好几个部门很多人,防不胜防!” “所以,我们要有个计划,牵着他打!”赵景东落地有声,信心十足。然后对她说:“你觉得他目标是你就容易防守?如若他发现对你下手很难,必定会对你在乎的人下手,那么,很难确定他到底会对谁下手,用什么手段!既然这样,不如直接打乱他的计划,牵着他走,每一步都迫使他不得不对我们准备好的地方下手,这样才能打的准确!” 谭馨雅目瞪口呆,看吕布的神色,很显然是司空见惯了,并且,此时这两个男人的眼神就十分默契。她不禁无语:原来,还可以有这种操作!? 第二十五章 乌合之众 黄平在看到不远处的火光、警车和逃出生天的谭馨雅的时候,就知道计划失败,他的眼里再次发出淬毒的寒光。但是,他并没有去拦截谭馨雅。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敢,而是告诉自己:这些脏事不应该是由一个成功的商界精英来做,多的是拿钱卖命的臭虫! 调转车头离开的黄平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几个亡命徒的窝点。让他意外的是,这处颓败的拆迁楼里,居然还有别的住户,而且,离得这么近!真不知道这几个亡命徒到底长了脑子没有!他嫌弃地转身就走,没有走到亡命徒的门口。 而仓皇逃回来的刀疤脸两人,正好看到了黄平离去的车屁股,不由得交换眼神,本就阴郁的眼色更加森冷,互相示意进屋再说。 屋里,一个女孩已经没有了呼吸,赤果果地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弃在角落里。另一个角落,还有三个狼狈不堪的女孩挤在一起,全都赤果果的。见刀疤脸回来,三人更加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刀疤脸和他的同伙打了个招呼,问:“刚才黄老板来过,进屋没?” “没见啊!”留守的两个同伙很是惊讶,“啥时候来的?” “刚走!”刀疤脸皱起眉头:“屋都没进?他来干啥来了?!”这话却不是问同伙的,而是自己犯嘀咕。 “管他来干啥!”同伙伸个懒腰起了床,满不在乎地说:“就他那个胆儿,还敢动咱们不成?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早就是榜上有名的人了,多活一天捡一天,还怕个毛线!” 刀疤脸阴沉着脸说:“能多活一天我也不想死那么快!”稍顿,又平淡地说:“老三老四都死了,老七老九被抓了。” “啥?!”那个大言不惭地同伙嘴巴都扯开了耳根,“我弟死了?谁干的?那小娘们?” “她身边有个男的,有两把刷子!”刀疤脸并没有说是自己下令让老三老四去撞车才导致老三老四被炸死,而是把仇恨拉到了吕布身上。 “我管他是谁!”那人十分冲动,抓起桌子上的刀就要走。 “老二!”刀疤脸喝住他,“冲动!坐下!” “那是我弟!!”老二很是生气。 “他们都是我弟弟!你也是!坐下!”刀疤脸的老大气势全开。 老二气呼呼地坐下来,刀却没离手。 与刀疤脸一同回来的老六说:“二哥你稍安勿躁,大哥自有安排!” 与老二一起留守的老十也说:“二哥你不要动不动就拼命,现在这个社会,得动脑子!五哥的仇不也是大哥带头给报的?八哥一会儿就回来,咱们一起研究!” 老二听了,气消了些,但是伤心也是真伤心,一米八几的大汉子,忽然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喊老四的小名:“春子哎!!你咋不给哥打个电话,哥去把你救回来呀!!” 老六嘴角抽了抽,看向刀疤脸。 刀疤脸毫无愧色,不知道的还真不会怀疑老三老四的死与他有关。他就这么默然地看着老二哭,甚至,脸上还带着那么几分悲痛。 老六看着刀疤脸,忽然就觉得脊背发寒,连忙别过脸去,再不敢正眼看刀疤脸。 这时候又回来一个,就是出去买饭的老八,一进屋就一脸惊恐,小心地关上门,说:“咋了,这是?出事了?” 老六不说话,老十说:“三哥四哥让谭馨雅身边一个男的弄死了,七哥九哥进去了。” 老八一听就是一哆嗦,下意识地说:“那我们咋办?七哥和老九不能把我们供出来吧?” 刀疤脸没好气地说:“能咋办?你去劫狱或者想法去把他俩灭口吧,怎么都行!” 老八被骂的没脾气,嘿嘿一笑:“我哪有那个本事!大哥,你们刚回来先吃点东西,吃什么我去买。” “吃吃吃,就tm知道吃!老子让你吃!”老二忽然暴跳如雷,把老八买回来的东西一巴掌都扫落地上,大吼着说:“我弟死了!你四哥死了,你tm还吃!!你是兄弟吗?!” 老八才不怕他发疯,随口怼了他一句:“不然你跟他去!?” “你?!老子打死你!”老二的邪火顿时发作起来。 老八连忙往刀疤脸身后躲,边躲边大声怼他:“就知道乱发脾气!四哥死了我们也难过,那不得吃饱了商量怎么给四哥报仇么?都像你,就知道动粗、就知道嚎丧,四哥的仇怎么报??你打呀,打死我吧,最好把我们都打死,看四哥的仇谁来报!” 老二听了这句话,倒是没继续追着他了,隔着刀疤脸指着他说:“算你有点良心!买饭去!” 老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嘟囔:“好好的饭都给糟践了,又让我去买!不应该谁打翻的谁去买么?!” “你再说一遍?!”老二又火了,“想造反是不是?!”吓得老八连忙小跑出门了。 刀疤脸无奈地劝说:“坐下吧!老八说的其实也没错,你说你这暴脾气啥时候能改一改,哪次不是这臭脾气惹的祸?!” “我要是能改,早好了,还能被通缉?!”老二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脾气,却不会承认自己的错。 刀疤脸说:“本以为,就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娘们,没想到身边还有高手!这个价,可就不能不重新谈了!今晚我想带个人去找黄老板聊聊价钱,你们谁去?老二你要不要去?” “我不去!”老二连身子都拧到另一边去了,“生意人弯弯肠子太多,动手我来,动脑子的事别找我!”想起刚才老八怼他,他说:“让老八去!他不是说我缺心眼儿吗?看他几个心眼儿!” 老十打圆场,笑着说:“二哥你听差了,八哥啥时候说你缺心眼儿了,还不是被你的暴脾气吓得!” 老二说:“他绕着弯子我也听得明白,你甭给他说好听的!他就是说我缺心眼儿,说我没用,就知道乱发脾气和干嚎!就让他去!” 老十看着他就很无语,想想其实大哥想带谁去那早就心里有数,也没必要争了,就不再说话了。 刀疤脸很满意这个效果。去谈生意,哪次不是好酒好菜好地方,外加漂亮姑娘,几个小的巴不得每次都跟着,就老二这个夯货把这当做苦差事。但是身为老大,他要是每次都不带老二去,好像有意打压老二似的,干脆他就每次故意把问题抛给老二,而老二每次都会给出他想要的人选,没去成的人也怪不到他头上。这么一想,他心里都忍不住笑哈哈:老二咋就跟他这么“默契”呢! 面上,刀疤脸还是很有老大的范的,他见老十不吭声了,问老六:“你呢?啥意见?” 老六是个沉着的,明白眼下这情况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而家里不能不放两个人看着冲动的老二,说:“我看二哥说的对,老八要是不出去多见见世面,一辈子也是井底之蛙,总觉得就自己聪明!”说完,看了一眼老十,说:“要不是今天搞出这么大事来怕引人注意,应该让老幺也跟着去观摩观摩!” 老十听了,也明白六哥不想让他去,就说:“跟着大哥的日子长着呢,还怕没机会见世面?这次我不去,我看家!” 刀疤脸满意地点点头:“老幺不愧是大学生,就是比几个哥哥都懂事!放心,以后有机会大哥绝对都给你补上!” 老十笑眯眯:“几个哥哥私下给我的都不少,要不是跟着哥哥们,这会儿我骨头渣子都烂净了。” 刀疤脸从心里喜欢这个乖巧的小老幺,确实私下里也给过他一些好处。