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云录snl》 第一章 清早辰时,路上满布霞光,从一家铺子旁转眼看向别处,其余仅剩的是十字道路旁下方遍布的杂草,在随着清晨的微风摆动,看上去一望无际、广阔无垠。 铺子里,妇女正当打理时,只听一声门响,见门外走出一位背上杠着袋谷物的壮汉走进来。 那妇女扭头一看,一股娘腔的问道:“怎么样,汉子,今年收成如何?” “我刚到咱自家的那片麦地里一看,那地里叫一个金灿啊!”壮汉笑道。 那妇女回笑道:“照你这么说,收成不少啊,再是听说今年常闹洪灾旱灾,很多地都颗粒无收,这么一算,我们把这些再卖到府上去能卖不少钱。” “媳妇你这么说的,我都感觉要赚大发了,我再去取去。”说罢放下身上所扛的谷物,便再朝门外走去。 过上一会,门外走来一些烂醉如泥的人到此铺内。他们一块围在桌旁上,踉踉跄跄的坐在木椅上,各个再是突然东倒西歪猛的倒在桌上,传出一声响。 妇女看着他们这般酩酊大醉,于是走上前去,敲了敲木桌不的说道:“你们这帮人是要刷无赖还是怎么的?我这可不是让你们躺着的地。” 那帮醉汉依旧是赖倒在桌上,这般情形,那妇女已不耐烦使劲的拍了拍桌子吼道:“赶紧的!统统滚出去!” 其中位醉汉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向她迷迷糊糊的说道:“哟~小娘子干嘛这么大火气啊~咱又不是没钱~上酒!~”说罢从衣袖里拿出个碎银来放置在桌上。 她乍一看,便拿起说道:“算你识相些,这就给你们备酒去。”说罢那妇女往把后门打开,没走几步到地上放有一处木板的地方,打开来缓缓走下。 此时又一位人来到此处,他非比寻常,沧桑白发,白皙的脸庞,脸上无光极其惨白,犹如死尸。漫不经心往那些醉汉的后桌走过坐去。 突然刚才那抬起头来的醉汉又喊到:“哎~别睡了~别睡了~起来~都起来~”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一个醉汉烂醉的回道。 只见那开头说话的醉汉又从另一个衣袖间拿出一张残页来嬉笑道:“你们看看~这什么~” “什么和什么啊~什么玩意这是~”两醉汉异口同声,懒洋洋的朝他那手上的残页上看去。 “一帮不识相的东西~没见过世面~放近点让你们看看~”说罢他将手上残页一下拍在桌面随即瘫倒在地。 两醉汉都迷迷糊糊往桌面上看去,看了些许片刻念到:“在…阴阳,神…气神…聚…调~” 一旁的醉汉大笑道:“哈哈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识字~还闲的没事去念~是本秘籍上下来的东西啊!~” 这么一说,让他们那后桌的青年扭过头朝他们那看去。 “有什么用~屁用没有~还不如给接着我上酒~酒来!~” 那瘫倒在地的醉汉又举起手,手指天花板道:“卖钱啊!~这东西指不定是从名门宗派上落下的~” “这么说又有酒喝了?~那听着还不赖~”这番谈话,让在他们后边听了许久的青年,往他们那桌走去。 他双目无神看向众人,再走到那瘫倒的醉汉旁,冷眼相待问道:“多少?” 那醉汉睁眼看他,醉醺的说道:“多少?~喔~你是说多少两银子~10两~怎样?~” 那青年又转身往门外冷眼望去,见一人正往此走来,于是回过身看向他们,又走到那醉汉旁。 “干嘛啊~买不起就别买~也不要这么死死地盯着我看~跟个鬼一样~”那瘫倒在地的醉汉烦闷的说道。 此时此刻,一位剑眉郎目,面有俊气手托包袱的少年走到十字道路旁,看向三处岔路,张望片刻却止步不前,像是不知去向,转头看向眼前的酒铺,便往里走去。 走进里面,找了近一处的位置坐下,放下包袱在桌上,正当他想扭头想要歇息时,看到前桌的人纷纷倒在地,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只见,桌右旁的人喉咙以被刺穿至脑门后,喉咙及后脑门上只留下一深重的洞口沾满血,双目狰狞瘫倒在他面前… 他心头一紧又看向一旁,另一人则是喉咙上立着跟笔直的木筷,筷上沾满了血直流而下…而剩下一人,双目间血流不止,少年赶忙上前叫醒,那人昏沉的起身,睁开双目时,却已不见眼珠,只剩下两个血流不止的空洞… 其十分恐惧、哆嗦的喊到:“怎么…怎么一片黑!”慌乱间一手碰到那少年身上,他顿时恐慌喊到:“你…你…别过来…” 少年见他番模样更是惊恐万状,吓得呆滞在原地,眼看着此人边喊边用胳膊蹭地往后挪去… 他大力喘气,用手摸在双眼上一下惊慌失措畏缩的喊到:“我眼睛…我眼睛呢…啊!…我眼睛!…”随着这声嘶吼后,其也无力的倒在地上,看上去极为惊悚… 少年感到惶恐不安,慌忙的往回拿上包袱,再回头看去时,眼见一位端酒的妇女从后门走进一看,脸面上如土般僵住,睁大眼凝视着看他… 他急忙跑出门外,慌不择路的跑到十字路中央左右张望,见左边不远处有队人马到往此走来,便赶忙跑上前去。 到那队人马跟前时,他边喘息边看了看众人身穿官服,领头的人骑在马上,脸上看上去清瘦及一双深沉远望的双目。 “少侠,怎么了?”领头人问道 他急忙回到:“前面铺子里有人被杀了! 只见领头人脸上的神情严肃了起来,浑身上下充斥出威严,看向那铺子,带着后方的人马朝那走去,少年则紧跟其后。 到了门前,领头人转身向后朝那铺子招了招手,后方的人便下马将此处团团围住,他也下马,带上一旁看似心醇气和的一位人走进门内。 只见那妇女在此挪动着一处醉汉的尸体往后门拖去。 那妇女看着众人连忙喊到:“不!大人不是我干的!”说话间她看向那少年指出道:“是他!是他杀的!不是我杀的!” 领头人叫道:“你先把那具尸体放下,有话好说。” “是…是…好…”说罢她便将那具尸体给放下。 他遇事不乱朝着那几具尸体去,低下头查探了几分,抬头后沉着冷静的说道:说说你二人先前目睹这几具死尸的时候吧。” 妇女又指住那少年连忙说道:“我看到的时候,他们都还好好的,直到我回来,亲眼看到这三人死在了他身旁。” “别指着我,人不是我杀的,我到这的时候,他们已经惨死了!”那少年反驳道。 那位大人看向妇女质问道“你有段时候去哪了?” “我去酒窖内拿酒”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柜台上摆放好的酒,拿起爵来凑上鼻前闻了闻并说道:“酒味很浓,由此的话的确是刚端上不久。” 那位大人又看向那少年些许说道:“放心,我也很难怀疑到你身上。”突然,他一掌迅捷的朝其打去。 少年眨了眨眼赶忙用手以腕挡住后,气愤的反问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看来也并非是你,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也只有杀人不眨眼的人才干的出来罢。”那位大人回道。 少年又疑惑的说道:“会不会是他们自相残杀?” “不,他们身上酒气很重,并且被杀害前应是无力反抗。” 那位大人叹了口气道:“把三具尸体拖出去埋个好地方罢。” “是,大人”只见随其左右的两人,走到尸体旁,抓起死尸的两肢,往门拖外去。 待拖出门外后,那位大人向妇女问道:“你店内还剩多少米?” “有,有的是。” “那好。”说罢他将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那妇女一看欢喜道:“大人真是拿的出手啊,我这就把米袋子给你们备上。”说罢她往阁楼上走去。 待众人骑上马,备好米,只剩下少年一人站在原地。他问道:“大人,你上哪去?” “顺天府,你也去吗?” “我也一样”他走向那位大人马下一旁。 众人直径往前方走去,仅留下阵阵马蹄声。 “大人,你什么官职?” “尚书,你的姓氏呢?” “我姓宁,名晓云。” 第二章 众人成群结队行走在顺天府的路上,一路上东奔西走,落日天色也已将要浮现,眼前不远处隐约现出一坐雪山。 走在一旁的宁晓云留意道:“大人们,前面这座雪山不好过啊,我看我们绕路走吧。” 尚书分析道:“天色已不早,过了这座雪山便可直达顺天府了,倘若再绕路的话,四处也无住宿,索性我们就连夜赶去罢。” “怎么硬要冒这风险?”宁晓云疑惑不解道。 “近些年来天灾所致,我们一路上买下的粮食作物也需尽快送往府上分发。” 宁晓云听后想想便应了声“喔”作罢 夜色已将要降临,众人各自都穿加上绒衣棉裤爬上雪山踏上行程。 雪山之上,一望无涯的苍茫白色,空气中充斥着寒冷,天地间隔着的只剩一道白色,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唯见峰回路转,雪上空留马行处。 天色暗下,月夜降至,众人走了许久在马上也稍有些疲惫,尚书看向天上阴云密布,逐渐刮起大风,骑下的马已慢屯了下来,回头再看向众人也已困乏无力,于是停下,下马牵起缰绳喊到:“大伙都下马!加紧步伐!打起精神不得停歇半分!” “怎么你们乃朝廷官员…却在这搞什么粮草…”宁晓云冷飕颤抖的说道。 