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扰》 01 寡妇门前是非多 01 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们村的小李寡妇就是个是非人物。 小李寡妇本名林秀秀,二十多岁的城里女孩,听说是为了给父亲凑钱治病,嫁给了老李家的傻儿子。老李和儿子开拖拉机赶集,傻儿子癔症发作,父子俩摔山沟里死了。 从此,小李媳妇就和婆婆生活在一起。 年轻漂亮的小寡妇,脸蛋和身段都是一流的,特别是上围比什么柳岩岩、杨幂幂还要夸张。在村里自然遭到不少单身汉和老爷们垂涎。 我家在村头开了家小卖店儿,大半夜我妈把我喊起来,说小李寡妇家让给送两条烟过去。 这一家就剩女人买烟干嘛? 村子里黑漆漆的,我拎着两条烟顺着小路到了李寡妇家门口。门头灯没有开,大门紧闭。 我正准备抬手敲门,却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这小妞又被她恶婆婆欺负了? 我立刻咣咣地敲门,半天里面才有人应门。 门开了一条缝,寡妇婆婆半张老脸探出来,脸色不善地问我:“你过来做什么?!” 大晚上给你家送东西,连句热乎话都没有,我的心里实在有些不爽! 但是,李家是村里的大户,我一个外姓人在这里开店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得罪她。 我耐着性子说,是过来送烟的。 李老婆子看了我手里袋子,伸手就接了过去,也不说句客气话。硬邦邦地说,东西收到了,快回去! 我感觉她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似乎巴不得我赶快滚蛋。而我刚刚还听到有人在哭泣,十有八九又是这个老太婆动手打林秀秀了。 我讪笑着和她说,这烟还没有给钱。 她脸上的皱纹皱得更狠,说明天给不行吗? 我和她解释,大半夜送东西过来,要是不收钱回去,我妈肯定揪我耳朵,还以为是我把钱昧下了。 李老婆子听了之后,没好气地说:“真没出息!等着!”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应该是去屋里拿钱了。 而这时候,我却听到女人的啜泣声越加真切,看来的确是林秀秀在哭。 要是我在这时候出现安慰她,一定会让她好感大增,说不得往后... 我这时候大着胆子,轻轻地推门进去。 外面是黑灯瞎火,里面倒是开着灯,我循着声音就走到一房间门口,在门外我就听到女人的啜泣和咽呜声。 我感觉这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似乎还有男人低声呻吟发出的声音。 门没有关严,我探着头过去,看到极为震惊的一幕! 林秀秀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表情痛苦口鼻本能地发出无力的哭泣声。 这一幕让我心里头震惊不已! 我实在没有想到,性格怯懦的林秀秀,居然会带男人回家做这档子事! 林秀秀的印象在我心里一点点崩溃,而,我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声! “你看什么?!”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李老婆子拿着钱站在我的身后。只是,她此时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是被我发现什么惊天的秘密。 我站在原地,心里因为太过震惊,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可是,此时房间里的男人似乎停下了动作,大声骂了一句:“哪个狗犊子妨碍老子办事?!” 这时候,房间门也完全打开了,从房间里居然出来一名赤着上身的男人! “呦呵,这不是吴凡吗?” 说话的赤膊男脸上有道疤,我认出来,是绰号叫做李疤儿的流氓。我家开小卖部,他经常过来拿烟拿酒,没有几次给过钱。平时好勇斗狠,村里人都害怕他。 我这时候的脑子有些短路,而李疤儿走过来,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嘴里满是酒气。 “你还没有摸过女人吧?来,哥哥让你见识见识!也算没有白拿你家的烟酒!” 说话间,李疤儿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带房间里。 我看见林秀秀,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眼角有泪,嘴唇已经被她牙齿咬出一道血痕。她看到我来了,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可是,林秀秀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李疤儿在我耳边说:“给你个机会,你也上去!” 我听到之后,心里震了一下,我没有想到李疤儿会提出这种要求。这场面我也猜到他们在做什么事情,正因为如此我怎么敢这样做? 再次看着林秀秀空洞的双眼,还有眼角的泪痕尽是绝望。我摇摇头退后了一步,李疤儿却一把抓住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恶狠狠地说:“你要么上去办她!要么就让老哥在你身上扎几个洞,找地埋了你!” 我的心头发凉,李疤儿是村里出名的狠人,要是我不按照他的话做,我的小命就得玩完! 可是,我看着只剩下呼吸,眼神空洞的林秀秀,我实在做不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而这时候,李老婆子冲了进来,她大骂:“李疤儿你个天杀的,我叫你兄弟几个是想让李家能留下条血脉。你让一个外人爬上去干嘛?” 李疤儿咧嘴一笑:“婶,咱们这事不是被这小子发现了吗?要是这小娘皮去报警察,这小子再给她作证,咱不得都蹲大狱吗?” 李老婆子眼一横,冷哼一声:“哼!他一个外姓人也敢?!这小娘皮我守着,她就翻不了天!” 李疤儿听了,瞅了眼床上的林秀秀,舔了舔嘴唇。 李老婆子把我拉出房间门,也叫房间里面的几个人出来。把烟钱塞给我,就叫李疤儿看着我回家。 在路上,他们几个还在回味,说明天继续再接再厉,说完还发出肆无忌惮的淫笑。 我听到之后,只能咬咬牙暗骂一句都是些狗东西。 他们一路跟着我,家里就只有我们孤儿寡母,我怕他们会又做畜生的事情。 02 倒头饭 到了我家店里,他们也跟着进来。 我对李疤儿怒目而视,叫他们不要得寸进尺! 我妈在店里等候我多时,见我和李疤儿要起冲突,就喝止了我。 “臭小子,过门就是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妈是不明就里,我想说出林秀秀的事情,但是,看到李疤儿阴沉的笑容,我到嘴的话就噎了回去。 李疤儿故作大方说没事,还要了几瓶啤酒和花生。拿上东西之后,还阴恻恻地看了我几眼。 他们一走,我就帮着我妈把店门关了。这时候,我才有着一丝安全感。 我妈看我慌慌张张的,就问我烟钱收回来没有? 我下意识地掏出口袋的钱,是一百一十块。顿时,感觉手里的钱沉甸甸的,也就是说,林秀秀让深夜送烟,是暗示我们要帮她报警吗? 我有些无力地蹲在了地上,我妈以为我是因为刚刚的事情不痛快,和我解释,李疤儿他们是村里的毒瘤,没事不要招惹他们,姓李的几个叔叔辈都是做领导的,有靠山! 我听到她的话,我刚想要报警的心又沉了下去。 而我听到门口有些吵杂,是李疤儿他们拿了啤酒直接就在我家店门口喝了起来! 无力和无奈交织在一起,让我憋屈地难受。我把钱丢在柜台上,在我妈的几句碎碎念中,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一晚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第二天我因为内疚在房间里挣扎一整天,当黄昏的时候,我决定要去报警! 正当我准备要按下拨号键的时候,我的微信收到了一条信息。 信息上显示的联系人名字让我心头一痛,林秀秀。 林秀秀发信息给我,内容很简单,就是约我去村子南边的唐家岭见面。 她说自己从李家逃了出来,想着在离开村子前见我一面。 碍于昨晚看见的那一幕,我始终没有帮林秀秀报警,我的心里一直不是滋味,面对林秀秀的邀约,我也没多问,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唐家岭离我家不远,只是必须经过村里的窑厂。 我们的村子叫做三岭屯,早一辈人从民国开始就烧造瓷器,听老人说,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村子里的瓷器还出口到国外。 只是,现在烧造瓷器都是用电窑,像我们村的几条靠着烧干草木材的老窑口,早就已经是被时代所淘汰的夕阳产业。 此时已经入夜周围静悄悄的,老窑口这几天没有烧窑,路过寂静的窑口时还是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黑漆漆的窑口像是一条巨大的长虫,三条巨大的‘长虫’中间挂着一盏点亮的大红灯笼,微风中摇曳带动着灯光闪烁,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而在灯笼下面,放着一碗祭奠死人的‘倒头饭’,让我有些后脊发凉。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在半年前一次开窑,窑口的师傅们差点被吓傻,那次开窑出现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那焦尸张牙舞爪的死状极惨。守窑火的师傅当场吓尿,因为他守着几夜的窑火,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这件事报了警,然而已经是半瓷化的焦尸身上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证明他的身份,最后只能当做误入窑膛的‘流民’处理。 只是,打那以后,窑厂就不太平。 先是守窑火的师傅晚上起夜摔死在自家的院子里,后来几次开窑,数百件陶件除了一两件烧成,其他的都是未曾过火的泥胎! 窑厂的主人慌了,就请了位先生过来看事儿,先生在窑厂走了一圈后,就交待每逢初二和十六,要先‘上贡’不然必有栽秧。 我看着窑口边上摆的‘倒头饭’想起了今天好像是十六。 心里有些发毛,我不敢久留快步往前走,却听到有人在阴恻恻的在笑。 听到这让人发毛的笑声,我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跑。 当我觉得距离足够安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在远处的灯笼底下,似乎有个只有半截身子的‘人’! 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不要命地往前跑。 当眼前就是唐家岭的时候,我才停下狂奔的脚步,在心里不断寻找能合理解释刚刚的那一幕。 而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林秀秀发来的。 来了没?我在老屋等你... 老屋? 我顺眼望去,不远处就是唐家岭,一栋孤零零的房子伫立在不远处。 唐家岭原本是有一家姓唐的人家,听说还是村子里的首富,可是几十年前全家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出国了,老宅没人打理也就荒废了。 小时候我曾经和小伙伴来这里捉迷藏,只要被我妈知道了,都得骂一顿,说这地方不能去,还说唐老太太的尸首还在宅子里面停棺,到现在没下葬,晦气地紧。 当时我可不信这套,而我和小伙伴来玩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什么院子里停棺的事情。 我打开手机灯照明,摸黑中轻声叫唤了林秀秀的名字。 轻轻推开唐家老宅的大门,散落的灰尘和大门嘎吱作响,当我看到有一双女人的脚在不远处的时候,我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林秀秀,我刚想喊她一声,肩膀却被重地拍了一下。 “不错,来得挺准时嘛!” 听到这声音,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转过头看去,拍我肩膀的人是李疤儿! 此时的李疤儿在手机的灯光下,面色格外的阴森。 