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时明月》 引子:阎王惩罚我乱丢垃圾让我穿越 “赵牙儿,快起来,时间到了,你们该起程了?”那声音就像是雷轰,震得江小月的耳膜‘嗡嗡’作响。 江小月翻了个身子,皱头皱了起来,此时,那雷轰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不仅如此,江小月还感觉自己耳朵也仿佛被人给纠了起来:“赵牙儿,你再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痛,痛。”江小月大喊。 赵牙儿?那是谁?好像不是在叫自己呀,但这手明明是纠着自已的耳朵的。 手?江小月摸了摸自己左耳上的那只肥手,凭感觉,那不是一只手,那简直是一只熊爪,大得离奇,这样一想,江小月不禁挣开了双眼,要看看是谁吃了这熊心豹子胆敢纠她江大小姐的耳朵。 这一睁,江小月脑袋突然‘嘣’的一声,仿佛琴上断了一根弦。 她是谁?那胖如母猪,凶如夜叉的女人是谁?她不记得她们家请了什么佣人,而且她实在太胖了,这么小的一间房子,因为她的存在,使江小月只觉自己是在浴室里。 房子?再一次,江小月脑袋突然‘嘣’的一声,这房子看起来非常的豪华亮丽,整个都是木架结构,她只觉自己仿佛是身在殿堂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了点。 “还愣着做什么?快穿衣服,时间晚了可是会被大王罚的。”胖女人说话时,那下巴的肉仿佛是十二级大地震,抖得厉害。 “你是谁?”江小月皱着眉问,大王?什么大王?内心开始产生一个黑洞,已恢复意识的她不禁冷汗直流,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冷得不是人的男人。 那胖女人的穿着很奇怪,全身只穿一件粗布,那粗布似乎还只是用麻布做成的,腰间围了一条凌子,将全身裹得严实,发饰很简单,只在后面绑了一下,让江小月有一个错觉,她不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古代。 胖女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赵牙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再不起来要是误了上秦国的路,大王一生气起来可是要杀头的?”胖女人看了江小月一眼,便一摆一摆的走了。 江小月的嘴成了‘o’字型,秦国?难道,她,她真的穿越了。 飘啊飘,江小月的思绪回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二十一世纪晚上。 此时的江小月正唉声叹气的走在‘第三大桥’上,这时,已是繁星点点,月上柳梢了。 夏天,也只有在这时才有清凉微风,夏夜很美,可是自己的心情?哎,江小月看着手上还有几百份的简历表,大叹,想起自己一个月前被抄了鱿鱼的事,情绪更为低落了。 为了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自己可是花费了一翻功夫,花大把的钱用了精美的封面,华丽的辞藻做成简历,并且印刷了500份,投了00家的公司。靠!那知一个月下来,面试的机会竟只有5次,哀叹,哀叹,哀叹啊?br> “。≡鲁煲缓穑炷牛睦锸窃较朐狡黄拢O碌?00份简历(大约有三斤重)很很的抛到桥下。 ‘碰’的一声,自己还能听到那份简历碰到石头时发出的碰撞声,碰撞声?江小月想了想,应该是扑通声吧。桥下那不是江水吗?正想着,忽然江小月只只觉背后一凉,顿觉风兮,萧兮,一种阴乎乎的感觉从她的背后直逼脸面。在这炎热的夏季里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大桥,只有那昏暗的桔色灯光,江小月的心里直犯嘀咕。 “不会有歹徒吧?” 这样一想,她的心开始七上八下,虽说,自己练过几年的空手道,但那也只是因为新鲜,万一真有歹徒在后面,估计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这样一想,江小月开始加快了脚步,同时呼吸也变的:深呼吸—闭气—深呼吸—闭气,她怕有人来个麻醉手帕,至少自己在闭气时麻不到自己。 然而,不管江小月怎么走,那阴深的感觉仿佛幽灵,总在她的身后。不!现在更近了,仿佛在自己的耳边。 此时江小月开始胡思乱想,虽说自己二六年华,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被那些恶不拉叽的歹徒给‘嘿咻’掉了,也太对不起自己死守了二十六年的贞操了,更惨的是,要是染上什么病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江小月心一横,抬起右腿,一招‘横扫落叶’向后劈去,就在右腿甩在半空,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时,身体竟然整个定住了,真的是那种神话里所说的那般——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处。 江小月正惊疑不定,暗想对方是否是有特异功能时,一道冷阴的声音在她身边想起:“放心,我对人类的女子没兴趣。” “真的有歹徒?”江小月想不到自己会这么背。 就在她把自己想得更为悲惨时,在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是黑的黑衣人,他的出现仿佛是从天而降,平空出来,但江小月已无法探究他是如何出现的,她的视线被定在了他的脸上。 帅帅帅,那是一张怎么样帅气的脸啊,江小月无法用自己二十六年来学到的,听过的文字,词汇去形容他俊美的十分之一,他帅得阴柔,阴柔中带着暴动,暴动中又有三分隐忍。 隐忍?他在隐忍什么?“该死的人间女子,你的垃圾打到我的头了。”帅得引人犯罪的男人开口了,真是音如其人,同样冷得不行。 江小月虽然已被他英俊无敌的外表迷得一塌胡涂,但那警惕心还是存在的,尽管那警惕心已变得如蚂蚁般小。 “人间女子?”瞧这话说的,仿佛他不是人一样,不是人?想到这儿,江小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阴间’二字,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往脑门冲,又从脑门往脚底泻。 江小月在心里干笑几声,这也太夸张了,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不信鬼神论,宁可认为他是外星人或是特异功能者,不过,作为一个凡人,想到阴间时自然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人类的逃避心理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发挥它的作用。”他冷冷的声音,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我最增恨乱扔垃圾的人。” “什么?”江小月正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突然,只觉身体飘浮了起来,不一会,发觉自己站在了他的左边,他邪肆的打量着江小月,江小月正诧异不定时,另一件事仿如一个晴天霹雳,突然间滂沱大雨,在她的面前,竟然站着别一个自己。 飞毛腿呈九十度向后扫,呆滞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冰雕男,她仿佛是一件雕塑,却是如此逼真,而自己,竟然漂浮在半空,透过自己的身体竟然还能见到另一头的霓虹灯闪烁。 “留你的身体已无用。”他冷哼一声。 巨大的慌恐从江小月的心里蔓延开来,或许是他察觉到了江小月心里的恐惧,竟然对她发出了一个足以倾倒众生的笑容,但江小月此时已顾不上美色了,她睁大双眼看着他抬起左手在他所谓的‘肉身’的脑门上一点,那肉身竟然从脚底开始渐渐的华为尘粒,只是五秒,不,更短的时间,就突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般。 江小月张大嘴巴,无法说上半句话,脑里唯一想的便是:这梦太真实了,自己能听到远处汽车的嗽喇叭声,桥下滚滚的浪涛声,风吹过桥上锦旗的‘刷刷’声。 “固执的女人。”他嘲讽的摇摇头:“随我去阴间吧。” 听听,这是人话吗?尽管此时,江小月却已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但二十六年的教育还是让她无法置信,她机械似的抬头,朝他微微一笑,下一刻她便昏倒了——吓昏了。 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LDDLLDLDLDLDDL江小月醒了,但醒来后的世界却让她恨不得再昏过去,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穿着白色袍子,及腰的长发,吐着血红舌尖的人,无数这样的人,或者说应该是鬼在她的身边飘来飘去,几口油锅,或者说油塘比较合适,在另一边冒着呛人的烟味以及恐怖的泡泡,头顶,突出眼珠的头颅四处飘荡着,周围的空气腐得令人想吐(其实她什么都闻不到,仿佛此时的自己不需要空气般,但她还是这么觉得),还有那明亮的灯火,一会飘到东,一会飘到西。 就在江小月抽动着嘴角,震惊得恨不得让人用一把斧头打晕自己时,突然一声尖叫“啊~”,因为有一只冰冷得出奇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这里是地狱。”冰冷熟悉的声音,是他。 “第几层呀?”江小月哭着鼻音,突然在此时讨厌起自己的胆子来,为啥不昏了过去。 他微讶的看着江小月,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 “第三层。” “我想去第十八层地狱看看,可以吗?”江小月泪奔,深深排斥起自己随遇而安的性格来,其实已吓到不行,但无法昏过去的痛苦她现在已能深深体会了。 “哈哈~~~”他大笑,虽然笑不及眼,但仍能听出他的开心,而自己却浑身发抖,被吓得,也是被气的。 “十八层你随时可以去,但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他的话里竟然有了一丝温度。 江小月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那句‘十八层你随时可以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她一辈子都呆在这鬼地方?耳边风吹而过,就像骑着摩托车兜风的感觉,但这里的风却感觉非常的柔和,没有那种刺脸的痛觉,他牵着江小月的手,江小月感觉到他的手似乎没有先前那般冷了,难道这是因为自己变成了鬼的原因?小月暗想,自己还没死吧?就已经变成鬼了吗?只几秒,二人便已站在了一个雪白如绵的地方,白得透明的墙,却无法看到对面的东西,但就是令人感觉这墙是透明的,经常转动的地砖,空中飘着类似地球天空的云。 “这是哪里?“江小月问,或许没有了那些飘浮的,吓人的,却无法吓昏自己的鬼,她的心稍微舒服点。 “笑望镜。“他的声音中有些空前的沧桑感“笑望镜?”有镜子吗?江小月看着四周。 他突然用手朝空中一挥,那原本雪白的云竟然变成了电视,靠,还是世界名牌‘吕丹牌’等离子电视,市场价要近二万元一台啊。 江小月默默数了数,有十台之多,好吝啬的消费啊。 “别乱想。”他道。 “我没乱想。”江小月翻翻白眼,突然,她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似乎从一开始,他便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似的。 “因为我是阎王,有窥视人鬼内心的能力。” 他的话令江小月喷饭,如果自己此时嘴里有饭的话,阎王?实,实在是太太太震惊了,就在江小月瞪着他看时,他的俊脸突然出现一抹可疑的绯红,唔,江小月一怔,随即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真是的,他突然间脸红做什么,害得她的小心肝也突然碰碰的跳起来。 “你看。”突然,阎王对着江小月道。 “什么?”小江小月抬头,只见在那些电视上,一下子跳出一大群人来,每个画面中的人的穿着都不一样,似乎正在上演着不同朝代的戏码。 “哇,好神奇,你什么时候按出这些的,也没见你拿遥控器。”江小月惊叹不已,再一次感叹顺便羡慕一下鬼神之力的神奇.“你没看到我刚才红了脸吗?那是我发功所至,只要我一发功,他们便会出现。”阎王道。 江小月只觉脸上开始出现黑线,显然,她刚才又乱自恋了一把。但她却没有瞧见阎王转过脸时那脸上又突然出现的红晕。 “这些都是不同历史朝代的真实画面,也就是说此时那里所映放的情节现在更在某个历史时空里发生。从左到右分别是商,元,明,周,夏,魏,清,唐,齐,秦。” “这些都是真的?”江小月讶异的看着那十个画面,她的眼晴放在那清朝的画面里,因为耳灵的她似乎听到了‘康熙’二字,江小月几乎是贪婪的看着自己的偶像,天,此时的康熙好年轻,好英俊,江小月二手抱住面颊,二眼放着十二万瓦的电力,如果能让自己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她也愿意啊。 “可惜天不从人愿,你的梦想注定要落空。”他冰冷的话中有着丝丝的怒意,奇怪,自己好像没惹他呀。 “啥?”江小月突然警觉起来,这才想起:“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惩罚你。”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惩罚我?”被他的笑容迷惑,江小月几近痴呆的问,发觉自己的心又开始碰碰碰乱跳了。 他不语,深深的注视着她。 江小月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对他突然的转变也有些迷惑,因为他的眼神让自己想到了‘至死不渝’这成语。 至死不渝?没这么夸张吧,他们才刚认识不是吗?下一刻,江小月只觉天玄地转,他竟然突然间吻她,且吻得那样深入,那样缠绵,可江小月唯一的感觉,竟是冷,仿佛一下子吃进了几十只棒冰般,冷得全身开始抽筋,于是,她又昏过去了,这次是冷昏了,就在江小月昏过去时,听见了他在耳边说道:“惩罚你乱丢垃圾,所以让你穿越。” 第一章 穿越到战国 她竟然真的穿越了,只是因为她不小心把那近三斤重的简历丢到了那阴间阎王的头上,没想到那阎王竟是如此小气之人,而且谁会三更半夜的跑到那江面上去吹风,是人的话都不会,当然,人根本就无法站立于那江水之中,他是鬼,而且是鬼老大,好好的阴间不呆竟然来到阳间,被她砸到头也是活该呀。 江小月,不,应该是赵牙儿了,因为这个时候的人都这么叫她,真是越想越气,但更让她生气的是她此时的身份——赵牙儿,一个从赵国选出来被送给秦王的美女,一个才1岁的小女孩子,这该死的阎王,好挑不挑的竟然给自己挑了这么个动乱的时代,还附身在这么一个乳臭未甘的小女子身上。 每次,当她见到镜子中的女孩时,就想抓狂,这女孩,全身上下只有二个字能形容她——平凡,想1世纪的自己,高挑的身段,傲人的身材,长相虽称不上绝美,但‘美人’二字扣在自己身上倒也名副其实。 而且,她现在生处的时代乱得很,战争平乏,硝烟弥漫,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周围人在说着什么大王又在招兵了。 周围人?当然是指那些与她一样要进献给秦王的美女了,不错,她现在身处的时候正是战国时期,而她们所指的秦王,也不知道是指荒淫不堪的子楚还是残暴的赢政,但这二人她都没有兴趣。 所以,她要逃,逃离这里,她是个人,从女权时代突然跳到这个男权社会,而且还是把女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的社会,虽然她的亲戚中有很多人都说她的性格温和有礼,甚至忍辱负重完全不像个现代人,倒像个古人,但也没必要真要来到古代吧?于是,她趁着那些看着她们侍卫的不注意,将身体隐身在身后的槐树后,哪知却在转身之际,撞上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孩。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赵牙儿连忙跑过去将小男孩扶起来,“哇,好可爱。” 唇红齿白,白晰红润的脸蛋上那双如星晨般闪烁的眸子,红红的小唇儿,秀而挺的鼻尖,活脱脱的是个小帅哥嘛,长大了肯定是无数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赵牙儿痴迷的看着这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孩子,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忍不住还在他脸上‘啵啵’了二下。 小男孩子原本有些冰冷的面孔突然泛起红朝,他脸上既害羞又有些生气的表情惹得赵牙儿哈哈大笑。 “不准笑,快放我下来。”小男孩稚气的声音中显着霸气。 “不放。”她就是要逗他,谁让他是她来到这个异空间后唯一看到的小帅哥呢。 小男孩惊讶的看着她,见到她眼里是完全的笑意,不是恭敬也不是害怕,倒让他小小的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而且被她抱着的感觉好舒服,从小,似乎都没有人这样抱过他,于是,他便乖乖的靠在赵牙儿的肩上。 赵牙儿微微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应该是玩累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突然道。 “别人都叫我赵牙儿,你呢?” “我,” “哎呀,赵美人呀,我们到处在找你,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玩啊。”是那个胖女人的声音,据她说她是宫里的监事,宫女们都叫她赵监事,赵牙儿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正在逃跑的事,天哪,她竟然忘了这回事,果然是红颜祸水呀,她不禁哀怨的看了一眼小男孩,哪知小男孩却也不怀好意的望着她。 “这个小恶魔。” 不得已,赵牙儿只好转身面对那肥得像母猪的女人——赵监事,说也奇怪,这赵国的人都姓赵,他姓的人非常少见。 原来赵姓是国姓,赵国人生下孩子后即可以跟随父性,也可以跟国姓,在这个时候,对于姓氏的取向倒是挺自由的。 “赵,赵,赵公子也在这里?”哪知当那赵监事一见到怀中的小男孩里,原本嚣张得面孔突然变得害怕并且恭敬起来。 这不禁让赵牙儿怀疑起小男孩的身份来。 “你要去哪里?”小男孩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只是盯着赵牙儿。 “禀公子,赵美人是大王送给秦君王的礼物,以祝贺秦君即位之喜。”还未等赵牙儿说话,赵监事倒是替她省了这口水。 “美人?”小男孩近距离的看着赵牙儿的脸,脸上露出不屑的眼神。 ‘咚~’的一声,一记爆栗打在了小男孩的头上,“真不可爱。” 赵牙儿翻翻白眼,知道自己长得称不上美人,但也至于被一个**岁的小孩子看扁吧。 “你敢打我?”小男孩瞪着赵牙儿,但眼里并没有丝豪的怒意。 “赵美人,你胆子好大。你?”那赵胖监事的话在小男孩逼人的眼中渐渐隐没,只是狠狠的瞪了赵牙儿一眼。 小男孩突然不语,只是轻咬下唇,看着赵牙儿,眼神里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落寞。 就在这时,从林的另一头传来几声担忧的呼唤,“高儿,你在哪里?高儿?” “啊?那是将军夫人的声音,”赵监事看着小男孩,为难的道:“公子是否?”还未等她说完,小男孩便挣托开赵牙儿的怀抱,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回过头来,似乎想对赵牙儿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看什么看,人家可是将军的儿子,不是你能高攀得了的,还是乖乖去做你该做的事,若是多长个心眼搞不好还能当上夫人。”赵监事原本谄媚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挽娘脸。 赵牙儿在心里大叹三声,看着被赵监视紧紧抓住的手,只觉乌鸦满天飞。 “你去哪儿了,我们都在等你呢。”一旁几个美人一见赵牙儿,都摆出一副生气的面孔,其中一个更是走上前来推了赵牙儿一把:“公主都没你这么大的架子,就任你这种长相,竟然还敢让我们等你。” 她,赵彩虹,这名字还真够俗气的,赵国宰相之女,的确是个美人,但个性尖酸刻薄,又爱比美,只要是稍比她美半分的女子,都得给她整上一回,听说还有人为此而疯了。 赵牙儿没有理睬她的挑衅,在这个纷乱的时候,只有处事低调才能享太平,她也能这样自我安慰,而且她也不善于争吵,事实上,以这副躯体的长相,能让人注意就很不错的了,幸好身体还算结实。 “好了,彩虹,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中间想起。 听到这声,众美女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就连跋扈骄横的赵彩虹也收敛了很多,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众美女们都变得如此温柔,赵牙儿不禁有些好奇。 清水芙蓉,笑语盈眸,袅娜娉婷,楚楚动人,赵牙儿看得呆了,活了二十六个年头,第一次,她尝到了为女人心动的滋味,也领略到了‘出淤泥而不染’这话的最高境界。 “公主,这女人害我们久等,不能这么便宜了她。”赵彩虹瞪了赵牙儿一眼。 “算了,彩虹,她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小的,我看她也只是贪玩,就饶了她这一次,以后大家都在异乡过日子,就是最亲的姐妹了。”声音如黄鹂唱歌,悦耳动听。 公主?这么说来她就是赵国的公主,众美人平常说的那位赵芝,芝公主?赵牙儿不自觉的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先拍马屁,既然注定要在这时代呆些日子,还是赶紧巴结一些达官显贵要紧,省得自己以后被别人欺负了找不着人帮忙。 “呵呵~~~来,跟我同乘一车。”芝公主牵起赵牙儿的手,朝马车中最大最豪华的马车走去。 公主就是公主,她的手真是软呀,赵牙儿乐滋滋的想着。 当走过赵彩虹身边时,见她满脸怒容的望着自己,赵牙儿便已猜出她心中所想,顿时有了捉弄她的念头,于是,赵牙儿做出了自她十岁以来(1世纪的自己已有6岁,而此时的躯体只有1岁,加起来她岂不是有9岁了?)便从未做过的举动,朝赵彩虹做了个鬼脸,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如此幼稚之举,事后,牙儿想想也觉得挺可笑的。 “你?”隐约可以瞧见赵彩虹头顶上冒起的白烟,显然是怒火中烧了,嘿嘿~~~想你堂堂宰相之女不能与公主同厢,而自己一个其貌不扬区区侍卫之女(这是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打听出来这躯壳主人的身世)竟能与一国公主同坐,不气死你才怪。 不过,牙儿若是知道这赵彩虹将来的结局,或许她就不会如此气她了,反而会怜悯她。 按现代方法说的话,这马车厢大约有十五平方那么大,且用华丽的软布将四周围包得紧紧的,就算地震了,也撞不坏你一根头发,当中放着一个软棉棉的大抱枕以及棉被,抱枕旁还放着几本书,左角落里是一精致的茶几,上面放着水果干果之类的,右下角还放着炭炉,以供这大冷天调节气温之用。 “喜欢吗?”芝公主温柔的看着赵牙儿,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当然喜欢,“喜欢。” “喜欢就好,未来的半个月,我们将在这个小厢里度过,呵呵~~看你平常都不怎么说话,想不到你也挺调皮的。”芝公主看着赵牙儿天真(这是赵牙儿特意装出来的)的小脸,笑着道。 平常?难道这公主平时与赵牙儿挺熟的?所以才邀她入厢,不会吧,那不是穿帮了?但想想,不可能,若芝公主真与这躯壳的主人如此熟悉,那赵彩虹等人断不可能对自己如此欺负,想到这,赵牙儿那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想必她会这样说是因为看到了刚才自己对赵彩虹做的鬼脸吧。 “公主见笑了。”学着那些肥皂剧里的对白,赵牙儿道。 “我很喜欢你。”芝公主淡淡的说。 第二章 进入秦国1 赵牙儿微微一愣,不明白自己有何地方让她喜欢的,但嘴里却道:“谢谢公主厚爱。” “平常都瞧你大门不出,只是呆在屋里玩些女人活,想必是个性情温和之人,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侍候吧,省得你在外还得受别人的欺负,你觉得如何?”芝公主上半身靠在枕上,又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果子来,轻咬着,动作优雅,媚态万千。 “谢公主抬爱,牙儿遵从公主的吩咐。”赵牙儿微微一笑,心里不能很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是赵王献给秦王的女子,芝公主却让她来当她的侍女,这不合情理吧?还有她的态度,刚才明明是如此可亲,在此时却让人感觉‘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赵牙儿得出了个结论:这公主的内心恐怕并不如外表表现得那么亲缘。赵牙儿突然对这公主的命运产生了好奇,乱世的美人,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倒不是牙儿心坏,实在是有目共睹的,像四大美女,又有几个有好下场?如此美的一个美人,会是怎样的命运呢?而且也对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命运开始好奇,按照她平常所看的那些穿越书来看,女主角的命运应该是蛮好的吧?不是遇到了帝王将相就是什么武功绝顶的庄主,盟主,杀手之类的,反正什么样的头目都可以遇到,哪怕是一个强盗头子,也会长得英俊不凡,魅力无穷了。 总之是什么都不用愁,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好了,虽然感情经历得很辛苦,但总算有个圆满的结局,想到这儿,赵牙儿不禁有些期待这往后的日子。 脑袋里自然也幻想起自己的夫君会是个怎样的人?帝王将相么?赵牙儿想到了秦王,不知道现在这秦王是哪位?长得怎么样?至于什么庄主盟主杀手之类的就免了,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他们自身都难保,自己还是现实一点的好。 “牙儿,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芝公主庸懒的声音传入赵牙儿耳内。 “不知道那秦王长得如何?”赵牙儿喃喃自语,等芝公主的笑声传她的耳里,她才知道自己竟把心中想的给说了出来。 “秦王即位才不过一年,今年也不过十四,还比我小了一岁呢,”说到这儿,芝公主突然面露羞涩,“应是长得极为好看吧。” 即位才不过一年?十四岁?也就是说十三岁便当上皇帝了?难不成这个秦王就是史书上的暴君秦始皇赢政?虽然自己对秦朝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秦王赢政十三岁便登基的事,一想到这,赵牙儿便对这秦王没了兴趣,听说他是个长得很高大却极为难看的皇帝,而且又很暴虐,谁会去喜欢一个长想难看又有名的暴君呢?“公主见过秦王吗?”赵牙儿意兴阑珊的问,瞧她一副小女儿态毕露的样子,似乎对那个秦王有着一些情愫。 芝公主摇摇头,“我只见过安国君子楚,但他长得一表人才,高大威猛,便觉得他儿子也应该是气宇非凡才是。” 是呀,自己怎么忘了,牙儿暗附:还是太子的安国君子楚曾在赵国做人质的事,那时这芝公主也只不过几岁光景吧,想不到竟能如此记忆犹新。 对了,如果那安国君真的一表人才,而那赵姬又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那这赢政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吧?“牙儿,你会喜欢他吗?” “喜欢谁?”赵牙儿愣了愣,不是才在讲安国君子楚吗?怎么突然又说到别的上了?“秦王赢政。”芝公主突然抬起头看着赵牙儿,眼神里闪着一种奇怪的光芒,赵牙儿当然知道这奇怪光芒背后所代表的意思——占有。 “不会。”赵牙儿摇摇头,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更没有恋弟情节,虽说那赢政将来也会是一个伟大的君王,但现在他才十四岁,自己的这副躯体虽然也不1岁,但心理年纪可达到6了,谁会去喜欢一个小孩啊。 “为什么?”芝公主温柔的笑道。 “牙儿只想平凡的过日子,而且牙儿长得如此平凡,秦王也看不上牙儿的。”赵牙儿静静的笑笑,一副安于本份的样子,反正这芝公主也是这样看自己的,还不如顺她的意,不知为何,这芝公主讲话虽然极为随和可亲,却给了赵牙儿一种压迫感。 芝公主笑笑,躺下闭目养神去了。 赵牙儿在心里暗附:显然这公主也是这么认为自己的相貌不会让秦王看上,因此她才会让自己做她的侍女?一想到如此,牙儿乱郁闷了一把,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女人最注意的还是自己的外貌了。 不过,牙儿又一想,她这是在拉心腹吗?如果真是这样,赵牙儿顿时觉得变得有趣。 少女情怀总是诗呀,赵牙儿看着这赵芝公半含羞带俏,面赛桃花,敢情这位芝公主对那秦王赢政怀有着少女梦呀。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过去了半月,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将进入秦国,这几日,每天会有一个时辰在外休息,以安顿旅徒的疲劳。 赵牙儿叼着一根草儿坐在树下乘凉,古时的空气就是好,不寒一丝的杂质,热得纯洁,冷得也纯洁,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就是感觉心高气爽,其乐融融。 牙儿也不时的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汽车来,这几天的马上生活让她是腰酸背疼的,原以为这满是软包的厢内睡着应该是蛮舒服的,哪知这路途颠簸的厉害,使得她只能每天吃那么丁点的口粮,为防吃得太饱而吐出来。 这芝公主与众美女们的相处十分的融洽,赵牙儿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美女们,实在是一大亮点,就连一旁保护她们的侍卫也已陷入了半痴迷的状态,哎,美人不管是在任何时空都是男人无法抵挡的。 这半个月下来,这芝公主对她是好得没话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赵牙儿总觉得在此其中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对了,是热情,她虽然对每个人都极好,甚至在称呼上也自称‘我’,而非电视上演的‘本公主’,每次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先分给众美女,但她的眼晴却是冷的。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看着赵芝翩翩的走过来,赵牙儿露出憨厚的笑容。 “牙儿觉得公主是这世上最漂亮的人了。”赵牙儿露出一脸可爱的微笑。 赵芝一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妍更为艳丽了,“牙儿,你这小嘴可真是越来越甜了。” “牙儿说的都是实话嘛。”赵牙儿咧嘴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心里则是暗想:幸好这张脸长得憨厚老实,装起可爱来能吓唬倒人。 “走吧,该起程了。”芝公主牵起赵牙儿的手走向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牙儿觉得赵芝的手心里尽满是汗,她在害怕还是紧张?若是害怕,她在怕什么?若是紧张,该不会是因为马上能见着梦中情人而在紧张吧?想到若是后者,赵牙儿露出一个成熟的笑容,年轻,真好!LDLDLDLDLDLD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DLDLDL咸阳,秦国的都城,闻名暇尔了,本以为能到咸阳城里好好逛一逛,哪知在离咸阳城不到十里的地方,侍卫统领前来对芝公主说道:“禀公主,秦王派蒙武前来迎接公主。” “回话,多谢秦王的厚爱,蒙将军辛苦了。”赵芝淡淡的说话,专心的看着书,而赵牙儿只顾吃着小茶桌上的水果。 隔着围胀,侍卫统领应了声便离去。 蒙武?赵牙儿在脑海里搜索这二字,似乎在哪听到过,难道是大将蒙恬的父亲?想到这儿,赵牙儿神情一激动,因为她想到不久便能见到名留青史的蒙恬将军,这比见秦始皇还让她开心。 “牙儿,你在东张西望什么?”赵芝见牙儿在窗口旁探头探脑的,有禁有些奇怪。 “牙儿听别人说这蒙将军长得威武勇猛,想看看他是否真长得外人所说的那样。”赵牙儿使尽的将头拽到窗外,想看看那大将蒙恬是否也在其中,哪知视线却被赵军侍卫给遮住了,不禁有些恼怒。 “一个杀人魔而已。”赵芝冷冷的道。 对于赵芝的淡漠,赵牙儿不禁有些奇怪,转而一想,倒也怪不得她这么说,谁让这是个乱世呢,想要生存不被他国吞没就必须打仗以确保地位,身为将军这是蒙武的职责,或许在赵国百姓看来蒙武是杀人魔,但在秦国人看来他则是救世主吧。 “公主,未将就护送公主到此了,接下来就由蒙将军亲自护送公主入咸阳,公主一切小心。”侍卫统领在外面说道,最后一句压低了音。 “嗯,将军一路顺风。”赵芝放下书本,闭上双眼。 “多谢公主关怀,未将告辞。” ‘驾~’一声呦喝,伴随着纷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远。 此时,马车也开始滚动,车速快而稳,车厢也没有因为马车的快速而摇恍,显然这里的马路变得平坦了许多,赵牙儿拍拍微凸的肚子,唔,真的好饱呀,一路上,侍卫送来给赵芝的水果大都是进了她的肚子。 反观这芝公主,简直就是小鸡肚肠,吃葡萄吃不到二颗,吃桔子,吃不上一瓣,更别论吃饭了,可是,赵牙儿偷偷打量她的身材,简直就是1世纪的黄金比例嘛,特别是那饱满的胸部,害得她好想上去偷摸一把,美女嘛,不管男女,都会有邪念的。 不过,牙儿又看了眼茶几上的葡萄桔子,比起1世纪来也太小了一点吧,呜```没改良的水果样子就是难看。 打了个哈欠,困了,这种吃饭了睡,睡醒了吃的日子,过得真舒服,赵牙儿眯上眼,心里美美的想着,以后进了皇宫,只要跟在这芝公主的身边,还怕没得吃喝呀,HOHO~~就在赵牙儿梦周公下棋的时候,赵芝睁开了双眼,看着睡觉还流着口水的赵牙儿,不一会又闭上了美眸。 让所有人未曾想到的是,就在她们进入秦国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命运都开始改写了。 第三章 进入秦国2 “哎呀,那赵国公主真漂亮,水灵灵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耶。” “郑国的兰公主才叫漂亮呢,就像画里走出来似的。” “我看看我看看。” “哎呀,别挤。” “大王有令,让各美人安居在‘阳起宫’,三日后,大王将设宴款待,各美人谢恩吧。” “谢大王。” 唔,真吵,赵牙儿翻了个身,哪知‘碰’的一声。 “痛痛痛~~”赵牙儿连忙轻捂额头,暗自嘀咕着,这车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赵牙儿睁开眼,只见在她的头顶,宽木梁架空,巨大的棕色木柱顶着这木梁,再看四周,整间屋子很大,估计了一下,约摸有二百来个平方吧,木质墙的四周围延伸了三米的塌,塌上整齐的铺着被辱,显然,这地方住着不下一百人,活生生的古代白鸽笼呀。 “这是哪呀?”赵牙儿喃喃自语,自己明明睡在车厢里的,咦,那赵芝呢?赵牙儿看着门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一群人,统一的绿裙,一样的发辩,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像是丫头装扮,但其衣料看起来似乎比起赵国来又好了很多。 “你们在看什么?”赵牙儿走近她们。 “你醒了?还真会睡哦,呵呵~~~”离她最近的女人回过头,女人?应该是小女孩才合适吧,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光景。 “你家公主待你真好,她可是亲手把你扶进这里来睡的哦。”另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转过身来羡慕的看着赵牙儿。 “瞧你模样虽然不怎么样,但细皮嫩肉的,平常肯定不用做苦力吧,”另一个年纪相仿的丫头也开始加入谈话。 这话算是恭维吗?赵牙儿只觉脸角抽蓄。 “谁能告诉我,这是哪儿?” “当然是王宫了,要不然你还能到哪里去?” “王宫?秦国的王宫?”赵牙儿微愣?这么快就到秦王宫了?难怪,瞧这房间的架势,的确有宫殿的模样,虽然稍微简陋了些。 “快看,那赵国公主朝这边走来了。”一丫头开心的尖叫。 “真的呀,我从没见到有哪个公主会到下人房里来的呀。” “奴婢们见过公主。”几十个丫头一起朝赵芝行礼。 “都起来吧。” “谢公主。” 赵芝温柔的话语完全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加上她绝美的容颜,赵牙儿几乎能看到那些丫头们眼里发射出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情,显然赵芝这一举动赢得这些小女孩们的好感了。 “牙儿见过公主。” “不用多礼,睡饱了吗?”赵芝笑着看着赵牙儿。 四周的抽气声纷纷响起,想必那些丫头们肯定是在赵芝如此善待下人而惊呼吧,是啊,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如此关心丫头,甚至还特地来下人房问丫头‘睡饱了吗?’这话,能不引起轰动吗?“牙儿睡饱了。”赵牙儿露出纯真的笑容。 “应该饿了吧,来,跟我去吃些东西,刚才秦王派人送了些异国的水果来。”赵芝温柔的牵起牙儿的手,柳腰盈盈的蹋出门槛,这一举动又引来了小丫头们的惊叹声。 “公主,你对牙儿实在是太好了。”牙儿露出感动之色,心里则是想着:美人就是美人,单看这背影就足以使人产生怜惜之情,只是,堂堂一介公主委身来到下人房,就为了问贴身丫头一句‘饿了吧’,这不仅不符合公主的身份,实在是有些矫情了。 在古代人眼中看来,这是公主体贴下人的举动,足以说明芝公主此人的性情温良贤淑,但在牙儿眼里却产生了一个疑问,受过皇室教育的人,能放下身段,自尊而去关心一个才相处了几天的丫头,此人不是心机深沉,便是另有目的。 琼台楼阁,娇花夺艳,小桥流水,建筑简单而又壮观,贵气而又大方,这就是‘阳起宫’庭内的风景了,虽说这大冷天的,百花凋零,但这里却依旧春意盎然,绿树成阴。 牙儿打量着这一路走来的风景,那些长青的树木她在1世纪都未见过,更别说是正怒放着的娇嫩花儿了。 “这些树儿花儿听说是从极寒之地运来的,花了三年的时间,动运了十万人,才运到秦国,在别处,根本就瞧不到这些稀有的物种。”赵芝缓慢的走在前头,看着这周围的景色,突然在一处红如海棠花儿的花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牙儿,道“秦王宫很漂亮吧?比起赵王宫,你觉得如何?” “这里美虽美,但牙儿觉得不现实,仿如一下子就会消失般,倒是我们自己的宫里,虽然简朴,但看着蹋实,好像永远都不会消失似的。”牙儿天真的说道,这是她的真实想法,美的东西往往留不长。 “公主为何这样看着牙儿?牙儿说错什么了吗?”赵牙儿微微低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呵呵~~~怎么会,牙儿说得很对,只有我们自己的王宫里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芝公主满脸笑意的看着牙儿,似乎对赵牙儿刚才的话很是满意。 牙儿深深的吁了口气,这赵芝似在视探自己呀,想必自己方才那翻话应该让这位公主对自己的信任又多了一层吧,哎,跟皇家的人讲话就是累,她都要成为秦王的妃子了,还在比较这秦王宫与赵王宫的美景,不晓得若是刚才自己讲的刚好相反,这公主的表情会怎样呢?突然,一个疑问在牙儿的心里形成,她抬起头看着走在前面的赵芝,‘美人计’这三字就这么钻进了牙儿的脑里,难不成这赵王还学勾践送西施去吴国这一招,想用赵芝的美来引诱秦王赢政,令秦国亡国。 如此一想,牙儿心里便有了个底,难怪,这公主刚才这样问她,秦国此时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较其余六国都胜一筹,有人见钱眼开,有人见稀物便会起占有之情,如果自己刚才露出一点儿羡慕之情,则说明自己也被眼前这美景引诱了,如此一来,这公主怕是不会再信任自己了吧。 好险好险,跟这些活古人在一起,真是惊险万分呀,赵牙儿拍拍胸脯。 赵芝的寝宫坐落于‘阳起宫’东边,地理位置是最好的,牙儿是高院府建筑专业毕业,每到一处便会不自觉的先打量起房屋的建造情况来,假山成群,绿树成荫,假山的一旁是一个小池,池里养着模样奇怪全身金色的鱼儿,活像小说中描写的‘金龙鱼’。 “公主,咱们这院子还真大呀。” “牙儿,以后说话可得小声点了,若是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被外围的人听到了,总不好。” “是,牙儿记住了。” 赵牙儿在心里哀嚎,瞧这情节,自己活似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感觉自己还真像个丫头了,不过,反正自己也不想有什么作为,等混到那个混账阎王想起把自己叫回1世纪就行了,在这期间自己就安分一点呆在这赵国公主身边吃香的喝辣的就OK了。 显然牙儿忘了,在1世纪她的肉身早已被阎王给化了。 “牙儿,你就将这些吃了吧,留着也是浪费。”赵芝指着桌上那一篮子的水果。 “山竹?”这不是1世纪的山竹吗?市场价可要0元一斤耶。 “什么山竹,这叫四果,听说是最北面的一个游牧族为了巴结秦王而进献的果子。”芝公主优雅的坐在一旁的乌木凳子上。 四果?那模样名名就是山竹,可能叫法不一样吧,就在牙儿准备大动口之际,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圣旨到,赵国公主接旨。” 话音未来,便从院下走进一个身穿宦服的老太临以及六名小宫女五名小太监,他们的手上都端着一小箱子“妾身接旨。”赵芝下跪。 妾身?是呀,只要一入宫的美人便都是皇帝的女人了,从此便没有自主权,能得到皇帝宠幸的倒还好,没得到皇帝宠幸的只能孤独终老,更别说出宫了,牙儿突然感觉到了深宫的悲哀,不过也没多大的感触,毕竟她才来这里嘛,还新鲜的很。 “大王有令,封赵国公主赵芝为芝妃,特赐宫女三个,太监二个,居住‘娇妍宫’,赏衣料三匹,手饰十件,钦此。” “谢大王赏赐。“老太监一念完,便忙扶起赵芝,笑眯眯的道:“恭喜芝妃,贺喜芝妃呀,第一天便让大王封妃的,芝妃可是古今第一人呀。” “公公客气了,本宫初来这里,对宫里的规矩生疏的很,以后仰仗公公的地方还多得很,小小心意,还望公公收下。”赵芝从一丫头盘中拿起一些散的珠钗塞进老太监怀中,动作熟练而又老到。 老太监倒抽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老奴多,多谢芝妃赏赐,只要芝妃今后用得着老奴地方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靠,这奴才还真贪才,好歹也装模作样推却一下嘛,牙儿在赵芝身后瞧着这一脸奸相的老太监,太监,自古以来没几个是好东西,不过,牙儿又打量着秦王所赐之物,这,这也太少了一点吧,还是古代的这个时候这些所赐的衣料,手饰的算好了??“老奴在前面带路,请芝妃收拾一下细软,跟老奴前去‘娇妍宫’吧。”老太监的行为显得比方才是更为诌媚了。 第四章 倾恋蒙恬 那些宫女太监还未等芝公主,不,现在应该是芝妃发话,便已机灵得收拾起衣物来,只是短短的时间内,赵牙儿算了算,约摸三分钟的时间便已打点好了一切,如此神速的速度想必也是在这深宫里练出来的吧,反观自己却是双手空空,谁让该拿的都让这些丫头太监拿了,牙儿忙拿起那篮子四果捧在怀里,惦了惦这份量,想必也有十来斤吧,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这可不能丢,别说在这个时代这山竹是圣品,就连1世纪,这山竹也是极品啊。 ‘娇妍宫’,位于咸阳王宫的最南面,若是站在屋顶,还能看到终南山那连绵的山脉,娇妍宫的格局比起‘阳起宫’是不知道大了几倍,单是宫中那仿如阁楼的用巨大石块搭起来的假山便已让人叹为观止了,假山上更是种满了各式的稀有花种,还有飞流直下的瀑布贯穿假山左右二边,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水流,飞流于假山各个洞口,喷入到那水池中。 妙,实在是妙,赵牙儿在心暗赞叹那个设计出如此假山构架的人来,古人的智慧的确不是我们后人能比的呀。 当赵牙儿还在赞叹这‘娇妍宫’独具匠心的设计时,那边丫头们已布置好了一切,小太监们也一一把晚饭用的餐具摆上了桌面。 “芝妃娘娘,您晚饭想吃些什么,奴才好传膳房早早准备。”一十五六岁的小太监跪着道。 “宫里对妃子的传膳自有规定,就照规定上的传吧。”赵芝看着下跪着的小太监,“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奴才15了,名叫小豆子。”小豆子恭敬的回答。 “呵呵~~起来吧,以后在本宫这里不必跪着讲话,你们也无须如此拘束,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赵芝柔和的话语仿如春风扶柳,她看着这些皇帝赐给她的奴才,笑得很甜。 “是呀,咱们的公主人好得很,大家在这里就像在自个家里一样,只要大家好生待公主,公主定不会亏待你们的。”牙儿刚赏完那花园的景色,走到门口时便听到赵芝的说话,心想:反正这公主一心想在下人面前扮好人,自己何不推她一把,以后有了这些人在,自己也乐得清闲。 “是,奴才等对公主定会尽心尽力。”丫头太监行了礼后便各作各的事去了。 瞧这话,跟电视里放得还真是一模一样,不知道是平常讲得太多了,还是那些宫里的老监事们本就是如此教导他们的,不过那公主听了想必还是蛮受用的吧,牙儿如此想着。 “公主,这宫的名字跟您真是相得益彰呀。”那秦王还真是会讨人喜欢呀,牙儿在心里暗叹,不是才1岁的小孩子吗?皇帝就是不同,对女人还真有一套。 “牙儿很喜欢这里吗?”赵芝淡淡的笑了笑,看着牙儿。 “这儿很美,牙儿只是个平凡人,当然喜欢了。”牙儿乐呵呵的道:“公主难道不喜欢吗?” “越美的花儿凋零的也就越快,转眼间已埋于黄土,作为花冢了。” 唔,这是一个15岁的小女孩子该说的话吗?牙儿挠挠头,怎么感觉一股沧桑感呢?这古代女子还真是特别早熟啊。 “花儿美丽的虽短,但它却把最美丽的一面展现了出来,不管是刮风下雨,冰霜冰雪,它都不折不挠,只为将它最好的展给世人看,它也不枉再世为花了。”读理科的她能说出这样一翻话来,牙儿是大大佩服起自己来。 赵芝有些惊讶的看着牙儿,“牙儿,你变了很多呀,以前的你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糟,露陷了,表现得太聪明了些,赵牙儿只好傻傻的一笑,:“牙儿也是听别人这样说过,照搬照弄而已,公主,方才进这宫里时,看到那些宫廊左右还有很多的宫宇呀,写着什么什么宫的,似乎里面还有人居住呢。”还是赶快转移话题为好。 “那些都是秦王妃子的寝宫。”赵芝淡笑的看着牙儿:“这秦王宫里,少说了有三千美人,此时秦王已登基近一近了,早在秦王未即位之前,六国便已开始进献美人,至现在为止,也应该不下于三千人吧。” 早听说过战国七雄之间经常赠送美人的事,但赵牙儿听后还是有些结舌,三千美人?作为1世纪的灵魂的牙儿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方面,那秦王也不过十四,用得过来吗?哎,浪费浪费呀,牙儿不禁露出惋惜之情。 “芝妃,晚膳已备好,要上传吗?”小豆子进来禀报。 “传吧。” “是。” “传膳~~”小豆子略带稚嫩的声音喊起来显得非常可爱,牙儿听着感觉很受用。 这可是她在秦朝吃的第一顿晚餐哦,那颠簸的半月,每天只吃一些甜点水果的,没吃上半顿米饭,哎,想不到在秦朝还未发明帐篷,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坏天气,她们几人一概像只小白兔那样躲在那马厢里。 就这菜呀?当下人纷纷将菜端上来之际,牙儿那满腹食欲看到桌上的菜时流得一干二净,虽说这菜的模样她并未见过,但一闻这味道,这鱼吧,满是腥味,还有那紫色菜根的素菜竟然全身干瘪瘪的,特别是这鸭肉,竟满是鸭骚味,幸好还有十来盘菜看起来似乎挺新鲜的,还有一碗汤,看起来也不错。 这是菜吗?这能叫菜吗?牙儿在心里呜咽,不过,她真的饿了,所谓饿了吃饭最香嘛。 牙儿刚想坐下,只听那赵芝道:“牙儿,你也坐下与我一块吃吧。” 汗了一个,牙儿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哎~~幸好自己的脚还未迈出,要不然岂不是臭大了。 “谢公主。”她也不废话了,反正这公主已把她当成心腹,如果一直讲着敬话,倒显得有些做作了。 LDLDLDLDLDLDLDLLDDLLDLDLDLDDLDLDLLDLDDLDLDLDLDLDLDL古代的夜晚感觉特别清爽明亮,就连这大冷天的冷风一吹吧,也格外觉得精神。 牙儿拎着那一篮四果,坐在院里的假山上面,边吃边往下面扔壳,此时应该是11点多了吧,那些侍女太监都睡下了,自己受到了赵芝的特别待遇,不用睡那白鸽笼,被安排在这‘娇妍宫’内一处约50平方的小屋里居住,与主屋大约隔了十分钟的路程。 她又拔开一个四果,这四果真好吃,肉红红,果红红,就是肉少了点,核大了点,不过特甜,还带着丝酸味,合她味道,想起那晚餐,自己只喝了些汤,就那汤也淡得很,仿佛没放盐似的。 “哎,古代的饮食怎么这么差劲的?那唐朝不已是山珍海味,更别说那商朝是如何的酒池肉林了?可这秦国,怎么这么穷呀。”赵牙儿喃喃自语,说话间又丢下了一个四果壳。 “谁在上面。”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一旁想起,十分的好听。 这声音似乎生得很,不像这‘娇妍宫’的人。赵牙儿拍拍衣裳,一跳,便平衡的站在了地上,趁着月光看向那个喝吆的人,哇,这,这是人吗?不不,不是人,肯定是仙了。 此人约摸十**岁模样,一身白袍,英挺俊美、神采飞扬,气度高贵,倜傥不群,双入鬓剑眉,星目清澈而深邃,鼻子直而挺,整体看来无一处不俊得动人。 “哇,简直就是形塞嫦娥,貌比西施啊,帅,帅,实在是太帅了。”赵牙儿炽热的眼神望着他,只觉自己的心‘碰碰碰~’的狂跳起来,第一次,在这000多年前的秦朝,有了心动的感觉。 白袍少年微微一怔,脸上泛起红潮,似害羞,也似脑怒,形塞嫦娥,貌比西施,这怪女人用这二句话来形容他?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而且这女的用这种满是爱恋的眼神望着自己,也太不知羞了。 “嗨,你叫什么名字?”牙儿用胳膊顶了顶少年的胸膛,竟发觉他的肚胸膛非常的结实,嗯嗯,显然这少年的身体非常健康。 “在下蒙恬,姑娘请自重。”蒙恬后退一步,以保持安全距离,他生活在世十八年,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那些姑娘家也只是偷偷的看望,并未像她这样明目张胆的,且是在这深宫里,而且那深宫的主人又在自己旁边,蒙恬偷眼望了一眼五米外完全融于黑幕中的男人。 “蒙,蒙恬?你是蒙恬?”赵牙儿张大的嘴巴仿佛能塞下一颗鹅蛋。 “正是在下。”蒙恬又是一抱拳。 “不会吧?怎么可能?”牙儿看着这书生打扮,英俊得无法形容的男人竟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蒙恬?他不是武将吗?瞧他皮肤白得,嫩得,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自叹不如呀。而且,那些历史学家可没有说蒙恬长得这么帅哦,误导,误导,简直是误导啊。 “在下从不说慌,夜深了,姑娘还是请回吧。” “今晚夜色如此之美,我正赏着星星呢,蒙将军陪小女子一块赏星赏月吧。”回?怎么可以,好不容易遇上心目中的偶像,且偶像又长得如此帅气,说什么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牙儿花痴的想。 “将军?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将军,只是在王身边当差而已。” “不是将军?”这话仿如一击重拳直击牙儿脸面,难道他不是历史上那个有名的蒙恬将军?不会吧?史书上可没有秦国有二个蒙恬的,不过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是一个武将。 “你不是蒙恬?这么说也不是蒙武将军的儿子,蒙毅的哥哥了?” 蒙恬看了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女子一眼,似有些不耐,但还是行君子之风,“在下的父亲的确是蒙武,当朝将军,在下也有个弟弟也叫蒙毅。” 那蒙武总不至于有二个叫蒙恬的儿子吧,哈,这不太可能,那么这人就是历史上的蒙恬将军了,赵儿支起下巴暗想着,转头之际,冷不防遇上了一双阴噬眼神。 “啊~鬼呀。”赵牙儿一声尖叫,人也如一只猴子似的跳到蒙恬的身上。 第五章 秦王赢政1 赵牙儿这么一叫,那阴噬的眸子闪动了一下,而蒙恬则是一副‘吃了个囫囵蛋被咽着’的模样看着牙儿,都忘了要把如八爪章鱼似的牙儿从身上弄下来。 阴噬眸子的主人走出阴影,冷冷的看着赵牙儿,霸气如帝王般的语气:“你刚才说什么?” “阎王,是你?”牙儿眨眨眼,不敢置信,从蒙恬身上跳下来,惊喜的走到他的面前,道:“你终于想起我了,要来带我离开这里了?”说完,还顺手在男人肩上一拍。 一旁的蒙恬从刚才开始这嘴巴便没合上过,现在更是双眼都凸出来了。 男人似也没料到这女人会来这么一招,他身边的人从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因此也没有闪避,牙儿的手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放肆。”男人先是微愣,接着那如霜覆盖的脸上更是仿如结了冰般。 “哎呀,你就别再摆什么阎王架子了,嘻嘻~~是不是来接我回1世纪了。”然后牙儿便回头不舍得看了一眼蒙恬,有些黯然,哎,好不容易有一个让她心动的对象出现,想不到刚一面就要分别。 “我们走吧。”赵牙儿上前一步,抱住那男人的腰肢,头贴着他的胸膛,咦,这胸膛热呼呼的?和以前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而且就在她抱着他时,她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唔,好像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的下巴紧贴着她的头,他的胸膛也没有先前那么宽阔,甚至是略显单薄,明显,这副躯体有些发育不良。 他的下巴?牙儿突然想到,那阎王的看起来有一八五高,如果自己这样抱着他,他的下巴肯定不会触到她的头顶的,而这男人的高度,似乎也只有170左右呀,再者,阎王的身体是冰冷的,而他的身体却是暖暖的,阎王的胸脯坚实而又宽阔,而这副胸膛仿佛是个小孩子的感觉,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阎王。 “你,你,你在做什么?”向来不口吃的蒙恬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说不出话的感觉。 牙儿没有听见蒙恬的话,因为她突然想到,如果这人不是阎王,那这深宫内院,能进来的除了秦王之外别无他人,但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迎上他幽如深潭的深眸,问道:“你是谁?” “寡人从不知道寡人的宫里还会有这样的女人使出如此招术来引起寡人的注意,你很聪明。”声音很冷,就如他全身散发着的气息般——忘而怯步,听而寒胆。 赵牙儿的嘴成了~o~型,寡人?寡人?这不是王帝的称谓吗?他莫不是秦王赢政?“可惜寡人对于心机深沉的女人不屑一顾,甚至厌恶透顶,你这翻心思算是白费了。” 他真的是赢政?赵牙儿后退一步,吃惊的望着这与阎王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稍微年轻了点的男人,月光下,他浑身都散发着邪魅的气息,他的眼神阴沉中带着侵略的光芒,身影挺拔却显得孤独。 可是不对呀,那些1世纪的历史专家不都说秦王长得很丑吗?什么马鞍鼻,鸡胸,还有气管炎,且是个软骨病患者,还说什么嘴巴张着像老虎的嘴巴,两眉之间有一块鼓起来的骨头,等等,他刚才说什么心机深沉来着?“你什么意思?”牙儿眯起双眼盯着他,哎,此时牙儿是完全忘了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更别说在皇上面前如此,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大胆奴才,见了大王不下跪还敢如此嚣张,想死不成?”蒙恬可是为这个女人大捏了把汗,他活这么大,还未见过有一个女人敢向她这么大胆的。 “大王?他真的是大,大,大王?”这回换牙儿结舌了,心里想是一回事,明说了又是一回事。 “能来到这后宫的,不是大王还会是谁?” 想也不想,牙儿拎起裙子便跑,秦王可是个暴君,杀人不眨眼,自己只不过是个丫头,只想好好的过日子,等时间到了是要回1世纪的,还是赶紧跑吧,只要躲了起来,不出这宫门,后宫丫头那么多,定能逃过此劫。 哪知就在她转身之际,‘碰~’的一声,竟然撞上了那假山横出的一石块,刚巧撞在了她的前额上,经一反弹,‘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咳咳~~~以致于昏了过去。 “寡人有这么可怕吗?要让她自杀谢罪?”大王,也就是才14岁的秦王赢政,冷冷的说道。 “王,她只不过是昏了过去。”蒙恬用手在牙儿的鼻间探了探。 “昏过去了?”赢政冷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儿。 “王,我看这宫女也不是故意冒犯大王的,她显然是新来的,未见过大王的样子,而且依她刚才的样子,似把大王误以为别人了。”蒙恬恭敬的道。 “阎王吗?地狱的王,寡人长得很像阎王吗?这女的若真见过阎王,那她便不是人了。我看她只是在耍小把戏,想引起寡人的注意罢了。”赢政甩一甩袖,扬长而去。 小把戏?蒙恬看着牙儿,实在看不出来这女人心机深沉在哪里啊,反倒是憨厚的可爱。 “大王,你不是要去看新封的芝妃吗?”蒙恬见到赢政竟然从来路返回,不禁有些奇怪。 “没兴趣了。” “那这宫女怎么办?” “她不是要赏月赏星星吗?这天为被地为床,想必也正合她意了。”赢政的话语越来越远。 哎~蒙恬暗叹一声,也只得紧随赢政离去,今天是他负责大王以及内宫的安全,因此,他必须称步不离大王。 LDLDLDLDLDLDLDLDLDLLDDLLDDLDLDDLDLLDLDDLDLDDLDLLDDLDL‘滴嗒~’露珠从花儿娇嫩的瓣上深深的渗出来,又沿着花瓣那优美浑然天成的弧度上没落,滴在一滂的小水池上,泛出片片涟漪,引得鱼儿争相前来。 “怎么这么冷啊。”牙儿翻了个身,想拿被子来盖:“哇,这是什么?” 牙儿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右手上拿的东西,竟然是一丛小草。 “好冷,”还未说完,她便打了个阿嚏,一摸后背,天呢,竟然全湿透了,“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阿嚏~阿嚏~’牙儿连忙爬起来,又连打了二个喷嚏,只觉全身冷冰,不禁拍拍额头,“唔,我这头怎么也有些晕呼呼的?啊,对了,昨晚我见到秦王赢政了。” 牙儿忍不住拍拍胸脯,又看看自己的全身,除了一身湿倒也没什么,不禁开始傻笑:“哈哈~~我还以为会被托出去斩了呢,幸好没事,不过那秦王怎么长得跟阎王一模一样?还真帅呀。”牙儿双眼冒星,突然又道:“帅是帅,但残暴如赢政,还是少惹为妙,还是我的小蒙恬好,长得帅讲话又温柔。”一想到蒙恬,牙儿的心不禁又开始不规则的跳起来。 “‘阿嚏~阿嚏~’,该死的,肯定着凉了。”牙儿忙提步跑,她得去找几片生姜来驱寒,心里暗想:若是在1世纪,看到有女孩子倒在地上睡觉,男士们好歹也会给女士披件衣服什么的吧,哎~这些老古董们真不懂得体贴呀。 这些想着,转眼间已来到了‘娇妍宫’大厅。 “牙姑娘,你怎么一身湿呀。” “哎呀,牙姑娘,你额上怎么了?青肿了一大块耶。” 二三个太监,宫女们一见到牙儿都奇怪的问道。 “没事没事,只不过在路上跌了一脚。呵呵~~~对了,小豆子,麻烦你去膳房给我去拿片生姜过来吧,我要驱寒。”牙儿道。 “生姜?那是什么?”小豆子一脸茫然的看着牙儿。 “就是那种?”不是吧,难不成战国时期生姜还未发现?难怪昨晚的晚餐上那鱼腥味如此浓重,“算了,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牙儿,你这是怎么了?”赵芝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见到牙儿这身狼狈样,皱着眉道。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公主,你这么早就起来了。”牙儿憨笑道,忙拉过一旁的凳子过来让赵芝坐下,哎,人长得普通就算了,脑子总要聪明点的吧。 “见过芝妃。”太监宫女一见到赵芝纷纷下跪。 真是奇怪了,牙儿暗想:平常电视上看到的丫头太监们见到主子不是用半蹲的就行了吗?怎么这秦朝都要下跪的呢?“都起来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吧。” “是。” 等到一干人等都出去了,赵芝责怪的看着牙儿,道:“牙儿,在秦国,万事要小心,不能鲁莽行事,要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知道吗?” 自己只不过是跌了一脚,有那么严重吗?不过,昨晚还真是石破天惊呀,想想这赵芝的话,牙儿倒觉得也有道理,只不过看这赵芝如此慎重的样子,牙儿可不会认为她是在为自己的安危着起,估计是怕自己鲁莽牵连到她吧。 “牙儿记下了。” “那就好。” “禀公主,几位赵国美人求见。”小豆子在外面跪说道。 “让她们进来。”赵芝的声音立即变得温柔了许多。 赵国美人?不会是那赵彩虹一帮人吧?牙儿正想着,只听赵彩虹那沙嗲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 “彩虹等见过芝妃夫人。” 身穿红色衣裙,裙带随风飘扬,秀发在后面扎了个好看的发结,绑上一根红色的带子,这赵彩虹全身看着一片红,简直就像只火鸡似的。 这身装扮很漂亮,但一对上赵彩虹那故意装扮出来的媚气的脸上,便让人有种想呕吐的冲动,牙儿恶毒的想着,无意中她瞄了眼赵芝,却发现赵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与怒意,只是掩饰的很好,没被人发觉。 “妹妹们起来吧,大家同是赵国人,何须行如此大的礼呢,牙儿,看茶。”赵芝微笑的道。 “谢芝妃。” “呦,这不是咱们的另一位美人赵牙儿赵美人吗?怎么沦落到为别人为奴为婢的境地了。渍渍渍~~”赵彩虹拿起牙儿为她倒的茶水,得意洋洋的喝起来。 牙儿没有回话,只是憨厚的笑笑,但心里却是为这赵彩虹可惜了:长得这么漂亮,却是草包脑袋一个,什么叫沦落到为别人为奴为婢的境地了,这别人可是赵国的公主呀,她这话不也是得罪了这赵芝吗?还穿得这么红火,敢情还想与这芝公主来比美呀。 果然,牙儿偷眼看到这赵芝的眼神中闪过愠色。 赵彩虹呀赵彩虹,你离死期不远了,牙儿乐呵呵的想着,自己则走到赵芝身旁站着。 第六章 秦王赢政2 女人对自己天生有一种优越感,更别说是天姿绝色,又高高在上的女人,他们自恋于自己美貌的同时,以为周围的人也会沉倾于自身的美丽当中,赵彩虹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她表现得明显些罢了,而赵芝也是,只是她比赵彩虹聪明,懂得先取悦于她人而隐藏自己的真正想法。 “能侍候公主是牙儿的福气,牙儿长得如此平凡,又怎敢以‘美人’以居呢,只有公主,国色天香,而且又温柔,待人又好,才是真正的‘美人’呢。”牙儿弯着小脑袋,真诚的脸庞,天真的小眼,完完全全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 牙儿的话换句话说就是像赵彩虹这样的人就不是真正的‘美人’了,褒了赵芝,贬了赵彩虹,真是一箭双雕,其余几名美人都掩面笑了出来。 “你~”赵彩虹美目一瞪看着牙儿,却又说不上反驳的话来。 赵芝淡淡的笑了一笑,并不搭话。 就在这时,太监小豆子上前来,“芝妃,早饭已准备好了,要上传吗?” “小豆子,你多准备几副碗筷,本宫要与众姐妹一同用餐。” “是。”小豆子领命离去。 “哎呀,这怎么行呀,公主已贵为夫人,这不合规矩呀。”赵彩虹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无妨,大家同是姐妹,且又远离赵国,本就就应该相互扶持。”赵芝笑道。 “姐姐既然这么说了,那妹妹就不客气了。”赵彩虹朝着芝妃福了一福。 姐姐?妹妹?这赵彩虹会不会看脸色呀,懂不懂谦虚二字啊?牙儿在心里是大为叹息,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LDLDLDDLDLDL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牙儿想起早上的情节来,在心想告诫自己:以后讲话是要更为小心方好,这赵芝吃早饭时不动声色间便已把几位美人的脾气,品性摸个了透,特别是那赵彩虹,一试便能知道她能心在想些什么?这也让牙儿知道了这芝妃的心机是如何的深沉了。 赵芝似乎在视探什么?倒没有看出她想害彩虹等人的心思,只不过看她似乎很失望的样子,难不成她又想弄几个心腹来用用?牙儿边吃香蕉边想,她要那么多心腹做什么?想着想着,牙儿又想到了那些饭食上面,早饭她就吃了那么点,本想在午饭时多吃些的,哪知在这000多年以前的秦朝,一天尽然只吃二餐,害得她肚子饿得要紧,看着一旁正看书的赵芝,也没见她怎么吃呀,但这身材却也不显瘦。 而且这赵芝很用功,总是在看书,没见到她到外面玩,更别说是与其她的妃子唠家常了,牙儿偷偷翻了几下那些书,尽然都是些关于历史朝代的书藉,她一看那字,头都痛了,要不是看到一些什么王什么王之类的,这些书对她而言可都是天书了。 转眼间,她已吃了五六只香蕉,就在她要攻克这第七只香蕉时,小豆子慌张的跑了进来,禀道:“芝妃,总管大人福生来了。” 总管大人福生?是太监总管吗?牙儿正想着,走进来一老太监。 这不是昨天来传圣旨的那老太监吗?敢情她叫福生呀,哎哟,这名字倒取得与他不相符了。 福生福生,福气一生,但瞧他,年约60岁的模样显然是做了一辈子的太监了,简直就是晦气一生嘛,改叫晦生还差不多。哈哈哈~~~牙儿暗地里恶毒的想着,哎,她实在是发觉自己越来越坏了。 “夫人接旨。”总管太临福生尖声叫道。 全屋的人纷纷下跪,牙儿也跪在了芝妃的后头,想她自生下来连天地都未跪过,却在这里天天都要下跪,还跪的是一张纸,哎,真是呕啊。 “大王有令,今晚将于‘娇研宫’入饭,芝妃侍寝,钦此。” “遵旨。” “芝妃夫人请起,天色已不早,芝妃就准备一下吧。”福生面带笑容,笑容可掬,与昨天拿了钱时那诤媚的态度完全不同,但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神还是令牙儿有股说不上的奸诈。 “福公公,”芝妃叫住正欲离宫的福生,道:“可否请公公告知一二,大王喜欢什么样的菜味儿?”话音未落,便从手上拿下一只玉镯,赛进福生的手里。 “夫人对大王真是体贴入微啊,”福生看来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套‘塞钱问问法’,不动生色的将这玉镯放进袖口内,“大王喜欢吃一些口味浓厚的,却不喜辣,甜,酸食,极其喜欢吃鱼。” “谢福公公的教诲。” “对芝妃夫人,奴才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才告辞。”福生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公主,这老奴才也太贪得无厌了吧。”牙儿走到赵芝的身边,轻声道,其实她是羡慕他呀,能光明正大的拿这些古董,天哪,这些玉镯呀翡翠的若是拿到1世纪,卖的钱能让她挥霍三辈子呀,想想都流口水。 “只要他是真的贪钱,事情就好办多了。”赵芝望着门口,喃喃自语。 “真的贪钱?”敢情这芝妃怀疑这老太监是假贪钱呀?牙儿暗想:不过瞧那老奴刚才见到玉镯的样子仿如是一条狗见到了屎般兴奋,显而易见,这福生肯定是贪财之人,就不晓得这老太监贪的钱财是孝敬哪位主子的了。 “小喜,小乐”赵芝对着站在门旁的二个宫女叫道。 “奴婢在,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去告诉厨子,今晚的菜里面一定要有鱼,且每一道菜内料食放得多一些,酸,辣,甜的一概不放。”赵芝吩咐,说完便又执起书本来。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领命而去。 赵芝虽然表面装得冷淡,但她的眼神却极为炽热,那份期待,盼望逃不了牙儿的眼晴,其实牙儿心中也有些期待:照昨晚的情形看来,小蒙恬搞不好也会跟来,只是一想起自己昨晚的表现,牙儿的心里便有些忐忑起来,万一这赢政一见到自己,想起自己对他无礼的举动,一气之下杀了自己,那,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晚饭时自己还是不要在场的好,至于小蒙恬嘛,哎,只能后会有期了。 ‘哎哟,哎哟~~’看书本就心不在焉的芝妃突然听到牙儿痛苦的喊声,抬头却见牙儿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牙儿,你怎么了?” “公主,牙儿肚子疼。” “什么?肚子疼?那,那怎么办?”赵芝坐在椅子上,皱着眉。 “没事的,牙儿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今晚恐怕是无法侍候公主了。”牙儿虚弱的道。 “这里奴才这么多,倒也不缺你一个,你就去休息吧。”芝公主淡淡的说道。 “谢,谢公主。”一旁的宫女一见到牙儿站着都很吃力,便上前扶助她往外走。 “谢谢燕子,我自己能走的。” 离‘娇妍宫’远了一点,牙儿对扶着她的宫女说道。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向御医去要点药来?”燕子关心的道。 牙儿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在她来到秦朝后,这关心的眼神可是她第一次看到,“真的没事,只要睡一会就行了,你去服侍公主吧。” “那好吧,等会我给你拿二个馍馍来。”燕子不放心的看着牙儿。 “好,谢谢燕子。”牙儿对着她微微一笑。 燕子睁大双眼望着牙儿,竟然羞红了脸跑开了。 道谢有什么好害羞的?牙儿摸摸头,有些不解,其实那燕子并不是害羞,而是因为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谢谢,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跑开。 这芝妃还真是残忍,牙儿低着头想,自己生病了好歹也要表现得热情一点嘛,比如说抓个药什么的,但她是完全的冷漠,甚至还有些不耐呀,从这点可以看出,这芝妃平常对她的关切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如若不是今晚这赢政要来,恐怕她也不会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瞧她心神慌忽的模样,与平常简直是判若二人。 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DLDLDL就在牙儿正大梦周公,与周公高谈南京大屠杀日本人之罪孽深重时,被一双手给使尽的摇醒。 “牙儿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醒呀。” “唔,好吵。”牙儿睁开眼,却见到燕子满脸大汗的站在她的床前。 “怎么了?燕子?”牙儿睁开朦胧的双眼。 “牙儿姐姐,你知道龙眼放哪了吗?大王要吃,但我们都找不着。”燕子几乎是哭着说的。 “龙眼?”牙儿重复了一遍,然后翻开被子,在她的脚旁,赫然摆放着一大盘的龙眼。“是这个吗?” “啊,这,这?”燕子指了指龙眼又指指牙儿,“牙儿姐姐,这,这是准备给大王吃的,你,你怎么拿回自个屋里来了。” “给大王吃的?”燕子这么一说,把牙儿全身的瞌睡虫都赶跑了。“那你快拿去吧。” “牙儿姐姐,你帮燕子拿去吧,宫里的蜡火快燃光了,燕子要去拿。”说完也不等牙儿说话便跑了出去,跑到门口时还回过头来看了牙儿一眼,道:“牙儿姐姐小心。”便出门了。 “唔?什么意思?”牙儿问道,但燕子早已没影儿。 LDLDLLDLDLDLDLDLDLDLLDLDLDDLLDLDLDLDLD牙儿捧着这盘龙眼,站在赵芝的寝宫门外,乞求佛祖保佑她能够躲过此劫,放眼整个‘娇妍宫’,竟然没有一个奴才敢接过她手上的盘子进去给这赢政,可见这赢政的爆烂脾气在小时便已炼到了最高层。 “公主,龙眼来了。”牙儿压低了声音。 “怎么这么晚才来?进来吧。”赵芝的声音很是兴奋。 “是。”牙儿一直低着头,没敢上瞧,但她的眼角还是瞧到了一双黑色镶金边的靴子,她知道这双鞋子的主人便是赢政了。 牙儿把龙眼放到桌上,恭敬的退了出去,在退至门口时,用余光朝赢政的周围瞧了瞧,不知道这小蒙恬是否也会在里面?哪知却撞上了一双微愠的眸子,这一惊非同小可,牙儿敢紧乖乖的退了出去。 是她?那个扑到他身上口口声声叫着阎王的女人?赢政幽深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美人,但余光却追随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见她那双像老鼠似的小眼晴偷偷的在他的身边溜转,却怎么也不正视自己一眼,他知道她在找什么?这一想法让他很是脑怒,不禁脱口道:“寡人的后宫只有寡人才能来。” 他瞧见那娇小的身影一惊,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大王,这若大的后宫都是为您而设的,当然是只有您才能来了。”赵芝将剥好的龙眼塞进赢政的嘴里。 赢政邪魅的一笑,双手猛的抓住了赵芝胸前的柔软,使劲的柔捏着,双眼却如鹰似的紧盯着那半帘布幕,他知道她站在那里,因为他听到了另一种急促的呼吸声,这胆大的奴才。 “王~”赵芝娇喘连连,想要去亲吻他紧抿而又性感的双唇,哪知赢政却厌恶的别开了脸。 赵芝微愣,却见到赢政邪肆的盯着自己已**的双峰,仿佛刚才那厌恶之色只是她看错的。 “王,别看。”赵芝羞红了脸。 赢政嘴角向上一扬,另一只手伸到了赵芝的双腿之间,来回的搓着,眼角却瞄到了在那布幕一旁一破碎的洞口中一双贼亮的小眼晴,以他的内力,他甚至还听到了门后那小人口中的抽气声。 第七章 不敢置信 牙儿倒抽一口气,她本不是个偷窥狂,但不知为何,当她听到赵芝那娇嗲得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时,她已偷偷的站在了这寝房门外,她与他们只隔着一块厚约十公分的木板(也就是古代的墙了),所以,里面所有的声音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哎,想不到平常清高如荷花的赵芝,在男人面前也是如此淫荡,牙儿低笑,可她实在是好奇他们都在做些什么,当然了,以她6岁的灵魂而言,她当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人类本就是邪恶的基因细胞硬是令她戳破了眼前这一层薄薄的纸张。 哇,牙儿倒抽一口冷气,瞧赢政这熟练的动作,是训练有素呀,这让牙儿想起赵芝曾对她说过赢政即位初时便已立了很多的妃子,可这赢政不是才14岁吗?瞧这些动作简直跟A片有得一拼了,使得牙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此时赵芝在赢政面前已全裸,而赢政却完好如初,连衣服上的布扣都未解开,只是双手不停的在赵芝的身上摸出一滚滚10摄氏度的热度来。 “王,我,我要。” 秦政的手指不停的在她的股间收缩,使得赵芝将双腿开得不能再开了,但这样已满足不了她此时所要,在她来秦国时,曾有人对她提起过这房道,并且也让人示范过,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要的是什么。 “想要便自己动手。”赢政冷冷的声音与赵芝的热情刚好相反,仿若快活的只有赵芝一人而已。 “王,我?”赵芝毕竟是一国公主,自尊与骄傲使得她踌蹈不前,一方面她需要他的尉解,另一方面女人的自尊使得她羞得难以行动。 赢政起身。 “王。”赵芝抱住他,她不能让他走,她一定要成为他的,特别是当她看到他俊美的容颜时,赵芝知道自己的一颗芳心已落在了这冷深如冰块的男人身上。 羞涩且颤抖的解开赢政衣上的绳子,赵芝已是欲眼朦胧。 牙儿叹了口气,前奏这么快就完了?于是她退了出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接下来男人与女人之间就是如此而已了,不过,她深深为这赵芝悲哀,傻瓜都看得出来,赢政对她冰冷的态度,甚至连欲都没有表现出来,就像是甩着猴子的老头,看着猴子表演,自己则是在一旁挥着鞭子。 而赵芝,完全将她们女性的尊严都踩在地下了,一个字已能概括她此时的行为——贱。不过,牙儿抬头望着星辰万里的夜空,遇上了这样的美男,若还能把持得住自己那就不是女人了。幸好自己喜欢的是蒙恬,不是那冷得像僵尸一样的男人。 一想起蒙恬,牙儿双眼露出梦幻般的色彩,她的小蒙恬呀。 然而,牙儿不知道是的,就在牙儿刚走不久,赢政也一把推开了粘在身上的赵芝。 赵芝迷惑的看着他,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王,怎么了?” 玉肢横陈,雪白的双峰,均匀又富于弹性的双腿,还有双腿间引人暇想的一丛黑,无颖,赵芝的身材是顶级的,但赢政却看都未看一眼,披上外衣,便走出了这‘娇妍宫’。 看着赢政无情的转身,赵芝轻咬下唇,眼泪在她的眼里流动着,但她倔强的没让它流下来,她发誓:赢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臣服在我的脚底下。 然而,赵芝没有料到的是,她还没开始行动就注定要失败了。 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这日子已接近年未了,此时下起了白白大雪,巍峨的咸阳宫便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这不仅不使它变得萧条,反而更让它显得壮观,威严。 “不过,这咸阳宫也显得小了点。”牙儿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娇妍宫’最高最大的一颗槐树,跳望整个咸阳宫,等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这咸阳宫应试会更为壮观吧,听说还有‘六国宫殿’之美称呢,不知道自己到时还能不能见到。 秦始皇,这位‘中国的拿破伦’,牙儿一想起昨晚赢政与芝妃的**,哎,管他再怎么的伟大,也只不过是个男人,也需要女人过日子的,也因为他,害自己昨晚做了些有颜色的梦。 一想起梦里的情节,牙儿不禁有些脸红,噢,她的小蒙恬,不过,就在她与蒙恬在梦里紧要关头时,那该死的赢政突然冒了出来,害自己不小心给醒过来了,可恶,可恶,可恶啊。 “牙儿姐姐,你在哪里呀?牙儿姐姐?”是燕子。 “燕子,找我有什么事呀?”牙儿迅速的爬下树。 “哇,牙儿姐姐,你会爬树呀?”燕子一脸羡慕。 “你想学吗?等我有空时就教你。”她会爬树,也是因为1世纪的亲叔叔有个农庄,小时候经常去他那玩那时学会的。 “真的吗?”燕子满脸期待。 “当然。对了,你叫我做什么?” “芝妃一下子换了好多的衣服下来,我要把这些衣服拿去给‘奴洗宫’的人,燕子想麻烦牙儿姐去侍候夫人起更。” 果然,燕子的手上拎着一大篮的衣服。 奇怪了,这芝妃一下子换这么多衣服做什么?牙儿如此想着,嘴上却说:“还是我去把衣服给‘奴洗宫’的人吧,公主的起更已经交给你了,换了人我怕公主不适应。”她根本就不懂那些挽发或是涂脂抹粉的,怎么服侍赵芝?“也好,那‘奴洗宫’就在娇妍宫的后面,隔了二个院,你可千万别迷路了。”燕子交待道。 “后面?挺近的嘛,放心,不会迷路的。”牙儿拍拍胸脯保证。 LDLDLDLDLLDLDDLDLLDLDLDDLLDLDLDDLDLDLLDLDDLDL“想不到‘娇妍宫’的后面这么漂亮。”牙儿色眯眯的盯着四周围的花儿,渍,这大冬天在这院子里根本连影子都没瞧见,这里,只有春天,不过,这是哪儿啊?她都快走了一个小时了,转来转去竟然转进了这里?瞧这里的格局,百花争艳,假山林立,小山绿水,木桥溪流,在这深宫里自成一体,与其它的宫院完全不同,现在她都找不到那出口了。 ‘嗯嗯~~啊啊~~~唔~~~快,再快点~~’女人的娇喘声。 ‘呼~呼~呼~’男人的猛吁声。 这种带有颜色的声对于牙儿来说自然是不陌生了。 哎,自己怎么这么有艳福啊。牙儿惭愧的想,她本不想去看,但这声音实在是太大声了,她只得停下脚步,往一旁的灌木丛走去,心里暗自嘀咕,这深宫内院的是哪二个不要死的人在这里嗯嗯啊啊的,若是被发现了不怕砍头吗?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伤风伤俗之事,这在1世纪的人类也没见得如此开放呀。 这地方还真隐匿,四周围竟然全是刺,牙儿放下篮子,双手一搓,二三下就爬上了一旁的大树。从这大树上望下去,一览无遗。 在树右下方,有一个约摸五平方的小草坪,草坪的四周围都是刺树,别人压根儿走不进来,保密性非常好,小草坪上,铺着一块红色的毛毯子,而在毛毯子上面,不用说当然是二具光裸着身,且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了。 (以下自动省略颜色字体十万字,十万字呀,可见这男人之勇猛了。^_^)事后,男人翻身下来,躺在一旁,浑身是汗的他并没有因为身体的裸露而发冷,牙儿能看到他全身还冒着热腾腾的气,他的样子长得不怎么样,可以说是尖头鼠目,猥琐之极。 那女的身材好得无话说,只是她的脸上却蒙着一块粉红的面纱。 不会吧?牙儿暗想:难道竟是活人版小龙女被全真道士糟蹋的情节,也是了,这么美的一具成熟的**怎么会委身给这个满脸奸猥之气的男人呢?牙儿不禁责骂自己为何晚来一步,如果早来的话,搞不定她还能救她。 就在牙儿乱想的时候,那男的已穿戴整齐,他流连的望着那具雪白的**半响,才慢慢的揭开了那女的面纱。 牙儿迸住了呼吸,只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那具白如雪的身体以及那张她一辈子无不会忘记的容颜了,好美,不,好素,也不是,好艳,不对,这些都无法形容她的美。只是,为何她的眼神如此空洞?完全没有焦距,仿佛是在看着遥远的星际,没有确切点。 