尚书回道:“不要多言了,保住身上热气,待刮风下雪时将会更冷。”说罢,他牵着马漫步向前行,众人也纷纷下马接二连三的踏步向前。 走过许久,恍然的走到一处两旁高嵩缭绕的峭壁前,将要走过时,突然间悬崖峭壁上堆积的大雪纷纷掉落而下摔出一声响伴随空旷的雪山传声出一阵阵回响,众人赶忙后退,待回过神来看去时,前方的路已被大雪掩埋,天边又接连下起了雪… 尚书看着眼前坍塌的雪堆,又抬头望向陡峭上,隐约间见那陡峭的山崖貌似有些一群身穿白袍人在山崖上悄然离去… 他感到不安的说道:“貌似有队人马在上方…” “这鬼天气除了我们还能有谁?大人只能是见鬼了罢?”宁晓云疑惑回道。 尚书直勾的望着上方回应道:“我们早些绕过此地罢。”此话正刚说出口不久,只听阵阵嘶叫声传来。 “眼前有队人马正往此来!”先前的那一位看似心醇气和的人急切道。 尚书则应声喊道:“各位不要自乱阵脚,做好防备!”说罢,其余人纷纷抽出腰刀,朝那队人马望去。 待那队人马赶到时,只见那成群结队正是身穿白袍,领头的人身穿白色绒衣、背携披风,状貌瑰伟魁梧,是位上美姿仪的青壮年。 那青壮年下马,见此群人腰刀相对,他双臂互擂,原封不动的深思熟虑道:“不枉我在此等候多时。” “有何贵干?”尚书回应道。 那青年注视着众人说道:“我不过是想把你们将要送去的东西统统拿去,以供我们所需。”他的这番话里,语气满是骄傲。 “大可不必罢,明抢便明抢,如此客气的说何等风凉话。”尚书回应道 他听完谈笑道:“尚书大人,你也算识趣,既然识相的话,便人走货留,要不然伤到你们可就不好了。” “我看就无需跟他废话!”说罢宁晓云握紧拳双拳朝他奔去。 青壮年见状无动于衷,突然待他拳头接近之时,一手张开将其挥及而来的一拳轻松捏住,紧接着又是一拳来朝其打去,那青壮年却依旧那般轻松捏住,而他眼前的宁晓云却感到被牢牢锁住般,任凭使劲也无法挣脱… 而那青壮年瞬间将一手放开,再死死地捏至其另一手腕,看着眼前宁晓云痛的死去活来,随后一掌打在他腹上。 其即刻感到六神无主,双眼慢慢闭上,那人再将手一放,他便倒在了雪地上。看了看眼前倒地不起的宁晓云,其扭过头朝众人望去。 众人此刻心理不由得多了分忌惮,而在一旁那心醇气和、相貌堂堂的人手持一把精光耀眼非比寻常的长刃刀对向他。并对视这眼前他那心高气傲般的眼神。 那青壮年一看悠悠的说道:“你也想较量几番?说罢他抽出腰刀又底气十足的喊到:“奉陪到底!战个痛快!”只见他持刀朝其奔去。 对方也即刻应战,两人间距离相近,打斗十几来回,空中所落下起茫茫大雨至半空中化为冰雪,只听见刀锋相交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响,不禁使一旁的人群更为心寒意冷。 突然那青壮年一刀举起朝他劈去。他连忙以刀相对,挡住前来的一刀,防住之际奋力一搏朝刀面划向其去,正由此刀锋要至其喉前时,其突然迅速反手死死捏住其持刀而来的手腕,他被牢牢捆住右手,其即刻把手上刀扔至在地,手捏那人持刀的手腕,反之刀锋后背朝他喉间步步逼近。 他无法挣脱其只得步步后退,久而久之已无力拦下,那青壮年随即放开他手腕,一手抓起随之掉落的长刃刀,他拿起看了看眼前耀眼夺目的刀面,不由得叹道:“真是把好刀啊。”说罢,其又朝他那刚扔弃之在地的刀走去。 那刀上已满是冰雪交集在身,他右手拿起刀柄,刀尖着地,突然将刀捅至在地。只听一声碎裂声,此刀随即满是裂痕,他随手一放,那刀碎裂满地,破烂不堪。 尚书望着那青壮年背后,只见其回过头盯住他及他身旁其余人,双方众人见状立刻摆起架势对视对方。 望着眼前那青壮年的身影,只听他喊到:“还有谁敢再上!”随后,又凝望向被他掀倒的人。 那青壮年朝他健步走去,那人已无力动弹只得瞪眼相视。 待他靠近,两人相隔间仅剩几分,那青壮年看了看他身上些许,见其腰间旁系有一块玉佩。 他低头定睛一看,那块玉佩似呈墨绿色,隐约刻有一字,细看,上面写有一“阳”字。 那青壮年见过后略有所思几分,他又抬头朝众人喊到:另一“明”字何去了?!”此话一出,尚书见状便抓起了腰上所系的玉佩朝扔他去。 他一手接过,张开手来看到,眼见这块相同的玉佩,正如他所说刻有一“明”字。 过了些许,他笑而不语转过身去朝自己身后的一群白袍队伍放话道:“今日姑且放过此等人!众人听令!收队归营!” “领主!你怎能让我空手而归啊?!”那一群人回喊道。 “我自有变数!不会亏待大家!今晚我一人随他们到府上做客!待后日大伙再随之而来!” 那群人听完后接连应声道“是!”随即朝尚书那群人走去,并有人放声道:“今晚算你们走运!”便寥寥走过… 随着马蹄声逐步消退,那青壮年先是把先前囊中的刀抽出,放置在一旁后朝倒地不起的宁晓云走去,一把将他背靠在肩上,一同骑到自己马上去,将自身携有的披风取下,又将他自己和宁晓云绑在一块。朝着剩下群人说道:“还不启程?再不走,我可确保不了你们万无一失了。” 剩余的人默不作声,也只得整顿好队伍后随着此人从被大雪掩埋的路口绕过。 一路上寒风凛冽,冰冷刺骨,再加上暗无天日的夜幕,众人茫然勉强跟随着眼前那白衣青年走去。 直到一早日出东方,寒风退去,随着一群人每踏过一步的积雪消逝而去,众人也总算走出了雪山之处。 眼观一马平川,一眼望不到边,那青壮年手指前方道:“不远处,便可抵达顺天府。” “有劳带路了,反问阁下全名?尚书道。 “无名无姓,只留清白在此世” 尚书见他有所隐瞒,便不再多问。紧接着众人接连奔波,一眼望去见一座座城墙。 抵达至城门处,眼见城门墙上刻有顺天府三大字,众人可算心所向驰以恒,纷纷下马来,休整片刻,众人纷纷往府内走去。 在路上,尚书扭头朝一路上紧随他身旁那相貌堂堂,一身正气的人询问道:“向阳,宁晓云如何?” “已派人安顿在门内。”他回道。 “好,你我二人接着巡查罢” “是,大人” 第三章 天色逐渐暗下,大致是到申时一刻,民众纷纷点灯,一时间顺天府便灯火一片、烛火通明。 两扇门内,宁晓云睁了睁双眼缓缓醒来,稍有些朦胧,起身清醒片刻,慢悠悠下床走去。 他边走边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处在寝室内,正准备走出时房门时,只见尚书二人从门外走入室内,见他们手里都提着的东西,外面由粽叶包裹得方方正正。 宁晓云问道:“大人,我现在是在府上吗?” “准确来说,你现是在我们门内”尚书回应道。 “门内?”说罢他朝屋外走去,到了空旷的庭院,再朝右转,有座大门底下铺了些台阶,他踩过台阶,往大门外看去,无需张望,便眼见街道上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虽说日已接近落下,但此处却如同不夜般光烁明亮。 只看门外上刻有三大字“六”“扇”“门”他回头往室内走去,见室内已点起灯,二人坐在桌前,说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到“门上”做客的。” “你头一回来府上?不,你最好还是分的清“府上”“门下”罢,我们此处叫法可不同。”尚书笑谈道。 “是啊,不管了,不管了。”说罢,他朝桌前空位坐去。 宁晓云看了看桌上粽叶包裹的东西,他问道:“糯米鸡?” “并不是”说罢,尚书起手解开粽绳,将粽叶抓下,只见呈出一部分正热腾的米饭。 他直呼道:“我还未曾想过可以拿来包饭吃” 只听一声严峻的回道:“趁热吃罢” 宁晓云一看,此人正是先前那伴尚书左右看似心醇气和、相貌堂堂的人。 “喔对了,这一路上我还不知两位大人的姓名。”他突然间说道。 尚书一听回道:“称呼我为尚书,他为侍郎即可,至于姓名等,我二人以公事为重,便无可奉告了。” “那行罢” 三人纷纷拆开粽叶,桌上摆满了热菜热饭,各自依依吃起。 正当用膳过半时,突然间屋外传来砸碎声,尚书侍郎二人立即起身,朝屋外赶去,宁晓云则紧跟其后。 只见,屋外黑漆一片,还剩两尚未点灯的房屋,三人走在正中央,东张西望,只见左边的房屋下门前稍远处隐约有些碎片,走近一看,貌似房屋上方的瓦片掉落而下。 宁晓云说道:“大人,看来房屋上的瓦片需要派人看看了。” “这距离不太像是突然滑落,反倒像是人为…”尚书分析道,说罢他走进屋内点开灯,只见屋内柜上的竹简、笔墨等白纸黑字被翻的一团糟,满地皆是… 二人见状一并走出房内朝六扇门外赶去,尚书留声道:“宁晓云,看好家门,家里又有“常客”来过了。” 宁晓云一听有些不解,但看着二人渐行渐远便接连喊到:“是!大人!” 待二人走去,他便走进刚用膳的房屋内,看着眼前还剩的菜肴,心想到“还剩这么多?可不能浪费了”便立即坐下正准备接着开吃,突然灯火熄灭,房屋一片漆黑,宁晓云稍有些被惊吓的一屁股从椅子上摔落,他看着眼前房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自说自话安慰道:“什么情况这是?”说罢站起身来,摸着黑往灯旁走去。 宁晓云小心翼翼,东摸西摸,突然传出摔落声,他弯下腰摸去,原来是一柜子,于是他摸着地想将柜子扶起,却摸到一盘形状似的东西,摸上去感到还有些干湿、且微妙、精细,上方不知为何还有些粘手,他摸来摸去,发觉这正是枚油灯,他自说道:“光凭油灯,没有火怎办…”于是又放下灯。 