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魔登仙》 第一章:异界穿梭(求收藏、求推荐票) (建议先看一下前面精彩片段) (发现错字、重复字,希望读者能在句子下面说出来,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丢人现眼) “老刘!江湖救急!借我5000大洋!这次必中啊!”躺在床上的钟元修正在向他的好兄弟借钱。 二十三岁的年纪,长相一般,学历一般,想法很憨。 打着一份小工,工资不高,勉强维持现有的生活。 在几天前,钟元修还拿着他为数不多的存款下了一把冷门。 结果没有悬念,输了! 不然也不至于再厚着脸皮借钱。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也没中,跟送钱一样。”电话那头的老刘不相信的回道。 刘总不太乐意借钱,毕竟这种就是赌博,完全不靠谱! “再信我一次,这次要是再不中,我就金盆洗手,就当花一万买个教训了! 你和老范两个都快娶媳妇了,到时候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钟元修并不死心,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誓死要再买一把! “好吧!希望你能买中。”说完这句话,老刘便挂断了电话。 “叮!支副宝到账5000元!”支付宝到账的悦耳声音响起。 钟元修先确认了到账,马上就把手机页面切换到喵信:“感谢刘总的大力支持,这把势必拿下!” 发完消息后,再切换下注页面,第二次下注冷门——平局! 凌晨四点,电脑直播页面还在播放着球赛。 顶着熊猫眼看球的钟元修仍然精神百倍。 他下注的比赛比分目前正好是平局,而最后一场即将结束。 还剩三分钟! 还剩两分钟! 还剩一分钟! 十秒、九秒……三秒、两秒、一秒! “中了!中了!我中了!啊哈哈哈哈!还好多加了两千块进去!” “感动天,感动地,感谢我遇到了你!” 钟元修兴奋的在房间里又蹦又跳、又说又唱,状似疯癫,看起来极不正常。 若是让旁人见了,指不定以为这家伙疯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世界杯十六强比赛,十六进八。 也许是老天爷看钟元修苦壁了二十几年太可怜,竟然真让这货买中了冷门,压一赔三十六的平局! “七千块的三十六倍啊!我发财了! 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开上超级跑车,迎娶白富美!哇咔咔咔!” 钟元修持续的大吼大叫,高兴得满床打滚,脑子中亿淫不断,憧憬未来美好生活。 咔嚓! 一声巨大的破碎声突兀的出现,钟元修所住的小区上方裂开了一条长达十几米的空间裂缝。 几条空间龙卷窜出,顺流而下旋转横扫。 被扫到的位置瞬间被拉扯进裂缝消失。 空中的飞鸟、阳台的衣服,还有只穿着一条内裤狂喜的钟元修。 赌狗青年整个人都是傻的,前面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大跳,两秒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吸附拉扯。 现在的他好像是坐过山车一般,天旋地转,止不住的头晕想吐。 小区内包括小区附近的人都被这一声巨大的声响从梦中惊醒。 打开窗户四处观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虽然都心中疑惑,但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东西,也就全都关上了窗户。 有的是睡觉,有的是发朋友圈抱怨被吵醒这件事。 没人注意到19楼的1902的情况。 若是白天看,就会发现那一层少了一块墙壁,房间里的人和物全没了。 “啊~哎呀!” 另一个世界,离地面三丈上空,一道空间被破开,将几乎昏厥的钟元修一把甩了出来。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软床垫,不然砸在地上说不得还得骨断筋折。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钟,迷迷糊糊的钟元修才逐渐清醒过来。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因为此时的钟元修左手脱臼,就在刚才摔下来的时候造成。 “这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造孽啊!” 只穿着一条红色内裤的男人内心呐喊。 “呕~” 传送期间的疯狂旋转,使得他恶心想吐,几大口泡面和快乐水混合物喷吐了出来。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 呕吐后的钟元修居然睡着了,等他睁开眼时,太阳光已经覆盖了他整个身体。 他敢确定,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刚刚买球中了二十几万,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丢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手臂脱臼,脑子昏沉,还不知道是在哪里。 钟元修身体情况不可谓不差,可没办法,不能瘫在这里,还要想一下吃饭问题和手臂正骨。 考虑到这些,钟元修强打精神,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自身身处一个小山坡的顶端靠下一些,四周草木茂盛,阳光明媚,鸟儿在树上蹦蹦跳跳。 这种自然场景,倒是很像他几岁大的时候,在农村老家看到的有些类似。 观察完地形情况后,钟元修将同他一起传送过来的衣服裤子捡起来穿上。 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上坡最高处走去。 走了不到十个呼吸,山坡下一个村子逐渐出现在他的眼里。 粗略一看,村子有几十户人家,全是由木头和茅草组成的茅草屋,毫无现代农村的样子。 大马路小汽车没有,商场店铺没有,就连最基础的电线杆子都看不到。 “难道我穿越了?”钟元修头晕乎乎的,心中猜测起来。 他不太相信穿越这种事,不过当下除了这种可能,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去看看再说。”钟元休再次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向村子。 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才堪堪走到看似不远的村子门口。 村子看起来非常原始,地面全是泥土,没有青石路、没有地板砖。 地上有一些丢弃的动物白骨,还有干柴杂草随意散落在四周。 向右手边望去,发现了一个烤架,下面还有不少的草木灰。 钟元修心中我有个假想,会不会自己来到了食人部落? 想到这里他直接吓一跳,脚下一不稳直接摔一屁股坐地上。 就在钟元修快速爬起来,准备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 一间茅草屋旁的大黄狗对着他叫唤了起来。 狗子的叫声,让一家主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慢慢推开了房门。 是一个小老头,开门便看见一个穿着怪异的陌生男子坐在地上。 他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刚想问一句,可这个怪异的男子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往村子外跑去。 没跑几步,猛然撞上了刚砍柴回家的一个络腮胡大汉。 络腮胡大汉身高九尺,满脸胡茬,脸上有些伤痕,看起来甚是凶恶的模样。 “大哥,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钟元修紧张万分的道歉。 生怕触怒了这个一脸凶相,甚至有可能是原始人的男人。 络腮胡大汉微微张了张嘴,脸上有些懵,他好像没有说这小伙子什么吧? 迟疑了片刻,络腮胡大汉伸出手,准备拉男子起来。 钟元修迟疑了片刻,不确定的看了大汉一眼,随后大着胆子伸出右手递了上去。 络腮胡大汉轻松将钟元修拉了起来。 “小伙子你没事吧?” 络腮胡大汉憨憨的笑着说道,现在看起来颇为憨厚,跟他的长相截然相反。 “没…没事,等下!你说的东川话?你们是东川人啊?”钟元修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 难道自己只是传送到了地球上的某个荒野山村里? “啊?什么,什么东川话?”络腮胡大汉不解钟元修问的问题。 “……”这又轮到钟元修懵逼了,难道不是东川人? “赵老弟,砍柴回来了啊。”刚才开门的小老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 “是啊李大夫,我刚回来就遇到了这个小兄弟,哈哈哈哈。”络腮胡大汉也笑着回道。 “小伙子你从哪里来的?怎么穿的奇奇怪怪的,我还没见过这样的衣服。”李大夫疑惑的问道。 被称为李大夫的小老头,给人几分慈祥的感觉。 钟元修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并没有来到想象中的食人部落,便清了清嗓子。 “李老先生,我叫钟元修,东川人,并不清楚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听了钟元修的自我介绍,李大夫和络腮胡大汉面露疑惑,他们没有听过东川这个地方。 “小伙子你先来我家里,太阳可烈,容易中暑。”李大夫说道。 “好。”钟元修点了点头,随后向李大夫的茅草屋走了过去。 “那我也回去了,你们先聊。”络腮胡大汉笑道,也回家去了。 李大夫的房子,也是茅草木头建成,整体不大,很有乡野味道。 门口左右两边摆着两个药架子,墙上挂着药草,还未进门就闻到了各种药香。 屋子里干净卫生,摆放整齐,虽有些简陋,却自带一番风味。 客厅里简单的桌椅板凳,墙角的的柜子上还放着几本书,貌似是关于医药类的。 钟元修走进屋子,闻到更浓郁的药香,精神不佳的情况都缓解了不少。 “你说的东川是在哪里,是南丰省以内吗?”各自找了个凳子坐下后,李大夫问道。 “李老先生您先等下,让我先问,我现在有很多的问题搞不清楚!”钟元修打断了李大夫的问题。 “好,你先问。”李大夫点点头说道。 “你们这里是什么年代,领导人又是谁?”钟元修盯着李大夫目不转睛,希望尽快解除心中的疑惑。 李大夫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问这种众所周知的问题。 稍一思考,说道:“现在是光武13年,你所说的领导人,指的就是皇帝吧。 现在的光武帝,就是我们国家的皇帝!这些你为何不清楚?” 说完之后,李大夫又增添了一丝疑惑。 轰! 钟元修脑子里突然就是个大爆炸! 皇帝?光武十三年? 毫无疑问,他真的穿越了! 穿越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科技文明,不能看电视、玩手机,也不能使用游戏机了! 平时他也爱看一些玄幻小说,其中就有穿越类型的,基本都有自己的金手指。 现在这事儿落到了自己这个三无青年的头上,真的不知所措。 不是有主角光环吗?不是应该有系统吗? 就算没有系统,至少也要有一两件宝物吧!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穿过来还直接把手弄脱臼了。 “不!上天不公啊!”想着想着,钟元修沮丧的跌坐在地上。 穿越过来的自己啥也没有,什么造纸、精盐、经商他是一个都不懂,完全就一条咸鱼。 早知道自己要穿越,那不得好好进修一下,把现代科技全给学全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这可怎么活啊! “呃…小伙子你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李大夫看钟元修似乎受到了刺激,赶忙问道。 家里没事,是他有事,现在的他很崩溃。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穿越过来一穷二白,连根毛都没有! 干啥啥不会,那是真的要命! 造孽啊!跟玄幻小说的主角差距很大的好吧!简直十万八千里啊! “啊……我没事,我感觉还可以,能赏口饭吃吗?”钟元修收起沮丧的表情。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既然来了,那就想办法生存吧! 李大夫:“原来是肚子饿了,行,我给你热一碗饭吧。” 李大夫心想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傻了,说话疯疯癫癫的,怕不是失忆了。 有些想问的问题也就没问了,说了十有八九也不靠谱。 出门走到院子旁边的厨房热饭去了。 本就是昏沉的钟元修,趁着李大夫热饭去了,直接躺在外面的草堆上睡了一觉。 直到李大夫热好了饭叫醒他。 李大夫把饭递给小伙子。 钟元修本想用左手去接,结果“啊”的一声,老实的换成了右手接过。 “你的左手受伤了?”李大夫问道。 “嗯,脱臼了,我也不会接,嗯?李老先生!你是大夫啊,帮帮忙!”钟元修两眼放光盯着李大夫! “这孩子真的脑子不好使,知道我是大夫也不早说。”李大夫面露古怪的在心里想道。 表面却淡淡的说道:“伸手过来我看哈。” 钟元修用右手抬着左手,小心翼翼的送到李大夫手中。 李大夫接过钟元修的左手,先是摸了摸关节处的错位情况,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随后表情一凛! 一扯! “握草!” 一推! “啊!” 一拉! “我滴个亲娘哎!” 钟元修被李大夫的这一顿操作弄得哭爹喊娘,想脱开又不敢。 青年男子看起来甚是可怜,惨不忍睹!不是杀猪胜似杀猪! 啊……惨叫声戛然而止。 “好了,动一下试试。”李大夫松了口气说道。 男人的吼叫停了下来,试探性的动了动左手指,发觉感觉不到疼痛了。 加大幅度,活动手掌、手肘,知道这是真的接回去了。 顿时一个半跪大礼,双手抱拳跪在李大夫身前。 “感谢李老先生医治我的手臂,又给予食物,小生无以为报,今后愿做牛做马报答您!”钟元修面露感激且真诚无比的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医者父母心,你快些起来。”李大夫说着就把钟元修从地上扶了起来,觉得这年轻人还算懂礼数。 之所以行如此大礼,一是为了感谢李大夫的帮助,二是为了自己有一个安身之所。 初次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那可不行。 虽然这样用心有些不纯,但也却是无奈之举,有朝一日发展起来定好好报答李大夫。 前提是真的发展了起来,钟元修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李老先生,能收留一下我吗?老家遭了灾,我脑袋也受了伤,整个人都糊里糊涂的。 我怕出了这个村子,连个落脚的都没有,活活饿死在外面。” 钟元修瞬间转变了一副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恳求。 李大夫顿时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才说道。 “哎,这样吧,你就先在我家中修养几天,身体恢复后再做打算吧。 不过,你如果在这里惹事生非,那就自己自己离开,不要等我赶你走。” “谢谢!谢谢!”钟元修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点头,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心里却在想,古代的人都这么善良的吗?这就把他给收留了。 对于目前的钟元修来说,李大夫的收留真的是救命稻草,总不至于饿死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李大夫确实心地善良,但也不是傻子。 钟元修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很胆小,那般轻易被赵武吓倒在地,估计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加上说话疯疯癫癫的,应该也是个可怜的人,勉为其难收留一下问题不大。 待到日后再观察一番,人不错还可以留下帮他干点活,心术不正就将其赶走。 “嗯,你先吃饭,我去看看我女儿。”李大夫又一次扶起钟元修。 见李大夫出去后,钟元修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饭碗里没有肉食却堪比山珍海味,吃得是欲罢不能。 边吃边往嘴里灌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噎死了! 注: 兄台,既然都看完五千字了,何不点个收藏? 第二章:醉酒失言(求收藏、求推荐票) 正午已过,太阳往西方靠拢了一些,躲在狗窝旁的大黄狗挪了挪腿,避开了太阳光的照射。 嗝~!由于饥饿而狼吞虎咽的钟元修,终于在这一声饱嗝声中停了下来。 “吃饱了,真舒服!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钟元修满足的摸了摸自己吃撑的肚子。 … 此时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正在山上收拾采集的草药,将堆在一起的不同种类分开捆绑。 “爹,你收留的大哥哥长得凶不凶啊?”一个声音恬静温柔的姑娘对李大夫问道。 “那可凶了,见到你赵叔当场被吓破了胆。”李大夫哈哈一笑。 “真的假的,胆子这么小啊!”姑娘噗嗤一笑。 “嗯,是胆子点子小,但还是很懂礼数。”李大夫回答道。 “先回去再说吧。” 于是父女二人不再耽搁,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消半个时辰,落日村口就多出了两道人影,正是采药回来的父女二人。 狗窝里的大黄听到了动静竖起来耳朵,翻身爬起就看见李大夫和他的女儿已经走进了村子。 大黄狗冲着二人摇着尾巴轻吠了两声,算是给他们打招呼了。 隔壁王婶也就是大黄的主人家,见到李大夫和李音音也打了个招呼。 “李大夫,你家里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我刚才从地里干活儿回来看见,怎么没见过?”王婶凑上前小声的问道。 李大夫没有立刻回答,心里过了一遍回道:“远房来的大侄子,家里糟了难,这不来我这里了嘛。” “哦哟,那也是个可怜人…”王婶叹道。 李大夫和王婶再聊了一会儿,随后便回到了自己家中。 … 只见门口摆放着一张摇椅,上面正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吹着风。 与这对父女对比起来,那是说不尽的舒坦。 看到这个画面,李大夫心中有些不平衡了起来,看钟元修就有点不舒服。 “咳咳!”李大夫假装咳嗽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钟元修马上坐了起来,一个转身起立就往李大夫那里跑去。 到了跟前才注意到旁边的李音音,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小翘鼻,娇小可人,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这就是他学生时代梦中情人啊! 这个二十来年的苦壁被晃得心头一荡。 钟元修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自己怎么能对小女孩有想法? 钟元修又看向旁边的李大夫,顿觉这样不妥,立马笑脸相迎上去把他背上的药材卸下。 砰!一背篓药材沉重落地,钟元修蹲下欲要自己背起来放在门口,结果挣扎了半天愣是没太大动静。 一背篓药材依旧在原地杵着。 年轻人愣了。 “尴尬巨大化啊!”钟元修心中说道,只觉尴尬不已。 这一背篓药材李大夫可是从大老远背回来,怎么也得有二百来斤重。 他是怎么做到的?简直离谱! 旁边李音音背篓中的药材也不见比李大夫少多少,那就是离了个大谱! 相较之下,钟元修简直是个病秧子,手无缚鸡之力! “你力气怎么这么小?”李音音嗤笑一声。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另类,力气还小,难道是疯子中的病秧子? 钟元修虽然没有闹个大红脸,但那全身掩饰不住的尴尬藏都藏不住。 要不是他脸皮厚,还真就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下从小体弱多病,让姑娘见笑了!”钟元修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说道。 李音音听了钟元修的回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 身体这样孱弱,自己怕是都能单手欺负他。 “好了,我自己来,先把这些药材放到后院晒一下。”李大夫说道。 闻言,李音音也跟着再次背起背篓的李大夫一同走入后院,后面还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钟元修。 走进小院,青年人看见了不少的药材和蔬菜。 左边还有几颗果树,正结着青绿色的果实,和苹果、梨子有几分相像,晶莹剔透好不诱人。 这个院子的面积有房屋的两倍面积大,不能说是小院,都赶得上一个小花园了。 父女二人放下背篓,把捆缚好的一把把药材松开摆放晾晒,小院中有几排架子,专门用来晾晒药草。 青年人也不好意思吃白饭,赶紧跟着忙活起来,毕竟二十多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经过三人小半个时辰的努力,终于是将背篓中的药草全都晾上了架子。 要不是钟元修笨手笨脚,还需要父女二人的指挥,应该还会快上许多。 “李老先生,这么多药草,应该值不少钱哦?”钟元修伸展了一下双臂说道。 李大夫闻言苦笑一声:“不过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清心草,卖不了几个钱。” (小说里的一切事物均有作者虚构,如有雷同,那就让它雷同,最终解释权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 落日村,位于升龙国国境边缘,属于边陲小村,又隶属于白羊镇、知云县。 知云县作为边陲县城,自然是人丁不兴、教化不显,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一个村里都不一定有一个“文化人”。 而李大夫就是那个别人眼中的“文化人”之一。 此时已经是傍晚,父女二人正在准备饭菜,灶孔旁边坐着一脸悠闲的钟元修,时不时的往灶孔里面添柴。 既然穿越过来了,那就想开一点,多的别去想,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才是正经。 “哎哟我去!烫烫烫!” 一颗沸水珠从锅里溅出来,直接砸在正计划未来的钟元修额头之上。 烫得他口吐芬芳,手忙脚乱的擦拭额头。 李音音见状,赶紧拿起自己的手帕,给钟元修擦拭那已经不存在的水珠。 看到钟元修的额头已经有个烫出来的红点,又附身靠近用嘴吹了吹。 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尺来远,这就让钟元修这个老苦壁看呆了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音音精致的脖颈和下巴。 待李音音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如此直接盯着自己,不禁微红了双颊。 “咳咳!咳咳!” 两声咳嗽那是又喘又急,正是从李大夫嘴里发出。 透着烛火可以清晰看见李大夫不太友善的面容,正微冷的盯着钟元修。 “莫得事!莫得事!不烫了,我自己来!”钟元修连忙道,身子再向另一边转去。 李音音也连忙后腿两步说道:“我去拿碗筷!”然后逃也似的出去了。 “哼!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明天跟我上山采药,我这里没有白吃白喝这一说。”李大夫凶巴巴的对钟元修说道。 “明天我肯定拼命干活儿,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 钟元修憨厚的说道,对于刚才的行为是只字不提! “你小子,行了,帮忙把菜端上来,吃饭。”李大夫神色缓和说道。 钟元修二话不说,一左手一右手各端着一个碟子,一盘青菜,一盘山药,就是看不到肉的影子。 在升龙国,最基层的普通百姓基本上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花钱买肉,一顿肉基本顶得上他们半个月口粮,足以说明肉价有多贵。 在烧火的时候,钟元修时不时添柴,时不时看着房梁上的老腊肉。 说实在的,他在原来的社会也很久没吃过正宗腊肉了,大都是去快餐店吃些五花八门的,味道差距不小。 那一块吊在房梁上的老腊肉,看那个成色,估计吃起来贼香。 “不行,得找机会整点来尝哈。”钟元修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钟元修将两盘菜放在桌上,李大夫也把一大碗青菜汤端了上去。 李音音早已把三双筷子、三个碗摆放在三个位置。 “咋个只有三个碗,我怎么喝酒?”李大夫不满道。 “爹,不要喝酒了,喝完你又该耍酒疯了!”李音音嘟着嘴说道。 “这不元修来了嘛,我高兴,喝一点没得事。 乖!去帮爹拿个酒碗。” 李大夫直接拉钟元修做挡箭牌。 “不行!不能喝!”李音音坚持道。 “行嘛,行嘛,养了个白眼狼,爹要让帮拿个酒碗都不干。”李大夫假装痛心的说道。 “哼!”李音音听了看都不看李大夫一眼,把头别到另一边。 “我去给您拿!”钟元修说完几个大步就往橱柜跑去。 “喂!你…你们!”李音音气得跺脚。 没两下功夫钟元修就捧着两个大碗跑回饭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递给李大夫一个,自己身前摆一个。 “酒呢?”钟元修看向李大夫问道。 “橱柜旁边。”李大夫回道。 “哦哦!我再去拿!”钟元修又起身跑向橱柜。 “不错!不错!”李大夫看着如此积极的钟元修,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 “又多了个酒鬼。”李音音轻摇着头叹道。 “哈哈哈哈,那就更好了,以后就有人陪我喝酒喽!”李大夫笑道。 李音音闻言翻了个白眼。 “来了!来了!”钟元修抱着个酒坛子走来。 也不多说,钟元修直接打开塞子,给李大夫和自己都倒了一大碗。 这罐子酒是由许多药材泡制而成,药材是普通药材,却是胜在搭配得当。 本就由实实在在的粮食酿制而成的美酒更加香浓。 仔细闻了闻酒味。 “香!” 再小酌了一口。 “好酒!”钟元修两声赞叹。 “有眼光!老夫喝的酒肯定是不会差。”李大夫自傲道。 “造孽哦!”李音音在旁边摇头叹道,家里是真的又添了一个酒鬼。 一刻钟后。 “老李!我跟你讲个秘密,不是我吹牛皮,我是穿越过来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大半碗美酒下肚,钟元修已经有些不清醒,胆子都大了不少,想到什么说什么。 “什…什么穿越过来的?我怎么听不懂。” 李老头也有些醉了,不过比钟元修酒量好很多,不至于那么迷糊,听了钟元修的话后,倒是很迷糊。 “就是……就是……这个,怎么说呢。 你们听过仙界吗,就好比我从仙界来到了人间,人间去到了仙界。 反正就是一个地方到了另一个地方,懂不懂?” 钟元修摇头晃脑慢悠悠的解释道。 小老头听了这番话,摇头大笑,随意的说道:“你想说自己是神仙?” 第三章:前世回忆(求收藏、求推荐票,请读者老爷坚持阅读哦) “哎……呀!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意思是我从另一个世界来,不是仙界。 那里的人跟你们一样,都是正常人,又不会长生不老,又不会飞!呃……好像可以坐飞机……哈哈哈哈哈。” 钟元修醉醺醺的解释道。 “爹,钟大哥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他是不是神仙?”李音音笑意盈盈的问道。 “你见过连两百多斤草药都背不起来的神仙?该是喝醉了,说些胡话。”李大夫失笑道。 嘭! 醉鬼钟元修一头砸在了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来,先把他抬上我床上躺着。”李大夫说道。 父女二人架起钟元修,慢慢的往李大夫房间里送。 醉得不省人事的钟元修脖子一歪,朝着李音音的方向偏移过去,额头抵在了李音音的脸上。 李音音当即就红了脸,头往一边挪开。 李大夫火了,这真是喝醉了也想着占他闺女的便宜,现在他都怀疑这小子是真醉还是假醉。 李大夫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钟元修的耳朵扯了回来。 要不是看钟元修喝醉了,他还想补上两脚,谁让他占自己闺女便宜。 将昏睡的钟元修放在床上后,李大夫给他脱了鞋,李音音给他盖上了被子后,就出去继续吃饭了。 睡熟的钟元修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现在正做着美梦。 梦里的钟元修还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牵着几只山羊在田里吃草他用桑树枝叶诱惑、逗弄这几只羊,觉得甚是有趣。 没一会儿他又在和邻家小伙伴斗贝克,谁的贝壳推上了对方的贝壳谁就赢了,贝壳就是自己的了。 看我挑月!裂空斩!弧光斩!小样,跟我斗,怒影爆发! 这是钟元修最喜欢的游戏,可惜后来倒闭了…… 不要,不要欺负我,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你们就是一群混蛋!欺软怕硬,不是什么英雄! 奶奶你起来,你不要给我跪下,我再也不去上网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努力,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为什么我的家世,我的性格,还有我的爱好,都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不公! 啊~ “呼呼呼!”钟元修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满脑子都是童年的回忆、心底的自责,还有一直以来的不甘。 “害!一切都过去了,我还想这些做什么。”钟元修深吸了一口气。 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撑住床铺,一手抚在额头擦了擦冷汗。 此时已是半夜,旁边还躺着呼吸均匀的李大夫,并没有被钟元修吵醒,想来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李家院子中的水缸旁边,有一个青年正在用双手舀水洗脸,正是刚刚蹑手蹑脚从房间里出来的钟元修。 坐在大青石上,望着天空,也不清楚现在几点了。 “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清,难搞哦!”钟元修无奈的说道。 说实在的,刚来到这个新世界第一天,非常难以习惯这种原始化的生活。 要啥啥没有,晚上就是两眼一抹黑。 “古人应该没有黑眼圈吧,毕竟一到晚上就要去睡觉了。”钟元修想到这个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卯时。 李大夫睁开双眼,发现钟元修并没有躺在床上睡觉。 “嗯…?这小子跑哪里去了?也不老实睡睡觉。”李大夫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刚刚起床洗漱好的李大夫一抬头就看见正撅着屁股拖东西的钟元修。 一步一步的向村子靠拢,双手扒拉着一张可容三人睡觉的软床垫。 为了防止拖坏,床垫下面还绑上了稻草杆。 一大清早累得满头大汗,二十块钱买的t恤还被树枝刮出了一条口子。 钟元修半夜醒来洗了把脸后,就不断的思考如何生存,如何挣钱。 他并没有穿越小说里的所谓开挂系统,没有法宝傍身,也不会现代科技技术。 纯纯的一普通市民,怎么想怎么难。 灵机一动,脑子就是这么突然的灵光了。 穿越过来的时候,不是连同房间里很多东西都带过来了吗。 那就利用起来,科技时代拥有的,这种古代社会一样都没有,说不定能找个机会卖个天价! “我真tm是个天才,英俊的颜值已然不能阻挡我的智慧!”钟元修在心中自恋道,脸上露出了些许猥琐的笑容。 长得很普通,但真的不妨碍他幻想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快要拖到村口的时候,钟元修终于坚持不住,双腿实在累的发酸发胀,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李大夫的家离村口也就几十丈远,看到钟元修瘫在地上在那里大喘气,甚是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好几个早起的村民也看见了钟元修这边的状况。 走上前去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看起来很是新奇,他们从来是没有见过。 这些村民好奇的走过去,先是围着软床垫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都在讨论这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又打量着钟元修这个小伙子。 从昨天钟元修刚来到落日村,就有很多人已经知晓。 一个村子里消息传播速度不可谓不快,只是还没多少村民见过本人。 当然,王大婶和赵武除外。 “小伙子,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我们怎么都没见过,可不可以和我们说一下?”王大婶看着这个方方正正,上满了色彩的的床垫好奇问道。 王大婶说完,所有过来围观的村民都安静了下来,全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钟元修。 “咳咳!此异兽为……不,此物为床垫,软床垫!质地柔软,弹性惊人!用来睡觉可长命百岁,用于蹦跳可身轻如燕! 尤其是到了晚上夫妻缠绵,那真是天上人间,欲生欲死!实乃居家旅行、行军打仗不可或缺的宝贝!” 钟元修突然就心思坏坏了起来,像是一个江湖骗子。 说的如此夸张,村民们却没怎么听明白,就记住了夫妻缠绵、欲生欲死这几个字眼。 “小帅哥,你这个床垫在哪里买的?要多少钱?”突然围观村民中就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大家都叫她何寡妇。 几年前丈夫去山上被毒蛇咬了,没来得及医治就一命呜呼! 只留下了何寡妇和一个几岁大的女儿。 不过这几年何寡妇可不见得难过,反而比别人家过得还滋润,经常能吃上肉。 “这位姐姐,这个床垫啊,天上地下只此一张,要是姐姐有想法,一口价三十两银子!”钟元修狮子大开口,爆出了一个天价! “哟!你干脆抢我好了!”何寡妇娇嗔道,眼里带着幽怨。 闻言,钟元修也脸不红心不跳。 不知道一两银子是什么价值,回想一下前世古代的货币比例,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普通百姓能一下拿出一两银子都算是富裕了,就是说出来吓吓这群村民。 他可没什么心情和村民们唠家常,咸鱼惯了,能节省脑力和体力就绝不浪费。 “李叔!帮我抬一下呗。”钟元修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在十几个村民后面的李大夫。 由于昨晚跟李大夫喝了回酒,也不觉得这个小老头有多古板,称呼就大胆了起来。 “嗯,平时多吃点饭,这点东西就不得行了。”李大夫也没有拒绝钟元修的称呼和请求。 谁让昨天还跟人说是自己侄子来着。 李大夫一把抓住床垫的一角,原本以为有多重,结果一提才发现只有几十斤。 随后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钟元修。 钟元修拍拍刚才坐地上沾染的泥土,就要去帮李大夫抬床垫。 “不用了,我一只手就得行。”李大夫淡淡的说道。 说罢,李大夫转身,轻松的拉着床垫就走回家去了。 忽然村民中有人偷笑,还有几个议论他的,说他身子骨不行,以后娶了媳妇可怎么办哦! 