而他的另外两名堂兄弟,也从两边窜了出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的声音有些打颤,在这荒郊野地的,遇到这几个流氓,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我想起是林秀秀约我过来的,他们仨都在这里,难道林秀秀被他们发现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把林...秀秀怎么样了?”我的声音有些发虚,但是依旧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尽管我知道林秀秀要逃跑的事情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李疤儿伸手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连拖带拽就把我拉到了林秀秀跟前。 我看到林秀秀此时好像是晕倒了,而我这时候才看到,林秀秀坐在地上,身后是一具朱红色的棺材! 03 垫尸底 看到这一幕,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而这时候,身后李疤儿的狗腿子说道:“我就说这小子会过来,这不就乖乖地过来了吗?他还真以为小寡妇想和他私奔嘞,哼哼!”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明白了,给我发信息的林秀秀都是这个狗腿子假扮的,就是为了大半夜引我过来! 我看了看林秀秀没有血色的脸,心里头不祥的预感越加强烈! “你们对秀秀做了什么?!”我攥着拳头怒喝一声。 不等我发难,李疤儿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就架住了我! “激动啥?等下就轮到你了!”声音有些阴狠。 而这时候,李疤儿阴笑道“对不住了,兄弟。这小娘们儿的事,除了李老婆子和我们哥仨就只有你知道。” “哥们儿知道你对这小娘们儿有意思,就让你们一起做个亡命鸳鸯。” 李疤儿说话间一直带着笑,可是这笑容让人心里发寒。 而我终于意识到李疤儿的话,我咬牙骂了句“你们这些畜生!不得好死!” 李疤儿无所谓地耸耸肩“修路搭桥瞎眼,杀人放火享福。这小寡妇性子也够烈的,居然大早上喝药死了。没办法,我们哥几个也怕惹事儿,只好委屈委屈你了,黄泉路上帮我们安慰安慰她……” 说完这句话,我看到李疤儿的目光阴狠,显然对我起了杀心! 我看着他们不善的神色,我知道,他们是想要杀人灭口! 我不甘心地嘶喊一声“你们敢杀人?!” 李疤儿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哥们几个已经闹出人命了,多一条命债也没什么!” 我看着面色越发阴沉的李疤儿,我知道这回是完蛋了。 此时我的双手被两个人死死制住,根本动弹不得,这一刻我是真的怕了,我马上说到“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要你们放过我,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林秀秀是自杀的,你们要是杀了我,那就是谋杀呀,性质就不一样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抓到了可是要枪毙的!” 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面对死亡的威胁,我一股脑的就说了出来,只希望能活命。 李疤儿面色不变,可是,我身边的两个狗腿子明显有些迟疑了,抓住我的双手力道松了几分。 头顶染着黄毛的说到“哥……我觉得这小子应该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咱们……” 啪!! 不等黄毛说完,李疤儿抬手就给了黄毛一个耳光!这一下够狠,直接打的黄毛一个趔趄,本来双手是架住我的,结果整个人还要靠拉着我胳膊借力才站稳。 这一耳刮子不仅把黄毛打蒙了,我另一边的板寸头也楞神了。 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我突然一个激灵,这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我身子一扭,求生欲之下爆发出的力量瞬间挣脱了二人的束缚! 眼看就要逃生有望,突然眼前一花! 噗!! 小腹传来钻心的疼!整个人瞬间没了力气。 咳! 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口痰,呼吸骤然困难。忍不住双手捂着小腹,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仁一样弓着腰,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而这时候李疤儿破口大骂“妈的!你们这时候怂了?!让你们爬上女人肚子上的时候,你们可比狗跑的快!” 话音刚落,李疤儿走到我跟前,探手从地上把我揪了起来。 看着我满脸痛苦的样子,李疤儿得意的咧嘴一笑“你们动动脑子想想,要是被这小子活下去,他会不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哼哼,这娘们儿本来就是李老婆子骗进山的,现在又闹出人命,让这小子活下去,我们都等着蹲大狱吧!” 黄毛和板寸头听了之后,两人这时候看向我的时候,也开始变得狠厉起来。 黄毛更是说到“哥!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李疤儿点点头,把我推给了黄毛二人,这时候的黄毛二人已经和李疤儿上下一心,二人拿来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把我捆了个结实,中间稍微有些不配合,一旁的李疤儿就对我拳打脚踢。 把我五花大绑之后,李疤儿伙同几人把我抬进了朱红色的棺材里。 我被吓坏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从求饶再到最后的破口大骂,都不能让几人的动作有丝毫的迟疑,把我抬进棺材之后,李疤儿还把林秀秀的尸体抬了进来,而且还让她苍白的面容对着我,一人一尸脸对着脸。 我破口大骂“李疤儿你个龟儿子,有本事给老子来个痛快,你妈了个逼!” 李疤儿嘿嘿一笑“杀了你?老子才不会自己动手,让你给这小寡妇垫尸底,黄泉路上有个伴,她下了地府也只会缠着你!哈哈!” 说完,李疤儿不再理会我,让两个狗腿子盖上了棺材盖。 我不断地在棺材里面不停地挣扎,嘶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等来的只有笃笃笃的声音,这是外面人在钉棺材钉的声音,这些畜生是真的不给活路,这声音就像死亡倒计时,而且每一下都像敲在了我的心脏上。 我的嘶喊和挣扎也变得微弱,当我没有力气再挣扎时。外面传来李疤儿他们的谈话声。 “哥,干嘛不一刀了结这小子?这样可能夜长梦多呀!” “哼!你小子知道怕了?这是一个高人教我的,这女人怨气冲天,拿个活人给她垫尸底消消她的怨气,要是被她……” 后面的我听不清了,不仅因为感觉狭小的空间变得越发憋闷,也因为感觉到趴在我胸前的林秀秀好像“动”了一下! 04 被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瞬间炸毛! 漆黑且憋闷的棺材中,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屏住呼吸的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嗯…… 一道嘤咛声响起,微弱的声响,传到我耳朵里震耳发聩! 鬼!诈尸了? 我欲哭无泪,现在我在下面,林秀秀在上面,真的要是诈尸了,我跑都没地方跑! 我不敢说话,甚至呼吸都尽力克制,憋闷的感觉让我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你!你是谁?!” 一声惊呼,显然林秀秀发现了被垫在棺材底下的我。她的声音有些惊魂未定,突然,“砰”!的一声! 整个棺材像遭到撞击,晃动了一下。 一声闷哼,林秀秀再次趴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知道,她刚刚猛地要爬起来,结果撞到了棺材板。 “好痛……”林秀秀呜咽一声。 痛? 我听老人说,死人一般不会感觉痛的,难道林秀秀还没死? 想到这里我大喜过望,我小声说道“我…我们被困在棺材里了……” 漆黑中,传来林秀秀惊喜的声音。 “吴凡?是你?!” “是,是我……”听到林秀秀的话,我回应到。没有想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棺材里,林秀秀光凭声音就能认出我。 “这是怎么回事?”林秀秀疑惑的问到。 我简单地回答了林秀秀的疑问,当务之急我们两人要从棺材里面出去。 在黑暗中,林秀秀帮我解开了绳子,但是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能活动的范围很小。 我试了一下想要踹开棺材板,狭小的空间又无处借力,踹那几脚就好像是在“敲门”一样。 完了...难道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生死存亡之际,此时脑子转的飞快。我突然想起,我们所在的这具棺材,是被架在两条板凳上的。 此时棺材可以说是悬空的,要是能让棺材砸向地面,或许能把棺材砸开。 说干就干,这似乎也是唯一的出路了。 我说出了这个想法,林秀秀听完之后也同意了。 一二三! 我和林秀秀在里面用力撞,虽然棺材晃动的并不是很剧烈,但是我能感觉到,棺材正在一点一点往边上靠,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咔咔咔! 感受到棺材向一边倾斜之后,我和林秀秀用最大的力气再次撞向棺材的一边! 轰!! 在一阵失重感之后,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呼! 棺材盖和棺身接触的地方裂了一个口子,外面的新鲜空气灌了一些进来,让几乎要憋死过去的我得到一丝缓解。 可是,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在黑暗中摸索的时候,却发现,棺材盖只是裂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别说逃出去了,就连蟑螂都很难爬进来,而更加糟糕的是,现在我和林秀秀的位置变换了一下,现在是男上女下。 也就是说,现在棺材盖是在我们下面,而整个棺材是死死地把我们扣在了地上! 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 看来我是低估了这具棺材的质量。 我大口地喘息着,而这时我也察觉到手掌心的异样触感。 我如同触电一般,抽回了手,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林秀秀声音微颤地说道 “你是嫌我脏?” “不!不是……” 林秀秀这句话惹人怜惜,我赶忙想要解释,可是嘴张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对于林秀秀要说不馋,那是骗人的,我只是用理智苦苦地在克制。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我再次感觉到有些憋闷,看来不用多久,我们就得憋死在棺材里。 心头再次被绝望笼罩,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林秀秀充满弹性的大腿往我内侧挪了进来…… 嘶…… 心里一直在忍耐的我,此时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大胆地把手摸向了林秀秀,当林秀秀并没有抗拒我的时候。 我心里最后一丝理智已经湮灭在熊熊的欲火中。 她这样算是主动吧?我这样不算是欺负她…… 不管了,迟早是个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卯足劲儿地在林秀秀欣长的脖子上啃,原来女人的皮肤是那么滑。 不等我仔细想,我突然耳鸣地厉害,停下对林秀秀的进攻,微微抬头的我甚至感觉头昏脑涨。 漆黑的棺材里,闪过一道绿光,一张林秀秀惨白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凄厉的笑容让我炸毛! 