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里流霜》 1、 最是夺妻之恨 国华天文大学曝出,环宇不守恒学院年轻博士梁如水致导师重伤,疑因《星际光线不笔直传播》论文获奖后奖金分配问题引起。梁如水下落不明,警方悬赏己经通告,因梁如水对前沿科学的超前认知水平,通告特别强调对边境线的强化管理。 面对双眼无一丝污尘的梁如水,吕倾叶说:“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却敢到我这里来,真的是认为自己艺高?现在外边说不准己经有了警力布控,你还能跑得掉?” 梁如水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在我们自己家里选择与钱开道约会?当初,我非常清楚我配不上你,可面对那么多的追求者,是你选择了我,这才多久,你却背叛地这样淋漓?我只所以给钱开道留下一口活气,是因为怀疑他不是主要过错方,如果你现在承认钱开道到我们家来,是他用的强,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活不到明天。” 吕倾叶说:“钱开道院长在你论文获奖后主动来找你,可你一定要去天眼处观测星辰。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没有不良乱气,哪里想到你一点也没有浪漫的节奏,你和钱院长合作的论文,他认为作为第一作者的你,只要这一份孤篇,就可以入主院士。你不喜欢运作,可我想当最年轻的院士夫人,所以,是我主动请托钱院长帮你。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们也知道你不在乎什么。我坦白了,你可以选择用对付钱开道的重手伤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天才的物理学者,却还有一腔血性,还能有支撑血性的手段。我后悔了,当一个人说出后悔的话来时,所有的都来不及了,情温一时,伤存一生。” 梁如水说:“我们院早己经研制出单体、低空、旋流、便携飞行器,在楼宇间高速穿梭不是问题,何况,现在我周围步枪射击范围内对我有伤害的通讯全在我耳朵里,顶尖物理学家可以做到别人只能望尘,我早己在绝尘之外,能抓住我,我的价值也就不用悬赏了。倾叶,不管怎样说,在我从大山出来,两眼全黑时,是你给了我勇气和光明,虽然,你现在又给了我绿顶和知名,你只要够坚强,我们会重逢,不是我想旧梦。” 梁如水并没有打开他说的飞行器,却徒手从十六层的窗户处上攀后,如同大片中夸张一般充分利用空气阻力学,充展一床薄被,轻松落到了小巷深处,那么多的布控点,全成了他落脚的点内点。 所有的道口全有盘查,所有的监控全在无死角的工作,梁如水自由地操作一下手机,很快,一辆无人驾驶警车开了过来。他路过的全部线路成了黑道,在监控上不留一点痕迹,他不需要任何伪装,轻松回到了天云山,卧虎洞,来到了他的老师曾林眯处。 听了梁如水的述说后,曾林眯说:“凡间的事非我早己看淡,当初,我只所以教你,是因为看你跑那么远的山路求学太难,尤其你的家境,需要你的成功。现在,你想要的全经历过,红尘不红,我也没有脱俗,只是想静看,可还是让你打扰了。你知道让你打伤的钱开道是哪个吗?他是我当年的得意门生,不过与你这个学生有些区别,我当时只教他的文化,他是个有才华、有潜力的物理学家。你的论文是他争取的课题,他能让你当第一作者,可见,此人也不是全无是处。” 梁如水问道:“我只所以多次物理竞赛能获奖,外人一直认为我是无师,是天降大才,可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是国华天文大学的教授。在首府,在第一流高校任教,你为何选择在这种非冷兵器时代隐居习武?” 曾林眯说:“我的过去你就不要打听了,可以说,我当年就不出来了,少年时代我也是生活于深山,之所以选择到这个山洞,是因为洞外是此山的一个峰点,整个群山形成的环境是观测星云的恰合点。你学的武功并没有源头,理论物理丰厚后,可以知道,武功就是打架,只要速度、力度,天才的脑袋指挥如风的手脚,事物是通的。别人说的没有错,我就是因为很早试出了你的天赋,不然,不可能倾心倒血般将你培养成可以洞察星外的一个大家。我不是武学宗师,只是无意中健身发现了制动物的要领,现在,我的精力还是以前的专业,身上的能力可以方便我夜间出入任何实验室、观测所。” 梁如水问道:“曾老师,钱开道的伤相当重,吕倾叶认为我去自首可以少判几年,可我不想在这个年纪失去自由,我正在研究比中子更微的纯子运动,现在己经有了眉目,目前不能公开,我需要实验室,也需要助手,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曾林眯说:“你们的实验室我也去过,对撞的设备考虑相当超前,如果你不能牵头,真乃学界的大憾事,现行的刑法不能抵过。也不要怪红颜祸水,这是命里的劫难,我倒是有个主意,真正的天才、人才在民间,我们完全可以就在这里建一个天体实验室,你负责大范围寻找专才,离开了喧闹,说不定对研究更有好处。” 梁如水说:“个人的荣誉可以不谈,可如果现有的纯子研究学术成果被反人性一帮人用上,可就是地球的灾难,原子弹杀伤力是大,可那是有形,至少还需要投送。纯子如果用来集束杀人,那可是无形级的。如果通设的宇宙大爆炸理论成立,起点的那个物质可是无限小,能量却是无限大的。还有就是,真的要自己建立一个如此大的空天粒子对撞实验室,离开财政的支持,个人是负担不起的。” 曾林眯说:“科学的事情要做,社会的义务也要尽,虽然你现在身份有不光彩的一面,可也不能成为你不尽社会义务的理由。我们所有的科学研究,全是为了我们的下一代能有更好、更安全的生活。以你我现在对通讯设备的研发水平,只需要将手术内窥设备信号接入手机,我试过,出入银行金库己经不是大问题。因为监控设备、通讯通道我们可以左右,对付人力门禁更是举手之力。可如果我们抢银行、金店会引起社会混乱,我想了一下,可以考虑帮百姓清理一下有些非正道的混钱。” 梁如水说:“我一面去网罗人才,一面再去臻别坏人,精力怕是跟不上。”曾林眯说:“并不矛盾,那些非正道的钱相当容易掌握,哪里的百姓不知道谁家有不干净的钱?如水,生活需要有一些刺激,把他当作一场游戏,你知道吗?你脑子里只有科学,你具备科学家的一切优点,这就是吕倾叶背判你的重要原因。你少年时尝尽了罗马路上的辛酸,到了罗马后却忘记了自己一心向往的理由,将寂寞留给了自己的亲人,如果钱开道没有院长的身份,你不会如此伤他的身子。你可以尝试为百姓做一些事,当然,更重要的是继续为科学放光的事业攀登。” 听了曾林眯的话后,当天晚上,看着一天的星光,梁如水如同少年时求学路上一样,和曾林眯一起在山岗上听他讲那些分解、裂变、能量扩散,不过现在梁如天有更远的判断。以后人类可能会掌握外太空能量收集,那可是比现有的太阳能快得多、大得多,一旦控制好能量转化,人类离遨游天际就不远了。 梁如水说:“如果可以自外太空收集能量,我们的纯子研究就意义不大了,说到底,纯子研究的目的也就是想转化能量。”曾林眯说:“现在的人类活动无序,群体之间缺少绝对的优势,如果我们能最先发现纯子,就可以倒逼大家坐到一起,可以解除所有的对抗武装,因为军力己经没有存在的意义,大家的努力只有一个方向,就是生活更好。” 曾林眯的一番见解让梁如水的思路全开,他那惊人的物理学大脑一下接受不了社会学的熏陶,现在的处境决定他只能走听老师话的一条路。可他这样的决定一下,竟演出社会的一片腥风凄雨,曾林眯准备将实验室包装成卧虎学堂,林子有的是空地,梁如水崇拜地看着老师,他本无意伤人,以老师的推演,天云山以后也许会是地球的中极。 曾林眯让梁如水第一站去了国华天文大学学生分配中心负责人家里,菜生泉很晚才到家,却发现沙发上坐着梁如水,他脊背发凉地说:“小梁,我可与你无冤,你怎么进来的?”梁如水说:“我现在正逃路,需要一笔钱,我调查过,你的私人关联帐户上共计有六千万,给我一半,这是你的所有能支配的帐户清单。”说着,将一份打印好的清单放到了菜生泉的面前。 2、 开弓没有回头箭 菜生泉说:“我知道,现有的密码和信息防潳措施对你们学院尤其是对你如同牛栏关苍蝇,只因关于你的传说太多,我才认识你,不知道出事后为何你选择与我为难?” 梁如水说:“近水楼台,我索要的你财产的一半应当不是你应得之产,学生走向社会的第一步你做了什么你心中有数,那些能让你财富不停堆高的家庭阻挡了优秀穷学生的选择。” 菜生泉说:“优秀是相对的,优秀到如你这般,就不会再有人为的障碍了。小梁,你知道吗?如果你承认是误伤钱开道的,以你获奖论文的影响之大,出于科学或国防,可能会对你免于处罚,校方己经为你事在奔波,你可不能一错之后再错。我现在正在公示期间,等我做了校领导后,一定会为你的事情再争取官方彻底的赦免,需要零用钱我可以给,可不能将玩笑开的太大。” 梁如水说:“你不用和我说的太多,这是帐户,你将我要的钱48小时内打在里面,至于如何操作,你是个聪明人,我教不了你。如果不做或者选择与官方合作,后果不仅是你个人前途的身败名裂,钱开道的粉碎性骨肉粘连你也听说了,我能随便到你家,下面干活的路线图不用你帮我设计。” 菜生泉额冒微汗,还想再做努力时,梁如水己经离开了他的房间,他重新检查一下窗户,以他一个天文学家的理性,一个即将被提拔的官员懦性,非常清楚现在事情的选择,忍气吞声是上策。第一单生意相当顺利后,曾林眯说:“出了天云山的林子,你知道,正西方有一座小秃山,你们本地人叫她西阳山,那里离此处不太远,我可以请人出面,以造林保护出云江源头为由,将实验室建在那里,以后所有的项目是你负责,我的任务是协助你实现理想。” 梁如水说:“下面要请那些你说的天才,他们会同意和我一起到这个地方来吗?如果是用强囚禁的方式,是很难发挥天才的全部潜力的,也很难长期留住他们。” 曾林眯说:“你想的当然有道理,我想过了,不仅要对西阳山植树,还要在附近承包一些山田,我们不仅开办卧虎学堂,还会操办天云农场,至于即将建立的实验室,我也想好了,就叫育种基地。对请来的人才,不仅要他们愿意留下,还给他们提供高额的回报、舒适的生活,包括子女的教育,甚至他们如何成家我都想好了。小梁,我老了,能遇到你,到晚来还能再次在这种地方再热闹一次,不管下面的结局是个什么样子,我年轻时想轰烈一回的想法,能有机会亲自实验,我也满意了。” 梁如水说:“通过菜生泉这一单,我清楚,提供充足的经费不是难事,可如何说服那些人才过来,可就太难了。” 曾林眯说:“我们有上千所高校,还有那么多的研究所,校内、所内那些有个性、不识抬举、头顶没有乌纱的人是你的重点关注对象,能给这些人提供最前沿的研究方向、超出他们可以想象的实验机会,你有能力解释好、说明白,我们需要的是高端、尽量少的人才,好找。记住,第一学历体现人才的综合潜力,要多有侧重。只需要开个好头,下面再去人找人,人才发现人才,就可以实现良性循环了,其他方向的人才都可通过此种路径。要不了多久,我们的老师队伍、农学队伍会与科学队伍一样,成为一支强大的力量。” 梁如水问道:“随着我们人、事的发展,总会与本地的政府打上交道,如何应付他们的管理呢?” 曾林眯说:“地方政府也缺钱,我们可以提供就业机会,可以缴高额的税费,理念又是环保、高科技,到时你会知道,他们不仅不会干涉我们,还会处处提供方便给我们,只是你不需要亲自出面,你只负责运作钱、领导实验室,杂活我来。我在这个地方己经二十多年了,远近多有人知道我是个世外高人,真有些琐事,他们会给我一些面子,可以省去一些麻烦。” 晚上,探视的人离开后,梁如水来到了钱开道的病床,坐下后问道:“钱院长,我一直敬重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钱开道努力想坐直身子,可没有成功,他说:“我己经向公安书面提供了是自己跌落楼梯致残的,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有那么纯正的功力,是体质修为?还是理学借力?我在病床上一直思考,如果是用物理学借力,我真的幸运,可以成为第一个尝试力道叠加产生的强大破坏效能,力波中途叠加是一个极前卫课题,现有的光波传输如果能解决自行中途叠加,那么雷达的多级布设就可以节省。” 梁如水说:“科研的事情我们己经没有合作的可能了,我只是想知道,作为院长,作为科学家,你有那么好的资源,社会还有那么多可以用钱拢来的女人,你为何会欺负我?” 钱开道说:“我现在在这种事情上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你想听到什么?想再怎样做才能再解气,我可以成全你。警力对你的通报应当是为了保护你,自从我们的论文获奖,我为何如此匆忙想看到你,是因为不止一个机构或势力己经盯上你,警方对你的通告,也是想找到你,保护你,并不是想审判你。” 梁如水说:“你真的不想讲?你的腿除了重造,己经不可能恢复了,你不说,我也不想问了,你毁了我的家,我毁了你的身子,我们两不相欠。如果没有警方的通告,我清楚,我对你的重伤害可以理解为防卫过当,不会有太长的刑期,可我一天也不想失去自由。我是个极保守的山里出来的人,无法面对曾经的绿帽子,不可能再在原处工作和生活,那会将我击跨。” 钱开道说:“如果你离开,你付出巨大心血的对撞实验目前没有人能继承,如果你换个环境,那需要延后几年才能完成,你真的愿意因为女人放弃理想?” 梁如水说:“抛开个人生活,你曾经是个好老师,还是个让我尊重的科学家。可我接受不了的是,为了课题立项、经费,那些在高位上的一个经办人员,可能给我们做学生都让我们嫌弃的家伙,你却必须耐心向他们解释、汇报,我一想到有一天我也要做这样的工作,就一百个不舒服。我属于大山,你属于滚滚红流,钱院长,你可以私德不好,可也不能吃窝边的草。我答应吕倾叶,如果你是用强或诱骗,我宁愿赌上后悔下半辈子也会让环宇不守恒学院缺院长,你没有说,她也不承认,你们的彼此更让我碎心。”梁如水再无挂念,出了医院,来到了华夏化石燃料大厦,找到了正在总统套房与外国年轻女性友人谈国际化石期价的老总。他通过在多个国家开立分公司,转移了大量了国有资产,梁如水如愿拿走了三个亿,承诺帮他做平电子帐务。 曾林眯担心一个帐户短期有太多的资金进入会引起银监局的注意,连续成立了几个公司,迅速启动了山体承包、茶树种植、校舍兴建、环山溪水整治、核心实验基地修建。他和梁如水坐在一起说:“我们现在的山体是个封闭的场所,整治了溪水后,再建一座小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一个大庄园,就算不搞实验,用来生活,也能给后人一个样板。” 梁如水说:“我发现钱太好搞了,可用你的方法找人太难,那些人才虽然不喜欢现在的环境,可让他们离开,即使给他们钱,他们也不太愿意。” 曾林眯说:“不能着急,我们的配套还没有做好,一旦做好后,你的工作就方便了,永远不能让不能来的人知道,我们不需要他们主动。我也出去过,现在找你的机构势力相当大,我不担心他们有能力抓你,可我担心你上了他们的当,所以,以后在外面吃饭、住宿必须加倍小心。” 梁如水决定先争取他的同学皇甫立久,虽然当初追求吕倾叶他最用心,现在出了这事,他应当庆幸。如同破解菜生泉家密码锁一样,他轻松到了皇甫立久的住处,却在对方回家时听到了门外不止一个人的声音,梁如水决定躲藏一下。 和皇甫立久一起进来的是两个人,坐下后,皇甫立久说:“梁如水的论文基础只有钱院长能明白,我真的不清楚背景,更不知道他得出结论的实验原理。现有的理论无法解释光的曲线传播,除非你们说的梁如水真的发现了超能粒子,粒子出现过释放现象,可现有的摄像设备也很难捕捉住如此短暂的影像,现有的材料也难以保证约束如此高的能量爆发。” 另外一个人说:“你说的不可能,现在事实证明己经是有可能了,皇甫教授,如果你能找到有关梁如水的线索,我们就有办法让你成为他的合作者,这可是名留千古的好事。只要提供线索,你需要的居住证、海滨别墅、三千万欧元现金我们会立即兑现。” 3、 逢山开道 皇甫立久问道:“我不敢知道你们服从或服务于哪个机构,功课做得不错,连我的个人需求都掌握的这样好。我可是听说了,警方在调取钱院长受伤录像时,发现梁如水就一招,并没有咬牙切齿般,却给钱开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残。你们自信,我发现他,你们抓得住?” 那个一直说话显然是头的人说:“这些我们也知道,只是不清楚他是个体素质,当然,指的他的功夫,还是你们的专业己经达到了可以助力伤人?” 皇甫立久说:“以我对梁如水的了解,他现在的学术成就己经脱离了我这个同学的理解。但,不至于在没有准备的回家时机,身上还会有可以微型助力的科学装置,我不可评论。我可以尝试获取他线索,但你们如果保证我想得到的能顺利到手?你们答应的条件可是需要有国家作后盾的,我怎样相信?对我来说,出卖梁如水,不仅从道义上是个坎,一旦被他知道,我的下场一定比钱院长还惨。” 那个一直说话的人说:“放心,你既然对我们的背景己经有所察觉,就应当明白,一旦我们能获取他的信息,梁如水的行动就不自由了,他再也没有机会伤害你。至于你的奖励,我们早就准备好,你的手续包括房产、银行本票,就在我们随身的包里,要不要现在出示给你看?” 梁如水在柜子里己经分析了对方武器的位置,他对自己的设备十分信任,倏忽间到了那两个人的近前说:“你将他需要的给他,我就在这里。”两个人愣了一下,确认一下梁如水的真实性后,突然站了起来,客气地说:“我们能给予皇甫教授如此丰厚的待遇,对你一定会更隆重,你的所有后顾全部由我们解决,包括吕倾叶的家人。” 梁如水说:“我什么也不要,只是对我这个同学的承诺你们要兑现,不是就在包里吗,现在就当着我的面给他。”两个人对视一眼后,真的将包交给了皇甫立久,皇甫立久慢慢打开,他梦寐以求的内容真的就在眼前。他放下资料后说:“如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也不是我想卖友求荣,虽然我向往外边的生活,可也不会背弃民族大义,他们的目的不是你、我,是你掌握的科学,从了他们后,可一定要记住当年爱因斯坦从母国离去后的结果。” 两个人从倾倒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们的身份:国际原子能亚洲主代表随员。一直说话的那个叫杨方清,他说:“梁博士,你清楚我们需要的是你的知识,不会伤害你,可你为何到皇甫教授家?知道我们要来?” 梁如水说:“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我同学己经给你们提供了我的线索,现在你们间的交易己经结束,我和皇甫立久有话要说,请你们下去,是否等候我,那不是我的事了。我看到了,你们不仅裤角处有武器,可如果真的伤了我,对你们的主子不好交代,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谈。” 两个人出去后,梁如水说:“皇甫教授,我知道你一直和校方不和,你的研究方向一时出不了成果,他们对你重视不足,我现在有个课题,需要你的加入,待遇比你刚刚的还丰厚,只是需要远离城市,不出国界,只为科学工作,不附属于别的组织,你愿意考虑吗?” 皇甫立久说:“他们花了这样高的代价找你的线索,你却让知情人现在逃离你的视线,你还出得去吗?你可能不知道,可我感觉到了,你的光线不直线传播理论,一定己经在国际顶尖学术界引起了关注。任何一种新的科学发现或发明,先进团体首先会想到应用于军事,你这个发现也不例外,想想,有了这个理论支撑,就可以解决千里眼、引力波等只敢在科幻世界里想想的概念。” 梁如水一边听一边走到窗边,能看到下边己经吸取上次抓他时的教训,在可能的外围明显有力量在守护,他在室内的一切都是安全的。梁如水说:“我如果找到舒适、宽松、自由的生活研究环境,就会再来请你,当然待遇和去留都是你自己做主,这是我今天潜入你家来的原因。我现在回去,真的让他们布置时间太久,动静大了后扰民。” 皇甫立久想跟着他一起出来被梁如水制止了,他直接步行到了楼下,杨方清有些吃惊,他靠了上来说:“车子准备好了,可以先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我们间的合作好商量。现在当局也在找你,如果落入他们的手,你可是要面临刑事指控,有我们在你身边,可以保证你一直安全。” 梁如水说:“如果我不同意呢?”杨方清说:“我们知道你有飞行器,没有想到你是直接出来的,你们飞行器的脉门我们知道,我们的激光枪可以瞬间摧毁她的推进装置。”梁如水轻松一笑说:“看来你不仅是随员,也是个物理学者,那我这只口红装置是什么知道吗?与你们现在手中的激光装置有些象,可要小心。”话才说完,该装置己经开始工作,吐出的线状烟样物立即扩散,梁如水前进方向上的活体被速冻、被雾笼,梁如水从容拉下杨方清车子上冻僵的驾驶人员,高速驶离了当场。皇甫立久看后松了一口气,他明白了,微型粒子动能集束己可以用予实战,刚刚发生的应当是粒子在绝对零度被释放后即时产生的对周围的吸热过程。 梁如水并没有出城,他身上一直携带对监控设备画面延时的应对器,他出入公众场所可以做到隐形。看着身边熟悉的城市,他想到了吕倾叶喜欢去的一个酒吧,车子在门口停下后,里面的音乐唤起了梁如水的记忆。当年,吕倾叶第一次带他到这种地方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抵制,认为是不良少年的去处,来的次数多了,对一个科学家来说,真的是个放松的好地方。他从来不下舞池,可他愿意看自己的女人轻盈的表现,吕倾叶也知道他是大山的儿子,从来不在他面前主动邀请别的男孩,被动接受时也不会交换通讯内容,更不会第二次。 台上出现一个显然是失意酒多的女孩,唱词一点也听不清,却见到她泪流满面。只一小会,她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牵了下去,出于好奇,梁如水靠近一些,本以为他们是一起的,可那个牵女孩的小伙子将女孩交下后,却到不远处将那名女子的包拿了过来,梁如水有些纳闷。 他是一个理论物理学者,可他也明白,如果是一起的,应当坐在一团,也不会允许一个酒多的朋友上台出丑。看着一群人将女子带出了酒吧,梁如水的兴趣来了,他居然跟了回去。 在酒店大堂,以他的身手轻松在女子身上放牢了监听设备,他开了一个房间,并不想仗义行侠,只是想看看热闹,有了吕倾叶的事情后,他特别恨勾引良家女子上当的事件。 并不太久,监听设备传出被放大的声音,一个男子说:“姜局,你不是讨厌红尘女子吗?知道你厌倦了那些图你钱、权的假笑,这肯定是个良家姑娘,你看看穿着、用具、饰品,趁着她酒没有醒,我们帮你看门,放心使用,一定刺激。她醒来万一有后果,有这么多的兄弟帮你挡着,不会有一点闪失。” 梁如水不敢向下听,担心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他来到了门前轻松打开电子门,凌然问道:“胆子真大,这可是天子脚下,一个局长也敢出来捡漏,不怕这女子是名门贵胄?” 三个显然是打手的围了上来,问道:“你是哪个?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不要和我们老板谈名门,再大的名门我们也不怕,就凭你擅自闯入我们的房间,我现在就让本地的公安来抓你。” 梁如水说:“你们不怕警察先抓你?”那个是局长模样的人挥了一下手说:“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了,人也带走,不要在我房间乱。” 梁如水说:“怕是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你们了,是哪里来的狂人,我要等这个女士醒了说明情况后才能走,你们不是要报警的吗,我在这里等。” 那个局长模样的人显然担心事情闹大,他说:“这么晚了,你是女子的什么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几个也一样,我要休息了,再不离开,我就要请保安上来。”他不再提公安,也不想再和梁如水纠缠,梁如水能看出他是真有些身份的人,可面前那几个打手的头却现出一副不屑,簇拥着梁如水,带着那个还没有一点知觉的女子出来了。 梁如水跟着这群人到了另外一个套房,那个为首的男人立即变换另一张嘴脸,厉声问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可告诉你,就是公安或记者我也不怕,我在这里有办事处,我随行也有法律顾问,你们把他拖出去,一定要让他明白,他不是天。” 4、多管一事 三个以打手面目出现的壮年居然伸手拉不动梁如水,他端坐在沙发上极轻松,那个为首的男人有些慌,他镇静一下向几个从人摆摆手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江湖好汉,请问你想干什么?不会是和女子一伙的想骗钱的吧?我可告诉你,我们的钱不好骗,现在,请你将女子带着一起出去,天不早了,我们是在酒吧发现的她,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需要休息。” 梁如水说:“我己经查询过了,你是水西省矿业集团老板丁向阳,那个房间的局长是东北矿业局长方存孝,你们带了一大笔钱准备报批一个新矿。我现在需要钱,想请你丁老板放点血,不然,你们明天的交易我会阻止,以前的交易我会公开。” 丁向阳一下镇静了,他说:“我也没认为会有巧事发生,他们将女子带回来,我还以为这里的人警惕性小,原来你们是想讹我。小子,我能有今天的一省首富位置,也不是白手起来的,手里也有血伤,我不怕威胁,我不信就凭你个人的一点三脚功夫,就可以吓走我的钱?方局长是来帮我一起振兴地方经济,你居然信口胡说,你要知道,黑道再狠也要有白道开路,你还想和我们斗?嫩多了。说说看,需要多少,如果讹些吃饭钱,我可以赏你,也算是对本地首府居民的客气。” 丁向阳的脑子迅速搜索,想找出对方背景的线索,与他一起抢批此矿的的确还有人,可只要听到他插手,没有哪个敢明着用鸡蛋来碰他这块石头。 半歪在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慢慢有些醒了,她惊讶地看着身边的环境还有人,试图努力回忆,又想找到电话。显然是吓得不敢说话,梁如水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对一个打手说:“帮她倒杯水。” 那个打手向自己的老板看一眼后说:“你是哪个?为何在我们老板这里?快出去。” 梁如水说:“我如果现在出去,这个女子就是酒后被你们强行拖来的,我可以证明,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丁老板,不愧是做大事的,可我也不似要小钱的样子,你现在是一省的首富,我是个讲分寸不贪的人,你只要给出你和你省的第二富豪差额就可以了。以后,如果第二富豪超过你,我会一直让你保持首富的。” 丁向阳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头脑,半个月就可以成为地球富豪,真有想像力。小伙子,人人都爱财,可是不能只靠做梦,动手,可能我们现在几个人打不过你,可你真是龙,又能搅几江水?出去,我知道你听到一些,也知道一些你认为可以威胁我们的内容,可我们那样大的一个集团,应对这种小坎,有的是办法。” 丁向阳给那几个年轻人使个眼色,他们迅速合围上前,想将沙发与人一道拖出房间。那女子清醒多了,她不知道正在和己经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她突然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会在这里?”梁如水并没有配合那些人的行动,他说:“你们己经发现,我能出入你们房间自由,又能安然坐在这里,你们也不是才入道江湖的。先将这个女子打发回去,我的事不是和你们商量,你们照我的要求做就可以了,不能讨价还价。” 他转脸对着跟前的女子说:“你在酒吧喝酒的,还能想起来?是这帮人将你挟持到这里,如果不是我尾随,现在你可能己经被莫名地扔在大街上。” 女子冷笑道:“要是被他们扔了就好了,我当时身边真的没有人?”梁如水点了一下头,不管是风尘还是良家,他不太接受女人到晚上的这种地方。 那女子有些不稳,还是勉强起来走向了门外,回头问梁如水道:“你与他们不是一伙的,为何不走?”梁如水没有理她,只是强硬地让她快些离开。 丁向阳示意下面的人将门关上后说:“我也尊你一声好汉,你到底为的是什么?受哪个公司指派,给兄弟一个理由。我一直信奉,钱可以解决问题的,都可以坐下谈,我的钱也不是风刮来,哪个都和你一样,我不是早就破产了。” 梁如水说:“你们富可敌省,哪样的女人不好找,为何要去捡一个陌生的酒醉人?不然,现在我也睡觉了,害得我还呆在这里。我不重复,这是我的卡号,三天内将我说的差价打上去,至于后果,因为你不了解我,我只图钱,所以有必要跟你们说清楚。三天后,我收不到钱,我会及时公布你们送出去的礼在哪些人手里,准确数字、有价证券信息、有形资产清单。当然,也会同时公布你们既往历史走过的黑路。” 梁如水起身准备离开时又补充一句:“当然,你丁老板见过风浪,三天足够你排兵布阵,你不怕。所以,我在明天这个时间之前,先私发一些信息给你,我不用加你的联络方式,我找的到。” 梁如水再想出去己经不易,门外拥入了一群人,原来那女子真的不是一般人家。因失恋,一个人喝着闷酒,家中一时找不到,通过手机定位赶了过来,梁如水从他们的队形己经感觉到和丁向阳的人不同,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内保,便装也是制式的。 那女子一下拉过梁如水,对那群人说:“就是他们将我带离了酒吧,一定没有安好心,一个不留,全部带回去审查。”口气生硬,份量不容商量。 丁向阳说:“我是人大代表,我可以作证,我们没有人对这位女士使坏,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女子的团队并不回答他的话,如果在别的场合,有人听到他是人大代表,就是公职权力机关,也会问清原因,给他些面子,可这帮人一点也不把他的所谓的人大代表放在心上,外围的两个人手握微型冲锋枪,枪杆子里是出真理的,不用说话,大家只有跟着一起走。 梁如水找机会向那女子说明,自己确实有事,不便久留,他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漫长的审查环节,不等那些人阻止,梁如水就迅速从他们的身边快速消失了。来到了方局长房间,方局长己经听到了丁老板让人带离的消息,他正准备回去休息,口中有些不安地自言道:“再有钱也是土冒子,居然能在这里捡人,哪样的女人不能用钱摆平。”梁如水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有些乱,因为从己经发生的事态看,对方不是等闲。 梁如水说:“方局长,只是几个小时,你的家境我己经清楚了,这是你主要财产的明细清单。丁向阳被带走,女孩的身后靠山也不想事情大,我还没有去调查她是哪路神仙,但来头比你大得多。你从门缝应当己经发现,那些制式便装人员的敬业精神,绝对不是一般的安保能做到的。” 方局长只一眼,就浑身起了冷汗,他问道:“你是有备而来?你想怎样?我会让丁向阳照你说的去做,兄弟,我也不容易,你看到的全部我可以不要,但不能身败,名裂了,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梁如水说:“反腐和我无关,我只想要我需要的,我己经和丁向阳说了,我回来找你,就是相请你提醒他,我不能被糊弄。”梁如水迅速消失,他的目的己经达到,可他不想现在就回天云山,仍然出于好奇,他根据女子身上的定位,又潜入了他们那群人所在的地方。 果然,是个正式的所在,那女子坐在边上问丁向阳道:“我不会对你用刑,我只是想如实弄清楚,我在你们那不到两个小时发生过什么,只要我没有被伤害,我可以立即放了你们。” 丁向阳有些沮丧,可他还是按女子的要求,详细说了一遍,院景的设施己经让他震惊,他知道自己的人惹下了大祸,他愿意出精神补偿金。那女子问道:“你们这么多人,为何没有阻止不了刚才的那个人?民间真的还有这样的高手,我可真的要想办法找来,比我身边的人强多了。” 丁向阳说:“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不会相信,我们锁上的门他能随便进来,我们说的话,他能远距离听到,我们的专职安保人员却近不了他的身。姑娘,你真的要找到他,他如果在民间,危害可就太大了,还想威胁我。我不知道你如何称呼,有机会到水西去,我一定安排妥当,在这里,要是有什么经费上的要求,尽管和我提,我是水西首富,此次来,就是想再批一个大矿,矿脉十分优良。姑娘的身份看起来显赫,要是能帮上在下的忙,你应当知道,一个上市公司的十位数股份价格。” 那女子仍旧浅笑道:“坐在我这里,首富和首穷有区别吗?我听到你的大名一点也不吃惊,信不?我可以立即让你成为阶下囚,让你的公司破产,你不要认为有几个钱,离你呼风唤雨还早呢,以后想乱,可不要离开自己的地盘。我这次放过你,给辛苦加班的弟兄们安顿好,我累了,不想追究了,不然,明早的新闻就会有,水西首富,京城犯法的标题。” 5、梁如水体会红颜 丁向阳讪讪地离开了,临出院门时,还向这位差点入了他的怀的女子又再看一眼,真的,美女多,气质要有怎样的背景才能露出如此的芳华,装,是装不出这个样子的。自从他坐上首富的位子,他一直相信,有钱可以使鬼推磨、上帝推磨,可没有想到,一晚上他就遇到了两个不给他推磨的主。 梁如水现身时,那女子并不感到意外,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你看,我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留下,丁向阳他们说了,你可以出入他们室内自由,你又是在酒吧救我的人,从他们的描述中,我知道你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是只为劫富济贫?我这里可不是酒店,千万不能莽撞。” 梁如水说:“我出来之前,对你现在的处境己经侦察了,我的安全不用你操心,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是不是在酒吧不该救你?如果我不出现在那里,你的人是不是也一样能及时出现?” 那女子说:“来坐下,我和你详细说一下,你对我好奇,我对你也一样。我以前有个男友,就是因为我出入任何地方都有人跟着,他不习惯,也不想适应,散了,我太伤心,斥退了陪我的人,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离我远一些地方喝酒。结果,我看到他们喝多了,我是后来自己喝多了的,接下来就是你看到、遇到的。我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有正道背景的达官显贵之家,我家是个生意人,至于为何跟我的人会有武器,因为他们是正规的安保公司,主营业务是银行安保类。现在明白了吧,真想要钱,我也有,只是你要说出正当理由,也不能狮子大开口。” 梁如水说:“我见过有钱人,可你对丁向阳那样的一省首富,一点不放在心上,我还以为你有深不可测的后方呢。” 那女子说:“看你不是个生意人,听丁向阳的人说,你似乎是从古代小说中的深山上下来的,能谈谈你吗?真的会武功或特异功能?” 梁如水:“我是从大山上下来的,是现代,不是古代,我再次过来,是怀疑你是权贵之家,我的事情以后需要大权势,既然你们只是生意人,那就算了,找钱,我有的是办法。” 那女子说:“听你的话真的感到幼稚,不要认为有点三脚功夫,就可以接近权贵,如果不是我一时任性,你想接近我也不是易事,你再有能力,也躲不过处处暗流,时时陷阱。我叫纪书芸,家里是做茶业生意的,这个院子是就是茶业协会总会的办公地点,考虑到你会来,这里的安防报警系统没有全开,是抗干扰的,不然,你一靠近院子,早就被发现了。现在,你想知道的全听到了,可以说说你的事了,如果本姑娘高兴,说不定还会给你提供一个阳光下的工作机会。” 梁如水看看灯光下的纪书芸,也如吕倾业般曼美迷人,比吕倾业还多一些野性与自信。在才过去的保护她的过程中,他己经发现过她的腰肢和曲线,对他这样的一个理科天才来说,平时很少注意女人的妩媚,能静下来,在这静的夜里,他有些比才醒酒的纪书芸还醉。 纪书靶也发现了对方的愣看,她明白自己对一个小伙子的杀伤力,她笑笑说:“你不会是因为我的长相又二次来的吧?可不要再动歪脑筋了,在我这里,只要你有让我反感的动作,你会没有一点申辩的机会的,纵你会绝顶武功,你相信跑得出微型机枪的弹网?” 梁如水吸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说:“我不想深夜去试你的安保能力,你们的保安真的敢开枪射杀任何对你们有威胁的对象?谁给了他们的特权?” 纪书芸说:“你就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每天失踪的人多的是,有些让人抓去挖矿了,有的让人去卖器官了,你深夜入我的院子,人消失了,你以为会有人帮你破案?一旦线索到我们这个院子的辐射范围,什么都会消失的,相信规则下面还有潜的。” 看着对自己发呆的梁如水,生活在红尘中的纪书芸,很少能看到如此干净、面正、目秀的男人,更少有看到因能力强大而显得如此从容的体态。她不知道,梁如水并不是对她的形象痴迷,而是在静心潜入她的安保指令系统,以便他需要脱身时,不会有障碍出现。 纪书芸柔声问道:“你真的来自大山?没有受过正规教育?那你靠什么在城市生存?还能一辈子全靠身上的武功?那可不是长久之计,是犯法的,躲过一时,躲不过多时。现在早己不是冷兵器时代,想抓你,就是你有令狐冲的能力,也自由不超过一周。你回去后,可以想一想,想通了过来找我,你现在年轻,可以接受一些培训,以后配合自己的体壮,也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梁如水说:“纪女士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以后需要请你帮忙的,我会再来,以后可要小心,不能一个人将自己处于不清醒状态。我还有事,我的好奇己经结束,我有事先走了。” 梁如水上墙如平地,纪书芸看傻了,大门对他是敞开的,可他却选择表现自己。纪书芸叫来保安,不高兴地问道:“有人翻墙,为何不阻拦?” 那个负责今晚保安的头说:“我们全都接到了你的命令,你的朋友要越墙出去,让我们不得阻止。”纪书芸呆在原地,她明白,这个不知名姓的山里男人,不仅有武功,还有她从来认为不存在的特异能力,她有点害怕,如果保安说的不夸张,她的家对这个自己有好感的男人来说是不设防的了,想到这些,她的脸竟有一丝小红。 出了纪家大院不一小会,梁如水想找个地方休息,却发现他的父母离开家的讯号。他有些担心,因为他的父母从大山出来后,一直对城市生活不太习惯,为了吕倾叶,他选择给他们单独买了一套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平时吕倾叶还算孝顺,他出事后也让吕倾叶不要告诉他们。他只有再次联系了吕倾旪,请她不要带手机,直接在他们一直喜欢的华海公园松山上见面。 到了那里后,对方告诉他说:“你爸妈让他们给带走了,知道你孝顺,一定会因他们的受控制而出现的,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如水,我可以离开你,可他们离开你不了,官方可能真的不是为了判你,是为了保护你,我听钱院长说了,他己经向官方提供了书面误伤自己的证词,你还是回归正常生活罢,就算是为了父母的晚年。” 梁如水说:“我爸妈现在不在一个地方,我爸可能受不了他们的打击,己经在医院了,我只是想听带走我父母的原因。你又去找钱院长了?你要是为自己,那是你的自由,我听说了,我只要不出现,他就是我和他那篇论文的唯一受益者,他就可以直接入选院士,如果他给你机会,你马上就是院士夫人。” 吕倾叶冷笑道:“你请我来,不是为了刺激我吧?钱院长有家,我一直认为你不珍惜我,你娶我只是为了给你父母一个交代,从这件事上,我知道你是珍惜我的,我上次说了,我真的后悔。可即使你以后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我不会让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有一点让人不道的污点,是我错在先,以后有事找我,我还会出现,我回去了。”说完,十二分的帐然,背影如同纪书芸般酒后柔软,结婚几年,他可从来没有如此审视过自己的女人,远去的动作如同仙凡。 梁如水有一股涌动,真想上前,再温以前的光景,可她,却在他天才的大脑面前出现过那种不堪的画面。梁如水如同天降一样到了他妈的面前,他母亲向门外慌张、恐惧的看了一眼,熄了灯说:“外边有人,你可一定要小心,你爸爸受不了你的过错、他们的恐吓,吓昏过去了。本来到城里后劳动少了,吃得油腻大了,听说心血管不好,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如水,你何时学会打人的,以前在家时,别人欺负你,你可是从来不还手的,快跑吧,越远越好,我们年纪大,不用你惦记,也享过你的福,这辈子知足了。” 梁如水清楚他母亲的生活还是正常安排的,只有先到医院看看他的爸爸,到了后才发现,他爸爸到了医院后,直到现在也没有醒。他问了医生,医生告诉他,他爸是惊吓过度,可能不可逆,大概率醒不过来。 梁如水第一次眼中有泪,他的成长过程只有他自己体会过,没有爹妈的苦尽,就没有他现在的甜来。当年,曾林迷也是为了选择自虐,生活极艰辛,没有帮过他,也算是锻炼他的意志,可他的大山一样的父亲,却在自己离登顶只差半步时被他们气昏了,他握紧钢拳,敞开了门,果然有两个人及时出现在他面前。 6、失家之寒 梁如水问道:“我来时你们知道吗?”那两个人有些慌张地但还是坚定地摇头,梁如水又问道:“我要离开时你们为何知道?”那两个人对望一眼后还是摇了一下头。梁如水说:“我本想让你们和我爸爸一样躺在那里陪他,可我最后一瞬间放弃了,你们只是一个执行者,家中也有父母,可能也会是别人的父母,我的手上力度听说了吧?就凭你两个,挡得住我的路?” 其中一个说:“梁博士,我们只是守在这里想告诉你,请你一定要大局观念,我们不会也不敢为难你的亲人,你父亲的事件是个偶然,己经网罗专家对他进行会诊,可能难度大,放心,不会放弃的。” 梁如水说:“典型的官僚作派,让你们两个在这劝说我,我不是嫌弃你们于我礼节不对等,我没有诸葛孔明的水平,可三国那个年代,一任皇叔也没有派个大将去召安孔明。我不要礼节,只要我父母愉快恢复生活,告诉那些安排你们任务的人,半个月,十五天,二十六晚上九点前,如果我父亲醒不过来,一定还会有人昏迷你的。”梁如水恨恨地、极不平静地离开,两个现场守护的人知道自己的能量,除了及时汇报,连做个拦阻的姿势都不敢。 梁如水再次来到了吕倾叶的家,她己经睡下,接到他的电话,开了门后说:“他们不是传讲,不管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不用别人开门,金库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吗?”梁如水说:“听钱开道说的吧?我到你这来,不会那样做的,我现在没有去处,我爸爸也让他们气得醒不过来了。吕倾叶,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当告诉你,虽然我己经没有保护你的职责了,我们的婚姻只剩名存。钱开道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他对我的能力相当理解,他只所以选择对你下手,时间又是那样准,就是需要现在的结果。我的性格他理解,他赌上一把,可没有赌完全对,因为他不知道我能徒手伤他如此彻底。皇甫立久告诉我了,钱开道认为一旦我发现他与你的苟且,以我山里人的性格,会对你痛下杀心,他是我的老师、院长,合作对象,以我平时的表现,会选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山里人对女人,如同一件外套一样可以重换。” 吕倾叶说:“我们不提那事了,我说过,是我主动的,皇甫立久怎么可能听到如此严谨的钱开道的如此小人之语呢?你的科学头脑是公认的,你的社会学头脑是我知道的,该深的地方太浅了,这是你的优点,是我选你的主因。梁如水,你是山里人,山是起伏的,你却选择平如水,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过现在的这般感觉,你给我的一直是方程式,我需要的是放光放热的化学反应。你对钱开道那一脚,让我顿生十二分的感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选对了人,做错了事。” 梁如水说:“论文发表后,我继续在做后续的验证、补充工作,钱开道却忙着应酬,他可以与我一道并入院士,可那样,我就是主角,他是配角,这与他和我现在的身份关系不吻。他因此选择如今毁我家庭的下三流手段,这是个对他来说全胜的算盘,他一直认为你与我结合,是你的失败。在院里,你是鲜花一样的存在,只有皇甫立久公开表达过对你的不放弃,那些不表达的、对你有想法的大有人在。钱开道了解这些,所以,他才与皇甫立久一道分析过我的个人特点,这也是皇甫立久得出钱开道用心的途径。” 吕倾叶低垂下眼睑问道:“你去见过皇甫立久?他那样木呐的人,再说钱院长真的有这种想法,怎么可能找人商量呢?” 梁如水说:“我只知道如何研究天体,没有太多考虑过人体,钱开道也是个一个科学家,可他比皇甫立久研究的深入,方法更好,协作能力更强;他从内心深处需要一个对我保持优势的出口。你,女人中算是极品,这话我以前也和你说过,你自己也明白。因此,你成了钱开道的筹码,他告诉皇甫立久,他可以得到你,他让我看到,最大的成果不在实验室,应当是卧室。” 吕倾叶说:“我只知道你们是一群不懂生活,只知道学术的人,你才出去几天,从哪里听到这些的?你现在身体飘离,怎么会有闲暇想这种事情?皇甫立久也不是这样的人。何况,他对你们所谓的主流研究人员,一直是保持距离的。” 梁如水:“我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了,可我的父母,尤其是我母亲,需要你更多的关心,我们现在还有实际己亡的婚姻在,我会尽快接走他们。因为需要医院治疗,眼前我做不到的事情拜托你了。”边说边有些贪恋却失落地起身,准备离去。 吕倾叶轻声问道:“天晚了,真的要出去找地方?女人一次出轨后,在你的眼里就真的没有一点挂念了?我这里是居民区,现在还是安全的,找过我的那些组织,不太适合大规模在这里布置力量,因为你的重要,对你的通告只是他们内部掌握。我也和他们说了,以你的性格,会因嫌弃不可能再来的。” 梁如水长期长时间浸入研究,一旦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吕倾叶,从来都是如饥似渴般作饿虎扑食状。他的平静与从容,吕倾叶极不适应,可她内心不想因明白而完全放弃机会,她愿意选择乞求谅解,尤其在这种没有光的背景,没有负担的深晚,她才知道,眼前是个真男人,不是她一直认为的那种科学呆子。 梁如水不再理会她,轻松掩上门,出去了,到了门口,看到了不远处的车边站着杨方清,杨方清迎上前去说:“我知道你不会上我的车,可以找个地方谈一下吗?你的家庭现在需要我们,我有更好的资源可以医治你父亲的病。”梁如水问道:“你们如何让他出境接受治疗?”杨方清说:“只要你愿意为我们工作,接下来的事,我想,不用我们,凭你梁博士也能做到。当然,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方案,虽然你父母处于他们的绝密保护,可要是带走一个人,你早早就看过,我们的突击力量、我们的万里奔袭能力,大片是有虚构的成份,可任何虚构都有实力模型的支撑。” 梁如水说:“他们在征集专家,如果你们能参与治好我父亲的病,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着,不再和他们纠缠,离开了杨方清的视线,与上次不同,对方并没有设置明显的障碍,可能因为知道梁如水对他父母和老婆的惦念,相信他还会再次出现。 回到天云山,梁如水将多天的际遇和曾老师说了,曾林眯说:“你记得化石集团老总的钱来的相当容易,菜生泉的钱也一点不费事,前者的钱是官家的,他不心疼。后者需要提拔,不想节外生枝,有了帽子再来钱也不是太难,总之,那些给你的钱对他们来说真是身外之物。明天就到了你给丁向阳的期限,虽然有方局长力劝,丁向阳也不会给你一分钱,对一个省的首富来说,钱是他的命,他不会浪费一分对他的财产没有提升效能的钱。” “你有机会接触到纪家,听你的描述,应当是他们家的小姐,是个巧事,也是好事。西阳山的承包合同我己经签下了,也请了农学、林学、气象学专家对此山的土壤、雨水进行了研究,他们一致认为种植茶树最好。纪家有最好的茶叶资源,当然也就有最好的茶场,你下次可以请她帮你引进最好的茶树。我听林学专家讲了,此山周边八百公里范围,目前没有工业,是个天然的优质茶场,以后万一出现有污染的工业场房入住,我们也可以通过资本运作或别的途径让他们弃产。” 曾林眯叹口气继续说:“二十多年了,他们对待科学家还是以前的那一套,真的比杨方清他们差不远了,居然想到了人质,你肯定也相当生气。如果不是钱开道制造出一个意外,你以后早晚也会有现在的这一天-----如我,远离他们。” 梁如水试探地问道:“他们告诉我,钱开道是为了名,为了独占我论文的成果,破坏我家庭只是他的一个计谋?会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我真的想要他的命。”曾林眯说:“事情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你想听到什么?我不想让钱开道的命,一个优秀的科学家,生活上有些小节可以理解,可如果真的龌龊如你所说,我不想听,更不想分析给你听。是的,以你现在的力度,以我对你性格的了解,你看到那一幕后,在你自己的家,一个血性的男人,可能真的会对自己女人痛下坏手。可你却选择对钱开道施坏,一点也没有伤害吕倾叶,这说明钱开道对你也和我对你一样,有些地方不太了解。” 7、初涉险境 梁如水第二天晚上准时出现在丁向阳的办公室,丁向阳看到他进来时,有一小会的慌张说:“请坐,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不敢到我们省来的,真的敢来?要钱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看你可以轻松闯过我的门禁系统,我突然改变主义了,你可以入职我公司,我也可以多给你一些钱,这个多,是相对于员工工资的,不是你理解或要求的那种多。”说后,他向后轻松、轻慢地靠在他的虎皮大椅上,当然,随手按响了他的呼叫专用警铃。 梁如水说:“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想到真有人会拒绝,我找了方存孝,他告诉我,钱是你控制的,他作主不了,他只是你一个小工具而己。看到他可怜的样子,知道他能混到现在的位子也不容易,我一时心软,就放他一时。你以为我说过你的既往黑历史是玩笑?我也给你半小时机会,如果你不愿意给钱,你的牢狱之灾一定是跑不掉,我只是担心你的家人会一样受到牵连,发现问题官方本事不大,可连窝端的能力强得很,你能称为大树了,可惜了跟你多年你的那些猢狲。” 梁如水轻蔑地说:“警铃响了没人来吧?来了也没有用,要不要我出去帮你叫来?没有三把神砂,怎敢倒反西歧。我不想失败,如果你进去,钱会被充公瓦解的,我不一定还能拿到多少,你指挥打死过人、不止一次隐瞒恶性安全事故、无数次纵容、劫持良家女子、为不法目的团队提供过青壮年人体供体。哪一项我都有第一手资料,和你一样,搞钱不易,要做不少功课。” 没有快速叫来安保人员,又看到那些他自己也不忍看到的惨烈照片,丁向阳真的有些怕了。多年的浸淫还是经过风浪的,他说:“你有如此铁的证据却没有选择报警,我们间还是可以商量的,不要认为你对我的应急呼叫设备做了手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也提醒你,如果我们谈不好,你是不能活着离开的,你和我一样清清楚楚,让你离开,我也离死不远了。” 梁如水说:“首先,我能单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威胁你,我己经说过了,我肯定有准备也会备份;再有,我警告你,在我面前,你的机智不需要使用,你的大楼对我出入是自由的,你会有机会测试,半小时快到了,你真的愿意赌上半辈子心血?”丁向阳迟疑一下后问道:“你计算过了?我和第二名的东湖房产集团差额是多少?” 梁如水说:“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间的谈判结束,我哪有精力去调查,我的结论是按排行榜的数字来的,你不会不记得,差额为137个亿。” 丁向阳说:“年轻人,我到哪去弄137亿,如果不是你的两次行为的干净,我真的认为你头脑有病。排行榜也是广告的需要,你太年轻了,可能不懂,上次我说了,要些零花钱我有,不要说137亿,就是1.37亿,我也拿不出现金来。”他看梁如水想离开,紧急将桌上的烟灰缸砸向门口方向,果然,比警铃有效,秘书立即出现,看到了丁向阳的眼色后出去了。 秘书己不止一次处理过群体、黑、恶事件,梁如水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进丁老板办公室,他知道来者不善。梁如水也不需要第一时间控制秘书,他对丁向阳说:“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事,本来只需要花钱,现在却要搭上自由或生命,还不止一条,钱,真的是身内之物?” 丁向阳说:“我找大师算过的,这是我命里劫数,雨过天才能晴,如果遇事我全妥协,我能有几个137亿,能经历几次你这样的无赖。” 梁如水说:“我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这条污河为何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抢人?做坏事是有回报的,这也是定数,我需要钱,是为了大事、正事,我给你最后的栅会,你却不识,也是定数。” 梁如水从来不喜欢多说话,只是为了他的目标,他需要这样一块大肉。到了门前,安保己经围住了所有的去处,丁向阳在他身后从柜子里取出了枪,示意一个保安队长的人可以灭口。 梁如水一直是个严谨的科学家,从不涉险,保安的手枪他可以通过通讯渠道控制,丁向阳的手枪他却没有办法左右。他从大家期待的眼光中感到身后的危险,他从容缓缓地说:“丁老板,我的备份你真的想早点被官方掌握?水西省你可以上下打点,可水西省对内没有最高权力,你不会不明白吧?上次事件忘记了?那个纪书芸大小姐?就是醉后让你抓去的,我的备份她也有。” 一听到纪书芸,丁向阳一下软了下来,他也是首富,可他没有对方的气场,回来也打听过了,纪家的商场实力只是副业。以梁如水掌握的他的材料,纪家可以随时让他蹲上大狱,甚至丢掉性命。以他的认知能力,依照资本通吃原则,纪家需要梁如水的材料,那样就可以一口吞下他这样一块肥肉。 丁向阳心中有惧,可他并没有斥退下属,他说:“放你离开,我也不能改变结局,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我就先送你上路,你知道的不少,再让你多知道一件,债多不愁。”梁如水虽然感觉到对方的恐惧,可他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在那些人愣神的一刹那,抓住了丁向阳持枪的手,曾林眯一直强调的速度,梁如水早就发挥到极致。 梁如水面对着那群保安对丁向阳说:“你上次知道我手上的能力,不要再作无畏的反抗,你还敢私藏枪枝?真的是胆大,竟然在我面前妄为,愿意网破还早了点,你对我还有用处,你那些存放在域外的帐户我还要弄清楚。”边说边挟持丁向阳走向了老板的专用电梯,指令丁向阳将车子叫过来,梁如水没有放下丁向阳,要求他制止跟踪他们的车队。 丁向阳放松后说:“我真的有些后悔,我没有及时扣动板机。”梁如水说:“我来得及,我听到你拉柜子的声音,以为是凶器或是支票,没有想过你有枪枝,你的手枪有保险,当你打开保险时,我就会第一时间制止,我们间的距离够我操作的,实际我不需要那样快,你看看,你手枪现在还没有打开保险扣。” 丁向阳问道:“你现在带我到哪?”梁如水说:“你有两个儿子,他们都不希望你能活着,可我却不想让你死,儿子多你也发愁,不知道如何安排接班人,又不想肢解自己创下的整盘基业。” 梁如水指挥驾驶员直接将车子开向机场,面对自己老板受控的场面,驾驶员只有听话,多年形成的习惯,他不敢多问,不敢报警。将丁向阳轻松带到纪书芸处后,纪书芸有些吃惊地问道:“你带他来干啥?” 梁如水看着离开根据地的丁向阳对纪书芸说:“我帮你做了一单生意,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这些资料是他的原罪,法理上该杀,可他对你作为生意人有用。我准备要他上百亿的资产,对他来说,这种要求比杀他还痛苦,我想,你们生意场上的人更有办法,所以想到交给你。我在家乡承包了几个山头,需要种植一批茶树,种苗需要你提供,后期还需要你派人指导,如果他能提供经费,我就可以省下一笔钱。” 纪书芸说:“你真的好笑,上次我说你幼稚,你还自己验证,我们只是萍水一逢,你却送我一个大件。他是一省的首富、一个人大代表,你放在我这里,不是引火烧我吗?就凭你这些书证、物证?你知道法定取证要件吗?这些证据在权势人物手中可以作为一道重杀武器,在你我手中,他就是一个连环画册,以丁老板的法顾团队,甚至可以告你伪证罪。” 梁如水说:“我清楚你的能力,我选择你,你从内心也认为是对的,这就行了,不用给我上课,我受教育少,听不懂。纪小姐,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我说的钱,丁向阳必须做到,不然,就是你放了他,我还要再去他的家,下次再去,我就不要钱了,我会让他的一个家族覆灭。”梁如水说完,和上次不同,大方地从主院门出去了。 纪书芸看着匆匆离去的梁如水,苦笑一下地自语道:“能不能数得清上百亿?世间之大,未开化的地方和人还真的不少。”她来到丁向阳面前问道:“你们往日真的无冤?只是因为我上次的一个偶然?”丁向阳点了一下头说:“纪大小姐,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是做啥的?怎么感觉天一下、地一下,又不似疯子。我知道你的家源,我们有幸认识,江湖说不打没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让我回去,以后你们在水西省的事务我免费服务。”纪书芸说:“如果我并吞了你的公司,还需要你的承诺吗?这些资料对别人来讲离威胁到你安全还有相当大的距离,可对我来说,你不是打听过了吗?” 8、一错再错 丁向阳对纪书芸说:“你家现在的主事是你吗?我们现在最需要知道的就是刚刚这个小伙子的来路和目的,以他的能耐,去抢个金店易如反掌,可他却没有,而是明知道我的钱不好要,还是硬来。你的场面他应当也清楚,不比我小,他需要茶树,但没有强迫你送他。” 纪书芸说:“上次他离开后我也打听了,江湖里外没有这个人的消息,可能是我打听的路径不对。以他的年龄,真的可能是个才入世的民间高人,成不了气候。丁老板,你现在可是真的落在我的手上,上次的事情我们不提了,那是我酒后失态,你们是临时起的歹意,现在我们可以谈生意,我不是家族主事,但与你的合作我可以作主。” 纪书芸抖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说:“我不敢扣留你,非法拘禁的罪名我可不想担,但是,作为一个实业、企业家,你真的太黑了。上次对我动手,可能是你手下人的习惯,我没有告诉家父,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差一点遭遇那样的危境,我想,你这一段时间不会太妙。真的是太巧了,那个家伙居然又把你和你的恶行记录送来了。上次我如果动你,会损伤我的名声,现在,我没有顾虑了,我会请他老人家秉公办事的。” 曾林眯听完梁如水的描述后说:“怎么样?我说的相信了吧,对一个企业老板来说,钱是他的命,不过,你不应当将他的材料交到一个你也不太清楚的人手里,我们的事业太需要他的财政支撑,纪家人的关系你可能还不太了解,送到他们口中的肉,他不会留下骨头的。” 梁如水说:“你上次不是说了吗,可以请她帮忙种植茶树,丁向阳不愿意给钱,我只有请她帮忙了。”曾林眯说:“研究和开始的筹钱你都是太顺了,因为菜生泉和化石老总姜思宇全是面临提拔,相对事业,钱对他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代价,他们情愿上当也不愿意冒险。丁向阳和纪书芸则不同,他们本就是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无利让他们就范拿出钱,不可能。你对方存孝的威胁有用,对丁向阳的威胁没有用,他的能力可以让你的证据在任何环节灭失。” 曾林眯接着与梁如水一起对下一步的工作计划作一些安排,不能让梁如水再去乱闯荡。他说:“丁向阳可以将他作为一个长期的客户,他有能力赚钱,有些事情他没有能力去运作,我们现在有运作的能力,可赚取更多财富的能力不足。纪书芸有分布九州的网络,社会关系错综、层次极高,可以当合作伙伴吸引过来。至于我提到的那些人才,尤其是皇甫立久他们那样有一独角之长的人才,一定不能流失,我们做成一件大事,人,不管是哪样的专门人才,越多越好,苦力劳工也是。” 折腾几天,离他设计他爸爸醒来的半个月时间还有半天,梁如水提前出现在医院的走廊,出于对他能力的肯定,比上次两个人守望时布置的力量大多了。通过通讯频率的一致性,梁如水可以判断出待命人员的布局方位,他一点也不恐惧,有了上次对应丁向阳的经验后,他准备充分多了。 到了病床,与护士交流知道,他的爸爸一直没有醒,的确有过多个轮次的人来会诊,只是他爸爸的小脑干出血太多,清理很难彻底。加之,他年岁大了,长期的劣质酒喝得较多,血管脆性太大,手术的完全成功可能性更小了。梁如水相当伤心,他起身看到盯视他的人,问道:“你们的头在哪?”只是一小会,一个装备完整的现场指挥样人员出现在他的面前。 梁如水问道:“我爸爸出事时是哪个负责从家里带他出来的?”那个人说:“我不知道,我们小组只负责在你出现时将你请到指挥部,别的事真的不清楚。梁博士,领导让我遇到你时转告你,有不止一股恶意力量监督你的行踪,为了你的安全,更为了科学成果的安全,请你配合,不会因你一次误伤人而真的限制你的自由。” 梁如水看看时间,他说:“上次我和值勤的人说了,我给你们半个月,现在,时间到了,我要的结果没有出现,我只有先兑现自己的诺言,你选择替罪,那不是我的事,总要有人对此事负责。离我说的九点还有十一分种,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可以说出来,不然,以后说话的机会可就没有了,你是公伤,有人照护你的家。” 标准配置的一帮人围了上来,叠加重合的指挥设备系统、外围催泪性质的枪械、空间防窜漏的织网,他们能想到的全用上了,那个领队苦笑一下后说:“我们相对你这大博士来说是一群粗人,我们只执行上级的命令,你说的话我也会说。等你一下,你如果不配合,我也不敢客气,只有委屈你一小会。” 梁如水突然单手如利刃、残剑,直击领队的小脑,他只有一个想躲的动作,可没有反应过来,己经软在了地上。那群人立即成队形想强行约束梁如水,只见他口袋冲出一股冷风,如速冻般将他面前的内围人群瞬间冰僵,他向前冲进楼梯,不是向下,向上跑了两层,借助工具,快速消失在那些准备解冻的、捉他的团队眼前。 家,一直是人的港湾,梁如水在外面吃了一些民饭后,夜半时分,又到了吕倾叶的房间,吕倾并不吃惊,也不开灯,她说:“我一直在等你,睡不着,听说了,那些执勤的人有何罪?你却利用自己的能力将那个队长打残?一个阳刚十足的小伙子,从此可能会和你父亲一样躺在床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有山一样的胸怀,现在为何变得如此残忍?我有些怕。你的路本来是正的,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梁如水说:“是的,我也有些怕,冤有头,债有主,可他不告诉我主是哪个,他的病我是主责,是残忍,可我爸呢?我现在呢?他们对我不残忍?毁我的家、伤我的人,我们学过微立子,知道有正电子一定就有负电子,可我们学的法学常识却告诉我,执法会有偏差,有时可能会损害个体利益,他也是误损害的吧。如果我不出手,我想现在和你多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想出对付我的方法,所以,你周边环境目前是干净的。” 吕倾叶说:“你母亲我己经安排好了,也告诉她,现有的对她保护措施是因为你的科学发现相当重要,你现在己经到了保密单位工作,由我负责日常照料她。对你父亲的病情我也说了,她比你懂道理,你父亲己经不清醒,还在不要你们出钱的情况被治疗,她相当感谢,从不提因他们的非正常惊吓所致。在你们老家,你父亲的这种情况,早就抬回家,放在正堂正中,等待后事了。” 梁如水:“她一个山里出来的女人,当然对现有的一切都是满意的,因为她知道的少,要求的不高,她明白自己无力回天。可我当然不同,我有报复的手段,不需要委屈求安,我需要做过坏事如钱开道这样的,都要超额负出代价,重刑之下,才能对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有教育、禁戒作用。” 吕倾叶说:“我知道你内心干净的平面让我给添坎了,皇甫立久理解你,前几天来找过我,担心我想不开,他有机会出去定居,因为知道你不可能再要我,他想为我留下,我没有同意。”暗夜中,梁如水看不到吕倾叶伤心的眼睛,可她还在继续说:“皇甫立久是我第一个有好感的男人,可与你相比,曾经沧海后,我不会再去选择。你能对一个看护你父亲的无辜的人下手,也不会对我的留恋有所触动,我也不指望你能吃回头不干净的草,梁如水,以后如果能少来,让我少一些期待,我会感谢。” 梁如水静坐一会说:“你不要太冲动,看好人后,我可以随时给你手续,我娘的事情我感谢你,因为她,我还会来这里,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行来的。皇甫立久是个相当好的科学家,他如果真的对你有意,我虽然不愿意听到,可如果你因此幸福,对你、对他我永远不会做出伤害的事情。不过,我还是请求你,下一段的感情或家庭生活不要在我知情的圈子里建立,我如果早知道一份重大发现、一篇惊世论文能引起这种浪动,我真的可以只回家做个煮夫,你不后悔,我如果说不后悔却理不直,底气不足。” 吕倾叶叹一口大气说:“过去了,己经过去了,你真的会选择背叛这块土地?因为我,因为你的父亲?”梁如水说:“我生在这里,永远不会,就算再被轻慢、再被冤枉,可今晚的事件后,我回到正轨的难度更大。伤害钱开道,我还有道义上的理,伤害晚上的这个队头,我自己也认为太残忍。” 9、硬骨温情 吕倾叶问道:“对撞实验室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获得高能粒子的?那些释放的粒子束对人体有无伤害,我们一直没有做过病理研究,为了显示自己的超人,居然频繁使用,这有失一个科学家的底线。当初,我们发现粒子高速分解制冷特性时,首先想到是用于水利大坝溃堤决口等水力上抢险,你何时开始心中存有用之于自卫伤人的目的的?如水,我从来没有看过你对事务性工作这样用心思,你甚至在对我追求上也从来没有用过心思,我一直认为你就是个单体为科学而生的细胞,没有想到,只是我的一个偶然头脑发热,却激发出你如此强烈的心绪调整。” 梁如水说:“我回头不了了,我只所以伤害那个监视我父亲的头,就是为了不给自己回头的余地。你也不要太自责,你没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改变我的心智,我小时在大山,无数次因家境想放弃读书时,是山里的一个高人对我的鼓励,我没有能力和机会接触过一次来自家庭外的关心或帮助,后来,我成功了,那些围在我身边,不包括你,他们献上的鲜花不属于我,属于我那苦难的父母,在我需要碳火时他们在哪?鲜花于我何用?” 吕倾叶说:“不要太郁结,生活本就是这样,人是趋利的,能有几个会雪中送碳?天不早了,早一些休息,你的人身安全最重要,你是这块土地罕有的财富,千万不要浪费,千万不能走歪路。我听说了,有机构盯你比较紧,皇甫立久也担心你的处境,他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可以做研究的地方将自己雪藏,待发现的纯子有办法方便收集、控制后,到那时,世界的格局将会出现变化,你也不用太担心会有力量算计你了。” 看着漆黑的窗外,他能想出被里的体态,可一出现钱开道的影子,梁如水一阵抓狂,还是离开了。在酒店他吃了一个愉快的早饭后,来到了纪家大院,开门的内务人员告诉梁如水,纪小姐出差去了。梁如水有些失落地准备离开再去丁向阳处时,却让一个声音阻止了。一身太极装扮的中年男性出来问道:“你是上次从我们家院墙出去的那个小伙子吧?” 梁如水谨慎地点了一下头,警惕地问道:“请问你是纪小姐的什么人?”那男子说:“我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你可以和我进来吗?我的太极只是健身,你可以放心,室内不会有别的可以伤害你的设施。” 梁如水对他的话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有跟着他进去,只是停在院子里,曾林眯没有告诉他,纪家主人是什么身份。