但是老二就没那么细心过,这会儿听老十说几个哥哥私下里给他好处了,脱口说:“呦!这几个不讲义气的,居然都没给我说过!来,二哥给你补上!”说着,去他那张床上一个看不出颜色的帆布书包里掏了掏,掏出大概有两三万的现金,递给老十:“拿着,二哥给的,拿去买书!” 老十看了看刀疤脸,见刀疤脸乐见其成,就走过去道谢,大大方方收了钱,又回到刚才的地方继续收拾地上的狼藉。 老八也回来了,见老十还在收拾,不屑地说:“老十你动作快点,这么几盘饭菜收拾这么半天!书生真是干啥啥不行!”说完把刚买回来的饭菜放桌子上,对刀疤脸和老二说:“大哥二哥,吃饭,吃完了再研究咋办!这一路上啊,我想了挺多,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那个姓黄的要赔偿!要不是给他办事,三哥四哥能把命丢了?他让办的人,结果连人家底细都没摸清,三哥四哥就是他害死的!” 老二惊讶地说:“别说,你这脑子里还真有点玩意哈!刚才大哥也这么说的!就你跟大哥去找黄平,把事儿办漂亮点!” “真的呀?我去?”老八惊喜地瞪大眼睛问,“真我去?老十去不去?” “幺在家,你跟我去,就咱俩!”刀疤脸都没脸看老八那眼皮下潜的样,直接给他堵上话头。 老八开心得不得了,口出狂言:“早就应该让我去!你看我这次去,钱是钱人是人,就那几个万人压的玩意我都不带,肯定让姓黄的给咱弄几个雏来!” “还弄人?你怕不是怕警察找上门太晚了?”老六一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自己吃好玩好就行,别往回带,这几个一会儿我们也得处理了!顺便给旁边那两家子带点宵夜回来,饿死了警察第一个就得怀疑咱!” “另外,还得让黄老板给咱们几个准备好新身份。”刀疤脸说,“这票干完,报了仇,咱们就走,这地儿不能再待了。” 老八有点沮丧,“哦”了一声,低头打饭菜的盒盖,转念一想,离开前自己还能比别人多享受一次好吃好玩儿,又得意洋洋起来 第二十六章 这丫头还是舍不得 黄平这两天焦头烂额。 暗杀谭馨雅搞出那么大事故来,本来想封住那几个亡命徒的口,没想到他们的住处还有两三家居民,怕暴露自己不得不慌忙离开。结果,晚上刀疤脸非要跟他约地点见面。 好不容易自以为安全地跟刀疤脸见了面,又被刀疤脸威胁,逼着他筹集了四百万,说为了他死了两个被抓了两个,一人一百万公平合理,而且要立刻拿到钱,否则就让进去的兄弟指认他是主谋。他被逼无奈,求爷爷告奶奶加上挪用项目预算资金才算凑齐,划到一张私人银行卡上,把卡和密码都给了刀疤脸。谁料到去个卫生间又被跟刀疤脸一起来的老八勒索五十万,说敢让刀疤脸知道老八就说给四哥的亲哥哥要的,刀疤脸肯定不会弄死老八,但是老八回头肯定弄死他黄平。黄平深知这伙人都是在逃通缉犯,真正的亡命徒,哪里敢惹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又凑了五十万给他,以至于最后结账的时候,老八点的三瓶xo刷爆了信用卡,不得不把一百多万的手表压在夜店,顶替了三十万差价。 谁知,不知道是不是这事到底让警察摸到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反正第二天中午,警察直接到公司把他请去喝茶。也不问别的,就拿四张照片问他认不认识,又问他昨天去过哪里,昨天晚上的xo请的什么人。 好不容易把警察应付过去,回到公司,又被总部约谈,虽然是远程约谈,但是,总部负责人那审视的目光还是让他暗暗打颤。 绷着全身每一根神经把总部的约谈应对过去,他一身冷汗瘫倒在办公室,却又被秘书送进来的消息给震得脑壳嗡嗡的——秘书说,谭氏开了新闻发布会,将谭总被追杀的事情公布于众,并且映射是黄平主使的,但是,谭氏决心为南亚建设做贡献,就不怕这些腌臜手段,谭氏决定正式在南亚建立分公司,抽调了总部各部门经理组成王者团队,就地招工,计划三日内初具规模,三个月后全面运作。而分公司第一个项目就是“天景”旅游村,目前已经在进行意向接洽。 黄平还没思索出来对策,上级已经打电话来把他骂了一通,并且明确告诉他:“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要么,三个月内把这个项目签下来,要么,彻查流水账目,你就等着吃一辈子牢饭吧!”说完,上级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黄平气得一把把手机甩出数十米,摔在对面墙上落了个四分五裂。他双手捂脸,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心想要闯出点名堂来,可是全世界都要和他做对!他越努力,就越多的麻烦和障碍,这不公平! 下班时间到了,可是黄平却并不想回到住处,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也明白,再不想出对策,他这辈子都毁了!他觉得他现在就像是一只掉进沼泽的了落水狗,越是挣扎越是下沉得快,可是不挣扎也免不了沉入泥潭,但是,他不想就这么认命!他这么优秀、这么努力,怎么可能因为命运的不公就认命呢?! 整个公司办事处就剩他一个人了,饥饿加重了他的愤怒,他忽然很想去看看谭馨雅在做什么,想必,谭馨雅一定是在庆幸阴谋得逞,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吧! 这么一想,他的眼底嫉妒到充血,他就是想不明白,那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就不能善良一点,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了他努力一辈子也未必能拥有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有点怜悯心,让他赢一次怎么了?把这个项目让给他,她还有那么大的谭氏,可是,失去了这个项目,他就一无所有了!! 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黄平激动地抓起车钥匙,亲自开车到了谭馨雅入住的酒店,亲眼看见谭馨雅与赵景东在楼下小广场散步,身前身后十来米左右都有黑西服的人在保护着,他心里一惊:赵景东来了?!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一边勾搭着新助理为他卖命,一边与有钱有势的前夫藕断丝连!那个新助理身手真不错,可惜付错了真心!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挡住好几个亡命徒,这么拼命为什么?肯定是因为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她在陪她的前夫散步!!可恶的女人!……嗯?那个新助理人呢?这会儿肯定也后悔了吧?!如果,他能做内应的话…… 黄平越想越美,驱车离开了酒店外围,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目标:策反新助理! 赵景东收到眼线的通知,得知黄平已经驱车离开,不由得露出诡诈的微笑,一手搂着谭馨雅的肩头说:“走了,老婆,回家睡觉!” 谭馨雅侧了侧身躲掉他的咸猪手,正色对他说:“赶紧去找地方睡!我感谢你的援助,但是你要是觉得这样就能换取什么不该肖想的,你可以带着你的所有助力离开,我自己应对!” 赵景东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笑容慢慢消失,也有些不耐烦:“你一定要把每一次见面都搞得这样难堪吗?