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幽》 楔子 堕落与躺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生命什么时候会到尽头?也许就在今天,也许明天也不一定。身边是热闹的人群,眺望远方是繁华的街道,热闹的外在下,孤独却一直缠绕心头,害怕的是什么,散场之后得空寂,还是肚子一人空荡的房间,谁又能告诉我前方究竟是什么,路在哪里,无处安放的灵魂究竟该落在何方。 迷茫的忙碌,奔波于工作赚钱之中,当骤然停下来的时候,空洞无趣的迷茫。世界变了,时代变了,变了的不过是构成他的人们。关于房子车子,在刚刚毕业的时候,仿佛月入过万就是见证成功,可当望洋兴叹的群楼,却无安家立锥之地,奋斗的方圆,却没有属于的角落,漂泊的人生,想要开口为她人遮风挡雨,可最难的是开口,如果还是曾经,执子之手共同努力的时代,似乎还有勇气,可在这不惑的年代,已经彻底陷入了迷惘,想要什么,追求着的是什么,不过三餐温饱,想有个简单的家,温馨的世界。可努力过后,却是遥不可及的慨叹,想要离开,可却无可奈何,家乡故土朋友,也许只是一无所有。 坐在马路上勾肩搭背的人,已经开始了相夫教子,那些曾经驰骋球场飞奔一下午,却不知疲惫的队友,也变成被生活操控的肚腩中年,忙碌工作的生活,养活妻儿老小,他们的苦和累,羡慕的流出了口水,当听到抱怨的时候,口中的安慰,内心的难受,也许这就是人生。 为了追寻一个不孤单的人生,三无的产品,开始了追逐另一半的旅途,他怀揣着一百二十分的热忱与勇气,踏入了相亲的舞台,现实的残酷击溃了他最后的倔强,不惑的年龄,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住所,真的是一个不努力的废物,甚至连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都没有,真的是个垃圾。是呀三无的中年生活,配吗?可是她配吗?房是根本难以企及的高峰,小时候啃老的都是垃圾,长大了不啃老的才是龙凤,可是没有啃的底子,房子是拿来住的不是拿来炒的,一辈子租房,一辈子租房的光棍,真的是笑。车子,车子。直到换本的时候,都没有摇到它,这可笑的运气,还有仅剩可笑的尊严,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当朋友的聊天开始围绕着家庭,当所谓的闺蜜开始了忙碌的借口,其实不过想有个朋友说说话,聊聊天仅此而已,可连最后的沟通都丧失的时候,病了可究竟哪里病了,是心空了,一位不再被人记起遗忘的家伙,谁又会在乎,而你又何必在乎? 灯红酒绿的街道,绚烂的灯光,紧凑的节拍,刺激的荷尔蒙的迸发,随着dj的舞动,散尽全身的力气,吼出内心的不甘,没有人认识你,而谁又会会在乎,大家都是在这里寻找放松的快感,当大口大口劣质酒精对着快乐水的酸辣劲爽,拎着空瓶子走向归途,头疼过后的余醉,不幸的人生从三无增添了光荣的“三高” 健康的生活方式就从调理开始,也许30w你无法从岳父手里接来责任,但是168却能找来一个陪你聊够90分钟的她,也许单纯的聊天让人觉得只是个疯子,但是相较于看心理医生来说,慰藉孤独的不过是陪我聊聊的快乐,听听她们的生活,离婚出轨二婚,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在同样的年级,还没有的婚姻可能别人已经有了不止一个本本,可笑的倔强,也许一个简单的意外,生命就可以孕育出来,先上车后买票才是对于婚姻生活的捷径。 也许破罐子破摔是正确的,堕落不如在堕落一些,但是仅存的一些正义再丢下了,是不是也是可以。 也许黑暗的开始,萌芽的开始,自责的开始,经过周密的计划,经过周密的盘算,但是对于猎物的把控,萌新是需要的经验。最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唯唯诺诺易推倒的她,心动不如行动,虚伪的富豪和弱女子的春宵一刻,值得期待。一杯又一杯酒的下肚,柔弱的她依旧柔弱,再度醒来只剩下连串的账单,可笑的凡人,遇到了酒托,本就是不怀好意的开始,何必计较这该死的下场。 当聒噪的催魂铃想起,推销的什么并不清楚,要报考什么,为何还要操心,操心的是为增加人口的天大事,标记着1000多人的骚扰,也许聊聊骂它一顿,才是舒爽的一天,酥酥软软的声音想起,心计再起。听到了她还是一位茶叶继承人的消息,被家中二姐欺负赶出家门,为了心中的正义,一来二去的私定终身,也许老天真的开了一回眼,甜言蜜语之后,钱包的口袋渐渐的空了,积蓄总有花完的时候,看到推送过来的app,为了心爱的她为了可能唾手可得的继承权,当身份证过去的刹那,一个比心的表情过来之时,本想回复一个的时候,这就是最后道别。 当不断的还款电话打来,也许生活真的是被自己玩没了,没能背起房贷,没能要到车贷,获得了“爱贷”。作为一个即将失信的人,也许可笑,也许孤独,更多的是悲凉,当催收打电话的时候,莫名还有点开心,至少有人一直想起了你,虽然只惦记着你的钱,正如那个你出生日子,给你祝福的人,也只剩下了邮箱这些虚拟的现实,紧衣缩食的还款,有的却是水帐船高的利息。 可能老天还是有点眼睛,一些还款的消息似乎停止了,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剩下的也是逐步磋商谈判,没有压死一位溺水的坏人,撑过了苦难,思想的堕落刹住了车闸,回首残破的还款经历,也许从现在就该断子绝孙,给道王祖师,递上了十张红色,感谢老天留人一命的阴德。慨叹人生命运的不公,但终究凡人,不过是凡人。 信命吗?不信。 有信仰吗?信仰自己。 也许无助的时候,最好的不过是b站了,寄托着虚拟的世界,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生老还是病死,永远是属于自己的纸片人,也许摸不到,却比现实更加温暖,也许治愈的永远不治愈,也许美女开了乔碧罗,也许抢先需要大会员,可是免去了广告的烦恼,包年也不过是让别人陪我90分钟的价格,沉迷于虚拟,一次买够能吃一个月的面条,配上大酱咸菜,在这十平米无窗户的单间里,外面的喧闹又如何,即使天塌地陷又如何,世界里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就是全世界。 对不起,躺平了的人,只需要苟活就好了。 那你为啥不去死,因为还有那么多飘飘的小姐姐等我去看。请原谅堕落,因为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失望。 你是一个对社会没有用的废人! 面条和房租就是尽全力的贡献了。 只有活得久的人才能发挥最大的贡献。 楔子 弱者 你是谁? 他是谁? 我是谁? 究竟为何在这里,身上被拴上铁链,疑惑而迷惘的趴在这里。背上突然传来的剧痛打断了思考,荆棘的皮鞭挥出风声击打在身上,想要站起身来反抗,一鞭又一鞭的疼痛感,战胜了勇气,从双漆跪地,到匍匐拜倒,不甘心的迷茫与心底的倔强,可却没有了开始的勇气,当脸上被烙上一个印记,在皮鞭的趋势下往前爬行,爬过了一个个房间,看到了同样匍匐的人群,此刻终于停了下来。 一样带着烙印的脸颊,一样空洞的眼神,血肉模糊的身体,但却没有了皮鞭抽打的幸福。 汇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挤到了一起,拥挤之下却有了些许的温暖,空洞的眼神渐渐的有了光的颜色,房间里开始有了声音,是说话的声音。 是呀,会说话。 开始了与周围人的交流,干涩的声音从口中发出,似乎谁也无法理解彼此的语言,但是通过肢体的沟通,也聊到了一起。声音越来越大。有人找到了同样语言的人,围城了属于自己的群体,人群开始了彼此的站队,围成了一个个小圈子。 当看到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却没有挨到痛击,站起的人数越来越多,但是依旧有人选择匍匐着趴着,躲在一个个角落。 一声砰的关门声,周围显现出墙壁的轮廓,而屋顶上面开始往下掉落食物,然后又骤然停止。 咕咕叫的声音从每个人的肚子里响起,饥饿的感觉强烈和渴望。 靠近食物的人开始大快朵颐,看着吃起食物的人,有些期待着第二轮的降落,却迟迟没有降临。 强壮的开始了进行抢夺,弱小的人只能无助的失去,被挤到食物的远端和一直匍匐的群体做伴,一样的看着食物,期待着他们饱食过后的残羹剩饭。 