我猛地抬头!砰!的一声! 视线模糊的一片居然出现满眼金星! 可是与此同时,我整个人全身发软,意识模糊下,还有挥之不去嗡嗡的耳鸣声。 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一句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哼!都快闷死了,还想着搞女人,果然是那个人的种!” 后面发生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最后一刻我一头栽了下去,从触感上看,我好像又回到了林秀秀的怀里…… 05 邬先生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家里。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房间再熟悉不过的陈设,我有种恍惚的感觉。 这是梦? 当我摸摸后脑勺肿起来的一个大包后,疼得我龇牙咧嘴的,这才确定之前发生的都是真实的。 可是我怎么会在家里? 我不是应该在唐家老宅吗? 而这时候,我的房间门被打开,进来的是我妈,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脸老头。 “我的祖宗呦!你终于醒了!”我妈马上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问我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看着我妈嘘寒问暖,体验过死亡逼近感觉的我,忍不住两眼湿润。 看我一直不说话,我妈招呼身后的黑脸老头。 “邬先生,快帮我看看我家这小子,今天早上要不是窑口的老王头发现了,他…他……”我妈没有往下说,而是转过头对我骂道“你这混小子,没事去那老窑口干什么?不知道哪里不干净吗?” 老窑口? 我不明所以,而我妈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就以为我是中了邪。 我妈站起来对黑脸老头说道“邬先生你快帮我看看,我家小子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黑脸老头很瘦,个子也不高,佝偻着背,穿着洗的发白灰色唐装,一条黑色裤子,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布鞋,这种样式的打扮,在我们这山沟沟里面的村子里也是少见。加上他一张黑脸和满头白发,鲜明的对比,让人觉得这位邬先生像是从旧社会出来的历史人物。 而他听到我妈说的话,不苟言笑地点点头,语气冷漠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我妈犹豫了一下,转头交代我要好好配合邬先生,说完我妈就出了房间。 这回我明白了,这位邬先生应该就是我妈请过来驱邪的。 对于我这种上过大学,并且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种所谓十里八乡名声在外的地理先生,纯粹就是骗无知村民的钱财的神棍。 我心里对这个邬先生嗤之以鼻,他去骗别人也就算了,但是利用我来骗我妈的钱,那可不行,我妈起早贪黑守着这家店,挣的钱可不能便宜这神棍。 我不由得撇撇嘴,说道“我没事,不用劳您大驾。” 说完我抬手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邬先生却没有生气,而是冷笑一声。 “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你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 听到邬先生的话,我倍感不屑,这招摇撞骗的招数是一点新意都没有,不是哄就是骗,再来就是吓得你胆战心惊。 我也报以冷笑,不屑的说道“老爷子,再来您是不是得推销平安符?我们家小业薄,可消费不起呀。” 邬先生冷哼一声“哼!你也配?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句忠告,色是刮骨钢刀,想要活命的就离远点!” 听到邬先生的话,我有些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邬先生再次冷笑“哼!先把你身上洗干净再说!” 说完,他拂袖离去。 我有些纳闷,身子洗干净再说,这是什么意思?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我妈,看着邬先生怒气冲冲的离去,想要询问几句,可人家早噔噔噔地跑下楼了。 我妈马上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是一把揪住我的耳朵。 “你小子怎么把邬先生气跑了?你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请人家过来吗?” 我妈手底下可是不留手,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连连求饶说不敢了,我妈才放过我,并让我要去登门道歉。我本来不肯答应,但架不住我妈手底下的“强权”。 我妈看我知道错了,让我洗个澡,到楼下吃午饭。 而等我妈出了房间之后,我也准备去二楼的浴室洗澡。 在浴室我脱下衣服之后,我吓得腿都要软了。 我的身上密密麻麻出现了几十上百块淤青,这淤青两指宽,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我的全身,就连屁股上都有! 就好像我全身都被人掐过了一遍,甚至有些地方是一排排的牙印,特别是在大腿内侧,两排牙印是最为明显! 而我也明白邬先生为什么说让我洗干净再说。 而此时我对着镜子看着身上诡异的淤青和牙印,我几乎是拼了命地拿搓澡巾去搓,结果一点用都没有,用沐浴露洗发水洗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洗衣粉都用上了,也依旧洗不干净,就好像纹身一样。 而且身上都搓出血丝了,身上的黑紫色反而更深了。 我妈在楼下不停地催促我,我不得已只能把身上发生的诡异事情放在一边。 换好衣服,我依旧是心事重重。 下楼的时候,我想来想去,我身上的诡异的痕迹,只有和一个人有关。 林秀秀! 我和她一起被困在唐家老宅的棺材里,怎么只有我回来了? 而在我失去意识之前,看到林秀秀凄惨的模样是不是我的幻觉? 事情越发摸不着头脑,看来只能先找到林秀秀...... 06 唐楼夜哭 在饭桌吃饭的时候,我一在想林秀秀的事情。 而我妈看我无精打采的,以为我是不舒服,就和我说等下吃过饭,把煎好的药喝掉。 我说,我没有病不喝药。 我妈语气严肃,让我等下乖乖把药喝了,说是这药是邬先生让人送过来的,必须喝掉。 我看我妈对这个邬先生言听计从的,忍不住好奇问到,这个邬先生什么来头? 我妈说,这个邬先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能人,村子里有什么古怪的事情都找他,老窑口之前闹鬼,也是找的邬先生过去看事儿地,人家本事可大着嘞。 说完,我妈再次叮嘱我,这几天不准出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我表面上答应,可是我心里还是想要去找林秀秀。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敢和我妈说,这样非得把她给吓坏。 我只能试探地问到我妈,发现我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妈听到之后拉着脸,“我还没问你,没事跑去老窑口那边玩干什么,不知道哪里脏吗?你和我老实说,你昨晚和谁待在一块?” 我看着我妈一副准备秋后算账的模样,我立马装失忆,连声说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妈也是真的信了,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说就是头疼。 可能我的演技太好,或者还是我妈关心则乱,我妈没有再追问我昨晚发生什么事情,而是给我去厨房端药。 而我也是趁着这个空当,悄摸地溜了出去。 现在阳光正午,经过老窑口的时候,我瞄了一眼窑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就算现在阳光明媚,那盏红灯笼看着还是有些诡异。 只是我这次偷摸出来的目的,是去唐家岭看看林秀秀在不在。 远远张望,唐家岭下的唐家老宅占地很大,一眼看去最少占地八百个平方,不难看出唐家以前是村子里首富的地位。 我再次摸进了唐家老宅,看见大厅的那副棺材还在。我立马跑了过去,却发现棺材是空的,棺材盖也被劈成了好几块,显然是被人用利器劈开。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是有人救了我和林秀秀。 这救我们的人是谁?为什么救了我之后,把我扔在了老窑口?林秀秀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我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可是,现在找不到林秀秀,也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由得担心起来,要是林秀秀被李疤儿那几个畜生发现就麻烦了。 我正想着这事,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我赶忙躲到了一间空房间的门后面。 我透过门缝,看到来人居然是李疤儿他们几个。 李疤儿首先就是去查看了棺材,随后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妈的!赶快趁天黑前,把那娘们儿的尸体找出来,不然麻烦大了!” 这时候黄毛惊喜地说道“大哥,这里有血迹!” 李疤儿蹲下查看之后,立马招呼几人循着血迹往后面的院子找了过去。 我看他们去了院子,就从房间里面出来,可是却看到老宅的大门被闩住了,这要是开门出去,发出的动静肯定会惊动他们几个。 为此,我只能继续躲在房间里,只不过我换了个地方,躲在了更为隐匿的床底下,我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发出的动静。 听他们说话,看来是准备把院子翻个底朝天。 他们在院子里折腾,而我趴在床底下不敢动弹,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加上身心俱疲,迷迷糊糊的我居然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耳边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虫鸣声。 看来李疤儿他们也已经走了,我拖着几乎僵硬的四肢从床底下爬出来,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只是在我靠近大门的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嘤嘤嘤的哭泣声。 原本我以为是虫子,可是,静下心来仔细听,我确认这是哭声,还是女人的哭声,而且这哭声和林秀秀非常像! 这小妮子真的藏在这里! 我循着声音找过去,声音的方向指向了老宅后面院子。 林秀秀就躲在院子里?她是怎么躲过李疤儿他们的搜查的? 怀着疑问,我走到院子里,发现偌大的院子杂草丛生,而且坑坑洼洼的,显然是被李疤儿他们挖的。 而在院子西边,居然有一处占地十来平方的二层小楼。 而哭声就是从二楼传来的,我大喜过望,轻唤林秀秀的名字就准备上楼。 我正准备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啪的一声!我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我一个激灵,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从喉咙蹦出来! 我暗道一声完蛋,应该是被李疤儿发现了,这些混蛋居然还没走! 我缓缓回过头,当我看清来人的样貌时,我顿时松了口气。 林秀秀! 红衣红裙,面容精致身材惹火,除了林秀秀还有谁? 