钟元修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很无语,转身小跑追了上去。 对于村民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小时候在村里就听过不少闲言碎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李大夫后面跟着悠然自得的钟元修,没有拖床垫的压力,他就开始放松起来。 脑子里不断有——生活原来如此舒服,享受就在此刻,类似的话语不断回荡。 “钟小子,你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李大夫回头问了一句。 “嘿嘿,都说了是睡觉用的,李叔你还不信,它还真就是用来睡觉的,晚上让你享受一下。”钟元修挑眉笑道。 “行,看起来就不错。”李大夫欣慰的笑道。 “对了,我还有点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拿回来。” 说完直接抓住屋檐下的大背篓,一甩就背在了自己背上。 “我马上就回来!”钟元修又向着他坠落下来的地方小跑而去。 (作者:我说句公道话,若不是遇到善良村民,这钟元修说出自己穿越,估计就惨了。话又说回来,传到富人家庭被收留,这种情况又不太现实,你们听过几个封建社会的富贵人家心地善良?概率太小,我也不想设定这种傻子开局,哈哈哈哈,总之希望大家理解,感谢阅读废话。) 第四章:采药(求收藏、求推荐票) 床垫实在太大,他们家的房间门口根本不足以把床垫塞进去。 李大夫只好拖到后院靠到墙边。 起床不久的李音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床垫面前观察了起来。 她非常喜欢床垫上的龙凤图案,五颜六色,鼻子有眼,精彩传神,栩栩如生。 围着床垫来回转了两圈,一边看,一边上手摸了起来,第一感觉就是舒服,不像席子那般冰冷邦硬。 第二感觉是质地柔软,弹软温暖,相较丝绸也不差。 可比自己房间里的小木床强太多了。 这样的好东西,怕不是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 李音音越看越喜欢,眼睛里泛起了小星星,就差把床垫搬回自己房间了。 若不是因房间门太小,说不定真就这么干了。 “镜子、梳子、吹风筒、液晶电视、手机、螺丝刀、面膜、跑步机、内裤……”钟元修在不停的清点自己的降生物资。 同钟元修一起穿越过来的很多东西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毫无作用,不是要通电就是要充电。 在传送时,有不少的东西都被卷到了其他地方。 那一面墙壁被扯到一边,四分五裂成了粉尘,不然说不得钟元修落地就被砸死了。 “这几样东西应该能卖出个好价钱!” 钟元修把能派上用场的东西整理在了一起。 两面折叠镜子、五把塑料梳子、尼泊尔军刃4件套、一堆打火机。 普通打火机、防风打火机、翻盖打火机应有尽有。 确认这些东西有用处后,用一张床单包裹了起来。 提上平时换洗的几件t恤和短裤,一把扔进了大背篓中。 “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美得我心发慌……”钟元修有一调没一调的唱着小歌,哼着小曲回村去了。 … “这可全是好东西啊!以后发财就靠它们了!”钟元修得意的打开床单。 回到李大夫家,钟元修就是一顿得瑟,他已经想好了他的发财大计!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钟元修亿淫过头,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李大夫父女二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钟元修,李音音还翻了个白眼。 “钟大哥看起来,可不像什么正常人啊!”李音音在心中腹诽道。 “呃……咳咳!” 看到父女二人的表情,钟元修就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傻子,赶紧停下了笑声。 “这个是镜子,在我们那个年代每家每户都有,一点不值钱。” 表情一变。 “哎嘿!那在你们这里那就不一样了!可以说是千金难求!稀世珍品! 实乃居家旅行,杀人放………反正很好就对了。” 钟元修说上瘾了,差点就嘴瓢跑偏。 一张清秀美丽的少女脸庞出现在了镜子里,眉眼带着温柔、些许灵动,还有亿点点的惊讶。 “这是我吗?”李音音左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敢相信。 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出生以来整整十六年,还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自己的模样。 这就好像是仙法一样,复制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在现实世界,另一个在镜中世界。 “我突然觉得你昨晚说的都是真的哩!”李大夫缓缓说道。 “那就是!我根本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是蓝星人,东川人! 说起来都离谱!不说你们,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钟元修耸耸肩说道。 “别人穿越啥子都有,我穿越就是毛都没有,普通人还是普通人,一点变化都莫得,哎,造孽啊!”钟元修感叹。 “李叔,音音你们放心,我在原来的世界也是守法公民,从不做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勾当! 李叔给我一碗饭、给我正骨疗伤,大恩大德永生难忘,心里头都记着嘞!” 钟元修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卖惨又表忠心。 父女二人现在基本相信这个奇怪的男人了,不觉得他是什么坏人,话唠倒是确认了! … “你们那里的人不是神仙也差不了多少,活得这么安逸。”李音音羡慕道。 钟元修在李家父女二人旁边说了一大通,又吃了早饭后,三个人就一起走往十几里地外的药山。 那里有父女二人种下的不少药材,因为偏僻也不怕人偷。 在去往药山的路上,钟元修说了很多关于自己世界的情况。 李大夫时不时问一个问题,而李音音就问个不停了,好奇宝宝一枚。 李大夫听过了钟元修的故事,从难以置信、惊讶、习以为常一点点转变。 总的来说,钟元修还是一个人,还是个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这么看来,另一个世界也并不是什么神仙洞府。 同时,钟元修的所行所为,也能看出来是个心眼不坏的人。 很容易相处交流,甚至还能和他们说一样的语言。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李大夫在心中委实感叹了许久。 “李大夫,又要出门采药了啊。” 一大早就砍了一大捆柴的赵武迎面向李大夫三人走来。 “是啊,到收药材的季节了,要加把劲。”李大夫笑道。 “钟小兄弟也去,你倒是多了个帮手。”赵武说道。 “白捡了个侄儿,不要浪费嘛,哈哈哈哈。”李大夫打了个哈哈。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就当白捡了侄儿,要成了你女婿可就别怪我了。”在旁边的钟元修又开始亿淫了。 钟元修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有依据的,在村子里他就看到了好几对十五六岁成亲的少男少女。 那真是成双成对男耕女织的现实版,让钟元修这老苦壁羡慕得紧。 升龙国有相关的条例,男子、女子在十四岁就算是成年了。 婚配方面,男子需要十六周岁以上,女子十四周岁以上方可嫁娶。 等钟元修亿淫完回过神来,发现李家父女二人已经走远。 “哎?李叔、音音,等等我啊!”钟元修大声喊道,赶紧就追了上去。 … 小半个时辰后。 “哦~~不错哟!”钟元修惊讶道。 某一个偏僻的小山坡的半山腰处,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尤其是药草,估计得有一亩地。 这些全是由父女二人种下,时不时过来照看,荒山野岭的也不怕有人偷。 要前世来说,这不得发财,发大财啊! 娶了李音音那就是白富美到手,一步登天,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某人又在亿淫了。 为什么不说白富美大长腿呢?李音音一米五多一点的身高,说是大长腿他真怕挨雷劈。 “我就勉为其难吧!委屈一下自己。”钟元修把自己心里话一下给说了出来。 正在在不远处采集药草的李音音听到面露疑惑,问道:“钟大哥,什么委屈一下自己?” “啊……啊哈哈哈哈,没什么,我就自说自话,闲得慌。”钟元修心虚的回道。 “哦哦。”李音音点点头就继续采集药草了。 … 正午时分。 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旁边,已经采集到两大背篓药材,还有半背篓的药果、药花,和土里挖出来的药材。 “差不多了,收工!”李大夫直起腰喊了一声。 闻言,李音音把刚采集的药草捆起来,抱到背篓那扔了进去。 那一声,单是李音音有了反应。 可是不见钟元修有任何动作,还蹲在一个小土堆旁摆弄蚂蚁,好似没听到一般。 “该收工了!” 李大夫走到钟元修身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 吓得钟元修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在了泥土里。 钟元修抬头看向身后的李大夫,有点懵的问道:“怎么了?” “吃饭了,收拾东西,走喽。”李大夫没好气道。 钟元修听罢也不多说,立刻挑了那个半背篓的药材背上。 他对自己的力量水平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么大一背篓满满的他可不行,不像这一村子的人,各个都有蛮牛一般的力气。 “走起!” 钟元修率先向落日村出发。 李大夫看着钟元修的背影摇了摇头,那个世界的人怎么是这熊样。 … “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不行了!再休息一会儿吧!”钟元修上气不接下气,狼狈的说道。 “……………嗯,那就再休息一下。”李大夫无奈道。 从药山到现在,钟元修已经叫休息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钟元修把背篓甩在路边,一下就瘫在青草堆上。 看到钟元修这么手无缚鸡之力,李音音右手捂嘴轻笑了一声。 听了来自李音音的笑声并不让钟元修动容,他是真的累瘫了。 那半背篓有百来斤重,现在已经走了将近十里路,真真的扛不住了。 “被看扁就被看扁吧,摆烂!”钟元修心道。 … 太阳微微西斜,按地球的时间来算,大概是下午两点。 父女二人进入了落日村口,后面跟着一个满脸疲惫的男人,现在正在傻笑,像是痴呆患者。 “终于到了,终于到了……嘿嘿”钟元修嘴里碎碎念着。 这个男人,这个全身疲惫不堪的男人,强打精神吃了中饭后,倒头就睡了。 … 亥时(晚上十点)。 “哎呀~~!讨厌,你好坏啊~”妩媚的声音在何寡妇房间里响起。 “哈哈哈哈,我再坏,谁让你爱呢?今天玩点新鲜的。”一个男人风流的说道。 第五章:初见血腥(求收藏、求推荐票) 早晨,天蒙蒙亮,还没几个人睡醒。 王大婶正在清扫自家地面,无意间抬头就看见几个大汉。 嗯?王大婶先是有些不解,待到这几个大汉走近些,王大婶猛地瞪大了双眼,掩饰不住的恐惧使得她微微发抖。 啪!扫地的妇人吓得不知所措,直到手中的扫帚从手中滑落倒在了地上。 她一个弯腰踉跄险些摔倒,急急的冲进自己家的房门,转身“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门栓、锁链那是一个也不敢少,全都扣在了门板上。 “神仙老爷保佑!我王献花这辈子也没做啥子坏事,求求神仙老爷保佑!”在床底下的王婶嘴里不停哆嗦的念着。 这一行五个大汉大摇大摆的走进村子,所有村民都没有出门,倒是没有遇上他们。 一个小女孩正在自己家不远处的墙角,手里提着油灯,正逗弄着一群小蚂蚁。 就好像是昨天的钟元修一样,玩的可开心了。 她的娘亲一大早就让她到村子里转转,说是要和叔叔说一些悄悄话。 小女孩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已经站着五个大汉。 五个大汉中间为首之人,轻轻摆动了一下手腕,握在手中的黑刀触碰到地上的小石块,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听到“叮”的一声,蹲在墙角的小女孩才回过神来,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身后五个大汉,个个五大三粗,长相凶恶甚至有些丑陋,为首的右手手臂上更是有一条狰狞的刀疤,甚是可怖。 “小妹妹,在玩什么呢?叔叔来陪你玩啊!” 为首大汉满脸笑容的望着小女孩说道,不过他的笑容在小女孩眼里比恶魔还可怕。 这个九岁大的的孩子,惊得蹭一下就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可她后面就是墙壁,其他地方已经被五个大汉围住,逃无可逃! 小女孩只好后退贴到墙上,双腿颤巍巍的,心脏砰砰乱跳。 泪水迅速聚集在眼眶,好悬就要滴落下来。 “别怕,叔叔都说了来陪你玩,你怕什么呀?”为首大汉邪笑着说道。 其他四个大汉均是一脸玩味,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为首大汉蹲下伸出手,右手扣在小女孩的肩头,左手探出去抚摸脸颊,他的手掌抵得上小女孩整个脑袋大小。 大汉的手掌还未触碰到小女孩,只听得一声惊叫:“娘!!!” 两行泪水随之流下。 大汉听得这声大叫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本要去抚摸小女孩的大手一把扣住了这颗小脑袋,用力一拧! 咔嚓! 上一秒还在逗弄蚂蚁的小女孩,这一刻却成了一具瘫软的尸体! 四肢无力的垂下,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为首大汉将尸体抱在怀里,用手抚下小女孩的眼皮。 “乖,年纪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要多睡觉。”大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后站起身,单手抓住小女孩的头颅,一步一步的走向何寡妇的家里。 刚才的那一声惊叫,把一大早又在缠绵的二人惊醒过来。 男子一把抓起床头的短裤穿上,随后一个翻身,提起床头的黑刀。 这黑刀与刚才的五个凶恶大汉手里提的别无二致,一看就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砰(门破)! 五个大汉走到何寡妇家的大门前,其中一名名叫龙三的大汉,抬腿对着大门就是一脚,大门支离破碎。 这般恐怖的力道,怕是一头牛也扛不住两脚! 在何寡妇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名叫龙章,是黑铁寨的山大王! 在某一次下山交易时,偶然遇到了何寡妇。 当时的何寡妇可不是寡妇,丈夫也还健在,可怜的是她那丈夫实在一言难尽,以至于成亲两年肚子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直到遇上了龙章。 龙章第一次遇到何寡妇,还是在何寡妇挖野菜的时候。 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太好,粮食收成不景气,只能挖点野菜、摘点野果,卖给镇上富贵一点的人家,好用以补贴家用。 看到何寡妇面相白净,胸脯也是不小,更是体态婀娜,眉眼间还透着妩媚。 在山上当惯了山大王的龙章哪里会管那么多,冲上去就把这个小媳妇给扑倒了。 起初何寡妇还拼命的反抗,可她的气力怎么比得过龙章这个习武之人,没两下就筋疲力尽,只能任龙章摆布。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章提起裤子,看着这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属实没办法下杀手。 以往龙章强迫做完后,都会把女人处理掉,这一次也不知怎的,心中竟是有点不舍,于是龙章向何寡妇问下家住何方。 龙章刚开口问的时候,何寡妇是有些不愿的,不过又回想到刚才,松口就告诉了龙章。 从此以后,龙章时不时去到落日村附近,何寡妇也每日去村子附近逛逛,可以说是翘首以盼了。 如此一来,不久后的何寡妇就有了身孕。 她丈夫那是欢天喜地,花钱买酒买肉,如果条件允许,定是少不了大宴乡亲。 可怜他还没高兴几天,在何寡妇怀孕三个月后他就被毒蛇咬死。 在临死之前,何寡妇的丈夫还在心中哀叹,可惜自己还没见到尚未出世的孩子。 … 破开大门时,龙章已经拖刀从房间中出来,一脸怒容的盯着破门而入的五人。 看着一脸冷笑的为首之人拖着的小女孩尸体,龙章气得身体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大哥,好雅兴、好兴致啊!也不带上兄弟们一起玩玩。” 开口说话之人,正是一行人之中为首的龙枭,黑铁寨二当家! “龙枭!你要造反不成!”龙章怒道。 “造反?哈哈哈哈,龙章,龙大当家!我这可是顺应天命!你挡了兄弟们的财路,那可怪不得我们了!”龙枭冷笑道。 龙枭说完,一把扔出小女孩的尸体砸向龙章。 龙章刚要去去接,龙枭就紧跟着一刀狠狠批下! 龙章只得收回手挥刀抵挡。 在空中尚未落地的小女孩被一分为二,鲜血撒了一地,也溅了二人一身。 龙枭嘴唇张开,露出阴邪的笑容。 “龙枭!我杀了你!”龙章怒极,睚眦欲裂的吼道。 龙章奋力将龙枭的黑刀挣开,旋即一个回旋踢踢在了龙枭的肚子上。 龙枭被这一脚踢的不停倒退,后面四人赶忙上去扶住才堪堪挺住。 随之龙枭一跺脚定住身形,冷道:“哼!大哥还是宝刀未老啊!” 龙章闻言并不说话,只是死死盯住龙枭。 “上!” 龙枭一声令下,身边的四个大汉便持刀冲杀了过去。 龙章挥刀三次,抵消了四人的劈砍,再一个横扫逼退四人,其中一个动作稍慢,胸口就多出了一条浅浅的刀口,一点一点的往外渗血。 四人被龙章这一刀震慑住,心中生出了一丝惧意,都不想去做那个出头鸟,毕竟龙章的武力值已经达到练力境中期,不是他们随便就能拿下的,搞不好就是身死当场。 龙章见几人畏缩不前,趁机一个后撤转身冲向窗户方向,一步夸上桌子一个飞腿破窗而出。 村子里有许多村民都听到了动静,一个个往何寡妇家走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上身赤裸,长相威严,却仅穿着一条短裤的男人提着大刀,这个男人身上沾满了鲜血,看起来甚是可怖。 村民以为何寡妇家是进了贼人行凶,有几个胆大的都拿起了棍棒准备将这男人制服。 刚接近那个男人没几步,何寡妇家窗户位置就陆续跳出来四个持刀大汉。 单是四人的长相就把在场的所有村民给震慑住,有所动作的几个持棍棒村民转身就跑。 这哪里是什么贼人,分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啊! 山匪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武功,他们可不想上去找死! 四个山贼也不管周围的村民,在他们看来这些人毫无威胁,他们随便一个都能屠村! “好了,在外面舒服多了,你们上路吧!”龙章冷冷的说了一句。 在屋子的龙章施展不开,尤其是对方人多势众,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这群昔日的手下结果了性命! 四个山匪听到这句话顿觉不安,相互看了看身边的人,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惧意。 没几个呼吸,刚说完那句话的龙章突然间就动了,一个箭步飞身跃起,三丈多的距离眨眼就到。 一刀横扫,其中一名山匪头颅就那么轻飘飘的抛飞了出去。 (注:一丈=3.33米,可百度搜索查证。) 砰!头颅落地的声音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尤其是没见过血腥的村民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其中也包括了一觉睡醒没多久的钟元修。 头颅落地后并没有静止,还在地上滚动了十几圈,沾满了尘土碎屑。 可以清楚的看到头颅上的双眼瞪圆,死不瞑目! 两个呼吸后,脖子断口处还在狂喷鲜血的无头尸体轰然倒地,身体痉挛,不停的抽搐起来。 那名山贼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第一个死的是自己,龙枭许给他的那些好处都成了梦幻泡影。 在一处较大的柴堆中,钟元修双眼圆睁,嘴巴微张,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这种情况他只在电视里面见过。 由于昨日太累,钟元修睡得很早,还未到卯时便起了床,在村子里瞎晃悠,正好就让他赶上了这一幕。 本以为自己百毒不侵的钟元修,双腿不停的颤抖,抓住木柴的手捏得紧紧的,手心不停的冒汗。 没过两秒钟元修实在扛不住了,左手来回在心口上抚慰受惊的心脏,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试图平复现场带给他的巨大冲击。 注:这一章结束,算是有了修武的启航,请各位读者继续阅读。 第六章:同归于尽 剩下的三个大汉眉头一拧,一齐围杀了过去。 此刻同伴的死亡并没有使得他们再次胆怯后退。 他们明白,如果再不拼命,龙章一一将他们击破,都得死在这个村子里了! 一人攻上,一人击下,龙三时不时出手偷袭。 三人的联手进攻使得龙章疲于应付,好在没有性命之危。 “哼哼!” 四人打斗正憨时,龙枭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龙章的身后,单臂抬起,衣袖里面的冷箭激发! 咻! 冷箭从龙枭的手臂上发出,直指龙章的后脑勺。 正在激战的龙章忽觉背后发凉,脖子快速一歪,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箭! 只是这一分神,龙三一刀便朝着他的心口处刺来,刀尖没入龙章心口一公分! 情急之下,龙章右脚重重的一垛地面,身体后跃,同时嘴里吐出一颗铁珠,瞬息射进了龙三的左眼,破碎骨头,嵌入了大脑。 龙三惨叫一声,前冲的身体因为惯性原理,依旧握着黑刀刺向龙章,不过速度确是慢了几分。 左手一把抓住黑刀刀背,阻止了前进的刀身,又一次逃过致命一击。 落地后退了几步,左脚后跨撑地稳住身形。 而龙三的身体却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哼!” 龙章冷哼一声,手中接下的黑刀一个转身掷出,力道之强微微带出了破空之声。 黑刀极速向攻击龙章下盘的山贼杀去! 被黑刀接近的山贼见状眼睛大睁,抬手就要用手中的刀抵挡。 只可惜他手的速度跟不上思考的速度,手中的刀尚未完全抬起,飞来的黑刀就给他扎了个透心凉! 这个山匪被洞穿后黑刀并未停下,刀身全部没入心口刺出,刀把顶着他的身体倒飞了一丈远。 中刀山匪在落地后抓住刀把,痛苦的挣扎几下后便一命呜呼! “呸!喂不熟的狗!杀了倒是干净。”龙章对着龙三的尸体骂道。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进村时还气势汹汹的五人,现在只剩下了龙枭和一个练力四重劲的山匪。 在柴堆躲着偷看的钟元修持续双眼大睁,在呕吐的边缘时,脑子里还蹦出了羡慕这种字眼! “我滴个天老爷啊!这就离谱!”钟元修在心中震惊道。 呕!心中刚感叹完,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好在打斗的几人离得较远,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二人举刀对着龙章后相互靠拢,眼中都惊疑不定起来。 “龙枭,想翻身当老大,也得看看自己什么水平!”龙章冷嘲道。 闻言龙枭并未接话,只是眼睛微眯,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冷笑。 朝这最后一个手下小声说道:“差不多了!” 这名山匪听后,也与刚才龙枭一般,左手抬起就是一道冷箭射出。 龙枭紧随而上,拖在身后的黑刀划了个扇形向龙章拦腰砍去。 龙章轻松避开这支冷箭,再从容格档龙枭袭来的一刀,只是被震退了半步。 龙枭右脚迅速踢出直指龙章太阳穴,龙章左手手臂也迅速举起就要格档。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声响起,龙章的左臂被一把小剑刺透,疼得他倒吸凉气、冷汗直流! 原来是龙枭在鞋底藏了利刃,那一脚如果龙章没有挡住,那就不是手臂被刺穿这么简单了。 龙章咬牙,奋力挣开对方黑刀后,一刀就向龙枭的小腿砍去。 龙枭见势不妙赶紧收回左脚,锋利的小剑带着血花从龙章手臂中拔出,疼的这个面目威严的男人再次啊了一声,冷汗狂涌不止。 另一个山匪见此情景立刻欺身上前,挥刀就朝着龙章的脖子砍去。 龙章慌忙横刀抵挡,而这一刀势大力沉,瞬间就把龙章手中的黑刀击沉,刀背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咔嚓!龙章肩膀被这一击砸得骨头碎裂,伤上加伤。 龙章心头大惊,自己竟然连一个练力四重劲的全力一击都挡不住。 啊!龙章怒吼一声,一个正踢击中这名山匪的胸膛,使得他直接倒飞出去三丈远,重重的落在地上。 肋骨被踢断扎进心肺,当场休克没了动静,大概率是没救了。 看到最后一个帮手也被龙章击杀,龙枭不忧反笑。 呼呼呼!龙章大口呼吸,左臂止不住的鲜血往外流,大脑开始发昏。 按理来说,刚受伤不久的龙章,并未达到失血过多而头晕的水准,但是现在开始头晕了! “大当家!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大当家。”龙枭邪笑道。 “这蚀筋散的效果不错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龙枭狂笑着。 龙章闻言心中大惊,这一次怕是要栽了! “小人!”龙章咬牙说道。 “什么小人、君子,通通都是个屁!赢了才有资格评判,拿命来吧!”龙枭狠道。 龙枭说完不再废话,一步一步的向龙章走去,手中的黑刀轻微晃动,似乎在酝酿着强力一击。 对面的男人面对龙枭的逼近愈发冷静了下来,静静的立刀在原处一动不动,准备迎接最后的搏杀! 一步一步向前的龙枭突然停了下来,在柴堆的钟元修以为这是要停手了。 而仅仅过了两秒,龙枭气势暴涨,两步跃起飞身劈下! 龙章眼神一凝,双腿迅速做出弓步状,同时右手举起黑刀,左手抓住刀尖的刀背,全力抵挡! 当!一声强烈的刀兵撞击声响起,龙章应声飞出,狼狈的砸出了一丈远。 泥土质的地面都微微凹陷,手中的兵器被震得脱手,双手虎口裂开,颤抖个不停,难以控制! 原本被穿透的左手手臂伤口处,鲜血更是狂涌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噗……”龙章剧烈咳嗽了几声后吐出一口鲜血。 “龙枭……放我一马,我把这些年积累的财富都给你!”龙章虚弱的求饶道。 龙枭听后大笑起来,冷笑道:“糊涂!杀了你,也是我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说完龙枭就要动手,走进距离龙章只有两步之后,手中的黑刀瞬间抬起,作势就要批下! 就在这时,双手撑地瘫在地上的龙章,右手一把抓起背后的泥土碎屑就向龙枭掷去。 对于龙章的这一招,龙枭没有料到,原本举刀的双手变成了交叉状护住眼睛。 “呃…………………呃………………咳………………你…………” 龙枭手中的黑刀脱落,双手捂着脖子,踉踉跄跄(小步)的后退。 啊!刚才还瘫坐在地上的龙章猛的暴起,大跨两步一个飞膝,正中龙枭的下巴。 龙枭被这一膝顶得倒飞而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嘭! 龙枭头顶最先落地,向前下冲的身体在头的支撑作用下翻转了一面,然后就这样静静的趴伏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龙枭,死! 在撒出泥土后,龙枭双手护眼之际,龙章单手握拳,反手就把自己的门牙击落。 一口吸入,聚气喷射而出,眨眼间飞过双手之下,将龙枭喉结击碎! “哈哈……………哈…………哈…………” 龙章看着倒在地上的五具尸体,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嘴角带着牙齿崩落时流出的鲜血。 片刻之后,这个山匪头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此刻,几人打斗附近早已没了人影,这些村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一溜烟全跑了。 村里见不到一个人,唯一留下来的钟元修还因为腿软走不动。 “握草!都死了?”钟元修小声的说了一句。 过了小半个时辰,钟元修才大着胆子走出柴堆,手里握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棒,一点一点的接近最后倒下的龙章。 还没有走到,钟元修就被血腥味充满了鼻腔,又一眼扫到了地上的人头,又一个没忍住撑着木棒就干呕了起来。 若不是先前已经吐干净了,现在还得吐一地。 村子里唯一站立的那个人再次接近龙章,上一刻干呕的教训让他学聪明了,左手捏住了鼻子改用嘴呼吸。 “喂!死没死,没死就眨一下眼!”钟元修对着龙章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反应,便用木棒戳了戳龙章的大腿,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钟元修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个像杀神一般的男人到底死没死,心中既害怕又想弄清楚。 心一横,胆子又大了一圈,直接走到龙章的身前蹲下,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鼻孔前面。 几秒钟后,钟元修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再大着胆子将手指放在脖子上,确定龙章早已凉透。 龙章被龙三刺到的那一刻就中了蚀筋散,他每一次运劲都加快了药性的散布,后又被龙枭脚底的短剑刺伤失血过多,最后再硬抗一击三叠浪受了不轻的内伤,如此恶劣的情况,神仙来了也难救! 知道这个杀神已经身死后,钟元修心里松了一口气。 “机缘!机缘就在眼前!”钟元修喜道,全然忘记了旁边的几具尸体! 想到各种视频、小说中的机缘时刻,胆子就肥了起来! 注: 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在章节或者页面帖子说哈,很多细节我不会一次性说透,需要在后面的剧情发展中表露或者说明,这是我的个人习惯,望理解! 第七章:修武秘籍 (后面三章都是描写钟元修、李音音、李大夫三人小生活的哈。) 前面这几个山匪的打斗,轻易便能看出个个都身怀武功。 尤其是龙章、龙枭更是离谱,算得上半个超人了。 四下望了望,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这几具尸体就不再有任何人,这才继续捏着鼻子走到各个尸体旁边搜查起来。 “各位大哥,你们人都死了,留着这些身外之物也是没什么用处,不如赠与小弟,来年小弟定为各位多烧些纸钱。” 钟元修在尸体上翻东西,嘴里念叨,好给自己增添一些心理安慰。 发死人财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干,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仔仔细细的在几人身上找了半天,还真让他找到了武功秘籍! 这是从第一个被砍头的山贼身上找出来的,书面上还沾了不少鲜血,好在没有浸入到里面的内容。 “《练力谱》,这是什么武功?”钟元修看着秘籍的包装说道。 “不管了,还是先离开这里,不然被发现就麻烦了!” 钟元修现在异常谨慎,生怕被人看见惹出麻烦事。 在地球生活的时候,他可是看了不少历史故事,怀璧其罪! 就算没人想要这本《练力谱》,如果走漏了风声,这几个山匪的同伙就不会放过自己! 钟元修收拾起刚刚搜刮的《练力谱》、十二两银子、两把袖箭和一把普通的小短剑,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想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赤裸上身,躺在地上的龙章尸体,脑子一活跃,转身就奔向了不远处何寡妇家。 如果不是现在太阳已经出来,钟元修就要当场跑路,真的太tm恐怖了! “为了机缘!我忍!”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转头强忍不去看小女孩的两截尸体,贼头贼脑的摸进了何寡妇的房间。 房间里的何寡妇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心脏被一刀洞穿,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肚兜。 龙章破窗而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何寡妇的结局,不出意外被最后留在房中的龙枭一刀给结果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钟元修鬼使神差的双手合十,对着何寡妇说起了佛门梵语。 其实也可以理解现在的钟元修,短时间世界观被冲击好几次,心虚的厉害! 说完,抬头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男子衣物,毫无疑问是龙章身上的。 深呼吸一口,过去就开始搜刮,一把摸出来一本秘籍-《吐息诀》! 面色一喜,看了看书面又继续翻找,几秒后,在最下面看到一个令牌和腰包。 里面装满了暗器,飞镖、钢针、短刃应有尽有。 “腰包是个好东西,可惜不能带走!令牌就算了,危险物品!”钟元修叹道。 暗器腰包内的暗器确实让钟元修眼馋,不过想到被人发现的后果,也就不再贪心。 … 接近巳时。 村长带着白羊镇镇长,镇长骑着大马,带着二十名保和团的子弟,后面跟着一群村民,急匆匆的赶回了落日村。 还未进入村口,众人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全都警觉了起来,尤其是保和团弟子,捏紧了手中的大刀长棍。 “周二、苟立仁!你们两个先进去探探风。”镇长命令道。 被点名的二人互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了迟疑,并没有马上进村。 “还愣着干什么!养你们吃干饭的啊?还不进去!”镇长怒道。 周二、苟立仁缩了缩脖子,在镇长的淫威下,二人不情愿的进村去了。 两人尽量从隐蔽的位置摸进,不敢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声音。 跟在后面的苟立仁踩断一根木棍,发“啪”的一声。 走在前面的周二被吓了一个激灵,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紧张的看向身后,就见苟立仁正嘿嘿傻笑的看着自己。 见此周二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苟立仁的头上。 从地上爬起深呼吸一口,随后哼了一声,不满道:“放机灵点,想死可别拉上我!” 苟立仁只得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谁让自己闹出这动静了。 这二人继续鬼鬼祟祟摸了进去,胆战心惊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是看到地上的一颗头颅,旁边还有两只乌鸦正在啄食里面的血肉。 蹲在草堆后边的二人看到皆是心中一紧,稍微胆大一点的周二,探出脖子四下望了望,就看到了地上摆着六具尸体。 旁边不止有乌鸦,还有一条野狗正在啃食无头尸体的脖颈处,满嘴是血,好不瘆人。 只看了一眼,周二就赶紧缩回了脖子。 苟立仁见状也探出脖子看了一眼,下一秒同周二一样缩回了脖子。 “走走走!去叫镇长过来。” 