我肖想什么了?你以为我多馋你吗?我只是怕晚上有人跳你窗户,你死了都没人知道!那么大的套房,我睡沙发影响你心情了?!无聊!”说完,他赌气先回酒店了。 谭馨雅站在原地一阵阵发愣:怕有人跳我窗户?七楼哎!跳……?不是,他是在担心我,想要保护我?他有那么好心?……好像像真的。姑且信他一次吧,毕竟,算了,吃亏也吃不了多大的亏,最多睡一下,又不是没睡过!有个贴身保镖也好,谁知道黄平还收买了什么人! 想罢,她跟着回了酒店。回到房间,看赵景东已经在沙发上“一被到底”把自己蒙了个严实,她不禁担心起来,上去抢他被子并且说:“干嘛呢?你肺部受过伤,不能这样蒙头睡觉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添的臭毛病!被子给我!” 赵景东跟她撕扯了两下忽然放手了,害得谭馨雅连人带被子摔坐在地上,气得谭馨雅两手抓着被子压着嗓子嘶吼:“赵景东!!!” 赵景东不以为然:“怕影响你睡觉的心情,我把自己藏起来,你又不开心。你要这个被子,我给你了,你又吼我?!你到底要怎样?” 谭馨雅一时无语,爬起来恨恨地把被子扔在他身上说:“我就多余理你!”说完直接进了里面房间并把隔门摔上。 赵景东见她生气就开心,呵呵笑起来,也不再生她的气了,整理整理被子,准备和衣将就一晚上。 过了大概五分钟,赵景东还是觉得难以入眠并且全身发痒,自己生自己的气:这娇贵身子,真的是……唉!实在不行,去别的房间洗个澡再回来? 正想着,隔门开了,谭馨雅没好气地说:“洗澡换衣服,打地铺,知不知道?!” 赵景东乐了:这丫头还是舍不得我! 美滋滋地登堂入室用了谭馨雅的洗澡间,洗好了澡澡神清气爽,看了看被谭馨雅丢在地上的被褥枕头,再看了看小小的女人大大的床,他笑了,一边摸上床边一边说:“这么大的床,你一边我一边足够用,地铺凉吧,你说我哪受得了?” 谭馨雅也不跟他废话,干脆地丢开被子从另一边下了床自己准备打地铺。 赵景东自讨没趣,悻悻然收了嬉皮笑脸,说:“别别别,我睡地上吧。女士优先,您请。”说着,过去把谭馨雅拉上床,他老老实实铺好被褥钻了进去。 两个人其实谁也睡不着,两个小时过去了,都还望着天花板。 终于,赵景东忍不住了,问:“馨雅,你就那么恨我?” 谭馨雅本来一心都在黄平这件事里,忽然听他这么说一句,立刻想起曾经受过的委屈,更不愿意理他,转身背对着他那边。 他想了想,说:“我把王阿姨接回来了,她一直希望你能回去。” 谭馨雅有点意外:“那,张婶呢?” “辞了。谭馨雅,不管我怎么对你,那是我们夫妻的事,下人欺负你,你都不跟我说?” “没有丈夫尊重的太太,被人欺凌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你的纵容,下人敢吗?” “你别什么屎盆子都扣给我,我可不认!当初我娶你回来是给她们说过你是女主人的,你自己怎么都不懂齐家?而且还自己死撑着!” 谭馨雅越听越生气,转过身来趴在床边瞪着他:“那个张婶,天天给我告黑状,还刁难跟我嫁过来的王阿姨,你别说你都不知情?家里监控是摆设吗?王阿姨都待不下去了,跟你辞行了,你也不知道?” 赵景东看着她像炸毛的小猫似的,忍不住笑了,但是,还是解释给她听:“我又不在家,我哪知道是黑状白状,也没见你解释给我听啊!监控是不是摆设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很少去看的,我有老婆在家我干嘛自己看家?王阿姨跟我辞职时候也没说什么,就说年纪大了!” “那后来你怎么又把王阿姨找回来了?人家年纪大了不干了很正常好吧,你找人家干嘛?” “我……”赵景东正想解释,忽然被玻璃的碎裂声惊断,一把把谭馨雅拽下床压在身下,警惕地捕捉任何声音。 第二十七章 刀疤脸之死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再没有任何声音。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并且越来越远了。 赵景东慢慢起身,但是随时还准备着躲避。 赵景东站起来后,确定没有问题了,才伸手把谭馨雅拉起来,说:“应该是被楼下的警察追跑了。起来吧。” 谭馨雅惊魂未定,站起身来,看着因为窗子漏风而飘荡的窗帘,喃喃地说:“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大!无法无天了!” 赵景东说:“不算什么!他们至少还不配有个枪,不然,恐怕我也来不及救你!看来……这个黄平段位不行啊,认识的就是一群垃圾而已!” 谭馨雅一脸惊诧地看着他,觉得他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他发现谭馨雅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他,他呵呵一笑:“怎么?不相信?” 谭馨雅等着他举例说明。没想到,他却不说了,一边整理刚才滚乱的被子一边说:“信不信由你,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谭馨雅看他故作高深的样子就觉得烦,怎么都想不通那么多年自己怎么就认为他是真的深不可测而且还崇拜到迷失自己的!懒得理他,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好哄骗呢!谭馨雅白了他一眼,上床躺平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赵景东却抱起被子提着枕头准备出去睡了,见谭馨雅盯着他,他说:“用不了半个小时,警察肯定要上来核实情况,为了避免误会,我先出去!” 谭馨雅听了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闭上眼睛:“门带紧。” 赵景东嘿嘿一笑:“先不用关紧,等警察叔叔走了我就回来,我怕你舍不得我!” “赵景东!”谭馨雅气得坐起来顺手扯出枕头丢过去。 赵景东抱着那么多东西居然还能抽出一只手来接住丢过来的枕头,又丢了回去,笑嘻嘻地说:“不用担心我,我有枕头了,这个你留着!” 谭馨雅再丢过去的时候赵景东已经跑了,枕头打在了隔门上。她连忙去把门关紧并且锁了,对着门外喊:“再同情你我就是小狗!” 赵景东不疾不徐地大声回应:“你得先把这辈子过完才能重新投胎,后悔也晚了,稍安勿躁吧哈!”说完放肆地哈哈笑。 谭馨雅又生气又无奈,只能一跺脚罢了,回床上入睡。 谁知,还没睡沉,就被敲门声惊醒,她问:“谁?” 赵景东说:“警察同志来核实具体情况,查看现场,你开下门。” 谭馨雅暗暗咬牙切齿,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刚才不说警察要进来查看现场,故意等她有了睡意再来扰她睡觉的!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想,打开门那一瞬间,她绝对切换到合适得体的微笑:“辛苦你们啦,请进。” …… 警察同志们离开,赵景东送到了门外,谭馨雅故意不动声色地留在了门里。警察同志们走远了,赵景东刚一回身,谭馨雅“呯”一声关紧房门,把赵景东留在了走廊里。 赵景东愣了一下,继而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敲门,就站在门外正对着门上猫眼。 谭馨雅看了一会儿,见他不走,就喊说:“你走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住的地方,我是不会再给你开门的!” 