此时月光从窗户照进屋内,屋内可算有些清晰,于是宁晓云起身看了看四周,察觉到一处角落貌似有些不对劲… 他走向前去,突然那黑漆的墙角多出一双眼来,并猛的一掌拍至其耳上,宁晓云顿时晃然失神,他赶忙捂住耳朵往后退,只见窗前仅剩下一时的黑影,他赶忙朝窗外看去,那黑影已不知何去,仅剩下皎洁的月光及四起的晚风拂过… 街上满是锣鼓声,黑夜里隐约有一团黑影潜入群芳楼内… 那群芳楼极为精致,看似江南宅院,白墙黑瓦,外观典雅,内更是光彩夺目、鱼龙混杂、人声鼎沸,好一处里外繁荣昌盛的院楼。 只见那人来人往院楼门外走进位十分显眼,看似郎才俊貌的秀才,但却与一般的书生有所不同,寻常的文人头戴高而方正的巾帽,身穿宽博的衣衫,以为高雅。而此人截然不同穿着一身白色道袍挂有佩剑,头无巾帽,脸上满是俊气。 待他走进门内时,顿时间喧闹一片,一群花容月貌、亭亭玉立、闭月羞花般的美人朝他蜂拥而至,将其团团围住。 只听一阵阵娇滴滴般的说笑声“呦~官人所幸又来见小女子了~”“胡说八道~怎么会只是来见你呢~”“好生面貌呐~小秀才~再靠近一点点让姐姐看看~”“官人~今夜依旧看似精气十足呐~ ” 那站在美人堆中央的书生乐道:“姑娘们~今晚照旧啊~” 只见他每走一步,那些美人便灵巧漫步的跟在其旁。 待他坐在一空位上,众多美人靠在其旁,而他桌前的一男子身旁空无一人,不仅嫉妒烦闷道:“真是晦气…”说罢他起身朝外走去。 只见一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歌姬手持琵琶面靠琵琶上,左手按弦、右手弹奏为其献上一曲,那一曲弹奏起来听上去宛如同流水般忽高忽低,清脆而又轻盈,是那么的飘忽不定。举起酒来,喝上一杯,闭上双目,仿佛兮若留青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此曲何不使人陶醉,众人们纷纷深陷其中,而那书生则是乐在其中。 正当他享乐如醉生梦死般,恍然如梦中见眼前一名女子体恤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般朝他走来… 书生如梦初醒定睛一看,发觉眼前正走过一黄衫女子的身影,他赶忙叫住道:“姑娘!” 那黄衫女子扭过头,只见她清丽脱俗、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看似倾国倾城。 那书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又连忙说道:“姑娘真是美若洛神般啊 ~”说罢他渐渐走向那女子身前。 那女子正眼看他几分,却是一番冷嘲热讽道:“看你这番满腹经纶的扮相,却如此yin色,很难让人想到你是一介书生啊。” “姑娘说的是~在下才华横溢,但古来圣贤皆寂寞,爱江山不如更爱美人”他以此为乐般辩解道。 女子已不耐烦回道:风流子,你接着一边去纵情享乐罢,别来烦我。”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他见此又赶忙叫道:“姑娘…”正当他话还未说完,那名女子突然间转身从衣袖中挥出飞针朝他而去。 那风流书生茫然避开,躲闪之际还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穿飞针挥来,他见状抽起佩剑抵挡住后说道:“姑娘你这般是在为难我罢,我不会对女人动手啊。” 只见那名女子手若寒玉般,接连朝其打去,而他来回躲闪,轻松应对。她一时间停下攻势,那书生也便稳住阵脚,却眼见自身的佩剑已无意间到其手中去。 她举起剑来看了看,只见剑鞘上刻有“君”“子”“剑”三字,她讽刺道:“亏你还是君子!”说罢一手抽出剑,只听一“咻”声此剑来朝他挥飞而去。 那书生一转身便躲过,但却感到一阵昏沉,他低头看了看自身,身上却已扎进几枚飞针,顿时间晃悠倒地见眼前的女子模糊的身影往楼道上走去… 第四章 过了许久,只见尚书与侍郎及一批官员赶到,众人纷纷退让,官员们随即走入门内。 一进门便看见眼前倒地不起的风流书生,尚书上前查探,见他身中几枚飞针,于是将飞针拔出。又回过头向场上其余人说道:“在场的各位,协同侍郎做笔录罢。”待封锁此处后,只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大喊,“大人”!,尚书朝门外看去,只见宁晓云他像是要闯入门内,却被门口的锦衣卫拦住。 他又焦急喊到:“大人!家里有贼来过!。”此话一出,尚书连忙叫上人朝门外走去,宁晓云随即跟上。 直到六扇门内,“正是这间房内”。”宁晓云指出贼所到过得房屋,一伙人便纷纷朝屋内走去,屋内一片漆黑,仅有些许人手上的灯笼微微照亮。 伴随着宁晓云到寝室里,较为狭小的寝室内伴随着微弱的灯笼透亮出一倒在地上的柜子及其一旁的一盏油灯。 尚书低下身来拉开那柜子里的抽屉一看,空无一物,便顺手推回,随后起身到窗前看了看。 宁晓云问道:“大人,有何发现吗?” “并无发现,只得先等笔供了”尚书回道。说罢他朝走出门外,并说道:“宁晓云你随官员们继续把守在此。” 宁晓云回道“是,大人”随后眼看着他走出六扇门。 此时已是戌时,满城灯火倒也油烟未尽,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喧哗声一片。尚书来到一家名为“同福客栈”的门前,走进门内,只见里头坐满客人,他朝柜台那身材曼妙,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走去。 只见那老板娘正低头算计着什么,眼前貌似多出个身影,她便抬头一看,满腔方言的说道:“哟~这不是尚书大人吗?这是有何贵干到来啊?” “佟掌柜,住在你们客房内的书生可否见到?” 那掌柜说道:“你说他呀?我刚瞅见他被你们府上的人从我眼前抬回他房间去了,顺便告诉他啊,他房钱还得再准备付了,要不然可留不得他住下了,还有还有,叫他以后付房钱给我一个月一次性给我付完,不要断断续续的付来付去,我都嫌麻烦了。” “好好好,我会替佟掌柜你转告给他的。”说罢尚书往楼上客房走去。 打开房门,只见那书生躺在床上,看似昏昏沉沉。走进屋内尚书走向前去摇了摇他喊道:“风流子。” “唉~莫要打搅我~我还要做我的江山美人梦~”那风流书生含糊的回应。 “够了,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在群芳楼的事你都道来” “群芳楼?~那美人翩若惊鸿~婉如游龙啊~我是多想再见她一面~” “那美人是?” “洛神呐~大人~犹如洛神降世般,哈哈哈~…”那书生一脸yin色的笑道。 尚书见他这番像是醉话连篇,便不在多问,于是走出门外,关上房门,往楼下走去。 直到他又到柜台前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前,向那掌柜说道:“佟掌柜,这是我这个月以来的饭钱。” “不多不少刚刚好是一两银子,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能说会道啊。不像那书生就光长了张嘴,说三道四的。”掌柜的拿他二人说道。 尚书笑道:“有劳佟掌柜罢”说罢欲要走出门时,只听传来一声疑惑“大人?”。 他回头一看,是一名外表英俊的人,那人定睛一看说道:“真是大人啊,有些日子不见你到我们店里来了,对了,我刚刚还听说群芳楼那边闹事了,是怎么一回事?”那人是满脸好奇。 “老白,这些虽说是公事,但也算是我们这些官员的私事,万万不可传开了。” “大人,你还依旧公正无私的态度啊,就喜欢你这样的,来,我敬你一杯。”说罢他举起桌上的酒一口干下。 一旁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客人们也纷纷放下碗筷举起酒来说道:“大人,我们也敬你一杯。”说罢依依喝下。 尚书见此状看了看桌上的一杯茶水,举起道:“各位,我以茶代酒回敬诸位。”说罢一口饮下他也便满怀热忱走出门外,留下店内一阵阵举杯欢呼声。 六扇门内,众多人已在此守候多时,宁晓云在院中央来回走动,时不时往这走走,又往那走走。他悠闲边走边向官员问道:“大人们,刚刚那阵敲锣打鼓是怎么一回事?” 有位官员手举灯笼回道:“是下令,调动在府上所有的锦衣卫,说明有大事发生。” 他疑惑道:“偷个东西而已,用不着调如此多人罢?…” “这你就不了而知了,这些日子里府上人们可没少被偷过东西,这贼还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一到地方就不见其踪影了。”那官员气愤道。 宁晓云惊叹道:“那是个飞天大盗啊…” “可不是?