周二拉着苟立仁肩头的衣服就走,也不刻意隐蔽身形了,有多快跑多块,没两下功夫就到了村口。 刚到村口的二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到出来的周二、苟立仁二人,镇长缚手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里面的人都死了!”苟立仁喘着粗气回答道。 “都死了?死了多少人?”镇长面色一变,凝重的追问道。 “死了六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落日村的。”周二也回答道。 镇长面色又是一变,这次是缓和了不少,随即向身后的众人大喊一声:“随我进去!” 说罢,镇长一马当先,大跨着步子就向村里走去。 他可是听落日村村民说了,村子里好像就六个山匪。 周二、苟立仁二人连忙跑到镇长两边,一左一右,为镇长指路。 保和团子弟跟了上去,还有落日村本村的村民。 领头的镇长那是一个龙行虎步、自信满满,看起来好不威严! “嗯?” 走在最前面的镇长一脚刹住,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个狗吃屎。 旁边的周二、苟立仁二人心中冷笑,镇长也就那样,还不是胆小如鼠,就知道平日里在他们面前摆架子,遇到事就怂了。 “还不快扶住我!”镇长小声狠道。 周二赶紧扶住镇长的胳膊,这满身肥油的胖子才稍微舒服一些,不过双腿还是迈不动。 后面跟上来的众人看到村子里满是尸体,有的皱眉、有的害怕、还有一些人直接吐了出来。 “王镇长,你看这怎么处理?”落日村村长杨寿问道。 王镇长闻言眼珠子一转,随后沉声说道: “苟立仁,你带十个人去把尸体集中起来,一个都不要漏掉! 王通,你带五人去在附近搜查,剩下的过来警戒!” 吩咐完后,王镇长让一名保和团弟子搬了一张靠背椅过来,一屁股坐下,舒服了许多。 没一会儿功夫,苟立仁指挥保和团子弟把尸体集中完毕,六具男尸皆为山匪,两具女尸便是何氏母女。 搬运何寡妇女儿尸体的两个保和团子弟,或多或少都吐了几口,场面惨不忍睹,过于血腥。 如果这让钟元修知道,心里应该会好受许多。 相比之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废物了。 尸体刚集中没多久,王通也陆陆续续把搜查到的物品一一摆放到现场。 六口黑刀、一只藏了短剑的鞋子、一条暗器腰包。 从何寡妇房间里还发现了一块特殊的令牌,不知有什么作用。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了,无非就是山匪内部拼杀,何寡妇和其中一名山匪有染,遭到了牵连。 既然人都死了,也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你们村里自己组织人手处理尸体,我便打道回府了!” 王镇长宣布了整个事件的结束,看明白了大概的问题所在,也不算是老眼昏花。 说完就起身离开,不想再做逗留。 周二和苟立仁赶紧在前面开路。 一行人离开后,就剩下落日村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在村长的分工指导下处理了尸体。 其中抬尸体的就有李家父女二人。 李大夫几乎每年都会见到尸体,而李音音也会跟着李大夫上门看病,多多少少也见过,对于他们来说,已是见怪不怪。 “钟大哥跑哪里去了,今天都没见到他。”李音音说道。 “死不了就对了,可能是害怕跑哪里躲起来了。”李大夫哼道。 这两天的相处,钟元修给李大夫的感觉除了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有点小滑头,遇到危险应该不至于撞上去。 “嗯,应该是哦,毕竟钟大哥确实………害……”李音音本想说钟元修贼头贼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时间很快到了正午时分,六名山匪的尸体被村民随便找了个地方挖坑埋了。 而何寡妇母女二人,则是埋在了何大力(何寡妇丈夫)旁边。 虽然被戴了绿帽,可总算是夫妻一场,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就将就将就。 … 扒尸体获得武功秘籍后,钟元修狂喜不已,心中的激动是怎么都压制不住。 一溜烟就藏进了某个草丛中,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两本秘籍。 在打开书的那一刻他愣住了,目瞪狗呆,这一眼他还看不太明白! 第八章:熟悉药材+青春记忆 (后面一截番外可以忽略不看哈) 《吐息诀》中提及的深吸、聚气钟元修是一头雾水,作为武功方面的小白,他几乎做到了百分之百不理解! “开气穴、汇丹田、散全身,以体养气,攻敌时聚体内劲气凝于一点………”钟元修一字一字的念着。 很快看完《吐息诀》第一页,眼睛便移动到第二页的经脉图上。 图中对于劲气、真气的的运行做了详细的描绘,以至于一窍不通的钟元修都能轻松理解。 “理解倒是理解了,运行的劲气、真气怎么来?”钟元修有些懊恼。 第二页看完,第三页刚看清,一声“沃趣”从嘴里冒了出来。 《吐息诀》第三页:吐息诀达到练力境中期方有资格修习! 练气境之下聚体内劲气,口含暗器喷射可伤敌! 练气境之上,聚体内真气,可发龙吟虎啸之声,穿金裂石! 看完第三页,也是吐息诀最后一页,钟元修翻手折叠,吐息诀被合上扔到了一边。 他陡然发现,原来自己连修炼的资格都没有! “练力谱,对!练力中期………” 拾起《练力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再轻轻打开整本书。 这可是他武功盖世的第一步,可不能一个激动给弄坏了。 练力谱上的内容就通俗易懂了,无非就是人体肌肉的锻炼方法,还有修复肌肉损伤,增强肉身力量上限的药液配方。 对于现代健身教练证件齐全的钟元修来说,打造肌肉还不是轻而易举,拿捏! 两本秘籍看完后,便塞进了自己的怀中,插在裤腰带上,再将两把袖箭缚在左右手。 为了融入这个世界,现在的钟元修穿的也是粗布麻衣,这样倒是不显得他肚子上的东西凸出。 不想让李大夫父女二人看出什么异常,钟元修把最显眼的短剑压在了一块毫不起眼石头下面,就算被别人找到,也不过是一把剑而已。 钟元修不知道的是,他埋下短剑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 “李叔、音音,吃饭也不等等我!”钟元修小跑了过去。 父女二人正在院子中吃饭,处理好事情的钟元修也恰好回来。 “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李大夫烊怒道。 “哪里会,李叔神医圣手、帅气不凡,又对我有收留大恩,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钟元修表情无比真诚的夸道。 感觉到李大夫语气不对,登时就是一通彩虹屁,直把这个小老头夸得满面春风,老怀大慰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李音音闻言当时就翻了个白眼,自己老爹长什么样子她还不清楚吗。 这钟大哥可真是油嘴滑舌,也不知道骗了多少老实人。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嘛。”李大夫笑道。 钟元修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李大夫对面。 在吃饭前李音音就准备了三个人的碗筷,钟元修端起碗筷就是狼吞虎咽。 “钟大哥慢点,小心哽噎到。”李音音关心道。 “莫得事,问题不大!”钟元修含糊不清的傻笑道,依旧不管不顾的狂吃个不停。 片刻后,钟元修打了个饱嗝,满足的摸了摸自己肚子,起身笑着说道:“李叔、音音你们继续吃,吃完了叫我洗碗,我先去研究研究药材。” 父女二人以为听错了,有些愕然。 钟元修说罢便走进客厅(客厅,在村里就比房间大一些),从架子上拿下一本名为《药经纪典》的书籍,里面记录了大多数的药材种类。 “还挺厚,估计够看两个月了。”钟元修苦笑道。 这个在不思进取,平凡又平庸的三无青年,此刻竟拿起了书本! 专心致志的看着药材与《药经纪典》中的图片对比起来,好一副勤学苦练的样子。 男人专注的不断对比,对于其他东西都漠不关心。 父女二人再次错愕,心中大感意外,钟元修以前在那个世界都这么勤奋好学的吗? 说起钟元修的过往人生,确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咸鱼躺的度过。 只有中学时期有过一段自强不息的岁月。 那个时候的钟元修可谓英姿勃发,在操场跑道上引领风骚是无人不知,当然这仅限于学校以内。 同学们孜孜不倦学习的时候,他在跑步。 宿舍快要关门的时候,他在跑步。 周末放假休息的是时候,他还在跑步! 当时的感觉可谓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一切影响训练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在长期自律的训练下,钟元修是身轻如燕,耐力持久不断。 之后迎来了学校、镇、县举办的运动会。 努力没有说谎,在信号枪打响的那一刻,钟元修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身形矫健而稳定,在众多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 毫无悬念的拿下了比赛第一,甚至差一点打破学校记录! 这些平日里埋头苦学的中学生哪里是钟元修的对手,只能作为称托他的绿叶。 相反,在学习成绩方面,钟元修又是学霸们的绿叶。 学校举行的比赛结束后,钟元修又着手准备镇中心校的比赛,势必拿下! 不久后,镇运动会准时开办。 在场的各个参赛的选手相互打量,试图从中看出谁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在钟元修脱下外套,撸起袖子时,健壮有力的手臂肌肉展现出来,引得不少的目光聚集过去,不少人都在心中祈祷自己的对手不要是他。 嘭!指向天空的信号枪蓦然响起,钟元修抢先跨出,其他两人愣了一下也紧随其后。 这是一场三个人的比赛,八百米中长跑。 跟在钟元修后面二人不急不缓,暂时没有超越的想法,直到最后四百米,二人欲加速超越前面的钟元修。 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钟元修开场就打定了主意在四百米后加速。 想法刚刚产生的二人,就看前面的身形加快了速度。 见此,两人咬牙勉强跟了上去。 到了最后一百多米,其中一个体力不支落在了后面,另一个依旧跟得紧紧的,还有加速超越的势头。 钟元修心中嘿嘿一笑,随之面色一凝,身体里的小宇宙爆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终点,本来还有想法的那位选手终于是绝望了,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在钟元修的感官中,自己就像是一辆小摩托,飘逸迅捷勇往直前,耳边也伴随着呼呼风声,以时速三十一公里每小时冲向终点! 撞线!冠军!拿下! 刚到终点,钟元修就围着几颗绿树来回慢走,调整呼吸。 几个其他学校的队员走过来祝贺,还有两个女队员满眼星星的盯着他,让这个平日里没事就躲在家的老宅男无法自处。 接下来的一千五百米也是以碾压的优势拿下冠军,钟元修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对于冠军这样的荣誉习以为常。 时间来到下一年的县运动会。 初春的季节里天气还是很寒冷,许多来自全县各地的参赛选手冻的瑟瑟发抖,其中也包括钟元修。 用钟元修自己的话来说——我tm都快冻成狗了! 早晨,刚开始不久的县运动会,钟元修被教练强行从酒店带到了体育场,教练去当了裁判,钟元修就被晾在一边。 这可怜的小伙子,就只有一张纸皮垫在石阶上,从早上八点坐到了下午四点半。 中途有精彩的比赛便站起来看看,不过大多数时间是在紧张和寒冷中度过。 “终于轮到我了!死就死吧!”钟元修转了转脖子、伸了伸胳膊,顺带扭了扭老腰。 看了八九个小时的比赛,看着一个个站上领奖台的冠军,而这些人中没一个是自己,搞得都有些不自信了。 往往最难熬的就是等待,在此期间会消耗不少的精力。 四点半如期而至,一千五百米中长跑也准时开赛。 场上的裁判依次点名,点到钟元修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七位,但点名的声音依旧在持续,直到三十七结束。 “各就各位!”裁判嘴里大声发出预令。 三十七名参赛选手弯腰、俯身、弓步蓄势待发! 嘭! 信号枪的声音在预令喊出不到三秒接踵而至,听到枪响后,不少参赛选手直接以中高速出发。 钟元修则是跟在队伍的中间不急不缓,就这样持续了半圈(四百米跑道)。 看到在他前面一个选手突然开始加速,想要超越前面的几个人。 他开始害怕了,因为看到第一名已经和自己有了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见此情景,钟元修再也按耐不住,猛然加速提到最快,不过几秒便超越了刚才提速的选手。 被超越的这位选手有些茫然,难道还有比自己更猛的男人? 加速!持续狂奔! 十几秒的时间冲至第一第二名的右侧。 两位选手转头看了钟元修一眼。 就见这个男人眼神坚毅,咬紧牙关,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再看时已经跑到了第一位。 脚步落地的声音在钟元修身后持续不断的响起,前方跑道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找不到超越的对象了。 钟元修很明白,现在的第一不一定是最后的第一,在自己体力耗尽或者接近终点时,一定会有人拼尽全力的超越自己。 所以,还是大家一起拼命吧! 这些念头在钟元修脑子里一闪而过后,脚下再次加速,全身的能量倾泻而出,不再留力! 后面的几十人就见最前方的那道身影提速了,看样子应该是全力输出! 本想留下体力在最后阶段冲刺的几人,再不敢匀速前进,纷纷发力。 如此,场上逐渐形成了三个梯队。 第一梯队:钟元修。 第二梯队:五名想拿冠军的选手。 第三梯队:三十一名体力不支的选手。 现在脱离了第二梯队,注定无缘拿到任何名次。 这一支比赛队伍在钟元修的影响下,迅速形成了一条长龙。 最后是两位跑岔气的选手,生无可恋的坚持着比赛。 比赛进行到两圈半,钟元修的双腿开始出现僵硬的情况,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伴上初春的冷风,让他更加难受。 鉴于身后的脚步声并未降低多少,他不敢减速,也不敢停下。 他害怕!他恐惧! 自己绝不能输!不能输,不能输! 长时间的自律和付出,不允许他失败! 钟元修咬牙坚持,尽力克服寒冷天气带来的呼吸困难。 就这样,竭尽全力的钟元修,终于在第三圈的时候再也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这使得他心中一喜。 果然不止是自己一个人难受,参赛的所有人同样如此。 心理压力大减,越跑越自信,即使双腿充血变得僵硬也无法阻挡夺下冠军的信念! 最后一百米! 冲!冲啊!胜利就在眼前! 终点对面一百米处,那个男人出现了,领先所有参赛选手一大截的钟元修! 此刻钟元修咬紧牙关,嘴唇张开,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 没错,他在拼命!现在的钟元修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可看到近在咫尺的天堂,又有几人能忍住不动心? 原本疲惫不堪的双腿再次发力,竟然在这最后一刻稍微提起来一点速度,接近终点的速度便加快了一分。 也不知道过多久,现在也分不清这些了。 终于,钟元修如愿跨过了终点线,第一时间回头看向其他参赛选手。 结果第二名刚到百米开外,这让钟元修心中无语了好一阵。 十几二十秒后,第二名也跨过终点线。 他第一时间是用右手向钟元修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他的敬佩。 钟元修礼貌性的说了一声谢谢便不再言语(太累了,没力气),继续慢慢转圈调整呼吸了。 第二天的五千米比赛也轻松拿下,碾压第二名快四百米,几乎整整一圈。 两天的比赛中,有好几个漂亮的小姑娘要钟元修的联系方式,就是同他一路的女选手也黏着他,可谓是达到了人生巅峰。 再后来,钟元修因训练方法不当,致膝盖、脚踝严重受伤,不得不退出田径项目。 可惜!可惜! 第九章:拜师 “斑鸠壶、藤萝青、白折根……”钟元修嘴里来回念叨着几种药材的名字,并试图寻找到实物。 这个勤奋好学的男人在几排晾晒药材的架子上不断扫视,从开始找到的藤萝青和白折根以外,其他几种药材愣是一点都没发现。 这使得刚刚燃起来的钟元修备受打击,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 还没一刻钟,那个激情满满的男人就败下阵来,全然没了起初那种兴奋劲儿。 面色颓然的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沉默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伙子,这么快就不行了啊!”李大夫喝了一口酒大笑着说道,满是调侃。 嗯哼? 钟元修听到李大夫的话后嘴角微微抽动,随之勾勒出一抹笑容。 “李叔!” 钟元修快速小跑两步一个滑铲,直接跪在了李大夫坐的板凳旁边。 这个举动把李大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碗差点端不稳。 “钟小子你这样干什么,使不得,起来,起来!”李大夫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碗就要去扶起钟元修。 看见伸过来的双手,钟元修身子往后就是一倾,躲开了李大夫的搀扶。 李大夫见此甚是不解,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随即瘪嘴斜眼看着钟元修轻笑道:“说吧,你肚子里憋了什么坏主意。”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拜李叔当师傅,希望李叔给个机会!”钟元修如实相告。 “当真没什么好事,我们才认识三天,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教你?给我一个理由。”李大夫坐在凳子上俯视着钟元修问道。 “我能为李叔跑腿打杂,绝不白吃白喝!”钟元修试探着说出了一个理由。 “不行!”李大夫闭眼摇头说道。 “我能为李叔捶肩捏背,端茶倒水!”钟元修说出了第二个理由。 “不行!”李大夫继续闭眼摇头。 “有朝一日我功夫学有所成,定全力保护李叔和音音的安全,不让你们受半分欺辱!”钟元修眼神一凝,眼睛直直看着李大夫。 闻言,双眼紧闭的李大夫这才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你从哪里学习武功,又怎么肯定就能够大成?” 在钟元修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李大夫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又不敢确定。 “无论我从哪里学武功,都不会影响我保护李叔和音音的决心!”钟元修不愿说明,拐了个弯说道。 “至于能不能大成的问题,小子不敢确定。 不过我想以我的聪明才智应该问题不大!” 钟元修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自恋的味道控制不住的散发出来。 父女二人嘴唇微张,同时翻了个白眼,这脸皮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厚的了! “你不肯说明,我也不强求,看你心思灵敏,敢想敢干,就勉为其难……勉为其难的收下你这个徒弟了。”李大夫中间故作停顿的说道。 确实,李大夫在说那句话的停顿瞬间,钟元修的心脏砰砰直跳,生怕一个犹豫就变了主意。 “嘿嘿,总算是忽悠到了。”钟元修心中嘿嘿笑道,他可不光是想做徒弟那么简单。 “磕头!”钟元修正高兴时,李大夫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钟元修说道。 “师傅在上,元修给您磕头了!” 钟元修也是机灵,霎时间反应了过来,本就跪在地上的身子腰一弯,双手伏地,一头磕在了地上。 “再磕头。” 磕头后刚抬头起身,耳边又传来了李大夫严肃的声音。 立即再次磕头点地,三秒后复位。 “肯定还要磕头一次。”钟元修心中想道。 果不其然,召唤磕头的声音再次入耳。 “三磕头!”最后一声李大夫声音拔高了几分。 随即钟元修的额头第三次与地面亲密接触,完成了最后的磕头礼,额头上沾了一层土灰。 “礼毕,起身!” 磕头拜师已经结束,李大夫将跪地的钟元修扶了起来,这次倒是老实的没有避开。 “嘻嘻!”旁边的李音音不禁轻笑一声。 钟元修被这一声笑声吸引了过去,看李音音面带温柔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然呆了。 咚咚!李大夫用指节轻轻敲击桌面,一把拉回了正看着李音音出神的钟元修。 “哦哦哦,师傅,徒弟给您老人家敬酒!”钟元修抓起一只大碗倒上酒水,面目朝下,微微躬身递给师傅。 李大夫接过一饮而尽,把酒碗放在桌子上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真的徒弟了,希望你日后勤学苦练,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师傅放心,徒弟一定不让你失望!”钟元修行了个弟子里礼,坚定的回道。 李大夫拍拍钟元修的肩膀,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但是你现在该去洗碗了。” 钟元修说了声“要得”,麻利的收拾起饭桌,李音音也跟着帮忙,看起来好不温馨。 靠厨房不远处有一口“自家”挖的水井,自小在农村长大的钟元修也懂得如何取水,动作熟练的就将木桶扔了下去。 “扑通”一声,木桶应声落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向井口散发出一阵阵空灵之声。 这种声音,钟元修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自上初中以后,老家的一切都在迅速改变,新物换旧物。 井里的木桶落水后并没有沉下去,而是浮在水面。 钟元修见此一晃井绳,向上的桶身立马被这绳索上的力道带翻,井水随之流了进去,越来越快,几个眨眼间就装满了一桶水。 见木桶已经装满,钟元修双手交换着提了上来,区区五六十斤,完全没有问题。 右手提着满满一桶水,几步走到了木盆边,半桶水就倒进了木盆。 拿上抹布,抓起一只碗就风卷残云般的刷刷起来,看这样子好不流畅。 一分钟不到,碗筷全都祛除了油水,用清水简单冲一遍就搞定了。 … 铎!铎! 落日村不远处的竹林中,一个手持利斧的青年男子正在砍伐竹子。 竹林中有好几种类型的竹子,大圆竹、碧柳竹、细竹应有尽有,长相倒是很像钟元修老家的一些竹子,只是名称不一样。 “钟大哥,那片竹子可砍不得!是刘强家里种的。”正在将竹子分段的李音音喊道。 本欲挥斧砍下的钟元修闻言停了下来,可惜了好一阵,这又大又直的几根大圆竹,用以作为支柱或者房梁,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既不是李大夫家的,那就只能放过了。 那几棵竹子刚才也是命悬一线,如果没有李音音的那句话,今天势必就要倒下。 忙活了三个时辰,天色擦黑,钟元修和李音音二人,把砍好的竹子搬到了回院子外面。 当然,大部分的竹子都是李音音扛的。 上百段的大圆竹和数百碧柳竹,至于细竹那就数不清了。 忙了大半天的钟元修竟然不觉得有多累,自我感觉还能出去跑几公里。 按他的体能来计算,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可这样的情况又出现了。 此刻体力精力依然充沛的钟元修心里好一阵自我迷恋,认为自己是天人之姿,颜值过于出众,老天爷心情一好,就赏给了他一把子力气。 心情大好,决定今晚要亲自下厨,给父女二人来几道现代化菜肴。 李音音烧火,钟元修掌勺。 李大夫家的情况不是很富裕,手艺再好也不得不从简而行。 搞了个黄瓜炒蛋,原先的想法是西红柿炒蛋,但这个世界并没有西红柿这种食材,鸡蛋也就几个,无奈,就只能宰一根黄瓜凑合凑合。 第二道菜,蒜苗炒腊肉。 刚看到房梁上的腊肉时,钟元修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机会吃上一些,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拿了根竹叉,轻松的将房梁上的老腊肉取了下来。 坐在灶孔旁边烧火的李音音欲要阻止,那是她家留着过年吃的。 可她也很久没有吃过肉了,看到腊肉也馋的慌。 于是便小声的对钟元修说道:“钟大哥,少切一点,我怕爹会生气。”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钟元修自信一笑的说道,下一秒一刀剁下,这块五斤重的老腊肉被砍掉了三分之一。 霎时间李音音便瞪大了双眼,这钟大哥的分寸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是好气又好笑,待会儿看老爹什么反应。 切下腊肉后,钟元修再把剩余的挂回了房梁。 接下来就是刷、洗、切、炒一顿操作,很快一大碗的蒜苗炒肉就呈现在李音音的眼前。 那香味猛拉硬拽的把李大夫从外边扯了进来。 “元修,你做的什么?这么香?”刚才还在外面整理药材的李大夫,擦了擦唇角笑问道。 收了钟元修做徒弟后,称呼改了,不再叫小子了。 “哦,师傅,是蒜苗炒腊肉。”钟元修转头同样笑着回道。 “哦哦,蒜苗炒腊肉啊,什么?腊肉?”李大夫错愕。 老脸立马黑了下来,抬头看向厨房上面的梁柱,老腊肉果然被切掉了一大块。 这东西是留着过年打牙祭的,自己多少次想吃都给按下去了。 这倒好,这孽障刚来没两天就切掉了这么多。 小老头一个没忍住,抄起旁边的扫把就往钟元修身上抽。 现在的李大夫身为钟元修的师傅,关爱关爱徒弟成了情理之中。 就见一老一少,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从厨房追到院子,在药田和药架周围不停的转圈。 李大夫年纪大了,追了许久也是没有追上年轻的钟元修。 “行了,你过来,我不打你,你去把饭菜端上来…”李大夫气喘吁吁的吩咐道。 还在躲避的钟元修这才停下了脚步,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大夫,生怕经过的时候被逮住了。 有道是师命难违,钟元修也只好大着胆子走去厨房,眼睛的余光盯着李大夫不放。 果然,李大夫看钟元修走近,嘴角勾起,一把抓住钟元修的胳膊拉了过去,紧接着扫把在钟元修屁股上一顿招呼。 “噗!” 李音音忍俊不禁,捂嘴在厨房里偷笑。 被抓的钟元修挣脱不开,毕竟师傅的力气可是有他两倍有余,只得一边被打一边乱蹦乱跳。 等到李大夫感觉心中的舒服了不少,那只拿着扫把的手才放了下来。 “为师今天教你第一课,江湖险恶!”李大夫哼了一声说道,说完便把扫把放回了原位。 “谨遵师傅教诲!”钟元修面带笑容且恭敬回道,也不生气。 他知道李大夫根本没用力,就是气不过想要发泄一下。 嘿嘿,谁让他炒了人家舍不得吃的老腊肉呢。 “小滑头,准备吃饭。”李大夫眯了眯眼无奈道。 … “真香!想不到元修的手艺这么好,有我一半水平了。”李大夫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夸赞钟元修的手艺。 注: 如果都看到这里了,说明客官还是能欣赏这类慢热的修真说,要不投个资试试?(羞涩) 第十章:狩猎 李大夫如此高的评价,却使得钟元修面露不解。 自己只不过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了最普通的菜肴,应当不至于如此吧。 毕竟自己也没吃出出彩之处,一般一般而已。 其实说来也不怪钟元修不理解。 在李大夫这些年中,从未吃过炒菜,大都是以蒸煮为主,加上一年才能吃上两三次肉,这种表现也是情理之中。 饭桌之上,这个看起来恬静的少女,此刻也是埋头吃饭,顾不得什么矜持。 若不是钟元修盯着她看,被她察觉,说不得还要吃撑了才能从美食中回过神来。 见钟大哥憋笑的盯着自己,李音音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夹菜的频率有所减缓。 果然,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征服对方的胃,钟元修在心中如是想到。 饭桌上的两道菜很快就被父女二人解决,钟元修都没有夹几筷子肉,全靠青菜米饭充饥。 没他这个徒弟在旁边看着,李大夫估计能把油水都倒出来泡饭。 “吃饱了没?好吃吗?”钟元修一脸得意的问道。 “嗯,吃的差不多了,味道勉勉强强吧。” 李大夫见钟元修如此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出的洋相被一览无遗。 虽说如此,却也要嘴硬一下。 钟元修闻言嘴角一勾,随后再看向李音音笑问道:“音音,好吃不?” “好吃。”李音音不学她爹,回答的十分真诚。 “哎呀,还是音音说的实在话,不像某些人,心口不一。”钟元修阴阳怪气的说道,还用眼睛瞟了一下李大夫。 “嘿!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给我站住!” 感觉自己被严重嘲讽,李大夫登时就不乐意了,抄起板凳就要收拾钟元修。 见此谁肯坐以待毙,不孝孽徒站起来撒腿就跑。 饭前的那一幕再次上演,小的跑老的追,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钟元修除了去山上采集一些难以种植的药材以外,就是了解各种药材,李大夫也经常指导,很快大半个月便过去了。 清晨。 “这几味药材在山上很难发现啊,看来还得花钱购买,过几天跟着去镇上看看。”钟元修坐在自己竹屋里的床上计划起来。 在搬回竹子的第二天,钟元修和父女二人便着手动工,花了足足三天,一间不大不小的的竹屋就造好了,再不用和李大夫在一个小房间里挤热乎。 为了感激父女二人,二比青年修跑去山上待了整整一天,设置小陷阱抓了一只山鸡回来。 当晚又是不醉不归,师徒二人又是把酒言欢。 “药理、药性,头痛,头痛!难搞哦!” 钟元修一拍额头无奈道,双腿一蹬,眼一闭,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四气五味、升降沉浮、归经和毒性,扶正驱邪、消除病因、协调脏腑机能…… 刚闭眼的钟元修脑海中不断回荡这些词汇,神经非常紧绷,眉目略显疲劳。 床上的钟元修忽然眼睛大睁,猛地坐了起来,神经大条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脑袋要炸了!” 啪!竹门被一把推开,撞在了同样是竹子打造的墙壁上。 他决定出去走走,好好的游山玩水一番。 一大清早,与父女二人说了一声,独自跑到猎户罗牛的家里,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张弓、一筒羽箭。 罗牛看年轻人拿出一两银子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 他这些东西可不值这么多钱,这都赶得上他三个月的花销了。 于是罗牛想要推辞下来,谁知年轻人根本不墨迹,一把便将新钱拍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走了。 汉子只得收起银子,心中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把钱当钱啊。 落日村十几里外的某一片树林。 因为赶上了季节,山林风光旖旎,嫩芽点绿,枝繁叶茂,浓荫遮天蔽日。 树上有各种各样的鸟类在上面休息,时不时还能见到一两只毛茸茸的灰松鼠,在上面追逐觅食。 而一名青年男子,此刻正躲在一棵两人粗细的树干后面。 眼睛紧盯着一条大蛇。 这条大蛇通体黑色,眼睛幽幽,体长一丈有余。 大蛇嘴里死死咬住一只肥硕的兔子,它垂死挣扎。 可蛇身一圈接一圈的紧紧缠住,让它动弹不得。 待嘴里的猎物停止了心跳后,大蛇缓缓松开身体。 那颗与身体对比,显得略小的蛇头,一下变得老大。 漆黑的大口两个眨眼间便将这只肥硕的兔子吞了一半。 “嘿嘿!” 就在大蛇即将把猎物全部吞入口中的刹那间,一只带着寒光的羽箭突然向它飞来! 大蛇并未察觉。 结果不言而喻,蛇头上毫无意外的多出了一根箭矢。 径直贯穿了蛇头和蛇口中的兔子,疼得大蛇不停的在地上挣扎,再看时,蛇身已经缠绕成一团。 “嘿嘿!不错!不错!本靓仔在箭法方面果然天赋异禀!哈哈哈哈!” 得意的声音在这片树林里盘旋,吓飞了一群打瞌睡的鸟儿。 声音的主人正是躲在大蛇后面搞偷袭的钟元修。 他可不怕这什么蛇虫之类的东西,除非没射中! 噗!噗!噗!又是三箭射出,整条蛇被死死的钉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甩了甩右手,弓的重量不小,这几箭下来还挺费劲。 换半个月前的自己来拉,就完全是个笑话。 钟元修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世界和他原来所在的世界有所差异。 每次饭后一段时间,会有一种感觉,一种力量提升的感觉。 当有了这样的感觉后,钟元修便仔细研究了自己每日所食的食物。 发现这些食物里面似乎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对身体好处不小。 在师傅的藏书中,他查阅对比过,这些都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食物,并无奇特之处。 这就只能说明,如李大夫和李音音这般大的气力,在这个世界只是普通人的水准。 每天的吃食,已经让他们的力量达到一定的上限。 而钟元修正在补全,提升到这个世界的常规力量。 抽出穿越时带来的尼泊尔军刀挥刀两次将蛇头砍了下来,再用树皮栓住蛇脖子。 被砍下的蛇头依旧咬着窒息的兔子,只能拔下箭羽用刀将蛇头撬开。 这才将肥硕的兔子从蛇口中“拯救”出来。 如法炮制,钟元修再从树上刮了一条树皮,将兔子的后退栓住,一提一拖满足的离开了当前位置。 收获了黑蛇与兔子,钟元修继续在树林中寻找机会。 看到目标便毫不迟疑的张弓搭箭,可惜那只果鼠警觉异常,察觉到有动静,后腿一蹬,躲过了箭矢。 一溜烟窜进了草丛,消失不见。 捕猎失败持续了一上午,除了起初的收获,再一无所获,白白折腾了不少力气。 最后不得不宣布结束此次的狩猎之行。 吃了一点自带的干粮清水后,便败兴而归了。 事实证明,目前钟元修只能搞偷袭才能有所收获。 … “清心草六百三十五斤,白折根七十斤、白花果四十斤………”李音音在院子里不断清点捆缚打包好的药材。 “音音,你看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钟元修拖着黑蛇提着兔子回道院子说道,看样子很是高兴。 “蛇!钟大哥你别拿过来!我害怕………”李音音转头看到一条大黑蛇,立时惊叫起来。 这一声大叫给刚回来的钟元修也给吓一跳,连忙丢掉手中的蛇和兔子,小跑着过去安慰李音音。 “音音,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怕蛇。”钟元修拍拍李音音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你不要看它长得吓人,用以炖汤吃,那味道~啧啧啧! 好得很嘞,比那个老腊肉美味多了。” 安慰一会儿姑娘后,二比青年又眉飞色舞起来,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音音疯狂摇头,她哪里肯相信钟大哥说的话。 蛇这种东西她看着都怕,更别说吃了。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东西你无福消受。”钟元修背着手叹气一声说道。 说完,提起地上的黑蛇和兔子,拖到厨房外面开始剥皮。 骨肉分离,富含蛋白质的蛇肉兔肉展现出来,足足四十几斤重。 钟元修心中忍不住赞叹。 这个世界除了没电、没车、没飞机以外,其他都还不错,随便一只野味都那么大! 一堆内脏丢在木盆里,反手就要被端去喂村里那只大黄狗。 就在这时,李音音提醒道:“钟大哥,蛇胆不要扔了,可以明目。” “哦哦!对!蛇胆是可以明目,像这个头的蛇,效果应该不错。” 钟元修恍然,在前几天他在医书上就看到过这一条内容。 当即从木盆中捡起蛇胆,用水简单冲洗一下,学着以前大姑爷的样子直接服食了下去。 入口冰凉,好似一个水气球一般,顺流而下直入肠胃。 “钟大哥,你不消毒杀菌吗?”李音音愕然的看着钟元修问道。 她可是知道这些东西里面可能有寄生虫的。