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山河》 第一卷:侠路起始 楔子 自混沌初天地孕生而出,清者上升是为天,浊者下降是为地。自天地初成便有了诸天神灵,故称此世为‘源界’,后世称‘荒古时代’。 然,为争夺天地机缘破道超脱,神灵之战致使天崩而地裂,虚空炸裂令天地灵气流失,万物凋零,生灵死伤殆尽源界崩碎破灭,天地崩碎‘源始大陆’分成四块大陆。 自此,荒古结束。神灵隐世,万族开始崛起,相互依存,互通有无世间兴盛一片,后世称‘太古时代’。 然,胜极而衰,人祸私心渐起,爆发万族之战,天塌地陷,万世沉沦,天地覆灭仅在一瞬,神灵有感天地危机,残存仙神创造天界建立天庭,执掌天之权柄。 佛圣开辟须弥行走世间,行教化之事。魔鬼建造地界建立地府,掌死者亡灵,天地安宁万族和平,世间重回平静。 自此,太古结束。天地重有秩序,世间太平后世称‘上古时代’。有妖星坠世,域外邪魔入侵,其生性残暴所过之处无伤无残只余浮尸遍地,万族为自保建立联盟与天庭,须弥,地府联手与之对抗。 战争侵染至四大陆,时长十万年。邪魔灭族,天庭破灭,须弥崩塌,地府销蚀,大陆崩碎,万族惨胜。 自此,上古结束。天地残破,生气尚在恢复,后世称‘远古时代’。虽邪魔以灭,然残存邪恶之气侵染野兽,使其异化,妖兽、蛮兽、凶兽层出不穷,其自称‘妖族’,威胁世间,此战延续万年之久,妖族覆灭,万族消散。 自此,远古结束。万族消散,人族起世,后世称‘近古时代’。自万年起,人族崛起,有四皇七帝,先贤定世,百家教化‘人’立于天地之间,定名世界为‘禹黎大地’。 曾有先贤制船,乘船远洋寻其它破碎大陆,然无所踪迹。————《大禹经》 《侠道山河》第一卷:侠路起始 楔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章:侠路起始 “侠道漫漫无见头, 恩怨情仇永不休。 此生逍遥天休问, 百载回首不空流。” 烈日照耀下的官道上一匹大黄马悠哉游哉的走着,因为天气的炎热远远望去似乎有些虚幻,虽说已经入秋,但天地间没有一丝秋日的凉意,依旧酷热难耐。 马背上躺着一个青年,剑眉星目、鼻挺如峰、唇方口正,眼下还有颗痣,没有多么英俊帅气却自有一股书卷气文雅之气,显得潇洒不羁。 吐掉口中的草根,左朝渟睁开眼睛双腿夹紧马腹直挺的挺起腰身,伸手拿出挂在马匹侧边行囊中的地图,“嗯,差不多再有50余里的路程就到山凤镇了,过了山凤镇再走200多里就能到林桐县,到时候见见师父的义弟,想来以师父的性格他的义弟也应该是一位侠肝义胆豪爽不羁的侠义之士吧。” 放下地图,拿起水袋喝下里面最后一口水,吐出沉压在胸中的热气,“呼,这鬼天气,都入秋了,粮食都收的差不多了还这么热,加快速度先赶到山凤县。” 双腿用力一夹马腹低喝一声,“驾”气力十足的大黄马四蹄腾动间奔出了数十丈远…… ………… 自万年前人族定世为万物之灵长,将天下命名为‘禹黎大地’。 苍鸾山脉是位于禹黎大地中苍玉州与中云州交界处的一座山脉,传说远古时代曾有神兽青鸾栖息于此,故有此名。苍鸾山脉中有一座千丈奇峰是整条山脉中最高的山峰,名曰‘苍凌峰’。峰下有一小镇叫的也简单,叫‘苍凌镇’,小镇不大但正迎逢秋季,从各处村落赶来想由苍凌镇上山采药的人着实都少,所以小镇也是十分的热门。 镇中有一座私塾,是附近村落和镇中的适龄孩童的读书的地方。 今天是休沐日,孩童都在家中,其实就是私塾旁边的一处院落。主人姓刘,名明生,字元庚。据乡里的诉说刘明生曾经在朝为官,只是得罪了人被罢官才回到了这里,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时,刘府前厅坐着两人,一老一少,刘明生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左朝渟道:“朝渟你想好了吗?” 左朝渟也放下茶碗,“刘叔,我想好了,师父说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十六年的修炼我的根基底蕴厚实无比,我缺的是自己的领悟,而这些只有在江湖中历练才能增长。” 刘明生叹了口气,“也罢,我也不拦你,照书去帮佃户们收田了,等他回来你们兄弟俩叙叙。” 左朝渟点点头,“也是该和照书好好叙叙了,这一次我出去历练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也有可能…” “呸呸呸”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明生打断,“说什么胡话呢,你师父还等着你给他养老送终呢,谁死你都死不了。” 左朝渟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似乎是想起什么抬头对着刘明生严肃道:“刘叔我今年也到了弱冠之年,也该有表字了,所以我想请您给我起一个字。” 刘明生一愣,“弱冠之年了啊,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都20年了啊!” 20年前,因为官场上的争斗刘明生被小人暗算罢官,心灰意冷也为了躲避对手的坑害之下只好带着家眷来到了好友左冷空也就是左朝渟师父所隐居的苍凌镇。 那是一个寒雪交加的夜晚,尖利冰凌倒挂在房檐上,冷月星光被厚厚的云层遮的严实,天地间除了各家灯火映衬的光亮外只剩下一片黑暗,哪怕躲在屋中生起炉火披上被褥寒气依旧往身上钻,那是苍凌镇数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咚咚咚。” “谁啊。”刘明生披着棉衣哆嗦的打开房门,“渡仲,你怎么来了?” 屋外一身长衣腰间一柄黑色长剑的左冷空站在那儿,单薄的身形和刘明生臃肿的衣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胸前抱着一个布团,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渡仲,这孩子是…” 左冷空叹口气摇摇头,“在镇外的山林中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对狠心的父母把他仍在那儿。” “什么,这么冷的天存心是想要这孩子死啊!” 左冷空脸色也不好看,“我到的时候他的气息都快散了,而且周围还有狼群,要不是我一路用先天真气帮他温养修复他早就死了。” “我来是想让你抚养他,这么小的婴孩儿还是如此寒冬要是交给幼慈院(福利院)根本活不下来,我一江湖人是在不懂得怎么照顾孩子,而且能遇到这孩子也是缘分,你看如何?” 刘明生沉思片刻,“也可,我和弦儿这么多年也没个子嗣,就像你说的能和这孩子在芸芸众生中相遇也是缘分,我收养了他,哪怕以后有了孩子,他也是我的长子。” “刘叔,刘叔?”耳边的呼唤把刘明生从遥远的记忆中唤醒过来,“怎么了朝渟?”刘明生疑惑的问道。 无奈左朝渟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表字啊,为何不让你师父给你起一个?”刘明生不解,“表字都是由父辈师长起的,你没有父母这事也应该落到你师父身上啊?” “师父说他的文采不高起不了,而且…”左朝渟尊敬的看着刘明生,“刘叔你我虽没有血缘,但是您教会我仁义礼智信,教回我为人处世之道,不是父子胜过父子,所以您为我起字乃是天经地义。” 刘明生有些感动,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重重的点点头随后沉思起来,“《诉语》第三卷‘而学’中说‘为人三省,为人谋需忠,与朋友交需信,师长授需习’朝渟你便字‘三省’如何?” “朝渟并未觉得如何。”说罢起身对着刘明生恭敬一礼道:“谢刘叔赐字。” “哈哈哈,好。”刘明生抚须笑道:“你我叔侄二人何须如此,快起来。” “父亲我回来了!”这时,一声呼喊传来,接着就见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跑了进来对刘明生一礼叫了声“父亲。” “多大的人了没一点儿礼数。”狠瞪了一眼刘照书对左朝渟说道:“你们兄弟俩先聊,我和弦儿去准备晚食。”说罢又瞪了一眼刘照书才走了出去。 看着满身泥土脸上头上脏兮兮的刘照书笑了,替他拍拍身上的浮土,“不错,照书累不累?” 刘照书憨笑着挠挠头,“哈哈,累是有点,但很充实,第一次帮佃户们收粮食让我对圣人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尤其是那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最为深刻。” 左朝渟满意的点点头,“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刘叔揍时躲在我身后求保护的孩子了,话说回来,照书你今年也有18岁了,可有中意的姑娘啊?” 顿时刘照书涨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啊,这这,哦对了,朝渟哥,父亲和母亲去准备晚饭了,我这满身泥的一会被母亲看到免不了一顿说教,我先去洗漱一番。”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着逃也似的刘照书,左朝渟笑着摇摇头也走出前厅,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走进厨房就看到刘明生和他的发妻秦弦音正在处理鱼肉。 这个世界可没有‘君子远庖厨’的思想观念,文人做厨也是常见不鲜,而且刘明生的厨艺也是十分了得,听说当年就是靠着一手厨艺征服了秦弦音的胃,征服了胃两人的关系自然就近了,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咳咳,嗯… 刘明生看到左朝渟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渟你怎么来了,照书呢?” “照书去洗漱了,我闲来无事就来看看。” 刘明生点点头转身对秦弦音柔声道:“弦儿你先做着我和朝渟说些事。” “去吧,朝渟明天就要走了我这个做婶婶的今天可要做顿好的。”秦弦音应了一声。 解下围裙带着左朝渟来的院落旁的石桌坐下,看着左朝渟道:“三省,你身边那柄剑的可是‘百兵榜’中排名第76的神剑‘锋君’?” 左朝渟愣了一下没想到刘明生会问这个,随即点头道:“正是排名76的神剑锋君。” 锋君,剑中之君,真正能做到削铁如泥的神剑,锋锐无比。而百兵榜则是江湖中最有名的几个大派之一的‘天机阁’对天下武器的一个排名,每30年一换,同时也是江湖中人普遍公认的排行。 其中,百兵榜中对锋君还有一段介绍,“锋君,剑长三尺四寸二钱,成剑于300年前,由天外奇石锻造而成,出鞘一尺,寒光四射,剑意迸射间令人心生畏惧,出鞘两尺,剑气逼人,威压四方令万剑臣服为剑中君主,剑起寒芒尽敛朴实无华,剑出如霸君威临。” 从上述所说便可窥锋君的锋锐和霸气,再者能上百兵榜的可不止锋锐,还有对内力真气的融合贯通性,对使用者实力的提升等等,其中细节关系不是普通人可知的。 听到左朝渟承认刘明生也是有些感慨,“渡仲还真是舍得,竟然把这个给你,等一会儿用完晚饭,你来我书房一趟,我也有东西给你。” 左朝渟一怔,“刘叔您有东西给我?” “怎么,你行走江湖你师父给你一件神兵防身,我这个做叔叔的给你个东西不行吗?” “不不,只是有些惊讶。”左朝渟连忙摆手。 “那你就收着”刘明生抚须道:“好了,再过会儿饭菜也就好了,你去叫下照书准备准备,要开饭了。” “嗯。”应了一声对刘明生一礼走向厅堂。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偏僻山镇的一个教书先生,哪怕谣传曾经为官,可就算为官怎么会知道锋君剑,知道百兵榜,更知道在其上的排名。 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2章:远行悟侠 晚饭在一顿欢声笑语中度过,只不过再怎么欢乐也遮掩不了离别的情绪。 夜晚,来到刘明生的书房前敲了敲门,“进来。”