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无恙》 第一章 “北境天王朝已经统治天下三百年,想当年北境王,在四大家族的扶持下,横扫中原各大势力,从而夺得天下,这也是第一代北镜王,德高望重,宅心仁厚,才能获得四大家族的信赖与扶持啊”。“那?爷爷,四大家族都是谁啊”,一个少年问到,“哦,有轩辕家,农家,龙卷阁,金刀门”,“哦,那四大家族是不是最厉害的”,“那可不是,虽然没有人见过,但是江湖传闻铸剑山庄的老庄主剑神已经接近归元境界”,“他说天下第二可没人敢说天下第一了”,“归元境界又是什么啊”?“天下武功分为五个阶段,凌霄,自渡,九刹,合一,归元”,“好复杂啊”这少年砸吧砸吧眼睛,还准备继续问下去,突然听到一声妇人的呼喊,“无恙,快来吃饭了,别缠着爷爷,快扶爷爷来吃饭”,听到这一声呼喊,少年撇了撇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看了看已经遮了半个的太阳,扶起爷爷向屋内走去。无恙看着桌上的香喷喷的鸡腿儿,满嘴都是哈喇子,刚准备伸手去抓,就被妇人一筷子打在手上,随后喝到“先去帮爸爸把工具放好,然后洗了手再来吃”,少年吃痛,只好站起来出去接过父亲手里的工具,放在一旁,洗了手,和父亲一起走进屋内坐下后,就像三天没吃饭一样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边吃嘴里还不时的说着真香,引着老人和夫妻俩哈哈大笑,眼里满是宠溺,吃完饭,无恙又缠着爷爷给他讲故事,可是爷爷已经三杯酒下肚,靠着椅子呼呼的打起呼噜,妈妈也去厨房收拾,爸爸把墙上的弓箭拿了下来,开始调试,嘴上还说明天要带小无恙去打猎,弄俩只野味尝尝,高兴的小无恙在地上蹦来蹦去。 这时离房屋外面一里地的沟壑之中,几个蒙面黑衣人人押着一个满脸惊恐的男人问道,“你确定是这家吗”,男人赶紧点头道“确定,确定,就是这家,我当年在山上摘草药,看到这家的小孩儿被一只熊追袭,眼看着就要被熊抓到了,只见这小孩儿惊恐之下,突然全身散发红色的气,眼睛都是红的,硬生生的接下了,大灰熊拍下的一拳,接着一掌打出去打伤了灰熊的腹部,灰熊吃痛转身要跑,小孩子发疯似的,怒吼着要追上去,这时他家那个老人突然出现,用手在小孩儿身上点了几下,最后一掌按在小孩子的头部,这小孩儿就昏过去了,身上的红色血气也消失了,老人抱起小孩儿就走了”,几人中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那就没错了,看来是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激活了体内的疯血,是那魔教二小姐的儿子没错了”,另外一个老妇人奸笑道“那那个老头就是魔教十长老的鬼奴喽”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错不了,魔教那小女子对鬼奴有救命之恩,所以一代魔教长老才甘愿为奴,在身边保她周全,哼,要不是你当年失手,他早已经是一堆烂骨头了,那小子也不可能活到现在”,那老妇人说到“呸,什么事都怨在我身上,还不是你们功夫不到家,几个人都拿不住一个人,还赖我”,“你”,嘶哑老者刚想说话,被一个声音洪亮的年轻人打断“好了,好了,该办正事了”,这俩老人才悻悻的闭了嘴,扭过头谁也不看谁,似乎这个年轻人才是他们的头。 突然这个年轻人伸出手抓住了被他们押着的男人的脖子,说到“好了,该上路了”那男子惊恐的叫到“说好的五十两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年轻人捏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了。 “动手”,年轻人一声令下,几人齐齐起身,朝远处的房子走去。 今夜的风格外的凌冽,吹在几人身上,裤子扑啦啦的响。 就在这时,屋内的老人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有害怕,有愤怒,有失落,有释然,五味杂陈,双手捏了捏椅子的扶手,嘴里嘟囔了一句“唉,该来的还是来了”,随后腾的站起身对男人说到,“把小琴叫来”,这一句话很突然,吓的小无恙和男人都是一抖,随后男人看见老人的脸色,迟疑片刻,顿觉不妙,赶紧去厨房叫来了妻子,无恙也觉得气氛不对,只是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只听老人说到“人来了,该走了,知道去哪吗”?男人到“打不过吗,这些年您的功力精进不少,我和小琴功力也远胜于之前啊”,老人呵呵笑到“小远啊,你还是这脾气,可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能拿小少爷的性命开玩笑”,男人道“知道了长老,但是这次您带小少爷走,我和小琴留下来”,这妇人也点了点头,老人摇头道“来者功力深不可测,人数也不少,还不知道有没有援兵,你们俩怕是抵挡不了一刻啊”,“好了不说了,带着小少爷赶紧走”,说罢,老人上前摸了摸无恙的头,从无恙胸前掏出来了一个吊坠,黑不溜秋,看上去就像一块普通的不规则的石头,但是隐隐散着红色的光芒,老人摸了摸吊坠对无恙说“无恙啊,今晚和爸爸妈妈去林中小屋睡觉好不好”,小无恙虽然感觉气氛不对,但是还是高兴的连连点头,因为以前去林中小屋睡,第二天就能跟着爸爸去打猎,还能上集市买好吃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说的林中小屋并不是真正的林中小屋,而是老者在别处设置的另一个安置点。 随即夫妻俩人带着小无恙从家中的暗门走出,只剩老者一人站在屋内,看着小无恙离去的方向片刻,突然眼神一变,再也没有之前的和蔼之色,只剩满眼的杀气。 呼的一声,只见老者周身气体流动,瞬时见桌椅被掀翻,门窗被也被打开,只看见老者迈出了一步,刹时间整个人已经消失,外面的几人在感到老者真气的时候,除了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以外,都是神色大变,还没等张嘴说话,老人已经有远而近,站到了他们面前。 第二章 站在几人对面的老者打眼扫去,一,二,三,看到第六个人的时候,不觉一惊,因为此人的真气流转已经达到九刹镜,而且已然是九刹的上重之境,老者心中苦笑,“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了喽”。就在这时年轻人呵呵一笑说道“晚辈逍遥生,见过鬼奴前辈”说话间把面罩也摘了下来,旁边几人看了看年轻人,知道这是动了杀心了,因为这年轻人的身份是不可能来干这种勾当的,这时知道他身份的人,那是必死无疑,年轻人旁边的中年男人刚准备制止年轻人的动作,却被这年轻人一闪躲过道“没事的秦叔”,中年人摇摇头,没有其他动作了,老者看了看年轻人,摇了摇头道“老夫不在江湖许久,江湖能人辈出啊,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修为,实属难得,只不过干的这勾当,属实是见不得人啊,何必呢”?年轻人只是呵呵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把鬼奴的话当回事,继续说到“既然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就赶快把人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鬼奴道“呵呵,等你能过了老夫这关再说吧,小子”。这时中年男人说到“你们四个去屋里看看,没人的话,就分散开去找,他们还有一男一女俩人,功力不知如何,找见之后不要动手,发信号等我过去,要是再失误让那小子跑了,我要你们的命”鬼奴心头一紧,这中年男人不简单啊,果断,冷峻,而且功力也不低,心中一直盘算着解决的办法,但是关心则乱,一直无果。 四位黑衣蒙面人快速向房屋的方向跑去,同时那老妇人手中梅花镖已然脱手而出,只见鬼奴缓缓一歪头,便躲了过去,“是你”,鬼奴怒道,随即从腰间抽出之前一直抽的烟袋,原来这便是鬼奴的武器。只见鬼奴一个闪身,便来到这老妇人身前,烟袋也刺了出去,一个蒙面人抽出刀挡住了这一击,随后四人同时向鬼奴出手,鬼奴见状后撤一步,双手握烟袋向前推出,这一击带着雄厚的内力向四人轰出,四人感觉不妙,正欲全力迎击,突然年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仅一只手便接下了鬼奴的攻击,年轻人笑呵呵说到“干你们该干的事去我来陪他玩玩”,那老妇人道“真是扫兴,不过这几年不见,这老鬼功力更盛之前,咋们四人还不一定是对手”,鬼奴则说到“原来还是你们几个奸诈小人,拿命来”,鬼奴又准备出手向那老妇人和那嘶哑声音的老者攻击,年轻人却不依不饶的又挡在了鬼奴的面前,十招过后,俩人分开,年轻人道“说好了我来陪你玩”,同时又向身后的中年人说到“秦叔,你也去吧,别再出什么差错,我信不过他们”,中年人看了鬼奴一眼,心里盘算一下,也没说话,便也跑了出去,四人在前,中年人在后,向房屋奔去。 鬼奴心中着急,又脱不开身,只能默默希望他们找不到小无恙的踪迹。 这时年轻人突然发难,一闪身来到鬼奴身前,手成爪状直击鬼奴胸口,鬼奴正在担忧小无恙,有些分神,慌乱中硬接一招,险些受伤,可是还没等鬼奴反应,年轻人下一爪已直击面门,鬼奴向后一仰,顺势一个跟头,闪过攻击,年轻人依然不依不饶,跟着一脚向鬼奴踢来,鬼奴跳起躲过,一掌向年轻人打去,年轻人也毫不示弱,直接一掌对拼,鬼奴向后飞过数米,踉跄几步才站定身体,年轻人居然纹丝不动,脸上依然是笑嘻嘻的,嘲讽道“魔教十长老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哈”,鬼奴哼笑到“年轻人功夫不错,见识不行”,随即鬼奴调动全身真气,向年轻人发起进攻,又是几十个回合的过招,年轻人虽然内力深厚,但是招式身法有所欠缺,在鬼奴的连连进攻下,吃力的应付着,就在鬼奴又一次进攻的时候,年轻人借力后撤至原来说话时站定的位置,一伸手把插在地上的刀拔出了起来,只见年轻人轻轻一抖,刀上裹着的布碎落一地,又是呵呵笑到“能让我拔刀的除了秦叔你是第一个”,鬼奴看了看这年轻人的刀,悠悠透着绿光,刀刃上的寒锋,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疑惑又惊讶的问道“青龙啸,金刀门的人”?年轻人说到“好眼力,既然能认得这把刀”,鬼奴道“金刀门历代门主传承之信物,怎么会在你这小子手上”,年轻人笑到“呵呵,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受死吧”,只见年轻人嗖嗖挥了俩刀,俩股凌冽的刀风极速像鬼奴的方向飞去,鬼奴见不及躲闪,调动全身真气把烟袋横在胸前,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招,突然感觉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好厉害的刀”,鬼奴心里盘算着,用这种霸刀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正常距离的打斗,实在是不占优势,只能近身缠斗,随即一俯身,犹如鬼魅的身影来到了年轻人的面前,年人气见状就是一刀横劈,鬼奴侧身一躲贴到了年轻人的身前,抬起起烟袋戳向年轻人的喉咙,年轻人俯身躲开,欲后撤俩步继续用刀还击,可是鬼奴一点机会也不给他,紧跟着年轻人又贴到的了他的身前,烟袋,哒哒哒,连刺几次,年轻人无奈,只能连续躲闪,由于一只手拿刀,又无法攻击,单手接招,应接不暇,漏接一招,被鬼奴一掌打在胸前,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鬼奴见状,也不手软,拿起烟袋直直向年轻人刺去,年轻人暴呵一声,突的起身用刀迎击,鬼奴之前吃过这青龙啸的亏,自然不敢硬接,闪身躲过,还是之前的老办法,贴身攻击,这时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之前的傲气,内心气急败坏,自己明明已经是九刹境的第七重,而眼前的老人最多也就第三重,怎么会让自己怎么狼狈,甚至还能伤到自己,不禁想起,师傅说过“徒儿啊,虽然你天赋异禀,内力提升很快,但是身法招式却是一塌糊涂,内力虽然是武功之根基,在实力面前虽然一切招式都是花里胡哨,但是如果不是内力碾压的话,身法招式便是你的致命之处啊”,想想师傅说过的话,自己当初怕吃苦,而且反反复复的练一个招试又太过枯燥,便松懈了身法和招式的锻炼,现在真的是悔不当初,不过后悔也晚了,今天怕是要是死在自己的自负之下了。 现在的年轻人内心满是气愤,后悔,焦急,害怕的各种情绪,慌乱之下已然不再是鬼奴的对手,几番交手之后,又被鬼奴一掌击在腹部,倒地的同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鬼奴笑到“无知小儿拿命来”,抬起烟袋便刺向年轻人,年轻人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愤恨的闭上了眼睛,就在烟袋快要刺到年轻人的面门之时,远处一把一尺长的蛇型短刀极速飞来,鬼奴感觉到了杀气,身体迅速跃起躲过飞刀,这时鬼奴身体呈倒立状,手中的烟袋又直直向下刺向年轻人,鬼奴知道这些人就是当初对二小姐动手的人,或者是帮凶,内心的怒火要求他,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可是还没等鬼奴落下,那中年人已经来到了年轻人身边,抓起年轻人后撤俩步,使得鬼奴刺空,鬼奴一个翻身便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来人,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这中年人在这,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小无恙,至少这中年人不在,以小琴和小远的功力,对付那四人还能牵制一会儿,如果这中年人在,怕是一招俩人就都得交代了。悲的是自己还要对付这中年人,无法去保护小少爷了。 年轻人闭了半天眼,都没感觉到疼痛,突然感觉到有人抓着自己往外一甩,又是一阵疼痛,接着又是一口鲜血突出,睁开眼,看到了中年人,嘴里叫到“秦叔,我”中年人摇摇头,从贴身衣服中取出一粒丹药,塞进年轻人的嘴里说到“以你的内力修为现在应该已经和我汇合了,怎么长时间还没到,肯定有问题,所以我便折了回来,还好来的及时,要不我怎么向你爹交代”,说完便示意年轻人运功疗伤,不要说话,站起身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道“小侄刚刚献丑了,也怪我低估了前辈,居然以为他可以很轻松的对付了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接下来,让我来领教领教前辈的高招”,说完便嘴角一笑,看着鬼奴,突然鬼奴感觉不对,脑后一股杀气袭来,一侧身,抬起烟袋竖挡在面前,原来是刚刚飞来的蛇形短刀又飞了回来,只见那短刀擦着烟袋,火星四溅,嗖的飞向年轻人,到了年轻人面前,这蛇形短刀突然转向,绕着年轻人飞了一圈,漂浮在其身后,鬼奴愕道,怪不得一开始没有感觉到这中年人的内力,原来他的内力比年轻人更深,已然是九刹境的第九重境界,只不过人家故意收敛真气,没有运功而已,这也是九刹境的高手才能做到的,鬼奴心中盘算到,这可惨了,心里盘算着解决的办法,一时间竟直直的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动作,中年人率先开口道“怎么,这就怕了?这就让你尝尝我家少爷刚刚吃的苦”,说罢,又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蛇形短刀,反手拿刀,一个俯身,连同漂浮着的短刀一起冲向鬼奴,鬼奴暗道,好快,抬起烟袋便去接招,看似俩人打的势均力敌,可是如果让一个高手看,就知道,鬼奴每接一招,身体经脉都会遭受一次打击,只因对方内力太过深厚,挡住了招式,却挡不住真气的冲击,突然一招过后,俩人分开,中年人也没有继续出手,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呵呵,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了”。突然鬼奴也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既然这样,我也要动真格的了”,年轻人心中疑惑,这老家伙怕不是被我打傻了吧,只有九刹境三重境界的他,还说要动真格的?可笑。中年人心里想着可笑,嘴上刚想要嘲讽俩句。 突然就看见鬼奴身上慢慢泛起了红色的真气,而且颜色越来越深,那股真气也越来越强,这是什么功法?中年人疑惑片刻,突的脸色大变,嘴上嘟囔着“血魔决”,可是心里又想着,当初听金刀门老门主说过,这血魔决是魔教镇教至宝,只有教主才能修炼,这老家伙怎么会的,可是他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江湖上现在也很少有人见过血魔决功,其威力大小,也不得而知,本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中年人迅速发起攻击,俩把短刀接连飞向鬼奴,鬼奴只是稍稍抬脚,身体便快速移动躲过飞刀,躲过飞刀之后,鬼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身上的血红真气颜色还在变深。原来在和中年人交手试探之后,鬼奴深知不是其对手,再打下去只会是自己失败惨死,所以才不得已发动了二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使用的血魔决,至于这血魔决,二小姐怎么会,他也不得而知。 很快鬼奴的血红色真气,已经让中年人感到威胁,因为这时的鬼奴已然突破九刹境进入合一境。突然鬼奴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中年人发起了进攻,鬼奴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从体内爆发出来,而且源源不断,可中年人也已经是九刹境九重境,实力依然不可小视,果然,虽然鬼奴功力大增,交手中也处处压制着中年人,可是还做不到一击必杀,就在俩人交手之时,远处突的升起了一撮红光,鬼奴心中一惊,不好,他们找到了少爷,中年人则高心的笑了起来,“找到了,不错”,正在他为找到小无恙高兴时,只见鬼奴一声怒吼,身上的红色真气颜色又更深,噗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只见那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迅速化作一团雾气融入那红色真气之中,鬼奴喘着粗气,看着中年人嘴里说到“先送你们俩个上路”,忽的一闪便没了踪影,中年人一惊,慌乱抬起手准备接招,可是现在的鬼奴已不可同日而语,一掌下去,中年人胸口挨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向后飞出十步,踉踉跄跄还没站稳,鬼奴下一击又接连而至,这次中年人做了准备,勉强接下了一招,几次交手之后,中年人已经是遍体鳞伤,喘着粗气,全神贯注的准备接鬼奴的下一招,就在鬼奴一掌袭来,中年人接招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助他接下了鬼奴的一掌,原来是年轻人运功疗伤,稍稍回复了些,睁开眼便看见,秦叔正吃力的应付着鬼奴,随即动身向前帮助,俩人合力才能勉强接下鬼奴的一次次攻击,可是俩人的状态也是每况愈下,渐渐的,即便俩人合力接下一招也很是勉强,鬼奴见一时间还是无法击杀俩人,强行运气,使得血魔决又上了一个境界,那血色真气已经逐渐趋向黑色,突然鬼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化作血雾融入真气之中,仔细看鬼奴的面容,已经不只是嘴里吐血,眼睛,鼻孔,耳朵,都在出血,只不过瞬间便融入血色真气之中,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中年人看着眼前爆发着恐怖真气的鬼奴,心中已经是害怕到极点,突然转身对年轻人说到“调动全身真气借我一用,不要保留,能不能活就看这一下了”,说完年轻人也不敢怠慢,紧跟着就照做,可是鬼奴的攻击也接踵而至,之间中年人暴喝一声带着年轻人的真气,居然硬接鬼奴的攻击,都不像之前接招时会错身卸力,使得自己尽量少受些伤害,就在中年人接到鬼奴的攻击时候,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努力稳定身体,而是拉着年轻人,借着鬼奴攻击的力道,向着身后的方向飞了好远,落地站定的一刻,头也不回的拉着年轻人就跑,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在死亡威胁的情况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管他有多疼,赶紧跑能活命才是,年轻人已然是知道了中年期的计划,也是气粗嘘嘘的拼了命跟着的跑,鬼奴可没想放过他们,可是刚发力想要追上去,嘴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而且看那血色真气也没有之前浓厚,可是即便这样,鬼奴想杀他们的心念头也没有放下,鬼奴顿了一下,便迅速追了上去,中年人感觉到那恐怖的血色真气慢慢跟了上来,而且越来越近,便回头大声喊到“那四人已经找到了你家那小子,保护那小子的那俩人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现在你过去也许还能救那小子一命”,中年人也是急中生智,他也不知道那俩人功夫如何,万一那俩人比这老头还变态,那今天可就真交代在这儿了,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听到这话的鬼奴,一个急停只是看了一眼远去的二人,便转头朝着刚刚闪红光的地方奔去,中年人见状也是吐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一松懈便是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年轻人看到,赶紧上去搀扶,中年人一个翻身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跑了,就地运功”,然后又拿出俩粒药丸,给了年轻人一粒,自己吃了一粒,便开始运功疗伤。 第三章 焦急的鬼奴,望着小无恙的方向,吃力的跑着,时不时都有鲜血从嘴中流出,可是鬼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倒下,所以强忍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继续向着另一个安置点行进着。 小无恙这边,在出了暗门以后,便一刻不停的朝着另外一个安置点走着,走不动了,便由男人女人轮流抱着往前跑,可是这也不是林中小屋的方向,小无恙疑惑的问着男人和女人,男人女人也顾不上解释,只能和小无恙说,他们又重新弄了一个林中小屋,小无恙心中一喜便欢喜的跟着向前跑着。 追踪小无恙的四人向着四个方向分别追着,四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由于夜黑风高,也找不到哪处有人跑过的痕迹,就在四人都焦急的时候,突然其中一个瘦瘦的小个子黑衣人,脸上一喜,顺着一股鲜血的味道,加上风向的判断,这小个子来到了一处怪石林立的地方,看着眼前的血迹,俯下身问了一问,嘴里说到“嗯~,新鲜的”随即呵呵一笑,“找到你了”,往前追了几步,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和滴落的血迹,再次确定了这便是他们要找的那三人,随即真气运足,便大步的追了上去,偏偏这小个子也是轻功了得,除了中年人也是这几人中最好的了,没有多长时间便看到了抱着小无恙,奔跑着的夫妻二人,随即,手中拿起毒镖便朝着二人丢去,同时间二人都感觉到杀气从背后袭来,俩人转头看向对方,身体向侧面一躲,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远处的树旁站着一个瘦小的人,正呵呵的看着他们笑着,小无恙抹着眼角的眼泪,看着抱着他的男人说到“爸爸,好痛啊,怎么不走了,不是说好到了林中小屋,给我上药止血吗”? 