那男子坐下,立即有人给他们上了一壶茶,他给梁如水倒了一杯后说:“小女出去玩了,可能不会时间太长,我是大洋银行控制人,我叫纪府成,我知道你是哪个,但没有告诉小书芸,后生可敬啊。” 梁如水说:“纪董事长,我找纪书芸是想知道丁向阳的事情后来进展怎样?”纪府成说:“我听她说了,她还笑话你幼稚,不知道你是个博士,但你处理丁向阳的事情是太嫩了点。不要说他一个省里的首富,就是我,一个大行的头,上百亿的资金也要准备,送人不谈,就是投资也不会这样简单。小梁,你的事情己经成了内部高层的传说,对你的收拢己经绷紧了弦,今天见到你后,我也要专门汇报。你不应当伤及无辜,所幸,国家需要你这样的破封人才,只要不出人命,不会有大碍。” 纪府成说:“你提供的材料相当有价值,对那些成功的无良商人真的需要他们付出一些代价,但真的给你这样多的钱你也不好放,不好用,我有银行,可以帮助你。丁向阳清楚他的材料对我的意义,他己经在我行按你的要求,做了存款计划,条件是你不要再去找他。小梁,一口吃不了胖子,你现在的影响、实际能力,可以保证永远不用为钱的事考虑,何况你还有一身的武功,我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以为是神话。天才的物理学家,居然还是个武林高人,有一样,就可以畅行华夏。你对丁向阳,只是偶然遇见,却开了一个天大的口,一定是另有原因。” 纪府成质疑地看着梁如水,想从他的嘴角微动作读出他内心的想法。梁如水说:“我要钱当然有用,纪行长,你既然知道我,就不要多问了,丁向阳存在你这里的钱是不是准备给我的?” 纪府成说:“钱对我来说己经如同一条大河,一桶水我可以珍惜,不想给别人喝,可一条河的水我如果不分享,自己留着会出水灾的。丁向阳存下来的钱我只是替他保管,如果你真的是科学或别的正事需要,我可以动用出来给你投资,但白给,我认为也不合适。对你来说,只要有钱用,给,还是借,实际是一样的,有些人就是看不明白。为何富二代都不愿意结婚,因为怕麻烦,只要需要的时候有人陪,哪里需要天天背着几十斤的散碎银两在身上。” 梁如水听到此话后愣了,他想到了吕倾叶,对他来说,吕倾叶就是个富二代,可她在出事前一直是严肃对待生活的,只是因他对科学的过分投入,她出现了需要无人陪的空档。 梁如水:“纪行长,我不想听这些条条道道,如果丁向阳的钱没有给我准备好,我就不指望你们了,我还会找到别的办法。”纪行长想说话时,纪书芸回来了,她说:“一早的公园真的冷清,山下还好,到了山顶,几乎没有人。” 纪府成说:“小梁等你一会了,他还要去找丁向阳,我们可是答应人家的,不能让小梁再跑水西省。”纪书芸白了一眼纪府成说:“他是来拿钱的,我不是告诉你,他是个直人,不拐弯,不给他钱,他只有去找丁向阳,我可没有答应丁老板,是你答应的。” 纪府成说:“小梁,你看这样行不?我不和你说了吗?丁向阳有在我行的存款计划,你如果有急需,可以先用,下边的事情我们慢慢谈?” 梁如水说:“我没有那个时间,不可能为钱天天飞水西省,时间长了,他总会找到对付的我的方法。我如果再去,可不是到他的府上或办公室,我会直接将他的材料递送给人大法制委,我不信,他真的可以用钱买通所有人。我要的那笔钱,如果我需要,可以找的地方多的是,他只是我的一个碰巧,拿不到钱,我算是尽一分公民反恶义务” 纪书芸有些吃惊地看看梁如水,问她的父亲道:“你知道他的来历了?”纪府成说:“我开始就怀疑,现在确认了,你不需要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离小梁远一些,他身上说不定有放射性材料,能远距离伤害人。” 纪府成想了一下后说:“小梁,给我个面子,我知道你们有知识的人不太讲究情面,但你能放心将丁向阳的黑材料送一份给小书芸,说明你对我们这个院子有信任。我不会让你猜错了的,不要说有丁向阳的存款计划,就是没有丁向阳,我也会支持你的正当事业,能让我参与到你的工作计划中去吗?” 梁如水想了一下,他眼下真的没有去处,没有说话的人,他需要一个天云山外的根据地,尤其在这里,离他的实验室、离吕倾叶全不远。梁如水说:“我的事你不懂,你不是才警告小纪书芸,说我危险的吗?你大洋银行,分行全世界都有,全球二百强的企业,富可敌国,为何主动接近危险?” 纪府成说:“现在我们一起进屋说话。”他一边将梁如水请进屋,一边重新泡了一壶茶说:“小梁,赚钱只是一个手段,永远不是目的,生活才是目的。我开始知道我们也有人可以登顶世界物理学天峰之上时,相当兴奋,我的一双儿女全是顶级名校毕业,他们只是学校的优等生,以出身名校为荣。却不能如你这般,学校以你为荣,我毕业时也想过,等有一天我财务完全自由了,可以保证子女生活无忧后,我一定回归校园教书,一定用自己的知识、财力让我的学生研究、学习时心无旁骛,实现技术上的突破。可真的到了这一天,我却不想抛弃日日繁华,天天应酬交错的奢侈生活。也知道,你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如果我去教了一个班,没有一个有你这等潜质的,徒留伤感。前几天,听了小书芸说了你后,我就幻想可能是你,现在好了,你正好需要钱,我需要实现理想,我们能一起相互成全吗?” 纪书芸静静地看着他们,问道:“什么?你是那个顶级物理学家梁如水?网上说的那个老婆让导师潜了的男人是你?”她自知说错,急忙掩口时己经晚了。 10、再赴水西 梁如水难得看到纪书芸无邪的笑,他说:“听你父亲讲,你是个不错的女高才生,有些现象背后是有本质的,我个人的事情让大家如此关注,我有些过意不去。你们既然听说了,那我的导师一定比你们更清楚我的物理学成就,尤其是在等离子体再次解体后的能量收集使用上,你可能不会具体明白,可你要知道,对付一个高能物理学者,比对付一个武林高手难度大多了,武林高手可以致残对方,我这样的水平,可以轻易毁灭一个村庄,导师敢对我不防?我家的私事不想再细讲,丁向阳钱的事情你们刚刚没有说完,下一步我对丁向阳的措施你反对,有什么让我停下的理由?” 纪府成说了:“小女也没有答应你将钱要到,她也没有这个能力,你现在去弄死丁向阳也达不到你的目的,小伙子,你现在年轻、冲动,科学上你己经走到了高峰,人性理解上你还早,以后做事,要用目的指导手段。” 梁如水看看老城的纪府成说:“我就是要让丁向阳知道,挡我目的的代价,纪行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打扰了,我现就去水西省。” 纪行长叹口气,他向纪书芸看看后问梁如水道:“你身上的装置对正常人有辐射伤害吗?”梁如水说:“我也是血肉之躯,又没有他们传说的特异功能,幸亏你还说自己可以育人,常识态事情也要讨论?” 纪府城说:“孔明一个大开的城门可以吓退司马大将军几十万的军队,我们这个是产生三十六计的民族,实力只是胜负的一个因素。你有相当高的身体条件,还有比现有流通存在高出许多的无量特别设备,你才说,你也是血肉组成,就要知道防不胜防。你要吃饭,要休息,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你执意要去,我拦是不方便拦的,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可如果你出事了,我的后半生会相当遗憾。我又不想成为你心中的告密者,何况我没有把握可以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控制住你。从你的眼睛我能读出,你对小书芸是信任的,你的内心也是干净的,以我的影响,水西省的那些有名头的人是不敢不给我女儿面子的,那里不仅有我的分行,还有小女的茶业分会,由她陪着你去交涉,会理性一些,她也会适当保护你。” 听起来是笑话似的,梁如水看看弱不经他一击的纪书芸,可有一个伴在身边,总比一个人好得多。梁如水有些口吃地说:“这个不方便吧?纪小姐与我也只是偶然的两面之交,我现在是伤害不止一人的嫌疑人员,会不会连累你们?” 纪府成说:“你到过我们的院子,我马上就会去汇报,当然,有些事情,比如小书芸和你在一起,我汇报时会选择忽略。他们对你以前几次的脱离己经生出寒意,知道你的能力,所以,也不会过多怀疑我主动放了你,我和你往日没有交集,不会认为我会与你合作。小梁,有机会在科学上走到这一步,真的不简单,也不容易,你任何时候愿意回头,以我与上层人物的周旋能力,更是以你对国计民生、保家卫国的关键作用,相对你的贡献,你的冲动过急行为,不会为此付出太大的代价。” 纪府城想了一会,又对纪书芸说:“你一直认为生活没有波澜,你并不知道,你想要的波澜却是多数人迈不出的门坎。你生在纪家,生活在这个小院能量的笼罩之下,不管在哪,你能去参加的,基本都是上宾。现在,你想得到的刺激就在眼前,小梁身上肩负着一个民族的峡光,虽然现在不宽,但深度、亮度足以吸引当代物理学界的精英。因为沉迷于生意上的翻手为云,你幼时的理想有时只是想想,上苍垂涎于你,让你有幸遇上小梁,一定要珍惜有机会见证天体物理又一先河开创过程中的高人经历。” 纪书芸向梁如水看看后问道:“那些传说中的本事和实验结果真的己经在你这里变现了?不方便说,是吧?你现在不从属于任何一个组织,就没有所谓的纪律约束,可以谈谈吗?我也毕业于你隔壁的大学,应当可以听得懂你的理论。” 梁如水说:“愿意跟我去找丁向阳,你就去,没有条件。我的事情没有你听到的那样玄乎,不然,我也不会再到这个小院找你们,还有一点,跟我出去,我的事情、我的故事都不能再提,我不想听到。至于你说的想参与我的研究,我喜欢迷恋科学的人,我会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纪府成与梁如水不同,他有另一重意思,对他来说,财富的意义己经不大,不要说两百强,就是两万强,他们家世代也用不完。他需要有一个梁如水这样的专才朋友,让他对宇宙或神秘世界的探索兴趣得到外延、舒展,他的子女也需要挑战一些有意义的事件,不然,只是每日过着可以无所世事的日子,会废掉的。 梁如水起身准备离开去机场,纪书芸却说:“我陪着你可以省下不少时间,你看。”不用顺着她的眼光,梁如水听到了不大的轰鸣声音,那是六处叶轮协助升空的可垂直起降私人飞机。 比普通民航快多了,她是以二点三倍左右的音速飞行,不久,就降落在大洋银行水西省分行办公楼顶。有司仪候在那里,他们进了专用电梯,到了分行接待大厅,正好是午饭时间。 梁如水见过大的世面,有些领导的论文需要他协助、指导,他以前就偶尔有时间,借着机会经历过那些所谓的高档接待,他认为纯粹是人闲折腾,他比较反感听说过的满汉全席,人毕竟只有一个肚子,太浪费时间。 步入宴会厅,纪书芸告诉他就是吃个饭,他想过会比较奢侈,可没有想到会如此铺装。巨型的用餐对座条桌,中间是如织般均匀、清新的新鲜绿草、玉石堆砌的起伏草地上,点缀着名贵花卉和传说中的中草药材、最高点处飘、荡下来的小水流滴打、浸润着餐具的托底;乳玉打造的器皿温润剔透,远深处送来女子昆曲的美影,配上梁如水老家大山里才有的淋漓舞步,还没有上酒,没有看全,梁如水己醉。 一尘不见的松软地毯上走来一个微胖男子,纪书芸向梁如水介绍,这位是水西省分行的曲行长,对方客气地请纪书芸坐到了主宾的位置,他说:“纪小姐通知的时间比较紧张,纪老板说了,这位梁先生是纪小姐重要的朋友。就算不说,能陪纪小姐一同来的,我们也不敢慢待,考虑准备时间因素,可能有些粗糙,还请纪小姐理解。” 纪书芸说:“我进来就感到有些冷清,以前来还会有冰雕、头顶还会有仿真的夜空流星等。”曲行长说:“本来准备这些不费事,应当是现成的,可现在官方要求严格,来用餐的只要有官方背景,都要求将这些环境撤下,所以一时布置不起来。” 看着梁如水有些发呆的样子,曲行长向他介绍了几个经典的食材出处,有的来自极地,有的来自大草原,特别声明,来自大草原的牛、羊,一生之中没有被蚊子叮过。梁如水问道:“如何判断那些牛羊没有被蚊子叮过的?” 曲行长说:“我也不太懂,可能只是他们的宣传,应当首先是检疫,再者是看体表吧。”他从来没有回答过这样的问题,这显然也是对主人说话不信任的质疑,曲行长现在的朋友圈是听不到这种内容的。 并没有梁如水认为的那么多人,可以坐二十多个人的餐桌,只有六个人用餐。梁如水不想喝酒,曲行长说:“丁老板我己经联系了,听说是纪大小姐到,他一定要做东,我没有同意,你怎么会轻易到外边吃饭呢?那样纪老板会一定批评我的。难得来一趟,下午先到我行的江滨度假疗养中心去玩玩,明早与丁老板谈事情,他大儿子丁松风晚上会去陪你们。” 梁如水并没有征求纪小姐的意见,他说:“我下午就要看到他本人,不管他有没有空,我知道他就在这里,没有出远门,我能找到。纪小姐,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去了,不然,有些事,我不方便做。” 纪书芸说:“我如果不陪着你一起去,我不如不过来,既然来了,我就服从你的行程。曲行长,我这位梁先生与丁向阳间有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他是个急性子,你看,不太耐烦了。” 曲行长小品一口他手中的红酒说:“丁向阳在本省的实力可不能小看,就算是曲老板来了,他也能算上是地头蛇,再强的龙也要给他一些面子。你们不说,不管是哪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打听,这是规矩,我懂。可在这里,就算我全力帮忙,与丁向阳明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我只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不敢保证对方的顺从。” 11、险经世面 纪书芸一边品尝菜品一边说:“大老板公布的手机一般不用,你靠他的手机定位不一定准确。不预约,他们很难见得到,我知道你的能力强,可他们身边你用的这种常识性定位手段他也可以做到干扰。”梁如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块和手机差水多大的方形屏幕,走到纪书芸的面前给她看,清晰的显示目标位置在水西国际酒店。 梁如水不反对纪书芸跟他一起去,曲行长说:“丁向阳是个明白人,他认识纪小姐,不会妄为,我的人在你们的外围,负责与我联系,你自己带来的贴身跟着,肯定不会有事情。梁先生,纪小姐说的有道理,要不要我给你联系一下,他真的不会轻易让你跟踪到他的位置。” 梁如水说:“曲行长的心意我明白,我这个跟踪器,不完全是他的手机定位,是基于他身边所有的联系方式的数据处理中心,包括他的指令、休闲影像出现过的位子,不可能出错。” 纪书芸本着好奇的心情按梁如水的要求来到了水西国际酒店顶层,这里是酒店的休闲、健身地方,丁向阳的目标位置是游泳池,梁如水按照他手中定位器提示,闪念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纪书芸带的两个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在梁如水接近目标迅速靠近时,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梁如水的稳步挪位。 丁向阳向自己身边的一群人含怒带气,却瞬间因为又发现纪书芸的出现,平静对梁如水说:“小伙子又来了,我不是与梁行长谈好了,你的事情他负责处理,我可是有履诺计划的。” 梁如水说:“上次考虑到你的具体难处,我没有太为难你,我们间没有协议,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现在,你立即跟我走,做为人质,即使你公司需要变卖产业,也要给付我说的数额。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你比我懂,现在只有一条路,要么给钱,我消失,要么你消失,我照样可以付出一些时间拿到钱。” 丁向阳说:“年轻人,我选择在这个地方等你,不是因为怕你才躲起来的,成为一方人物前,我也做过枪杆子,这些你知道。我领略过你的手段,可在这个六十六层的顶楼,你再想平安离去,不会和上次一样,何况,我己经向本地的警方备过案,刚刚,我己经报了警,他们此时就在下面。就凭你能请动纪家大小姐,我也应当给面子,可如果我认为自己的安全己经没有了保障,所有的面子都不是必须的了。” 丁向阳转头向纪小姐看看后说:“纪小姐,在圈内、圈外,没有人不知道,纪家的话相当于旨意,这是纪老板多年的处事利落积累的,上次你家纪行长答应我时,你也在场,为何你还会与他一道出现在这里?” 纪小姐并没有走到近前,她说:“家父己经向梁先生说明了情况,可是梁先生不是圈子中人,我家的能力没有条件约束他的行动。你也知道,我父亲从不做任何与法制相违背的事情,所以,我伴随着梁先生一道来,也是为了向你表明我家的态度和无奈,这也是家父的用心。” 丁向阳说:“这位先生姓梁,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为何需要这样大的一笔钱?有钱人多的是,以你对我的手段,同样可以从纪家拿到这样一笔钱,比我容易还方便?” 梁如水说:“可以了,话说的太多了,我不想听,纪家人在我面前没有做过坏事,你却不同。我解释都是多余的,真的需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我不要你的保证人或保证书,要么是现金,要么是你的肉体。我知道你在磨时间,以为可以封锁或控制这个大楼,能来,肯定不怕你的布局。我也带有直升机,但,不需要。” 丁向阳说:“现金我真的拿不出,你要对我怎样?你可以动手试试?”话一说完,他退到水池边,梁如水的身后己经涌进一批人,梁如水探身向楼下看看,以他的装置飞身下去也不是大的问题,可他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还要再次实践自己的工具。 他脚底可以生成微气垫,具备意念操纵动力运行方向,加之他从小练就的速度,现场没有人看到他的过程,丁向阳的脖子己经在他的手中。因为他没有用力,丁向阳方便说话,他说:“就算你控制了我,你也不可能顺利离开,你可以消灭我,却拿不到一分钱,我还有儿子,你要是没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梁如水己经感觉和发现,他的四周全是针对他的力量,尤其是他可能出走的节点位置,说密不透风是夸张,但如果是说鸟能飞出去,就是有些不切真实了。 梁如水说:“你真的要钱不要命?”丁向阳说:“我一辈子刀头添血的生活,就是为了有这样的一天:因钱多,被尊重。你却想空手拿走,任何人都不会同意。能过上的日子我也经历过了,可以踏上黄泉,你能告诉我,真的只是因为在酒吧那一次偶然,让你对我产生了现在的对立?” 梁如水说:“我要是知道你如此麻烦,我现在真的后悔招惹你,浪费时间。相对你的金钱,我的时间比你的钱珍贵多了。有能量全释放,我现在就要带着你离开,放心,达不到目的,你的大儿子丁松风,下一步也会和你一样。” 梁如水说后向纪书芸看了一眼说:“纪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不要插手,更不要多管。我知道他可以以劫持人质的理由动用枪械,到时,弹雨可是乱的,你和你的人躲远一点。” 丁向阳听到提及他的儿子,第一次软了下来,他求饶般地说:“我可以加一些钱,我们坐下来谈谈?以你的年纪,你可能不一定知道,企业家的钱哪有放在那里不动的,全在流通,负债率就是针对我们说的。”梁如水说:“我要懂那个干什么,我也不多要,你真的费事。”边说,边微微用力,丁向阳如同被点穴或麻醉一般,半跪在地上,人群突然异动,一个警官欺步上前说:“我是这个片区的网格值勤人员,你涉嫌伤害,跟我走一趟。” 他亮出手铐的一刹那,没有人看到梁如水是如何出手的,警官己经被铐在了丁向阳的身上。那警官大声说:“你知道袭警是重罪吗?”话一出口,他也软了,不再说话了。 形势一下极紧张,纪书芸能看到所有在角落的力量几乎全现身了,没有空手的,全是有准备的。与她家的安保力量相比一点不差,她带来的两个人员,连取枪的动作都没有实现,己经让人缴械了。 因为丁向阳是她现场唯一认识的人,她也不想向别的人解释自己的身份,她一下陷入恐惧,一对妙眼在找寻曲行长派来保护她们的力量。可在这种情境下,一个银行的行长哪里有能力对等组织突破早有准备和提防的对抗力量。 梁如水却一点不慌,他背靠后方的玻璃顶部几个持枪人员却突然失稳,消失在纪书芸的面前。纪书芸担心出了人命,事情闹大对她们家不好,她上前对梁如水说:“你快点给他们两个救活,不能闹到不可收拾。我爸说了,只要不出人命,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你面前躺下的两个,一个是警官,一个是人大代表、首富,不管后果如何,明早一定是大新闻,你快点离开,让他们有机会送这两个去医院。” 梁如水说:“你爸的话对我没有意义,你快点离开,我也要带着丁向阳离开,警官死不了,只是作为一名公职人员,体能太差,一会就恢复。”他说完,意念轻启,脚底增高,因为气垫需要实物反作用才有效果,空气的密度太小,协助两个人从楼顶飘落的后果难料,梁如水选择了楼道。因为以前曾经用过,他如果再次侵入现场人员的电子指挥通道,担心对方可能会有预防。梁如水将口袋等离子体装置释放一些,他前进的方向一股劲风产生。在实验室他们验证过,此时如果遇到高速物体向他袭来,等离子体会被激发出巨大的粘合力量,产生量子纠缠,如同蜜蜂飞入蜂蜜。没有人会想到,六十多层的楼梯,梁如水如同高山滑雪俯冲一般,在手拎丁向阳时,仍能比电梯还快的到了楼下。 如果丁向阳是清醒的,他一定受不了因为高加速下降产生的几倍重力对身体的影响。量子纠缠在实验室内多次出现过收拢失控现象,梁如水离开水西国际酒店后,启动恢复意念,居然比实验室得到的效果好的多。他用天才的物理学大脑终于明白,在实验收复时,因为能量没有一点消耗,今天不同,从那样高的地方下来,小小粒子束还带了两个人,闭合所需要能量比实验室的小,梁如水坐地思考一会后,动手平复了丁向阳的正常思维。 12、强者通吃 丁向阳的知觉是失去的,可他的眼睛能看到,梁如水准备找他时,纪府成己经提前向他通报了,梁如水能找到他,他也并不太奇怪。因为,以他的江湖经验,他能推算出纪府成一定是两边不得罪,以纪家大院的能力,在一个边远省找到他一个土豪不是难事。可他再次目睹了梁如水的能力后,比前两次还让他惊惧,他崇尚实力,当然,也只有臣服实力。 丁向阳说:“小梁,原谅我见识太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哪一路的神仙,你的手法、能力让我颠覆了对神仙的认知。我现在感觉以前的传说或神话故事真的在你身上再现了,我什么都经历过,就是没有经遇过神仙,现在,你的任何要求我全部配合,我相信,我如果不同意,那也只是说说而己,阻止不了你的实现。” 梁如水定位一下自己的位置,由于动力的强大惯性,他己经离开水西国际酒店近三公理,他给纪书芸发了一个定位。曲行长的外围力量也一直在跟踪他的去向,并没有多长时间,在闹市的一个酒吧门前,他们汇合后,如同正常消费者一样进了酒吧,选择一个人少的环境坐了下来。 纪书芸说:“梁先生,丁老板不会受伤吧?那样的速度,他一点保护装置都没有。” 梁如水说:“一时向你也说不清,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也是血肉之躯,所以我的设备在发挥作用时,会有一种类似古代小说金种罩的无形凝聚体在我的周围生成,只是因为她仅对强力做出反应,也就是只在迎风面发挥保护,眼,是看不到的。发明的灵光,多会在鬼怪、科幻类小说中找到素材,我也没有例外。” 丁向阳说:“小梁,你要的钱我立即召开董事会,只能给佻股份,折合成现金,如果你需要兑现,这里有行长千金。我可以回去了吗?”梁如水有些惊讶,他问道:“仅仅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别的原因?早这样,不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吗?” 丁向阳说:“权当是我进了一次天堂,不少国外的有钱人不都选择冒险进太空吗,我也算见识了高空飞翔。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做啥的?我今天的防备,我的朋友可是告诉我,是以保护要员才有的规格私下安排的,就是有敌对国家的军方或特工背景也难突破,你一个人却能如大鹏撞蜘蛛网般轻松带着我出来,我不是佩服,是崇拜。有这家样的手段,可以在两军阵前轻松取上将首级,国家何愁外患?” 梁如水说:“你想得太多了,我们之间不交流这些,现在到你公司去办手续,对你的信任我是打折扣的,我没有时间与你讨论这些没有多少意义的事情。”纪书芸看着丁向阳说:“我爸爸担心事情闹大,他请你现在回去,丁老板的事情我们大洋银行担保。之前没有丁老板的股份抵押,现在,有了丁老板的承诺,我行可以放心。”她对着梁如水,点了一下刚刚对丁向阳说话才录的音。 曲行长在上午接待的宴会小厅又再次请梁如水吃一次饭,与上午不同,原来的鲜草辅底换成了层花堆积,欲滴的花蕊间散布着小碟菜肴,三条小明渠里淌着红、白、啤酒,亲手舀酒的过程都那么的醉人。边上流动的歌女,顺配着顶级音箱才有的森林山川气息,光是置身期间,就可以忘却所有的努力。 梁如水明白了,为何我们的一流产品不是出自高校或实验室,不是我们的想像力不行,也不是我们的财力不够,是因为我们的财力、精力全不用在科学上,都用在消费和感官取悦上。想做精深科学研究,没有经费,真的有了经费,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激励有潜力的方向,而是研究如何让客人满意、让膨胀的虚荣砸实。 本来梁如水不想再去纪家小院,可飞机停下时,纪府成让他们家人吃惊地居然等在舷梯外边。纪府成搀扶着梁如水,无视纪书芸跟在后面,他们一同进了房间,才坐下他就说:“你在水西省的事情上层己经知道了,对你现在拥有的能力相当感动。宣传部门己经下了封口令,你不管在哪个新闻中也找不到对你们行为的报道,即使这样,外面还是有人知道了。听了我的汇报,他们己经承诺,不管你需要多少钱,也不管你是用来做什么,他们都可以提供,只要你不迈出国门,你的技术不向外传播,能答应吗?” 梁如水说:“我与你的行踪你汇报了?”纪府成说:“我与你不同,我这家么大的一个摊子,我可不敢有一丝马虎,放心,如果我汇报后感觉到你处于不安全状态,我会不让你再进来的。我之所以让书芸陪你,就是想表明我的用心,汇报是爱国,让女儿跟着,是为了你的安全,我的良心安存。” 梁如水沉思一下后说:“想出去,我比任何人都方便,有些你有白的机构在悬赏我的信息,你如果不选择汇报,而是选择出卖我的讯息,也能有一笔你也不想放弃的收入。现在,纪书芸有录音,你可以将丁向阳存在这里的钱以我的股份抵押,我以后用钱就可以直接在你行取了,没有问题吧?” 纪府成说:“我己经讲了,大洋银行如果是一条大河,你以后的帐户就是大洋银行的法定取水口,取水口的高程就是大洋银行下游河底高程,河干你的水才完。”梁如水一直凭自己的一己之能从大山走出,罕遇对他如此厚送的人,他听着有些感动,曾林眯师傅让他负责搞钱,他从此再也不用操丁向阳这样有钱人钞票转移重组的心了,他可以一心扑在找人和研究上。 梁如水问道:“上次我到了石化总部,遇到那里的老板,我敲诈他一笔钱,你是他的朋友,听说过没有?”纪府成说:“几个亿的钱,对一个大企业的老总,一次失误的投资都可以完成弥补,你能说成是敲诈,手里一定有他害怕的内容,以你的能力,任何一个让他惊心的内容都值几个亿。他就是知道可能还会有下次,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不会动你的心思,更不可能乱说。对我们这个群体的人来说,没有故事和新闻比什么都好。” 纪府成看看梁如水,又看看纪书芸,他的女儿曾经是她们学校的校花,可从梁如水的眼里他没有发现一丝的多余关注。纪府成说:“西游记一定是看过的,只有猴子才天天上窜下跳,如来一直以静制动,你现在是有十二分的能力,可真的坚信凭一个人,就可以无往而不胜?你知道吗?在水西国际酒店,当你选择从楼梯冲下时,书芸及时安排曲行长的人将底层丁向阳提前安排的重刑防火隔离门打开,如果不打开,你那个速度,就是有防护装置,你是研究力学的,撞开的代价会有后果吗?我不懂,你不知道?” 梁如水感激地看看纪书芸,他的脚底动力设施是靠纳米机器人操作,意念指挥方向,但具备应急防护功能。如果真的突然出现障碍,机器人会提前自动计算距离、速度、阻碍物、对冲喷气力度,不存在纪府成说的风险,可梁如水的习惯还是对付出的人作出回报。 看着梁如水对自己微微一笑,纪书芸从心底突然涌出一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温暖,是那种找到依靠,可以依赖的本性感觉。她生在深院,一直生活于梦幻般的环境,从来没有人不对她恭敬,包括他父辈中那些经常可以在不止地方新闻中出现的面孔。她与梁如水几次的接近,对方竟然对她无视,她不仅是校花,还是凭实力多次获奖学金的才女。在去时的飞机上,她曾经盼望可以得到她平时一直不用盼望就能到手的男性同龄殷勤,来时的飞机上她己经在思考,为何梁如水的女人会红杏出墙了,原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科学家的精力不在异性上。 纪书芸说:“天己经晚了,还回去吗?院子在,有客房。”梁如水说:“事情办好了,我要回去告诉一下,另外,我女人一直在照顾我娘,我还要趁现在有时间去看看。”纪书芸说:“经历那件事后,你没有恨她?” 梁如水向她白了一眼说:“生活的选择是她的权利,当然,以后,包括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己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在婚姻存续期间,她有权选择生活方式,我也有权用行动表达我的想法,实施我的打击,那些说在嘴上的爱、恨,有意义吗?” 纪书芸的脸一下红了,对方是个有家室的人,她本以为,大山出来的男人,对女人的守洁一如清泉下山,不需要一片杂叶,钱开道的断腿就是明证。从没想过,梁如水这样的严谨物理学者,却有哲学的大脑。 13、没有真相 离开纪书芸家的院子,梁如水感到好似两天下来,少了点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纪书芸那对他如清风拂秋叶的样子,突然失去,尤似虫咬,隐隐中有一种想回头多看一次的冲动。即使与吕倾叶热恋时,他也少有这种萌心动情的感觉。 到了吕倾叶的家,她似乎己经知道,没睡,等在客厅,吕倾叶说:“他们的人己经找来了,知道你会再来,也清楚你不吃硬的,我也不会软的,我对你可能也不是软的了。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你为了家人会再来。水西省的事情出来后,皇甫立久他们与学院中的其他人也到过我的办公室谈起过,认为你变了,为了钱,可以用实验室没有公布、公开的设备去卖弄,这不是你以前的作风。” 梁如水坐下后问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搞科研吗?新闻没有介绍,他们的人详细和你们说了?”吕倾叶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院的同志可以直接与国际相应的科研机构勾通,外网对我们院是敞开的。水西国际酒店的动静出来后,一个小伙子又是姓梁的,还用怀疑吗?大家肯定知道是你。” 梁如水问道:“我不在家,皇甫立久是不是认为自己对你的机会又来了,还皇甫立久他们,还能在哪个会关心我?” 吕倾叶说:“你这方面还是和原来一个样子,即使己经成了这块土地上的一代物理学大师,还是对自己不自信,都说大山的孩子具有宽广的胸怀,当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我在你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发现。你成名之后,皇甫立久那样的学究,视学术为生命的人,对你的膜拜达到了圈外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他哪有胆量或勇气去碰他心中圣人的女人?我倒是想让他接近,可能吗?你看到钱开道的真相也和你理解的相差太远,我就是听到了你脚步声音,才请钱院长配合,看看你到底对科学沉浸到哪一步。钱开道是你的院长,他如果真的想在家里与我擦出点什么,他完全可以用定位设备看看你在哪里。你也不动动脑子,你会使用,他不会?” 梁如水想想有道理,可他的女人吕倾叶,是可以让人倾城的女人,他迷信眼见为实。相比晚上的纪书芸,两个都是那种不仅外表如雕凿,而且都是知识充实,气质不露自华的女人,挽着似柔嫩无骨,对话如夜空望月:静谧,清新,温爽、丝滑。他是一个血性男人,又直少年,几天的离开,他看着女人的眼神,那种吕倾叶能懂的迷离出现了,可梁如水却克制了自己,他宁愿相信钱开道是见到女色临时起义,也不愿意相信吕倾叶所说的,他看到的只是对方在演戏。 看他半天没有那种动静后,吕倾叶有些失望地说:“你父亲没有醒,那个警官也没有醒,你母亲心态平稳,只是想与你通话。最好能有时间见她一面,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你可以精心准备,我会配合你的。钱开道因为你们合作的论文,在你没有机会出面期间,他己经被破格评为院士,评委会说了,只要你愿意,他们甚至可以为你补选。” 梁如水说:“这些事情对我己经没有意义了,我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去看她为好,万一让他们堵在家里,我娘知道真相后,再吓出病来,我的衣再锦,己经没有价值了。” 怅然离开吕倾叶后,外面的空气有一种野凉,是那种缺少烟火气息的杂凉。梁如水没有休息,来到了天云山,曾林眯说:“一去多天,钱,是有了着落,人呢?我们的基地挣钱容易,找人难。山林的事情己经好了,实验室的位置我也看定了,杂活的人员我安排,就近。那些科研人才你可要想办法,吕倾叶、皇甫立久都有不错的潜力,如果你不介意,钱开道也可以兼职。他是个视名声为生命的人,如果他知道你另开炉灶,一定愿意加入进来,因为他明白,你的速度比他快,你的成果会比他丰。对了,那个菜生泉现在己经是副校长了,那些优秀学生的去向多是经他的手,尤其是没有给他送过礼,现在闲在边角地方的人才,可以通过他的渠道联系。” 梁如水突然问道:“师傅,小吕说我看到的是假象,钱开道是和她演的一出戏,是因为吕倾叶不满意我对她时间的投入太少,你相信吗?” 曾林眯说:“我虽然是你的师傅,可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应当干预,记住,有些事情是不能考验的。人心、太阳,全不能直视,选择是否相信,那是你内心的自由,我在这件事上不是过来人,可即使是,也不能判断准确,自悟吧。” 曾林眯的半声叹息,让梁如水回到了现实,曾林眯说:“你的研究成果在水西省的转化事件,就是你能从水西国际酒店带人冲下大楼那件事,让外边炒得甚至比你论文出来时还要激烈。粒子能量的受控、小型化实用,尤其是你那种万千人群中取上将人身的动静,让权势阶层的安全受到了质疑。外界评论到,如果哪个政权或组织掌握了这种能力,就可以重构当今世界的生活秩序。如水,现在,你的存在是一种资源,更是一种危险源,下面的行事方式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能涉险。” 梁如水说:“我操纵粒子束的能力运用物理学原理的只占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教我的速度与平衡,力度与意念的融合。在实验室,我和钱开道都试过,他一度认为小型化只是一个理想状态,不可能在实际操作上可行。我只是私下自己演练,因为以前你不允许我暴露自己体质上的过人技巧。” 两个人看了一下山林的规模,又仔细研究了实验室将要落成的地方,曾林眯告诉他,有了大洋银行的参与,就可以避免让人轻易发现资金的大额流向,纪家大院的支持还需要再加强。 曾林眯说:“本来我是想找个机会让你接近一下纪家那个圈子,没有想到你却在偶然时机上认识了纪书芸。第一次你从石化集团拿到钱时,我本想事后让你通过石化老板的引荐,有机会与他们那一群有野心的人合作。你知道吗?这些现在拥有大量资产的人,单纯追求利润或金钱己经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纪府成早就在几个一流大学资助过顶尖科学的研究。因你们的学院、实验室涉及国家机密,他以前没有发现。知道你的身世后,他了不惜让自己的女儿亲自陪你去水西省,可见他对你现在的能力是多么重视。下一步,你要探清他的真实目的,纪家大院与我们以后的研究具有极大的帮助性。” 梁如水说:“现在有钱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开展,我就不需要再出去,躲在这里作研究,不就安全了吗?” 曾林眯说:“你在学院时,那是一个团队,你想一下,你是有极前卫的思考能力,可有些辅助性的工作总要有人帮衬,就算是牛顿、爱因斯坦,他们也不可能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家里发明出那些划时代的科学理论。围绕你的粒子学说,国内有不少大学都在研究,你现在操纵粒子束主要依赖还是你从小在我这里练就的身体素质。也现在的动力控制的纳米机器人,不管是在时间反应上,还是合力演算上,还不能十分精确地让任何一个人从容运用。普及几乎不可能,一项技术,不能只适合与一个人,那这个人没了,这项技术就变成的废物,我们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需要重新组建你以前的那样团队。” 梁如水再次来到了学校,找到了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的菜生泉,菜副校长并不吃惊,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向门外看看后问道:“你们怎么能随便到学校来呢?”梁如水说:“我想在外面重建一个实验室,你们这里不适合我呆了,这些年,从我们院出去的学生,你最了解,能给我一份他们的去处名单吗?” 菜生泉说:“我现在分管教学,你手上现在真的有不止一起触犯刑律的事件,我不能保证你真的要回来可以安全。他们的说话我也敢相信,秋后算帐是他们的习惯。可你,如果离开大学校园去搞研究,不管是软件,还是硬件,真的是太难了。小梁,你找我除了人的事情外,不会再盯我要钱的吧?我可没有了,你应当知道,我本来也是一个学术上的教授,可是我找不到课题经费,想深入做学问只有借助别人的资源。后来,我悟透了,不惜用自己的学术成果换取现刚刚过去的职位,没有以前的职位,我也不可能有条件去通融,做到现在这个位子。给了你的钱后,余下的我全部花在了运作现在岗位上了,以后,我就有了更好的平台,可以与你们一样,安心做以前有精力却没有条件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条件够了,还有没有那份才情。” 14、开始围猎 梁如水一直认为菜生泉是个官混,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一番心思。他想了一下后问道:“我也是借助钱开道的资源,并没有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不也将学术做到了一个高水平了吗?” 菜生泉冷笑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利用别人的失节去达到自己的失节,有多少意义呢?我如今是一个一流大学管教学的副校长,你呢?一个官方没有正式界定的民间天才,你如果继续下去能走多远清楚吗?学术的享受没有得到,却将家搞没了,坐在我这里却不得不东张西望,你是一直率性而为,想到过自己家人吗?” 菜生泉说:“如果你想要过上正常生活,只有现在回来,学校与管理方高效促成钱开道的院士评审,也是想间接保护你的安全。因为对钱院长的宣传,可以淡化光线不直线传播理论的主发明人是你的传言。有多少国际能源和非法组织想得到你的技术和人,你现在危险可是在极大值的位子上。” 听到了家人,梁中水的内心陷入一阵恐慌,菜生泉却说:“从我们学校出去的你说的那些优秀学生,因为无法直视处境比他们条件好得多的那些在校期间成绩差的学生,在毕业随后的几年里,基本出去的比较多。我的行为也间接促成了他们的离去,让占领核心技术岗位的一直是二流人才。小梁,你知道吗,二流人才是搞不出什么冒尖的发明,可便于管理,情商高,只有我们这样的社会,才会地去强调情商,情商在你这样的人才面前就是不讲人格的逢迎,对吗?” 梁如水说:“你不要再用校长或班主任的那一套给我上课,我不想听那些没有用的,下周二,我来取那些对我有用的学生去处清单。” 茶生泉向他看一眼,摇摇头头说:“哪个年轻不轻狂?苏东坡曾经写过:人人生儿愿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小梁,出了这个校门,你以后再想凭一己之力做出名堂,我相信能,你有基础,会筹措钱。可是同时要对抗强大的周边环境,我担心你有一天会受不了努力却得不到回报的压力,出走。只要你不离开国境,我会在各个方面给你提供方便,只要你需要,我能办到的。” 看着一个几十年难得世出的人才离去,菜生泉感到了一丝凉意,他无力回天,梁如水也不可能轻易回头。如果他早做几年校长,会提前将梁如水这样的人才放到了一个品质更高的团队中去,如果他没有凡间的算计,那对这个民族将会是怎样的拔高啊。钱开道调戏他的吕倾叶?菜生泉怎么也不会相信,吕倾叶生在准豪门,那么多的公子她没有看上,一个院长对她算得了什么?但,菜生泉也没有完全悟透其间的原由,他想过找吕倾叶谈谈,可又怕引火到自己身上,梁如水似阴魂一样的让他害怕。 出了校门,上了公交车,梁如水突然收到针对他的通讯通道一下集中,他向拥挤的车量外看看,又看看自己的反跟踪接收装置,公交车外的确有几辆车子有序尾随。梁如水不能给他们更多时间准备,车外是闹市,车到站台,在关上车门的前半妙,他飞身出去了。 才走几步,身子却一下让一个紧收的绳圈从下面套住了,他意念之下是可以瞬间腾空的,但对方明显早有准备,给他的绳圈也带有触发装置,绳圈甚至比他早一点升空、收紧。外围如流的车辆几乎还没有形成拥堵之前,梁如水己经感到腰部绳圈被强力收紧,自己也被塞到了一辆车里。 梁如水知道自己大意了,只顾眼前,没有想到脚底下,更没有想到那些车子的有序跟踪时,己经布好了针对他的巨大绳网。他小心调匀呼吸,运气逼着绳索的收紧,看着车外,知道车队在迅速向离开市区的郊外开。车子是对他特制的,绳圈被固定在车子底座和骨架上,车门是中控控制的,而驾驶员与他由防弹玻璃隔开。 梁如水非常清楚,一旦他下了车,他身上的装置立即会被拆除,他的纳米机器人也会被人为屏蔽,到那时,他想摆脱束缚就只有靠身上别人不知道的武学成就了。现在,如果梁如水意念驱动机器人开启速冻或喷气模式,在封闭狭小的空间,他也耐不住受冻,喷气产生的动力可以将他弹出车体,但那样以后他大概率也会受重伤,防弹车体的硬度,他再有护体功夫,也毕竟还是血肉,哪有特钢的硬度。 眼下,他计算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离开车子的那一瞬间,但对方是什么来路和目的,以他现在对自己下手的准确性上判断,下车时的防备也不会弱。这时,一直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说话了,其中一个说:“梁博士,我们知道你身上的装置可以气动、可以制冷,我们的车子是特殊改装的,绝对封闭,绝对装甲,你的那些想法就不用白白费力了。你是物理学家,我们的人也是做前沿物理的。与我们合作,从今以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的父母我们也会派人接过来接受更好的治疗。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让你父亲苏醒不太可能,但可以向你保证,在医疗技术达到之前,你父亲会一直活着,这个我们可以向你承诺。” 梁如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到哪里?”那个人说:“我们是海湾圣战组织,只保护一流的科学家,让他们免被打扰,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后勤服务,以利他们发明创造更多有利于人类文明进步的学术。在你和钱开道论文发表之前,我们己经注意了你,只是那时你没有离开的愿望。现在不同了,你没有留下的原因了,他们一直在抓你,你的科学成就属于全人类,所以我们有义务保护你。” 梁如水突然有一个可怕的闪念,他问道:“将我逼成现在的状态,是你们的组织计划?”那个人笑道:“你怎么会这样想的呢?得罪你的可是你的院长和夫人,我们就是有再好的计划,也不可能让你的亲人能做出那种事情来,相信我信的理念,真的是为了让你在最好研究状态时不致受牢狱之灾。” 梁如水说:“你怎样保证我平安出去?”那个人说:“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在郊外改造了一架民航客气,防止你下车时突破我们的防线,采取直接将整车开进改造过的客机里,我们飞机升空后,会同步迫降另一架正常的国际航班,待我们出境后,再释放他们,周到吗?” 梁如水的脚底纳米机器人任务只是打开和关闭粒子管,控制粒子流量和方向。他听到这些后,知道必须在车内实现出去。以他的功力,不管是挣脱绳索还是冲破车体,都是不可能的。 出了城区,进入了高速公路,那个一直和梁如水说话的人又开口了,他说:“前面不远,就是我们的飞机,你看路上没有车了吧,我们早己经清空了这一段路,方便飞机起飞。” 梁如水真的发现了高大的民航客机身影,他突然意念指挥粒子束向正前方直线喷出,在他和驾驶员间的玻璃上打了一个孔,启动高速制冷,驾驶员被速冻后,脚向下沉,压住了车子的油门。本该减速的车子一下加快速度,冲向了飞机,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一下被强烈的冷凝失去了体温。粒子束制冷与自然环境的冷不同,当初发明她的时候就有一种功能,制冷所需要的能量一部份来自抽取目标样本的体热。 梁如水从小与曾林眯在一起看星空,夜晚穿衣较少时,曾林眯教他原地打座,可以短时间将体内的热量运作到皮肤表面保暖。车内温度陡降时他有准备,可还是牙齿打颤。车体钢板和他身上的绳索同时受冻变脆,伴随车子对飞机的剧烈撞击,梁如水突然意念调整粒子束喷气方向,车顶出现脆性撞裂,绳索也在他身子抖动中发生脆断,他并不轻松,可还是自由地飞出了车外。他迅速打开单体飞行器,在飞机边上的人正在看着车子高速撞来发愣时,梁如水己经消失在他自己制造的雾空中。 惊险的一幕结束后,他谨慎地在一家酒店休息,发现自己手上也有冻伤,腹内因调整能量太多,需要快一些吃热乎的东西。一边点菜,一边打开电视,将卫星信号调整到刚刚发生的事故现场,那群人己经撤离,飞机虽然受到了重创,但己经离开了高速公路,不知道是起飞还是拖离的。 他将自己的粒子束管取下,有一些发热,这不是正常的,他找不到发热的理由支撑。小型粒子束管正常工作期间应当不发热,他需要到实验室去打开测试、研究。 15、情感决定流动 一觉睡醒后,梁如水看到了皇甫立久给他一个信息,他立即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那是天文大学郊外的一个观测站。皇甫立久等在那个地方,四围全是空旷的山野,皇甫立久说:“菜校长让我联系你,他告诉我,如果你有兴趣,他可以以大学的名义在这里扩建一个实验基地,你愿意接受他的安排吗?” 梁如水向四周看看后问道:“我如果来,你也愿意来吗?这个地方,他们想找我的人会发现不了?”皇甫立久说:“我知道你上午才脱身,他们到学校找过我,我以为,凭你在水西省的那种表现,他们不可能近得了你的身,后来,你出离他们后,他们又到校园向我了解你所掌握科技的现实用途,他们无法相信,速冻的速率可以达到瞬时。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核心的一块是纯子凝缩对人体热量的吸取,如果方向不掌握好,深度不处理利索,深度吸收热量,会导致人体休眠,有可能生命是不可逆转的。” 梁如水说:“我在动物身体上反复实验过,只要解冻不是人为的加热,生命体征是可以恢复的,从动物的表现上看,一次速冻对它们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害,上午对付我的人没有说他们的人有什么不适吧?” 皇甫立久说:“你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吗?他们是一个极端组织,他们内部有钢一样的纪律,我才不愿意知道他们的内情呢。梁如水,我真的不敢评价你现在的处境,你本来可以走上一条我们只能远观的大道,没有想到,一个鸡毛大的事却将你带入了另一种境地,值吗?” 梁如水问道:“你认为吕倾叶的事情是鸡毛大?”皇甫立久说:“在你的帮助下,我现在随时有条件将我的所有牵挂全部移民出去,让父母也能体会一下外面的真实世界。让我以后出生的下一代能有一个更加轻松,竞争更加有序的生活、学习环境,可我没有出去。因为,我清楚,你不仅打伤了钱院长,而且对吕倾叶己经产生了嫌弃,我的大门随时为她敞开,绝对不会因为她的过去。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前提是你的决绝放弃。” 梁如水瞪视着皇甫立久问道:“你真的可以为了吕倾叶不怕我对你和对钱院长一样?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去找过她?”皇甫立久说:“我又不会做出让你想像的那种事情来,我只是会远远地看着她,直到你彻底放弃。当初,也是我先看上她的,你只是后来的一个偶然原因才进入她的生活,你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为什么要担心。你离开后。我试图接近她,安慰她,可她跟了你后,比你还保守,在办公室都不让我坐下,我不会去她的家。正如当年,她告诉我,经反复比较,她更倾向你,那时,我还有机会表现和努力,可我还是为了她的美好,选择祝福和离去,今天,我同样会在你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不去破坏。我不伟大,可我绝对不会做小人,我在你面前无愧。” 梁如水说:“难得菜生泉还有这份对科学的虔诚,你替我感谢他,我不会回来的。吕倾叶的心思你恐怕不能再有等待的想法,我不会成全你们。我不可能再和她恢复以前的感觉,但也不会给她需要的手续,她如果还敢在我没有给她手续的情况下背叛婚姻,她清楚,一时的欢娱,肯定会发生的清晰的代价。” 皇甫立久说:“大家都是同事,你为何会选择残忍?你既然对她没有那种感觉,为何不放开那根绳子?你知道,两年持续没有夫妻之实,法院是可以判的。”梁如水说:“你倒是执着,不是我不放,如果吕倾叶跟我说,她希望我放手,放手后,她立即会选择与你生活在一起,我不会耽误你们,记住,她主动找我开口要求。” 皇甫立久说:“她己经告诉我了,今生我不可能再有机会,这个我不用再去找她,可我还是愿意等。不管她在哪里,我只需要能有更多机会看着她,我不会选择成家,不管你们或她在哪,我一定会想办法到哪里去,就算是天涯海角。” 梁如水问道:“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如果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科研,你愿意?我指的是没有吕倾叶在我面前的情况。”皇甫立久坚定地摇了头,梁如水不想久留,迅速离开了基地。 纪书芸亲自带人来考察茶树的种植品种,不是投资,她愿意以树苗入股,曾林眯同意了。晚上,曾林眯听了梁如水谈了他的经历后说:“现在的形势十分凶险,天文大学知道我在民间的耳目相当灵光,己经请我关注你的去向,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早己是你的师傅。” 梁如水说:“这里是我的家乡,他们能找到这个地方,一定会猜到你和我有交集。”曾林眯说:“我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呢?你发现没有,我从来不带手机,我知道,信号能到的地方,人一定能到,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选择离此处六百公理的瑞普小城作为我对外联络的窗口,我每个月去一次。采购一些生活物资,顺便交流一下外界的情况。” 梁如水问道:“那个开茶吧的女孩就是你对外的眼线?”曾林眯说:“不是,我的联系人在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他在一处寺院修行,当年我们是师兄。有些事和人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以后需要知道时,我会让你认识的。你母亲回家去了,可能他们也知道,长时间侍候一个老人,如果再出现一些意外,对你更不好交待了。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也能得到消息,情报系统的能力比我们想像的要大一些,还好,你的手机有紊乱设施,目前他们还破译不出你的多点同步联系方法。” 两个人研究一会菜生泉可能帮他们的程度,等对方名单出来后,如何取得那些人的信任,如何安置那些人的家眷,细节都作了商量。 天有些晚了,曾林眯说:“纪书芸在你们村里新开的民宿住下了,明天上午才回去,她希望你有时间能看看她,她也有些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让你晚些再到。” 并不难找,多年山村生活的习惯,所有的地方从小他都是和小朋友捉过迷藏。到了纪书芸的窗外,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因为梁如水家乡己经没有了亲人,那些想寻他的人不会想到这个地方,除了飞行器,其他交通都不方便,直升机的轰鸣动静太大,梁如水可以放心地进去说话。 纪书芸对他的到来并不吃惊,她悠悠地问道:“不是听说你不在这里吗?我可听讲了,你将一架带你的飞机都破坏掉了,听说是一个境外机构,这次你可是惹恼了他们,事情没有办成,贴了一架民用航空工具。” 梁如水说:“这种事情你也会听说?”纪书芸说:“我爸能看到绝密内参,所有机密的消息他一般会第一时间知道。你的出现并存在与野外,让当局相当不安,你去看望菜校长后,依照纪律,他必须立即汇报。在启动天眼跟踪到你时,你己经在城市中消失,继而沿着带你车子的路线发现了客机,正准备派战斗机拦截时,却发现飞机一直没有起飞,直到包围客机后才发现,空无一人。你知道吗?空域管理机构可能面临主官被处罚,一个伪装的境外飞行器入境,居然没有被识别。” 梁如水笑笑后坐下,他告诉纪书芸,那架客机是劫持的正常民用航空工具,不存在空域管理人员不尽责的情况。那群人只是采用了我们古人都会熟练使用的偷梁换柱手法,在闲置的民航客机中选择一架备用,换下一架常规的正常运行,离去时再换上一架,就这么简单。只是委屈了那一群旅客,他们要等梁如水飞机出境后才能获得自由。 纪书芸说:“我不关心这些,你不要认为自己总能侥幸脱身就沾沾自喜,我了解特工的素质,不会出现第三次。现在,对你怀有拥有之意的机构都知道你的手段,不会再给你一丝机会,如果他们能再次捕获你。梁如水,这里的水质、土质,我都找专家看过了,对历年降水量也作过统计学的分析,非常适宜种植茶树。最重要的是这里方圆五百公里没有高污染工业,空气质量不会受到侵扰,这里的茶将是十分优质的产品。我己经安排人从没有污染的西北利亚大草原空运牛、羊粪来改良土壤,中间穿种一些水果树,那样茶香中会有各种口感的水果花香、肉香。我真的感谢你给我一次合作机会,以后我能生活在这里,帮你看守一块林地,也不失人生的一段妙遇。”她看着出神细听的梁如水,窗外的雾气开始变浓,室内的温度却没有迹象上升。 16、半夜后山 梁如水喝了一口水问道:“你的安保人员为何没有阻止我进你的房间?”纪书芸灯光下的脸微微一红说:“我己经交代了,再说,以你的能力,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施硬,我们的保安对你,还不是鸡蛋碰板斧。梁博士,现在没有别的人,可以谈一下你的私事吗?女人都喜欢八卦,我也不例外。” 梁如水看着窗外,以他的性格和作风,他在别的人面前一妙种也不想浪费,可纪书芸的话却留下了他。对他来说,明白对方的用意太简单,她可能并不想听自己的研究成果、学习过程,既然是八卦,无非就是想听他亲自撞见的自己家那点不堪的事。 梁如水说:“我家的事,从一个女人的视角你是如何看的呢?”纪书芸说:“你能如此平静对待我的问题,我真的有些感动,我不是男人,也没有结婚,不知道如何回答你的问题。可我幼小时读书就发现林冲特别不是男人,武大郎听说自己女人红杏出墙,尚且知道回来找西门大官人拼命。林冲是如何做的呢?女佣将他唤来,他明知道高衙内就在屋里调戏他的女人,却只敢在院子里大喊,给足对方时间逃跑,他是八十八禁军教头,白瞎了。却又在事后将朋友家砸个稀烂,真不是男人。这种人哪里配英雄,武大郎比他强一百倍。再看你,听说你没有给你夫人和院长一句话的时间,直接摧残,这才是血性应当的本色。” 梁如水仿佛回到了那天的现场,他说:“我全看到了,我出手真的不是吃醋,也不恨被绿,我是恨被欺骗。吕倾叶愿意与我结合时我就提醒她,我可能会相当枯燥,我还没有物质上的准备,可她对我说,她追求的是我对事业、科学的执着;钱院长一直对我强调,他要做我的人梯,扶我前行,我为科学研究需要的任何需求,他都会帮我,可也不能帮我照顾女人。” 纪书芸问道:“那你下一步真的打算就在这里重启炉灶?这会是一个艰难、漫长的过程。我和家父商量了,这里突然出现一个大的茶叶园区,可能会有些突兀,为了打消地方各色人员的怀疑,想通过丁向阳的明面投资、我家经营,一切会被看作顺理成章。放心,我们私下可以签定协议,你还是本地群山的控制人,我们这样设计,目的是为了隐蔽你的科学行动。”梁如水想了一下后说:“我不在乎赚钱,你的提议我回去再商量。” 纪书芸说:“这里的空气质量好,我准备将茶叶研究基地也放在这里,小型机场的位置我也看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欢迎吗?”梁如水说:“你讲了,你是投资管理人,哪还有我欢迎不欢迎的道理,这里就是你的,只要保证我的目标可以接近、实现就行。” 纪书芸说:“以前的战争题材看过没有?你不怀疑我是美女间谍?你知道吗?你现在市场价值多高?” 梁如水有些好奇地问道:“可以值倾城吗?” 纪书芸对他再次大笑道:“原来你也会开玩笑,你现在的价值,他们认为可以倾国,比美女厉害,高兴了吧?”梁如水难得笑了一下,可他一下想到自己无意中触及了倾城,那个与他此时共明月的倾叶不知道在想啥。看看面前的美人,再美也不是自己的原恋,人生不都是怀念初见吗。 纪书芸明白他的心思,如此静的夜色,她真想将这样的男子一直纳入自己的一丈之内,她,名花无主;他,孤草却观着远花,不是她。纪书芸说:“室内的空气太压抑了,要不,我们夜里去后山走走?” 梁如水说:“这里可是野生动物不受约束的地方,你不害怕?”纪书芸说:“有你在,我怕什么,这里又是你的家乡,只要你敢,我就放心。” 纪书芸虽然不同意打扰保安,但两个安保人员出于对工作的敬畏,还是远远地、不让他们发现地尾随着。夜里微露时的山坡真的有一种不在凡界的感觉,梁如水问道:“你这几十斤的弱小,如果我就是坏人,你会不会后悔多半生?” 纪书芸此时的浅笑梁如水是发现不了的,她告诉梁如水,以前她看过金圣叹评三国、水浒的片断,其中就有:深山悠谷之中黄金万两,杂草密林深处有美一人,问你想不想。梁如水说:“当然想,不想就不男人了,你是不是想这样提醒我?” 纪书芸有些不太高兴地说:“我还没有下贱到那种地步,何况我也不是美女,你不要用你天才的物理学大脑将人全想歪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金圣叹他老人家有回答,连续写了三十三个想、想、想…” 梁如水问道:“那我到底是想还是不该想呢?”他停下自己的脚步,心中突然冒出一种无法表达的冲动,真想启动脚底的装置升空。纪书芸说:“你又不累,干吗停下,梁博士,你会是当代年轻人的脊梁,历史会给你留下一页,我明白,英雄也有儿女情长,可你的人在国华天文大学。我虽然从小到大一直是行走如在云端,我也明白我父亲的苦心,可我不可能让你小瞧,中国的传统还是不破坏别人的家庭。我请你出来,就是担心在那样狭小空间里,我真的可能会让你犯下不能原谅自己之错。你能一击钱开道,说明你对家庭看得重要。” 说话间发现前方不远一个疑似洞口的地方有火光,两个人有些好奇,梁如水不敢近前,曾林眯提醒过他,这里是他的家乡,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踪迹。纪书芸向他看看后,快走几步到了那火光面前,原来是几个小孩在那里烧红薯,纪书芸用标准的普通的话请那些孩子回家,并告诉他们,这样玩火会酿成火灾。 一共是三个小男孩,十多岁的样子,他们向纪书芸周边看看后,一个大一些起来问道:“你是城里来的吧?为何半夜出来?这里可是会有大型动物出现的,还是你快些回去吧,我们有任务。” 纪书芸感到有些好玩,她笑着说:“大半夜偷偷跑出来的吧,还有任务,能说来听听吗?”正在这时,梁如水听到不远处有不止夜风划过的声音,他迅速将自己的衣领竖起,侧身掩藏在树枝后边,出来了两个手里拎着活物的人,借着火光,梁如水发现其中一个男子手里有一种带钢圈的绳索。 看年龄,他们不比梁如水大多少,可他仔细分辨,想不起是不是自己儿时的玩伴,他与他们小时交往本来就少,中学就离家了,相信即使是,双方也不可能能认出来,只是方言会有些耳熟罢了。 两个男人向纪书芸只看了一眼就问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山里人全是善良的?我看你一点也不害怕,是不是有同伴?让他一起出来。”纪书芸问道:“你们带几个孩子不能太晚,小孩家长不会找?” 那两个男人迅速向周边看看后说:“山里不是城里,小孩睡觉后也能跑出来,你们城里有烧烤,能烤到我们这正宗的野味吗?来,一起尝尝,城里还真有这样好看的,以前的几个不好跟你比,可惜了,回去不了了。” 纪书芸何等明灵,一下理解他们的含义,急问道:“你们对城里姑娘做过坏事?”其中拿着绳圈的男人问道:“民宿的老板没有告诉你,这里失踪过不止一个女孩?” 纪书芸极冷静用余光看看梁如水方向后说:“就是有,他们也不会说,如果说了,哪个还敢在这里住下,我听到这些后,是不是要被你们灭口?” 那个男人说:“我喜欢看女人慌乱跑的样子,你怎么还不跑,还真的等着吃野味?跑不掉的,不要说夜里,就是白天,你也跑不掉,这里己经离山村很远了,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此时,梁如水听到自己身后又有了动静,他的些警觉,这里到处是树枝,深夜的地形看不清,真的让对方利用环境、绳索套、或其他捕获猎物的办法,纵然梁如水有再先进的装备,也如同航母开进了狭谷,水面小航母不能动,上面群山交错机群不能升空。 他们两个大人带着小孩若无其事开始烤手中类似野兔样的动物,其中一个成年男人起来靠近纪书芸说:“快跑啊,我喜欢女人跑起来的样子,尤其跑到香汗遍身,累喘嘘嘘的时候,那时,搂在怀里热乎、滑腻、软弱、乏力,连挣扎都那样刺激。” 纪书芸此时的脸应当羞得黑红,可她没有胆量抬手,她从上小学时就有人陪同保护,哪里受过如此的不恭,除了艺高人胆大,还有一种叫有恃无恐。她并不躲闪地问道:“你们真的伤过人?”靠近他的那个男人说:“你不跑可就不要怪我了。不要再问了,一会你就全知道了。”他回头向另一个成年男子说:“不能让小孩们看到,我们不学好,可不能给他们带坏了,我带这个胆大的女子先到林子里,肉,给我们留一些。”那个男子头也不抬地说:“小心使用,这样好的成色,可不要给我用坏了,可以让她多活几天,这是山神的赏赐。” 17、枝外生节 纪书芸还在有些诧异期间,她的两个安保看到有不明男人靠近他们主人,立即持枪现身,可那名男子并不惊慌。那正在烤肉的成年男人抬了一下头,看到了枪,也没有出现意想之中的那种慌。站着靠近纪书芸的男人说:“难怪没有慌张,还是条大鱼,有人持枪保护,可我不管你是哪一路的神仙,这里是山,我们可是山大王。” 纪书芸冷笑自信地向梁如水所在地方看看后,准备离开,那男子却又靠近一些说:“你命令他们开枪啊,一个女子,有人持枪保护倒是新鲜。哪家小姐也不管用,公主离开紫禁城,在我们面前也只是一个猎物,放心,有枪也出不了大山。” 听到这些话,不仅纪书芸有些害怕,梁如水也有些担心,他真想现身提醒她快一些离开。以他对山里人的了解,出现一个穿着制式服装的人都会害怕的,现在,有人持枪出现,他们除了有防备外,不可能如此镇静。 那男人轻笑两声后,回到了火堆这边,纪书芸向两个安保人员使个眼色,准备撤离时,突然,脚底下一陷,同时树下落了一个严实的大网,两个安保人员甚至没有来及开枪。 梁如水一惊,向自己头上看看,天太黑,林太密,他不知道自己头上有没有天网,只有静观。果然,那个男子来到跌落点处向里喊话“将枪扔上来,不然,我可要放火烤了,枪扔出来,女子还有活命。” 纪书芸以为梁如水会出现救她,可她又担心,他同样会遭到暗算,如果梁如水也被网罩住,她们可就全军覆没了,她为自己的深夜鲁莽出行开始后悔。但,梁如水传说中的困兽出笼能力她还是相信不是假话的。 三个人如同网兜中的鱼一样被提了上来,那男子说:“就算你还有同伙我们也不怕,小姑娘,还想知道我们是干啥的吧?可以告诉你,我们是专业调整人才的,是女人交流分配中心的主官,和你们城里的什么下岗工人安置办公室那样的机构性质一样,我们将城里受过教育的优质女子发配给山里人为伴,为大山培养优秀的后代。这可是利山、利山民的好事,为大山人员结构改良不惜天天在此上夜班,与你们区别就是我们没有夜班费。” 纪书芸的身子经不住网眼的挤揉,发出那种夜静中乞乞哀哀的求援声音,梁如水能感觉到她是在呼唤自己,可又想多听一些内容,因为纪书芸在他的目视范围,没有现实人身危险性。 一直比较主动的那个男人对纪书芸说:“就算现在来一个分队,荷枪实弹,也救不出你,你有哨我们也有,还有一个没有出来,怕是吓跑了。”“三哥”他对着另一个男人说:“能有这样的人跟着护体,肯定不是等闲人家的女子,可不可以用她换一些钱财?” 那个被称作三哥的人说:“你真的不想要命?这种女人如果留下,我们这里不可能再会存在,她的人能扫平我们的山。放眼境内,能有几家小女子可以跟着持枪护卫?与原来不同,可能消费几天后连痕迹都不能留。”那男子怀着美意和憧憬,咧开他那因长期啃实骨头而显得十分不齐、结实的牙齿,期待满足快些到来地笑了。 梁如水听到他们己经观察到自己的存在,他向后看看,将自己的装备试探一下,还是认为太大意了。天天与大山打交道,却在别人跟踪发现后自己没有知觉,如果也给他及时套上一个网?不过,只要不是那种防弹小空间,对他来说,并不是太费难。 梁如水借着夜色,躲着火光,手里拿着一把他多年都习惯放在裤脚的小刀,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轻声说:“放下他们。”没有商量,更没有多说一个字,比持枪的两个人还平静,那份自信倒一下让两个成年男人不安起来。另一个一直烤肉的也站了起来,他警告梁如水说:“我们如同你们城市的道路,也有几个环,外环也有人把守,放弃抵抗,还能有个全尸。” 梁如水从来不吃这种不听他话的,上前立即动手要剪网绳,那男人手持利器,却根本到不了梁如水面前,在场的包括两个绳网中的保安都没有看到梁如水是何时出手的,他们还以为是夜色挡住了他们的眼,却不知道是梁如水的速度快过了他们视神经的反应,出现了视觉暂留。绳网破了,梁如水担心脚下的陷阱和头顶的网罩,以同样的速度,将准备拿枪却没有来及掌握好用法、姿势的两个人控制住了。 梁如水从一群有些慌乱的小孩眼光方向中找到了林子中间几个黑洞洞的猎枪口,他清楚,现在可比在城里危险多了,他冒了一身的冷汗。那些找他的机构,需要的是他的技术,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最多只是影响他的自由,这里不同,随时可能会被灭口,周围全是树林,无法判断还有多少人,还有多少对准他血肉身子的枪口。 梁如水不清楚面前两个男人在他们集团中的份量,不敢轻易让他们做人质,为了安全,他将纪书芸拉在他的身边,打开了微型冲锋枪的保险,背靠着两个让他重手点伤不能动弹的男子。纪书芸从来没有如此近的靠拢过梁如水,她周边从小就不缺少优秀男人,可让她心仪的只有怀外的这个,粗旷的胸怀、略带汗酸的男味道仍让她痴迷。 同样,怀中的女人虽然没有肌肤贴靠,可一样可以闻到高档蚀骨的香水味道,可能是身底石质的凉,也可能是为了寻找更安全的地方,纪书芸将自己的身子移到了梁如水的腿上,在危险累加,集聚凝神际,他还是发现自己出现了那种乱的情愫。直到现在,他明白了,以前书上看到的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典故,只有一种可能:姓柳的那个书上说的不是男人。 面前的密林中出来了一个男人,他说:“你们三个一上山我们就发现了,只是想搞清楚你们的目的,我们的人下山去探底细,如果你们没有后援力量,除了这个女的,你们其他的人今晚就要去喝孟婆汤。后出来的那个小子,你的身手不错,不要以为自己手中有火力可以对抗,我们己经给你准备了天罗、地网,你就是开枪,也只能是早死一会,不会伤到我们,你身后的那两个也做不了你的人质,想替补,我们备选的人多的是。” 纪书芸小心贴近梁如水的耳朵说:“你是国之重器,民族栋梁,他们不知道你的重要,不会保证你安全,快一点脱身,如果可行,可以立毙他们。我和保安,这是命,本想陪你再长时间一程,现在能在你的面前离去,也不枉我来此一生。” 梁如水迅速判断一下形势,如果现在自己闪升,他们的猎枪只要一响,保不准纪书芸会受伤,做不好,可能还会丧命,包括他自己。