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钟元修毫不在意。 这些天他从李大夫那里了解了不少医学知识,看过一种专杀身体内寄生虫的药物。 所以说,问题不大! 注: 能对作者说——“速更,夜不能寐”吗? 第十一章:镇长之死 “白大人,正是这块令牌。” 身材肥胖的男子,正一脸谄媚的献上一块令牌给上座之人。 “嗯,王镇长,做的不错,此次你剿灭匪徒有功,我会上书为你请功,你先回去吧。” 白县令淡淡的说道,眼里透露出一缕杀机,一闪而过。 “谢大人!属下告辞!”王镇长大喜,连忙拜谢而去。 “哼!”待到王镇长走出大门后,白县令鼻孔轻哼一声,盯着王镇长的后背面露冷笑。 走在路上的王镇长忽的打了一个冷战,心中莫名。 向左右望了一眼,只有两个家丁,想来是身体自然反应而已。 不再多想,面带喜色走出了大门。 … “师傅回来了!尝尝我的手艺!”钟元修热情的招呼李大夫。 入夜时分,李大夫才堪堪回到家中,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和一篮子 水果。 这个时辰,钟元修早已经做好饭菜在家中等候。 一锅蛇汤,一盆兔肉。 蛇汤简单加入了一些盐巴、沫儿粉和老姜,再撒上了一些类似香菜、芹菜的东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相比蛇汤,兔子的处理就更好上一些,简化版的“麻辣跳水兔”。 唯独缺了辣椒,只因升龙国全国上下少有人喜辛辣之物,为此也就没有多少类似于辣椒的调味品。 起初炒菜时候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辣的调味品。 后来才听说升龙国大部分百姓不喜食辣,属实让钟元修这个东川人无语了很久。 李大夫听到徒弟招呼,往饭桌上的食物打量了一下,随后提着药箱和水果便走了过去。 钟元修双手接过师傅手中的一篮子水果,抓起一个类似于水梨的果子,一口啃了下去。 “嗯!很清甜!”钟元修嘴里嚼着水果含糊不清的笑道。 李大夫闻言摇摇头,也不知道帮他把药箱提一下,就盯着水果去了。 病人家属送给他,他都还没来得及尝一口。 放下药箱,看着两道肉菜,李大夫顿时咽了一口唾沫。 面色平静的说道:“吃饭,吃饭,忙了一天我也饿了。” 李大夫作为尊长理当先动筷子。 等师傅夹了一筷子兔肉放进口中后,钟元修紧随其后。 他也十几天没吃过肉了,馋得很嘞! “嗯!嗯!嗯!” 李大夫点头嗯嗯几声,嘴里还不停的咀嚼着兔肉,显然觉得这道菜非常美味。 “元修,给我倒碗酒!”李大夫笑着吩咐道。 徒弟一把抓住酒坛子,倒了满满的一碗酒水就放在了师傅面前。 李大夫一口酒一口肉,吃的好不畅快。 “你这手艺啊,真不赖,不过不要骄傲,提升空间还很大!”李大夫吃了好一会儿后,指着桌上的两道菜夸赞道。 钟元修不说话,他也正忙着吃肉,就随意点头称是。 二人边吃边聊,钟元修说今天的狩猎经过,李大夫感叹人生老病死。 唯有李音音安静吃饭。 不过她不敢吃蛇肉,大都让师徒二人解决了。 第二天上午巳时。 李大夫才慢慢的从梦中醒来,昨天晚上他喝太多了,还是徒弟给他扛回去的。 “哎……哎呀……脑壳昏…”李大夫单手扶额,大脑在酒的作用下依旧昏昏沉沉。 摸了摸身下的软床垫,感觉还得睡一会儿,便又闭眼了。 说起这个床垫,是如何搬进李大夫房间,那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十来天前,钟元修为了孝敬他这个酒鬼师傅,愣是把门框都给拆了,硬生生塞了进去。 自此李大夫在睡觉方面,享受着蓝星现代化质量。 “爹,起床了,别睡了!说好今天去镇上卖草药嘞,你看你,又喝多了。”在李大夫房间门口的李音音责怪道,手里还端着一碗醒酒汤。 刚闭眼的李大夫翻了个身,背对李音音,懒洋洋的说道:“嗯嗯,知道了,再等一下。”说完就继续睡觉了。 … “谢谢元修啊,沾了你的福气!”王大婶满脸笑容的感谢钟元修。 “不客气,我们也是吃不完。”钟元修点头笑道。 “好嘞,你们有什么事就找我,能帮的我肯定帮忙。”王大婶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 这样的场景在落日村里各处都有发生。 这正是钟元修拿着昨日剩下还未烹饪的蛇肉,挨家挨户的送上一斤。 这个世界没有冰箱,时间久了坏掉也是浪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和村民们联络联络感情。 … “师傅起床没有,还去不去镇上了?”分完蛇肉回来的钟元修看向李音音问道。 “还在睡。”李音音撅着小嘴,似乎有点生气。 她最心烦喝醉酒不守时的老爹了。 “谁个说我还在睡,这不起来了嘛。”李大夫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随后走出一个身酒气的小老头。 睡眼惺忪的走近钟元修与李音音二人。 钟元修嘴角逐渐下滑,眉头微微皱起。 而李音音捏着鼻子,直接就指责起来:“一身酒气,快去洗个澡!” 听女儿略带愤怒的声音,李大夫嘿嘿一笑。 “这就去,这就去嘛。” “哟?原来是个女儿奴,哈哈哈哈哈。”钟元修心中嘲笑,下滑的嘴角又勾了起来。 一刻钟后,李大夫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衣服,一身酒味尽去。 去到隔壁村借了一辆牛车回来。 三人简单吃罢午饭后,将所有的药材装车便出发了。 好在这一天天气不错,太阳不大微风正好。 坐牛车上的钟元修躺平在一包药草上望着天空,内心宁静而美好,这就是他从前向往的生活。 一路无话,只有一头壮硕的公牛拉着大板车,下面的车轮吱吱作响,时不时还有一两声竹条抽打的声音。 这样宁静的行进了半个时辰。 … “救救我们吧,行行好,行行好,我们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路边一个牵着五六岁小女孩的妇人跪在地上哭喊祈求,后面还跟着三个老年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睡在药草上的半梦半醒的钟元修听到哭喊声,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刚看了一眼地上的妇人和小女孩,药草包一划,整个人就落下了牛车。 一声“哎呀”声响起。 李大夫见这五人可怜,早已停下了牛车。 坐在板车前面的李音音见钟元修落地,赶紧下来搀扶。 “钟大哥,伤到没有?”李音音关心的问道,面带忧色。 “没有,就算伤到了,只要是音音扶我起来,也好会好很快。”钟元修半眯着眼咧嘴说道,看起来很是享受。 “哎哎哎!哎呀!” 被扶了一半的钟元修被松开,又摔在了地上,再次发出“哎呀”声。 “你羞不羞。”耳根红了一半的李音音娇嗔道。 “自然反应,性格使然。”二比青年嘿嘿两声,不再捉弄李音音。 因为他看见师傅已经面色黑了下来。 见徒弟老实了下来,李大夫这才转头看向祈求的五人,关切的问道:“你们从哪里来?怎么到我们这里了。” 五人闻言并不答话,只是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李大夫说的类似于东川话的语言。 “师傅,说官话,他们听不懂哩。”钟元修提醒道。 李大夫老脸有些不好看,随后再用那蹩脚生硬的官话询问几人。 虽然李大夫官话说得确实一言难尽,但他们好在是听懂了。 “我们是缚江县红柳村人,烈阳(国)入侵,烧杀抢掠。 天朝派来军队抵御,不曾想贼人没有赶走,还反过来征集军粮,把我们的粮食全给抢光了……” 妇人哭诉道,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眼眶。 “缚江县可是在珠央省?”李大夫听了妇人所说立马将她扶了起来,随后再问道。 妇人并未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个劲的抹眼泪,旁边的小女孩也伸手帮她的母亲擦拭。 小老头见此也不再多问,转身取下所有干粮、清水递给母女。 妇人伸手接过连忙下跪磕头,嘴里不停道谢。 李大夫三人上了板车,啪!啪!竹条抽在牛屁股上,公牛再次前进。 牛车离开五人有一段距离后,李大夫面露愁容,沉沉的叹息说道:“世道艰难哎!” 钟元修对于刚才妇人的话也深有触动。 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人间便再也不是人间。 “师傅,这珠央省在哪里?”钟元修开口询问道。 “珠央省与我们南丰省的相邻,是烈阳帝国入侵升龙国的必经之路。 如果烈阳国打通了珠央省,下一个就轮到咱们南丰省了。” 李大夫神情凝重的说道。 “沃趣!?这么吓人啊!不是吧!不是吧! 我才穿越过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完蛋了完蛋了!” 钟元修一个震惊,瞪大眼睛大叫道! 啪!一根竹条落在了钟元修头上,打得钟元修的狗头一下缩了回去,停下了口中的胡言乱语。 “慌什么!都打了十几年了也没见打过来。”李大夫恨铁不成钢,这般年纪还如此胆小。 “但愿吧!要真打过来,我就该跑路了,还不一定能跑掉。 我还没有娶媳妇,可不能出事啊!” 二比青年心中嘀咕道,随后看向板车前面的李音音。 … 白羊镇。 牛车拉着身穿粗布麻衣的三人来到了镇子,从落日村到镇门口花了一个半时辰。 镇门口人流熙熙攘攘,两名保和团子弟手拿木制长枪值守。 不远处还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人蹲在角落,样子看起来甚是可怜。 看到这一行三人,这一群难民马上跑了过来,眼巴巴的求助。 李大夫不敢再理会。 他帮不了,帮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这不是个人之力能解决的。 李大夫驱车靠近镇入口,其中一名值守的保和团子弟就上前来检查了一番。 完事后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便放行让他们进去了。 白羊镇外围的镇墙属于象征性的一道墙,其他地方可以行人,但无法通过车辆,唯有走主路。 镇上的地面是由当地产的石板铺成,入镇的街道笔直,向前百多米后有几条交叉街道通向其他地方。 每条街道的两边房屋整整齐齐,对面颜色统一。 这给钟元修都整懵了,确定是边陲小镇吗? 青年在牛车上一路前进一路观望,看起来还真像是乡巴佬进城头一遭。 “嗯?公示牌,缉拿真凶?”钟元修突然就看见了街中心的一张告示。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电视剧里才能看见的东西。 跳下牛车,青年大步走近公告牌,嘴里念着一张告示:“光武十三年四月十七日子时,白羊镇镇长王怀富被贼人杀害,现悬赏白银一千两缉拿真凶,如有线索,请前往县衙证实。” 注: 能对作者说——“速更,夜不能寐”吗? 第十二章:修武开始(这里就别再犹豫了,投资吧!) “一千两!”钟元修嘴里小声嘟囔,眼睛放光。 别的钟元修是一个字没记住,就一千两这三个字印在了钟元修脑子里。 心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拿下凶手,把这白花花的银子装进兜里。 “别看了,快点上来,要到了!”李大夫在不远处的街角喊道。 “哎!来了,来了!”钟元修回小跑着过去上了牛车。 鹿圭堂,小镇唯一的大药房。 店铺上面挂着一块写着店名的大牌匾,店面十分宽敞。 里头足有十个大药柜,皆是同墙壁一般高。 每个小抽屉外贴着药名,放着不同的药材,粗略估计有两三千种之多。 四个伙计同时看到一辆牛车到来。 其中出来一个略显瘦削的中年伙计,与李大夫打了一声招呼,便轻车熟路的带着三人去药房后面的库房。 库房比外面的店铺大得多,平地足可以容纳十几辆牛车。 大部分房间中都堆满了药材,只剩下两间房还空着。 “罗大哥,李大夫来了,你给上上称。”那名中年伙计与比他年纪稍大的男子说道。 “哦哦,原来是李老兄来了,这次带的药材不算少啊。”那名姓罗的仓库管事笑容满面。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大半年就这么一次,要再少,日子就没法过喽。”李大夫回笑着寒暄起来。 两刻钟后。 李大夫三人在柜台取了三两六钱便道谢离开了药店。 “师傅,这么大一车就这点银子啊?”钟元修不解问道。 “那还想要多少?这就算不错了,我们这些都是最普通的药材,都是按上百斤卖,值不了几个钱。”小老头倒是挺满足的。 “难搞哦!”钟元修双手抱头小声嘀咕道。 卖了药材后,李大夫照常来到一家比较偏僻的豆花店。 每次上了镇子,他都要来这里吃上这么一回,算是解解馋。 “店家,来三碗豆花,三碟炒豆,三碟咸菜。”李大夫点菜很是熟练,少不得要经常来才行。 “客人你们稍等,这就来!”豆花店的老板非常热情招呼道。 不一会儿,李大夫点的食物都端了上来,摆放在三人面前。 李大夫先动筷子,钟元修李音音紧接着跟上。 “嗯~~还是这个味道,安逸!哈哈哈哈!”李大夫笑的很开怀。 徒弟见此也是开心,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自己的爷爷每次去赶集都会去一家豆花店,那是他吃饭最多是时候,吃完总能露出满足之色。 这可能就是他们生命中有所依赖、有所挂念的的地方吧。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每顿还要喝酒吗?会不会又在和奶奶拌嘴?” 青年心里想到这些,突然就有些伤感,拿着勺子的手停了下来,眼中出现晶莹泪花。 “钟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李音音率先发觉了钟元修的情况,轻声温柔的询问道。 青年闻言回过神来,一把擦掉眼中的泪水,有些尴尬的回道:“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家了………问题不大,吃,吃。” 实话实说,然后又大大方方的吃着豆花。 这没有什么丢人的。 听罢后,父女二人并未再说什么。 自从他们知道钟元修是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根据现有的情况来看,这辈子都没可能回去,除非成了传说中的神仙。 饭后钟元修与师傅说明,自己想买一些特殊的药材用以药浴。 看在李大夫这样的老朋友面子上,鹿圭堂以仅比收货价高出五成的价格售卖。 见买的五种药材都有些小贵,而且还数量不少的时候,李大夫脸都绿了。 他这可付不起啊,加起来怎么也得要十来两银子。 不过李大夫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只见钟元修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这登时就引起了在场几人的注意。 本以为这穿粗布衣的小子是来消遣他们的,结果还真拿出来了这笔巨款。 身后的李大夫愣了半天,这些银子已经是自己两年的收入了。 他这捡来的傻徒弟是哪来的?相处中也没见他挣过钱。 李大夫的疑惑,只能在钟元修搜寻死人尸体的现场知道了,但这件事早已经过去,无从查证。 五个各装了半包的麻袋扔上牛车,钟元修再次咸鱼般的躺在板车上,牛车缓缓拉动,没多久便出了白羊镇。 李大夫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便问:“元修,你…” “别问,问就是穿越带过来的。”还不等李大夫问出口,钟元修就已经抢先回答。 “你们那里……”李大夫换了个问题欲继续发问。 不曾想,钟元修再次抢答:“啊对对对,我们那个世界也用银子。” “嘿!就不能等师傅我问完!”李大夫一竹条抽在了钟元修的大腿上。 钟元修被这一条子抽的龇牙咧嘴,口中不断发出倒吸凉气之声,紧接着说了一句:“腿断了,没十两银子起不来。” 说罢,本就躺着的钟元修双手一摊,眼睛一闭,开始装死起来。 见徒弟如此作态,李大夫也不理会,坐在一边的李音音则是捂嘴偷笑。 牛车离开白羊镇约莫两刻钟后,李大夫又突然问道:“元修,你买这么多修身复体的药材做什么用?” 过一会儿后,问话的李大夫迟迟得不到回复,疑惑的转头看向后面。 此时躺在大板上的钟元修早已经睡着,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哎,朽木不可雕也!”李大夫摇头轻叹道。 “呵呵。”姑娘轻笑,她还挺喜欢见他爹吃瘪。 一路无话。 一个时辰左右,三人抵达了家门口,而钟元修还在死沉沉的睡觉。 李大夫拿起手中的竹条就要抽下去,但旁边的李音音叫了一声爹,阻止了他的动作。 “钟大哥,起来了,到家了。”李音音用手指戳了戳钟元修的脸庞。 被戳到的钟元修很快醒了过来,一脸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待看清是李音音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可谓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哦哦,得嘞。”钟元修慢慢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快点,我还要去还车!”李大夫不太友善的说道,催促徒弟赶紧下车滚蛋。 “哎,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家音音,那么温柔。”钟元修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李大夫哪里不知道这就是嘲讽自己,挥起竹条作势要打。 而钟元修单手撑住一个翻身就下了牛车,让这一条子无处可落。 “师傅,早去早回,我去做饭了。”钟元修挥手嬉笑着说道。 “要做得不好吃,看我回来不收拾你!”李大夫轻哼一声,驱车赶去隔壁村了。 … 哆哆哆!厨房里响起了切菜的声音。 那个男人刀法纯熟,每次落刀都干净利落,十分迅速,切出来的菜心片大小均匀。 看到如此会切菜的钟元修,李音音眼睛里泛起了异样的光彩。 “钟大哥,你以前不会是个厨子哦?”李音音含笑问道,看起来还有些羞涩。 “不是!但是钟哥我在这方面那是天赋异禀,可以说是自学成才! 不说名震天下,那也是离这不远了!” 听李音音一问,二逼青年立马吹嘘了起来,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原本还好奇的目光瞬间收了回去,她知道钟大哥又飘了,干脆翻了个白眼就去抱柴禾了。 “哎!哎!听我吹………说完啊。”钟元修急忙喊道,失去了听众他就无法施展了。 “吹什么?来吹给我听听。”李大夫已经回来,并且听到了钟元修刚才装篦的几句话。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二逼青年立刻闭嘴,老老实实的继续切菜,不想今晚再挨揍了。 饭后,傍晚时分。 李音音正在往灶孔里面添柴,锅里烧了半锅药汤。 “嗯……都对了,总算是可以练功了。”厨房外的钟元修坐在小木凳上,正一脸兴奋难以自持。 “音音,烧好了没?”钟元修朝厨房里喊道,讯问药汤的进展。 “快了,再等一下嘛。”被当成免费苦力的姑娘回道。 时间来到不足半刻钟后。 看着与普通药汤没什么区别的修复液,钟元修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 心里嘀咕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好在钟元修知道一个道理:生活在于实践,一切的猜测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实在。 戌时。 青年男人的身影,正在夜色的照映下做着广播体操热身,准备接下来的肌肉训练。 今天钟元修的训练项目为胸肌,以单个肌肉训练为主,单独刺激使肌肉充分受力。 目前这个世界中,没有一种统一正规的练力体系。 如宗门、世家、军队的训练方法大都以扛、拉、推、举重物为主。 难以做到充分刺激某块肌肉,小肌肉和深层肌肉更是被忽略。 因此钟元修果断放弃了练力指导动作。 “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钟元修嘴里一边喊一边做,流畅而优美。 咔咔!广播体操结束后,转了转脖子,扭了扭腰身,神情为之一松,感觉身体机能都调动了起来,热血澎湃! “哎哈哈哈,还是这么爽!”钟元修一身轻松。 “接下来就是俯卧撑、夹胸、卧推,加油!康忙嘞次够!”开始给自己打鸡血,这是男人的健身习惯。 注: 青年、男人、二比青年、徒弟、钟大哥都是钟元修。 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在章节或者页面帖子说哈,很多细节我不会一次性说透,需要在后面的剧情发展中表露或者说明,这是我的个人习惯,望理解! 再拉一波投资,毕竟看了十几章了不是。(??w??)?? 第十三章:强身健体 (发现错字、重复字,希望读者能在句子下面说出来,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丢人现眼) … 嘭!嘭!两块磨盘被扔在了院子里,一块两百多斤,一块一百来斤。 对于这样的重量钟元修显得有些不自信,能搬起来和做标准负重动作那可是天壤之别。 再三斟酌下,青年打算去村里借几块重量不一的磨盘,不同的力量阶段可以随意变换。 … 咚咚! 赵武的房门被敲响。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电的原因,每家每户油灯舍不得点,所以也就睡得特别早。 天黑便睡。 “谁啊?有什么事?”刚抱着老婆睡下不久的赵武向门外问道。 “赵叔,是我,元修,我来借你家的磨盘用用。”门外的钟元修回应道。 “哦哦,行,你自己拿吧,有两块。”睡得正舒服的赵武可不想出来,便让钟元修自取。 “王大婶,借一下你家的磨盘。” “刘大爷,磨盘能借我用一下不?” “张大哥,家里有磨盘没啊,我借下。” 青年挨家挨户借了好几家,弄了整整十二块磨盘,大小重量各不相同,轻到五十几斤,重至三百斤往上的大磨盘。 单单把这些磨盘搬回来,就费了钟元修不少力气。 好在力量在这个世界的滋养下大有增长,已经能轻松扛两百三十斤左右了。 如果全力,三百斤不在话下。 要不然又该找李家父女二人帮忙了。 搬运磨盘方面自然是不用父女二人帮忙,不过训练(练功)方面就要有个人辅助了。 出个意外,磨盘掉下来,他可就小命不保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理智青年,永远会清楚安全第一的概念。 第一个动作:负重伏地挺身! 青年双手撑地背向天空,标准的伏地挺身支撑式。 李音音将一个最小最轻的磨盘放在了青年的背上。 开始曲臂、挺身,他连做了整整二十个,看起来比较轻松。 “音音,我看起来怎么样?”起身的青年自信看向姑娘问道。 “嗯…好像我也可以。”姑娘摸了摸脸颊的头发,思考了一下,认真回道。 这个刚才还有些许自信的男人霎时萎了下来。 “咳咳,当然,这不是我的全力。”青年稍显尴尬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来,这次上八十斤。” 再次伏地,要求提升重量。 我好像还是可以,姑娘在心里笑着想着,表面却鼓励道:“钟大哥加油!你最厉害!” 随后姑娘很配合的放上了八十来斤的磨盘,并用双手控制住磨盘的晃动,避免这个男人在运动时出什么问题。 这可是钟大哥对她说过的注意事项。 “一、二、三………十一!十二!”八十斤重量以十二个结束,非常标准的肌肥大次数。 接下来的训练当中,因为力量逐渐消耗,青年加入了轻重量多次数,反复锤炼他梦寐以求的胸大肌。 先使肌肉适应运动模式,后期再减数量增重量,最大限度的刺激肌肉力量! 一个男人一个姑娘,在这个夜晚,足足做了一个时辰的运动。 直到筋疲力尽,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 竹屋内。 “哎呀!舒服!巴适得板!”青年泡在一个大木桶里享受着药浴,舒适且放松。 今晚钟元修总共练了三个动作:负重伏地挺身、卧推推胸、石锁夹胸。 说到石锁这个锻炼器材,这还是李大夫连夜找了两块青石,为这孽徒刻出来的,真的是苦了这个做师傅的小老头。 热量的作用下,木桶里的钟元修毛孔张开,尽情吸收着药力。 毛子花:定气,龙佘草:固元,百晨叶:锁劲。 其余药材皆为养气、修身、壮筋骨之效。 进行药浴的的钟元修双眼紧闭,一副凝神入定的样子。 若不是嘴角有口水流出来,旁人还看不出来破绽。 子时。 木桶内的药液,温度下降到比人体更低低。 漫天大雪,大地上白茫茫一片。 一个孤独的男人走在雪地中瑟瑟发抖,没过一会儿,便倒在了地上。 上下牙齿不停的打架,无法止住。 现在的他又冷又饿,是多么希望有一口热汤喝,有一间温暖的屋子。 可是,这些都只能想象,因为他快要死了,快要冻死了! “冷!冷!我好冷!”在木桶中的青年惊叫。 刚才他梦见自己被冻死在雪地里,吓了一身冷汗。 “沃趣!”钟元修大叫一声,猛地一下跳出了木桶。 凌晨的药水已经将他的体温降到很低,全身冷得打摆子。 在床架上扯过来一块布,胡乱在身上擦了一遍,赤身裸体钻进被窝,卷成了一根麻花。 房内在油灯的照射下,仍然有些昏暗,青年没能注意到木桶里的药液。 如果能看清,就会发现黑了不少。 第二天卯时。 竹屋门准时打开,走出了一个精神饱满的男人。 在蓝星的时候,钟元修从小养成了准时起床的习惯,无论几点睡觉,时间到了便会自然苏醒。 “人生短短几个球!啊~~~!不醉不罢咻,哎~~~东边我的美仁,哪~~~西边晃河流。 来呀来个玖啊~~~不醉不罢休,愁事烦事别放心头~~~ 爱姜山更爱美人,有哪个英雄豪杰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 青年刚出只觉浑身舒爽,出了竹屋便大开嗓门唱了起来。 “呀~~~爽!舒坦!”钟元修唱完长啸一声,扭脖子转手腕伸懒腰一个没少,完事儿还跳了两下。 如此行为,足以证明昨晚的练力并没有使钟元修多么疲劳,反而身体舒爽。 也可以看出药材并没有白买,应是物有所值。 “嗯,看来药液起到效果了,不然现在胸肌、肱三头肌酸痛才对。” 青年抬了抬手臂,按捏了自己的胸肌、肱三头肌,并未感觉到任何问题。 在原来的世界,如增肌、力量方面的锻炼,结束后的第二天,受训人会感觉到锻炼部位非常舒爽。 一触即发,欲生欲死。 “各个世界都有各个世界的好处。”青年心中感叹。 … 汪汪汪!村里几条狗狂吠不止,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它们的注意。 早起的村民见自家的狗子有所异常,纷纷看向屋外,检查是不是进了什么贼人。 那个村民想象中的贼人正是钟元修,此刻围着村子打转,看样子是在晨跑。 现在天色有些乌黑,村民们长年累月没有肉食,缺乏维生素a的缘故,夜盲症就非常严重,看不清属实正常。 对于钟元修而言,现在的天色正好,对于基本的路面和事物还是能轻松分辨的。 许是以前不曾缺少吃肉,还有那颗蛇胆起到了一定作用。 在这个时间段不能看清的一些黑暗,现在也会呈现出一点形状出来。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唱的山摇地也动,唱的花开水…… 哎呀…哎呀!不行,还是没这个实力!要断气了……” 跑步晨练的青年大吸两口空气,将缺氧的身体补充了一些回来。 跑着跑着,青年只觉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自己仿佛化身了武林高手。 一个心情愉悦,便唱起来了自己以前常哼哼的军歌。 卯时三刻。 天空的光亮逐渐照亮大地,落日村的黑暗尽去。 村民们无一例外的起了床,在自家院子洗漱起来,同时也看清了那个“贼人”是谁。 见到此情此景,落日村民心中的第一想法便是——钟元修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好在青年并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想法,否则刚获得的好心情就该荡然无存了。 “王大婶,早!赵大叔,早!张家媳妇,早!”钟元修一边跑一边打招呼。 青年与张家媳妇打了招呼后,刚嫁过来不久的姑娘蹭的一下脸红了起来。 旁边的年轻丈夫脸色登时不好看了,对着青年的背影怒目而视。 而张家小伙儿的目光并未被钟元修察觉,避免了人生路上的不必要尴尬。 最后一圈,钟元修自我感觉差不多了,结束就定在进村路。 刚进村口,鸡飞狗跳,鸡飞是真的鸡飞,狗跳好在有绳子栓住。 最后的十几丈,青年故意偏向一根发黄的白骨。 经过旁边一脚踢飞出去,这让他的心头很是舒坦。 “师傅、音音我回来了,早饭吃什么?”青年此时已经跑进院子并到了厨房门口,原地踏步的问道。 “还是一样啊。”李音音轻轻一笑。 “立定!” 原地踏步的青年给自己喊了声军令,踏步的动作立刻停下,双手贴紧,身形笔直,昂首挺胸。 “哎!每天早上都是咸菜加白粥,造孽啊!”青年身体又瞬间垮了下来。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 前几年闹饥荒,村子里饿死了不少人。 那些没人住的房子,都是被饿死的。” 李大夫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又要给钟元修上一课。 注: 关于健身的动作都是真实的,有兴趣的读者可以了解一下。 吾将现代健身模式与异世界相结合,主角将用这方面的知识打造完美身躯(仅限练力境有效)。 这也是在最初修武境界能胜别人一筹的原因。 第十四章:练力境初期 一顿早饭的时间,李大夫这个小老头,如他爷爷一般啰嗦的给钟元修上了一躺民生课。 吃饭中的青年,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 日复一日,时间来到两个多月后。 在这段时间里,钟元修的作息几乎一成不变。 起床晨跑,早餐后翻看医书学药理。 邻近傍晚之时,大练身体,除了下午偶尔出去打猎以外,就不再有太多变化。 不过由于箭法原因,难有收获。 … 茂密的山林中,一只小兽疯狂逃窜,速度比成年(修真界)男性还要快上几分。 小兽紧张异常,恨不得给自己再安两条腿使自己更快一些。 在它的身后,有一个可怕的生物追了上了。 “小东西!你跑了我的晚饭怎么办!” 一个青年有些疯狂的声音从小兽后面传来。 原本就跑得飞快的小兽,听到这声音,激发身体潜能,又再次加速了一分。 男人身高八尺,赤裸上身,单穿着一条短裤,上半身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 此时他手持一根约莫半人长的大木棒,脚下一纵一跃,速度也是飞快,丝毫不比前面的小兽逊色。 不过想要追上,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追逐持续了大概半刻钟左右,逃窜的小兽速度逐渐下滑,而后面的男人确是丝毫不减,缓缓拉进了两者的距离。 时间再次过去几十个呼吸,前面的小兽身体终于支撑不住。 知道自己逃无可逃,干脆停在了原地,蓄势等待后面的生物。 “嘿嘿!跑不动了吧,乖乖做本大爷的晚餐不就好了吗!” 青年没几个呼吸便追上了原地等待的小兽,放肆大笑起来。 合~~合~~小兽嘴里发出几声独有的吼叫,以此来表达它的愤怒。 头顶甲皮,身形似猪,尾如鳄,腿却又似兔,嘴里几颗尖牙,背顶稀疏毛刺,赫然是一只柗奎兽。 追上来的男人看着这个奇形怪状的生物,鼻腔里哼哼一声,抬手挥起木棒。 一棒子猛然向这个看似吓人的小东西砸了下去。 一声闷响,棒子正中柗奎兽脑袋,直接将它砸死在泥土里。 青年见抽搐了两下的小兽不再动弹,也并没有立刻去捡。 从腰间抽出一把尼泊尔,将小兽背上的尖刺一根一根剔除掉。 他可不想被这东西扎到,不然就该当场麻痹了。 柗奎兽又名石铁兽,全身骨骼坚如磐石,背上的尖刺具有麻痹的效果。 喜食嫩叶、草根和毒虫。 取其骨磨成粉可入药,有壮骨、祛湿、杀虫等功效。 清理掉柗奎兽的尖刺后,青年收回利刃。 再拿出一个麻袋,抓着小兽的一条腿便收了进去。 随后纵跃间离开了此处。 “这次狩猎总算是有所收获,晚上可以打牙祭了。”青年在奔行中面带笑容的说了一句。 说话的青年正是钟元修,在短短的一个半月中,他便从一个普通人突破到了练力境初期。 力量暴增,速度也有了不小的提升,正式迈入了武者的行列。 钟元修的境界情况与《练力谱》上所介绍的有所差异。 运行劲气之时所增幅的力量,并没有附加乘以三倍数后就停下来,反而持续增长,直达四重劲。 速度方面也是更快一些,具有两成半的速度增长。 感受到这一点的钟元修,属实高兴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练力谱》上面写错了,那自己肯定就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了。 原本行走需要半个多时辰的距离,在青年运劲飞奔后,仅仅花了两刻钟便回到了落日村。 轻易看出武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从钟元修穿越来到异世界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里会有武者这一说。 认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在封建世界咸鱼般的度过一辈子,最多用一些现代的知识搞点钱舒服过日子。 可意外的是,自己却是穿越到了可以修习武功的世界。 这让本就热爱武术的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每日练力的过程中,青年脑海里满是自己化身一代豪侠,仗剑天下,行侠仗义的样子。 幻想终有一日自己会成为武林盟主,扬名天下! 但在早上睡醒后,便会理智不少。 这个世界人类的身体基础条件远超蓝星,绝不可能只有《练力谱》、《吐息诀》这种秘籍。 因为它们只是从一个山贼身上搜刮来的。 … 扑通! “正中把心!” 一只被粗糙处理过的柗奎兽被抛进了水桶,水花洒了李大夫大半身。 而那个罪魁祸首正是刚回来的钟元修。 小院篱笆外,青年右手锤了锤自己的左胸,再向外摆出指着李大夫,看起来颇为怪异。 显然又是在搞怪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 李大夫眉头一拧,转头看着一脸欠打的样的钟元修骂道。 反手就想拿什么东西制裁孽徒,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趁手的棍棒。 “师傅,你莫要着急生气,先看看桶里是什么东西。”钟元修指了指水桶,一脸得意的说道。 “哟!柗奎兽!这是个好东西啊,我都还没吃过。 今晚又能好酒好菜了,嗯,不错!”看了手里这只小兽,小老头转怒为喜。 卖相虽然不怎么样,却胜在肉多,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十几斤。 “师傅,我进来就不要收拾我了吧?”青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大夫。 “行行行,师傅我也不是记仇的人,这顿打给你免了!”李大夫挥挥手,一脸大气的样子。 青年听后恨不得一拖鞋甩过去,奈何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拖鞋。 若不是这次带了下酒菜回来,指不定又得追着自己揍。 青年在心里腹诽一句。 … 傍晚。 “起锅,烧油!放入花椒、葵叶、忪伞子………放柗奎肉……”灶孔里的柴火烧得老大。 灶台旁边的钟元修手上忙活不停,锅铲翻炒不断。 将所有材料下锅后,加了一些清水,小火慢炖。 “等上一刻钟就可以开整了!”灶台边的男人深呼吸一口,面带笑容的说道。 “嗯嗯嗯,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一直在厨房里守望的李大夫大笑,看样子心情极好。 “酒坛子早空了。”李音音看都不看老爹一眼,面朝灶孔里的火焰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呀!给搞忘了!元修,你练武跑得快,明天去镇上给我带一坛子酒回来。”李大夫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钟元修当苦力用。 “师傅,您那点积蓄,就算了吧,再喝都穷死了!”钟元修瘪嘴道。 “师傅叫你办点事还不乐意是不是,穷又能穷到哪里去,像你个瓜娃儿练武,两个多月就用了十几两银子!”李大夫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就要从柴堆里捡根棍子。 刚要拿到,李音音伸手一把按住,面色不太好看的说道:“外面拿去,我还要烧火。” “嘿……真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人家是不是!” 小老头看似有些伤心的说了一句,手背在后背转身几步便出了厨房。 等师傅出去后,钟元修凑到李音音面前小声道:“师傅不会半夜哭鼻子吧?” “噗!有可能哦,要不钟大哥你去安慰一下?”李音音听了钟元修的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行,谁让他是我师傅呢,勉为其难!勉为其难!”青年一口答应,脸上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噗!”