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追梦人》 第一章 莫名之灾 “小子，你是哪来的？交保护费了吗？”一个长相并不出众带着墨镜，衣着普通的胖男，怼了一下凌南。 “保护费？我乞讨还要交保护费？”一身蓝色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材瘦肖的凌南站在那里，目光冷冷地看着面色不善的胖男发出质疑。 “对，乞讨也交保护费，这是规矩，这一片儿是我的地盘，你要在这里乞讨就要给我交保护费。懂吗小子？”胖男说着就将凌南脚下的纸壳箱里的钱拿出。 “你给我放下！你是谁呀？让我交费？”凌南说着一把抓住胖男弯腰拿钱的手。 乞讨以来他可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本来已经落魄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还要被人欺负，他自然愤怒不已。 但他不想激怒对方，引发激烈矛盾，进而影响自己的“生意”。 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胖男背后会不会还跟着一帮小弟。 可是，他没想到，他仅仅是抓住了对方手，让其放下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惹怒了胖男。 “哎呀，小子，还想动手咋地？”胖男甩开凌南的手，直起身，对不远处一个乞讨者招了一下手，不一会儿，六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拎着木棍来到了凌南面前不远处。 果然，事态严重了。 六个手拿木棍的半大小子气势汹汹，不由分说将凌南半包围起来。 凌南非常警惕，暗中做好防备。 “给我打。”胖男一声喝。 六个小子举起木棍劈头盖脸对着凌南乱棍打来，凌南抓住冲在最前面的一条木棍，夺了下来，反手向那五人胡乱打去。 混乱中，突然一木棍打到了凌南的后脑上，这一棍猝不及防，凌南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紧接着，他就摔倒在地，他下意识地抱着头，却感到一顿乱棍打在身上，又有人的脚踢在身上脸上。 天桥上，过路的人纷纷驻足，看着一群貌似乞讨者殴打另一个乞讨者。 有人说：“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这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乞讨就得给我交费，否则就不要在这一片乞讨，明白吗？”胖男照凌南身上踹了一脚，说了一声“撤”，六个小子撒丫子跑走，消失在人群中。 凌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动了动身子。眼前的纸壳箱子已空空如也，他又摸了摸外衣兜和裤子里新乞讨来的零钱也被拿走了，唯独裤子内藏的钱没有被拿走。 他把被踩扁的纸壳箱子恢复原样，放在了身前，转过身面向围观的人。 “行行好吧，帮帮忙。” 一些围观的人看到衣着褴褛蓬头垢面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的可怜样，心有不忍，有人拿出了5元10元不等的钱扔到破纸壳箱子里。 有人说：“乞讨也不容易呀，小伙子，快去看看病吧，看看打没打坏。” 凌南正了正身子，慢慢地坐起来，抹了抹脸上血迹，对着往纸箱里扔钱的人不住地点头致谢。 没有办法，面对那六个人，自己也是防不胜防，被人出其不意打晕了。不过，他记住了，记住了那个带头抢钱的胖男。 围观的人陆续离开。 天色暗了下来，凌南收摊。 刚才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他身上已经被打的疼痛不已，都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 不过他知道那些伤可能都不是很重的伤痛，也没有伤筋断骨，否则，他此刻都不可能活动，说话或思维也未必还那么清晰。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踉踉跄跄向着桥外不远处走去。 那里是一个建筑工地，一个大水泥管中就是他的临时住处。 水泥管里面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纸壳。上有两条破棉被和一个破旅行箱。这是他从小城换地乞讨来到w市带来的全部家当。 进了水泥管，他靠在纸壳垫上的管壁上，打开那只破旅行箱，拿出一条毛巾和半瓶矿泉水清理身上的伤，他边清理边寻思着今天发生的事。 出来乞讨才两个多月，却一直不顺，先后换了几个地方除了躲避熟人，或避免和人发生矛盾，受不了路人歧视调侃，基本上没有大事儿。 没想到，这次刚换到这个地方就又受到欺负，凌南很是窝火。 本来这段时间的乞讨生活就已经让他很郁闷了，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但一切的苦和难还得要忍，还得要坚持下去，这是值得的。 因为，目前他还没有想到能够有这样的让他尽快还掉债务的方法。 …… 两个月前，他刚刚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 回到家时，他惊呆了，他的家——那栋坐落在虹州花园小区的别墅，已经被贴上了封条。 怎么回事?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凌南感觉不妙，他敲响了邻居高女士家的门。 见是凌南，高女士说：“你是小南吧？你父亲的公司破产了，你家被偿债了，这个新闻都报道了。” 说着她从身后拿起一张报纸，很不屑的样子递给凌南。 凌南有些发懵，欲言又止，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个消息，凌南大脑顿时轰然炸响，他迅速拿起报纸一行行仔细阅读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他没想到父亲的公司因严重的质量事故破产，这已经成了轰动全省的大新闻，父亲成为媒体披露的对象和社会指责的众矢之的，父母的财产全部被没收用于清偿银行贷款。 为此，父亲一股心火升腾，突发心梗含恨离世，母亲备受打击又突然失踪。 这事儿发生不是一天了，他要毕业回家的消息早已经通知了家里。 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母亲没有通知我？就连父亲去世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理解，他不能理解！ 他失魂落魄地踉踉跄跄走向已经被封的房子，呆呆地看着那盖着红印的封条，大脑近乎一切空白。 “凌天他儿子回来了——” 忽然，有人大喊，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群人，不一会儿就把凌南给围住了。 “你是凌天的儿子吧？” “凌天还欠我们的钱没还呢，父债子还，你得替他还啊。” “诶呀，这不是小南吗？你爸还欠我不少钱呢，他没了，这钱你得还啊。” 这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喧吵声，把凌南拉回了现实中，他看着一个个咄咄逼人、丑陋的面孔，一种无奈的心情涌上心头。 这样的事儿，他可是头一次经历，被逼债的情景也是头一次感受。 这是要逼死人吗？ 第二章 这一天很灰暗 从新闻上得知，父亲破产的公司已经结清所有债务。 可是凌南出现时，他没想到怎么会还有这么多人追债？ 这一切凌南都一无所知，他被家里隐瞒了，如果不是毕业回家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一切太突然了。 “我刚毕业回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找我要债？”凌南有些气愤，也不知该怎么说。 “凭什么？自古都是父债子还，你是凌天的儿子，他的债当然你来还！” 一个中年妇女一副泼妇的样子说道。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着。 “都是什么债？不是都还了吗？”凌南怒问。 “这钱都是你爸借我们个人的，所以你必须还！”有人从不远处喊道。 凌南怒视着眼前这些人，他发现除了离他较近的人不熟悉外，竟然有数位熟悉的亲戚、父亲生前的朋友站在外围，也成为讨债人群的一员。 可是他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苦苦地一笑，还真是大事儿见人心，没想到这个是时候人心怎么如此不古啊。 “还！一切都由我来还！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们！” 他现在身上没有钱，也不可能马上还上，他还需要时间去想办法赚钱，他也不知道何时能够赚到这么多钱。 面对众多前来要债，围着他的讨债者，凌南强忍着怒火，给这些人一个交代。 接着他让每个要债者写出名字地址联系方式以及所欠钱数，交给他。包括那些他比较熟悉人，有自己的远亲，父母曾经的朋友。 他没想到，他刚刚走出校门一无所有，竟然忽然间莫名其妙的成了债务人，莫名其妙地背上了20万元的个人债务。 对于凌南这岂止是天文数字？ 按着时下工薪毎月人均200元计算，一天只吃一顿饭也得一百年才能还清啊。 他也知道，这些人在父亲事业红火时，曾经是怎样想方设法百般讨好地要求参股的，父亲是怎样出于良好的愿望给与他们机会接受他们投入的。 多年来连本带利他们可能都已经赚了好几番，结果父亲破产了竟然还要讨要所谓的“欠债”。许多人就是这么势利，曾经的感情友谊此时成了一文不值的狗屎。 一夜之间，凌南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和流浪者”。 面对这无妄之灾和天塌地陷般的打击，他万念俱灰。他看着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家的房子，无比难受，含泪离开。 他来到亲戚家询问情况，没人知道母亲去了哪里。亲戚没有因为他一无所有无处可去而可怜他留他住下，他只好把随身行李箱暂时寄存在了一位邻居家，一个人只身离开。 …… 虹州是个有着千年古韵的近海小城，凌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这个曾经淳朴的小城人，为何如此的陌生？ 这里的人仿佛一夜间忽然对物质和金钱的追求近乎狂热程度，之于人情如果离开利益关系的则近乎冷漠。 他试着联系了几个亲属和曾经的朋友求得帮助，但是人家却向躲瘟神一样，委婉地拒绝了他，他无处可去。 1993年7月15日这一天对于凌南是他人生最为灰暗的一天。 他满怀悲怆，失魂落魄，如一具行尸走肉，茫然走在大街上，不知该去哪里？ 作为一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本来应该激情昂扬，热血奔腾，充满美好理想，他哪里会意识到，人贫不如狗，小城那鲜红的标语就是残酷的社会现实。 人们心中那些良好的传统美德哪里去了？人心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仿佛一夜之间，他的信念崩塌了。 不勤奋肯干，不付出，赚不到钱，一切都是扯淡！ 这一刻，他失望，他无奈，他无语了。 沿着马路他漫无目的，一直向前走，不知何时他来到了一处林荫茂密的地方，那里有一条长凳，他满眼泪水，一屁股坐在长凳上，然后，倒在长凳上流着泪，然后不知何时，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父亲双眼流血，对着他说：“孩子，爸爸冤枉啊，替我报仇。” 凌南忽地从梦中醒来，这时他感觉神志清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梦中父亲喊冤，家里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一切事情家里人还都没来的及告诉他。 不知是不是母亲不想让他知道家里的变故，怕伤害到他，还是另有原因？难道父亲公司被查封破产其中有隐情？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就复杂了，我又怎样才能查明真相？怎样替父亲报仇呢？ 找以前父亲的故友？不行，现在天虹公司谁可以让他信任？谁又会信任他？他有什么能让对方为自己做事？不可能的。 凌南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也很无厘头。 那么，现实，现实是什么？就是自己要强起来，有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可实力从哪里来？看来那标语没错啊。 赚钱！对，拼命赚钱！ 赚钱，还债，复仇！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对于凌南来说现在做起来确实很难很难。 他一个刚刚毕业，一点儿社会经验也没有的毛头小子，刚走进这社会简直就是两样一抹黑，即便找到一份工作要想还上巨额债务，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报仇更是遥遥无期。 他要想办法用最短时间赚更多更多的钱。 大学的时候，他听说做销售赚得多，可是即便是能够应聘上那份工作，他第一个月的饭钱租房费用到哪里去弄呢？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做上了销售，那笔巨债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清。 摸摸兜还有20多块钱，这还是他自己在校内勤工俭学的收入，不过这也算一笔“巨款”了。刚上大学时家里还给他生活费，但是他不想被人看成一个喝父母血，糟蹋父母血汗钱的无耻富二代，他觉得依靠自己完全能够独立生活。到大三时就拒绝了家里提供的一切费用。依靠在学校食堂帮厨和在外兼职解决生活费。 这点钱根本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吃饭。他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吃饭和住宿问题。 可是路在何方啊？ 第三章 无毒不丈夫 原天虹食品公司副董事长苏烈别墅内。 苏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着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一个小时前，他刚给公司的两位原副总打过电话，要他们到他这里集合，商量一下接下来公司的怎么办。 这时，两辆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前，车上下来两个人，公司两个原副总韩树通、张黎，他们互相打了声招呼，相继走进了别墅。 见韩树通、张黎进来，苏烈没有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来了，坐吧，就等你们俩了，想和你们说点事情。有的事啊该抓紧落实了。” 两人落座，苏烈端起公杯把沏好的茶水倒进小杯，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两人：“来喝茶。” 两人端起茶，也没说话，他们等着苏烈开口，看他要说些什么。 “公司的事做的很漂亮，但是又很意外，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破釜沉舟，继续做好后续的事情。” “下一步公司重组后将重新启动，到时候这个公司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苏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笑呵呵地说道。 之后，他告诉两人放心，你们俩的功劳他自然会记上一笔，公司启动后你们两人还继续担任副总，但是股份需要重新调整一下，再给你们两人每人增加2%，问两人这样分配怎么样？ 苏烈看看韩树通、张黎两位副总，似乎等待他们的反应。 两人一听，自然很高兴。不过不是为“我们的天下”而高兴，而是对苏烈所说的股份高兴，因为目前公司股份并没有稀释，2%可是干货啊，两人自然没有意见，坦然接受。 “不过你们俩要有心理准备，员工工资欠债得解决，先要稳定住他们，不然会出大事。” 苏烈说，重组后公司原品牌不变，不过是把原公司改为有限责任。还得寻找新的投资入股人，重新向银行贷款，大家一起加油，下一步我们要力争在三至五年后上市。 原来凌天也是这么计划的，本来没想让他那么倒霉，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经不住折腾，走的那么突然，看来这是天意。 韩树通说，对于凌天当初我们只不过是让他让出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位置而已，并没有剥夺他的利益意思，谁想到他那么霸道，不听劝，还和我们过不去呢？ 张黎也表现出有些不满：“哼，当初他让我们回家，其实他早该回家养老了，当初创业我们几个人加起来投资最多，让他当老大是尊敬他，没想到他这么不顾我们的情谊。反过来我们收益最少，这到哪里说理去啊？” 韩树通对张黎的话不太赞同，但也不好说什么。 他说：“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事情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但是如果银行不断了资金，原料出问题，赔偿那么多，这么好的公司也不至于到破产重组地步。老凌也不至于急火攻心啊，甚至家破人亡啊。” 韩树通对于凌天的离去多少有些惋惜，老凌让他门几人退二线，要启用年轻人也是为了公司发展，可是大家都不开窍，认识不上去，使老家伙们都不满意，好像利益要被剥夺了似的。 虽然韩树通也是摧毁原公司的参与者之一，但他也是无意中被拉下水的，说白了他也是为了个人的利益，选择了认可。 他参与进来是最晚的，可之前两个人的铺垫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两人早已经布局了，这两年中给原来的老板凌天下了不少套儿，让凌天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而两个人就是心里明镜地在一旁看热闹。 可是当事情发生后，他觉得自己有些短视了，后悔听了苏烈和张黎的怂恿。可公司已经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上了贼船，只能义无反顾地随着他们往前走。 “过去了，我们不谈他了，太丧气。老韩啊，银行那边一定弄明白，一切要稳妥。等公司重新启动后一切都会成历史的。”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成为了现实，苏烈不想再谈这事儿，让人觉得他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他转而对张黎说：“老张，那名采购经理和那名质检员出来后，你一定要把他们安排好，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离开这座城市。检察院那边我已经去过了，问题不大。” 安排完毕，两位副总离开，苏烈打了个电话，让司机上来。 司机来到后，苏烈问：“凌天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司机说：“我一直盯着呢，他毕业回家后，那些债主果然都很听话，堵住了他，向他要债，那这小子竟然答应了。我看他现在好像一无所有，失魂落魄的样子。对了苏总，那小子不是和你家的苏明同学吗？” “是的，但是苏明和那小子不知什么原因，始终不对付，听说为了一个女同学那小子把苏明给打了，这是孩子们之间的事，苏明现在已安排到外地分公司工作，他们不会有交集的。”苏烈心想，那小子就不用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一个已经没有了依靠的孩子，想必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造化，掀不起什么浪来了。 这时苏烈的老伴儿似乎听到了他和司机的对话，皱了皱眉头。 “老凌没了，人家都家破人亡了，怎么你还要弄那孩子？你的手可不要那么黑啊。” “老娘们儿家家的，你懂什么？我的事儿你甭管！” “是，我不管，可是人啊做事不要太过了，小心有报应！” 老伴儿有些不高兴，白了苏烈一眼，甩了一下手进了厨房。 苏烈也知道自己下手太狠了，但是他没想到由于凌天的意外故去，一夜间凌家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至于那个凌天的那个孩子刚大学毕业，司机出的主意让债主们找他要债的事儿也是司机去办的，当时没在意，做就做了。 那债要不要那孩子都是那么回事儿。 这虽不是他的初衷，可已经这样做了也没什么后悔的。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为了能掌控这个公司就得不择手段！ 现在，他倒是觉得这样，自己更轻松了。一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家，对他来说已经构不成一点威胁。 他也不用担心，某一天会有人来报复于他。 第四章 为何乞讨？ 凌南躺在长凳上发呆。 此刻无人能理解他的心情，就如站在岸上的人，永远不会理解落入水中的人的感受一样，很少有人会有那种经历。 街上闪烁的霓虹灯，马路上来来往往疾驰而过车辆，全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关注。 天已经很黑了，唯有灌木中小路边昏暗的路灯，才让凌南所在的这条长凳的周边显得不那么黑暗。 一个拄着拐杖一手里拎着行李的瘸子一拐一拐地走近长凳。 看到有一个人正躺在长凳上边就拿起拐杖轻轻地触了触道：“哎，小兄弟起来一下吧，这是我的地方，请让一让。” “你的地方？”忽然被惊扰的凌南疑惑地嘭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好像是个路边绿化公园。又看了看眼前衣衫褴褛的瘸子，年龄不大，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心想，这是公共场所怎么一条长凳都成了有人专用的地方？ 见凌南没说话，瘸子把脏兮兮的行李往长凳上一放挤了挤凌南，坐在了一边说：“兄弟怎么不回家啊？是不是无家可归了？” 一股酸臭的味道从行李上传来，凌南有些嫌弃，他向旁边挪了挪屁股，问：“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在这儿？” 瘸子借着路灯灯光看了看凌南道：“你问我吗？我呀，呵呵，一个臭要饭的。你呢？” “我，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没地方去了，所以……”凌南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接着问瘸子：“你为什么要饭呢？” “唉！家里的房子被泥石流冲毁了，我老哥儿一人还残疾，打零工那点钱不够用，听朋友说到城里乞讨比上班强，反正我也没地方住，就辞了零工，出来乞讨了。”瘸子仿佛在说一件不咸不淡的事情，面无波澜。 其实，在昏暗的灯光下凌南也看不清瘸子的表情。 凌南想，这哥们儿竟然也是家里遇难，失去住所，被逼出来乞讨，自己也正好没工作没有地方住，和这老兄竟然有些同病相怜，就问：“那你一个月收入能有多少啊？” 瘸子犹豫了一下说：“这个还真不好说，乞讨这活儿不好干啊，这么说吧一天啊不好的时候百八十块，好的时候呢，如果运气好遇到好心人会有更多的收入吧。” 凌南掐指一算很惊讶，觉得有戏。当下即便上班有工作，月工资也不过二三百元啊，这老哥竟然如此厉害，一天收入就百八十这么多？ 凌南决定临时拜师，立即双手抱拳道：“师父在上，请收我做徒弟吧！” 瘸子一听凌南要拜他为师，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一个要饭花子，拜什么师啊，开什么玩笑？他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小伙子，你年轻有手有脚，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吧，干点什么都比这个强，这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很苦很脏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另外还有人管不让做，你是做不了的。拜什么师啊。” 瘸子不了解凌南的现状，这样说也是出于好心。 可是他并不知道，凌南并没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所以要想尽快找到生活的出路。 那只有下定决心先从这一块儿做起，才是赚钱最快的方法，才是唯一出路。 他想过应该找一些高中时关系比较要好的同学，借点钱或借住一段时间。 可是转念一想，他毕竟在那些熟悉的人眼中是富二代出身，尽管父亲破产家庭变故，人家也会认为，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谁又能相信他会如此落魄呢？这是打死别人也不可能相信的事情，这就是惨痛的现实。 再说即便是人家借你，能借给你多少？那点钱能干什么？不用还吗？ 所以，与其厚着脸皮可能吃闭门羹，让人瞧不起、笑话，还不如自己低调地站起来！ 他只有把一切痛苦、一切不快深深埋在心中，勇敢面对困难，在逆境中找一条自强的路。 他如实地向瘸子说了自己的情况，并拿出七块钱，自己目前所有财产的三分之一，在附近的食杂店买来熟食和一瓶酒。 到小吃店借了两双筷子和两个杯子，在公园的路灯下铺了两块拆开的大纸壳箱子，请瘸子吃饭。 瘸子见凌南诚心请他吃饭，觉得这小伙子可交，仿佛找到了知音，对凌南的行动很感激，也就没有客气。 席地而坐，两人开始边喝边聊。 瘸子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劝你啊小伙子，乞讨这活儿不是人干的啊，大凡有一点能力干别的，哪怕少挣点也不要干这个。” 凌南有些不理解，他现在只想尽快赚钱还债。 他已经知道我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为何这哥们儿老劝我不要干这行呢？ 瘸子不知凌南的想法，继续自顾自地说。 “别看我现在干这个，我是没办法啊，我也是暂时的。先不说苦不苦，就是人家的白眼，各种看不上你的表情、难听的话你不能忍受，都要忍受。另外还要躲着检查的，晚上你还要事先找好睡觉的地方，特别是下雨天，千万别让自己病了。还有你要忍受没地方洗澡，各种脏臭，甚至还要防有人偷抢。反正每天提心吊胆啊。” 听完瘸子的进一步解释，凌南心里明白了原因，心想这瘸子实际上也是为自己好。 可是，对他现在的这种状况一点用都没有。 他现在不需要道理，不需要同情和好心。 “老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感谢你的好心，可是目前我也没办法，只有先从这个入手了。” 凌南毫不犹豫，果断地请瘸子帮忙明天带他。他想或许，只有这个方式，眼前来看才是最有希望最快速度实现他赚钱、寻找还债、复仇之路的好方式。 而瘸子却想，这小子原来是个富二代，呵呵即便是落魄了，人家恐怕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总之一定是比自己强的，可是不知他为何这样甘于落魄，还要跟他在这个地方分一杯羹。 瘸子说什么也不同意，就跟凌南说了一些乞讨的要领和要求，让他自己去做。 因为，这行也有竞争，乞讨也要靠自己和施舍者的缘分，两人在一起等于互相抢生意，效果不会好，所以，瘸子不能和他一块乞讨。 凌南似乎猜到了瘸子的心思，觉得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让瘸子带自己一起乞讨，等于他从瘸子饭碗里夺食，那么乞讨来的钱给不给瘸子呢？ 给一些是情理之中，可那等于白忙活了，浪费时间。 不给，人家带你总是说不过去，显然，这不现实。 凌南心里一阵苦笑，原来行行都有难念的经啊。 还是算了吧，求人不如求自己，自己干也无所谓。 人的一生会有许多经历，总得都有第一次。 这是躲不过的。 第五章 安抚不了的情绪 天虹公司内，市场部经理黄晓然和几个老同事聚集在办公室。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议论公司这段时间公司突然发生的事情。 “公司资金链断裂，不是一天了，仅仅是这个问题，还有缓冲的余地，凌总把家里的财产都抵押了，公司不至于进入破产程序啊？”一个老同事忧虑地说道。 “是啊，可是怎么会出现原料质量事故呢？这件事太大了，影响很坏，绝对不那么简单！光是赔偿就是一大笔啊。” 黄晓然对于公司的突发事故感到不可思议，总觉得其中有很大的蹊跷。 “黄经理，你是觉得有人做手脚？”又一位同事试探地问道。 黄晓然没有说话，作为“前朝元老”他和已故的原董事长凌天关系不错，也很受重视。 她要开口自然要把握好分寸的，这是做企业中层最起码的素养，随便口无遮拦，乱说话，她不会去做。 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一位戴着眼镜的瘦削男子在屋子里踱着步，见黄晓然没有吱声，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 “嘿嘿，你别问黄经理了，这件事还真不好胡乱猜测，依我看啊，公司的事绝不是一天了，也不是所谓的突发事件，一定是有人早就谋划了，说不定公司破产就是个阴谋。可是没想到，这人太黑了，竟然把凌总逼的家破人亡。” 显然，在很多人眼里公司突然要破产，肯定不那么简单，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至于背后有什么，谁也说不清。 作为下面的人也只是猜测而已。 “对了凌总的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了吧？这孩子也够倒霉的，不知他该怎么面对？” “凌总是个要强的急性子，在公司内他的作风肯定会得罪一些人的。关键是他是一把手，不可能事无巨细，所以被人钻空子，或者某方面被无形中架空，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这些边缘人很难知道内情，还是不要议论了，静观接下来公司的变化吧，一定会看出端倪的。”黄晓然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黄晓然不想大家再这么议论下去，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拿来当搞事儿的口实。所以，她还是希望大家冷静一下。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在背后说三道四没有意义，大家心里有数就够了。 黄骁然心里明白，这两年公司之所以一年不如一年，与公司内部高层之间明争暗斗有关。集体性质的内部股份企业是新生事物，大家尝到了利益的甜头后，作为高层有人就开始有了“小心思”。 公司今天能走到一夜之间破产的地步，绝不是凌总在经营管理上的问题，而是一场阴谋，有人背地里做的手脚为他挖坑。 包括突发的原料质量问题的出现，看来是有人狗急跳墙所施展的手段。 这些年公司发生的一些经济上的奇怪事情，很多明眼人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位卑言轻，她不敢说话罢了。 公司破产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凌总意外病逝又是谁能乘势而上？ 这一系列问题是明摆着的，但谁又拿不出证据来指证。 那么，公司破产了他们的利益不也会同样受损吗？许多人会有同样的问题。 可是，谁能想到，布局者恐怕早在布局之时，就已经把自己应得的那部分利益赚到了手里。若是亏，表面上他们也亏，实际上真正亏的则必然是那些没有参与布局的人。 水很深，黄晓然不想介入。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还没有资格介入，她不齿于这种卑劣的行为。 原料出问题，被查封，食品出问题，引起市场惊慌，产品滞销，消费者赔偿还没结束，公司的市场停顿已经有两个多月时间了，每一天都在赔钱，职工工资发不出，大家都没了心气儿。 毎天到公司里来，心里都不一定在琢磨着什么事儿。 公司内，职工们思想波动，情绪不安，开始混乱起来。 许多有技术的人才开始辞职下海，离开公司。 生产停滞，员工无事开不出工资，于是出现了职工每天都到公司来闹，甚至出现了偷盗现象，有的设备上的零件被拆走当废品卖了，仓库中的劳保用品也被拿出来补贴困难职工。 到这个时候，公司高层才开始想到来安抚职工情绪，有高管建议大家掏腰包先把欠发的工资给发了。 有的则不同意，大家都在等着董事会的意见。 苏烈急匆匆来到了公司，进了会议室。 他喘了几口气一笑，面向十多位内部股东道：“公司发生这样的事，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谁也无法改变。虽然是坏事，但对公司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意味着我们公司有了新生。” 切，还他妈新生呢，二百五当政看不到好！有人低声发出牢骚。 “所以，我们现在重点是稳定，然后才能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因此，希望大家都能出点血，凑钱给员工们把工资发下去，困难是暂时的，我们公司前途一定会更好。希望大家有信心。” 苏烈打着官腔，听着好像真的救命稻草，可是他真不了解自己公司下面的情况。因此，许多内部股东对他拍脑袋讲的话并不买账。 “让我们掏腰包，也不是不行，可是怎么还？是不是应该有个书面的合同？另外你们老总是不是应该带头，拿出大头？”一位老股东问道。 苏烈没有正面回答老股东的问题，而是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接下来公司要进入清产核资阶段，重组时股东要进行重新调整，大家是退股还是要留下，自己都好好琢磨琢磨。退股的话，按现在公司亏损的数额计算股份，要承担相应的亏损，到时候退股要损失多少钱可说不好。” “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大家把个人财产抵押，一起向银行贷款不走破产之路，现在救公司就等于救自己，多余的话我就不想说了，如何办看大家的行动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说完苏烈好像一副老谋深算，搞定得逞的表情，慢悠悠地走出了会议室 一时间全场静谧。 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如此能安抚得了股东情绪，能安抚得了职工的情绪吗？ 第六章 坐不住了 见苏烈离开，大家也都有些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一个个很不爽地走出会议室。 许多人知道，即便是大家凑钱给职工发出工资，公司要想重新恢复生产，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高层们不清楚下面的情况，他们却知道。 就在不久前，苏烈把公司各部门遥控地简单安排了一下，要他们各司其职等待重组，几个得逞的老股东就被苏烈召集到家里。 他们没有静下心来研究商量一下接下来公司可能面临的诸多问题怎么处理，怎么法实现顺利过渡，而是忙着理顺上面的关系，得意地做着发财梦，许诺着各自的好处，扯着闲篇，躲着是非。 下面什么情况？有各个部门的中层呢，他们根本没人去想。 可是那些中层的情况呢和底下的工人状况一样，大家都等着吃饭，没有饭吃！谁解决吃饭问题？他们不是管事儿吗？那么矛盾就集中到了他们身上，找管事的管事的把皮球踢回来，让他们安抚，他们怎么安抚？烂事缠身，谁还有心思去管事儿呢？ 于是，中层就被皮球踢回到了上边那里，工人也知道这种情况找中层屁用没有，可又找不到能解决事情的高层，怎么办？没办法，只有自己解决吧。 车间内，现在许多生产设备几乎废掉了。设备上的螺丝、零件许多能够拆掉的地方，都不知何时被人拆掉不见了。 甚至停产后，许多厂房内的电线、电闸、水泵和工具、模具也都不见了。若要恢复生产，等于近乎重新投入一大笔钱恢复设备功能，补齐丢失的物品。 有工人说，这要是在国企，大家还有一颗爱厂之心，可是天虹是被几个人承包的集体企业，企业赚钱进了几个人腰包，他们不管职工死活，职工凭什么要管企业的死活？ 而且工人们中还流传着，凌总的突然去世，是高层夺权的内斗造成的。那些人不考虑怎么发展企业却在内耗，让职工的心都散了。 许多人对企业失去了信心，有一些有技术的工人提早辞职拉上几人去开食品店了，有的在自家生产厂外出摆摊卖。 这些乱象让高层坐不住了。 内部股东们集资补发欠发职工工资的事，内部小股东们心有怨言，都迟迟不出手，大家都等着看苏烈和三个大股东能拿出多少，若是他们出血不多，没有说服力，大家肯定不会轻易出手拿自己的存款来堵工资上的欠债。 两天后，苏烈、韩树通、张黎三大股东也是被逼无奈，直到硬着头皮很不情愿地拿出了足够信服的资本，才让内部的股东们行动起来。 跟着高层的行动，加上那些内部股东，才勉强凑够了欠发职工的工资钱。 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股东们不抵押个人财产贷款，只能是饮鸩止渴，仅仅解决两个月的工资欠债，若不尽快恢复生产，未来不知还有多少个月要继续欠债。 然而，这也真的是饮鸩止渴。 当苏烈几个高层张罗着要尽快恢复生产时，走到生产线一看，顿时傻了眼。 几个厂房里的设备，竟然成了一堆废铁，能拆卸下来的包括螺丝都被拆走了，而且厂房内电线等也没有了，几乎所有能拿的动的铜铁、工具都不见了。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经济窟窿。 他当了多年的甩手掌柜，在副总位置上，这几年从来没有下过车间，对下面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听汇报，无人汇报他也不打听。 今天，想一千想一万，他做梦也没想到，乐呵呵的胜利之后，带给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局面。刚刚到手的公司，本以为是块肥肉，自己玩的不错。可是没想到下面的车间生产线，竟然鼓出了这样一个大包，这不是要把他玩儿死吗？ “查！一查到底，看究竟是谁干的！”苏烈极为愤怒地喊道。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确实是他疏忽了！ 陪同在身边的几个人，不禁嗤然一笑。 心想，怒？怒有个屁用？查？你查谁去？全公司近千名职工几乎人人有份儿，人家都吃不上饭了，你们不管不问，人家不想点办法找活路？ 出现问题了才知道着急愤怒？早想什么，干什么去了？ 作为高管，如果是懂管理，企业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可能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诸多事情，就会及时做好相应的方案。一开始就会遏止这种现象发生。 想掌权，却不先解决好在职工身上可能发生的问题，稳定职工队伍，而去应酬其他事情，不出问题才怪。 其实，很多企业之所以经营不善，市场产品是一方面原因。但根本还是高层的管理问题，他们总是忽视职工的利益、合法权益，一门心思只想怎么压榨职工。 那么哪个职工会真心为企业卖命？ 职工不忠心真心，再好的制度都白扯，产品有问题会被视而不见，形成恶性循环；市场开发就会被懈怠，反正你老板也不知道职工做没做。 卖和不卖都赚那么多，卖得好和卖得不好都一样，谁还会去努力去做销售？ 有时虽然画了个诱人的大饼，但是指标根本很难完成，职工不说可是心里有数，可他们哪里还会真的有积极性？给你做样子推着干不搞破坏就很不错了。 面对眼前的现状，苏烈愁眉苦脸。 这，这可怎么办？ 他把张黎、韩树通找来，可是两人此时却沉默了。 张黎一直就跟个仙儿似的，整天优哉游哉，想着自己在公司的那点小私利。 韩树通有气，他对苏烈的曾说过许多劝解的话，告诉他要抓好过渡时期公司管理等等，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完全出于一片好心，可是处于兴奋中的苏烈官大一级，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因此，那些人家不爱听的话，从此他也不再说了。马路警察各管一段儿，只有虚职没有权力，难得乐呵。 出了事儿，有你苏烈能解决，你是老大，关我屁事儿？ 第七章 香，太香了 第二天，凌南根据瘸子指导的经验，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化装，在食杂店好说歹说跟店主要了两个纸箱。 一个纸箱子做装钱用的。一个打开做宣传用的，他在纸板上面写上三行字：“家遇大难，山穷水尽；无奈乞讨，谢舍碎银；好人平安，感恩永怀。” 他觉得这些文字足以把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了，他不愁没有人不理解，不同情，不施舍。他很有信心。 然后，来到一座大商场门前，在大商场门口一侧，人流来往比较多的地方，把纸箱和字牌摆好，低着头等待。 可是，他渐渐地有点失望了。 人流过去了一波又一波，偶尔有人往纸箱里扔上几枚硬币，或一两元的纸币，稀稀拉拉的。有人驻足看了看纸壳上的字走了，更多的人连看都不看视而不见地走过去。 凌南不敢抬头去看那些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低着头，用眼睛余光审视着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脚步，看着那盛装钱的纸箱。 世人的心无法揣测。他听到了过往路人的一句句议论，一句句难听讨厌或嘲讽挖苦，或可怜的话语。 似乎在许多过路人看了那乞讨牌子上面的文字，写的是一句句谎言，用来骗钱或博取同情而用的，路过的人许多人并不相信。 他心里难受，可那又能怎样呢？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要活下去，那么他就得忍受，就得学会放开心怀。 头一次，第一天的乞讨经历，让凌南深深感受到了人情冷漠，人心的色彩。 一上午，凌南仅收到了十几张毛票和一些硬币。 数出来只有十三四元钱，他叹了一口气：“尽管人性悲凉，人情淡薄麻木，也总有善良的人伸出温暖的手。” 还算不错，一上午不算白努力。即便这样下去，一个月下来也会比上班强上数倍。 “要积极面对，坚持再坚持！”暗暗地凌南给自己打气，他不想半途而废，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收获一定会越来越多的。 中午他买了一个馒头吃后继续摆摊。 这次，他不再不说话，而是不停地说：“好人，帮帮忙吧，好人帮帮忙吧。” 这回他的声音引发了来往的人们的注意。许多人驻足认真看了看他所写的纸板上的内容。然后，也不说话，有的一走而过，有的拿出钱包。 1元2元5元……不到三个小时，纸壳箱里被钱铺上了一层。他留下三张5元面值的纸币，也没有数一数，将其他钱全都装进了衣兜。 呵呵，施舍的好人也聚堆，也分时间吗？看来下午施舍的人心里无事，有工夫闪现善念，才扎堆结缘吧？凌南想着觉得有点好笑。 要活下去，就得继续。渐渐地他也有些想开了。 好，他继续念他的乞讨经…… 正当在凌南面前驻足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从商场里走出来对着凌南喊道：“诶，要饭的，离这里远一点儿。” 凌南瞅了他一眼没有理睬。 西装男子走过来，表情不悦地道：“说你呢要饭的，听见没有？去到那边要去！” 说着用脚踢了一下那个他脚下的纸箱。 “要不来你给钱吗？我在这里又没影响你们的生意，撵我干什么？”凌南抬起头看向那西装男子，站起身来。 西装男子看着凌南心想，竟然不是残疾人，还是一个看着健康，身体健壮，手脚利落的小伙子。这样的人不去找工作或去打工，在这乞讨想赚快钱，还真是不知羞耻。 “我给你钱？你有手有脚在这欺骗路人，影响商场的形象，没把你抓起来就算是客气的。你痛快的离开，我不和你计较，再待下去，就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站在凌南对面说着，凌南也是很不服气：“你个商场里的人跟我装鸡毛哔？还不客气？我看你怎么不客气？我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笑话！” 男子看凌南这么硬气，顿时气上心头：“你……” 凌南看都没看男子一眼，蹲在了原位上。 路过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有人开始了议论。 “这人跟个要饭的霸道什么？” “看着溜光水滑的，和一个要饭的过不去，这人心真是长歪了。” “要饭不容易，家里不大难好像谁也撂不下这面子吧？” 男子听了议论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此刻，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凌南见状不再理睬男子，要走不走的，拿起写字的牌子插进纸箱，端起来面向围观的人道：“家遇大难，各位行行好吧。” 男子自感无趣，向着商场挪动着脚步，似一个逛街的看客慢悠悠离开。 下班时间已过，人流逐渐少了起来。 凌南收拾起乞讨用品，第一次开工，他晚上还没有找到住处，打算着先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他不可能去租房子住，因为那种花销他承受不起。 他要求不可能高，只要能遮风蔽雨就行。 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一个年头很长的老居民小区，发现了一座废弃的报刊亭，在那里停了下来。他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住处。 这个废弃的报刊亭被放到了一幢居民楼头的一片空地上，报刊亭周围的这片空地长满了杂草，杂草丛中还散落着一些废弃的轮胎。 很明显这个废弃报刊亭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用了，被当作垃圾放在了那里。 报刊亭的玻璃已经破碎，门已经扭曲，报停外面的铁皮有的地方已经锈蚀严重腐烂，有的地方已经撕裂。 凌南找来几块砖，将支楞巴翘的锈铁皮和门砸平，又从垃圾箱找来几块塑料布和一些废纸箱，将报刊亭收拾干净，铺上废纸壳，然后清理了窗户上的碎玻璃，将塑料布夹在报停窗户边的皮条上。 他又在小区内翻看了十多个垃圾箱，捡到了一个只是没有了拉杆的还算完好皮箱和两条没有破但是却很旧的棉被，看看还算干净，他把棉被挂在树杈上，找了一根木棍狠狠地敲出棉被里的灰尘。 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到报刊亭，先将下面铺上一层纸壳，然后将棉被铺到厚厚的打开的纸壳上，棉被的一头下面垫上两块砖当枕头。 趁着天还亮，他拿出一天的收入数了数：“还不错，230元！”他心中一喜，这些钱绝对顶的上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了。 拿出点零钱，然后他精心地把其余的钱小心地装好。 他来到街边的摊点儿，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瓶水，回到废报亭里坐下，就着凉水一口口地吃着包子，慢慢地品尝着包子里面的肉馅：“香，太香了。” 中午没吃饱，等于饿了一天了，此刻，他觉得好像这是他吃过的最好的美味了。 回想这两天落魄的经历，他现在感到很知足。 第八章 付出就值得 饭后他又到日杂超市买了一个手电，又在附近找来两根八号铁丝，准备当锁用。 经过一番整理，他的临时宿舍，就这样搞定了。 合衣躺下，透风但不大，地上除了有些潮湿还不算太凉，被子虽有异味但还能忍受。 就这样，凌南头一天冰冷凄凉地在公园草地上度过一晚后，终于能在这个废报亭里，想着美美地睡上了一个好觉了。 残破废弃的卖报亭，在别人眼里可能是连老鼠都不屑于去住的地方，眼下对凌南来说就是一个难得的好住处。 人在有吃、有家、有房住的时候，感受不到什么是温暖，感受不到什么是奢侈，也不会珍惜生活。 可是，当人落魄的时候，哪怕有一处能够遮风蔽雨的住处，即便没有松软的席梦思，没有舒适的被褥，能够安稳的睡上一觉，吃一餐热乎乎的饱饭，也是一种难得的奢望，也是一个难得的温暖。 人只有经历，才知道什么可贵。 安逸只能让人不思进取，舒适只能让人忘却勤劳，沉迷娱乐只能让人颓废。 这是凌南落魄才两天时间就得到的深切感受。而且未来这样的日子还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去，他心里有些悲凉，但想到刚刚赚到的钱，心里多少有了些许安慰。 带着满心的疲惫，他和衣而卧。疲惫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凌南，你今天还没吃饭吧？给你一块士力架。”图书馆里凌南抬头，又看见了那双闪亮的眸子。每次她都是那样，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他不讨厌她，但还没有上升到喜欢的程度，每次都是小感动，小兴奋，小温暖。在他心里她是他认可的好朋友。之所以这样因为他身边已经有了洪娟。 “谢谢你秦小雅。”凌南微微一笑。 “谢什么，我们不是好同学吗？”秦小雅微微低下头，脸上飞上一朵红晕。而后转身离开。看到秦小雅离开的身影，凌南合上书。 头一天因为洪娟的缘故他和苏明打了一架，洪娟却成为旁观看热闹的人，而只有秦小雅来宿舍问他受没受伤。与自己亲近的女朋友对自己不闻不问，不亲近的同学却给了他关心。 秦小雅一直默默无闻的关心着他，他却对人不理不睬，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对洪娟他很失望，甚至有些讨厌了。 “凌南你躲在这里干什么？走陪我逛街去。”这个时候洪娟命令的声音传来，就好像凌南应该应分似的。 凌南顿时有些恼怒：“你自己去吧！离我远点儿……” 怒气发出，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是睡在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 透过报停的玻璃，他看到窗外的满天繁星，他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在大学里的梦。 他不知怎么忽然会梦到这两个女孩，一个他曾爱的，一个曾爱他的。 想想现在的状况，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不过，那个一直默默关注他的秦小雅，现在想起来，总是能给他带来不经意的温暖和安慰。大学中，她那音容笑貌不知怎的，总出现在他的脑海，特别是想到洪娟，就会无意中想起秦小雅，那个衣着朴素干净，长长顺滑的披肩发，瓜子脸上闪动着灵气大眼睛的女同学，竟然让他印象这么深刻。 可是，他现在这样子，若是她再见到他不知会怎样呢？ …… 第二天，凌南又来到老地方开始乞讨，一个多小时过去，分钱未入。正如瘸子所言，乞讨不能总在一个地方，要经常调换地方，这样才能保证收获稳定。 于是，他马上换了个地方，来到一座大批发市场人流入口处。摆好纸箱和字牌，低着头开始工作。 一切毕竟刚刚入手，凌南的心理多少还有些忐忑，觉得这样的乞讨毕竟很丢人很下贱，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耻，他不好意思抬头直视他人的甚至鄙视的目光。 尽管如此，他没有办法，他也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因为他身后还有一大笔莫名的债务，而他自己也要生活下去。他孑然一身，压力重大，钱对他来说此时比任何时候都重要。 想到这些，他有些悲哀，他不明白自己的家和自己的身份转换的为何这样的快，都没有给他以喘息的机会，就让他一无所有。而他绝对是一个无辜者。 他从小在幸福快乐中长大，富裕的家庭曾给了他优渥的生活，直到大学毕业前两年。他没想过做一个富二代，大三开始他就自立自强勤工俭学，主动摆脱对家庭的依赖，他想毕业后不听从父母的安排，自由地好好潇洒一回人生。 他觉得他还算是个有骨气和志气的人，他不想借家里的财势，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毕业后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找一份有些挑战，但波澜不惊相对安定的工作。然后，去找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同学。或者那个喜欢他的女孩，开心地结婚成家。 可是，这一切都在一夜间破灭了。他从天堂跌落进了地狱一般。就连他想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的梦想都破灭了，都没有资格了。 他竟然沦落为一个破落的要饭花子。 虽然低着头，想到这些，他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他的心很痛很痛，他真的很无奈很无奈。 甚至他的头脑中还曾经时不时地冒出要告别这个世界的冲动想法。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一切？”他在内心呼喊。 但是，当想到那一个个要债者卑鄙的嘴脸，那一个个自私自利无情的亲友，和梦中父亲要他报仇的呼唤，他放弃了。 “站起来，站起来，我一定要站起来。”他暗下决心，“只要能赚到更多的钱，无论做什么只要合法，我都愿意。我要把逆境当作动力去践行梦想。” 目前，除了乞讨，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需要花一分钱还能赚到钱，能够每一天都能吃饱饭，每一天都有地方住的好事儿，而吃、住目前都成了他的奢望。 去骗吗？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无耻，毕竟他还算是个有素质，有修养的青年，他不屑于去那么做！ 乞讨的确是没有尊严，可毕竟是一种付出的劳动。 既然是劳动付出就是光荣的值得的。 尊严？尊严能当钱用吗？能当饭吃吗？尊严能解决他的困境吗？能帮他报仇吗？ 有人可能会说，他被复仇冲昏了头脑。 呵呵，是吗？那么没有冲昏了头脑又能怎样？ 那巨额的债务，你来还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九章 你认错人了 凌南没钱去应聘一份工作，再说即便是找到了一份工作，也不可能让他很快还上那么一大笔债，也不可能完成复仇，他更不可能承受一个月不吃不喝和没地方住的痛苦。 他现在的衣服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他没有钱去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那乞讨来的每一分钱都是他自尊的付出。 自尊已经卖出去了，他还需要吗？乞讨需要体面的衣服吗？ 你有体面的衣服，觉得自己了不起吗？ 你那衣服是你自己赚来的吗？你的体面自己付出了多少？ 凌南一切都没有！ 这就是他面对的惨痛的现实。很残酷，也很无奈！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这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偏偏就让他遭遇了。 他的眼中流着泪，心里却流着血。 要想获得回报就得付出，哪怕他现在的乞讨，也是一种付出，他付出的不仅是尊严，脸面，还有来自精神的刺激和摧残，对此，只有忍受才是最大的赢家，学会了忍受才会走向强大，忍受了它就战胜了自己，就是胜利了。 来来往往的人中，有的有心人注意到了凌南沮丧的表情和泪水，带着哭腔的声音。 “好人帮帮忙吧”的乞讨声传出，不时地，一张张纸币向纸箱中投下，他抽泣着，头如鸡叨米，说着“谢谢，谢谢”两个字。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凌南不停变换乞讨地方，乞讨经验越来越纯熟。而他也不再低着头面对来往的人异样的目光。 偶尔他也会抬起头，看看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一张张匆匆而过，视而不见，或似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或似文明有素养的面孔。 他觉得他的行为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不过是生活所迫的暂时行为而已。 然而，一次的意外却又不得不让他再次低下了头。 这天，他例行来到了一家大商场门口乞讨，接近中午的时候，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站在他的纸箱前，正在从包里向外拿钱。 正当高跟鞋要向纸箱里扔钱的时候，高跟鞋的目光和凌南的目光对上了，顿时双方都愣在那里。 “凌南？你是凌南？” 高跟鞋愣住并惊呆了，她没想到凌南怎么会走上了这么一条路。 凌南也愣了一下，他急忙低下了头：“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高跟鞋走近凌南推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就是凌南，你怎么了？怎么做这个？” 凌南低着头站起身，拿起纸箱和字牌说了声：“对不起姑娘，你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急匆匆地离开。 高跟鞋站在那里看着凌南远去的背影，她确认那人，那个乞讨的年轻人就是她的同学凌南。 在此情景下见面，他确实无颜面对，站在那里，她想喊住他，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凌南怎么会不认识那个“高跟鞋”呢？ 那正是他喜欢的，而对她若即若离的大学里那个漂亮的女同学洪娟。 尽管在他心里他现在的行为已经无所谓丢不丢人，可他现在的状况，真的不敢面对这个熟悉的人，因而只有否定和离开。 他换了个地方继续。 到了下午，他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有好几双高跟鞋和男士休闲鞋出现在他面前。 他低着头不敢看走过来的人，因为他觉得他就是一个乞讨者，没有办法直面向他施舍的人，这就是天然的不平等。 特别是这么长时间的乞讨经历感受让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脸面，因为脸面换不来他需要的钱，只有不要脸，乞讨的钱才源源不断地投到他面前的破纸箱子里。 对于现在的他只有赚到钱才是最真的，才是最有面子的，没有钱活都没法活下去，还谈什么面子？ 可是忽然这么齐整地有人来扔钱，绝对不同寻常。 这让凌南觉得非常蹊跷，和往天人们施舍的规律不一样。 凌南想，眼前的这几个人一定是被上午的洪娟通知来寻找他的，他们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六个人每人往纸箱里扔下一两张五十元的大钞。 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熟悉他或者他熟悉的人，他没有敢抬头去看他们，但眼睛里已经水雾蒙蒙，他抹着泪水连声致谢。 人走了，他偷偷瞄了瞄那六个离去的背影，那就是他的同学。 他想到了，他们不想在他面前给他难堪，只是见到了，给他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而此时，在这个场合，这个状态下询问一个乞讨者同学为何落魄到如此，显然不合时宜，所以，他们只有默默地做了，默默地离开。 原来，上午洪娟发现了凌南在乞讨后，很是惊讶，就急忙给几个以往和凌南关系相对较近的同学打了电话。她没有提名字，说有个同学落难了需要帮助，希望大家带上点钱几点钟到某处集合。当然洪娟之所以对凌南这样做只是出于对凌南的可怜。 洪娟通知了二十多人，有几人她没通知包括秦小雅，那几人都是她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 可是通知的人中只有六人答应了下来，大家约好了见面地点，结果洪娟发现凌南没有在那个乞讨地点出现，大家就开始寻找。 这个过程中洪娟告诉大家，凌南这样一定是迫不得已，有难言之隐。 如果见到他，他一定拒绝，不会接受的，而且一定会跑掉的。因此，大家一定不要打扰他，把钱扔到他面前就好了。 果然，几人在大型超市路口找到了凌南。 离开的六个男女慢慢地走着，议论着：“你们看到了吧，那就是凌南。” “是的，我知道他家遭大难了，父亲死了，母亲失踪，房子都被没收了。” “哎，我听说还有人堵门去管凌南要债呢。” “是吗？那凌南太惨了，不但一无所有还要还债，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唉，谁遇到这事也没办法啊。” 尽管此时的洪娟善念闪现，但她并没有想彻底帮助凌南的意思。她只是从可怜的角度做一点施舍而已。甚至还在心里默默地与凌南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凌南虽没有听到这些议论，但也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知道，乞讨这件事如果让同学传出去，一定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谁又能理解他的苦衷呢？ 这次事件，让他不得不离开小城转战外地。 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遇见熟人，再有尴尬的事情发生。 又坚持了几天，他觉得还是有熟人经过，或有人远远地看着他，甚至在他收工时，好像还被人跟踪到了那间临时住所——废弃报刊亭。 被可能的熟人跟踪，让凌南有些忐忑，他下定决心离开小城。 …… 第十章 听鸟作甚？ 天虹公司。 一连十余天过去，欠发的工资发了出去。公司终于暂时稳定下来，进入后期程序。 公司高层也给全体员工吃下了定心丸。被告知要重新改革，会逐步补发欠发的工资，将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未来。 副总经理张黎办公室。 为了处理好公司重组前遗留下来的问题，防止出现不可预料的意外。 在苏烈的授意下，张黎把参与重组前事务的采购经理和质检员叫了过来。 采购经理李坤，质检员袁丽来到了张黎办公室。 “小李，小袁坐吧，找你们俩来呢，想必你们俩也明白。苏总很信任你们俩，对你们俩的工作很肯定，有些事他说心里有数。可是呢，现在公司出了状况，下步改革是否能够顺利还是未知数，有很多事情需要理顺，所以呢，在接下来的整顿会很严峻。” 张黎喝着茶水慢声慢语地说着。 “正好，现在公司面临危机，也是你们辞职的最好时机。我说的辞职，是让你们暂时离开这个城市，这也是苏总的意思。” 李坤听了张黎的话立即站了起来：“张总什么意思，让我俩辞职离开，我们靠什么生活？” 张黎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俩的补偿呢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足够你们生活。你俩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越快越好。不过你们俩离开不要对公司任何人说，悄悄的走。” 说着张黎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两个厚信封。 “你们俩每人一万五千块，相当于你们约十年左右的工资。即使到其他地方生活也足够了。很多事呢，你们俩要记住永远忘记。” 两人接过信封。李坤有点犹豫，他说道：“张总你们这样把我俩打发了，不会是卸磨杀驴吧。现在改革开放，物价每年都上涨，这些钱怎么够十年用的？” 张黎一愣，表情严肃下来：“怎么你还嫌少啊？记住咱这是集体民营企业，下一步公司能不能活还不好说，要是黄了，你俩就占便宜了。其他职工不但得不到钱还得重新找工作。” “那如果公司没黄呢？发展好了呢？我们是不是还能回来？” “这个，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有苏总在呢，你怕什么？” “好吧，既然这样，我记住你的话了……” 李坤一笑，张黎瞪了李坤一眼。 袁丽问：“用不用给你打个收条啊？” “不用，祝你们俩顺风。”张黎嘿嘿一笑道。 袁丽和李坤再也没有说什么，一前一后离开了张黎办公室。 ..... 凌南收起了临时住所废弃报刊亭里的行李，拎上那只破皮箱，乘火车来到距小城100里外的一座地级市w市。 这个市远比小城繁华，比小城规模大。而乞讨的人也经常能够看见。 市内中心区的大商场和人流大的场所管理比较严，乞讨行不通，时时得躲避城管的清理干预。 于是，他选择了远离中心区域的地方，观察了几处人流比较多的地方和时间段。然后，找了一处工地大水泥管子作为临时住处，找了一些废纸箱做了简单铺设。开始上工。 他无心欣赏城市的繁华，无心关注那些花枝招展，抑或西装革履的人流，他只有一个心思乞讨、赚钱、还债、走出悲惨，站起来。 已是临近中午，他摆好用品。 这是一家大型型仓储超市人流必经出入口，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不时有人驻足，有的投下纸币，有的看了看字牌若有所思地离开没有施舍。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到了凌南面前：“小伙子，看你身强力壮的，怎么乞讨呢？” 面对中年男人的疑问，凌南没有说话，装作哑巴，用头示意了一下字牌。中年男人没有再问，看了看字牌就要离开。 一个胖女人从男人身后走过来：“有啥看的？这么年轻不劳而获装可怜，这种人不值得施舍。” 说完胖女人挽上中年男人的胳膊。 凌南愤恨地看了胖女人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又走了过来几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驻足了一会儿：“哎呀，这小伙子兴许家里真的遭大难了，不然这么年轻力壮的谁会出来乞讨啊？这年头呀谁都不容易啊。” “是呀，笑人不如人，能帮就帮点，不能帮也别笑话人家。” 女人身旁的一个长发中年人说道，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十元的纸币，扔到了纸箱里，女人也随之扔下了两张纸币。 而后，又陆陆续续投下了纸币。 凌南不时地点头致谢。 不同的地方真是不一样，以前凌南还真较少遇到这样说三道四的人，今天不知怎么竟然来了这么多说闲话的人，或许这就是大城和小城的区别吧？还真是有意思，他心里暗笑。 在这个已经解决温饱问题的社会，谁会去思考有人是什么原因还生活在暗淡悲惨之中呢？似乎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身处这样的生活状态吗？这是我的错吗？我错在哪里？ 倘若有人说，你去找个工作打工呀？不该在这里影响社会形象。 凌南会反击，你放屁！我愿意乞讨吗？工作？你想供我吃住吗？你给我几十万还债吗？有些人总爱把自己伪装成道德高尚的人，把他人绑架在他的道德战车上，满嘴喷粪。 其实，这样的人才是社会的垃圾，才是真正无能的人。 悲剧又能如何？无奈又能如何？辛酸、痛苦、肝肠欲断又能怎样？谁能帮他？谁又肯救他呢？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衣冠楚楚路过的人，遗憾，没有人！ 有的只是那些在一旁喜欢说风凉话，包藏祸心，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种人无论在何处都是如乌鸦一般叽叽喳喳。 其实，一路的形形色色看过之后，凌南发现，许多披着光鲜外衣，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并不比那些在大街上乞讨的流浪者高尚多少。他们每天在面对的许多穿着溜光水滑的人，其实就是个令人不齿的笑话！ 听鸟作甚？问花笑谁？ 天下没有救世主！人只能依靠自己，做好自己，除此，妄谈其他有什么意义呢？ 无论人身处什么环境，从事什么，懒惰、不自信、不自强、不努力，时刻都会被人瞧不起，人生如果颓废下去也就是如此。 “我怎能被自己干倒呢？不可能的，我一定要站直了，向前！”凌南自我鼓励着。 他及时收起了几张纸币，在纸箱里只留下两张10元纸币做示范。 第十一章 没吃大馅儿饼 人流继续来来往往。 凌南用眼睛余光注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努力留意着有意的过路客。 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十四五”岁的男孩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来，远远地盯着纸箱，当走到纸箱跟前时，还装作路过看热闹的样子。 凌南扫了男孩一眼，竟然是个小同行，没有理睬。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发生了，男孩突然弯身伸手从纸箱里抓起一把纸币转身就跑。 凌南早就注意到了男孩，一身褴褛看什么热闹？一定是有什么事儿。 见男孩拿钱就跑，他反应很快，一个健步追了上去，抓住了男孩。 男孩急忙服软：“大哥别打我，钱还给你。” 凌南没有打他，而是一把将男孩手里的钱拿了回来。 “为什么抢钱？你家在哪里？”凌南抓着男孩往回走，回到摆摊处问男孩。 男孩恨恨地直勾勾看着凌南不说话。 凌南松开了男孩想拿出点钱给男孩。可是，男孩见凌南松开了手，又没有盯着他，转身就跑的无影无踪。 凌南看看远去的男孩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啊。” 他没有去追。 他想，这男孩一定是这一片乞讨的老油条了，可能看凌南是新来的缘故，刚才就是来观察，猜测他是不是个残疾人，可能以为他是个残疾人追不上他，所以才趁机讨点便宜罢了。 不过这孩子正是上学的年龄段，却出来乞讨，一定是家里有大变故，才成为流浪的孩子的。 不然，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让孩子出来流浪或乞讨呢？ 人流匆匆，偶尔有驻足下来的人，往纸箱里扔一两张纸币。凌南除了致谢外，继续念他的乞讨经。 乞讨的日子虽然苦，但没有那么疲劳，凌南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经常换地方，来来去去总会遇到各种摆摊儿，或边走边兜售商品的人，凌南也好奇地打听，有哪一种生意更能尽快地赚到更多的钱。 开放初期，能够有勇气出来做点儿小生意的人，就是头脑足够聪明、胆子比较大，敢想敢干的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赚钱改善生活！ 一路走来，凌南虽没有获得什么感兴趣的方式去改行，却也学到了许多做小生意的新思路。但是，不管这些新思路是什么，一个特点就是需要勤奋、肯吃苦付出！ 有一天，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看他身强力壮的乞讨，觉得他是容易跟随的人，就找到他，要他跟一起去做销售，说是一年内很快就能让他还清债务。 凌南很好奇，对方为何会找到他一个要饭的？闲聊中，凌南从中年人话里话外明白了，原来是对方认为他无牵无挂一个人，怎么弄都没事儿。他冥冥中感觉这事儿好像是个陷阱，一旦有事对方跑路，背锅的是自己。 而所谓的销售他一听是“人拉人，人人都是消费者，给每个人画大饼，人气倍增，销量倍增，人人都能赚大钱、发大财。” 这么大的馅饼，这可能吗？凌南不信。 人人都能赚大钱？那么谁赔钱？这问题一直在凌南脑中萦绕。 毕竟大学毕业，凌南一算，的确这个销售方式很新奇，可是到最后呢？只有金字塔尖上的人能赚到钱，而下面一大群人会颗粒无收！他忽然清醒，这不是一个天大的骗局吗？之后，他果断地拒绝了对方。 这个所谓的能赚俏钱、快钱的销售方式，就是铤而走险去骗，凌南做不来，他也不想那么去做。 他相信人作恶骗人，无论你披上多么华丽的外衣，迟早都会遭报应的。 幸亏他没去吃那块大馅饼！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又一个月下来，虽然是在陌生的新地又先后换了两处地方，但总的来说收获尚可。 他把这么长时间以来乞讨来的钱都存到了银行卡上，然后在破裤脚内缝了一个兜将卡装在了里面。 …… 天虹食品公司整顿的很快结束。重组后“天虹食品有限责任公司”重新挂牌。 揭牌仪式在公司原址举行。 这天，天虹公司院内热闹非凡，横幅高挂，彩球飘飘。来自各界的嘉宾、领导以及媒体齐聚。 主持人介绍了来宾后，政府领导代表致辞，苏烈做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进行了揭牌。 新公司新气象，得说新公司的高层能量还是有一些的，在外人看来完全看不出这个公司曾经破过产，甚至到了资不抵债的地步。而现在俨然实力很强的样子，银行的代表，大企业的嘉宾，投资公司的老板等等都来捧场，似乎他们才是这个公司真正的主人。 当然，那些零零散散新进来的力量，自然都是为了利益。 那个时候，乍富起来的一小部分人，手里有点儿小闲钱，却不知道怎么投资，人们的风险意识很低，入股一个企业，没人会觉得有风险，都觉得是件稳当获利的好方式，所以一窝蜂似的，集资起来比较容易。 这也就成全了跌倒了又能爬起来的天虹公司。 下午，苏烈组织召开了重组后公司第一次内部董事会。又吸收了几个内部新股东，选举任命苏烈为董事长兼总经理，并宣布了新的副总裁、财务总监。韩树通、张黎自然名在其中。 而苏烈的儿子苏明却被任命为人力资源部经理，成为公司最为年轻的中层干部。俨然，重组后的公司虽为内部股份制，但却近乎成了苏氏控股的家族企业。 虽然是重组，但公司原来的办公地，生产设施场地、营销渠道，外地分公司以及人员等一切都没变。旧瓶装旧酒不过是换了个名字。 忙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刚刚升任人力资源部经理的苏明洋洋得意地开着车来到洪娟家小区门口，打了个电话，邀请洪娟和他一起出去吃晚饭。 洪娟接了电话，问他为什么请她吃饭，苏明担心洪娟不给面子，就说找了几个同学，庆祝他升职。 没想到洪娟竟然答应了，这让苏明非常高兴。 他觉得这就是身份身价的作用，作为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身份，绝对是一种实力，面子，荣耀的象征，怎能不引起同龄人的羡慕和少女的青睐呢？ 洪娟之所以能这么爽快答应他的邀请，陪他吃饭，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第十二章 没个好爹会累死 从大学开始苏明就和凌南一起追洪娟，洪娟虽然对两人都是不远不近，但更倾向于喜欢凌南。这令苏明很是不爽，经常对洪娟死缠烂打。 对此，凌南还和苏明打了一架，苏明被教训。 对苏明的追求，他越是纠缠，洪娟就越是吊他的胃口，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 而对凌南也是若即若离的样子，以至于后来被凌南的讨厌。可是，她若不想放弃，谁又能真的把她甩开呢？ 其实洪娟并不是不想恋爱，她很有心计，绝不会把时间真的消耗在所谓的恋爱上。 她认为，大学里男女同学的交往只是步入社会前的一种青春历练，带有游戏的意思，千万不能当真也不可能付出真情。大家都还没有大学毕业，工作没着落，前途未卜，她感到一切还都是梦想，一切还都来得及。 很多人说她很物质，她说物质有什么不好吗？女人就应该物质，不物质靠什么获得好生活？我就是爱钱，咋地吧？我就是爱钱的无赖！ 而且她要看看究竟是谁有钱，还真的对她死心塌地，看看凌南是不是她心中那种能成事儿的男人。而苏明的父亲在凌南父亲的公司做副手，自然在洪娟心中差一个层次。 但是，大学毕业后再次见到凌南的时候，洪娟心里对凌南的人设崩塌了，她没想到凌南竟然落魄到了乞讨为生的境地，虽然洪娟有点儿可怜他，但那也只能是可怜，这在洪娟心里造成了很大落差，令她很是失望。 对此，她也不得不尝试着接受苏明的进攻。 虽然身价升值让苏明有了一定的底气，觉得这足够让人羡慕，让洪娟对他另眼相看，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托底。 约洪娟单独吃饭，苏明还是撒了谎，他担心洪娟发现只约她自己吃饭会拒绝，为了弥补这个谎言，苏明马上给几个同学挂了电话，让他们5点半在翠香楼213房集合吃饭。 洪娟一身漂亮的天蓝色裙装下楼后，款款走来。 苏明急忙下车打开车门，护着顶部把洪娟让进了车。 车启动，苏明慢悠悠地开着车向着饭店驶去。 “怎么？升职了？升的挺快啊？不会是拼的老爹吧？”车内洪娟打破沉寂。 洪娟的一席话，弄得苏明很尴尬，不知怎么说，说什么好。 本来挺好回答的问题，让洪娟这么一问倒弄得苏明无法回答。 他心想，这年头谁不拼爹呢？只有拼爹进步和成功才快，靠自己奋斗，那成功得猴年马月啊，谁又能保证一定成功？谁又能输得起吗？ 苏明无奈地调侃了一句：“嘿嘿，这年头没个好爹，会累死的，你说是吧？” “我就觉得你不是凭自己的能力，有能耐自己干出个样子来。让我佩服佩服。”洪娟毫不客气有些挖苦有些鞭策的意味。 “我干出样子来，你就嫁给我，行吗？”苏明借机进攻。 “你升的什么职啊？”洪娟故意打岔问。 “人力资源部经理”苏明显得很得意的样子道。 “咯咯，你还会干人事儿？等你在人事儿上做出样子，我都成老太婆了，我可等不起你啊，你还是另寻芳草吧。”洪娟言辞苛刻毫不留情，又一次打击苏明。 洪娟说话虽然充满了挖苦或讽刺，但苏明从不计较，而且还感到很受用。 可此时他却急了：“别价呀，我的好媳妇，我换个部门折腾折腾自己。市场部，对就市场部能看出能力，你看行吧？” “那是你自己的事，以后别乱叫啊，听见没？否则我和你绝交。”洪娟继续噎苏明。 “好好，我投降，真是服了你了。”称呼都不让叫，还怎么从心里上拉近距离？苏明有点不爽。他知道女人嘛总是真真假假，说不定她不好意思说的是反话呢。该叫还得叫啊！ 说话间，车到了酒店门口。 洪娟下了车故意快走没有等着苏明，与他拉开距离。她怕同学们看到说闲话。 进了包房，只来了两个秦小雅和林大伟，好久没见，洪娟和两人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可是洪娟纳昧儿，这个苏明怎么把秦小雅和林大伟招来了？上次偷着慰问凌南都没有招呼两人，这次饭桌上可别把凌南的事儿露馅啊。这么想，她也没动声色。 不一会儿，苏明进来，大家落座后，又陆续来了四个人。 点完菜后，同学们边吃边喝边交流了起来。苏明是这些刚毕业不久的同学中，最有出息，最成功的，刚毕业就有了工作，三个多月就当上了部门经理。 这让同学们都很羡慕，自然也少不了溜须阿谀奉承者。 在这种氛围下，苏明显得极有面子，心中也充满了自豪。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仿佛这个饭局就是他的主场，那个牛逼劲儿找不到谁了。 有的同学自然也是投来崇拜的目光。 随着交流的深入，话题自然谈到了凌南。 凌南是小雅喜欢的人，大学里一直暗地里表现出对凌南的喜欢，而这种喜欢近乎固执。 凌南知道小雅喜欢他，但凌南对小雅有好感只是出于善良的本能帮助她，却谈不上喜欢，两人就像一般的好友来往。 听到凌南出事了，这意外的消息令小雅很惊讶，她对凌南毕业后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听到同学的低声议论，她就问大伟：“凌南究竟怎么了？” 洪娟紧盯着大伟，微微摇头示意在这里不要提凌南的事情。 因为她想，毕竟在这桌上除了两三个人不知道凌南的现状，其余的都知道了，并且电话通知的时候，洪娟特意叮嘱同学不谈凌南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大伟自然明白洪娟的示意，立即反应过来。 见小雅紧着追问，就说：“凌南可能去外地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其实，尽管桌上的其他人有的见过还捐了钱，有的还没有见过凌南乞讨，但凌南乞讨已经不是秘密了，桌上的人也都听说了，只是秦小雅不知道而已。 听大伟这么说，她也就半信半疑。认为可能大伟也不知道凌南现在的情况吧。 可她也没有深入去追问。 第十三章 就是他给我打 苏明没有得到洪娟的提醒，听大家说凌南，就毫不客气，带有幸灾乐祸的意味给凌南揭了底：“凌南嘛，现在到大街上当要饭花子去了，呵呵。” 苏明的话并没有引起惊涛骇浪，除了小雅外，大家都表现得出奇的平静。 似乎大家都知道苏明和凌南在大学里为了洪娟就很不对付。 在原公司里凌南父亲是老板，而苏明父亲是凌南父亲副手；在学校里凌南处处都比苏明强，而苏明却处处赶不上凌南，就连追女孩，凌南也受欢迎，处处压苏明一头。 苏明对此很不服气。这回凌南家里发生变故，终于倒霉了，他岂有不高兴之理？所以，他故意要把凌南乞讨的事情要说清楚让大家都知道，就是想磕碜磕碜凌南，他的心里才舒坦。 洪娟觉得大家都是同学，谁过的好谁坏，都不应该笑话人家。于是，她暗暗地使劲掐了苏明一下，低声道：“你胡说什么？” 苏明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有损了自己的身份和形象，显得自己没有胸怀了。急忙掩盖刚才所说：“刚才啊，开个玩笑啊，开个玩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明和凌南有矛盾小雅心知肚明，又看到洪娟刚才低声对他斥责的样子，感到他说的话不可能有假，却又说是开玩笑，明显是在掩盖什么。 她很敏感，带有不确定的疑惑问道： “不可能吧？凌南家境那么好怎么会去要饭呢？他在哪？他在哪？我去找他。”小雅受惊了一样强忍着抑制不住的情绪波动。 