原来在小无恙他们跑的时候,小无恙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摔到了膝盖,连着小腿也被旁边突出来的石头给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男人也顾不上帮小无恙处理伤口,只是用一块布包了一下,便抱起就跑。只是他没想到这次来找他们的人中,有一个以人鲜血修炼功法的人,便是这眼前的小个子,这小个子本来对血就敏感,更何况是小无恙这特殊的血。 男人把小无恙交给女人,说到“你先走,我马上就来”,女人接过小无恙摇摇头,并没有动作,男人喝到“快走”,女人这才动身,抱着小无恙拼命的跑了起来,小个子见状,也不理会男人,直直向女人追了过去,可是男人那能放他过去,拿出弓箭就朝小个子射了一箭,小个子闪身躲过攻击,还想继续追去,男人又是俩箭射出,直逼着小个子停了下来,这时小个子瞧着眼前的男人很是难缠,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号弹,向天上射去,然后双手向俩边一撑,笑嘻嘻的看着男人,眼中的意思,你一个人也没用,他们也跑不了,马上我们的人就来了,男人也不管他的嘲讽,见弓箭无法伤他,便扔下弓箭,拔出身上的剑朝着小个子袭去,看眼前来人内力不浅,即便打不过,能拖延点时间也是好的,可是小个子也不和他打,只是一味的躲来躲去,也不还手,即便这样,他也伤不到小个子分毫,而小个子也乐的这样,就像在和他玩游戏一样,就这样,男人进攻,小个子躲,持续了半天,突然女人抱着小无恙消失的方向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这时俩人停下了脚步同时看了过去,只见女人抱着小无恙又跑了回来,男人正装备质问女人,为什么回来,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便看见一个魁梧的蒙面人紧跟着追了出来。 原来四人分开追踪的时候,嘶哑嗓音的老人和那老妇人,还有这个小个子,还时不时的会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人跑过的痕迹,只有这魁梧的蒙面壮汉,不管三七二十一蒙头便向自己要找的地方追去,没想到竟然一口气跑的比小无恙他们还远,等他看见了信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跑多了,便朝着信号的方向跑去,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抱着小无恙逃跑的女人,女人看见这蒙面壮汉,因为顾及怀中的小无恙,没有动手,而是寄希望于男人,希望男人能解决掉那小个子,然后她们俩人再解决眼前这个蒙面壮汉,随即便掉头就往回跑,可是跑回来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女人和男人汇合在一处,男人看了看小无恙,嘴里说到“对不起了,少爷,我们可能无法护你周全了”,小无恙听着眼前父亲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满脸的疑惑,再看看俩个陌生人,想说点什么,可是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眨着眼睛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个人,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又有俩人哈哈笑着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老妇人奸笑着说到“小蝙蝠,干的漂亮,还得是你,要不然还找不到他们”,只听那小个子说到“老太婆,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蝙蝠,我只是以血养气,外加保养的好,论岁数,你可比我大了几岁”,这时嘶哑嗓音的老者说到“不要贫嘴了,那俩人还没来吗”,小个子说到“没来,好半天了,按理说应该来了啊,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妇人说到“既然怎么半天还没来,那咋们就不等了,杀了这俩人,带人找他们去”,嘶哑老者说到“也好,这样也能多领一份功,哈哈哈哈哈”,说完便拿起手中的刀,朝着小无恙他们走去,老妇人手中梅花镖一拈伺机而动,蒙面壮汉也从背上拿下了一柄铁锤朝着三人走去,只有那小个子一动不动,继续笑嘻嘻的看和他们三人,尤其是看着小琴,舌头还时不时的嘴边舔俩下,男人和女人交换了下眼神,随即女人放下无恙,让他靠在树边,说到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再走,小无恙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听那些蒙面人说话,也知道,他们要杀掉自己和爸爸妈妈,内心害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抱膝抬头望着女人,眼神中满是恐惧,女人看着无恙很是心疼,可是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转身抽出了腰间的鞭子,身上的真气开始流动,眼神一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无恙看着眼前这俩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男人和女人对看了一眼率先发起了攻击,听那老妇人说的话,要带他们少爷走,那小无恙肯定暂时没有危险,所以俩人先动手,尽量离开小无恙,以免伤到无恙,男人朝着那嘶哑嗓音的老者,女人朝着那蒙面壮汉,俩人同时进攻,只是他们俩人有点低估了来人的功夫,他们的攻击对那二人来说无法伤到人家一分一毫,而人家的攻击却让他们吃力的很,勉强才能接下一招,仅仅几个回合,二人身上便多了几处伤口,女人受到那蒙面壮汉的攻击,更是内伤严重,口吐鲜血,那小个子骂到“傻大个,你轻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最主要的,你看看浪费多少血”,那蒙面壮汉也不说话,继续攻击着女人,小个子摇摇头,嘴角一笑便动身向女人跑去,老妇人手中的梅花镖也向男人射去,本来就吃力的俩人,男人中了梅花镖,吃痛之余又被老者一刀斩在背部,豁大的口子,鲜血直流,女人受了小个子数十掌之后,又被蒙面壮汉一锤击中腹部,口吐鲜血直直朝后飞去,跌落在无恙面前,男人也跑到女人身边,抱着女人向后挪动,挡在了无恙身边,四人齐齐的向他们走来,老妇人奸笑道“俩个废物,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死的很痛苦的,哈哈哈”,小个子则说到“男的你随便,女的归我”,二人正准备出手结果男人和女人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强大的真气袭来,起初他们以为是中年人和年轻人,可是感觉只有一股真气,而且这真气威慑力也不是那俩人能发的出来的,正在他们疑惑之时,只见一团红色由远而近,出现在他们眼前,仔细一看,四人具是神色大变,怎么可能,来的人是鬼奴,那。那俩个人难道,他们不敢想象,这鬼奴如果连那俩人都能杀了,杀他们也许都用不了十招,可是这鬼奴功力明明不如年轻人,更不如中年人,怎么可能,这时嘶哑嗓音的老者惊呼到“这股真气,血魔决,是血魔决”,老妇人说到“不可能”,那小个子说,错不了,要不然以鬼奴的功力不可能从逍遥手中逃脱,更不可能从姓秦的手中逃脱只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鬼奴不只是从那俩人手中逃脱,很有可能是打败了那俩人,甚至是杀了那俩人,听完小个子说的话,几人都是一惊,紧接着,便迅速四散开来,朝着鬼奴过来的方向,做好战斗的准备,待他们站定,鬼奴也已经来到了男人女人的面前,在他们身上点击下,扶他们靠在树边,无恙看着爷爷,也是大哭着,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鬼奴安慰无恙到,“不要怕,爷爷来了,等我解决完他们,咋们就去林中小屋啊”,小无恙看着爷爷继续大哭着,但是小脑袋也一直点着。 鬼奴站起身,转身看向四人说到“当初便有你们四人,还有一人在哪,说出来,说不定我能饶你们一条小命”,那老妇人说到“说了我们一样活不了,就不费那口舌了,你能从那俩人手中逃脱,那我们就更不是对手,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知道真相的,哈哈哈哈哈”,鬼奴心中一怒破口骂道“贱人,先要你的命”,紧跟着身体也动了起来,直直的朝着老妇人攻了过来,老妇人调起全身真气,想要接下鬼奴的一招,可是她还是低估了鬼奴现在的功力,接到招的同时,老妇人便飞了出去,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便是连坐都坐不起来,五脏六腑都被震伤,其他三人都是一惊,那老妇人虽然在他们之中内力最低,但也不至于怎么不堪一击,现在的鬼奴到底有多深的内力啊,鬼奴击倒老妇人后没有停手,紧跟着追了上去,准备补上一击,先杀了这老妇人,其他三人见状,赶忙上前想要救下这老妇人,三人调起全身功力合力向着袭来的鬼奴发出攻击,鬼奴见状也是运足真气发起进攻,没想到的是鬼奴居然被三人合力一掌击飞,三人都是满脸疑惑,看之前鬼奴打那老妇人时,那凌冽的内力,怎么打在他们三人身上软绵绵的,毫无伤害,还被他们给震飞了出去,向后飞去的鬼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刚坐起来,便是一口鲜血喷出,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血红色真气也消失不见,看着眼前的三人,满眼愤恨,心中暗骂“这血魔决果然不是什么好功法,怪不得二小姐一直不让用,消耗生命换取功力的功法,这谁能吃的住,看来自己现在已是油尽灯枯了,就差这一下,哎”,小无恙看着爷爷倒在了地上,赶忙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扶着爷爷哭着叫着爷爷,爷爷,此时蒙面的那三人也缓过神来,小个子率先说道“我以为多厉害呢,就这啊,哈哈哈哈哈”,嘶哑嗓音的老者抬起手阻止小个子再说话然后说到“刚刚他在攻击咱们的一瞬间,身上的红色真气却突然消失,看来是在攻击咋们的时候血魔决突然失效,要不然,咱们估计也够呛,赶紧动手杀了他们三个,以防再生变故”,说着三人便慢慢向前走去,这时无恙身后的小远,小琴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鬼奴和无恙的前面,随然不是对手,但是他们不予许鬼奴和无恙死在他们前面,看着他们这无谓的抵抗,三人都是哈哈一笑,嘶哑嗓音的老者率先出手,一刀刺进了小远的腹部,小远却不跑不躲,双手死命的抱住腹部的刀,却被嘶哑嗓音的老者一个抽刀甩出去好远,无恙尖叫着想要过去找他的父亲,却被鬼奴死死拽住,这时小个子也突然出手,划着鬼魅的步伐瞬间来到小琴面前,张嘴便咬到了小琴的脖子,只一小会儿,片刻间,小琴也没了呼吸,被小个子抓着一甩,扔到了几米开外,小无恙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嘶吼着大哭着,却还是被鬼奴死死抓着,这时蒙面壮汉冲了过来,抡起一锤便砸向鬼奴,鬼奴挣扎着起身把小无恙护在怀中,由于蒙面壮汉力量很大,把鬼奴带着小无恙砸的飞了出去,俩人打了几个滚,小无恙躺在地上,鬼奴则跪在小无恙身上,即便是现在这种情况,鬼奴也依然要护着小少爷,鬼奴看着小无恙,内心满是对二小姐和小无恙的愧疚,因为自己最终还是没能遵守对二小姐的承诺,好好保护无恙,让他快乐的长大,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突然鬼奴五脏六腑又是一阵翻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的无恙满脸是血,心中带着愧疚,闭上了双眼,身体无力的倒下,把无恙压在了身下,被压着的无恙,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害怕,无助,愤怒,各种情绪充斥着无恙的内心,渐渐的红了双眼,可不是普通的红了双眼,而是疯血发作,眼角血红色的眼泪缓缓地流出,身上也慢慢的发出了红色的真气,远处的三人,看着倒下的鬼奴,刚准备上前去抓小无恙,谁知他们刚走几步,便又看见红色的真气,顿时三人一惊,以为鬼奴又运起了血魔决功,往前的脚步戛然而止,又做出了攻击姿势,可是半天也没见鬼奴有动静,突然他们看见鬼奴动了一下,心中更是紧张,慢慢才看见原来不是鬼奴动了,而是小无恙推着鬼奴,推到了一边,慢慢站了起来,这他们才把心放下,因为他们看着小无恙满身的红色真气,并没有感到有多强,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他们并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这时嘶哑嗓音老者对其余二人说到“你们上去把他制服”,蒙面壮汉没说话便往前走去,准备拿下小无恙,可是小个子却没有动身,嘶哑嗓音老者看了看小个子,小个子也笑嘻嘻看了看老者,俩人都没说话,蒙面壮汉见没人动身,也没多想,径直往小无恙的方向走去,走到小无恙的面前,想着上面的人是要活捉这小子,便伸手想去抓小无恙的胳膊给他绑起来,可是他刚刚伸出手,快抓到小无恙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风挂过,都没有看清小无恙动手,再看自己的俩条胳膊,从大臂出双双断开,残肢已经飞出去好远,好一会儿才疼的他大喊了起来,可是刚叫了俩声,声音便停了,只见小无恙已经一拳轰进了他的胸前,把他胸口出打出了一个大洞,至此蒙面壮汉便已殒命,远处的俩人惊到已经说不出话,拔腿就跑,此前嘶哑嗓音老者让小个子和蒙面壮汉上去抓人时,便是想让他们去试探这传闻中疯血的虚实,小个子心知肚明,所以看了看老者没有动身,只有蒙面壮汉没意识到,所以当了二人的探路石。 第四章 第一章第四节即便二人没有片刻犹豫,转身就跑,可是以小无恙现在的状态,他们只是在垂死挣扎,二人向俩个相反的方向逃跑,都想赌一下,看小无恙追谁,可是他们刚动身,小无恙也动了起来,只是一瞬间,便来到了嘶哑嗓音老者的面前,这老者一惊,出刀便砍,小无恙只是一挥手,便把那刀打成两节,接着另一只手一挥,便把那老者尸首分离,那面带惊恐的飞着的脑袋,似乎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可是他再也说不了话了,接着小无恙脚一蹬地,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便朝着那小个子追去,小个子见无恙追向老者,心中一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一边跑一边还向后看,看见后面没人追来,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可是刚回过头来,吓的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只见小无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小个子连停都没赶上停下来,便被小无恙一个冲撞,撞飞数十米,顿时五脏六腑全都破损,嘴中鲜血直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躺在了地上,还没等他起身,只见小无恙从天而降,直直一脚踩在了小个子的头上,顿时鲜血四溅,那小个子的头被小无恙踩进了泥土里,当场殒命,此时的小无恙已经丧失了理智,感觉到远处还有人在动,便嗖的朝那人追去,现在小无恙的心中只有杀念,他要毁灭一切,远处在动的人,原来是鬼奴,刚刚他只是昏迷,待到意识回复的时候,看见身边没有小无恙,便强撑着想要去找,可是连站起来都花了好大一会儿时间,等他刚站起来,便看见远处一团红光奔来,鬼奴看见便知道是小无恙,心中又喜又忧,因为这个状态的小无恙六亲不认,虽然没有被人带走,但是这个状态如果没人制止,到最后也会力竭身亡,即便不死,力竭昏迷后再醒来也会心智受损,变成傻子,鬼奴努力的张口叫着 “无恙,无恙”,可是现在的他连大声的说话都是奢侈,他的声音和蚊子的声音差不多大,根本听不到,一瞬间,鬼奴便被远处跑来到无恙一拳打进腹部,鬼奴身体一软,跪在小无恙面前,双手抓着小无恙使自己不会跌倒,脑袋靠在小无恙的耳边叫到 “无恙,无恙,是爷爷啊无恙,无恙,无恙”听到爷爷的叫声,无恙居然身体一震,好像听到了鬼奴的声音,渐渐的眼中的红色慢慢退去,逐渐恢复了意识,恢复意识的无恙转头看着爷爷,再看看自己满是鲜血的右手,意识到是自己打伤了爷爷,大喊到 “爷爷,爷爷,对不起爷爷”,无恙赶紧放到爷爷抱在自己的怀中,俩眼不住的留着眼泪,这时鬼奴挣扎着抬起手抹了抹无恙的眼泪笑着说到 “好孩子,不怪你,听我说”无恙止住了哭声连连点头,只听鬼奴说到 “爷爷给你的项链还在吗”,无恙赶紧从胸口掏出那黑色的吊坠给爷爷看,鬼奴看完接着说到 “好,保护好项链,往南一直走,去玄洲,流沙城,找城主林伯安,把项链拿给他看,记住,一定要,一定要亲手把项链给他看,他会告诉你,你现在想知道的一切,少爷,保……重”,说完鬼奴缓慢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微笑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模样,但知江湖路,便是薄命人,少爷,此一行,我便是要违背二小姐的嘱咐,将你送入江湖,未来的路怎么走,全看你自己了,老奴已无法在陪着你了,任无恙怎么呼喊,怎么摇晃,鬼奴再也醒不过来了。 此时的无恙悲痛万分,大声的嘶吼着,眼泪肆虐的流着,可是看着 “爸爸” “妈妈”还有怀中的 “爷爷”,心中充满无助的情绪,再加上今天一晚上的各种变故,让他很累,很累,慢慢的无恙哭着哭着,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这时一个背着一把大剑的男人,由远而进,走到了无恙的前面,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和熟睡的无恙摇了摇头,嘴里说到 “还以为需要我出手,没想到这小子的疯血怎么厉害”,随后看了看鬼奴,又用手去试了试鬼奴的脉搏, “看来这次是真的死透了,没有你这血魔决,我还真拿那个中年人没有办法,你也算死的有价值了”,随后抓起无恙在他身上点了俩下,无恙便彻底昏死了过去,随后这男人抱起无恙便朝着城里走去,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拍拍门,一个老妇人和一个老头出来开门,看到眼前的人老妇人说到 “恩公,怎么是你,快进来”,男人没有说话,走进屋内,把无恙放在一旁的床上,说到 “张大娘,这个孩子就放在你这了,等他醒了,你给他做点吃的,这段时间就让他先在你这住着,不要让他乱跑,我要出去办点事,带着这小子太费时间,过段时间我在来接他,你看麻烦不麻烦啊”,老妇人说到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就是多张嘴吃饭吗,我们老两口每天无聊的要死,这突然来个小孩儿,家里也热闹一些,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旁边的老头也呵呵的点头答应 “是是是”,背着大剑的男人说 “那就好,那我这就走了”说罢,也不管老俩口的挽留,快步消失在黑夜之中。 天亮之后,无恙醒了过来,睁开眼边看到俩个老人正慈祥的看着自己,看见他醒了过来,都是高兴的说着什么,而无恙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在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一场梦,可是他刚动力动腿,准备坐起来,便感到一阵疼痛,看了看自己腿上已经结痂的伤疤,无恙也知道了昨天的一切原来都是真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他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张嘴说到 “爷爷奶奶,我这是在哪啊”,老妇人听到后高兴的说到 “哎,醒了,醒了,说话了” “孩子,别怕啊,你现在在我们家里” “老头子快把我昨天改好的衣服拿过来,让他起来赶紧吃点东西,肯定饿坏了”,老头赶忙拿过来一身昨天夜里老妇人紧急改好的衣服,正好改的是无恙能穿的尺码,无恙穿好衣服后,被老俩口簇拥着扶到桌子旁边坐下,看着眼前的饭菜,无恙肚子一叫,引到老俩口哈哈大笑,无恙也不客气,毕竟还是小孩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被一扫而空,老俩口看着也是惊呆了,因为这是他们准备的三个人的量,缓了一下,老妇人说到 “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给你做点”无恙大了一个饱嗝说到 “饱了,饱了”说完便站起身对老俩口鞠了一躬说 “谢谢爷爷奶奶,我该走了”,说罢扭头就走,老俩口赶忙上前拉着无恙 “唉唉唉,先别走啊,你这么大点的孩子去哪啊,再说我们恩公说了先让你在这住了,过段时间他还要来找你”,无恙听到一头雾水,脑中盘算片刻说 “我真的有事要走,那恩公来了的话,你们帮我谢谢他,以后有机会我再当面感谢,走了”,说罢还要往外走,老两口又是一阵阻拦,最后老妇人说道 “你看啊,你现在身无分文,年纪还怎么小,就算现在出去,你能走到哪去啊,就你这样出去,有个三五天准得饿死在外面,不如这样,你先在这住着,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如果恩公还没来,我们给你点银俩,给你当盘缠,你再走怎么样”,无恙想了想,也是,现在就自己这样出去,身无分文,肯定不行,玄州,流沙城,还不知道要走多远,不如先在这住着,打听打听这流沙城该怎么走,有多远,之后看情况再做打算也好,随即便又坐了下来说 “那好吧,我就在这等上一段时间吧”,老两口这才笑哈哈的坐下 “这就对了吗”, “额,那个”,无恙有点不好意思说犹犹豫豫的嘟囔着,老妇人看见就问 “怎么了”?只见无恙不好意思的说 “那个,我又有点饿了”,说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妇人哈哈笑着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又是饱餐一顿的无恙,撑的已经走不动路了,俗话说酒足饭饱,挨炕就倒,躺到床上的无恙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昨天的变故对他的打击太大,所以现在神经一松懈,便感觉困意袭来,沉睡中的无恙,似乎梦见还像以前一样,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嘴角微微的笑着。 第五章 做着美梦的无恙,和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愉快的玩耍着,突然间,爸爸妈妈还有爷爷的眼睛,都开始流出了血,紧接着一个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嘿嘿的对着他奸笑着。 突然间爷爷还有爸爸妈妈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模糊,慢慢的,慢慢的都消失了,几个黑衣人朝他慢慢的走了过来,害怕的无恙顿时惊醒,醒来的无恙喘着粗气,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稍稍平复了一下。 无恙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爷爷最后说的那句话,可是现在自己身上身无分文,也不知道爷爷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无助的无恙,眼角默默的流出了眼泪,哭了一会儿,无恙起身来到屋外,看着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了。 