赵景东抱臂等了五分钟,见她真不开门,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一直贴在猫眼偷偷看的谭馨雅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其实,她也不是一定容不下赵景东,之所以极力避开他,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爱着他!是的,一边怨恨他的无情,一边仍然深爱着他!青梅竹马的那些年毕竟是真是存在的,即时婚后的他渣得让人牙痒,也无法抹去那么多年景东哥哥对她的好。她怕,怕自己会一步一步对赵景东的纠缠妥协,最后再次掉入爱情的沼泽,再次成为他眼中的“乞丐”! 她有些黯然,默默走回房间,躺在床上忍不住在想赵景东去了什么地方,又忍不住回忆起年少时的竹马绕青梅。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此时,老八正狼狈地想方设法逃窜。他只是奉命去送个恐吓信,没想到有钱人的世界这么奢侈,一整队的刑警在楼下埋伏着,拼了命的追他!这都追了一个多小时了!! 老八实在是跑不动了,正准备干脆摆烂吧,死都不想再跑了。他停留在一处深巷的转角处,正想着一会儿是直接投降还是再负隅顽抗一下,直接投降好像不太符合他通缉犯的人设!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容置辩地命令他:“快走!”同时,一只手直接把他扯进了身后一扇门里,随即门又在他眼前关上。 他定睛一看,关门的不是老十吗?再回身一看,扯自己进院的居然是大哥刀疤脸!!绝处逢生,他惊喜异常,刚要说话,刀疤脸扯着他进了屋子,又从后面窗户跳了出去。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警察破门而入的声音。 没的说,又是一阵逃窜,但是,他发现刀疤脸对这一带不要太熟悉!哪里有胡同,哪里有门窗,甚至哪家有后门都一清二楚,经过了四户人家七条胡同,居然毫无阻碍地出了这片民居,站在大街上的他还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 刀疤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啦!回去!” 他连忙跟着回到拆迁楼,这才感觉躲过一劫,但是进屋却看见大家的书包都已经装点好,屋里只有几个女孩的尸体堆在一起并不打算进一步处理,他惊讶地说:“不给三哥四哥报仇了?这就走?” 老六说:“报仇也得先活的下去!先离开这儿!” 几个人各自背上各自的书包,走出拆迁楼,不想,运气太差了,街边居然只有两辆车停着。刀疤脸看了一眼车牌号,都是极为普通的号码,车也不是很好,大众品牌,六成新。他果断地说:“都开走。”于是,五个人分两伙,刀疤脸和老八去了第一辆车,老二、老六带着老十去第二辆车,其中,老八和老六走向驾驶位,刀疤脸和老十去了副驾驶,老二直接去了第二辆车的后座。 可是,“惊喜”总在意料之外的时候出现。 老八和老六、老十刚坐进去,就听“咔嚓”一声车门自动上锁,同时,后座冒出来两个便衣,枪指后脑:“不许动!你被捕了!” 刀疤脸是早有防备,车门一锁他立刻就想跑,老二听车门锁了怔了一下。但是,这都不影响周围冒出数十名着装警察,举枪包围了他们:“不许动!你被捕了!”同时,警车呜哇呜哇地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刀疤脸心知大势已去,想举手投降,谁知他手刚抬起来,老二居然抽出斜插在书包后面的砍刀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结果,警察鸣枪无效,开枪射击,“英明一世”的刀疤脸就这样连句解释都没来得及陪着老二去了地府报道了。 车里的老八吓傻了,连声喊:“我投降了,不能杀我!你们是警察,不能杀我!” 他身后的便衣警察呵呵冷笑,说:“这就是我们最大的遗憾!下车!” 老八乖乖下车,在被层层包围的情况下,乖乖被戴上手铐。第二辆车里的老十很淡定地下车,脸色苍白地伸出手,也被拷了起来。老六也下了车,长叹一声,仿佛如释重负,说:“我作恶多端,早该死了。你们毙了我吧,就说我袭警了。” 来给他戴手铐的警察说:“你以为我们像你似的为所欲为?法治社会!!想啥呢!”说着,“咔嚓”给他戴好手铐,说:“走吧,送你一程!” 周围多了一些围观群众,好奇地看着这么多警察警车围在这拆迁楼,议论纷纷。等看到三个蒙着黑布头套的人被压上警车,还有两个抬上车的,群众担心起来: “抓了三个!!三个呢!我的天!” “好像有伤亡!这帮该死的东西,还敢袭警?!!” “伤亡几个啊?唉,不知道谁家孩子这么倒霉,伤在这帮臭虫手上!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好像不是警察!我看见那下半身穿的牛仔裤,不是警服!” “是吗?那是歹徒死了?太好了,咋不给他们都毙了!” “是啊!我猜的到这几个人是谁!就这楼里那几个,总到我家买东西,凶得很!没想到真是群坏的!” “不知道都抓到没有,可别有漏网之鱼啊!可别给他们机会回头报复啊!” “……” 警察们各自上了车,押送这几个人。群众们的议论声不算大但是也不小,上车前他们听得清清楚楚。押送老十的警察里有一个跟他同龄的警员,颇为惋惜地对他说:“同样是伤亡,为民除害伤亡多少陌生人为之心疼,而作奸犯科的人死了陌生人都拍手称快!这就是差距!你这么年轻,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后悔吗?” 老十并没多少不安,听了这话只是苦笑:“后悔有用吗?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一步错,步步错!” “什么叫没有选择的权利?谁逼着你越狱了?谁逼着你继续犯罪了?越狱五年,你们……” “我手上没沾过血!”老十闭上眼睛,“除了当年同学的血,没有沾过其他人的!但是,我没法逃,就算死,我也想再跟父母见一面。” 车上的警察都有点意外,直觉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他们不曾了解的东西,便都不轻易开口了。跟他说话的那个警员说:“我们会谨慎求证的。法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好人?坏人?”老十想起当年,苦笑不已,“好与坏,真能分那么清楚吗?”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上半身坐直,眼睛也睁开了,急急忙忙地说:“楼里面还有人,你们快去救人!” “在哪儿?”警察们也紧张起来。 “楼顶二次供水水池里!七个人,是这里的住户。老大吩咐灭口,我去的,把他们扔进水池去了,还活着!快点!” 带队的警察连忙用通讯设备联系其他同事过去搜救,跟老十说话的警员问:“如果你们没有被抓,你会报警吗?” “听天由命吧,你们早晚会找过来,他们醒过来一定会喊救命。”老十又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放过他们?” “我不敢杀人!”稍微沉默片刻,他的嘴角翘了起来,温柔地说,“那个小丫头,管我叫‘哥哥’。” 一时间,警车里都不再有声音,所有警察都有意无意地瞥了这个年轻的亡命徒一眼。 第二十八章 釜底抽薪 得到那伙亡命徒全部落网的消息,谭馨雅松了一口气,对吕布说:“现在可以去找梁主任签约了吧?” 