以他的设施,如果现在给自己造一个粒子纠缠屏障,猎枪的火力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可两个保安的下场真的料不到。 他意念促动纳米机器人,小心贴近纪书芸的耳朵说:“可能会有不适,记住,一定要贴附我,会有外拉或内扯的张力。”边说边向前微挪,离开那两个男人,让自己和纪书芸成为独立的隔离体。嘴唇碰到纪书芸的耳朵时,他有那么一小会留恋,出现那种他以前与吕倾叶热闹时才会发生的身体变化。 纪书芸说:“如果可能,一定不能落下保安,还要考虑万一他们开枪,这些孩子的安危是否会受到影响。”梁如水说:“我们两个先出去,离开险境后再想办法,他们担心我们有后援,如果我们平安,你的人也会相对安全。”说话间,粒子纠缠引起的内张力相当明显,梁如水启动意念,担心头顶有绳索下来,以正前方向斜倾向天60度角的方位冲了过来。那群手持猎枪的人没有想到,两个人一团如同足球被抛出一样奔着他们头顶,试图开枪时,速度太快,风声也只感觉到一瞬。 在张力挤压下,纪书芸伏在梁如水的身上,那种如兰气息让梁如水收下动力后仍想咽口水。纪书芸伸了一下酸腰说:“太刺激了,我们快一点回去,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团伙,会不会找上门来?” 梁如水说:“你也听到了,他们不会下山到人群中来主动劫持的,我自己要上山看看,带你不方便。我的设备我自己也没有太多信心,可试用几次,全是正常的,只是脚底下有些发烫。”纪书芸有些不太踏实,梁如水说:“这里住了不少人,又是原住人家,不会有事的,将门窗锁好,不要似等我时那样敞开着。” 纪书芸说:“真没有想到,我是第一个体会你这种设置的女性吧?吕大姐体会过吗?”梁如水向她看一眼说:“你的安保人员现在生命正受到威胁,我要去帮他们,这种体验有一定的危险性,不到万不得己,我不会用的,她当然没有接触到,我与她在一起,没有出现过险境,你是第一名,包括男性在内,我是发明人不参加排序。” 18、都是无奈 梁如水准备出门时,纪书芸有些依依地说:“万一你回来,我不在了,咋办?”梁如水出到房间外面看看,惝好碰到服务人员,他问道:“睡不着,想到后山玩一会,有动物伤人的危险吗?”他依旧用标准的普通话,并半遮着脸,虽然他己经十多年不在家,就算是邻居也不可能认出他来,男大也是十八变的。 那个女服务人员有些慌乱地看看四周说:“己经太晚了,不要出去,我们这里大型动物也有,可听说后山会闹鬼,经常有人能看到鬼火。听说县上的探险队来过,后来不声不响地离去了,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时不时会有城里的人来打听一些住过我们店的客人,有的离开后就没有讯息,我们这里除了房间周边有监控、有警务站点,别的地方都是荒凉的。以前有客人上山我们也这样提醒过,可越是提醒,他们越是愿意冒险。” 回到房间,梁如水说:“不能让你的保安在他们那里时间太长,这里有警务站,有监控,听说只要不出去,从来没有人在房间里出过问题,你可以放心。”纪书芸说:“可你不能有闪失,不然,我不成了民族罪人?” 梁如水说:“冥冥之中有天定,我也不能看着你的人受伤害,这一群人不是良善之辈,总要有人清理。”梁如水告诉纪书芸,如果有情况,可以打他的电话,他的通讯一直是通的,目前的技术还做不到屏蔽他的卫星电话。他的单体飞行器可以快速赶到,任何时候,不要人机分离就好。 梁如水快速出了房间,来到了那个篝火上方,他小心将自己悬停在那群人的上面树杈间,他的脚下装置与传统的喷气动力可以不同,需要时可以通过喷气借助反作用力,也可以能过自身调节,抽空脚下空气,形成负压,同样可以达到支撑的目的。 借助黑夜,那群人也是对自己布下的哨卫相信,他们正在审查纪书芸的安保人员。其中一个显然比三哥身份高的人问道:“你们的主子是个什么来路?为何会自己带保镖,不是由显要都是由本地的内保部门配合的吗?” 纪书芸带的两个人一个叫徐大旺,一个叫张小伟,张小伟说:“我们主人不是你这样的山野应当知道的,快放了我们,不然,我们主人马上会封山,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现在放了我们,回去我们和主人说情,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那个正在讲话的大哥样的人说:“你们可能剿匪的电视剧看多了,真的以为封山那样容易?你们知道吗?不要说你主人,就是部队也要几天才能封山,何况我们就生活在本地,随时可以回家,你主子是再也不可能找到你们了,可惜了年轻的生命。”他向身前身后指了一下告诉张大伟他们,这里山连着山,哪里都有人家,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出来,哪个也找不到他们。 开始出现的那个老三说:“你们保护的那个小娘们长得真好,你们在这里受罪,她此时一定在和那个男人在欢乐。大哥不会同意的,要是我,就可以和你们达成一个交易,放你们回去,你们答应我们将那个娘们引出来。” 老大说:“不要想那些好事,那个陪同他的男人是什么路数,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真有如此高的能耐的人,面对枪枝也不害怕,还能从容脱身。快一点审完换地方,夜不长,恶梦不能来。”他警觉地听着远方可能会传来的哨卫动静。 梁如水看不准周边环境,不敢下来,以他的护体装置可以不怕,但量子纠缠在长时间持续工作状态的可控性,他没有把握。想回去,又担心两个安保真的丧命,正在迟疑间,老大说话了:“对男人不能留下活口,清理场地,就地解散,有信息再通气。”大哥的话一结束,就有人原地端枪,梁如水启动集束光子动力,两个端枪的瞬间失明,梁如水立即控制住了老大,让张大伟和徐大旺持枪背靠他警戒。 梁如水问道:“快点说,你们到底是干啥的?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扭送去警务室。”那男子第一次己经发现梁如水救人的能力,控制他时同样让他这样一个出色的猎手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来及出现。 这个刚刚还风光的老大说:“你们是官家也是要讲证据的,送到哪我也不怕。”梁如水说:“我的耳朵和眼睛就是证据,你们到底残害过多少人?是哪些人?不说,我们也能调查清,我不是官家的人,只要以后不再作乱,现在月黑,我可以放你一马,只要你不要再动我的人心思。”梁如水知道,这种环境,不给他留下一条活路的可能,他不仅不会说,可能还会遭他们的暗算。 张大伟两个人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安保人员,梁如水小声让他们向后挪,试探脚底下是否有空腔,两个人自动分工,一个观察后面,一个观察上方,梁如水全力应对局面,手里扣住了那个群里的老大。 因为梁如水提到可以放了他们,又说明没有官方背景,老大知道,对方的实力己经到了自己来不及作出反抗的地步,再想外援或哨援己经没有意义,说不定说了真相,还能有一条活路。如果对方真的想网灭了他们,应当带人上来,现在,梁如水仍然是一个人,应当也是江湖,不是大道中的。 老大说:“我们就是这一带荒山的山民,后边不远处有一处上百米高的断崖,是你们城里人来此自杀的地方。我们山里人认为晦气,是他们将我们好好的山、清清的水坏掉了,本来人丁兴旺的一处美景,生生让那些寻短见的杀了风水。后来,慢慢发现,选择轻生的很多都是年轻的女子,我们山里好看的女人都让你们城里人骗走了,山里的男人找不到婆娘,我们几个人想了一个主义,就是将这些光鲜又不想活的女子救下,给她们提供一条有吃喝的活路。按照参与贡献多少,积分、排队,分婆娘,你看那些小男孩,就是家长让他们来帮我们值班的,等他们到了成家年龄,积分也就达到了。” 梁如水冷笑道:“你没有说实话,刚刚你们还要对到手的女人行不良动作,又要灭我这两个友人,和你讲的救人惝惝相反。” 那老大样的人说:“刚刚的女子不是想轻生,是和你出来吹山风的,对轻生的我们是救下、分配;对她那样的优质猎物,归我们几个带头人共享,还有一点就是我们一看到她那样的风光,就想到我的山女进城后被你们城里男人带着风花雪月,就有一种下意识的补偿破坏念头。就算是救下的女子,我们也不是一下就分配出去的,也要看积分、看表现、看适配情况,总要在我们几个身边逗留几天。你们城里的男人,除了会骗、会欺负我们,你们有什么,你们就是我们的敌人,可惜我生在大山,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可以有那么多先进发达的玩艺辅助你们,我要是有机会,还会不让你们活命,有你们在,我们山里的女人就不会安心在我们身边。” 梁如水说话间突然起来,挟持着老大,快步到了山道,与张大伟他们两个迅速离开了火堆,他说话是算话的,真的放了他们。梁如水是山里人,对方的话差一点让他落下眼泪,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母亲用尽家里的殆尽的力气,他可能也会加入他们在这里深夜排队。 回到了酒店,张大伟与梁如水不同,他规矩地门外敲门后进到了纪书芸的房间说:“纪小姐,我和大旺无能,让你受了惊吓,如果让纪老板知道,我们肯定饭碗保不了。还请小姐理解,今天晚上的这伙人真的不是我们平时遇到的那种普通的劫匪,是一群不劫持就生活没有意义的人,如果不是这位梁姓朋友出面,我们两个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恳请小姐早一些离开这事非之地,机组人员己经随时待命了。” 纪书芸说:“今晚哪个我也不怪,是我自己要求出去的,能平安回来就好,你们出去,我和梁先生还有话说。”纪书芸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照顾中,刚刚上山时她以为张大伟他们没有跟着,难得的放松竟然出事了。纪书芸向梁如水看看后问道:“不会是奔着你来的吧?” 梁如水苦笑一下说:“怎么可能呢?我到这里,连通讯都是做了手脚的,不要说交通信息的阻断了。他们是奔着女人来的,你不是告诉我,深山悠谷之中有美一人吗?刚刚的经历是不是你一语成谶?他们的年纪与我相仿,听口音离我们这里不远,就是这片山里的,苦于找不到女人成家,如同城里男人守在酒吧门口一样,还记得上次你让丁向阳的人捡去的场景吗?他们也在做着类似的勾当。” 19、越理越乱 纪书芸说:“你对这片大山太有感情了,看他们那残忍的样子,我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如果真的只是为抢几个城里的女人,不需要如此严密、如此残忍吧?他们口中说的可是人命,在他们那里如同对待一只小动物一样,我真的不敢去搞清楚,明天一早就离开。” 她看着梁如水,不希望他离开,可梁如水说:“我要回去了,明早我就不送了,只是以后出来,可不能再冒昨天晚上的险,保镖也是靠不住的。”纪书芸想告诉他,只是为了多陪他一会才决定上山散步的,平时,她不会这样做,但还是没有表达出来。临到门口,纪书芸说:“此处的茶树事情我会不让你操心,安排好,你千万不能涉险,河里淹死会水的,不要认为自己能力高、装备精。”那股女人才有的体贴,让梁如水一下想到了吕倾叶在他出差时的话语。 出门后,他迅速原路返回,刚才从空中他己经侦察出那群人的必经之路,因为梁如水没有为难他们,他们散开倒也从容。找到他们并不是太费难,老大正在批评他的手下人,总结今天晚上失误的原由,提出为防止万一,暂时停止一段时间后再集中。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梁如水耐心等他们分散后,悄悄跟在老大的身后,来到了他的家,居然是梁如水邻庄的一个小院落。当年上小学时,梁如水就是每天跑到这个庄西头,两个庄子中间隔着一道山梁,也是天云山脉的一部分。 那男子回到家后,借着男人划亮的灯光,梁如水发现他己经有了两个小孩,大的约五六岁,都睡在床的里边,他的婆娘睡在外边,男人的开门声音惊动了女人,她起来问道:“饭吃了没有?”男人态度硬横地说:“吃了,不要吵醒小孩,睡吧。”边说边熄了灯火。山村的房子是那种小门、极小窗户的户型,人从开着的窗户进不了房间的。梁如水以为老大也会睡下,没有想到他却出了门,到了院里,伸了一个懒腰后,四周看看,掀开一个山芋窖盖子,下去了。 梁如水向曾林眯学过多年的功夫,以他的直觉感到下面有人,他贴近洞的上方俯下身子,听到里边不止两个人的动静,心中有些顾虑。他想到了纪书芸的提醒,知道事情己经形成,不在乎一小会,没有乱作为。好一会杂乱过后,梁如水知道下面正在发生什么,他清楚,这不是才开始,也不是第一次。一切平静后,梁如水听到上来的脚步声音,当他再次看到老大回屋划亮灯光后,他小心将盖子放到了远处,下到了地窖中。 里面是三个衣衫整齐的女子,看到梁如水进来,一点也不吃惊,其中一个上前主动要解梁如水的扣子,梁如水以对待威胁一样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这才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反抗力量。梁如水半蒙着自己的脸小声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三个在并不微弱灯光下显得苍白、痴呆的女子并不开口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梁如水这才注意到,她们几个睡在一个玉米杆子混和着豆草的地铺上。有一个盖着的大桶,应当是她们的方便之处,空间没有多少异味,居然还有一个天窗,因为梁如水能从孔洞里面看到星星。 可能是因为梁如水进来后与她们期待的情景没有发生,其中一个女子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干啥的?为何不盖洞口?”梁如水听到她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想到老大说过的话,他盯着那三个女子一眼,除了虚弱,个个长相在这种地方只能称凄惨,不便叫婀娜。梁如水说:“我和以前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是路过偶然发现的,想出去吗?” 三个人向他看看后说:“我们看过这里外边的世界,是跑不出去的,又没有听到你的车子响,就是有车子,在山路,你也跑不过他们,一个山头就可能被追了回来。如果你是好人,就快一点将盖子盖好,想办法找人来救我们,我们不想这样跟着你出去送死。” 可能是盖子口的灯光引起了老大的注意,梁如水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他一下熄了洞内的灯,老大来到洞口大声向里喊道:“是哪个想吃白食的?快点扔点钱上来,不然就抓紧滚蛋,我这里可不赊欠。”梁如水在里边感觉有女人在向他身上靠拢,是那种因害怕而颤抖的波动。他身上没有带现金,晚上梁如水与对方说话时用的是普通话,他在洞里用当地山话回应道:“大哥,小弟也想热闹一会,回家睡不着,钱,我没有带,下次补给你。” 大哥没有分辨出是哪个,可他也有些发困,加上这种地下藏人的事不是光彩的,也不是合法的,典型的犯法他是清楚的。不太敢较真,知道是乡里乡亲的,也就回去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大哥在外边说:“离开时将盖子扣好,开灯,地方小,她们人多,不要让她们将你砸了黑棍。” 听着大哥的人离开后,梁如水迅速将她们的连锁链子打开说:“快一点跟在我的后边,先出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梁如水先到了洞外,果然没有人,可大哥房间里有些动静,他将院门打开后,因为三个女人没有鞋子,本身有些害怕,十分小心谨慎,听不到脚步声音。为了防止万一,他将一盆水浇到了大哥的房间门口,用自己的装置将地上的水瞬间结成冰面。夜色空气中的含水量较大,居然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大的团雾。梁如水一愣,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装置制冷的副产物还能有这样的功能,他迅速将一个院子全造成了浓雾。 身后的事情他不用知道,就是那个大哥样的人听到了动静,想出来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等到他能看到时,梁如水己经出了庄子。沿着他上学的路,多年没有走过,还是以前的样子,山不转,不知道山下的水转道了没有。 平息了惊魂后,三个女子不要说山路,连平地也一步不想挪动了,她们本就娇弱,加上多天的阳光不见、进食不良,己经近乎虚脱。再大的力气,梁如水也不可能背三个一起走路,他不可能将她们带到自己的天云山顶,如果将她们放在这里,天亮后还会回到老大的洞里。附近是有一些可以避风雨的地方,可这些地方,本地的人也知道,老大天一亮就会发动人找,对方清楚,三个女子是跑不远的。 梁如水想了一下后,连拖带吓,在天没有完全发亮之前,将她们三个拖到了自己家几年没有住人的屋里。梁如水说:“我去给你们找一点吃的、穿的回来,要晚上才能到,你们在屋内不能发出声音,外面我给你们仍然封堵上,饿一天,总比再被抓起来好,可以吗?有什么要求,晚上再说。” 其中一个女子小声说:“我们害怕,你早一点过来。”梁如水迎到了她们那种可怜、无助、楚楚的眼睛,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这里的一切对他太熟悉了,如果白天回来,万一有人发现?他在老家呆的时间久了,知道,虽然没有城里的摄像头,但真的有时会出现路旁说话,在草丛中有人听到。 梁如水回到纪书芸的房间门口,天己经露白了,他就轻轻打开她的房门,在她外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当他感到有人帮他盖衣服时,发现惺松的睡眼里出现了同样惺松的一双迷人的脸。 纪书芸问道:“是不是又出去一趟?发现了他们的窝点?”梁如水点了一下头。纪书芸说:“记住自己身上的使命,想处理这种事,你处理八辈子也处理不完,知道吗?公安的队伍占了公务员的数量一半以上,可全国每天还是有那么多来不及破、或发现不了的案件,凭你一个人的能力,是龙,你能搅几江的水?” 梁如水说:“在我的家乡,我可不能看到不管,你今天就回去?我陪你吃个早饭?”纪书芸说:“飞机上己经准备了,要不要带你一程?顺便一起吃早饭?”梁如水说:“也好,我也省着再作准备,搭一下你的顺路机,只是不要让你下面的人知道我的信息。”纪书芸说:“还是算了吧,机组人员的嘴我管不住他们,两个安保我己经交待了,放心,他们跟我多年,我的个人生活他们都知道,不敢乱说的。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的私生活有,但不是乱的那种。” 梁如水在酒店对付一下早饭后,租了一辆车子开到了山上,曾林眯问道:“与纪小姐谈得不错,看你挺疲惫的,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梁如水问道:“山里有一群人对个来的旅客做坏事,你有没有听说过?”曾林眯平静地问道:“你遇到他们了?不要去管他们的事,我几年前就听说的,后来摸底过,可恨,但不可插手。” 20、生活如麻 梁如水说:“你知道他们在残害城里来的那些人?”曾林眯说:“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可你有没有看到,你们后山的那个当地人叫的丢魂崖?你去看了就知道,没有尸横遍野,但确实是白骨累累。如水,能看破红尘的有多少人?我当年选择的是退隐,可更多的人是看不透,选择不是逃避,是放弃。生命是至上的,没有了活命,啥都不谈,那群人我说了可恨,是因为他们对待男性的轻生选择是视而不见,对好看女性的轻生,却选择让她们苟且。” 梁如水问道:“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何不阻止他们?”曾林眯说:“我可以阻止,虽然他们的组织也比较严密,但我有能力破坏他们的计划,可如果我切断了他们的恶行,那些轻生的人也许一个也活不下来,如果我再想法看住丢魂崖,对那些想死的人来说,可去的地方太多了。只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那里风景好,听说,那里下去离天堂近一些,离开世界的前一秒可以看到人世间看不到的奇景。” 梁如水说:“依照自由落体公式,一百多米的高崖下来也就五妙左右,看到后,来不及分享,人己经没有了呼吸,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曾林眯说:“开始时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后来我实地看了一下,借助悬崖的藤蔓,以我的功夫,从下面上去也不是难事,可还是让那里的景色给震撼了,水到无路可走时在那里形成的瀑布,瀑布的两边如同仙织的玉带,奇花异蕊。人生总是奔向归处,如果选择在这种境地,当然是一桩妙事。我也想过了,如果我能预知自己的那一天,也会选择从那个地方纵身一跳。” 曾林眯告诉梁如水,即使他以后可能会与他一样,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多的事,阅尽世事后,才会知道山是平的,不尝尽人情冷暖,哪里会认为纸张是厚的。世事不平、人情薄才是正常的,没有必要去较真,真想做英雄,做不过来,遍地都需要他。 梁如水不愿意再告诉他自己救下三名女子的事情,匆匆地找个地方睡了一觉,睡醒之后看到了吕倾叶的一则信息,他匆匆出去。找了一些吃的晚上送给她们三个,告诉她们自己可能会过两天再来,让她们一定要安静。 下了飞机,梁如水来到了吕倾叶和他约定的地方,梁如水问道:“出了什么急事?”吕倾叶说:“他们找了你多天,没有发现你的影踪,以为你一定让外部力量劫持出境了,或者,自己主动出去了。现在,你的父亲他们也不管了,是我个人在出钱维持他的生命系统,你的母亲天天要求去医院照顾,我担心时间长了,你母亲会因对你的牵挂也倒下。” 梁如水问道:“我娘她知道我目前正处于他们追找的对象吗?”吕倾叶说:“我想请你来一下就是为了这个,他们懂得一个山里老太太的想法:对这片土地没有思考的热爱。我也知道,可能这也是他们的一计,可我还是选择与你见面。放心,在科研上,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出色,但,不想让他们发现我的影踪还不是难事。” 梁如水说:“我们是一个团队,你的情况我了解,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感谢你对家人的照顾,可我真的不能回头。目前,以我的能力,真的回来,他们应当不会为难我,因为我有可用之处。可你想过没有?科学家也是有青春的,我不可能一直处于发明的巅峰状态,我也不喜欢天天坐在那里听会或者给别人做报告,我在山里野惯了,几年的大学工作,我够了,不想再回到笼子里。” 吕倾叶说:“你的单兵装置,我们院又生产了几套,可没有一套可以如你那般自如使用的,钱院长带的几个研究生,学着你的样子,将装置固定在鞐上或脚上,可结果,差一摔重伤。”梁如水看着吕倾叶的眼神,知道她想从自己处找到答案,梁如水说:“你可不要去做试穿员,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你不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和这次一样,你发个信息给我,我立即就会出现。” 吕倾叶试探地问道:“菜副校长找我商量过,由他出钱,对你母亲说是单位照顾你父亲的,你知道你娘的心里,她一直不希望你父亲养病的钱由你负担,她担心你负担不起。她在我面前几次提过,如果没有单位管,你父亲己经不能说话,没有感觉,她愿意放弃。” 梁如水说:“我娘是老派的山里人,她自己死,也不可能放弃我父亲,她只是担心这些钱会压垮我。人都是自私的,可我们山里人在有些事情上是例外。” 吕倾叶说:“你不用侧击我,我不会成为你说的那种例外,我做不到,己经选择了放弃,我不需要你提醒。梁如水,只要你愿意,我有能力,也可以一直照顾你父母,可哪天是个头?你如果出去,可以将他们接出去,他们对外境的生活不一定习惯,但你如果不出去,这片河山的任何一块土地不都不太可能成为你的藏身之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梁如水说:“你先找个人照顾一下,我很快会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经历了钱开道的事件后,我再次相信,在科学的大道上,没有平坦的路可以走.这其中不仅仅是研究本身的艰辛。倾叶,我可能很快会有更大的研究突破,最近我一直在想,等我有机会将实验室建成,离我以前与你一道设计的人生目标就更近了。” 吕倾叶叹口气说:“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成就,是你一个人的,与我无关。自从你打了钱开道后,我才知道,说什么山盟海誓,近十年的感情,不如你看到的一眼,甚至你不可能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真相算个啥?你曾经说过,可以对我百依百顺,可我当时也在心里发誓,不会滥用你的信任,我从来没有让你一依一顺,全是从着你的心态,现在,我却要面对自己对你百依百顺带来的苦果。梁如水,今天我请你来,想让你有时间放我一条活路,我不想苦守着你己经不相信的忠诚,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梁如水冷冷地问道:“选择好了?我认识吗?会是皇甫立久吗?”吕倾叶说:“我会一直照应你的家人,不管有没有夫妻名分,至于我以后的选择,我没有心情告诉你,你也不用打听,以你的能力,你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道的。”她态度也不热,作出了一幅可以送客的样子,梁如水知趣地退了出来,告诉她自己会尽快处理父母的事情。 出了吕倾叶的家后,不顾天晚,梁如水来到了皇甫立久的楼下,他没有上去,皇甫立久问道:“想谈什么事情?你自己的天地搞好了?只要吕倾叶跟着你去,不管待遇、条件,我一定会去。” 梁如水问道:“听说你们也试着使用纯子个人自助装置?哪个摔伤了?”皇甫立久向梁如水看看后说:“你对院里是不是有什么环节没有提过?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你在水西省那样从容使用,甚至在控制上也出了问题,更谈不上平衡了。” 梁如水说:“这是个学术事情,现在这个环境也一下说不明白,我只想问你,吕倾叶主动提出要与我解除婚姻。我以前答应过她,只要她提出来,我全依,没有设例外,所以,我会很快同意,我想知道她的目标会是你吗?” 皇甫立久说:“我不回答,你也不会对我用强吧?但,我愿意告诉你,吕倾叶是多高傲的人啊,她任何时候找我,我都会不同意,包括这次她可以在与你分手后不选择我。我与你对她不同,她如果与我在一起,只要她愿意,或者她高兴,我允许她犯任何错误,可惜,我没有机会去容忍她、娇宠她。” 看着皇甫立久那明显不是撒谎的样子,梁如水不愿意去面对钱开道,他说:“我的地方己经快准备好了,吕倾叶应当不会去,她重新选人后,你不如到我那里工作,可以成就一番事业,也能远离她,眼不见,不乱想。” 皇甫立久说:“我早就想好了,也和你们说过了,一毕业时,她跟你不嫁我,那时我就有条件出去。现在,不要说到你那,就是出去,有你上次帮我的那笔钱,还有就是我曾经是你的团队成员,哪一条,我都可以到知名度相当高的大学或研究机构找一份差事。但我以前也和你说过,此生只伴吕倾叶,哪怕她再也不会看我一眼,即使以后有法院的远离令,我也会在远离令设置的最近距离外守望着她。”梁如水一点了了不可怜皇甫立久,更没有感到可笑,他知道,不是因为他多看一眼,吕倾叶值得男人守望。 21、收编三个女子 离开了皇甫立久,梁如水真的感到了夜凉胜水,他步行在深夜依旧繁华的城市,内心感到有些可笑,并没有几个人如同他一样,可以胸装星辰,眼望天际,却依然过得比他开心。真的不能低头看路,要不,也不会撞破吕倾叶,更不会解救在他家中的三个女人。 眼前是熟悉的地方,抬头看到了纪家的大院,他想上墙去碰一下纪书芸是否在家,可想了一下后,还是先给她发了一个信息。院门开了,纪书芸十分神秘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引到了她自己的私人小院。 纪书芸关上院门,有些惊奇地问道:“你怎么过来的?没有发现有那么多的暗哨?如果不是我,别的人不会放你进来的,也不要自己再出去,我爸爸正在与一帮财经类的决策者研究下一步的宏观政策。”梁如水问道:“为何不到他们的办公场所,要到你们家里来?” 纪书芸说:“你看我家多安静,环境又好,最重要的是吃饭、娱乐方便,好了,我们不谈这个,找我有事?”梁如水说:“没有事,只是天晚了,不方便再回去,想找个人说话。”纪书芸笑着说:“怕是夫人人赶出来的吧?你那样自信、能力超强的人,除了女人,不会有别的事再上你的心头的。” 梁如水没有回应她的话,问道:“你上次说丁向阳可以做为投资人,什么时候去?”纪书芸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种事不用你操心,你也不要想知道,你的脑子里多想想大事,这些小事我会办好的,我也不会让丁向阳知道,这事情与你有关。对了,告诉你一件事,这可是绝密,自从你的论文曝光后,你在水西省的事件经地下传扬,对立国家集团一直怀疑你被我们雪藏了。他们认为,你的科学发现正在准备用于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的理论转化被他推演后,他们指责,如果不能共同控制,可能会对地球造成毁灭性后果。” 梁如水看着纪书芸渴望的眼神,他说:“等实验室建成后,让你看看放大后的纯子真实面孔。目前理论认为,人类现有的材料科学能造出的最密封的容器是钨金钢,可这样的容器对纯子来说,如同森林关蚂蚁。可能你想知道,我是如何保管的,我给你看的那个小管子,只是一个纯子的外套,真实的约束力量是他们自己的离心力,台风的旋风眼,懂吗?差不多是那样一回事。” 纪书芸说:“你以为我想知道你的科学成就?这大半夜的,我可真的没有多少那样的兴趣,既然你讲了,他们说纯子的速度可以达到光速的很多倍,基本是指哪打哪,不管多远。与导弹不同,十倍音速的打到数千公理也要几十分钟,真的是这样的吗?”梁如水说:“我以为你喜欢的是这些,你不想听,我就不讲了,那些所谓的文明国家又对我们的施压了什么?你说要保密,一定是有内容的。” 纪书芸说:“听说他们可能会对我们的可疑目标进行摧毁,主要是你生产纯子的实验室,目前正在试探,担心你的研究我们己经形成了战力,如果他们发现你己经成功了,会不敢妄动的。” 室内的温度宜人,夜半的女人更让男人不想离去,可梁如水的心在科学上,他对吕倾叶是忠诚的,他不会在自己惩罚吕倾叶的同时,再去犯一样的错误。纪书芸说:“自我记事时起,我只有上次你在酒吧遇到的那一天是自由的,那天,我的心思烦透了,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事情总比计划的还巧,遇到你了。你知道吧,你以为自己生在大山,是对你的不公,从小,你吃不好,穿不暖,可你可以在山里跑,我呢?天天有人跟着,从来没有需要操心的事,没有烦恼,也就没有开心。当别的同龄女同学有人追时,我只有羡慕的份,因为不要说男生,连女生我都没有私下可以做主交朋友的权利。” 梁如水说:“不要身在福中不知足,你说的他们要破坏我的实验室,信息可靠吗?”纪书芸明白了,她在梁如水心中没有他的实验室重要,她也理解了吕倾叶的传言有基础。梁如水看到纪书芸点头肯定后,他问道:“你和丁向阳何时过去?”纪书芸说:“我会安排的,如果实验室被破坏,你再建需要多长时间?” 梁如水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没有人敢,第一个难,时间长,再建一个就容易多了,暂时不需要。”说完,他立即离开,留下纪书芸痴神的深夜双眼。出了纪家大院,一股夜风,让梁如水感到了孤单,他清楚,以他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做成不小的事,但真的想成大事,需要他原先的那样一个集体。 因为惦记三个女人的安全,梁如水一早就搭上了返程的航班,他自己的装置不适宜长时间飞行,动力没有问题,可他的身体保护不够,舒适性太差。 到晚,梁如水带着大量的食品、饮用水等来到了他自己的家,三个女人兴奋地去抢吃的。梁如水看着她们,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在这个房间过年时的情景,那时,家里只有过节才会有足够的食品,他年少不懂事,总想早一点吃到嘴里。 看着她们吃饱后,梁如水检查一下门窗的透光性,小心开了一个小灯,看着她们,比前天他离开时耐看多了。原来,几个女人在昨天夜里,听到梁如水家后面的小沟里水声,几个人借着夜色洗了一下后,其中有人想跑,可她们以前也成功跑过,知道跑不出去,回来时的代价太大,何况,她们了认为梁如水比那个老大好一点。 梁如水问道:“你们来自哪里?想回去吗?”其中一个女子说:“我叫王兰萍,杭州人,你不是想和那个老大一样长期占有我们,靠我们挣钱?” 梁如水问道:“怎么?你们被老大囚禁了多久?还帮他挣钱?”王兰萍看着梁如水干净的外表、平和的态度,似乎又再次回到了从前,几个女人提心掉胆几天的生活一下失去了恐惧,突然没有放声地哭了。 梁如水说:“以前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收拾一下,现在我就带你们进城,明早你们回家,我这里有钱,你们根据需要,自己拿。”说完,梁如水将一袋钱放在了地上。他以为几个女人看到钱会象对待食物一样抢,可她们平静后,恢复到从前的思维模式,对钱反而没有了动作。 王兰萍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个老大被抓起来了吗?我们真的可以脱离囚禁生活?可怜那些比我早死的姐妹,我和你们说的对不?只要活着,总有见到明天太阳的可能,现在知道大姐说的有道理吧?” 另外两个女子小声说:“不是因为给你一些生活寄托,我们也早就不想陪你了,现在让我们到哪里去?出来时,就是奔着不再回去准备的,来时干净的身子,让一群臭山民糟蹋了,就更不能回去了。” 梁如水说:“我也是这里的山民,任何地方都有好人,看你们年纪不大,不想回家,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一个安身的地方?”王兰萍问道:“我们需要自由,不允许强迫我们做不喜欢的事,这要求不算高吧?”梁如水说:“你们本来就不想活了,才从地窖中出来,就权且认为没有出来不就行了,还提那么多的要求。” 王兰萍说:“你可以不救我们,现在再给我们送老大那里你也可以做到,看你不似个坏人,我才提出来。不自由,不如死。说说给我们听听,你想怎样安排我们?你们山里人,有粗活我们可以做,让我们远离男人就行。” 梁如水说:“我们开了一个茶园,你们可以去做茶娘,看你们年纪不大,如果以后你们有别的想法,不会有人强逼你。让你们换一种生活方式,死,相当容易,但活得出彩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梁如水带着她们准备离去,王兰萍突然说:“你和别的男人不同,为何看到我们一点不心动?我们没有你们这里的女人好看?可你们的老乡却卖猪牵羊向老大那送钱,为的是与我们同欢一小会。看你救我们时的样子,知道你体质好,我们私下还谈论你能力一定更强,这夜深人不知的地方,你为何不先欢乐一场?” 梁如水有些不太高兴,本来他就不想管她们的事情,听了她们的话,他一下想到了吕倾叶,他说:“你们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含土量太高的人群,为何会说出这种不要脸面的话来?女人,真的可以不顾羞耻到这种地步?是经过本身的愉悦还是心情空虚需要支撑?” 三个吃惊地睁大好看的眼睛,王兰萍说:“我们出来都是因为奔着死,却没有死成,经历过那种挣扎之后,脸面算个屁。你年纪也不大,我们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能这样骂我们,我心里踏实多了,现在就跟你走,大不了,再遭难一回,反正也没有选择。” 22、总有风吹 曾林眯看着梁如水带来三个对他来说当然是如花似玉的女孩,他虽然也经常出入红尘,可他大多时间还是生活在一个人的深山里,因为心无所念,从年轻时出来后就很少关注女人。现在面对三个明显长时间缺少营养、处于惊惧状态的那种弱柳遭风态的女人,曾林眯多年没动过的凡心闪出一寸春光。当着那些女子的面他问道梁如水道:“这家就是你这几天的成绩?我也认为解救众生是我们一项义务,可你不能频频涉险,也好,这些人如果她们愿意,可以在茶园帮忙,你的事情没有和她们说吧?” 梁如水安排三个女孩休息后,他陪着曾林眯来到后边的山上说:“我也只是偶然碰到,她们是几个向死的人,对她们来说,我不是救她们的恩人,只是给她们换一种生活环境,说不准能改变她们对人生的认识。师傅,她们真的一点也不要尊严,我以前没有想过,有些事情看淡后可以将无耻当成坦然。” 曾林眯说:“现在他们都在找你,我听说了,可能你的实验室己经被多方势力监视着,当初,天文大学就不应当公开实验室的位置,你现在将将实验室转移上山可能更难了。我们现在是有向百亿的资金,可真的要将你需要的基础设施、人员请齐了,这些钱可能还是紧张,还好,茶园、农场后期会有收入的。” 梁如水说:“稀有金属的采购我己经安排了,为了防止被追踪,我采用分散采集的办法。实验室的器材我准备近期搬上山来,现在那群人我可以打发他们,只是运输是个大问题,飞机太小,火车的目标又太大。” 曾林眯说:“这个问题我想过了,采用水路,你那个大学后面就是北海的出口,租用一艘海船,但那么多的人如何打发他们,毕竟拆装上船需要时间。” 梁如水说:“这样大的事情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我几天没有睡好,先去睡一觉。”曾林眯突然问道:“你真的不想回去了?在这块小天地做事与你以前不同,所有事情都要你操心,我能帮上的忙不多,你最好能尽快找一个帮手,将你从杂事中解脱出来,如果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会一事无成。科学家的灵感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可不能浪费最宝贵的这几年。” 曾林眯的山洞相当大,里面冬暖夏凉,因为准备做一番事情,洞内的储备较多,三名女子在动静中惊醒,发现梁如水并没有靠近她们,有些不太适应,可还是睡不着,直到听到梁如水如乐的均匀呼吸声音。 第二天,梁如水准备将她们送到茶园去参与平整山林土地,可她没有身份证件,王兰萍说:“只有回到户籍所在地才能补办身份证件,可我们三个都不想再回去。你们这里山高无人管,我们就在这里生活,算是人间消失,也挺好。” 再看看三个女人,与昨天晚上又不同,脸色开始有些人的血色,因为休息好,可能山洞的调质能力也强,她们原胎的样子显现。梁如水问王兰萍道:“如果请你们其中一个人去一个地方照顾病人,生活在城市,你们愿意吗?”她们相互看看后说:“不要将我们分开,我们在窖内就说过,以后真的如果死不成,还有活的机会,就算男人,我们也共享。没有过我们的经历,你不会知道,那几百天我们是如何过来的,那些与我们有过约定的另两个姐妹,就在我们的面前,没了。” 梁如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能说说,为何选择这条路,是如何知道有这样一个断崖的?”王兰萍说:“网上什么都有,你可以去看看,只要选择自杀的词条,就有那丢魂崖的介绍。需要照顾的是你的家人吗?可以接他们到这里来,再难侍候的,我们三个也可以照顾好,我们不想说你是恩人,但我们真的不想在老大的那个洞里,生不如死。” 曾林眯从外面进来后说:“我己经将她们三个安排好了,你们三个不要讲前一段时间的经历,你们说的那个老大,还有那些也许去过你们洞里的人,也会到我们的农场做事,以后也许你们会遇到,但他们不可能认识你们,你们却大概率会认出他们来,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不允许你们私下声张,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没有精力再去救你们。” 曾林眯带着她们三个先是进了一趟城,路上,王兰萍好奇地问曾林眯道:“大师,你徒弟是做啥的?他有那么好的功夫,还会魔术,都是你教的?你以后也可以教教我们吗?” 曾林眯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们去买一些衣物,快一点回来,你们是自由的,车里的现金随便拿,随便用,可以不回来,两小时后我准时从停车的地方离开。你们落入俗尘就跌入了魔窟,一自由又想着我徒弟的能力,不管你们经历过什么,是如何看淡生活的,时间,可以发现一切。对了,以后,我那个徒弟的事情不允许打听,更不允许乱讲,山有山规,你们可以离开;留下,就要听话。” 梁如水一个人在山上散步,想着茶树飘香的日子,如果他的父亲能醒过来,知道他的儿子可以管理一座大山,那应当多幸福。想到这些,他匆匆下山,又回到了自己的家,明知道有些冒险,可艺高,总会胆大。 接到信息后,吕倾叶有些担心,早己等在那里,她说:“如水,你知道吗?钱院长出院后,以前你的那个团队的精英,除了皇甫立久,全部消失了,包括他们的亲人。自从菜生泉当上副校长,分管我们学院后,钱院长因为腿被你致残,又提拔无望,虽然选上了院士,可还是心有怨言。菜副校长以前虽然是我们的专业博士,可他多年一直从事管理工作,分配学生的去向不仅透明度极差,而且口碑不好,大家猜出他的上升之路径。你本来是我们院的研究之魂,你和钱院长的事情出了后,大家的心态到了冰点,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没了,你知道的,他们的去向比较可怕。” 梁如水问道:“我们的实验室没有遭到破坏吧?”吕倾叶说:“你是负责研究,钱院长负责协调,实验室的事情只有钱开道最清楚,听说对方开出的的条件之一就是可以帮他治好腿残。如水,家里有我,以后少回来,太危险了,钱开道他们应当是出去了,此处只有我和皇甫立久,我又快生孩子了,没有心思做研究。”她说这话时平静,并不向梁如水多看一眼。 梁如水听到她快生孩子后,向她的肚子看看,并不是太明显,他问道:“以前为何没有听你说?”吕倾叶说:“你天天忙,哪有时间听我说,好了,现在不用跟你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后没有时间在工作上帮你,我知道你在网罗人。” 看到自己儿子回来,梁母相当高兴,又要做吃的,又去和没有意识的梁父说了一番,梁如水说:“娘,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我再出去,小吕会照顾好你们,有事我再回来。”梁母要求他在家陪伴父亲一晚,吕倾叶向她解释,梁如水有工作要向领导汇报,梁母是个通情达理的山村的女人,儿子能忙,能做大事,对她来说,比尽孝她面前更让她骄傲。 吕倾叶陪梁如水出门后,梁如水看着她的肚子,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吕倾叶说:“你是想问孩子是哪个的吧?你可以选择不要我了,不是你的,我也不用隐瞒。”梁如水说:“从时间上说,也可能是我的,为何你那样肯定?” 吕倾叶说:“让你少一门心思,是哪个的我心里有数,没有什么可说的,和你无关,这样,你就不用再怀疑了,利索。”她面无表情,梁如水也没有心情去问个究竟,如果是在他的森林,他此刻真想一掌击毙一棵无辜的大树。 才到楼下,没有出梁如水所料,有人围堵上来,同时喊话道:“梁博士,我们是天文大学安全分局的,如果你不配合,吕博士可能要以窝藏罪名受到处罚,除非你证明她是被迫的。”吕倾叶说:“如水,你离开,我是孕妇,他们不会怎样我的,对方身世不明,不能因为我失去自由。一旦进去,他们清楚你的能力,会针对性极强地收缴你的设备,你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梁如水冷笑着对那显然不止一层、一群人说:“快一点放手,我从来不谈你们的受命来源、背景,只针对施暴的人,再不放手,我也不会伤极你们的家人。烦请你们转告你们的同事,可以与我对抗,不能对我的家人、亲人有任何合法、非法的动作。我没时间与你们理论,以后不管我在不在现场,只要有触怒我的行为存在,动手的当事人会立即伤残,我只数到五。”他声音洪亮,速度极快地数到了“五”后,对方三个架着吕倾叶的人还没有来极撒手,己经瘫软在地上了。 23、忆往昔 梁如水启动量子纠缠,平和地在层层包围圈中离去,吕倾叶看着三个瘫软的小伙子对围上来的人群说:“你们不要再惹他,他不会与你们讲道理,他身上背负着强大的辐射装置。你们要将他说的话的向你们的东家明说,不能为了一份薪水,丧失一条性命,你们没有被授权开枪,如果开枪,你们倒下的可不止是他们三个。” 吕倾叶继续回到楼上陪梁如水的母亲一会,她说:“妈,如水是做大事的,爸的病马上慢慢等新的医疗技术出现,目前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躺着延年,我早一点给你生个孙子,你可要保重身体,好有精力带孙子。”梁母听说要做奶奶了,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高兴地要给小吕补补身子。 曾林眯看三个女孩买了那么多的东西上车后说:“这也不象是想不开的人吗?为何选择到这种地方来?经历那老大的魔窟后,为何不选择回去,却又回到了我的车上?”王兰萍说:“我们也不想上你的车子,可己经与家里失联一年多了,这一段的伤、忆一时转不回来,不知道回去后是否会再出现以前的想法,那会对亲人造成二次伤害,你们这里远离人烟,正好让我们反省、清醒。” 本想再去纪家大院一趟,可他一想到纪书芸那双眼睛,还是又回到了山上,梁如水告诉曾林眯发生的事情,曾林眯说:“眼下,你所发现的前沿科技技术存在潜在、巨大的杀伤能力,钱开道的为人我是清楚的,菜生泉做他的分管校长,对他当然是不公平。如果不是他自愿,别人是不可能将他及他的团队、家人全部移出去的,也许,他们会因为听说你也成为那方面势力的人,钱开道想与你在一起。” 梁如水说:“你可能也知道,我们的研究才刚刚开始,如果不是你教我的基本身体能力,我根本驾驭不了离子冲力带来的身体失衡。我离开以后,钱院长他们又多次试了我现在脚底下的单兵装置,全是摔倒,不可能成功。因为,能同时做到大脑与纳米机器人默契、身体配合好瞬时冲力带来的巨大失衡,不是难,只有我这样从一开始就参与的人,才有可能操纵。” 曾林眯说:“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我们己经掌握了实用性能的转化,目前,这种情况你还是哪个也不要明说,尽快将实验室搬过来。你想到的远洋货轮,我己经联系好了,不能告诉他们真相,以运输茶树为幌子。” 梁如水问道:“要不要我去探听一下钱开道他们的去向?”曾林眯说:“他们也许正等着你出现呢?你想过没有,他们明知道你有过人的能力,前几次针对你,这次又针对你夫人,他们也在不停地测试你的能力边界。我们才两个人,他们人多,总能找到你的死角。你脱离后的每一次,他们都在认真研究细节,你最好不要再回去,我真的为你担心。” 难得有一个轻松的晚上,梁如水和曾林眯请三个女人做了一些好吃的,王兰萍笑着说:“曾大师,我们还以为你吃素呢,原来也食人间烟火,酒量还不小。”曾林眯有些沉重地说:“酒也是害人精,多喝无益。”边说边又喝了起来,另加外一个叫秦素娟的问道:“也是害人精,还有什么也是害人的?对你们男人来说,不管多大岁数,是不是色?” 梁如水看她们几眼,又看看师傅,不知道曾林眯为何,有些失态,眉眼间竟有泪水。虽然他自嘲自己年岁大了,无风也会有泪,可梁如水还是能感到,一定是他想到了什么。将曾林眯搀扶休息后,梁如水回来问道:“你们能说说为何成现在的样子的吗?从吃饭、购物的情况看,你们都不是因为生活苦难或压力,明显都不是来自底层百姓。” 王兰萍也喝了几杯,她向山洞外看看后说:“你还能看出什么?如果侵犯我们,你还会发现我们主动性强,十八般技艺也会,有些可能你没有看过,要不要猎奇?” 梁如水听不懂,秦素娟说:“大姐,人家是好人,又救过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想过我们心思,就是死,也要讲良心。小兄弟,我们也是经过大事的人,那两个没有陪我们到今天的姐妹,更是两份凄凉的故事主角,想听?喝两杯,大姐我告诉你。” 梁如水想着吕倾叶挺着大肚子,他认为也可能是钱开道的,可钱院长失联了,却没有带她离开,他有些心情不畅,能听听野事,也算是增加一些生活的情趣,以后能多知道一些与女人的相处之道。 他真的喝了几杯,王兰萍说:“听你师傅叫你小梁,你怎么不学文化、考大学,反而去学武了呢?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学那有什么用?就算你真的成了武林泰斗,在火器时代,还不是会让人一颗黑枪给结果了,多年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全是白废。” 梁如水问道:“你们以前明显不是在一起,口音就不一样,全上过大学?”秦素娟说:“我们是在你发现的那个老大的地窖中患过难的,上大学算什么,我们三个全有留学经历,在国内也是一流大学毕业后出去的,因为一段裂肺撕心的感情因素,一时想不开,才来到此处。我们在窖内有过约定,如果出来,再也不会呆下去,永远离开这块土地。” 梁如水说:“现在你们就是自由的,我可以送你们离开,为何又选择和我师傅一起回来?” 王兰萍说:“你知道吗?我们都有过美好的生活,你们男人在没有得到我们时,是万般皆好,真的到一起,就发现你们男人在外面没有一个不沾花惹草。我们发现后,也想如同再次游学一样出去,再也不回来,可自己娘家人也向着自己的男人,劝说着让我们忍着。成功男人的标志,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定要有妻子以外的女人,最好还不止一个、两个,为了对他、对自己家人最大力度的惩罚,我们才选择来到此地。” 梁如水问道:“你们让老大圈养后,那个地窖是可以逃跑的,为何一直呆在里边?”秦素娟说:“这里的地形太乱,又不通车,我们夜里也跑过,可跑得累死了,天一亮还是让他们抓来了。当我们真的看到身边人死的惨相,又不想那样不体面地离开,所以才活到现在。至于我们为何现在不想离开,是你提出的条件很好,比我们想去的外边没有区别,这里的山好、水也好,可以静下来帮你做些事,最重要的是,将来有一天,我们可以亲手惩罚那个老大团伙。做坏事总要有代价,你会武术,你会教我们的,我们三人有文化,可以在这里干活同时教教本地的孩子文化知识。等我们哪天想回去看看,有一身的武功,会很神气、很方便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尤其对那些衣冠禽兽。” 梁如水说:“学武要早,你们现在年龄大了,再说,师傅不会教女人,我教你们也不方便,需要身体接触,你们女人的身体都太敏感,再说,我也没有时间。” 王兰萍说:“不管怎样,我们先不回去了,就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是天天要练功吗?我们可以在一旁看,自学。”梁如水笑笑说:“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小说看多了,高等数学学过的吧?如果没有中学基础,看?能看得懂?一样的出手,力度、速度才能决定胜负,会样式,叫花拳、绣腿,没有用的。” 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叫张清秀,她说:“你为何一会要我们留下管农场,一会又劝我们离开,看你的样子,为何不喜欢我们几个?即使我们现在的样子,素面,你到山村找找,不提内里的文化素养,就是外观,也是出类难寻的。如果在城里,我们真的想问问你,这种环境,你和我们谈高等数学,你还是不是男人?还不如那个老大,想什么,直接做,不装。” 秦素娟说:“你不能这样和小梁说话,他的口音也是本地不远的,山里也有质朴好人。不要因为天天有老大他们折磨习惯了,没有男人上手,还有些不适,让人笑话。” 梁如水摆脱工作、研究、家烦后,遇到这三个显然是从创伤中才出来的女人,他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你们女人真的会为感情放弃生命?也真的会为所为的男女欢情放弃家庭?” 秦素娟说:“你师傅那么有钱,你一定在这里娶过媳妇,是不是媳妇进城打工了?看你那深沉的样子,不似装出来的,你对女人有什么想知道的,让我们几个过来人告诉你,我们三个人的经历,可是女人经历过的经典。只是有些实话不太方便告诉你,你想想,能导致放弃生命的那种万念俱灰,怎么可以再用嘴去复述。” 梁如水说:“你也知道我并不缺钱,真的有老婆,怎么可能还让她去进城打工?家庭问题的根源多在金钱,你们不象,我也不是,这样的环境,你们既然经历过那么多事,为何不能大家都谈真的呢?” 24 24、来时路萧瑟 梁如水听着曾林眯均匀的呼吸声音,突然将她们向洞口处带带后,轻声说:“这里没有别人听到,你们也是差点过奈河桥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真话,今晚听到后可不要记住,更不能传播,我与师傅是习武之人,一诺千金,对不守诺的人也是对等惩罚。” 他看看远处睡着的师傅,又看看一脸好奇、微小柴火堆边上的三个女人,梁如水有一种冲动:如果没有所谓的社会,就这样过一生原始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的,创造丰富物质之后,人,到底需要什么?需要多少?反而因选择过多而茫然了。 梁如水说:“你们知道吗?我的女人与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你们应当感谢她,不是她的背叛,我不会出来,也就不会遇到你们,也就没有你们的现在。”王兰萍睁着大眼,发现没有声音后才说:“真的是学问太浅,故事这样短?多好的素材,让你说的一点情节也没有,我们三个人,不管哪个讲,都是一本书,今天晚了,不想说了,想睡觉。” 梁如水说:“我们可是讲好了的,这样早,也睡不着,我开了头,你们能讲的,可以先说一小段,让我学学。经历不就如同墓志铭吗?一生也可以用几十个字概括的。” 秦素娟问道:“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在你的眼里,我们三个真的不如你的女人?既然你结过婚,为何从当天夜里救我们到现在,你从来没有用那种城里同龄男人的眼光看过我们?” 梁如水真的听话般认真看她们一小会后说:“我们山里人可能与你们城里人不同,因为我有女人,所以才对自己婆娘以外的女人不旁观、不留心,也才会对自己女人出轨不能容忍。老大他们对你们可能不同,因为他认为,既然你们可以放弃生命,他是救下你们的,他对你们有再造之恩,反正死了也是浪费,不如废物利用。我说的对吗?分析有没有道理?” 王兰萍审视地看着梁如水说:“你虽然语句不多,但真的不象是我们开始认为的那样,有点文化底子,我们三个看你和曾师傅不是坏人,所以想体验一下世外的生活。你知道,我们三个走过的那一段不堪的路,我们的故事各有不同,但,殊途同归,全在那样的一个地方让那个并不是怀有善意的老大救了下来。与其再经历前一阵子的生不如死,还不如让我们提前投胎呢,我比她们两个大一些,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十一年前,我求学于苏杭刺绣学院,师从行业著名的苏秀大师读研。恰那时,大洋银行要搞五十周年大庆,定制六十幅刺绣作品作为高级礼品,定制价格相当诱人。因为我的手巧,我提前做好的那一幅被导师安排做为样品送到大洋老板纪府成的办公室,由他敲定作品的风格、款式。因为工艺真的精致,加上我对线条、美术的理解前卫,纪府成十分满意,不仅看上了我的样品,没有想到他也盯上了我的人。” 梁如水听到纪府成,眉宇间有一丝惊讶,可这样的晚上,又是在火堆旁,没有人会发现,王兰萍接着说:“那时,纪府成只有四十出头,能创办这样大的银行,真的相当不简单。他的女人因为他早期忙于事业,给他留下一个女孩,独自一个人去了加拿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己经离婚,可他还是在加拿大给他前妻开了一家分行。我庆幸自己有机会可以陪这样成功的男人一起走过人生的下半场,因为他对前妻的惦念,让我发现他的人性之光。我放弃自己的艺术梦想,陪着他出席那些光怪陆离的酒会,所有的同学、家人都认为我步入了上层社会,我自己也认为,努力就会有回报。我生长在江南小康之家,以我的品貌才学,认为踏入上流社会也不是偶然,是必然。直到有一天,他陪一个所谓的政府要员外出考察一家准备巨额融资货款的大公司,那位权力可以让大洋老板俯首的威权人物,一路上对我的气质、谈吐、民族文化的理解、了解十二分的欣赏。我还私下天真地称赞过他,可纪府成那家伙什么都明白,在明知道我有身孕,并且是儿子的情况下,居然让我去陪那个官员,我当然拼死也不会答应,可他竟然安排人,在我的饮料里面下了药。” 讲到这里,王兰萍有些泪如雨下,她们两个可能听到不止一次,忙着帮她抹眼泪,梁如水愣坐在那里。纪府成给他的形象,多么不可一世,多么仁慈,如同他以前认识的钱开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比畜生还不如的事来。 王兰萍接着说:“那时,我孕期也有三个多月,纪府成事后告诉我,如果我不配合,他的银行可能会因为各种违规而被关门。他只所以能短时间做这样大,是利用政策的漏洞,这些漏洞全是官员们故意留下的洞口,方便需要的人成功,也方便他们在需要时当作惩罚的工具。” 梁如水问道:“这种男人,事业再成功又有什意义?是他的不伦,你为何为此轻生?可以直接将孩子打掉,离开他不就行了吗?” 王兰萍说:“说起来容易,真的经历可不是那样一回事,尤其是当时。我对纪府成付出了我所有的感情,可我没有想到,他将我仅仅当作一件些作品,如同刺绣礼品,可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那样上心。他求我,只要我给他的儿子平安生出来,他可以象对待他前妻一样,由我选择一个国度,也会给我开一家分行。” “事后我想了几天,也发现他的后悔,他本来以为,他告诉了那个官员我有孕在身,对方可以放过我。他没有想到,这反而刺激了那个家伙的动粗,想到人性如此,我一时万念俱灰,匆匆离开那个地方,来到了这里,将小生命流掉以后,哭了几天,选择了丢魂崖,却又遇到了那个黑老大。小梁,我现在不想死了,如同你让我们感谢你妻子一样,我有时也感谢那个老大,他让我们多了一次反省的机会。小梁,你有武功,以后如果有可能,可以帮姐姐除掉两个人吗?这是我下半生选择活下来的支撑。一个是纪府成,一个是那个官员,我不说他的名字,以后电视上能看见,我只求他不要被提前抓起来。” 梁如水说:“一个是银行的老板,一个是电视上可见的官员,我一个大山的粗汉,连接近他们都不可能,怎样才能替你报仇?你们也说了,我这样的武功,到火器面前,啥都不是,人家板机一扣,我几十年全白费。” 秦素娟说:“王姐不是最惨的,她毕竟还经历过人间的致华,不枉来人世一趟,听她吃过的食材、跑过的地方、包括玩过的男人,都是我们这些人不能比的。要我说,只要你现身再回去,那个姓纪的可能还会因为愧疚,对你更好,以后不是小梁帮你,你可能还能帮到小梁。” 王兰萍说:“小梁,你既然选择在这里办农场,姐劝你,永远不要去接近那些所谓的欢场,看起来热闹,那里面只有利益,没有事非,更不讲真理。你的女人是让村长骗了吧?不会是村霸,以你的能力,村霸不敢,只有村长有权,可以让你臣服、不报复,对吧?” 梁如水淡淡一笑地问道:“曾师傅上街时是不是让你们随便花钱的?他的钱全是我孝敬的,一个村长可以让我臣服吗?王姐,你说的大洋银行的老板,他完全可以找一个你的替身,这种高位上的男人为何会选择让自己的女人亲自做这事呢?何况,当时你有小孩。” 王兰萍说:“这就是我选择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如果对方与我己经没有感情了,我可以离开他,可没有想到,他为了表达忠心,为了让对方看到他的忠心,我却成了牺牲品,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我只是想用最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让他后增辈子一生活在阴影里。” 梁如水问道:“现在的大洋银行仍旧相当红火,也看不出纪府成生活在后悔中,你如果真的离开顺利,想过自己的亲人了吗?” 王兰萍有些好奇,她想问梁如水是如何知道纪府成的,但一想到他有那么多的分行,还经常上电视,就没有向下问。她说:“自从我跟了姓纪的,我的家人全沾了光,当我出事后向他们哭诉,他们却一致选择站在姓纪的一边,劝我忍着,说是等孩子生下就好了。你说,这还是亲人吗?在个人利益面前,可以六亲不认,我还有活下去或者现在再回头的想法吗?”梁如水沉默好一会,他真的太年轻,他以为自己经历了天大的屈辱,可还有比他还大的负重。想想少年时读过的跨下之辱,那些只涉及个人人格,相比伤害亲人的不人性做法,课本里的教材对人坏没有升华,只是点到。 25、找不到归路 梁如水不想听下去,他一直认为,再好的借口也不至于去死,可王兰萍的内容,让他真的认为她没有留恋的意义,亲人、恋人、骨肉,全是她寒心的种子。秦素娟再听一遍后,也有些动容,没有勇气讲自己,梁如水再也不想现在再去听一段可能还是只凄不美的故事。 梁如水说道:“休息吧,这里似天涯,我们也都算沦落人,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再谈。”张清秀有些迟疑一下问道:“听你的表达、总结,你应当是出过大山,不会也上过大学,厌倦红尘后来到了家乡的吧?”梁如水突现严肃地说:“我的身世以后你们不能打听,不要知道,对你们有好处,对我更有好处,这不是开玩笑,记住了。对你们的事情,我听了后,也不会告诉师傅,更不可能在别处吐露一个字,即使我万一哪天巧合碰到纪府成,也不会提及王兰萍。” 看到梁如水平实的面孔下,一下子表现的那样如背重负,三个女子清楚,知道的越多,危险有时越大。这里的情况她们还是悬着,除了听话、顺从,还有一条路就是离开,眼下没有试过,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早早地曾林眯就醒了,他来到山顶练功,梁如水到跟前说:“今天你将她送到山下的农场去劳动?我看她们也不象是干活人。” 曾林眯说:“她们的情况我有些了解,这些女人,听她们说可能都遇到认为一时或一生也迈不出的坎,如果让你们山里人听了,她们吃得好,受教育程度高,一些情来情往的事算得了什么。我在你们这里生活了三十来年了,山上山下的人烟不多,可太多的事情我早己收在眼里。都说山里人纯朴,你知道吗?就你们父辈以上到现在,你们对待成年男女的事情就比城里包容。城里叫偷情、包养,山里叫野欢,比城里方便,发生的背景简单,交易的内容少,多以娱乐高兴甚至成全为目的。有些村里的男人因为找不到女人,有时出来帮一些人家干些重体力活,可能奖品就是女主人陪他进一次林子,多好。城里人认为女主人是用身体换他的劳动,女主人却认为是自己的慈悲,让那男人知道生活还有进一步的内容。” 梁如水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些?”曾林眯说:“旁观者清,你年轻,又早早出去了,山里的孩子没有身份签定,可我敢说,肯定有数量相当大的非亲生。如水,你也算经历一次情感的浩劫,还好,没有打倒你,尽快将这些杂碎的事情放下,你的任务不在这方面。” 没有说的太明白,曾林眯带着三个女孩,将她们交到了农场里边,虽然出来仅仅才三天,她们与在地窖中的情况己经不同,服装是有点俗,但人却个个不俗。因为她们全是受过高等教育,曾林眯告诉农场的人,她们是从高校请来的技术人员,反正各方面的管理书籍己经备好,三个人可以根据书本,管理农场的日常杂务。 梁如水再次回到学校,与上次不同,他选择白天学生正在上课时进来的,菜生泉有些紧张地问道:“不会有人看到吧?不能再发生上次的事件。” 梁如水说:“我来是想问问钱开道他们的去向,你现在有消息吗?”菜生泉说:“刚刚内部才有个通报,与我们之前猜测的不太一样,他们是去效命于一个非政府组织。这个消息太可怕,因为没有政府担当、约束,他们以后的科学成果太可能会转化为暴力机构的工具。他们目前在一个小岛上面,这个机构仅仅有属地政府背景。” 梁如水问道:“我们院实验室的设备少了没有?”菜生泉说:“我请皇甫立久与吕倾叶他们看了,他们没有发现,因为他们不是最直接接触人员,所以不敢肯定,你现在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梁如水问道:“我来你这,你不及时汇报,不担心纪律?” 菜生泉说:“你们这个学院都快散了,我这个分管副校长早就该被处分的了,我如果知道钱院长对我屁股底下的座椅如此浓厚,我是可以让给他的。小梁,你是我认为对我们民族再放光芒能担起职责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并且排名靠前。可是现在,你却游离于我们的管理之外,我真的担心你荒废,更担心你也随着钱院长出去。自从你在我处取了钱后,我就相当轻松,剩下的那些钱你清楚我花在了哪里,我上次就和你说过的,我的目的真的不是这把椅子,是有机会参与到你们的研究中去,能青史存名。” 两个人说着话,到了实验室,梁如水看了一会说:“核心的设备一样没有少,菜校长,我拿你的钱早晚会还给你,我在这里己经没有了工作的条件,召唤果我需要,可以将这些设备带出去吗?” 菜生泉说:“这可全是大件,想拿走他们不是易事,我知道你能力强,但目标太大,校内的明哨就有不少,校外可能更多,虽然濒临北海,你还是要考虑周全,我当然支持,只要你不出境外。” 梁如水说:“我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个正常查岗的保安,没有人可以认出来,也不会引起怀疑。周边的环境我看了,我会调一艘大型海轮过来,我们的远洋学院也经常会出海动用,这个只要校方默认、配合,也不会有问题。以后海轮的方向我会考虑在公海,中途换船,眼下需要你做的就是给我的实验室穿一件外套,理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外面的房子建成后,我就可以从容地平移里边的设备。当然,这些工作完成后,可能你会成为怀疑对象,但我想,能走上这样的高位,撒谎水平,我认为你有专业水准,应当不会影响你太大。” 菜生泉说:“对我误解的人不止你一个学院,当然,不会是你梁如水一个人,如果你能网罗足够多的人才,可以做成大事,我会放下现有的位子,去当一个你的实验室人员。你可以将我说的再当成谎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也让远在外面漂泊的钱开道他们明白,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如水说道:“如果是这样,你为何去做分配处处长?耽误那么多的学子,才换来今天的岗位,你会放弃?” 菜生泉说:“我如果没有那个岗位的过渡,现在也早就出去了。我与你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也不用你现在就相信,我几年的沉浮换来现在有机会帮你,让我的被误解变得值得。小梁,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只是现在各方面找你的力量太强大,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了我们的事业,大的说,为了家、国、天下的安全,你的存在意义重大。”菜生泉向实验室外围看看,他分辨不出,但一定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这里。 梁如水迅速混入另外一群保安队伍中,在他们的注视中悄然完成服装的更换、个人体貌的定格、不外传,然后,消失在他们面前。 他己经知道,吕倾叶对他的家照顾很好,因为她有孕在身,己经又另外找人帮他照顾。一想到她有孕,又想到她在有孕之时让自己撞见的那个场面,他想到了王兰萍说的那个情景,可以让一个女人用死来对抗的事情,他的女人却选择的是主动,他不想再去看到她,甚至不愿意去想她是如何对不起自己的。 纪书芸刚刚吃过午饭,到了房间发现梁如水坐在那里,她一点也不吃惊地问道:“要不要我去取一些吃的?”梁如水点了一下头,他一边吃一边突然问道:“你父亲以前有一个王姓女人,你知道吗?” 纪书芸突然咬了一下牙说:“她比我大两岁,我们相处很好,可惜,她有些事情想不开,不知道豪门就是牺牲个性,离去了。你是在哪里听说的?她,己经消失快两年了,我爸爸对她挺有感情的,至今还带着她的遗书,也没有再找固定的女人。” 纪书芸在些悟性问道:“不会你有她的消息吧?她如果没有死,一定要告诉我,我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告诉她,她会回来的。” 