正在愣神的时候,老俩口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今天的晚饭,一大推东西,看着很是丰盛,老俩口看着无恙说到“你这小家伙是真能睡啊,刚醒吧,饿了没,晚饭马上就好,哈哈哈”,无恙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说话,跟着老俩口进了屋内,老妇人去做饭,老头也不善言辞,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无恙聊着,聊天的时候,无恙知道了玄州,原来要从这里到玄州,步行的话,最起码要走俩个月的时间。 吃饭的时候无恙也没怎么说话,心里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去玄州,虽然老妇人很健谈,问东问西,无恙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吃完饭,便躺到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为什么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叫我少爷,为什么那些黑衣人要抓我,为什么爸爸妈妈,尤其是爷爷还会武功,我到底是谁?想了半天,无恙脑子乱的很,一翻身索性不想了,闭着眼睛又睡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无恙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上街上去转转,因为他们这地方比较偏僻,街上人也不是很多。 一天在街上溜达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老俩口回来,三人便一起回到了家中,老妇人依然是去厨房做饭,可是这老头却去了另一间屋子,透过窗户缝隙,无恙看见这老头把一包东西塞在了一堆杂物之中,他也没多想,走进屋内喝着水,等着吃晚饭,吃撑的无恙又像往常一样挪到床边到头就睡,可是这次无恙可没有真的睡着,等到老俩口都睡着的时候,无恙悄悄起身来到了老头藏东西的地方。 借着缝隙的月光,无恙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三四个布袋子,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几个袋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无恙心中一喜,把这些袋子物归原处,上了个厕所便又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无恙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只是躺在床上装睡,等着老俩口出门,听见外面木门吧嗒一响,无恙腾的便坐了起来,抬头张望着屋外,看着老俩口都走了,便朝着那放银子的屋子走去,这次家里没人,无恙好好的把这些地方都翻了一遍,一共找到八个布袋子,里面有的多有多少,都是一些碎银子,看来是老俩口出去干活赚的钱,无恙心里很矛盾,老俩口对他很不错,把人家的银子拿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可是自己还得去玄州,又需要盘缠,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无恙一狠心,拿了一个大布袋子,把其中四个布袋子里的银子集中到一个里面,揣到自己身上,回到自己的屋中,拿出纸笔写着“今日不得以取您钱财,这些日子深受您二老照顾,待我寻得真相,日后必有重谢,请恕无恙不辞而别”,看着自己这乱七八糟的字,和拽的这俩句词儿,无恙满意的点点头,把纸压在桌子上便出门了,朝着玄州的方向出发了。 此时背着大剑的男人,站在一所大院子外的一颗树上,看着院内说到“以我现在的情况,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说罢举起手中飞镖,卷着二指宽的纸条,直直的朝院中射去。 嘭的一响,院内大乱,人影乱窜,片刻,一个下人发现了飞镖,拿着飞镖交给了一个看似家主的男人,男人看完,脸色一变,便迅速朝着内院走去,走到一间屋子门前,恭敬的敲敲门叫到“父亲”,只听屋内响起一声雄厚的声音“何事”,屋外男人说到“有大哥儿子的消息”。 突然门嚯的就打开了,吓了门前这男人一跳,紧接着一个双鬓发白的老者急匆匆从男人手中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别云天之子,现暂住于青州城内张氏夫妇家中”,看完纸条这老者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到“义儿,这纸条是什么人送来的”。 原来这便是无恙的爷爷别星河和二叔别云义。 别云义赶紧说道“是刚刚有人用此镖把纸条送来,我已派人出去查看,只不过应该很难找到人,此人功力深厚,飞镖扎在柱子上的时候声音很大,不是一般人可以办的到的,父亲,你看此事是真是假,毕竟大哥已经去世怎么多年,都没有无恙的消息,此时有人把消息送来,怕是别有用心啊”。 别星河沉思片刻说到“不管来人是何用意,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必须要去看上一看,我看此事便由你带头,带俩个能干的人,即刻出发,切记,一定要秘密行事”。 别云义双手一抱恭敬道“是,这次一定把大哥的儿子平安带回来”。 别星河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别云义可以出发了,转头脸上便愁容满面,当年得知儿子身死北境天,待得赶到之时,看到的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几天后便传来儿媳也死亡的消息,可是寻遍整个北境天也找不到无恙的消息,几番查询下来也是一点凶手的消息都没有,此事压在心中已有好些年,想起自己当初反对儿子与魔教二小姐在一起,把儿子干出家门,心中便满是悔恨。如果,哎,哪有那么多如果,希望云义此行可以带回无恙,好让我减轻些悔恨,别星河连连摇头叹气的坐回到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半个月过后,别云义带着俩个随从,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青州,又过了半天来到了城内,三人先找了个酒家坐定,点了一些吃食,这些天三人吃喝拉撒,全在路上,累了便就地休息,好不容易到了这有酒家的地方,三人大口的吃着肉,大口的喝着酒,酒足饭饱之后。 别云义说到“小二,结账”,说罢一个小二笑嘻嘻过来“看三位客官衣着穿戴,不是本地人吧,可还吃的习惯?” 别云义说到“饭菜很是可口,酒也不错”。 小二赶忙陪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欢迎三位常来”,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别云义,等着领赏钱。 别云义自然也是知道这小二什么意思,摆摆手示意小二离近些,手中也拿出了一锭明晃晃的银子,小二一看,眼中发亮赶忙俯下身子去听眼前这男人要说什么。 别云义说道“这城中可有张性的夫妇二人”,小二抬眼想了一想,说“张姓夫妇城中少说也有七八家,不知道客官找的那家啊”。 别云义说“可有一家近日多了一个十岁左右男孩儿”,小二一拍手“哦,张大娘家啊”,别云义抬手示意小二小声一点,小二见状低声道“有有有,张大娘家最近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张大娘过来送菜的时候我还问过,说是去挖菜的时候捡的,老俩口没有子嗣,说是还准备靠这小孩儿养老呢”! 别云义心中一喜道“这张大娘家住何处”,小二往外一指“这条街走到最后,再右拐,最后一家便是”,别云义把手中的银子给了小二说道“此事莫与外人提”,小二笑笑道“小的明白”,随后高兴的把银子揣进怀里“客官慢走”。 别云义三人出门照着小二指的方向,来到了一处院落门前,敲敲门,无人应答,别云义等不急,示意手下一人翻墙进去看看,不一会儿那人出来对别云义说道“屋内没人,也没有其他线索”,别云义沉思片刻,决定就在这等着,于是三人便来到巷子边的一处杂物堆置的地方,靠着墙在那里等着。 一直等到天快黑,看见俩个老人一起站在门前准备进去,三人快步来到俩个老人身边,吓的俩人心中一惊,别云义赶忙说到“老人家莫怕,我只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说完,老俩口便招呼三人进屋坐下,倒了水,便听别云义说道“老人家,可曾捡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老俩口面面相觑,片刻老妇人说到“没有,我们一直都是俩个人生活,没有见过什么十岁左右的孩子”。 别云义什么人啊,一看这俩个老人,便是在撒谎。 也怪这老俩口平时都是老实人,撒个慌脸上变颜变色的,尤其是这老头,一看就知道是撒谎。 别云义赶忙说道“老人家不要怕,住在你家的小孩儿叫无恙,我叫别云义,我是这小孩儿的叔叔,他的爸爸叫别云天,我们不是坏人”。 老俩口听完脸上又是一阵变颜变色,随后才说道“原来是这样,无恙的确是在这住了有不到二十天,可是半个月前,他拿了我们的钱偷偷就跑了,还留了一个纸条”,说完老头便把纸条拿了过来。 别云义接过纸条看了看,嘴里说到“寻找真相”?,随即便问道“这孩子可否向你们透露过,他要去什么地方吗”?老头赶忙说到“对了,前些日子他向我问过玄州在哪,估摸着是要去玄州”,“玄州”?别云义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在玄州有什么自己这边的亲人或者熟人,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那魔教二小姐那边有什么人。 见在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别云义站起来就要走,老俩口想挽留三人吃过饭休息一晚再走,可是别云义哪有心思吃饭,站起来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想起信中,无恙拿了老俩口的银子,便转身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大袋银子递给老妇人说道“多谢老人家照顾无恙,还有,无恙拿了您多少银子,我给他补上,您看够不够,不够还有”。 老妇人见状说道“哎哟,不用不用,恩公走的时候,已经”话说了一半,老妇人才想起来,背着大剑的男人和她说,不要让人知道是他把无恙带来的。 别云义听得话锋不对,随即便向老妇人问道“无恙可真是您二老捡来的?不知您话中的恩公又是谁”。 老妇人见自己说漏嘴,扭扭捏捏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说给别云义。 别云义说道“您二老别怕,还请详情告知,这孩子是我大哥的儿子,对我们很重要的”。 老妇人铁了铁心,想着反正都是为无恙好的人,说就说了把,于是心一横便告知,无恙是一个曾经救过自家老头的一个男人送来的,所以自己叫他恩公,但是也不知道恩公叫什么名字,而且无恙来的时候是昏迷的,还有满身都是血,虽然身上只有腿部有伤,但是也伤的不重,并无大碍,详详细细的向别云义描述了一番。 听完,别云义点点头“谢了,老人家,这些银子您拿好,算是我们的酬谢,这次出门匆忙,没带多少,待得我们找到无恙,必有重谢,还有,如果您的恩公再来的话,告诉他,到星云山,问鼎阁,找我们,我们必有重谢”,说罢,把银子塞进老妇人的手中,三人消失在巷子尽头。 第六章 此时在偏僻的一个山洞中,一个男人身上流转着红色的真气,旁边摆着一把大剑,看表情能感觉到他现在很是苦恼,不一会儿便满头的大汗,然后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这什么破功法,还魔教镇教功法,狗屁一个,老子本来就五脏俱损,还说什么,此功法可以助我疗伤,这么多年,老子也没参透怎么疗伤,要不是老子底子厚实,老子早被练死了”。 慢慢稳定了气血的男人,背起了大剑,朝着山洞外走去,看了看已经天黑的外面,嘴里说到“应该回来了吧”,说完便朝着别家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背着大剑的男人便来到别家的大院墙外,刚准备翻墙进去看看,突然看到,远处一人策马疾驰,也朝着别家赶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别家二公子,别家现任家主别云义。门前护卫看到赶忙打开院门,别云义马都没下,直接骑进了院内,下马便朝着内院快步走去,还没等他走到,内院主屋的门便打开了,别云义见状直接走进屋内。 看到别云义这样急匆匆的回来,背着大剑的男人,便感到不妙,不应该是一个人回来啊?紧接着翻墙而入,跟着别云义,一前一后,来到了内院,别云义进去屋内,背着大剑的男人则轻轻来到窗下竖起耳朵想听听到底什么情况。 别星河听见外面的动静便知道,儿子回来了,直接打开门,等着别云义进来,看到别云义便着急的问“怎么样,无恙呢”? 别云义稳了稳情绪,把自己在青州城内打听到的一切详详细细的向老者叙述了一遍,最后说到“我已经让手下人先去玄州,沿路寻找,我回来和您汇报一下,看您是否知道些玄州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别星河说到“玄州?玄州远离北境天,看似北境天统一天下,实则好多地方仍是群雄割据,各自划地为王,这玄州的统治者便是流沙城的林家,无恙如果说是去玄州找真相,那应该就是去流沙城找林家的人,其他人应该也没资格值得无恙去找”。 别云义听罢说到“父亲可与林家有过交集”? 别星河说“当年虽与林家前任家主林远楼有过一面之交,可是这林远楼已经仙去,怕是我也没有办法,眼下只能这样”,说着拿起纸笔唰唰的写了起来,写完交给别云义,对他说“如果路上没有找到无恙,城内也找不到的话,你拿着我的书信去流沙城,看能否寻得无恙”。 别云义接过书信放入怀中,双手作揖“孩儿这就出发”,说完还没走,别星河便说“唉,你也是有妻儿的人,你的人不是已经在找了吗,你先回去陪陪妻儿,报个平安,休息一下,再动身”,听完父亲说话,别云义点头答到“是,孩儿退下了”,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听完他们说话,背着大剑的男人,轻轻起身翻出院墙,靠着院墙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臭小子,学会偷钱了,玄州?流沙城?这小子怎么竟找些不好惹的人物,这流沙城主林伯安,为人豪爽,武功了得,广交天下豪杰,却也脾气暴躁,和他的名字也是一点也不匹配。 况且他这流沙城内高手如云,更有好多在外作恶多端,被仇家追杀,逃到流沙城的大奸大恶之人。 为什么要逃到流沙城,因为这林伯安曾说过,凡是来到我流沙城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对我朋友动手,就是不给我面子,所以好多大恶之人,逃到流沙城,就是因为这林伯安可以保他性命,江湖之中也流传着这流沙城的大名,所以大多数寻仇之人也碍于林伯安的威名,也就作罢。 不过在这流沙城内如果有人还敢继续作恶,那等着他的可是灭顶之灾,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想着流沙城的情况,背着大剑的男人嘴里说到“我还是去看看吧,唉,真是麻烦”,说着便准备动身。 突然心中一惊,赶忙转身去看,只见一个双鬓发白的老者正静静的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别星河。 见他转身,别星河说到“阁下要去哪看看啊,想必阁下刚刚应该是从院中出来的吧,那么我们的谈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没有什么解释的话,就准备受死吧”。 背着大剑的男人心中疑惑,自己已经够小心了,不可能会被发现,在里面他没出来抓我,肯定是没发现我,那么就是在外面的时候发现我的,外面?说着抬脚一看,一根被踩断的树枝,哎呀,真是大意了,没想到一个一点点的动静也没能逃过别星河的耳朵。 眼瞧着别星河真气流转,准备动手,背着大剑的男人赶忙双手抱拳叫到“前辈手下留情,在下将启,农家排行老七,叨扰到前辈,甚感抱歉”。 别星河一转手真气流动,卷着将启的大剑收入手中,将启感觉对方没有恶意,也只是直直的站着没有行动,别星河刚把剑拿到手,便感觉手腕发紧,剑尖的一头便重重的砸在地上,硬是把地上砸了一个坑,然后猛的一用力甩给了将启,嘴里说道“穿铜釜,绝铁砺,剑无锋,重千斤,名曰巨阙,好剑,好剑,不知阁下夜闯别家,所为何事”? 将启赶忙回到“前些日子,飞镖送信的便是在下,今日前来便是看看,无恙是否平安来到府中,看到您二公子匆忙回来,便知有所变故,碍于晚辈身份,所以……”,说到这,将启也觉得自己翻墙偷听这事不是很光彩,便没有往下继续说。 别星河皱眉“哦?农家老七,不知为何要参与别家之事,我记得我别家与农家好像并无来往”。 将启说到“晚辈受人所托,保别家小少爷无恙性命,这才飞镖传信,希望别家可以找到无恙,这样也不枉对所托之人的承诺”。 别星河听完说到“所托之人?还望阁下能详细告知”。 将启说“这就不好办了,托付之人曾告诫晚辈,不与他人知晓,所以不便告知”。 别星河见状说到“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不过还望阁下告知在何处寻得无恙,又如何把无恙送到青州张姓夫妇家中”。 将启则觉得如果这些都不说,自己恐怕今晚想走都不可能了,所以便把几个黑衣人要抓无恙,鬼奴又是如何迎战,到最后,无恙疯血发作到昏迷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别星河叙述了一遍,说罢,便对别星河一抱拳,说“这就是当晚发生的一切,前辈可还有指教,如若没有,晚辈就先告辞了”。 别星河说到“农家老七,江湖盛名,所说之话,定当不假,老夫信你,既然阁下要走,老夫也不挽留,请便”。 别星河话刚说完,将启便一刻不停留,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走远的将启也是一身冷汗,不说自己受伤之后,就是自己全盛状态之下,如果和这老家伙动手,也不见得可以全身而退。 将启走后,别星河回到屋内,便差人把别云义又叫了回来,别云义心中疑惑,这大晚上的为何又叫自己过来,可是听完别星河把将启的话又说了一遍,愤怒的一拍桌子说到“原来是金刀门的人”,可是转念一想便又向父亲说到“父亲,当年这农家老七,不知因为何事闹到金刀门,把金刀门二公子打成重伤,而后被金刀门门主逍遥陌打到五脏六腑俱损,最后看在农家老大的面子才没有下死手,之后这农家老七便销声匿迹,消失与江湖之中,这次的事情,您看会不会是这农家老七为报私仇,从而想的挑拨离间之计”。 别星河沉思片刻说到“我也想到此事,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无恙,至于这金刀门之事,待的找到无恙,详细询问之后,再从长计议”。 听得父亲说罢,别云义沉思片刻说到“也只能这样了,毕竟金刀门现在如日中天,况且咋们没有证据,即便是上门寻理,也拿他无法儿”。 别星河听罢说到“好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准备准备,俩天之后启程玄州”,说罢摆摆手示意别云义可以走了。 别云义双手抱拳道“孩儿告退”,说完便退出屋内,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 第七章 从老俩口家中跑出来的无恙,没有一刻停留,一路上风餐露宿,靠着这些年和“父亲”一起打猎学的本事,一路上银子没花多少,吃的可是越来越好,今天兔子,明天野鸡,遇到有水的地方,还能抓俩条鱼,抓几个螃蟹,赶路的这几天,一不小心还胖了几斤,累了想休息的时候,就找个山洞或者直接爬上树,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虽然带着银子,但是无恙也不敢去住店,他害怕再遇到有人要抓他,只能是在外面过夜。 就这样,短短俩个月时间已经过去,无恙也来到了流沙城的城门之外,不说城内怎么样,就是这城外看起来也热闹非凡,城门口的俩边,便有各种叫卖的叫买的,有吃的,喝的,穿的,玩的,还有些酒摊边的帐篷里,虽然现在才上午,已经有好多人,在哪里喊酒令,划酒拳,不时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有各形各色的来来回回穿梭的人们,看的无恙眼花缭乱,一直跟着爷爷在山中生活的无恙,哪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再说他们那边的集市比起眼前的场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时间无恙竟张大了嘴巴,嘴里发着“哇…”的声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发起呆来。 就在这时,无恙听见身后有人喊到“让开,快让开”,发呆的无恙转身看见几匹马护着一辆马车,快速的朝他袭来,无恙一惊赶忙躲闪,没曾想由于事发突然,躲的时候竟然左脚绊右脚,一个狗吃屎爬在路边,大队的人马从他旁边经过,不经意间,抬起头的无恙看向马车,只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看向自己正捂着嘴咯咯笑着,害羞的无恙本想赶紧扭过头,因为自己这样真是太糗了,可是看着那小女孩儿的面孔,自己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啊,所以竟直直的看着小女孩儿,给人家行了个注目礼,硬是把人送出去好远,才缓过神来,慢慢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才朝着流沙城内走去。 走进城内,比外面还热闹,而且看着那些摆摊的,开店的,都比外面要精致很多,无恙也不知道林家在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多人看见无恙都绕着他走,而且都捂着鼻子,这无恙才想起来,自己自打从青州出来,一路上便没有换过衣服,因为就这一身衣服,洗澡也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抬起胳膊闻了闻胳肘窝,好家伙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翻了个白眼的无恙,摸了摸自己装银子的袋子,想着已经到了,自己先饱餐一顿,在洗个澡,换身儿像样的衣服,然后再去找林家。 走着走着,看见一间不错的酒家,人还挺多,一转身便准备往里走,可是还没等他进去,站在门口的小二,一捂鼻子朝他摆摆手道“快走开,快走开,叫花子,这可没有你吃的东西”。 无恙心中一怒,掏出了怀中的银子,我有钱,还不让吃饭,看看,无恙拿着布袋子在小二眼前晃了晃。 小二也是蛮横的很,“有钱怎么了,有钱的多的是,不缺你这一个,快走快走,不要影响了我们客人吃饭,惹了他们,我可赔不起”,说着上前驱赶,“哟,这一身味儿,好家伙”,小二嫌弃的嘲讽到。 无恙又气又羞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见进不去,扭头就走,走了没两步,看见路边有卖大包子的,无恙赶紧过去,想着买俩包子先垫吧垫吧,可是刚过去,好家伙,卖包子的看见他赶紧护着自己的蒸笼,生怕眼前这小叫花子,抢了他包子就跑,看来没少经历这事,所以眼疾手快的先护住了蒸笼,俩眼恶狠狠的看着无恙。 没想到无恙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来布袋子,又从里面拿了俩块儿碎银子,得意的看着摊主,问道“五个包子,够不够”,摊主接过银子说到“够够够”,说完包了五个包子给无恙,无恙一看说到“不用包,就在这吃”,说完在摊主惊愕的表情下,无恙一口一口把那碗口大小的包子,一个一个消灭干净,中间摊主还贴心的给无恙倒了一碗水,生怕他噎着自己。 摊主见无恙吃完,也是心善之人,便拿着手中的碎银子说到“一个就够,这个给你吧”,无恙看了看没有接,转头便走,嘴里还说着“就算是水钱吧”,这摊主也是惊了,从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叫花子。 