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修炼》 第一章 我与吴老道的恩怨 斗转星移,沧海变成桑田,桑田又化作沧海。世间已过万载。 这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富则巨富,穷则巨穷的时代,我就出生在这个贫富差距巨大的时代里,我叫薛浩,今年17岁。 原本这条贫穷得勉强可以糊口的石屋巷里的人是不会养犬的,自从去年我拆穿了巷口吴老道跳大神的把戏这里就多了这么一条藏獒,我与吴老道也是因此结的怨,但是这条藏獒的主人却不是吴老道。 吴老道是个道士,每天都会在巷口帮人趋吉避凶。好几天不没开张的吴老道好不容易招揽到客人,又蹦又跳,口中喃喃有词,身后几缕青烟袅袅上升,浑身解数倾囊而出,就在将要把客人变成信徒的时候被我无情地拆穿。被忽悠的人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掀了吴老道谋生的家当,吴老道被打得连连求饶,最终赔了款道了歉才算了事。事后吴老道看着我的复杂的眼神使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到了第三天中午,住在吴老道对门的张屠夫骂骂嘞嘞地回来。 “妈妈的,要是把老子逼急了。”张屠夫气得背过手,“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兔子急了还咬人哩。妈妈的,要是逼急老子。”张屠夫五指并拢成刀状边胡乱比划边说,“老子,咔嚓了你,再剁了......” “哎呦,疼死我了。”瘦弱的吴老道在巷口的拐角处跟环目虎须身体肥壮的张屠夫撞了个满怀之后又被反弹在地上。 “谁呀,这么不张......”看见是张屠夫,吴老道不再埋怨,立马皱起了眉头。 “吴老道?来得正好,给我算上一算,最近净是碰上破事。” 生意找上门,吴老道自然是眉开眼笑的爬起来,使劲的揉了摔疼的屁股,然后拍去身上的尘土,再用力地提了提裤子才坐回他那张看上去比我还老的三尺小桌前。 “好,让我来帮你算一算。”吴老道祭出招牌动作,闭上双目,撸起袖子左手胡乱地掐上一阵,“咦!”,没有睁开举高左手再次掐了起来,“喔!”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张屠夫又闭上,“嗨!” “什么,咦,喔,嗨?算好了没?” “好了,只是……”吴老道左手轻敲了一下桌面,把张屠夫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随后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来。 张屠夫从口袋抓出几张沾满猪油的钞票,挑了一张最大面值的一在桌子上,然后点上一根烟道:“说。” 吴老道双手摸起钞票验明不是伪钞,对折了一下稳妥的放入口袋,在这在这个过程中吴老道还趁机闻了闻钞票的味道。 “至于吗?你看我像是使假的人吗?” “不至于,不至于……”吴老道赔笑道,“我们言归正传。”一本正经,“本仙用先天八卦帮你推演后又用后天八卦辅助演算,双管齐下,加上您印堂发黑,面色晦暗,近日恐有事情发难,搞不好有血光之灾啊!” 这是吴老道一贯的说辞,听上去头头是道,屡试不爽。 张屠夫不买吴老道的账,“唬我呢?” 吴老道掰着手指问道:“你最近生意是不是很差?有没有眼皮很重,全身无力的感觉?有没有食欲不振?有没有经常出现恍惚的现象……” 吴老道每问一个问题张屠夫就点一下头,问着问着张屠夫就开始擦起了汗,实在经受不住就打断吴老道的提问。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吴老道说的都是事实,声音发生了变化,带上了一丝颤抖,“那,怎么办?” “你这是有小人作祟。”吴老道招手示意张屠夫附耳过来,“你可以……” 第二天张屠夫的门口就多了一条藏獒的幼崽。这个石屋巷的新成员一时间成了宠儿,人们进出石屋巷也都相安无事,我也时常给它投喂一些吃的,每逢这个时候小家伙都摇头摆尾的跟过来。小藏獒长大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经常狂吠,一反常态只要我一靠近它,就会有另一番表现:立马警惕地后撤,发出低沉的吼叫。又过了几日,那只藏獒只要看见我就远远地飞扑过来狂吠不止。此时我听到一个奸诈阴冷的笑声,巷口的吴老道抖着身子,目光像一道犀利的利剑刺向我,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就因为我曾经坏过他的生意。 小人,阴险,卑鄙,无耻……我从脑海里翻出了所有恶毒的的词语给他打上标签,又想了n种报复他的方法,但奇怪的是自那天之后吴老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步,两步,三步……"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数着,等数到十五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距离巷口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就在此时一条黑色的藏獒猛的窜了出去,一连串的金属摩擦之后传来一声恐怖绷紧的声音,绑在那藏獒脖子后面的胳膊大小的铁链笔直的横悬在空中,似乎是从墙的那头直直地水平生长出来。它疯狂地吠着,露出的门牙犹如刀锋一般。 藏獒被大铁链勒得后腿着地粗壮前爪在空中疯狂的有力地挥动,只要与之触碰就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厘米,就差那么一丢丢,藏獒的尖牙利爪没能触碰到我,这是我与它长期斗争总结出来的安全距离。 因为有粗铁链的牵制我并不害怕藏獒,吴老道的门前又堆满了东西,虽然藏獒异常凶猛只要我贴着吴老道的墙边走它是够不着的,如今吴老道门前堆满了东西我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我只好回到家中躺平。 自从吴老道失联后,他的门前隔三差五的堆起东西,使我没法出去。即使堆东西的事情我知与吴老道并无半毛钱关系,我依然把这个因果归根给他:假如他不住这里,这里就没有房子;没有房子这里就不会堆东西,如果不堆东西我就可以随意得出入这条巷子;假如吴老道不忽悠张屠夫养藏獒也不会让我如此狼狈。 每逢想及此事,我总会在心里虐待他千百遍。烈日下沉,弯月挂起,两头的尖角有一丝暗红,宛如鲜血。 深夜时分,张屠夫家的藏獒像发疯似的狂吠,似乎要有事情发生。 第二章夜探屠夫家 或许石屋巷的人们对于犬吠已经见怪不怪,又或许是处于对张屠夫的忌惮,没有人愿意出门一看究竟。被吵醒的胆子大一点的也就只能恼怒的骂上几句“三字经”,但也只是止于过过嘴瘾而已。 犬吠不止,愈来愈强烈。和以往的吠声略有不同,藏獒似乎在殊死搏斗。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几声凄惨的衰弱的叫声之后就再也听不见犬吠,取而代之的是张屠夫痛苦的叫喊声,之后就像事先约定的一样安静,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呼噜声。此时我心里是高兴的,虽然我知道这样子幸灾乐祸很不道德,但我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虽然张屠夫无心养狗恐吓我,却听从了始作俑者吴老道的唆使,间接地成为了帮凶。 好奇心驱使我出去探个究竟。经过刚才的惨叫声石屋巷安静得有一些可怕。远远就能看见巷口张屠夫家里有暗红的灯光在晃动,我心里暗想:张屠夫不会......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鼻尖集满了汗珠,步子迈得艰难。我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紧张惶恐的情绪,借着巷子两边的杂物的掩护悄悄地来道藏獒攻击的安全距离点,也不知是谁堆的杂物,刚好给我提供了隐没身形的掩体。 拴着藏獒的粗铁链断了,从断了的口子来看是硬生生拉断的,体型壮硕的藏獒不知去向。我猛然醒悟过来:它会去哪里?会不会突然跑出来?万一跑出来了怎么办......无数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时间容不得我想应对之策,条件反射地随手抄起了一样东西,就在此时一个黑影闯进了张屠夫的家里。 “没有犬吠?莫非藏獒?”不及多想我闪身至张屠夫家的窗台前偷瞄屋里面的情况。 我借着暗红的灯光看见:黑影用脚撩了撩地上的黑影,可以看出那是一条狗的样子,它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这时我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今往后我可以大摇大摆地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这条巷子进出了,心中不免有一丝兴奋。 等等,事情不对?藏獒虽然记性不太好却是最护住的犬只,藏獒死了,那张屠夫?是不是也......那个黑影又是谁?前些天的新闻有报道一个有关贫民区发生命案的报道,这个黑影会不会是杀人的人?想到此处我不禁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全来。 那黑影踮起脚尖,擦了擦灯泡,灯光有暗红变成了昏黄色。石屋巷的房屋特别矮小,稍用力蹦一下头顶就能碰到屋顶,按理说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建一栋摩天大夏都不需要半个月,有这样的房子是不应该存在的,但他就是存在着,谁也说不清楚。 