看了一会纪书芸小巧的上身,与吕倾叶不同,吕倾叶是那种让男人一眼看去就想拥卧的体貌,纪书芸正好相反,娇小如米兰才开,如果手握,一定不可能让手指绽开。他想着才救的三个女人,全是吕倾叶那一类的通众女子,他一开始就感觉纪书芸与别的女人不同,现在才知道不同在哪里。纪书芸有些羞红的说:“想到什么了?盯着我的身子看,这可不是礼貌的,一看就如道你是那种只对专业、工作执着的人。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男人真好,到处都有可以看的女子,不是我们,不管是家里、还是社会,对我们要求都高,约束都大。就是我那爸,看他五十来岁了,虽然不可能妻妾成群,可他还不照样走马灯似的让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侍候,一天也不会闲着。他有乱花围着,我也有草堆陪着,我却是只看不能啃一口,生为女子,真的不幸。” 26、云深不知处 梁如水问道:“有人啃,就是幸?”纪书芸说:“你总能理解歪了,我们不谈这些,就这几天,丁向阳要到你们那做一个投资仪式,地方的协调己经结束,你们就不参加了,可以吗?我指的是你的曾老师也不参加。” 梁如水问道:“你的茶树苗何时启程?”纪书芸说:“马上就准备,他们仪式的当天,总要有些动静,我计划先过去一部分?你有什么安排?” 梁如水说:“这一块的农场事务就请你费心了,近期,我可能要将一批关键设备运送过去,到时需要你的安保力量外围做一些警戒。当然,要以你自身的出行需要为目的,不能以我的任务为目标。” 纪书芸问道:“会对我们家庭正常运作有影响吗?要不要提前知会我的父亲?”梁如水说:“当然需要你父亲知道,他现在己经红透了,他和我说过,想让你接触到一些对民族未来有重大贡献的元素。他清楚我的身份,如果他反对,及时告诉我,我再想想别的路径。” 纪书芸向梁如水看看后问道:“你现在要回去?最近与你夫人的关系修复如何?”梁如水说:“她对我家人还是那样,对我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她了解我,清楚我接下来不会原谅她,不管她说啥还是又做了啥。” 纪书芸说:“听我父亲讲,你们学院与你研究方向相同的同事全部出去了,只有你夫人和另一个以前对你夫人有那重意思的皇甫先生没有出去。如果你夫人真的与你的院长有那种关系,她为何会选择留下?那个皇甫先生如果与你夫人存在藕断丝连,他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我有机会一定要看看你女人,她一定是那种魅力十足、女人味水凡的女人。” 梁如水真想抽一根烟,可他不会,外边静的让他不想离去,可也不能在一个女子房间里时间太长。他起身,有些犹豫,可还是如风的离开了。 听了梁如水的需求后,菜生泉第二天就将方案上会,以加强对量子实验室的保护,需要在实验室外加装一层相当于有屋顶的围墙。因为相关人才的流失,菜副校长的要求听起来相当合理,方案通过后立即就开始实施。 回到山上后,秦素娟不等梁如水休息,过来问道:“听说过两天丁向阳要来我们农场投资?他是你请来的?”梁如水看看三个女人,向天不见面,又好看了自然了一些,他问道:“怎么?水西省的首富你们也认识?” 王兰萍说:“不是我们,是她一个人,人家以前可是大富婆,丁大老板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人。这才去农场两天,里边的管理人员对我们要求可高了,让我们做那么重的活,才打听到,来投资的老板是我们小秦妹妹以前的男人,等他来了,我们小秦妹妹上前一器鼻涕,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几个人说了算了。” 梁如水心中一惊,问道:“你们告诉农场里的人了?”王兰萍说:“我们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不会去见那样的男人,不要让农场里到时安排我们三个参加彩排、欢迎仪式。小梁,还记得那个老大不?我们昨天去干活时就发现了他,他一点也认不出我们来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城里请来的农业技术人员,他离得远远的,一点接近我们的勇气都没有。真想不出,几天前,见到我们还如饿虎一样,随便丢块馒头,让我们弯腰吃着,他就可以在我们弯腰时妄为、恣意。” 梁如水想像着她们说的场景,真的够凄惨的,可她们竟然面无表情地表达,真的是到哪山砍哪山的柴,他想调笑几句,可实在是张不开口。 梁如水看看秦素娟,真的花容胜月,他问道:“你在丁向阳家几年?看你年纪不大。” 秦素娟说:“我本来也是一个山村的穷人家的孤儿,才上三年级时己经没有一个亲人,是丁老板的资助我才上了大学。在我们那里,我是正宗的山里飞出的凤凰,不仅人长相好,而且考上了一流大学法学院,每次丁家有大型活动,我就成了丁氏家族免费的宣传工具。时间长了,接触多了,因为从小就对丁向阳有好感,一点没有介意,我大了、他老了的概念,心里一直还是将他当成年少第一眼看到时的样子那般喜欢。直到有一天,活动结束后,我就在他的房间累了、困了。他可能也发现我出落成可以成为他的猎物了,待我清醒时,发现他一边向我道歉,一边还是没有停下他那蠢笨的身形,我并不排斥,竟然还有十二分的美感,似乎幸福和盼望一下到了身边。从此,我就成了他身边的女人,因为他从小的资助,他担心舆论对他不利,要求我刻意与他保持一下距离,我当然同意。” 看着洞外的点状风景,只比洞口大一点点,此刻,梁如水如同坐井观天般觉得自己见识太少。他看看三个女人,其余的早就知道彼此的经历,不知道为何,她们还是想全倒一遍给梁如水听。 梁如水问道:“你们发现那个老大后,有没有想过上前撕了他?”王兰萍说:“我们想过了,没有老大,我们现在就没有机会与你在这里说话,更不会知道丁向阳会过来这里投资,这一切,全要感谢那个老大。小梁,老大如果有你这般厚实,我们想过的,有时真的想上前认他,可他对我们的那种身心的摧残,那一段生不如死的经历,又真的想让他也受一番轮回之苦,有机会再说吧,不是现在。” 一直不说话的张清秀开口道:“故事也都听到了,这时的天还早,我们要不要去丢魂崖看看?说不定老大还会白天干活,晚上作恶,当然,也许晚上干的是好事,对有些人来讲不是恶。” 秦素娟说:“我们三个离开后,老大不会闲着的,现在去丢魂崖太危险,就算小梁会武功,可他们的人多,陷阱多,我们一起去,目标大,只怕是给老大送妙品,别说救人的话。要不,我们在外面等着,让小梁去他地窖看看?” 梁如水说:“那我以后还不就是隔一段时间去看看,别的事我就不管了?明天,你们想办法了解老大的姓名,丢魂崖的事是要解决,可现在不能去,解救你们时我差点上了他们的圈套。你们对老大的态度我真的搞不清楚,有时我甚至认为你们怀念在他地窖中的生活。” 王兰萍说;“再下贱我们也不会想念那时的生活,只是有时晚上空虚,想着经历的事情有些荒唐,小秦的事情还没有讲完,小张的事情还没有讲,想不想听完?”她看着梁如水,眼中有那种夜色中的女人想吃不素的杂念。 梁如水说:“是的,秦素娟,你和丁向阳只是年龄上存在问题,他又是你成材的恩人,为何却成了你奔向丢魂崖的导引?” 秦素娟说:“如果王姐的事情让你感到狗血,我的事情就是太残忍了,我能够活到现在,算是上天对我的再一次惩罚。我成了丁向阳的人以后,遵从他的要求,从不让他身边人知道我与他的认真关系。因为富人的通常行为,就算是丁向阳最核心圈子中人也不知道他对我用心专注。丁向阳与前妻有个儿子,可那儿子从小花的太早,听说从很小年纪就与女人沾到一起,且多是与他爸相处相对他来说的老女人。你想,那些老女人能放过这种嫩草吗?复杂的心情配上恶意的目的,他的儿子早就废了。我与丁向阳在一起时,他儿子有时也想我的事情,我没有成全他,可丁向阳是看在眼里的。一天,老丁告诉我,他的儿子结婚三年多,他又有意给他备了好几个常规女人。至今没有一个怀孕的,他偷偷请医生以别的名义给他儿子做检查,发现他不可能再有生育能力。老丁想让我怀上孩子后,以他孙子的名义将孩子生下来。” 梁如水插话道:“给他做儿媳,不比给他当老婆好吗?” 秦素娟瞪了梁如水一眼说:“我听了这话当然生气,可我没有当真,不久之后,我真的就怀上了。我告诉丁向阳,我给他生儿子不照样可以继承丁家的财产吗?可老丁他却说,他的儿子十分多狭獈,如果他再生一个儿子与他分家业,以前帝王家的事情他看多了,丁向阳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内斗会让他辛苦白费。” “果然,在一次宴会之后,明知道我身孕在身,丁向阳却设计让他儿子用了我,想到可以成为丁家以后产业继承人的娘,我做起了太后、皇后的梦。万万没有想到,丁向阳那么多的女人,却时常还会来到我的身边,更没有想到,小丁早就知道自己丧失了生育功能,对我是百般折磨,就是不明说。” 27、胜读三年书 梁如水能看出秦素娟眼中讲到此处时放光的样子,仿佛她真的做过了皇后,没有等他问后来,秦素娟接着说:“当然,小孩我是顺利生下了,男人对自己总会报有幻想,小丁不愿意接受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偷偷去给孩子做了亲子签定,当然,结论是小孩与他有生物学亲子关系。”梁如水当然明白,秦素娟的孩子是老丁的,他们间是父子,这种签定没有多少意义。 梁如水问道:“小丁知道结果后一定是十分高兴,为何你后来选择了这样一条差一点的不归路?” 王兰萍笑着问道:“小梁,我们本来以为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孩子,可你几次神出鬼没的,谈吐中又不似没有文化的人,还有一身的武艺,你到底是做啥的?看你急着想知道结果的样子,对这种事情为何如此关切?” 梁如水说:“你看看这样的天色,这样的晚上,能有机会陪几位尘世的美女,虽然张姐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但看你们投缘的样子,一定也有不普通的经历。不管是哪个男人,如果有我这样的手段,可能早想做出老大的事情,我仅仅想听听,过分吗?” 王兰萍问道:“你想听听真话吗?我们白天在山里晃悠时也讨论过你,本来以为你会陪我去农场,可你不仅不去,还不让我们打听你,我们也不想猜。因为经历过那些事情后,有时心慌,如果老大能让我们住的舒服些,吃的干净些,在这空气清爽的环境中,与几个男人周旋一段时日,也是一种放松或者发泄的方式。以后再去正常环境生活,就不会对那么多的事情接受不了了。” 梁如水记事以后,除了吕倾叶偶尔会讲一些相对严肃的社会话题给他听外,他听到最多的都是学术、课本、试卷总结、错题分析。直到发生了钱开道与他女人的事情后,他才明白一些生活的另外一个面目,认识纪书芸后,他才刚刚理解豪门的排场,却没有想到外人眼中看到的不是真相。 他对王兰萍的事情理解与她们三个不同,他是男人,知道如果让一个男人将自己身边的女人送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无奈之举,都有可以原谅之处。男人在这个世界,保护自己的女人应当是他的第一职责,断没有外送的道理,哪怕他有千万个。二千多年的文明史,皇上可以对有功人员封王,从来没有听说皇上将自己的妃子送人。 秦素娟看着梁如水出神的样子说:“我真的不想讲了,哪有什么一吐为快,让小张帮我讲,我的嘴都讲干了。”张清秀笑着说:“我们现在还活着,要是真的死了,我们的故事连传说都不会留下。小梁,让大姐将秦姐的故事讲完,即使铁石心肠也会不忍的,可要有心里准备。” 原来,丁向阳的儿子叫丁石顺,自从签定结果出来后,他以为医生对他的判断是误诊,更加丧心病狂的找女人,想用第二个孩子落地事实,来证明自己的男人真本色。丁向阳知道他的心里,适时地、从不停下的利用自己的便利条件完成对他儿子女友的侵犯,他也希望用自己的努力间接实现丁家的子孙繁荣。 看似平静的生活过了有一年多,秦素娟的小孩能下地走路时,一天,丁石顺出差回来,无意中撞破丁向阳与秦素娟的画面,他有点明白了。当晚,秦素娟被丁家少爷严刑折磨一晚,她当然不会承认孩子与丁向阳有关,她甚至不承认丁石顺看到的一切,只是告诉他,是老爷子想孙子,逗弄小孩有些出格,并没有实质内容。 正听着热闹时,曾林眯出现了,他说:“不早了,小梁,从小我就告诉你,这些八卦的事情不是男人应当听到的,想做成一些事情,要有一些心胸,不能让她们感染了。我不是说她们心胸不开阔,人,从生下来后,总会遇到一些顺心、不顺心的事情,有些事情对有些人来说糟糕透顶,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努力都接受不到。我的听力你是知道的,她们两个有故事的人,哪一个的生活经历是平民可以想像的,哪怕是一天。” 梁如水起身将师傅请回到他的卧具旁边,小声说:“我一直认为你不屑于听这些,听力好?你说过,听力再好,只要不想听,也不会听到,你能听到,说明你的心也不静。我听一会,权当这一段时间是放假,设备不来,我也做不成自己的事情。” 为了不打扰师傅休息,也是真的想将故事听完,梁如水带着她们三个来到了洞外,洞穴的好处是冬暖,这们的夜晚,到了外边,真的有一股强大的凉意。 王兰萍看着洞口外的晚景,有一种神秘到近乎想放纵的程度,她笑着说:“要是老大,一定是一个接着一个将我们带出来,你小梁,真的不懂风月,这山风、残月会生气的。”梁如水说:“再小,也是新月,哪里残了?不要总想着老大,如果是纪府成,是不是也会和老大一样?” 王兰萍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说:“不要提他,如果是纪府成,那可就一点也没有风景的事了,他会安排在各个路口、拐角处站上安保人员,让你连放纵的心思都没有,总感觉水管做什么,都有一双眼睛。” 梁如水说道:“这可能就是师傅听不下去的原因,你到哪都会有安保人员跟着,可大多数人呢?想去哪里,即使一个小景点也要排队,更不要说看病挂号、登机出远门等。你们纪府有私人飞机、游艇,而多数城里小孩,不要说山里的,能有机会体会一次这些顶级设施?王姐,是不是在这种环境有时也会想起以前的生活?” 王兰萍说:“就是在老大的地窖中,我也一次没有怀想那时的时光,说到底,最多算是关在豪华笼子里的宠物。”梁如水说:“同样是关着的,豪华笼子里投放的食品、睡觉的舒适度不是比地窖中好多了吗?” 王兰萍落寞地说:“在老大那里,因为我们是城里人,你们山里人白天自己都不愿意来,他们再粗壮、野蛮,在我们面前还是能感觉到自卑。对我们的过程谨慎、体贴、胆惊,不敢正眼,那种因低层次需要的匆匆,多数时候让我们感到自己有用。” 张清秀说:“那些感觉是你自己的,不要让小梁认为我们三个全和你一样,只要有男人珍惜,就以为自己被尊重。我就不想要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你看看你们山里的男人,身体也不好好清洗,做事情只讲结果,只关心自己舒服,从不愿意体会过程,与城里男人区别大得多。我们那么多天的地窖生活,遇到过一个男人好好做这种事的吗?包括老大,全部都是闪电般跑了,他们付给老大的钱,完全可以按妙来算,超过两分种的次数都少。” 秦素娟说道:“你还说人家王姐讲话有失体统,你听听,你都说了啥?还好,这种地方不会有人听到。小梁,不要认为是我们三个想勾引或挑逗你,你没有那个心思,我们当然不会动恩人念头。我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不要再听她们乱跑题了,让你心里惦记着我的结果,不能早点休息。” 那次以后,丁石顺对秦素娟看得有些紧,她身边安排几个层次的人盯着,秦素娟只知道一部分。因为老丁无法接近,小丁的名堂太多,时间长了接触不到男人的秦素娟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动起了心思,一次带着小孩去打预防针后,小孩睡着时,她就在车里与丁家的司机发生了正常应该发生的事情。司机当然是小丁的人,他有些后怕,知道东窗后自己的结果。他就将消息故意泄露给自己的一个同事,渴望同事也与秦素娟产生肢体接近,这样他就不是唯一,真的追究起来,会认为是秦素娟不守妇道,不是他们心术不正。 秦素娟似乎到了难言之处,可她还是坚持说:“事情过去快一年了,我怎么可能忘记,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她淌着眼泪,梁如水有点后悔,感觉可能听下去对她太残忍,说:“不好讲,不想说就算了,你那么伤心,我不想听了。” 秦素娟说:“还是告诉你结果吧。你毕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不然,你想不通我为何自由后不想再回去。与身边的工作人员时间长了,我就想明白了,为何古代的皇帝想到了太监制度,这种天天有男人围着的女人,怎么可能抵御得住充满活力的男性在眼前晃而不用呢?很快,那些男工作人员全成了我石榴裙下的乐队,我系统学习过mba,对几个男人管理、分配不出事我还是有办法的,可他们之间却争起风。祸,当然就起于萧墙,我被丁石顺要求净身出门,可我当然想带走唯一寄托的孩子,丁家老少全部反对。在争夺中我居然故意撒手,那个老不死的种,太脆弱,永远离我而去了,为妇,我不道,为母,我不慈,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28、抽丝剥茧 梁如水听完,一点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再看秦素娟,有那么一点可怕。是的,她无意,可孩子是从她手中摔出去的,如果不是她的不检点,那个一岁多的孩子不会如此可怜,在人事不知道,人间冷暖没有尝过之前就殒了。 王兰萍叹口气说:“早走也好,不然长在豪门,以后的坎坷不会少,不要再抱怨自己了。有时我想,小孩,如果一直不长大,一直不懂事多好,那么多的红尘事非可以不经历。” 听了这些后,天己经很晚了,三个在夜色中如火的眼睛也勾不住梁如水止水的心思,他回到了曾林眯侧睡下了,三个女人人实在也不明白,看起来健康,对人伦意识如此强烈的男人,为何会在女色面前如此柳下惠?她们至少其中的两个,过惯了灯红酒绿,一下让她们静下来一个人不被打扰、折腾,反而有些不太习惯。 第二天,她们三个和昨天一样天没有按时到,农场的负责人姓陆,叫陆子重,因为曾林眯告诉他,三个女人是他城里请来的技术人员,陆经理当然不会在考勤上对她们有要求。她们三个毕竟都受过高等教育,学理是通的,她们通过对土壤、气候书面材料的学习,真的可以给农场做事人员提供咨询。 并不是太费难,她们打听到了,老大叫白玉龙,在家排行也是老大,她们几次想靠近,可王兰萍没有同意,她认为,山里人对气味、口音敏感,说不定能发现她们。虽然她们现在与以前老大看过的样子不同,可她们被救下时的样子与现在的模样差别不大,虽然是在晚上,万一对方真的用心看了、记了呢。 农场的人己经不少了,几个天然的山顶湖也己经放养了鱼苗,所有的土地开始整理、大规模换土,准备迎接茶树苗。中饭时,三个女子没有看到曾林眯,她们坐下后,那些年轻的山里后生,因为她们的长相、衣着、受教育辐射出的气质而没有勇气接近,她们发现后主动将一个小伙子叫过问道:“你多大了?结婚了吗?” 那小伙子说:“21岁了,还没有凑够彩礼钱,马上就好了,只要有活做,这个地方不拖欠工资,有不少老乡听说后,也从城里回来了,你们也是听说工资高才来的吧?”张清秀说:“是的,我们在城里差点下岗,听说这里的空气好、水好,收入又高,小伙子又纯净,你看,我们三个是结伴来的,到了就不想回去了。”她有些挑逗地看着小伙子,小伙子低下头说:“我们山里的男人没有混的本钱,只有干净了,如果我们有了钱,可能也会和城里男人一样。乱混,谁不会,只是没钱罢了。你看那面那个,跟前有不少人围着的,是他们庄子上的老大,听说只要听他的话,他可以给大伙带来想都不敢想的好处,可惜,我不是他们庄上的,他们不需要我去听他的话,当然没有机会知道有哪些好处。” 秦素娟向那小伙子方向看看后问道:“你感觉应当是什么好处?你们山里能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些野味?还能有钱分?” 那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用脚蹉了一会地面说:“对山里小伙子来说,最大的好处当然是有机会与同龄女子相处,我们经常到后山高处,看秋凉山庄里那些来此渡假的女人。你们城里没有一个难看的?为何山里的姑娘怎么打扮也没有你们好看?”他大胆地抬起头,碰到了王兰萍她们如香雾气质的面庞。 张清秀说:“长得好看才会出门,才愿意给人看,如果我们三个不好看,叫你过来,你也不会过来的,对吧?今天与我们在一起说话,干活时会不会有人会问你?” 小伙子说:“当然会,一定会,能和你们在一起,就是工资少一点,我们也愿意留在这里。我可不敢有坏心思,山里人自觉,你们就是想找山里男人,山里男人也不敢要,要了以后,也看不住你们,早晚还会是别人的。” 三个女人难得对着清秀的山水、纯洁的人笑了起来,她们己经有不少天没有这种不含杂念的笑了,心里的乱、烦、甚至脏,面对着全新环境的净化,如同被洗礼一样。她们才有时间知道小伙子叫苏世永,因为饭后要休息一会,苏世永比开始时胆子大了一些,那些远处的人群坐得也离三个女子比开始近了一些,苏世永突然说:“不要看我们山里人简单,如果有机会,我们山里人也可以出去上大学,我们村里就有一个姓梁的大哥,考上了国华天文大学,听说己经是博士了。” 三个女子相对看看后问道:“他比你大几岁?你们这种环境,为何能有机会考上那样好的大学?你看,这里是群山,群山的顶才会有高三、四千米的,如果只是一个土丘,无论怎样,也堆不到五百米高。” 苏世永说:“你们说的我也懂,可你们不知道的是,那个梁大哥人家是天才,听说上小学时,冬天跑山路去上学为了节省鞋子,都是光着脚。你们以为平地起不了高山,可他从小就比你们城里小孩聪明,小学的一次数学竞赛,他就考了我们县里的第一名。实小老师让他去城里读书,他问为什么,人家告诉他可以免书本费,可以考上县中。他居然告诉人家,他在山里也不要书本费,也可以考上县中。后来,当然,考县中时他还是第一名,听说他一辈子没有考过第二名,全是比第二名高出一段距离,人家学习才真正叫一骑绝尘。” 苏世永停一会后又说:“你们可能不知道,人家不仅学习好,身体还好,不仅跑步是第一名,听说他在山里遇到一个高人,还会一身上乘的武功。可惜我比他小,要是与他同龄,真想让他带我出了这大山。” 三个女子心中有些数后,干活的时间到了,小苏没有一丝不舍,可能他知道,这些女人与他无关。张清秀对着王兰萍说:“我早就发现小梁不是凡人,怎么样?还是你校友,看你们年龄,可能在学校的时间上有交集?” 王兰萍说:“不会是我们的小梁,如果是小苏说的那样,一个国华天文大学的博士,为何要到这个地方来办农场,肯定不是同一人。高手在民间,我们不要乱猜疑,你看我们小梁那样子,连个眼镜都没有,哪里会是博士。” 曾林眯晚上出去了,没有在山洞,他要求三个女子住进农场,可她们认为还是山洞里好,有温泉洗澡、还没有人打扰。饭后,三个女子叫来梁如水问道:“你们庄子里有姓苏的?” 梁如水警觉地点了一下头说:“我不是告诉你们,我的事情不能打听,你们又听到了什么?在豪门还没有养成习惯?知道多了不好。” 秦素娟说:“今天休息时,听一苏姓的小伙子说,他们庄上有一个梁姓的大哥,考上了国华天文大学的博士,我们王姐也是毕业于那个学校,只是她学的专业是空测。那个博士不会是你吧?听他的描述,会武功,年纪也差不多,如果是你,王姐当年可是校花,你应当在校时听过她的花名。” 王兰萍小怒道:“不要乱说,人家梁博士怎么会来办农场?什么花名,我在学校可是冰清的,可惜,社会的染缸将我污了。” 梁如水说:“这里就是一个农场,用不到空测,也没有什么国华天文大学,我以前说过的,如果想呆,就好好靠双手吃饭,如果想找一个饭碗,你们也看到了,没有女人的适龄男子多的是。这里不需要长舌妇,还说是是受过教育的,天天想的都是什么?对了,那个白玉龙,你们离他远一些,我也听说了,他家的地窖中又有人了,那里的日子如果你们认为好过,我也可以创造。” 梁如水有些生气,一个人又到后山去了,他清楚,如果不要别人的羁绊,白玉龙是不可能困住他的。秦素娟看着梁如水远去,她说:“真的是那个梁大哥,他对空测一点不陌生,如果是个外行,仅仅听一遍,这是个多么冷的专业,可他重复出来,一点不用思考。也和我一样,一定也有一段沦落天涯的故事。” 走到一半,梁如水没有去秋凉山庄,那里有他和纪书芸的记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可那晚,在量子纠缠的环境中,他们两个如同一起沐浴香汤。多天没能试用脚下量子器具了,梁如水在空旷的山中,启动他的装置,想到年少时光脚走过的山路。看看时间,还早,老大如果与以前一样,这个时间应当还在后山,他又来到了解救三个女子的地方。如果地窖中再有女人,他是不是这样一直救下去?梁如水迟疑了。 29、烟火人间 梁如水没有再回到老大的院落,他到自己家的住处歇息一会后,想到自己的父母,本想让他们享受人间的幸福,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至今没有知觉,没有父亲的陪伴,再好的日子对他母亲来说也是死灰。梁如水心如冰割,真想晚上再去看看二老,可是,如果自己的出现,再给他们增加烦恼,他,停下了。 吕倾叶到过他的这个老家,当时,他担心对方嫌弃,没有想到,她来了之后,就喜欢上这里的大山。结婚前,吕倾叶告诉过他,希望两个人就在山中终老。因为她那时己经意识到,梁如水的事业一定会成功,女人个个都做望夫成龙的梦,可吕倾叶知道,在我们这片土壤,男人成功后的第一件事往往都是换女人。她不想被换,她喜欢大山的胸怀、大山的干净,可她自己却给梁如水留下那浓默泼过的画面。 想想那三个现在还在山洞中的女人,光鲜是给别人看的,再好的身材在阳光后面也只是个影子,吕倾叶没有那三个女人的血性,如果真的有,他可能还会有一丝欣慰。面对着己经空了多年的老屋,梁如水趁着夜色,到他家的房前屋后看看,他曾经如此憎恨过生他的这个地方,现在,他还没有老,才几年的城市生活,却让他对此生出旧情,对城里的生活产生了厌倦。 再回到山洞时,曾林眯己经回来了,他告诉梁如水,他去了国华天文大学,与菜生泉谈了一下梁如水的情况。菜生泉告诉他,目前,对梁如水的发现争议较大,因为,新的能量一旦大批量可以生产,目前的国际秩序将立即被打乱,生活会变得不可控,现在的精英层面主张掩埋发现,不允许再作深度、实用性研究。所以,菜生泉个人主张梁如水如果愿意,可以私下实验,因为此课题的严肃性、可怖性,梁如水现在变得更加危险。 梁如水问道:“菜校长可以为实验器材转移提供方便吗?上次我请他将实验的外罩做好,他己经同意了,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曾林眯说:“我这次去,就是为你的实验器材转移看看地形、环境的,菜生泉考虑的比你详细,他不仅将实验室全部包好外装,而且,在通向北海的码头方向上做好了滑道,只是船运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轨迹,这个问题我们还要再计议一下。” 三个女人己经与他们比较熟悉,他们说话的内容三个女人当然听不懂,听说梁如水近期要去国华,王兰萍突然问道:“小梁,如果你去国华,能带我去纪府边看看吗?我不会回去的,只是想知道一些我离开后,那里的情况,有没有人对我还记忆。” 曾林眯说:“我没有出家,对红尘的事情不关心多年了,只是提醒你,可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你离开后,茶早就凉了,记忆是短暂的事情,当下是你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离开后总会被替代的,我们每个人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要好好活着才好。” 王兰萍说:“我对他们当然不抱别的希望,己经死过一回的人了,哪里需要什么心理准备,我也不会恶作去吓唬他们,只是想看看他们没有我以后在人间的生活。”另外两个女人似乎也有一样的想法,曾林眯不再制止,梁如水让她们好好休息,他明天一早带着王兰萍回去。 第二天,梁如水让秦素娟、张清秀正常去农场上班,他带着王兰萍踏上回国华的班机,上了飞机后,王兰萍问道:“为何跟你出来也和坐纪家的私人飞机一样,不要买票,也不要证件?” 梁如水说:“这是民航,不是你以前的私家飞机,说话小点声音,让别人听到会吓到他们的,你现在都是没有身份的人,纪家早就拿着你的遗书,注销了你的身份,如果用你的证件登机,现在可能不是在飞机上,应当是在机场派出所。” 王兰萍不想弄清楚梁如水的方法,她听到广播的声音,熟悉的国华去向,己经让她泪流满面了。梁如水不会安慰人,只是不停地给她递纸巾,小声说:“你如果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绪,我可不敢带你去纪府。” 在纪家不远的地方,王兰萍应当十分熟悉的大酒店住了下来后,她发现梁如水只开了一间房,有些紧张,又有些惊喜,特意收拾一下自己的衣襟、发丝。梁如水说:“我去办些事情,晚上带你去纪府,你是只想看看,还是想见个什么人?” 王兰萍说:“我与纪府成的女儿相处不错,如果可能,我想看看她,听听我走以后家里发生的事情,我有她的电话,你帮我联系一下,纪府保安十分可靠,我们进去不了。” 梁如水吩咐她好好休息后,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到了吕倾叶工作的地方,吕倾叶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你现在生活怎样?一个人会料理好自己的日子?我知道你不会生活,你现在又不变公开活动,方便的话,早一些找个人照顾自己的起居。如水,你的个人成就目前麻烦比较大,争议也比较大,钱开道他们出去后,听说了没有?出大事了。因为国际原子能及高能粒子委员会不同意立项研究纯子,禁止个人涉足该领域,他们几个出去了即刻遭到软禁,现在生死水明、去向不明。” 梁如水问道:“他们是去哪里的?在哪个地方失踪的?”吕倾叶摇了摇头,同时警觉的向窗外看看,梁如水发现她的肚子真的有了一些轮廓,他犹豫一下后还是问了一句:“小孩真的是姓钱?”吕倾叶没有看他,淡淡地说:“这个对你没有意义,不是你的,至于姓什么,生下来后,我说了算。”她岔开话题问道:“你来找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二位老人的生活状况吧?好的很,我找了个人侍候他们,只要不缺钱,大多数的事情是能办好的。为了两个老人的惦记,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我己经接受过提醒,发现你的踪迹,必须在自由后,第一时间报告,我和小孩以后还要在这个地方生活。” 梁如水没有再去找菜生泉,他来到了海边,看看坡道,那里,以前是他陪吕倾经常散步的地方,坡道通向深海,他的实验器材将从这里远航。他想过了,必须先出去,到了公海停留一段时间后再去天云山,可这个过程如果走漏了风声、发生了意外?他不敢想象。吕倾叶说的钱开道他们出事,到底是真相?还是被某个组织雪藏,他也不去想,也不敢想,总之,如同面前的大海,深可测量,但,海底是否也有狭谷,是否还有暗流通道?大自然是鬼斧神工,但人心比大自然还精巧。 到了酒店,王兰萍一个人将小酒吧柜子里的各样洋酒、啤酒全喝光了,她大醉躺在床边,听到梁如水开门的动静后,一下似乎醒了不少,有些朦胧地问道:“小梁?为何以前别的男人看到我后眼光从来都不离开,你却对我视如无物?我真的是老了,还是容颜衰了?你与我合开一个房间,要是让老纪知道,你还能活命吗?” 梁如水不喜欢女人喝酒,他有些厌恶,可还是将她扶了起来说:“你让我带你去纪府,你这个样子如何见人?我如果请纪家小姐来,你还能认识、说话吗?” 王兰萍真的迷糊了,她说:“我己经死了,哪个也不想见,就只想跟你小梁在一起,什么繁华全是梦,只有平常、普通才是日子。我再也不需要品质、奢华、高尚,我只要流水、小桥、共白发。” 梁如水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如玉之不温、微凉,浓浓的酒精味道己经不是那般讨厌了,他扶她时一下触碰到多天没有接触过的温热的软团,一种滑过鼻尖的激荡,差点让他呈现男人的刚强。可他,除了吕倾叶外,真的没有近距离接碰过别的年轻女人,面前的色,是他这种年轻男人连犯罪都愿意尝试的美。 梁如水看看门,他早己关上,窗外虽然可能不黑,但那是城市的灯火,窗帘是密闭的。他的心真如与纪书芸谈过的那样,不是深山,可面前的动机与行为都不会有人知道。与酒吧捡尸是一样的,同样的对方不清醒,同样的醉酒。 梁如水选择开一个房间,并没有别的意思,以吧台习惯,年轻男女本就应当开一个房间。当他听到对方要与他共白发,他想到了与吕倾叶在一起的时光,他们没有彼此表白过,但却坚定地对双方彼此忠诚、彼此唯一达成过不止一次的共识。梁如水想到吕倾叶对他的背叛,看着怀外似无骨如泥的王兰萍,他小心探碰刚刚遇到的软处,没有一点防护,是那种潮热中带有诱导的魂。他急急想缩手时,却发现王兰萍己经醒了,大眼在渴望地看着他的手。 30、寻常巷陌 梁如水慌张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扶你时碰到的,你可千万不能误解。”他眼神飘忽,手却并没有松开,因为王兰萍没有躲避,他们间本就贴靠。 王兰萍将他的手扶稳后说:“如果是一年前,你这样对我,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那时我有这个能力,也需要这份尊严。一年过去了,物是,人也是,可我的灵魂呢?不仅死过一回,还在地窖中遭遇不同的人百回耍凌,小梁,我多想再能有一次机会重拾人生珍惜。你是从大山中出来的,多天的观察,你的眼里没有杂色,我真的庆幸自己的计谋,我的身体对你还是有些引力的。你看,那些酒我一口也没有喝,你闻到的只是我洒下的味道,不要怪我女花,正常生活时,我是在浮尘的上方,这些酒后无德的可能性早就被警告过,低级错误不可能犯。当然,有一种可能,就是对生活或自己的未来无望或无助时,自我丢失。” 她讲到此处,梁如水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想到了纪书芸在酒吧的那次遭遇,可后来,他没有听说纪书芸为何会自我作贱。梁如水问道:“你说来纪府看看,也是骗我的?” 王兰萍说:“当然不是,我真的想去了解一下我走后那里因我发生过什么,想知道,相当迫切,可有时又怕知道,有些矛盾。小梁,告诉姐姐,你身上的事情可以吗?不管是背负债、还是心里的伤,姐是你的学长,也是过来人,还是个女人,可能真的可以帮你。” 面对着被山里清风洗涤过的眼睛,梁如水真的想讲自己的苦闷,可他现在连那个叫张清秀女人的故事都不想听了,更不愿意将自己的不幸倒给别的人听。 梁如水说:“王姐,我听了你的事情,真的觉得没有你想的那样坏,纪府成他之所以能享受到人前荣光,人后的辛酸他也是有的。作为一个男人,他需要用自己的女人来换取自身的安全或升迁,这,对外人来说可以说他冷酷、真小人,可如果他选择不顺从,可能会失去的怕是不仅仅财富,有时会是自由。我不认为在作出那种选择时,他内心不挣扎,你失去的只是对一个男人的信任,他得到的除了可以富贵无忧外,还有一生的阴影。” 王兰萍问道:“小梁,刚刚姐姐的话听到了没有,如果我们能在天云山终老,你可以选择我吗?我比你可能会大两岁,但我真的可以照顾好你的生活。最近,你一直似乎有神秘的事情要做,作为你的学姐,除了生活,事业上我也可以帮上忙。我们到农场后,你一次也没有去过,我相信你的目标不在那里,是发现山里有矿还是别的稀有贵金属?这么多天我一直在猜想。” 梁如水看着她因坦露、直白而有些起伏的身材,悠悠地问道:“你们三个不是说己经是来生了,只重感情,再也不关心荣誉、财富了吗?这才又踏入红尘的中心,一下又想到了矿产,是不是口不是心己非?” 王兰萍说:“心如死灰容易,如果我不回来,眼里只有大山时,我真的连感情都不愿意想,哪里想到会遇到你?小梁,人这种动物相当奇怪,在老大的地窖中,我们几个甚至会争食老大扔在地上的红薯,会将每天晚上老大回来的时间算得相当准,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定时的。那种环境、那些人,你都是见过的,我们也不反抗。可到了这样的酒店,来到了这个城市,路上可能你己经发现,我又开始抵制飞机上的餐食了。” 梁如水发现,王兰萍在说话间己经将身子瘫在了他的身上,那种因使用了房间洗浴用品后,混合了酒精味道的女子身香,一下唤起梁如水男人的回忆。王兰萍当然发现了他身体的正常反应,想作进一步诱惑时,梁如水推开了她。 王兰萍吃惊地站了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你与我开一个房间,不是为了此时?我还以为大山的孩子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矜持,所以才主动,你不会因为老大而对我产生嫌弃吧?可男人如果嫌弃了,不会再有身体的反应,我真的不明白。” 梁如水说:“你想多了,王姐,我有老婆,你被老大囚禁了半年多,同你与纪府成生活几年能有多大的区别?你又不是我的女人,你以前的经历与我没有关系,我与你开一个房间,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在这种事情可以处理好,我在山里多年,不要说沙发,就是地铺、走道,我都可以睡。我给你带出来,就要保证你的安全,因为你以前是纪家大院的人,如果给你单独开一个房间,你一下失去了约束,会影响我的事情,开一个房间,我保护你的同时,也能让你慎重考虑与以前关系的联络,不至于放纵。” 王兰萍问道:“我还是不太懂,我会怎样放纵?我们除了在对男人事情上,别的事情都不会有这样的名称?你以为我这样对你是放纵?小梁,姐真的看对你了,我并不认为男人乱处女人是放纵,是不好,现在,在这家个楼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个房间正在演绎你说的放纵,而你却放着艳花不动。好了,你心里装着事,可能还不小,如果现在有时间,你帮我约一下纪书芸可以吗?让你看看,除了我们三个女人外,城里漂亮的女孩多的是,可惜你出身不好,又有了家室,不然,我真的愿意成全你与纪书芸。” 梁如水说:“你真的有意思,怎么一下想到要成全我与你以前的小姑子的?就算我没有家室,又是山里出来的,为何一定是我不配她,为何不能是我看上她?你骨子里的豪门想法一直没有灭,你回来看看是假,想勾起过往是真。好了,不说了,我带你去纪家,你要听我指挥,为了减少麻烦,我们可以不走正门,我有办法。” 王兰萍有些迟疑,可还是起了身,到了纪府的院外,梁如水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梁如水的怀是那种温暖如朝阳的热,王兰萍再次在非恐惧中入主男人的怀,有一种想跳动、想扭曲的麻痒。为了不让对方猜疑自己的用心不良,梁如水选择与她的正脸同方向,可即使搂着的是后背,也出现上次在后山上同样搂着纪书芸的那种慌。 纪书芸在家,梁如水侦察过,他将王兰萍放在小院里边一个花层的浅处,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可外面的人很难发现她。梁如水来到了纪书芸的房间,因为习惯,纪书芸甚至没有起来,她问道:“又有什么事了?我这里成了你的驿站,路过就歇歇脚?” 梁如水说:“纪大小姐,你说的茶树苗快组织好了吧?丁向阳还没有去剪彩吗?”纪书芸说:“纪老板最近大事也不少,地方正在审计他的帐目,听说是他以前的女友失踪前举报的偷税线索,我父亲正在想办法帮他,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时间。” 梁如水没有听秦素娟提及举报的事情,秦素娟也没有那个时间。梁如水说:“我给你带一个人来,想不想现在看看她?”纪书芸一下站了起来说:“是王姨?王兰萍,对吗?让她快些进来,要是让我爸发现,她可能就出去不了了,就是你小梁强带她出去,也要费一些周折?” 梁如水说:“怎么了?为何你一下猜到是她?”纪书芸说:“你对我一直冷若三九的冰,除了她,别的女人不会让我在你面前无颜色的。我私下叫她王姐,她有那种一般女人没有的态,可以让男人蚀骨。” 梁如水问道:“你父亲不是一点也不珍惜她吗?为何一提到她,你如此紧张?” 纪书芸说:“近期,圈子里接连有几起事情都和女人有关,我说的丁向阳是国华外边的事情,我们都市里也有几个大家庭,因为侧女主人的反水,让一个家庭,甚至家族出现树倒。可能我父亲也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不然,她不会失踪,我父亲也不会在找她的事件上外松、内紧。” 纪书芸停了一下后又说:“你也要小心,我听到一些对你不利的消息,说你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可以对人类的生存环境产生大面积、不可恢复性破坏。目前,有不少支力量在你可能出现的地方活动,可能也包括我们这里。” 梁如水问道:“纪老爷在家吗?”纪书芸看看时间后说:“他现在应当己经休息了,近期,有一个宝岛的小姑娘过来取电影的外景。不知道又是哪个后生将她带进府里来,到底是因为有日本的血统,侍候男人有一套,我父亲己经有几天不太出门,就陪她一直在院子里活动。你刚刚说的惊奇,是不是王兰萍,快点让她出来,我知道她不会去死,她多会享受生活,怎么可能在青春年少时去下面过凄风冷雨呢?” 31、事出有因 王兰萍对他们间的对话早己经听清,她笑着从院深处进来后问道:“你这个小妮子,又没有去过阎罗店,怎么就知道那里凄风冷雨了呢?要不要我带你去一趟?对自己那么自信?认为除了我,就是你了?你也不想想,随便来个女人,你不是说,那个老不死的己经多天不出差了吗?” 纪书芸上前一下搂住王兰萍,上下左右看看后,当着梁如水的面,居然想想看看她的肚子是否鼓了起来,笑着说:“我还以为这么多天装消失,去和哪个男人造孩子了呢。” 王兰萍说:“我都下地狱过一回了,你就不能有些口德?不关心姐倒也罢了,还刺激我。”听到这里,纪书芸一下淌下了眼泪,她说:“自从知道你离开,我一直在打听你离开的原因,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为何选择失踪,看到你平安,我明白了,原来是让这个采花盗劫持了。” 她用泪眼看看梁如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流泪,她问道:“你又想从我爸爸处得到什么?为何将一个女人拐走这么多天?你可知道,你破坏的不是一个人的幸福,是一个家族的和谐。” 梁如水说:“你父亲可能会伤害她,我就不离开了,你们快一些绪绪旧,我要安全带着她回去。”纪书芸没有顾上多天不见面的小娘或小姨,对着梁如水道:“你是如何遇到她的?也和遇到我一样?在酒吧?” 王兰萍说:“人家小梁有女人,我才提过,如果他没有成家,背景又惝当,我可是计划给你撮合的,世界真小,你们也认识?校友?还是其他途径?” 纪书芸一下羞红了灯光下的脸,笑着问道:“这一段时间你到哪去了?我只是听说,你过够的豪门生活,想出去清静一阵子,真想找你,可你离开时手机也没有带,真的心狠。以前总听说,最狠女人心,现在,我信了。” 王兰萍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是好事,算了,我的事情不提了。,你刚才说,你那个身体挺争气的老爹又从哪里搞来了一流影视演员?宝岛?可不要破坏两岸边的关系,多大年纪了,嫩草有那么好啃吗。你现在大了,有时他的不检点可要劝劝,大洋银行走到今天,有那么多的人为之牺牲尊严或荣誉,你可要珍惜。” 纪书芸说:“你在他身边不也是学坏了,小梁对你算不算嫩草?王姐,对小梁你可一定要谨慎,不要让他沉迷与你,他肩上的任务重,不是你我之辈可以理解或能分担的。” 王兰萍转脸看看正在为她警戒留心周边环境的梁如水,问道:“怎么,我也才知道,他是个尖端人才?你父亲的能力,可以请小梁去最顶级的研究机构,为国家效力。那样,以后不是离你近了,我可不想啃你这个小姑的草,告诉你,人家也不尝我这家口老汤。” 纪书芸说:“不乱说别人的事情了,得罪他,我可担待不起,不想说以前的事情,能说说以后的打算吗?你要是留下来,可以不与我爸住一起,免得经常生气,他这个年龄,作为晚辈,其实你也是。只要他能身心愉快,多活几年就可以了,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再找一个如梁兄这样的小伙子,过你开心的生活,我绝对是你最好的伞盖。” 王兰萍批着纪书芸说:“你和小梁认识可能比我早,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但我以后不会再留在这个铁丝笼里了,只要是笼子,真的金丝织就又能怎样,目的和功能还不都是一样。我准备和小梁一起,去过看云起日落的生活。我不再属于红尘,热闹过了,有些事情过去就算了,你现在还不懂,人不需要有那么多的羁绊,也不需要有那么多的财富,甚至生命都不需要那么多的时长。”王兰萍突然语重,她怔怔看着纪书芸,没有什么欲言又止,她一下忘记此行的目的,可能在听到老纪又寻新欢后的帐然,似乎也没有什么失去,起身牵着梁如水的手,妥妥贴靠后离开。 看着他们成双,纪书芸平端生出一股酸意,梁如水的那个地方的大山她也向往,如果自己再出现,会不会对他们有一种别的压力,可人家对她一点也没有顾忌。到了酒店,梁如水和衣躺在沙发边的地上,他喜欢硬硬的地板。 听着梁如水没有杂音的呼噜声音,王兰萍想再次起来,她拿起床头的电话,可又担心纪书芸说的梁如水的安全,放了回去。她轻轻给梁如水加盖了一些被服后,自己也迷糊地睡着了,做了一个好梦,以为梁如水会回到她的床上。 一早,王兰萍还在朦胧中,感到身上有重物,睁开眼发现梁如水将被子还给了她,王兰萍半掩着自己的诱人问道:“你真的可以无视面前的女人?安然睡着?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坐怀不乱只能存在于神话,现在相信了。小梁,我对自己的女人魅力是有信心的,你是为老婆守身还是自己的心事太重?为何不愿意尝试释放一下自己?” 梁如水说:“王姐,你是个好看的女人,我当然愿意一直与你在一起,纪书芸也是,可我们之间应当有界限,不可能今晚之后就不见面的。的确,我喜欢女人的干净,不是对你的过往有别的不洁想法,只是认为你的生活中不应当有关于我的回忆。你经历的男人多了,我不想成为你心中的比较对象。” 王兰萍说:“我又不指望你娶我,我如果在你心中是好看的,是诱人,为何不临时一次呢?我这样说,是不是更提不起你的感觉,可你在我身边时,明明有那种反应,人,不需要一直将自己包裹的太紧。” 梁如水说:“不说这些矛盾的话题,你要是想再睡一会,我让你清静休息,如果不想睡了,我们就出吃一些早饭,我还有事情要办。” 王兰萍说:“在将后一段时间,我们会生活在一处,为何不能告诉我你的事情呢?我也不是草根,在有些事情上的判断说不定对你有帮助,在你事情办好之前,我也不可能会离开你的视线。” 梁如水说:“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对你有好处,收拾一下,我们去你的母校,那里不会有你认识的老师或校级领导吧?” 王兰萍说:“我在校期间是校花,又是校学生会对外联络部部长,那些校领导会在重要节日接待或安排我们工作,你们男性领导,哪个不想多看一眼校花。后来,我与纪府成成双入对后,也不止一次与学校各方要员共进过晚宴,应当说国华大学不认识我的人全是没有混得好的,我不知道你要去见哪个,普通的或年轻的不一定认识我。” 梁如水问道:“菜生泉你认识吗?”王兰萍问道:“是那个学生分配处处长?” 梁如水说:“是的,不过现在己经是副校长了。” 王兰萍说:“这就对了,当年他是我们年级优秀的空气动力学副教授,我对流体力学不感兴趣,考前请他帮过忙。后来,为了表示感谢,也想告诉他我己经混进了上层,年少虚荣,让老纪请他参加过一次晚宴。他的分配处处长是老纪帮他跑出来的,如果他现在己经是副校长了,应当也是老纪参与运作的,与当年安排他做分配处长时的计划步骤一样。” 梁如水说:“我的事情想请他帮忙,我在学生时就知道他是个贪官,没有想到他本来是个教授,是被你们安排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兰萍说:“他本来是个优秀的老师,甚至可以称为优秀的正直的青年科学家,可手里的资源一直没有。那次晚宴,他喝多了各种混和的酒水,请老纪帮他申请个大一些、可以出成果的课题,老纪第二天就给他指明了现在的道路。告诉他,到了分配处长的岗位,一定不能再干净做事,只有做了污事,有了污名,上面的人敢与他相处,才会认为重用他会得到他的感恩。我相信,他现在做了副校长后会恢复以前的正直,但,人会变的,如果他发现使坏可以带来更多的好处,那就不一定了。” 梁如水要求王兰萍适当收拾一下后,带着她来到了菜生泉的办公室,菜生泉看到王兰萍,自然地站起后,半天才坐下问道:“纪老板不是说你出国了吗?你怎么与小梁在一起了?” 王兰萍说:“我知道他请你办的事后,想陪他一起让你更慎重对待一些。菜老师,感谢你的教育,我不想做花瓶,也想参与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虽然王兰萍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可从纪书芸的态度、口气,梁如水的严肃中,她早己嗅到不是一般的俗事,应当是科学界的事情。 菜生泉说:“小梁,你要求的对实验室外罩的事情你看过了吧?己经好了。当着你们的面我可提醒你们两个,小王,你可是老纪的女人,千万不能与小梁走得太近,那样不仅会要了你的命,小梁会更加不安全。” 32、总有从前 梁如水听了菜生泉的话后,可能是进了校园,给了王兰萍更多当年的自信。在旭日的光线映衬下,梁如水审视地再一端详,她真的不是梁如水听到过的、在心里早己定义好的那种少妇,是实实的女大学生。虽然明知她己年近三十,又遭遇半年多的非人生活,可一旦到了她的地盘,那种鱼入深水的欢尽显后,一下就点动了梁如水的魂。 梁如水说:“菜校长,不要开这种玩笑,当年我与吕倾叶也是她死缠着我,你知道,我心里、眼里只有粒子,什么物品在我眼前都是粒子组成的堆砌品,没有区别的。他纪府成能量再大,也威胁不到我,也不应当来威胁我,你也不会告诉他你看到我们俩。实验室的器具我会尽快转移,我只希望你的帮忙不会给你以后生活带来麻烦。” 菜生泉说:“你离开以后,钱开道他们也离开了,可他们却因为归附于另外一个我不知道的机构,目前己经失去了消息。你与钱开道的恩怨只是个人的一次偶然,我如果说是误解,你可能不太愿意接受。以我对钱开道的理解,他是个视名誉如生命的人,如果他抢你的成果,我倒是相信,他做你看到的那件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与情理不符。但,色令智昏,我不评价那个事件。可他,毕竟是我们校的院长、你以前的老师,看在科学、人文、师情的份上,放眼国内,只有你也许有能力可以发现他们的线索。当然,对你也是一次考验,你的设备成熟性还在测试,但如果时间太晚,我担心的不仅是他们的生命,万一他们被逼迫或被引诱做出比你更成熟的产品,那个机构的正义性万一再不值得信任,会酿成灾难。” 梁如水说:“我懂你说的道理,我会将所有的实验数据封存,由吕倾叶保管,一旦我出现危险,她会提供给你,由你组织有潜质的人员再去完善。” 菜生泉问道:“这是个大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需要我以学校或当局的其他层面名义提供协助吗?”梁如水说:“我们这里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又是开会,又是研究,风声早就出去了,那些涉外的工作机构,你能保证全部忠诚?”菜生泉沉默一会说:“一定要周全,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你从心里这样信任吕倾叶,我想那件事情也只有等待钱开道自由后才能说清楚。” 梁如水叹口气说:“我不是因为那件事,只是不想让我的学院消失,至于他们的事,永远也不可能再说清楚,我听他们的,还是服从于自己眼睛的?一切己经过去,不提了,生活总要继续。”王兰萍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上次自己没有追求后的那种对生活失去进行下去的无神。 出了菜校长的门后,王兰萍急着问道:“怎么?你的女人也被老师绿了一把?我们同病?” 梁如水白了她一眼,还是有些厌恶地说:“我和你不同,你是被迫,抢劫式的失去,我是被欺,偶然式的被偷。”他以为王兰萍作为女人会生气,没有想到,她是从大家出来的,经历的事情比梁如水能想到的多的多,再重的话对她也没有效果。她说:“这有什么不同?你的老婆背着你红杏出墙,我被纪府成出卖,同样地偏离忠诚、同样的异梦。” 梁如水不喜欢与她在这个层次内容上的对话,她的表象刚刚是那么美好,可几句话后,却又一下让梁如水想丢下她不管。 在回去的路上,王兰萍问道:“你真的那么在乎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为她守身?”梁如水说:“不要让别人听到,我不是为了哪个,何况她也对我说过,眼见到的不一定为实,菜校长也说了,不管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应当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王兰萍问道:“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是他们在床上?还是他们在哪个隐蔽的地方亲热?” 梁如水说:“路长,可以做梦,真的愿意听这些?女人就喜欢八卦?” 王兰萍说:“你知道女人到底喜欢什么吗?告诉你,女人和男人一下,喜欢被尊重,我们只所以献身家庭,那是因为家庭需要,小孩、男人离不开我们。真的需要,我们也可以与以色列的女兵一样,扛枪上战场的,我们中的烈士也多的是。我们几个在老大的地窖中,那几个早早离开我们的女人,都没有我们家境好,按正常理解,我们三个的生活落差最大,应当更受不了他们的作恶,可惝惝是我们丰富的经历,让我们三个想死的人活了下来。因为心有死念,曾经的灯红看得多了,突然一下进了地狱,有一种体验感,还好,遇到了你,不然,真的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梁如水问道:“如果救你的不是我,是纪府成,他会相信你还干净吗?” 王兰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干净?从一而终?都什么年代了,纪府成给我送人的那天早上,他也没有嫌弃我,他可比你年纪大多了。我知道了,你需要的是古代的楼上小姐,一辈子没有遇到过男人,甚至没有下楼,那样就好?没有几个男人或女人的生活体验,如何才能证明你就是好的,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就与一个人有过亲密生活,那会多可笑,井底,懂吗?经历了老大的地窖,我们三个活下来的女人就交流过,那些城里的花花男人,平时给我们吹的,他们吃得好,补品靶向,真的与山里人比,我们才知道,体质好比什么都好。怨不得有那么多的人选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现在理解,春暖也指男人的能量,花开对应就是我们。” 梁如水说:“我当时就应当找山里的女人,思维单一,没有你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以前就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看来,一点不假。时间还早,不要叫我听那么多不太习惯的内容,下飞机后,脑子却被你洗污了。不是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了吗?你看看你,一提到老大的地窖,你一点也不难过,反而有些兴奋,万一染上病咋办?想过没有?” 王兰萍说:“看你的样子不想提,针对你如此保守,我想,如果你讲了,可能也不一定精彩。说说看,让大姐帮你分析一下,不要有心里障碍,夫妻只是露水,露水懂吗?天一亮就没了,不留痕迹的。红楼没有读透,好了歌知道吧?” 梁如水说:“考试多次考过红楼梦,记得多了,可那是上层人的生活,不适合我。想听,看你渴望的眼神,真的让你失望,我下班回家时,发现我的老师在我家,而我开门时却撞见了我女人正地穿衣,你说,还要什么证据?” 王兰萍问道:“是当着你老师的面在卧室穿衣服的?”梁如水说:“当然是在客厅。” 王兰萍说:“这可能真的是误会,你想想,当时你老师是不是也在穿衣?你老婆知道不知道你是那个时间点回家?你老婆缺少什么?想要什么?是不是你给不了的你导师能给?还有就是,你们间的生活质量高不高?她对你有过抱怨没有?” 梁如水想了一会,对方的话他也想过,可他的女人,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面穿衣,又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他能想到的只有粒子的偶然相吸,没有别的原因。王兰萍看着他的发愣,问道:“你开门后,他们有没有向你解释?” 梁如水脱口而出说:“来不及,我即时将我老师的腿打断了,我女人之后一口咬定是她主动勾引我老师的。” 王兰萍说:“这就对了,对上了,你老婆后来的话是气的,她不想与你这样对她不信任的人生活了,对自己女人不信任,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小梁,从你现在对你女人的感情看,你们间的隔阂能解开,但要等一段时间。你对菜校长的建议,就是打听或解救你老师他们的事情是如何打算的?” 梁如水说:“打断他的腿是个人的事情,救他,那是师生情份,我一定会尽力,回去以后。我与师傅好好商量一下,你与我出来,看到、听到的不能重复,更不能评价,包括我的私事。” 王兰萍笑笑说:“离下机还早,要不要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情给你听?”梁如水说:“也睡不着,你愿意说,你就说,我可不要求,但最好不要说你们那些乱烘烘的事。” 王兰萍说:“你知道吗,我们三个在地窖中曾经为老大的一块饼打过,老大的品行当然没有,或者叫下三滥,可他对人性研究却有一套。你知道他是如何驯服我们的吗?听听对你以后有好处,我刚刚不是问道你老婆需要什么?哪些你给不了,可别人能给的。我们一进地窖,他就饿了我们三天,直到我们想吃土,这时,他带了一块饼进来,扔在地上,要求哪个脱衣快就给哪个,不能用手拿,必须就在地上啃。可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快速脱衣呢,结果,小张抢了先,她先弯腰吃到了嘴里。老大满意的走后,我与小秦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想打小张,可她吃饱了,我们两个打她不过,结果,我们三个抱着头痛哭,从此成了好友。” 33、整装待发 到了天云山,曾林眯己经回来了,梁如水将菜生泉希望他办的事情说了一下,曾林眯说:“钱开道是我的学生,他伤害了你,我不便请你去打探他的消息。离开尘世这么多年,但我的学生和同学在海内外信息灵通岗位上还有不少,我出去稍微联系一下,就四通了。”曾林眯真的可能因为多天的奔波与焦虑,有些吧疲惫,他告诉梁如水,钱开道他们现在被滞留在一个繁华的小岛上,生活应当相当舒适,虽然小岛是个旅游胜地,但对进岛人员备查相当严格。 梁如水问道:“既然可以去旅游,那么,我们扮作游客不就可以接近他们了吗?”曾林眯说:“我打听了一下,他们的所在有职业军人或武装值守,是一个背景十分复杂的机构基地,硬闯肯定行不通,如果你能涉险,因为你的装备是目前前沿科学达不到的,成功的希望相当大,别的计划都难完成。” 梁如水说:“现在农场就要准备开工,我的实验器材也想尽快进山,但按你的要求,我的需要,物色了那么多的技术人员,可真要找到一个有以前团队的那种素质人才是不可能的,如果实现纯子技术的量产、可复制,必须有钱开道带走的那个团队与我一起努力。” 曾林眯说:“这个我清楚,所以我才先去踩点,从心里和我们民族需要,我都不愿意让你跨出国门半天,因为外边的世界太花,他们能让你留下的诱惑太多。可经过多天对你的观察,从大山出去后,你的本质没有太大的变化。小梁,如果纯子能够量产,对我们人类的生活质量、医学发展、生命研究都会有突破性的概念,你一定要有个人与团队的安全意识。我不能陪你出去,因为那样的目标会引人注意。我有个想法,你解救的三个女人对国外的环境相当熟悉,你们可以扮作两个不同的组合进去,你可以是两个人度假,解救他们后,让她们分批次将解救人员带离小岛,证件和计算机出入境系统的伪操作对你与钱开道他们来说是小事情。” 梁如水问道:“不知道钱开道出去后,腿伤有没有好一点,他回来后,会不会愿意与我合作?” 曾林眯告诉梁如水,钱开道之所以离开,表面借口是治腿伤,内心原因当然是菜生泉的提拔,他因为病残没有当上多年的目标副校长,他感到人生有些失落。此时,惝好又有机构给他们的家庭与个人生活以巨大的诱惑,对钱开道来说,他留在国内,只要你不原谅他,他就有十分的罪己感,出去,对他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能请他回来,对他那样一个视青史留名如生命一般的人,当然不会犹豫。” 梁如水想了一会问道:“对他的这次背叛,以后万一功成,会不会有人追究他的刑责?” 曾林眯说:“以他的谨慎,他肯定也会想到这个问题,但他完全可以说,当初出去只是一幌子,他们其实一直是与你呆在山上的。以你们的成就,纯子的技术只要在你们手上,没有哪个会不智,选择为难你们。” 两个人又对细节作了一些安排,曾林眯还要准备丁向阳他们来开业剪彩。梁如水来到秦素娟她们面前问道:“我准备带你们出去玩一趟,愿意吗?” 张清秀笑着说:“陪我们王姐出去几天,还没有玩够?看看王姐春光外泄,小梁的男人本事一定不小。怎么,老大将我们三个囚在地窖中,你也想同时带我们三个出去?不怕我们三个将你吃成皮包骨头?” 王兰萍坐在边上一直不否定,她陷入对以前的事务的沉思,回去一趟纪府大院后,红尘的繁华再次吸引了她,她真的想现身纪家,不知道纪书芸有没有告诉老纪她的出现过。听到要出国旅游,王兰萍一下就来了精神,她问道:“我知道你会做证件,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去,不用问她们,我们当然愿意出去。” 梁如水说:“不是专门玩的,有个任务需要你们协助,王姐己经跟了我多天,张清秀,你应当比我小一点吧?让你陪我一起装成情侣,王姐与秦姐扮作姐妹,我们一起配合,但不能认识,懂吗?去星光岛做一件大事,至于什么事情,做啥,你们不用知道,你们只负责玩,有任务我会临时通知,也可能一直没有事情做,真正的纯玩。” 听说不仅玩,还有任务,那多刺激,三个女人十分高兴,这时,秦素娟突然说:“丁向阳不是这几天就来剪彩了吗?我们可以在他来以后再出去,你也好用这几天将我们出去在配合你工作上需要做啥交待一下。” 梁如水想了一下,从王兰萍去纪府后,他己经发现,对她们女人来说,除非真的死了,让她们死心,太难了。王兰萍离开纪府,就想着放纵,就想着恢复从前的生活,去星光岛,需要她们有野的、玩的心,可以用丁向阳来唤唤秦素娟曾经的酒绿。 梁如水说:“秦姐,丁向阳的儿子实际是叫丁松风,你之所以叫他丁石顺,看来你在丁家多年也没有得到他们的信任,上次我就想告诉你的。本以为他有不止一个儿子,后来打听到的,现在的丁石顺,就是早前犯罪后被判刑的丁松风,丁向阳将他保释出来后,为了掩人耳目,将他改名。农场剪彩他也会来,你真的愿意去面对他们父子?还有那些对你的身体有过接近的手人?” 秦素娟说:“我离开后,也打听过,那些凡事对我有过不轨或不轨念想的下人们全被丁向阳打发去挖矿了。你们可能不知道,丁向阳的矿就是一个奴隶场,矿里的男人还真的不如动物,生死没有人知道,他们不可能与家人再有联系,是个没有经过宣判的监狱,罪犯还有探视日,到了他们矿里,能活着出来的应当不多。我可是听他们打手说的,有些权贵的朋友、亲属需要活体qi官的,他们矿里的男人如同大棚的水果一般,由他们选型、摘除。” 梁如水知道生活的不公,世道的不平,可秦素娟的话也太恐怖了,他说:“你选择自杀还真的有些道理,有的生活真的可以比地窖还差,太吓人了,以后晚上不要讲这些。” 一早,因为剪彩前需要准备大量的工作,曾林眯也想带梁如水参观一下,几个亿投下去后的火热场面,他们带着三个女人来到了农场。王兰萍远远地指认着老大的背影小声告诉梁如水说:“人家比你男人,见到我们就生扑,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物,还有人贪恋,你真的不似个男人。” 梁如水白她一眼后说:“你不能骂人,我之所以不想与你扮作伴侣,就是不想听你这样的话。什么样为男人?就知道将女人当作工具般算?你会知道的,男人活天地间,目的是与女人有关,就是保护她们。如果优秀的男人都与帝王或丁向阳、纪府成那样,不要说别的男人没有机会,就是你们女人受得了他不专一、只点一?” 梁如水来到了张清秀面前,小张问道:“她为何那样说你?这里是大山,我有特异功能,再小的声音也听得清,你们出去没有那事?你真的与别的男人不同?这可是本能,真的这样,会被女人笑话的。女人愿意男人想却不不一定全给,但如果哪个男人不去想,女人反而会去笑话他们。你想想看,哪个女人出门不打扮,打扮当然不是给自己男人看的,为何?” 梁如水的心中一直在想着粒子的事情以及如何去解救钱开道他们,可三个女人在身边,脑子里全是这些,如果她们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天天会不会全惦记着红楼的那点红事? 丁向阳的前期人员己经到了,他们对场里的设施、进出大山的通道、临时停机坪的选择做了安排。为了避免丁向阳的人中有可能会有认出张清秀的,梁如水提前将她一个人带了回来。 梁如水问道:“能谈谈你的特异功能是什么吗?”张清秀说:“我还以为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呢,就是我的事你不想听?我哪有特异功能,你想,山是不平的,再小的声音也会有回音,我当时在倾耳,所以听得到。” 梁如水说:“我们马上一起去星光岛,有的是时间听,只是你们的故事太惊悚,真的不敢听。小张,你们女人,尤其是婚后女人需要什么?真的和王兰萍说的那样,天天需要男人在身边围着?男人,有事业的男人,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围着她。” 张清秀说:“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你女人对你有想法了,对吧?并不是要求你围着,是希望你不管干什么要想着她,就是事情再多,要给她打个电话,被人惦记是一种享受。你想,如果婚后她一直在外忙,不回家,也不联系你,你会是什么感受?” 34、农场开业 梁如水笑笑说:“你们女人只知道让男人理解你们,可你们想过没有,男人也需要你们的理解,小张,你知道吗?秦素娟是丁家的女人,可我为何知道你也与丁家关系不一般,我没有带走秦素娟,却将你带了回来,吃惊吗?” 张清秀说:“我还以为她们说你是数理天文类的科学家,科学家当然会弄错普通事情,原来你己经猜出我是与丁家有联系的女人,她们两个知道我的故事,却不知道我故事中的主人也是他,你是如何发现的?” 梁如水说:“你听秦素娟故事时的表情不一样,何况我对丁家几次的提及,你全部是那种极专心的样子。后来,我与丁石顺有过接近时问过他身边的人,知道存在一个姓张的失踪女子。当你听到矿上男人的遭遇时,你表现出紧张,我己经猜出,你的绯闻男人你怀疑可能现在还在矿里,对吗?” 张清秀踢着脚下的石子,不再说话,半天才开口道:“你真的不一般,智商太高,丁向阳他们何时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梁如水说:“他们后天来,到时你们三个与天云山小学生一样列队迎接他们,他们不会想到,里面穿着盛装的女人中有他们熟悉的面孔,相信距离与山风会阻挡他们发现你两个。” 张清秀说:“娇好的女人长相其实差不多,化妆让她象哪个,她就会像哪个,当然不会认出,连神似都不可能。丁家男人不管到哪里,只要是看上眼的,晚上总要想办法接近,你能阻止他们对我们的要求吗?可不要害了山里不多的妹子,他们不会带女出来,他们的信条一直有效:世界的任何角落,都可用钱来开道,没有开不出来的,若有,也只是因为钱不够多。” 说着话,到了一个小溪边上,初春的天比较冷,张清秀却坚持洗一下脸,梁如水坐在石头上等她。上来后,张清秀说:“三个人,只有我敢素面,你看,我没有变化吧?后天丁家父子如果来,你也不用太认真,这里的环境,不管哪个商人都愿意投资。以后的农场产品、将后的茶园、甚至山湖里的鱼类都会有人出大价钱,这里的东西才是真环保。梁大哥,告诉你,有了这个地方,不久以后,丁家肯定会养一批产业女人在这里,这个地方以后还会是一个有权势家族或机构的食品基地。” 梁如水说:“真的有权势的人早就有自己的食品源头,不会等到现在,你说的是特供类的吧?”张清秀笑笑说:“是的,我以前就是丁家在深山里的一个基地的果品试吃人员,也是他们招在那里的大量美女之一,他们用人,工资相当高,学历要求也苛刻,女人五官更要万里挑一。”她不再向下说了,似乎想到了过去,梁如水也不想问,他清楚,接下来的情况当然是丁家男人发现后使用,用后,因为一些原因出现了别扭,矛盾不可调和后,弱势的一方只有选择逃避。 梁如水问道:“你以前是什么专业?”张清秀说:“我学的是中文,怎么?