集市中走着的无恙,来到了一间卖布料,衣服的门店,刚进门便看到老板面带嫌弃的表情,摆着手准备让他出去,可是还没等老板说话,无恙抬起手便制止道“有钱,有钱”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布袋,拿出了银子,老板看见银子,立马转成笑脸“哟,小客官想买点什么呀,这有上好的布料还有成衣”。 无恙看了一圈说到“你这也没什么好衣服啊,走了”说完便准备走,可是脚下动作很慢,心里就想着要给这老板一个下马威。 老板看见无恙要走,立马说道“有有有,小客官这边来”,说着带着无恙往后面走。 无恙带着得意的笑容跟随老板来到后面的一间屋子里,原来里面也有好些衣服,又看了一圈,无恙还是失望的摇摇头“唉,都不是很满意,你随便找个我合适的,先凑合穿着吧”。 说完老板拿出了几件衣服,无恙挑了挑找了件自己满意的衣服,也不客气,也是因为在里面这件屋子,当下便脱个精光,换上了新衣服,老板虽是心中不悦,不过看他一个小孩儿也没说什么,笑嘻嘻的看着无恙换完衣服,嘴里说到“十五两”。 一听老板说完,无恙心中暗骂“好家伙,奸商啊,什么东西做的就敢要十五两”,可是想起之前自己摆的派头,也是狠狠心,从袋子中掏出十五两银子塞到了老板手中,再看自己这布袋子,好家伙一下空了一大半,无恙这肉疼的啊,走的时候咬着牙看着老板说到“走了,等有好货我再来”,就这,走到时候还不忘摆一摆派头。 老板笑嘻嘻的看着无恙说“好的,好的,小客官慢走哦”,心中却想着,小样儿,牛什么牛,你再来,我还宰你。说完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奸笑着。 刚出门的无恙想起来,还不知道林家这么走,便转头又回来问道“哦,对了,这林家怎么走啊”。 老板看见无恙又转过头,立马又变回了之前客气的笑容,听见这小家伙儿要找林家,心中也是一惊,这小家伙什么来头,居然和林家有关系。 老板愣了一下便笑嘻嘻道“哦,林家啊,林家在后面那条街,过了这条街,一直走,等你看见最大的那所院子,便是林家”。 无恙点点头没说话,便朝着林家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看见俩个人在路上打听一个穿着灰色布衫,褐色裤子,黑色布鞋的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左右张望的时候还朝着无恙看了一看。 无恙心中一惊,这不是来找自己的吗,随即便换了方向,转身朝着后面的方向快步走去,时不时还转头看看哪俩人,还好哪俩人没有追上来,闪到一个巷子里的无恙,大口喘着粗气,不是累,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来到流沙城,马上就能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能再被发现,因为这次可没有人能保护自己。 这俩人便是别家的伙计,从青州一路上边赶路边找人,脚程很快,便来到流沙城,在老俩口说的话中知道了,无恙大概的衣着样貌,进到城中都没休息就来回打听,听到有人说看见一个和他们描述中一样的男孩儿,便赶紧一路找,一路打听,谁知不巧的是,无恙刚换了衣服,这他们看见才没有认出来,如果他们早一步来,也许还能看见无恙在街边大口的啃着包子了。 俩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无恙,天也黑了,所以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等家主来了再做定夺。 无恙在这小巷子中躲着,硬是等到天黑了才出来,因为他太害怕了。 天黑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酒家还有淼淼烛光闪烁,里面的人推杯换盏,大声的笑着,一个个看着凶神恶煞的,无恙看着害怕,虽然有些饿,但是也不敢进去,便快步朝林家走去。 来到林家门前,看到门前值夜的伙计,无恙犹犹豫豫了半天,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抿了抿嘴说道“我找林伯安”。 值夜的俩个伙计看着眼前这小子,心中暗道“好家伙竟敢直呼自己家主的大名”,随即厉声喝到“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直呼我家老爷大名,赶快滚,小心小命不保”。 无恙继续说到“我找他有事”。 俩个伙计笑道“你还有事,你能有什么事,赶紧回家吧,有事叫你家大人来”。 无恙还是不肯走继续说到“真的有事,天大的事,你赶快叫你家家主出来见我”。 好家伙这不说还好,竟然敢叫林伯安出来见他,俩个伙计又气又想笑,其中一人上前一把推了无恙一个跟头说到“好大的胆子,再不滚,我打折你一条腿”。 无恙爬起来想了想也没办法,自己一个小孩儿,如果再在这说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被打折一条腿,只能再想办法了,说完,悻悻的转头走了,自己也不敢住店,要是碰上抓自己的人怎么办,就找了个能看见林家大院大门的巷子,想着在这要是能看见林伯安出来,自己就赶紧上去找他不就行了,也省的挨那俩伙计的打骂。 无恙看着巷子里面堆的杂物,找了俩个破草席,俩块儿木板,简单布置了一下,便靠着躺了下去,心里还想着,还不错,比自己这一路上的条件好多了,最起码还有个草席能盖着点,就是这晚上没吃饭,饿的怪难受的,躺着的无恙,慢慢的,饿着肚子艰难的进入了梦乡,还好有上午那五个包子顶着,要不现在早饿扁了。 第八章 一大早,睡在巷子中的无恙,便被街上人马走动声,还有小贩到叫卖吆喝声吵醒,睡眼惺忪的无恙揉揉眼,伸个懒腰,打了一个老长的哈欠,便向林家大门望去,只见那俩个值夜的还在,只不过都靠着门边打着盹。 无恙走到巷子口,朝外望了望,左右来回的看,因为还早,看见街上没多少人,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出来,朝着昨天卖包子的摊子快步走去,走到一看,一笼热腾腾的包子正好出锅,馋的无恙哈喇子直流,一路小跑过去,拿出银子便说“十个”。 摊主正低头干活,听见无恙一叫,吓的抖了一下,透过蒸汽看了看眼前的无恙,又揉揉眼仔细看了一遍,没错,这不是昨天那个阔气的小叫花子嘛,怎么今天一变成了小公子哥了,别说要不是脸上抹的那些灰,小模样还挺俊,摊主赶紧接过银子,拿出十个包子一摆,又倒了两碗水,放下,然后说到“吃吧”,正准备看着眼见这小子表演怎么一口气吃十个,只听见无恙说“吃三个其余打包”。 摊主一脸失望的把七个包子装了起来,还以为今天能看上奇迹。 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两碗水,无恙满意的朝着林家走去,走到林家对面的巷子,便一转身走了进去,靠着墙坐下,俩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家大门。 为什么今天只吃了三个包子,其他还带走,是无恙吃不了吗?要说吃十个可能够呛,但是吃五个不在话下啊,无恙心里盘算着,还不知道多会儿能见到林伯安,自己这仅剩不多的银子可得省着点花,这该死的布庄老板,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怎么可怜,今天这十个包子就是一天的饭了,一顿三个,留一个夜宵,反正是一刻不能离开林家。 就这样无恙在这巷子一待便是五天,这林家门前也不是城中热闹之地,所以便是无恙一直在这躲着,也没有人发现他,即便有人看见也以为是谁家熊孩子在这玩耍,也不理会。 无恙等到第六天到时候,身上到银子基本也快吃包子吃完了,想着,如果在等不来的话,就得出城自己打猎吃食了,要不饿死在这,也是不值得,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的无恙绝望之时,突然看见拉着一堆蔬菜的马车,还有粮车,好几辆排在了林家大院门口,领头的和看门的伙计交谈几句,看门的伙计便带着这几辆马车朝着林家的后门走去。 看见这情况,无恙心思一动,只能搏一下了,大不了再挨顿揍,然后悄咪咪的靠着墙,一路小跑便来到了车队的后面,掀起最后一辆车盖着粮食的草席便钻了进去,赶车的伙计感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以为是前面的马在动,便没有理会,马车赶进林家一处仓库的地方,车上的伙计纷纷下来帮着卸货,瞅准时间的无恙,跳下马车,便朝着院子的一角跑去,低着头躲在墙角的水缸的后面。 等院中没有动静的时候,才敢抬起头张望,看见院中空无一人,无恙才出来打量这院子,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找到从哪个门出去,碍于现在还是白天,无恙又躲回了水缸后面,想着等天黑了再出去找出口。 焦急的等待是漫长的,况且今天都还没赶上去买包子,一天没吃饭的无恙,饿的肚子瓜瓜乱叫,却也只能等着。 好不容易天黑了,正准备出去的无恙,听见有脚步声,又赶忙缩了回来,露出半个头悄悄张望着,看见几个人说笑着进去今天卸货的地方,拿了一些蔬菜,和粮食又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无恙心中一喜,原来从这出去,便一溜烟跟着跑了出去,出去的无恙,看着远处屋内几人忙来忙去,原来是林家的厨房,无恙靠着墙慢慢溜到一处隐蔽之处又猫了起来,厨房的几人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进去,无恙还不好行动。 又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无恙看着厨房中的人一个个都走了,想着应该是都吃完饭去休息了,便瞧瞧来到厨房,想着先饱餐一顿,再去找人。 这无恙可真是个吃货,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吃。 来到厨房,果然没让他失望,还有好多剩下的菜和肉,无恙可不客气了,直接下手开始了他的表演,一顿吃,要是有人在现场看着应该会发出一声惊呼“鬼啊,饿死鬼啊”。 吃饱的无恙,大口喝了两碗水,便开始了他的找人之旅,为什么说是之旅啊,因为林家真是太大了,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林家住的院子。 这林家护卫也因为自家家主的名望,深信不会有人敢夜闯林家,所以都是假模式样的溜达溜达,便回去休息了,来回巡夜的人很少很少,所以无恙才敢这么放肆的来回找。 就在这时,无恙突然看见俩人急匆匆从他在的院子走过,一个像是管家,而另一个黑衣黑裤,走起路来,俩脚生风,肯定是个高手,无恙见状便远远的跟在后面,走过俩个院子,无恙看见黑衣人走进一间屋子,而管家则快步向后面的院子走去。 正在黑衣人在屋内来回踱步的时候,一个身材伟岸,面容俊秀,气度不凡的男人快步走向屋子,在门口和管家说了俩句话,便进了屋子,管家点点头关上门便朝前院走去,无恙见状,小心翼翼的来到屋外,刚靠墙蹲下,只见那管家端了几个菜,拿了一壶酒走了过来,吓的无恙爬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好在管家没有发现他,可是即便这样无恙也不敢在动。 “哈哈哈,屋内传来俩人的笑声”,无恙一看这音量,自己就算不起来也能听见了。 屋内两人寒暄几句,又是三杯酒下肚,这黑衣人才又说道“林城主,传言应该不假,只不过待我赶到之时,已经有人清理痕迹,不过我搬山刘什么人,一点点蛛丝马迹也逃不过我的眼睛,现场应该经过了激烈的打斗,即便是经过处理的地方,仔细看,也能看到诸多血迹”。 原来这气度不凡之人便是林博安,而这搬山刘,名叫刘奔尧,听名字就知道是挖坟掘墓盗宝之人,虽然干的事不光彩,但是一身本事还是不容小视,尤其是探看搜索的本事,那是看家的本领,此一行也是为报林博安救命之恩,发挥自己的特长,替他找人。 听完搬山刘说到话,林博安说道“刘兄可曾打听是何人在此打斗,听刘兄描述,此番打斗应该很是激烈啊”。 搬山刘说道“林城主所言甚是,不过在下无能,未能打听到是何人在此打斗,不过在偏远山中有一房屋,屋内没有打斗痕迹,却也脏乱不堪似是有人翻找过什么,也不见有人居住,去城中打听之后得知,是一小俩口带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孩子以打猎为生,不知是否是林城主要找的人”? 林伯安听罢,啪的一拍桌子说道“老头?鬼奴,小孩儿,那魔教二小姐的孩子,至于那小两口,应该是鬼奴那老家伙找来伺候那孩子的人,应该没错,不过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了”,说完愤怒的一用力,硬是把手扶着的桌子抓碎了一个角。 搬山刘见状赶忙说道“林城主消消火,您说的这俩人可是那魔教中人?不知林城主是对那魔教功法感兴趣还是对那魔教血统感兴趣”。 听完搬山刘说话,林伯安转头怒目而视“不该你知道的别多嘴”。 搬山刘看到林伯安的眼睛,吓的赶忙站起来说到“是是是,小的多嘴,小的该死”,说罢端起酒杯滋儿喽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来时的路上我碰见了一个人”。 林伯安诧异的看着搬山刘说道“哦,什么人”? 搬山刘抿了抿嘴向林伯安靠了靠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别云义”。 林伯安听完,抬头皱眉,问道“碰见他又怎么样”。 搬山刘则笑到“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时别家人来到流沙城,这么巧吗,是不是因为得到消息,您要找的人没死,而是逃到流沙城,他们来找人的”。 林伯安双眼一亮说到“哦?不错不错,刘兄还得是你啊,来喝酒”,说着端起酒杯和搬山刘又喝了起来,嘴里还哈哈大笑着。 无恙爬着听了半天,想着这黑衣人咋还不走,走了,自己好去找林伯安啊。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喊到“抓刺客,抓刺客”。 林伯安和搬山刘俩人嗖的便从屋内窜出,顺着喊声去到了林家前院。 这时院中灯火闪烁,无恙心中一惊,顿觉不妙,这要还在这趴着,不是就和掩耳盗铃一样明显吗,所以站起来便跑,可是慌不择路,竟然又跑错了方向,不知跑到了哪里,只是一味的朝着人少的地方跑。 来到前院的林伯安,询问了管家是何人,管家只说没看到人脸,只是看见有人翻墙进来,被他发现,便又一转身跑了出去,这他才喊了起来,林家伙计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人,便又该休息的休息,该巡夜的巡夜,林伯安也不以为然,想着一般人也不敢来,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没有打听,走错了地方,便送别了搬山刘,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翻墙进来的是谁啊,正是农家老七,他以为自己够小心了,想着这个时辰了应该是没多少人了,也观察了巡夜的人,确定没事才从墙上翻下来,可是也怪他点背,今晚林伯安会见搬山刘,让管家送酒送菜,所以管家没睡,送完酒菜的管家回到屋中,因为有些受凉,肚子不舒服,起来上厕所,一开门正好看见将启从天而降而且是背对着管家,管家一惊便大喊了起来,将启也是无奈,刚落地就被发现了,这传出去自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头都不回,直接一蹬地,拔地而起又从原路翻了出去,赶紧拔腿就跑,本来想夜探林家,看看无恙是否来到此处,这才刚进去就被发现,真是丢死人了。 一场闹剧刚刚平息,可是今晚林家注定是不能安稳,为什么啊?因为大家刚刚准备休息,一声女声的尖叫又打破了这刚刚安静下来的林家。 原来无恙慌不择路,一路躲着人跑,来到了林家小姐的住处,这时几个侍寝的婢女回到了院中,眼瞧着就要发现无恙了,无恙心中一急,看着背后的门,一推门没锁,便悄悄的钻了进去,谁知道这件屋子正是林家小姐就寝的屋子。 进去的无恙刚走两步因为天黑没看见,一脚踢翻了地上一个花瓶,花瓶应声而碎,吓的林家小姐便大叫了起来。 刚回屋的林伯安,听见自家女儿的叫声,运足真气,直接飞到女儿门前,闪身就进,进去便看见一个小子正搂着自家女儿,一只手还在女儿的嘴上捂着,不让女儿发出声音。 愤怒的林伯安,真气一动,便把无恙从女儿身边甩开,下一掌便准备上前要无恙的命。 无恙见状大声喊到“林伯伯,我爷爷让我来找你”双手护着脑袋的无恙,闭着眼睛等了片刻,发现自己还能喘气,便从胳膊缝中看向林伯安。 听到这孩子这样喊,在结合搬山刘的话,林伯安想着会怎么巧吗,自己想找到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想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收回了真气,直直的看着眼前这小子,看他有什么话说。 第九章 第九章 地上躺着的无恙,看着眼前的林伯安没有继续其他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这一下摔的也不轻,无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两步,掏出脖子里的吊坠拿给林伯安看,林伯安接过吊坠看了看,没有说话,转身看了看后面的一堆伙计说道“好了好了,一场误会,你们先行退下,我与这少年有话要说”,说罢,又来到还在惊吓中哭哭啼啼的女儿面前,从老妈子手中接过,抱在怀中安慰道“婉儿不怕,一会儿我就把这小子屁股揍开花,好不好”? 无恙一听好家伙,叫你揍一顿,怕不是得脑袋开花。 林伯安转头看着无恙,“快过来给小姐道歉”。 无恙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走过来,说了句“对不起”,说完偷偷抬头瞄了一眼,这才看见,这不是那天坐在马车里笑话我的小姑娘吗,现在在看这小姑娘,带泪的双眼水汪汪的闪着光,更加的好看,一时间无恙竟有些愣神,站在原地愣愣的站着。 小姑娘也是小孩儿家,几句话便也稳定了下来不再哭泣。 林伯安想把女儿交给老妈子,可是女儿硬是使劲的搂着林伯安的脖子叫他哄她睡觉,林伯安扭不过女儿,只得吩咐下人,先把无恙带到客堂,自己随后再去,也没忘了吩咐下人给无恙准备点吃的。 无恙跟着下人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屋子里,不一会儿下人端来了丰盛的吃食,只不过无恙已经在林家的厨房吃的十分饱了,虽然眼馋可也吃不下了,在屋中来回的走着。 过了会儿林伯安放下睡着的女儿,便匆匆赶到客堂,无恙见林伯安进来,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进来的林伯安,仔细的打量着无恙,片刻让无恙坐下,然后问道“你爷爷让你来找我”? 无恙跟着说“嗯,我爷爷临死前告诉我说,南下玄州,找流沙城主林伯安,然后把吊坠给你看,你会告诉我,我身世的秘密”。 林伯安说“青州山中的屋子是你之前住的地方”? 无恙点点头。 林伯安接着说道“那一男一女是你什么人”? 无恙说道“我的父亲和母亲”。 林伯安问完点了点头说到“把你的手拿过来”。 无恙听完林伯安的话,便把手递了过去,只见林伯安一直手把着无恙的手,另一只手用无恙的吊坠在无恙的指尖轻轻一划,无恙吃痛想要抽出手来,可是怎么拽也拽不出来,林伯安把无恙滴血的手指按在吊坠上,让血液沁入吊坠,然后丢开无恙,仔细的看着吊坠。 只见那吊坠霎时间红光闪烁,竟然有些刺眼,无恙赶紧眯起眼睛,同时拿手遮着眼睛从缝隙中观察,只一会儿那刺眼的红光便像是被吊坠吸进去一样,消失不见了。 诧异的无恙没想要自己的这吊坠还能发出这样的光芒。 林伯安也是双眼放光,嘴里嘟囔着“厉害厉害”,说完便把吊坠还给无恙,看着无恙说到“你爷爷可还告诉你其他什么话或者交给你什么东西没有”。 无恙说到“没有,就是让我带着这吊坠来找你”。 林伯安又详细询问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对是谁对鬼奴下的手也是没有头绪。 沉默了片刻,林伯安看着无恙说到“想报仇吗”? 无恙坚毅的眼神直直盯着林伯安,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一个字“想”。 可是接下来如果我说“死的爷爷不是你爷爷,死的爸爸妈妈也不是你爸妈,你还想报仇吗”。 无恙虽然对这些早有预感,可是这些年的感情,对无恙来说,是不是自己爷爷,父母,已经不重要了。 “生而未养,断指可还,生而养之,断头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不共戴天之仇,为何不报”。 林伯安听完说到“好小子,算你有良心,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要听好了”。 无恙没吭气点点头。 林伯安眼神变得冷俊看着无恙说到“你在青州的爷爷名叫鬼奴,是魔教长老,你的亲生母亲叫赢言,是魔教教主的二女儿,江湖人称二小姐,你的父亲叫别云天,也是江湖一代豪侠,至于你在青州的父母,应该是跟随鬼奴保护你的随从”。 无恙听完林伯安说到话,心中很是震惊,原来自己是魔教的后裔,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无恙依然是满头雾水,自己只是知道了亲生父母的名字,至于他们现在怎么样,自己也是迫切的想知道,刚准备开口的无恙,被林伯安制止道“今天先告诉你这些,你想知道的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时间不早了,我已经让下人给你找好房间,你先休息”。 虽然无恙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父母的情况,可是人家已经这样说了,自己也无法强求,便向林伯安告辞,跟着下人去了他的卧房。 看着远去的无恙,林伯安靠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鬼奴啊,鬼奴啊,你可是给我送来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闭着眼睛的林伯安回想起了当初和鬼奴喝酒的场景。 二人原来并不相识,结缘只因一壶酒,俩人都是好酒之人,因为一壶酒,二人不打不相识,虽是忘年之交,却也兄弟相称,二人时常聚到一起喝酒聊天。 可是突然有一天,鬼奴找到林伯安,还没喝酒,便认真的对林伯安说“如果有一天,一个少年拿着一个黝黑透红的吊坠来找你之时,我希望你可以保他性命,授他武功,不知可否”? 当时的林伯安也不以为然,满口答应着,说罢,二人便又大喝了起来,只是当时的林伯安涉世未深,没有看到大笑着的鬼奴眼中那满是担忧与无奈的神情。 二人这次喝完之后,鬼奴便再也没有来找过林伯安,俩三个月后,林伯安才知道了魔教发生的事,原来鬼奴那次不是随便说说,而是郑重托付,顺便辞别的一顿酒,之后林伯安感叹世间万物,瞬息万变,未有实力才是一切,所以奋起练功,加上自己天赋极高,所以才有现在的成就。 闭目冥想了一会儿的林伯安,站起身返回卧房便休息了。 第十章 第十章 躺在床上的林伯安久久不能入眠,无恙的血竟然可以让那吊坠发出如此刺眼的光芒。 听自己父亲说过,即便是魔教教主赢傲当初也只能让这吊坠发出一点红光,即便是这样,那赢傲当初靠着魔教镇教功法血魔决,硬是和当初的剑神独孤尊,大战一天一夜而不落下风,最后也只因半招差错,输了比试,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可以让这吊坠发出如此刺眼的红光,尽心培养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啊,但是鬼奴只是给了他吊坠,不知这血魔决现在何处? 想着想着天便蒙蒙亮了,闭眼养神了片刻的林伯安实在是睡不着,便早早的起来去找无恙了。 敲了敲无恙的门,林伯安也没客气,直接推门就进,进去看着无恙站在床边,林伯安笑了笑说到“怎么样,小子,昨晚睡的可还好,哈哈哈”。 无恙没精神的点点头道“睡的还行”。 虽然林伯安看着无恙的黑眼圈,哈哈的尬笑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也是顶着俩个大大的黑眼圈。 林伯安继续说到“走吃饭去,吃完我把你想知道的统统都告诉你”。 本来还癔症的无恙,听到林伯安这么说,睡意全无,跟着林伯安便来到了御膳堂,二人坐定没一会儿,林伯安的老婆和女儿也来到了御膳堂,无恙看见那小姑娘,便害羞的低下头,那还有脸见人家啊,同时恭敬的站了起来,对着林夫人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林夫人赶忙说到“不必行此大礼,快坐”。 