呜呜~~牙儿在心里哀叫,被人强奸了,难不成还要表现得兴奋才行,这么美的一个人,真的好可惜哦,牙儿的心痛得如被撕裂般,但接下来那男人的话却让她睁圆了嘴巴。 只听那男的恭敬的对着女的道:“太后,吕相已走了,让奴才侍候你更衣吧。” 吕相已走了?什么意思?牙儿眨眨眼。 太后?那男的刚才叫她太后?秦国的太后,那不就是赵姬了?那个历史上有名的赵姬就是这美如仙子的女人?那么这男的岂不就是宦官嫪毐。牙儿仿佛被人定住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树心上。 就在此时,那女原本死沉的双眼突然有了光彩,且面带羞涩,犹如少女怀春,轻声道:“吕相走了?他每次总是走得这么快,妾身都还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呢。” 女人站了起来,男人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为她穿上,还有意无意的在她胸前二颗红点上划着圈圈,这一举动又使得女人一陈娇喘。 似被女人的娇喘声刺激了,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已脱下裤子,一把抱住女人的腰,一提,便又‘嘿咻’起来,速度之快,令牙儿骋目。 就在二人行至**时,那女的尖叫道:“不韦,别走。” 男的继续在女的体内驰骋,并没有因为女的话而分神。 牙儿呆呆的看着他们二人扭动的身体,只觉胸口闷的慌,且胃部像有着一条小蛇在蠕动着,想吐,正欲下树时,却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那荆棘之中。 第八章 痛苦 孤独,愤怒,火恨,绝望,无助,麻木,死心,这些是牙儿在那个黑影上所能读到的情绪波动,她当然知道他是谁——秦王赢政。 站在树丛中,被那些满枝是刺的荆棘刺着不痛吗?牙儿看着那孤单的身影,是怜悯,亦是同情,或者还有一丝丝的心疼,牙儿在心中暗叹,不管未来的赢政有多么的伟大,但此时他毕竟是一个14岁的少年,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与一个本是太监的男子翻云覆雨,此时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了。 自己是个局外人,在1世纪,她只觉吕不韦与赵姬之间的爱情很是浪漫与无奈,嫪毐只是一个想像中的人,并不会觉得有他的出现而觉得而有损他们之间爱情,更没有想过赢政的感觉,在这二千多年前的今天,牙儿突然觉得这事很荒唐,也很可悲,特别是当她看到了这嫪毐的长相时。 就在此时,在赢政的身后出现了一位白衣男子——蒙恬,牙儿看到他时,双眼一亮,心立刻得被他的翩翩洒姿给吸引了。夜晚的他神秘中带有三分野性,安静中带着七文的斯文,白天的他却显得成熟稳重,脸上依旧是那能煸动无数MM们芳心的微笑。 当他看到赢政满身散发出的悲哀时,眼神为之一惊,接着他便也看到了荆棘丛中那对旁若无人欢爱着的二人。 蒙恬的双眼开始变得犀利,他把赢政抱在怀里,让他的头依偎着自己的肩,双眼紧紧的盯着赵姬她们,牙儿能肯定,如果人的双眼能冒火的话,此时蒙恬的双眼中肯定能喷出火焰来,此时的蒙恬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在牙儿眼中,他原本是只温顺的小猫儿的话,那么现在的蒙恬则是变成了一头虎,浑身散发出一股即将上战场撕杀的狠虎,他看着嫪毐的眼神是狠毒的,那种恨不得一剑刺穿他胸膛的狠毒眼神,蒙恬的全身是充满杀气的,就仿佛他的全身都围满了利剑般。 蒙恬的狠毒眼神,满身的杀气,为的就是他所忠心的秦王——赢政,牙儿深深明白这一点,只是他们的情形是不是显得太暧昧了点?牙儿忌妒的想着。 就在牙儿不经意的有眼神横扫现场时,却被一双幽深的眼眸给锁住了,她的心又开始不规则的跳起来,牙儿仿如受惊的白兔。 惨了,被蒙恬发现了,就在牙儿暗叫自己要被抓了个着的同时,蒙恬却移开了他细长漂亮的眸子,只是牵着赢政走出了荆棘丛,反观赢政,身体僵硬,双眼呆愣,完完全全一副丧失心智的模样。 牙儿吁了口气,暗想:那蒙恬应该没看到自己吧。又看见底下的二人也已激情收工,便迅速的爬下树,正要如贼般的轻脚离去时,却听得赵姬冷冷的道:“嫪毐,我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嫪毐粗糙的声音中还带着激情的喘息。 赵姬没有说道,半响嫪毐才有些兴奋的道:“我要当爹了,哈哈,我的家族终于有后了。” “我要打掉他。”赵姬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 “不行。” “那你就等死吧。” “你什么意思?” “别忘了你我的身份。” 之后便是一陈沉默,牙儿只觉心中苦涩,没听他们再讲什么,牙儿便匆匆离去,这孩子势必会生下来,之后,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历史上就是这么说的,但那注定是个悲剧。 LDLDLDLDLLDLDLDLDLDLLDLDLDLDLDLDDLDLDLLDLDLD咸阳皇宫虽小,但牙儿却也迷转了四个时辰,直至太阳西斜,晚霞探头,她才疲惫的回到‘娇研宫’来,刚到门口,却发现燕子小豆子等人都站在宫门口,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一见到牙儿,就仿佛见到了救世主。 “牙儿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看你们一脸焦急的模样?”牙儿奇怪的道。 “牙儿姐姐,夫人都气了一天了,不仅早饭没传,连晚饭都没让传呢,还把衣服一件件的翻出来试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燕子嘟着小嘴道。 “肯定是昨晚大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走了的关系,夫人才会生气的。”小豆子在一旁说。 “大王国事繁忙,夫人又那么知书达礼,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呢?”燕子看了小豆子一眼。 “难道是因为今早大王封了郑国的公主为郑妃,所以夫人吃味了?”小豆子道。 “郑妃?”牙儿一脸奇怪,她这出去也就几个时辰,怎么这会儿多出一个夫人来。 “是呀,今早你出去之后刚封的,也不知为什么,大王还把那郑妃的寝宫安置在我们‘娇妍宫’的一旁呢。”燕子道。 “那里的宫女们都忙碌了一天搬这搬那的。” “现都没搬好,听说大王赐了好多的东西给那郑妃,比起芝妃来多了好多。” “我看那郑妃的模样比起芝妃根本没得比。” “可大王喜欢啊。” 其余的宫女也此起彼伏的谈论起来。 牙儿笑了笑,便走了进去,心里暗想:今早又封了夫人?这赢政有那么多的老婆还不够啊?人小鬼大。 牙儿笑着摇摇头,想不到这芝公主如此沉不住气,只不过是封了个夫人,就吃味成这样了?突然,小豆子那句‘昨晚大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走了’的语句出现在牙儿的脑海里,半柱香?不会吧?牙儿暗附:自己偷看他们**也不过半柱香时间,难不成?牙儿心里一惊,便已知道这芝妃是在气什么了,敢情他们根本就没圆房嘛。 这赵芝平常总是温柔无比,讲话也是细细声细气的,但骨子里的骄傲却比他人要强一些,再加上昨晚赢政的冷淡,对于是如此自负长相的她,想必是受了不少的打击了,更何况,今一大早别的美人又是封妃又是赐赏的,赵芝在心里不气疯才怪。 不过,牙儿对那个郑妃倒有些好奇了,这赵芝的长相可谓倾国倾城,难不成那郑妃比起赵芝更胜一筹?牙儿刚一蹋进赵芝的寝宫,便瞧见床上,桌上都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华丽服饰,有几件衣裳还凌乱的丢在地上,那赵芝还在厢子里面挑着衣服。 难不成她以为赢政没有临幸她是因为她衣裳穿得不漂亮?牙儿想道?不会吧,她认识的赵芝应该不会如此肤浅才是。 “公主,您在找什么衣裳吗?”牙儿忙发挥丫头的本份,一件件把地上的衣绸拾起来,边拾边想,这些可都是古董啊。 “牙儿,你可回来了?以后那些粗活你让下面的人去干就行了,你就留在我身边。”赵芝转过头来,一见到牙儿便道。 “是,牙儿知道了,不知公主在找什么?”一直留在你身边?那有什么好?自己莫明其妙的来到了这个时代,总要先到处转转嘛,要不然多浪费资源。不过这话是牙儿留在心里说的,她早就决定了,有空就要溜出这咸阳宫去外面瞧瞧。 “我以前不是有一件紫色的轻纱吗?你快找出来,我今天要穿。”赵芝拢拢额上有些凌乱的发丝。 “是。”牙儿嘴上应声,心里道:这赵国公主竟也有如此狼狈一面啊?哎,这情字真是害人不浅。 “公主,是不是这一件?”牙儿从箱底拿出一件紫裙来。 “正是,太好了,终于找到它了。”赵芝开心的道,便拿起衣服到屏风后面去穿起来。 “来人。”牙儿朝外面叫道。 宫女太监应声而至。 “将屋里收拾干净。”牙儿对他们说道,心里有些喜滋滋,能命令人的感觉真好,不用自己收拾屋子的感觉更好呀。哈哈哈哈~~~~“牙儿,好看吗?”正当牙儿在心里乐翻了天时,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赵芝让她的双眼一亮。 碧玉琼脂,袅袅依人,过长的紫纱拉在脚后,紫纱里是若隐若现的黄色绸缎,胸前胜雪的娇肤,配上一串玛瑙,整个人显得高贵雍容,仪态万千,更别提那一笑一动间的风情万种了。 身后的宫女们已发出惊叹声,那几个小太监更是流出了些口水来。 “好看。”牙儿点点头,她的美丽自己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过,这赵芝干嘛在自己的宫里穿上这衣服?又没人看。 “那就好,牙儿,你将我床头的匣子拿过来。” 匣子很小,但却沉甸甸的,牙儿不禁好奇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公主要去别处吗?” “一旁不是搬来了个郑妃吗?我们总得去拜访一下吧。”赵芝朝牙儿微微一笑,眼里精光一闪而过。 看来是要去摸这情敌的底细啊,也好,自己也正想去看看这郑妃的姿色呢,牙儿暗道。 第九章 突兀 郑兰的美如空谷幽兰,清新茉莉,在皑皑白雪中的一点翠绿,她并不拥有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容颜,但她孱弱的身姿,纤细的柳腰,以及那如林黛玉般的忧郁却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且她长得非常娇小。 她的人如她的宫名‘清妍宫’。 当赵芝抬头看到郑兰这坐寝宫的名字时,脸色微变,显然心里有些不快。牙儿在一旁偷偷打量着赵芝的侧脸,在这一天里,自己能感觉到赵芝心态上的改变,在赵国,她虽然故作亲和,但骨子里却是非常冷静的看着每一个美人,牙儿几乎感觉不到她情绪上的任何波动。 但现在,赵芝变得有些莽撞,冲动,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就像现在,当然,赵芝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为赢政的出现。 当赵芝的出现,宫女们早就有人向郑兰给通报了,赵芝刚一走进‘清妍宫’,郑妃便领着几个宫女太监出来相迎。 “不知道芝妃会来,兰儿怠慢了。”郑妃轻缓的说道,语气中没有半点的傲气。 “哎呀,兰妹子真是太客气了,妹子已搬来这里快一天了,我这个邻居现在才来登门拜访,应该是我怠慢了才是。”赵芝笑逐颜开的说道,完全一副主人的语态。 “芝妃请。”郑兰淡淡的笑了笑,没怎么说话,不知道是不擅长客套,还是生性单纯,竟然只是说了这几个字,言下之意不正是在说这芝妃就是怠慢了自己吗?牙儿不禁多打量了这个郑兰一眼,年纪与赵芝不相上下,但她的脸上却是一脸平和之气,或者说是淡雅处之,既没有表露出对于封妃赐宫的兴奋,也没有因为赵芝的到来表现出争强好胜之心,是她天性如此,还是在装深沉?赵芝扯扯嘴角,却热情的拉起这郑妃的手,道:“什么芝妃的,听说妹妹才14岁,而我已快15了,我俩又住得如此相近,如果妹妹不嫌弃我的话,就叫我姐姐吧,咱们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郑兰先是一愣,被赵芝拉起的手显得有些不在自,当赵芝这一翻话说完,郑妃只是低下了头,轻声道:“谢谢姐姐厚爱,日后小妹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包涵。” “傻妹妹,有什么好包含不包含的,既然大家是姐妹了,姐姐自当会宠着你爱着你了,说实话,妹儿长得还真像我远国的那个亲妹妹,可惜,哎,怕是永也见不着面了。”说到伤心处,这赵芝眼眶有些红起来。 牙儿在一旁翻翻白眼,天,这赵芝演起戏来还真是入木三分,真假难辩啊。 “姐姐别伤心,只要心里想着念着,终有一日能见着家人一面的。”郑兰抬起头来,反手握着赵芝的手,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她的眼眶里竟然还擒着泪水。 牙儿目瞪口呆的看着郑兰,这郑妃也太好骗了吧。 接下来二人更是讲了一些女人的体已话题,有说有笑的,听得牙儿连打了几个哈欠,这一个傍晚就在二个女人的交谈中度过了。 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牙儿疲惫的走进自己的住处,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就是睡觉,今天真累,先是因为衣服害她走了近四个时辰的冤枉路,接下来就是那二个没话找话说的女人,竟然还越说越起劲,又直说了四个时辰,害她在那儿站了四个时辰,哎,命苦啊,谁让她穿越后不是变成皇后或是妃子什么的,而是个丫头呢。 但这样睡着终究是不舒服,于是她开始脱衣服,等脱到只剩内衣裤时,牙儿发现自己胸前的突起长得还不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把衣服脱光在那铜镜前看起这具肉身来。 她的皮肤很白,很嫩,完全没有瑕疵,以1岁的标准而言,胸前的二颗突起说明自己发育得很好,不出几年相必应该会傲人的吧,只是小腹有些肥肥的肉,胸前更没有漂亮的锁骨了,双腿均匀修长,两腿间的黑色性感使得这具发育中的身体显得,怎么说呢,要是这里来个稍微变态点的大叔,估计马上就扑了上来吧,才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呢?牙儿特意在那一面小小的镜前转了个圈,还跳着一些1世纪电视上放着的钢管艳舞,做出各种挑拔的姿势来,完后,牙儿大笑出来,这么一运动,还真爽呀。 于是她又从床枕下拿出一条三角裤裤,这可是她特地裁剪的,她实在穿不习惯里面不穿内裤的感觉,想不到古代的女人竟然不穿内裤,哎,文明的落后呀,她真的好怀念1世纪的穿着。 好了,上身就不穿了吧,听说裸睡有益健康,古代寒冷的夜晚没啥好让人留恋,就只有这被子,够暖,够厚,完全不怕给冻着。 就在她转身要跳到床上的时候,她似乎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双充满**的如闪电划破黑色夜空般明亮的双眸。 牙儿僵在那儿,她睁大双眼后眨眨眼,转头再看向那镜子,那双眼还在。 是幻觉吧?牙儿这么想着,使劲的用手再揉揉双眼。 “寡人的出现就这么让你兴奋吗?”眸子的主人说道。 牙儿慢慢的转过头来,在冰冷的空气中,仿佛还能听见自己脖子上骨头发出的‘咯咯’响声。终于,她对上了他,忘进了他那双黑不咙咚的眼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完全的不敬,牙儿显然惊讶的忘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一国之君,她认为残暴之极的秦始皇。 赢政俊眉一挑,不答反问:“这么站着,你不冷吗?还是你知道寡人今晚要来,故意这样吸诱寡人?” “什么意思?”牙儿顺着他的挑肆的眼神往下看。 ‘啊——’‘啪——’二声高分贝的声音同时ing,刚一叫完,牙儿便已跳进了被窝里,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赢政轻抚着右脸,眼里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着的双唇显示出他的怒意,这个女人?这个低下的宫女?这个在他的后宫做出各种淫荡的姿势的奴才竟然敢刮了他堂堂帝王一个耳光?赢政心里却因为这一季耳光被触动了,他能感觉到她的羞涩,她的愤怒,她的惊讶,直到害怕,她没有装,是完完全全的将她此刻的心情摊在他的面前。 “你无耻,下流,卑鄙,简直十恶不赦,竟敢门都没敲一声就闯进女生的房间,你懂不懂礼貌啊?”牙儿有些恼羞成怒。 “你根本就是个色狼,你知不知道我才1岁,还是个未成年少女,我完全可以控告你对未成年少女图谋不轨,靠,还是个皇帝呢?我若是你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牙儿看着赢政没说话,自己则是越说越气。 皇帝?讲到最后,牙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禁声。 二人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谁也没说话。 “你会杀了我吗?”牙儿问得直接,因为害怕。 “什么是未成年少女?”赢政却问道。 “唔,未成年少女就是指不满18周岁的人。”牙儿轻轻的道。 “18周岁?”赢政有些迷惑。 “那是我们老家的一种习称,呵!没什么的。”牙儿忙塘塞,要是被他这么问下去,可没完没了了,哎,她怎么就忘了他是个古董,自是不会懂1世纪的的术语了,都怪他,他就这么不出声的出现,害她都忘了自己人生在古代了。 “人若要撞死为什么要买豆腐?”赢政认真的看着牙儿。 “唔,这也是我家乡的习俗,人死了之后俗称‘吃豆腐’,总是要在饭桌上放上一碗豆腐才行。” “为什么要放豆腐?” “这个我也不知道。”牙儿低着头闷闷的回答,老实说这个问题她也没问过别人,不过这个赢政还真是个好奇宝宝,什么事都要问个清楚。 还有,他会不会杀她啊? 第十章 紧蹦的神经 赢政点点头,倒也没问什么,突然道:“你刚才跳的舞叫什么?很不错,合寡人的意。你再跳一次给寡人看。”赢政的神情仿佛是刚想起了牙儿大跳艳舞的事来,显得兴趣十足。 ‘哄~’牙儿只觉满脸被喷上了辣椒酱,脸上火辣辣的难受,她知道自己此时肯定是满脸通红,更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直接将自己埋了算了,不过这皇帝也真奇怪,一般的男人吧,见着了如此这般情景肯定是饿虎扑羊般扑了上来,但他却只是感兴趣的眼神,完全没有男人的那种渴望,可是,自己刚才看到的明明是一双带有**的眼神呀?莫非?赢政此时还未发育?也对,14岁的年纪完全有可能没有发育的,牙儿暗想,一想到这里,心便有些轻松起来。 “大,大王,什,什么舞?奴婢刚才没跳什么呀。”没办法,牙儿只好装傻,,哎,到既然已经注定要羞死人了,那就装傻试试看吧,现在牙儿已经能够完全理解那位‘掩耳盗铃’的先辈的想法了。 赢政嘴角微扬,突然发觉自己心情大好,便道:“既然你不知道,寡人也不介意将刚才寡人看到的告诉你。” 于是,赢政便将牙儿进屋后的一举一动一一给说了出来,在说到牙儿大跳艳舞时,那语气上的暧昧使得牙儿直想拿把刀把他给杀了解气。 呜呜~~想想6岁的自己竟然给一个14岁的小毛孩大跳喷血舞,而且他还从始至终都看到了,牙儿可悲的想着,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啊?悲啊悲啊~~“怎么样?寡人可是等不及想看你刚才所跳的了?”赢政愉悦的看着那将自己包得如棕子似的奴才,他已记不得多久了,自己未曾感到如此开心过。 “不跳。”牙儿此时的挫败感很强,她深深感到一个丫头的悲哀,既不能让眼前这个碍眼的人出去,又不能大喊非礼,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是自己对这个长相极品的秦王非礼呢,所以,她只好紧紧的抓紧绵被,拗起性子,赌上性命了,要让她再跳那种舞,还不如杀了她。 “不跳?也好,都已二更天了,寡人明天还要上朝呢。”赢政淡淡一笑,倒也不介意牙儿的顶撞,便自行脱了衣服。 “你干什么?”牙儿瞪大眼看着赢政在她的面前只脱得剩下里衣,不禁有些慌恐,不会吧,刚刚还在想他可能还未发育,怎么这会儿就要自己献身了呢?呜呜~~不要,她喜欢的是蒙恬可不是他呀。 赢政没有说话,一跃一进,整个人已钻进了被窝里,搂住了僵硬的牙儿,碰触着她柔弱的肌肤。 他是怎么钻进被子里的?被赢政搂在怀里的牙儿的想着,转而又想:他来这里做什么?自己的灵魂毕竟已6了,早已没了少女情怀,自然不会把赢政三更半夜上这里归为自己不出色的外貌获得了赢政的眷顾,因此,牙儿并没有因为眼前特大号的俊脸思路变得模糊,反而更为清晰起来,但是,再怎么理智的女人只要一触到以下对话,立刻会变得张牙舞爪。 “你的眼晴真小。”赢政皱皱眉,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满脸的轻蔑:“还有一只水桶腰?” ‘哄~’再一次,牙儿的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只因这赢政的双手竟然在被子底在,在她的身上游走,此时,他已握住了她胸前还未发育完整的胸部。 “这儿怎么这么小?”赢政叹了口气,一脸的不满。 “我当然比不上你的芝美人了,既然入不了你的眼,你完全可以到她那边去。”牙儿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赢政,竟然将她身体的缺点就这么说了出来,人家可是因为未发育才如此的,但这话刚一说完,牙儿便后悔了,听听,这是什么话,像是一个吃醋的嫔妃似的。 “你在吃醋。”这是肯定句。 “我又不喜欢你,干嘛吃你的醋?” “你不喜欢我?”赢政微讶,自他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着他说话,所以他觉得新鲜,但也没有哪个女人说不喜欢他的,她是第一个,他对自己的长相颇为自负,因此她的这翻话让他很是惊讶,也有点恼怒,突然他脸色一沉,道:“你喜欢蒙恬?”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看蒙恬时的表情。 这个女人竟然竟然没有正视他,而去纠缠着他的贴身侍卫蒙恬,让他的心里无由的升起一把怒火。 讲起蒙恬,牙儿露出小女儿该有的羞涩,完全记了她此时与赢政几乎的坦呈相对的情况。 “不准你喜欢他。”赢政霸道的道。 “凭什么不准?”牙儿略微推开他,想将自己与他隔得远一点,哪知赢政像是知道她的意图似的,在她腰上手一使劲,使得自己更是与他贴紧了。 “寡人对你有兴趣,所以你不能喜欢别人。”此时的赢政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满脸小孩子气,让牙儿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赢政手上最喜欢的玩具似的,现在这玩具喜欢了别人,他就要拼命的抢回来。 “可我对你没兴趣呀?你不能勉强我喜欢你吧?”牙儿不自觉的对赢政灌输1世纪的想法。 “勉强?不,寡人是在命令你。” “我讨厌被命令。” “你必须服丛。” “我为什么要服从你?” “你是我的子民,不是吗?” “…” 牙儿再一次对自己感到失败,她怎么又忘了这是距1世纪000年前的秦朝呢,跟这古董讲话根本无法讲得通。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有哪里让你感到兴趣了?”牙儿头疼的问。 “你长得很好笑,全身肥肥的,看起来呆呆愣愣的。” 好笑?应该是可爱吧。肥肥的?那是丰满,呆呆愣愣的?那是憨厚。牙儿脸上冒出几条黑线。 “你讲的话让寡人有从未听过的感觉,你的行为虽然足以杀头,不过寡人喜欢。” 哎,她终于知道自己让他感兴趣的原因了,显然是太现代化的言行吸引了这位应该已经沉睡了000多年的古僵尸了吧。 “你喜欢脱光衣服睡觉?”赢政问一脸沉思的牙儿。 “那样有益身体成长。”牙儿下意识的回答。 “这也是你家乡的习俗?” 牙儿点点头,脑里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变得平庸一点,转眼间却发现赢政已脱光了衣服,咳咳~~他的身材真是阳刚啊,虽然才14岁。突然,“你脱衣服做什么?” “你不是说这样睡有益身体成长吗?”赢政完全的活学活用。 “…” “我帮你把这件也脱了吧。” ‘嘶~’的一声,赢政将牙儿新做不久的那位小三角内裤也一并撕了下来,这回他们二人之间真的是一点隔层都没了。 “果然很舒服。”赢政将牙儿搂在怀里,“睡吧,寡人累了。”说完还真的睡着了。 留下牙儿满脸的‘-#¥%…—*((’。 LDLDLLDLDLDLLDLDLDDLLDLDLDLDLDLDDLDLLDLDLDDDLDDD牙儿翻了个身,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周围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望着她,向来沉睡的她竟然一下子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一只白晰的大手,牙儿的思绪回到了昨夜,于是她转过头,果然,那双冰冷的眼晴就是这人发出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被看得好冷,牙儿也直视着赢政。 “你胆子真不小。”冰冷的语气,冰冷的眼神,跟昨夜的他完全不同,昨夜,他虽冷,但满脸的稚气,现在,他还是冷,却冷得阴霸,满脸的帝王气。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人,自己跑到这里来跟她瞎缠一通,醒来后却说着这些莫明其妙的话。 “是你的主子叫你这么做的吗?”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牙儿怎么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呢。 “还是你很喜欢偷看别人亲热?”赢政的脸上露出蔑视。 “亲热?”牙儿怔了怔,想到了自己偷看赢政与赵芝,赵姬与嫪毐那火热的场面,不会吧,难不成被他发现了?“说,是不是你主子叫你这么做的?”赢政压低声音道。 “当然不是,你是傻子啊,有哪个人会在自己跟男人亲热时叫侍女在一旁偷窥的?”牙儿毫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看到赢政一脸的怒容,暗恼:惨了,又说错话了。 哪知赢政却道:“听着,没事最好别去太后宫,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句话吗?”牙儿奇怪的看着赢政,她只是迷路了,但牙儿却丝毫不知道这个‘我’字在赢政心中涌起的波涛汹涌,牙儿的态度让赢政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虽然在赵国,虽然被其它的小孩子欺负,但总会有一二小孩跟他玩,那种没有距离的亲近。 赢政狠狠的瞪了牙儿一眼,使得牙儿迅速的低下头,也因此略过了赢政眼中闪过的一丝茫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跟她安静的睡了一夜?他心里也有些迷糊。 “我还以为看上我了呢。”牙儿一陈嘀咕,虽然知道那不可能了,不过内心还是有个小小自恋的想法,谁让赢政是个绝无仅有的帅哥哟。 哪知赢政耳尖,从小练功的他内力非凡,牙儿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传入他的耳里,冷冷的道:“寡人对你没兴趣。”话完,将被子一甩,就这么站了起来,在这大冷天里,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展现在牙儿的面前。 穿完衣服后,赢政转过头还鄙视的看了牙儿的身体一眼,显得不屑。 “你?”本就不是很爽的牙儿一听到赢政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紧握双拳,感到自己被戏弄了,被一个才14岁的小毛孩给戏弄了,这若是让1世纪的人知道,就算她跳进黄河,黄河也会先裂开一个大口,不让她跳进去,但却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 赢政打开门,门外的冷风便‘嗖’的一下钻了进来,使得牙儿连骂人的话都未说出先便先钻进被窝里取暖。 “大王,快回宫更衣吧,丞相他们应该久候多时了。” 这是蒙恬的声音?牙儿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既然他在,又何须寡人再去。” “大王尚未亲政,应该在一旁学习治国之道。” “蒙恬,你在这里站了一夜,辛苦你了,寡人等会有赏。”赢政哈哈一笑,突然大声道。 蒙恬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他不是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的吗?怎么大王今个儿想起要赏他来?看着大王略显开心的脸,他还是说道:“谢大王。” “走吧。”赢政淡淡的却又极其开心的笑了笑,未再看身后一眼,便大步朝未央宫走去,因为他知道他这句话会引起什么样的效果。 第十一章 打击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牙儿想起电视剧《白毛女》中那个歌曲,这不正是自己现在的写照吗?天哪,牙儿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她仰慕的蒙恬竟然就在她的屋外,而且还站了一夜,那不是说自己昨夜与赢政的对话都被他听见了,而且自己还和赢政裸同一室,呜呜~~~蒙恬会怎么想她呀。 她正想冲出房门解释清楚,但赢政与蒙恬已离去,只有雪花飘飘,原来已经下雪了,今天可是她来秦朝后见到的第一场雪,可她已无心赏雪,一心只想着下次见着蒙恬后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与赢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他会信吗?牙儿黯然的想着。 LDLDLLDLDLDLDLDDLLDDLDLDLDLDLDLDLDLDLDLLDDLDLDLDLLDDLDL“王,今天很开心?”蒙恬静静看着奴才们替王更衣。 “她有令寡人开心的本事。”赢政一挥手,让宫女们退下。 “此人资质平平,长相也一般,王怎么会对她感兴趣?”蒙恬道,在他的眼中,那女人只能用一字形容,那就是‘怪’,而他向来不喜欢与这样的女子有交结。 显然那女人是引住了王的目光了,蒙恬暗附,便道:“王,以赵芝的美貌王都未曾动过心,为何对其貌不扬的宫女却如此关注?”他与赢政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是君臣,亦当是兄弟,如果不是被赢政认可的女人,在他的面前,蒙恬一惯称呼其名。 “美人寡人看多了,你不觉得她的言行与众不同吗?至于长相嘛,的确是素淡了些,蒙恬,你不觉得她这人很特别吗?”赢政有些兴致盎然,也只有在蒙恬面前,他才会露出天性的一面。 “王,她毕竟是赵国人,虽然赵国与我国表面上交好,但私底下却常让其兵扮成匈奴兵搔扰我国边境,王还是不要太用心的为好。”蒙恬暗皱眉,不知道赵国送来这样的一个怪女人是何居心,他得去调查一翻才行。 “寡人知道,总有一天,寡人会灭了他们。”一讲到赵国,赢政满脸的阴冷,他想起了自己在赵国时被人追杀的场面。 蒙恬点点头,下跪道:“王,蒙恬会一直陪在王的身边帮王完成大业。” “寡人知道你会,起来吧,你也守了寡人一夜了,回去息着,让蒙毅来随侍。”赢政笑道。 “遵命。” “慢着。”赢政叫住宫门口的蒙恬。 “王。” “那边的情况如何?”赢政冷冷的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王大可放心。” “那宫外呢?”赢政的眼中逼出一道冷光。 “还是老样子。” “你去吧。”赢政朝他一挥手。 “蒙恬告退。” 等蒙恬走后,赢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沉入汪洋海中。 “大王。”蒙恬走后不久,太监福生走了进来,跪道:“丞相问大王几时前去未央宫?” “寡人想去之时自会前去。” “奴才也是对丞相这么说的,但丞相说大王应该在年纪小时,应该更加勤于政事,长大后才能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君主。”福生说这话时倒也显得不慌不忙。 福生说话之际,赢政紧握双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道:“前往未央宫。” “遵旨。” “福生,寡人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赢政突然转头对着福生说道。 “嘻~~大王交待奴才办的事奴才拼死也要完成呀,这芝妃呀,就如王料的那般,对那郑妃好得不得了。”福生掩面笑道。 赢政别过头,不想看见福生这样的嘴脸,不禁冷声道:“寡人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寡人面前笑成这样,很恶心的。” “奴才,奴才自一岁起便进了宫,至今都习惯这样的动作了,大王要奴才改过来,还不如一刀杀了奴才了事。呜~~~”说完,这福生竟然如女人那般哭了起来。 “你?”赢政一手指着这老奴的头,之后大叹几声。 “福生,此去‘娇妍宫’想必捞了不少好处吧?”赢政看着这已近六十的老奴才,想起自己当年与母亲逃亡时,要不是他的出现,恐怕此时早已没了自己这个人,更别论当什么秦王了。 “嘿嘿~大王英明,大王,未央宫到了。” “大王。”福生看着赢政已蹋入宫内,不禁出口说道:“要把粮食留给自己。” 赢政没有回头,只是道:“将晚上的美人宴准备妥当。”顿了顿,才道:“寡人知道。” LDLDLDLLDLDLDLDLDLDLDLDLLDLDLDDLLDLDDLLDLDDLDLDLDLLDDL000多年前的雪真白,吃在嘴里,竟然还有丝甜甜的感觉,哎,可惜自己的心苦死了。牙儿接住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里融化,哀叹自己未还开始的爱情便有可能会早折,不行,她得找个时间找蒙恬说个清楚才是。 “牙儿姐姐,你在发什么愣啊?”燕子走了过来。 “噢,没什么,咦,燕子,你手上拿着布料做什么?”牙儿一转头,竟然发现燕子手上拿着二匹华贵的布料。 “这是夫人命我送给郑妃的,咱们的夫人真是好好哦,这些夫人自己都舍不得穿,却要送给郑妃去。” “噢,那你快去吧。”才不过一天,这赵芝与郑兰之间怎以就这么熟络了?牙儿在心里暗附,女人的友谊果然不是能用尺子来量的。 “对了,牙儿姐姐,你能帮我去趟‘奴洗宫’吗?上次的衣裳应该已洗好了,你帮我去拿一下吧,今晚大王要在‘风池林’设宴款待各美人,可夫人拿去洗的衣服还没送来。” “设宴?”是哦,自己怎么忘了,来第一天时,隐约中似乎有人说过赢政要在三天后接见各国美人的,“好吧,我帮你去拿。” “谢谢牙儿姐姐。”说完,燕子便一蹦一跳的朝‘清妍宫’走去。 ‘奴洗宫’对于牙儿已是熟门熟路了,当然,面对你找了四个时辰才找到的地方,不熟才怪,闭上眼,牙儿便能走到,但此时的牙儿却心不在焉,满脑子是蒙恬俊俏的脸面,哎呀,哪知,‘碰~’的一声,糟糕,撞上人了。 正当牙儿以为自己的后脑门完蛋了时,腰被一双结实的大手给截住了,一张特大号阳光的脸仿如佛光普照在牙儿的眼前散开。 “蒙恬,是你?”牙儿欣喜的叫道。 阳光男孩先是一愣,接着便咧齿一笑,“胖妹,你认错人了吧。” 胖妹?牙儿觉得嘴角有些抽筋,她有那么胖吗?“你是谁?”牙儿跳离一步,他果真不是蒙恬,他比蒙恬矮多了,大概跟赢政同样高,估计170左右吧,但他长得跟蒙恬很像,不过,蒙恬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似温柔,实则却非常冷淡,而眼前这名少年,笑如春风,活脱脱一个阳光少年,邻家大男孩。 阳光少年愣了愣,“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牙儿奇怪的看着他。 “你认识蒙恬却不认识我?”阳光少年大退几步,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我应该认识你吗?”看他指责的眼神,牙儿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应该认识他似的。 阳光少年不答,突然抱胸眯起双眼凑近牙儿,认真的上下打着量她,突然道:“言语不敬,行为不恭,长得胖胖的,难不成你就是恬所说的那个‘怪女人’?” “你说什么?”牙儿睁大眼看着他,恬所说的那个‘怪女人’什么意思?是指她吗?“在下蒙毅,你叫什么?”蒙毅刹有兴趣的看着牙儿。 “蒙毅?那你是蒙恬的弟弟?”牙儿张嘴成了~o~型。 “正是。”蒙毅嘻嘻一笑。 “那你所说的那个恬是指?”牙儿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是我哥蒙恬了。”蒙毅骄傲的说道,转而又咧嘴一笑,“小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轰~’的一声,牙儿只觉天上下起了冰琪凌,使得她浑身都开始冷冰冰的,‘言语不敬,行为不恭,长得胖胖的’这就是她在蒙恬心目中的形象吗?呜~~还说她是个‘怪女人’,原本就没什么好心情的牙儿这会儿更是死气沉沉,没生没息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蒙毅摸摸脑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变得样。 牙儿不语,直直的往前走着。 “小心,”突然,蒙毅拉着她一个旋转,“你不长眼啊,前面是池塘,还是你想去做鱼去?”蒙毅打趣的看着她,他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 “不用你管。”牙儿看着蒙恬,真不明白,明明长得很相像的二人怎么性格一点都不像,瞧,蒙恬多好啊,成熟稳重,斯文有礼,可这蒙毅,粗鲁轻率,还罗嗦个没完,历史上说他还是个文官呢,真是一点也不像。 “心情不好吗?是谁欺负你了?”蒙毅一脸困惑,刚见着她时她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如没了气的鱼儿一样了。 “你?”牙儿被气得说不上话来,这家伙是呆子吗?到现在竟然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牙儿恨恨的想,狗屎,他们秦朝人就不明白不能在淑女面前讲坏话吗?特别这坏话的主人公还是淑女本人。 “我?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蒙毅一脸无辜。 “我,你?”牙儿语塞。 “哎,好吧,虽然我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不过,看你这么可怜相,得,我就陪你去御花园赏花去。”说完,也不顾牙儿愿不愿意,便拉起她的手,朝御花园奔去。 牙儿只觉想泪奔,这小子他以为他是神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怜的牙儿就仿如被飞机拖也似的拖走了。 第十二章 伤神 “到了,你看看这些,心情是不是舒畅多了?”蒙毅转头看着牙儿,一脸的兴奋。 ‘呼呼~~呼呼~~呼呼~~’还忙着喘气的牙儿瞪着他,八百米赛跑都没他跑得这么快。 “怎么了?你的脸色比起刚才来似乎又白了些,哎呀,这会变得有点青了?”蒙毅关心的道。 吐血啊~吐血啊!~~牙儿可悲的想着,被人拉着跑,其速度可比千里马,你脸能不青吗?“想不到你身体这么弱,哎。”蒙毅深深的叹了口气,“女人果真是麻烦呀,幸好现在不是在打仗,要不然,你肯定托累我了。”说完竟然装出一脸的庆幸。 牙儿几乎要窒息,这人怎么这么健忘,是他自己拖着她跑个没完,这会儿尽然怪到她头上,而且还把这个引用到打仗上去了,晕死她,不过,牙儿现在还在忙着喘息,因此没办法回嘴。 就在这时,几声奇怪的叫声吸引了牙儿的注意力,她这才深深的打量起这个所谓的‘御花园’来。 素银白雪裹装着这个并不是很大的园子,几乎是一眼便能看到对面的围墙,但这里却是百花争艳,夺目耀眼,各式奇珍异草争相奇放,在其粉红,墨绿,淡蓝,古红的叶子,花瓣上铺着白雪层层,硬是将春的生机,冬的朴素奇异的融合一起,形成了一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如果说这些景色只能令牙儿大饱眼福的话,那么那一旁结冰的池上那纤婉如女子的仙鹤,张着五光十色尾翼的孔雀,足以令牙儿一辈子都无法忘怀了,而那些叫声正是这几只孔雀与仙鹤所发出。 “好美。”牙儿怀不自禁的说道。 “美吧,咱们秦国的御花园可是七国之首啊,整个世界都无法再找出比之更好的东西了。”蒙毅笑道。“怎么样,心情好点了?” 牙儿点点头,贪婪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此时,她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一看到了美女,金钱,权力就失去了免疫力,实在是它们太吸引人了,就如她此时的心情,恨不得把这个御花园抱回自己的家里,只让她独自享乐。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蒙毅笑说道。 “牙儿,赵牙儿。” “牙儿?”蒙毅一愣,突然大笑道:“为什么叫牙儿呀?是不是你生下来的时候没牙齿所以你父母叫你牙儿,让你能快快长牙?” 牙儿不禁奇怪的看着蒙毅,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道:“敢问蒙二公子,今年多大岁数了?” “15。” “噢,难怪。”难怪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牙儿在心里补充。 “怎么了?”蒙毅看着牙儿一脸快昏倒的表情。 “其它的暂且不说,你认为刚出生的小孩有牙齿吗?” “没有吗?”蒙毅挠挠头。 “当然没有。”跟他讲话会累死啊,牙儿气呼呼的想着,便朝一旁的小路走去。 “牙儿,你去哪里?”蒙毅在后面喊道。 “奴洗宫。”这芝妃的衣服她都还未拿来呢。 “可你这路是去太后宫里的。” “太后寝宫?”牙儿眨眨眼,不禁在心里暗想:不会就是那个赵姬的寝宫吧。 “朝你这边是赵太后的‘凤起宫’,喏,这一边则是华阳太后的‘朝阳宫’。”蒙毅指了指左边的一条小径,小径的另一头是一片红墙,红墙上有一圆形门,门内隐约可见几条蜒长的走廊。 华阳太后?牙儿一怔,那不就是赢政的奶奶了?这华阳太后可不得了,当初子楚即位时可多亏了她呀,不过,这二位太后住的地方还真是奇怪了,刚好是前后照应,这样一来,若是对方想做什么都岂不是没有**可言?还是这二位太后婆媳关系好得不得了所以才这么对着住着,往后也好有个关照?“下官见过丞相。”蒙毅突然说道。 就在去往赵太后寝宫的路上,一位儒雅的先生正朝他们走来,他面带微笑,俊伟不凡,年约四十上下。 丞相?莫非就是吕不韦?牙儿赶紧朝他福了一福,哎,做丫头就是这命,不管是走过来的是谁,只要先卑曲一下就算是做对了。 “是蒙毅呀,呵~~好些日子没瞧见了,看来长大了不少嘛。”男子的声音很爽朗,显然,他现在心情非常不错。 “蒙毅现在已能够上陈杀敌,为秦国出一份力了。”蒙毅讲起这翻话来豪气万千。 “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你与你哥哥可都是大王的左右臂膀,秦国的将来就是要靠你们这些年青人了。”男子也是讲得激动万分。 牙儿低着头,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万般无聊。 “蒙毅定不负丞相所望。” “好,好,蒙将军近来可好?”男子拍拍蒙毅的肩膀。 “托丞相的福,家父身体健朗,这下正在城门外训兵。” “嗯,秦国多亏了蒙武将军才能有如此平安的日子啊。”男子话中似对蒙武特别的赞赏。 “仲父好大的雅兴呀?”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插进了蒙毅与男子的中间。 是赢政?牙儿一愣,他叫那男子仲父,这么说那人果真是吕不韦了?牙儿不禁稍抬头看向赢政,只见他此时穿着帝王袍,头戴金冠,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看得牙儿不禁一呆。 “吕相怎么会在御花园里?是大王叫他来的吗?”这是一个慈祥且威严的声音,牙儿这才注意到在赢政的身后有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她拿着一根龙头拐杖,以她的穿着,牙儿判断,此人应该是华阳太后了。 不过,牙儿暗想:这华阳太后看起来也不老啊,但硬是拿着根龙头拐杖,那样子,还真是怪异。 “臣等参见太后。”蒙毅与吕不韦一见到来人,便行大礼,牙儿也只好下跪在一旁。 “起来吧。” “谢太后。” “孙儿并没有叫仲父前来,寡人与仲父谈完国事后,还以为仲父已回了家,不想竟在寡人的御花园里遇见了仲父。”赢政的声音显得冷淡。 吕不韦是从赵太后的宫里走出来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赢政与这华阳太后却故意说出这翻话来,显然是想让他难堪,牙儿在心里大叹,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这吕不韦的一世英明,到最后不也是因美人而死吗?“呵~~臣是来见赵太后的。” 牙儿偷瞄了吕不韦一眼,见他丛容面对,果然有丞相风范啊。 “丞相,难道你忘了,未得宣旨是不得私自进入后宫谨见的,你如此明目张胆岂不是破坏这宫内规矩吗?”华阳太后微怒。 “是我宣吕相进宫的。”柳腰碎步,颦颦生辉,赵姬从另一头翩翩而至,只见她走到吕不韦的面前,从袖中拿出一包东西交给吕不韦,道:“这家乡的饼子不若上次的好吃,请吕相拿回吧,吕相三翻四次的为本宫拿来家乡的土物,本宫感激不尽呀。” “能为娘娘效劳是臣的福气。”吕不韦洒脱一笑。 “原来如此呀,既然是为赵姬拿一些家乡土物,吕相自可把东西交给宫里人带来便是,这里住着我们孤儿寡妇的,吕相若是平凡来往,会引起人家不必要的闲话。”华阳太后的声音很是洪大,眼晴却是瞪着赵姬,而赵姬则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太后教训的是,臣记下了。” 华阳太后点了点头,“吕相国事繁忙,就退下吧。” “臣告退。”吕不韦行了个礼,便转身大步离开。 牙儿注意到了赵姬略显惆怅的眼神,在心中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岂也过不了英雄关吗?“母后,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宫歇息去吧。“赢政走到赵姬的面前,冷声道,没有半丝的温度,让牙儿以为这赢政是在对着仇人讲话似的。 赵姬没有说话,蹋着脚步默默的朝自己的寝宫走去,身影是如此的孤独。 这时,牙儿听见了华阳太后的喃语:“贱人。” 看来这婆媳关系非常恶劣啊。 历史的事自己不方便介入,也无法介入,因此牙儿对着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是看了场家庭电视剧,虽然感触颇多,但看过就算,回味一下就OK了。倒是她突然想到,若是这后宫没有太后的旨意是无法进入的,那这蒙恬与蒙毅怎么进入这后宫就像入自己的家里一样?皇帝身边不是只跟太监与宫女的吗? 第十三章 顶撞 “蒙毅?”华阳太后突然沉着喊道。 糟了,牙儿在心里暗暗着急,这华阳太后要找出气筒了。 “蒙毅在,太后有何事差遣?”蒙毅嘻皮笑脸道。 “你这小子,就知道皮,我这与政儿才聊了一会天,你人就不见了。”华阳太后突然态度一转,竟然变成宠爱的口气。 “太后,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性子,坐不住的。”蒙毅竟然到这华阳太后那里撒起娇来。 “你这孩子跟你哥真是一点都不像,这御花园你是从小玩到大的,还有什么可看的呀,以后跟着你哥学些政事,帮着政儿对付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吗?”华阳太后笑着摇摇头。 “我可是要当武将的,那些文皱皱的东西让我哥去做就是了,我要给王打天下。”蒙毅拍拍胸脯。 搞错了吧,牙儿在心里暗道:应该是你哥给赢政打天下,你是在朝廷里做事。 “好,有志气。”华阳太后赞赏的点点头,而一旁的赢政却没有说话,双眼冷冷的瞄了牙儿一眼,这使得牙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太后,我呀给你介意个宫女,她特别有意思,以后肯定能逗您开心。”蒙毅拉过牙儿,将她推到太后的面前。 不是吧,牙儿在心里叫苦,这该死的蒙毅。 “哦?怎么个有意思了?”华阳太后看着牙儿,“这娃子看起来身子倒是满结实的。” “太后,是这样的。”蒙毅在华阳太后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些什么,那华阳太后的脸色竟然忽青忽白起来,看的牙儿暗暗叫糟。 果然,只听华阳太后大声喝道:“区区一个女奴,竟敢如此淫秽。” ‘淫秽?’牙儿一愣,蒙毅也是一愣,而赢政的眼神更为深沉了。 “淫秽?太后,您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怎么会淫秽?”蒙毅一脸的迷惑。 “有趣?蒙毅,你昏头了,这样一个对男人投怀送抱的女子叫有趣?根本就是不守妇道,应该处斩。”华阳太后的胸口一起一伏,显得极为生气。 ‘对男人投怀送抱’她有吗?牙儿迷惑的想,突然,她记起了第一次见到蒙恬时,不会吧,这蒙毅对这太后说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牙儿的额头不禁渗出一些冷汗来,这华阳太后是个极其保守的人,从赵姬的事看来,华阳太后对于女子的妇德应该极为注重才是,如果蒙毅对她所说的真是她心中所想之事,那蒙恬岂不是在火上浇油吗?“想不到咸阳宫里竟然有如此奴才,来人。”华阳太后朝身后一喊,“将她托出去斩了。” “慢着。”牙儿突然抬起头来,叫道,斩了?天,这老巫婆讲话还真是绝啊。 华阳太后一怔,似乎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反抗她,因此傻在一旁。 蒙毅也没料到牙儿竟如此胆大,惊讶并且带着赞赏的眼光看着她。 赢政眼神闪烁了下。 “你要杀我?”牙儿挑挑眉,不敢相信这事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你凭什么杀我?” “本宫杀你还要理由吗?”华阳太后大怒,自她15岁进宫以来,还未有人敢如此对她不敬,她只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同时,因为牙儿的反抗违背了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因此,杀她的心更甚。 “当然,你要杀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好,本宫就破例讲给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恶奴听,你在宫里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进行淫秽举动,这就是要斩你的理由。”太后嗤笑。 “淫秽,淫秽的,你不要讲得这么难听,我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是你亲眼看到的吗?”牙儿为之气结,虽然事实是如此,不过,她抱了蒙恬,同时也抱了赢政呀,牙儿不禁偷偷的瞄了眼一旁的赢政,哪知他正也盯着她,深如汪海般沉黑的眸子里瞧不出他的想法,那样的眼神,使得牙儿的心漏跳了一拍。 “没有,但?” 未等太后说完,牙儿指着蒙毅,截道:“是他说的,是不是?” “不错。”太后点头.“你是蒙恬告诉你的,是吗?”牙儿咬牙切齿的对着蒙毅说道。 蒙毅无辜的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他的话会为牙儿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这就是了,你们都是听蒙恬说的,你们还未听我是怎么说的,怎么只能断听蒙恬一人的解释就定我的罪,要杀我?”牙儿真庆幸自己是从1世纪过来的,要不然岂不是死得冤枉,不过,如果是真正的赵牙儿估计也不会做那种事吧。 “听你说?你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小奴才也敢说三道四?而且刚才你竟敢打断本宫的话,更是直呼蒙恬的名讳,就凭这些,就足够砍你的头了,叼奴。”华阳太后将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顶,显得十分生气。 “奴才也是人啊,被人冤枉了就不能喊冤了?”牙儿据理力争,这太后也太不讲理了。 “讲理?你抱男人总是事实,不管是出于何种情况,你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龌龊之事,所以该斩。” “什么光天化日,什么龌龊呀,那是晚上,根本没别人看到。” “什么?晚上?黑幕倒成了你的保护了,所以你才如此的肆无忌了?真是,真是,太放肆了,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来人,托下去斩了。”华阳太后是越说越气,一个高喝,她身后的太监宫女们便走过来抓住牙儿的双手。 不是吧?牙儿欲哭无泪,真是越描越黑了,不过,那些穿越文里或是电视里放着这些古董们不是都被穿越到古代人说动的吗?不都是讲理的人吗?不都被吸引了吗?怎么事实上不是这会一回事啊?“太后,您不能这么不讲理呀。”牙儿焦急的道,难道她穿越000年来到这个秦朝就是这样的命运?“对付你这样的人本宫还要讲什么理?” 显然这赵太后是把对赵姬的不满撒在自己的头上了,牙儿气愤的想着,知道自己再多做解释对于她也是行不通,搞不好还更是南辕北辙,各扯一通了,便大声喊道:“太后饶命呀,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说完便挣脱太监们的束缚,跪在地上,大丈夫能曲能升,先保命要紧。 “太后,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太人有大量饶了她一回吧。”蒙毅更是愧疚的看了一眼牙儿,哎,这马屁拍到马脚上了,他可没想到太后会是这样的态度,本还想着这丫头能得到在太后的宠爱呢,没想到适得其反,但他可没说她上前抱住哥哥呀,只是将哥哥当晚对自己的说的话重新对着太后说了一遍,哪知道太后误会了。 “不能饶,在宫里行下此等罪孽,一定要斩了她才能以紧效尤,要不然每个宫女都像她这般,岂不是乱套了。“太后虽然话里还是有着九分的硬度,但对着蒙毅的语气倒是软了不少。 看来这蒙毅在太后心目中的份量还是很重的,这倒有些奇怪了,牙儿暗想,这太后干嘛要对蒙毅如此般好,毕竟他只是个大臣的儿子,一个小娃子,再怎么喜欢,也至于有那么宠爱吧?大臣?牙儿灵光一闪,莫不成,这太后其实是在笼络这蒙毅的父亲蒙武?极有可能,若想保住孙儿的皇位,这军权是极其重要的,若是有了蒙武的支持,这皇位定能长保久安了,牙儿暗中奸笑了几声,有了。 “太后,”牙儿立即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其实牙儿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原因?那我倒要听听了。”华阳太后冷笑几声:“还有,你不能直呼自己名,要称自己为奴婢。” 牙儿扯扯嘴角,算了,奴婢就奴婢吧,也不会少了块肉。 一旁的赢政微皱了下眉,但快得令人察觉不到。 第十四章 惊险 “太后有所不知,奴婢心仪蒙大公子已久了,那晚奴婢看到蒙大公子在站月光了,公子是那么的俊朗,那么的飘渺,奴婢怕他就像那嫦娥那样离开地面直奔月宫,所以就忍不住上前去抱住他,奴婢实在不是有意的,只是心里害怕。呜~~”牙儿高声抽泣起来,哭得哗啦啦的,边哭还边装作害怕状,似对那晚还心有余悸。 “直奔月宫?”那蒙恬长得是一表人才,宫女们芳心暗许倒也是难免的,华阳太后暗附,看着丫头讲得倒也不像撒谎的样子,不过,这蒙恬真的会像嫦娥那样直奔月宫吗?不会吧,这么夸张的词这太后也会信?牙儿在心里暗暗好笑,看这太后面有犹豫之色,显然有些信以为真了。 “嗯,太后,您若不信大可以让大公子站在月光下让您看看,是不是如奴婢所形容的那样?”牙儿又下了一记重药。 “这个?”华阳太后将信将疑的看着牙儿。 而在一旁的蒙毅,全身无力的抚着一旁突出的石块,他实在是憋笑憋得不行了,‘直奔月宫’,她怎么想得出来的呀?“太后,奴婢也是一时心急呀,怕大公子上了月宫后不再回来,奴婢知道这‘嫦娥奔月’只是老人们所说的故事,但当时奴婢心里真的害怕,俗话说‘太后肚里能撑船‘,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牙儿暗擦了一把冷汗,这些古人只要搬出神怪之事,应该能应付得过去吧,那秦始皇不也对长生不老之事很执着吗?想到这儿,牙儿眼神又飘到了一旁的赢政身上,却见到他冷冷的目光含着嘲讽也正看着自己。 他干什么拿这样的眼光望着自己?牙儿有些不平的想,她这是为了保命才这样说的,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啊。 “你先起来吧,不过,这‘太后肚里能撑船’是什么意思?” 叫自己起来?是不是这太后已有些相信自己了?牙儿暗想。 “禀太后,这句话就是说太后的肚子像大海那样大,说明太后的心胸宽阔,不会跟他人一般见识。”牙儿诌媚的笑笑。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太后眉开眼笑,“蒙毅啊,你说得对,这丫头的确有意思。” “牙儿,还不快谢恩,太后不杀你了。”蒙毅喜出望外。 “谢太后不杀之恩。”牙儿连忙对着华阳太后感激的笑笑,顺便露出二颗可爱的小虎牙来,这古人果然比1世纪的人来得纯洁,一句好话便能心花怒放,搬来一个‘嫦娥奔月’便能信以为真,没有科学的时代真好混呀!“这理由虽牵强,不过,本宫倒是相信蒙恬的俊模样的确能引起你们这些小丫头们的倾心呀。”华阳太后点点头,她也曾是少女,又怎不懂得这些小丫头们的心思呢?“太后,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因此从不敢在大公子的面前表现出一点的爱慕之心,奴婢只会在心里暗暗的祝福他,希望大公子的身体健康,因为只有身体健康了才能保护大王,对付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牙儿诚恳的语气,真诚的态度,单纯的小眼晴里闪烁着执着,看着华阳太后一陈感动。 嘿嘿,最好这太后能将自己赐给蒙恬,那样一来,就会圆了自己的美梦了,也好在这秦朝留下一点关于自己的美好回忆,嘻~~牙儿偷偷的暗想,这太后看着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吧?“小丫头,想不到你在思幕蒙恬的同时也关心着大王以及整个秦国的安危,是个好孩子。”华阳太后感叹的道。 “这本就是奴婢的份内之事,奴婢身为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像心仪的蒙恬公子那样为大王分忧解劳,只好在心里为大王,为秦国祈福了,可惜奴婢身在宫里,如果是在蒙恬公子的身旁,细心侍候公子的起居,那样蒙恬公子对大王便更能尽心尽力了,哎~”牙儿哀声叹道,她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这太后的神情,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 “寡人记得,你好像是陪那赵国公主前来秦国的,是赵国人吧,怎么对我国表现得如此衷心呢?”沉默在一旁的赢政,一句话仿如一颗炸弹,震得牙儿耳朵嗡嗡想。 “赵国人?丫头,你是赵国人?”华阳太后原本欣赏的双眼突然变得犀利:“难怪这么没规矩。” 这该死的赢政,牙儿在心里低咒起声,而且,听华阳太后这最后一句话,大有地区歧视的意图啊。 “太后,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的女儿就似泼出去的水,奴婢既然心仪蒙大公子,身心自然是向着公子了,而公子又是秦国人,心系大王的安危,奴婢自然也就向着大王,向着秦国了。”牙儿在心里捏了把冷汗。 哪知却听到华阳夫人大笑几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得好啊,说得好,看来这丫头很懂得为女之道啊,的确,既然你身在秦国了,而且你的主子也已是大王的女人,以后你们的心当然也得向着秦国才行。” “太后,奴婢的母亲经常对奴婢说,要以夫为纲,出嫁丛夫,丈夫就是天,是地,万事夫为首,夫要妻往东,妻便不能往西。” 奴婢长奴婢短的,自己都快觉得真是个奴才了,这古人就是这点不好,根本没有人权,女人在男人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瞧瞧,这华阳太后听了自己的话后,那满意相,简直是比吃了巧克力还甜,牙儿暗叹几声。 “丫头啊,你有一个好母亲。”华阳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一旁的蒙毅怀疑的看着牙儿,此时的他是满腹的疑问,从牙儿的言行看来实在看不出她是那种会以夫为纲的人啊?但看她讲得一套一套的,似乎煞有其事的样子。 LDLDLDLLDLDLDLDDLDLDLDLDLLDLDLDDLLDLDDLDLDLDL快速的从‘奴洗宫’拿来回赵芝的衣服,牙儿的思绪还沉浸了刚才与华阳太后的一翻对话中,喃喃道:“意思都讲得这么明白了,怎么这太后只是一个劲的赞扬自己的操德呢?完全没有把自己赐给蒙恬的意思。牙儿甩甩头,刚才真是险,差点就人头落地,都怪那该死的蒙毅,死活拉自己到那个什么‘御花园’来,幸好是有惊无险。 牙儿又想起那时赢政的眼神,那是一种讽刺,嘲笑,算计的眼神,似乎还外带了丝恼怒,不过,他在算计什么?‘碰~’的一声。 “哎哟,好痛,该死的,谁撞了我?”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牙儿的头顶响起。 只见一个穿着太监服,嵝履着身躯,年约七十来岁的老太监正站在她的面前。 “我年纪老了,眼晴不行,撞到你了,小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撞疼?”老太监张着满是皱纹的双眼,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呵~~~”牙儿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笑道:“老爷爷,您没事吧,是我不对,走路时再想东西,所以才撞到您了。” 老爷爷?老太监一怔,转而呵呵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也没事。” “那就好,咦,这是哪里?”牙儿左看右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杂草纵横,周围的墙壁是没有一块地方完整的,柱与檐角上都结满了蜘蛛网,但在那墙内却能听到了些刺耳的笑声还有一些辱骂声,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 “这是冷宫,姑娘应该是走错地方了吧?”老太监慈祥的笑道。 “冷宫?”牙儿睁大双眼。 “是呀,你看?”老太监指了指额上的一块牌匾.果然,冷宫二个黑体大字就端端正正的挂在正上方。 “果然是冷啊,连字竟然都是黑色的,”牙儿摇摇头,喃语道。 “你在说什么?小姑娘。”老太监一手放在耳旁,吃力的问道。 “没什么,呵~~老爷爷,我要先走了。”牙儿再看了这老太监一眼,便朝原路返回。 老爷爷?老太监摸了摸自己这一张脸,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别人叫过‘老爷爷’呢,更别说在这诺大的王宫里面,这女人真是怪,老太监不禁多看了牙儿几眼,,却见到远处的牙儿竟然‘碰’的一声撞上了柱子,隐约中还能听到她的咒骂声。 ‘哈哈~~~’老太监发出几声大笑,声音虽有些稚嫩,却浑厚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位老者发出的声音。 而在另一头的牙儿,左看右看,她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笑,可视线所望之处没半个人影,她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听说王室的冷宫里死的人不计其数,该不会在有鬼魂吧,虽说大白天的不可能,但牙儿一想起这世上真有鬼的事,不禁加快了脚步。 第十五章 德女 “牙儿姐姐,你回来了?”燕子接过牙儿手上的衣服。 “是的。” 这么快就到‘娇妍宫’了,牙儿一怔,不知不觉悟间她竟然已站在了赵芝寝宫的门口,不过。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牙儿见到燕子奇怪的看着自己,不禁摸摸自己的脸,脸上没东西呀。 “没什么。”燕子以疏远的态度说道。 就在这时,小豆子也从正门里出来,见到牙儿时,也只是淡淡的叫了声:“牙姑娘。”便对燕子说道:“燕儿,夫人让你快拿着衣服进去侍候。” “我这就去。”燕子说完便慌忙跑了进去,看也未看牙儿一眼。 “怎么了?小豆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都这样看我?”牙儿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小豆子看了牙儿几眼,道:“想不到牙姑娘是这样的人,夫人真是看错你了。”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什么意思?”牙儿困惑的道。 “公主,牙儿回来了。”一走进室内,牙儿便朝里面大喊。 赵芝坐在首位上,品着茶,一旁站着太监总管福生,显然二人正谈论着什么。 “呦,牙儿可回来了。”赵芝放下杯子,起身拉过牙儿的手,笑说道:“还是本宫的牙儿有本事,能被大王封为‘德女’,牙儿,愣着做什么?快去收拾收拾东西,今后你可要去服侍大王了。” “德女?公主在说什么?”牙儿一脸雾水。 赵芝僵了僵,只是一瞬间,她又妩媚的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福总管,麻烦你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吧。” “是。”福生圆胖的脸儿一笑起来,说有多奸就有多奸,他道:“传太后旨意,赵女牙儿虽为奴婢,但身系秦国安危,心念大王安康,贤淑,德良,堪称女子典范,特赐‘德女’二字,今后便服侍大王左右。” 福生一说完,牙儿便已愣在当场,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 “德女,还不谢恩?” “谢太后隆恩。”牙儿跪下,心里暗道: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这与自己所想的南辕北辙呀!“德女,还不快去收拾东西,大王已在等了。” “收拾东西做什么?”牙儿看着福生笑得一脸和善,但她就是对他没什么好感。 “当然是服侍大王了,从今以后,你只要跟随在大王身边服侍大王就行了。” 服侍大王?也就是服侍赢政?瞬间牙儿的所有魂都飞了回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转头看着赵芝,却见到赵芝也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她,但她知道,赵芝那满脸笑容里那冰冷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 她又看到了小豆子,燕子眼里那满眼的鄙视,厌恶,他们心中所想,她也能略微猜到一些。 问题是,她不愿意去服侍赢政啊,但,牙儿突然灵光一闪,如果在赢政身边,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蒙恬吗?一想到这些,牙儿的心里突然莫明的兴奋起来。 LDLDLDLDLDLLDDLLDDLDLDLDLLDLDDLDLDLDLDLDLDLLDLDDL“大王,德女带到。”福生禀报正坐在龙椅上看书的赢政。 牙儿发觉,这福生竟然没有下跪,只是弯腰,但她明明见到其他的人都是跪着说话的,这么看来这赢政对这太监总管不错,历来宠爱太监的皇帝都不长命,不是江山没了,就是早死了,赢政不也是五十来岁就死了吗?牙儿轻蔑的眼神往上瞄,却发觉赢政正以放肆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赶忙低下头。 “你退下吧。”赢政对着福生道。 “是。”福生领命,在关上大门的时候,他朝牙儿多看了几眼。 “你过来。”赢政朝牙儿勾勾手指。 竟然用手指勾勾叫她过来,在叫小狗吗?真是不尊重人,牙儿愤愤的想,但她还是依言走了过去,听话点好,她现在可是个奴才。 “大王有何吩咐?” “这么听话?是真的听话还是假的听话呢?德女?”赢政邪肆的笑道,特意在‘德女’二字上加重了音。 牙儿没答,但双眼中已透露出对赢政话中的不满,其它的暂且别论,但‘德女’二字,令牙儿感觉真是俗不可耐啊。 “知道太后为何会封一个奴才为‘德女’吗?”赢政放下书本,走到牙儿的面前,勾起牙儿的下巴,直视着她。 牙儿惊退一步,为他突来的身影。 为什么封她‘德女’?她也好奇呀,所以她挣大双眼望着赢政,竟然忘了自己只是个奴才,也忘了他是个王,突口而出:“为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对他不敬了,反正赢政也没说什么,不是吗?赢政突然咧嘴一笑,牙儿呼吸一紧,发觉自己因为他的笑容突然心跳加快。 “寡人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大胆,直接。” 他的睫毛很长,眼珠特黑,就像是一深潭的水,当你当着它时,仿佛会眩晕,亦感觉神秘,他的眼晴不大,是细长的,因为细长,所以当它看着你时,会觉得放肆,突兀,他的鼻梁很高,也很挺,他的嘴辰紧抿,并不是厚实的那种,小时,牙儿曾听老人们说薄唇的人最薄情,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的皮肤很白,也很嫩,在他的脸上完全找不到一颗青春豆,牙儿羡慕的看着赢政的脸,但他的却手很粗糙,透过下巴上与他手的接触,牙儿感觉得出这只手就像是常年砍柴的礁夫的手。 “什么?”正认真打量着赢政五官的牙儿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赢政挑挑眉,这女人竟然神游太虚没听他说话,不过,他喜欢她眼里对他的痴迷:“如果你手上有一件你极为喜欢的衣服,你会送人吗?” “不会,我会自己穿。”牙儿无意识的回答。 赢政微微一笑,“太后很喜欢你,好的衣服当然要自己穿,又怎么可能送人呢?” 这太后很喜欢她跟衣服有什么关系?牙儿困惑的看着赢政,哪知赢政却已坐回龙椅,品着茶。 “大王,蒙恬来了。”福生在门外喊道。 蒙恬?牙儿的双眼露出仿佛见到了钞票般的光芒,**裸的热情望着那扇高大笨重的木门。 “你很喜欢他?”赢政皱眉道。 “喜欢谁?” 牙儿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那扇门外,一心想着这赢政怎么还不让蒙恬进来?“你就这么想看到蒙恬?” 没有察觉到赢政话里的不快,牙儿快乐的点点头。 赢政嘴角向上一扬坏坏的一笑,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道:“让他进来。” 大门‘滋~’的一声被打开,一身白衣飘扬的蒙恬走了进来,走过牙儿的身边。 “大王,蒙毅已去了庆芳殿布置一切。”蒙恬恭敬的道。 “嗯~”赢政点点头,道:“蒙恬,上次寡人赐你的三位南国美人,感觉如何?” “蒙恬很喜欢。”蒙恬淡淡的道。 “是吗?那寡人等会在美人宴上再赐你三女,以慰劳你在寡人身边多年忠心跟随。”赢政笑眯眯的道,无视于一旁牙儿杀人似的眼神。 “谢大王赏赐。” 三位南国美人?再赐三女?这么说来,蒙恬已有三个老婆了,再来三个岂不是六个了?牙儿一愣,她只顾自己喜欢他,却忘了古人在蒙恬这个年纪早已是三妻四妾了,搞不好小孩子都有四五岁了?瞬间,牙儿只觉浑身被浇了一桶冰水般,再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赢政,牙儿只恨得牙痒痒,肯定的,蒙恬肯定是被迫于皇帝的威严才接受的,这些个皇帝,总是不顾他人的意愿乱给东西,一气之下,牙儿突口而出:“大王怎么知道所赐的三名美人蒙恬会喜欢?大王赐东西的时候难道都不问问别人喜欢不喜欢你的东西吗?” 蒙恬转过头,见到牙儿,‘咦’了一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对大王如此无礼?”那眼神,那表情仿佛才看到牙儿似的。 牙儿觉得心有些受伤,说道:“蒙恬,我在帮你说话耶。” “大胆,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上次对于你的无礼,念你可能认错了人,我便不预追究,现在竟敢还如此取闹,不想活了吗?”蒙恬深皱眉头,他对她是印象深刻,想忘都难,她的胆大他早就知晓,一次是在夜里,他正与大王前去赵芝寝宫,一次是在赵太后的寝园里,这小妮子躲在树上偷看赵太后与宦官的偷欢。 这女人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头疼的人,不仅大胆,坦白,直率,而且不畏强权,敢于反驳,他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一直住在深山里从未蹋出江湖过,讲出来的话更是率真得可以,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裸露的性格,但探子回报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蒙恬暗附:如果这不是赵牙儿的真性情,那这女人可是阴险至极了。 第十六章 吃瘪和美人宴 “我?”牙儿想要反驳,却听蒙恬道:“只要是大王所赐之物,做臣子的又怎会不喜欢,你若再如此放肆下去,便撵你出宫。” “你?”牙儿为之气结,转眼却瞄到赢政一脸看戏似的表情。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吃瘪吗?”牙儿朝赢政大吼,忍了这么些日子,1世纪女人的脾气终于上来了,先前,她可是一直低声下气的,怕的就是一个‘死’字,这回,在蒙恬的打击之下,她隐身的火爆脾气终于爆发了。 赢政嘴角擒着一抹戏笑,看着牙儿,没发话,倒是蒙恬,疑惑的问了句:“美女?”说完,又打量着牙儿,怀疑的道:“你是指你自己吗?” 牙儿只觉胸口堵得慌,更觉脸上青一陈白一陈的,从没受过此等羞辱的她带着标准的巫婆眼神盯着蒙恬,蒙恬那英俊无敌的形象在她的心里瞬间化为二氧化碳——吸一口怕有毒啊。 “还有,记着你的身份——奴才,要不是大王仁慈,你早就被托出去斩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蒙恬讲得很轻,很雍容,但在牙儿耳里听来却别有一种讽刺味。 牙儿紧握双拳,她觉得有必要反击一下,喜欢是一回事,但像蒙恬这种不懂尊重女性的人,就有些欠扁了。 “什么奴才,什么不知天高地厚,你这只蠢驴。” “蠢,蠢驴?”蒙恬一怔,只觉脸角有些抽筋,他长这么大,从没有女人这么骂过他。 “要不是你的皮相还有点可看之处,就算是倒贴给本姑娘,我都不要,你别罢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样,只不过家里有几个臭钱,碰巧父亲是将军而已,有什么稀罕?我的叔叔还是省公安厅的厅长呢。”牙儿紧着嘴巴说道,她知道这样的自己感觉起来有些幼稚,但就是受不了蒙恬的气。 “省公安厅的厅长?那是什么?”蒙恬嘀嘀自语,不过,“你太放肆了,竟敢在大王的面前如此泼辣,来人。”蒙恬大叫一声。 “大公子有何吩咐?”大门打开,福生领着几个小太监站在门外。 “将这宫女托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罚一年奉碌,撵到‘奴洗宫’。”蒙恬冷冷的道。 “你说什么?”牙儿无法置信的看着蒙恬,想不到这蒙恬的气量是如此之小,只不过是被说了几句,便要打她三十大板,还撵自己去洗衣服?“还愣着做什么?”蒙恬冷看着福生。 “这个?呵~~~公子有所不知,这宫女刚被太后封了‘德女’也就半个时辰,若在这时撵她去‘奴洗宫’,若太后问起来,恐怕无法交待。”福生笑着回话,却用眼角瞄了眼赢政,见赢政正带着审视的眼神望着赵牙儿。 “德女?就她?”蒙恬不得不再次仔细的将牙儿打量了下,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跟‘德’字有关的东西。 “别总在门缝里看人,井底之娃。”牙儿狠狠的白了一眼蒙恬,便以高贵优雅的姿态走到赢政的面前,温柔的道:“大王,时辰不早了,各美人应已到齐了,让奴婢侍候您更衣吧。” 赢政点点头,幽深的眸子盯着牙儿的小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井底之娃?”蒙恬看着为大王穿戴的牙儿,他能感觉得出,她喜欢他,但她却又不像其余的女人,一见到她就失去了理智,只会以呆呆的眼神看着他,当她见到他时,眼里有赞赏,惊讶,却没有占有。 当她看着他时,好像看的是一件瓷器,那眼神,似乎里里外外的将他看了个透,这让他迷惑,不过,他是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大王看上的女人。 就在蒙恬收回打量牙儿的眼神时,与赢政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蒙恬朝赢政点点头,传达着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信息,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赢政微微一笑,低头看着胸前为他系腰带的女人,双手不自觉的抚上牙儿的黑发。 “你做什么?”牙儿不耐的道,管他是不是王,管自己是在哪个朝代,她就按照自己所要的生活,看别人能把她怎么样。 “寡人喜欢你披发时的样子。”赢政在她的耳边轻喃。 “什么?”牙儿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正亲吻着自己的发辩,那**裸的眼神,使牙儿想起了那一夜,他们二人**的躺在一起的场面,顿时牙儿只觉勃子以上的地方犹如被火烧般的热。 LDLDLLDLDLDL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LD‘凤池林’是一个满是诗意的园子,林中圆形的池子中央是一大块方地,栩栩如生的凤凰飞翔在方地之上,仿欲展翅飞翱,在凤凰的一旁摆放着一把古琴。 纤细高贵的玉竹横排种在凤池旁,玉竹的下面站着数十个宫女,每个宫女的手上都提着一盏灯笼,使得整个‘凤池林’变得有些梦幻。 ‘凤池林’的前方便是‘庆芳殿’了,庆芳殿上位摆着皇帝坐的龙椅,下面摆放着山珍海味,一排排的桌子有绪的廷伸到‘凤池林’中。 牙儿看了看,整个凤池林大概能坐上几百人吧。 美女们早已到齐,在这如梦的林中,就像是一只只的蝴蝶在翩飞,她们的娇饶,妩媚,多姿,是在1世纪看不到的,她们的美是训练有素的美,高贵有美,是宫廷中只供皇帝一人欣赏的美,属于皇宫的。 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说女人是花朵,皇帝的花园却总是深秋,每一朵花都冷漠,暗淡,干燥,皇权的威严让她们凋谢了。 现在的她们是如此的鼎盛,用尽自己一切的可能,就是为了吸引赢政的注意,牙儿突然深深悲哀起来,她们的鼎盛能到何时?现在的繁华美景,他日的黄花落叶,归哪呢?赵芝的美是冷的,在那么多的美人当中,她不语不响,牙儿的眼却一眼锁住了她,她相信赢政也是如此。 郑兰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忧愁,使得她周遭的空气也都仿佛被感染了,因为她的安静,在她的身边几乎没人围绕,因此,牙儿能一眼见到她。 赵彩虹是这些美人当中最醒目的,因为那一身火红的衣裳,她周游在各美人中间,叽叽喳喳的仿如一只麻雀,一会飞到这边,一会又飞到那边,全场就看到一身红在乱晃。 “大王到~”福生中气十足的道。 “参见大王。”众美人齐下跪。 “起来吧。”赢政冷声道,便走过她们中间,坐到了龙椅上。 牙儿站在赢政的后面,现在的她可是‘德女’,以后专门服侍赢政就行了,所以从今后,赢政往哪,她就得到哪服侍,一想到这累死人的活,牙儿在心里连叹了几声,特别是这赢政,不知为何,现在一看到他,牙儿只觉心里乱得慌,他总是做一些她意料之外的事。 “小牙儿。” 小牙儿?在叫她吗?牙儿转过头,却见到蒙毅在一旁对她挤眉弄眼的,显然是在跟她打招呼。 牙儿勉强牵动了一下唇,便不再理他了,自从自己差点被太后杀了后,牙儿便把蒙毅归为‘瘟神’一类了。 “对不起,小牙儿。”蒙毅在赢政的另一头以牙儿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一旁的蒙恬奇怪的看了一眼弟弟,再看了看牙儿,却见牙儿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另一旁的蒙毅有些着急了,大步刚一蹋出,便被蒙恬给阻止了。 “毅,不要胡闹,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哥~好吧。”蒙毅一见到蒙恬凌厉的眼神,便只好做罢。 第十七章 美人宴1 如果说按坐位分高低的吧,这郑兰坐在最前面,是不是应该算最得宠的呢?赵芝坐在郑兰的后面,而与郑兰并排坐在前头的竟然是谁也想不到的赵彩虹,那赵彩虹的后面,也就是与赵芝并排在第二的是燕国的公主,早在一年前便被封为谨夫人了,听说现在她很得赢政的宠爱。 牙儿此时开始羡慕坐在她前面的赢政了,被这么多双春波眼看着肯定是舒服死了吧,美女们都羞羞答答的看着赢政,抬起半帘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个深宫里唯一的男子。 赢政高高坐在龙椅上,嘴角含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浑身散发出的帝王气息总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他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气质吧。突然,他朝福生挥挥手,福生赶紧低着头走过来,不一会,只见福生走到林中,对着众美人高声道:“大王有令,郑妃,谨妃御前就坐。” “谢大王。”谨夫人与郑兰谢恩,就在走过赵芝身边时,谨夫人胜利的朝赵芝笑笑,便扬首上前。 “大王。”刚一落坐,谨妃便依偎在赢政的怀里,那模样别提有多嗲了,看得牙儿寒毛顶竖,倒是郑兰,显得有些拘紧,坐在一旁没有吭声。 立刻,牙儿感受到了底下那些羡慕妒忌的眼神,‘嗖嗖’的往她们这里直射。 “倒酒。”