李音音又是一笑,这次是被钟元修表情给逗笑了。 …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最!尝尝阔莂已久眼泪的滋味……” 正坐在院子一块石头上生闷气的小老头,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唱歌。 这是在嘲讽他! 不久后。 “小兔崽子!看我不把你腿打断,敢调戏师傅我了!”气急败坏的李大夫拿着扫把狂追钟元修,上演着日常戏码。 在钟元修修武后,小老头再没一次能自己追上这欠打的徒儿。 每次追上也全靠钟元修放水,算是对他心灵上的慰藉。 …… “柗奎兽的骨头别丢了,这个头晒干了磨成粉,怎么也能卖个一钱银子。” 刚收拾完徒弟的师傅,嘴里吃着肉,还不忘卖钱这回事。 扒饭的二人闻言同时点点头。 这“一家三口”对于这一点都非常清楚,就算没说,他们也不会丢掉。 晚餐时间过去,青年按照日常计划进行修武。 现在的他掌控了身体大部分肌肉,不需要李音音在旁边辅助了。 训练开始。 青年下蹲,双腿张开勾住左右两边的巨石,背部挺直,双手抓着高位下拉器的握杆,双手一用力,一块上千斤的大石便被拉了起来。 这是他自制的简略版高位下拉器,专门用来针对背阔肌。 练力结束后,又是另一个日常:泡药浴。 在竹屋里的钟元修闭目养神,现在的精神、身体状况不会再因为疲劳,而在药浴的时候睡着了。 青年用手抚起一些大木桶里的药液,液体从浑浊不堪到现在略显浑浊。 “该搞点银子买药材了。”青年无奈看了一眼角落。 几个麻袋几乎空虚,再过两天便没得泡了。 注: 能对作者说——“速更,夜不能寐”吗? 第十五章:知云县 (不要觉得无趣哦,这是主角了解一座城的故事线哦。) 第二天清早。 竹屋门准时打开,还是同样的伸懒腰,同样的身形。 却是比前段时间看起来更壮实了一些。 咚咚! 睡醒却还没起床的李大夫,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知道是钟元修来了。 侧躺在床上,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天都还没亮。” “师傅,给钱!你不是要带酒吗,我打算今天去县里头看一下。”青年在屋外回道,头还时不时看向屋子里面。 “来了!” 小老头听是要买酒,仅剩的一丝睡意荡然无存,连忙从床垫下面抠出了三钱银子。 房门吱一声打开了来,一把将银子塞给徒弟,随后说道:“快去快回。” “钟大哥,等一下,帮我也带点东西。”李音音在房间里喊了一声,叫住了刚要起身的青年。 吱~ 听到声音,青年很快看见一个娇小姑娘,站在对面的房间门口的。 她的头发披在身后,还没来得及收拾。 刚起床的样子看得青年心神摇曳,似乎感受到了李音音不一样的美。 “呐!我想买一把桃木梳”李音音手里捏着十文钱,笑着递给钟元修。 “好,肯定帮你挑个最漂亮的!”青年回过神来,对于刚才失神面上不显的笑着说道。 “对了,师傅,我们村离县城有多远?”青年修看向小老头问道。 “不远,也就八十里路左右。”李大夫淡定回道。 “八十!算了,就当练功了。”青年有些惊讶,又想到自己已经是一名武者,也就不再多说。 走到院子门口,青年与父女二人告别。 李音音挥手。 小老头则轻轻摆摆手,示意这个混小子赶紧滚蛋。 “就看这面镜子了,能坑多少是多少吧。” 青年打开折叠镜子,对照着自己的面部品味了起来,还很是骚包的捋了捋头发。 穿越过来所带的物品中,有两面折叠境。 这是钟元修年轻一点的时候,为了装逼,搞帅气打扮用的。 现在一块送给了李音音,剩下的这一块,他打算用以忽悠县城里的富家公子。 合上折叠镜,青年运气奔行,迅速拉近自己与白羊镇、知云县的距离。 白羊镇口。 二十几里的路程,不到两刻钟青年便赶到了。 接受白羊镇保和团值班子弟检查后,径直进入。 路过那个熟悉的公示牌时,青年一眼便注意到那张告示。 至今还未查出杀害王镇长的凶手是谁。 而白羊镇早已经任命了新的镇长。 青年穿过白羊镇不做一丝停留。 那位死去的镇长与他非亲非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一路上都在默默计算着行进了路程,一边问路一边前进。 作为隶属于知云县的落日村小村民,那也是想尽快领略一番县城的风采。 … 小半个时辰后。 奔行已久的青年有些疲劳,来到了途中一家小酒馆。 酒馆名为“顺路酒铺”,很是接地气的一个店名。 店中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妇,还有一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男童。 外面摆放了几套桌椅,其中一桌有几名壮汉正在大口喝酒,谈笑之间相互打趣。 观其身形,该是与钟元修一般无二的武者。 走到店门口的青年平复了一下气息。 随之在柜台前要了一碗度数不高的果子酒。 一口全部饮下,不辣喉,却是有些甜润。 又再要了一碗。 喝过果酒的青年只觉身心舒爽,路上所积的疲劳顿时去了一大半。 手里端着一小碟炒豆,一碗果酒,找了个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刚要动筷子夹颗豆子尝尝,青年便发觉这几名大汉都朝他看了过来。 面色不变,微笑着对在场的几人点头打招呼。 几人也是纷纷点头致意。 青年刚到酒馆时,几人便一眼看出了他也是一名修武之人。 从奔行的速度来看,练力境三重劲想必是有的。 打过招呼后,大汉几人不再看青年,又继续闲谈喝酒起来。 青年也端起酒碗,小口浅尝,不时夹一颗炒豆,好不惬意。 “这次县里举办的武者大会,也不知道会有几个高手。”一名留着大胡子汉子说道。 “大哥,你管他去几个高手,反正没咱们什么事儿。” 大胡子汉子刚说完,就有个放荡不羁的男子接话了。 “二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兄弟三人虽说争不了什么名头,但见识一下,也总是有些好处。”三人中的老三沉静的说道。 老大老二闻言皆都点头。 这三人一母所生,身高长相有几分相似,一看便知其兄弟三人的关系。 “这位兄弟,不知你是否也去参加武者大会的?”三人中的老大开口,笑着询问钟元修。 声音爽朗。 “我?我就算了,在下修武不久,哪里敢去参加什么武者大会。” 旁边偷听的青年一愣,随即否认道。 “原来如此,是某唐突了,告辞。”领头汉子向钟元修抱了抱拳。 手里放下十几文钱,随后兄弟三人出了酒铺,策马而去。 汉子的本意——如果这青年人也是参加武者大会,那便邀他与自家三兄弟同行。 若是刚才三人相邀,以钟元修理谨慎的性子,百分百是不会同意的。 他认知中的江湖,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没有一定的实力,随意胡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钟元修目前的武道修为,远远不足以应付江湖的凶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谨慎为妙。 一碗酒,一碟豆子,青年品了一刻钟。 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后,从布袋中摸出五文钱放在桌上。 “多谢店家的酒水了!”钟元修朗声对夫妻二人说道。 “哪里哪里,客官下次再来。”店老板连忙笑呵呵的回应。 说完后,青年出了酒铺。 几个纵跃起步,竟跨出十来丈远,后续照常速继续奔行。 “得买匹马。”奔行中的青年有了买马的想法。 出门都这样赶路,说不得哪天累死在半道上。 … 知云县。 落日村出发的青年,在一个时辰后抵达了县城门口。 城墙雄厚方正,巍然耸立,气势磅礴,给人一种古老沧桑的感觉。 从上到下有三十米之高。 城墙之上有分列在各处的守城士兵,手持兵戈俯视下方。 城门口处摆放了几个拒马护栏。 出入口的检查士兵,足有十二人之多。 经过载货驾车的行人,会进行严格检查。 青年背着包裹缓缓进城,时不时东瞅瞅西看看,对周遭的一切感到颇为新奇。 “哎呀,啧啧啧,县城就是比镇子好啊!真不错!”青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守门士兵看见青年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 想必又是从哪个村里来的乡巴佬,刚出来见世面。 进了城门。 众多商贩分列两边,与白羊镇相比就更有规矩。 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完全不比现代县城人流量少。 青年见此惊讶,“恶意”揣度了一番。 猜测应该要一家最少生五个才能达到这样的情况。 升龙国的每个县城不同于蓝星现代县城,虽然村镇的人数相较之下略显稀疏,但是一个县就有一百多个镇。 相加之下,远远超出了钟元修的认知。 来到县城的第一件事,不是买什么东西,也不是来旅游观光。 首要问题就是出售掉手中这一面折叠镜。 现在要考虑去哪里找个冤大头。 嘿嘿!青年邪邪一笑嘴角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 一个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的乞丐,正坐在街边乞讨。 缺了一角的土碗中,只静静躺着两个铜板。 “当当当!” 一声声铜钱砸进碗里的声音,清脆悦耳的响了起来。 上一刻因为饥饿而精神不振的乞丐一下回过神来。 仔细一看,碗中竟多出了六个铜板。 乞丐赶紧爬了起来,又突然跪下。 对着青年一阵磕头。 嘴里不停说着多谢好心人的话。 这两天的饭钱算是有着落了! “别别别,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问事情了。”青年赶紧扶住乞丐,不再让他磕头。 停下来的乞丐闻言,接话道:“公子你随便问,只要是我王显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年看乞丐如此懂事,也不禁点点头。 开口问道:“第一,这城中为何乞讨的人越来越多。 第二,可有哪家富裕公子看上了某位姑娘还不曾提亲。 第三,知云县的武者大会在何处举行?” 青年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乞丐闻言并未立即回答,仔细思量了片刻后。 回道:“城中大部分乞讨的人都不是我们知云县本地人,好像是隔壁珠央省过来的。 听说是那边打仗了,现在这个点进城的人多,都出来乞讨了。 至于城中尚未提亲的大富公子倒是有好几个。 张员外的大公子,李馆主的大公子,县尊大人的嫡长子…… 武者大会每五年一次,五天后就在城东尾的大街中间设擂比武。 选举最强的三个武者代表本县参加州府比武。” “那几个公子平时都去什么地方?”青年再次问道。 需得到一个详细答案,这是他今天出门的重中之重。 “张公子喜欢去迎月楼,李公子一般不出门……”乞丐将他所知道的全告诉了青年。 “谢了兄弟!”青年一把拉过乞丐的手,也不嫌脏,将手里的五个铜板塞给了他。 第十六章:千金卖宝 … 青年与乞丐分开后,一路询问路人,来到了迎月楼门口。 这个时间段,迎月楼尚未开张,只有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穿梭。 此情此景,青年一时间愣住了。 居然忘了问营业时间。 迎月楼这类娱乐场所一般在酉时才会开业,不同于乡镇。 县城这种大量人口聚集的地方,是不会有宵禁这一说。 住进县城里的每家每户,都是各个乡镇中拔尖的存在,自然不会缺那一点灯油钱。 娱乐场所更是通宵达旦。 “问了点多余的。”青年一拍脑门,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许蠢笨。 … 迎月楼失望的青年,辗转来到了一家小面摊,坐在露天坝嗦着汤面。 青年越嗦越难受。 这汤面清汤寡水,没丁点好味道。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青年着实难以下咽。 咚,钟元修将面碗放在桌上,本着不铺张浪费的良好传统美德,以面汤硬生生冲了下去。 嗝~ “老板,结账。”青年向面板上搓着面团的摊主喊道。 “来了客官,一共三文钱。”摊主笑容憨厚的说道。 青年掏了掏腰间的布袋,从中拿出三文钱放在桌上。 “诶,谢谢客官,下次还来啊。”摊主拿起铜板,放进自己兜里。 青年点头嗯了一声,起身便离去了。 刚走没一会儿,他的视野中出就现了一个算命摊子。 后面坐着一个身穿灰衣灰库灰鞋的中年道人。 脸上长满胡子,足足托到了脖子以下。 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 此刻道人双眼闭合,盘坐于蒲团上,对于闹市的声音充耳不闻,好似在悟道一般。 “道长,帮个忙!”钟元修走了过去,对着道人小声的说道。 “贫道只算卦,不帮忙。”刚才还闭眼的道人闻声睁开了眼睛,淡淡回道。 “害,我懂!” 青年说完,手伸进布袋摸了摸,拿出一小块碎银子出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道人斜眼看去,发现竟然是一块碎银子,赶忙伸手抓住,塞进了怀中。 “咳咳,贫道帮忙向来看缘分,我感与善人有缘,帮一帮也未曾不可呀!”道人刚才的面无表情已然不在,变得春风和煦。 “不知道善人有何事找贫道帮忙?”道人再次开口说道,想清楚年轻人要让他帮的是什么忙。 “很简单,只是想让道长用你一块布写几个字。”青年指着桌上的白布回道。 道人疑惑,拧了拧眉头,问道:“哪几个字?” 青年笑而不语,两根手指夹起旁边的纸笔,肆意挥洒,短短两句话,直接把道人给看呆了。 … 要了挂算命旗子的竹竿,将道人所写的八个大字挂在了上面,青年颇为满意的离开了。 道人写的八个大字为——身怀异宝,千金来取。 而青年写的同样是这八个字,可这书法就一言难尽了。 道人吃惊的不是这八个字所表达的意思,这些年他见过的怪人也不少。 但是,像这般狗啃的字,他还是平生仅见! …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青年拿上“招牌”后,一个转角便吆喝了起来。 听到吆喝声,不少人纷纷转头看去。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皮肤略微黝黑的青年人,正拿着一面旗子。 上面有八个大字:身怀异宝,千金来取! 身居县城的各家百姓,或多或少认识一些字,不少人都念了出来,引得那一部分不感兴趣的人也看了过来。 “小哥,什么异宝就值千金,你莫不是在哗众取宠?”穿着稍显富贵的一个年轻公子质疑道。 见有人先发出质疑,围观之人纷纷附和,想要弄清楚是真是假。 青年闻言转头,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是一成不变。 淡笑着问道:“公子可有千金在身?若有千金,在下可取宝与你一观,若无千金在身,那还请勿打扰。” 那位开口质疑的公子登时面色难看,想继续开口的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像他这般身家,不说千金,五百金他也拿不出来。 见此人不再开口,青年也不多言,随意的向前走去,嘴里继续吆喝。 时间一点一点逝去,小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青年嗓子喊冒烟了,也不见有身怀巨款的人前来,倒是看热闹的有不少。 这就让他很是心累。 现在怀疑自己的方法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知道了!”青年突然激动的大叫了一声,面露喜色。 街道上的路人被突然出现的大叫声吓了一跳,好几人面色烦躁,心中不停向青年问好。 “借过!谢谢,谢谢,麻烦大家了啊!”拿着旗子的男人拨开身边的人群,返身向来时的地方跑去。 “你这家伙,粗鄙!” “你tm敢推我!” “哎呀,看着点呀!” 人群中被青年窜过的地方,或多或少都碰到了些手脚,这使得他们大为不满,抱怨声此起彼伏。 有些脾气暴躁的大汉,想要教训这个乡下来的小子,转头却只能看见一面旗子,飞快在人群中游动,没两下功夫便失去了踪影。 … “嘿!王兄弟,吃包子呢?”一个乡下男子正拿着旗子,微笑着看着乞丐。 王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一个踉跄,手中的包子差点就飞了出去。 待看清来人是谁,王显从惊慌转为了喜悦,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惊喜的说道:“原来是公子,不知公子刚才去了何处,现在何故返回?” “害!别提了,刚才算是白跑一躺,这次我过来又是想找你帮个忙。” 青年挑眉说完后,自来熟的从王显荷叶中拿了个包子吃起来。 “公子但说无妨,在下尽力而为。” 青年给了他十来个铜板后,饿了两天饭的王显,待钟元修走后,立刻去买了包子吃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三天的饱腹问题算是解决了。 还有青年的那一声兄弟,触动了他的内心,很久没听过这样的称呼了。 “不要那么严肃,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让你帮我找点你的同道,散播一点消息。”青年拍拍王显的肩膀,凑近耳边说道。 “这……怕是叫不动他们,我在城中乞讨的时间也不是很久。”王显面色有些为难。 别说让他叫其他乞丐帮忙了,平时不抢他的吃食就不错了。 “放心,不让他们白干,也不会让你白干,呐!”青年从怀中拿出一布袋铜钱晃了晃,里面足足装了几百文。 刚才就去了一家店铺,将身上大部分的碎银子换成了铜板,算是放手一搏了。 “你就跟他们说,到这里来每人能领五文钱,拿完钱再帮我散播消息,后面还有十文钱。” 手握着巨款的青年向王显讲明他的计划。 “既如此,那在下这就去帮公子叫人。”王显不再犹豫,行了个礼便去帮钟元修找人去了。 看着乞丐离去的背影,青年满意的点点头。 王显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如果今天把镜子卖了出去,再多给他些银钱也无妨。 … 王显在应下青年的事后,便双腿不停的来到了乞丐窝。 城南的城中村一角,里面住满了来自各个村镇的乞丐。 在王显进去后,不少乞丐正随意的躺在地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吹牛,少部分小口吃着乞讨而来的食物。 “小子,回来干什么,要到钱了吗,没钱的话,这里可没你住的位置。” 说话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满脸胡渣,身材相比在场之人更加壮实一些。 正是这帮乞丐的头头——周老大。 “周老大,我不是回来住的,是有一位公子需要我们帮忙,去到……”王显唯唯诺诺的说道。 语气低下,似乎是对这叫周老大的中年人有所畏惧。 “真有这么回事儿?哈哈哈哈,好,这要是真的,从今以后你就可以住进来了,不用再睡到大街。”中年人哈哈笑了两声,还对王显作出保证。 两刻钟后。 从城南而来的三十几名乞丐全部站在了青年面前。 见只是个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人,一看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 众乞丐以为遭到了戏弄,个个眼神不善的看向王显。 “咳咳!”青年咳嗽一声,右手拿出怀里的一袋铜钱颠了颠。 原本以为王显虚言相欺的众乞丐,听到声音立刻扭头看向钱袋。 顿时眼睛冒光,继而对王显的敌意转为对青年的讨好。 “大爷,有事儿您吩咐,我们这帮兄弟上刀山火海也给您办成喽!”领头的周老大点头哈腰,拍着胸脯向青年保证起来。 “没这么严重,就帮我散个消息就成。”青年一脸不屑,痞里痞气的说道。 跟这帮人说话,自然不能轻声细语了。 “大爷您讲,我们洗耳恭听。”周老大打了个哈哈说道。 “你们去城中的大家大户周边,说有人拿了一件宝贝………可听明白了?”青年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 众乞丐纷然点头,下一秒就盯着青年手中的钱袋子了。 注: 求推荐票、评论,作者哭了! 第十七章:林悠悠 “排两队,一人五文钱。”青年指挥道。 众乞丐听金主一喊,三十几人从杂乱无章的站立马上成了两条小队,都眼巴巴的样子。 见众人已经站好后,青年也不再说话,随手打开钱袋,一人五文钱。 每个拿到钱的乞丐皆是笑容满面,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铜钱分发下去,三十几人都拿到了五枚铜钱。 青年看他们的表情也算是放心。 当即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去替自己办事去了。 乞丐们见手势,明白其中意思。 当即所有人四散而去,向县城中的各家大宅方向跑去。 乞丐们都离开后,青年双手张开,眼睛闭合,深呼吸一口。 十分享受的说道:“哦哟哟哟!当老板的感觉真好!” … “钟公子身有异宝,价值千金,今在城中大怀柳树下竞拍!” “有一奇物,今在大怀柳树下竞拍,有意者可携千金而去!” “矿石珍宝,天外奇物,此品旷古烁今,绝无仅有啊!现在大怀柳树下可观此宝!” 知云县城的几条大街上,有不少乞丐正在大喊,闻声之人好奇不已。 高门大户的门外,更是有一两名乞丐原地宣传。 惊动了里面的公子老爷,便差使下人前来问询。 “禀老爷,门外乞丐说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宝物。 今天申时在大怀柳树下进行拍卖,参与者至少携带千金而去。” 白府家丁躬身行礼,随后将刚才得来的答案,回上自己老爷。 “莫不是哪家小儿在故弄嫌虚………也罢,本官今日心情甚好,去看看倒也无妨。” 首座之上,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中年人说道。 这样的场景在各府各宅多有上演。 有的好奇,有的不屑,有的只想去凑凑热闹,想法不一而足。 … “老板,给我整一大碗粉团子,量大管饱那种,多放点菜,爷不缺钱。” 此刻已经是中午,青年再次来到小面摊,点上了粉团子。 “好嘞客官,我给你按最大份的来。” 面摊老板见是早上来过的顾客,马上拿出最热情的服务态度。 想必也是被他的手艺所折服,才成了这里的回头客。 若是面摊老板的想法让钟元修知道,怕是杀人的心都会有。 之所以再来,与老板的手艺并无关联,而是在价格方面。 谁让逛了这么久,就看他家的价格最低,又刚好赶上自己急需银钱打点人手的时候。 半刻钟过去。 青年吃上了热腾腾的粉团子。 他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粉团入口不再那么难受,相较早上的面条,倒是好上许多。 吃罢中饭,麻衣男子漫无目的在城中闲逛,这可让他发现了不少新奇玩意儿,无奈的是囊中羞涩,只可远观而不能买下。 … 大街上。 “就卖我一小半行吗?”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拿着一文钱,向卖糖葫芦的汉子请求道。 小姑娘个子不高,年纪不大,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没有一处干净。 出身落魄无疑。 “哎呀,都跟你说了不行,让你家大人给足了铜板再来,去吧去吧!”小贩不耐烦的说道。 像这样的情况他遇到的可不少,起初还会心软,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 都是为了挣点小钱养家糊口,要这样下去还不把自己给饿死。 小姑娘听了小贩的话并未离去,依旧眼巴巴的盯着汉子肩上的糖葫芦串。 见她不走,小贩摇摇头,只好自己转身离开。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一名麻衣青年伸手拦住了小贩。 见是生意上门,小贩自是喜笑颜开,放下肩上的糖葫芦把子,让客人自己挑选。 也不墨迹,随手抓了两串,丢给小贩四文钱。 小贩赶紧点头哈腰,嘴里说着多谢老板的话。 “嘿!想吃糖葫芦吗?” 青年双手抱胸,掌中捏着两串糖葫芦,略带一丝笑意的说道。 小姑娘看是一个身形颇为壮实的叔叔跟她讲话,心中有些害怕。 对她来说,这个叔叔的体型实在太强壮了,让她本能的产生了惧意。 这个五六岁的小不点犹豫了一会儿,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着实把青年给逗笑了。 不等小姑娘开口,青年径直走到她身前蹲下。 正害怕的时候,一串糖葫芦便塞进了她的怀中。 “吃吧。” 青年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 小姑娘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眨眨眼,又咬了咬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吃。 这个怪叔叔见她还是不吃,再次一笑,轻声说道:“怕叔叔给你下毒啊?来,咱们一起吃。” 青年用手指戳了戳小姑娘的小脸,嘴唇一嘟一嘟的,看起来甚是可爱。 随即摘下一颗糖葫芦送进了自己嘴里,再摘一颗在她的嘴唇上点了两下。 小姑娘闻到香甜,不自觉的就张开了嘴巴,青年也轻轻的将糖葫芦放了进去。 糖葫芦的酸甜在小女孩的嘴里不断蔓延,没嚼两下就要有口水从嘴里流出。 青年眼疾手快,一根手指又给她送了回去。 这个举动让吃到糖葫芦的小姑娘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到小姑娘笑的那一刹那,青年眼睛里都出现了星星,谁最初还不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那个年纪的自己,也如这小女孩一般,什么都买不起,什么也吃不上。 一日三餐不是咸菜配饭就是青菜配饭,极少在桌上能见到肉食,更别说什么零食了。 第一次吃糖葫芦还是在十三岁以后。 “你干嘛不让你家大人给你买呢?”青年看着小女孩的大眼睛问道。 “家里没钱了,娘生病了。” 小姑娘感受到青年的善意,应该不是个坏叔叔,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坦白说道。 “那你爹呢?”青年再问。 “爹……爹让人给打死了。” 小姑娘嚼着糖葫芦的嘴巴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里渐渐冒出了晶莹泪花。 “哎哎哎,别哭!别哭啊!” 青年被小女孩眼里流出的两颗豆大泪珠吓了一跳,赶紧出声安慰。 青年的安慰一点作用没有,反而让小姑娘更快抽泣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得周围百姓的关注,心中想法各异。 张老三认为这个青年男子定是在拐卖儿童。 王二麻子觉得这是一个恋童癖。 李二狗就很讨厌这种欺负小孩子的人。 青年察觉到周围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道:“别瞎想啊,冷静,淡定!等她哭完。” 路人们也没有做什么,全都静静的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也感觉到有很多人看着她,哭声一下就止住了。 “哎呀我去,你总算是不哭了。”青年捏了捏她的小脸,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再将一颗糖葫芦放进小姑娘的嘴里,抱起来离开了原地。 在场众人看小姑娘不哭也不闹,嘴里还嚼着糖葫芦,知道是自己想歪了,随后陆陆续续便散开了。 青年心中不解,不就是小姑娘哭一下嘛,至于这么多人盯着他? “你家在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走了一会儿后,青年将小姑娘放在了脖子上骑大马,算是提前体验一把当奶爸的感觉。 “林家大院。”小女孩一指前面的方向说道。 “得嘞!这就出发!” 麻衣青年跑了起来,这个没有过婚姻,也没有过孩子的男人,高兴的享受着这一刻。 一大一小逐渐脱离繁华的街道,熙攘的人群,向着城南方向的建筑群接近。 待走近后,青年都吓了一大跳。 县城中还有这么落魄的地方?比他们落日村还不如。 “你家……住这里?”青年不可置信的问道。 小女孩嗯了一声就不再讲话。 “沃趣!这里能住人吗?” “你家呢,住在哪里?”青年惊讶,拍了拍小姑娘的小腿问道。 小姑娘并未说话,只用食指指了指方向。 顺着所指方向慢慢走去,一地的破砖碎瓦,房顶的破漏不堪,真是让人难以入眼。 “啧啧啧,全是危房,搞不好睡觉就倒下来给砸没了。”青年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几十个呼吸的功夫,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子前。 上面被侵蚀很严重门牌,刻有四个大字。 赫然就是小姑娘口中所说的林家大院。 看着脚底下的一截枯木挡道,青年一脚便踢飞了出去。 再望两眼,几个大步便走了进去。 院中有几间屋子,其中两间房中居然住着乞丐。 毫无疑问,这就是个乞丐窝啊! 两个乞丐看着小女孩坐在钟元修的肩上,有些疑惑。 其中一个乞丐问道:“悠悠,他是谁啊?” “我在街上遇到的悠悠,顺路送她回来一下。”小姑娘还未开口,青年就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 两名乞丐闻言也不说话了。 刚才说话之人指了指对面一间房,让青年过去。 想来,那里就是林悠悠的住所了。 吱~ 一扇漏风的木门被轻轻推开,阳光也紧跟着就照了进去。 “是悠悠回来了吗?”房间中一个虚弱无力的女声问道。 青年在门口将小不点放了下来,再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 “娘,我给你带糖葫芦了。” 林悠悠的小短腿跑了起来,直扑在床边。 注: 这娃挺孝顺。(≧?≦)/ 第十八章:收留 “娘,你吃。”小姑娘小手捏着糖葫芦,放到她娘嘴边。 可谁知,床上的妇人用干枯的手掌将糖葫芦一把推开。 声音颤抖着说道:“你哪来的钱买糖葫芦,是不是去偷东西了……咳咳……” “我给她买的。” 青年走进房间,平静的说道。 他可不想再看到这个小不点伤心委屈了。 “咳咳……咳……”妇人听到来人的声音并未立即说话,却也是说不了话。 林悠悠见状焦急不已,赶紧爬上了床给她母亲抚胸顺气。 “谢谢你!” 有了回答,妇人这才停下了咳嗽。 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强颜欢笑感谢眼前这个青年男子。 “嗯。”青年轻轻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转而观察房间里的环境。 屋中的陈设可谓凄凉。 一张破旧的小木桌,上面有两个破碗,应该是母子二人吃饭时候用的。 地上铺了一层杂草,摆放着一些不知从何处捡来的杂七杂八玩意儿。 唯一好点的,就是那一张木床,也是用杂草铺成。 妇人躺在上面,盖着一张单薄的被子。 来回扫视,连一盏油灯都未曾看见。 “你是得了什么病,为何如此严重?”青年看完了房间后,询问妇人病况。 “大夫说,我是在生悠悠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妇人缓缓说道。 所谓的病根,就是生下孩子那段时间没有营养,身体过于劳累造成。 非科学时代会常有这类问题。 青年点点头,随后问道:“听悠悠说,他爹是被打死了吗?” 听到青年所说,妇人立刻睁大了双眼,似乎饱含怒火,双手也紧握了起来。 不过几个呼吸,却又平静了下来,双眸再次黯淡无光。 “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了。 当时家里还有个老大(大女儿),一家三口这日子,也算是能糊口,没什么多大的问题。 可在几年前,生下了悠悠以后,这身体便落下病根,一天不如一天,不能再干活,全靠着男人挣的那点钱过活。 虽然过得苦了点,好在是一家平安。 可谁知!我家老大出去买菜,回来的路上就给歹人绑架了。 我家男人听说是胡马寨那帮强盗干的,一气之下便上了山,怎么也拉不住他。 第二天早上,就看到他的尸体被丢在了城外,呜呜呜……” 妇人说得很慢,也说了很多。 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到最后只剩下呜咽声。 小姑娘攥着衣角,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那你报官了吗?”青年不合时宜开口,问出后,自己都觉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报官?这群狗官跟土匪有什么区别,遭绑架的姑娘,有多少不是和这群畜牲有关系。 官商勾结,官匪一窝!咳咳咳咳………” 说着,妇人一个气急,咳出了一大口血。 “别说了!你先冷静一下。” 见此情况,青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医术还未到家,根本没有能力治病救人。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妇人神情为之一松,仿佛轻松了不少。 “我没事,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几年了,也找不到人说,现在说出来倒是好受一些。” 妇人声音绵软,过后不再说话。 青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屋里就这样安静下来,一时无言。 “悠悠,你先出去玩,我和叔叔单独说几句话,乖,快去。” 妇人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气色,摸着床边林悠悠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 在旁边的青年顿感不妙,脑子里不断演化接下来的场景。 林悠悠听了娘亲的话,很是安静的走出了屋子,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只剩两个成年人。 妇人掀开被子,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动坐了起来。 青年不解,或者不想相信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坐在床边后,妇人并未停止动作。 继续伸出一脚点在地上,双手扶着床边,另一只脚也就跟着下了床。 青年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这个孱弱的母亲双脚下床后。 不待青年反应,“扑通”一声就跪伏在地。 “握草!”青年被这一跪吓一跳,估计接下来的走向,和自己想的没什么两样。 由于修武的原因,青年这一跳,不仅是心灵,也包括身体。 直接撞破了房顶上的瓦片,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 好在他眼疾手快,落地后运起周身四重劲。 双手挥动间,落下的瓦片统统被拍飞至墙边。 跪地的妇人愣住,欲要请求的情绪就这样被打断。 微微转头侧眼,便看见了钟元修刚才的一幕,令她这个命不久矣的人也是大吃一惊。 化解小小风险后,青年两步上前搀扶。 可妇人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硬是跪坐在地上。 “大姐,你这是闹哪样?有话起来说嘛。”青年急得连东川话都说出来了。 妇人听不大懂,但还是能猜测到几分意思。 身体依然跪在地上。 下一刻,她的眼里流出两行泪水,嘴唇颤抖着说道: “公子,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女儿吧,我活不久了,悠悠她还小,世上再没人能照顾她了。” 被请求的青年呆愣当场。 他自己都是随师傅住在一起,未曾安家置业,有何本事收留一个孩子。 见青年不语,似乎有所纠结,妇人抓着他的手又紧了一分。 更加可怜的哀求道:“求求公子,收留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一天给她吃一顿也行,只求能活下来! 以后她给公子当牛做马来报答你的大恩!” 被抓住手臂的青年眼睛闭了起来。 侧着摇了两下头,牙关一咬,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好吧!悠悠我收留了。 但我也不是个什么富裕之人,只保证今后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她一口。 害!就当这辈子积德给下辈子花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妇人听罢后身子立刻伏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青年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反而安心的接受了这一拜。 