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 第一章 很快是多久 财迷vs病娇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在一片满是绿色的平原上，遍布都是环绕的小丘，一个村庄坐落在这里，李晓雨从小就在这里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而父母则在外地打工。 小时候，晓雨经常想念爸爸妈妈，每天晚上都要缠着奶奶问：“奶奶，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快过年了，该回来吃饺子了，我们可以包饺子吃喽” 每到晚上的时间，奶奶会突然坐在那里开始念经一动不动，为家人盼祝福，求平安。 每次过年都是晓雨期盼的日子，在这岁末将至忙碌时光的罅隙，期盼的日子也在临近。 奶奶时常摸着晓雨的头，慈祥的说：“爸爸妈妈到外地给晓雨赚钱去了，过年之前肯定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给晓雨包饺子吃，呵呵。” 晓雨说：“那我等着爸爸妈妈回来，奶奶” 晓雨不知道多久是很快，但她觉得很快应该就像星星慢慢下来，太阳公公上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除了在座机上的通话，几乎没有其他联系的方式，电话的那头似乎很是杂乱，匆匆忙忙的声音，匆匆忙忙的步伐。 他们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努力拼搏着，当有足够的资金时，可以把家人安顿在这个城市。 就像每个人心中都有这那圣洁的一角。 今年晓雨六岁了，奶奶说：“爸爸妈妈就快要回来了，有能力一起把晓雨接走，这样就能和爸爸妈妈一起了呢”奶奶说完眼里有光点闪烁。 晓雨说：“那奶奶也要去哦” 奶奶笑着。 虽然不舍，但教育水平肯定比这小村庄要好。 一大早，晓雨就和爷爷奶奶在村口坐着，盼望着迎来久别重逢的喜悦。远远看着三轮车一一开过去，却没见到想见得人，晓雨疑惑道：“奶奶，大巴车怎么还没到呀” 爷爷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看着镇子前的小道，说：“晓雨呀，很快就到了，再等等” 晓雨心里想很快到底是多久，真的是好久啊，她看着爷爷奶奶一直在村口眺望，又把话憋住了。 那一天，她陪着爷爷奶奶在村口等一上午，但等到最后还是没等到人。 晓雨哭着问奶奶：“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呢，怎么还没到呢” 奶奶说：“傻晓雨，怎么会不回来了呢，快了，很快就到了”最后到了中午，只能先回去。 这时村里来人了，把爷爷叫了过去，那人似乎看了眼晓雨，当晓雨望过去的时候，那人又赶忙移开视线，赶快把爷爷拉了出去。 奶奶说：“晓雨呀，我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先吃饭吧” 那人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总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 爷爷说：“你直说吧，怎么了，我活怎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 奶奶也说：“对啊，小沈啊，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没关系，我们受的住” 那人说：“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说，唉，今天警察打来电话了，是在古道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 他叹了口气，又说到：“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和大巴车发生碰撞，一同冲到江里了，刚打捞上来” 爷爷颤抖着手说：“大，大巴车怎么会到江里呢，哪个大巴车啊，怎么会到江里呢，怎么会呢” 奶奶也红着眼眶说：“不可能啊，小李会不会不在上面，你看他们还没回来呢，会不会还没坐大巴车呢” 奶奶捂着脸说：“错了，错了，不是这一辆，怎么会呢”边说着边蹲了下来，似乎年迈的双腿已经支撑不起沉重的身体。 小沈支支吾吾的说：“本，本来我也不相信的，李哥福气这么好，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但，但是警察局说人已经打捞起来了” 他低头又说：“让，让家人去认领遗，遗体” 爷爷一直停起的腰板在这一刻似乎也佝偻了起来。 晓雨站在门后面，一直呜咽，但她不敢站出去，她看着爷爷奶奶都已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背脊，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赶快跑回去，洗了把脸，然后往嘴里扒饭，机械的吃着，但是眼泪还是不住的往下掉。 这时，奶奶回来了，她眼眶红红的，但还是慈祥的说：“晓雨呀，吃饱了吗，这还有呢” 晓雨低着头喃喃道：“吃饱了”然后打了个哈切说：“奶奶，晓雨困了，晓雨先去睡了” 奶奶摸着她的头说：“去吧，该睡午觉了” 晓雨低着头爬到床上，一声不吭，眼泪顿时从眼角流到枕头里。 另一边，爷爷坐着小沈开的车，在往县城里去，在路上，小沈说：“爷爷，先别担心，说不定不是李哥呢，咱们先去看看” 爷爷揉揉眼睛，拍这小沈的肩膀说：“我们李家没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小李不会有事的”这时，爷爷的背又挺起来了，目视着前方。 从村里到县城，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到了警察局，爷爷看着那熟悉的身体，第一次感觉站不稳 ，小沈赶慢上去扶着。 这时，奶奶在门口坐着，似乎还是那个在等着孩子回来的母亲。 夜晚很快降临，等着孩子的母亲却盼不到儿归。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但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每年的过年都没有要盼望的人要归了，电话的那一头也没有人接听了，晓雨也不再念着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归。 但过年总是会有礼物寄过来，以老李的名义，晓雨仍就开开心心，心里隐隐约约期待着，爸爸妈妈还在工作，没时间回来。 那年的晚上似乎被大家永远遗忘了。 两年过去，晓雨已经要上小学了，就在镇子里，下午放学，晓雨和村里遛弯的奶奶们都打招呼过去。 “张奶奶，遛弯呢，张迪在后面完呢” “李大叔，今天天气挺好哇” 张奶奶笑着说：“这孩子真有活力” 李大叔笑了笑：“是呀” 晓雨回家，见到奶奶正在给鸡喂料，喊着：“奶奶，我回来了，今天老师奖励我了一朵小红花呢，你看” 奶奶笑着说：“那晓雨真棒，今天给小雨炖汤喝” 屋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爷爷气急的声音。 舅舅说：“我姐不在了，那她留下的家产，你就交给我吧” 又说到：“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晓雨上大城市读书吗，你们放心，只要你把钱给我，我肯定给她介绍个好学校” 爷爷气的手都在发抖：“你不要想了，这钱是给晓雨留的，谁都碰不得” 屋外，奶奶抱着晓雨说：“晓雨啊，奶奶带你出去玩，走吧” 但屋里吵吵闹闹的声音还是没有结束。 另一天早上，晓雨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带着奶奶做的早饭，边走边吃。 