吕布摇摇头:“罪魁祸首并没有落网,谁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 谭馨雅皱起眉头:“难道这么多人指证他还证据不足?” 吕布反问:“你怎么就肯定,他们会指证黄平?” 谭馨雅不解:“难道他们不想为自己减轻处罚?” 吕布认真地给她解释:“这几个亡命徒,早就背着人命。越狱后这几年连续作案数起,指认黄平也不能免死罪,如果黄平给了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不会指认他的!” 谭馨雅心底生寒,感觉这个圈子超出自己理解太多太多了!她皱起眉头,有些发愁:“董事会在催了。” “你是总裁,你只是对他们负责,但不是他们的傀儡!”吕布循循善诱,“馨,你要明白,你才是当家做主那个人!” 谭馨雅看着他坚定的目光,本不自信的内心也升起一股强悍来,正要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馨?吕布,你离我老婆是不是太近了!”赵景东阴着脸进来,并且揶揄说,“勾搭人家老婆门都不关,你是太自负还是被爱冲昏了头了?” 谭馨雅脸一红:“无聊!”起身要走。 “去哪儿?”赵景东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透口气!”谭馨雅没好气地说完,甩开他的手。 赵景东呵呵,问:“吕布,你不想说点什么?” 吕布面不改色,淡淡地说:“你终于有弱点了!” 赵景东不以为然:“弱点?她?还算不上!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 吕布微微笑,说:“我说的是,你,居然也会无理取闹!神祇一般的人物,忽然跌落在地。挺好,接地气。”说完,他也起身要走。 赵景东说:“你坐下!我有新消息!” 吕布重新落座,严肃地问:“他们不肯指认黄平?” 赵景东也坐下来,说:“如我们所料。我只知道黄平拨出去一大笔款子,进了十二个账户,还没查出来这十二个人跟那几个亡命徒的关系。但是,我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吕布静等他的下文。 赵景东回头看看门口,见谭馨雅不在,才压低声音说:“黄平那个金主爸爸亲自来了。” 吕布皱了皱眉头:“看来,真得速战速决,釜底抽薪!” “我们必须在对方出手前拿下合约!” “可是,我没有什么好方案!” “做过的事,必定会留有痕迹!我就不信黄平的超能力能覆盖所有!” “你的意思是,从夜店下手?” “协助调查。”赵景东嘴角露出一丝狠厉,“一个小小的黄平,还想强压我一头不成?!” “好,我全力配合你!”吕布习惯性地表示服从。 赵景东上下打量他一遍,说:“吕布你给我记住,我欣赏你是真心的,但,不代表我会与你公平竞争,有些东西,必须是我的!” 吕布失笑:“你其实很紧张馨,对吧?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或者,干脆忘记……” “没有什么过去!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赵景东忽然暴躁起来,“你做好你的本分!还有,请称呼她谭总!”说完,他起身走了,留下一句话:“分公司尽快弄起来!” 吕布无奈地摇摇头。此时的他,根本对谭馨雅只有同事之情,莫名其妙地就被赵景东视为眼中钉了吗?这个人,唉! 他电话通知各部门经理:“半个小时后,办事处开会。”然后又给谭馨雅打电话:“馨,一会儿一起去办事处,我们趁黄平自顾不暇的时候把分公司建起来,你说好不好?” 谭馨雅很高兴:“求之不得!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好,我在楼下等你。” “嗯……喂!”谭馨雅忽然很恼火地叫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赵景东的声音:“你去忙你自己的,我送她!”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吕布还是头一次领教赵景东的醋劲儿,不禁愣愣地看了看手里的电话,继而幸灾乐祸地抿唇笑笑,去做事了。 另一边,谭馨雅快要气爆了:“赵景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这就嫌我不可理喻了?”赵景东脸色沉郁:“以前怎么从来没嫌我不可理喻?他叫你叫的那么亲热,你怪我想得多?” 谭馨雅面对堵在门口的赵景东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为了早点去办事处,她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说话:“我们是搭档、战友,像朋友一样,一个称呼而已,怎么就叫亲热了?再说我们已经离婚了,赵景东!!” 赵景东沉默一下,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复婚!” 谭馨雅简直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赵景东这么幼稚霸道!她说:“把电话还给我,我还有事要做,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你去找你的龙网红吧。” “她就是一个癞蛤蟆,你吃她的醋?!”赵景东很生气,“你能不能多了解我一些?” “癞蛤蟆”这三个字深深刺激到谭馨雅,她忽然无比冷漠地对他说:“十几年的相伴相处,我都没有了解你,还做了那么多年的‘癞蛤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愿意仰望你!” 赵景东一怔。谭馨雅夺过自己的手机,推开他开门出去。 赵景东黯然片刻,一拳打在门板上。这时,留在总部的另一个助理打电话来,他连忙接起来,却听对方说:“赵总,龙小姐自杀了。”他刚要发火,眼前闪过谭馨雅刚才那副决绝的样子,忽然就熄了火,说:“救过来没有?” 助理说:“正在抢救。很多记者围在医院。” “全力救治,等她醒了跟她说,我现在有事走不开,等我回去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他长出一口气,听见楼下汽车离去的声音,他走到床前,目送谭馨雅新买的坐骑离开,喃喃道:“明明是你有错在先!” 谭馨雅坐在车里脑子也是乱的,她发现赵景东总是有本事把她一平如水的内心搅得波澜起伏。“癞蛤蟆”,“乞丐”,这就是他对于纠缠他等他爱的女人的评价?呵呵,还真是,厌恶得不加掩饰!招人恨的东西!还不许吃醋?别人称呼亲切一点他就不依不饶,他都跟人家肌肤相亲了,反而不许我吃醋!什么霸王条款!!不对,都离婚了,谁也不用吃谁的醋,没必要,也没那个资格! 她长出一口气,心里的郁闷却并没有少一点。 吕布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这会儿没有出神了,但是还是郁结于心的样子,劝说:“其实,赵总最紧张的还是你。你也……” “那又怎样?他紧张我,只是出于多年习惯的占有欲罢了,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舍得那个人受委屈的!而他,让我受尽了委屈!” “也许,他会改过了呢?” “呵!”谭馨雅苦笑,“就是用他的霸道,他的无理取闹改过的?他说在乎我,紧张我,我就应该原谅他,然后继续做他的金丝雀,天天等着他来爱我?算了,我伤不起!” “他确实,尽可能在帮你!” “如果他觉得,这种帮助可以换取爱情,那么,我宁愿他不帮我。