昏黄色的灯光令屋内一览无余,屋内凌乱不堪;有严重的打斗痕迹;一道入木三分的抓痕特别显眼,像是某种怪兽所谓;张屠夫与藏獒一同倒在血泊之中;藏獒变成了两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那张屠夫看上去触目惊心,四肢与头部像缩水了一样,与原来的猛张飞似的张屠夫比起来小了一半。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吴老道。 “哎!醒醒,都走了。”吴老道点上一根烟,用脚撩了一下张屠夫软哒哒的手臂。 张屠夫依然像一条咸鱼那样摊着。 “还装是吧!”张屠夫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抬起推腿,对着躺在血泊中的张屠夫的胸口狠踹了下去。 我以为吴老道只是一个贪财的神棍,却怎么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恶毒毫无同情心。 一脚,两脚,三脚……脚脚到肉,踹完了胸口,踢后背,一脚,两脚,三脚……可怜的缩水的张屠夫俗,死了也不得安生。俗话说:死者为大。再大的恩怨,人走了,哪怕十怨九仇也就了了。我想冲进屋内阻止这正在发生的一切。可我忌惮于吴老道的淫威,毕竟我曾经搅黄过他的生意,他那犀利的眼神犹如利剑一样穿过我的身体。 魔鬼,吴老道绝对称的上是魔鬼,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兴奋,就在这个时候正对着张屠夫的墙的中心位置落下一丝灰尘,一记沉闷的碰撞声响起。屋内发生的事情令人难以自信:张屠夫居然活了过来。 “吴老道,你这是公报私仇。”醒过来的张屠夫破口就骂。 “淡定,淡定。你是我师哥,我怎么会害你呢。”吴老道不紧不慢的来到墙边,从墙的正中心取出一枚5寸有余的银针交到长屠夫的手中,“对手着实厉害,居然逼得你用这险招自保,是什么来头?” 张屠夫揉捏着胸口,气消了一部分,答非所问,“你一定是公报私仇,你就不能拔出来吗?非得又踢又踹。” “淡定,师兄淡定。”吴老道坏笑着做着压掌的动作,“这不是当初师傅没教我穴道的功夫嘛,我只乱来啰。再说了,难得有机会胖揍师兄,我怎么会放弃呢?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不如王八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师兄?” “你……”张屠夫气得牙痒痒,举起拳头就要打吴老道却没出手,叹气道:“唉!算了,真想不明白,当初师傅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张屠夫无奈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叹了口气转了话题,“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屠夫走到另一个角落,触动机关,对面的墙上打开一道暗门,两人闪身进了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缩水的张屠夫,死而复生的张屠夫,起死回生的吴老道,再加上机关暗门无一不引起我的好奇心。 这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可以却定的是,他们不是十恶不赦只人,毕竟他们长相也没有面目狰狞,但是,好人与坏人就一定会写在脸上吗?有的人,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知书达理,满嘴仁义道德却不行仁德之举;有的人,虽出生卑微,衣衫褴褛却能真诚待人,不吝啬于蝇头小利…… “小伙子跟我们走一趟。” “谁?”我惶恐的回过头来。 第三章 稀里糊涂的徒弟 说话的人正是吴老道,我真真切切的看见他与张屠夫消失在暗门里,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后,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在我没来得及没解惑之前,就受到吴老道的一记刀手,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整个空间并不大,老旧的书架上摆满了很老旧的书籍,之所以老旧是因为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实体书籍了,所有的书籍都被做成了数据,只要一块计算机芯片就能把内容调阅出来,想想就觉的有点可笑,博大精深的文字典籍居然能被一台只认得数字的计算机识别。 我现在是安全的,我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有上枷锁戴脚镣,只有受了吴老道那记刀手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空气中飘着一股煮熟了的肉的香味,我的肚子很诚实的告诉我该祭奠五脏庙了;好在吴老道与张屠夫对坐在炉子两侧,锅里的肉香迷住了他们,他们的耳朵里只有煮沸了的汤汁的不断翻滚声音,忽略了我的肚子发出的警报声。 敌友未明,我只好半眯着眼睛,继续装晕,寻找脱离险境的方法,等待逃脱的时机。 一块半肥瘦的肉被吴老道夹到嘴边吹了两口气就滑入了他口中,沾满油迹的嘴唇亮得能映出牙齿来,一块肉下肚,还不忘伸出油腻的舌头舔掉嘴角的汤汁。 “想不到,你一个屠夫还有当厨子的天赋。我觉的咱师兄弟离开这里,开个餐馆,你负责做菜,我当店小二,再取上个美媳妇,走上人生巅峰,也未尝不可。” “净想美事,今天你要是再来晚一点,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张屠夫夹着一块肉,叹气说,“就是可怜了我那身仿生肌肉了,我多年的积攒没了。” “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没了就没了,那又不是自己身上张的肉,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你看你现在帅锅一枚,孔武有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多好?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你懂什么,那是师傅留给我的,见肉如见师傅……” “张屠夫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这么大一个人了一点也不淡定,淡定懂不?” “不过话说回来,没了仿生肌肉,确实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人嘛也确实帅了许多。” “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是臭美她妈给臭美开门——臭美到家了。” “要你管。改天去里世界买点护肤品做个护理才行。那家伙厉害的很,扒我仿生肌肉的是候疼得要命,就像被扒了一层皮一样。无奈之下我只能暗中使用银针封住穴道假死才逃过此劫。” “哦!很厉害吗?” “那到也不是,主要他还带了个禁制之地里的东西。” “什么?他们还真敢去那里搞事情?” “只要利益足够巨大,没有什么事情是那些财团不敢干的,即使杀人放火都是家常便饭。” “看来,是要变天了。” …… 里世界,是蓝星大陆的中心,那里是富人的天堂,那里有高耸入云的大夏,有奢侈的黑科技,也有有灯红酒绿…… 总之,没有你看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饿,他们吃肉吧唧嘴巴的声音实在是太诱惑,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更是让人频频咽唾沫。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看到而得不到这件事更让人受煎熬的事情了。 我是理智的,煎熬与人身安全之间我坚定的倾向后者。装,一如既往的装晕,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么久了,装得不累吗?”吴老道笑盈盈的看着我所在的角落,“肚子都叫了不下八百会了,要是饿了就过来吃点。” 我心里感到十分震惊:他怎么会只道我是装的?难道是猜的?是的,他一定是猜的,自始至终他连瞧都没瞧过我这一边,他不可能知道我已经醒了过来。 打湿了头,水再冷也得把泡沫洗干净。不动,死活也不能动,嘿,想诈我?门都没有。 “我可是看见你睁着眼呢,你就装吧!哈哈哈……”吴老道大笑着用扇子把更浓郁的香味扇向我。 天算不如人算,令人垂涎肉香在吴老道的挥扇的驱使下直接攻破我的嗅觉,顿时口内津液丛生。我不得以的自欺欺人的翻了个身,睡累了翻个身,伸个懒腰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一举动不仅没能躲过香味,也没能骗过过吴老道,平白的成了他们谈笑的资本。 “有点意思,那咱们也得意思意思。”我没能看见吴老道的行动,却听见扇子挥动的声音,“呼,呼呼……”每扇一下扇子就有一股香味漂过来,漂过来的香气肉眼就能分辩是白色的半透明的雾气且有条不紊的钻进我的鼻孔。 “小子,你可要淡定啰!”接着又是一阵狂笑。 煎熬,我被这折磨人的香味和戏谑的笑声无情的的煎熬着,然而我还在思索着如何摆脱困境。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是是我想到的最直接了当的策略,但是往哪里走?出口在哪?门又在哪里? 这时吴老道打趣道:“小子,你就别想逃了,只要我不触发机关,你连门都找不着,你就不要在这瞎子点灯了。” 