也不知道上辈子这飞贼哪个大黑耗子养的这么能偷,我听说此贼还抛过别人祖坟了已经,我们众人到此一看,里面值钱的东西都已所剩无几。” “丧心病狂啊…”宁晓云感叹道。二人说话间,殊不知门前多了个身影… 宁晓云不经意间所见那身影倒有些熟悉,连忙走向前查探,虚惊一场,此人原来是已回到门内的尚书。 尚书见是宁晓云问道:“宁晓云,没有发生什么状况罢?” “一切放心,大人,任何事都没发生。”宁晓云回道 尚书看了看天十分昏暗,便说道:“我看这天色会下起雨,你早些到右旁的房屋寝室内歇息罢。” “也是,时候不早了,劳累一天,我也就好好睡上一觉罢。”说罢宁晓云往右旁的房屋走去。 尚书见他已回房内安歇,自己便朝左边的房屋走去。 大致是到亥时,顺天府灯火油烟也几乎已燃尽,又下起小雨,路上行人更是少之又少,几乎以无,而侍郎却独自一人走在这明暗无辄间。 他边走边张望,突然抽出腰间上的刀来,低头看了几寻,眨了一眼又将刀放回刀鞘中,抬起头来走去。 他浑身被点滴的雨水打在身上,直到走到一长廊时,遥遥望去,前方涌现出一模糊的身影,便朝那身影谨慎走近。 近后只见一双透露出桀骜般的眼神如同目空一切般死死地盯着他,不仅使侍郎心起警惕,牢牢握紧刀柄,二人对峙起来。 阴暗的四周,侍郎紧盯着眼前此人,耳边却仿佛听到一句阴冷的话。 “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突然间半空传来一阵雷响,眼前一道白光闪烁朝他而来,立即抽出手握已久的刀相抵,刀锋碰至在那道光束时,发出一下尖锐的声响过后,立刻回过神来,发觉眼前那人却已随雷声消逝而去… 他松了口气将刀收至刀鞘,见此是非之地便不多在停留便往回走去。 冒着雨原路返回到门内,走进左边房屋内,只见一阵微弱的灯光在桌前,而尚书却在此一旁目不转睛的望着灯火。 侍郎从自身处抽出一本书来摆在他眼前。 尚书见此翻开来看,此上方写录了今晚群芳楼所发生的状况。 尚书边翻看边笑谈道:“向阳,我看顺天府又少不了江湖上的事了。” “何时少的了呢,但求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不要再到府上。”侍郎叹道。 “要是少的了还要我们做什么。”说罢他盖上笔录,闭了会眼,提灯起身往寝室走去,边走边说了句道:“我们需抓紧时候了,不早了,该睡下了。” “是,大人。”侍郎见他走进寝室后,便走到院中央朝书房走去。 第五章 清晨卯时,天边满布云彩,云层中微微透露些许霞光,此时顺天府内还没未鸡鸣,却响起阵阵锣鼓声。 侍郎缓缓起身,往门外走去,门外一看,只见尚书他在一口井上打了桶水,蹲下身将双手伸进桶内,再闭上眼往脸上抹去,侍郎见状走上前去。 尚书睁开眼看了看,见是侍郎说道:“向阳,昨晚上我忘了说件事,我们税收文案被盗去了。” “那此事该从何入手?”他问道。 尚书摇了摇头说道:“此贼作案以来,从未留下过蛛丝马迹,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捉拿归案。” “有地方下手吗?” 尚书叹了口气道:“无从下手。” 侍郎乍一听说道:“或许与我昨晚上撞见的人有关。” “何人?”尚书问道。 “我只见他一双眼,以及放下句狠话“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看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此时此刻,锣鼓声依旧在响,宁晓云在屋内早已被吵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终究是忍无可忍,气急败坏起床直冲出门外,见尚书侍郎二人在一口井边。 他怒气冲冲的上前问道:“大人们,这帮敲锣鼓的人还不消停消停。” “顺天府的每日报晓,每当此时此刻都会敲上几分。”尚书回道。 宁晓云气愤道:“鸡都未醒,天都未亮,嚷嚷的真叫人烦躁。” “没办法,当是每日发愤图强的开始罢。”尚书心平气和道。 话音刚落,锣鼓声已没再响起,尚书走到门前,拉开门看了看,扭头朝二人说道:“一块去吃些早点罢。”说罢他往门外走去,侍郎见此也便跟上前去。 而他其后的宁晓云正刚打了桶水上来正往脸上抹去时,扭头见二人已不在次急忙喊道:“等都不等下的?,我就洗把脸!”说罢赶忙朝门外走去一看。 只见门外人山人海,满是喧闹声,这一早比他先前所见的街上多了不少人。 他来回望着人堆喊到:“尚书、侍郎大人!”只见左边人群之中伸起一只手,喊声道:“宁晓云!跟上!”宁晓云见此把门关上便马上涌进人堆中朝那走去。 但走了许久来回张望不见二人身影,只得以随人海奔波。 尚书、侍郎二人在一处停留了许久也不见宁晓云身影 侍郎朝尚书问道:“还照旧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给他留了银钱,我想他会回来罢。”说罢尚书他接着往前走去,侍郎也便跟上前去。 街上好不喧哗,周围有各式各样的小贩卖杂七杂八的东西,人来人往,而宁晓云不清不楚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久久不见他们二人,不仅有些心慌意乱,待放下心来时,看了看四周只见一招牌上写“同”“福”“客”“栈”四字,他见此客栈也不小,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时只见一位貌美如花,娇俏美丽、英姿飒爽的姑娘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地并稍些懒散的说道:“欢迎客官…欢迎…欢迎…” “喔…好…好…”宁晓云小声默默的回道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说道:“你是新来的吧?” “是,我是头一次上这。” 她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嘛,我们店里来过不少人,我老早就记得一清二楚谁是谁了。” 此时一女子在楼上满腔方言说道:“小郭啊,你是怎么跟客人说话的?哪有你这样懒懒散散的” “知道了~知道了~湘玉姐~”她懒洋洋的回应后便往一旁扫去。 佟掌柜朝边下楼便说道:“客官别跟小郭她一般见识,你想要吃点什么?本店都依依献上” “那要碗馎饦加上条黄鱼罢”宁晓云悠悠说道 那佟掌柜乍一惊道:“我滴神啊?!你刚刚说你要什么?!” “馎饦和黄…”话音未落,只见她又是一惊道:“我滴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啊!你怕不是来找茬滴吧?” “找什么茬?…”宁晓云疑惑道 那佟掌柜也细细打量了他几番,见他衣着朴素,携有包袱,说话憨厚,不像什么惹事生非的人便问道:“你是不是个外来的刚到府上没几天?” “我想我应该来了才一两天左右。”宁晓云回道 佟湘玉一听歇了口气道:“难怪啊,我就说怎么还有人敢到我们店里内犯事的。” 宁晓云不知所措,只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佟掌柜见他这副模样便小声跟他解释道:“我跟你说啊,因为啊黄鱼是跟皇上的姓沾边的,所以啊你要吃黄鱼的话可就要上牢里吃去了。” 他想了想说道:“喔…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就要一个馎饦罢。” “餺托?那是个什么玩意?”佟掌柜问道 “嗯…我想想看啊…就是…就是…就是肉片煮的汤。”宁晓云深思熟虑道 “那我算是明白了,自己找个空位去啊,马上就来。”说罢她朝后厨喊了声道:“李大嘴!来碗片儿汤!” 宁晓云见此便随处找了桌空位坐上。 正等菜上桌之时,只见一白衣道袍的书生下楼手拿本名为“太白经”的书卷嘴里念念有词的悠哉下楼。 他看了看周围,见宁晓云独自一人坐在一处,便走上前去,随即到那一处空位上坐下。 此时只见那外表英俊的人端片儿汤走来说道:“菜来嘞。” 他端上时,见一旁的那白衣书生说道:“嘿?~风流子?你房钱我们家佟掌柜催你还了,你可要快还上啊,要不然到时候她八成是要赶你走了。” “催命鬼…”他欲言又止说罢看向宁晓云问道:“少侠可否借你几两银子?我改日便会还上” 宁晓云一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包袱,突然像是摸到几个较为凸起的东西,便翻开包袱一看,竟是几两银子在内。 他拿起银子看了看疑惑道:“奇了怪了…”话音刚落,那风流书生突然一手拿过放老白手上并说道:“拿去,白展堂。” 白展堂见此说道:“好你个书生啊,还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了。” “我可没有,你看少侠那番模样不正是要帮我吗?。”