她眼眶朦胧，水雾缭绕。虽然苏明这么说了，又来故意解释明显不正常，可看到大家都没有反应，也没有人解释什么，自己的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她对凌南的现状有了确定的怀疑，决定事后一定好好了解一下。 菜早已经上齐了，见大家有的吃，有的喝，还有的还没有怎么动筷子，在那里聊天。洪娟就端起酒杯，张罗着让大家喝酒。并把话题岔开。 她劝小雅说：“凌南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前一段时间还见到他了呢，他挺好的，别听他们胡说，大家都是同学，你们都恨人不死啊。凌南哪里得罪你们了？” ..... 同学聚会，目前对凌南来说已是天上地下，他已不可能再和那些同学们有任何的交集。 此时，凌南正在w市边的一个大水泥管的“家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头上、身上被打的淤伤，疼痛传来凌南禁不住现出痛苦的表情。 这是他上街乞讨以来遭遇的一次最为惨痛的经历，遇到了一个乞讨区域地盘的“地主”，要他交保护费，才能在那一片乞讨，结果凌南没有理睬，被几个流浪的少年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混乱中受了伤。 被打后，他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发现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的状况出现。对此，他没钱去医院。 虽然不论做什么，都要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可他不想花钱买药，好不容易乞讨来的那点钱他舍不得花出去，好在他只是受的皮外伤，只能忍着伤痛，回到这个大水泥管子做成的临时的“家”，慢慢的养。 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拿起身边的半瓶矿泉水吃着冷硬的馒头。这一躺就是五天过去，期间他除了买点吃的，就是躺在大水泥管里养伤。 总算身体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他才走出水泥管子试着活动活动身体，感觉自己能够出去上工了，他决定要找回场子，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地主”。 他露出了微笑：“我应该以上工的形式庆祝一下身体恢复。” ..... 这天，凌南打算再回到那个地方，就是人流比较多的天桥。 让凌南气愤的就是在天桥那个乞讨点，不但遇到了收保护费的乞讨流氓，自己还被打伤，而且耽误的五天时间，让他这些天一点儿收入都没有。 看着大水泥管子这个临时防风避雨的住处，看了看远处施工忙碌的工地和管子周围绿绿的杂草，他心情好了不少。 他摸了摸后脑那个被棍子打出的包，已经消下去很多。动了动还没完全消失的酸痛的身子，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妈的，那一片是他的地方？这年头要饭还收保护费？真他妈的横，我就不信那个邪，我非得在那个地方不可，看看你究竟有多牛？ 太阳升起来了，9点多，他照常来到天桥上，还是那天那个地方，摆好物品，他蹲了下来，这回他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来往人流。 快到中午的时候，凌南看到远远的桥头走来一个胖子，慢悠悠迈着方步，东张西望地看着桥的左右前后来往的人流。 不一会儿，胖男子好像突然发现了凌南，带着惊奇的目光，走到了凌南跟前。 “诶，小子怎么又来了？交费吧。” “交费？你谁呀？凭什么给你交费？”凌南毫不客气回应，带有怒气。 “这片是我的地盘，你在这里要饭，就得交保护费。”胖男子理直气壮。 “你的地盘？这桥是你家建的？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就是你找人把我打伤了是吧？”凌南故意装作恍然大悟。其实胖男一来他就认出来了，就是那天带头打他的那个人。 胖男很是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凌南：“对啊，是我咋样？你知道就好！” 既然胖男当面承认了，那凌南就不需要客气了，该报仇的报仇。 只见凌南一步迈出，一把抓住胖男一拳打了过去，胖男看见了凌南的举动，但没想到这小子动手这么快，让他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凌南一拳打到了身上。 胖男哎呦一声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凌南紧跟了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妈的，你还收不收狗屁保护费？”凌南怒气冲天，忍无可忍的样子。 “小子，你敢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胖男捂着脸狠狠地说。 “你说对了，我不要命了，你找人来吧，我等着。”凌南这回豪不退缩。 胖男捂着脸，缓慢地站起来，之后突然转身就跑。 时间不长，找来五个衣着脏兮兮的十五六岁的半大男孩，一人手里拎着一根木棍冲着凌南小跑过来，后面跟着胖男。 又是那些人，凌南扫了一眼远处过来的那些半大男孩。暗中他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还有一段距离，胖男就指着凌南说：“就是他，给我打。” 第十四章 胃口可真大 见几个少年冲了过来，凌南主动迎了上去，对准冲在最前面那个少年手里的木棍，借力一把夺了过来，然后挥动棍子，将冲上来的几个少年一顿狠抽。 五个少年，顿时停住了脚步，跺脚龇牙咧嘴地喊疼。胖男愣住了，凌南再次一个健步上前抓住胖男。 “还要保护费吗？”凌南问。 “兄弟，你撒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胖男见几个小兄弟被打，此时凌南又冲他而来非常紧张。 五个少年见老大被抓都不敢上前，在一旁愣愣地看着。 “那天我被你们打了，我养了五天才能行动，你说吧，怎么办？”凌南厉声说。 “我赔你医药费，今后你在这儿不收你费了。你看这样行吧？”胖男恐怕再挨一顿凌南的打，连忙放低调门。 “好吧，这样，我不要你赔医药费，今天开始，你和那五个来打架的人，都去乞讨，地点你们自己选，每天收入低于80元的每人凑足80元，所有收入都归我，连续五天，这事就算结束，从此互不相欠。“ ”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你看怎样？” 凌南心想，不狠狠治一治你们这帮嚣张的东西，你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尽管我也很低贱，但对于你们这帮低贱的恶人对同行都敢下手，对你们我没有必要客气。 听凌南的条件，胖男想了想，心里暗道：他麻的，胃口可真大。这小子够狠的，又太强势，没办法。算了反正就五天，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就认栽了。 “好吧兄弟，就按你说的办。” 转过身胖男心有不甘地“哼”了一声：“没想到遇到个茬子，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凌南知道胖男被打，心里一定不服，一定会采取一定的手段，不会轻易就范。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个胖子不过就是一个在一帮流浪少年中，耍横的人，没有什么真本事，否则也不会干这种低贱的行当，早就有份正当的职业或工作了。 因此，恐怕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说着凌南放了胖男。 “五天后我来找你们，如果你们不兑现，别怪我不客气。”凌南对着胖男说。 然后，拿起纸箱和字牌走出了天桥。 …… 苏明回到公司，找的了父亲苏烈，提出要求调到市场部。 苏烈问苏明：“人力资源部管着人事，岗位重要，我这是为你以后打算，你刚上任不久，为什么要换呢？” 苏明说：“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真正的锻炼一下自己，市场是企业的关键，到那里我能学到很多新东西。” “可是市场部是很辛苦的，而且需要业绩考核，你一旦完不成指标，那个岗位可就由不得你了。你可要想好了。”苏烈说。 “没问题，我就是要锻炼、检验一下自己。”苏明说。 苏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回头我和张副总说一下，你和市场部经理换一下，把你调过去。” 苏烈也没耽搁，拿起电话就把给苏明换岗位的事情跟张黎交代了一番。 沟通完，又聊了一会儿，苏明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在走廊正好遇到市场部经理，风姿绰约、体态优美、打扮时尚的美女黄晓然。 “哎呦，这不是苏公子吗？忙什么去呀？一会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喝茶。”黄晓然见到苏明主动调侃。 “啊，是黄经理，美女请客感到很幸运，好吧我在楼下等你。” 苏明对着黄晓然一笑，做了个好的手势。 时间不长，黄晓然款款地走下楼，见苏明真的在门前等她，就问：“开我的车还是开你的车？” 苏明说：“开我的车吧。”黄晓然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上了，苏明的车。 “苏公子架子好大啊，连车门都不给人家开。” 车启动，坐在副驾驶位置，黄晓然笑呵呵地瞅了苏明一眼道。 “哎呀，不好意思，慢待黄大美女了，这事让我给忘了。” 苏明调侃着黄晓然说。 “好吧，既然你说慢待了，那么晚上你就给我补偿吧。” 黄晓然鬼诘地笑了笑。 苏明一愣，晚上？补偿？不会吧？竟然这么直接？ 黄晓然似乎看出了苏明的歪心思，就笑着说：“寻思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晚上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啊？” “吃饭啊，小意思，好说。到晚上再说吧。”苏明接过黄晓然的话，不以为意地说道。 说话间，车来到一间茶馆门前停下。 茶馆装修很典雅别致，大厅传来悠扬舒缓的钢琴曲。 二楼两人进了一间包房，黄晓然点了一杯茶，服务生立马去做上茶准备。 黄晓然开口了：“刚才上楼，张副总把我叫住了，要我和你调换岗位，怎么你忽然想到市场部呢？” 见黄晓然提起这个事情，苏明也没有隐瞒就直言不讳。 “说实话，我就是想锻炼锻炼，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人事部适合女士去做，市场部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把容颜都弄沧桑了。呵呵呵，你说呢？黄美女？” 苏明自然不可能把是洪娟对他的要求说出去，让人知道自己被一个八字没一撇的女朋友要挟，那样会很丢面子的。 “可是人事部工资开的少，市场部赚得多，到时候你得给我补偿啊，不然你就当经理我给你当副手怎么样？呵呵。” 黄晓然也不知苏明抽的什么风，人事部椅子还没坐热乎就又要换岗位，她才不信苏明的信口雌黄，便真真假假地对苏明说。 “黄美女，胃口可真大，张口离不开补偿，看来我还真的要出血了。不过，让你当副手那可是委屈你了，我当副手还差不多。要不然我那老子肯定饶不了我啊，呵呵。” 苏明也知道黄晓然对跟他换岗位有些不情愿，就市侩地调侃。 茶香飘溢，一壶清香的西湖龙井已经沏好，服务员示意可以饮用了。 黄晓然端起一杯茶，优雅地品尝着，不时向苏明投来妩媚的目光。 黄晓然之意不外乎是想试探一下这个苏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否成事儿。 因为他对苏明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苏烈的儿子。 …… 第十五章 装哔就得收拾你 凌南换了个地方，这是一栋写字楼边上，旁边是两个银行和一个超市。 他选了中间的地段，刚刚摆好东西，要开张。 一个男人就走过来：“臭要饭的，滚远点，不要在这里乞讨，影响市容。” 凌南瞅了瞅男人，西装革履，头发锃亮，一副领导派头。 凌南没有动。男人来了劲儿，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哎，臭要饭的说你没听见啊？让你滚。” 西装男上来就打人，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凌南顿时怒上心头：“你干嘛踢我？你是谁呀？我要饭怎么了？又不是在你家，关你屁事？” “让你滚怎么的？你有什么不服的？马上滚！”男人狠狠地说。 “靠，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的？我看你有点装大了。”凌南说着也没走开。 男子抬脚又要踢来，凌南闪身躲了过去。 见弄不走凌南，男子转身向银行走去，时间不长男子叫来两个保安。就威胁着要打凌南。 这类事凌南曾遇到过好几次，对于这类欺负乞讨弱者的恶行，他已经有了应付经验，所以他没有在乎。 凌南见保安过来，示意保安站住，他对着保安说：“等一会儿，我事先说明，今天是你们惹我的，不是我找事，不是我打不过你们，但是，你们俩今天如果要对我动手，敢打我一下，我就到你们银行天天要赔偿，我会让你们的银行天天不消停，信不信？” 两个保安一听，心想这小子说的对呀，如果打了他，他真的赖下去，银行受不了不说，他们的工作恐怕都保不住。 于是，两个保安迟疑了一下，回头对男子说了他们的想法，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凌南见西装男要走，心想，你撵我走不说，还打我，还找保安威胁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装逼就得收拾你。 他立即喊住了西装男：“哎，你打了人，影响了我的生意，断了我的财路，你说怎么办吧？如果你不解决，我就追着你乞讨去，我的损失你都要给我补回来。” 西装男说：“行啊小子，你还敲诈上了？” “敲诈你？你太高抬我了，我认识你是谁呀？是你打了我，断了我的吃饭钱好不好？拿不拿？” 西装男气得浑身发抖：“你个臭要饭的还反了你呢。” 说完转身离开，向着银行走去。 凌南收起纸箱和字牌，放到了一处墙角处，跟了上西装男。 他想他绝不能轻饶了这个穿的人模狗样，表面文质彬彬，事实却素质低下动手打人，无事生非的搞事，骂人还侮辱人的人。 一定好好整整他。 进了银行，他冲着西装男说：“你给我站住，凭什么抢我钱？还钱！” 西装男对凌南突如其来的话愣了，接着反应过来：“谁他妈抢你钱了？” “你！就是你！快还钱，少废话！”凌南大声地说。 凌南与西装男的吵声引起了银行内许多人的注意，一些人好奇地围了过来看热闹，一个身穿银行工装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看了看凌南，对西装男说：“怎么回事老林？” 被称为为老林的西装男一时语塞。 凌南见此情景，抓住机会就说：“你是领导吧，我刚才在银行不远处乞讨，一位大姐往我的纸箱里扔了三百块钱，这个人过来拿了我的钱，打了我让我滚，还找保安威胁我，我找他要钱来了。” “你胡说，我没拿你钱，我撵你走影响你乞讨，你诬陷我”西装男气得说话都很不顺。 凌南见没有镇住西装男，就说：“你打人让我滚、拿钱不承认，还倒打一耙？那我们报警吧，我告你抢钱。我一个要饭的一无所有，难道还怕你不成？你不还钱，我让你身败名裂。” “你.....你.....” 西装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工装女听了凌南的话，理直气壮，而西装男语无伦次，立刻觉得凌南说的好像是真事，如若报警告他抢钱，那性质就变了。 于是就对凌南说：“这位小兄弟，有话好说，先别报警。” 然后，对着西装男说：“老林啊，算了吧，把钱还给人家，和一个乞讨者一般见识，事情闹大了，对你不好。” “还钱，快还钱。”凌南趁机催促道。 两个人连环攻击让西装男不知怎么说，说什么话了，气得他张嘴重复着说：“我没抢钱，我就是赶他……” 凌南紧急跟上话：“对啊，你让我滚，就是怕我找你要钱，不是吗？你还找来保安威胁我还要动手。不信你们找那保安来问问。” 工装女找来一名保安问刚才谁出去了？刚才的两名保安被找来。 两名保安说：“是老林让我们去揍这个要饭花子的，并把它赶走。” 凌南又抢过话来说：“领导你看，我说的是实话吧？他抢钱，然后想赶我走，以为我好欺负呢？你赶紧还钱。” 工装女见凌南这么说就对西装男说：“老林你马上把钱拿出来还给人家，别影响银行正常工作，快点别废话了。” 西装男心想，这小子，竟然说我抢钱，我又无法解释清楚，没有证明人，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么惹了这么一身骚啊？ 看这样僵持下去真的没完，而一个要饭的又什么都不在乎，若是报警到时候恐怕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裤兜子掉进了黄泥，人家看见不是屎也是屎了。 如果说，没抢钱，无缘无故赶一个要饭的走，还找保安威胁人是因为看对方不顺眼，别人没人会相信，反而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 可是，三百元钱啊，那可是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资啊。他怎么能够甘心。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于是，西装男咬了咬呀道：“好，姜经理那就报警吧，我不能让一个要饭的给讹诈了。” “呵呵，好啊，那就报警吧。”凌南不卑不亢道，“正好，你打人我腿上现在还有清淤，可以作为证据，你找保安要打人他们是证人；你抢钱虽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看你钱包足可证明。我怕什么。” 凌南笃定，现在人的工资水平在二三百元，一般人不会揣那么多的钱。 这个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看刚才犹犹豫豫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腰包里一定不会少于三百元。即便是没有那么多，警察来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见凌南如此坚决，工装女道：“老林你确定要报警？那可是对你不利啊。” 西装男此刻，不淡定了，支支吾吾了一句后道：“算了，我就当施舍，救济穷人了。” 于是，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三百块钱给了凌南。 在场的众人一看，感觉西装男的委屈真是装的，原来他真的拿了人家乞丐的钱，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这么痛快就把钱拿了出来呢？ 众人议论纷纷，西装男尴尬无比，脸上非常难看。 凌南毫不客气，接过了钱，对工装女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后转身就离开了银行。 第十六章怎么都得找到他 头一天苏明请客吃饭，听说了凌南乞讨和洪娟的否定后，小雅总觉得凌南似乎出了事，她感到了洪娟在饭桌上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她确定苏明所说一定是真的，这件事情好像当时桌上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只不过都不好意思说，有意隐瞒的似的。 小雅越想越不对劲儿，结果当天晚上回家后，一宿没有睡好觉。 小雅毕业后在一家大型贸易公司做了职员，第二天她向公司请了假，开始沿着大街可能出现乞讨、人流来往多的场所寻找。 可是一天下来，她走了好几条主要街道，和客流多的商场、车站，几乎查看了所有乞讨者，也没有发现凌南的踪影。 这一天，她累的香汗淋漓，双脚生疼，她不得不找个地方歇上一会儿，她买了一瓶水，找了一处楼门台阶坐下歇息。 此时，她心想，是不是凌南今天没有出来呢？还是转移了地方？这些都有可能。为了防止遗漏，她决定连续找几天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她又利用休息时间，跑遍了虹州可能有乞讨者出现的地方。 她心想，如果发现凌南真的在乞讨，她一定要把它领回家，为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做点事，帮他一起渡过难关。 可是她到哪里去找呢？凌南你在哪里啊？小雅在内心呼唤。 快一个月过去，秦小雅依然没有找到凌南，她感到凌南乞讨即便不在这个城市，也一定在附近的城市，不会走的太远。她决心无论怎样都一定要找到他。 …… 这一天，小雅回到了虹州，她继续寻找，看凌南是否又回到了这里，在寻找过程中，她遇到了大伟。 大伟在大学里一直暗恋小雅，而小雅却不喜欢大伟。尽管大伟对小雅有意无意地殷勤，小雅也不领情，甚至曾很郑重地告诉过大伟，若是再如此相缠，连朋友都没法做了。自此，大伟再也不敢提和小雅的敏感的话，只是在默默地关注小雅。 此时，中午大伟刚下班，正在回家途中。 遇到小雅，大伟就感觉到了小雅一定是在寻找凌南。就问小雅是不是在找凌南？ 小雅说：“大伟你跟我说实话，凌南是不是在乞讨？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说，从今以后我们素不相识。” 见小雅动了真格的，大伟就说：“其实小雅，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事，据说凌南家遇到了大难，父亲没了，母亲失踪，家里的房子被没收抵债了，他没有了活的出路可能就去乞讨了。” “苏明他父亲不是和凌南父亲是一个公司的吗？为何他们家没有事，而凌南家变得一无所有这么惨呢？”小雅问。 大伟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再说我和凌南没有什么矛盾，我不可能编凌南的故事来调侃他。” 小雅相信了大伟的话。 回到家里，小雅无比的难受，他替凌南感到痛心。 母亲问小雅出了什么事情，小雅如实地说了凌南的情况。 母亲劝小雅说：“尽管以前凌南这孩子不错，但现在他这样，你总不能跟着也这样吧？我看大伟那孩子也不错，工作稳定，要不然你就和大伟处一处吧。” 听了母亲的话，小雅很不高兴：“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大伟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把我们俩往一起拉。我就是喜欢凌南，无论他怎么样，我都要找到他。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小雅母亲听了叹了一口气：“姑娘大了，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你挑花眼了，看你到时候嫁不出去怎么办。” 这时小雅父亲走过来：“小雅她娘，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小雅是个心思细腻，有主意的孩子，我相信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小雅母亲听了顿时不高兴了：“为了孩子，我怎么老是瞎操心呢？你瞎操心一个我看看。” “凌南家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他父亲是个好人就是太直了，没想到结局这么惨，怕是得罪了很多人吧。他那个公司的事情报纸都报了。” 父亲对着小雅说，“就看凌南这孩子怎么渡过自己的难关吧。别人都帮不了他的。” “你那个姑娘还要找人家去呢。这个可不行，老头子我跟你说好了。”雅母说。 “孩子要找你能拦得住啊？我跟你说了要你不要管，你干嘛非得给孩子找麻烦呢？”雅父雅母竟然拌起了嘴。 小雅不想听父母唠唠叨叨，进了屋把自己房间的门死死的关上。 她想让自己静一静，平复一下情绪。 小雅给几个同学挂了电话，询问凌南的去向，大多数同学说自从毕业就没有见到过凌南。只有叶安欲言又止地说，一个多月前见到过他，没有说他干什么。 小雅告诉那些同学如果谁见到凌南一定要给他回个信，或让凌南给她回个信。 大伟回到家里，找了好几份报纸看了一下关于天虹食品公司的新闻，逐条浏览。这时，他才发现，同学们传说的关于凌南家的变故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由此，他想到了凌南的现状，着实有些可怜了。他联想到了自己，若是自己遭遇凌南家的状况，不用说自己，即便是很多同学是否有勇气走上街头去乞讨呢？ 此刻，他有点理解小雅的心情和凌南的处境了。 于是，他给小雅去了个电话，把在报纸上看到的信息告诉了秦小雅。 物是人非，这才多长时间，仿佛一夜，凌南就遭遇了从天堂到地狱的经历，这得需要怎样的心智去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呢？ 大伟忽然意识到，作为同学即便不能伸手去帮助他，也不能落井下石，嘲笑他，鄙视他，而应该为他能够独立面对生活的悲惨，鼓起勇气去乞讨，去奋斗而高兴。 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勇于抛弃一切，无视世俗偏见，以莫大的勇气和魄力，自立自强，向困难、困境挑战的精神。 面对一无所有，生活崩塌，有谁能够不自暴自弃？有谁能够站起来？凌南敢想敢做，而且他做到了。 世事无常，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总能平静地生活在每一天？人吃五谷杂粮也不能保证总不患病？这就是人生。 它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轴心，你还要适应你所生存的环境，学会在你所生活的环境中游泳，这样你才能很好地把握自己的人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第十七章 我是地下党 银行门前事件，虽然有些不太光彩地赢了，却让凌南久久不能释怀。 “我本善良，乞讨虽低贱，但也不容侮辱，辱我者我必让其必付出代价。” 他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门口挂着某某区民政局牌子的楼前，走了进去，将在银行得到的三百元钱补偿捐了出去。 手里拿着一张捐款票据，他苦笑了一声，我是需要钱，可这不是我靠乞讨辛勤付出得来的钱，我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揣进腰包。 捐出去这笔钱也是给那个西装男一个教训：也是要告诉人们，不要看不起任何人，哪怕是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可能的弱者，也有可能就是你摔跤时扔石头的人！ 总之，背后害人的人，终会得到报应，这就是因果。 瞧不起乞讨者？若是有过得去的日子谁还会愿意出来乞讨呢？恶人就该有恶报！ 谁知我苦？谁知我难？谁解我悲？谁为我怜？没有人！ 这个世界都在看我笑话，可是那又怎样？ 扔掉面子！我只有自强不息，才能摆脱自己的厄运，摆脱困境，才能消灭那些鄙视的目光！ ……. 凌南没有继续在那个地界做工，换了个离这里较远的地方。 刚一站下，就过来一个坐着破轮椅车的中年乞讨者：年轻人，这是我的地方，你换个地儿吧。 凌南正心气不顺，看了中年人一眼不想和他计较，于是忍着怒气转身走开了。 同行是冤家，面对同是乞讨者的竞争也是如此，这种情况是在所难免的。 若是几个乞讨者都挨在一起乞讨，就会分流施舍者，大家谁也占不到便宜。 所以，一般的乞讨者都是孤家寡人，独占一地，周边很远的地方都不能有同行出现。 比较在某一区域，能够出现的施舍者可能就那么多，若是出现两个或更多的乞讨者，有的能有一点收获，有的则甚至会一毛不得。 有人说，乞讨者靠博取路人的同情不劳而获，这是某些人的武断！这样的人在乞讨者队伍中是极少数的。 凌南在乞讨中发现，绝大多数的乞讨者并非如此，若不是家遇大难，或变故生活难以为继，谁也不愿意出来乞讨。 乞讨的行为并不光彩。 当然，他不排除有少数人的利用身体残疾，被家人强迫而去乞讨的行为。 他拿起工具远离中年人刚路过一个路边，一辆慢行的奥拓轿车开来，猛然间他被车头刮了一下，凌南瞬间被刮了一个跟斗。 由于路比较窄，凌南正好倒在了车头前一侧，车开不过去了，戛然停在了他的前面。 车门开了，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子下了车。 “臭要饭的，滚开！”大背头一下车就冲着凌南厉声喊道。 凌南没有站起，见大背头不问他伤到没有，还上来就这个蛮横的态度，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你把我撞了让我滚开？你这人讲不讲理？”凌南很是气愤。 “好狗不挡道，你跟我讲理？臭要饭的，信不信我揍你？”大背头蛮横霸道。 “你撞人，还要打人？你揍我看看？我他妈让你养一辈子。反正我没地方去，来呀？” 看着大背头这个混蛋，如此蛮横，凌南也毫不畏惧。 凌南的一怒所说的话，倒让大背头犹豫了，他竟然没敢动手。 接着凌南冲着不远处一个乞讨的喊道：“兄弟帮忙去一趟派出所，说有人撞伤人还要打人。” 大背头一看凌南这个臭要饭的还是个硬茬子，叫人找派出所。立马急了。 “臭要饭的，你躲不躲开？” 凌南没有理睬大背头，继续倒在那里。 就在这时大背头叫下了司机，两人到了凌南跟前抓起凌南胳膊和腿，就把他抬扔到了一边，而后又朝凌南踹了一脚，匆匆忙忙上车疾驰而去。 凌南记住了大背头的那张面孔和那辆车的车牌号。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体并没有受伤，冲着不远处那个乞讨的兄弟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 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乞讨。 凌南吆喝了一阵，总算没有白付出。 看看天色，虽然还早，收起纸箱里的几张毛票，凌南还是决定提前收工。 他觉得这段时间不顺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健全的健康人吧。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感受到了乞讨生活以来最难受、最委屈的事情。 他没想到他的经历真的像瘸子所说的那样，乞讨得忍受他人所不能忍受的屈辱、痛苦、责难，得适应他人各种鄙夷的目光和刻薄的言语。 他想，他目前的状态或许就是人世间最为低贱悲苦的生活状态吧。 肉体的伤害算什么？没吃、没住、肮脏、穷困潦倒、孤独、冷漠、鄙视、屈辱，此刻他感受不到人间任何温暖。 人精神的伤害打击和忍耐才是最为难熬的，人间的地狱也不过如此吧？可是，那又如何？ 为了更好地乞讨，他决定用残疾的方式博取人们的同情，把自己打扮成残疾人，这也是一种乞讨的技巧。 回去歇一天，准备材料做个双腿残疾用的轮车。 来到大水泥管，他发现一个捡破烂的人正在把他的“家”——水泥管子里的纸壳一块一块地往他的车上拿，水泥管子口，他封堵的砖块已被拆倒。 看着那个捡破烂的人肆无忌惮的行为，当时他就想发火。 “哎捡破烂的，那是我的家啊，把东西给我拿回来。” 听到声音，捡破烂的人回头一看是个年轻人，停止了装车。 凌南到跟前一看，原来这捡破烂的是个中年妇女。 妇女怯生生地说：“兄弟这是你的家？我不知道啊，对不起啊。” 凌南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把车上的纸壳拿了下来，重新铺到了水泥管子里，又把砖垒上。 妇女看凌南弄完了砖墙，就问：“兄弟你怎么在这里住呢？你做什么工作啊？” “我是地下党。” 凌南没好气地说，但说出来后自己又有点憋不住想笑。 “地下党？现在哪有地下党啊。” 妇女嘴里嘀咕了一句，怀疑的目光看着凌南。 凌南看了看蒙哔的妇女，一身脏衣服上绿下灰，带着一双破手套，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心想，这人还真会捡破烂，竟然捡到这里来了，倒是很方便，资源丰富。 对了，捡破烂，捡破烂！这个营生不错，至少比乞讨体面多了，不知这个生意究竟如何。 想到这里，凌南道：“我是要饭的，大姐你捡破烂生意怎么样啊？” 妇女一听，心想这小伙子竟是个乞讨者，这么年轻就干乞讨，一定是家里摊上大事了。 心情平静下来，她就说：“小伙子，捡破烂你看着不起眼，但糊口还可以。” 第十八章 兄弟你不服啊 凌南看两人在外面站着聊天也不是那么回事，就邀请妇女到“家里”来坐。 妇女捡了一天破烂也比较累，就没有客气，接受邀请和凌南一起进了大水泥管子。 这一聊两人还真得很投机。凌南简单地讲了他的遭遇和乞讨的无奈。 妇女叫王萍，家是河南农村的，母亲早逝，父亲大病导致债台高筑，父亲去世后为了还债，只有和丈夫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丈夫打工，她靠捡破烂为生。 目前，她已经干了两年多了，王萍说自己有个心愿，有个稳定的地方打工，这样比捡破烂强，捡破烂朝不保夕的，还又脏又累，没办法呀。 凌南问，那你捡破烂都卖给谁？王萍说送到废品收购站，一个月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倒是成全了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赚钱吗？凌南问。 王萍看着眼前这个一会儿自称地下党，一会儿又称乞讨者的青年，他怎么忽然对废品收购站感兴趣了呢？ 不过她也没想太多，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废品收购站，关键在人，有人开就赚钱，有的就不赚钱。里面说头很多。要是弄明白了，倒是也不错，总比上班强一些吧。可是，一般人干不起呀。” 凌南问：“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王萍说：“租场地和流动资金先期有3万块钱就够了。” 凌南一听，头翁地大了一圈，这么多钱？若是赔了可能就血本无归了。可是，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干，又能干什么呢？ 不论怎么样，和王萍的一番交流还很愉快，好长时间了，自乞讨以来，他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一直是一个人每天面对孤独寂寞。 乞讨时，那些从身边一走而过的人送来的都是鄙视，歧视和讨厌的目光，没有人理解和在意他们这种最底层的流浪者。 他想留下王萍买点东西请她吃饭，王萍说家里还有孩子还要回家做饭，就拒绝了凌南。 和王萍的接触获得的信息，让凌南也有了想尽快改变乞讨形象的念想，更打消了装残疾人去乞讨的想法。 乞讨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做什么，他还需要好好想一想，还需要给自己建立起信心。 …… 天虹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苏烈、韩树通坐在了一起。 “老韩啊，这些日子咱们还真没白忙活，重组后那些银行的尾款终于还清了，真是无债一身轻啊。”苏烈一阵感叹。 “呵呵，我说老苏啊，你可别高兴太早了，老张负责的那个新产品项目，可能又要捉襟见肘了。没有钱周转，还得再向银行贷款。难道你不怕吗？”韩树通提醒道。 “怕？有什么好怕的？那点钱都是小意思，呵呵。” 虽然苏烈这么说，可是他心里知道，公司重组后虽然最终解决了最后的银行债务。可是重组购买资产，新内部股东加入他们三个内部老股东可是自己出了不少血啊，现在家里除了房子恐怕家家都没有存款了。还有原来的内部股东为职工工资集资的欠债还要还。 想起来，如果今后公司不能顺利盈利，那么这确实是个潜在的危机。 资金缺口小，尚不能感觉到有问题，若是不断积累，还没有后续盈利来填补的话，就会越积越多。如此再向银行贷款，恐怕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了。 “按现在的生产情况，我们如果能保持下去，不搞什么新的投入，一两年就能完全缓过来。就怕瞎折腾啊。”韩树通不无担忧地道。 “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我的希望。可是咱们也都老了，现在市场改革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对市场越来越看不清。公司的老产品过去销售多好？可是你看重组后好像销售比以前还下降了。对了，你看现在在部门岗位上的几个年轻人怎么样？” 苏烈先表现出了对公司未来的担忧，也暗示了自己的意思，他想先锻炼锻炼年轻人，更重要的是先历练一下自己的儿子苏明。 “不是市场看不清，是这两年市场发展多快啊？食品行业新产品层出不穷，可我们还是老样子。这也没关系，很多客户对我们的老产品还是有感情的，这也就是我们产品还有销量，能够保持盈利的原因。年轻人？是有点魄力，就看能否用在正地方。” 韩树通明白，苏烈要表达的意思，可是他知道以目前公司的现状，不需要年轻人来“跳跃”。 若是让年轻人来挑大梁，说不定就会弄出什么花样来，看似美好，或许有可能就会导致公司万劫不复。 因此，他不太赞成现在就起用年轻人担当大任。他主张还是缓上一缓让几个老家伙心里手里都有点底子。 …… 转眼五天到了，凌南来到天桥准备收租。 到了天桥，他没有看到一个乞讨的身影，就摆上摊开始开工。 快到中午时，胖男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来到凌南乞讨的地方。 看到胖男到来，凌南就问：“兄弟，那天的约定是不是该兑现了？” 胖男没有回答，而是有些趾高气扬的表情说：“小兄弟今天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老方你们同行，看你们俩谁厉害，今天你把他打了，我就兑现约定，如果他把你打了，我们的约定就黄了。从今以后这片地方你就不准再来。” 凌南一看，原来是胖男有了依仗，这是请来了救兵，要威胁他不想兑现约定啊，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心里想着平静了一下情绪，他对胖男说：“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这位大哥没关系，你如果不兑现就等着好看吧。”说完凌南就想闪身。 这时老方拦住了凌南，抓住了他的衣领：“怎么地？兄弟不服啊？” 凌南见状，这个老哥竟然要直接动手，于是，他回身一个冷不防，一拳打在了老方脸上，给老方打了一个趔趄。 老方并不示弱，反应迅速，刚站稳就一脚踢过来，凌南没有躲开这一脚踹到了小腹一侧，险些摔倒。 这时老方又挥拳过来，一拳打在了凌南脸上，凌南的鼻子立马被打出了血，紧接着又一顿乱拳打来，不过凌南还是很清醒。 他紧急左躲右闪，但身上还是又挨了好几拳。 第十九章 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一旁的胖男见凌南被打，这个高兴啊，在旁边不住地喊：“打的好打的好。” 这下子把凌南激怒了：“尼玛的，你还来劲儿了。” 说着出拳反击，连拳带脚的突然出手几下子就把老方打倒在地。 凌南一脚踩在老方前胸，老方见自己被对方控制住，立即对凌南道：“兄弟，我服了，我不再参与你们的事行吧？” 凌南知道这老方想让自己放过他。可是他并没有理睬，而是脚踏老方，对胖男说：“马上拿钱来，否则连你也打。” 胖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愣了，一改刚才的得意，听凌南喊话，立马把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好说好说，给你兄弟，这是2000块钱，你拿着吧。” 凌南拿过钱，数也没数，放了老方，连乞讨箱子和字牌都不要了，起身就走。 钱还不够，可乞讨的日子就这么下去吗？ ……. 赶上周末，大伟来到小雅家楼下，给小雅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小雅听是大伟，就拒绝了大伟。 大伟说，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你，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出来。 见大伟如此死皮赖脸，小雅就给同学闺蜜赵玲打了个电话，说大伟请客，请她到家里来一趟。 赵玲接到电话，就知道小雅这是在拉救兵，一定是她讨厌大伟，大伟却把她给缠上了，心里一笑，就答应了小雅。 时间不长，赵玲来到小雅家门口，看到大伟在门口站着，就说：“你好大伟，听小雅说你请我俩吃饭，谢谢你啊。” 大伟一听原来是小雅拉来的电灯泡，也不好说什么，就很尴尬地借着台阶而下说：“啊，是的，大家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寻思着小聚一下，呵呵，你给小雅打个电话吧。让她下楼。” 赵玲给小雅打了电话，说自己已到楼下，让她快点下来。 不一会儿，小雅下了楼，三人招了一辆出租车。 聚香园。 虹州的一个不算出名的中等饭店。 三人坐了下来，大伟让两人点了菜。 赵玲问：“大伟，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呢？” 大伟看了看小雅，又看了看赵玲不自然地说：“哦，老同学好久没见面了，在一起聊聊天，我自己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所以就找了你们俩。” 赵玲觉得大伟这话有点假，她知道他对小雅有意思。 而小雅对他却没有意思，小雅心里始终装着凌南。 哪怕她已经知道了凌南的处境，也依然把爱埋在心里，一直想找到凌南，不想放弃，她怎么会接受大伟呢。 可是大伟也挺固执，对小雅过去的委婉拒绝依然很不甘心，恐怕这顿饭，大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心里明白了可能没戏，也就没有再说话。 听大伟这么一说，小雅就借话，看都没看大伟，就笑着对赵玲说：“大伟请咱们吃饭，正好交流交流感情。对了哥们儿，有没有男朋友呢？没有我帮你介绍一个怎样？” 赵玲怼了一下小雅：“你是不是拿我开心呢？” 小雅的话一出，赵玲就很敏感，一下子就明白了小雅所介绍的一定是指大伟，因为只有小雅知道她的一点儿小心思。 小雅说：“我说真的呢？不跟你开玩笑。” “好啊，你介绍吧。”见小雅较真，赵玲心里一动说道。 一旁的大伟担心小雅意有所指，紧忙转移视线，见菜上来了，大伟打开了一瓶啤酒，给两人一人要了一瓶饮料，倒上。 而后急着说道：“好了，停一停，咱们先干一杯，祝贺我们同学再次相聚。” 三人举起杯，每人喝了一口。小雅对赵玲目光示意说：“你看看他怎么样？”赵玲虽然心里有了计较，可顿时还是脸一红。 大伟一愣担心的事儿还是没有躲过，终于发生了，他故意装糊涂道：“小雅，都是好同学，你说什么呢？” 小雅接过大伟的话说：“我给赵玲介绍个男朋友，你帮我参谋参谋，看行不行？” 大伟心知小雅可能不怀好意，继续装糊涂问：“谁呀？” 小雅赵玲都忍不住笑。小雅说：“你呀，你就做赵玲的男朋友吧，咱们都是同学互相比较了解，你说呢？” 虽然意料之中，但这一句反问还是把大伟弄得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想当场拒绝又担心伤了赵玲的自尊，又怕让小雅丢面子。 于是，很尴尬地说：“咱们今天就是吃饭，不谈这个好不好？来再喝一口。” 赵玲这时有点不爽道：“一个大男人，不同意就直说，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吗？” 大伟被赵玲突发而至的耿直给造蒙了，一时语塞。 还是小雅把话题拉了过去，聊了学生时代生活，又聊了现在的工作。但赵玲最终没有忍住，向小雅问起了凌南的情况，小雅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打算过几天去w市去找一找。并说，找不到他一辈子不嫁人。 当然，这话也是小雅故意说给大伟听的。 大伟听了很不是滋味，自言自语的说：“何苦呢，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啊。” 小雅听了，不太高兴的样子：“大伟，你少在那整词弄景的。”大伟无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临走时，小雅说：“大伟，你把赵玲送回家，我自己走。” 大伟似乎不敢抗拒小雅的话，很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 赵玲似乎看出了大伟不太情愿的态度，说：“大伟，你送小雅回家吧，我自己走。” 小雅顿时喊住了赵玲，叫了一声大伟。大伟立马招手叫来一辆车，把赵玲送上出租车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送赵玲而去。 至于大伟和赵玲在车里唠些什么，小雅不知道。 她相信两人不至于不说话那么尴尬吧？而且，小雅知道在以前的交流中，她有意无意地从赵玲的话语中感觉到赵玲好像喜欢大伟。 所以，今天的饭桌上，小雅才直白地把赵玲当女朋友而不是同学进一步介绍给大伟。 小雅沿马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 第二十章 一碗热汤面 转眼十一月到了下旬，天气气温陡然降了下来。 中部一带的气候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寒冷，但是潮湿的阴冷，仍让人感到彻骨的寒。 那个大水泥管子的“家”，晚上变得冰凉刺骨。 一身脏破的单衣，让凌南浑身瑟瑟发抖。他将几片破麻袋片加盖在身上，上面再盖上一层纸壳，总算挡住了些许的寒风。 颤抖中，迷迷糊糊一会儿睡着，一会儿被冻醒。 不知不觉熬到了天亮。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天气不太好，天空灰蒙蒙的。 凌南动身，抬起头，那张苍白没有精神的脸，向着水泥管外望了望，简单整理了一下，走向一个新的地点。 一个街口，他摆上字牌和纸箱。 一夜没有休息好，早上腹中无食，又面对阴冷的鬼天气，他像一条瑟瑟发抖的狗，渴望的目光注视着过往的行人，企望善良的人能施舍下一点“馊食”。 或许是天冷的缘故，乞讨的日子更加难挨。 来往的人都是匆匆而过，没有人在意街口这个浑身瑟瑟发抖的乞讨者。 而那个纸箱里，好长时间都是空空如也。 可是纸箱后的人还是那么执着地在那里期待着，他在等待一个个的希望，然而，希望还是一个个没有被点燃，一个个破灭。 似乎季节就是那么残酷，冬天不但让人身寒，也让人心寒。 冬天的美，已经变成了温室内那些吃饱了的人，闲得蛋疼出来打牙祭的卖弄。 寒窗十年，大学四年，凌南自认为成了一个落魄的样板，他会成一个励志的笑话吗？ 时间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痛苦，忘却一切不愉快。 可是他还要继续，时间对于他就是希望，也是不知尽头的苦旅。 路上的行人寥寥和那天气似乎有关，沉着脸匆匆而过，而且稀稀拉拉仅有的路过的人还绕着凌南而过。 这个刚刚到来的初冬啊，除了冷，还有失望，还有孤寂，还有泪痕，还有无处可依。 他想起了安徒生笔下，那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曾经让如今许多的孩子读了都感到很漠然，因为没有人有过那样的苦难经历，没有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在现在人心里对小女孩曾出现过许多个为什么和怀疑。 小女孩的艰难不可能吗？ 那是因为烧鹅，对现在的人来说已经厌腻，不屑一吃；火柴已经让现在的人感受不到有何作用和温暖的意义，那是因为人们对温暖的意义已经麻木。 但对那个小女孩来说，烧鹅，温暖却是她梦寐以求的美好梦想。 如今的凌南何尝不是卖火柴小女孩的影子呢？他感谢安徒生，让他有了心灵的伙伴，让他真正理解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苦难和无奈。 路旁对面那家小吃店，好长时间没有客人进出了。 但窗户的玻璃已经被店内的热气给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不清店内的场景。 这时，小店的门开了，一个身着花棉衣的女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走向街的对面。 “小伙子，看你待了很长时间了，天这么冷还没吃饭呢吧？趁热快吃了吧。” 花棉衣女人面带慈祥的目光看着乞讨者。乞讨者一愣，抬头一看，那出来的花棉衣女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跟前对他说话。 听到女人的声音，看着那碗热腾腾的面，一股暖流涌上凌南的心头。两行热流霎时挂上了两颊。 “谢谢大姐。” 凌南没有多说话，颤抖的手接过筷子和那碗面。 女人递过面后，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向街对面，凌南抬头看了一眼那女人的背影和街对面那个小吃店的牌子“春桃小吃”。 女人是个长相很平常的女人，此刻在凌南心中她却很美，一碗热汤面给他在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一碗热汤面，不是什么值钱的大餐，但对于寒冷饥饿中的凌南却是雪中送炭，这一刻，它远比数千元一顿的大餐来的珍贵。 人生许多时候，不需要锦上添花，可总是有人喜欢不断地锦上添花；但当人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却很少有人去雪中送炭。 因而，被锦上添花者往往会被人选择性遗忘；被雪中送炭者却往往会让人牢记一生。 一碗热汤面很快吃完。凌南把碗送进了小吃店，来到水池旁将其洗刷干净，递给了老板娘。 “谢谢大姐。”说着凌南掏出一元钱递给老板娘。 “小兄弟，不用了，你不容易。” 老板娘拒不收钱，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南。”凌南道。 “凌南啊，你就叫我春桃姐吧。”老板娘爽朗地说，“天冷了，凌南看你身体挺好的，为啥乞讨呢？天冷了不好干，不如你就留在姐这小饭店帮忙，我供你饭吃，每月还给你点零花钱。要住就住在店里，总比外面强啊。” “春桃姐，谢谢你的好意，我换个地方看看，我就不在你这里了。” 凌南虽然感动，但是他不想给人添麻烦，也不想跟别人述说自己的隐私，因为，那没有意义。 可是他，记住了大姐的热心和那碗温情的热汤面。 有人说，跟着穷人会受穷，跟着富翁会成龙。 那就是扯淡胡诌的心灵鸡汤，欺骗和忽悠想发财的穷人，让他们把兜里仅剩的那点零钱掏出来，交给个讲所谓道理的人，还被美其名称为“新思维”“新智慧”“新商机”。 还有什么“你不理财财不理你”的狗屁真理，让多少人掉进了他们布置好的陷阱？ 那么能赚钱的道理，为何他不去做？却喋喋不休地讲给别人听？因为他也缺钱，他也做不到，只有通过这个方法卖道理，你信了他就赢了。 你不勤奋，不自强，永远改变不了自己，指望别人的“心灵鸡汤”富起来永远是一场梦。 对于别人，除了一点可怜，不会改变你的生活，一切还得靠自己！ 这个地方的乞讨已是不可能了。 大街上，繁华处，曾经的那些孤独的身影都已消失。 凌南要再换一个地方。 对了市场、商场，人流多还可适当避寒。 第二十一章 忽然的忽然 苏明和黄晓然调换了岗位后，苏明就开着车兴冲冲地来找洪娟。 到了洪娟家，苏明打了电话说：“有好消息告诉你，你下来吧，请你吃饭。” 洪娟下了楼进了苏明的车里。 “什么好消息？”看都没看苏明一眼洪娟就随口一问。 “根据老婆大人的指示，我已经换了岗位到了市场部。以后接受你的考察。呵呵”苏明很是得意的样子。 洪娟听了老婆二字很敏感，忽然怼了苏明一下：“少给我贫嘴，以后不准乱叫，我和你就是同学关系，知道没？” 苏明一阵尴尬：“怎么？连女朋友都不是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凌南那个要饭花子啊？” “你又胡说是不是？”洪娟虽这么说，可是她并不走心。 苏明听了倒是特别在意：“我怎么胡说了？你是我女朋友，我怎能容得下他呢？” 洪娟一笑带有调侃的味道说：“没想到你还是个醋坛子啊”。 这一调侃，洪娟的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矛盾，不过凌南的家庭变故已经让他在她心里没有了什么位置。 她只是还在想能否遇到比苏明更好的，如果遇不到再考虑苏明也不晚，但是对于苏明她还暂时不能放弃，毕竟他的家世眼前来看还不错。 所以，她们之间既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 不能让苏明感到失望或没有可能，也不能让她轻易得手。 而苏明则想，你洪娟有什么了不起，在我面前还装，我一定把你拿下，别人不好使。 他问洪娟：“洪娟我真心地问你，你究竟对我啥意思？是不是对做我女朋友还在犹豫？” “苏明你不要瞎想了好不好？我们已经很熟了，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女朋友不女朋友的还用总挂在嘴边吗？” 还有句话洪娟没说，她怕被苏明误会自己也那样，那句话就是你心里有不就行了吗？ 听了洪娟的话，苏明说：“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对你还是心里没底儿。” “有什么没底儿的？我们还年轻，以后看你表现啦。”洪娟莞尔一笑道。 听了这句话，苏明算是心理有了点儿数儿，他心想，看我表现？不就是看哥哥我怎么征服你吗？那好说。 其实，苏明又想错了。 他若是真想拿下洪娟不是怎么讨好她，表现多么爱和忠诚，而是实实在在地把事业做起来，让人刮目相看。 到了，饭店洪娟下了车，苏明告诉她先找个地方点菜，他去停车。 停完车，苏明急忙跑到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回到饭店。 苏明站在门口看了看洪娟在哪里，他看到了洪娟正在里边靠窗的桌子面对着他坐着低头翻看菜谱点菜。 他正要走过去，一个女士走过来，一把把苏明手中的玫瑰花抢了下来，笑着面对苏明：“怎么？苏公子这是给我送玫瑰来了？” “黄晓然？你怎么在这？快给我，那是给我女朋友的。” 手中的玫瑰花忽然被抢，苏明很焦急，他恐怕这一幕被洪娟看到，说着伸手要去夺回。 “我不是你女朋友吗？怎么你又交了女朋友？我看看是谁呀？” 黄晓然显然不嫌乱故意调侃着苏明，说着顺着苏明的目光方向的洪娟走去。 苏明急忙走在前面，来到洪娟跟前抢着对黄晓然说：“这是我女朋友洪娟，这是我同事跟我换岗的黄晓然。” 黄晓然把玫瑰花递给洪娟：“给你吧，这是苏明给你买的，让我抢过来了，呵呵，认识你很高兴。” 洪娟楞了一下接过玫瑰花，说：“哦，彼此，坐下来一起吃吧。” “你们吃吧，我那边一会儿还有客人。” 黄晓然看了看两人笑了笑离开。 看着黄晓然离开，洪娟轻轻地“哼”了一声，这个黄晓然明显是向她示威呢，难不成她和这个苏大公子有些暧昧？还是利用苏明有其他目的？总之好像不那么简单。 苏明见黄晓然的举动，尴尬紧张的脑门子都紧张出了汗珠。 本来很好的事，让这个黄晓然给搅得不伦不类，一点儿送花的仪式感都没了，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人，真差劲！”苏明嘟哝了一句，而后问：“洪娟点完菜了？” “完了。”洪娟看出了苏明的不自然，也听到了苏明的嘟哝，心里暗笑，没有说话。 “今天，送你的花不算，改天我一定正式一把，表示我诚心喜欢你。呵呵”苏明说。 “行了，这玩意不买也罢，我不喜欢那些虚的，不实际……”洪娟淡淡地说。 苏明似乎听出了洪娟的话外音，自我解嘲：“好吧，我知道了，咱们吃饭。” …… 双休日，两天休息，小雅决定到w市去寻找凌南。 早上起来，她就做好了准备，前往车站，买了张车票。 九点多钟，凌南出现在站前商场的人流路口处。 地上铺了张打开的纸箱，蹲在上面，低着头，说着乞讨经。 来往的人流匆匆而过，只有极少数人偶尔驻足，看看凌南的字牌，有的扔下一两张小面额纸币，有的则视而不见，看了一下就离开。 小雅下了车，背着小包，目光在车站周边搜索，目标就是那些乞讨者。 由于天气冷，她发现了零散的几个游走的乞讨者，但没有一个像凌南。 她失望地继续沿着路向商场方向走去，忽然，在商场路口处，她发现了一个乞讨者。她快步向前走去。 来到乞讨者面前，她仔细看着面前这个人，衣服脏破，脸上冻得红屈屈，头发乱蓬蓬。但英朗的身体掩饰不住他的年轻人本色。 她不敢确定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凌南，她决定再观察观察，于是，从包里拿出了两张五十元大票慢慢地放到了乞讨盒子里。 见是两张大票，凌南抬起头，职业地说了声“谢谢”。 就在这一刹那，小雅愣住了，目光紧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瞬时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凌南目光也被定住，小雅的出现给他惊住了，他下意识地立马站起来。 小雅一步上前，抱住了凌南：“凌南——呜——你怎么会这样？” 第二十二章 你要答应我 小雅的举动顿时让凌南五味杂陈，一股心酸涌上心头，眼泪也控制不住，不自然地止不住流下来。 纠结了一阵儿，他轻轻地将小雅推开：“小雅，别这样，别这样。” 小雅直起身，擦了擦泪水，毫不犹豫拉起凌南：“走，跟我回家。” “行了，小雅，我没有家了，我不能回去。” 凌南想说句狠话把小雅送走，但见小雅如此，心中颤抖着，似有难以名状的委屈直往外涌。 可是他忍住了，他不想被眼前的感动融化，他还有自己的目的，赚钱，复仇！他不能动摇。 他没想到那个大学里一直暗示他的小丫头却是这样的执着痴情，他虽感动，却更觉得不应该对不起她、不想伤害她。 他慢慢地松开了小雅的手，回身收拾了工具。 他觉得在这个地方一个衣衫褴褛的要饭的和一个时髦的小姐在这里拉拉扯扯，让人看见不好，容易被人误解。 “你走吧，谢谢你的施舍，今后我们就当没见过。”凌南说着转身向水泥管的方向走去，小雅紧紧跟在后面。 快到水泥管时凌南止住了脚步。 心想，不对呀，我不能把他领到我住的那个寒酸悲惨不该是人应住的水泥管去，让她知道我在那里住，肯定不行的。 小雅见凌南站住了立马跟了上来。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影响了我做生意？”凌南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 “凌南你知道吗？我听说你乞讨后我一个月找遍了虹州，如果在这里遇不到你我会找遍全省。我知道你家发生的变故，跟我回家吧，到我家去住，咱再找个工作。”小雅说。 “谢谢你小雅，我不值得你这样。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不需要可怜，你知道吗？你还是回去吧，就当我们不认识好吧？” “不行，凌南今天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辞去工作跟着你乞讨，直到你放弃这样。”说着小雅眼泪流下来，“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你知道吗？” 看到小雅流泪，凌南也有些心软。 面前这个同学，在学校里一直喜欢自己，他却总是故意冷落她，而今天她却不嫌我落魄穷酸，主动寻找我，追随我，还要舍弃一切跟我乞讨，自己怎能无动于衷呢？ 他忽然觉得小雅真是个很固执很傻，又让她感动的好女孩。 这是他落魄以来感到最为温暖的一幕。她越是这样，凌南觉得越不应该对不起她，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受罪。 “小雅，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你应该找个更好的男孩，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们同学一场，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但是现在我不配！” “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我现在不但要还巨额的债，还要苟且偷生地活下去，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有你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的状况，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你还是回去吧，你就当你没有过我这个同学。” “我知道，你说的这一切我都明白！可是凌南，我喜欢你。我相信我们一起想办法面对，一切困难都能解决的，一定会渡过难关。你跟我回去吧。”小雅依旧不依不舍。 一番执着感动的话，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温暖。不是见到这样一个落魄，没有前途的同学避而远之，她没有嫌弃，没有讨厌，还要和他一起渡过难关。 小雅的话，小雅的行为着实震动着凌南，那一瞬间他心中涌动出无比的感动。 可是，他能那么做吗？他能连累小雅吗？不能！小雅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 “小雅，我理解你，真的感谢你的一片苦心。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如果，你这样不听我说的话，逼我，那么，我会永远消失，永远让你找不到的。”凌南说。 他想让自己的话决绝一些，想用这样坚决的话让小雅知难而退。可是他没想到他失望了。 “凌南，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要还债，要改变生活，可是你不能这样下去，乞讨只能是暂时的，你也应该考虑其他办法，比如开废品收购站，听说收入也不错，投入不多。我和你一起做，我们一起走出困境。”小雅看着凌南耐心地娓娓道来。 小雅的苦心还是那么坚决，他没想到小雅竟然这么对他耐心。 他明白，此前他虽然也闪过开废品收购站念头，但是心里始终纠结没底，也可以说没有足够的信心，还没有充分准备，一切前途未卜。 可是看到小雅如此坚定，还要跟着他与他并肩创业，这短短的一句话却重如千钧，给了他极大的鼓励和信心。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感动，和要做好下一步的决心。 无论如何不能辜负一个这么爱他，这么愿意为他付出的人的信任，无论如何也要闯出一番天地，回报小雅这份真情的付出。 “小雅，谢谢你，今天是你给了我坚定未来的信念，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能让你和我一起受苦，你还是回去吧。” 凌南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努力绝对不能辜负小雅对他的一份真情。 “那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努力改变自己生活状态，记住，有一个人在等着你，看着你，时刻都在为你加油。”小雅非常不舍地说道。 凌南感动的心微微颤抖着：“放心，小雅有你的激励我一定会认真的，你不要考虑我，要照顾好你自己。” 小雅流着泪，看着凌南，她通过他的话，感到了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状态的决心，似乎是下定决心不会跟她回去了。 如此小雅也感到很无奈。 她说：“好吧，凌南我走，不过我想和你立下个约定，你要答应我。” “什么约定？”凌南问。 “让我等着你，直到你重新生活，并且一步步走向成功。”小雅说。 “小雅，我的生活不知道何时开始，我不希望因为我耽误你，希望你有个好归宿，不要等着我。”凌南很认真地说。 “不行，你答应我，否则，我不走。” 小雅近乎急迫地说，“我要让你知道，我就是你的鞭策，有我在你就不能松懈，不能停步。” 见小雅这样固执，凌南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答应。 此刻，凌南对小雅除了感激、感动，更多了一份爱意。 第二十三章 不会辜负你 凌南没想到这个他曾不在意的女孩竟然这样为她痴心。 他心中更是一阵剧烈的波动。 如此，他更不想辜负小雅的一片心，他不能给小雅一个承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路还要走多长。 “这样，小雅，我理解你，但你不要等我，假如有一天我开始了新生活，我会在适当时机告诉你，你看行吧？” 小雅看凌南始终不愿意吐口，瞬时也理解了他的苦衷，她明白凌南的想法，不想拖累她，因为，就眼前来说凌南还看不到自己的前景，他的路不知还要走多长，他是为我考虑，不愿意耽误我。但我相信他，就凭他能放下身心勇敢地乞讨，就一定能尽快走出困境的。 尽管她不愿意凌南继续这样下去，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凌南跟她走他能解决凌南面临的困境吗？不能！ 与其如此，还不如尊重凌南的决定，让他在困境中寻找希望。而她也应该做点事情来助力凌南尽快脱困。 于是，她说：“好吧，凌南，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不会太长时间，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等着你。我们的约定不会失效。”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给你，这是我上班自己攒的1000块钱，你拿着。” “我不能要你的钱，你拿回去吧。”凌南说着，没接小雅递过来的钱。 小雅把钱往凌南怀里一扔，转身哭着离开了。 看着小雅远去失落的背影，凌南呆呆地愣在那里，此时，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这样对小雅对不对，他感到自己真的很混蛋，冷落了小雅的热情，好像伤了一个她的心。他正处在落魄之时，他能接受小雅这份爱吗？ 一个女人能无怨无悔地如此为他付出，除了母亲，还能有谁？人生能得小雅这样一个女孩，只要不是无良之人，还有何求？ 这不是冲动，这是人在经历苦难后的顿悟。 苦难落魄让他看清了很多事情，也看清了许多人的人性和人心，对他人和对爱你的亲人爱人有两层区分，两种对待。 他不应该就这样让她走，他应该让她看看他的住处，说说他的想法给她一份希望和期待。现在物质的女孩太多了，像小雅这样在一个男人最穷困潦倒，最落魄时还能这样执着的人太少了，对于凌南，小雅绝对是雪中送炭，而小雅看得出来是认真的，是用心的。 不用说雪中送炭，就是那些曾经要好的朋友，也不过是在他乞讨初期见他可怜扔下一两张票后，就远远地离开，再也没有人来，哪怕一句衷心的问候都没有。 想到这，凌南感到一阵心痛，一股感动热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小雅，今生我凌南绝不会辜负你！” 今天，他没有心情再去乞讨了，他回到住处思考着下一步。 小雅离开。 凌南来到客运站洗手间洗了洗脸，又到了旧货市场买了一套还算干净的旧衣服，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下来装到了手拎兜里，还买了一部二手bb机，按着小雅钱里留下的电话号码给小雅发过去了自己电话号码的信息。 他打算先找一处能安身的地方，然后，再想其他办法换个地方继续乞讨。 小雅说是离开，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暗中悄悄跟着凌南，她就是要看看凌南究竟接下来要做什么，看看自己能不能多帮一些忙，甚至还想到了如果凌南继续乞讨她也跟着体验体验，也算是帮他了，她还想到不能让他发现，以免伤了他的自尊心。 一路溜达，在一处老小区的一栋楼头空场处凌南发现了一个废品收购站。 他不知废品收购站是怎样的一个营生，正好可以进去看一看，若有可能就先留下，若是能了解点真东西，或者学到一点东西也是好事儿。 走进院子，院里一男子正在给前来送废品的人称废品，凌南走近问：“请问，老板在吗？” 收废品的男子问：“你找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啊，没什么事，我想问问你们这里需要人吗？”凌南道。 收废品的男子目光打量了一下凌南：“不需要。” 凌南当场被拒绝了，也没说话，就等着收废品的男子称完废品。他观察了半天，发现这个收购站只有那男子一个人是收购站里的人。于是，心中有了数，可能这男子就是老板。 时间不长，男子收完了废品归了类。 凌南走上前：“大哥，我求您帮个忙，让我给你干活儿，你管口饭吃，有个住处就行，我不要工钱，你看行不行？” 男子看看凌南说：“你个小伙子不找个正经工作去做，在我这里干没啥出息啊。不过你要不怕辛苦你就先在我这干，等你找到工作再走，按你说的，没工钱啊。” 凌南一听男子同意他留下了，很高兴：“谢谢大哥，谢谢老板。” “行了你就别客气了，我姓葛，葛军，叫我老葛吧。”男子说。 凌南也自我介绍说：“凌南，家里遭难，无处可去，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一阵简单的介绍和客气，忙活完了手中的活儿，葛军把凌南领到了一个破砖房里，指着房内一个单人床说，你就住那里吧。 做饭咱俩谁有时间谁做，饭菜简单，没有大鱼大肉，你就别挑，吃饭咱俩一起吃。你把行李拿来吧，明天开始干活儿。 “好的，你说的这些，没有问题。”凌南没想到这事儿这么顺利。既然如此，那就留下。 凌南回了一趟水泥管子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然后又去了一趟银行把手里的钱存上。 一直暗中跟着的小雅，发现凌南进了废品收购站，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之后又发现他出来后在那处水泥管子收拾了行李，去了趟银行，又向废品收购站走去。她想，是不是凌南想通了，想要从废品收购站做起呢？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安慰，这凌南总是有了新想法，这是一大进步。或许说不定这就是他事业的开始呢。 …… 第二十四章 偷师废品站 回到废品收购站。放好行李，凌南观察了一下收购站环境。 大概1000平方米的地方，四周被砖头围成半人高的院墙。 靠大门处是两间砖砌平房。废钢铁、塑料瓶及塑料制品、废铜废铝、废纸壳分别被分类露天堆放在院内不同区域；有一块地方放着气割焊，用来专门切割大型废钢铁的。 靠平房门右侧不远处部位放着一个地秤，是用来称量废品重量的地方。 葛军安排凌南负责每天归拢收上来的废品归类摆放，包括协助废品装车。葛军负责称重，付款，整车结算和临时废品摆放。 凌南勤快，虽然没有工钱但为了学到东西，他也认可在这里吃苦。葛军对凌南很满意。在凌南的打理下，废品的分类摆放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便于装车。 见葛军对自己的工作比较满意，交流也就多起来。 吃饭之暇，他就向葛军请教一些有关废品收购以及送货收购客户方面的问题，葛军觉得和凌南相处的很和谐，而且凌南比较实在，没有耍什么心眼，或者偷懒之类的行为。 “每天这么忙，你为何不招一个帮手呢？”凌南问。 “忙是忙，但总能忙的过来，而且不是每天都这样，多招一个人不得给人家开工资吗？本来我这收购站就赚钱不多，再搭上一个人的成本，不划算。”葛军摇摇头道。 凌南觉得葛军虽然有着小商人的精明算计，很抠搜。但相对来讲人还算善良，厚道实在，自己在这里干活不要工钱，管吃住，对葛军来讲已算是问心无愧。所以，葛军对凌南的问题，也就和盘托出，毫不避讳的给凌南认真解答。 从葛军嘴里，凌南还了解到，原来废品收购站也有几个固定废品大客户，比如超市、大型商场、饭店、附近的工厂等都是废品的来源地。 他们每天都会出现大量的废包装纸箱、废塑料瓶和废钢铁之类的物品，每隔两三天有的就送来一批。加上周边小区零散收卖破烂的送来的废品，附近百姓送卖的废品，别看不起眼的小小废品收购站，生意还真让人意想不到，日子过得比较舒坦。 凌南观察，废品收购站的生意还可以，每天来卖废品的人不少，特别是废纸箱书报纸和废饮料瓶废塑料积攒的很快，一般每周都要送出去两三车。 凌南跟着整车运废品的车走了五次，主动和司机师傅打好关系，向着不同的整车的大宗废品收购厂家了解各种废品，如废纸箱、废纸，塑料、铁铜铝的需求情况和大致的收购价格，了解了不同区域大宗废品收购的差距情况，以及长短途运输的费用。这些信息的掌握，也是他进一步了解废品收购行情的重要依据。 他算了一笔账，按一车三吨，赚600元，一月10车赚6000元；加上废塑料品一月收入二千多元；废钢铁一车2000元，铜铝一千多元，这个小收购站至少月毛收入1.1万元。去了场地租金和伙食人工每月能纯剩7000元没问题。这还是小规模的收购站。 看这个流水，除了先期成本一次性投入外，日常的一周用不了多少流动资金，就能周转过来。场地费用一年五六千足够，购买收废品的工具一次性投入七百元，分类区布置500元，餐饮工具、切割工具500块等，加上周转资金，总数应该需要1万元就足够了。 他想起了葛军的话，废品收购站经营，业在人，有人经营好了能赚钱，有人只能维持个糊口，有的还要赔钱。真的不容易啊。 你看我这里好像赚钱，可你没看到我亏钱的时候。干这个得算计好了，否则是不行的。 而最后听葛军说，若经营的好，有的收购站一年能赚个十五六万元。就连他最初也是听说别人开废品收购站能赚这么多才干起来的。 一年赚十五六万？凌南一听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废品收购站能赚那么多，还真是让他意外。 不过，凌南观察中发现，葛军的这个收购站，有很大的缺陷，大客户少，大宗废品少，基本上都是零散收购。而且，价值高的钢铁、铜铝废品更是少的可怜。按理说城里机械加工企业不少，他至少应该开拓一家客户资源，却没有。 而且，他这个收购站还可利用收购来的废钢铁材料，加工一些成品用具，实现更高价值，买出更大的效益，他也没有去做。 凌南有些心动，可转念一想，想是这么想，不过，对于他来说，毕竟没干过，是不是这里面还有一些不能做的原因？水有多深，他未可知。至于自己能不能干，他觉得暂时还经不起折腾，目前还差点火候。 主要是他手里没有那么多钱，这一年多的乞讨他才攒下1万多块钱，这还是他赶上了最初那几个同学施舍以及挨打的意外偏得的收获，小雅给他的钱和他省吃俭用的结果。 没有钱，光有勇气和魄力也不行。他决定继续再积攒一段时间，等钱赚够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果然如小雅所料，跟踪凌南几天下来，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于是她有了一个决定，再看看就回去创业和凌南一起渡过难关。 一晃一周时间过去了，晚上吃饭时，凌南跟葛军说：“大哥我想去找个活干，总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以后还要生活啊，可是现在我没有地方住，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让我先在你这里住，我白天去找活干活，晚上回来我帮你归拢废品。” 凌南不可能跟葛军说，我打算尝试着要办一个废品收购站，不过目前钱还不够，我得去乞讨攒钱啊。只能隐瞒说自己去找活儿干。这也不算是撒谎，乞讨不也是找活干嘛。 葛军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兄弟，看你也挺难的，总这样下去也确实不是回事情，我这里也不能给你开多少钱，你确实应该找个活干，这样吧，就按你说的，你先在这里住，起码我有个聊天的人，不会寂寞。至于晚上回来干不干活都是次要的，如果你以后找到地方住，再搬出去也不迟，” “好，大哥，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凌南葛军两人喝了一点酒，很兴奋地聊到很晚。 第二十五章 我要去创业 第二天，凌南用废塑料箱子改装了一个折叠乞讨盒子，重新写了一张字牌，还把手机与银行卡进行了绑定。手机中的所有联系人全部屏蔽，他觉得如今没有必要和任何人联系，他也没有理由和面子与他人联系。 他穿上了那套脏破的衣服，脸部和头发进行了一番涂抹。这回他手里多了一根木棍用来防身。葛军看见她这身打扮很吃惊：“兄弟你不是去找活吗？我怎么感觉你去要饭呢？” 凌南看了看葛军干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再次走上了大街。 继续乞讨，不过几天下来，他发现每天都有一个人往他的纸箱里扔下一大把纸币，而后匆匆离开，让他找不到身影。毕竟自己是乞讨的，他也没去追，欣然接受着人家的慷慨。 可是后来他总觉的好像有人跟踪他，后来他发现跟踪他的也是一个乞讨者，还是个女的，而且让他惊讶的是那人竟然是秦小雅，顿时，他明白了一切，那个每天往纸箱里扔钱的是小雅。秦小雅不是真的来乞讨的，她乞讨来的钱都给了他，而小雅是有意跟踪他体验这种乞讨的生活，感受他的辛酸经历。 他心里很温暖，很感动，他没有去揭穿，而是装作不知道，继续自己的每一天。 …… 小雅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凌南乞讨的体验后，回到了虹州，一路上她思考了很多，乞讨总不是办法，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爱的人做点事情，找一条出路，要默默地帮助凌南一起渡过难关，用行动激励凌南改变目前的状态，勇敢主动地奋起。 他决定辞去工作，她要创业。她想开一家贸易公司。 本来小雅就在一家贸易公司工作，对贸易流程可以说轻车熟路。 经过一番考察和向做药品生意的长辈们了解，她决定做药品和保健品代理生意，但是由于流动资金比较大，靠他自己还不能完全支撑起来。 在家里她把自己要创业的想法跟父母做了交代，虽然父母开始并不同意，但是小雅从国家改革开放的趋势，到现在市场的发展，国企破产增多，社会做生意的人增多的许多现象，给父母讲了一些大道理，最终说服了父母。 小雅的父母，就小雅一个孩子，怎么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为难，孩子已经是成人了，他有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她既然决定了，那说什么也要支持一下，满足她的心愿，不让孩子后悔。 小雅首先向父母借了1万元，又找父母帮忙向着亲戚朋友东拼西借凑上了4万元作启动资金，其余的流动资金决定找同学参股。她写了一个征集参股方案，发给一些同学和朋友。 大伟自然是小雅事业的积极支持者，他现在明白小雅不接受他是因为小雅一直喜欢凌南，他也知道凌南没有表示过喜欢小雅。 而小雅也不喜欢他，既然如此，大伟也不想对小雅步步紧逼让她反感，她把对小雅的喜欢埋在心里，他相信只要自己把这份喜欢变成默默支持，帮助总有一天会感动小雅。 他连唬带蒙从家里要了7千块钱加上自己攒下的1千块钱，共8000元参股小雅的事业，赵玲也加入进来她参股7千元。另外还有6名同学支持小雅凑了1.5万元。 小雅找到了苏明、洪娟，希望他们参股。结果苏明和洪娟不但没有参股支持，苏明还连讽刺带挖苦地说：“告诉你秦小雅，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就凭你们还能创业？老老实实地上班去吧，大家同学一场，你如果不听，到时候你们赔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对苏明的话，小雅大伟等人听了很生气。 小雅说：“苏明你不支持也就算了，不提建议也没关系，但你没有必要这样拆我台，你这么说话什么意思？” “诶呦，我的秦小姐还真没看出来啊，想当老板说话都硬气了，苏明他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劝大家别做那不靠谱的事儿，你们都掂量一下自己看看哪个是创业的料啊？在学校你们都没干点什么，不怕折了腰？”洪娟阴阳怪气地说。 大伟看不下眼了对着两人说：“现在很多人都下海做生意，我们有什么不行？既然你们没看好我们，也不要再找事，请你们离开吧。” 有人不知身上哪来的骄傲，总想当他人的老师，喜欢对人指手画脚。苏明洪娟就是如此。 几名参与的人又七嘴八舌对两人一顿指责。两人自感无趣地走了。 市场经济初期，许多人的思想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对于做生意还抱有忐忑的心理，缺少胆识和魄力。 小雅的创业，可以说是凌南给她带来的勇气和魄力，由此她也成了最早一批敢于吃螃蟹的人。 资金还不够至少得先凑够10万元才能启动，现在还差2万元。最后大家建议各自动员自家亲属看是否有愿意参股的。她把方案每人发了几份，希望大家快点行动。 两天过去，小雅没想到2万块钱很快凑齐，而且还有继续要求加入的，但被小雅拒绝了。按着方案要求，本次入股的同学有两个选择。 一是参与公司管理做长期股东；二是不参与管理，公司赚钱后随时按银行返本付息，若公司在三年内没有返本付息的，满三年按公司收益返本、分红。若是公司三年内没有盈利，三年期满按银行利息返本付息。凡是返本付息的均按年高于银行利息20%支付，并自动退出。 因为公司尚未成立前途不明朗。选择方案一者赔赚都和公司一起承受；选择方案二者，至少能够保证返本和高额付息，即使公司赔了也要还上这个钱。 对此，只有大伟、赵玲和两位同学李军、崔东选择第一种方案但暂时不参与管理，其余选择了第二种方案。大家签了合同。 小雅很快租了一个临街住宅楼一楼的一室一厅做办公地，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注册了“雅南贸易有限公司”。为了庆祝公司成立，小雅专门召集参股同学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 第二十六章 心有灵犀的牵挂 首次创业和首次参与创业，大家虽然都很兴奋。