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就是被汤姆猫抓住的老鼠,在成为晚餐之前还要被捉弄一番,只不过我没能在最后的时刻逃里魔抓,最起码现在不行。 到目前为止,吴老道与张屠夫并没有加害与我的行迹。我与张屠夫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想必是不会太为难我;至于吴老道?我知道他是恨我的,而且是入骨得恨,毕竟我断过他的财路,也只是一次而已,而且已经快过去一年了,我想他是不会记仇的。 稍微放松的我问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被他掳来这里?难道好玩还是以为我知道了一些又关于他们的秘密?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啊。似乎事情有不会那么简单,自从断他财路后没多久就没了踪影,或许是我彻底的坏了他的生计,被迫远走;想到这里我猛然醒悟:断人财路如同谋财害命,莫不是吴老道以小人之心行阴谋之事?只要我一想起吴老道那道犀利的目光就混身不自在。 这时我的肩头被吴老道轻拍,“薛浩,一动不动是王八,断老子财路的时候可没见你犹豫过呀。” 果然这老小子还是记仇的,就连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看来今天是再劫难逃了。 “咕、咕……”肚府空空的警报声,装晕的事情再也没法隐瞒。 我径直来到张屠夫身边,抓起筷子夹起肉就往嘴里猛送,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是的这是单纯的肉香,没有高超的烹饪手法,除了盐也没有下任何调味的佐料,很难过想像这只是清水煮出来的美味。我一度怀疑是我饿极了的幻觉,我一连吃了十几块,直到锅里没了肉,还端起锅喝了几口清汤,我才确信这不是幻觉。 坐在旁边的张屠夫早已惊呆了手中的筷子,“小子,你是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了?” 吴老道一脸惊喜,拍着张屠夫说道:“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还有吗?”我问道。 “还有吗?你当这是猪肉呐?”张屠夫心疼得说道,“你知道这肉有多珍贵吗?残暴啊,太残暴了。” “至于吗,不就是吃你几块肉吗?你一个屠夫至于少几块肉吗?”我嘲讽道。 “你给我,滚、滚、滚。”张屠夫说完就想上手打人,好在吴老道及时拦住了他。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我蛋都不定,你说我能淡定吗?”张屠夫反问并警告吴老道,“你要么马上把这小子弄走,要么我弄死他。”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吴老道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塞给我,“难受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三天后来我家找我。”最后他触发机关,打开暗门,把我踢甩了出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想不到这样吃几块肉就解决了我所有的难题,还稀里糊涂的成了吴老道的徒弟,这下彻底不怕吴老道报复了,真是意想不到。 更意想不到的是我回到家后发生的事情。 第四章洗髓伐毛 脱胎换骨 天空中依然还是那一轮弯月,两头的尖角还是那样红,仿佛时间没有流逝。 感觉劫后余生的我身心疲惫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熟睡中我竟然又看到了吴老道被修理之后躺在地上看着我的那双犀利的眼神,强烈的压迫感向我袭来,那种压迫感犹如夏天的雷暴霹雳威压十足,又如寒冬刀锋,凛冽无比。我的腹部受了吴老道的一拳,我躺下了,这一记重击我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与其说这是一记重击,不如说这是温柔的抚摸。在吴老道的拳头与我的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一道温和的气息在我的腹中游动;虽然我躺下了却丝毫没有受伤。那一道温和的气息在我的腹中游走数圈之后走向四肢百骸,所到之处每一寸筋骨,每一寸肌肤适时传来一阵酥麻,感觉特别的舒服;待到这道气息走遍全身之后便会聚于头颅。 酥麻过后,剧烈的疼痛紧跟其后,鼻翼微张,喉咙干涩,嘴唇干燥,两眼发胀,眼角的泪腺迅速扩张,不一会儿眼泪就模糊了视线。 这,不是梦。 头颅胀痛欲裂,似乎要炸开一般。我想:兴许是感冒了,睡一觉就好。可是眼睛是第一个不答应的,似乎是进了异物,睁开不得,炙热的眼球与冰凉的泪水相遇,就像冰与火之间的相互煎熬,使我无法入睡。 怎么办?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该死,这个时候怎么想起吴老道这个神棍。千不灵万不验,居然这一次被他说中了。 我摸索着打开那张老旧的羊皮卷,又强行睁开双眼,浸泡在里面的水分一涌而出,没等恢复视线又被喷涌而来的泪水覆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短暂的模糊的视线勉强看见羊皮卷中画着一个盘坐着的人,他的头是向下的。把羊皮卷调正,再次扒开眼皮,盘坐的画像旁有一些古老的文字,想必是说明书之类的。 泪水再次模糊我的视线,在光的刺激下,我的双眼更加胀痛,不管我怎么使劲,眼皮就像上了胶水一样;稍作休息索性用手扒开一只眼的眼皮,等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再扒开另一只眼睛的眼皮;如此反复操作,终于扒也扒不开了,羊皮卷上的内容也算看完了。 只是看完而已,至于羊皮卷上的字并不能算是文字,只是一些不规则的图形,每个图形的下方又有一个与之相对应的人的画像,动作都十分的古怪,如虎,如鹤,像熊,又像猴,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能解决眼下的事情。 我想:我应当是被吴老道给摆了一道,收徒是幌子,暗中下黑手是真,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谁让我断了人家的财路呢;但是如果是为了报复,完全不用等到现在,也可以假借张屠夫之手甚至在密室之中便可杀人灭口,更不需要当着张屠夫的面收徒,更不必给我这张一无是处的老得掉牙的羊皮卷;昨夜,一定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一定与张屠夫暴瘦有关联,还有那三道入木三分的抓痕,更让人惊讶的是平时几乎不相相往来的张屠夫与吴老道居然是师兄弟;至于羊皮卷?难道…… 我没有再想下去,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符,画中的形态变化我还是能看得明白的,凭着记忆我挑了一套简易的图画来模仿。 这套图有五张,形态如虎,当我模仿到第三张图的时候,脑袋不再胀痛,模仿到第四张图的时候,眼睛里有点冰凉的感觉特别的舒服,当模仿到第五幅图的时候奇迹发生了:眼睛豁然开朗,整个身体神清气爽,所有的不适随着模仿的结束一扫而光。 我兴奋的拿起羊皮卷,每一幅图画都仔细观察直到熟记每一幅画之后,再逐一进行模仿。每个动作既别扭又怪异,却又能无缝衔接下一幅图的动作内容,最后大汗淋漓的我坐在床上此间眼睛变得十分的犀利,竟然能像x光一样能看到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昨夜模仿图画内容的时候流了好多血不少的汗,衣服早已酸臭。就在我想要动身洗漱一番的时候忽然开始发热,我连忙检视身体,身体居然发生了恐怖的变化,百骸之中黄色的骨髓逐渐变成鲜红色,原本红色的骨髓更加红得艳丽;鲜红色的液体绵绵不断地从骨头的细缝涌出,通过细密的管道汇集于血管之中;此时昨夜模仿动作凝成的那一小团气体与那鲜红的液体同时在身体中游走,这次并没有酥麻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炽热,从里而外的烘烤着身体。 我想叫喊,但却叫喊不出来,咬紧牙关,亲眼目睹皮肤开始干燥,毛发开始脱落,皮肤开始慢慢的龟裂,最后一片又一片地脱落露出更为细嫩的肌肤。 “啪、啪、啪……” 筋骨断裂的声音清脆且富有节奏,筋骨寸断疼痛钻心,我已经完全的瘫在床上,汗液湿透衣襟,失去了最后一丝咬紧牙关的力气,耳中净是筋骨寸断的声音。 “啪!” 最后的一块骨头碎了的时候泛起了金黄色的光芒,每一条的缝隙似乎在蠕动,疼痛逐渐消失,断裂的骨头在金光下发出“咯咯”的声音,筋骨在慢慢地愈合……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焦急的等待加重了情绪的负担。五味杂陈和的我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只能等待、等待、再等待。 三天以后,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在这三天里我三度筋骨寸断,又三度康复,收获巨大。整个外形相貌有明显的变化,皮肤中黑色素少了许多,衣服似乎缩了水。最为明显的是内在的变化,眼睛能看见细微的东西整个身体感觉充满了力量;行动的速度大幅增大;然而最为遗憾的是那个x光式的透视眼只能看自己,十分的可惜,空欢喜一场。 本想多模仿羊皮卷的图画动作,想不到第四次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效果。