我可以没有谭氏,但是,不会再对谁卑微!” 吕布多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要建立分公司,需要租用两层写字楼,你……” “暂时不用。工程部需要招人,安排一间办公室,准备两套公寓做宿舍,人事部暂时与总裁办公室一个办公室办公,公关部是公司门脸,需要体面些。财务部门必须够安静和安全,其他部门暂时不用扩招。我们能用的资金并不多,尽可能用在刀刃上。” “赵总……” “谭氏不能总依赖别人!”谭馨雅暗暗决定以后都不再接受赵景东的援助,免得他纠缠不休。 吕布讶异地看了一眼谭馨雅,见她确实是认真的,心里很是佩服,不是哪个女人都能在如今这个风险遍布的时刻选择脱离那么庞大的助力!他又说:“赵总打算,协助警方调查,尽快捏死黄平,断了他金主的痴心妄想。” “黄平的金主?”谭馨雅吃了一惊,转念又觉得很正常,毕竟黄平是什么背景公司是有记载的,他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出来跟谭氏抢蛋糕。看样子,黄平搞砸了,他背后的金主坐不住了。她问:“对方是什么人?” “一个风投公司的董事。” “风投……”她忽然眼前一亮,“如果我们把他抢过来呢?” “啊?”吕布吃了一惊,方向盘都颤抖了一下。 “我说,如果我们把他的资金抢过来,不仅仅是断了黄平的后路,而且,还解决了我们分公司资金不足的问题,未来的路更好走!”谭馨雅越说越觉得可行,“对方是搞风投的,这种投资公司不会刻意的去与哪个集团做对,如果有利可图,他们一定会考虑更稳健的方案!这一点,我们绝对比黄平有更多优势!虽说我们拉他们来投资,确实要分一部分利润给他们,可是,拉来了他们,我们少了很大的阻力,节省了时间和投入成本,还可以把利润最大化,这不是也失有所得吗?吕布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她眼睛亮亮的,上身前倾,一脸期待地看着吕布。 吕布习惯了大集团之间的你死我活,还真没想过这个办法,看着后视镜里闪着智慧光芒的女人,吕布再次感到这种女人困守后宅这么久真是暴遣天物!他笑着说:“未尝不可一试!” 谭馨雅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和上官好好说一说!” “那,告诉赵总吗?” 谭馨雅都忘了还有赵景东这个人存在,此时被提醒,脸色立刻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有你阴魂不散跟着 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觉得谭馨雅这个想法非常的不可思议,却非常振奋人心,如果抢了对方的金主,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轰动商界,毕竟,还没有谁干成过这样的事! 全员通过!用上官虹的话说,抢得来,宣传费都省了,抢不来,也没有什么害处,不会比现在更糟,那何不试试呢?接下来,就是谁去干的问题。 谭馨雅说:“我毛遂自荐!上官,你跟我去!” “就我们俩?”上官虹有点意外。 “还有吕布啊。其他部门抓紧时间按我刚才说的,办手续、找合适的写字楼,招兵买马,尽快成立分公司。” “不用工程部出人么?”上官虹疑惑地问,“不要给金主讲一讲我们的实力?” “做为风投公司,恐怕,他们比我们自己都清楚我们的实力。”吕布理性分析,“所以,其实我们的成功率很高的:他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可是合作伙伴上不了台面,而我们,恰恰又是把握在手只缺资金的,在我们和黄平之间选择,或者说,只要他是真心想参与这个项目,与我们强强联合,肯定是最快、成本最低、最有把握的方案!” 谭馨雅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黄平的金主我抢定了!然后,就算那些亡命徒不指认他,只要我们把他挪用项目投资款的证据放到他金主面前,他也只能去坐牢!” “呯”! 众人都惊了一下,拍桌子的罪魁祸首南希成歉意地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上官虹踹了他凳子一脚:“你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 南希成说:“我就是太激动了!真没想到,谭总初出茅庐竟然能想到这么巧妙的釜底抽薪之侧!如果我们继续跟黄平斗,他背后的金主为了拿回已经投进去的钱必定支持他跟我们斗到底,到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多费多少力气!谭总这一招,一下子就把他孤立出去,一巴掌拍死!爽!” 谭馨雅高兴得小脸都微红,腼腆地笑笑。这可是第一个完全由她自己想出来的办法,能够获得大家这么高的赞誉是她始料未及的。 吕布点点头,与荣俱焉:“是啊!谭总的思路跳脱,天生的商业头脑!” 说干就干,信息部经理立刻支起电脑,开始搜索黄平背后的风投公司接头人的动向,谭馨雅吕布和上官虹详细研究与风投公司谈判的具体方案,其他人则开始各司其职,为建立分公司做好最后的准备工作。 等到赵景东得知谭馨雅带队亲自约见黄平背后的金主爸爸的时候,谭馨雅已经说服了来接头这个项目的人,这是一个三十多岁,一身书卷气的男人,短短十分钟的交谈,他对面前这个说话犀利、思维敏锐的女人有了很深的信任感,他记住了她的名字:谭馨雅! 谭馨雅也不着急,看得出面前这个叫魏文铭的男人对她的提议很感兴趣,只是还有某些顾虑。她不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但是,她相信,他会说出来。 魏文铭很欣赏谭馨雅这种从容不迫的优雅,看多了在他面前急切求财的脸孔,谭馨雅这种成竹在胸的势态莫名的让他安心。而且,她说得对,据他调查到的消息也是说,谭氏早已经入了负责这个项目招标的梁主任的眼,只是谭氏出了一点小乱子,让黄平趁虚如入了。但是,黄平各种努力都没入梁主任的眼,希望渺茫。与其与黄平合作,不如与谭氏合作。但是,黄平已经拿走了一个亿,如果放弃黄平,意味着这一个亿是打了水漂了! 他开口了:“可是,我们前期已经投资了一个亿!如果改投谭氏的话,那我们前期投入的成本怎么办?” 谭馨雅问:“如果你继续投资黄平,有把握能把所有投资赚回来?” 魏文铭微微一笑:“至少还有希望。如果改投谭氏,那么那一个亿就一分也没了!” 上官虹淡淡一笑:“魏代理可曾听过一个故事?” 魏文铭挑了挑眉,对于这个漂亮的公关部经理,他也是感到很惊奇的。一般来说,公关部经理至少是一朵妖冶的玫瑰或者是一颗熟透的蜜桃,可是,眼前的这位公关部经理,却是像一朵寒梅,鲜艳却不妖冶,热情但不柔媚,明明做着最容易看脸吃饭的职务,却是一身傲骨挺立,连说话都是不说则已,出口必挟清冽。难得,她居然想讲故事。 上官虹见魏文铭感兴趣,便接着讲下去:“有个人,想去五台山拜求高人,恰好,一个旅游团正是去五台山的,他就跟团走。谁知道,旅游团确实是到了五台山,但是,只是拍照打卡的。这时,一个和尚经过,并且说可以带他上山见那高人。您猜,这个人最后跟谁走?” 魏文铭抿唇:“所以,如果我舍不得交给旅游团的钱继续跟着旅游团走,必定会错过见高人的时机?” “也不一定。万一这个旅游团带团的人真的去见那高人呢!概率问题。” 魏文铭仍然是轻轻一笑:“跟着和尚走,就是必然?” “至少几率大了几十倍吧?您说呢?” 魏文铭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个亿不是小数目,他也需要向公司有个交代。