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甜情》 1，小名儿叫傻妞 方大美的小名，叫傻妞。 傻妞，可是一点儿都不傻。 方大美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名儿，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 这不是刚刚高考完了吗，方大美在等分儿这段儿时间，一个人闷在家里，生闷气。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觉得没考好。 方大小姐在班上，学习成绩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这一次怎么就没考好呢？ 还不是大姨妈惹的祸。 早不来，晚不来，正赶上高考的前几天，大姨妈来了。按着日子，不应该来。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吧，提早来了。 每一次大姨妈来的时候，方大美都痛苦比。最开始的两天，特别的多。干净利落的方大美，却总是处理不好这点儿事儿。不是把床单儿污染了，就是把裙子沾上点儿，所以让她无比的烦恼。 更让她烦恼的是，摊上了一个唠唠叨叨的吗？才刚四十七八岁，就像一个老太婆一样，永远唠叨个没完。本来这点儿事儿，是很隐蔽的。让她这么一张，让满世界都知道。这也让方大美有苦说不出。 就拿高考的前一天来说吧，谁家有考生都应该说话注意点儿。是咱们这个老妈，却什么都不注意，你越是紧张，她越制造紧张的气氛。方大美也顾不得跟他生气了，小肚子拧着个儿的疼。方大美心中暗想，这下可坏了，亲戚不请自来。 吃完了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会儿书。肚子疼的，实在是厉害。也就没有复习的兴趣了。无论如何，明天都要上考场。以平常的成绩，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与其熬夜复习，还不如早点儿休息。保持旺盛的精力，明天去应付这人生的大考。 躺在床上，实际上也睡不着。虽然屋子里开着空调，但是烦闷的心情，还是让方大小姐一层一层的出汗。 越烦越有事儿。手机的提醒响起来了。方大美点开了手机的屏幕，近有一个小红点儿。点到对话栏以后，最烦人的那个人来了微信。 曹立明：傻妞，明天准备的怎么样啦？ 方大美：你才傻呢。天天叫人家小名，烦不烦呐？ 曹立明：哈哈！大美子，早点儿休息。 方大美：要你管呀！ 曹立明：吃了枪药了。 方大美：咬你的心都有。 曹立明：你来呀！ 方大美：臭贫。 曹立明：祝你明天旗开得胜！ 方大美：这还是句人话。再见！ 方大美没好气儿的，把手机摔在了床上。 平静一下心情，方大美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 第二天，虽然受大姨妈的干扰，总体发挥的还行。 一连几天的高考，终于应付过去了。 对于方大美来讲，真是有点儿度日如年。 明天高考的成绩，就可以查询了。不知道等待高大美的到底是什么？依照自己的学习成绩，应该是很有把握的。但是现在，方大美心里却没了底儿。 方大美又一次开始复盘。 语文考的还可以，基础知识没有什么丢分的地方，作文儿自己写的，也很满意。虽然后来收尾的时候，有点儿仓促，主要是因为快到交卷儿的时间了，但是还算是很平稳。依照平常写文章的惯例，这篇作文，至少应该拿到优的水平。150分的卷子，平常都可以达到130分以上，按照那一天的发挥，应该发挥了自己的水平。 最有把握的，就是下午考的英语。方大美学英语是有天赋的，从小就上英语的补习班。英语原版的电影，看起来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无论是听力还是口语在班里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语法和英语作文，也是方大梅的拿手好戏。150分的卷子，拿到140分以上应该是稳拿的。 数学对于方大美来讲，是他最大的长项。这一次的数学题，几乎没有什么难题。方大美就连最后的两道附加题都已经准确无误的答了。在平常的练习中得满分儿并不奇怪。但是高考能够得满分儿，方大美还没有这种奢求。不过反复的检查，都没有问题。如果不是自己有什么失误的话，这一次的分数也不会出问题。 前三科都没有问题了。问题就出在历史，地理综合考试上。历史应该背的滚瓜烂熟。各个朝代，重大事件，历史人物都没有问题。地理也是他很大的兴趣，无论是中国地理，还是世界地理，在平常，作为地理课的课代表，应该说是一个地理的小达人。但是阴沟里翻了船，虽然答题的过程很顺利，但是过后回想起来，却脑子里空空的一片。到底这一章综合的卷子，能够拿多少分儿？根本就判断不出来。 方大美反复的思考过多少次了，但是怎么也回想不出具体的题目？和几个闺蜜一起算分儿的时候，她们也提过几个具体的题目，从自己模糊的答案当中，也没有错。现在想也没用了，听天由命吧。 虽说是自己给自己解心宽，但是毕竟心里不踏实。 心里越烦，越有烦心的事儿。 天气闷热的像一口锅，让人喘不过气了。 窗外的杨树上，那些蝉儿们并不理解方大美的心情，依然是拉着声音叫嚷着，“知了——，知了——，——” 方大美心里埋怨着它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没完没了的，叫什么呀？ 无论方大美多么的埋怨，这些没心没肺的蝉儿们，依然如故。 百无聊赖的方大美，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儿。 打开了以后，扉页上写着“放飞自己。” 正式的页面儿上，是她一手最喜欢的诗篇。 春潮 小草钻出了泥土， 草尖上顶着晶莹的露珠。 和煦的春风， 摔碎了露珠， 润湿了草根， 滋润了生命， 春潮如故。 柳枝上嫩芽吐露， 不顾春风如剪刀， 报春讯，荡春风， 树干挺拔， 柳绦飞舞， 嫩绿半遮掩， 云烟绿波岸， 倒影梳春潮， 春波也处处。 春虫破茧出， 蝉蛻亦如故， 赶来享春日， 六足抱树皮， 嫩翅羽脉清， 春风轻抚过， 鸣春知了声， 春潮亦如故。 少女春看春处， 心中起漫舞， 和煦春风来， 淡妆唱春音， 有如报春柳绦声， 恰似春露润绿茵， 合着知了春丝鸣， 心中荡漾是春湖。 一番波浪汹涌起， 春潮亦如故。 方大美读着咏春潮的诗，仿佛真的迎来了春风。 大美正在沉浸在自己的诗作里面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 大美一看，还是那个曹立明。 方大美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方大美，“曹立明，你喝了笑老婆的尿了吗？除了傻笑，你还会什么？” 曹立明，“大美子，难道你不高兴吗？” 方大美，“我有什么高兴的？” 曹立明，“你考了那么高的分数，还不满足吗？” 方大美，“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明天才可以查分了吗？” 曹立明，“傻妞。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今年比去年提前一天查询。难道你不知道吗？719分儿。你真是一个正分儿的机器。” 719，方大美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她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了床上，直接从屋子里奔了出去，妈妈在后面喊着她，方大美连回答一声都不愿意，而是直接来到了爸爸的书房。 方清源正在用电脑写着论文，准备今年要拿下正高级的职称。见到方大美风是风火是火的闯进来，刚要说他几句。却被风大没一把拉开了。然后她坐在那里，操作电脑，找到了考试院查询分式的页面，把自己的考生号输了进去。电脑弹出了对话框，“请稍后，正在查询。” 电脑上动画的小圈圈，转了几秒钟，分数弹了出来。 719，明明白白呈现在方大美的面前。 2，铁哥们儿 在铁哥们儿曹立明看来，傻妞是真傻。 小名叫傻妞儿，也就罢了。大名儿叫方大美。而且不是一个傻，是两个傻并到一起了。 看上去那真是一个大美人，张嘴说话就显露出本质了。虽然关系不错，但是对自己经常爆粗口。哪儿有一个大姑娘，对铁哥们儿说脏字儿的呀？ 但是曹立明就是这么贱，每一次让傻妞骂了以后，还得甜甜的，叫一声大美子。你说这个人贱还是不贱呢？ 俗话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曹立明和方大美之间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别看两个人在一起，没一句顺心的话。除了挨方大美的狗屁呲，没有什么再显得两个人关系这么近的了。 曹立明如果一天没有挨呲儿，那么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一个美貌如花的少女，一个俊朗秀气的少年。两个人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而是彼此之间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儿。你说是不是一对儿奇葩？ 曹立明可以因傻妞大喜而喜，也可以因傻妞大悲而悲。 如果不考虑男女有别，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彼此关系，再贴切也不过了，那就是穿一条裤子都不嫌肥。 在曹立明的心里，傻妞就是一个女学霸。所有的事情，都比这个傻妞儿聪明一大截。而只有学习方面，傻妞残酷的碾压着曹立明。 所以从曹立明的嘴里说出来，傻妞就是傻，除了学习好以外，没有一个地方不透着他那股傻劲儿的。 曹立明自己也不明白，学习上这么好的傻妞，一到生活当中，就充满了傻气呢。难道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就拿这次高考来说吧，曹立明考了一个，胸有成竹。从考场出来，那应该说是眉飞色舞。面对着高考的卷子，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潇洒过。曹立明应该是充分的发挥，比平常发挥得更加的淋漓尽致。提起了高考，那真应该是一种自豪，而且高傲。他这副神态，和傻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立明天天盼着高考出成绩。 虽然查分儿是有时间的，但是按不住心情激动的曹立明，看着垂头丧气的傻妞，心里暗暗的高兴，终于自己也在学习上扬眉吐气一回。而且这是关系到人生未来命运的一回。也可以说是最关键的一回。 曹立明很得意的想，自己的成绩这一次要超过了傻妞儿，看他还能不能够再呲自己了。这可以说无论是在战略上，还是在战术上，一个完美的胜利。 太需要这个胜利了，所以曹立明天天在电脑上查来查去。得到的答复都是请您等候。 傻妞，百无聊赖的在家里混吃等死。 曹立明却是如坐针毡。 这位傻妞，大小姐不出来，自己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在一起上学的时候，曹立明就是傻妞身边最殷勤的那一个。除了学习帮不上忙，其他都是自己照顾她。 那时候，围着一个漂亮的傻妞，在所有的小伙伴儿当中，可以扬眉吐气。尽管在傻妞面前，还要夹着尾巴做人。但那是一种人生的乐趣呀。谁有自己这么好的命运呢？这样一个漂亮的妞儿，对自己言听计从。让她吃什么就吃什么，让她买什么就买什么，让她玩什么就玩什么。 现在，由于高考没考好，怎么叫傻妞儿？也叫不出来。曹立明就觉得生活失去了乐趣。所以只能够硬着头皮通过微信和他对话。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曹立明发去了微信，当然，开头还是要叫傻妞，不出预料的，还是被她骂一遍。接着再和她逗咳嗽。 曹立明：傻妞，今天出来吧，哥们请你吃好吃的。 方大美：你才傻呢。你们全家都傻。你要再这么叫我，我就不理你了。 曹立明：大美子，出来吧。我带你吃你最喜欢的卤煮。整条的大肥肠怎么样？ 方大美：没胃口。 曹立明：要不然还逛你最喜欢的那家商场。看那条裙子最贵，咱们就试试那条。只找那些售货员们翻白眼为止。看她们有多大的耐性。 方大美：无聊。难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吗？陪着我，就是一个借口。就是想和站柜台的漂亮小妞们耍贫。借着我试衣服的时间，和她们眉来眼去的。你说说上一次我试裙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和那个领位，小手儿都拉在一起了。 曹立明：哈哈！你也不怕走光。试着衣服还掀帘子观察我，你不怕被全世界看了，你的玲珑身材吗？ 方大美：滚蛋！没一句正经的。不敢承认了吧？ 曹立明：哥们儿，可是你的男闺蜜。秀两个咪，还瞒着你不成吗？既然是铁哥们儿，你就应该帮忙。你倒好，反过来监视我，嘲笑我。还是铁哥们儿吗？ 方大美：那我也不能看着你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曹立明：你哪只眼睛看见人既是小姑娘了？都快30了，叫一声阿姨都可以。 方大美：所以说你的口味儿够重的，我不跟你去丢人现眼。 曹立明：郎情妾意，只有你这个傻妞，才不懂呢。 方大美：真是淫词滥调。懒得懂你这些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曹立明：《红楼梦》还说是淫词滥调呢，你看一遍哭几遍。你当我不知道吗？葬花诗，你都已经翻译成英文了。念一遍中文，背一遍英文。每一次，都是泪眼连连。你这浓情蜜意，难道不是乱七八糟吗？你浓我浓，难道不是淫词滥调吗？ 方大美：你怎么把这么一部伟大的古典文学作品说成这么不堪呢？你这个人，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救了。我可不像你这么无聊。我愿意鉴赏那种诗词歌赋中的优雅，婉转低回的情节。可不像你，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你们男生都咋了？难道都是这副德性吗？ 曹立明：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童叟无欺。无论是刚刚懂事的小男孩儿，还是七老八十，病入膏肓的老爷爷，哪一个见着美女，都会眼睛一亮。只要他就不是瞎子。无一例外。你以为你们女人不色吗？见着漂亮俊朗的小生，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吧。 方大美：要死了你。别跟我说这些。 曹立明：是你教育我，碰到真理就拐弯儿。 方大美：你这叫强词夺理。 曹立明：那是有理可夺。 方大美：狡辩，不，应该是诡辩。 曹立明：你把真理就这样定义吗？ 方大美：去你的真理吧。 曹立明：出来不出来？ 方大美：滚，不去。 曹立明：怎么滚？ 方大美：爱怎么滚，怎么滚。 曹立明：再见！ 两个人就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但是曹立明永远处在下风。 这些天，只能在微信上交锋，却不能看到傻妞的嗔斥怒骂，让曹立明心里痒痒的。虽然通过微信也可以这样调侃。但毕竟不能够看到那张美丽的面孔，随时的扭曲。更不能够看到他那张漂亮的小嘴儿，撅起来能栓一头驴。 不过瘾那不过瘾，曹立明心理充满了遗憾。 算了吧，还是不想了，在打开电脑，查查分儿，看我这次怎么完胜你。曹吕明心里是这样的念叨着。 该死的电脑，还是让自己等待。 傻妞啊，傻妞，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陪大爷继续玩儿呢？ 终于盼到了高考发榜的日子，曹立明准时查到了自己的高考分数，让他大喜过望。580分的高分儿，比三摸儿足足高出了100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曹立明要用这个喜讯在傻妞那，炸响一个大雷。 曹立明是知道方大美的考号的。 把她的考号输进了查询。 弹出来的分儿，让曹立明又一次傻眼了。 傻妞，真的是不傻呀。高考以来，这么多天演的最成功了。天天嚷嚷自己没有考好，却考了一个天大的分数，难道是糊弄鬼呢吗？ 傻妞的成绩又一次让曹立明丢盔卸甲。 但是心里却是那样的高兴。 3，这也是一种奖励 方清源在电脑上看着女儿的成绩，心里乐开了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已经被女儿方大美紧紧的拥抱住了。 即使生气，又是埋怨，还有点儿心疼。方清源对女儿哀怨的说，“大美，你这些天玩的是什么把戏呀？是在考验你老爸的心脏吗？”方清源的声音提高了高8度，正的书房哗啦啦直响。 出乎意料的成绩，让大美几乎高兴的忘乎所以。粉嘟嘟的小嘴儿，在爸爸方清源络腮胡须的脸上，亲了好几口，再也不像平常那样，嫌扎疼了。 方清源两只大手按着她细弱的小肩膀，赶紧把女儿热烈的情绪平复下来。 “老爸，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啊。”方大美高兴的还在，一个劲儿的蹦高。如果没有方清源，那两只大手摁着，那轻飘飘的身材，一定会冲破了天花板。 热烈的举动终于惊动了，在厨房忙碌的唠叨妈妈杨春妮。 杨春妮儿一路小跑，扑进了书房。看着丈夫方清源，两只手紧紧的压着女儿方大美的肩膀，而方大美就是要像空破束缚一样，上蹿下跳。但是从父女俩脸上的表情，她已经判断出，一定是出了天大的喜事儿，就是用后脚跟儿也能够想到，一定是女儿高考的成绩，给了父女两个人巨大的惊喜。 杨春妮儿急切的问，“怎么啦？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高兴啊？”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方大美就像一只灵巧的小猫，已经挣脱了父亲的魔爪，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抱着已经发福变形的杨春妮，方大美，一阵暴风骤雨式的狂吻，劈了啪啦的，就落在了杨春妮儿核桃皮一样的脸上。 方清源看着母女俩亲热的样子，女儿狂喜狂吻，妻子被着突袭，弄得呆若木鸡。一个灵活如狡兔，一个被动呆板如泥塑。一个表情热情四溢，一个满脸红鬼狐疑。一个一脸青春如花开，一个半老徐娘无风采。这一副鲜明的对比画面，方清源更是忍俊不住，不自觉的，也朗朗大笑。 杨春妮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的把女儿搂的紧紧的，抑制住她的狂欢。带着中年妇女口气的凌厉，带有半分严厉的色彩的说，“妞儿，是不是高考成绩下来了？而且成绩特别的好，到底是多少分儿啊？告诉妈妈。” 方大美突然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了，赶紧挣脱了妈妈箍在自己身上的坚强的臂膀，点儿微微喘息的说，“老娘，719分儿啊。完全出乎于我的意料。” 杨春妮这一年来，一直在围着女儿高考这件事儿转，这个分数对于女儿意味着什么，她完全清楚。去年本市文科的高考状元才718分，那么女儿子高考成绩打破了全市高考文科的记录，这犹如一声春雷，在花开满园的春天，炸响了杨春妮的宇宙。 杨春妮立刻睁大了眼，用惊奇的语气反问，“多少分儿？719吗？哎呦，我的闺女。你可给妈妈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呀！” 杨春妮夸大的语气和夸大的动作，脸上复杂的，表情丰富的表达，都让丈夫方清源对她刮目相看。那种天上掉下来的喜悦，好像是砸在了一个毫无准备的傻瓜，又像是冬泳，遇上了七仙女儿，乱七八糟的联想，一下子涌上了方青园的脑海。 “妈妈，你说什么？”方大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比去年本市的文科状元还多了一分儿，创造了本市文科高考的记录。”杨坤妮儿自豪的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声音更大了。声音大的，就是要撕破她中年的嗓子，听上去像是有点儿歇斯底里，又像是庄严的宣告。 方大美第一个反应就是，再一次拥抱了自己唠叨的母亲。母亲这个说法，无疑是让方大美更加自豪无比，而且是更加激动万分。多少年以来和爸爸拥抱有过几次，而对这个唠叨的妈妈，除了心理上的逆反，再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 方大美的拥抱，让杨春妮儿感觉到世界上她最幸福了。 但是最让她幸福的，还是方大美的成绩。望子成龙，不对，望女成凤是每个母亲心中的一种追求。现在自己的女儿，就是给自己演绎了一场，现实版的望女成凤。杨春妮儿，怎么能够不觉得自豪？ 方清源局外者清，赶紧制止，两个人的无序激动。不然的话，自己书房这个小天地天都会塌下来的。以他对自己的女儿和对自己老婆的理解，一个是青春无状，敢把天捅一个大窟窿，另一个是中年成疯，封起来可以给你闹一个天翻地覆。这一对母女如果激动起来，还有什么事情她们做不出来的呢？ 方青源用他那具有磁力的是声音说到，“两位，请安静！请保持女生宿舍的秩序。虽然你们两个老少女主人都在，但是也要顾及借宿男生的感受。” 方清源和女儿方大美用这种调侃的语气谈话聊天儿已经习惯了，本来文化程度就不高的杨春妮儿对这些并不习惯。但是看着丈夫马冷峻的面容和严峻的语气，杨春妮也不得不收拢自己的情绪。 就像奔驰在大草原上的骏马，突然被人勒住了缰绳气氛一下子平静下来。 方清源和颜悦色的对自己的老婆说，“妮儿，高兴一下就行了。女儿考了这么好的成绩，想一想，我们怎么庆祝一下呢？” 杨春妮儿平缓的口气说，“大美，你说吧，今天爸爸妈妈都听你的。” 方大美，傻里傻气的显出来了，“妈妈，我要吃卤煮。” 平常的时节，卤煮就是杨春妮，给方大美下的第一道禁令。作为妈妈，当然喜欢自己的女儿，越美越好。保持身材也是杨春妮儿对方大美管理的，第一考虑要素。这种高胆固醇的食品，怎么可以让自己温文尔雅的女儿吃呢？在她的印象里，这种食品应该是那些下等的，粗俗的男人的食品。以这种食品的形态和内容来说，和自己美若天仙的女儿，根本就不搭界。如果放在平常，方大没有这种要求，中年女人杨春妮儿，会毫无节制的暴跳如雷。 今天的杨春妮儿却是一反常态，用温柔的语气说，“行，妈妈陪着你去吃。” 方大没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说，“这也算一种奖励吗？” 4，还可以选择另外一种奖励 方大美的这一顿卤煮吃的是酣畅淋漓。 陪着方大美吃卤煮的，当然不是她的妈妈杨春妮儿。而是死党曹立明。 狂欢之后，方大美就给曹立明发了微信。 方大美：死鬼，跑哪儿去了？ 曹立明：又想起我来了。 方大美：你多少分儿？ 曹立明：580。 方大美：进步这么大。一本没问题的吧？ 曹立明：谁知道呢？还没报志愿。上什么学校？听天由命吧。 方大美：别得意。 曹立明：只许你这个学霸得瑟吗？ 方大美：我什么时候得瑟了？ 曹立明：高考完了以后，你一直在演戏。跟你爹妈演戏也就算了，连铁哥们儿你都瞒着。够意思吗？考这么好的成绩，还不去查分儿。甚至把查分的日子，都给弄混淆了。叫你傻妞，有问题吗？除了学习以外，哪一点儿不是我在照顾你呀？要什么没什么？天天狐狸八度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考的这么多分儿。 方大美：要死呀你。我当时真的是迷迷糊糊，尤其是史地综合分儿，一点儿把握都没有。考完了综合，我整个人都已经散了架了，脑子一片空白。可能是那一天，实在是肚子疼。什么都顾不得了。所以才产生了这种误判。十几天的时间，你以为我好受呀？天天在煎熬，天天在担心。现在轮到你跟我这儿说便宜话了，什么意思呀？ 曹立明：天下你最有理。干什么什么不行就是狡辩第一。你这场戏演的，我都高兴不起来。你也知道。你考不好，比我自己考不好还难受呢。 方大美：放狗屁！我这几天因为考试的事儿，茶不思饭不想。你天天在我这里嘚瑟。查查你的微信记录，在我这儿有多么的得瑟。这一次姑奶奶考的不错，就饶了你，下次再来这一出。扒了你的皮。干嘛呢？ 曹立明：爸妈准备犒劳我。别看你考那么多分儿，你们家没有我们家欢庆，关键是他们没有准备，他们的儿子给他们放了一颗原子弹。我的两个大爷，三个姑姑都凑齐吗？一大家子人，准备去拜见我们家的老祖宗。我奶奶她老人家已经九十多了，知道这件事儿，一定是乐的合不拢嘴。我的几个堂叔伯哥哥姐姐们，最好的也就是混一个二本。平常他们个个儿，都挤兑我，现在该轮到我挤兑他们了。二大爷正在催我爹，说我奶奶已经等急了，准备一家三口去上门拜见老祖宗。 方大美：不行，改一天再去。本姑娘要吃卤煮，只有你陪同。这样的荣幸，你如果放过了再也没有了啊。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到我们定点的餐厅，给我点好了卤煮，然后陪同我就餐。小明子，怎么样啊？ 曹立明：得令啊，老佛爷。好不容易熬到你从你们家孵出来，你这个出窝的小鸟没有，我这只老鹰怎么混呐？就说吃卤煮吧，如果没有我在，你连佐料都加不全。姑奶奶，你就是我的小祖宗，然后我先爽约一下老祖宗。陪完了，你后再去陪她。 方大美：这还差不多。咱们俩一起往那里赶。微信不能断，一边聊天儿一边儿去帮助我定位，点餐。我知道你们家已经炸了过，但是小姑奶奶我有需要吧？你敢不服从吗？天天约我吃卤煮，这一次可是我约的你，你还欠我一顿呢。 曹立明：你们家大人放你出来吗？他们家公主这一次可是放了一个炸雷。估计你妈妈又开始唠唠叨叨了。出去以后，肯定是跟街坊叔叔阿姨们吹大牛。说他闺女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了不地，那分数多么的牛。杨春妮儿现在的表情我可以想象的出来。每天你都烦她，可是你就是惹不起她，因为他是你们家的老佛爷。不过她高兴之余，有没有给你什么奖励呀？ 方大美：吃卤煮。 曹立明：这也算是一种奖励吗？ 方大美：不然呢？ 曹立明：真会算账，太抠了吧。 方大美：当妈的，不都是那样。你们家给你什么奖励呀？ 曹立明：学车去。 方大美：上哪儿去学？ 曹立明：我大爷家的大哥，在一家驾校。人家可是校长哦。 方大美：免费吗？ 曹立明：想得美。 方大美：不免费，上哪儿学去不一样。上熟人那里去学车，还有人盯着你。不划算。 曹立明：你学吗？ 方大美：不免费，谁去呀？ 曹立明：你来了，保证免费。 方大美：又跟我逗咳嗽。 曹立明：撒谎是小狗儿。 方大美：你都当了多少回小狗了？ 曹立明：这一次我起誓。 方大美：你这套骗别的小姑娘有用，骗不了我。 曹立明：爱学不学？反正小爷我要去学车了，没时间陪你啦。吃完了这顿卤煮，咱们一拍两散。 方大美：你敢？ 曹立明：那你学不学呀？ 方大美：不想。 曹立明：一拍两散。 方大美：学。 曹立明：真的假的？ 方大美：真的。 曹立明：行，明天给我拿一个一寸半的免冠近照，再把你的身份证儿包括复印件给我。一切你都不用管啦。小爷，我给你服务到家。就冲着你，陪我来学车。 方大美：算你有良心。 曹立明：良心大大的。 方大美：一副奴才像。 曹立明：小明子伺候小主。 方大美：你还来劲了。 曹立明：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就是顺杆儿爬。 方大美：我看你就是一个贱坯子。 曹立明：嘿嘿！除了会骂我，你还会什么？ 方大美：你找吗？ 曹立明：行吧，我不找骂了。 方大美：怎么不愿意了吗？ 曹立明：哪敢呀？ 方大美：那你要做什么？ 曹立明：坐下来给你占位置，点餐呐。 方大美：你都到啦。 曹立明：有你的命令，我还不一路的小跑吗？ 方大美：怎么摆脱你爸妈的？ 曹立明：这狗你甭管。 方大美：说说你的坏招儿。 曹立明：我说同学聚会，大家一起讨论拜师宴的事儿。你知道现在就时兴这个。一旦考上，以后就必须请老师吃饭。我爸妈是社会人，懂这个。你听课吧，他们还能够拦住我吗？忙不迭的让我出来。我妈一个劲儿的夸我懂事儿。 方大美：你要不说，我还给忘了。我也要准备拜师宴呢。 曹立明：那你就全包给我吧。 方大美：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曹立明：你麻烦我的，还少吗？就连吃一顿卤煮，都需要我给你占位点餐。一会儿您过来吃，我还得把佐料给您加全喽。那么大的事儿，你这个糊涂虫能搞定吗？你别看，你现在嘴硬。到时候你还是得用我 方大美：这一次，让方清源同志出面。人家一个培训机构的ceo，这点事儿还做不明白吗？他参加的拜师宴可以说是无数次了，人家既有经验又有实际操作。他们家公主考了这么高的分儿，他不得卖一把力气吗？ 曹立明：那么大一个升油，做这点儿小事儿，你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现成的人你不用，偏要麻烦你们家老爷子。你这是不是有瘾啊？ 方大美：平常都是我那个唠叨，妈管我的事儿。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学习上，从来没让我老爸超过一点心。这一次给他放了这么大一招，他还不拿着我去做广告吗？有了我这个活广告，估计他又要割一齐韭菜了。那些上补习班的还不得踢破了它的门槛儿。做这点儿小事儿，他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信不信，没准儿我老爸还要用他们机构的钱来办我这件私事儿。他就会利用一切机会来宣传他们那个培训机构。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曹立明：懒得听你那些烂事儿。你老爸也太奸了吧。你自己考试，也没有上他那个培训机构。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你考好啦，就当你做活广告。你不觉得有点儿悲哀吗？让人家当猴耍。叫你傻妞儿，真不屈。 方大美：会说人话吗？ 曹立明：大美子对不起啦。 方大美：又是老一套。 曹立明：嘿嘿！ 在嬉笑怒骂之中，方大美已经远远看见曹立明了。 曹立明同时也发现了这位傻甜白。 曹立明在座位上欠起了屁股，把一只手高高的扬起。 方大美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曹立明面前，第一动作也是传统的，那就是用小粉拳头，狠狠的锤在了他的前胸。而曹立明的反应也是传统的，点头哈腰。 方大美稳稳当当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曹立明亲自从老板那里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而且有着点儿异味儿的卤煮。 又看着曹立明很熟悉的，加各种的佐料。 等到方大美开始吃卤煮的时候，曹立明欣赏的一种狼吞虎咽。 这一场卤煮吃的真叫酣畅琉璃，吃的方大美，心满意足。 5，驾校偶遇 方大美和曹立明，一起去盛华驾校报名，学车本儿。 方大美老早的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经过一番梳洗之后，化了淡妆。 老妈杨春妮儿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方清源坐在饭桌子上，津津有味的吃着油条，蘸着豆浆。不时的还用筷子夹几根儿咸菜丝儿送到嘴里。刚把豆浆的碗放到嘴边儿，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就看见方大美从卫生间里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方清源脸上立刻浮现出花朵般的微笑。 “闺女，赶紧吃早饭吧。今天你不是去学车本儿吗？出去的时候，想着带把伞。你看看外边儿天气。多么好哇！这大夏天的太阳实在是太毒了。你的皮肤这么白，太阳一晒，就变红了。现在已经是大姑娘喽。可要把自己的皮肤保护好哇。”方清源一反常态，再也不是那个惜字如金的深沉的男人了。 “老爸，你怎么变了风格了？原来那个俊逸潇洒的老爸哪去了？活脱脱的像我妈了。是不是被他同化了？”方大美笑眯眯地对爸爸说。 “知道你考上大学吗？用不了几天就离开我们进校园了。等寒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儿了。满打满算还有一个多月，老爸都不能够见着我那宝贝女儿了。这个时候，还不跟你套套近乎。”方清源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方大美一根儿油条，已经叼了一口，听到爸爸说到了伤心处，看到了他的神情有点儿阴郁，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犹如嘟嘟的小嘴儿，在已经刮的青虚虚的络腮胡子的脸上，狠狠的嘬了一口，带着玆玆儿的响声。 这动静惊动了从厨房里出来的杨春妮儿。 “你们这一老一少大早晨的腻歪什么呢？”妈妈习惯性的唠叨。 “看着眼馋了吧？”方大美俏皮的逗着自己的妈妈。 “切，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你们俩就这么撒狗粮吧。”杨春妮儿显然是嫉妒。 “你怎么不说是妈妈的小棉袄啊？”方大美还在逗。 “我可没看出来。这几年你自己想想吧，天天跟我对着干。”杨春妮儿又开始了抱怨的频道。 “你也太唠叨了。怎么不跟我对着干呀？总是不检讨，检讨自己。”方清源显然是偏向了女儿方大美。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大清早就气我是吧？”杨春妮儿一点儿好气儿都没有。 方大美也是一反常态了，一只手拿着油条，双臂张开，一下子把矮半头的妈妈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还特意用沾满油污的嘴，在妈妈核桃皮试的脸上，拱了几下。 然后嗲声嗲气的说，“哪儿敢呐？你是我的好妈妈，最好的妈妈了。” 一下子把杨春妮儿给逗乐了。 用手拍了一下儿，她的小脸蛋儿，笑着对女儿说，“知道你跟妈妈亲，赶紧的吃饭吧。一会儿，你不是要出去吗？和谁一起去呀？” 放清源抢话说，“还能有谁？坏小子曹立明呗。” 方大美却坐在那里吃饭，不言语了。 “你看看你挺大一个姑娘，谁不去找自己的闺蜜去玩啊？就你老长那个不着调的曹立明。干什么都不靠谱，学习也不怎么样。天天围着你转。这一次，怎么还和他一起去呀？”杨春妮儿继续着她的唠叨。 方清源，今天是杠上了，“人家怎么不靠谱啦？听说也考了五百八十多分了，上一本没有问题。我看这个孩子挺好。两个人就像好哥们儿一样，挺不错的。” “你懂什么呀？女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避讳，每天和一个小男孩儿摽在一起。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杨春妮儿用最大的声音反驳的方清源。 方大美自己倒是美滋滋儿的，看到他们俩习惯性地吵闹，方大美还是采取的老办法。手里拿了一个包子，一边儿咬上一口，一边儿说，“我得赶紧走了，要不然来不及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冲出了家门。 看着女儿而失去的背影，杨春妮儿还没有罢战的意思。冲着方清源嚷嚷，“你就惯吧。这些坏毛病，都是你给惯的。” 方大美到了公共汽车站与曹立明汇合的时候，嘴里还嚼着饭，手里还拿着半根油条。 曹立明笑呵呵的问方大美，“嘿嘿！家里没人吧？” 方大美也会说话，而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儿凑到了曹立明的身边，好像是若无其事，让曹立明认为，她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意思。 曹立明果然上了当，精神松懈下来，正要和方大美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只听脑后生风。 方大美错不及防，用空着那只手使劲的在他的后脑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如果有准备的话，小女生的一巴掌，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根本就没有什么。而曹黎明却什么防备也没有，突然间爱了这一巴掌以后，一个趔趄撞在了车站的棚子上。脑门儿在不锈钢的柱子上，咣当一声撞了一个大包。 正在发愣的时候，方大美恶狠狠的说，“小子，你骂谁呢？你以为你姑奶奶没听出来吗？你说家里没人的意思，不就是叼着出来了吗？什么玩意儿才叼调出来吗？你姑奶奶要是狗，你就是狗崽子。让你嘴欠。” 曹立明刚想发作，知道自己的把戏，被方大美给拆穿了。没办法，只能强压怒火，给这个小姑奶奶陪个笑脸了。 “嘻嘻，开个玩笑，你至于急吗？还下手这么狠。”曹吕明自知理亏，声音很细弱。完全不像他平常那样大的呼呼。 方大美用白眼珠瞪了他一眼，然后教训他说，“小明子，告诉你，别跟姑奶奶这儿范格。我不吃这一套。天天耍你的小聪明，以为就你会骂人不吐脏字儿。拿别人当傻子。这一次，给你点儿教训。下一次还有更厉害的呢。” “得了。我不对，您别生气。身份证带了吗？”曹立明赶紧的转移话题。 “你这是管丈母娘叫二大妈，没事儿，浪大了。去驾校报名，能不带身份证吗？”风大没？没好气儿的回答他。 两个人正在拌嘴，齐丽娟来了。 方大美还以为曹吕明就叫了她，没想到，他还叫上了齐丽娟。 方大美主动的打招呼，“娟儿，你也去报名吗？”方大美和齐丽娟打招呼，实际上，另一只手在曹立明的后背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曹立明疼的脸都已经扭曲了。 齐丽娟没有顾得曹立明的鬼脸儿，也和方大美打招呼，“美子，没想到咱们一块儿去报名。曹立明也没说。”说完了，扭头又看了看曹立明。 曹立明这时候正疼的钻心，又不敢暴露是被大美拧的，实在是张不开嘴，说不了话，只是冲着齐丽娟点了点头。 方大美暗暗的高兴，但是嘴上还有点儿不饶人，“曹立明，你怎么回事儿啊？人家齐丽娟来了，你都不说话。看看你那个表情，是不是不欢迎人家呀？” 齐丽娟已经猜出来他们之间的一二，本来就对方大美平常欺负曹吕明，很有意见。现在可是回一句了，“大美，你这是借说曹立明，把你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吧，是你不欢迎我才是真的吧。” 6，驾校偶遇（二） 三个人别别扭扭的来到了驾校。 曹立明张张罗罗，先搞到了他的堂哥。 曹俊明是一个30岁左右的白领，看着弟弟带来两个美女，也真给曹立明面子。全程陪同他们报名。 填表，交费，领书，这一切过程，很快就完成了。 曹俊明问弟弟说，“立明，报完名以后，准备干什么去呀？” 曹立明回答说，“也没别的事儿。” 曹俊明又对弟弟说，“那你就陪着他们俩人在这儿拽一转。学车的时候，也要过来。先熟悉，熟悉环境。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一会儿我有一个朋友要过来。等你们转完了，咱们一起吃饭，好不好？你考的那么好，也该请你一顿了。” 曹立明看了看方大美和齐丽娟，分明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方大美客气的说，“大哥，已经麻烦您半天儿了。不行我们就回去吧。” 齐丽娟非要拗着方大美说，“回去干什么去呀？大哥，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应该咱们请大哥吃饭才是。大哥，我们请你吧。” 曹俊明笑着说，“哪里有这个道理呀？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让你们请呢？你们现在还都是学生。这一次，我弟弟考分儿这么高。我们全家人都高兴。你们既然都是他的朋友。以后还要在一起学车。一起吃个饭，熟悉熟悉呗。你们两个人如果在学车的过程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您的。你们先去转吧，我等着你们。” 方大美，再推迟就没有理由了，只能说了声谢谢。 三个人准备出办事儿大厅，曹立明和齐丽娟两个人小声嘀咕着，方大美心里是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所以他们两个人说什么也没用耳朵听，而是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 大厅的人很多，方大美正在低着头，盘算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抬头。 正迎面来了一个穿t恤衫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包，刚从外面进来，满头是汗，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慌慌张张的向大厅里走，和正在低着头的方大美，来了一个有效碰撞。 方大美被猝不及防撞了一个满怀，苗条的身躯已经向地面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穿t血衫的年轻人反应异常的快，一下子拦腰把方大美给抱住了。放大美软绵绵的前胸紧紧的贴在满是肌肉的胸膛。 方大美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虽然刚才有些惊慌，但是当他意识到被一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下意识的用双手推开了对方。 方大美用眼睛看了一下对面的这个人。 这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宽宽的肩，厚厚的背，身材魁梧异常。脸色是典型男子汉的肤色，但是棱角分明。一双剑眉之下，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在喷着火舌，直接钉在自己的身上。 方大美怒气中烧，刚要发作。 旁边的曹立明已经开始了指责，“你这个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撞了人，你还敢占便宜。你信不信我抽你？”说着，拉开了要搏斗的驾驶。 还没等对方回答，曹俊明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曹俊明赶紧的拍了一下t血衫男人的肩膀，高兴的说，“你怎么才到啊？我可是等着你半天了。”又转过身来对自己的弟弟说，“怎么回事儿啊？我的朋友。” t恤衫男人一脸歉疚的笑，对着方大美说，“这位小姐真的对不起，刚才我实在是没有看见，就急着找人了。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我真诚的跟你说一声道歉。”声音是一种富有磁力的男中音。这声音直接戳中了方大美的小心脏。 方大美，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心里突突直跳。曹立明杀出来，和他起了争执，本来自己想出来劝解，竟然被他的哥哥抢了先。现在t血衫的男人，对自己恭恭敬敬的道歉，小心脏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但是仍然为刚才自己的反应而羞红了脸。 方大美赶紧的摇摇手说，“也怪我，我刚才一直低着头走路。”说话从来都横着说的方大美，竟然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说的那么动听，这让曹立明很不理解。 曹俊明笑着说，“这一位是我的朋友。叫做钱军。”又对钱军说，“这是我的弟弟曹立明。另外是他的两个同学。和你一样，也是来学车的。既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就别道歉，来道歉去的了。你们几个还是去转吧。等到中午，我们大家一起吃饭。到那个时候，好好的聊一聊，认识一下。” 方大美和曹立明他们两个人一起，继续往大厅走。这一次，方大美再也不敢低着头了。两只眼睛左顾右看，把周围的环境看了一个遍。 齐丽娟对曹立明说，“小明子，没想到你还敢单挑那个大个儿。如果不是你哥哥过来，是不是就打起来了？你也不看看你这个小身板儿啊。要真动起手来，你是人家个儿吗？加上我们两个人，也被人家揍扁喽。以后你能不能够不这么冲动啊？” 方大美又恢复了常态。听到齐丽娟埋怨曹立明，她必须怼回去。 方大美提高了声音说，“小明子，今天你的表现可圈可点。面对的强敌，为了哥们儿，你也敢冲上前去。有你这样的铁哥们儿，我真的为你感到自豪。本来我还不愿意陪着你哥哥吃饭呢。就冲你这么给面儿，中午咱们就陪着你哥哥吃饭，聊天儿。从今以后，咱俩就是铁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必须表现出你的男子汉气概。” 齐丽娟知道方大美是明显的针对自己，当然不能够示弱了。就对方大美说，“你这叫铁磁吗？让小明子和明显不是对手的人动手。挨一顿臭揍，你就美了吗？你这叫什么铁哥们儿？完全是猪队友。” 方大美刚要怼回去，曹立明陪着笑脸说，“我说两位小姑奶奶，你们俩这样儿，够意思吗？从早晨一件面儿就掐，一直掐到现在。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大家都是同学，都是朋友，何必呢？咱们三个人，可以说是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够商商量量的。干嘛非得你怼我，我怼你呢？一会儿在我大哥面前，你们再这么怼来怼去的。让我这面子，往哪搁呀？” 方大美看到曹立明左右为难的样子，知道自己是诚心找茬儿，人也不能够这样儿。所以率先表态，“行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哥们儿，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现在开始，我不再理她了。这可不代表我理屈词穷。我是完全看你这个面子了。” 齐丽娟撇了撇嘴，但是也确实是心疼曹立明。齐丽娟更知道方大美这个人的屌样儿。如果这个小蹄子不主动挑战，自己干吗找茬儿呢？齐丽娟本身是性格很温顺的人，只有见到方大没这样的刺儿头才会对着干。既然方大美都已经表态了，何必不顺水推舟呢？ 齐丽娟也笑着说，“今天休战一天。” 7，驾校偶遇（三） 曹俊明请这几个人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7月的天气，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坐在餐厅靠窗户的桌子上，方大美正好欣赏夏季的气候变化，看看那雨滴怎么形成，期盼着有一场豪雨，洗刷者浑浑浊浊的世界。 从从望眼欲穿的阴雨，方大美又想起了纳兰性德的那一首词，“山一程，水一程”，不仅是唯妙唯肖，而且寄情于水。不知道什么人这么评价过纳兰性德。对于水，纳兰性德是情有独钟的。中国传统文化中，把水认作有生命的物质，认为是有德的。并用水之德比君子之德。滋润万物，以柔克刚，川流不息，从物质性理的角度赋与其哲学的内涵。这一点被纳兰性德这位词人尤为看重。 看着方大美灵魂出窍，曹立明对她这种白日梦的现象，早已经习以为常。这种痴痴的情怀，只要是遇上这种嘈杂的世界，她都会把自己的神情抽离到另一个世界。现在大家乱哄哄的，又是让座，又是点菜。显然，她又出现了那种境界。为了免得出丑，曹立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方大美，把她拉回现实世界。 这个小细节，被穿t恤衫的看了个清清楚楚。 刚刚回过神的方大美，正要扭头看曹立明，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却不想自己的眼神直接撞上了t血衫的目光，四目相对，方大美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就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赶紧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低下头的同时，胸中就像揣着一个小兔子一样，小心脏突突的乱撞，浑身的发热，脸上发烧。 曹俊明这个时候说话了，“给你们几位介绍一下，这一位可不简单。是一位历史学的博士，现在专门研究西藏史，也是我的老同学和好朋友，叫做钱军。”然后他又对曹立明说，“弟弟，把这两位美女也向我的朋友介绍一下吧。” 曹立明因为刚才差点儿和钱军起了冲突，面子上还是有点故意不去，所以赶紧的补救，指着身边他两个人介绍说，“钱哥，这一位是齐丽娟。这一位叫做方大美。你是学历史的呀？我这位好朋友方大美也是学文科的。这次考了一个老高的分儿。估计你们两个人，有的聊了。不如咱们两个换一下座位。你们俩坐一起交流交流怎么样？” 于是不由分说，曹立明站起了身吧，前军推到了方大美的身边。 本来曹立明的身边，一边是齐丽娟，一边是方大美，现在他却换到了，和曹俊明相邻的座位上，两位美女，在钱军的身边一边一个。 钱军坐在座位上，赶紧的和身边的两位美女打招呼。 齐丽娟大大方方，和钱军互相问候。 方大美却还没有从刚才的窘态中回过神啦，依然是低着头，涨红了脸。 钱军去主动地和方大没打招呼，“刚才那位兄弟说，你文科考了一个高分。请问方便告诉我吗？有多高啊？” 方大美听着，他有磁力的声音，耳朵嗡嗡直响，心里更是心跳加速了，平常和任何人说话的那种蛮横劲儿，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的习惯并没有改变，给钱军一个推脱。 “你听他的，老是夸大其词。”方大美说。在说话的同时，方大美觉得自己的言辞都不是从自己嘴里吐露出来的。而是使出了洪荒之力才把这个句子说完。和钱军肩并肩的坐在一起的感受，让她如坐针毡，浑身都显得这么不自在。 曹立明笑着说，“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她今年的高考成绩是719，比去年的文科状元还高了一分儿。我们今天这个女神，有点儿不一样。平常说话，可横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扭扭捏捏。钱大哥，你可别怪啦。” 就着曹立明抛过来的话题，钱军进一步的展开了。他微笑着，对方大美说，“美女，刚才真是对不起。无意中冲撞了你，还请你原谅。” 钱军的话，又一次钻进了方大美的心。不仅声音很有磁力，就连语调都让方大美感觉到很震撼，每一个字，都像一股温情，温暖着方大美这颗少女之心。这种给人力量和安抚的感觉，让方大美有点儿恢复如常了。 方大美抬起头，但是不敢直视钱军的目光，而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钱军的表情。十赶紧的说，“没事儿吧？你也不是故意的呀。”声音小的，连他自己快都听不清楚。 钱军为了表示自己真诚的歉意，又看见方大美这样的害羞，为了打破两个人之间相互的尴尬局面，主动的和她谈谈。“你叫方大美吗？” “嗯。”方大美用牙缝中挤出的这个字，掩饰自己的心乱如麻。 “你不会是早报上登的今年文科高考状元吧。”一边说钱军，一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来了一份报纸。报纸的头版正是登的今年高考的消息，文理科状元的照片，也清晰的登在报纸上。 钱军突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声的说，“哎呦，我的乖乖，真的是你呀。”前军的大惊小怪，把方大美吓了一跳。 曹立明迅速的夺过了钱军手里的报纸，看了一眼以后，也惊叫起来。“哎呦，我的妈呀！方大美上了报纸了。还真是全市的文科状元。” 报纸迅速的在几个人手中传阅。 曹俊明拿个报纸，兴奋的说，“大美，看起来，钱要退给你了。你能到我们这里来学驾照，本身就是我们的光荣。下午，我第一时间找经理，把钱退给你。” 齐丽娟也拿过了报纸，“哎呀，我的妈呀！以后，我再也不敢跟你对着干了。这已经成了上过报纸的名人了，谁还惹得起呀？” 方大美从齐丽娟手里抢过了报纸，自己也仔细的看了看。 曹立明没让他看进去，又把报纸抢在了自己的手里。“看什么呀？我早已经验明正身了。你说怎么请我吧？一会儿我哥哥把你学驾照的钱要回来。人家给你免费，你可不能够没有什么表示。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一张学车的照片？将来人家也好作为宣传的素材，好不好啊？” 方大美没有答话，本来看到钱军，就有点儿心烦意乱。现在又出现了，上报纸的。意外状况，方大梅就感觉一个字儿，晕。 曹俊明说话了，“小弟，你别这么激动。几年以前，你知道本市的文科状元是谁吗？” 曹立明用惊恐的语气说，“你知道是谁？” 曹俊明诡秘的一笑，努了努嘴，然后说，“看到了吗？就是大美旁边的这一位。姓前名君的这位君子。” 听到这样一句话，方大美好像一下子就镇定下来了。没想到身边的钱军，竟然也是几年前本市的文科高考状元。方大美觉得这无形当中就是一种缘分。 齐丽娟嘴快，方大美刚刚想到缘分，她已经说出了口，“哎呦，我的妈呀！今天这不是两个文科高考状元聚会了吧？这可是天降奇缘。几年以前的高考状元和今年的高考状元在这里相遇，不能不说是一种机缘巧合，谁能不说这是一种缘分呢？” 8，驾校偶遇（四） 齐丽娟一语道破玄机。 曹立明拍手称快，“真好啊。哥哥，你这里岂不是今天来了两个状元？你请钱，大哥钱来，是不是就为了你们这里招生做广告啊？” 曹俊明笑眯眯的，笑而不答。 齐丽娟又抢话说，“那岂不是更好。大哥，这回你可是一箭双雕呀。钱哥哥是原来的文科状元。我们家方大美是今年的文科状元。一个是俊朗好气的美君子，一个是美貌无双的俏娇娘。无论是从做广告的角度，还是从美学的角度，阴阳调和，很上镜诶。” 钱军和方大美，被齐丽娟说的满脸羞得通红。 曹俊明赶紧的打圆场，“这只是一种偶遇，纯属巧合。不过这也是一种上天的安排。钱军，我已经约好了。不知道大美是什么意思？” 齐丽娟仍然是抢着说话，“能说什么呀？大哥，你已经免了他的学车的报名费。方大美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怎么能够不答应你呢？” 场面被齐丽娟这句话，一下子给弄僵了。 方大美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钱军显然是曹俊明找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方大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今年的文科状元。既然齐丽娟已经把话挑明了，看起来自己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筷子。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大美，等着她表态。 而方大美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低着头，谁也没看，还是在那里，自己想着自己的心事。曹立明一看，方大美爱做白日梦的这个毛病，又犯了。大家说的很热闹，方大美经常是不管不顾的自己在那里做白日梦。曹立明赶紧捅了捅方大美。 平常这个时候，曹立明打破方大美白日梦，都会招来一顿的语言暴力。方大梅还像往常一样，刚要出口，突然间抬起头，看见大家都在注视着她。