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吴老道的的叮嘱:三天以后去找他。现在正好是第三天,洗漱完毕,换了身舍身的衣服,便向巷口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也许是因为条件反射的缘故,走到那个防狗咬的安全点时不经意地停了下来,一想到那条藏獒就有些害怕,即使它死了也总感觉它会冷不丁地窜出来,又或者是忽然间冒出一条哪怕是新的犬来,下意识的绕着边来到巷口。 吴老道瞇着眼坐在他那张三尺小桌后摇头晃脑地诵经咏词,故作神秘或许是想以此吸引一些需要占卜的人。我坐在他面前许久也没有发现我,一直在涌他的经,我只好故作咳声引起他的注意。 “观迎光临,敢问施主是卜问前程还是,择吉日又或者是驱五鬼?在下吴半仙样样精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吴老道眼末睁开话己脱口而出,像连珠炮一样,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卜问前程?择日?还是算姻缘?”见我有些发呆于是他补充道。 靠嘴吃饭的人,果然非凡,一时间却不知从哪答起。 “我先给你看看面相,再断一下父母吉凶,不准不要钱。”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你嘛,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尤其是这个天庭相当的饱满末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他伸出右手子丑寅卯地掐指,“至于你的父亲吉凶嘛!父在母先亡。” 好一个“父在母先亡”,这句话可有两种意思,父还在,母先亡;另一个是父在母之前先亡;不管哪种情况都能讲得通,至于还在人世间的自然就是要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了,两人同时辞世更是不可能,就连刘、关、张、三人桃园结义时对黄天后立的誓言也不可能同时死去,总有个先后。 “我父母尚在人世。” “淡定,淡定,千万别激动,我说的是百年之后的事,现在自然是平安无事的啦。” 我没有接他的话,心中不免有些惊讶:怎么回事?他不认得我了吗?难道经过那三天的蜕变我已经改头换面了吗?还是说他把我忘了?我决定试探一下。 “你算得不准,你再细看一下面相。”我有意的把他的目光引向我的面部。 他左看看,右看看,“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说呢?”我露出一丝坏笑。 “不对,见过的话我不会不认识。” 我任由吴老道围着转圈观察,抓头揌耳地上看下瞧了两圈,忽然一拍脑袋。 “哦!是你小子,滚滚滚,妨碍我做生意。”吴老道一边说滚的时候一边把我推向一边。 “等等。”他又把我拉回眼前,“你……”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屈膝,但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见得有什么丢脸的事。再说经过三天的蜕变,单说身体方面也着实受到不少益处,这个膝盖是献得理所应当的。 吴老道,不,现在应当改称为师傅了。 师傅大喜说道:“说说看那五形法,你练了哪一套?” “五形法?” “唉!就是给你的羊皮卷。” “哦!我都练了,练了四遍,不过第四遍就没有效果了。” 这时候轮到师傅惊讶了。 “全练了?练了四遍?”师傅扒着手指问一句我点一次头,“你没有看字吗?只能捡一套练习。” “我不认识那些字呀?” 师父被我呛住了,但我确实是不认识那些像画一样的字,当时痛得厉害,也没有用高科技查询。 “唉!先不说这个了,检查检查你身体有没有事。” 于是我按师傅所说的要点,用x光眼查看着各个部位,逐一确认确实没有异常,反而比他所说的情况还要好上好几倍。最后我还把自己每一次蜕变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师父又亲自上手检查了一遍。 检查完之后,师父哭笑不得嘀咕:“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师傅呀,师傅呀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用充满嫉妒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一定要谴责你,对就这样。” “师父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 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个师傅有点不靠谱,感觉有点神经质。他脸色变,一付老奸臣滑动样子对我说:“小娃娃别瞎打听,我好得很,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很有意思的哦!回来给你好吃的。” 那个笑声就像寒潮降临冻得我颤,果然不靠谱,变脸跟翻书页一样快,我有一种上了“金鱼佬”的当的感觉,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五章奇葩的测试 师父兴致很高,还唱了起来,声线粗犷,很有力度,只是歌词被他改得有些尴尬。 “嘴叼着烟,手拿着酒,喝酒吃肉,跟着师父走…… 跟随着师父出了城,辗转来到一个没有人烟的的地方。只见他潇洒地甩起青色的道袍地上就多了一块通体黑色的金属物体。这是一块飞行滑板,内有一个微型的核能驱动,是这个时代的黑科技之一,价格昂贵,我曾经在电脑上看过它的资料,在石屋巷乃至整个城南的贫民区是很难见到的,想不到师父会有一块。 “哇哦,师父你居然有这个东西,太酷了。” “淡定,淡定,要淡定,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要知道,你薛浩,是我吴老道的弟子,这玩具将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玩具?师父您管这个高科技的东西叫玩具?师父您这样说让我很怀疑人生。” “后生仔,要淡定,要经得起诱惑。要知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好怀疑的。” 飞行滑板不大,但能站得下两个人。飞行的速度超过了音速,耳边风声作响,身边的物体飞速向南隐去。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 “带你去测试。” “测试?” “站好,别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唯诺应承,不再问,心中胡乱地猜测着测试的内容:是心理测试?是力量的测试?还是全方位的测试?是打一场比赛还是完成一个任务? 很快郁城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野范围,渐渐的周围的飞行器越来越多,有单人的,也有多人的,有像汽车一样的,也有像船只那样,更多的还是像我们脚下的飞行滑板,只是在颜色上有所不同,它们在自己固定的航道上有序的飞行,速度也变得慢了许多,我们不得以汇入他们。周围的建筑也逐渐多了起来,气派的地标,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还有形状各异的摩天大厦,还有分布匀称的能源补给站。我愕然地的看着这座钢铁城市,心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撼。 我们进入了一座像祥云一样的大厦,这是钢铁与混凝土的混合结构的建筑,在周围的建筑中算是中型的。我们刚落地,便有十来身穿黑西服,戴墨镜的,配耳机的壮汉围了过来。 这些黑衣人动作有些古怪很死板,到跟前也不说话,只举出个牌子,上面有个画像,那画像与师父颇有相似,画像下面写着一行字,此人禁止入内。 “唉!可怜的娃呀!来了这么多次,连个画像都画得不像。”转过身对着监控大声地说:“能不能长点心,每次都让这群三都不认识的低能娃出来,你这是有辱我的智商。”转身起来黑衣人身边,“算了,就算交智商税吧!”没等说完眼前的十来个就被卸了胳膊和大腿。 我本以为是十分血腥的场面,没想到传来的是烧糊了的硅胶味,不一会儿那些黑衣人便被烧得只剩下一堆废铁。 师父被打的情形如今我还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况可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最后还赔了钱。就这样一个连普通人都打不过的算命先生,今天居然转眼的功夫就拆了十来机器人,这着实惊艳了我,难道这就是他平时所说的“淡定”? “后生,傻了?快走。” 我闪过那堆废铁,默默地跟上。 “你不好奇吗?” “好奇。” “好奇?为什么不问?” “师父不让。” “天啊,你怎么那么笨?我居然收了个傻徒弟。” 我内心通透憋了一路没来得及问的问题终于可以问了。 “那师父请您听好,为什么我练了五行拳,身体会发生变化?我的眼睛为什么只能看见自己的内在为什么看不到别人的?师父是什么人?为什么收我为徒?我们的师门在哪?我有师兄弟吗?您的滑板在哪买的?贵不贵?我好想要一个?但是我没钱,能不能送我一个?还有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来这里测试吗?测试的内容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停,你还是什么都别问了,烦死了。”师父打断我的提问,“你怎么像个话痨一样,没完没了?” “我好奇嘛!