他说:“请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上官虹说:“我知道,这么大的项目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决定的!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们分公司建成,欢迎您代表您的老板来本公司签订第一份合作协议!” …… 谭馨雅这边十拿九稳,可把黄平惊得三魂不宁,本想着挽回些什么,哪知魏文铭见过谭馨雅之后直接转头飞回去了,根本没见他,也不接电话。 他恨恨地下了决心:谭馨雅,你不让我活,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他披上最大号的风衣,戴了顶鸭舌帽,重重地压低,出了家门…… 谭馨雅并没想到赵景东会直接到魏文铭下榻的酒店来接她,并且,也不想跟他走,只当没看见他。却因此而被他不由分说地扯了过去塞进车里,随即被他的身躯笼罩,不得不往里面坐坐,顺手试了试车门,果然,车门是锁死的。她看着窗外不吭声。 赵景东吩咐司机开车,然后就训了她:“你知道你在干嘛吗?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头饿狼!穷寇莫追,懂?” 谭馨雅不以为然:“赵景东你忘了,我也是正经拿过博士学位的商业精英,只是为了你自折羽翼。我也曾熟读兵法,不仅仅懂得穷寇莫追,还知道釜底抽薪、斩草除根!” “你……?!不知好歹!”赵景东拿她没办法,冷冰冰地提醒她:“我是担心黄平狗急跳墙!你小心些!” “你不是安排好了办事处的防守?我身边不是有你阴魂不散跟着吗,他还能怎样?!” “我……”赵景东气乐了,“合着我千里迢迢来帮你,还成了阴魂不散了是吧?谭馨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闲、特贱?!” 谭馨雅本打算好不再接受他的帮助,可是真的应该赶他走的时候,她又胆怯了,不得不承认离开他的保护,她没把握能够在黄平得下作手段中全身而退。但是,跟他服软?不,她不想!于是,她不吭声,低下头扣手指。 赵景东依着脾气肯定要发作一下的,可是眼下他也吃不准谭馨雅和吕布之间是什么情况,所以只好压下怨气好好跟谭馨雅说话:“不是我想说你,我也是怕!物以类聚,黄平能与那群亡命徒结交上,本身一定也是心里阴暗的,或许他本身有贼心没贼胆,但是你把他逼急了,他一定会铤而走险!” 谭馨雅惊讶地看了看他,见他很认真,不似故意吓唬她,不由得也有些后怕,问:“那现在怎么办?” 赵景东想了想,说:“也有个好处,他铤而走险,也就免得打持久战了!我陪你过这一关!”这么一决定,他又觉得逼急了黄平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有他陪在她身边,黄平又能把她怎样呢!他笑着说:“谁让我阴魂不散呢!” 她小脸一红,说:“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景东点点头:“算了。” 车里的气氛一时比较沉闷,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说什么。 是夜,赵景东也没纠缠,老老实实睡沙发,然而,办事处那边却出了事——夜半起火。 谭馨雅收到消息急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到现场,赵景东拦住她说:“你想想,他烧一个空无一人的办事处是什么目的!” 谭馨雅怔了一下:“文件!文件都在办事处!” “这个项目还没签约,工程相关计划在南希成电脑里,其他还有什么文件不能复制?他一个久经商战的项目经理难道不明白这个时候烧办事处文件是做无用功?” “你到底想说什么?!”谭馨雅急了,“那你说,他目的何在?” “你!或者任何一个不可或缺的负责人!”赵景东非常确定地说,“他的目的,是引蛇出洞,你、南希成,吕布,你们三个谁去谁死!” 谭馨雅一惊,说:“那我……”话未说完,电话来了,是吕布。吕布通知谭馨雅:“你不要过去,我让南希成也不要去,我过去看看。”她连忙说:“不要去,你去有危险!” 吕布说:“我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照顾好自己!”话刚说完,就听汽车发动的声音。 谭馨雅着急地问赵景东:“怎么办?吕布去了,怎么办?” 赵景东神色有些古怪:“他为了你可够拼的啊!” 第三十章 收拾你的东西滚 谭馨雅没注意他的小情绪,只是担心:“吕布会有危险的!我们报警!” 赵景东一点都不担心:“以吕布的智商,他一定会报警的,没什么好担心的!”说着,把谭馨雅推进里间,自己回去沙发睡了。 谭馨雅没能安心睡,握着电话坐在床边苦苦等着消息,每一分钟对于她来说都像是六十年一般难熬。 终于,电话响了,还是吕布:“没事了。赵总安排得当,火很快就灭了。” 谭馨雅松了一口气,问:“你们呢?伤了没?” “没想到这小子手里有枪!上官陪我去医院,你不用担心了,睡吧。” “你中枪了?”谭馨雅惊讶地脸色变得苍白,“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小伤,没大紧要,取了弹头就回来,明天正式面试,我可是面试官呢!你先休息,不然明天没有精神,怎么火眼金睛选出我们需要的人才?!” “还开玩笑!”谭馨雅满心愧疚,“都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逼急了黄平,才造成这个后果!” “谁说的?就算你不抢他的金主,早晚也要对上,现在办事处没什么紧要的东西,损失不大,要是以后分公司唉这么一遭,损失说不定多少呢!” “你去哪个医院?我马上到!” “别出来!黄平太贼了,让他给跑了。他只开了一枪,听见警车声就跑了,我只看见一个侧影。他很可能埋伏在哪里,你不要出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是我们的领军人物,你的安全具有特殊意义,千万不能有事!” 谭馨雅流着眼泪点点头:“那你们也小心点。” “我们这边有警察同志陪着,不会再有什么意外。阴沟里的爬虫怎么敢见光呢!你就待在赵总身边别出来!” “好。”谭馨雅担心地放下电话,正忧虑吕布的枪伤,冷不防外间赵景东说:“死不了!伤的左小臂。” 谭馨雅:“……” 赵景东不悦地说:“若是我换他去,恐怕你这会儿只恨我没被一枪打死吧!” 谭馨雅默默在心里说:幼稚鬼! 次日天刚放亮,吕布就回来了,左臂绑了条绷带,其余没有大碍。谭馨雅这才放心,说:“还好,黄平到底是胆子小,不敢杀伤人命!” 吕布笑着看她,点点头。 赵景东觉得吕布今天格外不顺眼,说:“你点头,这丫头以为黄平真不敢怎么样呢,下次万一碰上了岂不吃亏?明明是黄平枪法差劲打歪了!” 谭馨雅回头白了他一眼,没理他,对吕布说:“走,我们去办事处看看。” 吕布说:“不用去办事处了,去我们的分公司吧——今早,我先去签了租赁合同,我们的分公司可以拎包入住。” 谭馨雅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两人快步走出去。 被遗忘的赵景东:“……” 面试并不顺利,可以说,只有一个人勉强可用。谭馨雅皱起眉头:“万事开头难!我们慢慢物色吧。在此之前,就辛苦各位了!” 除了工程部,其他部门倒也暂时不着急,安慰了谭馨雅几句就各忙各的去了。谭馨雅叫住工程部经理南希成:“希成,你留一下,工程部不能没人做事,我们商量一下招聘方案和激励方案。” 