林伯安看见夫人和女儿来了边站起来拍着无恙的肩膀说到“昨夜事发突然,来不及介绍,现在介绍一下,这是无恙,我一个朋友的孙子”,又指着自己的老婆说到“这是你林伯母”,林夫人昨夜听林伯安大概说了一下,所以知道无恙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无恙嘴里恭敬的叫了一句“林伯母”。 随后林伯安指着自己的女儿说到“这是小女,婉儿”。 无恙低着头嘿嘿笑了笑说到“你好,你好”。 婉儿本来看着父亲和无恙的黑眼圈,心里本来想笑,可是又一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伯安哈哈笑到“好好好,介绍完了,准备吃饭,无恙快坐,快坐”。 片刻后,伙计端上来碟碟碗碗一堆好吃的,无恙看着心说,好家伙,这大早上的伙食就怎么顶的吗,自己以前一个月都吃不够怎么多好吃的,今天一顿早饭就全吃上了,来回看了一下其他三人,看到林夫人的时候,林夫人笑着示意他快吃,看到这无恙也不客气了,便大快朵颐了起来,虽然林伯安的饭量就够人吃惊了,没想到眼前这小子比他还大,林夫人和婉儿已经习惯了林伯安吃饭的场景,可这次看到无恙,又是打破了他们对吃货的理解,二人愣是惊的基本没有动筷子,尽看无恙在这表演了。 林博安看着无恙,心里不服输,也是张着大嘴咔咔吃着,可是最后实在是撑的吃不下了,林夫人也在一旁一直巴拉他,意思你稍微注意点,和一孩子较什么劲,这他才停嘴,可是无恙还在那吃着。 最后就是三人看着无恙在那表演,林博安更是靠着椅子半躺着,即便林夫人一直示意他注意形象,他也不能坐直了,吃的太撑了。 喝完最后一口汤的无恙抬起头,打了一个饱嗝,满意的摸摸肚子,看着瘫靠着的林伯安,又看着标准微笑的林夫人,最后看向婉儿,只见婉儿脸上既惊讶又嫌弃的表情,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看着林伯安。 林伯安一抬手说到“容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的事等会儿再说,你自便,,自便”说完缓慢的站起身,摆摆手示意女儿过来掺着自己,就这样林夫人掺着左边,婉儿掺着右边,把挺着大肚子的林伯安掺回了卧房。 无恙吃饱后,也是一阵困意涌上来,昨天夜里基本和林伯安一样也是一夜没睡,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卧房躺下便睡着了。 本来想着吃撑了顺便躺会儿的林伯安,刚准备睡,管家来报,说外面有人求见。 林伯安不耐烦的说“不见,不见,跟他说下午再来”,管家跟着说到“来人名叫别云义,说是有信要交给您”,听管家说来的人是别云义,林伯安躺不住了,为什么啊,这肯定是来要人的,这人家亲侄儿,不把人给人家,理儿上说不过去啊,可是如果把人给他了,一是愧对对鬼奴的承诺,二是这小子对自己还有大用,不行我得找个借口把人留下。 在家休息俩天的别云义,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玄州流沙城,和自家俩个伙计碰面后,才知道,二人已经在城内找寻多日,并没有找到人,只是打听的时候,打听到和无恙衣着样貌相似的小孩儿的确是出现过,休息一晚的别云义便早早赶来林家求见。 林伯安起身来到大堂,便看见别云义坐在椅子上,还没进门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别兄好啊,不知别兄远到而来所为何事啊,哈哈哈哈哈”。林伯安可不是说话客套的人,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说话怎么客气也是因为“做贼心虚”。 别云义见林伯安还挺好说话,便跟着哈哈大笑寒暄几句,说着便把父亲写的纸条拿出来交给林伯安“这是家父书信”。 林伯安打开看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我与你父林远楼关系不错,儿子上门打扰,还请别见怪,别星河也是怕自家儿子涉世未深,说错话,毕竟林伯安的暴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在林家再有个好歹,自己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看完纸条林伯安转头对别云义说到“哦,原来令尊和家父还是好友,这样的话如果别兄有用的到林某的地方,林某定当全力以赴”。 别云义便说到“不知近几日可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来府上叨扰,这孩子是我大哥的儿子,如果有的话,我想带他回别家,好好待他,毕竟也是我别家的血肉”。 林伯安听罢心中一动,原来这别家也只是猜测,这就好办了,直接回了一句“啊,近日里来,事务繁多,并未在意,管家,近日可有一小孩儿进府啊”,说着看向管家,眼神直勾勾的,意思你给我好好说,小心小命不保。 能在林家当管家的也不是普通人,听完家主这样说,便笑呵呵回到“近日并无孩童进府,恐怕,别公子消息有误啊”。 林伯安满意的看看管家说到“哦,那就对不住了,别兄,既然这样,林某也无能为力了,不过看在家父与令尊的交情上,这事交给我,我林某广交天下豪杰,其中能人异士颇多,找个人易如反掌”,说罢看向管家,“把这事吩咐一下,如果找到人,我林某重重有赏”,管家领命便准从林伯安的意思退了下去。 林伯安假模式样的说到“别兄既然远到而来,今日便由我来为你接风洗尘,咋们好好喝顿酒”。 别云义听完说到“哦,不了不了,既然这样,别某就先行告退了,毕竟此事紧要,我还得赶回去向家父禀告,就不在此劳烦林城主了,此次叨扰,多有不便,还望林城主海涵”。 林伯安听罢心想巴不得你早点走呢,便说到“哦,那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强留,来人给别兄拿些吃食和盘缠”,说着便做出了往外请的手势。 别云义摆摆手说到“这些就不劳烦林城主了,告辞,告辞”。 林伯安把别云义送出去后,便命人紧闭大门,向着无恙的房间走去。 此时在门外看着别云义三人独自出来的将启,心中疑惑,没把人带出来?难道这小子路上出了什么差错?一时间也是毫无头绪,连连摇头。 接连几天,将启都想再次探进林府,看看无恙是否在此,可是没想到的是,经过上次自己夜闯林家,这林家守卫可谓见缝插针,到处是人,就是飞进去一只苍蝇,都看到清清楚楚,就这样将启才慢慢死了进林家探探的念头,心中暗道“对不住了,这可怪不得我,是你家孩子不听话”,说完点点头,嘴里“嗯嗯嗯”的消失在巷子之中,可将启哪里知道,这次守卫如此严实,可不是为了他夜闯林家,而是为了保护无恙在此的消息不外传,这才加多了守卫。。。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来到无恙门前的林伯安,直接推门便进,进去看见无恙睡到还挺香,便又扭头出来,吩咐下人,等无恙醒了,带无恙去二堂找他。 然后林伯安便去了女儿那里,进门看到女儿正在跟着老师学习剑法,一套剑法舞的相当漂亮,可是林伯安的眼中却满是可惜,因为自己女儿虽然喜欢舞剑,但是只能算的上是剑舞,而算不上剑法。 看到父亲来看她练剑,婉儿特别高兴,剑舞的也更加流离,想要表演给父亲看看自己训练的成果。 林伯安也是配合的大声叫着“好,好,漂亮”。 嘴上说着“好”,可林伯安心中却满是愧疚,因为婉儿天生体弱多病,且经脉闭塞,无法修炼真气,自己虽然这么多年,拜访天下名医,找寻各种方法,却也无法打通婉儿闭塞的经脉,偏偏婉儿从很小就喜欢练武,自己却不能满足女儿的愿望,心中很是愧疚。 看着满头大汗的女儿,林伯安心疼的很,移步上去俩三招便把女儿的剑卸了,然后抱着女儿放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水,一边帮女儿擦汗,一边催促她赶紧喝点水。 婉儿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父亲是为她好,气鼓鼓的喝着水,顺便翻着林伯安的白眼。 林伯安哈哈的笑着,正在和女儿聊着天的时候,下人赶到说,无恙已经在二堂等着了。 林伯安又和女儿说了几句话,嘱咐她别太累,然后便朝着二堂走去。 来到二堂的林伯安坐在椅子上看着无恙说到“今天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你父母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诉你”。 “多少年来,许多自诩名门正派的家族门派,还有江湖人士,以除魔卫道的名义,对魔教赶尽杀绝,多次进攻魔教,不过在前任魔教教主赢傲的带领下,虽然魔教教众死伤惨重,可是却也并没有伤筋动骨,依然伫立于骷髅山中,即便当年的剑神独孤尊号称天下第一,却也无法重伤赢傲,二人大战几百回合后,剑神虽占上风,却突然收招,自顾自的便回了铸剑山庄,所有人都不知为何”。 当年铸剑山庄也只有他一人前去围剿骷髅山,不像其他门派,带着众多弟子前去。 “众人看见连剑神也无法击杀赢傲,他们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只在江湖中杀些魔教宵小,对骷髅山却也不再执着”。 “突然有一天日,只有几十人的一伙所谓名门正派,又杀上骷髅山,其中一个蒙面之人武功极高,魔教教众不敌,魔教教主赢傲迎战,可是这次不知为何,魔教教主在和蒙面人过招之时,竟没有使用血魔决,即便是被蒙面人打的遍体凌伤,他也没有使出那满身红色的真气,甚至连普通的真气都没使出,便被蒙面人打翻在地,不过蒙面人却没有停手,抓着赢傲便要带走,可是赢傲却也刚烈,竟然自己一掌结果了自己的生命,蒙面人见状也是扔下赢傲的尸体,消失不见”。 “至此魔教教众一哄而散,离开骷髅山,虽然后来听说,魔教由教主的弟弟赢一执掌,带领剩余教众躲藏了起来,规模也大不如前,而且此后魔教教众低调行事,江湖中虽仍有魔教教众行动的痕迹,却也掀不起什么大浪,那些名门正派便也不像之前那样对魔教赶尽杀绝”。 “过了没多长时间,江湖传闻仍然是一个蒙面之人,找到你娘落脚之地,先是杀了你的父亲,别云天,而后你娘为了保护你,也使出了血魔决,与那蒙面人大战许久,不过你娘比起赢傲来说,功力不可同日而语,虽然也与那蒙面人纠缠许久,终也不是对手,不过给你和鬼奴的逃跑留下了一点时间,传闻你与鬼奴跌落山崖,而后有人前去寻找,并没有找到你们的尸体,看来当时鬼奴救下你之后便赶紧逃跑了”。 这时无恙问道“我娘被那蒙面人杀死了吗”? 林伯安则说到“江湖传闻说你娘与蒙面人大战许久,二人皆是重伤,不过传闻说,蒙面人并没有直接杀死你的母亲,而是你母亲自己跳崖自尽,不过你母亲跳落的悬崖与你不同,你母亲为保护你离开,一边打一边远离你们去到了另一处悬崖边上,你这边的悬崖深可见底,还有一线生机,而你母亲跳落的悬崖乃是万丈深渊,至今也没有一人进去过,即便有人进去,也没有见有人出来过,所以你娘只能说九死一生,况且你娘还身受重伤,所以生还的希望不是很大”。 “至此便是你父母遇害的经过,这也是江湖中盛传的传闻,至于其中细节,我也并不知晓”。 无恙低着头想着林伯安的每一句话,沉默了许久,抬头问道“您可以和我说说,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吗,还有魔教真的是在江湖中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之辈吗”? 林伯安点点头“今天有什么想问的,就全部说出来,我知无不言”。 接着林伯安说道“魔教教主赢傲,生性残暴,无恶不做,在魔教如日中天之时,很多门派,包括江湖之士都要受制于魔教,稍有不慎,便会被赢傲杀死,俗话说祸不及三代,可赢傲却是赶尽杀绝,一个门派的覆灭可能就在一夜之间,一夜之间整个门派尸横遍野,就是老弱妇孺,也不放过,所以江湖中人对魔教是恨之入骨”。 话锋一转林伯安又说到“不过,不是每个魔教的人都像赢傲一般,比如你的母亲,还有鬼奴,还有很多教众,只不过他们敢怒不敢言而已,因为只要你敢顶撞赢傲,说出反对的话,轻则让你残废,重则要你性命,所以只要赢傲说出了决定,其他人只有照做的份”。 “鬼奴便是因为出言顶撞赢傲,在被赢傲打成重伤之后,准备杀死鬼奴的时候,被你的母亲舍身救下,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赢傲见状便撤了鬼奴的长老身份,也摘了他鬼将的名号,施名鬼奴,跟随你娘,护你娘周全,这也是由鬼奴最后带着你隐居的原因”。 “至于你的母亲,她是魔教唯一一个敢和赢傲唱反调的人,赢傲对所有人都很严厉,只有对你的母亲宠爱有加,不过因为你的母亲对赢傲所做之事,万分反对,所以赢傲一气之下,便差人在外面找了一所院子,软禁了你的母亲,可是你的母亲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挑了个时机便偷偷溜了出来”。 “行走江湖之中,虽然你的母亲顶着魔教二小姐的威名,各路江湖之士对她甚是忌惮,客气有加,可是你娘却平易近人,性格豪爽,结交了许多江湖之士,行事风格颇有女侠的风范,慢慢魔教二小姐的名声传遍江湖,多数江湖之士也不再把她当做魔教中人,对她很是敬佩,在你的母亲结交的人中,便有你的父亲别云天,当年你父亲也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二人郎才女貌,似是神仙眷侣一般”。 “你父亲别云天来自星云山,问鼎阁的别家,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门派,虽然魔教二小姐名声在外,但是始终还是魔教中人,对于别家这样的名门正派来说,与魔教联姻可谓是奇耻大辱,所以别家家主极力反对这门亲事,不过你爹也算是有情有义,不惜与别家断绝关系也要和你娘在一起”。 “二人在一起后没有多久,便退隐江湖,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你,之后便发生了我刚刚和你说的事情”。 无恙听完点点头,脑海中脑补着自己父母的模样,双眼有些微微发红,硬是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抬头问道“不知别家现在什么情况我可还有亲人”? 林伯安一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抱着侥幸的心里提了一句别家,希望这小子能忽略掉,没想到他第一句便是问他别家的事,当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林伯安脑子一转笑着说到“别家现在依然是江湖之中的名门正派,不过……”林伯安假装有些为难。 无恙看着林伯安问到“不过什么”? 林伯安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到“你的父亲当年与别家断绝关系,和你母亲在一起,别家就很是不满,你现在的身份,虽说是别家骨肉,却也有着魔教血统,你这魔教余孽的身份,现在去别家很是敏感,别家接受你,便会招致江湖中人的非议引来麻烦,给别家招致灭顶之灾,而不接受你,便会对你不利,有可能还会大义灭亲,亲自动手铲除你这魔教余孽,而到时候我也无法出手保你,我若保你便是与江湖为敌,我也承受不起,所以我认为你还是暂时不要想去别家的事,就在我这里住着,等你有一天武功大成之后,再去问个说法也不迟”。 无恙听完林伯安说的话,也觉得林伯安分析的对,便打消了去找别家的念头,又是沉默片刻,林伯安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无恙,任他思考,想着可别再有什么鬼点子。 突然无恙站起来走到林伯安面前,扑通便跪倒在地,对着林伯安便磕了三个响头说到“无恙恳请林伯伯收无恙为徒”。 任凭林伯安怎么搀扶,无恙也不起身,林伯安无奈只得说到“好好好,我答应你”。 这无恙才高兴的站起身来。 不过林伯安接着说到“我可以授你武功,不过你我不便师徒相称,而且你的身份敏感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在府中住着,待我回去想一下如何安排,之后再做决定”。 无恙点点头,辞别了林伯安,回到自己的卧房,脑海中回想着林伯安说的一切。 第十二掌 第十二章 靠着椅子坐着的林伯安,思考着,一直这样把无恙藏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没有经历过风雨的花朵,被风轻轻一吹便会折断,虽然靠着我的庇护,也可以在这一方土地有所作为,不过要想办到他自己想做的事,那是万万不够的。 突然林伯安猛的坐起来,嘴里嘟囔着“就这样办,哈哈哈哈哈”,然后大声喊到“来人,来人啊”。 管家一路小跑跑到林伯安身前说到“老爷,有何吩咐”? 林伯安说到“把消息散播出去,再贴上告示,就说我流沙城要举办招生比赛,要培养一批精锐武士,哦对了对了,还有啊,再加上一句,学生中的佼佼者可以得到我的真传,收为关门弟子,我的混元八极到时候也会倾囊相授”。 管家说到“老爷,招生就算了,你这后面的那些条件,这不是要加了,到时候咱林家的门槛怕是要被踏平了”。 林伯安说到“哦,也对啊,那就再加一个条件,十五岁一下的才能报名,期限三个月,过了时间来了也不算”。 管家细想了一下,说到“那这招生的范围……”。 林伯安说到“全天下,有多远算多远,只要能通知到的地方,都可以”。 管家惊讶的看着林伯安说到“老爷,咋们招多少人啊,远的地方估计得到消息,三个月也赶不过来啊”? 林伯安说到“不重要,管他能来不能来,至于招多少人,到时候看心情把”。 管家还想问些什么,被林伯安不耐烦的打断到,“好了好了,就按我说的办,快去,快去”。 这管家才疑惑的转身出去,走到时候嘴里还嘟囔着“这到底是干啥呀”? 他哪里知道林伯安这招生是假,给无恙安排身份才是真。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无恙一直在林家住着,而且他能活动到范围很小,每天都是那一小块儿地方,期间林伯安找到无恙试探了他的武功,虽然无恙不会一招半式,但是在山中练就的一身筋骨还是不错,林伯安几次找到无恙教给他一些武功招式,无恙也能快速的吸收,有些时候还会自创些招式,让林伯安心中感叹,这要是自己闺女也像无恙一样多好。 慢慢的三个月过去了,无恙也会些基本的招式了,每天起来就是吃饭,练功,很是刻苦,心中想着早日神功大成,好去报仇。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现在理解的功夫想要行走江湖还差的十万八千里呢。 就在无恙刻苦练功的这段时间里,流沙城内已经人满为患了,到处是来报名的人,虽然林伯安说了十五岁一下,可他还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带着五六岁到小孩儿来报名,还在报名处叫喊“你不是说了十五岁一下吗,我家孩子才五岁,咋了,不是十五岁一下吗?为什么不能报名”?林家伙计好说歹说,才把这人送走,按林伯安的吩咐,送走的时候还把盘缠一并送上。 就这样,整整持续了五天,才把这报名的事务准备完。 林伯安招生的消息也传到各大门派和家族中,虽然他们不屑送自家子弟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学习,但是也议论纷纷,最后得出到结论就是,林伯安只有一女,而且体弱多病,这肯定是要找流沙城将来的接班人,也有可能是找乘龙快婿呢。 他们哪里知道,林伯安这样广天下而告之的做法,便是这样的目的,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不要注意到流沙城的异像。 报名登记完毕后,所有的人先是被分为十组,进行体能比赛,每组前三名入选,而后入选的人再被分为五组,进行力量训练,每组前两名入选,最后这十人进行轮组一对一比武,然后由林伯安亲自决定入选人选。 无恙当然也被安插进了这次比赛当中,无恙这次参加比赛的身份是青州一个猎户家的儿子,用的名字是林二狗。 无恙也没让林伯安失望,林伯安本来想的到时候无恙被刷下来了,自己找个借口把他安排一下,没想要无恙竟然还真的来到了最后一场比赛,只不过前面的比赛还好说,这和最后一场比试是一对一比武,无恙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也练了三个月的武功,终究是些入门的训练招式,在其中有些从小就习武的少年眼中就和广播体操一样,最后无恙只拿了个第五名,然后林伯安最后主持比赛说到“好,今天的比赛很精彩,入选林家学生班的就是前五名选手”。 有人欢喜有人忧,只不过在人家的地界儿也是人家说了算,就算不是人家的地界,也是人家林伯安说了算,谁让是人家招学生呢,落选的纷纷该回家的回家,该游玩的游玩,入选的则和家人该告别的告别,自己来的就站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儿由林家伙计领着来到一处院落,是之前早已准备好的学堂,离林家不远的一所院子,伙计安排他们找到自己的卧房,告诉他们说“你们初来咋到别到处乱跑,吃饭会有人安排,现在你们先自便吧”。 毕竟都还是孩子,大家也很快熟络了起来,只有无恙一个人在角落坐着,因为这次他才知道,原来和他一样年龄的人已经有人有这么高的武学造诣,自己该怎么办。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一个女孩儿过来安慰他“唉,你叫什么名字啊”。 原来这次参加招生比试的中有一个女孩儿脱颖而出,而且正是这女孩儿把无恙打败,最主要的是,这女孩儿都没认真,只是随便一下,便把无恙打飞,掉到了界外判输了。 无恙抬眼看了一下女孩儿没好气的说到“我叫无。。。啊,无所谓了,我怎么菜,说不定一会儿就会被从这赶出去的”,无恙差点说漏嘴,便脑子一转瞎说了一句。 其他三人中的俩人也过来说到“不会的了,林城主怎么大的人物,怎么会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呢,是吧”?说完朝另一人砸吧砸吧眼,另一人附喝到“啊,对i呀对呀”。 另外一人,也是拿了冠军的那个少年只是直直的看着无恙他们这边,没有说话,看着他们这样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这时小女孩儿又说到“你不用气馁的,虽然输给了我,但是……你以后也还是会一直输给我,呵呵”。 小女孩儿调侃着无恙,其他俩人也跟着笑着,无恙也听出来她这是善意的开玩笑,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所院子很大,五人各自找了卧房,吃过晚饭后便休息了。 转过天来,一大早,几人还在熟睡中,便被院中的喊声叫醒,几人赶忙穿上衣服齐齐来到院中,刚到院中的几人齐刷刷长大了嘴巴,瞪着眼睛,一脸的惊讶。 只见院中站着俩人,抛开那个中年人不谈,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儿,就连那小女孩儿都是一脸惊讶嘴上不自主的说着“这也太好看了”。 原来是林伯安的女儿,听说了林伯安要办什么精锐班,所以便对父亲软磨硬泡要父亲准许自己也来这里学习,林伯安一开始万般不同意,以为自己女儿的身体状况是不允许的,可是拗不过女儿,所以不得以便同意了,所以林婉儿便早早的带着他们的老师来到了这所院中。 无恙看见林婉儿也一脸的惊讶,可不是因为像他们一样没有见过林婉儿而惊讶,而是因为今后如果要和她每天一起上课,这自己不得别扭死。 看着五人都齐齐站在院中,中年男人开口说到“从今天起,便由我来教你们武功,我叫林丰鹤,这是林城主的千金”。 说罢看着林婉儿,林婉儿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到“我是林婉儿,请大家多多指教”。 林丰鹤又对着五人说到“你们也自我介绍一下吧”,说着指着左边的一个人道“你先来吧”。 五人从左到右开始自我介绍到“张子辰,宋金刚,李卓凡,满花灵,林二狗”。 听到无恙说自己叫林二狗的时候,林婉儿先是一愣,然后噗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心中想着你不是叫无恙吗,怎么叫了林二狗了,哈哈哈,最后还是林丰鹤轻轻拍了拍林婉儿,她这才停了下来,其他人虽也面漏笑意,可没林婉儿这么夸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转眼间五年的世间过去了,林家学生班的几人,武功可谓是突飞猛进,这也全靠林伯安在流沙城的威名,几人的老师除了一开始的林丰鹤,到最后竟然有二十多人分别在次授课,其中很多人都是因为来流沙城避难,欠了林伯安的人情,所以为了还人情只能来此给几人上课,把自己擅长的武功交给几人,还有些人只是单纯的在林伯安的威胁下来此授课,不用心教还会被林伯安恐吓,所以也只得倾囊相授,毕竟还是小命要紧。 几人中除了林婉儿,还有林二狗,其他三人均找到了自己的擅长之处。 