他回道 宁晓云没有多想说道:“算是我替他还上先,之后我会找他要去。” “那好罢,这一两银子就算是这一顿饭钱和他下个月的房费了,当然你也可便忘了还他”说罢他放下所谓的馎饦,便拿钱走人。 那书生见他已走便扭头对宁晓云说道:“多谢少侠相助,待几日后你到书院的状元表上见我风流子名时便来找我取回罢。” “那要是见不到,我岂不是白给你了?”宁晓云质问道 那书生回道:“你就看好罢,要是不见,你便叫来官员把我抓去,有那白展堂作证,我所说的一切皆可为堂堂证供。”说罢他起身朝外走去。 宁晓云听他这番言之有理,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安心的吃起片儿汤来。 而那书生到街上走进一家酒楼里去,坐在桌前喊到:“来人!上几瓶女儿红!” 只见一名身穿粗布麻衣,头戴一顶帽子,肩膀上披着一条抹布的小二赶来问道:“怎么?客官你这是与哪贵家的佳人结为夫妇啊?还是家里有喜不成? “算是罢,不要多问。”书生不屑一顾回道。 “小的这就去取。”只见那小二匆忙的去拿酒。 待酒递到桌前时,一股酒香味传来,他不仅畅快的饮起酒来。那酒是甜、酸、苦、辛、鲜、涩集一体,可谓是醇厚甘鲜,十分独特,不仅让人回味无穷。 那书生喝的如痴如醉般,醉醺醺的到柜台前付了几枚铜钱便离去 第六章 而宁晓云用过膳后,拿起包袱走到门前摇头晃脑的看着外面迟迟不走。 佟掌柜在柜台见他这走又不走出门的便满腔方言喊道:“咋的了这是?你还不愿意走了呢?” “我…我这不知道上哪去。”他转身朝她含蓄回道。 “那你想怎样?包个客房待上些时候如何?” “不了…不了…我暂且住尚书大人那。” 佟掌柜一听又是一惊道:“什么?!你还说你不是官员?!” 宁晓云见她此状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暂住他家里…” 此时白展堂正巧端菜出来正巧路过听见二人对话,他对佟掌柜说道:“湘玉啊,你瞧你这一惊一乍的,他就暂时住着而已,肯定是人家亲戚什么的。” “那也不是,我和里面谁都不是亲戚。”宁晓云回道 白展堂疑惑道:“啊?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先上菜去了。”说罢他往客人餐桌旁走去。 佟湘玉见他走去,翻着账本小声说道:“自己都整个不明白的还说我。”说罢她便翻账本便问宁晓云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来路的?” “我外来的没多久”宁晓云回道 “噢…那好吧,你要不住房的话就找别的地方看看去。” “可我也不知道该上哪去啊?”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该多读点书,要不你就到前面不远处的书院里瞧瞧看去。” “那好,多谢佟掌柜。” “不用客气,有空就多来我们这来吃吃喝喝。”佟掌柜微微一笑道 只见宁晓云朝门外走出时,还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哎!秀才你这账是不是算错哩?”随后又涌入茫茫人海中,边走边看,不知书院还有几步远… 另一边,尚书侍郎二人早已用过膳,便已开始每日的巡逻。 尚书边走边说道:“向阳,我想起你和那白衣壮士。” “为何提此事?”侍郎反问道 “那人刀法精湛、凶猛,我无不感到震撼。 “是,他臂力也非同小可。”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也不知宁晓云他挨那一掌后是否有内伤” “暂且看来并无大碍” “但愿无妨罢…” 此时此刻宁晓云左顾右看只见眼前左边,见左方有门院刻有“天”“府”“书”“院”四大字,门下铺有台阶,院门边写有“纵使困顿难行,亦当砥砺奋进”一副对联,便迈入院内。 只见院内东西有各有处厢房,北有间书阁眼前石桥下方有坛水池,水池旁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院内前段青砖铺地,后段为花岗岩、青砖和卵石铺地,此院内不仅让人感到清雅淡泊之气。 宁晓云走上石桥,看着桥下水池里满是鲤鱼游动,身心不仅感到舒畅,恍然间已走到那书阁门前,那合欢木门不仅也是精致无比。 他推开门走进房内,只见墙面满是书柜,书柜上摆满了书籍,房内还有不少寻常的文人头戴高而方正的巾帽,身穿宽博的衣衫,以为高雅,正蹲坐在一旁两眼紧盯着书看。 正当他见此番情形大为震撼时,身旁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宁晓云扭头一看见此人身穿清一色长袍,头戴白色发簪,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一副气宇轩昂的气质。 此人开口说道:“在下为“四世三公”,名为凌落琼,见你是生人,不知到我院有何贵干啊?他这翻言语语气尚有些骄横。 “我就来看看书而已。”宁晓云回道 凌落琼看了看他,绕着他走边打量道:“你这身行头,年纪与我差不太多,倒不如趁着年轻气盛去闯闯江湖,闲来无趣读什么闷头书?” “我一走了之岂不是白走一趟?” “找本书给你打发走就是了。”说罢他朝书柜喊到:“金丝虎!” 只见空旷的书柜上隐约露出些许褐黄色,走近一看,那小东西浑身上下呈金黄色,有着双尖细的小耳朵,两眼透亮庞大,嘴呈一人字形,两旁还有对胡须,身后还携有条来回摆动的尾巴,正四肢着地太蹲坐在上方探着头望着二人。 它瞧了些许,便扭头叼起一本不知名的书一跃而下,一路走到那人身旁,再是一跃而起爬上他肩膀,那小东西叼着本书,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宁晓云。 宁晓云见这小东西疑惑道:“这哪是虎?头上没个王字,身上无半点花纹,还小的可怜。” “别看它娇小,它可比那些老虎什么的珍稀多了。”他边回应边将那娇小的小东西嘴里的叼着的书拿着递过给宁晓云。 宁晓云接过见此书面上写有“徐”“霞”“客”“游”“记”五字 凌落琼说道:“多看些实在的罢,祝你要能够如徐霞客般走遍江湖,要再写出本书来岂不比文人墨客高尚多了?” 他拿着书走出门外时,只听门内传出从未听到过的一声“喵”叫声,他转过身一看,见凌落琼他抱着那小东西在怀中说道:“要有困惑不解,在下江湖人称“百晓生”为之解忧。”宁晓云听完便接着走出门外。 尚书侍郎二人巡街的路上恰好路过“天府书院”,他也恰巧刚走出书院,侍郎见他站在院门前埋头翻书,便向尚书说道:“书院门前的人,宁晓云?” 尚书一听也朝院门看去,见此人正是宁晓云,便走向前去,侍郎也随即跟上。 他走到其面前叫道:“宁晓云?” “尚书大人?”宁晓云抬头一看道 尚书问道:“对了,你在顺天府待了有些时日了,我还不知你为何来而来?” “我?我就是来闯荡一番寻求出路,可不想在一小村子里虚度了光阴。”宁晓云爽快回道 “有志气,那今后打算怎办?” “我能否照常在尚书大人家中,待闯出一番名堂时便搬出去。” “尚可,六扇门你就住下罢,不过不要好奇府上的白纸黑字,倘若看书的话便可到门后直径的书房内。 “是,大人。” “你依旧在府上四下逛逛罢,算是熟悉下地形,我与侍郎便照常巡逻了。” “大人,我还不熟悉顺天府路况,便随你们走罢” “说的也是,府上四通八达、错综缭乱,跟上罢。”说罢,三人一并同行往前方走去。 而书阁里,凌落琼正蹲坐在一处低头一手抚摸着那小东西身上的毛发,那小东西像是极其享受般趴在他怀里翻来覆去,并发出一阵阵娇滴滴的喵叫声。 此时此刻,一书生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见他在那抚摸着怀里的猫便一声醉笑道:“百晓生啊?~你又在跟你家里的毛球打交道了?~。” “我仅想每日淡泊清心,不像你,风流子,每夜上青楼,寻欢几何求?酒过三巡如痴如醉,敢问你一生何求?他抚摸着那小东西抬起头看向他反问道。 “那倒也难掩真风雅~我若不为痴情就爱花~反倒是你啊太潇洒~不问世间仇恨淡如茶~” 第七章 宁晓云、尚书、侍郎三人一并同行,不经意间走到一处市集,只见一群人不知为何围着一块地,他们三人见此便一同走上前去查探。 越是靠近,人群中喧闹声也越发响亮,三人被挤来挤去可算挤到前方,朝眼前那一处看去,只见一稍有些发胖,头发杂乱,衣着破旧,面目不堪,不仅看上去浑身上下脏兮乱遭,且疯癫的人坐在地上嘴里在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这帮狗杂种看什么看?!看到了还不给点?!”信不信我用鼻屎球弹你们?!“”崽种?!是不是没见过世面啊?!“”语气听上去有些骇人。 宁晓云听这疯老头说话,不仅有些厌烦的说道:“这人疯疯癫癫的怎么回事啊?”说罢只听旁人嚷嚷的说道 “不知道啊,我一大早来买菜,就见这疯子在这了,买完菜还见他在这,说起话来啊,真是跟放屁一样臭啊。”