师父别生气,我不问了,那个,滑板……”人 “门都没有,哦你小子说那么多,感情就是为了这个呀!” “您看,我跪了也跪了,头也瞌了,师父也叫了,您老人家就当送我个见面礼呗!” “滚,滚,滚。”师父背过手直往前走,“茶都没喝呢!就想要老子的东西。苍天呀,大地呀,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呀。” 明面上师父十分不耐烦,可还是告诉了我许多的事情。 门派已经没法追溯,相传在万年以前,修行一途是宗门林立,派系繁多。修行一途困难重重,十修无一士,渐渐地便有很多宗门、派系因人才凋零而中断了传承,加上文明的更迭人们变强的途经更多了天赋的重要性大大的减少,其中机械文明时期通过机械义肢的嫁接来提高实力,注射基因药剂是最常见的,还有一个是穿带防生肌肉,而我们修行之人就成为了神秘的存在。 很快我们就来到一个大门前,上面的招牌是投射的三维图文。 “里世界电玩城。” 我有点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测试这么严肃的事情,居然跑到电玩城里嗨皮,师父您老人家敢不敢正经些呀! “师父,就在这里测试吗?不是应该来场比武,或者是找个小怪兽来打打的吗?” “嗨!那都是过去的了,新时代,新做法,有得玩还有得拿不是更好吗?” 招牌底下,早就站着两个人,显然是这里的场控和经理;一男一女,男的长得虎背熊腰,腰粗如桶;女的身材火辣,凹凸有致,有点卡娃伊的样子,放出去也绝对是祸水。 “嗨!叮当,小熊熊。好久不见想我了没。哦!叮当你又发福了,担心嫁不出去哦,小熊熊你又瘦了,看来你近来的伙食不算太好哦!” 二人的脸色,就像变色龙一样,青一阵,紫一阵,似乎有难言之隐。 “棍哥,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只是个打工的,我求您了行吗?上回你拆了5个机器人,这回15个,您要是再进去了我们就要被开除了,求您了给我们留条活路行吗?”叮当的语气近乎哀求道。 “棍哥?师父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称号。看上去很吊哦!”我小声的问道。 “咳,咳,咳。低调,低调,要低调。”接着大手一摆,“我也不为难你们,今天我不玩。” 这时二人的脸色才总算恢复了正常。 “但是,他要玩两把,就两把。” 这“但是”一出,二人的脸色又变得阴晴不定,叮当在小熊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熊径直离开,不久又急冲冲的跑回来在叮当的耳边嘀咕几句。 叮当正色道:“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于是吩咐柜台的服务员取出两枚彼特币,交到师父的手中大方地说道,“这两枚彼特币,就送你了。” “哦!这么大方?这一枚彼特币,可比值10万陏城的通用货币,小叮当你可别后悔哦!”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想不到这1彼特币居然这么值钱。 这时叮当戏说:“当然,棍哥,您也可以带走这两枚彼特币,我们也可以帮您兑成通用货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哦。” “那可不!不过我还是想博一博,单车变摩托,万一真成了呢?” 叮当没有再啰嗦,侧身右手一伸,柳腰微弯里冒出吐出一个字,“请。” 刚踏进大门便有人叫了起来,“棍哥来了。”整个游戏大厅的人都围了过来对师父嘘寒问暖。听了好一会儿,我才算知道来龙去脉。 里世界电玩城,表面上是娱乐休闲的电子游戏厅,但是商家从中操作,把游戏币换成了里世界的通用货币彼特币,这样一来就有更多的想爆富的人进来光顾;不仅如此,商家在一些游戏中开外盘,这样一来就吸引了更多的赌徒前来。师父呀师父,好歹您也是一名道士呀,调戏辣妹我算了,你还赌上了,清规何在?清规何在呀!难道你真是神棍不成? “各位,各位,今儿本棍哥不出手,带了个徒弟过来见识见识,顺便玩两把。” 真想找个地逢砖进去,大赌棍带个小赌棍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吴老道,神棍,赌棍,搅棍,还有各种棍,鉴定完毕。 众赌徒,回眼看向我,见我除了皮肤白一点之外其他的别无事处,于是一哄而散,各自找项目去了。 “别在意,淡定,淡定。过来玩打鼹鼠。” 游戏开始,双手齐上,很快就通过了前三关,难度提升,在x光眼的加持下,鼹鼠出洞的速度似乎慢了许多,连过30关之后最终因手速跟不上而结束游戏。 这时叮当拉起了场子,“今天的重头戏,拳把挑战,将在10分钟后开始,奖金10彼特币,只要打爆表针你就可以领走奖金,盘口已开启,祝大家玩得开心,满载而归。” 赌徒们,纷纷围向卷把机,首先挑战的是一名膀大腰圆的壮汉,他站在距离拳把约两步的地方,筋骨大约活动了5分钟,站好马步,迅速前移利用贯性顺势出拳。拳头稳实的落在拳把上,拳把冲向压力计,1000,1500,1800;1900,1990数字最终停在1990。这一道的力量在1990公斤,就差10公斤暴机,可惜了。 众赌徒们纷纷惋惜,接下来方上场的分别是1800公斤,1500公斤,1000公斤,……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这时叮当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今天,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有请挑战者薛浩,公盘已开启,挑战成功1倍10,挑战失败10倍1。” 赌徒们看见细皮嫩肉的我,成功与失败高下立判,纷纷跑向下注的窗口,挑战成功的并没有几个人,似乎这是必败的挑战。我随意活动活动手腕,做着最后的准备。 “哎呀!徒儿呀!看来没人看好你呀!作为师父的我怎么着也要给你捧个场子,我下1000个彼特币,挑战成功。”这时周围传来嘲笑的声音。 “你们笑什么?等会你们可别后悔。” 我没有理会实声,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很快的只是一锤子买卖而已。 “等等。”师父制止了我将要投币的动作,“加个拳套。” 叮当的声音马上响起:“带拳套,奖金番一番,挑战成功1赔20,挑战失败,20赔1。”话音刚落赌徒中间开始沸腾起来,再一次挤向挑战失败的下注窗口。 我看向师父,他只是向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上拳套,在发出的力道相等的情况下拳把的受力受到削弱,这意味着,我要出更大的力气才能让拳把机暴机。 这时候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师父又出来作妖,“最右边那个拳套。薛浩呀薛浩为师的身家性命就看你的了。” 最右边那个是最大的拳套,比第一个足足大了两倍,此时我开始有点慌了,这个师父也真是的,也不怕步子大了,扯到蛋。 赌徒们的嘘声更加大了,随着叮当的再一次播报赔率,赌徒们开始兴奋起来,奖金挑战成功1赔60,挑战失败60赔1,挑战失败的下注窗口又一次被围得水泄不通。 赌徒总有一种侥幸的心理,当利益达到10%的时候就会去冒险,当能100%能获利的时候那么他们就会疯狂。 我投进手上的彼特币,一切准备就绪,上前一步,迅猛出拳,一气呵成,拳把在与带拳套的拳头接触的时候迅速后倒,“碰”的一声巨响撞击在压力计数器上,压力值立马上飙升到2800,一股刺鼻的焦味散布在空气当中。全场陷入沉寂,像死一样的沉寂。 就在这时,忽然间我被一股十分强悍的力道拉离了现场。 第六章见财起意 “开溜。” 挑战成功,奖金番上再番,每个彼特币价值10万通用货币,不包括下注的奖金总共80个彼特币,总计800万,妥妥的百万富翁,想不到我薛浩,石屋巷的贫民居然成为了百万富翁,买车,买房,买飞行滑板,总之各种买,买,买;还有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高潮,走向人生巅峰…… 好在师父的拖拽让我回归了现实。但是为什么要溜,明明是我赢了,我想不明白。刚离开人群,就有赌徒发出愤怒的懊恼声,有的拍烂了大腿。十赌九输,一场板上钉钉的必胜的赌局发生了意外。 赌徒就是赌徒,总想着不劳而获。心里总想着赢光别人口袋里的钞票却往往忽略了别人也是在想方设法地掏空自己。赌博者无非是他口袋里的钱掏到你的口袋,然后再从你的口袋又回到我的口袋,再从我这里流出去,假如是三缺一,那么后来的人必定是被摆放在占板上的鱼肉。 我们刚离开人群,使有人醒悟,要找我们兴师问出迁之罪,假如还在原地,失去理性的赌徒们不敢质问开盘者,却会不分清红皂白的被他们暴打,庆幸师父有先见之明。 奖金80枚,1000枚押注,赔率60,总共60080枚,但师父却得到10万枚彼特币。多出来39920枚是赌徒中押了挑战成功,在最后的关键时候觉得没有赢面时丢弃的兑奖券,被师父偷偷地捡了去。 所有的奖金都被师父收了起来,我出了力气却毛都没有捞到一根,亏本亏到了家。在我的印象当中师父是个铁公鸡一样的财迷,进了他的口袋的银两,估计是肉包打狗去了,但我还是不死心,趁他现在高兴能讨一点是一点。 “师父,挣这么多?师父你可真神了,就连我这个当事人自己都不能确定,您是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打爆那个拳把的?你可真是够厉害的!牛,牛,大牛了。” “那是,也不看看你师父是谁?吴半仙,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卦理精神,能掐会算,推过推背,前知500年,后晓500年,中间通晓500年,这世上就没有你师父我不知晓的事情。” “哇,师父你说得是真的吗?这辈子能成为您的弟子,真是我三生有幸,往后余生,师父有事,弟子势必服其劳,师父的教导,铭记于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肝脑涂地,鞠躬精粹。” “孺子可教也,跟着为师,你就好好学,路还长着哩。