除了小雅外，大家虽然参了股还都处在一种观望的态度。大家自然也都希望小雅成功，因为公司毕竟有他们的利益在里面。 小雅说：“今天公司成立，是一个新的开始，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无私支持，从今天起我会倍加努力把公司经营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努力让大家获得更多的收益。” “大家不要担心，即便三年内公司赔了，我也会想办法如数把大家参股的钱还给大家。如果赚了大家也不要高兴，因为三年是一个节点，我会连本带息全部回报给大家。” “商场无情，人有情，今天说好了，严格按合同来办，届时大家不要为难我，安全退出。我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多了我也不说了，来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桌上大家开始议论上了，小雅把自己的初步想法和大家进行了交流，通过交流大家也感到，目前尽管公司成立了，但是折腾的确是小雅一个人。 而且现有资金也不足以支撑公司做大，只能从小打小闹开始，因此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前途并不明朗。 大伟说：“尽管我参股最多，但是我也不隐瞒，我和大家心情一样，对小雅创业是坚定支持的。可是，小雅和我们一样没有经验，这里存在风险是必然的。究竟能否成功，我们心里都没有底，所以，我们只能祝愿她将来有一天成为我们创业的榜样。” 大伟的话赢得了大家的赞同。 赵玲说：“从我个人来说，小雅我们是闺蜜，即便他不成功，我的支持也不后悔，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饭桌上大家的话语无论深浅都是发自内心的，小雅当然理解，因为一切都还未知。 但是，为了帮助凌南她也要把公司做下去，这就是她的动力。 她给凌南打了电话，说了那天她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着他，体验乞讨，直到看到他去了废品收购站干活，就放心了。并且给了她创业的启发，她说她办了个公司，名字是两个人的名字合在一起的，叫“雅南贸易”，她要创业帮他还债。 凌南接到电话，不知说什么好，忽然一股热泪再次流了下来。 他抑制不住自己，只是哽咽地说了一声：“谢谢”就把电话挂断了。 没有过凌南一样心路历程的人，绝对无法感受凌南此刻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凌南没想到小雅一直关注着他，而且一个女孩说动就动。 为了他那么果决，那么真诚，竟然真的辞了工作，断了自己的后路，靠创业来帮他。 而他却还在想着怎么继续乞讨，他怎能无动于衷呢？ 此时，电话这头的小雅似乎听到了凌南的哽咽声，她感觉到了凌南作为一个男人的痛苦和无奈，她带给凌南的感动，不经意间，也与凌南产生了共鸣，这或许就是心有灵犀吧。 公司成立了就不能闲着，小雅招了两名业务员，她自己既当业务员又当老板一切都得亲力亲为。由于资金少，她只能选择暂时做单品的市级代理商。 她专门跑到了徐城找到了那家有影响的保健品公司，要代理他们的康力产品，没想到该产品的省级代理权已经被拿走了，她又跑到了省城。 令她欣喜的是，下一年度各地市级代理签约就要启动，且今年当年还有不少区域是空白，虽然已近年底，但生意是重视时间的，她及时的签订了虹州这个县级市的代理合同。 为了将来送货需要，她花60块钱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开始了她的销售之旅。 小雅的行动给了凌南很大触动，也给他带来很大的鼓舞。她不知怎么感谢小雅，对小雅的爱更增深了一步，他觉得只有自己尽快努力才对得起小雅对他的期待和鼓励。 “对，创业，我也要创业！找地方去，开废品收购站！” 自从小雅离开，又乞讨了将近两个月的凌南终于下定决心放弃乞讨，算了算手中的积蓄，紧紧巴巴或许差不多够办废品收购站了，他着手准备开始新生活。 他洗了澡，理了发，刮掉了乱糟糟的胡子，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旧行头，不再像个乞讨的流浪者了。 告别乞讨生活，变身一个小创业者，他捡了一辆破自行车，修理好了后马不停蹄，半个月时间，了解办理废品收购站的手续，寻找适合的建站地点。 他几乎走遍了w市全市，寻找可作为废品收购站，而且距离大商场或购物场所相对集中的地方，既要避开其他收购站，尽量避免收购竞争而引发矛盾；还要看是否有利于扩大废品的收购货源。这些都做了综合考虑。 他无意中走进了城市规划展览馆，在那里他特别关注了展示1995年至2004年10年的城市规划蓝图。 他感觉如果在某个地方附近租个地方做废品收购站，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但是，那里却是城郊结合部，距离购物场所和大居民区较远，开始的生意一定不会好。 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只能作为以后的扩展备选。 他打算先找个地方干起来再说。又过了些天，他选择了几片老旧居民区附近相邻的一块空地，找到了街道委员会，说明了来意。 最后街道的人一起与他现场勘查了地方，同意了凌南的建议，并与街道先签订了3年租用场地合同每年租金2000元。 之后，他边干边办手续，借用小区的废弃墙又买来一些拆迁废旧砖头雇人将2000平方米的地方简单圈了起来，并按废品将来可能收集的数量进行了分类区设计，大门进行了适应车辆进出的设计。 能省则省，在旧货市场又花了1300元卖了两个旧集装箱改造成房子，买了一个旧地秤、切割、焊接设备和生活用品，总投资七千多元。他没想到手里的钱不但够了，还省出了收购废品的流动资金。 紧紧张张一个多月时间，终于一切完毕。 一切准备就绪，他在工商局顺利注册的“雅兴废品收购站”执照拿到了手，然后，在门口挂了一块“废品收购站”的醒目大牌子。 之所以以“雅兴”命名凌南的意思就是以这种方式来记住秦小雅，记住她的激励，她的爱。 第二十七章 闪亮的思考 凌南在小区贴出招聘启事，招用了两名在家赋闲的农民工，帮他打理废品和归类废品工作。 没有鞭炮齐鸣的开业庆典，也没有举行什么仪式。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废品收购站就这样正式开张了。 收购站正式开张，手写了200张收购废品的小广告贴到附近居民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努力推广宣传，附近居民区的居民都行动起来，把家里的废品从扔垃圾箱到转送卖到凌南的废品收购站。 距离年底越来越近，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清理家中的废品，由于周边没有废品收购站，赶上凌南的废品收购站开张，附近老百姓家以往要扔掉的废品有了去处，没想到第一天坐等生意上门，就非常火。 主动过来卖废品的基本都是附近社区居民，废纸壳、废报纸书籍、饮料罐塑料瓶等收了一大堆，直到天黑才关门。接来都是这样。 凌南的生意经就是来卖废品的都是财神，不管心情多不好，都要笑脸相迎，走时要客气，好话到位送三里，这样虽然人家卖的是废品，但得到的是开心。 卖个破烂都能那么舒坦，所以，谁家里也不愿意搁着废品不扔，有的人有废品即使不要钱也会往这里送，无形中就给收购站多积攒了口碑。 当然，在收废品过程中，也难免有一些吹毛求疵，斤斤计较的人，还有故意在废纸中夹杂土石的人，以增加重量，这时，他也不太计较，只是善意提醒家下次注意。而不在那毛八分上纠缠，和气生财这是他做生意的第一原则。 对于故意找事的人，那就毫不客气，不做这样人的生意。记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一般人也和你耗不起，就会自讨无趣地走开。 凌南一看，废纸壳废书报纸，塑料瓶废品已经都能装下一车了，他想这样下去几天就得运走一车，必须马上联系收购厂家。 这些厂家都是凌南在废品收购站帮忙时留心留下联系方式的。第二天，厂家就来车运走了两车，结下账来净赚1700元。 收购站生意虽然不错，但凌南还是不满足，利用还有一个月新年就要到来，各大商场都在储备节日货源，老百姓消费增多，商品包装等废品量加大。 他又到附近的大商场、购物场所以及一些商家联系，建立合作关系，每天他自己上门帮助收废品。 这些商家每天扔出的废品就有三四车，多的时候六七车，对在商场每天帮助归拢废品的人，装完一车给人10元钱。 这下调动了商场打扫卫生人员的积极性，每天的废物都会主动帮着归堆，等着他来装车，而量少的小门市，他就顺道收走。 联系了十多个推车走街串巷的废品收购者，提高收购价格，让他们送货到他的收购站。 与附近的几个大小企业和一个机械加工厂建立联系，收购他们的钢铁铜铝屑、废钢铁材料和弃用的包装箱、塑料制品品等废品，逐渐扩大废品收购渠道。 凌南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学本科毕业生，加上父亲的商业智慧基因遗传，自从接触废品收购站，获取了许多有关废品收购的各种信息，闲暇之时思考，就自然而然的引发了一系列联想。 若是他扩大经营废品收购站怎么办？从哪里入手，如何扩展资源渠道，提升废品价值，丰富废品利用品种等各种初步设想和规划，并有意识地记录下来。 当时，凌南觉得这就是一种积累，不管以后是否能干这一行，能否用得着都是一种经历的财富。 当他今天真的干起这一行后，在实践的摸索中，凌南越发兴奋，洞察出了许多经营废品收购经营中大小潜规则，也启发了他很多闪亮的经营思考。 他主动适应和顺应这一行当的秩序，自然是如鱼得水，废品收购越发顺当，口碑在悄然间传播，客户渠道也在一点点扩大。让他的收购站名利双收。 他给废品进行了仔细分类，收的少的铜铝一点点积累，废钢根据能否提高利用价值，还纯粹废品也进行分类。使有的废品不再是废品，而成为有价值的新商品。 随着废品增多，凌南发现收购站内有不少收来的废钢管、三角铁、钢筋等。琢磨了一下，打算充分利用这些废品，做推货车，独轮推车和大一些的手推车，成人床，儿童床、货架等出售，提升价值。 他在附近小区招了两名会电焊的退休工人，按着货场、工地和大街上往来人工运货的推车模样量好各个结构部位的尺寸，自己设计出图纸，又到生产资料市场批发来相对应的车轮。充分利用废钢铁，开始制作各种推车、床、货架等。 两位师傅也是心灵手巧，焊工技术过硬。从下料到焊接成型制作出推车，一人一天能做两到三辆。一个独轮车成本十八元钱；手推车成本二十三元；推货车成本十二元；到市场上独轮车可卖六十元；手推车八十元；推货车可卖四十元。 还有根据不同材料制作出来的铁床、各种货架、锄头、铲子、农用建筑用简单铁质工具等，都成为凌南废品收购站的新财源。 而按废纸收上来的书籍，凌南则专门挑拣出来，分类装箱，然后按本卖旧书，使按废纸收来的书籍无形中增值三倍。 这些废品收购站经营的新亮点，是其他废品收购站所没有的。也是没有被其他废品收购站想到或者无能力实现的，增加废品收购站的经营内涵，无形中使废品实现了新的增值效益。 当然，这些推车、床和货架、工具还要根据钢铁废品的收购情况制作，现做现卖，绝不硬性制作。 经过一段时间运行，凌南熟悉和理顺了废品收购站各个环节，完全进入正轨。他给小雅打电话告诉了她办收购站的情况和收购站的地址。 接到电话的小雅，知道凌南走出阴霾终于勇敢地开始了创业生活，心里非常高兴，她一边鼓励一边安慰，一边祝福，希望凌南的收购站越办越好。 凌南理解小雅的心情，也感谢小雅的祝福。 他同样希望两人一起努力做好自己的事业 。两人对经营的生意进行了简单的交流，都希望能给对方以启示。 小雅离开的这段时间，尽管两人都很忙，两人却都没有断了联系，但谁也没有透露各自的状况，小雅没有说创业，凌南也没有告诉小雅自己已经开始办废品收购站，只是相互问候嘘寒问暖。 直到创业正式启动，开始运营的时候，两人才先后透露：“我开始创业啦。” 事实上，双方都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小雅的业务比凌南早开张四个月，先后几批货已经进来，收货搬运清点配送，然后，她和一名业务员骑着三轮车，按个药店送货铺货。 虽然每天下来筋疲力尽，也让小雅很快熟悉和掌握了公司的运作流程，这对她来说无疑得到了锻炼，积累了经验。 第二十八章 陪你过年 又是两个月过去，春节很快来到。 凌南感到这将是他新生后一个难忘的春节。 废品收购站里，凌南一个人守着一个火炉，拨动着蜂窝煤，上面烧着一壶开水。 不再乞讨，办起了收购站，凌南心里踏实了许多。 有了安稳的地方，不再风餐露宿，不再为吃住发愁，尽管这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还有漫长的时间，却足够他欣慰。 从一无所有的绝望，到风餐露宿的流浪乞讨，到有了自己希望的小事业，他正一步步走向希望。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要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 这个春节他决定要慰劳一下自己，也要炒两个菜，很正常的吃上一顿饱饭。 之前集装箱改造的房全部都是废物利用，上下两层，一层的内部规格是长12米x宽2.35米x高2.7米。 凌南把自己住的地方，直接改成了上下楼两间房。 在上边的集装箱隔了一个5米长的独立卧室，隔一个1.3米x1.5米的小洗手间。 一侧安放了一张1.5米宽*1.8米长的单人宽床，床头一侧做了一个桌子木柜一体柜桌，用来盛放生活用品或学习用； 一侧放了个两人木椅和一台收来的黑白电视机。 这些家具和家电都是人家扔掉的旧货，但依然完好。 楼下房间和楼上一样大，楼下房间改作简易的办公室兼厨房餐厅，门外是个上楼的楼梯。 室内是改造时刷上的白色油漆，卧室和厨房都各改了两个窗户，看起来虽然狭小但还算干净温馨。 把房间打扫了一遍，该擦的地方一尘不染。 而后，他上街买了一个新床单枕巾，买了一副对联和一个大大的福字。 在市场里，他又买了一些米面油和肉食肉馅蔬菜，准备好好的过一个年。 大年二十九这天，两个工人开始放假。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晚上他洗了一个澡，回来后，关上了收购站的大门。 大年三十早上起来，他就将收购站的大院清扫了一遍。 上午，贴好了春联和那个大大的福字。 床上换上了新枕套和新床单。 回到厨房，他开始慢慢地择洗蔬菜，切肉。 他不会炒菜，都是建立收购站两个多月来，他边学边做的，逐渐他掌握了做菜的方法技巧，作出的饭菜，自己越来越满意。 一切菜、肉都切好装盘备用，准备好了等到饭时再做。 中午的时候，他只是简单对付了一口，煮了一碗挂面。 那些菜是等待自己晚上那一顿的。 虽然，这个将要过的年，让他很欣慰。但毕竟一个人，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窗前看着空落落的大院，空落落的房间，他的内心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孤独。 这种孤独虽不如乞讨时每一天的孤独凄凉，却也少了温情，温暖。 母亲、小雅.....你们好吗？ 除了已经去世的父亲，这两个女人如今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思念的人。 男人有时候是坚强的，有时候却很脆弱。 母亲给了他生命，养育了他，陪伴了他十七八年； 小雅给了他活下去，奋斗的勇气，给了他最真挚的爱和鼓励，特别是在他最落魄时，依旧执着地支持他，还执意要和他一起乞讨，奋斗，让他感到了她的无私、温暖和真情。 若是没有这两个女人冥冥之中的激励，或许在他的复仇之路还有很远，或许某一天他会选择永远的离开，因为那时，他不再有任何牵挂。 二十四年前的人生，他一直在上学求知。 他也曾是个富二代，享受家中优渥的生活，衣食无忧，也曾被很多人羡慕。 二十四年后，从天堂到地狱，他经历了人生巨大的落差，巨大的失落，成为一个乞丐。 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让他彻底地看清了人世。 看清了许多人的丑恶，猥琐，虚伪； 知道了什么是残酷，悲凉，痛苦，孤寂，无奈； 明白了什么是悲痛，绝望，受伤，奋斗，求生； 感觉到了什么是无情，有情，温暖和感动！ 当你站得高时，你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却往往忽视了细微； 可当你身处最卑贱的底层时，却会发现和体会到人生真正的百态和世间更多的真相。 卑微、低贱、屈辱，绝对是一种人生的巨大财富。 不经历卑微低贱，人永远不会体会尊严的重要。 不经历屈辱永远体会不到坚强和对强大的渴望。 人经历的这些事情越早，成长的越快越好。 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理智，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情绪化。 你的心不被扭曲，你不自卑，不自暴自弃，还要坚强地忍受面对难以忍受的苦难。 绝不能向命运屈服，勇敢向前，想办法去破解现状，你才能迎来曙光。 近一年多的时间，乞讨的经历，让他尝遍了人生的所有，增长智慧，培养了心性，锻炼了意志。 曾经有一个春节是他曾在废报亭里独自度过的。 此刻，他多么希望母亲和小雅能陪他一起过年。 下午的时间，就在凌南胡思乱想中，一点点过去。 不知何时，忽然，大门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凌南急匆匆出了屋，打开了大门，一个清新亮丽的面孔出现在凌南的眼前。 “小雅——” “凌南——” 两声轻轻的呼唤，蕴含着多么深情的渴望，当这一刻渴望变成了现实，两个把爱深埋心底的人此刻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 凌南心中满是惊喜，感动，幸福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此刻，凌南的这种心情，这种感觉如果没有他那样的经历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陪你过年呀！” 小雅拿出手帕轻轻帮他擦去泪水，轻轻地说道。 “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我做好了一个人过年的准备” “但是你来了，有你，哪怕这一辈子再也不过年，我也知足了。” 凌南一串深情的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是怎么就那么轻松的说出来了。 大学毕业后的三百多个迷茫的日日夜夜，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激动的话。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心声和感动。 “走吧，我们一起过年。” 小雅微微一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凌南道。 她理解凌南，懂得凌南此刻的心情。 所以她来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只需行动。 第二十九章 岸上人不会理解 凌南一手拎起小雅拿来的东西，一手抓着小雅的手，走向集装箱“新居”。 看到集装箱房大门两侧红红的对联和中间大大的福字，小雅微微一笑道：“像过年了。” 从下到楼上看了凌南的住处，小雅缓缓地说道：“还像个住的地方，苦了点儿。” “这我已经很满足了，小雅，在这之前你知道我住的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小雅知道凌南乞讨的日子很苦，也目睹过凌南的惨痛，她也真正亲身感受过，但是她更想给凌南一个宣泄的机会，她愿意当一个聆听者。 “冰凉的水泥管子里，四处漏风的废报亭，吵闹的候车室，颤晃的大桥洞，居民楼楼道，那时没有被子，废纸壳就是被子，枕头就是砖头。没有换洗的衣物，一天只吃一顿冷饭啊。” 这些话凌南不愿意说出来，毕竟那是一段悲凉的日子。 没有人能体会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他不太愿意想起那段痛苦回忆。 可是，他愿意把他说给小雅听。因为，他知道小雅也是曾有过短暂的体验，也心知肚明。 “你吃了那么多苦？为何当初不找我呢？你知道当我知道你乞讨后一天都没闲着，到处找你，我都快疯了，可是就是找不到。直到上次遇到你。” 小雅心潮起伏，尽管他知道了凌南曾经的苦，这时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 “好了，小雅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今天是过年，从今天起我们要一起开心，一起创业，一起开始新生活。” 凌南此时心里很暖，很感动。 他没有揭开小雅跟踪他一起体验乞讨的秘密，不想伤小雅的自尊。 他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希望，面对小雅他更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好，凌南，听你的，我去做菜。”拿起凌南准备好的围裙，小雅穿上开始动手做菜。 这个春节，凌南废品收购站集装箱房里有了“家”的气氛。 这种气氛，没有人能够理解，对于凌南了说是多么的渴望。 这就像站在岸上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曾经掉入水中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一样。所以，岸上的人，永远没有资格来谈论落水人。 一桌六个菜，一瓶葡萄酒，两个人一男一女面对面，边吃边慢慢叙说着各自这段时间来的心路历程，互相安慰激励着未来的日子。 这是一顿两个人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惬意晚餐，也是一顿很有纪念意义的晚餐，将在两个人的记忆中留下永恒的印记。 1995年春节对于两个人都是一次新生的开始，这新生带给两个人无限的憧憬。 夜深了，屋外不时地传来鞭炮噼啪的响声，透过窗户，也会看到天空上时而灿烂的烟火。 那些绽放的烟花绝对要比往年的烟花璀璨夺目，比往年更加耀眼多彩。 “过年了!——走小雅，我们去放鞭炮！” 凌南拿出买来的鞭炮，拉起小雅的手走出集装箱新居。 没有雪，收购站两盏高高的照明灯把清冷的大院照的通明。 噼噼啪啪，叮当的鞭炮声不时地响起，院子里传出开心的欢笑声。 春节一晃而过。 天虹公司重组以来，一切运转还算顺畅。食品质量风波由于破产重组，已被人们淡忘。 苏明虽然刚到市场部不久，但由于原有的销售渠道基础相对稳定，运营顺畅，故工作按部就班，加之赶上两节销售旺季，销售业绩平稳没有什么波澜。 苏烈对苏明这个涉世不深的儿子，能够保持这样的成绩已经很满意了。 不过由于食品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单靠老产品未来市场必然存在风险，苏烈觉得应该提早调整产品结构，利用老产品打造自己的独特品牌产品。 公司和食品研究所合作正在开发一种包装奶茶的餐中餐后共用新产品，他叫来企划部经理和苏明，要他们尽快拿出产品推广设计方案和市场调查方案。 天虹的市场主要在南部两省，为了进一步扩大市场，准备向南部其他省份发展。因此，市场调查要比以往复杂。对此，经验并不丰富的苏明犯了愁，他开始向黄晓然求教。 当然，这项工作对黄晓然来说轻车熟路，黄晓然是老厂平转过来的，本身是大学市场营销专业毕业，在市场部已有五年经历，她现在是人力资源部经理，可是她为什么要交给苏明呢？她没有责任和义务。 因此，对于苏明的到来自然得需要端起架子来，即便要帮也得必须有必要的回报，而且她的目标自然不是满足于当这个小部门经理。 “哎呀，苏大经理，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是不是要和我约会啊？”见到苏明到来，没等苏明说话黄晓然就上前调侃。 “黄经理，我真是有事邀请你帮忙？” “什么事能难倒苏大经理啊，我一个小打工的能帮你什么啊，咯咯咯，你太高看我了。” “是关于市场调查方面的。算了，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说吧，在这里太严肃我有点不习惯。” “咯咯，我看也是，这样找个宾馆清净，也好详细说。”黄晓然诡谲地一笑。 黄晓然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她一直想要升职，可是重组后，她的地位就受到了影响，不被重视，尽管还做市场部经理却不如以前的权力大了，似乎是被架空了的感觉。因此，她也想要争一争，或许有上升希望的换个岗位。 可是谁能借上力呢？想来想去苏明就是最好的人选，毕竟重组后的天虹公司等于就是苏明家的家族企业了，即便是他说着不算，他在他父亲，公司董事长苏烈那里也能出上一把力。不管能否成功她都打算试一下。 苏明找她正好，不管怎样她也想做一下试探。 苏明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太情愿地说：“好吧。” 说完两人下楼，上了车。 正在此时，洪娟远远地走过来，凑巧看见苏明和黄晓然上了一辆车，就偷偷地回避起来。看见车开出了厂门，立马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苏明的车来到一家宾馆，在服务台开了一间房，与黄晓然一起，乘电梯上楼。 已经赶过来的洪娟把一切看在眼里，见电梯关上了门，立马盯住了电梯的楼层显示，他看见电梯在7层停下。 第三十章 就是要恶心她 洪娟没有跟上去。她在大厅里找了个座位坐下，静等着看苏明她们什么时候下来。 可是，时间刚过去不到十分钟，她就坐不住了。 她拿出电话，拨通了苏明：“喂，苏明你在哪里呢？” “哦，洪娟啊，我在单位上班呢。” 听苏明瞪着眼撒谎，洪娟很是生气，但她忍住了。 心想，好你个苏明你跟我玩是吧？我看你怎么圆你的谎言。 “我在你单位门口呢，马上就到你办公室了。” 洪娟也是连唬带蒙说道。 “哦——我没在办公室，我正在楼上谈工作呢。” 苏明知道可能洪娟在忽悠他，但语气里没有表现出来。 “好吧，我上楼找你。” 说着，洪娟挂了机。乘电梯来到7楼。 此时，苏明放下电话，没把洪娟的电话当回事，就与黄晓然继续谈起了“方案”。 寥寥几句，黄晓然把方法步骤全部告诉了苏明。 黄晓然说：“苏明我可不是白告诉你啊，你该怎么报答我？” “你说吧，只要不是过分和无理，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苏明道。 “好吧，有两条你选择，一是你娶我，二是公司张副总到了该退休年龄了，你争取你父亲让我做副总。” 黄晓然直白的话，自然是在试探苏明，并不是要真的以身相许。 黄晓然当然知道苏明有女朋友，而且她笃定苏明绝对不会娶她黄晓然，黄晓然也绝对不会嫁给他。 所以，她才把这一条加进去，看看这个苏明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听了黄晓然的话，苏明心想好你个黄晓然不就是请教你一个方案吗，你竟然给我玩套路，整这么多条件，那可不行。 于是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说：“小然，你看你是大姐，再说我有女朋友了，我们没感情，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娶你，你还提出这个条件？你想当副总，我说了不算，老爷子有举荐权，还需要董事会通过，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见苏明这样说，黄晓然想，好个苏明你竟然不着道，那我还跟你有什么客气的？再将你一军！ 就说：“这有什么难？你选择一样吧，我比你大四岁不算大，我的相貌也配得上你，没感情一点点培养呗，这条如果你为难我不强求。当副总这事儿我想你不会为难的，只要你争取，我就有希望。” 苏明一听这是咄咄紧逼啊，我就先拖着你，反正这个事儿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 就说：“好吧，你提职的事儿，我会试试看，为你努力。” “好，那是不是我得给你交点订金呢？” 黄晓然想继续套他。 “什么订金？” 苏明忐忑地问。 “身体啊。” 黄晓然说着走近苏明，轻抚着苏明的衣领和扣子。 她想看看这个富二代是不是个假正经的主，值不值得来往。 面对黄晓然这呵气如兰的气息，风韵的身材，如此贴近信手即可拈来的尤物，苏明心跳加速，确实有点把持不住的感觉. 但他又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住，千万不能越雷池一步啊，否则，自己就会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正在这时，房门“嘭嘭嘭”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洪娟几乎是走过的房间按个门听了一遍，终于听到了苏明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明开门见是洪娟，一下愣住了。 “苏明你不是在单位吗？你不是工作吗？怎么开房谈工作？” 洪娟边说边往里走，看见了黄晓然正坐在床上。 “洪娟你听我说……”苏明急忙要解释。 他心想好在自己没有进行什么真的见不得人的行为，否则，还真被抓了个现行。 黄骁然坐在床边着看着两人的尴尬神情，觉得异常好笑。 她故意要和苏明做这场戏，出来掩盖升职的目的，其次就是要给洪娟看，恶心恶心她，并没有想要真的去做什么。 而这苏明却并不知道。 “听你说什么？孤男寡女在床上谈工作？呵呵，你们什么意思？苏明你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洪娟气冲冲地转身跑出了房间。 “诶呦，苏明没看出来呀，你这个小情人还真的在乎你呢！今天就到这里吧，快去哄哄她吧。我可不想坏了你们俩的感情。” 黄骁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款款地向着房门走去。 无论什么事，不同的路数，结果也自然不同。 …… 年后进入了正常的工作，进货、送货，小雅、业务员两人一辆人力三轮车穿梭于虹州的大街小巷中的药店。 没有花天酒地，饭时午餐不是一个盒饭，就是随便买点东西对付一口。 这就是小雅创业的日子，她既当老板又当业务员，风雨汗中来。 小雅虽然很辛苦，代理的保健品只有一种，很单一，但是由于厂家广告做到了央视，每天不断。 所以两节前后销售情况非常好，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五个月，虽然仅仅是五个月，她投资的本钱不但回来，还有了一万多元利润。 她看到了创业带来的曙光。 就在这时，被代理产品的厂家，发现小雅的销售业绩非常好，立即联系小雅，将另一款新品和附近一个大县级市的市场代理权，以先销售后付款的方式交给了小雅，小雅异常兴奋。 先销售后付款，等于小雅不用增加任何资金就可轻松获取收益，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一个市场在仅仅五个月内变成了两个市场，一款产品变成了两款产品，无疑增加了公司的实力，扩大了公司的收益。 她决定，暂时先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投资者，而且新增加的产品也暂时不能计入参股资金的收益中去，因为，新品没有借力参股资金的投入。 继续做下去，今年已经开始，先不扩大品种，把这两个产品先做好，明年根据资金状况再考虑扩大代理品种。 她又招聘了三名业务员，由一名老业务员带队负责新市场。 她鼓励业务员，你们就是公司创业的元老，大家一起努力，做好了年底涨工资，以后公司扩大你们都会成为领导。 业务员想到老板创业这么敬业，打心里佩服，听了老板的话，自然很高兴，两人说晚上为老板庆祝一番。 小雅说，我们刚刚赚点钱不容易，大家省着点，以后机会有的是。 第三十一章 努力的最大动力 废品收购站里，凌南也很高兴。 自新年前后三个多月的经营，对废品收购站有了一些经验后，他反应很快，决定不能让赚到的钱在自己手中睡大觉，要让钱快速流动起来，这样才能赚到更多，他第一时间再次果断地选址又开了一个收购站，把站里的一个员工派去管理，又招用两名工人。 此后正赶上春节来临，新开的收购站生意自然比较火爆。 他最满意的还是在各大小商家那里收来的废品，春节前后的两个月收来的废品暴增，整个老收购站院内几乎要容不下了，他及时调动合作厂家来装车，缓解废品堆积的压力。 两天时间，仅废纸箱纸壳就拉走了8车，易拉罐3车，废塑料品4车。 元旦以来的两个月，借力元旦春节两大节日消费产生的包装物，食品饮料废品收购的积量，收购站效益猛增，加上年前的一个半月累计，仅一个收购站就总效益达到了5万元。着实迎来了开年的“开门红”。 为了管理好两条线的废品收购，他又招聘了四人，这回他做甩手掌柜的。他决定继续开设新收购站，扩大收入来源。 但是开新站就要增加人员，而且这些人要容易控制管理，他想到了那些无家可归、风餐露宿的乞讨流浪者。 他知道很多乞讨者没有住的地方，吃饭也不应时，他决定把全市的乞讨者都聚拢到他这里，他给他们提供住处和早晚餐。他又买来两个废集装箱改造成房子，原来闲置半个，共可在集装箱放20张床。 一个月时间，他联络了全城14名乞讨人，全都同意。因为凌南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家，他每人一天连吃带住水电共收3元，14人轮流值班做饭，凌南负责蔬菜和粮食采购。 乞讨者中二怪是小儿麻痹症留下的残疾一条腿行动不便另一条腿很正常。二怪人很聪明，在这群乞讨者中明显是“带头大哥”。 与二怪有一拼的有四个人，愣子、虾米、老狗、臭菜，四人都是单腿残疾，有车祸造成的，有小时候摔的，有被打断的。 四人各有两三个小弟，二怪没有小弟，但很强势，四人多少有点惧二怪。二怪年龄大一些，四人都是十六七岁上下，大多数读过初中，都是因家庭变故，从各地偏远农村而来，无依无靠，由于自身条件原因，难以找到工作，就干起了乞讨营生。 虽然交了点钱，但对于凌南的安排他们打心眼里感激，因此对凌南也是无话不谈，他们知道了凌南也是乞讨起家才干收废品不久，对凌南很是敬佩。 凌南感到这些人，都不愿意长期乞讨生活，都想找份工作，但是没人要他们，也不得不继续乞讨。 凌南对此心里有了数，他想把他们培养成对收购废品感兴趣的人，因此，常给他们灌输收破烂也能赚钱的思想。让他们有时间在收购站里帮忙，乞讨回来遇到废品顺便带回来。 他告诉这些乞讨的人，认真乞讨，努力攒钱，将来帮助他们创业，给他们一份稳定的收入和体面的工作。 二怪说，以后这个市里凡是新来的乞讨者都要归拢到这里来统一管理，不同意的一律赶走。 凌南很赞同这个说法。 他说，新来的不能赶走，要做好工作，另外看行动能力如何，如果行动不便，缺少自理活动能力，我们也不收。 一切就绪正常运转。 在熟悉了一段时间后，凌南开始培训收购站员工和有志于做废品收购的乞讨者，并给他们信心让他们向自我创业方向发展。 收容乞讨者的良心善举，得到了善报。 凌南的这个举动，也无形中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收益。 在这里住的乞讨者每天乞讨结束回来时，也能捡一些铜铁纸箱废品送给收购站，积少成多。 有的还主动结识了一些有废品的商家，并和他们搭上了关系，将废品卖给收购站，使收购站废品收购量无形中增多了，甚至超出了凌南的预想。 连续几个月盈利都在增长，收入的增加，让他产生了加快收购站扩容的想法。 建一个收购站投入五千到七千元，做得好，一个月至少能增加八千到一万元收益，让手中的钱流动起来，才能最快的扩大收益。 之后，他马不停蹄开始往来周边各个城市考察。 …… 小雅的业务有条不紊地进行。 面对取得的成绩，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她悄悄地给凌南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凌南。 她说要把她的公司交给凌南，问凌南要不要回来两人一起干。 凌南知道小雅辞去工作办公司，全部都是为了他，凌南知道后很感动，同时也激发了他最初创业的动力。 他鼓励小雅坚持下去，但不要为了他。 他告诉小雅，他新开的一个废品收购站，也走向了规范化，收益还不错。 他说他不但要做下去还要做大。 小雅听了，很为凌南高兴，她对凌南说，我们一起努力，我用行动等着你。 凌南感动的一时无语。 她不知该对小雅说什么，春节的相伴，虽然说了不少知心话，让他感到了小雅的真情，但他担心小雅是女孩子的冲动。 所以尽管他感到小雅很温暖很感动，他依旧保持理智，自己事业还没成功，他暂时还给不了她幸福的生活和对未来的期待，也不想有负于她。 他想到这个在大学里苦苦追他，而他却曾置之不理的女孩，竟依然真这样痴心地对他。 他恨自己在大学的时候瞎了眼，竟然去追一个很物质，又对自己总是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女孩洪娟，他对洪娟很失望。 可是他目前还没有心思去考虑个人问题，因为他的债还没有还上，他的仇还没有报。 他还要继续努力，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是小雅让他成了逆境中想要复仇、想要成功的追梦人。 小雅在他心中已经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小雅的鼓励无疑是他努力的最大动力。 第三十二章 一个巨大的商机 废品收购站，凌南做的很顺手。 但是，在废品收购站居住的那些来来往往乞讨者，每天进进出出，瘸瘸拐拐的，引起了周围人们注意。 于是，有好事者进行了举报。 有一天，警察主动找上门来，将所有的在废品收购站居住的乞讨者带到了派出所。 凌南跟了过去，警察问凌南，为什么非法收留流浪者？并把这帮乞讨者和凌南带到了派出所。 凌南对警察解释说，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乞讨也是家庭变故，生活无奈造成的，其实他们也不想过这种生活。 我只是看他们可怜，帮他们解决一下吃住问题，有劳动能力的还给他们培训，想帮他们创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警察说，凌南你的做法和想法是好的，但是他们是可能影响社会治安和城市形象的不良人员，他们乞讨是违反社会治安条例的。 所以，要接受处罚。 凌南急了，他说：“这些人乞讨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钱啊，我也是刚刚创业，你们罚什么啊？” 警察看了看凌南，又看了看那帮破衣烂衫的乞讨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样吧，把他们送到收容所去，遣送回原籍” 一名警察对另一名警察说。 凌南听后，急忙跟警察解释：“这些人已经没了家，把他们送回去他们无法生活，还得回来乞讨。” 警察本来要按章办事，听到凌南如此一说觉得有道理。 于是就开了一个小会，决定请示领导来解决。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半个小时，有了结果。 一名警察出来告诉凌南，要他回去，主动引导教育好那些流浪人员不能有偷盗和打仗斗殴行为，不然的话警方将按规定严肃处理。 然后让凌南代表所有乞讨者写了保证书。 有惊无险地虚惊一场。大家出来后纷纷向凌南致谢，感谢他把他们保了出来，没有受到处理。 如果不是遇到困难，谁会去乞讨呢？ 再说这些人多数都是残疾人，即便送回原家乡可能情况比这还惨，还得跑出来；送到收容所的结果也是一样，实在是左右为难。 凌南能够收容这些乞讨者，而且还能培训他们帮助就业创业，帮助他们脱困脱贫，找到就业的归宿，有利于社会的安定，应该说是为社会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废品收购站，本来是个很少有人关注，很低调的单位。 从事这行的人不但被社会上认为身份很低贱，跟乞讨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社会瞧不起不说，就是地痞流氓也对这里不感兴趣。 所以，一般来讲麻烦事很少。因此，也就成就了凌南的事业。 大家回来后，凌南特别对乞讨的人说，我们现在只是向创业迈进，以后还要大展作为，改变生活状态，希望他们管好自己的手脚，不要做出违法的事情。同样也不能打仗斗殴，只有这样我们的事业才能有盼头、有希望和前途。 二怪、愣子、虾米、老狗、臭菜几人都赞同凌南的说法，也对凌南表现出了信心和信任。 在废品收购站，收购废品过程中，凌南意外发现，新开设的在市边的一处废品收购站，有的百姓把家里的老物件当作废品来卖。 凌南一看，那里有香炉、铜锁、佛像等都被当成了废铜。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这些被百姓当成废物东西的老物件，其中或许很可能是有收藏价值的文物，其隐藏的价值被那些没有知识百姓给忽视了。 若是将这些老物件收集起来，未来未必不是一批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做生意就是一次次有策略的赌。 于是凌南有了主意，他嘱托收购站的人员，凡是遇到来卖老物件铜铁废品的，除了正常按废品价收购外，一律将所收物品安排专人负责，单独装箱封存标上收购价格和重量。 另外，通知鼓励来卖老物件废品的百姓，如果家里有过去的瓷器，比如完整的盘子、碗、罐子，瓶子，玉器，铜铁都可按七毛到一块钱一斤收购，越老越好价越高，同样由专人负责，收完后单独装箱封存标上收购价格和重量，并告知谁破损谁赔偿。 凌南没有告知收购站人员原因，有好奇者问起，他只是含糊的说，将来自己打算办一个老物件展览馆，收购的这些东西要做展览用，让怀旧的人来参观。 所以，越是保存完好越好，否则，将来谁还看一件破东西呢？ 他希望收购站的人员，多留心，并贴出一些小广告，告知附近的特别是住老房子，平房的老百姓，家里有闲置不用的老物件，瓶子、罐子、盘子、碗、玉石、铜铁制品都可以拿来卖，本收购站全都高价收购。 并在新开的三个收购站都开辟出了一处比较封闭的角落，用来分类封装收来的老物件。 在凌南心里这就如同一笔意外之财，从天上飞来。 这个信息，他决定在以后的废品收购站中，要重点重视起来，认真把握。 除去刚创业的那三个月时间不算，时间一晃过了一整年。 年底，到了一年结算和制定明年计划的时候。 这天，小雅对业务进行了一番盘算，一年多时间扣除成本和税费，实现利润42万。 最初参股的代理产品获利25万，后代理的那款产品获利17万元。 为了庆祝成功创业，她带领五名业务员，租用宾馆会议室召开了公司成立以来第一次正式的股东大会。 小雅在主座桌上摆出了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大摞标上姓名的现金，用红布盖上。 林大伟、赵玲等八名入股的同学、十三名个人参股的股东参加大会，人员到齐。 第三十三章 我也是有为青年 小雅也没有很多繁文缛节，开门见山。 “各位股东朋友，各位同学，从各位投资雅南贸易公司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大家都很关心这一年多来公司的创业，经营情况。” “记得当初，对于参股投资创办这个公司大家都抱着一颗忐忑的心，都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支持和帮助，有人甚至在内心担心成功的概率，根本没有指望能够获得回报。所以，我在这里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雅南公司虽然加上我只有五名业务员，但是在一年中我们做出了不懈的努力，我们在创业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一步。” “今年，我们公司最初参股资金投入经营代理产品销售，一年来扣除本税实现利润25万元。付出就有回报，今天把大家招呼过来一是简单总结，规划明年；二是给大家返本分红。” 参会的股东听完小雅的讲话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大家没有想到，仅仅一年多时间，公司的效益这么好。 两名业务员走到小雅面前开始发红包。 当红布揭开的刹那，股东们都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小雅毎叫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人过来签字领钱。 大伟分到了2000元，赵玲分到了1700元；其他投入五千元的获得了1250元分红。 得到分红的人都非常高兴，因为这里都是工薪族，他们上班每个月工资才三四百元左右。 对于那些退股的人，小雅用自己的收入全额收购回来，支付了股息和分红的费用。 通过这次退股分红，如今只剩下了包括小雅在内的五位股东。 而通过这次分红，小雅最大收获是，大伟、赵玲、同学李军果断地选择辞去工作，加盟小雅公司。 公司由六人增加到了九人。因为，三人都看到了公司的希望和未来。 当然，在获得分红的股东中，不少人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第一个方案签订合同，当有人恳求小雅提出重新签合同入股的时候，被小雅委婉地拒绝了。 他们知道，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 毕竟，当初小雅在会上说的很清楚，选择第一方案的可能血本无归；选第二方案的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上本息。 人都是很现实的，当初有人看中的是同学情谊，对小雅坚定支持；有的人虽嘴上说重视同学情谊，但还是带有功利思想，不愿担风险，后悔是难免的。 同学崔东家里不富裕，当初是真心为了支持同学创业投入了两千元，选择了第一个方案做股东，不参与管理。 这次虽然分红只分了500元，但他也非常高兴，对公司未来很有信心。 不怕输才会赢，如果说支持小雅创业是一场赌，那么当初选择第一个方案的人，就成了真正的赢家。 而这些情况身在天虹公司的苏明及洪娟并不知道，当初他们并不看好小雅她们的创业，不但没有投入资金支持，还说了不少嘲讽的话。 今天，倘若她们知道小雅的创业初步成功了，而且所有参与的人都得到了分红，不知该作何感想？谁打了谁的脸呢？ ..... 与此同时，凌南也在他的集装箱办公室归拢全年的收入。 账算下来，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三个收购站收入58万元！ 当然，这里面有三笔大宗废品收购生意，才盈利这么多，可他不能说。 这下不但所欠债务能还清了，还有一些的结余可以用来扩大事业。 小雅又来了电话，直接要凌南的账号，要替他还债。 凌南除了感激之外，还告诉她自己有能力还上债务了，他的三个收购站一年赚了58万。 所以，不用小雅还债。 小雅一听也是感到很惊讶，没想到凌南竟然这么能干。 她对凌南说，我们两个公司合并，让凌南来当老板。 凌南说，他自己的使命还没完成。我们两人都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说。 小雅执拗不过凌南，接受了凌南的建议。 小雅和凌南的联系仅限于他们两人知道，而凌南从未和其他熟悉的人建立任何联系，他要继续保持低调。 第一步创业成功激发了凌南的斗志，还上了所有债务后。 他在第一时间消失在了所有认识他的人当中，无论是亲属还是朋友同学，除了小雅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这时的凌南，先后在三个城市按着在w市的模式，又投资开办了三个废品收购站。 二怪、愣子、虾米在凌南的引导下也参股投资，并被凌南都派了出去当老板。 w市的收购站交给原来的老员工杨顺管理。 从乞丐变身老板，二怪、愣子、虾米做梦也没敢想过的事情，他们都非常感激他们遇到了此生的贵人凌南。 他们干劲儿越来越足，同时他们还把这种信心传递给了其他在收购站暂住的乞讨者，让他们加油。 凌南自己在收购站附近租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做办公室，购置了电脑等必要的办公设备，并招聘了五名工作人员，真正做起了老板。 这回，凌南找回了自己，他从头到脚，给自己改天换地，告别了普通的装束。 一身西装革履让自己与那些高傲不可一世的精英们有了一番对比。 我也是一个有气质的有为青年！ ..... 一年来天虹公司生意比照前几年可以说如火如荼。 应该说公司的高层们都沉浸在分红后的喜悦和幸福之中，家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得意忘形。 可是没有人意识到这是新公司重组后，新的投资和贷款的融入，给产品生产销售带来了刺激，出现了短暂的盈利。 而公司新投入的背后又开始有了新负债。 天虹食品的新产品市场调查、设计工作进入尾声，技术流程工装准备进入全面施工阶段。 就在这时，存在开发部电脑上加密的技术资料遭到病毒入侵，资料全部被毁。 这给公司准备未来上市的目标造成了严重的打击，计划只能延后。 第三十四章 隐忍低调前行 总经理办公会上，苏烈大发雷霆。 告诉开发部立即报警，请求警方介入调查商业机密被毁案。 开发部部长被撤职，由副总张黎兼任。 张黎本来到了退休年龄，早有退意，但是苏烈就是不让他退。 黄晓然的副总梦自然也就暂时搁浅，加上苏明为她想当副总的事情并未上心，这让黄晓然对苏明的陡然增添了憎恨之心，她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她不会甘心并就此罢休。 苏明为了修复与洪娟的关系，可谓费尽心思。积极投其所好，终于得到洪娟的妥协。 不过洪娟却不仅仅是想要做苏明的女朋友那么简单，她向苏明提出了要辞去工作，到天虹公司办公室工作的要求。 没想到，苏明竟然答应了她的要求。 洪娟提出要到天虹公司工作，苏明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当苏明把这件事情跟父亲苏烈说后，却被苏烈拒绝了。 苏烈说：“你把女朋友弄进来我没法和其他人交代，会被人认为我们是家族企业。” 苏明也毫不妥协：“家族企业怎么了？天虹现在已经是我们苏家的产业了，还怕什么？如果连一个自己人都安排不了，那你和我们苏家的威望何在？以后谁还会听我们的？” 苏烈听了儿子的话，顿时觉得好像有道理，就把口气软了下来。 “好吧，不过现在暂时不能安排，目前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你让她等一段时间有机会再说。” 苏明见父亲有了妥协的迹象，自己也退了一步说：“既然这样，那就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洪娟听到苏明对她安排工作的事情暂时解决不了，也没有追问。 但是她也没告诉苏明，她其实没有把那边工作辞了，而是要挟他看苏明对她的真正态度，她说她的损失需要他来弥补。苏明没有反对。 警方介入了天虹公司电脑病毒商业机密被毁案中，但是经过一段时间调查，并没有什么结果，没有内部人员作案的痕迹。 病毒的源头则是来源于不久前普遍暴发流行的“熊猫烧香”病毒。 警方排除了是公司内部人员所为的嫌疑，并定性为外部非故意和目的性侵入病毒导致机密文件丢失。 对此，天虹公司经研究决定，再度启动与食品研究所合作，恢复和补救原生产技术方案。 但是，当天虹公司与食品研究所接洽的时候，得到消息，他们与天虹公司合作的研究方案，也在不久前遭受病毒袭击，资料被毁，遗憾的是没有留下什么备份。（那个时候电脑还很落后，备份很不容易。） 无奈，双方决定重新合作，重新研究，然而，这一计划很快出现了波动被延迟研究。 天虹公司暂时没有想到用其他办法解决新产品开发问题，只有耐心等待。 ..... 此时，凌南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电脑旁通过qq和一个人聊天。话不多仅有几句话就结束了。凌南问：“工作怎样？” 对方回答：“顺利，业绩良好。” 凌南回复：“请继续努力”凌南关闭了电脑。 随后，他打通了二怪、愣子和虾米的电话，告诉三人要注意观察和培养集中上来的乞讨者，选拔重点有前途的人。 三人回复，请老板放心，一定做好。 凌南在三个城市所投资的废品收购站按w市模式运行，已经全面打开局面，凌南没想到，他的模式运行竟然出奇好。 特别是受到那些虽身有残疾，没有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乞讨者的欢迎。 这等于一夜间改变了他们的生活状态，内心也有了稳定感和安全感，同时有了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而他目前完全是遥控指挥，而且他的时间更为充裕了。 自从还完债务后，现在凌南已经没有任何负担，因此，他想大刀阔斧，大胆扩展创业成果。 但是，他对赚钱的速度和数额还不满意。 因为这个实力，完全没有能力和一个大公司对抗。 他只有低调隐忍，一步步前进。 在没有赚到足够的资本前，他只有悄悄布局他的计划和完成原始资本的积累。 根据他的培训计划，逐步完成50—100人培训和考核的目标还需要时间，这一切等不得。 他只有边培训考察人员，边做市场调研，落实新地点，布置新场所。 他把老狗和臭菜，以及w市的两名老员工身份转换为管理人员作为他的代表，集中精力深入到三个城市考察培训人员。 合格者调到总部收购站锻炼实践。w市的收购站就成了实践基地，也成为凌南接触熟悉他们的锻炼场所。 在他从三个城市第一批新收纳选拔的20个乞讨者中，有六个人竟然是健康的中青年人，他们是家在农村，有文化有头脑，但是到城里后创业被骗或家庭变故导致落魄，临时做起了乞讨。 其余虽身有残疾，但有劳动能力。文化也都在高中辍学的人，这些人都是宁愿乞讨也不愿意走歪路做坏事的人，有一种骨气和朴实的精神。凌南就是看中的这一点。 在一个月的实践培训中，凌南不但和他们交心，还主动从生活上关心他们。 告诉他们珍惜培训和创业的机会，未来他还将开设数十个废品收购站，每个人将来通过合作，都有机会当老板。 让他们不但有稳定的工作，还能找到媳妇，建立家庭。建立起对生活的信心，使他们很快融入了这个松散的集体。 另外，凌南特意定制了八个木制带锁的箱子，并短期租用了一个一百平方米的小仓库，把各个废品收购站收购来的老物件，全部都运到了公司总部的小仓库中。 凌南专程来到小仓库，按分类挑选那些老物件。 令他欣喜的是，在这些老物件中除了百余件香炉、铜佛等外，竟然收上来三百多件瓷瓶罐、瓷碗和瓷盘瓷碟，八十多件玉石制品，还有一些青铜制品。 他观察了一遍那些瓷器底下的印款，将这些老物件重新挑选了一遍，按个进行了标号拍照，再次重新归类 第三十五章 钱花在刀刃上 凌南把认为品相较好的物品瓷器近二百件，玉器五十件，香炉佛像四十件分别认真包装装箱。 而后，将那些品相稍差一些的物品，另行分类装箱，做好了标记。 然后将那些箱子全部搬到了办公室，那四个好品箱子被他用买来的木纹纸重新伪装了一遍垫在了床下，差品箱子却摆在了办公室里明面上。 他希望自己收集的这些老物件中，有一些有价值的古董。但是现在不着急，等他闲下来的时候，再找人来研究研究，或者先拿出少量物品尝试出售。 凌南公司所招的五个人，两人负责人力资源管理；一人市场调查兼办公室；两人负责财务。 为了适应公司发展需要，他成立了收购站投资管理部把二怪、愣子和两名老员工方锐、林凯4人调入，方锐任部长。 老狗和臭菜顶替二怪和愣子的收购站管理岗位；他又招聘了5个人，人力资源增加1人；市场调查增加1人；办公室3人其中总经理助理1人。 人员招进后的目的是“把资金花在有效的地方”，让这些人尽快熟悉业务，开展工作，扩大效益。 方锐、林凯、二怪、愣子人都是淳朴善良而又讲究义气的人，性格上又是眼里不揉沙子。敢说敢做，带有些社会人性质，又和社会人有所区别，不是那种专横跋扈，不讲道理的人。 凌南之所以重用他们，就是看中了他们这些特点，有气势能够理顺各个收购站的关系，保证良好运营。 公司机构根据需要暂时充实完善后，凌南立即带投资管理部的人员深入到各个未开发的城市，布点租用谈判、签合同。又先后在5个城市投资布局了8个收购站。 人员采取一带一，一带二的形式，把培训结束的人员安排到位。 然后，和被安排的人员讲清要求，签订合同按公司规定的统一模式正式运营，每年上缴利税达标的优秀经营者凡是经营满5年，收购站归个人所有。 不达标者继续延长经营时间，直到累计五年达标。 至此，仅年初四个月，凌南的收购站投资布局加上总部示范基地已经达到9个城市12个点。根据每个月的总收入，凌南打算在年内完成江海省全省剩余11个城市收购站点布局。 对于多余出来的培训完毕的乞讨人员，将他们分派到各个收购站，配合收购站到农村去以收购废品为名，重点收购老物件。 凌南给这些收购老物件的人员定下了规矩，保证运输减少可能的损坏损失。 如今所有收购站的人员都知道，收老物件是老板要办老物件展览馆，将来给怀旧的人参观，而这又是内部秘密，不得张扬，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 小雅的公司由于大伟、赵玲、李军的正式加盟，有了知识化的新血液，使公司如虎添翼。 小雅自然是很兴奋。最起码这回小雅可以腾出半拉身子思考公司发展问题了。 随即三人全部担任副总，大伟负责外部市场，李军负责虹州市场，赵玲负责两个市场的进货和配货的总协调。小雅负责公司管理和厂家对接，同时也兼业务员。 过去的一年由于属于刚刚创业，资金不足，人手不足，所能运作的资源不可能多。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公司有了盈余，加上小雅将第二个产品收益融入股本金，至少可以增加两三个新代理品种，这就使得公司效益有了可扩展的前景。 说干就干，小雅把自己应得分红又补充到流动资金里，开局就在原基础上增加了新品。 因为公司毕竟还没有走出创业阶段，规模不大，因此大伟赵玲和李军的到来，也只能当普通员工使唤，为送货方便他们购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将后边的座位全部拆掉，用于装货，极大地提高了送货的效率。 大伟、赵玲、李军经过取货送货的实践，感到创业当老板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每天流汗出力，登记结算收账，处处都要认真亲力亲为，既像苦劳力又像小商贩，走街串巷。 如今那些风光的老板，何尝不是从创业起家，一步步历尽辛苦才有甘甜的。 对此，他们不再羡慕那些已经功成名就，坐在豪华办公室耀武扬威，指手画脚，衣冠楚楚的老板们。 所谓苦尽甘来，如此的艰辛，身为股东的他们体味到了要成就一番事业的艰难滋味，更加坚定了他们珍惜创业成果，努力做好工作，共同把公司逐渐做大做强的坚定信心。 当他们回想起拿到分红钱的兴奋时，现在更加理解了小雅作为一个女人的不凡和伟大，并由衷对小雅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不管小雅的创业出于什么动力，毕竟这也是她自己和他们共同的事业。 公司的办公室还在住宅里。大伟几人建议小雅换个新办公环境，到写字楼重新租个写字间，提升公司形象。 小雅说，你们说的有道理，公司形象很重要，这一点我也考虑过。 但是，毕竟我们还是处在创业阶段，那些豪华的办公室，豪华的门面，说明不了什么。 做事业最根本的还是诚信二字，离开了诚信，再豪华上档次的办公环境都是虚伪的，带有欺骗性的，甚至有的还是利用那种豪华来掩盖自己的伪实力和假强大。 目前我们虽然效益不错，但是资金毕竟还是有限，钱一定要花在刀刃上。即便是将来有了可以奢侈的资金，也不会投入到那些华而不实的用途上面去。 我们的目标是在三年内完成创业第一步实现全省覆盖；第二步实现南方覆盖，第三步实现扩展北方市场实现全国覆盖。 第一步目标实现后，我们再考虑提升公司形象，更换办公室也不晚。 届时，你们也就成为了真正的管理者，公司将完善一切管理，建立自己的企业文化。 小雅的语重心长，如醍醐灌顶，大家都认同小雅的做法。 但是虹州毕竟是个县级小城，只有不到20家药店，加上去年的新市场也不过五十家药店，如今已经难以满足公司的市场覆盖需求。 小雅考虑把公司迁到w市，并拿下附近十五个县市级的代理权。 但是时间过半，经过谈判，厂家只能明年再考虑。 “开发新品，换厂家重新拿下一两个产品的全省代理。”小雅经过和大伟几人商量，不再紧盯原有的老代理厂家，主动调整战略。 第三十六章 笑掉大牙的科研 凌南来到一间茶馆，约见了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向他谈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天虹公司的重要动向情况。凌南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神秘人：“这是你的酬劳你应该得的。” 神秘人说：“你还跟我扯这个？那兄弟没法做了，我不能收。” 凌南似乎有点不高兴：“你不收，是你信不着我，那以后我找别人，我们绝交吧。” 神秘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犟不过你。 说完起身离开。 …… 天虹公司的奶茶新产品研究，自从出现病毒事件停止并延迟后，再度启动研究。可是一晃快一年过去了，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概念，本来没有什么科技含量的新产品，所谓研究就陆陆续续投入了资金不少，却迟迟没有结果。 以概念戴上科技的帽子，被称为新产品的这种情况，在改革开放初期的一些企业，大行其道。许多都是所谓的“外资方”先进设备、先进技术、先进的管理经验给忽悠的，骗去不少钱，让企业损失惨重。 更有甚者，一些企业直接被外资买下品牌，然后灭掉，重树新品牌，就连品牌名字也被“洋化”了，可是没人知道背后的玄机。 一夜之间，许多曾经享誉国内的国产老品牌在市场上消失了，有人才恍然大悟，但悔之晚矣。 那个时候，国人哪知外资的合资、合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包藏祸心呢？ 天虹公司就是和上边的案例打了一个擦边球，险些完全陷落下去。 主管技术的副总张黎，被董事长苏烈冷嘲暗讽得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能令人直起腰杆儿的话。 明眼一看就能发现问题，这个项目中，他一定在无形中得到了某种好处，而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导致他明知项目被如此拖延，不断投入还迟迟没有完成。 尽管张黎是兼管技术部，对此方面业务本身就是个门外汉，也不至于研究人员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也指不出什么问题。 而当苏烈询问到这方面的情况时，他也只是按着人家所说的似是而非的话，再照搬给苏烈。 苏烈很无奈，最后经过了解，只有把原来做过技术部经理的韩磊给调了过来，重新担任技术部经理。 韩磊在重组前的老厂就是技术专家型的人才，很受重视，年轻轻就被重用。 重组后却被安排到了看似重要的质量管理岗位，因此郁闷了很长时间。 而他也因此对重组后的领导班子颇有意见，甚至他更怀念重组前凌总所在的时代。 重任技术部经理后，他第一时间就研究了奶茶项目，并在苏烈面前当场否定了这个项目。 他也不管是谁的决策定下的这个项目，当即就很直白地指出： “这是混蛋决策的智力障碍者科研，根本没有技术含量，竟然被当作科研项目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纯粹就是为了骗取资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真不知道这是谁作出的决策？为何不去咨询专业人员？为何不经过论证？天虹公司很有钱吗？呵呵，我真是服了。” 韩磊之所以这样直率，一是他看不惯重组后这些老家伙们的所作所为； 二是真心为这个公司着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三是为老家伙们敲敲警钟，不要胡整乱来。 韩磊直来直去坦率的话语让在场的几位高层听了，都自觉尴尬，但又无法驳倒韩磊。 苏烈此时也觉得此前的这个决策是个重大失误，没有想到因为业务的外行被几个别有用心的人给忽悠了。 但是他也不能承认自己的失误和所吃的哑巴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于是，就决定把这个事儿全权交给韩磊来办。 苏烈说：“这个项目的事儿到此为止吧，就不要再提了，反正已经结束了。“ ”既然小韩你这么有见地，你就拿出个新方案吧，把产品花色质量提高上去，满足不同人群所需。” 韩磊听了也没有客气。食品企业搞所谓的伪科研就是浪费资金，浪费精力、浪费时间。 食品所谓的新产品开发无非就是食材配方工艺的变换改进，花样的创新，这根本不能被称为什么所谓的科研。 除非是开发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食品，具有功能性，在行业里能够独树一帜，才能提升到科研的层面来说事。 但那是需要人才、实力和时间的，我们做不起来，必须面对现实，绝不能好高骛远，做春秋大梦。 因为我们不是搞功能食品和保健品的企业。 所以，与其有精力去搞所谓的食品科研，不如在食品的口味、花样创新配方和工艺上下功夫。 苏烈及几位在场的公司高管，听了韩磊的话，仿佛茅塞顿开、无不惊叹。 以前他们虽是管理者和大股东，基本都是对权力和钱感兴趣，对食品业务了解不多，对于食品行业并没有深刻的认识，因为这些一直都有专业人员负责。 破产前，总经理凌天是食品专家，他们也不操心，如今他们掌管公司了命运，却因业务的不专，对新产品市场更没有了解，只听对方说，被人给忽悠了。 公司重组后之所以效益依然不错，依靠的完全是重组前的公司的食品制作基础和传统的产品。 现在市场竞争激烈，靠吃老本的日子越来越不容易，因此，新产品的开发，迫在眉睫。 在韩磊的建议下，公司停止了过去所谓的科研项目，遏制住了损公肥私被骗的无底洞，开始研究传统食品的花样和新口味。 传统食品继续生产，毕竟很多消费者对传统食品有着念旧情结，还是有市场的。 对于新食品他知道即使新花样新口味，也已经比不过那些新兴的食品企业。 但有总比没有强，至少新品开发出来不至于亏损，民以食为天，新品能维持企业开工资没有问题，指着它赚大钱，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因为，公司没有那个实力进行大投入。 他的职位是实在没人能做了，才被用了起来，韩磊心知肚明。 所以他觉得在这个岗位上尽力就行，让企业效益稳住，保证职工能开出工资养家糊口。 他愿意与赏识他的人为伍，但不想随意地给人做嫁衣。 …… 第三十七章 意外的发现 黄晓然所期待的事一直没有动静，这也和她所预料的一样。 但她还是对苏明是否尽心尽力为她办事产生了怀疑。 她想，看来像她这种没有背景的人，单纯依靠自身能力上位，成功的系数不会太高，或者说干脆就没希望。 因此，她只能先在人力资源部这个岗位隐忍。 她办完韩磊岗位调转手续后；又办了一件办公室主任唐风向外调走手续。 确认唐风离开后，黄晓然来到办公室，检查办公用品，没有发现什么损坏或丢失。 不过，在检查唐风办公桌的抽屉里时，她发现了一些被丢弃的文件资料下面有一个录音笔，她想这一定是唐风忘在这里的，不如先帮他收着。于是把它揣进的兜里。 上午的工作完毕，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距离午休还有些时间，她就打开电脑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工作程序。 这时，她想起了兜里的那个录音笔，打开一听，好像是一段录音，可是不是很清晰，录音还挺长。 她拿来微型耳麦，放进耳朵，从开始一听，她顿时脸色变了。 原来这是一段，苏烈与两位副总的对话，内容竟然是怎么对付原董事长兼总经理凌天的阴谋。 这件事太让人震惊了。 唐风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又忽然调走？ 看来他对天虹破产前后的来龙去脉以及背后的一些阴谋清清楚楚，而且还掌握了一些证据，而这录音笔很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她忽然感到这件事非同小可，原天虹公司破产的真相如果一旦曝光，必然引起重大轰动，而现任董事会班子也难以承受。 她暂时决不能让它流露出去，而且还要找机会充分利用好。 她立即把录音笔揣好，离开办公室。 下了楼，开上车离开公司。找了一家电脑维修部，将录音笔内容清晰地处理了一遍。 然后做了两个备份。 回到公司，他又将那个录音笔放了回去，他担心一旦唐风发现落下东西一定会回来取的。 果然，时间不长，黄晓然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唐风又回来了。 黄晓然像没事一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坐了一会儿，她又去了一趟公司办公室，发现唐风那个抽屉里的录音笔果然被拿走了，她心里有了数。 手里掌握了苏烈等人搞垮公司的阴谋证据，黄晓然自此什么也不怕了。 她感到今后也没有必要在乎那些所谓能压他一头的人，包括苏明。 她要充分利用这个证据，为自己争取利益。 但还不能轻易地拿出这个证据来，更不能暴露来源，因为一旦她若出事，还有唐风知情这张底牌，这样就有进有退了。 唐风的调走，给洪娟进入公司创造了机会。 时间不长，洪娟就被安排在了公司办公室，直接任副主任。 这样的安排公司的人自然看在眼里，引来了不少非议，但大家也通过这件事知道了洪娟是苏明的女朋友这层关系。 对于黄晓然，因为洪娟与黄晓然在宾馆的那次尴尬相遇，成了对头，矛盾始终没有化开。 尽管苏明多次很诚恳地和洪娟解释，洪娟也不相信苏明和黄晓然的关系清清白白。 而洪娟和苏明的关系还是不远不近，一直没有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洪娟被安排到公司办公室也是苏明极力讨好洪娟的一个手段。 …… 黄晓然已经29岁了还未婚嫁，不是她不找男朋友，而是她在大学里相恋，直到毕业一直相处很好的男朋友突然抛弃了她。 自此，他就对男人没有好感，且有一种对男人很警惕的心理，不接受任何虚伪男人的示爱。 而恰恰如此，许多追求她的人，不经意间都疏远了她。 倒是韩磊对黄晓然有意思，自认识黄骁然以来，就一直找机会接近她，三年矢志不渝。 每逢周末都会邀请黄晓然吃饭。 而黄晓然不冷不热，被请吃饭，有时间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不去。 韩磊向她表白，她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弄得韩磊摸不到头脑，不知黄晓然是什么意思。 但是，韩磊还是不放弃，他就是喜欢黄晓然这一款的女人，期待着黄晓然有一天能够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 人有时就是那么奇怪，有时候认准一件事，就像王八咬住了东西一样，死死不放，非常固执执着。 有的人则表面上看起来可能非常随意，但在对待他认为重要的人或事时，却非常理智谨慎，并不随意。 韩磊和黄晓然这两个人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黄晓然在公司是做市场起家，做市场就是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因此多年的经验，让黄晓然在什么人面前都游刃有余。 黄晓然在韩磊面前的表现和在苏明那里的表现也是判若两人。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黄晓然倒是像在玩弄苏明，而对韩磊却是理智谨慎严肃的更多一些。 这表明黄晓然对韩磊一定有一些好感，所以才很郑重地对待。 又到了周末，韩磊打过电话来请黄晓然吃饭，这回黄晓然心情不错，就答应了韩磊。 其实两人四年多的交往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悉了。 下班后，黄晓然坐上了韩磊的车，直奔饭店。 吃饭时，韩磊不断地找话题和黄晓然说话，黄小晓然除了笑就是吃，偶尔迎合几声嗯，也不多说话。 “晓然，如果你若是这一辈子都能保持这样，不随意多说一句话的话，我想这个世界都要沉寂了。看来我应该进演讲速成班学习，锻炼一下口才，好每一天都能跟你滔滔不绝，这样将来你永远都不会寂寞。甚至你一句话不说都行。” 韩磊似是自言自语，黄晓然噗嗤一声，没有忍住笑声，噗了出来，打断了韩磊的侃侃而谈。 韩磊此刻也无语了。 突然，黄晓然莫名其妙地问了韩磊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韩磊一时发蒙，稍微迟疑了一下道：“喜欢上你是三年前，深爱上你是一年前，那时我正落魄，郁郁寡欢，总想找个人倾诉，就想到了你，而且夜不能寐，梦里都是你的影子。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差距太大，你高不可攀，总是爱理不理的，我很郁闷，也因此也就爱得更深了。” 韩磊说的很严肃，一本正经的。 黄晓然听了忍不住低声笑，而后说了一句： “谢谢你，韩磊，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分量那么重。” 第三十八章 心情有些沉重 饭后，韩磊主动把黄晓然送回家，到了家门口。 韩磊说：“晓然，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请我到你家里坐一坐？” 黄晓然犹豫了一下：“那——你来吧，301。”说着转身上了楼。 “好，我停好车就上去。”韩磊很兴奋，回到车旁打开后备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玫瑰花，整了整衣服。美滋滋地上了楼。 黄晓然住的是老爹给自己买的房子，两居室一大厅。 布置的温馨优雅，尽显女人的风情。 门没关，韩磊上楼后直接进了屋。 黄晓然正在厨房忙活什么，听到有人进来，知道是韩磊就说：“喝点什么？” 韩磊听到了把玫瑰花放在了身后，换上拖鞋：“随便吧，你弄什么我就喝什么。” 黄晓然端着一杯茶放到茶几上：“还在那站着干嘛？坐呀？” 两人就像常在一起很熟的朋友没有客套。 韩磊背着手走过来，站在黄晓然面前，黄晓然直起了身看着他，有些疑惑。 韩磊拿出了玫瑰花：“晓然，给你，希望你喜欢。” 黄晓然看了韩磊一眼一把接过玫瑰花说：“都是老朋友了，还整这个干啥？我也不是小女孩了。” 韩磊一笑道：“你们女孩不都喜欢浪漫吗？只要你不觉的我土就行，呵呵。” “你吗？谁说你土？韩大才子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谁敢说你土啊？” 黄晓然有些醋劲的说道。 韩磊一时不知该怎样接话了，支吾了一会儿道： “晓然，你看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正式的答复啊。” 黄晓然看了看韩磊那可怜的表情，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想起白天吃饭时的交流，这一刻，她的心情不知怎么的忽然复杂起来，好像有那么一丝情感被唤醒了一样，她好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心里不禁怦然一动。 思考了半天。说：“韩磊，明天我们去登记，后天结婚，行吧。” 说完了她自己都憋不住笑。 韩磊听了顿时惊讶，转而兴奋地不知说什么好。 他忽然激动地上前一下子抱住黄晓然：“这是真的吗？真的吗？” 此时的黄晓然被一个男人突然抱住，猛然一愣，不过很快她放松了自己，她感到了久违的温馨。 在别人看来黄晓然好像是一个，有点浪荡的女人。 但那都是她装出来的，即便是和苏明在一起时，她也是逢场作戏。 她和其他男人没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甚至简单的拉手动作都没有过。 韩磊这么多年来的执着，没有让她感动过那是假的。 但是，她害怕自己再一次遭到男人的背叛，再一次失去而心灵受伤。 所以她总是逃避着，不敢再接受任何男人的爱意。 但是对韩磊这么长时间的矢志不渝，孤注一掷的对她一人，这一次，她认可了。 可是她觉得她还需要时间。 于是，她对韩磊说：“韩磊，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不过，韩磊你的真心我感受到了，是你唤起了我失落已久的情感，我还需要时间消化，如果你能等我，有一天我一定会嫁给你。” 韩磊听了黄晓然的话，依然明白她接受了自己。 虽然刚才的话不可能当真，但他仍然很激动：“好的，晓然你让我等几年都行，哪怕是十年我也等。” 说着，他的双唇压上了黄晓然那温润的双唇…… …… 凌南的收购站投资布局稳步进行，小雅的公司也蒸蒸日上。 这天小雅事先约了凌南，说要到w市去办事见一见他。 凌南没有选择在办公室，而是选择了海边的一处岸边。 他想不能让小雅看到他再不开心。 见到凌南小雅仿佛看到了他曾经帅气阳光，有朝气容光焕发的一面，也看到了他的成熟。 小雅一阵激动。 两人并排走，小雅并没有去挎上了凌南的胳膊，两人看上去不像是恋人，倒像是普通朋友。 虽然，春节两人曾经一起过年，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也说过不少的心里话，两人都心知肚明，互相喜欢。 但凌南到如今还没有给小雅一个明确的表示。 小雅也不知凌南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会有什么变化。尽管小雅还默默地爱着他。 “看到你完成了心愿的第一步我真的很高兴，替你高兴，一晃快两年了，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我们都经历了许多。”小雅说。 “是的，如果没有那些岁月的落魄和痛苦，我也不会发现真正的自己。” “小雅，感谢你是你用行动和默默的支持，鼓励了我，让我对事业和未来有了坚定的追求。“ ”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在落魄的黑暗中还要摸索多久。你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贵人。”凌南很有感慨地说。 海上波涛滚滚，浪花击打着岸边。 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凌南，你不要这样说，为了你我应该这么做，我觉得值。如果你公司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扛。给你，这是给你的。”说着小雅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凌南。 凌南接过来一看是一张20万元的支票：“小雅，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你拿着吧。” 凌南虽然现在不缺钱，甚至比小雅还有钱，但是对于小雅实实在在的举动，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动，他对小雅的感觉现在已经超出了感激、喜欢范畴。 但是他还有顾虑，他认为自己的使命还没完成。 他真诚地看着小雅说：“小雅，我现在不缺钱，公司运转良好，收入非常稳定，你把这钱留着吧，你的公司比我更需要钱。如果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 小雅将支票收起来，想了想说：“好吧，凌南我相信你，但你要记住如果有什么困难还有我在。” 小雅说的很动情，甚至充满了暖暖的关怀之意。 但是，凌南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小雅甚至怀疑，是不是凌南有钱了，事业小有所成了开始与她在心理上有了距离？ “小雅，尽管我们的事业有了进步，但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创业的路还很长，希望能和你一起共同努力，把我们各自的事业做起来。” 思考了半天，凌南终于缓缓地开口。 海风吹着海浪凶猛地拍打着岸边，撞击着两个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 小雅，此时不再想说什么，她想既然凌南不说，她也不会再追问。 她会等，一直等到凌南想说出来的时候，把该对她说的话说出来。 海边的相聚，两人没有什么激情，反倒有些沉重。 凌南和小雅谁也没有说出问题出现在了哪里，两人似乎心照不宣，都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到合适的时机，需要一个时间来等待。 第三十九章 大伟的心里话 小雅怀着矛盾的心情回到了公司，大伟看出了小雅闷闷不乐的样子，回了一趟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他就走进了小雅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他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了秦小雅的对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看了看秦小雅，觉得她今天心情不好，一定是情感上受到了打击，或许这是他的一个机会。 借此正好看一看小雅对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能否接受他。 沉静了片刻他直接道： “小雅我们相处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知道我的心情，今天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挫折。所以，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找那个人去了？你是不是还想傻追下去？你能不能接受我？” 秦小雅尽管心情有些郁闷，却不是大伟所想的那样有机会。 她对大伟一直视作朋友，从未在感情上有所倾斜，见大伟如此一问她也没有犹豫，而是比较直接的说出了心里话。 “大伟，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好同事，我很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支持，但是，我和你说过我们只能仅限于此。” 