不等我惊喜,我突然反应过来,林秀秀在我眼前,那楼上在哭的那位…… 此时二楼传来的哭声变得凄厉,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刚想说话,而林秀秀对我作出噤声的手势。 并且对我使眼色,示意我离开。 可是,伴随着我退后一步,二楼的哭声戛然而止。 “快跑!!”林秀秀惊声道。 呜!!!啊! 伴随着林秀秀一声紧张的呼喊,从二楼爆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喊叫声,就像是哭丧! 林秀秀拉着我的手就要走,可是,我刚转身,就听到身后有响动! 嘎吱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二楼房间冲了出来! 同时我全身一紧,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往自己的身下看去,全身几乎都缠绕了一层如同毛发的东西! 什么人的头发能有那么长?! 我想要作出反应却动弹不得,关键这些毛发还像有生命一样,使劲地往我口鼻里钻!不仅让我说不出话,就连我呼吸也变得困难! 而这时候,我还感觉到,这身上的毛发还把我整个人往身后的楼梯拽! 我艰难地用余光看了一眼,看到那二楼有两盏如同鬼火一般的亮光! 07 魔音贯耳 我看到这里急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要是被拉上二楼,我还能有命? 林秀秀看到我的情况,立马过来救我,只是她刚伸手要扯掉缠在身上的毛发,呲呲几声!林秀秀如同触电一样抽回了双手,在月光下,我看到她的双手似乎在冒青烟! 而林秀秀此时的表情也极为痛苦,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额头更是满步豆大的汗珠。 此时在我的身后,更是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就像一只老猫在笑一样,似乎相当得意。 而我也被加大力度拽倒在地上,百来斤重的我,像是拖死狗一样被这团该死的东西往楼上拽! 砰砰砰! 我的脑袋磕在阶梯上撞得砰砰响,疼得我几乎要晕死过去,二楼的东西更是发出了更加残忍的阴笑声! 就在这我要被拖进房间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怒斥一声。 孽畜!找死! 在我即将昏死过去时,楼下一道佝偻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手里提了一把柴刀,到了我的跟前,对着我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噹!!! 邬先生手中的柴刀对着我照面劈下,却发出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 而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我的门面。却牢牢的被覆盖在我身前的毛发所挡住。 这些缠绕在我身上的毛发居然坚硬如铁! 而邬先生眼看一击不成,立马咬破了中指,伤口处流出来殷红的鲜血,抬手就往刀身一抹! 顿时柴刀的刃口闪现一抹红光。 唰! 邬先生手起刀落,再次对着我缠绕我的毛发砍来!霎时间,刚刚金铁难断的毛发,此时却像是砍豆腐一样,将我身上的毛发砍的七零八落。 嗷呜!!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剩下没有被砍断的毛发在呼嚎之中快速地闪回了房间。 而这时候邬先生对我大喊一声。 “快走!” 此时我也才如梦方醒,扯掉自己身上残留的毛发,从手感上看,感觉如同活物一样,像蚯蚓一样在我手中乱蹦。 我感觉又恶心又害怕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冲下了楼梯,正抬腿就准备往院子外面跑,这时候才想起林秀秀不见了。 我停留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只看到身后楼梯上的邬先生对着我怒目而视,还不快走?! 正在这时候二楼的房间却传来一声更为凄厉的喊叫声。 呜呜呜! 这声音凄厉异常,就如同恶鬼哭丧。 听得我头昏脑胀,这声音好像有种魔力一样,听得我脚步虚浮两脚发软。 噗通一声! 我脚下一软,支撑不住的我直接半跪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在楼梯上的邬先生,此时已经提着柴刀冲进了房间。 呔! 只听房间传来邬先生的怒喝声,我似乎已经想象得到,邬先生已经和房间里的鬼东西进行酣战。 砰的一声! 一个灰白色的身影从房间弹了出来,我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那道身影已经顺着楼梯噗通噗通地往下滚! 当在楼梯底下停之后,这道灰白色的身影,从地上爬起来,正是刚刚冲进房间的邬先生。 此时的他相当狼狈,不仅身上多了几处血痕,就连身上衣服几乎要被撕成了布条,而此时他的呼吸杂乱,手里的柴刀早已经不知所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显然邬先生应对的有些吃力。 邬先生的双眼死死盯着楼上的房间,而此时的房间却静的出奇。 “你小子还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邬先生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此时双脚有些发软,正想回答,可是,黑漆漆的房间门口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一身破旧的白衣,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面貌,可是她脸上诡异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看不到她的眼神,却能感觉到她在死死地注视着你! 女人缓缓地抬起了手,对着我招了招,却像有种魔力一样,刚刚我腿软的连逃跑都顾不上,现在却恨不得能马上跑到女人的身边。 这时候,挡在我跟前的邬先生,发现我的异样之后,大喝一声“孽畜!休想在我眼前害人!” 邬先生一抬手拦住了我,可是我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前走,我意识是清醒的,心里急的要死,可是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而邬先生再次出手,一个肘击打向我的胸前,噗!这一下挨得是结结实实,我疼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也因为如此,我的行动停了下来,而邬先生没有停下,而是绕到我的背后,还没想到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一边的膝关节一疼,半边身子就跪下了。 邬先生应该用了死力气,疼的我只咬牙,而再次一疼,另外的膝关节也被踢了一脚,此时我双膝跪下。 哼! 一声冷哼,从楼上传来让周围冷的像是掉进冰窖一般,而我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而身后的邬先生没有给我机会,他枯瘦如柴的双手像是铁钳一样探向我的肩膀,双手顺着我的肩膀滑向我的臂膀,手肘,最后在我的手腕停下。 正当我想着这个邬先生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跪倒在地的我,此时双手又被邬先生制住,突然腰眼传来一阵剧痛,邬先生对着我的腰眼处就是一脚! 咔! 一瞬间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整条腰断掉的声音! 噗通! 邬先生放开了我的双手,我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脸朝下倒地,幸好本能驱使下,我双手撑住地面,没有让自己一头栽倒在地面。 而这时候,我却听到邬先生痛快地大笑道“哈哈!你不是想要这小子吗?我先给你解解馋!” 邬先生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眼前一花,随即额头一阵刺痛,感觉像是被某种利刃割开了皮肤,同时感觉额头湿湿的。 而这时候,邬先生看着指尖上的血迹大笑道“果然是童子血!” 只见邬先生脸色充满兴奋之余,另一只手已经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黄纸。 08 黄符血箭 这时候我知道了,刚刚邬先生是用指甲硬生生给我的额头划了个口子,此时我额头渗血,而邬先生手里的黄纸迅速就贴了过来。 我再次感觉一阵刺痛,邬先生蜻蜓点水的手法,用黄纸在我额头蘸了鲜血,随后,跃然纸上的一点殷红却把整张黄纸都染红了。 我心里暗骂邬先生,这老东西把我的血当成番茄酱了吗? 而这时候,一声凄厉呼嚎传来,在邬先生的身后,也就是二楼的那个位置,铺天盖地的毛发席卷而来! 夹杂着青白色的毛发如同编织的天罗地网,向我们重重包围,刚刚邬先生应付为数不多的毛发尚且吃力,现在面对四面八方的毛发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我都能想象下一秒我们俩被挤成肉饼的样子。 只见邬先生面色凝重,但却丝毫不慌,特别是他看到手中的黄纸已经被我的血液染成红纸之后,更是冷哼一声“孽畜!” 啪! 邬先生双手合十,红纸夹在双掌之间,突然十指交叉,再次摊开手之后,手中的红纸已经变成一支红色的箭矢! 邬先生这一手看的我目瞪口呆,我突然想起我妈曾经说过,邬先生是十里八乡的能人,在这一刻我对能人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邬先生再次大喝一声“魑魅魍魉,消形遁散!疾!” 邬先生抬手一挥,手中的箭矢就化为一道红光飞向了二楼的房间! 嗤!!!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就好像烧红烙铁在烫死猪皮一样,隔着老远似乎都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呜哇哇哇! 房间传来痛苦的咽呜声,显然里面的鬼东西受了伤,而且刚刚还铺天盖地的天罗地网此时也是迅速彻去! 我看到这一幕,我心中震惊不已,房间那鬼东西被除掉了? 我此时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 我站起来问邬先生“那东西死了?” 邬先生听到我的话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我,这时候我才想起,上午的时候我好像还得罪了他。 正当我想和他道歉的时候,他突然怒目圆睁,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看着邬先生大口大口吐着血,我想要过去搀扶他,他却抬手制止我“别过来!我受了内伤,你不用管我,赶快离开这里,上面的东西只是受了轻伤,缓过来之后必杀我们!” 我此时慌了,我没有想到邬先生刚刚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还是受了内伤,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要是他没有了抵抗能力,我还不是只能等死? 邬先生调整好姿势盘腿而坐,对我说道“你不用管我,你趁现在赶快走,我在这里抵挡一会。” 可是…… 我看着要把受了内伤的邬先生独自留在这里,我有些于心不忍。 邬先生却冷笑一声“哼哼,我邬思道英明一世,难道还用得着你这个小娃娃担心不成?” 听到邬先生的话,我清醒过来,刚刚邬先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要是他都会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我想到这里,对着邬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做完这一切,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我两腿甩得飞快,一下就冲到了唐家老宅的大门口。 