陪你出去也和丁家一样,还要看看专业?”梁如水说:“你们真的被伤害太深,以为这世界只有美貌和钱财,眼中看到的只是权势下面的胡为,从来没有人告诉你们,外面还有星辰大海,外太空还有那么我未知的领域,身边还有看不到的暗物质?” 张清秀说:“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家里本想通过我的学业和外貌还改变我们家庭的命运,可我只做到了不足两年,不是老大的挽救,我现在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人生差一点对我来说太短暂,如果方便,你手头也宽裕,我想找个时间回家看看父母。” 梁如水问道:“你为丁家几年,丁家父子们没有给乐足够多养家的钱?”张清秀说:“我和她们两个不同,我最多算是暗室,她们是明室,她们可以指挥、利用两个家庭的资产和影响,我还没有到那一步,己经走到了尽头。小梁,我发现你是好人,我家离此地较远,交通也不方便,但王姐说你的能力太强大,不管是交通还是交际,我开始还以为她说的强大指的是男人的事情,后来才听说,是真的能力强,她告诉我,通行对你不存在一点问题。”她渴望地看着梁如水,梁如水说:“你真的不愿意看到丁家老板来这里?” 张清秀说:“对他这样一个省的首富来说,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就是碰到,最多是有些记忆,我这样的女人,在富人面前,能算个土坯子就不错了。在认识他们的过程中,为了轻贱我这样的女子,他们会故意让我了解那些在他们娱乐场所或他们去的那些娱乐场所中女子的行为、表现、报价,让我时时感到自己就是可能标价稍高一些的商品,还有保质期间。” 梁如水沉默一会,对他来说,当然不想参加剪彩仪式,他不愿意过多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抛头露面。当晚,王兰萍她们回来后笑着问道:“小梁,山里的男人是不是特别传统,不愿意与大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为了去星光岛,两个人提前回来培养感情了?” 梁如水不想回应她的无聊问话,他将自己不想出席剪彩仪式的事情与曾林眯说了后,曾林眯说:“她们三个女人要去帮忙张罗欢迎场面,我们又不会那些,你可以乔装一下,因为有地方政要出面,还会有电视台转播车到现场。如果丁家父子到这里看不到你,后期他们的经费可能会滞后,纪府成也需要你的出现,只是不会让你有画面出现在镜头中,这些事情你会处理。这件事情必须办好,办起来让人感到真的纯净是商业行为,只有这样,后期的你的研究工作环境才会更好,招人做事才会更方便。” 本来丁向阳认为自己只是为了应付梁如水的敲诈,到了现场后,他对这里的山、水、环境大吃一惊,这不是个旅游胜地,只有为数不多的驴友知道这种小众的地方,可真的来了,放眼周边的环境,从路到人,再到水,全是大自然的本色,深浅均可见底的小水上偶尔会有几片散枯的树叶,小鱼自由的神态,让丁向阳一下归了真。他找到梁如水小声说:“如果你早让我来看,我真的会主动配合你,投资这里,我一百个愿意,当然,我是明面的出资人,今天我就不多影响你了。” 场面被王兰萍她们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布置得相当自然、悠雅,由才成立不久的天云山中心学校的师生参与。因为每个参加的师生可以得到一份丰厚的礼物,所以大家十分认真。曾林眯作为农场的引资人,被当地官员当作财神,他们看到丁向阳的直升机飞来,立即让欢迎的人群高举手中的小旗帜,在深山之中,有这样的场面,丁向阳当然满足,他下机时张望,却没有发现梁如水的影子。 本来说好纪府成也会来的,听说临时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参加,丁向阳成了唯一的主角。他面对群山和人群,发表了没有人愿意听但却个个装作倾听样的演讲。仪式就是一台戏,中饭时,丁向阳说:“曾大师,这个地方不错,项目也很好,以后我养老可以到这里来陪你,你可一定要等着我,看你的身体健康,肯定长寿。” 曾林眯向他看看,苦笑一下,再富的土豪还是有土气,没有贵族气质,不仅吃相,话也不会说。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丁向阳有点发慌,他突然问道:“大师,你会看相吗?” 曾林眯说:“世外人不打?语,谈不上会,但丁老板眉心发紧,心事颇重,生活如脚下山水,可以尽量放松,心松,百事自然消。” 接待的厨师是从外边请的,服务人员就是农场打工的那些人,一直腿脚勤快的苏世永正在上菜,让丁老板的秘书拦住了,他给了小苏几张百元钞票,问道:“那几个站台的女子是从外边请来的,还是本地的?”他指了一下王兰萍她们所在的地方,因为离得远,她们又是站在高处,看不太清,但山风中精致的体材还是清晰的。 苏世永看看后说:“就是我们农场的工人,听她们说,这里的收入高,她们以前在城里打工,才回来不久,身上还有城里姑娘的特点,大方,对人好。” 原来,丁向阳有个特点,不管到哪里,哪怕是去国外,他对身边的女人特别留意。他今天到台上去的过程中,远远看到身后站台的几个女子,显现出的是那种城里大地方才有的礼宾气质,因为离得远,她们站的地方是一个土坡上方,他是贵宾,不方便上去慰问。如果是平时,他演讲后一定会找机会与她们握手,丁向阳可以在握手的一刹那搞定他心仪的女人,他知道,这些来站台的,大多对金钱有一种向往,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加上手上的力度,就可以决定再次会面。 35、结伴回乡 饭后,曾林眯发现丁向阳还在用目光找王兰萍她们,曾林眯说:“丁总,山野穷壤,小心杂枝破手,还是早点回去吧?农场的事情我会安排人正常做报表的,有什么指示你可以随时传达。” 丁向阳想了一会说:“曾老,我是农场的投资人,有时也会与朋友一起来小住几天,参与一下这里的一些大的事务,可以考虑给我准备一间办公场所,刚刚那几个站台的美女,应当考虑放在管理区,方便展示农场对外形象。” 曾林眯说:“我只是这里的守门人,你是控制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想办法。可你说的那几个女子,她们是我请来的技术人员,不是展品,丁老板,城里的风气不要带过来,想不清静,你可以找更好的地方,想来这里清静,就不要找不清静的事情。” 因为潜在的梁如水没有出现,丁向阳知道,曾师傅只是一个代言,他不再久留,与地方要员握手道别后,上了自己的飞机离去。 梁如水告诉曾林眯,他出去找钱开道他们之前,要做一些准备工作,需要出去两天,王兰萍听说他要带张清秀一起时,也要求与秦素娟一同跟他们出去准备。梁如水说:“我是陪张清秀回她老家的,上次去纪府人家也没有影响你,还是不要人多,让她去看看就回,人少速度快,你们在家准备一下出去后的衣物等。” 秦素娟说:“你们这样回去,正好二人世界,小张也可以给你父母一个交代,终于带上了如意郎君。”梁如水严肃地说:“下面一段时间,我要请你们出去做一件大事,当然会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对小张回家看看的心情我能理解,也应当成全。以后出去,就不是生活琐碎这般简单,我们将要把遇到的事情解决好,可能会对这个社会产生较大的影响。” 看着梁如水一脸的严肃,另外两个女人不再乱说,曾林眯过来说道:“那个老丁真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才远远看看你们的模样,就想着你们的心思,让我将你们安排进他在这里的办公室,说什么负责农场形象,真的是粗人还生了个细心思。” 秦素娟说:“他就是这样的,己经老了,不错了,如果是几年前,他不到我们面前,是不会回去的。有时到了境外,他看到电视里出现的女人,也会不惜代价用心思,哪有几个男人和小梁你们一样,对我们这几个,如此近距离,没有一点让我们感到被珍惜。” 梁如水说:“好了,才说过,不扯这些事情,我们大概两天后回来,回来就出去,你们可要注意,不要生病或不舒服影响出行,秦姐,你也看到了,你为丁家去寻死,可他们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这样为难自己值得吗?我们应当做一些有意义的大事,不能总想着儿女情长,事实真相也许是你们情长,他们却换着花样与更多的女人短情。” 当晚,梁如水与张清秀就出了天云山,张清秀问道:“你带我出来的是什么装置?真的和神仙小说一样,只是风太大,可以慢一些就好了。” 梁如水说:“是一种个人动力装置,你受不了风声?”张清秀说:“不是风声,虽然你用手将我保护,可还是吹得头疼,要是能有个装置保护一下,我们坐在舱里就好受多了。” 梁如水说:“做个保护舱容易,可是带起来太麻烦,我习惯了,上次带王兰萍时,她没有说不太好受吗?”张清秀说:“听她讲了,一来,你将她挽在怀中的感觉让她特别受用,二来你们在一起快速行动的时间不长,她只是感觉到你特别神奇,新鲜劲没有过就收了风。” 梁如水问道:“她还与你交流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张清秀说:“没有,她反复强调,你是少有的正人君子,本来你们两个在一个房间,没有生出故事,她有些自卑,以为是因你看到过我们在老大地窖中不堪的一幕,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没有细说,只是对你挺佩服的。” 梁如水问道:“到你家后需要注意什么?为何一定要我陪你回来,能说说吗?”张清秀这才告诉梁如水,她是从山村出来的土才女,考上大学后,村里认为飞出了金凤,一定会有美好的结局等着她们家。后来,当然,她一直欺骗家里,自己成了一个家,相当富裕,因为那时她有钱向家里寄,父母想去看看,又担心女婿瞧不起,犹豫期间,她自己出了事,所以,就没有她与家人的后来。 梁如水想问她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因为与丁向阳有关,她又是年轻的女人,能让她走到这一步,一定与王兰萍她们的境遇差不多,不然,她们三个也不会到了地窖那样的地方还能结成伴。 张清秀说:“梁大哥,我们知道你的情况,我告诉你了回家的想法,你能告诉我下次出去危险大吗?”梁如水笑着说:“你们不是去过丢魂崖了吗?死都不怕,还担心什么危险,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回不来的,要是有什么危险,是我有,与你们无关。对了,到了你们家,你会介绍我是你男人,对吗?”张清秀红了一脸问道:“可以吗?” 梁如水问道:“你们家里没有看过你男人的照片?” 张清秀说:“男人都差不多,我一直说让他们先见面,后看照片的,当然没有,何况,我又没有过真正的男人。” 接着,张清秀似乎陷入了那段生活,她有些慌张地靠在梁如水的肩头说:“这一段进山的路太巅,为了缓解你的情绪,车里的人也不多,噪音大,别的人也听不到,我告诉一下你,我的不想回忆的那段过程。” 丁向阳为了拉拢更多的省内外要员,他早早就选择一片森林边上的大面积良田建他的私家生活基地,里边从牛羊到鸡鸭,从水塘鱼类到野生珍惜物种,为的是满足各类对他有用人群的消费、娱乐,当然少不了管理这样农庄的女子。 张清秀学的是分子生物工程,是丁家资助她们学校的受助生,因为长相出众,当年在学校时,就参加过以校方名义对丁向阳的答谢晚会。毕业时,丁向阳顺利安排她到自己的农庄负责管理,薪酬相当高,她以为自己攀上了富豪,正做着美梦时,丁向阳带着一群显贵周末过来度假。她身边的女孩们听说后,提前几天就开始打扮,希望可以引起其中一个人注意,从此改变命运。 张清秀认为自己是靠知识、能力吃饭,就没有太在意,一行人酒足之后,开始进入森林打猎,那些争相表现的女孩不知道自己也是猎物,跟了出去。出去时个个骄艳、激动,张清秀没有出去,可晚饭前看她们回来的样子,再也没有出去时的风采,个个垂头丧气。 张清秀再看那些男人,与出去时一样,一点变化没有,丁向阳更是眉飞色舞,因为他的朋友玩得高兴了,对他来说,就是财富。在指挥厨师处理打来的野味时,张清秀问了一个与她相处不错的女孩,是不是跑累了,为何个个打不起精神。 她听了以后,大吃一惊,这群衣着光鲜的男人,哪有现在厨师手中的野兽有物性,原来,进了森林后,他们就将女孩们赶散,借着她们个体对森林幽深的恐惧,对照丁向阳提前给他们分配好的位置坐标,在女孩们对枪响发生惊叫时,顺势俘获她们,甚至没有过程。 她们以为可以伴上一个男人时,却发现此男人立即又去另外一个地方,这处地点只属于一个女孩。不久以后,又来了一个男人,如此这般。晚饭前,到森林外集中时,女孩们才发现她们的背后都有几个不同的符号,丁向阳的人给她统计后,她们才意识到,这几个女孩成了他们间比赛的工具。耻辱、羞愤,可又没处发作,是她们自己选择,出卖了自己,甚至没有换来一份礼物。这,却成了她们以后的正常生活,因为丁向阳手上有她们的纪录片。 梁如水问道:“还有多远?你说了半天,你不是没有参加吗?与你有啥关系?” 张清秀看着窗外说:“不远了,马上就到,我是没有参加,你想想,他们会放过我吗?”梁如水说:“怪不得你们能安心于老大的地窖,现在知道了,不管是上层,还是下层,动物的本性是通的,所以,你们对我就不适应了。你们女人真的心如大海,对你们纯真,你们认为无能,不男人,对你们兽性,你们又从心里骂非人。你们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前面能看到的那个庄子就是你们村吧?回去时,我们应当租一辆车子,这样跑,时间全在路上,太慢了。”张清秀柔柔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欲言还是止了,她担心说出自己的故事,这个男人会不会认为自己太下贱,会不会改变陪她的主义。 36、回乡偶遇 说话间到了村口,张清秀有些茫然地看着外边,带着梁如水下了车,来到了她的家,手足无措的张清秀家人上下打量一下梁如水后,张清秀的母亲将自己的手反复在衣服上擦脸了几遍,这才搬个凳子,又用袖子将凳子探试几下后才请梁如水坐下。 她母亲一下将张清秀拉到一边说:“为何这么长时间不和家里联系?你爸爸和你弟弟去你以前工作的地方找过你,可他们说你离职了,我们担心你出事,你看,我眼泪都快哭干了。” 张清秀一下淌了眼泪,她想到,如果不是白玉龙,就是那个老大的使坏,她真的不会知道,不管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她还是家人的全部,没有到世界末日。接着,她母亲又说:“将男人带回来也不提前说一下,你看家里,还能进来人吗?要是将你们吓散了,我们心里多不好受。”边说话,边检查了一下张清秀的腰围,可能是想发现,她要是有身孕就好了,带来的这个小伙子真的标致。 张清秀告诉她,她己经提前告诉男朋友小梁的家里情况,对方不会嫌弃的,张母张罗着让张清秀的父亲去村口小店买菜,张清秀给了她父亲几张钱。 看到钱,张清秀的母亲一下坐到了地上,她说:“自从你没有讯息,你弟的婚事也黄了,以前都是你给钱维持的,后来,没有钱,你弟的女朋友又找了别人,我们向她们家要彩礼,她们也不还,明天女方就要出嫁了。” 张清秀说:“嫁人就算了,下次我在外边给弟弟找份工作,给你娶一个城里的儿媳回来。”张母说:“你弟和现在的女友感情很好,自从知道要嫁别人,他女友己经自杀几次了,你弟也要死要活的,只是没有你的讯息,你弟舍不得我们。” 张清秀说:“我带钱回来的,还能挽回吗?”张母说:“她要嫁的人比她大二十多岁,是邻村的泥瓦匠,她父亲病重需要钱治,明天就是大婚,可能来不及了。”一直在屋里,听到姐姐回来消息也不出来的弟弟,听说有钱了,一下掀开布帘跑了出来,问道:“好姐姐,你带了多少钱回来?” 梁如水帮张清秀拎的箱子并不大,梁如水问道:“需要多少?可以转帐,不是有手机就可以吗?”张清秀的弟弟猛烈地点头,过了一会,似乎还过神来说:“人家明天就成亲,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都是乡里乡亲的。” 张清秀看着可怜的弟弟,她清楚,能调动丁家投资的梁如水,这种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她说:“清山,你可要考虑清楚,现在带钱去谈,可能是不太好,但如果错过今天,你们之间就没有机会了。但姐可以保证,进城后,一定可以很快帮你介绍一个好看的。” 张清山说:“姐,城里的姑娘,就是我有钱,人家也看不上我,我还是想现在的于月荷,要不,你带着钱陪我去试试?”张清秀向梁如水看看,对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陪她回来,应当只是为了交换一下过几天她需要陪他出一趟远门。 张清秀试探地问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回家来,一是惦记着二老,第二个就是不放心这个小弟,他的事情一直是父母的心病,我能走出山村,家里看到的希望就是我能帮弟弟成家。”张清秀渴望地看着梁如水,梁如水仍旧不说话,但己经拎起了手提袋。 来到于月荷的家,从院门开始,到内屋己经贴上了婚庆的喜联,梁如水想到了当年带着吕倾叶回家补办婚礼的境况。虽然都是乡邻,可能是因为特有的关系,他们看到张清秀姐弟,即使张清秀好久没有回来,那么多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热情和她们姐弟打招呼。 到了里屋,于月荷正与村里一帮同龄人在说话,看到张清山进来后,气氛一下凝滞,张清秀径直坐下说:“月荷,不是说好与我弟弟好的吗,就因为彩礼晚到几天,你就另嫁他人了?” 看着几天不见,己经明显消瘦的张清山,于月荷应当也有一肚子的话,这里,她的大姑却站了起来说:“清山,你姐回来了,有钱了?可是己经晚了,明天月荷就嫁人了,不要怪她,怪命。她家和你家一样,她哥岁数己经大了,与对方的妹妹正好换亲,再晚,可能都生不成孩子了,于家的香火要紧。你就是带了钱,能让你姐嫁他哥?你这个一表人才的姐夫能同意?” 张清秀再次向梁如水看看后说:“月荷,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于月荷说:“我就是一个女人,我能有什么想法?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哥的婚事比天大,就算让我粉身碎骨,只要他能过得好,我也愿意。” 这时于月荷的父母亲听到了动静,可能也会有人传话,他们正在张罗明天的细节,到了房间后,对着张清秀说:“我说清秀,你可真够准时的,那时,你娘告诉我,你在外面做大事,可以给我们家儿子找工作、找媳妇,到了我们为儿子的婚事着急,他的年纪拖不起的时候,你却没有了。我们陪着你的家人到过你工作的地方,知道你的情况,就算你现在愿意嫁我儿子,我们也不会要你这样的风尘女子,于家再穷,但干净。” 张清秀愣在那个地方,她明白,她在山庄的事件被渲染了,被污黑了。她当着梁如水的面平静地说:“婶子,你们和我家人去找过我?听到了什么?我哪里不干净了?我男人在这里,他只要相信我,别人怎样乱说,我都不怕。” 梁如水没有表现出吃惊,而是体贴地向张清秀靠一下,将她因激动而飘散的乱发拢了一下,突然说:“清秀这大半年一直与我在国外,她今天回来就是为了帮清山解决工作和成家的事,你们是多年的乡邻,大家说话留点口德。她两年前己经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们再随意信口,我与你们没有情面,真的让我动怒,我会不顾清秀的劝阻的,男人有底线。” 说到底线,他又想到了在家里撞见的钱开道,如果张清秀真的是他女人,面前现在己经有人需要去医院。 于月荷的母亲显然不是一个饶人的主,她冷笑着说:“不要用城里那一套来吓唬我们乡下人,出国又有什么了不起?黄河的水洗不干净的,密西西比河就洗得干净?我们是穷苦人的命,你们有本事,将清山接进城,接出国我们也不眼红,不要来捣乱我们的喜庆。” 梁如水笑不起来,虽然他在这里听到外国河流的名字有些诧异。张清山说:“婶子,我知道月荷对我有感情,你真的愿意为了于家的香火去断送月荷一生的幸福?我姐这次真的可以将我与你家大哥带出去,进城有了工作,有了钱,哪样的女孩找不到?” 于月荷的娘说:“跟你就是幸福?我们现在是亲上加亲,你们快一些回去,你知道,杜家也是大户,他们听说你来闹事了,马上他们就有人过来,如果真的对你们不利,我可管不了。” 外面己经有嘈杂声音,杜家大哥带着十多个村民闯了进来,他们瞪视着梁如水,发现只有他和张清山,轻松多了。本来他听到的是张家集结不少人来抢亲的呢,听说可能会有冲突,他花了高价才从本村的工地请这些劳动力放弃一天的零工跟他出来的。 于月荷看到了粗大黑老的杜家未婚夫,再看看自己谈的男友张清山,一行实泪下来了。想着要与这样的男人成家、生子,过一辈子,她只恨张清秀回来太晚,能力太小,对她家照顾太少。 这时,杜家大哥还以为于月荷因害怕而哭,他拍着自己并不太结实,但确实不肥嫩的胸脯说:“妹子,我来了,你不用怕了,清山他们抢不走你。” 看着这好笑的一幕,梁如水贴着张清秀的耳朵说:“我今天将你的事情处理好,下面跟我出去,可一定要顺从,不能让我的大事出现差错。” 湿润的梁如水嘴唇碰到张清秀耳朵的一刹那,她有一种以前也体验过的、少女碰情的感觉,脸微微一红说:“就是你现在不帮我,看在你上次救过我的份上,我也应当听你的,今天不要太冲动,不要让他们吃到太狠的苦头。”梁如水点了一下头,以他们山里人的习俗,既然承认是张清秀的男人,就要主动在此时站出来,不然,会被笑话的。 梁如水说:“清秀是你们这里走出去的大学生,到城里也是相当优秀和出色的,今天,她仅仅是想成全清山和于月荷他们没有外在力量干预的亲事。一天没有娶进门,于月荷还不是你杜家的人,这位杜姓的老兄,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吧?” 那个杜姓大哥向梁如水看看后,对着他带来的兄弟们说:“这位小白脸倒象半个城里人,在城里混得需要娶山妹子,我看也不怎样。你算老几,能在这里与我说话,就是真的强龙来了,我也算是个地头大蛇吧。” 37、山雨欲来 梁如水尊重张清秀的意见,平和地说:“知道你是大龙,可婚姻是自由的,我们都应当坐下来听听于月荷的想法。”姓杜的男子说:“你们没有出现前,我们定婚酒都吃过了,除了入洞房,别的环节、仪式全部走完了,于月荷现在己经算是杜家的人了,我的意见就是她意见。看你文质彬彬,不然,我们手上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边说边还挥了一下手中的棍子。 不借助任何工具,就是眼前这几个汉子,对梁如水来说,连屁都不算,动他们,不会存在失误。梁如水没有心思同他们讲道理。此时,因为发现梁如水并不畏惧,也不离开,杜姓男人有些恐慌,因为他们对城里人固有的偏见,担心到口的鸭子飞了,他突然指着张清秀说:“你在城里的事情你这个新男人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不嫌丢人,我们山里人都为你感到羞耻。村外有井,快些跳下去,哪有脸再回家,还好意思找人来跟我谈感情、婚姻。我要是再有几个钱,你会不会也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陪陪我们山里的弟兄们,肥水全流进了城里人的田。” 梁如水有些受不了,他不知道在张清秀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一个女人,能对自己的过去通过寻死来画上句号,证明她己经有羞耻之心。他怒对着杜姓男人说:“城里男子不仅有白脸,也有铁拳,你如果再信口雌黄,我可就不给清秀面子了,真的要教训一下你,让你学会说人话。” 张清山立即过来拉住梁如水说:“他是杀猪的,有蛮力,你可不要与他对抗,他不讲理,于月荷也不敢反抗,这事就算了吧。” 对方听到了他的话,却血脉高涨地说:“你想算了就算了?你当我们杜家是你们家,可以不要脸面?我们娶于月荷回家是过日子的,不给你留下点符号,以后你真的跟不学好的姐姐进城有了钱,回来是不是还会想着她?”边说边带着一众男人向梁如水、张清山身上欺,于月荷说:“杜大哥,算了,喜事不要弄出乱子来。” 杜姓男人轻蔑地说:“你要是不帮他们说话,我还就真的算了,心疼旧情人了?你越是心疼,我越是要教训他,刚刚这位城里的小白脸不是要教训我的吗,动手吧?”本就不好的脾气,加上这里无聊的事情,梁如水早想了断,杜姓男人根本没有看到,他同行的人也没有看到,浑身有几两横肉的杜姓男人一下就跪倒在张清秀的面前,因为膝盖被重击,跪姿调整起来都有些吃力。 他大喊:“哪一个?是哪个?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出来与杜某单挑。” 梁如水问道:“你的腿能站起来吧?体质不错,要感谢我出手轻,不然,你的腿骨早就粉碎了。我己经提醒你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哪里需要如此穷追。清秀是我的女人,我不懂你们的规矩。你刚才告诉我了,要保护自己的女人,那么,现在我决定,帮着清秀完成她弟弟的心愿,于家女了你明天娶不成了,我不同意。” 于月荷睁大发双眼,杜家大哥问道:“你是张清秀请来的还是雇来的?真的是想惹事?我告诉你,不要看你能打败我,可这小山你是出不去了,我就是拼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梁如水说:“好了,不要让自己变成残疾,现在离开,还有一个完整的身体,我没有你那么多的费话,如果不听,代价可不是跪一下那么简单。清山,我们回去,明天迎娶于月荷,她家不管要多少钱,我现在就给。” 梁如水盯着于月荷问道:“你同意吗?如果不反对,让你娘过来说个钱的数字,我现在兑付。”于月荷的母亲己经看到了杜家男人的狼狈相,她跑到梁如水的面前说:“我算给你听….。”梁如水打断她的话说:“我不想听,你说个数字,我现在将钱转到你女儿手机上。” 于月荷的娘想了好一会,又是比划手指,又是看看杜家人,然后说:“我要补偿人家一些,30万元,你看多吗?” 梁如水说:“我给你50万元,不要亏待杜家,让对方好好找个媳妇。”边说边真的将钱转给了于月荷,正在这时,杜姓男人恼羞成怒。居然勉强起来,在梁如水的身后举起了木棍。他哪里想到,在大家认为梁如水会脑门大开时,连于月荷都吓得捂上了嘴巴,但大家看到的却是手拿木棍的杜姓男子从梁如水身后飞了出去,这一跌,再也起来不了了。 梁如水并不理会,走到杜姓男子面前说:“我只是借了你的力量,没有加力,休息几天,会好的。”他轻挽着张清秀离开了于家,张清山简直呆了,自己的姐夫不仅有钱,还会武功,这比神话还神。 当晚,张家母亲说:“你们走后,杜家人不会罢休的,清秀,大家都是乡邻,我们没有理,这样做不好。”梁如水说:“伯母,我想过了,你让张清山做个好人,将你们村里,包括姓杜的,愿意去我们山庄打工的都可以去,收入比外边高很多。我与清秀还有事,明天婚礼结束就离开,不会有事的,他们知道我随时可以回来,怎么敢再与你们作对呢?我之所以让杜家男人出丑,一是惩罚他对清秀的不敬,二是让他们看到与你们作对的下场。” 当晚,张家当然给张清秀、梁如水只准备了一张床,梁如水早早睡不着,一个人到了后边的小溪边坐一会,他清楚,松散好一段时间了,出去找钱开道他们后,他就再也不参与俗事,将精力完全投进自己的研究中。张清秀发来信息,问他需要陪着吗,他回了信息,想自己静一会。 溪水的上游传来了清脆的山歌,梁如水有些好奇,他没有过去,可能是儿时的回忆,他轻轻的对了起来,山歌是没有多少歌词的,那个调子都差不多,一般都是男女对唱。他家与此地相隔千里,可居然能听懂对方的心思,因为夜静,对方显然发现有人,不唱了。 又过了好一会,夜凉、月华,梁如水站起来,向飘过歌声的地方走走,清冷的月光下,居然是于月荷。梁如水警觉地向四周看看后问道:“怎么是你?这里离庄子不近了,不害怕?” 于月荷发现了有人后,并不害怕,也没有站起,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找我的?我们山里妹子,一个进山都不怕,到这里怕啥?又不是你们城里,坏人多。” 远处的村庄灯光己经模糊,梁如水说:“明天就大喜了,是不是睡不着?哥看你对清山有意,这才决定成全你,我没有理解错吧?” 于月荷说:“哪个都能看出来,可是你们来晚了,杜姓男人刚刚拿了我们家二十万元,我娘让他承诺,不能说出睡过我,可我的肚子不争气,里面应当己经有了姓杜的种。” 梁如水吃惊了一下,又再次想到吕倾叶,他问道:“山里女子不是比较传统的吗?没有入洞房,为何会与他同房?” 于月荷说:“订婚那天,我们四个小的,他们四个老人都在一起,两家老人都担心夜长梦多,所以,临时决定将生米先上火做成熟饭。当时不会想到,会有现在的一天,不久以后,我就发现自己可能是怀上,没有敢讲,明天就要和张清山在一起,我有些怕。” 眼前的溪水看得不太清楚,但声音己经没有才来时那般悦耳,梁如水问道:“这样清的夜晚,你出来是为了散心还是为了躲避?” 于月荷没有站起来,可她能感到空气中渗入的凉丝,她叹口气说:“我生来就是为了帮哥哥交换老婆的,如果我不在了,我们于家也就没了,我父母也活不成了,可我,如果这样到张家,以后的日子我又如何面对?梁大哥,你是城里人,我现在的情况是死结吗?还有没有一条可以哪怕是爬的路?” 梁如水出来是因为睡不着,他从来不会儿女情长,可仅这一段,他因一桩家事,让他看到了世间那么多的乱相,比他的纯子研究还复杂,还乱。他想了一下后说:“方法倒是有,我不是说了吗,你们一起到我那里的农场打工,条件相当优厚,孩子可以打掉,不要让清山知道就行。” 于月荷站了起来,她说:“如果你能帮我渡过眼前的难事,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大哥,我知道我们山里女人身上没有城里女人身上好闻,我可以到溪水里泡一下,总比听说的那个清秀姐好吧?听说她在城里,什么样的男人都照应,连那些走路都吃力,淌着口水、拄着拐杖的老年人也不放过,只要给钱就行。你有钱,又有农场,为何会选择娶这样的女人?”梁如水生怕她站不稳,初秋的天己冷,这个时候下去泡溪水?同为山里人,她比自己想象丰富。 38、一尝情深 于月荷的肩头有些颤抖,不仅仅是微凉,梁如水扶着她,想起同样也有身孕的吕倾叶,下午,纪书芸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纪家己经为他父亲安排好最好的医疗团队,可他父亲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吕倾叶将他父母的近期状况详细跟他说,但一个字也没有提她自己现在的心情、身体。 同为山里人,梁如水没有感觉到拘谨,却一下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他己经离开吕倾叶很久了,不管是王兰萍,还是张清秀,他与她们也有独处的机会,可从来没有现在如此强烈,可能是对方此时的身体与吕倾叶有相似之处。两个人都有短暂的发愣,然后,于月荷近乎疯狂地缠扑了梁如水,于月荷只与杜家大哥有过一次床第间的事情,是那种极隆重、极严肃的。杜姓男人杀猪有力气,多年的单身、没有经验、同为一次,他当时极其激动,与于月荷间如同闪电,他十分畅意,于月荷却没有多少感觉。此刻的梁如水则完全不同,他幼时接受过严格的体能训练,又有那么几年与吕倾叶的磨合,两个高才生,知识是相通的。 于月荷本以为此事会如同上次一样,很快就完结,可没有想到,这个过程是如此漫妙,她来不及多想,穷力配合,庆幸自己有机会在这人生的丁字路口遇到了能人,不然,她永远不会明白,人活一世,还可以如此淋漓。梁如水担心对方时间太长会虚脱,收了征服后说:“对不起,我不应当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于月荷如丢魂般偎过来说:“怪不得人人都想进城,城里人就是和我们不一样,你看看你,再想想我肚孩子的爹,你如果是打吊瓶,他最多算是蜜蜂,蛰一下就飞了,他以为尽力了,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你们天天都是这样生活的?可惜我命不好,长得不好看,我要是有清秀姐的美貌,真想下半辈子侍候你,他们说清秀姐在不同的男人处挣钱,如果男人都能与你一样,我可一分钱也不想要。” 梁如水将她扶坐在自己腿上说:“你长得也很好看,不然,我也不会做出刚刚的事情,小于,你以后的事情我会关心的。早一些回去,有关张清秀的传言不要信,那都是杜家骗你的,回去准备一下,跟张清山到我们那里去,我会安排医院将你的事情处理干净,前提是不能让别的人知道。”于月荷懂事又满足地拼命点头,她终于有了靠山,也体会到了人间的至快,再也不想跳小溪了。梁如水反倒有些心里负担,他认为自己太不检点,他还是不明白,为何一直理性的他会做出不理性的事来。 回来的路上,梁如水反复抚弄于月荷所有的酥软,对方那种陶醉的样子让梁如水明白他对吕倾叶的亏欠,因为忙于科学研究,他对吕倾叶罕有如此耐心、如此细致、如此微妙的相处。分开时,两个人依依,梁如水与于月荷都不能明白,他们间只是白天的一面,晚上的一见,为何会如此惦念?思念,男女之间,不需要时间相处,真想再融合一会,可是,梁如水果断地离开了。 张清秀没有睡觉,她问道:“我们这里的山风很好,我也想出去吹一会,可是你不带我。白天他们说我的事情没有太多伤害你吧?我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了什么,也不想问,不会是什么好话,早一点睡吧,明天还要回去。”梁如水还在回味刚刚过去的冲动,不经历也就算了,他这算什么?人生的第一次出轨?出轨也会如此美妙?他明白不了,也就睡不着。 梁如水睡不着也不会动,张清秀就没有这种定力,过了一会后,她居然将自己的脚伸了过来,试探一下梁如水的反应。她己经听王兰萍说,就算独处一室,梁如水依旧可以做君子。因为有过于月荷的启动,梁如水又担心张清秀认为白天才被污为不洁,他可能会嫌弃她,熟练但平和地将手伸了过来呼应,与刚刚的于月荷相同,梁如水从容地接受张清秀的配合,虽然经历的世事太多,但张清秀也从来没有用过如此高品质的男人,她才知道,弱水三千,哪有一杯猫屎好喝。 再也不用顾忌,张清秀幸福地入了梁如水的怀里,沉沉地睡了一个好觉,早上,两个人如同来时一样,似乎啥也没有发生。梁如水只是反复交代张清山,半个月后,要将于月荷与想去打工的人一起带到他们的农场工作。张清秀对他如此关心自己的家,相当感激,她不可能知道,今天将正式成为她张门媳妇的女人,昨晚己经是梁如水的伴了。 喝完喜酒,梁如水租的车子车况一般,开的很慢,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感到自己太过荒唐,他从来没有如此放纵,他也才发现生活可以如此让别人美好,也才知道,自己有太多的事情对吕倾叶没有做好。张清秀在一段平坦不太吵的路上小心问道:“有心事?后悔了?” 梁如水打起精神说:“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不后悔就行,小张,该我做的事情我做的还让你满意吧?出去以后,一定要配合将我的事情做好,那边的信息来了,回去我们就出发。” 张清秀不想问他具体是什么事,她几次想告诉他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不全是村里人说的那样不堪,但话到嘴里,她又咽了回去。 王兰萍给他们做了一些好吃地说:“我们小梁有些疲劳,小张,路上是如何折腾我们的恩人,快快招来,我也陪他出去过,回来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看看,眼都累眯了。”梁如水小笑一下后说:“我请的人信息全回来了,我们需要去的地方是太平洋里的一个小岛,在多米尼加边上,英属特克斯群岛。大家的语言没有问题,出去可不能大意,更不能再开玩笑,必须严肃对待此次行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民族行为。” 王兰萍问道:“我们的证件、交通工具都准备好了?”梁如水说:“这些事情我会安排,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服从,一点乱子不能出,到了那里,四周全是洋水,稍一不慎,我们可就回来不了了。我们还需要救人,难度相当大,不要说有人防守,就是没有人防备,我们此次行动也十分危险。” 短暂的沉默后,梁如水说:“也不用担心,我都计划过的,王兰萍与秦素娟,你们到了多米尼加后,搭乘多米尼加的邮班机,我与张清坐游轮,我们比你们晚到两天,你们的酒店我也安排好了,你们到了后,就是玩,千万不能招惹事非。那里有几个不同的黑帮,漂亮女性出现后,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你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后,找到有实力的头子,在我到了后,给我当线人、帮手,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王兰萍说:“用我们的身体去引诱?”梁如水白她一眼后说:“钱,我己经给你们换好了,到了当地,会有人给你们送到房间,不用心疼,可以大方的花。” 秦素娟说:“女人还是小的好,你就带小张在身边,为什么不能我们三个一起陪你?”梁如水说:“那样不行,会引起注意,我与小张是去度假,你们是去推销巴西的一个矿产的股权,你们两个是富家大小姐。这样,你们一到,就有人想你们心思,不管是对你们身体,还是你们身后的财富。记住,我们两个上岸后,你们再公开活动,动静越大越好。前两天,你们的任务就是花钱请随身护卫,出手一定要阔绰。” 当晚,梁如水与曾林眯又将路上可能遇到的事情、紧急通讯方式等商量一下后,回到了住的地方,他们几个一直生活在曾林眯的洞里,洞里也有几处独立空间,梁如水才躺下,张清秀来了,她小声说:“跟了你后,再也不想自己一个睡了,男人还是应当学功夫。你离开家,你女人能伤心死,我不认为她会偷人,梁大哥,真的,我阅人无数,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你半步,你家嫂子有你,怎么可能还会要别人呢?你曾经沧海、巫山后,还会惦记小河沟的水、小山沟的雾?” 梁如水似是无意,将她牢牢握在手里,张清秀有些受不了他的力道,小声叫了一下,梁如水吓了一跳,松开后,却听到了王兰萍的笑声。梁如水担心师傅听到,小心将张清秀带出了洞外。 出了洞口,梁如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别的男人与我不一样?”张清秀说:“我为何要骗你,要不,你让那两位豪门大姐也来体会一下你?也许我接触的层次不够高。”梁如水听后,似乎有一种外在的大力,将他推送给张清秀,外面依旧没有月光,他还是可以从容地让她再次体会所说的不一样。 39、艺高胆大 梁如水兴尽后才担心,王兰萍她们听到了张清秀的动静,万一她们跟了出来?可他回身看的时候,才放心,啥也没有。他是有功夫的人,如果不是身心太投入,周边的动静是隐瞒不住的他,他暗暗告诫自己,出去以后,一定要以安全为重,千万不能在这种事上缠心思,会放松警惕。 第二天早饭,王兰萍在曾林眯不注意时,对着梁如水傻笑,梁如水没有弄清是什么原因,早饭后,曾林眯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小型设备,要求镶进鞋子里,是一个卫星微定位装置,一旦出现蜂鸣,需要立即离开所在的地方。没有紧急情况,这个设备是不会工作的。 张清秀以前没有坐过大型游轮,也没有到过古巴,她想玩两天,更想与梁如水多呆一起时间长一些,可梁如水有事情,答应她以后会有时间让她出来玩的。 经过对各种交通录像的比对,梁如水没有发现他和王兰萍她们有被跟踪的迹象后,比王兰萍晚两天,准时到了特克斯群岛。这是一个富豪度假的地方,各种设施全是顶级的,只是游客并不是太多,显得有些空旷。梁如水住下后不久,皇甫立久就进来了,他说:“按你的要求,我提前半个月过来度假,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己经找到了钱开道他们所在的地方,你的先遣队是什么路数?真的会玩,才来两天,己经在岛上成了知名的一对女富豪,今晚,她们有个派对,正好可以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消费。” 梁如水说:“她们两个本就是这类人,我自己不会,还能不会找人?钱院长他们一共几个人?这里通向外边的飞机航线会遇到障碍吗?” 皇甫立久说:“对通讯的控制我只能保证一个小时之内,飞机要有人会开才行,船太慢,这是英属小岛,受最强国家的舰队保护,只要被惊动,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全军覆没。”梁如水说:“一小时后,我们就接近古巴空域,飞行人员与飞机明天就到,是大洋银行的私家飞机,这里也有他们的分行,他们来,不会引起注意。” 王兰萍与秦素娟所谓的派对,就是将酒店里一帮度假无聊的人晚上集中到一起,吃喝由她们买单,在海边空旷的地方,王兰萍端着酒杯过来告诉梁如水,那个对她一直温存的男子就是本地一个较大帮会的头。这里帮会是有分工的,他们帮会负责替来岛上度假、有需求的人全球收债,这里仅仅是他们的一个洗钱总部,头目是尼日利亚人,会英语。 梁如水陪着张清秀来到了那个头目面前,示意有话要和他说,那个人向左右看看,盯了一眼张清秀,水灵的让他眼睛冒火,他知道,能来到这样的小岛,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别人的卖品,他问道:“先生,才来的?有什么事吗?” 梁如水说:“听说先生的效率高,信誉好,我有一笔帐目需要收,先生愿意合作吗?前提只有一个,就是保密。” 张清秀想到,但真的面对如此流利的英语口语表达,还是相当吃惊,面前的男人,可谓是人中极品,一身的武功,专业却是科学;流利的美式英语,床上却有魔术般的能力,可以进山,还可以来到这大洋里面,她不仅是佩服,愿意臣服一辈子。 那男子并不傲慢,他说:“先生是如何知道我的我不想了解,可我们的收费标准高,双重的,如果标的小,我们有最低价,如果标的大,我们是按比例,就高,先生是哪一种?” 梁如水说:“你们的底价方便说一下吗?我以前没有经历过,也许我认为的高价,在你面前可能还不够起步的呢?” 那男子说:“东方人真的谦虚,你们东方人我了解,只要能找到这里,找到我,不会是小数字的,说吧,目标在哪里,先付50%定金,起步三百万美元。”梁如水将一张支票给他后说:“三百万的一半是一百五十万元,我先给你两百万元定金,目标我先给你侦察好大方向,可能不是太容易,如果办不成怎么办?” 那男人子说:“你们东方人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办不成,双倍赔还,只要信息可靠,我们没有失手过,中情局的人也要钱,他们手上的活我们都能做成。” 梁如水说:“是这样,你将岛外的力量调一些进来,我的债务人可能跑到了岛上,现在我还不确定,如果确定,需要将他带离这里,只要你能保证我将他们安全带离,我愿意再支付八百万美元。” 那男子说:“放心,只要钱到,不要说几个人,全部的人我也可以帮你们带离这里。先生,我不打听你的消息,可你应当知道,我们干这一行的在这里也有竞争,你让我保密,你也一定不要再找别的人,那两个女主人是你的人吧?你早一些锁定目标,我现在就安排人进来,连潜艇我们都有,交通工具我来安排。” 晚会散场后,皇甫立久与梁如水坐在水边说:“看到那里了吧?汽艇过去要二十三分种,钱院长他们就在那里,我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消息,进那个孤岛需要特别审批,你晚上可以一个人先去看看。粒子喷射悬浮水面比悬浮空气可靠多了,但你还是一定要谨慎,出一点差错,不可能有力量救你。” 梁如水说:“我己经请了外援,因为不知道那个荒岛上到底有什么,万一中了他们的圈套,下面的事情也就完了,我不去冒险。” 皇甫立久说:“我以为你的单兵装置己经相当成熟了呢,理论上在空气中可飞,在海平面上更加容易,是的,万一近岛水面有别的拦截设备,小心一些好。只是,你将计划给人,可靠吗?这可是大事情,目前看,他们囚禁钱院长,其中不会有诱你来救的目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梁如水笑笑问道:“你和王兰萍她们住在一个酒店?她们知道你吗?”皇甫立久说:“我没有让她们知道,我是通过前台,将钱放进她们的房间的。小梁,你真的又找了别的女人?吕倾叶对你可是一片忠诚,你可不能浪费了。”梁如水一下想到自己与于月荷、张清秀的荒唐,对方全夸他能力强,吕倾叶倒是从来没有,只有一种可能,她没有比较的对象。 梁如水叹口气说:“我要是找了别的女人,你不就方便了吗?你看,这几个我带出来的女人,是不是个个比吕倾叶女人味足?”皇甫立久说:“你真的变了,我己经很难将你与半年前的梁如水比较了,我们还是谈正事,我们总要先去接近一下钱开道,只有他们配合,下一步的行动才更高效。” 按照那个男子给的电话,梁如水约他出来后说:“我想到对面的那个岛上,你晚上能带我过去吗?”那男子说:“我可以带你到岸边,可真的上去,需要特别手续,我做不到,但如果我需要的人在那里,我可以想办法,但,那难度大多了,那里是军管岛屿。” 梁如水说:“我先去看看后再说,如果我要的人真的在里面,我可以想办法配合你做到,钱不会少。”那男子说:“以后你叫我皮得,我送你上岸,看你做事利索,上岸后太危险,我们从来没有涉足过,但那里有我的兄弟,是值守的军人,我会尽量保证你平安回来。我不问你到底是做啥的,就看在你给的定金份上,知道你是值得信赖的。” 梁如水将自己的设备反复检查后,告诉张清秀,如果她的定位系统蜂鸣,一定要立即离开酒店,找一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躲避,会有人能找到她的。张清秀说:“你到底是干啥的?这个地方多好,你为何一定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呢?我们哪也不去,你不是己经有钱了吗?我们可以在这里一直厮守,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我会给你生一群孩子,以后培养成这里的岛主。” 梁如水说:“生活如果一直都是天天大海,朝朝花开,也会没有意思。以后不能再提我们间生孩子的事情,我有家,有老婆,我们间只是一次偶然,如果我因此让你认为欠了你的,我会想办法补偿。” 张清秀说:“你可千万不要误解,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以后我不再提你不想听的话。”梁如水安抚她一会后,笑了一下,他现在明白,吕倾叶对他的要求不高,她是有名份的,张清秀与他最多算是一次露水,就流露这样的要求。成家以后,是他自己没有尽全的义务。 皇甫立久做事是仔细的,果然,23分种后,梁如水到了水边,能看到清晰的铁丝网,皮得说:“我从来不亲自带人,但发现你出手如此干脆,知道你是大户,以后,我们间一定还会合作,我就在这等你,对一下时间,2小时后见。” 40、离开岛笼 梁如水静观了一小会,离开船舷后,借着夜色平空悬起,张清秀紧拥他时曾经给这为个装置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托单神器。当时梁如水还和她说过,这个装置是可以带多个人一起升空的,张清秀一边抱他更紧,一边笑着解释道:一个人是托起的托,我们现在两个人就是脱离的脱。 梁如水再次暗里警告自己,不能再去想那些缠绵的事情,目前的形势不能有一丝大意。越过铁丝网后,才着陆,他就发现了扫荡的灯光,梁如水躲开以后,将粒子分析器取了出来,当年他们在实验时时做过,不管到哪里,人的体质粒子是各有特点的,钱开道他们的粒子库梁如水己经带来。 同质是相吸的,只要距离不是太远,梁如水的纯子方向标给了他一个清晰的箭头,梁如水能看到那里有灯火,有人影。 他如飞一样来到哨位边上,迅速制服一个守卫,将他的面部快速复制后,提取了他的指纹、瞳孔信息,让他两个小时内不能醒过来后,到了钱开道所在方位的外围。可能是因为外边的环境己经十分周密,内核护卫反而不太紧,没有口令,只有面部识别,梁如水顺利来到了钱开道的身边。环宇不守恒学院的9个骨干全部在这里,正在紧张的工作,发现梁如水进来,因为他外现的是哨兵的面孔,没有人抬头看他。 梁如水来到行动不便的钱开道边上,熟练地将他正在研究的纯子分析方案校核一下,钱开道从眼神中己经发现是梁如水?他疑惑地向周围看看后,用梁如水家乡话问道:“是你?外边的事情处理好了?纯子动力真的可以直达此处?” 梁如水点了一下头,小声问道:“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有问题吗?”钱开道说:“我们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上,我没有他们的粒子库存,更没有一点讯息,如果我们走了,再想救他们出去就太难了。” 梁如水说:“进来一次对我也是大的考验,你知道你们现在的位置吧?太平洋的中间。我离开后,护卫会发现的,下面对你的看押会更保密,营救更难,要不,我们先出去,家属的事情我们一起再商量?” 另外几个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梁如水说:“大家精力集中,我马上打开前方通道,两人并肩,你们快速向前,直通小艇,我背钱院长。”看着大家紧衣服束腰后,梁如水将左脚抬起微启意念,纯子机器人开始工作,梁如水将断面设计为两米乘一点五米风道,粒子出口立即成形后破物向前,逢山开道,光钱导引,大家都是一个学院,知道粒子通路的时间暂停不会太长,快速沿着光线向前跑。梁如水背着钱开道断后,皮得说话是守信用的,看到一群人上来后,梁如水的头一点,小艇动力开足,离开了小岛。此时就是有人发现,以梁如水他们的能力,没有力量可以阻止他们。 钱开道问道:“你是带我们上特斯克岛吗?那可是他们的外围,只要上去,可能立即连下水、升空的可能性都没有,我们现在必须快一些远离此处。”梁如水向皮得打听,有没有别的去处,皮得说:“太平洋的浪可不是我这样的艇可以长途的,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在他们发现之前,我用潜艇送你们出去。” 钱开道说:“刚刚,纯子的工作速度大于光速,破空会产生光障,我们在纯子通道内,听不到,那声音早己让守卫警觉。现在,特克斯岛应当己经开始一级响应,不是说有潜艇的吗?立即将方位告诉潜艇,请潜艇过来,记住,依旧要下潜过来。” 皮得此时己经感觉到艇上人的重要性、高价性,他顺从地通知了潜艇值守,还好,艇员正在艇上休息,不然,可能真的动不了。 梁如水想自己一个人上去看看,他担心,他的团队因等他不着,防止主动生出乱子,钱开道没有同意,认为,如果他上去,再想过来,可能会太难,要求他关闭通讯,迅速离开出这一片洋域。 张清秀在梁如水说的三个小时内,没有等到他的消息,此时,她脚上的蜂鸣器也没有响,却发现岛内己经开始有大规模的人在搜索,应当目标就是梁如水。她不知道如何检查自己的设备是否可靠,呆在房间,十分的害怕。 梁如水问皮得道:“附近有没有安全可以上岸的地方?”皮得指着正在上浮的潜艇请他们上去,到了艇上,皮得看了一下艇上的信息,一脸严肃地将梁如水带到边上说:“兄弟,你出的价钱可不公道,这几个人可是超级军火的研究者,岛上现在悬赏,能提供线索者,赏金五千万,我只图钱,你看,我应当怎么办?” 梁如水说:“我刚才是在什么情况下将他们救出来的,你应当知道,我以一己之力,你认为,你比他们的力量大吗?”他向艇上的几个人看看,挑衅地盯着皮得。 皮得说:“这样讲就没有意思了,艇是我的,如果合作,我们就谈条件,如果威胁,你们东方人有话,鱼不死也可以网破,你能力再强,现在你还能一起冲出水面?” 钱开道看了一眼梁如水,用眼光制止了他说话,虽然挪动不了自己的身体,却声音洪亮地说:“我们东方人讲究在商言商,我这位学生之前既然给你谈好了价钱,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又有出更高价的了,是吧?但你也是商人,比钱更重要的是信誉,如果你将我们几个出卖了,以后,你的生意可就没有人敢再与你谈了,挣下现在这份声誉不容易。我们多出一些,你少要一些,再说,悬赏的那个机构可靠吗?真的交出我们,他们会给你那么多钱?” 皮特想了一下后说:“我靠岸的潜艇码头他们知道,为了安全,我们需要重新找一个没有人知道、条件不好的地方靠上去,你们联系一下直升机,距离不远。”他向梁如水看看,有些不太配合,但还是诚实的,梁如水说:“我老师讲了,钱,我再给你加一倍,如果我们顺利回去了,我会想办法再回来补你一些钱,条件是对我们的信息不外泄。” 梁如水通过专用讯息通道给纪书芸联系,请她想办法就近找一架直升机,位置方再行通知。到了一个小岛后,皮得说:“就是这里,我们不上浮,待直升机到了你们就离开,我们继续到正常的地方上浮,接受他们的检查。” 特克斯岛可不是在国内,大洋虽然在这里有分行,但也只是一个不大的地方,没有自己的直升机,岛上的那些小飞机纪书芸也不敢联系,从目前岛上的形势来看,连酒店房间全是挨个搜查的,从岛上显然起飞不了。 梁如水找到皮得,说:“你肯定能联系到飞机,我们的人飞机来不了,岛上现在管的严。你看,我可另外再出一笔钱,怎样?” 皮得说:“我的飞机一动,他们就会发现,我是与他们的关系很好,可再好,也不能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何对你们几个人有如此大的兴趣,以前,他们也有过悬赏,但不超起百万元的。” 环宇不守恒学院一直经费紧张,可从梁如水的口气中发现,小梁现在有钱了,钱开道清楚,以小梁掌握的技术,想搞到钱,是再简单的事情了。钱开道说:“皮得,我们不争论,你想办法高价给我们搞来飞机,价格你说了算,我学生水出,我来出这笔钱。” 皮得说:“我也要从外面租,我找陆战队的朋友,请他们来以抢险的名义,你们现在方便先付钱吗?”梁如水说:“可以,说个数字,我请大洋银行立即将钱打到你的帐户上去。”皮得迟疑一下后,真的叫来了直升机。 钱开道向梁如水看看,他有一肚子的话不明白,可现在又不能问,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后,一行人从潜艇里出来。太平洋的浪大得可以想象,他们无法平稳站立,只有借助飞机下来的绳子,一个个缓缓上去,梁如水将钱开道最后一个背上去后,与皮得挥手告别。 终于住了下来,一个远离物克斯岛的无名小岛,住处是以前不知道是哪国海军遗留下来的建筑,平时有探险人员来,也算整齐,有淡水、有食物。护送他们的陆战队员告诉梁如水,下边的行程由他们自己安排,作为抢险飞机,他只能做到这些。 面对着辽阔的大洋,钱开道说:“小梁,现在只有我们自己人了,你早一些将我们转移出去,在这里,只要被他们发现,我们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出来了,可家眷还在他们手上,这,你也要快一些想办法,她们现在的日子一定难过,我真的后悔,听了他们的骗,原以为出了国外,能找到桃园,可事实,差一点命丧太平洋。” 41、倾心相助 梁如水说:“这个地方离特克斯岛不远,只是因为荒凉,所以才相对安全,现在浪大,短时间不会有人想到这里,我们要迅速离开才踏实。”看着波起浪涌的洋面,梁如水给纪书芸打了一个电话,请她想办法,最好是游轮,体量大,不会引起怀疑。 纪书芸说:“岛上现在己经松了,他们估计你们没有上来,现在只是对上岛的人员管理紧,出去的比较宽松,我的意思,你们可以来岛上休整,再搭我们的飞机出去。” 梁如水告诉她,晚上再想办法,如果岛上真的安全了,可以再请人来接。纪书芸放下电话后,房间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王兰萍,她愣了一下后问道:“是小梁让你陪他来的?” 王兰萍说:“你带着飞机来,目标太大,我一下认出纪府的交通工具,我以前可不知道你们这里也有分行,你爸爸的野心不小,早就在世界各地做了布局,不管是什么地方,也不会委屈你们纪家人,姓纪真的好。” 因为纪书芸主动提到梁如水,王兰萍想到上次去纪府,梁如水与纪书芸不见外的样子后问道:“你知道小梁在这里?他不是说十分保密的吗?”纪书芸说:“你离开纪家了,我可以叫你一声大姐,我不值得信任吗?是保密,但不需要对我们。”王兰萍上下打量一下纪书芸,她以前一直将她当作小孩,现在,虽然还是小巧,但己经是个十分端庄的姑娘了,王兰萍笑了一后问道:“你是怎样认识梁如水的?” 纪书芸说:“我倒是想问问你同样的问题,你离开家,不会是因为他吧?他对我没有男人的那种事情,现在我明白了,因为身边有你这样可人的动静。” 王兰萍微微咧了一下嘴说:“不会吧?我年老了,他对小姑娘应当是有狼心的,我要是能为他离家可就好了。”王兰萍想到了她在洞外看到的那一幕,张清秀真的幸运,她当时与秦素娟羡慕死了,她们认为,年轻真好,身体素质高真好,如果能有机会尝试一下梁如水的那种持久,真不白活一场,幸好让老大救了,不然,到死她们也不会明白,男人中真有传说中的神。 纪书芸问道:“你找我有事吗?梁如水有新的消息?”王兰萍说:“我找你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消息给你,他让我们等,说是3个多小时,可现在,岛内都翻了个底朝天,这里的浪如此大,我真的担心他,虽然他有些能力,可一个人,面对大洋,怕是连游的力气都没有。” 纪书芸说:“看把你急的,比以前对我爸还热心,还说你们俩是清白的,这里,孤岛、浪高、人好,不管是哪样的男女,在这种环境,还会生不出动的心情?放心,他带你去我们家院墙时,你也体会过了,他是那种可以抗住大浪的人,包括女人的浪。我会派人去接他们,你安心休息,不要让人发现你认识我,如果岛上的人发现我们那么多的人熟识,会被加重怀疑的。” 王兰萍回到房间后,秦素娟说:“人家都说致富容易,想贵难,你在豪门呆过就不一样,到了这里,还有大洋银行的分行,梁如水不让打听他的消息,你可千万不能泄露。” 王兰萍说:“守口,我是会的,告诉你,真的让我打听到了,小梁现在是安全的。我上次和你在洞外看到他们时告诉你是对的吧,他喜欢小的,我们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我以前的小姑子也是他的相好,这次也来了,并且,我们只是小梁的备胎,可能一直不会用上,出了事后,他联系我那个小姑子,她准备想办法去支援。” 秦素娟说:“真不脸红,你和老纪有手续?有孩子?一口一个小姑子,辈分也不对,如果有孩子,应当是小姐姐。”王兰萍圆睁了一下大眼,想想是有道理,不说话了。 纪书芸与带来的机组人员商量后,决定包一个旅游轮船,以气候条件不好,难得有机会陪机组人员出去荡洋为理由,由大洋银行特克斯分行负责人出面。因为气候实在太差,洋面风险太大,当地的旅游公司不愿意出行,但因为价格优,他们还是同意围绕小岛周游一圈。 轮组人员上齐后,纪书芸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个大大的信封,人均一万元美金,让他们开得稍微远一些,在接近梁如水小岛后,纪书芸将他们的视线引开,让梁如水人为制造一些团雾,钱开道他们在雾中、轮组人员不知情情况下上了船,直接开回来后,用同样的方法将他们送到了飞机上。 为了不引起注意,纪书芸陪钱开道他们直接离开小岛,梁如水依旧到了张清秀的房间,张清秀一下扑了上来说:“我比上次去丢魂崖还紧张,你为何一点消息不给我,让我如此担心?” 梁如水也有些害怕、紧张,他一下将张清秀搂了过来,轻抚一会后,禁不了张清秀的动人的声音,再一次在小岛上让她体会天涯处处是芳草。一阵精心后,张清秀问道:“你不是在王姐她们两个人的地方吧?” 梁如水轻松后说:“她们来只是备用,万一有情况,可以请她们与我需要办的事情结合,能方便一些,这次没有用上。你想到了什么?我将她们带出来,为了生活?” 张清秀说:“她们可愿意与你在一起了,我就说吗,如果让她们榨过,你哪还有这样大的力气,她们可都是经过大场面的,花样多。当时,她们能让老大都差一点听她们的。你要是看上她们,估计都不会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她们有能力让你瘫成泥。” 梁如水说:“好好休息,明早离开,不要一门心思全是这些事情,时间也差不多了,你那个嫂子也要去白云山农场了。回去后,他们的事情你要安排好,可不能再出乱子。我是有家的人,我们间的事情如果引起你的不快或其他想法,我可以弥补,以后,我们就分开,我指的是彻底的,不能再这样了。” 张清秀有些不能理解,她还是渴望地看梁如水几眼,刚刚还让她如痴想醉,为何一下就给她泼下冷水?她哪里想到,因为提到她的嫂子,梁如水想到了于月荷,想到她的身孕,他自然想到了吕倾叶,梁如水后悔了一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救钱开道时,没有发现钱开道对他有个人负罪的那个感觉,这也让梁如水感觉自己当时在家的那一幕真的另有隐情。 张清秀说:“小梁,我又不要名分,我知道你有家,我不会耽误的,可你也不能一下将我踢开,我有些舍不得。”说着她,依附过来,梁如水正荣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与你就发生了这些事情,真的对不起,我陪你回去,本想帮你解决一下问题后,让你轻松帮我。好了,不提这个了,以后,农场的人多的是,你们不回去的女人,我都会让你们成家的,太不能乱,不能放纵。” 梁如水的严肃,让张清秀一下感到自己的卑微,她不再说话,洗了一下澡后,将衣物收拾好,不顾梁如水的冷淡,还是抓住了最后的机会,紧靠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王兰萍她们离开时,遇到了张清秀,他们共同坐一个游轮,秦素娟趁王兰萍有事时接近张清秀问道:“这几天愉快吧?小梁的本事真大,什么时候也劝劝他,我们也在帮他,他就不能雨露均布一下?”张清秀的脸一下红了,她说:“梁如水不让我们找招呼,不要说话了,听说现在还不安全。” 秦素娟说:“要办的事情己经好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坐在一起,现在安全了,你们两个可以再回房间,要不,我去体会一下?”张清秀白她一眼后,连装着大方也不敢说,因为,在白玉龙的地窖中,她体会过这两个姐姐的能力,她们可以轻松一天接待几个,事后还说人家是吃山芋长大的,软、短、快。不如城里吃牛肉的,她也是在那时知道,也有累不死的牛,也有需要歇息的地,现在她明白了,她们说的是对的,梁如水就是她们曾经向往的人选。 当晚,游轮没有地方靠岸,他们一行四人就在船上吃饭,因为纪书芸的飞机早己经平安,梁如水轻松多了。目前,钱开道的家人们不知道在哪里,因为他们的无价值,相对会安全。饭后,王兰萍想去吹一会洋风,秦素娟有些晕船,张清秀不想出去,她更愿意留在房间,生怕有人占了她的窝。 梁如水向几个在岛上时间长的人打听,附近的海岛情况,他想从中发现一些钱开道他们家人的线索,因为钱开道说起过,他们与家人相见,一周才安排一次,显然不在一个岛上,对方可能也己经想到,放在一起不安全。王兰萍却一直对他若即不离,散乱的头发让她在洋面上看起来是那样的张乱,梁如水真想帮她将面前的、填海风的露口遮挡住。 42、艳花水性 因为风大,外边的人也不多,梁如水也只是凭他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问到什么恰当的人,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王兰萍将她明显上翘的屁股半坐在船杆上问道:“我们来就是玩玩,没有派上用场?这么好的地方,不给我们派个男的做搭档太可惜了,还是小张幸运,有你伴房。” 梁如水说:“感谢你们,回去我一定帮你们物色满意的男人,山里漂亮女孩不多,好看的多数出去了,可结实的男人多的是。”王兰萍问道:“你为何什么都专业,这事你也拿过学位?看你将张清秀在洞外那认真、完整的样子,我就想到了高铁,全程高速,却还能发出老式列车的咣咣声音,真让人羡慕。”梁如水想到自己那天晚上的担心,果然不出他所料,对方一直在暗中。他向她看看,不要说老牛,再小的牛也会让她吸引,线条柔顺,脖颈雪白、沟壑清晰、发际散乱、性唇微闭、大眼冒火。 他也曾将她搂过在怀里,但当时有事,没有现在轻松的这份心情,他的愣看,王兰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周围没有人,梁如水将手放在她的面前,果然,洋风没有吹透,里面是湿热的软质,梁如水用救生圈将她套住,两个人装着轻微嬉戏的样子,却在圈中将她身上的部位滑查了一淌。 王兰萍说:“果然,我讲的不错,你连动手调情的能力都可以写成教课书,如此规范、周全,让人受不了,要不,到我房间?” 梁如水说:“秦姐在里边,我可不敢。”王兰萍说:“我们看到了你的能力,没有两个,我们一个人真不敢有张清秀的胆子,不是自讨苦吃吗,你们男人不是就喜好这样吗?” 梁如水将她的救生圈取下后说:“不开玩笑了,回去吧,我请你们出来不是乱的,我不是纪府成他们。王姐,感谢你的成全,如果我是冒犯,你可以惩罚我,你刚刚的样子,任何男人都会产生比我还浮的动静。” 王兰萍以为刚刚的动作还会发展,没有想到没有了下文,她有些失落,可看到梁如水恢复了平静后,她还是动手挽了他的脖子说:“哪里会有冒犯,我是过来人,如果以后姐能帮忙的事情,不用客气,我不习惯。我们的事情既然完成了,为何不能在此多玩两天?多好的环境,多好的水。” 这时,张清秀找了出来,她看到王兰萍后问梁如水道:“你不是说我们间不能联系的吗?为何你们却在一起了?”王兰萍笑着说:“怎么?小梁被你承包了?做姐的不会和你抢,带回去好好过个飘洋的事情吧,别忘记了细节,回去讲给我们听。” 第二天一早,梁如水听说秦素娟的晕船程度比较高,经与船上联系,他们提前坐游轮上小型飞机到多米尼加中心医院治疗,纪书芸己经在古巴休整,他将秦素娟安排好以后,决定留下张清秀照料,因为王兰萍与纪书芸家机组人员熟悉,陪他回去方便工作。 去古巴的飞机上,王兰萍说:“与你在一起,我有时有些害怕,你什么证件都可以做出来,什么样的系统你都可以进,能讲讲,你到底是服务于哪个机构?就是中情局、军情六处也不会有你这能耐。” 梁如水说:“我也是服务于人类和平,不要多问了,纪家人看到你后,不会多问,不会乱讲吧?”王兰萍有些沉重地说:“纪府的机组人员什么都不会讲的,在豪门打工,第一条就是嘴紧,嘴乱说,命怎么掉的都不知道。老纪经常带女人上飞机,如果他们会八卦,还不乱了?” 看到梁如水带着王兰萍出现,纪书芸的脸色有半妙不太好看,她还是上前与王兰萍亲热地搂了一下,似乎双方都是做给梁如水看的。 梁如水带着纪书芸来到钱开道的房间说:“钱院长,我没有打听到你们家眷的消息,要不?我们先回去,我再想办法找到他们。” 钱开道问道:“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救我们的?是你自己吧?我们现在怎么回去?回到哪里?当时出来时,我们可是没有请示,国内的纪律、秋后算帐,我们可不敢再回去。虽然经历了此次事件后,也想过,就是死,也要回家,可真的要面对不知道结局的处罚,我们还是动摇了。” 梁如水问道:“你是如何到这个地方的?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你不是一直严谨的吗?怎么可以将我们院的精华带到这种万劫差点不复的境地?” 钱开道说:“我也是因为仕途无望,腿又伤残,在圈子里被认为侵占学生的成果、女人,你说,我还能在国内呆下去?我也是个有头脸的人,如果学校使用的不是菜生泉,任命的是我,就可以从形式产生上对我积极的支持,就可以算是正式否认我的品行不端,可学校在我伤残后,采取的是不问,自生自灭,我太寒心了。对方的机构,当然,联系我的人是以前一个非营利性全球机构,事实证明我被骗了。小梁,你能找到我们,也一定能想办法再去救救我们的家人。” 梁如水看他回答平静,尤其在提他侵占吕倾叶时,没有一丝不适或悔过,十二分的生气。梁如水说:“他们应当没有分散,但不在岛上,他们身上没有定位,只有从内部人口中找到信息,你们先休息,准备回去,我给你们准备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想回以前大学的,我不阻拦,不想让校方知道的,我可以保密。” 钱开道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一手带出来的精英,对梁如水问道:“有没有人或机构安排你做现在的事情?” 梁如水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以前你是我的院长,现在,我是漂泊在外的无业人员,你还记得曾林眯吗?你会见到他的,有些事情可以问他,我们间沟通有些障碍,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听到曾林眯,钱开道陷入一阵沉思后,真的不再说话,纪书芸可能是发现气氛有些紧,她动手将梁如水拉了出来说:“我爸爸来电话了,我们要早一点回去,我们在这里的事情他可能知道一些讯息,特克斯岛上的事情他有些担心,我们那里的分行主要针对是一些大的企业离岸公司结算,不能出一点差错,也不能太多曝光。” 因为钱开道的出现,梁如水的心情有一些说不清的味道,来到了纪书芸的房间,他给吕倾叶打了一个电话,吕倾叶告诉他,梁如水的父亲正常在恢复,还是不能说话,他母亲一切都好。梁如水说:“我是想告诉你,钱开道己经自由了,我很快会将他接到国内,只是不能再回到大学,组织上不会原谅他,所以,以后,你们想见面不会太容易,要通过我。” 梁如水还想表达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吕倾叶早己将电话挂了,纪书芸看着怔在原地的梁如水问道:“是你家嫂子?”