到了嘴边儿上的话，又赶紧的咽了下去。同时也从白日梦与当中醒来，回到了这个现实的世界。 方大梅红着脸，点了点头，用蚊子那么小的声音，嗯了一声。 齐丽娟忍不住了，“方大美，得了一个文科状元，你拽什么呀？你就不能够痛痛快快的说一句话。怎么还拿起糖来了呢？” 本来说好休战一天，由于刚刚知道方大美是今年的文科状元，齐丽娟心里好像是打翻了醋缸，羡慕嫉妒恨一下子涌上心来。所以想用语言暴力，让她出一回丑。 曹立明看不过去了，回怼齐丽娟说，“娟儿，我怎么觉得今天你的话，太多了呢？这是人家方大美的事儿。人家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有你什么事儿啊？” 曹俊明他自己的小弟和齐丽娟掐起来没完，转移了焦点。到时候，场面就不好收拾了。所以赶紧把这件事扼杀在摇篮里。 曹俊明核蔼可亲的对方大美说，“妹妹就听你一句话了，行就行不行也没关系。我说了，你的报名费给免了，一定会做到，千万别为难。” 看到了，曹立明为自己出头，曹俊明又这样的善解人意，兄弟俩对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方大美想也不想的就说，“大哥，上午让您忙了一上午。中午你又请我们吃饭。还把我的报名费给免了。那我该怎么谢谢你呀？反正我也没事儿，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吧。” 曹立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说话就横着出来的方大美，怎么突然变了性格呢？声音婉转又细腻，换个表情也很温和，和他了解的平常那个专横跋扈的方大美完全是两个模样。突然间，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难道这个傻妞不傻了吗？ 曹俊明笑着说，“太好了，谢谢你，大美。” 方大美客气的谦让着，“大哥，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曹俊明接着说，“我们约了一个文化公司，对我们驾校进行一下宣传，钱军就是主讲人。其实就是一种软广告。你也出一下镜吧。” 方大美重复了自己的刚才那句话，“听大哥，你安排。” 坐在一旁的齐丽娟，心里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看到这个场面，自己也不敢抢，话说了。毕竟桌子上还有曹俊明和钱军。如果再让曹立明怼一回，就实在没有意思了。所以闷着头一边生气，一边吃饭。很快就吃饱了。然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 齐丽娟对曹立明说，“小明子，人家已经有事儿了，你还赖在这里干嘛呀？吃完了吧？吃完了咱们两个走人。” 曹立明刚刚怼完了齐丽娟，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也不好，不给人家一点面子。所以赶紧的说，“等我吃完了，吃完了，咱们两个人一块儿走。” 忙了一下午，钱军和方大美在驾校帮助曹俊明做宣传。 在编导的指导之下，钱军和方大美摆出各种形式的姿势，相互之间配合的很默契。钱军因为提前早，已经有了准备，又有现成的脚本，当然是做起宣传来，驾轻就熟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编导们一再纠正他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语调。反而方大美，却表现的落落大方，比钱军还娴熟。 直到夕阳西下，晚霞红了半边天。又抢了几个镜头以后，这一次宣传活动才得以结束。钱军紧绷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 钱军看着身边若无其事的方大美，羡慕的说，“你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以前是不是参加过什么？影视剧的拍摄呀。抓镜头，抓的这么准，对话也特别的顺。和你比较起来，我就是一只菜鸟。提前拿到了剧本儿，训练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如你一个生手呢。” 相互之间已经配合半天儿了，方大美刚刚见到钱军的个时候，那种心跳不已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平常。但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依然是小心脏砰砰乱跳。 方大美装的很平静的样子说，“因为主要是你表演，我就是一个配合。人家编导当然找主角儿说话修改。原来本身就没有我什么事儿。差不多，人家可能也就放过我了。我这个人，平常不爱好文艺，这种出头露面的事儿，从来不参与。” 曹俊明儿对钱军说，“老钱，编导那边儿，我还要和他们谈点儿事儿，晚上也要和他们共聚晚餐。你和大美一起来吧。” 钱军拒绝的说，“算了吧，我可不参加。这种场合，我是很不适合的。如果要不是你死鸡活燕的非要让我来，这件事儿我也不会参与的。全都是看着你的面子。” 方大美也拒绝说，“算了吧。我也不参加了。出来一天了，家里都不知道。去太晚了，家里该着急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走吧。” 曹俊明又对钱军说，“老钱，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帮助我送送大美妹妹吧。时间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方大美笑着说，“大哥，没事儿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人送干嘛呀？” 钱军有点儿搭讪的说，“还是让我送送吧。反正也顺路。” 曹俊明抱歉的说，“那就这样吧。钱到了家，给我来个电话。我好确认，大梅妹妹让你给送回家了。” 方大美又发飙了，拿出他平常的语气说，“大哥，你这是干嘛呀？你还怕他把我拐跑了吗？”说完自己吐了吐舌头，又马上的后悔了。 这一句话把两个大男人逗得哈哈直乐。 两个人并肩走在去公共汽车站的路上。 钱军问方大美，“你这个名字起的，够好玩儿的。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怎么起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名字呀？” 方大美无所谓的说，“这就是我妈，杨春妮的风格。她老人家起了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用了一辈子。你听听，杨春妮儿。像不像一个农村的土妞儿呀？所以她也不放过我，据说是为了我这个名字，和我爸爸两个人闹了很长时间的别扭。当时我爸爸给我起了一个特别文邹邹的名字。但是我妈死活不干。是名字起的，越简单越好养。这里边儿还有一段故事呢。” “什么故事呀？”钱军问。 “我姥姥在村儿里，就是装神弄鬼儿的。干什么事儿都愿意起个卦算一算。在，我妈没有生我以前，我姥姥又起了一卦。说是男孩儿会顺顺当当的，如果是女孩儿的话，就是来讨命的。活不过15岁，必须起一个比较横的名字，才能够躲过这一劫。我妈是我姥姥，忠实的信徒。所以我的大名儿就起了这个名字。你要听了，我的小名儿能让你乐的背过气去。”方大美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把自己的老底儿都端出来了。 “那小名儿是什么呀？”钱军问。 “傻妞。” “啊——？”钱军惊叹了一声。 “可笑吧？”方大美，却若无其事。“所有的人听到我这个名字和小名儿。都是这个感觉。所以你现在这种表情也不奇怪。不过别把你的下巴笑掉了就行。” 说完了，方大美自己反而笑了。 听到方大美这么说，又看见她这种表情。钱军心里想，看起来是真够傻的。哪有一件面儿就把自己这么丑的一个名字和这么傻的一个小名儿全盘拖出呢？ 钱军反过来一想，不对呀，这么傻的人，怎么拿了今年的文科高考状元的？ 9，驾校偶遇（五） 方大美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又犯半彪子了。有了这种意识，突然觉得脸上发烧。红红的脸蛋儿和晚霞形成了交相辉映。 钱军突然看到方大美羞涩的面容，在晚霞的映照下，和西方的火烧云一样的美丽。不知不觉的，心跳也加速了。高高大大的钱军，看着夕阳余晖之中的方大美，被灿烂的霞光和方大美脸上淡淡的红晕，一下子触动了心灵，心脏也突然的加快了跳动。 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谁知道，四目相对，竟然擦出了火花。这火花就像静静的湖面上，突然掉进了一块巨石，不仅砸出来了璀璨的浪花，而且放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两个人迅速的把目光移开了。 但是心中的波涛，却久久不能够平静。 钱军毕竟大几岁，迅速的把自己心中的荡漾按耐下来，赶紧找话题和方大美进行交谈，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平静。 钱军问方大美，“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呀？” 方大美也平静了一下心情，知道对方是学历史的，两个人毕竟在这方面肯定有共同的话题。就按着自己平时真实的喜欢，向对方吐露了。 “不怕你笑话。我喜欢的，有点儿另类。” “喜欢什么呢？” “喜欢词。” “那么高雅。” “是不是比较小众？” “没有。最喜欢谁的词呢？” “李清照。” “李清照诗词不多，满打满算不足100首，不过名篇佳作比例很高。其诗词不仅技艺高超，有些题材也十分大胆。” “是不是和我一样，有点儿半彪子？” “怎么这么说自己呀？” “被我妈唠叨的。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好好的说话了。说出来的话，表达的意思都有点儿半彪子。看起来我那个傻妞的小名儿没起错。” “这是真性情。不瞒你说。对诗词我也是很喜欢的。” “那你到底是喜欢诗呢，还是喜欢词？” “是有诗的风韵，词有词的特点。喜欢的各有不同。” “到底喜欢谁呢？” “比较喜欢辛弃疾。那是一个将军词人。他是豪放派词人的代表。” “我可不喜欢豪放派的。我就喜欢婉约派的。” “最喜欢李清照的哪一首词呀？” “浣溪沙?闺情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上片写女子的姿容和小心思，呈现的是一个好动爱美的妙龄少女形象。” “有没有一点儿像我呀？” “真有那么一点儿。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下片。“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李清照将两人会面的情形一笔带过，并不详写，但能感觉到两人匆匆一面，依依不舍的样子。一个“恨”字也是憨态可掬，仿佛在撒娇。临了还嘱咐对方别忘了写信，至于下次见面，是这一次已经预定了，还是信里再说，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词写约会，应该说十分活泼健康，洋溢着青春的朝气，诉说着对美好爱情的陶醉，一派干净明丽”。 “可就是这样的词，偏偏被有些诗论家斥为“闾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一时让人不知所云。秉持此论的不是别人，正是跟李清照同一时代的诗评名家王灼。” “这个人不太有名儿。那个时代假道学太多了。” “这个时代少吗？” “我对李清照作品，了解的不多。” “你最熟悉他哪一首作品？” “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一首是很脍炙人口。不过还有一首《如梦令》，比这一首还要出名儿。” “哪一首呀？” “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看起来，你真的还是很喜欢词的。在这方面真的是和你比起来，很惭愧。”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这么客气呀？” “不是客气，是实话实说。” “那咱们换个话题吧。” 钱军觉得让一个女孩子照顾自己，换一个话题很不自在。更何况，天已近黄昏。在这朦胧的夜色来临之前，弹一弹古诗词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所以他仍然想继续那个话题。 “你自己写不写词呢？”钱军继续问她。 “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填几首。”方大美回答说。 “能不能让我听听你的大作？”钱军很有兴趣的说。 “让你这么一问，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方大美确实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分享啊。”钱军将了她一军。 “不是的。咱们两个，加一个微信。回去我看看我的笔记本儿。然后微信发给你，怎么样？” “好啊！你扫我，还是我扫你呀？” “我扫你吧。” 两个人扫了微信。 “你通过我一下。”钱军说。 “马上！” 钱军的手机，想起了提示音。 打开手机一看，正是方大美的头像，但是她的网名却让钱军很纳闷儿。 “怎么网名？真的叫傻妞儿啊。” “习惯了。” “你自己的小名儿，就这么轻易的让人家知道。” “那怕什么的呀？” “你这么一个大美妞。叫这个名字，真好玩儿。” “就是好玩儿啊。都已经叫了快20年了。也不拿这个当回事儿。” “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个网名吧。叫你的学名大美也比这个名字更好听一些。” “你不知道吗？傻人是福。” “有这个说法。” “我觉得我这个小名给我带来的都是福气，所以我也不愿意换。” “你要是这样觉得，那就随你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傻？” “真傻，怎么得文科状元呢。” “算你智商不低，情商也还可以。” “和你相比，勉强吧。” “你在本市工作吗？” “在京城。” “上学还是工作？” “博士，还有一年论文答辩。但是我已经正式的参加工作了。” “在哪里？” “中国社科院民族所。” “高大上。” “我的导师就是民族所的所长。而且是我们国家最著名的藏学家。所以我就提前参加工作了。以后还可以进站读博士后。” “男人读博士没问题。” “女人也没问题。而且我们一起读博士的，绝大多数都是女同学。” “问你一个傻问题。” “什么问题？” “人家说女人读了博士，就不是女人了。” “哈哈哈，你也知道这个说法。” “流传的这么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哪一个版本？” “第三种人呗，男人，女人，女博士，不就是世界上三种人吗？还有别的版本吗？” “目前我也只听说这样一种。每天扎在书斋里，查资料，写论文。像这样轻松聊天儿的时间很少。我们这些做民族史的，每天都要在书海里畅游。很少有这么轻松的时候。” “别打岔。别人都说，我是一个半彪子。所以我决定不再读博士。学历就到硕士为止，本来就被人家笑话我，就不能够再增添笑料了。” “你可真逗。被一句话，就断送了自己的学业。” “公共汽车来了，上车再聊吧。” 两个人上了公共汽车，暮色渐渐的来了。 10，驾校偶遇（六） 88路公共汽车在公路上摇曳。 车上的人不多。 钱军和方大美两个人并排坐在一个双座上。 晚霞已经失去了余晖，公共汽车昏暗的灯光，驱赶了暮色的来临。 两个人聊性正浓。 方大美觉得找到了知音。 钱军觉得琴瑟和鸣。 一个仿佛似曾相识，一个也是相见恨晚。一个有如大旱遇甘霖，一个更是他乡遇故知。不再有任何的羞怯，也不再有任何的隐晦。一个直抒胸怀，一个掏心掏肺。 方大美，口无遮拦。 钱军也不再那样的木讷，好像是有许多话，要对方大美说。 两个人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方大美有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会加速。 钱军在用眼睛看到方大米的时候，也会有点儿小激动。 钱军还是在照顾着方大美的情绪，心里还是有一点儿疑惑。 “曹俊明的弟弟是不是在追求你呀？”接了半天，钱军终于把自己心里堵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你是说曹立明吗？他就是我一个发小。铁哥们儿。”方大美很想把这件事儿澄清。 “我怎么看着像他，是在追求你呀。” “你什么眼神儿啊？我们两个人，从小玩到大。谁也没有动过那个心思。” “我看他兜兜转转，围着你。” “你怎么跟杨春妮儿一个水平啊？她老眼昏花。你是怎么了？” “就看他对你很殷勤。” “我这个人平常人家都说我傻，只有他愿意陪着我玩儿。所以我的朋友里很少有闺蜜。而是一帮小子做我的好朋友。我的性格可能像是男孩子吧。” “看你是一个小小露尖荷，而且长得秀气又机透，真正的一个当代小美女。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什么假小子？” “那说明咱们两个人接触的还短。时间长了，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特别是我的说话，从来都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不过心，更不过大脑。曹立明经常说我是傻妞叫的，而且他经常用我的小名儿和我开玩笑。他每一次叫我，我都骂他。你才傻呢，你们全家都傻。永远都是这一句。” “那你怎么这么喜欢古词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诗词我都喜欢。但是特别喜欢词。而且每一阙词我都会很好的鉴赏。我现在能背下来的没有500也有300。李清照的词，只要是我见到的，我必须要背下来。就像得了病一样。不背下来，都睡不着觉。” “看来你都到了痴迷的程度了。” “为了弄懂这些词，就必须看相关的书籍。作者的背景要了解，典故也要弄清楚。我的文科成绩好，可能和这个有关系。” “是这样的。每一个作者，都有他那个年代的痕迹。如果不把他放在历史的长河里取认识，就不能够真正的理解他。但是要放在现在去评论他，也不一定让别人看得懂。喜欢这样的东西，看起来你的内心世界很丰富。” “我有一个怪毛病，那就是爱做白日梦。” “你也爱做白日梦吗？” “看起来，咱们两个是同病相怜了。” “我做白日梦的时候，就像过电影一样。把我的未来想一遍。不受任何人的影响。那未来是玫瑰色的，美极了。” “那你怎么和我做一样的梦呢？” “你也做这样的梦吗？” “最起码都是玫瑰色的。你没看吃饭的时候，曹立明捅了捅我吗？我这个毛病，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就提醒我。” “以为你们两个人搞暧昧呢。” “那你是真正的误会吗？他是不让我沉浸在白日梦里，回到现实中来。杨春妮儿就不如她理解我，说我就像一个呆子，傻吃闷睡。天天做白日梦。” “那是因为妈妈特别的喜欢你。” “不过一想起来要上大学了，离开这里。离开家，离开妈妈，心里还真是不好受。怎么办呢？这都是成长的代价呀。” “你做白日梦，都是什么具体的内容啊？” “天空是蔚蓝色的，广阔的无边不沿。那时候可以任何的放飞自己，有的时候，像一个插上翅膀的天使，在天空中看着大地，地面上却是春色满园，百花齐放。这是安静的时候做的梦。” “不安静的时候呢？” “如果在嘈杂的环境里，俺进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森林，那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动物，微风送来松涛，叶子之间摩擦的声音，就像一首交响曲。而给他们伴奏的，却是那空中的飞禽，百鸟齐鸣。松涛声，鸟鸣声，还有蝉声，空气洁净的让你全身心的，都变得透明了。每吸一口空气，就像给自己的心灵洗了一遍澡一样。” “太美了。这里边没有玫瑰色呀。” “那是一个秘密，不能够和你说。” “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白马王子，带你到五彩缤纷的花园。那花都是玫瑰花，那梦也就变成了玫瑰色的。” “是呀。玫瑰花园里的花并不种在地上。那花朵是满天飞舞的。每一朵花儿，都放着光芒。围绕着你旋转。那个时候，天地都已经变成了玫瑰色的了。” “看起来还真是同一个梦。那么你那个白马王子长得什么样呢？” “就像你一样。” 说完了这句话，方大美就像突然的从梦里惊醒了一样，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方大美撅着嘴，不高兴的说，“你这个人，太坏了。” 钱军还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里，被方大美这样一骂，也被惊醒了。 钱军红着脸说，“我以为我自己在犯花痴。没想到，还有人和我做同一样的梦。做这个梦的人，都是坏人吗？” 方大美本来以为自己很幼稚，没想到面前这个1m8的大个子，长得十分魁梧的男子汉，却也和小姑娘一样，那么的单纯。认为自己刚才骂他，是有点儿冤枉了。 “你是不是在套我的话呀？” “你太敏感了吧。” “今天我和你说的话，太多了。” “平常你很少说话吗？” “和爸妈不敢说。和曹立明这样的小伙伴儿不能说。和齐丽娟那样的大醋缸，嫉妒鬼，更不能吐露半个字了。所以平常我说话就横着出来。因为不敢说心里话，就想方设法的掩饰自己。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刺猬。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和你说了这么多心里话。” “我也一样。” “你又没有高考的压力，心里又不脆弱。怎么会一样呢？” “每天泡在书海里遨游。虽然知识的海洋让你放松。但是没有时间，像这样和自己同龄的人相互的交流。不仅和自己的朋友们交流的很少。而且和同行们交流的也不多。一般都是在微信上聊来聊去。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当面交际。对于异性，永远都是躲着我走。我也休于和他们说话。但是今天见到你，我可能也是话痨了。” “你也这样，憋的难受啊。” “可不是嘛。每天看书，看书，在看书。除此之外，就是写论文，写论文，还是写论文？和我见面最多的就是导师。一个已经花白头发的老头儿。除了研究学问，其他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和他聊天儿呢？同龄的人，又没有人像我这样一脑门子扎进了书堆。我就是别人说的那种书呆子。就像书里的虫子一样，一点儿一点儿的啃书本儿。” “我以为天下只有我最可怜了。每天要看那么多的书。做那么多的作业，做那么多的练习。历史，地理除了背就是背。语文知识更是靠自己的记忆去打基础了。虽然我学的是文科，但是我最喜欢做数学题了。因为逻辑性强，可以让你深入的思考。背那些东西可没意思了，很枯燥。实在是烦的不行了，就弄几首古词研究一下。这是我自己的乐趣，也是唯一的乐趣了。现在我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你的面前了。” “谁没有经过高考呢？高考前夕，又谁不焦虑呢？虽然当时我自己对考试是很有把握的，但是临近考试的时候，心里也是犯嘀咕。这可能就是考前的焦虑症吧。” “看起来高考的焦虑症，不只是我一个人有啊。” “谁都一样。” “哎呀，别说了。和你说的这么投入，差点儿坐过站了。”方大美一下子意识到，已经到自己家门口的公交汽车站点了。 钱军也赶紧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汽车到站。 在公共汽车提示的报站声音中，钱军和方大美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11，驾校偶遇（七） 在两个人下公共汽车的匆忙之中，无意间方大美的手碰到了钱军的手。方大梅又仿佛回到了上午，两个人相撞时候的那个感觉。一股电流顺着手流进自己的全身，好像全身的毛都炸开了。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的美妙的感觉。而在这一天，方大美却感觉到了两次。 方大美迅速的把手抽了回来。 钱军却后悔，怎么没一把抓住那只伸过来的小手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由于方大美已经有了警觉，钱军再也没有这样无意间的机会。 方大美看着前军跟着自己下了车，诧异的问，“你们家也住在附近吗？” 钱军有点儿傻呵呵的笑着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下车呀？”方大美不知道他的用意。 “和你聊了一路，聊的这么好。舍不得了。”钱军有点儿恋恋不舍。 方大美确实很大方，直截了当的说，“要是没聊够，那就陪着你再聊几毛钱的呗。” “你不是到家了吗？”钱军怯懦的说。 “这有什么呀？难道就这么干聊吗？” “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那真叫聊五毛钱的了。” “要不然请你吃饭？” “好啊！那就多聊五毛钱的。嘻嘻。” 钱军好像是被特赦了一样，心中泛起了一阵狂喜。但是表面上还是掩饰着。 “附近我也不熟悉，哪一家好吃？”钱军赶紧的顺杆爬。 “还是离得远一点儿好。要不然被杨春妮儿碰上，又该瞎想了。街坊邻居碰上也会嚼舌根子呀。”这个时候不知道方大美，怎么就多了一个心眼儿。 “那你领着我走。你领我到哪儿，咱们就在哪儿吃。”钱军说。 “那还不成了，我拐着你了吗？” “这叫“沉醉不知归路”，是不是有这一句？” “哈哈！“却道海棠依旧。”看起来你也是过目不忘啊。” “没有这点本领。怎么能够拿一个文科高考状元的？” “说的也是。” 沿着大路，借着昏暗的路灯，两个人在街道上走着。因为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所以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稀稀拉拉的过来几个人，也没有人故意，这一对青年的男女。 钱军心里有点儿小确幸，主动的搭讪说，“你家就住这个小区吗？” “怎么改成查户口的了？” “恢复你以前的面目了吧。小嘴儿就像一把刀子。” “不愿意聊，可以不聊呀。” “我是说，你的风格很犀利。” “就是傻呗。” “我可没这么说。还是说你的李清照吧。” “喜欢听啊。”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要不要再来一首？” “有一句最著名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只知道这两句。把一种相思说的淋漓尽致。” “《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真是恰如其分。这种情怀是不多得的。你说当时他的灵感会是怎么来的呢？” “李清照她出生于一个爱好文学艺术的士大夫家庭，与太学生赵明诚结婚后一同研究金石书画，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靖康之变后，她与赵明诚避乱江南，丧失了珍藏的大部分文物。后来赵明诚病死，她独自漂流在杭州、越州、金华一带，在凄苦孤寂中度过了晚年。她是一位在诗、词、文、赋都有成就的作家，但最擅长、最有名的是词。她早年曾做《词论》，主张「词，别是一家」。注重词体协音律、重铺叙、有情致的特点，并批评了从柳永、苏轼到秦观、黄庭坚等词家的不足。” “看起来你对李清照是有所研究的。将来可以成为一个文艺的批判家了。” “李清照的词和她的人生经历有关，可以南渡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词主要描写伤春怨别和闺阁生活的题材，表现了女词人多情善感的个性。” “后来呢？” “后来金人铁蹄南下，南宋王朝腐败无能，自毁长城。赵明诚空怀满腔热血，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目睹国破家亡，清照“虽处忧患穷困而志不屈“，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晚年，她殚精竭虑，编撰《金石录》，完成丈夫未竟之功。” “没有变故，创造不出伟大的文学家。司马迁应受宫刑才著史记。” “这种闺中的哀婉，你让她成了婉约派的代表人物。” “纳兰性德不也是婉约派吗？” “词和诗不一样的，就是这一点。诗以言志，此以抒情。是可以作为一种文种，光明正大的抒发豪情壮志。而词是文人们打发自己的闲情逸致的。所以豪放派的词人，其实是选错了文种。” “你在真是一种新鲜的论调。” “是文人的一种开拓吧。所以你喜欢的辛弃疾，也有一大部分是这种卿卿我我的。但是豪言壮语的更多。当然了，豪放派的人也多的是，当代填词的人，基本上都是豪放派。但这不是我们小女人所喜欢的。” “承认你自己是个小女人吗？” “小家碧玉。” “我看你的作派，倒是一个大家闺秀。特别是当你谈起李清照的时候，侃侃而谈。更像是一个文学积淀特别深厚的知识女性。” “没见面的话，人家以为我是一个中年老太婆呢。” “中年人也不一定有你这么深厚的积淀。” “马屁拍的不错，但是我爱听。” “实话实说。” “净听我一个人神侃了，聊聊你的藏学。” “你胆子小不小？” “贼大胆儿。我一个人半夜睡不着，爬起来专门找那些惊悚片看。如果没有一点儿心惊胆战，看着就没意思了。你说我是胆儿大，还是胆儿小？” “《生化危机》看过吗？” “最喜欢的一部片子。” “我自己一个人都不敢看。” “五尺高的汉子，至于吗？” “胆儿大就行，就可以聊。” “我去西藏，专门的考察过。他们死后的处理方式，和任何地方都不一样。你知道怎么不一样吗？” “死了以后，把人放在马车上。马车跑得快。路上颠簸的也快。人自然而然的掉下来。就为了野兽了。是这样的吗？” “你说的是内蒙。内蒙也有藏传佛教。他们死了以后，在大草原上是这种做法。” “西藏有什么不一样？” “附耳过来。” 方大美停下了脚步，钱军凑上前去，在她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方大美惊讶的说，“这样啊。” “藏传佛教虽然也是红衣佛教，和我们信奉的佛教，不是一个支派。四九年以前，他们一直都是政教合一。喇嘛就是最大的地方首长，他们专门儿有自己的办公厅和官员。后来进行了体制的改革。才达到现在这样的管理方式，成立了自治区。” “这些我们都知道。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说到藏学，就不能不说藏传佛教。如果说藏学还有一个什么独特的话？那就是藏医，藏药。是我国医学宝库中的一朵奇葩。许多人特别喜欢吃藏药。都已经成为一个产业链了。” “说到吃，让你一说，我们来这里吃饭。都不敢吃了。” “为什么？” “你看见了吗？这是一个烤肉馆儿。和你刚才告诉我的联想在一起。你还敢吃吗？” “为什么不敢？” “那咱们俩就进去吃吧。” 两个人进了烤肉馆儿。 12，驾校偶遇（八）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方大美看着钱军点餐，不时的插上一两句。 反复的推敲了以后，钱军终于把吃的饭菜都已经点好了。 “这么好的菜，你怎么不喝一点儿酒呢？”方大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钱军。 “我这个人，不喜欢喝酒。”钱军淡淡的说。 “为什么？喝点儿小酒，不是更洒脱吗？你看看古往今来的那些文人，哪一个离开酒的？李白斗酒诗百篇。大诗人李白以酒为伴一生，写出来的诗篇，哪一首不是传世之作。”方大美证明着自己的观点。 “你说的没错儿。古代文人，酒和诗是少不了的。但是我确实是不爱喝酒。你想喝吗？你想喝的话，我可以陪着你。”钱军平静的说。 “我还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喝酒啊？” “考都结束了，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准大学生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喜欢。不喜欢喝酒呢。” “是因为我的父亲。” “有什么事儿让你觉得很伤心吗？” “倒不是很伤心。而是酒伤害了我父亲的身体。虽然他现在每天还要喝一点儿。但是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 “怎么回事儿？” “我父亲是一个日用化工品的厂长。每天接来送往，永远都带着酒味儿。可能他有不得不喝的原因。但是长期喝酒，对他的身体伤害很大。我母亲每天都在唠叨她这件事情。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又不敢干，也不想干，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要想把业务谈好，把人情关系处好。酒就成了他唯一的媒介。” “我父亲不是厂长。是一个补习班的负责人，每天也沉浸在饭局和酒局之中。每天我看到他喝的那难受那个样子。我自己就下定决心，绝不沾一点儿酒。” “我们两个人，怎么完全一样的想法？我不仅不想喝酒，而且不想到企业去。不想做生意，所以我就很命的去研究学问。就是因为我不想走我父亲的老路，不想被这个环境的酒味儿给熏了。想保留一点儿文人的尊严，也保留自己。生活的空间。我倒不是厌恶酒，但是我很厌恶喝酒以后，醉态百出的人。” “那你希望你自己的女朋友，以后不要喝酒了呗。” “小酒怡情。只要是不喝多了，我也不反感。” “你听过一个段子吗？关于喝酒的，在网上流传的很广。” “我不关注这个。我的关注点都在那些发黄的书里了。” “那你有点儿out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研究历史的呢。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儿酸腐？” “这个倒没有感觉。不过我想帮你普及一下，跟你讲一下这个段子。” “好吧。” “其实就两句话，喝酒的人都懂的。“不喝不喝又喝了，少喝少喝又多了。”这就是喝酒的人，真实的写照。” “什么意思？” “喝酒的人因为经常的喝多，喝多了以后就后悔。所以有人请喝酒的时候，总是推脱不喝了。但是他们推脱不过两遍，第三遍又去喝酒了。这就是不喝，不喝，又喝了。” “有点儿意思，很形象。” “喝酒以前下决心一定少喝一点儿。喝上酒以后，别人倒酒的时候，也说少倒一点儿，少倒一点儿。但是当他们三杯酒下肚，就不用别人再让久了自己抢过，久无给自己盗版的酒。少倒一点儿，他都不甘心。最后的结果就是，又喝多了。这就叫少喝，少喝，又多了。永远处在这种恶性的循环当中。” “这是什么人总结的？既通俗，又形象，还特别的贴近事实。” “连这个流传这么广的笑话，你都没有听说过。说明你和现实世界脱离了。难道你就不上网吗？” “怎么不上网啊？只不过我都是查资料，不关注这些。” “看起来，你真的很是专注。” “如果我不专注的话，就完不成自己的研究任务啊。一个研究历史的人写不出论文啦，怎么交差呀？而且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任务。” “适当的调节一下情绪嘛。” “小姐，这个头不能开呀。互联网，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人们现在虚拟现实当中的一种寄托。特别是我这个年龄的人，很多都是独生子女。我们两个不都是独生子女吗？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没有面对社会的时候，是家里的小太阳。而一旦走上社会，就觉得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小困难。所以他们就转过头来，扎进了互联网。以此为依托，把自己困在这个虚拟的环境里，而不敢再面对现实社会。互联网的依赖性很强。这也是互联网的一个特点。不仅仅是打游戏的人上瘾。任何人想找互联网寄托，在任何一个方面都可以打得到的。所以我不敢开这个头。” “你说的真的是很正确。” “是观点正确，还是说我们这一代独生子女的事儿正确？” “分层次吧。首先是很多人在虚拟环境中出不来，这个正确。我的小伙伴儿中，还真有那么几个就是这样的情况。” “网络游戏只是其中的一个表现。” “互联网的依赖性确实是很大。因为现在处在信息社会，突然之间信息量大爆炸。无论你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在搜索引擎上查到相应的解决办法。所以有困难就求助于互联网。所以产生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大。” “这就是信息社会呀。” “另外就是咱们这些年轻人没有选择。走向成功的人，第一步就是要走高考这个独木桥。面对高考，哪一个不焦虑呢？而缓解这种焦虑的一种办法就是上上网，给自己寻找点儿开心。这些笑话，我就是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在互联网上找到的。” “这才是真正的调节自己的生活呢。” “现在我们这些人，离不开两块荧屏。” “一个是电脑，还一个是什么？” “手机。比起电脑的屏幕，更加依赖手机这个小荧屏。” “没看你小小的年纪，总结的还挺精辟。” “这也不是我总结的，也是互联网上总结的。” “自己诋毁自己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其实就是一种现象，把这种现象说出来罢了。你知道网上是怎么说我们这一代独生子女的吗？” “怎么说的？” “说80后是小太阳，太阳不亮，我不亮。” “什么意思呢？我们的父母都是60后。他们赶上了上个世纪80年代的改革大潮。所以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是他们奋斗中干出来的。而他们吃的苦，再也不想让他们的子女吃了。80后是第一代独生子女。所以他们就是父母中的小太阳。但是当他们要变成社会的主体的时候，突然觉得，一切就暗淡下来了。自己感叹，曾经在家里是个小太阳，但是光源却是父母。父母老了，没有光了，轮到自己也就亮不起来了。” “90后呢？” “说80后，我们两个人可能感觉还不太深刻。你是90后，早一批的人。我是90后，晚一批的人。虽然我们之间有差别，但是都属于90后。你们前一段的人，有自己的特点。偏重于80后。我们后一段的人，也有自己的特点。那就是你们的毛病，我们都有。我们的毛病，你们不见得有。” “你小小的年纪，就懂得哲学。能够这么辩证的看问题。” “你又高估我了。” “这也是从网上看到的。” “你以为呢？” “没想到，网上也研究这些呀。你还没说90后，共同的特点呢？” “先别说啦，吃吧。我的肚子，已经提意见了。” “那好吧。那咱们就先吃，不过一会儿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带着这个问题，我都睡不着觉了。” “嘻嘻，急死你。” 方大美恶狠狠的说。 13，驾校偶遇（九） 钱军给气乐了。“你真够调皮的。” 方大美得意洋洋的吃着烤肉。 钱军殷勤地翻着烤盘上的肉块儿。 房间里立刻弥漫着一种烤肉的香味儿。 方大美挑衅式的问，“你敢吃生肉吗？” 钱军笑着说，“这种肉，是可以生吃的。不过要蘸点儿芥末。吃起来味道可能更好一些。” “小日本儿的吃法。”方大美给予这种吃法一种评论。 “也是一种说法。”钱军平淡的说。 “我每一次吃烤肉的时候，都要吃几片儿生肉。不站近吗？只占酱油。”方大美很得意的说。 “还真是很生猛。” “生猛吗？” “生猛。” “人类的祖先在钻木取火以前，不都是吃生肉的吗？而且还没有酱油呢。你这个学历史的，连这点儿都不懂吗？” “生吞活剥。” “所以才说适者生存呢。” “那咱们两个都是返祖的了。” “哈哈！” “这时候，充分的展示了你的野性。” “是不是像个假小子？” “我这个真小子，也赶不上你。” “嘻嘻。” “什么感受？” “就是想尝试一下。” “西餐里，牛肉都是五成熟的。有的时候还带着血丝。这是西方人吃饭的习惯。” “你经常吃西餐吗？” “吃过。但是很少。” “我这样一打岔，你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好奇了？” “什么？” “90后的共同特点。” 钱军刚想说话，方大美的电话响了。 方大美向着钱军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就拿起了电话，站起了身。走到一个角落，去接自己的电话。 看着方大美去接电话了。钱军自己也吃了两片生肉。吃完了的滋味儿，觉得还是有些软不伦吞的，没有熟肉好吃。不但没有香味儿，下咽的时候喉咙还有点儿阻力。所以也就放弃了这种尝试，继续吃他自己烤好的肉。 钱军用苏子叶，包裹好一片，烤熟的肉。用手指捏着，占了点儿酱油。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苏子叶的芳香，混合着烤肉的香味儿，在口腔里弥漫。让钱君想到了槟榔这种植物。南方的年轻人，很多人都爱嚼槟榔。是不是就是这中感觉呢？ 钱军又夹了一块烤好的肉，蘸了点酱油，直接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和刚才用苏子叶包裹的烤肉，比较了一下味道。确实是，各有各的品味。有了苏子叶，加了一种芳香。没有了，苏子叶，显得更加纯正。 正在自己反复的比较，方大美扑腾一下子坐在了对面。 方大美笑着说，“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了。杨春妮儿又是一顿唠叨。不得不听，也不得不听完。你自己吃的很香吗？” 钱军点点头说，“香。” “怎么个香法？” “用苏子叶包裹和不用苏子叶包裹完全不同。” “这可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你这个书生真会研究问题，哈哈哈！” “就是。” “没说不是呀。” “那你还嘲笑我。” “没有。” “那你笑什么？” “笑你真的找到了真理呀。” “还是嘲笑？” “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你以为呢？” “我以为，在我接电话的这段时间，你在苦思冥想，想90后共同的毛病了。” “答案就在你那里，还用我想吗？” “可是我没有告诉你呀。” “你要是能够憋的住，你就憋着吧，别告诉我。” “够狠！” “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非说不可？” “说不说在你听不听在我？” “你就是这么哄女孩子的吗？” “你太小，不值当的哄。” “说什么呐？我都已经参加完高考了，马上就上大学了，也是成人呐。原来你还有这点儿小心思。谁稀罕你哄啊。” “不过有一件事儿，我要提醒你。” “什么事？” “以后和人家第一次见面，最好不陪着人家去吃饭。” “要你管吗？” “作为长者，提醒一下。” “你和杨春妮儿是一派的吧？” “你把别人的好心，都是这样理解的吗？” “我看别人没有坏心，只有你。” “态度变得这么快呀。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呵呵。” “看起来今天我是请了一个白眼儿狼。还没吃完呢，你的态度就来了个180度的转弯。不就是因为我没有问你90后的共同特点吗？我现在问，怎么样啦？” “现在问完了，姑奶奶不说了。” “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 “没劲。和曹立明一个腔调。我可警告你，不许打我的坏心眼儿。你要是把我的坏心眼儿，我就把你拉黑了。永远都不理你了。” 听到方大美说话的口气，不知道他是一时赌气，还是认真的。钱军本来心情还在荡漾，却被这无意义的小风波给冲淡了。 方大美也暂时停止了口舌之战。本来今天一天的心情是挺好的，不知道怎么样，会弄到现在这个局面。就因为他没有顺着自己的意思，而把那个问题说出来。让自己很憋疼慌吗？这已经是多少次的结果了？最开始都是好言好语，不知道哪句话就说差了。 方大美实际上心里很后悔。这件事儿钱军没有任何的责任，而是自己在耍小脾气。有小脾气怎么啦？姑奶奶就是这个风格，不愿意，不愿意还不愿意理你呢。这么一想，方大美的气儿反而是顺过来了。 自己挑起的战争，还要自己把这战火熄灭。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方大美是很大方的一个姑娘，即使是成不了朋友，也不能够成仇人。这就是方大美最基本的想法。 于是，方大美采取了行动了。 “嗨！我总觉得你有点儿小气？”方大美用轻蔑的眼光看着钱军，口气分明是挑衅似的。和自己刚才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儿。说出来的话，和自己想达到的目的完全就是矛盾的。这可能也就是方大美这样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钱军毕竟是大几岁。这场无谓的纷争，确实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是和这样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又有什么责任可说呢？第一次见面，人家就给你面子，跟着你出来吃饭。一个无耻高的汉子，怎么能够不顺情说好话，还惹得他不高兴呢？钱军也在反思自己。 听到方大美，又开了口，钱军心里乐开了花。看起来这个姑娘拿的起，放的下。虽然说话还是那么横，并且挑衅意味很浓，但是小姑娘自己主动开口，方大美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钱军的大脑迅速的进行了上一次的计算。得出来的最终的结论就是不能够再顺着他说反话，而是要想方设法的把两个人的谈话内容，转到方大美喜欢的话题上去。 “有那么小气吗？可能是吧。不过聊天儿是聊天儿，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生气呀。难道你今天坚决不告诉我那个关键性的问题吗？” “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有多想？” “要多想，就有多想。” “看起来你还真是想知道。” “就是。” “我吃饱了，准备回家。” “逗我玩儿。” “就逗你了，怎么着吧？”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了？” “为什么呀？” “你是想在和我见面。把这个话题留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典型的钓鱼方法。” “哈哈！看起来，你是一个心机男。” “分明是你有心机。怎么，二师兄还倒打一耙吗？” “你才是猪八戒呢。” “哈哈哈！” “坏蛋。” “这已经是第三次说我坏了。” “哼！” “二师兄的口头语。” “你还敢说。” “不说了。我去结账。” 钱军站起来，去结账了。 14，驾校偶遇（十） 夜色朦胧，离别寂寞，觉难眠。 方大美和钱军分开以后，回到自己的家中。 杨春妮儿追前追后，却也问不出来一二三。最后还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放任她为自己的房间。 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和钱军分开了以后，回到家中，方大美却觉得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看着窗外，却是浩海苍穹，星星伴着月亮，相伴而安。 方大美这个时候却是情绪不佳，心里挂念着，不知道钱军有没有回到家中。 方大美心里骂自己真是太贱了。只是一面之缘，干嘛这么牵肠挂肚的呢？ 坐在那里，也是那个高大的身影，躺在床上，仍然是那笑脸相迎。方大梅觉得自己已经魔怔了。 这个没良心的，我在这里思来想去，人家就是连理我，也不理了。方大美心里越是这么想，心里的那股劲儿，就是越过不去。在这炎热的夏天，虽然开着空调，去也是让人烦躁不安。 突然间手机发出了提示音。 方大美点开了屏幕，“钱君子”这是方大美给钱军微信头像加的备注。 终于用微信和自己联系了。方大美点开了对话栏。 钱君子：美女，我到家了。 傻妞：孺子可教也。 钱君子：什么意思？ 傻妞：还知道用微信给我报一个平安。算你有良心。 钱君子：人之常情。妹妹，你在家里做什么呢？ 傻妞：躺着。 钱君子：这么早就准备睡觉了吗？ 傻妞：闲来无事。我又不想看那些烂电视剧。 钱君子：追剧现在不是很时尚吗？几部电视剧，都已经被人捧上天了。你不看吗？ 傻妞：原来准备高考，是没有时间看。现在是懒得看。有几个电视剧看了几眼。千篇一律，引不起我的兴趣来。特别是那些清宫戏，拍来拍去，全都给拍烂了。完全是因为怕那些小鲜肉们下岗。一个小鲜肉，围了一帮二三线的女明星，只能在清朝转悠了。哈哈！ 钱君子：有些还是拍的，质量不错。你比如说《甄嬛传》吧。孙俪一定是一个实力派的演员。去华妃的演员，演技也相当的吧。这一种人拍的电视剧，还是可以看的。都是实力派。 傻妞：有什么看的呀？每个频道都是这一部电视剧。看一遍也就行了。像杨春妮儿这样的人，反复的看看一遍哭一遍。完全都是老太太性。一拍就是八十几级，谁有时间看了，不上班了吗？不学习了吗？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 钱君子：言辞还是很犀利呀。 傻妞：本来就是。 钱君子：你那么喜欢李清照的词？有没有试着做几首啊？能不能够发给我？让我学习学习？ 傻妞：以前写的，没意思。我们两个人来一个比赛怎么样？就以今天的场景为背景。选择不同的曲牌。填几首词行不行？敢不敢给自己来一个大挑战呢？别说不行，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钱君子：看起来，我只有一条出路了。我怕我成了关公面前卖大刀了。这种班门弄斧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也只能够陪着你玩一玩了。第一次陪着你做。千万不能够笑话我。 傻妞：我们做这些东西和人家古代的诗词根本就没法儿比。两个豁子打架，谁说谁呀？咱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是干这个的行家，只能够照葫芦画瓢。我这个人胆儿大，不限寒碜。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儿？ 钱君子：舍命陪君子啦。 傻妞：哈哈！ 钱君子：笑什么？ 傻妞：知道你的微信头像，我用的是什么标注的吗？ 钱君子：怎么标注的？ 傻妞：（发了一个截屏。） 钱君子：谢谢妹妹，还能够拿我当一个君子看待。 傻妞：我先做一首十六字令。 十六字令 归，离别含首恋恋伊。频回头，月照影不齐。 钱君子：这么快呀！写的真是令我赞叹不已。寄情于景。月照影不齐来说离别的心情。频回头，这个动作特别的形象。含首两个字用的特别的好。表达了那种羞怯的姿态。看起来你填词真的是用词很讲究。 傻妞：别点评了。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自己选一个小令的曲牌，不要太长。填一首词是一是呗。 钱君子：好。 时间过去了20分钟了，方大美有点儿着急了。心里想，这个家伙是不是睡着了？发个短信提醒，提醒他。可千万别让他把我一个人晾干了。 傻妞：怎么这么慢？是不是睡着了呢？ 钱君子：马上就好。 傻妞：我在这儿等着你呢。 钱君子： 鱼歌子 初见相撞惊魂飞， 再遇方知状元妹。 美少女，更风趣。 喰肉别离暮色归。 傻妞：喰肉是什么意思呀？ 钱君子：喰就是吃的意思。用这个字，比较文静一点儿。 傻妞：哈哈！酸。 钱君子：觉得怎么样？ 傻妞：不像是初学乍练。以前是不是学过呀？ 钱君子：听过这方面的讲座。也曾经做过这方面的练习。但是听完了课，就放下了。在你的威逼利诱之下，只能勉为其难了。这一首小令，我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和你相比，真的是相差甚远。 傻妞：再来下一轮儿。 钱君子：还来呀？ 傻妞：开弓没有回头箭。 钱君子：放马过来！ 傻妞： 捣练子 状元郎，状元妹， 一日盘桓不知回。 海阔天空无边界， 说不进天地是非。 钱君子：又这么快呀。 傻妞：别磨蹭。 钱君子：我可没有你那么神速。 傻妞：等你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钱军终于发过来了。 钱君子： 忆王孙 文韬武略是钗裙， 只闻其声已断魂。 小令长调相思吟。 婉约词， 款款道来耳目新。 傻妞：写的不错。挺精致的呀。而且运调都对。学过平水韵吗？ 钱君子：知道一些。就是选修课的时候学的。如果没有那一点儿底子，真让你给难住了。如果有什么毛病，请你给出来。 傻妞：别谦虚了。都已经是博士了，还这么谦虚。 钱君子：在填词这方面，确实是一个生手。 傻妞：这一轮算是打平手。 钱君子：时间上输给你了。 傻妞：这有点儿像古人玩儿的飞花令。没有设定限制词。也没有设定限制的词牌。咱们两个人都自由发挥。 钱君子：规矩由你来定。 傻妞：那就再来一轮，怎么样？ 钱君子：舍命陪君子吧。 傻妞：哈哈！ 钱君子：嘿嘿！ 傻妞：接招！ 钱君子：好。 傻妞： 忆江南 说易安， 心中敬词人。 名篇佳句记心间， 《如梦令》中《声声慢》。 对面坐知音。 钱君子：易安是谁呀？ 傻妞：李清照的号叫做易安居士。 钱君子：明白了。要不要加书名号呢？这样显得不整齐。 傻妞：当然要加。这是她最著名的词。 钱君子：《如梦令》具体指的是哪一首呢？ 傻妞：泛指。 钱君子：看起来，你真的把我当做知音了。 傻妞：知音难觅呀！ 钱君子：谢谢！ 傻妞：别啰嗦了。快点儿，再发一首吧。 钱君子： 长相思 一声声，两从从，与伊相对论才情。时光已掌灯。 说得清，道得明，长调短令均喜听。听者更心诚。 傻妞：你真的心诚吗？ 钱君子：当然了。 傻妞：就算你是诚心诚意吧。 钱君子：不过这一首写的有点儿难。改了几次，才这样。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傻妞：词牌之下，遣词造句，能说明用意就可以了。没必要追求古人那种严格的纪律。如果严格的说，可能我们两个人写的东西，都不是特别的规矩。就当做一种游戏吧。又不拿去发表。我们两个人能够看懂，喜欢就行了。 钱君子：好。 傻妞：再来一轮儿吧。 钱君子：行。 傻妞： 《浣溪沙》 相遇相知一天中，相撞初识波澜惊，餐中再遇魂未平。 受人之托相配合，时光渐渐处佳境，暮色晚餐兴味浓。 钱君子： 采桑子 烈日当头报名去， 驾校相逢。 最初懵懂， 却也是惊魂未定。 夕阳西下半边霞， 相伴而行。 暮色葱笼， 佳肴桌旁聊正浓。 傻妞：这一次速度比以前快多了。 钱君子：熟能生巧吧。 傻妞：不过我同时写了两首。 钱君子：发过来吧。 傻妞：好。 钱君子：同一题材，不同的曲牌梦。 