大伟听出了小雅的弦外之音，有些不甘心，不过他似乎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于是，很直接地问小雅：“难道你就不能尝试改变吗？” 小雅似乎也看出了大伟的心思，她不想伤他，但又不想优柔寡断。 于是果断地回应：“对不起，我想目前我还不能。” “好吧，小雅，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我看我也该离开了，这是我的辞职信，祝你幸福。”大伟有些落寞，说完转身离开。 来小雅办公室之前，大伟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小雅接受他，他就留下来。 如果，小雅拒绝了他，他就选择离开，出去散散心，不让自己睹物思人而伤心，他写了辞职信。 小雅看着大伟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愣在那里。 她对大伟已经无话可说。 因为，她觉得她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但是，她没想到大伟会选择离开。 大伟虽然作出了选择，但是心情却是郁闷的。他回到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赵玲发现了情况，就来找大伟，看到大伟正在收拾东西，有些着急。 “怎么？你要离开？为什么？”赵玲很直率地问，她是不想大伟离开的。 “是的，我辞职了。不为什么，就想换个环境。”大伟声音淡淡，没有什么喜忧。 “哦，那样啊，好吧既然你要走了，今天我没带钱，你请我吃一顿饭吧。” 大伟知道这是赵玲找借口约他，他也知道赵玲心里有他。 但是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赵玲的要求。 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和一瓶啤酒。 赵玲说：“你是不是和小雅摊牌了？” 大伟说：“是的，可是人家不接受咱啊，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男人？” “你不是，虽然你喜欢的，人家不一定喜欢，但是也有喜欢你的，你不一定喜欢人家的。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公平吗？所以，人在感情上不存在失败和不失败的问题。” 赵玲看着大伟那闷闷的表情说。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我就不明白，一个人这么长时间的付出为何不能感动另一个人呢？”大伟苦笑着。 “是啊，其实，我也想问一问这个同样的问题，不知你能不能回答我呢？” 赵玲说着情绪有些波动，眼圈里闪烁出了泪花。 大伟抬头看来一眼赵玲说：“我明白，赵玲，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 “有什么不甘心的？是你的不用去求，不是你的你抢也没用。人啊应该正视自己，不应该固执的把自己陷在一个旋涡里。世界很大，可以驰骋的地方很多，干嘛不去换一个选择呢？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赵玲看着大伟眼睛说。 大伟不敢直视赵玲，微微低头躲过赵玲的目光：“没有，赵玲，我没有看不上你，你看你相貌也不差，为人也善良，热情开朗，工作也有能力。我只是担心我的性格好像不适合你。” “不试，怎么知道适合不适合呢？我看这样吧，让我做你的女朋友，我们试一试，看看以后能否在一起，你看如何？” 赵玲看着大伟犹犹豫豫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就没有客气，直截了当直言不讳地说道。 大伟看看赵玲，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我看李军不是在追你吗？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呢？再说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赵玲说：“我们相处多长时间了？快三年了吧？李军是后来者，再说他不是我的菜，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有时是很准确的。” “可是……”大伟语塞。 赵玲直接接过话：“可是什么啊?你同不同意就给个痛快话吧。不行我也不耽误你。从此，我们即使见面也是陌路。” 说完赵玲眼中含雾，那水雾似乎是积攒了很长时间对苦恋大伟的委屈。她想相逢不如偶遇，今天既然这么直接见面坦白了，不如把事情说开，让双方都把过去割断，开始新的历程。 见到赵玲水雾盈眶，大伟有些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此刻他对比追求小雅的苦衷和感受，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顿时理解了赵玲心中有他的苦衷和对他的真心。 他不是可怜赵玲，而是真心不忍赵玲这样。 刹那间，他想到了赵玲曾经对他的种种的好，种种细微的关怀，仿佛醒悟到赵玲才应该是他认真对待的人。 小雅已经无望了，如果再放弃赵玲这样好的女人，他不知会不会后悔。 他觉得他不能再那样做了，起码他要对得起自己。 他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一口饮尽，又把剩下的酒两人平分，举起杯对赵玲说出了心里话。 “来，赵玲举起杯吧，你听我说，首先我感谢你看得起我大伟一直无怨无悔；其次，我对我自己对你一直这么混蛋，向你说声对不起；第三希望你接受我做你的男朋友。但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回来后我再找你。” 赵玲听完一口把酒饮尽，然后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痛哭起来。 其实这是赵玲的高兴激动的表现。 大伟拿了几张餐巾纸递给赵玲：“好了，你再这样我都受不了了。你到底接不接受啊。” 赵玲破涕为笑，抬起头，拿过餐巾纸双手捂住眼睛：“你真坏，逗人家，我不接受。” 结完账，大伟轻轻吐了一口气，好像卸下了压在身上许久的一块大石头，顿感从没有过的轻松。 他走近赵玲，赵玲大大方方地挎上大伟的胳膊，走出饭店。 …… 第四十章 除非己莫为 “叮铃铃——叮铃铃——” 黄晓然的手机响了。 来电话的是韩磊，黄晓然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关了机。 然后，她找出了一个录音笔，放进包里。 她拨通了另一个手机：“苏明吗？我有急事马上找你，我开车到春柳咖啡馆等你。” 挂掉电话，黄晓然就下了楼。 春柳咖啡馆。 黄晓然已到，坐在靠窗的座位要了一壶武夷山大红袍，等着苏明的到来。 不一会儿，苏明风尘仆仆地进来，服务员过来，给苏明倒了一杯茶。 苏明轻轻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黄经理，有什么大事，这么急匆匆把我找来啊？”苏明慢慢地放下茶杯，缓缓地问道。 黄晓然开门见山：“听说，你爹几个老家伙，正在酝酿新班子人选？有这事吗？”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只是听他们闲聊，好像还没最后敲定，还在考察，还需要时间。” 苏明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个黄晓然火急了的把我找过来就为这事儿吗？ 是不是这是个引头儿呢。 “你能知道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不过据我了解这次酝酿的人选可是没有我的名字啊，我问你，你答应的事可是没有办到啊。” 黄晓然没有客气还带有抱怨的样子。 说到这里，苏明明白了，原来黄晓然找他是因为酝酿的人选中没有她的名字。 上次黄晓然曾跟他提过这事儿，可是他根本没有在乎。 他确实也没拿黄晓然当回事。 因为，这公司主要是他家占大头，等于就是他家的企业，想用谁不用谁，好像还轮不到黄晓然之类的干涉。 于是他说：“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用人的事我说了不算，都是老头子们主意。我也干涉不了，实在无能为力。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是吗？无能为力是吧？你们是不是看我没有背景？好，苏明那我今天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在你们眼中可能我根本没有资格与你们来说这件事。但是你记住，我之所以，敢跟你及你家老头子提出这件事，自然是我自认有这个能力。你们可以不接，不理睬。可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后悔的事情，当你们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希望不要后悔。” 黄晓然说完，站起身又道：“对了最后送你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黄晓然有些气愤地离开。 苏明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明白黄晓然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最后的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难道这背后有什么难以名状的事情？ 苏明也急忙回到了公司，将与黄晓然见面的情况和苏烈说了一遍。 苏烈顿时大怒：“只是酝酿一下，一切还都没定，怎么消息就漏了出去呢？是不是你小兔崽子乱说的？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稳住？” 见老子发怒，苏明一时很紧张：“没有啊，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啊？” 不过说完这话，他有些后悔了。 因为，这个事情，他和洪娟说过，还吵了一架说她也要进高管。 他不知道洪娟是否和其他人说过。 虽然苏烈发怒，但立刻冷静下来：现在看来谁透露的信息已不重要，关键是黄晓然所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很重要，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黄晓然可是原公司的老员工，还很受凌天的重视，不过他们做的事情一直都很隐蔽，黄晓然以及那些不该知道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所做过的事。 难道她掌握了我们三个大股东的什么证据？并以此来要挟？ 但这个事情他绝对不可能和任何人说，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说。 不管真假，对于这个黄晓然所说的事情，还真得要重视起来，摸清她的底细。 而所谓的高管人选，那就的放到以后再说。 以静制动，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他告诉苏明说，可能黄晓然有什么不利于公司发展的东西，是什么难以猜测出来。 这样你就多接触黄晓然，一定要摸清她究竟掌握了什么不利于公司的证据。 如果有一定要想方设法拿到手。 苏烈不可能说，他猜测出来了可能是什么方面的证据。 所谓做贼心虚，能让苏明感到他曾经有过什么阴谋，被人抓住了把柄，一定是他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所以，转移视线，把它说成是“不利于公司发展”、“难以猜测”这就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了。 而苏明更不会想到，他这个老爹会有什么隐瞒他的猫儿腻。 因为，这个公司既是他老爹的，也是他的。 …… 凌南办公室。 神秘人正在说着天虹公司的近况。 凌南说：“以后其他事不要管了，重点关注他的新产品，和市场品种进展工作。” 神秘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 凌南打电话，叫来方锐。 “现在，市场布局进展情况怎么样了？”凌南问。 “由于多数收购站被培训的人愿意参股，节省了不少资金，现在主要城市已经完成布局36个站点，并开始收入，下一步需要在市场大的城市增加网点布局。”方锐说。 “好吧，你们辛苦了。加快布局的同时，要注意运营的方法，现在很多大小国企都在改革，淘汰老旧设备等是我们的机会。否则，新老站点都不可能获得好的效益。” “注意总结每个月效益最高的收购站的经验，及时推广，形成模式复制下去。既保证公司的高收益，又要让各站点尝到甜头，获得回报，这样才有动力。” 凌南嘱托方锐。 方锐很明白凌南的心思，他就是要每个废品收购站都要最大限度地激发能量，扩大渠道，增加收购量，创效益新高。 而他也真心大胆回报那些努力的人。 小小废品收购站人员虽少，但是工资却比社会上有工作的人高，这也是所有人员，很自豪满足的事情。 这个时候，凌南的助理欧丹款款走进凌南办公室。 “凌总，你找的证券公司的关先生来了。见不见？” “快快请进！”凌南说。 第四十一章 非得搅黄她们 欧丹走出办公室，不一会儿，一位戴眼镜的三十多岁青年走进了凌南办公室。 凌南离开座位：“关经理感谢你亲自光临，快请坐吧。” “凌总客气了，听说你低调发财，关某实在佩服啊。”关亮说着坐下。 关亮是小雅的远房表哥曾在金城的一家证券公司营业部当经理，因凌南想了解证券方面的信息，就让小雅帮助介绍认识了。 经过多次交往凌南受益匪浅，对证券这种新事物很感兴趣，就打算在这方面做一点尝试性的投资，于是，把他请来。 欧丹进来倒上了两杯茶：“关先生请喝茶。” “关经理你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做点别人看不上眼的生意，有点小积累吧，发大财谈不上，呵呵。”凌南谦虚地对关亮说。 “不过，我想手里这点儿闲钱，放在银行了也生不了多少钱，于是就想到了找你，看看能不能在证券方面，做点文章，让他升值呢？” 关亮笑了笑说：“既然凌总有这个想法，没有问题，目前我国股市起步时间晚，还不完善，懂行的人还不多，机会很好，现在深圳股市正是进入的好时机。” “如果及时进入，在未来的几个月中至少能赚到30%甚至更高的利润。如果凌总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我们签个协议，我负责为你操盘。” 此时，凌南正有想尽快进入投资市场的计划，听关亮这么有信心地说，立刻表示同意。 “我现在手中有60万闲置资金，就交给你。如果如你所说，成功运作，以后我会加大投入。另外，你能否为我物色两名懂证券业务会操盘的人员，如果可以，将来我打算在这方面做点事情。” 关亮见凌南很自信，自己也有了信心：“人员好像不成问题，不过它分好几种呢，有做期货的，有做股票的，有做货币的，你选哪种？” “我看就股票和期货吧，这两个我多少了解点儿，其他就暂时不考虑了。”凌南很高兴地说。经过交流，凌南开始试水投资市场。 他只要以最快的速度赚到足够多的钱，就可以完成他的复仇计划，让那些背后的黑手得到报应。 接着他又通过一个朋友，联络了皇城的两名古董行家，邀请他们过来帮助鉴定一些老物件。 ..... 黄晓然回到公司，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个时候苏明打来电话，说是要请黄晓然吃饭。 黄晓然想，这货这么快就联系我，看来是坐不住了。 他一定是想要套出我是否真的有证据，否则，他绝对不会主动约请她吃饭的。 如果她要是不去，肯定被怀疑她的威胁不可信。 另外一定认为她没有证据。所以，她答应了苏明的邀请，决定赴约。 她款款地来到洪娟的公司办公室，故意放风道：“诶呀，洪大主任，晚上有没有人约啊？” 洪娟看了一眼黄晓然心想，有没有人约，关你屁事啊，无事献殷勤。 “怎么黄大经理，要约我吗？”洪娟顺势调侃黄晓然道。 “咯咯，我可没有那个雅兴，不过呢，倒是有人约了我晚上吃饭，说不定饭后还有什么节目呢，咯咯咯。”黄晓然故意气洪娟。 此时，洪娟似乎意识到了请客之人一定是苏明。 不然，黄晓然不会这样来在她面前故意卖弄，而且还有针对性。 一时之间，洪娟莫名地升腾起一股要戏弄苏明的念头。 可是，她要给苏明打电话呢，是不是就等于她告诉他，很在乎他？叫他不要乱来呢？如果不打电话，男女两人单独吃饭，饭后再有点行动，这可真的不好说。 她一时还真的左右为难。 于是她借用别人手机，给苏明发了一条短信：“晚上吃饭做事，背后有眼睛。” 我叫你请客吃饭搞事！洪娟一阵得手的窃喜。 然后，一阵幸灾乐祸的暗笑。 对了，一会儿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请吃饭，非得搅黄他们。 事实上，黄晓然就是要的这个效果，通过刺激洪娟来搅乱苏明的约请。 而洪娟的行为纯属多余，但却给苏明弄得很紧张。 吃个晚饭还要防贼？防偷听？防偷看？是真的？还是有人恶作剧呢？ 还没到晚上吃饭，一条短信就给苏明弄得心情烦躁。 快到下班时，洪娟又来了电话声音很严肃：“苏大经理，忙什么呢？晚上我可是没地方吃饭呢。” “哦，没，没忙什么，我晚上要见一个重要客户。” 苏明没有回答吃饭的问题，直接就说是见客户，把根本问题给遮了过去。 而且声音低沉，没有一点热情，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其实这完全是他故意装出来的，目的就是直接拒绝洪娟接下来可能搞出的事情。 洪娟本身就是要故意搅和苏明，所以根本没有把自己说的事当真，也不在乎苏明怎么回应她的话。 电话打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苏明早早地下了楼等黄晓然。 黄晓然给韩磊挂了个电话，说了苏明约她的事，她要看看这个苏明会和他老子跟她玩一套什么斗智斗勇的把戏。 韩磊笑着告诉黄晓然，那你就去应付吧，看他能不能斗过你。 说完黄晓然下了楼，坐上了苏明的车。 办公室的窗后，一双眼睛看着上车的人，一道身影闪过道：“哼，臭美！” ……. 车到饭店，苏明要了一个小包房。 两人落座后苏明点了几个菜两瓶啤酒。 苏明说：“黄经理，不，我还是叫你黄姐吧，你看，好几年了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 苏明一开门见山就主动拉近关系。 他继续道，好在公司没把她当外人，那天她说的事，他问了老爷子，老爷子说，八字没一撇呢，只是老爷子有个想法，想早点退休，把事业交给年轻人。 没事呢老爷子就写了几个名字，自己也没有当回事。没想到你黄晓然还当真了。不过通过交流，老爷子还是看好她的。将来如果有一天，真有什么调整一定会考虑她的，所以，让她不必担心。 听了苏明的一番解释，黄晓然一笑，心想怕是你知道了可能的后果，才整这样一套说辞的吧？ 这对我没用的，我不会信你那一套。 于是，她开口说道：“老爷子对我如此重视，看来是我多心了？那我可谢谢你啊，并代我向老爷子表示感谢。” 第四十二章 真怕鬼叫门 苏明也不清楚老爷子都不说明白黄晓然可能掌握了什么，为何还让他想方设法也要弄清黄晓然掌握了什么？ 黄晓然掌握什么一定会发挥出最大价值，否则她肯定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但既然来了，还是要尽力探一探她。 “那是一定的。不过，我想问一下，那天你说的‘我们所做的事’是什么事呢？是不是你听人瞎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老爷子也说不清楚啊。” 苏明说完，黄晓然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果真如事前所想啊，这是在套我的话，试探我又没有证据。 哼，就是有也不能拿给你看啊。 所以，必须跟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自从上次和你沟通了以后，我就有点儿后悔了，我干嘛那么着急啊？其实我升不升职不重要，我也不太在乎。” “但是人要脸树要皮，我在公司干了这么长时间能力水平我也不输谁，凭什么没有我？我得要口气啊，你说是吧？” “所以，副总岗位我志在必得。你不要怀疑我有什么没有什么，如果到时候真没有我名字，你会见到你关心的东西的。” “如果有，可能你永远见不到你关心的东西了。我看你还是告诉你老子，不要在找什么东西上费心思了。” 黄晓然其实心里明白，苏烈这帮老家伙当初采取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了公司，必然做贼心虚。 所以，不管她手里有没有真正的证据在手，只要把话扔出去，对方就会觉得她掌握了证据。 毕竟对方自认为把事情做得很隐蔽。 而我黄晓然凭什么要成为他们的弃子？该她得的她必须要争上一争。 人无论怎样都要争口气！ 黄晓然的一席话，还是没有让苏明摸透底。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心想，老头子那么重视，她究竟有没有那对他们不利的东西呢？如果说有，她没有拿出来，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而且轻描淡写。 如果说没有，她还通过拿升职来说事，如果没有他的名字，她还说就会拿出那东西，理直气壮。 还让人真的不得不在乎，他担心的是真怕鬼叫门。 但是，苏明又想不出什么方法来证实。 “妈的，这顿饭等于白吃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苏明心中暗暗低骂了一句，这顿饭东扯西拉慢吞吞说了不少，才入正题又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吃得有点憋屈，可他却又没有办法。 “感谢苏大公子请客，我吃好了，还有点儿事情，要不我就先走了？” 黄晓然试探着对苏明说，意思是看他能不能送他一程。 苏明因为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心里有股怨气，听黄晓然这么一说，强露笑脸。 “那不好意思了，一会儿，我也有点事，抱歉这次不能送你了。改日再聚。” 听苏明说完，黄晓然也没在意。 切了一声，拎起包就离开了饭店。 …… 全国经济快速发展。 全国各地的食品厂家如雨后春笋。 不到三年时间，天虹公司好景不长，面对市场的激烈竞争，效益明显下滑。 新产品开发的连续投入吃掉了重组后获得的收益，还迟迟不能上马。 这令苏烈等一些从计划经济洗礼中转身过来的高层们很是发蒙，有些焦头烂额。 苏烈产生的退意，他也建议跟随他的两名元老跟着退出公司，隐居幕后，把公司交给年轻人来管理。 此时，洪娟已经由天虹公司办公室副主任提升为主任。 苏明仍然是市场部经理、黄晓然还是人力资源部经理，韩磊依然是技术开发部经理、张黎的女儿张莹当上分公司的经理。 苏烈几人经过研究决定召开董事会，进行权力移交。 经过几个重要大股东商议，拟定由苏明出任总经理，张莹、黄晓然、赵辉任副总经理。 名单敲定，董事会如期召开。 除了总经理的任命和黄晓然的副总任命，其他副总的任命股东没有意见。 总经理的任命引发了众多争议，股东们认为苏明经验不足、工作缺乏魄力，难当大任。 管理经验不如黄晓然丰富，提议黄晓然任总经理，苏明任副总经理。 因为，对于苏烈和韩树通、张黎来说黄晓然是外人，不宜委以重任。 所以三名元老，当场否决了股东的建议。 并称年轻人经验不足不要紧，他们三人还会在背后指导。 此话一出，股东们虽心有不服，但也没有再说出不同意见。 苏明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公司总经理。 虽然四名年轻人被任命高层，但暂时并不持有股份。 会后，苏明及时召开总经理办公会，对三位副总工作进行了分工。 张莹负责技术开发部、项目部、设备部； 黄晓然负责市场部、企划部、采购部、物流部； 赵辉负责生产管理、企业管理、工会、后勤； 苏明负责全面及人力资源、财务、办公室。 苏明尽管年轻，但毕竟大学毕业，在公司也锻炼了三年，而且头脑聪明。 对于他老子对公司的管理并不完全赞同，他有野心，想把公司做好，但行事魄力上比他老子却差了很多。 各个副总的安排也显示出了他未曾显露的精明之道，用其特长，人尽其才。 而且，他回避内部董事会，主要是回避三元老，与三位副总研究企业转型。 针对公司食品生产设备老化，需要更新设备，淘汰老旧生产线，准备上新的生产线，开发和上马保健食品。 以扭转公司在食品市场竞争的颓势。 年轻人敢想敢干，思维敏锐，雷厉风行的作风，是四个新任领导班子的共同特点。 苏明的建议经过他入情入理的解释和分析，与其说是终于说服了大家，不如说他就是自说自话，那三个副总有两人都是心怀看热闹的心态。 因为，他们知道新产品开发涉及的事情很多，还需要足够的资金跟着，不是说干马上就能上马的。 他需要一个较长过程，这个时间的代价谁来负责？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苏明决定先暂时停止淘汰老旧生产线及设备，待新产品研制成功后再全面启动。 这个计划除了四个人之外属于绝对秘密。 因此，一切围绕新产品开发以及生产计划等内容只能在四人间秘密研究和进行，暗中布局。 一旦成熟他想给老头子们一个“惊喜”。 第四十三章 着眼大蛋糕 黄晓然虽然被提升为副总，并不高兴。 特别是对于苏烈的专权，没让她当上总经理心怀不满。 因为她毕竟是从老厂平转过来的对老厂还是有着挺厚的感情的。 当年的凌总对她很重视，如若没有老厂破产重组的事故，他可能至少三年前就当上了副总。 赵辉则是依靠老子是市政府官员，才受到重视。 别看三人都是副总，但是对于苏明当总经理他也心有不服。 因为论管理经验和业务能力三人都比苏明强很多。 苏明也明白这一点。 但是不管怎样，既然他是总经理他就要拿捏住这几人，让他们听命。 此次，提议并牵头公司转型就是苏明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并以此来镇住三位副总。 食品市场萎缩，食品企业弱点就是食品保质期短，受市场欢迎的产品少或没有；库存积压严重。 食品只能根据销售减少的品种减产或停产某一品种。 一旦减产或停产一个品种，影响对企业不算大，但是若多个产品减产或停产则对企业来说就是危机。 虽然食品企业利润比较高，但损耗率大，所以企业的生产销售每一天都非常谨慎。 转型则意味着企业要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而保健食品则具有保质期长，损耗低，利润高，市场具有相对稳定性特点，企业生产起来更轻松。 为了尽快上马转型新产品，苏明决定购买专利，并责成张莹负责此事，在多种专利中选择市场容易接受针对性强的产品研究转化为生产。 …… 凌南三年的努力已经把废品收购站布局到了全省，达到50个站点，连续两年主营业务年收入累计达到970万元。 此时，凌南把总部搬到了金城，并注册了“威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并准备逐步放弃废品收购领域。 因为，按照合同优秀的经营者满五年收购站将归经营者所有。 还有两年时间，凌南即可全面退出。而凌南选择的转型之路则是投资领域。 全省布局完成后的三年时间里他对证券期货以及房地产、医药等都发生了兴趣。 但是由于资金不足，他不想去做实体，而是希望以投资的形式，逐渐扩大资本实力。 凌南通过别人请到的皇城两名古董专家，终于抽出了时间来到金城。 凌南拿出了做好了标记的几件品相稍差的瓷器、香炉、佛像和玉器，请专家来鉴定。 两位专家看了几件物品后，有的露出欣喜的表情，有的则有些不屑一顾。 其中有两件瓷器，一个瓷盘，一个瓷瓶，两个香炉，一个佛像，三件玉器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其余的几件瓷器，香炉和佛像没有入眼。 专家按市场拍卖的行情，给了那些入眼的物品一个预估的价格。 两件瓷器总价在一百万至一百八十万之间；香炉和佛像在三十万左右；三件玉器在二十万左右。 凌南不再敢拿出更多的物品让其来鉴定，担心引起怀疑来路，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热情地招待了专家两天。 将专家送走后，凌南找来了有关古董知识的书籍，来学习鉴赏。 而后又对照专家挑选出来的那些入眼有价值的物品，和没有拿出来的那些品相差一些的物品进行对比研究。 并准备，将专家选择的那些有价值的各留下一件，其余的和没价值的物品一并拿出来去参加拍卖，试水市场。 他现在很需要增加资本，这些老物件看来是他的另一条新财路。 可是自从他自学了有关古董和文物知识后，对销售老物件有了另一种思考。 对可能具有较高文物价值的老物件他不打算出手，他自己收藏，有朝一日如果国家需要，他会考虑把那些东西捐赠给国家。 可是，目前来说他还看不出哪些老物件对国家来说是比较珍贵的，所以，他只有积累、等待。 自从上次和委托关亮将闲置资金投入股票市场后，凌南收获颇丰。 接着他又先后投入80万，总共投入140万。 一年多时间里，他的闲置资本实现了翻番。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资本升值的途径，但同时也感到了相应的风险。 为了更加稳健经营，他决定在证券市场谨慎投资，有机会投资一把，没有机会宁可暂时不做。 而老物件的收购，却是他将来发展的重点之一，小投入，赚大钱的隐蔽项目，不显山不露水。 他专门聘请了3名专业证券期货投资人员，并在香港注册了凌氏投资公司。 将内地资本500万资金转到了香港，用于投资证券和石油期货。 关亮看到了凌南对资本运作的敏感。感到凌南是个非常有潜力的人，于是决定辞去原来证券部的工作，来到凌南设在香港的凌氏投资公司，专职为凌南开展理财工作。 关亮和凌南研究后，最先进入的是原油期货市场，数个月时间区段，利用融资杠杆十几个回合的组合战斗下来，凌云在香港期货市场的投资总收益突破了1000万元大关。 这天，关亮从香港回到了内地，与凌南坐到了一起。 凌南说：“最近我研究关注内地股票市场，感觉金融市场有点古怪，有可能会给股票带来一波行情，我看是不是把资金调入内地一部分，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关亮说：“我也注意到了你所说的情况，国际金融市场总是风云变幻的，恐怕资本领域会有新动向，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之一可能所涉及的内容更多，机会也更多，我想香港的资本暂时还不能动，我要抓住机会再利用融资杠杆再翻一番没问题。至于内地市场，我建议你从你新增长的闲置资金上下功夫，用那些闲钱投资深市股票。” 凌南思考了一会儿，感到关亮说的有道理。 但是在内地可以资本投资的项目单一，他觉得拳脚施展不开。 而关亮在香港时间长，对市场研究更透，视野更宽。 就问：“从你的角度看，目前还有哪些方面值得投资呢？” 关亮说：“这一段时间，香港的楼市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从这一点来看，香港的房地产市场没有戏了，出现了泡沫，而却给未来内地的房地产市场一个启示，它将是一块炙手可热的大蛋糕，应该给予特别关注。” 凌南忽然想到了三年前看到的w市郊开发10年计划，眼睛一亮。他想随着内地改革开放的深入，建设速度的加快，土地资源将会是最有潜力升值的。 投资土地，收益一定不会比金融市场差，而且风险最低。 而省会等中心城市周边将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地方。 于是，他对关亮说：“你集中力量操作，等待年后，我们调回大部分证券资本投资土地市场和老旧的房地产项目。你回来帮我操作这个项目。” 关亮说：“我的专长在金融领域，你还是找房地产方面的人才吧，要不这样我在香港给你找一位这样的人才，让他给你组建一个团队。现在香港这方面人才多，但是生意并不好，所以，内地是个机会。” 想到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凌南内心非常兴奋，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关亮的建议。 “好，就这样做，你物色的人年后到位。” 借着关亮的到来，凌南把将专家选择的那几件价值不高的老物件和没价值的老物件一并拿出来，要关亮想办法带到香港去，找一家拍卖行去参加拍卖。 他给几件重要的老物件做了底价标示，在专家估价的基础上加了两倍的价格，让关亮心里掌握。对那几件专家没有入眼的老物件，就让关亮拿去重新评估作价，然后直接拍卖。 若是不行，就直接留着做观赏品，但不能扔。 凌南的一切都在酝酿之中，等待一个爆发的时刻。 第四十四章 心终于被融化 大伟在失落中离开了小雅、辞了职，离开了公司。 赵玲终于追到了大伟，大伟也接受了赵玲。 李军追赵玲的行动因大伟的动摇而结束。 小雅的公司如今代理的品种也达到了6个，年收入达到了500多万，一切都鸟枪换炮。 大多数最初参股的股东如期退出，大伟也退职把股份转让给了小雅。 加上赵玲、李军、崔东，所占股份比例进行了理顺分别为8%、6%、2%，小雅股份占到了81%，暗中给大伟留下了3%的股份。 虽然赵玲、李军两个股东的占股不多，但为了感谢两个同学，陪她创业，矢志不渝，小雅为每人配了一台捷达轿车，这在当时也属豪华配备。 小雅的公司为了覆盖全省的经营便利，也搬到了金城，办公地与凌南的办公地不在一个区域，相距较远。 但同在一个城市，这也给他们沟通带来了方便。 这天，凌南给小雅打了个电话，小雅开车来到了凌南订好的一家咖啡馆。 此时，凌南早已等待在那里。 见小雅进来，主动挪开桌前的一把椅子，让小雅坐下，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喝点什么？”凌南问。 “铁观音吧”小雅说。 凌南冲服务员招了招手：“一杯铁观音，一杯红茶。” “最近好吧？忙什么呢？”小雅问。 “还好。还是那些业务。你呢？”凌南回答和询问的很平淡，表情没有波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几年来，小雅和凌南没有断了联系，但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没有更多谈到个人感情上的问题。 此时，小雅更关心的是凌南的个人感情问题，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面对凌南漫不经心的反问，小雅说：“公司已经全部搬过来了，就是为了站在省会辐射全国，再一个就是希望能够离你更近一些。” 小雅不想深说什么，只是点到为止。 因为她不知道凌南对她是怎么考虑的，尽管小雅深爱着他。 但经过五年的经历，从落魄到成功，如今凌南事业有成，他的心态是否发生了变化？是否对她有了另一种心态？虽然她在凌南最落魄的时候，选择了他，给了他最深沉的爱，她不后悔。 她不想强凌南所难。 只希望能听到凌南亲口对她说些什么，哪怕是令她失望的话也可以。 听了小雅的话，凌南似乎明白了小雅“离你更近一些”的潜台词。 但是在他心里目前还不打算考虑个人问题。 他想他的事业大幕才刚刚拉开，他要继续奋斗，而不想被个人的事情所拖累。 于是凌南说：“小雅，公司是你的命是你的情感寄托，你为它付出太多，所以你要呵护好它，继续做大做强。我真的发自内心感谢你，一直关注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手前的铺垫吗？还是……小雅对凌南的话很敏感，她隐隐地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她深深地轻呼了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 心想，若是真的如此，也罢。自己被伤可以，可是她却不忍心去伤害凌南。 “你不要感谢我，凌南，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是你自己很努力，看到你我就高兴。我希望看着你每一天的进步。” 说完，小雅就忍不住掏出手帕捂住眼睛，她生怕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可是她还是没有忍住。 她想听到凌南说出两人之间该说的话，但是小雅没有听到，她有些失望。 此刻，小雅其实更想说的是，凌南你应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究竟还要我等多久？如果是分手，就直说，倘若你是还深爱着别人而不是我，也应告诉我，我会默默地祝你幸福。 但是，小雅没有说。这一刻小雅还是极力压制着自己，控制自己要理智。 小雅不知道，凌南曾经的心几乎死了，唯独对她还充满感激，并产生了爱慕。 但他一直想把这份爱慕隐藏起来。 他想报答小雅，给小雅一个幸福的人生，但不知道如何报答，在长时间的自我纠葛与小雅不懈地关心温暖下，他内心终于被融化了。 他深深地思考过，他经历过这么多人间冷暖，从跌落地狱到今天成为正常人，那些曾经来来往往的亲人熟人朋友对他都无曾问津，无论是他落魄苦难的时刻，还是今天有了可以欣慰的成功，没有人想到他，关注他。 只有这样一个女人，即使在他最为穷困落魄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他。 一如既往地关心他，为她着想，这样的女人他不珍惜还要什么呢？ 他选择了爱她。 这次的爱是发自凌南灵魂的爱，没有半点虚伪和杂质。 他想告诉她，但是，他不想让她伤心，还让她等待。 可是，他是个在情感上不善于表达的人，又不知该怎么说让她接受。 看到小雅低头有些抑郁的样子，他的心很难受，他不知如何安慰她。 或许小雅就需要一个答案呢？ 想到这，凌南深情地抓过小雅的手：“小雅，好了，你看着我，我告诉你一句我憋了很长时间的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你想听吗？” 小雅默默地看着凌南，点点头。 “小雅，我爱你。”凌南深情地看着小雅说。 话一出口，小雅霎时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流下来，然后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凌南轻抚着小雅的头，不知说什么。 这时小雅抬起头捂着通红的双眼：“凌南，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几句话等了五年啊，你让我等的好苦啊。即便那年陪你过年你对我也像心有隔阂。” “对不起，小雅，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爱你——” 凌南此时心里也酸酸的有种深深愧疚的感觉。 他想自己确实应该早一点把自己的这份心情向小雅表达出来。 一句简单的我爱你，给小雅吃了一颗定心丸。 小雅心里乐开了花，她的内心从来没有感到过像今天这样踏实、这样幸福。 接着凌南又对小雅说：“小雅，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让你为我操那么多心，恐怕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我真心感谢你，没有你的激励或许我走不到今天，所以，我告诉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不会变。” “但是，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感情先放到一边，我的计划还没完成，有些事情将来还需要你配合，当我的任务完成之时就是我给你穿上婚纱的时候，可以吗？” 小雅兴奋地点着头：“凌南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理解你，支持你。你放心去完成你的计划去吧。” “但是，我们俩的关系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包括我的行踪我的工作等暂时都是秘密，不能让外界，特别是不能让熟人知道，明白吗？我这样做必定有我的原因，请你理解。”凌南看着小雅认真地说。 小雅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不明白凌南这些年无论如何苦如何难，他都坚持过来，他卧薪尝胆，就是为了复仇。 凌南说，走我们吃点饭去吧。 走出咖啡馆，凌南指了指旁边停着的一台崭新的宝马说，那台车太招摇我不习惯，送给你了，你的捷达归我了。 说着把车钥匙递给了小雅。 小雅打开车门，两人坐上车奔饭店而去。 第四十五章 嫁，我等的起 苏明自从当上了总经理，自觉有了娶洪娟的资本，就拨通了电话，叫洪娟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不一会儿，洪娟就来到了苏明的办公室。 “洪大主任最近挺忙啊，好几天都不见了，你也不想我？”见洪娟到来苏明开始挑逗。 “诶呦，苏总苏大老板日理万机，净想公司大事，哪里需要我想啊。我可不敢耽误苏老板啊。” 洪娟见苏明故意拿自己开心也毫不客气，不就是扯嘛，有什么了不起？ 见洪娟也是嘴上调侃，苏明感到了自己没有正经说话。 就说：“娟子，我找你来呢，是想和你说点正事儿，你看咱们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 “呵呵，你苏总身后不都是排着队的美女吗？谈婚论嫁你就去谈呗，和我说什么啊？” 洪娟带有点抱怨的意思。 她当然明白，此时的苏明明摆着和她说谈婚论嫁的事情。 可是，洪娟有心却对他拈花惹草的问题比较讨厌。 所以，洪娟在这件事情上一直吊着苏明。 尽管苏明是总经理，但从情感关系上来说，苏明还是有点忌惮洪娟。 自从大学开始，只要苏明和洪娟接触，就感觉她和自己若即若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 可是，因为他确实喜欢洪娟，而且恋了这么多年，对她的脾气秉性都有深入了解。 所以，他觉得洪娟适合做他老婆，而其他人都不入他法眼。 “我的意思呢，就是问你究竟想没想过嫁给我？什么时候我们结婚？” 苏明这次很直接，让洪娟接盘。 洪娟并非不想结婚，毕竟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而且和苏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苏明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特别是对自己能力压苏明，让他不敢在她面前肆意妄为的掌控感，感到满意。 做老公符合她的心理预期。 但是，她对苏明作为男人的能力魄力还是不太满意。 如果做个普通人没有一些公子哥的骄奢坏毛病，还凑合，作为一名管理者缺乏那种气质。 她倒觉得自己更适合和苏明的位置互换。 “好吧，苏明今天既然你谈到这个问题，说明你很认真。那我也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同意嫁给你和你结婚，但是我有个条件，把你爸的股份给我一半，然后，我们位置换一下，你不适合当总经理，总经理由我来当，你到人力资源部我看比较合适。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洪娟说完，苏明顿时脸上露出不悦。 “洪娟，你太过分了吧？你怎么能这样呢？” “苏明当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做游戏，也不是用来装牛皮的，它需要真材实料的智慧和魄力，而你恰恰缺少这两个重要因素。” “让我嫁给你，我不是到你家里当仆人去的，我也是为这个公司前途着想，如果让你经营下去公司早晚破产。“ ”再说你爸都已经退了还在后边指手画脚干什么？我这是为你好你明白不？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回家和你爸商量商量，嫁，我等得起。如果你们同意了，办完股权确认手续，及任命后，我们就结婚。” 苏明一时语塞。 洪娟见苏明没什么反应，仰起头瞥了苏明一眼。 “切，这点儿胆识都没有，还理直气壮管理一个公司，迟早会闹出笑话。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我可是真心的。” 实际上，自从和食品研究所进行的新产品研发合作的事件出现后，洪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隐隐感到了公司的危机。 对老头子苏烈和苏明这对父子，管理能力产生了大大的怀疑。 调到公司来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和观察，越发确认了她的这种直觉。 但是她没想到公司以新带老，竟然让苏明当上了总经理，而没有让黄晓然当。 她虽然和黄晓然有矛盾，但她还是佩服黄晓然的能力的。若是黄晓然当上了总经理，公司还能看到前景，苏明则不然。 她对公司的危机感，越发感到严重了，可是她又不能搞什么危言耸听。 因为没人会信她，只有掌握对公司话语权，才能够避免。 可是对苏明来说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让出位置的。 她只有来点化苏明，给苏明一点压力，让他认清自己。 ..... 韩磊来到黄晓然家。因为是双休日，黄晓然穿着睡衣，正在看电视。 听见有人敲门知道一定是韩磊来了，就开了门。 “都快到中午了，你还在睡懒觉？真是个懒猫。” 韩磊调侃黄晓然。 “人家早起来了，看电视呢，休息一会不行啊。” 黄晓然瞅了一眼韩磊。 韩磊换了鞋坐在了沙发上，拿出一个首饰盒。 “亲爱的，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韩磊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条项链。 黄晓然眼睛一亮：“项链？我看看。” 说着一把从韩磊手中抢过项链。 “钻石的！你真敢花钱啊，买这么贵的东西？”黄晓然有些心疼地问。 俨然她把韩磊当成了和自己一起过日子的家人。 “你是我媳妇，给你买什么都不贵，都值得，只要你喜欢。” 韩磊说完，黄晓然脸色一红笑着看了一眼韩磊：“谁是你媳妇啊，人家还没嫁给你呢。” 两人你来我往俨然一对早已在一起的夫妻。 其实这半年多来，韩磊和黄晓然早就时不时地住在了一起，只不过还没有领证和举办婚礼。 这段试婚的磨合，黄晓然已经喜欢上了韩磊，而韩磊也觉得和黄晓然在一起比较合适。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比较低调，即使在公司没人知道两人是亲密的情侣关系。 为此，很多人给韩磊介绍对象，或是公司女同事主动投怀送抱，都被韩磊委婉地拒绝。 黄晓然更是如此，对熟悉的人放言目前暂时是单身主义，如果自己遇到合适的会考虑，对别人介绍的这种事她都除了致谢以外，直接就表明“单身主义”的态度。 让人不明就里。 “来我给你戴上，看看漂不漂亮？”韩磊走到黄晓然跟前。 黄晓然没有说话，含情脉脉地看着韩磊。 韩磊轻轻拿起项链给她戴上。 “亲爱的，我们出去旅游吧，不远，去看看大海，明天就回来，就当我们散散心了。” 韩磊捧着黄晓然的脸。 “好吧，我整理一下咱们就出发。” 黄晓然很开心的样子。 第四十六章 暂时是秘密 秦小雅开着崭新的宝马回到公司。 赵玲第一个从窗户发现了新情况：“大家快看啊，老板换新车了，宝马啊，快看。” 呼啦不一会儿大家围到窗前。 “不行，看不清，走下楼去看看。” 呼啦——大家又都跑下楼。 正向楼里走的小雅愣住了：“你们干什么去？回来。” 没人听她吆喝，全都跑出去了。 小雅不明情况，也回头跟了出去。 一看，原来大家是看她的新车来了。 “老板啊，你这新车一百多万吧？”李军眼睛闪着光问小雅。 小雅走过来微笑着：“怎么？这车还不错吧？港币175万全球限量1000辆版”。 要知道这个价格在那时候对许多有钱人来说都是近乎天文数字。 这时，周围也围过来一些人，惊喜羡慕的目光看着这辆高档的轿车。 “这得多有钱啊？只有大富豪才能开得起吧。”人们议论着。 “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你的车呢？”这时侯赵玲反应过来。 大家也都开始纳闷儿，老板原来的车呢？ 小雅笑了笑：“这是朋友送的，我的车也送出去了。大家都回去吧，别看了。” “不会是老板的神秘男友吧？哈哈哈”大家一哄而散。 回到楼上，赵玲贱次次的跑到小雅办公室。 悄声问：“见到他了？看来你成功把他拿下了？是不是他现在做的很大呀？说实话。” “你咋那么多问题？你个死玲子。这暂时是秘密，不告诉你。”小雅内心充满了喜悦。 她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 她对赵玲说：“告诉所有人，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犒劳所有人。” 犒劳公司所有人，小雅的这一举动，就是因为凌南说出了她等待了许久的那句话，给了她一个安心的承诺。 “你还没跟我说呢，白和你闺蜜一回。你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互相保密，你看行吧？”赵玲揶揄地说。 “好吧，保密绝不准第三人知道，你保证。”小雅说。 “我保证，我发誓，发毒誓不透露半点秘密。” 赵玲呵呵地很不严肃地装正经说。 “你猜的没错，他现在做资本投资，资产已经大概几千万了。我们几乎同时起步，比他早四五个月，没想到他做得这么优秀。看来我们公司和人家比差距很大啊。” 小雅既有羡慕敬佩凌南的意思，也有感觉自己能力和智慧和凌南有些差距。 赵玲一听顿时一脸惊讶：“不会吧？这么短时间几千万？太厉害了，小雅看来你眼光独到，你没有看错人啊，你这几年的苦等值得很值得啊。我告诉你，大伟虽然离开了，但我已经拿下了，咯咯咯”。 “那我们互相祝福吧。”小雅说。 ..... 凌南送走了神秘人。 这段时间凌南和关亮联系密切。 十月份已过半，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迎来新年了。 关亮又打来电话，凌南打开电脑，开始和关亮交流。 关亮说：“金融危机导致香港股市行情不稳，加之刚刚回归，经济处于低迷状态，此时进入风险不可掌控。” 凌南表情严肃沉思了一会说：“我看国际新闻，感觉这次的亚洲金融危机一时半会儿不能结束，好题材的股票可以见机抄底。政府一定会干预市场，不可能任其低迷的，如果你也和我同感，我想是不是两个全部建仓？孤注一掷来一次资本翻身。这次之后，资金全部平仓，转回。” 关亮回复：“不谋而合，看来你最近进步很快啊，悟性很高，对国际国内形势把握很准，佩服。同意你的建议，两项全仓进入。” “好的，这几天我会继续关注。深市股票这几天我们连续抓住了十几个3%，效果很好。看来我们研究的控制平均3%定律是个减少损失的法宝啊，呵呵。”凌南说。 关亮回复：“正确的分析判断、选准个股更重要，下手要果断。” 同时，关亮还传来一个信息，拍卖公司已经找好了，老物件已经拿去鉴定完毕，正在做拍前推广，据说最近可能就要确定拍卖时间。 “对了，差点忘了，我一会儿给你转过去一笔资金，把它融入到我们资本一起操作。” 凌南说完，给小雅打了一个电话：“小雅你现在账面可用的闲置资金有多少？” “300多万，怎么有用吗？”小雅回话。 “我用一下，给你个账号，你把300万打过去，元旦前还你。”凌南说。 “好吧，我马上办理去。”小雅放下电话。 不一会儿一条短信发来，是凌南给的账号及地址。小雅没有寻思凌南用这笔钱做什么，因为，他觉得凌南的资金实力足够应付任何事情。 她的这点钱虽然是她公司的一半家底，但对凌南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所以也没在意，只要凌南需要，她就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出。 凌南没想到，小雅什么也没多问，这么信任他。 他知道小雅账面上的那些钱很有可能是她的一半家底，她就那么毫不犹豫地答应把这笔钱给他用。 他感到了小雅把感情和凌南的关系看得比什么都珍贵都重要。 爱一个人既要看大事儿上的态度，更要看小事儿上的作为，这能展现一个人的胸怀修养和人品。 小雅的举动令凌南很感动。 凌南初步算了算证券投资这方面的投资情况，总感到如履薄冰，金融危机的变幻莫测，让他有点儿摸不透这个市场的规律了。 他暗暗下决心，此波操作完成后，一定迅速减少投入，或直接平仓。 把资金投入道更加稳健的地产市场和快消品市场。 这暂时还是秘密。 当然，若是能在科技方面能抓住一点机会更好。 他会在此上给予特别关注。 毕竟他现在的实力还远远达不到可以玩转资本的能力。 在实力上他还是弱者，快速赚钱依然是他心愿。 没有钱，形成不了资本实力，只有形成了资本实力用资本玩资本才能赚的更快更多。 “资本，资本有多少钱算资本？一千万？五千万？一个亿？还是.....” 凌南想了想，一笑然后摇摇头，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些有点太幼稚了，一切还要脚踏实地，创出真效益。 搅局天虹公司，一直是凌南的目标，只是缺乏能够快速制约天虹的机会节点。 因此，他一直关注着天虹公司的各种动向。 得知苏明担任总经理后，他觉得机会来了。 他要在这个战场上和他搏一搏，并通过他来打败他老子。 破灭苏家的一切幻想，以报凌家家破人亡之仇。 …… 第四十七章 便宜的专利 苏明委托张莹为公司购买一款专利保健品。 张莹经过与专利局联系，落实了对此类申请的寻找和关注。 这一天，专利局打来电话，说查到了有一项新专利，早已获批，可是一直无人关注，是一款预防治疗心脑血管疾病，清理血液保持血液纯净的保健品，采用纯植物提炼而成。 张莹一听，这绝对是个适应潮流的新型保健食品，市场前景一定会很好。 于是，决定拿下这个专利产品。 时间已经是下午，张莹接到电话后准备向苏明进行汇报，可是据说苏明正在和一个客户谈事情，就给张莹打电话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这样，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吧。” 张莹听苏明这样说，也就没有着急。 她打算明天早上和苏明汇报完了，再去洽谈专利的事情。 与此同时，一直关注天虹公司动向的凌南也接到了类似的信息。 他找来助理欧丹，没有耽误时间，马上赶往专利局，落实接洽那名专利发明人洽谈。 欧丹开车来到专利局，经过联系找到了那名专利权人人，并当时约见。 专利人说如果能一次性支付款项同意40万转让此专利，并对其配方严格承诺不泄露第三方。 最后欧丹与专利人达成购买转让协议，但是签订了合同。 欧丹在联系了凌南后直接支付了款项，效率之高让专利人都感到很惊讶和高兴。 据专利人说，此项专利在获得专利前，已经在部分专家的见证下，经过实品验证，效果很好，绝对是个很有前途的商品，但是一直无人识货，已经搁置了好长时间无人问津。 专利局经常受理的专利太多，可能也无暇顾及他的这个，更不可能把他的专利当作特例来处理。 商业领域的竞争时间就是金钱，很多时候可能相差一个小时商机就会消失，经商没有危机感注定会是个失败者。 在欧丹的要求下，专利人在专利局办理了官方转让合法手续。 给办理方和专利人留下了一个新的联系方式——欧丹的电话。 而这一切天虹公司的张莹并不知情，她还在等着明天汇报后，再行动起来来洽谈购买事宜。 第二天上午，张莹如实向苏明汇报了情况之后，苏明很高兴。 告诉张莹一定要拿下这项专利。 张莹准备了一下就赶往专利局，接待人员帮他查找了这项专利资料，告诉她原专利人已经将此项专利出售给了其他人。 如果你若想购买，你可以和这人联系，对方现在是专利的拥有者，至于她卖不卖，那就不好说了，在于你们去谈。 说着接待人给了张莹一个电话。 张莹没有犹豫立即拨通了电话，说明了要购买的意向。 并约定了见面洽谈的时间地点在虹州大酒店茶座。 欧丹如约到来时，张莹已等在那里，看到一穿着高雅时尚，气质不凡，貌美动人的女子向她走来。她意识到来者可能就是此人。 张莹站起身来：“是，欧小姐吧，你好我是张莹。” 欧丹伸出手与张莹握了一下，落座。 欧丹掏出一张名片；张莹也掏出一张名片两人相互交换。 张莹一看名片：威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执行总裁（首席执行官）欧丹。 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么年轻竟然这么高职位。 欧丹也看了一下张莹的名片：天虹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张莹。 两人互相微笑着看了一下对方。 欧丹率先说话：“有幸认识张总很高兴，听说贵公司有意要购买保健品专利？” 张莹说：“是的，这方面的专利一直是我们所关注的，所以，我们有意向购买。我们谈谈吧。” 欧丹把专利的情况做了简单的说明，她说其实我们并不想转卖，只不过回来一测算，感觉我公司没有做过保健品生意，打算选择与药厂合作开发这个新产品，抢占先机。 但是这需要一个烦琐的过程，所以，我们也考虑如果价格合适，也可以考虑转让。 对这项专利，威亚有两个条件可以选择：一是，2000万完全转让；二是，合作，你方生产产成品，威亚以专利作股本占本产品30%股份，营销由我方负责。 如果同意，我们可择日签约。 面对欧丹提出的条件，张莹顿时惊呆，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她难以作主。 就说：“欧小姐，你看你这条件是否有点太苛刻了？你看是否再考虑一下？可否让一步？” “看来张总是不了解这款保健品未来的市场趋势行情啊，如果产品出来，仅这一款产品如果经营得好，三年至少能实现9个亿的产值，利润至少在2个亿，你可以算一下，你说我的价格高吗？再说如果张总不能接受这个价格，你还可以不用投资购买，我们还可以合作，你们也不吃亏呀，你说是吧？这样，你也不用着急，你回去商量后，我们再谈。” 欧丹有理有据，柔中带刚，没有咄咄逼人，却无形中透露出威压，令张莹无话可说。 最后，张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回去再和公司高层商量一下。希望我们能合作成功。” 欧丹说：“其实，这款产品技术，我们一点也不愁转让不出去，今天上午，就有公司要与我们洽谈购买意向了，因为张总事先约了，我们也不能不守信用，就后退了。如果贵公司真有诚意，最好尽快作出决定。这其实不是个复杂的问题。呵呵，你说呢？” 欧丹故意使用了欲擒故纵的手法，暗示这款产品技术已经有人需要了，给张莹一点小小的压力。而张莹这方面的谈判经验还是明显不足。 说白了绝对不是欧丹的对手。 欧丹的这一切都和凌南的指导有关。 但是欧丹是绝不会透露一点与凌南有关的信息，因为她是凌南的助理，她背后的大老板是凌南。 听了欧丹的话，张莹暗暗敬佩欧丹不可小觑。 “那我们后会有期”张莹说。 回到公司，张莹向苏明说明了谈判的情况。并把欧丹对专利的分析讲给了苏明。 苏明召开了班子会议讨论了购买这项专利的可行性，并让张莹作了简要的市场分析。 苏明想出资购买，完全自己生产。 黄晓然提出异议：“出资购买，公司有那么多钱吗？设备生产线投资怎么办？市场营销、推广费用哪里出？” 赵辉也说：“如果资金全部投入进去，其他产品的生产怎么办？是不是要停产呢？另外，专利品生产线投入的资金哪里去弄？还有流动资金的缺口如何解决？” 苏明一时语塞。 张莹思考了一下也提出警示：“目前来看合作是最佳途径，钱不是一家赚的，如果公司吃独食，那付出的代价将是巨大的。” 苏明说：“依靠银行贷款，不是能解决问题吗？” 赵辉说：“银行贷款固然可行，但是我们的负债率就太高了，风险很大。” 争执了很久，也没有结果，大家还在讨论…… 第四十八章 源头针对性控制 欧丹回到了金城。 她向凌南汇报了谈判情况。 凌南说：“依现在的情况看，这款产品他们会志在必得，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他们购买，我们就从一两种主要的原料药上布局；如果合作则力争促其扩大规模，逐步逼着他们停产其他产品。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听了凌南的意见，欧丹有些惊讶，老板这是真狠啊。 无论走哪一步，对方恐怕都要倾其所有，还要得到银行借贷才能完全解决好这项专利生产的问题。 看来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市场就是战场，做生意就是战斗，鹿死谁手就看谁能棋高一着。 老板，你是高手！ …… 天虹公司的讨论还在进行。 苏明说：“看来大家不太同意购买，那么，我们分析一下合作，对方要求占30%的股份，看似可以接受，但是对方要求负责营销，这不是等于把我们定位在一个来料加工，被动听人指挥的位置了吗？卖出多少，生产多少人家说了算，若是他们再委托在外加工，我们算什么？这个合作肯定不行。” 赵辉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行的，你说他们控制，首先他们得需要赚回2000万吧？这两千万不过是占总利润的30%，我们占70%，还是我们赚，何乐而不为？” 赵辉还强调说，时下许多企业都是搞来料加工生意的，活的也很滋润。在天虹资金有困难的前提下，做这种类似来料加工的活儿也未尝不可。 苏明寻思了一下，晃晃头道：“这个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要真正赚钱钱还是要自己掌控。” 苏明显然是不甘心被人控制，那样就缺少了自主权，他不想做被人控制的生意，那会很憋屈。 张莹说：“既然这样，那就贷款吧，一次性购买。” 最后，大家见争不过苏明，也就一致表态同意购买专利技术。 意见提交到了董事会，苏烈、韩树通、张黎、苏明、张莹、黄晓然、赵辉及六名股东参会。 没想到以苏烈为首的老一派不同意。 尽管苏明说明了公司转型的重要性以及产品市场的前景，但老家伙们觉得购买专利以及将要购买生产线等投入太大将使公司不堪重负。 所以，他们都很保守。 但是年青一代坚持转型，如果董事会不同意那么一是三个退居幕后的转让30%股份。二是，让他们集体辞职。 最后不得不内部调解，达成妥协。批准年轻班子建议。 但是，老股东们警告年轻高层，公司若因此出现问题，他们要负全责，老股东们保留对他们追究法律责任权力，并在调解协议上写明白。 其实这种做法本身就是掩耳盗铃的幼稚行为。 同样是公司的内部股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即便是年轻高层决策失败，最后导致公司破产，老股东也同样跟着吃锅烙。 谁看谁笑话呢？ 而作为老股东态度不坚决，该否定的不否定，还被要挟妥协，本身就是把自己绑在了年轻人的战车上。 至于其他做法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包括什么“法律追究权力”追究谁？本身追究的就是公司或者说追究的是自己失责。 半个月后，天虹公司以固定资产作抵押顺利贷款了2000万。 欧丹代表威亚投资签署了技术转让合同。 凌南棋高一着，40万购买的技术专利转手赚到了1960万。 俗话说：货卖用家。 对于不需要的人或厂家，再好的东西都不值一文钱，倒贴人家都不会要的。 而对于急需的人或厂家他人再不认可的东西，只要背后有巨大的利益，都是物有所值的。 愿意付出代价。 专利人把专利只卖了四十万，是因为，他觉得四十万已经很高了，对于他这个发明人来说已经很满足。 而对于天虹或者是有需要的某个有实力的厂家两千万购买专利，却绝对不高。 这就是人所站的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法不同得出的结论。 凌南也正是抓住了这样的心理，使专利顺利转让出去。 其实，即便是天虹公司不买，这个专利，也会有许多公司需要，所转让出的价格甚至可能更高。凌南绝对不愁卖！就像当年马俊仁一千三百万出售甲鱼汤配方一样。 从这个角度讲，把专利卖给天虹公司，是害它吗？肯定不是。 能不能购买，购买后能否投产，出产品走上市场，这是天虹公司的事，与凌南无关。 花这么多钱购买专利是天虹公司的人傻么？当然不是，为了这个内容的专利，天虹公司可以说查询了许多适合转化生产的专利项目，但是没有一项是很随心意的。 唯有这项专利恰到好处，生产制备简单，生产线投资少，产品成本低，但价值高。 是天虹公司以及专家评价最为适合转型、市场容易接受，前景很好的一款产品。 特别是这个专利的远期价值和效益，富有诱惑力，让人垂涎。 只要是有实力，识货的人必然会当仁不让，果断下手。 所以，天虹公司志在必得是必然的。 虽然一次性购买转让费用高，但未来利润空间太大，太诱人了，总比与对方合作划算很多。 天虹公司此刻正在为顺利购买转让技术而高兴。 但没有人意识到，此刻凌南的报复行动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欧丹又安排人手，布局全国重要中药材产地和中药材市场，从源头控制两种中药材的生产，只花了总价30%的钱进行源头种植大宗预订，暗中垄断了两种关键中药材。 那个时候，全国大面积种植药材的地方很少，只局限在三四个地域，因此很容易控制。 按着凌南的交代，由于第一步控制中药材市场现货，注意控制出货数量；第二步以预约方式控制中药材生产地。 由于尚未到种植季节，首先控制了所有产地库存。 又于年后将投入大规模种植的药农达成种植收购协议。 当市场现货药材销售完毕，就指望产地库存，库存销售完毕，就指望新的种植收获。 但是新一年的种植还没有开始，那么在新药材收获到来之前，大宗收购现货，控制库存，就会导致奇货可居的状态。 那么，市场货源少，甚至无货，价格上涨多少都不奇怪。 届时任何一个厂家需要这两种药材，只要有现货，必然会疯狂抢购。 当然，凌南这种手法是完全在秘密中进行的，而且是临时行为。 他只针对天虹的新品生产，没有达到扰乱市场的地步。 而真正大规模需要这两种药材的天虹公司的产品还没投入生产，生产线还没建成。 当其需要这两种原料药的时候，至少还得需要100天甚至更长的时间。 所以，提前100天进入控制原料市场导致药价自然上涨，任何人不会指责是有针对性的市场操纵行为。 专利购买成功后，苏明原打算，立即进行采购保健品胶囊生产线同时，对胶囊生产所需原料药材准备采购。 但因资金严重不足，不得不将计划推迟到元旦以后进行。 而在此之前，则加快节日前传统食品生产和市场供应，尽可能多地收回资金。 第四十九章 抓住机会踏步 一晃接近1997年年底，还有十多天元旦。 在香港的关亮传来好消息，两笔建仓股票资本利用金融危机市场低迷抄底，经过多轮运作完美收官。总资本实现收益1.51亿元。 而凌南在深市的股票投资也完美平仓本利收回1300万元，加上专利转让收益1960万。 收购站收益1000万。七十四个大宗废品，经过增值修复处理，获益1.07亿元，全项业务总收益2.996亿元，扣除偿还银行贷款4000万元中药材款，余额2.596亿元。 同时，自去年开始他把布局三个城市的四十多块废品收购站占用的土地房产陆续买下，变成了公司自有土地房产。 凌南三年多创业实现跨越式腾飞，最主要的是得益于资本投资抓住了市场机会以小博大；再者就是大宗废品转化收益和专利转让偏得的收入。 另外，还有四千万元的中药材货物和种植定金，没有变现；还有四十七个废品收购站占有土地房产的购买投资，未来升值潜力不可估量。 而且，关亮还传来了一个意外之喜：由他拿去香港参拍的那些专家评鉴“价值不高”的老物件，一件明末瓷瓶，拍出了4200万的天价；一件香炉和佛像拍出了1470万元的价格；两件古和田白玉制品，拍出了820万元的价格，那几件没入专家眼的老物件也总共拍出了320万元的价格。 可以说老物件喜获丰收，扣除费用总共获利6700万元。而这几件东西的收购价格总共也不到一千元钱。 老物件拍卖所得自然被凌南单独设立非公司账户积累起来，这个收入他没有计算进公司的盈利中去。 他打算时机成熟单独注册一个收藏馆，然后，以收藏馆的名义收储，展示那些老物件。 凌南通知关亮所有人员返回内地，然后告诉关亮将500万打入小雅汇款那个账号。 给小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两个月前的那300万已经给你返回你的账号，请查收。 第二天，小雅回了电话，问凌南怎么多了200万？ 凌南说，你那300万是帮你理财的，不是借你的钱，所以，那笔钱是用300万元生的钱。 小雅的公司代理几个产品一年辛辛苦苦才赚到600万，没想到凌南的资本运作才不到两个月就赚到了那么多，令她十分惊讶，也十分感动。 凌南决定在元旦之前召开一次全公司大会，宣布几个重要事项。 会前凌南专门把小雅叫了过来。 他对小雅说，想和小雅的公司结成战略联盟。 目的就是助力小雅的公司做大做强。 小雅一听，非常高兴，她早有打算想把公司与凌南合并。 但是，凌南有自己的想法，不同意合作，担心一旦发生情况影响到小雅。 所以，让小雅坚持独立运营管理。 公司会议如期召开。小雅出席。 凌南总结了一年的工作，然后宣布两项重大决定。 一是，筹备年后成立威亚投资集团，分别组建证券部，业务集中负责在证券金融领域投资，以国内为主阵地香港为辅助； 房地产投资管理公司，业务集中在小块土地资源收储、老旧房屋现房领域投资，不搞新房产投资建设； 药业投资管理公司，主要关注医药保健品投资和参股，企业收购重组； 科技投资管理公司，业务集中在高科技领域股权投资； 资源管理部，业务集中在收购站管理及其他源头产品资源控制投资。 二是，威亚投资集团将于雅南贸易公司结成战略联盟，由雅南贸易负责集团旗下派生出来的产品的代理总经销。 为何要这样布局？凌南的解释是，现在是国内外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一切都处于低迷状态，经济并不景气，并且短时间不会缓解。 而此时的所有资源和商品都是最便宜的时候，这恰恰就是我们抄底发展的大好时机。 所以，他要利用这几年的机会实现大发展。 凌南说，现在来看虽然要组建三个投资公司，两个部门，但是真正需要动用资金的只有房地产和药业。 房地产上土地有升值潜力；购买老旧房屋，可出租部分收回投资，同样有升值空间； 药业投资当年就可逐步回笼资金；证券比较灵活，可随用随调动资金； 资源负责收购站都是过去的投资，现在只是每个月收钱，不需要再投资； 科技上还没有挑选项目，先期只是配合保健品研发。 所以，现在的资金足够调用。 会后，凌南专门找小雅说，这次的战略联盟，实际是把两家公司捆绑在了一起。 将来威亚需要整合的产品，都要雅南贸易来承担，责任重大，关键是小雅要主动做好渠道建设，公司该扩大就扩大，还招人就招人，抓好管理，这边绝对会保证雅南贸易的利益。 小雅听后自然很兴奋，这样下来，雅南贸易就不用另找厂家搞什么洽谈代理的事情了，一切业务都是现成的，而且是产品垄断性代理的，她不赚钱谁赚钱？ 同时，凌南还特别谈了关于天虹公司转型生产保健品的事情。 他告诉小雅，提前介入达成意向，力争拿下全国总经销代理权。 他说，据掌握的情况，天虹公司目前最缺乏的是资金。 他们购买生产线后，已经没有资金去购买中药材原料，又赶上市场金融困境，届时你可以帮助解决资金问题为条件，拿下代理权。 当然，这件事要做两手准备，若是拿下代理权，就迅速建立自己的辐射全国的营销渠道。 若是合作失败，也不要紧，我们的清道夫口服液，与天虹的胶囊是同类产品，正在紧锣密鼓准备中，届时将由你们全国独家代理。 无论结果怎样，如果资金不足，我可提供帮助。 ..... 距离元旦，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凌南下发了通知，对收购站老旧物件进行大归拢，全部根据要求，运往市区收购总站。 他事前在公司不远处的一个小区，购买了一处一楼98平方米一厅两居室的房子，作为收藏处，门窗做了严密的防盗处理，订制了120个木箱子，全部放在了市区收购总站。 一年半以前，他安排到全省各个收购站负责专职收购老物件的人员，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收获颇丰，即便收购效率最低的人员也都累计收购了五十多件物品。 一年多来，全省五十多个收购站，专职人员收购总计收购瓷器、玉石、金银铜铁各类老物件一万两千余件，而且收购还在继续。 此次，老旧物件归拢回来后，再次进行了分类装箱，全部装进了订制的木箱中，并搬入了新居，一连忙活了十天。 凌南决定，年后将分别请专家帮助按档次、品质、价值对老物件进行分类筛选，留存品相好价值高的，其余价值低或无价值的老物件本着“货卖用家”的精神逐步出手。 第五十章 你的付出值得 转眼元旦到了。 凌南思考的事务繁多，没有心思来庆祝仅有三天假期的元旦。 他没有给自己放假，而是积极投入到公司的各项筹划准备之中。 凌南给保卫科安排了一个任务，到w市交警队和公安局找人查找1994年6月份左右一辆伏尔加轿车的主人。 并且根据印象找人画了大背头和司机的画像，查清此二人职业，做什么行业等信息。告诉了他们当时的车牌号。 办公室里欧丹也没有回家，她陪着凌南。 大学毕业后，她应聘到凌南的公司，三年多来一直做凌南的助理，亲眼目睹了凌南一点点布局壮大废品收购站，到集中资本利用融资杠杆在金融市场果断风行，取得一次次成功。 她从凌南身上学到了很多知识和经验。 俗话说，日久生情。 从最初的内心佩服敬畏远远地仰望，到频繁的接触，没想到她忽然发现自己暗暗喜欢上凌南。 她知道凌南有一位红颜知己小雅，也见过小雅。 她猜测他们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但是，她不管那些，她觉得自己有权利争取自己的爱。 凌南没有暴露自己新买的房子，办公室就是他的家。 看到办公室套间的凌南卧室里有换下来的衣物，欧丹就经常主动拿出来帮他洗了，而后卧室又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一切，凌南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多想。 他认为欧丹就是自己的助理，做一点办公室里的活儿是应该的。 而她除了把欧丹看成助理外，还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小妹妹。 元旦，已是晚上，窗外响起了噼噼啪啪叮当的鞭炮声。 凌南还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写着东西，欧丹俨然家庭主妇般围着围裙忙乎起来。 她畅想着和凌南的这顿美妙的晚餐，是否可以说出自己的心声。 或者发生一点她难以启齿的事情，想完她的脸一阵绯红。 一会儿就已经炒好了四个菜，她哼着小歌，拿出了一瓶红酒，端上了桌。 “凌大老板，别忙了，吃饭了。”欧丹喊着凌南。 凌南没有动弹，说等一会儿。 欧丹走过来拉起凌南的胳膊：“你想累死啊，连饭都不吃。” …… 小雅昨天就给全体员工放了假，她没有回虹州的家。 她给家里父母挂了个电话撒了个谎，就留了下来。 今天她白天忙乎完了手头的工作，买了点熟食和青菜，准备晚上和凌南一起过元旦。 眼看天黑，他开车来到凌南公司，凌南的办公室。 一推门，看见欧丹正拉着凌南的胳膊。 她顿时愣住了。 见有人进来，是小雅，欧丹立即放下凌南：“诶呀，是小雅姐来了，快进来，一起吃吧。” 小雅听欧丹叫她，立即反应过来：“啊，我还以为你们没吃呢，所以，买了点菜送过来。” 小雅想欧丹不回家在凌南这里一定是另有所图，而且目的很明确。 她对凌南有意思，将是她的情敌。 如果今天不恰巧碰到，她还蒙在鼓里。 本来看到这情景她想回避，但转念一想，我凭什么回避呢？回避的应该是欧丹。 所以，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越不能离开。 想到这，她立即把买的菜拿出来，走进厨间动手做起来：“再添两个菜，凌南，今天欧丹在这里，咱们仨好好喝一顿。” 小雅努力表现的很自然的样子。 凌南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走到饭桌前。 其实，欧丹对他的关心和小雅来后的表情变化，他都看到了，记在心里，他想这两个人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会误会越来越深，到时候不好收拾。 他装作无事的样子看着餐桌。 “嘿，挺丰盛啊，今天好啊，有两位美女相陪，一定要好好过这个元旦。” 说着，他打开红酒。 对欧丹说，再拿一个杯子和一双碗筷。 杯子拿过来，凌南倒上了三杯红酒。 这时小雅又端上了两个菜。然后坐下。 小雅端起酒杯：“来凌南，欧丹，我们干一杯，祝愿新的一年开始，再展宏图。” 三人各饮了一小口。然后，各自开始吃菜。 凌南说：“这样吧，我们三个人，每个人都说一下新一年自己的心愿吧。我先说，我的愿望是集团运营全面开花，年底大丰收。” 说完问欧丹，你呢？欧丹说：“我的愿望是让我爱的人爱上我。” 小雅一听，有些不对味，这么明显是说给我听的，言外之意要向我挑战啊，我岂能容你横插一杠？ 她没等凌南提起话茬，就脸色一沉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祝愿自己早日有个家，祝愿凌南不忘初心。” 三人说完分别又喝了一小口酒。 凌南听完两个女人的心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味。 好像两人都在互相较劲儿的样子。 脑筋一转道：“新的一年开始了，对于我们的事业来说，今年将是最为紧张忙碌的一年，看来我们三人啊都不会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事情了。但是，欧丹小妹我还是要祝愿你早一天找到爱你的人；小雅也祝愿你，我们都不忘初心，继续奋斗。” 凌南很有技巧，通过这种表达，言外之意，表达了自己对两人的态度。 你们俩就都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干活吧。 凌南说完，举起酒杯：“来我们三人共同干一杯。已经是好多个新年没有这么过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也是我没想到的，我相信，未来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三人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后，凌南又是娓娓道来。 他说，新一年对我们来说将是非常重要的一年，无论是我，还是小雅，欧丹都将会很忙，而且责任重大，甚至可能很长时间不能见面。 你们俩呢，一个是亲小妹，一个是爱人，都要各自照顾好自己，谁都不准出现问题，有事情了保持联系，我相信你俩，让我们一起加油。 先后两次，凌南提出小妹这个词，这次又说出了爱人一词，欧丹俨然已经心里明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知道凌南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忽然间好像也释然了。 她曾经听凌南说过，小雅在他落魄的时候，是怎样好几个月找遍虹州，又找到w市，并执意要与他一起乞讨，矢志不渝的追逐他的，给了他很大的支持和激励，如果没有小雅，凌南还不知要在乞讨的路上彷徨到什么时候。 她曾试想若是自己是小雅，能不能做到这样去爱一个人？ 思来想去，最后她否定了自己，她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是个敢爱敢恨能拿的起放得下的女孩，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也很快有些释然了。 她从心里佩服小雅，也尊敬小雅。 她想不到天下竟然还有这样傻乎乎的女人。 而小雅听到凌南的暗示，也明白了凌南在两人之间的选择。 如今，小雅也经历了很多，特别是创业的艰辛，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 心里也对许多事情也看得坦然了。 甚至她觉得能承受住任何打击。 因此，她不会在乎任何结果的出现。 但凌南的选择让她觉得她过去的付出是值得的。 人间最难得就是——你的付出值得。 第五十一章 不留情面 苏烈的老伴在厨房里和保姆一起做着菜。 苏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苏明走过来。 苏烈问：“小子，你和那姓洪的丫头同学，处的怎么样了？啥时候领到家里吃顿饭啊。” “老爷子，这事你就别管了。那人啊胃口可不小，说不答应就不和我结婚。” “究竟怎么回事啊？” 苏烈听儿子这么一说，有些奇怪。 苏明叹了一口气，缓了一下慢慢地说道：“她不但要股份，还要当总经理，说我不适合当这个总经理，还说我当这个总经理迟早要把公司弄黄了。” 听了儿子的回答，苏烈心里一动。 心想这个丫头还真有那么一股劲头，比自己的儿子确实强多了，有见识，有野心。 于是道：“小子，你还别说，这丫头说的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你们前段时间逼宫搞得那个保健品，我看就是个风险。可是你们不听啊。算了，就当让你们练练手吧。年轻人不吃亏不长记性啊。” “诶，老爷子，你不向着我，还偏向着别人？”听了老爹的话，苏明心里有些不服气。 特别是不愿意听他提那个保健品新项目的事情。 毕竟那是他自己做主的事情，他想要通过这个项目做出点儿样子，好让他这个老爹来刮目相看。 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毕竟是油梭子发白短练，不知姜还是老的辣。 “我是向着理，而不向情。我看那丫头的想法可以考虑，毕竟她是你将来的媳妇，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苏烈也看出了自己儿子不服气，而且还是缺少历练，经历太少。 甚至智慧远不如洪娟，故此以洪娟为由头转而给苏明一点儿刺激。 “你们爷俩吵什么呢？吃饭了” 这时，苏烈的老伴端着菜出来，喊了一句，把菜放到餐桌上，准备吃饭。 这时，门铃响了。 苏明开了门，进来的是洪娟。 她拎着两瓶酒和一盒营养品。 “叔叔阿姨新年好。” 一进门洪娟就没理睬苏明而是直接向苏烈和老伴问好。 老伴热情地招呼：“娟子啊，快来正好吃饭。” 苏烈也跟话说：“孩子，快来上桌吧。” 洪娟也没客气，看苏烈和老伴落座，直接就坐在了饭桌旁。 随后苏明也沉着脸色入了座，他并没有向洪娟打招呼。 全家人开始吃饭。 谁也没有说话。这时，洪娟开了口。 “叔叔，我今天来呢，是想说个事，苏明她们弄的那个保健品因为资金问题，迟迟不能上马。这事你知道吧?” 洪娟也不管这个时候适不适合说公司的事，开口就噼里啪啦。 看着苏烈点了一下头，又接着刚才的半截话：“可是，我不明白，资金不足，为什么不把能够先做的事情做到前面呢？真不知道他们四人在想什么？” 洪娟说完白了一眼苏明。 苏明这时不愿意了：“洪娟你说什么呢？你的手伸的太长了吧？那不是你该管的事。” 