当强者吃饱的时候,却没有分享的意思,依旧将食物环在自己的周围,紧紧的守候。 饥饿战胜了懦弱,弱小的人们开始了抱团对他们的个体进行攻击,争夺食物。强者们也开始了猛烈反击,保护剩下的食物,战斗不断的进行,规模也越来越大。 没有了天降食物,而原有被吃掉的食物,又重复的出现在了掉落的地方。 围绕着强者周围开始了一个个新的团体,有了自己的领导者。 从头至尾没有去争抢的人,为何一直匍匐在这里,可其实除了饥饿的感觉,似乎却不会被饿死,渐渐的群体被食物而分成了不同的位置,泾渭分明的分割开来。 幽暗的黄光下没有光阴的轮转的交替,有的是间断出现的钟声。 还有随着钟声,会再度站起来的那些争乱中被击倒的人,争斗又会继续,匍匐在角落的人们贼是静静的看着战斗的重复。 为什么不参与进去? 每到钟声响起的时候,自然会到有股微弱的能量在体内在支撑。 没有饿死了,何必去争。 可似乎沟通的过程中,从被淘汰出食物圈的人,并没有这种感觉,他们只有吃完食物才有了能量的补给。 可既然选择了苟活,又有谁会把秘密分享出去。 围在食物点的人群和靠白给的赐予,还有不断复生争斗的人群。 在争斗中可以看到他们肉眼可见的变得强壮,而依靠自给的人变得虚弱,想要再度加入战场,却已经无力移动。 战斗停止了,没有人再向着食物发起挑战。 弱者不配活着,强者才配生存。 随着一声心底响起了这段话语,严厉的话语,也只有躺平的回应。 可突然出现在在匍匐人群的武器,还有同时出现在地上的药丸,再度打破了已经平静的局势。吃了药丸的人,似乎有了各种加强,挥动着到手的武器进行攻击,抢占了食物点,而被驱赶的人也开始嗑药获取力量,红着眼睛的厮杀,但这回磕了药的人,倒下了。 直到钟声响起,也没能再度站起来。 有些本来已经虚弱的想要嗑药的人,默默地扔掉了药丸,还有人默默的收集它们,藏在了身上。 食物点的守护者拥有了药丸带的力量还有武器。 永远躺下的人开始散发着臭气,腐烂变质,被丢到了这些弱者汇聚的地方。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却只能默默忍受。当身上开始长起黑色的斑点的时候,身体也开始和它们一样开始腐烂变质。 当幽蓝色火焰的出现,焚烧了死去的人们,被侵蚀的人群也得到了一丝喘息,没有了病情的恶化。可此时的强弱已经彻底分开,虚弱的人再也无力追逐食物,甚至移动都是问题,看着强者们的大块朵颐,有的幽怨的看着,有的恢复了空洞,有的则陷入了沉思。 当有虚弱的人拿起匕首刺向自己想要结束这痛苦的折磨,疼痛过后的倒下,还会再度愈合,只不过不是全部,当钟声响起还会被空间中莫名的剑刃再度扎穿和割裂,在哀嚎中往复,却一直无法彻底解脱,也就没有人还有了自杀的念头。 这里究竟是哪里。 心底没有答案。 可这里比地狱还要难过。 只因为是弱者吗? 楔子 门 “嘎吱嘎吱“原本关闭的大门打开了,一位耄耋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佝偻着的身体与苍白的头发,头发的中部甚至是秃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破碗,口中念念词,地上多了一个破木桶,从上倒灌入浑浊的水流。盛满之后,就静静的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的出现,异常的静止,开启的大门似乎是希望的种子。 守卫大门的不过是一个似乎手无缚鸡之力,又摇摇晃晃的老人。 开始有了试探,上前的沟通与交流,迎来的是沉默,甚至发现她不过是个瞎子。 透过浑浊的桶水里,倒影的是一张张苍白而丑陋的面容。 当第一个踏出了大门,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消失的背影 强者们也拿上了自己的食物,领着自己的群体,没入了大门的阴影之中。 随着他们的离去,躲在角落的人再拿上了新产生的食物,也都走了进去。 人流的离开,偌大的地方变得冷清,转眼看去剩下的不过三人。 在食物堆躺平的“我”,或许只是一团垃圾,还有一个自杀被无限循环刺伤的无法动弹的可怜人,还一个自然是那个老人。 钟声响起,灯光开始变得明亮。 可怜的人依旧可怜,于心不忍将其拖入了食物堆中,看到了他乞求的目光,他想让我带他走过大门,是吗? 也许这孤寂的世界,未知的也许是值得期待的未来,可我并不这样认为。 这里挺好。 将食物塞满他的身上,将它丢到了门口,看着他一步步爬出,在离开时还对我的微笑,其实还有点舍不得。 挥手的告别,也许还有我的祝福。 醒来与吃的往复,再也没有回来的人,而她依旧保持静止的时候一样,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习惯,看看桶中丑陋的自己,看到了其中的美,也开始每天醒来与睡去的早安与晚安。也许她不会回应我的问候,但是至少我不会感到孤独。 每次睡下没有梦,没有思考,一如既往的空洞,甚至我连姓什么都无法记得,不过名字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灯光暗淡,钟声再度响起,食物消失,老人也消失不见了,开着的大门又出现了匍匐的人群,还有那个收悉的鞭打,茫然的站在了这里,没有躲闪,当皮鞭抽向后背的时候,我也匍匐了下来。 就像发生过的一样场景,我依旧是那个躲在角落忍饥挨饿的懦夫,看着强者之间的争斗,麻木的看着,直到药丸掉落的时刻,这一次我默默的藏起了很多粒,却依旧一粒未吃。 当门再度打开,不过却不是“那”扇,而是我曾经进来的那扇。这一次当最后一个人离开时,似乎和我用的是一样的语言,还想让我一同离去,但是我依旧选择拒绝,同时我也隐藏了一些所谓的真实。 老人的头发似乎更少了,更加苍老,而水中的我也变得更加狰狞和恐怖,虽然有了食物的补充,但却明显的感觉到比上次的虚弱。 开始尝试与她聊天,似乎闭上的眼镜从未睁开,也丝毫没有与我沟通的感觉。 两扇门的来回开与闭,从未再见过一次曾经走出去的人回来,一样的老人与桶,还有那一桶照出不同我的浑浊之水。似乎还有哪句心底每次阶段的声音,提醒自己是个弱者。从未反驳只是默默的承认,怀中五颜六色的药丸,还有一柄小黑刀片和一个应急的黑面包,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陷入属于自己的混沌。 新的大门开启,这次的强者没有选择直接离去,而是在无法与老人沟通的过程,开始对她亮起了拳头,她动了,又似乎没动,所有靠近她的人,在她的诡异笑容下,背后出现了无数触手,刺穿了攻击她的人,然后被压缩成一个个肉球,被投入桶中,随着桶中响起的咀嚼声音,再也没人敢去上前试探,随着咀嚼声音的消失,钟声响起,食物变得丰富起来了,还有带血的肉丸子,恐惧萦绕着整个空间,当看到并没有阻止离去的时候,这次人流的离开比以往都要快。 当这里依旧剩下彼此的时候,我依旧上前恭敬的说了一句:早安。 而她罕见的回应了我:“林” 也许是因为这次她动手的缘故,我看到她的头发已经彻底没了,不知道说什么,也就只能指一指她的头发。 干涩的声音再度发出“你为何还不离去” “因为我并没有离开的理由。”我说 “九次轮回而不过,有意思。” 我其实还想问问我叫什么,该怎么出去,或者。。。。。。心里憋着很多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混沌的脑子无法表达。 她笑了,这一刻皱纹消失,面容姣好长发披肩的姑娘映入眼帘,在这个丑陋的空间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使。 “美吗?” “很美” “真好,在我最后绽放的时刻还有人看到。”说完,她将拐棍和碗递到了我的手中,她开始寸寸开裂,浑身冒血。 莫名的勇气让我抱住了她。 她的脸也从美丽,变得狰狞,球状的眼睛爆出,还有獠牙的出现,咬住了我的肩头,吮吸我的鲜血。可是手却没有放开,因为陪在我身边的也只有她了,记住的也只剩下她了。 “我叫。。。。。。木幽。”而边传来她最后微弱的声音,怀中的她已经消失了,还有的就是我浑身的血迹。 眼泪流下来了,滴到了桶中,看着自己的苍老狰狞,九次的往复,也许我也撑不到第十次的轮回了。看着开启的大门,我并没有什么踏出去的理由,这里至少还有我所熟知的方圆,还有守望者的气息。 这一刻我笑了。 为何会笑。也许笑是我最美的时刻。 眼前的一黑,再度醒来,躺在一张精美华贵的床上,旁边还趴着一条黝黑的生物,长着9个头,看到我醒来,扑向我的中途,疑惑的闻了闻,然后又扑到了我怀中。 