傻妞：是。 钱君子：很期待呀。 傻妞： 诉衷情 相见恨晚是时候， 烈日晒出油。 搭配宣传角色， 默契不难求。 晚归来， 相顾首， 词派流。 易安居士， 心中最爱， 婉约泰斗。 钱君子：第一首，我已经就望洋兴叹了。第二首让我自愧不如。 傻妞：要不要再来一轮？ 钱君子：别来了吧。我已经黔驴技穷了。 傻妞：哈哈！ 钱君子：笑话我吧。 傻妞：没有。 钱君子：能把李清照那首《声声慢》发给我。 傻妞：等一会儿。 钱君子：好。 傻妞： 《声声慢》李清照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钱君子：这是一首长调吧。 傻妞：是呀。 钱君子：看起来我们两个的水平和人家相比，真是天地有别。 傻妞：你还想和谁比呀？ 钱君子：和谁都不敢比了。 傻妞：算你有自知之明。 钱君子：晚饭你没有跟我说的那个问题，能够告诉我吗？ 傻妞：哈哈！ 钱君子：还是不说。 傻妞：你不是说要憋死我吗？到底是谁憋的难受呢？ 钱君子：你说不说？ 傻妞：嘻嘻。 钱君子：你怎么都是这种感叹词加表情呢？ 傻妞：逗逗你呗。 钱君子：到底是什么呀？ 傻妞：人家总结90后的通病，用三个字。很确切的。 钱君子：哪三个字？ 傻妞：说不得。 钱君子：说不得？ 傻妞：就是90后都很自我。最烦的就是别人评说。说好也不行，说坏更不行。反正是我做过的。谁也不要品头论足。我有我的世界，我有我的圈子，干你什么事儿呢？有些人以为是好心好意。也会把90后一代得罪了。你说确切不确切？ 钱君子：真的很贴切。我真佩服网上的那些人。怎么把这些事情说的都这么透彻呢？ 傻妞：高手在民间。 钱君子：你就是一个。 傻妞：玩儿了这么半天，真的有点儿困了。 钱君子：那你睡觉吧，再见。 傻妞：晚安！ 15，网红事件 一觉醒来，方大美的家里已经闹翻了天。 杨春妮老家的乡亲们，在昨天一天，杨春妮儿的动员下，七大姑八大姨，三叔二舅妈，这个提着一只鸡内的提着一只鸭，像赶大集一样，纷纷涌进了这个三居室的房子。除了客厅以外，厨房，厕所甚至都挤满了人。 方大美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倒是踏实，已经是日上三竿。 这间房子的唯一净土，就是方大美的闺房。 方大美起床，也是被迫的。 高考以后，方大美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要睡到自然醒。 好容易放松下来，补睡就成了方大美最甜蜜的生活。她他好像是要用这几天把几年以来熬油点灯，做复习的时间，全部都补回来。再加上这些天，心情不好。心灰意冷的她只能用睡觉来填补他的时光了。 杨春妮这些天就像犯了错误一样，每天都不敢再扯着他那种破锣嗓子嚷嚷来让人去了。知道自己的女儿心情不好，既不敢问，考的怎么样？也不敢吵她的美容觉。所以每天都是蹑手蹑脚，说话悄声慢语，做起事儿来轻拿轻放。就怕惹了这个小祖宗。 所以这些天，杨春妮儿一直不敢把睡在闺房里的方大美叫起来。 更有甚者，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杨春妮儿每天早上买菜的时间，都延长了一个多小时。 杨春妮儿最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平常烦自己唠叨。现在就是烦自己，把她从自然醒中叫起来。如果那样，就有如捅了马蜂窝，或者是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 今天却不能够在这样，组等不起来，又等不起来，杨春妮儿只能去房间把方大美叫醒了。 睡眼惺忪的方大美，因为高考以后，第一天出去。而且晚上和钱军在外面吃了饭，回来以后，已经很晚了。又躺在床上，用微信和人家玩儿填词的飞花令。如果不是两个眼皮打架，以她的性格一定会熬战一宿，把这些天的晦气一扫而空，更何况遇到了知音呢？ 钱军口口声声说他是第一次。但是在沟通之中也知道他曾经在大学里，学过诗词鉴赏的选修课。为了完成老师的作业，也曾经填过几首词。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能够上手呢？ 总之，昨天的一天，是高考以来最轻松的一天。也是方大美有过小激动的一天。有人说爱情是什么呢？那就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了对的那个人。 钱军是不是放大美对的那个人呢？其实方大美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方大美的心里，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儿小激动。所以放任自己和他闲侃了一天。至于会不会发生什么情况，产生什么感情，方大美还一时顾不得在往下一步想。反正是自己舒服，自己美就得了。 放飞了一天的，自己的心情，方大美真的是很惬意，所以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只觉得睡得特别的沉，至于在睡梦里，有没有什么情况？方大美还不得而知。 现在突然间，从睡梦中被杨春妮儿叫醒，方大美本来是怒火中烧，想对着唠叨妈发泄一下，却被房间以外嘈杂的声音给打断了。 方大美小声的问杨春妮儿，“老妈，什么情况呀？外面怎么这么乱？” “我的好闺女。我知道，我不该把你叫醒喽。但是没有办法呀。你看看，咱们家都已经成自由市场了。你们老方家的人和我娘家的亲戚，从报纸上看到了你夺得了今年文科的状元。都跑到咱们家，给你贺喜来了。这还不算，门外还有一大堆的记者，准备采访你。电视台那个美女记者，带着她那个男朋友，扛着摄像机。早就已经在门口蹲守了。所以你也别出去洗脸刷牙了。我拿一个湿毛巾，你好好的擦擦脸再出去，最好化一下妆。——”杨春妮儿还想再说下去，想把这一早晨他纷繁复杂的经历，一股脑的说给方大美听。 方大美在唠叨妈的唠叨当中已经辅助了几条重点信息。 首先是亲戚朋友都来祝贺了。 其次是一堆记者准备采访。 最重要的就是新闻记者要录像，而录像的人，正是唠叨妈天天崇拜的对象。 其实简单三句话，却让杨春妮儿用了这么大一套语言组织的乱七八糟。 方大美果断的截住了唠叨妈的话语，“妈，打住，我知道了。” 外面的复杂情况，方大美已经了然于胸。 “妈，你去打水拿毛巾好吗？”方大美很清晰地发出了指令。 杨春妮儿一看女儿没有发火儿，心里乐开了花。赶紧的按照她的指令，每边儿边儿的去打水拿毛巾了。 方大美看着杨春妮儿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道喜的人们不用自己来打发有杨春妮儿，一个人就可以了。 面对着这么多的记者，倒是一个难题。首先不能够代卖任何一个记者朋友。人家是做的一份职业，采访文科状元，是大家的心愿。职业需要尊重，愿望也要满足他们。但是一个人不可能满足，所有的人必须找。一个帮手来安抚这些记者。 方大美习惯性的思维想到了曹立明。 赶紧的找出手机。 方大美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的电已经很少了。 真是越渴越加盐，昨天和钱军聊天儿的时候，忘了给自己的手机插上电源了。以至于一夜的时间，手机的电快枯竭了。 方大美赶紧的，找到了自己的充电宝，然后把充电宝，手机同时充上电。 无线电话就像打有线电话一样，方大美只能举着插着电源的手机打电话了。 电话铃声响了几下，对方已经接电话了。 方大美恶狠狠的问，“小明子，死哪儿去了？” 曹立明小心翼翼的回答，“谁惹你啦？怎么这么横啊？” “限你五分钟，迅速到我家，有紧急情况。”方大美说的干净利落。 “简单介绍两句，我好有一个准备呀。”曹立明求方大美说。 “我们家已经被记者包围了。最重要的是，电视台也没人了。这些都是无论冕之王，惹不起。我也是，刚刚被我妈妈从睡梦中叫醒。没有思路，又不能和人家乱说。你也知道，我说话既不过心，也不过脑。一旦通过画面传到千家万户，我可就真是个傻妞了。救场如救火，怎么样敢吗？”方大美又开始发威了。 “好嘞，马上就到。”曹立明回答的也很干脆。 “一会儿见。”方大美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杨春妮儿端着一盆热水，脸盆底下还藏着一条毛巾，蹑手蹑脚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门本来就是虚掩的，杨春妮儿一路畅通。此刻，外面的嘈杂声也随之降低了声音。估计他们知道，公主起床了。 16，网红事件（二） 曹立明第一时间赶到了。 曹立明接到了方大美的电话，犹如接到了作战命令一样，快如闪电。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方大美的家。远远看见门口长枪短炮一堆记者正堵在她的家门口。 曹立明喊了两句借光，从人群中死命的钻进了方大美家门儿。 房间里的嘈杂，更让曹立明没有想到。方大美家里的亲戚实在是太多了。曹立明凭着自己观察，得出了判断。这些亲戚绝大多数都是方大美妈妈，杨春妮儿娘家的人。看到他们身上的打扮就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曹立明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一路过关斩将，钻进了方大美的房间。 方大美一见曹立明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 “小明子，够哥们儿。” “必须的。”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快的速度。值得赞扬。” “让哥们儿干什么呀？” “外边的记者多不多？” “多。长枪短炮一大堆。” “找你来，就是这件事儿。” “怎么？” “帮助我安抚这些记者呀。” “人家是采访你，又不是采访我。” “我如果要是不接受采访，他们不采访，你不就是白来了吗？” “恐怕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帮不帮吧？” “没说不帮啊。” “这还差不多。” “那我和他们说什么呀？” “你对我最了解了，照实说就行。” “人家都是来找猛料的。昨天报纸上把你一般的信息，都已经登出去了。没有点儿猛料，怎么可能打发了人家呢？一般般的事情，人家也懒得听。那我就把你的糗事儿给你爆料一下呗。” “你敢？我这可不是给你开玩笑。只要你照实的说登不登，写不写是他们的事儿。别让他们传花边儿新闻就行。” “那我可就信口开河了。” “你这两片嘴，我还不知道吗？应付这些记者，你是手到擒来。就一件事儿，你要记住，千万别夸大其词，尽量谦虚一些。有的说就说，没的说就别说。千万别给人家什么误导？现在媒体可厉害了。一个谎十个谎，都圆不回来。所以你就实事求是。别为了迎合他们，胡说八道就行。” “那我就去向他们宣传你的英雄事迹了。” “先别走。”方法没叫住了曹立明，然后对站在自己身边的杨春妮说，“妈，你给他拿1000块钱。人家记者这么早就来了，总得买点儿饮料吧。再买几盒烟，有抽烟的就让他们抽烟，渴了的就可以喝饮料，喝水。” 杨春妮儿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1000块钱，交给了曹立明。杨春妮儿是极不情愿的。但是分身乏术。既然方大美已经请曹立明帮她去应付记者吧。自己当面也不好说什么，就觉得这个小子有点儿不靠谱。但是自己还要接待这些亲朋好友，也只能够按方大美安排的做了。 曹立明就像得到了圣旨，知道门外那些记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赶紧的从房间里出来。一边出来，一边打两个电话。叫来两个帮手，并让他们带来了桌子和椅子。另外又打了两个电话，让自己熟悉的超市服务员小珍子，送来一些饮料和烟酒，茶，糖。 五分钟以内，都已经准备到位了，其中一个帮手，也是自己的铁哥们儿小强，从街坊邻居家借来了几暖壶开水，用一次性的纸杯子，给每一位记者朋友。七位一杯水。 这个时候，曹立明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曹立明用自己的手掌，狠狠的击打两下，把所有记者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各位朋友，我是方大美的发小叫做曹立明。因为她本身家里来了很多的亲戚朋友需要她和父母一起招待。而且她是一个很低调的人。看到大家这么早就来了，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儿过意不去。就委托我来接待大家。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我提出来，我汇总以后，交给她。如果是关于她学习的情况，和生活的情况，如果是我知道的，我就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大家。”曹立明这个开场白讲的实实在在。 所有的记者们在这里已经聚集了半天了，7月的天气，已经让他们汗流浃背。每个人都愿意早点儿采访，早点儿结束，写一篇文章交回去，应付差事。既然曹立明是方大美的发小，有些事儿采访知情人比采访他本人更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大家纷纷的提自己的问题。 曹立明给大家鞠了一个躬，“然后客客气气的对大家说。各位哥哥，姐姐们，请你们一个一个的来。你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我也听不清，也没法回答。” 记者们都安静下来了，开始一个一个的提问。 曹立明是有问必答，本来平常就能说会道，语言能力超强。这一次，终于等到了，发挥的机会，曹立明讲起来是头头是道。但是曹立明说话最大的特点就是夸大题词。虽然刚才方大没对他进行了反复的嘱咐，但是他也避免不了，在个别的地方犯一点儿小毛病。 比如有一个找到的实习记者，叫做严晓川，好不容易争取到，再找报的一个实习的机会，第一次出来，单独采访。所以就问了一个很古怪的问题。 严晓川，“请问这位同学。方大美同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或者是坎坷呢？” 曹立明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说，“方大美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她在七岁的时候，刚刚上一年级，得了一次感冒，高烧40度，好几天体温都没有降下来。他爸爸和妈妈都着急呀。如果在这样的烧下去，肯定会把脑子烧坏了，将来就是好了，也会影响智力的。终于在第五天把体温降下来了。从此以后，方大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顺着我们的思路，和我们谈话了。说话就横着出来。我们这些小伙伴儿，都受到了她不同的虐待。” 严晓川，“对她的学习有影响吗？” “当然有影响啦。原来她本身学习特别的好。但是得了一场大病以后，落下了很多的功课。但是她并不气馁，认真的学习，刻苦的学习。比以前更加用功了。但毕竟高烧，给他留下了后遗症。所以她学习的时候，和别人相比，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就拿高考以前来说吧，每天都要比别人做的练习多的多，学文科的都知道，记忆是最关键的。但是在这一点上，确实是他有点儿和别人没法比。”曹立明侃侃而谈。 “会不会有点儿智障呢？”严晓川问。 曹立明半开玩笑的说，“我看还真有点儿。” 许多记者还问了许多的问题，曹立明都是一一的回答。 电视台的记者，因为不是方大美，亲自出来回答问题，根本就没有开机，也没有录像。只是灰心丧气的走了。 经过一段闹哄哄的采访，把这些记者，大人们给应付走了，曹立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反身回到房间，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并且把剩下的钱还给了杨春妮儿。曹吕明这才扬长而去。 第二天，报纸上都用了极短的消息，登了方大美的情况。这样一个热点的新闻，问题也就不了了之的过去了。 但是早报记者严晓川的文章，《文科状元原来是一个智障女》因为标题很抓眼球，竟然上了热搜。 严小川还是不甘心，就再一次打电话给曹立明。但是因为曹立明并没有看到他那篇文章，就又详细的回答了他一系列的问题。 严晓川把每一次采访都做一篇重点的报道，用的都是智障女和文科状元相联系，从而也就形成了早报的热销。 随着网络上的发酵，知情人曹立明也被大家捧成了网红。因为严晓川为了不扛责任，每一天报导都把曹丽明这个名字，写在知情人的后面。知情人曹立明，竟然随着报导的深入耳成了一个小网红。 突然间有一个公众号上，写出了一篇质疑严晓川报道失实的文章。对于新闻工作者道德，提出了很严肃的课题。 方大美的班主任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一篇智障女的报道。终于忍了好几天，也在一家自媒体公众号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班主任还原文科状元的真相》。 两篇信息完全相反的文章，让这件事儿在网络上持续发酵。 事件的主角方大美和知情人曹立明，成了一对儿网红。 17，网红事件（三） 这一切方大美都被蒙在了鼓里。 随着方大煤网红事件的发酵，实习记者严晓川，自己先坐不住了。 严晓川作为早报的一名实习记者，是刚刚被找到聘任的。在众多的工作岗位中，严晓川已经奔波了几个月。本来已经通过面试的一家央企，最终还是拒绝了他的就职。只能够从繁华的大上海，回到了家乡。通过父母的关系，找到了现在这个实习记者的工作。上海某旦大学著名的新闻专业出身，他的学历应该说在新闻从业者角度，硬气的。 但是经过这一次就业的波折，让严小川知道，生活的不容易。所以倍加珍惜这次的工作机会。虽然是在某报业集团，平面媒体日趋没落，但是要想当日报的记者，必须通过在早报或者晚报展露自己的才华，才会有上升的空间。以名牌大学的学历背景，在早，报上十几篇有分量的报道，引起上层的注意，这就是他如意的算盘。 没想到第一天报道，就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并且被一些大威质疑，自己的职业道德有问题。这已经不是文章本身的问题，而是记者的良心，做人的准则的问题了。如果这个问题被盖棺定论，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个工作岗位，说不定马上就要泡汤了。这怎么对得起托了很多关系的父母呢？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响当当的名牌大学的学历呢？ 异常的思想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了。 首先是自己没有深入的了解方大美的情况，为了抓眼球，写了这样一个标题。本身很矛盾的内容与标题，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越是成为网上的热点，越容易暴露自己的肤浅。只凭着曹立明一个人，口若悬河，自己就杜撰了这样一篇文章。按照常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如果碰到了严格的上司，对文章进行深入的审查。这一篇文章，也不会出现在早报的版面上。 现在既然已经引起了争议，严晓川觉得自己还是要主动一些更好。于是就写了一篇深入的检讨。拿着检讨书，去找主编承担责任去了。 严小川敲了敲主编的门，听到里边人的招呼，才敢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 主编本身是日报深入调查的专栏主笔，也是一个资深的记者。每年发表的文章，都会引起社会上的讨论。也是因为对这么大的名气，日报让他担任了早报的主编。严小川对主编的经历多少了解一些，但是越了解，越觉得自己理亏。 冯主编看了一眼严小川，只是点点头，而是什么话也没说。 严小川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那份厚厚的检讨书，轻轻的放在了主编的桌子上。然后自己双手低垂，笔杆条直的，站在主编桌子的对面。 冯主编看了一眼严晓川放在桌子上的检讨书，努了努嘴儿问他说，“这是什么呀？” 严晓川很小心的说，“主编，我犯错误了。给您惹了事儿。这是我给您写的检讨书。编辑部怎么处理我？我都没有意见。” 冯主编笑了笑说，“你的那几篇系列文章，不是都已经上了热搜了吗？怎么会犯的错误呢？” 严小川不解地问，“就是因为在网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有些大威把这件事儿和新闻道德联系起来。说了很多，攻击咱们平面媒体的观点。而且还很尖锐。就差点咱们报社的名字了。我个人无所谓，给编辑部造成这么多不好的影响。我是应该承担责任的。” 冯主编点点头，然后不紧不慢的说，“这是你刚来报社写的第一篇文章吧。第一篇文章就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反响。看起来你的学历起了作用。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呀。你那天文章有没有捏造事实啊？你文章的内容，是不是和知情人说的是一致的呀？只要是你，没有捏造事实。就不要心虚。小伙子，沉住气。” 冯主编根本就没有怪罪的意思。 严小川有点儿反应过来了，“主编，引起了这么大的争议。系列报道，还做下去吗？” 冯主编反问道，“这么大的反响，为什么不做呢？” “那我继续跟踪吗？要不要一个资深的记者来做这件事儿？”严小川说。 “老记者就不要了，他们都很油滑。写的文章没有，你写的棱角多。虽然有一些争议，但是很切中人们的心理。这篇文章不是已经上了热搜了吗？系列报道的文章，我看关注的人也很多。报纸很长时间都没有，卖的这么好啦。只要有人关注，你就把系列报道做下去。网上的质疑，也要注意。一定要实事求是。可以写带有引导性，但是不能够捏造事实。这才是我们的大忌。” 严小川点了点头说，“那我听您的。” “听你自己内心的。写文章是干嘛的？需要让人看的，没有人关注的问题。你写他干什么呢？有人关注了，就不要让人抓到把柄。首先是要有依据，有来源。如果依据和来源都错了，那么就是知情人的问题。而不是我们媒体的问题。你就做系列报道，不要太深入。就是要抓住大家关心的问题做，找一个机会，再进行深入报道。”冯主编给他出谋划策。 听话听音，冯主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抓准这个爆料人，无论他怎么满嘴跑火车，只要是把他的名字写在文章里，他就是一个最大的背锅者。与事实相符，说明事实本来就是那样，与事实有距离。也是爆料人自己的道德问题。 严晓川把这件事儿想明白了。严晓川在冯主编面前，也确实显得太嫩了一点儿。这样一个资深记者出身的主编，对这个问题看的很透。但是作为早报的主编，他最关心的，当然是早报的销量。销量越大，广告拉的就越好。编辑部的日子也就好过了。看起来，主编是需要这样被关注的文章的。 严小川小心翼翼的问，“什么时间做深入的报道呢？” 冯主编笑着说，“着什么急呀？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严小川刚要离开，就被冯主编叫住了。 “主编，您还有什么事情吗？”严晓川毕恭毕敬的问。 冯主编并没有说话，而是用自己的嘴又努了努。 严小川看到了，放在主编桌子上，自己的检讨书。他赶紧的哈下腰，把检讨书从桌子上拿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就大摇大摆的，从主编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严小川第一时间给曹立明打了个电话。主要是问曹立明和方大美之间，两个人关系亲近的程度和一些细节小事儿。 也想穿，用最快的速度又在早，报上发了一篇报道。文章的题目是《小网红和文科状元》，文章重点写，曹立明和文科状元方大美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到大，虽然一个是男孩子，另外是一个女孩子，但是两个发小，却是难得的好朋友。 其实严晓川这篇文章意外之音就是，爆料人曹立明，与文科状元方大美两个人亲密无间，所爆料的事情是可信的。也就是给自己第一篇报道提供佐证，增加报道的真实性。这种暗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 这篇文章，又被网络上炒的沸沸扬扬。 但是那些网络，大威提出的批评文章，却没有在方大美和曹立明的关系上去追问什么？也并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仍然是对实习记者早报的立场，以及新闻道德问题，持续的批评。甚至点了实习记者严晓川的名字。 看到严小川的文章，在网上有了热度。当天和他一起采访的众多媒体的记者，也开始来蹭热度了。有的人从自己的角度理解曹立明的答记者问。有的人为了提供可信性，竟然把曹立明和严小川对话的录音放在了网上。 摄影记者也不甘落后，把各种角度拍摄的严小川采访曹立明的照片，纷纷都发到了网上。有的配发了文字，有的提出了问题。最醒目的衣服照片就是，曹立明在那里口若悬河，严小川在那里低头记着笔记。旁边用巨大的问号，提出了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一次未加核实的采访，一个抓眼球的标题。” 当天晚上，某大威深夜发文，蹭着这件事儿的热度，犀利的提出记者的新闻道德问题。一时间，风雨欲来风满楼，各种公众号，评论如潮。 18，网红事件（四） 网络上的行动，某大威带着风向标一路狂奔。 终于惊动了电视台的一位编导。 电视台资深的评论人梁倩女士，是党校培训的时候，冯主编的同学。看到早报，处在舆论的漩涡，梁女士也想蹭一下热度。为了了解情况，她给自己的老同学冯主编打了一个电话。冯主编就把前因后果和她讲了一遍。 用冯主编的话说，这件事儿带起了早报的销量，和自媒体不同，自媒体是靠流量活着的，而平面媒体是靠着自己的发行量活着的，就像电视台靠收视率活着一样。冯主编诚恳的希望，梁女士过一段时间在做这个课题，让早报的发行量在扩大一些。 显然，梁倩女士听了自己老同学的劝告。虽然在积极的准备着背景材料，而且邀请了各方的嘉宾。一直在等待这个问题，热度再高一些。网上再热闹一些，双方的力量对比在均衡一些。让这个问题发酵下去。等到最佳的时机，电视台再出手。这样收视率就可以保证了。所以梁女士听了冯主编的劝告。 这一切的一切，世界围绕的主角，方大美还一点儿都不知道。 方大美知道这件事儿，还是因为钱军给他发来了一个微信。 方大美：干嘛呢？男神？ 钱君子：正在为你纠结。 方大美：好纠结的。 钱君子：你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吗？网上全都是你的消息。 方大美：瞎说八道吧！我现在悠哉悠哉的，天天过着幸福的生活，网上炒我干什么呢？ 钱君子：看起来你是躺着中枪了。前一段，你是不是有记者到你们家去？是不是那个小明子接待的？那个人最开始我就告诉你，他不靠谱。这么大的事情，你让一个不靠谱的人替你接受采访。不惹事儿才怪呢。 方大美：他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啊？就是造谣，都没人听他的。 钱君子：现在有人听了。早报发表了对他的采访以后，起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当天就上了热搜了。事件的主角就是你和曹立明。曹立明这小子也真够坏的。这两天，他已经出尽了风头。而且一个又一个的猛料向记者吐槽。全部都是关于你的。你知道你现在的代名词是什么吗？智障女。连你的班主任老师都出来澄清了。你怎么那么稳坐钓鱼台呢？ 方大美：这两天，我家里来了许多的亲戚。家里乱哄哄的，从来就没有上网。网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我以为让曹立明把那些记者糊弄走就完了呢。怎么还出了这么样儿一件事儿呢？不知不觉的成了网红也挺好的。你说会不会有人投资我呀？ 钱君子：你的心真大。我劝你，还是上网看看吧。不过看以前最好平复一下心态。看了以后，也不要被刺激了。还要放平自己的心态。采取有效的办法处理这件事儿。可千万别弄巧成拙。本来现在你的热度已经够热的了。你再出一两件昏招。估计你就臭到家了。 方大美：哈哈！臭最好啦，也是一种味儿啊。我就是会一个没心没肺。那些事儿，根本就不往心里去。更何况网上说的有几件事儿，是真的呀？网民们闲来无事，在那里发泄发泄。我可不去做那个螳臂挡车的主儿。放心吧，我心态好着呢。 钱君子：但愿如此。我也是多余提醒你。你不知道这些，可能少了很多的烦恼。 方大美：那还需要谢谢你呀，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就想着耍玩儿一段儿，把车本儿学下来，然后上大学。 钱君子：你被说成那样，想录取你的大学，一定会很慎重的。看完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件事儿可能会影响你的就学了。你的志愿是哪里呀？最好主动的跟人家沟通，沟通，别让网上给带入歧途。 方大美：有这么严重啊？那我要去好好的看一看。 钱君子：看完了以后，如果觉得需要和我商量商量，我愿意提供帮助。 方大美：谢谢你，我的男神。 方大美来到了爸爸的书房。打开了电脑，输入了解锁的密码。在桌面上找到了上网的快捷键，点击后进入了360的引擎。 输入了方大美三个字，一连串儿的信息，立刻就充满了引擎。 方大美加紧的浏览。 引起方大美注意的，是关于早报内屏文章的叫战。 《文科状元原来是一个智障女》是这场较量的导火索。 打开页面儿一看，文章并不长。只是对曹立明这个知情人的采访，标题和内容严重的不符。但是文章下面骂声一片。 某公众号的大威，发了一篇对这一篇文章的质疑。 《智障女怎么当的文科状元？——试论媒体的良心》，除了对上述文章进行论点，论据的质疑以外，就是对实习记者抓眼球的标题，进行了良心的问责。重点就是采访并没有进行事实上的核实。而是人云亦云，竟然用智障女来形容一个文科状元。违反了基本的道德底线。不仅对当事人造成了名誉上的损失，而且违背了良心。为了抓眼球，什么都做得出来。 还有几篇大威的文章，都是围绕着平面媒体的道德讨论的，但是内容并没有过多的事实依据。主要指出的就是标题党，害人害己，失去了对基本事实的求索，只为了抓眼球，而不顾及其他。 评论区更是一边倒的谴责。 最有分量的是班主任那篇文章《班主任还原文科状元的真相》。 文章写的很朴实，只是对自己平常的一些学习，生活状况进行了陈述。并将自己平时学习成绩的成绩单贴附属在文章等末尾。姐是高中以来几年的期中，期末的成绩单。最具有爆炸力的就是毕业鉴定。 《小网红和文科状元》是同一名记者，对曹立明和自己关系的详细报道。这篇文章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把舆论的矛头引向爆料者曹立明。但是文章中曹立明讲的几个小段子，方大美是完全认可的。但是以一般人的智商都知道，早报的实习记者发表这篇文章的目的就是甩锅。无论他们怎么谴责平面媒体的道德问题，都把这些贴在了曹立明这个小网红的身上。曹立明因为这件事儿成了网红，也是因为这件事儿而被骂的狗血淋头。 方大美看着评论区的评论，觉得有些话，骂的很解气。这也缓解了她看这件事儿的时候，对曹立明的怒气。 方大美知道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发小曹立明。但是曹立明是一个大嘴巴，办事儿不靠谱，自己是心知肚明的。虽然当时千叮咛万嘱咐，杨春妮儿也不太满意。自己还是一意孤行的，让他去接待那些记者接受采访了。 方大美又从网上下载了曹立明被采访的录音。但是当他看到这一段录音，点击量短短的两天时间，已经超过了几百万的时候，就并不关心录音里的内容了。心里暗暗的骂着这个小子，突然间成了网红，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他成了网红，竟然不提醒自己一下。有这样的朋友，也真是悲哀。 接着又是几个大威对甩锅事件进行评论。当然，中心还是早报和早报的实习记者。并没有几个人去揪着曹立明不放。 然后就是本地各种媒体的记者蜂拥而上，有还原当时具体情况的也有把照片放上去的。从照片上看，曹立明还是很帅的。尤其是他那种侃侃而谈的神态，和平时他婶砍的时候，完全一样。但是照片旁边被许多人贴上各种骂人的词语，也让方大美心里特别的痛快。 方大美并不觉得这件事儿是在说自己。就好像这件事儿，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一样。看着双方打架的经过。越看越有兴趣，越看越想乐。一个网红事件主角儿并没有什么感觉，而是打架的双方却打得很厉害。 这让方大美有点儿愤愤地不平。 19，网红事件（五） 方大美在网上看帖子，看着叫骂的双方，把自己这个主角儿边缘化，越看越生气。 《小网红和文科状元》把曹立明推上了互联网的风口浪尖儿。曹立明也从小网红变成了大网红。各种口水都吐在了他的身上。曹立明成的这个事件当中人们发泄的出口，网上出现了各种关于曹立明的消息，照片，以往的过去。连他的家庭住址都被人放到了网上，很明显，曹立明被人人肉了。 在大火上，又泼了一瓢油。早报同一名记者，把采访曹立明这时候，一些没有登出来的内容，又写了一篇文章，在早报上登了出来。文章的题目就是《好朋友眼中的文科状元》，文章把曹立明对方大美的看法，用双引号的方式爆料出来。很显然是告诉读者这一篇采访是原汁原味儿的，并不代表早报和记者的观点。 其中每一段儿，都加了小标题。 第一个小标题是，方大美的小名叫傻妞。 第二个小标题就是，方大美文学功底很好，特别喜欢李清照。 第三个小标题是，方大美是一个填词的小达人。 第四个小标题是，方大美和曹立明经常的开玩笑。 每一个小标题下面都有详细的事儿，而且曹立明把方大美填的词，还背了几首。 这一篇文章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把智障女三个字用双引号引起来了。告诉人们这只不过是一则玩笑，而且是很好的朋友之间的一个玩笑。 本来这是一篇甩锅的文章，但是让实习记者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舆论矛头全部都从曹立明的身上，指向了实习记者严晓川。 网络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所有的网友最不满的是，一个早报的实习记者，一个媒体人，竟然用朋友之间开的玩笑做标题，完全失去了媒体的严肃性。让那些大威们更是质疑早报记者的。道德底线和新闻的职业道德。 网友的讨伐越演愈烈，言辞越来越激烈。进而延伸到对早报日报的怀疑。言论的风向，当然都是讨伐。 自从网红事件出了以后，早报每天早早的就断销了。 早报，为了澄清自己的立场，设了一个专版，将许多公众号大威的评论与讨伐，一一刊登在同一个专栏下，而且发了一个编者按。好像早报和这件事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都是实习记者一人所为。并且对大威的评论大加赞赏。并且在编者按上强调了新闻的道德底线。这些话完全是甩锅，由一个实习记者来承担责任。 切割不但没有达到效果，反而激怒了那些大威。 正在双方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早报去转移了方向。实习记者又发了一篇报道，据知情人透露，文科状元因为这个事件，有可能不被京城一流的学府录取。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对实习记者和早报的指责又纷纷而来。 有的人埋怨，开玩笑的口吻爆料自己的发小儿，最终是害人害己。受伤害最大的，是事件的主角方大美，有可能丧失进入京城一流学府深造的机会。也让本市高考的质量受到质疑。对于方大美的智商产生了动摇。这哪里是什么朋友？分明是一个损友。 有的人说，实习记者极其不负责任。把损友之间的玩笑变成了新闻报道，实际上就是愚弄公众，和所有的人开了一个大玩笑。但是他所在的是早报这样一个新闻的阵地。把人们对平面媒体的信任当做儿戏。完全没有做记者的职业道德。 有的人骂到，早报极其不负责任。竟然对这样一个实习记者的文章没有做任何的删改登出来。造成了对当事人的伤害。也造成了舆论的纠纷。形成了一种害人害己的局面。完全颠覆了人们对早报的信任。作为一家平面媒体，把新闻当作游戏。完全不配当舆论的喉舌。应当立即纠正，并严正的道歉。 方大美看到这个时候，反而是不生气了。 本来嘛，网上就是个虚拟空间。自己看这些帖子生气，说明自己对网络空间没有一个透彻的理解。想到这里，方大梅反而用欣赏的眼光品评的，双方叫骂的高度，角度和上纲上线的程度。 方大美是看出来了。在网上，相互之间为了一件事儿而纠缠的人们。并不是真实的表达自己对这件事儿的态度。而是旁若无人的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双方可以各说各话，也可以你来我往，战火纷飞。但是都是酣畅淋漓。 叫骂的一方，只要是把自己的观点阐释清楚。把自己的理由说足了，把自己认为的证据都放在帖子上。实际上，也就是把心中的怨气都找了一个出口。就如同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的人们，把自己心中积攒的那些垃圾，找一个树洞倒出来。 网络空间范围太大了，可以无边无沿。本来网友之间就不认识，用多么难听的话，多么肮脏的语言骂出来都没有人拦着你。那么在这样一个焦躁的世界，有这样一个吐槽的网络空间，干嘛不充分的利用呢？议论的事儿，可以跟自己无关紧要。议论的人，也可以跟自己毫不搭界。但是凭借此事而把自己心中的郁闷和烦躁都用语言恶毒的骂出来。实际上也是一种毫无底线的释放。 用玩味的心情再看这些叫骂。在看这些吐槽，在看这些肮脏的语言。或者是毫无底线的无厘头。和周星驰拍的那部电影《大话西游》，无厘头的说唐僧师兄弟的事儿，又有什么区别呢？又好像当年最流行的电视剧《戏说乾隆》。或者是铁三角拍的乾隆和坤，纪晓岚，反正都是细说，能编的什么样，就编的什么样呗。只要有人看就是欢乐。 对了，这样一想，方大美理解网络空间更到位了。很多很多的人，完全是为了找乐子，而不是分清什么是非。他们来到网络空间，只要释放了自己的负面情绪，能够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就像安眠药一样，然后他们就可以沉睡在现实的世界里了。 方大美想着，想着自己突然的笑。既然大家都这样，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玩味一番呢？ 于是方大美就写了一首打油诗。 《智障女的道白》 笑看世界世界笑， 网络空间更热闹。 你来我往骂声高， 只为网络乐逍遥。 文科状元智障女， 真是稀奇又可笑。 智障怎能夺状元？ 只为心情不烦恼。 只要吐槽图痛快， 管你哭来管你笑。 痴人说梦网络好， 吐槽树洞更逍遥。 不是闲来无事端， 而是现实多烦恼。 躲在虚拟空间里， 任你哭来任你笑。 你方唱罢我登场， 笑看网络好热闹。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场游戏何时了？ 方大美把这一首嬉笑怒骂的打油诗贴在了网上，在已经鏖战正酣的网络上，就像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上，浇了一桶汽油。 所有的人，终于发现主角出现了。 跟贴的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犹如大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有点赞的，也有诋毁的。更有一些逍遥派，也学着做几首打油诗，同样都是嘻笑怒骂。 方大美乐的都直不起腰了。 对于这件事儿，多少也有点儿了解的杨春妮儿，为了女儿录取的事儿，正在犯愁。如果一个文科状元，却没有被最好的学校录取，做妈妈的心情，会多么的焦躁呢。但是看到方大美自己对着电脑乐的不亦乐乎。 杨春妮儿不敢再唠叨，但是在心里骂，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片子。心怎么就这么大呢？难道不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儿吗？ 杨春妮儿最后只能够哀叹一声，“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闺女呀？四六不懂？” 20，网红事件（六） 方大美的帖子，一首无厘头的打油诗，迅速上了热搜。 方大美的帖子后面，跟贴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打油诗，竟然差不多成了一场赛诗会。 其中有一个网名叫小达人的网友，对准了方大美的动机提出了尖锐的攻击，也写了一首打油诗。 小达人：#《傻妞真傻》@傻妞。 傻妞真傻， 一个帖子， 嬉笑怒骂， 笑谈网红， 言语辛辣。 谁不说傻妞真傻， 点评网络不浮夸， 游戏人生不可怕， 双方叫阵她嬉笑， 岂不知都为了她。 你说傻妞傻不傻？ 置身事外笑哈哈， 逍遥自在打油诗， 弄得大家都犯傻， 她不傻来你才傻。 一朵奇葩， 傻妞不傻， 双方叫阵， 不拉偏架， 流量赚足， 为了持续， 尽说傻话。 哈哈哈哈！ 虽然也学着傻妞儿，嬉笑怒骂，显然，这位小达人网友却是说，方大美借着双方持续交锋，在制造自己网红的事实，没想到却招来一边倒的鞭挞。 有一位网友迅速的回了一个帖子，直接质问小达人，这位网友的名字叫做大姐要说话，帖子的题目就是，《一问小达人》，也是一首打油诗。 大姐要说话：#《一问小达人》，@小达人。 达人不达是小人， 傻妞不傻是真心。 一个记者说胡话， 傻妞没有怪罪他。 网络双方多叫骂， 傻妞没有去参加。 只是一首打油诗， 君子人心白天下。 达人不达是小人， 相比之下更恶心。 心怀宽广多包容， 你却枉费君子心。 说你小人不冤枉， 泼了脏水何居心？ 怒火中烧只一问， 你是小人不小人。 有一个打抱不平的，贴出了帖子。另外几个打抱不平的，也前赴后继。有一位网友叫做辣妹不酸，她的帖子叫做《再问小达人》 辣妹不酸：#《再问小达人》，@傻妞，@大姐要说话，@小达人。 傻妞不傻笑哈哈， 笑尽小人满天下。 一副小人心， 叫做小达人。 何为蹭流量？ 何为造网红？ 一腔宽广好心肠， 不去追究烂记者， 不去抱怨爆料人， 与人方便自己善， 再问肮脏小达人， 在她面前， 你又是何等人？ 不问不知道， 一比吓一跳。 可怜小达人， 满嘴是胡话。 小人之心， 何以度君子之腹？ 网络空间， 岂容你上蹿下跳？ 污人清白， 险恶用心。 更是丑恶嘴脸， 可怜小达人， 坐井观天， 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哈哈哈哈！ 各一下，围绕着方大美事件，网上更加热闹了。双方你来我往，舌剑唇枪。以网友小达人为一方的质疑，傻妞的动机。另一方也就是大多数人，都认为傻妞是在这个事件中最无辜的，虽然被人家爆料，却没有怨恨之心，而是置身于世外。宽大的胸怀，包容这些人，而且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充分显示了她的善良。 方大美没有想到，本来想置身事外，却没有料到一首打油诗把自己推向了舆论的漩涡。在网上引起了一场混战。而这场混战，竟然主角是自己。主要的论点和论据，围绕着自己那一场打油诗。 替自己说话的，声音最响亮的，竟然是那一名实习记者。在论战之中多次发言，观点很明确，傻妞并没有在这场事件中蹭热度，赚流量。而是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心态，逍遥自在的点评，想平息这一场纠纷。 早报记者严小川在网上的发言，竟然群起而围攻。 网络的焦点，一下子又回到了严晓川的身上。实习记者的职业道德，傻妞的动机，被人描绘成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双簧。网上的舆论，迅速的反转。为傻妞儿主持正义的人，突然间的消失了。而质疑实习记者职业道德的人，却突然间的涌现出来。其中不乏网络的大威，方大美又被网络边缘化了。 方大美没有因为双方的观点而愤怒，而是被人家无视而愤怒。 方大美不得不发声了。打油诗既然引不起大家的关注，那么就用她擅长的文学体裁，再来展示一下文科状元的才华。于是她就又填了一首词，《如梦令—笑谈网红事件》 傻妞：《如梦令》 ——笑谈网红事件 网络却非大路，沉睡不知铁幕。 谁若常停留？误入懊悔深处。 不羞，不羞。惊起一片群殴。 帖子一经发出，围观者不知其数，回帖者聊聊，方大美郁闷的心并没有解开。作为对其网红事件的主角，用这样的才华，竟然没有引起网友的言路，真是让人替笑皆非。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本来这件事儿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接受记者采访，曹立明对记者信口开河而引起的。被人家冠以智障女的名称，一首打油诗表达了自己置身事外的心情。这一次是表达对通过打油诗质疑其目的的一种表态。却犹如泥牛大海，杳无音讯。 突然间一个帖子，引起了方大美的注意。这是一位网名叫做语文课代表的网友，并没有对方大没发表两个帖子的内容，进行任何讨论。而是从她的文风开始点评。题目就叫做《点评文科状元的文风》。 语文课代表：#《点评文科状元的文风》@傻妞。 一首嬉笑怒骂的打油诗，外加一阙词，傻妞无愧于文科状元，尽显其才华。让智障女的说法不攻自破。打油诗写的很轻松，嬉笑怒骂皆文章。用词很宽泛，自由，韵脚扎得很稳。是一首不错的打游诗。与跟贴的打油诗相比，显然要略胜一筹。小达人的打油诗也写的不错。但是观点有失偏颇，格局去也是放荡不勒？因其观点过于有失风度，让其文风也显得格调低下。有点儿牵强附会。更是主观臆断。是不是泼脏水不敢定性？其用心不良，是可以显而易见的。 再说傻妞甜的一阙词。更显大家风采。显然修辞经过了详细的推敲。由于是网络上写的作品。也不必要过于严苛的去品评。在网络上的文学快速餐盛行的时候，傻妞还可以用诗词的办法来应对网络上的问题。一方面，她不想陷入俗人的论战，有让人赞叹的善良之心，更不乏胸怀宽广的格局，与质疑者相比，不在话下，不可同日而语。 一首诗一阙缺词，尽显文学才华，更是人格魅力。 文风卓然，盖大家也。 前边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方大美并没有在意他的溢美之词。而结尾这一句，文言文用的很准确，勾起了她对语文课代表的兴趣。方大美觉得，自己真正的，又找到了一个知音。不仅没有落入俗套，也没有在双方立场上选边站，而是另辟新径，对自己的文风进行了一番探讨。虽然其中也有立场的表达，但是谈问题的角度，确实是很新颖。 21，网红事件（七） 方大美的词，语文课代表的点评，引来一片叫好声中，竟然也上了热搜榜。 跟贴的人，舆论一边倒的站在方大美的一边。 帖子下面评论区，更是上万条评论，没有一条是负面的。风向的一边倒，让方大美觉得很没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网友在评论区引用了一个大咖的点评文章。 文章的题目是，《用玩味的态度，对待严肃的主题，难道应该值得提倡吗？》@傻妞@语文课代表 网络上最近最热闹的事件，就是文科状元，被写成了智障女。早报作为平面媒体，发表了实习记者的系列报道。可能是一句玩笑话，却被实习记者当做一个抓眼球的标题，引来网络上热烈的讨论。 千呼万唤始出来。事件的主角，文科状元终于发声了。本来这是一件好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以正视听。这一件网红的事件，可能也就平息吗？没有什么比，还给大家一个真相，更让我们期待的了。 但是没想到，我们这个文科状元，先是以西项目骂的态度，写了一首打油诗。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大，跟贴的人们一边倒得较好。又是赞扬文科状元的宽怀大度，又是夸奖文科状元的善良。 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一片赞扬之声，实习记者跳出来，对文科状元阿谀奉承。其丑态百出之状，完全不像一个平面媒体记者，就连一般的吃瓜群众，都不会像他那样令人恶心。舆论的焦点又锁定在这个实习记者的新闻道德之上。终于又从嬉笑怒骂当中找到了事件的主题。这是令人心累的。 没想到，文科状元不甘于自己被边缘化，跳出来又填了一阙词。仍然不改变嬉笑怒骂的立场，对待一个严肃的主题。仍然用这种玩味人生的态度，回避矛盾的焦点，游戏人生。更有甚者，语文课代表用点评文风的办法，转移焦点视线。把一个新闻道德的原则性问题，变成了一个文风的探讨问题。广大吃瓜群众，竟然为此叫好。 我不敢苟同，所以逆潮流而动。把我自己对待文科状元在这件事的态度一些看法表述出来。可能会引起一番反驳，好在是真理，越辩越明。 严肃的主题，需要严肃的态度。嬉笑怒骂，不是我们对人生应有的哲学观点。应该认真的反思其思想根源，而呼唤出媒体的良心。实习记者，可能是没有经验。平面媒体却是大众心中的信任。难道你们的新闻报道就没有人把关吗？把一个文科状元写成智障女，从字面上就知道，矛盾百出。文章竟然一路过关斩将，登上了早报的版面。虽然是一则社会新闻，但是就可以这样，为了抓眼球而不顾事实嘛。 文科状元可以用宽大的胸怀对待这件事。但是作为一个基本的原则，问题不能够含糊不清。嬉笑怒骂，玩味人生。今年的文科状元考了719分。书读的不少，道理也应该懂得的很多。不然的话，在高考这条路上，不会取得辉煌的成果，骄人的战绩。然而，在你那里，就没有道德底线的标准吗？然而你对严肃的问题也是这样的，嬉笑怒骂吗？对待你自己的人生，也是用这种玩味不公的态度吗？ 文科状元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群体之一。虽然没有什么人生的经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要有自己的人生准则。刚刚要进入高等学府进行深造，就模糊了是非观念。当一个烂好人，去面对自己所经受的一切。这不是善良和宽容，而是丧失了道德的底线。 你既可以写诗，也可以填词。说明你的文学功底还是很好的。但是你的知识，变不成你人生的动力。这样的一个文科状元，采取这样对待严肃命题的态度。我们大家不觉得很悲哀吗？ 人生的道路漫长而曲折。人生的目标必须准确。人生的态度更应该端正。 某某，大威 方大美看到这篇文章，仿佛看到了杨春妮儿唠叨妈妈那一张核桃皮脸。虽然板起脸来很严正，但是她的皱纹，却不给她作脸。严肃的表情下面，却是他每颗皱纹的笑容。看他的一脸严肃，毁于一脸的皱纹。 这个大v严正炎症的教导，谆谆的教诲，换来的依然是方大美玩味的大笑。 方大美以为虚拟空间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不是你忽悠我，就是我忽悠你。娱乐性第一。和现实中的严肃的问题，根本就是两回事儿。却没想到跳出来一个教师爷。用最严肃的语气，把自己教训一顿，还教育了广大的吃瓜群众。在这位大威面前，好像所有的人智商都没有了，只有他一个人是正确的。 正所谓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但是没想到的是，方大美没有在网上发言。广大吃瓜群众群起而攻之。最多的是纠正她对广大群众的攻击，最激烈的竟然是谩骂。 偶尔也有几个人站在大v的立场为其辩驳。却被淹没在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在屏幕前看着这些评论的方大美，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吐沫星子压死人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说，方大美再也不敢轻易的在网上发帖子，无论是散发着文学色彩的诗词，还是一般的大众性的言论。方大美真的是不能够在一石激起千层浪了。虽然一首打油诗和一首词，对于方大美来讲，只是小试牛刀。但是在网上引起的波澜却是她怎么都不可能显得到的？ 网络这个虚拟的空间，让人放心大胆的大放厥词。平常没有话题的时候，大家都温文尔雅。但是一旦有话题，就会形成两个不同的阵营。互相的辩驳，甚至谩骂。形成不同角度的语言暴力。如果一个人敢逆潮流而动，在广大网友面前发表不同意见，那就是弥天大罪。无论你是谁还是什么大v，只要是你惹了种种，让吃瓜群众不舒服，你就会尝到不可预料的后果。 方大美只能是一条一条的看评论，再也不敢参战了。 语文课代表又忍不住了，也发表了一篇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语不惊人死不休@某大v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先生讲的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我和傻妞听了您的教导，以后翻然悔悟。应该对一些芝麻绿豆大点儿事儿，义正辞严的弄清，大是大非。但是我总觉得，先生是不是太敏感了，做人做到这种程度也太累了。 一个实习记者把一句玩笑为了抓眼球起一个标题，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娱乐的事情。当事人，文科状元傻妞，对，这件事儿本来看的很淡。写一首打油诗，填一首词，在轻松的气氛中，让大家和解。难道这不是善良，又是什么呢？难道这不是宽广的胸怀，容天下难容之事的态度和人生哲学又是什么呢？ 真理并不一定是胆汁儿脸去教训别人。 用语不惊人死不休，上纲上线对待年轻人，可能对一套不太管用。 不如点评一下他们的文学才华，以及为他们的文风而拍掌叫好，来的更实惠些，也正是对年轻人的一种鼓励。 用吓死人的大帽子，用上纲上线的高度，把一件娱乐的事儿，闹成了滑稽戏。先生，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挑事儿的高手。 又是一篇游戏人生的论调，先生又会用哪条大是大非来衡量我呢？ 方大美看到这篇文章以后，给了一个正确的评价，真不愧为语文课代表。 22，网红事件（八） 方大美分明是受到了语文课代表的鼓舞。本来不想再参与网络上的论战，但是语文课代表的勇气给了她莫大的信心。于是，她就又发表了另一首打油诗。题目叫做《游戏人生》。 #游戏人生@某大v@语文课代表 横成岭来竖成峰， 充满游戏是人生， 嬉笑怒骂皆文章， 我的生活我性情， 平平安安小人物， 不求利益不追名， 诗情画意逍遥旌， 人生导师请放生， 网上发言为纵情， 唠唠叨叨妈妈腔， 可否知道我年轻？ 一人生活一活法， 条条框框累心情， 放屁打嗝是小节， 何来是非大事情？ 上纲上线真可怕， 网络娱乐怎可行？ 劝君莫要板起脸， 说句人话怎不行？ 原则底线满口飞， 当今时代已不容。 你方唱罢我登场， 再做一次逍遥旌。 嘻嘻哈哈把君劝， 做个凡人行不行？ 不管三七二十一，方大美把这首打油诗帖了出去。 方大美正在等着网上的反应，电话铃声响了。 方大美接了电话，对方竟然是曹立明。 曹立明，“傻妞儿。” 方大美，“死哪儿去了？” “这不是给了你闯下了塌天的大祸吗？不好意思，见你好不好啊？” “瞧你那副死德行。” “我看你也在网上发帖子。