苏明自知无理，听了洪娟的指责内心大不满意，但老爹老妈在这又不敢强词夺理，只有 转移话题用在公司的级别打压洪娟，意思是不要闲着没事管闲事。 “我是公司一份子，难道我不能说吗？比如说吧，你生产保健品原料是不是很重要？可是你们做市场调查了吗？你知道原料药价格现在是多少吗？你知道有的原料一个月涨了五倍吗？就你这样的糊涂虫，还搞新产品？为什么不提前做好调查，及时进原料呢？” 洪娟又是噼里啪啦一顿神讲，故意说给苏明和老爷子听。 她就是要在老爷子面前表现我比你苏明强，我该顶替你的位置的意思。 所以我岂能让你压制住？那简直就是笑话。 苏明听了一时语塞。 苏烈在一旁听了，说：“小子，洪娟说得对啊，如果你们这样做下去，成本无形中提高了，公司不亏损算你们侥幸。” “我们研究过了，打算元旦后立即研究上马啊。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苏明略显委屈地说。 洪娟听了苏烈的肯定，内心自然一喜。 看苏明好像委屈的样子，立刻揭开他虚伪的面具继续施压。 “作为公司总经理，你不知道市场瞬息万变吗？有些先上不了马的可以放后，可是那些能够提前做的为什么不提前做好呢？你说元旦后立即，难道元旦后你的资金就充足了吗？为什么在决定新产品项目时，不提前想好各种问题的解决办法？” “未雨绸缪，才是保证新产品顺利投产的基础。可是，你们哪样也没动。什么都没有做好事前评估，就花大头钱买专利，真不知你是办公司，还是玩公司？我看你辞职算了。” 此时，苏明被洪娟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无言以对。 他真的没有想到，洪娟竟然这样伶牙俐齿，不给他留情面，一再咄咄逼人。 他确实想到了，一个新产品推出需要那么多深入细致的前期工作。 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洪娟说的有道理。 当初，他想了很多也规划了许多蓝天，可是一到实践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全疏忽了。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无法挽回，只能等到元旦以后了。 既然我不能先知先觉，那就后知后觉吧。 “不管怎样，元旦后第一件事，你要把原料采购足了，防止价格再度上扬。” “至于其他包括生产线的购买安装调试，资金问题，质量稳定问题，技术问题都是一大堆矛盾，解决不好功亏一篑，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洪娟看苏明那副提不起来精神的逼样，不禁觉得好笑。 苏烈看着这眼前的准儿媳妇，打心眼里高兴。 她说的不仅有理有据，还表现出来一种天生的强势。 绝对是苏明这臭小子的克星。 他在盘算着，是否把股份转让给她，然后，推她一把让她坐上总经理的位置。 让这个不着调的臭小子降级锻炼锻炼。 “好了好了，今天不谈工作的事，吃饭吧，洪娟难得来一次。” 苏烈看到两个孩子僵在那里就岔开话头。 苏烈老伴也热情地让着洪娟。 苏明哼了一声，很不服气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 他也在想自己看了不少“成功学”和“国外经营管理”的书，当时是多么的热血沸腾啊。 可怎么一到实践就总有点儿别扭，不灵了呢？ 而且刚才又被洪娟说的体无完肤。 真不知道是那狗屁的“成功学”“管理哲学”骗人，还是自己没有理解透，还是在国内这块地盘上水土不服？他不得其解。 想想现在那些比较成功的人，反倒是没有读过什么“成功学”，而都是在市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洪娟没有在理睬苏明，端起酒杯：“来，叔叔阿姨我祝你们二老身体健康。” “好好，洪娟啊，你们俩的事你是咋考虑的啊？岁数都不小了。” 苏烈老伴看看洪娟。 “呵呵，阿姨这个得看苏明的表现了……” 洪娟揶揄地看了苏明一眼。 她暗示苏明，意思是就看交代你办的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 如果没完成休想，爱找谁找谁去。 本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 第五十二章 戏就要开始了 海南的天气此刻温暖如春。游客集中的地方，到处能够听到东北人的口音。 韩磊、黄晓然此刻正漫步在郁郁葱葱的林荫道上。 海浪的声音不绝于耳，海风不时吹来。 有些凉意，韩磊脱下外衫，轻轻地给黄晓然披上。 黄晓然拽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衫，挎着韩磊的胳膊。 “出来走走，真好啊。我好长时间没有感受过这样轻松的心情了。你呢？” 她忽然想起了那段曾经让她傻傻地不能释怀的恋情，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那曾是一种多么无聊的自虐啊？ 对于爱情，看来人不能沉浸在一种没有意义的情感困扰里，一定要学会解放自己，放松身心。 什么是爱？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解释，只要不是鹦鹉学舌。 对分手恋人间的爱不过是人生中白驹过隙的短暂一瞬，固执地坚守放不下，是对自己的践踏和折磨，天涯何处无芳草？ 学会放下，给自己一段崭新的生活，开始新的心路旅行，未尝不是一种美妙。 “是啊，人不能总在一个地方待着，时间长了心都老了，身体也颓废了。出来就是寻找青春的感觉。”韩磊微微一笑抬起头看向天空。 他想起这么多年对黄晓然的苦苦等待，期盼，虽然终于有了结果，很值得。但倘若再来一回，他不会再用时间的煎熬来折磨自己，他会直接向她要一个答案，然后再决定转身或不转身。 “你才多大啊，你颓废了吗？”黄晓然笑着问。 “如果没有你，我的心就老了，身就颓废了。不过现在我找到了青春。”韩磊抬头望望天空，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搂住了黄晓然的腰。 他现在不知怎的，那么爱她甚至想把她立刻融化在自己的手中口中，而且常常是一阵阵激动霎时涌上心头。 “我们结婚吧，晓然。” …… 元旦三天假期，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人们的生活就走进了新的一年。 时光就是这样，他绝不会因为你喜欢或不喜欢，愿意不愿意，都会在你的眼前一秒秒地一晃而过，而你却再也抓不回来。 在时光面前，有的人是平等的追逐者，有的是随波逐流，有的是碌碌无为地任其而过，并把它称之为“享受”；有的则在争分夺秒不懈奋斗，描绘自己的生活蓝图。 元旦虽然休的是三天，对于凌南来说却如同过了三年。现在他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紧迫感。那就是，他希望尽快把资本做大，做起一个资本的品牌，一个能影响地区或全国的品牌，并且通过这个品牌打垮他的对手，摧毁他逝去的父亲呕心沥血建立起来却又被窃取的事业，为父亲母亲报仇。 还有，就是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这个女人是在他最为落魄时接纳他，给他安慰，鼓励他成长，走进他心扉的人。 他也要完成一个承诺，一个对她值得托付的承诺，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上班的第一天，就派人落实集团公司注册事宜，尽管准备充分，可是当他完成一切注册手续，已经是半个月时间了。 威亚投资集团，旗下威亚房地产投资有限公司；威亚医药投资有限公司；威亚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全部注册完毕。 紧接着他召开会议，凌南为董事长兼总裁，任命集团管理层：欧丹为首席执行官兼医药公司总经理；关亮为副总裁兼证券部经理；方锐为地产公司副总经理（主持工作）、林凯为资源部经理。科技和地产公司一把手暂时由凌南兼任。 并开始大规模招聘，充实各个公司岗位。 ..... 小雅上班第一天，召开公司高层大会，宣布了与威亚投资集团结成战略联盟的消息。 今后雅南贸易公司就是不差钱了，不论做什么业务，资金不成问题，威亚将是公司坚强的后盾。 未来，雅南贸易将和威亚投资集团合并，将退出产品代理业务，进入实业投资领域。实现公司飞跃发展。除了小雅，公司中对这个消息最高兴的当然是赵玲和李军。 这两个人是公司创业元老，如今他们俩年分红都达到了百万，成为同学中的骄傲，让那几个当初没有下决心跟着创业的同学后悔不已。 李军和赵玲不太明白这个战略联盟的意思，除了资金上的支持，未来还都是画饼，冷静下来觉得，其实还没有那么值得高兴的。就是不知接下来小雅和威亚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是否马上就会有新的事情。 好奇归好奇，李军不好意思去直接问小雅，赵玲则不然，她和小雅两人是闺蜜，平时工作也密切，她倒是可以去看看。 赵玲贱次次的来到小雅办公室。 “诶，哥们儿，那个威亚集团是什么公司啊？实力怎么样？透露点儿秘密啊。” 小雅看到赵玲神叨叨急切的样子，很是好笑，就说：“那是个属于香港资本的公司，很有实力的。另外，今后你的工作重点要把公司业务全面抓起来，李军我将安排其他工作。下一步公司岗位将全面调整。” 赵玲走后，小雅思考了一会儿，把李军叫到了办公室，她告诉李军公司将拿下天虹公司一款新保健品全国总代理，这项工作如果谈判成功，李军将作为总负责人专抓这块业务，责任重大，要他勇敢承担。 如果谈判不成功，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按照她们自己设计的谈判方案进行即可，她们还有业务，总之，要李军做好成功或不成功的两手思想准备。 此次谈判无论成功与否雅南贸易都将是赢家。 按照凌南暗示的意思，雅南公司与天虹公司接下来的谈判，就是要力争成功拿下控制权或主动权，跟天虹好好玩儿一玩儿。即便最终谈判没有成功也要让对方掉块肉。同时，也是把雅南公司推上前台应对天虹公司试水，让小雅展示一下雅南公司的实力。而威亚则站在后面，为小雅助威，提供支持。 这回天虹公司的戏将要开始了。 …… 第五十三章 我是给你送钱的 天虹公司，苏明等人正在为新产品生产线及原料资金不足而苦恼。 这个时候，一辆宝马车开进了天虹公司。 秦小雅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出现在这里，她们直奔苏明办公室。 秘书报告后，见秦小雅进来，苏明很惊讶。 “老同学找我有事吗？” 苏明不知秦小雅的来意。之后，让小雅坐了下来。 事前接到秘书说雅南贸易公司的约谈的电话，他没当回事儿。 更没想到来约谈的会是秦小雅的公司。 他把这事儿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自从几年前小雅创业筹资，被苏明拒绝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秦小雅。 他不知秦小雅已经创业成功，根本不相信秦小雅能把一个公司办起来。 所以，他也没有兴趣关注这个老同学的所谓事业。 说白了就是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把那几个同学放在眼里。 “老同学？呵呵，苏明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呀？当年你不帮我，看我笑话，还嘲笑我，我至今没有忘记呢。“ ”听说苏大老板发达了，我今天来看看，讨碗饭吃啊。我想苏老板不会拒绝吧？” 小雅带有一点半真半假的调侃口气说道。 听了这话，苏明不知小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心想你还真的来求我找工作？哼那我就拿你一把。 而后说道：“哪里哪里，老同学，安排个工作吗没问题。不过我现在要上新产品，资金还有缺口，增人等于增成本，所以嘛，暂时安排不了你，等过一段时间的吧。” 小雅看苏明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一笑： “那就谢谢苏大老板了，呵呵，不过呢我今天来不是让你安排工作的，是要代理你没有投产的新产品，不知苏老板是否同意呢？” 苏明一听，心想我的产品还未投产，你就要代理我的产品，你不是拿我开心吗？ 嘿嘿，他一阵不自然的冷笑：“老同学，遗憾啊，我还没投产啊，你怎么代理？除非有钱投产，我们才能谈这个问题。” 小雅看了看苏明那个尴尬的样子，很是好笑。 于是直截了当道：“苏明，不是开玩笑，我今天就是来和你谈，先签订代理合同的事情，这个问题解决了，至于你何时投产，我想这不是个难题。” 苏明听了小雅的话，觉得她还是像开玩笑，根本不相信她有能力，能代理和能融资之类的，就怀疑地问：“这么说，你能帮助我解决资金的问题？” “当然，我就是给你送钱来的，如果我们能把代理的事情谈妥的话。” 小雅看出了苏明的怀疑，她波澜不惊，淡然地说。 苏明还是不相信小雅说的话，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她不能解决，她来干什么？ 忽悠我吗？没必要啊？ 既然她这样说那就不妨试试，他想如果资金真的有着落了，那好日子就到来了。 于是，他立时兴奋起来，就打电话把黄晓然和洪娟叫了过来，苏明介绍了黄晓然职务后，洪娟就自然不用介绍了，因为他们是同学。 可是在介绍小雅时，苏明却不知怎么介绍了。 这时小雅的秘书递过来一张名片：“雅南贸易公司董事长” 苏明顿时惊讶，这时他才忽然想起秘书跟他说的雅南贸易来约谈的事情，竟让他忘的死死的。 “不好意思秦董事长，失敬了老同学。” 小雅说：“和他们谈可以，但是你必须在场，因为这个公司你说了算，我不和说了不算的人谈。” 苏明听了说：“好说好说，那我们到会议室开始吧。” 到了会议室，一阵寒暄之后，小雅毫不客气，提出了四个要求： 一是，她要这个产品的全国总代理，即天虹公司所有经销这款产品的必须经过雅南公司，天虹公司一件产品都不允许销售。 二是，天虹公司资金缺口是多少？雅南贸易可以投资，解决天虹资金不足问题，资金收回方式1、现金、利息按月息2%；2、产品代替：如资金从产品中抵扣按厂价55%计价直至扣完为止。选一； 三是，雅南公司代理期限暂定为一年，以后三年代理权转让与否由雅南公司决定。 四是产品质量，如质量出问题，包赔一切损失包括耽误的时间，按当年销售最高量日计算。 这些问题不着急回复，天虹公司可开会研究，但尽快给雅南公司答复。 交流结束，小雅起身告辞。苏明几人赶忙起身送客。 当苏明几人送下楼时，看到小雅所开的宝马车，一阵惊讶。苏明心想，看来，是我小瞧这个秦小雅了，几年工夫没想到她竟这样有钱。 这个宝马车全国也不过三辆啊。 赶紧派人调查秦小雅，是否有资金实力。 …… 小雅回到公司后，第一项工作就是给凌南打电话，告诉他代理谈判的情况。 凌南说：“坚持原则，坚决不动摇，不让步，逼其就范。” 此刻，天虹公司，在苏烈的带领下正在召开董事会。 苏明汇报了将要进行的融资新产品将要投产情况。 他把小雅提出的代理及融资条件进行了说明。 投入生产线，如今尚有资金缺口1200万元。 资产抵押，银行贷款已经不能解决这个资金缺口问题。 如果要实现新产品投产，就必须解决1200万元。 而原料资金也有360万资金缺口。 但是，董事会听完苏明说明的小雅提出的条件后，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这是不平等条款。 特别是“产品代替：如资金从产品中抵扣按厂价55%计价直至扣完为止。 这一条，等于雅南公司在收回1200万投资之前，天虹公司新产品上赚的钱还不够还贷款，等于白白给人家打工；第二就是那月息2%实在太高了，1200万每月利息就是24万啊。 好在这只是对方提出的办法，不是还没有进入谈判吗？ 对方要价，他们还可以还价的，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对方毕竟是主动方，他们是被动方。 控制权在对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是迫切需求呢。 苏明说：“不过如果不选择，资金无法全部解决。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办法，能解决部分资金，就是董事会老股东每人出资30万能解决360万缺口，能支撑新产品生产两个月。预计销售第三个月开始能实现盈利。” 最后，董事会同意苏明提出的方案，老股东每人出资30万一年按同期银行利率返本付息；选择融资1200万，按季度递减返本付息；要求对方加上一条月销售量不低于600万盒。 最终定调后，苏明给小雅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原则同意小雅提出的月息2%方案，不同意抵扣方式，其他条款可以再商议。 他希望进入第二轮谈判。 第五十四章 是木偶就当好木偶 第二轮谈判，天虹公司派出的代表是黄晓然，雅南贸易派出的代表是李军。 第二轮谈判，焦点集中在了月销售不低于600万盒这一条上。 李军说：“黄总是做市场出身的，请问一个新产品问世，在前期没有一到两个月的充分广告铺垫的基础上，谁能保证月销量达到600万盒？那不是痴人说梦吗？能够提出这一条的完全是市场的门外汉，所以我们不能接受。” 黄晓然说：“理论上说，在没有广告宣传基础，这个数据不可能完成，但是你们做的是全国代理，这么大的市场就是不做广告，600万也没有问题。” “既然黄总这么讲，我无话可说，我们愿意出让头四个月的产品代理权，你来做，四个月后我们再接手。你看如何？”李军的这一将军令黄晓然无言以对，她不可能接受这个要求。因为，在董事会上她本来有意见，但是没人让她说话，所以谁酿的苦果谁就自己来承担。她不想负责。 她明白董事会那帮老家伙的意思是尽快保证资金的回笼，想法是好的，但市场瞬息万变，是不由某些人的意志决定的，谁也不能保证哪个月具体能销售多少。它靠多种因素构成。 “好，既然我们不能达成一致，谈判只能后延，待我们研究后再谈。”黄晓然说。 谈判结果返回了苏明那里。 “这一条不能敲定，公司带来的将是资金的压力，和流动资金的周转不灵。投入成本将会进一步增大，那个时候公司将不堪重负啊。”苏明说。 但是黄晓然有不同意见，她说：“尽管公司面临压力，但是这个新产品销售无论谁来做，都会面临这个问题，不能接受每月不少于600万这个条件。要达到和满足这个条件至少在3个月后，这还得是在稳定的前期广告巨额投入上。 这个钱谁来出？没有实力的公司根本不会来接全国代理这个盘的。所以，我们只能退一步，接受对方。” 苏明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毕竟也做过市场，但是自从上位总经理后，他的思维方式都发生了变化，心高气傲，刚愎自用。 他觉得，我的公司毕竟是个名企业，从来没有受制于人过，如果按着小雅的雅南贸易提出的要求，没有一点变化，岂不是受制于人？这一点，他是坚决不能忍受的。 “那就让她们让出部分市场。想完全拿下全国市场不可能。”苏明对着黄晓然说。 黄晓然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嗤然一笑。身份在那，她知道若自己说点什么，苏明肯定听不进去，而且还很有可能被苏明认为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或瞧不起他的能力。 所以，与其说不如不说，一切按照“一把手”的意见办，谁也不得罪。 是木偶就要当好木偶，黄晓然也是无奈。 李军回到公司后，把谈判的过程汇报给了秦小雅。 秦小雅把这个情况和凌南进行了沟通。 凌南想，依苏明的性格，他绝不会全部认可和妥协，必然会至少提出一些条款，才能显示他们的权威作用，显示这个谈判是公平的，给自己心理找平衡。 而最有可能的是，让小雅让出部分市场。 于是，他和小雅沟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并提示她，如果苏明提出这个要求，就答应他。 让出新疆内蒙西藏海南宁夏甘肃6个省，如果他以某种理由和借口不满意，那就加上黑龙江吉林2省，这是最后的条件，其他不变。 小雅其实也曾做过这样的设想，但是思来想去，觉得这次的谈判就是凌南和天虹的博弈。 最终很可能没有结果，所以，小雅觉得既然介入了就做到底。 若是苏明足够聪明，那就选择合作，否则就得自己想办法，然后，自己掉进自己挖的坑里。 第三次谈判回到了谈判桌前。 黄晓然李军再次交锋，按着双方老板的定调，黄晓然抛出了条件。 她说：“既然你们不能接受月销600万盒这个条件，那么，就必须让出部分市场，以长江为界南北两个市场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其实黄晓然心里明镜，月销六百万盒这纯粹是拍脑袋的做法，不用说对方，就是自己也不可能接受。 他苏明竟然把人家当傻子，玩这个游戏，简直让人笑话！ 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作出的决定。 这也是当初苏明作出决定的时候，黄晓然没有说话的原因。 任凭苏明自作聪明，完全按照苏明的意见办，她不过是原封不动地把苏明的话照搬过来而已，她就是传话筒。 李军明白，但他当然不会埋汰对方，就权当无所谓的样子，有理有据地交涉。 “应该说这个条件是你们新增加的，事先并没有和我们沟通，与我们提出的全国代理的概念背道而驰，如果不能做全国代理，那我们一切谈判内容都没有意义，投资问题你们另寻他路吧。当然，如果说让我们让出部分市场，这一点我们可以考虑，但绝不可能如你说的那样。” 黄晓然一听果然和自己事先预料的一样，如果按苏明的方案，一切都将成空，那么这么多天的谈判就根本没有意义了。 于是，她给苏明打了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 苏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对黄晓然说，那就看看他们怎么让？ 回到桌前，黄晓然说：“那就请李总，把你们的要求说一下吧。” 李军说：“既然说让出部分市场，那我们可以考虑让出6个省区，新疆、内蒙、西藏、海南、宁夏、甘肃。” 黄晓然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心想这个秦小雅真是高啊，咄咄逼人，到头来还是他们占据主动。 然后，跟苏明再次沟通。 苏明听后，很愤怒：“麻的，把那些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让出来，我们有什么用？不行，这不够。” 黄晓然明白了苏明的意思，对李军说：“你们让出的这些市场，你们自己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些省份消费潜力本身就不高，这等于没让。” 看黄晓然这样说，李军也不禁微微一笑：“黄总，你这样说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海南、宁夏甘肃这不是好市场吗？内蒙gdp已经进入全国前十，新疆几个重点城市也很发达，不亚于北方的一些省份，西藏每年国家拨款都很惊人，消费水平高，这不是消费潜力吗？怎么能说不好呢？” “若是你们觉得不够，我们可以再让出黑龙江、吉林两个省的市场，我想我们能作出如此让步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了。我建议你们再考虑考虑。如果你们觉得还有足够的时间继续谈下去不着急新产品投产的话，我们可以奉陪。” 午休，中断谈判，下午继续。 第五十五章 回到原点 谈判中断后，黄晓然来到苏明办公室，把上午结果说了一遍。 苏明又召集了几位副总开会研究谈判情况。 张莹做过分公司经理对市场比较清楚，听了上午谈判情况，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谈判到现在你们等于没谈一样，人家别说让出这几个市场，就是在加几个边拉省份又能如何？人家让出来的这些市场这么分散，谁来做？谁会代理？这个让的一点意义没有。所以，还不如不让。” 苏明听了也觉得有些无奈。“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一旁的副总赵辉明显看出了苏明的心态，怕自己不能服众，既死要面子，又想通过这个项目要在几人面前显示自己总经理的权威。 可是几轮谈判下来都没有实质性的结果。 于是他道：“呵呵，为了满足公司的虚荣，就同意人家的让步吧，这样还显得公司有面子了。那几个市场不论谁来做那都是暂时难以顾及的，就是还给人家也是如此，呵呵呵。” “当然，若是我们做，也不是不行，可以直招省级代理，这样虽然麻烦点，但把分散的市场给解决了。” 黄晓然似乎和赵辉一样，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苏明，这次谈判就看得出来，没有魄力和主见却硬要表现自己很有魄力和主见的样子。 她也是感到比较无聊地说：“张总赵总说的都很有道理，这个谈判啊本来就没有意义，如果不是董事会那么一搅和，直接签合同就完了。现在倒是给自己整得上不上下不下的。” 赵辉说：“如果不同意上午谈判的结果，那一切就等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你们觉得有意思吗？这都已经谈了多长时间了？人家能拖得起，我们能拖得起吗？” “好吧，如果没有不同意见就按上午谈的定下来，签合同吧。” 苏明无奈的地说。 下午谈判继续。 黄晓然没有直接说同意上午谈的结果，而是投石问路。 问李军：“贵公司还有什么新的意见吗？如果没有我们研究一下细节吧。” 李军说：“上午我们谈的结果，我方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听黄总的话是你们已经同意了，是吗？”黄晓然点了点头表示，是那个意思。 李军东说：“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么我想问，让出的市场你们是不是打算就闲置下去呢？我劝你们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们做不了，不是资源浪费吗？那样有意思吗？请黄总你们想好了，如果我们不能做全国代理，还有让出来的市场，我们还要增加条件保护我们的利益。” “那你说说看吧”黄晓然做了个手势，很平静地看着李军。 “因为又让出8省市场，必然市场不统一，一定会出现价格混乱现象，所以，在我们经销市场以外的市场不论是谁做销售，产品生产量、市场价格由我们统一来决定。”李军说。 黄晓然把情况直接说给了苏明，苏明一听，果然如赵辉所说，谈判又回到了原点。 等于没谈一样。 最后，苏明不耐烦地说，就按原来对方的要求定下来吧。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武断错误，碰了钉子后，还可以把原因归罪于对方，意在掩饰不是自己的错误。 李军回到公司，小雅淡淡一笑，折腾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果然如凌南所料。 一帮蠢猪。 次日，秦小雅、苏明按原方案正式签订了全国代理合同，但是秦小雅还是增加了一条销售日期从产品正式投产合格后10天启动。 而天虹公司融资的1200万元合同签订之日起三日内一次全部到账。 …… 威亚投资集团。 凌南办公室。 方锐正在和凌南沟通。 房地产行业对于方锐来说是半路出家，但是凌南的意思是威亚的房地产做的不是房地产开发业务，而是投资小块儿土地和老旧房屋的地产项目，说白了就是买土地，买城市边缘的老旧破的民居和工商业房产。 目前，正值金融危机时期，国内地产市场低迷，价格可人，正是介入的好时机，只有快才能抓住机会。 方锐只需负责投资考察，具体市场研究和价值评估由专业人员来做。 经过前期对全国房地产趋势的研究分析，凌南决定在现有资金的基础上首先底价囤积一部分小块儿土地和边缘老旧房产。 为此他将目光盯在了经济发展较快的地区土地和地产上。 准备春节后在上海、金城、深圳等地边缘地带投资。 因为城市边缘地带的老旧地带，一时半会还不会受到开发商的关注，价格绝对会低的很多。 此次，按凌南对方锐的安排，方锐将深入到重点省会城市。 动用人脉了解当地未来规划信息，了解考察土地及出让现状。 投资不求大多，但求有，选择未来有可能被交通建设，城市扩展占据的地方，抓住比较便宜的地段，及时出手。 特别是老旧房屋，购买后简单修缮，然后出租，把死钱变活钱。 谈后，凌南给秦小雅打了个电话。 小雅接到电话后及时赶到了凌南办公室。 小雅谈了与天虹公司签订代理合同的事情后说：“代理产品和帮助天虹投资，不是等于要把天虹做强吗？为什么那样做？这和你的复仇计划背道而驰啊。” “你说的不对，如今天虹公司为购买专利已经靠资产抵押从银行贷款2000万，而为购买新产品生产线又用资产抵押贷款1400万，加上你投入的1200万原料款，这个公司等于已经是空壳了。” “如今我们控制他新产品的销售一年，我们不但收回了投资，还实现了控制。” “一年后我们退出时，他们还一分钱没有赚到，而老产品只能维护职工日常开支，如此还贷成为压力，他们就将进入资不抵债的破产阶段。” “这时候我就可以介入收购他们，转型生产保健食品。”凌南说。 小雅听后恍然大悟。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帮助天虹公司的一切既是通过这个方式，加速该公司的死亡。 帮助小雅赚到钱，又是通过这个方式为凌南做嫁衣。 而凌南则是摘桃者。 调查大背头的人回来了，凌南询问了调查情况。 保卫科的人说，此人叫王春雷。 1994年时在一家药厂从事采购工作。 1995年开始自己单干做朗山药业在w市总代理。 …… 第五十六章 让他们折腾去吧 苏明对秦小雅的调查有了结果。 洪娟说，秦小雅的公司现在年盈利800多万。 前两年没有这么多，近两年虽有一些积累，也不到两千万，并没有融资的实力。 但是雅南贸易和威亚投资集团结成了战略联盟，背后提供资本支持。 而威亚投资集团是金城诞生不久的一个新公司，据说是港方投资的。 负责人是叫欧丹的女人，就是卖我们专利的那个。 苏明听了，想不出这个威亚公司和天虹有什么利害关系，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年赚八百万？他没有想到，这个几年前还被他鄙视嘲讽的老同学，转眼间竟然做的这么出色？ 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她，他不禁暗生佩服。 洪娟说：“尽管秦小雅的公司效益不算太高，也比我们强，我们现在所有盈利都被银行贷款利息给吃掉了，新产品还未投产，负债又多弄不好我们的前景不容乐观啊。所以，我觉得秦小雅对我们是有帮助的，同学一场，我们应该和她搞好关系。” 苏明说：“你说的对，但是太直接不太好，我们要顺其自然，这样我看我们搞个同学聚会，把她请来，借机拉近关系。” 洪娟对苏明的建议，表示同意。 但是当她联系秦小雅时却被拒绝了。 秦小雅说：“现在我很忙，与天虹合作的新产品还未投产，所以等新产品上市以后再说吧。” 转眼春节就要到来，天虹公司的新产品生产线紧锣密鼓，终于调试完毕。 而新产品的原料购置绝大部分都已到位，只有两种关键的原料药还没有采购，原因是这两种原料的价格比照去年底价格已经上涨了3倍。 如果采购，无形中增加了新产品成本，如果不采购他们心里没有底，不知年后是涨还是跌。 如果是跌还可以，如果是涨他们又错过了低价采购的时机。 苏明他们举棋不定，秦小雅知道后，立即打电话告诉苏明，尽快购入，防止年后还涨。 苏明将信将疑。咬牙告诉黄晓然马上采购。 正在此时，洪娟听到了这个消息，忽然觉得秦小雅主动找天虹公司合作是一个阴谋，重点是想通过利用代理和融资的方式逐步控制天虹公司，把天虹拖入危机。 于是，她马上找到苏明，告诉她停止一切与新产品有关的行动。 苏明问为什么？洪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苏明。 并提出新的建议说，我们新产品进入试生产阶段，只试一次要保证合格。 然后，公开向社会融资，把秦小雅的融资退回，解除合同，或重新签订合同。 否则，我们不但受制于人，而且一旦资金链断裂，我们将面临破产。 若是能重新融到资，保证资金链不断，她雅南公司也不能奈何。 苏明不同意洪娟的建议，他说秦小雅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和能力控制天虹。 即便是向社会融资也需要时间，有这个时间，新产品已经开始盈利了，所以耽误不起。 洪娟见说服不了苏明，就找到了苏烈，说明了天虹公司面临的状况和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 并建议董事会撤销苏明的职务，由她接任。 苏烈也感到洪娟说的有道理，但是不同意撤销苏明的职务。 因此，召开董事会，采取了比较折中的做法，洪娟任董事长助理，苏明的决策必须经洪娟同意签字才能生效。 故此，即将投产的新产品计划，被暂时停止。 传统产品加快销售的扩量，用以补足贷款利息和返还雅南公司欠款，并解除代理合同。 这一突如其来的行动，让秦小雅猝不及防，她及时沟通凌南。 凌南说，没关系，让他们折腾吧！ 他们已经入局，骑虎难下了，怎么折腾也是换汤不换药，让她静观其变。 而且，他补充道，这个主意一定是洪娟出的，对天虹公司一定要小心防备洪娟。 小雅明白了，即便是没有和天虹合作，天虹的新产品也要想办法融资投产。 只要他们投产，实际上就已经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要想跳出来恐怕很难。 最后一定走向破产之路。 就在解除合同第二天，天虹公司向社会发出了融资1300万投产新产品的公告。 公告称，融资期限为18个月，到期按高出银行同期存款利率10%返本付息，同时招大区域产品总代理。 此时，神秘人再次来到凌南办公室，凌南交代第一时间拿到融资者和代理商名单。 神秘人走后，凌南把欧丹叫来，告诉她紧急停售大宗采购两种原料药材，对小量采购可降价发售，大宗憋价到天虹采购，然后拖延对天虹公司的销售。 天虹公司虽然重新改变了新产品融资计划。 但是，公开融资一个月以来只融资到700万，而且还没等签订合同就退出了。 而区域代理商的招聘只有咨询观望的，没人有实际动作。 这让洪娟很着急，原本以为比较完美的计划却遭到市场无情的打击。 苏明也是怨声载道，责怪洪娟与雅南公司毁约，使新产品投产陷入危机。 在苏烈的建议下，苏明决定，再次启动与雅南公司的合作。 于是，打电话约秦小雅。 秦小雅接到苏明电话后，欣然应约，来到天虹公司。 苏明将所有副总以上公司高层集中开会，与秦小雅代表的公司谈判。 秦小雅开门见山看着洪娟毫不客气说：“苏明我雅南公司诚心帮助你天虹公司，不知谁出的主意，竟然落井下石，突然毁约，是不是太不地道？” 苏明、洪娟脸色一阵发白：“秦总，这不是某个人的决定，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好，既然是你公司董事会的决定，那就让她们去做吧，为什么还来找我们呢？我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绝不会再度与你们合作的。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不否认合作是为了获得效益，可是如果没有效益，你们觉得我会做吗？” “既然谈到合作，那么我就说明白，你们不是担心我们的代理，你们赚不到效益吗？那么，这次合作我只投资而不代理，按你们的要求，我满足你1200万的投资，但是我要占新产品项目股份的51%，你们看行吧？你们研究研究，考虑好了再联系我。” 这时，洪娟站起来，她很敏锐，一下在就感觉出来，秦小雅之所以同意退一步，只做投资，表面上看是满足了天虹公司的要求。 可是占新品五十一的股份：无疑还是对她所投资的控制。 这样一来，跟以往的谈判没有区别。因此，她断然反对。 “秦小雅，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算我们没有谈过，51%我们不能接受，不用研究了！” 秦小雅说：“好吧，既然不接受，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就当我没来过。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融资不容易，我祝你好运。” 爱可以有很多方式，小雅代表雅南公司和天虹公司的周旋，就是为助力背后的凌南。 这场没有硝烟，却暗含火药味的战斗，以短平快的方式，暂告结束。 第五十七章 背水的较量 再次合作没有谈成。 洪娟让苏明按原计划，提高融资利率到比银行同期提高到15%。（当时银行的存款储蓄年息都达到了15%） 的确这一招，吸引了不少个体民营企业前来咨询。 但当谈到天虹公司用什么担保或抵押时，天虹公司却没有了答案。 眼看到手的融资款却又被退了回去。 无奈之下天虹引入风险投资，以对方占新产品25%股份的形式，融进2500万元。 退还雅南贸易融资款两个月本利1248万元。 成功融资，天虹公司仿佛迎来来新生。 然而，当他们再度去采购不足的两种原料药时，发现市场已经断货二十多天了。 新产品迟迟不能投产，巨额的银行贷款压力一天天增加。 而这种情况也是风投公司没有想到的。 对此，风投公司不得不改变策略，对天虹公司提出要求，如果在三个月内，新产品不能投放市场，其融资占新产品25%的股份取消，改为月息3%期限一年。 一晃三个月过去，正当风投融资股份取消的第二天，两种断货药材在市场出现，但是价格却比以前又上涨了一倍。 “这分明是要压垮天虹啊，这背后一定有一支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着！” 苏烈听了苏明关于新产品投产的情况，非常敏感地意识到这个上马的新产品似乎是一个自己给自己套了一个套子把自己吊了起来。 但是此刻，苏烈韩树通张黎三个最大股东聚集到了一起。 他们预感到公司的不妙，特别是他们同意用资产抵押贷款后的两笔大资产，决策时思考不周有些失误。 为了这个新产品，几个老股东几乎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光了。 他们没想到一个新产品的投产会遇到这样意想不到的市场阻力。 如果在新产品从购买专利到购买生产线到原材料，没有人在背后操纵，天虹公司根本不必付出这样的代价，结果到现在骑虎难下，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一个意外。 如果资金充裕的话还可挽回颓势，但是一旦资金断裂，公司将面临破产。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等死，新产品只有尽快投放市场，我们才能有希望。”苏烈叹了一口气。 “进货吧！涨价也进！”苏明在办公室很无奈地对黄晓然安排说。 “原料涨价了，可是现在资金就不充足了。”两个矛盾交织着，黄晓然看了也很无奈。 天虹公司为了投产，如同赌博一样将所有资金全部用到购买原料上。 而所购进的原料只够维持两个多月的生产量，如果新产品销售两个月后不能实现良好回款，天虹公司新产品将出现资金链断裂，新产品的一切行动都得停止。 与此同时，凌南密切关注着天虹公司的一切动态。 也就是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要玩死天虹，即便自己倾家荡产也要玩死它！ 而实际上凌南所做的事情绝不是盲目的冲动，或义气之举。 他始终在默默地积累实力，他在资本上的各项投资都在积极运作之中。 香港证券交易顺风顺水，利用金融危机突然变幻的行情，两个多月利用资本加杠杆多次建仓平仓操作，资本已经获利五成。 但是这个不正常的金融市场动向引起了凌南的注意。 他立即通知香港方所有股票见利平仓，抽回所有资本。 而国内证券也全部见利平仓，抽回所有资本；而抽回的资本将全部投进土地、老旧房屋市场。 欧丹等公司高层，此刻他们都觉得凌南疯了。 凌南不想过多解释，只说了一句：“现在是金融危机前兆，经济不景气，市场低迷，万物价见底，正是低价投资实物的好时候。” 中药原料投资四千万元储备垄断两种药材通过涨价销售已经获利3000万元。 欧丹负责医药资源投资后，一年前在蜀地兼并了一家即将破产的地方药企，改组完成后，正值天虹公司刚购买完专利。 而欧丹却请专家以原料替代方式改良了专利配方，研制出了新产品口服液，并申请了国家生产批文，利用原厂现有的口服液生产线，准备投产保健品“清道夫口服液”，由雅南贸易作为全国总代理。 产品的预先广告已准备就绪，新产品试生产一结束，开始投产储备产品，就等天虹公司的新产品准备投放市场。 天虹公司，终于进齐了首批原材料，进入试生产，一周后，正式投产新产品“雪通胶囊” 为了顶住2个月的生产保证资金回笼，天虹又通过另一家风投公司融资500万元，紧锣密鼓投产，并迅速投放市场。 由于清道夫口服液与天虹雪通胶囊保健功效类似，两个产品一经投放市场必将形成激烈的竞争关系。 就在天虹投产半个月的功夫，一则清道夫口服液广告在几个经济发展较快的重要省份打响。该产品以比雪通胶囊便宜30%的价格迅速在重点省市铺开。 一个月过去，天虹因无钱做广告，铺货到市场的产品销量不大，第二个月产品几乎滞销。 而清道夫口服液在广告的催动下，销售如火如荼，形成了对雪通胶囊的强力冲击之势。 原来天虹的代理商由于无利可图都陆续放弃了雪通的代理而转向清道夫的代理。 面对危机，天虹紧急召开董事会，研究对策，最后决定大家发动各种渠道关系，紧急融资。 并推行薄利多销的政策，追加广告费用，一周时间，融资300万到位。 广告登陆后，天虹雪通产品销售果然有了起色。 并且实现了部分资金回笼。 尽管清道夫销售如日中天，但并不影响天虹雪通的销售。 一个价格低，一个价格高，但是主攻的消费对象不同，使天虹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应该说，凌南虽然在两种原料药上赚到不少钱，而且通过收购药企上马新产品冲击天虹占有了商机和获得了良好的销售成果。 打击天虹的策略，在知道凌南的计划的人看来，凌南还是失败了。 天虹雪通到第三第四个月累计销售突破500万盒实现效益2100万，暂时缓解了天虹公司的资金困局，使之得到了喘息。 这次的运作，众人看到了洪娟的能力。 但明眼人知道，一棵树根子烂掉了大半，只有几根枝条还绿着，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当然清道夫在小雅的代理下，连续三个月销售突破1000万盒，实现效益3000余万。. 第五十八章 与危机共舞 又是一个月过去，天虹公司终于喘了一口气。 以苏明为首的天虹高管，心中兴奋。 洪娟，黄晓然却没有高兴，她们知道天虹的命还是在原料上和资金上。 新产品销售喜人，欠风投公司的投资实现了还本，接下来就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调整策略，继续打压！”凌南发出指令。 欧丹研究成本结构后，告诉凌南，决定采取按疗程推广的策略，买二赠一。 并把两种中药原料全部退出市场，不再供应市场，而全部用于保证口服液的生产。 一时间，市场两种重要中药原料出现严重短缺。 天虹面对这突发的状况，措手不及，由于资金不足，原料储备不足，导致生产捉襟见肘。 刚刚见到希望的新产品雪通胶囊生产出现减产的现象，市场陆续断货。 危机出现，面对严重的还贷压力，资金不畅问题，天虹公司终于感到力不从心。 老头子们，重新站到了前台，利用回笼的资金启动传统食品生产，逐渐搁浅新产品，保证维持员工开支。 而新产品天虹雪通很快成为烂在手中的赔钱货。 “卖掉雪通和生产线，还清新产品投入欠债。”苏烈在董事会作出决定。 同时，撤掉了苏明总经理的职务，由洪娟任总经理，并将一部分股份划到洪娟名下。 任命刚要宣布，洪娟却拒绝了苏烈的好意。 苏烈问为什么？洪娟一笑：“现在天虹是什么情况？已经资不抵债，现在把公司卖了可能都还不起欠款，股东所占股份越多赔钱越多，我不想一上任就背上沉重的债务，我还不起啊。” “新产品上马之前，我要位置你们不给，现在出现危机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想到了我，我怎么能接受？” 苏明晃了晃头道：“我觉得新产品危机，是因为原料问题，这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市场原料有了供应，新产品还是很有希望扭转乾坤的。” “哼，你可想的真美，新产品就是公司催命符，专利本就不该买，现在原料一断，一般就是至少一年，等新的原料成片长出来，你的新产品早就烂了。你银行贷款不需要还吗？每年利息就是近百万，你等得起吗？” 洪娟似乎把事情看得很清楚。 事情发展到这里，天虹公司出现危机，这回就在不久前还在认为凌南计划失败的人，此刻再也没有话说了。 看来还是自己目光短浅啊。 新产品生产夭折，作为主管新产品开发的韩磊，受到了老头子们的冷落。 而此时，一个电话打到了韩磊的办公室。 三天后，韩磊果断递交了辞呈，离开了天虹公司。 一周后，黄晓然递交了辞呈，离开了天虹。 天虹两个重要岗位的管理人员辞职，给公司带来不小的打击。 天虹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苏烈，韩树通，张黎及年轻一代高管聚集到了一起。 苏烈仔细分析了重组后，公司发展的一系列情况，发现自从天虹决定进行新产品开发那一刻起，似乎就有一只无形的黑手，伸进了天虹。 从公安局都未查出原因的病毒事件，到新产品专利被人截和，高价转让到天虹，再到市场中药原料被控，雅南公司突然出现要代理八字没一撇的新产品，还主动融资。 类似功能的清道夫新品与雪通近乎同时间进入市场等等，这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好像都是有预谋的，都是无形中冲着天虹而来。 谁？是谁？要这么和天虹过不去？ 而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经过分析有一半似乎都与一个叫欧丹的女人有关系。 “调查蜀地威亚药业公司，看看谁是背后的投资者。”苏烈表情严肃道。 在场的所有人员没有言语，大家心情都比较沉重，公司如果再持续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次进入破产程序。 洪娟这时，坐不住了：“董事长，调查是没用的，无论背后是谁，都和天虹没有直接或间接的业务关系，我们拿不出任何证据来佐证有人对天虹不利。天虹所有行为都是自己的决策决定的，没有受到任何因素干扰，运作也是符合市场规律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专利的转让与威亚投资有关系，也是双方自愿买卖的行为。 威亚投资也根本没有胁迫或威胁过天虹，在专利转让时还给天虹提出两个选择，也没有强买强卖，这个交易里面根本不存在什么阴谋。 尽管洪娟如此说，大家心里也都明镜。 但是，苏烈还是心有不甘，坚持让人去调查威亚公司。 …… 金城朗山制药总部，总经理办公室。 风姿绰约的年轻漂亮的女总裁陆欢正在看一份来自医药保健品市场的报告。 时下，保健品市场火的一塌糊涂，让许多有实力的企业盯上了这块肥肉。 这时，技术开发部经理隋昆敲门进来。 “陆总，向您汇报个事情，你不是很关注保健品市场吗？最近虹州天虹食品公司传来一个消息，由于该公司贷款压力太大，没有资金投产新产品了，他们的雪通胶囊生产线停产，据说要把新产品及生产线打包出售。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们的生产线及雪通胶囊专利产品都是现成的，拿来就可立即投产。” 隋昆慢条丝语娓娓道来。 陆欢听后，思考了一下，道：“技术部安排人去了解一下，除了资金问题还有什么原因？另外对方出售的价格问题谈一下，如果合适我们就全部购买过来。” 陆欢知道这款雪通胶囊，曾经在市场上昙花一现，而竞争的对象是一款叫清道夫的口服液，功效相同。 可是，这么好的产品即便面临竞争，也不至于在市场上昙花一现，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绝对不是钱的问题。 若是资金问题，产品上市后完全可以形成良性循环，从而逐步还上其他投入，缓解银行贷款的压力。 除非公司本身负债就高，压力大，现有资金难以维持后续。 难道是管理问题？原料问题不可能，清道夫销售量那么大都没出现原料问题，天虹的实力不大，产品需要的原料也不会太多，原料应该不是问题。 那就是管理中的内部矛盾，导致新产品生产销售各个环节难以理顺，矛盾重重。 陆欢是国立新加坡大学双硕士毕业的归国留学生。 学的是化学专业和商业管理，归国后在基层锻炼了两年接替父亲任总经理。 她对市场有很强的洞察力。 她关注清道夫的市场情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通过清道夫的崛起，感到国内保健品市场将迎来一个新时代。 新研发一个新产品投入的时间和资金成本都很巨大，有些得不偿失。 因此，她一直想购买一个现成的产品投产。 她打过清道夫和天虹雪通的主意。 但是经过调查，清道夫的市场销售良好，而且月月递增，估计恐怕难以成行。 而天虹雪通，却很低调，没有广告，价格还高，市场销售并不乐观。 故而，决定采取什么方式把他卖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来了对方要打包出售的消息。 “真是天助啊！” 陆欢微微笑了一下，合上了那份市场报告。 第五十九章 大老板是谁？ 韩磊辞职后，被蜀地威亚药业公司聘任为主管技术和新产品开发的副总经理。 士为知己者死，韩磊受到重用，终于有了实现自身价值的用武之地，开始了他事业的新征程。 但是他只知道，赏识他的老板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强人，威亚投资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药业投资公司的总经理欧丹。 他不知道背后的真正大老板是凌南。 在威亚药业，欧丹只是临时老板，她的职务是威亚药业投资公司的老总，药厂是投资公司的生财之地，而投资公司还以参股的形式，投资其他药厂产品。 韩磊上任一个多月后，威亚药业公司又迎来了一位新老板。 公司高层集中在会议室，欧丹宣布完集团拟任命药业新总经理后，一个漂亮年轻，风姿绰约的女士出现在会议室。 韩磊看到来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黄晓然？怎么会是她？”韩磊有些惊讶。 不久前两人还在一起，可是黄晓然只说自己辞去了天虹的工作，想休息一段时间再找新工作。 保密工作做的着实可以。 “现在我宣布集团公司任命，任命黄晓然为威亚药业公司总经理，负责药业公司全面工作。” 欧丹宣布完任命，面带微笑指向款款走来落座的黄晓然道：“这位就是我们新任总经理黄晓然，大家欢迎。” 黄晓然，站起身向大家点头：“感谢集团感谢欧总的信任，来公司之前，我详细了解了一下公司的业务，技术领先，新品为主，独品做强，不求多而求精，感到我们虽然是一个新重组的公司，但是规划前瞻，前景远大，给我很大信心，希望能够和在座的同仁一起共同努力，带领公司走向新的辉煌。” 会后，欧丹带着黄晓然，韩磊等副总，走访了公司的各个部门和生产线。 韩磊调侃黄晓然说，黄总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这么长时间竟然连我都不知道，你会到这里来。 黄晓然说，因为我还一直没有作出决定，一旦说来，不来多打脸啊。 欧丹私下调查知道黄晓然和韩磊是情侣关系。 因此，开了句玩笑：“不知何时吃你和韩总的喜糖啊？大老板可是很重视啊。” “大老板？是谁呀？”黄晓然和韩磊都很好奇。 欧丹一笑：“或许你们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还得保密。” …… 欧丹安排完交接事宜，离开了公司。 黄晓然深入了解了公司的产品销售和财务情况，这一了解不要紧，她很惊讶。 这个名声不显的不起眼新公司，竟然只靠一款清道夫口服液，不到一年就已经实现利润8000多万元。 太令她不可思议了。 回想曾经所在的天虹公司，这么多年也没有某一年达到过八千万啊。 看来一个公司要想有效益有实力，产品是一方面，关键还要看生产经营的人。 何况，这个公司重组后，还有原厂的一些老产品，被筛选出来，重点生产感冒、抗菌消炎类广谱常用药。 搁置市场不大销售不畅的一些小特药，管理思维独特，很值得她学习借鉴。 而且据韩磊介绍，集团大老板指出新品研发方向，利用中草药材在健脑补脑增强记忆力的产品上下功夫，力争早日开发出一款适宜学生服用的保健品。 也是公司下一步主打产品，现在还处于研发的保密阶段。 天虹公司和威亚简直没有可比性。 更令黄晓然诧异的是，这个清道夫口服液的全国总代理竟然是秦小雅的雅南贸易公司。 那么，秦小雅和欧丹是什么关系？亲友？同学？ 想不明白，难怪秦小雅的事业现在如日中天。 …… 凌南从全国各省博物馆约请来的老物件鉴定专家，陆续分批来到金城。 凌南也是将他们分开，两人一组，互不见面。 将那些装箱的老物件一点点拿出来，请他们帮助鉴定。 对那些拿不准的老物件，就交错品鉴。 有专家不但惊叹，还疑惑，问凌南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凌南说，都是他的废品收购站，以高价从老百姓那里收购过来的，投入了数百万呢。 开始时，那些专家并不相信，后来了解到凌南在全省开了五六十家废品收购站后，也就相信了。 老百姓不懂这些老物件或者称古董的价值，但是专家认为凌南很有头脑，或许具备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因此敢于下手，敢于投资。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凌南最初也不懂文物方面的知识，只是自从收购老物件后，他才开始学习，但辨别能力还是有差距。 后来他也经常向本地的一些文物专家请教学习鉴别老物件，进步很大。 而那些瓷器，玉石、小型木制品类、金银铜铁类的物件都是按斤收购过来的，这也是凌南的独创。 只不过比其他废品收购价格高出一些罢了。 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也不违法，更不存在欺骗行为。 而一些似金非铜，似铜非金的物件，则是糊涂买糊涂卖，弄不清楚都是按铜收购的。 凌南有捡漏的，但是很少。 就连收上来的青铜品，很多都是按铸铜铁收的。 品相好的直接收存，幸运的是凌南在收购的青铜品中有十多把断了的青铜剑，经过认真寻找，有的找到了断掉的另一半，而且若是能粘接上，还能形成一把完整的剑，这样的青铜品价值就无形中就高了。 玉石制品和瓷器的种类就比较多了，有手把件，镇纸，玉佩，朝珠，腕窜，茶具，把盏、印信、鼻烟壶，盘碗碟瓶、容器具、观赏品，装饰品等等，体积相对都比较小，但品质都相对比较高。 好几位专家在品鉴后，对一些老物件都爱不释手，不时地赞叹凌南收藏之丰。 为了表示感谢，凌南也安排人特别观察注意专家的行为，同时也每人都赠送了一件小型的玉器。专家们自然感激，和兴奋。 毕竟赠送他们的那些物件，他们本身就知道它的价值。 凌南此举，虽有损失，但交了专家朋友，这对以后也必将是他的无形财富。 同时，这次他又一次获得了向专家学习的机会。 学习中他通过专家背对背对同一类或不同类老物件的品评，来综合分析专家的眼力水平，并对照自己的判断来判定真伪和价值，收获很大。 第六十章 调查有了消息 历时三个多月，两万多件老物件，从唐宋元到明清，还有不知朝代的老物件，挑选出三千三百二十件品相好初步评估价值不菲的分类，做防破碎处理，分级装箱封存； 品相差一些但有价值的老物件，按等级价值初步评估进行了分类分级挑选出了四千八百六十件。 其余剩下的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件，有一半是早期的赝品、仿品和无价值的物件。 但是由于数量庞大，凌南也做了防破碎处理，进行了分类封存。 所有的物品全部登记造册，有名有款有编号，有形状描述和照片。 下一步，他打算，保管好那些有价值的老物件。 他希望再找专家认真鉴定评估一次。 有一天，把那些对国家有价值的文物，都捐赠给国家。 而那些所谓无价值的老物件，则要试水市场。 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件啊，就是再“无价值”，这些老物件论斤称也得值个百十万吧。 他相信所谓专家也有走眼的时候，他不相信这些“无价值”的老物件就真的无价值。 而老物件收购队伍，他有了新安排。 马上发动他们前往川赣湘、京津、陕豫冀等古代发达之地的农村乡镇，实行包片行动，陆续扫货。 金融危机带来的经济不景气，使得各地生产生活也不是很兴旺，老百姓收入也不是很高。 因此，对老物件的收购更有了发挥的余地。 所有出征的业务员，都带足了现金，并可随时申请调用。 收购到的物品要集中装箱，随时邮寄到总部，根据完成的业务量物品质量价值发放奖金。 对此，凌南将公司总部搬出租用的楼盘，花三百万购买了一家企业的一处三千多平方米废弃图书馆小楼房产，重新加固分割改造成了临时收藏馆兼办公楼，设置了很多木架，将那些“无价值”的老物件，全部标记陈列。 身在香港的关亮，被调回了总部。 凌南要他下一步，暂停在香港的证券业务，负责组织人手，研究那些“无价值”的老物件，零散送拍变现，然后用这个资金开展证券业务。 看到这些数量庞大的老物件，关亮也是很惊讶。 自从上次他拿走的几件在香港拍卖的老物件，关亮就对凌南刮目相看。 仅仅是几件就拍出了三千万。 眼前这么多的物品，得值多少钱啊？ 简直就是个财富宝库。 于是，他想到了请几个香港的专家过来，给掌掌眼，做一下分类评估。 建议提出，凌南一笑，没有说什么。 他不想让关亮知道这些老物件都是经过专家鉴定淘汰出来的准废品。 觉得这个建议很好，让人过来再过一遍眼，有可能会发现新价值。 因此，就把这件事完全托付给了关亮。 告诉他这些分类的藏品，哪些老物件评估后，若变现，给他百分之一提成。 当然，虽是要淘汰的，他也不会把那些品相稍好的老物件让他卖了，还是做了保留。 关亮一听，百分之一？他目瞪口呆。 他觉得这些藏品至少也得值几百个亿吧？ 哪怕老板只给千分之一，我岂不发了？他有些欣喜若狂，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当然这些都是关亮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这些藏品，都是凌南要最先淘汰掉的物品，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但是这事只有凌南自己知道，他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毕竟不论价值如何，这也是他财富的一部分。 别管花了多少钱，却都是他花真金白银一件一件地收购过来的。 这里不仅有成本，鉴定费，还有人工工资，占地租金仓储费用等等。 即便是“无价值”，作为老物件，毎件起价至少也得百元起，才能够得上成本费用。 当然，要销售出去这些东西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能在一个地方送拍。 接下来，关亮要一点点跑遍全国的省会城市和重点大城市，来处理这些物品。 为此，关亮招用了六个业务员，进行了简单培训。 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地开展工作。 …… 终于暂时有了点时间。 凌南给小雅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抽时间看看哪个地段的别墅好，相中了他给打款。 然后，买一处，将来结婚用。 小雅自然高兴，这实际就是凌南向她传递了一个信息，他打算安家，结婚了。 和谁结婚？女主人当然就是自己。 所以，这个房子必须要挑的好，两人都满意。 …… 天虹公司，苏烈安排的调查有了消息。 生产清道夫口服液的厂家是蜀地威亚药业公司，老板是欧丹。 秦小雅的雅南贸易公司是清道夫口服液的全权代理。 蜀地威亚药业是金城威亚药业投资公司投资的产业，金城威亚药业投资公司的负责人是欧丹。 而威亚药业投资公司又是威亚投资集团的所属公司。 威亚投资集团据说背景是香港，在香港有一家证券投资公司； 集团下属房地产投资公司、科技投资公司和药业投资公司。 威亚投资集团总部在金城，但是很神秘，地点不详。 公开业务资源部，地点在一个废品收购站内，老板叫林凯。 这个公司主营业务是废品收购，管理着全省五十二个废品收购站。 从调查的结果来看，威亚集团的这几个公司与天虹公司没有过任何联系，也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天虹购买过由威亚转让的保健品雪通胶囊的专利，仅是一买一卖的关系。 秦小雅提前知道天虹上马新产品的消息应该是公司内部流出的。 因此秦小雅打算与天虹合作代理新产品，并可给予投资。 这与猜测的所谓阴谋好像也没有关系。 毕竟无论如何，最终秦小雅没有和天虹合作成功，其实她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 听了这些消息，苏烈还是感觉有点蹊跷。 威亚怎么知道我们要买专利？ 为何抢先一步与专利人交易成功，却没有自己用而是转手卖给了我们？ 而当我们上了生产线，准备投产的时候，两种中药为何价格突涨？后来又突然断货？ 不对！突破口就在欧丹，欧丹只是威亚投资集团的副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而她上边还有一人，董事长或总裁！他是谁？ 难道是那背后的人要和天虹过不去？ 苏烈隐隐地猜测。 ..... 第六十一章 寻找+起灶 小雅的雅南贸易突飞猛进，公司规模扩大。 作为董事长小雅也相对轻松起来。 她根据凌南的要求，在金城郊区“琴湾尚园”选了一处别墅，凌南看过之后很满意，于是让小雅按着自己喜欢的样子安排人找装修公司装修。 小雅紧锣密鼓找了一家装修公司，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装修完了，然后，采购了一些家具。 一件大事结束，看着宽敞大气，装修的漂亮的别墅，小雅想起了一件事。 就是凌南的家出现变故以后，父亲突发疾病故去，母亲失踪。 他母亲去哪里了呢？ 听凌南说，他的亲戚也不知道，而凌南一直乞讨创业，暂时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找。 小雅上学的时候，见过凌南的母亲，觉得她是个很慈祥和蔼的女人。 她觉得若是他母亲在世一定会寻找凌南的。 可是也没有听说有他母亲寻找凌南的消息。 于是，小雅有了一个初步判断。 就是凌南的母亲可能因家庭变故，受到的打击太大，难以承受，对一切心灰意冷去了寺庙。 凌南对她有爱，对事业有爱，对人生有爱； 她同样对凌南爱，对凌南所爱而爱。 无论是在落魄时，还是在今天事业小有所成，这种爱两人都不会磨灭。 小雅决定以金城和虹州两地为中心，到各个寺庙去寻找，把他母亲找回来。 给凌南一个完整的家。 安排完公司的事务，小雅就开始行动，他最先来到金城找到了省宗教事务管理局，查询了全省的各个寺庙佛庵的位置。 然后，按图索骥。 从虹州地区开始，她开车走访了大小十二座寺庙和佛庵，结果一无所获。 但在所有的佛庵内她都捐献了一点香火钱。 回来调整了几天，而后再度出发，这回她有了经验，不再走访寺庙，而是直接走访佛庵。 并一路打听那个寺庙会有女性修行者。 接着她走访了大小省内佛庵二十多处，查找俗名叫陆青媛的人，依然没有结果。 她带着失望回到公司。 赵玲汇报说，凌南打来好几次电话找她，问她做什么去了。 最开始，赵玲帮她遮掩，后来实在掩饰不住了。 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找小雅这么长时间离开公司，都是为了他。 这回凌南急了，非得逼迫赵玲说出小雅究竟去干什么去了？ 最后，赵玲说出了实情：小雅说她要跑遍全省的佛庵，去找他母亲。 后来，凌南听了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那边只很沉重地说了一句，她回来后让她回家。 之后再也没说话，慢慢地把电话撂下了。 赵玲说，我想，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一定很沉重，或者很感动，甚至无话可说。 听了赵玲的汇报，小雅有些发懵，回家？回哪个家？ 一下子她想到了离开公司前，她们装修完晾晒了两个多月的别墅。 对，凌南一定是指别墅，那别墅只有两把钥匙，她和凌南各一把。 那是她们共同的家。 …… 下午，小雅回到了别墅。 进门，发现凌南已经在家，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见小雅回来，进了客厅，他立即站了起来。 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上前紧紧地把她抱了起来。 这个女人，一直为他默默地奉献着，用行动爱着他，从没有抱怨过什么。 “谢谢你，小雅。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去那么奔波寻找我妈。” 凌南心里很内疚，他缓缓地说道。 “是我愿意去做的事，怎么能怪你？我觉的我们应该有个完整的家，所以，我还要去找。等过一段有时间的吧。” 小雅表情很自然，看着凌南很肯定地说道。 “其实，省内我已经派人找过没有消息，可能她不在省内。你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何必辛辛苦苦的，一个人跑那么多地方呢？” 凌南静静地端详着小雅那美丽可人的容颜，有些心疼。 小雅微微一笑：“是我太傻，没有先和你打声招呼，总想给你一个惊喜。” “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下不为例。晚上就在这里吃吧，就当我们第一次开伙。”凌南道。 “不行，新房第一次开伙，叫起灶，有说头儿的，得找一些人来一起祝福乔迁，距离晚饭时间还很充裕，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凌南没有说话，好像在犹豫。 小雅又说：“其实现在你没有必要再低调了，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该露脸就应该露脸了，这对公司形象也有好处。” “好，那就听你的。你找几个人过来吧，我们小庆一下，就等于乔迁新居起灶了。” 凌南觉得小雅说的很有道理，就娓娓说道。 凌南自还清欠债之后，就将寄存在邻居家中的所有“家当”，一个行李箱拿了回来，这次也拿到了别墅中算是乔迁了。 小雅想了想，她这边有李军、赵玲，凌南那边不知谁在城里。 问了一下凌南，凌南说，没有谁在这边，可能欧丹在吧，就不找了。 你把赵玲李军和大伟找来吧。小范围简单聚一下。 之后，小雅打了电话，告诉了几人地址，就去买了一些菜，开始准备。 半个多小时后，李军，赵玲先后到来，大伟却没有到。 小雅说，听说大伟今天要回金城的。 在别墅看到凌南，两人都很惊讶，李军问：“凌南？你怎么在这里？” 凌南微微一笑，没有揭开谜底，故意撒了一个谎，为的是一会儿再说的神秘惊喜。 “哦，我是小雅请来的。” “哦，我说呢！”李军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他以为凌南和他一样都是客人。所以，也没寻思更多。 赵玲则不同，她知道小雅的秘密，但没有揭开。 赵玲说，大伟刚下火车到金城，还没来得及歇口气，正往这边赶来。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饭菜逐渐做好了，陆续上桌，凌南倒好了红酒，大家一起落座。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大伟到来。凌南开了门。 “嗬，凌大老板，鸟枪换炮啊，手笔很大啊，恭喜乔迁，恭喜。” 大伟乐呵呵地走进来。 “老同学，多年不见，快请。”凌南客气道。 大伟进来，按个打了招呼。 然后，嘿嘿一笑：“看来，今天即是凌老板乔迁又是同学小聚会啊，别有韵味，别有韵味。” “大家等等，我有点糊涂了，凌大老板？是怎么回事？”李军疑惑地问道。 赵玲、小雅都在一旁窃笑。 这时，大伟说道：“你怎么还不知道？凌南就是威亚投资集团的大老板！” 李军一听顿时眼睛瞪得溜圆看向凌南，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愣愣地站在那里。 “行了别愣着了，大家，都快坐下吧。”小雅热络地招呼大家。 又看向大伟，“大伟，说说这一年多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样？” 第六十二章 燎灶*穷疯了 大伟离开的这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性格有了些许变化，更阳光开朗了些，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 比如对于人生，对于爱情，对于事业似乎有了新的思考。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带有调侃的意味道： “唉，说来话长，主要是散心，没什么造就啊。现在到了要饭吃的时候，呵呵。” 凌南和大伟认识却不太了解他，也不想接插什么话。 他准备做个开场白，他端起酒杯对着桌上的人举了举。 “来，今天是我和小雅的乔迁，起灶，感谢大家光临，我祝贺大家事业有成，爱情有收获。” “对了，这事儿忘了，我该祝贺凌南你和小雅苦尽甘来，终成眷属。” 凌南话刚说完，大伟抢话说道。 “好啊，现在我算明白了，你们都知道小雅和凌南的事儿，就我一个傻子，今天还被蒙在鼓里啊。” 李军有些不满地说道，“行了，大伟快两年了，你也该给赵玲一个交代了。我们的赵总现在可是百万富翁啊。” “诶，别说我，赵玲我俩的事暂时保密，李军你怎么样了？还没有如意的人吗？”大伟问道。 李军晃晃头说，还没心思考虑这事。 不过，凌南插话说，我觉得洪娟倒是比较适合你，你能压得住那个女人。 李军一笑道，她吗？人家哪能瞧得上我呀。 边喝边吃边聊，畅所欲言，大家还真没有什么拘束。 小雅道：“大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回来？公司还有你的股份呢！” “呵，我的股份....那点算什么？” 大伟刚说半句话，立即意识到，可能小雅给他做了文章，迟疑了一下道。 “那好啊，你要觉得不值一提，是否可以转让给我？”李军道。 “李军你想的美，大伟的股份可是占3%呢，现在一年就是二百多万啊。” 赵玲不满地说道。 “什么？二百多万？我岂不成富翁了？” 大伟眼睛瞪圆，惊奇地问道，又看向小雅。 大伟临辞职的时候，跟小雅商量可否退股，小雅没有同意是为大伟的长远考虑。 但是却让他把股份转让给了小雅，小雅给了他两万元钱。 大伟以为股份卖了两万很不错了，当初投了八千，还分了红，挣了一年的工资，最初参股的投入已经大赚了。 所以，一直以为公司和他没关系了，怎么可能还有股份？ 他并不知道小雅给他留下了百分之三的股份，小雅也未说明。 此刻他明白了小雅当时不让他退股的苦心，全都是为他着想啊。 也或是对他这么多年来苦苦追求小雅不成，小雅对他的补偿吧。 这对大伟来说可真是个天大的意外，无意中自己竟然成了百万富翁！ 这是他砸碎脑壳也没想到的事情。 小雅说，现在公司共有股东五名，除了我们四人，还有一位同学崔东。 当年他只投了两千元，占2%的股份，现在年入也有九十多万，这几年累计也有二百多万了。 “这几年公司发展很快，全靠凌南的帮助，现在我们公司是威亚集团的战略联盟。年盈利逐年提升，今年估计能达到一亿五千万以上，大家分红会更多。” 小雅有点儿小得意的说道。 “既然这么厉害，我们几个同学，年底就张罗举办一次大型的同学聚会怎样？” 大伟得知自己意外有那么多钱，有些兴奋过头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 他想要显示一下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潇洒成就，同学聚会是个好机会。 半天没有说话的凌南这时说道：“我同意举办这次同学聚会，小雅你们就走上前台张罗吧，但是对于我，希望大家还是低调一些，尽量保守一些，到时候我想看看一些人的表情。另外，年终的时候，也等于我们两个公司联合搞一次大联欢。” 凌南能这样表态，在场的几人都很高兴，一致为此举叫好。 ..... 崭新的别墅，崭新的装修，温馨的环境，起灶燎灶庆祝乔迁之后，小雅和凌南的家“琴湾别墅”就等于公开化了，凌南也算是开始悄然公开露面。 小雅和凌南留在了别墅之中，因为这是两个人的“家”。 晚上，两人沉浸在恩爱的幸福之中。 凌南决定有时间让小雅把她父母的房子处理掉，然后让二老搬到别墅中来。 这样交流方便，也便于照顾她们的生活，小雅同意回去和父母商量。 凌南说，小雅我们先登记吧，然后，再找合适的时间把喜事办了。 小雅内心喜悦，欣然点头同意。 小雅问，若是无意中先有了小宝宝呢？ 凌南说，那就带着小宝宝一起结婚。 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在别墅内回荡..... …… 经过调查，陆欢了解了天虹公司拟出售新产品及生产线的原因是，银行还贷压力很大催贷紧迫，流动资金不足，不能保证生产。 隋坤带着陆欢的指令来到虹州。 他直接联系到了天虹公司主管技术开发的副总张莹，商谈购买雪通胶囊及生产线事宜。 按着苏烈的意思，张莹给雪通胶囊专利及生产线报价七千万。 给隋坤吓了一大跳。 隋坤汇报给陆欢之后，陆欢一笑道，天虹公司真是穷疯了。 于是，提出了商谈的要求。 一是四千二百万全价购买，包括转让专利； 二是只购买生产线，雪通合作七三分成，合作期一年，期满买下专利。 隋坤与天虹公司商谈后，张莹表示，天虹并不满意这两种条件。 首先，四千二百万等于一分钱没赚（其实已经赚了），其次合作条件不合理。 经过董事会研究，天虹认为可以以合作的形式，签订协议。 勉强接受一千五百万的价格出售生产线，合作分成为六四开，合作期两年，一年内支付专利款。 接到反馈，陆欢指示隋坤，生产线价格可加五百万，但合作分成为七三开，合作期两年，两年期满支付专利款。 进入最后谈判，天虹公司终于接受了最后的条件。 毕竟卖出生产线，两千万资金回笼，偿还贷款利息有了保证，也使得天虹有了可以维持传统产品生产的资金。 事实上，天虹曾生产雪通胶囊并销售了数月，获得了一大笔收益，还上了大部分风险投资款，这次卖生产线又得两千万，银行还贷利息和风投尾款都可以还上了。 等于得了个本对本，不盈不亏。 下一步只要没有大的亏损，还可以维持下去的。 加之，和朗山制药的合作，不久将来又会有新利润产生。 第六十三章 朗山的合作 按合同要求，朗山制药两个月内也就是十一前正式投产。 即第三个月十月份开始，天虹就有了雪通30%利润分成资金的回笼，让天虹看到了希望。 但是，让陆欢没想到的是，雪通的中药原料中其中两种不可替代的原料市场上竟然断货。 只有小量销售，没有大宗，而且产地种植也都被人提前预定。 至少一年内市场不会解决断货的问题。 若有大宗需要，只能等第二年收获期，还得提前预定。 两个月时间紧迫，若是原料解决不了，这个新产品等于白买了。 “不行，得想办法解决原料药问题。” 陆欢知道，清道夫销售如此火爆，一定原料充足。 市场上两种原料药断货，一定与它们有关。 看来隐隐的这个威亚药业与天虹有矛盾。 她把这个情况及时与天虹公司进行了沟通，称天虹公司隐瞒了原料问题，要求更改合同，投产日期向后顺延，直到原料问题解决。 苏烈接到陆欢的电话，也感到很无奈，就同意了陆欢的要求，但是他还是希望朗山制药能抓紧时间投产。 陆欢也是很不高兴道：“朗山花了那么多钱，难道不想尽快赚到钱吗？” 苏烈无语。 正在陆欢发愁之际，凌南得到了朗山制药购买了天虹生产线和雪通胶囊的信息。 意识到原料药市场短缺的问题将是影响朗山药业生产的必然问题。 他们一定会查找原料药短缺的原因，也一定会发现与威亚药业有关。 为此，他联系欧丹。 如果朗山药业有人要洽谈购买原料药，可以商谈，可以销售多余的两种原料药，价格可以比现市场价低一倍。 但能拖就拖，拖不了也没关系。 其实为了控制市场，欧丹垄断的两种原料药也根本吃不下，一直在库存中积压。 但早已赚回了成本。 此次拖延一个月的目的不是对付朗山药业，而是间接给天虹制造压力，加快其破产。 果然，欧丹这边刚和凌南沟通完不久，有人就联系到了公司这边，称朗山药业有人要拜访欧总。 陆欢亲自出马，在威亚药业投资公司见到了欧丹。 两个女强人相见自然是各不服气，但表面上还要表现出相互的客套与涵养。 在商言商，涉及生意上的问题，两人自然都站在自己公司利益的一边，这是谁都不会让步的。 寒暄了一阵，陆欢自然以商讨的口气，与欧丹商量问可否卖给她们一部分原料药。 “既然我和陆总交流愉快，说明我们还是有缘的。说实话这两种原料药在市场上价格一路走高，我们以为背后肯定有操纵者，但是又不好调查。“ ”所以，先后以高价购进了几批。只不过是买的早了一些，还有一些库存，可以卖给陆总。价格嘛也可以商量。详细近几天可安排人来谈。” 欧丹微微一笑道。她知道尽管这样说，也一定瞒不了身为商人的陆欢的精明，但是两人都心照不宣。 欧丹感到陆欢之所以联系威亚来购买这两种原料药，一定是猜准了有可能是威亚和天虹有矛盾，甚至控制了这两种药。 因此，刚才的交涉中，欧丹故意强调“价格走高，有人操控”意在无意中摆脱嫌疑，潜台词就是告诉陆欢别以为是我们控制了货源，其实我们的货也是高价购买的，也不多，只能供你一部分。 “好，和欧总做生意就是爽快。细节我会派人来详谈，今天我做东请欧总赏脸。” 陆欢说着站起身，在秘书的引导下向外走去。 ..... 第二天谈判开始，很快价格数量谈妥，欧丹并没有答应对方提出的数量，而是根据对方提出的数量，只卖给他们约20%左右，并称自己也只能卖这些了，因为威亚药业的生产也需要。 威亚药业按着市场价降了一倍，以加工地不在一起，两种药只能分别供应为由，可能时间上要有缓冲，只能保证一个月内供货陆续到位。 条件并不苛刻，合情合理。 最后朗山方也同意了这个方案。 陆欢心知这里有问题，可她并不在意天虹的想法。 毕竟郎山制药和威亚药业没有矛盾，只要能尽快投产就可。 延期一个月没有问题，总比没有原料药干瞅着亏损强上千百倍。 威亚药业方面也是看准了对方的心态，她们控制供应的总数量不会超过朗山药业超出收回成本的水平。 而后朗山方与天虹公司进行了沟通。 朗山方称，因市场原料药短缺问题暂时解决不了，可能会根据实际情况继续适当延期投产。 天虹方很清楚这个因素，也没有办法提出反对意见，双方随后补充了备忘录。 ..... 天虹高层因为意料中突发的变故，又一次陷入了忧愁之中。 延期两到三个月，正好到了年底，等于该赚到的30%利润暂时成了泡影。 两千万的专利费也遥遥无期。 关键是银行贷款还不上，还息又会捉襟见肘。 他们知道原料药市场短缺，以为是有人针对天虹公司的阴谋，也就没有把这个信息透露给朗山药业，哪曾想朗山药业也暂时解决不了这个原料药的短缺问题。 这就等于虽然生产线卖了出去，合作达成却投不了产，天虹公司无疑是自己把自己给涮了。 只能加快传统产品生产，维持员工开支，股东们个人的投入只能无限延期偿还了。 并且必要的时候，股东们宁可抵押家产向银行贷款也不可能让公司破产。 否则个人财产也留不住。 改革开放初期，许多企业的高管们对市场还是不了解，对企业管理还是因循着过去的老套路。 实行内部股份制也只明白了可以大家分利这个概念，对于如何经营好，如何更好地实现盈利没有靠谱的想法。 产品和市场的关系弄不懂，计划经济的后遗症已经在他们脑袋里根深蒂固。 甚至融进了他们的血液。 当企业真正出现了危机才知道麻爪，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老股东们心急如焚，各种馊主意层出不穷，乱成了一锅粥。 对于天虹公司高层来说，这还不是最忧虑的。 最忧虑的是，在你绝望的时候，总有那么点儿希望。 而希望却总是有若即若离。 第六十四章 头疼的问题 公司的不景气，让苏明和洪娟的矛盾也越来越深。 苏明被撤掉了总经理职务，降为副总经理。 洪娟也没接受总经理一职，还是担任董事长助理，总经理由张莹担任。 因为，张莹担任副总时主管技术开发，担任总经理后，她主动把传统产品生产提到日程，恢复了以往的生产。 这样至少能够暂时维持住员工们的开支。 她对高层们说：“一个企业也要象居家过日子一样，先保证这日子能过下去，然后再考虑过好日子和发家致富。” “过去我们好高骛远，在不考虑实际能力的前提下，盲目转型上新产品，导致旧债未清新债高筑，就是拍脑袋决策的结果。” “现在公司银行贷款压力大，没办法，压力再大也得一点点地还。传统产品的效益虽还利息都困难，但总比一点也还不上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一定能够还上。” 张莹还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她从媒体上了解到，今年省内有地方菜农丰收，菜卖不出去，她要全部收回来，年后再付钱。 然后，她要开发泡菜和咸菜新产品，开拓新市场。 张莹的计划让许多人眼睛一亮，特别是老股东们给予全力支持。 并称：“这才是天虹的看家本事。” 其实，张莹心里也明白，这种产品的利润不大，要想有好的效益，只有扩大生产规模和提高产量才能实现。 可是，那需要钱，没有钱投入，也不可能实现。 而她眼下缺的就是钱。 如今她只能在维持老产品的前提下，面对可怜的流动资金悄悄地投产泡菜咸菜类新产品。 老家伙们既然都支持，那就好，得想办法让他们弄钱去。 招股参股也好，融资也罢，只要能把资金拉进来，就有戏。 钱，钱，钱！现在天虹公司所有高层都在想钱。 钱在哪里？ 卖给朗山药业的两种库存中药材，虽然低于市场价一倍，威亚还是赚到了两倍的差价。卖出一吨等于卖出了三吨。而威亚只卖给了朗山五吨，够它维持三个半月的生产。 当然，对方要是降产或加料维持半年也没问题，关键看它在不在乎产品质量。 陆欢之所以购买，一是市场短缺，她急着生产，不买不行； 二是她想利用这个时间差，看市场上这两种药价能否持续下去。 她要通过这个短期生产把投入的成本先赚回来。 然后，再考虑扩大生产的问题。 可是，这条生产线购买过来后，了解了天虹公司的现状，陆欢就有些后悔了。 她后悔的是没有果断地决策，以购买生产线和专利，或合作为目标，兼并天虹公司。 “先抓紧投产，下一步再研究。”陆欢决定。 .... 凌南办公室，接到了关亮的一个好消息。 他拿到香港的几件“无价值”的老物件，其中一对儿翡翠貔貅，被一港商相中。 对方要以一辆内地牌照的“劳斯莱斯”只跑了七十公里的九成新车交换。 并说，这台车是厂家为适应中国市场而设计的第一款车型。 关亮说此车目前国内仅有一台，新车的价值是126万元，还有收藏价值，值得一换。 凌南一听，一对儿老物件，还是“无价值”的？ 那两个品鉴的专家当初是什么眼神啊？嘛的这么大的漏让别人给捡去了？ 看来，那些所谓无价值的老物件，如当初他念头一闪的想法，并不是什么无价值，可能有很多，让那几个专家给看走眼了。 国内的一些专家可真是“专家”呀，真是太坑人了！ 自己请人来鉴定，钱没少花，却是这个结果，有点儿糟心！ 唉！这回凌南有了主意，让关亮在香港找人再把那些“无价值”的老物件再品鉴一遍。 随后，他同意了交换，并让关亮帮他把手续办好了。 和关亮交代完，凌南想了想那对儿不值钱的老物件。 他记得当时专家在鉴定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仔细看，随时摆弄了一下就放在了一边，和那些无价值的老物件放到了一起。 他也曾拿起来看过，好像那对儿貔貅腹部还刻有文字。 “对了，那文字一定是哪个朝代皇帝皇后或太子王公的名号，否则不会那么有价值。” 