后面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晓雨，等等我，等等我，慢点呀” 晓雨转过头来，笑着说：“盛霖，快迟到了，你还不快点，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醒呀” 盛霖摸摸头，憨笑：“嘿嘿，” 这时，教室的铃声响起。 第二章 大城市 晓雨拉着盛霖赶忙往教室跑，边跑边说：“你还不快点，等一下，我们门都进不去了” “不行，刚吃饭，不能跑，会，会肚子疼的”盛霖气喘吁吁的说。 眼看着距离门关上就剩一点了，视线转到保安大叔脸上，大叔一笑，完犊子了。 晓雨扒拉着门说：“大叔，大叔，放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了” 盛霖也说：“大叔求求你了” 大叔看着这俩孩子，叹了口气。 说：“算了算了，最后一次，下次早点来呀” “肯定的肯定的”晓雨边挥手边鞠躬。 “谢谢您嘞” 然后两个人赶忙往教室狂奔。 大叔看着俩人小胳膊小腿的，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唉，岁月不饶人啊” 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课，趁着老师转过去的功夫，晓雨招呼着霖，说：“趴下，快” 然后蹲着从后门往座位上钻。 “咳”“咳” 晓雨奇怪的看着她旁边的同学，心想：你干哈呢，嗓子眼堵住了。 盛霖也扒拉着她，结果一抬头，和老师对着个正着。 晓雨发现她的嗓子眼真的好像堵着了。 讲台上花白着头发的老教师拿着直尺，拍着桌子，“啪” “古人云：“万事须己运,他得非我贤。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你们拿着书给我站后面听，下课检查你们的笔记”说着又道：“像我年轻的时候哇，都没有读书的地方，你们要珍惜眼前……跟你们说……” 晓雨和盛霖相视一望，噗嗤笑了出来。 这话都已经听八百回了，怎么还在讲啊。 “对了” “你们俩放学别走，我再给你们聊聊”一节课过去，下课铃声响起。 前面那个小胖子转过来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迟到还一起，还被抓了” 小胖子摇头晃脑的说。 “你可别提了，倒霉到家门口了，第一节就是老头子的课”说着盛霖就爬桌子上睡着了。 学校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子上，满教室的人，有知识的人都去外地了，谁会来这个贫穷的地方，又赚不到钱，几乎都是年纪大的老教师在教书。所以孩子们什么都不怕。 老头儿本是退休的年纪，又放不下这些学生，连教好几门课，家长也只能送些自己家的鸡蛋。 教室里，小胖子说：“你们去过大城市吗，我听说大城市都是车，就是四个轮子的，还会跑，会叫” “怎么叫，喊着，该吃饭了，大家给我让让路” “哈哈哈，你就知道吃饭”晓雨笑着说。 “大城市有什么好的，不像咱们这里，有地里的西瓜，还有山上的野草莓，多好哇” 晓雨说：“那咱们也嘚去看看，看看村里的人都去的是哪儿，为什么都往那里跑”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晓雨拉着盛霖去老头的办公室。 老头坐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说：“呐，给你们的” 盛霖看了看，是啥：“这不是你写的字吗” “今天你们来晚了，每人一份，给你们练字的” 盛霖撇撇嘴说：“我，我还是不要了，我字，不，不用练” “嘿，你个好小子，你明天写两份过来” “你看晓雨都没说什么” 正在发呆的晓雨看着窗外，刚才过去了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那孩子长的真好看，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 晓雨说：“老师，刚才过去的是谁呀” 老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哦，那是给咱们学校捐赠的，都是有钱人，你看那孩子，跟你们一样大吧”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晚上，晓雨躺在床上抱着奶奶说：“我今天看见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孩，他长的真漂亮呀” 奶奶拉着晓雨的手说，“晓雨也好看，你看这眼睛” 奶奶转过头看晓雨，发现这孩子已经睡着了，然后奶奶起来坐在门口，跟爷爷坐在一起。 “老头子，你怎么还不去睡呀” 爷爷跺跺脚说：“唉，睡不着，年纪大了，舍不得睡了，你说，我要是没了，你们怎么办呀”“我一想着，就，唉…” 奶奶说：“我身子骨还坚朗的很呢” 爷爷拉着奶奶说“你看这冷的，快回去睡吧” 在农村里，几乎八点就没什么亮光了，每家每户都入睡了，只有满天的星星在天上挂着，似乎怜悯这每户人家。 今天星期六，不用去上学，晓雨很早就醒了，到院子里，看见奶奶在忙碌，说“奶奶，爷爷呢” 奶奶说：“你爷爷今天一大早就和你沈叔上镇子里赶集去了” 晓雨接过奶奶的碗，说“那爷爷快回来了，” 然后去旁边压水井，把水接到水桶里。再添到锅里去烧。 这时，爷爷回来了，他把大衣脱下。 奶奶说：“快洗洗手，就等你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爷爷呵呵的笑“来了，来了，今天赚的不少，菜都卖掉了，也不用担心放在大棚下烂掉了” 爷爷种的菜每次都会骑着三轮车在各个村子里卖，村子里的人都认识，谁不知道大爷卖的菜的最便宜。 当爷爷拿着喇叭的时候，总会有一堆人上来买，都说是村子里最能干的。 晓雨拉着爷爷，说：“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赚很多很多钱，到时候我们想吃啥吃啥，嘿嘿” 爷爷说：“那俺和奶奶就等着晓雨给俺们赚钱了，等晓雨长大了，还得给俺们养老呢，哈哈哈” 但时间总是不会怜惜人，本来健朗的身子骨在这几年越发的经受不住，爷爷躺在病床上，说：“咱们快走，我身子没事，都是医生瞎说，在这住一天不知道嘚花多少钱呢” “老头子，你先把身子看好了，钱哪有命重要呀” 爷爷本来苍白的脸都红了，皱纹陷进眼窝，“你个婆娘懂什么，我说没事就没事，妇人之人” 晓雨哭着说：“爷爷，你先躺着，咱们先把病看好了” 爷爷扬起嘴角，说：“爷爷没事，别哭，听话”说着，好似要下床走走。 还好奶奶赶紧拉着，“老头子，你干什么呢” 这时医生过来了，说：“别动，别动，年纪大了，不能折腾” 给爷爷挂完水又出去了。 奶奶说：“你怎么大年纪了，就别动了，我和晓雨就住在这里，看着你” 然后把家里拿的被子铺在地上，在那里收拾。 第三章 都走了 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似乎医院也只是掉着命，连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醒来边道：“我们走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钱了”爷爷想着：我的身体就不要再浪费了。 每次爷爷做检查时，晓雨和奶奶就常常坐在医院院子里，每到空闲时间，奶奶就会去寺庙里拜一下，愿大慈大悲的佛能可怜一下，但佛终究是冷心的。 爷爷陪了奶奶六十多年，这年冬天，爷爷也离去了，到最后还在念叨：“要是我还能在抗几年就好了，”心里放不下，舍不得奶奶，舍不得晓雨。 今年晓雨12岁，马上要步入初中了。家里突然被敲的震天响，晓雨赶忙去开门。 看见盛霖在门外。 盛霖满脸泪水，“晓雨，快让我躲一下，别让人找到了” 晓雨吓得“怎么了，先进来” 然后拉着盛霖一起躲在柜子里。 盛霖哭着说“我妈要带我走，不在这上学了，我不想走，然后我妈就打我” 晓雨说：“为什么要走，要上哪去” 盛霖低着头道“我妈说，我爸来找我们了，让我们跟我爸一起去生活” “那不是挺好的，你还多了个亲人呢，别哭了”晓雨拍着盛霖说。 “不，不是的，我不想走，我要走了，你要是忘了我怎么办，我，我们…”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以后我长大了，我就去找你，你可别被欺负了” 俩个人蜷缩在衣柜里，仿佛这是个小天地。 盛霖抱着晓雨，偷偷地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喃喃道“不会的，不会忘了你的” 晓雨说：“好了，也不能一直躲在这里，我们出去吧，你妈该着急了” 然后把柜子打开，牵着盛霖的手出去。 到盛霖家的时候，盛霖妈妈都急疯了，看着盛霖哭着说：“你上哪去了，你不能说清楚吗” 晓雨说：“阿姨，他上我们去了，你们要离开是吗” 阿姨说：“晓雨呀，我们要出去了，以后见面还能一起玩” 晓雨拉着盛霖说：“你们找到新家，能给我写个地址吗，到时候我去找你” 阿姨说：“等我们都安排好了，就把地址寄给你，等你来找我们盛霖玩，别哭了” “今天先在我们家吃饭吧，到饭点了。” “不用了，阿姨，奶奶还在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盛霖哭着说：“那，那晓雨，我能去你家吃饭吗” “当然可以了，那阿姨，我们先走了” 阿姨笑着说：“好吧，盛霖啊，你看晓雨多懂事，你也学着点” 阿姨看着他们，心想：要是可以，也不想把他们分开的，唉。 在那个晴朗的下午，盛霖把自己从小带大的玉留给了晓雨，走的时候哭着说：“你可，可不能把我忘了” 晓雨看着那个玉上刻着字：霖 她跑回家，把玉放在铁盒子里，铁盒子上刻着：宝箱两字。 她跟奶奶说“为什么大家都走了，奶奶” 奶奶说：“奶奶永远不会走的”但命运如何，谁也不知道。 初中很快开学了，晓雨也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在学校，好像被气氛影响，心里也静了。 但曾经的晓雨是活泼的的，现在的晓雨是内敛的。 在小学的时候，晓雨的成绩就不好，似乎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但上初中，老师说：读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道路。 晓雨想：即使不是那块料，也得变成木头。 在开学考试时，晓雨考到全校358名，全校总共500个学生。 这已经是中下水平。 因为是城里面的高中，晓雨也不能回家了，这里的学生都是在学校住校。每两个星期回家一趟。 晓雨本是不愿的，人生地不熟的，又留奶奶一个人在家，心里也不放心。 但终究没有办法。 晓雨坐在教室里，复习着下课的笔记，她想：这次400名，下吃怎么也得300名。 这时有同学拍了拍她的桌子，说：“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她看见了小胖子，“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我在你隔壁班，刚才就看见你了”小胖子憨笑。 “你以后有啥事就找我，”小胖子拍拍胸脯，一脸豪气。 “那当然，还了，快上课了，快回去吧” 这时老师来了，老师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叫沈清天，你们可以叫我沈老师” 坐在晓雨旁边的女孩叫张菲丽，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 她说：“你好哇，同桌，我叫张菲丽，你可以叫我丽丽” 晓雨笑笑：“你好，我叫晓雨” 到了中午，丽丽说：“晓雨，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这时后桌的一个女孩子说：“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晓雨说：“大家一起去吧” 丽丽拉着晓雨说走吧。 一路上丽丽不停的说：“听说我们学校的食堂是新装修的，都是有钱人捐的，我们去看看” 到了食堂，晓雨看见了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似乎是小学见到过的。 丽丽过来：“哇，你看校领导还领着她们去吃饭，好气派呀” 这时冷纪穿着西装，半大的孩子正跟着父母了解捐款事宜。 校长说：“这就是冷少吧” 冷父说“我带着冷纪一起看看” 冷纪笑了笑，似乎很和善，但也只是似乎。 这边丽丽还在道：“我以后一定要找个有钱的” 黄音说：“我听说有钱的都很奇怪，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晓雨心想：他真是到处跑，哈哈哈 丽丽拉着晓雨说：“不管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晓雨顺便拉着黄音。 晚上到了宿舍，关了灯之后，显得格外空寂，晓雨躺在床上想：不知道奶奶是不是睡着了，她一个人怎么样了。 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晓雨顶着两个大眼包子起来了，丽丽看见，笑的合不拢嘴。 道：“你昨天晚上挖煤去了，哈哈哈” 黄音说：“你昨天是不是没睡着，刚来还不适应” 晓雨笑着说：“我昨天做了个噩梦，没睡熟” 马上又要到月考了，班主任说：“之前没考好的同学，这次可要加把劲了，这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 晓雨想着：希望考的都会，填的都对，也不枉我的笔记了，呜呜呜 次日，到考场的时候，小胖子拍了拍晓雨的肩膀说：“我们又在一个考场，这是缘分呀” 晓雨说：“对呀” 心里想着：下次就不一定了 这时，班主任突然过来了，急忙说：“晓雨，你家里出事了，我先开车带你回去，陪你去看看” 班主任三十多岁，似乎很年轻，但脸上写满了着急。 晓雨的心一下就坠落在谷底，手都在发抖。 第四章 出发A市 回到村子里，张奶奶拉着晓雨说：“你去看看你奶奶吧，唉” 说完就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沈大叔也说道“都是造化弄人，唉” “你说这孩子怎么办呀” “对呀，家里都没人了” “这孩子不会是克星吧” “呸，你瞎说什么呢” 晓雨看着奶奶也离去了，听着后面人说的话，：呵，克星，我不就是克星吗，我克死了爸爸妈妈，克死了爷爷奶奶，所有的亲人都没有了。 她看着这个院子，没有了从前的人烟气，一切都清清冷冷的，仿佛没有以前生活的痕迹。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一刀一刀被割下来一样。 她的眼眶也干涩，像是沙漠的浪人。 她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又有哪里可以去。 沈大叔过来了，说：“你爷爷奶奶给你留了十万，你爸爸妈妈那里有三十万，但是到你成年了才能在银行拿出来。” 这时，舅舅来了，说：“晓雨，你年纪还小，那些钱，我先替你保管吧” 晓雨摇摇头说：“不要” 爷爷跟她说过：舅舅一家都是贪财，不要相信他们。 舅舅眼看就气急败坏，但看着周围怎么多人又压下去，说：“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李奶奶过来拉着晓雨说“孩子，你要没地方去，来李奶奶这里” 旁人看着她，在边上窃窃私语，说：“你看，她奶奶都没了，她连眼泪都没流，真是没良心” “可不是嘛” 那天晚上，晓雨在门边上坐到天亮，眼神空洞，仿佛一晚上就抽干了所有精气。 曾经以为，伤心是会流很多眼泪的；原来真正的伤心，是流不出一滴眼泪，仿佛心里的血已经流尽了。 过了半个月，她把家里都收拾好，奶奶也下葬了，她仿佛一个机械木偶，做着所有的事情，这几年，身边的人都渐渐离去，她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只知道这里就剩她一个了。 她再也没有了亲人。 看着门口，仿佛看见爷爷奶奶坐在门口的样子，她赶忙冲了过去，爷爷朝她笑了一下，之后牵着奶奶走了。 