张子辰以第一的名次进入学生班,这些年依然保持第一,不管什么事都是第一,几年的时间,自己用刀尤其顺手,所以在这刀法上尤其刻苦,也是几人中现在最厉害的一个。 而宋金刚则习得一身横练,每日训练都是让其他人啧啧摇头,因为横练之法,就像是自虐,每日用身体撞击木桩,或者以棍棒击打身体,当他训练时,其他人都躲的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当然宋金刚一套棍法也是耍的游刃有余,在几人中综合排名算是第二。 第三便是那小姑娘,满花灵,她的武器比较奇特是一把钢伞,也是其中一个老师所使用的武器,满花灵见到这个老师的武器便喜欢的不得了,老师也见满花灵很有天赋,所以便设下拜师礼,正衣冠,盥洗礼,即扣首,敬福茶,正式收为徒弟,这些年也是独得真传,这钢伞不仅可以当做武器,而且内藏玄机,多种暗器藏于伞内,所以别看满花灵武功身法稍稍差些,不过这暗器使得可是出神入化。 李卓凡为人老实,经常被几人欺负,可是他也乐乐呵呵都不生气,所谓傻人有傻福,林伯安广交天下豪杰,其中一好友便是铸剑山庄现任庄主的头号大弟子独孤佩山,江湖中也赫赫有名,为人放荡不羁,好喝酒,江湖游玩之时来到流沙城,与林伯安大喝一顿,听说他林家学生班的事便非得要过去瞧瞧,而林伯安当然高兴,带着独孤佩山来到学堂,独孤佩山不由分说便对几人动手,几人见状也知前辈并无杀意,也是用尽全身功力接招,几招过后,独孤佩山看着张子辰说到“太傲”,又看着宋金刚说到“笨重”,看着满花灵说到“天罗伞,你师傅是梦虹裳”?满花灵点点头,独孤佩山说到“小姑娘有灵气,不过我就不夺人所爱了”,接着又看向林婉儿和无恙,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最后对着李卓凡说到“动作虽有些僵硬,不过心性憨厚,内心纯真,不错不错,不知你小子是否愿意跟我学习剑法”? 李卓凡呵呵傻笑着“只要前辈不嫌弃,我,我愿意”。 就这样李卓凡竟然得到独孤佩山的真传,几人中内力属他最高。 林碗儿虽然天生病体,不过自己也不气馁,不能修习真气,那就单修招式身法,一套剑法舞的也是盛气凌人,虽然比起其他几人差的不少,不过比起一般人来说也是强上好几倍,每每看着女儿这样,林伯安心中更是愧疚,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 而无恙就比较惨了,虽然比林婉儿强上一些,可是人家林婉儿是有原因的,而无恙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行,几人都找到自己的特长之处,只有无恙干啥啥都会,也是干啥啥不行,老师门没一个待见他的,除了一开始的林丰鹤对他还不错,其他人对他就是一副你爱咋咋地的表情,无恙也乐的如此,你不管我最好,所以当别人都在练功的时候,无恙却在卧房睡大觉,一开始大家还都去叫叫他,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怎么管他了,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去叫他。 不过他们只看到无恙每天睡大觉,他们没看到的是,每天夜里无恙都偷偷起来,跑到林家去见林伯安,由林伯安亲自教他武功,不过林伯安嘱咐过无恙,一定不要把跟他学习的功法在别人眼前展示,所以无恙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每天只知道睡觉的一个懒散的小子。他们不知道的是无恙的武功其实已经远超几人,只不过他不能展示罢了。 一日李卓凡家中来人报信,信上说到,三月以后乃是李卓凡爷爷的八十大寿,所以希望孙子可以回家祝贺,收到信的李卓凡高兴的不得了,其他几人看到信也是大声的祝贺,原来李卓凡家在青州也算是一大户,家中绸缎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奈何李卓凡一心向武,对做生意没有兴趣,这才来到林家。 就在大家起哄的时候,突然满花灵说到“不如我们大家这次都去,就算是江湖修行怎么样”?林婉儿第一个同意大声叫着“好呀好呀,一起去”,然后又鼓动其他人,张子辰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宋金刚本来不想去的,架不住其他人的起哄便也同意了,最后只剩下无恙了。 还在呼呼大睡的无恙,突然被几人推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还没赶上穿衣服,几人便来到他的床前,把这事和他说了一遍,无恙摇摇头说到“不去不去,赶快出去别打扰我睡觉”,林婉儿生气的看着无恙“睡睡睡就知道睡,你不去拉倒,我们自己去,你别叫林二狗了,改叫林二猪吧,哼”,说着几人准备走,已经走到门口,只见林婉儿又气哄哄的反了回去,抓着无恙的被子用力一甩,嘴上说到“我让你睡”,可是林婉儿没想到的是,无恙每天是光着睡觉的,她这一接被子,直接给无恙来了个现场直播,无恙见状赶紧转身蜷缩着身体,伸了一个胳膊去抓衣服,林婉儿则红着大脸赶紧闭眼转身同时叫喊到“流氓啊”,然后飞也似的跑出了房间,进到了自己的卧房,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其他人哈哈大笑着,笑的前仰后合的,临走的时候,满花灵还对着无恙笑道“唉,二狗啊,没想到挺白啊”,“滚………”无恙大声的骂到,几人这才笑着出了无恙的卧房。 出来的满花灵知道林大小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面子薄,第一时间便来到她的卧房找她,看着依旧红着脸的林婉儿,满花灵说到“哎哟,别害羞了,赶快出来,虽然我们在这商量着要去青州,但是这事也得你爹同意了才行,这事还得是你去说才有把握不是吗”。 林婉儿听到满花灵这么说,才把刚刚的事情放在脑后,站起身出来后,先和其他几人找到林丰鹤,把这件事向他说了一遍。 林丰鹤摇头道“我认为此事林城主是不会同意的,不过你们可以去请示一下林城主”。 听完林丰鹤的话,几人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不过也还抱有一丝希望。 由林婉儿打头带着几人,经过几番打听,找到了林伯安,把这事向林伯安又说了一遍。 林伯安连连摇头道“虽然你们几人武功有所小成,不过这江湖险恶,以你们现在的功力,还无法独当一面,所以还是不要去了,你们怎么多人目标太大,容易出事,还是让李卓凡独自回家,我会派人护送”。 林婉儿见状,又是撒娇,又是生气,好一番折腾,不过还是没有让林伯安改了口,最后只得拿出杀手锏,以死相逼。 只间林婉儿拿出佩剑架在脖子上,对林伯安说到“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同意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林伯安看着女儿也是无奈到“好好好,此事先容我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可好”? 林婉儿则说到“不行,现在就说”。 林伯安说到“好好好,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 林婉儿这才破涕为笑搂着林伯安一通撒娇,其他几人也是惊掉了下巴,没想到平时落落大方的林家大小姐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林伯安摇摇头,让他们几人先去准备,自己想想怎么护送他们,说完,几人先行退下,只剩林伯安靠着椅子坐着,看着几人走远,林伯安叫来了一个伙计说到“去把林二狗给我叫来”。 第十四章 本来还有些困意的无恙被他们这么一搅和也是再也睡不着了,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发呆,听到他们说要去青州,便又想起了当初的伤心事,正在他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无恙直接没好气的大声叫到“说了不去,不去,别来烦我”,只听见外面有人说道“林公子,我家老爷有请”,无恙一听原来不是他们几个人,便起身前去开门,来人看见无恙又重复说道“林公子,我家老爷有请”,无恙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了”,说罢转身关门跟着来人向林家走去。 林伯安看见无恙起身迎接,然后示意伙计退下,关起门对无恙说道“听说此次青州之行,你无意前往,是为何啊”? 无恙说道“不为何啊,林伯伯所授武功,无恙至今还没全部消化,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去参加什么江湖修行,只想节省时间好好专研武功,争取早日有所成就,好为父母讨个说法”。 林伯安点点头,“你的想法虽然不错,我本来也不准备让你们去,不过架不住小女为难,所以便同意了他们的想法,至于你的话,此次青州之行,你还非去不可,第一你武功要高出他们很多,必要的时候还需要你来保护他们,至于这第二吗,你俯过身子来”。 无恙见状走到林伯安身边俯下身子侧着耳朵倾听着,只听林伯安说道“当年青州之事,你年龄尚小,我想你再努力想一下,当年鬼奴除了嘱咐你拿吊坠来找我,是否还交给你什么东西,或者说告诉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哪放着没有”? 无恙直起身来回的走着,脑子里努力的想着当时的情况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鬼奴对他有其他的嘱咐,便转身对林伯安说道“林伯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当时鬼奴爷爷对我还有别的嘱咐,只是让我来找你”。 林伯安点点头说道“那你再想想,你当时住的地方是否有什么暗道机关,或者看到你鬼奴爷爷在哪处藏过什么东西没有”? 无恙又努力的回想了半天,突然他想到他们的林中小屋,可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紧接着便对林伯安说道“不好意思林伯伯,我真的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在我家藏着”。 林伯安则说道“我想你找寻之物乃是魔教镇教之功法血魔决,不知你可听你鬼奴爷爷说起过”? 无恙摇摇头说道“当年鬼奴爷爷从来不在我面前使用武功,也不曾教我武功,直到当年之事发生之时,我才知道原来鬼奴爷爷是会武功的”。 林伯安则说道“那好吧,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此行你得跟着前去,记住一路上要行事低调,切不可引起别人注意”。 无恙想着林中小屋是不是有可能藏着魔教的镇教功法,林伯安武功高强,在武林中也算是独霸一方,却也对这魔教功法如此上心,那这魔教功法肯定高深莫测,自己若是能找到这功法,怕是功力肯定会突飞猛进,所以也没有再推辞,便答应跟随前往。 第二天几人高兴的收拾着行囊,有的骑马,有的坐着马车,等着准备出发,这是林伯安带着两个人过来,一个是他们的老师林丰鹤,另一个是林伯安麾下得力干将卢小邢。 看着叽叽喳喳的几人,林伯安大声的说到“好了,先别乱了,此行便由你们的老师林丰鹤和我的部下卢小邢,还有他的骑兵营和你们一同前往,路上尽量低调行事,切不可妄自非大,多生事端,一切都要听林老师的安排。”。 几人听罢,纷纷抬起双手抱拳答道“谨遵师命”。 林伯安满意的点点头,挥一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发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处酒馆外面,两人窃窃私语“总算等到她出门了,你确定是那个小姑娘吗”?另一人小声说道“错不了,这小丫头鬼的很,当初没少吃她亏,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她”,另一个人说道“好,你先盯着,我去通知人”,另一人点点都没有说话,站起身远远的跟着林家的队伍,一直尾随在后面,时不时的还在经过的路上做下记号。 浩浩荡荡的林家队伍,扛着写有林字的旗子,出了流沙城便朝着青州的方向出发了。 一路上最高兴的,还是林婉儿,因为她基本没有去过外面,最多也就是流沙城附近玩一玩,再远一点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一路上叽叽喳喳,一会儿问走了多远了,一会儿又问青州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特产,回来的时候好给父亲母亲都带点,李卓凡老实人,热心肠,林婉儿问什么答什么,而且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知道的东西,所以一路上很是配合,不只解答了林婉儿的问题,还会把青州的一些风俗,人情等等所有一切给林婉儿讲,好家伙,一路上马车里热闹非凡。 本来在这车厢的无恙,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便跑到前面的另一辆马车上,这车上只有林丰鹤一人,见到无恙进来,林丰鹤闭着的眼睛,微微抬了一下,又合上了,摇摇头嘴里开口道“你小子,每晚准时准点去林家院落,不知现在功力如何,比起外面几人可有长进”。 无恙也不以外,因为他虽然每晚都小心翼翼的走后门,可是以林丰鹤的功力不可能觉察不到他的动静,一直没管他也是因为肯定知道些什么,之余知道多少,无恙也不知道,所以无恙说到“林伯伯教的武功高深莫测,至今还未参透,所以比起他们几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强是弱”。 林丰鹤笑到“你小子,福份不浅,什么机缘巧合竟能让威震一方的流沙城城主亲自授你武功,千万不要辜负了林城主的一片心意啊”,说吧便不再吭声。 无恙听林丰鹤说罢,知道林丰鹤只是知道一点点消息,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不知道,所以无恙也没说话,学着林丰鹤,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路程过半,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多图谋不轨的宵小之辈,看着林家的大旗,也打消了心中的图谋不轨之意,在行进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的时候,学着林丰鹤闭目养神的无恙,突然被一阵急停,差点儿给闪出马车之外,只听得外面人马嘈杂,爬起来的无恙出了车厢,抬头看到前面十几人拦住了他们的车队。 此时林丰鹤也起身来到了马车外看着外面这一队人马,心中暗道不好,果然还是要出事,因为虽是白天,可对面十几人均是蒙着面,还没等他开口对面带头的一人率先开口道“不知阁下是林家何人”。 林丰鹤听罢说道“林家教书先生而已,此次带领学生到青州游玩,不知阁下这大白天,黑衣蒙面,设卡阻拦所谓何意”。 对面蒙面人说道此次阻拦并非有意找林家麻烦,只不过你林家学生中有一人偷得本门修炼圣物,还请先生做主让她归还圣物,此事我们便不再追究,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们动手了,到时候伤了林家大小姐,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林丰鹤听完说道“不知是哪位学生偷得你家圣物”。 蒙面人说道“学生中可有叫满花灵的女子”。 满花灵听见那蒙面人的声音便知道是谁,只不过自己现在虽然武功精进,但是对付他们几人还差点火候,所以一直在车厢里没有说话。 林丰鹤听完点点头,便大声向后面的马车叫道“花灵”。 满花灵见躲不过去了,便硬着头皮下了车,走了过来。 林丰鹤看着低着头的满花灵,就知道此事不假,看着走到面前的满花灵问道“你当真偷了别人家的东西”? 满花灵委屈道“东西是我拿的,不过是他们先对我动手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偷他们东西”。 林丰鹤则说道“哦?对你动手?详细说说,偷他人财物虽然不妥,但是如若你有其他冤屈,老师亦可为你做主”。 满花灵委屈的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流浪街头,就在我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寒魄教的人将我收留,那时我还小,教主也对我很是要好,可是等我慢慢长大之后才知道,寒魄教为非作歹,奸yin掳掠,无恶不作,所以我想要逃离他们,可是每次逃跑都会被他们抓回去,最后才知道他们教主当初收留我,是因为我是极寒之体,待得二八年华之时,他们教主便会将我当做器引,以极寒冰魄珠为媒介,吸收我体内的极寒之气,用来提升他的功力,所以我才找了机会偷了他的极寒冰魄珠逃了出来,因为听说过流沙城的传说,所以便逃到流沙城,又正好赶上流沙城林家招学生,所以这才进了林家的学生班”。 林丰鹤认真的听完满花灵说的话,怒火中烧,用人当器引,虽然满花灵没有明说,但是这不就是双修吗,而且是最为恶毒的一种,即双修完后,作为器引的一方便会精气尽散,当场死亡,随即转身对蒙面人说道“不知我家学生所言是否属实”。 蒙面人说道“我们寒魄教做过什么事,要做什么事与你无关,赶快把本教圣物叫出来,否则。。。” 林丰鹤虽是谨慎之人,可却也是正义之辈,听完满花灵说的话,却也气的不能再忍,没等蒙面人把话说完便说道“否则?否则什么?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在我们林家面前叫嚣,你们也配,今天正好你们送上门来,就让我来为江湖除掉你们这群败类”。 说完林丰鹤示意卢小邢保护好学生,自己提剑便向十几个蒙面人冲过去,虽然林丰鹤功夫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对方十几人的夹击下,好几次险些受伤。 张子辰见状直接把刀向人群中一甩,然后自己向着刀跑去,几人见刀飞来纷纷躲闪,跑过来的张子辰凌空接刀,向对面俩人发起进攻,甩出去的刀刚猛有力,俩人同时抬起兵刃接招,楞是被砸的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口吐鲜血,暗道好霸道的刀法,他们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少年,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刀法却是如此霸道。 本来有些吃力的林丰鹤,有了张子辰的帮助,轻松了不少,虽然心中很是不悦,自己明明让他们待着别动,怕伤到他们,可是看见张子辰在交手中游刃有余,一人对付多人还能占得上风,心中也是欣慰,看来自己不能再把他们当做孩子看了。 宋金刚见状,也想试试自己的训练成果,运足真气,也朝着交手的人群跑来,混入人群的宋金刚,抡起棍子与人交手,可是比起张子辰的游刃有余来说,宋金刚可是差远了,没有实战经验的他,显然打的有些吃力,不是用力过猛,就是角度偏差太大,打不到人不说,有时候把自己闪一下,还会把破绽漏给敌人,对面的蒙面人见到这愣头愣脑冲进来的宋金刚,身手很是笨重,几人交流决定先把这小子解决掉,再去对付其他二人,可是他们打错了算盘,几次找到破绽攻击到这小子身上,只听见噹的一声,不仅没有把刀砍进人家的身体里,反而震的自己虎口发麻。 林丰鹤看见宋金刚几次被攻击均是把心提到了心口,心说不好,却奈何自己也分身乏术,无法上前援助,每每都觉着不好,可是每次宋金刚都没事,这才把心又揣回肚里,同时嘴上大骂道“宋金刚,你小子长点心,小心打完我揍你”,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每天都揍他。。。 慢慢蒙面人这边开始节节败退,就在林丰鹤乘胜追击斩杀几人之后,突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在蒙面人身后的马车里有一人突然从马车里飞出,乘着林丰鹤不注意,直接一掌打在林丰鹤的胸前,虽然林丰鹤双手持剑抵抗,却也感觉一股寒气直逼体内,林丰鹤借力向后飞去,落在马车旁边踉跄几步才站定身体,随即赶紧运气想把寒气逼出体外,可是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 张子辰和宋金刚见状,俩人合力向那人攻去,可是还没等他们过去却被后面奔来的卢小邢挡在身后同时嘴里说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回去看看林先生状况如何,这人交给我”。 二人见状也知道事情不对,所以不敢再任性,随即向后走去,走到林丰鹤身边,看到林丰鹤正在运气抵挡寒气,二人便站在一旁护法。 从马车中出来的人便是寒魄教的教主冷幽冥,打飞林丰鹤之后,本来还想着继续解决掉张子辰和宋金刚,没想到被卢小邢拦在中间,所以才没有继续动手。 冷幽冥看着卢小邢说道“本来不想与你们林家有所瓜葛,你们交出圣物,我呢,给你们林家一个面子,那小女子我也不再追究,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你们却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怪不得我了”。 卢小邢说道“你既然知道林家的威名,那么你现在所做的事就不怕林城主知道后,找你算账,林城主的怒火怕是十个人你也扛不住啊”。 冷幽冥却嘿嘿的笑着“怕怕怕,当然怕,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林城主要想杀我,即便是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不过,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是我杀的你们了吗,哈哈哈哈哈“ 卢小邢心中一紧,眼前这人虽然功力不强,自己还能勉强应付,可是他那寒冰真气很是麻烦,如果中招,自己便会想林先生一样,如果自己也中招的话,那么真的就要像冷幽冥所说,自己这边都会被杀光,这可怎么是好,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卢小邢直直的等着眼前邪笑着的冷幽冥。 第十五章 卢小邢看着眼前的蒙面人没有动作,自己也不去主动进攻,心中却是一刻没停,一直在盘算该如何破解他的寒冰真气,卢小邢之所以能在林伯安手下得以重用,不是因为功力有多强大,而是因为卢小邢善于动脑,在危机之时总能想到破解之法,所以此行林伯安才会把卢小邢安排进去。 卢小邢想着自己善用长枪,时刻和冷幽冥保持距离,不然他打到自己不就不就不用怕那寒冰真气了,想完便不再犹豫,直接一招猛龙出海端起枪尾便向冷幽冥刺去,冷幽冥向后躲闪,突然一个急停,脚步转换,身体一侧,一手去抓卢小邢的枪,另一手聚集寒冰真气便向卢小邢打去。 卢小邢本来就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看到冷幽冥的动作,便知道他下一步的想法,随即右手一转,使得长枪高速转了起来,本来用手去抓枪的冷幽冥,手刚摸到枪,便觉一阵刺痛,手掌被长枪的旋转磨去一层皮,一分神,便被卢小邢一个神龙摆尾,用枪身给打了出去,顿时口吐鲜血。 只不过好像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幽冥嘿嘿笑道,“不错,不错,有俩下子,不知道接下来的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 冷幽冥说完便开始运气,顿时身上的每一处都布满了寒冰真气,待得运气结束,冷幽冥率先发起攻击,直朝卢小邢攻去,卢小邢提枪便刺,冷幽冥还和刚刚一样准备用同样的招式,卢小邢心中疑惑,他刚刚不是已经在这招上吃了亏了,为什么还要用一样的招式,不过也不来及他多想,既然你用一样的招式,我也用一样的招式,只不过这次卢小邢刚转了一下枪,便感觉不秒,因为一股寒冷之气已经顺着长枪向他袭来,吓的卢小邢赶紧松开了长枪,向后撤去。 冷幽冥左手拿着被他寒冰真气冻上的长枪,哈哈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警觉”,说完把长枪往地上一扔,长枪居然应声而断,碎成三节。 卢小邢没想到冷幽冥的寒冰真气还可以顺着自己的武器发起攻击,一时间也是心有余悸,可是还没等他反应,冷幽冥的攻击已经来到了面前,卢小邢只得来回躲闪,即便自己有出手的机会,他也不敢动手,因为一旦沾上那寒冰真气,寒气便会进入体内,一直躲闪的卢小邢心中着急,因为自己现在竟然还想不出应对之策。 