一位大娘回道 “谁知道啊,我倒是看这老头骂起人来真够好笑的啊!哈哈哈!我在这从早上看到现在都乐的不行。”一位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回道 “此人在这破口大骂好些时候了,也不知这老人家为何如此,看上去倒也有些可怜罢。”一位文人墨客回道 宁晓云看着他们听完,扭头再往那疯老头看去时,只见尚书、侍郎二人已到那人跟前。 尚书低下身子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了? “怎么了?!是你怎么还是我怎么?!你怎么不识好歹?!狗niang养的?!怎么不跪下跟我说话?!啊?!”那疯老头指着他大大咧咧的回道 尚书见他说话如此恶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而一旁的侍郎冲他怒道:“疯老头!再不好好说就让你独自一人到牢里自言自语!” “你们?!要把我给带牢里去?!你们!你们休想加害于我!”那疯老头站起身来,急剧恐慌的回道 只见他突然一手大拇指塞到鼻孔里扭动,直接他撵出块鼻屎来,按到食指上朝尚书弹去。 那鼻屎球弹出一瞬间飞快朝其天灵盖上去,尚书见状急忙闪过,躲闪之际那鼻屎球飞到他背后的墙面上又迅速反弹下来,只听一声惨叫“啊!”,那疯老头瘫倒在地… 众人接连走上前朝那疯老头看去,只见那鼻屎球不偏不倚正中他天灵盖上,其嘴,双眼随着他声一命呜呼张的巨开的倒在地上。 宁晓云见他这般模样,壮着胆把他眼皮往下划盖住双目,突然间那老头又睁开双眼,起身狰狞的看着众人。 众人被吓得发出惊吓声并接连后退,只见那疯老头鲤鱼打挺般起身狂笑道:“没想到吧!就是不死!根本死不掉!”说罢他又突然连翻跟斗朝别处去。 那疯老头阵阵的狂笑声随着他的身影逐渐消退,众人皆缓过神来。宁晓云赶忙到尚书旁问道:“大人你什么吧?!” 只见他拍了拍胸膛缓缓说道:“没事…” “那疯老头疯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宁晓云叹了口气道。 “无妨?”侍郎走上前来问道 尚书点了下头,便走起路来往前去,宁晓云、侍郎见他这般便不在多问,随即跟上前去。 此时此刻,已到酉时,黄昏将至,尚书带二人逐步走到“同福客栈”门下,走进去只听一声满腔方言的声笑道:“两位大人上店里来了啊,你们二人今天打算吃些什么?” “照旧两菜一汤罢。”尚书淡淡回道后便朝一处空位上坐去。 “好咧”说罢佟掌柜朝后厨喊道:“李大嘴!尚书大人照旧啊!” 正当她又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账本给写上几笔,发觉面前不止有尚书侍郎二人身影走过,便抬头看了看发觉那不正是一大早来的少年吗?便连忙叫道:“喲?一点话都不说的,我都不知道你小子来了都。” “是我宁晓云没错,就今一大早上来过的那个。”宁晓云也连忙回道 “你叫宁晓云啊?听起来是个好名字啊。” “多谢佟掌柜赏识” “那你要来点什么?” 宁晓云思来想去反问道:“不知道该吃些什么好…” “这没关系,我给你推几个,就给你推个烤驼峰、千层油酥饼、二十四气馄饨、上烧尾、金乳酥、方破拼、葱花鸡、长生粥、风茄子、小天酥、八仙盘、同心生结脯、鸭花汤片饼、蝉花云梦肉、通花软牛肠、婆罗门轻高面、生平炙、红羊劫、玉露团、乳酿鱼、鲈鱼羹、箸头春、过门香、见风消、玉皇王母饭!”只听她一声迅速的喊完,宁晓云已呆滞在原地。 佟掌柜问道:“说罢,想吃点什么?” “来个…什么什么饼罢…”宁晓云支支吾吾的回道 她便记着账本便说道:“那好,我给你来个千层油酥饼、方破饼、鸭花汤片饼都给你点上啊。” “这么多吃不完啊感觉”他疑惑道 “放心,咋样都吃的完的,一定要吃的饱饱的,不能饿坏了。”宁晓云一听不仅感到万般为难。 只听坐在空位上的尚书说道:“还未想好吗?想吃点什么尚可,都记我账上罢。” 佟掌柜笑着说道:“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气,那就这样了啊。” 宁晓云低了低头看着她手上写着的账本,佟掌柜见此说道:“咋的了这是?你还怕我记错账不成?当然我这更不是黑店啊,你尽管放心快找个位置坐去。” 后厨端菜而来的白展堂看二人许久说道:“湘玉啊,你这副模样很难让人不觉得是家黑店啊。” “展堂,把嘴闭上。”佟掌柜回道后又朝后厨喊到:“李大嘴!再来几份千层油酥饼、方破饼、鸭花汤片饼!” 只听后厨传来声道:“好好好!马上马上!” 一旁的白展堂笑了笑道:“我可懒得说你了啊”说罢往尚书侍郎那桌走去,放下后便往下一桌端去。 宁晓云确保万无一失后便走到尚书侍郎二人那桌空位上去。 他坐下说道:“大人,你看那疯老头什么来头?” “我不知如何说是好,他那一下已非比寻常了。”尚书回道 宁晓云惊叹道:“对!我留意了下那墙壁竟还弹出了一个窟窿来!” “我看…他多半是走火入魔了。”尚书想了想道 “走火入魔?”宁晓云疑惑道 “他练功练的过多导致内力出偏不平衡。” “所以就疯了?” “嗯” 宁晓云听完不仅感到一哆嗦,尚书见状又说道:“不用担心,只要你练功一心一意便无事发生。”说罢夹起菜来吃了起来。 白展堂走过说道:“别一惊一乍的了,菜不吃就凉了,饭你就到柜台旁取去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们家佟掌柜包你吃的饱饱的。” “展堂,你可不要给我到处说啊。”柜台的佟掌柜牢牢盯着他说道。 “别这样啊,蹬的我心里一哆嗦。”说罢他便小碎步的往后厨走去。 宁晓云不经意间看完笑了笑后放下心来便也拿起一旁筷子笼里装着的筷子吃了起来。 夜幕将至,那风流书生从天府书院走出,看上去精神抖擞,步步矫健,夜市里,他仿佛如同掌上夜明灯般,一身白衣穿梭在人群之中格外精致显眼,只见他步步朝着群芳楼走去,脸上挂起久违可掬的笑容… 第八章 待他悠游自在般走到那群芳楼门前,刚走进门内之时,只听一声娇怯怯的话语传来“官人~你来啦~” 话音未落,一时间许多妩媚动人的女人朝门外看去,见是那风流书生,纷纷涌上前去将他团团围住。 那美人堆里娇声连连含情脉脉般说道“佳人呐~每晚才有空见一面~小女子真是耐不住寂寞呢~”嗯~昨夜之时姐妹们见你跟一贱人打斗~她还使阴招~”“是啊~倒也不知那小贱人哪来的~” “如此一说,叫那美人来!我再来跟她会会。”风流书生爽快喊道 一位风度翩翩的美人身靠着他,抚摸着他白嫩的脸庞,语气妖娆万分对他说道:“小白脸~我们也不知那小贱人上哪去了~自从她暗算了你后就朝楼道上跑去了~姐妹们也不敢去拦~之后就不知她人何去何从了~” “那后来尚书是否也曾来过?”风流书生问道 “嗯~不过那位大人可不是来玩的~来的时候呢还带了一批官员来~后来还拿着本书边问边写的~” 他听完沉思片刻后优柔的说道:“不管了~凡夫俗事留到今后再说~至于此刻我可不想放过~期盼今夜能够永久~姑娘们~”说罢他两手搂着两位美人的纤细的柳腰,看上去行色匆匆却又漫不经心般往内走去… 天色已晚,尚书、侍郎、宁晓云三人用过膳后便走出同福客栈门外。 宁晓云站在门口想了想说道:“大人们,我一人走走罢。”说罢转身往后走去,尚书侍郎二人看他渐行渐远,也没多问便转过身朝前走去。 他独自一人走在夜市里,在宛如潮流般人来人往的人群当中两眼凝视前方,行如流水般走过眼前所见的每处。 直到一处较不起眼的角落,见一位貌似年过花甲的老太婆愁眉苦脸的一手撑着下巴坐在一小板凳上,身旁有个大木桶,她面前摆着张木桌,上面放了一白糖盒,其余是放满了碗。 宁晓云见这摊摆的不像样,不禁有些好奇走上前问道:“这木桶里装的什么东西? “豆腐花,怎么了?”只见那老太婆放下手抬起头来看向他和蔼的回道,随后站起身顺手打开木盖又问道:“要来上些吗?” 宁晓云低头一看,只见那木桶里放着一木勺,剩下满是凝固的豆腐块,不仅疑惑道:“你大晚上卖豆腐吗?这地方都不是很显眼,要不你到前面去罢。” “小子你是不是没听清?怎么年纪轻轻的比我们老人家还耳背了,这玩意叫豆腐花。”那老太婆不屑说道。 “喔…闻着还挺香的,给我来上一碗罢。” “好罢…”她衰落的回道后,便拿起桌上碗,先是一手拿着木勺把那里头的豆腐块盛到碗里后,再是一手拿起白糖盒里的小木勺往碗里撒上几许,便缓缓递过给他。 宁晓云接过,看着这白糖撒在豆腐块上搅和了几下,喝上一口,他感到那豆腐块入嘴十分的嫩滑,还带有一股白糖的甜味,于是双手抬高一饮而尽后才愿将碗放下。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说道:“这豆腐块好甜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偏偏在此卖啊?” “臭小子你以为我想,要不是今早上不知道哪来的疯子一路连翻跟斗给我刚摆下的摊搞没了,害的我早上白忙一会,到了晚上,前面灯火一片的都给人家又给占去了,真是晦气。”