伴随着犬吠,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向了我,问道:“你叫什么。” 我说没有:“我没有名字。” “你上一次听到过什么名字。”命令的口吻说道 “木幽” “唉”一声叹息之后,“你经过了几次轮回” “九次” “你以后就叫林九幽吧,他的工作就交给你了。”随即就离开了,不过关门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响亮。 我有了名字,也许。。。。。 当钟声响到十二下的时候,我房间的大门就会打开,而九头犬则会变成一个水桶,我便拄着拐提着桶走出了大门,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的离开,我在从大门回到自己的屋子,再把屋门关上等待着下一次的任务。 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做,但是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机械的行动。他也没有再来过,而我的工作中,也没有了像“我”一样的异类一直逗留。 虽然习惯了这种往复,可是手中的桶却变得越来越重,开始给自己带来了负担,想到了曾经她念的咒语。 再度回到床边,似乎冥冥中有另一股感觉在指引我,鬼使神差的用拐棍戳穿了床底锁住的柜子,里面发现了一本日记,任务过后就是看这本日记。 看了不知多久,因为根本看不懂。 楔子 再见 日复一日的开门,那个曾经蹲在角落静静躺平的弱者,成为一个无情的守门人,看着经过畏惧的人群,突然想要打破这固有的模式,心随意动的触手从背后散出,刺向那些坐在食物堆中所谓的“强者”,体会到的是一种莫名的快意,能量在体内流转,从溪流汇成大江,可以感受到这个空间的细微,而桶中的水也随这鲜红的流淌变的浑浊不堪,我就是主宰,这里的王。 只有强者才配呼吸。 大厅中除了先前被放出去的几人以外,全部被刺穿了身体,成为了我能量的一部分,融入了体内。眼睛一黑,梦中听到了门关的声音。 当再度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九头犬扑向我的时候,虽然依旧温顺,但眼神中已经透出了凶狠的血光,似乎看到我都有口水的吞咽,不过依旧被搂入怀中,挨个抚摸了它的头颅。 在工作之前,想起了昨天的表现,奇妙的感觉,究竟为何会陷入疯狂,而疯狂的又令人兴奋,迫不及待的再次去做的冲动,不过距离开门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习惯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本书,读了起来。 当晦涩的文字,在眼前突然的游动,血红色的图案勾勒出来的画面,这一次我看懂了。 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从高楼一跃而下,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幽魂,在广场游荡,穿过曾经认识的人们,张开嘴想要诉说,对待导致自己跳楼的仇人们挥动着手中的拳头,却只能从中透过,孤单的游荡着,直到漂浮到了一块浮动的石头之后,被吸入之后,再度出现的时候是一身黑衣,手中拿着镰刀,将曾经的仇人,斩成了幽魂的碎片,丢入了石头之中,然后又寻找一个又一个游荡于世界的幽魂,将它捆绑进入石头之中。可供发现的幽魂数量越来越少,他的身体也变的越来越透明,开始将活人变为幽魂收入其中保持自己身体的稳定性,渐渐的彻底迷失了自我,石头方圆百里接变成无人的荒地,城市开始变得荒凉,没有了目标的他重新恢复了意识,也重新拥有了人的躯体,可是捡回疯癫记忆的时候,他连曾经的女儿都已经杀死,看着周围的一切,再度选择了自杀。 她醒了,从最初的空旷到拥挤,空洞的人群在互相的看着彼此。一批又一批的人进入了这个屋子,是这片空间摇摇欲坠,她开始设法筛选出有用的人,重新给他们编织记忆,成为了这里的仆从,一批又一批的管理和约束这片地区,开始建立宫殿,建造这里她想要的一切,抹去浪费空间的人群。渐渐的单纯的抹去已经让本就无趣的地方,变得更加无趣,她响起了曾经角斗,开始挑选人们进行厮杀与角斗,用食物来勾起他们战斗的欲望,从一对一到团队厮杀。活下去的人们才配活着而死了的人通通都拿去喂她心爱的小狗。 不知多久,突然的一天,再也没有新的人员进入,而对于战斗杀戮的渴望却无法抑制,没有了新的血液的进入,决斗还在继续,仆役拿着皮鞭在抽打的决斗者,变成了仆役间的决斗,当仆役开始反抗,下场就是全部的屠戮殆尽,剩下的只有自己还有那个吃的满是鲜血的九头猎犬。 最后的决斗以一人一狗的战斗为开始,以全部死亡为代价。 当画面还在流转,突然出现了敲门的声音,他来了。 我知道是他。 是呀,他也知道了我在等他。 一身白衣的他,在我的床边坐下,没有说话,当狗想他撒娇的时候,他一手捏爆了他的头,一个一个捏爆,一共九下。 静静的看着他的残杀,血液飞溅到我的脸上,却没有阻拦也没有擦拭。 他用沾满鲜血蹭了自己洁白的衣服,双手又变得白皙,而衣服还是一样的整洁,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淡淡的说道:“你为何不阻止,它也陪了你许久的光阴不是吗?” “是呀,很久,久到不知道多久。” “那为什么不阻止?”他冲我微笑的问道。 “因为它该死” “该死,那你是不是也该死” “是呀,我也该死” “打过了我,我就放你离开。” 一柄秀长的细见,从我眼前划过,将我脸颊刺出一道血迹。 “为何不躲?” “躲不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是弱者。” “哈哈,我也是弱者,所以我希望你成为强者,”男人从怀中拿出了一条白色手帕,边说边给我擦拭脸上的血迹。 “谢谢。”我说道。 “明明是我刺伤的你,你还跟我说谢谢,有趣有趣。“ “木幽是谁,可以告诉我吗?”我恳切的说道。 “你知道的你也看到了。”男人摸了自己的头发,看向了房顶,眼中藏不住的是忧伤。 接下来有说道:“不过确实也结束了,谢谢你。” “为什么” “你是在她被我重塑之后,头一次开口说话的人,至少开心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而这里也因为即将结束轮回。” “既然将我带来,就一块离开吧。” “你还活着,而我们早该死去。”他淡淡的说道。“再见了。” “可以不说再见吗?”我突然心里很难受的说道。 “知道再见的意思是什么吗?是我们还有机会再见,谢谢你九幽。”这一刻她和他重合了。“再见” “再见。” 繁华的乞丐 第一卷 第一章 一万只马奔跑的老马 二月二日灯笼挂,彩旗飘扬四季升,姑苏城内喜迎春,员外廊边闹逢时。 正逢佳节来临之时,员外郎卢孟实正在大摆筵席,招呼卢家的老少亲朋,连襟商贾吃着年关饭。 卢家,作为京城大员的远房本家,这姑苏城的一方巨擘,掌管着整个片区的绫罗绸缎的生意往来。 坐在主位上的穿着绫罗大褂,上面绣着一条白色猛虎,正拿起酒杯,说道:“感谢大家的到来。” 在场来宾也都一同举起了酒杯。 卢孟实刚想一饮而尽的时候,门口一名小厮慌张的跪倒门内,刚刚抬起的酒杯差点没让他呛着,用绵长的大褂擦了擦脸上的酒水,冲着袖中的一声轻咳,喷出了呛着的酒水,然后严厉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管家。 管家刘老实,作为这个卢家的管家已经几十年了,一个眼神的过来,就明白了的老爷生气了,礼宴这都是第几届了,怎么会用上这么冒失的佣人,真的是失礼,按理说这个宴会本该是由自己操办,可是这两年卢家的公子们也都到了成年的岁数了,为了历练历练他们,开始延伸到了权利的各处角落,作为管家曾经的老爷最信任的仆人,手头上的活是越来越少,地位也是每况愈下,想起那些公子哥还在学习时的谦逊,以及后面趾高气昂的傲慢,也只能默默地忍者,背地里也只能偷偷骂几句。 思路千转,看着明显匆忙失措的小厮,老实面带欢喜口中说道:“燕青,如此匆忙,是不是给大爷报喜来了。” 跪在门口的小厮,名叫婵儿是大公子的贴身仆人,也是这次负责迎宾报喜的人,原本在酒馆里厮混,自从遇到了少爷,凭借着自己“导游”周到服务贴心的安排,混到了这个位置,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原本七窍玲珑心的自己也不会如此冒失的进来,可奈何事情实在蹊跷诡异,这才失去了礼数。 