梁如水突然问道:“你为何不成家?” 纪书芸看看梁如水说:“我不想成家,我清楚王兰萍从我们家是如何离开的,我也知道,有些男人想娶我的目的,不是因为我的个人条件。小梁,世间优秀的男人、女人多的是,真的能完好结对的太难了,你这样优秀,不是还要受家的拖累吗?我如果有家,我男人怎么可能会同意我出来帮你,更不能接受你现在单独在我的房间,你说你女人让你撞见了,如果她现在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会不会也会产生怀疑?” 几天的紧张,此时的梁如水有些空虚,他问道:“你交过男朋友吗?”纪书芸问道:“这样问一个女孩礼貌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交过,不止一个,也上过床,不止一个,满意吗?”她肉笑皮也笑,不是玩世不恭,是那种如吃水果般的轻松。 梁如水干笑一下后说:“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是想找个话题,哪里需要你回答这样直白。算了,不敢和你说话了,休息吧。”边说边起来,眼睛却遇上了纪书芸那火辣的光。 纪书芸说:“这里是异国、他乡,不想留下一些记忆吗?我没有见过你的女人,可我对自己相信,你梁大哥是敢想却不敢迈步,所以我才告诉你,你不会是我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听到这些,你这样的君子是不是自遣的心里就少一些?” 梁如水看着虚弱的纪书芸,他曾经带过她,轻如薄被。纪府成告诉过他,希望纪书芸能在他的研究课题里起到助手的作用,纪家有钱有势,需要的是留名后世的成就。梁如水说:“小纪,我真的感谢你的真诚,你知道吗?我现在做的可是会影响十分长远的国运大事,你是干净、精致的姑娘,我不能以成大事之名满足个人的龌龊心思,理解我,真对你下了黑手,以后我不好面对你的父亲和你这双纯真的眼睛。” 43、一路荒唐 纪书芸收敛自己的野性后柔声问道:“你对我客气是担心道德,不是因为引力不足?”梁如水说:“我是学物理的,不要说你现在这样的羞花闭月,就是枯枝败叶,在这种环境也有足够我乱了方寸的引力,书芸,你真的是那种男人见了,连死罪都愿意去冒险的主,可我理性,我不能利用你的善良。” 纪书芸添添自己的舌尖,不再说话,轻柔地坐回到自己的床边,那种迷态,让梁如水似乎想到了当初的吕倾叶,他来到纪书芸的身边,将手指分开,理直了她的散发,不经意处碰到她的耳根,纪书芸瞬间发生了触电一样的麻,她抬眼遇到了梁如水的烈。 梁如水接触过的女人不多,只有几个,而且也只是一面之交,同于月荷是在黑暗的小溪边,与张清秀算是正常释放,他在心里也比较过,她们两个与吕倾叶相似,并没有什么不同。可纪书芸居然不一样,她是那种说不出的玲珑、袖珍,梁如水与她,似蛟龙与小虾,同时融入时的那种腾云、忘我,梁如水组织不出更妙的语言,他有些后悔,亲历太晚,人生若早知能此,寻一此人在山里终老,哪里需要锻炼、研究。 梁如水不想释手,纪书芸从幻梦中出来后,纠缠着说:“真没有想到,本姑娘自认为放荡半春,从大学开始,各种男人也算是开过眼界,传说中的那些人强马大的也体验、寻求过,可从来没有一个可以与你相似的。如水,你可以凭一己之能立腕成业,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是哪种女人,只要遇上你,断然不会拒绝你以后的任何要求,哪怕真的要为你赴火入汤。” 梁如水说:“不要那么夸张,小纪,我此次出来真的有些荒唐,我曾经在吕倾叶面前说过,除非她扔下我,不然,我永远不会背叛她,可这样的保证却没有在离开她后坚持半年。你还是个姑娘,让我听到你刚刚的评论有些不适,我们的伦理还是要从一而终,你怎么可能如此放任自己,去觅欢呢?好好休息,我职业不是靠身体,我是一名科学家,如果说这方面与别人有区别,可能与我少年时修炼过武功有关。” 离开纪书芸的房间,梁如水似是又犯大错的罪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仅仅因为别人认为自己另类?突出?就不停地想找人鉴定?他不太想通,再次来到钱开道的房间,钱开道问道:“我们研究的那一套拖身装置,为何在你身上可以运用自如,我们几个反复实验,一直都掌握不了平衡,粒子动力足够,就是把握不好方向。” 梁如水说:“以前在试验室时,也是我做的示范,如果你们运用不起来,可能是你们的体质跟不上,你也看过报道的,你的腿我是如何伤的,没有看清吧?我有基本功,从小习过武术,向那个我才提过的曾林眯学的。” 钱开道请梁如水坐下后说:“我们才分开几个月,你现在却能动用那么多的资源,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几个人下一步会到哪里?如果你不能给我说清楚,我情愿还回到原来的地方,那里虽然没有自由,但一家人可以定期见面,小孩也可以接受到更好的教育,如果成果出来,我们几个可能还会成为诺奖的获得者。” 梁如水说:“你真的不认为这是梦?我不清楚你服务的机构性质,但我己经打听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是与人类整体希望和平持相反态度的一个机构,说到底,就是我们平时新闻中听到的那种极端组织,如果我们的纯子研究被他们首先用于实战,后果可能不是一个小岛的消失,有可能会是一个民族或地域的变色。他们只所以选择在那样的地方,就是为了方便实验,方便演练。” 钱开道看看梁如水,问道:“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的目的的?”梁如水说:“在找你们的过程中,我分析研究了他们的内部通讯,回去后,我可以转给你看。如果你想再回来,那里是个旅游的好地方,我不会阻拦你,因为你们家眷至今无着,如果一直找不到,至少还要有人回来一趟与对方交易。” 天己经不早了,梁如水告诉他们,飞机明早早一点起飞,让他们备好自己的行李,在飞机上用早饭。他回到房间,王兰萍等在那里,她说:“我看你去了纪大小姐房间,她可是个吃荤的主,你们也是老熟人了,她不会和我一样放过你吧?” 梁如水说:“女人是不是除了这事就不想别的?你明天要不要坐自己以前家里的飞机,还是在这里与我一起等张清秀她们?” 王兰萍说:“当然与你一起,让他们先回去,我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当然要陪着你回去。”梁如水说:“我救的那几个人,他们的家属还在那岛屿的附近,我至今没有消息,我己给了那里的一个小头目皮得一笔钱,请他帮我找,如果有消息,我还会再回来,你能与张清秀一起再回到特克斯岛吗?你不是喜欢玩吗,可以一直在那尽情玩。” 王兰萍说:“如果你也去,让我一直不回来在那里定居都可以,我语言又不是太通,以前的六级水平己经忘了一大部分,有人陪的地方才会有好风景,没有人陪,我们两个女人在那里和在老大的地窖中能有多大区别?” 纪书芸来到梁如水的房间门口,发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她并没有发作,只是向王兰萍看看后说:“离开老纪是对的,小梁多好,放心,我回去不会讲的。梁大哥,你不回去,他们几个人下机后安顿我听哪个的?你不是说要保密的吗?我只对自己机组人员负责,以后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要不,你也回去一趟?” 梁如水认为有道理,他请王兰萍留下等秦素娟、张清秀,至于机票、身份信息,他会远程处理好。王兰萍心里不愿意,可想到梁如水在自己身边也是只有火种,不能加热,还不如不看。 纪书芸让梁如水与他一起到自己飞机上的休息室,上一次梁如水与她不是太熟悉,他并不清楚,在这种移动的交通工具卧房内,还有一个冲浪的浴缸。 梁如水能听到她戏水的声音,本想尽情观赏,纪书芸知道他的内心,主动约他过去,梁如水说:“我己经讲了,我不能再欺骗你,我们间不可能长远,我有家,不能对你不起,我还想着如何安顿他们,还要再给他们找人。” 纪书芸说:“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对他们有义务?那个不能走路的钱院长,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直在盯着我看,如果他有机会,他要是在你现在的位置,他的身上现在己经全是水了。” 梁如水这才抬眼看她精致的身材,真的可以与雕塑比尺寸,没有一处多余,没有一点不刺激,他浑身起火,真想即时重演昨晚的动作。但他平静地问道:“为何不选择一个好男人嫁了?” 纪书芸说:“嫁人可是一门学问,我父亲有目的性,我因为见得多了,总想找个更好的,还不就是越挑越难。现在好了,发现你了,可你,我又控制不了,你不是那种笼中的鸟,我知道,我配得上你,就算你现在要求我纯洁,我也可以从此做得到。但你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不是我需要的那种,取乐可以,终身依靠还远。” 梁如水苦笑一下,他一度认为对方己经对他臣服,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对方眼中一剂取乐的方子。梁如水说:“你们到了后,机组人员不下机,我将他们带下去,你们就回去,这一路非常感谢,飞机的费用我会结算,下次再去你们那里,我一定到府上与纪行长当面表达。” 纪书芸说:“你可一定要常去,如同吃快餐一样,我迷上必胜客后,你总要隔一段时间让我体会一下,就是以后成家,你也要成全我,哪个让你带大了我的胃口。” 梁如水说:“真的是富人家的孩子,连无理的要求都说的那样从容,书芸,你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你遇人不良,如我这般的以后一定能碰到,遇上就要珍惜,身体的一时刺激,有时是要还的,上帝给你任何快乐时,早就标上了价格,如果一味放纵,代价会太大。” 这时,机长的内线电话进来了,告诉纪书芸,飞机需要落地加油,问她要不要逗留。梁如水向她使个眼色,全体人员不下机,梁如水来到浴缸前,戏弄她一会问道:“你就一直泡着?不怕泡水肿了?”纪书芸一边起来一边说:“本想在飞机上再体会一下你,你没有这个心情,本姑娘也不能太下贱,你说的对,以后我会检点。下次去我家时,方便带我去看看你那位红杏出墙的女人吗?我想知道,她是如何让你如此自律的,真的比我好看?” 44、失之东隅 梁如水问道:“我第一次在酒吧遇到你时,后来你不是告诉我,你与男人没有过密的交往吗?为何说出这些女子不应当说出口的、有损你少女形象的话?”纪书芸说:“幸好我说了,不然,你更不会碰我一指头,我哪有机会知道,中华武术还有附带的功夫。” 飞机才停下,纪府成却出现在现场,他将梁如水拉到一边说:“有些事情不便电话联系,你在国外的行为己经惊动了上层,现在,对方一口咬定你的行动是国家行为,因为有利于我们,当局默认,你们以后的行动可能需要更加谨慎。虽然我们需要外方势力相信你们现在的科学成就己经可以转化为实战,因为你在岛上平空造道的行为被他们渲染为展示。我想过了,如果现在选择与当局合作,因为动静太大,钱开道他们又有判国的嫌疑,以我对现行律法的了解,你们早晚会有牢狱之灾,杀驴会发生在磨推完以后,所以,我才来提醒你们。当然,我也有私心,书芸这小孩从小迷恋新颖、刺激,如果有可能,她也有理学基础,可以让她参与你们的研究。这样,以后我就不止是一个道上的大佬,还是一个女科学家的父亲,能给我们家庭再上一层保险。” 梁如水听到刺激,想到了纪书芸的身体,纪府成果然个头不大,难怪他能看好王兰萍,苗条、修长。梁如水说:“我在这里的事情你不会泄露吧?这里仅仅是你的一个茶园,纪书芸是在管理茶庄,这个你可要记好了。” 纪府成说:“我己经将云北省分行搬到天云山,为了农庄和你们研究用钱方便,书芸任这里的行长,有些与上面的沟通由我来,那个丁向阳不能让他知道太多,他就是一个粗人。” 纪府成没有太长时间逗留,将纪书芸留下筹办天云山分行,他回去了。张清秀出院后,看看时间,离她哥到天云山农场还有两天,就和秦素娟在当地玩了两天后才和梁如水联系。钱开道他们看到还有这么天然的观天文地方,晚上,因为海拔较高,约三千四百米,比海岛的条件还好,他想见见曾林眯,可曾林眯不让他见,一直让他们住在天云山农庄的客房里。 晚上,梁如水与曾林眯又到了山头,他问道:“是你让我去救的他们,为何不想与他相见?”曾林眯说:“救他们,是民族大义,不想见他,是个人事务,我己经离开校园多年,有些事情不想知道,更不想叙旧。梁如水,我帮你,不是因为红尘,更不是因为名望,是世外人良心所指、内心所向。帮了钱开道,我再让他当面致谢?当面告诉我,如果我不离开,纯子的研究成果可以提前?我可以完成或组织或参与完成?对我早己经是浮云,菩提本无树。” 第二天下午,秦素娟与张清秀回来后,王兰萍来到梁如水面前说:“你要求的任务我可是完成了,纪书芸给我消息,前天,纪府成来过?”梁如水说:“是的,幸好你没有遇见,纪书芸应当不会告诉他。”王兰萍说:“他们是父女,告诉也无所谓了,我都死过一回了,老纪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女人对他来说,真的不如墙上的土坯子,何况,我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如果帮他生下一儿半女,可能会不一样。” 三个女人想及时去农场,梁如水没有同意,让她们休息两天,正好,张清秀的弟弟带着庄子里另外几个人来到了农场,当然,于月荷的那个没有结成婚的前男友杜小双也来了。皇甫立久找到梁如水,告诉他自己想回去,不想呆在这里,虽然知道这里马上人多,可能也会有设备,更容易出成果。可他只愿意呆离吕倾叶近的地方,当着梁如水的面他也不忌讳,如果吕倾叶来,他会立即出现在农场,不让他搞科研,他参加种茶都行。 听着皇甫立久的回答,梁如水没有表情,皇甫立久在接到需要去帮钱开道他们时,没有一句推辞,虽然清楚前去的危险性。梁如水说:“师兄,回去后,如果吕倾叶愿意,我可以随时给她手续。”说着,有一股心酸,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层次,可自从让于月荷开了先,他自知对不住吕倾叶,不管别人如何负他,他的宗旨是不能负别人。 梁如水带着除了钱开道以外的他的以前的同事来到了农场参观,他告诉他们,这里将是以后实验室的所在地,他们以后的工作就会是这里。一个叫王守柱的同事问道:“你搞这样大的动静,是财政拨款?” 梁如水说:“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在钢丝边上,让财政给钱,就是给,也给不了这样多,不知道要跑多少趟,要盖多少章,要求多少人。我出来才半年多,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幸好,我们以前实验室的拖身粒子加速器我用起来顺手,不是偷来的,是借来,他们业内人士叫融资。” 陆子重将他们一行带到一个人边上,他向梁如水介绍说:“梁技术员,这个小伙子威望高,能力强,可以让他多担一些担子,我和曾董说了,你看,能不能建议给他涨一些工资?” 梁如水说:“和曾老说过就可以了,我只是个技术员,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梁如水发现他有些面熟,那小伙子说:“我叫白玉龙,就是西边村里的山民。”梁如水点了一下头,他想起那些个晚上,秋凉山庄的后山上、地窖,他没有回头看,不想引起对方的怀疑。 梁如水问道:“陆场长,公寓有多少可以入住了?马上有一批人需要用。”陆子重说:“全是预制好运上来的,己经交付三百多套了,放心,全来我也能安排好,就是茶树苗该来了,我们一直在等,地己经全翻好了。” 当天下午,梁如水午休后,一个到山上散步,想着如何将设备运来的事情,以他的灵敏,早就发现了树林后面有人跟踪他,他弄不清楚原因,故意将对方带入密林。就在对方还想躲避时,梁如水如飞一样出现在那个人面前,那个人想躲时,梁如水单指己经扣住了对方的咽喉,却发现是于月荷。 梁如水问道:“这里是密林,动物多,尤其是大型伤人的动物,又没有路,我不是说了,不能乱跑。”他一脸责怪,天上的太阳照不透如此密的树林,看起来周围阴森,于月荷说:“还是那天匆匆看你一眼,第二天想再找你时,你都回来了,让人家怎么能不惦记?” 梁如水说:“你现在是张清山的媳妇,你可不能乱来,告诉你实话,我也不是张清秀的男人,当然就不是你们的姐夫,我只是她的一个同事。我们山里人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要是让张清山发现,他会打死你的。” 于月荷一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梁如水知道,再大的声音、动静,也不可能再有人发现,更不要说有人跟踪,这种地方,不要说城里人,就是山里人,不常走,也会迷路,没有敢进原始密林。 因为有过一闪之欢,梁如水还是将她软软扶在自己身上,问道:“怎么?不是还在蜜月中吗?杜家那个杜小双我看也来了,他们又在我走后欺负你了?” 于月荷说:“人家才不会,只是那个张清山,我以为是个小伙子,可他一点用都没有,就是个假男人,让我以后跟他怎样过?” 梁如水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我没有听懂,他不是男人?什么意思?”于月荷向边上看看,再也没有一丝顾忌,她说:“有过你以后,至少他张清山应当有杜小双那样一妙之妙吧,可他连边都靠不上,还天天吵着东捏西揉的。结婚十多天了,我一次踏实的体会也没有过,幸好有过你,他只要糊弄,我就想着对方是你,想想,我心里是不是空的慌?” 梁如水听不懂,可森林的幽静,对方的秀珑,梁如水想到了小溪,此处同样潮气较大,他轻轻打开,如同湿地中开了一束艳花。在对方渴望眼神中,梁如水再次体会到自己的价值,他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为国为民族研究高端粒子,没有想到还会为民间疾苦尽一份苦力。 于月荷再次融入惊奇和神秘,她依偎着梁如水说:“这才是男人,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你知道吗?不怕你笑话,张清山与我碰到一起,真的是手忙脚乱,好似相对高速开过的汽车与洒水车,他水是少了,我却只是将车身弄脏一点点。”梁如水笑笑说:“他还小,你要有耐心,我可能是与别人的不同,你也不能总靠这样的动静生活,小于,你以后不能再跟着我,这是个集体,如果别人发现,我没有办法留下你,对你以后的生活,对我,都不好。” 46、车过扬尘 因为纪书芸即使快虚脱还要继续,梁如水一晚没有回酒店,第二天一早,他才感到自己那么好的体质还是有些虚弱,尤其是目光迷离。他有些害怕,如果此时需要他面对复杂情势处理,他可能会力不从心,不似昨晚,随心所欲。 梁如水说:“小纪,这么瘦小的体材,为何一夜能那样疲惫坚持?”纪书芸说:“等你太难熬了,遇到机会,人生得意需尽欢,我现在体会到了,太感谢了,尽欢的味道就是长眠于欢中也不想醒,也不想知道。” 梁如水陪她吃了几口饭,如释重负般不想再去介意吕倾叶的别嫁,可还是下不了眉头,一直在心头。他一个人来到了菜生泉的办公室,菜生泉说:“钱院长他们还好吧?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学校保护好这一批人才,他们离去后,环宇不守恒学院己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可还只有继续运转,你安排的设备我己经全部做好了伪装,何时运走,提前知会我一声。” 梁如水说:“你是在职,具体时间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感谢你提前做的工作,不管钱院长如何理解你,你的行为我会在我们那里以后的成果表上记住你的功绩。菜校长,找到钱院长他们,我依靠的是他们身上以前的粒子信息导引,可他们的家人我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我听说你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有没有好的建议?” 菜生泉说:“在专业方面我己经生疏多年了,可钱开道与他夫人感情很好,在他们出走的几个人中他们夫妻关系保持相对较长,根据你说的粒子具有互相交换性、永不停留性,钱开道夫人身上应当有大量钱开道身上的粒子属性,我不清楚你们的粒子寻找范围、灵敏度,但这是个思路。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只能提供这样的建议,如果你不能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那就很难让他们能集中精力为你的事业尽全力。” 来到实验室后面的坡道,梁如水发现菜生泉己经将上船的事项全部安顿停当,只要船来,将实验室设备运走不是问题。他给纪书芸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帮忙租船,纪书芸说:“这样的大事情,你应当亲自来一下,当面说会更清楚。”梁如水知道她的想法,可自己的事务不能再耽搁,他迅速对时间做个要求后,回到了天云山。 钱开道说:“从理论上说,我们与家人间的粒子交换是数倍于不相干的两个人之间,可这种数量的基数太小。你之所以能找到我,是因为我身上自己的粒子对你当时拥有的数量来说,是天文倍数,如同太阳对地球,再远,引力可以达到。地球找太阳好找,可太阳找一个类地球,太难了,因为与地球类似的球体太多。,何况,她们如果也在小岛上,经过海风的洗礼后,她们身上与我相关的粒子气息可能还会渐少,所以,菜生泉的这招,从理论上讲,可能性太小,他应当也知道。对了,听说我们学院招生还在正常进行,现在的骨干只有的皇甫立久与吕倾叶几个人了,师资力量太少了,教学还能开展吗?” 梁如水说:“就算全部出来,他们也能再组建一套人马,这个不用我们担心,人多的是,离开哪个都行。我们出来以前,总认为我们托起的学院,离开我们,学院就应当关门,可菜生泉到底是脱离过科研,历经过社会,他说的有道理。小集体并不需要太突出的人才,大家全在混,反而方便管理,不会出乱子。没有哪个集体的头,希望自己手下有冒尖的人才,那样不仅不被认为是他领导有方,而且还会担心世人的眼光。国人大多数的观念,是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如果手下有能力的人位子不够高,会显得领导用人不唯才,他们会有压力。” 钱开道问道:“你现在与菜校长走得挺近的,这些他告诉你的?小梁,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还有那么多我没有发现的天份,你和曾老师在一起,我就怎么也想不出来,他对我有些想法,他不会告诉你,现在,为了以后的生活、工作方便,我先让你知道,我与他之这间的一些事情。” 曾林眯在上大学时就是一个风流有才的学生,后来,因为成了系主任千金的男友,顺利留下做了讲师。本来,他们两个人是郎才女貌,同时兼有女才郎帅,夸张一些称为金童玉女一点也不过分,可由于曾林眯出身与他女友的家境不可比拟,导致别人眼中的曾林眯是附凤。 因为有系主任的提携,曾林眯的课题质量高,经费充足,当时对天文的一些成果发表的机会也多,造成一定的轰动,大家一致认为曾林眯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就在一切水到,正要渠成时,系改名为院,需要增加一个副院长。曾林眯的岳父又提拔成副校长,人事部门与曾林眯谈话时,流露出是因为他岳父的原因,他才有现在的机会,曾林眯那时多高傲,在国际小圈子里己经有了一些知名度,他当然从心里不想接受被裤带,拒绝了校方的使用。 因为后来上位的副院长,学术、人品与曾林眯不可能相提,他当然就不能容下曾林眯,不管教学安排,科研课题,曾林眯再了没有机会了。他甚至连出去开会的时间都没有,作为副教授,他有满满的本科生的课要上。因为事业上受挫,家里的关系开始紧张,他的女人生性开朗,家里的房子又大,经常喜欢将同事请回家吃饭、娱乐,内中当然也会有那个不称职的副院长。 曾林眯对这个叫左天顺的副院长十二分的不满意,可他的女人就是不听他的劝告,甚至想让左天顺多关照一下她的男人,因为她的父亲快到龄了。左天顺因为学术能力太弱,精力全在做官上,做官的技巧到是丰富,在这样一群知识分子中,他真的如鱼得水。曾林眯加的水果、酒烟全是他提供的,曾林眯女人、家人全夸他会做事,无意中会与曾林眯比较,加上曾林眯的女人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曾林眯的压力太大。 曾林眯利用业余时间作了大量研究,准备发表一篇关于海王星自转周期不固定的论文。院里盖章时,左天顺找到了曾林眯的女人,表达如果能将他的名字添加成第二作者,对第一作者曾林眯没有一丝影响,他就可以将副院长的位子腾出给曾林眯,左天顺可以用这样一篇份量较重的论文敲开通向院长的门,转正。 曾林眯告诉自己的女人,左天顺没有参与过他的研究,甚至还不给他的时间,他不能将他列为第二作者。何况,当初,自己有机会是不干的,不然,哪有他现在说让的事情。 曾林眯的女人说:“你可以不要地位,可你看到了没有,自从我父亲二线后,家里哪样东西不要自己买,要不是左天顺经常帮忙,我们家的日子还能维持现在的高水平?是的,你以前清高,不要副院长,再看现在,副院长的收入比你副教授高多少?我指的是明面的,隐形的不算。想要这个位子的人多的是,人家左天顺己经将上面的工作做通了,只是没有借口,如果他是第二作者,上面也只是将这个作为左天顺晋升的由头,人家又不在乎这个名声。你看看院里那些年轻人,哪个不是将论文的第一作者给领导的,就你独行,有个性?” 他女人接着告诉曾林眯,她怀上孩子了,以后小孩上学需要填写家庭情况,有个做官的父亲,优越性会更好,老师也会重视。 怀孩子是曾林眯心中的大痛,因为他检查过不止一次、一处,他先天没有能力生育,可他不敢告诉女人,他太想让那个家稳定了。现在,他心头的一块石块落了地,他平静地写了离婚协议,让他女人提要求,没有想到,他女人的要求竟然只是为左天顺的署名的事情,竟然不问他为何离婚,也不作一丝挽留的准备。 梁如水问道:“这是人家的隐私,你是如何知道如此详细的?” 钱开道低下头,半天才说:“当年,我是曾老师比较出色的学生,也会偶尔去他们家参加那些聚会,主要是替曾老师招待,来人做好服务工作。有一天,大家酒喝得差不多了,曾老师喝多了,师娘比我大十多岁,她突然将我带到书房,请我一定要成全曾老师想要一个孩子的想法,原来,她早就知道曾老师不育的真相。我顾虑,以曾老师的精明,他不会对身体异样心中无数,可经不住师娘的诱惑,小梁,你没有见过中年时她的照片,宛如少女。”钱开道似乎又轾了那天,梁如水一股巨大的恶心,既然钱开道是这样的男人,那他对自己的女人就不是第一次,可为休曾老师还要救他?这种人就适合一个结果,早死早少祸端。 47、别有忧愁 梁如水后悔自己救了这样畜生不如的东西,如果曾林眯听到这些,以他这么多年修炼,不知道会否还有火气,真能一掌震毖了他。 梁如水问道:“那后来曾老师为何事出来?没有家庭,他还有自己的事业,是什么样的打击让他不选择出国或到别的地方继续自己的研究,却选择来到天云山,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钱开道看看梁如水说:“你还是才从山里出去时的样子,性子急,你现在从心里一定厌恶我,可你有没有听我说完,你总是会在半途产生对事物的看法,这是不科学的。因为肚子是瞒不住人的,曾师母真的怀上了孩子,书房之后,我没有因为他是师母,而是将她当成自己生命中的缘份,即使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还是不想放弃对她的纠缠。开始,可能是因为我仅是她的一个学生、一个没有长大的少年,可后来,她不想对不起曾老师,警告我多次,不能再对她有身体上的想法,我做不到,这种事情,没有罢了,真有了,让男人停下,太难了。终于,孩子生下了,曾林眯在孩子满月之后,一天,带着我一同到他家,饭后,他将师母扶坐在椅子上后,当时小孩睡着了,曾老师问她:“桂枫,能告诉我小孩是哪个的吗?家丑我让小钱知道,以后可以对我的后续行为作个见证。”我听到这个话题后,瞬间,身上的内衣全湿了,吓得以为老师什么都发现了,师母仅向我看一眼,这一眼之下,她知道我没有告密,曾林眯的话语她也听出,真相没有出去。” 梁如水本不想听这些内容,可又怕再被钱院长批评,他内心深处还是将他当师长对待,梁如水问道:“为何她一看就知道你没有说出内容?你既然与曾老师一起到她家,又当着你的面审问她,这不正好是对质的场面吗?” 钱开道说:“事后,我也问了她,原来她是发现我进来时一点不怕,听到内容时却吓得脸色苍白,师母是个精细的人。” 梁如水说:“你们己经孕育了孩子,你现在还一口一个师母,你觉得你配留在高校任职吗?你们这事之后,还在高高三尺讲台传道、授业,为徒不孝,哪有资格为往圣继绝学。” 钱开道说:“你能不能有些耐心,你以为我想启齿这一段不堪?如果你不想听,我也就不讲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曾林眯经过了什么?下面,你的这一块天地如何向前发展,你可以心中有底,如果你不清楚你的最信任的人经过什么,万一,他的忌讳的人出现,你安排上出现偏差,那可会出乱子的。” 接着钱开道告诉梁如水,曾林眯的女人,就是他的师母,那个叫袁桂枫的女人平静地对曾林眯说:“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对左天顺好吗?孩子的事情你可以向你最不想期待的方向想,我告诉你,你的想法的是对的。这一天我己经等了九个月,我不想早开口,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维持。我希望有个孩子,与你的香火关不同,我想有个你之外的伴,你的心思不在家里,甚至不在地球上,你眼里只有星星。可我是活生生的地球生物,与别的女人相同,想在年老色衰之前,有一份骄傲与寄托。” 这一次听清楚了,梁如水听到了真切的袁桂枫,是的,不错,是这个名字,吕倾叶的娘,可梁如水愣了,吕倾叶有个爹,他见过。 梁如水还是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是吕倾叶的母亲吗?你说了半天,不会是真的吧?” 钱开道向梁如水看看后说:“你可能不太清楚,吕倾叶为何姓吕,这也是她娘袁桂枫的苦心,她的本意是吕倾叶是她与曾林眯两个凑合过日子的结晶,曾林眯离开了,为了纪念曾林眯的事业心,她精心取的这个倾心于事业的名字。” 这时,梁如水想知道详情的心思来了,他有了耐心后听到,袁桂枫平静地告诉曾林眯,小孩可以一直是曾林眯的,不会有人怀疑,钱开道是他们的学生,曾林眯带他来,他也不会主动损毁师傅的名声。 曾林眯说:“就算我忍了,那个姓左的能同意?我们不说,他不会说?小孩早晚会知道,袁桂枫,我没有想到,背叛对你来说如此容易,想要个小孩,甚至想生个小孩,你可以与我商量,现有的技术,不是不能,你为何要选择这一条单行道?回去不了了,你只有一个人向前继续开。” 钱开道告诉梁如水,曾林眯再也不想看到袁桂枫和孩子,可他对袁桂枫的感情还有,袁桂枫有时也会请钱开道送一些曾林眯爱吃的东西给他,可曾林眯再也没有吃过。钱开道也不想告诉他师母,他只想借着带饭,有机会再多接近一下他心中的女人。 可是,小孩满月那天发生那件事情后,袁桂枫再也不同意钱开道碰她一下,哪怕钱开道有几次发誓要说出真相,他师母也没有同意。袁桂枫告诉他,她只所以选择钱开道,是因为他是自己与曾林眯的学生,她不想发生感情上的升温,如果钱开道误解了她的用心,她没有别的路可走,她们间的事情叫不伦,如果钱开道一意孤行,对他、对曾老师、对她都是致命的诱因。 不久以后,袁桂枫将一个小钱开道两年的师妹介绍给他,本以为从此可以相互安宁,别人不知道曾林眯家发生了什么,校内,他们还是如同夫妻一般的相安。那件事情后,曾林眯居然主动找到左天顺,愿意将自己的论文第一作者给他,说他自己以后想出有影响的论文多的是,为了左天顺的前途,他愿意助人彻底。 左天顺在他面前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客套或悔过,曾林眯理解为那是官员的脸皮厚,心黑。论文审查时,一帮外校的专家在曾老师的建议下,参观了他们的核心对撞设备,那时的对撞机才起步,曾老师通过助理,间接要求袁桂枫通知左天顺陪同客人。 那帮专家以为对这种核心设备只是看看,可曾老师还是让学生启动了对撞实验,因为这是学校才设立的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左天顺有些兴奋,他自动站到了c位。曾林眯对设备心中有数,他启动装置时,应当事先在左天顺可能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缺口,高速粒子无影无踪的穿过了他的脑干,破坏了他的大脑动脉。他就在口若悬河之际软了下来,一帮医生检查后界定:左天顺长期饮酒,脑部动脉硬化,突然破裂致死。 梁如水说:“能控制粒子方向我们一直到去年才做到,二十多年前,曾老师能控制粒子方向?” 钱开道说:“你现在使用的粒子,我们取的名字叫纯子,曾老师时期的粒子,严格讲,是质子束,意念控制不了,可对撞的筒可以人为设定。纯子是质子、电子被击打后出现的新物质,可质子己经出现几十年了,只是当时用它们来害人,代价太大了。” 梁如水问道:“这事情是如何发现的呢?” 钱开道说:“所有人都相信医生的,可师母坚决不相信,她找到曾林眯,态度极端不好。” 钱开道叹口气继续回到他的从前,袁桂枫质问曾林眯到:“你想害他,不需要用我的手,你这样心里就好受了?我小孩从此再也没有生物学上的父亲,她大了以后,我会告诉她的。姓曾的,你太阴了。” 曾林眯问道:“你为何怀疑我?不是有医院证明吗?他是因为基础疾病,没有人会产生你这样的想法,现在官方己经确定了。” 袁桂枫说:“想知道原因吗?左天顺没有心血管疾病,我有他的体检资料;还有,我问了现场你的学生,当时左天顺的位子你不让别的人靠近,粒子束出来后伴随光和声音,他们都听到、看到了,只是不会有人结合分析。” 曾林眯以为袁桂枫会向上反映,他在不安中过了不到半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选择失踪。 梁如水问道:“吕倾叶是你的孩子?那参加我们婚礼的那个吕姓在国外的爸爸又是哪个?袁桂枫不是跟他出去定居了吗?” 钱开道说:“左天顺去世以后,曾林眯本想与袁桂枫一心一意过日子,他认为他们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孩子就可以姓曾了。可袁桂枫却坚决不同意。那个姓吕的男人,是袁桂枫偶然找到的,他们间并没有婚姻之实,我成家以后,也多次向袁桂枫表达过,只要她同意,我可以重新回到她身边。可她,确实只是为了一个孩子,她对曾林眯有超出我想像的信赖或尊敬,她也真的只是将我当成一针针剂,并没有一丝我想的那种男女之欢。” 梁如水问道:“她对你没有男女的情怀,你却知道这样多,有些甚至是只有那种情愫后才可能发现或知道,这又如何说明?” 48、蓦然回首 钱开道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现在明白对吕倾叶是冤枉了吧?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看望她,听说她怀了孩子,我是怎样的激动心情,却因此断了我的腿,差点丢了命。梁如水,我应当感谢你的相救,还是别的想法?我不明白。我不欠曾老师的,是他自己女人看出他的自尊和虚荣才请的我,我无法控制后来发生的事情,那时我年轻,血气方刚,没有哪个健康男人可以抵制真正的诱惑,否则,那还叫什么吸引力。” 梁如水冷笑道:“我能有现在的机会,也是因为当时吕倾叶看上我?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没有机会在学生时代就接触到如此前沿的课题?” 钱开道说:“当然不全是,吕倾叶的母亲要求我一定要将刚才的内容带进棺材,我当时就没有答应她,不是因为我想以后让吕倾叶知情,而是我对那一段的感情特别重视,我对袁桂枫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后来,我现在的老婆虽然各方面条件相当好,可我从来没有出现对袁桂枫的那种感觉。曾林眯离开后,我有一阵子天天想跑她的家里,可不管我如何软磨,她再也没有同意我亲近,我从她的眼神中也能读出渴望,她明显在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惩罚她自己。为了我,后来,她对自己都不再打扮,可她越是那样,我越是想补偿,想离轨,后来,直到吕倾叶大了,她不同意我再出现,我才只有作罢,与你们一样,将精力放在了科研和工作上。” 梁如水问道:“可是你这次离开,他们却是传言,你是与菜生泉争副校长没有得到而离开的,这也属实?吕倾叶不知道你与她之间的亲子关系?” 钱开道说:“我当然不会让吕倾知道这内情,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有过这样一段情感或行为经历,对她的伤害可就太大了。的确,菜生泉做研究生时就在创新性上比我差远了,后来,他因为业务能力比我弱,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我当初认为是不务正业,却让他修成了正果。小梁,你知道吗,我想做副校长,真的不全是因为自己,我如果做不了副校长,现在校内,业务上当家的全是菜生泉门下。上有所好,下必从之,我们好好的一个学术天堂,会被他带的乌烟瘴气。” 梁如水说:“可他对我的事业相当支持,不管哪一次,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找到他,他都是全力配合的,包括马上实验器材上山、我出国寻你们、解救你们。” 钱开道说:“我不想多说了,他对我,在你打断我腿的那一刻,他己经保有了优势,我离开后,他事实己经胜利了,我败了。对一个再也构不成对他威胁的人来说,他不需要再戒备,相反,如果他能做一些亡羊补牢的事情,还会让你梁如水这样的当事人认为他心胸开阔,以后,你的成果不会让他吃亏。” 梁如水问道:“你对左天顺的死因判断,有没有得到曾老师的确认?”钱开道说:“间接得到过,后来不久,他将我带到实验室,大概那时,他知道自己快消失了,将实验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注意事项告诉我了,其中就提到,如果保护管的材料不过关,可能会造成伤人的可能性。听到这里时,我当时盯了他一会眼睛,他也叹了一口气,告诉我,爱太深,责才会不考虑深浅,手段才会不择方式。” 梁如水说:“我以为的象牙塔,塔里为何也会有这些尘世才有的乱来?” 钱开道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曾老师是个六根不会清净的人,后来,他对吕倾叶是左天顺女儿的事情有些不太相信了,找过不止一个人打听袁桂枫的亲密接触者,因为我被保护的比较好,几个可疑的都神秘的失踪了,袁桂枫发现了其中的变故后,再也不敢参与或举办聚会了。” 钱开道冷笑了一会,自语道:象牙塔?象牙也是靠残忍得来的,哪里就是净土了。 梁如水问道:“我与曾老师在一起二十多年,我从来不怀疑他的人品,我也不想再去谈吕倾叶,她既然与你之间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她为何不与我解释?那个孩子难道会是我的?” 钱开道说:“她遗传了全部她母亲的基因,既然她认为自己己经不值得你的信任,就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你们的事情彼此心中还有对方,但因为个性的刚性,你们不可能能坚持太久。你不想提,我也没有精力关心,不然,如果引起了她的怀疑,我无法面对袁桂枫的托付。她要求我必须承诺,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她缺位,我必须是吕倾叶的支柱,哪怕替死。” 梁如水本想去问一下上次为何到他家那样,可一想到他们间是父女,他到了口的话停下了,梁如水问道:“马上我们的精力都在实验上,这里,掩人耳目的农场工作你认为交给曾林眯不合适?” 钱开道说:“小梁,你还是将我一个人放回到那个小岛上吧,我不适合与曾林眯呆在一起,我心虚。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停下追查哪个是他替身的努力,现有的粒子签定水平,他可以很快发现我是吕倾叶的父亲,以他的能力,我不久以后,可能一定还会消失,在他没有发现我之前,你放我一条生路。” 梁如水说:“那个小岛的条件我知道,如果你一个人出去,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少价值,你行动又不便,他们怎么会侍候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呢?你掌握的那些粒子理论,我了解,不管你多努力,多尽心,他们如果生产不出我现有的设备,还是会对你产生怀疑。到那时,没有家的袒护,你想死可能都难,如果吕倾叶真的有需要,你如何兑现对袁桂枫的承诺?” 梁如水一下想到自己可能快要做父亲了,心中一喜,可吕倾叶那冷若早霜的样子,又让他冷了下来。当晚,饭后,曾林眯与梁如水一起观察一会星星后,曾林眯突然问道:“你下午与钱开道在一起说了不少话,为的是实验设备进来?还是别的?他不会提到我吧?” 梁如水说:“我现在一心只想将粒子分解过程解码出来,钱开道告诉我,自从我们的论文发表后,沿着我们论文的方向,不少实验室正在复制我们的成果。因你曾老师的人体平衡技巧在其中发挥了作用,所以现在他们的单兵系统研制不出来。但,只要时间允许,大杀伤力的装置他们一定会造出来,我们必须赶在前面,不然,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基地后,我们随时可能被摧毁。” 曾林眯问道:“此次回去,到家看看没有?你现在有能力找到真相,可不要冤枉自己的女人,你知道吗?彼此信任是婚姻的基础,如果她发现你对他不相信,她不会告诉你实话。我虽然不想看到钱开道,但我观察了他,他对你没有那种负疚感,这一点很重要,说明他对你没有你想的那种愧疚,如果真相不是你看的表象,那你的夫人现在快生孩子了,你,就是为父不仁、不溺。” 梁如水才经历过下午的谈话,他不敢审视地看着自己的老师,钱开道的话他信,可钱开道不是那种通常有愧疚感的人,如果曾老师观察他,应当发现他对曾老师有愧。 发现梁如水有些漠漠,曾林眯说:“哪个人都会经历事情,遇到了,就想办法解决,千万不要学我,躲避,不是一个方法,我后悔了,可是己经迟暮。” 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于月荷及时出现,梁如水吃了一惊,他向左右看看后说:“这里的环境大家都不熟悉,晚上没有地方玩,你跑过来,张清山晚上找你找不到会怎么想?” 于月荷笑着说:“就你想得多,他会没得玩?这里收入高,为了消费方便,居然先开工资,有了钱,男人就有了玩,张清山去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喝酒赌钱了。” 轻搂着没有多少思想,更不愿意与男人玩心计的女人,梁如水感到一阵踏实。现在怀里的女人,想哭就出声,想笑就大朗,是透明的,多好。吕倾叶对他,只讲默契,从不强求,更不主动,如果再有机会,真的不想娶所谓的大家闺秀,好听,不好用。 于月荷说:“我等你好一会了,再去后边?你怎么想和那个老头子在一起,我看到你们谈的还比较热闹,我们山里人,天一黑,只想着睡觉。”梁如水掐她一下后说:“真不知道害羞,我可是你的姐夫,要是让张清秀知道,她可饶不了你。” 于月荷说:“与你共月夜一次就足够值她毒打一次了,如果她发现,我不会连累你,更不要你保护我,你可以当她面骂我勾引你,总之,只要方便你脱身就行,我不怕。”梁如水重吻着她的耳根,悄悄说:“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不负责任?” 49、唱戏搭台 再次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战场,梁如水暂时抛却才知道的、家中怀有自己孩子的吕倾叶,恣意发挥着她们经手后不愿舍弃的手艺,想从中练就更高水准,以便下次也让吕倾叶能当面夸他两句。可他不曾想到,因为吕倾叶没有比较,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在他自己女人面前都认为是正常的。正如手中现在的于月荷,如果不是那个姓杜的提前对她做了手脚,如果没有家后的小溪边梁如水的碰巧,她哪里会知道,张清山就是一个废物。 于月荷狂足之后拥着梁如水问道:“梁大哥,你到底是干啥的?真的是他们嘴中讲的种违禁品的?” 梁如水将她一下放平在自己面前厉声问道:“你是听哪个乱说的?这可不是玩的,涉违禁可是重罪。” 于月荷说:“我带庄子里的人来了以后,发现你们的农活比家里轻多了,也不累,吃得又好,工资又太高,发现翻了那么多的地,就想到,只有种违禁品才会如此有钱。你不用担心,就算是种违禁品,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生活还会有这种享受,你知道吗?在小溪碰到你后,我真的认为,当时就是死了,此生也不白活。” 梁如水侍候着她的皮肤,月光照不进森林,梁如水知道并不白晰,也不谨致,更不细腻,可这种手感,却让梁如水同样贪恋,与张清秀、吕倾叶不同,怀中更没有纪书芸装出的那种顺从,她是自然的依附,让男人愿意为她去奔赴。 梁如水说:“小于,我是一名科学家,是准备在此地做大事情的,钱,对我来讲,只是一个数字,懂吗?现在是数字时代,以我掌握的通讯技能,银行的钱我如果想动,只是指尖上的事情。但是,科学家的良知是为人类造福,不能用技术犯罪,相信我,这里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违法的事情让你们去做。” 他难得迷失在于月荷的柔情中,这份珍惜,他在吕倾叶处没有去认真体会过,想到吕倾叶,他将于月荷柔柔放下,对远方有一种欺骗感。 回到住处,张清山真的还在赌钱,没有回来,倒是张清秀及时出现,因为在国外一次感冒,她看上去十分虚弱,她对着于月荷说:“清山在赌钱,你到哪去了,也不管管自己的男人?” 于月荷说:“他是你们家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我哪有本事管住他?你是他姐,你为何不管?”盯着于月荷进了房间后,张清秀来到了梁如水的住地,她说:“你是如何将她拢住的?” 梁如水愣了一下后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张清秀说:“我看到了她的眼神,她有哪里好?皮肤那么黑,个头那么小?” 梁如水看着眼前的张清秀,如她的名字一般,真的无可挑剔,可对他来说,还是于月荷的欢。张清秀说:“她是我们张家的香火,如果你在里面撒上了种子,我可如何向家人交待?” 梁如水揣着她的无奈说:“你想太多了,哪有什么香火,百年老宅,有几个还是本姓人居住?李唐、周武,又能多少代?我和你们三个相处也好长一段时间了,王兰萍长相比你弟媳好不好?我有没有动心?我于你弟媳,真的是偶然,你提供的,不过,现在我知道,如何真的还会再有机会,我应当找什么样的人。” 张清秀依着梁如水问道:“我们女人到底应当是什么样的命?不出大山,天天想着外边的世界,想着外边女人的美白,可真的拥有了这一切,发现自己想要的男人并不需要那些我们认为外在的美。而那些,贪恋我们瘦小、白晰的男人目的也不完全是喜欢,仅是为了比较,为了炫耀。” 梁如水说:“不要说那么多,我知道你经历的事情不少,我不想再听,王兰萍和秦素娟的故事己经让我头皮发麻,我本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做荒唐的事,可这一段时间下来,我真的找不到自己,可能是与听到你们的故事有关,如同被染缸染过一样。” 张清秀说:“男人真好,不管做多错的事情,总能给自己找好借口,女人就不同,叫一失足;男人可以浪子回头,不管落水多深、多远。” 张清秀还想试探梁如水的激情,这时,纪书芸的电话来了,她问道:“怀里又是哪个女人?” 梁如水放下张清秀说:“有事好好说,不要乱扯,我哪里会有女人在怀里。” 纪书芸说:“我可是有千里眼的,男人怀里有女人,说话口气就是横,如果没有别的女人,以你我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你会对我柔声带软,让我陷入想念,盼望立即到你身边。” 梁如水暗暗佩服对方的精细,这也是他更看好于月荷的原因之一,纪书芸告诉他,船己经租好了,是中洋集团的集装箱船,十万吨位。船员全部是经过大洋银行挑选的,己经作了保密培训,明面上的任务是运输茶树,私下告诉船员,还有一份任务是转运大洋银行的储备黄金。这样,梁如水的设备就会安全保密护送到,只是沿途的安全要做一些内围工作,外围安保大洋银行会与经过的区域政府合作。 梁如水听后,告诉纪书芸,他明天就会到她那里谈一些细节,电话中就不多说了。可能是纪书芸也特别渴望,她想带着飞机过来,梁如水不想目标太显,没有同意。他轻轻放下张清秀,想出去透一会气,他心中不时飘过于月荷的粗陋,吕倾叶的精致,纪书芸的灵巧,张清秀的迷茫。 人闲事就多,王兰萍与秦素娟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两个人看着梁如水过来后问道:“怎么?没有让张清秀满意?我们两个想听听她那弱不经你的声音,到现在也没有等到。” 梁如水让她们说笑了,他说:“我明天就找白玉龙,你们发现没有,我今天故意到他跟前,发现真的是一表人才,要不?晚上将你们送到他的地窖中?” 王兰萍说:“小梁,你们的事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能做些什么?不会真的让我们在这里当一辈子茶花女吧?” 梁如水说:“我真的想过的,特克斯岛上解救的那些人家眷至今没有着落,以后可能也不易找到。你们和张清秀都让红尘欺侮过,不如就在这里,清心与一帮科学家共结硕果,他们不知道你们的过去,他们也没有精力监督你们的日常,在这里伴闲云,做野鸟,多好。” 王兰萍问道:“科学家在这里做啥的?不会真的是研制违禁品吧?” 梁如水说:“你们不用问的太多,我在你们面前显现出的行为,象个违禁犯吗?你们几个是我救出的女人,我有时真的想全收了,可那样,就显得我和白玉龙没有区别。以后,你们如果看好男人嫁了,千万不能再表现出放荡,科学精英从不看家,他们不包容、不理解,只面对实情。” 王兰萍说:“好了,如果我们还年轻,你还会说这种话?再不回去,张清秀会怪我们纠缠你的,让我们听听,过过耳瘾。” 回到床边后,梁如水问道:“她们的话听到了?为何还不离开?我不可能娶你,我有老婆,你这样以后会让我难为情,这不是个临时的地方,以后我们要在这里生活好长一段时间。” 张清秀说:“她们就是那样,红尘见多了,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只是牺牲品,她们却是主人,只是想淡淡,如果她们回去,任何时候都还会有一席之地。我呢?怕是早就让丁家父子忘掉脑后了,你也听过我们庄子上的人言,那些话应当是丁石顺他们传出来的。” 看着己经有些模糊的外边影子,梁如水带上自己的小门,他最受不了就是女人在他面前的楚楚。小心如同珍馐般打开后,比于月荷亮堂秀滑多了,不用开灯,树梢遗漏的丁点月光,可以让张清秀冷弱的身子在抖动中有几丝败柳的感觉。新柳抽嫩芽让人不舍,败柳随风摆却能激起狂热。 小病没有愈,承受梁如水如秋风一样的劲吹,她己经没有山里孩子那般的体质,于月荷可以伴风摇摆,她却只能委蛇相待。有过于月荷的启萌,梁如水的体质如虎,张清秀哪里可以长时间接受他的凌弱,但心中暖和,仍旧不依不饶的品味让户外两个姐姐艳羡的生活。 梁如水轻松以后说:“正面不要再常来了,我刚才对她们两个说了,我会将你们全部安家,好好生活。如果这里不是桃园,是一个乱来的地方,以后如何管理,大家如何碰面?清秀,我听你弟媳说了,让张清山不要有钱就知道赌,男人要有作为。过几天,茶树来了以后,大家会很忙,人会更多,你帮我想一下,你们三个有水平的人如何分工?那个陆子重是临时的,我有个计划,农场由你们三个组建管理层,具体你们商量好后我们坐下来一起谈。” 50、点露大义 回到家里,不顾吕倾叶的冷淡,梁如水坐下就想触摸吕倾叶的肚子,对方迟疑一下后躲开了,怨愤地问道:“怎么了?想起什么了?这己经不是你的自留地了,不要碰。”口气生硬,没有半丝温情。 梁如水:“我知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冤枉你了,小孩不是别人的,对吗?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实情?” 吕倾叶说:“小孩跟你没有关系,真的是钱院长的,现在,他在你手上,不敢得罪你,所以,才骗你的。小梁,我们间就差一个手续,我不可能再与你继续,对你家人的照顾那是我先前行为引起的,我还会继续,从此,你走你的羊肠小道,我踏我的光明大路。” 梁如水问道:“为何我的路一定是羊肠?” 吕倾叶说:“男人立于天地之间,没有一点心胸,没有一点抱负,沉溺于儿女情长,能有多大的出息。我看错你了,就算你的论文发表,你的粒子成功分离,也只是想为一己之私,你想到的只是利用自己成果如何换取荣华富贵,如何保护家人不受欺负,这是大丈夫行为?” 梁如水问道:“那什么才是大丈夫行为?”吕倾叶说:“你向来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近期,在我们边陲小镇,有些子弟兵因为理解不透国家的国防政策,与侵扰的势力多次发生肢体冲突,虽然没有吃亏,但也算俱伤,你那些发明为何没有想到去武装一下他们?我知道成本很高,现在还不能批量生产,使用技巧上还不成熟,但你试过了吗?想过了吗?” 梁如水说:“我在闹市中用过,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我不敢保证,但,如果用来自卫,应当不是问题。可是,我现在去教他们?边防风云变幻,万一我成了肉包子,对国家科研的损失不是更大?你和孩子真的愿意让我去冒险?” 吕倾叶说:“本来,我对这些事情也不关心,是因为有一批学生放假回来说起此事,他们请求我教一些实用的能力给他们,他们想提前报效国家。我和那一帮年轻人在一起叹气国无重器,更没有重人,如果当年赵子龙还在,胡马哪敢乱为?” 梁如水笑了起来,他说:“我也感到奇怪,你怎么一下想起此事来了,告诉你,现在,国有重器,只是杀伤力太大,可能会引起较大国际后果,不便用而己,民族大事不用你我草民担当。” 吕倾叶说:“如果匹夫全是你这种想法,那,哪个来荒寒戍边?好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告诉我,你为何一下想起我来了,出墙的红杏己经黑了,不需要你惦记,这是念了哪门子经?” 梁如水问道:“你为何愿意向自己身上泼脏水?怀了小孩,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吕倾叶说:“我对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你竟然能怀疑我,那我还要解释干什么?梁如水,孩子真的和你无关,我不想再与绪旧,我不后悔选择你,以后也不会后悔放弃你。”她说完,义无反顾,再也不理会梁如水。 梁如水看望了一下他的父亲,又与他母亲谈了一会,他母亲让他好好学本领,家里的事情她会与吕倾叶和谐商量,只是吕倾叶快生了,梁如水如果可以请假,能回来见证一下小孩的出生最好。 梁如水再次来到吕倾叶面前,他说:“我安排好上船的事情后,还有几天空闲,我真的按你所说,去边关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种危险,能不能帮上忙。只是如果我客死沙场,你可要让孩子知道,他的父亲不是懦夫。” 吕倾叶冷冷地说:“死,哪个不会,英雄都是凯旋的,没有归,哪有英雄,不是我让你去的,是你自愿的,可不要让孩子以后知道,我是间接杀亲夫的女人。” 梁如水听到孩子的称谓,一下搂住自己的女人,多天没有亲近,腰粗了,行动不便了,可她的那份内心,梁如水还是能接收到。因为体态,更因为腰圆,梁如水己经在张清秀处学会了新招,吕倾叶睁大了眼睛,恨恨地问道:“这是在哪里学的?” 梁如水一边体贴她一边说:“我连纯子都可以发现,这种天然向上窜的事情对我来说算个啥?我还要学?自己都会研发。”吕倾叶说:“边关的事情你真的可以去看看,菜校长有门路,我与他谈了,他也认为,如果可以在单兵装置上配上你的发明,会让敌人知难,对我们守土,对国际地位的提升有极大帮助。如果凡事全靠成熟以后再去用,可能就晚了,只有战场,才是检验设备最好的基地。敢战,才有和平。” 菜生泉给梁如水配备了几个通讯方面的研究生,由陆军指挥学院三名教官陪同,任务是研究、检验高寒地区蓄电能源消失的速率。梁如水驾驶着武装直升机,真的到了疆域的西端,边防哨所听说有人来,当晚十分热闹。 当晚,大家因为严寒,全都早早地睡下了,梁如水一个人来到了界碑前面,他坐在界碑边上,能感到干冷,四周不要说敌人,连动物也没有。他检验一下自己的装备,真的没有试验过,在这种气候下的性能,他缓步越过界碑,能看到对方的哨所,技高人胆大,他想给未来的小孩、现在的女人一个惊喜,真的就冒险走了过去。 对方没有警戒,梁如水大步故意发出的声响,引出了哨所中的人,对方用英语制止他前进,他说自己是迷路的中国人。来时的路上,梁如水小心指挥过微型机器人,发现号令依旧被即时执行。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着装,也没能武器,对方也不是那种獠牙的恶人,请他进帐篷喝马奶酒。其中一个军官对梁如水说:“来这里是方便的,出去可就由你不得了,不要说迷路的行人,连迷路的动物都没有,你骗哪个的?这种地方,就算我们不拦你,对方也不会让普通人随便走动,最好是吃饱交待,我们可不是好糊弄的。” 接着,梁如水发现他看到的帐篷内有钢质骨架,原来,对方一直认为中华文明有武功,早在发现梁如水时己经做好了准备。 脱身,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对梁如水来说己经不是问题,可他担心对方开冷枪,面前的人太多,一两个人动枪之前,他的速度能跟上,如果是乱枪,他不知道自己的速冻保护涂层能不能在这种冷寒地方发挥更快的作用。 梁如水平静地说:“我也只是来看看,又不伤害你们,你们滞留我没有意义。” 对方说:“意义太大了,你犯我国境,就算是侵略,我现在枪决你,都有国际法的支持。”他边说边去拿墙上的枪,梁如水发现门口有两个持枪的卫兵,他不能再让第三个人对他构成现实的威胁。梁如水并不动声色,意念命令启动粒子喷射,锁定枪械方向,墙上挂枪的地方立即连墙一起消失,对方布局的金钢骨架,在粒子喷射能量下,如同朽木。 帐篷内突进一面墙体的冷风,几个人立即惊慌,卫兵立即锁定准星,就等着长官的一声命令,可他等来也没有用了,枪口己经让梁如水控制了。 炉子里滚烫的马奶酒还在冒着引人的奶香,天太冷了,那个领头的军官问道:“你是干啥的,你想干什么?”同时,他通过对讲,从态度上梁如水知道是搬救兵了。 梁如水不能为逞一时之能,不经授权惹下国际争端,他匆匆将几个军官链成一体后,将他们的枪械出口处用粒子打粉。防止自己过度失温,他迅速启动身上的拖单设置,升空与平原一样顺利,平安回到了自己的哨所。 他需要防备,对方的救援人员如果对我哨所进行侵扰,他将粒子装置重新检查一遍,只要对方来,他完全可以即时冰封对方的武装,洞穿对方的人群。 应当是听到自己人的描述,加上看到如粉一样的枪械,一夜无事,早上,同来的几个教官问梁如水,蓄电池在此处的性能保持性如何时,梁如水告诉他们,数字出来了,温度下降10度,电能消耗速度快30%。 正吃早饭时,哨所指导员接到电话,对方的外交照会己经到了,上级询问昨晚在他们哨所发生过什么?指导员当然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他还是将国华大学的一帮师生的实习团队到来的事情又报告了一次。 梁如水的实验己经得到验证,他不想再呆下去,匆匆离开边境。因为指导员告诉他,对方照会上说明,我方有不明人员,手持国际应当是禁用设备,可以粉灭武器。国华大学因为是国家唯一重点,承担大量国防任务,指导员不便多问,但一早他己经发现,对方的哨所消失了,联系到不明来客,大家心中都有数了。梁如水满意踏上归程,他清楚,以现在的信息扩散条件,他昨晚的事情保密不了,对方一定会做文章,但文章做大了,对国华大学没有坏处,让世人知道,国内也有死神级终端。 51、高处不寒 因为梁如水的出行是菜生泉介绍的,国华天文大学就卷入了此次边境事件。国际原子能机构己经知析上次在特克斯岛屿附近小岛上发生的那起纯子破开通道的事情,此次的边境武器粉末化过程又被对方夸大渲染一下。当前国际相关专家十分忧心,因为原子能需要依靠放射、稀有元素,而纯子如果真的可以实用,就能做到就地取材,理论上任何物质都可以无限粒子分解化。这样,万一让恐怖组织掌握了技术要领,体量足够大后,洞穿地球应当是可行的,后果将不是惧怕,是灭顶。 菜生泉面对组织的询问、讯问,只承认他是在自由受到限制时做出的安排,不是他自愿,梁如水的现在行踪他一点不知道。梁如水的行为动机,可以看出是对国防事务的正相干预,相关机构也不想过度追问,更不想找到他的影踪,因为如果有他的踪迹,根据相关国际条款,梁如水需要对人类有影响发现作出说明,接受管制。 吕倾叶将梁如水贴在自己孩子可以发出声响的地方让他听,嘴里却说:“我只是怄气与你说的那些话,你怎么可能真的去了边陲,万一你出了事,我如何向孩子交代?” 梁如水说:“自从认识你,我就将你的话当成圣旨,不过,这次出去,收获极大,验证了我的设备在复杂气候条件下的可靠度,为下一次更精准实验积累了数据。你好好带小孩,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知道吗?我己经不止一次经历过现代枪林、弹雨,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金钢不坏之身。可现在的情况是,我对枪械发生作用的声响反应己经超过毫妙级,粒子封闭、反应速度早于危险来临,所以,只要我头脑清醒,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吕倾叶说:“我母亲不知道是从哪里发现你与纪家大小姐有联系,我还真的利用学校的资源去看过她,长的是千娇百媚,属于你一直和我讲喜欢的那种小女人。我红杏有没有出墙先不提,你倒是先出了轨,躺在我怀里,你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你问心有愧吗?” 梁如水一下想到他与纪书芸的把欢狂腻,他从吕倾叶的怀里出来说:“我需要离开此地做事情,只要做大事,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他父亲纪行长早己钱满天下,也需要有个留名青史的机会,所以,我与纪家有了合作。你母亲不是生活在国外吗?何时回来了?” 吕倾叶说:“她从来都没生活在国外,只是她不想再遇到熟悉的人,她们那一代人真的有个性,想隐居就彻底。不是我们现在,可以厚着脸皮,当着亲朋,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对着不同的人说出那种可以白头到老、一生一世的话。” 梁如水说:“我从不欺瞒,可你上次发生的让我误解的事件,我想不开,在那种情况下,纪书芸主动投怀,我可以告诉你,有你在,我心没有动。可经不起三次,在上次需要她出面帮钱开道出逃时,我用身体尝还了她的人情,因为那时,我还自以为钱开道是你珍惜的人,我为此付出不忠的代价是可以相抵的。” 吕倾叶将梁如水推开,她说:“你是男人,让你永远不知道我之外的女人味道也是不公平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用再对我诚实,我担心会恶心。我辅修过心理学,男人对自己女人之外的年轻女性有天然的不抵制借口,如果你还珍惜我们现在的小家,以后类似事情请对我撒谎,哪怕我当面撞到,我相信你编故事的水平。” 梁如水说:“你母亲既然离此不远,能带我去看看她吗?”吕倾叶说:“她不想见一切熟悉的人,包括你,她对你现在的研究水平十分佩服,如果成果稳定后,也许她会主动与你联系。” 没有别人的打搅,梁如水小心侍候了吕倾叶一晚,天亮后,他发现吕倾叶也早早醒了,他附在她的耳边问道:“纪书芸是那种高速列车,豪华、但坐的人多,她夸我的能力,是上车人中最让她难忘的,可惜你没有机会体会别的男人,不然,也会表扬我的。” 吕倾叶说:“我是没有经过别的男人,但人家纪姑娘不是奉承你,从你对我的第一次开始,我对你的信赖你没有发现?小说、新闻我也看过,能让女人臣服太难了,用你的话说,我多次差点成了你耕坏的地。你可能不知道,我母亲虽然年纪大了,可她对我的婚姻质量是关心的,不顾我的羞,让我坦诚与你的细节,我从她夸张的表情中发现,你讲的纪书芸评价是公正的。” 听说袁桂枫主动要求听他们间的细节,联想钱开道说的曾林眯不育、他们夫妻又双双不想见人,梁如水似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他没有时间去侦察、寻找袁桂枫,茶树与实验设备的船快到了,纪书芸需要与他一起去指挥下船。 离别吕倾叶,梁如水轻松多了,多天的绿帽子自己又摘下了,纪书芸不想坐公共交通工具,她还是安排了自己的飞机,时间就显得充裕。纪书芸说:“我父亲讲了,你去边境这一趟有些草率,你的真实目的是向当局展示还是别的?” 梁如水说:“是我设备获取数据的一个环节,没有想到出现了这样大的动静,我本以为对方吃了亏后不会声张。” 纪书芸说:“本来,边防上的官兵不想上报,可他们发现枪口粉末后害怕了,不敢再戍守了。层报高层后,参谋本部发现事件的严重性,是次生武器出现,这才引起国际震动,真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女子,可以与轰动世界的人同欢共语。” 梁如水将她挽住后,再一次比较她的小腰,是比吕倾叶细多了,应当怀上孩子也不会太粗。纪书芸说:“不要着急,飞机上有时间,我己经安排,行程有二个多小时,够你折腾的。” 梁如水坐过不止一次她的飞机,可大床房是他父亲专用的,她一个人乘坐也一般不碰,可这次不同,她己经换上了全部桃红色的床品。成人豪华酒店有的物品全部具备,梁如水扑平在床上面感到人生极乐不过如此,醉扑女人膝,只是他清醒时没有天下权可以握。 纪书芸极其从容地将机组人员招呼打好后,倒了一杯红酒,她喝了一口,递给梁如水抿一大口后随手丢在了床头。此时,天空只属于他们,望着窗外白云在下、向后。梁如水有了吕倾叶的授权、体谅,再也不用惊慌,抽丝剥茧般捊开纪书芸的简单秋装,玉体在八千多米的高空展现在他的面前,即使没有饥渴,也想如对待床头红酒一样品尝。 纪书芸本以为他还会如上次一样,饥不可耐,如疯似狂,忽然发现他认真细致的样子,她来不及等待,几次哆嗦着期待希望快一些到来。 梁如水看出了渠成前的征兆,笑着问道:“是为指挥下船来的,还是因为想我的现在?”边说边舍弃自己身上多余的设备,封锁意念可能会产生对机器人的指挥。 纪书芸的呼吸己经加速、加粗,她还是保持大家闺秀的矜持说:“梁大哥,这是我的飞机,生活就是遇水搭桥,哪有那么多的先后顺序,你如果不想,就不要动我的衣物,也不要到我的床上。男人,比你强的少,但三个臭皮匠强似一个诸葛亮,我的机组人员天天面对空姐,叠加会比你强吧?不要说我乱,是你逼着我说出这种话,你这人别的倒是好,就是临门一脚故意装葱挑高。” 纪书芸显然因为自己的春意没有得到及时释放,在梁如水满充元气可以发挥时,她己经理好自己的穿着,将梁如水请出了她的房间。 梁如水心中有事,昨晚难得侍候吕倾叶,又要十分小心,身心稍有疲惫。虽然纪书芸体肤如玉似翡,但她的经历还是给梁如水添了一些堵,她气封,他正好顺磨下坡。 飞机上除了两个身边的女性工作人员,就是三个保镖,他们发现梁如水从房间出来,其中一个女孩过来调笑说:“怎么?让我们主人赶出来了?还是水平不持久,匆匆逃避的?” 梁如水以前没有听过,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如果不是在高空,如果身边没有保镖他们,梁如水真想用体质教训面前的女人,让他知道,什么叫技术,什么叫闭嘴。 机长应当是接到了纪书芸的电话,梁如水能看出,机长相当英俊,是那种年轻女人十分渴望的身材,他开卧室门的那一刻,故意回头示威地看了梁如水一眼。梁如水有一种巨大的不适,差点以为自己晕机,不是功力强压,真的可以吐出来。他不希望听到的声音没能传出来,飞机的轰鸣影响不到己经隔音处理过的休息区,梁如水真的想破门再进,可纪书芸不是他的私产、也不是他的属物。 52、断水成冰 就在梁如水思绪比飞机还快,行动却比止水还静的时候,那个机长出来了,将那杯梁如水喝过的红酒递给他后说:“小纪总让你不要浪费,带上飞机的物品成本可是相当高的,梁先生,我只是传话,你不要怪罪我。” 刚刚说话的那个小女子过来小声说:“还不快进去?这是我们家小姐示软的方式,男人,要有些肚量,不能让女人示弱,那样显得男人没有风度。” 梁如水看看时间,还有近两个小时,需要休息一下,他从边上的包里取出两捆钱来,让他们飞机上的几个人分了,钱还没有到手,他们就分别辅导梁如水,应当如何哄她们家有些小姐脾气的小姐。