她怒气冲冲的回道。 宁晓云意识到她说的估摸着正是早上那疯老头于是追问道:“那个疯子哪去了?” “鬼知道他,我看他吃饱了撑的一路连滚带爬的,就是不长眼!”只听“碰”的一声,见她一手气愤的怒拍了下木桶盖上。 宁晓云见她这副生气的模样不敢再往下问便从包袱里掏出枚银两递过去。 那老太婆一看大惊失色,瞠目而视问道:“我哪来那么多的铜钱找给你啊? “啊?那能找多少是多少罢。”他回道 “小子你是要把我家产卖了换钱还你罢?” “什么?我哪会干这丧尽天良的事。” “那好你现在就走人,这份就算我请你了。”她边摇头边扬了扬手道 “一两银子就一小钱罢?”宁晓云疑惑道 “是是是,一两小钱顶得上我全部家当了,我这么一大把岁数了,可不想到牢里去度过余生,快快走罢。”她不难烦的回道 宁晓云见她已如此不耐烦也只好作罢,转身原路返回。 他边走边左顾右盼的,也不知自己来来回回走了多久,现如今街上却依旧是繁荣昌盛的局面,但这四下也难免让他内心深处感到万分陌生… 停下脚步来,他环顾四周不仅感到有些怯生。欲要接着走下去时,听到一阵阵的马蹄声传来,他见到眼前有一支队伍各自身穿白袍,脚上也都穿有一双雪地靴骑着马向自己这一路走来,待那队人马将要与他擦肩而过时,突然那队伍领头的开口朝他说道:“小子。” 宁晓云听闻此声,便抬头看去,见他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两眼目光如烛般看着自己。 那粗大汉问道:“你见我们领主没?” “ “不晓得”宁晓云回了声正准备走去时,只听其又喊道:“你忘了雪山上!我们领主难得施恩!你小子这就忘恩负义了?!” “我宁晓云绝不会忘恩负义!”只见他转过身,两眼凝视指着他怒吼道。 “那就带我们去见领主。”那粗壮汉轻薄说道。 “你们领主我怎么会晓得?”宁晓云神情凝住疑惑道 “看来你是被打的神志不清了啊,哈哈哈”随着这一声笑,他身后整个队伍竟也生生不息源源不绝般笑声连天。 宁晓云见他们突然接连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傻了眼,眼急了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宁晓云…你啊…当时可真是糗相百出啊…”那粗壮汉看上去像是憋足了劲不笑回道 宁晓云见这帮人这般莫名其妙笑话他的,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气火,突然他举起手来重重的拍在那粗壮汉骑着的马屁股上。 那马像是受到惊吓般突然猛的朝前随着一声“啊!”狂奔而去,队伍的人见状急忙骑马随之奔去,路上行人接连避让,只听一路上连绵不断马的嘶叫、马蹄声以及伴随着那粗壮汉措不及防的叫声。 众人纷纷朝那看去,又传来一声“砰”的声响,不知是不是撞倒什么东西,只听一老太婆怒喊声道“今儿真是遭罪啊!又来个不长眼!老天爷啊!我是经不了这罪受了!”宁晓云听后后转身忍俊不禁的笑着走了一路。 待一路走回时,已是亥时,宁晓云往同福客栈走去,或许里边的人虽是半生不熟,但相对而言找块熟悉的地,定每个江湖浪子是最好的着落… 走进门时一看,熟悉的方言声传来道:“这不是宁晓云吗?这么晚了你咋还来啊,还不回六扇门里睡去,我们都准备收拾收拾睡了。” “没事,佟掌柜,我就想到你这来看看。”宁晓云顿住一会才回道 佟掌柜用手打了打哈欠疲惫的说道:“那好罢,想看我店里的话就多看看罢,我想睡觉去了,待会你走了别忘了把门关上了。”说罢她往楼上走去。 宁晓云赶忙叫住道:“就我一个那门怎么锁上啊?” “等展堂回来罢,再说了哪只你一个人在这啊”她边走边回道。 宁晓云一听这竟还有人在,扭头一看,恍然间见一桌上竟有两人的身影在那,看上去还稍有些眼熟… 第九章 那桌上接连冒着热气,有些难看清那二人面相,宁晓云凑近了些,借着那二人眼前摆放的锅沸腾升起的热气,在一旁瞧了看了看,发现那被热气隐约遮盖住脸面的人不正是雪山上那三两下把他给打倒在地的白衣青年,顿时间面露苦色… 此时此刻,那青壮年竟扭了下头,正眼看向他,宁晓云顿时间打了个寒战。那青壮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抬起了手,伸了伸五指像是示意其过来。 而随那青壮年一同用膳的人也拿着碗筷扭过头来,他一看此人不正是早上书院的那人,心中不仅有了底,便稍有些哆嗦的走上前去。 待走到桌前时,只见那桌上摆满了肉、生菜等,中间摆着一口陶瓷锅,底下生放焰火,锅中划分为两区,形似八卦。那青壮年推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到他身旁,开口说道:“坐”这话听得宁晓云不仅感到万千不适为难,却依旧是坐了下去。 宁晓云两眼看向在左的百晓生,只见那只“金色虎”小家伙依旧是形影不离,被他揣在怀里。 百晓生放下碗筷开口问道:“将…不…领主,你二人相识? “姑且算是”那青壮年一手拿着双筷子回道 “不妨一块坐下吃些罢。”百晓生看着宁晓云沉静说道 而他却看着那青壮年不屑道:“我看着此人就无胃口。” “识相些,让你坐是你我二人再见的缘分,让你吃则是我伤了你所付的本分,如此一来谁也不亏欠谁。”那青壮年手拿筷子指着他,语气还是那般傲气凛然。” 宁晓云不仅有些生气回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方才的时候你的那群走狗可是在外出了名头。” “难不成我的人还被你耍花招?你还是到别处去罢,那番花拳绣腿岂能在府上立足?那青壮年哼了一声夹着菜放入锅里,正眼都不看他的嘲讽道 宁晓云听到耳中,气在心里倒也只能忍气吞声抽起一旁筷笼中的一双筷子,夹起一生菜来往锅里涮了涮,再敲了敲锅边滴了几滴油后便一口吃下。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之时只见门外那风流书生醉醺醺的走进来,摇头晃脑的看了看四周,见还有三人正凑在一桌,便朦朦胧胧的走了过去。 待悄无声息的凑上前去时,突然一手拍了在宁晓云肩膀上,不仅吓得他一激灵,连拿筷子的一手颤抖了下,宁晓云连忙扭头朝后看去。 见是风流书生,于是嘴里含着菜恼火的说道:“大半夜的拜托不要这么吓人啊。” “怎么不接着享乐了?”说罢百晓生一手夹着块涮好的鱼肉往他怀里的小家伙喂去。 风流书生笑了笑道:“夜夜观歌舞~此虽为天乐~未必不思蜀~需有命去享~”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我想说的正是风流书生你啊”只听那青壮年边吃边调侃道 “我虽大志已绝~但才智仍旧无限~” “文修武备,才是兴国之道,任凭你有一身文才,也不敌我双手。” 风流书生醉卧倒在宁晓云肩上回笑道:“我可非~单只一介书生~” “既非书生也非君子罢。” “此言差矣~我雨露均沾两不舍~” “如此说来倒不妨让我见识看?”说到这时那青壮年才放下碗筷,抬起头来正眼相对他。 “正有此意”说罢只见他貌似酒后起杀意般朝后厨走去。 青壮年见其有意便一言未语跟上前去。而在一旁坐在位上的宁晓云正吃着香,见此状连忙咽下菜随即也赶到后厨。 走进才发现这后厨是别具一格,格外宽阔,并无房梁屋顶,抬头望去,即是月夜满色,四处还有两间房屋在内,眼见之处还有一口井摆在一处,而所谓的后厨却只是在走进去后一旁的角落边,并且摆放着一大堆柴草、茶壶、木桶、灶,木材板及上放立着的一把菜刀等杂乱不堪,与其说是后厨,不如说是后院。 回过神来只见那二人各自为一方,风流书生站在一处,一手迅捷的从自身剑鞘中抽出剑来,随清寒暗淡的月光照影其剑指向他,此刻眼神也如所持剑般无比锋利… 那青壮年站在另一处眼见此形后,缓缓看了看四下,见身后那木菜板上正好立有把菜刀,便走上前去拿起看了看,见此刀面颜色深黑,隐隐透出红光,于是扭头望向他亢心憍气的说道:“刀剑无眼,劝长点心。”说罢随一阵冷风拂过后他先发制人迅猛劈去。 书生待他劈来一刻,突然弯腰携剑扭身,躲闪之际朝他挥剑而去,青壮年见状立即收手以刀相抵,二人锋刃相拼,但书生发觉无法前进一步将他压退,反而对方以力相搏逐渐将他压制住,书生见此不妙赶忙扭剑转身一剑朝他刺去。 不料那青壮年原封不动猛的一刀劈在其向刺而来的剑刃上,书生不仅受到一道力随震响传至手腕,顿时感到整只持剑的手臂都麻木了下。 随即是对方是一顿猛烈劈砍攻来,书生只得加以躲闪抵挡,只听二人见刀剑声响震耳欲聋… 待那青壮年凶猛精进、毫无破绽攻势下,书生逐渐不敌之时,不经意间宁晓云感到身旁像是跟谁擦肩而过,茫然肩眼前一间房屋木门打开,一道身影从里闪出,并传来“葵花点穴手!”“排山倒海!”两男女混杂声过后,只见那青壮年定在原地不动,而那书生却以被打倒在地… 待宁晓云茫然向前走进查看后发现,他二人身旁竟多出了一男一女,仔细一看竟是那白展堂以及佟掌柜口中的“小郭”。 