原本他被安排到门口收着客人们给的礼品,自己腰包也随这鼓鼓囊囊,正在谈笑风生之时,却又一个衣着破烂的老乞丐,领着一个穿着肚兜的孩子,来讨要是食物,本来直接想给他们轰走,但是看到这寒冬腊月之时,想起了自己在酒肆耍完钱,朝不保夕的漂泊的日子,还是命人给他们拿上了一些点心还有兜里的几块散碎银子,边想打发他们离开。 当他们拿出令牌,那张代表着京城卢家本家的令牌的时候,原来他们正是自己少爷特意叮嘱的贵客。可是为何如此惨兮兮地样子,莫不是有钱人家都有一些不一样的癖好。 想要领他们进门好好招待一下,他们不知道从哪递上一个黑色方盒子,说务必送到老爷手上,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甚至没留下姓名。 把事情禀报了大公子,大公子正左右开弓,在此佳节与各位美人嬉戏玩耍,只听得乞丐送东西,便给他哄了出来。 他本也开始怀疑了令牌的真实性,可是自己确实也不会看错,好奇心的驱使,偷偷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有一个信封和一缕头,信封的右下角的十字虎头的颜色是猩红的绒毛,碧绿色的眼镜缺少了一半,这是卢家的千里血书,只有家族危机存亡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是他作为贴身仆役才从公子口中听到的。 当他再度拿着信封想要找公子的时候,却被挡在了门外。 不得才有了门厅中这一幕。 见到打扰了老爷敬酒的雅致,还有管家笑脸藏刀的话语,心里暗道:“这次是我走向巅峰的时刻。”急忙从怀中拿出信件高举过头,明白的露出信封的虎头印记。 卢老爷看到信封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住了,差点没有站稳,旁边的管家轻轻往前进了一步,卢老爷刚好靠住,才没有导致跌倒的窘境,低声对管家说道:“快掐我一下。” 刘老实有点懵,年过半数的人,视力的昏花根本无法看清究竟小厮拿出的是什么,老爷肥胖的身躯,松软的靠在身上,还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但是能让主人如此紧张,上次还是他嫁女儿的时,那次是激动的喜悦,搭上了权利的高速快车。可这次明显是恐惧感,听到了老爷在耳边的低语。就狠狠的从背面掐了老爷腰间一下。 卢孟实在疼痛的刺激下,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快速的走到了小厮的面前,拍打了小厮的肩头,说道:“还有什么礼物,随着一并给我。” 小厮拿出了手中的盒子,卢孟实接过盒子,用拇指轻轻挑开了一点盒盖,看到了一缕头发,眼皮狂跳。 卢孟实向众人摆了摆手,告罪的说道:“不好意思,卢某有要事要处理一下,马上就会回来。” 随即有招呼过来了刘老实,让他招呼一下宾客。 卢孟实缓步走出了门厅,随后脚步越来越快,来到了后院马厩前。养马人正卧坐在马鹏门口休息,看到了老爷过来,正准备问安,话还未出口。 卢孟实就已经飞身跃上了马背,手中弹出石子,门棚破碎,策马扬鞭的离开。只留下了养马人的错愕。 养马人来府上也有个把年了,却也从未见过老爷自己上过马,哪次用马不是自己牵出来,匍匐于地上,让老爷登上去,也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场景,弹指间马棚门都碎了。 看着破碎的大门,养马人正挠头思考。 旁边本以睡着的的年轻人吴乐,也被声音惊醒,家人花了20两银子,把他送进了卢府工作,刚入门不久就因为偷看二夫人洗澡,被从内房仆役贬为了马夫,屁股还挨了20杀威棍,虽然通过几十两银子上下打点,但也是皮青肉红,好不容易以进入梦乡,梦见娇躯,睡眼惺忪的看到被轰碎成渣的马厩大门,心里哭死的心都有,自己也太倒霉了。看着旁边有些疑惑的养马人说道:“老马怎么回事。” 老马说道:“刚才老爷急匆匆的过来,然后打碎了门,骑马走了。” 吴乐说道:“老爷。。。。。。” 老马说道:“没错就是老爷。” 吴乐虽然只是刚进府里,但好歹家里有人,卢老爷会有这功夫,这是鬼都不信,但是于老马这几天相处下来,知道他似乎根本没有骗自己的理由,虽然自己色是色了点,但是那是人二夫人,千般勾引与暗示,这哪有怀而不受的道理,可这次的事件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连这个大门如何也无法解释。 此时远处有一个倩影出现,正是卢家二夫人,听得马厩方向的响声,因为佳节而被解除幽禁的她,因为她通过婢女的消息,知道他被安排到了这边,而她的婢女也因为设宴而被叫去前面招待客人,就只得自己跑过来查看。自己本是这坊间的名伶,每日有人在自己石榴裙下承欢,也非常享受被人阿谀赞美的感觉,没成想妈咪被卢梦实用千金收买,原本风风光光的嫁进来也算不错,毕竟这个有实力的老人,也是这边的一方巨擘,而且妻子死后,就没再娶,也是一个专情的情种,此番看到自己也会是百般怜爱。 那个大婚之夜,盖头揭开之时,却一次也没有过,甚至一丁点反应也没有的场景,让自己彻底失望,金汤御酒绫罗稠度也不过笼中金雀,直到看到了那个小生,眉眼沟通却是彻底将封尘化风尘,一团火焰在小腹燃烧,怎料怎料。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他,可别出什么事情。 看见二夫人的到来,马夫恭敬的行礼,而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吴乐也没敢正眼与她对视,低头弯腰也是缓缓的行了一个礼数,不过起身的时候嘴角还小声发出哎呦的痛声,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一边听着马夫的叙述,两人一边美目流转,当得知这是被老爷摧毁的时候,二夫人惊讶的捂住了嘴唇,这是那个没用的家伙干的,有时候甚至上床都需要她搀扶的老爷干的,不过上一次上她的床也有些年头,难道。。。。。。 听到远处有仆役往这边走得声音,二夫人飞身上马,一手抓住了吴乐的肩膀,两人共骑一马向远处跑去。 马夫看着他们骑马离去的瞬间,心中一万只马在流动,养了半辈子马,头一次这么马。今天真的是开了眼了,自己漂泊了半辈子,游走于刀剑之上,好不容易托人花钱,改名异性在这里找到了铁饭碗,以为不会再有血光之灾,唯唯诺诺的甚至给人当人凳,可依旧还是有人砸饭碗:老板跑了,门坏了,自己养的三匹马少了两匹,如果追查下来,自己有几张嘴也不够说的。 杂役的灯笼越来越近,老马一跺脚,快步跑到了仅剩的一匹马身上,掏出兜里的花生,一记弹指,只听到“哎呦的声音”。老马回身又射出了几粒花生,心中暗道:“难道这么多年白混了。。。。。。”一只手挠了挠额头,另一只手狠狠的挥动着马鞭,也离开了马厩跑向远方。 燕青回禀完事情,没有收到任何的奖励,在被老总管吩咐招呼客人,老主管趁着出去接客人的事情,许久也没回来,也找了个借口,尿遁出了大厅,看着马厩的灯笼多了几盏,边觉得有些蹊跷,可没曾想刚走几步就被东西打中了膝盖骨,随后又听到了几声风声,听着前面马儿鸣叫的声音,扔下了灯笼,快步走到了马厩。 马厩门烂了,老板心爱的三匹马也没了,那两个应该在马厩看管的仆人也没了,脑瓜子嗡嗡的直响,结合不知道去哪的老管家,还有空气中似乎幽蓝的香气,今天的事情透着一万分的诡异,转头想要去收拾行囊,但腿脚不便的他,回头有些不舍的的回头看了看,燕青拖着一条腿,也一瘸一拐 往家走去。 厅内宾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不亦乐乎。不过也有人心有疑问,卢丁作为每年来参加的外家人,心里也有疑问,这个大日子里,往常一个主事的人也没有,只有婢女在倒酒,过程间想要旁敲侧击的问问,可是似乎她们也都不知道,借着酒意也出去放放水。卢丁因为介绍人偷看的事情,有些贪杯,导致走路有些摇晃,同桌好友卢四过来搀着他,和他一块去如厕,出去没两步,迎面就被撞倒了,俩人定睛一看,发现了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乞丐,后面还一个老乞丐,两人就破口大骂。 卢丁甚至撩起了袖子,冲上去要揍小乞丐。