不过,没想到臭小子你的爆发力会有如此的强悍,带着4倍拳套居然能打出5000公斤的拳力,要是真接上手可达20000公斤,嗯!前途不可限量,唉!早知道我多下点就好了。” 唉!有戏,真是铁树有开花时,铁公鸡也有掉色的时候。 “师父,您看挣这么多钱,就念在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把我那份奖金给我好不好?我保证我就只要我那一份。” “哦!你小子,在这等着我呢?想要我的钱?没门,我说今天你嘴巴怎么这么甜呢,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我再跟你说一遍没门;你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你有见过儿子要老子的钱的吗?” 我小声嘀咕:“老子的钱,本来就是给儿子花的嘛,你又带不进棺材。” “你嘀咕什么呢?你,你,你。”他用手指着我,“你还是,那个断我财路的小王八蛋。” 我靠,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这么记仇,看来想要回来那80个彼特币是不可能的了,但我很不甘心,气愤的说道: “不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是小王八蛋,那你就是老王八蛋。 “你……” “嗳,臭小子站住,回来,你去哪?”师父把我拉了回来。 我气愤兼赌气地说道:“门口不是在这边吗?” 师父却冷笑道:“刚才,你让那帮赌徒输了那么多钱,你觉得你能完整的从大门离开吗?”是呀!我给他们营造了一个稳赢的局面,三轮的赌注,那可不是小数,最终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必定以为是我与庄家串通或是做了手脚,在这幢大厦里是游戏斤的天下,他们不敢把我怎样,但出了这个大门会怎样呢?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赶紧掉头向师父追了过去。 想要回那80个彼特币是不可能的了,我想到了飞行滑板,一边向一扇小门走去,一边对师父软磨硬泡。最终我没就磨软师父的铁石心肠,却也经不住我不耐其烦的硬泡,居然破天荒的应成给我买几件礼物。 当时我特别的高兴,还以为是师父对于剥削我的财物的良心发现,但是如果我知道收了礼物的后果,我宁愿被打死不要这几件礼物,但也正是这几件东西使我的修行路更为艰难。 从那扇小门离开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几个鬼祟的人,当我转过身子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踪迹,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心里嘀咕道。 我与师父,一路向南。没有剑拔驽张,一路上既轻松又愉快,又从他的口中了知道更多关于修行的事。 这里是里世界的彼得城,彼特币是这里的货币,这里是里世界的三大城市之一,又叫科技之城,另外两个分别是,机械之城与基因之城,科技之城是我们修练之人的后勤区,在这里能找到我们所需的材料和器械。 这三座城市,几乎不相往来,战力方面,基因之城与机械之城旗鼓相当,科技之城最弱,因为掌握着最尖端的科技所以这不能用战力去衡量。即使各城有自己的通用货币,却出奇的使用科技之城的彼特币。 很快我们来到一家张记科技商店的门口,或许是因为科技之城的缘故,这里每一家店铺,商店都以科技冠名。卖电子产品也就算了,就连做饮食生意的也冠以科技二字,真是有点莫名的奇妙。 师父没让我跟随进入商店,我便站在门口的一侧的监控摄像头的底下。忽然间我眼角的余光再一次看见几个鬼祟的身影,一股寒意袭来,难道真的见财起义? 第七章送上门的小白鼠 我有些害怕,但我是兴奋的。刚才在里世界游戏厅的测试我多少有些怀疑,正寻思着回去找师父试一试,如今有人送上门来这个机会又怎能放过呢。我离开摄像头监控的范围,走进一条狭小的巷子,之所以进这条巷子,是因为尽头有一堵不高不矮的墙,情况不利于自身的时候纵身一跃就可逃离;巷子只能容下两人并排而行,即使敌人来得再多,一次也只能两人同时进攻,大大的减少敌人因为人多而带来的威胁,增加了自己孤身应敌的胜算。 果然没有辜负我的策划,我背着墙,盘手于胸,两脚张开,与肩同宽,威风凛凛地望着巷口,如枕戈待旦的将军一样注视着巷口。几分钟之后,鬼祟六人组,两两一排,由低到高排列,以两路三排的阵势来到我的面前。 站在最后一排右边的膀大腰圆的大汉说道:“一起上,先抓住这个小的就不怕那个老小子不就范。” 我认得他,他就是第一个参加挑战没有成功的赌徒,总算不是个傻蛋,会挑软捏。 站在前面,他正对着的那个身材比较矮小的说道:“虎哥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毛头小子一个,我马骝三一个手指头就能碾压他。” 我心中惊喜,单挑是我最喜欢的,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彻底的成为我试验拳力地小白鼠。 他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动作有些机械化,看似很笨拙,实际相当的稳重。他脱掉手套,卷起衣袖,一双金属的手臂,通体黝黑,与师父的飞行滑板的材质十分的相似,镶嵌在合理位置的齿轮在飞速运转,机械运转的声音就像一股无形的威压。 “臭小子,看见了吗,害怕了吗,既然害怕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听话,我绝不为难你。” 机械义肢,是机械文明的产物,他的初衷是造福人类,是肢体残缺的那一部的人福音;后来进入机械文明时代,机械义肢得到很大的技术支持变得越来越智能化,范围广泛,便有意的换上金属的义肢,达到变强的目的。 我说:“废话真多,来吧。” 马骝三回道:“找死。” 两双手同时抓住对方的掌心,十指交叉,钳得死死的。我与他角力,我的手已经开始滴血,毕竟我只是血肉之躯,手上的创伤是不可能与马骝三相比似的。不能长期角力下去,否则我那双有血有肉的双手就会彻底的变得血肉模糊。我灵光一动,正所谓一力压十会,干就完了;我俩手一扭,向外一翻,一拉一扯之间就把马骝三的胳膊卸,了下来,趁着马骝三失去重心动的瞬间,抬起腿,向着他的一条小腿发起了攻击。 看不到马骝的痛苦表情,听不到马骝三的哀嚎,只看见他那畸形得厉害的小腿露出黑色的金属断面;如法炮制,把另一只脚的小腿也打成了畸形。就这样马骝三如同废人一样躺在一旁,泪如豆粒自顾自的伤心起来,死是肯定不会死的,残障人士也只是暂时的,毕竟马骝三只是断了手脚的义肢,需要花不菲的金钱重新安装义肢。 原本与马骝三并排而立的矮壮的方脸男人,大叫一声:“放开三哥。”跃向空中,对着我的上身直接飞踹了过来。站在最后的虎哥大声叫了起来“番薯四,小心。”但是为时已晚,番薯四的飞踹已经形成了攻势,没有外力的作用是无法停下来的,看到如此让人兴奋的良机和“助人为乐”的机会我又怎能放弃呢?我左脚右侧,右手轻轻一推空中的番薯四的后背,番薯四一个急加速整个人贴上了巷后的矮墙,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唉!”虎哥叹息,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同伴倒地:“你们两个一起上,别怕,你们练过,他只是力气大一点,别的什么也不会。” 虎哥鼓动身前两名汉子上前攻击我,那两人看不到匀称的肌肉,没有一点精气神,脸色青且泛白,几乎没有血色,活像用肾过度的肾虚公子。 他们有模有样的向我攻来,一个专攻上盘,挠眼抓鼻,掐喉咙;一个专招呼下三路,踢腹,扫腿,撩裆。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边退边想办法,眼看就要退到墙根的时候那两个人忽然间停了下来。花生豆般大的汗珠布满他们的脸庞,一前一后,一个捂着胸口,撑着膝盖,另一个却索性蹲在地上,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 如此一来这两人确实是肾虚过度了引发的虚脱。 “快上呀。”虎哥一脸着急的催促着虚脱的二人,“他快不行了。”虎哥恨不得冲上来,却被这两人挡住前进不得。 如此良机我岂能错过,一手提起马骝三,一手拎起番薯四丢了过去,正中目标,地上能喘气的都在叫苦不迭,丑态百出。 “一群蠢货。”虎哥气愤的招手,“你,上。”但是他的身后哪里还有人,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大汉在我打倒那两个肾虚公子的时候就溜之大吉了。 气愤的虎哥两眼冒火,“臭小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的机会,要不然……” “落到你的手里,等于把命都交给了你,你说?我会相信你吗?” 虎哥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要的是钱,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配合,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不是也想要回你那的那一份吗?事成之后,你的那一份,你拿走。你想想,80个彼特,币一个可兑换10万通用货币,一共800万,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买你想要的东西,泡你想泡的妞,住大屋,养番狗,还可以多找几个身材正点的陪你开派对,可以享受你这辈子都在妄想福,你想想,好好的想想?” 