她坐在凳子上，好似凳子还是温的，真的有人来过。 记忆又回到医院，奶奶拉着她的手说：“晓雨呀，奶奶永远不会离开你” 但奶奶失言了，留下了她的孙女一个人。 晓雨坐在凳子上，喃喃道：“奶奶，你骗我，你说了，要陪着我的，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她冲着天喊道：“就剩我一个了，呜呜” “我不想一个人，呜呜” 那天晚上，她又在门口坐了一宿，似乎在等着人归，但终究没有等到。 当回到学校时，同学们看着她半个月都没回来，都很好奇，但触及到她冷漠的目光时，又止住了话头。 丽丽朝她看过来，说“晓雨，你没事吧” 她咬着嘴唇说：“没事” 嘴巴似乎都要被咬破了。 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个孤儿，然后用包含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那会让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你的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咬得有多紧。你走路带着风，谁也不知道你膝盖上仍有曾摔伤的淤青。 你笑得没心没肺，没人知道你哭起来只能无声落泪。要让人觉得毫不费力，只能背后极其努力。我们没有改变不了的未来，只有不想改变的过去。 中午，学校会在每周三发一次牛奶，当她拿到牛奶时，她说“有谁想喝牛奶的，两块一袋” “我，我还想喝，我要了” “好的” 丽丽说：“你怎么不喝呢” 她笑笑“我不喜欢喝牛奶” 那你之前还喝呢，她把话又憋了回去。 晓雨在桌子上拿纸算了一下：一个星期2块，一个月8快，一年96 下课，她说：“有谁想去买东西，我当跑腿，一次1块钱” “帮我买个牛奶” “帮我买个火腿肠” “帮我买个本子” 丽丽说：“走，我陪你一起去” 晓雨笑笑，“不用了，你赶快写作业吧，我写完了呢” 从小卖铺回来，她带了一堆东西。 “这是你的” “这个是你的” “还有这个” 晚上回了寝室，她坐在床上，数着今天的钱。 丽丽说：“晓雨，你今天赚怎么多，真厉害” 晓雨笑笑：“我到时候攒着，可以去a市，我有好多钱，我最喜欢钱了” 黄音笑着说：“原来你是个小财迷呀” 丽丽说：“晓雨，你为什么要去a市呀” 晓雨用手指把她勾过来，说：“是个秘密，哈哈哈” 睡觉时，她躺在床上，想着：我可不就是个财迷吗，财迷才能活下去 这样过了两年，要中考了，晓雨的成绩也很好，这两年，只要有时间，她就在学习，她的钱不能买其他东西，只能买复习资料，所以排名一直在往上增加。 中考的那一天，学校门口围满了家长，但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拿着准考证号奔赴考场。 中考考完放假3个月，晓雨回到村子里，期盼着院子里有人出来。 但终究没有人出来，原来奶奶养的鸡都会出来，每到过年，奶奶就说：“晓雨呀，奶奶给你炖鸡肉吃，煮的烂烂的” 但现在院子里被落叶覆盖了，大门也生了锈，她把行李拖进去，有在后屋拿了扫把，把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把厨房收拾干净，把被子都给洗了一边。 她走到爷爷奶奶的墓地旁，说：“我收到a市的录取通知书了，我可是市里第一名呢，哈哈” “爷爷总说我不是学习的料” “看来爷爷错了呢” “我要去a市了，去爸爸妈妈的城市，”说着摸了把泪。 “以后不能经常来了呢” “你们要经常入我的梦呀，我会想你们的，呜呜” 正如：你害怕的每一个鬼，都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呢 到了晚上，她照例坐在门口，只有坐在门口才能感觉到心静。 宁静的夜晚，只有那天上的星星正在窃窃私语。 其实她想要去a市，是因为爷爷说：爸爸妈妈在a市打工，她想去a市看看，看看那个有钱人遍及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她再屋子里收拾行李，听到似乎门口有人，她出去发现李奶奶过来了。 她接着李奶奶，说：“李奶奶，你怎么过来了呀” 李奶奶道：“我这里做了些饼，给你带来吃” “你这收拾行李，是要出远门吗” “对，李奶奶，我想去a市看看” 李奶奶摸着晓雨的头说：“唉，去吧，把这些饼都带过去，可千万别饿着了” “谢谢李奶奶” 然后她坐着沈叔的三轮车到火车站，她看着那个从小长大的小村庄，逐渐消失在眼前。 沈叔说：“晓雨呀，你要遇到啥事，赶紧给你沈叔打电话” “谢谢沈叔” 当她坐上前往a市的火车，似乎一切的是虚幻的。 火车上都大包小包的，都是为未来奔赴的旅人。 当火车到站时，她看着这个琳琅满目的城市，心里莫发的寂寥。坚硬的城市里没有柔软的爱情，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 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第五章 校园暴力 送大家一句话：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她看着这个带着满目颜色的世界，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看着那人来人往的街道，小贩在旁边吆喝着，她看着那偏僻的地方，旅馆两个字印在上面，拿着行李向那处走去。 快进门的时候，里面冲出来一个人，直接把晓雨撞到，行李落了一地，那人朝她伸出手。 “没事吧” “没事…”话还没说完。 那人便道：“没事就让开点” 晓雨看见他眼睛旁有个红痣，隐隐约约记起她就是那个投资者。 但是这人怎么这么恶劣，明明是他先冲出来。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为了不惹事，还是收拾好行李就往宾馆里面走。 而冷纪本来就因为在酒吧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就在宾馆里，给韩熙打过去电话。 “你们人呢，就把老子扔在这破旅馆里” “大哥，你先别生气，还不是我妈让我回去，附近又没什么旅馆” 这时老爸又打来电话“你上哪去了，快回来，就等你了” “马上回来” 这才匆匆忙忙的往外跑。 结果撞到人了，本来就一身火气，看见被撞的一声不吭的，又把火止住了，看了一眼那女孩，就赶快往外跑。 晓雨办好入住手续，就爬在床上，真的是浑身疲惫呀，唉，明天还得去学校旁边找房子，宾馆预约到了明天晚上，晚上之前搬好就行。 她到厕所洗了把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一双丹凤眼冷冷清清的，似乎把什么都放不在眼里。 洗漱完就赶紧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到学校附近找房子。 她是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进高中的，听说那是a市最好的高中，但大多都是富家子弟。 第二天清早，她就坐车到学校了，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心中也向往，自己也可以上这里读书了。 她又到附近看看周围有没有出租房子的，但大多都是商场，高楼，她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显的格格不入。 走了好远，她看见有面墙写着出租，但大多都太贵了，公寓一个月要2万块，才一室一厅，那用不了几个月就要被赶出去了。 唉，一个一个看过去，价钱都极高。 “哎呀，怎么都这么贵呢” 突然，眼角瞅着一个一个月2000的一室一厅，再看看地址，冰万街，手机查查地图，发现坐个公交车就到了。 把告示拍个照，就向目标出发了。 到了地方，发现这里吵吵闹闹的，跟家里的镇子一样，怪不得那么便宜。 “冰万街” “到了” 看着那小楼，她有点担忧，但为了剩钱，还是进去了，有一个老奶奶在那里坐着。 “奶奶，这里租房子吗，你看，一室一厅” “租的，就在这里，我带你去楼上看看” “那太好了” 跟着老奶奶进去，才发现这里面特别阴深，楼道上的灯，一闪一闪的，显得格外瘆人。 这才发现楼道里面有间屋子，老奶奶拿着钥匙开门。 “这间就是了，你瞅瞅” 房子不大，而且窗户还破了个洞，风吹过来，哗哗的响。但也算个庇护所吧。 “奶奶，你这一个月多少钱啊” “小姑娘，上面写着2000” “但是你这屋子也太破了，窗户还有个洞呢” “那，那1800” “不行，1000” “那也太少了，在这里都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房子了” “那你说多少” “最少1500” “算了，我在去找找” “唉，等下，1200，不能在少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小姑娘，我是不会卖的” 晓雨笑着说“谢谢奶奶” 奶奶把嘴巴凑过来，又道：“看见对面的没有，是个酒鬼，看见就离远点” “好的，谢谢奶奶，我会的” 已经到下午了，晓雨拿着钥匙回到宾馆，把行李带到房子里。 又拿扫把把地扫了一边，把行李里的被子铺上，晓雨打算出去逛逛，看能买什么东西收拾收拾。 买了些墙纸，花瓶，油漆，还有菜种子回去，街上人来人往的，虽然天黑了，但是一条街都是亮堂的。 屋子里的墙有点发霉，晓雨把墙纸贴上去，看起来干净不少。 屋子里还有个电视机，虽然她并不怎么看电视，但总算有点人烟气了。 桌子都有些旧，外面被笔划的都是印子，晓雨把油漆喷上去，里里外外都喷匀称，相信一晚上就凉干了。 又把买来的盆栽放上，把菜种子撒在阳台的花埔上。 好了，终于收拾好了，结果啪的一声响起，晓雨转头一看，原本破了个洞的窗户，整块都掉了，但是忘记买玻璃了，只能先用胶布粘起来。 晓雨看着窗外，发现外面的天不像老家是黑色的，是黑色还发红色，甚至是紫色，老家满天的星星也只剩下零星几个。 这就是a市吗，是爸妈过来打工的地方，我也来了。 晓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候，她拿着录取通知书到新学校，发现有很多车都开了进来，虽然那些车都不认识，但想想都知道很有钱。 晓雨走进教室，找到空位置坐下，这时一个老师进来，是个地中海的样子。 那老师进来说：“以后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张云雷，以后叫我张主任，接下来的3年，希望大家好好相处” 晓雨想，这老师看起来学问很深呀。 班里面的同学差不多都到了，坐在自己旁边的是个带眼镜的小姑娘，看起来跟黄音真像呀，还很腼腆。 晓雨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晓雨，很高兴认识你” 那女孩低着头道：“我，我叫黄橙” 晓雨想着：名字也挺像。 班主任说：“虽然现在刚开学，但我们还是先把班干部选好吧” “有谁自愿当班干部的，举手” 晓雨看了看，整个班里就没有人举手，她也看见低着头。 心里念叨：我才不要，当班干部吃力不讨好，我也没时间，我还得去赚钱呢 老班瞅着教室，没一个举手的，心里无奈。 “既然没人，那就按成绩选吧” “李晓雨是哪位，市里第一名，成绩不错呀” 李晓雨无奈站起来，说：“老师，这里” “晓雨呀，你成绩最好，你来当班长吧” 晓雨也不想当，但又不好意思反驳，只能点点头。 心里无奈：怎么倒霉事都找我呢 “下一位，季小倩，副班长” “再下一个” 她在这里上了2个月，发现虽然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性格都不错。 “晓雨，今天到你检查了，你去看看体育室里都收拾好了没有” “好” 其实，大家检查都是随便说说罢了，但她心里总是别扭，嘚去看看才放心。 走到体育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求饶声，她爬在窗户缝里往里瞧，发现有一个学生跪在地上，满脸都是血。 “冷少，冷少，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干了，你就饶了我吧” 她看见那个带红痣的男生把他踹在地上，说：“这么脏的手，废了好了” 晓雨心想：这又不关我的事，我快走吧，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你还管别人呢。 但走的脚步又迈了回来，算了。 冷纪本来和艾里就是死对头，结果他竟然敢和他一起骗我，这不是找死吗 本来在体育室教训个人，突然听到声音喊着：“老师，你怎么来了” 体育室里的人急了。 “冷哥，要不我们走了，被发现就不好了” “算你运气好，下次再敢乱说，舌头给你割了” 要不是担心老师跟老头子讲，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走。 刚走到体育室门口。 “冷哥，你看，这有个牌子” 冷纪拿过来一看：李晓雨，在附近看了看，连个老师的影子都没看找。 “好哇，敢耍我” 晓雨走在街上，想：反正已经仁至义尽了，结果如何，不关我的事。 第六章 我陪你慢慢玩 晓雨回到家，在附近的街上买了些菜，准备回家做饭，看着前方那个屋子，突然想起来隔壁奶奶说：这里有个酒鬼，你要离远一点。 小的时候，沈叔在镇子里开了个武术馆，爷爷说：女孩子要学点防身术，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然后她就去镇子里练习，虽然不是很精湛，但也学了些皮毛，想起，以前每次练习完了，爷爷都会骑着三轮车在门口接，看到爷爷，她就会狂奔过去。 但现在回家的只有自己，唉，家也不想家，不管怎么收拾，都没有以前的味道。 晓雨又到市场里买了个锁，不管怎么样，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屋子里就自己一个人，还是很危险的。 她回来的时候，经过那个阴暗的小道，向楼梯走去，闻到一股好大的烟味。在她对门的租客手里，拿着烟，冲她笑。 那人一口大黄牙把她吓了一跳，朝他看了一眼，就赶忙往屋子里跑，感觉对面那个人真是奇怪，刚才隐隐约约是在看情趣片吧，还把门打开，仿佛特意给别人看一样。 “真是令人作呕” 说完先把菜放在桌子上，把锁安在门里面，双重保险怎么也放心了。 她把菜放到厨房里洗，想着：我要是有钱，就换个防盗门，唉，还是想想好了。 因为家里就她一个人，就做了一菜一汤，吃饱了，就想着：明天看看学校附近有没有什么工作。 另一边，冷纪刚回到家，冷父便道：“坐下，上哪去了” 冷纪直接越过冷父，好像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直接往屋子里面走去。 冷父气的脸色发青，继母这时过来了，说：“小冷，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 “他能有什么事情，就是不学好” 冷母在2年前去世了，冷父就把继母领进门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本来继母还有个儿子，但在2年前也遇到意外去世了。 至于她的儿子怎么去世的，警察尚未查明，貌似是意外，但又太凑巧了。 冷纪回到屋里，管家鞠躬说：“少爷，要准备些东西吗” “不用，你下去吧” 冷纪靠在床上，吸着烟，烟雾缭绕，显得那红痣越发的艳。 他恨冷父，如果不是他在母亲发病的时候，关在精神病院，为了不让外界人知道，就把母亲关起来，母亲也不会自杀。 冷父还有个跟他一样大的儿子，想来就可笑，母亲怕是早就知道了。 “一样大的儿子”他低喃道。 脑里浮现出冷宵绝哭着像她求饶的样子，最后又在爆炸中盛开的声音，真是令人澎湃，想想就激动，他发出了笑声。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在胚胎中死去，也不愿踏足这个世界。 他知道自己可能心理不太健康，但没关系，他会伪装成一个正常的青年学生一样。 呵，我许下的愿望，几乎都是反着来的。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又有乐子了呢，呵呵”渐渐发出了病态的笑。 