原本站在院内的守卫看着着一幕也有些奇怪,自己明明一直站在这里,为何会多出两个乞丐,而且还冲撞了客人,也准备走过来。 卢丁的拳头将要击到小孩面部的时候,整个胳膊向前飞了出去,小孩轻轻第地歪了歪头,断肢从肩头划过,献血从卢丁的肩头喷薄而出,惨叫声过后,睁大的双眼倒在了地上,脑袋在地上滚了一个圈,被小孩踩在了脚下。卢四看着酒意全无,吓得裤子都湿透了,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眼前的酒鬼,小男孩走了过去,满是血迹的脸上,冲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后用拳头轻轻的打到了他的腰部,他向后倒了下去。 “真的没意思,我还没使劲,居然吓死了。”小男孩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差不多到到时间了,行动吧。”老乞丐拿出了怀中的破了一个角的碗,往地下一摔,发出清灵的催响,响声回荡了三声,然后老乞丐捡起了那个本该破碎的碗,还如摔下去之前只破了一个角。 “没意思。”小孩停下了向前的脚步,走到了老乞丐的身边。一老一小的背影慢慢的向门口走去。月光下出现一道道黑影,刀光剑影的惨叫与搏斗声在这个宅子各处响起。走到大门大门口,迎宾的门头,看到本应该早就打发离开的乞丐,从门里面出来,下意识的想上前盘问,却尚未开口,一阵剧痛就是失去了意识。 小孩说道:“今天不开心的说,可以玩火吗?” 老乞丐说道:“会尿炕的。” 小孩说道“炕是什么。” 老乞丐说道:“就是你睡觉的地方。” “哦,那我经常尿,它们反而长得更快了呢。”小男孩说道。随即向后丢出了一个火折子,轰天大火开始在这个宅子燃烧。 随后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这个夜色之中。 繁华的乞丐 第一卷 第二章 开门营业 二月的积雪已经消融大半,生命在三月开始了新生,正值晌午,原本热闹的姑苏城的街道上,却显得有些冷清,街上的店铺大多挂上了,休业整顿的牌子,只有零星的几家大店铺开门做着生意,街东头一栋装修雅致的大酒楼,就是此时为数不多开着的店铺,但是偌大的店内不过才有零星的顾客。此时当值的大掌柜全五,低头算着账目,眉头紧锁,愁容不展,旁边的伙计刘三则是站在旁边给掌柜小心的研墨。 “结账”当店铺的最后一桌客人离开,老掌柜依旧在算着账目。账房盘好了今天中午的帐,准备交给掌柜,看到今天掌柜一日水米未进,旁边伙计也没有过去服侍一下,就从桌上顺便提着一壶茶水,拿着账目走了过去。可正巧刘三想要解手,一个回头的功夫,两人撞到一起,茶水翻撒,账目试了,抬头一看掌柜也被热茶浇了一身,伙计柜台都没有顾着地上的账本,而是掏出手帕,准备给大掌柜擦拭。 沉浸在思索的掌柜,被突然地热水烫了,清醒了,却又不想清醒,听着他们的告罪,抬手阻拦了他们上前,任凭水流滚烫的从头上滴落到大腿的酥麻,看了看同样湿透的账目,这几天算的账都已经花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门口,问道:“店里还有多少米面。” 伙计说道:“还能维持个把月。” “咚咚咚”的敲门声此时响起,还未等人开门,一队身着甲胄的士兵就走了进来,大掌柜赶忙过去招呼,士兵长点了一桌子的硬菜,可是店内能做的却屈指可数。 老掌柜只觉的肩头微亮,一柄苍寒剑刃就以来到了他的肩头,想要跪下,轻轻的移动,刀锋就已经让他脖尖倘出鲜血,只得连连求饶。 领头的士兵淡淡的敲了敲桌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想好了吗?” 大掌柜迅速点了点头。 冰冷的剑重回了鞘中。 士兵们划着拳喝着上来的烈酒,催促着赶紧上菜,一阵酒足饭饱之后,叫人喊来掌柜的准备结账。 士兵们从怀中掏出了几粒石头,放到了桌前,掌柜则掏出了碎银用作找零,最后还掏出了一张房契交给了管事的士兵。 士兵们勾肩搭背的往外走着,一位士兵临走之前甚至一脚踹倒了大掌柜。 老掌柜就一直躺在地上,直到士兵们的声音远去,柜台和店里的伙计才上前想要扶起他。 大掌柜静静的看着众人,却怎么也不站起来了。 “老板,来个鸡蛋西红柿,不要西红柿”奶里奶气的声音 众人看到尚未收拾的座位,坐着一老一小两个乞丐。 老掌柜看到了他们的到来,连滚带爬跪到了他们的面前,不断的磕头,鲜血直流没有停止的意思。 小孩起身,用脚垫在了他的额尖,说道;“我现在只想先吃饭,有吗?” 老掌柜就赶忙吩咐人做菜,可他依旧跪着,旁边的活计对于今天看到一幕茫然不解,但也不敢上前,就都远远的自我忙活起来。 吃完饭过后小孩说道:“为何我的菜里有西红柿呢?” 老掌柜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另一份地契放到了前面地上,随即掏出匕首割裂了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献血顺着地面形成一条线,流入小孩的身体。 原本小孩空洞的眼神,透出了妖异的血红,舌头舔了舔嘴唇,感受到体内即将突破的力量,意犹未尽的说道:“复仇的渴望真的甘甜。” 随后拿起了地上的地契揣入了怀中,同时掏出一个小礼盒放到桌上,就准备离开。 这时账房却拦住了他们,鼓起全部的勇气小声问道:“答应我们的事情可以做到吗?” “菜不够美味,而且我们从未答应”小孩笑着说道。 柜台从怀中掏出了一大锭金子递给了小孩,随后毅然决然的掏出匕首自杀在他俩的面前。 老乞丐急忙将金子强走拿到了手中,同时说道:“这种俗物只会玷污你,快让我来保管。” 小孩微微皱眉,吸收了柜台的血,环顾了一下死周,看着其余人躲闪的目光,从老乞丐手上将金锭丢回了饭桌上,随后说道“这种俗物也不适合你,他们的报酬已经够了。” 老乞丐说道:“那是你的,却没有付给我报酬。” 小乞丐说道:“你不用管,看着就行。” “好!” 店员们看着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的两个人,确认他们彻底离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金锭,开始大打出手,当手脚麻利的刘三杀干掉了几个竞争的店员后,其他人也被他的心狠手辣所震慑,将金锭揣入怀中,一手拿着带血的匕首,走到了一直躲在柜台下女伙计小芳,问她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走。小芳看了看远处已经倒在血泊中的爱人,犹豫片刻,牵了他的另一只手,随后两人将柜台的钱打包,就火速离开了酒店,仅剩的活计再他们离开,也开始寻找值钱的东西各奔东西。 酒店的门开着,里面散发着血腥的臭味,却再没有关上,成为了姑苏城唯一开着的店铺。 繁华的乞丐 第一卷 第三章 朕为国屠 上京的深宫里,丑时已过,站在卢王妃房门外执勤的小太监,也开始打起了迷糊,脑袋不自主的开始点头。当听到屋内传出了咳嗽的声音,急忙端着早已准备的药丸,跪倒了里屋,穿着黄色褂子的老人正在不住的嗑着,旁边的华贵女子,一边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一边拿着痰盂帮他接着。痰盂里面是鲜红的一片。 “小福子,起来吧。”华贵妇人说道。“就说殿下的病犯了,快去请老神仙过来。” 太监小福子低着头,赶忙把药放到了贵妃的手边,急忙的跑了出去。 “朕,会死吗?”靠在贵妃的大腿,皇上卢云喘着粗气的说道。 “陛下千秋万载,寿与天齐,怎么会呢?” “我是真龙天子,真龙天子。”皇上卢云歇斯底里的喊道,鲜血从口中再度喷出,染红了贵妃的胸襟,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说道:“就是堵得慌,吐出来舒服多了,婉儿这些日子也多亏你了。” 贵妃婉儿抚摸着他的下巴说道:“能够照顾陛下,是臣妾的本分。” “陛下喝药吧。” 他摸了摸碗,说道:“药有些凉了。”随后只见贵妃拿起药碗喝下,一口一口给他渡了过去。 领来老神仙的小福子本想在门口通报,一名穿着道袍的人让禁声吗,随后缓步走到了房内,看着眼前的一幕,就静静的立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而跟在他后面的小福子踏进半步看到床上的旖旎景象,还未踏入的脚就收了回去,赶忙跪在了门外。 “陛下,药喝完了。”