白展堂不难烦的看着被那二人开口说道:“这大半夜的还打打杀杀的” “就是,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她也不难烦的回道 “芙妹?”只听一声儒生般的语气喊道,从那被推开的木门的房间传出 她一听便回头朝那边走边说道:“来了来了!候哥!”待走到房门时,只见一儒生扮相的人正站在门后等候,看上去还有些缅甸、内向。 “小郭”朝他满脸笑道:“哎,你看看我的武功有长进没?” “看上去有长进。”那儒生回道 她又朗朗说道“那当然,不过这两人倒让我想起当初我在江湖上名号为“雌雄双侠”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那些日子。” “是雌雄双煞,好事不沾,坏事做尽。”他否认道 “我不管,那些事都非我本意干的。”她一脸不屑的回道,随后又对他激动的笑道:“候哥!要不我们俩组成一个真正的雌雄双煞!哦不!是雌雄双侠来行侠仗义、除恶扬善! “不不不,子曰:…”他话将要道出口时只身边“小郭”及门外白展堂并声喊道:“去!”随后她又问道:“那看我们养只猫怎么样?还可以算当小孩养。” “我可不希望我们两个的孩子八九岁就死了啊。”他满脸苦涩的回道 “小郭”乍一听恼火的质问道:“你怎么说话的?!秀才!什么叫做咱俩个的孩子八九岁就没命活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猫的寿命就仅有八九岁,难道芙妹你相信猫有九条命吗?我这么说只不过就是怕猫死了后…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毕竟猫哪能活得过你?…”他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她一听不仅怒火顿时消退,还稍有些害羞却又不失娇气的回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了…”说罢牵着他手往里走去后便把门关上。 随后只由得站在那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青壮年一旁的白展堂长叹一声后扬起嘴角道:“这郭芙蓉还是那么矫情~” 第十篇 说完转过身朝后走去,再到宁晓云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还看呢,不用顾忌他俩,一个时辰过后他们就又行了。”说罢接着往里走去,宁晓云扭头看去,一片漆黑,又无半点进步声不仅让人感到有些诧异 一时间只听里面传来声响道:“差点忘了,郭芙蓉下手可比我重多了,再麻烦晓云你把那书生背回他客房里去罢,我先睡去了。”随后传来一声“嘎吱”门声便无音讯。 宁晓云再转过身来朝后厨里边走边看,借着月光走向那两人身旁。 他先是把倒在地上的书生背上,然后又瞅了瞅眼前一动也不动的青壮年,嘴角忍俊不禁,微微一笑而过,身扛书生往后厨门走去。 等到了客房内,打开房门,有一缕微亮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内,里还有面墙壁被一书架盖住,其余皆是平常摆设。 宁晓云走到床前,缓缓将背上那书生放置在床,给他盖上被子后,漫悠走到那庞大书柜前。 看寻了几分,见横竖几乎都是“四书五经”“道德经”“太玄经”等书籍,以及放有些笔墨纸砚,角落里还有一堆画卷。 宁晓云随手拿了个拉开,见展开来看是一副桃红柳绿的春日即景,描摹了灼灼怒放碧桃花的明媚鲜及妍早春新发芽叶的柔嫩飘逸。 他看了许久感到越发越传神,于是收起放回,兴致勃勃的又拿下副。展开来时发觉此画卷两手拉不完,于是放置在地上,抓起另一端边往后退便拉开,待整副展开后已有五米多长,放眼望去,整副上下共绘了数量庞大的各色人物,牛、骡、驴等牲畜,车、轿、大小船只,房屋、桥梁、城楼等。 过了些许,窗边透过的微弱光芒早已消逝,房间内也已是一片漆黑昏暗,待到这时,宁晓云才貌似津津有味、犹如大饱眼福般后,便把所看的画卷卷起放回书柜上后离去。 待一路摸黑到了楼下打开门探了探头看看,只见屋外却也已是瞎灯黑火、昏天黑地不仅使他心生胆怯,便把门关上。 随后宁晓云又走回书生客房内,到床边时将他推靠在一边,坐在床上像是发呆。久而久之,感到一阵恍恍惚惚,便躺下身来挤了挤后昏昏欲睡… 子时,只见夜路里隐现露出一处油光,是侍郎手提盏油灯,与尚书并行回往六扇门。 二人双眼不离路前,只听一阵阵马蹄声传出,眼前路况竟有支白衣队伍如同百鬼夜行般奔驰而来,尚书、侍郎二人见状,置身站在原地等候。 那马蹄声步步递进,离二人越发越近,那支队伍领头人远见二人站在路中间丝毫不动弹,貌似没有分毫退意,只得使劲勒住马,随即发出几声嗒、嗒的几声响后逐渐停下。 领头人在马上喊道:“你二人为何在此阻拦?” “你队伍倒为何在夜更游荡?”尚书反问道 “我们皆自行走的路,有何不可?” “有无出行令?若无便原班人马返回。” “过来,给你看看”说罢,尚书、侍郎二人听后便朝他走近。 待步步靠近时,突然间马上那人一拳向尚书挥去,瞬间打在尚书胸口前时却感到力被一道内力所震动,一拳下去犹如打在泥鳅上般擦身滑过。 尚书一把抓住其手腕死死不放,二人僵持,突然那人猛然间把握刀柄,欲要将刀抽出之时,一道银光从眼前闪过,此时一把银白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他转眼往此刀闪过的方向看去,是那侍郎正提着刀冷眼相待,并冷冷道:“下马” 他只好作罢,两眼紧盯双方下马来。 待站在地上时,只见尚书一手从衣襟里拿出一条绳索,并走到他后面,先将其一手往后方抓去,再抓另一手,把他两手牢牢靠在背上,随后用绳索牢牢捆住后说道:“走”说罢押着他往后走。其身后队伍默不作声,只得纷纷下马,牵住马紧随其后… 卯时天还未亮,白展堂推开房门,昏昏沉沉的打了声哈欠后两眼迷惘,仿佛没睡醒般,然后闭着双眼慢悠悠走下楼梯,一路直达后厨。 先是走到右旁的一道木门前,敲了敲喊道:“秀才,芙蓉起床起床。”又走到另一边的木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大嘴,大嘴,起床。”便一路往回走去。 突然像是撞倒什么东西般,睁开眼一看,只见一双目凝视在面前,这一下不仅使吓得白展堂一声“哇!”喊叫,顷刻清醒发觉原来是那青壮年,不禁拍了拍胸膛缓和缓和。 待看着眼前那青壮年,欲要开口之时,发其他浑身上下却依旧分毫未动,不仅感到有些疑惑,于是双手食指交叉放在身体的左侧,左手出击,点击被那青壮年的左部,见他两眼睁了睁,动了几分,提着刀的手臂缓缓落下,另一手甩了甩。 白展堂见他这般问道:“你这是被定在这一晚上了?” “不然?”那青壮年不爽的回道 白展堂不仅疑惑道:“不应该啊,我这点穴手按理来说也不能定人一个晚上啊?难不成是你一点内力都没有?” 而那青壮年没有多言,走到墙边一跃而起,单一手撑住墙头,便翻越而下。 白展堂正当纳闷,身后传来一声懒洋的声音道:“老白,嚷嚷着什么呢?喊一声就够了。”扭头只见那人浑身上下看去皆可单走一个“胖”字形容,一身厨子的扮相并揉了揉眼。 只见另一边木门推开,郭芙蓉、吕轻侯二人也如同没睡醒般,两眼迷惘,晃晃悠悠的相继走出。 白展堂笑了笑道:“你小两口可别墨迹了赶紧的,开店了。”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然咱掌柜的可要扣工钱…真是要命呐…”郭芙蓉迷迷糊糊的回道 李大嘴边往后厨那片地便说道:“行了行了,我做些早点给大伙吃去。” “大清早的就给吃些补补…”吕轻侯也是一副懒懒散散的回道 白展堂笑着调侃道:“我看你两这副模样,怕不是一夜情未了吧~” 郭芙蓉一听如梦初醒般精神起来盯着他问道:“老白你刚才说什么?” “我可没说什么”说罢白展堂笑着合不拢嘴的往后厨门外走去。 郭芙蓉朝里大嘴问道:“大嘴,刚才老白说了啥?” “他说你俩一夜情未了,早些时候带娃吧,到时候给咱抱抱看”李大嘴倒也调侃道 她一听气冲冲的便往后厨门外走去便喊道:“好你个老白!这种事你都瞎说!大清早的不让你尝尝看我的排山倒海!我就不叫郭芙蓉!” 随着他二人的喧闹声,客房内宁晓云不仅被吵醒,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楼道上,正好撞见白展堂迅雷掩耳之际,一手食指中指合并,放在身体的右侧,并右手出击往对方穴位指去,而那郭芙蓉貌似以自身愤怒之气加以内力,双手往后合并再往前推朝对方而去。 眨眼间,双方彼此中招,只见白展堂颠颠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便瘫倒在地。而郭芙蓉正如同雕塑般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