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左朝渟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刘明生手持《诉语》,看到左朝渟进来温和一笑放下手中的书,“三省你来了。” “打扰叔父研读了。” “哪儿那么多礼数,你呀,什么都好就是礼太重了。”刘明生一摆手站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下一本没有封面的书,“这本书是我曾经的一位友人相赠的,其上记载了些江湖事迹,有名人事录,也有些天地奇珍,什么都有算是一本杂书,相信对你游历有些帮助。” 双手接过书籍对刘明生躬身道谢,“谢刘叔赐书。” “你看看,又来了,我都没这么重礼。” “嘿嘿。”左朝渟一笑没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客气有礼都不会有错,与人以礼相待可以免除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出门在外的时候。 “来三省,搭把手把书架移开。” 不明白刘明生要干什么,“刘叔,我来吧,您站在一边就行。”说着一用力就把书架推到一旁。 看到这一幕刘明生笑了,“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劲,要是我一个人还要费一番功夫呢!” 走过去拉开内扣在地板上的铜环,对左朝渟说道:“朝渟,把里面的铁木箱子拿出来。” 箱子不小,长约五尺半,宽有近两尺,左朝渟走过去把箱子拿了出来,这箱子着实不轻少说有300来斤,但这点重量对左朝渟来说不算什么,连内力都不用,仅靠肉身力量就提了出来。 把铁木箱子放好,刘明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一把钥匙,打开铁木箱里面的东西很多很杂,书籍、零碎杂玩儿,看得出来都是刘明生年轻时所用的东西,甚至还拿出了一套官袍,“嗯?等等,官袍!” 看着刘明生放在书桌上的一身墨紫色官袍左朝渟不由的呆住了,墨紫色官袍,上绣有五章金纹,这是正三品官爵官袍啊,“以前一直有传闻刘叔当过官,可也没传闻是这么高的官啊,而且师父他们也从没说过,难道有什么隐情?” “找到了,就是这个,三省你过来看看。”刘明生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摇摇头把脑海中纷乱的思绪甩开,转头看到箱子里竟然放着一张弓,一张五尺长的硬弓,弓身非金非木也不是什么动物的角,却又似其上的总和,弓身通体黑色,其上有暗金色的花纹如血管般的刻布在整个弓身,弓把处缠着墨黑色的黑线,弓梢处雕刻着似龙非龙似虎非虎长牙五爪的神兽口中叼着弓弦,整把弓显得十分庄严尊贵与霸气,弓身旁边有一个扁圆形的箭筒,筒内放着9支箭。 伸手把这张弓拿了出来,很沉,少说有十数斤重,要知道普通的硬弓也就四斤左右,抚摸着弓身,感受其上传来冰冷光滑的质感,左朝渟可以肯定这张硬弓的杀伤力绝对强的可怕。 忽然,手上传来的凹凸感让他一愣,再看弓背握手处上方刻着字,仔细一看上面有两字‘暗夜’。 左朝渟愣住了,有些惊骇的看着刘明生,“暗夜,这弓莫非是百兵榜中排名第89的神弓暗夜?” 刘明生抚须微笑,“呵呵,不错正是神弓暗夜。” ‘神弓暗夜’,百兵榜排名第89,弓成于77年前,由铸器宗师‘工合一’所制,材料不明,但曾有先天人境用此弓强杀先天天境的战绩,故在百兵榜中排名第89,非先天不可满月,满月可穿丈许城墙。 “可是神弓暗夜怎么会在您这里?”左朝渟很不解哪怕当过官还是正三品的大官也不应该有这种江湖神武啊。 “呵呵,都是些陈年往事罢了,你对这个礼物可还喜欢啊?” “喜欢,非常喜欢!”把暗夜放回桌上对刘明生躬身行了一个90°的重礼。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放到市面上去卖,千两黄金不在话下。 刘明生满意的点点头受下了这一礼,“好了起来吧,天也不早了,明日你还要赶路,帮我把东西收拾收拾,你也去休息吧。” “是。” 两人收拾的很快,只是谁也没有动那件官袍,彷佛它不存在一般,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左朝渟并没有问出来,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问多了也没什么好处。 压下心中的疑惑,收拾好后左朝渟把铁木箱子放回地槽中,书架推回原位,对刘明生躬身一礼拿着神弓暗夜与箭筒走出了书房。 书房内,刘明生坐在书桌前抚摸着书桌上的官袍眼中满是追忆之色,似乎是想起什么趣事,不经轻笑出声,“当初我要是不坚持现在至少也是一部的尚书,位坐九卿之一了。” “当初你要是不坚持那就不是你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这个不大的书房中响起,房间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影,见他头带蓑笠两缕白发从鬓角垂下,一身灰色麻布衣手中着一柄通体黑色没有一丝花纹的长剑,从外表看就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可那双锋锐的双眼就会让人明白他的不简单。 听到这个声音刘明生一愣,“渡仲,你怎么来了?” 左冷空抱剑走到刘明生面前,“朝渟明天就要出发了我来看看。” “不去聊聊嘱咐几句,还有朝渟现在字三省。” “三省,不错。”仔细品味了其中的含义才回了刘明生的话,“不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倒是你竟然把暗夜给他了。” “你能给柄锋君我怎么不能给张暗夜,再说了锋君什么含义…” 话还没说完左冷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看着被打开的窗户刘明生有些无语,“你们这些江湖人天天高来高去来影无踪的真是气人,有门不走偏走窗户,显示你们武功高强超越常人吗?” 摇摇头看着桌上的官袍叹了口气,默默地把它收起放在书架的一角,走出了书房…… 房间内看着盘腿坐在床上运转功法修炼的左朝渟,左冷空沉默了下来,二十年的养育虽是师徒但还不是都懂,许久后左冷空轻叹口气消失在原地,他的来与去同为武人的左朝渟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当真是来去无踪恍若谪仙。 第二天,清晨。 “三省,东西可带齐了?”苍凌镇镇门口刘明生不断叮嘱左朝渟,“路上的盘缠可带够了?” “带够了,十两纹银呢。”左朝渟手牵着一匹大黄马,神剑锋君背在背上,暗夜挂在马侧,对刘明生道:“天亮了,我也该出发了。” 刘明生看了一眼太阳,“也是,天亮了你去吧,别误了时辰赶不到下个镇县。” 点点头对旁边的刘照书温和道:“照书,我走了,你可要好好读书,不可怠慢,我日后还要看你考取功名治理一方呢!” 刘照书坚定道:“我会的。”刘照书有些不舍,从小到大不管做了什么错事都是左朝渟护着他,可以说左朝渟就是他的亲哥哥。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刘叔、照书保重。”对两人一抱拳,随后翻身上马掉头朝着远方驾马远去。 没走多远,左朝渟突然拉停马,跳下对着刘明生双膝跪地,吓的在刘明生旁边的刘照书两个大跳才躲开了左朝渟这一跪,没有理会刘照书的反应“咚咚咚”对着刘明生磕了三个响头才重新策马而去。 直到左朝渟拐入旁边的官道看不见为止,刘明生才对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的中年男人道:“你竟然真的不来送三省?” 中年男人一身灰色麻布手中一柄黑色无纹长剑,正是左冷空,“神龙是杀出来的,是与和他同辈的才俊争锋拼杀出来的,如果一直跟在我身边未来的成就也不会低,但也就那样了,而且……” “而且你怕你舍不得是吗?” 左冷空沉默不语,看着他的样子刘明生又道:“既然三省已经踏上了他的路,那你呢,你还不去解决你的事吗?” 左冷空继续沉默。 “不是我说你,渡仲,以前你一直拿朝渟挡事,现在朝渟离开了,你还在等什么,她一直…” “够了,不要再说了,那是我的事,我会去解决的。” “我…”刘明生一时被噎住,“算了,真是的,搞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怎么想的,明明一句话的事搞的这么复杂,而且…” 看着不想理自己的左冷空说出了后面的话,“而且,既然你还没准备好,为什么还要把锋君给三省,锋君可是她的传家之物,以三省的能力必然会在江湖中掀起一番风浪,她的势力你也知道,最多不出三年,所以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没等左冷空说话刘明生一摆手,“不说了,我走了,大白天还是挺冷的。” 这时,自从左朝渟离开一直没插话的刘照书突然开口,“爹,我想练武。” ……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3章:山贼劫道 这句话让刘明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稳后揪住刘照书的耳朵生气道:“你想练武,以前让你练的时候嫌累,现在又想了,你是不是很闲,要是闲,回去给我把《诉语》《论德》《习心》各给我抄写100遍去。” “爹,爹别揪,疼,我是真的想练武。” 恨恨的放下手,“你…确定?” “确定!”刘照书坚定的点头,“我想日后能帮上三省哥,不只是文治方面的。” “这…”刘明生有些迟疑的转头看向左冷空。 “你兄弟俩的感情还真好啊。”看着一脸坚定的刘照书笑道:“不过想帮三省何须武功,以后你考上功名在朝堂的帮助比武功要大的多,而且你现在的年龄也大了,如果早个两年母胎之气未消我耗费些真气加上些好药帮你洗筋伐髓一番,你再努力努力未来成就也不低,但是现在你的根骨已经定型,经脉也固化了,丹田中的母胎之气早已散尽,哪怕我把刚才说的再用一番作用也不大,除非有绝世高手和千年级别的天材地宝这等的大药才行。” 听了左冷空的话刘照书自知自己这辈子已经无法在武道上有成就了,至于什么绝世高手面前这位不就是吗,而且读圣人书考取功名也是一样的,一样可以帮上左朝渟的。 “不过,你这身子骨实在太差了。”这时左冷空开口道:“我可以先用真气和好药帮你调养调养身体,再教你篇养生功和一些搏杀技巧,让你身体好些的同时也有一定自保的能力,你可愿意?” “愿意,我愿意。”本以为已经不可能了,没想到还有意外,这让他大喜,能得到左冷空的教导他可是十分愿意的。 …… 快速奔跑的马匹还是挺颠簸的,不过这对常年习武的左朝渟来说不算什么,渐渐的左朝渟的思绪逐渐放空,脑海深处的记忆纷纷地涌了出来… 二十年前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进入了一个婴孩的身体中。 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里他看着这具身体的父母把他丢在山林里走了,离开母亲的怀抱没有了热源,冬夜里无尽的寒冷向他涌去,几乎瞬间吞噬了尚有余温的衣物。 寒冷的冷气侵入了他的肌肤夺取着为数不多的温度,初生的心脏越跳越慢,嫩白的小脸已经青紫,他感觉到生命的流逝,眼皮彷佛有千钧重般想让他闭上眼睛,他不想死,拼命地挣扎,然而才几个月的婴孩又有什么力量。 渐渐的冬夜寒冷的气息吞噬了他,意识在缓缓消散,他快死了,快…冻死了。 “嗷”就在这时四周的狼啸传入他的耳中,他看到了,看到了十几双惨绿散发着残忍、嗜血、阴冷的双眼,十几只黑狼把他围住,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低沉的嚎叫令他恐惧不已。 他想叫却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看着狼群向他冲来,他绝望了,这是必死的结局。 