赢政一挥手,站在各美人身后的宫女立刻将美酒倒在杯里。 牙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皇宫里的酒她还没喝到过呢,不知道味道怎样呀。 “各美人来秦国也有几天了,寡人到现在才设宴,实在是因政事太忙,抽不出时间。”赢政说道。 “大五乃九王至尊,姐妹们又怎敢让大王劳神牵挂呢,”谨夫人剥了颗葡萄往赢政的嘴里塞,娇媚的说道。 赢政嘴角一扬,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邪魅的道:“还是寡人的谨儿体贴啊。” “大王~还有别人在呢。”谨夫人的脸上露出害羞状,半嗲半怨的推了赢政一把。 “哦,是啊,还有兰儿?”赢政突然一把搂过郑兰,将她锁在怀里。 牙儿能明显感觉到郑兰的紧张与无措,哎,还真是个纯情的小红帽啊,可惜遇到了个大野狼啊,牙儿翻翻白眼,不禁偷眼瞄了一眼蒙恬,却见他还是老样子,沉稳内敛,完全让人看不出什么心思。 “大王,别这样。”郑兰轻轻推开赢政,以蚊子的般的‘嗡嗡’声说道:“好多人看着。”郑兰的脸已红透。 哪知赢政却更放肆了,抬起郑兰的下巴,便欺上了她娇艳柔软的小樱唇,郑兰睁大双眼盯着赢政,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她猛的推开赢政,要不是身旁有牙儿机灵的扶了一把,恐怕此时她已跌在了地上。 牙儿听到了底下人的惊呼声。 “郑兰,你好大的胆子。”谨妃是第一个开炮的人。 赢政冷冷的看着郑兰,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使得郑兰苍白的脸最后一丝血色都隐去了。 “福生。”赢政对福生使了个眼色。 “是,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郑妃回‘清妍宫’。”福生对着一旁二个已呆愣的宫女说道。 “是。”宫女们赶忙扶着被吓坏了的郑兰离场。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福生喊:“大王有令,赵彩虹随侍。” “谢大王。”赵彩虹喜形于色,扭着屁股娇饶的上前来,此时牙儿见到赵芝的脸上的冰层已浓得化不开了。 这赢政也真奇怪,上等的赵芝没看上,怎么看上像赵彩虹那样的庸脂俗粉呢?牙儿在心里嘀咕。 “哟,这不是牙儿吗?真是恭喜你啊,获得太后的青睐被封了‘德女’,看你平常看起来那么老实,实在是看不出来呀。”赵彩虹话里带刺,盯着牙儿说道。 “当然了,总比那些空长脸蛋,草包脑袋的女人强嘛。”牙儿咧嘴一笑。 “你?” “你们认识?”赢政挑着眉看着二人。 “是,大王,牙儿可是芝公主的亲信,想不到这主人没怎么得宠,丫头却已飞上了天。”赵彩虹媚笑了几下,用余光看到赵芝铁青的脸色,身体更加柔软的依附于赢政的身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牙儿轻喃道。 “噗~”一旁的蒙毅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牙儿实在是太好玩了,嘴里总是能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来,而且她的身上总有一股亲和力,引得自己总想对她多多亲近。 “你?大王,您看,小小的一个丫头竟敢这样对我,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赵彩虹撒娇的说道。 赢政挑挑眉,道:“寡人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啊,她可是太后亲赐的‘德女’,要是对她怎么了,这岂不是跟太后过不去吗?”说完,赢政带着有趣的眼神看着牙儿,直看得牙儿脚痒痒,恨不得对着赢政的笑脸来个‘飞毛腿’导弹。 “那?”赵彩虹嘟起嘴,显得万分委屈。 “既然美人心里不痛快,那好,那就来个比赛吧。”赢政突然说道。 “比赛?”牙儿和赵彩虹异口同声。 “嗯,听说赵国的美人都善于琴棋书画,歌舞艺,寡人就以歌舞与画为项目,如果是美人赢了,这德女便随你怎样。” 琴棋书画,歌舞艺,这可是自己最拿手的,赵彩虹喜滋滋的想着,这区区侍军之女,又怎能与我比高下?“那如果我赢了呢?”牙儿气愤的想,这赢政不是摆明了帮这赵彩虹吗?一想到这里,牙儿只觉得自己的心沉沉的,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他与这女人之间的事,关她屁事,为何要拉她下水呢?可自己的心是怎么了,竟然因为赢政帮着赵彩虹而睹得慌。 “你怎么可能会赢?”赵彩虹轻蔑的看着牙儿,说完便对赢政福了一福,道:“大王,就让妾身先开始吧。” 赢政轻点头,在赵彩虹下去之际,朝牙儿抛去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只是牙儿忙着想表演什么好,没有察觉到。 LDLDLDLDLDLLDLDLDLDDLLDDLLDLDDLLDLDLDLDLDLDDL赵彩虹弹唱的是一曲《恋凰》,牙儿一听就知道这赵彩虹是借着这曲子在向赢政示爱,在这种朝代,这赵彩虹的胆子也算够开放了。 赢政依旧是那冷森的表情,反观那女人却是自信满满,赵彩虹小鸟依人的偎在赢政身边,道:“大王,妾身的曲子弹得如何?” “德女,该你了。”赢政不答,双眼却看着牙儿。 “是。麻烦福总管给我拿五个小碗来。”牙儿朝福生说道。 第十八章 美人宴2 福生怔了怔,看了一眼赢政,得到赢政点头后,才示意小太监去拿。 不久后,牙儿深吸了口气,看着二手上各拿的一只筷子,再看着眼前桌上放的五碗,暗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就把幼儿园学过的东西给搬出来用了。(大家应该还记得在幼儿园学音乐时用过的小道具吧。)谁让她不会唱流行歌曲呢,就是唱,也只会唱一二句,根本记不住全部。 ‘叮当叮当~~叮——————当’牙儿轻快的敲起碗来,清脆的声音流转于每一个人的耳里。 就这样,牙儿打打敲敲的直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停下,不过,当牙儿一抬头,便看到,周围大家同一个表情——张大嘴巴,睁大双眼,牙儿只觉乌云密布,世界未日来临了。 “这算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赵彩虹突然大声叫道:“大王,您说这算得上歌舞吗?” “算,当然算,真好听,太好听了,我从没听到过。”蒙毅突然说道,便鼓起掌来。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大王面前如此放肆。”赵彩虹恼羞成怒的看着蒙毅。 蒙恬在一旁皱了皱眉,而蒙毅却是耸了耸肩。 “接下来是该比画了吧,美人,你要先来吗?”赢政仿佛没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淡淡的道。 “当然了。”赵彩虹骄傲的道,便从太监手中接过毛笔,不一会一只孔雀便已出现在纸张上,那模样,的确有着九分相似。 牙儿暗叹几声,知道这局她是必败无疑了,便随意的在纸上勾了几笔,画出卡通片中《猫与老鼠》互相追逃的模样来,画卡通是她最擅长的,曾经在大学里还得到‘卡通绘画金奖’,对此她很有信心,但这画一到这古时代来了,她的信心也仿佛突然被雕叼走了。 “牙儿,你画的是什么?”蒙毅在一旁毫不顾忌的大声喊道。 牙儿本不想回话,但一想到别人可能也看不懂,便道:“猫捉老鼠图。” “是猫和老鼠吗?不会吧,一点都不像。”一旁有美人道。 “是啊,不过很可爱哦,我很喜欢。” “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猫哦。”议论声此起彼伏。 “哼,赵牙儿,看来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画嘛,果然是奴才的命啊。”赵彩虹趾高气扬的看着牙儿。 赵牙儿没有理睬她,只是默默的走到一旁,懒得跟不是内行的人废话。 “大王,您快宣布结果吧。”赵彩虹迫不急待的说道。 “蒙恬,你来评评。”赢政却不急着说出结果,而是对着身后的蒙恬道。 “是,大王。依臣看来,赵美人的画虽没有画出其中的韵味,但也能一目了然,而其歌舞虽不扬,但亦能入耳。” “你?”赵彩虹一听蒙恬的话,不禁怒火中烧,但一见到赢政投射过来冰冷的眼神时,吐出来的话便咽了下去。 “德女的画虽只是淡淡的几笔,但令人耳目一新,且画里的猫和老鼠动作可爱自然,可谓创新之作,其歌舞也与画一样,浑然天成,若要臣评的话,臣觉得德女胜赵美人一筹。” 听完蒙恬的解释,牙儿不禁感激的看着他,她果然没喜欢错人,这蒙恬真是她的知音啊,因此先前对蒙恬的坏印象,此刻已悄悄飘走。 “大王,臣妾的画怎么可能比不上这奴才所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赵彩虹显得万般委屈。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蒙恬所说的不公,有护庇的兼疑罗?”赢政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彩虹。 “什么兼疑,根本就是。” “既然如此,那寡人就让一位你熟识的人来评评,芝妃,你来。”赢政突然对着下面一直没不作声的赵芝说道。 一听是赵芝,赵彩虹的脸上突然绽开笑容,而牙儿,却挑了挑眉,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来,而这笑容,刚好被赢政看在眼里。 “启禀大王,妾身的想法与蒙大公子所言一样,觉得德女的歌舞与画都胜过赵美人。”赵芝福了一福,便道。 赵彩虹的脸刹时变成了猪肝色,“芝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美人,本宫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虽然你与本宫是同乡,又是儿时玩伴,但在大王面前又怎能因私护短呢。”赵芝笑着温柔的说道:“德女轻轻几笔便能画出如此有趣的东西,足见功底之深了。” “连你们赵国的公主都这么说了,美人心里还是不服吗?”赢政道。 “服了。”赵彩虹万般不愿的道,不过,等下回去,她非要到赵芝面前讨个说法,想她堂堂赵国宰相之女她不帮,竟然帮一个贱奴才,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好,寡人宣布这次的比赛德女胜出。”赢政这话是看着赵牙儿说的,但牙儿只是翻翻白眼,只觉一切无趣。 “不过,这输的人可要受到惩罚哦。”赢政突然暧昧的对着赵彩虹说道,那眼神直看得赵彩虹的心如小鹿般乱跳。 “大王想怎样便怎样好了。”赵彩虹娇羞的道。 真恶心,牙儿在心里暗骂,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在这种场合打情骂俏,但她心里却也好奇着这赢政对赵彩虹的惩罚是什么。 “蒙恬。”赢政突然喊道。 “臣在。” “寡人先前不是曾说过要在这美人宴上赐你三名美女吗?你觉得这美人如何?”赢政一手在赵彩虹粉嫩的脸上轻抚着,见到她逐渐苍白的脸色,突然推开了她,使得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美人们看着这骤然不及的变化,都开始惊惶失措起来,只有这赵芝与谨妃,镇定异常。 “启禀大王,臣家里已有娇妻三名,且个个温柔贤慧,对臣更是无微不至,从不逾越半分,这赵美人天生丽质,又能言善道,不适合臣。”蒙恬淡淡的道。 “哦?那你的言外之意便是她不守本份,呱噪了?”赢政阴着险道。 蒙恬不语。 “美人,”赢政突然欺近赵彩虹已吓得苍白的脸,道:“寡人的贴身侍卫所讲的话你听到了?” 赵彩虹慌忙的点点头,“大王,您别吓妾身好不好?” “吓?寡人怎么舍得吓你呢?”赢政的双眼中露出一丝残忍,叫道:“福生。” “奴才在。” “寡人听说你最近收了个小地痞做义子,有这回事吗?” “呵~~大王的消息真灵通,奴才收义子也不过一个月光景。” “哦?那寡人将这美人赐与你做儿媳妇,你看怎样?” “谢大王恩典,奴才的义子是个跛子,年近四十都没能娶上媳妇,奴才正为此事担忧呢。”福生跪下行了个大礼。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赵彩虹顿时花容失色,拼命在地上磕着,连额上磕出血来了都不觉,只是一个尽的磕着头,她只声声喊着‘饶命’二字,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福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拉着你儿媳去见你义子,寡人命他择日成婚。”赢政看也未看地上拼命磕着头的赵彩虹一眼。 “遵旨。” 福生虽已年老,力气却不输年轻人,赵彩虹就这么被强拉着走了,临远,还能听到她惨然的求饶声。 牙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只觉全身心都在冒着冷汗,无法置信赢政刚才还赵彩虹还是一副宠爱的模样,转眼间却把她当作一个球般乱踢,竟然就这样随便的赐给了一个40岁的跛子。 他是魔鬼,赵彩虹再怎么的不是,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她只是一个被大人宠坏了的孩子,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引起赢政的注意,想得到一份恩宠而已。 第十九章 美人宴3 美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坐在下面,没有人敢吭声,除了微风吹过时带来的许些凉意,牙儿几乎会以为底下的人都是木头做的,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这些木偶的线在眼前这位帝王手里罢了,他操纵着她们的生死大权,荣辱富贵。 赵彩虹的一生算是完了,她才15岁,便被赢政无情的给毁了,赢政怎么能这么的残忍,这样对待一个花样年华的孩子?只是短短几秒时间,牙儿的脑海里便出现了很多的想法,最终,她归为一条:她要逃,逃开这个皇宫,逃离赢政。 牙儿突然感觉到,她的穿越似乎与这个赢政有些关系,但她不愿多想,不想深究,如果注定要在秦朝过一辈子,那么她想平凡点过,不想与皇宫搭上任何的关联,那些她曾看过的宫装电视,部部都是凄凉,没有好果子的。 自已的性格不适合宫庭,她学不来她曾看过的那些穿越文笔下的女主人公那样机灵多变,更无法像她们那样冷眼看待一切,只为明哲保身,自己的个性自己明白,像赵彩虹,她也讨厌她,排斥她,但她却不希望一个美人会是这种下场,她想站出来为她说话,但最后她怯步了。 她怕,她怕自己的命运也会让赢政随意给定了,牙儿苦笑,为自己的懦弱,那些穿越文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古人喜欢上呢?怎么可能肆意的左右古人的意志呢?像赢政,像蒙恬,她根本都猜不出他们的心思,尽管,她知道在他们的面前她是特别的,但像赢政这样的性格,特别恐怕还称不上什么份量吧。 然而,牙儿不知道的是,她的性格和内心因赢政对赵彩虹的残忍,由原本的可爱,率真,坦城,渐渐的变离方向,这个变化在她的下辈生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就在牙儿胡思乱想之际,听到赢政说道:“蒙恬,寡人所赐的这对姻缘,觉得如何?” “很适合。”蒙恬依旧是一张斯文脸。 “蒙毅,你说呢?”赢政转向蒙毅。 “我又不认识她。”蒙毅耸肩,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对于不认识的她,他从不多管闲事。 牙儿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三人,难怪,难怪蒙毅刚才对于赵彩虹的怒喝没什么反应,她以为按蒙毅的个性应该会反击才是,但他却丝毫不在乎,原来是她想错了,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根本不屑。 仿佛察觉到牙儿的注视,蒙毅朝她咧嘴一笑,阳光般的笑容,是青春的灿烂,牙儿却只觉寒心。 他们三人的对话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所讲的是一个人的命运,她是活是,不是死的。 “德女?这场比赛你赢了,寡人该给你什么赏赐才好呢?”赢政细长的双眼泛着不知明的光亮,好看且令人心动。 牙儿木纳的道:“奴婢现在什么都不缺,不敢要什么赏赐。”赏赐越多,越会遭人眼红,赵芝不就是那一个吗?赢政嘴角含着一抹了然的笑容,道:“那怎么行?寡人最看重的就是多才多艺的人,如果寡人不对你重赏,那岂不是不重视贤者?” “牙儿,大王想赏你呢,你就说一二样东西。”蒙毅在一旁笑道,他似乎很兴奋。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缺。”牙儿一直低着头。 “哦?”赢政庸懒的靠着龙椅,懒洋洋的道:“什么都不缺?如果寡人一定让你说呢?” “那就让奴婢自由吧?”牙儿突然抬头。 赢政一愣,只为牙儿眼里那一片的冷漠。 “牙儿,你在说什么呀?”一旁的蒙毅有些着急,让她自由?那岂不是出宫吗?若她出宫了,以后他往哪里找她玩去?“奴婢想出宫。” “出宫?”赢政挑挑眉,“寡人很想答应你,可惜不能,别忘了你已被太后封为‘德女’,在内宫被封的女子,不管是妃子还是奴才,若要出宫,只有死路一条。” “德女听令。”赢政突然站了起来,高声道。 “是。”牙儿跪下,心头突然不安的跳动起来。 “赵女牙儿,生性贤雅,又才能兼备,深得太后之心,又时常陪寡人聊天,解闷,善解人意,深得寡人赏识,特赐封为‘夫人’,赐号‘月’入住‘眠月宫’。” 赢政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就连身后的蒙恬蒙毅也是一脸的震惊,蒙毅的脸更是仿如吃了苦胆一样,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赵芝抬眼看着牙儿,冰冷的眼神仿如一根根刺,如果说赵彩虹得幸,她还能勉强接受,因为她毕竟是堂堂丞相之女,可是这区区侍卫之女,曾当过她奴才的牙儿得幸,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赵牙儿的封号,使赵芝觉得自已的自尊仿佛被赢政踩在了脚底下,那是一种羞辱,一种难堪,想她堂堂赵国公主,才貌双全,却在秦国遭遇了这样的待遇,她真恨,这一切都怪赵牙儿这狗奴才,先前骗得了自己的信任,实际上却暗自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以她的才相,赢政又怎么可以封她为夫人?“德女?寡人的赏赐还喜欢吗?”赢政轻挑的道。 她能说不喜欢吗?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她能拒绝吗?她能跟自己过不去吗?还有什么‘时常陪寡人聊天,解闷,真是善解人意’,她什么时候陪他聊天解闷了?这赢政为什么要这样说?算了,睁着眼总比闭着眼好,如果她的穿越注定是要有代价的,那么就在未知的代价中好好过日子吧,牙儿认命的想:她真能适合环镜啊。 “喜欢,谢大王赏赐。”牙儿行了个大礼。 “谨儿,你就陪着刚封的月妃以及众美人们聊聊,寡人有些累了。”赢政对着一旁的谨妃道。 “是,妾身定不负大王所托,大王今晚要牙儿妹子侍寝吗?”谨妃体贴的道。 “侍寝?”赢政看着僵立着不动的牙儿。 谨妃一见到赢政迟疑,脸色难看了许多,但余光瞄到一旁赵芝不甘的面色,心情突然好转,这赵牙儿相貌平平,王想必只是图个新鲜,她最大的敌人还是这赵芝,只要大王不把注意力转到赵芝身上,自己何不对这赵牙儿推波助澜一翻,便开心的道:“大王若要她侍寝,妾身定将牙儿妹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大王。”牙儿突然下跪,“妾身今天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服侍大王了。”笑话,侍寝?那怎么可能,别说真实的自己,就算是这副身躯,也不过才1岁,虽然发育得很好,但同房,还早了些年吧。 赢政冷冷的看着牙儿,不发一语。 “哎呀,牙儿妹子,你可真不识抬举,侍寝大王可是你的荣幸呢。”谨妃劝道,心里却乐翻了天,她这不是自找死吗。 “身体不适?”赢政邪恶的一笑,“寡人今晚不要你侍寝,是要你伺候在一旁。” “伺候?”牙儿一脸困惑。 “来人,摆驾‘眠月宫’。”赢政突然说道。 LDLDLDLLDLDLDLDLDLDDLDLDLLDDLLDDLDLDLDLDLLDLDLD当牙儿一行人走出‘凤林池’后,谨妃换上了一脸的冰霜,她走到赵芝的面前,叽讽道:“芝妃,听说这月妃曾经是你的奴才,想不到区区一个奴才也能当能封号,今晚对‘娇妍宫’的人来说可是一夜无眠啊。” “谨姐姐又何偿不是呢?大王放着眼前姐姐这朵娇花不采,却去采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姐姐心里也不好过吧。”赵芝的心里仿佛煎蒸般的难受,但她不露于形,谨妃是燕国的公主,她若是她的面前未弱,岂不是在燕国面前未弱吗?“我虽难过,但又怎么能比得上芝妹妹呢,听说芝妹的第一个晚上,大王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从你房里走了出来,这事可在全宫上下传遍了呢。呵~~~`”谨妃娇笑几声,便得意的离去。 留下赵芝一脸寒霜留在原地,四周围的美人纷纷投以同情的眼光,赵芝只觉得仅存的骄傲被她人在活活的鞭笞。 “谨妃,终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赵芝眼神突然变得阴狠。 第二十章 无奈 ‘眠月宫’,位于‘清妍宫’与‘娇妍宫’的前面,与二宫的正门相望,遥遥一看,便能见到另外二个宫内的情景。 被封为月妃已有数日,这几日,赢政晚晚在她的宫里过夜,不过,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就像赢政所说的那样,只是伺候,不过这伺候也将她累得够呛了。 一月天的天气,冷得哆嗦,牙儿在宫里的小院里装了个秋千,随着秋千的晃动,牙儿的思绪也被抛得老远。 当她知道眠月宫就在清妍宫与娇妍宫的正前面时,当她看到眠月宫里的一切就仿佛是早已准备好时,她便预感到,这一切应该是赢政早就按排好的,没道理早上还是空荡荡的大殿,晚上却已是人来人往吧。 但赢政为什么要这么做?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牙儿思索着这几日来的一切,赵芝一进宫便被封为夫人,当晚,赢政却在她的房里呆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离开了,隔日,郑兰又被封,美人宴上,坐位的安排,以及发生在赵彩虹身上的事,最后自己得封。 从种种事端看来,这赢政虽看是无意,其实却事事指向赵芝。他先是羞辱了赵芝一翻,之后封郑兰为夫人的事使得赵芝大吃味,加上赢政有意的表现宠爱自己,更将赵芝的自尊与骄傲踩在了脚底下。 她记得第二天清晨,赵芝前来祝贺,赢政对着赵芝道:“牙儿与你是同乡,又听奴才说你二人情同姐妹,寡人便将这‘眠月宫’安置在了‘娇妍宫’一旁,你可满意寡人的安排?” “牙儿在‘娇妍宫’时,妾身便极其喜欢她,现在她被大王封为‘夫人’,妾身真为她高兴,‘眠月宫’与‘娇妍宫’彼邻,妾身求之不得呀。”赵芝笑逐颜开的道。 赵芝虽然态度和气,但牙儿却忘不了当她走出宫门时回过头看着自己的阴狠眼神。 赢政封自己为妃子,又把这寝宫安排在‘娇妍宫’的身边,又天天夜宿在此,明显的,就是折磨赵芝,让赵芝明白,他对一个普通的宫女的宠爱比对待她堂堂一个公主要好出几百倍,骄傲如赵芝,怎能忍受?只是,赢政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赵芝?牙儿非常想不通,赵芝可是赵国的公主,高高在上,再怎么不堪,赢政对她的态度是否也过份了点?赵国?牙儿突然想到,莫非赢政此举是针对赵国,是啊,赵彩虹是赵国宰相之女,他却把她随意一指,指给了一个跛子,这无疑是要与赵国开战了。 赢政要秦国与赵国开战?为什么?赢政统一六国不是要到他二十二岁亲政时才开始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牙儿想不通这一点。 不过她很气,气自己竟然成了赢政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令赵芝芳心大乱的棋子,此时的赵芝已被情所困,被妒忌所蚀,恐怕早已忘了自己的使命,更不能洞悉赢政此举的心思,赢政就是算准了她这一点,先使了‘美男计’吧,可悲的是此时的赵芝已完全成了一个真正的宫廷女人,一个只为男人而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想到这儿,牙儿不禁吁嘘:才14岁的赢政竟已懂得此等驭术,六国统一,又怎是难事?不过,赢政使用此招,目的为何?与赵国开战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她虽不懂兵法,但也知道这样做太明目张胆,容易引起赵国与其它诸国联合抗秦,到最后,搞不好秦国会粉身碎骨.难道?一个想法突然从牙儿的脑海里浮现,不从国家大事想,那就从秦国内部想吧,堂堂赵国公主受大王冷遇,宰相之女又给随意指了,如果赵国发起怒来,秦国会派谁去安抚?“吕不韦.”三个字轻轻的从牙儿的嘴里吐出来.可是,牙儿又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呢?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来.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寡人的月妃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看着天空也能如此的入迷。” 夕阳金光下,赢政的身影显得霸气而又优雅,一身帝王的服饰将他挺拔的身姿衬得孤傲。 “王。”牙儿轻轻的一福,夜还未入色,他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不欢迎寡人吗?”一伸手,已被牙儿揽入自己的怀里,黑色的貂披将二人紧紧的裹在里面。 “王今天来得真早。”这些天,在她即将睡下时,赢政才会缓缓而来,然后二人相拥而眠。 “寡人想你了。”赢政唇角逸出一抹似是笑容的弧度,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牙儿一怔,随即笑了笑:“王的王宫里那么多妃子,很荣幸牙儿是王想起的那位。” “你就这么冷淡的对待寡人的真心?”赢政挑挑眉,她似乎有些变了。 “大王今天不忙吗?”牙儿转移话题,真心?他的皇宫里这么多女人,他真心得过来吗?不是她冷淡,是她不信,同时也不接受,如果说她对他有那么丁点的感觉的话,也在她知道他利用她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赢政若有所思的看着牙儿,就在这时,一太监匆匆跑了过来,跪到:“大王,丞相求见。” “宣。”赢政冷冷的道。 牙儿想要从赢政的怀里出来,这样暧昧的模样被他人看到毕竟不太好,哪知赢政却将她紧捆的更紧了。 牙儿不禁有些恼怒,却听到头顶赢政的轻笑声,牙儿抬头看着他,哪知却遭到了他唇舌的掠夺,与她舌尖共缠绵,牙儿的呼吸变得紊乱,甚至有些急促,就在她即将失去理智时,一称沉稳的喊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大王。”吕不韦神色复杂的看着赢政,又满脸厌恶的看着牙儿。 牙儿本已羞红的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在见到吕不韦的眼神时转为愤怒,他凭什么以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当吕不韦看到牙儿那瞪着自己的眼神时,表情更为轻蔑,他误以为牙儿是因为自己打断了她与赢政的缠绵才如此瞪他。 “仲父有事?”赢政冷冷的看着他,却将牙儿搂得更紧了。 “大王,大王如此随意将赵国丞相之女指给一个跛子,就不怕引起秦赵兵戎相见吗?而大王对赵国公主不理不踩,却对一奴才即是封,又是赏赐,大王此举…” 还未等吕不韦说完,赢政便道:“此事在昨天,仲父子便已说过,寡人当时也说得明明白白。” “可她毕竟是赵国丞相之女,这样一来,岂不是向他们宣战?大王,我国虽然兵强马壮,但赵国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若真开站起来,会让他国渔翁得利呀。” “那依仲父之言,寡人应当如何?将那赵彩虹召回后宫,也召封?” “大王可将她送回赵国。” “仲父以为将她送回赵国,赵秦就不会兵戎相见?那赵女嫁与跛子已是事实。” 吕不韦不语,半响才道:“大王,那赵国公主天生丽资,美若天仙,比起那些平庸之辈不知要胜出多少,大王应该多去‘娇妍宫’才是。” “寡人临幸女人,还不用着仲父来指点一二吧,仲父若没事,可退下了。”赢政话一说完,便搂着牙儿入了内室,留下吕不韦一脸的怅然。 ‘却对一奴才即是封,又是赏赐’,‘比起那些平庸之辈不知要胜出多少’这些话句句指向自己,看来这吕不韦对自己的成见很深呐,牙儿偷眼瞄了吕不韦,却见到他也正眉头紧锁的望着自己,那眼神,牙儿只觉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是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 不会吧,这吕不韦该不是认为赢政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吧?古来有多少帝君所犯的错,都推到了女人的头上,西施,妲已,扬贵妃,个个都被那时的人们骂为祸国殃民,红颜祸水,这吕不韦该不会认为自己?想到这儿,牙儿打了个寒颤。 同时,也忧心起自己的安全来,这内宫里赵芝对自己的忌妒已如满山茶花般开始绽放,这外面又有吕不韦这枭雄对自己虎视眈眈了,牙儿衰命的想:自己还真是背到家了,这内忧外患都让她给遇上了,可造成这一切的赢政?牙儿没好气的瞄了一眼他,却见他正愉快的吃着宫女送来的参鸡汤,他也太爽了吧?想起自己就这么被吕不韦,赵芝盯上,日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牙儿一气之下,便用双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头上乱抓。 自从来了秦国后,她还没洗过头呢,抓了一会,感觉自己双手满是油腻,许多白花花的发屑沾在双手上,‘啪啪’二声,牙儿将双手往赢政吃的‘参鸡汤’上一拍。 “你再做什么?”赢政奇怪的看着牙儿的举动。 “没事,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吃东西前要先用双手在碗上面拍几下。”牙儿若无其事的道。 “是吗?你们家乡的习俗还真多。”赢政一口气将剩下的参鸡汤喝了个干净。 一见赢政将带有自己发屑的参鸡汤喝了个干净,牙儿心里才觉得舒坦了些。 “小拂,你去准备下热水,我要沐浴。”牙儿对着站在一旁的宫女道,今晚她可要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再洗个发,明天,搞不好危机就来了。 “是。”小拂领命而去。 “小拂,用那个大木桶,寡人也要沐浴。”赢政突然喊道。 “是,大王。” “你不是昨天刚洗过吗?”牙儿大惊失色,这几晚她每天都侍候他洗澡,为他搓背,洗头,顺便还做按摩,弄得她一身疲惫,自己却舒舒服服的坐着休息,更惨的是,每天得面对他**却强健的身躯,摧残着她薄弱的毅志力啊。 更令人呕的是,这赢政竟然对于自己所说的那句‘裸睡有益身体’,执行了个彻底,一洗完澡后,便晃荡着那活儿懒洋洋的睡觉去了,可怜的自己,却已累得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睡觉时更要对着个睡美男,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精神折磨啊。 第二十一章 再碰阎王 这个女人,很特别,赢政知道,她不像别人那样对他卑躬屈膝,有时甚至是无礼的,当她自称奴婢时,那份不甘,不愿,仿佛‘大王’二字对她而言,只是二个字而已,完全没有其它的意义。 她甚至称自己为‘你’,似乎把自己与她放在了同一个称砰上,这无疑是触犯了他皇室的权威,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共享生活,但他却不愿打破现在的这种状况,反之,深深的喜欢着。 他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感觉到轻松,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必整天担心有人要杀他,夺他的王位.无疑,他是喜欢她的,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深深的吸引他,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只要一听见她的声音,一见她的人影,他就会觉得精神百倍,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他的感受,女人,只要等着他的恩宠,他的赏赐就行了.“寡人想洗澡,有何不可吗?”赢政好笑的看着牙儿不满的神情。 “行,不过先等我洗好你再洗。”牙儿没好气的道,万一他又要让她按摩全身,少说也要二个小时,到时自己岂不是又累得无法洗澡了。 “不行,寡人要先洗。”赢政拗起性子,十足十一个小孩子模样。 “你?”牙儿忍住耐心,她受他够久的了,“大王,你都是这么大个人了,请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你认为寡人在甩小孩子脾气?”赢政挑眉,显得桀骜不训。 “是的。” “好吧。”赢政点点头,诡异的一笑:“那就一起洗吧。” 说完也不管愣着的牙儿,便一把抱起她,往内走去。 ‘扑通’一声,赢政将牙儿丢进足以容下十个人的大桶里。 ‘咳咳咳~~’牙儿刚一浮出水面,便瞧见赢政已脱光了衣服坐了进来。 “你,你做什么?”尽管赢政的身体她已看了不下几次,但每看一次,牙儿只觉得自己脸红心跳个不停,哎,美男是她的致命伤啊。 “寡人不是说了要洗澡吗?”赢政手一伸,便握住了牙儿的腰。 “你放手,谁说要跟你一起洗了?” 见赢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牙儿有些急了,但才158的牙儿哪里是赢政的对手,三二下便被他脱了个干净,只剩下里衣紧紧的裹着牙儿丰满的上身,还有那一条粉红的小三角。 “你瘦了很多。”赢政皱皱眉。 能不瘦吗?牙儿翻翻白眼,每天尽是些乱七八糟的菜,根本没什么口感可言,她真怀疑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吃下这些菜的。 “你别乱碰。“虽然衣服已大数脱去,但牙儿却忙着推开赢政乱摸的手,赢政不管她,将牙儿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肌肤的碰触,使得水面迅速的升温。 “不过这里大了些。”赢政突然袭上她的双胸,坏坏的道。 “废话,我正在长大,能不大吗?”牙儿本想说发育,但一想到古人听不懂便算了。 “也变漂亮了,”轻抚上牙儿稍尖的下巴,赢政道.“当然,所谓女大十八变嘛.”对于赢政的称赞,牙儿暗喜在心里.听着牙儿的不敬的话语,赢政笑得高深莫测,他是不是太宠她了?以致于她如此的放肆无忌?“你做什么?”牙儿看着赢政起身。 “寡人累了。”赢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消失在屏风后。 他怎么了?牙儿困惑的想着,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不过,一个人洗澡真舒服,玩着桶里的水花,牙儿想起1世纪的水喷头来,用喷头洗澡可比在木桶里洗得干净,也健康许多,可惜这里没有喷头,突然,牙儿灵光一闪,没有喷泉头,她可以造啊,这对于建筑系高才生的她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嘛。 然而,想是这样想,但老天却给牙儿建造一个水喷头的机会也没有.LDLDLDLDLDLDLDLDLDLLDDLDLDLDLDLDDLDLLDDLDLDLDLDLDLDL“这里哪里?”牙儿迷迷糊糊的醒来,白色的光芒刺得她的眼晴生疼,她轻抚了眼晴好一会才让自己适合这光线。 这里一片白,仿佛这世上就剩下这一种颜色了,这个空间,没有立体的感觉,甚至是圆是扁都感觉不出来,只觉自己是站在了一个没有点的地方,因此,牙儿知道她肯定是在做梦了。 “好久不见了。”冰冷却熟悉的声音在牙儿的身后响起。 “阎王?”牙儿转头,惊呼。 阎王笑笑,上下打量着牙儿,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我死了?”这是牙儿唯一的感觉,因此她问,人活着怎么能见到阎王呢?阎王摇摇头。 “那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吧?”牙儿兴奋的叫道。 阎王又是摇头。 “你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什么意思?”牙儿的心里一沉。 “你忘了你在1世纪的肉身已被我毁灭?” 牙儿一怔,是啊,自从来到秦国后,她一直想着回去,却忘了自己的肉身早已被毁灭了,不知为何,她竟然不觉得悲伤。 “你是阎王,再造一个肉身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牙儿急切的问。 “你就那么想回去吗?” “当然,我毕竟不属于这个朝代啊。”牙儿奇怪的看着阎王,虽然她来到秦国才几天,但所遇到的事却足以让她后怕连连。 “只是因为不属于这个朝代吗?”阎王此时的眼神有些忧郁:“这里就没有你留恋的人?” 牙儿摇摇头,留恋谁?蒙恬?他都有那么多个老婆了,她要的可是一夫一妻制,因此她死心了,至于赢政,得了吧,心机深得跟什么似的,她与他在一起,时时有些提心吊胆,好吧,就算她对赢政有着一点点的感觉,但时间长了就会忘了嘛.至于蒙毅?更别提了,小孩子一个。 “对了,”牙儿突然睁大双眼,打量着阎王,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里串出来,“阎王,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就是那个赢政吧?” “不是。”阎王冷冷的道。 “不是?可你们实在是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牙儿喃喃自语。 “我们的确长得很像,因为我们曾是共同体。” 阎王的话高深莫测。 “什么意思?”牙儿疑惑的问。 阎王微微一笑,“我要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 “走了,去哪?”看着阎王有些变得透明的身体,牙儿竟然开始觉得害怕。 “原谅他,让自己活得幸福一点,开心一点,好吗?。”阎王突然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什么?原谅谁?”牙儿只觉一团雾水,阎王的话总是没讲完,使得她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阎王消失了,任牙儿怎么喊都没有再出现。但他那句’我要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却一二萦绕在牙儿的心头,怎么也消失不掉,他要去哪?为什么是最后一次与她见面?LLDLDLDLDDLDDLLDDLDLDLLDDLDLDLDLDLDLLDDLDLDLDLDLLD当牙儿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牙儿细细的想着昨晚的梦,阎王真的找过她吗?那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吧?如果这梦是真的,那阎王讲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真的回不去了?想到这儿,牙儿一陈心烦。 “夫人,太后来了。”小拂急急忙忙跑过来。 “太后?”牙儿一惊,果然,听到太监一声喝:“赵太后驾到。”话音刚落,赵姬便款款走了进来。 “见过太后。”牙儿迎迎跪下,再次见到赵姬,牙儿还是深深的被她的美貌所震憾,只是,牙儿瞄了一眼另一边的嫪毐,就好比在玫瑰花旁看到了一只蛤蟆,突然间赏花的兴致没了。 “起来吧。”赵姬的声音虽然冷淡,但依旧温柔。 “听说政儿这几天一直在‘眠月宫’,未上其余妃子处,可有此事?”赵姬优雅的坐了下来,品着宫女送上的茶。 “是。”牙儿暗叹,又是赢政惹的祸,接下来的话,牙儿已经料到这赵太后会说什么话了,果然。 “本宫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吸引人了,不过,既然政儿如此宠爱你,想必有你的过人之处,只是,这诺大的皇宫,大王惹只宠你一人,而冷落了其她的妃子,内宫便会失去平衡,你要知道大王不是你一个人的大王,明白吗?”赵姬说得直接,她的双眼一直盯着牙儿未放过。 第二十二章 无措 “妾身明白。”牙儿一副恭顺的样子。 “本宫这也是为你好,后宫佳丽如此众多,大王若只宠幸你一人,恐怕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只有雨露均沾了,或许这高墙之内还有你的一席之地。”赵姬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牙儿,如此的温顺,超出她的意料,既然能得到政儿的宠幸,至少应该有一定的手段,可这女子实在平凡。 “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此的淡漠,仿佛一朵云彩,轻轻的飘过,既不为自己辩解,也不想争取她的好感,赵姬倒是呆了一会。 “你很识趣。走吧。”赵姬深深的看了眼牙儿,便对一旁的嫪毐道。 “恭送太后。”牙儿终于抬头,看着赵姬远去的身影,她直觉,定是有人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要不然这赵姬怎会亲自到她的‘眠月宫’来,况且她的那翻话,似是在紧告她什么?牙儿顿时觉得沉重,已经有人开始针对她了?她这是招惹到谁了?莫明其妙就出现一大堆麻烦事,就好比你在一旁规规矩矩的散步,突然一辆轿车就把你给撞成了脑震荡,那司机又逃了,医疗费拿不到,气又发不出去的感觉,总之就是火大,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你回不去了’突然,阎王的话毫无预警的在她的脑海中响起,牙儿仿佛被什么电到了般,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回不去了?昨晚听到阎王话时还没感觉到什么,但这时,牙儿却觉得恐慌,害怕,无措,因为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身在其中了。 深深的哀伤爬上了牙儿的全身。 真的回不去1世纪了吗?那未来该怎么办?她要在秦朝呆上一辈子?不,她不要,她可以穿越到任何一个时空里,但命运不能这么安排她当上了赢政的妃子。 她不想成为皇宫的牺牲品,她不想与那么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她不想生存在这一小方圆内,哪里也去不得。 不,她一定要回去,她不能什么也没有交待清楚就来到了秦朝,她有父母兄妹的,她还没有尽一个女儿该有责任,最重要的是,她怕,怕自己会死在这里,更怕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原来,亲情也只有在自己感觉危险时才会想起,可是,这会儿,亲情也无法成为她的避风港了.她承认自己胆小,懦弱,刀光剑影她不怕,但她怕暗箭伤人,毒蛇总是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咬你一口,让你怎么死的也不清楚.当她知道她穿越到了秦朝时,她是兴奋的,就仿佛一个旅游者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景点,但终究是要回去的,可现在,那导游却告诉她不能回去了。 她也想过她可能回不去了,但她一直认为自己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很好的生活,制造出未来的东西在这里肯定能大赚一翻,搞不好还能成为一代富豪,名扬天下的同时还能在历史上留一个角落。 但赵姬的一翻话却让她醒悟,她怎么忘了,她现在不是一名单纯的奴才,而是一位妃子,赢政的妃子,这个朝代所谓的夫人,这辈子她能待的地方只有这个皇宫,她必须与无数名女子同争一个男人,否则便会被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 一件事情,当热度退了时才会发现原来是那么的无趣,新鲜过后便是永无止境的痛苦了,此时的牙儿便是如此。 “牙儿,你怎么了?” ‘碰~’的一声,牙儿撞到了人,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跑了出来。 “蒙毅,是你?”牙儿看到来人,猛的抓住他,哭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怎么了?想家了?”蒙毅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为何,一见到牙儿哭泣,心里竟然也隐隐痛着,曾经也有别的女孩在他的面前哭得天昏地暗,但他只是嗤笑一翻,牙儿的哭喊,却让他感觉到不舍。 LDLDLDLDLLDLDLDDLLDLDDLLDDLLDLDDLDLDLLDLDDLDLLD“嫪毐,你说那月妃是个怎样的人?”赵姬舒服的躺在蹋上,嫪毐在一旁剥着瓜子,将瓜肉送进赵姬的嘴里。 “很平凡,也不知大王怎么会看上她。”。 “平凡吗?你说月妃在意大王吗?” “当然在意了,她不在意大王,在意谁?”嫪毐嘻笑道,看着四周无人,双手便欺上了赵姬的胸。 赵姬猛的站起来,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太后不想吗?”嫪毐暖昧的看着她。 赵姬咬紧下唇,显得极为生气。 嫪毐连番淫笑,对赵姬的生气毫不在意,一步步逼上前,赵姬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床边,跌坐在床上。 “不,不要,嫪毐,你放过我吧?”赵姬心里只觉得羞辱万分。 “太后真要嫪毐放过?”嫪毐轻轻的将她放平,从怀里掏出一块面纱,轻轻的盖在了那张绝色却苍白的脸上。 衣一件件的剥落,直到那苍白却妖艳的**露出来,嫪毐才收起淫秽的脸,眼中露出既深情又痛苦的神色,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件神圣的艺术品。 她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是害怕,也是无奈,是等待,亦是痛苦。 嫪毐轻轻的覆上了她。 LDDLDLDLDLDLDLLDLDLDDLLDDLLDLDLDLDLDLDDLLDLDDLDLDLDLDLLDLDL“牙儿,你在害怕?”蒙毅这才发现牙儿全身抖得厉害,“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 “没,没有。”见到蒙毅,牙儿仿佛看到了一根浮木,“蒙毅,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我不要在皇宫里,不要。” “好。”蒙毅二话不说,便牵着牙儿的手往宫外走去。 走了十来步,牙儿甩开蒙毅的手,喃喃的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蒙毅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尽管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他没问出口。 “谢谢。”半响,牙儿幽幽的道。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蒙毅沉声道,此时的他看起来异常的成熟。 “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牙儿叹了口气。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对于牙儿的不信任,蒙毅心里有些不舒服。 见牙儿不答,蒙毅便道:“你瘦了很多。” “那变漂亮了吗?”牙儿漫不经心的问,她还沉浸在悲伤里,不过,女人终归是女人,再怎么悲伤,始终对自己的外貌有着一丝牵挂。 蒙毅摇摇头,失笑:“没有。” 牙儿顿时觉得头上黑线满天飞,人生最无奈的事都让她碰上了,她就像在一个无人的小岛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死阎王,为什么穿越时不给她一个漂亮的躯体?至少这样还能有个安慰,或者干脆让自己的本尊穿越就行了,为什么非得弄个灵魂穿越,而现在,这个蒙毅却还要火上浇油,他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雪中送炭?“大王待你好吗?”蒙毅突然紧握双拳,似在强忍着什么。 “不错。”牙儿坐在一旁凸起的石块上,心情恢复了很多,“咦,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内宫是不准男人进入的吗?” “我与恬例外,是大王特许的。” 还真受宠,牙儿暗想,随即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激动悲伤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哭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再者自己随遇而安的性格也让她只能小悲伤一会儿,往好处想,至少,她不愁吃穿,最主要的是还年青,未来的路还长着.“我回宫了。” “这么快?”蒙毅有些依依不舍,他好容易能够碰上她。 “当然,难不成还要在这里吹西北风啊?”牙儿没好气的道。 留下蒙毅一脸的郁闷。 LDLDLDLDLLDDLLDLDLDLDLDLLDDLDLDLDLLDLDLDDLDLLDLDLDLDLDL如果此时站在高处,牙儿敢打赌,咸阳宫的夜景比起西湖夜景来不会逊色,瞧‘眠月宫’里的灯笼,从宫门开始距大厅也不过二十来米远,左右二旁便各放了十盏,平常她倒没怎么注意,只因今夜赢政来迟了,竟然到如此深夜还未过来,她百般无聊便东张西望。 或许是已习惯了他的陪伴,牙儿竟然破天荒的等起他来,他是不是已经像一个深宫中的女人了?牙儿暗嘲。 前方便是‘清妍宫’了,从牙儿坐的角度看去,能看清清妍宫里的一切,奇怪,她们都在忙些什么?只见无数的宫女太监走来走去,手上拿着些东西,似在打扫卫生,那边的灯笼也不比这里的少,似乎还更亮些。 “她们那在做什么?好像有什么喜事的样子。”牙儿喃喃自语,她再一弯头,便看到‘娇妍宫’一宫冷清的模样,宫内只有少数几个宫女走动着。 “夫人,大王来了。”宫女小拂从宫外跑了进来。 “知道了。”牙儿起身,赢政一来,她便必须到宫门外迎接,这是皇宫规矩。 牙儿走到宫门,却发觉郑兰也站在‘清妍宫’的宫门外。 “月妃。”郑兰一见到牙儿,轻轻的叫了一声。 牙儿微笑点头,小鸟依人的女人总是令人心疼的,牙儿打量着娇小的郑妃,皓齿雪白,明蛑波流,今夜的她比起往常来似更为娇艳了。 远远的看到赢政在一群太监宫女的触拥下走来。 “大王驾到。” “参见大王。”牙儿与郑妃齐下跪。 赢政看了一眼牙儿,走到郑妃面前,轻扶起她:“起来,外面冷,随寡人一同进屋。” “谢大王。”郑妃有些娇羞。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走了几步,赢政转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牙儿。 牙儿突然觉得想笑,她以为~~~以为什么呢?难道她忘了,赢政是王,有着后宫几千佳丽的王,她竟视赢政来到‘眠月宫’为理所当然,难道她忘了,她只是赢政几千女人中的一个,她竟发觉短短的几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 她忘了,她都忘了,她是来自1世纪的新新女性,应该更为理智的对待这一切,在那一瞬间,她以为,她真的以为她是宫中的,是他的一名妃子。 她不应该身在古代就忘了女人该有的自尊,自强,自立,自新,在赢政扶起郑妃的那一刻,她竟然把这一些给忘了?。 白天她不是还在哀悼回不去的1吗?怎么这会儿感觉自己是古代人变为顺理成章起来?牙儿终于承认男人们都在讲的一句话,‘女人是善变的’。 “妾身还以为大王会到‘眠月宫’来就寝。”牙儿微微一笑,看着郑妃倚在怀里那小鸟依人的模样,道:“祝大王有个好梦。”便转身进了宫。 “关门。”牙儿对着二个小太监道。 “是。” ‘芝卡~’大门关上,也隔离了赢政那一双黑不咙咚的眸子。 牙儿打了个哈欠,不雅的伸了伸懒腰,这也好,那些有心人看了也至于再到赵姬那儿去告状。 不过,牙儿轻轻拍打了下脸,不能沉沦啊,刚才自己在想些什么呢?惊讶,忌妒,愤怒,厌恶,就在赢政扶起郑兰的那一刻,牙儿对她便有这样的想法,仿佛她抢了自己一件珍贵的东西般,或许在自己的内心是无法忍受赢政对自己的宠爱突然间给了别人吧。 是女人都会这样想的,牙儿这样自我安慰。 “你们在做什么?” 几个太监宫女正吹灭那些蜡烛。 “夫人,这是规矩,只有大王在时才能把这些灯笼给点上。”小拂在一旁说道。 张嘴惊讶了一会,牙儿才道:“哦,我知道了。换言之,哪个宫内灯火通明,就说明大王正在宠幸着她,是吗?” “是的。” “嗯嗯,这个方法非常不错,一目了然。”牙儿点点头,又问:“这方法是谁想的?” 小拂一愣,似乎没想到牙儿竟会这样问,不是应该哭吗?“奴才不知道。” “噢,夜深了,你下去睡吧。”牙儿对着小拂一笑。 “是。”小指正要退出,牙儿突然说道:“小拂,你应该多笑笑,整天冷着一张脸会短命哦,我想你笑起来肯定很可爱。”说完,便对她眨眨眼。 小拂一怔,淡淡的道:“是,奴才记下了。” LDLDLDLDLDLDLLDLDLDLDLDLDDLDLLDDLLDLDLDLDLDLD深夜,一条黑色的人影从‘眠月宫’串起,几个起落便停留在了一废弃的院子里。 “主上。”黑影对着院子里早已站在黑暗角落的伟岸人影道。 “她怎样?”伟岸的人影冷冷的问。 黑影踌蹈了半响,才道:“刚睡下便睡着了,唔,还打呼,睡得很香的样子。” 久久,伟岸人影没有说话,但周围的空气却突然变得仿佛要凝结般。 “退下吧。” “是。”黑影刚要起身,突然又回过头道:“主上,她睡前问了奴才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帝王临幸妃子时要点灯笼,她想知道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还说很方便,一目了然。”黑影诺诺的道。 如果不是夜色的保护,黑影便能见到伟岸男子此时抽蓄的嘴角。 黑影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正欲告退,他突然说道:“不清楚。” “是,奴才告退。” 一起一落,黑影又飞回了‘眠月宫’。 这时,从院的另一个角落走出一人。 “事情查得如何了?”伟岸男子问。 “他将赵国要起兵的事摆平了。” “看来他的实力远超出了你我的预想。”伟岸男子冷哼。 第二十三章 适应 高智商的人,总能绝处缝生,在绝处中自会有消遣之道。 牙儿不是个完美主义者,她是那种强烈的‘生存’主义者,当她已经绝望时,往往会找出一个希望的办法来,一个在1世纪生存过的人,来到古代往往更懂得‘生活的美好’,会更爱惜自己的生命,更珍惜身边的一切,这不,牙儿正舒服的躺在大床上,如一个小孩子般一会卷到这一会卷到那,感叹一个人躺在这张大床上真是舒服。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就别想回去的事,看看接下来自己能做什么?撇除那份还存在的淡淡乡愁,牙儿认真的想起自己未来的路,但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顺其自然’吧,不过,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享受,享受,再享受,无论在逆境还是顺境中都要享受。 毕竟这蓝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珍异的花木,国宝级的人类是在1世纪看不到的,更别论与他们聊上天了,呜呜~~~~~想好后,牙儿从床上一跃而起,抚摸着身上这套睡衣,古代的睡衣把女子的纤细与柔弱都展现了出来,在加上一头及腰的长发,牙儿觉得自己还是挺美的。 在铜镜面前,牙儿本想将长发挽起,毕竟自封妃以来一直如此,但那样太老气了,所以,牙儿只把二耳旁的发丝绑在脑后,在发上系了一根淡蓝的带子,她的相貌虽平平,但却有一头让人羡慕的黑发。 每次睡前,赢政总是要轻轻抚摸它,虽然他不说,但牙儿知道他喜欢她的长发,一想起赢政,心里便有股淡淡的惆怅,她已有二十天没见过他了,二十天?有那么长了吗??或许是因为他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天,突然间没他,感到许些的寂莫吧.穿上一件淡蓝的柳边裙,又套了件轻纱,加上那一头乌黑的亮发,镜中的自己虽不美艳,却很清纯,或许是瘦的缘故吧,牙儿竟觉得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有些飘渺,不真实。 这身天龙八部中‘王语焉’式的打份果然是仙气逼人哪,牙儿赞叹。 “夫人。”小拂推门进来见到牙儿的一模样,一愣。 “怎么了?”牙儿转了个圈,乌黑的发丝随着轻纱翩舞。 小拂微低头,她从不知道,原来夫人是这么美的。 “是不是很漂亮?”牙儿微微一笑。 “夫人,若是被宫外的人看到你的模样,会让人笑话。”小拂将面盆放在桌上。 “哪里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牙儿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会被他人笑话。 “您已是夫人了,怎么还能把头发给披下来呢?” “夫人就不是女人了?女人都爱漂亮,有哪条律条规定夫人是不能披发的吗?” “没有。”小拂淡淡的道:“不过,夫人这样不成体统。” “哎呀,你这丫头胆子不小,竟敢这样跟我说话。”牙儿看着小拂那顶嘴的模样。 小拂脸一怔,爬上几丝尴尬。 “不过我喜欢。”牙儿俏皮的道,说完,一把牵过小拂的手,“这宫里啊闷得慌,虽然你们的服侍,对我的服丛让我有那么几天的爽,但是,久了就很无趣了,你是我的贴身丫环,但我不要你做我的丫环,我要你做我的朋友,是要很好的那一种哦,嗯?” 见小拂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牙儿微微一笑,自己这番话肯定在她心中很惊世骇欲吧,但她真的想要一个朋友,一个能讲贴体话的朋友,要不然在这深宫里肯定会闷死。 “啊,我要出去溜达溜达,不必跟着我。”一蹦一跳的,牙儿跳出了房门,留下小拂一脸的若有所思,不过,这‘溜达溜达’是什么意思?“夫人~”小拂一追出去,但哪里还有牙儿的身影。 LDLDLDLDLLDDLDLLDDLDLDLLDDLDLDLLDLDDLLDLDLDDL巍峨的宫殿此起彼伏,红墙绿瓦,庄严而又肃敬.咸阳宫是大气而又磅礴的,走廊的绵延,挺拔巨大的木柱,青色整齐的石路,甚至是一旁红花绿叶,都显示出一种阔气,华厦的老祖宗对于美的见解,享受总是独特的,从外看,宫殿是雄伟壮观,就像保家卫国的男人,但从内看,却是柔情似海,多变的,像个女人。 牙儿一一欣赏着四边的景色,宫女太监们的来来往往,一见到她,便恭敬的在一旁朝她行礼,这种感觉,使得牙儿觉得自己显得非常高贵,彻底满足了她那小小的虚荣心,她差点就道:“同志们辛苦了。” 就在这时,一道悠扬的琴音似天籁般从一角传来,引得牙儿不由自主的前往一探究竟。 转过一个弯,牙儿便见到了一池春波,那池子非常的大,一座小搁楼如世外桃源般建在水面之上,阁楼看起来不大,但里面却热闹非凡,远远的,牙儿便能听到女人们的嘻闹声。 ‘琴音坊’,牙儿抬头看到了这三个大字。 走过那长长的木桥,穿过一圆门,牙儿便见到了里面的情形。 数十个穿着红衣的少女翩翩起舞,袖如风,腰如柳,那舞姿,看得牙儿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琴音赫然停止,“你是谁?”黄鹂’般的声音在牙儿身边响起。 红衣少女们也因为琴音的突停齐齐看向牙儿。 第二次,牙儿因为同性的美貌而震惊的无以加复,赵姬够美吧?芝妃够冷艳吧?但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就算上帝站在她的面前,他也绝想不出一个词能形容她的柔情似水。 微风仿佛在这时停止,牙儿就这么与那女的对视着。 “你是谁?”女人再问了一次,她也在打量着牙儿,淡雅,是女人对牙儿的感觉,不过,瞧她的一身穿着,既不像宫女,也不像夫人,可能在这皇宫自由出入,以她脑海中的情报而言,竟然不知道秦王宫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你好,我叫牙儿,你叫什么名字?”牙儿微微一笑。 对于牙儿的直接,女人愣了一下,才道:“王姬。” 牙儿?牙儿?难道她就是赢政刚新封的‘月妃’?王姬暗想:人人都说月妃长得平凡无奇,但在她眼中看来,这女人全身上下都透着智慧,特别是那双眼晴,清如流水,仿佛能看穿世间所有的事。 “呵呵`~~王姑娘,你好。”牙儿赶紧上前去握握手,“你的琴声真好听啊。” “你在做什么?”王姬讶然的看着被牙儿紧握的双手,似被吓倒…… “这是我家乡的习俗,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就要握握手,代表自己很喜欢她。”牙儿可爱的一笑,暗想:这马屁拍得不错吧。 王姬温和的笑了笑,自她来秦国,她是第一个对她说喜欢她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在对方眼里瞧不出妒忌的女子,自己的美貌她当然清楚,女人排斥她,男人欲掌控她,但在她的身上,她却能感受到真诚,或许是她的和善吧,王姬发觉自己并不讨厌她。 “你们在排舞吗?”牙儿看见那些红衣女孩个个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王姑娘,这舞还要排吗?”其中一位红衣女子不屑的看了眼牙儿,对着王姬道。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王姬笑着对红衣女孩说。 “王姑娘,离过年也就半个月了,这舞可是要在过年时在群臣宴上跳的,就因为一个外人而要中断排练,吕坊主让你来给我们伴乐,可不是让你来与外人聊天的。”红衣女子看着王姬的眼神有着忌妒与不甘,其余的女子看着王姬时也是一脸的排斥。 这是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女人的战争不是因为男人而起,便是因貌美而起,牙儿明白这一点,这王姬的美想必是让这些红衣女子既是羡慕又是忌妒吧。 “是我不好,打扰到大家,王姑娘,你们继续排练吧。”牙儿对着王姬善意的一笑,又对着红衣女子说道:“姑娘不介意我在一旁观看吧?” “哼。”红衣女子冷哼一声,“琴音坊的舞是专为皇室贵族所赏,你算什么。” 牙儿挑挑眉,这女人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姑娘又怎知我不是皇室之人?” “凭你?”红衣女子嗤之以鼻,皇室贵族她见得多了,个个衣锦华贵,艳丽逼人,但她,衣着朴素,平凡无奇,哪里像是皇室之人?“看你的装扮,顶多也是个官家千金,到这皇宫来,说不定你一辈子也就那么一次而已,能与我们琴音坊的秋儿姑娘讲上几句以是你的造化了。”另一位红衣女子道。 “是啊,我们秋儿姑娘可是琴音坊的头牌‘舞娘’。” “你还不退下,我们要开始排练了。”刚刚的红衣女子,也就是秋儿得意且骄傲的看着牙儿。 “我不走,”牙儿摇摇头,她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种想法,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用得上,毕竟未来的日子太长了,总要找些事做做嘛,这样一想,便对着王姬道:“王姑娘,我能跟你学琴吗?” “好啊,我晚上有空,要不你晚上过来吧,我教你。”王姬爽朗的一口答应.只因,接近她,便能见到赢政。 第二十四章 遇刺客 “太好了。”牙儿有些兴奋,对于古琴,她可是向往已久了,不止因为它的原始与神秘,更因为牙儿觉得女人在弹它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韵味,一抹真正属于东方女人的色彩。 牙儿没注意到一旁的秋儿已黑了脸,但王姬看到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牙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王姬柔声道。 “当然可以了,那我以后就叫你王姬姐姐吧。”牙儿嘻嘻一笑,看王姬就像在看一副仕女图,怎么看就怎么漂亮。 “你们二个说够了没?”只见秋儿紧握双拳,怒气冲冲的站到牙儿与王姬的中间。 她最讨厌的就是王姬那张媚惑的脸,这女人,竟然无视她的话?还与王姬有说有笑的,称姐道妹?秋儿狠狠的盯着牙儿。 “我不是让你退下吗?你竟还敢站在这里妨碍我们练舞,难不成你想让人拖下去?”秋儿一副阴狠的神情。 牙儿好笑的看着秋儿,以她妃子的身份要治一个舞娘应该不是难事吧?不过她不想那样,省得闹一堆麻烦事出来。 “秋儿姑娘,你认为官家千金能到这皇宫来吗?这皇宫是外人要来便来要去便去的吗?”牙儿不想与她多废话,索性直接挑明了事。 “什么意思?”秋儿看着牙儿淡定的神色,心往下一沉。 “你认为我的装扮像宫女吗?还是你认为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人才算皇室成员?”牙儿笑道,秋儿是那种以表相看人的人,自己有时也不是总看表面来断是非的吗?对王姬,自己不也是因为她无双的美貌才喜欢她,所以牙儿对于秋儿嚣张的态度也没多少砥触。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古人对女子的教育方针,但无才就无才吧,总不能太遇钝了,还弄不清对方的身份就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你?”被说中了心中所想,秋儿有些老羞成怒,“就凭你这几句话便想唬人,你还嫩了些。” “我唬你做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牙儿‘嘿嘿’一笑,这一笑对秋儿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其她的红衣舞女都在窃窃私语,猜疑着牙儿的身份。 就在这时,一老太监走进了琴音坊,一见到牙儿,便下跪到,“奴才叩见月妃。” 一句话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愣在一旁,秋儿更是惨白了脸。 “起来吧。” “夫人,小拂姑娘正到处找您呢。”老太监道。 “知道了。”牙儿点点头。 “王姬不知道是月妃夫人驾到,犯了无礼之罪。”王姬突然下跪。 ‘扑通~’红衣舞女们也纷纷下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全身发抖,秋儿更是犹如风雨中的一片落叶般,灰白了脸。 “王姬姐姐快起来,大家也都起来吧,别这么多礼。” “夫人,您是妃子,王姬又怎配当夫人的姐姐呢。”。 “怎么不配了,姐姐如此美丽,弹的琴又是妙不可言,牙儿有你这样的姐姐欢喜都来不及呢。” “夫人。”王姬感动的道。 “别叫我夫人,像刚才那样叫我牙儿吧,夫人二字听着怪别扭的。”牙儿露齿一笑。 王姬一怔,或许是被牙儿那闪亮的白牙所迷惑,情不自禁的叫了声:“牙儿。” “那晚上牙儿就冒昧来拜访了。”牙儿对王姬笑道。 “王姬在这里恭候夫人。”王姬朝牙儿福了一福,就在她低下头之际,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LDLDLDLDLDLLDDLDLLDDLLDDLDLLDDLDLDLDLDLDLDLLDD又一天过去了,看着满园子的春色在夜暮中变为另一种颜色,一种窒息的深沉,牙儿加快了脚步回‘眠月宫’,冬天夜晚来得很快,还没入夜天色便已黑得像什么似的,在这诺大的皇宫里更甚。 牙儿想起秋儿的话,‘离过年也就半个月了’。 还有半月就过年了吗?过了一年,自己就十四岁了吧?花样的年纪,牙儿低头闷笑,这个年纪该是无忧无虑,享受着家人的宠爱,看着漫画,躺在床上做着异想天开的梦的时候吧,但古人,却早已做了他妻,并生儿育女。 牙儿又想起王姬,这么美的人儿真是少见,以她的姿色而言怎么会进入这深宫里来,又当上琴师的呢?看她细皮嫩肉的,手上又柔弱无骨,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不过,能有个免费的琴老师也不错,至少不用花钱嘛。 “哇,天又黑了不少?”牙儿道,这会儿功夫,天黑了一半,再黑下去,恐怕手指都看不见了,周围原本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无了踪迹,想必是回各宫侍候主子去了。 突然无数杂乱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紧接着便只有人叫道:“抓刺客,抓刺客。” “刺客?”牙儿顿觉新鲜,不过,还是不遇到的好,她又不是在拍片子,是在过真实生活,因此,还是先隐藏下吧,要不然,等会碰到那刺客绑了自己做肉票,牙儿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左看右看,就那里吧,牙儿忙躲入一旁的草丛里,左边是假山石林,右边是荷花塘,中间那一丛草刚刚好在石林与荷花塘的中间,将它给遮了住,加上昏暗的天气,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里面有丛草呢。 在这大冷天的也不怕什么飞虫走蛇了,牙儿紧紧的将衣角夹在二腿间,以勉露馅,再瞪大眼看着透过草丛间缝查看前面的状况。 过了一会儿,一群侍卫兵从她的面前穿过,他们搜寻着石林假山,又用矛往荷花池中直射,但都一无所获,只听一侍兵对另一侍兵道:“这刺客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明目张胆的闯进大王的御书房偷窃。” “幸好蒙大公子在,要不然若是被偷取了军情,那就糟了。”侍兵道。 “我们快追吧,那刺客受了伤,应该跑不远。”声音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踪迹,牙儿才松了口气,不过,为何自己的勃子有点凉丝丝的?牙儿转头,眨眨眼,一蒙面人正以冷森眼光打量着她,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刃指在自己的喉门,那凉丝丝的感觉也是因为这短刃的缘故。 牙儿吓得几乎想尖叫,就在那叫声要破出喉咙之际。 “不准叫,放心,我不会伤你。”刺客突然说道。 他打量着牙儿,眼里的冷森变为有趣,想不到是她?不会伤她?牙儿哭丧着脸,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柄架在勃子上的短刃,意思已经表得很明白了。 “如果你不叫,我就把它拿开。”刺客这话显得有气无力。 牙儿拼命点头,见到牙儿点头,刺客才将短刃移开。 ‘呱,呱`~~’几只乌鸦从牙儿头飞过,她怎么这么背,好躲不躲的竟然躲到这种地方来,更想不到那刺客也躲在这里,牙儿可悲的想。 “我不会伤你,不过,我要你帮我件事。”刺客突然道。 “什么事?”牙儿想拒绝,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在他的手里,便只能依丛。 “将我扶起来。” 牙儿这才发现,刺客是盘腿坐在地上,就在他的大腿内侧,一把小飞刀刺入了他的腿内,在他坐的地方,已流满了血。 或许看到他受了伤,牙儿紧张的心有些放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也随之飘入她的鼻内,哎,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自己刚才为啥没有闻到呢?牙儿火大的想,便认命的扶刺客起来。 “去哪里?”他还真高啊,起码有180吧,牙儿扶起他,顿觉他的全身重量仿佛都在自己身上似的。 “那。”刺客指了指一旁的假山古林。 想不到这假山内还别有一翻洞天啊,牙儿好奇的打量着这石洞,约莫有五六个平方左右吧,在洞内一角,披着一块黑色的大毯子,一旁突出的石上放着一只点过的红蜡烛,还有一些凌乱的食物,从这些情况看来,刺客应该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吧。 刺客将蜡烛点上。 “你疯了,不怕那些侍卫发现这里的亮光?”出于本能,牙儿惊呼,这人也太胆大了吧。 刺客看了牙儿一眼,便用左手轻轻碰了一下左边的石壁,只见那洞穴口上方突然落下一古块,刚好将这洞穴堵住。 这里是个暗室?牙儿头上突然冒出很多的黑线,自己刚才在做什么?竟然还提醒他这样做会被侍兵发现?这不足六平方的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二个,这太危险了,牙儿轻轻的挪动脚步。 “我说了我不会伤你。”刺客突然说话,吓了牙儿一跳。 牙儿转头看着他,却在看到他的脸时愣在一旁。 刺客已拿下了他的蒙巾。 他是一个美男子,不若蒙毅的阳光,也不似蒙恬的阴柔,更不像赢政的深沉,他是一颗高高在上的星星,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却又不至于太过耀眼。 “喜欢我的样子吗?”刺客笑道,看着牙儿目呆口瞪的望着自己,这么大胆的女子还真不多见。 “喜欢。”牙儿愣愣的回答,回过神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不禁有些尴尬。 “呵呵。”刺客低沉的笑了笑,突然跌坐在一旁的黑毯子上。 “能再帮我一次吗?”刺客笑看着牙儿。 牙儿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面对一个刺客帅哥,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更别论是这么有礼貌的刺客了。 “将它拔了。”刺客指了指腿间的飞刀。 “你自己不能拔吗?”牙儿一看到那深只见刀柄的飞刀,只觉全身无力,更别说拔了。 “我已没力气了。”他血流得太多,全身已使不上力。 牙儿这才注意到他苍白无血色的脸。 “会很疼。你要忍住。”鼓起勇气,牙儿跪在他的面前,救人要紧。 刺客惊讶的看着她,他明明见到她眼中的害怕,他也看到她的双手颤抖着,但她却二话不说要替自己拔刀,显然,她很勇敢。 “嗯。”刺客点点头,“这是金创药,你拔出飞刀后把它敷在上面即可。”刺客从怀里摸出一红色的瓶子来。 牙儿伸手拿过,握了握双拳,刚想拔刀,却发现那刀离男人的‘那东西’很近,刚才自己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因为夜色的缘故,她并没看清楚刀的准确位置,但现在,那一盏烛灯足以把这小小的石室照亮,才发现这刀竟离‘那东西’也就五六公分,自己在拔的同时势必会碰到。 牙儿僵在一旁,双眼偷偷的打量着刺客,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顿时场面陷入尴尬。 不行,再这么托下去,血会流得更多,牙儿屏住呼吸,道:“对不起了。” 刺客眼神闪了一闪。 ‘嘶~’牙儿撕开沾上血渍的布,将飞刀露在外。 “忍着点。” 牙儿握紧那刀柄,一使劲,一用力,那飞刀便已在手上。 因为飞刀的拔出,血也如火花般飞溅,直喷了牙儿满脸,但牙儿已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将金创药涂在那有十公分深的刀伤上,在这过程中,刺客始终咬着牙,吭也没吭,只是看着牙儿。 第二十五章 失踪 “这金创药是止血的吧?有消炎止痛的功能吗?”牙儿看着那金创药渐渐的融入了血中,只是一会功夫,便已止住了血。 刺客虚弱的点点头,看着她的小脸因刚才的紧张已微微的渗出了些小汗珠,心里升起一股柔情,长久以来空虚的心灵竟得到了些慰藉。 她是第一个他不排斥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让他微笑的女人。 “很贵吧。”牙儿看着手中的小瓶子,又看看刺客原本苍白,现在已恢复正常的脸,经常从小说中看到‘金创药’这名,想不到竟然真的这么有效果。 “唔,或许吧,我不是特别清楚。”他们做刺客的,这类药自会有人为他们准备,他还从没亲自去买过,经她这么一问,也让他非常好奇。 “你不怕我吗?”刺客反问。 “怕。”牙儿老实的点点头,生平第一次遇见刺客,当然是怕,不过看他不会杀自己的样子,感觉又很新鲜。 “那为什么不跑?” “我也想,不过,我怕跑死得更快。”牙儿实话实说,对于有功夫的人,就算受了伤,使个暗器也不费力吧。 刺客低笑,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问的问题有趣,讲的话也有趣。 就在这时,突听‘芝卡~’一声。 刺客一听到这声音,刚才的笑容已逝去,换上了一副冷森的表情。 这声音是背后发出的,牙儿刚要转头瞧个究竟,突然眼前一黑,接着便昏了过去。 刺客将她接在怀里。 只见在牙儿背后的石壁上竟然开了一个洞口,从洞中走出一绝色的女子,冰冷的寒目在看到牙儿时一怔,再看到刺客腿上的绑带时,脸上的寒气更浓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绝色女子冷声看着刺客,手指着刺客怀里的牙儿,责问的语气。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到这里来吗?”刺客脸上的寒气不比绝色女子低。 “你?”绝色女子咬了咬下唇,才道:“我不能来这里,为什么她能来?” “出去。”刺客面无表情的道。 “你还拿下了蒙面让她见到了你的脸?”绝色女子脸上的震惊以及眼里的愤怒直逼向昏睡的牙儿,下午对她的好感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影.“出去。”刺客突然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指向绝色女子。 “你要杀我?荆轲,你想以下犯上?就为了她?”绝色女子看着牙儿,半响,突然冷笑,“你喜欢她?” 刺客,也就是荆轲不语,但凌利的眼神却表明如此她再不走,他真的会大开杀戒。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绝色女子紧握的双拳微微发抖,是因为忌妒与不甘。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亮光从荆轲手中飞出,气如闪电,直击向绝色少女。 绝色少女一偏头,但那亮光却仍旧划过了她白肤无暇的脸面,几根乌丝飘下,就在她的耳旁,一道细细的红痕出现,她知道,这是警告。 “荆轲,算你狠。”绝色少女转头,蹋出的脚收了回来,转头看着荆轲:“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不在乎。”荆轲冷冷的道。 “不在乎?”绝色少女阴笑:“就算她是赢政的女人,你也不在乎?” 荆轲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下,但他还是沉着脸不语。 绝色少女笑了,她与他从小一块长大,一起受训,她了解他,焉能不知道他刚才的举动所代表的意思。 “荆轲,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我自己的性命。”绝色少女冰眼的眸子变为炽热。 荆轲直视着她,无动于衷。 “但若有谁想从我手中把你抢走,我会杀了她。”绝色少女残狠的眼神看着牙儿。 荆轲一颤,就在绝色少女走进暗道之时,道:“她救了我的命,仅此而已。” 就在暗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绝色少女笑了,笑里有着令人察觉不到的恨意以及不易察觉的杀意。 荆轲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久久,才喃喃的道:“赢政的妃子,那又如何?” LDLDL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LDLDDL“你们赵国太卑鄙了,竟敢夜袭燕营,烧我粮仓。”高分贝的女人声音。 “哼!若是燕国同意我国的建议,又怎会如此?”这是一个低沉却又好听的声音。 “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谁都知道你们赵国安的是什么心。”高分贝的声音又响起,“可惜,你直到现在都未得到大王的宠爱,更别认说上话了。” “总比一些人得到了许些大王宠爱的日子却一事无成来得好吧。” “你?你说得不错,但你,堂堂的赵国公主,一身芙蓉貌,可再怎样的美,大王却不屑一顾,每天只宠幸着郑妃,‘清妍宫’与‘娇妍宫’隔得那样近,那夜夜消魂声,想必令你咬牙切齿吧。” 好吵,牙儿转了个头,却发觉头昏沉沉的,勃子上更觉得酸痛,似被什么东西辗过般,幽幽醒转,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处草地上。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牙儿观察四周,却听见一旁有人说道:“咬牙切齿有何用?还不如做点有用的。” “什么意思?” “这里三千美人,你以为大王用得过来吗?郑妃被宠只是暂时,就像那贱丫头。” “说得轻巧,三千美人,以日而计,也不知几年。” “几年?呵呵~~~你应该知道后宫权术吧?” 高分贝的声音一陈沉默,她是公主,一生下来就在皇宫生活着,又怎会不懂那后宫权术?这不是赵芝与谨妃夫人的声音吗?牙儿宅异,她们在这里做什么?什么后宫权术,哎呦,她的头真沉啊,牙儿轻扶着头,揉动着太阳穴,以减轻那沉闷的感觉。 呀,不对呀,我昨夜不是与那刺客在一起吗?牙儿看着四周,这里不是那假山石林。 “怎么?怕了?”好听的声音正是赵芝所发出。 “谁说的?本宫只是在想该怎么做?”高分贝声音,也就是谨妃道。 “你想再得到大王的宠爱吗?”芝妃轻声道。 “当然。” “我帮你。” “帮我?你会有那么好的心?”谨妃怀疑的看着赵芝。 “我只是帮我自己而已,想做我的对手,总要选个门当户对的吧。”赵芝冷笑道。 牙儿边按摩自己头后部的二个穴位,听着她们对话的同时,也观察着四周,这里挺熟悉的呀,自己好像来过吧?芝妃与谨妃的声音远去,牙儿才站起来,咦,这不是冷宫的前庭吗?上次自己误闯时进来过这里,难怪过么眼熟了,那刺客将自己放在这里做什么?可能是觉得这里不太受人注意吧?