这小子居然忽悠我,我确实喜欢钱,然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以不义之道取财不可取,就算不义之财也要用有道之术方可取之;以不义之道取有道之财更不可取也。 他的话自然不能相信,从一个赌徒的嘴里说出的话更不能相信,他是在赌,赌赢了,我将成为他的阶下囚,任其摆布。想到这里我忽然心生一计。 第八章修炼开始 “各取所需,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主意,只是你这个实力,不怎么样,连2000公斤的力量都没有,如果跟你合作,我估计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妥不妥。” 此言一出,虎哥便来了兴致,两眼中多了一丝的贪婪,“怎么会呢?你那个瘦不垃圾的师父,我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至于那个力量吗?我是有所保留的,我怕打坏人家的东西,所以没有用全力。”他脱下手套,除去上衣,“你看,沙包那么大的拳头,还有a级的仿生肌肉,对付他洒洒水的啦。” 沙包那么大的拳头,还有大的让人惊讶的手臂畸形的肌肉,原来是使用了仿生肌肉,但可惜,这是a级的,传说a级之上还有s级,ss级,和sss级,每一个等级都与上一个等级有天差地别的区别。 “a级,恐怕不行,我不知道你的实力怎样,能不能打的过他,所以我要和你对上一拳看看你是否有实力;万一你的实力还不如我,我岂不是……” 虎哥满脸兴奋的打断插话答:“好,这么愉快的答应了。我们对上一拳。”说完便绕过躺在地上的人来到我面前,大约一米的距离的地方来开架势,收到腰间的手臂瞬间膨大一倍。 随即我也扎好马步,吸气蓄力。 “一。” “二。” “三。” “三”字一出口,我们同时出拳。这时我看到了他的笑容是猖狂的,是蔑视的,是狂妄的。而我的内心是兴奋的,是渴望的。没有电光石火,也没有拳风呼啸,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断的声音。虎哥笑的越发兴奋,像极了一个胜利者。忽然他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渐渐地就扭曲得像一个苦瓜似的,他痛苦地叫着,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手臂上露出了一节断裂的带着血迹的白骨。 此时师父正在巷口等着我,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还行,马马虎虎,但有些东西还不行。” “还行?有些东西还不行?” “你品,你细品。” 回到郁城的第二天我的修行之路也正式开始。也不知什么时候,师父又弄回一条藏獒取名大黑。别人闻鸡起舞,而我却是闻狗叫而练。 天还没亮就被大黑的的叫声惊醒,我一度以为是张屠夫的狗又回来了。 今天的师父很和蔼,大黑很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我实在想不明白,藏獒一向以忠诚而著称,是不轻易离开上一任主人,所以成年的藏獒是有一定的风险性的,我特别好奇师父他老人家是以什么办法把这条成年的藏獒拐回来的。 蓝黑色的天空里有一弯月牙,像极了微笑的嘴吧,借着师父家的昏暗的灯光,我瞧见了师父那裂到耳根的嘴吧,眯成缝的眼睛,天上的月牙相似,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了?为师送你一些礼物。这是为师特意为你准备的喔!” “师父,我看还是算了吧,做徒弟的,怎么好意思要师父的礼物呢?这要是传出去了,怕是会遭人说闲话。师父,请您收回去吧!” “要的,要的,这本来就是买来送给你的。你说我白捡一个徒弟,如果再不送你点东西意思意思,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岂不是不够意思?况且昨天你还帮为师赚了不少,那我这个师傅更得意思意思,徒儿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师,父,其实我没别的意思,我明白师父的意思是想意思意思,其实我是不太好意思。” “昨天,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意思意思的吗,今天你又不想要意思意思,那你到底是什么没意思?”师父开始变脸,“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从口袋中摸出四个像镯子一样大小的金属手环,通体黑色,“把他戴在手上和脚上。” “这也太丑了,我不戴行吗?”我尝试着找借口哀求道。 “好徒弟,要乖,丑是丑了点,但是实用,戴上它,你将会与众不同,万人瞩目,你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我还想再挣取一下,师父却没让我再有挣辩的机会,直接就把我摁在地上,套上那枷锁一样的铁镯子。我尝试着扒开戴上的铁镯子,却无论如何也弄不开。 “淡定,淡定,不要紧张,这东西叫重力仪,没有钥匙你是打不开的,你放心好啦,戴上这东西对你是百益无害,好了开练。目标城外的小山坡,出发。” 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维诺地向城外跑去,这一跑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自己在爆发力上有一定的优势,在耐力上却没有一星半点的优越。城外的小山坡距离也不过3公里,跑到一半的时候我便哈罗气喘,实在是跑不动,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感觉天璇地转一样,就在我将要躺下的时候,忽然间大黑开始狂吠。 或许是之前张屠夫的藏獒的缘故,我条件反射性的站了起来就跑,幸好栓着大黑的绳子是绑在师父的自行车上,给它一股拉力迫使它减速才没有一下子扑上来。 “哈,哈,哈……”师父大笑,“小伙子还是蛮有潜力的嘛,加油,就是这样,美好的明天在等着你。哈哈哈……” 十分钟之后,五分钟之后,我终于狼狈地逃到了城外的小山坡。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么早居然也有人到了这里,而且是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 第九章追求强大 她叫钰涵,这是我后来从一位高傲的老者口中知道的。她是一个微胖的女孩,眸子乌黑发亮,特别的干净。心善的她笑起来如沐春风,一袭汉服更是清新脱俗。 当时我看得有点发呆,忘记了大黑的追赶,以至于差点让它咬上一口。钰涵以为是恶是师父放纵恶犬伤人,便上前阻挡,谁知这大黑居然停下来,还冲着钰涵使劲的晃头摇尾巴。 “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怎能随意的放狗伤人?而且还是这种大型的犬只,你就不怕因为狗伤了人的性命而付出代价吗?” 师父说: “淡定,淡定,我的狗狗不随便咬人?” 钰涵说: “你又不是狗,您怎么知道,它咬不咬人?” 好不容易有个美女帮我说话,总不能一声不吭,把人家卖了,于是附和道:“就是,你怎么知道,他不咬人?”谁知那大黑立马龇牙咧嘴,吓得我赶紧往后躲。 “还说不伤人,你看看。”钰涵愠怒道,“看我不打死它。” “别动。”师父连忙制止,“我说它不随便咬人就是不随便咬人,你要是打死它,小心我讹你。” “我靠,师父你太不要脸了,话都拿出来威胁人,而且还是威胁一个小女孩,丢人。” “哎!你这臭小子,还胳膊往外拐,有异性没人性是吧!你太没良心了,还偷我的东西,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呢?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偷,偷东西的小贼,天理何在呀!” 师父的倒打一耙让我语无伦次,“我,我不是小偷,我说我不要你硬给我的套上,这玩意像戴起来像镣铐,谁稀罕?再说了我要是贼,你就是贼师父,咱俩是一条绳上拴的蚂蚱走了徒弟,也跑不了师父。”说完我得意地向师傅做个鬼脸。 不知道为什么我极力地想在钰涵的面前洗脱这个小偷的罪名,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是爱的开始。做鬼脸这一举动把钰涵逗乐,“你们?真师徒?看得确实是不太像。” 她上下打量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同龄的女生这样认真的看过,尴尬得脸红心跳。 “咦,重力仪。看来你们是真的师徒。” “你认识这四个像镣铐一样的镯子?”我特别的兴奋,“快,快教教怎么打开它,我可不想被人冤枉了。” 我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音调,试图摆脱被师父打上小偷和贼的标签。 “你不知道这个是重力仪?”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我真不知道,我发誓,这是我师父硬给我扣上的枷锁。” 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因为生气而在一旁遛狗的师父解释,“这是重力仪,在室外它能增加人受到的重力,在室内的空间使用的重力仓模式效果更加明显。这是一件辅助修炼的器材,体修者的必备器械。重力仪每个的价格从1万彼特币到100万彼特币不等;你师父一下子送给你两套,虽然是单一功能室外功能,价格也要8到十万的彼特币,平均每个至少两万彼特币;由此可见,你师父对你还是蛮用心的,只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而精神的声听打断,“钰涵,时间快到了,还不快去?” 