贵妃看了看站在屋内的道袍青年说道:“老神仙来了。” 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开口说道:“朕,可好?” 道袍青年睁眼说道:“不好。” “还可以活几日。” “千秋万世或者不足百日。” “来人给我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听到皇帝陛下的命令,原本外面的侍卫进屋就将刀剑架在了青年的头上。道袍青年丝毫不为意只是淡淡的笑着,悠悠的说道:“国与情,命与情,孰重孰轻,要知听命,还是进人事,是要杀还是要屠,还是不要摇摆动摇的为好。” 陛下卢云轻轻抬了抬手,说道:“都先下去吧,朕不过再开个玩笑,先生不要怪罪的才好。” 侍卫们收到了陛下的旨意也就都退了出去。 卢云说道:“朕早就已经决断好了,只是你们答应朕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办完?” 年轻男子大笑道:“快了快了,不过还剩几只漏网之鱼而已。”随即从手中掏出一个精美药盒,递到了皇上面前说道:“这第一批丹药已经炼制成功,请陛下服用。” 陛下龙云从盒子里取出一颗鲜红的药丸,一口吞下,明显感到喉咙的血块淤堵之感得到了缓解,随后将剩下的几粒全数服下。神情大悦的说道:“干的不错。” 青年幽幽的说道:“那陛下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 “朕乃九五之尊,来人送卢先师回殿。” 青年微微一笑,随着人就离开了。 这一夜的深宫仿佛大殿都在颤抖,小福子从未听过贵妃如此的愉悦尖叫,让他在殿外浑身躁动,却早已没有发泄的点,也只能想想老太监临终前给他明媒正娶对食的娇媚模样,用意念去行动。 太阳从东边缓缓的升起,小福子整整亢奋了一整夜,过了一会屋子里没有动静,然后陛下推门走了出来,满脸潮红的他赶忙跪下问安。 陛下让他起来回话,小福子看到了陛下仿佛年轻了好几十岁,精神矍铄的样子,内心暗暗称奇,怪不得叫他老神仙呢,自己是不是也该抽空拜见请求赐赐药。 “女人和国家你选哪个?”冷不丁的话语从陛下的口中说出。 小福子摸了摸头,说道:“奴婢不知道国家也不知道女人,只知道陛下就是天。” 皇上卢云心底也突然好笑,莫名其妙的问了太监这个问题,这种从小送入宫的人还知道什么是女人吗? 但不禁又问道:“朕和这天下比起来,谁更重要。” 小福子跪倒再地,大声答到:“陛下就是天。” “朕再问你,谁重要。” 面对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小福子虽心中仍是疑惑,口中却大声喊道:“天下都是属于陛下的,为陛下服务。” “朕就是天,朕就是一切。” “那你愿意为寡人而死吗?”小福子听到耳边的这句话时,浑身发颤,但是还是忍着说:“愿为陛下做一切。” 噗通的一下,小福子倒下了,皇帝龙云拿手帕擦了擦手,随后说道:“燕十三,这里交给你们了。” 御仙宫失了火,大火救了两夜,甚至差点烧坏了大殿,卢娘娘和他的仆人婢女们都在大火中不幸遇难,皇上的贴身太监福康安,也因为救火的时候,不幸罹难尸骨无存。皇帝陛下大发雷霆,命令东厂总管燕一联合刑部共同办理此案,随着案件调查,经查明丞相司徒王允暗中授意侍从纵火,随着刑部的审理的进行,案件水落石出,丞相联合工部卢家联合太监福康安策划了整个事件,意图烧死皇上,推举二皇子上位,一时间血雨腥风,二皇子被皇帝授意去和亲,整个幕僚府除了一些随着去和亲的亲随,其余的全部拉去充军;丞相府则是被抄家查封,与之有关联的人员,被停职打回原籍。被查出来策划的主谋卢家,被下令株连九族,全部拉到午门处斩,以儆效尤。 午门台上,每天都有被抓捕到来行刑的卢家人。 繁华的乞丐 第一卷 第四节 漏网之鱼 姑苏城外站着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旁边还站着一群穿着夜行衣的蒙面黑衣人,在这毒辣的日头下,显得十分突兀,队伍的前方各站着一个领头人,正私下里交流这什么。 只见黑衣男子说道:“名册上该杀的人,我们这边都已经清除掉了,你们那边封城围剿的情况怎么样。” 领头士兵也说道:“姑苏这片区域,早就没有了粮食的进出,各大关口也都被封死了,水源也都投了毒,我们守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活人再过关了,快结束了。” 黑衣男子说道:“那我们再等什么,要不我派人再去里面清理一遍。” 只见领头士兵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柱子,中间还有一丝微弱的白光,淡淡的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再说猎物已经被彻底逼疯了,我们在这里以逸待劳,守株待兔才是上上之策。” 黑衣人不悦的说道:“那他们万一从别地方跑了怎么办。” 领头士兵说道:“国师早有安排,如果不是从咱们地界过的,自然跟咱们没有关系,你只要跟着我办好差事就好了。” 黑衣人感觉他的不悦也就没有多说话,就静静的和他等着。 从城门走出了一老一小两名乞丐,缓慢的走向了他们,两方人马自觉的站成了两排,等待两人的穿过,当小乞丐走过领头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领头的士兵说道:“你干了不该干的,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领头士兵刚忙解释道:“属下都是严格执行命令,不敢有任何违背上方,请大人明察啊!” “我知道你们这次很辛苦,所以很多事情我的眼睛也就进了沙子,没有看到。所以你还活着,但下次记得注意。” 领头士兵赶紧点头哈腰连忙称是。 小乞丐又对着黑衣领头人说道:“让你的人跟我走。” 随即黑衣人就跟着两名乞丐,准备离开, 而领头士兵此时也开口准备问些什么。 只听老乞丐幽幽说道:“你们等到今天傍晚,如果没有人从这扇门走过,直接去上京复命吧,陛下那边会为你们准备庆功酒的,就准备加官进爵吧。” 望着他们的离开,领头士兵昂首阔步的巡视了一边站的笔直的下属们,大声训话到:“小兔崽子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过了今天,我们就回到上京,吃香的喝辣的,要是出了差错,也别怪我军法无情。”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喊:“是。” 随即领头士兵拿出凳子继续坐在城门边上,士兵们继续巡逻着城墙。 黑衣人们跟着两人向前赶路,由于一老一小两人走的很慢,甚至明显可以看出老乞丐的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导致队伍走的很慢,领头的黑衣人也不敢超越他们,但是也撞着胆子问了下究竟往哪走,需不需要命人准备一顶轿子,方便前进。老乞丐笑着说道:“我一个臭要饭的要是坐轿子,那不是得被同行笑死,是不是笑九幽。” 小乞丐九幽说道:“是呀,爷爷要不你就做次轿子,我还没见过呢,这怎么说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哈。” 老乞丐猛然又咳嗽了几声说道:“你还敢打趣爷爷,真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小乞丐九幽天真无邪的说道:“那都是爷爷教的好。” 领头黑衣人看着两人爷慈孙孝的对话,本来还想打趣一下,但是想到被这个小乞丐杀人的残忍样子,瞬间闭口不言,心想:“能让我这个杀手本能的感到害怕,一定要小心谨慎才好。” 他正想着,老乞丐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没想到你一位杀手还能想的如此周到,替我这个老头子考虑,未来真的是前途无量呀。”一个失身,吓了一跳,险些没有站稳,只觉的肩头一沉,他的肩膀碎了,却也痛的喊不出声音,露出的两个眼睛只得看向老乞丐,露出了求饶的表情。 小乞丐说道:“今天就走到这里,大家在此地扎营,明天继续赶路,到时到到附近的钱庄,我给你们发报酬。” 虽然时间不过下午就停止赶路,确实是有点早,但是命令既出,黑衣人们也三三两两的行动起来,不多时一个营地就建了起来。老乞丐和小乞丐以及领头人在最大的帐篷里,生着火喝着酒,而领头的黑衣人则用一只手给他们烤制着食物。 