一直跑到了大路上,当我觉得足够安全之后,我才回头看了一眼唐家老宅。 此时星月之下的老宅,就如同是能吞人的怪兽,黑漆漆的一大片,已经看不清轮廓,但是,我知道,要是我胆敢再次接近,这头怪兽能立马咬断我的脖子。 远看老宅寂静的诡异,并没有想象中爆发了旷世般的争斗。 但此时的我也不敢再去好奇,只是有些脱力般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在经过一条架在水沟上的石桥时,我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呼喊声。 “吴…吴凡…” 这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但是我听得清这是在叫我。 可是,这条寂静的小路谁会大半夜在这里? 我不免心中打鼓,难道是二楼的鬼东西跟着我过来了? 但冷静下来想想,要是那鬼东西想要我的命,没有必要先礼后兵吧? 而且,这声音听的怪是熟悉的。 “吴凡…是我…”声音再次传来,语气显得虚弱,似乎声音的主人随时都会背过气去了一样。 而我也听清楚了声音,确定这是林秀秀在叫我! 我这才想起来,在唐家老宅的时候,林秀秀曾经为了救我似乎受了伤,而在邬思道出现之后,她就不见了踪影。 我赶忙循声而去,这时候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看到石桥底下的水沟有个人! “秀秀,是你吗?”我开口问道。 “是我……”声音倍显虚弱,显然已经快体力不支。 此时我也没有多想,只知道救人要紧。 我跳下了石桥,夜晚气温骤降,水沟里刚刚没过脚踝的水,让我忍不住发了个寒颤。 我几步跑到林秀秀跟前,在月光下,我依稀能看到她的状态不太好,显示是受了重伤。 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这里?林秀秀没有回应我,只是艰难地摇摇头。显然已经没有了力气回答我的话。 我不敢拖沓,翻身把她从湿漉漉的水沟里背了起来。 “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医生!”我心急如焚地说道。 可是背后的林秀秀却说道“不要去看医生,带我去你家,去…” 话没有说完,林秀秀就没有了声音,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09窗影 背上的林秀秀没有了动静,我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她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彻底地晕过去了。 林秀秀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本就衣着单薄的她,此时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一瞬间我也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想起林秀秀晕过去之前一再催促我带她回我家,我自觉是不是到家后还能干点什么? 可是,不带林秀秀去看医生真的好吗? 思前想后,我还是背着林秀秀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之后再看看情况,村里的确有村医,可是这三更半夜的,我带个小寡妇去敲门,第二天还不得给爱嚼舌根的人口水淹死? 这时候时间应该是午夜了,整条村子是静悄悄的,也是有夜色的掩盖,路上也没有碰见一个人影。 我到了家里的店门口,我妈已经关了店门了,我估摸着我妈已经睡了,就蹑手蹑脚地开了门锁走了进去。 刚进门,听到我妈的轻微的酣睡声,看来我妈已经睡熟。 我背着林秀秀上了二楼,一路摸黑地把她放在了我的床上。 这时候我早就气喘吁吁地了,坐在床边呼吸平复了好一会儿后,我才想起要开灯看看林秀秀的伤势。 啪!灯亮了。 而这时候,本是晕厥中的林秀秀似乎受到了灯光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 我摇了摇她的肩膀,想把她叫醒,然而却看到她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这时候我也想起了,林秀秀是为了从那鬼东西之下救我,才被那些毛发弄伤的。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林秀秀双手,只见本是青葱的玉指,此时的指尖处都染上了黑漆漆的颜色,乍一看还以为是涂了黑色的指甲油,可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黑色已经渗入了指尖的皮肤! 看起来就好像是中了剧毒!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林秀秀,本是娇俏的面容此时眉头紧锁,表情也越发痛苦起来。 我猜想林秀秀应该是中毒了,一咬牙,不行!还得带她去看医生! 我探出手准备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这时候林秀秀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林秀秀有些虚弱地问道。 而此时我也才发现,因为林秀秀是侧着躺在床上,我的手探过去准备抱她起来,却刚好碰到了她的胸部。 我察觉到不对劲,干笑道“我,我看你面色很不好,准备带你去看医生。” 林秀秀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不对劲,一只手揉揉额头,一只手艰难地扶着床头爬起来身子,半坐在床上的她,柔弱地说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能帮我找两件干净的衣服吗?” 这时候我才发现,,此时林秀秀这个姿势,衣服似乎泡了水,已经失去了弹性,领口之下若隐若现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直勾勾盯了有多久,直到林秀秀问我,可以吗? 我这时候才想到自己这样不太好,慌乱中,我在衣柜里翻箱倒柜地找出适合林秀秀穿的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怎么睡觉也是个问题。 毕竟因为林秀秀全身都湿透,就连内衣都是湿的,现在虽然穿了我的衣服,可是,我给她找的宽松睡衣却总能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的风景。 我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而林秀秀似乎无所察觉。 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提出打地铺将就一晚。 而林秀秀不肯,说这里是我家,怎么能让我打地铺? 最后僵持不下,我们还是分成两条被子在床上睡觉。 虽然隔着楚河汉界,可是,关灯之后,还是能嗅到林秀秀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今晚外面的月光很圆,透过窗户撒进来的月光,依旧能看清盖着一床毛毯下林秀秀的玲珑身子。 我忍不住吸了吸空气的香气,感觉这一刻都快醉了。 而这时候,在毛毯下的林秀秀却动了一下。 我以为是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林秀秀却掀开我的被子,香喷喷的身子就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心里突突的,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只觉得性福来的太突然。 我刚想说什么,林秀秀却捂住了我的嘴。 我正感觉纳闷,可是林秀秀却警觉的对我指了指窗户的方向。 我目光越过林秀秀,有些疑惑地看向窗户。 只见在窗户之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人影! 我顿时忍不住炸毛,我这可是二楼!什么人能站在我的窗户外面?! 10 鸡鸣 这时候,我想从床上爬起来,毕竟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而身边的林秀秀却紧紧抱住了我的,我看到她似乎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而我也冷静下来,看向了窗外,窗户之外是一道朦胧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长发的女人站在了窗户边上。 刚刚我还想着要去看个清楚,现在我是越是胆寒。 因为我看清楚,外面这影子,和我在唐家老宅看到那个白衣女人是一模一样! 这鬼东西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明,邬思道邬先生已经… 我有些怕了,这鬼东西追过来,一定是要索命,而我和林秀秀一定不是这鬼东西的对手,而且我妈也在一楼,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而好在外面的这影子是一动不动,好久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就是贴着窗户“看”着我们。 怎么办? 我的心里无数个声音在问自己。 而身边的林秀秀的一只手绕到了我的后背,轻拍几下似乎是在安慰我。 但是,我的心里依旧是高度的紧张,目光死死盯着窗户的位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公鸡打鸣的声音,窗户外的影子开始慢慢地退去,最后消失不见。 这辈子,我都没想到公鸡打鸣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这会儿终于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低头看向怀里的林秀秀,此时的她早已经睡去,而精神严重消耗过度的我,此时也架不住困意,眼皮重重地合了起来。 沉沉地睡过去之后,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只是醒来的时候,我是被我妈在房间门外叫醒的。而且是喊我吃午饭,看来我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正准备伸懒腰,却发现怀里的林秀秀正在酣睡。 我本来想叫醒她,却看到她的眼睫毛微微一颤,似乎也没有睡的太熟。 林秀秀睁开眼睛,有些倦怠地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和她说现在已经到了午饭的点了。 林秀秀有些惊讶,说自己怎么睡得那么久? 我说没事当这里是自己家就行。 林秀秀听到之后,表情有些羞涩,而这时候她才发现,此时的她几乎是整个身子都是趴在我身上的。 林秀秀慌张地缩回了自己原本自己的被窝,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地看着我,此时的气氛变得有着些许暧昧。 我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刚刚才睡醒,加上身材火辣的林秀秀就在跟前,让我忍不住就有些躁动和充血,而林秀秀也似乎察觉到了,所以才表现的那么慌张。 我知道,林秀秀不久才经历过那种非人的虐待,此时内心肯定有严重的心理创伤,所以我也不敢让自己表现出那种渴望。 为了缓解此时略微尴尬的气氛,我开口找了个话题,问她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从棺材里救了我们? 林秀秀听到我的话,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也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院子里。” 我问她是一直躲在老宅吗? 林秀秀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地说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看着她有些心疼,就问她可以回娘家找家里人呀。 