循声望去,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童颜鹤发穿着青色道服的老者站在不远的地方。看似仙风道骨却口吐恶言,钰涵还没小跑到他身前就遭到他的斥责,“一后不要和这些下等的贫贱的人站一块,有失您的身份。” 钰涵很快走到那老者的身后向我们招手示意分别,我们自然的挥手表示再见的时候那老者冷哼一声说道:“放下你的狗爪子,以后见到我们钰涵,滚远点,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自然要回敬他几句狠话,气势上是不能输得,至于那老者能不能听到我放的狠话,当时他以经转过了身子,迈开了流星大步。 后来回想起,确实不应该如此,应当冲到他的面前逼出姓甚名谁,再吐沫横飞地与他理论一番。 这世上有谁在出生的时候不是一丝不挂的,两手空空。人生本贫贱,富贵非天成,任何人往上数三代,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师父见不得那老者的嚣张,带着大黑开骂,每骂一句大黑配合着叫一声:“老东西臭不要脸,你丫就是穷光人;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穷光蛋;你,你……” 太恶毒的言语我无法用文字去表述,总之大黑叫了好多声。 那老者始终没有回头,兴许他没有听见师父骂街的声音,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又或许别人压根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余恨未消的师父把矛头转向了我,“人都走了还傻楞在这,有色心没色胆的熊货;出去以后别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徒弟,不对,连提都不要提,老子丢不起这人;好了开练,练好了,把女娃子抢回来当你媳妇,再给我生几个徒子徒孙,气死那个老不死的。” 内心的那一点小心思始终没能逃过师父的眼睛,我看着钰涵离去的背影,直到她隐没在东方的书林里。内心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期盼,也许身份的层次我不如你,但我有了追求,我坚信我不会一味的平凡,我们拥有未来,我要变强,为我所为的人,为所有为我的人,为我爱所爱的人,为爱我所爱的人。 此时第一缕曙光从东方而来,我在师父的授意下,开始练五行拳的熊型拳法,微风东来,神清气爽,简单而蕴含奥秘的古老拳法每一式的使出体内气海翻涌,酣畅淋漓,舒筋活络;每一式都引动空气波动,气势陡起,浑身充满力量;每一式都妙不可言,言不及妙处。 时间过得很快,回郁城的时候我满怀希望的望向那座小山坡,那是希望的起点,也是我强大的起点。也是未来的起点。 我看不到她,我在期待明天,她看得到吗?是否像我一样期盼着明天。 第十章钰涵失踪 还有一个月我年满十八岁,父亲没有等到我在律法定义上的成人年岁便出了远门,没有当面离别,只是只言片字地写明外出谋生,或许避免离别时的伤感。 家中的米粮只够我一月食用,过了这一个月我便能以成人的身份去谋得一份养活自己的差事,我不曾有怨恨,在我心中亏欠占据了绝大部分,父亲有权力去安度自己想安度的晚年。 闲暇的时候,我便坐在师父的八字摊前聆听教悔,顺道假装找师父算命的信徒,充当门面,师父总是乐此不彼,生意没有大火,却也明显增加了不少。 师伯张屠夫的肉没有少吃,而且每次都是白吃。没有仿生肌肉的他看上去顺眼帅气了许多。因为在师父收我为徒弟的那晚,我吃了他的锅里藏獒肉,那是他赖以恢复的补品,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体,他多少有些恨我,师父他们只能一次吃一块,就要暗中调息平复翻涌的气血。 常人是无法消受的起的,而愣头青的我在那一天一连吃了十几块肉,这也是我身体发生蜕变的根本原因,那条藏獒不是普通的藏獒,是属于灵犬一类的物种,人吃了之后再辅以秘法调和,身体可以得到改善从而脱胎换骨。这些都是师父当着师伯的面告诉我的。 从师父与师伯的口中零散的得知世间修炼大多以气修,与炼体为主,这是流传已广的,只是在这急功近利的时代里,人们一味地追求快速变强而选择改装机械肢体或注射基因药剂的捷径。 修炼修炼,修在前炼在后,修的是本心和不屈的意志;能守得住本心,拥有不屈意志的时候才能炼就具有韧性的体魄;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便是如此。 清晨,我再次与钰涵如期相遇。那青衣老者叫程霸天,是他的师傅。他也只是跟随着御寒来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五形拳在我心中早已是滚瓜烂熟筋骨蜕变了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蜕变。师傅告诉我,修炼之人只能择其中一套加以练习。像我这样五套全练的效果只会变差,但气海会比同级别的更强悍。在日后的战斗中,我可以体会得到。 “不比了。”钰涵生气地原地蹲下,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臭薛浩,死薛浩,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明明修炼的等级在你之上,比你高出了许多,为什么就是打不过你呢?你一定是耍赖了。” 我说: “这是你故意让着我了。” 钰涵却哭了起来,“才不是呢,连你一个体修初期我都打不过,以后我怎么闯荡荒野世界呢?” 女人哭起来是不讲道理的,不管你怎么解释。他都会认为是你的错;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呢?即使他守住了那份特有的矜持,也是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你的错;这种莫须有的理所当然的错误,只要你承认了一次,那么以后的每一次即使你是对的都要承担错误的后果。 她伤心的样子让人由衷的安慰她,“你想想呀,你是气炼,我是体炼,我自然是皮糙肉厚,你的拳头打到我的身上又怎么会痛呢?而你对我爱护有加,不愿意使用真气伤我,所以你打不过我是正常的。但只要你稍微的使出一点真气,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钰涵一点存疑地看着我不做声。 于是我接着安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 钰涵抹了一把泪水,通红的眼睛,让人一看了就感觉到心疼,她刚举起手,我立马就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说: “啊,我受伤了,好痛好痛。” 御寒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梨花带雨出现他惊慌失措的跑过来扶着我四处查看,“伤到哪里了?你快说了。你别吓唬我,我害怕。” 我抓着她的手按到我的心头说:“看到你流眼泪,我心疼。别哭了好吗?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眼泪。” “讨厌。”钰涵意识到自己受骗,娇羞的别过红着的脸,跑下了山坡。 山下有一条小河,是河的两岸是绿油油的草地,和蓝天白云相互映衬,零散的开满鲜花的花丛,特别的明显。练功之余我们在这里嬉戏,有时她生起一堆火激动地看着我在河里摸鱼,有时候我看着他在草地上翩翩起舞;有时我们一起追逐着花间的彩蝶。 这一次我也没有看见他,一切美好的憧憬化为乌有。也许是她躲藏了起来。我找遍了河岸能藏身的地方,也找遍了草地里可以藏身隐匿的地方,也翻过了可以隐藏身形的花丛依然是没有找到钰涵。 “明明是从这边过来的,怎么就看不到人影呢?难道……” 突然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小山坡传来。一位老者出现在山坡之上。我顿感事情不妙,那老者正是钰涵的师父。 他的身旁看不见钰涵的身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钰涵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干系。 能做钰涵的师父绝非等闲之辈,看他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仪表就知道非同一般。我对他没有好感,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势利的糟老头。 我并不怕他,站在离他十步的地方,拱手道:“见过程老前辈。” 他高傲的用鼻孔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继续问道:“请问程老前辈,是否有看到过钰涵,刚才……” “闭嘴。”他用斥责打断我的话,“钰涵这个名字,岂是你这个下贱的小子能叫的。” 接着他又说道,“你不用找了,钰涵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贱种,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留下来是为了实现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诺言。” 这老小子一上来就不讲道理,把我呛到没得谈的地部。 “那你丫的还费什么话?来吧!”摆好架势,“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程霸天青筋爆起,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