凌南拍着脑袋，责怪着自己的疏忽大意。 那几年人们对玉还没有这么疯狂的认识和推崇，对玉了解的人还不多，市场没有形成追玉的氛围，所以也是很多人容易忽略玉的价值的原因。 但是在香港则不同，古玩这行识货或利用其炒作的大有人在。 识玉重玉能前瞻性看到玉的价值的也大有人在。 近些年在玉上大发其财的基本上都是那个年头富有眼光的人抄到的货。 这一年，其实关亮很兴奋。 他拿着厚厚的两本老物件相册，在香港、内地两边跑的不亦乐乎。 那些“无价值”的老物件，让他折腾的如鱼得水，乐此不疲。 在国内送拍了十多件拍出了三千多万，香港送拍四件就拍出了1800万元。 经凌南这么一提示，他还真觉得要抓紧时间，请到香港的专家，重新把老物件鉴定一遍。留优卖劣，实现效益最大化。 他知道内地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不久，人们对很多事物还处于蒙昧状态，这其实就是商机。 当人们，认识到老物件有价值的时候，这个市场就会兴旺起来。 可到时候就晚了。 去年组织的分赴各地古地农村收购老物件的队伍，一年来陆陆续续邮递回来的各类老物件最初的半年中有三千七百件质量都不错。 到了下半年所收的四千六百五十件有一半不但品质下降，还有一些不懂的人一看就是赝品的物件。 凌南发现了端倪，觉察到了这里面可能出现了收购人员做文章的问题。 也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在老物件的市场上，人们开始觉醒了。 因此，开始对每次邮递过来的老物件收购员的收购质量进行累计评估。 对工作不积极数量低质量差的收购员解除合作关系，收回收购资金，停发工资。 同时，推进收购员诚信保证金制度，按工资比例扣除。 设立保证金，若一年内按标准，业务完成得好，还予以奖励，但奖金纳入保证金积累。 当收购员不再从事此项工作后，全额返还。 若违反规定，依轻重，则扣除相应的保证金。 今年开局后，废品收购站对老物件的收购继续。 但是凌南了解的情况是，能收购上来的越来越少。 半年过去，发现有的收购员自己跑出去单干了。 凌南掌握情况后，直接做出了扣下诚信保证金，解除合同处理。 第六十五章 接受+失落 自从凌南表达出对小雅和欧丹的态度后，欧丹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再纠缠凌南。 这也让凌南轻松了不少。 但似乎欧丹与凌南的距离越来越远。 在欧丹心里，把凌南当成哥哥，还需要心理上适应很长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能否把自己调整过来。 她是个理智的女性，做事情很少情绪化，这也造就了她女强人的性格。 看到欧丹情绪的变化，凌南专门跟欧丹深谈了一次。 并告诉欧丹，他一直把他当亲妹妹看待。 因为，凌南在创业初期比较难的时候欧丹就跟着凌南身边，给了凌南的工作不少的支持和帮助。 凌南从心里很感激欧丹，也看好欧丹这个人。 这次的深谈也解开了欧丹的心结，理解了凌南，并且接受了凌南。 凌南说，今后我们就是异性兄妹，是一家人。 以后她无论是结婚成家，还是其他大事小情，他都要管，她有需要，当哥的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对此，欧丹也是非常感动。 欧丹虽然比较优秀，大学毕业就应聘到了凌南的公司，但在家里却是独生女，他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欧丹来的凌南的公司后，她父母的生活也得到了极大改善。 可以说也是凌南的公司给了他锻炼成长的机会，给了他今天的成就。 他对凌南也是一直抱有感恩的心态的，他把凌南的事业也当成了自己的事业。 凌南这些年也没有亏待她，工资是公司里最高的，对她还第一个实行了年薪制。 集团成立前工资外，年薪十万，成立后年薪达到了五十万，而其他公司老总年薪都是三十万。 当然，整个威亚集团是凌南独资，没有给任何人股份。 这一切欧丹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工作一直尽心尽力。 同时她在凌南身上也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这对于她是难得的财富。 …… 黄晓然，韩磊的婚期终于定了下来。 将于八月十八日在蜀都大酒店举行。 两人开始广发喜帖。 当然，作为黄晓然和韩磊这个层次的高级白领，邀请的绝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力巴。 大老板不知是谁，只能通过欧丹口头邀请。 在虹州这边的老同事中自然拉不下苏烈、张黎、韩树通、苏明、洪娟，张莹、赵辉。 黄晓然和韩磊本来想低调结婚，婚礼只邀请一些熟悉的人参加。 可是由于两人的身份的原因，还是引起了好事者的关注，消息不胫而走。 黄晓然作为蜀地威亚药业总经理，威亚药业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受到政商两界的关注。 这两界一些人士得知黄晓然要结婚的消息后，纷纷打听确认。 就连政府都派出了人员来了解真实情况，和结婚日期。 为此，黄晓然只有召集了几个朋友专门负责接待和应酬这件事。 毕竟距离结婚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婚房是结婚的重要内容，由于两人来此地时间比较短，一直住在公司给租住的小区内。 两人有计划买房，但是还需要一年半载的。 欧丹比较了解这个情况，接到黄晓然要结婚的消息后，立即通知了凌南。 凌南说，看是否有现成的房子200平方米之内的买一套，作为集团的礼物。 ..... 天虹公司陷入窘境，洪娟对苏明心理上产生了隔阂。 主要原因是洪娟原本寄予希望的苏氏父子和天虹公司，对自己的期待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本以为接近苏明能够获得巨大利益，却没想到天虹变化的这么快，她甚至后悔辞职来到天虹，把自己送进了坑里。 唯一庆幸的是，她觉得自己足够聪明没有那么着急地嫁给苏明。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大学时代她喜欢的那个男生，那个后来家生变故，而去乞讨的凌南。 也不知道凌南现在还在哪里乞讨、流浪。 比起凌南她也感到幸运。 约了几个同学，相聚一家酒店，欲借酒浇愁。 同学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何愁眉苦脸的？ 她苦苦地一笑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人生真的很有趣，你不知道谁在哪一时刻生活轨迹会发生什么变化。起或者落，富或者穷，好像都在一夕之间。” 几个同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起笑。 一位同学道：“我们的洪大美女，一直是心高气傲的乐天派，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失恋了吧？”一位叫张继的男同学问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洪娟咱们都是同学你看我怎么样？” “你？一个工薪族，怎能配的上咱们的洪大美女？”又一个同学接话道，“对了，洪大美女不是天虹公司董事长助理吗？事业得志，可是一般人都看不上啊。我看咱们这几个同学都别打主意了。” “呵呵，刚才我那一阵感慨啊，你看你们联想的，其实你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洪娟喝了一口酒道。 “我说的一夕之间，想说的是大家记不记得当年，秦小雅给同学发邀请入股创业的事情？当年找到我和苏明，还有张继、卢北、韩英了吧？我和苏明当时就拒绝了，卢北没有理睬，韩英、张继参股了可是返本分红后就退股了。是不是？”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可是你们知道吗？咱们同学中只有赵玲、郑大伟、赵军、崔东当时直接入股了。" "咱不说他们入股了多少，只说崔东吧，他当时只拿了两千块钱是所有人中最少的。这才几年工夫？现在人家秦小雅的公司年效益近亿元，崔东都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可是，我们呢？上班的还在上班，呵呵呵，你说这是不是命？当时，我们都以为自己很聪明，很了不起，怕风险不相信秦小雅，可是偏偏人家就成功了。究竟是谁傻谁聪明？” 洪娟这样一说，几位消息不灵通的同学都很惊讶。 特别是张继、韩英，两人当时还参股了五千元呢，若是直接入股，现在也是几百万的富翁了吧？ 可是，为何崔东他们那么信任秦小雅呢？自己的钱不是钱吗？就不怕赔了？ 也许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看法也不一样。 这涉及一个人对另一人的信任，眼光、胆识和魄力的问题。 由此看来，自认倒霉的几人，不过是眼光短浅罢了。 还有一点，就是性格决定一个人的格局。 也注定了自己的命运和运气。 第六十六章 何必过不去？ 洪娟本来只是自己在那里叹息自己运气不好，倒霉透顶地选择了天虹公司和苏明。 可是竟然被大家弄出了对自己的其他猜测，对此她才不得不转移话题。 过去的事想那么多也没用。 张继突然想到了凌南，于是看向洪娟问：“听说凌南家里出事后，去乞讨流浪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他呀，呵呵，不知道，好像失踪了吧？反正好多年没看到他在虹州和附近乞讨了，或许到大城市乞讨去了吧也说不定呢。” 洪娟有些不在意地道。 “唉，都是同学，这才几年啊，命运的反差竟然这么大。” 韩英此刻也接话。 “好了，咱们不谈什么命不命的，什么命都有自己的活法，关键是不论什么命，每天都要活得开心就好。来，咱们一起干一杯，祝大家各有各的活法，都活的精彩一些。” 一直没有说话的卢北此时张罗了一杯酒。 洪娟比较谈得来的几个同学的这场小聚，都很开心，也让洪娟的心情舒展了不少。 想一想，还真如卢北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开心一些就好。 人啊，什么样的日子都得过，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 大伟和赵玲买了一套房子，在城区新建小区，被李军知道了，非得也要买一套和他们做邻居。 大伟两人没意见，也没有掺和，结果李军还真就买了。 回到公司一聊，非常的巧合，李军买的那套房子正好在大伟和赵玲买的那套的楼上。 大伟问：“李总你是不是故意的？买到我们楼上是不是要监视我们呢？” “呵呵，大伟你想多了，我就是一个人没意思，想找个没事聊天的伴而已，谁知道楼下是你们买的？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李军明显带有装糊涂的意思调侃着。 “你臭美，谁陪你聊天啊，告诉你李军，你不要打赵玲的主意，到时候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大伟有些半开玩笑地斥责李军。 “大伟，你真是小心眼，我李军是那样的人吗？你要是真有心就多用心在赵玲身上，跑不掉的。” “当然，你要是不理我，那好，我装修的时候，特意让装修师傅，把那洗手间的地上钻个眼，到时候水就往你家多流点，让你没事就来找我。我觉得这个办法挺有意思，呵呵。” “你敢——”大伟也是得理不让人，但话只说了半句就停了。 …… 天虹公司董事长办公室，苏烈、韩树通、张黎三个天虹绝对决策者，此时，聚集在了一起。 苏烈一脸阴郁：“我们公司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定背后有人在操作。但是我们又没有什么实质证据，我总觉得这件事和威亚投资集团脱不了干系，那个欧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上次公司调查后，我也感觉似乎有问题，我们是不是安排人把找找那个叫欧丹的女人看能否了解到他背后的人？”韩树通看着苏烈说道。 没有说话的张黎此时接着韩树通的话道：“韩总说的是个启示，应该快一点儿把那个女人抓了，只不过事情要做的隐蔽一点。” “这样好吗？”苏烈犹豫着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我们也不伤害她，不要她命，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让她交代背后的人。”因为新产品开发的事，苏烈对张黎一直不满，因此，张黎极力表现。 “好吧，那这件事就交给张总你来办，先找人盯住她看她的生活规律，然后，再找机会下手。”苏烈道。 “好，就这么办，到时候把人弄到公司在郊区的仓库去。”张黎出主意道。 ..... 威亚集团总部，凌南办公室。 凌南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 “找到那两个人了吗？”凌南问。 手机对方：“发现了一人的踪迹，估计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另一个人。” “好吧，不着急，安排一人盯着就行，最好找到另一人。材料证据我已经准备好，一旦人找到，这边就会报案。”凌南道。 对方：“好吧，我会尽快。” 凌南放下电话，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 距离复仇计划完成越来越近，凌南没有感到高兴，因为即便是复了仇，他父亲也再也回不来了，母亲还没有找到，他不知她在何处，生活的如何。 现在他倒是衣食无忧了，可是那失踪的母亲呢？他还没有腾出时间来去做这件事情。 安排下去的人也一直没有结果。 看来寺庙那样的地方已无可能了，他还要继续去找，哪怕天涯海角。 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凌南说了一声。 秘书进来道：“凌总，市政府明天召开一个兴商引资企业家交流会，来电话邀请你参加。” 以往无论哪里举办的会议要求，都被凌南拒绝。 而这次，凌南考虑了一下决定参加。 于是道：“好吧，你可以回话，说我会按时参加。” “还有一件事，关总办理的那台车已经手续齐全，车已经让人送到了门口，钥匙交给了司机。”秘书道。 “好的，我知道了。”凌南道。 凌南站起身看向窗外，不少人，正围着那台劳斯莱斯欣赏着。 凌南看了一眼，也觉得那车确实气派。完全是新车的样子。 他想起那一对被专家认为“无价值”的黄玉貔貅，凌南还是感到有点肉疼。 换了这台车看似占了便宜，可凌南总觉得港商绝不会那么傻。 那对貔貅的价值一定是远远超出这台车的价值。 不过这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对那些被判定“无价值”的老物件中玉石翡翠宝石类制品全都收起来，不再出售。 他觉得这类老物件，即便有瑕疵部分损坏也有价值。 即便不能修复，也可以制作成新的物件，一定也有很高的价值。 正琢磨着，凌南又接到了欧丹的电话，说她从公司出来，好像被人跟踪了。 凌南说，不用担心，我马上安排人处理这个事儿。 凌南忽觉这里有问题，叫秘书进来，让她给保安部长打电话，安排两个人换便装，暗中保护欧总。 并告诉他们电话保持畅通，一旦出事他们制止不了立即报警。 放下电话，凌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打欧丹的主意，其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仇家天虹公司苏烈、张黎等人，或许他们已经猜到了背后有人琢磨天虹公司，让他们采取这么不光彩的手段吗？ 第六十七章 忽然的表姐 竖日，上午九点，参加政府组织的兴商引资企业家交流会的实力企业家陆续到会。 凌南坐着那台换来的劳斯莱斯来到了，市宾馆门前。 气派扎眼的轿车，引发了不少老板的注意，纷纷驻足。 凌南走下车时，引来了很多诧异的目光。 凌南不认识这帮人，那帮老板也不认识凌南。 熟悉的老板们还在议论，什么时候金城冒出这样一个年轻的老板？纷纷打听是谁，结果很多人都摇头。 门口接待的政府副秘书长高航见到凌南，快速迎了上来。 他面带微笑审视着凌南：“你是威亚投资集团的凌总吧？” 凌南嗯了一声点点头。 “欢迎欢迎。”高航很兴奋的样子道，并热情地打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凌南引入门里。 后面跟来的企业家们不约而同地投来诧异的目光。 交流会以酒会的形式展开。 会议开始时主管经济的副市长介绍了此次会议的目的，并介绍了政府拟开发建设的几个重要项目，希望参会的企业家积极参与。 一是新兴工业园区建设；二是万金商城建设；三是菜篮子市场建设。 除了工业园区政府参与投资外，其他两个项目政府不投资，本着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建设，政府提供土地，完成三通一平，并在办理手续、银行信贷担保等方面提供支持。 这个会引起了参会老板的极大兴趣。 凌南端了一杯酒找了一个角落桌坐下，翻看相关的项目介绍资料。 他除了对菜篮子市场建设有点兴趣外，其他并不感兴趣。 他只关心投资价值的商业，对于经营类商业不想介入。 就在这时，一阵高跟鞋声响起，向着凌南这个方向，走来。 “先生，这里有人吗？”一个女声传来。凌南扫了一眼旁边的座位，也没抬头道：“没人...” 话一出口，他下意识抬了一下头。 他目光就盯住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愣在了那里。 “表姐？你怎么在这里？” “凌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都很惊讶对方。 “我是来开会的，你也是吗？”凌南道。 “嗯，你……”女人刚要说话。 “凌总，可否打扰一下。”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刚要开始的交流。 “哦，高秘书长啊，有事？”凌南回头一看是高航，就问了一句。高航点了点头，请他跟着出来一趟。 随即凌南随高航来到一间会客厅。 高航开门见山。 “凌总，你们公司这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么低调，林市长对你的作风很佩服啊，也对你们集团很重视，市长没时间来见你，托我带句话，说他上任时间短，希望你能支持他的工作，为家乡建设出把力，他会全力支持你的。” “哦？是吗？没想到市长对我调查的挺用心啊，那就请高秘书长给市长带话，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对他的赏识表示感谢，另外，对政府的三大重点项目我会认真考虑，若是不显唐突的话，我想把菜篮子市场项目全部接过来，独家投资。当然，若是政府有其他意向我会尊重政府的意见，也可以不参与。”凌南道。 “好的，我已经和好几个企业老板交流过，他们也对其中的两个项目很感兴趣，但是因为资金问题，都是难以独家承担，很可能会有七八家或更多企业联手。”高秘书长解释道。 “呵呵，不过那么多企业联手，将来矛盾会不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样都行。”凌南道。 两人的交谈应该说比较愉快，双方该表达的都表达了。 结束前，高秘书长说，“凌总，你这么年轻太低调了不好，走，我帮你介绍一下，多认识一些同行财路更广。” 凌南一笑，好吧。 高航带着凌南走出了会客厅，来到大厅。 “各位，静一静，现在我给各位介绍一家企业威亚投资集团，他是我省新崛起的一家明星企业，实力雄厚，四年多时间已经创造效益二十多亿元，投资和参股资产现值近百亿。我身边的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年轻人就是威亚投资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凌南，凌先生，给大家介绍认识一下。” 高航介绍完，凌南微笑着向在场的人点了点头致意。 回头低声说：“高秘书长，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哪有百亿啊？” “凌南这你就不地道了吧？我这还是保守呢，你那关经理说，光他负责的资产就有几百亿，这还是低估的呢。”高航说道。 凌南立即明白了，心想，原来是关亮这货啊，他应该是说那些“不值钱”的老物件吧，看来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这个关亮了。 凌南一笑，明白了，也没话可说了。 高航介绍完下面已经是议论纷纷，欣赏敬佩的目光都投向了凌南，一些人纷纷端起酒杯向凌南走来。 凌南从服务员盘中接过一杯酒，向来敬酒的一一回敬表示感谢。 有的还主动交换了名片。 刚才被凌南称为表姐的女人，手里端着一杯酒呆呆地愣在那里。 瞬间似乎明白了许多事情。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她这个表弟竟然成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 回过味来，她立即走向凌南。 把凌南拉到了一旁。 “凌南啊，凌南，你大学毕业，失踪了四年多，也不和家里打声招呼，你大舅和我姑都把你找疯了，寻人启事都发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找到你。你去了哪里？” 女人有些恼怒的样子。 “姐，亲戚？我毕业后回到家里家被封了，我确实找了几个亲戚，可是没人待见我，家里还欠了许多人的债，我走投无路。” “唉，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我妈？她在哪里？”凌南有些急切地问。他根本没有心情来跟表姐解释什么，亲情也好，友情也罢，是亲疏还是远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 “你妈？她要出家，在庙里被你大舅遇到了，强行带回了家。”女人说的也很简洁。 “他们不是早就不相往来了吗？我妈怎么会接受大舅？”凌南知道母亲和大舅的关系，他有些疑惑地问。 “哼，再大的矛盾也是亲人啊，何况你家已经出事了，无法挽回，你大舅知道后也很着急，什么恩怨不能放下?”女人站在她的角度，对凌南说出了看似有道理的话。 “不过你妈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一直念叨你，后悔当初家里出事没有及时告诉你。也没想到，你连你大舅家的门都不登。” 表姐这么说，凌南怎会不知道？ 怨亲不如近邻！ 第六十八章 找到母亲 凌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母亲竟然在总也不相往来的舅舅家。 他急切地对女子摆了摆手。 “唉，好了，今天我们不说这些了，等会议结束，我跟你一起走，把我妈接回来。我现在住在琴湾别墅9号。” 说完，凌南给小雅打了个电话，问她是否有时间，小雅说，有时间正不知该干什么呢。 凌南就说开车到市宾馆一起去接我妈。 小雅一听凌南的妈找到了很高兴，有点语无伦次了，她立即答应马上过来。 “秦小雅？雅南公司董事长，是她吗？”女子一听很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媳妇。不过婚礼还没办呢。”凌南淡淡地说道。 “欧丹呢？”女子问。 “欧丹，我妹妹啊。”凌南说。 “啊？好你个凌南，玩儿失踪，竟然搞出这么多事儿。一会儿媳妇，一会儿妹妹的，算了，这会也差不多了，打个招呼我们走吧。” 凌南说，好吧。 随即两人与政府方面的人及在场的人象征性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 出了宾馆大门，正好小雅的车开来，停在了一旁，下了车。 “陆欢，陆总？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小雅看见陆欢和凌南在一起有些吃惊，她怎会知道陆欢和凌南认识，并且还是亲表姐弟呢。 凌南一笑：“哦，小雅我来介绍，这是我亲表姐。” “啊，不会吧？这么巧？”小雅继续吃惊。 “你好，秦小雅，这回知道了吧？我也没想到谈了几次生意，我们会是一家人。那我们就走吧，你们俩跟着我的车就行。” 陆欢一笑道。 一路行驶，三辆车很快来到了郊区一处老旧的别墅大院。 陆欢下了车，先进了别墅。 不一会儿，一个六十来岁，头发花白，身着米色休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别墅内出来，出现在凌南和小雅面前。 这个男子就是朗山药业董事长陆青洋。 “大舅——”凌南叫了一声，然后指着秦小雅道：“这是我媳妇，秦小雅。” “南儿呀，回来就好。小雅啊进屋吧。”陆青洋无惊无喜地，面带淡淡的微笑冲着小雅点了点头说道。 好像他已经事先接到了陆欢的电话，知道见到了凌南并简要的说了一下凌南的情况，所以陆青洋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 可能是还在纠结凌南失踪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吧，对凌南的行为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凌南小雅随着陆青洋进了屋。 大厅中，陆欢已经沏好了茶水，两人进屋后落座。 不一会儿，陆欢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楼上慢步走了下来。 这个女人就是凌南的母亲陆青媛。 看着身形消瘦，脸色黯淡无光的母亲，凌南立即迎了上去。 “南儿，你是南儿吗？”妇人双眼模糊，泪水倏然而下。 “妈，是我。”凌南扶着妇人下楼落座，稳定了一阵情绪。 陆欢看着妇人对凌南说，姑姑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再等一等可能就正常了。 又稍等了一会儿，陆青媛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并且开始主动问凌南问题。 陆欢示意，正常了正常了。 凌南一边看着憔悴的母亲一边简略地说了一下这些年发生的经历。 当然，他避开了落魄乞讨的那些事儿。 陆青洋、陆欢、小雅认真的听着。 母子两人相互交流着诉说这些年思念。 而后凌南介绍了小雅，并说，现在就等着你回去后办个结婚仪式了。 陆青媛听到凌南的介绍，看看小雅，精神状态又好了许多，脸上露出了兴奋和喜悦表情。 她没想到这些年思念，本以为儿子再也找不回来了，却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陆青洋说，你妈也是因为你爸的死，当时对他打击太严重了。 送走你爸后，你妈就像受到严重刺激一样，独自跑了。 好在我们反应快，她失踪后，我们一天也没耽误，找了很多地方，第一时间在一家寺庙门前找到了。 把她接回家后，你妈情绪稳定下来的第二天好像想起了你，就又去回家找你，结果没找到。 包括你的大学，又找了很多地方，最后还发了寻人启事，一年多都没找到你。 你妈再次受到打击，好在她还算坚强，不然这几年早就疯掉了。 这些年，我们做了不少疏导，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都逐渐放下了当年的不愉快。 其实，当年不怪你妈，是我错了。 当年你爸只是一个国营企业的销售员，我不该武断，不让你妈和你爸交往。 让你妈赌气离家出走和你爸结婚。 后来有了你，你姥爷也原谅了你妈。 但是你妈对你姥爷和我还是有恨，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 表面上年节还有来往，但是矛盾始终没有解开。 不过，现在好了，经过你家里的变故，这些疙瘩也都全都解开了。 人生这么短，毕竟是一家人嘛，没有一辈子放不下的。 其实大舅所说的这些，此前凌南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母亲和姥家人有不开心的矛盾，每次去姥姥家大家相聚的时候，母亲总是什么话也不说，并且所待时间也不会长。 这回他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青洋听到陆欢说凌南和小雅的事业很大，陆青洋露出惊诧的神情。 凌南说，今天晚上就全都去我家，一是吃顿团圆饭，二是看看我们的新家。 陆欢说没问题，陆青洋犹豫了一下也同意。 凌南说，小雅和姐你俩就先走买菜做饭，我们随后就到。 “一起走吧，一起，你们买菜，我做饭，都好几年没有做过饭了。” 陆青媛这时说话了，陆欢心里一喜，看来姑姑精神状态全都恢复了。 好，那就一起走。 …… 琴湾别墅。 凌南的母亲、舅舅一家和小雅的父母相识，一家人欢聚一堂。 陆青媛精神状态大大改观，她和陆青洋、陆欢，一起欣赏着这栋三层的别墅，心情大好。 凌南把欧丹叫了过来，陆青媛拉着欧丹的手有些兴奋。 听凌南说了欧丹是他妹妹后，一见面就把欧丹当成了女儿。 陆青媛的状态更好了，娘俩儿一聊就是没完。 一阵热情后，欧丹和小雅一起买菜下厨，热热闹闹忙乎着这顿家庭聚餐。 饭后，还是小雅打开话匣子，说出了凌南刚毕业时那一年多乞讨流浪和创业的辛酸。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凌南竟然经历了这么一段痛苦的时期。 欧丹也是一阵惊讶，她只知道凌南创业成功的历程，却没想到凌南还有那么一段艰难的日子。 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经沉沦下去了。 可是岭南没有，她对这个哥哥不禁心生敬佩。 陆青洋和陆欢也是一阵阵投来佩服的目光。 困难中，人只有坚持，才会看到希望； 只有思考行动才会走出藩篱，走向成功。 第六十九章 助你一臂之力 新家新气氛。 陆青媛多年心里落寞在与欧丹、小雅父母交流后一扫阴霾。 从此，也有了说话聊天的伴儿。 而且她特别高兴的是不但有了贤惠的儿媳妇秦小雅，还有了一个事业有成的“干女儿”欧丹。 凌南从欧丹那里得知陆欢就是购买天虹公司生产线，和威亚原料药的朗山药业合作者，就把陆欢叫到了楼顶凉台。 “其实，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呢。” 陆欢看着凌南说道。 “找我？什么事？”凌南问。 “今天遇到你我才明白，你是不是想报仇，弄垮天虹公司？所以，你控制了两种原料药？” 陆欢盯着凌南的目光。 “是啊，怎么有问题？” 凌南疑惑地问。 陆欢上前拍了凌南一下：“此前，我真不知道这背后是你，否则我怎么会花那么高的价钱去卖原料药？那个欧丹真不简单，是你的好助手。” 接下来，凌南就知道了陆欢要说什么，他本不想解释，但一念间又解释开来。 “姐，其实你说的不对，你不花高价买，市场也没有你需要的那么大的量，放在哪个公司都一样。更何况你投产新产品中有一部分天虹公司的利润，你帮天虹公司，我岂会给你更便宜？” “你不就是想对付天虹公司吗？这样，我助你一臂之力，拖垮它。然后，你把原料药价格给我降下来。” 在这个表弟面前，陆欢还是在商言商，考虑的还是公司的利益问题。 “价格降下来？大姐啊，我们可是竞争对手啊，在商言商，降价岂不是等于把一部分市场让给了你？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凌南道。 接着凌南说出了他心中对付天虹公司的计划。 然后，按最低价供给朗山药业原料药。 陆欢听了凌南的计划，不住地点头。 “看来这些年的大学你真没有白上啊，有智慧，杀人不见血。” 陆欢笑着说道。 “姐，这可是你说错了。大学只是储备了一些知识，而我的智慧，都是从乞讨流浪中，学到、总结出来的。我不否认这个世界不缺善良，可是人性啊，太贪婪太丑恶。所以，这个仇我必报。” 凌南看着陆欢眼中闪现一股坚定。 随后，凌南问陆欢是否认识一个叫王春雷的人。 陆欢说，认识。他是她们公司在w市的总代理。 凌南说，明年取消他的总代理资格，把代理权让给秦小雅。 陆欢问为什么？凌南讲述了当年他乞讨时被车撞，还被打的事情经过。 陆欢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然后我找小雅谈谈。” ..... 人生最留不住的就是时间。 转眼距离黄晓然结婚还有一周的时间。 欧丹回家前半个月，在一个已经入住的新小区，购买了一套设在三楼，还没有卖出的163平方米四室两厅样板间新房。 临时找了装修公司检查了样板间的水电气安全情况，对不稳妥的地方进行了处理。 然后，把钥匙交给了黄晓然和韩磊，说这是大老板代表集团送给两人的结婚礼物，希望两人在公司努力工作。 黄晓然和韩磊自然非常感动，他们买房的计划还没有实施，集团就先给他们解决了。 因此，对于想见到大老板有了更热切的期待。 其实，给两人送这么大的新婚礼物，也是凌南在公司经营管理上的用人之术。 看了新房，一切如新，根本不用再装修了，两人非常满意。 毫不犹豫直接组织人就把新房搬到了这个新小区。 ..... 蜀都大酒店，大宴会厅内张灯结彩，分外热闹。 来宾们陆续到来，熟悉的不熟悉的互相交流认识。 这是因为，被邀请来参加黄晓然和韩磊婚礼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许多人都是知道信息后，主动上门道贺才发出的请帖。 这自然和黄晓然和韩磊两人都是明星药业高管的身份有关。 原来两人本打算简单小范围办一下，却没想到和两人的初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们不得不扩大宴请的范围，宴会的地方也改为了宴会大厅。 被新邀请增加的人数基本上都是大小企业合作伙伴或者有业务联系的单位，还有就是市、区两级政府主管领导和相关部门领导。 就连亲友经过沟通，都被安排到了不显眼的位置。 天虹公司，被邀请的苏烈，韩树通，张黎三人或许因为路途太远都没有来。 洪娟和苏明代表几个老家伙来了，还有曾经黄晓然和韩磊的四个属下结伴而来。 凌南和欧丹也自然到位。 不过，凌南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低调，来后没有出现在大厅，而是安排了一间无人的小包房。 欧丹没有跟他在一起，直接奔大厅见了新郎新娘。 婚礼在喜庆的音乐声中开始，司仪按程序主持了婚礼，仪式简洁，时间不长。 而后进入就餐阶段。 两位新人开始给重要来宾敬酒。 重要来宾敬酒后，在欧丹的引领下，凌南出现了。 他端着一个红酒杯，出现在新郎新娘面前。 欧丹跟在后面拉开了一段距离。 “来，我祝新郎新娘新婚快乐。” 凌南说完，举了一下酒杯饮了一小口。 可是，黄晓然和韩磊此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弄愣了。 “你？你不是凌总家的南南吗？听说你失踪了，你怎么会来？” 黄晓然看着一身西装革履，丰神俊朗的凌南有些惊讶道，一旁的韩磊也是疑惑不已。 凌南站在那里微笑着没有说话。 这时，欧丹走上来一笑道：“好吧，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的大老板，凌南董事长。” “啊？你？大老板？” 黄晓然和韩磊更为惊讶了。 前几年凌总健在的时候，见到过凌南还是个毛头小子，转眼之间就变身为自己的大老板了。 这怎么不能让人震惊呢？ “呵呵，没有什么可惊讶的，给你们俩的礼物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吧？” 凌南笑着问道。 “嗯，习惯习惯，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我们的大老板，难怪一直搞的那么神秘。” 韩磊笑着说道。 “快上座吧。我把你给公司的几个高层介绍一下。” 黄晓然惊喜地说道。 “不用了，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低调一点儿。我随便找个地方坐就可以了。你们俩该去敬酒就去吧，等婚礼结束后，到你们的新房去看一看。” 凌南说道。 “嗯，好吧，那你就让欧总安排个地方。” 黄晓然和韩磊很客气地离开。 第七十章 黄晓然的婚礼 黄晓然和韩磊与凌南见面这一幕，被座席中的洪娟无意中看见。 她只看到了三人很热络地交谈着什么，见到的只是凌南的侧身，只是感觉那西装革履的侧影有点熟悉，却没有确定。 加之席间熟人们的交流声也扰乱了洪娟的注意力，她没有主动上前印证自己所见。 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 在来参加婚礼之前，她也不知道黄晓然和韩磊已经是威亚药业的总经理和副总。 来到后，听旁边桌的议论，才知道，两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威亚药业的老板和副总。 这让参加两人婚礼的苏明和洪娟都很惊讶。 无形中，洪娟意识到，天虹公司的种种羁绊不顺是否和威亚药业以及欧丹有关，甚至黄晓然和韩磊是不是曾经天虹公司的内鬼？ 她自己这么想着，又想到苏烈会不会也这么想呢？ 如果他这么想为何不予追究，还放任他们离开？ 难道是自己瞎猜想错了？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吧？ 洪娟胡思乱想间，黄韩两人敬酒已经来到了她和苏明这桌。 洪娟忍住了心中的疑惑，脸上勉强带出了笑容。 “感谢曾经的同事光临，你们吃好喝好啊。”韩磊冲着苏明等人道，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在酒杯上抿了一口。 “诶呦，黄总韩总突然先后辞职，没想到竟然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当上了老总，真是令人惊讶，祝你们新婚愉快。” 洪娟带有讽刺的话一说出来，黄晓然就感觉点不对味儿。 “洪娟，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天虹公司的状况你们也都清楚。我们俩也是辞职一个多月后，才到这里应聘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也希望在座的你们多留意机会，一旦天虹不支了，也有个好的去处。” 黄晓然微微一笑道。 “对了，若是有时间，欢迎到新房参观。在蜀城多玩几天，费用嘛拿来给你们报销。” 韩磊接住黄晓然的话说道。 苏明走过来：“不好意思，苏总韩总和张总都脱不开身，我和洪娟就代表他们了。苏总说，你们俩在公司工作了那么长时间，给公司做了不少贡献，却赶上公司破产重组和效益不好的时期，难为你们了，他让我代他向你们道歉。祝你们新婚快乐。” “哦，谢谢苏明，也请代向苏总问好，现在威亚效益很好，也很有实力，如果天虹公司有何需要，我能帮上什么忙的，一定不会推辞。”黄晓然道。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苏烈一定意识到天虹公司和威亚有隐形的矛盾。 即便需要帮忙，也一定不会求黄晓然。 同时，苏烈也明白，在黄晓然手里一定掌握着他导致天虹公司破产的证据，尽管不是十分确定。 而对韩磊，苏烈更是心有隔膜。 韩磊没有得到重用，两次上下都与他有关，他知道韩磊一定恨他，只不过韩磊比较善于隐忍罢了。 一个是手中可能握有把柄，一个是被得罪了的。 苏烈不想两人离开后对他及天虹的矛盾加深，故此安排苏明和洪娟来参加婚礼。 既算是一次补偿或挽救，也有暗示他不要随便乱说话的意思吧。 自然，他也不会有更多的期望。 苏烈能想这么多，其实对于黄韩两人来讲，就是多余了。 两人辞职也没有对天虹抱有什么其他心思，到了威亚更是选择性遗忘了天虹，因此，两人心里一直很坦然。 离开了这桌，黄韩两人继续敬酒。 此时，不知从哪里透露出的消息，蜀城市委赵书记得知威亚投资集团董事长凌南来到了婚礼现场，就急忙安排秘书联系到了欧丹，要求见凌南一面。 小包房，凌南和赵书记见了面。 一阵寒暄之后，赵书记开门见山说，蜀城引来了一个手机印刷电路板的配套项目，但因资金不足一直没有全面投产。 目前这个项目的产品技术工艺已经得到了诺吉吉和摩拉拉两个手机厂家的认可，只要全面投产就可签订手机新机型批量订货合同。 凌南，一想这个项目可是高科技配套项目，正是集团发展的目标。 但是，手机的更新换代速度会很快一两年机型就会改进，是否会影响电路板的设计和生产呢？ 他觉得需要有专业人员来考察论证。 于是，两人虽初次见面，就谈的很愉快。 凌南表示，他会马上安排人具体接触一下，进行一下论证，若是可行，一定会投资。 另外他希望赵书记能够给威亚药业以支持。 赵书记欣然应允，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 婚宴结束，来宾陆续离开。 凌南又见了威亚药业的几个高层，进行了一番轻松的交谈，给予了他们很大的鼓励。 凌南的年轻随和，没有架子，思想前瞻，思维活跃，和药业高层谈笑风生，头一次见面就拉近了距离，给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之后，在欧丹等人的陪同下，随着黄韩一起回家参观了一下新房。 走出新房的楼，刚上车，发现了向这边走来的洪娟苏明等一行人。 凌南扫了一眼，没有理睬，就上了车。 没想到凌南的这么一瞥而过，却被远处走来的洪娟苏明等人发现了。 “诶？刚才上车那人，我怎么看着像凌南呢？”苏明好奇地问洪娟。 洪娟也很奇怪，想起了宴会时见到的侧影，越来越怀疑。 她说：“真是见了鬼了，我在宴会厅也看见了，当时只觉得很熟悉，现在可以确定那人好像真的是凌南。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看着穿戴不像是乞讨的了。” “人家不会是现在不乞讨了，在这里打工吧？”苏明疑惑道。 “也许有这个可能，或许他就是在威亚药业打工呢。不然，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呢？就是没有注意到先头上车的那个人，一定是他跟着那个人借光坐了一次车。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们，不然，怎么没有主动打招呼呢？肯定是不好意思见我们。”洪娟嘻嘻一笑。 一行人边说边调侃着凌南，向着新房走去。 ..... 第七十一章 百亿资产在哪？ 回到金城，凌南和欧丹沟通后，落实了几件事情，然后，召开了一次临时会议。 一是，对人事进行了适当的调整，唐风从虹州食品工业局辞职，被凌南聘为医药投资公司代总经理；欧丹任科技投资公司总经理全面承担起未来科技项目的投资； 二是，落实金城菜篮子市场建设投资项目，由方锐负责；方锐原来负责的房地产投资公司由林凯暂时代管。 三是，洽谈蜀城手机印刷电路板高科技投资项目的对接落实，由欧丹负责。 唐风虽是新人，但原来他是天虹公司办公室主任，一直是凌南父亲得力助手。 后来调任虹州食品工业局质检处任副处长。 在凌南创业的这段时间，给凌南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一直是凌南与天虹公司背后的秘密联络人。 唐风比凌南大十多岁，在食品药品领域有丰富的经验。因此，经过考察凌南很重视。 如今，让他任医药投资公司的代总经理，是因为还得注册更名，还有工作需要熟悉一段时间。 目前，医药投资项目，在欧丹管理过程中全部落实完毕，所有项目都在每年收成阶段。 工作没有那么复杂。 方锐一直负责房地产方面的投资管理，此次让他负责菜篮子市场建设投资项目。 对他来说，也是比较对口和轻车熟路。 至于让欧丹负责手机印刷电路板投资项目，既是凌南的信任，又因这个高科技项目未来必将是一块大肥肉。 欧丹对此也非常有信心，她很看好高科技领域的发展，手机电路板项目，对于威亚集团仅仅是一个开头。 会议完毕，凌南找来了关亮。 “你关总行啊，到处宣扬我有一百亿资产，那钱那资产在哪呢？” 凌南开门见山，语气低缓。 但是，还是让关亮很紧张。 “凌南，呵呵，你说的我明白了。是不是政府的人说的？你不用回答，我把情况说清楚，你就明白了。”关亮很自信地说道。 “你说吧。”凌南坐到了沙发上，倒了两杯茶，示意关亮坐下慢慢说。 关亮坐下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前一段时间，关亮从香港偷偷地请来了四位有名的文物鉴定专家，被政府的人知道了，其中一位专家还和一位喜欢收藏的领导认识，两人就有了短暂接触。 专家到来后，对凌南所说的那些“无价值”的一万多件老物件按造册逐件进行了鉴定。 事前，关亮担心凌南不让把那些老物件全都暴露，只能悄悄地进行。 经过四人将近两个月的鉴定评估了七千件老物件儿，最后算出那些老物件总价值大约在九十二亿元。 而且有两位专家要求，他们找出资者一百亿左右全部收购。 临走时，几人被政府的人以招商引资的名义宴请洽谈，关亮也被邀请，席间专家们聊天无意中透露出了一百多亿的信息，把他带了出来。 投资集团不是他的，他只是个打工仔，只能翻出了凌南这个隐形大老板。 凌南一听，心里不禁一阵惊讶，他可没想到那些被“国内专家”称为“无价值”的老物件竟然值一百多亿元。 这个反差太大太惊人了，那些“国内专家”太坑人了。 好在他足够理智，没有随意把那些“无价值”老物件处理掉，而让关亮专门负责。 这绝对是英明之举。 “根据造册，你对相应的物品做出价值标记了吗？”凌南问。 “做了，当然做了，这个简单的问题，还用你大老板操心？”关亮见凌南没有发火而且还暗中兴奋的样子，立即活跃起来。 “一百亿全部收购？你是怎么看的？” 凌南继续试探关亮。 “你说我怎么看，咱俩是亲戚，我肯定为你着想啊。两个字‘不卖’”关亮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也不能那么死性，先卖一点儿低值的，比如那些破损严重的破铜烂铁糟木头，不要太多。高值的一律封存，咱家也不缺钱，那东西留着只会升值。另外，玉石翡翠类制品一律不卖。”凌南道。 关亮哪里知道凌南还有一大批品质俱佳的好货，被秘密封存珍藏了起来。 那些东西的价值要远超这些“无价值”物件好几倍，甚至十几倍。 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详细底细，只拿明面上的这些东西做障眼法。 而那些珍藏，若无其他想法，恐怕几十年内凌南都不会轻易打开。 “嗯，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另外我还找了两位文物修复专家，把那些破损严重的老物件，都修复一下。香港的四人我给他们打发的很高兴。还有，那些价值高的我都装箱封存了，没有再摆在明面上，还做了一些仿制品，摆了上去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打主意。” 关亮越说越兴奋。 凌南说，干的好，比我想的周到。 他告诉关亮，现在在外收购的人员，绝大部分都回来了，只剩零星的几个人了，因为已经收不到东西。 这一年新收来的东西，归拢了一下，赝品仿制品太多，还有很多新品做旧的。 我怀疑有人收购中作假，故意弄现成的糊弄我。 所以，下一步全线停收。 新收上来的东西也不少，正经东西都单独造册封存、转移了，没有放在公司这边，先不用检验，以后再说吧。 那些东西恐怕价值不会比你负责的那部分少多少。 关亮说：“你现在不是有两笔重大投资吗？资金够不够？” 凌南似乎看出了关亮的心思，一笑到： “怎么？又要打那些老物件的主意？你可知道，那些东西，一旦卖出去了那个价格可就收不回来了。卖一件少一件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即便是我们看不上眼的，也不要轻易出手，越往后那些东西越值钱。” 关亮一听，也是一笑。 心想，我管理的那些老物件，最初可都是你看不上眼的，可有可无的东西啊。 听说价值达到一百亿了，你才重视起来。 “至于两个项目的资金，手里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向银行借，不借白不借。”凌南道。 “哦，我明白了。” 关亮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明白了？明白什么？我知道你不甘心，放心即便不让你卖那些东西，你该得的收入一分也少不了你的。要不，给你换个岗位？” 凌南好像看出了关亮的心思一语道破。 “得，老板妹夫，岗位嘛就不换了，我现在挺自由的，你要弄个夹板把我套上，可就不舒服了。” 关亮一阵求饶的样子。 “那好吧，交给你个新差事，帮我筹办一下我和小雅的婚礼，日子嘛就定在年底吧，日子你选。内容要和投资有关。” 凌南这么一说，关亮有点懵逼。 结婚还要和投资有关？这是什么婚礼？ 不会是邀请一些和他投资方向有关的人员吧？ 第七十二章 去虹影会馆 天虹公司，苏烈等三元老因公司卖出生产线一事聚在一起，苏烈不断地抱怨着公司可能背后有黑手，一门心思地想找出来。 可是，其他高管则在背后抱怨这些老家伙们，不接受新知识，一味停留在过去的思维，导致公司每况日下。大家都在窝里怨。 当然还有人一直抱着看着热闹的心态。 不考虑公司的现实，盲目地轰轰烈烈的产品升级、改造、创新，差点把自己玩儿死。 天虹公司恢复老产品生产，虽然效益不高，但总算稳住了大亏的态势，防止了恶性循环。 自从卖出新产品生产线后，天虹公司进入了维持期。 欠款慢慢还，钱一点点赚，总比有出无进强。 公司的各层管理人员也相对轻松起来。 洪娟从蜀城参加黄晓然韩磊婚礼回来后，把自己怀疑两人就是天虹公司内鬼的事情，汇报给了苏烈。 苏烈微微一笑说，这件事我也思考过，先后跟韩树通、张黎沟通过，两人当时建议让公司起诉两人和威亚药业赔偿，可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不了了之。 没有证据，空口白牙，那可不是小孩过家家，或者拍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事情。 后来他们否定了对黄晓然和韩磊的怀疑。 苏烈的简单解释，并没有说服洪娟，于是，苏烈拉开了话匣子。 苏烈说，若黄晓然和韩磊是公司内鬼的话，他们完全不会去争公司高层的位置，到了那个位置后，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将公司置于死地。 可她们在位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发表什么建议，一切都是听董事会和苏明等人的意见。 而公司之所以，出现今天的状况，完全是苏明几人背着董事会所作出的冲动之举，没有两人的参与，与两人也没有关系。 包括专利的购买，只有黄晓然在提交决策时才知道，最终决定购买还是合作都是苏明等少数人的决定，最后汇报给董事会的。 韩磊上任后，还及时叫停了公司第一个新产品开发合作的研究项目，为公司挽回了很大损失。 至于两人先后辞职，也是这么多年两人在公司没有股份，也没有赚到钱。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证明人家是内鬼。 要说内鬼，肯定有，但绝对不会是这两人。 苏烈的一番说辞，让洪娟郁闷的不行。 她没去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怀疑，她觉得即便黄晓然和韩磊不是内鬼，公司有内鬼也应该提到重要议事日程，好好查一查，不然公司真的没救了。 可是苏烈等高层却视而不见，根本无人去考虑那些，只在那里发愁发呆，面对公司每况日下无计可施。 她不但对苏明失去了信心，对公司也失去了信心。 她脑中又冒出了一个新念头：找一棵稳当的大树脱身。 虹州的虹影会馆是一些企业家精英，富二代们经常光顾的场所。 洪娟想去，可是她一个女子好像没有单独去的，她又不愿意理睬苏明那个蠢货。 简单打扮了一番后，看下班的人流已经越来越少，她走出公司大门。 一个人向着会馆的方向溜达。 距离会馆还有一段数百米距离时，突然一阵刹车声响起。 一辆桑塔纳轿车停在了洪娟的身旁，车后面的车窗摇下。 “诶？这不是洪总，洪大美女吗？怎么去会馆吗？”车窗内，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头来。 “吴云？这么巧？我就是溜达溜达，你去会馆？” 正百无聊赖，想到会馆看一看的洪娟见到吴云很惊讶地问。 “嗯，几个朋友相约，要不一起？我请你。”被称叫吴云的男子道。 “好啊，正好我也没事儿。”心中惊喜的洪娟很爽利地就答应了。 “上车吧！”说着吴云下了车，守护车门顶部让洪娟上车。 车内除了司机，只有吴云一人，后座洪娟上车后坐稳，和吴云聊了起来。 吴云是洪娟高中时上一个年级的同学，因两人家住相距不远，经常一路，那时就比较熟悉了。 洪娟知道，吴云父母以前就是开店做生意的，这些年虽匆匆见过两面，但也不知他如今做什么事情。 而吴云却知道，洪娟在天虹公司任董事长助理。 问吴云现在何处工作。吴云说，他现在在威亚药业投资公司任信息部副主任。 “威亚药业投资？总部不是在金城吗？”洪娟好奇的问。 “是啊，我这不是回虹州了解一下虹州经济发展和招商引资情况的嘛。所以，还要待上一段时间。”吴云道。 “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叫欧丹？”洪娟问。 “对呀？你们认识？不过人家欧总已经调任科技投资老总了。新来的老总叫唐风。对了他也是虹州人，还是政府辞职过去的呢。” “唐风？”吴云的一席话，让洪娟陷入沉思。 唐风原来可是天虹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后来调到食品工业局任职，怎么又突然到了金城进了企业呢？他可是…… 还没来得及洪娟多想，交谈间，车到了会馆门口。 吴云抢先下车，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把洪娟让了出来，跟着吴云进了会馆。 一个宽敞的雅包内，四个人见吴云到来，都站了起来各自打招呼。 吴云介绍了一下身边的洪娟：“天虹食品公司董事长助理洪娟。” 而后又给洪娟介绍自左至右：“这位是金航药业副总郎辉；这位是雨祺保健品总经理霍兵，这位是虹州制药的副总华风；这位是明珠生物的开发部经理王昆。” “大家坐吧。这回互相都认识了，以后多交流。”吴云介绍完，郎辉笑呵呵地冲着洪娟说道，洪娟也是一笑点点头。 这一圈沙发上她是唯一的一个女性，长相又比较出色，自然受到几个男士的关注。但是令洪娟没想到的是今天吴云相聚的四人竟然都是虹州境内的企业高管。 这些人相聚一起，交流什么，一定会有她不知道的内容。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是被吴主任临时邀请过来的，认识各位老总很高兴。你们谈你们的大事，就当我是个旁听者，希望以后能有合作机会。” “呵呵，洪娟你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我们呢就是小聚一下，随便聊，哪有什么大事啊。”吴云笑着对洪娟道。眼神中带有一丝暧昧。 茶艺女，演绎着茶道，给大家沏上了茶。 第七十三章 抓住这个贵人 茶间，大家开始了闲聊。 吴云看向虹州制药的华总问道：“华总，听说你们这个国企挺困难啊，现在怎么样？” “呵呵，吴主任不愧是搞投资情报的，的确，就是历史欠账太多，压力大呀，前几天我们班子还开会研究如何改革呢？”华风说道。 “哦，改革？据我所知现在国内一些国企改革，都是走破产甩包袱，重组或者被收购的路子。”吴云道。 “是的，不光是国企，现在金融危机影响还没消失，很多企业都挺难，缺钱啊。就说我们公司，还不是一样？不知吴主任有没有兴趣，给金航一个机会？”金航药业的郎辉试探性的问道。 “呵呵，不瞒大家，今天招呼几位同行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此次来虹州，就是研究投资的。这几天我可能要到几位的公司走一走，希望几位回去都把必要的材料都准备好，包括需求。” 吴云的话，让几个心里还不知道此次相聚的目的高管心里踏实了许多。 其实，吴云也不想在这个场合谈工作，到这里来就是放松的。 现在又有洪娟这个美女加入，不如闲扯一会儿大家都放松，干嘛那么严肃啊。 “不知吴主任月收入多少？”一直没说话的王昆问道。 “我啊，收入不多，一个月两千。”吴云一笑。 “两千？还不多？” 吴云话一落，几人感叹议论起来。 要知道这个时候，就是他们这些高管月收入也不过一千元。 一旁的洪娟也是投来羡慕的眼神。 “吴主任，你们那里缺不缺人啊，看我怎么样？” 洪娟看着吴云问道。 吴云还没回答，霍兵就接话调侃道：“吴主任身边肯定缺人啊，现在还没女朋友呢。” “不会洪助理还没有结婚吧？”郎辉也凑话。 洪娟听了两人接二连三的试探，不禁脸上飞起一片绯红。 “你们还真猜对了，本姑娘正愁呢。咯咯咯。” 洪娟顿时想开了，一笑道。 还真是自己正愁呢，没想到因缘巧合被吴云请到了这个场合，而且认识的都是些精英。 谁知道姻缘这东西会在谁的身上出现呢，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抛出去自己这点隐私不算什么，也是为自己投石问路，洪娟想。 “本姑娘愿意接受各位邀请，若有合适的给我个机会。” 干脆洪娟把自己推广了出去。 洪娟说出这话，旁边的吴云倒是有点不自然了。 本来应该是他该回答的话，被人截去，而且已经有人暗示了自己还没有女朋友，还把你往我这里推。 你什么意思？怎么还把自己卖了？是不是没有瞧得上我呢？ 想是这么想，吴云还是现出了微笑道：“洪娟你就别做广告了，你的事儿我就负责了，你看怎样？” “好啊，谁让我们是校友加邻居呢，我可是指上你了。” 洪娟开始放开了。 大家听了，一阵轻笑。 “点餐吧，我们喝一点儿。”吴云道。 ..... 会馆的小聚，让洪娟意外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唐风到了威亚药业投资，黄晓然、韩磊是威亚药业的老总；欧丹曾是这两个公司的老板，还是将专利转让给天虹公司的人。 这些人都与天虹公司曾有过联系，这个威亚投资集团真正的大老板是谁？ “咳！我是不是不应该操那么多心？苏烈那三个老家伙都不信任我，恐怕我真是多此一举。” 寻思到这儿，洪娟不再寻思。 她想，反正自己也不是决策层，苏明那个废物也是案板上的狗肉，上不了台面！ 天虹公司的好坏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吴云这个贵人，一定不能放过他。 睡觉！躺在床上洪娟脸上闪过一丝浪浪的笑。 竖日，关亮开着凌南不用的那辆“标致”轿车，来到了小雅的公司。 “表哥？怎么这么有工夫？你来有事儿么？” 小雅好奇地问。 “呵呵，小妹，秦总，当然是有事儿了，我是受妹夫大人委托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关亮卖着小关子说道。 “征求意见？什么意见？” 小雅不惊不喜地问道。 “大婚啊，凌南要办婚礼，问你怎么个形式、规模，在哪里好？” 关亮慢慢地说道。 “这事儿啊，先不办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反正我们已经是合法的了，不然这身材不雅。” 小雅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显得无所谓道。 “哦？没注意，你们还真快啊，嘿嘿，不过呢，没关系，到时候婚纱弄得宽松点看不出来的。” 关亮有些神秘地说。 “好吧，那你看着办吧，我怎么样都行。对了，表哥嫂子最近怎么样？”小雅问。 “她呀，挺好的，单位也清闲，对我非常满意。” 关亮有些得意。 “哼，对你赚的钱满意吧？好在你还是个有正事儿的人，否则，像二表哥，我才不愿理他呢。他找过我好多次，要让我帮他安排到凌南那里去。有班不好好上，你回去多说说他，让他走正路。” 唠到家常小雅有些不满。 “嗯，那小子是该教训教训。可是，我是管不了啊。” 关亮嘿嘿一笑道。 ..... 天虹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叮铃铃——”一阵电话的声音响起。苏烈拿起电话：“喂，哪里？” “苏董事长吗？我是李坤啊，我们能见一面吗？”电话对面的声音道。 “李坤？.....有事儿吗？最近我很忙，恐怕抽不出时间来。”苏烈低声道。 接到这个电话，听到是李坤的声音，苏烈立时闪现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个李坤此时来电话是什么意思？找我办事儿？还是..... “呵呵，苏董事长，不要这么说，我可是你们让我走的，我有点急事，必须见面说。”对方说道。 犹豫了一会儿，苏烈说了声：“好吧，下午两点在公司对面的茶馆等我。” 放下电话，苏烈叫来秘书，吩咐道：“找一下保卫科孙科长，让他安排两个新人下午两点到公司对面的茶馆等我，提前十分钟。我要见一个人，让他们有点眼力见儿。” “好。”秘书应了一声，出去。 第七十四章 来个要钱的 苏烈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从里面数出了两千块钱，装进了上衣内兜兜中。 “这个小子，不会就是来要钱的吧？若是如此，恐怕这点钱难以满足他的胃口。千算万算，还是错了一步啊。” 苏烈想着，这事儿，我不能一个人面对，看来得和老韩老张商量一下。 随即，他先后拨通了韩树通，张黎的电话，让两人到他的办公室里来。 十多分钟后，两人先后来到了苏烈办公室。 “老韩、老张，刚才李坤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有急事，要和我见上一面。你们说，他什么意思？”苏烈问道。 坐在沙发上，韩树通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道：“李坤和袁丽的事儿，是老张办的，老张说说吧。” 坐在一旁的张黎，此时，神情似乎有点儿紧张。 但他似乎在努力的掩饰自己，他也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后他抬起头道：“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他是不是要来敲诈呀？如果是那样，那么你们见面，他可能什么话都会乱说的，你千万别信。因为，不论他说什么，怎么说，目的只有一个，肯定就是要钱。” 韩树通盯着张黎，微微一笑，刚想说话，自己又忍住了。 他忽然想到了刚才苏烈的话，苏烈只是说“要见上一面，问他什么意思。” 这老张却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像心里很紧张，还好像在刻意掩盖什么，他怎么知道那李坤是来要钱的？莫非..... 韩树通这时，似乎有点明白了。 送走李坤和袁丽，给他们补偿是张黎办的，不会是这老张藏私了吧？ 苏烈此刻，也感到了张黎的话有点多了，而且似乎还故意强调，“对方可能乱说话，不要信。” 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怎么会那么肯定是来要钱的？ 苏烈韩树通都没有说话，现场沉静了一会儿。 这时，韩树通说话了。“既然他来电话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得面对，老苏你就去吧，等回来再研究。” 韩树通没有针对什么，说的话很油滑，可进可退，谁也挑不出毛病。 同时，也符合苏烈的心思。的确，没有见面谁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只有见了面才能知晓，可是，无论对方是什么意思，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吧，回来再研究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吧，我约的是两点，在公司对面茶馆，同时安排了保卫科两人先去，看看情况。你们俩就在这里等着吧。”苏烈道。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苏烈动身。 到了茶馆门口，一个保卫科的人走过来，拉开了一些距离。 苏烈说：“听我的喊声，没喊别动。” 那人点了点头，和另一人汇合。 苏烈大大方方走进了茶馆，扫了一眼，一楼没见到李坤的身影，就直接向二楼走去。 服务员走过来问话，苏烈示意了一下不用，楼上有人等。 二楼，一间包房内，一男一女正在聊天。 见苏烈到，立即站起来。 “苏总，你好，见你一面真难啊。”李坤笑呵呵地说道。 苏烈本来沉着脸，此刻尽量保持平静的神色，一坐下就问：“什么事儿？说吧。” “好，苏总痛快，看来苏总真忙，那我就直说了，你看我和袁丽一起来了，想必苏总也明白，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们也不会来找你。”李坤说道。 “当初，不是给了你们四万吗？这么快就花光了？也没想着做点事？就坐吃山空啊？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苏烈有些气愤地说道。 听了苏烈的话，李坤和袁丽都有些吃惊。 “什么时候，你们给我们四万元？张总只给了我俩每人一万五，当时那点钱，你想想除了安家买房，购买一些生活品和日常用品品，这些年能剩什么？”李坤也没有客气，直接回应。 “苏总，像李坤说的，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当年你们给的真是不多，如果能过得去我俩也不会来找你，此来也没有讹你的意思。” 袁丽也坐不住了接下了李坤的话茬。 “你俩究竟什么意思吧？” 苏烈明白没有直接揭开，还是打算让两人直接说出来。 “没什么意思，在给我俩每人十万元，从此不再找你们。”袁丽说道。 “每人十万？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公司职工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公司也快破产。我去哪里给你们弄那么多钱去？”苏烈有些愤怒道。 “呵呵，苏总你别激动，公司怎样与我们无关，当初我们是按你的安排，给你做事。凌总死了，家产都被你抵给银行，整的人家倾家荡产居无定所，你家的别墅怎么没抵押出去呢？钱呢你自己想办法，我俩给你一周时间足够了吧？一周后还是这个时间地点。”李坤冷冷地看着苏烈道。 “走。”说完李坤叫了一声袁丽，要走。 “你俩等一等，李坤，这个数我们真是拿不出来，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苏烈听出了李坤话中的意思，他提到凌云的死，显然是在提示他手中有他的把柄，不过是没有明说罢了。 “商量？有必要吗？苏总你说当初给了我们四万，可是张总给了我们三万，你们之间都这样，还说什么？”李坤道。 本来此前他已经和袁丽商量好了，如果他们要十万不给的话，能拿到五六万也可以接受。 可是，没想到当初给他们的钱还被号称铁三角的三老股东之一的张总给截留了那么多。可见三人都不干净。 那么，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呢？ 公司可能是没钱，可是他们每个人人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每人五万，这事我可以定，行不行？” 苏烈一看两人好像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就一步试探到底，他一咬牙问道。 “呵呵，苏总，你太客气了。这个数不行，你看着办吧。你要想好了，你是大人物，我俩都是小人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也不怕你苏总玩什么手段。既然敢来，我们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坐牢。反正我们也活不下去了。你要办明白了呢，我们相安无事。当然，不办也可。那你就不妨等着和我们一起‘吃锅烙’吧。” 说完，李坤理都没理苏烈，开门就和袁丽走了出去。 苏烈如霜打的茄子，坐在那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 热气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第七十五章 防止被人惦记 半个小时以后，苏烈回到了办公室。 看苏烈低沉的脸色，韩树通、张黎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事情的结果。 坐下后，苏烈叹了一口气。 “事情有点复杂了。老张，当初李坤和袁丽的补偿是你亲手给他们的吧?” 苏烈没有直接接揭开他私贪补偿的事儿，转弯问起了张黎。 张黎心里正在打鼓，可是一听苏烈如此一问也没有寻思什么。 脱口道：“是的，是我亲手给他们的，当时我还问他们用不用写个收条，他们说不用。” “好，老张有你这句话，就行。” 苏烈停了停又道，“刚才，李坤袁丽两人都去了，说现在生活不下去了，需要我们帮助解决，并提出了条件，如果我们不解决，那么他们也准备好了我们三人需要的东西，到时候要和我们‘坦诚相见’，这回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韩树通还是如常冷静，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还是张黎忍不住了，问道：“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吗？” 苏烈不屑地看了张黎一眼道。 “那得要看是什么条件了。谁敢保证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张黎好像没有了底气嘟哝着说了一句。 “唉！有些事儿呀，咱们做了就应该有承担，做了就别后悔。谁都想着好事儿，可是坏事儿来了呢？想跑？能跑得掉吗？” 苏烈慢慢地说，也意在提示两人要有思想准备。 这个事弄好了大家都好，弄不好大家都要倒霉。 “我就直说吧，两人每人要十万。公司呢现在是没有这笔钱拿出来给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三个解决。”苏烈又道。 苏烈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这事儿谁也躲不过。 处理的好则好，处理不好大家一起跟着倒霉。 张黎听了不禁一哆嗦，他腾地站起来： “什么每人十万？那不是要命吗？要不我找人把他们做了。” “呵呵，老张啊，你都多大岁数了？活够了？人家敢要，就是肯定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难道还怕你威胁吗？不知我说的对不对，苏总？” 韩树通始终坐在那里没动，还谁也不看，只是听，直到张黎激动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苏烈听了韩树通的话点点头道：“老韩说的不错。我说个意见，谁也不要插话，总共二十万，我拿五万，老韩出五万，老张我不想多说你明白的，你拿十万。” “我没意见，不用商量了。” 韩树通这次说话倒是很痛快。毕竟摊到自己头上的少。 张黎歪了歪嘴，明显心里有些不满，他没有说话。此时他还能说什么？苏烈没有揭他的底，给他留足了面子。 如同投资与食品研究所合作研究新产品的事情一样，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此刻，即便是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了。 “同，我，同意” 张黎有些艰难地吐字道。 “好，算今天，六天之内凑齐现金，交到我这儿。不然，我们两个有可能，就在监狱相见了。” 苏烈最后说道。另一个可能苏烈没说，就是除了原公司被阴谋破产的事儿被大揭底儿被抓外，就是人家和你鱼死网破，见血要命。最后事情还得被曝光。 三个人都明白，被李坤和袁丽“要挟”，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 毕竟三人是事情的始作俑者，不用说报警，就是公开让再多一个人知道都是有风险的。 所以三人心里明镜，只能愿打愿挨。 不就范，满足对方，就会被对方惦记。 张黎韩树通先后心情沉郁地走出了苏烈办公室。 …… 有了点儿时间，凌南来到一二楼后面隔离封闭出来的收藏馆。 以前没在意，这回，他要仔细看看那些曾被他花重金请过来的专家们评估为“无价值”的老物件。 他不明白，他请的那些内地有名的“专家”做出的评估，为何“无价值”？而且数量达到了一万多件。 而就是这些“无价值”的老物件，仅几十件，经过港地专家评鉴却卖出了近亿元？ 不过，凌南也想明白了，那些被视作“无价值”的老物件，之所以被专家认为“无价值”，或许是因为当时老物件太多，而那些人的真实水平似乎也不太高，走眼多的时候可能也难免。 所以，加之那么多眼花缭乱的一大堆，人家或许就挂一漏万，对许多老物件就是一带而过，甚至干脆都没有仔细鉴别，只是把一些看来顺眼的物件浮皮潦草地做了一下评估。 这些物件，经过关亮的讲述，让他心惊胆战，幸亏他没有大手笔一下子当废物处理了。 一百亿的价值，他听了心里都发抖，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关亮很用心，不同等级、类别的物件分区及单品，在有机玻璃隔断内被标示了不同颜色，内部只有他和关亮知道那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什么。 即便是有人故意，将某件物品，放到某一区，也会一下子被认出来，两人之外的人却不会知道。 最里面原来放置价值比较高的物件区，都被换成了高仿品。 这些高仿品比原件更完美一些，故意去掉了原件上的瑕疵。 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或偷梁换柱。 原有的物件全部封存起来。 而那些所有封存的物件，凌南把每一件都设置了自己才能认出的统一标记。 真假一看他便知。 这也是凌南这几年，边学习，边对照物件鉴别，总结得出的经验。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见过的多，经历过的多，才能形成自己的智慧。 以前专家们搭眼就能看出真伪和有价值的老物件，在凌南这里会有另一番评估，有时眼光会高出那些专家一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这全都凭借凌南的勤奋学习积累。 说实话，即便那些专家一生所见过的老物件的数量也没有凌南亲自过手的一半多。 另外巧妙的是，关亮在每件物品下都设置了隐形报警装置，不论是谁只要移动任何一件物品，安保室内及几个相关的办公室就会收到报警。 况且这个收藏馆并不对外开放，能来参观的都是凌南或关亮等少数人比较熟悉的，并且凡是来参观的人都要被登记。 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 当然，这些能摆在收藏馆内的物品，即便是被人惦记，或者偷走，凌南也不会真的在乎。 但是一旦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会大做文章。 第七十六章 再见春桃 一排排，一面面，凌南把陈列的老物件都认真地看了一遍。 当他看见一块已经有了裂痕的太极鱼玉佩时，忽然想起了在好像在哪个封存的收藏箱里见过同样的一块。 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一对儿？若真是一对儿的话，那么，这一块即使有瑕疵也不能出手。 那是否还有与这个情况相似的老物件呢？ 道家文化影响，古人崇尚成双成对的现象，也是层出不穷的。 双是指和谐，平衡，是国人的审美，也符合大自然的规律。 他给关亮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重新看了一遍那些老物件，有了一个新感想。 就是让他有时间也重新看一遍，琢磨琢磨，哪些老物件在过去应该是成双成对的？而现在却是缺失的？ 单独的单品。有哪些是应该成组的却构不成一组，缺多少？ 关亮回复：“好的，知道了。另外向你汇报个情况，婚礼小雅让我看着办。” “好吧。你就看着办吧。” 挂断电话，凌南想了想，决定有时间，把他珍藏的那些老物件再重新鉴定一番，再淘汰一些，减少负重。 之后，凌南给小雅打了个电话，问小雅是否方便行动？小雅问，要做什么？ 凌南说，想去一家面馆一趟。 当年乞讨流浪的时候，那家面馆的老板娘给了我一碗面。 至今我还难以忘怀。 小雅回话：好，我陪你去，这事儿，咱们永远不能忘，那个时候，它的意义可不仅仅是一碗面。 凌南说，你就别动了，我去接你。 ..... 半个小时后，凌南开车来到了小雅的雅南贸易公司。 小雅正在门前等候，凌南上前轻扶着小雅。 小雅道：不用啊，我可没那么矫情，再过两三个月也没事儿，照样运动。 凌南说，好了，你不矫情，我矫情。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出现意外。 小雅淡淡地一笑：上车吧。 司机启动车，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了一条街边一个名叫“春桃面馆”的小店门前。 凌南清晰的记得，还是这个地方，这个小店的位置，原来的名字叫“春桃小吃”，现在的门脸不过是重新进行了装修，名字改的更贴近经营本质。 小店看起来还是那么不太火，但是客人总是不断。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小店虽赚不到大钱，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似乎不成问题。 凌南拉着小雅的手，走进了小店，坐到了里面的一桌。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小兄弟，来碗面？什么口味的？我们有鸡汤面，牛肉面，羊杂面，川味辣面.....” 妇女一口气说出了六七种面食。 凌南看着中年妇女，没有说话，他早已认出了这位大姐。 就是她，当年给凌南送出了一碗热腾腾的混汤面。 见凌南不说话，小雅道：“两碗牛肉面吧。” “好嘞，请稍等。”妇女微笑着离开了。 很快，两碗面端了上来，妇女还拿来两瓣大蒜，放下说了一声：“您吃好。” 凌南还是没有说话，端过一碗面，和小雅两人一人一碗，开始慢慢地吃。 “是她吗？”小雅问。 “是的，可她认不出我来了，因为变化太大了。那时的我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任谁会想到现在我的这个样子呢？我们先吃吧，吃完了再说。”凌南微微一笑道。 十多分钟过去，小雅吃了一大半面，就放下不吃了：“这个面挺好吃的。我吃饱了。” “嗯，确实不错。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如当年的味道好。当年的那碗面，是我今生吃到的最好吃的一碗面。唉，可惜啊，再也吃不出那个味道了。因为，生活变了，人变了，所以，面的味道虽然没变，但人的口味却变了，恐怕唯有不变的只是那颗心。” 说完，凌南想起了明朝时朱元璋流传下来的那个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故事，心里一笑。 他慢慢地吃下了最后的一口面。 “大姐，结账。”凌南叫了一声，然后，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桌上。 妇女听到结账的声音，走了过来。 “一共八块。”妇女说了一声一笑道。 凌南把那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 “大姐，这是两碗面钱，请你收下！”凌南低声诚恳的道。 妇女站在那里，看着凌南递过来的厚厚的信封，没有敢接，愣愣地看向凌南。 “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两碗面八块钱，不用那么多。” “我知道，大姐，你就收下吧。我欠你的面钱。”凌南又道，他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原因。 中年妇女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接那些钱。 他看着凌南，似乎也想不起什么，或许这些年她送出的面太多了，以至于她都记不清究竟是哪碗面欠下的钱了吧。 看着妇女还是迟迟不接，凌南一笑，心想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大姐，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秦小雅。” 凌南说完，这回妇女的目光才转向小雅，似乎仔细地看着。 忽然，她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她，她是雅南贸易的董事长秦小雅，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几次呢。诶呀，秦董事长，大老板啊，能光临我这小店，谢谢。” 妇女说完忽然停住了，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不对啊，这面钱，和秦董事长有啥关系？” “春桃大姐，你记不记得，有一年刚入冬，在你小店的马路对面有一个乞讨的年轻人？是你给他送过去了一碗面，最后还要留他在你店里打工，说不但供他吃饭，还每个月给点零花钱，结果那个人拒绝了？” 凌南直接叫出了春桃的名字，然后慢慢道来。 忽然春桃大姐的目光一闪：“我记得，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人……” 记忆中虽然有过这么个人，可是在春桃眼前的凌南和当年乞讨的凌南根本就是判若两人，这么长时间这么大变化她又怎么会认得出来呢？ “春桃大姐，那个人就是我啊！所以，这个钱你必须拿着。”凌南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叫什么来着？凌.....”春桃一时似乎想不起来了。 凌南说道：“我叫凌南。“ 第七十七章 没忘那碗面 听到凌南这个名字，春桃先是愣了一下。 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有些激动，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蹭着。 “哦，对对，是凌南，凌南。呵呵，太好了，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出息了。这钱我就更不能要了，大姐看到你有今天高兴，两碗面钱也免了。” 春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青年就是当年那个乞讨的人。 随后，她把后厨做面的丈夫叫了过来。 说了一下凌南的情况，女人的丈夫性格有些内向，半天没说话，看到那叠钱才说。 “这个我们不能收，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两口子心领了。” 在凌南的心里，大姐两口子不收是不行的。 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们收下。 