随着头狼的嗥叫他感受到血腥气息的逼近,“就这样结束了吗?”绝望的心中留下最后的声音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锃”一声剑鸣,哪怕是闭上眼睛,哪怕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双眼却还能看到一道苍冷的白光闪过,只听到几声呜咽的嚎叫就在没了声息。 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一股炙热的暖流透过身上的衣物传遍全身,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抱起自己的人,最终抵挡不住睡意睡着了,在睡去的最后一刻他的小手紧紧的抓住那人的衣衫,隐约间他听到了一声叹息和些许的话语,只是并没有听的太清楚。 在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婴孩儿床上,他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很快两个青年男人走了过来,“小家伙醒了。” “是不是饿了,你看他在咿呀的叫?”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请了奶娘吗,她在哪儿?” “我让弦儿去请了,还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转眼就过去了4年,他被起名叫‘左朝渟’没有跟刘明生,也从四岁起左冷空开始教他武学,这四年里他见过左冷空数次出手为山下百姓杀虎屠狼清楚隐患,当然也是有报酬的。 那英武的身姿,动则毁林裂地的力量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从那刻起左朝渟练武的动力更足了,不仅是武道,左冷空的侠义理念也被左朝渟学了去。 同时,刘明生的青年人则教他文治、历史、人文、地理、传记…有什么左朝渟就学什么,这一练一学就是16年。 如今的他以然20岁了,这20年的生活和言传身教他已经快忘记前世的记忆了,把自己当成禹黎大地的人,当成‘肃国’的百姓。(肃国是禹黎大地中拥有领土最大的国家) 一声爆喝打断他的思绪,猛地回神看到前方冒出的七个人,一拉缰绳“吁”让马速降了下来,最终停在了这群人十几步外的地方。 “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如若不然,哼哼…”说罢为首大汉拔出背上的厚背大砍刀往地上重重一锄,刀尖入地三寸,“大爷我管杀不管埋!” “对,留下钱财我们饶你不死。” “值钱的东西都留下饶你不死。” 听着一群人的呼喊左朝渟无奈的抚着额头,都快到山风镇了没想到还能遇到劫道。 看着面前的一群青皮流氓,没错就是青皮流氓,看他们的样貌以及气势完全没有一点山匪的感觉,要说有也是流氓气,为首大汉用眼罩罩住一只眼,另半边脸上有一道刀疤显得十分狰狞,其他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疤痕,不过这些在左朝渟眼中都是土鸡瓦狗。 “这山是天地创造的,树都是几十上百年的老树,路也是国家出钱命当地衙门修出的官道给来往百姓用的,怎么就变成你们的了,难道你们是神仙这些都是你们施展法术变出来的?” 为首大汉一愣,从他想到这个劫道的法子起到现在还是头一个敢和自己这么说话的人,以往的无不是高喊‘饶命’把身上的钱财全部留下然后落荒而逃,可今天怎么不一样,“废话少说,把值钱的东西留下赶紧滚,不然大爷的刀可不认人。” 左朝渟失笑的摇摇头,“我说你们这群青皮流氓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干山匪,还有你们七个人抢我一个怕也不够分吧!” 听到左朝渟的话,大汉身旁的小弟不禁一慌,“老大怎么办,他好像知道了?” 回身瞪了一眼这个脑子愚笨的小弟,走前两步对左朝渟厉声道:“小子,别以为大爷我不识货,你的剑和弓看样子都是好东西放在市面上也值个几十两银子,加上那匹马也有百十两了,把这些东西留下让你走,不然大爷这刀可不是干看的。” “哦?”左朝渟眯起双眼闪过一道寒光,锋君和暗夜都是至亲之人给他的东西现在竟然有人想要抢走,“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大汉双眼猛地竖起,“小子,大爷不杀你就是恩赐了,别太得寸进尺了!” “你们想要,就来抢,抢到了就是你们的。” “好,小子你有胆。”大汉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兄弟们上抢了他,在砍他一条腿给他长长记性。”说罢举着厚背大刀冲了上去,其他人看着老大都冲了,也举着手中的砍刀、长柄斧冲了上去。 看着一群乌合之众左朝渟不屑的笑了,他早已用望气术看过这几个人,没有内力,都是普通人有把子力气,撑死会些拳脚把式,打打普通人还行,对付他再来10也不够。 一群人冲过来,左朝渟坐直身体,缓缓拔出腰间的锋君剑,剑吟声中长剑出鞘,随手一剑斩出,如切豆腐般大汉手中的大刀被拦腰斩断,在大汉不可思议且又惊恐的眼神中长剑一转该斩为拍强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拍飞了出去。 又是一剑斩出,削断旁边两人的长柄斧锋君拍在两人身上同样的力量也把两人拍飞出去。 拨马转头之际又是一剑,剑尖从三人胸口划过,刹那间衣服被撕裂,鲜血从胸口渗出,惊得三人连连后退,剧烈的疼痛让三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惨叫起来,捂在胸口的手上满是鲜血。 最后一个人也是倒霉,冲到马前被惊着的大黄马一蹄子踢在胸口,马的力量有多大,左朝渟会留手,可马不会,被这一踢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肋骨胸骨断裂的声音甚是清脆。 倒在地上“呵呵”地发不出声,估计是断裂的肋骨扎破了脏器,救得及时还能活得下来,要不及时… 笔直的坐在马上如同一颗劲松,锋君斜指地面面容冷峻,“还不快滚!” 左朝渟的声音震醒了还在惨叫的几人,几人连忙爬起,忍着疼抬起其被马差点踢死的倒霉蛋,连兵器都不要了,朝着路边的山林跑了,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4章:美丽的夜市夜景 左朝渟手下留情了,为首大汉和那两个被拍飞的人只是跌打损伤疼两天就没事了,后面的三个人被锋君划过胸口但左朝渟并没有用内力也就是严重的皮外伤,用些好药防止感染修养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至于最后一个人就没那么好命了,左朝渟会留手大黄马可不会,这么一踢下不及时救治死定了,而且就算救好了也会留下病根,以后重些的活都干不了,这辈子算是废了。 呼出口气,内力一震将锋君剑上的点点血迹震掉,整个剑身又变的明亮古朴,毫尘不沾,看着反光自己的脸庞微微一笑,舞了一个剑花插回腰间的剑鞘,一拉缰绳轻轻喝一声“驾”朝着山风镇的方向策马而去… 山凤县是一个小县城,占地面积很小不过和苍凌镇比起来还是要大上很多,街上人不多商贩更少,左朝渟也不在意,骑着马慢悠悠的寻找客栈。 门口小二正在吆喝着自家店铺的菜食美酒,看到左朝渟骑马朝着这边过来心知有客来了,迈着小步跑过来弓腰陪笑道:“这位公子是顿饭还是住店?” 翻身下马,取下马背上的东西,才把缰绳递给小二,“住店,天色晚了不适合赶路。” 小二双手接过缰绳陪笑着,“哎,那公子里面请,小的把马牵到马厩去再给上些上好的草料。”随即又对店里喊道:“掌柜的,住店一位。”听到里面的应喝声才对左朝渟道:“嘿嘿,公子里面请。” 客栈的柜台处有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手拿着算盘另一只手拿着毛笔在纸卷上写写画画,显然是在记账。 见来客腰挂宝剑,手中一张五尺长弓手背背箭囊,虽然一身风尘气却丝毫掩饰不了那双神完气足的眸子。 凭借多年的经验他一眼就能推测出他的大致情况,“这是个江湖人,而且还是雏鸟儿。” 放下手中的活计拱手道:“少侠住几等房啊?” “人号房可还有?” “呀,少侠要是早来上一刻还好,这最后一间人号房已然被上一位客人订下了,现在只有地号房和天号房了,您看…” “没有了?”看掌柜不似作伪的脸思考片刻道:“那就地号房。” 掌柜眼睛一亮,“好的,少侠稍等片刻。” 记录好身份信息交付定金后,从柜中拿出一把铜钥客气道:“少侠收好,这是地字七号房的钥匙,地号房在二楼,您可以先放好行囊再下来用食晚食。” 在他上楼之际又来了三个人,“掌柜的,来三间人号房。” “哎呀,不好意思啊,客官人号房已然没有了,现在只有地号房和天号房了,您看…” “那就算了,我们再去别那地方找就是了。” “哎哎,呀,客官抱歉抱歉,在下刚刚想起我们栈里还有两间人号房,您看…” “那没事,就开两间,到时候两人将就将就就行了…” 听到这左朝渟脸顿时黑了,被宰了,被当肥羊宰了,现在他有种冲动,就是用暗夜给那个掌柜头上来一箭让他见见自己的脑浆。 深吸口气,松开握紧的拳头,“这个亏我吃下了,经验与经历的欠缺,就当拿钱买个教训。”说罢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二楼。 “咚咚咚”底下的掌柜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有些尴尬,自知自己刚才的话被听到,不过他没有下来找自己麻烦,自己也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做生意的没些厚脸皮怎么赚钱,只是被听个正着有些尴尬罢了。 打开门上的铜锁走近地字七号房,看着房间里,中间有个圆形桌子上面放着茶壶和几个茶杯,内里有张床铺,洗漱架、衣柜,布置干净整洁,东西一样不缺,不过一想到自己被白白宰了一百多文就一阵气闷,原本有些饥饿的肚子也被气饱了不想吃饭了。 “客官,我来给您送热茶来了。”这时小二拎着茶壶笑呵呵的走进房中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客官,您要是饿了可以去楼下吃些东西,另外我们镇上今晚有夜市您要是觉得无聊晚上也可以去看看,好了小的也不打扰您休息了。”说着拿起换掉的茶壶退了出去。 目送小二离开,左朝渟关上房门,他现在需要静下心来,把锋君和暗夜放在床边,盘腿坐在床上运转功法《御武剑经》,这是他师父左冷空的功法,是左冷空一生所遇所得所思所想的一切融会贯通后而创出的功法,功法内容高深莫测,威力强大至极,但这部功法不适合他或者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部功法适合他。 人与人是不同的,大到身材外貌小到穴位经脉哪怕是双胞胎都有细微的不同之处,同理每部功法适合的人也只有创造他的人,在弱小的时候修炼别人的功法还可以,但想成就巅峰只有自己创造,汇聚百家之长弥补自身之短与自身融合、感悟自身融入自己的思维才能创造出真正属于自己的功法,才能创造奇迹成就巅峰! 等左朝渟停下修炼时天已经黑了,已然过了酉时到了戌时,摸摸肚子感受着肚中的饥饿感,“饭还是要吃的,被宰了也是脑子蠢,关肚子什么事。” 想好了,左朝渟起身把锋君挂在腰间,暗夜太大就不带了。 在这个尚武的时代文人墨客可不止会读书,君子六艺中的射和御就是武功方面的,出门带柄剑防身用很正常的,但也没见谁出门会带张弓的。 锁好房门走出去准备吃饭,当然不可能在客栈中吃,虽说心已经平静下来,但刚被坑不想见那个掌柜,“随便找个小铺子就行了,听小二说今晚山凤县有夜市,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次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走下楼梯扫了一眼掌柜就直接走出了客栈,见左朝渟不理自己掌柜只得尴尬的放下手。 