酒过两轮,老乞丐说道:“小九幽,答应别人的事情不做到,问题可是很大的呀,男人要遵守承诺。” 小乞丐九幽说道:“你还有脸教育我,你自己食言了多少次,就单和多少姑娘山盟海誓,不是到了也都食言了吗?” 老乞丐自豪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是要下地狱的人,承诺对我就是空话。” “那你不是男人了。” “我是你爷爷。” “爷爷说的全队,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不过亲手不亲手就不一定了,感觉同姓相残的剧本还是更为有意思的说”小乞丐九幽笑着说道:“想来时候也就差不多了。”随即从手中同样掏出了一个黑色小珠子,而不一样的是珠子的白光更加暗淡了,在老乞丐的一段咒语之下,显现出来姑苏城大门的场景。 晚上的冷风吹过,让坐在椅子上的领头士兵从后背冒出了一丝凉气,赶忙叫人在前面升上篝火,心里暗想:本来今天这个关键的节点,身为表率不该饮酒的,但是看时辰没多久了,既然命令到今天截止,那自然就是子时一过也就是任务完结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领着那帮杀手坯子们去哪了,是不是已经开始吃香的喝辣的了,随即酒虫彻底作祟,叫人取来酒袋,开始喝酒。当然一个人喝酒那是孤独,随即招呼几个亲信过来一起,说是小酌几口,一帮人凑一块吹着水,畅谈着任务完成后的美好时光, 看着领头们的放纵,巡逻的士兵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放了鸽子,有人偷偷拿出了怀中的书信,接着火光读了起来,有的人则是靠着墙抱起身子,开始了小憩,当然也有尽职尽责巡逻的人。 一名正眯着眼睛差点睡着的人,被猛然的一阵重击,扭断了脖子,彻底的睡了下去,士兵们接连的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了,篝火前的领头们还在划拳,直到巡逻的尽职者,发现了一动不动的同伴,迅速放出了火信,领头的士兵迅速放下酒袋,召集大家集合,此时再度集结的时候,能站起来的。除了那几个围坐身旁的亲信,就连那个鸣火的人,也都没了回音,恐惧笼罩着在场的所有人。领头士兵将酒撒到了篝火上,火焰暴涨,火光照亮了周围,几人围城了圆筒阵。他站在了中央环顾四周心里想着要是那帮黑衣服的家伙在就好了,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害怕,就大声喊道:“阁下何人,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夜光下为首的是一名老者,随后还跟着两男三女,手里都拿着武器,随着一声口哨声,三匹野马也冲他们飞奔了过来,在这个功夫,为首的老者就跳到了圈中,转瞬之间就已经将他的的喉咙锁住,命令他们的手下将武器放下,但是士兵们依旧举着武器步步靠近,领头的开始示意让他们放下武器,在注意力转移的过程中,旁边站着的一名男子飞射出几粒花生,就将他们的武器打落,没有了武器还带酒的余劲,也都束手就擒,被一起绑到了树上。 借着火光这几个人的面容彻底的清晰起来,赫然是从卢家出来的卢孟实,他的二夫人还有他的情人,小厮燕青,还有养马的老马。卢孟实接到了信件就火速到密室取积存的信物还有武器,准备逃离。发现各个出姑苏城的城门都被重兵把守,本想凭借着身份出成,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能暴露,当黑夜看到了那些过关的人,成批成批的被押送回来处死,看到有黑衣人在水井里下毒,而这四个庄里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他藏匿的窝点,刚开始的大打出手,发现除了小白脸都有两下子,困难的时候,大家也就互相照应,靠着露水和地窖的食物,一直撑到了现在。恰好今天老马盯梢看到黑衣人们离开,食物也即将吃完,看到了他们喝酒,才有了今天的行动。 老人卢孟实开口问道:“卢家为啥要灭了我们旁支,卢无得你回答我。”然后一把拔掉了戴在领头士兵的头盔。 士兵卢无得说道:“我们卢家也是领命行事。” 马夫老马一脚踩到了士兵的脸上,愤怒的说道:“你们卢家也太狠啦,不仅杀自己人,这是连姑苏城都要屠杀,现在恐怕除了我们几个漏网之鱼,也没有活人了吧。” 卢孟实用手推开了他的脚,说道:“我们卢家的事情,请让我们卢家的人解决。” 老马本来还想揣上几脚,但是看到卢孟实凌厉的眼神,又推回到卢家二夫人的旁边。 卢孟实又问道:“你们这次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回答我?” 沉默不语。 卢孟实一刀砍断了卢无得的大腿,疼的他,连声哀嚎,随即又是几刀,然后转向旁边的士兵,又是一套春秋打法,然后稳向了第四个人,结果那人害怕的也只是说,是跟随命令不让任何一个活人从城里出来,具体的也不知道。卢孟实见他说的实话,转过头又像卢无得问道:“卢家的耐心你是懂得,卢家对于废人的处理你也是知道的,上一刀给你留了情面,这一刀也就不念宗亲之情了。”挥刀便要砍下。 卢无得赶忙说道:“皇帝陛下下的旨意,两个通灵者是这次的指挥,也是听从他们的命令行动,我们负责拦截出城的人,而之前离开的黑衣人负责收拾里面的名单人物,进行点对点的清除。” “黑暗通灵者,什么通灵者,那些行走于黑夜的通灵者。”卢家二夫人惊讶的说道。 “那些该下地狱的人渣,用生命做代价的,造成千万人死亡的恶魔,不是在记载中都被剿灭了吗。”小白脸说道。 一粒珠子从卢无得身上掉了出来,卢孟实捡起这个纯黑的珠子端详了一会,卢家二夫人从他手中拿了过来,看到了里面有一双眼睛,似乎在看着她,也回应了一个微笑,随即狠狠的丢了出去。没有再说任何话,领着小白脸就上马就准备走。卢孟实时本来想喊住她,毕竟是自己老婆,但是这么多天的日子,明显看不透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马夫看着她的离开也紧跟着上马追随而去,毕竟相较于这个老人,这个妇人还是比较靠谱,而且还有小白脸作为威胁,遇到危险也不用害怕。 燕青则是站在老爷的旁边,毕竟自己腿脚不便,甚至不会骑马,他们走的太快,自己就只能坚定不移的站在这边。 卢孟实手起刀落,除了卢无得全部杀死,看了看同宗的人,还是没有下去狠手,转生准备离去。突然看到城门旁燃气了幽幽大火,这次的火可比自己家烧的要剧烈的多,可明明都已经没人了,为何会有大火,而且看着大火从红光开始冒出阴阴绿色的光芒,看着人心惊胆战。就准备骑马逃跑,此时捆在了卢无得身上的绳子却不知道为何突然松开,原本被扔出的黑色珠子闪着妖异的红色飞到了他的身体,与他融为了一体,眼前只剩一片血红,除了杀戮,只有杀戮。当刀剑洞穿卢孟实的身体,卢孟实用尽全力也洞穿了卢无得的躯体,燕青吓在撒腿就跑,却也莫名的撞到了树上,一命呜呼。卢无得一手捡起卢孟实,另一只手抬起燕青,一下跳到城门之上,向着火海纵深一跃而入,突然间的清醒却已然坠入,冥火焚心,疯狂的幽冥进入了他的体内,让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原本骑马逃离的老马一行人,被马儿不自觉的带到了营地之中,被一群黑衣人包围,卢家二夫人大大方方的下了马丢掉了武器,向着中间的营帐走去。营帐内正吃着烤肉的三人,笑着邀请他们坐下,并让人准备了清水让他们洗洗手。 “好久不见呀,雅儿。”老乞丐说道。 “好久不见。”卢家二夫人说道。 “这次又是个年轻的汉子呀。”小乞丐说道,“看面相寿命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小白脸有些惊恐的看着夫人,同时紧挨着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想要离开一点。 “是呀,比不得你们的干净直接,我们妩媚一派也就指着这些臭男人了。” “哈哈,梅雅,你说话还是那么雅致,我们干净的就剩一身的血腥的味道了,什么衣服穿得都难受,弄得都是乞丐的样子。”老乞丐说道 “你们不都想当乞丐吗?再说当时围剿我们的时候,你们不也是多亏成为乞丐躲开了追讨,你们就是叫花子。”卢家二夫人梅雅说道。 老乞丐的几声咳嗽过后说道:“是呀是呀,当年咱们剩下的人也就没几个了,这次能通融一下把人交给我们吗?” 