本来就处于事件的漩涡当中了，能不能够别再惹他们了？” “怕了吗？” “怕了。” “还有你这个惹事精，害怕的吗？” “辜负了你的信任。本来就是句玩笑话，被那个实习记者闹成了这么大一件网络事件。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我诚恳的向你道歉。” “哈哈！可是我并没有怪罪你呀，我还应该感谢你呢。” “疯了吧？你。” “高考有一个好成绩，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一夜之间，你把这件事炒作成了一个网红的事件。你自己也成了一个网红的人物。而且这个网红的事件当中，我成了主角。不知不觉，也过了一把网红的瘾。你说是不是该感谢你啊？你看一看，我在网上发一个帖子，就会一时激起千层浪。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不感谢你，又感谢谁呢？” “我看你真是疯了。本来就是一摊浑水。谁知道你竟然是浑水里摸鱼。敢趟这趟浑水，我看你是死定了。吐沫星子压死人，你知道不知道？本来你就是漩涡中的人物。你还要进入这个漩涡当中。你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呢？” “好玩儿。你看看网上那些人，这件事儿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竟然互相的纠缠在一起。有的哭，有的笑，有人骂，有的闹。这不是一场特别现实的人生大戏吗？看着他们各自的表演，我不住的想笑。但是我这个主角既看热闹，又当了主角儿。岂不快哉？写几篇豆腐块儿，就能够引起这么多人的议论。真的让我很享受。” “你真傻还是假傻呀？别人躲着些脏水还躲不开呢，你竟然还参与论战。真是让人琢磨不定。” “是说网络暴力。从来就没有体会过，这次也过了一把瘾。他们也没把我怎么着呀？而且让你我都上了热搜，成了小网红。这不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儿吗？” “怪不得人家劝你端正人生态度呢。” “他们不理解也就罢了，可他们不知道平时我是怎么生活的，对生活的态度又是什么。你和我是发小儿，你应该理解我呀。以前我们闯祸，一块儿闯。一起干的坏事儿，还少吗？怎么这一次你惹了祸，又害怕了呢？真是颠覆了我的三观。” “私下里我们怎么开玩笑都可以，你骂我，我觉得也是好听的。但是在网络上你说一句话，千人瞧万人看。而且面临的就是重点大学录取你。你这样暴露你自己游戏人生的三观，谁还要你呢？别以为你是个文科状元就了不起了，你的命还转在人家的手里呢。我劝你赶紧的退出，千万不要在网上发言了。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吓唬谁呢？我老人家可是吃饭长大的。不是吓唬，给吓大的。这么多年，我自己惹的祸，还少吗？但是哪件事儿不是平平安安的过来啦？这件事儿也一样。网上热度用不了一个星期。等你再出现的时候，都没有人认识你了，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 “怎么会不严重呢？我都已经被人肉了。接了好几个恐吓电话。说实在的，我这一次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等人家人肉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可怕了。” “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也让他们领教一下姑奶奶的智慧。” “行了，我算是服你了。该提醒的我可提醒你了，再有什么事儿可别赖我。”曹丽明强调自己的动机。 “胆小鬼，挂电话了。”方大美骂了一句，挂断了曹立明的电话。 坐在那里，正在生这个胆小鬼的闷气，方大美的家里又来了一个不要命的。 齐丽娟敲了他们家的门，被杨春妮儿带到了方大美的房间。 方大美一看是齐丽娟，等到杨春妮儿出了房间，才开口和她说话。 “娟儿，来看我热闹的吧。” “傻妞。我有这么不堪吗？我只是过来劝一劝你。” “劝我什么？怕我想不开，自杀吗？看起来你小娟儿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同学。虽然算不上你的闺蜜。但是在同学之间，和你走动最多的，可能也算是我了吧。剩下就是一帮秃小子。” “那你想怎么劝我呀？娟儿。” “傻妞儿。我一直在看你的帖子。也在看网络的论战。我劝你，别再给自己惹麻烦了。你觉得你的麻烦还少吗？” “娟儿，那我就谢谢你了。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来劝我的，是想看我热闹的。你的羡慕嫉妒恨已经写在你的脸上了，你说对不对呀？” 齐丽娟火冒三丈，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看齐丽娟真的生气了，方大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把人家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但是，方大美，对齐丽娟是了解的。知道哪句话会让她转怒为喜。 “娟儿，我知道，你们小两口儿关系好。你是怕小明子惹了祸。我对他不依不饶，是不是呀？”方大美调侃着说。 “烦人。谁和他是两口子呀？天天你就拿这个酸我？我可不像你。和人家一见面儿，烤肉馆儿吃到了半夜。”齐丽娟转守为攻。 “你跟踪我呀？” “哪有那个闲工夫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哈哈哈！傻了吧？”齐丽娟不怀好意的笑。 “那有什么和谁不是吃饭呢？我可不像你，天天围着那小子转。恨不得明天就成亲，两个人终成眷属。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成就你和小明子的好事儿。省的你天天吃醋。本来我们两个人是哥们儿，让你给想的特别的龌龊。”方大美对付齐丽娟，可以说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齐丽娟也不是省油的灯，用犀利的语言开始回击。 两个美丽的姑娘，一对儿挚纯的损友，不承认闺蜜的闺蜜，你来我往，持续的打着嘴炮。 23，网红事件（九） 网红事件还在持续的发酵。 由于事件的主角方大美的出现，终于把处在风口浪尖儿的早报编辑部和实习记者严晓川，从网友的论战旋涡中拉了出来。现在已经完全是围绕着方大美的人生观进行讨论了。而且完全忽视了实习记者的存在。和早报编辑部的失误。 这让情绪紧绷的实习记者严晓川松了一口气。 更让编辑部的冯主任自鸣得意。 冯主编本来策划好了，而且做好了相映的各方面的工作。等待时机成熟，早报编辑部，还可以蹭一下网络的热度。 冯主编是这样想的，在双方交战升级的时候，请自己党校的老同学，电视台社会焦点的资深记者梁倩女士出手，把各方面的当事人请到电视台坐在一起，就这一次网红的事件，进行一次探讨。既可以让梁倩的节目增加收视率，作为当事的一方，早报编辑部也可以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声量，从而让早报在畅销一阵子。 自从上次劝退了梁倩女士以后，冯主编再一次和她主动的联系。 “老同学，看了你的几期节目，感触颇深呢。”冯主编是典型的喜欢什么说什么，谈论电视台《焦点节目》的话题，一定是梁倩这位老同学最爱听的。 “你一个大主编，今天主动地说我的节目。到底有什么居心呐？”梁倩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一句话，直接挑明了冯主编的心思。 “哈哈！说话永远像是上节目。老同学之间也一样，这样的犀利。难道我就不可以和你电话煲煲汤吗？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要不要出来坐一坐，喝一杯咖啡？如果不肯闪光的话，我的脸可就掉地下了。摔碎了，变成了一地鸡毛。”冯主编，尽量的用低姿态，调动梁倩的热情。 “要请我喝咖啡，还要这么多的前奏曲，干什么呀？这个时间点儿正没有事儿，你说在什么地方吧。”梁倩说的大大方方。 “就在你们旁边饭店的咖啡厅吧。那你很清静，没有什么人也适合你的品味。一般的街边店，我可不敢请你哟。不是你没有面子，而是我没有面子。对于你这样一个高贵的女士，只有那个环境。才能够适合你啊。”冯主编自己说的，自己都直起鸡皮疙瘩。 “我的大主编，别再肉麻了。咱们一会儿见吧。”梁倩爽快的说。 “一会儿见。”冯主编赶紧的，答应了。 挂断了电话，冯主编有点儿踌躇满志了。 冯主编开车赶到了饭店，但是由于报社比电视台离这个饭店远，还是让梁倩捷足先登了。 冯主编点头哈腰地来到了梁倩的面前。“对不起啊，老同学。看起来，你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我选这个地方，也是照顾到了你的。” 梁倩笑着说，“知道你的好心领情啦，赶紧的坐下吧，咖啡已经帮你要好了。” 冯主编坐了下来，刚要开口。 梁倩就已经抢先了，“都是老同学啦。有什么话，咱们就直话直说，千万别绕弯子。时间很宝贵。说完了以后我还要抓紧回去，有一个节目策划会，我必须参加。台里的领导也要出面，我晚了不合适。” 冯主编本来还是想采取迂回战术，既然这点儿小心思已经被梁倩给点破了，也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关于文科状元和智障女的事情，网上已经火透了。上一次你要做节目，被我拦下了。当时我就是想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没想到这两天热度持续高涨。趁着这个热度，你抓紧的做一次访谈节目吧。把相关的当事方请到演播室，就这个话题进行一番论战。保证你的收视率居高不下。你看怎么样？”冯主编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瞒你说，老同学。这个话题我们正在准备，一会儿开的策划会，就是关于这件事儿的。但是我准备归准备，目前还不想马上把这个对话做出了。我注意到网上的论战了。这个热度，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许多大威纷纷的出场。但是事件的主角，文科状元还没有露面。做一锅夹生饭，不是我的风格。我想各方面的人物都出场了，在网络上亮明了自己的观点。我们再让他们进演播室唇枪舌剑，才有的看。你又着的什么急呢？这样，你们的早报不是已经大卖了吗？难道你想把这件事儿提早的做一个结论？让你们的早报边缘化吗？”梁倩一针见血的指出。 “如果这个文科状元迟迟不出场呢？”冯主编笑着问梁倩。 “如果这个人不出场，对你的压力是不是很大呀？如果他出场，一定会缓解你的压力。舆论的风向，也就不是新闻道德的问题了。无论是他出场与不出场，你们都是当事的一方。这一场网上的辩论，是缺不了你们的。你还是准备准备在这场对话当中，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是对公众道歉还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我们的演播室可不是网络上的平台，收视率越高，对于你们冲击也就越大，所以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梁倩出于好意提醒冯主编。 “我们当然是不能够缺席的呀。舆论风向对我们有利，我们就推介一下这个文科状元。如果舆论的风向对我们不利，我们的实习记者就成为一个背锅侠。现在我们已经操作成爆料人的问题，这一波甩锅，还是很成功的。根据网上骂战的情况，我们还有一些素材。也有一些猛料。在持续抛出去。舆论风向一定会对我们很有利的。”冯主编虽然心虚，但是说的却是胸有成竹。 “老同学，我可严重的提醒你，你这种骚操作有的时候，会毁了你们自己的。现在不要说网上的大v对你们很不友好，即使是吃瓜群众，也不是这样好糊弄的。你千万不要以为可以引导舆论的风向。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呀！”梁倩说的虽然很温和，但实际上它是一种很郑重的提醒。 “被什么时候做这一期节目呢？”冯主编关心的问。 “用你的话说，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不过有一件事儿，还是可以操作的。”梁倩要说主题了。 “什么事情啊？我们可以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冯主编说。 “既然这件事儿已经把文科状元推到了网红的角色，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资源。如果他出场了，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资源，做一些正面的宣传。也可以做一些商业的操作。现在有些教育机构，正在物色代言人。文科状元这个角色，不是正当其时吗？只要有人出钱，再找一个经纪人出面。我们电视台可以和你们平面媒体合作，再找一家网络平台。形成三方合作机制。把这个小网红操作成产品或者企业的代言人还是有空间的。电视媒体，我没有问题。平面媒体，你怎么样啊？和我们合作的网络平台，也可以为成为一个合作方。你觉得这个事儿好不好啊？”梁倩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原来你就等着这件事儿持续发酵。把网红转变成商业价值。不愧为媒体的高手。等到网上持续议论纷纷，网红更红。在商业操作上才有更大的价值。你这一招高，实在是高。平面媒体，我们没有问题。不过早报的编辑部不宜出面。我让我们的报业集团出面。你看好不好呢？”冯主编积极的配合说。 “报业集团本名头够响亮。你回去抓紧的操作。我们这边开始准备。然后我们三方先形成一个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然后交给我们的广告部去执行。等到持续的发酵以后，来一番商业的操作。最后我们电视台在做这一期节目。对几方面都有利。从早报编辑部的角度说，作为报业集团旗下的一个编辑部，你们在这次操作中，不仅扭转自己的名声，还可以得到广告商的赞助。电视台借这个网红，做一些商业运作。最后做一期节目。应该说是名利双收。对于那个文科状元，还没有上大学，就成了网红。既可以做商业代言人，又可以做励志青年。也是名利双收。如果形成这样打架，共赢的局面，就是最理想的了。”梁倩描绘着美好的前景。 “那我们就下去，抓紧的操作吧。”冯主编说。 冯主编回到了早报的编辑部，向报业集团的老大请示了这件事儿。并以报业集团副主编的名义与电视台，某网络平台共同签订了一份战略合作框架协议。 但是冯主编没有想到的是，文科状元方大美，在网络平台出现以后，一个人就主导了舆论的方向。方大美的出现，让早报过早的边缘化了。 冯主编最担心的是，现在这个局面，梁倩还会让报业集团作为合作的一方吗？ 24，网红事件（十） 网络上依然是围绕着文科状元事件沸沸扬扬。 电视台的梁倩和早报编辑部的冯主编，两个人一系列的骚操作，方大美当然是不知道。 事情还在延续的发酵。 曹立明看的胆战心惊。 齐丽娟因为替曹立明担心，找到方大美想让他帮忙，又说不出口，反而被方大美说了一顿。 齐丽娟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本来就是打翻了醋坛子，现在让方大美这样反唇相讥。齐丽娟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忘记了自己来找方大美的初心，是让她帮忙。本能的火力全开，说了一些尖酸刻薄的话，让方大美本来纠结的心，舒展了。 方大美自己也奇怪，齐丽娟过来，为了曹利民找到她好言好语，她并不接受。看到齐丽娟小脸儿气的通红，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受这种窝囊气。在方大美的刺激下，齐丽娟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就像吃饭的时候，加了点儿味精，既舒服又欣赏。这个时候的方大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受虐狂。也激起了她的斗志。 “你就这么爱，小明子吗？”方大美笑眯眯的说。 “瞎说八道，你们两个人，天天的摽在一起。反而说我这些，你可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齐丽娟寸土不让。 “得了吧。咱们同学当中谁不知道你已经见着他，骨头都软了。在我这里，嘴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方大美用玩味的眼光看着齐丽娟。 “我就喜欢他了，怎么着？”齐丽娟反而硬气起来。 “承认不就得了吗？我能怎么着呀？”放大美说。 “为了你的事儿，把它搅进这摊浑水，你还好意思说。”齐丽娟，有点儿得理不饶人。 “我才懒得理你呢。他给我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我都没说什么，反而你上我这儿来。为他抱不平来了。天下还有公理吗？” “我知道，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你到底怎么着？给人家一个准话儿呗。”齐丽娟得寸进尺。 “是他要准话儿，还是你要准话儿啊？”方大美，有点儿挑逗的意思。 “不管谁要，你都应该给。”齐丽娟，理直气壮。 “给他的准话就是暧昧。给你的准话就是不知道。”方大美已经变成挑衅了。 “瞧你那个臭德行。”齐丽娟跺着脚骂了一句。 “他就喜欢这副臭德性，怎么办呢？”方大美内心在笑。 “他是没有认清是这样的一个人。”齐丽娟有点儿泼妇骂街的架势。 “也就是你拿它当一个宝。谁看得上他俩？”方大美知道齐丽娟真的急了。 “看不上他，干嘛老是让他干这个，干那个呀？”齐丽娟已经用质问的语气说话了。 “有钱难买他愿意。施展你的魅术，别让他上我这儿来就可以了吗？”方大美还在调侃。 “哼！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齐丽娟已经变得蛮不讲理了。 “嘻嘻，看好你的宝贝儿吧。我可不稀罕他。是不是好东西，将来只有你知道？”方大美说。 “你能说话算话吗？”方大美的意思，齐丽娟终于弄明白了。但是她想把方大美固定在这个答复上。 “你记住了。我们俩就是铁哥们儿，没有那回事儿，也永远不会有那一回事儿。行了吧，小姑奶奶。”方大美遂了齐丽娟的心。 “那你敢发誓吗？”齐丽娟还在用激将法。 “凭什么呀？小姑奶奶，我不愿意。”方大美又在调侃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齐丽娟内心已经没有生气了，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这么冲。 “得到了满意答复，您就走吧。”方大美笑着说。 “就好像谁愿意待在你这儿似的。”齐丽娟说完，甩门出去了。 看着齐丽娟的小蛮腰，扭来扭去的出了门，等到她出门的那一刻，方大美看着他的背影，笑弯了腰。 方大美这才有时间到爸爸的书房，在电脑上，看网上掐架。 方大美发现，自己的形象已经在网友中树立的无比高大，有一群维护自己的人，只要是有一个网友对自己说任何不利的话，那一群维护自己的人，都会群起而攻之。前几天还可以听到不同的声音，现在却是完全的一边倒了。 被人家边缘化，自己很不舒服。 被人家美化，自己并不享受。 方大美本身就是一个在风浪里战斗的斗士，现在虽然是沸沸扬扬，热热闹闹，却是一边倒的支持她，反而觉得没有意思了。 嬉笑怒骂，游戏人生，本来就是她现实的写照。让人家为自己树立了这么高大的形象，方大没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是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是不自在，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正在方大美百无聊赖的时候，自己心目中的那座大山，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父亲像座山，方大美心里的这座山，就是他的父亲方清源。 在一家著名的教育机构，本市的分机构做负责人的父亲，平时的事情并不多。除了教课以外，就是没完没了的开会。行政的会议比较多。还有一些因为父亲方清源是博士，教授级高级讲师，所以有许多项目论证，做专家也是常事儿。 由于从头到尾，方大美都烦杨春妮儿唠叨，爸爸方清源这座靠山也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父女两个人平常打打闹闹很放松。在父亲方清源的眼里，方大美就是他一个最可新的玩具，不仅陪着他说话，和他开玩笑，还带的温馨，幸福。 虽然方大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淘气的小女孩儿。但是在方清源的眼里，这也正是女儿的可爱之处。没有那种小女孩的小脾气，而是有那种男孩子的淘气样。更不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闹脾气。但是永远都是逆反心理。你让她往东，永远都是往西。方清源摸透了女儿的脾气。所以处理起事情来得心应手。更何况方清源是教育机构在本市分支的负责人，对教育心理学应用的也是得心应手。所以在方大美的心里，这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父亲。是一座永远翻不过去的大山。更是一座永远可以依靠的靠山。 看到方清源回到了他自己的书房，方大美从电脑屏幕上抬起了头。 “你不是在驾校报了名了吗？不在屋里看书，天天上网。考试的时候怎么办呢？”方清源找到了合适的话题，恰如其分的关心着女儿。 “爸，你是不是向着杨春妮儿，唠叨妈的方向努力呢？”方大美和自己的父亲开着玩笑。 “谁说的呀？网上考试还有一周的时间。那么多交规和机械常识的题。你不认真的看一下，到时候过不去呀。”方清源还是就着这个话题和女儿沟通。 “我现在考试都没问题，你不知道我的记忆力超群吗？看一遍以后就已经印在我脑子里了，反复的看，反而有些题目的答案就错乱了。”方大梅说了自己的实际情况。 “嘿嘿！我女儿就是牛。脑瓜儿怎么这么好使呢？这里边是不是要感谢爸爸给你的遗传基因好啊？”方清源，自鸣得意。 “当然要感谢你了，没有你我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呢？您老人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方大美问。 “我这是公私兼顾。为了我们教育机构的事情，我想找你说点儿事儿。”方清源说。 “什么事儿啊？我可不到你那个机构里给那些插班生门，做那种类似于心灵鸡汤的报告，听的都起鸡皮疙瘩。我干不了。”方大美坚决的拒绝说。 “妞儿，这回你可猜错喽。根本就不是这种事儿。”方清源宽容的笑着说。 “那也没什么好事儿。” “这一次，真的是好事儿。” “直接说吧，什么事儿？” “一件名利双收的事儿。” “天上掉馅儿饼了吧？” “已经砸到了你老爸了。但是吃的上吃不上，还要看你的态度。” “真的吗？具体是什么事儿啊？” “北京总部，我的大老板来电话了。知道你考了一个文科状元，想让你做我们机构在这个地区的代言人。” “给你们当托儿呗。我又没去过你们补习机构补习。把我摆出来，不就为了骗别人吗？我不干，那多缺德呀。” “不是那种工厂的产品代言人，而是机构的形象代言人。”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样吗？” “完全不一样。就是宣传的时候，你出去站脚助助威。这怎么能够叫做骗人呢？是借助于你的形象，来对我们机构发扬光大。” “反正我是你闺女。要是对我不利，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答应了？” “我考虑一下吧。” “好，你好好的考虑考虑。” 25，网红事件（十一） 老爸方清源回到了家中，占据了书房。 方大美不能够在网上看热闹了，无可奈何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百无聊赖，正在这个时候，曹立明发来了微信。 曹立明：傻妞。 傻妞：你才傻呢，你们全家都傻。 曹立明：换一个回法。 傻妞：回你个老婆。 曹立明：你想做吗？ 傻妞：瞧你那傻样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曹立明：那你说谁呀？ 傻妞：娟儿。 曹立明：找你去吧。 傻妞：唇枪舌战一顿，酸溜溜的，咋办？ 曹立明：你真有那个闲工夫，理她干嘛？ 傻妞：找上门来了。打架呗。 曹立明：一看他就是作死，敢惹你。典型的没理搅三分。 傻妞：说谁呢？ 曹立明：还有谁呀？谁那么蛮横无理呢？ 傻妞：骂人不吐脏字儿，好小子。 曹立明：这也是骂人吗？只不过是把事实说一遍而已。 傻妞：就为了跟我逗贫嘛。 曹立明：有点儿事儿。 傻妞：用话说，有屁放。快点儿。 曹立明：我大哥找你。 傻妞：免了学车本儿的费用，找后账的吗？ 曹立明：怎么可能呢？我大哥可不是那样的人。是因为每天你帮了他很大的忙，他要请你吃饭。当然啦，还需要本少爷作陪。 傻妞：算他有点儿良心。 曹立明：这是答应了吗？ 傻妞：没有。 曹立明：拒绝了吗？ 傻妞：没有。 曹立明：几个意思呀？摆什么臭架子呀？不就是一个文科状元，智障女吗？我要是我大哥，根本都不理你，登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傻妞：为什么他疫情我就去呀？他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曹立明：我没有面子吗？ 傻妞：冲你的面子，我考虑考虑。 曹立明：我真有这么大面子呀。 傻妞：一张纸画一个鼻子，好大的脸呐。 曹立明：你这不是骂人不吐脏字儿吗？你也就是，跟我来劲。见了别人也跟猫似的。对了，还有一个就是见着就掐，小娟儿。 傻妞：看起来你们小两口儿很默契呀。 曹立明：跟谁小两口？ 傻妞：小娟儿呀。你看看你叫的多么亲切呀。还跟我嘴硬。我当着他的面儿，已经祝你们两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看起来，我还是有点儿先见之明。我看你基本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从了吧。 曹立明：死缠烂打，她也就会这一手。没一点儿新鲜的。 傻妞：看看你酸不溜丢的。 曹立明：只有你这样的智障女，才这么认为。 傻妞：还敢叫我智障女，找死吗？就你这么一个玩笑，不分场合，不分对象。都已经把网上闹翻了天，你现在还是不长记性。真是一头猪，记吃不记打。有你这样一个猪队友，也算是我倒了霉了，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得善良的，去抚慰各方。 曹立明：你就是多余。除了像你这么傻的人，谁干这件事儿啊？网上大家就是发泄发泄。谁拿这个事儿这么认真呢？本来就是一帮浑水，经过你这样一搅和，更是浊浪排空了。 傻妞：谁是始作俑者？瞎开玩笑。不分场合。让一个无脑的记者，抓了一个空子。弄得我们两个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有道理，和谁讲去呀？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以后你给我注意点儿，不然我轻饶不了你，下不为例啊。 曹立明：有这一次，我已经后悔半辈子了。你是一个正面的形象，我却是一个反派的人物。你敢上网去看人家吵架，我却是躲避三分。即使是这样，也被人家扒一个精光。我已经遭受了网络暴力，被人家人肉了。连我的照片，我们家的地址，全部被人家人肉了。现在我睡觉都是被人家骂，被人家说是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 傻妞：人家说错了吗？你委屈吗？你不就是这样干的吗？ 曹立明：你也这么说，还有好人走的路吗？我只不过是开了一句玩笑，被坏人钻了空子。怎么让我来背这个黑锅呢？ 傻妞：我看你不是背黑锅，而是个甩锅侠。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何必这样躲躲闪闪的呢？即使是你说了，我也不怪罪你，谁让我们两个人是朋友呢。朋友是什么？你知道吗？朋友，就是让人家往你的两肋插刀的。有你这样的猪队友，我已经腹背受敌了。 曹立明：反正都是我的错。 傻妞：不是吗？ 曹立明：这一次是，以前都不是。 傻妞：这一次，你还不够啊。 曹立明：别发对炮了。我大哥的事儿，你到底应不应？ 傻妞：看你的面子。 曹立明：那你就是去了。 傻妞：猪。 曹立明：哈哈！只要你给面子，当什么都行。 傻妞：好，一个贱皮子。 曹立明：哈，降价了。而且是处理的。但是你是收获的，多贱键也收。 傻妞：还是让你们家小娟儿收着吧。 曹立明：干嘛老提她？ 傻妞：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曹立明：什么人呐？ 傻妞：好人。 方大美和曹立明应曹俊明之约，来到了一家海底捞餐厅。 当方打进去的时候，桌子旁边除了曹俊明以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方大美赶紧和曹俊明打招呼，“大哥，您早来啦。” 曹俊明也热情的说，“请客，当然得等客人来啦。” 方大美酸酸的说，“大哥，你这里有客人，要不然咱们改天。” 曹俊明赶紧的说，“他们两个人可不是客人，都是我的铁哥们儿。听说我要请状元吃饭。两个人非要来陪你吃饭。说没有见过文科状元。所以只能给他们这个面子了。来来来，我帮助你介绍一下。” 曹俊明左边一指，笑着对方大美说，“妹妹，这一位帅哥，他们家是开连锁超市的。旗舰店就有二十多家，加盟店有一百多家呢。正经的土豪。我们要不要打土豪，分田地呢？” 帅哥赶紧的自我介绍说，“妹妹，我叫林铎，我可真是自告奋勇来陪你的。今天你一来，这里，都是蓬荜生辉了。这家饭店就是我们家的。以后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吃饭，全部免单。一会儿，我叫这里的经理过来，和你认识一下。家到这里吃饭刷单就行，你在这里只刷脸。” 方大美笑盈盈的和林铎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曹俊明右边一指，给方大美介绍说，“这位美女姐姐也是我的发小。叫做郭蓉蓉。你别看名字起的很温柔。这位美女可厉害了。从一家美甲店做起，现在人家已经有七家美容院，11个美甲店了。名副其实的是一位创业的女老板。只可惜，考试太差了。所以总是羡慕那些学习好的女生。听说我和你认识，一定要让我把你介绍给她。” 方大美伸出手，和郭蓉蓉拉了拉手说，“姐姐好。” 郭蓉蓉很温柔体贴的，拉着方大美的手，一边笑盈盈的说，一边拿过了一个礼品袋，飞到了方大美的手里，一边笑盈盈的说，“妹妹，初次见面。一点儿小意思，希望你笑纳。” 方大美很有礼貌的说，“姐姐，你太客气啦，谢谢你。” 曹俊明笑着说，“大家各就各位吧！” 每个人都在桌子的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桌子上已经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电煲锅，这是海底捞最基本的配置。 刚刚坐下来，还没有吃饭，林铎就单刀直入的说，“妹妹，听说你现在好几次都上了热搜了，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网红。今天这顿饭就算哥哥，我请客。我有点儿小事，请你帮忙，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林铎的话，方大美提高了警觉。原来这一男一女，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他们需要蹭网红的热度呢，还是另有打算呢？ 26，网红事件（十二） 还没有开始吃饭，林俊明给方大美介绍了两个老板。 傻妞再傻也明白，两个老板过来，就是来圈她这个网红的。方大美这几天在网上的热度，谁都知道。三天上了五次热搜，是绝对的网红。现在网上的舆论一边倒，都是在树立方大美的正面形象。这些沾了毛比猴还精的小老板们，自然要蹭这个网红的热度，其商业价值实用，脚后跟儿都可以想出来的。 已经坐在这里了，饭是不能不吃了。方大美心里想，就学一学花和尚，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你请你的饭，我确实有我的原则。饭可以无数次的吃，什么都不能答应。方大美决心不把自己卖给商业。不用自己的名声去换取商业价值。无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面前这两个小老板。既然林铎已经单刀直入了，那么我方大美为什么不可以给他来一个刺刀见红呢？ 拿准了主意以后，方大美脸上放出光彩，眼睛里全部都是贪婪。堆出来的笑，让人看着无比的下贱。方大美笑嘻嘻的说，“嘻嘻，林哥哥，这是要做什么呢？你是要请我吃饭，还是要吃你们家的人民币呀？如果有现成的人民币不用吃，这饭也可以。不过妹妹的胃口可是很大哟。不知道，哥哥管饱吗？” 曹立明知道傻妞又要犯傻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林大哥别误会，我这个同学，就是爱开玩笑。如果不开玩笑，我们俩也闹不出这么多的误会，让人家记者专门控制上了热搜。您可要多加担待呀。”曹立明对林铎说。 “小明子，别在我面前装了。其实你比谁都贪。如果不想抽成，你带我上这儿干嘛了呀？明明知道今天是个《鸿门宴》。现庄舞剑，意在沛公。你在人前人后装个好人，你以为人家就认为你干净了吗？”方大美还是这样插科打诨。话说的很犀利，但是脸上依然堆着笑容。如果只看他的面容，而不听他说话的语气，任何人也看不出，她已经带着杀气了。 郭蓉蓉还是抱着一点儿希望说，“妹妹，别理他们这些臭男人。眼睛里只有铜臭味儿，没有人情味儿。咱们吃饭就吃饭。高高兴兴的，就说姐妹情谊。” 方大美依然笑呵呵的，一只手拉着郭蓉蓉，一只手拍着她的手背，“姐姐懂我。高考都把我的脑子给考坏了。小明子天天挤兑我。其实我也确实有毛病，什么事儿都不会拐弯儿。所以他才把我叫‘脑残女’。不过啊，这个词儿挺好的，让我成了小网红。这样才让林哥哥看得起我们这些人。” 方大美虽然笑着说话，但是言语里夹枪带棒。 林铎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但是他想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黄毛丫头，说话这么犀利，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留。所以也抢过话茬儿，开始杀这口恶气了，“妹妹可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俗人。妹妹是文科状元。在我们面前插科打诨。让我们这些没有文化的人听不懂啊。” 曹俊明怕场面失控，赶紧的对林铎说，“大家在一起吃个饭。相互认识一下。别闹的，这样。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一边是我妹妹的朋友，一边是我的两个同学。大家高兴今天也坐在一起了，不高兴也坐在一起了。妹妹吃个饭，干嘛还有那么多的讲究呢？林铎，你也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大美毕竟是我弟弟的发小，这么大一个人，一点儿都不识逗。来来来，赶紧的，吃饭吧。” 在曹俊明的张罗下，几个人终于开始吃饭了。 郭蓉蓉还是先发言，“还是老曹说的对。我们几个是同学。剩下就是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本来就是兄弟姐妹，一场欢乐宴。吃饭不说事儿，说事儿不吃饭。吃饭的时候，说什么正事儿？说的不痛快，吃了以后消化都不会好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方大美咯咯的笑了。接着郭蓉蓉的话说，“怪不得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呢。食而不语，这是古人就已经早就说了的道理了。我们高高兴兴的吃饭。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别说这里的海底捞，我最喜欢吃了。” 曹立明看见方大美已经缓和下来了，揪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听了，就笑呵呵的对方大美说，“这几天被人肉，心里真是跟坐了过山车一样。本来自己已经闯下了祸，又被实习记者甩了一顿锅。本来以为你还要怪罪我。没想到你这么宽宏大量。今天咱们在一起吃饭，我心里高兴极了。” 曹俊明也赶紧的转移话题，训斥自己的弟弟说，“你可要吸取这次的教训。开玩笑，也要分人，分场合。平常你们在私下里怎么开玩笑都没事儿。当着这么多记者，还要说一句玩笑话。让人家钻了空子。你的智商啊，真不敢恭为。” 方大美赶紧的替曹立明说话，“他这个人我知道，没坏心。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顿饭，大哥，您可就别再怪罪他了。我知道，他自己一定是后悔极了。所以我知道这件事儿，以后，一点儿都没有怪罪他。本来今天我爸爸回来以后，还要和我说点儿事儿。他一跳，我赶紧就出来了，就怕他想不开。” 郭蓉蓉恰如其分地抢过了话茬儿，“妹妹，你别看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平常都牛气烘烘的。遇到事儿，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网上把这件事儿吵的这么热闹，你还这样的，气定神闲。真是有大将风度，可以说是巾帼不让须眉。姐姐，我都佩服你了。像你这样乐观的女孩儿，真是不多见。怪不得你长得这么漂亮。心情好，外表就光艳了。” 方大美哈哈的笑起来，而且是那种视若无人的，放肆的大笑。 也不管周围的人什么反应。方大美收住了笑声以后，对郭蓉蓉说，“姐姐，你可真会拽词儿啊。这不是在评价南宋的梁红玉吗？还是《木兰辞》里的花木兰呀？妹妹，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每天混吃，闷睡。所以想名字经常叫我二师兄。在你这里，倒成了优点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妞呀？” 林铎明知道方大美是装风卖傻，为了缓和刚才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义正辞严的说，“小妹妹，不愧为人中豪杰。蓉蓉说的不错，确实是遇事儿能够镇定自若。在这一点上，比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好。如果要是我们，早就沉不住气了。也难怪这位小弟弟寝食不安。如果没有遇上这样开明的发小，就为这一件事儿，两个人也可能闹的不可开交了。你真是遇见明白人了。” 曹俊明笑着说，“大美是有胸怀，有高度，不跟他一般见识。” “两位大哥，赶紧到外边给我找一块儿石头来，要大一点儿的石头，最好带一根绳子。”曹大美无厘头的说着。 郭蓉蓉没有反应过来，惊奇的问，“妹妹，怎么了？” 曹立明笑的已经弯下了腰。 “我已经被两位哥哥和一位姐姐夸的，要飘起来了。如果不坠上一块儿大石头，我真得飞了。”方大美说完，学着曹立明的样子，也笑弯了腰。 另外三个人，也被这个冷笑话逗得捧腹大笑。刚才那种坚持的局面，好像被大风刮走了。现在的饭桌子上完全是一种很融洽的气氛了。 曹俊明从心里不得不佩服方大美拿捏的分寸。 林铎从心里不得不佩服方大美超高的智商。 郭蓉蓉从心里不得不佩服方大美把握局势的智慧。 曹立明一边儿笑，一边儿从桌子下边伸出了大拇指，给方大美一个大大的点赞。刚才还是唇枪舌剑，火药味儿十足。现在被封大梅调和的已经是非常的热烈了。傻妞这超高的本领，让曹立明自愧不如。 还是曹俊明聪明，见时机到了，就有意无意的试探方大美说，“妹妹，有这么大的肚量。为什么在这件事儿上偏要较真儿，想不开呢？我的两位同学，可都是好心好意。这既不损坏你的形象，还能得很多的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方大美笑着说，“大哥，我什么时候拒绝了？那天为了几千块钱的报名费，你给我免了。不是，还在那里帮了你半天儿忙吗？两位哥哥，姐姐要给我包装一下，我为什么不高兴啊？不过得话说在前边。你愿意做我的经纪人吗？如果愿意的话，改一天，到我们家签一个卖身契。你就充当我的经纪人吧。哈哈哈！” 方大美嘻嘻哈哈，把正事儿给说成了卖身契。曹俊明终于被这个傻妞也刺了一回，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以他的智商，还是听出来了。 曹立明还是那样的不管不顾，看到方大美和自己的哥哥，也这么不留情面。嘻笑怒骂当中，就把哥哥给讽刺了。 “嗨！你是腰里掖了一种牌，逮谁跟谁来呀？懂不懂好赖话呀？我大哥是为了谁好？你难道不明白吗？我看你真的是飘起来了。”曹立明小声的对方大美说。 方大美就跟没听见曹立明说话一样，仍然是那样的嬉皮笑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郭蓉蓉觉得这个小妞不简单了。但是她心里还是不肯放弃。于是就对方大美说，“妹妹，咱们不做商业。我那里可都是美丽的使者，每一天到我那儿做做美容，做个美甲。现在小姑娘可都时兴这个呢。以前你上高中是个学生，不让化妆。现在你就要进入大城市，上重点大学了。学一学化妆，让我们的化妆师教教你，然后做一手漂亮的美甲。对于你来讲，不也就是玩儿吗？” 方大美高兴的说，“姐姐，你说话我最爱听了。人家都叫我傻妞。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傻呀？不过到你那儿做做美容，做个美甲可能就有气质了。不过我这种说话，你可包装不了，还是这样的。傻零傻气的，天天犯二百五”说完又前仰后合的，哈哈的笑起来了。 文科状元方大美，就是这样装疯卖傻的，吃了一个肚儿圆。 然后有稀里糊涂的和自己的发小曹立明，回家了。 林铎，郭蓉蓉和曹俊明望着这一对小青年儿，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 27，网红事件（十三） 文科状元方大美，被找到贴上智障女的标签儿，在网上引起的轩然大波，还在持续的发酵。 方大美若无其事的和曹立明出去吃了一顿饭，遇上两个小老板，吃了一顿好饭，耍了一次二百五。高高兴兴的回到家中，望女欲穿的方清源终于把女儿盼回来了。 方清源因为有北京总部的任务，但是没有和女儿谈清楚，被女儿晾在了一边儿。心里确实是抓肝挠肺，自己这个女儿，超高的智商，让方清源就像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容易把她盼回来了，却冲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儿，一头扎进了她的闺房。 方大美进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就是用微信和钱军把今天这件事儿讨论一下。 方大美拿起了手机，把微信点开，进入对话栏，找到钱军的头像，点进去以后，就开始聊上了。 傻妞：大博士，忙什么呢？ 钱君子：写论文，查资料。我还能做什么？只能做这些了。做网红的滋味儿，是不是很惬意呀？网上发的打油诗和填的词，我都已经看到了。你真的不怕惹火烧身。还专门去趟这一摊浑水。你到底是图的什么呀？ 傻妞：好玩儿。 钱君子：玩火者自焚。 傻妞：吓唬我吧。 钱君子：我说的都是实话。网上的那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干嘛要趟这趟浑水呢？你现在还没有被大学录取呢。小心会影响人家录取你。这个时候，还是一动不如一静。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只不过是我不得不劝你。既然认识了又是朋友，还是劝你一下。尽一下我的心。听不听在你说不说在我。 傻妞：谢谢你的好心。 钱君子：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就行了。现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有一点儿着急了。放心，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来不了。凭你的成绩，每个好大学不抢着要你呢。 傻妞：那都不是事儿。妹妹就是一个传说。 钱君子：哈哈！ 傻妞：笑什么？ 钱君子：笑你的语言风格永远都是这样的诙谐，是那样的犀利。 傻妞：打听一下儿。林铎和郭蓉蓉都是你的同学吗？ 钱君子：是不是曹俊明又在拉郎配呀？ 傻妞：看起来，你对他们还是了解的。今天我被曹大哥约去，和这两个老板吃了一顿饭。吃的不太愉快。是他们不太愉快。我可是没心没肺，有好吃的就吃。见吃不吃为呆也。吃了也白吃。哈哈哈！ 钱君子：你哪儿那么多的歇后语呀？你是不是又给人家来了一个嬉笑怒骂？这就没必要了。不赞成他们的观点，就当没听见，何必和他们起争论呢？ 傻妞：这不是观点的问题。是不是要被他们包养的问题？两个小老板都想让我给他们做代言人。如果不是我嬉笑怒骂，让他们把话说出来。有曹俊明曹大哥在中间，我怎么推辞呀？与其把话让他们说明白了，不如我装风卖傻。嘿嘿！ 钱君子：这样的事，也只有你能够做出来了。 傻妞：那你说怎么办？将在那里了吗？ 钱君子：很佩服你的大智慧。 傻妞：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却让他们不惜花重金砸我。我哪里敢接受呀？你可知道，我是一个纯洁而单纯的少女。如果这么早，浑身都是铜臭味儿。那么人生还有什么光彩呢？都说现在的女孩儿很现实。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也特别的浪漫呀。 钱君子：说的有道理。既然已经推迟了，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吗？ 傻妞：总觉得有点儿对不起曹俊明，曹大哥。 钱君子：他是一个社会人。面对着两个老同学，他是推脱不开的。 傻妞：那就牺牲我吗？ 钱君子：怎么叫牺牲呢？曹俊明也是为了你好。这两个老板如果让你当代言人的话，会出一笔可观的费用。这样你就可以上大学的时候，不用家里的钱了。能够这么早的自立，不也是一种光荣吗？曹俊明肯定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对你还是没有深入的了解。以社会人的角度看这个问题，曹俊明确实是在帮助你。 傻妞：大哥，你知道什么最害人吗？就是在为了你这句话的掩护下，把你们的意志强加给我。我为什么变成你们的提线木偶呢？为什么就不能够让我们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儿呢？无论是社会人，还是自己的亲人，真正的爱，就是放手。我妈也天天说爱我，天天叨唠我。就像我姥姥教育她一样，想让我听她的。但是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我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真的清楚吗？以他们那一代人的观点来教育我，我能够接受吗？ 钱君子：我又想起来，你跟我说的90后了。你们就是太自我了。虽然我们差了几岁，你这种感受，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就做不到。有的时候再不愿意，父母说了，以后也是要听的。孝顺，孝顺，最大的孝顺，莫过于顺从。 傻妞：大哥，都什么年代了？五四运动就砸烂了孔家店。你这种三纲五常还在这里兜售女儿经，是不是有点儿太过时了？ 钱君子：我只说我的感受，我可不想和你辩论，更不想跟你吵架。 傻妞：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你知道什么叫尊重人？ 钱君子：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还是有代沟的。 傻妞：比起我父母和我的代沟，我们两个之间，只不过是一条小溪。小溪叮咚响，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妹妹。是不是很浪漫呢？ 钱君子：刚才还在跟我辩论。现在又玩起浪漫来了。翻脸真的是比翻书还要快。我这个人很迟钝，反应不过来。你可别怪我哟。你是不是在心里偷着笑呢。这个迂腐的老夫子，是不是这样称呼我呀？ 傻妞：真是很有自知之明。 钱君子：我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吧。 傻妞：还说我自我，你更是自恋了。 钱君子：网上的事儿还在发酵，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对待呀？ 傻妞：现在看起来其实网红的主角就是一个道具。没有人问你想什么，也没有人在乎你在想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各说各的话。拿你这个话题，当做他们吐槽的对象和媒介。我想什么和他们说什么，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就是虚拟空间和现实生活最大的差别。你以为他们真的很在乎我是不是受了委屈？被贴了标签儿吗？根本就是他们用这个话题，把心中积攒的烦闷吐槽出来。 钱君子：能够认识到这一点，真的很不错。我看你这么淡定，却没有想到，你能够把这件事儿看的这么透。 傻妞：其实他们吵来吵去，吵什么呢？吵的就是他们的存在感。他们说来说去说什么呢？说出了他们心中烦躁。虚拟空间的网红，对于他们来就是什么呢？就是他们互相撕咬的一块儿骨头。你说我悲哀不悲哀呀？ 钱君子：至少负面的东西很少。你现在作为一个受害者，又置身于事外的插科打诨。已经让你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像你这样清醒，不被这种炒作而飘飘然的人。真的不多，尤其是你这个年纪。 傻妞：心底无私天地宽。 钱君子：我看你是富有诗书气自华。 傻妞：哈哈！终于，你也开始拍马屁了。 钱君子：是不是拍的恰到好处？ 傻妞：有点儿阿谀奉承的意思，但是我爱听。 钱君子：那就算我投其所好吧。 傻妞：我现在发愁的是我的那个爹。 钱君子：叔叔，怎么啦？ 傻妞：他工作的那个教育机构，也想让我当代言人。 钱君子：这又掉不了一块肉。 傻妞：你不觉得这么早，让铜臭味儿把我熏了。还有人会要我吗？ 钱君子：想的太多了吧。 傻妞：不想不成啊。这么点儿小岁数，就掉进钱眼儿里，人生还会有光彩吗？ 钱君子：没这么严重吧。 傻妞：看起来你也在和稀泥。 钱君子：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傻妞：你也用上歇后语啦。 钱君子：只许州官放火，不予我这个百姓点灯吗？ 傻妞：哈哈！ 钱君子：嘿嘿！ 傻妞：看起来，我已经感染你了。 钱君子：你才知道啊。 一阵电话铃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而浮现在手机的屏幕上。打断了方大美和钱军的微信沟通。 “请问您是方大美吗？我们是报业集团。有些事情想和您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个温柔的女声，传达着热情的邀请。 报业集团，方大美立刻就联想到早报。她心里想，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陷阱呢？ 28，网红事件（十四） 齐丽娟的嘴就是一把唇枪。 方大美的嘴就是一把舌剑。 两个人在一起，相互之间除了掐架，不会干别的。 齐丽娟知道了，方大美对曹立明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她对方大美的态度，也来个180度的大转弯。自从打上门来，在方大美这里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齐丽娟知道曹立明给方大美捅了一个大娄子。网上为这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心里对曹立明的那种心思，让齐丽娟也关心起网络上了。 每天齐丽娟都要上网看一看这个世界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看到曹立明基本上是退避三舍。而在网上最活跃的却是方大美。齐丽娟用看笑话的角度，看着方大美的帖子，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人出来攻击。而攻击方大美的人，都是一些有分量的网上大威。 渐渐的，方大美的帖子，却是一片叫好之声。那些蹭热度，带风向的大威们，看到方大美被树立了很好的人设，其实是把他们气坏了。但是又不敢发声。这些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粉丝量。如果因为质疑方大美，粉丝们全跑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在有气，也不敢发声。 偶尔有个别不怕死的，出来以后，也是被吐沫星子淹死了。看的齐丽娟，实在是有点儿郁闷。方大美毕竟是自己的同学，网上形成了一边倒的现象，也让齐丽娟替方大美不那么担心了。 正在网上浏览的帖子，齐丽娟接到了方大梅打来的电话。 “娟儿，现在干什么呢？”方大美问。 “在网上看你的帖子呢。最开始还有点儿担心，现在好像是完全转向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齐丽娟说。 “看起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呀。求你点儿事儿，怎么样？”方大美说。 “夜猫子进宅，没事儿不来。是不是又没什么好事儿啊？”齐丽娟狐鬼狐疑的说。 “你怎么老是这么想我呀。我这一次可真是有事儿要求你帮忙。”方大美的语气很诚恳。 “什么事儿？” “有人打电话。约我去见面。我一个人胆子小。你能不能陪着我去呀？” “你的胆子还小啊？” “两个人搭伴儿去，有商有量。别人我又不熟悉。别看咱们两个人平常老是掐架。我知道，你这个人还是很热心肠的。求求你了，行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能不答应吗？” “我们两个现在就出发。88路公共汽车站见面吧。” “到底是什么人？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说是报业集团的。” “不会是骗子吧？” “让我去报业集团五层会使和他们见面。