早上，晓雨去上学，快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有人叫住了她，她看见了那个带红痣的男生走了过来。 “李晓雨，是你，对吧”他漫不经心念着卡牌上的名字。 “你昨天貌似不小心掉到体育室门口了呢” “对了，我帮你捡起来了” 晓雨想起昨天他欺凌人的样子，心里想着：果然不该多关闲事，这就是个麻烦。 “这个牌子，我前几天就找不到了，谢谢你啊，同学” 冷纪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神色，心里疑惑：这人还挺能装。 糟糕...我好想把你的世界..踩在脚底.. 他想了想，看起来长的比照片上好看。 这时体委出来了，心里想着：昨天不是还带着的吗，但看着那一伙人有把话噎回去了，感觉还是不说的好。 “晓雨呀，今天值日表出来了，过来看一下” “好的，马上过来” 晓雨看了眼他，：“那谢谢同学了”然后从他手里接过卡片就往教室里走，看不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他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摩擦了两下，笑了笑，：“走吧” 小弟们马上跟过去，说：“冷哥，不是她吗” 他把手放在口袋里，眼睛眯了眯：“就是她” 昨天就有人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本来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还挺能忍。 “那我们慢慢玩” 晓雨回到教室的时候，体委把她拉过来，说：“你以后离他们远一点，他们是高年级的，我们惹不起” “听说他家有钱，学校都不管” “他叫什么” “冷纪” “谢谢班长了，我会的” 冷少，她笑了笑，这能叫出口吗，算了，反正也跟她没关系。 马上就放学了，看向窗外，乌云密布，好似已经下了很大的雨，她看着学生都匆匆忙忙的，也向伞柜走去。 打开柜子，把伞拿出来，还好自己之前在这里放了把伞，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 走到一楼，发现人都走光了，也是，人家都有管家来接。 目光触到下面，发现那个叫冷纪的男生也没走，看来他是没伞，哼，活该，关我什么事。 本来冷纪在教室里睡过头了，也没人敢叫他，走到下面发现下了这么大的雨，心情越来越暴躁，在这里想看看还有没有人带伞，结果和她对视个正着。 本来想打个招呼，结果人家直接把头转过去了，心情貌似也缓和了一下。 那只能凑上去了。 晓雨下楼，发现那个叫纪冷的男生凑了过来。 “同学，你看下雨了，能一起搭个伞吗” “不…”她话还没说完。 “同学，你看之前我还给你找到了牌子呢” “你搭我一程，就算扯平了” 晓雨想：你好话，坏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走吧” 冷纪凑到她身边，1米86的大个子显得她各位娇小，其实晓雨也有1米63。 晓雨把伞套拿掉，准备开伞回家，冷纪也凑过来，发现有点不对劲，晓雨看了一眼伞顶，发现伞上全是洞，一脸黑线。 冷纪看了眼，顿时笑了出来。 “同学，你这也太牛逼了吧，你这是雨伞还是遮阳伞，哈哈哈” “遮阳伞的话，这么多洞也遮不住吧，哈哈哈” 他笑着弯着腰，“不行了，我是没见过这么时髦的伞” 晓雨懒得理他，她把外套脱了，伞先放在一边。 他惊道：“你这在干嘛，直接放弃治疗了” 她把衣服放在伞顶上撑起来，就要往外走。 “艾，等等我呀” 便往伞边凑，他看着她那单薄的身体，又把衣服脱下来，往她上身盖。 “就当趁伞的报酬吧，别感冒了” “你把我送到前面跑车那里就行” 这时一个女孩跑到楼下，发现自己想接人搭着别人的伞走了，她特意跑回去拿了把伞，但还是没等到人。 看着那个女孩，她握紧拳头：“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七章 能去你家避避雨吗 当冷纪，和晓雨走到车边的时候，冷纪突然发现他忘记带钥匙了，钥匙在教室里。 他把整个裤子口袋都翻了一边，还是没有找到钥匙。 他朝晓雨尴尬一笑， “同学，我能先去你家避避雨吗，你看外面下这么大” “我绝对没坏心，同学一场，帮帮忙呗” 她一点都不想让这个人进到自己家里，看着他浑身淋湿又没地方去的样子，又很无奈。 “那不下雨了你就嘚回去，听到没有” “好的好的，你放心” 他们一起去车站等公交车，下着雨，冷纪看着雨水从她头发上滴到锁骨上，在慢慢往下，滑到里面，他不动声色的滚了滚喉结，眼神发暗。 “你干嘛呢，车来了” “哦” 到公交车上，晓雨投了币打算坐下，冷纪也跟在他后面，被叫住了。 “小伙子，你怎么不投币呢” 冷纪摸了摸口袋，朝晓雨尴尬一笑，露出求助的目光，像一只大型的哈巴狗，摇着尾巴。 她无奈，只能又到车前投了币。 “谢谢晓雨” 听到这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咦西。 走到巷子里的时候，他被这阴深的氛围给惊到了。 “天哪，这能住人吗” “这房子还没拆迁吗” “这嘚又多少虫子啊” “我艹” “你干嘛” 晓雨绊了他一脚，瞅了他一眼。 “你再叽叽喳喳的，你自己回去吧” “不行，我一分钱都没有，你舍得看我这样的美人受累吗” “舍得” 走到走廊上，她又看见了那口黄牙，手里抽着烟，一直盯着她。 “我去，那谁呀，好恶心” “邻居” 冷纪跟着晓雨进到屋子里，发现里面还挺干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冷纪直接就想躺沙发上，结果被捞起来，“先把衣服换了，湿漉漉的” “我没衣服啊” 她把之前买大的睡衣给他。“那，厕所在旁边” 冷纪撇撇嘴，“是” 等他换完出来时，发现脚踝手腕都露出来了，衣服显得格外的小。 晓雨洗漱完，发现人还在，又点不耐烦。 “你什么时候回去呀” “你看天都黑了，我一分钱也没有，还不认识路，你就让我在这呆一晚上吧”说的情真意切，好像不让他留在这里就是罪大恶极。 “这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呀，你父母呢” 她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说， “我父母在光明大道打工，学校离得远，我就自己过来了” 冷纪没注意到的是，她说的声音有点哑，转过身的眼眶也已红了，红的滴血。 但当你再看时，又已经没有了。 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那你就在沙发上睡，不准进卧室”，说着，又从柜子里抱了个毛毯过来。 然后就把之前买的二手电脑拿出来，开始在上面写小说。之前的小说已经写三年了，本来是想写恐怖小说的，但是没人看。 然后就想了解一下，在网站里逛逛，发现写的都是言情小说，就把自己的风格往上面靠，结果意料之外的是，还挺受欢迎。 冷纪看她不理自己了，就想看看她再干嘛，结果入眼的全是字，隐隐约约是什么霸道总裁指着女人说：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哈哈哈哈哈” 她转头看过去。 发现他立马就把嘴闭上了，脸都憋红了。 原来她喜欢这个调调，哈哈哈。 冷纪看着她瘦小的身材，突然很想抱一抱，他摩擦了下手指头，朝她露齿一笑。 晚上睡觉的时候，晓雨躺在床上，借清风一缕，借明月一轮，捎去我无尽的思念，以前家里有人的时候，总会说：“晓雨，看，这又是新的一天，我祝愿我的晓雨呀，以后都快快乐乐的，烦恼都散去” 奶奶总是拉着她的手，她常常数着奶奶手上的纹路。 思念之情千秋索，祈祷逝者长眠阙。 冷纪躺在沙发上，脑子格外清明，脑子里浮现第一次见面时，在宾馆门口撞到，她眼眸里的愤怒掩盖了下去。 又回到还牌子时，那面无表情的神色，但可惜的是，眼里还是藏的不够深。 在这寂静的屋子里，他突然笑了出来，显得格外瘆人。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起来了，到客厅看着他还在睡，就先到厨房去做早饭，看了看橱柜里就剩两个鸡蛋了，她无奈。 