牙儿暗附,伸了伸腰,觉得身体没什么不适,也没怎么着凉,这样说来,他把自己放在这里也就不久,如果很久了,自己身上应该会有露水才是,但自己的一身衣服干而净,甚至连沾上的血渍也没了?“姑娘,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牙儿吓了一大中跳,转身才发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监站在她的背后。 “老爷爷,是您呀。”牙儿眯开眼笑,这不是上次在冷宫碰到的老太监吗?“是啊,这次是不是又迷路了?” “唔,是,是的。”牙儿点头,总不能对他说自己是被刺客打晕抛在这里吧,若是这样说不吓死他才怪。 “啊,看你年纪轻轻,记性怎么这么差呢。”老太监摇摇头。 呵呵~~~牙儿只得笑笑。 “老爷爷~~” “别叫我老爷爷,我才六十九,我叫同才,小太临们都叫我同公公。”同才慈祥的笑道。 六十九还不老吗?不过,牙儿还是甜甜的叫了声:“同公公~”。 “好孩子。”同才伸出右手轻抚着牙儿乌黑的头发,牙儿若仔细感觉便会感觉出同人的手抚摸自己发时的那份缠绵。 牙儿可爱的一笑,道:“同公公,现在是什么时候呀?” “太阳才出来不久,应该不过辰时吧。”同才笑道。 “辰时?”牙儿眉毛一皱,古代的辰时是几点的?不过,太阳已出来了?现在又是冬天?应该是七点左右了吧?惨了。 “同公公,我下次来看您,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便飞快的跑起来,惨了惨了,自己一夜未归,小拂肯定是急得快疯了。 ‘咚~’的一声。 “该死的,又是这根柱子,这地方是谁造的呀,平白无故在大路中央摆放一根柱子是什么意思?”牙儿轻抚着额头,刚才跑得如此急,脑额上肯定是淤青了,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得先回‘眠月宫’啊。 身后的同才摇摇头,脸上掠过一陈笑意,她怎么还是这以莽撞呢,就在牙儿消失不久后,同才用手突然往脸上一张,顿时一张人皮被拉了下来,苍老的脸竟然变成了一张英俊的面孔,竟是昨晚那黑衣刺客.然而,化名同才的刺客却没有料到,就在离他不远处,一道淡黄色的人影消然而逝。 LDLDLLDLD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DLLDLDLDLDDL“这人下手也太狠了点。”牙儿甩了甩头,后面酸疼,前面又痛,自己怎么这么悲呀。 静静的‘眠月宫’没有一个人影,宫门大开着,当清晨的凉意路过‘眠月宫’里,卷起院里的残叶飘零,诉说着今早无人打扫的凄凉。 “小拂,我回来了。”牙儿朝里面大喊,迎接她的是一宫的冷清,“不会都去找我了吧?” “好想洗个澡哦。”牙儿推开寝宫门,脚刚一迈进,就愣住了,只见寝宫里跪满了满屋子的人,上头,赢政寒着一张脸坐着,一张俊脸使得人看了望而生怯,一旁,是蒙恬与蒙毅沉重的表情。 当牙儿推开大门,数十双眼晴便朝她望来。 “夫人。”那些跪在地的人一见到牙儿,仿佛见到了佛祖,一脸求救的表情。 “你们在做什么?”感觉到气氛的凝重,牙儿讲得有些小心翼翼,当看到一旁的蒙毅拼命的朝自己使眼色,牙儿才想到,自己竟然望了先跪拜赢政。 “妾身见过大王。” 一片沉寂。 “妾身见过大王。”牙儿又再说了次。 还是没响动。 牙儿不禁稍抬眼望着赢政,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深沉的眼眸读不出他的心思,紧眠着双唇透着无情与冷漠。 牙儿吓了一跳,双眼开始乱瞄,暗想着:她不过一夜未归,小拂也不必对赢政说吧,瞧现在的陈势,大有黄河长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对了,小拂呢?只见在寝宫的角落里,小拂也跪在地上,只是。 “小拂,你的脸怎么了?”牙儿冲过去,抬起小指的脸,只见她的脸已雍肿呈猪肝色,且历出了血丝,如果不是牙儿记得小拂今天的穿着,恐怕一时还认不出她来。 此时的牙儿早已忘了男尊女卑,君臣之别,一心挂着小拂的脸伤。 “你的脸怎么会这样?”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早上还好好的小拂。 “这是奴才应得的,奴才没有看好主子,这是奴才对自己的惩罚”小指低头恭敬的道。 一旁的蒙毅却已焦急万分,这牙儿,竟然在大王的面前,还未得到大王的原谅就自作主张去关心一个下人,这,这顾大王的颜面于何地呀。 “什么惩罚不惩罚的,哪有这么严重呀,来人,快去请大夫。”牙儿叫道,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便道:“去请御医。” “还跪着做什么?快去呀。”牙儿一见到那些宫女太监还是跪着,不禁急道。 奴才们互相看着,再看着一言不发的赢政,都不敢起身。 “谢谢夫人厚爱,小拂贱命一条,不足挂齿,夫人不必记挂奴才伤势。”小拂硬着声道。 “什么叫不足挂齿,我看你讲话都已经圆舌了,奴才也是人啊,生命又怎会有贵贱之分呢?”牙儿摇摇头。 “传寡人旨意。”赢政突然起身。 牙儿大喜,以为赢政是让人去叫御医,便欣喜的看着他。 哪知赢政却道:“月妃不守宫规,且忤逆犯上,将其深禁‘眠月宫’反省,且收回寡人所赐之物,太监宫女,没有寡人旨意,不准任何人与其接触,违者杀无赦。” “遵旨。” 牙儿怔在当场。 赢政拂袖离去,至始至终,他都未曾正眼看过牙儿一眼。 蒙恬看了一眼愣在当场的牙儿,也随赢政离去。 蒙毅做了个让牙儿不要气馁的手势。 太监宫女们也随着赢政走了出去,小拂深深的看了眼牙儿,福了一福,也走了。 ‘芝卡~’一声,就在‘眠月宫’的大门即将关上之示,牙儿突然飞快的跑上前,并且大喊:“大王,啊哟~” 因为一时情急,牙儿没看到寝宫的门槛,跌了一跤,整个人呈大字型贴在了地面上。 ‘噗~’蒙毅忍不住笑出声来,蒙恬则是摇摇头。 赢政依旧冷着一张脸,但他黑啾啾的双眼中却透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十六章 情意 自己会不会跌得太夸张了点?牙儿一身狼狈的站起来,这一跤可是她急中生智想出来的,没办法,为了解救自己的小命,只好如此了,那些周星驰演的搞笑电影不都这样吗?观众还不是笑得嘻里哗啦的,希望自己这一跤的效果也有周星驰电影那般。 只要赢政开心了,万事都好商量。 “大王,妾身刚才不是有意冒犯龙威,小拂是妾身的贴身女婢,一直将她当妹妹看待,看到她伤成那样,妾身心痛难忍,又心急,才?”牙儿跑到赢政的面前,跪下,楚楚可怜的仰着头看着他,“大王,您就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其实,当女人真好,至少能向男人撒娇,不是吗?“月妃,你为何一夜未归?”蒙恬的声音突然发出。 “妾身昨晚被刺客挟持了。”牙儿委屈的道。 “挟持?”蒙毅惊呼,“受伤了吗?”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牙儿朝蒙毅投去感激的一瞥,摇摇头。 “被挟持了你还能回来?毫发无损?”蒙恬的声音继续响起,此时的他就像个铁面判官。 牙儿咬牙忍住,自己被刺客挟持,这蒙恬不关心就算了,还在这里问东问西,难道他没听过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如何写的吗?而赢政至始至终阴沉着一张脸。 “那刺客挟持妾身后就将妾身打晕了扔在草丛里,直到刚才妾身才醒过来,大王若不信,可查妾身后背上的伤痕。”牙儿这时感激起那刺客的一打,能让自己有个借口说明一夜未归。 “月妃,你看到那刺客的长相了吗?”蒙恬又道。 牙儿讽笑道,“没有,若妾身看了他的长相,蒙大公子以为还能在这里问妾身话吗?”她当然看到他长的样子了,不过,说了无疑于自找死路,而且,经他这么一问,她也突然好奇起来,那刺客为什么在她的面前摘下蒙巾?“大王,依臣看来,月妃并未说假。”一旁的蒙毅抱拳对着赢政说道。 “出去。”赢政突然沉声道:“都出去,没有寡人的旨意,谁都不允蹋进‘眠月宫’半步。” “是。”蒙毅忐忑的看了牙儿,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 ‘芝卡~’一声,宫门紧紧的关上,诺大的‘眠月宫’只剩下赢政与牙儿。 “大王~”牙儿刚想解释,话都未出口,整个身躯便给赢政给抱了个满怀。 “以后不许单独一人出去。”霸道充满命令的语气。 他是在关心她吗?牙儿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一股欣喜前充斥着她的全身。 “好。”她乖乖的答应。 “这里疼吗?”赢政双手抚上她的后颈,将乌发挪到她的胸前,一大片淤青在娇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碍眼。 牙儿被赢政突然而来的温柔吓住了,自她来到秦朝,她从未见过赢政如此温柔的说话,更别论关心她了。 赢政不自在的别过脸,“寡人在问你话。” “疼。”牙儿点点头,心里有一丝雀跃,也不知为何,突然间一个月不见他的委屈竟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原本只想做做戏硬逼出点眼泪来博取同情,却真的哭了出来。 原来自己并不坚强。 原来自己一直渴望着他的关爱。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对他的喜欢已超出了预料。 “怎么了?哪里疼?”赢政一脸的着急,从没关心过人的他有些慌乱。 “没事,只是,只是想哭。”牙儿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知道从此之后自己的心沦陷了。 “没事你还哭?”赢政一把抱起牙儿往寝宫走去。 “谁让你刚才那么凶,还要把我关着不准任何人接近。”牙儿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赢政脸上投出一抹令人怀疑的红,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她不顾自己的存在而去关心一个奴才,他至于那样吗?看着赢政一脸闷闷的表情,牙儿调皮的一笑,道:“你不会是在吃小拂的醋吧。” “没有。”赢政硬硬的说道。 ‘噗’牙儿忍不住偷笑,这赢政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赢政轻轻的将牙儿放在床上,仿如一件珍宝般。 “大王,我喜欢你。”既然知道自己已喜欢上了赢政,便应该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因此牙儿道。 赢政身体一僵,幽深的双眸对上牙儿**裸的爱意。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牙儿克服自己内心害羞的一面,迎头望着他,她知道他很俊,却没想到如此的凝视害得她显些失去了呼吸,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他汪洋大海般的黑色里。 毫不犹豫的,牙儿贴上了他的唇,以笨拙的技巧攻略他紧眠的唇,颤抖的双手爬上他的后颈,使得自己更为贴着他。 赢政在心中叹了口气,化被动为主动,二人便双双倒向了身后的大床。 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直到完全的**,牙儿已羞得满脸通红,她从不知道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会这么的令她不知所措。 眉,鼻,眼,直至最后的唇,赢政都一一亲吻,双手也开始移动。 牙儿一声娇吟,轻咬下唇,小手也变得更为大胆了。 “大王,我?”牙儿刚要说话,便被赢政给熄灭了,二人唇舌战,很快让牙儿忘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大王,我爱你。”牙儿**的表白,眼里表现的是毫不犹豫的相信,她就要将自己将给他,他会成为她的天地,她要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赢政一怔,瞬间的热情突然化为无形,轻轻的推开她,下床,穿上衣服。 “大王,怎么了?”牙儿突然有些莫明其妙。 “好好休息吧。”赢政穿上衣服后,便出去了,留下一脸怔然的牙儿,她做错什么了吗?该死的,赢政拼命想将牙儿浇出的欲火熄灭,但不知为何越想灭却越是烧得旺,他当然不能就这样出去,要知道蒙恬与蒙毅都在门外,若是被他们看到自己的样子,不被他们笑才怪。 因此,赢政一个起落,便翻越了‘眠月宫’那足有五丈高的大墙,一个起落,又落在了一个小院里。 “大王。” ‘啪~’的一声,赵芝手中的茶具跌在地上。 “妾身叩见大王。”赵芝下跪。 赢政突然眯起眼,冷冷的道:“将衣服脱了。” “什,什么?” “还要寡人说第二边吗?”赢政脸更为阴沉。 “是。”赵芝有些惊慌,但还是依言将衣服脱下。 “全部脱光。”赢政的双眼中透着残酷,没有半点的柔情。 “是。”赵芝咬咬呀,闭上双眼,将全身的衣服御下,只剩下贴身的里衣。 ‘撕~’一声,那单薄的里衣也在赢政的手上破碎,此时的赵芝已是宗全**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空气中的冷迅速的浸蚀着她,赵芝打了个寒颤。 赢政的眼里充满着牙儿惹起消不灭的欲火,“躺在石桌上。” 赵芝依言躺下。 随即,空气中传来男人的粗喘声以及女人的娇吟声。 许久之后,赢政才将心中的欲火退去。 之后便看也未再看赵芝一眼,走出了‘娇妍宫’。 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LDDL牙儿痴痴的躺在床上傻笑,自赢政走后,她便一直如此,想不到啊,自己一夜未归竟然逼出了赢政对自己的感情,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 不过,牙儿翻了个身暗想:如果说他是喜欢自己的,那之前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冷淡呢?若即若离的态度完全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感觉,他真的喜欢自己吗?他为什么又要走呢?在那种情况下?一想起是自己主动勾引他,牙儿不禁又是一陈脸红,自己在那时也太大胆了吧。 “夫人。”小拂福了一福,叫道。 “小拂,你脸感觉好点了没?”一见到小拂那种不堪入目的脸,牙儿不禁有些心疼。 “涂了药膏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小拂想露出一个笑容,但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这些苦。”牙儿有些自责。 小拂不语,只是道:“夫人,郑妃过来看您了,正在前厅等候。” “小拂,你在怪我吗?”牙儿拉住小拂的衣袖。 “怎会呢,小拂其实挺感激夫人的,只是小拂不善于表达而已。”小拂道,要不是她此时红肿的脸,牙儿便能见到小拂此时脸上的红晕。 “感激我?为什么?”牙儿看着一脸局促的小拂,她做了什么事能让她感激的吗?“夫人忘了?刚才在大王面前,夫人说把小拂当妹妹看待,因为小拂,您差点被大王惩罚”小拂一脸的感动。 嘎,她也太容易满足了吧?牙儿汗汗的笑了几下,虽然她那时也是因为担心她,但其实有三分是不知道那种情况下她能做什么,而且又被赢政看得心慌意乱的。 “夫人,别让郑妃久等了。” “噢,好,我这就去。” LDLDLDLLDLDLDLDLDDLDLDLDLDLDLDLDLDLLDLDLDLDLD“月妃,听说你被刺客挟持了,受惊了吧?”郑妃单纯的大眼晴里透着关心。 “现在没事了。谢谢你来看我。”牙儿笑笑,想不到这深宫中还是有人的眼晴能够清如泉水的,没被污染,就不知道这双眼晴能保持到几时了。 郑妃弯着头一笑,“月妃,芝姐姐前先日子送给了我一些‘佛掌参’,我都舍不得吃,今天特地炖了些来,我们一块吃吧,这可是珍品哦,普通人一辈子都别想吃到了。” 牙儿看着郑妃一脸的珍惜,突然觉得这郑兰还是挺可爱的。 “你身为公主,又是夫人,这些东西还怕没得吃?”牙儿失笑。 “您听了别笑我,我们郑国只是个牧游国家,哪里吃得上这些,先前芝姐姐送我时,我都欣喜了好些日子。”郑妃不好意思的笑笑。 或许正是因为郑国是游牧族,你才没有沾上那些浊气吧,这也未尝不是你的幸福呀,牙儿暗想,便道:“好,我们一块吃。” 郑妃将参汤倒在二个小碗里,将一碗跌到牙儿的面前,“诺,给你。”完全的一个小女孩的语气。 “谢谢。”牙儿很想与她真诚对待,但不知为何,一想到赢政,突然间觉得自己与她之间隔了一道很厚的墙。 以前,有人说男人的友谊是不会因为爱情而分裂的,而女人的友谊却禁不起爱情的考验,她与郑妃虽然称不上好友,但却足以证明自己的小心眼了,反观郑妃,完全的大度,丝毫没有因为她是赢政现下最宠的妃子而骄娇二气。 “唔,好苦。”牙儿放下参汤,“这汤怎么这么苦?” “不会呀,很好喝。”郑妃‘咕噜咕噜’几声,那参汤便下了肚。 “我不喜欢喝苦的。”牙儿皱皱眉,太苦了,就像是在喝草药般。 “你不喝了?”郑妃可惜的望着那一碗汤。 牙儿点点头。 “那就给我吧,倒了怪可惜的。”不等牙儿说话,郑妃一把拿过牙儿喝剩的参汤,又是‘咕噜咕噜’几声,下了肚。 牙儿惊讶的看着她,“你不苦吗?”又因为她的率真,露出微笑。 “苦,不过,一想到这参很贵,便觉得苦也值得了,就当它是很好喝的汤喝了。”郑妃憨厚的笑笑。 看着她的笑容,牙儿也不禁露出真心的微笑来。 第二十七章 中毒 郑妃前脚刚一迈出,王姬便来了。 “王姬姐姐,你怎么来了?” “昨夜夫人未来,王姬便有些担心,今早听说夫人昨晚遇刺,王姬挂念夫人安危,便过来了。”王姬福了一福,文文弱弱的道。 “怎么一口一个夫人的,我既叫你姐姐,姐姐也可称我为妹子呀。”牙儿拉着王姬的手,双眼眨都未眨的盯着她瞧,真美,真是太美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儿呢,咦~“姐姐这里受伤了吗?”牙儿眯起眼看,只见在王姬左耳脸颊处,有一道细细的红痕,要不是因为这时光线角度的关系让她看到,还真看不出来,而且耳边的头发也变短了,似乎是被什么屑去似的。 “噢,不小心被树枝刮伤了。”王姬笑笑。 “姐姐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这么美的脸若是伤着了太可惜了。”牙儿羡慕的看着王姬的脸,说她不忌妒是假的,不过,她更乐于欣赏。 “噢,妹妹可看清了昨晚刺客的长相,若是看到了,便可告诉大王下令捉拿呀。”王姬话题一转。 “没有。”牙儿摇摇头,“既是刺客又怎会轻易让别人看到他的长相呢。”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她与那刺客从今往后不会再见面,又何必多此一举。 “真的?”王姬晶亮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姐姐对这个很好奇吗?”牙儿奇怪的看着王姬,她的表情让她感到怪怪的。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那刺客也太狠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流之辈呢。”王姬忙掩饰自己的心情,笑说道。 “那倒是,不过我现在也没怎么样。”牙儿笑道,看到一旁的琴时,又道:“姐姐要教我弹琴吗?” “是呀,我见妹妹昨夜未来,便想将琴带来这,妹妹也就不必到处走了。” “姐姐好体贴哦。”牙儿一脸的感动,人美,心灵更美呀,如果她是男人肯定娶了她回家当老婆。 整整一天,牙儿就跟着王姬弹琴,到了傍晚,已略有小成,甚至还懂得了一点谱曲之道。 一旁的小拂虽然看起来是在打扫卫生,双眼却总是盯着王姬的一取一动,犹其是那道细微得看不出的红痕,要不是主子提醒,她也不会看到那伤痕,不错,以她的经验而言,这伤痕肯定不是树枝刮的那么简单,是什么样的树枝能将伤痕伤到如此完美,仿佛一气呵成。 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晴一直在盯着她看,或许是被这灼热的气息所撩拨,牙儿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 “大王?”牙儿惊呼,只见赢政站立了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黑暗中,月下光,他的身影让牙儿想起了林中之王,狮子,一样的霸气,一样的孤独气息,一样的自我,却如此紧纠着她的心。 “你怎么来了?”牙儿下了床,走到他的身边,抱住他,“大王是来看我的吗?”心中一陈欢喜。 “别爱上寡人。”赢政突然冷冷的道。 “什么?”牙儿抬头看他。 “寡人不会爱你。”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为什么?”仿佛被子浇了一身冷水,牙儿退了一步。 “寡人终有一天会灭了赵国。”赢政低头看牙儿,眸子里闪着血嗜的光芒。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未来的赢政会统一六国,会成为一个大霸主,还会名留史册,不过,这跟爱不爱她有什么关系吗?“你知道?”赢政挑挑眉,“你知道还爱寡人吗?” 牙儿突然明白,他以为他灭了赵国她会恨他吗?她这个身虽是赵国人,但她的灵魂不是,两国若发起战争,她也只会感叹战争对人民千万的伤害,别无其它,而且他们同是汉人嘛,她只有仇日情结。 “灭了赵国后,大王难道不会善待赵国子民吗?最主要的是牙儿喜欢大王,而且突然间发现爱上了你。”牙儿害羞但坚定的看着他,从她知道自己爱上他开始,她便抛出了所有的自尊,骄傲,甚至她能漠视赢政宠幸其余的女人,不可思议吧,1世纪的女人回到了古代会活得如此没魄力?她又何尝不想独自占着他不放呢,但不行啊,他毕竟是个王,历来的王都会有很多的女人,既然爱上她了,就势必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人生,当爱情来了时,不能总是想着去独占,要享受爱情。 她没有那些穿越文里写的女人那样果断,明智,她敢爱敢恨,爱了就要对得起自己,恨了就更得保护好自己了,爱情也不是一层不变的。 一夫一妻,难道就是幸福吗?一夫多妻难道就注定是悲剧吗?只要给她一方天地,她照样活得灿烂,这就是牙儿对于爱情的理解。 可理解虽理解,但牙儿总觉得内心中似乎有一道细微肉眼瞧不见的伤痕存在着,拥抱着赢政,心中竟划过一丝害怕的情绪.害怕什么呢?牙儿没有多想,也不愿多想,她只想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可寡人不会爱你。”赢政推开牙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以及深深的厌恶。 “为什么?”牙儿盯着他,她要一个理由。 “每当对着你,寡人便会想起在赵国受辱的日子,寡人恨赵国,恨赵国人。你不会知道寡人在赵国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第一次,他坦言了他一直未曾对人诉说的痛苦。 “你也恨我吗?”牙儿望进赢政挣扎的双眼里。 久久,赢政摇摇头。 “你不恨我,可你排斥我,因为我是赵国人。”这是肯定句,看着赢政不语,牙儿苦笑,原来,赢政,他有心理障碍啊,难怪,他视赵芝这样的美人不见,难怪他要羞辱她,他是在报复。 “别把心放在寡人身上,会伤了自己。” “伤了自己?”牙儿摇摇头,喃喃道:“我没有伤我自己,而是你在伤我。”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牙儿恳求:“给彼此一个机会,行吗?” “不。”想也未想,赢政便拒绝,他承认,自己被她吸引,但他无法忍受她是赵国人的身份,每当与她在一起,他便想起自己与母亲在赵国受辱的场面,会让他有种错觉,他还是那个生活在赵人淫威之下被受虐待的孩子。 如此的干脆,如此的绝情,他真的一个机会都不给她吗?胸口的郁闷就像剥了皮的大蒜,差点让牙儿落泪。 “你不后悔?”牙儿哽咽,原来被喜欢的人拒绝会是如此的心痛。 赢政不语。 “你不后悔?”牙儿再次问。 “我最后问你,你真不后悔?”牙儿声音颤抖,这是最后一句了,他真是如此铁石心肠么?突然,肚子起了陈陈的疼痛,牙儿轻捂小腹,那痛来得很快,瞬间,使得牙儿苍白了脸,豆大的汗珠也从额上落下。 怎么回事?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痛,牙儿忍着,因为现在有比肚痛更重要的事情。 赢政向前迈出一步,他要离开这里,他怕牙儿再问一句自己会转过身拥抱她。 “赢政,最后你若后悔,我便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牙儿抚住小腹,大喊,此时她已痛得蹲在了地上。 她竟叫自己的名字?赢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牙儿这一喊给触动了,他想转身,想把她搂在怀里,想宠爱她,却发现,迈出这一步是如此的困难,如此的抗拒。 牙儿紧张的看着他,转过回吧,赢政,你是我这世,上世唯一动心的男人,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你呀,她的恋情还没开始,她只是刚刚偿了个甜头,佛祖怎能忍心让它结束呢。 ‘咚~~’一声,牙儿昏了过去,在她昏过去前,她看到了一双焦急中透着关怀的黑眸,赢政,你终于回头了。 “来人,叫御医。”赢政一把抱起牙儿,放置在床上,脸上担忧之色一览无遗。 蒙恬,蒙毅,小拂冲了进来,一看到昏睡在床上牙儿,小拂荒忙出去叫御医。 “大王,发生什么事了?牙,唔,月妃的脸色怎么会如此苍白?”蒙毅担心的道,却没什么办法。 赢政把着牙儿的脉,脸色沉重。 “大王,御医来了。” “臣叩见大王。”老御医慌忙跪下,大半夜被人叫起,他还以为是大王身体微恙。 “起身,敢紧给月妃把脉。”赢政瞪着御医,吓得御医差点站不起身。 “是。” 良久,御医才恭敬的道:“禀大王,夫人恐怕是中毒了。” “中毒?”一旁的蒙毅惊呼,“怎么可能会中毒?” “御医,你确定?”蒙恬也是一脸凝重。 “是,老臣行医四十余年,从未把错过脉,不过大王放心,夫人的毒并不会危及生命,显然夫人并未多吃那有毒之物,老臣这就给夫人开药。”老臣行了大礼后便到外写方子去了。 看着牙儿因为疼痛而发青的小嘴,赢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小拂,今天‘眠月宫’谁来过?”蒙恬对着一旁的小拂道。 “禀大公子,郑妃前来送过参汤,还有‘琴音坊’的琴娘王姬。” “郑妃送过参汤?”赢政双眼中突然露出一种难解的光芒,他,开始行动了吗?“是。” “王姬?那是谁?”蒙毅道。 “一个琴娘,夫人说她想要学琴,因此特地叫人请来教夫人的。”小拂将自己所知告知,内心则暗自焦急着牙儿的病情。 “大王,要臣去‘清妍宫’吗?”蒙毅上前一步,道。 “大王,小拂觉得不可能是郑妃,那郑妃喝的参汤比夫人还多,甚至还将夫人喝剩的参汤给喝了,说不能浪费这么珍贵的东西,而且小拂曾听郑妃说,那参是芝妃送与她的。”下午,她一直盯着郑妃的一举一动,没见她有何可疑之处,“倒是那王姬,小拂觉得很是可疑。” 听到小拂的话,一旁的蒙恬紧紧的皱紧了眉,王姬吗?这个令他心痛的女人,不过,不可能是她下毒,她没必要如此做。 “大王,让臣带兵将那王姬与芝妃给抓来。”蒙毅气道,谁敢伤了她心爱的小牙儿,他要他不得好死,心爱的?蒙毅一愣,被自己心中的话给吓着了,难道?看着床上躺着的牙儿,蒙毅的心一陈绞痛,他爱上牙儿了?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道:“启禀大王,清妍宫奴才报,郑妃肚子剧烈疼痛难忍,须急传御医。” 赢政起身,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牙儿,却在此时发现牙儿已醒了过来,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 “好好休息,寡人下次再来见你。”说完,赢政毫不迟疑的迈出了脚步。 他喜欢那个郑妃吧?牙儿暗自抽泣,自己刚刚发芽的爱情就这么完了吗?她真不甘心,可是,能怎么办?心没得到,连人也没得到,呜~~~就在这时,忽听太监又报:“启禀大王,谨妃肚痛难忍,急须传御医。” “大王?”蒙恬看了眼赢政。 赢政仿若未闻太监的话,只道:“前往‘清妍宫’。” “大王。”蒙毅突然下跪,“臣请求在这里保护月妃,臣怕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再次加害月妃。” “蒙毅,‘眠月宫’又岂是你一个大男人该待的地方?”蒙恬惊怒。 哪知赢政却道:“好。”便不再看牙儿一眼,走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复杂 她失恋了,牙儿愣愣的看着床柱,她人生中第一回失恋,对象是秦朝的赢政,真是光辉的一笔,经典的一笔啊。 赢政的心魔就是赵国,他肯定受了很多苦吧,才几岁的年纪便是如此的深沉,那样的高深莫测。 他肯定喜欢她,若不喜欢她怎么会跟她讲那么多?所以自己不能气馁呀,找一张长期饭票很难的,OK,就算没有爱情,她要在秦朝一辈子的话,也必须找一个铁饭碗呀,这当然非赢政莫属了。 敢拒绝本姑娘的求爱,赢政,那就别怪我要求更多了,体谅你是帝王,我克服1世纪的教育理念,容忍你有无数个女人,只求一方天地,为了有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抛弃女人的矜持,主动示爱,我都委屈到这个地步了,你竟然告诉我恨赵国人,就因为这个烂理由拒绝我?柿子不发威,你当我是软的吗?不管你心里有多恨赵国人,受了多少的屈辱,我赵牙儿对你是,锈遇上了铁——腐定了,然而牙儿没想到的是,在赢政的心里,何止是恨那么简单,经过岁月洗礼的他,已不能用诡异二字来形容赢政的性格了。 一下定决心,牙儿显得轻松不少。 “夫人,喝药了。”小拂煎好了中药端这来。 ‘咕噜咕噜~’牙儿一口气喝完它,“快快,给我拿个桔子。” 桔子下腹,终于赶走了那份苦味,她最讨厌喝中药,但身子才是最生要的,所以不管它有多苦,为了自己的健康,只得喝了它。 “牙儿,好点了吗?”蒙毅走上来,关心的问。 “二公子,你逾越了,请退下。”小拂阻挡蒙毅的前进。 “没关系,小拂,蒙毅不是坏人。”牙儿虚弱的道,疼了那么久的肚子,汗都出了不少,更别说力气了。 “夫人,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处一室本就不妥。”小拂坚持。 ‘啾啾~’二声,蒙毅迅速的点了小拂的二处穴道。 小佛想骂骂不出声,想走却发现动不了了。 “你这人真是啰索,年纪不大,像个小老太婆似的,以后肯定没人要。”蒙毅坏坏的一笑。 小拂怒目圆瞪。 “哇,眼珠子凸出来了,好可怕,你这张肿脸配上这眼晴,真像鬼一样。”蒙毅拍拍胸脯,装作怕的样子,一把抱起小拂,将其移到了大厅,“还是将你移到大厅去好,免得吓着人。”其实是他想和牙儿独处。 小拂突然满脸胀红,因为蒙毅不是以抱女人的方式横包他,而是仿佛在抱一块石头般,竖抱着她走,他的脸好巧不巧的总摩擦着她的胸口。 “好了。”将小拂放下,蒙毅甩头进了里屋,留下一脸红云的小拂。 “你干嘛把小拂移到外面,她是我的贴身侍女。”牙儿无奈的看着蒙毅,在她的地盘上他怎么还如此的自作主张。 蒙毅不语,突然脸色变得沉重:“有人要杀你,知道吗?” “杀我?”牙儿摇摇头,笑道:“只是食物中毒而已,若是杀我,你以为我还有小命在?” “食物中毒也是有人下才有毒,你以为皇宫御厨会让有毒的食物进宫吗?宫庭深院到处充满着斗争,防不胜防。” 牙儿一怔,是呀,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任何一样东西都有专门的人品偿,“可为什么要杀我?”牙儿一脸困惑,突然她道:“惨了,如果真是那碗参汤有毒的话,那郑妃比我喝得多,她不是要没命了?” “你还担心别人?搞不好就是她要害你。”蒙毅瞪她。 “郑妃?怎么可能?”牙儿失笑,她根本就没理由要害自己,她受赢政的宠爱,她比自己美丽,且她的性格又是如此的率真,想来想去找不出一个杀她的理由。“我只是喝了一小小口,她可是连我的那碗都喝了。” “怎么不可能,或许她使的就是苦肉计。外表装柔弱,骨子里搞不好是个阴狠的女人。”蒙毅不屑的一哼。 蒙毅的话不禁使牙儿想起自己初到秦国时,总是装可爱,装憨厚,甚至奉承赵芝,那时她心里想的只不过想平安的生存才伪装自己,那郑妃也是如此吗?如果是,那也未免装得太像了。 蒙毅的话无颖在牙儿原本就不平静的心里又落下了一块巨石,不过她还是有些怀疑。 “蒙毅,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女人我看多了,再怎么单纯的女人只要一进了宫就会变得复杂,你要相信我的话。”蒙毅将牙儿吃过仅剩的半个桔子吃掉,唔,好酸。 “小样,瞧你这点年纪,还敢说女人看多了。”牙儿好笑的白了蒙毅一眼,其实她挺喜欢蒙毅有话直说的性格,虽说有些自以为是,但与他在一起时却很轻松,完全没有压力。 “你怎么就不信我说的话呢?”蒙毅一脸委屈,“你知道这皇宫里有几个女人吗?” 牙儿摇摇头:“难不成你知道?” “当然,除了先皇用过剩下的5个已被打入冷宫疯掉的妃子,1600个供使唤的宫女,便是大王的100个妃子了,还有二位太后。”蒙毅自豪的说道。 用过剩下的?这蒙毅拿女人当什么?东西?不过,牙儿道:“大王有100个妃子?你唬我吧?” “唬你做什么?在大王被定为太子那年,各国便已送来了数以百计的美人,要不是有些被先皇看上了纳为妃子,大王现有的妃子可不止这些。” 听了蒙毅的话,牙儿的心开始下沉,他竟然有那么多的妃子?历来文人墨客,常有‘后宫三千佳丽’的话语来形容帝王后妃之多,她总以为那是夸大之词,没想到却是真的。 “牙儿,你喜欢大王吗?”看着牙儿阴着脸,蒙毅的脸也开始往下沉。 牙儿暗叹了口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牙儿曲起腿,将头靠在双膝上,她得想个办法让赢政的目光围着自己转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死了心吧,大王不会喜欢你的,你长得那么平凡,也没特别之处,怎么争得过那些手段高明的美人。” 几朵乌云从牙儿头顶飘过,接着开始雷电交加,大雨滂沱。 “蒙毅,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 “谁让我喜欢你呢?只好不当哑巴,你得知道别的女人我嘴皮了都懒得动一下。”蒙毅一脸施恩的看着牙儿。 “我可不稀罕你的喜欢,还有,我可是你主子的妃子,你这样调戏我,你就不怕大王杀了你?”受不了他那一脸施舍的模样,牙儿搬出赢政来。 “调戏?没有啊,我可是很正经的再跟你说,再者,大王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妃子杀我。”蒙毅肯定的道。 牙儿气得想吐血,正想反嘴,突的听蒙毅道:“是谁?”便‘biu’的一声不见了。 牙儿张大嘴巴愣在床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突然又听得‘biu~’的一声,就在牙儿的面前,站了一个黑衣人。 牙儿正想尖叫,黑衣人道:“是我。”说完,便把蒙巾拿了下来。 是他,那个刺客。 “你不会是来杀我的吧?我可没别你的长相给说出去。”牙儿退到脚落。 黑衣人,也就是荆轲微微一笑,道:“你就这么担心我会杀了你?” “当然,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还是来看我的?”牙儿戒备的看着他,尽管他长得很帅气。 “我的确是来看你的。”荆轲苦笑,他怕那个女人对她不利,所以来看她是否有事。 “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是不熟,但我的心里总是牵挂着你,不由自主。”刚一说完,‘biu~’的一声便不见了。 哇,就讲了二句话飞走了?牙儿一脸的莫明其妙,不过想起他讲的话,不禁想道:他这是在对她告白吗?她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突然飞来横祸后又飞来横福,不过,同一个晚上二个大男人都表示喜欢她,这算福吗?显然自己蛮有行情的,牙儿乐滋滋的想,不管是福是祸,只要有男人对女人表白,那女人肯定会乱想一通,想的时候肯定是把自己美化得跟什么似的,牙儿就是这一类人了。 LDLDLDLDLDLDLDLDDLLDLDLDLDLDDLLDLDLDLDLDLDLDLD荆轲几个几落,人便已在一处假山后。 “你果然喜欢她?”突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人来,竟然是王姬。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荆轲欲走。 “我刚才一直跟在你后面,想不到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有人跟在你后面都不知。”王姬十指深深掐手肉里,内心的忌妒已燃烧了她的意志。 “你跟踪我?”荆轲转头,冰冷的望着王姬。 “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她?”王姬痛苦的看着他,她爱了她十多年,他始终对她冷冰冰的,而认识那女人却不过几天,他竟对她又是笑,又是告白。 荆轲脸上掠过一丝狠色,“如果你再跟踪我,我便杀了你。” “你敢?”王姬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怯,但却仗着自己独特的身份,认为他只是吓吓她而已。 “我没什么不敢的,就算你是燕国的王,只要惹怒我,照杀不误。”荆轲阴沉的看着她。 “什么?你,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王姬苍白着脸,后退了一步:“你忘了你的主子是谁吗?” “主子?大逆不道?”荆轲逼近王姬,“他现在让我做的不就是大逆不道的事吗?若真论起大逆不道来,你这个他的女儿,本应该是献给赢政的美人怎会沦落成了琴娘?” “你?”王姬心伤欲绝的看着她:“你应该知道我这是为了你。” “我不需要。”荆轲冷笑几声,便消失在夜幕里。 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从王姬绝美的脸上落下。 “你就那么的喜欢他吗?”突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人。 “蒙恬,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姬吃了一惊,大退几步。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们没察觉出而已。”蒙恬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依旧是斯文有礼,淡若轻毛。 “那你全部都听到了?”王姬紧握手中的暗器。 “想杀我?”蒙恬轻笑,看了一眼王姬的手,挑挑眉:“你忘了上次的教训?” 一想起上次刺杀蒙恬失败后的事情,王姬脸色顿时苍白。 “还是你想继续上次的事?” 蒙恬每说一字,王姬的脸便苍白一分。 “怎么不说话了?”蒙恬欺近。 “你不要过来。”王姬步步后退,似乎对蒙恬有着无比的惧意。 “为什么不要过来?”蒙恬诡笑,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猫总是在戏耍完老鼠后才吃了它,因为这样很有趣。 “你不是说只要让你当上琴娘,你便献身给我吗?我现在就来索取我的报酬了。”蒙恬轻笑。 王姬恐惧的摇摇头,当时她只想利用蒙恬达到目的,她知道他贪图自己的美色,所以利用了自己的美,她以为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便会处处听她,哪知他尽是个心机深沉之人,最后,反而是他在利用她。 好几次,她欲刺杀赢政,都被他丛中破坏,他似乎对自己的行动一清二楚,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嗖~’的一声,王姬将手中暗器发出,就在蒙恬躲避之际,她逃入夜色里。 蒙恬并不追赶,望着王姬离去的方向,嘴边浮起一抹算计的笑容。 不过,蒙恬望向‘眠月宫’,那蒙面男子,为何要去那里?月妃,是我低咕你了吗? 第二十九章 深处 太阳露出了火红如醉酒的脸,轰轰烈烈的挥洒着它温暖却不刺眼的光芒,久看也不觉得昏晕,也就在冬天牙儿才会觉得太阳的可爱搬了张太妃椅放到院里,命小拂摆上水果以及瓜子,牙儿便坐在上面边晒太阳边磕瓜子,心里则是想着一些事。 “小拂,那芝妃真的被关进地牢了吗?”这是她早上听小拂说的。 “是的,夫人。” “那毒真的是她放的吗?有证据吗?”牙儿问。 “虽然没证据,不过那‘佛掌参’的确是芝妃送给郑妃与谨妃的。” “东西是她给是并不代表毒是她放的呀。”牙儿喃喃道。 “小拂也这么想,但也没证据说明这毒不是芝妃放的,况且太医说谨妃与郑妃喝下了太多的参汤,要不是救治及时,恐怕就会危及生命了。”小拂进了屋端棉被,夫人说,这么好的太阳不晒棉被可惜了。 牙儿摇摇头,她想起当时自己被刺客打晕后醒来时听到芝妃对谨妃说的那翻话,后宫权术?若这毒真是芝妃所放,那这权术也未免太小儿科了吧,而且将自己也赔进去了,且听她们二人的口气似乎是达成了‘先平外,后安内’的政策,没道理这谨妃也会中毒呀。 还是她们之中窝里反了?牙儿不禁想起昨晚蒙毅讲的话,郑妃吗?苦肉计?但她中了毒还生命垂危,看起来也不像,而且她若真要杀了自己,为何不劝我多喝点呢?突然,一道闪光在灵儿的脑海里划过,只是很快,便没了踪影。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牙儿使劲想着,刚才自己想了些什么?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 “咦,小拂,你抱着被子去哪里?”正想着,牙儿便见到小拂端着被子要出去。 “不是夫人说太阳这么好要多晒晒被子吗?小拂这就将被子拿去‘奴洗宫,那里有专门负责晒被的。” “我哪里说要多晒晒了,多晒也不好,被子吸收的紫外线太多,睡觉时对皮肤不好。”牙儿又磕了几颗瓜子,这秦朝的瓜子真好吃,又大又脆,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 “夫人,什么是紫外线?”小拂问道,从夫人口中她总是能听到新鲜的词。 牙儿刚想解释,突然她怔住了,对了,就是这个原因,以往自己生病时,母亲总是会炖些补品给自己吃,那时母亲只会一个劲的劝自己吃,而这郑妃,既是拿补品来给自己喝,却一个劲的往自己的嘴里灌,像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喜欢这补品似的,而且整过过程中,她都没有劝自己喝。 在‘眠月宫’,自己是主,她只是客,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这样的礼节都不懂呢?牙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劝,一个公主,生长在树荫底下的小苗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为何讲起刺客二字时,她一点惊讶也没有?眼里透着的也只是平淡,这反应也太不寻常了。 好吧,就算以上都是凑巧,但就算她没吃过什么‘佛掌参’,可身为皇家女,总不能表现得如此饥不择食吧,竟然喝下她月妃剩下的参汤,再落后贫穷的国家公主,这点尊言还是应该有的吧?这郑妃的身上疑点丛丛啊。 “夫人,您怎么了?”小拂担忧的看着牙儿。 牙儿挥挥手,示意小拂不要打扰,她正整理思绪呢。 小拂叫来其余的宫女,将被子交由她们去晒,自己便安静的呆在牙儿的一旁。 牙儿继续想着,就算以上的都不成立,就以结果来看吧,赵芝坐牢了,那么是否可以说其实郑妃针对的是赵芝呢?但她为什么要针对赵芝呢?赵芝根本不受宠,对她而言也构不成威胁啊。 就在牙儿冥想之际,小拂低头在她耳边道:“夫人,王姑娘来了。” “姐姐来教牙儿抚琴了。”牙儿一见到王姬,便开心的道,婀娜多姿的王姬,在太阳光灿烂的光晕中显得更为艳丽了。 不过,是不是太阳光太亮了,怎么她好像看到在王姬的脸上飘过一丝乌云?LDLDLLDLDLDLDLDDLLDLDDLDLLDDLDLLDLDLDLDLDLDLDLDDL月黑风高的晚上,适合杀人,杀人不见血。适合幽会,你依我侬。 “你竟敢无视我的命令。”暗夜中,一个男子隐于阴影之下,就在男子的右侧,一个身材苗条,纤细的女子却始终低着头。 “你应该知道无视我指示的后果。”男子浑厚的声音很富于磁性且威严。 女子还是不语。 男子暗叹一声,沉默片刻,道:“你以为你害了她那人就会独宠你了吗?她根本就无足轻重,只有你对面的人,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骗人。”女子终于说话了,虽然很轻。 “你自己用脑子想想,自她进宫以来,那人宠幸过她几次?反而是你对面的人,那人非旦宠幸她,而且关心她。”男人耐心的解释。 “日子不会长的。”女子依旧轻声道。 男人无语,为何女人总是看表面断是非呢?看着另一个比自己貌美的女人,妒忌使她失去了理智,竟敢背着他将计划调包。 但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自己断不能对她太过急躁,于是男人又道:“兰儿,现在她已被打入天牢,对你构不成威胁,可那女人呢?她现在还年轻,不懂得如何去取悦他,但等她羽翼渐满,你以为那时她容得了你吗?” 女子身形微微一颤。 “是的,她虽然其貌不扬,但你忘了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女人的外表是其次,心机才是最重要的,她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坐上妃子的位置,其心机恐怕在你之上。” 男子看着她紧握双拳,知道自己的话已在她心中产生效果,便接着道:“孩子,你知道我疼你,自从接你过来后,我便当你如亲身女儿般疼爱,我又怎会害你?话就说到此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你未来的命运全在你自己的手上掌握着。” 说完,男人便匆匆离去。 女人一脸所思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竟咧嘴一笑,她当然会杀了她,但不是现在,她又怎会不知,若当时她下手,那么自己也难逃一死。 他若真是关心她,又怎会让她背这个明显的黑锅?是不是,丞相?她爱至尊的他,她要得到至尊的他,她会让自己成为他的唯一,她在心里坚定的对自己说.LDLDLDLLDLDDLLDDLDLLDLDLDDLLDDLLDLDLDLDLD月儿弯弯,银光遍洒,使得九洲一片圣洁。 “大王.”福生跪阶梯下。 赢政挑挑眉,看着已有四年未跪的福生。 “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咱们已被免跪的福总管竟在这样的大冷天里跪着。”赢政身后的蒙毅打趣道。 福生摸摸鼻子,才道:“‘眠月宫’的小拂托老奴来对大王说,嗯,说上几句话,说是月妃交待的。”讲到这儿,福生的老脸上突然飞上二朵红云。 “寡人有事要忙,不想听。”赢政突然冷下了脸,他已经对她说和很清楚了,不是吗?“大王。”福生突然大声道:“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奴才收了月妃的钱,腿已短了半截,若不完成使命,奴才交待不过去呀。” “狗奴才。”赢政轻吆。 “谢大王赞名,奴才正属狗,又是名奴才,这名还真贴切呀。”福生感激的道。 “福总管,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蒙毅轻笑着摇摇头。 “大王,就让他说说吧,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蒙恬在一旁道,他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话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福生传话,福生的为人他清楚,对大王可是忠心的很。 “站起来说。”赢政道。 “大王,奴才这翻话一定得跪着才行。”福生嘻嘻一笑,道:“不过,奴才感谢大王对奴才的体贴。” 赢政冷冷的横扫了他一眼。 “咳咳~~~奴才先清清嗓子。”福生咳了半响,突然道:“啊——” 赢政三人突然向后退一步,在这大黑夜里,虽说有月光,但福生这个‘啊’,还是让三人的心里惊起一身的冷汗。 “亲爱的大王,您就向那明月,用你自己的光辉照耀着世人,也照暖了妾身的心,唤醒了那沉睡了千爱的爱恋。”福生一手指着天上的明月,一手放在胸前,绘声绘色的道。 “大王,妾身对您的爱就像那滚滚长江,绵绵不息,…” “够了。”赢政突然道。 “大王,老奴还未念完呢。” “哼。”赢政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大王,奴才还没念完呢。”福生在后面喊,他正念得起劲呢。 蒙毅憋住笑,这牙儿好有意思哦,太别出心裁了,亏她想得出来,他从没见过姑娘家有像她这么大胆子的,他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LDLDLDLLDLDLDDLLDLDLDLDLDDLLDLDLDDLLDLDLDLDL天蒙蒙亮,此时的咸阳宫一片静寂,雾已起,远看它,就像是一座在深山里的古堡,幽静而又神秘。 福生翻了个身,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见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出于习武人的警觉,手变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却在看清来人后,急忙收回。 “大王,一大早的,您怎么到老奴的住处来了?”福生忙下床,恭敬的候在一旁。 赢政看着福生半响,突然看着窗外,有些不自然的道:“将你昨夜未说完的话,说完。” 福生眨眨眼,“老奴昨晚说了什么吗?” “福——生。”赢政低厚的音里透着警告。 “是,是,老奴这就说。”福生的嘴边浮起一抹偷笑。 天,开始渐亮,在咸阳宫的某处,一苍老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讲着一些令人耳红心跳的话,渐渐地,太阳也露出了它那羞得不能再红的圆脸。 第三十章 算计 蒙毅很不情愿的站在门外,从三天前,大王就命自己与恬在他吃早饭时不必近身侍候,留福生一人即可。 “大哥恬,突然不在大王身边侍着,我还真不习惯,”蒙毅转头看向蒙恬:“你有没有觉得大王这些天都怪怪的?” 蒙恬点点头,“的确有些奇怪,不过大王似乎心情不错。”自他懂事以来,他便伴随在大王左右,上朝,打猎,吃饭,哪怕是洗浴,都未曾离开过,突然,大王让他们兄弟不用近身随侍,心里不禁有些别扭。 “大王与福生似乎有什么瞒着我们不让我们知道。”蒙毅吃味的讲,历来他都把大王当作自己的好朋友,亦君亦臣,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虽然自己心爱的牙儿已成了大王的妃子,但这丝毫不影响大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在蒙毅的眼中,牙儿是独一无二的,但同时,赢政在他的心目中的份量却远超过了男女之情,或许就是因为蒙毅心思的单纯,他并不痛苦,甚至是快乐的。 “大王。”突听得福生一声惊呼。 蒙毅与蒙恬对望一眼,迅速的破门而入。 “大王?”只见赢政脸通红,在一旁拼命的咳着。 蒙毅二人将赢政护在中间,双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奇怪,他们明明将四周的窗户都关了个严实,怎么还会有刺客进来?“大胆刺客,还不出来受死?”蒙毅朝四周大呼,但空旷的大殿只有他的回音绕梁三尺。 “大王,您没事吧?福生,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宣太医。”蒙恬脸上出现惊慌,该死的,在他的范围内,竟然有刺客进来而他不知,幸好大王看起来并未受伤,要不然,就算死,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一旁的福生端上一碗茶给赢政,看了二人紧绷的脸一眼,徐徐的道:“大王,老奴对您说了多少次了,吃饭要慢点,会咽着,您瞧,这不咽着了吗?” “哎哟,可惜了这二扇酣木门了,就这么白白的被某些人踢穿了,哎。”看着赢政将茶一饮而尽,福生才看着那二扇已残破得无法再重生的酣木门道。 “只是咽着而已?”蒙毅嘴角抽筋看着福生。 福生点点头。 “那你刚才干嘛叫得那么惨?”蒙毅朝福生大喊。 福生连忙竖起手上端茶的盘子当在面前,以防被蒙毅的口水溅到。 “大王,您怎么会咽着?”知道没刺客,蒙恬松了口气,不过大王吃饭一向细嚼慢咽,没道理会咽着。 “没什么,不小心而已,走吧。”赢政恢复了原先的冰冷,对着蒙恬道,上朝的时候到了。 “是。” 当赢政与蒙恬消失在蒙毅的视线里时,蒙毅用鼻孔哼了哼福生,“老头子,这几天你与大王总是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与大哥恬。” 福生用眼白啾了蒙毅一眼,“没有。” “一个月的口粮,如何?”蒙毅从胸前拿出一串吊钱,福生双眼为之一亮,但摇摇头。 “三个月的口粮。”蒙毅狠狠心,这可是他一个月的奉碌了。 福生吞了口口水,依旧摇摇头。 “再加一个红玉镯。”蒙毅痛心的伸出一个手指,“这下你总肯说了吧?” “成交。”福生奸笑了一翻。 “是什么?”蒙毅连忙问。 “啊——”福生突然一手伸向天空,动情的道。 “你做什么?”蒙毅吓了一跳,但一看到福生脸上的表情,突然觉得全身的细毛都悚了起来。 “啊——大王,妾身就像是您身上的一根毛,会时时刻刻贴着您,不离不弃,啊——大王,您的胸膛是如此的宽阔,来拥抱妾身吧。” “…”蒙毅向后退了几步,半响才道:“咳,什么意思?” “这就是大王吃饭时咽着的原因。”福生耸耸肩,走到门口时,转头对着蒙毅眨眨眼道:“我的红玉镯还有四个月的口粮,过些日子我会上府上去要的。” 留下蒙毅一头雾水,直到福生的身影消失,才追上去喊道:“把话说明白再走,我要问的又不是这个。” LDLDLLDLDLDLDLDLLDLD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艳阳高照,阳光轻抚着每一个宫院。 百花争艳,分不出谁艳谁娇。 冬天的雪,刺骨的风,和着百花齐呜,阳光普照,滋味化心头。 冷宫,十年如一日,萧条,瑟缩,杂乱,空旷,仿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孤单绝望的立在一头,就在冷宫的一角落里,一个娇小的人影恐惧的看着步步逼着她的男人。 “嫪公公,求你别过来。”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赫然竟是‘娇妍宫’的小燕子。 “别过来?那我怎么教你呀?”嫪毐淫笑道。 “你要教燕子什么?” “你过来不就明白了?”话音一落,嫪毐便已抓住了燕子的双手。 “啊。”燕子大叫。 “叫吧,叫吧,这里是皇宫最冷的角落,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嫪毐嘴边浮起一抹奸笑。 “嫪公公,求你放过燕子吧,求你了。”燕子哭道。 “哭什么?我现在不正在教你救你主子的办法吗?” “什么办法?”燕子只觉害怕,虽然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心里却总是深深的排斥着他的亲近。 “闭上眼晴,我就告诉你。” 嫪毐满意的看着燕子闭上了双眸,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浮上脸面。 燕子突然睁大眼晴看着突然在她面前放大的面孔,他竟然将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股恶心突然上升,于是她便使劲的挣扎着。 ‘嘶~’燕子胸前的衣服被撕碎,嫪毐一手将燕子压在地上,嘴压着她的嘴,另一手撕开她的里衣。 燕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二下衣物便被他撕了个精光,嫪毐这才放开了她。 “嫪,嫪公公,你在做什么?”燕子哭着将被撕破的衣服拼命盖住自己**的身体。 “燕子,你不是说要替你的主子报仇吗?” 燕子点点头,她的主子芝妃是怨枉的,她根本就没下毒要害月妃与郑妃。 “找我,你算是找对人了。” “嫪公公?”燕子抬头看着嫪毐,双眼露出期待的光芒,夫人待她极好,只要夫人能出狱,她什么苦都能吃的。 “你若是听我的话,乖乖躺着不动,无论我在你身上怎么样都不乱叫的话,我便帮你。”嫪毐邪笑道。 “公公真的能救夫人吗?”燕子双眼露出光芒。 “当然。” 牙儿咬着唇,便躺下,幸好地上铺了厚厚的枯草,除了背有些疼,并不觉得冷。 嫪毐迅速的将外衣脱下,便将身体覆上燕子娇小的**。 “嫪公公,你为什么要咬我?”燕子瑟缩了下,哭声道。 “这不是咬,我这是在疼你。”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娇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嫪毐迅速的起身,却见到谨妃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嫪毐脸上浮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LDLDLLDLDLDLDLDLDLDLDLDDLLDLDDLDLDLLDLDDLDLDLLDDL“夫人。”一见到谨妃,燕子的脸突然变得苍白。 “狗奴才。”谨妃一个巴掌扬下。 五条红痕立刻出现在燕子的脸上。 “打她做什么?”嫪毐过来阻止。 “怎么,心疼了?”谨妃尖酸的道。 “怎么会,我是怕打疼了你玉脂般的小手。”嫪毐陪笑,低头对着跪在地上抽泣的燕子道:“你回去吧。” “嫪公公,你不是答应教我救芝夫人的办法的吗?”燕子抬头,紧张的看着嫪毐。 “下次再对你说,你没看到谨妃夫人有话找我吗?”嫪毐看着燕子。 好奇怪,嫪公公见到谨妃不用行礼的吗?而且说话也没规没矩的,燕子迷惑的看着嫪毐,“可是?” “可是什么?我还会骗你不成?”嫪毐详怒。 “是。”燕子将已无法遮体的碎衣匆匆穿上,朝谨妃福了一福:“奴才告退。” “慢着。”谨妃突然叫住燕子。 “夫人有何吩咐?” “如果本宫没记错,你应该是‘娇妍宫’的奴才吧?” “是。”燕子一脸的卑微道。 谨妃笑了笑,眼中精光闪过,一个计谋在她的心中形成:“你知道是谁陷害芝妃入狱的吗?” “奴才不知,夫人知道吗?”燕子脸上露出希望。 “当然。” “夫人,求你救救芝妃夫人吧,夫人是冤枉的呀,那‘佛掌参’夫人也给了奴才一些,奴才当时吃了并未中毒,谨妃夫人,芝妃夫人不会害您的,也不会害郑妃夫人与月妃夫人的。”燕子一听谨妃知道凶手是谁,泪流满面的看着谨妃道。 “你说你也吃了‘佛掌参’?”谨妃一脸笑意的看着燕子。 燕子点点头。 谨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竟然吃过‘佛掌参’?这要是让别人知道,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落空。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燕子。” “燕子啊,本宫也觉得毒不是芝妃下的,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高贵,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呢,这些日子本宫也一直在查。” “夫人查出来了吗?” 谨妃点点头,突然痛苦的道:“查出来了,但本宫不能说呀。” “夫人,请您告诉燕子吧,夫人的大恩大德燕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的。” “本宫真的不能说,而且那郑妃也不像是会下毒的样子。”谨妃话一说完,慌忙捂住嘴,连连摇手,“本宫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夫人,是郑妃吗?”燕子睁大眼,“怎么可能会是郑妃夫人呢。” “哎,燕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一旁的嫪毐突然出声道。 “郑妃一直与芝妃姐妹相称,我看二人如此亲密,从没想到过会是她下的毒,可是,哎,她真的太没良心了,亏平常芝妃对她如此之好。”谨妃叹道。 “可她也中毒了呀。”燕子慌张的道,她被这话给吓着了。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了。”谨妃摇摇头,“只要她也中毒了,别人就怀疑不到她身上了。” “好阴险。”燕子深深为主子不值,她的主子这么好,郑妃怎么能这么待她呀。 LDLDLDLDLDLDLDLDLLDDLDLDLDLDLLDDLLDDLLDLDDLDLDLDLLDDL看着燕子失魂落魄的走远。 嫪毐突然抱住谨妃,“美人,你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想我?你刚才不是正打得火热吗?”谨妃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但身体却如同花蛇紧紧缠在嫪毐的身上。 “那只是消遣而已,你一来我不是马上就迎上来了吗?” 谨妃冷哼一声,从骨子里她瞧不起嫪毐,但已有一年,大王未上她那儿了,突然有一天,嫪毐从身后抱住了她,寂寞难耐的她,半推半就的她只想涂个快乐,因为太监根本就没那个能力,她也就无所谓了,哪知道,嫪毐他竟然,哎,一失足成千骨恨,到现在她已无法回头了。 “你刚刚利用完了郑妃,便想将她除去?”嫪毐双手回来抚摸着谨妃的身体。 “谁让她笨呢,本宫只不过趁她不注意时在赵芝送她的佛掌参上下了点药,她就怀疑是赵芝干的了。”谨妃冷笑。 “你这小坏蛋,利用完别人的单纯还要去害她。”此时,谨妃的已露出了上半身,嫪毐将整个头都埋在了她的双峰里。 “谁让她抢了我的人,嗯,快点。”谨妃抱住他头。 嫪毐将她的里裤退下,此时,他的眼里完全看不出**,阴狠的双眸中只有一抹掌控的情绪,他知道,这女人已经少不了他,他熟悉她身体的任何一处,他能控制她的身体。 女人,只是他的傀儡而已,一颗棋子。 就在二人行欢时,冷宫一处阴暗的地方,一个黑影正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发生。 第三十一章 料外 “郑妃就从不怀疑是你将毒药放在参汤里的?”嫪毐双手在谨妃的身上留连忘返,谨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不甘心的给谨妃穿上衣裳。 “她能怀疑什么?别忘了本宫也差点死在那毒参里。”谨妃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可真狠,竟然给自己下了这么重的毒量。”嫪毐眯起眼,这女人不可小视。 “当然,若想功成,不吃点苦怎么行。”拍拍身上的灰尘,谨妃给了嫪毐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那赵芝呢?她就不会怀疑是你?” “你别忘了,前些日子那贱人还要求让我成为她的同盟,更何况,就算她怀疑,又能如何?这个年将会是她最后过的一个。”谨妃眼中盈满杀意。 “那月妃呢?你不会忘了你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吧。”嫪毐状似无意的道。 “她?”谨妃嗤笑道:“本宫对她根本不屑一顾。” “嫪毐,”谨妃突然道:“你不觉得你逾越了吗?本宫毕竟是一个妃子,你如此称呼本宫可是大不敬呀。” “是,夫人教训的是。”嫪毐低头,“奴才错了。” 谨妃满意的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冷宫。 嫪毐抬头,眉头紧皱,整个事件似乎进展得太顺利了些,他是不是漏了什么?不行,他得再向谨妃问个清楚,转而一想,他若如此追了出去被人看到传到了赢政的耳里可不妙,便决定还是过几天再去问个清楚,然而,嫪毐没料到的是,他这一次竟然是跟谨妃的最后一次见面。 当冷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后,那黑影,老太监同才,也就是荆轲才从角落中走了出来,看着嫪毐消失的方向,半响,便也消失在了角落中。 就在同才走后不久,一抹淡黄色的影子从梁顶跳了下来,竟是王姬,王姬冷笑几声,时机终于来了。 所谓螳螂捕婵,黄雀在后,王姬消失后,同才又从那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竟然没有离去。 当夜幕降临,所有的一切归于沉寂时,冷宫变得更为沉寂,甚至还多了份诡异,就在这时,一条娇小的人影从一草丛中探出了头,确定这里不会再有人出现后,也确定衣杉不整的自己不会被他人发现后,她一跃而起,急掠向了南方,轻功之高,非常罕见。 南方,正是未央宫。 LDLDLDLLDLDLDLDLDLDLDLLDLDLDLDLDDLDLLDLDLDLDLDLDLDLLD“夫人,您在折什么?”小拂将桔子剥好皮,摘一瓣放入牙儿的口中。 “千竹鹤。”牙儿调皮的一笑,从小拂的口中,她知道赢政并未拒绝自己的示爱,甚至每回在食早饭时让福生念她的情书听,这便可以看出赢政对她并非无心的,所以嘛,牙儿得意的乱笑了一把,虽然她相貌平平,但1世纪的灵魂,那份气质还是存在的,只有气质突出的人,才能引起男人的注意。 “千竹鹤?”小拂弯着头惊奇的看着一张小小的薄竹片,最后在牙儿的手上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鹤,不禁叹为奇观。 “咦,这里面写了什么?”小拂拿起桌上几张未折的薄竹片,有些写了三个字,有些写了一大堆的字,但这些字她竟发现自己看不懂。 “这些呀,是我心里对他的想念,思念,希望鹤儿能把这些带给大王。”牙儿对着小拂笑道,她早已将小拂当成了亲人看待,所以能将心里所想的对她说出来,秦朝没纸,所以她只好将一竹片屑得很薄,浸在米水里数天,让它变软,才有现在的竹鹤出现,想不到这竹片坐出来的纸鹤比起纸做起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将它们取名为‘千竹鹤’。 ‘噗~’小拂忍不住笑了出来。 “死丫头,敢笑我。”牙儿详怒。 “小拂不敢,小拂只是觉得夫人胆子真大,竟然写那样的,唔,情书给大王。”话一说完,小拂已羞红了脸,当时,她还真是吓了一大跳,她还真没见过像夫人这样胆子大的女孩子家,女孩子家怎么能将心意用这么裸露的方式告诉别人呢,这,这真是羞死人了。 “这就大胆了呀?我这还算是含蓄的呢,有些女孩子呀,刚一认识别人一二天就滚到床上去了。”牙儿嘻笑的看着小拂,此时的小拂那红朴朴的脸就像是煮熟了的龙虾般火热了。 “夫人,您说的是真的吗?这,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怎么会,男欢女爱,很正常呀,我们女人何必遏制自己的**呢,重要的是要确定那人是不是自己的真爱。”牙儿边折鹤边说教。 “夫人,您,您,您这话,可,可不能乱说呀。”小拂已吓得说不上话来了,夫人的这些话可是禁忌呀。 “哇,终于折好了,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只。”牙儿开心的道,又对着小拂神秘的道:“你真应该到000年后的时代去看看,如果再让我有机会碰到阎王,我就求他让你去穿越到1世纪。” “夫人,小拂听不懂夫人在说些什么。”小拂困惑的看着牙儿,什么二千年后呀,什么1世纪呀。 “不懂没关系,我们走吧。” “夫人要去哪?” “当然是见大王罗。”见小拂还是一头雾水,牙儿笑着解释道:“在我们家乡,一定要亲手把自己折好的纸鹤交给心上人,这就叫诚意,诚意感动天,听过吗?” “懂了。”小拂点点头。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御花园,却见到前面不远处,郑妃也与一班宫女正在赏花,牙儿正欲上前打个招呼,自他们二人各自中毒后,自己还未与她细细的说上话。 “夫人,您看,王姬姑娘。” “咦,真的呀。”二天前,王姬说自己的琴已练得差不多,她身体微恙,想休息二天,她还想过几天去看看她呢,见她步履蹒跚出现在御花园,显然真的病得不清呀。 御花园怎是王姬这种身份能来的地方?小拂紧盯着王姬。 就在此时,只见王姬突然撞到了郑妃。 “大胆奴才,走路不带眼晴吗?没看到郑妃夫人在这里赏花。”郑妃一旁的丫头喝道。 “夫人恕罪,奴才只是有些惊慌失措,没看清夫人在这里。”王姬苍白着脸,显得一脸害怕,似被什么东西吓着了般。 “这不是教月妃琴艺的王姬姑娘吗?”郑妃柔声道,“起来吧,只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没什么的。” “谢谢夫人,夫人真是个好心肠的人。”王姬站起身来,感激的看着她。 “姑娘怎么了?后面有什么吗?怎么跑得如此慌张?”郑妃看了看前面,并无什么。 王姬欲言又止,“没什么,奴才只是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呀,那可要好好好休息才行,你就退下吧。”郑妃关心道。 “谢夫人。”王姬盈盈起身,突然又跪下道:“夫人,您,您要小心小人,王姬告退。”说完便神色一慌,跑了。 郑妃看着王姬失措的身影,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此刻,她已没了欣赏的御花园的兴致,便道:“回宫。” “是。”一行人便朝着王姬的方向走去。 站在身后的牙儿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小拂,你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吗?” “听王姑娘的意思,好像是有人要害郑妃。”小拂道。 “哎,这皇宫真是危机重重呀。”牙儿摇摇头,不过,会是谁要害如此单纯的郑妃呢?LDLDLDLDLDLLDDLLDDLDLDLDLDLDLDLDLDLLDDLDL深夜,一条裹着黑色披风的娇俏人影走进了‘琴音坊’,微风掠过,惊起一片涟漪。 二日清晨,郑妃独一人,满脸悲怆的走进了‘娇妍宫’,迎接她的是满宫的清冷,以及燕子一脸的怒容,但当她再次从‘娇妍宫’出来后,燕子的怒容已变成了一脸的感激以及深深的歉意。 事世无常,变幻莫测。 没有人料到,就在过年的‘群臣宴’上,燕子会刺杀牙儿,郑妃没料到,谨妃没料到,嫪毐更没料到,燕子会在这以激烈的手段替芝妃报仇,而燕子的行为,彻底改变了郑妃,谨妃,嫪毐的命运。 而牙儿的命运也因为燕子的一刺剧烈的转折,牙儿的心态‘在宫廷中就要过平凡点的生活,享受是最重要的。’完全被打破,人的七情六欲在牙儿遇刺之后,在她的身上全面展现开来。 第三十二章 群臣宴 ‘凤池林’凤台上,琴音坊的姑娘们正载歌载舞,各种绸,锦,缎,五颜六色的长条布在她们的手上起飞,仿佛是天宫中的仙女,五彩缤纷,眩彩夺目。 林中,点着无数盏灯,灯笼的纸外壳上写着‘过年’二字,反面则画着一条龙,意寓今年是龙年。 ‘庆芳殿’上,坐着秦朝的所有文武将,为首的当然是秦王赢政了,在他的左右二边,分别是华阳太后与赵太后,再下来便是郑妃与谨妃了。 琴音坊的姑娘们刚一舞完毕,只见一个穿着粉红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上了凤台,一旁早已有人将琴放到了台上。 “咦,大王,那不是你新封的月妃吗?”华阳太后眼尖,一眼认出那琴娘便是那日在御花园使她开心的小宫女。 “是。”赢政沉声道,转头看了福生一眼,福生慌忙低下头。 “听说大王已有好些日子没宠幸她了。”一旁的赵太后吃下宫女为她剥的一颗葡萄:“敢情她这次献艺是想吸引大王的注意呀。” “本宫记得某些女人当初也是这样取得先帝的宠爱的。”华阳太后冷哼。 赵太后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对着华阳太后道:“太后不觉得那也是一种本事吗?” “狐媚的本事。” “狐媚?”赵太后笑得更为灿烂了,“听说这月妃之前曾被太后封为‘德女’,太后还真是有眼光,挑了个如此狐媚的女子。” “你?”华阳太后气得铁青了脸。 而赢政却至始至终都未说上一句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凤台上的牙儿,然后他又看了眼谨妃与郑妃,却见谨妃正皱头紧皱的看着郑妃,而郑妃则是一脸所思的看着牙儿。 就在此时,只见牙儿抚起了琴,琴声时而缓慢,时而优美,时而凄凉,她唱道:“雁南飞,飞来去鸳鸯水中戏生死不相离只为镜中人茫望东旭起何时何来繁华为你开,开庭满春园罗衣轻纱相思无限歌声婉转而深情,歌词仿佛能引起共鸣,只见全场一片肃静,显然大家都听得入了神,牙儿唱的是一首《等》,是自己空闲时运用王姬教她的乐器知识自已谱的曲,唱时,牙儿双眼看着赢政,二人神线在空中交汇,牙儿唱得更为动情,仿佛世间只剩下了彼此,那种心灵合一的感觉,异常美妙。 这是牙儿在古代过的第一个年,这首曲子她准备了半个月,天天都在苦练,终于有了这个成绩,所以,她要把这曲子在群臣宴会上献给赢政,是她的错觉吗,才几天不见,赢政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 就在此时,牙儿发觉赢政的双眼突然变了色,惊慌,担忧,害怕一一显露了出来,牙儿有些不解,赢政他也会害怕吗?突然,只觉胸口一痛,只见燕子拿了一把剑刺向了自己。 ‘撕~’当那剑穿过自己的身体时,牙儿仿佛还能听到那剑刺穿自己胸膛的声音,牙儿奇怪的想:这声音跟前世自己割阑尾炎的声音还真像,原来遇刺的感觉是这样的呀。 剧烈的疼痛使她的知觉在一刹那变得更为清晰,她看着燕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自己,正当她想问的时候,突然只见赢政一个飞身,出掌,狠狠的击在了燕子的后背,她望进了一双深深自责,害怕,绝望的眼里。 牙儿微微一笑,无形的向他说没事,但牙儿的笑容却使得赢政更为悔恨,御林军飞奔而来,抓起被赢政打成重伤的燕子,临远,牙儿望见了燕子望向赢政眼中的迷惑,不解。 当牙儿陷入昏迷时,她暗想:燕子为什么要以那样的眼光看着赢政?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华阳与赵姬被侍卫护送回宫,嫪毐神色复杂的看了谨妃一眼,却见到谨妃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郑妃脸色深沉,她不知道燕子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杀月妃,这燕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她以为只要她透露出芝妃其实是被牙儿陷害的,告诉牙儿从月妃中的毒最轻中便可以看出月妃是主谋,这燕子便会对月妃有所不利,但她没想到,燕子竟会刺杀月妃,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快宣御医。”福生朝早已慌张无措的小太监们大喊。 “大王,让臣抱月妃回宫吧。”蒙恬对着僵在地上,紧抱着牙儿不放的赢政说道。 “不,寡人抱她回宫。”赢政一脸的苍白,突然抱起牙儿,疾步走向‘眠月宫’,跑过福生身边时,道:“让所有的御医都来‘眠月宫’。”话中,竟然有丝的颤抖。 福生愣了愣,才道:“奴才知道。”说完,便快步去请御医。 蒙恬正欲跟上,但蒙毅抓住了他的袖子。 “大哥恬,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什么?”蒙毅沉着脸。 “解释什么?” “无缘无故,‘飞燕’为何要刺杀牙儿?” “什么‘飞燕’,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蒙恬看着自己的弟弟。 “飞雀,飞鹤,飞龙,飞象,飞燕,御前五大死士,大哥恬,我曾在十岁那年见过他们,虽然飞燕的样子已有所改变,但,是她,没错。” 蒙恬不语,他没想到蒙毅的记忆力竟会如此之好,那时父亲在为大王训练死士时,无意中被蒙毅撞见,想不到他竟记得如此清楚。 “蒙毅,过些日子你便会知道,但现在,我不能说。”蒙恬苦笑。 蒙毅摇摇头,心中已猜到了个大概,可是,为什么,大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片苦涩,看着地上的那一堆血,那是牙儿的血,蒙毅竟看得出了神.LDLDLLDLDLDLDDLLDDLDLDLDLDLDLLDLDLDDLDLDL昏昏沉沉,飘飘浮浮,这感觉真舒服.突然间,‘啊~’牙儿惨叫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从胸口掏出来般,那痛,无法表达,只觉得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哀号,都在啜泣,疼痛过后,只觉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因为虚弱。 感觉,有一双坚实的手抓着自己。 感觉,自己靠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感觉,有一双情意绵绵的双眸望着自己。 是赢政,虽然是昏迷着,但牙儿却清楚的知道,他在自己的身边。 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在灌自己喝药,那苦使得牙儿有一瞬间的清醒,她抗拒,纳喊着:“太苦了,给我吃桔子。”神奇的,竟然真的有一甜丝丝的味道渗入了她的嘴里,牙儿狠命的允吸着,如出生的婴儿吸着母奶般。 赢政皱皱眉,看着眼前紧闭的双眼,他怕她苦,所以好心的将桔子吃在嘴里喂她,她竟敢吸自己的舌头。 “大王,蒙恬求见。”福生在门外喊道。 赢政想挣开牙儿的纠缠,却发现她吮得死紧,不得已,只好点了她的睡穴。 “让他进来。” “是。” 门被推开,蒙恬走进来在赢政耳旁低声道:“大王,一切已准备妥当。” “很好,按计划进行。” “是。” 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这是一处暗室,约措百来平方左右,石壁上点着一盏盏的火炬,将这暗室照得通明,暗室的一角,虎皮毯子铺在龙椅上,赢政满脸笑意的看着跪在他前面的女子。 在一旁,燕子昏迷的躺在地上,嘴角还留着许些的血渍,脸色铁青,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蒙毅与蒙恬站在赢政的二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女子。 “大王,妾身是冤枉的。”谨妃看着一旁燕子惨白的面容,心里仿如受了惊的白兔,吓得要死,她至始至终都没明白,燕子为何会去杀月妃。 赢政只是笑着看她,并不语。 “大王,真的不是妾身指使燕子前去刺杀月妃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呀。”见赢政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谨妃的脸上更显惊慌。 “寡人有说是你指使燕子前去刺杀月妃的吗?”赢政冷笑。 谨妃一惊,转而一脸狼狈的看着赢政,娇叫道:“大王。” “你当然不会去害月妃,你要害的是郑妃,寡人说得对吧?”赢政冷笑道,满意的看着谨妃一脸的死白。 “寡人还知道那‘佛掌参’里的毒是你放的。” 谨妃就像一尊雕像,被定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赢政,他竟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她抵死不会承认的.“大王,妾身冤枉啊,大王英明,一定要明察秋毫啊.”谨妃双眼中逼出几滴眼泪.“放心,今天寡人要说的可不是这件事,不过,也幸亏你,要不然寡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引蛇出动呢。”赢政嘴角扬起冷笑。 “大王,人带到。”福生从暗门里走出来,随之而来的竟然是嫪毐。 谨妃在见到嫪毐后,浑身仿佛没了气的皮球般,嫪毐因为心里揣测着赢政的心思,因此并未注意一旁站着谨妃。 “奴才叩见大王。”嫪毐下跪道。 “嫪毐,你可是母后身边的红人啊。”赢政笑说。 “那是太后抬爱,奴才不胜感激。” “可寡人昨晚夜审燕子时,从她的口中竟说出一翻让寡人大为震惊的话。” “大王,燕子的话岂能当真。”嫪毐额上开始渗出汗珠。 “哦?你知道燕子是谁?”赢政挑眉。 嫪毐一怔,心知已上当,便道:“奴才曾听说刺杀月妃夫人的刺客名叫燕子。” “是吗?”赢政不经意的道:“寡人也不信,但你也知道后宫之中怎能容下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呢,为了以防万一,寡人要当面试试才行。” “蒙毅。”赢政将手一挥。 蒙毅便将手上端着的一碗酒送到嫪毐的前面。 “大王?”嫪毐双眼中透着惧怕。 “喝了它,放心,不是毒药。” 赢政朝蒙毅使了个眼色,蒙毅迅速的点了嫪毐的穴道,掰开他的嘴,便将整碗酒都灌入了嫪毐的口中,之后便迅速的解开穴道。 “咳~~大王,你给奴才喝了什么?” “一碗酒而已,不过在酒中,寡人加了一个月份的春药。” “什么?”嫪毐大惊失色,突然觉得小腹中一股热气直线上升,大喊不妙。 “压抑?不用了,寡人已给你准备好了女人。”一抹残忍的笑容浮上赢政的脸面。 一旁的谨妃脸上突现恐惧。 “谨妃呀,你就当寡人不存在,就像平常你们在冷宫里做的那样。”赢政话音刚落,谨妃便知道事情已败漏,欲爬到赢政脚边求饶,此时,嫪毐已完全被春药的药力所控,一把抱住谨妃柔弱的娇体,便解开裤头。 ‘啊——’暗室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以及男人的粗喘声。 四个时辰后,看着还在谨妃身上摆动的嫪毐,赢政冰冷的目光收缩,动了动手指。 蒙恬一个大步,将嫪毐抓起,点住他身上的几个大穴。 此时的嫪毐就像一条待宰的蛇般,痛苦的扭动着他的身躯,急欲发泄体内未过的春药,却因为穴道被点,动弹不得,不久,他的嘴角开始吐白沫。 “福生。”赢政叫道。 “老奴早就准备好了。”福生笑呵呵的走到嫪毐的面前,在他的手上赫然竟拿着一把锋利的刀。 手起刀落,伴随着嫪毐的惨叫声,一道血痕出现在暗室的墙上。 “哎哟,我这把刀太钝了,只割了一半下来。”福生无比叹惜道,接着,又是手起刀落,又一道血痕飞上半空,但此时,嫪毐已无力喊出声来。 地上的谨妃,无神的张大眼,眼里透着空洞。 第三十三章 幸福 当赵姬赶到暗室,看到昏死在地上的嫪毐时,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双眼变得毫无生气.“母后,想不到这嫪毐竟然没有净身便入了宫,要不是小宫女告秘,儿子此时还被蒙在骨里,一想到有这种人留在母后的身边,儿子心里想想就觉得寒颤.幸好儿子发现得早,母后,这些年您没事吧?”赢政赶忙扶起赵姬,感觉到母后颤抖的身体时,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对蒙恬说道:”蒙恬,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嫪毐扔出咸阳宫,你不知道太后见不得血的吗?” “是.”蒙恬领命.“慢着.”赵姬起身,强自定了定神,道:”政儿,虽说嫪毐他欺上瞒下,但好歹也侍候了本宫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他现在既然被净身,留在身边也无什么大碍,本宫已习惯了他的侍候,就留下他吧.” “是,既然母后如此说,那儿子就将他留下便是.”赢政看向赵姬的肚子,他刚才无意中碰了一下,是他的错觉吗?他竟发觉母后的肚子大了不少.“蒙毅,你送太后回宫,路上好生照应着.”