我想不会是骗子。” “好，那咱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一对儿闺蜜在88路公共汽车站见面了。 齐丽娟今天穿了一身连衣裙，最引人注目的是马尾辫子上，拴着的手绢儿。淡粉色的，就像一朵花儿，插在三千青丝之上，显得那样的典雅，把她的气质提高了一大截儿。也让从车站路过的人们为之侧目。 方大美很远就看到了那只粉蝴蝶。一个高挑的少女，穿着蕾丝边的白色连衣裙，头顶的乌云之下，落下了一朵粉红色的花蝴蝶。美丽的面庞，苗条的身材，轻盈的动作，让人看着很舒服。 方大美衣服的搭配，显然和齐丽娟差了一个档次。虽然身材两个人差不多。方大美还要比齐丽娟稍微的高一点儿。玲珑的曲线，也显示出少女的魅力。但是上身是宽大的t恤衫，而且是淡青色的，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头顶上留的是短发。由于短发过于的短，如果不认真看的话，还以为是一个小伙子呢。 方大美离得老远，就和齐丽娟打招呼。 “娟儿，还是你比我快呀。” “妞儿，这不是你的风格吗？磨磨蹭蹭的。” “谢谢你陪着我去。” “少来。以后少损我几句就行了。” “嘻嘻，以后我们休战。” “别光是嘴上说，要落实到行动上。” “车来了。” “你先上。” 上车以后，两个人继续闲聊。 “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出去吃饭，不是叫的曹立明吗？”齐丽娟说。 “你冤枉我啦。可是他为了他哥哥，请我去吃饭。”方大美说。 “我说呢，要不然肯定让我陪你去。吃的怎么样啊？”齐丽娟说。 “差点儿被他给卖了。” “不会吧？小明子可不是那号人。尤其是在你这个事情上。他已经惹了这么大的祸，你都没有怪罪他怎么会还给你挖坑呢？” “娟儿，我发现你一见到小明子，就没有是非观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哥哥的两个同学，一男一女。都是小老板。请我吃饭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给他们的企业做代言人。你说我缺那一顿饭吗？” “这是多好的事儿啊。我们家小明子对你够可以的。知道这次给你闯了祸，找个机会弥补你一下呗。” “算了吧。我爸爸的单位让我去做代言人，都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呀？和钱有仇吗？” “和钱没仇。傻了吧唧的，被人拍一张照片挂在门口儿，你觉得好看吗？咱们又不是什么明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如果是免费的，帮帮忙还可以。出手那么大方，仅仅就是为了拍一张照片摆一摆吗？我可不愿意让人家给我栓死喽。” “你的事儿真多。当了文科状元以后，就开始摆架子了。” “随你怎么说。如果咱们去到报业集团，他们还是这件事儿。你可要和我一起打掩护哟。” “那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儿吗？” “你以为是好事儿，我却不这么认为。” “行吧？只要你高兴就行。反正我是陪你来的。” “先谢谢你。” “又来了。说说吧，和你吃晚饭的那个家伙，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是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两个人，可是一起和他见的面。只不过那天为了帮他哥哥的忙，和钱军一起配合了一下。我说要自己回来，曹大哥，非要让钱军送我回来？上午也没吃没喝。到了家门口儿，人家说要请客，我怎么推辞啊？” “看看我这一句话，招出你多少话来。心虚了吧？” “我可不像你，对曹立明一往情深呐。” “说好了休战，你怎么又来了？” “还不是你先攻击的我。” “好吧，换个话题。” “想说什么？” “你的几个帖子在网上被人家热炒了。你是不是有预谋的呀？” “娟儿，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不是从来都这么没心没肺呀？哪里那么有心机呀。你是不是看跟还债看傻了，看谁都在算计。” “没有就没有。干嘛老说没用的呀？不过我看网上的大v，最开始还烦起脸教育你。怎么到后来都跑了？” “就是因为他们，我才发的帖子。本来不大点儿一小事儿，让他们抓住以后，无限的上纲上线。属手电筒的，只照别人，不照自己。你觉得这种人可恨不可恨？所以我就给他们讲了一下局。他们天天在蹭热度。” “这些人也确实是够可恨的。每天在网络上，就是攻击别人。闲的没事儿。你说他们是不是那个年代的后遗症？” “我看是有点儿” “所以你坚决不让他们蹭热度，反而把你给蹭红了。” “你没看风向变了以后，我一直都没有发帖子吗？我可不想借这件事儿，给自己搞什么形象。多累呀！” “这符合你的性格。本来你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如果让他们这样以塑造你，你可就成了小脚老太太，以后想做什么，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还是你懂我。” “到站了，下车。” 齐丽娟和方大美来到了报业集团的三层，有一位中年的女士，和一个年轻的姑娘，两个人正在那里等着她们俩。 双方寒暄和通报姓名以后，在会议桌的两侧，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报业集团的戴小凤老师先说话了。 “方大美同学我首先对你获得文科状元，这样好的高考成绩，表示衷心的祝贺。也代表我们集团，对于早报实习记者所犯的错误，和编辑部把关不严，给您造成的困扰，深表歉意。实在对不起。”戴小凤说。 “没关系。这件事儿，我并没有看的那么重。毕竟是我的朋友，和我开玩笑在先。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曹立明开玩笑，这件事儿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既然你们这么诚恳我表示完全接受。”方大美说。 “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从年龄上说，你和我的女儿岁数差不多。这样小的年纪，就能有这么宽大的胸怀。以后肯定了不得。但是集团对相关责任人是要追责的。”戴小凤说的很明确。 “千万别，记者同志也是为了完成他的采访任务。是因为我安排的人不得当，才有后来这样一个结果的。听说那个记者也是刚参加工作。十年苦读，大学终于毕业了，找一份像在早报当记者这么好的工作，确实不容易。可别因为我这件事儿，让人家丢了工作。那我就实在是过意不去了。”方大美诚恳的说。 “我们会考虑到您的意见。但是这件事儿，我们说什么也要给您一个交代。虽然不会解雇他，但是处分还是必要的。”戴小凤说的很严肃。 “那好吧。”方大美说。 “请你过来，还有一件事儿想和你商量。我们想给你做点儿补偿。但是平白无故的，我们出不了钱。我们这里有很多优质的资源，有几个很好的企业，经过我们的推荐，他们准备找你做代言人。给的报酬都是很丰厚的哟。如果你不拒绝的话，就和我们签一个委托协议。有，我们先和他们具体的谈好了。协议的文本当然需要你审查。都没有疑议以后，我们再签订实施。你是什么意见呢？”戴小凤和缓的说。 “这就是说，你们要做她的经纪人吗？”齐丽娟一针见血的问。 29，网红事件（十五） 戴小凤笑了。 这个时候，方大美的手机突然想了一下，这是微信的提示音。 既然齐丽娟和戴小凤聊上了，方大美就趁这个机会，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信的快捷键，直接进入对话栏。钱君子的头像上，有一个红点儿。方大美点了一下钱军的头像。对话栏呈现在手机的屏幕上。 钱君子：干嘛呢？ 傻妞：报业集团的人，约我来谈一谈。 钱君子：看来妹妹要发财了。 傻妞：什么意思？ 钱君子：肯定是代言人的事情呗。 傻妞：你怎么知道？ 钱君子：骚操作。 傻妞：怎么讲？ 钱君子：你现在正在网上舆论的风口上。几次都上了热搜。如果给你开一个账号。再加上平台的推送。你很快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网红了。这个网红可不是虚拟空间玩玩儿的事儿。肯定有人盯上了你的商业价值。网红加上文科状元。哪个商人不眼红呢？ 傻妞：为什么叫骚操作？ 钱君子：不是自然流量。暗箱操作。 傻妞：还是不明白。 钱君子：出面和你谈代言人的很可能是报业集团广告部的人。虽然他们不用广告部的名义，但是实际上就是他们在操作。一旦你和他们签订了协议，一定会绑定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会把你的帖子，进行广泛的推送，然后再造一些虚假的粉丝。你的商业价值就已经形成了。他们的钱也就收到了。 傻妞：又不是和平台签协议，平台为什么这么做呢？ 钱君子：出面的人，早已经和平台达成了协议。这是牵扯到己方的利益。哪一个相关利益人不替你卖力气呢？你在前面耍猴。他们在后边敲锣。出面的人再去收相关企业的钱。 傻妞：相关企业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君子：相关企业，就是你代言的企业。表面上，你是给一个企业或者一个产品代言。但是他们所有相关的产业链，相关的企业群体，在你的账号帖子下面，都会追加广告。这些人现成的利益也就得到了。 傻妞：如果我不签呐？ 钱君子：那他们的如意算盘就算落空了。 傻妞：怎么懂得这么多？ 钱君子：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这几年你一直在忙着高考，对网络接触的少。或者说没有时间接触。玩平台的时候，也就是发发信息，聊聊微信。而一旦形成了公众账号，商业价值也就随之而形成了。现在你的身份，正好是他们操作的卡口。巨大的利益诱惑。你能够不动心吗？ 傻妞：哈哈！我明白了。你说我应不应该动心？ 钱君子：这要看你怎么想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动心。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和这些商业利益绑在一起呢？将来你要上大学，要就业，你的方向还没有确定。这些毫不相干的企业和产业链，和你绑定在一起。相关的机构在那里操作，你不是一个提现的木偶，又是什么呢？你看那些网上的大威，有哪一个不是后边？有人帮助他们操作呢。有的甚至专门成立公司。做专门的运营。我估计你签了以后，他们也会成立公司，帮助你做运营的。你想说什么不行，他们需要你说什么。甚至都不用你去写，有一些写手正在磨刀霍霍，替你捉刀。 傻妞：领教了。 钱君子：是不是还在谈？ 傻妞：我一个朋友，在和他们聊天儿。 钱君子：你的心可真大。 傻妞：没心没肺，怎么办呢？ 钱君子：只供参考。还是随着你自己的心走吧。我这么唠唠叨叨的，别影响你正确的选择。 傻妞：你不说，我真不知道有这么多事情。 钱君子：现在知道了。 傻妞：真可怕。你知道，我一直都烦那些网上的大威。唠唠叨叨，不知所云。只要网上有一个网红有热度的话，他们就像苍蝇中的臭鸡蛋一样，闻风而至。也不知道这件事儿具体的真相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他就在那里哇啦哇啦说一大片。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是正义的。其实背后的目的就像你说的一样，也不知道是是什么。没有利益，他们能这样的卖力气吗？背后都是大洋钱在说话。 钱君子：这就是现实呀。 傻妞：我们自己的命运，必须由自己来掌握。让那些大v们见鬼去吧！那些人生导师，满肚子心灵鸡汤，其实满脑子都是利益的所在。只要对他们能够赚取利益，他们可以随便见风使舵。就像一条变色龙一样。在人们面前，他们道貌岸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一套一套的。估计就像你说的一样，他们说的并不是自己的话。而是一大帮写手帮助他们做的。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 钱君子：当然是热度蹭到了，而且赚的钵满盆满。 傻妞：哈哈！你想我变成那样吗？ 钱君子：不知道。 傻妞：这个时候你和我说这些，其实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都叫我傻妞，你觉得我傻吗？你的弦外之音就是，我不要被人家绑架。不要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而出卖自己，变成一个提线的木偶。免得今后后悔。 钱君子：这是你自己的判断。只要你自己拿定了主意。怎么样做？我都支持你。 傻妞：谢谢你。他们已经聊到关键的时刻了，我要仔细的听一听，认真的想一想。 正在这个时候，齐丽娟问戴晓凤，“戴老师，我们现在还是个学生，签这种东西好吗？会不会对我们今后的学习和生活产生不好的影响？” 戴晓凤笑眯眯地说，“你的同学有你这样的闺蜜，真的是很幸运。别看你年龄不大，你对这些事情还是很清楚的。刚才我们已经说了，签代言人的程序。你现在问我，是不是会对你的生活和学习有影响？这要从哪方面看了？如果从对自己自律这个方面讲，是有好处的。做了代言人，你在生活起居，工作学习过程中就必须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一旦有了负面的影响，就会有损你的形象。说这是不是好的影响呢？” 齐丽娟点点头，接着说，“方大美的文科状元，也就是这几天热闹一下。网红的事儿，更是一个意外。如果签了协议，流量上不来，我们有什么责任吗？你们会对我们追究责任吗？在这方面，你们是怎么考虑的呢？” 戴小凤回答说，“流量的问题，不是你们考虑的。本身是文科状元，又是网红，这是我们签代言人的基础。下一步的运营，我们要组织一个团队，专门进行。要保证粉丝量和网上的热度，就必须精心的策划，小心的运营。首先，不要产生负面的新闻。一旦有了负面的影响，就必须及时的消除。或者进行危机公关。” “难道流量会一直的火下去吗？”齐丽娟说。 “我们的合同是有时效性的。在生效期间，我们负责维护。所有的费用，都是我们来负担的。但是会有我们的人在生活，工作，学习过程中，对你们加以指导。要能够按照我们说的去做，流量不是问题。持续的火下去，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现在的热度来讲，确实是很有希望火一把的。现在网上呈现出的人设也是很正面的。特别是很有幽默感，又能够有文学基础。这样想，不火都不成。”戴小凤说。 听到这里，方大美自己必须要发言了。 “戴老师。你说你们的人进行指导是什么意思？”方大美问。 “就是对你生活，学习过程中有关的行为，做一个人设的规划。避免负面的影响。树立在粉丝当中的形象。当然，必须是正面的形象。不然大家怎么成为你的刚粉呢？虽然有些铁粉是不分是非的。但是绝大多数的粉丝还是流动的。你有一个好的人设，你的粉丝就会越聚越多。一旦产生了负面的新闻。粉丝的流失，会很快的。所以就需要对你的行为，言语和你做的一些事情，加以规划，加强指导。让你在粉丝当中的形象保持最好的。”戴小凤进一步的解释说。 戴小凤一边说，方大美联想到刚才钱军的微信，一边在深入的思考。 提线木偶，反复地萦绕在方大美的脑海里。 30，网红事件（十六） 方大美心里有了这种想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戴小凤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解着做代言人的种种的利益。 但是在方大美看来，就好像一个口吐莲花的人给自己画了一个特大的饼，饼的中间，有着一个大窟窿，这背后又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随着戴小凤讲解的生动，傻妞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戴小凤描绘的是一个美丽的花园，到处都是动人的景象。而当你去摸那些花儿的时候，你会发现完全是虚幻的，根本拿不到手里。当你觉得花香扑鼻的时候，浑身也就毫无力气了。走到最美丽的景色中间，真开眼睛一看，美丽的花园，却变成了一片沙漠。 方大美的身体为之一震，突然间，从白日梦中醒来了。 也不管戴小凤正在讲的入情入理，方大美突然来了一句插科打诨的话。 “戴老师，您讲了这么半天，我根本就听不懂啊。只看见您张嘴，听不见您说话的声音。我的听力是不是出问题了呢？”方大美说的很认真。 这一句话，把另外三个人都给说傻了。 齐丽娟先发脾气了，“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戴小凤关心的问，“有什么病根儿吗？” “你没有看网上吗？这完全是一个智障女。”齐丽娟气哼哼的说。 “别这么说话。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闺蜜之间不能闹矛盾呐。”戴小凤就像一个和蔼的长辈。 “谁跟她是闺蜜？今天我就不应该跟她一起来。”齐丽娟站起来就往外走。 方大美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对着戴小凤一吐舌头，站起身也不打招呼，就追齐丽娟去了。 戴小凤和她的助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愣在那里，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齐丽娟在前边快步的走，方大美在后边儿屁颠儿屁颠儿的追。 一直追到了报业集团大楼的大厅外面，齐丽娟才转回头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方大美说，“傻妞儿。你今天是不是就是让我替你来出丑的？” 方大美笑呵呵的，什么也没说。拉着他来到了路边，伸手截住了一辆出租车。一把把齐丽娟推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也坐进来了。 方大美对司机说了一声，“师傅，快点儿开车。” 出租司机脚底下一给油门儿，出租汽车冲上了马路。 方大美从后窗观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来归她们。 这个时候，方大美再也憋不住了，一边用小手拍着齐丽娟的肩膀，一边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丽娟实在是给气蒙了，伸出手，在方大美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子。 方大美一下子止住了笑声。 “娟儿，你使那么大劲干嘛呀？” 齐丽娟没好气儿的问，“来的时候，你也不说清楚，你这是来的哪一出啊？” “娟儿，别生气。人家请我来，我不得不来。但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我是越想越可乐。又不知道怎么回绝她。所以就来了这一出。” “你既然不愿意答应人家的邀请，干脆回绝了，不行了吗？方大美，我看你就是一个二百五。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丢人现眼，你一个人来也就行了，非要叫我和你一起丢脸。认识你，真是我最倒霉的事儿。” “娟儿，怎么能出气，你就怎么骂我吧。不过今天我们两个人，双簧演的特别到位。你看看人家那位戴老师和你讲解的多么深入细致啊。还不是因为你在认真的听人家讲吗？如果是我根本集中不起来精神，早就想笑了。没有你，哪儿成啊？” “方大美女就是个王八蛋，你拿我当猴儿耍。我以为你要和人家签协议，还跟人家掰扯这个条款，那个条款。到后来你把我们全耍了，耍人家也就算了。连我一起耍。你说我，骂你委屈不委屈？” “一点儿都不委屈，该骂。怎么痛快？怎么骂？只要今天你痛快了，怎么着都行。不过我诚心诚意的感谢你。” “方大美，今天我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你看看你刚进门儿以后谈了没几句话，你拿出手机在那玩儿微信。然后在那里做白日梦。最后说了一句，撒癔症的话。我应该早有预感，早就应该发现，你不愿意做人家的代言人，不愿意签这个合同。谁让我真心实意的对待你呢。我是活该被你耍。” “好啦，骂几句就行了。我自己没有经验，不能够对付这些人。拉你出来，就是想听听他们到底怎么说。你问的问题都很专业，我真的问不出来。但是你听她解释的，不就是在那里画大饼吗？我真的签了。你觉得我能够快乐吗？我还有自己的生活吗？” 听到方大美这样说，齐丽娟也冷静下来了。 方大美继续解释说，“你听听他说的多好听啊，要对我未来的生活，学习，做一个规划。还要维护我的正面形象，适当的时候会对我进行提醒。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三岁的孩子吗？这不是被人家严格的控制起来了吗？就我这个性格，能够让他们控制的住吗？如果签了协议，赔偿人家多少钱呐？你问我想没想呢？” 齐丽娟也反应过来了，“还真是的。” “你说今天我们两个去，是不是应该的？我们两个闺蜜在一起，她就耍不了，我们一个人在认真的跟她谈。我在边儿上认真的想把他所有的话，都考虑了一遍。最后我认定，坚决不能够上他这个当。”方大美说了自己出来的原因。 “方大美，不管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提前应该给我透露一点儿你的态度？既然你是让我帮助你把这个事情弄清楚，提前就应该给我打个预防针，省的我像一个傻子一样，还在那里跟人家讲条件。你看看多么的煞有介事啊，是不是一个傻子？” “娟儿，正是因为你对这些事情有研究，所以你的问题都问到点儿上了。把她们关键性的操作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下定决心。今天你真的是功不可没。如果提前，我给你打了预防针，你还会那么认真的和他们谈条件吗？他们早就会发现我们的动机了。那些人都是什么人？都是职场精英，眼毒着呢。所以为了不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我不可能提前把事情跟你打预防针。本来我自己还没想明白呢，怎么打这个预防针呢？” “方大美，你是因为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完全都说出来了。你才下个决心吗？我看你老早就有预谋了。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拿准主意了，不然的话，你在那里又玩儿手机。又插科打诨，还装傻充愣，怎么表演的那么十足呢。” “娟儿，我去以前真的没有哪种主意。我以为他们就是为了报道错误的事情，和我赔礼道歉了。谁知道他们又来了一通骚操作。这才暴露他们真实的目的。又经过你深入细致的盘问他们，才把他们丑恶的嘴脸暴露出来。没有这些，我能够下决心吗？” 一路之上，齐丽娟滔滔不绝的骂，方大美细致的解释。 31，网红事件（十七） 方大美和齐丽娟一路吵着回了家。 早报编辑部冯主编是最闹心了。 方大美的表现，完全出乎于冯主编的意料之外。 冯主编拨通了梁倩的电话。 冯主编用着沉重的语气说，“老同学，这个小网红，完全就是一个智障女。还什么文科状元？一点儿智商都没有。接下来怎么办呢？” “具体是什么情况？”梁倩听到了冯主编的抱怨，想进一步的了解情况。 “我们报业集团，最王牌的经纪人，刚刚找她谈话。这个小姑娘完全不在状态。进来以后，她的同伴和经纪人聊合同的事情。她自己或是玩儿手机，或是心不在焉。最后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不像个正常的人。我们的经纪人说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乙方当事人。你说我们怎么办？”冯主编向梁倩问计。 “我看很正常。现在的小姑娘很现实。你们说了一通合同，画了一个大饼，根本让她看到实际的利益有多么丰厚。这些人都是很直截了当的，并不需要绕一个大圈子，干一堆遮羞布。直接用钱，一砸就晕。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处理。”梁倩说的很实际。 “那样是不是太露骨了？”冯主编说。 “哈哈！你以为现在的小姑娘还像我们这一代人，既要面子又要钞票吗？只要是拿到了钞票，对于她们来讲，面子又算什么呢？这件事儿你们不用管啦。当然了，合同签下来以后，平面媒体还是报业集团。接下来的事儿，我们去操作。成了以后，我们继续合作。”梁倩胸有成竹。 “那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担心。”冯主编心有余悸。 “怎么啦？”梁倩问。 “我们的经纪人已经代表报社向她道歉了，你说她会不会蹬鼻子上脸，向我们直接要补偿了。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她就极有可能干出这样无底线的事情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冯主编说出了自己担心的原因。 “这个没问题。只要是她肯做我们这个套儿。绳索我攥在我们手里牵着，让她向哪里走，她就得向哪里走。我们不怕那些有利益贪图的人，最怕的是那些无欲无求的人。如果她肯和我们签这个合同，一切都万事大吉了。”梁倩直白的说。 “但愿如此吧。”冯主编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毛。 某平台的ceo刘朝阳，接到了电视台自身的主持人梁倩的电话。如约来到了一家咖啡厅，等着这位社会名流。 刘朝阳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比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50分钟。媒体界的大腕儿梁倩，真是架子不小。像刘朝阳这样平台的ceo，如果换了别人，早早的就在这里恭候他了。一个市的电视台访谈节目主持人，竟然和刘总摆起了这种架子。刘朝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进入了网络的时代。平面媒体已经如日落西山，虽然在传统的媒体界还有一定地位。特别是代表官方发声的时候，还是那样的神气十足。但是在网络时代，平面媒体已经日显他暮色黄昏，唯一留的脸面，就是他们的官方身份。传统的宣传媒介，是平面媒体的一统天下。自从进入了网络时代，平面媒体就已经风光不在了。 电视媒体不一样。电视媒体由于普及性好，生动性强。特别是画面的呈现，把人带入了他们营造的气氛当中，这是网络媒体目前没法比例的。电视媒体时代开启了以后，网络媒体随之产生了。但是这么多年以来，网络媒体在电视媒体巨大的影响下，还是甘拜下风。这就是刘朝阳为什么忍着梁倩的原因了？ 作为一个全国性的网络平台。刘朝阳的传媒公司，虽然和几大运营商以及著名的网络平台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在k省是雄霸一方的。公司创造的比较早，曾经于某平台进行过战略合作，具有全国性的影响。最让刘朝阳的媒体公司扬眉吐气的就是他开发电商比较早。网络时代，必然迎来电商的时代。只是烧钱，进行野蛮扩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电商的开发给刘朝阳的平台插上翅膀。原来的流量，变成了花花的人民币。 刘朝阳与某信合作，作为马某腾公司的地区运营商。电子平台加某信的方式，形成的微商平台，正是刘朝阳的优势。虽然于另一匹马的某巴巴们不敢相提并论。但是和另一匹马合作的电商平台却是风起云涌。有了这两块赚钱的电商平台，作为这两个句型，it公司地区的负责人，刘朝阳也可以，是省里数一数二的首富了。 有了这样的地位，仍然要耐心的等待着。电视媒体人梁倩的到来。 梁倩就意味着资源。 在这个城市的电视台里，梁倩从中国传媒大学毕业，一直在这里。主持一档访谈类的节目。梁倩从最开始的出色，也变成了现在的驾轻就熟。梁倩采访的对象都是全省乃至全国的商业精英。话题也聚焦在现在的热门儿话题上。最引人注目的近期全国网络上热议的狗咬人事件。 梁倩的团队，抓住这一事件，深挖根源，做了几期访谈节目。来自各方面的大咖，在节目中坐而论道。引起了全国网络的关注，形成了一股席卷全国的梁倩风。如果一个平台拥有了梁倩这样的资源，那就是财富的象征，风向的领导者。 刘朝阳正是因为梁倩在媒体界的影响力所以才在这里耐心的等待着。把自己全城首富的头衔忘到了脑后。等待的不是梁倩这个人，而是等待的梁倩的亲睐。梁倩的青睐，就等于梁倩的团队资源，全部在自己的平台上加注了。这意味着什么呢？这就意味着财富。爱替人烧钱，是为了融资。资本的介入，让刘朝阳如鱼得水。 刘朝阳的电商团队，已经不是直播带货这么简单了。每天在电视上都做自己的新闻，不是在这里捐献，就是在那里精准扶贫。刘朝阳新建，和某多多合作，建立了全省农产品销售服务平台。这不仅让他赚钱赚得盆满钵满，还给他贴上了遗落的标签。什么农民的贴心朋友，什么农产品的形象大使？等等这些，让刘朝阳有了更大的希望。 刘朝阳几次找人约见梁倩。可能也是因为梁倩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都要开。各种项目的策划会，分身乏术。梁倩主动给他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推脱时间。但是梁倩在电话里表现的十分的诚恳。一方面说明梁倩对刘朝阳是很尊重的，对刘朝阳的公司也是很重视的。但是阴差阳错，两个人就是不能够坐在一起谈事情。这对于刘朝阳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梁倩也给刘朝阳打过另外几个电话。都是梁倩主动打的。无外乎是帮助某个企业，某个名人，删几个负面的帖子。对这些要求，刘朝阳都是有求必应。但是得到的回报是，梁倩仍然对自己要求约见的这件事儿，推三阻四。刘朝阳真的是在云里雾里，不知道梁倩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即使是见不到配合又很卖力，当然，梁倩这个资源不能够轻易的丢掉。这就是刘朝阳的真实想法。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混。更何况网络平台离不开电视媒体配合。刘朝阳要想把一个网红捧起来，没有电视媒体。最终的拍板定音，他也是做不到的。无论是网红的人还是网红的事件，在网上炒得多么的沸沸扬扬。如果没有官媒的背书，也形成不了既定的事实。有可能一夜之间，就会被别的网红顶替了。 网络就是这样，人们跟风的很快。今天一个网红，明天睡醒了之后，就又来了一个网红。网络世界的忠诚度是有，但不是很长久。一个人上了热搜，有一点儿不好的新闻，马上就被淹没了。一件事儿上了热搜，有另外一件事儿更热闹。也马上就被淹没了。如果上了热搜，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件事儿，在梁倩的节目里，得到了媒体的认可，那可能就要持续一阵子吧。 刘朝阳对自己的网络平台有信心。但是对梁倩主持的谈话节目，对自己所选取的话题进行讨论，更是一种向往。所以和梁倩约见的事儿，永远在他的日程之上。团队里的公关，几次都采取了不同形式的措施。梁倩依然没有上钩。 相反的，梁倩的要求却是越来越多了。现在不仅是要删几个不好的帖子，这么简单。梁倩自己引导的话题，一个电话也要求刘朝阳的团队在网络上，给予配合。配合嘛，是必须的。既然都在这个圈子里，相互之间都要配合，不然不就乱套了吗？刘朝阳网络平台引导的话题，梁倩有的时候也会背书。梁倩引导的话题，刘朝阳的团队都要小心的去炒作。让梁倩不仅是在电视媒体上红透了半边天，而且在网络媒体上扩大了知名度。 网络媒体和电视媒体两种媒体的优势不同，但是相互补充。网络媒体传播快，一个帖子就会迅速的传播到整个网络世界。电视媒体的形象性深入人心。如果一个事件或者一个人想生动的打动人。还要有广泛的传播性，就必须在两个平台同时推广。这就给刘朝阳许多的想象空间，如果梁倩能够和自己的团队默契，那么在电视媒体和网络媒体上，就会形成一个风暴。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做不成啊？ 刘朝阳坐在那里，一边等着梁倩，一边把网络媒体和电视媒体的比较，盘算了一个遍。 但是当人是很煎熬的。尤其是像刘朝阳这样的大老板，日理万机。用这么长的时间等一个人，那无疑是更煎熬的。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刘朝阳的背后传过来。 这正是刘朝阳的希望—梁倩来了。 32，网红事件（十八 ） 不管这些大人物在谈什么？ 方大美依然是没心没肺，乐乐呵呵。 自从拒绝了报业集团，方大美更觉得有成就感了。 但是方大美要摆平的是自己的父亲，这对于她来讲真的是有点儿困难。 方大美对于他的父亲来讲，就是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父亲对于方大美来讲，就是一座永远跨不去的山。而且是一座特别靠谱的靠山。无论杨春妮儿采取任何的办法，父亲方清源永远站在方大美这个宝贝女儿一边。 父亲已经和他打招呼了，他就职的某教育机构要请自己做形象代言人。 无论是什么样的代言人，经过和戴晓凤之流交手以后，方大美觉得，都是一个枷锁。要想无忧无虑的生活和学习，无论如何，都不能套上这些枷锁。报业集团也好，父亲也好，曹俊明和他那两个小老板的同学也好，都不能够让方大美就发。 对于曹俊明和他那一男一女的同学老板，方大美可以吃爷喝爷不谢爷，来一个圆乎脸儿一拉长乎脸儿不认账就解决了。曹俊明和那一男一女，也没有什么别的。不能够拿她怎么着？只能够他们自己认倒霉。 对于报业集团的邀请，方大美可以插科打诨，装傻充愣。最后来一个，溜之大吉报业集团签不下合同，只能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而对于自己的父亲，对于方大美来讲，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俗话说，事情好过,人情难过，更何况是和自己最亲的人，关乎于亲人之间的亲情呢？ 驾校来了通知，科目一的考试两天以后，就要进行了。 这些天，方大美一直在网上，从驾校拿回来的书，一点儿都没有看。 方大美闷在家里，用了一天的时间，把驾校发的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方大美最大的优势就是过目不忘。 上了网，找到了模拟考试题。 方大美在网上做了三遍模拟的考试题。 这些模拟的考试题，和正式考试是出自同一个题库，如果能把魔力的考试题达到了90分的及格线，那么考试的时候，通过就没问题了。 方大美三次考试都接近了九十七八分。 方大美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为了保险起见，又做了一遍。方大没这一次得了100分。 再做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方大美突然间想起了曹丽明和齐丽娟适合自己同时报名的。就想和两个人问一下，交流一下学习情况。 鉴于齐丽娟那一天陪着自己去报业集团，回来以后很生气。为了缓解气氛，更是为了缓解两个闺蜜之间的关系。方大美决定和齐丽娟联系。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齐丽娟的电话。齐丽娟很快就接了电话。 方大美，“喂，娟儿啊。驾校的通知收到了吗？科目一的考试两天以后就要进行了。你复习的怎么样呢？我刚才做了几遍模拟考试题，觉得不是特别难。” 齐丽娟，“你这臭东西，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呀。那天回来以后，我越想越生气。我都打算永远的，都不理你了。平常你也不联系我，好容易联系我一次。让我陪你出去，人家兴高采烈的陪着你去了报业集团。很认真的给你谈合同的条款，反而被你耍了。现在你又来烦我。我考试过不过关，你什么事儿啊？” 方大美，“嘻嘻，你这个人，气性还真大。该跟你解释的，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想多解释了。本来你陪我一块儿去，我们两个就是要演一出双簧。你在和他们谈的时候，我仔细的听，思考，对我有利无利。听到他们和颜悦色的话，语却每件事儿都给我删了一个套。你让我怎么接受啊？别说这件事儿了，够烦的。我问你驾校的考试通知收到了没有？” 齐丽娟，“你还烦呐。唉，真拿你没辙。驾校的考试通知，我当然也收到啦。今天上午，我和小明子一起复习了，有两个小时。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看书，做模拟考试题。成绩还都不错，应该通过是没问题的了。你做了题以后，觉得怎么样呢？” 方大美，“还行啊。做了几遍，基本上都通过了。据说这些题和我们考试都出在个同一个题库。这些模拟题做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这些交通法都是基本常识，没有什么歪的邪的。比起我们高考的复习题来，要容易的多了。机械常识部分根本就不用复习，过去我物理学的不错。动力部分更是没问题了，电力部分还有点儿绕。” 齐丽娟，“你还有问题呀？我们大家要用几天的时间，才能够得到这个成绩？这些天你都在网上闹了，哪里有时间复习呢？你这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除了你这样的人，没有人敢像你这样玩飘。我和小明子可是背了好几天才通过的。我们的基础没有你好，但是我们肯下功夫，有时间。在这上玩儿命，我就不信考不过了。” 方大美，“你们两个都没问题的。高考，重点大学你都考得上。一本儿交通法和机械常识混搭的知识，还能考不过去吗？明天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一起做一下模拟题，你看怎么样？相互之间还可以交流交流，我觉得这样复习起来有意思。比一个人闷，在家里复习好多了。” 齐丽娟，“后天就要考试了，要聚的话，咱们明天聚吧。” 方大美，“行啊。我去你家里找你，还是我们一起去找小明子呢？” 齐丽娟，“咱们俩约个点儿。到他们家，剧情不就行了吗？” 方大美，“还是你聪明。” 齐丽娟，“挖苦谁呢？我聪明，怎么拿不到文科状元呢？我聪明，怎么高考跟你差着五六十分呢？以后当着我面儿，少说这些风凉话。” 方大美，“德德德，什么人呐？一说就急。那咱们明天见吧。” 齐丽娟，“这两天你上网了吗？” 方大美，“回来以后就没上。” 齐丽娟，“我劝你到网上看看你的人设吧。自从我们俩回来以后，网上的风向就变了。一大批的水军，直接骂你。你不觉得这里边有问题吗？那个时候你嬉笑怒骂，大家都是一边倒的支持。怎么你不签这个协议，回来以后就成了这种反应了？看起来你不和他们签协议是正确的。这些人真是一点儿底线都没有。看起来，平台和他们是一路货色。” 方大美，“我都懒得看了。用脚后跟儿想，都能想出这样一个结果。人家好言好语的，想和你签协议，让你做代言人，既树立了美好的形象，又挣了大钱，这么好的事儿。竟然不上人家的大，人家能不生气吗？平面媒体，电视媒体，网络平台，三者都是一路货色。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呢？全都是利益惹的祸。眼看着你是一个大肥牛，切，吃不到你的肉，你说他们能够不生气，不着急。其结果那当然是各显其能，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呗。” 齐丽娟，“你怎么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你自己就一点儿不生气吗？” 方大美，“和他们生气，还有完吗？从最开始我这件事儿出来以后，我就很冷静。发了几个帖子以后，舆论风向虽然有点儿扭转。我预计时间不会长。之所以人家那么卖力去维护你的形象，还是要为他们所用。我觉得平面媒体，电视媒体和网络平台一起在动这个脑筋。无论是以谁为主，还是以谁为次，三家都是想吃这块肥肉的。吃不上，怎么能够不玩儿骚操作呢？他们用不上，我，当然也不希望我被别人所用了。” 齐丽娟，“你和报业集团不签协议，爱着电视媒体和网络平台，什么事儿了？他们出来也凑热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你说现在他们这些做媒体的，还有没有一点儿底线呢？你当时的宽宏大量就是不对的，应该向他们要赔偿。现在他们蹬鼻子上脸，不但一句话，就算翻过片儿去了。反而倒打一耙。如果那天我们不接受他们的道歉，提出精神损失费你说他们会什么反应呢？” 方大美，“什么反应啊？什么反应都没用。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本来他们想到我这里来薅羊毛的，怎么可能让你额上他们呢？他们会有千般理由，万般理由的开拓自己。你别说赔礼道歉了，从现在开始，他们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说好听的。这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这些人实在是太现实了。” 齐丽娟，“原来还是一边倒的支持你，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出来骂人的多了呢。你一个帖子都没发，为什么风向就变了呢？而且那种攻击人的帖子越来越多，而且说的都是上纲上线。惹他们了吗？” 方大美，“支持的帖子不一定没有，但是平台操作当然，给你推送那些对他们有利的帖子了。把这些帖子集中起来，短时间内推出来。不就形成了一股风向吗？这就是所谓的带风向。无论是谁惹到了他们，他们都会采取这种办法的。你听说过吗？有些负面的帖子，只要是他们收了钱。就可以删掉。现在我不让他们从我身上挣钱。那些负面的帖子，怎么可能不给我推送出来呢？不但要推送，而且要反复的推送。他们的公关能力可是不一般的。但是你说他做了半天图什么呢？我这个人，无欲无求，从现在开始，我连看都不看看，他们怎么办？” 齐丽娟，“这可叫做躺着，都中枪了。谁让你闲的没事儿趟这趟浑水呢。小明子就沉住气了，当时被人肉了，很恐惧。本来想上网，辩解一下。后来还是他哥哥，把他给劝住了。曹俊明说多大的委屈都得忍着，只要一发声，所有的脏水都来了。等着过两天有另外一个网红世界，就会把这件事儿放过去。那个时候再提起方大美事件，可能大家都不记得了。这些人现在就是想说什么是什么。过几天，连他们自己都忘了。” 方大美，“你千万不许生气呀！这件事儿，已经和小明子没有什么关系了。对于我来讲，只要是不索取利益，不贪婪。这样的一个网红事件，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我自己的人身自由，他们愿意骂就骂去吧，骂累了就不骂了。为了摆脱这些机构的枷锁。我是下定了决心的。他们拿不到，自己觉得应该是他们的利润。得不到应有的利益，你说他们能不着急吗？他们能不采取具体的行动吗？平台上还是次要的。你看着吧，还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齐丽娟，“事情他们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方大美，“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这一段时间，就是给我一个下马威。经过正面和反面的炒作，这个世界还会持续发酵的。越是有争议的事件，人们的关注度越高，网红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这一点正是他们所需要的，无论我是正面的形象，还是负面的形象。对于他们来讲，只要是一个网红，就有利用价值。对他们下一步采取的行动，我是提高警惕的” 齐丽娟，“这他们已经够烂的了，还能烂到哪儿去呢？把你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回来再用你。这些人真是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但是他们想，没想到过，如果这样的负面情绪持续下去的话，不是毁了他们亲手创造的商业价值吗？一个面新闻那么多的人，怎么还能再当代言人呢？你说的我不信。” 方大美，“哈哈！你可以不信，但是慢慢瞧着吧。我觉得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准备一个。更加温柔的陷阱，还有灿烂光辉的未来。等着我跳进去，然后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受他们的摆布。” 齐丽娟，“那你自己加小心吧。” 方大美，“好嘞，还是说我们的事儿吧。明天去小明的家，一起复习。” 齐丽娟，“不见不散。” 对方挂断了电话。 方大美，若有所思。 33，网红事件（十九） 第二天，三个人一起做模拟题。 曹立明和齐丽娟已经复习了好几天了。方大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三个人做模拟考试题的成绩都是一次性通过。 “你们俩也太认真了吧？只要通过就行了，还追求那么好的成绩，干什么呢？”曹立明说。 “小明子，你这个家伙就是不求甚解，高考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学驾驶技术了，要通过科目一的考试，你又是这样。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做什么事儿都这么马马虎虎，以后上了大学可怎么混呢？高中阶段还有学校老师盯着你复习学习。上了大学以后，完全靠你自己的自制能力了，没有人在追着你学习了。到那个时候，你肯定是随波逐流。我说的对不对呀？”齐丽娟一说就一大套。 “娟儿，傻妞，惹你了，我可没惹你啊。怎么我一句话招出你这么多话来呀，又说到上大学。上大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听说过没有？有一个理论叫80%理论。这可是人们成功的秘诀呀！说的就是做一件事儿，请可以不用追毛求疵。而是把他的主要框架和内容弄清楚就行了。这样只用20%的精力，可以做一件事儿，做到80%的成绩。而另外20%的成绩要想得到，哪需要做出巨大的努力。所以能够拿到80%就可以了。你如果用100%或者更高的经历，只得到90%几。甚至八十几的分数。你一个人，只能做一件事。而只用20%的精力，获得80%的收益。你同时可以做五件事。那么你获得的总收益就会是是那些执着追逐的人的400倍。你说哪个更合算呢？”曹立明引经据典，证明自己的正确。 齐丽娟听曹立明讲的特别有道理。由衷的佩服。很惊叹的说。“行啊，小明子。讲起来这些，你是一套又一套的。这一套理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的呢？不过听起来还真是很有道理。我们原来做一件事儿都很专注。并没有意识到，去追求完美，得到的只能是不完美。这就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框里的道理吧？” 方大美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就开玩笑说，“两位大宝贝儿，能不能不在我面前撒狗粮啊？” 齐丽娟反唇相讥，“只允许你和博士腻腻歪歪吗？” 方大美更是嘴里不饶人，“你看见了吗？我可是看见你们两个人一个讲的，眉飞色舞。一个拍手称快，可真是夫唱妇随呀。” 曹立明听的脸红耳胀。 齐丽娟却抬手要打方大美，方大美却躲在了曹立明的身后。 齐丽娟嘴里嚷嚷着，“我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方大美从曹立明的身后伸出了脑袋，冲着齐丽娟做了一个鬼脸儿，然后吐出了舌头，故意气她。 齐丽娟朝准了方向，使劲儿拍打过去。却没成想，方大美已经躲开了。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曹立明的腰上。曹立明咧着嘴，痛苦的直咬牙。最冤枉的，就属曹立明了。两个闺蜜打闹，自己吃了挂落。 齐丽娟心疼的骂方大美，“你这个小狐狸精，前窜后跳的。看我打的着打不着你。” “你来呀，你来呀，就是让你打不着。打在你如意郎君的身上，心疼了吧。”方大美还是那样的嘴贱。 齐丽娟刚要使劲的追出去，曹立明一把拉住她说，“说两句闲话，你也当真。愿意说，就让她说去呗。反正脚正，不怕影子斜。” 方大美故意的，到他们说，“就是，正经谈恋爱，还怕别人说吗？” 曹立明争辩说，“谁说我们两个人谈恋爱了？天天的胡说八道，说你傻，你还真傻呀。这可是在我们家里让别人听见了，像什么话呀？” 听到曹立明否认两个人之间的恋爱关系，齐丽娟着急了。“小明子，咱们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不是谈恋爱还是什么呢？” 看见齐丽娟气势汹汹，曹立明立刻就软下来了，“我向你表白了吗？谈恋爱就谈恋爱呗。谁像你似的，老是挂在嘴边儿上了。是不是谈恋爱？等我表白完了以后再说。现在只不过是有点儿暧昧关系。” 齐丽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你到底是爱不爱我？” 方大美还在挑事儿，“娟儿。他要不爱你，我爱你。” “滚，什么事儿都有你。”齐丽娟嚷了一声。 “小点儿声，行不行？注意点儿影响。有人爱你，不就行了吗？”小明子说。 “你才是断背山呢。”齐丽娟对小明子嚷嚷。 “你说我是，我就是。那我们还谈什么恋爱呀？”曹立明也没好气儿的说。 “恰，使劲儿的恰。”方大美不但没有从中说好，还拍手叫好。 “你说你是不是心里想着方大美？”齐丽娟单刀直入。 “就是想。我们俩是铁哥们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往歪里想。”曹立明气哼哼的说。 “方大美你说。”齐丽娟又冲着方大美嚷嚷？ “当然，你要小心啦。不是说了吗？防火防盗防闺蜜。那些狗血的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越是闺蜜越翘你的男朋友。你小心吧。”方大美依然挑拨是非。 “我知道，你就没安好心。左手抱着博士，右手还想搂着小明子。水性杨花的人。见一个爱一个，真不是个好东西。”齐丽娟骂上了。 “不是想让我抱，小明子想让我搂。怎么着吧？”方大美是在挑衅。 “脚踩两只船。我说你就是一个狐狸精。曹立明以后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看着办吧。”齐丽娟被气的直跺脚。 “我和他什么关系，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非要瞎想，怎么办呢？即使是我们想在你面前说清楚，这事儿，能说的清楚吗？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不愿意和我交往拉倒。”曹立明说的，底气十足。 虽然曹立明并没有明确的肯定，两个人的恋爱关系。但是从这句话可以判断出他的心还是向着齐丽娟的。所以齐丽娟一下子，所有的火气都平息了。和颜悦色的对曹立明说，“那是你承认和我交往吗？” 方大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本来两个人掐架，挺好玩儿的。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让自己觉得很扫兴。但是还是不甘心。依然用挑拨的语气说，“娟儿，你什么变的呀？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分钟还在大声的质问后一分钟。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狗。你听，让我见识你的表演才能了。刚才那股豪气的劲儿，跑哪儿去了呢？” 齐丽娟却被她气笑了，突然间大气的说，“你一个傻妞，谁跟你一般见识。如果我们今天真的打起来，最高兴的就是你了。我还不知道你那个小心思吗？就看着我们两个人掐架。你看着好玩儿，是不是？我们俩这样智商的人，能上你的当吗？” 方大美被人家戳穿了，自己的鬼把戏。仍然是笑嘻嘻的。 方大美笑着说，“嘻嘻，你们两个人要好。谁能拦得住呢？既然两个人好了，干吗天天逗嘴玩儿啊？你们俩自己在一起斗嘴玩儿也就行了，干嘛非要当着别人？啥是狗粮秀秀恩爱呢？让人看着都恶心。以后你们两个人在我面前，不许再撒狗粮了，我还是一个纯情少女呢。知道不知道？” 齐丽娟放口大骂，“狗屁！你还是一个纯情少女呐。看看你周围，全都是一帮帅小伙儿。今天和那个好，明天和那个掰，你换了多少男朋友了？你知道女生都怎么说你吗？装的像一个假小子，实际上就是一个心机女。装成假小子和那些帅哥们就好接触了吧。先论哥们儿情，然后转入情场争斗，你这点儿小把戏，哪一个姐妹看不出来呢？小狐狸，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让我给抓住了吧，哈哈哈。” 齐丽娟反手为攻。 方大美刚要反击，桌子上自己的手机，电话响了。 方大美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说，“好你个小娟儿。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呀。我说我的绯闻不断，桃花运常在呢。原来都是你造的谣，等我接完一个电话看我绝不轻饶你。” 方大美点了接听键。 对方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请问您是方大美同学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一位呀？” “我是电视台的编导。我叫做小米。” “我还以为是手机呢，原来是电视台的编导，嘻嘻，嘻嘻！” “你真幽默。” “不好意思啊。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我们有一档节目，希望你参与。” “我没有时间。” “什么节目您都没问就拒绝了吗？” “无论什么节目，我都没有时间，最近我正在学车本儿。明天就要考试了。接下来还有两个科目，哪里有时间呢？” “方大美同学。我建议您别这么快的拒绝。您有时间和我聊一聊吗？我把节目的情况向您介绍一下，把所请的嘉宾也告诉您，您可能就有兴趣了。” “等明天我考完试再说吧。” “那好吧。您是上午考，还是下午考？” “下午。” “考完了，还有别的安排吗？” “暂时没有。” “那中午我请您吃饭，好不好？也祝贺您取得好成绩。” “不行。” “为什么呢？难道您就不吃中午饭了吗？” “我们一起好几个。” “那更好啦，人多热闹啊。” “那怎么还谈事儿呢？” “看您的心情，想谈就谈，不想谈，咱们吃个饭就行。认识以后还方便联系吗？” “看起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那明天我在考场外等着您。” “好吧。” “不见不散。” “再见！” 方大美挂断了电话。 曹立明和齐丽娟被这个电话和方大美的态度给震撼了。 34，网红事件（二十） 一通电话，把三个人打闹的兴致一扫而空。 齐丽娟睁大了眼睛问方大美，“什么情况啊？