受了这一拜,他的肩上便会多出一分责任。 “你起来吧,悠悠的事我管了。” 青年平静而郑重的说出这句话。 妇人缓缓起身,刚才的话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力气,再大声一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麻烦公子,能帮我把悠悠叫进来吗,我有些话要对她交代一下。”妇人声音微弱至极。 若不是青年仔细去听,还无法听清说了什么。 “悠悠,进来吧。”青年的声音不大,他知道这小家伙一只靠在墙角偷听。 吱~ 漏风的木门再次被打开,阳光依旧跟着窜了进来,映射出男人刚毅的面庞。 小姑娘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进来,面上早已经泪流满面。 母亲与钟叔叔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她知道,母亲很快就会分离她。 “来……”妇人微微抬手,示意林悠悠过去。 小姑娘用已经发黄的衣袖擦了擦眼泪。 慢慢走过去,靠在地上母亲的怀里。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只是很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娘亲。 “悠悠,以后要听公子的话,长大了给公子当牛做马,知道吗? 娘以后不能再陪你了,你要乖……” 妇人极小声的在林悠悠耳边说着,仿佛是最后的叮嘱。 小姑娘安静的听着母亲的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眼角不停流下的泪水,表达着她的伤心。 不等母女二人说完,青年看了看天色。 就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说道:“我还有一笔生意要做,就在城中心的大怀柳之下,天黑之前我会来接你们母女二人。” 妇人闻言心中一惊,以为眼前这个男人要逃离她们,不想再收留悠悠。 “放心,我钟某人既然答应下来,自然就不会食言,你们且待天黑之前。” 为了让妇人安心,青年再补充一句。 说完,留下一块碎银子,起身便走。 母女二人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没有挽留,也没有哀求。 这一切就让上天来做主吧,他本就没有理由帮助她们。 … 城南向城中心的方向,一个青年男子飞快奔行,马力全开。 现在他心头很慌,如果这次生意没做成,不仅养不起自己,也养不起那个小不点。 银子这东西太重要了! 半刻钟不到,以全力前进的钟元修,赶到了城中心的大怀柳树旁。 “刚好,还差一点才到申时。”青年舒了口气。 此时的大怀柳树下,已经不少人在等候,更有四人坐在太师椅上。 无一例外,全是衣着华贵的大户人家。 “这马上就到申时了,也不见那卖宝之人。”四人中,微微发福的中年胖子说道。 “哼!你们可是在诓骗我等!”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员外一拍太师椅,略带怒火的看着旁边的乞丐。 “刘老爷啊,我们哪敢呐!我们再是无知,也知道刘老爷您的大名。 想必是那位公子在路上有所耽误,一定会来的。” 乞丐群中的周老大见贵人发怒,一个“扑通”便跪了下去。 “刘世伯,现在还未到申时,到时间了若是不来,您在收拾这群腌臜也不迟。”同样穿着贵气的青年男子劝说道。 “哼!他敢不来,我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作厉害!” 刘员外听青年的话后,并未立即止怒,反而言辞狠厉再说了一句。 注: 林悠悠和主角什么关系,作者很好奇。(*^w^*) 第十九章:争宝 “小子因一些事来晚了,还望诸位贵人恕罪!” 人群中走出一个体型健硕的麻衣青年,对着在场坐着的几位一一行礼,好不恭敬。 四个贵人点点头,晚是晚了一些,这态度还是可以的。 “你带了什么宝物,如此兴师动众的引我等来此。”刚才四人中未开口的中年胖子淡淡的问道。 “若是拿不出什么宝物,就休怪我等了!”刘员外的声音微冷,对于青年的姗姗来迟有些不满。 他倒要看看这穿得如此寒酸之人,究竟有什么宝物。 其他两人也不说话,中年胖子和刘员外已经把他们想说的说完了。 “定不让诸位贵人失望!” 青年自信一笑,解下身上的包裹,从中取出折叠境。 “诸位请看!” 将包裹扔在一边,青年双手拿着镜子向四周展示。 周围的围观群众和贵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折叠境上,他们眼中并未出现什么稀奇玩意儿。 就单是一块黑漆漆的板子,看不出有任何出奇之处。 “这就是你所说的异宝?”贵人中的青年男子淡淡问道,眉宇间有一丝不悦。 “正是!此为明心镜!”青年高声回道。 “这就是一块黑板子,哪里是什么镜子?我们可没见过有这样的镜子。”围观人群中,一名年长者质疑道。 “是啊,是啊,这什么都没有嘛!” “亏的我跑大老远过来,就这东西。” “切!没意思。” 许多人纷纷附和。 对这个青年的宝贝不满,更是有一些转身离去。 见此情况,青年并不慌张,面色依旧不变,仍然站在原地,自信的拿着他所谓的明心镜。 坐在太师椅上的贵人们见麻衣青年如此表情,反倒是感兴趣了起来,也不着急,就等他说明其中的玄机。 过了一会儿,青年眼珠转动,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知道大部分人都还在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请再看!”青年声音拔高,将手中的折叠境打开。 那一刻,在青年对面的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包括那四个贵人。 “此宝为名为明心镜,实至名归也,有道是相由心生,看清了自己的五官,也就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青年见众人被吸引,立刻忽悠了起来。 “哎呀!果然是个好宝贝,好宝贝啊!” 刘员外走近青年手中拿着的折叠境,正对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容,嘴里称奇不已。 见识了镜子的神奇,刚才还身怀火气的刘员外顿时心情大好,上前就要伸手去摸。 还不等他碰到,青年便退后一步,让他抓了个空。 “老爷还请稍等片刻,待我将此物的来由说清。”青年微笑道。 没有得偿所愿,刘员外也并未生气,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太师椅上。 见贵人归席,青年对在场众人点点头,继续说道:“明心镜此物,是我在半夜苏醒后偶然发现。 当时天际落下一颗陨石,砸在了我们村的后山之中。 我因好奇,天亮后便上山寻找,就见一颗陨石闪闪发光,其中就包裹着这宝贝。 我将其取出,陨石当即失去了光泽。 想来这光就是从其中发出。” 青年编了个听似合理的故事糊弄起来。 围观众人羡慕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有遇到这种好事儿。 “今由于家庭原因,生活不济,只得在此处出手此宝,起拍价,一千两!”青年突然宣布竞价开始。 听是一千两起拍,在场有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一辈子也挣不来这些银两。 真正有钱的主子自是面色淡淡,古井无波。 不同于普通百姓。 “一千五百两!”青年公子首先出价。 “一千六百两!”中年胖子也出价了。 “两千两!”中年瘦削男子,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两千两。 围观群众连连惊讶。 惊讶于这个东西竟然起拍就要一千两。 更惊讶的是,这些老爷居然都在出高价竞拍! “两千一百两!还望张员外给个面子,这宝物我着实喜欢的紧。”刘员外出价后,笑呵呵的对中年瘦削男子说道。 “刘老,这奇珍异宝自然是大家都想得到,就算我让了你,黄兄与刘公子想必也不想放弃吧,哈哈哈哈。” 张员外打了个哈哈,并不相让。 刘员外听到如此回答,脸色不太好看。 再看了看他这个侄子和黄员外,心情更不好了。 “两千五百两!”刘公子的喊价声再次响起。 “两千八百两!”张员外压过。 “三千……三千两!”刘员外咬了咬牙,喊出了他的极限价格。 可还不到两个呼吸,一个令他绝望的数字出现:“四千两!” 这一声四千两,正是那个富态的黄员外所喊。 对于这宝贝,势在必得。 作为常年在商场上行走的商人,他可是清楚得很。 明心镜的价值远远不是几千两能衡量的。 在升龙国国境内,他至今未见过这等宝贝。 “天呐!四千两!”人群中一声惊呼声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 黄员外对这一声惊呼相当满意,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大肚子上,老神在在的样子。 “哼!”刘员外狠狠的剐了黄胖子一眼,一拍太师椅,不再言语。 “四千两,还有更高的价格吗?”青年大着嗓门对四人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无人回答,无人加价。 “我数三声,没人再加价,明心镜就归黄老爷所有了!”青年语速拉慢了几分,试图引诱其他三人再次加价。 “四千两一次!四千两两次!”青年开始倒计时。 “四千五百两!”刘家公子还是没忍住,加了五百两上去。 听到刘公子加价,青年心中大喜。 又是几百两入账! “好!刘公子出价四千五百两,还有人更高吗?四千五百两一次……”青年现在是异常兴奋,嘴里的声音越来越洪亮。 黄员外看刘公子加了价格,心中不以为意。 嘴唇动了动就要再加。 可还不等他开口,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出现,打断了他的出价。 “五千两!” 身穿黑袍的中年短须男子,伴随着声音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带刀衙役。 在场众人皆向喊出天价的男人看去。 看清那人的面容,所有人都精神了起来。 只剩青年还在心中狂喜,想到是又有人给他送钱了。 “草民参见县尊大人!” “见过白大人!” “白兄有礼了!” 不同的见礼声此起彼伏,在场的所有百姓皆都下跪行礼。 坐在太师椅上的四个贵人,也赶紧起身行礼。 “草民钟元修拜见县尊大人!” 青年见这个场面后知后觉,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物,赶紧学着百姓的样子下跪行礼。 在原来的世界见官不但可以不跪,就是不理会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到了现在这个社会,见官不跪就是大不敬之罪。 搞不好就被抓进大牢吃个一年半载的牢饭。 “诸位免礼,都起来吧!”白县令淡淡的说了一声。 伏跪在地的众人这才起身站立。 普通百姓不敢与白县令对视,毕竟尊卑有别,可不想触了县尊大人的霉头。 青年拿着镜子也站了起来。 往后退了几步,与一县之尊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白县令见到青年的动作点点头。 随后与在场的四个员外公子寒暄了一番。 “四位可否给白某一个面子?”白县令微笑看着四人问道。 “即是白兄看上了此宝,我等自是不敢再做争夺。”张员外一脸赔笑的说道。 “是啊是啊,若明心镜入住白大人的府邸,也不算埋没了它!”刘员外也附和道。 张刘员外二人已经表态,就只有黄胖子和刘家的公子还有踌躇。 白县令便将目光移到了他们身上。 二人感觉到白县令正在注视自己,其中的刘公子顿感压力大增,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没过几个呼吸就坚持不住,连忙道:“县尊大人,我放弃。” 刘公子放弃的那一刹那,身上的压力感顿时减去不少。 最后单一个黄胖子独自承受。 “白兄,黄某不敢!”黄胖子有些不甘的说道。 “如此甚好!”白县令伸出手拍了拍黄胖子的肩膀。 “小兄弟,将明心镜传于我看看,刚才我在人堆里可是没有看清。”白县令微笑着对青年说道。 闻言,不敢怠慢,青年连忙走上前去。 伸手弯腰低头,将明心镜递给了白县令。 接过镜子,白县令将其打开,对准了自己的面容。 就见里面映照出一个短须长发,剑眉虎目的中年男子。 那正是白县令自己。 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长相,还算比较满意。 “来人,给这位小兄弟拿钱。”白县令心情不错,单手抚须的吩咐道。 衙役得令,伸手在怀中掏出五张千两银票,走上前去双手递上,钟元修颤抖着双手,慢慢接过这般巨大的财富。 “谢县尊大人!”青年接过银票,再次行了个跪拜礼。 注: 求票票 ??? 需要来自读者的鼓励。 (?????) 第二十章:愿世界对你温柔以待 “嗯,起来吧,你也不用谢我,这宝贝不错,确实物有所值。” 白县令摆摆手说道,折叠镜收起放入了怀中。 青年闻言也不矫情,利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珠子一转,从五张银票中拿出两张递给白县令。 看到原本拿出去的的银票,又拿回来还给自己,这让白县令眉头微皱,不解丝螽这是何意。 就算是行贿,也不要在么多百姓的面前干出来啊。 “县尊大人,小人第一次见县尊大人便倍感亲切,这两千两算是小人给您打的折扣。”青年十分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为一县尊长,怎会贪图你的银两,你安心收下便是。”白县令明白了他的意思,朗声的笑道。 说完,伸手将银票推回。 “白大人是好官啊!” “青天大老爷!” “县尊大人真是替百姓着想。” 一阵阵奉承话,如雨点般洒在白县令心上,让他备感舒爽。 心情大好的他,现在心情更好。 “诸位都是我属下的百姓,本官自然不会侵占你们的财物,小兄弟,你且安心回去。” 白县令高声说道,拍了拍钟元修的肩膀表示肯定。 县尊大人春风得意。 得了宝贝还赚了名声,换谁来也会舒服得紧。 在人群之中,四个员外公子可就没什么好心情了,嘴角时不时抽搐一下。 在私底下,这位白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位白县令出来的那一刻,青年便感觉到一阵压迫感。 单从气势来讲,胜过了绝大多数人。 尤其是在刚才他拍自己的时候,更是在其身上感受到恐怖的力量。 此人,是个武者,而且境界还不低。 “县尊大人为官清廉,是百姓之福,草民深感敬佩。”青年赶紧拍上一记马屁表示折服。 之所以献上两千两银子,就是为了试探这个白县令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青年观其言行举止,不是一个缺钱的主,看不上这么五千两。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一个贪官。 要么就是干了什么别的勾当。 不然五千两的巨款,可不是一个正经县令能拿出来的。 短短数息时间,青年便想清楚了其中问题。 即是不在乎这些银钱,马屁也拍好了,总不至于被他给盯上了吧。 不过其他人那就不好说了。 对他们而言,五千两已经可以逍遥一辈子了,总有人愿意搏一搏的。 白县令点点头,在几个衙役开路下悠然离开了。 白县令走后,不少人都盯着钟元修不放,更有几个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麻衣青年对此视而不见,捡起旁边的包裹套在背上。 纵身一跃来到了王显身边,头伸过去小声在他耳边小声交代了两句。 完事后直接跳出人群,飞奔起来,七八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刚才对银票还有想法的一些人都是心惊不已。 还好自己没有动手去抢,不然这个练家子还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心惊的人自然不包括那四位贵人,他们家里也养了一些武者,见过一定的世面。 而乞丐们则是慌了起来,他们的十文钱可还没拿到。 就在他们心急火燎的时候,王显大喊一声“回家”。 自己立刻朝着城南方向跑去。 众乞丐似乎明白了,也紧跟着跑起来。 “哎!竹篮打水。” 黄员外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几个家丁走了。 “哼!”刘员外冷哼一声,衣袖一甩也离开了。 “刘公子,咱们也走吧。”张员外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请!”刘公子单手做了个请,两人便一同上路了。 剩下的百姓见几个大人物都走了,也都散场离去,只留下了那颗大怀柳孤独在原地。 拍卖的顺利,少花了很多时间,此时不过申时三刻。 麻衣青年点着脚尖不停纵跃,窜进一条小巷子。 在里面左拐右拐好几次,一个猛子扎进了柴堆。 没过多久,五六个大汉就跟了上来。 赫然就是在追踪身怀巨款的钟元修。 巷子口掠过几道身影,他们并不知道青年已经进去。 柴堆中躲了一刻钟,感觉危险时间差不多了。 青年从怀中拿出一块麻布,包在了自己头上,又在地上摸了点脏污抹在脸上。 发型是他最致命的特点,两个多月,头发还远不及正常男人的长度。 收拾好形象,换了个方向,青年毫无波澜的走出巷子。 … 一刻钟后。 青年换了些银子,回到了林家大院。 “大姐,悠悠,我来接你们了。” 青年跨进林家大院,高兴的叫着她们的名字。 因为他不缺钱了,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走到屋门口,房间里没有半点回应。 青年感觉出了问题,轻轻推开木门,便看见地上一大摊血迹。 林氏躺在地上,还有一个女娃依偎在她怀里。 未完全进门的青年在房间里左右扫视。 怀疑有歹人的存在。 观察了半天,连床底都看了,也没见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青年大感奇怪。 不过林氏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也容不得他多想,过去半跪着将林悠悠抱了起来。 林悠悠瞬间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就要挣扎。 当看清了是钟元修后,这才放心下来。 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从青年的怀抱中挣脱。 返身扑到林氏身边,拉着她母亲的手哭了起来。 小姑娘的眼睛已经又红又肿,在睡觉之前应该也哭了许久。 青年不管林悠悠的哭泣,伸出手摸了一下林氏的手腕、鼻子、颈动脉。 可以确定,林氏死了! “你娘怎么死的?”青年抚着小姑娘的头轻声问道。 时间过去很久,约莫过了两刻钟后,小姑娘才从低声哭泣中回过神来。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见小不点不再哭泣,青年将她抱进怀中,轻轻擦拭这伤心的泪水。 “我娘说……她已经活不了几天了……不想……不想再给叔叔添麻烦。 她还说……悠悠长大以后…要报答叔叔,给……叔叔当牛做马。 说完……娘……就……娘就撞床角上了。” 林悠悠带着哭腔,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怀中的小姑娘离他很近,近得不再有一丝距离。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仿佛一根根钢针扎进了青年的心里。 他心很痛。 所以,在这一刻,这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也流泪了。 青年起身,对着林氏躬身一拜。 “若有来世,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收手立身。 俯身看向林悠悠问道:“你娘有说过她死后埋在哪吗?” 再次坐在母亲身边的小不点不再流泪,显得过于平静。 “我娘说,她想和爹在一起。”小姑娘用只有青年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嗯,我知道了。”青年蹲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慰。 … 棺材铺。 “五两!”青年直接从腰间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 “卖!公子你那里情况紧急,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后面我会跟他们说清楚。”棺材铺老板作出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说道。 “那是你的事,现在这服棺材是我的了。”青年淡淡说道。 “得嘞,老板你给钱了,自然就是你的了,需要我找人帮你抬吗?”矮胖的中年汉子讨好问道。 “不用。”青年抬手拒绝。 自己走到放棺材的木架旁。 伸手摸到棺材底部,全身一发力,手臂接近一千八百斤的力量爆发,瞬时间棺材便到了他的肩膀上。 轻若无物的扛着离开了。 这让棺材铺老板瞪大了双眼,今天算是遇到猛人了。 起初青年来到棺材铺时,一眼便看中了其中一口,只是这棺材都是提前订做,每一口都有所属。 他便与老板商量。 但是怎么说都不行,所有理由都遭到了回绝。 他就只好用出最后一招,加钱! 原本一副棺材二两银子左右,青年加价给出了五两,都可以买他两副了。 老板看到了不小的利润,哪里还管他什么订做不订做的,大不了事后给定制那家打个折扣。 … 酉时一刻。 “走了,再不走天黑回不去了。”青年蹲在地上,抱着林悠悠轻声道。 给爹娘烧纸磕头的小姑娘这次没有哭泣。 她要好好活下去,她是家里最后的希望。 从此刻开始,林悠悠不再那么脆弱。 “嗯。”小姑娘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青年将她双手抱起,放在了自己肩膀上,如送她回家的时候一样——骑大马。 大的载着小的,纵身一跃直接上了墙头,再一步跨出,平稳的落在了林家大院外。 紧接着就是一如既往的飞奔,很快便来到了一群人的旁边。 这些人正是王显、周老大等乞丐。 “拿去分。”青年解下腰间的袋子,随手扔给了周老大。 接过布袋,赶紧打开,只见里面白花花的一片,竟全是银子!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周老大连忙作揖感谢。 “每人三两,你和王显一人五两,你们拿着钱干点正经事,别整天在街上乞讨,一群大男人。 对了,这银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要是什么时候回来,听说你们抢谁银子,哼哼!” 麻衣青年前面还说的好好的,后面语气就突然转变的吓人。 一脚将地上的大石块踩成了碎渣。 众乞丐见此后背发凉。 他们确实想过在钟元修走后,将王显的银子抢过来分了。 但现在这么一威胁,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给完了酬劳,立了威,钟元修不再停留。 纵跃几下,带着林悠悠出了乞丐的视线。 没多大功夫就在大路上奔行起来。 “悠悠,你知道卖马的在哪个方向吗?”青年问肩上的小姑娘。 注: 2023.1.15四章更新完毕! 都是一些小故事、小铺垫,读者老爷能看到这句话,应是真爱无疑!(? ̄▽ ̄)? 第二十一章:劫杀 “不知道。”小姑娘晃了晃小脑袋,有些自责。 “没事儿,叔叔到城中心去问,这次去过了,你就知道啦。”青年安慰了一句。 半刻钟不到,二人来到城中心。 这已经开始了独有的夜生活。 县城里的商贾大富们,乘着自家的马车在街上晃悠,东看看西瞧瞧。 大都去青楼和戏班,各有所好。 “兄弟,问你个事儿。”青年扛着个小姑娘,来到一个卖玩具的推车旁。 “老板,来个玩具吗?”小贩并未应下,而是问男子买不买玩具。 “买。”青年伸手拿了一个风车,递给肩上的小姑娘。 松开抓住肩头的一只手,小姑娘接住了风车,拿在手中晃了晃。 风车很有节奏的转起来,被悲伤笼罩的小姑娘,一时间竟笑了起来。 “喜欢吗?” 青年见这个小家伙总算不苦着脸了,心里也高兴。 “喜欢。” 小姑娘天真无邪的回答道,这还是她生命当中第一次有人送玩具给她。 “喜欢就好,以后叔叔经常给你买。”青年笑着说道。 林悠悠的一声喜欢,也令他有种满足感。 “好!”小姑娘越来越开心。 “老板,哪里有卖马的?”男人买了风车后,心安理得的询问起来。 “卖马的啊,就在城西那边,要后面一点去了。”玩具摊老板回答的很干脆。 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多谢!”听罢小贩的话,青年丢下几个铜板便转身奔去。 待老板收起铜板抬头时,已看不到青年的影子。 城西方向。 街上的人流明显比其他三条街的人流少上很多。 这条街主流都是些手工制品,还有很多牲畜类的交易,就是没一家餐饮娱乐产业。 照这样看来,知云县的规划管理还是很硬性的。 没有了人流的阻挡,青年前行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不到一刻钟便去到了城西尾部,看到了小贩所说的马市。 青年将肩膀上的小姑娘放了下来,牵着她的小手走进了马市。 进门入眼。 马市中有二十几匹马儿,被缚在木桩上。 略微扫视之下。 精壮马匹的占比量达到了七成以上。 这个点正是喂马的时间,所有马儿都在吃着草料。 “哎哟!英雄是来买马?我们这里的马可都是上等好马,包您满意!”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小跑过来招呼道。 “哦?上等好马?有多上等?”青年嘴唇一勾,质疑道。 “哈哈哈哈,说到这有多好,那可不是我吹牛。 我们知云县作为边陲县城,前面的珠央省又在打仗,都要从我们这里购进马匹,可以说是有战马的标准了。” 马倌昂着头自信说道,他确实没有吹牛。 “既如此,那老板你给介绍一下,都有几种类型的。” 青年走近马厩看着一匹最为精壮的黑马说道。 “得,那我给您好好介绍一下。” 马倌非常客气,平时除了军队和富家子弟会来买马以外。 其余的大都是一些山匪和豪侠了。 多少都会一些功夫,这就让他们这个行业谁都不敢得罪。 “您看的这匹马,是我们这个马场最好的,属于第一个品质,日行千里不在话下!”马倌介绍起钟元修观察的黑马。 “算了,别的你也不用多说,就单说说这匹马价格吧。”青年随意道。 “价格方面,就这匹马来说,那可就有点小贵了,不过也是物有所值,五百五十两。”马倌讪笑道。 他不觉得这个穿着的男人能买得起这匹好马。 “你当这是汗血宝马啊,卖这么贵。”青年抚了一下眉间的头发,面色不悦的说道。 “害!英雄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这马的价格全由天朝说了算,我们哪敢乱来呀。” 马倌听了男子的话就抱怨起来。 这就是个对马市行情一窍不通的人。 “找钱,再把它的习性和马料给我写下来。”青年从怀里拿出一张千两银票,放进马倌手中。 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一张千两大钞,这让山羊胡马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赶紧去啊!要小爷我请你吃饭?”青年见这家伙半天不动,有些不耐烦了。 他还急着回去吃饭,这天眼看就要黑了。 “哎呀,耽误英雄您时间了,稍等我这就去!” 马倌被青年叫回了神,小跑着去柜台找零去了。 这匹马卖出去,作为这个马市的头头,可是能拿不少提成。 马倌办事很有效率,不一会儿就从柜台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银票,一张马儿的马料清单和注意事项。 “来,您收好,我这就把马牵出来。” 马倌将两样东西交给青年后,继续小跑着去马厩里面牵马了。 “我在门口等你,快点的。” 青年对马厩里的马倌说道,也不等他回答,牵着小姑娘就转身出门了。 半刻钟后,一匹雄壮的黑马走了出来,马背上已经装了马鞍。 “英雄您给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马倌呵呵道。 “看起来很有精神,很不错,你这马鞍还收钱?” 青年赞赏了一句,还不忘问多出来的马鞍。 “不收,不收,您现在可是我们这里的贵客,马鞍和马鞭就送您了!” 马倌将手中的马鞭双手奉上。 青年也不矫情,接过马鞭,把小姑娘放在了马鞍前面,再踩着鞍环翻身上马。 “有需要再来找你。”青年上马后对马倌说道。 “诶!您常来,随时恭候!”马倌挥了挥手笑道。 “驾!”青年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挥动马鞭。 屁股被抽打的马儿起步迅速,很快便狂奔了起来。 还好这处是西门口,没几个人在街上,不然就该出“车祸”了。 马厩中。 “老二,跟上!” 两个大汉将买马钱丢给身边的一个马夫,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 第一次骑马的钟元修很快便掌握了技巧,缰绳的松紧和左右可以控制快慢和方向,马鞭就是一个加速器。 倒是和摩托车没太大区别。 “昱!” 快要到城门口了,人多了起来,乡下送货从这里进出。 青年牵着拉住缰绳,让夜风从奔跑减速到慢步行走。 马儿的名字,是钟元修按照以前一位朋友名字取的,同音。 感觉到速度降下来的小姑娘睁开双眼。 她也是第一次骑马,不过不同于钟叔叔是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个修武的。 “别怕,抓紧马鞍就不会掉下去了。”青年摸了摸林悠悠的小脑袋安慰道。 城门到城外的距离仅有十来丈,夜风一小会儿便出了城。 “驾!”钟元修放松缰绳。 听到指令,夜风再次起步狂奔,如马路上的跑车疾驰而过。 行走在路上的百姓回头观望,眼里露出了羡慕之色。 现在的一匹马,可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只有家境殷实的富家子弟才会配有自己的宝马。 平民连一只马腿都不敢想。 马背上的时间,青年不断将马儿和摩托车相互对比,以此来推断马儿的性能如何。 这个世界的物种都比原来世界的强大很多,比如这匹马的时速就达到了七十公里每小时,而且耐力也是非常持久。 这都跑三十多里了,速度也不见有下降的趋势。 如果挥鞭加速,还会快不少。 “驾!驾!” 忽的,夜风身后传来了马鸣。 青年转头看了一眼。 是两个骑马的大汉,面相不太善。 心中出现了两种猜测。 一是恰巧一条路路过,二是上来抢劫的。 声音越来越近,钟青年不敢放松,心中越来越紧张。 他不是一个人,这还带着一个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孩子。 “锃!”(zeng,四声) 刀剑出窍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柄锋利的长刀向青年的身后掷来。 “操!”青年听到声音低喝一声。 第一个幻想被打破。 后面的二人确确实实就是来打他的劫。 青年来不及调整马的身位,只好夹紧了马腹,抱着林悠悠侧身躲过这一刀。 钢刀没有建功,插在了夜风前进的地上。 青年一个俯身,顺手抓起了地上的刀。 “昱!” 立刻给马儿减速,逐渐停了下来。 几个呼吸后,夜风彻底停了下来。 青年翻身下马,留尚在惊惶中的小姑娘在马鞍上,并将缰绳交给了她。 “你在前面等我,想让马儿停下就往后拉绳子。”青年快速对林悠悠交代清楚,再轻轻拍了拍马屁股。 夜风的臀部受到轻微拍打,慢慢的向前走去。 马上的小姑娘很害怕,她哪里会骑马。 可是她知道,后面的两个人是坏人,她必须要走,不能拖累钟叔叔。 大汉二人见前面的男人下马,也叫停了自己身下的马儿。 就这样看着那个小姑娘骑马向离去,也不阻止。 他们就这样盯着青年好半天不说话。 对面的青年见他们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持续下去。 最后,还是二人中的老二忍不住了,嚣张的开口道:“兄弟,我二人向你借点钱花花,可行?” 第二十二章:首杀 “借多少?又怎么个借法?”青年冷声问道。 “那可不好说啊,就看你的诚意了,诚意够了那都好说,诚意不够那就休怪我兄弟二人无情了。”为首的络腮胡大汉沉声说道。 “五百两!放我离开,算是我的买路钱。”青年试探性报了个数。 “哈哈哈哈哈,五百两?在马厩我兄弟二人可看得清清楚楚,你拿一千两的银票出来买马,可是一点不心疼。 到这里给自己买命就这么小气?” 其中的老二猖狂大笑了起来,露出了满口的黄牙。 “一口价,两千两!给钱,今天的事儿就过了。”络腮胡大汉依旧沉着声音,颇为镇定。 两千两的报价,着实让青年有些心动。 暂时还不清楚这两个歹人的实力,自身也没什么实战经验,若是打起来,还真是生死未知。 舍财保身自然是上策。 青年略微低头,眼珠子转动。 过了半晌后,似乎想清楚了,开口说道:“两千两,放我离开!” 听男子愿意拿钱消灾,两人嘴角都微微翘起,随后翻身下马而去。 两个大汉不断靠近青年,在一丈外停步。 如果再前行一步,钟元修就不得不与这二人硬拼了。 “拿钱,走人!”为首汉子说道。 青年慢慢伸出左手放进怀中,眼睛不眨的盯着二人,生怕他们在这个时候搞偷袭。 老二眼睛微微一眯,反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对面男人。 利刃刺来,一个眨眼的的功夫便到了青年心口一尺左右。 不过在此处却是停了下来,并未刺到他。 老二刺出匕首的右手手腕被死死钳住,不能再无所寸进。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心中大惊,下意识就要挣脱向后退去。 可那个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让他无法脱身。 心下一狠,当即一脚踹了过去。 见状,青年不得不松手退开。 他不知道如何与人搏杀,光靠着敏捷躲开了这一脚。 “小子,力气很大嘛!”老二恢复了自由后恨恨的说了一句。 青年并不理会,而是将手中的钢刀双手紧握,对着两个劫匪。 刚才已经感觉到,这个黄牙之人力气很小,居然连自己二重劲时候的力量都比不过。 看样子只是虚有其表。 “让我来。” 络腮胡大汉伸手,碰了碰黄牙汉子的手臂,示意他推后。 大汉同样手持钢刀,有恃无恐的表情展露了他的自信。 片刻后牙关一咬,双手持刀两步便冲了过去,一刀也跟着飞快劈下。 对面的青年看歹人来势汹汹,不过速度在他的眼中却算不得快。 学着以前见过的撩刀式,握着刀柄的双手一个交叉旋转,一刀斜劈了上去。 全身四重劲快速运转加持在手臂之上。 足足两千五百斤左右的巨力猛然击出。 当! 金铁交鸣之声豁然响起,络腮胡大汉的钢刀不受控制脱手而出,飞向了他的身后。 “哼!” 青年轻哼一声,明白这二人果然只是纸老虎,信心大增。 对方钢刀脱手之际,紧接着就是一脚踹出。 直让这个两百斤块头的大汉飞了三四丈之远,就如当初他躲在柴堆后面偷看时一样。 被一脚踢飞出去的大汉胸腔塌陷,生死不知。 “切!我还以为多吓人,到头来却是两头小猫咪!”这回轮到青年嚣张了。 原本他还以为遇到了了不得的凶人,心里担惊受怕。 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玩儿完了。 现在风水轮流转,是时候发泄出来了。 黄牙汉子面色阴沉如水。 看着对面男人,手握匕首躬身后退起来,现在他害怕了。 后悔当初二人为何不拿了两千两就走。 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处境。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逃命。 “不要害怕嘛,拿出你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不然多没意思!” 此时的青年身体已经亢奋了起来,握在手中的钢刀都有些颤动。 心中愈发残忍了起来。 回想自己穿越到如今的世界,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凭什么就有人要杀自己。 若不是修了武,今天注定就要葬身在这回家的路上。 青年心中越想越恨,越想越凶残,他要将这两人打死,狠狠的剁碎,碎尸万段!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青年拖着钢刀便冲了上去。 黄牙汉子见此魂都吓没了,不过作为道上人物,他也比较理智,不打算和发疯的男子硬拼。 情急之下,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扔向了杀来之人。 却没有什么作用,被一刀轻松劈飞。 借着男人抵挡的功夫,黄牙汉子已经翻身上马。 手中马鞭疯狂抽打,试图让马儿带着他离开此地。 