赢政对身后的蒙毅道.“是.”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而且我的侍女们都在大牢外面.”赵芝别过头,不忍地看嫪毐此时的惨状.显然,这个屋子并不是暗室,而是个监牢.当赵姬走出监牢,赢政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紧握的双拳显示出他此刻心里的愤怒,她是在担忧嫪毐吗?她就这么少不了嫪毐吗?她有他这么个儿子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的心,她就这么贱吗?“王,请王示下,谨妃该如何处理?”蒙恬走上前一步.赢政冰冷的眼光就仿佛是一把利刃射向谨妃,“拿一盆水来浇醒她.” ‘哗啦~’一盆冷水浇向谨妃麻木的脸.“大王,大王饶命,贱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冷水的的寒冷使得谨妃回过神来,当触及到赢政阴狠的目光时,顾不得身体上撕裂般的疼,谨妃磕地求饶.“想活下去?” 谨妃使劲的点着头.“寡人可以让你活,不过你得先做件事,你若将此事办得让寡人满意了,寡人就不取你性命.嗯?”赢政眼里看不出对谨妃丝毫的疼惜,有的只是厌恶,憎恨,鄙视。 “只要活着,无论大王让贱妾做什么,贱妾都愿意。”谨妃心里燃起一股希望。 LDLDLLDLDLDLDDLDLDLLDLDDLDLDLDDLDLDLDLDLLDLDLDLDLDDL今晚的夜出奇的黑,黑得沉闷,且令人发慌。 突然,从‘清妍宫’传出一声惨叫声,“啊——鬼啊!”仅接着便归于沉寂,就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所有的计谋都胎死腹中归于沉寂…… 清晨,宫女太监之间开始纷纷私语。 “知道吗?郑妃疯了,听说昨晚清妍宫闹鬼。” “真的吗?太恐怖了,可郑妃人那么好,为什么会有鬼去找她呀?” “鬼是其次了,听说她肚里怀了大王的骨肉,已快三个月。” “哎呀,那万一生下来的公主或是王子像她一样,那岂不是罪过呀。” “喂喂,昨晚大牢附近我听见有女人的鬼叫声哦。” “胡说,我可没听人说过大牢里关了女人。” 所有的人都在议论郑妃疯了的事,都说是被鬼吓的,但真的是被鬼吓的,还是人为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郑妃是真的疯了,而谨妃却突然间失去了踪影。 郑妃怀孕了,所以‘清妍宫’依旧人来人往。 芝妃也怀孕了,又查出毒不是她所放,所以被接出了监狱,依旧住回了‘娇妍宫’,但从此,她却未再蹋出自己的寝宫一步。 百花依旧盛开着,咸阳宫依旧巍峨耸立如王者。 天气渐暖,含苞待放的迎春花开始吐蕊,默默的向人们诉说着春天来了。 这就是幸福吧,牙儿吃吃的笑时,张开嘴吃进赢政喂过来的米粥,她这是因祸得福了,自从遇刺之后,赢政待她好得不得了,不仅亲自照顾她的起居,还每晚都陪在她的身边给她解闷。 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是,从小拂的口中得知,燕子死了,被处斩了,其实燕子是无辜的,她只不过护主心切了点。 “你都笑了一天了。”赢政看着牙儿笑得花枝乱颤。 “大王亲自喂妾身吃药,吃粥,妾身能不开心嘛,当然要笑了。”牙儿很不淑女的咧嘴大笑,她真的好幸福,被所爱的人这样宠着,爱着。 “还疼吗?”赢政冰着音问,虽然不是很热情,但听得出他话中的关心。 “早不疼了,要不是你坚持要我在床上躺满一个月,我早就出去晒太阳了。”哗哗几口,将赢政手中的一碗小米弱给解决掉。 赢政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是不习惯的宠爱。 LDLDLDLDLDLDLDLDLDLDLDLLD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她很开心,真的开心,牙儿对自己说,每天早起的第一眼,她便能见到赢政深情的凝视,每晚睡觉前,便能依偎在赢政已变得宽阔的胸膛里,吃饭,是赢政亲手喂她的,吃水果,也是赢政亲手所剥的,她好幸福,好开心,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沉甸甸的感觉.特别是在知道郑妃疯了,谨妃失踪,芝妃看着安份,其实是被软禁了时,那股沉甸的感觉更甚,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系列的巧合罢了,牙儿这样对自己说,但她的内心却知道,并不是那样的.不过,那不关自己的事吧,牙儿忐忑的想,忽略掉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想法.八个月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送入了‘眠月宫’。 “这是郑妃的孩子?”牙儿惊讶的问小拂,从宫女的窃窃私语中知道,郑妃昨晚生了个男婴,忌妒吗?牙儿问自己,没有,她怎么也无法去忌妒一个已疯了的女人,有的只是同情与婉惜。 小拂点点头。 “可抱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牙儿不解。 “大王下令处死大公子,但奴才不忍心,希望夫人能劝说大王留下这孩子。”小拂跪在地上对着牙儿道。 “处死这婴儿?”牙儿惊呼,这可是赢政自己的亲骨肉,他怎么说得出这翻话?这,这太残忍了。 “是的,夫人。” 于是,经过牙儿的极力劝说,赢政终于同意这婴儿由牙儿来抚养。 “喂,你至少给他娶个名字。”牙儿插腰看着赢政,极为不敬的道。 对这时不时的‘喂‘赢政早习已为常。 “你自愿要养他,名字当然由你取。”赢政极为不耐的边说边穿朝服。 “什么叫自愿要养他,这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牙儿气极,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的?“麻烦。”赢政挥挥手,便要去上朝。 “你给我站住,别一副拽样,你今天若不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就休想再吃到我做的蛋卷。”没办法,这秦朝的食物真的太难吃了,于是,牙儿为了自己可怜的胃,便每天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顺便还做一些零食,蛋卷就是其中的一样。 赢政瞪了牙儿半响,终于认输,嘴唇轻启,道:“扶苏。”便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走了。 “扶苏?好名字。”牙儿看着怀中红朴朴的小脸,开心的道:“小家伙,你有名字了,叫扶苏哦。好不好听呀?” 扶苏?牙儿一怔,低头看着怀中的小baby,他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秦国大公子扶苏,秦王赢政的第一子扶苏?那个被秦王极齐宠爱的儿子?不是吧?牙儿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LDLDLDLDLDLLDLDLDDLDLDLDLDLLDDLDLLDDLLDDLLDDLDLDLLD时光匆匆,冬去春来,转眼间,七年过去了,这七年来,赢政又纳了很多的妃子,也出生了很多的王子公主,但一个月中,有二十个晚上他是在‘眠月宫’渡过的,牙儿虽无奈,但也知足了,做为一个帝王,他做得已够好了。 只是,他为什么从不宠幸自己呢?这七年来,她虽夜夜与他同床共枕,但却未动她分毫,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尽管她费尽心思引诱他,但到最后关头,他却总能遏制住自己的**。 “娘,吃梨。”小扶苏拿过一个最大的梨子塞进牙儿的手里,使得牙儿回过了神。 “苏儿真乖,把最大的梨让给娘吃。”牙儿慈爱的摸摸小扶苏的头,时间真快呀,那时他才那么丁点小,现在都能与你聊天了。 “苏儿要学孔融,娘,苏儿要听娘讲故事。”小扶苏爬上牙儿的腿,上次娘给他讲了孔融让梨的故事,他听得津津有味。 “好,这次呢,娘给苏儿讲个美人渔的故事,好吗?”牙儿笑道,捏了捏扶苏可爱的脸。 “好。” “从前啊,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英俊的王子,那天王子与他的随丛们一起出海游玩,”牙儿正讲到一半,只见扶苏突然爬下了她的腿朝门口走去,就在门外,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偷偷的打量着这里。 “哇,好可爱的孩子。”牙儿眼晴一亮,为这孩子的模样喝彩,不过,长得跟赢政怎么这么像,简直就是赢政的缩小版嘛。 “娘每次讲故事时,我都看到你躲在门外偷听哦。”扶苏跑过去拉过小男孩的手,友善的笑笑。 小男孩紧眠着嘴巴,虽然手被小扶苏拉着,但眼中却充满着警惕。 “来,我们一起听娘讲故事,好吗?”小扶苏笑笑,拉着小男孩走到牙儿的身边。 小男孩有些抗拒,但他实在太想听这女人讲故事了,而且拉着他的小手感觉好温暖,那女人也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感觉就像一娄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二个孩子期盼的眼神,牙儿接着往下讲,或许是因为那孩子眼中的寂寞,牙儿不自觉的多讲了几个,直到天色渐晚。 “夫人,小拂回来了。“老远,就听见小拂的大嗓门,这几年来,小拂也经她的教化,变得不在拘束,开朗了很多。 “二殿下?“当小拂一见到那漂亮的小男孩时,下跪道:“奴才见过二殿下。” 本来温驯如小绵羊般靠在牙儿肩上听故事的小男孩,一见到小拂,突然从牙儿的腿上跳了下来,跑了出去,跑到门口时,他转过头望了眼牙儿,那是一种渴望关爱的眼神。 “小拂,你刚才叫他什么?”牙儿没有看到小男孩的眼神,只是问小拂。 “二殿下呀。”小拂起身:“真奇怪,二殿下很少出‘娇妍宫’,今个怎么到这里来了?” “娇妍宫?”牙儿喃喃自语,突然道:“小拂,这孩子不会是芝妃的儿子吧?” 小拂点点头,“是呀,夫人,您不知道吗?” 牙儿摇摇头,不知为何心中泛眼一陈酸楚,芝妃,郑妃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如果那时赢政与自己圆房了,想必自己的孩子也应该那么大了吧。 牙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无意的道:“那孩子长得真漂亮,叫什么?” “胡亥。”小拂轻声说道,在这皇宫里,奴才是不能直呼王子的名的,被人发现是要杀头的。 “什么?你说叫什么?”牙儿以为自己耳备,没听清楚。 “怎么了夫人?二殿下叫胡亥呀。” “胡亥?胡亥?”牙儿仿如失了魂般坐在太妃椅上。 第三十四章 无言 胡亥是赢政的二儿子?牙儿安静的坐在秋千上,心里思绪却已转了千万,呵呵~~这怎么可能?自己并不是很懂秦朝的历史,但是她知道,秦二世,那个将秦始皇的千秋伟业毁于一旦的人就叫胡亥,但他并不是赢政的二儿子,而是他最小的儿子,第二十六子.那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刻,赢政会有一个名叫胡亥的儿子?难道秦国的历史已被她改变了吗?想到这,牙儿本不平静的心湖突然滚起无数的浪,不,她并不想改变历史,不过,要是因为自己的穿越,能让火烧圆明圆的那些八国联军们突然爆亡,那倒也是值得的.言归正传,言归正传,牙儿摇摇头,止住自己的瞎想.她真的已经改变厉史了吗?可是她也没做什么呀,还是历史本就有误?胡亥,胡亥,难道那个漂亮的孩子真的会是未来的秦二世?那个昏庸,自杀的皇帝?想到这,牙儿心里叹了几声,一个如此可爱漂亮的男孩子会是一个亡国的昏君,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啊。 她变美了,当赢政走进眠月宫看到牙儿坐在秋千上沉思,那身专注的姿影,认真的眼神,微风吹起的翩翩白衣,将她的美完全的展露了出来.七年的时间在她的身上并没留下什么痕迹,还是那么的率真,可爱,只是,她变得静了,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份活气,但这样的她却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她不大的眼晴里落寞而清幽,就佛仿是一个世外之人看着红尘中的一切,智慧而又清雅,淡淡的犹如一杯绿茶.她讲的话不再总是喂喂,甚至连他的名字在这七年里他都未曾听她再叫过.每当他来到这里,她总是微笑的迎接,问他累了吗?辛苦吗?从她那里,他看不到女人的忌妒,听不到女人的哭泣,甚至连要求,她都未向他提过,她没有渴求过他的宠爱,他来,她热情洋溢,他去,她缠绵送之,她开始让他捉摸不透,甚至会让他产生一种害怕,害怕失去她.赢政展开笑容,只有在这里,在她的面前,他才会有笑容.当二人的视线对上,牙儿展开一个温柔的微笑,起身,缓缓的走向赢政,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或许是因为呆在深宫里太久了,牙儿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还真不是普通的优雅,因此在心里偷笑了一翻.赢政绝想不到每当牙儿笑得如此温柔时,其实是在自恋自己走路的绝代风华.“妾身见过大王.”牙儿福了一福,为自己娇滴滴的声音喝彩,哎,什么样的环镜造就什么样的人啊,这不,现下的自己不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吗?如果不说,谁会知道自己是从1世纪,那个如此开放的年代穿越过来的?“起来吧.”还未等牙儿行礼,赢政便先扶住了她,她瘦了,也变高了.“大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牙儿轻笑道,按日子,这些天他不应该来眠月宫吧?“寡人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赢政圈住牙儿的细腰.“什么好消息?”牙儿抬头,看着他越发俊俏的脸,现在的他已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一八五的身高,修长而又挺拔,那张天生就比他人优越十分的脸,任女人看了都会心动不已,再加上那酷酷的表情,哎,她心里真是看得心痒痒啊,偏偏,哎.牙儿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三天后,寡人就要亲政了.” “什么?”牙儿一怔,“亲政?” 赢政挑高眉,奇怪的看着牙儿的反映,她不是应该兴奋吗?但看起来似乎是担忧惊吓的成份居多.牙儿离开赢政的怀抱.亲政?就是说要掌管朝政了?秦始皇时代的命轮开始运转了吗?“噢,妾身恭喜大王亲政.”牙儿连忙福了一福.努力抚平赢政这翻话带来的冲击.“月妃啊,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赢政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会,妾身刚才是太开心了,以致于激动的无法正常表达兴奋的心情,望大王不要介意才好.” “是吗?”赢政拖重了后音.“是的.”月妃抬头,却见到赢政一脸捉弄的表情.“寡人怎么会怪你?”赢政轻柔的道,亲了亲牙儿光洁的额头。 LDLDLDLLD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大王,今夜要在‘眠月宫’就寝吗?”沐浴后的牙儿穿着一身凉快的衣裳走到赢政的面前。 “今晚寡人要上如妃那。”赢政看着奏折,并未抬头见牙儿。 “那妾身就先就寝了。”牙儿苦笑了下,走到床边睡下。 不久,牙儿便听到了关门声,以及赢政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赢政```赢政。”牙儿轻幽的叹了口气,对着纱账轻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要自己?牙儿前思后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自己哪点不好?说身材有身材,貌也不差,对他更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为何他就是不碰自己?深夜,当所有的人都睡下,在离‘眠月宫’的不远处,却是灯火通明,披着外衣的牙儿站在院里,看着那上空的灯光,心里苦涩泛滥,她要一个理由,七年的等待,逝去的不是她的青春,更有她的爱情。 难道她的穿越唤来的只是岁月的消逝,只是繁华一场空,一无是处吗?难道她的一生就要这样耗尽吗?她不甘心,可是却不能自己。 尽管她现在只有1岁,但心理却已苍老斑痕无限。 三天后,他就要亲政了,亲政?牙儿苦笑,恐怕那时又会有无数的美人进入这宫墙深院吧,那时,他还会如现在这样在乎自己吗?又或者他从未在乎过她。 “夫人,别着凉了。”小拂从里屋出来。 “小拂,你有过男人吗?”牙儿转头看着小拂,她已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小拂一怔,瞬间脸上一片潮红,“夫,夫人,您说什么呢。” 牙儿微微一笑,道:“这世上,阴阳之合,缺一不可,生命循环,人类才会息息相传,男人需要女人,女人更需要男人。” “夫人,您在说什么?”小拂一脸雾水,不过,最后一句她听懂了,脸更红了。 “你想过成亲吗?” “夫人,小拂从未想过这些,小拂只想好好侍候夫人。”小拂一脸的慎重。 “那是因为你没碰到自己喜欢的人,等你碰到了,或许就不会说这句话了。”牙儿淡淡的笑了笑,便走进屋里,太晚睡,影响美容呀,女人,可以失去男人,但绝不能失去青春。 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深宫里,青春失去了,就意味着失去了生命。 牙儿对着红烛苦笑了几下,皇宫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她也不过在这里呆了七年,所想的所做的就只围绕一个主题了,这是好是坏呢?她的身体虽然属于封建社会,但灵魂却是未来的,现在,这个未来的灵魂也已经被腐化了吗?就在牙儿睡下时,又突然的惊坐了起来。 亲政?忘了谁说过,赢政亲政,代表嫪毐,吕不韦集团的毁灭,换句话就是说嫪毐,吕不韦的死期到了,嫪毐会叛乱,因为他要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但是是哪一天呢?牙儿慌乱的想,但怎么也想不出来。 不过,她在慌乱什么呢?她什么也不能做,不是吗?尽管,她与吕不韦接触不深,但毫无凝问,她崇拜他,不管是在1世纪,还是在现在,这样的一个枭雄死了,她还会感到很婉惜的。 吕不韦死了,赵姬会难过吧?嫪毐死了,赵姬会难过吗?还有她的二个儿子,她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今夜会是一个无眠夜啊!牙儿不由得感叹自己的敏感起来,太多想了吧?然而,牙儿没想到,当那一天真正的来临时,给她的感触又何止是如此而已。 第三十五章 凤袍 “夫人,蒙毅大人前来拜访.”小拂对着正看着天空看得出神的牙儿道.“嗯.好.”牙儿回过神来,最近她很容易走神,要不就是看着一件事物发呆,有时甚至从白天开始发呆发到晚上为止,她是不是得了忧郁症了?牙儿自嘲的想。 “臣,见过夫人.”蒙毅单膝跪地,行礼.“起来吧.”牙儿笑道,七年的时间,此时的蒙毅已长大了,俊朗依旧,微笑依旧,连那自以为是的毛病也依旧,只是谁也想不到,开朗的他,笑如阳光的他,豪爽的他竟会选择一个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文官,不过,史上记载,他官至上卿,想来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他现在虽然官小,但好歹也是个公务员嘛,而自己呢,小妾?1世纪的情妇而已,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情妇?真有这么糟吗?牙儿突然因为想到这二个字,心莫明的纠心起来,怎么听起来自己的爱情这么廉价呢?“怎么了?突然间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蒙毅靠近牙儿,以她没察觉到的距离吸取她身上的香味,好些日子,他都没有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气味了,想得紧。 “没什么,今个儿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坐坐?”牙儿甩甩头挥去刚才所想,笑着让小拂端来一把椅子放在树阴下,古代的夏天,也只有在树荫下乘凉才能躯走一身的闷热。 “想你了呗.”蒙毅露齿一笑,灿烂的笑容让人犹如吃了一只冰琪琳般的爽,特别是那一口的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整齐而又性感。 “每次来都说想我,却总是二手空空,怎么一点见面礼都没有呢?”牙儿详怒,面对他,她总觉得轻松,讲话也不由自主的随意起来,说也奇怪,赢政对于自己与蒙毅这样的暧昧态度总是不言一语,由这便可以看出,他对蒙毅的信任程度.“嘿嘿,这回你可说错了.本大人还真给你带了礼物来.”蒙毅神秘的一笑.“是什么?”牙儿好奇.带礼物?这可真罕见了。 蒙毅从太监手上的托盘中中拿过一件黑色的衣服.在衣领,衣袖,衣尾处用金边还绣了凤凰.“龙袍?”牙儿失声叫道.“龙袍?”蒙毅古怪的看了牙儿一眼,”是凤袍,秦国再怎么不齐,龙袍还轮不到你穿吧.”说完,蒙毅哈哈大笑.牙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只有他说得出来.”你把凤袍拿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大王命我拿给你的.当然是给你穿了.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语了吧?”蒙毅眨眨眼,”牙儿,真是恭喜你了,苦日子终于出头了.” “什么苦日子?”牙儿奇怪的看着他,她有过过苦日子吗?“你还不明白吗?凤袍,不仅象征着权利,地位,更是代表大王对你一片心意,你,就要当皇后了。”蒙毅看着听了他的话回不过神的牙儿,呵呵笑道。 “皇,皇后?是我吗?”一半是喜,一半是讶,还有一半,不知道是什么味。 “当然。”蒙毅一脸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我所料不差,等大王亲政大典不久候,便会封你为皇后。” 无法言喻的冲击仿佛电流般流入牙儿的大脑,在经过片刻的空白后,前所未有的喜悦开始充满着全身,这是不是代表赢政爱她?这些年来,她从未听赢政亲口对她说过爱这个字,甚至喜欢也未曾提起,牙儿总是安慰自己,有的男人不擅于表达,只会以行动表示,赢政应该是属于这类人吧,至少比起其余的妃子,他对自己已是特别的恩宠了,所以牙儿认定赢政是爱自己的。 然而牙儿却忘了,史上记载,秦始皇的一生中根本就没有立过后,她又怎么会当上皇后的呢?看着牙儿的开心,蒙毅的心头却划过一道深深的忧痕,他是真的要立牙儿为后吗?还是,这又只是一个圈套?一直以来,蒙毅的心头总是丢不开当年燕子刺杀牙儿的一幕,尽管大哥恬没有对他说明过真相,但从最后发生的种种事件来看,牙儿当时,只是一颗旗子,一颗为了铲除嫪毐,以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安排在大王身边做监视之人的棋子。 自从那事之后,背后的手都缩了回去,直至今日,未再出现过。 “蒙毅,你在想什么?”牙儿开心的比着那件衣服。 “呵~~没什么。” “你知道你刚才那样子像谁吗?” “像谁?”蒙毅摸摸脸。 “像极你哥哥蒙恬了,呀,说到蒙恬,听说他这次率兵去攻打赵国,不知道怎么样了?”牙儿有些担心的道。 “放心吧,大哥恬的武艺好得没话说,更何况他率领的可是训练有素的蒙家军,能出什么问题。”蒙毅一脸的自豪。 “话是这怎么说,但这好歹也是他第一次出兵嘛,啊,我记得某人曾经也过说自己要给大王打天下的哦,最后竟然成了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牙儿打趣的看着蒙毅,忆起当时他在华阳太后面前信誓旦旦要给赢政打天下,时过镜迁,转眼便已七年了,可当年那翻壮志凌云她却记忆犹新。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想做这种文皱皱的官呢。哼。”蒙毅用鼻孔冷哼几声。 “为了我?为了我什么?就算你喜欢我,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吧。”牙儿上下打量着蒙毅,这家伙可不是那种喜欢一个女人便会放弃自己理想的人呀,还是:“哇,想不到你如此痴情,为了经常看到我,竟然宁可放弃自己的喜爱,留在朝里当文官,不过,”牙儿调皮的眨眨眼:“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干脆割了当太监?这样不是每天可以看到我了吗?” “你这女人?”蒙毅恨得牙痒痒,给她三分颜色她竟开起染房来了,而且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敢像她这么大胆的说话:“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我也不可能去当太监,干嘛要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再说,外面那么多美女,个个比你…”蒙毅一八零的身高俯视着已气得一脸铁青的牙儿,嘴巴不禁微微拉大,生气的牙儿看起来很有朝气,也,也很动人,他有多久没见过牙儿如此的表情了?“你,你去死吧。”牙儿使尽全力朝蒙毅猛的一推。 “哎哟。”碰的一声,没料到牙儿有此一招,蒙毅跌了个四脚朝天。 一旁的小拂摇摇头,这蒙毅怎么每次来眠月宫总要弄得夫人生气呢,哎,自讨苦吃,不过,她也蛮享受蒙毅与夫人吵嘴的过程的。 “哼,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场。”牙儿朝蒙毅做了个鬼脸,便笑嘻嘻的拿着凤袍进里屋去了。 “牙儿,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蒙毅一跃而起,追进里屋。 “干嘛?” “诺,这是我送你的。”蒙毅从怀里拿出一件非常之薄的银色里衣。 “哇,好漂亮呀。”牙儿拿过,这简直就是1世纪的贴身内衣嘛,而且还是一套的,长袖,且是裤形的,更难得的是,它薄如蝉翼,轻如羽毛,银得透明,摸在手里,别提有多舒服了,自来到秦朝,她还没见到过如此神奇的布料。 “这可是我们蒙家的家传之宝。”蒙毅笑道。 “家传之宝?”牙儿眨眨眼,“这么珍贵的东西送我干嘛?” “没干嘛,只是希望你在大王亲政大典时能把这件衣服穿在凤袍里面。” “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没有,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总不能拒绝我吧。” 牙儿点点头,虽然很奇怪蒙毅为何突然送了自己一件衣裳,但她还是接收了,不拿白不拿,而且她一见这衣服就喜欢得不得了。 “还有,”蒙毅突然俯在牙儿耳边道:“大哥恬已经打了胜仗回来,不过,他希望这个捷报能在大王亲政大典上告诉群臣,以此来让众臣更加信服于大王。” “那大王知道吗?”牙儿兴奋的道。 “当然,特别是大王知道大哥恬还把赵国的贵族捉拿回来时。”蒙毅非常骄傲的道,他的亲哥哥果然历害,没让他失望,想当初,一听他要去打仗时,自己还真是捏了一把冷汗,原本父亲是属意自己当将领,而大哥恬则是服侍大王左右,但,蒙毅看了一眼牙儿,他真的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贵族?此次带兵的赵国将领们被捉回了?”史书上说蒙恬率兵打仗神勇之极,是一个天生的军事家,第一次就战捷,便可看出他未来的辉煌了,牙儿不禁开始崇拜他了。 蒙毅点点头,“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别忘了,大典上一定要把我给你的宝甲穿在里面,知道吗?”蒙毅一脸慎重的交待。 “知道了,真是婆婆妈妈的。”牙儿挥挥手,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对蒙毅的关怀很受用,在这样的深宫里,还有一个人能如此敞开心扉与你交谈,这也是一件幸事啊。 第三十六章 愤怒 “娘亲,我回来了。”牙儿刚穿好凤袍,小扶苏便冲了进来,“哇,娘亲,你好美哦。” “娘亲真的很美吗?”牙儿转了个圈。 “当然了,娘亲在苏儿的心里是最美的。” 一句话惹得牙儿心花怒放,牙儿蹲下身来亲了亲扶苏,“还是我的儿子懂事乖巧,呦,去哪玩了,衣服都脏了。” “娘亲,今天儿子发现了一个秘密。”小扶苏在牙儿的耳边悄悄的说道。 “什么?有这样的事?苏儿没看错吧?”牙儿大为震惊。 扶苏点点头,肯求道:“娘亲,您去救救他吧,他被打得好可怜哦,可是他很坚强,一点都没吭声,但苏儿看着好心疼。” 牙儿不语,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该怎么管呀?“小拂,将凤袍折好。”牙儿对着一旁打扫的小拂道。 “夫人要去哪里吗?” “没事,我带苏儿去散散步。”牙儿对着小拂微微一笑,便拉着扶苏出去了,就在她们二人出去不久,小拂也紧跟着出了去。 “就是这吗??”牙儿指了指地上的狗洞。 扶苏点点头。 牙儿蹲下身来。 “娘亲,您真的要爬狗洞?”扶苏困难的吐出这句话。 “当然,有何不可吗?”牙儿看着儿子。 “您是妃子,这有损您的颜面,而且父王若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苏儿啊,大丈夫能曲能升,做事呢首先要考虑其严重性,当事情已经严重到必须放下一个人的身段时,我们就必须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完后再来想其它的,懂吗?”牙儿轻抚着扶苏稚嫩的小脸,这孩子像他的母亲,有着一张很秀气的脸,眼晴嘴巴都遗传了郑妃的模样,只有这鼻子,高而挺,像赢政。 “儿子懂了。”扶苏眨眨眼,成熟的道。 牙儿微微一笑,“那我们就爬吧。” “是。” 与是,母子二人愉快的爬过了狗洞。咳~~~LDLDLLDLDLDLDLDLDLDLDLLDLDLDDLLDLDLDDLLD这里的模样与七年前相同,只是多了份沧桑,凄凉,少了份娇柔,妩媚,先前的繁华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败坏。 “这里没人打理吗?”牙儿暗附,这么一个炎热的夏天,怎么还能见到冬天的残花落叶?空气中甚至有着丝丝的腐蚀味,还有着一些臭气,那是水沟里落叶糜烂的味道,一旁已早出了一些新枝绿牙,但整枝树苗此时已成了一颗参天大树,这种树不应该长得如此大,这样就失去它的观赏性了,显然,这里已经有多年未曾打理了。 “娘,这边。”扶苏拉着牙儿的手走到一处空地上。 牙儿倒抽一口气,只见在那地上,胡亥竟然跪在太阳底下,要知道现在是夏天最热的气节,炙热的太阳照在地面上,使得地面仿佛被火烤般热,更别提**着身躯被太阳毒晒了,不晒成人干也会去半条命。 胡亥整个身体已便体通红,嘴唇干裂得仿如裂开的泥土地,在其肩上,甚至还能看到因为被太阳晒而皮裂后渗出的微微血丝,更可怕的是,那背上,胸前竟然遍满了伤痕,有些已结疤,有些还流着血丝,显然刚伤不久,有些已只能见着伤痕的影子了,但同样触目惊心。 天哪,牙儿忙跑过去,一把抱起他,便跑到一旁的大树底下,此时的胡亥已完全没有力气,浑身虚脱,只是用呦黑的眼晴盯着牙儿。 “苏儿,站在这里照顾弟弟,娘去弄些水来。” 依着自己的模糊记已,牙儿跑到荷花池里,迅速的摘了几片荷叶,荷叶里包了些水,又连忙跑回来。 “胡亥,再忍一忍。”牙儿有些哽咽,天,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着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毒手。 胡亥静静的看着牙儿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牙儿眼里滚动的泪花时,黑如宝石的眼里闪过一丝活气。 “苏儿,你将这些荷叶盖在弟弟的腿上。”牙儿将几瓣未盛水的荷叶交给扶苏,荷叶属阴,又凉,能去热,散躁。 “来,把这个喝了。”牙儿将荷叶中的水递到胡亥的嘴边。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尖锐的声音道:“赵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牙儿转头,却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那模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牙儿差点吓得将荷叶中的水打翻了。 扶苏一见到她,连忙躲在牙儿的身后。 “你是谁?”牙儿谨慎的看着她。 “我?哈哈哈~~~”怎么,享受了七年的荣华富贵,连原主子都不认识了?”疯女人扯着嗓门道。 “什么?你,你是芝妃?”震惊,不信,牙儿摇摇头,无法与心中那美貌无伦的赵芝与眼前的像疯子般的女人混在一起。 “很吃惊吗?贱人,本宫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赵芝突然恨恨的道。 “我?怎么会?” “当然是你,如果不是你告诉大王,本宫是父王派来迷惑大王,崔毁秦国的,大王会这样待我吗?贱人,你骗得本宫好苦,亏本宫一直把你当成姐妹,从不当你是丫头使唤,想不到你竟反咬我一口,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的痛苦?”赵芝历声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牙儿一脸疑惑,赵芝足不出‘娇妍宫’,牙儿还以为是她转了性子,突然觉得到深宫的可怕,开始要过上桃源生活呢,怎么她讲的似乎不是如此。 “贱人,到现在你还装傻,要不是大王下令本宫不能出此宫一步,你以为你的日子会那么好过?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告诉大王这个秘密,是你害苦了我。”赵芝突然激动起来。 “芝妃,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什么秘密,更别说对大王说了。”牙儿耐心解释,此时的她也是一头雾水,赵芝这些话从何听来的?再说什么迷惑大王,崔毁秦国,赢政又不是傻子。 “贱人,到现在你还狡辩?这都是大王亲口说的。”赵芝突然上前拉起牙儿。 “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说完,赵芝一把掐住了牙儿的颈,力气之大,差点令牙儿窒息。 “娘亲。”扶苏大急,却也爱莫能助。 胡亥想挣扎的站起来,但因为脱水过久,使不上力。 一个反扣,一抛,赵芝便被牙儿丢了出去,幸好自己这些年闲来无事,偶偶练习一下1世纪的空手道,对付赵芝倒还不是难事。 “咳咳~~~”牙儿轻抚喉咙,喘息的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大王亲口说的,大王亲口对你说了什么?”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赵芝一连叫了四个贱人,双眼只是狠狠的盯着牙儿,并不回答,显然,她的神智已不太清楚。 牙儿摇摇头,挥去因赵芝的话心里突然出现的不安感,走到胡亥的身边拿起另一瓣扎得紧紧的荷花叶,戳了个洞。 “来,快喝了它。”牙儿对着胡亥温柔的道,便将水凑近他的嘴旁。 “不准喝,本宫命令你不准喝。”赵芝突然疯狂大叫:“你若再喝,我就再让你身上多几道道鞭痕。” 胡亥一听到赵芝的话,果真紧眠着唇,只是用他似猎豹般的眼晴紧紧的盯着赵芝.“什么意思?难道这孩子身上的伤是你打的?”牙儿睁大眼直视着赵芝布满红丝的双眼,是她听错了吗?“不错。怎样?好看吧?瞧这伤痕,一条条的,还沥着血,嘻~~真好看。”赵芝疯笑道。 牙儿双手紧握,闭上双眼,再张开,温柔的对胡亥道:“喝吧,喝了才有力气哦,下次我再给你讲故事听,好吗?” “讲故事?哈哈哈~~~~”一旁的赵芝突然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跪在这里吗?就是因为他昨天偷跑出去听你讲故事,是你,是你害他在这里受罚,是你,全是你的错,你抢了我的男人后还要来抢我的儿子吗?贱人。” “闭嘴。赵芝,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疼他就算了,竟然还体罚他,你是一个母亲呀,你就不会心疼吗?”牙儿大怒,这女人已经丧心病狂了,她可以不理会她叫她贱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要是她有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儿子,疼都来不及,更别说伤他.赵芝一怔,突然失神道:“儿子?有跟没有一样,他还是不会到我这里来,不会来的,不会来的.” 不理会赵芝的疯言疯语,只是对着胡亥温柔的道:”好孩子,喝了它,喝了它,身上就不不会觉得痛了,嗯?” 胡亥不语,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赵芝.“他不会喝的,他不会听你的话,儿子是我的,你抢不走.”赵芝嘿嘿的病态似的笑容在牙儿的眼里看来只觉可悲.“是吗?”牙儿看着赵芝半响,在荷叶里猛的喝了一大口水,便对准胡亥的嘴巴,强硬的顶开他紧闭的牙齿,硬是将水灌入了他的体内。 胡亥呆呆的眼前放大的脸,感受到她嘴里的温暖与湿意,突然间羞红了脸.“娘亲,小心。”扶苏突然大叫,只见赵芝竟拿举起了一块大石头,正朝牙儿奔来,眼看石头就要打到自己的头了,牙儿唯一能做的就是紧抱住胡亥与扶苏小小的躯体。 但很久,那石头也没落到自己的头上,牙儿微微睁开眼,竟看到小拂已一手制住了赵芝。 牙儿吐了一口气,“小拂,你来得真是及时啊。” “夫人,您也太不小心了。”小拂压住不安的心跳,幸亏她来得是时候,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真是万幸。”牙儿拍拍受惊的心脏,突然道:“小拂,我从不知道你的力气这么大哦,不到关键时刻还真是看不出来。” “唔,小拂自己也不知道。呵~~”小佛的眼神有些闪烁。 第三十七章 突变 这孩子真的很漂亮,长大了肯定是个风迷万千少女的极品男,牙儿喜爱的看着沉睡在自己床上的胡亥,一手轻轻的轻抚着他细嫩的发丝,他不仅继承了赢政的轮廓,更有赵芝的无双美丽,她相信,长大后的胡亥比起赢政来丝毫不会逊色,或许比起他的父亲更加英俊也说不定,这样好看的一个孩子,赵芝怎么能狠心下手打他?牙儿叹息的想。 他真的会是历史上的秦二世吗?可时间不对呀,跟她所知道的历史事实也不符啊。再说,如此可爱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那个昏庸的皇帝,牙儿又在胡亥的脸上轻了一下,这孩子的长相实在太招人喜爱了。 “夫人,请更衣吧。”小拂带领着一干宫女过来。 “嗯。”牙儿起身。今天是赢政亲政大典的日子,再过片刻便是吉时了,“对了,将我那个银色的宝甲拿来。”牙儿可记得死牢,蒙毅说过,这件衣服务必要在大王的亲政大典上穿着,虽然不明白他此话的含义,但蒙毅那慎重的表情,使得牙儿每次看到这宝甲便会想起来。 “夫人,大公子已更衣完了。”另一个宫女领着小扶苏走过来。 “呦,儿子,你今天可真养眼呀。”牙儿俯身亲了一下扶苏的额头,扶苏是赢政的第一个儿子,所以他也必须参加大典。 “娘今天也最美了。”扶苏兴高采烈的道,“咦,娘,弟弟醒了。” 牙儿转头,只见胡亥正打量着自己与扶苏,便坐到床边,道:“你今天要好休息哦,等大典一完毕,我和苏儿就会回来。”说完亲了亲胡亥的额头,这孩子缺少母爱,牙儿实在是担心他的心态上会有阴影,有这样的母亲他小小的心里肯定很苦吧。 “我要回去。”胡亥盯着牙儿的眼,轻声却肯定的道。 “回去,去哪里?” “娇妍宫。” “你不怕她再打你吗?”对于胡亥的回答,牙儿非常吃惊,赵芝如此待他,为何这孩子却执意要回她那里去。 “怕。可她是我母亲,在这里,她只有我一个亲人。”这话从胡亥稚嫩的小嘴里吐出来,令牙儿倍加心疼,好一个孝顺的孩子呀,如果她有这样的一个孩子该有多好。 “好,不过,你现在得好好躺在床上,等我回来后我再送你回‘娇妍宫‘,好不好。”牙儿微笑的道,这孩子的身体暂时不易动作,虽然她已帮他上了药,但只要一走动,伤口便会裂开。 同时,她也想去问赵芝一个困在她心底的问题,顺便也告诉赵芝不能如此待孩子。 胡亥点点头,目送牙儿出宫。 LDLDLDLLDLDDLDLDLDLDLLDLDLDDLLDLDLDLDDLLD龙袍,将他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展露,一举一投之间,尽挥洒着帝王的威严,此时的他已是一个真正的天之娇子,一方霸主,未来的千秋帝王,而自己,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像湖水中的一滴水,偶有一条鱼游过,摆摆尾,水花溅出半空,使得自己能在脱离水面的短短瞬间看看这个世界。 他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仿如天神,尽管短短咫尺,牙儿却觉得在她与赢政的中间隔了许多的高墙,看得到他,却看不进他的内心,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喜欢自己吗?爱自己吗?她在他的心目中是独特的吗?唯一的吗?每当看到他微笑的朝自己走来,牙儿差点就要问出口了,话到嘴边时,却又咽下了。 其实是她在怕,怕他的答案,可她为什么要怕啊?牙儿想着,她怕什么呢?怕什么呢?“平身。”赢政威严的看着下跪的大臣们。 牙儿牵着扶苏的手也随着大臣们起身,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总让她午夜梦醒的脸就在面前,这张脸上闪过的偶然无情,偶然阴狠,偶然挣扎,是如此的历历在目,牙儿发觉自己的心疼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突然的感伤,还是因为那份潜意识的委屈。 委屈?是的,她委屈,一种说不上,道不明的委屈,那份让赢政认为理所当然的服从他,理应如此的等他宠幸她的委屈,至始至终他都明白不了的委屈。 “报,赵军一役大捷,蒙恬将军凯旋而归。”突然,从百米之外传来一人的呼声,紧接着,五十米,十米,这一句话仿佛是经过了无数个人的传唤,终于,福生拿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上了殿。 当赢政打开竹筒,刚一念完内容,只见所有的大臣都下跪,喊道:“大王英明神武。”喊声响彻了整人宫殿,直冲云宵。 “传蒙恬上殿。”赢政道。 “传蒙恬——”福生仿如复印机般的传话。 身着铠甲的蒙恬风姿飒爽的走了上来,牙儿看得一愣,蒙恬的模样像极了圣斗士中的战士,那样的俊美,飘逸。 “臣见过大王。” “蒙恬呀,此次大捷,寡人该怎么赏你呢?”显然,赢政十分的开心。 牙儿淡淡的笑着,历来英明的帝王总会在大的宴会上出来点什么,以此显示他的天威,以及赢得臣子们对他的尊敬,她仿如一个过客,冷眼看着这一切,忽而转头看着赢政,心里产生一个想法:自己与他的江山比起来,熟轻熟重?“臣不敢邀功。”蒙恬道。 “呵呵~~~起来吧,寡人得先想想该怎么赏你。”赢政走下龙坐,亲自扶起蒙恬,这一举动,引得大臣们惊呼连连,甚至连蒙恬的眼中都露出微微的惊讶以及一份喜悦,只因这是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誉。 赢政对待蒙氏兄弟算是特别的了,牙儿微笑的看着蒙恬,以及赢政身后的蒙毅,正因为赢政对他们如此的厚爱,所以才换得了蒙家兄弟对他誓死的忠诚吧。牙儿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蒙毅的心中的重要恐怕远远比不上赢政的万分之一。 所以,在她的身边始终没有发生过男人为她大吃醋,大打出手,大斗口角的情况,你看,蒙毅对她的情,外人都看得出来,但赢政却所视无睹,因为他知道,蒙毅对于他更重过自己。 就在牙儿沉思之时,突听一声音大喝道:“赢政,受死吧。”话音刚落,只见二个手持长剑的蒙面人便从大殿尾左右旁二个铜鼎下飞钻而出,直刺赢政,没人想到在那大铜鼎底下竟然会藏着二个人,更没人想到,这二人竟会在赢政的亲政大典上刺杀赢政。 或许是因为有赢政蒙恬二兄弟在,牙儿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好奇,这二个刺客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在大白天的,皇宫内院里行刺赢政。 当一旁蒙恬看到其中的一个蒙面人时,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以及一份错鄂。 就在二把长剑还未到赢政十步之处,蒙恬蒙毅已迎了上去,无数的护卫兵更是手持长矛将刺客包围,而在宫外,几百名射手已将整个未央宫包围得水泄不通。 “大胆刺客,竟敢刺杀大王?”蒙毅单挑着一个身材槐梧的刺客。 刺客冷哼一声,就是这一冷哼,让一旁护着扶苏的牙儿竟觉得许些熟悉,会是谁呢?牙儿思索着。 是他?那个帅哥刺客?牙儿惊呼,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消失了七年的刺客?当年,就在他对她表白后,无缘无故的便消失了,接着因为郑妃谨妃出事,她的脑海里也就没在想起过他,偶有一次经过那假山,她甚至还去了那个假山里面,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听音,里面是实的,并未有空间一样。 “来人,护送月妃回宫。”赢政看着一惊震惊的牙儿,她是吓坏了吗?赢政心里浮起一抹不舍。 “是。” “大王,小心。”牙儿担忧的看着赢政,她很想留下,但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因此只好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寡人没事,区区二个小贼,寡人并未放在眼里,回宫后一定要与小拂在一起,不要乱跑,知道吗?”赢政微笑的看着她,神色镇定。 牙儿回复赢政一个迷人的笑容,便带着扶苏在几个侍兵的保护下走了出去,牙儿没注意到,与蒙毅一直对打的那刺客,双眼总是有意的看着她,在她走出未央宫后,剑法突然变得凌乱,这让蒙毅有机可乘,狠狠的刺了他一剑,顿时刺客手臂上一道红痕出现。 牙儿带着扶苏连走边回头看,尽管刺客只有二个,但武功都很高呀,那些侍兵虽然训练有素,但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赵牙儿,纳命来。”就在牙儿如此想着时,一道娇喝传来,接时便听到了几名侍兵的惨叫声。 牙儿抬头,却见到一黑衣人正用她冰冷的目光盯着她,那眼神看得牙儿心儿一缩,同时寻思着:听声音是个女人呀,她跟自己有什么过节吗?怎么用如此狠毒的眼晴盯着自己?” 看着倒在地上已死的八位侍兵,牙儿心中开始害怕,拉着小扶苏的手节节后退。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牙儿呵呵干笑了几声,心里寻思着自己是否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只因这刺客的声音听着竟有些熟悉。 哼,女刺客冷哼一声,毫无怜悯之心的拔剑相向,经过阳光的折射,那剑在如此艳阳天时也散发着陈陈的寒意。 牙儿慌忙推开扶苏,一个侧身,便躲过了一招,心里还是惊出了一声的冷汗,这招式太毒了吧,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竟能躲过她的剑招,蒙面人一怔,接着便连三后四的出了几招,招招逼得牙儿无路可退,招招致命,但还是被牙儿一一躲过,毕竟空手道不是白练的,不过,牙儿暗想:有武功的人出手也不快嘛,看来电视上演的武打片都不是很真啊。 那黑衣人见自己的招式被牙儿稀奇古怪的躲法化得一干二净,不禁心中着急,转眼瞄到躲在一旁的扶苏,不禁剑锋一转。 “卑鄙。”牙儿见蒙面人将剑转向了扶苏,不禁骂道,想也未想,便冲了过去,哪知道此时蒙面人竟然剑锋又是一转,朝牙儿刺来,牙儿躲不及,知道自己这次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当那剑抵触到自己的胸口时,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痛袭来,使牙儿差点晕噘。 蒙面人咦了一声,牙儿张开脸,却只见凤袍的前面已被剑刺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银色里衣来,但并未伤及到自己的肉身,那痛也只是因为蒙面人用力刺向自己的缘故。 来不及细想自己为何没有受伤,牙儿抱着已吓呆了的扶苏转入树丛里,只顾着拼命往前奔跑。 ‘乒乒乓乓’从身后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显然缓兵已赶到了,牙儿不禁舒了口气,看着怀里的扶苏,道:“别怕,苏儿,娘会保护你的。乖。” 扶苏听话的点点头。 “好孩子。”牙儿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一跑似乎把自己剩余的力量都跑光了,一休息下来,双腿间的酸疼便涌了上来,牙儿跌坐了下来,就在这时,那打斗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牙儿神情一紧,心里暗附:难不成那些兵又被杀了?顿时心中涌起一陈不忍,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便又抱起扶苏。 刚一站起来,牙儿又跌坐在地上,刚才的缠斗几乎耗去了她全部的力量,更别论还抱着一个七岁的娃儿。 “娘亲,您没事吧?”扶苏关心的问。 牙儿摇摇头,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此时,那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离她们就只有几尺之距了,牙儿狠一狠心,迅速的拉着扶苏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现在她也只能睹了,睹刺客不会发现这里。 “奇怪,会去哪里了?”女刺客喃喃自语。 牙儿摒住呼吸,也唔住扶苏的小嘴,脸上的汗滴犹如坏了的水龙头,使尽的往下滴。 女刺客往牙儿躲藏的地方走来,边走,边用剑划着身旁的枝叶,牙儿全身僵硬,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她发现之际,突然一柄飞刀横空出世,朝刺客飞来,刺客躲过。 “又是你?”刺客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面前的男人——蒙恬。 “怎么?就这么不想看到你孩子的父亲?”蒙恬挑挑眉。 刺客不语,只是防备的看着蒙恬,然而蒙恬的话就像一颗原子弹,震得躲在树丛后的牙儿一脸的惊讶,孩子的父亲?什么意思?“过来。”蒙恬张开怀抱。 刺客一步步的往后退。 蒙恬沉下了脸,一个箭步,已置身在刺客的身后。 “放开我。”刺客尖叫,挣扎,似极为恐惧蒙恬。 蒙恬将她抱得更紧了,一股苦涩从他的心里升起。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魔鬼,魔鬼。”刺客使劲的挣扎,因为挣扎的太过历害,她脸上的蒙面巾掉落。 牙儿倒抽一口冷气,女刺客竟然是王姬,那个消失了七年的王姬?牙儿双手捂住嘴,她怕自己因为过于震惊而惊叫出来。 “魔鬼?你称你的夫君为魔鬼?”蒙恬的眼神有些受伤。 “夫君?不是,你不是。”王姬摇摇头。 “不是,那谁是?荆轲吗?”蒙恬愤怒的道。 荆轲?牙儿眨眨眼,历史上那个刺杀赢政的刺客吗?他出现了?但这一消息的惊讶远不及蒙恬刚才的话来得震憾,蒙恬自称是王姬的夫君?而且王姬还生了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完全不知道,还有,王姬怎么会成了一个刺客?无数的疑惑升上牙儿的脑海里,却怎么也理不出一点丝绪。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王姬惊讶的抬头。 “对于一个从蒙府掠走我妻子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蒙恬讽笑。 “我不是你的妻子,荆轲也没有掠走我,是我自愿跟他走的。”王姬警戒的后退一步。 “你自愿跟他走的?”蒙恬眼中露出寒光。 那寒光看得王姬又退了几步。 “王姬,你别忘了,七年前我们已经成亲,而且是大王亲自将你指婚给我。”看着王姬眼里的害怕,蒙恬心里升上一股挫折感。 “那不是我自愿的,要不是当时我被点了穴,我根本不会嫁给你。”王姬痛苦的叫道。 “不会嫁给我?难不成嫁给荆轲吗?别忘了,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大王的月妃。”蒙恬冷冷的道,为什么她总是痴迷不悟。 树丛中的牙儿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心惊又无耐,王姬,荆轲,蒙恬,他们三人发生了什么事吗?看情形显然是感情纠纷啊。 “就算是那又如何?只要我杀了赵牙儿…” “就算杀了她,荆轲也不会喜欢你,若是喜欢你,早就娶你了,更别提还让你来刺杀大王?”蒙毅紧紧锁定王姬美丽的双眼,嘴里吐着残忍的话:“他若爱你,当知道你即将成为我妻子时,当你紧紧被我压在身下时,他为何不出面救你?别忘了,当时你正将他藏在蒙府后院养伤。” 恨恨的瞪着蒙恬半响,王姬道:“蒙恬,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蒙恬不语。 “蒙恬,我恨你,真的恨你。”含着泪珠,王姬骄傲的没让它们落下,转身便飞了出去。 蒙恬突然转身,对着牙儿躲藏的草丛道:“回‘眠月宫’,一步都不要离开。”说完,便朝王姬的方向也展开轻功急驰而去。 第三十八章 叛乱 七年前的王姬突然消失.牙儿曾去琴音坊找了很多次,均无消息,甚至连那里的吕监事都不知道她的踪影,七年之后,她突然出现在赢政的亲政大典上,并且是以刺客的身份。 王姬成了蒙毅的妻子,是七年前赢政指的婚,而且已生有一个孩子,但从他们的对话来看,显然王姬是被逼的,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这件事?赢政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应该知道自己与王姬的关系,不是吗?蒙恬说荆轲爱自己?荆轲怎么会爱上自己。 刺客?牙儿心头突然闪现火花,荆轲是刺客,荆轲爱自己?他没见过自己怎么会爱上自己?难道?一个念头在牙儿心里飞过,莫不成当年的刺客,也就是今天在大典上刺杀赢政的那名男刺客就是荆轲?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牙儿突然站了起来,摇摇头,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太夸张了。 “娘,你怎么了?”扶苏看着娘突的站起来,又摇摇头,不禁有些害怕。 “没事,娘只是在想事情。”牙儿牵起他的小手,朝‘眠月宫’奔去,但心里的思索却并未停下,荆轲爱自己,这蒙毅又是怎么知道的?王姬与荆轲同是刺客,显然是一伙的,她知道荆轲喜欢自己,这不奇怪,但蒙恬又是从哪儿得知的?若蒙恬知道,是否代表赢政也知道?这样一想,牙儿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赢政若知道为何他从不对自己提起?要知道一个刺客和一个妃子,虽说他们之间没什么,但作为一个古代男人,特别是一个王,他就不会怀疑吗?牙儿加快脚步朝眠月宫走去,但牙儿突然想到,既然荆轲敢在大典上动手,如此大胆的行为除非有必然的胜算,要不然是不会那么卤莽行动的,难道他还有其它的同伙不成?若真有同伙,那现在整个咸阳宫已是不安全了,那眠月宫又怎么会安全呢?她想起赢政在亲政大典上对她说的话:“回宫后一定要与小拂在一起,不要乱跑,知道吗?”为什么赢政要叫她与小拂在一起?与小拂在一起就会安全吗?还有,咸阳宫是秦国的皇宫,太后王子们都住在里面,刺客又怎么能如此轻而易取的潜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一旁的树丛中掠过,那模样像极了日本忍者,虽然穿着淡绿的劲装,但却弓着腰,手握长剑,双眼专注着瞄视着四周,见四周没人,便飞掠而去.那人?牙儿朝她远去的地方看着,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那人的模样像极了七年前刺杀她的燕子?牙儿甩甩头,笑自己的猜测,或许是长得像吧,小拂说燕子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活过来,但不知为何,牙儿只觉得右眼跳得厉害,心头也仿佛被塞了块石头似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不好了,不好了,嫪毐叛乱了.”一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你慌张什么,嫪毐已经被捉住了.”一个老宫女抓住小太监的领子,尖声道:”早被押到刑宫了,还有,谁准你在内宫里这样大呼大叫的?” “是,宫监事.”小太监一见到老宫女,神色显得极为恭敬.“把你的份内事做好,不要像个女人那样到处瞎嚷嚷.”宫监事严肃的道.“是,奴才记下了.”小太监低着头.“去吧.”宫监事说完,便也走了.牙儿从树荫下走出来,嫪毐被捉了?他竟然在赢政亲政的当天叛乱?那刚才的刺客呢?也被捉住了吗?“苏儿,躲在这里不要动,除非是娘叫你,要是别人叫你你一定不能出来,知道吗?”牙儿弯下身,看着小扶苏,见他小小的脸上虽有紧张,却并不慌恐,小小年纪便已显露出了皇家子女的风范。 她不能带苏儿回眠月宫,天知道那里安不安全,但她现在必须赶去刑宫一趟,她不能让赢政被后人骂成弑父杀弟的凶手,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改变历史,但她不在乎,因为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想让自己的男人被人骂的女人。 “嗯.”扶苏点点头,小眼中透出对牙儿的关心:“娘要小心哦.” “嗯,苏儿也要小心。”牙儿在扶苏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便朝那宫监事所说的刑宫跑去。 刑宫,想当然,就是关审犯了罪的人,不过,咸阳宫的刑宫,只关那些犯了事的太监,宫女。 然而,当牙儿到了刑宫时,并未见着嫪毐的人影,甚至连一个守卫的人也没见着,正当牙儿暗自焦急时,突听得一陈喝声:“赢政,你想至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寻着那声音,牙儿来到了一块很大的空地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广场很大,是在刑宫的里面,广场的四周围是七八丈高的围墙,看上去就跟电视上放的斗牛场差不多。 只见赢政阴着一张脸盯着离他二十来米的嫪毐,在赢政的身后,是一身戒备的蒙恬,蒙毅。 而在赢政与嫪毐的中间,竟然站着赵姬与二个双胞胎孩子,那二个孩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难道这二个就是赵姬与嫪毐偷生下来的孩子?牙儿打量着他们,这二个孩子完全没有遗传嫪毐并不俊逸的外貌,而遗传了赵姬绝伦的美貌。 “大王,这都是臣的过错,您要罚就罚臣吧。”这声音,牙儿侧头一看,只见吕不韦正跪在赢政的身后,满脸的愧疚与自责。 “仲父严重了,嫪毐叛乱怎么会是仲父的错呢,嫪毐强迫太后做下苟且之事,又威胁太后生下那二个孽种,这一切都是嫪毐犯下的错,是吧,母后?”赢政冰寒的目光看着赵姬。 赵姬瑟缩了一下,却并没有反驳,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吕不韦。 “嫪毐,你**后宫,协助刺客行刺大王,还偷了大王亲政的玉玺,该罪灭九族。”蒙恬拔出了腰上的剑。 “罪灭九族?哈哈哈~~~蒙恬,我嫪家就只剩我嫪毐一人,你尽管来就是了,不过,赢政,我真是小看你了,想不到我的一切算计早已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心机之深沉,真是令人发齿,早在七年前,你逼疯郑妃,囚禁谨妃芝妃时,我便应该查觉,只可惜我太轻敌了,赢政,你个小杂种。”嫪毐说到最后,突然吼道,手中的绳子也因为他激动的态度摇晃起来。 “不。”牙儿突然轻喊一声,原本专注的着听他们对话的牙儿突然被嫪毐手上的绳子吸引,只见在嫪毐的身边有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在那石柱上竟然吊着胡亥小小的身躯,吊着胡亥身躯的绳子就握在嫪毐的手上,只要他一松手,胡亥就会直接摔在地上,那近十米的距离,对于胡亥这样的孩子来说是致命的。 牙儿的惊呼声引起了赢政等人的注意。 “月妃,寡人不是让你回眠月宫吗?你来这里做什么?”说完,二步并做一步,赢政走到牙儿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再走回到原来的地方,转身对着蒙恬蒙毅道:“保护月妃。” “是。” “大王,亥儿怎么会在他的手上?”月妃指了指嫪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哼,月妃,算你走运,我本以为经刺客这么一弄,你肯定会先回眠月宫,便想挟持你做为人质,哪知道并未见着你,却看到了这个小牲畜。”嫪毐嘴边浮起一抹狠色。 “嫪毐,你不是人,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你快放下他。”牙儿焦急的大喊,不知为什么,她对小胡亥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好感,因此见他陷于如此的险境,莫明的,心里浮起一股恐惧。 “那我的儿子又何辜?”嫪毐看向赵姬怀中的二个孩子。 “对,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在还他们父王所惹起的债而已。”牙儿愤愤的看着嫪毐,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活该被后人耻骂。 “闭嘴,你个贱人,你以为赢政他爱你吗?他根本就会爱你,因为他不信女人?哈哈哈~~~~”嫪毐疯狂的大笑,因为他的笑声,使得小胡亥也在空中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搬摇摆着,那模样看着牙儿心中一惊。 “大王~”牙儿不理嫪毐的话,只是肯求的看着赢政,希望他能放过嫪毐的二个孩子以换来胡亥的生命安全,此时跟嫪毐是完全讲不通理的,因此,她把希望放在了赢政的身上,小胡亥是他的儿子,他应该会救他的吧。 赢政只是看了牙儿一眼,便举起右手,就在赢政举起右手的瞬间,在刑宫的城墙上竟然出现在了数以百计的弓箭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手中的箭都对准了嫪毐以及赵姬母子三人。 牙儿的脸在瞬间变得苍白。 “赢政,你连你的亲身儿子都不顾吗?”嫪毐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他没料到赢政竟狠心至此。 “寡人不在乎。”赢政冰冷的声音仿如地底深处传来。 小胡亥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所谓是他父王的男人,竟然不哭也不喊,只是一脸的冷漠。 “大王——”牙儿不敢置信她听到了什么?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残酷的话来?他不知道这话会给小胡亥带来多大的伤害吗?也给自己带来了伤害。 “不在乎?大王,你真的不在乎?”牙儿抬头看着赢政,声音中透露的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气愤,她无法想像赢政竟会冷血至此。 “月妃,你应该知道女人是不得干涉朝政的。”赢政低着看着这个敢直视他目光的女人,他知道她不怕他,也知道她爱他,但是她却始终不明白一点,那就是除了他除了是她的夫外,还是她的王,她的天,她不应该在如此大厅广众之下对他的话提出质疑,而且他厌恶干政的女人。 “干涉朝政?”牙儿退了一步,目光透着深深的不知名的情绪,那是一种超过了悲伤,透着深深的无奈,失望,夹杂着沉沉的苦楚的眼神:“前面吊着的是你的儿子,那些弓箭手指着的是你的母亲还有你的二个未满十岁的弟弟,这不是朝政,这是家事。” 赢政不语,但眼中透着的愠色已显出他的不耐。 “大王,求您了,不要让他伤害亥儿,他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牙儿几乎是哭着声道,她好痛心,真的好痛心,她的爱人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怎么会?“够了,月妃,就算这是家事,但你也别忘了你不是寡人的皇后,只是一个妃子而已,一个妃子是不应该管那么多事的。”赢政看着牙儿半响,埋下心中突然深起的柔软,怎么回事?自己刚才竟然差点就要答应她了?不,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影响自己的想法呢。 “一个妃子而已?”牙儿看着这个她深爱了七年的男子,哽咽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妃子而已吗?真的只是这样吗?”无言的伤痛就仿佛突然有人将她丢向了深不知底的大海,海水迅速的淹没着她,令她窒息。 这起伏的程度,快得令她措手不及,先前还是一派喜气扬扬穿上凤袍参加他的亲政大典,这会儿,竟然从他口中吐出如此不堪的话,从天堂跌入地狱原来是如此的快,牙儿鄂然无措了。 “难道不是吗?”赢政不敢看牙儿的眼晴,他为自己心中突然涌上的柔情惊慌,那是不曾有过的,同时,他竟发觉牙儿的眼泪竟令自己心痛,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想上前去拥抱她,但他不能被一个女人操纵自己的意志,不能。 强压下心中翻起的陈陈委屈,伤痛,牙儿闭上眼,轻声的承认:“是的,我只是你无数个妃子中的一个。”当牙儿再睁开眼时,眼中的软弱已被坚定所取代:“但我也有我所要保护的人,他就是胡亥。” 然而,牙儿没有料到的是,她的这句话在小胡亥的心中就像是丢下了一颗无法搬运的巨石,牙儿也因为她的这句话,整整影响了她一辈子的人生。 第三十九章 惊跳 这女人竟敢以这种态度跟他说话?她知不知道这是死罪?但赢政却也因为牙儿那无惧,仿如蕴藏着无数力量的双眸,那站得笔直却又坚强的身影,挑动了他内心的柔软,不由自主的只想保护她,但,她挑战的是他的龙威,是他的威信,他不能由着她,他刚亲政,他不能让那些本就心不向着他的臣子们捞着把柄。 “月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赢政沉着声道,如果她跪求他原谅,他可以原谅她。 “我当然知道,难道大王没有听清牙儿刚才说的话吗?”这是牙儿第一次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没有自称妾身,七年来,她强把自己当作一个深宫的女人,几乎忘了她是来自未来的,只因为赢政。 “你说什么?”赢政的脸色越来越沉。 “想不到秦国的大王竟然有些耳惫,如此近的距离,大王都未听清吗?”面无表情的牙儿,心中的哀痛早已麻木了她的神经,她自问,她爱上的人为何会如此残忍,绝情,她是否爱错了。 “月妃,你怎么能如此跟大王说话?身为妃子的你不应该恃宠而娇。”蒙恬皱眉道,这赵牙儿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如此的场合忤逆大王,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恃宠而娇?蒙将军,我的恃宠而娇怎比得上你的愚忠?”牙儿大笑,恃宠而娇?赢政恃宠过她吗,她拿什么来娇?“愚忠?臣哪愚忠了?”蒙恬眯起眼看着她,她竟敢说他愚忠?“哪愚忠了?”牙儿冷笑,“我问你,蒙将军,大王要杀弟弑母,你有劝阻过吗?你有为这二个无辜的孩子求过大王饶恕他们吗?你有让大王放过太后吗?”见蒙恬一脸的怔然,牙儿愤愤的道:“没有,是吗?所以,我说你愚忠,做为一个臣子不指出大王所犯的错,还要成为一个刽子手将这个错继续下去,就是愚忠。” “月妃错了,做为臣子就是要替大王分忧,解劳,大王的话就是圣旨,做为臣子的我们怎能忤逆大王,这是大不敬,大不忠的行为。” “哼,那是你蒙恬,不是我,总有一天,你的想法会害死你的。”牙儿冷哼一声,可笑的看着蒙恬,历史上的蒙恬不就是因为一道圣旨而自杀的吗?蒙恬的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因为牙儿那蔑视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颇为在意牙儿对他的看法。 “够了。”赢政突然叫道,凌厉的眼神直视着牙儿:“寡人命令你,立刻回眠月宫。” “命令我?你凭什么命令我?就因为你是大王?是谁规定是大王的话我就一定得听?”牙儿无惧的看着赢政。 “你就不怕寡人削了你的妃子位?”危险的眯起双眼,赢政看着牙儿,她竟敢在他的面前说出如此死罪的话。 “你在威胁我吗?呵呵~~可惜你找错人了,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在乎这个位置,它就是一只笼子,只是那只鸟变成了人而已。”牙儿近乎凄凉的看着他,好可笑?七年的相处,七年的同床,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份认知让牙儿只觉全身力量都一流而逝,无力而又伤绝。 牙儿向前迈出一步,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她要去救胡亥,尽管她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她若不试试,她的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赢政抓住了她的手,“月妃,寡人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做傻事。” 感受到牙儿全身的颤抖,赢政心头浮起一抹怜惜,但是,女人可以宠,却绝不能惯,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赵姬,却发现她也正看着他,那眼光,苦涩而又无奈,沉痛而又哀叹,但绝无求恕。 ‘啪~’没有人料到牙儿会反手给了赢政一个巴掌,在这全场静得连掉跟针都能听到的广场里,这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刑宫。 抽气声,惊讶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众人都以惊讶中带着胆怯的眼神来回的看着赢政与牙儿。 “月妃——”蒙毅失叫,或许,他刚才赞赏她的勇气,智慧,但现在,他知道她彻底惹怒大王了。 牙儿气得全身发抖,手上的疼痛比起她的心痛来,只是亿万分之一而已。 他的情冷,心冷,彻底伤了自己对他的爱。 突然,牙儿全身一颤,脑海中一瞬而逝的念头令她几欲疯狂,在这种时刻,突然的醒悟令她快崩溃了。 原来,她错了,真的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蹋无糊涂,这一认知使得牙儿只觉天地都在眩转。 自己不懂爱,一个1世纪来到二千年前的秦朝,时过七年,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懂爱,不会爱,是不是很可悲?很可气?如果懂爱,她不会先入为主的以为一个大王是应该拥有无数的妃子,自己只要一方天地等候赢政的宠爱?如果懂爱,她就不会让这七年都迁就赢政,自以为是的装作温柔,自以为是的装作大方,甚至还劝赢政雨露均沾,因为她认为大王就是如此?如果懂爱,她会时时刻刻视赢政身边的女人为敌人,时时的霸占着他,不让其余的女人有机可乘,只为得到他全部的爱。 如果懂爱,她应该改变他,改变他残忍的性格,改变他已生了根的想法,毕竟她早已知道他的为人,不是吗?但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以为,王者的女人应该大度,应该包容,应该无所不为其想,应该享受。 她错了,她自作聪明的害了他,也害了自己,谁说王一定要有无数个女人,谁说王不能只宠一个女人?她错了,真的错了,她的想法是如此的幼稚,如此的羞涩,如此的不堪。天哪!赢政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他抬起的手却足以说明了他心里此刻的波涛汹涌。 牙儿木然的看着他那举起的手,他要回打她吗?是的,是的,她该打,她该千刀万剐。 赢政深深一叹,最终还是不忍下手,只是深深的看着这个他一直紧纠他心底深处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他筹惫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他怎能为了她放弃,尽管他很在乎她。 赢政的手缓缓放下,无力的放下,想张口让蒙毅将牙儿带回,但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这只手下挥只代表着一个命令,一个几百弓箭手射箭的命令。 就在这时,牙儿瞄到了宫墙上那些弓箭手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朝向场中的嫪毐,赵姬母子三人。 “不,不要——”狠狠的甩开赢政的手,此时的牙儿眼中只有被高高吊着的小胡亥的身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脚是如何的动的,她此刻所有的思维都集中在了一个点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般,她就在一个空白的时空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接住小胡亥,因此她没有听到赢政此刻绝望的呼喊:“牙儿,回来。”更没察觉到赢政无法呼喊的后悔与绝望。 牙儿只看到了嫪毐手上的绳子已经松开,只看到了小胡亥的身躯已开始掉落,只听到了弓箭手放箭时那弦动声,听到了半空中箭摩擦空气的声音,时空仿佛在此刻凝住,仿佛那一切的一切都缓慢得不得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跑。 接住了,终于接住了,顾不上麻木疼痛的手,顾不上那些乱箭刺在身上的疼痛,牙儿看着怀中的小胡亥,露出绝美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的笑,而且对象是一个孩子。 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些乱箭的肆无忌惮,保护了胡亥。 ‘咚咚咚~~~’牙儿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剧烈而又急促,冗长而又远古,突然间,‘咚咚咚~~’的声音没了,心跳没了,牙儿也倒下了。 她斜着身倒下,因此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二个孩子,看到了嫪毐身上的箭乱如麻,也看到了被嫪毐保护在怀中的赵姬那一脸的后悔,自责,以及那突然恍然的爱恋,直至最后的空洞。 嫪毐没救他可爱的双胞胎儿子,却救了赵姬,显然,在他的心里,赵姬远比儿子来得重要,所以他保护了她,他不想让她死。 赵姬爱嫪毐吗?牙儿失笑,若爱,恐怕她也只是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原来爱着嫪毐吧。 牙儿睁大着无神的眼晴望着天空,白云,蓝天,太阳,偶有青鸟从空中飞过,白云好白,天好蓝,太阳也好热,热吗?为何自己完全感觉不到?久久,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牙儿还能听到嫪毐那临死前的喘气声,仿佛一只临死的狗,伸着舌头大口的喘气,为了能看到主人最后的一眼,牙儿能想到,嫪毐此刻望着赵姬的眼神,能想到他心此时所想,那绝不是夺取王位失败的绝望,而是,牙儿无法想到最后,因为她的意识开始涣散。 就在她即将沉入黑暗时,小胡亥焦急的脸出现在她的上空。 是阎王吗?牙儿紧紧抓住那瞬间的清明,此刻,小胡亥的脸竟然与阎王的脸重叠。 牙儿昏了过去。 第四十章 梦境 空气中流动着混沌的气流,天地昏暗,万物俱寂,生灵具息.哗哗云烟,飘浮游荡,沉降升序。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混浊却又纯净,那肉眼即能见到的灰尘漂浮在眼前,伸手一摸,还能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似乎它们有着生命般。 牙儿看着周遭的一切,直觉告诉她,这里不是人间,不知何因,她就是如此的肯定,但她在这里做什么?牙儿想着,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竟忆不起自己是谁。 “女祸娘娘。”就在此时,一道柔和不失神圣的声音响起,接着在牙儿的面前出现了一位满脸圣光的女子,那女子,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一动一静间却充满了智慧与力量,详和与圣洁。 牙儿失神的望着她,发觉她眉宇之间的神韵与自己竟然有着几分相似。 就在女子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芒,接着一位身穿白衣,挥袖带有云彩的女子出现了,她与那女子相同,脸上的神圣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当她对着你笑时,仿佛能泽润苍生。 “女祸娘娘,看来这天是补好了。”先前的女子祥和的道。 女祸娘娘?牙儿看着上空的女子,她是大地之母女祸神吗?“多亏了淡晚仙子的仙水,才能将我这由人间的邪恶,善良,冷漠,**,智慧提炼而成的五色石化开,补上了天洞。”女祸神点点头,慈祥而又柔和的道。 “那是淡晚应该做的。”淡晚仙子,守护天之涯,云之端圣池的仙子,微笑道。 女祸神又道:“可惜人间的五色过于执着,以至于还剩下如此一小块。”女祸神张开泛着圣光的纤手,只见在她的手上,一块奇异的小石发着模糊的微光,那光的里面,分别有着五种不同之色流窜着,似乎急欲挣托那层薄薄的束缚。 “看来这五种力量正在相互抗横。”淡晚仙子道。 女祸神缓缓落下,双足踩上地面,道:“是啊,这些人间不安份的东西毕竟不属于这里,这个正是我今天让你来此的原因,你知道,它们经过我的提炼,又有你仙水的滋润,已不属于三界之内,我希望你能将它们摆在圣池里面,看护它们,直到它们修成正果。” “是,淡晚会看守它们的。”淡晚接过那小石块,感受着那五种气流在她的手中流动,心想:人类真奇怪,竟然会有如此奇怪的东西。 就在此时,牙儿所视的画片突然又一转,转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云雾潦绕,百鸟朝歌,凤凰延着数十根巨大的玉柱飞舞,仙鹤在一清可见底的池边饮露,时不时的,看着那池中央的一块小石,那小石经过长年累月的池水洗礼,腿去了混浊的外表,已变得光亮透洁,闪闪的发着光。 一身白衣的淡晚仙子,玉般的裸足轻轻下到池中,将白衣褪去,露出泛着圣洁光芒的**,每天,当凤凰起舞的时辰,便是她在圣池中陪同五色石修炼的时间。 轻轻的拿来起五色石,此时,那五种气流已不在异窜,每次,只要她拿起它,它便像个听话的孩子般,贴着她的掌心,静立着,那感觉仿佛这块五色石长了眼睛般盯着她看。 淡晚仙子微微一笑,道:“五千年的修行,明天便是你圆满的日子,今晚将是最后一个你呆在圣池的晚上,明天,女祸神便会来带你走,而我,也将功德圆满。”说完,淡晚仙子将五色石往空中轻轻一抛,双十合掌,双腿盘坐。 圣池淡淡着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将五色石与淡晚仙子笼罩,就在淡晚闭上眼潜心修炼时,五色石中突然一道黑色的光芒一闪。 天之崖,云之端是没有晚上的,淡晚仙子透过眼前的镜子看着人世所有的一切,此时,人间已入夜,她是圣池的看守仙子,同时,也是一名看守人间的仙子,负责赏善罚恶。 ‘嗯,嗯,啊啊~’带着许些色情的字眼,镜中是二副**的**相缠,淡晚仙子冷淡的看着这一切,每天,她看着无数对人间男女抱在一起,看着他们做这事时那份异常的快乐,她不解,不明,但这不关她的事,于是,她刚想去寻视下一个地方。 “他们在做什么?”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淡晚仙子转头,原本无欲的双眼里透出好奇,“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好看的男子看着淡晚仙子半响,才道:“你叫我五色石,我一直就在这里。”男子看着淡晚仙子的白衣,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为什么你会有这个,而我没有?” “你是五色石?你提前了五个时辰圆满成身。”没有过多的激动,淡晚仙子诉说着事实,说完后才回答男子的话,指着自己的衣裳道:“这叫衣服,等明天女祸神来了,你就会有了。” “衣服?”好看男子点点头,“那你叫什么?” “淡晚。” 突然男子指着镜面上那对男女,道:“他们换了个姿势在做什么?” 淡晚仙子摇摇头,“不清楚。” 镜中的男人突然去吻女人的小嘴,又几个挺身,那女人唤出如痴如狂的声音。 “他们好像很快乐。”男子漠然的道。 “人类叫这个为行房。” 男子突然抱住淡晚,在她的身上嗅了嗅,“你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那人吗?” 淡晚抬头看着他,“是的。” 二人视线相交,男的一脸的漠然,女的一脸的神圣。 “你的名字只有二个字,为什么我的名字却有三个字,我也要二个字。” 淡晚看着他,道:“那就叫阎王吧。” “阎王?” “你是人间的五欲提炼而成,天界将人间所有的七情六欲统称为阎。” “嗯,好。”好看男子点点头,突然,他皱皱眉头。 感受到了阎王身上的波动,淡晚突然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此时,阎王身上竟然分出了另外四个与阎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淡晚知道这出现的四个人就是人间的邪恶,善良,**,智慧,想不到她并未将这四色净化,她看着五人中的当中那个,这个应该就是自己刚才为他取名的阎王吧,只见他只是冷漠的看着身边的四个人。 