你就答应了。你问问我们两个人，同意了吗？你就这么霸道。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就把我们俩人给卖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是你傻，还是拿我们两个人当傻子呀？” 曹立明扯了扯齐丽娟的一角，“先别埋怨。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明摆着吗？她又不认识人家，答应和人家一起吃饭，还把我们两个人也带上。上一次我和他一起去报业集团，已经上了台一次当了。美名其曰说，和我演一出双簧。实际上就是拿我当个猴耍。这一次，又是电视台。不是拿我一个人当猴耍了，一定是拿咱们两个人当一对猴耍。不管你们上当不上当，反正我是不上放大美的当了。”齐丽娟说的很坚决。 “大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曹立明还坚持着问。 “电话你都听见了。对方说是电视台的编导，叫做小米。说是要让我参加一档节目，和我沟通一下，我一直在拒绝。又说请我来吃饭，我说我还有朋友，他就说一起来吧。就是这么一回事儿。齐丽娟说的没错儿。这一次肯定又是一个大坑，你们两个人别管我了，我一个人跳进去得了。”方大美说。 “你说什么呢？每一次你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乖。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让你一个人跳过大坑啊？虽然我嘴上说不愿意去，但是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你一个傻妞，让人家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呢。你就一个朋友是小明子，一个闺蜜是我齐丽娟。我们两个人能看着你，一个人豁出去吗？我们俩有这样不仗义吗？”齐丽娟来回拉抽屉。 “好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能不能够平静一点儿？咱们好好的商量商量，然后再采取对策呢？”曹立明和颜悦色的劝着齐丽娟。 “看在我们家小明子的份儿上，咱们讨论讨论吧。”齐丽娟说。 “不管他们绕多大弯儿，肯定和网红事件有关系。要不然人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请我们吃饭呢？算了吧，你们两个人也别趟这趟浑水了，甭管多大的坑，我一个人去跳。就是刀山火海，我只要无欲无求，他又能怎样我呢？你看看这两天我都不看网上那些事儿了，把它已经从心里抹掉了。不理他们了。我这个态度，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方大梅酸不溜丢的说。 “那不行。这个机遇呢？”齐丽娟说。 “有什么机遇呀？上次我已经说过了平面媒体，电视媒体和网络平台三者的关系。跳可不许再埋怨我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你们两个人对我的陪伴。明天考完的事儿，你们两个人走，你们的我一个人去会会他。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反正也这样了，我也要探一探他们的虚实。”方大美说。 “啧，啧，啧。看看我们的孤胆英雄黑。你以为朋友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让你来插刀的吗？姐们儿，豁出去了，就是你再卖我一回我也要去。不过说好了，这一次你去白脸儿，我去洪良。行不行啊？”齐丽娟说。 “探一探虚实是对的，也不一定真去。反正是吃饭不花钱，吃了也白吃，不吃白不吃。就让他们当一回冤大头。无论他们死说，活说，咱们就是不去，他能够怎么样了？”曹立明这次清醒吧。 “就是这个主意。”曹丽娟儿举双手赞成。 方大美去，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米给方大美打完了电话，直接就去找梁倩汇报了。 梁倩看见小米进来，笑眯眯的问，“帅哥，怎么样啊？她到底是什么反应？” “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虽然他一直在拒绝，但是还是让我死鸡活燕子似的，把她给搞定了。只要她敢来，一定让他按照您的规划进行。”小米很有信心的说。 “帅哥，别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你别看他叫做傻妞，也像一个智障女，却鬼着呢。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好逗。表面上看上去傻傻呼呼的，实际上一肚子鬼心眼儿。这叫什么？你知道吗？人家这叫大智若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要制定好各个方面的预案。问对方采取什么对策？我们自己必须要有一定之规。孙猴子再有能耐，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这顿饭吃的，可是很有学问呐。”梁倩语重心长的说。 “您放心吧，没问题。”小米依然是那样，信心十足。 “外围的工作，你都做了些什么？”梁倩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开始问小米一些具体的问题了。 “我准备了一个嘉宾的名单。绝大部分人，都是她可以信赖的人。中间只穿插了几个与她没有交集的陌生人。这其中就包括了网络平台的大威，还有一个就是教育板块儿的报业集团资深记者。这个人和她的父亲是朋友，她也认识。将来谈合同，就由这个人来执行。可以说，我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这一次她在想尥蹶子，势比登天。”小米向梁倩汇报自己的骚操作。 “知道什么叫做润物细无声嘛？你对此的工作，就必须做到这个水平。肥羊圈到了。但是不能够让她自己感觉到。这可是一门艺术，你有没有这种高超的艺术呢？”梁倩循循善诱的说。 “您放心吧，从头到尾不漏一点儿痕迹，不让他有半点儿的觉察。”小米下了保证。 “节目的脚本和问题的设置要特别的详细。脚本完成以后拿到我这里来，我要审一下。所有的问题，都不能够和我们要做的事情相关联。踏雪无痕，你知道吗？这需要多么好的轻功呢。你的功夫可是还差一点儿，要好好的学呀。”梁倩说。 “这一次，主要是谈素质教育的问题。我们对她的班主任和学校进行了详细的采访。也做了前期的录像。对于方大美的了解，应该说是很深入的。她得这个文科状元不是偶然的，确实是文化功底很深厚。这完全是素质教育的结果。方大美爱读书，但是不读死书，这是她取得高分的关键所在。围绕这个方面进行深入的讨论，展开素质教育的话题。这应该引起不了她的反感。而且很可能让她感兴趣。在电视屏幕上树立一个良好的素质教育形象，完全都没有问题。再加上她父亲的教育机构，想让她当代言人，被她拒绝了。逆反心理也会让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小米就像剥洋葱一样，一步一步地分析着方大美的心理。 “一个细节，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很善于表演。报业集团找她谈事情的时候，她就带了一个闺蜜。她那个闺蜜在那里详细的谈着合同的条款，她在那里却心不在焉的，玩儿着手机。说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她一掀桌子，扬长而去。而且还说了一堆的傻话。这一次和你吃饭，她有没有说带朋友去啊？”梁倩问。 “她说和她一起考试有好几个呢。我就顺水推舟，说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呗。那种情况只能这样了，这一次她带了好几个朋友，不至于给我们演一场双簧吧。和一个人对剧本儿好，对在没有任何剧本的情况下，和我们再演一出双簧，也太是雕虫小技了。”小米说。 “情况相似，角色相似，剧情也差不多。所以在这个方面，一定要特别的注意。吃饭的时候，不谈具体的事情。等相互之间建立起感情以后，这一点你必须得要注意。没有建立起感情，以前什么事儿都不要谈，只有顺利成章，才能够水到渠成。”梁倩说。 “梁老师，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下这么大功夫。值得吗？”小米迷惑不解的问。 “帅哥，等你数钱的时候，就不这么问我了。有这样一个人做你的赚钱的工具，作为经纪人，你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的。外表上看去，多单纯呐。网上现在惹起的争议越来越大，越来越红。这几天他虽然在网上没有发声，你去看一看平台。有多红？动动脑子吧，帅哥。你以为赚钱这么好赚的吗？前期工作做不好。一定会是有遗憾的。我可提醒你，千万不要出什么麻烦，也不要牵扯到我们电视台。别赚不到钱，再砸了你自己的饭碗，得不偿失啊。”梁倩把问题的严重性向小米摊开来了。 “京东已经反复强调了，我任何细节都已经想透了。安排好了，他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呢？我可不会像报业集团那位大姐一样，让他当猴耍。这一次我已经摆下了天门阵，他就是穆桂英，也逃不出去。我在你手下也干了几年了，什么人我没见过，什么人我没搞定。别说一个小姑娘了，就是那些商业精英，哪一个没有顺从我们呢？还不是我们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哪一次我们的访谈节目不是取得巨大的成功，收视率蹿红呢？”小米为自己表功。 “我知道你很敬业，干事情也很专业，这么多年你没少干大事儿。你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然我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之所以我反复的强调，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片子已经耍了一帮人。我们坚决不能让她耍了，而是要耍着她玩儿。该提醒的我提醒了，如果出了问题，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别说我保不了你，我也不会去找你。”梁倩很硬气的说。 “那个利害关系，我是完全清楚的。”小米表明了自己的心态。 “不过，如果这件事儿成功了，刘朝阳在平台里给你准备了一个运营总监的差事。到那个时候，可别把我给忘了。赚了大钱。升了官儿，提了职。别忘了，今天我对你的谆谆教诲。你真是太年轻了，未来一定是属于你们的。”梁倩有点儿感慨。 “看你说的。我一毕业，就跟着您做节目。我这两把刷子，还不都是梁老师你教给我的吗？我就是有了多大的变化，也不敢把名忘了呀。”小米说。 35，网红事件（二十一） 小米问的同样的一个问题，刘朝阳也问过梁倩。 那一天，两个人在咖啡厅。见面以后，寒暄了一阵。 刘朝阳说，“见到你一面，真的很不容易呀。” “实在是有点儿对不起。几次约好了，都是我爽的约。还希望刘总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个人呐。要想解释千般理由，但是今天我不想解释，只想求得您的原谅。”梁倩笑着说。 “看起来，今天我遇到一个实在人。”刘朝阳说。 “很正确的评价，也是很高的评价。”梁倩说。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刘朝阳说。 “谢谢您的认可。”梁倩说。 “我找您，主要是想和您谈一谈合作。”刘朝阳说。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儿把话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梁倩说。 “哈哈哈！你说的很对。”刘朝阳说。 “像您这个层次的企业家，是不缺钱的。我注意到您这些年的行动轨迹。你所做的事情都很明确。一是在it行业，奠定自己在全省的老大的位置。百磕纵横都是为了这个目的。第二就是社会责任感。您是一个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和哪些一夜暴富的土豪，有着本质的区别。时代需要您，这样的企业家有社会责任。也希望您发挥好自己的社会责任。”梁倩说。 “今天不是对我采访吧？我可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您这么一说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来说了。好像又是在屏幕里。”刘朝阳说。 “离开了屏幕，我就不可以发一点儿自己个人的议论吗？今天我都不是说的官话，而是发自内心肺腑的。我对您的认可和对您的认识也就是如此。之所以不跟您这么快的见面，也是因为我们不要用俗人的角度，去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不缺钱了，您缺的是事业。不敢拿钱，因为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们相见，谈利益，彼此很伤感情，只有志同道合才能够更长远。”梁倩说。 “我赞成您的说法。我之前之所以想和你见面，确实是想谈一些。合作的事情。也就是你说的那种俗事情。在现实社会中，谁也脱不了俗。合作就会有利益，有利益就要有分配。我们之间要合作的话，肯定就必须有一个分成的比例。实现双赢，我们合作的事情才能够长久。我这个人做买卖，和别的商人不一样，对方没有利益。或者是对方自己利益不满足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合作的。实现不了共赢，合作还有什么意思呢？”刘朝阳说。 “这就是你白手起家成功的诀窍。也就是您能把您的买卖做大做强的一个根本原因。人家说商人逐利，这话根本就没有错。不追逐利益，还叫什么商人呢。但是经商之路千变万化，像您这样考虑合作双方共同的利益。让对方满意的合作者少之又少。这就是您比别人的高明之处，也是您在金山战略上取得成功的秘诀。把您成功的秘诀都告诉我了，我们怎么不可能去开同一把锁呢？”梁倩说。 “看来今天您找我来，不是为了shan帖子，也不是为了保护某个人或者某个企业的名誉了。是真正找到我们合作的结合点了吗？”刘朝阳说。 “和聪明人讲话，真的是省事儿。和您这样有智慧人的讲话，真的要加小心。本来我有很多开展白要和您讲，但是一下子就被戳穿了。那么高的智慧，你不觉得跟一个女人讲话还只婉转一点儿。更加儒雅吗？依照别人对你的评价，你可是一个儒商啊。”梁倩说。 “和懂你的人，最好不绕弯儿。就像刚才你对我说的一样，那么开诚布公。这种真诚，我希望您能够给与公正的待遇。”刘朝阳说。 “您这是用我的毛在戳我的盾。”梁倩说。 “哈哈哈！您讲话真的比电视上幽默多了。不过你的气场真的是很强大。在你的气场笼罩之下，我现在都不敢说话了。不知道哪句话会影响到情绪？因为我的情绪，已经完全被你的气场所震慑了。”刘朝阳说。 “这也是直来直去，不绕弯子吗？”梁倩说。 “对一个美丽的女士而言，无原则的赞美，还是需要的。”刘朝阳说。 “这话说的，很让我感动。”梁倩说。 “那我们就开启我们的合作之路吧。”刘朝阳说。 “最近我们市里出了一个网红，你注意到了吗？”梁倩说。 “你说的是那个文科状元小女生吗？”刘朝阳说。 “人家都叫她傻妞，也有人说他是个智障女。”梁倩说。 “这是早报惹的祸。”刘朝阳说。 “一个抓眼球的题目而已。”梁倩说。 “害人呐！有些小文人就会抓眼球，和网络上的键盘侠一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刘朝阳说。 “这是那个小女生给实习记者的评价。不过这个评价很中肯，一语中的。能用这样一句精确的俗话，来定义一个记者的文章。也就是这样的小网红可以做到。虽然是一个小网红，但是掀起了大风浪。近一段时间以来，舆论已经被她带风向了。虽然她是事件的主角，但是应该说她没必要趟这趟浑水。有人说她真的是叫做傻妞办傻事儿。我说这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小女生。她的算计，可能是我们所不能够预想的。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我这个观点。”梁倩说。 “你拿什么来判断的呢？”刘朝阳说。 “能够夺取文科状元，你觉得这个小女生简单吗？在和自己没有什么瓜葛的情况下，在网上挑起舆论的纷争，并且嬉笑怒骂皆文章。你觉得这个小女生是不是很有意思呢？还有许多细节可以让你进一步的思考，也帮助我们。进一步的认清这个小女生。这样一个有意思的小女生，难道不是一个可造之才吗？”梁倩说。 “我没有这么想过，因为我经过的网红实在是太多了。一夜之间红起来，一夜之间消声灭迹。见怪不怪呀。”刘朝阳说。 “这算不算你做网络媒体的一种职业病？”梁倩说。 “应该算是。有点儿麻木不仁，没有你那种敏感。在做节目的时候，你的智慧真的让我很赞叹，你可以瞬间抓住别人的话题，形成自己的观点，而且论述清楚。由驴友聚，论点明确，论据充实。这是你做主持人当家的本领，在人生当中也是这样吗？”刘朝阳说。 “所有的事，道理都是一样的。”梁倩说。 “今天您找我就是为这样一个小女生吗？现在不让在炒作什么文科状元，理科状元了。拿她做文章，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的？”刘朝阳说。 “谁也没有，想拿她做文章。但是教育问题，始终都是社会的大问题。也是最容易引起公众关心的问题。只要一代一代的繁衍下去，那么教育问题永远都是社会的大问题。从这个角度，我们去讨论素质教育的问题，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呢？这样一个有智慧的小女生，真的是不可多得，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遇。把她塑造成正面的人士。让她激励一代青年人。不负少华，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这样不是很励志吗？”梁倩说。 “看起来你又抓到了一个关键的社会问题，可以做一篇大文章了。”刘朝阳说。 “我做这篇文章，你做另外一篇文章，但是我们都可以。用这个小女生，这个小网红。”梁倩说。 “我怎么利用呢？”刘朝阳说。 “这个不用我教你吧。”梁倩说。 “我们只怕她红不过几天。现在我们这种平台，操作起来也很困难。监管也很厉害。各种的选秀节目已经叫停了。这让我们失去了很大的流量。所以我们就怕用了很大的力气，最后持续不了几天，浪费了很多的资源。有点儿得不偿失啊。”刘朝阳说。 “那就看我们怎么合作了？平面媒体，报业集团也很感兴趣。不过这件事儿让她们给谈崩了，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件事儿的源头，是由于她们的失误而引发的。本来想让她们充当一个好人，谁想到她们把事情给办砸了。最初的设计，就由你们参加。只不过联系的是你手下的人。如果我要出面，上第一线，我是很不合适的。我只能做我该做的文章。商业价值的开发，当然需要你们这个平台了。”梁倩说。 “我懂了。”刘朝阳说。 “哈哈，你懂的。”梁倩说。 “出面去解决这个问题呗。”刘朝阳说。 “缓一缓。你们出面，还会把事情办砸。我们先出面做另外一篇文章，把这篇文章写好了。热度也就延续下来了。时候，她就会放松警惕，你们再去谈成功的几率。才更大。”梁倩说。 “看起来你也是替我们想过多少遍了。”刘朝阳说。 “你的话，是合作就要双赢。”梁倩说。 “惭愧，惭愧。”刘朝阳说。 “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道理。我见过的许多商人，她们都不懂得这个道理。她们觉得只有她们在金山的时候去坑人，骗人。才是天经地义的。合作共赢，她们只是挂在嘴边儿上，而您是一个真正的实践者。”梁倩说。 “我都要飘起来了。尤其这种表扬的话，出自于一个资深的媒体人。在我们这一方土地上，你要说是一，没有人敢说是二。你能够这样的评价我和我的平台，那真是三生有幸。如果我们一起合作成功，那可能是真正的双赢。”刘朝阳说。 “必须要双赢。”梁倩说。 “你为什么选中了这样一个小女生呢？”刘朝阳说。 “刚才我给你的两条原因，还不够吗？”梁倩说。 “那是官话，谁都可以想的出来。你能够相中她，肯定有打动你的一面。”刘朝阳说。 “她的才华。网上她发的诗和填的词。以及她发的帖子，你都看了吗？还是那句话，嬉笑怒骂皆文章。有些人顺着讲道理，是可以写好文章的。但是采取她这种文风，又能够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思想。确实是很有风格。这种风格正好契合了年轻一代的需求，她们就是有点儿玩世不恭，就是要发自己的声音。所以她才能够网红，才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才可以连续的上热搜。”梁倩说。 “热搜的问题，是有人操作的吧？”刘朝阳说。 “你们操作过吗？”梁倩说。 “我们是不可能。”刘朝阳说。 “别人更不可能了。”梁倩说。 “这么说很有潜力。”刘朝阳说。 “很有潜力。正面的形象，我来操作我们的谈话节目，马上就要请她做嘉宾。在电视上一露面又是热点话题，肯定要持续上热搜的。关键是你们怎么把这样一个网红变成可利用的商业价值，打造成一个什么样的网络形象。能不能持久？关键要看你的团队了。当然，我知道你们这种平台需要换新面孔，而且是频繁的话，这样网络才有吸引力。但是你不觉得一个和当代青年人沟通特别畅通的。网络形象更有利于你们持久的商业操作吗？”梁倩说。 “我们这点儿诀窍，早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刘朝阳说。 “做不做？”梁倩说。 “做，而且必须合作。”刘朝阳说。 36，网红事件（二十二） 方大美，曹立明，齐丽娟科目一的考试顺利的通过。 一大早就来到了驾校指定的考场，每一场考试是一个小时。100道题，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在电脑上答完题以后，分手就已经显示在电脑屏幕上了。90分通过，方大梅来了一个完美的分数，100分。 曹立明和齐丽娟同样也顺利通过了考试。 两个人自从报名那天起，就抱着书反复的看，认真的学。在电脑上做了无数遍的模拟考试题。但是在正规考试的时候，还是没有考过方大美。 还没有出考场，考官就用赞叹的语气说，“各位学员，要加油啊！我们今天上午是第三场考试，前两场还没有得满分的学员。我们这场考试，却出现了唯一的满分的学员。” 听了教官的话，大家交头接耳。猜测到底是谁得了满分儿？ 听到这一个消息，齐丽娟气儿不打一处来。自己辛辛苦苦学了一周的时间，比及格分只多了一分，91分勉强通过。考官一发话，她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方大美。共同经历了多少次考试了，方大美无一例外的永远都是第一，无论是考什么。齐丽娟有一种既生瑜儿，何生亮的感觉。和方大美做同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永远得不了第一。不管你怎么努力。 曹立明还是一样的欢欣鼓舞。从开始和方大美是同学的那一天开始，曹立明就以方大美考试成绩为中。这一点，与齐丽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大美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就默默的收拾东西，准备出考场。 齐丽娟酸不溜丢的说，“傻妞，你成不成啊？连这种考试也要夺得第一吗？” 方大美坏坏的一笑，然后冲着齐丽娟说，“没办法呀，一不留神就考了一个满分儿。你以为谁愿意呢？” 这句话不说则已这么一说，让齐丽娟把肺都气炸了。 考试的话题永远胜不了方大美。齐丽娟就采取迂回战术，对她发起了攻击。“哎哟喂，怎么这么着急呀？是着急和外边的帅哥约会呢。” 方大美仍然是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说，“既然你知道，还不抓紧呐。现在都已经11:30了。有人请吃饭，你到底去不去呀？昨天你可还发誓要陪着我呢。这么点儿小事儿又把你给气的，气鼓鼓的了，至于吗？如果生气的话，今天中午你就可以甩开腮帮子吃。吃他一个浑天黑地，看看谁心疼。” 教室里还有许多人，谁也不知道，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说什么。 曹律明坐不住劲儿了，对她们两个人没好气儿的说，“你们俩属什么的呀？见面儿就掐掐吧。我看你们掐到什么时候算一站也也不嫌丢脸。教室里还有这么多人，你们俩就掐来掐去的。如果在家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大庭广众之下，玩这个，有意思吗？” 三个人随着大家一起出了考场。 出了考场，就看见一个帅哥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方大美三个字。 齐丽娟看见了以后，对方大美说，“你看看是不是帅哥来接你了？” 方大美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请问您是电视台的编导，小米吗？”方大美问。 “是的。” “让您久等了。”方大美说。 “没关系。只要能够把你等着，我就没白等。”小米说。 “我们下一步干什么？”方大美说。 “吃饭。”小米说。 “真的要吃饭啦。”方大美说。 “不是说好了吗？”小米说。 “我以为你开玩笑呢。”方大美说。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开玩笑呢？我千方百计的按照你的作息时间来安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小米说。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方大美说。 “实际上，我就是这么做的呀。你不是还有几个同伴吗？咱们一起走吧。”小米说。 “这一位是我的闺蜜，叫做齐丽娟。这一位是我的铁哥们儿，叫做曹立明。”方大美给小米介绍自己的两个同伴。 小米和他们两个人打了招呼，然后说，“你不是说好几个呢吗？怎么就他们两个人呢？” “两个人还不够啊，你是要请全天下吗？”方大美又开始犯傻劲儿了。 “你以为全天下都是你的朋友吗？”小米笑呵呵地开着玩笑说。 “你还真希望请前天下呀。”方大美说。 “估计你也没有那么多的人脉。如果全天下都成了你的朋友，那么我就天天请你。豁出去，我什么都不干了。能够做全天下朋友的人，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小米用调侃的口吻，对方大美说。 “哈哈！电视台的编导真的不简单，我喜欢。”方大美说。 “你是喜欢我这个人呐，还是喜欢我这个态度呀？”小米依然开着玩笑。 “都喜欢呐，你这样一个帅哥，人见人爱，又在电视台工作。有这样一个亮丽的身份，哪个小姑娘不喜欢呢？我也不例外，也不能免俗啊，喜欢帅哥，喜欢有好工作的帅哥。难道不成吗？是不是害怕了？要是害怕现在逃走可还来得及吃了你的饭以后。可就吃定了你了。”方大美依然保持着他嬉笑怒骂的风格。 “那好吧。我正好没有女朋友，咱们两个人作为男女朋友。好不好啊？”小米更是不放松。向方大美这样的姑娘一时图嘴上的痛快。真的，论起正格的来，他肯定就被吓跑了，这是小米心里想的。 “好啊！只要有足够的钱，能请得起全天下，我就跟你好了。”方大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想开玩笑似的向我表白，我能够饶过你吗？吃也把你吃穷了，看你跑不跑，方大美心里暗暗地笑。 “这么快就答应了，是真的假的呀？”小米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被方大美的气势所吓倒。 “真的呀。我就是吃了没有男朋友的亏了，你看看我身边儿这一对儿。天天在我面前撒狗粮，弄得我实在是很腻歪，如果你作为我的男朋友，我们两个天天在他们面前撒狗粮，秀恩爱，气死他们。不过我要跟你说明白了，我这个人可粘人，你怕我黏住你吗？”方大美，可是有点儿倚赖萨鞋，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可不怕，我也是一个特别粘人的人。咱们两个人就是两副万能胶粘在一起，就再也脱不开了。你不怕吗？”小米反问道。 “你是不是不想吃饭呐？跟我这儿斗嘴皮子，咱们一边吃饭一边儿秀恩爱，好不好？”方大美笑呵呵的说。 “那咱们就去吃饭。”小米干脆利落的说。 “上哪儿去吃饭呐？远不远？”齐丽娟问。 “不远，不远，就在附近最高档的一个馆子走几分钟就到了。我在前面领路。”小米殷勤的说。 “方大美，你别跟人家逗牙签了。到时候人家真是认了真，你真的能够弄假成真吗？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更何况和人家第一次见面，电视台的编导是什么身份？你除了开玩笑还会别的吗？真是烦人，怎么这么傻，这么彪呢？”齐丽娟教训方大美。 “你这个人，真是更没意思了。好容易有个人和我的风格差不多，我们两个人开几句玩笑。互相解决一下寂寞的问题，你还眼馋，就许你们两个人在我面前撒狗粮，就不允许我们两个人腻腻歪歪吗？”方大美回击说。 “你们两个人有没有点儿正经的？刚才在考场当着那么多人，你们两个人就掐出来以后。还没完，当着生人的面儿，还是掐个你死我活。能不能够有点儿涵养，让人家看得起我们，吃人家，喝人家的。还让人家看不起，有意思吗？”曹立明烦这两个人了。 “娟儿，你们家相公不愿意了，怎么办？”方大美看着齐丽娟说。 “我们家小明子还不是为你好吗？人家电视台的编导请你吃饭，一定是有别的事情要谈，像你这样贱不唧唧的，人家怎么和你谈呢？一见面儿，你就跟人家海阔天空，插科打诨。一点儿正经的没有。你到底怎么想的呢？”齐丽娟揭开了方大美的窗吧。 “电视台的编导怎么啦？不是一个鼻子，俩眼睛吗？是不是人呐？是不是帅哥儿啊？就允许你喜欢你们家小明子，就不允许我喜欢电视台的编导帅哥吗？你们这一对儿啊，吃醋吃到这个份儿上。真让我看不起你们。”方大梅依然是笑骂成嗔。 小米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冤大头，花钱请几个人吃饭，人家聊人家自己的。就拿自己当做牙惠。谁让自己是这个角色呢，在梁倩面前已经下了保证，等到他上了钩，在规制他也不晚。小米心中暗暗的想。 方大美是不会冷落他的，笑嘻嘻的对小米说，“嘻嘻，小米哥哥你做我的情哥哥好不好？省的他们两个人老欺负我。” 还没等小米说话，齐丽娟就不高兴了。“方大美，你有点儿底线好不好？第一次见面你就跟人家嗲声嗲气的。什么意思嘛？你要是想勾引人家，我们俩人就赶紧给你让地方，也不跟你去吃这顿饭了。” 方大美依然是笑逐颜开，“娟，你是不是要和小明子私奔呐？即使是私奔，也必须陪着我们两个人吃完这顿饭再跑。这么多天以来，好几年了，你们俩在我面前撒狗粮。好容易我找到一个人在你们面前秀恩爱，你们还想逃跑，门儿都没有。” 最尴尬的就是小米。人家三个朋友，开玩笑半，认真拿自己当猴儿耍。小米看的明白，恨在心里，但是大丈夫能伸能屈。这点儿言语的压迫，暴力又算什么呢？谁笑到最后，谁是最大的赢家，别看你们现在嘴上占了上风。将来怎么样？还不是要听我小米编导的吗？ 齐丽娟回击，方大美说，“你有没有点儿正经哒？张嘴就是私奔，闭嘴就是撒狗粮，要不就是秀恩爱。你还会别的吗？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让着你，有了外人老是这样，没有分寸的开玩笑。你是不是犯傻？是不是缺心眼儿啊？小明子说你是智障女。你委屈吗？” “你们俩别打嘴炮了，好不好？”曹立明真的是有点儿不耐烦了。 37，网红事件（二十三） 一边吃饭，一边儿在逗贫。 小米和方大美他们三个人吃的这顿饭，是在斗嘴中度过的。 显然四个人分为两个阵营。齐丽娟城里孤立无缘的人。 方大美拿齐丽娟和曹丽明说事儿，拉着小米做垫背的。 曹立明确是一个逍遥派。既没有站在齐丽娟的一方，也没有倒向方大美。而是在两个人中间受夹板气。 小米显然成了方大美的后援。在方大美，酸齐丽娟和曹立明的时候，小米变成了方大美假想中的情人。小米本身很享受，既不争辩，也不解释。一顿饭的时间，一直是为三个人服务。看不出来，他是带有使命而来的。 直到几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小米只是和方大梅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女神，一顿饭的时间，我一直做你的假设男友。现在也吃饱了，是不是您赏脸和我加一个微信呢？”小米笑容可掬的对方大美说。 方大美很高兴，一个是今天饭吃的很舒服，另外一个就是和齐丽娟练嘴皮子，不分胜负。一对宿敌，两个闺蜜。终于在这个饭局上，彻底的玩儿了一次票。两个人都极尽之能事，成了名副其实的闺蜜，变损友。 小米的服务也很周到。点的菜，都是方大美爱吃的。 在三个人的游戏当中，小米并没有破坏气氛。一直维护着热烈而尖锐的气氛。 所以方大美很高兴。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三个好朋友已经放开腮帮子吃了一顿。那么再不给小米点儿面子，方大美觉得实在也是说不过去了。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 “我扫你，还是你扫我呀？”方大美问小米。 “我扫你吧。一会儿就想着通过我的好友就行了。”小米说的很平和。 “好嘞。”方大美回答的也很兴奋。 两个人扫码完成了以后，方大美通过了小米的好友申请。 曹立明在一边儿，一直是冷眼旁观。吃了一顿饭，到现在，曹立明也不明白方大美玩儿的到底是什么。更不明白的是，小米这个冤大头，被人家很窄了一顿。却还是那样的兴高采烈。一顿饭吃下来，什么正事儿也没说，静听着方大美和齐丽娟打嘴架了。 齐丽娟有了报业集团那次的经验，这次和方大美，更加默契了。两个人打嘴架，打的很上瘾。齐丽娟陪着方大美玩儿的很舒服。又吃，又喝，又玩儿。反正是把小米给糊弄过去了。看他接下来出什么招。齐丽娟这个托儿方大美算是找对了。两个人的配合，越来越娴熟。两个人的双簧，越看越进入角色。 方大美一直等待着小米出招。 但是小米却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这顿饭吃完，加完了微信，准备告别了。小米依然没有动静。 方大美心里想，这回可是遇上对手了。但是表面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曹立明与方大美，齐丽娟一起和小米分开了。 走了一段路以后，齐丽娟忍不住了，问方大美，“傻妞儿。到底是什么情况？电视台的编导就是为了冲一次冤大头，请我们吃一次好吃的吗？人家不会是请我们吃饭，看着我们打嘴架好玩儿吧？” 方大美神秘的一笑，并没有回答。 曹立明回答说，“这个编导看起来很沉得住气。别管他啦，反正是吃饱喝足了。咱们两个陪同方，大美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小子如果再出招儿，只能他一个人来对付了。是不是有可能看着咱们人多势众？他根本就没敢亮剑呢。” 齐丽娟好像是恍然大悟了，“让我们这一对闺蜜伶牙俐齿的。这位帅哥，可能是举手投降了。” 方大美笑了。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们也把他看的太肤浅了。电视台的编导不是一般的人。人家现在就是第一步博感情，建立联系。你信不信他还会有下一步？具体做什么？现在我说不准，但是他肯定是有使命的。怎么样？完成使命。怎么出招？这就要看他的智慧了。他有千变万化，我是有一定之规。参加电视台的访谈节目可以，只要是没有利益诱惑。我是什么都不怕的。只要他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是断然的拒绝。” 方大美的话，音还没有落。手机上就响起了微信的提示音。 方大美一看屏幕，笑着第曹立明和齐丽娟说，“看看这个人是不经念叨的，我们刚说到他。他的微信就来了。” 方大美点开了微信的对话栏。看到了，小米的网名：米粒儿。 米粒儿：我是小米。刚注意到你的网名叫做傻妞。干嘛叫这样一个网名啊？ 傻妞：我的小名儿就叫傻妞。所以网名儿也就这个了。不好玩儿吗？是不是引起了你极大的兴趣呀？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很傻呀？其实我不是傻，就是有点儿二。 米粒儿：很可爱呀。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我是觉得这个网名很抓人的眼球，很快引起人的好奇心。我就被你的网名吸引了。哪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儿不愿意被人多看两眼呐？这也是一种自豪。在微信上起这样一个名字，引起大家的关注，这也是一种策略。 傻妞：我可没有什么策略，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个理由。今天让你破费了。改天有时间，我请客。既然是好哥们儿了，以后可以常聚一聚。 米粒儿：干嘛要抢我的台词呢？ 傻妞：英雄所见略同嘛。要不然呢？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啊？ 米粒儿：今天咱们一起相处的怎么样？ 傻妞：你花了那么多钱请我们吃的这样一顿好吃的。能说相处不好吗？ 米粒儿：这说明你这个人很有良心。你对我这个人的印象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很实在的，说话算话。就是在一起聚一聚，吃顿饭，培养一下感情。建立一下联系。我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也不准备和你做什么买卖。你也没必要防着我呀。 傻妞：我说防着你了吗？是不是有点儿心虚了？ 米粒儿：哈哈，真的很敏感。谁要说你傻，肯定本身他就是一个大傻瓜。你表面的憨厚。其实是一个很有策略的人。不承认自己有策略，才是大智若愚。我见过的女孩儿多了，一听说我是电视台的编导。什么都敢跟我说。而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这是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不多了。 傻妞：稀有品种吧。那就应该上世界稀有动物保护名单了。虽然不是大熊猫，朱鹮这样的濒危动物，那都是国宝级的，我觉得还够不上。至少也可以跟金丝猴一样，变成一类保护动物吧。 米粒儿：但是你在我的眼里，就像大熊猫。整个儿一个国宝。 傻妞：打错字儿了吧，整个儿一个活宝还差不多。 米粒儿：我喜欢你的风格。诙谐幽默，又很亲切。 傻妞：多蒙你的夸奖。接触多了，你就知道我有多二。 米粒儿：干嘛老这么说自己呀？ 傻妞：大家都说我二。如果你不说，我到反觉得有点儿假了。 米粒儿：那是他们没有了解你。 傻妞：了解我的，更觉得我二。 米粒儿：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再聚聚呗。 傻妞：行。不过今天上午科目一考完了以后，很快就会开始练车的。你只要是把我练车的时间给我腾出来，其余的时间我都奉陪到底。 米粒儿：除了练车，最近一段儿没有别的事儿吗？ 傻妞：等着录取呗。 米粒儿：通知书还需要几天吧？ 傻妞：刚填完了志愿。估计还需要十几天吧。 米粒儿：你肯定是第一批录取。志愿填的哪里呀？ 傻妞：燕京大学，中文系应用语文专业。 米粒儿：出来想做秘书吗？ 傻妞：应用语文就是学秘书的吗？ 米粒儿：感觉是。 傻妞：我只是觉得普通的中文太平淡了。应用语文很新鲜。所以我就报这个专业了。 米粒儿：没有，上网查一查嘛。 傻妞：查了。 米粒儿：什么情况？ 傻妞：说的太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米粒儿：还和你两个朋友在一起吗？ 傻妞：和他们两个是臭韭菜，不打捆儿。 米粒儿：你天天这么讲笑话吗？ 傻妞：这是一句歇后语。 米粒儿：你可真有意思。 傻妞：我现在坐在汽车上了。闲着没事儿，所以就和你聊聊天儿呗。 米粒儿：如果节目的时间定下来，你能上吗？ 傻妞：那要看和我练车的时间，冲突不冲突了。 米粒儿：那你把练车的时间，给我发一个。尽量安排，别和你练车的时间撞上。 傻妞：那么多嘉宾，都照顾我一个人吗？ 米粒儿：嘉宾的名单，我发给你。你看看有没有兴趣，没兴趣的话，不勉强，就当我们交一个朋友了。 傻妞：那你发过来吧。 米粒儿：聊完天儿再发给你吧。 傻妞：吃了一顿饭，好像你也变成了我的闺蜜。 米粒儿：那很荣幸啊。 傻妞：你这个人，是不是跟谁都这么随和呢？ 米粒儿：做我们这个工作，天天和嘉宾沟通，你不随和。都是大腕儿，谁买你的帐了？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不会以为我是个娘娘腔吧？ 傻妞：怎么可能？看你长得这么帅气，阳刚一定是一个优秀的职场精英。能够在电视台干下去。一方面说明你有很强的竞争力，一方面说明你很有才华。再加上你这样的随和。你要是不做出点儿什么来，天理不容。 米粒儿：夸我呢。 傻妞：实话实说呗。 米粒儿：你快把我给绕进去了。我这个人才是傻，实在呢。为了一个访谈节目，我出血，。你吃饭。本来这种情况很少见的，但是和你接触下来，觉得你这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傻妞：你不会把我发展成情报站吧。我可是不愿意在别人中间插一腿。你如果有这方面的意愿，我还是劝你赶紧打住。一方面我没这个爱好，另一方面我的思想也很传统。开玩笑是开玩笑，可别动真格的，可别动真感情。 米粒儿：看看把你吓的。我实话告诉你，我自己有女朋友。我已经和我的女朋友认识七八年了，我们现在在一起住。我对你这样的小女孩儿，只能是羡慕和赞美。并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我们之间的交往，就是朋友之间的聊天儿。也是为了我工作的需要。 傻妞：别解释了。简单的说，没有不就成了吗？别越描越黑。 米粒儿：哈哈！我的工作已经开始了，下一次咱们再聊吧。 傻妞：下一次是你找我聊天，还是我找你聊天儿啊？ 米粒儿：你有时间找我吧。一会儿，我把嘉宾的名单发给你。 傻妞：好嘞。我等着啊，下次再见。 结束了，微信聊天儿。 很快，方大美就接到了小米发来的嘉宾名单。还有一个就是对话的主题，素质教育。 方大美认真的看了一下小米发来的嘉宾名单。 嘉宾名单里的一个名字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38，网红事件（二十四） 嘉宾名单里的人，有几个熟人。但是引起方大美注意的却是钱军。 方大美已经回到家中了。 方大美拿起电话。先用微信问钱军，有没有时间。 钱军回复说，正在忙，一会儿再聊天儿。 方大美趁这个时间，和班主任老师联系上了。 方大美毕业班的班主任吴和军，是一个很有知名度的高级教师。从高一开始接手方大美他们这一班，对这个学霸方大美一直都是特别的喜欢。 当老师的就是这样，在他们的记忆里，两类学生给他们的记忆最深刻。一类学生，就是学霸型的。方大美就属于这一类。另一类学生就是偏科的学生。虽然总的成绩不是特别的突出。但是在某一方面确实有专长。方大美在语文方面的专长是无人可比的。不仅基础知识扎实，作文写的好。而且擅长古文。对诗词方面也有特别的偏好。 吴和军作为语文老师，又是方大美的班主任，三年以来，一直对方大美偏爱有加。吴和军语文教学的成绩，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带的每一届毕业班，高考的时候，都会出几个语文的尖子生。 吴和军最著名的一个学生，是在高考中用文言文写了高考作文。阅卷的老师不但给了满分的高分，而且作为范文，被选入了历届高考作文选，一篇经典的作文。在知乎者也中把现代的论点，论据阐述的既有层次，又有高度，还是特别的精确。撇开高考这一个背景，这一篇作文都是一篇很好的賦。没有深厚的古汉语基础是写不出这样的好文章的。 吴和军也因为这一个学生成为全国文明的语文教师。在他的教学经历中，方大美是第一个文科状元。所以在方大美事件出来以后，吴和军第一时间站出来，替方大美发声。那偏文科状元的真相，把方大美学习生活的实际情况，呈现在广大网友面前。文章写的也特别的有水平。在网上也是一片叫好之声，起到了以正视听的目的。但是吴老师并没有蹭这个热度。把方大美的实际情况还原真相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网络上了。 方大美当时就向老师表示了感谢。 这一次看到小米发给他的嘉宾名单之中，吴和军老师也在其中。方大美趁这个机会，向老师再一次问好。 傻妞：老师，我在电视台的嘉宾名单中看到您了。你也参加这个节目吗？ 书生有卷气（吴和军老师的微信网名）：他们说的正是我关心的话题。 傻妞：这也是您的教学实践。您对素质教育一直都是很重视的。日常在您的教学活动中也确实是对我们有很深刻的影响。在这方面，您是最有发言权的。有老师在场，不知道我去了以后会不会紧张啊？ 书生有卷气：不至于吧？你这个小太妹，平常不是敢说敢道的吗？怎么今天缩手缩脚了呢？平常我可知道你的脾气，你的作风和你的风格。今天在我这里，又装成一副淑女的样子。你以为老师会被你骗过去吗？现在不让炒作状元之类的事情了。其实对教育是一种回归本真。不知道，他们请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作为一个素质教育的典型。还是应该用自己的实力去说明素质教育的重要性。 傻妞：哈哈！原来我在老师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小太妹吗？我虽然说有点二，但是在老师面前，从来都不敢放肆。我的那点儿小聪明，已经被老师拿捏住了。在什么人面前敢放肆？在老师面前也需要规规矩矩的呀。 书生有卷气：哈哈！你我还是不知道吗？有机会，你就会把你的大尾巴在别人面前晃悠。不是，弄一手酸磁去讽刺人家。就是用你嘻笑怒骂的文章去嘲笑别人。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女生，受你的奚落还少吗？把你这点儿小聪明都用在这上面了。让你在女生当中，没有什么知心的闺蜜。而是围绕在你身边的，都是一拔儿秃小子。也真是浪费了你这么好的文学素养。把文章当做开玩笑的工具。把才华浪费在戏弄别人当中。你还好意思在我这里装淑女。做我学生的时候，不好意思批评你，是因为高考不能给你增加压力。现在有时间，需要好好的批评，批评你了。 傻妞：愿意听老师的教诲。玩这些小把戏，怎么能够逃过老师的眼睛呢？我这完全是班门弄斧，或者说是在孔圣人面前卖文章。完全都是自不量力的做法。我有72变化，也逃不过您这位如来佛的掌心。 书生有卷气：你这只孙猴子。这一次，在网上掀起了这么大的波澜。人家躲还来不及，你却要趟这摊浑水。除了你这样的人，还谁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不过打油诗写的不错。填的小令也很有水平。我看了那篇语文课代表的评点。还算是客观。有点儿推波助澜的意思。你也是，受了他的鼓舞。连篇累牍的发帖子，把一个普通的事件，沸沸扬扬。你能不能够消停一点儿啊？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有被燕京大学录取呢。 傻妞：老师，录取的事儿，你有什么消息吗？ 书生有卷气：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还是那块儿香饽饽。 傻妞：哈哈！老师说的，我总是那么爱听。从一个小太妹变成了香饽饽。您的立场转换的也太快了吧。刚才您说的，我真想一个愤青，现在我又成了好孩子了吗？ 书生有卷气：从某种程度讲，你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在学习上，你自己有过人之处。你的记忆力和你的知识范围，是别人比不了的。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学习是你的爱好，也是你的专长。这就是你取得好成绩的基础。也和我的教学理念相契合。虽然我一直都很护着你。但是在你身上下的功夫并不多，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教学这么多年，遇到像你这样儿天生有学习天赋的孩子，真的不多。 傻妞：老师是在夸我吗？ 书生有卷气：是我的内心感受。 傻妞：如果我在现场和您的观点相左，怎么办？ 书生有卷气：师生对立呗。 傻妞：会不会让人家说，我不尊重老师呢？ 书生有卷气：这和尊重不尊重没什么关系。对一件事情的认识，必须是多元化的。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看法，这很正常。我们两个人观点不一致，更是正常的。如果我说什么，你就鹦鹉学舌，那才不正常。你作为一个今年取得最好成绩的文科考生。在老师面前，除了顺情说好话，没有自己的主张，没有自己的思想。那才是素质教育的失败。 傻妞：听老师的意思是替我开脱喽。 书生有卷气：我只说现象。不是针对你个人的。 傻妞：老师，最近忙不忙？ 书生有卷气：带了你们三年，真是把我累坏了。好容易休息一下。还被卷进了你方大美事件的漩涡。打搅了，我平静的生活。这是我最不愿意的。但是我看见网上有人黑你，我也忍不住了。都说四十而不惑。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还和你们这些网上的小愤青们论战。连我自己都不好解释了。你别看我批评你，可以那些人给你抹黑。我是不答应的。 傻妞：您的文章写的真好。 书生有卷气：这不用你夸我。一个语文老师写不好文章，还叫语文老师吗？ 傻妞：让老师整入网络事件里，真的不好意思。 书生有卷气：是我自愿的。 傻妞：我们几个人想和老师聚一聚。是到家里去看您呢？还是我们出来聚一聚？ 书生有卷气：都不要。 傻妞：那老师的恩情，我们无以回报。 书生有卷气：我要的是逃离满天下。并不是要你们感恩戴德。我所需要的就是你们以后成名，成家，成才。即使是你，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只要是平平安安的生活。也是我的乐趣。为什么把现实生活过的如此的现实呢？何不潇洒走一回？ 傻妞：哈哈！老师永远是那么潇洒。 书生有卷气：我要准备接下一句学生了，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傻妞：那我们电视台见呗。 书生有卷气：好，电视才见。 和吴老师结束了联系，方大美就等着钱军的消息。 39，网红事件（二十五） 等待钱军有时间给自己回消息，方大美有点儿百无聊赖。 在嘉宾的名单中，正好有网名被称作语文课代表的网友，曾经写了一篇点评自己的文章。也可以说在这次事件中，第一个站出来挺自己的人。正好有联系方式，方大美想，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沟通一下呢？到了电视台见面以后，也可以成为好朋友啊。 方大美用小米给的联系方式，把自己的微信推送给语文课代表，很快就被对方加为好友。方大美又开启了和语文课代表的沟通之中。 语文课代表：我们已经是好友，可以畅通聊天了。 傻妞：我是傻妞。 语文课代表：怎么找到我的呀？ 傻妞：电视台的编导给了我一份嘉宾名单，有你的联系方式。 语文课代表：你也受到邀请了。 傻妞：奇怪吗？ 语文课代表：你应该是主角。 傻妞：你认为是吗？ 语文课代表：当之无愧。 傻妞：感谢你。 语文课代表：谢什么？ 傻妞：网上你的文章。 语文课代表：只是发炎而已。 傻妞：谢谢你的支持。 语文课代表：不过你的胆子很大呀。 傻妞：大吗？ 语文课代表：你敢一个人挑战那么多人。而且许多都是有声望的大威。 傻妞：我没觉得。 语文课代表：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呀。 傻妞：就是为了好玩儿。 语文课代表：最近怎么看？你不在网上发帖子了。 傻妞：练车呢？ 语文课代表：哪个大学录取你啦？ 傻妞：我知道，正在等通知。 语文课代表：怎么想起和我聊天儿了？ 傻妞：看到了，名单里有你。就想和你聊聊呗。 语文课代表：我们两个是同龄人。 傻妞：我以为你是一个老实持重的人呢。 语文课代表：没有那么老吧？ 傻妞：不过，你肯定比我大。 语文课代表：为什么这么说？ 傻妞：你说话的角度我感觉就是 语文课代表：想听实话吗？ 傻妞：随你。 语文课代表：我是一个高二的学生。 傻妞：不会吧？ 语文课代表：为什么不会？ 傻妞：高二的学生，就有这么高的水平吗？ 语文课代表：为什么不能？ 傻妞：你《十万个为什么》呀？ 语文课代表：哈哈！ 傻妞：现在像一个高二学生吧。 语文课代表：你是我的偶像。 傻妞：我有那么蠢吗？ 语文课代表：谁说的？ 傻妞：我说的呀。 语文课代表：在我心里，你真是一个既时尚又有很多知识的小姐姐。 傻妞：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语文课代表：你希望是什么呢？ 傻妞：这能希望吗？你本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呗。 语文课代表：女生。 傻妞：我叫方大美。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语文课代表：杨灿灿。 傻妞：名字很光明。 语文课代表：是不是太扭扭捏捏了？ 傻妞：符合女生的身份。不像我这个名字，这么傻。 语文课代表：真傻，假傻。 傻妞：真的？ 语文课代表：那你就是真正的智障女呗！ 傻妞：有点儿。 语文课代表：那我还替你辩解什么呀？ 傻妞：觉得帮错人了吧。 语文课代表：逗你玩儿。 傻妞：我知道。 语文课代表：我能去找你吗？ 傻妞：我们两个是同城吗？ 语文课代表：是的。 傻妞：你怎么知道？ 语文课代表：咱们两个看同一份儿早报。用被同一个电视台邀请。 傻妞：你可真了不得。从这些不着边儿的痕迹中，就可以推断出这么多信息。 语文课代表：厉害吧？ 傻妞：真够厉害的。 语文课代表：我很期待跟你当面聊天儿。 傻妞：我可有点二。 语文课代表：我喜欢。 傻妞：我特别喜欢开玩笑。 语文课代表：看出来了。 傻妞：从哪儿看出来的？ 语文课代表：文章里，帖子上。 傻妞：我怎么觉得你像一个大仙？ 语文课代表：以为我是一个算卦的。 傻妞：那怎么什么都知道？ 语文课代表：心有灵犀一点通。 傻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语文课代表：看你特别喜欢填词。 傻妞：有点儿。 语文课代表：有新作品吗？ 傻妞：都是随便写的，拿不出手。 语文课代表：网上都可以发。还舍不得给我。 傻妞：不是。 语文课代表：那为什么。 傻妞：我喜欢随时写。 语文课代表：那你现在写一个。 傻妞：没灵感。 语文课代表：以为我老态龙钟。 傻妞：不是因为你。 语文课代表：那是因为什么？ 傻妞：不告诉你。 语文课代表：没意思。 傻妞：见面儿再跟你说吧。 语文课代表：那也行。 傻妞：你明年参加高考吗？ 语文课代表：对呀。