吕布微笑着看着越来越游刃有余的谭馨雅,想到她进步之快,满心的与荣俱焉。 一直旁观面试的赵景东看着谭馨雅的做派,不知怎么就是觉得谭馨雅身上都是自己的影子,也是一副与荣俱焉。 正自我陶醉,冷不防助理贴上来轻声告诉他:“龙小姐找来了,已经到酒店了!” “呃?”赵景东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不是让她在医院等我吗?” “那边说,龙小姐自己跑了。” 赵景东现在无比后悔当初招惹了这个女人!原以为,她是真的不计较名分各取所需,没想到却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他的脸色越加阴郁,以至于助理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襟,缩了下脖子,还是感觉凉飕飕。 赵景东转身离开谭氏的分公司。 南希成按照刚才商定好的方案去招人了,谭馨雅和吕布出来没见到赵景东,还是有点意外的,不过,也没太在意。直到回到酒店,意外地在一楼大厅被龙灵叫住,谭馨雅一脸莫名其妙。 龙灵长的确实美,以前在各种平台上看还以为是加了美颜,这面对面的看才知道这个龙灵还真是个天生的美人。只是,这一身的小家子气……谭馨雅心说:赵景东的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 谭馨雅本不想理会她,但是,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你叫住我,有事吗?” 龙灵咽下一肚子的怨气,但是眼神还是掩饰不住的恶意,傲慢地说:“景东要和我一起回去了,他上去换衣服,一会儿就下来!” 谭馨雅失笑:“跟我有关系吗?” 龙灵怔了一下,继而含笑道:“也是。毕竟,你是赵太太的时候都管不着他跟谁在一起!” 谭馨雅呵呵一笑:“有名有利又不用应付谁,谁会傻到自己找事做?”说完了,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不巧,与赵景东遇到个正头。看他那张阴沉得可以下场暴风雨的脸色,想必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谭馨雅可不敢在这时候惹这位煞神,免得他精神病发作耽误她的事!当下快步绕开走。 赵景东一把捉住她的肩把人提过来,问:“应付我很辛苦?” 谭馨雅不甘示弱,轻声怼他:“怎么,我该求你的小三识趣的退出?”说完,怂了下肩从他手里脱出来,大声说:“快去吧,有的人都等不及了,生怕你飞了!”然后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是甩着一脸暗怒离开的。 赵景东莫名的为她那句怨气十足的怼而转怒为喜,不仅放过了她,而且还一点都没给龙灵留面子,转身对着谭馨雅的背影说:“她不是我的小三,我就没有小三!” 谭馨雅心里骂着他不负责任的大渣男,却莫名的觉得心里没那么闷,还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了一眼龙灵。 这一眼,把龙灵的幽怨看得生出了愤恨,她无力去掌控赵景东,却是暗暗恨谭馨雅离了婚还要搅和她们的好事!一定是谭馨雅说了什么,不然赵景东怎么会连她是他的情人都不承认了呢! 见赵景东走过来,却没有像与谭馨雅扯皮一样的笑容给自己,龙灵又暗暗给谭馨雅按了个“狐狸精”的罪名,完全忘了来这里之前是谁说“谭馨雅那个黄脸婆”的! 龙灵挤出一脸故作轻松亲密的笑容迎上来挽住赵景东的手臂:“景东!我就知道你会陪我一起面对所有的!” 赵景东没说话,也没正眼看她,只是自顾自地离开酒店,他带来的两位助理自然是要跟随的。 龙灵一路上都陶醉在自己的成就感里,至于赵景东的冷漠,她理解为男人好面子,被女人绑回家多少都会有些难为情,在外人面前难免要装一装气势,等回家了就好了。毕竟,如果他不愿意跟她回去,她是没办法带他回去的,所以,他心里肯定是愿意的。 直到她坐进赵景东的专机,并且赵景东没有上飞机,而是一个助理提着她的东西跟上飞机并且阻住了她下飞机的路时,她才觉得不对劲儿,在登机口探出头问:“景东,你快上来呀,咱们回家!” 赵景东的唇边露出几分冷笑:“我是该谢谢你给我节省了时间,还是该惩罚你浪费了我的人力呢?” 龙灵不明所以:“景东?” 赵景东冷冷地说:“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被迫工作,你做到了——你带走我一个助理,他的活就得我自己做!龙灵,你知道愚蠢的人活得久的方法是什么吗?承认自己的愚蠢,并且不要总是不停的蹦哒!滚回去,收拾你的东西,滚出京都!” “你不能这么对我!”龙灵如同五雷轰顶,失态地哭天抢地:“景东,我是真心爱你的,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呢?!要我挖出心来给你看清楚吗,景东?!……” “不用!与我无关!”赵景东转身仰头阔步的离开,走出数步,留下一句话:“再让我在京都看见她,你们都不用出现了!” 龙灵万万没想到,自己想着趁热打铁来一趟,居然会把赵景东推得这么远。她眼睁睁看着机舱门无情关闭,就像是把她和赵景东隔离在两个世界一样,可是她无力反抗,连舱门都摸不到!她失声痛哭,尖叫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破坏我的感情!……景东,你不能这么对我,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呀!……” 飞机上除了飞行员就只有一个男助理和一个女服务员,而且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任由她哭闹,陪着她高飞三万英尺。 下飞机的时候,龙灵已经把自己哭的头晕目眩,助理也不怜香惜玉,提着一条胳膊就把她扯下了飞机,直到连人带物交给来接她的经纪人。 经纪人把她带回住处,给她喝点温水,照顾她慢慢苏醒过来,她一看见经纪人,顿时又泪如雨下:“为什么他不要我?为什么他对着谭馨雅笑也不理我?!明明他说过喜欢我的!” 经纪人轻叹一声:“灵灵啊,你知道赵总为什么天天闹绯闻但是连你都不能在他身边过夜吗?”她也不指望龙灵能明白,自问自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直到他们结婚以后,赵总都是一心一意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总忽然就……,这里面,一定没那么简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敢于挑战赵太太的女人,不会在赵总身边多留一天!” 龙灵也悔不当初,此时也没了主意:“现在怎么办啊?” 经纪人说:“赵总已经放话给这边,让公司派你去离北方发展,你是必须要走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被赵总厌恶,公司一定会雪藏你!你最好能取得赵太太的原谅!” “凭什么!”龙灵脱口大叫。但是,看见经纪人一脸的姨妈愁,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哀哀戚戚地说:“我尽力。”说完,却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埋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