太阳早已落山漆黑的街上被灯笼照的通明,左朝渟被这幅美景吸引,这种夜市的景象在苍凌镇可见不到,想要有这幅热闹的景象也就在规定的赶集时间或秋天时节进山采药时才有。 各各商铺挂着黄色的灯笼,因为太阳下山而黑下来的街道被这灯光照的金黄灿灿的一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黑夜下灯笼的光芒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上,给眼前这一片热闹的景象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若是站在高空中就可看到,夜市几乎横穿整个山凤镇,蜿蜒曲折犹如起伏的龙一般。 叫卖、吆喝、还价声充斥在里面,父亲把孩子举坐在脖子上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孩子左手风车右手一串糖葫芦,风车随风转动清脆的笑声传出很远,母亲跟在身后温柔恬静的看着这一幕。 行人们在其中穿梭,脸上洋溢着微笑很是满足这样的生活,偶尔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停下张望,讨价还价间争得面红耳赤,直到双方讨还满意才出钱买下,偶尔还能看到双方讨还间被另一个出价更高的买下,端的是热闹非凡。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多时辰,但街上的人数丝毫不见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架势,左朝渟吃饱喝足手里还拎了坛酒,逛的差不多了他准备回客栈休息。 “诶呦。”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撞在了他身上,他倒没什么事,好歹是一个修炼有成的武者要是被这么一撞就身形不稳那还练什么。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孩子,不大也就10来岁的样子,身上衣物破烂,蓬头垢面消瘦裸露在外的手臂和一根竹竿似的,而且裸露在外的皮肤青肿,甚至还有被用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一条条鞭痕显得触目惊心。 小男孩用捂着额头似乎是被撞疼了,脏兮兮的脸上却有一双晶亮的眼睛,看到左朝渟小男孩赶紧起身对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就跑开了。 左朝渟皱紧眉头,看着已经要跑远的小孩儿,就在刚刚他腰间的钱袋被那个小孩儿撞到的瞬间摸走了。 气机锁定小男孩的身形施展出身法《掠风游行》,擦着一众游玩人的身体如轻风一般窜了出去,始终吊在小男孩身后一丈外,实际上以他的实力跟踪一个丝毫没有功夫在身的普通人还是一个不过10的小孩儿哪怕在他身边三步之内他都是察觉不到。 小男孩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在前面边跑边自语,“真是的,那个人是铁做的吗,撞得好疼啊,不过…” 抛抛手中的钱袋嬉笑出声,“嘻嘻,好在到手了,这样给那些人交够钱,剩下给弟弟妹妹买些过冬的衣物也够了。” 一路上小男孩不断购买吃食,很快就挂满全身,大约两刻钟左朝渟见小男孩转入了一个巷子内,小巷很脏到处都是积水粪便,蚊蝇乱飞还有老鼠、蜚蠊(蟑螂)四处乱窜,一股恶臭袭向他的口鼻。 左朝渟面无表情的走过,这样的环境他见多了,相比更偏僻的苍凌镇那里的环境更差。 小巷深处是一间草房,推开摇摇欲坠的木板门小男孩欢笑的跑了进去。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5章:盛世下的地狱 “大丫、二丫我回来了,你们快出来看,我买了好多好…”小男孩跑的欢快,有了这些钱他(她)们可以轻松的度过这个寒冬,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卡住了。 院落内四个大汉围坐在房中唯一的桌子旁,狞笑着看着走进来的他,墙角处蹲着两个的孩子,看样子也才七八岁,一身破漏衣服,脸上布满了恐惧,正在那里瑟瑟发抖。 四个大汉见小男孩进来眼前顿时一亮,“老大,你真是神机妙算,这三个小畜生果然有钱!” “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刀疤脸被这记马屁拍的很满意。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前几天才交过钱的。”看着他们狰狞的面孔小男孩惊恐的不断后退,“砰”的一声撞到门槛摔倒在地,挂在身上的吃食散落一地。 “哈哈哈,小崽子连站都站不稳,李四你去他身上搜搜看看有多少钱,能买这么多吃的偷的钱肯定不少!” “是!”收到老大的命令满脸横肉胸前绑着绷带的李四狞笑着站起身一把揪起摔在地上的小男孩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摸到一个钱袋后又一把把他丢在地上,打开钱袋眼前顿时一亮,“哈哈哈,也不知道这个小崽子偷了那个大户人家竟然有这么多,老大你看少说有七八两银子呢,哈哈哈。” “这么多!”听到李四的话其他三人眼前一亮,这么多银子够普通人家活半年了。 “咳咳,还给我,那是我的。”小男孩艰难的爬起身,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脸上涌出不正常的潮红,显然被摔的那一下不轻。 李四眉头一厉,转身看着他一脚踹过去,“滚!” “那是我的。”闪身躲开李四的脚,枯瘦幼小的身体狠狠撞在李四壮实的身上。 “啊!”被撞到伤口的他连连后退才被身后的刀疤脸三人扶住。 包扎好的伤口已经绽裂开,低头看着被血液染红的衣衫,剧烈的疼痛刺激了他的神经,抽出腰间的砍刀充血暴戾的双眼死盯着他,“小畜生你找死!” 小男孩被这一幕吓傻了,恐惧的情绪让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砍刀落下,伴随着刀疤脸三人狰狞嗜血的表情彷佛再说,“砍死他,砍死他!”和角落两个孩子恐惧的眸子与无力的,“不要。” “叮”眼见着砍刀落下小男孩就要命丧之时,一声金石交鸣响起,巨大的力量震得李四连退两步,手中的砍刀也在嗡嗡的震响不断,猛地抬头看着四周怒喝道:“谁,是谁,那个崽子竟敢偷袭你家李四爷,给我滚出来!” “呵呵,李四爷,好大的威风啊。”一道身影从墙上飞跃而下,看着这个所谓的李四爷,左朝渟面无表情的脸上散发出惊人的寒气,缓缓抽出腰间的锋君,夜晚的寒风刮动地上的秋叶配合着摩擦剑鞘的剑吟声回荡在整个院落,给这片不大的院落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感。 “是、是你!”看清来人李四四人不禁觉得两腿发软,“少、少侠,您、您怎么在这儿,下午的时候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您…” 李四说话语无伦次,他身后的三人更不堪,打摆子间眼神交流像是在说,“这个杀才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原本以为你们只是一群垃圾,一群只会横行乡里威胁老实人的垃圾罢了,没想到竟然如此狠毒。”用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盯着面前四人,“如果我没挡下这一刀,这个小孩儿今夜就要死在这里了,既然如此就别想走了。” 冷冽的杀气环绕在场中,“咣当”原本就打颤的李四一下就软了,手中的砍刀掉在地上,“大、大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饶命,不敢,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看着他吓破胆的样子左朝渟的声音更冷了,“这些年你们恐怕没少做恶,你们可曾想过被你们伤害的人,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结果还是软骨头。” 趁左朝渟说话之际,被李四和其它两人挡住身形的老大刀疤脸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见左朝渟没有注意自己猛地转身跑向蹲在角落的两个小女孩。 近了,更近了,只剩下三两步的距离了,他甚至能看到面前两个崽子恐惧的脸,只要抓住这两个人今晚就安全了,甚至还可以反过来威胁,想到此他的嘴角就不自觉露出一抹狞笑。 “嗯?这是什么?”一道白光旋转着从他腿下划过直直插在前方,“剑?刚才的白光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剑插在这里?” 脑中思绪电转,还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到双腿一疼,接着整个身体前扑摔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喷洒如柱的鲜血溅在土地上弹起落下,手上的污垢和触动伤处更加剧了他的痛楚,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条小巷。 闪身躲开面前的攻击,右手运满内力以掌代刀狠狠砍在李四的脖颈处,“喀嚓”左朝渟的肉身力量本来就不小再加上内力的加成,胫骨被巨力砍断,整个人软倒在地,已经昏了过去。 躲开后面两人的攻击,一拳一腿击倒剩下两人。 “还真敢反抗!”看着地上的人左朝渟脸上的寒气更胜了几分,尤其是那个被斩断双腿的刀疤脸老大,竟然想抓那两个小女孩来威胁自己。 别看他面对这四个人神情倨傲,心下还是留了心眼的,虽然这四个人的实力和他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但自古以来修为高绝者死于比自己低甚至普通人手中的不胜反举,须知‘狮子搏兔由用全力’被他们手中的刀砍中也要深受重伤,甚至翻船栽在这里。 走过去封住双腿还在流血的刀疤脸,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再让他这么流下去不出一炷香就要魂入地府了,虽说他们死不足惜,但不是由他来执行。 不在去管这四个人,他们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捡起掉在地上的钱袋数了数,被那个小男孩花了六七十文,从新挂回腰间,“你们这么小的年龄 看着安慰两个妹妹不哭的男孩,左朝渟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警惕的把两个妹妹护在身后,看着被自己偷东西的正主,“我叫步凡,是我自己起的。” “你自己起的,你父母呢?” 沉默,问出这个问题时左朝渟就后悔了,这么小的孩子父母不在身旁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死了,要么被遗弃。 不大的小院里寂静无声,只剩下秋风的呼啸,身后稍大的女孩儿拉了拉步凡的袖口,“哥哥。” “哥哥没事。”拍拍女孩的手背温和的说道,此时的步凡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我没有父母,他们把我遗弃了。” “果然。”