于是道：“这样大姐，别耽误你的生意，我们找个地方唠一唠。” “好啊。”春桃应了一声。 她把丈夫留在了外面招待生意，带着凌南和小雅来到了后厨里的一个小房间。 三人坐下，春桃倒上了两杯水。 凌南说：“大姐，看你这面馆生意已经做了很多年，只有这么一家店。你想不想把面馆做大呢？” 春桃犹豫了一下，说道：“呵呵，凌南兄弟，见外的话我也不想说，你说谁做生意不想做大呢？可是咱哪里有那个头脑啊，再说我这个店小，也赚不多少钱，一年到头也就维持个生活。” “好的，大姐既然你想把生意做大，我就告诉你一个方法，保证你能做大。”凌南道。 随后凌南就把如何把一个小面馆做成多家连锁，怎样掌握核心技术，树立好品牌，以及制作配货流程，引导客流之道，讲了一遍。让春桃茅塞顿开。 凌南就见缝插针说：“大姐你是不是该把钱收下了？这十万块钱就当我入股你的面馆，等你把店做到一百家的时候，你就可以把这个本钱还给我，这样行吧？” 见凌南这样说，春桃愉快地接下了钱，而她心里也有了一个小计划。 凌南告诉春桃，过些天他安排人过来帮她策划设计设计。 ..... 西岭机场。一班飞机缓缓降落。 一个身材高挑，肌肉发达的，身着一身灰色西装，东方面孔的男子，拉动着一个行李箱走出出口。 陆欢冲着男子招了招手，兴奋地迎了上去。 “杨凯，欢迎回国。”陆欢道。 两人见面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向外走去。 “欢欢，你知道，我这次回国干什么吗？”被陆欢叫杨凯的男子边走边问道。 “谁知道你干什么？不会是待一两个月就又走吧？”陆欢显然有些不满地道。 “呵呵，欢欢，这次你错了。这次回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我有个项目想要落地创业；二是，郑重地向你求婚，从此扎根祖国。” 杨凯眼中闪光，面带喜悦，侧头看着陆欢。 “是吗？第一个我祝贺你，终于有了正事儿知道稳定了。第二个我得考虑考虑，看你合不合格。对了你还没地方住呢吧？那就到我家去住，我家房间多，够你折腾的。” “好啊，那我可是能省下一大笔钱啊。就这么定了。对了，电话里听你说，你表弟是搞投资的？回去研究研究，看他对我的项目投资是否感兴趣？” 杨凯有些兴奋，这刚一落地就有这样的好儿，他自然高兴。 “没问题，不过我这个表弟啊，虽然年轻，但是老奸巨猾，眼光可是非常挑剔的。” 陆欢扫了杨凯一眼，心想，这才刚到还没歇口气就惦记上了凌南，可真是够用心的。 “哈哈，那就太好了，我这个项目啊就是不怕挑剔的。看来我俩有一拼了。” 杨凯信心十足的样子，就愁没钱呢，有好项目不愁他不出血。 ..... 车行至欧家别墅。 陆欢和杨凯拎着行李，进了屋。 陆青洋热情迎了上来，事先他已经知道了陆欢在新加坡求学时的男朋友，杨凯博士要回国创业的事情。 对于这个未来的女婿，虽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心里已经喜欢上了。 “陆伯父好！” 放下行李，杨凯和陆青洋来到大厅落座。 “杨凯啊，欢欢昨天就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啦。不久前，我还见过你父母，他们生活的很好，不用担心，欢欢也经常过去，他们住的地方太狭小，等你稳定了再把他们接过来吧。” 陆青洋把沏好的茶轻轻推向杨凯道。 “谢谢伯父和欢欢了，这几年我父母全靠您和欢欢照顾了，我心里都过意不去。这回我一定努力，给二老和您一个安心的生活。” 杨凯伸手把了一下茶杯，有些激动地道。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杨凯你有这份心就好，别让你父母白盼。他们希望你和欢欢早抱孙子呢。” 陆青洋借着说杨凯父母的想法，其实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自然希望陆欢年龄都这么大了快一点儿嫁出去。 “好的，伯父，这些年苦了欢欢让她等太久了，明年吧，我就打算和欢欢结婚。” 杨凯也借着陆青洋的话表明心志。 “那些事儿，都赶趟，明天我就把凌南找来，你们俩抓紧时间研究一下你那个项目吧。” 陆欢从楼上下来，冲着杨凯道。 杨凯沉思了一下道：“伯父我这个项目是我独立研究的，属于生物技术领域，内容很敏感，受国内外关注，在投产前我不想泄露太多。否则，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陆青洋道：“我和欢欢都是做药的，这个我明白。关键还是你自己要小心。” ..... 凌南接到电话，对方说发现李坤、袁丽离开家中，现身虹州，与苏烈见面，好像谈了一些事情很不愉快。 凌南告知对方，可以进一步接触，让他们拿出苏烈等人以及他们两人参与，阴谋让原天虹公司破产的证据，强调可以支付费用，保证他们不被苏烈等人对付。 在扳倒苏烈等人和警方介入之前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给他们充分的考虑时间。 若两人不配合，可以告诉他们只能让警方直接介入了。 第七十八章 与杨凯谈判 办公室内，凌南撂下电话，沏上一杯茶水，吹了吹。 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朗山药业陆总来了，见不见？” “快请，记住那是我亲表姐！”凌南道，漂亮的秘书粲然一笑。 陆欢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戴着眼镜，一身蓝色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陆欢回头礼节性的介绍道：“凌南，这是杨凯；我表弟，凌南。” “欢迎，欢迎，坐吧。”三人落座，秘书很快过来倒上了茶水。 “杨博士，呵呵，早就听我姐说过你，没想到这么帅气，让我都嫉妒了，难怪我姐都这个年龄了还不找男朋友。” 凌南坦率开门，顿时把气氛搞得很轻松。 “欢欢也早就说过你，说你这个表弟啊是个奇才，几年工夫创下几十亿资产，很了不得啊。我在国外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奇迹。”杨凯说道。 “这个你可就夸张了啊，美国的比尔盖茨可比凌南更多啊。”陆欢插话道。 “那不能比，比尔盖茨创业有人投资，所以起步快见效快。凌南呢？白手起家啊！”杨凯又否定了陆欢。 凌南在一旁一笑道：“好了我们都不互相吹捧了。谈正事吧。你的项目前期如何规划的？产品能够投产的时间区间，资金需求，营销方式，市场前景分析。都跟我说说吧。” 看到凌南很爽快，杨凯和陆欢安下心来。、 开始谈他的计划和设想。 凌南认真地听着。特别是项目的细节问题。 一个小时后，杨凯把项目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产品的方向及未来市场的关注度。至于什么生产啊，经营管理啊，市场产品营销等方面他不懂，就没有说。 凌南听了项目情况及未来市场关注度，心中兴奋，但表情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脸上无波无澜，还捎带严肃地道：这个产品需投资三千万，加上土地、厂房、设备生产线、人工至少七千万浮动，至全面投产。 你只想以技术入股，一分钱现金不投入，按照现行的法律规定占有股份不能超过27% 姐，你投多少？ 陆欢思考了一下：“最多一千万。” “好，杨凯你是怎么想的？”凌南问。 杨凯犹豫了半天看了看陆欢道：“那就按规定办吧。开始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只寻思这是个好项目，但是我没有办企业的经验，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环节。是我想的简单了。呵呵。” 杨凯似乎有些尴尬和不甘心的意思。 这一点凌南自然看在眼里，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 “这样，杨博士你有没有经验没关系，大致需要投资的资金数据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也不用着急。你和我姐呢，先回去研究研究，这件事呢，我既考虑亲情又会在商言商。” 凌南没有客气如实把自己的想法交给了两人。 按着目前的杨凯所说的项目状态，凌南说，那我就把未来的大账给你算一下：总投入七千万元计为百分之百；陆欢投入一千万占14.3%；你占27%大概相当于投入一千八百九十万元；你们两人合计两千八百九十万元占41.3%；余额为四千一百一十万元，占58.7%。 这个你最好记一下，自己知道就好。 另外，刚才我说了，在商言商这是创业的原则，虽然我们是亲友，但是你也未必依靠我，我也可以不介入；你也可以寻找其他投资者来合作，获得更大利益。 我这是很坦诚的，如果你最后没有谈成功再找我也可以，这就是亲情关系。 “别整的那么严肃。”陆欢冲着凌南一笑道。 “我知道，杨凯这个项目，你看我说了那么多，也给了你俩数据，即便最后我们三合作成功，也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全面投产以后，这个项目会面临很多问题不太好解决。” 凌南很冷静地告诉杨凯和陆欢两人。 杨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凌南所说。 “这样，你们还是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我怎么样都可，静待你们的佳音。一会儿我们出去，今天的饭，就我请了。”凌南说道。 “你不请，能饶了你呀.....”陆欢一笑道。 唉，女人啊，就是小心眼儿。 ..... 酒店包房，陆欢分别给杨凯和凌南倒上了半杯红酒。 让陆欢点的菜肴已经上来。 凌南三人聊了一会儿天后，凌南道：“不管怎么样，杨凯用不用我给你派两个保镖？” 杨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道：“得了，不派保镖还好，一旦有了保镖恐怕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了，想低调都不行。” “那你想没有想过，若是国外有人盯上了你，你怎么办？”凌南很严肃。 “不会吧？这个我可真没想过。呵呵。”杨凯一笑道。 “如你所说，这个项目对于国内外都很关注，你研究成功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既然这是你独立研究成果，国内外肯定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把成果转化，批量投产，秘密储备，以饥饿营销的方式，同一时间迅速铺开市场。这样当国内关注这个项目的人，再打这个项目的主意，已经晚了。” “即便拿到，他们也赚不到太大的利益。而国外的人想打这个项目的注意，自然国家会关注，他们不会轻易得逞的。” “另外，项目科研文件，你要弄一份假的放在笔记本中，真的另放地方。假的文件，一定要像真的，最好把重要的元素名称和数据都改乱了，让一旦得逞的人难以识别，专业人士看似合理，需要经过烦琐试验才能发现真假，是最好的，这等于给你的生产赢得更多的时间。” “同时，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个假文件钓鱼。这个文件只有你才能辨别真假，也可以把标记告诉陆欢，这样有备无患。” 凌南一阵殷殷嘱托，听得杨凯和陆欢一愣一愣的。 “凌南啊，真没想到，你小子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我看你比较适合去做警察。”杨凯玩笑道。 一顿简单而不凡的晚餐，三人都很开心。 事情谈的也比较透彻，虽说头一次见面，但杨凯对凌南服了。 而陆欢对这个表弟展示出来的智慧，也是很佩服。 陆欢和杨凯两人，一个是国外留学的硕士研究生毕业，一个是归国博士，可是那又怎样？ 学知识掌握知识，那知识永远是别人的。 唯有把知识变成实践，并通过经历形成的智慧才是自己的。 这就是知识和智慧的区别。 掌握的知识再多也是重复前人的经验。 有知识并不崇高，有智慧才更伟大。 第七十九章 纪念品很贵重 由秦小雅，大伟、赵玲、李军牵头组织的大型同学聚会，如期在虹州的虹州大酒店举行。 此次聚会，参加的同学都被告知，非aa制，而是由林大伟请客。 今天的林大伟，一身藏蓝色西装，一双照的出人影黑皮鞋，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微圆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林大伟的性格温和，不外向略有内敛，在大学里就是个老好人，因此，很多同学不讨厌。比较容易凝聚同学。此外，还有秦小雅，赵玲、李军也参与了召集，带动了同学。 由于提前半个月通知，加上平时的动员，按着预约人数统计，天南海北能够前来赴宴的大约有三十多人近四十人，全班来了一大半。 外地能到位的，一般都是事业小有所成，或是生意场上如鱼得水，或是政府机构担任个职位，或是在企业部门有个头衔。 而在虹州的多数则是工薪阶层，或是做个小生意点缀生活。 同样的大学毕业，同样学历出身，却因背景或经历不同。命运的轨迹发生了改变，人生的过程出现差异。 市场经济迅猛发展，社会上各行各业逐渐繁荣起来，熏陶着人们的思想。 但计划经济时期给人们留下的固有观念仍然在许多人心中根深蒂固，上班仍是许多人不二的选择。 洋洋得意的人多数是那些，头脑灵光，有胆魄者，他们成为最早吃螃蟹乍富起来的人。 因此这些人的脸上往往透露出自得的笑容。 聚会定在周六下午三点。 提前一个小时大伟，赵玲、李军三人就来到了酒店，安排了接待，签到等事项。 按着事前登记参会的名单，赵玲安排了公司工作人员，负责接待。 根据凌南的要求，聚会前准备了礼品袋，每个礼品袋中装有威亚投资集团的介绍册，雅南贸易公司的企业画册，朗山药业公司的画册。 同时，还有一件小礼品，一条帝王绿翡翠玉坠，这是凌南采用一块碎裂严重的老物件分割成五十小块制作而成，专家评估每个制作好的玉坠价值至少值三万元。而凌南在这个上面却没有花多少钱。 两点半，同学们陆续到来，大家相见甚欢，相互拥抱，互致问候。 即便以往求学时有点小矛盾的，此刻也都尽释前嫌。 签到后，工作人员发放了纪念品。 李军、大伟在大厅安排了每桌可坐二十人的两个大桌。 此刻又张罗着安排同学进大厅自由选桌就座。 预约的这些同学还都算比较守时，差七八分钟三点的时候基本都到位了。 只有身在虹州的苏明和洪娟还迟迟不见身影。 当然，秦小雅和凌南也未到。 根据签到情况，工作人员立即打印出了参会同学录。除凌南外，其余几个应到未到的人也列在了上面。 大家还在互相交流，同学录发了下去后，看到名单上的单位职务，有的同学开始以聊天的方式自觉组桌。 那些有头衔的、做生意有成的坐到了一桌上； 而自觉身份低的和工薪层的同学都自然地聚到了一块儿。 两桌没有人组织，自然分成了“富桌”和“平桌”两桌。 各桌坐定，李军开始安排上酒，上菜事宜。 酒菜陆陆续续端上两桌。 大伟看大家都已坐好，走到了前台，微笑着面对大家，开始主持。 同学们，大家好，作为东道主我简单说两句。 今天呢，组织同学聚会，表面上是我请客，但实际是我受我们董事长秦小雅同学的委托来组织的。 秦小雅同学身体有些不适，要稍晚一会儿到。请大家谅解。 刚说到这里，苏明和洪娟一前一后到了，大家一阵哄。 有的桌同学大声说：“这苏大经理，洪大经理架子可是真大呀，这么重要的同学聚会，竟然姗姗来迟，有钱真是不一样啊。” 苏明面带微笑，有些骄傲地说：“公司忙，不好意思啊，一会儿多喝两杯。” 随即扫了一眼各桌，主动走向了“富桌”。 洪娟则昂着头，看了看有几位女同学在那“富桌”，也选择了和苏明一起落座“富桌”。 而且落座“富桌”前，还走到各个同学前，每人握了握手，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到两人落座“富桌”，大伟接着道：“刚才两位同学突至，打断了我的话，我接着说。” 不知大家注意没有，这次同学聚会，我们大老板给大家准备了一个小礼品。 大家可不要不在意呦，这个小礼品可是帝王绿翡翠玉坠啊。 专家评估每个价值至少值三万元软妹币。 说到这里，同学们一阵惊呼，纷纷从礼品袋里拿出，有的直接小心收了起来。 “大伟，真的假的？不会是忽悠我们吧？”有同学怀疑地问道。 “呵呵，你们可以不信，可以去珠宝行，最好去文物局鉴定一下，再来质疑。你也可以不要，我收回。” 尽管大伟带着微笑，但显然许多同学听出来了大伟有些不高兴。 真有意思，白给的东西还在那里挑三拣四，吹毛求疵的，白上了那么多年的大学，一点素质都没有。 同学们议论着，咂咂地敬佩大伟口中的“大老板。” “好了，大家倒上酒，准备自由吃喝，自由交流吧。”见大伟不说了，李军站出来说道。 随之大伟、李军、赵玲也分别找到自己的座位，三人分开桌招呼大家。 这时，苏明站起来，问：“大伟，我的礼品呢？” 洪娟也站起来：“我也没有啊。” 有同学起哄，苏大经理，洪大经理你们还在乎那点儿礼品？ “凭什么不要啊，这可是同学聚会的纪念品，我留个纪念不行吗？”洪娟理直气壮地说道，而后白了那名说话的同学一眼。 赵玲站起来说道：“来的都有，你们俩来晚了，聚会后给你们。” 赵玲说完，大家开始互相倒酒。 这时，秦小雅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远远地有一个穿着休闲的身影在一段距离上跟着。 见秦小雅过来，许多同学都站起来，面带笑容问候。 小雅按桌和同学握手：“感谢光临，感谢光临。” 小雅和同学们热络地打招呼，“富桌”同学给小雅留出了座位。 后面的那人，静静地走到了“平桌”，微笑着向在座的同学点头致意。 小雅落座，有同学注意到了后面悄然跟来的凌南的身影。 “那不是凌南吗？真没想到，他也来参加同学聚会了？稀奇啊！” 第八十章 富桌与平桌 凌南听到了有同学议论，没有理睬。 跟着所在“平桌”同学打了招呼后，和身边的同学聊了起来。 问问工作，问问家庭生活，显得亲切和蔼、平易近人。 大家倒了酒，开始边吃、边喝、边聊。 “富桌”有的同学起身道：“小雅，咱同学中就属你和苏明的事业做的大，首先祝贺你，给同学们做了好榜样，其次，感谢你送给同学那么贵重的礼物。” “富桌”的同学纷纷表示赞同，有的还跟着应和：“一看秦小雅就是咱同学中的大方人。” 小雅，坐在一旁的李军、赵玲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 “感谢大家的错爱，这个小礼品不成敬意，该感谢的是大老板，他只是表示一下同学之情。”小雅说着话时抑扬顿挫，一带而过，微微一笑。 同学们一听，有的没在意自顾自的在吃喝，有的则好像听出了什么，眉头一皱，心里发问：“大老板?不会是说她自己吧。” 接着有的同学话题自然转移到了小雅的公司上，谈起当年小雅召集大家入股参股，有的后悔，有的有些沮丧，有的惋惜自己没有眼光。 洪娟说话：“大家也别后悔，最该后悔的应该是苏明和我，特别是苏明这个猪头，当时还给小雅一顿讽刺，说她自不量力，看不到前景。” 一旁的苏明坐不住了：“洪娟你怎么说话呢？当初你也不是好饼，嘲讽的话也没少说，瞧不起小雅她们，结果你看怎么样？” “是我眼瞎了，没那个福分啊。”洪娟底气有点不足了。 这时，李军说话了，他微笑着道：“啥也别说了，当初我、大伟、赵玲入股纯粹是想帮一下小雅，没有想要什么回报的。我也没有想到，小雅一发而不可收啊。” 有同学问：“赵玲，在小雅那里现在年入多少啊？” 赵玲一笑：“这个你别问我，当时我入股七千。你问崔东吧，他可是我们的不在职的股东，当时他入股了两千元。” 语落，同学们都看向自顾闷头喝酒吃菜的崔东。 “崔东，真没看出来呀，低调高手！”有同学道。 崔东抬起头：“都看我干吗？我本来想去那桌，你们非得要留我在这桌，有啥唠的？你们都是领导老板什么的，我一个上班族，家里家外就那点事儿，老婆孩子热炕头。” 大家哄堂一笑，这个崔东还是那样朴实，挺有意思。 “我呀，我那点股份不值一提，这几年公司给分了百十来万吧。我和李军、赵玲他们没法比，他们可能都快是千万富翁了。” 崔东不惊不喜，轻描淡写地慢慢地说道。 虽是这样，但崔东心里瞧不上那些自觉良好，说着风凉话的同学，他一直感激秦小雅和凌南。 没有秦小雅他恐怕到今天也只会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靠那点微不足道的工薪维持生活。 没有凌南小雅赚不到那么多，小雅激励了凌南，凌南让小雅翻了身，小雅让他崔东翻了身。 哇！坐在家里呀百十来万？ 尽管这桌的同学无论是做生意的，还是当官的都很惊讶。不禁暗暗佩服崔东起来。 两千元入股，现在百十来万？ 那么赵玲，李军个个都快是千万富翁了？ 在座的同学哪个能比？就连苏明、洪娟此时也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诶，崔东谦虚了也夸大了，我和李军他们是比崔东多了一点儿，可没有那么多啊，崔东的收入和大伟差不多。”赵玲说了一句，但是，这种解释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大家也都不相信。 小雅公司的这个话题，让同学们都感到了有些不自然。 这一看小雅五人的手笔，再看看他们在此之前还自觉骄傲、牛逼的自己，此刻有点儿尴尬。 什么狗屁身份，什么这个处长，那个主任，这个经理的，给人家提鞋恐怕都不够。 有同学感到了气氛有些尴尬，头脑反应灵敏的，就急忙转移话题，看向洪娟、苏明似乎想找个轻松的话题。 “对了，洪娟上学时，你不是和凌南很好吗？我看他也来了，不知他在干什么？听说过去不是一直乞讨吗？” “刘颖你说什么呢？过去的事不要老提了，凌南吗，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别提人家过去要饭的事情，留点面子。要不把他叫过来？”洪娟还是比较认真的说道。 桌上的小雅，赵玲和李军听了也都没有说话，静听着大家的议论闲聊。 另一桌，凌南正和“平桌”同学们谈笑风生。 有同学问凌南在哪工作，凌南没有撒谎直说，我在给自己打工呢，其他没有深说。 同学也都比较自觉没有深问。 有几个同学，在聊天中话里话外，得知家境比较困难，单位效益也不好，还面临下岗。 凌南都默默记住了她们的名字。 而后，吃饭的间隙偷偷地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看一下集团中哪个公司岗位需要增员。 饭菜吃的过了一个阶段，同学们也都比较尽兴。大家开始新一轮敬酒。 这时，富桌有人喊了一声凌南。 凌南回头一看是洪娟，于是，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来到了那个“富桌”。 “各位同学，好久不见，大家都挺好吧？今天来敬各位同学一杯酒，特别要感谢，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往我的纸箱里扔钱的几位同学，虽然我不知道都有谁，但我凌南记住了那份同学之情，一切都在酒中。” 说完，凌南一杯酒饮尽。 凌南没有说“同学真情”而用了“同学之情”这个语句，因为，在他心里他感到那不过是当时的情景下，碍于个别同学的面子而为之的事情。 当时有谁如小雅那样真心的关心关注凌南的生活状态呢？或者多一声问候。 所以“同学之情”四字足以表达他的感谢之意了。 “凌南，你是不是应该单独敬我一杯呀，当年可是我带他们去给你捧场的。”洪娟道。 显然，她是想表达你可别忘了，最初关心你的人是我，起码我对得起和你凌南同学一回。 “好，谢谢洪娟，我喝。” 说完凌南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雅和李军、赵玲。 他没有多说话，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八十一章 我给自己打工 酒桌上，洪娟激将凌南让他敬自己一杯酒，凌南没有犹豫一杯就一饮而尽。 其实，凌南对于洪娟还是心存感激的，他也明白洪娟的意思。 毕竟两人在大学好过一次，这也是人生的一个难忘的经历。 刚落难时，又是得到了洪娟的热心帮助，这一点凌南心里有数。 “对了凌南，现在在哪里打工啊？还是做什么呢？”苏明看凌南喝酒很豪爽的样子，很不屑，带理不理地问道。 从表情上看，没有瞧得起凌南的样子。 “哦，我是给自己打工，呵呵。”凌南笑道，没有把苏明当回事，随口应付道。 凌南这样说一点没错，自己的公司不是给自己打工是什么？ 这是说话的艺术！关键是看问的人怎么去理解了。 “那用不用咱们同学帮忙，帮你找个工作呀？”有同学也是无脑地问道。 好几个同学跟着笑，那是带有明显的嘲讽意味的试探。 “谢谢，我暂时还算过得去。”凌南微微一笑道，没有再深解释什么。 他既表达了谢意，又巧妙的拒绝了同学的“好意”。巧接上句话，这也同样是回答的艺术！ 凌南在意吗？根本不会在意，不同生活圈子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有些圈子的人他不屑于和他们一般见识。 这就像机关里的干部永远不可能理解县长级别的领导想什么，而县长级别者永远不可能理解市级领导；市级领导也不可能理解省级领导在想什么。 不在那个位置，思想观念永远是两重天。 “富桌”上同学们的话语，脸上的神态，凌南听的清楚，看的明白，不过他根本不在乎。 要知道，他可是有过比这都残忍的经历，什么样的苛言厉语没受过？什么样的丑恶嘴脸没见过？ 他的心理承受力可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绝对无人能比。 凭借这样小儿科的嘲讽就能把他干倒吗？简直就是愚蠢的笑话。 我凌南如何，岂是他人能来评价的？谁有那个资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状态，好与坏、贫与富都是自己是否努力，是否奋斗的结果，都是命运安排。 “对了，凌南，当初知道你落难了，秦小雅可是伤心透了，她可是找了我们好多同学，打听你的下落，你是不是该敬秦小雅一杯呀？” 有同学以嫌热闹不大的心态调侃道，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秦小雅是真心的关心凌南，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走到了一起。 一旁的秦小雅、赵玲、李军听了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让他们猜去吧。 凌南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微微一笑道：“你们说的对，我是要敬一杯，不过她身体不适，所以，回家再说吧，呵呵。” 噢、噢、噢——大家以为凌南的话是在开玩笑，一阵哄堂。 他们根本没想到这话里会有什么玄机。 秦小雅不适，回家再敬？ 真是逗死人啦，人家秦小雅什么身份？你以为你凌南是谁？ 真会开玩笑，而且这玩笑有点大。有同学私下里低语。 看着玩笑越来越严重，这时大伟端着酒从“平桌”走过来，看了赵玲和李军一眼，站过来道：“同学们都静一静吧。我们三人，代表同学们敬我们大老板一杯！来吧凌总。” 大伟的话，旨在抛砖引玉，点破主题。 一句话说完，全桌的同学都愣住了。 怎么个情况？凌总？大伟三人叫凌南大老板？不会吧？他是哪里的大老板啊？ 同学们正在发愣间，“平桌”的同学也把目光投向了这“富桌”。 显然，因为相邻很近，他们都听到了“富桌”的说话声。 凌南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三人坐下。 然后，端起酒杯举向三人：“谢谢，三位，这次同学聚会，你们辛苦了，同学们都慢喝吧。” 凌南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解释什么，回身就和大伟返回了那“平桌”。 看到凌南走了，“富桌”的一些同学实在没有自知之明，自以为是指着凌南几人乱七八糟的什么话都说。 这个时候，曾只说过一句话，后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崔东有点坐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 “我说两句吧。刚才大伟三人对凌南的态度，大家都很奇怪吧？” “好吧，作为同学，我告诉你们实话吧，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来评价或嘲讽凌南，凌南不仅在我们同学中，可以说在全国来讲，都是少有的，他是最优秀的人！” 说到这里崔东停顿下来。 有的同学又是一阵笑问道：“你说是最优秀的人？还全国少有？真是好笑，他怎么优秀？” “崔东你是不是喝多了？开始吹了吗？你同情凌南我们理解，不会又是什么励志、坚定不屈，忍辱负重吧？不过不要吹啊。” 一些同学打趣地跟着笑。 崔东这回站起来，挺了挺身板道：“首先，我告诉你们，他是秦小雅的合法丈夫；其次，大家可以拿出礼品袋中威亚投资集团的那本画册，凌南就是威亚投资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资产百亿！第三，今天我们的不成敬意的小纪念品，全都是凌南出资送给同学们的。今天的聚会也是他最初倡议的。” 崔东的三句话，如三个轰然炸响的惊雷，在所有同学中炸响。 资产百亿公司的董事长？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刚才还在被嘲笑讽刺的凌南，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他们心中惊天动地，高不可攀的人物。 打脸，打脸，可真他吗的打脸啊。 那个地缝在哪里？快让我钻进去..... 凌南所在的“平桌”，同学们都惊异地看向凌南。 有的同学开始责怪大伟，嘴太严了，一点风都没透。 还有凌南，也太低调了吧？ 这一下凌南所在的这个“平桌”热闹起来，纷纷责怪凌南，批评凌南，向凌南敬酒。 凌南说：“咱们是同学，讲的是同学情谊，大家在这里没有谁比谁身份高低，今天我就是以同学的身份来和大家相聚的。喝酒就量力而为，我敬大家一杯。” 语落，他端起酒杯让了一圈，一饮而尽。 第八十二章 打自己一个耳光 喝完一杯酒，凌南接了个电话。 秘书来电说，目前有十二个岗位缺人，然后，大致报了一下，凌南撂下了电话，回到桌上。 稍后，按个点名四个困难同学说：“你们四个愿不愿意到我公司工作？如果愿意，周一就可上班。月薪八百元起。金城距离这里也不远，明天你们就去我公司办理手续吧。” 接着他告诉礼品袋中有公司地址和介绍，按着那个地址去即可。 四个同学，一听不敢相信，再次确认后，顿时激动得泪流满面，说什么也要敬凌南。 在场的其他同学也都心中暗暗敬佩凌南，心系同学，做事仗义。 这桌的举动，也被“富桌”挨得近的几个同学看在眼里。 此时，在他们心里都陡然升起了自愧弗如的感觉。 有同学感到，平时有人五吹六哨的称自己有多能耐，这能办，那能搞的，一到真格的时候就左推右躲，无数个借口都来了，总之啥都不能办，还不敢直说自己无能。 穿一身贵一点的衣服就好像自己多有钱，殊不知那套衣服可能他不知怎么为了面子，咬牙买下来的，一年都穿不了几次。 再看看人家凌南，不声不响，没人求就把事给办了。 这个境界，可不是靠嘴吹就能吹出来的。 这才叫事情上见真章！ 洪娟来到这桌看着凌南，目光奇异，到现在她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凌南，留个电话吧。”洪娟道。 凌南看了一眼洪娟一笑道：“好吧。说一下你的电话。” 随后，凌南拨了过去。 “富桌”上，这回同学们，异样的目光看起了秦小雅。 小雅一笑，站起身来，同时面向“平桌”的同学说：“各位同学，我和凌南一年前就领了结婚证，但是一直没办婚礼，打算年底或过年初办了，届时欢迎同学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去捧个人场。” “好，我们一定去，凌南到时候可别瞧不起我们这一桌的同学啊。”平桌上有同学说道。 “欢迎到时候去捧人场。”凌南笑道。 钱？到时候的随礼，凌南和小雅会在乎你拿的那点钱吗？简直就是笑话！要知道人家两口子可都是亿万富翁啊。 这时，“富桌”上有位同学说了一句：“凌南，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你是这么大的手，得罪了。你是不是该给同学们说句话？” 让凌南出来讲话？这是一次考验吗？什么意思？有同学想法奇特。 看到“富桌”同学有提议让凌南说两句话，凌南没有装，也没有故作低调，当即接受，并立即回应。 “好吧，既然谭兵同学提议，我就说两句，希望不会让大家扫兴。” 凌南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前台，拿起了话筒。 今天能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我很高兴。 首先，最初建议组织这个同学聚会的是大伟。 当时，他刚刚从外地流浪散心回来，和赵玲同学再续前缘，意外地知道了自己成了百万富翁。 他很兴奋，激动之下征求了我的意见后，就责成小雅、李军、大伟和赵玲认真组织一场同学聚会。 没想到今天能够聚集这么多同学到场。 可见，今天能够到场的同学还是比较珍视同学情谊的。 其次，我说同学相聚，都是在乎珍视同学之情的。 那么我们同学之间聚到了一起，就不应该有什么高低贵贱，大家应该平等视之。 能互相帮助的就互相帮助一下，不能的，大家一起回忆一下青春的美好岁月，难忘的大学时光，未尝不是一次精神的放松。 谁多大的官，谁有多少钱，谁有多牛逼，与他人有一毛钱关系吗？没有！ 你走阳关道我走独木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 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也没什么可自卑的！ 同学相聚，最好远离庸俗，远离物质，多一些对生活的鼓励，多一些对每个同学的祝福和关心。 第三，我的集团已经投资省会重点项目“菜篮子市场工程”建设。 期待完工之时，在座的同学或亲属有对进驻市场做生意感兴趣的，可以提前找我预约报名。 国家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繁荣，是每一个人发家致富的机会，就看谁能抓住。 今天作为同学，机会给你们了，怎么办就看你们自己了。 凌南说完，大家不自觉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有的同学说：“谭兵把凌南请出来讲话，你今天做了一件人事儿。”大家一阵哄笑。 接着大伟又站起来说：“我补充两句啊，刚才凌南说菜篮子市场是个机会，不知道大家是否理解。武汉的一个市场前年建成的时候，招商进驻的人开始比较少，当时一个摊位也就两千块左右，可是一年多以后怎么样？一个摊位价格涨到了一万多，还弄不到，没有转让的。所以，我说，大家有感兴趣的一定要早报名，不要等到市场完工招商启动的时候，凌南可不会给大家开绿灯的。” “现在许多人手里有点钱都存银行了，不懂投资，其实凌南给你们的机会就是投资。一个摊位，到时候若是经营一年赚个四五万不成问题，即便不经营，投资摊位同样可以实现收益翻几番。我说完了，希望大家珍惜。”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同学们对大伟也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个补充太通俗给力了，让不少同学茅塞顿开。 赚钱，赚钱，怎么赚钱？ 人家都告诉你了，再不上道，那就怪不得谁了。 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给就在不久前还瞧不起凌南的人，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千能万能，这么厉害，那么牛，你拿出一个机会给大家看看？ 瞧不起他人，其实就是在蔑视自己，同时也是在掩盖自己才是真正的无能，真正的心虚。 真正有能力的人从不在他人面前吹嘘炫耀自己的能力！从不蔑视他人！ 恰恰无能之人才会到处装哔，蔑视他人！ 到处吹嘘、显摆炫耀自己多厉害，恐怕天下人不知道。 就像一个开豪车的人，一定是个没钱装哔的人，或者他的钱细查一定来路有问题； 真正有钱的人一定是低调的谦虚的。 因为，那是他的血汗！他的奋斗！ 他绝不会到处张扬、奢侈、炫富，这就是生活的真谛。 第八十三章 患得患失 同学聚会，还在进行。 这个时候，同学们的话风已经不再那么露骨；不再那么或炫耀，或谦虚，或鄙视，或同情了。 而是转向了人与人之间的低语私聊。 有的为上学时借过一块橡皮没还，致歉； 有的为一句迟到的对不起请求原谅； 有的还上一句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谢谢。 有的交流婆媳相处的经验，有的大侃夫妻恩爱之经； 有的叙述生活的经历；有的神聊创业苦甜。 当然，也有人仿佛看透了人生，开始玩世不恭； 有的人自我颓废，不屑这道那理，我行我素开心就好。 有的人还在彷徨，或寻找人生的另一半，或等待心中的白马。 有的想超脱，有的想放纵。 走向社会的几年，生活的经历，让每个人都脱去了稚嫩和青涩。 每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同学聚会像一面万能的镜子，是妖照出的就是妖，是人照出的就是人； 无论是丑是美，是善是恶，在这里都会暴露无遗。 当然，也有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他们低调，和煦，他人无论说什么无论对错，常常都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没有态度，没有意见，你对你好大家都好。 呵呵，就是没脾气，我是个很好的听众。 不知是酒真的喝多了，还是故意，有些同学借着酒力发出一阵阵感慨。 慨叹同样大学四年为何人生的轨迹却千差万别？ 凌南想站出来说句话，但是却被人制止了。 赵玲站了起来，她饱蘸浓情地说了一个故事。 同学们，我刚才听到了许多同学的感慨，有羡慕他人的，有自卑自己的。 其实，这都是不对的。不论怎样，我们应该感谢自己生长在了一个好的时代。 起码大家现在衣食无忧，住有保障，收入稳定，精神充实。 时下，很多人一旦聚到一起就喜欢攀比、炫耀，常为此患得患失，这是一种愚蠢的恶习，庸俗的恶习！ 每个人人生路都不相同，难免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差异。 每个人都是为自己活着，而不是为他人活着，根本没有什么可比的！ 要比就跟自己比，看自己生活上事业上比以前进步了多少，这才是真正的比。 有人好面子，面子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的。 真正的面子是改变自己，只有你自己好了你才会有面子。 为何要在乎别人的目光？为何不能活出自己？ 有人羡慕成功者，可是你们知道那些优秀的成功者他们经历过什么？他们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你们知道吗？ 我就以凌南为例吧。 最初他的家里发生变故，他刚刚毕业，身无分文，没有住处，怎么办？ 他没有去求助任何人，而是主动走上大街流浪乞讨，忍受了不知多少人的鄙视、谩骂、甚至殴打的屈辱；经历了不知多少丑恶、无耻、邪毒、傲慢、狂妄的践踏。 他在卑贱的无奈、痛苦的磨难中强开笑脸，求取一毛两毛一块两块的施舍。 天桥的桥洞，工地的水泥管，小区的楼道是他度过难挨的每一晚的地方，他饥饱无常，时常一天只能吃上一顿冷饭。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日子里，他一分分攒下了创业的资金，开始了收破烂儿的生活。又通过收破烂儿，开起来废品收购站，一步步成长到今天。 羡慕的背后，是由辛酸血泪和苦难凝聚的！你们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没有，你羡慕的是什么？ 你自卑，自卑的又是什么？ 你们没有经历过这些？你有何理由自卑？ 每个人无论人生走到了什么状态，都是一种因果。 我们应该为自己庆幸，没有经历凌南那样的悲惨；没有那样的痛苦；没有那样的绝望。 倘若退一万步让你经历一次，你，能忍受下来吗？ 我敢说，你，不能！ 在最艰难的时候，凌南不知多少次精神近乎崩溃，不知多少次他想过告别这个世界，可是他忍受了，咬着牙坚持住了，含着泪水，走了过来。 我不是以凌南的事例给大家励志。 而是要告诉同学们，珍惜现在，把眼光放远。 我们还年轻，奋斗还有时间，与其把时光浪费在酒肉、娱乐或游戏、扯淡上，不如来一次勤劳的历练。 放下身架，丢掉面子，不论你是兼职，单干，还是中介、摆摊，只要努力你就能赚。 赵玲的娓娓动人的讲述和慷慨陈词，既让同学心情沉重，又让大家振奋起精神。 小雅回忆起那一幅幅凌南心酸的场景，如她感同身受，时不时忍不住潸然泪下。 坐中的凌南也是百感交集，不忍思绪。 见赵玲说完，凌南站起来说，赵玲说我的事儿，让同学们见笑了。我在这里再补充几句。 “人生最难得的就是在他人的启迪中活出清醒的自己；你若活在他人的眼里，必将死在他人的嘴里。” “我不羡慕比我有钱的人，因为我花不到他的钱，我从来不看不起穷人，因为他不靠我去活着，我不屑得意便张狂的人，因为他难入人眼。这些年我感悟只相信两种人。一是在我困难和一无所有的时候与我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人；二是在我摔倒时扶我的人；人生不长，对于努力的人没有时间浪费，人可以不识数，但必须学会识人。” “苦难启迪智慧，屈辱激发斗志，卑贱历练自强，经历铸就成功。这是我对自己的总结，与同学共勉。” “我知道，到现在大家可能还不尽兴，一会儿大家吃完了，交流完了，我请大家去唱歌。” 语落，大家一阵兴奋。 一场被许多同学不以为然的聚会，谁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有意义。 大家感慨良多。更多的是从凌南成功的故事中，得到了很大的启发。 而且凌南还给他们提供了非常难得的致富机会。 曾瞧不起凌南的同学，此刻也心中不得不暗暗敬佩。 聚会宴席结束，大家按照凌南的安排陆续离开。 .... 出了酒店，天还很亮。凌南安排司机先送小雅回了家。 同学们基本上都没有车，只有凌南、李军、赵玲、大伟、崔东五人有车，只能分三次将同学接送到歌厅。 见到凌南的劳斯莱斯，很多同学议论现出敬佩目光。有同学介绍说，仅秦小雅的宝马和凌南的劳斯莱斯两辆车就价值近三百万。 很多同学听了都瞠目结舌，感到不可想象。 可是，人都喜欢羡慕他人成功的一面，而故意对人家困苦悲惨一面选择性的忘却。 第八十四章 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陆陆续续同学们都接送完毕，最后凌南发现，还有一人没来，凌南就又单独跑了一趟。 来到酒店门口，发现只有洪娟一人。 车在洪娟不远处停下，打开车门，凌南道：“上车吧。” 洪娟没有说话，上车坐在了凌南旁边。 “慢点开，想和你说几句话。”洪娟声音有些沉重。 “说什么？”车启动后，凌南淡淡地一问。 “为什么这些年不和我联系？是不是把我忘了？” 洪娟的话显然是意有所指，你凌南富了怎么没有想到我呢？ 事业做得那么大不应该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吧？我是不是也应该分上一杯羹呢？ 当然，这都是洪娟她自己所想。 凌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他有了今天，洪娟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倘若他现在是个收破烂的呢？或者是个打工仔呢？ 他相信她一定不会问这些，甚至可能连见他都未必愿意见。 这就是现实中现实的人。 想到这里凌南淡淡一笑：“忘，倒是谈不上，我一直关注着你，这些年无论是在最艰难的时候，还是创业时忙碌，都曾想过你。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不该打扰你的幸福，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毕竟，那个时候，我很卑贱，很悲惨，没人愿意理睬，就连桥洞里面的老鼠都在欺负我的无助。你怎么会去看一眼一个心灵破碎、身体满是伤痕、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乞丐呢？不可能的！” “哪怕是现在，若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关注吗？你愿意去闻那满身腐臭的味道吗？不能的，我相信。” “为何我和小雅结婚了？因为，就是在那种状态下有她陪伴。她愿意和我一起乞讨流浪，愿意辞去工作，为我还债。此外，这个世界没人能对我凌南做到，哪怕偶尔的一句问候都没有。” 听了凌南心酸的话，洪娟沉默了，最后她说：“对不起凌南，是我错了，我奢望了。” 洪娟此刻明白了，是的，在凌南最为艰苦的时候，她在哪里？在凌南最为无助的时候她在哪里？而且她当时是第一个知道凌南乞讨的。 那时她除了一点微薄的施舍外，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想与凌南重续前缘，哪怕是不在乎小雅的存在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是她放弃，而是凌南对她的心死了。 虽然她感觉自己有点委屈，有些心不甘，但也不得不接受。 她想起凌南在同学会上说的那句话，“我只相信两种人，一是在我最困难和一无所有时，一直陪伴我不离不弃的人；一种是在我跌倒时扶起我的人。” 是啊，他所说的，我都没做到，我确实不配。 “洪娟，你没错，你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我该感谢你最初的关心。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后，如果你个人有何需要可以找我。个人以外的事我不管，因为我的仇还没有报完。” 凌南的这个话，就是明显地告诉洪娟，我凌南是个知道感恩，恩怨分明的人，你天虹公司的事就是我做的，但还没完。 洪娟自同学聚会知道凌南是威亚投资集团董事长后，当即就明白了天虹公司的衰落背后的操作就是凌南所为，此刻这话也是一个警示。 他还要继续，甚至直到天虹公司死亡，而她应该远离。 “苏明虽然不够聪明，但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应该珍惜。改一改你的性情，不要放浪自己。若你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或许会是能和你相濡以沫的人。这是我作为一个同学和朋友对你的提示。” 凌南比较认真地说道。特别是“放浪”二字的强调，在于提醒洪娟洁身自好，不要毁了自己，不要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他知道洪娟此来的目的，也了解她接近吴云的情况，因此提出警示。 凌南虽然痛恨苏烈、韩树通、张黎等人，但与苏明、张莹等下一辈没有关系，他要报仇的对象是天虹公司那些导致他家破人亡的人。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洪娟低着头陷入了沉默，而凌南并没发现她在默默地流泪。 ..... 歌厅内，同学们有的正在大展歌喉，有的在相拥而舞，有的在附耳交流。 凌南和洪娟进来，洪娟要和凌南跳舞，凌南示意让她请苏明去跳。洪娟没有强求，微微点点头。他则坐到了角落里，欣赏着同学们的歌舞。 ..... 带着抑郁的心情，洪娟回到了家。 想到凌南的突然崛起，自己却倒霉的可以，公司不景气，原来的单位效益比较好，自己却鬼使神差地让苏明帮她转到了这个这么快效益跌落的破公司，她越想越心有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凌南并不比我优秀，老天为何不睁眼呢？ 不行，我一定要改变自己！ 我不能让你凌南看我笑话，你以为我会求你吗？不会！” 也许是性格使然，洪娟忽然有些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吴云。 对，吴云就是我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她给吴云打了个电话。 吴云正在虹州搞调查，还没有回去，住在宾馆中。 已近半夜，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洪娟？有事儿吗？”吴云疑惑地问。 “吴云啊，在哪呢，你忙吗？有没有时间喝一杯？” 洪娟说话的时候有点暧昧的感觉。吴云似乎听出来了。 “怎么？洪大美女这么闲吗？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陪你好好聊聊？” 吴云有些挑逗的语气道。 “好啊，你在哪里？我去。” 洪娟似乎没有犹豫，对方一开口她就答应了。 “我在宾馆开了房，地址在....” 放下电话，吴云急忙将屋内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等待。 大约半个小时后，吴云房间的门被敲响。 吴云急忙下了床去开门。 开门的一刹那，吴云愣在那里。 只见洪娟浓妆艳抹，穿着一件露肩的裙装，尽显妖娆的身姿，丰满的风光轻颤着诱惑地抢夺着吴云的目光。 就是这惊艳的一幕，让此刻的吴云心跳加速起来。 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 开门见到洪娟的惊艳打扮，吴云惊呆，忘记了及时请洪娟进屋。 洪娟粲然一笑道：“怎么？吴主任这是要把我撂到外面吗？” 这时吴云反应过来：“哪里哪里，吴小姐请。喝点儿什么？” “随意吧。”洪娟淡淡地说了一声。 进屋后把手中的小包扔到了沙发上，而后很随意地坐在了上面。 穿着睡衣的吴云，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出来，慢慢地打开后，送到洪娟面前，也跟着坐在了沙发上。 他故意挨得洪娟很近。洪娟发现此时的吴云虽离她很近，而且是有意的靠近，但还是让人感觉他有些紧张得很不自然，甚至身体微微的颤抖。 第八十五章 我还能想什么 看着坐在一旁靠的很近紧张的吴云，洪娟心里不禁一笑。 “吴主任，这么晚了不休息想什么呢？” 洪娟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不可能去揭露，她随意抿了一口可乐，慢慢的问道。 她本意是没有什么意义，只是随意的那么一问而已。 可是，这个问，却把吴云造了一个大跟头，他更为紧张了，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片刻，吴云似有尴尬地想了想道：“自从几次见面后，你的影子就住在了我的心里，怎么也挥之不掉，你说我除了想你，我还能想什么？” 洪娟听了“咯咯咯”一阵颤笑。 心想这个吴云还真是个登徒子，不过想来手段并不是那么熟练，恐怕过去只不过是心里花花，行动上实际却是个矮子。 这一点，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感觉到了。当时就觉得吴云一定是个心理肮脏的人，不是一块好饼。洪娟被约了几次，就听出来了他交女朋友就是玩玩而已，而没有真正想交女朋友。 洪娟的多次暗示，他似乎也没有太当回事儿。 几次的试探，洪娟觉得此人即便是交往过一些女友不假，或许也从未敢有更深入的接触，更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那么，他所谓的“花花”也不过是为了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炫耀自己有多么的牛，其实啥也不是。 “吴主任可真能逗，我有什么可想的，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吴大主任高高在上，我可够不着啊。” 听了这话，吴云更有些不自在了。 他看着洪娟道：“洪娟，你错了，其实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女朋友，只不过，我还没有，很正式地向你表白，我，我一直想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正好，今天你来了，我可以很坦率地告诉你：洪娟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洪娟听了吴云的表白，还是有些想笑。 但是她忍住了，虽然此前她对吴云的印象并不好，也知道这人很虚伪，可她有自己的目的。 “你觉得我适合做你女朋友吗？我可是个很物质的女人啊，你不怕我把你刮光了吗？” 洪娟半开着玩笑，很大胆地试探。 “呵呵，娟儿，你真能开玩笑，我既然喜欢你就肯为你付出一切。” 此时，吴云有些激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洪娟的表情，仿佛一只贪婪的狼。 他有些微颤地伸出双手，试探着抓住了洪娟的一只手。 “你会娶我吗？”洪娟丝毫不紧张，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吴云，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向他求证一句真话。 “会，过年我们就结婚，不，今年，今年年底就结婚。” 吴云更为激动了，他把洪娟的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前。身体靠近洪娟。 这么盲从，这么草率，洪娟立即就感觉到吴云的话就是鬼话，也是应景的权宜之计，目的就是想尽快的得到她。 她依旧不动声色，微微一笑。 “好，我们公司可能不久就要破产了，我还不知道哪里落脚。” 洪娟忽然故意表现出情绪低落的样子。 “那有什么？不就是个工作吗？你知道我父母都是做生意的，我这个工作可能也做不长，将来我父母的生意都要交给我，即使你不上班，也能养活的起你，而且我保证过的会很好。娟，你就嫁给我吧。” “另外，我还有个朋友是搞国外向内地投资的，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到他那里去工作，收入比我这里还要高好几倍。” 此时的吴云近乎没有了理智，把很多承诺都抛了出来。 他只等洪娟的一个答复。 洪娟依旧没有被吴云如冲动幼稚的小青年的样子放在眼里，依旧沉着继续问话。 “凌南，你认识吗？见过吗？” 洪娟根本没有逻辑，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一点也不跟着吴云的节奏。 让吴云感到洪娟是在搅乱眼前的情绪和气氛。 他可是心情激荡，自洪娟进门就生发出了一种渴望。 “凌南？我认识他，可他不认识我啊，那可是我们的大老板啊，我怎么能见到他呢？” 吴云不走心地回答着，脑子里却不知想什么。 “你那个向内地投资的朋友的实力，能否和凌南抗衡？能否干倒凌南？”洪娟狡黠地一笑问道。 吴云一听这话，要干倒凌南？报复凌南？这个女人可真是歹毒啊，不过还得迎合她的心思。 想到这里吴云嗯了一声。 “差不多吧，那可是外国资本啊，实力强横，凌南恐怕也不是对手，但是，他们好像不是一个行当。再说，资本之间很难起冲突，各赚各的钱。除非两个资本之间选择了同一个行业或领域抢夺利润，才会形成竞争关系。否则，一般来讲是很难发生矛盾的。” 听到洪娟这个问话，吴云刚才的情绪有点泄了气，太不上路了！ “可是，马克思说资本是无孔不入，沾着鲜血的，哪里有利益资本就会到哪里去呀。你怎么说他们不会起冲突呢？关键是你那资本喜不喜欢赚钱。如果你那外国资本是真的，我想不会不对凌南感兴趣，但若是……，你懂的，接下来我就不想说了。咯咯。” 本来他以为洪娟对资本领域是个外行，于是，就很坦白地告诉她资本之间的关系。 可是没想到洪娟竟然这样一针见血提出疑问，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呵呵，管他呢，我们不谈这些无趣的东西了，总之你的工作我会帮你解决的，你放心吧。” 洪娟也听明白了吴云刚才的解释。 尽管他质疑了吴云，但看来要让他请那外国资本来对抗凌南还真是不容易，甚至不可能。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和凌南对抗，而是要找个能压过凌南的地方来显示自己的能力。 或许吴云对这个外国资本也是了解不多，不过若是到那里工作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可以考虑。 看洪娟若有所思，吴云立即从沙发边上的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吴娟：“这里有一万块钱小资本，你先用着。” 一听一万元，洪娟心里顿时一动，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顺手接了过来。 “吴云，我想去你朋友这个向内地投资的公司，你可不可以帮我？”洪娟开始有点撒娇的样子。 吴云一看顺势将洪娟轻轻地搂在怀中，洪娟也没有反抗。 第八十六章 好了你值了 吴云见被搂在怀里的洪娟并没有抗拒，而且只是稍稍有些躲闪，不禁有些激动，他轻声回应洪娟的想法。 “我媳妇有这个要求，我怎么会不满足呢？明天我就联系他，尽早安排你进去。” 吴云轻声地说道。 “你真坏，谁是你媳妇啊？人家还没答应呢。” 洪娟见吴云这样投入就嗲了起来，声音酥酥麻麻的，让吴云听起来就有些兴奋。 “娟，今天就别回去了，这么晚了，也不方便。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吴云热切地挽留，话里话外却欲擒故纵。 而此刻，依偎在吴云怀中的洪娟也被吴云那男性的气息感染，情绪也波动起来。 但是她很快清醒过来，想起了凌南的那句话“不要放浪自己”！ 对啊，自己不能这样堕落下去！ 她喜欢钱，但还没有到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地步。 为了自己的目的逢场作戏可以，可要进一步，那可不行。 借景入情，吴云的手开始不老实。 洪娟轻轻拍了他一下。“你急什么？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我们的关系你心里有数，你先把事情办了，看看你的诚意。” 吴云听了洪娟的话，也觉得自己太粗鲁急躁了。 尴尬地一笑，心想你早晚是我盘子里的菜，也不差这一半天的，就暂时放过你。 “那好吧，娟娟这么晚了，你看……” 吴云想说，这么晚了就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呀？要不就一起吧。 |“这个呀，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做个好梦。” 洪娟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拿起包儿准备走。 吴云有些不甘心，猛然站起，将洪娟抱住，突然在她的唇上吻了上去。 洪娟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猛地推了吴云一把。 “好了，吴云你值了！”说完洪娟匆匆离开。 吴云呆呆地站在房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值了？” 他没有拿下洪娟，这一夜，他辗转反侧。 他有些后悔送出那一万元软妹币的积蓄，仅仅得到了一个没有滋味的强吻。 装哔，看来要量力而行啊，不然只能打自己的脸。 夜在静谧中。 月亮眨着眼睛看着那张床上的那个笨笨。 今夜无眠。 …… 李坤、袁丽的催偿日如期到来。 时近下午，韩树通按时来到苏烈办公室，从包里拿出了五万元钱，苏烈从抽屉里也拿出了五万元钱，两沓钱放到了一起。 两人倒上茶水，开始等着张黎的到来。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两点半，张黎还没有到。 苏烈在办公室开始踱步，走来走去很焦急的样子。 “呵呵，老苏啊，你坐吧，不用着急，到点儿他应该会来的。毕竟那十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家里没有那么多，东借西凑的也得需要时间嘛。” 韩树通倒是很沉稳，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我能不急吗？那天我们都说好的，要提前准备好。可是这老张啊，平时有点好事儿他比谁都积极，今天，遇到这么重大的事儿，却迟迟不见踪影。希望他不要掉链子。” 苏烈有些沉不住气，对张黎有些气愤。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和李坤袁丽见面的时间。 苏烈知道如果今天不兑现承诺，说不定那李坤和袁丽会作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不想在这公司低谷时刻出现什么波澜。 否则，这个公司可就要真的垮了。 那个可恨的张黎，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就连这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太他妈自私自利了，若是不行你事先说嘛，怎么能这样放鸽子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有十分钟，张黎还没有影子。 这回韩树通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向窗外看着。 还有五分钟，还是没有人影。 苏烈打了好几遍电话，对方关机。 韩树通说：“老苏啊，这样吧，你先拿着这些钱去送过去，然后，说明情况，等老张过来再给他们补上。” 苏烈也向窗外看了看，还是没有张黎的影子。 “不等了，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先过去。”苏烈道。 说着他就把钱收装进了一个档案袋中，然后装到包里。 出了公司大门向茶馆走去。 还是二楼那个房间，李坤袁丽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苏烈敲门进来，坐下没有说话。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李坤说话了：“东西带来了？” 苏烈有点尴尬地说：“带来了，不过出了点小问题。你们俩先听我说。” 李坤一听这里有蹊跷，看来是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 这也是在他和袁丽的预料之中。 他没有说话，静等着苏烈把话说完。 苏烈说，自从上次约好了之后，他回去就把事情的经过跟老韩和老张两人说了，由于公司没有钱，这个钱只能由三个人分摊。 三人商定，他和老韩每人各出五万，张黎因截留支付给两人的补偿款，这次出十万。 当时，张黎答应的很爽快，并承诺时间一到一定把钱到位。 可是今天他和老韩两人等了一下午没有见到张黎的身影。 于是，老韩就建议先把他们两人的钱拿来，然后，等张黎来了在给你们补上。 李坤袁丽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张黎耍了个滑头，以为能躲过去，先把他们两人稳住。 李坤一笑：“嘿嘿，真没想到张总还是那样的人啊。好吧，苏总就听你的，这十万块，我们俩就先收着，然后，等老张的那笔钱到位，再给他一天时间拿十五万，不过你转告他，他的材料可是很厚的包括食品研究所的内容，明天钱不到位，他个人就再加十万，给他一周时间，他卖房子我们也等他。” 苏烈松了一口气，尴尬地一笑：“好吧，我会转告。” 李坤也是一笑：“苏总你值了，但张总不值！” 苏烈离开，很快回到了办公室。 张黎还没到来。韩树通问情况怎么样？ 苏烈说：“钱已经给他们了，不过给了张黎一天时间要他拿十五万，如果明天不到，就让他个人再加十万。而且给他一周时间，就是卖房子也等他。” 韩树通哈哈一笑道：“这个老张啊，就是作茧自缚。耍小聪明，以为能躲得过。活该！” 苏烈晃了晃头说：“这回呀，弄不好老张要倒霉了，李坤说，张黎的材料很厚啊。” 第八十七章 给自己挖坑 两人正在聊着，张黎气喘吁吁的进了门。 “怎么样了？”张黎一进门就问。 “什么怎么样了？我们两人的钱已经送过去了，人家收了，走了。”苏烈道。 张黎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一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不多拿那部分钱他们也会接受的，你看怎么样？我没拿就对了。” 张黎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洋洋得意的样子又补充道：“你们俩的钱我会给补上，每人一万七。” 看着张黎得意的样子，还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这样补上就算完事了，可他还不知道李坤都说了些什么。倘若他知道，就不会这样毫无顾忌了。 看着张黎，苏烈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等着他表演完。 终于，张黎停了下来。 这时，苏烈深沉地说道：“老张啊，你听好了。我们俩的钱是送去了，人家也收了。不过，李坤让我转告你，明天给你一天时间，拿十五万。如果明天不到位，就再加十万，给你一周时间，让你卖房子他也等着你。并且告诉你说，你的材料很厚的，你自己看着办。” 苏烈说完，张黎顿时愣在那里，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 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张黎道：“老苏啊，不是我不按时把钱拿来呀，而是我家那老婆子，根本不允许我拿，为此还跟我吵了一天呢。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是给自己挖坑！”苏烈愤怒地斥责张黎道。 “哼，老张啊老张要我怎么说你！那你就回家告诉你家老婆子，这回吃不了兜着走吧！让她哭天哭地都找不到门。你马上回去准备钱去，把情况跟你家老婆子说清楚。别到时候鸡飞蛋打，惹祸上身，连累我们。” 一旁的韩树通也是斜着眼看张黎，想要说什么，又没说。 看了一眼生气的苏烈地摇了摇头。 看到老大真的发怒了，张黎也是很无奈的样子，愁眉苦脸地走出了办公室。 ..... 一天时间过去。 李坤、袁丽没有等来张黎。 李坤愤怒，他对袁丽发着牢骚：就知道张黎这个老滑头，不会兑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那钱看来是要不到了，就算再等一年也没用。 袁丽沉思了一会儿，道：“报复张黎！” 两人知道那材料一送上去，不光是针对张黎，恐怕苏烈韩树通都会被揪出来。既然这样，不如三个人的事一起送。正好，威亚集团那里也需要。到时候他们出庭作证，威亚会给他们补偿，要比苏烈他们给的多。” “好，我们回去就和威亚的人交涉！”两人商量。 满足他们的要求，正好人家还可给他们一个保证书。人家是为了报仇，所以，这事儿错不了。 当初若不是苏烈他们逼着两人做那事也不至于有今天，天虹那几个恶人该遭到报应了。 而他们今后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他们是被逼的，是见证者。 威亚会尽力帮他们减轻处罚，即便被追究法律责任，即便蹲几年牢房他们也认了。 李坤对这件事很镇定，考虑的很清楚。 袁丽此刻也异常的坚定，她想这样提心吊胆躲躲藏藏的日子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不这样做真不知道何时东窗事发，到时候也逃不过这一劫，与其如此不如借机坦白出来。 “那我们就回去，和威亚的人交涉吧。我们就等着就可以了，一切会由他们去办。” 袁丽说完两人就离开了茶馆。 而直到这个时刻，张黎还没有出现。 第二天，苏烈和韩树通两人在办公室里分别收到了五万块钱。 李坤袁丽两人留下了一张字条：苏总、韩总感谢你们守信誉，但是张总的行为让我们很寒心。 这钱我们不要了，还给你们，从此我们两清了。对于张总你们看着办吧。 ..... 金城“菜篮子市场工程项目”工地。 项目开工仪式举行。 由于这个项目是涉及民生的重大工程，省政府领导及当地市政府领导都非常重视。 最初按市政府的设计要求是占地十万平方米，总投入五亿元人民币，一层平铺，分三期建设。 按市场经济规则，威亚投资签订全额投资合同后，被凌南给全盘否定了。 他从未来菜篮子工程长远发展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一、扩大了建设占地面积，由原来的十万平方米增加为占地二十万平方米，总投资八亿元人民币。 规划了物流停车装卸通道空间和日常采购流动停车位空间。 二、将原来的一层平铺框架建筑改为三层浇筑结构建筑，预留向上建设的基础，巩固了建筑的抗震能力，扩展了市场未来扩容的经营空间； 按消费商品大类，提出了以丰富菜篮子为主的多元化消费商品集中集散的综合体的项目概念，未来成为该市商品的重要集中批发集散地打下坚实基础。 三、项目分三期建设，改为分四期建设，采取边招商入住边建设，边丰富商品分类内容的形式，增强项目的社会吸引力。 保证市场收入与建设资金投入的良性循环，同时分散资金压力，缓解和防止资金集中投入资金链断裂，影响项目建设进度风险增加的弊端。 开工仪式准备的十分简洁，没有搞大型铺张浪费形式的彩旗飘飘，气球飞扬，锣鼓喧天。 省市领导讲话后，凌南代表威亚投资集团做了项目简要说明，最后参加了剪彩和奠基。 除了省市领导，凌南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 省市电视台专门就这个项目对凌南进行了专访。 凌南避重就轻，没有谈项目的近期建设内容，只是谈市场的未来前景，为经商者和百姓描绘出了一幅幅美好的蓝图。 第二天凌南又紧急赶往蜀城参加手机印刷电路板项目开工投产仪式。 由于这个项目是高科技项目，受到了央视媒体的关注。 凌南再次受到媒体的重视，一个个采访接踵而来。 有电视台、各级报纸、专业杂志、经济类刊物等等。 仿佛一夜之间，凌南就如一颗冉冉升起的闪耀明星。 年轻的面孔出现在镜头、报纸、杂志封面之上。 欧丹、方锐也跟着凌南的影响力成为受人关注的人物。 第八十八章 不同的反响 晚上，凌南的母亲，小雅的父母，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着电视节目。 忽然，凌南的形象出现在屏幕上。 “凌南，那不是凌南吗？” 小雅的母亲兴奋地把凌南的母亲和小雅的父亲喊了过来。 三个长辈，兴奋激动地看着，正在接受采访的凌南。 其实，尽管凌南和秦小雅把事业做的比较成功，但是却从来没有在三个老人面前说起过自己是什么大老板啊，办着两个公司啊之类的。 小雅的父亲倒是好奇地问过她和凌南都在做什么工作。 秦晓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凌南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管点儿事儿，她自己在药品销售公司工作。秦父也没有深问。 若不是今天看到电视里凌南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三个老人也不知凌南的事业做的那么大。 “这孩子，这些年没经常在一起，变化这么大呀，出息了出息了，好啊。”陆青媛激动地说道。 “老婆子，当初凌南这小子落难，咱家小雅失魂落魄的想要找到他，你还有意见，现在你看怎么样？你去哪里找这样的好孩子，好女婿呀？”小雅父亲埋怨地说道。 “去你个死老头子，谁说我有意见来着？我是担心咱闺女，茶不思饭不想的只想凌南，把身体搞坏了。你不心疼闺女，我还心疼呢。”小雅母亲责怪道。 “好了，你们俩老家伙，就不要吵了，有凌南和小雅这两个孩子，就是我们三个的福分啊，我们要乐呵呵地，好好活着，多活几年，为他们看看孩子。唉，可惜呀，我那老头子走得早，没见到南儿这样出息，他要是知道，也会很高兴的。” 凌南母亲叹了一口气，有些激动有些怀念地说道。 “行了，你们几个老小孩，好好看电视，不要胡乱想这想那的，高高兴兴地过好每一天。”小雅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笑着劝三位老人。 虹州，刘佳慧家里。 刚刚吃过饭的，收拾完家务的刘佳慧坐在电视机前就兴奋地大声喊道：“老公你过来，快看啊，这就是我们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凌南，你看多帅啊，就是他、就是他，同学聚会上，知道咱的家庭情况后，当时就给了我这份工作。” “嗯？这小子？我好像见过啊，多年前他在商场门前曾要过饭，我还给了十块钱呢。没想到这才几年，变化这么大？唉，还真是缘分啊。”刘佳慧老公慨叹道。 “过去的事儿，不要瞎说，咱得感谢人家凌南，他是咱家的贵人。也是你当初的十块钱行善，冥冥之中得到了善报，这或许就是行善得善，作恶报恶吧。”刘佳慧道。 蜀城，黄晓然和韩磊的家里。 韩磊兴奋地看着电视。 “没想到啊，凌南这小子事业做的这么大，晓然你曾想到过吗？” “没有，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刚上大学一年级，放假回家，到公司跟着凌总。一转眼，物是人非。我就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把事业做这么大的呢？是不是背后有人扶持？”黄晓然道。 “虽然那次接触时间比较短，但我看不是，欧丹说，凌南是靠开废品收购站起家。要知道废品收购站可是隐形赚大钱的好形式啊。若是经常有大宗废品生意，绝对不可小觑。去年蜀城一家国企破产，光是废旧设备按废钢铁处理才卖了十多万元钱，被收废品的收取，人家回去，将一些旧设备修复，能够重新利用，转手就卖出了二百万。而且欧丹说，凌南在全省有五十二个废品收购站，也曾接到过许多大宗生意。”韩磊道。 “这么看来，凌南是靠废品收购大量的隐形收益才建立起了庞大的投资事业的？这可是个谁也没想到的偏门啊，这小子够聪明！”黄晓然猜测道。 事实上，正如韩磊和黄晓然的猜测那样，凌南之所以能在一两年内迅速崛起，j就是抓住了机会，乘势而上！ 一部分是依靠的就是他布局省会和三大城市的五十二个废品收购站，先后接收了上百个改制企业的大宗废品收购生意。一部分是将获取的收入及时转走再投资，依靠港地的金融投资滚动增值。 大宗废品收购生意，由于附加值大，增值空间大，凌南都没有计算到废品收购站的效益中去。 而是单独核算，而且那些大宗废品的收益几乎大部分变成了证券市场的投资，从而实现了资产的数度翻番。 苏烈的家中，正在看电视的苏烈，忽然紧盯着电视画面，眉头紧皱。 “这小子？什么时候去变成了这样？真是不可思议！” 忽然，他想到了天虹公司一系列被算计阴谋背后的黑手：“一定是这小子，凌天的儿子！” 原来是他！我怎么就把他给忽视了呢？ 苏烈怎么也没想的这个凌天的儿子，竟然发展的这么快，难道背后有人支持？苏烈想不明白。 如果说是他在实施对天虹公司的报复，是背后的黑手的话，证据在哪里？怎么才能拿到证据？怎么才能对付这小子？ 这个时候，凌南的出现，李坤袁丽还回了送去的钱，张黎的失信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 苏烈对凌南的恨意陡然猛增，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韩树通的手机。 “老韩啊，你快看看电视，老凌家的那小子现在上天了。我看，咱们研究那事儿得抓紧时间行动了，想办法得让这小子给天虹公司补偿。” 对方电话停顿了一会儿道：“行啊，这事儿，老苏你就看着办吧。” ..... 虹州市人民检察院。 一份关于原天虹食品公司被阴谋破产的检举材料和证据，摆到了检察长韦安的案头。 他翻看了材料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原来天虹食品公司当年食品质量事故是人为故意造成的，破产竟是一场人为的精心的阴谋策划。太可恶了！” 他随即召集相关人员研究此案。 同时联系法院，第一时间对相关人员申请财产冻结。 一时间检察院里忙碌起来。 . 第八十九章 东窗事发了 欧丹刚从蜀城回到金城，快到家的时候，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他的身旁。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大汉，直奔她而来。 一看事情不好，她大喊了一声救命，可是她没有挣扎几下就被人制住了。 她的头被套住，她被强行拉上了车。 可是欧丹的那声“救命”却被守候在欧丹家附近的两名凌南安排的便装保安人员听见了。 两人迅速赶去，正好目睹欧丹被强行拉上车。 一个保安对另一保安急忙说：“赶紧报警，通知凌总，我去追。” 那名保安紧急追了上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那辆车匆忙开走，没有追上，他记下了车牌号，并迅速叫了一辆出租车，车上他把车牌号电话告知了另一个保安。 他随出租车远远地跟了上去。 出租车司机知道可能发生了大事儿，也没敢耽误，主动配合保安。 面包车向着城郊急速奔去，出租车远远跟在后面，面包车似乎并没有察觉。 出租车上的保安告诉了另一保安的方向。 公安局接到报案后立即组织警力出发，并根据保安提供的路线方向追去。 面包车在城郊的一座旧厂房前停了下来，将欧丹带下了车，进了旧厂房。 随后，其中一人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老板很顺利。” 对方回应：“好，我马上过去，估计半个多小时左右就能到。” 此时，出租车，也在距离距离旧厂房不远处停下，保安打发走了出租车。给另一保安打了电话，让他通知了警察地址。 三辆警车早已在路上，接到保安告知的位置，警车直奔那旧厂房所在地。 快到旧厂房附近时，早已等候在此的保安，直接向公安人员报告了绑架欧丹的人进去的位置方向。警车就地停车，六名公安人员下车迅速围向那座旧厂房。 旧厂房内。 欧丹有些惊慌，见两个绑架她的蒙面人并没有对她实施暴力行为，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问两人：“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架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 一个蒙面人道：“对不起欧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们也是受人之托，请你过来的，也不是要把你怎么样，只不过我们手段激烈了一点儿，但不会伤害你的。” 听了这话欧丹心里总算平静了许多。 她问：“你们受谁委托？要干什么？” “不好意思，欧小姐我不能告诉你，至于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另一蒙面人道。 就在这时，两蒙面人似乎觉察到了外面的动静，立即警觉起来。 一人紧走了几步向窗外看了看，表情随即紧张起来。 对着另一人说：“外面公安怎么来了？看来我们早就被盯上了，走不掉了，不过没关系，我俩只能如实交代了。” 围上来的公安人员，很快在旧厂房内，发现了绑架者的位置，而后向房内喊话。 两名绑架者本就是受人之托，两人本身并没有要杀人敲诈的意思。 因此，见公安人员来到，也没有反抗或要挟的意思，直接向公安人员妥协。 公安人员冲进了旧厂房内，将两蒙面人抓捕。 欧丹被顺利解救出来。 欧丹等三人被公安人员带上警车，疾驰而去。 …… 三十多分钟后，一辆轿车来到了那座旧厂房，苏烈下了车。 走进旧厂房内，他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因为事前约好的地点，接了电话却不见人影，他顿时感到大事不好，立即回到轿车里让司机掉头离开。 随后他给韩树通和张黎分别打了一个电话。 事发突然，韩树通接到电话，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与此同时，因李坤的事儿一直没敢到单位上班的张黎接到苏烈的电话，顿时一头冷汗下来。 可就在这时，他家的门又被敲响，他老伴一问，原来是虹州市检察院的来人，请张黎配合调查关于原天虹公司的破产案。 此刻，屋内的张黎听后，脸色顿时一阵煞白，想到刚才苏烈电话绑架之事败露，李坤、袁丽举报应验，自感大事不好。 念头一闪，他冲向了自家的窗户，打开窗户爬上去，跳了出去。 张黎老伴开了门，转身回到屋时发现张黎已经爬上来窗户，不禁惊叫了一声。 检察院的人进屋后，就发现了张黎的异动，结果没有拦住。 张黎跳楼自杀身死。 ..... 回到公安局，凌南等人已经等在那里。 欧丹配合公安局调查后，被放了出来。 一辆劳斯莱斯轿车载着欧丹和凌南直奔金城市区。 时间不长劳斯莱斯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前。 “到这里来做什么？”欧丹问。 凌南没有说，只是淡淡地一笑：“走吧。” 接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包房，此刻包房内已经有四人在座等候，见凌南和欧丹来到立即站起来，向两人问候。凌南伸手示意坐下。大家都开始落座。 “今天就是为你压惊的，我叫了他们几个人来陪你。”凌南一笑道。 “哦，压惊？没必要吧。其实，今天开始时有点紧张，可是看那两人并没有对我威胁，我也就没有害怕。”欧丹很平静地说。 “你知道是谁绑架你的吗？”凌南问。 “不知道。”欧丹疑惑地看了凌南一眼说。心想难道他知道吗？那是不是说这件事和他凌南有关呢？ 凌南似乎看出了欧丹的疑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缓缓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欧丹。 他说，他猜这件事可能与他有关，有可能是天虹公司的人所为。他们或许想通过欧丹找到背后的人，也就是他。 因为，他一直在以合理合法的方式来对付天虹公司，或许他们觉察到了一些端倪，又没有任何证据来认定威亚投资集团。 他们想知道集团的情况，找出线索，由于那笔专利交易是欧丹直接经手的，于是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她身上。 打算从她的口中获取他们需要的东西。 一个多月前，有人跟踪欧丹就被集团的人发现了。 不过凌南并没有打扰她和那跟踪的人，而是暗中派人盯着她，保护她。 没想到这意外的事儿真就发生了。 第九十章 天虹公司危机 说话间，菜已经逐渐上桌完毕。 服务员给在座的人倒上了酒。 端起酒杯凌南刚想接着说话，手机的铃声就响起来。 接下电话，凌南眉头一皱，晃了晃头道：“好，我知道了。” 收起手机，凌南说：“检察院上门，天虹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张黎自杀了。” 