听到我说到这里,林秀秀的眼睛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看到林秀秀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要是可以回家还用的着躲在唐家老宅那种鬼地方吗? 正当我在恨自己嘴笨的时候,林秀秀抬起脑袋,目光带着些许苦楚地问道“你是不是嫌我麻烦?” 这会儿,我是真的想狠狠抽自己。 我连忙解释道,这是没有的事情,我怎么会嫌弃你麻烦? 我忙做解释,我还作出承诺,她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听到这里,林秀秀对我感激地点点头。 其实,我把林秀秀留下来除了出于心里的正义,还有心里的那点私心,毕竟我这二十多岁的小伙,连女人的嘴都没亲过,有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和我同居,我何乐而不为? 正当我想入非非,憧憬和林秀秀之后的同居生活的时候。房间外再次响起了我妈的声音。 “小崽子!还不起来?邬先生过来看你了,马上滚下去!” 我妈这一嗓子吼的大声,差点没把门震碎,而我心里也有些惊讶,邬先生居然没死?! 看来他还是有些本事,居然从那鬼东西手下逃脱了。 只是,我却看到林秀秀在听到我妈的这一嗓门之后,有些惊慌地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我安慰她,说我妈只是嗓门大了点,其实心眼很好。 林秀秀点点头,只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惧怕。 “那个邬先生…”林秀秀有些弱弱地问道。 听林秀秀这么问,我想起我妈说的,邬先生是个看事儿的先生,听说还挺有道行。 林秀秀听到我的话,似乎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只留一双眼睛看着房间门。 我知道她身心都受过伤害,所以觉得她是害怕生人,我安慰她说,有我在不用害怕。 说完,我也就走下了床,准备去见见邬先生。毕竟,关于老宅那鬼东西,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11 尸毒 我让林秀秀不要出来,先在房间里等着,随后我就出了房间。 而我走到一楼的时候,邬先生已经坐在了一楼小茶几边上,我妈正在热情地给他倒茶。 我妈看到我之后,就让我赶快过去。 我看着邬思道黝黑的脸,看不出一丝的憔悴和虚弱,似乎根本没有受过伤。 我坐下之后,我妈拍了我的头,说我干嘛愣着不叫人? 我木纳的叫一声邬先生好,邬思道点点头,就和我妈说,他要和我单独谈谈话。 我妈有些疑惑,但是这时候正好也有人过来买东西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让我好好回邬先生的话,就过去招呼客人了。 而我妈走到一楼门面柜台的时候,邬思道语气严肃地问道“你昨晚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 我明白邬思道说的是唐家老宅,我自然不会跟他说我是为了去找林秀秀,只好装傻说道“我听说哪里有宝贝,所以好奇过去看看。” 唐家老宅虽然荒废很久,可是,也有不少传闻,说唐家老宅有一张紫檀木的木床,听说价值连城。 邬思道冷笑一声“哼!真是胡闹,你知不知道昨晚自己的小命快玩完了?”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想起了昨晚院子里二楼的鬼东西,那鬼东西似乎昨晚还跟着我回家了,在窗户外面守了我一晚上。 想到这里,我有些发毛。 我试探地问邬思道“邬先生…昨晚那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现在还在起鸡皮疙瘩。” 提起那鬼东西,我还真的感觉有点恶寒,忍不住双手互相搓了搓手臂。 呃?! 邬思道惊疑一声,探手过来就抓住了我的一条手臂。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邬思道的手就和铁钳一样死死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也一把撸起我的袖子。 “怎么回事?你身上的尸毒怎么变得更重了?!”邬思道低声惊疑。 而我也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见手臂除了几片淤青,还有一块块的青白斑痕! 看到手臂上的异常,我也有些害怕,同时一脸茫然地对邬思道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什么是尸毒?” 看我一脸茫然,邬思道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尸毒,顾名思义就是尸体的毒素,活人中了,轻则溃烂全身,重则一命呜呼。你现在身上已经毒性越来越深了,你看看自己的手臂内侧。”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看了看自己手臂的内侧,我看到从手腕的脉搏的地方,有一条小拇指粗细,的青色印记,如同一条青蛇一样穿过了我的手肘,看着这痕迹,似乎是要衍生到我的肩膀。 而这时邬思道说道:“看到这条青色的毒线了吧?只要这条线到了你心脏的位置,你就神仙难救了!”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心里突突的,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看来是没有骗我,我心中恶寒,连忙开口让他救我。 邬思道说道:“我给你开的药喝了没有?” 邬思道说起药这回事,我才想起昨天我妈给我熬的药,当时我赶着出门,药也没有顾得上喝。现在听到邬思道的话,我才想起这回事。 原来邬思道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中了尸毒,可是,谁给我下毒的? 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邬思道说道:“你给我好好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每天服药,好生待在家里。你这尸毒,现在还能有救,而且最为忌讳剧烈运动,不然到时候毒气攻心,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是忙不迭地点头,也不敢再说什么,想着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呗,反正我现在也是‘金屋藏娇’我巴不得天天待在家里,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有些暗爽。 而这时候,邬思道的面色却变得不太好看,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看他咳嗽地难受,整个人都抖动得剧烈。我就给他端去一杯茶水,只是邬思道摆手拒绝了。 “没事,我这是老毛病了。” 随后邬思道调整了一下气息,看着他此时平稳的呼吸,刚刚一瞬间我都觉得他会一个背过气去。 .我问他是不是昨晚受了伤? 邬思道听到之后,目光有些深邃地看了一眼,对我说道:“小子,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去的那个地方,但是以后不准你再接近那个地方半步,也不准你和别人谈论起这件事,你听懂了没有!?” 邬思道的话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这让我更加好奇,那唐家老宅到底有着什么秘密?那长发的鬼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发问:“昨晚那是什么鬼东西?” 听到我的话,目光变得有些凌厉。 “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明白?”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知道他不是和我开玩笑,只是我对这个唐家老宅的事情是越发好奇了。 邬思道似乎为了加深我的记忆,再次重复了一遍。 “记住,不要再去那个地方,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辈子!” 听到邬思道再而三的警告,我忍不住嘟囔,那东西要是过来找我怎么办? 听到的话,邬思道迅速反应到:“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说!”邬思道说着,探手就把我的手腕攥在了手里。 我没有想到邬思道居然会那么激动,我就把昨晚的事情和邬思道说了。 但是,只保留了鬼影在窗户的情节,至于我和林秀秀的事情,我是只字不提。 听到我的讲述之后,邬思道目光变得深邃,表情也变得不可捉摸。 只听到他目光看向了远方,饶有深意地说道:“她居然那么快就找过来了...看来....” 我听到邬思道的话,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邬思道收回深远的目光,眼神放在了我的身上之后又再次说道:“也就是说是因为沾染了阴气导致尸毒加重?” 我被邬思道这样盯着,我有些不自然,他的眼神似乎是想把我整个人都切开研究一遍。 我目光躲闪了一下,却对上了邬思道眼神闪过的一抹精光。 “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昨晚到底和什么人在一起?!”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的心咯噔一下,林秀秀藏在我房间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12你死定了 12 邬思道似乎是看到我了我的慌张,面色一沉地说道:“你带我去你房间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心想,这怎么能让你去看呢?我的房间可是藏着林秀秀,现在她的身份特殊,要是被外人发现了那还得了? 我知道邬思道的本事,要是他真的强行要去闯进我的房间,我还真的阻止不了他。 而这时候,我妈走了过来。 “怎么了?邬先生让你带他去房间看看,你就带他去看看呗,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礼貌,邬先生可是过来帮我们的,快去快去!” “可是....”我心中暗叹一声完蛋,这回我妈也帮着邬思道说话了,我要是不带他们去,那不是更证明我房间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我妈看我不动,骂了我一声混小子,就和邬思道说:“邬先生,我带您上去,不过我先上去收拾一下,这小子的房间跟猪窝一样,等下我叫您上来。” 听到的妈的话,邬思道脸色一变,神情变得缓和了好多。笑呵呵地说道“大妹子,您就不忙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家后生的房间想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倒是您可要按照我给你的药方给他熬药,这几天不要断,过几天状态好了我再换个药方。” 听到邬思道的话,我松了口气,我没想到他突然又改口了。 只是我妈听的有些纳闷,对邬思道说:“不碍事,上去看看,我这就去收拾收拾。” 我妈说完就准备去二楼,这回不仅是我,就连邬思道也连忙说道:“大妹子,不用不用,你还得忙着招呼客人嘞。我也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也得先走了,有事你招呼我就行。” 这时候,邬思道没有刚刚对我的咄咄逼人,而是连连后退,准备离开。 正当我妈楞在原地的时候,邬思道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我看着走远的邬思道整个人松了口气,而我妈有些纳闷地说道:“这老邬头也是古怪。” 听到我妈的话,我也反应过来,这邬思道到后面也是有些奇怪。前一秒还咄咄逼人要去我房间,一听到我妈也要去,却立马说要走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附和着我妈说道:“这人的确是古怪。” 