左朝渟心中想到,“你们为何不去幼慈院,朝廷专门设立的地方,那里会收养你们到15岁,有能力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呵,幼慈院,我们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步凡面露嘲讽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样,“是,朝廷建立幼慈院养活了无数像我们这样的人,但是里面的腐朽,肮脏你知道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到步凡的话左朝渟有些皱眉,“如今的我肃国天下被皇帝陛下治理的不说迩安远至,正直清明之人也占多数,而且幼慈院乃是由皇后娘娘亲自管理的怎么会有你所说的肮脏?” “呵呵,是,皇后娘娘的确是一代明后,可肃国有多大,整个肃国有多少幼慈院你知道吗。”此刻不过10余岁的步凡说出的话却如同一个历经沧桑绝望的老人一样,展示出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风采,“幼慈院里经常会有孩子被领走,院长说是有人家看上领养了他们去过好日子去了,那时候我们都拼命的表现自己想被选中离开这里,不受其它人的嘲笑说我们是没爹妈的野孩子,我们也想过好日子,直到,呵呵…” “去年五月才发下月钱,大丫二丫没被选上,我想去街上给大丫二丫买些糖吃,让她们笑,你知道我在街上看到什么了吗?” 没等左朝渟问,步凡惨笑的说了下去,“我看到了我在幼慈院的一个玩伴,他被好人家领走去过好日子去了,我本以为我们再次相见他会穿着新衣服,有好多好吃的,结果,他没了右胳膊和双腿趴在木头车上用左手在爬,在,乞讨。” “我被吓坏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去过好日子了吗,我跑回幼慈院,想把这个事告诉院长,那些领养的人是坏人,结果我听到了院长说要把大丫二丫买到妓院!”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不是幼慈院,这是地狱,这是妖魔开在人间的地狱,院长、院监全部都是妖魔的爪牙。” “大丫二丫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我不能看着她们坠入深渊,于是我们逃了。”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6章:步凡,不凡 当今皇帝陛下自二十年前登基,那时候内有世家门阀阳奉阴违,外有其它三国虎视眈眈,整个肃国风雨飘摇,灭国危机就在顷刻。 二十年的励精图治和血腥手段,死在斩首台刀下万余人,才挽回了将倾的大厦。 血腥手段太重闹得人心惶惶,自然需要安抚,幼慈院、空巢堂这种可以展现朝廷仁慈的机构就出现在全国各地,由皇后娘娘管理加上皇帝的手段自然没有人胆大到在这里伸手进去。 但,黑暗永远隐藏于角落,或许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没有人敢伸手,可时间一长,这种黑暗就会滋生出来,这是永远不可避免的。 “今年春天的时候那些人的事情败露,从皇都下来了好几个大官彻查幼慈院,好几百人连带着县老爷全都被砍了头,但这有什么用,那些哥哥姐姐们怀着美好的心愿去,到如今再也没有回来。” 看着苦涩的步凡左朝渟脸色也有些沉重,他完全能想象的到那些被‘接走’孩子的遭遇。 幼慈院本是展现人性光辉的地方缺爆发出了极致的黑暗,黑到看不见心,果真是开在‘人间的地狱’,“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带着另外两个更小的孩子是怎么从去年夏天活到现在的。 “怎么活下来,呵。”步凡脸上的苦涩更重了,“还能怎么活,去偷,也只能偷。” “偷?”左朝渟一愣,随即释然,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体瘦弱的跟枯枝一样,除了偷还能怎么办。 “但我不想这样一辈子,我还有妹妹,她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们就是我的命!”此刻步凡双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我叫步凡,我不甘平凡也不会平凡,没有的东西我自己取,想要的东西我自己挣,我叫步凡,我相信我一生都会不凡!” 左朝渟被这番话震到了,一个才十岁的孩童说出了二十岁、三十岁都不一定能说出的话,在他眼中他看到了一股燃烧者的火焰,虽然渺小却永不屈服。 在他身上他还感受到了一种气势,那是大部分人不曾拥有的,甚至连他也没有的气势,“不甘平凡也不会平凡。”左朝渟笑了,笑的很大声。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偷了你的钱要打要杀随你,但是不要伤害我的妹妹!” 站起身,走到步凡面前,看着他一脸一人做事一人当表情左朝渟笑了,下一刻双眼利芒射出,强大的气势瞬间爆发直压步凡,右手抬起狂暴的内力直运手掌,手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手掌举过头顶,左朝渟面色冷然的看着步凡,“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说罢手掌携带着风雷之势重重的拍下,这一击比砍断李四的胫骨更重。 步凡没有躲避,只是死死护住身后两个剧烈挣扎的妹妹,“哥哥,不要!” 耳边听着妹妹的呼喊步凡不为所动,他是她们的哥哥,除非他死,从他身上踏过去不然没有人能伤害她们,这是他作为哥哥的宣言,闭上眼睛等待左朝渟手掌的落下,“妹妹,以后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嗯?这…”步凡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搭在自己瘦小肩膀上的手掌,再看像面前的青年。 “你没躲,不错。”左朝渟身上强大的气势和脸上的冷然之色已经消失,“你刚才要是有一点想躲的意念和行动我这一掌就会直接的落下,那时候你就死定了,不过你并没有这么做,我信你的话了。” 轻轻的拍了拍步凡的肩膀,“保持好你现在的心气,我相信你能做到一生不凡,也能照顾好她们。” 从腰间钱袋里拿出拿了一块碎银,颠了颠,有点大,手一用力抛飞碎银一道剑光闪过,锋君回鞘接住掉下来变成两半的碎银,又拿出十几文铜钱,“这二两银子和铜板够你们度过这个冬天,拿着吧。” “我,你…”看着左朝渟手中的碎银,步凡有些发愣,“为什么,你…” “拿着吧,你不怕挨饿受冻,你的两个妹妹呢?” “我…”听到自己的妹妹,步凡犹豫了半晌还是接过左朝渟手中的碎银和铜板,“谢谢。” “恩公,您叫什么名字?” …… 客房,左朝渟一身白色衬衣盘坐在床上,神剑锋君横放在腿上,体内内力如滔滔江水般随着《御武剑经》的运行路线不断运行,转眼间就是数个周天,他已经进入了修炼的深层次‘入定’。 虽说吞服药材也可以增长修为,但同样也会损伤根基限制未来的成就,药材越珍贵年限越高越是如此,而且因为是空涨出来的甚至会发生不受自己控制的结果,也可能会因为与自身内力相冲污浊自身的可能,想想看在与敌人生死搏杀时自己的内力突然不受控制会造成的后果,所以内力修为增长是没有途径的,只能靠自己。 “吱呀”紧闭的窗户轻微的打开了一条缝隙,月光透过缝照在地上,为黑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份亮光,窗户越开越大,月光也洒满地面。 一只黑手突兀的出现在窗边,紧接着伸出了一个黑巾蒙面的脑袋,四下看看见没什么动静才轻手轻脚的从窗户爬了进来,朝着下方“咕咕”两声鸟叫,听到回应拉着绳子把下面的人拽了上来。 两个黑衣人一点头,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准备走出房间,“哪怎么有人!!” 与此同时横放在腿上的锋君震鸣不断,一道无形的波动瞬间传入左朝渟体内,将他从忘我无神的入定中唤醒,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两个黑衣蒙面人不由得大惊。 长剑出鞘,明亮的剑身在月光的映衬下撤出点点星光,“你们是谁?” “糟糕,这里怎么会有人,你怎么盯的梢,说这个房间没人吗?” “我怎么知道,白天的时候这个房间还没人的!” 双腿用力弹射而起,手中锋君直刺两黑衣人。 两人大惊连忙躲闪,可就这么大的地方他们能躲到那里去,不过数个回合两人就被他擒于剑下。 “你们是谁,为何要来我的房间?”此时的左朝渟也是一身冷汗,有人摸到自己三丈内还不自知,要是两人有歹意自己怕已经身首异处了,似乎刚才有一种特殊的波动传入自己的身体才唤醒自己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大侠饶命,我,我们不是有意惊扰您的,您能不能把剑…” “少废话!”一口打断他的话,锋君剑往前一递直至他的咽喉,“你们到底是谁?” “大侠饶命,饶命,我们是,是翻高头。” “翻高头?”左朝渟冷笑的看着他,“我今天下午才到这里的,你们翻高头能翻到我身上,说,你们到底是谁!” 眼见着左朝渟就要动手两个贼顿时下破了胆,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我们真的是真的是翻高头的,我们已经盯梢了好几天了,上午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人,谁知道您会下午入住这里啊!” “哦?”剑尖离开了他咽喉几分,“那你们准备偷谁啊?” “偷这间客栈的掌柜。” “掌柜?”想到那个坑了自己的掌柜他就一阵不爽,别他能直接送给步凡二两银子,那是他看他顺眼,但这种被坑了的是个人都不爽,“你们偷了钱准备干什么?” “留给自己一部分,剩下的散出去。” “这样吗。”摸摸下巴思考了片刻,长剑回鞘,“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哦,啊?”这下换两个贼蒙了,“大,大侠您不阻拦我们?” “我拦你们干什么,赶紧滚,还有我请你们吗?” “不不不,大侠您忙您的,我们这就滚。”两个窃贼连忙摆手作揖,打开房门溜走了,还顺带着把门关上了,隐约间还能听到两人的谈话,“老大,你说他为什么要放咱们走?” “我怎么知道,不该问的别问…” 经过这一闹左朝渟已经没心情修炼了,看着手中的神剑锋君他有些奇怪,刚才自己是怎么从入定中惊醒的,而且还没有因为行功强行停止而受伤,望着手中的锋君沉思了起来,“刚才那个波动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会苏醒过来?” 拔出半尺看着明亮的剑身,催动内力注入不断剑中,一成、三成、七成,内力损耗过度左朝渟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最终他放弃了,八成的内力注入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奈的摇摇头,“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锋君还有这种能力,看来只能到林桐县问魏叔父了。” 重新回到床上,长剑和刚才一样横放在腿上,没有修炼,只是恢复起损耗掉的内力。 修炼不是说停就能停的,尤其是进入入定更是如此,一但强行断功是会受到反噬的,恢复就不一样了,吸收天地元气在经脉中运转周天提纯在归于丹田,这个过程随时都可以停止,并且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7章:人在做天在看 第二日一早,衙门衙役打着哈欠刚一开门就看到府门前躺着七个人,身前放着几张用石头压着的纸,上面还写满了字。 这件事发生在府衙门口,左右来往的人不少,所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山凤镇… 左朝渟昨日恢复完内力就睡下了,这一觉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下到一楼,看着打着算盘一脸精明笑意觉得这些天赚大了的掌柜,差点笑出声,不知道等他得知自己的钱全部被偷了会是什么表情,总之肯定很精彩。 