就在他吃力应对的时候突然十几枚钢针从身后射出,卢小邢往旁边一闪,冷幽冥也注意到有暗器袭来,跟着躲闪,不过这暗器本来就是朝着冷幽冥射的,所以卢小邢轻松一闪便躲了过去,而冷幽冥却躲闪不及,眼瞧着就要被钢针打到,冷幽冥捏碎腰间的水壶,用手一挥便形成了一层冰墙,那些钢针嘭嘭嘭全部被冰墙挡掉。 二人同时向满花灵瞧去,卢小邢没有说话,心中暗骂,好家伙,你倒是瞄准点啊,这我要是稍微慢点,怕不是要死在自己人之手了,而冷幽冥却是怒火中烧张口说道“小丫头,既然你想先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没有多余的动作,直直的朝着满花灵袭去,满花灵慌乱之下,天罗伞乱甩,里面的暗器发射了一堆,都被冷幽冥轻松躲过,片刻间冷幽冥就快到了满花灵身前,卢小邢见状拿起地上断开的长枪,便从冷幽冥身后发起进攻,眼瞧着就要得手,可是冷幽冥却一个急停俯身,躲过卢小邢的攻击,转身一掌直接打到卢小邢腹部 。 卢小邢顿时觉得身体一阵寒冷,而且一股寒冰真气顺着经脉直往心脏处窜,卢小邢手朝着自己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经脉,一口鲜血喷出,靠着一块石头大口的喘着粗气。 冷幽冥见状哈哈大笑“满花灵,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我还不可能这么快解决掉那个家伙,哈哈哈,看来来没有白养活你那么几年,哈哈哈,接下来就该你们了,臭小子门”。 说完便准备朝着张子辰和宋金刚动手,二人合力去接招,只听卢小邢说道“不要碰到他”。 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二人虽然接下了冷幽冥的攻击,可是却双双中了寒冰真气,霎时间面色发白,嘴里呼出了白色的寒气,卢小邢大喊道“赶紧封住经脉穴道,千万不要让寒气流向心脏”,二人听完便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顿时感觉比刚刚好了不少。 冷幽冥哈哈道“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就算现在不死,一会儿一样得死,哈哈哈哈哈”,打飞张子辰和宋金刚之后,冷幽冥看着地上坐着痛苦运气的林丰鹤,抬起手掌便准备向林丰鹤拍去,无恙见状发现自己如果再不动手,他们这边估计就得完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手,不过不试试,就投降那就太窝囊了。 随即无恙运起混元八极,只见一股真气犹如旋风一般围绕在无恙身体周围,朝着冷幽冥便是一掌打去,远处的卢小邢见状又是大声喊道“不要,不是和你们说了不要碰到他的身体”。 冷幽冥感觉一阵犀利的拳风袭来,也不敢怠慢,本来准备向林丰鹤拍去的一掌,方向一转迎上了无恙打来的一掌,冷幽冥心中笑道“傻小子,看了这么久,还敢对我用掌,找死”。 二人掌风相接,本来还小瞧无恙,觉得他肯定和其他几个小子一样,心中满是鄙夷,可是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小子掌风刚猛,竟然把他给震的后撤了好几步,才站定身体。 卢小邢见状嘴上说道“完了”然后大喊道“赶快封住经脉,不要让寒气流向心脏”。 冷幽冥也哈哈大笑道“傻小子,吃一堑长一智都不知道吗,居然还敢徒手攻击我,哈哈哈哈哈”,说完没有看无恙,便又准备向林丰鹤动手,却看见无恙又是一掌向他袭来,慌忙间便又抬起双掌接招,嘭的便又被无恙震的退后了好几步,稳定身体的冷幽冥气急败坏道“不可能,中了我的寒冰真气,居然安然无恙,难道你也是极寒之体,不对啊,如果你也是极寒之体,我应该能感觉的到啊”。 卢小邢第一次没有看清无恙的动作,等他第二次看见无恙出手的时候才明白,这不是自家城主的独门功法混元八极吗,这小子怎么会的,这才想到,好像自己城主对这小子的态度与其他几个学生似乎有所不同,还有独自见他的次数也比其他几个学生要多的多,难道就是为了授他武功? 可是现在也不容他多想,因为即便是这小子学会了混元八极,也不代表他就能打过冷幽冥,毕竟还不知道他参透几层功法,不过看样子,可以抵挡一阵,自己还是赶紧运气把寒气逼出体外,如果到时候那小子还能拖着冷幽冥,自己说不定也想到了应对之法,寻得一线生机。 无恙则得意洋洋的看着冷幽冥说道“看见了没有,你的秘密功法在我这可不管用,识相的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小心我动真格的,要了你们的小命”。 无恙本来是想咋唬一下冷幽冥,可是没想到冷幽冥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这俩下子以为就能唬住我啊,看招”,说完冷幽冥运足真气向着无恙袭去,无恙也不敢怠慢,混元八极的真气围绕着周身,和冷幽冥交起手来。 几番交手之后,冷幽冥有些气急败坏,因为自己的寒冰真气打在这小子身上不起作用,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关键现在缠斗半天,自己的体力明显不如这小子,慢慢的竟然被这小子占了上风。 远处的卢小邢一边运气向体外逼出寒气,一边注意着无恙这边的情况,看到无恙在交手之中竟然不落下风,心中暗自叫好,嘴上嘟囔着说道“不愧是自家家主的独门功法,正好克制这寒冰真气”。 混元八极在运功时,真气会像旋风一样裹在身体的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看似无恙和冷幽冥对掌时,二人双手打在一起,实则冷幽冥是打在包裹着无恙手的真气之上,所以无恙的混元八极真气把冷幽冥的寒冰真气给挡在外面,所以冷幽冥的寒冰真气才对无恙不起作用,无恙也是因为练功时,知道混元八极的特点,这才敢向冷幽冥出手。 冷幽冥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向后躲闪两步,说道“小子,年级轻轻武功却是不错,不过你马上就要是一个死人了,报上名来,好让我知道杀的是谁”。 无恙看着冷幽冥哈哈笑道“你刚刚才说的话就忘了吗,什么叫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啊,大叔啊,年纪大了就好好回家种地吧,你看看,这才打了一小会儿你就开始喘了,哎,我都还没打过瘾呢,哦,对了,你叫我狗爷就好”。 俩句话气的冷幽冥直哆嗦,“还狗爷,今天我就吃了你的狗肉,让你看看我的绝招”。 冷幽冥说完,从地上的人腰间拿起一个水壶,倒了一点在手里,双手合十,然后一搓,只见手中出现密密麻麻无数的小冰针,冷幽冥一挥手,无数冰针便向无恙飞去,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到那些冰针的存在。 无恙自然是看到了,混元八极运足,双手挡在身前,嘭嘭嘭,只听见冰针打在犹如铁板的真气上发出一阵响声,一次冷幽冥没有成功,接着又是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冰针多,无恙心中叫苦,自己的混元八极修炼的还不到火候,长时间使用,真气不足,便无法再用,照现在这种打法,自己很快便会真气用尽,想发起进攻,又会被这无数的冰针打退,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无恙焦急之时,只见一把飞剑飞到他的身前,嗖嗖嗖的转了起来,替他挡下了大多数的冰针,无恙转头一撇,原来李卓凡在他身后,操控着他的飞剑替他挡下了冷幽冥的攻击。 无恙则大叫道“不要替我挡冰针,用飞剑去攻击他”,听了无恙的话,李卓凡便使飞剑朝着冷幽冥攻去,冷幽冥因为这飞剑的缘故,也无法专心凝练冰针,所以冰针数量大大减少,无恙也少了许多压力。 可是李卓凡的师傅独孤佩山,虽然自己天赋异禀,是个习武的天才,可是当老师却不是个好老师,他按着自己的理解能力,去教李卓凡,可是以李卓凡的理解能力,只能慢慢去参透老师说的话,所以现在还只是个入门的阶段。 冷幽冥看着这毫无攻击力的飞剑,说道“小子,你这俩下子是从哪偷学来的,就这飘飘忽忽的飞剑,还想伤人吗”,说着跳起来一把抓着飞剑,然后一掌便把飞剑给击碎了,然后看着眼前的俩个少年说道“是你们逼我的,看好了下一招就要你们的命”。 说罢,拿起刚刚的水壶,然后看了看,嘴里说道不够,然后又找了俩个水壶,把三个水壶同时扔向空中,然后一掌击碎,碎裂后的水壶掉了一地,可是里面的水却没有落下来,而是漂浮在空中,只见那些水慢慢旋转着,然后一点点的开始结冰,到最后竟然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无恙看着冷汗都流了下来,好家伙,这么大的东西,自己能接的住嘛。 待的冰锥形成之后,冷幽冥一声大喝,那冰锥便朝着无恙飞来,李卓凡又操控飞剑攻击,没想到却被冰锥一下把飞剑弹飞,冰锥还是快速的朝着无恙飞来,无恙也是大吼一声用尽全身真气来抵挡这一攻击,无恙身上的真气流动的更快,霎时间,冰锥便狠狠地扎在无恙身上,还好无恙又混元八极护体,只是扎在了真气之上,可是慢慢的真气开始出现裂缝,冰锥的尖已经冲破真气,而且还在慢慢的向里移动,无恙咬着牙坚持着,可是,还是冷幽冥的冰锥更强,看着冰锥的尖慢慢刺入自己的胸口,无恙先是一阵刺痛,紧接着便感到全身寒冷无比,就在无恙真气消失的一瞬间,冰锥本来应该是会刺穿无恙的身体,可是那冰锥在此刻却突然破裂,变成一片粉末冰晶。 用尽真气的无恙精神恍惚,看着眼前的美景说道“原来死的时候这样子的”。 第十六章 无恙看着眼前碎成粉末的冰锥,正在愣愣的发着呆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看到的是死后的美景,可是突然被一声大喊惊醒。 发出喊声的正是冷幽冥,本来志在必得的冷幽冥看着自己耗费巨大内力凝聚的冰锥竟然被打的粉碎,怒火中烧大喊一句“不可能,怎么可能,就凭你怎么可能”。 被惊醒的无恙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全身寒气弥漫,想起了卢小邢的话,赶紧封住经脉,以防寒气攻心,随后看着愤怒的冷幽冥疑惑道,自己明明已经真气耗尽无法再做抵抗,为什么这家伙的攻击会突然消失,随即看到冷幽冥看向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身后,才知道原来冷幽冥是向自己身后叫喊,转过头的无恙看到的是一脸懵的李卓凡。 李卓凡在冷幽冥攻击无恙的时候,一直尝试着用飞剑攻击冰锥,虽然对冰锥起不到一点作用,可是李卓凡并没有放弃,就在李卓凡看着无恙被冰锥刺进胸脯的时候,他又对冰锥发起了一次攻击,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击居然把冰锥打的粉碎,所以他自己也是一脸懵的站在原地。 冷幽冥看着李卓凡又一次说道“不可能,就凭你是做不到的,你小子,找死”,说罢便朝着李卓凡袭来,李卓凡一惊,赶忙操纵飞剑攻击,可是飞剑好像不听他的话,悠闲的在空中飘着,就在冷幽冥朝着李卓凡打出一掌的时候,只见那飞剑嗖的一下,飞到冷幽冥的面前,冷幽冥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意,瞬间停住进攻的步伐,站定后,只见那剑尖离着他的眉心只有一厘米,冷幽冥看着那缓慢旋转的剑,脑袋上冷汗直流,这还是刚刚那个被自己嘲笑的小子吗,这一剑刚刚很轻松就能要了他的命。 冷幽冥慢慢向后退着,可是那飞剑却也慢慢跟着他移动,冷幽冥颤抖着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怎么就不可能了”,突然间李卓凡的身后声音响起,还在发呆的李卓凡,赶紧高兴的向后看,这不是自己师傅的声音吗,李卓凡转头看见独孤佩山,高兴的哇哇大哭了起来,自己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所以高兴的大哭了起来。 无恙看着来人,嘴角一笑,精神一松懈,身体一软,便昏迷了过去。 冷幽冥听见声音顿时反应了过来,心中暗道不好,是铸剑山庄的人,脚下也不含糊,转身就要跑,可是刚转身,便看见那飞剑依然在他面前悠然的慢慢转着。。 “着急走什么啊,来来来,转过身来,让我看看是谁要找我徒弟的麻烦”,说完话独孤佩山,走到无恙身边,手掌在无恙身上一转,一阵旋风把无恙带了起来,只见独孤佩山手指刷刷的在无恙身上点了几下,然后一掌打在无恙背后,无恙一口鲜血喷出,同时带着一些寒气一并喷出,而后用被独孤佩山轻轻放在地上“嘴里说道,老林好不容易找个资质不错的徒弟,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慢慢转身的冷幽冥低着头嘴里说道“不知是铸剑山庄哪位前辈驾临,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高抬贵手,留小的一命”。 独孤佩山则说道“就算我留你一命,你觉着流沙城会饶过你吗,到时候你肯定会生不如死,不如现在我就给你来个痛快”。 冷幽冥则说道“如果被流沙城抓到,那是小的时运不济,如果现在前辈能放我一马,小的感激不尽”。 独孤佩山刚准备说话,只听见李卓凡说道“不行师傅,要是放他走,他肯定还会找满花灵的麻烦,所以不能让他走”。 冷幽冥一听心中骂娘,可是还没等他反应,只听见独孤佩山说了一句“好的”,那飞剑便向前嗖的一下,冷幽冥的眉心便被刺穿,顿时,死尸到底,这为恶一方的冷幽冥便断送了性命。 随后独孤佩山一一助他们中,中了寒冰真气的人把寒气排出体外,一伙人均是大呼一口气,这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独孤佩山来到林婉儿的马车旁,掀开l帘子便钻了进去,吓坏了的林婉儿看见独孤佩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叫到“独孤叔叔”,然后扑到独孤佩山的怀里大哭了起来,一时竟上气不接下气,独孤佩山知道林婉儿的身体,抬起裹满真气的手掌,轻轻的拍在了林婉儿的背部,林婉儿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一直被林伯安宠着的林婉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即便内心中想过无数次这样那样的场景,可是真的到了这时候,依然还是怕的要命,哭了大半天的林婉儿稍稍缓和了一下,便随着独孤佩山下了马车。 车外几人听见马车里的哭声,也没人上去打扰,这时只有无恙还在昏迷,独孤佩山走到无恙身边对林丰鹤说道“这小子现在已无大碍,胸口虽然受伤,也是一点点皮外伤,现在昏迷是因为刚刚交手之时真气用尽,太累的缘故,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林丰鹤抱拳说道“多谢独孤先生,如若不是先生及时赶到,我们这些人恐怕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独孤佩山客气道“举手之劳,也是赶巧,前些日子,我到流沙城与林城主饮酒,顺便看看我这愚钝的徒儿功力可有长进,可是喝完酒才听林城主说你们一行人要去我那徒儿家里贺寿,我一听,好啊,既然要过大寿,那美酒是肯定少不了的啊,所以便辞别林城主,加快脚步,向你们追来,这才正好赶上的”。 林丰鹤哈哈笑道“看来是我们吉人自有天相,命不该绝,关键时刻才把你这颗救星送来”。 独孤佩山也哈哈跟着大笑了起来,随后几人把无恙抬上马车,收拾了收拾,便又向着青州出发了。 就在快要入夜的时候,无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车里的林丰鹤和独孤佩山,干咳了一下,便准备起身,可是刚一动,就感觉到全身剧痛,随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车上二人看着大叫的无恙微微一笑,独孤佩山说道“醒了啊,你小子怪能睡的,先不要乱动,你之前强行用气,经脉受损,所以才会全身剧痛,先试着慢慢运气疗伤,等稍微好点的时候,再起来”。 无恙听完也是慢慢扶着坐了起来,开始打坐运气,经过这一次实战,让无恙对混元八极的理解又加深了许多。 第十七章 经过这一番生死之战,无恙对混元八极的理解更加深刻,在打坐入定之后,一边运功疗伤,一边参悟混元八极,闭上眼睛进入内心世界的无恙,一次一次尝试着混元八极的运功心法,在每次的变化之上,去参透混元八极的深奥之处,而且每次好像都有新的感悟,高兴的无恙便开始以更快的速度,一次次的在内心世界演练混元八极,内心对力量的渴望使得无恙慢慢的变得疯狂,甚至癫狂。 在他旁边的两人觉察到有问题,率先感觉到的便是独孤佩山,在独孤佩山转头看向无恙的时候,林丰鹤也感觉不对,在独孤佩山看向无恙之后,也跟着转头看去,二人随即对视一眼,林丰鹤便想抬手叫醒无恙,却被独孤佩山制止道“还不到时候,有我在,别怕”。 说完着这句话,林丰鹤自然是把心放在肚子里,独孤先生这样的高手已经说话了,那肯定是在可控范围之中,二人就这样聚精会神的直勾勾看着无恙的变化。 不一会儿便看见无恙体外开始有点点类似旋风的真气似有似无,而且那股真气正在一点点变大变强,林丰鹤见状说道“独孤先生,再不制止怕是要........”。 林丰鹤话还没说完,便被独孤佩山抬手制止“别说话,你先出去”,听到独孤佩山说的话,林丰鹤虽然担心无恙,但是看到如此严肃的独孤佩山,也觉得此事不容小视,便点点头下了马车。 下车的林丰鹤,拦停了马车,对后面的人说道,咋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吧,听了林丰鹤的话,大家也表示赞同,纷纷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众人下来聊天的时候,看见无恙还在车上,满花灵便说道“林二狗不是还在睡吧,让我去叫醒他”。 刚说完话的满花灵便被林丰鹤叫住“回来,回来,二狗这次和那冷幽冥交手,真气用尽,经脉受损,正在运功疗伤,你们不要打扰他”。 听完这话,满花灵悻悻的又回到原处,然后想起什么来张嘴说道“哎,你们看二狗每天就知道睡觉,偶尔起来练练功,没想到他的武功这么厉害,在冷幽冥那家伙手中硬是抵挡了好些回合,就连他最得意的寒冰真气居然还对二狗没有作用,最后让那家伙使出绝招才伤到二狗,你们说着二狗每天练的什么功法,怎么这么厉害”。 几人听完也是疑惑,都看向林丰鹤,林丰鹤虽然知道无恙使得是混元八极,但是既然城主暗中教无恙功法,所以便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随即林丰鹤咳了两声说道“这我也不知道,曾经那么多老师教过你们,也许是哪个老师看着二狗有天赋,所以才教了无恙自己的独门武功吧”,说完赶紧换话题,大家饿了吗,弄点吃的,现在这垫一垫吧,众人也是有点饿,听见要弄吃的,便把无恙的事放下了。 可是几人中只有一人还是一直盯着林丰鹤看,便是张子辰,张子辰性格要强,而且脑袋聪明,一看林丰鹤,便知道林丰鹤在说谎,可是他却也想不到为什么无恙可以这么厉害,脑海中虽然有一丝想法,想到无恙可能练的是林伯安教的独门武功,可是马上便被他否定掉了,自己这么优秀的人,林城主不可能把武功教给一个每天只知道睡觉的人,而不教给自己,林二狗那小子肯定是跟上某个过来授课的老师学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武功,所以才能这么厉害,自己以后一定会超过他,想到这,自己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然后便和大伙一块儿准备吃的去了。 林丰鹤撇开众人之后便一直看这无恙那辆马车的情况,虽然有独孤佩山在里面,可是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不出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时的无恙已经沉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无法自拔,一开始如果叫醒他,还是很容易的,可是现在已经无法轻易叫醒,因为,在场的人谁都无法靠近无恙,马车外面看着没有什么动静,可是马车里面已经真气横飞,无恙身上的类似旋风的真气就像一把把小刀一般在马车里乱飞,还好独孤佩山释放他的剑气,使得剑气就好似一个球笼一般笼罩在马车之内,这才使得无恙的八极真气不会再向外释放。 如果这时没有独孤佩山帮无恙挡着真气外泄,这时的场景便会是,马车被撕的粉碎,而且周围五米的范围内,可以看到,无数的旋风来回穿梭,地上的青草,乱石,遇到哪些真气后,便会一下被绞的粉碎。 独孤佩山看着无恙说道“好小子,领悟的够快的,将来说不定还要超过那林伯安,不过有点太急功近利了,再让你这样下去,便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所以还是出来吧”,说罢抬起手,正准备一掌拍向无恙的丹田,遏制无恙真气流动,好叫醒无恙,可是却突然看见无恙的身体表面一层红色的真气浮现。 在内心世界的无恙疯狂的运行着混元八极,一开始只是癫狂,慢慢的已经失去心智,渐渐唤醒了体内的疯血,这才开始身体表面出现红色的真气。 独孤佩山看见这红色的真气,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可是在那红色真气融入八极真气,再次向独孤佩山袭来的时候,利用剑气格挡的独孤佩山,差点没有挡下,顿时心中一惊,赶紧将功力提到八成,这才挡下无恙的血红色八极真气,随后再也不敢停留,赶紧运足真气,一掌打进无恙的丹田,让自己的真气帮助无恙冷静下来。 独孤佩山本来还想着再看看那红色真气到底是什么,可是没想到这红色真气怎么霸道,关键这红色真气还慢慢的越来越多,要是自己再不把无恙叫醒,等那红色真气弥漫开来,自己还真没把握收拾现场,所以还是赶紧呈现在叫醒无恙把。 正在内心世界癫狂的无恙,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就在独孤佩山将真气打入无恙体内之后,本来还在发疯的无恙突然感觉被一只手抓住了脖子,将他按在地上,然后好多只手接踵而来,分别按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将他按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无恙的八极真气才慢慢消退,渐渐的无恙回复了意识。 睁开眼的无恙看着独孤佩山直勾勾的敲着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看穿一样,吓的无恙赶紧双手抱胸,向后推了推,眼神中充满了你要干什么的疑惑,独孤佩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下了马车。 林丰鹤看见独孤佩山下来之后,赶紧一路小跑到马车旁边,掀起帘子就往里看,本来无恙双手抱胸的动作刚变回正常的姿势,看见帘子突然掀开,又马上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以为是独孤佩山又回来了,看见是林丰鹤才吐了一口气。 林丰鹤见无恙已无大碍,便摆摆手招呼无恙赶紧下来吃点东西先,今天黑夜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客栈。 无恙下了马车之后,先是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在众人热情的簇拥中,来到了火堆旁边,满花灵还把最大的那个红薯给了无恙说道“二狗子,快吃,快吃,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就差点要交代在这了”,无恙拿过红薯也不客气,虽然有点烫,可还是大口的吃着,时不时还被烫的叫唤一下,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一旁的独孤佩山却没心思吃东西,手里的红薯已经有些凉了,他还是拿着,眼睛看着远处,心中盘算着,这红色的真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大部分人的真气基本都是透明色,没有点武功基础的人是看不到的,这红色的真气,应该没有武功的人也能看到,那这是什么呢? 突然独孤佩山j精神一震,嘴里不自觉的嘟囔道|“难道是.........”,独孤佩山没有再继续说出口,只是点点头笑着道“有意思,有意思,林伯安,你这个家伙,原来是因为这个才d独独对这小子偏心,等再见了你,我得好好问问你为什么”。 虽然独孤佩山一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要么闭关修炼,要么到处游玩,从不过问江湖之事,可是魔教疯血的传说,他还是知道的,而且这红色的真气,除了魔教的人,还没听说有人修炼出来过,如果有人创出这么厉害的武功,自己也应该有所耳闻,所以错不了,这小子肯定和魔教有关,看来当初魔教灭亡之事,还另有文章。 