现在听听补课，烦死了。 傻妞：那你还有时间上网。 语文课代表：总不能够闷死吧？ 傻妞：是换一下脑筋吗？ 语文课代表：不是。 傻妞：那是为什么？ 语文课代表：你也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傻妞：马上就反击。 语文课代表：哈哈！ 傻妞：嘻嘻。 语文课代表：我是看了你的帖子，有感而发。 傻妞：你的角度和别人不同。 语文课代表：你的特点特别明显。 傻妞：那是你抓的准。 语文课代表：是你太有风格了。 傻妞：互相捧臭脚。 语文课代表：闻见味儿了吧？ 傻妞：哈哈！ 语文课代表：嘻嘻。 傻妞：是不是特别的累？ 语文课代表：我才不让他累着我呢。 傻妞：用什么办法呢？ 语文课代表：各式各样。 傻妞：有智慧。 语文课代表：飘飘然了。 傻妞：别飞！ 语文课代表：绳子就在你的手里。只要不断线，就跑不了。 傻妞：真够形象的。 语文课代表：是不是配合的挺默契呀？ 傻妞：是的。 语文课代表：我们能成为闺蜜吗？ 傻妞：能。 语文课代表：上了大学，还理我吗？ 傻妞：只要你有时间，就和你聊天儿。 语文课代表：我不信。 傻妞：拉钩。 语文课代表：小儿科。 傻妞：哈哈！ 语文课代表：有男朋友吗？ 傻妞：没有。 语文课代表：有目标吗？ 傻妞：有。 语文课代表：暗恋。 傻妞：可能吧。 语文课代表：什么人呐？ 傻妞：说不清楚。 语文课代表：到时间了。 傻妞：前两天刚接触。 语文课代表：是不是你自己也不确定？ 傻妞：确定。 语文课代表：那为什么不表白？ 傻妞：没到那个份儿上。 语文课代表：相信一见钟情吗？ 傻妞：也相信，也不相信。 语文课代表：那想闪婚吗？ 傻妞：没遇到。 语文课代表：那你遇到这个，是什么样的？ 傻妞：不是，特别想和他聊天。 语文课代表：那只能说是聊友。 傻妞：不见面儿，有点儿想他。 语文课代表：特别的想吗？ 傻妞：时刻在想。 语文课代表：像是恋爱。 傻妞：没到那个热度。 语文课代表：慢热型的。准备日久生情吗？ 傻妞：慢慢来。 语文课代表：等着幸福敲门。 傻妞：我总觉得我自己的岁数太小了。还不到确定关系的时候。 语文课代表：真是一个小老太婆。 傻妞：有点儿保守。 语文课代表：是传统。 傻妞：还是你用词准确。 语文课代表：要是我就不。 傻妞：你会怎么办？ 语文课代表：追他。 傻妞：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语文课代表：知道，你为什么还等着？为什么不发起热烈的进攻呢？ 傻妞：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真喜欢呢？ 语文课代表：还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呀。 傻妞：是啊。 语文课代表：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傻妞：一点儿点儿。 语文课代表：同学当中有吗？ 傻妞：没有。 语文课代表：青春期的时候，有吗？ 傻妞：没有。 语文课代表：那你是情窦初开。 傻妞：不算吧。 语文课代表：那算什么？ 傻妞：对，一个人有好感。 语文课代表：你太稳重了。 傻妞：稳一点儿不好吗？ 语文课代表：不好。 傻妞：那你喜欢热烈的。 语文课代表：我自己就是热烈的。 傻妞：你交男朋友啦？ 语文课代表：交过。 傻妞：分了。 语文课代表：嗯嗯。 傻妞：为什么？ 语文课代表：想分了。 傻妞：真自由。 语文课代表：跟着感觉走呗。 傻妞：什么感觉？ 语文课代表：幸福的感觉。 傻妞：体会到了。 语文课代表：嗯嗯。 傻妞：我怎么没有啊？ 语文课代表：看起来你真有点儿傻。 傻妞：有的人早，有的人就是晚。 语文课代表：你也太晚了吧，大姐。 傻妞：没遇到合适的人，没有感觉，怎么办？ 语文课代表：那是你眼光太高了。 傻妞：可能是。 语文课代表：这一个什么条件？ 傻妞：刚读完博士。 语文课代表：比你大很多吧。 傻妞：差不多十岁。 语文课代表：怪不得呢。 傻妞：怎么啦？ 语文课代表：要是20岁，早就把你抱在怀里了。 傻妞：可能是。 语文课代表：喜欢大叔型的呀。 傻妞：没有确定。 语文课代表：那为什么喜欢这个呢？ 傻妞：不是喜欢，是好感。 语文课代表：为什么对他有好感呢？ 傻妞：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 语文课代表：心里都有感觉了，还说不清。 傻妞：不是说了吗？有点儿傻。 语文课代表：是传统。 傻妞：传统，传统。 语文课代表：哈哈！ 傻妞：嘻嘻。 语文课代表：准备挑明了吗？ 傻妞：还没想呢。 语文课代表：感觉到幸福了吗？ 傻妞：没有，就是心里痒痒的。你当时什么感觉？ 语文课代表：没有他，我会死。 傻妞：也太强烈了吧。 语文课代表：没有这点儿冲动，谈什么恋爱呀？ 傻妞：我怎么冲动不起来？ 语文课代表：看起来，他也不是你的菜。 傻妞：这样的，就给判刑了。 语文课代表：看着吧。 傻妞：你不看好？ 语文课代表：不说了。你还是跟着感觉走吧，别让我影响你。 傻妞：哎。 语文课代表：为什么叹气？ 傻妞：琢磨不定。 语文课代表：对不起，家教老师来了。 傻妞：那你学习吧，有时间咱俩再聊。 语文课代表：姐姐，电视台见。 傻妞：电视台见。 40，网红事件（二十六） 40，网红事件（二十六） 方大美正在百无聊赖之际，接到了齐丽娟的电话。 “妞儿，电视台那家伙没有再联系你吗？他不会，就是想当一次冤大头吧？我们是不是有点儿想多了呢？”齐丽娟。 “娟儿，你放心吧，他早晚会再联系我的。是这样，越是高手。第一次见面，就是认识一下。什么正事儿都不谈。这说明人家是经过深思熟虑，见过大世面的人。你想一想，在电视台做编导。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呀？我们对于人家来说，就是一个小菜鸟。越是这样越要加小心，人家那个坑指不定完了多大？准备让我跳舞。不过今天你和曹绿明表现的真是很好。尤其是你。咱们两个人，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了。”方大美。 “但是到后来，我确实是有点儿演不下去了。看着人家那么样一个帅哥，对你有那么真诚。我总是觉得，我们自己想多了。不过经过你刚才这样说，我又觉得该吃他的。反正也是吃了。下一步他采取什么行动？我不敢说。反正再有这事儿，你还得叫上我。原来咱们两个人对着干，那是嫉妒你。现在小明子，咱们三个人完全是铁三角。你知道吗？小明子已经暗示我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只要你明确的拒绝他。他没得选。”齐丽娟。 “这也是你这么多年追求修成的正果。我还不知道吗？从上初中的时候，你就开始死追烂打。这么多年，不改初心。说明你对曹丽明那是真爱。初中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是心血来潮呢。就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你至于这样上赶着人家吗？但是这么多年，我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两个人。一个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一个是执着心，永远不放弃。我真盼着你们两个人有一个好的结果。不过你也要有思想准备恋爱不是恋爱一次就行了。也不是一辈子就可着一个人恋爱，不能够因为一片树叶，失去整个大森林呢？”方大美。 “你别再教育我了。这一辈子，我就认定是他了。我这个人不像你这么有本事，学习那么好，将来肯定能上一个顶尖的大学。毕业以后文凭的没应找工作也会很好找的。我和小明子，我们两个人就是普通人，平平安安。平凡就是福。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像我们的父母一样，在一起过生活，生儿育女，哈哈哈。我可不想爱来爱去。这一辈子不想要那么多的爱，有一个人的就足够了。”齐丽娟。 “看起来，我真不如你。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普通人，追求平凡。向往平安，获得爱情，都是我们每个少女的向往。只不过我没有你那么丰富的感情，我这个人后知后觉，就是有点儿二。你是那种早熟类型的，这么早就进入了爱情的马拉松。希望你们从起点开始。坚持到底。其实，我心里最祝福的就是你了。”方大美。 “还算你有点儿良心。你说说这么多年，我们两个打嘴仗不都是为了曹立明吗？你原来总是那么暧昧，天天和他纠缠在一起，你说我能够不嫉妒，能够不针对你吗？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性格又直率，什么事儿都挂在脸上，我看不过你。妨碍我追求曹立明，我当然要针对你啦。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谁能天天跟你对着干，有什么心里话。还都愿意和你说。现在回想起来，我周边眼里只有小明子一个人了。在我们的女同学当中，也就和你能说一些事儿，和其他人就那么回事儿。”齐丽娟。 “对爱情忠贞不渝是对的，我也很传统，我也想这样。娟儿，既然你说我们两个是闺蜜，我也给你泼一瓢凉水。我们现在刚刚成年，还没有上大学，还没有参加工作。我们未来要经历的人可能有千千万，经历的事儿可能跌宕起伏。现在这个阶段，你觉得你爱他，你喜欢他何，和他在一起。这只是你的一个少女之心。随着你的接触面儿广了，真是层次不一样了，人生经历有了新的内容。到时候你还会不会像今天这么爱他？这都是些问题，你要有思想准备。恋爱不是死缠烂打也不是纠缠不休，而是那种心动的感觉。幸福的追求。”方大美。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感情大师了？傻妞，你可别说啊，到时候有可能你们俩走到一起。那我可要杀了你。无论以后经历多少风雨，无论有多少人，也无论事情和人生经历有多么的复杂，我的心很简单，很直率，那就是爱一个人，爱他一辈子。永远的爱。”齐丽娟。 “我相信你。不过在人生的道路中，虽然人生百年并不长，但是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经历。感情生活更是这样，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你应该有个思想准备，我们现在都已经是成人了。不要把自己绑在一棵树上，也不要把自己的前途说成一成不变。这既不符合感情规律，也不符合人生的哲理，更不像现代青年的追求。我们已经不是我们奶奶那一辈子了。他们包办婚姻都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因为那时候，有封建的枷锁。我们也不像我们的父母，那一辈子自由恋爱以后从一而终，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不管好坏。我们这一代人应该放飞自我，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适合的时候在一起。不适合的时候，在一起又怎么了呢？”方大美。 “今天你这话也太多了吧。好容易他已经松口了，你让我放弃追求你，安的什么心呐？你还是我的好姐妹吗？你还是我的闺蜜吗？给你两句好话，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吧？蹬鼻子上脸，你再说这些。我可跟你急了。每天你都是一桶大道理，爱情啊，人生啊，哲学呀，狗屁。生活就是那么简单。就是和一个人走一辈子，建立一个家庭，永远的幸福。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齐丽娟。 “没想到你时髦的外表背后却是这么传统。也没想到你现在是这样的执着。你的爱情追求到手真的很不容易，且走且珍惜吧。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你好。如果世界上最希望你幸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如果世界上最希望你们两个人，走到一起的人只有一个。那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个人，有波折的人更是我了。小明子是我的铁磁好哥们儿，你是我的好姐妹，好闺蜜。你们两个人走到一起，不是给我建立了一个安乐窝儿吗？将来我受伤了，还可以到你们这个港湾找一找温度，找一找爱。”方大美。 “你现在说的还像人话。我们不需要人生导师，我们需要的是朋友，真心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给我泼凉水，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们两个人要想做一辈子好姐妹，你就祝福我一辈子。我永远都是你最贴心的人。别说对付一个电视台的小编导，将来就是刀山火海。姐们儿也敢冲进去。只要是为了你。”齐丽娟。 “可别，你这不是盼着我倒霉吗？我希望我能够认真的做好我自己。有一个完整的自我。我是一个晚熟类型的人，和你完全不一样，现在我对感情的东西只是朦朦胧胧的，有一点儿印象，但是还没有心动的感觉。在我面前，还没有出现一个让我为之而奋不顾身的男人。你这么早就遇到了小明子，这是你人生最大的幸运。因为你很早就有明确的目标了，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种幸福，是别人没有的。”方大美。 “学校里那些帅哥儿，天天围绕着你转，和他们在一起论哥们儿要说和他们接触最多的。就是你了。好几个男生对你都有意思，你就是不理人家。今天我才知道，你也在寻找那种心动的感觉。要说你可是真够晚熟的。好多女生，咱们的同学都和我一样，青春期以后。很快就进入了感情的追逐期。而你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仍然是一个中性人。这就是我最不理解你的地方，一个学习这么好的。姑娘，一个小学霸。可以考一个文科状元，怎么对感情就那样的木讷呢？如果今天你不跟我说这些，我真的很难懂你。按照我的思路判断，又看到小明子，对你那样的执着。至少让我认为他是单相思。所以我才记住你，针对你。原来你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拿，他真当哥们儿。以后会不会有啊？可千万别跟我演狗血剧。”齐丽娟。 “你放心吧。接触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电。我相信我们俩这辈子只能是好兄弟，好哥们儿。现在和你这个我的最好闺蜜谈恋爱，我能不祝福你们吗？我能跟你们演狗血剧吗？”方大美。 “感情这个问题，可说不准。来电了，你自己想管都管不住。”齐丽娟。 “我可没有这种感觉，目前没有。将来也有可能遇到一个对的人，在一个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发生这种情况。这也是我所向往的。”方大美。 “妞儿，不是我说你，你也把精力从学习上的分散一点儿到自己的生活中。别活的那么无趣。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好的时光，就是恋爱的季节。对感情的执着，对爱情的忠贞。对生活的向往。哪一点不是绚烂的阳光呢？生活中只要有这种对幸福的追求，那么一定是阳光灿烂。我是一个最普通的女孩子，所以我追求普通人的幸福。你虽然比我强的多，将来可能是一个女学者。或者是一个女强人回想起你的人生，在恋爱这一个阶段，你确实有缺憾的。那能算是一个完美的人生吗？”齐丽娟。 “够浪漫的。普通人的浪漫，是极不普通的浪漫。因为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能够找到自己那里一缕阳光，实属不易。但是无论什么人之间发生的爱情，都是伟大的。都应该赞美。所以古今中外有多少作家在他们笔下描绘了美轮美奂的爱情故事永远是生活的主题。这个主题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还会是的。虽然我自己还没有经历过，但是你的这种感觉令我羡慕。”方大美。 “那个博士怎么样？有没有来电？人家的知识水平不比你差，而且人家那么早就做了文科状元。完全是你的前辈，你是不是可以从崇拜他？变成爱他了。”齐丽娟。 “我可能是一个在这方面慢热型的人。虽然对这个人心里有点儿好感，但是还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连喜欢都说不上，只是一个好印象。其实我自己也奇怪，这么优秀的人，不值得我去。追求吗？不值得，我心动吗？但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只是有一点儿好印象而已。今天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跟我谈这件事儿？”方大美。 “哈哈！还有什么人跟你讨论爱情话题呢？我们两个可是闺蜜。无所不谈。你竟然拿这样私密的话题和别人都先谈了，最后才想到我，你可是真够呛。我还是不是你闺蜜了？你心里有话不跟我说，跟外人说什么意思呀？妞儿，我可是有点儿恨你了。”齐丽娟。 “你爱来的也快，恨来得更快，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哈哈！大姐呀！这个话题，当然只和你讨论了。我说的是，刚才有一个网友和我微信联系。说到了这个话题，他是比我们晚一届的高二学生。我们两个人讨论了很多。他也有这方面的困扰，但是他说他如果要爱就会很激烈的。很热情的去追求他，不怕女追男。这才是一个现代的女性。但是他没有你那种从一而终的思想，他说喜欢了就去爱。不管是谁，爱上就要热烈，热情过了，那么就再换一种爱情的方式。”方大美。 “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啊？什么样的网友啊？”齐丽娟。 “我也是刚加他的微信，所以就随便聊了一点。没有和你聊的这么深入，也没有具体的对象，所以聊不进去。都是一些浮皮潦草的事儿。和你的讨论不一样了，有具体的对象，具体的事儿，我们有共同的生活，共同的经历，所以讨论起来。要深入的多。不过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爱情滞后症。将来会不会治愈？如果一辈子都没有那种强烈的追求感，没有那种让人难以自拔的爱情冲动。你说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儿呢？”方大美。 “茫茫人海，总有一个适合你的人，在前方等着你。用传统的话说，月下老人早已经手里拿着红线。把你已经和另一半儿栓在一起了，只要是缘分到了。你的爱情就来了。用我们现代人的观点来说，只要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找到了对的人，爱情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齐丽娟。 “但愿吧。”方大美。 “怎么这么无奈呀？”齐丽娟。 “不是无奈，而是顺其自然。我现在最大的事儿，就是不知道。电视台的那个编导。他到底有什么招？什么时候出手，我能够不能够接住？”方大美。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齐丽娟。 “可能是吧。”方大美。 41，网红事件（二十七） 该来的，还没有来。 不该来的，却来了。 方大美在等着钱军和她交流。越是期待时间很漫长。方大美在百无聊赖当中和网友聊了半天。又和闺蜜齐丽娟煲了半天电话粥。却还是等不到钱军给她的回复。 但是小米和她联系吧。 米粒儿：美女，在吗？有一件事儿忘了和你说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回复我。 傻妞：帅哥，在吗？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说呀。 米粒儿：参加电视台的访谈栏目，梁倩老师，为了避免我们的麻烦，也是为了嘉宾着想。专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免责的合同。意思就是在访谈节目中所说的话，都有第三方负责与嘉宾没有直接的责任。我们这么多年做访谈节目，都是这样做的。为嘉宾消除了很多的烦恼。这也是我们作为媒体人的责任。嘉宾可以在访谈节目中放开的谈，不会因为自己的观点而招来任何的麻烦。 傻妞：每个嘉宾都要签吗？很多电视台为了免除自己的麻烦，都声明嘉宾的观点与电视台无关。是个人行为，你们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呢？作为媒体，不愿意引来更多的不必要的影响，应该给你们自己撇清楚才合情合理呀。你们这么做，不是引火烧身吗？ 米粒儿：电视台当然要撇清责任了。所有的责任，我们委托了一个第三方。也是一家文化公司。我们的合同都是由他们出面来签的，将来有什么麻烦。他们也会出面解决。并且承担责任的。这个第三方，我们每年通过招投标进行，谁中标了？谁就是我们栏目的合作伙伴。这种操作为电视台，为嘉宾解决了很多的问题。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法律上的。几年操作下来，应该说我们还是有一定经验的。 傻妞：什么事儿都一样，做多了都会有经验。不过作为嘉宾，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好不容易去一次电视台。如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不去呢。电视媒体是一种立体式的推广。各方面都是很注意的，在节目中当然说话要小心。不能够给自己找麻烦，也不能给电视台照，麻烦呀。但是没想到你们做的这么周到，为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但是问题来了，我们是和电视台做的节目和第三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米粒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这种访谈节目因为长盛不衰。聚焦焦点，讨论的问题，都是社会热的问题。难免有些嘉宾言语过激，观点相左。不触及某些集团的利益是不可能的。那种不疼不痒营的节目，谁去看呀？是惹来过多的麻烦，电视台又追究责任，所以我们采取了这种和第三方合作，办栏目的办法。这个办法经过多年的实践，是行之有效的。不跟你解释这么多了，反正是为了你好，一会儿我把合同发给你。 傻妞：不是说是声明吗？ 米粒儿：都一样，就是说法不一样。 傻妞：那你发过来，我看看吧。如果不同意，怎么办？ 米粒儿：不同意，就不能够参加这种节目。我们从两方面考虑的，一个是从嘉宾个人的角度出发。如果因为做了访谈节目，麻烦不断。谁还愿意做我们的嘉宾呐？另外就是合作单位能够承担这些责任免除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但是有些嘉宾不同意签这种免责声明，我们也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 傻妞：说的不错，也真是这样。 米粒儿：虽然现在网络很发达，自媒体也放心为爱，但是电视媒体还是主持到人们得到的信息。据说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从电视里得到的。所以电视媒体的影响力还是空前的。将来有可能会被新媒体代替，但是这种形式还需要一些时间。为了保护嘉宾的利益，也为了撇清和电视台的关系。只能让第三方负责了。 傻妞：那有什么条件吗？ 米粒儿：当然有条件了，就是形成了合同关系呀。 傻妞：有没有什么经济利益纠纷？ 米粒儿：没什么大事儿，一般都不会有。所有的嘉宾，为了免除自己的责任，解脱自己，一般都在这件事儿上不纠缠。一个合同也是标准合同，签字就完了，到了访谈节目。放开说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是有人负责任。 傻妞：没有人不签吗？ 米粒儿：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做节目这么多年了，所有的嘉宾都认可这种方式。希望我们替他们承担责任，电视台又不能出面。只能找第三方了。合作的第三方一般都是很有实力的，他们利用我们的冠名权做软广告，所以收益也相当可观。每家公司如果能够中标，和我们栏目合作，他们都是兴高采烈的，而且每年的收益都不肥，麻烦和纠纷毕竟很少。利益还是巨大的。所以我们不缺少合作的第三方。 傻妞：那你们不是变相的把嘉宾甩给了第三方了吗？ 米粒儿：你和人家一点儿关系没有，人家凭什么替你负责那些法律纠纷，经济纠纷呐？一般的电视台都是像你说的一样，嘉宾代表个人的观点。不是代表电视台的观点。这样电视台是撇清了，嘉宾就麻烦不断。我们就是为了解决这样的习惯性的弊病，而采取的一种迂回策略。几年做下来确实是有不少心得，许多嘉宾也是很赞成的。所有的嘉宾都高高兴兴的签了字，然后他们就上节目。 傻妞：标准合同对我们嘉宾的要求，是什么呢？也就是说，有什么权利，尽什么义务啊。 米粒儿：合同发给你，以后你自己看吧。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也不是为了将来第三方找你的麻烦。而是让第三方背你的麻烦，你又有什么顾虑的呢？ 傻妞：我不是第一次上电视，什么都不懂吗？你是编导做节目这么多年了，有经验，有体会，有心得。我当然要向你咨询清楚了。像我这样在网上很有争议的人。万一上了节目，以后有人找上门来，和我纠缠不休。我当然要防备一手啦。但是没想到，你们已经替嘉宾着想了。但是牵扯到签文字的协议，那就有法律问题了，我不懂，所以当然要把这些事情都弄清楚以后才能够签，签起来才没有负担呢。 米粒儿：这个我理解，那你就好好的看看合同，好好的研究人就有没有对你不利的条款？如果你提出来，我们把它删去也可以。只要不影响大局就行。尤其是像你这样初出茅庐的文科状元，大家肯定关注度很高。你当然要保护好自己的利益了。你自己不认真的研究合同，我们也要严格把关的，因为我们要对你负责。 傻妞：如果协议当中牵扯到我们这些，要做很多的。事情有很多的义务，和我们的责权利不匹配。那我是坚决不签的，就是不上节目，我也不会签这个字。 米粒儿：像你这样很谨慎的人，真的是不多，尤其是在你这个年龄。能够上一次电视，大家都高兴还来不及呢，谁还想那么多细致的问题呀？作为朋友，我理解你，也支持你。作为第一次合作，更是要协助你完成这方面的事情。你只要提出来，我可以修改，你看一看吧。有没有影响你的？ 傻妞：看起来你做节目还是真有经验，对嘉宾都是这样的，百依百顺吗？还是对我有所特殊呢？我是一个还没有走上社会的女青年。目前连大学都没有上了，刚刚高中毕业，刚刚参加完高考。而且得了一个什么破状元，让人家黑的我找不着北。所以所有的事儿，我都必须加小心。这方面你既然理解，那就希望你多帮忙，千万让我们清清白白的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儿，不能因为上一次节目而麻烦不断。 米粒儿：这个坚决不能够出现的情况。我们做节目这么多年了，如果我们讨论的焦点问题，热点问题都把嘉宾弄的麻烦不断，谁还上我们的节目啊？别说你是什么一个小姑娘。即使是一个著名的企业家，知名的社会学者。或者是有名望的人，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做不到这点，我们怎么做？电视媒体做不好这一点，我们的节目哪里还有生命力呀？讨论的都是社会焦点问题，热点问题都是社会大众。关注的问题。有些问题还是很有争议的问题，如果每一期节目嘉宾不能够发自内心地谈论自己的观点。说什么都有负担，我们这个节目也就不要做了。 傻妞：等你发完了合同，我看一下再说吧，我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米粒儿：随你。 傻妞：那我等着你的合同。 米粒儿：好。 很快，对方就把合同的范本发过来了。 42，网红事件（二十八） 小米给方大美把合同发过来了。虽然小米这件事儿做的一点儿都不留痕迹。但是还是引起了方大美的警惕。 方大美把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了以后，做到心中有数。 但是方大美并没有签这个合同。 钱军看起来确实有事缠身，方大美知道，肯定又是扎进书堆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闻到了一股古书的酸臭味儿。 老爸方清源竟然破天荒光的敲了自己闺房的门。 “老爸，找我有事儿吗？”方大美调皮的看着老爸。 “想跟你聊一会儿。”方清源说。 “那你到书房等着我吧，我马上就过来。”方大美说说完，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在房间里听见，老爸方清源那特有的沉重步伐，从自己的房门开始，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轻的，奔着他自己的书房去了。 方大美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出了自己闺房的门，循着老爸方清源的足迹，来到了他的书房。开门一看，老爸坐在沙发上，端着他自己那个已经发光的紫砂壶，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显得是那样的悠闲自在。 方大美并没有坐在父亲旁边的沙发上，而是坐在书桌后面，带椅子上的。随手点开了电脑。一边浏览网上的消息，一边和父亲方清源聊起天来。 “车子学到了哪一个地步啦？”方清源用他那富有磁力的男中音，慈爱的问着女儿。 “刚考完科目一，等着上车了。”方大美说。 “天天闷在家里，怎么不出去找同学玩儿一下啊？拜师宴的事儿，你想怎么办啊？别说你考了这么好的成绩。即使是考一个二本的大学，也需要办这件事儿的。我们那个培训机构，现在天天接待那些请老师的考生。辅导班的老师，参加这种拜师宴的时间可能都要排到暑假结束了。我看你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方清源，用自己的经验教育的女儿。 “太俗了吧？现在人人都举办拜师宴，老师吃的过来吗？再说了，老师好容易放一个暑假。辛苦了好几年了，还不让老师休息休息吗？吃饭这种事儿，不能够凑热闹。尤其是我现在考这么好的成绩。说不定还有狗仔队跟着。饭不知道吃到怎么样？别吃，出麻烦了。这些人见缝插针，给你来一篇什么，你也受不了哇。前几天我没有注意，让小明子帮助我接待记者。就弄了一个上热搜的网红事件。事件的涟漪还没有平息下来，我哪里再敢惹麻烦呢？”方大美和父亲说的肺腑之言。 “不请老师，也没有什么。可不可以考虑考虑给老师送个什么礼物啊？不一定多贵重，有特色，有纪念意义的最好了。老师叫你们这么多年不容易，你考的这么好成绩。老师花了多少心血呀？尊师重道是我们传统的美德，这一点你作为我的女儿应该知道。虽然我不是教课的老师，是一个管理人员。我也知道老师有多么辛苦。适当的表示一下，我觉得还是可以的。”方清源说着自己的主意。 “老爸，你也太low了吧。老师们一辈子交多少学生啊？收那么多小礼物干什么去呀？既浪费，又不实际，也不符合潮流啊。花了钱买一个不自在，小心翼翼的送给老师。如果老师不高兴的话，再拒绝你，多尴尬呀。我们几个同学也知道何老师应该聚一聚，正准备抽时间去看看几个老师呢。主要是向老师表示致敬，至于送礼物的事儿，我可不干。我们学校可不像你们培训机构那样的现实。老师们也有子女，他们知道作为我们这一代独生子女在家长心目中的分量，所以也原谅我们好多事情都不懂。也不征我们买不买礼物，而是看有没有感情了。”方大美说的，自己学校的情况。对老师的判断，是出自于他对老师的崇敬。 “你怎么就是长不大呢？现实世界不是一个完美的，美好的世界。这是一个充满物欲横流的时代。你老觉得请人吃饭熟了，送人礼物low了。有一句话你知道不知道，叫做入乡随俗。我们既不想在同学当中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也不想和大多数同学拉开距离。我们中国传统文化讲究的就是中庸之道，所以还是要随上绝大多数同学的步伐。别把问题看的太单纯，做的太简单了。总是用你的想法去揣摩老师的心思。用你天真的观察，去评价学校的风气。我觉得有失偏颇。”方清源在给自己的女儿上着传统的礼教推广普及课。 “老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拿孔夫子那套和我说这样。是不是太落伍啦？你不让我落伍，你也不能交给我那些陈腐的东西呀。师道尊严，我是董大，中庸之道我也知道。人家那是说出头的，椽子先烂。我不想出头，考了这么高的一个分儿，还是在我觉得没有考好的情况下。你说我愿意出这个头儿吗？既然出头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是一刀，干嘛不痛痛快快的来一个痛快呀？你的中庸之道，跟我现实情况有很大的差别。你现在应该说我得了文科状元，大家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应该怎样对待？”方大美有他自己的理论。 “那你说你想具体怎么办？我帮助你参谋参谋。”方清源对自己的女儿视若珍宝。一辈子就这样，一个独生的女儿。怎么疼都不为过。用自己的老婆杨春妮儿的话说，“你就惯着她吧。”家家都惯着自己的子女，只有我方清源一个人这样吗？ “老爸，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每个老师写一篇致敬词。反映我的才华。或者可以附上一首小诗，或者填上一阙小令。你说这样浪漫不浪漫？”方大美说。 “可以呀。”方清源永远是女儿的拥护派。“这样做太有意义了，我要是你的老师，我会高兴的了不得。有哪个老师？不愿意看到自己学生的才华。你在诗词歌赋方面的才华，老爸是很佩服的，自愧不如。别看你爸爸已经是在职博士了，在这一点上懂，跟不上你的步伐。我如果作为你的老师，能够收到这样一份礼物。睡觉的当中，我都得乐醒了。” “老爸，特别的爱你。不过你说这些话，不觉得有点儿太肉麻了吗？你有没有一点儿老王头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呀？就因为我是你的独生女，怎么做你都用漂亮的词来形容我。其实我很高兴。但是长此以往，我都已经被你给夸的找不着北了。这么多年我在外面争得了荣誉，你夸我惹了祸，你还夸我。你有没有一点儿是非观念的？”方大美反而在教训自己的父亲。 “哈哈哈哈！没有办法呀，谁的孩子谁不疼，谁的女儿谁不爱呀？你是爸爸，贴身的小棉袄。是我生命的延续。长得这么漂亮，学习又这么好，既有才华又浪漫。你说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幸福的父亲吗？我是你忠实的粉丝，你不允许我当你的铁粉吗？你的指责和你妈妈的指责完全如出一辙，但是你妈妈永远是俗不可耐，你永远是浪漫，我在你们俩介乎中间高兴的自鸣得意，哈哈哈。”方清源自己自得其乐。且把自己这种快乐幸福的情绪传达给自己的女儿。 “你真是一个乐天派，你的女儿感觉到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儿。”方大美也很自豪的说。 “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一件事儿，你说考虑考虑，考虑的怎么样啦？”方清源问。 “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呢？”方大美说。 “就是我们总部想请你当代言人的事儿。”方清源说。 “我不是当场就回绝了吗？”方大美说。 “没有啊，你只说考虑考虑。所以这两天我想让你考虑清楚，就没有催你。你真的想拒绝吗？考虑清楚了吗？”方清源还是那样的和颜悦色。 “老爸，你想你的女儿从现在开始，就掉在钱眼儿里吗？”方大美问。 “这是你老爸的光荣，考了我们科状元。在我们机构，你做代言人，你爸爸多长脸呢？做代言人，人家也不是让你去做商业代言人，而是教育机构的。主要还是公益吗？我觉得你应该做这件事儿。你也没有理由拒绝呀。”方清源，坚持起见。 “老爸，不伤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我已经拒绝了好几个找我做代言人的人了。我现在下决心不做任何机构，任何产品的代言人。我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不享受任何的牵绊。你想我活的不舒服吗？你想我的生活处处都是条条框框吗？你不希望你的女儿活泼开朗。做一个完美的自己吗？”方大美和自己的父亲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也是真实的想法。 “做我们教育机构的代言人，会有这么多负面的影响吗？”方清源反问。 “老爸，你就放过我吧，不做这个代言人，你也很光荣啊。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女儿考了一个文科状元，没有人不知道你教育子女有方。”方大美嗲声嗲气的说。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我当然要尊重你了。不过你别后悔。”方清源提醒方大美。 方大美已经把眼睛紧盯在电脑的屏幕上了，又回答父亲的这句话。 方清源看见方大美的面容，表情有变化。还以为是自己伤着自己的女儿了呢。 “宝贝女儿，怎么不回答我啦？”方清源又提醒了一句。 “老爸，我不跟你聊天儿了。我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个帖子。”方大美说。 43，网红事件（二十九） 因为刘露事件，方大美转变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这一切，方大美都是自己秘密进行的。 律师柴峰，是一名资深的经济律师，专门处理经济类的事物，对相关的法规也很在行，方俊清是柴律师的朋友，相约和方大美见了面。 柴峰在一间茶馆，接待了方大美。 相互之间自我介绍以后，方大美说，“柴叔叔，作为您的晚辈，我想把我自己的想法和您完整的说一遍。看看您从哪个方面能够帮助我？” 柴峰笑着说，“看起来你是人小鬼大。本来是你爸爸找我，为什么你来找我谈呢？除了合同的事儿，还有别的事儿吗？” “柴叔叔，我今天找您来，不仅仅是这一个合同的事情。近几天围绕着我的网红事件，有许多人找到我。本来都想一律谢绝。你也知道，我刚刚参加完高考。这一两天可能这样拿到录取通知书了。我不能一边上学，一边做着经商的行为呀。尤其是我的年纪还很小，不想一下子掉到钱眼儿里。所以我以前的态度是很坚决的。不过有一件事儿让我改变了想法。就是二中的女生刘璐喝农药的事儿。这件事儿挺热闹的，想必你也知道吧。”方大美说。 “知道。现在网上哪件事儿能够压的住这件事儿？和你这些行动又有什么关系呢？”柴律师问。 “我想给她捐一部分钱。一方面不想捐的太多，只要够她治病和她上学的钱就够了。另一方面剩下的钱想把它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但是不想以我的名义。能不能够和刘璐商量一下，以他的名义呢？”方大美说。 “那需要征得她的同意。”柴律师说。 “既然我有了这个想法，就想把你钱还没有把话说死。能够挽救过来的，都签一份合同。把所有的收入都注入到这个基金里。而且这个基金也想委托您来管理。”方大美说。 “另外几份儿是不是也需要签合同呢？”柴律师说。 “是的，不过谈合同的时候，您就不用参加了。我会把合同文本拿回来，让您把关，然后再签订。”方大美说。 “可以。我们会对合同的条款进行逐条审查的。切实保护你的利益。更主要是保护你的形象。”柴律师说。 “谢谢您。不过需要您对这件事儿要严格的保密。”方大美说。 “做了好事儿，不留名啊。”柴律师说。 “只想保留一颗纯洁的心。”方大美说。 “放心吧。我们之间我也回去洗草一份合同，你看了以后没意见。我们也签一份，行不行？不过话说在前边，既然你这是慈善基金，那么我也不收你的费用。就当是为你的慈善基金做一次义务的服务吧。”柴律师说。 “那怎么好意思？”方大美说。 “不仅如此，我们每年还会向基金交上3~5万块钱不等的捐献。也是为了你把这个基金放在我们的事务所里，为我们也做了活广告。说是捐献，其实也是付费。把这些条款我都会写在合同里的。”柴律师说。 “那就谢谢你了。”方大美毕恭毕敬的说。 “你这么大的年纪就可以做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也是很佩服你的。”柴律师说。 方大美又将几个让她做代言人的有意向的人和公司介绍了一遍。 “电视台的事情要明确，签一个合同。不能够用所谓的免责声明夹带私货，这不符合规矩，也是一个大坑。明确签合同以后，所有的权利义务我们都会给你制定好。以免你的名誉和利益受到损失。”柴律师说。 “我也是这么想。”方大美说。 “关于那个富二代林铎的事情，要详细的进行考察，以后经过评估再说。如果是为他们的企业做代言，要看他的诚信。如果要给他们的产品做代言，就需要每一个产品在质量上。进行严格的评估。”柴律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就需要您帮助解决了。”方大美说。 “我回去好好的做做功课。在我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以前，先不要接触的。”柴律师说。 “好，我听您的。”方大美说。 “郭蓉蓉的美容店，美甲店。要看他有几个店，用多长时间。看看他说出的费用能不能够满足他的实际需要。”柴律师说。 “您替我做好前期工作，我完全相信您的。电视台是不是需要当面的谈一谈？他给我的免责声明我也带来了，您帮着我看一看。”方大美说。 方大美把小米给他的免责声明递给了柴律师。 “什么时间和电视台谈呢？”柴律师说。 “他挺着急的。您现在有别的事儿吗？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和他联系一下，让他过来咱们直接谈一谈呗。”方大美说。 “今天下午没有安排其他的事儿，你可以约他就到这儿来吧。”柴律师说。 “那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方大美说。 “打吧。趁这个机会，我好好的看，研究一下这个免责声明。”柴律师说。 方大美给小米打了电话。 小米接着电话以后，打了一辆车，就来到了茶馆儿。 双方认识了以后，柴律师单刀直入的问，“你们这个免责声明，实际上是一个商业的合同。以这种形式包装，对双方的利益都有损害。为了明确责权利，不如起草一份合同，你的意见呢？” 小米笑着说，“因为方大美前期已经拒绝了几份协议。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拐弯儿抹角的跟他合作。既然现在已经明确了，那最好是有一份合作。我们几方有一个联合的协议，希望方大美和报业集团签订一份代言人的合同。我们和网络平台就可以共同的使用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方大美说，“那你还是找戴老师。我原来把人家拒绝了，挺不好意思的，既然要签协议，还是找戴小凤老师吧。” “那好，我现在就请戴老师带着标准合同。一起过来。”小米说。 “你联系吧。”柴律师说。 小米联系了报业集团的戴小凤。 戴小凤拿的他们标准的合同，很快也来到了茶馆儿。 和柴律师相互寒暄以后，其他几个人聊着天儿，师审查着合同的文本。 “你怎么突然的转变态度啦？”戴小凤和颜悦色的对方大美说。 “还不是您的真诚打动了我吗？”方大美说。 “那你当时为什么是那种反应呢？”戴小凤说。 “不知道是合作还是拒绝，拿不准心思呀。只能够耍一个小花招了。”方大美说。 “你还真是一个实在人。”戴小凤说。 “如果不是电视台的小米，那么真诚。我也不会回心转意。他找我们吃饭，什么事儿都没有说，只是陪着我们吃了一顿饭。这样的诚意怎能够不打动人呢？可能知道我。对您的态度了。所以他就转弯儿抹角的，又拿了一份儿合同。还包装成免责声明。所以我不得不正面的回应了。”方大美说。 “你这个孩子真的是挺坦诚的。”戴小凤说。 “小米功不可没。”方大美说。 “现在就是电视媒体霸道的时代。再加上小米操作起来很讲究艺术。你回心转意也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想到你把免责声明实质的内容给看穿了。要说你是一个人小鬼大，还真没有说错。不过想想你的知识水平，也应该能够有这个鉴别力。”戴小凤说。 柴律师，已经看完了标准合同，提了几条特殊的条款，戴晓凤认为都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也就答应了。 柴律师还是直接问，“你们准备提供多少费用？签订多长时间呢？” “签两年的合同。我们准备每年100万。”小米说。 “我觉得不行。费用低了一些。如果只是报业集团，这个费用还差不多。你们电视台不是这个费用，签代言人的。换成报业集团签订合同，但实质上你们用的更多。所以要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提费用。如果平台还需要用的话，要另加费用了。”柴律师说。 “您觉得多少合适？”小米问。 “你们两家翻一倍。如果再加上平台，那么就再加100万。”柴律师说。 “太高了吧。按照我们的费用200万怎么样？”小米说。 “可以，不过每一次平台要我们做的话，就需要交出场费。出场费的金额由实际内容决定。最低5万。”柴律师说。 “没有高限吗？”小米问。 “不超过30万吧。”柴律师说。 “我们几家需要商量一下。”小米说。 “费用的问题和特殊条款的问题都已经谈清楚了。我们就是这样一个想法，如果不同意的话也可以不签。”柴律师平静的说。 “肯定要签。因为我们三家是合作，所以要和平台沟通一下。”小米说。 “什么时间答复我们？不是马上要上节目了吗？”柴律师说。 “很快，不会耽误上节目的。”小米说。 44，网红事件（三十） 钱军终于在微信上联络方大美了。 钱君子：实在对不起。确实是有事儿。没有怪罪我吧？ 傻妞：是不是又扎在发了霉味儿的书堆里，找你的历史灵感呢？你就不怕你的灵感也发了霉吗？我知道你有正事儿要干，怎么会怪你呢？只不过等人的感觉是很煎熬的。在等你的时间里，我打了很多的电话，发了很多的微信，百无聊赖。我只想问，你接到电视台的邀请了吗？ 钱君子：接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非要请我前去，我已经是一个过去式了。这种比较时髦的话题，对于我一个已经扎进历史书堆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儿不现实了。想拒绝他们，又三番五次的邀请。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拒绝他们。对于现在的热点问题和社会问题，基本上我是没有研究的。所以不知道将来说出来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响，顾虑很大。素质教育问题当然是将来教育发展的趋势。但是面对着小升初，中考，高考这些一个又一个的独木桥，怎么让人去抓素质教育，而不顾升学率呢？这种坐而论道，意义不大。 傻妞：你是太迂腐了。学历史学的只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感兴趣，对现实生活，社会热点一点儿都不关心，这不是一个年轻人应有的状态。即使是你没有什么研究，你总有切身的体会吧。虽然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高考的那种临战状态，那种焦虑感还有吧？应该是记忆犹新吧。这可是人生第一次面临重大的抉择，你怎么可能这几年就把这种状态给忘了呢。有感而发，怎么不知道说什么了呢？只要随着自己的本心走，说什么都会引起共鸣的。 钱君子：思维方式都已经变了，时过境迁了，那种感觉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感觉吗？所以说出来会不会引起共鸣还是个疑问。不过有你在，我又多了一个去那里的理由。上一次我们聊的很开心。微信聊天儿，总不如面对面聊天儿冲动。所以还是借着去电视台和你见一面吧。也许我们还可以有新鲜的话题呢。 傻妞：不怀好意吧。只要是为了我，你就别来了。没有这个理由才是最好的，才出于你的本心。参加一次论坛节目，还耍小心眼儿，真不是个男子汉。 钱君子：哈哈，你这个刺儿头什么时候变得不刺儿头了，可能那就是新闻。说话的时候，永远是挑别人的刺儿。听不出来我是在恭维你吗？ 傻妞：少来吧。我不需要你的恭维。 钱君子：如果说我很想念我们共进午餐的那个晚上呢？ 傻妞：时间如流水，那个晚上是回不去了。 钱君子：但是记忆已经停留在那个晚上了。你的聪明和智慧，语带玄机，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有见你一面的强烈愿望。 傻妞：你这个老夫子。今天吃了蜜了吧？嘴怎么这么甜呢？别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吧。微信回复这么慢，钻在古书堆里出不来。早就把你的心思掉在了历史里。现在又穿越到我面前说这些甜言蜜语。很难令人置信的。 钱君子：我怎么成了老夫子了？研究历史就是老夫子吗？查资料，把手机静音了。知道你在等，但总要把这一个段落搞完吧。有些事儿必须要查清楚，不然的话事实依据有疑点。论文就白干了。等你上了大学，做了专题，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傻妞：你这是沉浸式的研究。把自己已经融入其中了。 钱君子：谢谢你的夸奖。不过这不是沉浸式的研究，而是专注的研究。研究历史，不能够把自己变成历史人物。而是把历史弄清楚，把人物，地点，事物弄明白。我们现在用现代人的观点去观察历史，得出来的结论和当时要契合在一起。且从历史中导出经验教训，这才是我们研究历史的目的。如果研究一段历史，就穿越到那段历史去。穿来穿去的，神经可能就不正常了。所以必须专注的研究，客观的判断，还原历史真相。冷静思考，小心求证才是我们真正的方法。 傻妞：素质教育的问题，你怎么小心求证啊？ 钱君子：素质教育是相对于应试教育而言的。我们现在的体系是高考选拔，当然是选贤用能啦。但是评分数确定能力本身就是缺陷。从隋朝开始的科举制，其实也是一种考试选贤任能的办法。现代的公务员遴选制也是采取这个办法。所以一关一关的考试就产生了应试教育。科举之所以被后来废除，也是因为八股文盛行，脱离实际。高考才进行了几十年。现代科学知识，用考试的办法还是能够检查能力的。学习的能力不等于一个人全部的能力。所以才说素质教育。要让一个人全面的发展，只有知识是不成的。还要有思考能力。通过自己的思考进行正确的判断，采取正确的措施。这都需要全面的素质。所以怎么样全面提升一个人的素质？可能比能力。更要难以些。教育上也要采取更科学的办法。 傻妞：你说这些根本就不接地气，完全是理论性的。 钱君子：说点儿实际的，就是不能够永远坐在课堂里，而是要走出去。走到大自然，对自然界有一个正确直观的认识。走进社会，对社会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培养人的复杂的思维情绪。让学生们可以适应社会。 傻妞：像你这样从小学的门儿进了中学的门儿，从中学的门儿进了大学的门儿。大学毕业以后学硕士，学博士，最后进了研究所的门儿。完全是一种书桌式的教育。对于历史研究，理论研究，特别是基础理论研究，需要潜下心来进行学习研究。但是走进社会就不一样了，要接地气，要和大家打成一片。要有明知处理事情的能力。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按照公式或者原理出现的，它有随机性，突发性。处理这些问题，书本上很难找到答案，也没有唯一的正确答案。 钱君子：你对这些事儿研究的比较多呀。 傻妞：我只是在说，你就事儿论事儿。 钱君子：看来你也开始关注我了。 傻妞：让一个人，足足等了一天。那么脑子就静下来等吗？不会的，一定会琢磨你在干什么？怎么干？为什么要这么干？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钱君子：看起来你要比我接地气儿。 傻妞：我也是一个学生，而且和你相比是一个小学生。 钱君子：小学生讲的全是大道理。 傻妞：笑话我吗？ 钱君子：谁敢呐？ 傻妞：那你需要从京城飞过来了吧？ 钱君子：后天的节目，明天飞回去。 傻妞：时间挺赶的。 钱君子：没办法呀，要工作。参加这种节目，实际上对我是一种锻炼。可以阐述自己的观点，也可以拿出自己的论据，但是并不一定想说服别人。而是把自己的观点陈述清楚就好了。 傻妞：包容性很强。 钱君子：现在需要包容的事儿太多了，只不过能包容别人的人并不多。 傻妞：你就是一个。 钱君子：但愿是。 傻妞：我今天在网上看见一个帖子，很难受。 钱君子：什么样的帖子呀？ 傻妞：县二中有一个叫刘璐璐的同学。高考成绩已经过了录取线。因为家庭的原因，为了上大学，在网络贷的款。谁知道？经过一算账，利息高的要命。因为是一个女同学想不开，就喝了农药，好容易才抢救过来。有人把这件事儿贴到网上了。 钱君子：信息社会也不是全部都是正能量。有好事儿传播的快，坏事儿传播的也快。所以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傻妞：这件事儿对我触动比较大。 钱君子：这就是发展不平衡造成的。绝大部分家庭现在都很宽裕了，孩子上大学没有什么问题。还有少数家庭比较贫穷，上学就需要贷款。国家有助学贷款政策，他为什么要在网上贷款呢？ 傻妞：可能是来钱快吧，国家助学贷款需要一个过程。这种网络上的贷款随时就可以打过来。这可能是最大的诱惑了。 钱君子：急于用钱是最大的原因。手里没钱，可不是有病乱投医嘛。 傻妞：是这样 钱君子：我都没有注意到。 傻妞：我也是等你的时候翻电脑看到的。这个帖子已经有许多人跟贴了。而且上了热搜。有一个相似的案例在其他省。只不过那个同学没有抢救过来，更加悲惨。 钱君子：是一两个案例，有很多的案例都羞于出口，所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傻妞：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就这一件事儿，挺让人郁闷的了。 钱君子：为这点事儿就走上绝路。心胸需要宽广一些。感情太脆弱了，不好，应该多一点儿耐心，多一点儿挫折，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傻妞：就因为是独生子女。父母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就没有挫折教育。一旦挫折来了，就惊慌失措，有的人就想到了走绝路。 钱君子：是啊。如果身边有个兄弟姐妹，能商量一下就好了。 傻妞：我们这一代人不都是孤独花一只吗？ 钱君子：别为这事儿纠结了，好好的考虑考虑怎么上节目吧。 傻妞：听你的。 钱君子：你找我不是为了仅仅聊聊天儿吧？还有别的事情吗？ 傻妞：本来有没得，不过在等你的过程中，我的想法发生了转变。但是这件事儿不想说了，对你保密。 钱君子：你还有多少事儿对我保密呢？ 傻妞：目前就这一件事。 