出了客栈随便在路边找了一个饭摊,刚要好了餐食就听到前面几个食客的谈话,“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山凤镇上那七个青皮流氓被衙门抓了!” “当然听说了,也不知道那七个青皮得罪了那位大人物,那叫一个惨啊,那个老大刀疤脸被砍掉双腿,那个李四胸口皮开肉绽都能看到骨头,脖子的胫骨也断了,还有一个更惨,胸骨全碎了,七个人就一个是好的,而且听我在衙门里当差的大哥说他们是被高人点了穴道,在衙门外冻了一晚上,被发现的时候脸都冻青了!” “可不是嘛,听说要不是发现的及时那几个伤重的就要冻死了。” 这时,旁边的一个食客跟着插话道:“这事儿里面可是有门道的,那七个青皮可不止招惹了大人物,昨天下午他们可也被揍了一顿惨。” 此话一出其它几桌的食客也都来了兴趣,这意思是里面有事啊,“哎,兄弟说道说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就是就是,兄弟说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闲下来的老板也被吊起了胃口,催促道:“客观您仔细说说,您这顿饭我就不收钱了。” 食客见吊足了胃口又白嫖到一顿饭才得意的说道:“在下王安,是做皮草生意的,店铺就在城南头,王记皮草就是我家的,我跟你们说啊,我家的皮草可是一等一的上品,穿在身上不仅美观大气不说还…” 周围的食客脸色已经有些发黑了,甚至有几个脾气不好的拳头都已经握紧了,我们是听事儿的你扯这么多干什么,宣传自家皮草吗。 “咳咳!”王安见周围人用一种‘你再敢说一句你就完了’的眼神看着自己,心知到头了,在宣说下去保不齐自家今天要横着回去了,“前些天我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去了隔壁的乡元镇上办事,这不,昨儿个才回来,结果就看到了这件事。” 说到这里王安又停了下来,急得旁边其他人抓耳挠腮的催促他,一个机灵的人还给他倒了杯茶,王安满意的喝了一口茶水才下继续说道:“当时我和家仆赶着车在官道上走着,前面有一个骑马的年轻侠士,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结果那几个青皮突然就跳出来了。” “吓的我当时就一个激灵,要是被他们劫了我这几天的努力可就白忙活了,我带着家仆躲了起来,因为距离太远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无非就是冒充山匪打劫敲诈之类的话,结果你们猜后面怎么着?” 不等其他人询问王安就激动的说道:“后面直接打了起来,那个侠士是真的厉害,连马都不下就坐在马上几下子全部打翻,那个胸骨碎裂的是被马踢的,马的力量多大啊,我还专门找了大夫问,听大夫的意思那个被马踢的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后啥活都干不了。” “好,好,该他们有如此报应。”听完王安的讲述几个食客都是拍手叫好,“以前也有被他们坑害过的人报了官,结果在牢里没关几天出来就把那人的腿打断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人在敢报官了,现在好了,据说他们犯的罪杀头的杀头,流放边疆的流放边疆,这样以来咱们山凤镇终于可以平静了。” 付完饭钱左朝渟离开了饭摊,天色已经巳时五刻了,这次他少有的睡了一个懒觉,不过也该离开了,已经延误了时辰。 买了坛酒慢悠悠的走回了客栈,昨天的酒被他留给了步凡他们过冬用。 回到客栈左朝渟一愣,此刻门前客栈围满了人,有好事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六七个捕兵,“难道他发现自己的钱被偷了?” 客栈内的掌柜正在诉说着自己的悲剧,上午的时候他细算完这半月的盈余,自觉自己真是经商天才坑人,扣除员工费这半月足足赚了10两银子,一脸得意的准备把银子放到自己的金库,结果,“官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二百两,足足二百两银子啊,全没了,哪个杀千刀的偷我一个小老百姓啊,银子,我的银子啊!” 看着这个体型肥胖一脸富态像是在彰显‘我很有钱’的样子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领队人一脸无奈,这个掌柜在县里的风评很差而且得罪的人也不少,说真的,他真的不想管却还不得不认真的听他所说的话希望可以从中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嗯,他是谁?”眼角余光看到人群涌动间一个一身麻衣腰间佩挂着一柄长剑的青年走了出来,像是感受到自己在注视他转过头和自己对视一眼算是招呼就径直上楼了。 “头儿,这个人难道…” “噤声。”打断手下的询问,他知道手下想问什么,他也看出来了。 根据那七个犯人的描述,刚才那个上楼的青年人和丹青师画出来的画像简直是八九不离十,不过对于惩治那七个犯人他也很厌恶,还是不要给这位找麻烦了。 回到客房,收拾好东西在掌柜一脸‘要死了’的表情下交付清剩下钱,接过缰绳在小二的目送下骑上马驾马而去。 出城才不过十里就看到前方站着两个人影,左朝渟皱着眉看着前面的两人,“劫道?” “大侠,别动手,别动手,是我们!” “是你们两个。”听到两人的声音左朝渟神情稍松了些,这两个人正是凌晨时的那两个翻高头,“你们两个拦我作甚,想报复我吗?” “不不不。”两人连忙摆手,“我们是来感谢大侠您的,感谢您没有告发我们。”说着从腰间布囊中拿出了一块大银饼,“这块银饼有二十五两,我们昨天窃了那个掌柜二百两,我们散出去了一百五十两,自己留了二十五两,剩下的是孝敬您的。” 左朝渟一怔,二十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足够一户四口普通人家富裕的生活一年半了,“你们这是给我的封口费?” “额,哈哈。”两个窃贼尴尬的笑了笑,“大侠您别介意,我们兄弟俩看得出来您也很厌恶那个掌柜,想必您也是被…哈哈,这些钱您还是手下吧,这样我们也能安心点。” 左朝渟点点头,想到昨天自己给了步凡二两银子,现在身上也就剩下五两,再想到自己被那个掌柜坑了,于是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钱我收下了,我不会告发你们,也懒得告发,而且想比我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是是,您是大侠,您行侠天下,自然不会久留我们这种小地方了,我们就不打搅您赶路了,您慢走,慢走!” 目送着左朝渟离开,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由得松了口气,二十五两银子啊,他们仗义分给了穷苦百姓一百五十两,自己还能留下五十两呢,现在给出了一半做封口费,他们也行疼。 但今天早上得到消息说那七个青皮被抓他们还很高兴,但另一个消息却把他们吓到了,那七个人昨天下午就被人打伤,然后晚上又被打的重伤濒死,再联想到左朝渟说他是昨天下午才来的,以他们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做这件事的人很大可能就是他,如今这个狠人终于离开,他们也安心了许多。 …… 一路上到也没在发生什么事情,拿出地图对比了下当前的地形不由得苦笑,“呵呵,我就不应该睡懒觉的,这一觉怕是又要晚些时日才能到林桐县了,而且今天也到不下一个城镇了,看来要露宿山林咯。” 忽然,左朝渟放慢了马速,看着前方泥泞杂乱的官道土路有些皱眉,“这是…山猪群过路留下的痕迹,山猪竟然敢直接冲过官道,今年的数量怕要远超以往了,百姓农田的损失恐怕也不小,不过有官府的救助和帮忙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时间推移,太阳西斜,看着仅剩一角的太阳不由的摇摇头,“不能再走了,夜晚赶路太危险,看来今天只能在这过夜了。” 找了一处地势平坦,周围树木杂草较少的地方停了下来,这种地形相对来说毒虫蛇蚁较少,认真处理一下也能睡个安生觉。 把缰绳拴在树上,拔掉方圆丈许的杂草,用锋君剑砍下了几个较大的树干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窝棚,又找了些干柴用火折子把火升起来后左朝渟拿着暗夜往树林深处走去,准备打几只野物。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8章:美酒‘醉百泉\’ 远处草从中一只灰毛野兔在蹦蹦跳跳,口中吃着青草的同时双眼不断转动观察着四周,一双长耳朵也在不断抖动听着四周的动静,一但发现有天敌出没或着其它危险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洞里,在这片危险的山林中它是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大到虎豹小到蛇虫都可以要了它的命。 “嗡”一声轻微弓弦震颤的声音响起,“嗖”拇指粗的利箭跨越数十米的距离瞬间袭来,箭矢上携带的力量压的所过之处的草丛全部伏倒,“噗”在野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箭身洞穿野兔的脖颈直直的钉在地上,仅剩下野兔茫然的蹬蹬腿就在无动静。 左朝渟手拿暗夜从远处的树后走了过来,另一个手上还有一只用箭穿着的野鸡。 拔出地上的箭抖了抖,看着随之摇摆的野兔笑出了声,“挺肥啊,这少说有8斤多,今晚有口福了。” 拎着野鸡和野兔原路返回,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彰显着他不错的心情,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火光左朝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在离休息地还有二十来步时猛地停了下来。 前方,在自己大黄马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辆马车。 把手中的野物放在地上,缓缓抽出腰间的锋君,这个时代虽说不是什么兵荒马乱的战争时期但也绝不是太平盛世,山贼土匪不在少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绝不能无。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坐马车上的中年马夫扭头就看到了左朝渟,看到左朝渟手中的剑马夫拱手笑道:“哈哈,这位公子不必如此警惕,我们是中云州的商人,此次奉家主之命带着小小姐前往皇都,不成想在路上误了时辰,想找地方宿营时看到这边有篝火所以才不请自来,还请公子见谅。” 听到外面的谈话声,马车窗帘处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看其模样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左朝渟一愣,将手中的锋君归鞘才对着马夫拱了拱手,“没有什么见谅的,都是风餐露宿之人,两位不嫌弃在这里待着便是。” 转身回去把丢在地上的野物捡起走到了篝火旁开始处理起来。 小女孩儿也不怕生,走下马车来到左朝渟身旁看着他手中的动作,也没说出什么,“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这种话。 见小女孩不怕这血腥的一幕左朝渟不由诧异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不怕血?” 小女孩奇怪的看了一眼左朝渟,“我叫赵倾辞,怕血?