独孤佩山想到这,便不再纠结,拿起手里的红薯慢慢吃了起来。 这时林丰鹤大声叫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吧,咋们继续赶路吧,看看后面有没有客栈可以休息,要是没有的话,咋们再找个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现在这里太空旷,目标太明显,不适合休息,好了,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上车,咋们再赶一段路”。 说罢众人收拾收拾,便纷纷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继续他们的路程了。 可是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发现独孤佩山不见了。 第十八章 林丰鹤一行人正准备出发赶路的时候,突然发现独孤佩山不见了,林丰鹤左右来回找了好几遍,嘴上还喊着''''独孤先生,独孤先生''''可是也没人答应他,疑惑的林丰鹤嘴里嘟囔道“这独孤先生来无影去无踪的,行迹飘忽不定,不定是又想起什么事情不辞而别了,不是说好要去卓凡家里喝寿酒的吗,哎,不管他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突然出现了”,随后对着一行人马说道“咋们先走吧,独孤先生肯定是想起什么事先走了”。 众人也没有说话,便纷纷上车开始赶路,他们也知道独孤佩山的性格,所以都也没有在意。 车里无恙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对林丰鹤说道“老师,刚刚我是怎么了,在运功疗伤的时候,刚开始还好好的,而且感觉又参透了不少混元八极,可是为什么后来却慢慢失去了意识,这中间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而且醒来之后感觉比之前还要累,只是不像之前那样,一动便感觉浑身犹如针扎一样的疼”。 林丰鹤看着无恙说道“运功疗伤,你就运功疗伤,谁让你在运功疗伤的时候,去参悟混元八极”。 无恙说道“这不是在和冷幽冥交手之后,突然有了许多感悟,不自觉的便在心中默默参悟起了混元八极”。 林丰鹤嗔怪的说道“以你现在的功力的深厚程度,还有内心境界的修行,在运功疗伤时,一心二用,并且强行修习功法,必然会导致你走火入魔,所以你才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无恙说道“哦?是吗,如果走火入魔会怎么样”? 林丰鹤说道“轻则心智受损,变成傻子,重则经脉尽断,丹田碎裂,七窍流血而死”。 无恙长大嘴巴说道“我去,怎么可怕的吗,还好我醒过来了,要不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 林丰鹤则说道“你以为是你自己醒过来的吗,要不是独孤先生,你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 无恙又是惊讶的说道“啊?独孤先生?哦,我说怎么我刚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吓的我还以为他要对我图谋不轨,原来是再帮我走出困境,等再见了独孤前辈,我得好好谢谢他”。 林丰鹤则说道“其实你在入定一段时间之后,便出现了走火入魔的前兆,气息紊乱,真气外泄,刚开始的时候我本来想叫醒你,可是独孤先生却阻止我这么做,他应该是想让你多多参悟混元八极,在合适的时候再叫醒你,这之后我便下了车,只有你俩在马车里面,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便也不知道了,你现在的功力感觉比之前强了吗”? 无恙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在内心世界,后来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可是在这之前,我对混元八极演练了无数遍,在这之中对这混元八极又有了新的理解和感悟,现在感觉比之前要强很多”。 林丰鹤点点头,说道“看来,独孤先生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一开始我叫醒你,可能你就不会有怎么多的感悟了,这你就更应该谢谢人家独孤先生了”。 无恙点点头,随后又看着林丰鹤说道“老师,这独孤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看着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竟然和身为一方霸主的,堂堂流沙城的城主林伯伯称兄道弟,而且看着林伯伯似乎对他还有点恭敬的意思,难道这独孤前辈比林伯伯还厉害”? 林丰鹤说道“独孤先生有多厉害我可不知道,可是堂堂铸剑山庄的大弟子,武功应该是不会差多少,只是听传闻说过,当年魔教十长老之首的鬼王曾去铸剑山庄求剑,当年鬼王的武功也已经是九刹境的巅峰,铸剑山庄当然不会给魔教中人铸剑,所以便推脱了鬼王,可是鬼王却不依不饶,打伤许多铸剑山庄的弟子,闯入剑冢想要夺剑”。 这时无恙插嘴道“不对啊,当年铸剑山庄的剑神不是已经天下第一,应该一招就把这鬼王给杀了啊”。 林丰鹤则说道“铸剑山庄老庄主剑神前辈常年闭关,估计就鬼王这小角色,剑神老前辈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便没有出现吧”。 无恙便接着说道“那后来呢”? 林丰鹤说:“后来鬼王虽然闯入庄中,想要继续闯进剑冢夺剑,便被人拦下了去路,而且二人只是交手三招,鬼王便自己退出山门,拦下鬼王的便是独孤前辈,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d独孤先生的武功有多么厉害”。 无恙则说道“那独孤前辈的武功境界应该已经是归元之上,要不不可能三招就让鬼王知难而退”。 林丰鹤却摇头说道“武功境界只是对功力深厚的一个概括,江湖中还有很多能人异士虽然武功境界不比他人高,但是却可以轻松击杀他人,有的人甚至都可以越阶而战,而不落下风,所以在这江湖之中,以武功境界定人实力,那你肯定以后要吃大亏了,就比如那冷幽冥,虽然他的武功比起我和卢小邢还要c差一些,可是不也差点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无恙摇摇头说道“他那个不算,他那个叫偷袭,胜之不武”。 林丰鹤摇摇头说道“江湖之中,这些手段虽然不耻,但是江湖不是游戏,这些规矩在生死面前显得一文不值,所以行走江湖第一件事便是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 无恙点点头说道“老师说的在理”。 说罢无恙便不再问话,林丰鹤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没等走多远,便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前面有家客栈,咋们赶紧过去吧,看看还有没有住的地方”。 林丰鹤听见之后出来看了一下说道“好了,今天咋们就在这休息吧”。说着马车已经来到了客栈旁边,林丰鹤走上前去,打开了客栈的门,刚迈腿准备往里走,就看见独孤佩山和一个陌生人在那推杯换盏,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这时独孤佩山也看到林丰鹤,便大声说道“哎,林兄,怎么这么慢啊,我都在这等了你半天了,快快快,快过来喝酒”。 林丰鹤尴尬的笑了一下,心中暗道“原来你已经先来这喝酒了,亏得我还担心你有什么急事,就这么不辞而别,还叫我喝酒,都不知道脸红一下,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骂你个狗血淋头了”。 这时马车上的人也纷纷拿着行李走了进来,都也看见独孤佩山,除了李卓凡,可能其他人的心里也是和林丰鹤一样的心情。 独孤佩山看着进来的众人也是热情的打招呼道“哎,都来了啊,快进来,这家的酒菜那是相当美味,小儿赶紧准备两桌酒菜,什么贵上什么,哎,还有这桌的钱也一并算到他们身上啊”。 众人听到最后一句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三条黑线,心中再无对前辈的尊敬,这什么前辈啊,一开始还以为是要请他们吃饭,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有请他们吃,还把自己那桌酒菜钱算到了他们身上,真是个无赖。 众人纷纷坐定之后,才把目光移到和独孤佩山喝酒的那人身上。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和独孤前辈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第十九章 坐在独孤佩山对面的男人,自打无恙他们一行人进来,到他们全部坐下之后,始终没有抬眼看他们一眼,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喝酒,等独孤佩山和无恙他们说完话之后,便和独孤佩山打了个招呼上楼去了,只是走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无恙。 独孤佩山见只剩自己一个人了,便招呼林丰鹤和卢小邢过来陪他喝酒,刚刚坐定的林丰鹤便好奇的问道“独孤先生傍晚时分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不是说好要去学生李卓凡家中喝寿酒的吗”? 独孤佩山笑笑说道“这不是遇到一个朋友,所以走的有点急,这才没有和你们打招呼,这不就先来这等着你们了吗”。 林丰鹤点头说道“哦?朋友,是刚刚和你一起喝酒的人吗,那人是谁啊,居然能和独孤先生你坐在一起喝酒,肯定也是江湖中的高手啊”。 独孤佩山笑道“对对对,就是他,我这朋友不喜与人交谈,所以见你们进来,便上楼休息去了”。 林丰鹤点点头说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啊”? 独孤佩山摇摇头说道“秦拥军,不知林兄可否认识”? 林丰鹤摇摇头说道“没有听说过此人,不知此人何门何派,师从哪方”。 独孤佩山笑道“无门无派,只是江湖上的‘’行走人‘’而已”。 林丰鹤刚准备说话,旁边的无恙却探过头来说道“行走人?行走人是什么人啊”?原来无恙实在是有点饿,他们那桌的饭菜还没有上,便想先过来独孤佩山这桌先吃点东西,过来便听到独孤佩山说的行走人这句话,便疑惑的问了起来,顺便伸出小手便向桌上的烧鸡摸去。 林丰鹤见状拿起筷子打了一下无恙的手说道“想吃,就用筷子,别下手,在前辈面前别没大没小”,无恙吃痛赶紧缩回手拿起一双筷子,往嘴里送起东西来,嘴里却还不清不楚的说道“到底什么是行走人啊”,说完一边吧唧嘴一边看着林丰鹤。 独孤佩山看着无恙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怎么舒服怎么来,在我面前不必拘谨,想知道什么是行走人,就让你的老师好好给你讲一讲吧”。 林丰鹤看着继续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东西的无恙摇摇头说道“行走人,便是江湖中对一种人的统称,江湖中除了各大门派,家族之外,还有一些独自修行,练得一身武艺的江湖散人,这些人虽然无门无派,有的连师傅都没有,却也练得一身高强的武功,而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武功更进一步,便会找一些江湖中有名的门派或者家族切磋武艺,以分高低,赢了,可以在江湖之中名声大振,那好处肯定少不了,如果输了的话,如果你的武功得到了这个门派或者家族的肯定,那么这些门派家族便会邀请你做他们的行走人,你也可以选择不做,各大门派家族也不会强求你,只不过行走人为了武功更进一步,很多人便会答应门派家族的邀请,做他们的行走人”。 无恙还是一脸疑惑的说道“那行走人主要是干什么的,这些门派家族比他厉害,还邀请他做行走人,不是多此一举吗”? 林丰鹤摇摇头说道“没有这么简单的,首先如果你答应做行走人,那么你必须先把你所修习的功法全部教给这个门派,而门派却不会把他们的功法全部教给你,得你去替他们在江湖中做事情,才能换得门派的功法,所以这便是行走人的来历”。 这时宋金刚也坐到这个桌子上来,听林丰鹤讲完便接着说道“那如果这门派让行走人做一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不耻之事,行走人也要去做吗”。 林丰鹤摇摇头说道“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做,门派也不会强求你,只不过因此你也不会得到门派的武功心法,这样想要短时间武功更进一步就极为困难了”。 宋金刚则说道“困难就困难呗,慢慢练就是了,为什么要去做那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呢”? 林丰鹤却摇摇头说道“既然选择做行走人,那他必然是想要将武功更精进一步,那么既然已经选择了做行走人的你,心中肯定已经做好了要去做那些不耻之事的准备,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愿意愿意了”。 无恙则说道“那行走人肯定就都是坏人了呗,名门正派的人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去做的,非得要其他人帮他们去做”,宋金刚听完也是疑惑的看着林丰鹤。 林丰鹤也是无奈的点点头说道“虽然不是全部的行走人都是坏人,但是大部分的行走人还是会为了武功更上一层楼,而去做一些那些门派不便出面的事情,所以他们一般都会低调行事,在做事之时也大部分是蒙面行动,就算最后被人抓到,也是行走人自己的事,和门派无关”。 无恙不齿的说道“他说无关就无关,都是他们的行走人了,那肯定是给他们做事的,怎么会无关,不是很明显吗”? 林丰鹤笑笑说道“就算是这样,只要那些门派不承认,你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因为行走人虽有门派归属,但也还是自由人,所以他们有他们的行动自由”。 无恙撇撇嘴说道“就这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名门正派,不要脸”。 林丰鹤和独孤佩山对视一眼哈哈笑道“江湖之事,错综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只要你们记住,将来行走江湖之时,不要忘了现在的正义之心就好”。 就在这时,刚刚上楼的那个男人,和一个年轻人一起走了下来,看着独孤佩山他们还在这里坐着便上前说道“独孤兄告辞,秦某和小侄还有要事,所以先走一步”,那年轻人也跟着双手抱拳示意。 独孤佩山笑笑说道“大半夜的还要赶路,真是辛苦辛苦”。 男人笑笑说道“事情紧急,不得已,才要赶夜路,告辞”,说罢,二人便匆匆向外走去。 林丰鹤看着出去的二人说道“独孤兄,不知此人是哪个门派的行走人”? 独孤佩山说道“金刀门”,林丰鹤先是脸上一惊,不过下一秒便又恢复了原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心中暗道“这金刀门如今如日中天,不知这门中行走人如此着急,所谓何事,还有那年轻人,看着气度不凡,不知是j金刀门中何人”? 第二十章 从客栈出来的二人,上了马,一刻不停,快马加鞭,朝着流沙城的方向出发了,马上的年轻人说道“秦叔,刚刚那人是谁啊,看着邋里邋遢的,你还和他一起喝酒”。 此二人便是当初被鬼奴打伤,然后逃跑的蒙面中年人人和年轻人,二人当初逃跑之后,看着鬼奴没有追上来,便就地运功疗伤,还好二人虽然受伤,但都没有伤到要害,稍稍恢复之后便h回到金刀门,将此事向金刀门老门主逍遥墨禀报了一下,而逍遥墨只是点点头也没有怪罪二人,便让二人下去休息了,此后二人便再也没有出过金刀门,一直在门中练功,而逍遥墨却没有罢休,吩咐手下人继续打听着鬼奴和无恙的消息。 秦拥军苦笑了一下说道“别看那人邋里邋遢,当年我可是连他的三招都接不住啊”。 逍遥生一阵震惊道“不是吧,秦叔,虽然你之前武功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不过也算是江湖中的佼佼者了,怎么可能连三招都接不住,这人到底谁啊”? 秦拥军笑笑说道“你可曾听过狱寒十二剑”? 逍遥生说道“当然听过,难道此人就是铸剑山庄的大弟子独孤佩山”? 秦拥军说道“不错,正是此人,当年我去铸剑山庄挑战,便是他来应战,我使飞刀,他使飞剑,倒也匹配,可是当初这独孤佩山只出六剑,我便难以招架,不知他如果十二剑同出,会是什么威力”。 逍遥生说道“出来之时看到流沙城林家的旗子,这人好像和林家的关系不错啊”。 秦拥军说道“独孤佩山虽然是铸剑山庄大弟子,却常年游历江湖,要不就是在铸剑山庄的后山闭关修行,但是此人有个爱好便是喝酒,听说流沙城林伯安也是好酒之徒,二人应该是都有相同的爱好,所以你看着他和林家人关系不错”。 逍遥生点点头便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加大马鞭的力度,让马儿跑的更快一些。 第二天客栈众人早早起来,便准备继续赶路前往青州,可是一大早的便又找不见独孤佩山了,林丰鹤以为他昨夜喝多了,便让李卓凡去独孤佩山房中找他,可是等李卓凡敲了半天门里面还是没人搭话,李卓凡便试着推门看看,一推门边开了,进去找了俩圈也没看见独孤佩山,转头一看桌上留下了一个字条,李卓凡便拿着字条去找林丰鹤,见了林丰鹤便说道“老师,我师父又走了,不过这次我师父留下了一张字条”,说罢把字条向林丰鹤递了过去。 林丰鹤看着字条上面写着“林兄,事情紧急,来不及告辞,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看完林丰鹤摇摇头说道“那来那么多事,估计是觉得咋们走的太慢了,不想和咱们一路,所以先去前面等着了,咋们也别耽搁了,现在就出发吧”。 李卓凡听完转身去和后面的众人说了一声师父先走了,便跳上了马车等着出发了。 众人虽然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可是好像大家的心里调节能力都还不错,一路上依然是叽叽喳喳,后面的车厢里乱成了一锅粥,不时还会有哈哈的大笑的声音传出,就连在外面骑着马的张子辰也是跟在马车最后面,估计也是听着里面的声音有点头大。 不过这次无恙听完林丰鹤说他上次差点走火入魔,便没有坐在林丰鹤的马车里继续练功,而是也挤在了后面马车里和大家聊起天来。 不过虽然大家都聊的挺起劲,只有林婉儿坐在一旁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大家笑的时候,便跟着敷衍着笑一下,有人作怪吓唬人的时候,她也假装被吓一下,谁都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有无恙看出来了。 无恙刚听了宋金刚讲的笑话,哈哈大笑完,便一屁股坐在林婉儿的旁边,说道“哎呦,林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不想平时的你啊,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林大女侠这是要转变路线走大家闺秀的路线吗”? 听完无恙说的话,这要搁平时,早就一拳打了上去,可是这次林婉儿却笑笑没有说话,众人也是纳闷,林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这时满花灵说道|“是啊,婉儿,你这是怎么了,好像这一路上你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这里有各种丹药,你告诉我怎么不舒服,我给你拿药,你看啊,金疮药,聚灵丹,静心丸,补气丸,封喉散,哦,不对,这是毒药,不好意思啊,这还有”说着便又去兜里找。 宋金刚说道“好家伙,满花灵,你这毒药和补药都放在一起,不怕吃错啊,我可不敢吃你的药,婉儿,你要是难受我来帮你运气试试”。 满花灵拍了一下宋金刚说道“你到想吃,我也得给你,再说了你还帮婉儿运气,你不知道婉儿经脉不通吗,她是不能修炼.......”,还没等她说完,她便看见李卓凡的一直朝她眨巴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把嘴给闭上,转而说道“婉儿,对不起啊,我一时嘴快.......”,还没等满花灵说完,林婉儿便轻轻说道“没事,不怪你,本来就是嘛”,说罢,林婉儿站起身来,出了马车,便靠着车厢坐在了外面,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车厢里的几人纷纷指着满花灵说道“你呀,就是嘴快”,满花灵自知自己做错了,也没有还嘴,低着头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无恙看着出去的林婉儿,便起身也跟了出去,出去看见林婉儿在外面坐着便开玩笑的说道“哎哎哎,往旁边挪挪,这么胖,我这么能坐下”,林婉儿听完便抬起手准备打无恙,无恙赶紧向后躲闪,差一点掉下去,这才逗的林婉儿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林婉儿笑了起来,无恙便也挨着林婉儿慢慢坐了下来,然后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上次冷幽冥差点杀了我,你担心我有事,所以才怎么闷闷不乐啊”。 林婉儿听完无恙说话便气恼的抬起手说道“我打你”。 无恙赶紧双手抱头说道“开玩笑,开玩笑”,林婉儿这才放下了手,接着无恙又说道“要不是因为担心我,那还有什么事情让你怎么闷闷不乐啊,把你不愉快的事情说出啦,好让我开心开心”,看着林婉儿刚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无恙又是赶紧说道“还是玩笑,还是玩笑”。 林婉儿看着无恙滑稽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然后说道“哎,二狗子,你说你每天就知道睡大觉,怎么还会这么厉害的武功啊”。 无恙心中暗骂,好家伙叫我二狗,我就忍了,什么时候我有改名叫二狗子了,然后说道“谁让我天赋异禀,天生就是一块儿练武的好胚子”,说罢,无恙狠狠朝自己的嘴巴扇了一巴掌说道“对不起啊,我也说错话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往车厢里走。 突然林婉儿叫住了他“哎,没事,我没有生气,花灵说的也是实话,不怪你们”。 听到林婉儿这样说话无恙才又慢慢坐下,警惕的看着林婉儿,生怕他坐下以后,林婉儿再动手,没想到林婉儿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不高兴是因为,虽然你们都打不过冷幽冥,可是毕竟你们都敢站出来,而我当时已经吓傻了,连说一句话的用气都没有,感觉自己就是个累赘”。 无恙听完摇摇头说道“怎么会呢,一路上没有你,我们该多么无聊,怎么会是累赘呢,况且当时的情况你不出来,就是最明确的选择,虽然你不能修炼真气......”,无恙说道这又闭上了嘴巴,林婉儿却说到“没事的了,继续说”,无恙这才又说道“虽然你不能修炼真气,可是你看,就算我们可以使用真气,不还是不是他的对手,你如果当时出来,很有可能就像卢小邢一样,为了保护满花灵,被冷幽冥偷袭,你出来的话,冷幽冥肯定会先对你下手,那时就不知道是谁又要为了救你受伤了,所以千万不要为了这个难过,再说了,就算你现在不能修炼真气,不代表你以后就不能修炼真气,到时候,说不定你还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呢”。 林婉儿听完无恙说的话,心中稍稍好受了些,眉眼间也不再见刚刚的忧愁之色,说道“谢谢你,二狗子”。 无恙听着林婉儿又叫他二狗子,朝着林婉儿翻了个白眼故意娇嗔的说道“哼,叫人家二狗子,不理你了”,站起身来便走进车厢内。 被逗的哈哈大笑的林婉儿也一边叫着二狗子,二狗子,还来回换着音调喊,跟着无恙进了车厢。 车厢内的三人看着他们两个都笑哈哈的进来,便知道林婉儿已经没事,随即又在车厢内,各种聊天,车厢里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