而我妈听到之后,却气不打一处,啪啪地拍我的肩膀骂道:“你这不省心的,叫你不要出门不要出门,你还要跑出去,你看惹得一身湿毒,到时候整了一身病,看谁家的姑娘要你!” 我本就理亏,悻悻地不敢说话,看来我和邬思道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随后我妈说道:“赶快上楼洗个澡,药箱有药膏,擦擦你的湿毒!快去快去!” 说完,我妈就轰我上楼,听到她说到药膏,看来她是把邬思道说的尸毒听成湿毒了,这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同时我也庆幸,我妈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偷听,看来也只是听了个大概,不然要是知道了我和邬思道的话,那一定得担心死。 这时候,我准备听我妈的话上楼洗澡,其实我就是去看看林秀秀。 “吴婶,给我拿包烟,老样子先记着......”一道痞里痞气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太熟悉不过,我回过头,看着李疤儿一手插兜,站在了我家的柜台前。 而他也看到了我,特别是对上我的目光之后,眼神变得格外阴沉! 李疤儿接过我妈递给她的烟,看了看我妈之后,对我冷冷一笑。 此时我妈也看到了不对劲,对李疤儿说道:“小李子,你可不要欺负我们家吴凡,我可是会告你海叔哪儿的!” 听到我妈的话,李疤儿此时满脸堆着笑:“吴婶,我怎么会欺负凡子,我可是当他是我亲弟弟看待。” “那就好,这包烟我先给你记着了,月底结账我给你打个折。” 听到我妈的话,李疤儿嘿嘿一笑,把烟揣到口袋里就走了,只是他走之前在我妈发现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我一眼。嘴上无声地动了一下。 你死定了! 13 不依不饶 我看着李疤儿脸色阴沉,拿了烟之后嬉笑地走出了我的店门。 而走出店门的李疤儿却没有走远,而是到了我家门面的对面,再次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随后吞云吐雾的样子,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我这边,显然是在酝酿什么鬼主意。 我妈此时也看到了这一幕,连忙问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我看着我妈一脸的关切,可是,李疤儿他们畜生做的事情,够下十八层地狱了,为了保密他们还准备杀我灭口,要是被我也知道了,我妈可能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我说没事。 可是我妈还是看出端倪,对我说“不用害怕,我打电话给他海叔,让他来收拾这崽子!” 我听到我妈的话,我怕这件事闹大,毕竟现在林秀秀还在我家藏着,就算要把这件事捅搂出去,我也要先把林秀秀送出去再说。 我和我妈说“妈,这事儿你不用管,我去和他说清楚!” 说完我就冲出了店门,而我听到我妈在叫我也没有理会。 我跑到李疤儿跟前,他似乎看见我自己送上门有些惊讶,说道“呦呵!胆子还挺大,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知道李疤儿不是善茬,可是我身后有我妈还有藏在家里的林秀秀,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我冷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疤儿漫不经心地吞吐了一团烟雾,冷哼一声“你是想在这里和我谈?还是跟我走一趟?” 听到李疤儿的话,我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我家的位置,只见我妈正在焦急的张望着我。 要是李疤儿现在对我动手,我妈肯定会过来,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纵使千般不愿意,我还是咬着牙说道“走!” 李疤儿听到我的话,戏谑一笑。 “哼哼!可以呀,胆子变大了,牛逼!走,和哥们去那边唠唠!” 李疤儿一脸的嬉笑,搂着我的肩膀就像我和他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可是只有我才知道,这笑容之下,其实暗藏祸端! 我心中一沉,但是还是跟了过去。 到了拐角的地方,才刚刚离开我妈的视线,李疤儿一拳就砸到了我的腹部。 噗! 我疼得撕心裂肺,整个人站不住,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一样。 而这时候,耳边传来李疤儿恶狠狠的声音。 “快说!你藏哪儿去了?” 刚刚挨了一拳,疼得差点背过气去,李疤儿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上来就是下了死手。 “藏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疼的我胃都在抽筋。 这时候,李疤儿已经不耐烦了,抓起我后脑勺的头发就把我掂了起来。 “哼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想再死一回是吧?”李疤儿面色阴沉,显然是起了杀心! 而这时候,李疤儿从口袋掏出看把小刀,明晃晃的刀刃在我眼前晃悠了几下,对着我说道:“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疤儿面色狠厉,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罢休! 一边是自己的生死,一边是林秀秀的下落,我沉默了一下。 而这时候,李疤儿却不给我犹豫的时间,抬起手里的刀子,就准备对我手起刀落! 我这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李疤儿的刀子即将捅到我的身上。 “住手!”一声冷喝响起,及时喝止了李疤儿手中的刀子。 我顿感遇到救星,抬起头之后,我看到一名身材不高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脑门已经有些秃顶,面无表情的样子却透露着一股威严。 而这时候的李疤儿看到中年男子之后,迅速收起了手里的刀子,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海叔好!” 李疤儿对他的称呼,让我想起了男子的身份,他是我们村里的领导,叫做李大海,是李疤儿的族叔,李氏一族在村里能有那么大的话语权,除了姓李的人多,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李大海。 此时李疤儿诚惶诚恐地看着李大海,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李大海走到李疤儿的面前,抬手就给了李疤儿一耳刮子! 啪!! 李疤儿被这一个耳刮子打得几乎原地转圈,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之后,捂着脸颊悻悻地看着李大海,刚刚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连屁都不敢放。 李大海怒斥道:“你小子尽给我惹事!刚刚还动刀子来着?” 李疤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俩就是闹着玩而已。” “闹着玩?”李大海半信半疑地说道。 李疤儿嘿嘿一笑,搂着我肩膀说道:“叔,真的!我和凡子老哥们了!” 我刚刚挨了李疤儿的一拳,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李疤儿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和我说道:“老实点!你不想你妈出事吧?” “你在嘀咕什么?!”李大海说道。 “没,没什么!”李疤儿一脸讪笑,捏着我的肩膀的力道大了一些,显然是在催促我应和他的话。 这时候,我没办法只能和李大海说我们是在闹着玩。 李大海听到的话,目光变得有些冷。 “你是吴家的小子吧?没事别瞎混,别瞎闹不正经的事情!上面下来补贴征收你家的地,你妈死活不愿意,一天到晚还净事,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听到李大海的话,我的心里格外不舒服。谁都知道,什么征地都是幌子,只不过是李大海下面的亲戚想要白嫖我家的地。 可是,我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姓李的,真想弄死我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看我不回他的话,他可能觉得没意思。李大海也没有再理会我们,而是背着手离开,而他离开的方向,却是往我家的店里走去。 而这时候,李疤儿却还在我的身边,就等于还有一条毒蛇在身边。 刚刚我还以为遇到救星,现在算是彻底没有了希望。 14 同归于尽 当再也看不到李大海的时候,身边如同毒蛇的李疤儿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子,你老娘可以呀,真打电话给我海叔过来,这娘们儿真够事儿的!”说话间,李疤儿本来搂住我肩膀的手,直接锁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觉呼吸困难,脑门的青筋都要爆了! “小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快告诉我把那娘们的尸体藏哪儿了,不然,我就去问你老娘了!你信不信,我就算弄死你老娘,我海叔也会帮我兜着!哼哼!” 听到李疤儿的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看着李大海对我们的态度,要是我们真出什么事情,他十有八九也只会维护李疤儿,不然李疤儿这个毒瘤,早就被铲除了。 但是,这要我出卖林秀秀,我是万分不愿意。 当时,林秀秀暗示我帮她报警,我没有做到,到现在我都愧疚不已,现在让我出卖她,我是万万做不到! 面对李疤儿的咄咄逼人,和越来越严重的窒息感,这时候,我把心一横! 我从牙缝挤出一句话道:“我...我告诉你,我说...我说!” 听到我的话,李疤儿手下的力道轻了几分,语气得意地说道:“嘿嘿!早说出来不就好了?费那么大的劲干嘛?海叔说的没错,你们娘俩就是事多!就是他妈的欠收拾!哈哈!” 李疤儿语气戏谑,面目更是可憎。. 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让他松开我,让我好好说。 李疤儿放开我之后,冷笑一声:“谅你不敢耍什么花样,记住了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听到李疤儿对我又是一顿威胁,我知道,只要不解决他,我和我妈永远都会永无宁日,这杀千刀的! 我揉了揉脖子,调整了呼吸之后,对李疤儿说道:“我不会骗你,林秀秀还在唐家老宅。” 听到我的话,李疤儿面色阴冷:“不可能!整个唐家老宅被我翻了个底掉,不可能藏有人!” 我听到李疤儿的话,我忍不住白眼,他们几个酒囊饭袋在宅子里找人,我藏在房间的木床下睡醒一觉了,他们都没发现,还好意思说翻了个底掉? 我和他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林秀秀还在林家老宅!” 听到我的话,李疤儿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子,对我说道:“哼哼!你小子想骗我,门儿都没有!” 我咬咬牙,看来李疤儿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我对他说,那是因为林秀秀还没死,她还活着,她藏起来了,所以没有找到她! 为了让李疤儿相信,我只能把林秀秀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李疤儿听到之后却笑了。 “哼哼!你特么的在骗鬼呢?林秀秀还活着,你怎么不说她输皇母娘娘呢?那女人都出现尸僵了,还能活?你他妈的在耍老子吧!” 说完,李疤儿再次掏出了口袋里的刀子。 这时候,李疤儿的面色变得越发阴狠。 我连忙说道:“这是真的,她真的活着!” 