我在外婆那里经常自己烤田鼠呢,为什么要怕血?” 左朝渟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问,两人素不相识,才刚见面问问名字也就罢了,再多问就犯忌讳了。 赵倾辞的衣着华丽乃是上好的丝绸,明显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那个拉车的马夫虽说已近中年,但身形魁梧,行走间龙行虎步,双手满是拳茧,其中右手食指第二关节以及虎口处的老茧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横练用刀的好手,修为也肯定不低,至少他看不穿。 有这样的人保护一般的山贼豺狼都不算什么,除非有先天存在出手或群起攻之,不过先天何其稀少,整个禹黎大地上有名有姓的先天高手也就百来位,当然暗地里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处理好的食材,左朝渟穿好放在篝火上烤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烤的差不多的肉发出滋滋声响,一滴热油顺着饱满的纹路慢慢滑下滴入火焰中让火焰更猛了一分,火舌舔食着金黄的烤肉,翻动间撒下佐料,一股令人心醉的香味儿蔓延出来。 “咕…”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倾辞,赵倾辞红着脸捂着肚子,“我,我吃过了的…” 摇摇头从兔肉上扯下一只后腿递给了他,“给,吃吧,别饿着了。” 赵倾辞犹豫的看了一眼左朝渟,最终还是忍不住香味的诱惑接过左朝渟手中的兔腿说了句,“谢谢。”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又撕下半只鸡对着坐在马车上的马夫道:“老伯,若是不嫌弃也来尝尝。” 马夫自然不会拒绝,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左朝渟身边坐下接过烤肉笑道:“哈哈,公子这一手烤肉的手艺连一向嘴刁的小小姐都吃的这么香,怎么会嫌弃。” “王叔!”赵倾辞放下手中的兔肉不依的叫道:“哪有这么说自己侄女的。” “哈哈。”马夫大笑着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小丫头脸皮就是薄。” 转头看着左朝渟,“在下王览,不知公子名姓,若是不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左朝渟摆摆手道:“我叫左朝渟,是一个初游江湖的新人罢了,这次是准备去林桐县拜访师父友人而已。” 王览一愣,“哦,林桐县,我们要前往皇都正好也要经过林桐县,公子要是不嫌弃同行可好?” 左朝渟也是艺高人胆大,思考了片刻也就答应下来,“也好,一个人赶路也挺寂寞的,有你们同行也热闹些。” 听到左朝渟的话王览高兴的连称呼也变了,宝贝似的从身上拿出了两个巴掌大的酒囊,“左兄弟豪爽,来尝尝,这可是来自百醉楼的上等好酒‘醉百泉’而且还是二十年份的,可是不多得的。” 听到百醉楼时他眼睛就亮了,百醉楼可是在整个禹黎大地上都是极为有名的酒庄,凡是出自百醉楼的酒可都是绝世的好酒,哪怕是其中最普通的也能卖上一两黄金也就是普通人近两年的月钱,而醉百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更何况还是二十年的陈酿,少说也值百两黄金。 他虽说不是嗜酒如命但也是一个爱酒之人,接过王览的酒杯一饮而下,酒不烈,相反很纯棉,一口饮下只觉得一道热线顺着食道缓缓流下,在胃中留下一股暖意,端是舒服至极。 放下酒杯左朝渟不禁赞叹了一声,“不亏是出自百醉楼的名酒,酒清色透明,闻香清雅,饮时绵软不烈,酒体协调,恰到好处,而且饮下时更有一股暖流流入丹田滋养,可当一句‘仙酿’也不为过。” 听到左朝渟的点评王览眼前一亮,“好酒是好酒却还当不得‘仙酿’一词,而且听左兄弟的意思想必也经常喝酒。” 左朝渟笑着摇摇头,“我啊,爱酒不嗜酒,酒是一个好东西,但不能多喝,一但多喝了就会误事,让美事变成恶事,好事变成坏事。” 王览点点头表示认同,又给左朝渟倒了一杯,“是啊,酒是一个好东西,但喝多了就会变成坏东西,想不到左兄弟不仅武功高强,酒品也是罕有。” 看着被火光映射透亮的酒液左朝渟感慨自语,“酒啊酒,你横贯万古历史,映照人世百态,天下才人儒士为你著书写诗,英雄豪杰用你招待四海友人,皇帝王公拿你宴请各国宾客…” 两人推杯换盏品味着价值百金的醉百泉,不过两人都有度,始终让自己保持清醒,以防意外发生,最重要的是这酒太珍贵了,喝两杯还行多了王览要哭死。 旁边吃的满嘴油渍的赵倾辞看着左朝渟与王览你一杯我一杯的不禁撇撇嘴小声道:“说这么多还不是喝酒嘛,真的搞不懂酒有什么好喝的,那么多人爱它。” …… 第二日,左朝渟从修炼中醒来,感受着又增长些许的内力,“内力还真难练,修炼了八年现在也才后天地境感应到天境的壁垒,想到先天不知要和年月了。” 武道内力并非是越早练越好,母体就好比开天前的混沌,人在出生后体内会有一道极为精纯的先天真气,这是在母体孕育时传承自母亲的,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道真气会不断消散,大概会在成年以后全部消散,如果修炼时利用起这道精纯真气会事半功倍。 但问题也就来了,一个六七岁心智不成熟没有自己主导思绪的孩童要怎样让他明白经脉,穴位的作用,怎么明白如何运气导气,如果修炼时气导错地方出了岔子以一个孩童的身体能承受吗?(当然不排除有修炼天才的可能) 所以想要修炼武道只能在幼时辅以药物打熬身体并熟记经脉穴位位置,了解它们的作用,十二三岁心智成熟后在开始修炼才是正道。 如果有名师以强大的力量锁住传自母体的精纯真气不让其消散以后修炼时在打开使用,那样修炼速度内力纯度要比常人快出数成,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让精纯真气流入身体血肉中强大身躯。 左朝渟选择的是后者,不能说那个更好,两个方法各有各的好处,前者速度快,后者肉体强大。 收起修炼的架势站起身活动活动,一顿噼里啪啦的脆响后拔出锋君开始练习起剑术。 左朝渟的剑势强烈,剑招凌厉,一剑挥出,带起片片秋叶,剑光乍起,矫若飞龙,快如闪电,如火树银花。剑落,道道剑气四散崩飞,如风中利刃搅得秋叶寸寸碎裂飞出,身体辗转腾挪,似柳絮般不沾半点尘埃,最终舞了一道剑花收剑而立…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9章:怪异的茶摊 初升的太阳穿过层层树叶照耀在冷雾弥漫山林里,像是为这里穿上了一层飘渺的薄纱,秋风吹拂唤醒了这片沉寂了一夜的土地。 昆虫鸣叫声渐渐响起,鸟雀梳理好被雨露沾湿的羽翅循着虫鸣声腾起为自己的孩子寻找吃食,一条菜花蛇悄无声息的游动着,想趁母雀不在时饱餐一顿,遥远的深山中隐约传来了狼群的嚎叫声,它们在围猎食物,一幅幅美丽的画面为朵朵白云映衬的蓝天下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缓缓平息体内奔腾的内力,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呼出了沉积在肺中一夜的浊气。 “好好好,左兄弟不愧是青年才俊,剑法招式凌厉无比,身法腾挪间也如风中柳絮般轻盈,了不得。”王览在一旁不断拍手叫好。 转身就见到王览和头发糟乱但精神奕奕的赵倾辞,见左朝渟停下剑法她轻快的跑了过去,“左哥哥,你的剑法好厉害啊。” 摸了摸赵倾辞的头原本就因为没有整理而凌乱的头发更乱了,“倾辞练过武功,还会剑法?” 赵倾辞一手打掉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掌,“左哥哥不要乱动我的头发本来就很乱了,我不会武功,不过我感觉你刚才好厉害。”说着还‘嘿哈’的模仿刚才左朝渟的样子。 看着赵倾辞活泼的样子左朝渟笑了笑,“王大哥你们既然起来了那就先洗漱一番,我准备些吃的。” 王览点了点头,从马车上拿出了两个布袋,“那就麻烦你了,这里面是干粮饼和肉干烤烤够吃一顿的。”转头又对赵倾辞说道:“倾辞,要不要我帮你梳头?” “不要!”听到王览的话赵倾辞立马摇头拒绝,“王叔你梳头太粗暴了,每次我都要掉好多头发,我自己来。” 王览指着自己有些愣神,“我,粗暴?” 被这一幕逗笑的左朝渟笑呵呵的说道:“呵呵,既然倾辞要自己来,王大哥你也去吧,吃完饭我们好赶路,免得再误了时辰赶不到集谯县。” “嗯,也好,那我也去洗漱了。” 一把抓住盘在树上想偷小鸟的菜花蛇,“嘶嘶”手臂长的蛇身缠绕在小臂上疯狂扭动,感受着蛇身极具收紧的力道,微微一笑掐住蛇头的手指一用力,“喀嚓”缠绕在小臂上的力道瞬间一松,虽然还在扭动但也只是没有死去的神经罢了。 重新升起火堆,把王览给的干粮饼和肉干架在火上加热然后处理起来手中的蛇肉。 “左哥哥,你在干什么呢,啊,蛇!!!”梳洗好的赵倾辞本来想看看左朝渟在干什么,结果被这一幕吓的一声尖叫。 “发生什么了,蛇,哪儿有蛇?”正在用齿木刷牙的王览听到赵倾辞的尖叫一个激灵急忙地跑过来,心中在还想,“要是有毒蛇早就被左朝渟都解决了,怎么会跑到小小姐身边。” “在那儿…”赵倾辞脸色惊恐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左朝渟的手。 “那儿。”顺着赵倾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左朝渟手中被处理大半的菜花蛇,顿时就无语了,“小小姐,你可真吓我一跳!”说着转身回去漱口了。 “倾辞,你怕蛇?”左朝渟转了半个身子不让赵倾辞看到,省的在吓到他。 “怕,浑身花花绿绿还冰凉冰凉的,看着很难受。”知道这条蛇已经死了她也平静了下来,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吓到了,现在她反而有些好奇。 “一会儿蛇肉考好了,你要不要吃啊?” “不要不要。”赵倾辞连忙摆手,她现在是不怕了,但吃还是算了。 穿好乳白色的蛇肉后架在火堆上铐了起来。 没一会儿,王览也洗漱完毕走过来坐在篝火旁,干粮饼和肉干已经热了,三人早就饿了,东西不算好吃填饱肚子还是足够了,最后的蛇肉赵倾辞说什么都不吃,眼巴巴的看着左朝渟、王览两人分吃完毕,她始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三人吃饱喝足,灭了火堆防止野火烧山的可能,一行人整装出发,向着下一个城镇赶去。 …… “看左兄弟还拿着一张弓,想必左兄弟的弓术也不差吧!”路上王览看到左朝渟马腹上挂着一张弓好奇的问道:“看你这张弓有五尺多长,样式也古朴大气,这是一张硬弓吧?” 马速不快,左朝渟骑着马和马车并头而行,“这张弓是我的长辈赐给我的,算是一张不错的硬弓。”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说出弓的实情,出门在外还是要留着心眼的,“至于弓术,也仅仅是会用而已,没什么厉害的。” “呵呵,左兄弟谦虚了,昨夜的野鸡和野兔都是例子,在黑暗的山林中还能一箭一只,这弓术可不差呀。”知道左朝渟有所隐瞒王览笑呵呵的也不多问,毕竟他们昨晚才认识。 “不过,江湖上可有这么一位天下公认弓术第一的强者,他为人仗义疏财,豪爽正直,喜爱结交天下英豪,曾经用弓术以先天人境的实力跨越地境射杀了一名屠杀我国边疆百姓的敌国先天天境高手从而一战成名。” 听到王览的话左朝渟来了兴趣,“以先天人境射杀先天天境,世上竟有如此弓术高手,王大哥你可知这位强者的名姓?” “自然知道,此人乃是我肃国赫海州人士,名叫田延筝,字啸虹,曾经担任过我肃国煊赫军的弓术教头,如今虽以辞官隐退,但在军中威望很高,朝廷还曾数次返聘相邀不过被拒绝了,田大侠为人侠义豪爽,左兄弟你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向他求教一二,想必他也不会吝啬的。” 