梅雅揽住了小白脸的腰间,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面颊,一脸妩媚的说道:“就这两天了,我的功力就恢复了,不能等等吗?” 老乞丐说道:“国师撑不住了,陛下的时日也不多了,他们要来了。” 梅雅淡淡的说道:“他们吗,所谓的正义吗,那群衣冠禽兽,自己作为见不得人的勾当,把命案全都算到了我们的头上,看老娘如何收拾他们。” 小乞丐九幽淡淡的说道:“就凭你的姿色吗?” 梅雅看着面前的小孩说道:“这是你徒弟,能不能不要没大没小,拿走了我的人,他归我行吗?” 老乞丐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拐棍,又摸摸小孩的头说道:“只要你愿意,他就拜托你照顾了。” “老韩头,什么叫照顾,明明是当我的宠物,你想什么呢?” “宠物也罢孩子也好,就交给你了。” 随后一阵默念之后,小白脸浑身冒血被吸入珠子之内。老乞丐摸了摸小孩的头,自己也随即飞入了珠子之中。随后营帐之内响起了孩子叫爷爷的哭声,还有妇人安慰的声音。 繁华的乞丐 第一卷 第五节 朕要嫁儿子 京城国师府上,一间厢房里一位戴着面纱的妇人正跪着烧香摆佛,旁边还有穿着道袍服饰的青年,则是在旁边拿着佛尘静静的立在旁边,随着一阵敲门声,丫鬟来送点心来了。 青年示意她将点心放下,随后吩咐让她在门口守着,听到任何声音或者任何人拜访都不要再进来了。婢女点头称是,随即扣上了房门,守在了门外。 青年将房门里面反锁,在屋内摆上了一盏盏油灯,形成太极六合的形式,妇人则依旧摆佛颂经,待青年摆好七七四十酒盏灯的时候,从怀中掏出了墨黑色的夜明珠,放到了妇人拜跪的佛像前,然后也在妇人旁边盘膝坐了下来。 妇人见他也开始打坐,双手合十,问道:“国师可有几成把握。” 青年说道:“人事未尽,天意未补,只能一搏而已。” 妇人说道:“若妾身舍身正道,有几成把握。” 青年说道:“若该来的都来了,该死的都死了,陛下此役必将逢凶化吉,但其执念太多,未能放下,徒增浮屠也是枉然。” 妇人沉默不语。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夜明珠闪着光辉,从里面飞出来了一名老乞丐,一脚踹倒了青年。青年则是迅速进行了反击,两人一番拳脚过后,厮打抱团滚到了一起,两人嘴里尽是问候家人的话语。妇人看他们纠缠了许久,还未分胜负,随即拿起了点心,一边看着他们打架,一边津津的吃了起来,看到精彩的时候,还不住的拍手叫好。没过多久有从珠子飞出了一名男子,正是当今的陛下卢云,一出来看到这幅场景,轻轻咳了一声,妇人回头挽住了龙云的手臂,说道:“陛下,你猜他们谁会赢。” 龙云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在面纱后面的疤痕,让他心头还是为之一颤,说道:“苦了你了。” 妇人混不在意的说道:“陛下好坏呀。”随即咯吱起了龙云的腰,龙云鼓足逞强了一会,还是怕痒的来回躲闪。听到这边的秀恩爱的声音想起,原本再地上厮打的两人,也是互相拍了拍灰尘,站了起来。 见两人起身,妇人也就停下了手头的攻势。 老乞丐开口说道:“陛下多久没见了。” 龙云说道:“卢汉我们确实太久了,似乎有几百年了吧。” 妇人说道:“确切的说道自从那次事件到今天已经520年了。” 青年说道:“时间过得确实有些快了。” 妇人将手中的点心分给众人吃食,当面纱被风微微吹动的时候,老乞丐卢汉看到那半张满是焦狠的脸颊,不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云说道:“都是我的错。” 老乞丐卢汉说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承诺吗?师妹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青年说道:“计划出了纰漏,火势出现了偏差,才导致贵妃出事,不关陛下的事,是我们出的纰漏。” 妇人也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反正容貌再好又有什么用,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 卢汉无法控制情绪的说道:“为什么难道连你也要死吗?”然后转头向龙云吼道:“你究竟要牺牲多少人才罢休。” 龙云面相卢汉的发问,本想千般话的开口,但是只说了一个字朕,也就闭口不言了,神情变得有些低沉,握着贵妃的手却是变得更紧了。 卢汉见他不言,用手指着他的脑袋又说道:“当年我们庐山仙派,为了你的升仙仪式,耗尽了所有的底蕴,布置了迷天大阵,由于黑暗通灵者的窃取,原本只需要信仰者的一些灵力,变成了彻底的人间地狱,你原本都可以停下,可你却一意孤行。” 青年连忙缓解气氛的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卢汉又愤怒的说道:“过去了,过去了,你说过去了就过去了。看看我们整个庐山还有谁,自从成为了这仙派的通缉者,原本的信仰也全部流失,为了活命你们可好成为了帝国的主宰者,我们也就只能成为叫花子,苟延残喘,这次甚至你们还要榨干他们后代所有的生命,你这个刽子手。” 龙云被他的步步逼迫,撕开了上衣,露出了上身,一个大洞在身体贯穿。咆哮道:“朕,为了你们的计划,为了能升仙,为了成为仙界的第一,我何时又不像做卢云简单的活着,我难道不是活在自责中度过的吗?这次也是,我要是死了,这帝国也就亡了,我是刽子手,敢说这次的事件你们无关,如果不是我的忧郁,朕的妻子,你的师妹现在也成为养料了,如果停下,我们现在就停下。” 青年说道:“不能停,那我们这几百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卢汉也缓和了一下态度说道:“为了这么多年的屈辱与荣光也不能停下来,可是为什么这次连主脉也要牺牲。” 青年说道:“原本是还要几年,等他们再成长成长,可是陛下的身体恶化了,边境那边今年开年也是不太平,凛冬那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断来试探,没办法只能提前了。” 龙云说道:“这次有几成把握。” 青年拿起夜明珠,仔细端详了半天,左手掐算了一下,说道:“不足三成。” 卢汉说道:“算上我呢,毕竟我是卢一脉的主干。” 青年笑道当年十成把握失败了,现在就是咱们现在全都算上也就不足五成。 龙云说道:“差不多了,死的人够多了。三成就三成吧,不成功,也就让我魂飞魄散吧。” 老乞丐卢汉咳嗽的说道:“既然已在弦上,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你们就看着他再登仙位吧,我也活够了。” 青年说:“好呀,好呀。”看向了妇人。 妇人也说道:“既然也没有几成胜算,妾身也还想多看一看陛下。” 卢汉冷哼的说道:“他们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多看他们,不多看看你师哥。” 妇人说:“因为你丑。” “哼” 龙云说道:“既然已经决定,那就杀戮到此结束吧,罪孽也已经够多的了,咱们卢家也是好久没有见了,今天在宫里我们好好聚聚吧。过两天,正好朕的儿子就要出嫁了。” 卢汉愣住了:“你的儿子出嫁,我没听错吧。” 龙云说道:“朕活了几百年,也就是和婉儿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不把他嫁出去,难道娶进来,和我们一起死吗?” 卢汉一拍脑门,骂道:“你自己都觉的要失败,为啥不连他一块祭了。” 卢汉说道:“因为他是我和婉儿唯一的儿子。” 卢汉又看了看青年,青年挠了挠头说:“他是我的干儿子。” 卢汉一脸黑线,拍了拍脑门,似乎将僵住了。 龙云又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接了,到时让妩媚派的姑娘和你的小家伙当陪嫁,嫁过去吧。” 青年补了一句:“让你的小乞丐当陪嫁丫鬟,你可愿意吗?” 卢汉一拳锤向了青年,看着师妹露出的笑容,也只能回应以讪讪一笑。心里想到:“让他做陪嫁丫头,还不得把人家公主宰了,不过也好有人照顾。”便说道:“也罢,算你们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