桌中人并不了解内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有欧丹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凌南一笑道：“或许是检察院接到了有人举报原天虹公司破产内幕的证据吧，而他一定是参与的当事者之一。” “接下来恐怕天虹公司董事长等涉事人都逃不过这一劫了。如果这次绑架与他们有关的话，那一定罪加一等，这就是报应。呵呵。” 凌南忽然心情无比畅快，他觉得自己的复仇成功越来越近了。 于是举起酒杯道：“来，今天就为欧总遇难成祥我们喝一杯。” ..... 绑架可能被发现了，失败！苏烈感到大事不好，顿时慌了手脚。 苏烈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匆匆忙忙回到家中，从老伴那里拿了一张银行卡。 对老伴说，他要出差一段时间，告诉她他不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而后，匆匆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装进一个拉杆箱内。 出了门，他直奔银行，没想到的是他的银行卡竟然被告知冻结了。 他自感事情不妙，急忙打电话给韩树通说要借三万块钱有急用。 韩树通从公司出来后，回到家里取了银行卡结果到银行发现自己的银行卡也被冻结了。 他也感觉到了出现了状况，立即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苏烈。 公司账面上已经没有钱了，苏烈不可能回公司。 于是，他又打电话给其他两位小股东东拼西凑借了两万元，之后为了安全起见，他乘公交车，辗转上了通往外地的长途汽车。 待在公司办公室的韩树通此刻，坐卧不安。 检察院的消息封锁很严，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银行的存款被冻结了。 他想到了可能与原公司破产有关，或许是因为张黎失诺没有兑现李坤袁丽事件，被人举报了。 这事来的太突然，此刻他有点摸不到头脑，想深入了解一下，可是又担心打草惊蛇，无端暴露自己，于是就没敢动。 就这样在惴惴不安中，到了下午，一切风平浪静。 刚到下午，张莹作为总经理召开了公司高管紧急会议，简要说明了，刚刚接到检察院的通报，天虹公司三大元老苏烈、韩树通、张黎因原天虹破产案接受调查的事情。 就在会议刚结束的时候，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他父亲张黎跳楼自杀了。 张莹放下电话一阵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她紧急赶往家中。 回到家里张莹从悲伤的母亲口中得知检察院的人上门，父亲惊慌自杀的经过。 联想的原公司的破产前后情况，尽管她没有参与，很多事情并不知情，但还是陷入深深的沉思。 下午，检察院的人员出现在天虹公司，韩树通才顿时明白，自己的猜想应验了。 可是，他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检察院的人已经到了。 苏烈没在，便将韩树通带走。 三大内部股东，一个自杀，一个失踪，一个被检察院带走。 天虹公司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天虹公司危机！ 天虹公司三大股东高层被捕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 天虹财务部也接到了银行的追还贷款的通知。 那些不在公司任职的小股东，也纷纷赶到天虹公司。 ..... 逃命的苏烈，很快从外围的朋友那里了解了天虹公司的情况，张黎自杀，韩树通被抓，其他老股东接受调查，幸亏他走的及时。不然他绝对难逃被抓的命运。 而这一切东窗事发一定和那李坤袁丽有关，导*火索就是张黎，这个混蛋死了活该！ 都怪自己没有事先洞察和想到这一系列事情可能发生的苗头。 不过现在他自身难保，想要报复这两人和凌南，还不现实。 他必须先保护好自己，一点点积攒实力，希望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可是，自己能逃过这一劫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 自那天和吴云宾馆幽会后，洪娟得到了吴云的承诺，帮她联系那家国外投资机构驻华公司。 今天是洪娟到公司报到的日子。 一早起来，洪娟就认真地打扮起来，并给苏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报到的地点。 洪娟之所以叫着苏明，是因为她记住了凌南曾对她说过的话，要珍惜苏明这个眼前人。 因此，在和吴云说事的时候自然带上了苏明。 尽管洪娟还没答应嫁给苏明，可苏明依然执着想着洪娟。 在苏明心里爱上洪娟好像是他的宿命，一直没有放弃的想法。 而洪娟自觉察到苏明缺乏魄力和担当的时候，对他就失去了信心，直到一点心思都没有放在苏明身上，她不过是对苏明偶尔感到可怜。 一个多小时后，洪娟来到了金城市区的一座大厦，与苏明见面，两人一起在大厅见到了一位秃顶穿着银灰色西装，长相很猥琐的中年男子。 男子称自己是奇点信息顾问公司的项目经理，叫约翰赵。 洪娟介绍了自己和苏明说是吴云介绍过来的应聘的。 约翰赵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欢迎欢迎”，而后对洪娟来了一个西方式的拥抱。 洪娟尽管心里很反感，但被对方突然的举动也弄了个措手不及，硬着头皮忍了。 接着两人被带到了七楼的一间办公室。 即隐蔽的驻华投资奇点公司的所在地。 约翰赵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的五个人，并称还有一些做市场工作的人员不用坐班，经常在外工作但常与公司保持联系，公司负责发薪水。 本次内部招募的就是市场工作人员，工作内容就是负责市场信息的调查采集。 为公司投资寻找好的项目提供评估分析依据；其次就是完成公司安排的临时性工作任务。 月薪三千二百元。临时性任务是不确定的，若完成公司临时指派任务将根据任务的分量给予重奖。 洪娟和苏明听明白后，表示认可。 而后，约翰赵从办公桌上拿起两份表格材料和一份保证书，让两人填写。 表格材料填写完毕，约翰赵叫来一人负责两人的业务培训。 培训的内容并不复杂，一上午就结束了 第九十一章 各自审时度势 洪娟苏明接受了一上午的简单培训。 但是，对于培训的事项，让人感到有些蹊跷，总觉得被培训的东西看似很轻松，却还要讲究技巧。 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有些像做贼似的，好像见不得光，手段也不光明正大。 可是人家却说他们从事的是比较敏感的信息采集工作，容易让人反感，所以工作起来需要谨慎和隐蔽。 培训人说，待到安排具体工作的时候，才能告诉他们做什么，有的项目或许一两年都不会安排。 “毕竟人家是正规公司，待遇优厚，机会还是难得的。” 这样想着，在高薪诱惑面前洪娟苏明还是接受了这份工作。 改革开放初期人们的思想大多数还比较单纯，对于外国公司这样的搜集信息，为投资提供咨询的工作任务，两人自然不会想到那么多，也没有什么商业秘密的防范意识。 更不知道自己未来所做的事情是否会触犯到法律问题，自己是否会身处险境，被一番忽悠，也就信任了对方。 由于此项市场信息采集工作的灵活性很大，也不需要到公司上班，并不影响目前两人所从事的工作，两人办理的入职手续，进行了简单的培训后，又回到了天虹公司正常上班。 …… 董事长苏烈等三大重要股东出事，天虹公司陷入了暂时停产清库存的工作。公司在职高管忙于应付银行和一些债主。 作为总经理的张莹由于父亲自杀，本人备受打击，陷入抑郁。 副总苏明，暂时代理总经理之职，主持公司正常工作。 然而，苏明的父亲苏烈突然失踪不知去向，一时间让他有些心中不安。 他忽然觉得，父亲当初操纵的原公司破产案中一定有很大蹊跷。 公司出事的时候，他刚刚大学毕业回家，那时候忙着会朋聚友不着家，时间不长又被父亲安排到了外地分公司工作。 他虽然不是参与者，与他关联不大，但此刻毕竟是他接任了代理总经理职位，失踪的是他的父亲，可能涉事的也是他父亲，他父亲还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和董事长，他怎能摆脱干系呢？ 办公室里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远离这个漩涡比较好。 不是他胆小不敢担当，而是他担当不起，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体格，没有了父亲在背后撑腰，代理总经理等于此刻把他架到了火上烤。 他说话还有几分威信？谁还能听呢？特别是目前这个烂摊子，他绝对是有心无力，担不起责任。 趁新的任命还没有公布，当天他就找到了几个股东说出了自己不能代理总经理一职的想法。 建议召开临时内部董事会研究任命新的代理总经理。 自己还是回市场部任部门经理。 几个股东商量了一番，觉得苏明说的有道理，于是接受了苏明的建议。 苏明之所以选择回任市场部经理职位，因为公司处于半停产状态，市场部基本没有什么事情，等于闲出半拉身子。 这就给他做其他事情创造了时间。 第二天，临时内部董事会开会，免去了苏明代理总经理的职务。 再议任命赵辉为代理总经理。赵辉在公司没有亲属关系，对原公司破产一事也没有干系，同时他还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成为被任命的最佳人选。 事实上，当赵辉在会议中得知自己被提名代理总经理的时候，心里并不情愿。 他知道公司现状，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能力挽狂澜的人，也不愿意为现在这个烂摊子费精力。他不愁没有地方去，只不过现在自己被绑在这架破车上，还担着副总经理这个职位，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想脱身就能立刻脱身的。 会议间隙，他给在政府任职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一阵分析后，赵辉勉强点点头，同意了父亲的建议。 内部董事会再次开始，赵辉面对董事们的提议，说了自己的看法。 他说，既然董事会一致同意我担任代理总经理，我想此事还应缓一缓，首先把前任总经理的情况了解清楚，而后再决定。 另外，既然提议要我担任，我明白公司正处于危机之中，“代理”难以很好地理顺公司，最好去掉代理二字，否则，希望董事会能够另选他人。 董事会暂时休会。 并安排专人前往张莹家中了解情况，征求意见。 第二天，内部董事会再次开会，布置了接下来的事项，经过认真协商研究，正式任命赵辉为公司总经理。 赵辉任公司副总的时候，主要负责公司的生产管理，对业务应该说很熟悉很专业。 可他也明白公司现在是债台高筑，积重难返，任他再厉害也无回天之力。 现在只有张莹单独支撑起来的那块咸菜和泡菜产品来维持工人开支。 如今他只能顺其自然，他接受担任总经理也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 或者说是把它当成了最后的跳板。 …… 天虹公司三大内部股东出事，在社会上引起轰动。 情绪低落的洪娟，对所谓外企的工作有些奇怪，她想到了一些可能的危险，怀疑这个公司不是从事正当生意的。 好在公司还没有让她做一些敏感的事情，为了高薪她暂时忍了。 但她给吴云挂了个电话，问这个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的，他和这个公司是什么关系。 吴云很敏感，听洪娟如此一问，顿时有些恼怒。 说他帮洪娟找了这份高薪工作不领情不说，还质问他。 洪娟也是没有客气，当时就回敬吴云说，看来你心中有鬼。 你若是害我，那我和你没完，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吴云当时就无话可说。 不一会儿口气软了下来，说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她若不愿意干，可以马上辞职。 洪娟说算了，通过这个事儿看他这人很不地道，她不追究他，告诉吴云以后也别联系她。 “我们到此为止吧，你好自为之。” 放下电话，吴云一阵神不守舍，安静了一会儿，又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奇点公司。 告知对方：“有人感觉你那里情况不对了”。 …… 第九十二章 各揣心腹事 杨凯的项目紧锣密鼓，按照凌南给出的意见，答应了与威亚投资合作。 由于暂时没有办公地点，凌南就跟陆欢商量，暂时将杨凯实验室研究地点放在了凌南办公楼的一套秘密房间，并开始了生产流程的设计。 公司内，凌南安装了监控装置，并安排了保安，暗中保护杨凯的工作，防止他人打扰。 凌南则积极配合辅助工作。 同时根据项目的设计进展，开始逐步落实相应的原料、制备以及生产线等事宜。 陆欢的新产品项目更名为“舒畅”，开始正式投产。 由于前期宣传投入很大，与威亚药业的清道夫形成了激烈的竞争。 但因清道夫的市场基础牢固，口碑已经广传，舒畅虽起步较好，但还是难以撼动清道夫的市场地位。 只不过，在清道夫薄弱的市场占据一小部分领地。 陆欢和秦小雅见了面。 秦小雅笑着说：“陆总下手挺狠，竟然在我们口中夺下了一块肉。” “小雅你可真是说笑了，我这一块肉对于你雅南公司来说九牛一毛啊。再说国内市场这么大，同类产品不少，谁也不可能一口吃下的。我们还谈不上竞争。”陆欢笑着道。 “你说的也没有问题，应该说清道夫的销售已经在顶峰了，一个产品是有生命周期的，即便没有舒畅出世，也会开始走下坡路，这是市场的规律。你做好准备大干一场吧。” 看了陆欢一眼，小雅笑道。 小雅这么一说，陆欢倒是有些疑惑了。 “怎么？你们准备退出市场还是？” 面对陆欢的疑惑，小雅又是一笑：“这个嘛，你就别问了，还是问你弟弟去吧。” ..... 朗山药业正式投产，新产品市场销售效果很好。 刚刚当上总经理，公司正处于危机之中的赵辉，想到了和朗山药业的合作。 按合作条件，朗山在十月一日投产起当月就应支付天虹三成收益。 可是，朗山药业的投产硬是向后拖了一个月，让缺少资金的天虹公司承受了很大压力。 这个月朗山药业的新产品见到了效益，按理应该按照合同要求支付应得的效益了吧？ 可是，当赵辉派去的人回来说，朗山药业称，这个月的销售是为了打基础。 由于原料成本高，销售根本没有利润，所以难以支付天虹的收益。 若是天虹不信，可以到朗山药业去调查。 要想获得收益，至少要等到十二月份或明年一月结算。 当然，陆欢虽然这样计划，但是她还是不想让天虹公司一下子走上绝路。 最好的办法就是，逼迫天虹公司跟朗山药业进行战略合作，让朗山药业提前接手。 左右天虹公司即便现在得到朗山药业新产品结算的红利，也只是维持一口气，走向末路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对此，朗山药业告知天虹公司，如果天虹实在挺不住，朗山可以提前商谈，考虑全面收购天虹。 这样避免天虹走向破产之路。 这个消息，对于天虹公司是最后的希望和最好的出路，对于赵辉来说，更是一件好事。 可以以企业改革实行战略合作的名义，避免破产。 合理被收购也得走破产程序，但可很好地解决员工开资和补偿问题，还能留下大部分员工，又会使天虹重新焕发活力。 他赵辉也可以光荣地提早离开，不会被戴上破产经理的帽子。 知道了朗山药业的意思，赵辉决定秘密约见陆欢。 他要来了陆欢的联系方式，直接打了一通电话。 但陆欢尚未答应赵辉，而是说这两天等她的电话。 陆欢放下赵辉的电话，一阵疑惑：“见面商谈有关与天虹合作事宜？这个赵辉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会是？” 想到这里，陆欢心中一动，立即招呼秘书，通知董事会成员明天早上开会研究重大事宜。 董事会上大家针对收购天虹的事项进行了讨论。 陆欢认为，赵辉之所以要和她面谈很可能是天虹面临危机，大概率会走向对内破产对外战略重组之路。 但赵辉可能要他在任上保住让天虹不公开破产的面子，以改革的概念，进行合理合作重组。 说白了就是在底下按正常方式收购，不公开。 想到这里，陆欢也是淡淡地一笑。 ..... 洪娟接到了奇点公司的指令，要求她和苏明一起调查了解朗山药业陆欢的男友归国博士杨凯所研究的项目情况，尽可能的获取有关项目有用信息。 知道工作内容后，洪娟眉头一皱。 听说杨凯博士的项目是省市重点研究项目，受到国家关注，有人投资。 要调查这个项目？要说投资也轮不上这个国外公司呀？他们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她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她敏感的警觉是不想自己陷下去。不过她没有想太多，她给自己拿捏的很准。 毕竟现在只是让两人了解一下相关的信息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和苏明的分工不同，先和苏明配合，看看这个国外公司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洪娟约见了苏明，交代了公司交代的事情，两人决定分头行动，苏明负责了解杨凯的住处和生活规律，洪娟负责接触杨凯了解其他事情。 经过一番调查，洪娟知道了杨凯每天都到凌南的公司上班，具体做什么却无人知道。 她和杨凯不熟，那么，要想接触到杨凯，就一定要通过凌南。 经过一番慎重思考，打定主意，洪娟决定找个借口到凌南的公司去一趟。 下午接近下班时间，洪娟来到了金城凌南公司楼前，给凌南打了一个电话。 “洪娟？你怎么这么有时间？” 凌南接到洪娟的电话很是惊讶，心想她怎么会突然造访呢？ 对于凌南来说，此时是公司项目敏感时刻，不论谁来，他自然都会下意识的警觉。 来人是不是会有其他目的，是否会与项目有关？他不能不小心的。 “嗯，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你。我在楼下。” 洪娟的回答很随意，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顺道来的，没有其他事情。 “哦，这样啊，那你稍等。” 凌南放下电话，下了楼。 第九十三章 心中警觉 凌南下了楼，接到了洪娟，把她带进了办公室。 洪娟是第一次来凌南办公室，立即被百平方米宽敞大气、文雅，并不奢华的办公环境给吸引住了。 “饮料、茶喝什么？”凌南问了一句。 “没有咖啡吗？那就喝茶吧。”洪娟道，凌南示意她坐下道：“咖啡？没想到你还崇洋媚外啊。” 洪娟一笑，没有应对。 凌南按了一声秘书呼叫铃。秘书进来，凌南让其沏了一杯茶。 而给他，秘书也直接给倒了一杯白水。 “到金城办事？”凌南开口问道。 “哦，看个亲戚看完了，就想起了你，顺道过来了。” 洪娟呡了一口茶水很自然的回应。 沉默了片刻。 凌南道：“工作怎么样？还顺心吧？” “咯咯，我的凌大老板，天虹公司怎么样，我现在什么处境，你还不知道吗？” 洪娟的反问，看似半开玩笑的话，却明显带有弦外之音。 凌南自然比较敏感，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货不会是来兴师问罪，想要有求于我，亦或是顺道来探我对她公司的底细来的吧？ 随之，干咳了一声道：“你的公司如何，我并不关心。有些报应迟早会到的。至于你的工作嘛，可以换个环境啊。” “你收我啊？” 这时洪娟的眼睛倒是一亮。 “这个，你不适合到我公司来。不过，若你没意见我可以给你推荐个地方。” 凌南并没有拒绝，而是给她留下了选择的余地。 “什么地方？”洪娟也很好奇地问。 “药厂业务员。”凌南一下说出了结果。 洪娟一听是个小业务员的职位，顿时很不满意，表示不感兴趣。 “算了吧，我的凌大老板，我还不至于饿死。” 两人喝着茶一阵闲聊。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洪娟说：“晚上没事吧，我请你吃饭，还是你请我吃饭？” “既然你不远万里到我这儿来了，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啦。” 凌南有点儿调侃的味道说。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的门，杨凯走了过来。 凌南道：“正好，杨凯一起去吃饭吧。” 杨凯扫了一眼一旁的洪娟道：“方便吗？” “方便，对了我介绍一下，天虹公司董事长助理洪娟，我同学。” 凌南明白杨凯的意思，随即介绍了一下洪娟后转身介绍杨凯。“这位是我公司的杨凯杨顾问。” 杨凯点了点头。洪娟心思一动，此人正是我要接触之人，真是巧啊。 她主动伸出手：“你好，杨先生，认识你很高兴。” 杨凯也很绅士地礼貌回应。 随即三人一起出了办公楼，来到了一家粤式餐厅。 边吃边聊。洪娟似乎对杨凯比较热情，不时地找话，拉近乎。 杨凯和凌南都有所警觉。 毕竟现在杨凯设计的项目很敏感。 因此，对话题是否可能涉及项目内容很谨慎。也故意回避与之相近的内容。 一顿饭，看似寻常，让凌南隐隐地感到，洪娟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突然造访。 不过，他不动声色，并未暴露出让洪娟怀疑或警觉的地方。 酒后，凌南将洪娟送到了宾馆。而后带着杨凯回了家。 路上，凌南提醒杨凯，对陌生人小心，对熟悉的陌生人更不要麻痹大意。很多疏忽往往发生在熟悉的人身上，杨凯表示赞同。 来到宾馆，洪娟开了房间。 上楼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李军。 “洪娟？什么时候到的金城？” “哦，我今天到的，对了，李军你怎么会住宾馆？” “我送个朋友，这不准备回去呢。” “奥，原来如此啊，到我屋坐一会儿？” 面对洪娟的邀请，李军有些惊喜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道：“好吧。” 李军是那种比较稳重的类型，而洪娟则是比较张扬的类型。 李军和洪娟也是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李军因为相貌普通不怎么招女生待见，他喜欢谁也只能自己一人暗恋，难以碰到对眼儿的。 毕业后同学们许多都参加了工作，接触比较少，而李军在公司独当一面，也经常感到寂寞。 人常说，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可以互补的。 开始时，李军不敢有什么想法，可是自从同学聚会后，对洪娟这种类型的女人倒是有了一种渴望。 今天再次见面，李军感觉很意外。 但还是却被洪娟活泼的魅力给吸引。 对于女人李军多年心中的爱火已经近乎熄灭了。 他追了赵玲有几个月，结果人家不冷不热，让李军很失望，又发现赵玲和大伟走的很近，于是就放弃了。 而这次见到洪娟他却忽然有了心动。 此前凌南曾打哈哈把他和洪娟要往一起拉，为了掩盖自己的自卑，他还说洪娟不是他的菜呢。 这才几个月时间，自同学聚会后，心态就变了。 长相是爹妈给的，咱也不是那种长的让人讨厌的面貌，不过是普通罢了。 长的一般，但咱事业有成，也是可以自豪的优势，干嘛我不能追求美的事物，美的人呢？ 追洪娟怎么啦？我凭什么不能追？ 进了房间，洪娟打了个电话，向服务员要了两瓶红酒和两盘酱菜。 没用酒杯，两瓶红酒，一男一女两人聊天，聊得很开心，一聊就不知不觉天亮了。 看了一下手表，李军忽然站起来。 “不好意思，我得赶紧回去了，大伟和赵玲就住我楼下，上班两人会招呼我的，若我不在家，这两人又该讲故事了。” 洪娟一笑道：“好吧，我睡个晚觉。记住有时间你可要请我啊。” “好啊，到时候你不拒绝就好。”李军一笑。走出了房间。 ..... 陆欢的董事会开完，决定了如果可能同意收购天虹公司的意向。 陆欢打通了赵辉的电话，两人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一间咖啡屋，陆欢和赵辉见了面。赵辉开门见山。 “陆总，认识你很高兴。你公司的情况我了解，你们和天虹合作的目的我也清楚。如果没有错的话，你们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收购天虹，其实背后的人我也知道。不过，我不想多说也不想管，因为，那与我无关，因果是有定数的。” 接着赵辉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陆欢来之前，就想到了一切可能，对此，她很淡然。 但对于赵辉出乎预料的爽快，她还是没有料到的。 于是，她也把自己的想法，也如实地跟赵辉说了一遍。 她说，一切最好按着政府招商引资政策低调办理，至于是否要走破产程序，你应该向政府咨询，政府最关心的是职工的安置问题和退休人员的处理，稳定为主，希望能尽快进入程序。 我们会考虑保住天虹公司你在任上的面子，让天虹公司体面地走完最后的路程，焕发新的生机。 如果成功，你卸任，作为朗山药业也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言尽于此，点到为止。 两人商谈的很愉快，互相致意后先后离开。 第九十四章 做了断了得了 苏明跟踪杨凯持续了十多天，终于搞清楚了杨凯上下班和居住生活的规律。 由于他和洪娟的工作不能有交集，只能各自完成各自的工作。 所以，苏明直接把跟踪情况向奇点公司做了汇报。 而奇点公司给予的回答是，继续跟踪，防止变化。 虽然这样要求，苏明才不管那些，他不可能天天跟着，只能有时间的时候，遛一遛。 有时候，胡编一些有关杨凯生活规律小变化的信息，传递过去，也算是显得努力工作了。 至于洪娟被要求接近杨凯，尽快了解项目进展情况。 对此，洪娟也是很不满，也是没有听从安排，而是我行我素。 她按着自己的意愿，顺其自然，能了解的就了解，不能了解的也不去强求。 和杨凯不熟悉，即便熟悉，人家不说项目上的事情，她不可能去逼着人家说出来。 若是一定那样，人家肯定会怀疑你别有用心，就更不可能透露一点儿信息了。 得不到信息，洪娟也会编织一些，类似接触了，对方口风很紧，特别是由于不太熟悉的原因，对她有所警惕等借口，称还需要进一步，熟悉交流。 他一直不明白奇点公司要她们做这个干什么，也不想明白，只要对方能按时给发工资就行。 可她总感到不是什么好事儿。 洪娟刚回到虹州的第二天，李军就回来了。 因为小雅公司在金城，李军和大伟赵玲经常跑通勤。 李军邀请了洪娟吃饭，还给洪娟买了礼物，爱虚荣的洪娟自然很感动。 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 王春雷被陆欢解除了镇扬地区的药品代理权，转移给了小雅的雅南贸易公司。 王春雷找到了朗山药业市场部经理叶安。 王春雷问叶安，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合作很好，为何突然要解除合作呢？ 叶安眉头皱了一下说，王总，其实呢，如你所说的确我们合作了很多年，但是你也清楚，每年签署协议的时候，你总是提出这样那样的无理要求。 尽管朗山公司没有答应，你也接受了朗山公司的条件，可双方合作总不是那么太愉快。 再说，这是总经理的决定。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就去找总经理去吧。 不过我可提醒你，最好别去，没有用的。 王春雷疑惑，这是为什么？ 叶安说的不太愉快，是有那么一些，可在合作中也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呀？ 这里？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王春雷有些诧异。 叶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叶安一笑，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呀，记住是我猜，或许你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过什么人？这些年做药品买卖得罪人肯定是有的，加起来太多了，大得罪小得罪，谁能记得是哪一桩啊？ 不过得罪的人好像也没有朗山药业的人吧？ 叶安也不置可否。犹豫了一会儿道，你回去吧，好好想想，再找出那个人，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王春雷点了点头，觉得叶安说的有道理。 能把他的业务从朗山药业撬走的，除了这个公司背景深厚就连朗山药业也不敢得罪外，就是自己把朗山药业上面的人给得罪的挺狠。 看来说不定这还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啊。 不过，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管你是谁，即便打不过我也要给你扒层皮。 想到这里，王春雷又问了一句：这个代理不让我干了，把它给谁了？ 叶安没有隐瞒，毕竟这也是隐瞒不了的事，就说，给了金城雅南贸易公司。 金城雅南贸易公司？这个公司王春雷听说过，但是以前并没有注意。 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这个雅南贸易有谁和他有过交集。 对！打听一下这个公司的老板是谁不就有结果了吗？ 客气地打了声招呼，王春雷就离开了朗山药业。 ..... 转眼过了春节，二月初，小雅和凌南的孩子出生了，一个男孩。 凌南母亲和小雅父母兴奋不已。像老小孩一样每天围着小雅转，轮流地抱孩子。 三个老人直接就留在了医院照顾小雅月子，凌南想找保姆照顾，三个老人就是不同意，劝也劝不走。 欧丹来了，说要代替三个老人，也没有被允许，凌南无奈，只有任由她们了。 两个老太太照顾小雅和孩子，一个老头照顾两个老太太，凌南做后勤支援。 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但心里都充满了温情暖意。 知道小雅孩子出生，陆欢和杨凯也有些默契着急，两人约定项目投产之后，就结婚。 而大伟和赵玲也决定在凌南婚礼后，两人结婚。 …… 李军对洪娟展开了凌厉的攻势，终于触动了洪娟的芳心。 但洪娟却如实地对李军说，她不是一个朴实的女人，有时候会很虚荣。 李军明白洪娟的意思，很坦然地说：“我只要你，我不在乎。” 让洪娟感动的是同是同学，李军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自己却已经落魄了，而李军并没有嫌弃她，也没在意她和吴云苏明等人的来往。 她之所以答应李军，是因为自到那个外资公司后，就和吴云分手了。 吴云也不知什么原因再也没有找过她和她见面。 在她如此窘迫之时，李军给了她感动，不论如何，经历了凌南、苏明、吴云之后，又有同学聚会交流的感受，她心里五味杂陈，想到自己的年龄，最终决定还是给自己一个归宿吧。 李军事业有成，收入也不少，绝对是令人羡慕的主，在秦小雅的公司担任副总，有地位； 背后还有凌南这棵大树支撑，在同学朋友面前说起来，也很有面子。 这些都是洪娟比较满意的，而在李军的支持下，她未来还有机会。 其实李军自己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比较有钱，凭自己的普通的长相，不令人讨厌，也说不上帅，说什么也不会追到像洪娟这样的美女的。 上大学的时候，看见了也只能偷偷地看，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洪娟接受了李军的追求，但却隐瞒了她正在为另一个公司工作的事。 …… 第九十五章 失落的是我 这个春节，过得最为郁闷的是苏明。 老爹不知去向，自从从家里走后再也没有消息，母亲郁郁寡欢。 而他和洪娟的关系，自从苏明被解除总经理职务后，两人谁也没提结婚和恋爱的事儿，经常两人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偶尔来往。 在苏明心里，两人就算默默分手了。 谁也不挑明，就是最好的告别，不用当面明说和见面的尴尬。 和李军确定关系后，洪娟找了苏明喝了一次酒，两人就是扯东扯西闲聊，谁也没说关系两个人的事。 在结束时，洪娟说了一句：苏明你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能够胜任的管理者。 希望你能找一个爱你的好女孩，或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或者平平淡淡地找个人过安稳的日子。 这话不是分手胜似分手，不是告别胜似告别，两人心照不宣。 苏明淡淡地苦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他父亲的失踪，张黎的自杀，韩树通的被捕，以及天虹公司的苟延残喘，都是导致两人分手的重要原因。 人风光时可能会有很多人追捧，人落魄了自然不受待见。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同学会上，同学讲述凌南逆境时的窘状，此刻他理解了当时凌南的心情。 即便洪娟不说，好像就连他自己也没脸要求洪娟答应他什么。 他从此也给不了洪娟什么，包括幸福的生活。 他没有凌南那样的勇气、胆魄和智慧，也不符合他对洪娟的了解。 凌南上大学的时候，就比他强，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很服气。 可是毕业后参加工作，一波三折，从低到高，又从高到低，他都经历了。 尽管他努力过，奋斗过，可还是没有比过凌南，心里不服，又能怎样？ 现在自己不就是成了笑话吗？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命。 而且还连累了洪娟，假如当初他不帮洪娟调到天虹来，就不会发生他和洪娟的来来往往，洪娟的日子或许会比在天虹更好。 假如，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假如。 发生了的事就发生了，该过去的总要过去。 告别过去，对自己也许就是新生活的开始。 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公司出现这样的危机，他明白一切都与凌南脱不了干系。 所以，此刻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恨意。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报复凌南。不论采取什么手段！ ..... 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 金城雅南贸易公司办公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被保安拦在了大厅，来人正是王春雷。 “你找谁？什么事情？”保安警觉地问道。 “我是春骄医药公司的王春，我找你们老板。” 王春雷没有报全名，他担心有业务对手知道他的名字不待见他。 “好，你稍等。” 保安将他让到大厅的沙发上等候。 而后打了一个电话。 时间不长，一个梳着短发的女青年从楼上下来。 保安迎了上去，对女子说了几句话。 女子径直来到王春雷面前。王春雷站起来。 “你好，我是雅南贸易市场部经理秦菲，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女子冲着王春雷说道。 王春雷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不爽，本来他是带着怒火来的。 可是一路上他想明白了，他来雅南贸易就是要看看这家老板是否仇家，或者是否得罪过。 另外这个公司有何背景。因此不能冲动和冒失。 “哦，我找你们老板。”王春雷道。 “对不起，我们老板一直在家养病。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秦菲也是莫名其妙，看了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王春雷道。 “啊，我是想问问，朗山药业的代理权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王春雷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了目的。 代理权怎么得到的？这可是公司的商业秘密，此人不是来谈业务的一上来就打听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儿秦菲很冷静地道：“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既然没有什么事儿，你回去吧。” 秦菲说完转身就走。 “诶，秦经理，你们老板是谁呀？” 王春雷感到了自己的冒失，见秦菲转身就走立即急了。 来我们公司，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就打听公司的秘密？真是开玩笑。 秦菲回头一笑：“你自己调查去吧。” 王春雷很尴尬，来到保安身边：“保安小哥，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保安一笑，感到这人真是虎了吧唧的不认识老板竟然来找老板，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进来。 “请你离开吧先生。” 王春雷也是丢了生意一直心里有股火，情绪不稳定，一直压抑着。 导致他的大脑时不时一阵混乱，以至于他几乎丧失了做生意该有的理智。 此刻，他才忽悠一下清醒，自己的确不应该如此冒失，自己竟然做事失去了章法。 他怎么这么糊涂啊，来之前为何不先找人把这个公司的情况打听清楚再来呢。 想来自己确实被气蒙了，办了一路糊涂事儿。 “先离开再说吧。” 心里想着，也没有理睬秦菲和保安王春雷转身离去。 离开雅南贸易公司，王春雷感到一阵憋屈。 无论是社会上，还是做生意，他豪横惯了，很少遇到过这么憋屈的事情。 生意莫名地被人家抢了，只能低声下气，打听个人还打听不到。 “妈的，我一定要查你个底朝天，看看你究竟是哪路神仙。敢挡我的财路，你就是神仙我也要把你打残。” 王春雷狠狠地咬了咬牙，心里想着。 他决定继续找人查出这个雅南贸易的老板和背景。 …… 一切工作在年后，步入正轨。 凌南的菜篮子市场工程一期进入招商筹备阶段。 因为同学会提前打了招呼，许多同学对市场摊位感兴趣，要求预约购买。 凌南为此安排了专人接待，按沙盘标示选购。 对此，凌南也很会借机宣传招商事宜，把还未开盘的摊位销售一下推上了热点。 很多人看到了巨大的商机，半个月工夫，办公室的电话就被打爆。 有递条子的人员，有托人找凌南特批的。 一期工程招商刚要开始，所有摊位就销售一空。 秘书兴奋地在凌南面前做着汇报。 凌南一笑：“还是你们会利用我的那帮同学啊，他们就是流动的活广告。” 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给现场施工的人员带来的信心。 二期三期工程也都在筹划加快进度。 第九十六章 原来是你 这一段时间以来，李军和洪娟的恋爱如火如荼，近乎形影不离。 可就在这时，洪娟和苏明分别接到了外资公司的指令。 直接说明了要他们想办法，得到杨凯项目的技术资料，不论采取什么方法，最好不要被发现。 此前，公司通过苏明两人了解的情况分析，杨凯的项目，还没有实现生产设计，距离生产准备和投产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所以，他们还有很多机会拿到杨凯的技术。 对于洪娟的突然忙碌，李军有些疑惑。 天虹公司已经停产，按理说洪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又忙了起来了呢？ 本来对自己和洪娟的关系不那么特别自信的李军更加好奇起来。 安排完手头的工作，李军决定抽时间去看看，洪娟究竟在忙些什么。 可是他到了天虹公司，洪娟竟然不在公司。 那么洪娟干什么去了呢？ 次日，李军请了假，决定跟踪洪娟。 确定了洪娟的位置，李军来到了金城，他发现洪娟下来车后，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着郊区而去。 不久来到了一处老旧别墅附近。 洪娟下了车。 李军将车开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观察着。 他发现洪娟并没有进入别墅，只是在附近向着别墅观察、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这时，李军想起了凌南在金城可能会熟悉这个地方，就给凌南打了个电话。 他说了他所在的位置和一栋老别墅，问凌南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凌南接到电话，立即反应过来，心想李军怎么会打听这个地方呢？这明明就是表姐家的别墅啊。 于是，他就留了个心眼，道：“哦，那个地方啊，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一个退休老干部曾经住过的地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会到那里去？我马上安排人找你。” 一听凌南要安排人来找，李军立刻慌了。 他本来是来跟踪的，如果来人不就露了马脚了吗？ 随即他紧忙回话：“哦，凌南没事，不用安排人来了，我只是和洪娟溜达无意中溜达到这里来了，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 “他和洪娟？” 凌南反应够快，一定不是那么回事，很有可能李军正和洪娟恋爱，发现了洪娟行为不正常，而来跟踪。 所以，我说安排人去，他担心会被发现，所以拒绝的很慌张。 洪娟？上次借口路过来公司，就绝不是巧合，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或许就和杨凯的项目有关。 而这次洪娟又出现在杨凯居住的陆欢家别墅，更不是什么闲溜达。 原来是洪娟啊，她一定是为别人工作。 看来，有人一定盯上杨凯的项目了，而且可能就要下手。 想到杨凯的项目可能被人盯上要下手了，凌南给陆欢打了个电话。 把可能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而后又把杨凯叫来，让他做好项目文件被盗的准备。 可是，一周过去，陆欢家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变故，杨凯的房间也没有发生意外情况。 说明对方还没有启动行动。但凌南他们已经做好了防备。 经过几次跟踪，李军发现了洪娟是为外资企业工作，而且那项工作好像还见不得光。 于是，李军找到洪娟，给洪娟留了面子而没有揭底，只是点化她，让她辞去在外面的工作。 并说，你现在正在走在危险的边缘，若不及时收手，不会有好的结果。 洪娟也很纳闷儿，李军什么时候知道他给外企工作了？虽然他没有直说，只是提醒自己。 但这也足够让人惊奇的。 洪娟也没有直接回答李军，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快了马上我就不干了。 回来安心和你结婚过日子。 李军说，洪娟你真的珍惜你现在的现状，要工作就踏实些，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工作。 天虹虽然前景不乐观，但是可以再找，千万不要给外企工作。 有的外企，在这里都是包藏祸心的，不要为了钱而把自己掉进水里。 …… 王春雷经过一番发动，终于查清了雅南贸易公司的董事长是秦小雅。 而秦小雅和他从来没有过交集，也互相不认识，按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过不去。 可是代理权也确实给到了她们公司，这就很没道理了，难道真的是正常的竞争。 而问题来自朗山药业内部调整？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正当他疑惑之际，他又获知一条线索，秦小雅的丈夫是凌南，威亚投资的董事长。 这个信息把王春雷吓了一跳，原来是这么大一个手子啊。 不过手大又能怎样，我就是要看看这个凌南是个什么神。 于是，王春雷捋着线索，来到了金城，找到了威亚投资集团。 并且指名道姓要找凌南。 在一楼大厅，凌南见到了王春雷。 “你就是凌南？” 凌南出来，王春雷根本没有认出来。 “原来是你？怎么不可一世的王老板不认识了？你有什么事吗？” 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王春雷来这里有什么事。 王春雷在凌南这里可是印象深刻，他怎么会忘记那一次路边乞讨被打的屈辱呢？ 可王春雷似乎忘记了和凌南曾经发生的矛盾。 “我在朗山药业的代理权是你抢走的？” 王春雷此刻心里底气并不是很足。 眼前这个男子这么年轻就是这么大投资集团的董事长，背景一定很厉害，恐怕自己也是得罪不起的。 所以他也不敢强横。 “我抢的，而且故意的，就是针对你，明白吗？” 凌南毫不客气单刀直入。 “为什么？”王春雷有些不服。 “为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九四年你曾打过一个挡了你的车的要饭的，那个要饭的就是我。明白吗？你可以滚了。” 凌南话落，几个保安就走了过来，就要王春雷推走。 王春雷见这个架势敢怒也不敢言。 不过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有一年夏天，他的车曾经撞到过一个乞讨者。 那个乞讨者当时不躲开，还被他和司机一起将他抬走，扔到了路边。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得罪了一个要饭的。 而要饭的却成了如今的大老板。 第九十七章 以后怎么办 初夏季节，凌南秦小雅的婚礼举行，凌南并没有扩大规模。 只是邀请了亲朋好友和同事、同学。 没有扩大邀请政界、商界的人参加，但也是非常热闹。 这场婚后补办的婚礼，让凌南和小雅感到很满意，而且也很轻松。 没有婚前办婚礼的那种压抑和紧张。 而且意外的是小范围的邀请，竟然来了那么多人捧场。 凌南很感慨，他想到了和小雅在落魄时确定关系，一直乞讨、创业忙碌，断断续续见面的次数不多，而且两人在一起说的话多数是围绕着创业经营等内容，没有来得及就好好说一些情话。 没有和小雅很浪漫地好好地独处一段时间，很庄重地好好地恋爱一次。 婚礼后，凌南对小雅说，我们再谈一场恋爱？ “去你的，你看谁抱着孩子谈恋爱啊？”小雅怼了凌南一句。 好吧，等孩子再大一大，我们一家三口，找个海岛去度假，玩个一年半载的。好好追回我们失去的恋爱时光。 小雅说，嗯，我期待着那一天早点到来。 婚礼结束后的一个月，林大伟和赵玲结婚。 杨凯的项目在凌南的协助下，由于一切都被凌南想在了前面，筹划准备的及时，在紧锣密鼓完成了流程及制备设计后，需要制造的部分已经投入制造。 只待正式形成流水线。 …… 苏明、洪娟由于工作进展慢，被所在的外企施压。 苏明头一次感到对工作如此窘迫，自己所在的天虹公司已经数月没有工资可开，在外兼职的外企，虽然收入的馅饼画的很大，但是由于对方以工作无进展为由，最近两个月就没有发工资，称完成工作任务后一起补发。 这让苏明感觉这外企的承诺好像空中楼阁，而其所安排的工作有点像做贼一样，跟踪人，观察目标人的生活起居规律，还不能让人发现，或者想办法获取某机构的资料、文件等等，总是让人感觉目的不纯，心里忐忑不安。 不过在苏明心里并没有什么经济安全意识，一份外企工作而已。 也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触犯法律。 苏明曾一度想放弃这份外企工作，可是当他暴露出这种思想倾向时，却又受到公司人的变相威胁。 弄得苏明现在是不上不下，十分的郁闷。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夜间窘迫到如此境地。 可是，一想到他的现状和曾经乞丐的凌南相比，他又算是体面多了。 毕竟他的这份兼职，外人是不知道的。 尽管天虹公司已陷危机，可他毕竟还是公司的中高层，外人都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知他会落魄到连工资都开不出来呢？ 他现在又和洪娟分手了，严格地说是被洪娟给踹了。 想到这些憋屈，苏明只能借酒浇愁。 跟踪完目标人后，苏明找到了一家小吃部，准备喝点小酒。 还没到小吃部，就遇到了一个穿着时尚可人，带着红框墨镜的女子迎面走来。 苏明没有在意，此刻他也没有心情去关注人间红尘，只顾向前。 可是，他却被那墨镜女子给拦住了。 “苏明？真巧啊。”女子有点惊奇地叫住了苏明。 “兰菲？是啊真巧。好长时间不见了，你现在挺好的吧？” 苏明忽然见到昔日的老同学也是很惊奇。 “嗯，我现在挺好的，不知你怎样？听说你在天虹公司当老板了？真是了不起呀。”被叫兰菲的女子语气平淡地问道，没有羡慕没有崇拜的神情。 苏明听了有点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嗯，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是了，不提了。” 兰菲有些惊讶，苏明这样说，好像出了什么变故，看来他不想说，那也就不好深问了。 她表情沉淀了一下：“对了你要去哪里？有没有时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嗯，好吧，不知你吃了没有，正好我要吃点饭去，那就一起吧。” 苏明也没介意，正好自己也要去吃饭一个人挺没意思的，有个人陪挺不错。 兰菲大学的时候和苏明不是一个系的，却曾倒追过苏明半年，却被苏明一次次委婉地拒绝了。 倒不是苏明有多牛，看不上兰菲。 而是那时他正一门心思追洪娟，洪娟却是和凌南在一起。 因此，他也顾不上兰菲。 这个情况，当时兰菲也是看在眼里。 但是那个时候的苏明感觉就像被人灌了迷糊药似的，明知道洪娟已经和凌南在一起，还那么傻乎乎地上前凑。 也不知道苏明结没结婚，有没有女朋友。 那个洪娟跟凌南结婚了吗？想起大学里的那些事，现在看来真的有些幼稚。 路上，兰菲想到这里禁不住一笑。 进了小吃部，苏明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拿来菜单递给兰菲。 “来，兰菲点两个菜吧。” “你来吧，随意，我没什么忌口的。” “要酒吗？” “你来吧，我不喝酒。” “那给你来个饮料吧。” 随后苏明点了一凉一热两个菜，一瓶啤酒一瓶饮料。 “怎么样？过得挺好吧？现在在哪里工作？”苏明问道。 “我呀，毕业后就到我叔叔开的服装厂做财务工作了。日子挺平淡充实的。” 兰菲淡淡地说道，接着又问“你呢？还在天虹公司？效益怎么样？结婚了吗？” “嗯，还在天虹，不过快要破产了，落魄了谁还能要咱呢？所以还单着。” 苏明惨淡地一笑。他本不想说出自己的现状，但是兰菲问到了也不好回避。 现在他也忽然想开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坦荡点儿也没什么丢人的。 一听苏明还单着，公司又要破产了，兰菲暗暗一喜，心里有了一个打算。 于是，她试探地问道：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想没想过，以后怎么办？” “以后？呵呵，我还真没想那么远，走一步看一步吧，等破了产再说。现在看来我还不如你们这些安心找个工作的，不显山不漏水的比较安定。”苏明有些无奈一味地晃晃头。 兰菲说，其实公司破产也没什么的，毕竟天虹辉煌过，对于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吗，她劝苏明也没有必要那么悲观。 她说如果苏明愿意，她可以把他介绍到她叔叔的厂里去，他那里也正缺管理人员。 苏明有经验，相信从头来他能干的更好。 说完，兰菲莞尔一笑，给了苏明一个鼓励的眼神。 第九十八章 我的话永远有效 这时候，菜上来了，苏明启开了饮料和啤酒，先给兰菲倒上了一杯，自己又倒上了一杯。 然后，举起杯示意兰菲：“来，老同学我敬你！一晃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今天，在这里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辜负了你当年的热望，是我没有眼光。” 苏明心里明白，当年兰菲倒追自己，没有当回事，而自己所追却得不偿失。 刚才兰菲说要给他介绍工作，很显然是在有意和他拉近距离。 这说明当下的兰菲可能还没有男朋友。 所以，他没有直接接兰菲的话茬，表示行或者不行。 兰菲似乎也觉察到了，苏明转移话题，好像有意回避。 是不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呢，还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她有点猜不透。 “对不起就不必了，苏明，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们都不是单纯的学生了，重新再来，你看怎么样？刚才我说的那番话永远有效。” 兰菲很直率地说出这番话，苏明看出来她拿出了很大勇气。 对于兰菲的雪中送炭，苏明心里还是很感动，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想起来，虽然大学里，自己没有经意，可这个兰菲心里一直有她，这么多年过去难道自己还是她的心念？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很奇妙的，是你的躲不过，不是你的求不来。 谁和谁在一起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被安排。 按说，像他这样步入落魄的人，是一般人不愿意搭理的，即便是平时的朋友也感到疏远了。 而兰菲却愿意接近他，绝对不是势利的人，对他绝对是一种爱慕、信任，一种鞭策。 这难道就是被爱吗？ “谢谢你，兰菲你真的让我很感动，不管怎样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这样，如果你不介意，不嫌弃，我们就多联系。”苏明说完一口将一杯啤酒干掉。 “好，这才像个男人。” 兰菲努力把自己表现得很豪爽的样子称赞了一下苏明。 两人边吃边聊，自然聊到了洪娟和凌南，苏明也没有藏掖，说了他和洪娟的相处经过，以及分手。 说了凌南乞讨，又成了大老板。 短短几年世事变化太快，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 两人聊得兴奋。 却惊动了旁边一桌一个独自喝酒的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端起一杯啤酒，冲着苏明道：“朋友，敬你一杯，你认识凌南？” 苏明见此不明所以，但还是举起了酒杯：“认识，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中年人没动地方，遥遥举杯喝了一口酒道：“我叫王春雷，是一家药品公司的负责人。很高兴认识你，朋友你怎么称呼？” “哦，苏明，天虹公司的。” 苏明也喝了一口酒。 这时，中年人站起来递上了一张名片。 苏明翻了一下衣兜也找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说了一句：“有事再联系。” 见苏明两人聊的热络，王春雷也就识趣地点了点头。 随后，结了账离开了小吃部。 苏明兰菲继续聊着，直到天黑了下来才离开。 ..... 流火的季节，虹州公安局传来好消息。 在云南边境的一个小镇，公安人员在抓捕毒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被通缉的苏烈的行踪。 苏烈正在小镇上经营着一个水果摊。 公安人员反映，看来他的生意还不错，人很低调谨慎，他接触的人比较杂乱，不过人与照片上比憔悴了不少。 虹州公安局立即安排人行动，与云南公安方面接洽，先将苏烈监控住，等虹州的人过去，再将苏烈抓捕。 南方公安很配合，在警员非常紧张的情况下，安排了布控监视。 一周后，苏烈被抓捕归案。 虹州检察院对原天虹食品公司破产以及绑架案提起公诉。 法庭按时开庭，苏烈因涉案策划贪污侵占原天虹食品公司财产，促成原公司破产及绑架人质，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没收全部财产； 韩树通参与谋划原天虹公司破产案，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并处没收全部财产； 张黎因自杀，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李坤、袁丽被胁迫、指使破坏食品原料，导致重大健康事故，但因检举揭发有功，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一年执行。 当初，苏烈、张黎、韩树通三人谋划的三到五年内天虹上市的计划，不但没有成功，还因三人东窗事发，三人隆重“上市”，成为媒体竞相报道的热门话题。 一夜之间，苏家、韩家破产，轰动效应和当初凌家一样。 不过，苏烈还算聪明，出事前已经为儿子苏明和老伴准备好了后路，早早地在金城买了一处三室两厅的房产，落在了苏明的名下。 另外苏明个人有一点收入存款，当初的凌南和他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没法相比。 遗憾的是韩家，韩树通导致韩家破产，韩树通的儿子不得不带着母亲到外面租房住。 张黎的自杀，虽然被没收了财产，但因张莹名下有住房，张莹的母亲照顾起了身患抑郁的张莹。 苍天有眼，阴谋导致原天虹食品公司破产的三大内部股东，虽侥幸没有如凌家那般落魄，但终究自食恶果，受到法律的制裁，留下了恶名，让家人从此难以抬头。 而天虹公司正式被郎山药业全面收购。 按政府招商引资和企业破产政策，天虹公司先期进行资产剥离、清产核资，列出债务清单。 朗山药业收购天虹不负责天虹的债务，只承担退休金和下岗人员补偿，安置在职职工，按政策进行收购，整个破产重组过程低调、顺利。 之后朗山药业对天虹公司进行了改造。 郎山药业对天虹公司的改造，在秘密中进行。 整个天虹公司严禁无关人员靠近，被允许进入的参与项目建设的人员和工人都要进行严格入厂和出厂检查。 因为根据掌握的信息，杨凯的项目已经受到国外的关注，陆欢向当地有关部门申请了重点保护，受到政府的重视，政府协调了武警部队，安排人员对改造的厂房及设备进行保护，同时公安机关也秘密介入。 研究室、原材料仓库设计了秘密等级。 第九十九章 孩子出事了 天虹公司被收购，苏明、洪娟没有被留任新公司任职，被降为普通员工，两人主动辞去了工作。 苏明有了时间，和兰菲接触比较频繁，但还是暂时没有答应去他叔叔的服装厂工作。 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但也还没有明确为恋爱关系。 兰菲似乎看出了苏明的想法，他目前可能手头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可能还有些不方便说出来的事情。 等他手中的事情结束以后，相信他会给她一个答复。 洪娟自被李军警告后，已经下了决心，此次杨凯项目的事情办完后，她就不干了。 她要和李军认认真真地谈一场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辈子。 王春雷自从和苏明小吃部相识后，主动联系了苏明，并了解了苏明和凌南的关系。 王春雷讲述了他和凌南的矛盾以及凌南怎样断其财路的情况。 正好苏明想要利用凌南在杨凯的项目上做文章，又不知如何下手，就和王春雷一拍即合。 他决定利用王春雷的报复行动，展开对凌南的报复，进而对杨凯的项目下手。 苏明给王春雷出主意，说凌南家里只有三个老人和秦小雅一人带个孩子，让王春雷想办法抱走孩子，以此来威胁凌南。 让凌南还回他在朗山药业的代理权，或者支付他相应的损失费。 王春雷看起来好像是苏明在帮他。 可王春雷也不是智力障碍者，听说要以绑架孩子的方式要挟凌南，有点打怵。 苏明就说，你别担心，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他有背景，一旦有事儿他会帮你的。 如此，王春雷也就放下了心。 双方商定好行动的时间，苏明要等王春雷行动成功，把凌南调走才能去完成任务。 但苏明自己干什么，没有跟王春雷说，这是他的秘密。 两人密谋完毕后，苏明偷偷地给洪娟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将要采取的行动，让她配合，到时候进入天虹公司，将杨凯调离开。 …… 凌南在湘赣交界的山区卖下了一块山地，盖了一栋简朴的普通二层小别墅。 考虑了这块山地未来不能被开发利用的情况，利用不远处的一处山体隐蔽处开掘了一个三百平方米的山洞。 并进行了严格的防水防潮处理，山洞内设置了迷惑走廊，和封藏室，设置了隐蔽的与山体近似的石门。 石门是隐蔽的明门，通往山地的房子外面还有一个暗门。 无论明门还是暗门进入后都是通往一个大厅，都发现不了封藏室。 这个山洞的建设带带拉拉建了一年多才完工。 山洞的建设凌南找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年龄比较大的老建筑工人，他相信自己能守到这些人全部老死。 即便以后有人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强行打开，进入后也不会发现封藏室。 只能会怀疑这是个有人建设的秘密聚会的地方或藏匿重要物品的地方。 但所谓能放重要物品的房间其实都是没有放重要物品都是赝品。 真正的重要物品都在封藏室中，整个封藏室只有他自己知道怎么打开。 而后，将自己所收藏的老物件全部运到了山下，自己一人用机械一箱箱运进了山洞。 一切完毕，凌南养了两条狗，准备了一些粮食，还从山下雇了一对老夫妻来给他看房子。 让他们在房子周边种点果树和花花草草。 …… 凌南、陆欢、杨凯都在为新项目投产紧张的忙碌之中。 早上，三人都正常到公司上班。 凌南的别墅中，三个老人相约在别墅小区锻炼，家里只剩下了秦小雅在看六七个月的孩子。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从一楼的窗户进到了别墅。 身影悄悄地上了三楼，靠近小雅和凌南的房间。 小雅给孩子喂完奶后，放进了婴儿床，然后她进入卫生间给孩子洗衣物。 身影悄悄推开了房门，发现孩子在婴儿床上熟睡着，而室内无人。 他一步窜到婴儿床边将被单给孩子简单包裹了一下，抱起孩子就要走。 房门打开，屋内出现脚步声，小雅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孩子奶奶进来了。 不过她突然感觉刚才的脚步声不对劲儿，立即从卫生间出来。 正好看到那个身影抱着孩子出了房门。 “谁？放下孩子！”小雅感到大事不好，有人偷孩子。 立即追了上去，可是那人却抱着孩子下了楼，正当他要跳窗户跑时，小雅看清了那张脸。 见追不上了，小雅立即给小区保安打了电话，说刚刚有人进屋偷了孩子，刚跳窗就跑。 保安接到电话立即组织人封锁了小区的所有出口。 偷到孩子的王春雷，并没有进出别墅小区。 他知道小雅一定会通知保安封锁出口，就找了个隐蔽处，给苏明打了一个电话，说：“顺利。” 随后他又给凌南打了一个电话。 孩子被偷小雅虽然很紧张，但并没有慌乱，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同时给公安局和凌南先后打了电话。 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和那人的长相。 凌南接到电话立即开车向家奔来。 路上，凌南就接到了王春雷电话，王春雷并没有说他是谁，他告诉凌南不要报警，否则弄死他的孩子。 凌南压抑着愤怒说，“朋友你不用隐瞒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过你一定要保证孩子的安全。” |“好，我给你个账号，你立即转账两千万，我把孩子给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你五分钟时间。” “对不起银行都不可能做到，我更做不到，现在我没在公司，这样一个小时内我安排人去银行。” “半个小时，我就等你半个小时。”对方说完就关掉了手机。 凌南放下电话的时候，公安局警察已经来到别墅区进行了布控。 凌南也来到了别墅区，忽然他想到了，孩子被偷，他被调离公司，他感到很蹊跷。 在蹊跷的疑惑中，凌南立即断定，这可能是一场阴谋。 于是，凌南立即把怀疑的情况和公安局同志进行了沟通。 而后给杨凯打了个电话，要他立即做好防范措施，同时告知公司放松警惕发现去研究室的陌生人不要阻拦。 公安局的人交流了几句后告诉凌南，先稳住犯罪分子，不要太快转钱。 警方会努力保证孩子安全。安排的狙击手已经到位，只要发现犯罪分子目标就会被锁定。 而这时，公安局的人已经将别墅小区包围，进入排查。 第一百章 疏而不漏 威亚公司办公楼前。 苏明接到王春雷的电话后，立即给洪娟打了个电话，让洪娟按计划行动。 已经待命等候的洪娟立即换上了一套新工作服，伪装朗山药业工作人员。 她来到天虹公司收发室，跟收发室的大爷打了声招呼，给杨凯打了一个电话。 称陆总要他马上到天虹来一趟，制备出了点儿问题。 放下电话后，她迅速离开。 而这时，杨凯刚撂下凌南的电话，就接到了洪娟打来的冒名电话，立即觉得这个电话是假的，目的就是要调他离开。 按着凌南的意思，他将计就计，收起工作用笔记本电脑，将备用笔记本电脑换上，监控设备打开，安置好后出了公司。 早已做好充分准备的苏明，见杨凯离开，立即进行了简单伪装。 很顺利地偷偷进入了杨凯的办公室，将优盘插入把杨凯电脑，迅速找到相关的文件复制下来。 文件成功到手，苏明心里一阵兴奋，他迅速离开了杨凯的研究室。 出了公司大门，苏明走的一个隐蔽处，给奇点公司和洪娟分别打了电话，告知成功，让她迅速去奇点公司汇合。 之后又拨通了王春雷的电话，接通后立即关掉，此时王春雷已经明白苏明成功了。 然而此刻，这几个人还不知，他们的行为都已经被掌握，他们的行踪正在被警方监控。 就连苏明拿到的文件也是事前做好的逼真的假文件，材料数据要想验证真伪就得发送给国外重新试验。 而一旦利用这些假数据和材料启动重新试验，也不可能很快完成。 即便完成，因杨凯对假的原料和数据重新进行了精心设计，也不可能达到与原项目的作用一样。 王春雷抢了孩子以后，立即藏身到小区一处线缆井房内。 这种地方一般人不会发现，就连小区的保安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藏身此处的。 但是视野还算不错。 藏身好以后，他先给凌南打了电话提出要求，之后又联系了苏明告知转移孩子成功，而后静静等待，等着凌南的转账。 他轻拍着安睡中孩子，唯恐孩子醒来哭闹，被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他并不知道此刻，警察已经将周围包围。 可是，生活中往往是人越担心什么事发生，偏偏什么事儿就来，这就是一种天人感应的心理预警。 就在这时，安睡中的孩子醒了，睁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孩子好像发现了眼前人不认识立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排查的警察忽然听到孩子的哭声立即围拢过来，狙击手也已经瞄准王春雷。 警察将王春雷包围，并被喊话告知他已经被锁定，王春雷怎会不知，一旦他有什么对孩子不利的动作，或反抗举动都会瞬间一枪毙命。 见此王春雷像泄了气的皮球，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去开玩笑。 他没想到本来完美的计划，怎么这么快就被打破了，他想不明白，警察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他又这么快被发现呢？ 恍然间，他觉得一切功亏于溃，大势已去，悔之晚矣。 于是，他将孩子放到了地上举起了双手。 王春雷知道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他想到，趁现在钱还没到账，孩子也没有危险，他的罪还不至于那么严重，所以他选择放弃了。 因为事前，他和苏明的合作谋划时，他得到过苏明那家外企的承诺，一旦他没有成功，就主动放弃，如果出现意外的情况，届时外企会给他提供保护的。 不过，当时王春雷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样严重，还会突然有公安人员介入。 可是，他并不知道，奇点公司也已经被警方重点关注，加之被窃取的项目数据是假的，接下来这家公司是否会受上级追责，警方如何处理，公司能否存在还是未知数，奇点公司恐怕都自身难保，怎么能为他兑现那可笑的承诺呢？ 王春雷被抓，孩子得救，凌南当时就得到了消息。 小雅冲了过来抱起正哭的孩子，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没有发现受伤，狠狠地瞪了王春雷一眼。 威亚公司，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杨凯见苏明出了办公楼，立即给凌南打了电话，同时报警说，电脑项目文件被盗。 很快威亚公司案件受到市委市政府的重视，市委书记要求公安局立即成立专案组，一查到底，抓紧时间破案，确保保护国家重点项目安全。 市公安局由主管副局长带队成立专案组专案介入。 王春雷被带到了公安局，很快就如实交代了偷孩子是为了报复凌南夺了他在朗山药业的代理权。 并没有交代他和苏明密谋的事情，但是，公安局在检查他手机通话记录时发现在案发的时间内，他和苏明通了两次电话。 再次经过审问，王春雷才交代，但他不知道苏明要干什么，只是说把凌南引离办公室。 在公安机关的缜密调查下，很快苏明、洪娟秘密服务外企奇点信息公司的事情浮出水面。 经查这家外企公司就是打着服务中国企业，进行营销策划、广告公关外衣的商业间谍公司，以窃取国内重要商业经济和科技信息为目的。 公安机关确认后，立即对其实施严密监控，控制防止其员工出境和对外传递信息。 苏明和洪娟回到了外企公司，上交了项目文件优盘，对方进行了审查，发现了那个文件。 并上传总部确认真假。 一个小时后，老板拿来了一个手提箱，说这里是四十万人民币，你们俩每人二十万。 并分头马上离开。 苏明和洪娟也没有明白对方为何要他们马上离开。 其实外企通过渠道，已经得知王春雷被抓的消息，如果王春雷交代，很快就能扯出苏明的事情，发现文件被盗。 两人分了钱后，苏明却拎着手提箱从奇点公司所在大楼的另一隐蔽的后楼口出去，不知去向。 洪娟从大楼的正门出来，直接到了银行把钱存上。 而后如往常一样去找李军，可是还没有到李军家里，半路上就被警察拦下，带上了警车。 第一百零一章 注定的因果 蜀地威亚药业公司开发的面向学生的新产品“聪灵灵”口服液问世。 黄晓然、韩磊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为新产品造势。 独生子女时代，人们对子女的教育普遍都很重视，聪灵灵口服液的上市，如一阵风，风靡市场。 成为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和在校学生健脑、恶补的首选保健品。 手机印刷电路板项目，全面投产并实现了盈利，成为市场潜力巨大，盈利可观的好项目。 这个高科技项目，受到了蜀地政府支持，成为当地富有潜力的利税大户。 有了实在的项目和杨凯项目的控股，威亚科技投资公司开始走向正轨。 欧丹作为威亚集团科技投资的掌门人，一时风光无限，备受媒体关注。 老狗、臭菜等一众曾经的乞丐，如今有一半成了自食其力的废品收购站的小老板，有一半成为工作安稳在收购站有股份的员工。 人们惊奇地发现，仿佛一夜之间，金城及周边市的乞讨者陆陆续续消失了。 他们非常感谢凌南给了他们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实现自强自立的机会，没有因乞讨而一步一步误入歧途，成为社会的渣渣。 凌南让他们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和未来的曙光，有了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和追求。 经过一年的紧张筹备，天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正式挂牌。 杨凯项目落地投产，成为国家重点生物工程项目，得到重点保护。 也成为朗山药业新的经济增长点。 同时，威亚投资集团、朗山药业公司及天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三家联手和三所重点大学达成合作，成立了天虹生物工程博士后工作站，着眼世界生物工程领域前瞻性课题及项目的论证、开发和研究，致力于人类健康工程研究。 陆欢和杨凯顺利步入了婚礼的殿堂；欧丹和一位政府公务人员成为了红颜知己，受到凌南的鼓励和赞许。 凌南为欧丹购买了一套新房，欧丹的父母也被接到了和凌南距离不远的地方。 因为落难一碗面条之恩，凌南扶持的寓意“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春桃“桃花面”面馆第七十八家连锁店在鞭炮轰鸣声中隆重开业。 春桃夫妇喜笑颜开，她面对参加开业的来宾说：“桃花面”面馆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快，我要真心的感谢一个人，当初就是因为我送给了他一碗面，才有了今天的机遇。 这个人就是威亚投资集团的董事长凌南先生。 “桃花面”面馆连锁店能有今天，事实说明，人要多行善，多积德，福报和机缘才会降临你的头上。 逃亡一个多月的苏明终于被抓获归案。 当他被问及为何为国外机构工作，盗窃商业秘密时，他说，对金钱的欲望会使人丧失理智，人能接受富贵，却接受不了贫困。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苏明和洪娟服务的外企奇点信息顾问公司被查封取缔，公司法人及高层涉嫌盗窃国家商业机密罪被逮捕。 吴云在威亚投资集团被揪出，以窃取出售公司商业秘密罪被逮捕。 王春雷涉嫌绑架儿童罪、敲诈罪被判刑。 苏明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 兰菲并没有因为苏明被判刑而放弃苏明，她反而成为第一个看望苏明最近的人。 苏明非常感动，落难见人心，患难见真情。 兰菲安慰苏明好好改造，她会在外面耐心地等着他的归来，要他洗心革面从头开始。 她对他的承诺仍然有效。 在兰菲心里也明白，苏明本质上不是一个恶劣的人，他为外企工作也是一时失足，被小利益蒙蔽的双眼，不小心犯了罪。 她知道他一定能改，出来后一定会好好调整自己，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 苏明心里笃定今生不会再辜负眼前这个爱他的女人。 因主动揭发奇点公司和苏明有功，洪娟被判处有期徒刑2年缓期执行两年，实际就是监外监视执行。 她曾怀疑的吴云，没想到果然与那家外国公司关系不一般，竟然还是一个内鬼，他被抓被判刑是罪有应得。 她也怪自己涉世不深，被钱迷住了双眼，导致吴云一人就害了洪娟、苏明两人，幸亏洪娟行事足够谨慎，没有让自己犯下大错。 李军并没有抛弃洪娟，他觉得这是给洪娟教训的最好机会，一方面能让她真正觉醒，另一方面改掉她物质虚荣的毛病，使她能够脚踏实际面对未来。 而洪娟经历此次事件，幡然悔悟，是虚荣害了她。 她感谢李军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对她的不离不弃，后悔没有听凌南当初的劝告，可一切都晚了。 钱可以成就人，也可以把人毁掉，关键是看你通过什么手段和渠道去获取。 为了钱很多人绞尽脑汁，不断重蹈覆辙，投机取巧，抱着侥幸的心态，做着一个个发财梦，走上一条条不归路。 做事有因果，天上不会掉馅饼！ 扔掉幻想，脚踏实地才是正路。 人间正道是沧桑，努力奋斗方为人生应有之义。 第一百零二章 爱给了我动力 凌南大仇得报。 凌南和小雅带着母亲和舅舅陆青洋、表姐陆欢来到父亲的墓前，告慰父亲的英灵。 李坤、袁丽刑满释放后，凌南践行承诺聘为威亚药业公司员工。 …… 又是一年过去，2001年凌南迎来了创业的第七年。 这是凌南又一次飞跃的一年，药业投资，中药获利0.8亿元，口服液获利1.3亿元。 参股三家药业获利2.6亿元，五十二个收购站共获利1300万元。 房地产租金收益2000万元；证券收益4.3亿元；一年收益总额9.33亿元。 七年滚雪球式的发展让凌南的资产累计达到了三十多亿元。 这里不含投资资产的溢价。 在北京、上海、深圳、珠海土地房产投资，四年前原值为1.6亿元，按最新土地房产平均市值计算，至少已达到12.4亿元；菜篮子市场一二期累计投资4.5亿元，未来还有三四期工程；高科技投资3.2亿，回报将实现翻番。 凌南将山洞里珍藏的老物件拿出，聘请了国家文物局的专家进行了鉴定，属于国家珍贵文物的全部捐赠给了国家。 凌南也受到了来自政府的赞誉以及有关部门的奖励。 威亚集团旗下的五十二个收购站，四十五个连续五年达标，按着合同约定，归经营者所有，公司在每个收购站占20%的股份计为土地房产使用费；年后起这四十五个收购站经营者占80%股份，老狗，臭菜等人培养的四十七个原来的流浪乞讨者都成了美滋滋的小老板。 如今五十二个收购站，全部达标归了经营人，使收购站的经营有了新活力。 凌南如今已经放弃废品收购站这个效益最低的资产，全部交由参股人管理，废品收购站退出威亚集团的经济舞台。 而集团的重点开始全面向科技和实业进军。 小雅的雅南贸易公司并入威亚集团，使其如虎添翼。 仅代理聪灵灵和清道夫口服液，获得效益1.8亿元，其他产品代理收益6370万元；一年总收益2.437亿元。 针对公司新战略，凌南主动收缩战线，放弃经营潜力不大的资产。 投资实实在在有益于促进发展的实体经济。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粮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经济，实体经济才是助人就业养家，稳定的社会的根。 着眼民族科技品牌和中医中药品牌的创建，未来形成强大的能够打击和抗衡国外品牌抗衡的国际品牌。 原有品牌资产出售，一律禁止出售给外资或有外商背景和控股的公司。 科技上加大前沿科技投入，强化自主研发和自主知识产权，新品牌参股也禁止外资和外商背景公司介入。 每做一种品牌都要做到极致。 在中医中药方面，到全国搜集民间中医药验方，回来研究，把中医中药发扬光大，走向世界，让中医中药事业传承有序。 受省电视台之邀，凌南秦小雅接受专访。 晚上，省电视台专题，精英新星座，正式直播。 主持人上台，介绍了凌南和秦小雅夫妇。开始对凌南、秦小雅夫妇进行专访。 主持人：凌总威亚集团公司那么有实力为何不考虑上市？ 凌南：这个问题很好。我做的是民族企业、民族事业，造福的是祖国，我不想让其他资本或国外资本将来有一天来控制我们的事业，把我们的企业变成他们淘金的平台。 主持人：上市企业是资本淘金的平台吗？ 凌南：呵呵，自从有企业以来你看可以长久传承的老字号民族企业，哪个是靠上市发展起来的？上市的企业有多少是传承经营的？有几个不是投机者？ 当然我不是说公司上市不好。但是要记住，真正做良心企业的人，无论上市与否，他都不会随意让外国资本控制，除非它是别有用心。 你看许多国外的跨国公司百年来都是人家家族人在掌控，百年传承下来也没有让其他资本控制。中国企业为何要让人家来控制呢？自家的企业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那还是你的企业吗？这就像有人娶了媳妇，而媳妇却是人家的，你只能有使用的权力，那是什么？ 中国企业无论如何经营都应该由中国人来掌控，做大做强走向世界。 主持人：你这个回答很有意思。凌南，你那么有钱为何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去歌舞娱乐场所放松自己？享受生活？ 凌南：什么叫享受生活？每个人的站位不同结论就不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取向，这和每个人的修养有关。如今社会上很多人，有学历没文化，更缺乏修养。 缺乏修养的人，喜欢恶趣味，往往把低俗庸俗当成自己的乐趣，比如酒肉换盏，娱乐游戏，比如沉迷风月、追星等等，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消耗着生命。 而有修养的人往往把高雅当成乐趣，比如琴棋书画，比如读书健身，精研手艺技艺等等，他们会把时间交给这样乐趣，陶冶性情，沉浸于其中，对于他们同样是一种享受。 主持人：小雅作为女人，你是怎么百炼成钢的？ 小雅：百炼成钢？咯咯咯，谈不上。女人成就事业，必须具备吃苦耐劳的品质，一往无前的精神，善于学习的能力。同时，我事业上的成就说起来还要感谢我的丈夫凌南，当初是他激励了我创业，也是在他的合作下我们才得到更快的发展。 主持人：看来你们俩还有故事啊。 凌南：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小雅给了我很大的精神支持和激励，我的事业成功应该说有她一半的功劳，在这里我要再次向她致谢。 主持人：小雅你对未来的期待是什么？ 小雅：希望我们的事业，多给爱国、励志、自强不息，不崇洋媚外的年轻人提供机会。年轻人思想的正向性是基础，一个没有爱国信念、不自强、崇洋媚外的人不配加入优秀的公司。 主持人：凌南你呢？ 凌南：如刚才小雅所说，我希望中国的企业家们不要忘本，不要忘记是中国这块土地哺育企业成长，应该学会反哺自己的祖国，反哺社会，不要因为利益丧失良知。 走出电视台，繁星满空。 凌南紧握小雅的手，回想这一路走过的经历，他感慨，今天的这一切都源于他的逆境坚持，对复仇不放弃，逆境中小雅对爱的不放弃，对事业不放弃。 “是逆境让我觉醒，是小雅你给了我前进的动力，让我们成为逆境追梦人。” （大结局，本书完结） 完本：最后的话 匆匆忙忙二十一天，一口气写完了这本短篇。 遗憾大于辛苦！ 本书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作。 写作中没有考虑绝大多数青少年读者口味。许多地方比较理性，这没办法。 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无脑的文章，哈哈一笑而过，很少去生活化的思考。 这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遭到生活的践踏或摧残。 他们生在了一个太幸运，太幸福的时代。 当然，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活法，谁也干涉不了。 所以，当看到本书订阅很少时，我无语了。 17k第一次来，给了我惊喜。也让我无奈。 再见， 看到这里的读友，谢谢你一路坚持下来！ 愿好运伴你一生！ 《逆境追梦人》完本：最后的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