就在此时,那四个人又结合成了一个人,同样俊俏的外表,修长**的身躯,但不同的,却是此人的眼神火热却邪恶。 “淡晚仙子。”他,也就是四色形成的人形,惊喜的看着她。 “回圣池去。”淡晚漠然的道,未净化的四色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地方闷死了,不去。”四色石努努嘴。 “这里是纯净之地,未受到净化的灵魂不得出现在这里。”淡晚仙子明白,四色石不能在这里多呆片刻,四色石中的**,邪恶,加上了智慧,将会是一个可恶的恶魔,而那善良早已所剩无几。这镜子是去人间的通道,若是让它们进入了人间,下面便会经历一个大大的浩劫…… 四色石看了她几眼,“那你跟我一块儿去。” 淡晚点点头,拉过阎王的手,道:“你们必须合二为一,你们是一体的。” “不要。”四色石突然像个孩子般噘起嘴:“这人闷死了,我才不要他加入。”说完,一把拉过淡晚的手,便往圣池中跑去,而淡晚,却紧纠着阎王的手不放,三人来到圣池中,四色石往下一跳。 阎王也紧跟着跳下。 淡晚脱下衣服,一身纯净的走到圣池中,盘水而坐。 四色石的目光在淡晚的身上打转,迷惑,不解。 阎王也盯着淡晚的身躯,似在想着什么。 “把你们的手交给我。”淡晚圣洁的双眼看着二人,她必须在女祸神赶到之时将他们身上不洁的气息除去。 就在淡晚拉住四色石的手时,四色石竟然一把拉过淡晚抱在怀里,二具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火热,她冰冷。 阎王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能感受到四色石的想法,知道他此刻正想着那镜中的一切,并且即将化为行动,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些好奇,所以他冷眼看着。 感觉着她滑嫩的触感,四色石的心竟跳离了原先的速度,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却知道自己异常喜欢这份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那柔软的弹性,胸前的诱惑,他学着镜中的人类,低头吻住了淡晚仙子。 二舌交融,偿到了她口中的甜,她的丝丝冰冷也随着交融的加深进入他的感觉中。 感到了下腹升起一股火,迅速的往前冲,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大了,四色石推开淡晚,奇怪的看着自己下腹底下那一根粗大的东西,再看看淡晚的下面,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他问一直不发一语的淡晚。 淡晚摇摇头,道:“不知道,但你身上的浊气已越来越重。”她会让他抱着,只因为她发现那样做她竟然能十分强烈的感受到他内心邪气的流窜,于是,淡晚转头看着阎王,只见他还是冷漠着一张脸。 淡晚起身,走到阎王的身边,抱住他,学着四色石刚才的样子,将舌头伸进阎王的口内,二舌交融,他的身上纯净而又单纯,没有四色石身上浓郁的邪气,淡晚暗想,是因为缺了冷漠的这一色吗?五色石变得不完事,所以四色石的身上才表现出那么重的邪气?淡晚睁大眼看着阎王,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淡晚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间,一根红线悄悄的浮现在了她与阎王的脚裸上。 “这是什么?”四色石一把扯断红线,拿出圣池,对着淡晚道,口中有着明显的酸味,莫明的,当他看到淡晚吃着那男人的嘴时,心里涌起不快。 “红绳?”淡晚看着四周,这不是月老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红绳?干什么用的?”四色石讲话很冲的道,他非常不喜欢,不喜欢她刚才的行为,尽管那人其实也就是他自己。 四色石站起身来,占有的搂过淡晚。 就在这时,一道圣光出现在圣池的上空,女祸神出现了。 女祸神微笑的看着池中三人,看着四色石手上的红绳,一抹叹息悄悄的从嘴中溢出。 “四色石,淡晚仙子,你们动了凡心,将被消除仙位,被贬下凡,历经艰苦,是福是祸,端看你们的造化了。” “娘娘?”淡晚一脸疑惑的看着女祸,她什么时候动了凡心?“淡晚仙子,你的情劫已启动,你看看圣池?” 淡晚低头,只见那圣池中原本清纯的水一下子变得混浊,淡晚脸色一白。 “淡晚仙子,天池变色,众仙大怒,你要经历七世情劫,世世都不得情终,而你,四色石,因为你的邪根未除,导致人间祸乱四起,生灵涂汰,你此次下凡如若将人世干戈化平,或许还有一线成仙的生机。”女祸说完,便一挥衣袖,没让任何人有解释的机会,淡晚与四色石便消失在了圣池中。 “阎王,或许因为你本是由人间冷漠提炼而成,所以经受住了诱惑,你就去管理人间的生死吧。”女祸说完,便消失了,就像没来过般,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呀。 阎王站起身来,漠然的看了这个天之涯,云之端一眼,便离去了。 牙儿静静的看着这一墓,似曾相识的感觉涌动在她的心间,但只因她此时脑海中的一片空白,忆不起一切,所以她只是看着,听着,却发觉自己想记住这一切时,那一段一段的画片竟然在她的脑海里一点点的开始消失。 这时,画面又是一转。 “佛祖?”牙儿惊呼,不是吗?在她的面前散发着浑身的金光,一脸不可亵渎的笑容,仿佛装着天下事的双眸,这不是佛祖是谁?就在佛祖的面前,竟站着一身黑色的阎王。 “佛祖,您怎么到这里来了?”阎王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佛祖竟然出现在地狱?“我听到了你在心里求了五千年的愿望。”佛祖慈祥的道。 “我吗?”阎王不解。 “呵呵~~~阎王,五千年来,你时时透过笑望镜看着已转世的淡晚仙子如何度过情劫,二千年的守望,三千年的心悸,这五千年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求佛吗?所以,我来了。” 看着佛祖脸上的宽容,慈爱,普渡,阎王喃喃自语:“我一直在求佛?一直在求佛?我为什么求佛?”阎王不明白的摇摇头,他不懂。 佛祖慈爱的笑了,没有回答阎王的话,只道:“阎王,你的分身,已在战国转世,而淡晚仙子也在未来的时空中转世了,淡晚的情劫在天地初开时便已注定,这六世以来,她并未应劫,因为他的命点并未出现,若这最后一世,她仍未度过情劫,那么她不止无法回天界,更无****回,她会形神俱灭。” “命点?”阎王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抹动容,“谁才是她的命点?” 佛祖微微一笑,就在他消失之际,宠声道:“答案就在你自己身上。” 小鬼们在阎王的身边跑来跑去,灵魂们纷纷带着害怕,担忧的眼神在他的一旁晃过,无数的灵魂来了,又走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阎王终于抬头,一脸的恍然,他匆匆赶到笑忘镜中,随手一挥,在笑忘镜中便浮起一张美丽的脸,她正喃喃自语的看着手上的一刀白纸,一会朝天空中大吼,一会又烦心的挠挠头。 “淡晚。”阎王看着镜中的女子轻声呼唤,淡晚的命点应该就是四色石吧?一想到竟是他,自己的心里竟泛起苦涩,但不容他多想,便消失在笑望镜的眼前。 牙儿呆呆的看着那笑望镜中的人,那人好熟悉?就在那笑望镜中,只见那女子一个飞腿向后扫,瞬间,阎王也出现在里面。 熟悉的对话响起。 “该死的人间女子,你打到我的头了。” “人间女子?” “人类的逃避心理总是在适当的时间发挥它的作用。” “什么?” “…” 就在牙儿看着出神时,画面又转动起来。 只见阎王紧握双拳看着笑望镜中,那镜中的人是,一瞬间,所有的回忆已仿佛洪水般突然冲进了脑海里,赢政,自己,蒙毅,蒙恬,赵芝,谨妃,燕子,郑妃,所有的人一个紧接着一个出现在那不大的镜中,这些不是自己穿越到秦朝后所发生的事吗?牙儿暗想,阎王看这个做什么?然而,每转一个画片,阎王的脸便沉下半分,心也仿如被撕般痛起来。 阎王走出了笑望镜台,牙儿不自由主的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阎王停在了一个类似黑洞的地方,他在黑洞上方站了很久,直到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声喊声:“芝妃夫人,再用力,再力子,公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牙儿抬头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她在寻找声音时,阎王一个迈步,身子便掉进了那个黑洞里,眼中流露着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深深的无悔深情。 一道金光照在了牙儿的身上。 “淡晚仙子。”佛祖又出现了。 是在叫她吗?牙儿转头,心里不自自主的虔诚起来,“佛祖。” 佛祖轻点头,“你情劫中的命点已转动,是福是祸,是留是去,是毁灭还是长生,就看你的选择了。” “什么?”牙儿想问个清楚,突然,佛祖用手轻轻一挥,瞬间,在自己所站的地方竟然裂开了一个大洞,自己的身躯猛然往下坠。 “救命——”牙儿大喊。 第四十一章 柔软 突然间被自己的呼叫声喊醒,牙儿才发觉自己原来做了个梦,轻抚住自己的胸口,感觉疼得利害,看着四周,显然是深夜了,这里是她的眠月宫,她什么时候回宫的?牙儿动了动,竟发觉全身像是被车轮辗过般的疼痛,这才忆起在刑宫发生的事,牙儿的脸开始变得苍白。 小胡亥呢,他没事吧?自己好像被无数的箭枝给射着了,但是,牙儿轻抚着全身,完好无损,除了那不知为何而来的疼痛,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怀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着,加上整个寝室的黑暗,一丝凉丝丝的感觉从脚底开始爬上头皮。 闭上双眼,牙儿使劲的甩开被子,黑夜中,一双小眼出奇的晶亮看着牙儿。 “亥儿?”牙儿惊呼,竟然是小胡亥。 小胡亥冷冷的看着牙儿,小手抚上牙儿的左胸,道:“这儿疼吗?” 牙儿轻笑,被他这种小大人的语气弄笑了,轻轻的点点头,心脏处的确有些疼痛,而且闷得慌,仿佛里面鼓着空气似的。 “别笑,女人。”胡亥冷冷的道。 但这话却使牙儿笑得更为厉害了,“你应该喊我娘,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别忘了你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你不是我娘。” “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娘,但也是你父亲的妃子呀。所以,按理你还是应该叫我娘。”抚着胸口那奇怪的跳动,牙儿觉得心脏真的很不舒服。 小胡亥不语,竟闭上眼佯装睡着了,他懒得跟这女人废话。 这孩子,真是小大人一个,牙儿望着小胡亥的脸笑了笑,跟赢政还真是像,一想起赢政,牙儿只觉心脏更疼了,想起他的绝情,那感觉,就像是硬有人逼她吃了数十根苦瓜般,难受。 闭上累,牙儿不再去想,想让身体放松,因为整个身体疼得让她全身虚脱般,对了,她刚才好像梦到了什么,牙儿想了想,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想到了些什么?然而,就在牙儿睡着之际,小胡亥醒了过来,看着牙儿那张淡雅的脸,眼眶竟然红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更没人会这样不顾自己性命的去救他,小胡亥挪动小身体朝牙儿靠去,小手抚着她的左胸,考虑了半响,才闭上眼,就在这时,他的小手上竟然泛出微微的淡蓝色的光芒,只是一功夫,光芒便消失了,小胡刻收回了手。 牙儿原本皱着的眉也紧紧的舒开了,嘴边甚至还浮起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看着牙儿痛苦的脸色转为安稳,小胡亥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发愣,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发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因此他非常的害怕,常常一个人躲在屋里不肯出来,怕别人说他是怪物,不过,小胡亥抱紧牙儿的身体,这女人应该不会这样说他吧,含着这样的想法,小胡亥也沉沉的入睡。 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DLLDLDLDLDLDLDDLLDLDDL眠月宫外。 “大王,不进去看月妃吗?”蒙毅在一旁低声道。 赢政阴沉着脸,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蒙毅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大王此刻的心里也不好过,既担心牙儿,面子上又拉不下来。 “王,既然如此想看看月妃的伤势,就去吧。”蒙恬也在一旁道,在这眠月宫前他的心里也别扭的慌,那月妃竟然说他‘愚忠’,蒙恬心里无法接受。 赢政摇摇头,挥袖离去。 “毅?”蒙恬拉住急欲跟上大王的蒙毅。 “怎么了,大哥恬?” “你竟将我们蒙家世代相传的‘银翼保甲’给了赵牙儿?你应该知道那是父亲大人要你留给你媳妇的。”蒙恬不解的看着蒙毅,银翼保甲有着避水防火,刀枪不入的功能,他十分惊讶蒙毅竟会将它送与她,不过要不是这宝甲,这月妃恐怕也早就没命了。 “大哥恬,你知道我的心意,不是吗?自从我选择留在朝里,你便应该知道了,又何苦来问我?”蒙毅看着蒙恬苦笑。 蒙恬看着蒙毅的背影,摇摇头,那月妃真的值得他如此吗?LDLDLDLDLLDDLLDDLDLDLDLDLDLLDDLDLDLLDLLDDL清晨,当一缕阳光射进屋里,折射到牙儿的脸上时,牙儿愉快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异常的安稳啊,而且全身心舒畅的很。 舒畅?牙儿一愣,昨天明明感到全身疼痛难忍的,怎么这会儿竟然没感觉到痛感?牙儿摸了摸全身,真的哦,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这,这也太奇怪了?于是,牙儿迅速的下床,在那一面巨大的铜镜面前,将自己全身衣服都脱光,镜中的**通体雪白,无任何的暇次,牙儿左看右看,竟看不出哪里不对来。 牙儿正思索着,突然赢政从外走了进来,一见到牙儿的样子,不禁说道:“你在做什么?” “看伤痕,奇怪,都跑到哪里去了?”牙儿无意识的回答,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大王?呀——”一想到自己全身**着,牙儿快速的上床,将身体裹得严严实的。 几声低笑从赢政的嘴里溢出。 “笑什么,杀人魔。”牙儿翻翻白眼。 一声杀人魔将赢政的笑容打了回来,赢政闷闷的走到床边,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你想干什么?” “寡人一晚没睡,困了。”将衣服脱了个精光,赢政迅速的钻进被子里。 牙儿这才想到,床还应该还躺了个人吧,转身看着里面,哪还有小胡亥的影子。 “不许看别处。”赢政扭过牙儿的脸,“昨天要不是你死抓着那小子不放,寡人根本就不会让他与你同床共枕。” “你是在吃醋吗?”牙儿惊讶的看着他。 赢政抱住牙儿娇柔的身躯,将脸靠在牙儿的前胸,这一亲密行为使得牙儿的脸迅速的胀红,虽然他们二们经常睡在一起,但赢政从未像现在这样过。 半响,赢政的声音闷闷的从下面传来:“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牙儿将他的头抬起来,温柔的道:“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看着牙儿那满满的深情,赢政暗叹了口气,抱紧她,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包袱,坚定的道:“是。” 一丝雀跃爬上了牙儿的心口,他的这一句是,不可思议的将自己心中的有的委屈都赶得一个了不剩。 “牙儿,寡人让你受伤了。”赢政轻抚着牙儿的秀发。 牙儿微微一笑,气吐幽兰:“没有。” “要不是蒙家的银翼宝甲有着刀枪不入的功能,寡人此刻已见不到你了。”再次紧紧的抱住牙儿,不留一点空隙,尽管她温热的身体已在怀里,但赢政一想到那时的绝望,忍不住还会惊起一身的冷汗,从不知道,她的人,她的灵魂早已进入了自己的心里,仿如一根刺,已越陷越深,拔不出来了。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没有受伤,这蒙毅?牙儿心里泛起感动。 “对不起,牙儿,真对不起。” 赢政突然的道歉让牙儿一时醒不过神,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他,泪就这么流了出来,“对不起什么?” “寡人让你受险了,寡人没能好好的保护你,寡人无法答应你的请求。”满脸的后悔,满脸的无奈,满脸的自责,赢政的脸上是一道道说不上来的愧疚,“寡人不想杀他们,但是,他们是唯一能与寡人争皇位的人,寡人不得不下手,嗯?” 牙儿摇摇头,感觉那时的伤痛又浮在了眼前,“我能理解,但我无法接受,毕竟那是人命,是吗?或许你说得对,可是胡亥呢?他是你的孩子呀。” “有时候牺牲是必须的,牙儿。” “是吗?大王,如果那时被吊在柱上的是我呢?你也会那样做吗?”牙儿怔怔的看着赢政,她当然知道皇帝的宝座是由无数人的血肉之躯堆积而成的,但是,她的心就是放不开呀。 赢政痛苦的看着牙儿,不再说什么,而是吻上了她的嘴,缠绵而又霸道,爱恋而又苦涩,他深深的吻着,覆上了她颤抖的娇躯,双手一拔拔的在牙儿的身体上潦起激情。 就在这时,小胡亥的身体悄悄的进来了,呆愣的看着这一幕,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王。”牙儿无意识的喊着,这一喊声惊醒了意迷的赢政,赢政突然抬头,复杂的看着牙儿,轻轻甩了甩头。 “大王,怎么了?”又来了吗?牙儿痛苦的想,每当在紧急关头,赢政总是退缩着,“告诉我,大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要知道原因。” 搂住赢政的腰,牙儿不让他退宿,她受够了,她要知道他不要她的原因。 “牙儿?”赢政头上冒着汗珠。 “你也要我的,不是吗?”牙儿转声道,“大王,求你了,七年了,你让牙儿苦苦等了七年。” 赢政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牙儿一闭双眼,挺起了自己的腰身。 第四十二章 赵高 哪知赢政却像是知道牙儿会这么做似的,稳住了她的腰身,起身。 “为什么?”牙儿木然的盯着赢政穿衣,她都做到这地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要他?“月妃,给寡人半年的时间,只要半年。”赢政又以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牙儿。 “半年?呵呵~~~好,我给你半年时间。”牙儿苦笑,看着赢政走出寝门,勉强支起身体,下床,她知道小拂站在外面,便道:“小拂,我想洗个冷水澡。” “夫人,冷水已准备好了。”声音并不是小拂的,而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嗯。”牙儿一心想着事,所以也就没有注意。 “小拂,帮我揉揉肩。”将身体浸在水里,牙儿欲将那沉重的心情褪去,却发现另一种深深的无依感涌了上来,她好孤独,好想找个肩膀依靠啊,她好想念1世纪的亲人,她,好苦,穿越来秦朝,她得到的是什么?一份虚华不知归处的感情,整天捉摸着一个人的心思,整个身心都是为他而活,那滋味真是难受。 刑宫的那一幕幕的情节又涌了上来,牙儿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想去想,但却没有效果,反让心变得更为沉重。 算了,不要想了,那是历史,是自己不能改变的,那是他们的命运,牙儿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彻底忽略心中涌起的害怕感,但时不时的,心却总会问起一个问题:如果那时被吊在树杆上的不是亥儿是自己,赢政会如何做?一双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轻轻的揉捏着,动作生涩而不自然,显示他并不擅长于此道。 “小拂,轻一点。”感觉肩膀传来的疼痛,牙儿皱皱眉,不禁转头,却见到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孩站在了自已的身后,要不是他穿着太监服,自己恐怕会尖叫了,不过,世上会有这么帅的太监吗?他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很高,白白嫩嫩的,脸上冰冷,但此时却泛着可疑的淡淡红晕。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小拂呢?”牙儿吃惊的问,之前也有一些太临们为她沐浴更新,虽然并未是现在完全**的情况下。 “她的奶奶生病了,大王准她回老家半年。”漠然的声音里透着对世俗的愤慨。 小拂有奶奶?怎么她从没告诉过自己?不过,这小子架子挺大的,牙儿暗想,怎么这秦国帅一点的男人都喜欢寒着一张脸跟别人说话?不过这么帅的一个男孩子真的是太监吗?牙儿不自觉的看着他的下面。 男孩因为牙儿过于大胆的注视,尴尬的立在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收回注视的视线,越看越觉得面熟,牙儿能确定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她。 突然牙儿大喊:“你,你是赵国宫里的那个小男孩?他们叫你高儿?”她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穿越到赵国时,得知自己是被送给秦王的美女,便欲逃跑,就在那时看到他的,只因他的长相实在是太突出了,而且他也是她穿越过来看到的第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因此她的潜意识里对他印象深刻。 他不语,只是道:“水凉了,夫人该起身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牙儿指着他一身的太监服。 男孩面色一白,并不回话,只是静静的拿过一旁的牙儿亲自做的浴巾。 他不是赵国人吗,怎么会在这秦王宫内?难道?牙儿暗想,这孩子不会就是被蒙恬捉回的贵族里面的一个吧?是啊,曾听赵国那胖监事说过,他是将军之子?将军,难不成这次率军的将领会是他的父亲?天,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牙儿不敢往下想,将军之子竟然变为太监?这,这了太残忍了。 牙儿从水里站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浴布披上。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牙儿温柔的道,这样相貌出色的男人竟做了太监,牙儿可悲的想,这实在令她无法接受呀。 “赵高。” ‘碰~’浴衣掉在地上,牙儿看着眼前的男孩,颤抖的道:“你说你叫什么?”肯定是她听错了。 “奴才赵高。”依旧是那么不死不活的语气,赵高从地上捡起那薄薄的浴衣,披上牙儿**的身躯干,手为她披浴巾时,碰到了他露在外的皮肤,脸上立即干红一片。 “赵高?你说你是赵高?”牙儿发觉自己的心跳又变高了,他会是那个指鹿为马的赵高吗?那个颠覆秦王朝的赵高?不会吧?“是。”赵高抬眼看了牙儿一眼,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特别的女人了,可再次见到,想不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怎么会,怎么会呢?”牙儿摇摇头,这样的事实太让她无法接受,赵高应该是横眉竖肉的吧,应该是满脸奸诈的吧,这孩子是如此的纯洁,如此的令人疼爱,怎么会是他呢?赵高轻咬下唇,忍住极欲逃走的冲动,他此时的惊讶不下于她,这些年来,她的笑容一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时时刻刻困扰着他的神经,每当他想起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亲自己的场面,他的心沦陷的更为厉害,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怎么能这样见面?他真的恨赢政,恨他,恨他。 “你多大了?”牙儿无奈的笑道,七年时间,当年的孩子已经如此大了,而他叫赵高,就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被万世人唾骂的赵高了。 “17。” “十七了?时间过得真快。” LDLDLDLLDLDDLLLD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DLLDLDLDDL二个月后。 “高儿,坐啊,不要总是站着嘛,和我一块磕瓜子。”牙儿嘻笑道。 宫院的大树下,牙儿躺在太妃椅上乘着凉,磕着瓜子,一副享受的样子。 赵高不语,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过来一点,你那边太阳那么大,会晒黑的,白白嫩嫩的晒黑了多可惜。”牙儿笑道。 赵高狠狠的瞪了这个不正经的女子一眼,不禁怀疑他以前怎么总是觉得她好,她也太不成体统了,这不,此时,她竟将那衣服的二个袖子剪了去,露出二段粉臂来,更过份的是,将腿上的二截裤管截了去,更将那原本应该是遮住她双腿的遮裙翻到了腰际,嵌在腰带内,她除了身体还是被遮住的外,其余的都露在外面。 “你对我的穿着意见很大吗?”牙儿轻笑。 “夫人,你这个样子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对你的名声不好。”赵高一本一眼的道。 “不怕,反正这里也就你与几个宫女,关了门,只要你们不声张,别人不知道的。”牙儿摆摆手。 “夫人,蒙毅大人与蒙恬将军来了。”一宫女前来报。 “让他们进来。” “慢着。”赵高阻止,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外杉,道:“夫人,请将衣服穿上。” “你想热死我呀,不穿。”牙儿推开。 “夫人,他们毕竟不是宫里的人。” “我就不要穿。” 赵高一咬牙,道:“如果夫人将衣服穿上,赵高就每天给夫人做按摩。” “真的?”牙儿双眼一亮,经过二个月的调教,这赵高的按摩水平可是已追上小拂了,可是,他就是不肯给自己按摩,也不知怎么搞的。 二个月的相处,这赵高除了个性别扭一点,经常皱着眉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模样,倒也没觉出他有多么的坏,倒是自己宫里的那几个小丫头,每当看着赵高时,那色色的眼神,牙儿一看就知道少女怀春了。 牙儿甚至会怀疑,这小男孩真的就是历史上那个坏得一蹋糊涂的赵高吗?赵高阴着脸点点头,与牙儿的兴奋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臣见过夫人。”蒙毅与蒙恬下跪。 “起来吧,今天打雷了吗?怎么蒙恬将军也突然到我的眠月宫来了?”牙儿笑说道。 “牙儿,身体好些了吗?”蒙毅笑道,看了一脸乌云密布的蒙恬一眼。 “早好了,都过去二个月了你才来看我。”牙儿嘟起嘴,“真没良心,亏我还那么想你。” “咳咳~~夫人。”赵高在一旁轻咳,她,她也太不知羞了吧,竟然对着男人说着如此露骨的话,她可是堂堂王的妃子。 牙儿不理赵高,只是对着蒙毅道:“真是谢谢你的那件宝甲,我才没死,蒙毅,你对我真好。”说完,双眼一红。 “这是臣应该做的。”蒙毅淡淡的道,双眼却一直看着赵高,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大王啊,你这样安排是何苦呢。 “我还是要谢谢你。”牙儿突然抱住蒙毅,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 立即,牙儿看到了赵高与蒙恬头上冒起的黑烟,就连蒙毅也愣在一旁。 “哈哈哈~~”牙儿突然大笑,真是太有意思了,她只不过是不小心做出了1的礼节而已,瞧他们一副震惊的模样,好像异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似的。 “大人,将军,夫人身体微恙,请二位先回吧。”赵高一个大步走到牙儿面前,朝着蒙恬蒙毅大声道,隐隐的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愤怒。 “的确,我看月妃的脸色的确很是苍白。”蒙恬一说完,看了一脸狂笑的牙儿一眼,便迅速的拉起呆子似的蒙毅出了眠月宫,走到门口还狠狠的瞪了牙儿一眼。 牙儿不服输的回瞪。 “我身体好得紧。”牙儿走回屋内,摸摸抽筋的双脸,刚才笑得太厉害了。 “夫人,若是让大王瞧见你刚才的模样,那不仅要失宠更甚者会被打入冷宫。”赵高咬着牙齿讲话。 “无所谓。”牙儿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一说起赢政,突然间玩笑的心情便没了,她现在对他不知道是恨是爱,这二个月来,他竟然未蹋进过眠月宫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她?要不是一旁有小胡亥和赵高陪在她的身边,她真的会疯狂。 赵高不语,他当然知道牙儿此时在想些什么,或许当初,他也不明白赢政为什么特意将自己调到这里,但经过二个月,一丝怀疑涌上了他的心头,会是那样吗?会是吗?赵高看着一脸郁闷的牙儿。 LDLDLLDLDLDLDLDDLDLDLDLDLDLDLDLDLDLDL“亥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是偷溜过来的,是不是?”牙儿点了点胡亥俊俏的小鼻,每隔几天,小胡亥总会潜进来眠月宫陪自己一晚,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牙儿就是知道他的心思,不禁疼爱的将他搂在怀里,这孩子年纪小,却非常体贴人啊。 “他今夜也没来吗?”小胡亥仰起头,小脸上竟然有丝愤怒。 “只要你陪在娘的身边,娘什么人也不要。”牙儿睡上床,拍拍身边的位置,小胡亥脱了衣服后便爬了上去。 “你不是我娘,还有,你骗人。”小胡亥瞪着牙儿,二人就这么眼瞪眼对视着。 “我哪里骗你了?” “你明明想他,要他的,不是吗?” 牙儿一愣,苦笑,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连个七岁的孩子都看出了她的心思,那人难道就看不出吗?“既然喜欢他,想他,为什么不把他从别的女人那里抢回来?” “亥儿,你还小,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而且你应该称呼他为父王。” 小胡亥看着牙儿,一把抱住她,突然道:“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等我长大了我会娶你的。” “呵呵~~~~”牙儿笑了,看着小胡亥一脸的认真,道:“等小亥儿长大了,我都老了,到时,那么多的美女围在你的身边,你还会想起我这个老太婆呀。” “你不会变成老太婆的,我17岁时,你也才1岁,到时我就娶你。” “好,到时你娶我。”见小胡亥一脸的专注,牙儿的心里泛起感动,幸好,幸好,她在秦朝还有二个疼爱自己,孝顺自己的儿子,让她孤寂的心得以一丝安慰,尽管他们不是自己的亲生子。 不知道苏儿如何了?古代的规矩还真多,儿子与母亲一个月竟然只能见上二三面而已,哎! 第四十三章 苦涩 一个人过日子,时间是缓慢的,二个人的日子时间还是缓慢的,三个人的日子时间却变得更为缓慢了,和赵高在一起的时间里,牙儿想着赢政,和胡亥在一起的时间里,牙儿透过小胡亥那张俊美的脸看到赢政,牙儿觉得自己快疯了,好几次,她都欲冲出眠月宫,去找这个让她日日相系的男人,但跑到门口便停住了。 给他半年时间?为什么?牙儿始终想不透,,他要去做什么事吗?这事不能让自己参与吗?为什么要瞒着她?她就这么不值得他相信吗?然而牙儿不知道的是,她已经参与了。 “这边,这边。”牙儿指指自己的腰,“往前面一点,对了就是这个位置。” 刚沐完浴的牙儿舒服的躺在大床上,而赵高却在一旁紧憋着已红若火焰的脸,满头大汗的为牙儿做按摩。 牙儿转头看着赵高,打趣道:“你脸红什么?我可是穿着衣服的哦。” 赵高不语,但他的双眼盯看着在那几乎透明的布料下那起伏的玉体,再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牙儿。 “呵~~~高儿,有没有人曾说过你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呀?”牙儿眨眨无辜的眼。 “没有。”冷冰的声音,赵高无情的道,在赵国,会有谁吃了豹子胆了胆敢如此说他。 “你长得真的很美。”牙儿叹道。 “闭上你恶心的嘴巴。”赵高因一时激动,不禁在手上加重了力道,这女人总有办法惹怒他,不行,他要静下心来。 ‘哎呦~~’牙儿轻喊一声:“你这只猪,压疼我了。” 赵高一怔,瞬间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又多了几分,这话也太让人误会了。 “好了好了。真是的,都教了那么久了,怎么手劲还是这么大。”牙儿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牙儿起身,怀疑的看着赵高驼红的脸,不禁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你在憋气吗?”看看自己透明的衣服,虽说身材若隐若现,但还不至于到喷血的地步吧,而且瞧赵高那模样,就像一个男人禁欲了好几个月似的,只差没有张牙舞爪的扑向她了。 赵高是太监,因此再怎么红也有个限度吧。 “你生病了?”牙儿连忙把手放在赵高的额头,只因赵高高出她十多公分,因此,牙儿与他之间的距离几乎是很贴近的。 “没有。”赵高粗声的道。 “还说没有,你正在发烧啊,而且烧得满高的。”牙儿担忧的道,“奇怪,刚才还是好好的呀。”牙儿轻抚着赵高的脸,发觉其它的地方也很烫,“我让宫女去御医那里拿点退烧的药来。” “夫人,不用了,我没事。”赵高的声音更是粗声恶劣的道,她是真的没发觉吗?没发觉自己的异状吗?牙儿双手叉腰,“这次你得听我的,烧得这么红还说没事,再烧下去,可要把脑子烧坏了。” 赵高一把拉住正欲离去的牙儿,看着她,半响,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他怕吓着她:“我说了我没事。” 看着愤愤离去的赵高,牙儿被定在原地,他的目光,是自己的错觉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牙儿摇摇头,使劲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窗外一闪。 “娘亲,怎么了?”小扶苏牵着小胡亥的手进来,却瞧见牙儿失神的看着地面。 原本不甘愿被扶苏牵手的胡亥,一见到牙儿的模样,担忧的道:“你没事吧?” “苏儿,亥儿,今天不用去先生那吗?”一见到二个小孩,牙儿便把刚才的烦恼抛到了脑后,同时暗暗嗤笑自己的想法,太荒唐了。 “我与弟弟通过了先生的测试,先生说提早让我们放学。”小扶苏骄傲的道。 “真的呀,苏儿亥儿好棒哦。”牙儿在二人的脸上各亲了一口。 “你刚才在想什么?”小胡亥爬上牙儿的膝盖,小手捧着牙儿的脸,让她的脸与自己的脸对视,一脸沉稳的道。 “呵~~~”牙儿轻笑,这小亥儿总有本事逗她开心,:“我没事,你这个小老头。” “哈哈~~~”一旁的扶苏也笑出声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弟弟,虽然总是紧崩着一张脸,但真的好可爱哦。 “不准笑。”胡亥白了扶苏一眼。 小扶苏也爬上牙儿的另一个膝上。 “你上来坐什么?你这样坐着这女人会累着的。”胡亥阻止扶苏坐上来。 “为什么你能坐我不能坐?”因为有胡亥的手阻止着,小扶苏怎么爬也爬不到牙儿的腿上。 “因为我是弟弟,你是哥哥。”小胡亥老气横秋的道。 “可你从没叫过我哥哥,也没叫过娘亲。”小扶苏插腰道。 “谁让你总叫我弟弟,而且别人也都知道我是你弟弟,叫与不叫一样。”胡亥摊摊手。 “你?”小扶苏鼓起双颊,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 “呵~~~你们二个孩子。”牙儿摇摇头,“亥儿,见着你娘亲了吗?”前些日子,她到了‘娇妍宫’却发现宫门深锁,问了一些太监宫女才知道因为御医说芝妃神智不清,竟被赢政关了起来,烙在她心底的问题也就没什么机会问了。 小胡亥失落的摇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娘被关了哪里?” 牙儿眉头皱了起来,总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为何没人知道芝妃在关了哪?咸阳宫虽不小,但堂堂一个妃子,没理由没人知道她被关了什么地方啊?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了吧?而且早不关晚不关,却在她见过赵芝之后,赢政突然把她关了起来,为什么?LDLDLDLDLDLLDDLDLDLDLDLDLLDDLDLDLDLDLDLDLDLDLDLDLDL看着突然而来的赢政,牙儿依旧画着手上的图,这些年来,每当寂静的晚上,自己睡不着觉时,她就会拿出帛来,用针在上面刺下一份建筑蓝图,五年的建筑专业,父母的辛勤培养,虽然她穿越到了古代,但她不想荒废。 休息时,为了避免脑子的胡思乱想,她就参观着整个咸阳宫的建筑,也向工匠们学习如何制作暗门,暗器,在自己的建筑蓝图上,结合了秦朝建筑与1世纪土木工程的理念,用一针一线绘出了一幅长达七十米的宠大规模的建筑蓝图。 让牙儿没料到的是,秦始皇的陵寝就是以她所绘的蓝图为依据而建的。 “月妃,寡人来了。”赢政轻声道,脸上有着兴奋以及一丝的激动。 “知道。”依旧挥动着手中的细线,牙儿淡淡的道,她的图就快绣好了,今夜便是竣工日,因此她不想分神,而且她也不知道能和赢政说什么,到现在,牙儿只觉自己语言平泛得很,竟然想不出什么词能与赢政交流。 才过了二个月而已,牙儿发觉自己心境又大大的不同了。 赢政皱着眉头走近牙儿,却在看到那份蓝图时,惊讶的道:“月妃,这是你绣的?” 牙儿点点头,打了个结,终于完工了。 “今天怎么想到我这儿来坐坐?”牙儿起身,看着赢政,他心情似乎很好啊,可是自己呢,就仿如那一盏昏暗的烛光,虽然发着光,却无法照亮那颗日渐暗淡的心。 对于牙儿冷淡疏远的口气,赢政神色一暗,但一想到蒙恬的报告,心中又有一丝的窃喜,他的月妃真的跟别人不同,没有背叛他。 “寡人今晚想在这里休息。”赢政抱住她,温柔的道。 “大王还是去其她妃子那吧。”牙儿淡淡的说,他当她是什么?挥之即来的女人吗?当然,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吧。 “月妃?”赢政愧疚的低语。 “能告诉我原因了吗?”牙儿抬头:“二个月了,你都未曾上我这里来?突然间又出现了,知道吗?我挺佩服自己的耐心的,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那么适合当一个古代女人。” “牙儿,快了,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你就会成为寡人名正的女人,以及妻子。”赢政深情的道。 今晚的赢政有些奇怪,牙儿深思,他很兴奋,这是谁都看得出来,当他看着自己时,那眼神里面,说不上的怪异,但真的与别时不同。 “我不稀罕,大王这样说就好像我一直等着你破我的身是的,你把自己想得太清高了吧。”卷起蓝图,牙儿静静的道。 她真的很头痛,她也很烦,突如其来的烦,不明所以的烦,也有着一股深深的挫折,为自己的不争气,自己怎么就那么的不争气呢?一个古人都搞不定,反而是他把自己弄得结郁难忍无处发泄。 “牙儿?寡人知道对不起你。”赢政叹了口气。 “大王请到别的妃子那吧,牙儿心情不好。”牙儿背着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苦涩,对不起她?因为没与她发生关系吗?牙儿苦笑,好与他之间真的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而且隐隐约约的,牙儿只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背后有什么在滚动着,牙儿从没像现在这般如此懊悔当初怎么不去学破案这方面的专业。 赢政一陈沉默,便转身走了。 真的走了?不能哄下自己吗?牙儿郁闷问苍天,她也只是想发下小脾气而在于已呀,他真不是一个体贴人的男人,是啊,当王当惯了,女人过之如江鱼,他怎么会去哄一个女人呢?郁闷死她了,牙儿拿了件外衣,便也出了宫,散步去了。 第四十四章 真相 守望灿烂是要付出代价的,便是孤独,这话是谁说的?可是七年的孤独,她的灿烂在哪里?七年的痴心付出,不求回报,她得到了什么吗?为何他明明就在你的眼前,却感觉那么遥远?她的真心,他懂吗?她的痴情,他懂吗?她的哀伤,她的忍让,他懂吗?一个从1世纪来的女孩,为了她的爱情,睁眼看着心爱的男人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眼看着那些女人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只为得到他真诚的对待,他真心的爱情,他懂吗?她宽大包容所有的一切,只因为他是王,同时也为了让自己的心得到一个栖息的地方,她如蝼蚁一样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着。 如果让1的朋友们知道,她的心是如此低下卑微的生活着,恐怕早已骂翻天了吧,但这是她的错吗?为什么别人的穿越,男主角对女主角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无悔,无偿的付出一切,可是她的呢?呵呵~~~~她几乎从没在他的眼里看到过温柔,只有冷,如寒冰般的冷。 她不是没有争取过,她也幻想过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只疼她,只爱她,但是现实呢?可悲的现实阻止了她一切的不切实际,郑妃,芝妃,还有谨妃,哪一个不是怀着无比热情来到这里的?又哪一个有好下场?她不是笨蛋,郑妃疯了,芝妃被软禁,谨妃的失踪,不可能是巧合,背后一定有着一双手在策划着,推动着。 更甚者,她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在她们刚入秦皇宫的时候便已开始了。 她怕了,胆怯了,她1世纪生活中,平平淡淡,没有过多的起伏,完全的单纯,但突然来到了这个关系繁杂的深宫中,才仅仅三个月,一切美好都变了,她发觉她深深的陷入了一个危机中,芝妃她们过后,是不是轮到她了?她不懂较量呀,不会较量呀。 就在这时,她发觉这个推动者隐约中并不想伤害自己,甚至是在保护自己,她惊慌的心才安稳下来。 而她周围的男人呢,她不是瞎子,赢政在乎她,但更在乎的是他的江山,蒙毅在乎她,但在他的心里更为在乎的是赢政,蒙恬也像蒙毅一样,赢政的人生安全比他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赵高,一个本应该是单纯的孩子,却也因为来到了秦皇宫,终日眉头深索,看得出,他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但是,他想得更多的恐怕不是她吧。 呵呵~~~牙儿坐在草地凸出的石头上苦笑着,别看他们个个围着自己转,仿如众星拱月般,似乎对自己非常特别,但当自己与他们所要做的事情比起来,恐怕无足轻重吧,华丽的表皮总是不能被摘除的,摘了,呈现在别人面前的只是一副丑陋的嘴脸。 现在想来,她的穿越得到了什么?爱情吗?友谊吗?没有,甚至连财富也没有,只是一场空。 她有时会问苍天,为什么让她穿越?七年,不是一个短日子呀,足可以让一个满怀热情的女人变得苍老,让一颗年轻的心变得颓废,也让一段羞涩充满活力的的情意变得不堪。 星星没变,月亮没变,天色也没变,夜了就黑,太阳起了就白,看着满是闪亮星星的天空,明天又会是大晴天了,牙儿躺了下来,了无睡意的她,满脸迷茫的看着星空,从不思索人生意义的她此时竟开始认真想起自己的人生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半空中降下,那忍者的姿势,是她?牙儿心中一惊,竟是那个看起来与燕子很像的女人,只见她‘嗖’的一声穿到了自己的另一边,牙儿肯定她的站落处与自己仅隔着一丛草,要不是自己现在是躺下的,而且身上的衣服是藏青色,在这样的黑夜里看不出来,以那草的高度,早就应该被发现了吧。 ‘叽——’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像是用笛子吹出来的。 笛音刚落,只见又是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飞雀,你来晚了。” 那声音?牙儿只觉得冷汗直流,真的是燕子的声音?她遇鬼了?一想到此,牙儿只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是的,大王临时派我去眠月宫监视赵高,飞燕,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这声音,不是小拂的吗?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回老家照顾奶奶了吗?牙儿鄂然,而且如果此人真的是小拂的话,那从刚才的身手来看,这小拂想必是个武功极高之人,这,这怎么可能?“赵高?大王把赵高安排到眠月宫了?”飞燕不答反问,声音中有着深深的不解。 “是的,你那边情况呢?”飞雀左右看了看。 “真不明白为何大王要把一个未阉割的男人排到月妃那当差,难道大王不怕月妃看上他?毕竟他长得也不赖。”飞燕奇怪的道。 “你讲话轻点。”飞雀低声喝道。 “放心,我刚才来的时倏已经在四周布了象陈,只要有人进入三十步范围内,我就会知道,而且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到这个地方来?”飞燕嘻嘻笑道:“飞雀,你快告诉我大王为何要这样做?” 飞雀不语。 而躺在草丛上的牙儿僵硬着身子,睁大双眼看着天空,赵高未阉割,未阉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而且小拂为什么要去监视他?小拂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赵高未阉割,为什么赢政又要把他安排在自己的眠月宫?“飞雀,难道?难道大王想杀了月妃,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所以就安排个美男引她出轨?”飞燕语出惊人。 “胡说八道,大王很喜欢月夫人,你别乱想。” “那你告诉我嘛,燕儿真的很好奇哦。” “燕子,这不是我们奴才该管的事,你就别多问了。”飞雀叹了口气。 “我就是要问,免得死得不明不白,七年前,大王那一掌早伤了我的心了,我们可是他的死士,明明是大王命我在群臣宴上杀月妃,以便引出芝妃,谨妃,郑妃,嫪毐的幕后黑手,同时又可以除去芝妃这些眼线,哪知道却一掌打向我,差点要了我的小命。”飞燕哽咽道,她一向奉大王为神,崇拜他,敬仰他,可大王那一掌真是让她差点就和这个世界永别了。 “燕儿啊,你应该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 “燕儿知道,但燕儿只想死得明明白白,不想像上次那样,燕儿不明白大王为何要出掌打我。飞雀,你经常跟在大王身边,又跟在月妃身边七年之久,你肯定知道的吧?你就告诉我吧。我可不想又莫明其妙的被打一掌,要是下次大王再命我杀月妃,我也好有个准备。”飞燕认真的道。 “大王不可能再让你伤月妃半点的。”飞雀沉声道。 “为什么?大王根本就不在乎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王这些年来一直未碰过月夫人,月夫人到现在为止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她是赵国人,大王厌恶她都来不及。” 飞雀摇摇头,道:“总之月妃是特别的,上次大王出掌,恐怕也是那时才明白对月夫人的感情吧。” “我不信,若大王真的在乎她,为什么都不碰她?” “大王是怕月妃背叛他吧,所以…”飞雀没再说下去。 “怕背叛自己就不碰她?这说不过去呀?呀,不会吧?”飞燕睁大眼,“难道这背叛不是指背叛秦国,而是??” 飞雀点点头。 飞燕震惊的摇摇头,喃喃道:“只有保持处子之身,才能证明月妃并未与其它的男人有染?是这个意思吗?” 见飞雀只是低着头,飞燕惊呼:“难道大王怕月妃和赵太后与嫪毐一样?” “恐怕是吧,先前我也在奇怪,为何蒙毅大夫与夫人关系如此好,大王都未吭声,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也是在试探月夫人对大王的忠心吧。” “天,月妃真可怜,可大王也不必特意拿个男人去试探她吧?若月妃真的喜欢上赵高了,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米?” “飞燕?”飞雀出声警告。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飞燕吐吐舌头。 “月妃与赵高之间不可能发生任何事,因为蒙毅大人在那边监视着,而且,经过此事,你以为大王还会让赵高活命吗?”飞雀冷冷的道。 “那倒是,不过大王就不怕伤了月妃的心?” “月夫人如此爱着大王,应该会原谅大王的,再说了,大王如此在乎月妃,也是月妃的福气呀。”飞雀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你那边的情况了吧?” “那倒是。”飞燕点点头,突然严肃的道:“吕不韦并没有叛乱的行迹,不过大王已下令格杀。” “是吗?看来时机成熟了。”飞雀道:“我回去准备,你要小心,随时与蒙将军保持联络,别被他人发现了,知道吗?” “知道。” 说完,二条人影消失在黑夜中。 第四十五章 发泄 温度慢慢的逝去,直到血液凝固,全身的肌肉僵硬,天地只剩下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牙儿站了起来,遥望天空,眼晴涩涩的,干干的,痛痛的,她想闭上眼,却发觉无法闭上。 她的心还在跳吗?她的脉博还在动吗?她还有思维吗?她在哪里?是在人的**里面吗?还只是飘浮在宇宙中?站在这里的人是自己吗?她在做什么?她的脚在动,不,是在跑,疯狂的跑,她要跑去哪里?耳边的是风声吗?风中那亮晶晶的东西是她的眼泪吗?她停了下来,她站在了赵高的房门外。 ‘碰~’推开那扇木头门,在如此深夜里,这声响仿如一个爆破声。 “夫人?你?”赵高起身,一见到牙儿,脸上出现惊讶。 “赵高,我问你,你,是真的太监吗?”牙儿颤抖的问。 赵高看着牙儿那充满血丝的眼神,深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便道:“夫人,奴才不懂您在说什么。” “我在问你,你是真的太监吗?”牙儿紧握双拳,加重音量。 赵高暗想,她怎么突然会这么问,难道赢政知道了自己并未被阉割?如此一想,惊起他一身的冷汗,便道:“夫人真爱说笑,奴才若不是太监,又怎么会在这里?” “是吗?”牙儿冷笑,走近赵高,牙儿每走近一步,赵高便后退一步,直到墙角,他退无可退,牙儿也在离他十公分处停下。 “夫人,您想做什么?”赵高小心的看着牙儿。 “验证。”牙儿冷冷的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的下面抓去。 仿佛一道闪光,在二人的中间突然闪过。 牙儿眼上浮起泪花,抓着赵高那地方的手竟微微颤抖着。 赵高似被牙儿的行为吓着了,目光竟然一直盯着她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呵呵`~~”牙儿笑,空洞的笑,无知觉的笑,突然大喊:“为什么?赢政,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为什么呀,啊——” 被蹋的自尊,骄傲,受的委屈,为了爱情埋没的一切,都在这一声大喊声音中,牙儿想得到释放,但是,没有成功,因此牙儿飞奔出去,她要去找赢政,问个清楚明白。 她知道赢政在哪里?最亮的地方。 ‘啪啪啪~~’“开门,给我开门。”敲门声就像是崔命符,牙儿使尽的敲着门,不顾手上传来的疼痛。 “谁呀,三更半夜的。”一个小太监来开了门。 “奴才叩见月夫人。”小太监一见牙儿,慌忙下跪:“夫人,您干什么呀,大王正和如妃休息着呢。” 不顾小太监的喊声,牙儿一把踢开寝宫的大门,屋内留着一盏昏暗的灯火,还留有着欢爱过的气味,牙儿一进去,就见到赢政阴沉的脸,以及一脸惊慌的如妃。 “月妃,你这是作什么?”赢政冷冷的道。 “你出去,我有话要问这个男人。”牙儿不理赢政的追问,却对着衣杉不整的如妃道。 “大胆月妃,这又不是你的眠月宫,你尽敢到我的纱颜宫来撒泼了?而且你怎么能以这种态度对大王说话呢?”如妃仗着赢政的宠爱,反喝道。 牙儿走到桌边,拿起上面的烛台,指着如妃道:“女人,你若再不出去,你信不信我将这烛台丢向你?” “你,你敢?”如妃显得有恃无恐。 “我有什么不敢的?”牙儿冷哼,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大王。”如妃朝赢政撒娇。 “月妃,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赢政不看如妃,只是寒着脸对着牙儿道。 “赢政,赢政,赢政,赢政。”牙儿喊着他的名字,看着这张牵挂了她七年的脸,突然将手上的烛台抛向了如妃,大叫道:“滚出去,滚出去。” ‘碰~’烛台打到了一旁的床柱上,却也吓去了如妃的半条命。 “大王。”如妃惨绿着脸紧紧依偎着赢政的身体。 “月妃。”赢政危险的眯起了眼。 “天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怎么会将自己弄到了这步田地?怎么会?啊——”牙儿突然举起拳头,拼打着屋内的一切,手狠狠的打在桌上,墙上,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只是狠狠的发泄,那种恨不得去死的感觉,那种无法释怀的痛楚,只想借着身体的痛狠狠的发泄出来。 “救命呀,来人,快来人。”如妃被牙儿的行为吓得大喊。 “牙儿?”没料到她会如此激动,赢政一急,慌忙上前抱住发了疯般的牙儿,心也被她这种疯狂的行为戳痛了,“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对不起,对不起。”他刚才也只是出于本能,却没想到?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从没见过牙儿如此疯狂,如此这般的痛楚,是谁伤害了她?他要杀了那个人。 “大王,发生什么事了?”蒙毅与蒙恬飞奔而至。 “滚。”看着已安静下来的牙儿,赢政对着瑟瑟发抖的如妃道。 一看赢政如此凶狠的目光,如妃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宫。 “牙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赢政关心的看着一脸苍白的牙儿。 “赢政,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重要吗?你把我当什么?告诉我,我要知道。”牙儿颓然的看着赢政,“说呀。” “你是寡人的妃子。”紧紧的抱着牙儿,感觉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颤抖,一股深深的不安从赢政的心里流泻。 “仅此而已吗?”喃喃的,无助着看着赢政。 “牙儿?”赢政艰涩的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回答我呀,仅此而已吗?”牙儿朝赢政大吼。 “月妃,出了什么事吗?”蒙毅关心的道,他从没见过牙儿如此的失态。 “不用你假关心。”牙儿转头看着蒙毅,这个她一直当作好朋友的男人,一直最信任的朋友,竟然每晚在一旁监视着自己与赵高,她想想就觉得寒心。 蒙毅一愣,被牙儿的话深深的刺伤了。 “月妃,你太放肆了。”蒙恬看着一脸伤感的蒙毅。 “放肆,是我放肆了,还是将军逾越了?别忘了我是妃,而你只是臣。” 蒙恬不语,只因牙儿凶神般的面目。 “你爱我吗?赢政。”牙儿看着赢政,已没有过多的激烈,只是淡淡的问,经过刚才的一翻发泄,退了疯狂,她已完全冷静。 “寡人很喜欢你。”深深的看着她,赢政有所保留的道。 “只是喜欢?”心灵被掏空是这样的感觉吗?牙儿道,“你确定只是普通的喜欢我吗?没有一成爱?你确定没有一成爱吗?” 赢政不语。 一滴泪,二滴泪,三滴泪…无数滴泪从牙儿的脸上落下。 “牙儿。”赢政心疼的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有点心慌意乱,她哭了?她无声的哭泣仿佛是把镰刀割上了他的胸口。 “你不爱我,所以你能那样残忍的对我?我是个人呀,你不爱我没关系,但你怎么能那样对我?竟然派了个男人引我出轨,你不信任我,为何那时还要救我?不是你派燕子来杀我的吗?为什么还要救我?你利用我完成你的大业,事过七年,为何要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的忠诚,这样来侮辱我?为什么?” 牙儿朝空中大喊,撕心裂肺的大喊,因为赢政的话,又将她满身的怒气逼了出来。 赢政惨白着脸看向蒙恬,蒙毅,后者摇摇头。 “牙儿,你听谁说的?”赢政眯起双眼。 “小拂,燕子,呵,不,或许应该叫他们无雀,无燕,赢政,我从不知道原来小拂竟是你派在我身边的奸细,燕子,我也一直以为她是个单纯的姑娘,没想到她竟也是你派到赵芝那儿的奸细,我想,从我一进入秦国开始,你便算计好了如何对付我们吧?”牙儿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赢政。 “牙儿,你听我说。”看着牙儿脸上的陌生感,赢儿心中一慌,“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难道你不知道赵高是个正常男人吗?难道蒙毅对眠月宫的夜夜监视不是你吩咐的吗?难道小拂不是你派来监视我是否是赵国的奸细吗?”心仿佛碎成了片片,牙儿痛心的看着赢政,七年啊,她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圈子里? 第四十六章 绝然 “牙儿?”赢政看着牙儿没有朝气的小脸,心里竟产生了许些的愧疚。 “你都承认了?” ‘滴、滴、滴、’牙儿听见了自己在滴血的声音。 “月妃,大王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蒙毅叹息,她知道了,却没想到反应会是如此的剧烈,他也曾想过牙儿会怪大王,但也只会是闹闹脾气罢了,根本没料到她竟会是如此的伤心。 “迫不得已?他是迫不得已的不信任我吗?他是迫不得已的找个男人来试探我吗?蒙毅,你不觉得这话好笑吗?” 牙儿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欲哭无泪,牙儿大吼:“蒙毅,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一个最知心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这么多年来接近我难道也只是为了完成你这个大王的任务吗?也只是为了试探我是否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吗?在你们的心里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她知道了相交七年的朋友接近她只是因为任务,七年的夫妻到头来只是一朵朵飘过的白云,看起来洁白,实际上只是一个摸不着的影像。 “你们,你们这群疯子。”牙儿指着赢政与蒙毅,疯狂的道:“七年的处心积虑,我真不敢相信,为的就是试探我是否是个淫荡的女人?赢政,如果只是试探,你又何必等了七年?你以为小小一片薄膜就能证明一个女人的忠贞吗?” 难道,牙儿突然一怔,因为她想到了一件足以让她感觉世界未日来临的事,“赢政,你是否曾经想过一辈子都不与我上床,让我保有着处子之身,你才会觉得安心?”七年的时间只为试探自己?做为赢政他不可能如此想法,她不了解他,但七年的时间却足以让她明白,赢政不会为一个女人花费如此长的时间,这从他总是换不同的女人侍寝中便可以看出,他的女人当中没有一个女人侍寝超过十天的。 所有人都沉默,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紧张,不安的气氛,三人仿佛身在了煤气筒当中,只要一颗火星,便足以毁灭。 赢政转过身,不看牙儿脸上让他心痛的神情,道:“月妃,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他的心开始颤抖,是的,他曾经是这样的想着,但每当牙儿坦白的,毫无掩饰的将她的感情呈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几欲崩溃,几欲失去理智,几欲无法自持,因此总是落荒而逃,去寻找其它的女人,找一个像牙儿的女人,只要一点点的像,他便会宠幸她,封她为妃。 又让自己猜对了吗?牙儿闭上眼,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赢政,你在害怕我会与你的母后一样吗?”牙儿让自己静下心来,走到赢政的面前,直视着他:“不要总是看着我,去掉你高深莫测的伪装吧,我要你回答,用嘴巴回答我。” 二人对望着,久久,赢政才道:“是的。” “你想知道吗?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母亲的吗?” 赢政别过了脸。 “把脸转过来,看着我的眼晴。” 赢政不应,他不想听到别人谈论他的母亲,尤其不想听她讲。 “你若不把头转过来,信不信我立刻在你的咸阳宫裸奔?”牙儿硬声道:“我开始脱衣服了。” 赢政转过眼,狠狠的看着牙儿。 牙儿握住赢政的手,紧紧的握住,锁定赢政那片黑眸背后的创伤,死死的锁定。 “大王,在牙儿的心目中,赵太后是个非常伟大的女人,很伟大。”牙儿柔声道,暂时,只是暂时,她必须把心中的愤怒平息下来。 赢政的眼中闪过微讶。 “如果把她的一生比作是一出戏剧的话,那无疑是一出悲剧,可是却很灿烂,很光辉,美丽有错吗?渴望有错吗?她的美丽抚慰了先王孤独苦闷的,那颗在赵国受尽凌辱的心,她的渴望只不过道出了深宫的悲哀,突破了传统的道德而已,她只不过挑战了一个在男人心目中是禁忌,被禁锢的观念而已。” “如果,这个世界反过来,女人可以有多个男人,而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你做何感想?男人要女人,或泄欲,或照顾,或利用,或心灵的相合,同样的,女人也需要,你们在满足了自己的同时,可否也想过女人的感受?太后只不过把所有女人被夺抑的想法给**裸的表达了出来而已。 赢政,蒙恬,蒙恬三人此时流露出了一样的表情——无法置信他们听到了什么话,震惊中透着迷惑,迷惑中又有着一分了解。 牙儿静静的诉说着,她在诉说着赵太后的苦恼,也在诉说着自己的抗议,她知道他们听进了。 “太后的这一生有三个男人,吕不韦,先王,嫪毐,第一个拿她当生意,政治的筹码,第二个,倾慕她的美貌,或许只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对象,第三个,是个太监,而且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但他却用生命保护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是,你知道太后最想保护的一个人是谁吗?”牙儿望着赢政,直望进了赢政的心灵深处:“是你,只有你而已。” “你怎么知道她最想保护的人是我?”赢政看向别处,不敢直视牙儿的双眼。 “是呀,怎么知道呢?这么明显,谁又会不知道呢?当你让所有的弓箭手指向她以及那二个孩子时,她求过你吗?求过你放过她与嫪毐生的二个儿子吗?她没有,因为她也深深明白,这二个孩子将会威胁到你的皇位,我觉得很可悲,这只是个预测,可她却宁可信其有,宁可让你把他们杀了,你能想像她心底的哀伤吗?” “不,我不信。”赢政摇摇头。 “你是不需要信,你就保持这个样子吧,但有一点我要你知道,你正让我从蹈你母亲的路,而这条路却是你亲手安排的,就像当年吕不韦按排了赵太后给先王,安排了嫪毐给赵太后一样,可我不是赵太后,她能忍,我不能,她能让,我不会让。”牙儿冷冷的道,她讲了那么多,不是要去除他对赵姬的印象,而是要让他明白,他的错,她的恨。 赢政一怔,身子僵立不动。 “牙儿?”蒙毅拉住牙儿的手,制止她的离开。 “蒙毅,我问你,如果一个杀手要杀我与大王,你会救谁?”牙儿看着蒙毅,静静无奈的深深的笑着道:“如果你选择是我的话,我立即就跟你走,天涯海角,你到哪,我也到哪,哪怕是地狱,我也甘心相随。” “牙儿,不会发生这种事的。”蒙毅只能如此回答,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蒙毅的痛苦看在眼里,牙儿心中也仿佛有千金担子担在在肩头般,她没想到如此一翻海誓山盟的话说出来尽会是一个选择。 “呵呵~~是大王,是吧?”她问了个傻问题,爱敌不过忠诚,拍拍蒙毅的肩膀:“别伤心,你的祖父,父亲把你教得很好,他们会以你为荣,大王也会更加信任你的。” 牙儿的话就像一枝箭,深深的射进了蒙毅的痛苦里,再也拔不出来。 走到蒙恬的身边,牙儿咧嘴一笑,道:“蒙将军,我想问一个问题,不知能否告知。” 蒙恬点点头。 “一直羡慕你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又黑又有光泽,看起来似乎还有着无比的弹性,挺飘逸的,你是用什么洗的?回头我让宫女去弄一些。” 蒙恬一怔,只道:“随意洗的。” “噢,天生丽发呀,真不错。” 牙儿迈动脚步,当她走到门槛旁,转过身,看着三个如雕塑般僵硬的身体,道:“七年前以刺杀我引蛇出动,这计划很笨,不过,对那时未有实权的你们而言,也算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先利用燕子接近嫪毐,同时让谨妃知道了燕子救主心切,道出郑妃是凶手,至于郑妃为何会把凶手说成是我,大王,我想这也是你安排的吧,于是燕子刺杀了我,之后燕子被逮,你们就传出消息说燕子招了,目的是为了引起谨妃,郑妃的不安,之后有人疯了,有人失踪了,有人被软禁了,终于把这些眼线全部消除了,虽然没有引出那些大蛇,但碍眼的人却消失了。” 顿了顿,牙儿又道:“曾听芝妃说,我出卖了她,而这话却是大王说的,我从不知道大王这么会说谎,古来多少女人丧命在男人的争权斗争中,想不到我竟也成为了其中之一。” 听完牙儿的这席话,赢政,蒙毅,蒙恬的身影变得更为僵硬。 “我真不明白男人是怎么想的,一边利用女人,一边却又能表现得那么温柔,赢政,知道月亮为什么总在黑夜出现,而太阳总在白天出现吗?因为太阳做了让月亮无法原谅的事。”牙儿深深的看着赢政的背影,道:“我恨你,至死无休。” 说完便毅然的绝然的走入了黑夜里,融入了浓浓的黑幕中。 第四十七章 冥想 人活着是做什么的?谈情?说爱?享受?责任?义务?当然了,在所有的人来说,穿越只意味的前三种,谈情与说爱以及享受。 谈情?自己有过吗?说爱?它来过吗?享受?是真的享过吗?起雾的夜色很美,神秘的仿佛仙镜,心情好时她会这样想,但此时,雾的出现只会影射自己在感情上的迷茫,她与他有情,却未曾谈情,有爱,却未曾说爱,谈情说爱,对她这样的年纪来说是件多么美妙的事,而她的情爱,回想起来却是多么的扭曲与不良。 她,曾嘲笑古代的婚姻是女人的枷锁,曾怒骂古皇帝们那自大的**,曾同情后妃们思想的拘小,更曾视后妃们那只为一男人吃醋争斗为下贱,但现在,她却在走她曾不屑的道路。 曾经,有人对她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她不明白,但此时此刻,她不想明白也难,她是可怜的,也是可恨的,她的可怜是因为她爱上了赢政,她的可恨却是她自找的。 女人的美丽,是因为她温柔善良能包容万物的心,男人的美丽,是因为他阳刚无造作充满安全感的心,生命的美好就是因为有情有爱有挂念有奋斗有激情的过程,酸甜苦辣仿如佐料,参入其中,这就是人了,她曾这样理解人生。 但当那佐料真的放入之时,人生真的来临之时,那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郁郁寡欢,甚至于寻死觅活,她受不住了,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灵魂出窍,仿如万箭穿心,万车辗过,万石俱砸。 一直以为温吞的性格,想不到竟能发挥至此,自作文明人,向来不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竟能如此的发疯,仿如山崩地裂,原来自己的温柔只是假象,顾做高尚的自己当知道那种深宫的利用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被羞辱,被贱蹋,被隐瞒,被漠视,这一点点的感触积累成了疯狂,至今,她仍能感受到那被愤怒包围的细胞在全身扩散开来时的感觉。 冷静下来的自己,知道赢政是爱自己的,若不爱,怎么七年之久,若不爱,怎会对她宝贝至此,竟用男人来试探自己的忠诚,若不爱他也不会时时刻刻将贡品先给自己挑选,种种的行为都表明出赢政爱自己,只是,他将这爱用另一种接近于变态的方式来表达,她无力承受,更不想承受,如果这是爱,那么她不要。 牙儿想起四个月前赢政对她说的话:“月妃,给寡人半年的时间,只要半年。” 这是给他半年时间吗?牙儿苦笑,不是,是给她的,他给了她半年时间给证明自己对他的忠诚,用一个男人来证明,还让一个男人来监视,如此强烈畸形的爱,她怎么受得起,她怎能受起,若她接受了,就代表着自己已失去了自我,根本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傀儡,她最为不耻,最为唾弃,最为不屑,最为恼怒,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傀儡呀。 “月夫人如此爱着大王,应该会原谅大王的,再说了,大王如此在乎月妃,也是月妃的福气呀。”这是那晚,飞雀,也就是小拂对燕子说的话,牙儿想起这话时,心中便会产生一种不知道是什么味的感觉,那是一种淡得没味,却又没味得苦涩无奈,及至到无措的感觉。 难道古人就是这么看待赢政如此荒唐的行为的吗?古代的女人就能这么容易接受一个男人对她们如此无理,不妥,偏离人类轨道的行为?还视为恩宠?牙儿长长吐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赢政,牙儿此时才发觉原来自己与他的距离是那么远,天地之别呀,或许,就算自己如此闹过了,赢政还是认为他这样做是对的,还是认为自己是会原谅他的,自己能肯定,赢政就会这么想。 教育果然很重要,难怪古来的婚姻如此注重门当户对,就算是1世纪的人不也注重学历相同的人在一起吗?只有相同的文化,相同的地位在一起的人才有共同的话题,共同的目标,曾经,她反对过这样的理论,认为是缪论,但此时,她竟深深的赞同起来,她与赢政,不正因为是教育的不同,才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吗?累了,于是,牙儿选择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徘徊在外一夜,思想争斗的一夜,却仍没有个头绪,该放的终究要放,不是她的不能要,也要不起。 她认真考虑着自己的何去何从,认真规划着人生的道路,却发觉七年的深宫生涯已磨去了自己棱锐的角,她变得更为迷茫。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牙儿的肩膀上,冥思中的牙儿吓了一跳。 “是你?”牙儿动容的道,虽然心伤,但他的出现还是令她很惊讶,“你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吗?”刺客荆轲温柔的看着她。 牙儿摇摇头,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有可能就是名留青史的刺客荆轲,她沉落的心中有着一点的感触,毕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这伟人的,就好像你每天看着新闻联播,天天感受着那份无法打到布什的手痒,突然有一天,布什在你眼前了,你立马举动手来,‘咚~’的一声音打上了布什的头的感觉。 “你叫荆轲,是吗?” 荆轲轻点头,以爱慕的眼光看着牙儿,“七年了,我终于再见到你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没变?怎么会没变呢?变得太多,她都快不认得自己了。 “看来你的伤并不重呀。”牙儿漠然的看着荆轲受伤的手,黑布条内隐隐见着些血。 “小伤,不碍事。”仿如老朋友般,荆轲坐在了牙儿的边上。 “怎么突然消失了七年?”牙儿打量着他,褪去了年少的轻狂,现在的荆轲有着男人的成熟,或许是不笑的缘故,他的脸上未曾有笑纹,且光滑得仿如少年,不过,牙儿暗笑自己,荆轲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吧。 “当年赵国偷偷攻打燕国,我奉命回去相助。”简略的几字,却诉说着一个重大机密,荆轲一直看着牙儿苍白的小脸,至始至终,眼神没离开过。 点点头,牙儿忆起当年她偷听到谨妃与芝妃的讲话。 “还要再刺杀他吗?”牙儿问。 “不,我这次来是要带你走的。”荆轲自然知道牙儿在说谁。 “带我走?”牙儿转头看着他,没有惊讶,没有激动,只有基本的反问:“为什么?” “一个男人想带一个女人走,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王的女人,你说这是为什么?”无悔的深情,炽热的眼神,荆轲毫不掩饰的用眼晴透露着他对牙儿的爱。 “真心的吗?”牙儿轻靠在他的肩上,就像他们是认识了很久的故人。 “真心。”轻轻的,荆轲说着。 “值得吗?” “值得。” “懂爱吗?” “相依相偎,荣辱与共,贫富共享,生死相随。” “嗯,带我走吧。” 牙儿闭上眼,她累了,吵了,闹了,走了一个晚上,她已精疲力竭。 轻轻的抱起牙儿,为她瘦弱的躯体,荆轲皱了皱眉,他离开时,她有这么瘦吗?几个起落,他们已在‘眠月宫’的屋顶,雾起得很大,尽管已近黎明,但却没人发现他们,但眠月宫内的一切,二人却能清晰相见。 几十个侍兵威慑的站着,赢政,蒙恬,蒙毅毫无表情的站在院落中,在他们的面前,跪着一人,赵高。 “大王,奴才对大王的忠诚天地可鉴。” 赵高背对着牙儿与荆轲,因此二人无法看到赵高此时隐忍着怒意,仇恨的表情。 赵高怎能不恨赢政,他的父亲被杀,母亲被卖给人家做奴,羞辱至死,他的进宫就是为了报这深仇来的。 赢政冷冷的看着卑微的赵高,嘴角扬起一抹冷残的笑容,敢对他的女人起色胆,他是不会留他的,更别提他与牙儿相处了近四月之久。 “赵高,你知道寡人为何天未亮便在此处吗?”赢政邪肆的一笑,道:“昨晚月妃神色慌张的跑到寡人的面前,说她宫里有个未阉割的男人。” 赢政盯着赵高额上冒起的冷汗,他要让赵高对牙儿死心,可是活人又怎么会死心呢?被荆轲抱在怀里的牙儿打了一个冷颤,赢政啊,你…是因为天气变冷了吗?自己真的好冷,牙儿想着,灰暗的想着,同时,心里念着,就像一个程序般,重复的念着:赢政,赢政,赢政…那是无言的伤痛,更如一个刽子手在本就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内心是汹涌澎湃的麻木,但牙儿仍静静的看着听着下面的这一切。 第四十八章 自残 “大王,月妃所说的未阉割的男人便是奴才。”赵高一直低着头,声音沉闷,是她吗?是她向秦王告密的吗?不,不可能是她。 赵高心里雪亮,这一切应该是赢政早已按排好的,当他知道咸阳宫对于男人入宫的森严,便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但奇怪的是,自己却轻易的过了净身这一环节,直接进入了内宫,如此的容易他也曾怀疑过,但四个月来,未有丝毫的动静,正当他暗自庆幸着时,牙儿的突然闯入让他知道了事情的不妙。 “哦?寡人记得你是赵国将军之子,因被我军俘虏,所以被送入宫终身为奴,是吗?赵高?”赢政傲然的道。 “是,大王。”赵高闭上眼,掩饰眼中的痛苦以及深深的怨恨,因为他低着头,所以也没瞧见赢政脸上那份戏谑的残忍。 “可你却说自己不是个太监?但这可是后宫啊,你若真是个男人,这可是杀头之罪。” “大王。”赵高突然站了起来,直视着赢政,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保护大王。”蒙恬一见到赵高手中的小剑,立刻护身到赢政的前面。 赢政挑了挑眉,“退下。” “是。”蒙恬退下,但双眼依旧盯着赵高的一举一动。 “大王,赵高进宫来并无它想,既然赵高已是阶下囚,那么赵高生是大王的奴才,死也是大王的奴才。”赵高手一挥,那系着裤子的腰带便松开,长裤褪下,露出了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以及那生殖器官。 只有这样,他才能解释这一切。 所有的人都看着赵高,同一时间,每个人都猜到了赵高所要做的事。 蒙毅别过头,不想去看即将发生的这一幕。 蒙恬冷冷的注视着赵高,他与他,一样的挺拔,一样的俊秀,但是,他是敌人。 赢政瞧着他,就像看着一只猴子,冰冷戏弄。 手起刀落之间,所有的人都抽了一口气。 一瞬间,血飞溅。 一瞬间,赵高下跪。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赢政的眼中闪过精光,然而他的眼光却并不是瞧着赵高,而是透过赵高瞧着屋上面,但这一瞬间中,每个人的眼神都被赵高的行为震惊了,因此没人注意到赢政的目光。 “宣御医。”缓缓的,赢政道。 “是。” 赵高被扶走了,侍兵也走了,赢政,蒙恬,都走了,蒙毅担忧的看了紧闭的屋门一眼,也走了,当所有的人走得一干二净时,荆轲飞身而下。 牙儿呆呆的看着那一滩血出神,强压住心中陡然升起的伤感,转过头,漠然的走进寝房内。 手被荆轲拉住,牙儿毫无精神的看着他。 “今晚一更时分,我来接你。”柔柔的,荆轲轻抚了牙儿散落在左脸上的发,那指尖的温柔让牙儿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 未等牙儿说出话来,荆轲便一个飞跃,消失在大雾里。 大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给了这个世界几分暖意,但牙儿却觉得脚底下的步子更加泥泞。 出宫?她真的要跟着荆柯出宫吗?她跟他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几乎是个陌生人,跟他出宫,好吗?但不出宫,自己能去哪?皇宫,她不想再呆下去,不想一辈子在这个华丽的孔雀笼里,最后孤独死去,或许出宫是唯一的办法。 赢政,这个让她心痛,心酸,心伤,心死的男人,她对他的情,义就到今天为止吧。 情太缠,义太忠,换来的却是恨不止,这不是她要的,尽管心中十分的不舍,但恨必止,情必终,义必尽,她需要一个轻松的灵魂,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这个出处吧。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牙儿一推开门,便被一个飞奔而来的小身体紧紧的抱住。 “亥儿?”牙儿蹲下身来,却发现小胡亥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你一夜未睡吗?” “你去哪了?”小胡亥怒目瞪着牙儿,不答反问。 那神情,牙儿一怔,像极了赢政。 “我很担心你,我也很害怕。”小胡亥抱住牙儿的勃子。 一把抱起胡亥颤抖的身体,知道他是真的在害怕,在担心自己的一夜未归,牙儿心中一暖,将他抱上床,牙儿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的道:“别害怕,我不在这里吗?” “你昨夜去哪了?”睁着细长的双眼,小胡亥问道。 “睡不着,去外面散散心。”牙儿轻点了下他的鼻尖,笑道:“你呀,年纪这么小就喜欢爱管闲事,长大了岂不成了一个老妈子了?” 小胡亥皱皱俊眉,往里靠了些,因为牙儿正脱了外衣睡了下来。 “你也一夜未睡吗?” “嗯,很累了。”牙儿疲惫的笑了笑,闹了一夜,相当于自残了一夜,能不累吗?“睡吧,亥儿,咱们将昨晚的觉觉给睡回来,嗯?”牙儿紧紧的拥着胡亥小小的身体。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跟我讲小孩子话。”小胡亥不满的道。 “是,知道了。” 闭上眼,牙儿想好好睡一觉,但如潮水般的思绪却一直往她的脑海里奔来,怎么止也止不住,索性睁开双眼,打算望着床帐发呆,却发现小胡亥一直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牙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光滑,没东西呀。 小胡亥脸上出现二朵红云,睁大眼看着牙儿:“你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你这么可爱。”牙儿失笑,捏了捏小胡亥的脸面,这孩子的眼晴生得很好看,细长又鬼魅,长大后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姑娘家呢。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走?” “什么?” “我听见了那男人跟你讲的话,一更时分来接你。” 牙儿不语,知道小胡亥的心理远比实际年龄来得成熟,也得来脆弱,而且他很聪明,一点即通,既然荆轲的话给他听到了,自己便不能搪塞了事。 半响,牙儿却发觉自己无法说出什么,只得道:“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 “我明白,是因为那个男人。”依偎在牙儿的怀里,小胡亥闷闷的道。 牙儿一怔。 “他伤害了你,就像他伤害了我的母亲一样。”小胡亥的头沉得更低了。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小胡亥将头深埋在牙儿的怀里,但语气中的悲伤却让牙儿觉得眼晴湿湿的,这孩子,心里肯定承受了很多的悲痛吧。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抬起小胡亥稚嫩的小脸,牙儿轻轻的道。 “如果你是我的妃子,我便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君王的语气,坚定的,小胡亥看着牙儿,等他长大,他会保护她。 重重的点点头,牙儿会心的微笑,这孩子,定是把自己当作了母亲吧,“我也相信,亥儿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的。” “你就先跟他走吧,等我长大了,我会来找你的。”