梁如水嘴角轻笑的同时,还是张口分别感谢了她们,看着她们乖巧的身姿,梁如水想到了于月荷,女人应当无才。可他也明白,再有才的吕倾叶、纪书芸,在他的推枯之能下,也只有顺承的份,他是天择过的优品。 得人钱财,这些从人知道如何做事,他们七手三脚就将梁如水送到了门边,梁如水顺力推开了门,突然,因为遇到强气流,飞机巨大的抖动一下。他回头看时,才热闹的人群分别就近抱住固定的构件,原地不动,梁如水顺手关上了房门。 大床早就考虑过可能的气流,梁如水发现纪书芸的双脚和头分别有固定的抱枕类物品限制,再强的抖动也不会伤害她的姿式。 纪书芸说:“这不是家里,你闹着性子出去,我有多难看知道吗?我还是个姑娘,不是卖唱、推销酒水的花娘,这里的卧具她们都看到了,你这样做不是让她们暗里笑话我?” 梁如水说:“你不是叫了机长,有的是替代品,为何又让那么帅的男人出去?” 纪书芸说:“就算是动物,有同伴还抢也应当表现争的冲动,你一点反应没有。我真的没有吸引力?我上次请你带我去看看你家夫人,她真的能好看到你不想野花的地步?” 梁如水再次轻启丝袜,与刚刚不同,飞机正在气流中,这种狂巅增加了难度,也同时唤起了梁如水的激情。他软软握紧纪书芸的精致说:“那些保镖有没有哪个想偷这里的腥?他们体质健壮,床上一定也有功力。” 纪书芸说:“他们来时己经被定位,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说是自强不自卑,一旦位置被定义他们就不敢想了,不止一次在飞机上空荡,我也想让他们体会一下空闲美好时光,作为赏赐也罢,作为犒劳也好。可他们总以为地位不匹配,就是胆子够了,内心还是达不到,动力上不来。哪里似你,你看看你狠劲,我这样弱小,不担心被你撕裂了?”为了防止滑动,床上到处有手可抓住的地方,纪书芸控制着自己迎合的体态,说话断续,但语句清晰。 梁如水问道:“你以后会嫁人吗?你这样寻求多了,真的有了男友,你会对他要求太高,如果他知道你的现在,你们以后的生活质量可靠吗?” 纪书芸说:“不管我以后嫁哪个,就是你这样的水平,也不可能阻拦我还有想法的脚步。我不是开放,大家看开了,身体生活就是一个过程,如同一场麻将,时间长了就没有输赢,大家只是在出牌的过程中寻求刺激,找到娱乐,度过时光。” 梁如水无言以对,幸好吕倾叶不这样想,也从来不这样讲,他贪婪又疯狂,因为面临的几十斤己经不止一个人曾经欣赏。 外面的天暗了下来,纪书芸缓了一口气说:“快到了,小梁,真的能死在你的面前,我己无憾,人生哪里需要追求,但努力过了后,才有机会体会到巅峰。如果你不努力,遇不了我,如果我不努力,我父亲就不想让我亲近你从而接近科学。” 梁如水说:“放浪以后还能总结,这也是努力才有的结果,书芸,我对你不是过程,这一点你要明白,你的任性、韧性都是我喜欢的品种。如果我的女人说出一次我认为的不洁或不够检点的过程或可疑过程,我都会躲避、嫌弃,对你却没有,我想,我可能以后会不愿意接受永远离开你,哪怕你真的嫁人。” 纪书芸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是迷上我了,能迷上我,说明你是个正常男人,迷上我,说出刚刚话语的男人不止十个,可有你让这样让我珍惜也只有你,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哪怕不被娶。” 两个人调笑好一会后出来,有了梁如水的小费,他再次出现后,几个小女子高兴地围了上来问道:“怎样?我家主人没有摔东西,够水平。” 梁如水说:“我有正事与你家主人谈,快降落了,好好做准备,这次不能下去,就在飞机上等候。” 船进了堰塞湖下游的宽广航道,因吃水太深,再向上游己经没有足够深、宽的水域,必须换小船转运。曾林眯认为这样也好,让大船找不到器材的上岸位置。梁如水下了飞机后,听说器材己经到了山下堰塞湖里,眼前需要做的就是冻妥上山冰道,顺便检验大体积喷射粒子可能发生的副作用。 上山的坡道并不平坦,大型卷扬设备己经上山,冰道路径十分难选,曾林眯看了一遍后认为可以分段,浪费一些时间,天亮后,将这一区域封闭一下,直到完成。纪书芸说:“设备分段,树苗可以通过人力,这样,用高额现金拴住闲人搬运树苗,就不会有人发现设备的上山。”曾林眯向她看看后,同意她的想法,梁如水将钱开道他们请来,开始分段冰冻。 强大的粒子束穿越瀑布,奇迹发生了,所有的水立即封冻,形成完整的冰面,钱开道相当激动。他不知道,不远处曾林眯也在,以前只知道也证明过粒子的能量可以无限延展,没有想到速度如此快,吸收能量的效率如此高,想想都可怕。在他们考虑下一步工作时,梁如水一个人悄悄检查水帘边上冻土的变化、树种的变化、活体水生鱼类的变化。 曾林眯过来对梁如水表示祝贺,他说:“我们在外围的人没有感到不适,只感到稍冷,你成功了,但。太可怖了,如果带着此法去战场,任何武器遇到粒子束的拦截,都将瞬间化为乌有,任何抵抗,面对粒子束的进攻,都来不及投降。”曾林眯看清了粒子束速冻能力、洞穿山体的速度和小孔径完全平滑的、规则的破坏面。 梁如水对自己的作业十分满意,他问钱开道:“钱院长,我们的实验当时没有想到可以如此大量的一次投放,虽然有点冒险,比我救你时释放的剂量大七倍,我计算过,从边界断面看,相当规整。” 钱开道说:“你不应当早早去边境一趟,虽然对敌方起震慑作用,但也同时会激发对方的研究热情与研究投入,有了我们公开论文的导引,相信不久,一波关于粒子的分解课题将会大面积在各个国家开花。” 梁如水说:“我们己经先他们一步,何况,粒子分解不难理解,但对粒子定向、定量控制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做到。我找过吕倾叶了,证实了你的说话,至少我当时眼见不真,可惜了你的腿,你应当早和我说。” 钱开道仰望星空一会问道:“我们几个的家人就让他们飘沉大洋?”梁如水说:“只要你能想出救他们的方法,我现在全可以做到,但不能置换,如何用我们现有的技术去换取他们的命运,我相信你不会现在同意。” 梁如水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他与吕倾叶讨论过,他的技术只用于和平,是全人类的,包括钱开道他们的家人。但,只要他的技术处于绝尘的优势,对方不敢也不会伤害他们家人的性命。 三个女人在梁如水走后,讨论的结果是王兰萍当头,张清秀与秦素娟辅助,理由只是因为年龄大小。王兰萍想过推辞,因为她知道张清秀与梁如水更近一层,可张清秀并不同意,她认定王兰萍与秦素娟是她的姐,她们一起患过难。 王兰萍到底是工科出身,对长距离吊装、起重有理论支撑,设备缓缓在冰道上滑向山顶。梁如水回到飞机上对纪书芸说:“你可以休息一下,明早树苗上山由你指挥。” 纪书芸问道:“那么大的落差水声,你却一下让她们由动归静、你真的做到了点水成冰?如水,下面的研究任务能带着我吗?我可以从此干净、从此不惹尘埃。” 梁如水将门关好说:“我是尘埃吗?我会按你爸爸的意思带上你,生活还要继续,如果因为研究放弃对美好的享受,那再好的发明又有什么意义呢。”边说边借着舷窗外的灯光,灯光下可以看到王兰萍临风的轮廓。梁如水小心试探,想发现她与王兰萍如此个头上的差距下,零件间的大小是否成比例。 53、恢复平静 纪书芸一边接受一边笑着说:“我那差一点的小妈应当己经与你结过瓜,你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是那种回味中带有甜味的出离。” 梁如水问道:“啥叫结过瓜?是你在哪里听到的黑话?” 纪书芸抚着他的刚强说:“这话你这山里出来的孩子就不懂了吧?结果前是要开花的,男人对女人灿烂,女人只要不反感,就会开花,明白不?就如我现在,你看着远处旷野的花,却吃着我这小罐装的热茶,想着什么还要我说出来吗?”梁如水顺出一只手,将小遮板拉上,让她看不到王兰萍,当然,也就说不出胡乱话。 卷扬机的功率不小,王兰萍指挥有方,实验设备在不受任何损毁、乱巅的情况下陆续到了第一坡段,梁如水出现在现场时己经到了中夜,他请钱开道、曾林眯回去休息,此时。张清秀与秦素娟一起,送来几份热乎的夜宵。梁如水不需要吃,飞机上吃的东西丰富,只是他不想带出来。 王兰萍边吃边对着梁如水说:“飞机上的感觉不一样吧?那张床的设计可有我的功劳,没有想到,床还在,人却不同了,当时,我可对纪府成规定过的,不管是哪个,不能碰我的床的。” 梁如水说:“我是去商量明天茶树苗下船的事情,因为上船的人是纪书芸安排的,由她指挥,可以利用一下船上的劳动力。” 王兰萍差点笑出饭来,她当着张清秀两个人的面说:“我们的梁老板,撒谎都不会,纪书芸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嚣张、放任,对老纪尚且不买帐,却对你小梁如此温顺,只有一种理由,我们和你一样懂。” 看着三个欢快的女人,梁如水很难将她们与半年前的丢魂崖联系起来,那是怎样的一种不堪,苦尽了,她们也应当有更好的生活。 纪书芸美美地睡了一个觉,梦中还做到了王兰萍,与她相争梁如水的留宿机会。天亮后,王兰萍的任务完成了,实验设备入位的事情由钱开道的人负责,王兰萍完成任务的成就感让她心情特别好。她洗了一下露水、冰梢,吃了一些饭后,准备睡觉,张清秀跑了过来说:“要不要去看看,白玉龙带着人过来下船,运送树苗上山,我想在半山坡请人教训他一顿,解解心中的恶气,我有人,我弟弟从庄子里带来的一大批。” 王兰萍停顿一下后说:“如果真的看到白玉龙,我们应当感谢他,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现在。小张,有些事情需要时间的考验,当初,如果不是他有恶行的想法,就不会有动力去守等我们,哪个愿意天天无偿救人?” 张清秀问道:“那死去的几个姐妹呢?” 王兰萍说:“我累了,那是命,我一想到现在还会有责任,有生活,我对白玉龙是不恨的,你想报复,那是你自由,我不参与。”为了不引起山民的恐慌、议论,设备上来以后,梁如水就解除对冰面的维护,瀑布又发出了它一直的宣泄声音。 秦素娟协助纪书芸管理下船事务时,纪书芸主动到前说道:“秦姐,我看你与王姐一直在一起,为何现在只有你在这里做事?她大白天干啥了?” 秦素娟笑着说:“她和你一样,忙了一晚上,你小,不用休息,她不如你体质好,休息去了。”秦素娟的嘴角是那种带有调皮的笑,纪书芸一下明白了,她在飞机上的行为,她们,当然以王兰萍为主,猜得到。 躺下好一会儿,自从离开地窖后,她白天睡觉就会做噩梦,因为睡前又提到白玉龙,王兰萍被恶梦吓醒。可好,所有的人全部干活去了,梁如水因为晚上没有休息,也在她不远的房间睡觉。王兰萍想了半天,不敢动身,给梁如水发了个信息,说是梦到了吓人的内容,不敢动弹。 看到信息,梁如水困得难过,他还是来到了王兰萍的住处,条件好了后,她们全是自己住的。梁如水并不介意地躺在她的身边,问道:“想什么了?因为飞机上的床被别人用了,做了恶梦?还是想让我过来讲给你听听纪书芸在你床上的表现?” 王兰萍说:“你救下我们三个时那个君子相哪里去了?与纪书芸在一起才几天,就学会如此油嘴?”实验器材的落地让梁如水早时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感谢王兰萍一晚上的辛苦,眯笑着说:“不是跟人家纪书芸学的,不要总与人家作对,你又不比她难看,为何总在我面前提她?” 梁如水边说边将她牢牢把握紧,让她几乎想窒息,可那种因为紧痛产生的舒适又让她盼望梁如水不要松手,僵持一会后,梁如水说:“比你家以前的小姑子结实圆润多了,太瘦不好,要是你能再胖一些,手感会不会更好一些?” 王兰萍说:“你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这种话从科学家的口中说出来,真的让人意外,不是外面的风景山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酒吧,小梁,大城市除了研究,还有一种职业适合你,我也有钱,你快一些。” 梁如水听懂了,他第一次对这个资深女人展开进攻,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不知道纪府成那员老兵是如何侍候这种如虎的女人,可好,梁如水对她来讲,就是武松。王兰萍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装晕败服,她小声问道:“你都在飞机上半晚上了,为何还有那股子劲头?” 梁如水说:“不是纪书芸的苦榨,我哪里会经受得了你的刺激,你要感谢你的小姑子,她给你开好了坦道。我在山上多年,身体修炼达到了上乘的境界,元气支配上可以自如,你不是说我可以从事那个职业吗?经历过一次,还敢消费不?” 听到了去往梁如水房间的脚步声音,梁如水匆匆起来后,发现是苏子重,曾林眯让他来请梁如水过去的。实验装置己经全部到位,曾林眯告诉梁如水,因为钱开道他们要正常开展工作,他以后就以茶园为家,山洞和这里的应景房子他不会再来,请梁如水没有事情不用再去打扰他。 梁如水问道:“你不是想参与粒子的下一步研究的吗?” 曾林眯说:“我己经看到了成果,你们这里的生活太乱,以后人多会更乱,我以前就是不想乱才出来的,修行半辈子,你却又将红尘带了上山。” 梁如水闷了一会说:“师傅,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正事开始后,这些人也会去茶园,实验室留下的人不多,还需要考验。” 曾林眯说:“这几个来历我不太明的女子后来也都打听过了,受过较好的教育,正好适应实验室的辅助,科研不会出人命,生活会出的,小梁,大洋淹不死你,小溪可能会呛你一口的脏水,多慎重。” 梁如水了解他的师傅,你以为他一份静心,可他有时却无处不在,他躲开红尘,却对灯红酒绿稔熟与心。梁如水清楚自己的荒唐,可这两天的荒唐全是因为吕倾叶的授权,让他以前残存的愧疚感没了,他对张清秀下过手后,曾经想过,不管王兰萍、秦素娟如何挑逗,再不去碰她们一指头,可事到跟前,诱惑大于内心誓言。 来到实验室,钱开道正带着人员检查调试设备的性能,他看到梁如水后说:“我们明天就开始工作,你的粒子发生器需要给我们复习一下,我们身上的全部在岛上被没收了,那些装置在我们身上也没有发挥作用,对方没有意念匹配,拿着那些物品也没有一丝参考价值。” 梁如水说:“器材己经都到了,我们下面的工作还和在学院时一样,钱院长还是负责技术,我与大家一样,只是有些对外的联络前期是我经手的,还需要我善后。” 钱开道说:“如水,我们不用再客套,这个地方你是主人,我们全是你带过来的,包括我。对我们固有的尊重与否那是你个人的事情,以后的工作我可以辅助,不再当家,所有的事情由你负责。” 梁如水说:“因为我几次展示粒子装置非常成功,目前,当局默认我们的存在,所以,大家不用有非法的意识。至于你们的上次出行,目前知道细情的人不多,你们又回来了,没有造成后果,反而客观上了解了一些敌情,我相信,不会再有人归罪于上次事件。大家放下包袱,我们虽然可以熟练运用粒子的能量,但生产储备还需要进一步的试验,不能一直带着对撞机这样的庞然大物。” 钱开道问道:“你的粒子全部消耗掉了?” 梁如水说:“没有,但估计己经快枯竭了,现在还没有量具可以探测,根据理论,目前的技术还做不到将粒子无限分解,他们的储备量你是知道的,做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前天的吸热大体积造冰。这种小装装置释放的能量与我们需要的平衡手段距离还远,甚至都没有原子武器的边际能量大。” 54、清影残留 梁如水当仁不让,他将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这一阶段使用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告诉了大家,然后,试验室由钱开道负责日常工作。继而,他安排秦素娟负责后勤,王兰萍总协调,张清秀负责农场生产。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他来到了清新的农场,茶树栽植后,山体看起来比以前秀美多一些,梁如水找到了白玉龙,他正在干活,梁如水问道:“你是住这里,还是回去?”白玉龙说:“有时回去,离家比较远,有时住在这里,你为何不干活?是哪个组的?” 梁如水说:“我是杜小双组的,你可能不认识,我干活效率高,做完任务可以休息一会,你们组哪个是组长?” 白玉龙向边上看看后,大家都在做事,没有人注意他,他立即从身上拿出一根烟说:“兄弟,来一口,当然我是组长,看你人挺机灵,可以申请到我们组来,看到没有?我们组的女工最多,还没有成家吧?只要你过来,包在兄弟我身上了。” 梁如水说:“我就是发现你们组的女工多才跑来看看的,我发现她们长相都挺好,都是你们村的?” 白玉龙警觉地看看后说:“山里的女人哪有这样好看的,不要多问,你过来就知道了。现在这里收入高,周边镇上、县上的人都找门路来做事,她们是我收下的,干活的收入我可以从她们手里抽头。” 梁如水知道了,他向白玉龙点了个头后,将烟还给他,告诉他自己去向组长申请。山坡有起伏,面积又大,梁如水对地形比较熟悉,他在白玉龙不注意时,将一个正在做事的女子招呼到自己面前。头上是艳阳,边上是工人,那女子倒也不是十分害怕,但明显听话。 梁如水问道:“你是哪里人?是白玉龙将你救下的吗?”那女子紧张地向白玉龙方向看看后,没有说话,突然问道:“你是干啥的?警察吗?” 梁如水说:“放心,我能来找你,就可以帮你,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山大,他找不到,以后不会再见到他。” 那女子如同上次王兰萍她们一样,突然就失声掉下了眼泪。原来,她的境遇也和张清秀她们是一样的,只是在网上看到有个丢魂崖,跳下后可以变为仙姑,却没有想到,跳下之前,却成了白玉龙的红薯,不是茶树山可以挣钱,她还会一直呆在地窖中。 梁如水了解到,她们现在的条件比王兰萍她们时好多了,因为这几个女子可以给白玉龙带来收入。加上白玉龙生才无道,在干活过程中,故意结交如梁如水这种半大壮年,手中有钱,怀里无人,一阵温柔可以给白玉龙多一份创收。他的如意算盘非常精巧,假以时日,他可以做成这个茶山最大的老板,他有人、有女人、很快还会有钱。因为条件改善,白玉龙不会再将她们折磨没了,也会哄、会骗,梁如水心中有数,问她想不想回去。 那女子说:“当然想离开,可我如果离开,会引起老大的警觉,那些姐妹可就难以脱身了,你能全部将她们一起解救吗?对了,我们全是从断魂崖所在的后山捕来的,那里经常还会有人去,你们公安可以派人守一段时间,劝说一批人后,网上就不会再有类似诱惑的贴子了。” 梁如水说:“你的心地倒是善良,你想过没有,贴子里只说成仙姑,却没有说成仙,强调的是漂亮女人,会不会是白玉龙故意找人做的贴呢?” 女子沉默一会后看着远方,梁如水记住了她的名字,苏玉香。为了更多的人不再继续遭到白玉龙的凌欺,梁如水找到了张清山。他说:“清山,那里有个姓白的人称老大的组长,是你这个山头的小头目,此人手上有几个好看的女人,你不去瞅瞅新鲜?”他指着自己刚刚离开的方向。 张清山说:“我知道那个人,杜小双己经找过他,听说两天的工钱,就可以带一个到山谷,我才当头目,不能和他们一样,要是让我姐知道,会打断我的腿。我与他们不一样,老婆就在跟前,家里有,又不需要花钱。” 梁如水想到于月荷说的他,真的去找,钱也白花,他看看张清山粗壮的样子,真的不敢想象,却是个能看不中用的皮囊。梁如水说:“我不是佻的姐夫,要不,你帮我带一个过来看看?我到那边的山谷等,钱我这里有。”说着将一叠钱放到了张清山的手上。 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山谷的湿润、清静,梁如水呼吸着草香,时间并不太长,白玉龙就是送来也不能看清梁如水,梁如水发现一个女子一个人朝他的方向走来。近前了,梁如水的身心有一妙的飘零,绝代?也不至于,可真的是那种可以让男人花钱的主。吕倾叶以前与他说过,婚后,只要不是自己女人,男人对哪个女人都想多看一眼,多闻一下。 果然没有那样巧,不是苏玉香,梁如水笑着请她坐在自己面前的石头上,惜玉状将她身边的草归拢到她的身下,这样坐着可以不至于早早着凉。 梁如水问道:“这里的收入不够用的?还是家里有困难?看你的气色不是揭不开锅的家眷?” 那女子无神地双眼看了梁如水一下说:“你花钱了,不是让我来听你训话的吧?想做啥就动手,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又不是谈情,不需要前奏。” 梁如水向远方看看,没有人远观,他放心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几个为何要给老大挣钱?是你们自愿,还是有不得己的原因?我可以帮你们。” 那女子起身说:“看不上可以换一个,想帮就行动,有什么好说的,哪个男人到我面前都说想解救我,可笑,也不看看自己几两?” 梁如水没有来及问她的姓名,那女子己经走远了,他坐在原地,能感觉那女子身下的草没有热温。 张清山过了一会跑过来说:“这个地方真好,你真快,我还想来加些钱,怎么?我看她不太高兴,你不满意?” 梁如水问道:“要不要我让她回来,你可以再给她一些钱?”张清山咽了一下口水,并着梁如水回来了。 于月荷发现梁如水到了茶场,心中有些波澜,又看到张清山与他在一起,她想不出两个男人到山谷做什么。张清山到其他组去检查,梁如水一个人在山中走走,这两天,曾林眯来了农场后,梁如水有些失落,他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他,袁桂枫不在国外,可是,以曾林眯的周到,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除了山坡,又是山谷,茶树需要向阳,山谷暂时没有种上,梁如水重新找了一个草垫,才躺下,就感到有些风声,他的装置己经解除,他敏感地翻身观望,原来是于月荷跟了过来的。 梁如水说:“你胆子真大,山里虽然空旷,可张清山就在对过山头,他要是跑到高处看到多不好?”于月荷说:“他就是现在到山峰处看到我们,他也认不出我们是哪个,我试过了,就是我发现他,离开都来及,能看到,到能看清,需要二十分种,知道你本事,二十分种我就知足了。”梁如水让他说的心动,刚刚的那个女子有些挑动他的神经,在这只有山神看到的地方,头顶是灿烂的阳光,天人真的可以合一。梁如水将她放在了石头上,自己半跪着捉弄她的与山同起伏但有温度的块体,头上没能鸟叫,山里亦无虫鸣,于月荷的响声弥补了白天大自然被淹没的动。 于月荷坦然享受梁如水的技巧,她问道:“你与清山到山谷做啥?那个附近女人不少,不会也为这个吧?”说着,她摇了一下自己的弱小。 梁如水说:“来到这里,我是让你们好好做事,不要一门心思想着晚上的活,月荷,我与你真的是因巧,千万不能成拙。张清山对你忠诚,那些你看到的女人比你白静、风甜、润满,他现在是这里头目,有钱,可他没能选择沾,虽然他现在可能因为经验或先天缺陷,你要帮他解决问题,不是换人。” 于月荷委屈地说:“我如何开口?他每次还认为自己成功,他告诉我,小鸡就是他那样的,向母鸡身上一跳,结束,又跳下一个母鸡,你说可笑不?我也不能跟他说,杜小双比他实在,你梁大哥才是真品,要是让他上医院,只有你或清秀姐告诉他。” 梁如水说:“哪个也不能和他说,除非再找一个别的女人,我与清秀说这事?听你讲的?合适?”梁如水说:“月荷,我们能如此惬意这样生活,是因为太平,我正在做可以保证太平的大事情。以后,如果我不找你,你不要到处寻我,我们的任务、目标不同,你需要的是个好男人,我需要的是不战而驱人之兵的能。” 55、去日苦多 茶山如火干活,丁向阳一直惦记剪彩时发现的那几个女子,吃惯了海味,想找一些山珍。他给梁如水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梁先生,纪行长的钱提供及时不?出云江市领导让我去看看茶树的事情,我想与你商量一下以后的投资规模,曾老先生让我直接联系你。” 梁如水说:“钱的事情我没有过问,不够用他们才告诉我,你是投资人,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与我的联系不要频繁,我的联系方式也不能外传。” 丁石顺没有跟着一起过来,秦素娟听说丁向阳又来了,她的心情、状态己经调整好,梁如水并不知道他是为了几朵野花。 丁向阳没有想到,自己被迫的一次投资,可能会给丁氏集团带来巨大的收益,茶树、农场,一群没有管理经验的人却管得井井有条。苏子重向他介绍,因为提前通过各种途径介绍这里的鱼产、畜产品的环保、天然,产品没有达到出售要求,都部分被高价定购了,还好,这里的水域宽广、草地丰厚,可以放量,可以高产。 丁向阳发现梁如水不在,有些不高兴,但不敢表现,庆幸的是他不在,丁向阳就可以与平时一样发挥他的牛皮,地方官员有吃、有拿的,顺便说一些好话太在行了。 中饭就在山上自己的食堂,王兰萍安排的极具风格,梁如水问道:“丁老板来,你这个负责人为何不接待?”王兰萍说:“你能发现不了,他那双色眼?我可不能再与一个老头纠缠,曾经沧海后,再也不想他那样的口水男。”她上下打量梁如水,似乎想看透他才在山谷中采摘的野花,又想让他明白,自己虽有所好,但绝不饥不择食。 丁向阳一边喝酒一边说:“这里的休闲山庄可以扩大规模,苏经理,你们的女经理为何没来?”苏子重说:“一经理工地忙,让我来陪你,有什么指示你吩咐。” 丁向阳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的地位,不是地方官眼中的真董事长,他不敢撒野,还好,苏子重给他找了几个女服务员上菜。 其中一个十分标致,脸上还有几分忧郁,丁向阳第二眼就看上了,他不动声色,示意秘书给了苏子重一笔小钱,秘书清楚如何做那个女子工作。 苏玉香对苏子重说:“我是来干活的,如果你们让我听话,去和我们组长说,让我就留在山庄做服务员。” 这个要求对苏子重来说是小事,他说:“你也姓苏,这个事方便,我就说你是我近房妹子,这里也正好缺少服务人员。” 丁向阳酒足饭饱,打着土豪的饱嗝,心里有喜,来到了休息的房间,苏玉香己经将自己收拾好,对她来说,这里比地窖好,人应当比老大干净,至于其他的,无法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苏玉香坐静后,正想着如何应对丁向阳,她不想跑,生,对她来说己经奢侈,这一段时光的劳动洗礼,让她脆弱的身子有了另外一种体会。她出自书香门第,大学上的是一流的药科大学,病理学以前她没有机会过多结合实际,现在有了更深一层的悟:再好的药也不如体力劳动加上心情开阔。 正在她跑神时,却看到了一个女子进来,比她时尚、成熟,苏玉香以为是酒店的领班,即将需要完成的任务让苏玉香脸红,她低头不愿意与对方目光相撞。对方却坐下说:“小妹妹,工地比这里辛苦?看你也不是做体力活的山姑,是那个老大白玉龙带出来的人?” 苏玉香如同被人点中了穴道,她愣了一会问道:“你认识老大?你知道他?”她口气中充满惊慌与害怕,是那种洗脑不彻底留下的半根神经让她警觉。秦素娟不等她回答继续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我现在就出去,如果你还有些犹豫,我可以替你,你先去想想,农场岗位的事情我说了算,不陪这个丁老板,你仍然可以留下做服务人员。” 苏玉香看着秦素娟,退了下去,丁向阳满脑子苏玉香,他认为山姑总有山味,与城市女子的体香一定不同。开门后,又打了一个秦素娟熟悉的饱嗝,与以前不同,秦素娟冒出一股恶心。丁向阳甩下外套,准备轻扑时,却发现熟悉又害怕的面容,他有些拿捏不准的问道:“是小秦?你不是写了遗书了吗?” 秦素娟说:“我如果死了,你就再也没有心病,是吧?我知道富家寡恩,可没有想过会无情到可以让自己以前的宠爱去死的地步。丁向阳,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也需要面对活不下去的境况,我会做得比你现在还现实。” 丁向阳问道:“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请他们将这里的一切交由你管理,也可以给你一笔钱,你不会和那个姓梁的认识吧?” 秦素娟说:“我与哪个认识与你无关,就为一点刺激,倘大的年纪兴师动众跑来?狗改不了吃屎。我身上的事情还可以用钱摆布?我失去的事业、青春,我的人生差点终结,现己改写,这一切有价格?” 丁向阳慢慢恢复他的首富身份,他冷笑着说:“你也看到了,陪我吃饭的全是这里的政要,我想让你闭嘴并不是难事,上次由了你。如果你不自觉,我有能力、有资源让你的人生停摆。姓梁的与你如果真的有染,我可以让他不知情,总有让你秘密消失的办法,信吗?” 秦素娟说:“这才是你真实的嘴脸,我相信,我太相信了,你甚至可以让我写好遗书,对你来说,我连蝼蚁都不算。但,丁总,人算不如天算,我也不认识哪个姓梁的,我己经有一帮姐妹,万一我出了不明白的事故,她们有能力与你摊牌。不要认为是一省之首富,就没有人可以撼动你的生活,真想用身家产业试试?” 丁向阳说:“小秦,我对你不薄,有时间你可以联系一下你的家人,你离开消失后,我对你们家的照顾可是仁至了。丁石顺那小子从小不听话,你又如此迷人,如果要归罪,你也有份,他年轻,你从他是不是对我的背叛?我们都有过错,我可以原谅你。重新加入我们的队伍,你就是我在天云山的代表,以后我来这里的一切事宜由你安排,听你建议。” 秦素娟说:“我己经过了小姑娘的年龄,再被你哄,后悔的时间都不够回头了。丁向阳,我不与你谈以前的事情,只想告诉你,以后这个地方少来,我不想看到你,这里还有人不想看到你。照顾过我的家人?我可是听说了,你对离开你的员工相当刻薄,人家家人找到了,你的人却泼了人家一身的脏水。”秦素娟以为他能想起张清秀,应当是丁向阳的坏事做得太多,他一点也不起,不知道她所指。 丁向阳想演示胜新婚的小别后,秦素娟太长时间没遇男人,也不想再与他同温破梦。丁向阳在这个地方是鞭不长,也不敢乱想,梁如水的人总有出奇之招,他担心丁家的产业会因女人与梁如水这样的高人团结而败灭,听秦素娟的话,这里还有与丁家有宿怨的人在。 秦素娟出来将苏玉香带到了梁如水的面前说:“小梁,如果不是我及时,你的一个小员工差一点又让丁向阳尝到了山味,生产是要务,员工才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 梁如水与苏玉香相视一下,两人己经相识,但还是做出了不曾似曾的样子。梁如水说:“你是管后勤的,这事就应当你干预,丁向阳人老花心大,秋后的蚂蚱,他没有让你与他重回梦乡?” 秦素娟向苏玉香看看,对方装作没有听到,她恨恨看梁如水一下后说:“我还有事,不要以为我们姐妹在你面前放性,就以为我们寒枝拣尽都可栖,适应是我们生存的本能,判断也是。” 梁如水似懂初懂,苏玉香却一下愣慌,她本以为这里是个粗俗之流的聚焦地,却在半天时间,发现那样多的尘世异蕊。她本就如死灰的心慢慢复燃,面前的男人不是白玉龙般的不堪,面前的女人显然经历过不比她浅的红尘万般。 秦素娟的身影消失后,梁如水让苏玉香坐下后问道:“不想再回到地窖了吧?不用回答,我知道,能说说你的身世吗?白玉龙的事情我会解决,只是现在没有一个万全的方法,我如果早半年解决白玉龙,说不定现在就遇不到活着的你,对吗?” 苏玉香盯了一下梁如水,不大的双眼却有神透亮,她喝了一小口的水说:“我毕业于国华药科大学,硕士师从著名青年药理学专家,全国十大青年学科带头人佘长安,他只比我大八岁,博士就读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人比你长得帅气,我本科时就是校花,下面的事情我不想讲了,看你的年龄,如果上过大学,应当听说过上面事情的大概。”她仰天叹气,梁如水又给她加了一些热水。 56、世换几度 梁如水说:“我真的上过大学,可你说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听说,我的学校离你们不远,你以为是天大的事情,对局外人来说,如同地球人看火星上爆发火山,那里热火,我们人类甚至非专业人士都不想一看。” 苏玉香眯眼问道:“你的大学离我的不远?国华商贸还是天文大学?”梁如水说:“不要猜我的,国华药科的高材生、校花,怎么会沦落到风尘?在这种地方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身出豪门?”苏玉香说:“你讲的豪门只能是指我的毕业院校,我是辱没了她,可事到如今,对于一个看破凡事的人来讲,脸面一分钱也不值。” 梁如水还能从对方略显苍白的脸上读出校花的影子,几丝散乱的头发遮掩她低沉没有灵气的脸体,更加让人惜怜,匀称的体材被不太适体的衣服包裹,更突出陋衣内部的妙。 梁如水的教育背景让她放松一会后,与其无事对坐,不如一吐为快,她看着丁向阳房间方向,一直没有动静,于是,从容向梁如水释放了她经历过的荒唐。 殷实的家境、娇好的面容、学业的霸气,苏玉香似乎书读多了,忘记了千年的古训:女子无才是上佳。作为她他风流洒脱的年轻教员,佘长安一直是女孩追逐的目标,得尽天时、地利、人美,苏玉香顺利上位,两情不仅相悦,而且真的做到了朝朝暮暮。 身兼药科大学的附属医院药剂科主任,又是十大青年人才带头人,不管是职务上便利、还是课题经费的充裕,佘长安的钱给苏玉香的感觉是花不完的。他们不仅有房有车,还有大量的奢侈品,苏玉香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物质的不明来处,只是听信导师、男友的话,认为是她为课题加班贡献的回报。 天妒?应当不是。人妒英才,佘长安在认识苏玉香三年后,她还在做着备嫁的梦时,男友被抓了,居然她成了受贿共犯。苏玉香没有时间研究法学,只知道药学,不管啥药都有副作用,没有想到幸福也有副作用。她的青春、她的加班、她的成果,在法庭这个不讲情面的地方全变成预谋、共情、同识、从犯。 梁如水问道:“既然是共犯,你是如何脱身的?” 苏玉香说:“我,一个校花、学霸,与共犯怎么也不能写到一处。佘长安情况更凄,那些给他钱的药企,给钱时说钱是用来研究新上市药物正、副作用的课题费用,佘长安也真的将这些费用与课题费用混用。从贡献上来说,我至今也不认为那些钱是受贿,可惜人微,势小。强烈的反差,我在拘留候审期间受不了巨大的刺激,神情出现恍惚,后来,我就利用机会从精神病院出走。再后来就到了现在,你能想到白玉龙,留下的那一段你可能己经知情。去过他的地窖?我侍候过你?”她说到最后,毫无尊严,眼眉低垂。 梁如水问道:“我昨天想帮你,你为何躲避?”苏玉香说:“我才平静,现在是个在逃犯人,能对你坦露心机,是因为我己经过够了地窖,还不如看守所。”梁如水向丁向阳房间看一眼说:“你现在可以去陪丁老板,他看上你了,以他的能量,可以雪藏你一辈子。” 苏玉香说:“女人就那么几年,哪有一辈子?有钱人能有几个对容易到手的女人珍惜?好了,告诉你差不多了,你是这里哪个方面的主管?真的是那么好的大学毕业,到这里来工作,也一定是有故事的,只是我不配听。” 看着面前的女人,梁如水无法将她与逃犯联系一起,这就不难理解,她为何会去丢魂崖了。梁如水说:“你就在这里做服务人员,白玉龙不敢再靠近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小苏,你的故事不要再说给别人听,如果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我可以洗白你的身份。” 苏玉香说:“你可以就用苏玉香这个名字帮我办身份证,这是我自己起的,我的真名字不是这个。” 梁如水笑笑说:“果然聪明,我能办到,不是假的,网上可以查到,有时间我帮你做一套完整的、有家庭成员。”两个人还在说话,于月荷却疯疯癫癫的跑来,看着苏玉香说:“你到哪里都能遇到这样白净好看的,秦大姐告诉我,你与漂亮女人在一起,我还不相信,梁大哥,这又是哪个?” 苏玉香知趣地去收拾房间,投入到新工作中去,梁如水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不好好工作,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要盯着我。秦素娟跟你说这内容时,边上有没有别人?” 看着苏玉香离去的身影,再看看自己弱小黝黑的体表,于月荷有几丝自卑,她悠悠地问道:“女人也和男人一样,有好有不好吗?”梁如水说:“女子的组合就是个好字,哪有不好的,你指的是啥?” 于月荷说:“我指的是将我放在石头上的感觉是不是没有将那位姑娘放在石头上的感觉好?就如同陪你可以如仙,陪张清山如同垫砖。” 梁如水真的闭眼品味一下她与吕倾叶的区别,与纪书芸的不同,是的,她比她们两个更有野气,更能调动梁如水的精力。 梁如水说:“当然不同,她们身上比你滑,嘴角比你薄。”于月荷真的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中腿,又咬了几下自己的唇。眼里能现出伤心,是那种对自己投胎技术不好的恨。 看着她那样可笑,梁如水将她引到了房间,问苏玉香到:“你还不知道归哪个管,怎么就会收拾房间了?”苏玉香说:“我从来的那天起,己经在这里帮过几次了,知道做啥,你可不要忘记了,下班前不能再让老大找我,如果不是他找我,我早己在这里固定下来了。”说着,将面巾纸盒多摆两处,轻轻带上房门,将他们关在了里面。 没有了比较,于月荷迅速拉上窗帘,她想给梁如水一直保持小溪边的渴望,却忘记,他们己经在太阳下面的山谷有过通身观望。梁如水说:“不要总对自己的身体怀疑,我也不是你的床人。月荷,我再次警告你,今天的情况以后如果再发生,你就不要再在农场干活了,你还是回去。我有比你想象重要得多的事,如果找不到我,你到处乱打听,会坏事的。” 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番腻意,梁如水还是按照溪边或石头上的节奏,将她缓缓纳入自己的轨道,于月荷故意想让门外的人听到,她虽然没有做到貌美如花,但却可以叫如水魂神颠倒。大白天,不会有人偷听,梁如水不想制止她的声音,这种稍带夸张的呼喊,给梁如水带来不一样的畅感。 于月荷甜甜地说:“你如此卖力认真,一定没有嫌弃我,不让我找你,你一定不能隔得太长,我可天天在等你。”梁如水拍打她几下后说:“快点去吧,我要休息一会,还有那么多的事需要我处理。” 于月荷听话地离开,梁如水好好地睡了一觉,直到听出有人小声开门。苏玉香说:“那女人是你女友?大白天,明知道我就在隔壁,还那样大叫,就该给她送到老大那去。” 梁如水说:“你面如桃花,为何心如污灰?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让她去尝人间苦狱?”苏玉香说:“她当着我的面那种狂吠,不是对我示威?还是对我宣示主权?可笑。天快黑了,老大一定在等我,他不敢来,你安排人去告诉他一下,以后不能再找我了,对了。他那里还有几个姐妹,你可以选择好事做到底,我们哪个人都会你那个黑女友的夸张行为,需要交换吗?” 梁如水苦笑一下,将电话打给了张清秀,听说梁如水滞留下一个女人,张清秀一边完成任务,一边想看看苏玉香的样子。 梁如水说:“小苏,你说的对,我应当及时让你脱离水火,可如果我现在采取彻底行动,再有人去丢魂崖,可就真的会丢了命,你是半个医生,帮我想想,如何才能让丢魂崖不再有人去。” 苏玉香说:“人生是一条小溪,溪水在奔向大海的过程中总会有支流,有的还会让鸟喝,有的还会让大地吸收,还有的会中途上岸被抽离,这是自然规律。没有了丢魂崖,一定还会亡命滩,制止不了。生活本苦,有人能受,有人想逃。我是半个医生,就是说我是医生也不为过,我本来就有医学从业资格,作为一名医生,也只是将排队去死的人群队伍有区别、有针对性的打乱而己,实际的数量我改变不了,也没有人能改变。” 梁如水说:“你的意思是只救你知道的,不救看不到的?”苏玉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先做可以做到的,后做计划可行的。比如,当然不太恰当,我比你刚刚女友好看吧?可你却降了她,你心里不惦记我?将我留下,是不是也有个小计划?”她语气生冷,盯着梁如水,双眼不动。 57、翠绡封泪 梁如水一点不生气,他说:“小苏,你可能不知道,我真的有事情要做,刚刚那个女孩才新婚,可她的男人也是新手,这样讲你可能也会懂。我只是在无意、无聊时犯下了错,因为我的先前行为,只有后续行动弥补。我听了你的故事,你既然也享受过奢华的生活,就要敢面对共犯的指控,因为你不知情,真的开庭,也许你罪会很轻,甚至可以免除处罚。你却因所谓圈子内的面子,选择轻生,这是对你几十年的努力、父母的培养的二次犯罪。我无意评价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能在崭新的身份下,重新找到自己的人生,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的学术气氛很浓、很高;马上也会有的医院条件,不会低于三甲。” 苏玉香张望着远方说:“这些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先活命,以后的事情我只有苟且,我连家里的信息都不想知道。也许,时间可以疗伤,到那时再说吧?”她眼光开始迷离,联想到她接受过精神治疗,梁如水有些担心,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她有些清静后,梁如水突然说了一句:“我没有听说过你的故事,你认为可以轰动国华,没有那么夸张,我曾经也以为我们环宇不守恒学院发生的事件可能尽人皆知,你应当也没有在校听说过。” 苏玉香一下清醒许多,她说:“你姓梁?你是梁如水?是的,你是的,她们和我讲过,不仅学能安邦,体也能定国。”看到她恢复常态,梁如水轻松多了,他问道:“你听到过什么?” 苏玉香说:“为了自己的女人不受院长的调戏,挥手之间,让院长腿断骨残,你知道吗?我们那一届学生讲到此处,如同看到了横空仗剑的绝尘大侠,天天晚上散步,盼望你就在头顶,半空悬浮,看好我们哪个后,将我们掳去当面报复你的女人。” 梁如水笑了起来,他说:“你们新生代人类真有想象,你那时己经是导师的女人,也想过这样的结局?现在实现了,我没有悬浮,脚下有土。” 苏玉香因精神突然振奋,脸上有了红晕,她说:“你比我能大多点,还我们那个新生代?听说你的粒子学说己经可以实用,我一直想与你合作完成真正的和平事业。理论上讲,人体也是由粒子组成的,如果粒子足够小、能听指挥,人类的疾病就可以早发现,早打通。所有的病痛,能理论医学的角度都是因不通,对粒子来说,就没有通道受阻的问题。” 她渴望地看着梁如水,以前梁如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发明的终极目标就是上次在边界的效用,他希望用绝对的技术优势换取所有敌对方的不敢妄动,从而让人类和谐共发展。苏玉香的话让他想起了至今卧床的父亲,如果真的仅是通道受堵而瘫痪在床,他可以做到粒子穿通,不仅可以发现堵点,还可以排除堵物。 梁如水同样有些激动,他向苏玉香看看后说:“答应我,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要离开这里,可以吗?” 苏玉香说:“我哪里也去了,我是个逃犯,你也不要去打听我,因为只要打听就能对上号,只要知道,可能就会无意说出。,刚才那个女人就对我怀有敌意,万一有人知道,我也静不下心来,我们的联手是大事,只是有些器材需要大量的钞票。” 梁如水发现她神志正常,不再担心,疼惜地抚着她的秀发说:“我只需要你的人,设备、器材你列出清单,我来办。”错误地理解了需要的内容,苏玉香说:“需要我的人,这不难,本来我现在也会是那个丁老头的用品,不是我不自重,我相信这是命。能在闭眼前遇到你,以后我就可以骄傲地向那些室友宣布,梁如水属于过我。” 梁如水不想点破她对需要的理解,梁如水希望得到的是她对粒子在医学上应用的理解方向,不是她的身体,她不是哪个人的用品,她神志己经正常。十指叉入头发的温暖让苏玉香回到了校园,她仰起天真的头,微闭双眼,等待着传说中会悬浮的梁如水仗剑下凡间。 缺血的脖子下面,是宽松衣物挡不全的苦白,梁如水没有对上她的没有口红干净的嘴,而是在她的头发与肩胛骨间含了几下。这对苏玉香来说是一种高超的调情,她一下有些颤抖,双手攀上了才送离于月荷的梁如水的头。 时空从来都不会静止,梁如水不是不想放过如梦的机会,只是眼前的空山,虽然没有经过新雨,但夕阳残光还是穿透但制止不了紫色的联想。梁如水并没有主动,苏玉香的体态却产生了蠕动,宽松的劳作衣裳不影响双体的惬意组合,苏玉香少见世面,可梁如水的成绩打破她对医学、对东方男人的评价分值。那些医学课本上提到,因对食物的选择和自然因素,东方男人的对女体质弱于爱食三成熟肉的西方男人。虽然她没有经历过西式男人,可她的承受极限自己知道,如果再有强于梁如水的,那趣味性就变成折磨路了。 钱开道他们在紧张的调试设备,以为梁如水在筹钱、准备硬件,没能想到,他却在一下午,处理两起软件。苏玉香的销魂一遇,为她的医学思路开出一条金光大道。两个人从激情动荡中出来后,居然立即可以投入研究粒子在人体微细血管、腺体通路中间穿越的事宜。初步认定:现有纯子的粒径相对人体的最小单元管径之间的关系,如同苍蝇与汽车排气管的关系,可以发现、可以打通、可以清理、可以图像传输。 再次对粒径、管径验算后,苏玉香相当激动,忘却多天的羞辱,她再次扑在梁如水的怀中,任他对她肉身的强烈用力说:“如水,我太高兴了,我一直想通过光学路径完成通道清理,以前也想过纳米机器人,但可控性差。现在好了,我的人生第一个大目标实现了,就算让我为此项医学献身我也愿意。”梁如水放轻自己的手法问道:“刚刚算不算己经献身了?” 苏玉香说:“那算奖励,如果那算献身,我只要说出体会,想献身的可能排队能到山下。”梁如水说:“都说女人如水,我名字也叫如水,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们将忠诚或身体有时看得那样神圣,可我们仅是一面,却让感到得来如此容易。” 苏玉香低下头说:“我是经历过事情的,就算我本干净,遇到你梁如水,我也愿意。我和你说了,你在我们那一届人心中,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不管是快意恩仇、还是腾步如飞,一个男人有血性、有责任心、有能力,这可以征服世界,不要说我们哪一个单体女性。” 梁如水说:“如果我身边的人知道我利用科学的发现或创新来寻求这方面的得到,对我可是不公平的,小苏,我有女人,这个你知道,我误解她,你可能不知道,你听到的或报到上看到的都是假相。我对你,包括下午你听到的有些荒唐,可我有时摆布不了遇到的柔情或叫软相,这不是因为本能的所谓好那方面,只要相对我的人适当表达不快或反对,我绝对不会用强。” 苏玉香说:“不要反省自己,男人要有担当,我们看过你出入国华天文大学的那份纪实报到,以你现有的设备功能,想做一个采花大盗还不容易?我也不后悔,下午那个女孩也是主动,你不要把此事当作是我们轻贱自己,我们也不将你比作利用能力优势。彼此只是一个值得记忆的过程,就这么简单,如同去打一次球,出了一次汗罢了。 梁如水理解,苏玉香并没有精神上面的障碍,只是因为这一阶段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杂,尤其应当是白玉龙地窖中非人的折磨,让她失去对自己身体处置的谨慎。他想了一会说:“小苏,粒子与医学结合的事情我回去与我们的团队再商量一下,下一次请你去介绍试验的路径。白玉龙的事件你当一回事思考,实施由我操作,目前窖里的人应当都在这里干活为他挣钱,如果发现或听说有生命受到威胁的,及时通知我。” 苏玉香说:“我们现在一共六个人,我们挤在一处发过誓,有福同享。我陪你度过愉快时光的目的之一,就是想通过自己的表现,让你能多听我几句救她们的话。她们现在比以前好一些,白天可以干活,可以吃好点,因为白天的那些干活男人不想被发现,晚上时光又难熬,所以,有的男子提出对我们姐妹包整夜。所以,现在地窖中不会有超过三个,她们就没有完整的休息时间了。” 梁如水沉思一会说:“也许白玉龙为了钱,会将所有人全部租出去?”苏玉香说:“但愿,他只认钱,他自己有女人,我要是有你能力,真想手刄他千百遍。” 58、浮雁沉鱼 对撞设备调试正常,钱开道与大家一起商量说:“纯子的收集难度己经不是问题,现在的关键就是实用性的转换。我们之前的试验用品,就是梁如水身上的单体操作托物器,因为个人的平衡能力、量的意念控制,梁如水是从一开始就是纯子打交道,我才知道他有过人的体质,所以使用上对他问题不大,如果想普及,我们大家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你们看看,还有哪些方向需要我们分组攻关?” 并没有沉默,大家积极发言,要求梁如水对这一阶段的使用做一下心得体会介绍。纯子是在对撞台上收集,在固体气化后再次放热分解,冷凝到单体托物器装置前需要吸收大量的热能,所以阀件只要被微型机器人打开,纯子会立即吸热跑出来。就是这个过程,如何面对眼前需要,在时间上的把握相当难以量化,梁如水全是通过个人的感觉,而事实证明,他感觉的偏差极小。 大家从梁如水的发言中没有找出可供自己实用的方法或技巧,他控制的前提是他多年的传统武术体质,量的控制是他自己摸索的、没有公式、仅凭感觉。 梁如水说:“下午,我正好遇到一个微创医学方面的学生,她以前知道我们学院的存在,并且也知道我。钱院长,我认为她的思路对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有启发,她想利用纯子类灵人进入我们身体的最末梢体管,去发现、清理、打通我们身体不通的地方。如果可以做到她理解的指标,人类的长寿将不是问题,人类的所有疾病全是通的问题,有了纯子的参与,这将如同顶管放光缆,不破坏体表却起到了送线的目标。” 钱院长说:“我们当初启动这个课题的申请文件,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可能会对医学产生革命性影响。这只是个农场,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出现?梁如水,我们所在的地方你是如何安排的?我们几个人关心纯子,更关心眼下的身家命运,还有,我们的家人你做了营救计划了吗?” 梁如水说:“现在这里是个山高啥都远的所在,那个学生只是偶然成为我们这里的临时员工,曾老师想建学校、医院,这个地方如果想成为我们生活的区域,五脏需要俱全,什么样的人才我们都在高薪挖来。安全是有保障的,你们的信息也是保密的。至于你们的家人,我与皮得不止一次联系,大洋银行在当地的分行也出了一笔钱,秘密请人提供线索,目前信息量不多,我准备再去一趟,你们的惦记我理解。” 大家对梁如水的医学方向十分重视,讨论一会后,决定组建一个小姐,想请苏玉香也参加,梁如水不想让不熟悉的人过早介入他们的研究,没有同意。 当晚,梁如水想找曾林眯与王兰萍一起讨论下一步农场的整体工作,才吃过晚饭,纪书芸的信息到了,她告诉梁如水,纪府成与她一起秘密上山,坐车来的,有重要事情需要与梁如水通气。 梁如水请苏玉香将套间按照飞机上他的记忆好好布置一下,方便纪府成休息。不一会,纪府成到了,坐的是当地车辆。梁如水没有在大厅等,他让苏玉香将他们两个请到房间,梁如水请他们先吃晚饭,纪书芸告诉他,己经在飞机上吃过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的飞机就停在山下。 纪府成一脸的持重,他坐下后,喝了一口梁如水给他准备的苏打水,问道:“小梁,你为何一个人跑边界一趟?处理国防事务不是玩的,差一点酿成大祸。当局知道你到过纪府大院,分配给我一个任务,我想,为了大家安稳,不受战乱之苦,我不能在家等你,就自己来了。” 梁如水说:“我只是听说边防僵持,我方占不到便宜,本想扮作普通一兵,可又怕担上军方的名义。所以,我是以便装给他们一个教训,为的是换取那里守土士兵的安稳,怎么就差点出乱子了?” 纪府成说:“因为与警方和多个参与争取你力量的个体面对面对决过,加上特克斯群岛救人,他们己经分析、侦察,确定都是你一个人的行为。这次边界的突然行动后,菜生泉副校长在官方压力下只有说了实话。因为你身上确有不明、非现有科技可以解释的力量存在,现有的国际话语权国家联合,一致认为你身上的设备批量生产,就算不搞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将兵士武装成你那个样子,对国际局势的影响也是颠覆性的。” 梁如水问道:“你是受谁之命?想让我做什么?”纪府成说:“我是受谁之命还用说?能命我的人有多少?不会是百位数吧?梁如水,他们对你为国研究十分欣赏,希望你在技术成熟前不要再乱闯,因为菜生泉以专家的身份去告诉他们,你只所以频频出现,只是想检验你装备的可靠性、实用转化性。目前并不成熟,我们外面人看到的,只是你偶然成功的一个案例,在其背后,有多少甚至自伤的事件发生,只是没有局外人知道罢了。” 梁如水心里佩服菜副校长这种官员的撒谎能力,纪府成说:“小梁,我这次来找你,知道你的目标远大,我也左右不了。我准备将纪书芸放在你跟前,以前我与你提过,想让纪家有机会参与到一项前沿科学中,纪家以后就可以不被完全说成是只知道赚钱,对民族兴旺发达没有贡献的了。书芸的工作身份当然是组建大洋银行天云山分行,如果你的成功真的可以颠覆世界格局,在宣传时可以给书芸一些机会,满足我的虚荣心里。”他向梁如水看看,却发现纪书芸那双眼正在与梁如水的目光在山巅交相。老纪是欢场里手,看出他们的过往不用专业,何况,他希望。 纪府成心中有数后坦露一些心话,他说:“当然,我也是向当局表明一下我的执行态度,回去可以交差了,如水,科学的发明比人简单,你可能以为坐在实验室,冒出一个火花是个不容易的事,可身在江湖会发现,比试验室还容易出意外。” 正事结束后,纪书芸出去看看,她让梁如水陪她,纪府成安排保镖与苏玉香陪她出去,他将梁如水留下,关上门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王兰萍的?她有没有告诉你,我以前的那些对她行为?” 梁如水愣了一下笑道:“和你这次来找我一样,你要做给能命你的人看,知道你的忠诚态度,对王兰萍的舍弃也是这个原因?” 纪府成说:“身在江湖,哪有回头的机会,外人眼中我们这样的是天天花天酒地,只有享受,哪会有求全?我为何一直强调纪书芸的科学参与事实,是不想让纪家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我身上有错误,做到我这样的位子,哪有不背事的。王兰萍愿意见我吗?你和她有过交流吗?我知道你是一介书生,可从书芸的眼里,我发现你有女人缘,女人吗,总会找出众的男人。” 梁如水问道:“你对王兰萍残忍吗?你知道她要寻短见吗?” 纪府成说:“看来,她活过来了,活过来就好,如果她认为所有一切的后果都是因我而起,我心里好受一些,有了她的抱怨,我还能释然,我担心她的体谅,那我将无地自容。好了,你可以转告她,如果方便。我不谋求她的原谅,只是她以后会知道,她与我相处,与我身边能看上她的人上床,那是当时我认为她可以长期在我身边出风头的要点。如果她只是在我跟前做小女人,不去想通过我的渠道建立她的脉道,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当然,小梁,我是在和你说的,真的看到她,我会向她表达我的非人性。” 本想打听一下当局对他下一步的想法,可因为纪府成提到王兰萍,梁如水不再想知道可能会约束他行为的内容。他一个人来到户外,纪书芸打发安保人员离她很远,她与苏玉香谈得相当欢。 看到梁如水过来,纪书芸快乐、亲密地迎了上去,对梁如水说:“梁大哥,你现在了不起,你知道这个服务人员毕业于哪所学校吗?她可是我们隔壁国华药科大学的,你用的服务员都有这样高的学历,造孽啊!” 苏玉香看着纪书芸无邪的样子,想到自己下午也有这样的欢快,她明白眼前的场景不是装的。她有些落寞,但还是强装笑脸地说:“小纪,不要乱说,我是看上了这里的环境,听说以后会组建医院,我提前过来做个筹建人不是很好吗?国华药科大学的学生就不能做服务员?我还有事,你们谈。”说完,立即闪身,背影还有校花的媚。 在巨大的落地窗跟前,发现自己女儿与梁如水的缠,纪府成有一点零乱。突然,正面看到了苏玉香的脸,他的老眼因花看远,心中一闪亮光,都说高手在民间,优女也在深山。 59、荷动鱼散 别墅室内灯光不明,山上是梁如水引进的水力发电,电费便宜,山里的户外一般都灯光较亮。苏玉香很快走近,她当然想不到,窗户里面有一对寻野的目光正盯着她晚上灯火里孱弱的样子。纪府成天天面前是浓妆、艳妇,一下看到素面颜女,如同皇族的人在巧克力与烤红薯间的选择一样,贵的吃多了,总想着红薯的香。 他踩着节奏出现在苏玉香的面前,苏玉香客气地问道:“纪先生有什么需要?” 纪府成一愣,他说:“晚上无事,小姐可以陪我坐坐吗?我想听一下这里的事况。”苏玉香说:“我才来工作,不太熟悉这里,要不,我给你找一下管事的?”她态度生冷,似乎知道城里的老男人会做出什么,如同躲瘟疫一般想快速闪进自己的值班房间。 纪府成说:“我是梁先生的朋友,刚刚与你在一起的是我家女儿,你们差不多大,小姐不用害怕。” 苏玉香才体会过梁如水,唤醒她好久没有过的对生活的甜蜜,刚刚的纪书芸虽然有一些惹她不快,可她从对方两个人现在的热情度上分析,自己是后来的,也就没有那么大的醋意。内心有一些空虚,知道大洋银行董事长的份量,犹豫一下后,听到他说自己和对方女儿差不多,有几分踏实。她不排斥老男人对小女人的贪婪,可她排斥乱用优势地位和手段。 进来从容坐下后,纪府成主动给她倒了一杯水说:“看你不似本地人,家是哪里的?”苏玉香向纪府成看看说:“我听说这里的工钱高,你也只是住一晚上,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纪府成是黑白大佬,他笑笑说:“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有什么事吗?只要是国内的事,我可以在你面前拍胸脯,不仅仅是钱,就是官司我也可以左右。” 纪府成江湖段位高,这种女孩,面带愁容,不是逃婚就是躲债。那些他也参与制订、主导的借贷给年轻人带来方便的同时,让多少少年面临灭顶他也知道,尤其是漂亮女孩。 苏玉香问道:“纪老板,如果我有冤屈,你能帮我伸张吗?” 纪府成一下来了热情,他坐近一些说:“就是你想冤枉别人我也可以做得到,你如果仅仅想得到公平,我可以保证,不管是哪一级的法院,在我面前,他也不敢也不能得逞对我需要的公平不予以主持。” 苏玉香质疑的眼神更让纪府成如飘在半空,他说:“当然,我不会只是给你公平,你己经陪我坐下了,就是我纪府成的朋友。就算你是假证据,我也会让你心想事成。哪个省的,就是最高的地方,我也摆得平,现在当你面我就打电话,先说说案情。” 苏玉香说:“我一个朋友因为乱用科研课题经费被控贪污,因涉及国家级课题,由水西省水西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异地审理,被判七年,你能人办法替他伸冤吗?” 纪府成问道:“是你男友?上诉了吗?” 苏玉香说:“是我老师,上诉被驳回,如果有办法,需要启动再审,对我一个小女子来说,几乎不可能做到了。” 纪府成问道:“仅仅是你老师,你为何如此伤心?如此用神?没有说实话吧?国家级课题组成员,却跑到这个地方做服务员?没有中间故事?” 苏玉香向窗外看看,纪书芸己经陪着梁如水去远方了,可能也会去那些荒坡的乱石上,也有可能去另外那些空房间里,只是不知道,小梁的体质可不可以坚持多轮次换人。纪府成的排比问话,又将她带到了以前与佘长安的那些年华。 苏玉香说:“如果请你帮忙,我一定要说出那些个人的私事吗?”她无神的双眼看了一下纪府成后又低下,她知道梁如水的能力,准备请梁如水去探监,可才与他有过身体交集,担心梁如水怀疑她的用身动机,所以才没有说出口。梁如水现在的能力甚至可以劫狱,但,在她面前,一个字的夸张话也没有说过,不似面前的老纪,事没做,话先说。 为了不让梁如水对她生出承欢后的负担,苏玉香将佘长安的事情简要告诉了一下纪府成,她相信,以一个分行遍布全球的老板能量,佘长安的贪污行为、数字对他来说就是一次饭局或一次旅行的消费,好笑。 纪府成说:“启动再审我能做到,可不需要,因为腐败案件对佘教授周围的人影响巨大,法锤是个严肃的物件,如果仅仅因私、因人情去改判,负面的舆情万一出现,会很难收场,对我,对你们都不好。你说他是教药理的,这就好办的多,我可以让他就在当地的监狱上班,与工作调动没有区别,自由基本不受限制,你可以去看他甚至留下陪他,他也可以请假出来,怎样?” 只要能恢复佘长安的自由,苏玉香就相当开心,她还没有说出自己是在逃的身份,如果不是遇到梁如水,她真的愿意付出纪府成想要的代价换取老师的被监。 苏玉香问道:“纪老板,你为何帮我?就因为灯光下我有几分姿色?听说你机组就是美女、帅哥组合,你能看上我这家样的布衣山里的粗活妇?” 纪府成问道:“你这些信息是哪里来的?小梁和你说的?”苏玉香说:“国华纪家大院,我们院的女生以去参加过你家的派对为荣,你家的事情是透明玻璃放大以后的,哪有瞒人的地方。” 听到自己家己经如此出名,纪府成有些害怕,他知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盛极必衰。纪府成才闪过的邪念消失不少,他说:“你要不要有时间去看看你老师?我说的安排应当一周内就可以完成,他们不会拖我的事情,中间一些手续需要完备。” 苏玉香羡慕的说:“有权人真好,再多的钱也不易换权,纪老板,我替佘老师感谢你。只是我没有说,我因为受到牵连,利用就医的机会跑到这里,能不能想办法撤去我的案底?我不知道自己在公款的问题上是否算清白,但我真的不知情。退钱,我可以理解,犯罪,我接受不了。” 纪府成说:“这就对了,这就是你脸上表情的由来,我才说,我们是朋友。你没有被宣判,案底不用撤,我可以让他们永远找不到你,因为不找。时间到了后,你过了追诉日期,这事情就自动结束了。”听到这些,苏玉香有些感动地看着纪府成,问道:“真的可以这样?” 纪府成说:“我讲的你现在不一定相信,因为你认为事大。我回去以后,将你的工作做妥,由当初带你的公职人员亲口告诉你,我能做到,这样,到时你就放心了吧?” 苏玉香说:“我相信,你不需要对我撒谎,纪老板,如果你说的都兑现了,你可真是我苏玉香的恩人。”话出口后,她与刚刚纪府成的动作一样。她没有出入过风尘,但,知道男人讨好女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她现在不有所行为,以一个在社会上混得如此出色的老男人水平,出了这个门,他可以找出一百个违背自己承诺的理由,甚至,可以不找理由,而是不再理会她。 纪府成没有及时续手,而是问道:“上次丁老板,就是那个投资人来,是不是看上了你,被你拒绝的了?”苏玉香说:“我才来这里时间不久,怎么?你和那个丁老板有交易?他搞不定的事情你认为你可以,要不,今天你不会来?” 纪府成立即收口说:“怎么可能,你当我们是什么样一群人,他只是在电话中告诉我,这里的女人与大山一样,屹立的,不是随便倒伏状的。苏玉香,我真的发现你与别的女孩不同,社会让你经历了不该承受之重,作为长辈,我以后会做好。”话语中体现无尽的关心、为老尊贵。可手上却开始有所接触,苏玉香没有用眼,却感到腿上有了抚力,如虫蚁在蠕。 想到自己在地窖中的那些非人生活的日子,苏玉香当然不会做出破罐子破摔的行为,可她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纪老板,我如果现在从了你,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倒伏状的?你在那个丁老板面前就可以吹嘘,没有半个小时你打不下的山头?” 纪府成说:“你真风趣,我就喜欢有趣的人,小苏,生活就是一个不停满足自己欲望的过程。年轻当然好,你那个老师一定也年轻,可你们会年老,现在却没有年老过,可以提前体会一下。”因为自己需要付出对方渴望的那份努力,纪府成不再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恃强,碰腿没有收到反抗。他的步子开始提速,从宽松的苏玉香袖口向里探伸,遇到挤成小肉的正常皮肤,他都以为是到了站点。苏玉香被他的假装绅士作风惹笑了,她说:“纪老板,你应当经历过无数女人,是因为刺激才不想专注于一个人?还是真想在数量上保持大数,给自己一个心里暗示,将其作为与社会地位对等的一个标志?” 60、败叶零乱 纪府成并没有停下他的手,当他找到地方后,对自己中途停留错误讪笑一下说:“还说我经验丰富,地方都找不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天天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少有时间过凡人的儿女情长。”话后,稍一用力,苏玉香感到一下钻肤的麻,有那种麻后不想脱离的心滑。 因为对自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的渴望,她顺从地溜着纪府成手的方向,投入地踏入豪门男人的魔掌。得来并不费功夫,纪府成轻松展开面前的下一代,想到纪书芸此时应当也在梁如水的怀里,他舒心的对苏玉香说:“女人,红楼梦里就说过,水做的骨肉,需要男人的安抚。” 才经历过梁如水的奇风狂雨,纪府成此时在苏玉香的心里只能算是不用撑伞的微雨,淋不湿头发,也打不潮衣襟。纪府成以为对方是个不经多少世事的女孩,还想表演几种花样,可对苏玉香来说,没有力度,没有时间保障的式样,如果说梁如水算是持续的烟花,纪府成只能算是不停划拉的小火柴,无多少光,却又让人想引燃希望。他是尽力了,也是满意了,他不会想到对方需要的不是他的人,只是和地窖中相同,在地窖中,苏玉香需要老大的食物维持活下去,现在,她需要纪府成,清理她重获自己过程中的枷锁。纪府成以为对方会佩服他老当益壮,因为以前王兰萍她们就是在事后这样表扬他的,可苏玉香没有,她只是将其当成一个木偶般的工具。可笑,滑稽。 纪府成不会知道,以前,现在,他身边王兰萍类的女人夸他,要么是怕他,要么是哄他。现在的苏玉香虽然不会嘴上说出他普通,甚至偏弱,不如佘长安,但因为有求于他,也不会说出他不高兴的话。 很晚,梁如水和纪书芸回来,纪府成说:“小梁,刚刚那个姓苏的服务员身上有事,农场是你管理的,可不能滥用些身份不明的人。这里不能成为法外之地,如果变成一个藏污纳垢的所在,以后,对你的事业、农场的发展可不好。” 梁如水当着纪书芸的面问道:“怎么?想人家心思没有到手,就找毛病?你们富人为何都这样,大老远来的,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山里的员工一个好的形象?” 纪府成说:“小梁,我知道你的本事,但即使是这样,看在我帮你的份上,当着我孩子的面你不应当这样跟我说话,我以为你是高智商人群,怎么?在这些事情上显得那样弱智?如果姓苏的小姑娘对我不信任,我才到这里来,会知道她的身世?” 梁如水想想有道理,他说:“我也因为听说了她的身世才收留她在这里,她本来是在农场做体力活的,纪书芸刚刚与她聊天,知道她以前是国华药科大学毕业的,这样的人,不管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只要不是动机不是恶意,我认为可以给她重新生活的机会。” 纪府成说:“我想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这里可以多招一些一流的或有潜在一流条件的年轻人,用我的财力,你的团队智力,将这里打造成一个陶渊明笔下的桃花园。书芸,分行的选址看了没有?” 纪书芸依偎着梁如水对纪府成说:“爸,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组建分行?这可是深山,梁大哥是有妇之夫,我可是你的大姑娘,不担心成了他的小三?” 纪府成说:“你长大了,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让外人笑话我们没有家教,你们也是校友,年轻人以事业为重,不能总想着贪玩的事情。小梁,我可是将如花的大姑娘交给你的,要有兄长、学长、领导的样子,给这个年轻的行长带出个模样。我会安排银行方面的职业经理人过来管理具体业务,书芸的职责只是银行的决策人,主要精力还是配合梁如水的科研团队。” 梁如水问道:“纪老板,你真的如此看重、尊重我现在的研究方向?没能别的杂念?我的意思是,你让一个女孩参与科研,仅仅真是为了光宗?以你大洋银行老板的身份,足以耀祖了。” 纪府成说:“小兄弟,身在江湖,哪有你这样的人活得快活,有开不完的会,永远完成不了的任务。所有的光环、身份都在他们手上,现在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一分种后,可能就会身陷囹圄,我身边的例子太多了,你遇事不爽可以快意恩仇,我呢?” 梁如水一直认为纪家大院是食物链顶端的人群,可从现在纪府成黯淡的眼光,他也能读出,除了风光有限,他肚中也有普通人的算盘。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让王兰萍那样玉水一般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去侍候别人?不要说心里,就是面子上也过去不了,可他却做了,并且只做,没有怨言。 苏玉香收到了承诺,早己经离开了房间,她对自己这一段因选择自杀而遇到的荒唐事件理不清,她本是乡人眼中的娇子、同学眼里高不可攀的校花、老师心中舍不下的名片。可现在,她却为一顿食物去侍候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山里粗汉,且不止一个人;为了争取一份公平的审判,陪着笑脸迎合一个快近风烛残年的老人。她看看自己的体材,曾经让她傲视群花的轮廓还在,可惜,己经没有了灵源。 梁如水说:“纪老板,我真的不明白,从你一开始知道我的身份,你就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从事普通人家也不愿意从事的职业,科学研究是个辛苦的行当,何况,我现在的专业可能会有极大的安全隐忧呢?” 纪府成说:“对大多数人来说,我以一介非书生,仅仅因为所谓的头脑活络坐到了现在的位子,我一直以武夫自居。聚会时别人会说,国内货币银行学的顶尖毕业生全在我手下,他们的导师们也劝我去读在职博士,我没有。