早上只能做鸡蛋饼了，又煮了锅八宝粥，顺便煎了几个蒸饺。 冷纪是被香味勾醒的，没想到她手艺还挺好。 俩人一起吃完饭。 “走吧” 晓雨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有如此自然熟的人。 到学校的时候，黄文凑过来说：“冷哥，我昨天把李晓雨的伞给剪了，给哥出出气” “你剪的”想到昨天那个破伞，害我流了一身的雨。 他咬牙切齿道：“好，你干的真好” 说着就往他脑子上拍了一下，黄文摸着头揉了揉。 “是是是”黄文感觉有点不对劲，但看着他的脸，还是赶紧就跑了。 他靠在桌子上，想着昨天她写的小说，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前面的人背都僵硬了，不知道后面这位大佬又在干什么。 今天晓雨到教室，感觉同学们的目光都不太对，说不出什么感觉，又同情，鄙夷。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等她到座位上的时候，同桌把纸条传过来，上面写着：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今天班级群里就在讲你。 她把手机拿出来，里有个匿名的发了一段文字：李晓雨是贫困户，住在蛤蟆窝里，配了一张她再巷子里的照片。 她懒得管，反正她是贫困户也是事实，她来这里又不是交朋友的，但她也想不到她什么时候得罪人了。 算了，下午还得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兼职。 “李晓雨，班主任叫你，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好的” 在她去办公室的路上，她看见了冷纪，似乎每次他身边都围了一群人。 他站在那里，就想初中时在食堂看见校长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 他活的永远那么自在，阳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美好。 她到办公室时看见老班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抱纸。 “晓雨，你来了，之前你不是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赛吗” “你看这有2个比赛” “一个是全国作文大赛，一个是奥数比赛，你选哪个” 晓雨看了看，作文大赛一等奖3万，奥数2万。 日期也没有碰撞。 “老师，我都去” 老班笑笑“晓雨不是老师不相信你，但是马上就比赛了，你这时间会不会太匆忙了” “没事，我最近都很闲，不忙” “那好，我帮你报名，你先回去吧” 第八章 玩玩而已 晓雨回到教室，算了下自己的存款，如果比赛赢了的话，就又增加了5万，想来，嘿嘿嘿。 但是要是没有获奖，时间浪费了，后面几个月不就只是过个场吗，唉。 其实初中的时候也参加过各种比赛，所以晓雨想着认真复习的话，就算拿不到一等奖，二等奖奖金也不是不可以。 她相信：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 她到教室就开始搜索之前全国比赛的获奖作品，想着做个对照。 这时突然有个女生撞了下桌子。 “哎呦，真是对不起呀” 晓雨抬头本想说：没关系的。 结果那人又道：“蛤蟆窝里出来的人真是连路都挡呀，哈哈哈” 周围同学听到也都哈哈大笑，晓雨终于知道这女孩是故意的，她也懒得理她。 冷纪本来在操场上打篮球，，黄文一直在那挥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从旁边的人那里拿个毛巾擦脖子上的汗。 慢慢走过去。 “什么事，说吧” “冷哥，听说3班闹起来了” “3班？” “冷哥，就是李晓雨那个班” “走，我们去看看热闹去” “好嘞” 当他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晓雨旁边一女的一直在那吵，她就坐着位置上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手上的书好像有什么迷咒一般。 杨西丽看着她一声都没吭，显得自己特别无理取闹，然后就直接把她手里的书抢了过来，晓雨转过头看她。 “还给我” “我倒要看看你在看什么东西，装模作样” “我说了，给我” “就不给，你配吗，也你不知道你怎么进的学校” 说着就要把书撕了。 晓雨看着这女孩长这一脸痘子，怪不得心眼也不好。 唉，奶奶常常说不跟小人计较，会纠缠不清，但是实在烦的不了，就无需再忍。 她直接在那女孩那撇了下脚，趁那女孩站不稳，把书抢了回来。 反正她从小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找死的人，她从小就知道一件事，如果你帮过我，无论怎样，都得百般还给你，如果你害我，也会百般还给你。 “怎么，想打架” 她朝杨西丽步步逼近，嘲讽的看着她，“像你这样的小胳膊小腿的，我都怕给你弄折了” 杨西丽看了下她后面的女生，赶快爬起来，喊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她心里想着“我等着” 在次回到位置上坐下，拿着书继续看。 冷纪在外面看着，感觉很有意思，不知道面具崩塌是什么样子，想来心里就有点激动，本来英俊的面孔都有点扭曲。 （按霸道总裁文里的，应该是说：女人，你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真有意思，莫不是故意勾引我，那很好，你成功了，然后邪魅一笑，→_→，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不行了，越想越羞耻，唔） 下午，她打算去网吧看看，家里的电脑太拉了，压根就不行，到网吧的时候，主管看到她穿校服，是未成年。 “艾，小姑娘，学生是不能进这里的，快回去” “那他们怎么都能进去” 她看见一群他们学校校服的人在那边坐着打游戏，明明一样，她怎么就不能进去了，真是烦躁。 冷纪本来打算在这里放松一下心情，结果一抬眼就和她对了个正着，连红痣都越发的艳了。 “你跟他们能一样吗，这就是老板的店，快走快走” 冷纪看着她站在那，像个小可怜一样。 “龚叔，让她进来吧，她是我同学” “好的，请进” 她还在想着怎么溜进去，本来在她们小县城里，鱼龙混杂的，没人管你是不是未成年，能进来就好。 本来还以为这鬼地方，很讲道义，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金钱的魅力。 冷纪看着他旁边的小弟，“去，在去边上一个座” “冷哥，我正在打呢” “恩？” “我换，换还不行吗”黄文想：真是重色轻友，真是可怜的我，一定要被人举报了。 “坐这”冷纪在座位上拍了一下。 她走过去，“谢谢你了，我到其他地方就行了” “客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 “那就坐着” 本来到网吧就不想见到熟悉的人，算了，天大地大，钱最大。 不管了。 晓雨做到位置上，退出屏幕上的账号，重新登上去，打开界面。 黄文一瞄，“晓，晓同学，你还打游戏呢，真看不出来” 冷纪听到也挑了挑眉。 “偶尔” 黄文又瞟了一眼，“我艹，无敌战神”是偶尔吗，说着又瞅了瞅自己的段位，铂金，感觉喉间又血要喷出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打开游戏，熟悉的拉人，做陪玩，前面的都是老客户，打开时，声音的都不一样。 “老板，今天想玩哪里”声音甜腻腻的，简直都齁死人。 听到她的声音，旁边两位都惊了，这能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吗。心里默默想着，真敬业。 冷纪想着：写小说，做陪玩，找兼职，真那么缺钱吗。 黄文看着她的操作，直接惊呆了，真就这么六，随便拿个狙就爆头了，是不是开挂了，也没见着我玩的时候这样啊。 “大，大神，有空教教我呗，放心，有学费” 本来想说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问题，陪玩，一个小时100，教学150” “好的，没问题” “咳咳咳”冷纪拿拳头抵住嘴咳了几下。 看了一眼黄文，“教我吧，我技术太差，放心一个小时200” 哇，她想着今天怎么能碰见那么多冤大头啊，嘿嘿嘿，黄文感觉背脊一凉，忙道， “大神，你还是教冷哥吧，我妈不让我打游戏，我还是回去学习吧”唉，我这心酸命，明明冷哥也是战神了，还在装呢，真是不要脸，哼。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天黑了，很快换一个号，黄文很好奇：“大神，你怎么这么多号呢” “拿来卖的” 第九章 比赛开始 如果不选择堕落，那地狱存在的又有何意义！ “拿来卖的？”冷纪脑门黑线，这得多缺钱。 “好了，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们玩吧” 她走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独自漫步在这个巷子里，才感觉自己真的不是这个城市的人，旅人不管在外漂泊多久，都会想念家乡的风景，家乡的美食，那是她的家，亦是心之所向之地。 当心里空荡荡的，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感到自己的血肉还烫着。 到家的时候随便煮煮了结，本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讲究了，泡了杯花茶，放在凳子上，准备写今天的小说后续，打开界面，发现有一条评论说：作者的文章都好甜鸭。 呵，本就是个招罪的命，连自己的小说人物都在招罪的话，也不用写了，直接去了。 每每到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希望有个人能坐在边上，即使不熟，能说个话也是好的。 看着这一章写完了，她伸了伸懒腰，洗漱完去卧室睡觉，每天都这样照旧。 到了教室，继续为比赛做准备。 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冷纪都会在网吧那里等着她，花几个钟头的时间教他打游戏。 在这规律的生活下，人也懒惰了。 大半个月过去，比赛终于开始了。 奥数比赛即将开启竞争模式，她拿着笔记准备在看一下，看着墙上的秒针在嗒嗒的转，距离开始还有20分钟，她打算上个厕所。 虽然之前有个老师说过：人在保持有尿意的情况下，可以发挥的更好，但她从来不信这些，能否发挥的好全看脑子里的料。 她准备了那么久，要让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上完厕所洗完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采奕奕，烘干手准备出去，握紧把手，发现门打不开。 “有没有人啊，有人被锁在里面了” 看着距离比赛开始就剩10分钟了，她发现自己真的忍受不住了，似乎之前的痛苦都在像潮水一般像她涌来。 “丽丽姐，比赛快开始了，我们要不要把她放了” 杨西丽撰着拳头，笑了一下：“发了她？呵，你不知道她之前的让我多丢人啊” “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哼”说完，转头便走了。 晓雨坐在这，想起这几个星期的复习就觉得不行，可惜没带手机，在阳台上看一下，发现这是2楼，跟老家爬的树一样高，旁边有个水管在那蔓延。 她知道肯定有人陷害她，等她找到那个人，一定要她体验体验，但当前只能向现实低头。 她慢慢往下顺着水管爬，距离也不是很远。 当贴着水管的时候感觉也就这样。 冷纪本来想看一下小姑娘比赛，还没过去，就看见水管那里爬了个人，发现他找的人正在往窗子里进去。 这姑娘是真能折腾的，这一不小心还不得残废，那他天天找谁玩啊。 看着她那汗晶晶的脸，他感觉自己的心也悬一下子。 晓雨看见自己到窗户外面了，准备往里跳，结果准备拉窗户的时候，发现里面被锁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绝望了，就没听过像自己这样倒霉的。 “喂，下来” 她转过头看，冷纪把一个架子推了过来，正好到2楼。 “你不是要比赛吗，比赛快开始了”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好，好的” 当天下来时，才发现就剩2分钟了，边跑边喊：“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眼看就要开始了，她狂冲进教室，终于在考试开始前进去了。 虽然流的满头是汗，但也丝毫不影响她做题，时间过得很快，在抓住时间的尾巴的途中，她提前交了试卷。 看了一眼考场，她知道这人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等着吧！ 事情虽然解决了，但不意味着她就要放她们一把，既然她们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也不要怪别人怎么对她。 女厕所门口虽然不会装监控，但不意味着走廊没有监控，在厕所的前面的走廊正好有个监控，虽然是斜对面的，但也足够把厕所门口发生的事情放出来了。 同时冷纪也已经到了监控室，但是他已经提前把监控给删了。 当她进去的时候，监控室的保安叫住了她：“ 同学，这里学生不准进” 她眨眨眼，笑着说“叔叔，我之前放在那里的包不见了，我想看看是不是被人拿走了” 保安看着她那样子，说道“进来吧，赶快看完赶紧走，怎么这么多人看呢” 她没怎么在意后面那句话，但当她查找那段时间的监控时，发现那时候的监控已经被删了，想也知道有人先一步过来。 冷纪看着她离开，笑了一下，眼睛眯着：我看你怎么办，好像看你哭泣的表情呢，一定很美，呵呵。 晓雨回到教室，打算先为下一场比赛复习，至于考试那件事，总有机会的。 杨西丽看着她照常参加比赛，脸都气青了，撰着拳头想：本来就应该被踩在脚底下的人，怎么能爬起来呢，真是恶心。 她在教室准备下一节课的笔记，这节课她很喜欢，她没有机会去看看这么大的世界，但是在书上也可以体会。 地理老师很快就到了，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很白，很瘦，留些黑色的胡子，他貌似总是站不稳，每次都会靠在讲台或是墙上。 老师讲的课并不是很好，可能他知道这都是不想学习的学生，他也不想付出心血，每次好长时间都是开玩笑的过去。 学生也不想听课，所以总是呼应老师的话。 老师笑笑，又讲道：“我们城市每年都会进来大量的外地人，把我们城市的形象都破坏了，每天晚上都睡在公园的长廊上，没地方去” 老师换了个地方靠，又道“那群人要是有钱了就把孩子接过来，孩子接过来后又让亲戚过来，真是的，都是什么人”（这是初中时老师讲的，我就是外地人，感觉是在我脸上扇，那时的话更过分，而我之前的确挺喜欢这个老师的） 而同学们也在附和老师的话，一起哈哈大笑，的确，班里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要么都是有钱人，只能一起笑话别人了。 附外，小说外，呜呜 我见过裹小脚的还真没见过裹小脑的，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说：“老师，身为教室本应该为人师表，如果不是没钱，谁愿意每天睡在公园里，四面通风，要不是没钱，谁愿意把孩子放在老家，妻离子散，四面奔走，但大家不都是为了生活吗，有什么好对人的，这本就是小商品市场，外地人都走了，你们的店也不用开了，工人们走了，你们有钱人自己干呀，有的着这样吗，目前乌人口已有200多万,其中本市人口74万,外来人口143.3万人,占比重比较高的几个省份,来自、的外来人口分别达到25.2万、16.7万、15万人。” 但终究只是想想罢了，当初的我，唉，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