钱君子：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保密干嘛呢？ 傻妞：不仅仅是对你，是对所有人都保密。 钱君子：那好吧。我明天回去。电视台见吧。 傻妞：电视台见。 45，又是约饭 通过曹立明告诉他大哥曹俊明，杨铎和郭蓉蓉的事情可以再谈。 曹俊明很快回了电话，告诉他弟弟曹立明，林铎请方大美吃饭。时间就定在今天的中午。地点就是林铎家族公司的会所。并且说，林铎会派车去接他们两个人。 曹立明赶紧打电话告诉方大美。 “傻妞，林铎回电话。要在他们家会所，中午请咱们两个人吃饭。而且他会派车过来接我们两个人。怎么样？这个事儿办成了吧？”曹立明说，并且说的有点儿洋洋得意。 “你才是一个傻土包子呢？既然他请吃饭，为什么不让娟儿和咱们一起去呢？平常你对人家冷一句热一句的，现在两人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有了好事儿，为什么不让他和咱们一块儿啊？有娟儿和我在一起，我这个饭吃的还踏实点儿。你们几个大糙老爷们儿和我一起吃饭，有什么情趣呀？你要是不让娟儿去，我也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吃吧。”方大美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你不就是想让娟儿和咱们一起去吗？我叫上他不就行了吗？你何必要说这样的话呢？本来高高兴兴的事儿，让你给一脚活，又成了一件拧巴的事儿了。我现在没法和你说话，一说话你就怼我。东莞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现在娟儿已经成了你的香饽饽了。咱们两个这个铁哥们儿，快完蛋了。”曹立明发了一顿牢骚。 曹立明放下电话，又赶紧给齐丽娟拨了过去。 “小明子，什么事儿啊？”齐丽娟在电话里可是喜上眉梢。 “娟儿。我现在在傻妞那儿，已经办不了份儿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我一和他说话，她就怼我。无论好事儿，坏事儿，疑虑对我。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不能够有什么好事儿？自从高考考了高分儿以后，他就拿咱们不当事儿了。当着人和你掐架，背着人对我。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曹李明一肚子火儿还是没有泄出去，又像齐丽娟抱怨了一顿。 “你们两个不是铁哥们儿吗？比我还铁磁。现在不成了吧？我们俩现在可是最好的闺蜜了，你可要小心，少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小心我们俩一块儿整治你。”齐丽娟说的很轻松，俏皮。 “这可真是没有好人走的道儿了。有一个傻妞在，对我还差不多。你现在怎么跟他穿一条裤子，还嫌肥呀？她除了跟你掐架，还给了你什么好处呀？”曹立明百思不得其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两个漂亮姑娘在一起，没有和平相处的，准要掐架。掐的越厉害，越是好闺蜜。因为相互之间有理解，有默契。当着外人不掐架。人们还以为是两个兔子呢。正因为是掐架，才证明是好闺蜜。”齐丽娟说着自己的体会。 “你们这些小女人真是很难理解。”曹立明随口一说。 “小明子，你说谁是小女人呐？你的大女人是谁呀？”齐丽娟抓住了把柄。 “我就是随口一说。”曹立明不咸不淡的解释了一句。 “不会吧？你说你的大女人到底是谁？”齐丽娟抓住一点进攻。 “还有份儿和你说话。说一句话，你就抓住把柄不放。跟你在一块儿真是挺累的。你要愿意理我就理我，不愿意理我，就别理我了。干嘛老这样啊？”曹立明有点儿急了。 “你急什么呀？是不是心虚嘛？”齐丽娟仍然是话语很犀利。 “我心虚什么呀？像你这样无理取闹，我都受够了。”曹立明破罐子破摔。 “你敢？你怎么受够了？刚开始你就受够了，你是不是最开始就心怀鬼胎呀？我可告诉你，在我面前你少跟我装神弄鬼的，如果我发现你三心二意。你加小心，我把你咔嚓了。让你们老曹家断子绝孙。”齐丽娟恶狠狠的说。 “你还来劲儿了。一句话不和，你就把我咔嚓了。也就是我这样儿胆儿大的，胆儿小的早就让你给吓跑了，什么人呢？”曹立明也寸土不让。 “呜呜，小明子，你敢欺负我？”齐丽娟哭了。 “行了吧？你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少跟我来。咱们俩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来这套。告诉你，我操，李明是铁打的汉子，不吃这个。”曹立明更是得寸进尺。 “小明子，你看我上你们家，我非把你抓一个大花瓜不可。”齐丽娟声嘶力竭的喊道。 “行啦，行啦。一会儿你就抓行吧。政事儿还没跟你说呢，因为一句话不合，你就开始撒泼打滚儿。”曹立明有点儿不耐烦了。 “什么事儿？”齐丽娟突然间语气软化下来了。 “我大哥的一个同学，请我们吃饭，你去不去？要去的话赶紧的洗把脸，一会儿有车过来接我们。我们两个和傻妞一块儿去。”曹立明说。 “原来是这件事儿啊。你肯定是因人家吃饭，就让大美一块儿去了。根本就没想到，我是人家大美让你来找我的，对不对？肯定大美说你了，要不然你没有这股邪火。”齐丽娟有点儿料事如神。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曹立明早已经不敢纠缠了。 “去干嘛？不去呀。有这样的好事儿，不去才是傻子呢。不去才称了你的心，你好一个人陪着大美去，指不定想什么呢。”齐丽娟也不放弃，挖苦曹立明两句。 “那你收拾收拾，一会儿人家过来车接咱们。收拾好了，你就到傻妞他们家等着。一会儿我也过去。”曹立明说。 “见了面儿再找你算账。”齐丽娟回答的一点儿好气儿都没有。然后挂断了电话。 曹立明窝了一肚子气。值得再给方大美打一个电话。 “妞儿，和娟儿说好了。一会儿都上你们家等着去。”曹立明一口气把事儿说完。 “你是不是和娟儿沤气啦？你这个人，从来说话都不会好好说。今儿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你就不会对人家好一点儿吗？”方大美听出了曹立明的语气里有一种成分。 “不和你说了。”曹立明有点儿不耐烦。 “是不敢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事儿惹着她啦？”方大美问。 “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无理搅三分。不跟你说了，一会儿见面儿再聊吧。”曹立明说完了话，就挂断了电话。 方大美看着电话咯咯乐起来了。 方大美心里想，这个曹立明啊，真是没法说他。他肯定是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又去找娟儿撒气去了。没想到并没有把这口恶气撒出去，反而被娟儿抓住了把柄。以娟的脾气，不会轻饶他。看起来一会儿走的一路曹立明也该有好瞧的了。 过了一会儿，齐丽娟高高兴兴的来了。 “怎么这么高兴啊？”方大美问。 “有人请吃饭，还不高兴啊。”齐丽娟说。 “不对。平常你不会为这点儿小事儿高兴的。你是不是把小明子归置了一顿？肯定是得理不饶人，占便宜了，对不对？” “电话里教训了他一顿。” “电话是他回给我的。告诉我，林铎要请我们吃饭。我问他为什么没有请你参加？还说了他几句。肯定是憋了一口气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跟你抱怨我了，对不对？” “也不是。说我们一起去吃饭，挺高兴的。我们两个人就聊了几句。话赶话说到那里了，两个人就掐起来了。我你还不知道吗？没理的事儿，我都能给说成有理了。更何况这一次是我占理。” “你也不用护着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这次是耗子钻风箱，两头不落好。我这边儿说了他几句，你那边儿呛了他几句。他可真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做你的男人真的不容易呀。”方大美酸酸的说。 “现在这个年月，做谁的男人容易呀？将来做你的男人更不容易。一会儿他来了，别提这件事儿。省的咱们一顿饭都吃不踏实。”齐丽娟说。 “一会儿就顾不上他。让你和我一起去，主要是做个伴儿。他们一堆男人，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们两个人在饭桌子上，要好好的互相照应。这样对于我来讲是最安全的。你现在是我最好的闺蜜，不请你怎么可能呢？我和小明子说了，如果不请你的话，我就不去。”方大美说。 “这个我懂。如果是在外面吃饭，还安全一些。去他们家的私人会所，当然要加小心了。你叫我就对了，如果你一个人陪着他们吃饭。那还真叫我不放心了呢。”齐丽娟说。 “如果不是我把事情想通了，我根本就不愿意跟着他去吃饭。又是约饭，真的是挺烦的。”方大美说。 “谁说不是？如果就是我们几个人吃饭，轻轻松松的，那还好。和这些人吃饭，真的是要拿腔拿调，还要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一顿饭吃的心很累。”齐丽娟说。 46，一次美好的体验 和林铎吃了一顿饭，签了一个代言人的合同。200万纳入了囊中，方大美做了一次完美的交易。柴律师称赞有加。 郭蓉蓉做的是连锁美容店。美容店和美甲店加起来有二十几个。请方大美做代言人的事儿一直在郭蓉蓉那里，挥之不去。好容易方大美同意了。郭蓉蓉热情的想请放大每吃一顿饭。却遭到了方大美的拒绝。 “大美，好妹妹。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为什么不一起吃顿饭，我们大家好好的聊一聊呢。该谈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弹一弹呀。”郭蓉蓉很现实。 “姐姐，你的一切也是靠你打拼出来的。你不像林老板那样，是继承的家族产业。而且人家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帝国。你从创业到现在将近十年了，好容易打下点儿家底儿。不能够都吃进去。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没必要吃饭了。”方大美回答的也很实在。 “既然不吃饭了，那你就到我的旗舰店买一趟。既然让你做代言人，那么就好好的在我这儿体验一下女人最品质的生活。是，一是你最适合哪一类化妆品？姐姐，收拾一套送给你。说好了，我是不送国外大品牌，只送国产的品牌。”郭蓉蓉说。 “那好啊。我有一个好姐妹，我们俩人天天在一起，可不可以让我们一起去呀？”方大梅有点儿贪心不足。如果说林铎请吃饭，她把齐丽娟带上，是为了自己的安全。郭蓉蓉请她去体验美容，因为郭蓉蓉的店里只接待女士，再把齐丽娟带上，肯定不是为了安全，这个理由不成立了。帮助齐丽娟选一套美容产品，这可能是方大美的小心思。 “好啊。我开车去接你吗？”郭蓉蓉说。 “别了。你的店，我们有认识。我和我的闺蜜一起去找你，好不好？”方大美说。 “那你什么时有时间呐？”郭蓉蓉问。 “你那里什么时候客人少啊？”方大美反问。 “上午人少。中午饭以后，人就陆续的多了。晚上人最多。”郭蓉蓉介绍说。 “那我们明天上午9:00到你那儿怎么样？”方大美问。 “行，别太晚了。完整的一套做下来，可能要两三个小时呢。”郭蓉蓉说。 “有男士的吗？”方大美故意的问。 “我们这里不接待男士。”郭蓉蓉回答说。 “行，明天上午见。”方大美说。 “好嘞。我在店里等着你。”郭蓉蓉说。 放下郭蓉蓉的电话。方大美给齐丽娟打了一个电话。 “娟儿。忙什么呢？”方大美问。 “还能忙什么呀？最近一段儿除了上车以外，就是陪着你了。现在一个人在家。等通知书的日子里真的是难熬啊。”齐丽娟说。 “做美容去怎么样？”方大美说。 “还不到20岁。就想过贵妇人的生活吗？”齐丽娟说。 “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这么low啊？难道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可以做美容吗？难道只有家庭主妇才喜欢美容吗？难道我们这个岁数不应该更加向往美吗？”方大美说。 “大姐，哪里有t呀？我们现在花点儿钱都要手心朝上。如果去做美容，好意思再向妈妈伸手吗？要去你去吧，我可没有那种闲钱。”齐丽娟说。 “谁说让你掏钱了？”方大美说。 “你要是请客的话，我不介意。”齐丽娟说。 “看你那个臭德行，占便宜没够。”方大美说。 “当然不能和你比啦。你跟人家谈一个代言人的合同，200万。我呢？我哪里去，挣钱去啊。占你的便宜还不是应该的呀。谁让你是我的闺蜜呢。”齐丽娟说。 “认识你真倒霉。占了便宜，还要说便宜话。你这样的人当闺蜜真是一种两肋插刀的朋友。不是为朋友查到，而且是插朋友的刀。我算是认清你了。”方大美说。 “哈哈，我可是没认清你呀。原来你假清高。人家和你谈合同，你让我去当托儿所，有的事儿你都拒绝了。谁知道最近你怎么了，又掉进钱眼里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谈。还带着我，把我气得够呛。我现在简直都不认识你了。”齐丽娟说。 “少说便宜话，你和钱有仇。”方大美说。 “谁和钱有仇啊？我是挣不到钱，看见你挣钱眼红，行了吧？你这一次又要耍什么花样了？你不会又要去找那个郭蓉蓉吧？”齐丽娟说。 “你现在都变成了诸葛亮了。坐在家里，掐指一算，就知道我要做什么。够神的。”方大美说。 “上次是你告诉我的。小明子请你们吃饭，不仅有这个林铎，还有那个郭蓉蓉。虽然人家也是一个姑娘。但是人家创业几年以后都开连锁店了。上一次你那样的拒绝人家，你还好意思再找人家吗？我现在是看清了你了。为了钱，是不是不怕出尔反尔啊？”齐丽娟说。 “呵呵，就是怎么了？”方大美说。 “我鄙视你。原来还是到报案，然一副伪君子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什么了？电视台本来没有让你做代言人。让你签一个免责的合同，你去把它变成了代言人的合同。而且签了那样一个大单子。小林老板更是一掷千金。出手就是200万。你一个小屁孩儿要那么多钱干嘛呀？也不怕让人民币把你砸死。”齐丽娟说。 “看起来我是花钱找不痛快。”方大美说。 “说你几句，怎么啦？穷的只会用嘴说你了。你还不让我痛快一点儿。”齐丽娟说。 “行了，姑奶奶，我去找别人了。我可惹不起你这个大姑奶奶。”方大美说。 “想跑呀，没门儿。”齐丽娟说。 “碰上你这贴狗皮膏药，真没办法。”方大美说。 “后悔啦。来不及啦。原来我们两个人对着干，你请我，我都不去。现在你要是有好事儿，想不到我轻饶了你吗？”齐丽娟说。 “好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方大美说。 “哼哼，就这样。”齐丽娟说。 “哼哼什么？小佩奇呀。”方大美说。 “你才是猪呢。”齐丽娟说。 “你到底去不去吧？”方大美说。 “什么时间？”齐丽娟说。 “明天上午。”方大美说。 “那你找我来，咱们一起去。”齐丽娟说。 “这架子够大的。”方大美说。 “就剩一副架子了，还不端着点儿。和你相比，这副架子都是空架子。”齐丽娟说。 “知道就好。”方大美说。 “我等着你。”齐丽娟说。 “不见不散。”方大美说。 第二天上午，方大没带着齐玉娟，很早就到了郭蓉蓉的旗舰店。 郭蓉蓉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三个人寒暄完了以后，郭蓉蓉陪着两个小姐妹一起做了一整套的美容美体。 齐丽娟泡在玫瑰露spa的温水里，在热水的熏蒸下，诱人的玫瑰香味儿，充满的房间。也通过皮肤进入了齐丽娟细嫩的身体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享受，看着水面儿漂浮着的玫瑰花瓣，齐丽娟闭着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做的是一个玫瑰色的梦。 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曹立明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胸前十字批花，带着一个棕色的礼帽，帽子上还插着两根儿红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这一匹马却是白色的，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白的就像一朵白云。而坐在马上的曹立明，红的就像一朵火焰。白云驮着火焰，遥远的地方飘过来。而惊奇的发现，一个穿着旗袍，带着红盖头的齐丽娟，悠然自得的飘在一片玫瑰花中间。 一身红色的曹立明，看着满地的花朵，和在花丛中的齐丽娟。 曹立明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而把笑容就像阳光一样滋润着花朵和齐丽娟。 齐丽娟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在鲜花的簇拥中，奔向了那朵白云，很快就融入到那红色的火焰之中。 红色的怀抱，温暖而温馨，让齐丽娟感觉到这是一个幸福的港湾，又是一个幸福的起点，在哪白色的天马背上，红色的曹立明，一双有力的臂膀拥抱着鲜花一般的齐丽娟。满足了少女齐丽娟一切的盼望。 以前在梦中也有过这样的场景，但那梦都是在一片鲜花丛中。而不是飘在白云间。在那个梦中齐丽娟感到的是满足，而在这个梦中，齐丽娟感觉到的是幸福。 梦中突然间来到了一片碧绿的色的湖水旁边，那湖滨就是一座高山。山上流下来欢唱的小溪。哗啦啦的唱个不停。既是对幸福的祝福。又是对情侣的陪伴。 小溪的声音，越来越动听。 水滴打在了齐丽娟的身上。 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油然而生。 随着溪水在自己身上流淌，每到之处都是那么温暖而香气十足。 突然间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但这不是曹立明的手。 这种感觉突然让齐丽娟睁开了眼睛。 却原来这不是在梦里，而是自己躺在洒满玫瑰花瓣儿的玫瑰露里。一位技师证用手撩拨着温暖而香味儿十足的玫瑰露，一把一把地撒在了齐丽娟白细的身体上。 虽然那个美好的梦气醒了，现实中的温馨和享受，也给了齐丽娟极大的满足。 “小姐，你的皮肤真的是太好了。”女技师用婉转的语调赞美的齐丽娟。 “是吗？”齐丽娟懒洋洋的享受，慢吞吞的回答，再也不像平常一样说话，就像一门迫击炮，连珠炮弹齐发。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皮肤了。还有您的身材，真是一颗玲珑少女之身。”技师用最美好的语言继续赞美自己的客人。 齐丽娟并没有说话，而是闭着眼睛仍然想寻找那美好的梦。 齐丽娟这边梦里春色正浓。 另一个房间里双美并浴。大把的春色，也让方大美有点儿陶醉。 47，一次美好的体验（二） 美容店的老板郭蓉蓉，陪着方大美在一个房间里，做spa。 在一个房间里，放着两只大木桶。 两个技师给两个人。那个技师在帮着两个人洗。 方大美的脸上，由于温水的熏蒸作用，有一层薄薄的水汽，并不断的形成水滴滑落于脸下。 郭蓉蓉看着美女那种享受的样子，就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好妹妹感觉都不错吧？是不是觉得？这一次体验还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不是你请客，让我自己肯定是舍不得。这么贵，一个学生来说，想都不敢想。所以还是要从心里感谢蓉蓉姐。”方大美说的很客气。一方面郭蓉蓉掏钱请客，不好意思说其他的，另一方面这种气氛也不允许你犯青春期的叛逆。 “以后你可以随时来呀。在这里一定会是很放松的，对你的身心都有好处。”郭蓉蓉极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保健项目。 “那可不敢。偶尔来一次还可以，要经常出没于这些地方，还哪有动力看书学习了？无论在哪里上大学，还是要集中精力学习的。长期沉迷于这温馨的气氛当中。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了。到时候挂科可就麻烦大了。”方大美想起了这种消磨斗志的项目，在心里一个劲儿的提醒自己，不要与沉眠于此。 “没那么可怕吧？这里的气氛当然要温馨一些，不然姐妹们来了以后，还是像职场那样的焦虑，谁还愿意到这里来放松啊？我们这里就是让那些已经焦虑到极点的姐妹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场所。让她们把所有的负能量都释放出来，而享受一份温馨和温暖。将来你参加工作以后就知道了，在大公司里。工作的女性，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气了。在小公司工作的女性天天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司就倒闭了，自己就失业了。时代，虽然现在是一个好时代。是在职场上，对于我们女人来说，真是很残酷。”郭蓉蓉说。 “这就是竞争的结果呀。”方大美说。 “我在这里天天看着成百上千的女人来到这里，换一个心情。但是当他们走进我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都会揪起来。虽然表面上看去，他们穿的一身职业装，美丽又大方，而且气轩昂，气质不凡。但是在那美丽的服装包裹下面，却是他们一颗玻璃心。”郭蓉蓉说着自己的感受。 “你在这里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也丰富了你的人生啊。”方大美说。 “是呀。人家都说顾客就是上帝。但是在我这里，顾客就是亲人，就是自己的姐妹。我们这里每个技师都要有心理学的造诣。不是为了别人治疗，而是为了不造成更大的伤害。懂一些心理学的知识。对顾客了解的更深入一些。对于我们在做美容过程中调解他们的情绪。给他们一个美好而温馨的环境，特别的重要。”郭蓉蓉说着自己的秘诀。 “这些心理学的知识都是看书得来的吗？”方大美不解的问。 “培训。我这里每周都要有2~3次的培训。每一次都会请心理学的老师为我的员工讲上一两个小时。女性的所有问题，特别是心理问题，让他们深入浅出的交给我们的员工。让他们在工作中，运用得当。这样就可以让每一个顾客来到这里的时候，不仅在面容上进行了维护，在心理上也进行了一次呵护。所以许多人到这里可能不是美容的，而是找一个心里舒服的地方。”郭蓉蓉做出了自己一个初步的判断。 “那你的客人忠诚度肯定特别的好。”方大美说。 “这只是一方面。一句话说，女人何必难为女人呢？但是我在这里要换一句话，女人为什么不能够呵护自己的同伴呢？做美容实际上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效应。让他转换一个心情，可能什么都不要做，自己都觉得美到家了。我们这种行业真的是一种服务行业。但是服务到心坎儿上，才是我们最高的境界。”郭蓉蓉说的自己的追求。 技师完成了她的工作，告别离开了房间。 郭蓉蓉问方大美，“妹妹，我们下一个项目想做点儿什么呢？” “既来之则安之，来到这里我当然听你的安排了，你是在这方面的专家提出的建议，肯定是有针对性的。”方大美心悦诚服的说。 “我们两个就去做个美体吧。”郭蓉蓉说。 “怎么做？”放大美问。 “就是让你全身放松。从头部开始，一直做到你的一双脚。技师会用他们自己的手法，把你的全身放松一下。你们这些学生长期坐着看书。进步和肩膀是特别需要放松的。如果是职业女性，那就要解决她的腰的问题。当然还有他们自己特殊需要的部分。你就不用啦，做一个常规的就行了。”郭蓉蓉介绍说。 “那就听你的呗。”方大美很放松。 两个人，每个人都穿了一件崭新的浴衣。方大美发现自己的衣服上绣着自己的名字。请问郭蓉蓉，“郭总。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怎么会有我的专用浴衣呢？” 郭蓉蓉笑了笑说，“你们女孩子都特别的爱干净。不愿意用大家公用的东西。在你答应我来这里以前，我们就已经做了一套整洁的东西。全部都标注了你的名字。因为时间短，现在只是一套。接下来我们还会预备另一套。这样等你来的时候，就可以轮换着用了。但是这两套用具都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随时买，随时用。不但卫生，而且符合你们这些小姑娘干净的要求。有些小女孩儿还有些洁癖。无论怎么样，这种专人专用的服务也会让他很满意的。我们对所有的客人都是这样。不相互交叉使用，也是我们这里的服务特色。”郭蓉蓉讲解的很细致，关键是要解脱方大美的疑问。 “如果我只来一次，岂不是浪费呀？”方大美说。 “不会的，如果你只来一次，那么这套东西都送给你了。回到家，你也可以用啊。也省的你花钱再买了。反正都是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这一套你今天就可以带回家。”郭蓉蓉说。 “郭总。你下了这么大本儿打算让我做什么呢？”放大美说。 郭蓉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进入了房间，两个人在一个人一张操作床上躺下来。 两位技师开始忙碌起来了。 郭蓉蓉这个时候才开口说，“我这里是一个专门接待女士的场所。彼此之间相互的信任很需要。那么就需要我找的代言人，必须要在她们心里是一个理想的人。说实话的，也是想蹭一蹭你的热度。现在演艺圈的人真的是不敢搞。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负面的新闻，就让所有的顾客厌烦了。你是一个学生，没有那么多啰嗦的事情。至少这一段时间不会有负面的影响。也顶多就是让你拍几组照片，放在显眼的位置。替我们做代言人罢了。我能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即使已经在方大美的脸上开始反复的涂抹，涂抹一遍很均匀了以后，然后擦干净。在反复的来一次。不过这种感觉让方大美真的很放松。听到郭蓉蓉的这一番解释，更是放松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拍照？”方大美说。 “我们俩还没有签订合同。没有协议，怎么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呀？”郭蓉蓉说的很轻松。 “这件事儿实在是太简单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方大美说。 “比如你准备要多少？”郭蓉蓉好像是在谈别的人，别的事儿一样，轻松自如。 “我知道你一个人创业不容易，有了这份产业。都是你打拼出来的。还是那句话，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你看着给就行了。我没有什么要求。”方大美说。 “那可不行。听说林氏家族给了你200万。我们这里虽然不如他们，但是也不能够亏待你。”郭蓉蓉提到了一个参考的价钱，但是显然这个价钱实在是太高了。对于郭蓉蓉的连锁店来说，如果出了这个价钱，一年的利润就会大打折扣。 “姐姐，那个价钱根本就没有参考价值。你这里不就是用几组照片吗？你还有别的什么需求吗？如果没有，你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可不是一个钻到钱眼儿里的人。”方大美说。 “你以为我就没有？郭氏家族强大吗？这个价钱我还是出的起的。既然我们两个是姐妹，你给一个姐妹的价钱也可以。但是不能够太少了，太少了，有损我的声誉。我二十几家连锁店，再加上美甲店。实力也是不俗的。所以你可不要小瞧了我。”郭蓉蓉展示着自己的实力。 “姐姐你实在要让我说价钱。那我也不得不说了。我爸爸所在的教育机构，他们是全国的总部出钱。做一年的代言人是20万。你这里可以减半。我做一次这么好的美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方大美笑着对郭蓉蓉说。 郭蓉蓉“噌”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方大美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呐？” “你一个大老板，可怜什么呀？”方大美说。 “那么你为什么给我出林氏家族1/20的价钱？”郭蓉蓉板着脸问。 “我已经觉得很高了，不就是几组照片吗？”方大美若无其事的说。 “妹妹，你不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我和我的职业吗？”郭蓉蓉声音很低沉，但是表达出强烈的不满。 “您怎么这么说呀？”方大美说。 “电视台你拿了几百万。林氏家族拿了200万。据说具体产品还要出场费。怎么到我这里，你就把自己卖成了一个白菜价儿呢？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看得起我，就实实在在的给我说一个价钱。低于100万，我们两个人不做了。”郭蓉蓉很坚决。语气里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温柔可人的样子。 “你这个人真奇怪，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价钱呢？”方大美有点儿疑惑不解。 “妹妹，你知道一个三流的女明星作代言会多少钱呢？”郭蓉蓉问。 “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我还是一个学生。怎么能够同日而语呢？而且人家既然已经是明星了，不管是几流的，都是明星啊。”方大美为自己低价钱辩护。 “不说那么多了。100万行不行？来一个痛快的。”郭蓉蓉的语气坚定，而且沉稳。 技师已经完成了面部的清理工作，用一个面膜，盖住了方大美的脸。 方大美无可奈何的说，“我就是想帮你。钱你说了算。” 48，沟通中的体贴 两个人正在谈着话，这个时候一个穿正装的小姐姐，趴在郭蓉蓉的耳朵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郭蓉蓉把这个小姐姐打发了以后，对方大美说，“妹妹，一会儿你的闺蜜也过了。让他陪着你做，我现在有点事儿要去处理。等一会儿，我会回来的。” 方大美说，“姐姐，你去忙你的吧。” 郭蓉蓉走出了这个房间。 方大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女性呢？有着一颗温柔体贴的心，又有温文尔雅的语言。但是说到自己的事情却又是那样的淡定。别在老板为了少出价钱而千方百计的做你的工作。郭蓉蓉作为一个自己创业的女性，却对自己毫不留情面，给出了那么高的费用。并且这样高规格的接待自己和齐丽娟。想到这儿放大美，心里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啦。 现在技师已经开始为她放松腹部了，方大美拿着自己的手机开始玩微信。 傻妞：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吗？什么时间的飞机呀？是不是已经出发了？还是已经在飞机上了。如果在飞机上下了，飞机再给我回吧。如果还没有出发，有时间的话，可以聊一聊。 钱君子：晚上的飞机。你现在做什么呢？这么闲在呀。不用去练车吗？ 傻妞：下午去练车。你猜我现在干什么呢？ 钱君子：是不是又在网上下战贴呢？ 傻妞：最近这几天都没有上去了。看着那些无聊的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真的是很无聊。板不住，又要和他们干起来，不值当。所以我也就不上去和他们聊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这就叫眼不见心不烦。你还没猜呢。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钱君子：你还能干什么？是不是又准备和别人约饭啦？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请你的人肯定是排着大队吧。我可要劝一劝你了。别还没有上学呢，就长上20斤傻妞，就变成了胖妞了。吃胖的容易，再想减下去可就难了。还是别只过嘴瘾最好了。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保持身材不是你们女孩子最主要的目标任务吗？你可是要注意了。 傻妞：你就知道吃。我才不像你说的似的，上一顿吃请，下一顿吃宴。我这个人最怕坐在那里正装其事的大吃大喝了。不仅浪费人的感情，更是浪费我的宝贵时间。青春不是这样来消费的。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吃喝上，真的是很愚蠢。这一次不但没有拆着，还讲了一大堆大道理。看起来你还是需要认真的了解一下。继续猜一猜。 钱君子：难道你在看书吗？ 傻妞：平常这个时间可能在看书，但是今天没有。今天我来的这个地方，是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也让我大开眼界。特别是结识了一个女老板。这个女老板特别的会做生意，也很有气质，我从心里很佩服她，你说这样的一个女老板会做什么样的行业呢？你猜到了，也叫我猜到我干嘛了？ 钱君子：你不会去做美容了吧？ 傻妞：呵呵，我为什么不会去做呢？ 钱君子：你才是一朵小花朵，就去那里做这种东西是不是浪费呀？人家说女人18一朵花，你现在还是一个花蕾。没有盛开，你做那些干什么？ 傻妞：花朵和花蕾都需要维护呀。你以为做美容就是做拉皮儿吗？你以为做美容就是去除皱吗？你这种认识实在是太落伍了吧，也难怪你一个大糙老爷们儿。对，这个一点儿都不懂。有机会我帮助你普及普及，只可惜这里只招待女士，不招待男士。尤其是男博士。 钱君子：皮肤还是自然的好。保养来保养去，将来都会出皱纹的。不做的，可能赵文来的少一点儿，晚一点儿。做美容的大多是催生皱纹的。如果再用不恰当的方法，实际上是对自己皮肤和面容的一种伤害。那些做美容的，有多少过敏的？那些做整容的，有多少是失败的？这些前车之鉴，妹妹可要好好的地取。什么都不如，自然最好了。何必要去刻意的去美化自己呢？你现在原生态上面的形象最深入人心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傻妞：我看你今天真有时间，一条微信就打了这么多的字。你现在已经和我妈妈杨春妮儿是一个级别的了，唠唠叨叨。 钱君子：忠言逆耳。 傻妞：呵呵。 钱君子：什么态度？ 傻妞：轻蔑的。 钱君子：讽刺的吧。 傻妞：也可以这么说。 钱君子：反正你是不爱听。 傻妞：反正你也说了。 钱君子：真拿你没办法。 傻妞：你现在也到单位开始工作了。你身边也有竞争吗？在竞争中也会焦虑还是抑郁？ 钱君子：没有这么夸张吧？虽然有竞争，但都是良性的竞争。既不需要焦虑，更不可能抑郁。你怎么有这种感想呢？ 傻妞：和女老板一席话，让我有点儿感触。 钱君子：说什么？ 傻妞：职场女性精英的事儿呗。 钱君子：怎么啦？ 傻妞：职场很残酷啊。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许多的职业女精英都有不同的压力。在大公司里上班，压力会更大一些。但是如果在小公司里上班，会存在一种生存危机。不知道小公司会什么时间倒闭，自己什么时间失业。你说女性就业为什么比男人更痛苦呢？你周边有这种例子吗？ 钱君子：第三种人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她们是一个群体，既要在学术上争取主动权，又要在生活中找回自我。这算不算？ 傻妞：这是自己给自己压力。相对于现在职场上的竞争压力要小的多。学校里读博士和参加工作完全是两个概念。首先，大学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考上博士是实力的表现。读博士更是一种自豪感大于压迫感。和真正的职场精英比起来，首先环境是不一样的。公司越大，业绩要求就越突出。职位越高，压力更是觉得压力山大。会不会是这样的？ 钱君子：有道理，你还没有上大学呢，研究这些干什么？ 傻妞：和女老板交流的话题呀。 钱君子：善于交际。 傻妞：骂谁呢？ 钱君子：不好吗？这样可以给自己打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傻妞：我又不是交际花。 钱君子：感觉怎么样？ 傻妞：女人的乐园。 钱君子：有这么好吗？ 傻妞：有品质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钱君子：女人的钱和孩子的钱真的是很好赚。说明这个女老板很有思路，也很有办法。把生意做到女人的心坎儿上了。 傻妞：赚了钱还是很让人舒服，这不能不说是他的一门艺术。为了做好服务。还专门培训心理学，特别是女性心理学。不仅是表面上的修复和美化，而是一种心灵的抚慰。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社会里，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需求吗？尤其是在职场的女精英们。面对着男人社会的蹂躏。到这里修复一下自己的心灵。不是一种最好的归宿，也是一种最好的疗伤吗？许多人做买卖就是为了挣钱，而他做这个买卖，是为了自己的女伴们有更好的享受。让他们的生活品质更高一些。 钱君子：你对这个老板了解多少？ 傻妞：不怎么了解，今天是第一次深入的接触，以前还吃过一顿饭。不瞒你说，当时的印象不是特别好。深入接触以后，才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商业奇才。不仅在创业过程中敢于吃苦，而且在做企业的过程中，能够想办法把生意做到人家的心里。这样的人做生意，不是现代社会的一种幸福吗？ 钱君子：你觉得幸福就好。不过沉眠于此，还有心思努力的拼搏吗？ 傻妞：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心。 钱君子：你不用担心。一颗纯洁的心，不会沾染上污垢的。在这一点上，我特别的坚信。任何条件下，你都会保持那种纯洁。 傻妞：绝对了吧。 钱君子：接触过程中，知道你的心在想什么。 傻妞：想什么？ 钱君子：完善自己。 傻妞：不过最近我可做了几个大买卖。电视台，林氏集团，还有这家美容连锁店。都出了不菲的价钱。 钱君子：你做这些，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傻妞：怎么这么肯定？ 钱君子：了解。完全是出于对你的一种了解。 傻妞：想听实话吗？ 钱君子：当然想啦。 傻妞：那等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钱君子：毫无保留吗？ 傻妞：毫无保留。 钱君子：那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49，闺蜜，闺蜜 齐丽娟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方大美还在玩儿手机。 “妞儿，还在玩儿啊。”齐丽娟说。 “有点事儿和你说。” “什么事儿？” “好事儿。” “快说！” “知道我为什么在看手机吗？” “和你的博士白马王子打情骂俏呢吧？” “聊了一会儿。” “就这个好事儿啊。” “不是。” “那是什么？是不是在这里做了一番美容，又挣了一大笔钱呢？” “这也算好事儿，但不是这件事儿。” “到底什么好事儿啊？你急死我了。” “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算了，憋死你。” “哈哈。” “你都做了什么呀？” “全身。” “我也要做。” “洗一个spa你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接下来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间呐？难道真要在人这里蹭中午饭吗？” “那我还没有体验呢。” “你没看技师站在旁边等着你吗？赶紧的躺下来做吧。做完了，咱们两个人好回家。找一个地方，我今天要好好的，请你吃一顿大的。” “你今天怎么肯出血呢？” “不是和你说了吗？有好事儿。” “不理你了，我做我的。” 齐丽娟躺在了床上，技师按着步骤给他做了一个全身的保健。 方大美在一旁，还在玩儿手机。 看到齐丽娟已经翻过身来，方大美放下了手机。 “娟儿，你和小明的事儿还这样不温不火的吗？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把关系挑明了。上大学以前，应该请我这个大媒人吃顿饭。” “要死吧你，怎么突然间想起说这件事儿？” “怎么啦？对这件事儿你还有抵触情绪吗？” “他不愿意。” “他就是嘴硬。像他这么大的男人，嘴不对的心。回来我帮助你教训教训他。” “凭什么，又不是你家的男人？” “别看你见着我张牙舞爪。见着他以后，你就变得猫一样。”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要不是闺蜜，谁管你这样的干嘛呀？” “你又要准备冒什么坏水儿啊？” “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有什么好心？只不过是在我面前显示你和他关系更进一步。” “真是狗咬吕洞宾。” “我们的事儿我自己管不用。” “行，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 “还不是替你着想吗？” “哪儿替我着想了？” “现在在这个年龄段，没有从家里走出去。眼里没有别人，心里只有你。但是现在要上大学了。环境变了，地点变了，人心会不会变呢？现在你们两个人不明不白的。人家见异思迁了，连一点儿内疚都不会有。你这里还剃头挑子一头热。如果把关系挑明了，两个人从现在开始进入热烈阶段。无论以后怎么样？也完成了你自己的心愿。” “他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都不愿意和你把关系挑明了。你认为以后还会回头来找你吗？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小男人。用好马不吃回头草，一句话就把你搪塞过去了。到那个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温度差本来就不一样。如果不把关系挑明了，这个小男人还有什么顾忌呢？你还有什么优势，非要人家和你恋爱呢。” 齐丽娟答不上话来了。 沉思了一下，齐丽娟有点儿无可奈何的，对方大美说。 “妞儿，你说把关系挑明了，他就会有所顾忌吗？” “娟儿，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男人女人在这个阶段，本来感情的温度就不同。从对这段感情重视的程度来说，他比你要差。所以进入感情深入阶段，你们俩的时间点并没有在一条线上。但是把关系挑明了以后就不一样了。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爱他的人存在。对于外界的诱惑，心里就会有抵御能力。这不仅是感情，而且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等到他的感情也进入了和你同等状态下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的热恋就开始了。把心里的暗示变成了心里的爱。挑明了关系，就起这个作用。你说我是不是好心呢？是不是为你着想呢？” “妞儿，把关系挑明了，能起这么大的作用吗？” “娟儿，你可别傻了。挑明的关系虽然有一点儿作用，但是没有自然而然形成的。感情是什么？是两个人的投入。挑明了关系以后，你就可以合理合法，合情合理的和他进行全方位的接触了。郎情妾意，你们两个人就可以做比朋友更进一步的事儿了。这种事儿只有你们这种关系才能够发生。你比如说拉了手，接个吻，就很自然，不再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到达了这一步以后，他一定会是热烈的追求你的。这不仅是感情的需要，也是一种生理的反应。这种顺理成章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这也是你要享受的，爱情甜蜜的一部分。” “妞儿，让我发现你怎么像一个感情大师一样。难道你要对我们的恋爱进行精神只咋嘛？说的这么热闹，好像你做过一样。像我坦白，是不是已经和什么样的小子发生过这一切？不然的话，你怎么说的这么有鼻子到眼儿的？俗话说，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儿，就必须亲口尝一尝。你跟我说，你尝了几口了。吃了几个梨？” “娟儿。你有没有点儿良心呐？我不是舍心处地的，在替你着想吗？怎么现在你反而攻击起我来了？是不是又回到了过去那个战斗娟儿的身份了？那个时候我们两个是两只斗鸡，见面儿就掐。最近这一阶段，我们两个人已经发展成了好闺蜜了，无话不谈。我帮你提出点儿参考意见，帮你分析分析怎么成了我的罪过了吗？你这个几个梨的理论，完全不成立。我们这个年龄的男女，谁不向往的一份甜蜜的爱情呢？我是希望你们两个人有一个好的结果，我还错了吗？” “妞儿，我发现你这个人非常的聪明。虽然叫你傻妞，你却一点儿都不傻，对这方面的事情一门儿灵。虽然我已经情窦初开。对小明子也是一往情深。但是我们两个人还都处在这种羞羞答答的阶段，却没有什么越雷池一步的动作。我那点儿小心思，让你一眼就看透了，一句话就给戳破了。难道你就不会给人家心里留点儿秘密吗？” “娟儿。恋爱是行为科学。他不仅是一种心里的向往，还有付诸于实际行动。像你这样还像小女孩一样天真浪漫的想象的。自己爱情的美好。思念的时候就做一个浪漫的白日梦，而且是玫瑰色的。现实当中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最后受伤害的肯定是你。两个人到了什么阶段，就必须做什么事儿。像你这样为手畏脚，不但对你们两人的感情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会造成一定的伤害。少女的羞涩，不能够在作怪了。既然爱了，那就要大胆的去追求。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会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爱情也可能是甜蜜的。那你就生活中会充满了阳光。爱情可能是五味杂陈的，那么你的人生就会丰富多彩。无论爱情是什么味道，你自己尝到了，就是人生的升华。经过爱情的洗礼，你的人生就更加饱满了。” “妞儿，你现在可以称得上一个爱情的专家了。不仅对我这件事儿研究颇深，而且对爱情到底是什么味道，说的还让人很心动。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一定扑上去把你压在我的身下。好好的亲吻你一番。像你这样有滋有味儿的傻妞。不知道，要便宜那个傻小子了。” “起码不是小明子。” “你非要挑衅吗？” “我才不会呢，我怎么会用一片叶子，而失去大森林。刚刚开始起步，爱情还没有到来。走向更大的空间，迎来更大的挑战，我的爱情一定也会是特别甜蜜的。” “我由衷的祝福你。妞，刚才你说的好事儿，到底是什么好事儿啊？不开玩笑了，你告诉我吧。” “你憋不住了吧？好奇心在作怪。” “谁没有好奇心呐？特别是关于你的。妞儿，赶紧的说。” “娟儿。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儿。我告诉你，你又说我得瑟。” “妞儿，什么喜事儿啊？快点儿说。” “娟儿。刚才我在手机上查询。我已经被燕京大学文学院应用中文专业录取了。你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儿？” “妞儿，赶紧的，告诉我们家小明子。我们三个人找个地方好好的庆祝一下。你的录取终于有了着落，我们两个人也会有好消息的。” “输入你的考生号也查询一下。” “不会这么快吧？” “应该差不多，一本线的学校都开始录取了。” “那我也查一下。” “你好好做吧，把考生号告诉我，我帮助你查。” 齐丽娟说了一连串的号码。 方大美输入了自己的手机。 “娟儿。天大的好消息。你被师大录取了。” “真的呀？” “真是喜鹊连登枝。” 50，第一部大结局 再遇电视台 又要和他见面了，方大美心里就像揣着一个小兔子，不仅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而且脸上也有发烧的感觉。 自从和钱军见了面，方大美的心里时常就是这个感觉。 平常用微信聊天儿，心里都跳个不停。今天要和他再一次见面，方大美心理就像15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些天，方大美才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清照思念，赵郎君的情景，时常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这可真是应了李娘子那一首著名的相思情仇了。真可谓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但是此时此刻，还是李清照那首借梅花抒发情感的词更贴切。 《临江仙梅》李清照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方大美照着镜子，没觉得自己憔悴，倒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天天盼着和他再次相遇，虽然是夏日艳阳高照。却觉得是春风几缕，吹进了少女的心怀。 夜间无梦而白日，天天做梦。梦到的都是那清俊的脸庞。一套一套的理论。一点一点的事实。还有那关怀备至的暖情疏雨。感知那“浓香吹尽。”是盼着暖风别迟日。 同样是相思，李清照心情焦悴， 方大美的相思，却别有一番的情怀。 坐在去电视台的车上，幻想着再次相遇的情景。方大美的白日梦，越做越甜蜜。两朵浮云慢慢的浮上了她美丽的脸庞。想春天的朝霞，更像落日的余晖。 最能够说明方大美心情的就是那双眼睛。平常也是水汪汪的。但今天却是深邃的。因为有一双更加深情的眼睛，通向了他的心灵。 傻妞，想着自己的情。 但这是不是爱情并不知道。 心里虽然是暖暖的，时刻盼望着，能够见到钱军的身影。却不敢确定这个是不是真正的爱情。 方大美自己是坚决不信，一见钟情的。 自己从心里多次否定了这种想法。 只是和钱军在驾校偶遇了一次。 虽然两个人朝夕相处了半天儿的时间。 虽然两个人晚上又在一起吃烤肉。 虽然两个人海阔天空，谈了很多。 虽然后来两个人在微信中交流的更多。 虽然方大美的心里永远抹不去他的影子。 虽然天天想着再和他见上一面。 但是。 但是。 方大美想不出，但是以后应该说什么了？ 否认两个人之间产生了爱情。但是不能够否认两个人之间产生的感情。青年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爱情吗？放大美极其的不确定。 有心动的感觉，就是爱情吗？ 方大美更不敢肯定。 爱情是什么味道啊？ 有人说爱情是酸溜溜的。因为有了爱情，就会嫉妒。 有人说爱情是苦涩的。因为为了爱情，要付出一生。有的时候爱情这个东西会让你迎来劫难。所以有人说是苦涩的。 也有人说爱情是无味杂陈，酸甜苦辣可能都有。 但是方大美现在觉得自己尝不到滋味儿。 甜的吗？ 只有相思，没有甜蜜。 酸的吗？ 只有好感，没有嫉妒。 五味杂陈吗？ 刚刚萌动，没有经历过什么？ 方大美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都解释不清，这到底叫做什么感情？ 想否定，又怕否定。 想肯定，又没法肯定。 心中有一种思念。 心里有一种依托。 不敢否定，又不能肯定。 方大美在感情的十字路口上徘徊。 方大美想选定一个方向，那当然是甜蜜爱情的方向。 方大美想确定一个事实，那当然是幸福生活的事实。 仅仅凭着一种思念而确定方向是做不到的。 仅仅凭着自己加强意识的否定，就堵住了幸福之路吗？方大美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行为。 公共汽车还在路上摇晃。 方大美的白日梦一直都没有醒。 白日梦越做越舒服。 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就像一只大摇篮，让方大美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脸上发烧的感觉也有一种亢奋。 在白日梦中发泄这种亢奋，是能够原谅自己的。 如果一旦醒来，就会抑制自己。 方大美想做一个理性的人。 但是目前她却是一个感性的人。 心里又浮现了李清照。 方大美喜欢李清照，喜欢到了骨子里。 但是自己感受爱情来临的时候，怎么不和她一样呢？ 不是一个环境，不是一个社会，相隔了一千多年，不可能是一样的。 方大美喜欢读小说，最喜欢读的还是言情小说。 但是哪一部小说都没有写出现在的感觉，所以方大美不确定。 那么多有名的作家，那么多蜚声文坛的言情小说，爱情的描写就这么肤浅吗？ 不会的，还是自己遇到的感情，不是爱情。 好容易找到了依据。 但是这两条依据让她否定了爱情。 方大美猛然的惊醒了。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不能够否定。 但是也不能够肯定啊。 面对着感情的方大美，依然享受着徘徊。 公共汽车到站了。 方大美只能够从公共汽车走下来，一直走向通向电视台的路。 这条路很漫长。 不如说方大美希望对条路更漫长一些。 心里是矛盾的。 想很快见到他。 又怕马上就见到他。 如果他用那深情似水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方大美的心会不会融化呢？ 如果那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镜，看到了自己在犹豫，会不会让他失望呢？ 所以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应该把这条路变长。一个方大美是这样想的。 但是终究是好几天都没有见面了。心心念念，心里头全是他。应该马上见面，。这条路越短越好。另一个方大美却是这样想。 心里的纠结正在十分激烈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方大美，我们不期而遇了。” 这是自己那个熟悉的声音，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 方大美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因为这个身影在她的心里已经藏了好几天了。 方大美说不出话来。 方大美的脸，又发烧了。那既像朝霞，又像夕阳余晖。颜色却是大人红色的。 方大美的心又狂跳了几下。 再次相遇。 心里是甜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