劈飞匕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见歹人已经上马,青年的力量再次暴起。 大部分传输到双腿之上,几步便追上了马匹,手中的钢刀顺势挥出,直接斩掉了一条马后腿。 霎时马身侧翻,马上汉子也跟着摔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马儿嘶鸣一声,剩下的三条腿不停乱蹬,口鼻止不住的倒吸冷气。 现在的青年哪还有半点怜悯之心,对于残缺马儿看都不看一眼。 眼里只有一个将死之人。 “呀!” 一声怒吼,摔在地上的汉子还未反应过来。 刚从地上单手撑起身子,眨眼间就出现一柄钢刀,离自己只有几尺远。 再过来半个眨眼都不到的功夫,钢刀就将他捅了个透心凉。 黄牙汉子瞳孔大放,嘴里发出呜咽之声。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自己兄弟二人当成猎物的男人,反把他们给收拾了。 不愿意相信,不甘,他还想活着。 握着钢刀插入歹人胸膛的男人,满目狰狞可怕,与平时的嬉皮笑脸是天差地别,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未断气的汉子还想用手抓住钢刀拔出来。 不等他碰到,发了疯的男人就陡然拔出了钢刀,又紧接着一刀又一刀的捅了进去。 将这个欲要杀人劫财的歹人捅成了筛子。 他再也不能发出呜咽声,也再不能动弹分毫,从此不能为非作歹。 天色越来越暗,太阳即将全部落下,悠悠的暖风吹在这个满身嗜血的男人身上。 “呸!” 青年吐出溅入口中的血水,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深呼吸几口。 “哈哈哈哈哈!” 杀了两个人后,男人开始发笑。 不过笑得很是奇怪,不一会儿又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最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把杀人的刀。 现在的青年身体依旧处于亢奋之中,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是这样贴身乱捅。 解决掉这两人,便感觉精神有些虚脱,只想静静的呆在原地那也不去。 半刻钟后,这个男人又动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敢再有所耽误。 在走之前,他仔细搜寻了这两个匪徒的身上。 发现了五十两银票和十几两碎银子,又在黄牙汉子的身上取下了匕首的刀鞘,将地上的匕首插了回去,别在腰间。 世道险恶,律法对于这些歹人没有半点作用,还是带个防身的东西比较安全。 至于钢刀就太显眼了,容易被认出来。 在最后,青年在络腮胡大汉的尸体上扒下了衣服裤子。 现在这一身行头已经血红一片,很容易被当成杀人魔头被官府制裁。 也不骑马,青年拿上了有用的东西后狂奔而去。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青年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驮着林悠悠的马儿一直在路上慢步行走,时不时还要在路边啃两口青草,一刻钟下来也没走多远。 在钟元修全力奔行下,小半刻钟后,看到了大路前方的一人一马。 再过几个呼吸便来到了她身后不远处。 “悠悠,会骑马了吗?”青年在后面高声说道。 失魂落魄的小姑娘被这声音招回了魂儿,马上转头看向身后。 先是吓了一跳,又仔细一看后,才将青年给认出来。 试探性问道:“你是钟叔叔吗?” 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盼。 “是我!”满身血污的钟元修强颜欢笑道。 说完,几步走了上去,拉住了缰绳,夜风就此停在原地吃草。 “咱们安全了,坏人被叔叔打跑喽!”这个被染成血红色的男人,与小姑娘说话间,保持着微笑。 “你没事吧?”小姑娘认出了男人的声音,知道就是钟叔叔。 心里的害怕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别摸,叔叔现在很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青年后退了一步,要摸自己脑袋的小姑娘摸落了个空。 天色已经乌蒙蒙的傍晚,青年就在路边,脱掉身上的麻衣亵裤。 跳进一个一丈宽左右的水坑,在其中清洗身上的血迹。 一小会儿,水坑中的清水就变成了淡红色。 第二十三章:回家 不敢再耽搁时间,简单去掉血迹后便起身出来。 换上络腮胡大汉的黑裤灰衣。 “悠悠,回家了。” 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 青年感觉神清气爽,刚才的亢奋和戾气减轻不少。 走到夜风旁边,青年给小姑娘擦掉两行泪痕。 应该在他洗澡的时候又哭了。 翻身上马,左手抱着小家伙,右手抓着缰绳。 “驾!”(就不要der驾了吧(??w??)??) 双脚一拍马腹,口中大喝一声,夜风嘶鸣一声,随后四脚狂奔起来。 将要入夜的这一刻,黑马载着两个人掠过了一个三岔路口。 行两里路又是一个三岔路口。 男人控制着马儿着左拐弯,直接越过,不作停留。 半道上的两具尸体也注定无人问津,更没有可能找到所谓的杀人凶手。 … 青阳镇向县城方向,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夜风载着二人来到了镇口处。 此时的青阳镇出入口照样有人把守,原因还是镇长被杀一案尚未了结,还需要严加盘查。 “下马受检!”值守的保和团子弟高声道。 镇上家里养马的没有多少户,他们也基本都认得,无一例外全是土财主。 “有什么好检查的,我这样能带什么东西。”这个时候的男人是很不乐意被耽误时间。 “嘿!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是吧,要我们教你……”一个壮实一点的值守子弟发怒了。 还不等他说完,马上男人就抛过来一块白花花的东西,砸在了他的怀里。 定睛一看,居然是银子,掂量了一下,足有二两之多。 “哪里有卖酒的?”男人语气随意的问道。 “哎呀,兄弟你这就问对人了,这个镇上我熟得很,就这条路过去往右拐一会儿就到。” 接过银子的壮实汉子态度极好的回道,也不检查了。 “嗯,谢了。” 说罢,夜风载着二人进了镇门,直奔酒铺去了。 “慢走啊兄弟!下次还来!”两名值岗子弟出言相送。 “你可不能独吞啊,还有我的一份。”值岗的另一个人见青年走后,赶紧过去抓着收银子汉子的手。 “少不了,待会儿咱们哥儿俩去喝一个。”壮实的那人笑道。 闻言,那名保和团子弟才松开手,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 丰康酒铺。 酒铺老板已经将门外的酒水搬回了店里,正一块一块的安装店铺专用门板。 就在装上了大门,刚关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抵住了。 “诶?什么东西把门卡住了?”店铺里的老头子连推了几下也关不上。 “老板,买酒。” 酒铺外边,男人牵着一个小姑娘,单手推着店门站在门口。 老板并不理会,一个劲的关门。 “老板,买酒。”青年再次开口。 老头子依旧不予理会,双手不停的推门,甚至有点不耐烦的骂道:“什么玩意儿挡着?” “我tm,老板!买酒!”门外的男人再也忍不了了,爆了一句粗口后,大吼一声。 关门的老头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旁边大吼一声,吓得一个激灵。 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脚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买酒就买酒,吼什么啊!”酒铺老板坐在地上恼怒不已。 “我已经和你说几遍了。”男人翻了个白眼,恢复正常的音量说道。 “你说什么?”老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站在店铺门口的男人与小姑娘彻底无语了,这感情就是个聋的传人。 “来十斤酒,要最贵的!”男人高声说道,他感觉这样应该就对应了老头的听力。 “买酒啊,你来的也是够晚,再过一会儿我门都关上了。”酒铺老板似乎对于生意不大感兴趣。 “那还麻烦大爷了,请尽快,天色不早,我还要赶回去。”男人抱了抱拳,十分客气。 “不卖,我要关门睡觉喽。”老头挥挥手,爬起身就要关门。 门关到一半,又被抵住了,那人还是钟元修。 “这可由不得你了。” 男人露出邪笑,慢慢的推开木门,在木门后面的老头也被迫后退。 “你要干什么!我不赚你的钱行不行!” 先前被男人吓了一大跳,心情很是不好,再就是他年纪大了,不太在乎钱这个东西。 “不行。”男人轻笑,也没有刻意抬高声音。 男人说完,几步便走到了柜台边,顺手拿起一大坛子酒,约莫有二十几斤重。 “放下!这酒可贵,别摔坏喽!”老头慌张道,这要是酒给摔了,人也给跑了,他这老胳膊老腿可追不上。 臭不要脸的男人单手托着酒坛,径直走出了酒铺。 “多少钱!要钱就报价,不报价我可就走了。”男人高声道。 这次老头听得清楚,看对方这架势是真干得出来,瘪着嘴不情愿道:“一坛五两银子。” 刚一说完,男人就掏出六两银子拍到了老头手中。 二话不说,带上小不点转身上马便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老头子看着这一马二人模糊的身影嘀咕道。 经历了络腮胡和黄牙汉子这件事后。 钟元修心中就有了新的想法,或许这个世界不用那么讲道理。 … 在月亮微弱的光芒下,男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甚至骑马全速狂奔也是可以,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糟糕情况。 在马上的男人又陷入了思考,思考现阶段无法得出答案的问题。 自己是否处于一个与太阳系类似的星系? 为什么这里也会有太阳和月亮? 将自己传送过来的是科学中所提出的虫洞吗? 这茫茫宇宙中会有仙人的存在吗? 一系列问题,在男人的大脑中盘旋,令他不断思考,就连今天被劫杀的事情都给忘了。 “钟叔叔!我们要掉下去了!”林悠悠害怕的大喊。 “啊?什么要掉下去了?卧槽!” 走神的男人看了眼马下的路面,发觉已经跑偏了不少。 吓得他赶紧用缰绳改变了马的方向。 差点就要冲路边的水沟里去了。 “乖,不怕,不怕哈。”男人放慢了马速,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被吓过一次的男人再不敢大意,老老实实的看着前方的路面。 … 戌时五刻。 落日村口。 眨眼间冲进一匹骏马,没有几个村民察觉。 除了被吵醒的少部分人。 平时早睡早起的李大夫,现在还坐在院子里看着星星,旁边还有乖女儿陪着。 桌上的饭菜已经做好很久了,就等一个人回来,与他们共进晚餐。 “这小子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李大夫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嘀咕,现在对徒儿可上心得很。 “爹,我们要不出去找找吧,可能是钟大哥在外面迷路了。” 坐在长凳上的李音音也同样担心,提议出去寻找。 “这乌漆麻黑的,我们出去自己都看不清,还怎么找,只能等。”李大夫虽然急,却也是不犯糊涂。 “吁!” 进村到家只几个呼吸的功夫,男人牵着小姑娘,提着春花酒走向院子。 院里父女二人疑惑,他们刚才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落日村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连马的影子也是瞧不着。 还未等两人出门观察,就听外面有人往院子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院子里,父女二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当看到小女孩的那一刻,又甚是疑惑,不明白这小姑娘与男人什么关系。 “师傅!音音!想我了没!”钟元修高声问道,脸上充满了笑容。 “哼!想你干什么,我是怕我的酒遭你偷喝了。” 小老头本想给个确认的回答,又怕这孽徒蹬鼻子上脸,也就装作不想的样子。 “不管你想没想我,反正我想你了,来!抱一个!”钟元修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三两步就跑了过去,双手抱住了李大夫。 “哎哟哟!你轻点,你要勒死你师傅啊。”小老头被钟元修抱得太紧,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个刚回来激动不已的二逼青年,放开了爱揍他的小老头。 “音音!”钟元修再看向了李音音,对她张开了怀抱。 “我……我就…算……”李音音不好意思,想要开口拒绝。 还没说完,钟元修已经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被抱紧的李音音全身发烫,从头到脖子很快红透。 过了片刻后,轻轻将钟元修给推开,往后退了几步。 “钟大哥,男女授受不亲。”李音音声如蚊蚋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的错,不过能再看到你和师傅,我真的太高兴了!”钟元修倒是脸皮厚,脸上依旧笑容不改。 这次徒弟占自己女儿便宜,小老头没有生气。 因为在徒弟抱他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 这是人血的气味! 注: 为什么从青年这个称呼转变成男人,相信聪明的读者都能理解到位(??w??)??。 我喜欢在小说中代入很多生活情节,还有人物之间的对话,希望能将主角打造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各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心态和行为,这样的过程我称它为成长。 第二十四章:训诫 “师傅,你差点就见不到你徒弟我了。”钟元修转头一脸哭相的看着小老头。 “吃饭,边吃边说。”李大夫平静的点头道。 李音音听要吃饭,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已经是凉完了。 “我先去热一下饭菜。” 钟元修拉着林悠悠,坐在同一条长凳上。 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着说道:“叫李爷爷。” 林悠悠见李大夫面目慈祥,嘴巴张了张准备一下,睁大眼睛看着李大夫,开口叫道:“李爷爷。” “诶!小姑娘多乖嘛!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有你这个乖娃娃。”小老头看这孩子眼睛灵动,又比较懂事,心里喜欢得紧。 “既然爷爷都叫了,我就和师傅明说了。”钟元修看着小老头嘿嘿笑道。 让人感觉没憋什么好屁。 “说,我看你要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小老头突然就板起个脸来。 “她叫悠悠,父亲早亡,现今娘亲也逝去,就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孩子了。 我见她可怜,便想收留下来。”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青年,叹气一声。 对面的李大夫点点头,没开口说话,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这可怜的小姑娘。 小不点突然神情低落了起来,眼里含着点点泪花,摇摇欲坠。 她又想起娘亲了。 与小姑娘坐在同一条凳子的钟元修并未发现。 看着对面的李大夫,希望他说点什么。 “哎哟哟!别哭,小姑娘乖哦,我帮你打他,让他多嘴!” 小老头倒是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情况,赶紧就从凳子上起来,两步走过去安慰小姑娘。 说着,还往钟元修手上假装打了两下。 钟元修这才反应过来,也赶紧安慰小姑娘,对于李大夫的特别安慰法也不抵抗。 “不要打钟叔叔。”小姑娘抹着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闻言,小老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用衣袖给这孩子擦眼泪。 而旁边的钟元修不免心中暖暖的。 这小家伙还挺有心,知道心疼他了。 “好了!不哭,今天哭多少次了,再哭该生病了!别让你娘在下面担心。” 钟元修加重了语气,假装生气道。 哭泣中的小姑娘立刻停下了哭泣,努力控制自己不再流眼泪。 “你凶什么凶!”小老头不乐意了。 一个爆栗就砸在了钟元修的头上,整得这徒弟一声痛呼。 林悠悠见钟叔叔又被打了,刚止住的泪水就又要流出来。 这把李大夫吓了一跳,赶忙说不再揍他徒弟,反自己抽自己的老脸。 钟元修嘴里憋着笑,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小老头。 李爷爷不再欺负钟叔叔,小姑娘的眼泪又止住了。 “以后就跟着爷爷学医术,治病救人,好不好?”小老头见小姑娘不再哭泣,温声询问道。 李大夫说完后,小姑娘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看向了她这个钟叔叔。 “嗯。”钟元修笑着点头嗯了一声,点点头。 钟叔叔同意,小姑娘也学着他的样子点头嗯了一声。 “诶,乖!以后爷爷带你认好多好多的药材,可有意思了。” 小姑娘一点头,小老头就乐开了花。 将她抱起来转了两个圈,小姑娘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嘿嘿。” 钟元修看着师傅轻笑一声,这小老头还挺喜欢小孩子。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喜欢这小妮子。 没多久,李音音将饭菜重新热好,钟元修进去帮忙端出来,拿碗拿筷。 桌上一老一小等着用餐。 吃饭中,小老头是一个劲的给林悠悠夹菜。 什么部位最嫩,最好吃,全给挑出来给放进小姑娘碗里。 这让钟元修都有些羡慕起来,拜师以来,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 经常不是挨揍就是挨揍,真是天差地别。 晚饭吃到一半,林悠悠就被小老头塞饱了。 … “说说吧,今天出什么事了。”小老头抿了口春花酒问道。 李大夫开口后,李音音也看着钟元修,都想听一听这一路上的故事。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有两个匪徒想打劫,我把他们给宰了。”钟元修淡淡道。 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受伤了没有。”听到这样的回答,小老头心头一惊,一会儿后,又恢复平静问道。 “你徒弟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三两下就把那两个龟孙子碎尸万段了。”钟元修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哎!这个世道,为师已经不想再过多的评价,你出门在外,一切万事小心,不要节外生枝。 要是再遇到,打不过就跑,这没什么丢人,保命为大!” 李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 “嘿嘿,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你也知道关心我了,少有哦!”钟元修嘿嘿一笑,开始调笑起来。 “跟你说的你记住喽!不是和你开玩笑!打不过就跑!我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小老头高声训斥这个来嬉皮笑脸的年轻人。 “嗯。” 上一刻不正经的钟元修,又正经了起来,郑重的点了个头。 恢复老实的钟元修,又让小老头有了说下去的欲望。 叹了口气说道:“你师傅我呢,没什么大本事,就会些医术,平时救救人还可以,要真帮你真刀真枪的干架,那还真不行。” 师傅说,徒弟听,时不时点一下头表示认同。 “还有啊,刚才跟你说的,不要去节外生枝,你要谨记心头。 这一村子除了你,就没人会武了,若召来了强手,你可知什么后果。” 小老头说这段话时格外严肃,生怕钟元修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说到这里,钟元修不再点头,只是更加沉没,明白师傅所说问题的严重性。 自己继续在武道之路走下去,必定会有不少对头。 自己不惹麻烦,盯上你的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一时无言,桌上的四人都没有开口,唯独林悠悠夹了两筷子菜。 抬头看三个大人都没有再动筷子,小姑娘也停了下来。 “那师傅你的意思是?”沉默良久后,钟元修开口了。 他猜测,这小老头很有可能让他离开村子另谋出路,心中不免伤感。 “家里有本枪谱,是我太爷爷那一代传下来的,今天就传给你了,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李大夫语出惊人,似乎是什么绝世秘籍。 李音音听了很是惊讶,她从来没听说过家里有什么枪谱。 修武的钟元修就更惊讶了。 目前修的只是境界方面,武技是一样不会。 有武技傍身,再遇到匪徒,那还不是轻松拿捏? 知道师傅要送自己一本武技,钟元修先是心里惊喜了一下,后又沮丧了起来。 师傅这话,怎么听都是想赶他走的意思。 “师傅,我能不能不走?”钟元修苦着个脸说道。 “啊?什么你不走?谁让你走了,我只是想给你本枪谱练练,用以防身!” 小老头被徒弟气笑了,自己说了半天,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以为自己要赶他走。 “哦哦,徒儿知错,嘿嘿!” 师傅这么一说,钟元修喜悦之色浮现在脸上,苦瓜脸消失不见。 “行了,去拿吧,就在我床底下,垫床脚那本书。” 小老头挥挥手,示意钟元修可以去取枪谱了。 对面的青年目瞪口呆,枪谱居然用来垫床脚,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 当下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床脚找秘籍了。 注: 这小说写得有人味吧。(??w??)?? 第二十五章:雪银枪法 啪! 钟元修一点没客气,一把就将师傅的房间门推开。 房门与墙壁啪啪作响。 房间不大,一眼就看到了压在床底的一本书。 书上铺满了灰尘,厚得很嘞! 已经看不清封面上任何文字图案。 “沃趣……”钟元修皱起了眉,表情比吃了苦瓜还难看。 抬起床脚,那本可怜的枪谱被捡了起来。 拿在手中犹如抓着一块土皮,哪里还有书的感觉。 啪!房间门关了起来。 马上就有一个沉着脸的青年走了出来。 将枪谱放到李大夫的面前,嘴角一撇。 带着怨气说道:“师傅你给读一读,这本枪谱叫什么。” 小老头对于徒弟的情绪不以为意。 单手拿起书的一角拍了拍,再从脚底捡了块竹片刮了起来。 这波操作,看得饭桌上的三个人一脸嫌弃。 灰土一层一层落了下来,枪谱的封面露出了模糊的四个大字——雪银枪法。 “自己看吧。” 小老头自认为处理的差不多了,随手就把枪谱扔到了钟元修的手中。 “雪银枪法!”钟元修拿着枪谱念了出来。 呼!呼!啪!啪! 钟元修不太习惯脏不拉机的书,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心理上感觉过得去了后,才小心翼翼的翻开。 “吾之一生,纵横疆场,杀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 原本该加官进爵,却不料受奸人所害。 致使家破人亡,吾亦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然我秦家枪法自开法门,当世无双,不忍就此失传,今尽注其中,望有缘者发扬光大!秦某谢过!” 第一页是著书者的临终遗言,从这段话中,看到了朝堂争斗,英雄惨死的画面,青年心中不禁一丝悲凉。 悲凉过后,再翻了一页,第二页介绍了枪的基础招式:刺、扎、撩、拨、拦、拿、绞、挑、压、劈、崩…… 众多招式中又以拦拿扎为主。 青年不住的点头,似乎能看懂其中的意思。 再翻一页,所画是这些基础招式的图案演示,非常简略,就是火柴人的样子。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秦将军确实命不久矣。 连续翻了十几页,再下一页不再是招式的记录,而是全新的劲气真气运行方式。 以全身劲气繁复游走身体特定穴位和经脉,形成独有的力量体系。 从而爆发出超常的力量和速度。 仔细研读的钟元修此刻眼中只有枪谱,没发觉父女二人和小姑娘三人,早已离开回房睡觉,独剩他与油灯做伴。 “不愧是当世无双的枪法,果然名不虚传。”挑灯夜读中的青年突然就冒出来一句。 看过劲气真气的运行路径,探索的书页也所剩不多。 后面所述皆需以上一步为基石。 熟练后,再辅以几十种连招,在前面爆发的基础上,再次提升一个小幅度。 长久练习,做到收发由心,枪出如龙,便算是大功告成。 简单来说,雪银枪法特有的劲气运行,大成后,可使基础力量与劲气加成再翻一倍。 连招加成就看使用者自身的领域能力了。 练力境力量会呈现倍数的增长,按劲气的多少来划分境界。 三重劲以内为初期,六重劲以内为中期,九重以内为后期,突破九重即是练力境巅峰(十重)。 再破十重,可称为练武奇才。 十重之上又能尝试突破至练气境。 武者界多年以来,练力境初、中期多如牛毛。 后期如白县令一般,通过科考,可为一方县尊。 升龙国以文武治国,全国上下九品以上官员皆在练力中期境界以上,武为主,文为辅。 武为主官,文为谋士,相辅相成。 “基础力量乘劲气,再由经脉穴位运行呈倍数增长,最后还能以全方位的连招提升。 想想都恐怖啊! 若是用在单挑或者小规模作战,那我岂不是无敌了!” 青年自言自语道,被《雪银枪法》震惊了。 这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枪法了,简直是杀神制造术。 枪法的强大令他着迷,同时又令他惊讶。 如此宝贝怎么会落到师傅太爷爷手里? 又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也不曾有人修习。 等青年回过神来,想要开口询问师傅这本书的来由时,四下早已无人。 唯有一盏油灯被风吹得闪烁不停。 天色已晚,估摸得有亥时三刻,青年便关上了枪法秘籍,端着油灯去厨房煮药液了。 泡澡这一项,每天都不能少。 … 第二天上午。 身心俱疲的钟元修终于是没能卯时起床,瘫到了第二天上午巳时一刻才清醒过来。 “哎!几天过得比以前一个月都累。”坐在床头的青年闭着眼自语了一句。 “钟叔叔,起床了。”竹屋外,林悠悠轻轻敲响了门。 “嗯嗯,起来了,这就出来。”听到小姑娘的声音,青年莫名精神一振,清醒了不少。 小姑娘站在外面并未离开,就这样静静的等待钟叔叔出门。 也没多久,竹屋里就出来了一个打着哈欠的青年,正是刚起床的钟元修。 “悠悠起这么早啊,也不多睡一会儿。”青年走过去,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我起来很久了,一直在等钟叔叔起床。”小姑娘看着钟元修说道。 “啊哈哈哈,等叔叔干什么呢?”青年略微尴尬,居然没一个小姑娘起得早。 “在钟叔叔身边我不害怕。”小姑娘抿了抿嘴唇说道,眼睛盯着钟元修不放。 “放心好了,钟叔叔会永远保护你的。” 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个人如此需要自己的存在。 … 哄好了小姑娘,青年简单吃了两口汤泡饭填了填肚子。 晨练运动搞起来! 这次的晨跑带上了一个小姑娘,坐在青年的肩膀上。 当夜风一样,嘴里时不时大喊着“der驾”,乐得合不拢嘴。 “这种程度的锻炼,对我来说,成长已经十分有限,不知道有没有提升速度的秘籍。” 这是青年内心的想法,他认为昨晚师傅说得很对。 打不过就逃,这确实没什么丢人的,总比丟命强。 在未来不确定的某一天,必定会遇到一些难以抵挡的对手,能运用的最好计策一定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得整点跑路武技学学! “悠悠,咱们回家!”青年高兴,声音带着喜悦。 在与孩子相处的时间,看似嬉皮笑脸的青年,内心总能平静很多,忘却诸多烦恼。 甚至忘记了帮林音音带梳子的事情。 … “音音,在洗衣服啊,要我帮你吗?”青年一个飞身,带着小姑娘跳进了院子。 李音音正在水井旁边洗衣服,看到钟元修过来也不理睬,貌似还有点小生气。 “音音你怎么了,是不是师傅惹你生气了?”青年放下了小不点,过去用颇为暖男的语气问道。 “没有。” 李音音简单回了两个字便闭嘴不言了。 “难不成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青年摸着下巴,假装思考了起来。 洗衣服的姑娘并不回应,只听得木盆中的水花声。 “我知道了,应该是我昨天回来太晚,让你担心了,你害怕再也见不到我是不是? 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样我………” 青年自说自话,嘴花花起来。 还想再说下去,突然看到了林音音那张又羞又气的脸,顿时把胡言乱语的心情收了起来,有点莫名的心虚。 “梳子。”林音音停下了手中动作,伸手讨要东西。 青年愣神,一下子想起来,李音音似乎托他带东西了。 由于昨天的事情太多了,又凶险又刺激,就只记得给小老头带酒了。 第二十六章:疯狂采购 “忘了……要不,下次?”青年心虚的说道。 李音音并不回答,也不看钟元修,撅着个小嘴继续洗衣服了。 姑娘此刻内心有一点委屈。 知道了昨天钟元修在路上的惊险,也可以理解他忘记这种情况,但是偏偏就给她爹带了。 她不禁怀疑,在钟大哥心中,自己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女人的想法有些时候就是奇怪,明知事出有因,也要动气伤心。 大概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悠悠啊,去,帮你音音姐洗衣服,我去镇上给你买好吃的去。” 轻轻将小姑娘推到了木盆边,青年转身就跑掉了。 两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对比自己小的林悠悠,李音音也不好再做小女儿姿态,立刻拿出了邻家成熟大姐姐的样子,看起来温婉恬静。 “姐姐,我帮你洗。”小姑娘声音清甜稚嫩,眼睛睁得大大的。 … “音音也是这么容易吃醋的吗?还吃他老爹的醋?哈哈哈哈哈!” 出了门,骑上了夜风的钟元修,在路上大笑不止。 一路顺畅,夜风驮着青年很快来到了镇上。 随意找了几个卖零嘴摊位,装了小麻袋的零食,杏仁、酥饼、糕点应有尽有。 就怕家里的小不点吃不饱。 而林音音梳子方面,更是被这个男人包圆。 各种式样的都来了一把,头钗、耳坠、胭脂水粉同样买了不少,可谓是财大气粗! 在镇上一圈下来,足足花了一百多两银子。 不少年轻姑娘看着这个豪气的男人,眼中皆是泛起了精光。 一看就知道是个疼媳妇的好郎君,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幸运。 给二女置办好这一切后,豪气的男人又来到了鹿圭堂。 走到柜台前,非常任性的说了一句:“上次的药材,按最好的品质,给我来五麻袋!” 柜台伙计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多年以来,虽偶有习武之人前来买药,不过像这样买最高品质的人还是很不常见。 毕竟五麻袋下来,可得花几十两银子。 上一次钟元修买的五小半麻袋的药材,可以说是最次的一批,效果和最高品质相差甚大。 所以才花了区区十两银子。 柜台伙计不敢自己做主,赶紧去后院二层通知了掌柜的。 掌柜得知来了个大主顾,立刻放下手中的茶壶,麻溜跑了出来。 在鹿圭堂内,掌柜的是亲自为这个贵客端茶倒水,一言一行做到毕恭毕敬。 因为这单生意一成,他能拿到的提成可是不少,足够他潇洒一段时间了。 仓库伙计在掌柜的催促下,办事效率倍增。 不出半刻钟,整整五麻袋的高品质药材便被搬了出来。 掌柜的过去仔细查验,确定药材的质量没有问题后,才小跑到钟元修旁边,客气的问他是否要检查一番。 作为李大夫的关门弟子,钟元修自是要展露一番手脚。 起身到五个麻袋旁边检查了起来,一伸手抓到了底部,检查面有没有掺假。 “不错,确实都是极品,结个账吧!” 确认完毕后,青年用财大气粗的语气说道。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有钱,也是第一次这么花钱,难免心高气傲,控制不住王八之气。 “钟公子,一共七十八两银子,您买得多,我们这里给您优惠三两,您看怎么样?” “嗯,找钱!”青年两根手指夹着百两银票,递给了药铺掌柜的。 “得嘞!公子您稍等。” 掌柜的看到就是一愣,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拿着银票就去找零了。 药铺银票存放处是设有一定的机关,需要由两个人一同开启。 不过也没多久,掌柜就带着二十八两银子小跑了出来,恭敬的交到了钟元修的手里。 在最后就是伙计们搬搬抬抬,忙前忙后的为钟元修搬药材上马。 夜风被这五大包药材裹了起来,独剩下马鞍能坐下一人。 青年上马,欲要策马回家。 忽的又想起来什么,便径直往布料店去了。 大主顾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恭敬的掌柜伙计才回到店中。 … 祥乐布店。 在店铺外,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躺在摇椅上打盹。 他这里很少来生意,干脆就听天由命了。 “买布。” 拉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走到布料店门口,淡淡说道。 摇椅上的小老头似乎没有听到,就这样继续闭着眼睛做着美梦。 “这………” 青年有些郁闷,他现在怀疑,整个镇子上了年纪的人,都是如此做生意的。 咚!咚! 摇椅的扶手被敲响了两声,正流哈喇子的小老头被吓一跳,蹭的一下坐起来了。 慌忙左右看去,就见站在旁边的高壮男子盯着自己。 “哎哟!”小老头又被吓了一跳。 “买布。”男人声音平静,眼中带着无奈。 听是要买布,两天没开张的布料店老板,登时就笑容满面,仿佛年轻了十岁。 “公子,里面请!”小老头热烈欢迎道。 青年迈步走入其中。 店铺不大,里面的布料倒算得品种齐全,平民百姓用的,小富小贵用的,皆有不少。 “那匹灰色的给我看看。”青年淡淡说道。 小老头听罢,赶紧小跑过去,将布架上的那匹灰色布料抱了下来,又小跑回来给客人介绍。 “公子,这匹布质量可是上成,镇上有身份的公子老爷们也穿这种料子,不贵,二两银子一匹。”小老头嘿嘿笑道,看起来有种奸商的模样。 看到老板这个表情,青年嘴角微微抽搐,一个没忍住便轻笑了出来。 这老板生意怕是好不了,容易把客人吓跑。 青年的这一笑,就把老板给吓一跳,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对方这是嫌贵。 不想这单生意就这么黄了的老板,马上就要降价。 “来三匹灰的,再来三匹黑的,三匹红的,三匹黄的。”钟元修一口气说了几种颜色的布料。 每说一种颜色,老板的眼睛和嘴巴就张开一分,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 所有颜色都说完后,小老头激动的说道:“诶~~~诶~我这就去给您取!” 小老头速度飞快,在货架边跑来跑去。 老迈的身体不复存在,赶得上年轻小伙子了。 点名的布料全部取下。 “公子您看需要我给您送到家里去吗?”小老头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不用,倒是要麻烦你给我拿去成衣店做点衣服了。” 青年说罢,就让老板拿执笔记录尺寸大小。 加钱! 特意嘱咐,一定要做到相差无几。 “好嘞,好嘞,小老儿记住了。”老板很是认真的保证道。 做完这一切,青年又仔细的想了想。 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便出了白羊镇,准备回家。 … 镇门口。 那个豪气的男人,从布袋中抓了两大把铜钱,随意抛洒在两边。 路边乞讨的难民见是铜钱,连忙从地上爬了起,跌跌撞撞奔着铜钱而去。 在场之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收获,纷纷对着那个策马而去的男人行礼作揖,嘴里还说他是个大善人。 这整整一个上午,青年过足了瘾。 