可一想到全日制大学生,我心中都有一丝不宁,为没有机会受到严格的专业教训汗颜。没有经过的事情总想让自己的小孩去替自己完成,这是中国父母的典型,我也不例外。我知道,财富如过眼烟云,我离职后,只有人会总结我的过失与不足,不会有人想起我做的贡献,何况,所有的成绩都因为有这个平台。在职位上,一个支行的成立,行长的人选,我可以一个人拍板,可一旦失去他们的信任,我立即就会没有说话建议的权。” 梁如水说:“这里倘大的一片产业,股权为何不让自己占大头,却便宜了丁向阳?” 纪府成说:“小梁,我对你是信任的,对丁向阳我是不放心的,所以,这里的股权结构我己经安排好,你是控股人。我是国有银行的老板,不能个人持股,书芸放在这里,我就是看好这里的前景和无政治风险性,如果你小梁有心,以后我退下时,可以送一些股份给我,让我有个享受晚年生活的地方。” 梁如水说:“我对财富的追求并不高,只要有个容身之地,一日三餐就好。至于你说的股份,虽然控股人名字是我,工商注册可能也是我,但这些文件我一直不过问,是你的人保管的,不管是多大的份额,只要我有法理上的决定权,你要多少,哪怕是全部,我都可以满足。” 纪府成忽然问道:“你能原谅夫人的上次事件吗?我知道此事对你伤害大,不应当提及,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在为子女的幸福谋求上。”纪府成看着面前的一对聪人,窗外的山风动摇着树梢,纪府成也想和刚刚的股份一样得到想要的答案。纪书芸对野地梁如水的洗礼还在心间,她以为,有了那种贴心磨骨的纠缠,梁如水应当不会拒绝,毕竟她也需要一个面子,在自己的父亲跟面前。 梁如水刚刚在户外,本不想再与纪书芸缠绵,可他经不起对方的揉摆。梁如水是大山的男人,他从来不想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的放浪、主动、情显。可纪书芸是糖水里的姑娘,不管何事,她从来都是想争取主导权的,她有百般柔滑,梁如水也只想偶尔消磨时光,让他娶她?如同月亮,只能欣赏,搬回家?装不下。 梁如水说:“我是有家的男人,纪小姐是金枝,纪老板,感谢你的关心,事业上我会积极主动让纪小姐有机会参与我的研究成果,且会在需要的时候参与发布或转化。你的意思我可能理解一部份,这里优秀的男人很多,以后还会更多,纪老板的圈子可能更大,我想,你们会有更好的选择。时间水早了,你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去?山下的机组人员要不要上来住?” 纪府成不能再挑明,梁如水的态度己经明朗,他知道自己女儿生活随性,这是他们这一代男人和大山里的现代男人不能接受的。可梁如水的前景他更清楚,这一次来,他的使命之一就是稳住梁如水,只要他的心在国内,不被外籍势力诱惑,目前他的团队或他的成果就是一枚最好的国防战略力量。 61、枯月收露 纪府成问道:“你们院里的那些人失踪后,你有没有评估,他们带走的科研成果经因队催化,会不会很快走到你现有成果的前面?” 梁如水说:“他们出去并没有来及泄露机密,不存在带走成果,我及时请你的专机协助,在他们可能坚持不住之前,己经接了出来。”纪府成说:“当局担心,他们出去一定会递投名状,国外的环境更有利于科学研究,这个,他们也清楚。梁如水,我,包括你,只是他们养着用来拉磨的,如果发现不能拉磨,或有替代后,我们很快就会变成火烧,被吃掉。” 梁如水说:“我犯了事后,发生的那些内容你也清楚,他们如果坚持找我,应当也不是太难,当然,我会有更严密的防范。现在,他们放任着,我不认为是利用,如果是利用也是相互的,与你这个银行家不同,我拥有的不是他们给的。尤其是上次边界事件后,我为边防官兵出口恶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明告那些打我算盘的人,出境,对我来说如同溪鱼入江,只是一个过程,可以随心。” 纪府成说:“小梁,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我们不谈我们间的私事、私想,但你血管里流的可是中华的血脉,我们现在的国际形象与国际地位还是在上升阶段,没有达到理想的那个平台。作为国人,你一骑绝尘的发明,如果开动宣传机器,足够那些狂热人士欢叫多天的,可你没有,这也是当局担心之一,不能让大众知道,会坏事。” 梁如水说:“纪老板,我寻求支持一直都是以个人的名义,现在,任何力量没有约束我的权力,包括你,我不接受。以后,我们是朋友,建议可以,传话,我看就不必了,选择到这里,我就是想找个清静、没有干扰、没有指示的地方。” 纪书芸拉了一下梁如水的衣角说:“可他们知道你到过我们家,我爸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能这样和他老人家说话。” 梁如水依从着她的手说:“我不是生气,只是表达我的做人原则,纪老板,我们间是合作关系,不是我求你,包括请你租船、用你的飞机,这中间没有人情,以后也是,你可以拒绝,我能想出达到目的的其他办法,并不必须是你。” 梁如水说后,因为想到自己正在待产的吕倾叶,甩下了纪书芸,出了纪府成的房间。苏玉香就在门口不远处,梁如水准备回去休息时,发现她等在那里,因为心情不好,更是想让纪书芸听到,他高声问道:“怎么?晚班也是你?” 苏玉香说:“这里服务人员少,他们说我没有住处,就给我一间客房,条件就是晚上代班。能住下来的又没有别的人,都是素质较高的,不会有人麻烦我,到现在,连一瓶水都没有人指挥我送。” 梁如水说:“现在,这里又不收费,大家当然自觉,以后,等宿舍区全部建好,这里是客房部可就不同了。我有些心烦,陪我坐一会可以吗?”他明知纪书芸会在后面看着,还是夸张地搂上了苏玉香的弱腰。 梁如水当着苏玉香的面冲了澡,他正在洗头发时,苏玉香却净身进来了,梁如水开始时有些好笑,可看到她身体的那种雕塑般的规整,一下惊呆了。他是完整的接触过,甚至每一寸地方都有过涉猎,但如此真实的摆站在面前,曲线流畅、起伏精致、腹滑平润、双腿玉立、双臂藕白,眼因水帘半眯,嘴因遇珠微张,梁如水似同流浪狗遇到热肉包,哪里去想会烫。 不等苏玉香冲干净,他只是将自己身上的洗发水冲光,就将对方用浴巾包了出来。 苏玉香问道:“你能有多少精力,纪小姐那般迷人,还没有将你掏空?” 因为提到纪书芸,又让他回忆起刚刚的不快,纪府成、丁向阳本是他的菜,可经过一段时间的客气,都又想做他的主子,梁如水十分的厌倦。 梁如水把试着苏玉香,因她身上的水渍不干而潮沾,他逗笑着问道:“你没有看过中华武术传奇?我们习武之人,快速健身强体、补充精力的速度比常人快多了,不要说中间有过程,就算她才离开,我也可以让你一样不失落,下午才服侍过,为何就等不及要进来?” 苏玉香说:“我陪你冲个澡,知道你刚刚生气,想让你开心,哪里想到你还有精力,下次我可不敢了,我以前的那些男人,初看到我时如狼,到手后还不就要么匆匆跑掉,要么呼呼大睡,哪有如你似的,还能一而再。” 梁如水问道:“你以前的哪些男人?除了你的导师,还有就是老大那里,不会也和纪书芸一样,上大学前就开始经历人生的转折、成人的转化吧?” 苏玉香说:“我以为你能脱俗,眼前有看的,有用的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关心我的过去?我的将来和现在又不是属于你,需要我回答你那些问题吗?” 梁如水缓下劲来说:“我只是问问,想增加一些趣味,对了,从我现在的研究发现,纯子可以在任何两个物体之间进行粒子交换,比如我们正在进行的活动,应当会有数以亿计的粒子交流,即使没有体表接触。这也就是你们医学上夫妻相的由来,如果这种研究深入,昨天你说的纯子可以治病,那么,能不能几何倍数提高交换的量,这样,一个病人与多个健康的人靶向有目的的交流后,那些坏死、病态的器官可以得到及时更新,理论上可行吗?” 苏玉香正在疯狂享受,她真的想不通,男人,都是迷体如命,梁如水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档口问出科学的议题。苏玉香回了一点气力后,贪婪腻烦的说:“理论上确实如此,两个物体间的粒子交换如同医生针管向大海注水,能改变大海的咸淡?笑话。” 梁如水说:“我的意思是如同网箱养鱼,针管是小,可如果针管只对大海里的一个袋装或盒装部位注水,结果就会不同了。” 真是一幅奇怪的场景,苏玉香继续听着梁如水的絮叨,似乎如此,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集中度,他就可以更久的对待苏玉香的玉体。本就是万里挑一,再佐以偏料,苏玉香真的比在地窖中被多人纠粘还累,只是那时是忍,此时是醉。 放下梁如水,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气,苏玉香恢复了一些精神后说:“你讲的有道理,只要能充分了解掌握微观世界,事物是由粒子组成的事实己经界定,交换,只是量的事情,前辈科学家早就说过,量变引起质变,道理是通的,就是如何解决量的度的问题。你的那些纯子是如何工作的?基本原理也是衰变?” 梁如水说:“我们发现纯子工作原理来自于偶然,不完全是衰变,应当与衰变的原理相似。核能的原理是不可反向,裂变后就成了高度污染的核废物,你想,如果我的单体托身装置衰变后变成对身体有害的废料,那多可怕。纯子的工作机制就是吸热分解、放热凝聚,但是,量的适度性目前还没有量度,没有数值对照,只能凭个体感觉。” 苏玉香问道:“你提到的根据个体粒子特性寻人是如何做到的?理论上,不管你到哪里,都会有粒子交换,粒子残留,浓度的大小可是相当微量。” 梁如水说:“一时与你讲不了那么多,我有点累了,你好象比刚才精神多了,为何不夸我几句,只和我谈科学?” 苏玉香甜笑一下后,轻轻地偎了过来说:“你还需要人表扬?一枝独秀,怕是那个如妖的纪大小姐早和你说过了吧?她阅人无数,最有发言权。我只是在老大那里有过不同男人经历,山里男子,有酒有花生就行,哪里去想色、香、味,他们给了老大的钱,如同在闹市中花钱去洗手间,我最多也算不上个刷卡器。” 梁如水问道:“那个导师的水平如何?在讲台上淘淘,讲台下去勾引女学生,我向来对这种感情持否定态度。” 苏玉香说:“你可不要冤枉他,他的自律相当强,我知道他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有了感觉,可他不愿意担师生恋的名,所以,是我主动的他。时间是最好的药,我还是药科大学的,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剂药疗伤效果最好。以前,我以为此生只有他,可后来,经历过老大,我却不再认为生不如死,认为生挺好。现在,遇到你,不怕你笑话,我开始只是想试试一个科学家的生活质量,却没有想到,这也有天才,上天不公,竟然将体材与天才并与一身,赋予你一人。如水,女人多的是,如果想开发,可以一辈子不重复,以你的手段或能力,可以实现。可你到这里来,我想一定有原因,男人就要做大事,以后,不管是医学还是你的纯子粒学,我可以做辅助工作。这事不管多快活,你也不能寻觅太多,女人的需求是耕不坏的地,而玩物丧志,玩人更是一样。” 62、坠粉飘香 梁如水说:“这一段时间,我遇到的事情太杂,玉香,如果我告诉你,半年前,在我家发生那次事件前,我从来不知道老婆以外的女人是什么感觉你相信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人为何一下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刚刚说过,时间是最准的尺度、是法器也不为过,我真的想回到从前,不想改变。可那些人待我?自从我有了研究突破,我就发现周围的一切全变了,领导、师长再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人人想讨好你,目的只有一个,成果名单能找到他们姓氏的坐标。” 苏玉香问道:“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后悔了?我不应当去看你的洗澡?是不是人做的有点似小姐?风尘收费者?” 梁如水亲熟着苏玉香因微汗散发的女人气息,揉捏着她因受到外力挤压而显得更加弱小的身躯,疼惜地说:“才女的想法就是理性,我是为我的人生突然转折叹惜,父母逼我上学,只是想改变我面朝黄土的生活方式,从来没有去想过出名、暴利、胡性、权力。可我工作几年下来,上次家庭事件的暴发只是个导火索而己,我对身边的环境厌倦、不满己久了。” 苏玉香说:“我真的不知道你由遇到过什么,但不会比我到今天为止的经历还让人不齿,你说的粒子传播、扩散,我突然想到医学上的病毒传染性,何止是相似,就是相同,只是病毒有是生物属性,粒子没有生命罢了。” 梁如水说:“玉香,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粒子与病毒的区别,尤其是粒子分解到纯子这一步,我早己经发现她具备生物属性,与病毒的区别就是纯子听话,可以指挥,可以汇聚。病毒是只能扩散,而且没有纪律。我对纯子的掌控只所以得心,是因为她们听我的指挥,发现纯子并且生产对撞出纯子是我们团队的事情。我有的装置他们几个团队核心的人也有,为何他们不能使用?是因为他们无法破解纯子的指挥语言,我己经同步为她们定制了指挥系统。所好,我从小有武术功底,我只是告诉他们,自己因平衡技巧的原因才会称心驾驭纯子动力装置。” 苏玉香松开梁如水让她紧疼的手问道:“纯子具备生物属性?可以听话?可以汇聚?那病毒也一定有自己的语言系统,如果我们能让病毒听话,人类就可以摆脱疾病,尤其是传染性强的疾病。” 梁如水说:“我之所以只告诉你如此天大的研究成果,就是看上你的学术背景,因为你只有本科学历。我曾经与医学院的老教授探讨过类似的话题,他们认为可笑,他们心中固有的概念让他们对新鲜事物止步。粒子的语言相当简单,只是音律的一个节点,低于一分贝的超低音,由一批纯子的自由跳动发出,我将其声音放大听过,是人类目前音乐达不到的乐响。我上次找人的时候己经用过,将纯子装置发射到同步轨道,由其命令类似的纯子返航,钱开道他们在岛上时,他们身上巨量的同类纯子开始升空,我就可以通过纯子升空的通道锁定他们的方位。” 苏玉香问道:“你的装置可以不经点火助通向同步轨道?几百公理的空间,如此小的声响可以传递命令?” 梁如水说:“本科的学生是好奇,博导的水平是质疑、怀疑、嘲笑,现在明白我只告诉你了吧?可以做我的医学助手,愿意吗?”苏玉香脸色闪红,羞羞又有些难过的说:“如果我身上不发生那些事情,如果我还是干净之身,真想在身披洁白时有机会对你说:我愿意。” 梁如水再次伸出胳膊,他说:“老大的地窖是人生的一次考验,能活着出来,应当感谢,如果不是他,也许你己命丧丢魂崖。我没有机会娶你了,不能娶却又粘,我是主动的,更不干净。都己经是现代人了,干净只指灵魂,哪有洗不净的器物,更别说人。我们的传统文化对女人是不公平的,男人叫浪子,可以回头,女人却是失足,只能千古恨,既然男人回头可以金不换,女人失足应当就是比玉珍。” 苏玉香甜甜地想睡,梁如水将她放下,知道她太累了,才脱离牢笼,承接着美好,完成了与老纪的交易。梁如水将心中的医学方向告诉苏玉香后,他轻松多了,作为一个有医学基础的人对他的想法是肯定的,他相当高兴。 回到自己的住处,刚想躺下,于月荷进来了,她说:“我去客房那边,看到你和那个女子在一起,她能去客房工作,为何你不考虑我?” 梁如水问道:“你可以去,张清山也一起去?你担心他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过?不想过日子了?家重要,还是野味适合你?” 于月荷说:“讲真话了吧?他那个样子,我一天日子也不想与他过,如果不是你的开发,我也不会知道他的无用。现在,与其寡淡无味,不如放弃,你将我放在客房部,有时间我就可以陪你,现在,在山里做事,不方便,地方还不固定。” 梁如水正色道:“我与你的感受不同,在溪边,我确实因为你的可怜,动了恻隐之念,应当是过头了,我有些对不住张家兄妹。小于,我有事要做,不要缠着我,如果被别人发现,我只有选择让你与张清山一起离开。” 于月荷说:“你在别处是不是累了?我今天不纠缠了,可你以后一定要想着我。”她有些委屈,不明白,亲送上门的女人,为何还会有男人拒绝她,如果是杜小双,立即可以跪下谢恩。 于月荷来到张清山赌钱的地方,几个人坐成一堆,正在玩叫诈金花的骗术,杜小双看到她后,用脚踢了一下张清山,张清山手气好,哪里有心思旁顾。于月荷才过蜜月,何况,她并没有感到一丝甜蜜,对她来说是苦月,失落的一个人对着空旷的大山,如果她知道有个丢魂崖,也可能在此时心绪不佳时去看看。 杜小双说自己钱输完,张清山催他出去借,过几天就会发工钱了,杜小双悄悄来到于月荷的身后,用肩膀碰了一下这个本来属于他的女人,花声问道:“清山有没有我好?男人,还是要找心疼你的,你看,如果是我,不管输赢,你只要出现,我会立马丢下牌陪你。” 因为两处的没有着落,于月荷急不择食,看着面前的曾经的男人,虽然不可能与梁如水相比,但总比张清山好多了,梁如水对她算是山珍,杜小双至少也算根可以不让她饿死的玉米棒子。就地有树,她只需要半扶着着树,由着杜小双将输掉的钱换一种方式补偿。只要有初一就会有十五,杜小双再次得手,激动不己,这与上次不同,上次是为了婚姻。此次却可以让他明白,从此,多了一处机会。 于月荷清理自己时才想到太荒唐,如果就此怀上杜小双的孩子?她有些害怕,怀上梁如水的,她不怕,对方能挡雨,杜小双连遮阴的能力都不具备,她快速打发杜小双滚开。 早饭时,张清秀大方坐到梁如水跟前,向他报告了山里农场的经营情况,梁如水说:“以后,这些事情你与王姐商量就行,你们看着办。对了,你那个弟媳妇不想干农活,钱院长他们的办公室需要一个内勤人员,你向秦素娟推荐一下。” 张清秀说:“王姐多次告诉我,你是一个心智干净如水泉的男人,可你对小于为何如此关心?她又找到你?不会用身子交易你的同情吧?” 梁如水说:“我只想帮帮你,唯女子比小人难养,你为何会这样想?下次我不能帮同龄的女性了?如果我想帮她,我不能自己和秦姐说?我想让你们自家人办这事,场里的人马上多了,想到办公室的人更多,以后矛盾也会不少,你可不能一直乱猜想。” 张清秀说:“听他们科学院的人讲,我们这里要建大洋银行的分行,那个纪小姐是行长,她是不是为你而来?” 梁如水问道:“清秀,是不是因为在你们家我做错了什么?我们之间连露水都算不上,我只是接受你的请求,帮你演了一出戏,可你,却想将戏带入现实。我承认,你有诱惑力,我投降过,可那说明不了什么,更不能成为你干涉我工作、生活的授权。清秀,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可能会生活在这里,我老婆目前的情况不会来,可她不管在哪里,她是我心中合法地位的拥有者,唯一的,只有她,可以干预我的私生活,你,没有条件。可能我的话己经伤害你,但,不能因为你现在离我近,你漂亮,年轻,你就可以认为能启动我对家庭的二次选择。这是个认识错误,我老婆就算犯过错,就算我不给她改过机会,也不能构成我同样去犯错的理由,我会为自己曾经的和以后还可能继续发生的鲁莽的行为忏悔。” 63、残酒人困 张清秀说:“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忏悔是对过往的行为,是为了不再犯,你却设定了未来,别忏悔,边为忏悔找标的,听你的话,不知道是正能量多,还是负能量大。” 梁如水说:“药科应当也偏理科,能量在物理学上是标量,只有大小,不是矢量。标量是没能方向的,给没有方向的一个名词加上正负向,我们的民族真的会变通科学词汇使用地方。” 张清秀的早饭快吃好了,她说:“与土坯说话全是地窖词汇,与科学家讲话全是科普教育,我不去评价你,我的评价对你也没有意义。我现在就去和秦姐说,只是梁哥,我想你不会为我的说法方式或内容生出气来吧?” 张清秀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山风、人润、水洗,己经比才出地窖时好看多了,头发飘逸、粉嘴吸人。梁如水说:“我向来说话不拐弯,我老婆现在有身孕,你能陪我回去看看她吗?上次我陪你回家,作为回报,你也可以还回来。”张清秀抿嘴一笑,去布置当天的生产任务去了。 来到钱开道工作的地方,梁如水说:“钱院长,最近有没有看到曾老师?自从你们来后,他一个人到远方的那个山头去了,我没有看到他。” 钱开道说:“他是个自由的人,不会主动接近我的,如果你回去看到袁桂枫,也不要故意提及我的名字,她敏感、多悟。现在,粒子对撞效果己经成熟,为何我们的动力一直方向性不好?粒子类人脑不听我们的指挥,我检验了,不完全是我们的身体素质问题,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没有告诉我们?” 梁如水说:“之前,我与大家是一起工作的,我称呼的那个听我指挥的机器人,实质是有脑粒子人,我与她们的间默契时间长,平衡能力高,这是我总结的,是不是默契时间积累会产生正向新物质或新趋向生成,我没有去研究。如果你怀疑我有别的发现没有告诉大家,这种猜疑不能传播,不利于我们团队进一步合作。如果我真有,我就没有必要担风险找到你们,救你们到这里一起向下研究。” 钱开道说:“现在粒子行动一致性开发是当前的主要课题,你却一点不安心坐下研究,这是大伙的认为,不是我一个人。如水,我们知道你的智商、悟性比我们高一些,如果你真有所发现,应当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备份,你要清楚,你上次在西部边界的发挥对我们民族地位的影响力,对我们避免被欺的决定力。” 梁如水说:“粒子对撞我己经试验多次,我虽然人不在试验室,可我一刻也没有停下思考粒子方向的可训性,就是你说的统一行动的真实理论基础。至于新发现,我还是认你这个院长,何况,因为吕倾叶的真实与你之间的关系,我不可能再找到比你更亲近的人。现在,这里的一切目前我是幕后的主人,我不需要去思考你在学院时那些你考虑的所谓的政治因素。袁桂枫我只见过有限的几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我出了这样事后,她应当知道,我们的见面可能性更小。” 梁如水不想与钱开道在一起时间长,担心漏嘴。他对苏玉香说的核心不能告诉钱开道,他在关键时刻可以跑国外,如果掌握了粒子的核心指挥系统,梁如水再也对他构不成约束,以他的智商,有了听话粒子的帮助,反制寻他的能力肯定容易的多。 梁如水带着张清秀来到了家里的地方,没有顺坐纪府成的飞机,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去向。为了不刺激吕倾叶,他让张清秀住在酒店,吕倾叶告诉他,小孩近期在她肚里活动正常,几次检查也一次很好。只是校方不止一次耐心请她转告,梁如水的行动一定要有外交策略、民族大义、国家风度、社会和谐。 梁如水说:“他们现在对我还是一套一套的,我不喜欢听那些,都几何时了,他们连我的人都找不到,还想控制着我的世界,真是个有梦的机构,只要梦在,什么都认为能有。” 吕倾叶说:“我对着小孩的肚子告诉他,他只要一出生,就如哪吒一样,有一个具备横行能力的父亲,可以边疆平乱,可以大洋捞人。”梁如水说:“不可以将欺负他的人腿打断。” 吕倾叶说:“还好意思提,钱院长他们现在怎样?他们的家人能团聚吗?” 梁如水说:“如果不是我,他们自己如今是个什么结果都说不清楚,带出去家人,却带不回来,这是他们冒险应当付出的代价,我只能尽力帮他们找,随着时间的推移,难度会更大。吕倾叶,我想了一段时间,想将自己的发现在你这里备份,我们院,能充分理解我发现的,皇甫立久优先,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可以将这个备份交给他。当然,备在你这,你有选择权。” 吕倾叶说:“我哪个也不交,只指望你,如水,我看上你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上次你对钱开道的那个重手,虽然伤害了不止钱开道一个人,还有我的自尊,说明你不完全相信我,可你展示的血性让我激动,我吕倾叶没有看错人。我们的民族自从崖山一跳后,再无血性,只有下跪一片,磕头一堆。上次西部边境的冲动之举,我似乎看到了希望,你既然在科学上有重大发现,那就好好保存自己,为民族的重新被尊重做一些有力度的事情。” 梁如水将粒子具备生物活性、距离、节奏传输的猜想等告诉了吕倾叶后,他问道:“你母亲最近来过没有?”吕倾叶说:“她知道我有身孕,非常高兴,担心不是你的,会走她的路,我也实话说了,她放心回去后,再无音信。” 梁如水面对着吕倾叶多天没有看到热辣的眼睛,他有些不太自在,吕倾叶一边为他缠绵一边说:“从你的眼光中我能看出,你在外边有过女人,如水,我对你了解,对你没有不近别的女色的要求,只要不将病带给我,不是因为我大度,我不喜欢你成为我笼中之虎,我想看到的一直都是你的自由、无拘束。” 梁如水说:“又研究过书本?我这样的幅度不会对小孩造成影响?我有些心理障碍。” 吕倾叶说:“没事,我是母亲,也是你女人,两者兼顾,我心里有数,动静不要太大,频率不要太快就行。” 梁如水说:“提到病,我想起来了,我的发现可能对传染性疾病研究有帮助,不仅可以威慑潜在的敌对方,更可以救人,这应当是你更愿意看到的。我会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发明核心内容书面记下来,交给你。倾叶,我对你,即使你背叛我,我也不可能再与别人发展出与你一般的情愫,真的,你不用怀疑我与别的女人,你的位子没有人有实力替代。” 吕倾叶说:“美貌是人心所定,如水,不要保证,我相信你,我刚才说的对吧?知道吗?你的眼睛骗不了我,那种躲闪,只有是犯过那种错。哪有不吃腥的猫?你是户外男人,只是我有些担心,入过你怀的女人会再也不舍放手,对吗?” 梁如水问道:“这又是如何看出的?她们能入我的怀,也会入别人的怀,为何就不想放手我?” 吕倾叶迟疑一会后说:“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我母亲应当是突破几道人伦、礼教的关,以前,可能你没有听说过,她有过一阵小小的太太客厅。为了生孩子,她想尽办法,穷尽路径,与各种生过孩子的女人探讨,最终收集汇总的结论有这样的一方面。她希望我生活好,所以,婚后,她要求我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当她听到你能如此待我时,评价不多,结论一条:我是好命。” 梁如水吃了一惊,问道:“我们间的细节你也描述过?”吕倾叶说:“她是母亲,我认为有权知道,有什么不妥?听到这样的评价,你不高兴?她告诉我,男人,能做到你这样的,以她收集的数据看,没有,并且,没有能与你相近的,我只是选择你的表象,当时没有想过,你的实质更值我珍惜。你知道吗,当她听到我的感受、你的过程,她激动地掉下眼泪,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要错过你。” 梁如水问道:“皇甫立久是个不错的人才,他一直不婚,不离开你,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吕倾叶说:“我万分同情他,为何有你,上帝却还要生他?他真的是可怜,我劝他成家,也亲自帮他张罗,可他却明白告诉我,此生非我不娶。他对你并不嫉妒,相反,十分欣赏,认为我选中你是对的,他陪着我、看着我好就行了。我们可以理解他,但不能认为他变态,我并不享受这个存在。” 梁如水问道:“如果上次事件属实,我们分开了,你会选择他吗?” 64、月破黄昏 吕倾叶有些艰难地抖动一下沉重的身子问道:“你想听到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是表白,就算你真的会早我那一天,他也没有机会,不是我想做烈女、忠诚,是我要过得了内心的坎。我对他比对你感情稍弱,弱到我选择你时犹豫过。可我只能选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我告诉过他,他也知道,我并非谎言。可他愿意,我也享受有人在排我这里肯定没有希望的队。” 梁如水问道:“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真的忍心?真的可以做到如此残忍?我也不想看到你的寂寞、他的无果,你会改变吗?” 吕倾叶甩开梁如水,近乎生气的问道:“你回来想干啥?皇甫立久不想呆在你的那个山头,那里有男有女,是你说了算,可以培植成你的王国,可我不稀罕,他不愿意。如果我去了,再带去一个追随我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风景?你想过?如水,生活不是钱的难,是情的断,我知道如何做。可你不能明了还有没希望的、不可能的看,如果你和皇甫立久换位,你做不了他,我也不希望他如此,他的选择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有名字:帕拉图式。” 梁如水贴近在吕倾叶的显露肚子边,真的可以听到清晰的里面小东西在活动。这,更加让梁如水坚信,生物的活动不是突然发生的,应当是自分裂开始的那一刻己经有了活动,那时,应当也是粒子的一种,只是目前的技术水平监测不到罢了。 吕倾叶说:“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成功男人身边会有秘书,我知道你不会是为了自己快活,我相信你对我无二的那些密语。如水,西部边界的那种风险不能再冒了,他们可是讲过,现在,你才是真正的王者,听说你可以不动声色就能将墙上的武器隔空冲掉;如果你想让哪个人从地球上彻底消失,不会留下珠丝,这是恐怖的消息。” 梁如水说:“我现在不需要再去关注、计较那些流言,人如果真的强大,流言对他是没有伤害的。放心,我不会让小孩成为遗腹子的,也不会成全皇甫立久的等待,只是我担心,你这个窝边草如果受不了风大,我不在洞口,会不会主动寻他修剪?” 吕倾叶白他一眼说:“腻够了就快点去做正事,不要在我这里惹我生气,生气对小孩不好。你的父母不用你操心,有我解释,有我照顾,你专心成就大事。等孩子生下后,带我去特克斯岛,我听皇甫立久说,那里的风光不是一般的好,大洋上无污染、无遮挡、无杂音,有沙、有水、有阳光、还有寻食堂的洋里肥物。” 梁如水说:“等我的纯子运行平稳后,一定也给你们娘俩装一套,那时,你的行动会与我一样自由。海天之间,空际之路,对你就没有一点阻碍了,只要不脱离地球的引力,能够返航就可。” 吕倾叶说:“女人不需要叱咤,需要的是陪护,没有你在身边,再好的风景也只是一个自然景观而己。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世界是征服,女人的世界是取悦。” 梁如水不想离开,可张清秀一个人在酒店,他还有事情要办,因此,缓缓又对吕倾叶多一份温存与眷顾,让她身满意足。 再次到了菜生泉的家里,菜生泉小心却明显感恩地说:“小梁,感谢你的帮助,自从你们那一批以钱院长为首的人离开后,环宇不守恒学院真的名存实亡了。不知道吕倾叶和你说了没有,皇甫立久对领导职位不感兴趣,其余的都是不想也没有能力做学术的人了。我提拔重用几个相对好一些、有潜力的人,却招来其他人的妒恨,将我举报到纪委。还好,除了让你拿走的,其余的钱我全用来运作现在的职位,一查,发现我是个清官。如果当初不是你,我可能现在己经在看守所里。” 梁如水说:“我不想知道你们间的那些事情,我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我的行为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需要我补救,如果他们将你关进看守所,看在你对我的贡献上,我也一定会想法让你自由的。不是安排你逃离,是我有足够的资源与他们交易。” 菜生泉说:“器材被你带走后,公安也例行立案,因为先前的遮挡行为,他们多少有些怀疑,但忌惮你的能力,没有敢对我造次,这是我的理解。后来,校主要领导找我,让我在方便的时候请你,看在这个环境曾经是你的土壤份上,如果不想起正向作用,但至少不能帮别人来破坏。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告诉他,你永远不会背叛热土,就算不为之服务,但万不会起反作用。我的回答没错吧?我相信你,从来不对人有恶意。” 菜生泉说:“目前的国际形势,我们维护海洋权利的能力太弱,如果你能做出类似西部边防那样的海洋震慑行为,国人、当局,可能会相当提气、解恨。” 梁如水说:“我的发明和发现从一开始就明确,只为和平,不当炮弹。西部的上次冲动行为是吕倾叶的要求,我也是一个课题试验的需要,要看看低温环境下的操作效率,与出气无关。当然,我生活在这里,发果真遇到找上门的欺负,我自然有办法对付,现在的能力可以这样讲,与说书的内容一致: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 菜生泉问道:“如果没有人追究你们的过往,愿意回来到本部和以前一样工作吗?那样环境会更好,力量可以更集中,还能照顾亲人。现在吕倾叶有身孕,马上要生孩子,她没有向你提这样的要求?” 梁如水说:“我是个理科生,可我对历史也感兴趣,历史有惊人的相似。菜校长,你能对你的话负责吗?你才说过,他们差一点查实你,连自己都不能自保,还谈保别人?当我将自己所有的成果全部贡献后,我离发配、消失就不远了,得不到的他们才客气,得到的,他们就和你谈权利归属,你认为到那时,我和他们间还有谈的基础吗?我只能为鱼肉,他们是刀俎。” 菜生泉说:“你所在的也是王土,你能这样一辈子?”梁如水说:“我的设备才去,一旦项目成熟,我的自由度会比现在还大。菜校长,如果没有给你带来现实的麻烦,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就回去了,此来,这是我的主要目的,以后,如果有事需要我,可以叫吕倾叶传话。” 梁如水到了酒店,张清秀己经睡下,她说:“没有陪夫人一整晚?” 梁如水说:“她有家,我如果陪她,你就一个人,你是客,她是主,你是我请来的,我也要照顾你的感受。清秀,你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要在我身上花不必要的心思,我只能是你的露水情份,永远成不了你的依靠。” 张清秀一边帮他脱下衣物一边问道:“你是如何将于月荷那个傻丫头混到手的?自从顺了你,她对清山就是不热,只有冷,我和你说了,你与别人不一样,你会给她曾经沧海的感觉。” 梁如水进去冲澡后,向外大声说:“你可以问她,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主动、没有陷阱,我也说不清。记得在你家的那个晚上,我去你们家后的小溪边,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她可能会寻短见。因为她认为被姓杜的占了便宜,没有脸面做张家的媳妇,经历了我后,她发现,生活可以有美好的一面,再苦的日子也可以用甜来冲淡,你说我的作用大不大?是不是你们张家的恩人?” 张清秀看梁如水出来,他的体材没有一点肥肉,是那种干巴的劲。她帮他擦干后背,准备再给他擦脚面时,却出现了意外,她发现了体表暴涨,就在浴室门外,梁如水似鹰捉小鸡般将她掳住了,清秀不想出大声,那种压抑忍迸的样子特别让梁如水受用。他说:“月荷在小溪边就是这样,我也算功德无量吧?” 张清秀说:“她的事情我们家知道,退还彩礼时杜家为了争取最后的机会,说出来了,可清山的情况你知道,如果不是月荷,他太难找到媳妇。我父母不想保留他们第一个孩子,月荷至今没有怀上,父母也就放心了。可如果你也插上一杠子,以后我如何向父母交代?张家的根变成姓梁的了?” 梁如水说:“我与她也只是偶然一次,你弟弟机会多,真的怀上了,为何会姓梁?你现在要是怀上了,姓梁的可能性有吧?不会又见过姓丁的吧?” 张清秀一下脱离梁如水,她说:“以后能不能不提姓丁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会明白的。如果我弟能和你差不多,我是女人,知道,于月荷就婚后不会再找你。她只所以还想纠你,就是因为她内心有比较,知道哪个地方更美好。如水,你知道吗,在卧虎洞外,我们的那次结合被王兰萍和秦素娟看到过,可把她们羡慕死了,她们的经历你知道,在她们眼里,就是教学片也不会有如此质量。” 65、移根换叶 梁如水说:“以后,我们间的事情你不能从嘴里说出感受,我是个严肃、严谨的科学人员,不是市井卖春之人,什么专业会有这方面的教学片?青楼学院?上楼三言两语成夫妻、下楼素不相识奔东西的地方?三个女人一台戏,就不能将你们放在一起,白玉龙还是有水平,能给你们管好,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教材?” 听到那个老大的名字,如同听到丁向阳他们一样,张清秀说:“我有机会一定会让白玉龙尝尝做坏事的报应,他的教材简单,哪个都会,控制食品,知道吗?不给吃的比吸毒还难受,吸毒能抗,挨饿抗不住。” 梁如水重新平复她的状态,安抚的力量是柔顺的,张清秀再次体验作为女人独有的天堂。梁如水说:“我请你出来,不是为了这样的生活,是想请你帮我留心一下农场的管理方式、人员梯队。在那里我没有机会与你长时间讨论,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现在研究院的生存模式,你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经过这样一段时间的运转,有没有不当的地方?” 张清秀说:“现在农场那个地方有些乱,我以前就是在丁向阳的农场里做事的,可以借鉴他们的管理模式,成立一个集团公司,以目前的架构,由纪书芸任总经理,王兰萍常务副总,负责日常工作,我管现场,丁向阳是名誉董事长,你是总工,实际控制人。可以吗?” 梁如水说:“你是如何发现我是实际控制人的?”张清秀说“现在,天云山的事情,一切是你为中心,不管是丁向阳、还是纪家,我发现他们不决策,如果真是丁家或纪家的真实投资,他们不可能会这样。我了解富人,他们不会让别人当家的,何况,天云山农场现在的规模如此大,纪家又不惜代价将云北省总部搬到天云山,显然,全是奔着你来的。” 他们两个还想有所室内作为时,梁如水却突然收到了吕倾叶的求助信息,他放开张清秀,迅速检查自己的行踪是否被发现,在确认安全后,给皇甫立久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这时吕倾叶的电话进来了,她说:“他们的目的是你,皇甫立久也在我这里,看到你的来电后,他们让我给你回电。如水,你是有主见的人,看他们的架势,如果你不配合,他们可能会将我掳出去,就因为我腹内有子,他们己经盯我多时。从他们对我的谈话中发现,他们想请你配合,不是想得罪你,想谈判,为了孩子,争取一次谈的机会,当然,你个人安全最大,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电话被挂了后,如水的呆若木鸡让张清秀不敢乱问,梁如水说:“我女人被人质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先回去,我不能再频繁的电话与山上联系,将我的情况告诉钱院长。如果他们将我女人带出去,应当与上次骗钱院长的是一批人,我顺便可以摸清钱院长他们的家属位置。” 张清秀说:“嫂子腹内有子,经不起折腾和惊吓,我不配做你的红颜,但你也不是将我当作玩物。与强势地位人员谈判,我有经验,又是女人,多一个人在身边对你不会是拖累。如水,我死过一回了,我的家,我的牵挂,是你给安抚好了的。遇到你后,我才理解,伟大有几个层次,不仅是做过大事,还可以是慰藉过他人心灵,你对我,至少在两个层面让我感动,我可以在必要时接替嫂子,做替补或备用人质,让她与你的未来骨肉免受流离之苦。” 梁如水盯她看了一会,对她的话似不放心里,但张清秀能感到,如果不是大丈夫,他愿意此时落泪。梁如水坚强地点了一下头,他说:“不管在哪里,脱身对我不是问题,只是,有对我的需求,你是我的人,他们不敢为难你。谈判,永远都需要实力作后盾,这个,你对我要有信心。吕倾叶是我的亲人,你是我朋友,在对自由的维护上,你们间与我距离没有远近。” 梁如水再次接通对方的电话,要求知道谈判的地点、时间。对方显然早作了准备,他们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建筑物,如果在西部边防发生的事件是真实的,那对梁如水的硬性约束没有意义,所以,他们选择让梁如水去一个海轮上,船入大海,要想跑,只有插翅。 梁如水何等犀明,他一下清楚对方的想法,来到了上次实验器材入水的西海港口,他告诉张清秀,必要时,他会带着她离开。梁如水说:“你也听过,我可以用自己身上的装置在空中飞行,介质只是空气,如果底下的介质是水,那会更容易,前提是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接触我不清醒时的身体,这一点是我的气门,就是不能喝醉,不能在他们有机会时熟睡。” 张清秀说:“上船后,先要让我们见到嫂子,如果可以离开,我知道你只能带一个人,不可能抱两个,我可以充当对方下一轮的筹码,不能让嫂子吃苦,先带她回来。”梁如水没有表态,船早就准备好,他们一上船,船就离开了港口。 梁如水坐下后,对方摆出正式接待的样子,口气故意放轻松,那个显然是头目的男子用熟练的英语说:“梁先生也是血肉之躯,老婆有孕,还有红颜陪着。” 梁如水说:“我不想知道你们是哪一方面的人,明白你们的目标,请将我老婆带来。能盯上我,也是做大事的机构,为难一个女人,不是文明之举。”他同样可以使用熟练的英国语言。 那人笑笑说:“我与皮得也是朋友,他拿了你上百万后,将你的信息又卖给我们一个好价钱。你可以叫我约索,我们不可能将你的夫人也放在这条船上,她经不起船的巅晃,如果她有一点闪失,梁先生的手段我们可不愿意体会。” 梁如水说:“皮得不知道我有价值的信息,你们的钱花的有此冤,想知道什么?给我钱,我现在告诉你,交换我老婆平安回去,还要保证以后不能再打扰她。” 约索说:“梁先生果然是冰雪之人,我们请你来是谈判,筹码当然是上不得桌面的你的女人,但我们是正当机构,就算谈不成,最多也是不让你见到她们,不会永远。她们的安全始终是我们的特级任务,这一点梁先生不必过虑,此次事情开始前我们为尊夫人准备了一个医疗团队,可保她平安。” 梁如水说:“我的发现还没有完全可转化成熟,如果实验有进展,对人类能源的贡献相当可观,我会公布,不会让这一发现成为哪一方的独占,包括我的国家。” 约索说:“这也是我们机构最大的顾虑,可以这样告诉你,如水,我们是效忠于国际和平的。你的发现不能流落民间,致命性杀伤潜能,不管可以为人类的能源、食品起到多大的作用,都不能被扩散,你要明白,世界除了想和平的人群,还有不安份的灵魂。如果你的发现不想与我们合作,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想请你知道,你的发现如果外泄,对人类的生存可能会有致命的威胁,所以,我们想在你的发现之前选择与你合作,终止发现或雪藏成果。” 梁如水问道:“我女人在哪?让她回家。你们的要求符合我的想法,我可以自己做到,不用你们提醒。你们也调查过了,我们的团队与我是同步掌握了技术,可他们还是不能运用。你们手上应当有钱院长他们的装置,可你们找不到让她们工作的钥匙,钱院长他们也找不到。约索,我的装置就在身上,你们拿不去,就是拿去了,我也会让装置成为我的工具,而不是你们的收获。” 约索说:“真爽,那就是说你有装置的口令,我们想过这一层次,可破解不了,能给我们一个方向吗?” 梁如水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人类和平,我至今没有做有违人类和平的事情,你们到底目的何在?让我告诉你,又说不想扩散,矛盾吗?” 约索说:“梁先生,最一流的物理学家全在我们那里,破解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你不告诉我们,破解之时,知道口令的会不止一人,你想想,技术真的被知范围大了,后果会怎样?还有,你父亲的病,也只有我们那里可以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与其在此处东躲西藏,不如与我们合作。以后,所有的发现及其附属产品,我们不会过问,你是个完全自由的人。” 梁如水说:“将我也关在哪个岛上?约索先生,到那时,你们也会以各种安全借口让我交出成果,我可不想落个背叛国家的包袱。如果你们不让我见到吕倾叶,反正你们能保证她的安全,我身边还有这位漂亮的女士陪伴,我也只有暂时舍弃了。但是,我的手段,你约索最好不要试试看,当你看到时,就是最后一眼。” 66、剑斩浮云 约索说:“梁先生,你有女伴,我们也做了方案,如果你不配合,为了世界的和平,我们只有做出某些牺牲。我知道,你可以轻松脱离我们,可你要清楚,我们有大范围毁灭性武器库,不管是现在让这船消失,还是以后有了你的珠丝马迹,我们可以大范围覆盖,你做不了倾巢之下的完卵,没有可能,因为我们可以扩大范围。” 梁如水怎么也了想不到对方会有此损招,他依旧平静的说:“你的方案不错,至少知道我可以从此地安全离开,可你想过没有,我不会不给自己留下备份的。目标、潜在的敌人只有你们,如果我二十四小时不被我的备份搜索到,我可以告诉你下面的路线图:我的备用设备会自动开始搜索我,完成时间不超过一百秒,最后接触过我的人将付出不能再思考的代价。当然,我预先设定的那些潜在的敌人头领也会消失。不了解我的报复单元吗?你们不是有斩首设备,我用的单元杀器与你们的功能相似,只是没有办法防守。可以这样说,只要我需要取的项上人头,包括你的,只要我意念到了,你的头就立即失去活力,相信吗?我们演习一下,你现在命令你的人员做对我不利的行动,命令己经发不出去了,因为我们间的距离,我可以拦截你的意念通讯。你可能不理解,以为口令是声音,对我来说,声音的传播也是一种物质的行动,可以试试。” 约索大声命令续水,可他听到的真是耳边的回声,声音真的己经被禁锢。梁如水有如此强大的能力是他们想不到的,他说:“我可以现在恢复你自由,只是要委屈你的夫人了,她有孕在身,你愿意让她受你连累吗?” 梁如水说:“我一直是自由的,我来,不是想和你们谈判,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目的,我夫人不管在哪,我有办法救出她来,只是如果让我出手去救她,你们的损失会相当大。你们不必用人类的和平当幌子,这个,对我无用,我目前的职责是保护我的家人,如果不能保护家人,维护什么和平,全是扯淡。约索,半小时后,我要亲眼看到吕倾叶,这是底线,如果距离太远,来不及,那就会是你们国家的灾难,这,可以试试。我不想引起外交或国际事端,我给你看一组影像,如果半小时没有兑现我的要求,影像中的大西洋上的水面舰艇舰首将被削平,如果你们做不到,要立即通知舰首的人离开,避免出现人员伤亡。” 约索说:“我受雇于政府,你说的是军界的事情,半个小时,就算是真的,我报告的过程都完成不了,如果你真能做到,我也不需要再去做无价值的汇报,人员是撤不下来了。梁先生,你是如何发现我是那西国的?想得到你的发现成果的机构多的是,为何一下猜到我们?” 梁如水说:“约索先生,这个问题我马上会告诉你,你现在必须通过公开的网络信息渠道通知克斯鲁号驱逐舰,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不然,事件发生后,你供职的部门会以渎职追究你的个人责任,我会提供证据。我理解,你认为就是八倍音速导弹半小时也飞不到万里之外,对吧?如果我做不到半小时后的誓言,我就不配你绑架我女人。你现在可以看看我在你们舰首垂直上端拍的照片,我的攻击手段己经到了,她,不是音速,是光速。” 约索真的看清了舰船上的人的脸,他在梁如水的劝导下,将图像实时上传,通过紧急官方渠道请舰首的人撤下来,因为吕倾叶不在梁如水的船上,半小时无法保证梁如水见到。 就在约索的注视下,舰首真的被攻击了,不过,显然手段烈度被降低,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对那西国来说,就是第一次,在明知要被攻击时,却发现不了敌情,连防守的假动作都没有机会做。 约索接到明传通知,立即妥善安顿好梁如水,同时,马上释放吕倾叶,停止一切非友好行动,不提舰首损失。梁如水对约索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能拦截你的通讯,破译就是儿科的事情了,还想知道细节?需要读一个专业,国华大学环宇不守恒学院,我可以帮你推荐导师。” 梁如水的轻松与对方的紧张形成了让张清秀震撼的场面,她本以为自己是谈判专家,可到了真实环境中,实力才是最好的话资。回来的途中,张清秀问道:“没有授权实施对一国的军用装备攻击会引起事端的,你想过没有?” 梁如水说:“当然想过,他们也会想,我能在万里之外对一个大型水面舰艇实施外科手术,对决策的那些血肉之躯不能?政客比哪个都精明,你不也吸到了明传电讯?” 约索说:“梁先生,我个人敬重一切伟大的科学人才,可我真的要提醒你,以我的了解,如果我们拿不到想要的,会想法破坏。以后,说不定哪一天,你停居的地方让我们的人发现,他们得不到,会选择特大范围毁灭,那时,你的发现,你的人都将消失,世界重归我们制定的秩序。” 梁如水说:“一上船你就提醒过我了,告诉你的主子,我不怕,这个我也有路线图,你们不是有防御系统吗,我也有,现在可以告诉你。不管是热敏还是速度捕捉,一旦发现有潜在的攻击模式启动,不要忘记了,我的装备最低是光速,还有几倍的光速的存在,这个不懂吧?我早己经找到突破光障的方法,只要有武器升空对准我,我可以负责将不管经过多少次变轨的武器原路送回,我们国家有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连武器都省下了。这个不要试,以后有机会在你们演习的时候请我露一下给你们看看。” 梁如水发现约索如同听天书,他接着说:“我可以告诉你,为何他们花如此代价要求我的配合,因为我值。所有的事情需要的是一维时间,世间事唯快不破,我能做到足够快,所以,我们平时看到的那些事情,在我的发现面前不值一提,没有危险,没有千钧一发。” 约索问道:“你今天的行为,贵国政府知道吗?” 梁如水问道:“你提前将绑架吕倾叶的事件通报了?如果没有,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后面的事情。回去汇报我本人的态度,不要再在我面前打小算盘,下次我出手可不会如此简单,从现在开始,你们与我不对等,再有动作,我会痛下重手,不会再和不道义的人谈人道。” 约索问道:“如果此时我们的水下潜艇突然释放核弹,你的发现与你的人一起立即消失?我们是有损失,可能还会有道义上的被动,但消除了你这样的对世界秩序产生威胁的隐患,也值,何况,我们可以宣称是一次事故。你还能有对付的办法?” 梁如水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起告诉你,如果考虑不到这些,我就不会上你的船。首先,现在这个水域可以对我做出及时攻击的范围没有水下潜艇,我才说过,我不仅可以拦截通讯,指的当然是那种加密、指令性通讯。就是核弹,出舱以后,我也会命令她回到令她来的中枢位置,不过考虑核聚变的时间,我会用我的设备加速她的飞行,听懂了吗?就是如果现在有目标我的核弹飞来,在她的聚变完成爆点前,会到你的那西国找到地点。当然,你不用担心,光速飞行你们的核弹可能外表承受不了,我会有相应的保护措施,考虑周全吗?” 约索呆在原位,甚至梁如水携着张清秀下船时他都没有送,只是告诉梁如水,吕倾叶当天下午会安全回到家中。 克斯鲁号舰首被攻击,并且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提前通知后被攻击,对那西国是奇耻。受攻击后,那么多的军事专家研究,居然找不到凶器、找不到路径,找不到损伤原理。 张清秀问道:“我们闯祸了吗?” 梁如水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张清秀说:“对一国的军舰攻击就是宣战,这肯定会引起国家争端,不会将人民带入水火吧?” 梁如水说:“那西国如此骄傲,怎么会宣扬此事呢?我又不想张扬,所以,刚刚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再说,我还在这片土地上,约索具实汇报后,他们也不敢妄动,毕竟,克斯鲁号的事实对他们来说是恐怖的。” 张清秀依偎在这个男人身边,如山一样的伟岸,此时,她明白,所谓的争端,是不决时的存在,真的胜负明朗,也就是所说的秩序形成。她多想早几年认识,早几年有机会接近梁如水,暖暖的回流让张清秀第一次开始不恨白玉龙了,如果不是老大的居心不良,就不会有她现在的安心从良。 张清秀问道:“那西国虽然强,但是小,为何是他们?而不昌那几个大国?应当是大国对你的发现更重视,更想得到?” 梁如水说:“马要上前,须有兵开道,向来战争是有先锋的,那西国一直充当先锋的角色,有利他们可以先得到,有损失,自然会有身后以主持公道的老大样子国家为他们撑腰。黑道如此,白道也是一样,人和人之间是这样,国和国也是一样。” 梁如水说:“我们下一步要相当小心,我一直以为他们早己不再盯我了,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一直没有放弃。这次,我让质子束万里奔赴大洋,成功了。清秀,你有机会首次见证微型纯子原型定位、到达、袭击、无痕,能做到这些,离我当初设定的终极目标不远了。我本不想处理事端与无辜的人员沾边,以后可以做到了。” 张清秀问道:“你以后真的可以成为地球的老大了?” 梁如水说:“我从来不谋求,绝对的权力会带来任何人无法想象的恶果。我们这个星球,只所以一直延续,是因为动荡,动荡的因素是因为没有一支可靠到可以让别的力量只有臣服的能力,这,很重要。我因为有了动力装置,就认为可以胆大,约索说的是真的,他如果不在准备实施之前,选择与我们同毁灭,他说的恐吓话行得通,我在没有绷紧神经的情况下,提防能力会大弱。” 67、柔条千尺 张清秀说:“如水大哥,就算我们能找到你说的那样一群人,能将天云山经营的很好,但相对国家,我们仍然是一己之力,可能会与国家的政策、大背景相违。我的意思,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还是将成果交给国家为好。”她渴望地盯着梁如水,梁如水没有立即回答她,依旧和往常一样,将他们的信息屏蔽后,再次住进了豪华酒店。 一进屋,梁如水问道:“当你从一流药科大学毕业却进了丁向阳的农场时,有没有哪个你爱护的组织帮过你?你遇到困难,甚至想去丢魂崖时,想过找哪求助吗?现在平安了,你也说了,指望的有些机构都不如一个乡间的恶徒白玉龙。清秀,不是我对他们不信任,我依然爱着我的国家,我怎能保证,我将成果交给那些代表机构人的手里后,不被出卖?不被黑白不分?你还小,我曾经幼稚过,可能现在也不成熟,但有些事情看得透一些。” 张清秀问道:“学术阵地也不是一洼清水?”梁如水说:“我可没有讲哪里是黑的,只是从我研究光线不直线传播开始,就有那么多的力量,全是我在研究路上有求于他们的力量体,插手我的方向,想分我的成果,你知道吗?直到我去发表论文前,他们却开了一个没有我参加的长会,我后来知道的,研究的内容是署名权的问题,不是因为会上各方力量角逐不分上下,我可能都成了第四作者。听起来可笑,但却是真实的。” 张清秀说:“仅仅因为个人的名,你决定单干?可你现在身上有案底,如果有一天,他们中外联合,你最多也算不上一支胳膊,哪能斗过大腿?何况,我们是生活在创造过三十六计的地方,你这几十公斤的重量,说不定哪一天就中了其中一计,让你防不胜防。” 梁如水叹口气说:“我找一些人,找个清静的地方做些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可我还是要试。我就想用一己之力改变我们的认知体系,也许,我会再次成为牺牲品,我想过。但,没有我这个阶梯,以后类我的人还会铺路,我们这里不可能总是这样,让不会干活的人给干活的人指路。” 张清秀说:“我当时是冲动,不想想开,你也年轻,在你身上经历的事情对我们局外人来说,是刺激,是志气,为何人后,你却也如此低沉?” 梁如水说:“从小,我父母让我读书,只是想让我进城,可以有份谋生的职业,我做到了,他们高兴了。后来,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从小与老师看星,潜意识产生过不止一次的冥想,竟然认为质子可分,当然,因为在真的对撞出来纯子后,显微世界的精彩、小物件巨大的能量让我呆了,从那以后,我开始潜心进去,后来,居然发现平常的生活比研究新物质还复杂。” 张清秀将梁如水的洗澡水放好后,她说:“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人生,就是这样,经历世事后才觉得山平,不然,哪里知道,人情如纸般的薄。你的事情我了解一些,如果我是院长、校长,我当然也想争取一次大的出名机会,纪书芸的爸爸所以投钱,应当也不出这个目的。” 梁如水泡进水缸后问道:“我给你的研究或出名机会,发现你不激动,也不积极,为何?不要再告诉我,因为死过一回。” 张清秀说:“你的方向我理解,可我要做的只是建立在你对纯子可以指令的前提下,如果按你所说,纯子是活物,并且有她自身的语言,这一切成立后,医学就没有难题了。纯子可以进入任何身体组织,将里面的境况带出来,与常人比对,对症施手术或置换都可能,人体的代谢就可以人为干预,长生不老都可以做到。” 梁如水笑了起来,他说:“你也是天才,比我还有想象力,真的可以长生不老,世界将乱套了,这不仅是社会问题,还是伦理问题。好了,我们不讨论了,等你的团队组建后,我们再分析,今天累了,你不洗个澡?” 张清秀虽然与梁如水多次似水融合,但她不愿意当着梁如水的面脱净衣物,梁如水也早就发现这一点,他问道:“丁家父子在你身上留下过残伤?”张清秀说:“你想得真多,可我听了苦笑不起来,如水,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说心里话,丁家父子除了因为财富暴涨失去对人的尊重之外,别的也没有那么恶劣。我不是想为他们开脱,更不想以德报怨,但我只想自己手刃他们,不想沾边别人,包括你。如水,他们对女人的要求从来都图新鲜,你真的没有嫌弃过我?” 梁如水穿上张清秀帮他系上的睡袍问道:“我不明白,你长了一副讨人不舍的身材,怎么会有人嫌弃?”张清秀说:“我到丁家之前,如纸一样的清白,后来,我从了他们的安排,他们却以此认为,我己经不干净了,我受过高等教育,可仍然相信,他们作为上层男人的结论。” 梁如水说:“我是是从山里出来的,从来没有所谓的上层,我讨厌这种称呼,他们人为的划定界线,就是想利用界线的优势打击普通人的自尊,他们可从中更大幅度的渔利。我出席过那些光怪的招待场所,与一碗大面没有区别。你看到的那个纪书芸,她们家为洗一份小清菜,需要几次清锅的鸡汤,能说明什么?会浪费。” 张清秀顺着梁如水的手臂,由他对自己身子进行干洗,张清秀说:“我到丁家后,心里开始产生各种各样的小来,也看不上那些比自己低的人,更想将自己得到的所谓的高层次生活机会说给那些身边的人听。后来,自己的事情露了馅,就觉得无脸见人了。”梁如水不想再打听那些龌龊的细节,内心因为对吕倾叶的挂念,手上就有对吕倾叶的柔绵。想到一个山野村夫的白玉龙,居然可以用几块小馒头虏来校花级的女人,真的是鱼有鱼路,虾有虾道。 体会着梁如水小心的样子,因为看到他的静思,与往常有明显的不同,张清秀说:“是想到自己的夫人了?跑神了?看你那小心的样子,人家嫂夫人有孕在身,前天你也不没有忘记温存,真是个有肉的男人,对吧?” 梁如水这才开始发大力,他问道:“你瞎说什么?想到她,我哪里还会对你背着她?” 张清秀说:“了解男人,只有他身边的女人,看你刚刚的样子,哪似以前那般凶猛,如此小心,明显是对一个有负担的人,不要说我猜错了,我可不想现在转入这个话题,将你的力量分散。”张清秀解下他的睡袍,极尽一个女人的温软,让梁如水从她的动态中暂时忘掉所有的心烦。 梁如水说:“你不是想看看吕倾叶的吗?等她明天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张清秀说:“我可没有那么厚的脸,占了人家的男人,还去当着人家的面示威,理亏。如水,我当然想一直是你的,可我不能破坏你们的家,以后我会选择嫁人,可你能看在我们有过现在的份上,经常关心我吗?不要想偏了,我只是想时常能见你,自我安慰,我们曾经有过现在。” 梁如水说:“自从我在他们眼中成名后,心里压力特别大,不是因为名气,更不是因为利益,是因为责任。清秀,你也看到或听到了,我掌握的这份能力,任何想得到她的人都会改变,我己经了。当我意识到,我可以清除一切自己不想看到的力量时,心里就发慌,担心自己会做出有背人类发展的事情,因为没有出现对等、对抗的阻挠力量。现在,时局相当明显,我感觉得到,我己经成了国际社会争夺的资源,我的存在与油田一样,可以给拥有者以可能实现的任何回报。” 张清秀问道:“你讲的自己改变,指的是包括我在内的对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的侵扰?” 梁如水问道:“我对你,当然包括对于月荷,算是我的侵扰吗?”张清秀说:“当然是,是的,是我们顺从,甚至是我们的主动,可如果你没有现在这份能力,你哪有机会救我们,也就不可能有机会跟我回到老家治服杜小双,就不会遇到于月荷。事出的一切,皆有因,对你来说,这个因就是你的能力,侵扰是靠实力,魅力也靠的实力,有的侵扰是霸王,有的侵扰是润物细无声罢了。” 梁如水笑着说:“你有的是理论,可没有想到,医学研究一般,这种悖论倒有见地。你不是告诉我,是我的身体素质吸引了你吗?” 张清秀说:“没有见面的机会,我哪里会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身体素质,不水要给你说生气了,我只是想宽松一下气氛,让你从想自己女人的发呆中出来。”说着,她再动身材,再滑如水。 68、相逢更适 果然,第二天,吕倾叶完好地回到家中,梁如水再也不想明目张胆地到家了,他们约了一个地方,梁如水依旧做了相应的路线处理,保证不会有人跟踪、发现。吕倾叶说:“小孩快生了,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自由,从昨天的事件中我发现,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自由的日子了。如水,昨天的那个女人从外观上看正派,不轻浮,适合你,你们可以在一起,这样我可以轻松一些,就算是成全以后的我们娘俩,可以吗?” 梁如水说:“他们真的狠,居然将我去船上的图像实时传给你看了,那个女子叫张清秀,不止她一个人,有关她们的故事可以写一本小书,以后我会有时间讲给你听,事关生命、生死。我想知道,他们和你说了什么?想让我以后如何做,你是去了哪里,有感觉吗?” 吕倾叶说:“就算是普通绑匪也不可能将他们的环境让我看到,何况,他们不是一般的机构。他们待我客气,许诺优厚,我动心了,与其提心掉胆,真的想与他们合作。他们的条件是:提供全球不同纬度、经度不少于十二套别墅,临海、居山的都有;提供可以让我们轻松做实验的团队、设备,并且听我们指挥,当然包括我们现有的国家团队可以全员带上,可以做到我们的成果,永远不对我们的民族施害。这里的我们当然主要指的是你,如果你带上别的女人,就与我无关了。” 梁如水说:“在个人情感事务上你一直有信心,为何看到一个失足的张清秀就紧张了?倾叶,下面我们的交流一定要建立在我对你的忠诚上,至少你要认为我的心思对你是忠诚的,至于肉体上可能出现的对野花的张望,不要引用。你说你心动,是对他们可能的物质,还是对实验环境?” 吕倾叶说:“不管是哪方面,都值得考虑,他们说的有道理,接下来我们再努力,也会重走以前的路,他对你在学院经历过的事情相当清楚。他们也提到,你对警力的伤害、钱开道的伤害可能会是悬在你头顶的剑,随时可以掉下来,就看你的价值何时到期。” 梁如水说:“当年不是我,你己经在国外,以我的专业和我当年在专业上的初露,我可以免签的,他们找我时还是你带来的。我为何不出去?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时,我认为自己是环宇不守恒学院的未来,学校终将会以我为荣,我己经能看到自己成果的运用,虽然他们当时还不了解细节。后来,我如果知道后来是那个样子,我真的有过一段时间的后悔。可现在不同了,我的研究成果临门一脚己经完成,接下来只是射门的精彩设计,那只是艺术上的需要,不是学术问题了。” 吕倾叶说:“你告诉我的,纯子有活力是你的研究成果核心?不担心我用来交换或背叛?他们如果向这个方向努力,路会变短?” 梁如水说:“当然会变短,但仍然相当难,如雷电,知道是电的多的是,如何将其平和利用,到现在也没有完成。我只所以选择让你做备份,我不担心你的选择,如果你能选择好,我相信会带上我,至少不会伤害我。不然,是我选择错误,也与你无关,目前为止,以后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可以与你权衡的我可相信的主。” 吕倾叶说:“那我们可有条件的接受他们的邀请,不将最核心的告诉他们,以时间换空间,让他们去研究,我们做善后的完美工作,这不可行吗?” 梁如水说:“当然不行,我不能欺骗,享受着人家的方便,却不做应当做的事,不是我的追求。对了,倾叶,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我们想要的所有物质可能可以立马变成现实,我出去以后,为了研究方便,采用了非常规手段,储备了大量的银子。” 吕倾叶说:“你真的是从大山出来的,当年我母亲不同意我嫁你,她就担心你的价值观会有问题,钱,对我们真的那般重要?不要说纸币,就是真的金子、银子,那也只是一般金属而己。我们是动物,和你的纯子一样,小鸟?纯子?需要钱?她们需要的与我们一样,是自由,是活动的,不是钱。如水,杨家将是你喜欢的评书,他们是一支铁军,以当时他们家的硬力,想据国都可以,为何不是最富的?和绅,有钱,可下场怎样?我也提到别墅,那只是我们生活的一部份,并且,我是针对你。如水,离法约束的事情不能再干了,他们在法律面前是搞不平等,但如果他们需要,真拿你来体现法律的平等,你付出的会是生命。不要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你毕竟不是一个体系,悟空对付大多数妖精都是失败的,想想西游里的妖怪,没有后台的全部被打死,有后台的全部让主子带走了,你有可以带你离开窘境的后台吗?如果没有,从此不要做妖怪的事。” 梁如水沉默好一会后问道:“那我以后怎样做?你有方法?”吕倾叶说:“向当局认错,终止你的试验,对外宣称试验失败,回来带孩子,成果己经有了,过几年平安的日子后,在国家有需要,民族有要求时再出脸也不晚。” 梁如水问道:“我一旦没有了价值,他们会追究我的袭警,那可是牢狱之灾,我能接受吗?” 吕倾叶说:“目前,己经没有能困住你的大牢,你能万里袭击舰首,不能破一个只有铁丝网的监狱?” 梁如水说:“可我只是血肉一堆,如果他们在饮食上做了手脚?”吕倾叶说:“我只是试试你的态度,人生短暂,我不会要求你冒险,带着你的女人,找个公开的机会宣布与我分开,让我和孩子以后清静一些。” 梁如水问道:“他们会相信吗?相信我也不会做,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们,如果对你们的保护还需要我撒谎、欺骗,那我的研究,我的成果就是笑话。以后,再有人动你们的心思,我会立即让他们的决策者如钱开道一样,不管他们是国王还是首相。” 梁如水将吕倾叶挽在怀里,想着才与张清秀混淆的身子,还是柔情的说:“倾叶,上苍让我发现了纯子,如果我现在放弃,我的心里也是不能接受的。你不能对我制造两难,我是离不开你,如果我只是一个知道厮守家庭的人,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我那个样子。我会尽快平息这一切,当他们得不到,以后不会再做无意义的努力了。” 吕倾叶顺从着梁如水的轻抚,她有些自持不下去的说:“你与你说的那些女人有过这种方式了?我从图像中能看到她顺从的样子,是那种没有肌肤之机完成不了的温服。” 梁如水缓缓他的动作说:“我又不会缺你的,相信我,为了原谅你的过失,那时,你在我心里开始被冤枉时,为了减轻对你背叛的怨恨,我选择了这种补偿方式,知道是我自己错了后,我会调整过来的。” 吕倾叶说:“让一个男人一辈子只守一个女人,是痴人说梦,有过别的女人,还会回家,还会珍惜我,尤其是我现在的样子,就算是装的,我也满意了。我只所以愿意应承你,我看过相关的文章,女人孕产期,男人最容易出轨。我还是以前的原则,不带病回家,不在与我期间想着别人就行了,我也只管你一丈,我想,丈夫的愿意也是一丈之外人尽可夫的意思。” 梁如水呢喃着她的圆滑大肚子,那种饥态让吕倾叶相当满足,吕倾叶说:”现在不要急着回去,让孩子多感觉一会你的气息,以便以后对你的气味、声音熟悉。现在没事,有没有编好那些女人的故事,能讲给我听吗?“ 梁如水说:“真的不是编的,相当凄凉,我都不愿意讲,因为悲伤,对孕妇不好。大概意思是这样的,那几个女人让一个山里恶棍救下的,是在她们选择自杀的路途中,救下并不是释放,又针她们当作性奴囚禁,我在无意中发现中,解放了她们。” 吕倾叶冷冷地问道:“恶棍囚禁她们做性奴,你又对她们怎样了?她们不是也让你奴了吗?不要说是她们自愿,是你优秀。” 梁如水说:“我不想讲,就是因为一时说不清,我一下也没有动她们,可是,有时,有些事情是在不情理时发生的,我也控制不了。你如果想听,下次我让她们自己讲给你听。倾叶,对待女人的态度你还能不知道我?当年,那么多的女同学,因我体育各项水平都高,动作流畅。并且成绩也是一骑绝尘,几成你们女同学中的神话,婚前我碰了你们哪个?就是现在,以我的手段,采花大盗也可以做,我能入室无声,我能镜头下无影,我还能让对方接受后开始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