到了这时候,我还在咬定林秀秀还活着,李疤儿也有些诧异了,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重重地点点头,一脸的诚恳。 当得到我的回应之后,李疤儿却露出满脸的淫笑。 “好啊!你小子也玩过她了吧?操!老子说嘛,这娘们身材那么好,你怎么会不动心?好!这娘们还没死,我就把他捉回来,再慢慢玩!操,想想就带劲!嘿嘿!” 此时,李疤儿的一脸的淫荡,显然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他依旧没有想放过林秀秀。 这人该死! 我心里无数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像李疤儿这种恶棍,就得千刀万剐! 此时,李疤儿说道:“我还是不太放心你的话,你和我走一趟!” 听到李疤儿的话,看来这时候,他也没有想放过我。 但是,现在只有我知道,在唐家老宅有什么东西,那鬼东西,就连邬思道都告诫我不要接近,要是我跟着过去,小命也得玩完。 这时候,我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可是,这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了。 看我脸色不好,李疤儿笑道:“嘿嘿,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跑,以后你要找女人了,我帮你找,身材比那娘们还要好!” 看着李疤儿此时一脸的下流样,我咬咬牙,他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我表面十分不情愿地答应了李疤儿,但是,我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15 阁楼 向着唐家老宅出发,我在前面走着,而李疤儿在后面紧跟着。只要路上遇到其他的村民,他们看到李疤儿之后都会假装没看见,或者离得远远地,谁都不想招惹这个村里的恶棍。 不多久,我们终于到了唐家老宅。 此时是刚过了饭点,阳光最盛的时候,可是这回儿,不远处的唐家老宅,依旧挂着阴郁的色彩,天空中似乎也有几片阴云久久不散,让整座唐家老宅都笼罩在一片灰濛之中。 这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李疤儿喃喃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大白天还阴森森的!” 我没有和李疤儿搭话,而是自顾自地往唐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李疤儿也没有再废话,而是紧跟在我的身后。 走进了唐家老宅,刚进门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迎面而来的凉意,让人忍不住身心打颤,特别是阴风刮过,带起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呼呼声,似乎是这里厉鬼正在发出不满的声音。 那天晚上看到的鬼东西,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那东西能要人的命,而此时,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里不免有点想打退堂鼓。 好在,到现在我们已经从大门一直走到了院子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进来之后,感觉有种被人监视的错觉。 当走到了院子中央,远远看到坐落在院子一角的阁楼,我的心不由得又开始打鼓。 而这时候,身后的李疤儿开口催促道:“那娘们呢?” 我知道,此时的李疤儿已经急不可耐。 我指了指阁楼的方向说道:“人就在二楼,你上去就是了!” 听到我的话,李疤儿却是冷冷一笑:“哼哼!你真当我是傻子,把我骗上去了,你好逃跑是不是?” 我知道李疤儿没那么好骗,可没想到他这么难缠,都带他到这里了,他还不相信我。 说实话,二楼那个地方我是不敢上去,到现在我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的心到现在都是突突的。 这时候,我只能对李疤儿摆烂。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带你过来了!” 我的话刚说完,李疤儿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嘣! 我感觉眼冒金星,他刚刚可是没有留手,手里攥着匕首,用刀柄直接就在我脑袋来一下,疼的我差点以为脑袋给他开瓢了。 李疤儿打了我之后,还不觉得解气,而是骂咧咧地说道:“妈了个巴子,在老子面前摆烂,你爷爷用这招的时候,你还在娘胎了玩粪水嘞!” 我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一手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脑袋,咬着牙问道:“你想怎么样?” 李疤儿拿着刀对着我,对着二楼努努嘴“你先上去!” 这会儿我是知道了,看来跑是跑不了的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只希望现在是大白天,那天晚上的鬼东西不会出现。 可是,要是那东西不出现,没有看到林秀秀,恼羞成怒的李疤儿很可能就会宰了我,就算是我侥幸逃脱,李疤儿也会迁怒我的家人。 这时候,我心里充满了矛盾,希望那东西出现,又希望那东西不出现。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我们已经走到了二楼。 到了二楼之后,在我身后的李疤儿却已经抢先到了我的面前。 这时候的李疤儿是一脸的兴奋说道:“好家伙,那天我过来找的时候,这间房间死活打不开,原来这娘们就藏在里面,哈哈!小骚货,你李哥哥过来找你了!哈哈!” 李疤儿一脸的淫笑,抬脚就踹开了二楼的大门! 砰! 大门应声而破,看起来没有怎么用力大门就被打开了。 哗啦啦! 大门被李疤儿踹开之后,门梁上掉落好多的灰尘,可见这二楼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打开过了。 李疤儿吃了一嘴的灰不停的咳嗽,可是这人鸡贼,就算这时候,也没忘记死死拽着我。 “妈的!”李疤儿大骂一声,拽着我就进了房间。 我不想进去,可是架不住李疤儿力气大,被李疤儿扔进了房间里。 我摔倒在房间的地板上,屁股摔得够呛,匆忙间我看了看这里房间的摆设,都是些样式古朴且陈旧的家具,像是民国留下的样式。桌椅板凳,木床都齐全,只是空气中时刻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这时候,李疤儿再次骂咧咧的,此时的李疤儿已经知道我骗了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妈的!你居然把老子当猴耍!那娘们呢?” 我这时候看到已经瞒不住了,我拿起手边的一张木凳就甩了过去! 哗啦! 李疤儿用手去挡,本就腐朽严重的木凳瞬间砸得稀烂,显然对于李疤儿并没有杀伤力,反而让李疤儿更加的气急败坏,手里拿着刀就冲了过来! 发狠的李疤儿手持尖刀冲了过来,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他显然就准备把我大卸八块! 新书报道 骄阳似火,沙滩上几只海鸥在天空盘旋。 身下松软的触感,空气中夹带着咸腥味,海潮声也变得清晰。 海...这是海浪声? 脑海中浮现第一个念头,随后想起海难落水之后噩梦一般的窒息感! 呼! 沙滩上昏睡的身影呼的一声爬了起来,手脚感觉一阵乏力,眼前除了沙子,就是滚滚的海浪和刺目的阳光。 陈阳大口呼吸一下,才感觉自己是真实的活着。 看来自己是被海浪卷上了沙滩...可是,这是什么地方? 陈阳举目四望,却看到不远处沙滩躺着一道娇柔的身影。 陈阳从沙滩上爬了起来,走近之后看到,居然是校花慕容雪。 没想到,她也被海浪冲上了沙滩,只是看样子她还在昏迷。 陈阳蹲下身子,把慕容雪趴在沙滩上的身子翻了过来,此时慕容雪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嘴唇泛紫! 陈阳知道必须采取急救,不然慕容雪必定香消玉殒。 陈阳没有想太多,立马对慕容雪进行人工呼吸。 正准备嘴对嘴为慕容雪进行换气的陈阳,嘴唇才接触到慕容雪有些发凉的嘴唇,一声浅浅的嘤咛打破了紧张的抢救。 “嗯呢……你是?…啊!” 啪! 陈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巴掌就呼了过来,刚觉得火辣辣的,耳边又响起响耳欲聋的尖叫。 “流氓!滚开!” 陈阳摸摸脸,还没有从刚才突如其来的耳光回味过来,就看到慕容雪一边尖叫一边蹬着双腿往后推。 陈阳刚想解释,可是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慕容雪厌恶地骂到“流氓,你滚远一点,你还亲我…呸呸呸…” 看着慕容雪发自内心厌弃的眼神和不断地吐口水,陈阳站起来冷冷说道“省点口水吧,这里没有饮用水,要是再找不到水,就等着变人干吧!” 慕容雪听到陈阳的话,此时才反应过来开始环视周围的环境,当她看到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另一边是陌生的山林时,慕容雪对着陈阳的背影问了声。 “喂!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阳没有回头,而是尽可能的在视线所及的地方寻找有用的东西,同时嘴里忍不住嘟囔。 “你问我,我问谁?怎么就救了个傻子……”陈阳说完,就看到不远有个巴掌大的海螺壳,冒火的嗓子让他瞬间有了主意。 慕容雪显然听到了陈阳的嘟囔,不顾身体虚弱,猛的站起来就要和陈阳理论,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体质,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哎呀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摔得翘臀还隐隐作痛。 正当慕容雪还在觉得全身无力,还一身酸痛的时候,跌坐在地上的慕容雪感觉到身前多了道影子。 抬头一看只见陈阳正在直勾勾盯着她的大腿,慕容雪觉得头皮发麻,难道… “借你的丝袜用用…”陈阳冷冷说道,感觉嗓子要冒烟的他说完就对慕容雪伸出了手! “不要!你这个流氓,滚开!呜呜…”慕容雪怒骂着,可是,身体虚弱的她最后只能绝望的咽呜。 陈阳手脚利落,不等慕容雪有过多的反抗,就把慕容雪的丝袜脱了下来,而后者只感觉下面一凉。 慕容雪再次睁眼的时候,却看见陈阳拿着手里的丝袜在海水里面洗了洗,另外一只手用海螺壳盛了海水就往沙滩边上的树底下走过去。 慕容雪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疑惑地问自己,难道他并不是想要侵犯自己? 慕容雪还在疑惑,而陈阳已经甩干了慕容雪的丝袜,随后将丝袜的裆部完全撕开,陈阳看了看尺寸点点头似乎感到满意,而此时看着陈阳的古怪行为,慕容雪却低声说了句“真变态!”可是她又想到这是自己的丝袜,不由得俏脸微红。 而陈阳依旧专心致志地在进行他的工作,在沙滩挖了个坑,随后将海螺壳里的海水倒进了沙坑,随后把水桶放进沙坑底部,在沙坑蒙上了慕容雪被撕开的丝袜。 做完这一切的陈阳抬头看了看慕容雪,可是后者对上陈阳的目光之后,却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陈阳没有理会她,而是躲开炽烈的阳光,躲到了沙滩边缘的树荫底下。 两人就隔着陈阳挖的沙坑,一人一边地坐着,互相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好久之后,陈阳如同察觉了什么,对着沙坑就飞奔而去。 慕容雪看着陈阳迅速的动作还以为是要对自己不利,可是,只见陈阳到了沙坑边缘,探手进去把丝袜底下的海螺壳拿了出来,随后仰着头就将海螺壳里的清水灌进嘴里! 慕容雪顿时看呆了,她原本以为陈阳对自己有什么恶趣味所以才脱自己的丝袜,原来丝袜还有这些妙用。 这时候慕容雪在大太阳底下神智已经坚持不住了,她低下了原本高傲的头颅,向着陈阳求救道:“陈阳...给我水,给我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