小胡亥一脸的决择,一脸的慎重,一脸的不舍,紧眠着双唇道。 “呵呵~~~`”牙儿失笑,这表情,活像是他忍痛送给他人心爱的玩具似的。 “不准笑,我说的是真的。”小胡亥嘟起嘴,闷闷的转过身,这女人总不把他的话当真,真是气死他了。 “是,我知道亥儿说的是真的。”抱回他小小的身体,牙儿呵呵笑了笑,没将他的话往心里放,只是想着今晚,是因为太累了吗?怎么她的右眼皮直跳个不停呀?LDLLDLDLDLD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等待时间是很漫长的,但终究会来。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如果不是透过层层云层折射出的月光,这样的一个乌黑的晚上会让世人觉得天狗吃了月亮。十月的天气已变得冷,风中还剩有着不知从哪吹来的淡淡的八月桂花香,院中整理的很干净,宫女们都已被周公叫了去。 牙儿孤独的坐在秋千上,秋风吹起他及腰的秀发,一身淡蓝的轻纱格外的飘渺,眼中是一片落幕的沉寂,她了无意志,依旧沉沦在赢政所做的一切当中,就连荆轲已在她的身边,她也毫无感觉。 “准备好了吗?”看着牙儿只身一人,身旁并无任何的东西,荆轲便问。 转过头看着他,牙儿点点头,她要准备什么?质本洁来还洁去,来时什么都不带,去时又能带什么?“你真的决定要跟我走吗?”荆轲担忧的看着牙儿,她眼里的伤感他并不是没有看见。 又是点点头,跟谁走都一样,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赢政,她并不介意带走她的人是谁。 “那就走吧。”正当荆轲要拉起牙儿的手时,‘眠月宫’的门突然被撞开,牙儿一见到人,脸突的变白。 “荆轲,寡人等你多时了。”赢政并未看牙儿,而是散懒的看着荆轲,仿佛一只猎豹看到了绵羊般。 “赢政?”荆轲拉着牙儿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迅速将他与牙儿围在中间的弓箭手:“你怎么会知道我会在这里?”他如此小心,他们不可能知道。 “怎么会知道?”赢政扬嘴邪肆的道:“你说呢?在这个时辰离开皇宫,刚好被寡人歹住,谁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你有告诉过第三个人吗?”赢政说这话时看着牙儿灰白的脸。 荆轲的手突然放开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牙儿,“是你吗?” 知道自己心早已没了感觉,但却又被赢政肆意的眼神给戳痛了,那眼神是在告诉他,他是不会让她出宫的,宁可让她老死了这宫殿中,也不会放了她。 “是你吗?牙儿?”荆轲沉痛的看着她。 牙儿木然的看着赢政,许久,才转过头来看荆轲,很轻,很轻,但却足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见的声音道:“相依相偎,荣辱与共,贫富共享,生死相随中难道没有相互信任吗?没有信任的爱,是爱吗?” “牙儿?”荆柯一愣。 牙儿回以荆柯一个笑容,便坐上了秋千,对着荆轲道:“能帮我摇一摇吗?” 一个起落,秋千在空中荡着,飞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声,大家都看着飞荡着的牙儿出神。 因为牙儿的那翻话,赢政的脸色黑了半分,看着荆轲的眼神变得更为阴噬,但当牙儿看着自己的漠视的眼神却更令他的心紧纠痛惜着,不过,赢政甩去了心中突然上升的心疼。 秋千停了下来,停在了荆轲的身边,牙儿静漠的道:“荆轲,能再推一次吗?我想飞得再高点,我喜欢飞,飞得越高越好。” 荆轲默默的点点头,就在他摇着秋千时,牙儿突然低声道:“东南方。” 荆轲一愣,猛然领悟,欣喜的看着飞荡的牙儿。 秦王宫的建筑群并不高,几乎算是低矮的,除了那最外一排的围墙外,当牙儿的秋千飞到最高点时,能承揽王宫的全貌,也能一眼看穿值班侍卫的走向,因此就在秋千飞至最高点时,牙儿的手脱离了绳子,身体也借着秋千的反作用力往东南方侍卫最松的地方飞去。 也就零点一秒的时间,荆轲也一跃而起,稳稳的接住了被抛至半宫的牙儿,又借着回过来的秋千力道,飞至到了对面‘清妍宫’的屋顶。 赢政的脸更为阴郁了,手一挥,原本隐在身后的蒙毅走了上来,在他的怀中,竟然抱着睡意朦胧的扶苏。 “苏儿,你娘不要你了,也不要父王了。”赢政伸手一点扶苏的痛穴,冷冷的对着小扶苏道,眼晴则是一瞬不眨的看着屋上的二人。 扶苏被身体的痛感痛醒了,顺着赢政的眼神望去,这一望,使得他原本的睡意顿时消得一干二净。 “娘,不要丢下苏儿,不要,呜``````。”扶苏哭着飞奔至‘清妍宫’门口,抬头看着屋顶上的牙儿,“娘,不要丢下苏儿,呜`~苏儿不好可以改,娘,你不要丢下苏儿。” “苏儿?”牙儿一愣,没想到扶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转头望向赢政。 只见赢政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弓箭手立刻拿起了手上的弓箭,但他们所定的目标并不是牙儿与荆轲,而是扶苏。 不,牙儿在心里纳喊,赢政,你不会如此无情的。 二神交流,互诉着只有他们能懂的心思。 你可以试试,赢政眼中的残忍直达牙儿的眼中。 我不信,牙儿摇摇头。 是吗?赢政用手做了个即将下挥的姿势。 “不要,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牙儿惊吓的大喊,挣开荆轲的怀抱,不顾一切的往回走,但她忘了自己是在五丈高的屋顶上,因此脚步落了个空。 没人料到牙儿会这样做,荆轲来不及阻止,但赢政仿佛料到了牙儿会如此这般,因此飞奔而至,接了个满怀。 “娘。” “苏儿。”紧紧的将小扶苏的身体抱在怀里,牙儿才觉得安全,那一口提在喉咙的气才吐了出来。 “牙儿?”荆轲大喊,不解,讯问的看着她。 牙儿抬起头的瞬间,赢政的手也挥了下来,无数的箭枝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牙儿的视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世界怎么了?牙儿缓缓的站起来。 世界变了吗?太阳去哪了?月亮跑了吗?为何是一片黑?‘嗖嗖~~嗖嗖~~嗖嗖~~’这是什么声音?她不喜欢这声音。 心很痛,那致命的痛感又来了,这感觉就好像小胡亥被嫪毐绑架那天所承受的痛一样,令人无法呼吸。 世界似乎更黑了,意识失去之时,赢政担忧的眸子落入牙儿的眼里。 恨止,情终,归为一字,忘! 第四十九章 论事 咸阳城。 这些年,秦国经济迅速的发展,各国的要商们在咸阳都有着他们自己的商品店铺,全世界只要是有着生意头脑的人都纷纷齐聚在此处买卖,因此咸阳城里,三教九流,龙头杂蛇,富贵优雅人士不知凡几。 ‘五门街’是咸阳城里最繁华最锦绣的一条街,全国的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出来,其店铺门面多得像天上的繁星,因此,客栈,茶楼,妓院,在这里也多得数不胜数。 ‘吕丹茶楼’是五门街里最古老,也是日流量客人最多的茶楼,在秦国约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听说,其创始人吕丹是名奇女子,每天,在‘吕丹茶楼’上都能听到有人在谈关于此茶楼创始人的事,但今天,客人们谈论的却是另一个话题,而且谈的人颇多,大家的脸上有的是叹息,有的是乐祸,有的是沉思,大家纷纷的议纶声就盖过了在台上唱戏的女子。 “看过了吗?”一中年男子对着一旁的老者说道。 “什么?”老者迷糊的问。 “城门口挂着的那个人头啊,哎,真是可惜了,长得还真是挺好看的,可竟是个刺客,还来刺杀咱们的大王,活该被万箭射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中年男子惋惜带着三分的痛恨。 “当然知道,都传得满城风雨了。”老者点点头,“那头不就是江湖剑客荆轲的吗?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想不到竟沦为此样,他活该,谁让他刺杀大王的。” “是啊,不过听说他是吕丞相派去刺杀大王的。”这时,一旁的一个肥男子凑了过来,加入二人的谈话中。 “不会吧?”先前的中年男子很惊讶的道:“难怪前些日子吕丞相突然被罢了官,莫不是就因为刺客这事?” “肯定是的。”肥男点点头。 “错了,我听别人说那刺客是燕国的太子丹派去的,吕相是秦国人,怎么可能派人去杀自己的王?”老者摇摇手。 “大叔说得是,你们不知道吗?那质子太子丹前些日子乘夜逃了,”一个瘦小的男子也凑了上来,“我看肯定是太子丹派荆轲刺杀大王的。” 就在大家讨论得异常激烈之时,只见五门街的中央无数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在数十位官兵的带领下,骑着俊马匆匆往王宫方向奔去,那些人的脸上,个个表情严肃,那感觉就仿佛天要蹋下来了般。 “他们是去王宫的吧?”肥男倚着栏杆往下看,因他坐在视线最好的位置,所以一眼便能看到街上的行人走动,“王宫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些人看起来都像是隐居在深山的高人呀。” “听说大王在炼什么长生不老药。”瘦小的男子扑在桌子上往街上瞧着。 “长生不老?这世上真有这种药吗?”老者听到瘦小男人的话,双眼一亮。 “当然有了,要不然大王为什么请这些方外人士?。”瘦小男人说时露出满口的黄牙。 “不对,”在一旁没多讲话的胖男突然说道:“我听一个在宫里当差的远房亲戚说,大王召这些奇人异士进宫是因为王的一个妃子得了种怪病,一直昏睡不起,御医束手无策,大王才派蒙恬将军四处寻访这些高人,希望能让妃子醒来。” “为了一个女人吗?不可能。”瘦男子不屑的道,“王宫那么多美人,大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费神?” “肯定是为了救醒那个妃子,说不定那妃子的容貌就天下无双。”胖男道。 “宫里多得是天下无双的美人,我看大王肯定是要炼长生不老药。” “不对,是要给妃子治病。” 众人参议纷纷,诉说着他们每个人知道或是猜测的想法。 LDLDLDLDLDLDLDLDLDLDLLDDLLDDLLDLDLDLDLDLD咸阳宫,眠月宫。 “托出去斩了。”赢政满脸的怒意,盯着跪着一旁早已吓得面目苍白的一群方外人士。 “是。”数十个侍卫走了上来,压着他们往外走去。 已经有二千多人被王斩杀了,蒙毅担忧的看着床上一直陷入昏迷的牙儿,自从那晚牙儿昏过去后,已过了二个月,她整整昏睡了二个月,要不是大王用尽了王宫中所有的珍贵药材,每天迫使她喝下去,恐怕牙儿早就已不在这世上了,宫里的御医们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致使她如此,大王一怒之下将整个皇宫的一百名御医连同他们整个家族全部活埋。 甚至还召回了在战场杀敌的大哥恬,派出整整一万的精英蒙家军寻找各方的奇人异士来宫,希望能治好牙儿的昏睡,但都没有用。 “慢着。”就在那一群方外人士被士兵押出门口时,一穿着藏青色袍,留着一撮小山羊胡老者迈走了进来。 蒙毅用眼示意侍卫们停下,将老者挡在赢政的面前,“你是谁?” “老朽木兴,前些日子被一群小辈们架来此处,刚才因一时内急,去了趟茅坑。”老者抚了抚山羊胡,笑容可掬的看着蒙毅,又透过蒙毅睿智的看着他身后的赢政。 “斩了。”赢政未看老者一眼,只是一心扑在了牙儿的身上。 她是在向他抗议吗?是在向他挑战吗?她为了一个刺杀他的人,竟然敢用这样的方式向他宣战。 赢政紧握拳头,她别以为她这样,他就会妥协。 他会宠她,但绝不会让她爬到他的头上。 女人应该是软弱,无知,永远匍匐在男人脚下的,她们不应该反抗,不应该忤逆男人,不应该,不应该,赢政紧闭双眼,为什么,牙儿,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这些不应该都变成了应该?那晚,她对他的诉责,指责,令他心疼得无以加复,她的无助,心伤,绝望表达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是王,他要做任何事,哪怕是利用了她,要征得她的同意吗?他想不通,从一开始遇见她,她那叛逆,近乎挑逗的言行就激起了他的**,再见她,她近乎挑战的反问,使得他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一次次的相见,她都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她在他面前的恭敬,臣服,他觉得她只是表面如此,内心,似乎有个什么地方是他无法触摸到的。 他患得患失,急于想拥有她,却又害怕拥有她,她所有的承颜欢笑,他看来总觉不实际,她飘浮无实的眼神,看是实体的身段总他觉得冷清,她的心一定有一个角落是他不知道的,当她看着天空时,他会有种奇怪的想法,她看的天空并不是这个他每次能见到到星空,而是另一个他所不知道的星空。 不过,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可以拥有无数个女人,而且,他是个王,他不需要为了一个女人去想这些,去用心至此,世上女人何其多,不久的将来就全会是他的,他要统一这个世界,他会呼风唤雨,他,不用去在意她。 他不信女人,拒绝女人,同时也不缺女人,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给了他一种泄欲的渠道,但这种想法什么时候变了质?好吧,他承认了,他不能失去她,他会害怕,从来不知道她的沉睡会让他这么害怕,这么的,绝望,当得知她要随荆轲出宫,他近乎要疯狂。 她叫他赢政,这出轨的称呼。 她轻松,不敬的和他说话。 她俏皮的生气。 她温柔不失关心的眼神。 她每晚在一旁绣着东西,静静的等待他来宫里的神情。 好,他承认,自己很在乎她,甚至是爱她,他承认他爱她,爱得很久很久了,仿佛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心中的那根弦就被触动了。 就在赢政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时,木兴突然大笑起来。 赢政不耐的看着老者木兴,“蒙毅,没听到寡人刚才说的话吗?” 蒙毅一怔,难道木兴刚才的话大王没听见吗?“大王,木兴师傅说他能让月妃醒来。”蒙毅恭敬的道。 赢政皱头微皱,深深的打量起木兴来,一身的青色长袍显示出木兴身在红尘中却仙风道骨,高出的颧骨,眼中的清明,鹤发童颜,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 “你说能让月妃醒来?”赢政双眼微缩。 “是的,大王,老朽有个师门秘药,吃的人不仅能长生不老,而且能让昏睡不起的人醒过来。”老者掳掳胡须,不急不慢的道。 “长生不老?”赢政冷哼一声,“若真有这样的药,你自己又怎么搞得老态龙钟?”长生不老?他当他是三岁小孩吗?“呵呵~~大王英明,其实长生不老药只不过是老朽的师门对此药的称呼而已,但这药吃了的确能延寿,虽不能长生,倒也有不老的功效,只不过,此药配起来有些困难,有些药材这世上难觅,因此,至今为止,老朽也只知道其配方,并未配成过此药。”老者淡淡的一笑。 “要哪些药材?”赢政冷声问,他不信,不过为了牙儿,他可以试试。 “风绵子,石材,农草儿,紫红草,龙涎果,数蕙子,加上一些矿材,再练就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成。” 老者每说一样,赢政与蒙毅的皱头就紧皱一分,这些药名,别说见过,听都未曾听过。 “木兴,你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这些药材哪里可以取到?”蒙毅焦急的问。 “其实这些药材只要进入深寒,炽热地带便能找到,只有一样,龙涎果,必须要到传说仙人居住的‘蓬来岛’上,才能取得。” “蓬来岛?那在哪里?” “东海之涯。” “蒙毅。”赢政喊道。 “臣在。” “你让蒙恬速速派人押着这人前去东海之涯寻找蓬来岛,一年之内若是找不着这岛,一律格杀。”赢政阴郁的看着一脸笑容的老者。 “是。” “蒙大人留步。”老者叫住蒙毅,对着赢政道:“大王,那蓬来岛是仙家居住处,若是带有浊气的凡夫俗子前往寻找,是找不到的,必须要有五百的童男童女一同前去,用他们的纯净之气才能感应到岛的存在。” “蒙毅,照着他的话去做。”赢政沉静的看着老者许久,才道。 “是。” “谢大王,大王,此东西是师门的镇门之宝,只要夫人将它含在嘴里,夫人的身体便能保持现在的样子,身体的机能会静止不动,永保生命力。”老者从怀里掏出一方盒子,一旁的福生拿过,翻开盒子给赢政看。 只见在方盒里面摆放着一颗小石般大小的圆形珠子,珠子通体透明,但奇怪的是明明没有颜色,它的周围却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当盒子打开时,赢政能感觉到这小珠子散发出一股暖气流朝周围散开来。 赢政拿起珠子,看了眼老者,便用手掰开牙儿的嘴,将珠子塞了进去,就在牙儿闭上嘴的时候,她的全身竟被一股淡紫色的光芒包围着,只是瞬间,便消失了,但赢政却看到牙儿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变得均匀,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消失不见了。 但世事难料,没有人想到,五百的童男童女随同几十位的官兵以及那老者在一年之后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般,无论赢政多少次派人前去寻找,也未有所获。 有人说,他们遇到了大风暴,沉船了,也有人说他们到了‘蓬来岛’在那里安了家,不会再回秦国了,更有人说他们在海上航行了一年,粮草用尽,索性在一个荒岛上生存了下来,并且把那荒岛取名叫做——倭(日本)。 第五十章 阿房 春夏秋冬,时光任染。 梅花绽放的扑鼻,桃花的红腮满天,海棠的娇嫩,直至八月桂花的纷芳,四季的更替,在花儿朝气的辩上遗露。 ‘眠月宫’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如此更替了十个年头,直至春天,又是满院的春色,那曾经树下稚嫩的少年已在这一黄一绿之间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那份深深的祈祷,盼望,曾经的誓言在岁月的洗礼中变成了一份沉冗的深沉以及甸甸的爱意。 十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五门街依旧喝声不段,从太阳未露脸开始,人们便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街,摆摊,开店铺,打扫卫生迎接生意的来临。 ‘吕丹茶楼’依旧是一片生意兴隆的景象,老字牌的茶楼并没有因为他的老而减少了客人们的热情,年年如一日,客人们在这里诉说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时事,哪怕是谁家的闺女出嫁,谁家的母猪生仔,谁家的狗子死了,都拿出来说一翻,乐一乐,不过,当五门街上走过一群官兵时,客人们都不禁停下了声音,转而翘首看着那带头的一人。 “是蒙恬将军回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 “哇,是蒙恬将军,是不是又打了胜仗?” “将军真厉害,短短十年时间就带领着蒙家军打败了韩赵魏三国.不愧是秦国常胜将军。” 四周围民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大都都是对这位大将的赞赏之词,直到蒙恬率领着官兵们走远了,民众的议论声还在继续着。 就在五门街的一个角落里,二位长得异常俊美的少年一直盯着蒙恬远去的背影,他们年约十七岁左右,一个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另一个显得深沉与莫测,但那细长魃魅的双眼却也透着几分的朝气。 “亥,看来蒙恬在这些庶民的心里面威望很高。”阳光少年呵呵笑道。 “嗯。”被叫做亥的少年轻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阳光少年似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并不介意,反倒笑说道:“亥弟,你整天拉着一张死人脸,难怪没有姑娘要嫁给你。” “啰嗦。” “我跟你说真的,咱们宫里就只有你这个二殿下没有被许妃子,上次蒙上卿替你选的那三位姑娘哪一个不是天姿国色,你竟然只碰了一个,都快一年了,把那二位姑娘冷落在一旁,要不是有一个被宠幸的记录,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怀疑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哦。”阳光少年看向他的的跨下。 “扶苏?”亥发出了重重的警告。 “哈哈~~~当我没说。哈哈哈~~~”扶苏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此二人正是赢政的二个儿子,大公子扶苏,二公子胡亥。 就在二人一个瞪眼一个大笑时,碰的一声,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女子撞进了胡亥的怀里。 “赔钱货,这回看你往哪里逃?城外的张爷好歹给了你一箱子的聘礼,你,你竟然给我逃婚?”就在同时,一个胖妇人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见到跌落在地的女子,恶狠狠的道。 “娘,那张爷都一脚要迈入棺材了,您还让女儿嫁给他,您也太没心肝了。”粗布女子委屈的道,她当然要逃了。 “那又如何?女孩子家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再说,有了那么多的聘金,就算是死人也无所谓。” “喂,臭女人,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必这么狠心的对我吧?”粗布女子一听胖女人如此说话,火气就上了来。 “哟哟哟,我好歹也把你养得这么大了,你也该报恩了。”胖女人边说边走近粗布女子,就在胖女人以为她即将抓住她时,粗布女子已机灵的一溜。 就在粗布女子转身之际,胡亥与苏扶倒抽一口凉气,她的容貌,像极了她,不,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就在女子跑过胡亥的身边时,下意识的,胡亥出手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粗布女子恶狠狠的抬头,想不到半路竟会杀出个程咬金?就在她抬头时,却望进了一双似无底洞般的黑眸里,那是一双充满惊讶,兴奋,甚至是该怎么形容呢?粗布女子想道,就仿佛是见到了一位久别的故人,不,或者是爱人更合适吧?不过,这人真的好俊俏呀,咚咚咚~女子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那剧烈无序的跳动声。 “嘿嘿,阿房,终于抓到你了。” 胖女人的声音在女子的耳旁响起,女子暗叫一声‘不好,糟了’。 “多少钱?我买下她。”胡亥突然的出声令胖女人与粗布女子吓了一跳,就边一旁的扶苏也盯着胡亥发愣。 “这位公子说什么?”胖女人看着胡亥一身华贵的衣裳,知道这位公子的出身肯定不凡。 “这个够吗?”胡亥从怀里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仍到胖女人的脚下。 一见到这玉佩,胖女人的眼晴一亮,慌忙从地上捡起来,对着太阳光仔细的研究起来,渍渍,虽然她并不会辩解玉的好坏,不过看这色样就知道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点头如捣蒜般,“够了够了。” “滚~”胡亥盯着胖女人冷冷的道。 “是是,我这就滚。呵呵`````阿房,记住了,要侍候好这位公子,知道吗?”说完,胖女人欣喜的跑了回去,留下一脸惊讶的阿房。 她就这样被卖了?阿房眨眨眼,盯着这个现在还让她心跳不止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阿房咽了口口水,不驯的看他,将乡村野丫头的不训露得一览无遗。 “你说呢?”胡亥握紧她的手,便朝王宫走去。 身后的扶苏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胡亥。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呀。”阿房女挣扎。 “别忘了你已被我买下了。” “你说买下我就归你了?我还没答应呢。”阿房越喊越大声,胡亥英俊的长相本就引人注意,再加上阿房的大嗓门,引得路人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咦,这不是官家的闺女吗?阿房,你干嘛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的呀。”一位七十岁的老爷子眯起眼睛看着阿房。 “大叔,不是我拉着他,是他拉着我不放呀。”阿房跳起身来大喊。 “噢,敢情这位公子看上你了?阿房,你可真是好福气呀,瞧他长得真是俊。”老爷子呵呵笑道。 “我,你,大叔,不是这样的。”阿房女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淹没了人潮的流动声中。 LDLDLDLDLDDLLDDLLDDLDLDLDLDLLLLDDDDDDDDDDDDDDDD“你是当今的二殿下?”官阿房看着眼前的胡亥,从他拉着她进入王宫开始,她的脑子便一直停顿着,直到宫女们强拉着她沐浴更衣,从她们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胡亥看着换上新衣的阿房,双眼变得更为深沉了。 扶苏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阿房,像,实在是太像了,经过沐浴装扮,这民女的样子简直与十年前娘亲的模样一模一样,除了她脸上一脸的阴郁让人看出她的不开心之外,不过,亥弟要带个民女进宫做什么?“我要出去,我才不要进什么皇宫。”阿房见胡亥不理她,不禁气呼呼但又畏怯的道,长辈们都说皇宫的人是老虎,不知道是真是假台口。 胡亥看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宫女道:“带她下去休息。” “是,殿下。” “呀,你别拉我呀,那个,二殿下,我不想在宫里啊,放我出去。”阿房被二三个老宫女使劲的托了下去。 “哇,亥弟,这女人跟娘新真是一点都不像,瞧这刮嗓的性格,要是父王在这里,怕早就命人斩了她,真是够放肆的。”扶苏摇摇头,经自坐下来押了口茶。 “你可以走了。”胡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噗~’刚喝下嘴的茶马上从扶苏的嘴里吐了出来,不过,这个时辰,“你要去看娘了吗?” 胡亥点点头。 “好吧,正好我也要到父王那去,不过,亥弟,别忘了这宫可是老哥我的哦。” 胡亥冷瞪了他一眼,扶苏嘻嘻一笑便出了门。 LDLDLDLDLDLDLDLDLLDLDDLDLLDDLDLDLDLDLDLDLDLDLDLDLLDDLDLDL已是入秋,初秋的空气中褪去了炎夏的炽热,闷气,已有丝丝的凉意,这样的天气,是人们所喜爱的。 落叶泛黄,但黄叶还是固执的生在树根上,不愿落下,是不舍吗?是呀,叶如人,它的飘落就意味着新叶的诞生,树梢就会忘记它的存在而把养份给了新生的叶子。 不过它脱离了靠了一辈子的树梢时,椅靠没了,但却投入了一个更宽阔的胸膛,它的名字叫大地。 王宫中的女人是否如这泛黄的树叶一样?只是她们却没有大地,因此只能枯死。 胡亥静静的站在大树底下望着眼前的门,十年前,这颗树还是一段小小的苗子,十年后,想不到已成了一颗长年青。 ‘眠月宫’院落里依旧干净,宫内依旧有着来来往往的奴才们,这里一切依旧,这是否说明那人对她的眷恋不曾变过?胡亥闭上眼,细听四周围的动静,用他天生的,不曾被外人道的能力看着里面,房内没人。 于是,他一个起落,身体已在了寝宫门外,迅速的开门进了去,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进去,但那人只许他与扶苏一月只能见她一次,同时,他也不想让那人知道他每天会在这个时候去看她。 这里十年如一日,没有一丝的灰尘,就连木梳摆放的位置也一如以前,这些应该是那人交待的吧,那人夜夜要来这里看她,与她说上一翻话,之后又去了别的妃子处。 她的容颜不曾变过,还是老样子,胡亥坐在床边,依恋的盯着她,一手轻抚上她的脸庞,熟悉依旧,温度依旧,就连那细微的呼吸也依旧。 轻轻的,胡亥将唇凑上了她的,久久久久,他都没有分开。 “你已睡了十年,还想再睡下去吗?”近距离看着她,从不曾对别人的温柔展现在胡亥的脸上,他将手轻放在她的额上,闭上眼,就在这时,他的手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和着那道蓝光,胡亥进入了她的思绪里。 第五十一章 内心 这是一个飘渺的世界,黑是这里唯一的颜色。 黑的颜色,是悲伤的一部分,悲伤是发乎于身心却又止不住的心境,它随着人的意志,当意志失去时,便是永恒的悲伤了。这里的悲伤已浓得令天地都能为之而泣,而颤,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黑,一种嵌入心坎里无法拒绝的黑。 胡亥一走进这里,心就仿佛咽着什么,鼻子微酸,只觉眼眶湿润,仿佛有什么东西欲从眼内奔泻而出,几欲包围住他的视线。 这里依旧如七年前,浓郁的黑色是否是说着她的心还在哭泣?当他第一次走进牙儿意识里,年仅十二岁的他便被这里的黑色吓住了,不知不觉中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流眼泪,那不是他的眼泪,他知道,从没哭过的自己不可能这恐怖的黑色而哭泣。 依着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他找到了她?蹲在地上,仿如无助的小女孩般,她在放声大哭。 他想走近安慰她,拥抱她,却发觉在她的四周围竟然立着一堵透明的墙体,无论是他如何大叫,如何用力拍那墙,她依旧仿若未闻般蹲在那里哭泣。 那悲伤过于浓厚,胡亥每走一步,脚就感觉是站在无数的尖刀上面,几乎使自己也沉浸于这浓浓的黑色当中,就在他苍白着脸,以为自己即将融化在这里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将他从牙儿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从那以后,他便未再进入过这里。 现在,他又回来了,以为现在的自己足可以承受住这样悲痛的黑色,却依旧不能,但这次,他准备了充足的力量,他一定要把她拉出这里,重回现实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见到她了,一样的姿势蹲着,脸上悲伤依旧,只不过,她已不再哭泣,而是苍茫的,怔然的看着四周。 “牙儿?”胡亥轻喃,欲走近她,却又遇到了那堵墙,胡亥有一瞬间的黯然,十年了,她依旧将自己关在这一个小小的天地里,始终没有走出来过,自己的异能在这里完全无法发挥,因此他只能瞧着她,感受着她的痛苦与无助。 如果,如果他早生十年,他一定不会让牙儿受如此多的痛苦,胡亥紧握拳头,椅着那堵墙,内心深深的自责着,从没像现在如此,令他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以及对那个男人深深的恨意,他可以原谅那个男人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但他不能原谅他如此待牙儿。 他恨他,恨得噬心裂肺。 然而,就在胡亥沉浸在自责当中时,牙儿却抬头朝他看来。 牙儿就这么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胡亥。 温暖是牙儿此时心中的感觉,不知是何时,她也曾感觉到过这样的一种温暖,好像那时自己是在哭吧,突然觉得心中温暖了起来,但那时,她只想哭,为什么而哭?她却不知道,但她能感受到那道温暖的感觉在动着,似乎想突破着什么,也似乎在害怕什么,因此,她想帮助那温暖,她这么想着时,那温暖突然不见了,不过,现在它又来了。 是他吗?那温暖是他吗?牙儿陌生的看着胡亥,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他在哀伤?他在难过?为什么?是因为这里吗?这里让他哀伤吗?那就出去吧,出去了就不会哀伤了,就在牙儿这样想着时,胡亥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怎么回来了?胡亥惊讶的看着床上的牙儿。 “是你让我出来的吗?牙儿?”胡亥轻抚着牙儿的脸,困惑的道:“你看得见我?还是感应得到我?五年前的那次,也是你让我出来的吗?” 牙儿依然沉睡着,美丽的沉睡着,没有任何的变化。 “为什么拒绝我的进入?”胡亥看着牙儿喃喃自语,“我等了你十年,每天,我都偷偷的来看你,看你是否醒了,你为什么就是不醒呢?不要再悲伤了,只要你醒来,无论多少的悲都让我来扛,我只要你醒来。” 胡亥深情的看着牙儿,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起,她的身影总会在他的梦里出现,他喜欢她脸上淡淡的笑,喜欢她眼中的温暖,喜欢她喊着他的名字,喜欢她保护他的样子,无数她的言行在他小小的心里烙下了记号,直至他成年,这份喜欢也越来越浓,成了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占有。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必须醒来,因为她必须知道、明白、并且回应他的爱。 LD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LDLDLDLDLDLDLDLDLD“阿房姑娘,请沐浴更新。”宫女下跪在阿房的面前,手上捧着一件非常精美的锦衣。 “沐浴更新?我昨天不是刚洗过吗?”阿房奇怪的看着宫女。 “因为今晚是您侍寝,所以必须要沐浴更衣。”宫女面无表情的道。 “咳~~~侍寝?”阿房被刚喝进的茶呛了一口:“侍寝谁?” “当然是二殿下。”宫女奇怪的看了一眼阿房。 “侍寝?谁说的?唔,是二殿下说的吗?”阿房红着脸问,侍寝?一听到这二个字,心里竟然碰碰直跳着,而且似乎也并不排斥,呸呸`~阿房忙制止心甘情愿里的胡思乱想。 “二殿下没有吩咐过,不过若不是让姑娘侍寝,二殿下为何要把你从民间带回宫呢?”宫女迷惑的问道。 “…”阿房一脸的说不上来,她也好奇呀,为何他要把她带回宫里?宫女朝其余的三名宫女一使眼,三名宫女便上来拉住阿房的手强制将她带往浴账后面。 “喂,你们住手,呀,别脱我衣服呀。”浴账后面传来阿房的叫喊声。 夜黑了,繁星点点,今晚的月光看起来特别的亮,也特别的圆,显然,明天又会是一个好的天气。 此时,就在眠月宫。 牙儿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四周,坐了起来,紧接着皱了皱眉,从嘴里吐出一个小珠子。 “这是什么?”牙儿奇怪的看着手里的珠子,珠子异常的透明,但四周围却发着淡淡的紫光,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那紫光突然不见,珠子的透明也渐变得混浊,直至碎裂。 “珠子碎了。”牙儿淡淡的道,毫无惊讶之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随手便将它往地下一丢,不去追究它为何突然碎裂,也不曾想为何此珠子会含在自己的嘴里。 轻轻下床,打量着四周围,牙儿的眼里浮起迷惑。 赤着脚走在地面上,那冰冷的触感使得牙儿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又陷入了混沌中,仅着微薄的绸缎,牙儿打开了门,左右二边正打着盹的宫女,牙儿视若无睹,轻轻的走过,走出了眠月宫。 第五十二章 清醒 “有点冷了。”牙儿轻搓着双臂,站在‘眠月宫’的面前,抬头看着‘眠月宫’三字。 冷风使得她大脑的混沌开始清醒起来,随着记忆一段段的涌现,牙儿的脸上却只是冷若冰霜,并无任何的情绪起伏,哀莫大于心死,赢政如此待她,难道还要她曲意奉承?她虽不是只狼,但也不会是只毫无攻击力的小绵羊。 察觉到自己心境的突变,牙儿鄂然,什么时候,自己的心竟然变得这么冷淡?摇摇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却又确切的说不上来,仿佛这感觉蕴藏在心里许久许久了,又仿佛是经过了无数个岁月的积累,沉淀,终于浮出了水面。 怎么会这样?牙儿边走边想。 突然,牙儿看向‘清妍宫’的屋顶,荆轲呢?他在哪?他不会被?牙儿不敢往下想,不,他不会有事的,他不能有事,他若真出了事,她决不会原谅自己的,那么多的弓箭射向他,以荆轲高强的武功,自保应该没问题吧?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吗?看着四周围,干干净净的,既没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扑鼻的血腥味,牙儿抚平悬掉着的心,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赢政呢?他在哪?她需要一个答案。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牙儿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光亮的地方,奇怪,赢政今晚没找人侍寝吗?但更奇怪的却是自己,真的不正常,牙儿用手抚着自己的心脏,为何知道赢政在别的妃子处过夜自己没感觉到心痛,只是一股惆怅?心不是应该痛得很厉害吗?不是应该很在乎吗?不是,不是应该很痛心吗?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难道经过一个晚上,自己对赢政的情就变了吗?不,不可能的。 这里哪里?牙儿看着四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冷宫的地方吧?‘风炎宫’?牙儿念道,是赢政新封的妃子住的吗?奇怪,她昏过去应该不会超过一天一夜吧?这么短的时间这里竟然完全变了个样?看着里面微微发出的光芒,牙儿推门进去,赢政会在这里吗?整个咸阳宫似乎只有这个‘风炎宫’有光亮。 这里布置得极为简单,显然这宫的主人朴素的很,莫明的,牙儿心里对这宫的主人浮起几分好感。 “呀,阿房姑娘,你已经沐浴好了呀?”就在牙儿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时,一个老宫女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边走边还说:“姑娘呀,你真是修来了八辈子的福了,能够让主子破例,你要记住了,一定要服侍得主子开开心心的,这样才能麻雀变凤凰,争得一个夫人的位置。” 牙儿听得一头雾水,阿房姑娘,是指自己吗?但她并不叫阿房啊。 “到了,阿房姑娘,快进去吧。”老宫女暧昧的一笑。 牙儿不禁愣住,进去?她进去做什么?还是赢政在里面?难道这个阿房是赢政的新宠?“哎哟,还害羞什么,快进去了。”老宫女见牙儿怔着,不禁摇摇头,打开房门,在牙儿背后一推。 “呀。”牙儿一声惊呼。 ‘芝卡~~’一声,门被关上,牙儿看着被关上的门,转过身来,睁大眼看着前面正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人。 “你来做什么?”胡亥放下竹书,紧皱的眉显示出他的不快。 牙儿一怔,眼前的人让她有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赢政在一夜之间似乎变得更帅了?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极不欢迎自己在这里出现。 她缓缓走近他,因为他的话,心里那股被自己漠视的悲伤又突然升起,但另一股淡漠的情绪却阻止了那悲哀,所以牙儿只是近距离的,却又冷冷的,无热情的看着他。 就在牙儿想问他荆轲在哪里,突然,腰一紧,他搂住了她,二人便毫无空隙的抱在了一起,他吻上了她。 牙儿睁大眼看着他,他竟然吻她,原本冰冷的心因为这突然其来的温度陡然升温,不,不对,这感觉,每当赢政吻她时,那感觉是霸道的,占有的,自己只是一味的承受,而此时的感觉,同样的霸道,同样的占有,但霸道的同时却飘着一股淡淡的温柔,占有的感觉中浮着浓浓的疼惜。 胡亥知道他怀里的人不是牙儿,但那感觉,就是那种感觉,使他沉沉的沉沦了,多久了,他一直渴望着这样的感觉,还有这气息,这是属于牙儿独一无二的气息,以及这套曾被牙儿叫做‘睡衣’的衣裳。 衣裳?胡亥一怔,猛然的推开牙儿。 “这衣服你是从哪弄来的?”胡亥皱着眉头盯着她,他记得这样的衣服只有牙儿有,难道?胡亥危险的逼近她。 牙儿皱着眉头看着胡亥,他恶劣的态度遣散了牙儿心中的一丝疑虑。 “这是我的衣裳。”牙儿恢复漠然,与他保持距离,仿佛刚才的那一吻不曾有过。 “你的?你哪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做的,你不知道吗?”他与她睡一起时,又不是没见过这身睡衣。 “才二天的时间你就做出了这样一套别具一格的衣裳,你还真是有才华。”胡亥讽刺的看着她,不理内心为何出现的异乱。 “二天的时间?”牙儿纳闷的道:“赢政,你在说什么?” 赢政?胡亥一愣,她以为自己是那个男人?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时,门外突然传来奴才的声音:“二殿下,阿房女带到。” “二殿下?你不是赢政?”牙儿困惑的看着他,不是赢政?是的,他与赢政的确不一样,准确的说他比起赢政来显得,嗯,怎么说呢,有朝气,不似赢政一脸的深沉,高深莫测,若不是刚才自己一心想着荆轲的事,也不至于认错,细看之下,他与赢政长得虽像,但他比起赢政来显得俊美了几分,特别是他那细长的眸子,像是能魅惑人心。 细长的眸子?记忆中是有这样的一双眸子,突然,他的影子与一个小孩的影子相互重叠在一起,牙儿暗自摇头,怎么可能?“你不是官阿房?”胡亥也是一脸的震惊,但震惊过后,是无比的欣喜以及不敢置信的兴奋,几乎是颤抖的,胡亥一字一字的道:“你,你是牙儿?” 屏风外,门被推开。 “你们干什么,我自己会走。”阿房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进来。 胡亥皱了皱眉,不理会牙儿的惊讶,一把抱起她,便夺窗而出,他心中唯一想的便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牙儿的醒来,至少不是马上。 LDLDLDLLDLDDLLDDLLDDLLDLDLDDLDLDLLDLDLDDLDLDLDLLDLDDL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月色是越来越醉人,半夜的冷也在这样的月光中变成了浓香的酒,洒香飘飘,引得无数生灵仰首寻味。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这不是荆轲曾住过的那个假山中的巢穴吗?牙儿狐疑的打量着胡亥,他怎么会知道这里?难道他也是与荆轲一伙的?不,不可能,他住在宫里,赢政怎么可能让一个刺客住在宫里,而且他还是个男人。 “你不是赢政,那你到底是谁?”无数的疑问浮上牙儿的小脸,她在咸阳宫七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物而她不知?而且他长得跟赢政如此相像,她更不可能不知道。 胡亥在一旁不语,只是欣喜的看着她,脸上有着一丝惹人怀疑的红潮,他的心到现在还在颤抖,是激动,开心,兴奋,总之,这样的心情无法形容。 牙儿突然间醒来,又在他的面前出现,他也感觉到无措,有点别扭,有些不习惯。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牙儿一手托着下巴,看着胡亥。 “你脸红什么?还有宫女们为何叫你二殿下?你是哪个宫的二殿下?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他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 “你…”未等牙儿说出口,胡亥突然抱住了她。 第五十三章 不信 或许是过于震惊,牙儿竟然没有挣扎,只是皱着眉感受着他全身的颤抖。 他很冷吗?还是他在害怕?这种天气不至于让一个大男人冷到这种程度吧?害怕,他怕她?不太可能。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十年,你现在终于回来了。”紧紧的抱着牙儿,胡亥满身激动的道。 “你认错人了吧?”牙儿怔了怔,看着他激动的神情,一时竟忘了问出心中的疑惑。 “怎么会?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胡亥轻轻一笑。 牙儿张大嘴成了‘o’字型,是他眼花了吗?他刚才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她长这么大,从没见到过那样令人碰然心跳的笑容,牙儿不禁想:他与赢政长得如此相像,赢政若是像他这般笑起来时是否也如他这样?一想到赢政,荆轲的事也便自然而然的浮上心头,牙儿一把抓住胡亥,问道:“你知道赢政他现在在哪里?” 胡亥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的看着牙儿,显得极为不悦。 “干嘛这么看着我?”牙儿失笑,他的这个表情,真是像极了亥儿,每逢小胡亥极度不悦时就会出现这个可爱的表情,一想起小胡亥,不知为何,牙儿此时竟然十分的想看到他。 “你为什么时时刻刻都忘不掉他,在他那样对你之后?”胡亥有些生气的皱皱眉。 “你很了解我与他的事吗?”牙儿后退一步,抬头看着他,他长得真的很高,没有一八零也得有一八五,赢政好像也是这个高度吧?胡亥重重的点点头,她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谁?”牙儿心头的问号浮起,从第一眼见到他,他对自己的不屑,到遇人熟人般的激动,再到生气,都在清楚的告诉她一件事:他认识她,熟悉她。可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是陌生的。 “讲了这么多话,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胡亥一怔,转而失笑,牙儿昏睡了十年,此时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娃子,她不认识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牙儿挑挑眉。 “按理说是应该的。”胡亥突然神秘一笑,暗想:若是她知道了自己就是她口中叫的亥儿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想法?“那你到底是谁?”牙儿不想多说废话。 “胡亥。”胡亥轻轻的道。 牙儿有一瞬间的怔然,方道:“真巧,你跟我的孩子的名一样,他也叫胡亥。” “他不是你的孩子。”胡亥皱皱眉,显然她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名叫胡亥的陌路人。 “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视如我亲生。”牙儿微微一笑,她挺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的,那样子真是与小胡亥太像了,若不是她了解小胡亥的身世,她还真会怀疑她眼前的人与小胡亥有着血缘关系呢。 “我不需要母亲,而且也不要你当我的母亲。”胡亥眉皱得更紧了。 “呵呵`~~~`”牙儿笑起来,使她如白雪般冷然的面孔上多了份生气,“你需不需要母亲,与我不相干,不过,我的确无法当你的母亲,我才1岁,哪里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胡亥有些气结的看着她,这女人总是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小时候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可自己,在她的面前,却也如小孩子般,既气不起来,又无法不去担心她。 “我说过我就是胡亥,芝妃的儿子,扶苏的弟弟。”胡亥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要让她接受她已昏睡了十年的事是挺困难的,但她必须接受,因为这是事实。 “把门打开,我要出去。”牙儿翻翻白眼,要是平常,一个如此相貌的帅哥如此调戏她,她搞不好还小心肝直跳,一副欣喜状,但现在,她可没这份心情。 “我没有骗你。”胡亥双手插胸,倚着一旁的石壁,恢复成平常的漠然。 牙儿转过头来看着胡亥认真的表情,也学他的样子,双手插胸,道:“耍人很好玩吗?我现在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瞎耗,我还有事要去问赢政。” “我听见了那男人跟你讲的话,一更时分来接你。”忽然,胡亥突然出口。 牙儿一愣,对上胡亥认真的眼神,“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记得那晚荆轲要来带你出宫的事吗?” “当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我怎会忘记?”一想起那晚的事,牙儿的心头便涌上一股不安,不知道荆轲现在怎么样了?“就在那个白天,我与你抱在一起补前一晚上失去的睡眠。”胡亥淡淡的道。 “不是你,是亥儿。” 胡亥嘴角微扬,见到她脸上说这话时的尴尬颇觉愉快,但他没顾牙儿的白眼,道:“那时只有我们二个人,自然,我们二人的对话也只有彼此清楚。” “我说了不是你,是亥儿,还有,你到底想说什么?”牙儿心里泛起一股心烦以及一股莫名的恐惧。 胡亥微微一笑,仿佛牙儿表露出来的不快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嬉闹般,不过还是顺了她的意,“当时亥儿对你说,我听见了那个男人跟你讲的话,一更时分来接你,你还记得你所说过的话吗?” “当然,”牙儿看着石壁灰暗的一角,道:“我说的话是,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其实她大可不必接下他的话,但不知不觉中她就接下了。 “我明白,是因为那个男人。”胡亥轻轻的诉说着。 牙儿一怔。 “他伤害了你,就像他伤害了我的母亲一样。”胡亥看着牙儿有些苍白的脸,心里浮起一股不忍,但他仍继续说道:“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盯着地面,牙儿仿佛陷入了那晚与亥儿的对话中。 “如果你是我的妃子,我便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君王的语气,坚定的,胡亥看着牙儿,口气未变,只不过那晚稚嫩的声音在此时已成了成人音。 “我也相信,亥儿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的。”牙儿将身体的重量砥在石壁上。 “你就先跟他走吧,等我长大了,我会来找你的。”胡亥紧眠着双唇道。 “呵呵~~~`”牙儿干笑了几声。 “不准笑,我说的是真的。” “是,我知道亥儿说的是真的。” 当这一翻说完,牙儿的身躯已蹲在了地上,她将脸埋进双腿间,不发一语。 石室异常的安静,除了二人的呼吸声。 LDLDLDLDLDLDLDLDLDLDLLDDLLDLDLDLDLDDLDLDLDLDLDLLDDLDLDLDL“人呢?”仅身着薄衣的阿房一走近房,便只见灯火通明,却未见一个人影。 “殿下刚才明明还在的。”一旁的宫女喏喏的道。 “他是不是在耍我?莫明其妙的把我带进宫来,又说要我侍寝,这会儿竟然又不在?” 年仅16岁的阿房心直口快,在乡下又野惯了,没有官场那些虚作的礼节,性格又不拘小节,现加上至进宫后也没人对她的话提出异议,因此在嘴上对于胡亥也没什么敬语。 “阿房姑娘别生气,奴才想殿下把您带进宫是因为您长得跟月夫人很像的缘故吧。”宫女在一旁说道。 “月夫人?”阿房转头看着宫女,“她是谁?” “是大王的妃子。”宫女低着头道。 “大王的妃子跟我长得很像?那跟二殿下有什么关系?他干嘛把我带进宫来?”阿房有些莫明其妙。 “唔,这,这个,奴才不敢说。”宫女遮遮掩掩的没有说下去,又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所以声音显得更为小。 “婆婆妈妈的,要说就说,不说拉倒。”阿房甩甩手,真是受够了这些宫里的人,这么托拉,还是她们乡下好,进宫来才二三天,但她真的好怀念家乡的田野哦,特别是那火堆中的烤番薯。 “唔,其实奴才是也听别的姐妹们说的,听说二殿下很喜欢这位月夫人,从小倾慕着,因为她是大王的女人,所以殿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姑娘与月夫人实在是太像了,要不然月夫人现在一直沉睡未起,奴才那天看到姑娘,还以为夫人醒来了呢。”宫女说这翻时却显得不再嚅嚅的讲不出口了,反而讲得挺溜的。 阿房一手唔住嘴,一手捂住胸口,震惊中不敢置信,胡亥喜欢上了他父亲的女人,这,这不是**吗?不过,为何她心中听到这话时显得如此心痛,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有人在她的心口中刺了一刀,闷中带着无比的伤痛。 “阿房姑娘,如果你现在要去找二殿下的话,他应该是在‘沼华池’中,沼华池在这宫的前面,您只要向前走二百步,再弯个弯,看到二盏红灯,那就是了。奴才告退了。”宫女说完就下去了。 阿房愣了片刻。 片刻的空白后,她急急的走出了‘风炎宫’,一想到自己只是个替代,在心里有些不平,她必须要找胡亥当面问个清楚,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只要有疑惑,她一定要问清楚,而且她似乎喜欢上胡亥了,所以她更要讨个说法。 就在阿房走出‘风炎宫’后,阴暗处突然走出一太监来,他长得十分清秀,面红齿白,但一双眼中却发出着冻死人的冰冷,在他的身后也走出一人,竟然是刚才跟阿房说话的那宫女,只见她恭敬的在一旁道:“赵监事,这胡亥想不到为我们安排了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不,”赵高阴冷的一笑,“真正的主儿已经醒来,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不过,若是这个民女被王瞧见了,而且还知道是胡亥把她带回宫的,你猜以王多疑性格会如何做?” 宫女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冷颤,她当然知道王会如何做,以王在乎月夫人的程度来看,他会杀了二殿下,在王的信条中,忤逆他的人,必死;夺他心爱之物,哪怕是仿照他心爱之物,必死;更别说是月夫人,一个他守护了十年并且天天不能缺少的伴侣。 在月光的照射下,这宫女的脸上赫然竟有着二条丑陋如虫爬般的伤疤,虽然这二道伤痕蔓延了她大半部的脸,但依希还能辩认出她竟是消失了十年的小拂。 察觉到了赵高的意图,小拂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仿佛是感觉到了小拂身上的退意,赵高冷笑了几翻,道:“小拂,你忘了大王是如何对待你与燕儿的吗?别忘了燕儿的惨死,要不是那晚我及时出手,你的小命早被大王派出的刺客结束了,你也别忘了是月妃说出是你与燕儿将所有的事告诉她的事实,那晚,她只是偷听到了你与燕儿的谈话,并没有告诉她,但她却对大王说是你们告诉她的,这样心狠的一个女人,难道你还要为着她着想?” 小拂微低头,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尽管在她的心里,她也知道这不是月妃的错,她们虽不知道十年前的那晚月妃与她们之间只是隔了一丛草,但话的确是从她与燕儿的口中说出,但她恨大王,她与燕儿对他是如此忠心,燕儿甚至不惜被嫪毐毁清白,只为帮大王除去嫪毐,芝妃等人。 她们只不过无意中泻了秘密而已,大王竟派蒙面刺客来暗杀她们,想起燕儿的惨死,小拂心中的仇恨便越来越深,她们忠心的跟随,得到的是什么?但小拂却没想过,她们是赢政的死士,若要她们死,赢政只要一句话,更可光明正大的派人刺杀,又何必出几个蒙面刺客呢?就在小拂陷入沉思时,赵高脸下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那些刺客是他派去的,他堂堂赵国将军的儿子,虽然已进入秦皇宫,并且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不过,惜日的势力还是在的。 若不这样做,怎能让小拂为他效力,这个女人从小便接受特训,一个人抵得上十个男人,只为那赢政效力岂不是太可惜了。 赵高又想起那一夜,赵牙儿悲怆的跑进他房内,只为证实他是否是太监的事,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赢政策划,他只为辱他,因为辱了赵国的将军之子也就意味着辱了赵国,而赵牙儿只不过起了一个推动作用,可怜的是她还是个被利用的人。 或许他还该谢谢赵牙儿,要不是她这一闹,估计自己早被赢政杀了,但他还是恨。不否认,他喜欢牙儿,所谓恨乌及乌,他恨赢政,牙儿自然也逃不过,所以,赢政,你既然那么爱着赵牙儿,我偏不让你得到她。 第五十四章 真实 “你已经睡了十年了。”胡亥的声音仿佛是初升的太阳,轻柔中带点辉洒大地的霸道。 “十年?不吃不喝的十年?”牙儿讥讽的看着胡亥。 他真的是那个七岁的亥儿吗?不,不可能的,说什么她也不信她真的沉睡了十年,这太荒唐了,她不是睡公主,这里也不是童话世界,但他的那些话,的确是她与小胡亥之间的对话,是她们母子二人在被子里讲的悄悄话,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醒来的时候,嘴里应该含有一颗珠子吧?那珠子能使人的青春永柱,不吃不喝也能保持在含下它的时候模样。”淡淡的,胡亥说看,眼晴却毫不松懈的看着牙儿。 牙儿不语,是的,她醒来时的确在嘴里发现了一颗珠子,但这样荒唐的事让她怎能相信?接着她又想到了原本的冷宫在此时的模样,那样建筑的确不是一夜之间能造成的,1世纪那个高科技的时代都无法一夜造房,更何况是这个没有任何科技只有劳力的时代。 牙儿陷入了沉思中,这次的沉思,时间非常的长,直到胡亥以为自己的腿快麻木的时候,牙儿抬起了头,看着胡亥,轻说道:“这么说我已经1岁了吗?想不到我已经这么老了。” 胡亥依旧是椅着石壁,依旧是双手插胸,但嘴边的弧度却说明了他心里的雀跃:“不老,还是一样美丽。” 这就是他认识的牙儿,所喜欢的牙儿,尽管时常表现的软弱,容忍,大度,但却坚强,智慧,她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温柔,内心却十分有意志的人,不管是逆境,顺境,都用她独特的性格在包容,在回击。 这样性格的女人,是多变的,可以温柔如水,也可疯狂至顶,会悄皮,可爱,也是放肆,无礼。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这样的性格吗?他可以肯定,正因为她如此,才引得那个男人对她如痴如狂。 空气中又是一陈沉默。 听了胡亥的话,牙儿尴尬的笑笑,这情形实在是有够呛的了,她一醒来就已过了十年?正常点的人都不会接受吧,但她接受了,接受得有点轻易,就像当初她突然被阎王接到了地狱一样,穿越都发生了她的身上了,接着是她昏睡了十年,并且用一颗珠子让她不老不死,她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不过,一讲起阎王,牙儿看向胡亥,她突然发现,胡亥跟阎王长得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样,如果当初她见到赢政时,只觉得像,让她错觉得一模一样的话,此时的胡亥绝对是正版的阎式长相。 见到牙儿忘着自己沉思着,胡亥露出一个超阳光的笑容,突然却又说出一句令牙儿感到晴天霹雳的话句:“没有孩子会吻自己的娘,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无话可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惊涛骇浪用这四个成语来形容此亥牙儿的心情,还是不贴切,但此时,牙儿的心中只能念出这四个她常用到的成语,如果她一睡就睡了十年的事足以让她心灵抽象的破碎,那么,胡亥的这话,就以让她抽象的自杀。 “你,你说什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牙儿再次问。 “忘了你进屋时我们的亲吻吗?”胡亥挑挑眉,样子虽极为不正经,但脸上的红潮,以及眼中的专注,却很难让人忽略。 一想起那个吻,牙儿语塞,如果此时地上有个洞口,估计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那是,我,我不知道你,你是亥儿,再说是你自己先吻我,不,不是,我说的是,这是不对的,不可能的。”牙儿讲的有些凌乱,第一次,对自己想说的话无法说清,牙儿心里有股挫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不想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会让那个男人再伤害你,至于什么**,大逆不道,就随别人说吧,我不在乎,你也不能在乎。”胡亥定定的忘着牙儿僵住的身体,霸道而又温柔。 “呵呵````”干笑几声,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只得道:“我想出去。”这里,只有她与亥儿,空气中的紧张令她窒息。 ‘轰隆~~’一声,石门开,胡亥依言将门打开。 “你不要逃避,只要我在皇宫的一天,你是逃避不了的,还有,如果你找那个男人是为了得知荆轲的事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荆轲在你昏过去的那一夜,已经被乱箭射死了,他以为那些箭是要射了你身上的,所以奋不顾身跳下来。” 胡亥知道这些话听在牙儿的心里泛起的涟漪会有多强,但他想要她的心太强了,他无法慢慢来。 “你说什么?”牙儿转身,看着胡亥,神色复杂且苍白。 “荆轲死了,在十年前。” “不,我不信。”牙儿摇摇头,眼神中的坚定只为心中的脆弱。 “是真的。”胡亥沉重的点点头。 眨眨眼,牙儿想将眼中的眼泪给逼回,但豆大的眼泪都如生了脚下般,一颗颗落下。 “死了?”当牙儿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觉变得沙哑。 ‘呵呵~~~~’牙儿悲怆的笑了几下,死了?历史上的荆轲是为了自己而死的?真是激动啊,光荣啊,他的死铸就了他的千古好名,但他却把沉重的负担交给了自己,她会内疚,会暗愧,会责怪自己,会视自己为一个不仁之人。 如果不是她,荆轲不会死吧,是不是?如果不是他,他早就走了,不会再回来秦国,对不对?他的死是她造成的。 牙儿没有回望胡亥一眼,麻木不仁的往前走,无视胡亥眼中射出的担心关心。 LDLDLD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LDLDLDLDLDLDDLDLDLDL“是这里吗?”阿房往里探了探,再看看左右二边,的确有二个大红灯笼,可是,这里怎么全身雾蒙蒙的,且异常的热?就在阿房左瞧右瞧之时,突然脚下一滑。 ‘啊~’阿房惨叫一声,接着便是‘咕噜咕噜~~~’,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是一个小水池,而且池里面的水是热的,幸好池不深,阿房连忙站起身来,就在她慌忙爬出水面之时,忽听一个声音冰冷的道:“谁?” 一听这声,不何为何,阿房打了个冷颤,好冷的声音。 “来人,将盆子拿开。”冰冷的声音道。 “是。”接着便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 不久,当脚步声渐稳时,热雾也随之散去。 “二殿下?是你吗?”阿房惊呼,依着那人的背影,阿房叫道。 背影一怔,缓慢的转过头来,当看到阿房的模样时,原本冰寒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阴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紧张及无措,未等阿房有所反映,他突然站起身来,迅速的走过来,就在他即将抱她时,脸上显出一股怒色,“你不是寡人的月妃,你是谁?” 第五十五章 深沉 俊挺的额上镶着一双紧皱的剑眉,冰冷犀利的眼眸中那黑色仿若能夺人心魂,高而挺的鼻梁,紧眠成一线的双唇,透着阴凉冷森的情绪。 阿房全身一颤,为他身上那不属于阳光的气息。 怕是她此时唯一的感受,向来自负胆大的她在他的面前,心**裸的颤抖着,不知为何的恐惧,是因为他脸上冷咧的气息,寒凛的犹胜过冬风的眼神。 他眼中闪过的杀意,以及那份不耐也令阿房害怕以及无措,在世十六年,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气息也能杀意到这种程度。 “你是谁?”赢政进一步的逼进她,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虎视警惕的看着阿房。 “我,我?”阿房脚步一个不稳,又跌入了水中。 热气渐渐的退去,直到能清晰的见到双方的一切。 赢政全身**,阳刚的**犹如狮王般,冷视着水中的阿房。 ‘啊——’阿房一声尖叫,一手指向赢政,“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大胆的奴才,你冒犯了大王的沐浴,还敢在一旁大呼小叫,指指点点的。”一旁的一太监冲了出来,严厉又尖声的对阿房道:“还不跪下领罪。” “大王?”阿房傻眼的看着赢政,在赢政不屑甚至是叽讽的眼神中,害怕的一颤,平时的叛逆,不敬在此时逃得一干二净,阿房慌忙站出水面行大礼:“民女见过大王。” “民女?”赢政优雅的坐下,眯起眼,打量着她,冷漠的道:“你不是宫中的人?” “是,是的。”阿房轻咬下唇,心里有些失措,但更多的是害怕。 “不是宫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宫里?是谁带你进来的?”赢政优雅的开口,一字一句虽说得极轻,却威严无比。 “是,是二殿下。”阿房很想抬起头来就像往常一样的直来直去,但头却仿佛挂着千金重般,怎么抬也抬不起来,四肢更是变得虚弱无比,每讲出一个字,都感觉无比的沉重。 胡亥?赢政皱了下眉,道:“抬起头来。” 阿房颤抖的抬头,双眼迎上赢政黝黑却思索的眸子时,迅速的又低下去。 “他为何要将你带进王宫?”当看到阿房那张脸时,赢政的眼中露出复杂难懂的色彩,心也痛了起来。 “民女不知。” 就在这时,赵高捧着一身华丽的袍子走了进来,“奴才见过大王。” “嗯。”赢政点点头,对着阿房冷声道:“你出去吧。” “是,民女告退。”阿房慌忙站起来,退了出去。 赢政的视线一直盯着阿房的身影,直至消失。 一旁的赵高见到阿房的脸时,先是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然后又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又轻微的摇了摇头,走到赢政的身边下跪道:“大王,请更衣吧。” 赢政从水中站了起来,一旁的二名太监连忙上前擦试。 赵高的行为自然没有逃过赢政的眼光,“赵高,你认识她?” “禀大王,奴才不识,但听下面的人提起过宫中来了一位新人。”赵高恭敬的站在一旁。 “哦?他们是怎么说的?” “奴才也是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好像是说二殿下带回了一个与月夫人相貌极其相似的女子安置在大公子的‘风炎宫’中。”赵高低声道,一见赢政已擦身完毕,便忙将手上的衣服散开服侍着:“奴才想,二殿下应该是太过于思念月夫人,所以在民间见到如此形似月夫人的女子,便将她带了回来。” 赢政叽屑的看着赵高,“是吗?” “奴才是这样想的,听下面的人说,二殿下似乎极为喜欢这名女子,甚至有意要她侍寝。”赵高偷瞧了眼赢政的脸色,见他阴沉得下人。 就在这时,突然‘碰~’的一声,赵高的身体竟翻出了二丈之外,身体一着地,他的嘴里便吐出几口鲜血。 赢政收回出掌的手,冷看了赵看一眼,便越过他的身体走了出去,二名太监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可怜的目光看了赵高一眼。 就在赢政走后不久,赵高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但他的嘴上却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LDLDLDLDLLDDLDLDLDLDLLD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人人都说大王很残忍,看来是真的了,这么冷的气息,只有杀人不眨眼的人才会有,阿房抚抚还一直跳个不停的胸口,边走边想,幸好二殿下不像大王那样,比起大王来还算是温柔可亲了。 “好冷。”阿房看了入夜的星空一眼,深深的打了个寒颤,虽然星辰夺目,但在这夜深人静时刻,无端的,心是涌上一陈惧意。 俗话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果真不假。 就在阿房加快脚步朝‘风炎宫’去时,从一旁的草木后面‘咻咻~’的窜出二条人影。 阿房嘴里的惊吓声还未出口,一黑影便已点了她的昏穴。 星星依旧一眨一眨,微风吹过,使得天上弦月更为光辉。 “大王,是时候休息了。”蒙毅站在赢政的一旁,看着赢政批着一张张的折子,自从月妃昏睡那天起,大王每天批到深夜,有时甚至是天亮,大王虽然不说,但他知道在大王的心里对月妃有着一股深沉的思念以及内疚。 这些年来,大王很少有女人,而且每晚都要到‘眠月宫’去陪伴月妃,虽然明知道她昏睡着,不会言语,但大王还是会跟月妃讲着话,王其实是爱惨了月妃的,只不过,蒙毅摇摇头,心魔啊。 赢政点了点头,冰冷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暖:“你每晚陪着寡人到深夜,辛苦了。” “这是臣份内之事,而且臣也想为大王分忧。”蒙毅一脸的忠肝义胆。 “好。”赢政欣赏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寡人今晚会寝在御书房的龙榻上,你不用随侍。” “大王今晚不去‘眠月宫’吗?”蒙毅问。 “天亮再去吧,寡人不想让牙儿看到寡人一身的疲惫。”赢政笑笑。 “是,那臣告退了。”蒙毅一躬身,在心里微微一叹,便退下了。 “掌灯,上御书房。”赢政冷声的对二旁的太监道。 “是。大王。”太监们将灯掌前面。 赢政起身,这里是御书房的前端,里面放有着大量秦历朝以来的折子,是专为看折而设的,离御书房的位置还有着半百的距离。 第五十六章 痛击 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银月,赢政的心沉闷的犹如心中压了块巨石。 “牙儿,寡人的月妃,你何时才能醒来?”赢政与月亮对视,喃喃自语。 太监们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都恭敬的立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步。 “大王。”已形老态龙钟的福生走上前,拿下赢政身上的披裘,道:“大王,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福生?你不在小园子里养老,到这里来做什么?”赢政看到福生惊讶的道。小园子设在王宫一处偏角的地方,是赢政送给福生养老用的。 福生朝后面挥挥手,众太监一见其手势,都退了几步,隐到了黑暗处。 “大王,您是大王,怎么能露出这种表情呢?那样不就让他人知道您心里在想些什么吗?”福生讲话已显年老。 赢政担忧的看了眼福生,“寡人知道,不过,寡人不想在你面前还扯着一张脸,你回去吧,入冬了,可是你们这些老骨头最难过的一段日子呀。” “老奴谢过大王关心,老奴这残破的身体又怎及得过身系国家安危的大王龙体呢,大王每日每夜如此操劳国事,老奴很是开心啊,但天地万物有循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王却日也作落也作,这身体怎负荷得了啊。”福生站直了身体,他的一副老骨头一直弓着腰,有点受不了了。 “寡人明白。” “那老奴就在不打扰大王休息了,老奴告退。”福生慈爱的看了眼赢政,眼里太多的感情流露最终归来沉寂,默默的退下了。 赢政定了定神,便转身进入了御书房。 “大王,今夜是否要夫人侍寝?”一奴才走上前来问。 他只想让牙儿来侍寝呀,赢政摇摇头,“不用了,你退下吧,寡人要静一静。” “是。” ‘芝卡~’一声,木门被关上,御书房内只剩下赢政一人。 铜盆木火,照亮着这一室的温暖,地上的重木板也在这碳火中印上几许亮光,偶尔能听到火中木头发出的几声‘霹啪’声,但却没有火星溅射。 赢政将外衣脱下,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一个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喜假他人之手,或许这也是一种对他人的防惫心理吧,但牙儿例外,他喜欢他用她那纤细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喜欢她为他宽衣时,嘴上喃语着的关怀,喜欢她紧贴着她跳一些稀奇古怪的舞,美名其曰是健身。 想到这儿,赢政突然痴笑起来,笑过之后,只感觉一室的凄凉,蠢蠢欲动的心支使他夺门而出,他急于想看到牙儿。 就在他一手既将打开房门时,突然床上几声‘嘤咛’。 赢政转过身,警惕的看着那被纱胀遮住的龙榻,冷声道:“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 赢政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掠起纱胀。 就在掠起纱账的一瞬间,赢政的呼吸乱了,眼中出现了一抹渴望以及温柔。 赢政轻轻抚摸着床上那沉睡中的女人的脸面,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让他急于忏悔的脸,他知道她并不是牙儿,但那张相似的脸却令他心悸了,那颗沉落了十年的心在沼华池看到这张脸时,便已苏醒。 赵高?赢政在心中冷哼一声,会这样做的人只有赵高那奴才,他虽厌恶他,但要肯定的是,在宫中,赵高是最会迎合他的人,也是最知道他需要的人,他把这个与牙儿相似的女人送到他的面前,是因为在为那句说错了的话赎罪吗?‘哗~’的一声,被子被翻开。 果然,在被下面的躯体是一片**,毫无遮掩。 或许是突然袭来的冷,阿房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彻底将赢政沉睡了十年的渴望换醒了,尽管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牙儿,但澎湃的感情已倾泻而出,止不住,赢政轻轻的覆上她,朦胧中,他只觉得牙儿就在他的面前。 用辱欺上她的额,眉,直至唇瓣,赢政无限爱怜的亲吻着。 下身的一陈刺痛将阿房痛醒,迷糊的醒来,当看到近距离的英俊脸庞时,阿房笑了笑,轻声道:“二殿下,是您吗?” 赢政的脸瞬间被冰冻了,这一声二殿下也唤醒了他的理智,他嘴角扬起一声冷笑,一个冲刺,只为发泄那紧崩的**。 “不~”当看到那寒如雪的笑容时,阿房便已知道这人不是二殿下,而是大王,当身体的疼爱痛传上脑时,她的脸瞬间惨白,知道了他们正在做着什么。 “走开,走开~~~”阿房拼命的捶打着他,眼泪更是如洪水般直下,随着赢政冲刺的加深,阿房的绝望也如黑洞般齐卷而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会?她不要这样,她喜欢的不是大王呀,她喜欢的是二殿下。 抓住她乱挥的手置于头顶,赢政脸上泛起更为残酷的笑容。 当赢政离开她的身体时,阿房迅速的拿起被子坐到床角,害怕并且恐惧的看着他,她的全身都在抖,身心更是被绝望摧残着,她已成了大王的人,这个事实袭击着阿房单纯的小脑瓜子,她恨不得去死。 赢政没有现看她一眼,穿起衣物,突然转身看着裹着被子在床角发抖的阿房,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冷的道:“滚~” 阿房也因为赢政这一声喝,吓得将身子更往里躲。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外响起吵闹声。 “大胆,你是谁,胆敢闯进这里?”一太监不男不女的声传来。 “喂,站住,站住,来人呢,有人闯御书房。”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 赢政皱起眉,眠紧嘴唇看着门外,眼中迸射出一道杀气,该死的奴才,他曾下诣过在御书房的周围不得大声喧哗,违令者斩。 就在他打开门之际,一道人影撞进了他的怀里。 “该死的。”赢政低咒一声,抓起那人影往外一甩。 ‘碰~’的一声,那人影撞上了一旁的木柱。 “啊~好痛~” 这声音?赢政仿佛被雷击中般,愣愣的看着她。 牙儿轻抚着被撞着的手,爬起来,抬头时,也愣住了。 二人就这么视线交汇着。 刚冲进来的福生一见到二人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挥挥手让下面的人走开,顺道也带上了门。 自己真的是睡了十年了吗?牙儿眨眨眼望着眼前的赢政。 原本熟悉的犀利眼神在此刻温柔如春江的水,也惊讶惊喜惊异如潮,年青的脸庞上透着成熟与睿智,不再有她以前看到的犀利,冷漠,不变的依旧是那张英俊得令人心动的脸。 其实他变了好多,看起来稳重了,世故了,但看她的眼神依旧明亮,依旧灿烂。 “赢政。”牙儿淡淡的道,或许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十年分开,可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十年的距离,自己不应该激动万分,拥抱哭泣吗?但她没有,心中念的仍旧是昔日他对她残忍无情,以及荆轲无辜的惨死。 “牙儿。”赢政怔在一旁,喃叫着,仿如梦幻。 太多的激动,震慑,太多的忏悔,失措,齐涌上赢政的心田,最终化为一句:“你醒了。” 牙儿不语,是她的错觉吗?赢政的眼中竟然有泪光?“嗯。” 走上前,俯视着牙儿,赢政颤抖的手抚上牙儿的脸庞,眼眶酸了,湿了,红了,于是,赢政紧紧的拥抱着她。 “我的牙儿终于回来了。”赢政有些哽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原来,心会疼得如此利害,原来盼望归来的心情会是如此的心酸,原来牵挂的心会是那么的折磨人,原来,他爱她是如此至深。 “我不是你的牙儿。”被抱在赢政的怀里,牙儿淡淡的道。 “什么?”松开手,赢政看着一脸淡漠的牙儿。 “我不是赵牙儿,赵牙儿已经死了,我叫江小月。”牙儿直视着赢政,她爱他,曾经,爱他无悔,但他却屡伤害她,利用她,毁灭她对他深深的爱,她有再多的爱也禁不起他如此的折腾。 她不想再为爱情而活了,活得如此累,如此伤人,有必要吗?“不,你是寡人的月妃,是寡人的牙儿。”赢政坚定的道。 “荆轲死了吗?”牙儿冷冷的看着赢政,不理赢政的说法。 赢政皱了皱眉,十年前的事,她提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牙儿,寡人这些年好想你,寡人会好好待你的。”赢政再次拥抱住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是吗?”牙儿挣开赢政的怀抱,眼神无意的掠过一旁的龙榻,身体一僵。 “怎么了,牙儿?” 牙儿一步步的走过去,惊讶的看着龙床上的瑟瑟发抖,却也一脸讶然看着自己的女子。 突然,淡绿的被单上那一抹鲜红印入牙儿的眼里,再看只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女子,牙儿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深沉的哀伤涌上心头,牙儿麻木的笑了笑。 “这些年很想我吗?”牙儿木然的转头看着一脸苍白的赢政。 第五十七章 晦暗 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为何牙儿的目光竟令他的心无端端的痛起来?他是王,拥有无数女人是正常的,不是吗?“你叫什么名字?”牙儿看着这个几乎与她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女人,她是赢政的新宠吗?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的长相吧,使自己突然间想与她说说话。 “官阿房。”阿房嚅嚅的道,她没想到她会跟她讲话,突然‘风炎宫’那宫女的话不欺然的想起,‘听说二殿下很喜欢这位月夫人,从小倾慕着,因为她是大王的女人,所以殿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姑娘与月夫人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月夫人现在一直沉睡未起,奴才那天看到姑娘,还以为夫人醒来了呢’。 难道她就是那位月夫人?可她看起来好年青。 “阿房?”牙儿一怔,不禁想起自己初到风炎宫时那老宫女叫自己为‘阿房’,难道指的就是她吗?牙儿猛然一醒,阿房?阿房女?阿房宫?她?牙儿不禁想起小时奶奶讲的故事,传说秦王赢政有个极度喜爱的妃子,名叫阿房,甚至为了她,不惜劳力为她建造阿房宫,当然,这些纯属子虚乌有,有些历史学家怀疑阿房宫只不过是个地名,而且赢政身边也没有一个名叫阿房的妃子,但野记上,的确记载着一段赢政与阿房女的故事。 “牙儿。”赢政在一旁轻声唤道,他不喜欢她对他的漠视。 牙儿转头看着赢政,目光显得复杂,此时,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能说些什么,她再次怀疑,自己真的睡了十年吗?赢政真的爱自己吗?在乎自己吗?如果真的过了十年,如果赢政真的在乎她,爱她,怎么她一醒来,就见到了赢政与其她女子的欢爱,怎么她一醒来,就出现了一个阿房女,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乱,但似乎没有脱离历史的轨道,也就是说历史还是朝着它既定的方向滚动着。 牙儿开始迷茫,什么是爱?赢政对她占有的爱,霸道的爱,是爱吗?蒙毅对她如荷莲般‘只可远观而不可褒玩’的态度,是爱吗?“赢政,你爱我吗?”牙儿突然抓住赢政的手,急切的问。 “爱。”赢政点点头,坚定的道。 “那如果我要你将后宫中的美人都送走,只爱我一个,你做得到吗?”或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或许现在她应该大吵大闹,只为这个睡在龙榻上的阿房女,或许她应该生赢政的气,吃醋,撒泼,但她没有,她只是想得到一个求证,或许她的穿越,想要的也只是一个求证而已。 “寡人当然在乎你,爱你,所以不会让她们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尽可以享受寡人给你的一切所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牙儿摇摇头,执着的道:“我不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不要富贵荣华,我只要你一个人的爱,你可以为了我而放弃这后宫数千的美人吗?” 如果他说可以,她愿意放开心中的一切包袱,放下那段不堪的过去,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她也不需要他真的将那些美人送走,只要他说愿意,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不错,她是自私的。 “寡人对你的爱与这些后宫的美人并不冲突,为什么要送走她们?”赢政不解的看着牙儿,她们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种需要,一种泄欲的工具而已,牙儿并不用特意去在乎她们的。 “你若真的爱我,就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做得到吗?”牙儿急切的道,阿房的出现,让牙儿意识到自己在赢政的心中是可以被人所代替的,那么,这些年来她的坚持算什么呢?这岂不是很讽刺?“寡人是君王,怎么可以只有一个女人?”赢政俊脸上染上一抹冷,堂堂的秦王,诺大的后宫若只有一个女人,岂不被其余的国家笑话,他又有何脸面去征服它国,如果被战场上的士兵知道了自己的大王只专宠一个女人,会做何感想?牙儿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或许这是意料中的答案吧,以致于她的心中竟没什么悲喜,只是茫然一片,爱上这个千古一帝,是幸,还是不幸?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中国封建第一皇帝,他爱她,却不肯为了他放弃无数的美人,美人都不愿放弃,何况是江山?爱上这样的伟人注定是可悲的吧。 其实,她一直在奢求,追求赢政的爱,但这真的很累,也很空洞,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追到,浪费了那么多的青春到头来只是一场春梦。 “月妃,寡人要跟你说说话。”赢政皱皱眉头,只觉他眼前的牙儿似乎是换了另一个人,让他有股陌生感。 “说什么?”牙儿走到门口,回望着赢政,只觉是个陌路人,心竟在此刻又痛了起来,她的付出毕竟不是空气,但痛苦,折磨却多过了甜蜜,以致于心痛得木纳了。 “你要去哪里?”赢政抓住牙儿的手,制止她的离开。 “你想跟我说什么?”牙儿不答。 “说一些体已话。”赢政深情的在牙儿耳旁说道。 抬头惊讶,复杂的看着赢政,牙儿的心只觉又被捅了个洞。 “说些体已话?”牙儿冷笑,指着床上的阿房,道:“在她面前吗?在你与别的女人欢爱之后吗?赢政,我也是一个女人,我的心胸没那么伟大。” “当然不是。”赢政拍拍牙儿生气的小脸,温柔的道,转身却冷声对着阿房说:“不是让你滚吗?怎么还在这里?” 阿房一陈哆嗦,嚅嚅的硬咽的道:“大,大王,民女没有衣服。” 牙儿冷眼看着赢政,一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赢政眯起眼,危险的看了阿房一眼,便追了出去。 阿房将小脸埋进被子里,痛哭出声。看得出大王很喜欢那位月夫人,但为何在这样对她?她喜欢的是二殿下呀,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单纯的阿房哪里懂得男人的心思呢,特别是像赢政这样占有欲强的王者。 在赢政的内心,他是极不喜欢有女人长得像牙儿的,牙儿是他的唯一,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哪怕只是在心里稍想一下也不许,然而面对阿房,这张与牙儿极其相似的脸,他的脑海里曾出现过杀意,但杀了她,内心却还是有个疙瘩存在,那就是胡亥。 服侍赢政十年,赵高一直细心观察着赢政的一言一行,才说出那句话‘二殿下似乎极为喜欢这名女子,甚至有意要她侍寝’,无疑在赢政的心里投下了一颗巨石。 赢政认为,杀了一个阿房,天底下还是会出现无数个像牙儿的阿房,杀其人还不如诛其心,心死了,又怎么会来跟他争夺牙儿?所以,他让阿房侍寝,其实也是在告诉胡亥,牙儿是他的,所有长得像牙儿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妄想着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LDLDLDLD推开眠月宫的大门,牙儿还没反映过来,就只见一个翩翩文雅的少年叫了她一声‘娘亲~’“娘亲,你回来了?苏儿一直在这里等您呢。”扶苏缅甸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想进入眠月宫偷偷的看娘亲一眼,见床上已空,便知道娘亲应该醒了过来,他心中的雀跃可想而知。 “苏儿?你是苏儿吗?”牙儿惊喜的道。 “是的。” 牙儿呆愣了片刻,真不敢相信前面这位优雅,大度,脸上的笑容如此温柔,一副书生模样的男子竟然会是扶苏。 “苏儿,你真是变了好多,长大了。”牙儿上前抱住扶苏修长的身体,有些哽咽,现在她终于明白,每当自己放假回家时,母亲为何总是要先抱着她一会,那种汝家有女初成长的喜悦啊。 扶苏俊脸一红,咧嘴一笑:“娘亲,这些年苏儿可想死你了,父王只允孩儿一月看娘亲一次。”扶苏有些撒娇的道,脸上却是欣喜一片。 “好孩子,娘亲不是醒来了吗?”牙儿真心的一笑。 二人之间又问了一些问题,气氛轻松而又和谐,仿佛这十年的距离只是一瞬间,并未减少母子两人的感情,反而更家的浓厚。 “夫人。”就在牙儿与扶苏闲话家常时,赵高出现在眠月宫。 牙儿看见赵高时一愣,依旧是初见时的那般面红唇白,但眼中却多出了一抹深沉,如黑暗般的坠落。 “赵高,你来这里做什么?”扶苏一扫先前的稚气样,在赵高面前展露出做为一个王子应有的成熟,但他的双眼中却透着对赵高的厌恶。 “大公子,奴才以前曾服侍过夫人,刚才看到夫人在御花园经过,奴才以为是眼花,所以一直跟着来了,没想到夫人真醒了过来,奴才心里一高兴就望形了,望大公子恕罪。”赵高一脸卑微的弓身道。 “月夫人是醒过来了,你既已知道便出去吧。”扶苏淡淡的说道。 “是。”赵高应声退下,临走时,偷望了眼牙儿,却见到她正以深思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一禀,连忙退下。 “苏儿不喜欢他,是吗?”牙儿问一旁看着赵高出神的扶苏。 扶苏微笑的摇摇头,“也不是不喜欢他,其实赵高为人心思慎密,做事谨慎,你交待他做的事他一定会做得很好,我只是不喜欢他太过沉深的眼晴而已。” 牙儿沉思了半响,先前并未想过此事,但现在见了赵高,牙儿便决定了一件事。 拉过扶苏的手,牙儿往里屋走去。 “娘,怎么了?突然间变得一脸慎重?” 牙儿不语,直至坐下后,才对着扶苏道:“苏儿,你想做皇帝吗?” 扶苏一怔,摇摇头:“苏儿不想,苏儿只想读些圣贤书,再为秦国培养一些人才。” 牙儿点点头,“苏儿听娘的话吗?” “当然,娘的教诲苏儿一直紧记在心的。” “好,娘希望苏儿弃政从商,并且不是以扶苏的名字。” 扶苏一怔,讶问:“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听娘的就是了。” “呵呵`````其实娘有所不知,孩儿与亥弟早在二年前便以化名在外从商,这提议还是亥弟提出的,孩子觉得新鲜,也出了点力。”扶苏突然笑道。 “什么,亥儿?”牙儿一怔,“你与亥儿的关系很好吗?” “当然了,娘亲在孩儿们小时候时不是一直说兄弟要相互扶持,相亲相爱吗?” 牙儿语塞,历史上不是说扶苏是被胡亥下旨赐死的吗?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赵高在一旁怂恿的缘故,怎么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会如此之好?难道历史真的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了?“苏儿,再答应娘一件事。”牙儿慎重的道。 “好,娘请说。” “娘要你在你父王四十九岁出巡时,离开皇宫,在外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为什么?”扶苏不解。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娘便行了。恩?” 扶苏想了想后,才道:“好。不过,娘,你真的睡醒了吗?” “什么?”牙儿一怔,抬头看着扶苏,却见到扶苏正在偷笑着,不禁叹了口气,暗想:自己是否也太过着急了点,毕竟离那个时候还太早了,而且不是还有自己在这里吗?但不知为何,心中却鼓得慌,特别是看到了赵高那双黑如墨汁般的眼晴时,苏儿说得对,赵高的那双眼晴的确不怎么惹人喜欢。 第五十八章 失望 “父王,您怎么来了?”扶苏一见到赢政,轻松的表情变成崇拜之情,显然,在扶苏的心目中,赢政的位置非常的高.“苏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赢政皱着眉头看着扶苏与牙儿的近距离。 “儿臣是来看娘亲的。”扶苏恭敬的道。 “寡人记得今天应该蒙毅教你习武的日子吧?”赢政冷冷的问。 “儿臣知错了,儿臣这就去。”扶苏暗暗朝牙儿调皮的眨眨眼。 “慢着。”赢政叫住正欲离开的扶苏。 “父王还有何吩咐吗?” 赢政看着扶苏,淡淡的道:“你现在还不是臣,只是儿,等你将来能为秦国出上力的时候才是臣。” “是,儿子警记父王的话。” “还有,寡人要让李斯到民间查些东西,你也随他去吧,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多学写东西了。”赢政冷漠的脸上对扶苏有一闪而过的关心。 “是,儿子遵命。”扶苏向赢政与牙儿行了礼,便出来。 牙儿在一旁看着二人,虽然赢政对扶苏的态度异常的冷淡,但不难看出,他对苏儿还是有些特别的,至少他眼角不若平常那样显得僵硬,当他看着苏儿的时,那里隐隐透着笑纹。 当扶苏走出寝屋之后,赢政才把目光放在了牙儿的身上,隐隐中透着一份不易被人察觉的情义。 “牙儿。”赢政一声叹息,在牙儿身旁坐下。 “为什么追来?”牙儿直视着赢政对她**裸的感情,那份苦涩又开始蠢动起来。 赢政知不知道他的爱情对她来说是何其残忍,打着爱她的旗号,却说着做着一些伤人的话与事,还视为恩宠。曾经,她无言的没有努力的妥协过,因为他是皇帝,万人之上,又是千古一帝,带着一份复杂的心情,在感情上,她迁就他,只要他的心中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当得知他在利用自己对付芝妃等人时,她气愤,她深受打击,她不平,甚至疯狂,糖衣包裹下的果实原来是如此的不堪,她心灵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发泄过后,她选择沉默,逃避。 荆轲,这个唯一肯为她卖命的人,只见过短短几次面而喜欢上她且无悔的人,却也因为她对现实的逃避而遭到被乱箭射死的命运,凶手就是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她内疚之深是常人无法想像的,或许她的沉睡十年,除了无法接受,逃避那被利用的打击外,也是为了逃避的心中呼之欲出的事实——害怕荆轲就这么死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现在,她不想再付出,她只想夺取,争取他的爱,因为她想证明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多年付出的感情是有一席之地的,但在这时,他却让她知道,他的心中只装着天下。 “怎么这么看着我?”赢政轻轻抚摸着牙儿娇嫩的小脸,有种恨不得将她融进怀里的冲动,他等了这一刻等了十年了,有时,他也觉得奇怪,后宫佳丽数千,哪一个不是风情万种,妩媚多姿,但为何自己的心中挂念的就只有牙儿一人呢?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十年,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不过,有没有答案已不重要,他只要牙儿是属于他的,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就行了.“赢政,你知道什么叫爱吗?”牙儿问,或许她的这一问是多此一举,但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十七年的时间就只是南轲一梦,春华虚度,她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令她能接受的答案,如果连这样的答案都不给她,她的这一生便不知是在做什么了,那样,人生的意义何在?“当然,”赢政兴奋的点点头,“告诉寡人你要什么?寡人都会为你办到,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寡人都会命人给你摘来。” 牙儿轻咬下唇,听了赢政的话,心中顿觉一片空洞,无力。 “寡人会宠你,整个皇宫只宠你一人,寡人会让你当王后,母仪天下,等寡人征服六国,统一华夏,你便是华夏第一夫人。”赢政说起政事时,神彩飞扬,眉飞色舞,这样精神的赢政是牙儿从未见到过的,此时的赢政完全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军事家,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抖擞,却令她悲哀。 “你走吧,我累了。”牙儿制止他再说下去,他男子气概,胸怀天下,志取一统华夏,她能说什么?他所谓的懂爱又是什么呢?对女人恩宠,给女人物质的满足,成就她的虚荣就是他所谓的爱了。牙儿真的怀疑自己曾真正走入过他的内心吗?或者,他曾真正的了解过她吗?女人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只金丝雀吧,给它最好的安排,最好的食物,最好的笼子,女人只要随时准备好接受他的宠幸就行,不需要心灵的沟通,不需要管他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一个大男人主义的完全信条,纵观1世纪,大男人不都是如此吗?赢政可以说是他们的鼻祖了“寡人今天就在你宫里过夜。”赢政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彩,轻轻的上前拥抱住牙儿。 “我很累了,你还是去其它夫人处吧。”牙儿推开他,缓缓的走向床铺。 “没关系,寡人向往常一样抱着你睡,嗯?”赢政不理牙儿的抗拒,禁锢住她,嘴唇欺上了牙儿有些苍白冰冷的小嘴。 再次推开赢政,牙儿已身心俱疲。 “大王,妾身真的很累了,妾身今晚只想一人静一静,请大王成全。”牙儿忽然下跪。 赢政眉心一皱,心一沉,她称他为大王,还自称‘妾身’,这在仅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是没有的事。 赢政连忙扶起牙儿,柔声道:“你到底怎么了?何事如此不快?对寡人说说。” 赢政的温柔,让牙儿有些不适,他竟没有生气?若是往常,恐怕早就抚袖离去吧?“没什么,只是累了。” “寡人也很累了,每天要批折子到半夜,寡人只想陪着你,拥着你,这样才让寡人觉得月妃是真的醒来了。好吗?”赢政知道牙儿在耍性子,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心中有着丝丝的慌恐,以为她并没有原谅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以前寡人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心里也有些的不安,想弥补你,却不知从何弥补起,牙儿,原谅我吧,寡人保证,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让你快快乐乐的。嗯?” 看着赢政真诚的眼晴,知道他此时此刻讲的是真心话,但牙儿却已无力承受,华丽的词句背后沾不得一点的腥,尽管他此刻真诚,但牙儿千疮百孔的心却岂是赢政区区几句话便能治好的呢?就在此刻,突听得赵高在门外道:“启禀大王,小园子有人来报,前总管福生突然旧疾复发,恐怕挨不过今晚了。” “什么?”赢政一听到此话,脸上有一瞬间的感情流露,但很快便隐于无形。 “寡人去去就来,你先就寝吧。”赢政对着牙儿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福生?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总管吗?牙儿不语的看着赢政的背影,他的脚步有些凌乱了,这是否意味着那福海对他十分的重要?福生,一个太监会对赢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牙儿无力的坐上床,将头靠在用珍贵的紫檀木坐成的床背后,原来自己也并未真正的了解过赢政,至少,赢政从未对他讲过福生的事,又或者是赢政从未将自己的内心给过她了解的机会。 头好痛啊,牙儿翻了个身,只觉后脑颇为沉重.幽幽的吐了口气,心中酸甜苦辣各种味道翻腾着,牙儿将整张脸塞进被子里.“怎么了?在烦心什么事吗?”就在牙儿极度心烦之际,一道戏谑却温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第五十九章 直击 “亥儿?” 一旁,胡亥微笑的站立的,微扬的嘴唇显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你什么时候来的??”牙儿惊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从哪里进来的?“我不能来吗?”胡亥挑挑眉。 “当然不是。”牙儿失笑,不过,她看了看紧关的房门以及窗户,不禁有些纳闷,她没有听见开门声,甚至连脚步都未闻,更别说是奴才的通报声。还是,刚才自己想事情太过于入神,以及没有听到宫女们的通报?“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牙儿问。 “我来看看你。”胡亥一屁股坐上床,就像小时候那样。 牙儿微微一笑,有些欣慰,道“亥儿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懂事,体贴。” “我只对你一人体贴。”胡亥一说完,突然上床,吓了牙儿一跳。 “你做什么呢?”牙儿淡笑着问,倒也不觉得突兀,在她的心中,一直将亥儿当作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此时胡亥的举动在她看来也只是一个儿子多年没见到娘亲,想与她谈谈天而已。 “睡觉罗。” “睡这里?” “当然,要不然睡哪里?”胡亥怨看了牙儿一眼。 “你不是有个‘风炎宫’吗?”被胡亥怨妇似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牙儿问。 “那里不是我的住处,那是扶苏的。”胡亥一手椅着头靠在边上。 “那你的在哪儿?” “宫外。王子们到了能独立之时便会赐宅撵出宫自立,扶苏或许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吧,所以让他住在宫里。” “原来如此。”牙儿若有所思,不过,“亥儿,你现在毕竟是个大人了,要是被人家知道你长这么大还要往娘这里睡,岂不是被人笑话?” “你当我的话是说玩笑吗?”胡亥突然认真的看着牙儿。 “什么?”牙儿看着胡亥突然间的认真以及眼里的执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张阴酷的脸。 “在我的面前不准想他。”胡亥突然固定住牙儿的脸,对上她有些忧郁的眼,道:“他如此伤你的心,为什么你的脑海里总是想着他?我不好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牙儿拿下胡亥的手,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高空中一轮明月。 “你明白,你只是在逃避,在逃避我的感情,在漠视我的付出。”胡亥暗叹,眼神中,语气上不再显露出少年的稚气,而是另一种深沉的气息。 “逃避?漠视?”牙儿转过头看着胡亥,坦然的问:“逃避什么?漠视什么?” “逃避我对你的爱,漠视我对你的关心,体贴。”胡亥冷漠的语气,双眼中都流露着浓烈的痴痴的情感。 “亥儿,我不须逃避,你所谓的爱,只是因为你从小失去母亲,所渴望的母爱,那不是男女之情,更非你爱我,你只是被这感情误导了而已,懂吗?”牙儿温柔的看着胡亥,或许,亥儿对她的表白会让她觉得尴尬,但这份尴尬仅是因为她突然醒来竟发觉已过了十年,胡亥与扶苏皆已成长成为一个美男子,让她不及防。 胡亥突然间对她的告白,让她吓了一跳,甚至是不知所措的,仿如少女般,但这份不知所措也只是因为她见到的是一位帅得一蹋糊涂的美男子,出于女性对美的追求而已,不存在什么爱的启示,而且当她得知,自己眼前的美少年竟是昔日疼爱的小胡亥,而自己已昏睡了十年时,一切的感觉便没了,仿佛心态突然老了十年,同时,她也觉得胡亥对她的爱只是一种母爱的转移,并非真的喜欢上自己。 接着,阿房女的出现,彻底将她的心房击乱,那凌乱的床铺,整屋子那迷漫着欲的气味,阿房与赢政之间的事让她的心骤然冷到了零点,也就没再有什么心情去纠正胡亥对她的情感。 “母爱?”胡亥的嘴边浮起一抹辛酸,痛苦,但语气依旧轻柔:“你以为我分不清什么是母爱什么是男女之爱吗?我不是孩子。” “亥儿,相信我。人世间的情感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极难分辨,也极为容易混在一起,你只是一时不懂分辨而已。” “世间的情感的确是有很多种,我清楚的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不懂的是你。” “我?”牙儿惊呼。 “是的,你不懂爱。”胡亥深深的看着牙儿。 “胡说,我哪里不懂爱了?”牙儿低下头,胡亥的凝视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这眼神太犀利了。 “你若懂,现在便不会还在这个皇宫,你若懂,便不会让赢政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你若懂,便会早已斩断对赢政的情丝,你明知道他不会爱人,却还在这里痴缠,造成许多的痛苦。” 听完胡亥的话,牙儿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直看着胡亥:“你认为我痴缠赢政吗?我不是痴缠他,我只是爱他,爱他,爱得心都疼了。” “爱他?如何爱他?每天等着他来这里召你侍寝吗?心里明明对他去别的妃子那里忌妒得要死,却还装作大方,你爱他,却不曾为这爱付出努力过,一味的牺牲是爱吗?一直的等待是爱吗?这不是痴缠是什么?”胡亥紧皱双眉。 “我没有。”牙儿瞪着胡亥,倔强的瞪着胡亥,“什么一味牺牲,什么一直等待,我不明白你在胡说什么。” 胡亥暗叹,道:“牙儿,你明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你知道的,不是吗?可你还是执着的待在这个笼子里,期望他可以正视你的一片心。你很聪明,当年,你其实早已知道赢政欲通过郑妃与我母亲而来除去其背后的势力,你不是没察觉,你只是甘心被利用,故意不去揭穿这个局,这不是痴缠是什么,这不是牺牲是什么?” “十年前,荆轲欲将你带走,你也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皇宫的戒备是何其森严,那人用七年的时间让蒙毅在你周围打转着,目的就是要试探你的忠诚,他的疑心又是何其的重,区区一个荆轲怎能逃出这里,怎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但你还是答应了荆轲,因为你知道赢政绝不会让他把你带走,你是在利用荆轲试探赢政对你在乎的程度,这不是痴缠不是等待是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牙儿开始惊慌失措,胡亥是怎么知道的?是怎么知道她的内心是如何想的,但她真的没有,她,她只是只是当时有一点点这样的心思而已,她真的没有这么做,没有。 “是,你没有,你没有痴缠,没有牺牲,没有等待,你只是不懂爱,牙儿,爱是每个人都有的,爱是平等,是一对一的付出的,你为那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呢?他依旧有众多的美人,而你呢,一个小小的眠月宫就把你所有的一切给禁锢了。”胡亥轻轻的说着,看着牙儿紧握的拳头,瞪大着已盈满泪水但仍倔强的不让它流下的双眼,心疼得很想把她搂进怀里呵护着。 如果不是她昏睡了十年,如果不是他二次利用异能走进她的内心,他也不会知道原来她的心是这么的苦,对赢政的爱会如此的浓,浓得情愿出卖自己的一切。 “其实,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他能懂你,能独爱你一人,但他却将你的付出,等待,牺牲视为理所当然,牙儿,值吗?” 第六十章 天上 “别说了,别说了,好吗?”牙儿双手抱住头使劲的摇,“别说了,我头疼,我头疼,别说了。呜`~~~~”牙儿蹲了下来,像只受伤的小狗般,呜哭着,是的,她是在痴缠着赢政,痴缠了他那么多年,她爱赢政呀,爱得撕心撕肺,所以,她情愿被利用,情愿被荆轲带走,可她没有想害荆轲的心啊,那时的自己,只是一瞬间有这样的想法,她也不想这样的,但不知不觉中便被这样的想法左右了她的言行,她不是有心,真的不是有心的。 胡亥全说对了,说得那么准,那么狠,一点都不给她留有反驳的余地,呵呵````是不是很可笑,一个来自1世纪的女孩子言行举止不像来自未来,反而更像个古人,而胡亥呢,一个古人,却拥有着1世纪的爱情观。 “怎么了?头疼吗?”一见牙儿痛苦无助的神色,胡亥的脸上浮起后悔以及心疼,将自己的大拇指压在牙儿的后脑门上,轻轻揉捏着,他是不是说得太多,太伤人了,他只是想让牙儿正视自己的内心,正视眼前的一切而已啊。 “亥儿,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坏?”牙儿突然抬头抓住胡亥的手,痛苦却急切的问。 “不,你不坏,你只是因为爱而乱了,乱了思绪,乱了陈脚,你怎么会坏呢,你是整个皇宫里最善良的女人。”胡亥轻轻的一拉,将牙儿抱在怀里,脸上的深情如冰雪遇上了太阳,融化得彻底,“我带你去外面透透气,好吗?” “好。”牙儿悲伤着,无意识的低语。 “带你去一个你从没去过的地方。”胡亥柔声道,似怕吓坏了她。 “什么地方?”牙儿怔然的问,茫然的有气无力。 “闭上眼晴,一会就知道了。” 牙儿抽泣着,却听话的闭上眼,此刻她什么都不想想,虽然没想,却感觉脚下空起来,仿佛双脚蹋在了绵花上,有种沾不着地的感觉,耳边更是风声萧萧,就像是在骑马驰骋草原,秋千飞荡于半空。 “到了,你可以睁开眼晴。”胡亥打趣的道,看着牙儿不知不觉中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角,一股淡淡的喜悦在心头涌现,她应该是有点在乎他的吧?睁开双眼,观看周围,牙儿忘了呼吸,群星闪烁,唯美得仿如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天地,点点星辰,万般玄幻,星光无限,微风清凉,撩起衣裙一片,如在仙镜中,琼瑶上,这样的一个广阔的星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是牙儿从未体会过的,就好比自己真的飘在了半空当中,欣赏着这纯自然的杰做。 “亥儿,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牙儿兴奋的问,一扫先前的忧郁,在被群星包围的瞬间,所有的不快,悲伤全被眼前这万星点点给压下去了,暂时,就暂时吧,让她把自己融在这个梦一样的世界里,忘掉所有痛苦的记忆。 胡亥只笑不语。 “喜欢吗?你若喜欢,我可以常常带你来这里。” 牙儿点点头,这样的星空谁会不爱?“我好想跑,我要去摘它们。”牙儿孩子气大发,对着胡亥大声道。 “好。”胡亥点点头,宠溺的看着她,突然一手抱紧她,二人便飞快的往空中飞去。 此时,牙儿才注意到他们二人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天上飞着,一时,她傻了眼,这是梦吧,呵``要不然她怎么会在天上飞?还是自己脱离了现实,得了妄想症?如细沙的自己在星空的广阔中显得渺小,所有尘世的纷扰此刻忘得一干二净,如果这只是她心中的妄想,她愿意永远停留在此刻,沉浸在星河温柔的灿烂中,摆脱世间的一切。 “亥儿,我们是在做梦吗?”尽管兴奋得想忘形,但牙儿仍能感觉到胡亥此时温暖的胸膛,以及他‘扑通扑通’沉稳且清晰的心跳声音。 “如果这是梦,我很开心你的梦里有我。”胡亥看着怀中的牙儿,一时情不自禁,亲吻了下她秀气的额头。 “亥儿?”牙儿惊呼,只因胡亥此刻越轨的行为。 胡亥紧抱着牙儿,无视于牙儿的挣扎,掳获了她的唇,强硬的敲开她的贝齿,结实的吻上了她,温柔的试探着。 嘴上的热度让牙儿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一愣,出于本能,猛的推开了他。 ‘啊——’胡亥因过过于沉醉在她甜美的气息中,一时松了手,牙儿就像在一只破了的风筝迅速的往下坠。 “牙儿?”胡亥惊呼一声音,瞳眶一收缩,人便出现在飞坠的牙儿身边,稳稳的接住了牙儿。 “我,这?”牙儿紧紧的抱住胡亥,颤抖的道:“我们真的是在天上,真的是在天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下坠的恐惧,脚无法蹋上实地的惊慌席卷了牙儿的心灵,使她忘了胡亥对她做出的惊骇之举,但另一个更大的疑问在她的心海里徘徊,“亥儿,我们是怎么上来的?是谁带我们来这里的?天,我要回去,这里太可怕了。”星星虽美,但若是危及到生命再美的东西在你面前也无欣赏的兴趣了。 “别怕,我在这里,只要你抱紧我,便会没事的。”胡亥暗吐了口气,虽然他极有把握不会让她出半点事,但刚才的行为还是吓了他一跳,那种心急,心乱的感觉显些让他仿被割心般。 “我们是在天上呀。”牙儿睁大眼看着胡亥,眼中写着胡亥对此事泰然的惊讶。 “既是我带你来这里,我当然也有信心把你毫发无损的送回地面罗。”胡亥轻松的道。 “是你带我到天上来的?”牙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胡亥。 胡亥只笑不语,只是温柔的看着牙儿。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牙儿不信的晃着头。 “那你以为是谁带你来这里的?神仙吗?”胡亥闷笑几声。 “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便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能穿墙而过,能听见很远地方的声音,甚至医治伤口。”胡亥淡淡的一笑:“当然也包括这种上天的本事罗。” “真的假的?”牙儿一怔,随即双眼一亮,眼中透着羡慕。 “你不怕吗?”胡亥奇怪的看着牙儿一脸的兴奋。 “怕?为什么要怕?我只是不敢相信。”牙儿笑道:“不过,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容不得我不信。”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不吃惊?”胡亥好奇的道,一般人若是看到他如此,不是应该吓得尖叫着‘妖怪’吗?“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吃惊?”牙儿摇摇头:“不会呀,我甚至是羡慕你有这样的异能,能自由的翱翔于天际。” “牙儿。”胡亥突然紧紧的拥抱着牙儿,曾经,他很怕,怕牙儿知道自己的异能后把自己当作异类,怕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原来一切都是他在庸人自侥。 “怎么了?”对于胡亥突然而来的激动,牙儿纳闷的问,同时对于他一直直呼自己的名字颇为无奈。 轻声的,温柔的,深情的,胡亥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第六十一章 误会 “亥儿。”被胡亥紧紧的拥在怀里,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抛开一切世俗观念,爱我,好吗?”胡亥在牙儿耳边轻喃,那沉重却又颇为无奈的语气令牙儿心头涌上苦涩。 “我不能,我办不得,我也不想骗你,亥儿,我爱的是赢政,不要再爱我了,那样不值得,你既然如此了解我,又怎会不理解我的固执呢。”牙儿抬头看着他,她对他亲如骨肉,又怎会爱上他,永远都不可能啊。 “可他的心里不会只有你一人,更不会只专注爱你一人,不要再爱他了,难道你还想再受到伤害吗?”胡亥轻柔的将牙儿额头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他不会勉强她爱上自己,但却希望她过得快乐。 “我坚持了七年,又昏睡了十年,十七年的坚持,你让我如何不再爱他?如果不爱他,那我的坚持成了什么?”是啊,不再爱赢政,那她逝去的青春呢,她的爱情呢?岂不都是成了一场可笑的闹剧?“放下吧,不要再让这些困挠你的心。”胡亥叹息。 牙儿摇摇头,道:“这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放下对我的感情吧,既然你在对待我与赢政的感情上如此的理智,为何在对待你自己的感情时会这么的执着呢?” 胡亥无言,如果可以抽身,此刻他又怎会在这里?感情若能收放自如,又怎会如此痛苦?牙儿痴缠着赢政,他又何尝不是痴缠着牙儿呢?“回去吧,我累了。”见胡亥没再说什么,牙儿便道。 当二人落在地面时,牙儿看着一园子的鸟语花香,此处竟是御花园,道:“我们为何会落在这里?”他应该带她回眠月宫,不是吗?胡亥牵起牙儿的手,感性的道:“因为我想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亥儿,我?”牙儿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只是今晚本就想带你去那个地方的,十年以来一直想那样做。”胡亥微喃,眼神中有说不出的落莫。 “好吧。”看着胡亥伤神的表情,牙儿只得应充。 就在二人牵手走出假山之际,牙儿一陈惊呼。 只见赢政正阴寒着一张脸站在他们十步之外处,黝黑的眸子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比起平常更为紧眠的唇透露出一种嗜血的杀意,他紧盯着二人的脸,最终,将视线盯在了二人紧握的手上。 牙儿想挣开亥儿紧握着她的手,但没有成功,胡亥反而把她的手牵得更紧。 赢政与胡亥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空气中顿时爆发着一股火药味。 “牙儿,你敢背叛我?”赢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恨。 “背叛?”牙儿一怔,看着赢政憎恨的眼神,失神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你拒绝寡人的陪伴,却在三更半夜出来跟别的男人鬼混。”赢政讲的话十分刻薄。 “跟男人鬼混?你是说亥儿吗?”牙儿看着赢政,不敢置信的问,“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你的儿子。” “儿子?儿子会在此刻牵着母亲的手来这里约会吗?淫溅就是淫溅,不要找其它的理由来脱身。”赢政冰冷的语气仿佛一把用冰做成的利剑直刺向了牙儿的心口。 “淫溅?赢政,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想我的吗?”牙儿悲哀却又淡漠的问,现在,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伤神,麻木,卷了,累了,牙儿不再多说,只是以眼神传达着她满腔的不满以及伤心。 “难道不是吗?还是,早在十年前,你就与荆轲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故意昏睡着,借以逃避?”此时的赢政已妒火中烧,心中的不满,见胡亥牵着牙儿的手,仿如领地被侵犯,主权被剥夺,特别是牙儿对胡亥那刺眼的微笑,使得他心中的愤怒升华.“呵呵`````哈哈`````”牙儿突然大笑起来,猛的挣开胡亥的手,走到赢政的面前,深深的看着他,道:“淫溅?赢政,在你的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吗?你知不知道道你这话伤我伤得好深.” 赢政突然一怔,在月光下,牙儿悲苦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后悔了,后悔说出那一翻话。 “牙儿,我?”赢政想要辩解,但牙儿没给他这个机会。 “是啊,我为什么总是要痴缠着你,为什么?你有什么好值得我痴缠的?赢政,我警告你,士可杀不可辱,下次,你再说出侮辱我的话,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牙儿愤怒且伤心的朝他大喊,说完,牙儿便走过他的身边,消失在黑暗里。 她受够了他的自以为是,她可以什么苦都背着,但是,她不能容他人把她的自尊人格给踩在脚底下贱蹋,她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她只是不常发脾气而已,她什么都要,尊言,敬重,爱情,自信,她一样也不缺,但赢政都总是把她的这些踩在脚底下,她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的,为什么赢政就是不懂呢,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将心比心过,因为他是王,所以他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在他的脚底下匍匐着。 看着牙儿的消失,胡亥冷冷的对着赢政道:“我若是你,便会好好的疼她,宠她,不会让她受到半丝的伤害。”说完,便一个起跃,消失在另一头的。 赢政紧握着手,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 “大王,时候不早了。”赵高走上来轻声道。 “滚,滚``都给我滚。”赢政突然朝身后的太监们大喊。 “是。”几十个奴才齐声道,纷纷害怕的朝后退去。 赵高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亮,时机成熟了。 就在所有人都消失在园子里时,官阿房从一旁草丛中走了出来,悲哀的看着胡亥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LDLDLLDLDLDLDLDLDLDLDDLDLLDLDLDLDLDLDLDLDLDLDDLDLDLLDLDDL“主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一蒙面武士对着角落里背光的黑影恭敬的问道。 “杀了他?你以为凭你们几个就能杀得了他吗?别忘了他身边猛将如云,还有他自己的身手也不弱,再说,杀他还不如让他痛苦一辈子。”黑影恨恨的道。 “是,属下知道了。” “慢着。”就在几个武士起跃之际,黑影突然叫道。 “主上还有何吩咐?” “记住,剑,只出七分力道,要先引起她的注意,明白吗?” “是,属下等明白。” “那就去吧。” “领命。”四五个黑衣人一个起跃,便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此时,黑影走出了角落,竟然是赵高,在月光的照射下,赵高的全身透着诡异,令人不寒而悚。 LDLDLDLLDLDLDLDLDL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LDDLLDLDLDDL“你们退下吧。”牙儿对着几位宫女说道。 “是。”宫女纷纷退下。 牙儿望着红烛的火焰出神,想起赢政的话,心里又是一陈郁闷,是因为伤得太深了吗?心中竟然没有半点悲伤的起伏,只是倦,是对赢政倦了吗?还是对这份爱情倦了?牙儿皱着眉头沉思。 “放下吧,不要再让这些困挠你的心。” 胡亥充满叹息的话突然从脑海深处溢了出来,牙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的能放下吗?这些年来一直的坚持真的能放下吗?就在这时,红烛那火焰突然熄灭,牙儿正欲出声询问时,突然感觉身体无法动弹,有一双手捏紧了她的下巴,随即塞进一颗入口即化的药,接着,一陈昏暗,昏了过去。 而在另一边,胡亥出神的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面对于牙儿的固执,他该怎么办?对于自己看起来茫然一片未知归处的感情,他又该怎么办?就此放了吗?不,他不想,不愿,是因为不舍啊。 就在他这样想着之时,突然,天空中一道人影出现,那人影还转头看了胡亥一眼,胡亥一惊,因为他看清了在那人影之上背着另一个女人,而那人的身影像极了牙儿,没有多想,胡亥立即一个跃直,追随而上。 就在他腾空而起之际,御书房外,赢政也不耐的在一旁走来走去,突听一奴才惊呼:“空中的那人不是二殿下吗?他要去哪里?” 赢政一抬头,果然,那朝北方而起跃的身影像极了胡亥,不禁暗自喃语:“他去终南山做什么?难道?不,牙儿是他的,谁也抢不走。”说完,也几个起跃,朝北面飞追而去。 赢政走后,赵高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对着一旁的小太监冷冷的道:“开始行动。” “是。”小太监领命退下。 第六十二章 药力 屏石峰与玉女峰是咸阳城外二座最高的山峰,从远处看,其高度,模样别无二致,因此也有‘夫妻顶’之称,峰顶白茫茫一片,终年积雪不化,山凹却又翠绿成荫,峰孪叠起,而其山底每当深秋却又是嫩黄一片,不管是近看还是高看,都美不胜收。 不过,更能让老百姓望之而赞叹的却属屏石峰与玉女峰之间的钟南山了,不仅是因为它周围紧紧依靠着夫妻顶,就像是一个牵着父母亲双手的儿子,更是因为它中腰地带光秃一片,说也奇怪,钟南山的四周围都是绿色盎然,但其中腰却硬是凸出了一块约有三十平方左右的石块。 那石块长得光洁无比,全身没有一处凹现,若不是它生长在山上,还真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块上等的璞玉了,但其虽不是玉,却胜似玉,每当晚上,这块奇怪的石头便会发出淡白色的光芒,为此,有些别有用心之人还特地拿了石斧之类的东西上去想刨几个石块下来当玉卖钱,但最后却是有去无回,但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几十年下来,这块奇石在民间竟然变成了一块魔石,一块专吃人肉的魔石。 然而,就在此时,竟然有一个小黑点出现在了这块魔石之上,仔细辩认,可以看出这一个小黑点其实是一个人影,依那粗壮的身材看来,是个男人。 此人正是从咸阳皇宫潜出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将身上已昏迷的牙儿放在平石中间。 就在这时,又一人从后面跃了上来,从她的步行以及形态看来,应该是个女人。 “照计划行事。”黑衣人对着女人说道。 女人先是深深的看了地上的牙儿一眼,沉重的点点头,之后,将身上所带的白薄毯子摊开放至到了牙儿的身底下。 接着,她又解开了牙儿身上的腰带,将她身上的外衣解开,露出内里。 “好了。”女人后退几步,朝黑衣人点点头。 “不够。”黑衣人冷冷的道,走到牙儿的面前,手一提,便把牙儿的内里扯断,露出了半白的胸口,一见牙儿胜若芙蓉的嫩肌,黑衣人咽了口口水,眼里露出淫意,就在他抬起双手之际,勃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冷森森的剑。 “你做什么?” “不许污辱她。”女子冷狠的话中带着杀意。 “她已中了媚药,总要有个男人给她解除药力,你又何必舍近求远?”黑衣人嘿嘿淫笑道。 “你不配。”女子冷且狠的看着男子,持剑的手一用力。 “裱子,”黑衣人喃咒了几声,看着勃子上又重了几分的剑,只得做罢。 就在这时,女子道:“快躲起来,他来了。” 几个跃起,二道黑影消失在一旁的松柏后。 当胡亥急匆匆的赶到时,却只见牙儿一身衣杉不整的躺在石块上,紧闭着双眸,深皱着眉头,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原本素淡清雅的脸此刻显得异常的绯红。 “牙儿,怎么了?”胡亥慌忙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急躁的道。 但牙儿只是昏睡不语,偶尔嘴边有几道呻吟溢出,显得极为不适。 “该死的。”胡亥低咒一声,她这模样分明是被人点了穴,于是,他一伸手,解开牙儿身上的穴位,解开后,牙儿才悠悠醒了过来。 “亥儿?”牙儿环顾了四周,双看着眼前的胡亥,奇怪的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想起身,却发觉浑身无力。 “牙儿,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感觉如何?”胡亥急切的问,眼中的担忧令牙儿的心田突然涌起一股莫明的感觉。 摇摇头,牙儿虚弱的笑笑,她明明感觉胸中有一团火在烧,为何反而会全身无力呢?“没事,只是感觉很热。” “很热?”胡亥眼中的担忧更甚,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此时明明时近深冬的时节了,更何况这里是半山腰,左右的山隙形成了二股冰寒的汽流,别说是冬季,就算是在炽热的夏季,这里也如深冬般寒冷,可牙儿却说热?“亥儿,莫非这里就是你所说一直想带我来的地方?所以才打晕我将我带到这里来吗?”牙儿轻柔的问,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眼前的人不是亥儿,而是赢政,那个一直伤她,却是她至爱的男人?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他是亥儿,不是赢政。 而且亥儿也不会做出这种打晕自己这种事,若是他想带自己出宫,方法多是的,而且自己也不会拒绝,不是吗?“是的。”胡亥点点头,又道:“不过,不是我带你来这里的,你是被几个蒙面人劫持而来的。” 胡亥苦涩的笑笑,曾经,他想带她来这里一起看咸阳王宫的日出与日落,他披着一件黑色貂绸,二个相拥而坐,她椅着他,他拥着她,迎接黎明的到来,晚霞的暮色,微风会飘起她的秀发,他温柔的向她诉说着满腔的爱意。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到这个视为自己天地的小地方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蒙面人?”牙儿突然极为不自然的抚媚一笑,一手轻抚上胡亥白晰却刚毅的脸庞,“为什么蒙面人要劫我来这里?”她是怎么了?她明明不想笑的,但她知道她在笑,以一种奇怪的笑容在对着亥儿笑,她明明不想动的,但她的手却仿佛有意志般,轻轻的抚上了亥儿俊秀的脸儿。 胡亥叹一声,轻轻的拥着牙儿,近乎痴迷的贪婪的看着牙儿那令人窒息的笑容。 “牙儿,你好美,美得令人心疼。”胡亥将唇印上牙儿发烫的小嘴,轻轻的吮吸着她的下唇。 “呵呵`````”牙儿无意识的傻笑,只觉得心中的火越烧越大,越烧越深,使得下腹涌起陈陈的滚浪,她很想解脱。 离开牙儿柔嫩得唇瓣,胡亥定住神,凝视着她不正常的红晕,以及眼中涣散的表情,只得紧紧的抱紧她,牙儿的表情?难道?一想到那份可能,胡亥心中突然一陈心慌。 以牙儿此刻的症状看来,极可能是中了一种名叫‘春散’的媚药,这种媚药在秦国不多见,大都是一些妓院里用来对付那些三贞九烈之女子的。 为什么,那黑衣人要给牙儿吃这个?‘春散’药性之强,无人能敌,只有男女合交,才能解除其毒素。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牙儿?胡亥看着牙儿的小手走游在他的全身,眼中露着**的血丝,鲜艳夺目的娇唇微启着,不禁痛苦的紧握紧拳头,他该怎么办?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显然他们是故意引他来这里的,难道?一丝光亮在胡亥脑中突然展现,就在他冥想之际,一旁传出一声粗喘声,声音极其微弱,但胡亥本身的功力并不弱,再加上一身的异能,所以这声音在他的耳中听来极为清晰,但因为此处风声较大,且凌乱,所以一时半伙,他也无法分辨出这声音的准备位置。 就在此时,牙儿的双手探进了胡亥的胸内,轻轻一扯,腰间的绑带滑落,牙儿‘咯咯’一笑,一个反身,将胡亥压在了她的底下,她迷离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着迷惑,但不一会,迷惑便被满脸的**给遮盖了,她开始轻吻着他。 胡亥顿时身体变得僵石,心中也在交战着,一方面,牙儿如此的诱惑使得几乎不能自制,另一方面,他深知牙儿的性格,如果他在此时占有了她,她会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 “我好热。”牙儿无意识的喃语着,随着她声音的结束,胡亥的衣杉也已半褪,就在此时,胡亥又听到了那一声喘吁,依方向,应该就在西南方那几颗榕大的树干上。 胡亥嘴上浮起一抹冷笑,显然,隐藏在树干上的那人定力并不是很出众,如果他所料不错,他那喘息声是因为看到了牙儿与自己的缠绵而发出的,显然那是一个男人,依那人的轻功看来,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为防他还有其他的同伙,他只能智取。 想到此,胡亥的心中浮起一抹计,放长线钓大鱼,何不将计就计,再一招中的。 于是,他一个翻身,将已半裸的牙儿压在身下,取回主动权,又用身上的披裘遮住她嫩若柳芽,白如初雪的肌肤以及自己,因为牙儿身下有一件极为薄的白色毯子,因此他并不担心刺骨的寒风会冻伤她的背。 白毛毯?胡亥一愣,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毯子?但他此刻无法顾及,因为牙儿乱动的小手。 “牙儿,再忍一忍。”胡亥轻轻在牙儿的耳旁说道。 牙儿朝胡亥展开一朵妩媚的微笑,就是这一笑,差点夺去了胡亥的理智,但他强忍住了心中的激情,尽管裤档上那紧绷诉说着他的极至。 脱着自己的衣裳,牙儿呻吟着,“热,好热。”但她游走在胡亥身上的手却没停着,手渐渐下移,直到抚到了他的裤下。 胡亥低咒一声,但却无法令牙儿的手停下来,就在胡亥以为自己即将失去理智时,突然,牙儿的一句话,将他震回了现实,“亥儿,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胡亥一愣,看着牙儿迷情的双眼,那眼中有着一瞬间的清明,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成混浊。 “牙儿,你宁愿死,也不想让我救你吗?”胡亥喃喃自语,神情极为痛苦:“那人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你宁一死以保清白。” 回复她的是牙儿痛苦却又热情的呻吟。 就在这时,那粗喘声响起,这一次来得比先前的几次重,胡亥定了定神,就刚才的那一声,足以让他明确的知道他的位置,他的眼瞳突然收缩,就在他眯眼之时,半空中的气流突然间形成了一把剑的模样,朝那声音的发源地射出,只是一秒的功夫,那粗喘声便已不见,空气中又只有那风啸声。 不过,风中突然出现的血腥味,令胡亥知道他成功了,但照理说,敌方一见暴露行动,不应该是开始行动了吗?胡亥再次凝住神,用异能探听周围的情况,除了二股风流发出的呜咽声,并没有男人那沉重的呼吸。 男人属阳,性刚,因此呼吸会显得粗糙,他很容易探出林中是否还有人,但此处,除了刚已除去的男子,他竟听不到一丁点的气息,难道对方就一人而已?胡亥深思。 “亥儿,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就在胡亥打算再一次用异能察看四周围的情况时,牙儿虚弱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胡亥一低头,便见到了牙儿额上豆大的汗珠直冒,一双已变得清明的亮眼诉说着她痛苦的折磨,此时的牙儿是清醒的。 “牙儿,你…”胡亥心疼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她的意志力竟是如此的惊人,一般的女子吃了这样的媚药后,恐怕早已失去了心智,被男人为所欲为了。只是,一想到牙儿巨大毅力的来源是那个男人时,胡亥的心中顿时伸起一股愁怅。 “牙儿,让我救你。”胡亥不忍,不舍,却无比深情的看着牙儿,声音因为心中的悲伤已变得沙哑:“若不救你,你会死的。” 牙儿虚弱却无奈的摇摇头,眼角不禁流出了眼泪:“亥儿,你明白我的感情,亦如我明白你的感情那般,杀了我吧,让我得到解脱。”心中的那股热流,让牙儿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样的毒,她虽不经人事,但并不是个没感觉的人,现在的她,极需要生理上的解脱,也就是说她需要一个男人。 春药,一种在小说上,电视中才能见到,听到的药物名字,竟然真实的发生在她的身上,让她情何以堪?面对胡亥的深情,她又情何以报?唯有一死,才能百了。 “我怎能杀你?你解脱了,那我呢?你怎忍心让我的心受到煎熬。”胡亥的双眼中涌出泪意,心中的痛就像被万箭穿心,她怎能只顾自己的感受,怎能如此忽略他的存在,他的情意。 “那么,让我从这里跳下去吧,我不想做错事啊。”牙儿哽咽,此时此刻,她想的,念的还是赢政,要她如何接受胡亥的感情,她对赢政的感情太深了,已深入骨骼,透入神经,就像一根小小的刺,十几年的积累,如今是再也拔不出来了。 “跳下去?做错事?你宁可死也不想和我洞房吗?和我在一起,是做错事吗?”胡亥沉闷,痛苦的问牙儿,眼中所流露的忧愁,忧忡透过空气,寒风直击入了牙儿的心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选择的是他,不是我?他哪里好,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好吗?我都改。”胡亥突然紧紧的抱住牙儿,将头埋在牙儿的颈窝中,深痛的抽泣直来,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般,无助又绝望。 他爱她啊,爱得心都麻了,十多年的感情,只想博取她对他一丝丝的爱意,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给他,为什么她要让他爱得如此卑微累累?牙儿迷茫了,心中犹如断了一根弦般,随着胡亥那无助的抽泣声,颤抖着,心似乎都到了猛力的撞击,感觉一角蹋陷了。 情不自禁的,牙儿轻轻的抱住了他,微喃着:“亥儿,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牙儿的喉咙中涌起一股血腥,牙儿咽了咽,想把那股突然涌上来的味给吞下,但没用,那血腥味还是涌了上来,并且溢出了她的嘴巴,悄悄的从嘴角落下,流过颈,滴到洁白的石上。 牙儿没有说什么,随着涣散的意识,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就二人一个说着对不起,一个仿如绝境般的抽泣着时,一根凡眼肉胎看不到的红线悄悄的从天上降了下来,红线仿佛有灵性般,在半空中逗留了片刻,似乎在感应着那石块上紧拥的二人那波滔的感情,久久后,终于落下。 就在红线即将牵上二人的脚裸之际,一把长剑突然横空出世,深深的嵌入了一旁的石块中,就在长剑划过半空之际,刚好是那红线降落之时,亮光一闪,那红线变成为二截,消失在空气里。 “你们在做什么?”猛的一声断喝,只见赢政正苍白着脸站落在了胡亥与牙儿的身后。 第六十三章 死亡 随着赢政的大喝,已进入昏迷的牙儿突然清醒,睁开泛着血丝的大眼,无言的看着他,想解释这一切,只可惜,她身上的药力已开始发挥至七层,她无法站起来,只忙着克制着胸中已蔓延得近乎无法抵挡的药力。 但这无言的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庆幸,有爱恋,有忧愁,也有着伤感,她希望他能理解,但是赢政却怨恨的撇了她一眼,虽然牙儿嘴角的血丝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此时的他已如暴怒的狮子般,脑中根本无法多想,只充满杀意的看着胡亥。 胡亥并没有起身,依旧是同样的姿势,只是他的眼中不再有着顾忌,而是与赢政一样充满着杀意。 然而,胡亥与牙儿如此暖昧的姿势在赢政眼中看来,却是二具**的身躯在交缠,特别是牙儿露在外的白肌,以及二人身上遮他们那庞大的披裘。 他妒忌,不甘,羞耻,还有被背叛的感觉,十多年来对牙儿的爱恋突然在这一刻被仇视的心理爆发,那内心深处的脆弱以及对爱情深深的恐惧也因此一迸被愤怒的火焰掩没。 赢政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理智早已被被背叛的感觉战胜的他,以绝杀式的愤怒击向胡亥与牙儿,他们要他们死。 胡亥一个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上的披风把牙儿包住,执起一旁的剑迎战,几个火花在空中闪烁,那是二剑撞击所产生的,空气中只留有一青一黑的二人影,以及剑光霹雳,没人能看清二人的招式,出手,周围只是一片杀气腾腾。 此时,风依然刮着,但剑停了,人停了,胡亥与赢政二人分别站于左右二边,与牙儿的位置刚好形成了三角对立的局面。 二人持剑警戒的看着对方,从对方的眼中,脸上的慎重,可以看出他们彼此将对方视为劲敌。 牙儿无力改变这一切,她挣扎着想起身,却无法如愿,但因为她的移动,人已滚至了一旁的石块上,睡在了平滑光洁的石壁上,一旁的白薄子孤独无援的摊在原处。 胡亥专注的看着赢政,暗想着他下一步的行动,他清楚赢政的实力,所以不敢稍有松懈。 但赢政却是看着牙儿,因此牙儿的一举一动都尽落入他的眼中,他冷冷的一瞅牙儿,眼中的厌恶以及愤怒使得牙儿哽咽出声,牙儿想出声告诉他,她与亥儿并没有发生什么,但灼热的喉咙却无法将要诉说的告知。 就在赢政双眼无意间掠过那件白色的薄毯之时,突然视线被白薄毯上那鲜艳如血的一点红所震颤了,他的全身颤抖,脸色更是铁青,整个咸阳宫知道他宠幸牙儿的事,但没人知道牙儿至今其实还是处子之身,因此那处女红说明… 牙儿惨白了脸,因为她也看到了白薄毯子上的那抹红,她将视线移到赢政脸上,当她看清赢政脸上那神情时,绝望的闭上了眼,他不信她。 赢政双眼中愤怒的杀意席卷了他的整个灵魂,他对牙儿如此之好,这辈子他最痛恨的背叛却依旧来临,他绝望的大喊:“胡亥,牙儿,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爆发的力量让胡亥一惊,出于本能,使他将全身的异能执于手掌心,准备来最后的一击,就在这一瞬间,当赢政出剑,胡亥出掌时,在牙儿的正前方,一道亮光引起了牙儿的注意。 电光火石间,原本已无力的牙儿突然起身,发疯似的跑向赢政,因为她知道那是一把剑,一把要至赢政于死地的剑。 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她抱住了赢政,将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蒙面人飞身而来的剑,直刺入了牙儿的背后。 没有人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血花飞溅,当赢政的剑与胡亥那化成掌力的力量都打在牙儿的身上时,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不——”赢政悲伤的大喊,一个出手,将一旁早已愣住的蒙面女子打下了山涯,微风猛吹,吹开了蒙面女子的头巾,竟是小拂。 “牙儿。”赢政的眼中涌起泪花,抱住牙儿滑落的身体,心里被巨大的慌恐挟持着:“牙儿,牙儿。” 看着血一直从牙儿的身体里往外流,以及那插入身体至深的二把剑,赢政人生中没有过的绝望,无助,失败,一齐涌了上来。 他从没想过,他的剑有一天会刺在牙儿的身上,当这一切的发生,他心中的痛苦,恨不得那剑是刺在自己身上的。 手上的温度逐渐的逝去,那是牙儿的体温。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牙儿,你醒醒,你醒醒啊。”赢政抱住牙儿的身躯痛苦的大喊。 他也知道,这二剑刺的位置刚好是人的死穴,但他不接受,牙儿不能死,他爱她啊,她不能死啊,他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牙儿没有回应,随着瞳孔的放大,嘴角露出一个苦涩与轻松的表情,她甚至感觉不到痛,她明明听见了那二把剑刺入身体时那‘滋~’的声音,也听到了亥儿双掌打在她背后时,骨骼发出的断裂声,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没感觉痛,或许,是那瞬间太快了,快得感觉不到痛吧。 牙儿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起来,这感觉?牙儿微微一笑,不禁记起自己1世纪被阎王抽出**灵魂时,与此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的灵魂又出来了,不过这回不是被抽出来的,而是她死了,当她看到赢政怀里的自己时,就自己知道已死了,死得很快,快得令她还没有交待遗言呢,哎,她死了,那她在世的财产怎么分配哟?赢政算是第一继承人了。 牙儿苦涩的笑笑,想不到这时她还有时间幽默自己一翻啊。;她死了,是不是代表等会黑白无常就会来收她的灵魂了?于是牙儿四处察看,是否有黑白无常的出现,黑白无常没有现身,但她却看到了胡刻苍白后悔的俊脸。 “啊——”胡亥突然朝空中大喊,将牙儿吓了一跳,然后她见到胡亥失神的跪在了地上,整个人伛偻着,仿佛突然间没了生气般。 “牙儿,你醒醒,你醒醒。”赢政一声声的呼唤已冰冷的牙儿,这痛心裂肺的呼喊让牙儿沉默了。 人死了后,心是不是会特别平静,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没有感觉呢?牙儿暗想,看着赢政眼中的悲怆,滴于她**脸上的泪珠,牙儿竟没什么感觉,这位伟大的秦始皇在为她掉眼泪啊,她竟没半丝情感的起伏。 是谁说的,人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赢政现在后悔了,那如果自己突然醒来了,那赢政会珍惜自己吗?还是一直重复着伤害?牙儿失笑,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想着这些?电视上不应该是女主角一见男主角为她哭泣流眼泪,立即热血澎湃,活过来投入男主角的怀抱吗?可她没有,她没有悲伤,没有热血澎湃,连起码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想笑,想笑,真的想笑啊。 LDLDLLDLD看着赢政将自己早已冰冷的身体接回眠月宫,牙儿也飘浮着跟了进去。 随着御医一个个摇头,一个个断头,赢政的脸显得更为苍白了。 “大王,月妃早已去逝多时了。”一旁的蒙恬风尘朴朴的站在赢政的身后,他刚从战争中回来,便被王宣进了宫,他连换衣的时间也没。 “王,节哀吧。”蒙毅也红着眼恭敬的道。 “滚,滚,都滚出去,滚,滚,滚。”赢政突然起身,朝蒙毅二兄弟大吼。 蒙毅与蒙恬对视一眼,都无言的退下。 房里,只剩下了赢政与牙儿二人。 浮在半空的牙儿看着跌落在地的赢政,眨眨眼,这不是她所认识的赢政啊,赢政应该是意气风发的,霸道占有的,可现在的赢政却如一头斗败的狮子,样子虽凶,却毫无战斗力。 他真的那么爱自己吗?牙儿暗附,仿如一个第三者,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爱自己吗?爱自己吗?随着这几声低语,牙儿停在了赢政的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弯着头低问:“赢政,你是真的爱我吗?是真的爱我吗?” 但赢政无法听到。 就在这时,赢政突然抬头,看着牙儿,怒道:“你来做什么?谁准你进来的?滚,滚出去。” 牙儿一吓,转身才发现胡亥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原本赢政是在对着胡亥说话。 胡亥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显得狼狈的赢政,没有理睬他,面是直接走向了牙儿的肉身。 “牙儿是我的,就算她死了,也是我的。”赢政突然挡在胡亥的面前,眼中又涌现出杀意。此时的胡亥在他的面前,不是儿子,而是一个跟他抢夺牙儿的男人,一个与他同样俱有杀伤力的男人。 胡亥亥怜悯的看着赢政,没有说话。 “滚~!你凭什么以这种眼神看我?滚出去,你是什么东西,只是寡人的一个奴才而已。”赢政将满身的绝望与愤怒都倾泄在了胡亥身上。 胡亥轻摇头,不语,突然左手一挥,盛怒中的赢政仿佛被人推了一把,朝一旁跌去,就在他想站起来冲到胡亥面前时,突然发觉在他的面前挡着一股透明的墙,无论他如何走也走不出来,他震惊之中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瞧着胡亥。 “你很可怜,知道吗?”胡亥看着赢政,冷淡的道:“很久前,我曾想杀了你,但因为牙儿我没有出手。” “我不杀你,是因为牙儿爱你,她爱你爱得很累,很痴,很弱智,就像一只母鸳鸯,一生只认定了唯一,其实你有什么好?杀人成习,猜忌多疑,女人多如江中鱼,可她还是爱你。”胡亥摇摇头,神情略显得痛苦,却又表现的非常平静,道:“我不想杀你,却只因为一念之仁,想与你公平决斗,才让牙儿失去了生命。” 第六十四章 牙儿 “赢政,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胡亥说着残忍的话,却依旧非常平静的道,“在你身边,恨你真的非常的简单,你随便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任何人恨你。或许,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帝王,但绝不会一个能让女人依靠的男人。” 赢政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出不了声,只得瞪大眼看着胡亥。 “我爱牙儿,爱了十年,我每天看着她,陪着她,感受着她的心跳,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想着你,我很苦,可你呢,依旧寻欢作乐,依旧伤害她,你真的不配拥有她。”胡亥静静的说着,就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眼中的焦点不在赢政的身上,也不在牙儿的身上,那是一种冷漠的无视,同时,也是一份沉重的纠缠.胡亥突然笑了,笑得凄凉,却又该死的平静,“我爱她爱入骨了,她是我的命,我的血,没有她人生对我而言没有意义,赢政,你对我的漠视,对我亲生母亲的囚禁,我都能忍,但我不会原谅你对待牙儿的残忍。” “可我还是希望在你的有生之年能真心的待她,疼她,我希望你,不要再让她伤心失望了。”胡亥深深的望着赢政一眼,眼中有太多赢政无法理解的情绪,更有着面对死亡时的那份坦然。 “亥儿,你想做什么?”看着胡亥走近自己的**,牙儿的心中浮起一陈慌恐,突然害怕起来,害怕什么呢?她问自己,却没有答案,她只是怕。 “牙儿,来生,你愿做我的妻子吗?”胡亥深情的看着仿如沉睡的牙儿。突然,他的全身散发出一陈淡蓝的光芒,蓝光越来越浓,越来越深,然而,胡亥的身体却越来越透明,越来越模糊。 “牙儿,要永远记住我,不要忘了我对你的情,求你,不要忘了我。”最后,胡亥哽咽了,流下了几滴泪珠,也流下了他对牙儿浓浓的深情,随即身影消失在空气中,而那道蓝光却随同着那几滴泪珠一同投洒在了牙儿的肉身上。 “不,不要,不要。”空中的牙儿无法接受的摇摇头,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她无力接受,她不能接受啊,那沉重的感觉,那沉闷的呼吸,那份突然变强的眷恋,那份悲伤的不舍,一起涌上了牙儿的心田。 就在此时,一股重力将牙儿的灵魂引向了肉身,随着牙儿的归附,赢政身上的结界也消失。 赢政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恍如南柯一梦,直到已去逝多时的牙儿的双眼睁开,他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牙儿睁开眼,记忆并没有因为随着灵魂的归体而消去,反而变得更为清晰,她缓缓将头转向赢政,眼中涌上泪意,后者也以一种复杂的心情看着她。 许久许久,赢政不发一言的走了。 但牙儿却知道,赢政这一走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亥儿的消失并不会改变什么,赢政还是以往的赢政,那薄毯子上的血滴永远都是他心中的痛,牙儿了解他,面对一个他认为失贞的女人,他是不会原谅她的,他的占有欲太强,完全不能容忍别人对她的一丝丝亵渎,他已经认定她失了节,这辈子他都会将这个当为奇耻大辱,也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心魔。 而自己却变了,若是以前,她会前去解释,这不是真的,只是有人蓄意害她,但现在的自己,却不想做什么解释,解释什么呢?如果说那处女的证明对赢政来说是他永远的痛,那自己对他而言便没有什么意义。 可自己呢,不懂爱,却一味的求爱,早已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方向,最后连唯一的真爱也失去了,胡亥会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她没有料到胡亥对她的感情会如此之浓,甘愿为他牺牲性命,心突然奇怪的痛了起来,牙儿捂住心口,为什么她的心会痛,痛得如此难受?她没有去想原因,也不想去想,想通了后她怕后悔,怕更加的伤心,或许,或许,牙儿制止了自己思绪往下蔓延,多想,只会让她更痛苦,不是吗?夜悄悄的来了,今晚的夜出奇的黑。 牙儿俏立窗口,遥看一片黑的星空,就如她此刻的心情,黑得一蹋糊涂。 第二天,一道旨意下到了‘眠月宫’。 “大王有令,月夫人私通男人,罪因处死,但念其在寡人身边多年,特恕其死罪,但摘去其身份,择日起迁移至风同宫。”赵高一念完旨意,眼中透出许些的怜惜,但只是一会,怜惜便被无情所替代,道:“夫人请收拾些细软随我出宫吧。” “风同宫?那在哪?”牙儿漠然的问,她没有在王宫里听说过这个名字,是新建的冷宫吗?“风同宫位于咸阳宫北方,离此约有三个月的路程,听说以前是专给犯错的夫人住的。” “三个月的路程?”牙儿微喃,突然悲伤的失笑,呵呵``````口口声声说爱她的赢政,连让她与他同住一片天地中都不许吗?“夫人,天色不早了,收拾东西上路吧。”赵高轻轻的道。 “我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走吧。”她收拾什么?她只要看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便会想起亥儿临死前那恳求的语气。 “是。”赵高领命。 就在此时,牙儿突然转身,定定的看着赵高。 “夫人有何吩咐?”赵高忙躬身。 “赵高,你是一个天才。”牙儿淡淡的道,掩饰着心中涌上的愤怒,当她看到他,便能想出事情为何会沦落至此。 “多谢夫人夸奖。” 看着他,牙儿没有说话,千言的愤怒,万语的责怪,最终化为一句:“天生的蠢才。” 赵高一脸愕然看着她,不禁皱起了眉心,压下那心中涌上来的陈陈失意,他不后悔,不后悔,真的不后悔的,他的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 “告诉赢政,我在钟南山那地方等他。”牙儿讥笑的看着赵高,将手上的旨意随意的一丢。 太多的太多无法说清的东西,太多的太多无法理清的东西,相知相遇相守,没有一样能做到的东西,甜蜜,折磨,美好,没有一样能共享的东西,就让它们都在那里结束吧。 该还的她要还,该留的她要留,是谁说女人在爱情上是优柔寡断,死去活来的?或许在这过程当中,女人总是犹豫的,但也只是因为想珍惜,但现在,珍惜的意义失去后,便得果断的解决一切了。 第六十五章 赢政 钟南山突出的石块上。风依然刮着,二股风流形成的气流将石块上四人的黑发刮起。 “牙儿?”赢政痛苦的看着立于悬涯边缘的牙儿,“你这是何必呢?” 看着牙儿立于悬涯边上那仿佛随风飘去的身体,赢政的心纠痛了。 一旁的蒙毅蒙恬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牙儿绝然的脸庞。 “你这是何必呢?”牙儿轻笑凄凉的重复赢政的话,“赢政,你以为我这样是为了引起你的同情好让你收回成命吗?” 赢政无言的看着牙儿,那眼神中说明了一切。 “这份感情就你拿得起放得下吗?”牙儿淡漠的看着他,“你错了,对你,我早已死了心,就别那么自以为是了。” 心痛的感觉依旧明显,但情感却淡了。 “牙儿。”赢政轻叹,是无奈,是心疼。 “呵呵``````”牙儿笑了,笑过后,哭了,泪珠不停的落下,随即被寒风托起,飘向不知名的地方:“我承认,我会在这儿,也是想得到一份解脱,因为爱得太深,伤得太深了” “但也是为了亥儿,为我失去了性命的亥儿。”牙儿看着赢政,眼中已没有过多的情绪,一想起亥儿临走前的话,她的心痛得仿佛能失去意识,他怎能如此待他自己,又怎能把这样痛苦的感觉留给她呢?双脚一步步往外移,直到移至在悬涯边上。 “不,牙儿。”赢政摇摇头,眼中涌上害怕,“牙儿,回来。”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一想到会失去牙儿的苦折磨,赢政大喊:“回来,牙儿,我不会把你贬到宫外,回来吧。” “回来做什么呢?不,我不会回来了,我要去找亥儿。”牙儿冷静的摇摇头:“知道吗?其实爱你挺简单的,因为你长得很俊,你拥有财富,地位,权力,因为如此,所以恨你也很简单。” “可是。”牙儿笑了,淡淡的,死心的笑了:“不爱你也很简单啊,因为你够冷,够绝,当我明白你对我只是占有的感情时,当我明白我从未对你有过心疼的感觉时,我便明白,不爱你只是一个过程了。” “不,牙儿,不是的。”赢政苍白着脸摇摇头,他对她不是占有,他是爱她的。 “亥儿,亥儿,我对不起他,是的,我从未爱过他,可是,我却经常心疼他,特别是当他抱着我哭时,我的心更疼了,所以,爱他,也只是一个过程了。” 牙儿真诚的笑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赢政,人死了会变成鬼的,所以,我要变成鬼去找亥儿,我要告诉他,我会爱上他,并且不离不弃。” 牙儿一说完,身影便美丽的向后倒去。 “不——”赢政大喊,伸手想去抓,却并未抓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牙儿消失在白雾里。 看着赢政三人的身影渐渐变小,涯上的一草一木迅速的从眼皮底下掠过,原本看得见的东西变成白雾般的一片,全身被风刮过的凉意,牙儿闭上了眼晴。 她就要死了,希望不要死得太疼,死前她就这一个愿望了,牙儿凄凉的暗想,亥儿,你把生命给了我,但却被我这样糟蹋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因为我是来偿还的。 不过,牙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听说自杀的人进不了天堂,可是亥儿这么好,应该会进入天堂吧?惨了,牙儿突然睁开眼,不行,她不能死,万一他们二个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那岂不是哭死? 呵呵````其实,放下对赢政的爱有些突然,可是突然间自己就想通了,真是来得莫名去的也莫明啊。 就在牙儿如此想着之时,突然一道冷哼声在头顶响起:“哼,人间女子,你想抱我抱到什么时候?” “嘎?”牙儿睁大眼看着眼前的黑衣帅哥,惊叫:“亥儿?不,不是,你是阎王。” 冰冷的气息,冰冷的态度,冰冷的眼神,不是阎王是谁? 就在牙儿坠涯十个月后,阿房生下了一公子,取名为胡亥。 至此,赢政便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政事上,鲜少招女人过夜,此胡亥亦为他的最后一子。 公园前10年,秦始皇大规模的出巡,但因为天气过于炽热,赢政开始头晕耳鸣,无论吃什么样的药都无挤于是。 “赵高,你来做什么?滚出去。”赢政狂肆的看着赵高,不平路途,炎热的气候,沉闷的车厢,使得赢政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他虽身体不适,但却无损他的王者风范。 “大王,”赵高微微一笑,道:“奴才是想来告诉大王一件事的。” “滚。”面对赵高的不跪,以及不敬的脸部表情,赢政怒道。 “大王,有件事奴才一直想要告诉你,但苦无没机会,现在这机会来了,奴才因此必须说出来。”赵高诡笑道。 “滚,寡人不想听。” “呵```大王,大王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月夫人为何会在钟南山上与二殿下做下苟合之事吗?”赵高阴笑道。 “你?卟~”赢政突然喷出一口血,充满杀意的看着赵高,因为那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从不许任何人提起,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死了,这赵高又是如何知道的? “呵````大王息怒。其实那一切都是奴才安排的,而且事先,奴才给月夫人吃下了一颗媚药。”看着赢政惨白的脸以及无力反击的身体,赵高心头涌上一陈快意。 “可惜啊,月夫人对大王的情意太深,始终不肯与二殿下洞房,宁可毒发死,也不从,而二殿下呢,为了救她,但又不想违背了月夫人的意而强要了她,心中那矛盾啊,哎```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惜,可惜啊,太过温柔。”赵高快乐的道。 “你?”赢政再吐出了一口鲜血,又目圆睁的看着赵高,紧握的双拳格格作响,显出他此亥刻的愤怒。 “奴才啊,早想到事情会至此,所以呢,就命人在月夫人的身下摊了件白薄毯子,而且呢,嘿嘿```”赵高阴笑了几声:“滴下了几滴女人的鲜血,你猜当有人看到依衫不整的二人翻滚着,而且毯子上又有几滴血时,会做何感想?” “赵高,你太阴险了,你?”赢政突然剧烈的咳起来。 第六十六章 我们上床吧(完) “我看着你这些年的不快,痛苦,心里真是开心啊,可惜,我爹娘无法看到你这样的表情,那真是大快人心啊。”赵高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我本想一刀杀了你,不过,我没那个本事,而且我也不想让你死得太快,我要你痛苦,痛苦,痛苦并且受着煎熬的活着,哈哈```````” 看着赵高变得恐怖的脸,赢政的意识开始涣散,此时,赵高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已听不到,他的脑中所想的只有牙儿,他的牙儿啊,她对他的深情,他该如何去还? 原来他错了,错了,牙儿一直是爱他的,可他却不信任她,心好痛,当年,牙儿心中的痛是否也如他此刻般还是更为深? 牙儿啊,他的牙儿啊,此生,他是无力再去为她做些什么了,只望来世,来世啊,让他加倍的还给她吧。 公元前10年,秦始皇在出巡途中,病死沙丘(今河北平乡东北)。 不久,秦始皇的第二十六子胡亥即位,开始收敛民间财物,意为其母亲阿房建造阿房宫,但第二年,著名的陈胜、吴广起义爆发了,阿房宫便停止了建造。 “阎王,你真的愿舍弃万年的修为,只为换得淡晚仙子一世美满的姻缘吗?”佛祖笑呵呵的看着底下长跪的阎王。 “是的,”阎王,也就是曾转世为二殿下的胡亥,已为回归天庭,虔诚的道:“我下人间,本想助仙子度过此劫,助成她与四色石的姻缘,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爱上了她,以致于让她受如此多的苦。” “没有的因,又哪来果呢。早在一万年前,你就已为淡晚心动,才有了此人间一劫。”佛祖慈悲的道:“淡晚的劫难是天定的,既已定下,又怎能改?就算你舍弃了万年道行也于是无补。” “佛祖大慈,我原舍弃仙道,去除人身,甘愿沦为畜牧生生世世,只为换得淡晚一世的幸福”阎王淡淡的话语却说着无悔的执着。 佛祖摇摇头,“痴儿,痴儿啊。” “佛祖。”阎王跪拜。 轮世天定,本座不能改变,但本座可以给淡晚仙子的第七世一个机会,只是,淡晚对于四色石早已去除情根,并且心生抗拒。” “佛祖法力无边,肯定会有办法的。”阎王恳求的看着佛祖。 “本座没办法,不过有个方法可以试试。”佛祖突然朝阎王调皮的一笑“什么办法?”阎王一愣,一时无法相信他刚才看在眼里的,佛祖那如老顽童般的笑容。 “你去了就知道了。”佛祖一说完,一挥手,便将阎王打入了转世道,接着,他笑道:“二人本就是一体的,五色石再现,成一体投胎与淡晚仙子再续缘份,是福是祸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1世纪,第三大桥。 “累死我了,”江小月揉揉肩,今天投了几百份的简历,真是累死她了。 “小月。”就在江小月边埋怨工作难找,边想找个地方休息时,只见一个帅哥飞跑的跑了过来,一把将江小月搂在怀里。 “宇一?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好在电影院等我的吗?”江小月推开男朋友阎宇一,问。 她极为不习惯阎宇一的拥抱,老实说她不是很喜欢他,要不然老爸老妈一个劲的要她与他约会,她根本不想甩他。 公务员有什么了不起?一年七八万的收入有什么了不起?等她找到了工作,以自己的设计水平,肯定比他赚的钱还要多。 “我担心你出事。”阎宇一缅典的笑笑,红扑扑的脸,还未平息的喘气声,显出他跑的程度。 “我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江小月白了他一眼,便往前走。 “小月,不要走得那么快,高跟走路脚会疼的。”阎宇一没有生气,只是阳光的笑笑,从他看到她第一眼,他便爱上她了,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弃她的,尽管他与她交往已二年,却只到牵手的程度,但他有耐心,他会等她爱上他。 “我知道。” “知道还走得那么快。”阎宇一赶上她,将江小月的小手牵在他厚实的大手里。 江小月耸耸肩。 “小月,我们交往都快二年了。”阎宇一见江小月不说话,便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小月,我,我?”阎宇一突然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什么?”江小月奇怪的看着他。 “小月,我们上床吧。” “嘎?”咳`````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江小月拼命的咳嗽起来。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