那种前世没感受到的,今天全给感受了,心里美滋滋。 “哪来的小子,居然舍得将如此多的铜钱散给这些难民,难得。”在镇门一角的王通喃喃说道。 王通所说的话,钟元修自然是没有听见。 现在正策马扬鞭,好不快活。 若不是驮了几袋子药材,他都想让马儿飞起来。 注: 生活不易,作者哭泣…推荐票哪里滴有?好评哪里滴有?我滴看不到啊! 第二十七章:枪谱来源 正午。 只一刻钟,骑着大黑马的钟元修回到了家门口,大包小包的就往地上放。 准备吃饭的三人听到门外的马蹄声,知道是钟元修回来了,全走出院子。 当看到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时,都瞪大了眼睛。 “元修,你发财了?”小老头老脸两眼笑眯眯。 “师傅你来帮我搬回去,我就告诉你。”钟元修笑道。 “得嘞!” 三人使力,小会儿功夫搬完了东西。 院子当中,钟元修开始了分配。 “音音,这是你要的梳子。” 李音音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有十几种类型的梳子,都够她用一辈子了。 “还有,这是给你买的首饰、胭脂水粉。” 抱着梳子的姑娘疑惑的“啊”一声,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叫钟大哥买这些了。 家里的条件有限,这十几年来也不曾买过两次首饰。 打开木盒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滞了。 满盒子的首饰与胭脂水粉,成色很好,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我不要,太贵重了。” 李音音不愿意收下,拒绝了这一盒东西。 “这个好漂亮呀!” 这个时候林悠悠说话了,手里还抓了一颗精巧的小坠子。 “嗯,叔叔选的肯定漂亮啊,以后也给你买,现在你还不能用哦。” 钟元修摸着小家伙的头,得意又温柔。 旋即拿出一个小布袋。 布袋不大,却也有林悠悠小身板那般高。 将其打开,露出了琳琅满目的零食。 都是一些以前小姑娘只能看,吃不不着的美味。 “这些都是你的。”钟元修把袋子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听说是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小心脏砰砰直跳,随后眼里噙满了泪水。 “谢谢钟叔叔。” 说着就要哭出来,从来没人送她这么多好吃的,以前想都不敢想。 “别哭啊,再哭以后就叫你鼻涕虫了哦。”钟元修戳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将零食放在了她的身前。 一旁的小老头看得乐呵呵的,心里高兴。 徒弟发财了,又这么顾家,他这个做师傅的也与有荣焉。 “师傅。”青年叫了一声李大夫。 “诶!”小老头拍拍袖子,准备迎接徒弟的孝敬。 “师傅,昨天刚给你买了酒,我也不知道给你带点啥。 所以,就啥都没给你买。” 钟元修耸耸肩道。 闻言,小老头当即跨下脸来,仿佛布满了阴云。 哼一声就坐回了饭桌。 啪!一张百两银票被拍在了桌子上。 小老头扭头就看去,得意的徒弟正挑着眉看着他。 “拿去花。”豪气的男人又回来了。 “元修,你是去干了什么,哪来这么多银子? 我跟你说,咱们穷归穷,可不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老头惊讶后,又立马沉着脸说道。 “哎呀,你收下就行了,合情合理又合法。”钟元修抄起桌子上的银票,一把塞进了师傅的怀中。 … 午饭正在进行中,钟元修与三人说了一番自己卖镜子的经过,正人君子般小老头才安心下来。 同时又心惊。 “钟大哥,镜子你还是拿回去吧。”李音音扣了扣手指,望着钟元修说道。 “你留着,以后做嫁妆,一样的。”钟元修不明所以的坏笑。 李音音如往常一样,提到这方面的事情就脸红了起来,又不再说话了。 当!当! 见徒儿又不老实,李大夫当即用筷子敲了两下碗口,一脸不善。 钟元修见状老实了下来。 一家四口安安静静的吃着中午饭。 饭罢后,李音音悄悄看了一眼钟大哥,抱着首饰盒就进了屋子。 三人没注意到那个瞬间。 姑娘转头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 “你是想知道枪谱从哪里来。”小老头看着徒弟问道。 吃饭时,他就看这徒弟有点奇怪。 “师傅与我真是心有灵犀,这都被您看出来了。”钟元修一记马屁就拍了上去,脸上笑嘻嘻的样子。 “滚!谁跟你心有灵犀。”小老头并不领情,很是嫌弃。 “行行行,您老人家清高,您了不起,那就直接说吧。”钟元修也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老头对徒弟如此态度并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 “唉~”小老头叹了口气。 “这枪谱传于我太爷爷。 当年太爷是在朝中做御医,偶然在定国大将秦将军危难之际将他救下。 然而秦将军受伤过于严重,注定过不长久。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写下了这本枪谱。 这雪银枪法由秦家世代传承,奈何当时的秦家已经支离破碎,满门被屠,唯一幸存的小公子也不知流落何处。” 李大夫沉重的说道。 “秦家被灭门的原因呢?”钟元修皱眉问道。 “原因?即是定国大将军,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时的秦将军,平内乱,收复疆土,剿灭黎楚,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回朝时万人空巷,大受百姓爱戴。 哎,可惜功高震主,又有小人撺掇。 天朝陛下一怒之下,就给秦大将军扣了一顶叛国的大帽子,致使满门被屠。” 连叹了几口气,小老头才将这段往事说完。 “既然还有个小公子,为何不去找回?”钟元修不解。 “朝堂尔虞我诈,秦家被灭门,太爷哪里还敢妄动,不然你小子还不一定能遇到我。”小老头哼道。 “嗯,也是。”钟元修点点头,表示理解。 “在秦将军临终前曾言,若能找到他的小儿子,就将枪法传给他。 若不能,便等太爷遇到了可堪重任之人交于他手,再不行,毁了也就算了。 太爷作为御医,也难逃厄运,被权贵家族针对罢了官,最后这枪谱传承也是不了了之。 家里无人习武,又找不到一个放心之人,就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到我这里就用来垫床脚了。” 小老头说着说着,不禁莞尔一笑,如此宝贝的东西,居然被自己用来垫床脚。 若不是钟元修异世而来,也许这辈子都想不起这枪谱了。 “啧啧啧,我懂了,师傅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值得信任,身负大气运之人,对吧!” 钟元修蹭的一下站起身,骄傲无比的说道。 感觉自己身上担子又重了一分,肩负拯救乱世的大任。 “别不要脸,为师是看这枪谱出自名家,内容不坏,怕埋没了它。”小老头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我懂!师傅你不用解释。” 钟元修止住李大夫的话头,自信一笑。 “希望你能练出来吧,到时候惹了大祸,别把师傅的名字说出去就行。”小老头叹口气,缓缓说道。 “谨遵师命,徒儿告退!” 钟元修不正经的行了个礼,转身跳出了院子。 … 在村子外不远处的空地上,摆满了巨石,还有简化版的健身器材,这就是钟元修平时练力的地方。 青年拿着一根比自己略高的长棍,时不时摆出一个动作。 每个动作对他来说都十分陌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学得也十分认真,没有一丝懈怠。 最初学习的动作,便是枪术中最实用拦拿扎。 三个动作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同时也需要敏捷的速度,做到一气呵成方可。 饭后的青年有使不完的力气,简单的三个动作练了一下午。 立在地上的草人已经被捅得惨不忍睹,依旧不放过。 邻近晚饭时间,青年脱下衣服,擦了擦周身汗水。 提起木棍耍了个枪花,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注: 看到那个字的时候,我相信老书虫都会明白我的意思,不仅仅是水字数,还有求票票、收藏、评论。(??w??)?? 第二十八章:观武(一) 三日后,知云县城。 在这一天,县城里的人流比平时多了数倍,可谓人山人海,人擦着人过。 一辆车马,就能造成严重的堵塞。 形色各异的人,分布在街道上的各个角落。 不同于普通百姓,这些人颇具风格,体格健硕,气息沉稳,行走之间龙行虎步。 知云县今日举行武者大会,此时县城中聚集了来自上百乡镇的武者。 其中也有练力境中后期的大高手,都准备在这次比武一展拳脚。 争夺下前三,再上州府见见世面。 人群之中,一个手持鸡腿,正吃得满嘴流油的青年走在街道上。 吃相难看,但配上他的身形倒显得有些豪放。 “有点东西。” 啃完鸡腿的青年,随手将骨头扔给了街边的旺财。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免有所惊讶。 这里只是一个县城而已,举行最基础的武者大会,就有如此多的武者前来参加。 到了州府和省级,那更无法想象了。 可能与蓝星的傲运会差不多吧。 东街越往里走,便越觉得宽阔,不过人流量实在太大,再宽阔也是白搭。 青年在人流中挤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是到了东街的街尾。 这里不再有商铺和商贩,入眼仅有一个类似竞技场的地方。 场地中央有巨大的圆形擂台,直径长达十丈,可供参赛者尽情施展。 周围则是阶梯式的观赛台,为各地的武者、参赛者、观众休息的区域。 赛场门口,青年看见了前几日遇到的三个汉子。 此时正挨个双手举巨石测试力量。 能举千斤者皆可免费入场,举不起来,就要到一旁买票入场。 票价不便宜,一张需要五钱银子,而整个场地就能放下两万人之多。 “你,举一下。”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对青年说道。 一千斤的重量,不过是普通一重劲武者便能举起,钟元修自然是不在话下。 轻松举了起来,获得了免费观赛的资格。 入场后,阶梯前排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中间往后还有位置。 青年找了个目前离擂台最近的的一圈石阶坐下。 场地中两百多名参赛武者,每人身材无不高大。 居然没几个比钟元修身材矮小,全都身高八尺往上。 “我算是到了平均身高吧。”青年嘿嘿一笑。 参赛武者皆去擂台下的登记台点名。 号牌在前一天就已经分发给武者。 如果未去点名,号牌丢失,会被视作自动放弃资格。 开赛前的流程进行了小半个时辰,从点名到县尊讲话,所说的内容与往年别无二致。 “比武开始!”白县令致词完毕,宣布比武正式开始。 “念到号数的武者,请主动上台,超过十息视为放弃!”台上一位身穿黑衣劲装,头戴银色发冠的中年男子高声道,声音中充满了力量感。 中年人说完后,向台下一个灰衣男子点头致意。 只见灰衣男子伸手随意在木箱中抓了两个号牌。 嘴里高声喊道:“六十四号对战一百零九号!” 中年人听后,重复着在台上喊了一遍。 不出三个呼吸,观战台上就下来两名参赛者,跳上了擂台。 “比武中,禁止使用毒药、暗器,在对手认输后不能再出手伤人。 反之,没有认输之前生死各安天命! 以上所说事项,若有违背,严惩不贷!比武开始!” 黑衣人说罢,便退到了擂台边缘。 “请!”六十四号抱拳说道。 “请!”一百零九号同样抱拳。 双方行礼后,各自拿出自己的兵器,皆是长刀。 两人眼睛紧盯着对方,脚下缓缓移动,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之处。 六十四号突然站定,一个踏步猛冲而上,全力一刀就劈了过去。 而一百零九号见来势凶猛,也不硬接,闪身躲开了这一击,旋即就是一个横扫而出。 六十四号面色不慌,侧身横刀抵挡,轻松接了下来,再一个撩刀将起挑开。 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劈砍,一百零九号立刻陷入了被动苦苦支撑。 最终在一脚下被踹飞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一刀切断了喉咙。 一百零九号参赛者的破口处鲜血狂涌不止,他双手抓着脖子垂死挣扎,不一会儿便失去了声息。 两名士兵上台,将死者放上担架带了下去。 “六十四号胜!”黑衣中年高声道。 台下灰袍人收到号数,将六十四号牌放入白色木箱,一百零九号放入黑色木箱。 六十四号向台上的裁判抱拳致意,随后跳下了擂台。 第一场比武就有人丧命,这使得一部分参赛人员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而周围的观众则是大声呐喊,为胜利者欢呼,没人会去关心惨死的那个人。 经历了前几天劫匪事件,钟元修对于死人这种事,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不再会呕吐和害怕,但在内心不免生出一股凄凉。 “十七号对战二十三号!”比武继续进行。 上台的武者,一人持刀,一人握剑,刀剑相撞发出点点火星。 两人的力量十分恐怖,也不知刀剑的材料是什么制成,竟不曾有豁口出现。 武者之间的比武没有花俏可言,一招一式都冲着要害而去。 生命好似在刀劈剑刺间舞动。 比武进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打的难分胜负,皆被汗水浸透了衣衫。 就在筋疲力尽的时刻,持刀男子突然邪笑了一下。 握住刀柄的双手缓缓扭动,蓦然间暴起杀至。 持剑之人察觉到凶险,奈何对方速度太快,这让他躲无可躲,只能奋起抵抗。 当!结局如龙章一般,被这一刀硬生生劈飞出去,直接砸在擂台下面昏厥不醒。 持刀的二十三号男子使用的正是龙枭对付龙章的那一招——三叠浪。 “卧槽?”青年被震惊了,这力量要不要这么离谱。 刚才还打得难分难解,现在就这么一秒钟解决了? “二十三号胜!”第二个胜利的号数公布。 不仅是钟元修,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十分惊讶。 当然,这要除开县尊和在场有品级的官吏们。 “八十八号对战六号!”第三场比武开始。 一天之内,需要决出前一百,比武进行到了酉时才算是告一段落。 上百场的比赛,让钟元修这样的初出茅庐涨了不少见识。 其中有绝杀、认输、击败等各种画面,精彩纷呈。 “我还是菜鸡,得低调点。”未掌握一门武技的青年,在心中默默想道。 比赛的落幕,预示着前一百名晋级着名单已经出来,也预示着钟元修该回家了。 夕阳伴着夜风,夜风伴着钟元修,疾驰赶回落日村。 这一路上,青年的大脑不停回荡着自己幻想出来的bgm。 仿佛看见了自己持枪站立于高山之巅。 他面目冷傲,身穿金甲,全身上下,无不彰显霸气无双! 群雄在山下摩拜,宵小之辈不敢近身,独有他在顶峰享受强者的孤独! 咴儿~ 或许是夜风感觉到青年在不切实际的幻想,忽然间嘶鸣了一声。 幻想被打破,青年被拉回了神。 看着天际夕阳西下,露出一丝苦笑。 路漫漫其修远兮。 修武绝非一日之功,钟元修接下来的路只会愈发艰难凶险。 注: 接下来的四章一万字,差不多就是在描写比武方面的,写得比较细,希望读者耐心一点哦。 明天应该会一次性更新完这一段故事,粗略看一下就行(我说粗略你就粗略?)。 话不多说,接下来就到了我水字数的环节,什么?我前面就水字数了?不会吧,不会吧,好像真的是哎!(??w??)?? 第二十九章:观武(二) 傍晚,落日村。 “哎哟哟,这料子好啊,柔软,舒服!”李大夫拿着一件黑色长衫不停抚摸,享受至极的表情。 “谢谢钟叔叔!”小姑娘正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衣裳,笑容满面。 因为年龄小,个子不高,三匹布就给这小姑娘做了六套,现在是怎么换都可以了。 “我穿着看起来怎么样?” 李音音穿了一件黄色的长裙,显得很是灵秀,倒是有点富贵人家小姐的样子了。 “你们都好看,不过比我还是差了点,我这无处安放的颜值啊!长得帅,他也烦呐!”钟元修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拿着镜子一个劲的欣赏自己的容颜。 三人穿上新衣服的好心情瞬间降了一半。 二比青年的脸皮,厚得让人没眼看了。 小姑娘甚至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过身直摇头。 … 戌时四刻。 钟元修开始摸索劲气在经脉穴位游走的路线。 每一种运行轨迹都需要每天至少运行一遍,相信熟能生巧。 日积月累,运行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效率翻倍。 … 第二天清早,钟元修一大早策马扬鞭,向县城赶去。 这一天,街上的人流不见减少,反而增多了一些。 许多都是来见证十强之战,看看到底会是哪些英雄榜上有名。 早在来到县城之前,竞技场门口就已经塞满了人。 鉴于武者具有优先入场权,钟元修倒也不急不缓,照旧轻松举起千金巨石。 闲庭信步的走进了比武场,随意找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青年坐下不久,听不少人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确定一点。 他们所说的内容都有几分相似,全围绕着交易会三字。 “二位兄台,不知你们口中所说的交易会是什么,小弟能否请教一二?” 青年从原来的位置挪开,挤在两名男子旁边坐下。 二人闻言停下了对话,同时向青年打量了过去。 见是个青年,二十五六的样子。 皮肤略显黝黑,面相看起来比较憨实,说话之间可以判断,是初次参加武者大会。 “小兄弟第一次参加武者大会吧?”其中一个有痣中年汉子笑问道。 “是啊,小子于穷乡僻壤处而来,所见所闻皆是新奇,还望二位前辈不吝赐教啊。” 青年憨厚一笑,又十分客气的说道。 晚辈见长辈的礼数拿捏得滴水不漏。 “哈哈哈哈,武者界达者为尊,我等境界还当不得什么前辈称呼。 鄙人姓鲁,咱们应该年纪相差不大,兄弟叫我鲁树就行。” 长相粗矿的鲁姓汉子爽朗一笑,抱了抱拳。 “在下张立!”有痣中年人也抱拳自报性命。 “二位兄台有礼,在下钟元修!”青年学着两人的样子抱拳一礼。 三人相互见礼后便算是认识了。 对于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张立、鲁树心中觉得亲切,就如同他们当初刚步入武林一般。 因此在后面的“聊天”中,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聊得甚是投机。 交谈中,钟元修了解到了一个全新的国家制度,升龙国治国方针——以文武治国。 为了保持国家的稳定强大、官员的血性,在很久以前,升龙国的开国皇帝便下旨更改了传统的文武划分制度。 从最小的七品官(县尊以上)到当朝一品大员,需要匹配对等的武力值。 七品以上,必须配备一名以上谋士,谋士的品级随主上的变化而变化。 除此之外,对于官员的选拔也十分严格,并不会单纯聘用武夫作为天朝臣子。 依然是需要进行科考,从武人之中选拔治国之才。 层层选拔后,上榜的举人、进士无不是文武全才,殿试中的前三甲乃至前十更是惊才艳艳。 修武是个漫长的过程,内心坚定才会有一定成就。 所以每五年只进行一次科考,参加的大部分人,都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中年人。 县大比过后,各个县区决胜的前三名,会被推荐到州府进行下一级比赛。 而州府的比赛不再是比武一方面,还会囊括文试。 里面包含的内容有兵法、政治、礼仪、法度、算数、判断等类型的题目。 武者之中选优等治国人才。 升龙国武者在多年的熏染之下,不少有境界的武者,都具有了一种书香气质。 身怀武功却风度翩翩,江湖绿林的气质很是少有。 所说交易会。 比武结束后,场地中央包括比武台会成为交易场所,一个独属于武者的交易会。 参加者可以在场地中任意摆放摊位,交易兵器、功法、武技等物品。 … “巳时已到,比武开始!”昨天的黑衣中年裁判已经上台。 主持比赛的男人,是知云县城的县尉宋战,统管一千城守军,杀伐果断,战力值相当高。 话音刚落,台上的百名武者纷纷入场,更有几个直接跳上了擂台,彰显出强大的自信。 “台下武者可自由上台,向上面的武者进行挑战。 战胜五人者可自动晋级,若守擂者被击败,自身的成绩将由胜者继承! 若守擂者午时四刻后战胜人数不足,任保持在擂台之上,视为晋级!” 擂台上去六人,充当守擂者。 宋县尉也宣读完比赛规则。 “霸刀郑峡,刘家刘远酒,枯岩手段浪,这三个是本县这五年最有名的武者,不知道谁敢上去挑战。”鲁树淡淡说道。 “鲁兄,这三人是何境界了?”青年好奇问道。 “练力境中期圆满,或者更高!”鲁树看着擂台上的三人,语气依旧淡淡。 青年听罢点点头,随后便默不作声了。 同大多数人一样,关注着擂台上的几个守擂者。 “我来领教李兄的高招!” 擂台下,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武者几个踏步,轻轻一跃便上了擂台,落到他口中李兄的对面。 “原来是泰家的泰灿公子。”李姓武者淡淡说了一句。 “李兄,请!”泰灿单手虚请。 “请!”李姓武者干脆利落的说了一个字,拔刀悍然出手。 李姓武者本名李若凌,出自知云县粮食商李家。 自幼习练各种武把式,研读兵书,十六岁正式入修武道一途。 短短一年内便上练力境初期圆满,三年后又破入练力境中期。 如今已是中期圆满,不比擂台上的几人差多少。 台上的二人打得有来有回,一人持刀,一人握枪,一劈一刺之间颇具章法。 相比其他人的生死较量,这两人更像是点到为止的切磋。 酣战一刻钟有余,李若凌在招式上略胜一筹,将泰灿逼下了擂台。 “李兄好功夫,泰某佩服!”泰灿下台后稳住身形,无负面情绪,反而抱拳笑着祝贺李若凌。 “我比你年长些许,是我胜之不武了。”李若凌回礼,淡淡说道。 泰灿听后摇头轻笑,不再多言,转身回到了观众席中。 台上的其他五人,听了李若凌的话皆是面露不悦之色。 在场大多数人都比他年长。 对于别人投来的目光,李若凌视而不见,安静的站在台上等待下一次挑战。 时间一点点流逝,自第一场挑战已经过去一刻钟,还是没人上台挑战。 台下的武者你看我我看看你,还有一些围成一团,在下面窃窃私语。 “生灯镇徐晓天,请刘公子赐教!” 头不生一根发丝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根铁棒走上擂台,每一步都让人感觉有千斤重力落地。 注: 这里所有的信息,会在不久后运用到,所出现的人物,与今后的主角会有大大小小的联系。 第三十章:观武(三) “有得玩,这人叫牛和尚,不是真正的和尚,但力气却真是像头牛。” 张立笑了笑,露出些许玩味之色。 闻听此声,刘家的公子微微皱眉,知道这个“光头和尚”的身份。 生灯镇的团练教头,拥有的战力不比自己低,可能还会更强。 “李家公子,请了!”牛和尚完全上了擂台,将铁棍立在台上,邀请李若凌出手。 “请!” 李若凌眼睛微眯,手中紧紧抓着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避免不了的硬仗,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锃!李若凌拔剑,出手快如闪电,一剑向着牛和尚的脖子刺过去。 眼看就要击中,不料被一棍子磕飞出去。 忽!棍棒破空声响彻全场,一棍子冲着李若凌的头颅而来。 被这一下扫中,在场众人必定会看到西瓜爆炸般的场景。(冬瓜、南瓜、哈密瓜也行,只要自己喜欢) 李若凌知道,牛和尚力气比他大上不少,不打算硬接。 一个巧妙的后仰便躲了过去。 李若凌身法巧妙,牛和尚力大无穷,两人在台上缠斗不停,暂时谁也奈何不得谁。 “我来挑战霸刀郑峡,还请赐教!”背上背着双刀的男子上场,他的目标也是前三。 “陆少齐挑战洛忧!”手持大锤的壮汉,看上去气势汹汹。 挑战赛现阶段接近中期,上场挑战的人越来越快。 原本六个人的守擂成了十个人的守擂,逐渐从单挑演化成了大混战。 时不时有人相互配合从中下黑手。 可强中自有强中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例子也有不少。 巳时过半,有能力上台的已经差不多上台,没上台的,基本都不打算争夺名次,只是借着这次机会过来长长见识。 比武台上,鲜血顺着石缝一股一股的流下去,滋养着下面的小草。 剩余几对人正在血战,争夺这前十的排名。 一旦进入,将能获得一定的银钱奖励和一定的特权。 日后县尉、主簿、县丞等职位空缺后,还能获得提名竞选的资格。 最不济也是可以到各个乡镇、府宅中做一名团练教头,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了。 嘭! 台上十一个人中,被踹下去一个,仅剩拥有名次的十个人。 分别是郑峡、刘远酒、段浪、李若凌、牛和尚、星幽、甘泉飞、陆少齐、洛忧、程虎。 挑战赛结束后,在场的官兵清点了亡者的尸体数量,一共死亡了十七人,其余人也有伤有残。 死者中差不多是一击致命,只有两个比较凄惨。 联合起来偷袭霸刀郑峡,却不料刚刚出手,便被砍下手臂,惨叫一声,又被削去了头颅。 从霸刀郑峡的出手不难看出,此人的功力深厚,已经超出了练力境中期的范畴,来到了后期的境界。 守擂挑战中有如刘远酒、陆少齐、洛忧、牛和尚等无法快速决出胜负的人,都选择了自守一个名额,待决赛再进行比试。 “今日守擂挑战赛结束,伤者去县城中的医馆治疗,费用由县衙支付。 死者家属请到县衙领取抚恤金。 诸位于明日巳时再次前来观看决赛,一起见证前三甲的诞生!” 宋县尉高声宣布今日比武结束。 “钟兄弟你可想走这科考之路?”鲁树笑呵呵的问钟元修,眉毛还挑了挑。 “算了,算了!以小弟目前的实力,上去只不过是送人头罢了。”青年连忙摇头,内心很是不愿。 “哈哈哈哈哈!惜命自是好事!”二人哈哈大笑,拍了拍钟元修的肩膀。 青年耸了耸肩膀,瘪了瘪嘴,对于此他毫不脸红。 在他这里,小命永远放在第一位,没了生命,什么功名利禄皆是浮云。 比武结束后,钟元修并没有回家。 今天选择在县里的客栈住上一晚。 也不怕家里担心,早上就已经说过了。 酉时。 青年来到了一个地方,从小到大都颇为好奇的地方——青楼。 现在正是迎月楼营业的时间,门口有着不少穿得花花绿绿的青楼女子正在揽客。 “哎哟,这位小哥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吗?” 一名以粉色装束为主的青楼女子,娇滴滴的看着小伙子,并用双手轻轻揽住他的胳膊。 “啊,第一次来,呵呵……” 青年四处张望,在这这烟花之地,居然让他有点找不着北。 听了这般回答,粉衣女子登时笑得灿烂,舌头不自觉的伸出来在嘴角舔了一下。 她已经很久没接待过雏儿了,今天又要开荤。 迎月楼共有三层,第一层是用以接待普通客人,只需在这里点一份酒菜,就可观看一晚的表演。 第二层则是被包下的姑娘,与客人过夜的地方。 第三层就不得了。 单从装饰来说,就不是下面两层能比,明显更加别致,更有特色。 这一层是整个迎月楼最有才能的花魁、歌姬、舞姬的住所。 平日有钱有势的富贵公子,想要单独见上一面,也是得花上重金。 走在迎月楼一层的大厅,青年便被里面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这么多漂亮异性。 以前都没去过酒吧的人,哪里顶得住。 粉衣姑娘牵着青年的手,扭着性感的腰身,引领着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大床房。 “公子,你自己来还是妾身帮你?”粉衣姑娘娇柔的侧躺在床上,声音极具魅惑力。 “啊?”青年被这声音弄得酥麻麻的,精神都得到了升华。 “姑娘你跟我说说,你们这里有什么项目啊?” 青年还算没有失去理智,他不敢乱来。 这种地方可是销金窟,一不小心,大把银子就没了。 “哟!公子还玩的挺花,啥都想知道,坐妾身旁边来,我与你好好讲讲。”粉衣姑娘打趣一声,勾了勾手指,示意青年过去。 … “芍药姑娘,我爱你!” “紫嫣姑娘,你最美!” “彩霞姑娘,我要娶你!” 迎月楼一楼大厅开始了日常的表演。 台上三个姿色比一般女子更胜一筹的歌舞伎,台下一大群疯狂的爱慕者。 与现代追星场面有得一拼。 “姑娘,我还是去一楼吧,你歇着啊!” 青年手忙脚乱撞开了房门,手里拽着自己的裤腰带,手忙脚乱的往腰上栓去。 “哼,假正经!”粉衣姑娘娇哼一声,脸上带着幽怨。 就在刚才,钟元修差点贞操不保。 若不是起身推门而出,裤子肯定被脱个精光。 升龙国将会多出一个沉迷女色的男人。 “顶不住,顶不住,现在的姑娘就这么开放了吗!” 青年心中惊呼,刚才可是看见了粉衣姑娘的一片雪白,鼻血差点喷出来。 楼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迎月楼,皆是充满了快活。 楼梯上,青年扶着围栏看着下面,嘴巴微张,眼珠子左右滚动,沉沦在美景之中。 场景典雅别致,表演美妙绝伦。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青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去到柜台点了几个小菜,一壶美酒。 欣赏表演的人群中多出了一个年轻人。 喝着小酒看着表演,时不时吃口牛肉,好不惬意。 融入其中,多了一种自由自在,享受人生的感觉。 难怪古代男人都喜欢到烟花之地去,其中自有它的道理。 … 子时。 迎月楼逐渐打烊,楼台上的灯笼挨个熄灭,客人陆续回家,不少人意犹未尽。 嗝~大街之上,穿着灰衣青年打了个酒嗝。 身上沾满是脂粉气,走路晃晃悠悠,活脱脱的一个醉鬼。 注: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读者竞折腰。作者想逛逛青楼,不过分吧?以后带女主一起逛可好?哈哈哈哈(??w??)?? 第三十一章:决赛(一) 第二天一早,悦来客栈客房中的青年苏醒过来。 纵酒过度,大脑有些昏沉,揉了好一会儿太阳穴。 “酒色误事,酒色误事!”扶着额头的青年在心中默念。 “星幽公子,这次的武者大会,前三甲必有您一席之地啊!” 几名家丁跟在一个长相颇为出众的青年身后,隔几丈就能拍上一句马屁,直叫其中之人心花怒放。 “那可不,咱们星幽公子可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到了练力境中期圆满,拿下前三还不是轻轻松松。”长相尖嘴猴腮的干瘦家丁夸赞道。 “哈哈哈哈,那是,本公子对于本次的武者大会势在必得,看我给家里好好长长脸。” 被称作星幽公子的青年人也不脸红,跟着下属的话就顺杆往上爬。 “这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吹牛,真是让人头痛。” 星幽公子一队人的上方,房间窗户已经推开,青年嘴里小声嘀咕。 “星幽公子?本尊记住你了。” 青年定睛看着星幽公子,争取将他的长相身形记下来,待到比武时好好看看。 抬起左手,袖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残留着昨晚迎月楼某些姑娘的味道。 让钟元修这个单身多年的老宅男还有些飘飘然。 处理了一通杂事,乡下来的土包子再向比武场出发。 一是决赛,二是交易会。 主次之分,主还是交易会,目前为止,钟元修只有两门武技,需学习更多,应对将来的各种可能。 巳时之前,钟元修提前了半个多时辰便入场等待。 为了缓解无聊,找到了同样早到的鲁树、张立二人,继续求知。 一番东拉西扯下来,又让他了解到了新东西。 在武者修炼年纪和进境方面,修武者年纪必须到达十六周岁以上,保证身体基本发育后,才能修习,如此有利于日后的发展提升。 庞大的修炼人群当中,女子的占比是相当小一部分。 由于封建思想的原因,武学传男不传女这样的规矩,流行于武者界,被众多的武者所遵从,。 只一些大家大族中,有少部分女子有机会修武,这也就造成了女子的地位低下,家里以丈夫为尊。 真正感受何谓“打是亲,骂是爱”。 曾经有过两次女子修武运动的大爆发。 当时的绝大部分人并不支持,加上资金不足,组织基石不牢固,很快便结束了这样的运动。 莫说大部男人不支持女子习武,就是很大占比量的女性,也不认为习武是女人该做的。 时代的影响下,她们内心固守着相夫教子、不离不弃、夫唱妇随的传统思想。 面对命运的不公时,她们无力反抗,丈夫出轨寻花问柳,除了忍受便是离开,难提什么讨回公道。 这类事情在升龙国,乃至其他国家,每日发生不知道多少起,无半点无女权可言。 “这片市场巨大啊。”青年嘿嘿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情。 “啥市场?”鲁树不解的问道。 “哦哦,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青年挠了挠头,随口敷衍道。 “开始了,开始了!”张立激动不已。 “霍霍!”看了一眼擂台,青年也嘴里怪叫一声,坐在石阶上搓着手踏着脚尖。 “巳时已到!十位选手请上台!”宋县尉上台高声道。 几息内,休息区的十名优胜武者接连下台,又或走或飞跃上台。 “现在开始点名…”宋县尉开始清点人数。 点名后,台上留下了两名武者。 接下来便是二人表演时刻,既决胜负,也可能会分生死。 此二人名叫程虎、星幽,看起来皆是气势不凡,手里各自把持着兵刃,随时准备出手。 “二位,比武开始!”宋县尉高声宣布,随后便退至边上旁观。 “第一场就是这个星幽公子,看看到底什么水准。”青年聚精会神,看着身穿黑色劲装的星幽公子。 “程兄,请!”星幽公子礼貌性抱了个拳。 “嗯?!”星幽公子手还没收回来,面前就刀光乍现,直冲自己脖子。 程虎在对面星幽公子说话之际,悍然出手,一记三叠浪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种情况,实力在他之上的人,受到了这样的偷袭,也难以抵挡。 更别说与他相差无几的星幽了。 猝不及防之下,星幽慌忙从腰间抽出宝剑抵挡。 还未完全拔出,程虎的大刀便落了下来,狠狠劈在剑身之上。 这一击,使得星幽手中宝剑撞在自己的胸前,肩膀被大刀劈出了一道不浅的伤痕。 狼狈不堪的倒在了石板上。 受此一击,星幽公子注定再无战胜程虎的可能。 “咳咳,小人!”摔在台上的星幽大骂一声,强撑爬起就要反击。 刚一起身,星幽肩膀立刻传来了剧痛。 原来是肩膀的伤口被拉扯,流血速度加快了几分。 程虎嘴角微翘,面无表情的冲了过去。 无情抡起大刀就是一阵狂劈乱砍。 本就受伤的星幽无力反抗,只得苦苦支撑,口中不停渗出鲜血。 “我认…”星幽见势不妙,不敢再逞强,欲要开口认输。 两个字还未说完,程虎一记高扫腿,击中了星幽的下巴,强行打断了他投降的幻想。 星幽被这一脚送出接近两丈,摔得七荤八素,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 “去死!”程虎杀心大起,双手握刀向下,几步飞跃而起,朝星幽公子捅了下去。 钟元修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瞬间。 如果不出意外,星幽公子下一秒就要挂了。 不负众望,程虎的大刀如期而至,杀进了星幽的心口,对上了观众提前的想象,星幽——死! “我靠……这二货就这么凉了?”青年爆一句粗口,嘴角不停抽搐。 一大早起床便听星幽那一大家子高谈阔论,仿佛冠军就是囊中之物。 却不想结果会是这样。 在场观众都愣了一下,包括在擂台边缘的宋县尉,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况,当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宋大人。”程虎拔出大刀,叫了一声宋战。 “本场比武,程虎胜!”宋县尉反应了过来,立马宣布了比赛结果。 台上顿时响起了掌声,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发出。 许多年轻人则是议论纷纷,认为程虎胜之不武。 搞偷袭,无君子风范。 周围的所有声音,程虎充耳不闻,非常淡定的走下了比武台。 只剩死不瞑目的星幽公子在上面吹着凉风。 宋县尉宣布比赛开始的那一刻,程虎内心就将星幽定义为了死敌,自不会和对方讲什么仁义道德。 若对方要讲,那就下去与阎王爷讲,山大王可没有什么兴趣理论这些。 台上最高处,白县令点点头,对程虎的表现十分满意,没有埋没他这些年的教导。 其余的八位参赛选手看了星幽的下场,心生警惕。 绷紧的心神再次拉得更紧。 当然,这不包括霸刀郑峡。 郑峡的实力在昨天的比武中就展露无遗,已经超出了练力境中期的范畴。 奇迹不出现,本次比赛的冠军非他莫属。 其余武者只能相争第二与第三。 注: 欢迎读者来到《玄魔登仙》,在这里,小竹非常高兴,因为你们是能读到这里,已经是认可了我,也希望你们继续坚持,感谢!(??w??)?? 还要感谢爱读书de老王、萌酱鸭、谪仙瑶这些天的陪伴,有你们的存在,小竹动力无限,毕竟懂不懂就催更,谁敢偷懒? ??? 今天2023.1.18日,第一次一次性收到6票的推荐票,感谢那位老书虫的支持,谢过!(??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