了然的点点头,说实在的,他的弓术只能算过的去,能一箭一个的射杀两个野物完全是靠暗夜弓,现在的他根本发挥不出暗夜的威力,“嗯,我此次出行游历天下就是为了增长见识阅历,以后到了赫海州一定会去拜访。” 这时,马车车窗处探出了个小脑袋,“左哥哥,你游历天下会不会去皇都啊?” “当然会去了,那可是我肃国最繁华的地方,怎么能不去见识见识呢。”扭头看向探出脑袋的赵倾辞笑道:“到时候可要去叨扰倾辞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啊!” “怎么会呢,左哥哥那么好我怎么会嫌弃呢。”顿了顿赵倾辞又甜甜的说道:“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哦!” 一路上三人天南海北的有说有笑,偶尔左朝渟还会拿出自己幼时练武发生的趣事谈笑,王览也给他普及了许多江湖上的人文事迹,让他大为感叹。 …… “嗖!”一支利箭飞速飞出钉死了落单跑到官道的山猪,利箭穿透山猪的脖颈,山猪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鲜血撒了一地。 收起手中的暗夜神弓看着还在不断抽搐的山猪有些惊奇,“昨天我在路上看到了山猪过路的痕迹,今天竟然就遇到了,今年的山猪竟然这么多吗!” 王览收回握在刀柄上的手回应着左朝渟,“是啊,今年的确山猪有些多了,这单只的还好说要是成群的,我们这样的江湖人也要栽。” 探出脑袋看到地上的山猪赵倾辞眼前一亮,“哇,这么大的山猪应该很好吃吧,左哥哥,王叔叔我们把这头山猪处理了带走吧,感觉好好吃的样子。” 看着这头将近三百斤山猪王览摇头,“这山猪太大了带不了全部,就拿里脊肉,后腿肉和梅花肉就行了,这些加起来也有五六十斤了,到时候找一个酒馆处理成肉菜,多的卖给他们也不错。” 左朝渟点点头表示认可,弓搭拉箭“嗖”的又是一箭射出,以防万一,这种野兽临死反扑之下的一击哪怕是他也是要受伤的,看着又中一箭还是一动不动的山猪心下送了一口气,但还是拔出神剑锋君和王览一起走了过去。 王览走过去一刀砍掉了山猪的头对左朝渟道:“我来吧,处理这种东西刀比剑好用。” 随着赶路时间悄然流逝,太阳中天已然到了午时,“看天时已经到午时了,前面有一个茶摊我们去哪里休息休息补充体力。” 还没等王览说什么赵倾辞就欢快的拍着手抢着说道:“好啊好啊,赶了一上午的路好累的。” 王览听到赵倾辞的话笑骂道:“你一路上坐着马车有吃有喝的,我和你左哥哥还没说累呢!” “嘿嘿,心累嘛!” 两人降下马速缓缓来到茶摊附近,赵倾辞“嘿”的一声跳下马车快步跑到茶桌旁大声叫道:“掌柜的,来三碗茶。” 拴好缰绳和王览一起来到茶摊坐下,掌柜端了三碗茶水走过来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三位客观慢用。” “有些不对!”左朝渟看了一眼掌柜又扫视了其他的茶客眉头一皱 转头看向王览,却发现王览也转头看向他,显然也是发现了不对,刚想说什么就见王览摇了摇头。 左朝渟的江湖阅历还很浅薄,对这种事情还不能应对,现在只能靠王览这个江湖老油条来应对了。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0章:江湖截杀 燥热的天气下,路边的杂草都被烈日照耀的低垂显得精打采,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茶摊可以喝碗茶解解燥热之感,可是这茶摊的气氛极为压抑。 王览粗糙的大手一巴掌盖住了刚想和茶的赵倾辞的茶碗,赵倾辞疑惑的看向王览刚想问怎么了就见王览眉头一皱,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左朝渟看到王览盖住茶碗的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多出了一根细小的银针探进了茶碗中,没有变色。 送了一口气收回盖在茶碗上的手,银针也消失不见,摸了摸赵倾辞的马尾长发温和说道:“喝吧,慢点,别噎着。” 偏过头压低声音对一旁的左朝渟小声说道:“喝完茶咱们就走,这里不能久留,一会儿可能要发生战斗,我们不要参合。” 默默的点点头,左朝渟什么也没说,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王叔,不如我们把山猪肉给这个摊主让他做点吃吧?”赵倾辞双手捧着茶碗对着王览说道。 王览笑呵呵的拒绝了,“呵呵,这里太偏僻了,做的也不好吃到时候到了城镇让那里的大厨做,先忍忍馋到时候咱们吃顿好的。” “哦。”赵倾辞也不傻,以前遇到这种事王览肯定会答应,说不好吃也会让做一点,但现在没有,那就代表有情况。 默默地喝着茶水三人不说话,其他客人竟然也没有交谈讨论的声音,一时间整个茶摊安静无声,气氛甚至有些压抑。 “大叔,好渴啊,前面有一个茶摊我们喝碗茶在赶路吧!”一个童音从三人身后传来,接着一个沉稳中带着低沉的中年声音响起,“嗯,好。” 左朝渟和王览面色一变,“不好,来了。” 一瞬间左朝渟只感觉这片空间杀机纵横,隐藏在深水之下的滔天漩涡彷佛就要破水而出了一般。 王览从身上摸出三个铜板往桌子上一扔,“老板,钱放桌子上了。”随后一把抓起赵倾辞的小手对左朝渟急速道:“我们快走!” 左朝渟没说话,左手抓紧锋君剑跟在王览身后护着赵倾辞,一但发生异常他都会拔剑出窍。 眼神不自觉被两人吸引,准确说是那个大人,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衣袍胸口绣着剑形云纹,腰间挂着古朴玉佩,脸上因为赶路沾染了些许尘土,却掩不住锐利如剑的双眼,手上一柄没有花纹的朴实长剑,脑中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个词“长剑山庄”江湖中有名的势力。 兴许是感受到左朝渟的注视,中年男人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小心这些人。” 中年人一愣没有说什么,刚到这个茶摊时他就感到了这里气氛的凝滞,现在又听到这个青年人的提醒,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体内的真气却暗中调动了起来,预防着可能要发生的危险。 护着赵倾辞快速的上了马车起步后,左朝渟才驾马跟在马车身边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才行出不过几百米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和声,刀剑的交击声和内力碰撞的轰鸣声,转头远望过去甚至还能看到那个简易的茶摊被四射的劲气打的轰然倒塌,又飞快的跑出了数千米直到听不到后面打斗的声音左朝渟和王览才降下马速,沸腾的血液平息下去,松了一口气。 从最开始左朝渟到了茶摊就察觉到了不对,整个茶摊气氛太沉重了,连一点交谈声都没有,在他们三人坐下时,周围其它茶客有兵器的手都会下意识的搭在兵器上,没有的手也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并且眼神中还藏着一抹杀意,直到那个掌柜端着茶碗过来奉上茶水时其他人才收回目光。 掌柜端茶过来时他刻意观察了一下,身形消瘦外表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了,但走路却迅捷快速,手指粗大,指骨突出上面满是厚厚的拳茧,显然这个掌柜也不是普通人,或者说整个茶摊都不是普通人。 最后那两个中年人和小孩到来时左朝渟和王览都猛地感受到强烈的杀意在这片小小的茶摊内纵横,他们等的人到了,这里马上就要变成战场。 “呼,还好走的快。”王览一甩额头上的汗水,“要是在晚点就麻烦了。” 左朝渟加快速度和马车并肩,“是啊,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是惊险。” 王览转头看着左朝渟说道:“左兄弟你阅历浅不了解,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进入某个茶馆或酒店察觉不对千万不能声张,要做的表面平静内心警惕,做到平静的离开,还有这种事情也最好不要管,容易出事招惹到不能惹的势力,当然如果你实力强横,想管就当我没说。” 左朝渟点点头,他也明白,这种事儿最好不要管,不然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那句提醒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当然最重要还是因为‘长剑山庄’在江湖中的侠义之名。 “左兄弟你刚才提醒那两个人是看出他们的身份了吗?” “没错,从那个中年人胸口的剑形云纹和他身上的气势来看应该是长剑山庄的人。” “长剑山庄?”王览讶异的看着左朝渟,“难道是万水州的长剑山庄?” “应该是。”左朝渟点点头,“我也是看出这个才给他提醒的。” “原来是这样啊,长剑山庄的名声在江湖中也是很好的。”王览点点头,他当时只顾拉住赵倾辞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没注意那么多。 也不知他们谁赢谁败,总之都没有往这边跑,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申时,“前面就是集桥县了,我们先找一个客栈住下然后在吃些东西。”左朝渟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城门。 “对啊对啊,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进了城后左朝渟看着四周的摊贩,叫卖声还价声不绝于耳,不经感叹道:“这集桥县还真是热闹啊,比那个山凤县还要热闹许多。” 听到左朝渟的话王览笑道:“哈哈哈,左兄弟你还是出来的太少,这一路越往东距离皇都越近,这个集谯县又是前往皇都的必经之路,热闹些也正常,但是比起皇都和其他大城市还差的很远。” “左兄弟你以后去皇都就会知道什么叫热闹,白天,街摊商贩叫卖吆喝一眼望去,人山人海,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到了晚上更是灯火通明,要是站在城中心的观星台上往下俯视那种美景,不亲眼看过根本想象不出来也说不出来,非要形容只有‘震撼’两字。” 三人说笑间走出很远,王览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客栈道:“那里有间客栈我们就在那里住一晚吧!” 左朝渟没意见,看了客栈的名字顿时笑了,“呵呵,这名字还真简单‘有间客栈’挺有意思的。” 走到客栈门前一愣,“诶,这客栈旁边怎么有座塔,还是黑色的,王大哥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客栈旁边有一座奇怪的塔,有四丈十二米高左右,听着很高但比起其它佛塔、道塔动辄六七十米甚至过百多米高的塔相比就如同大树脚下的草丛,同时四面黑塔通体黑色带着四条白色的线条,线条从塔顶直到塔基,塔面中间的白色线条在塔身上勾勒怪异的符文,显得神秘诡异,而且这座塔身上竟然没有塔檐,以一种曲面的形式直到塔顶,塔尖上有三颗黑色的圆珠,以从小到大的方式排列在塔尖上,整体显得十分怪异却协调。 王览扭头看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色怪塔摇摇头,“没见过,不过除了颜色难看了一点外也没什么怪异的,就是这塔竟然会建在城里面,这到挺稀奇的。” 的确,不管是佛塔还是道塔,塔的颜色一般都是白色、土黄色、土红色、褐色、青色等,黑色带白色线条的塔前所未闻,还有塔一般都建在寺庙或道观中还都是城外,也不知道建塔的人怎么想的竟然会建在城里,盯着塔看越看越难受,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甩了甩头将脑中纷乱的思绪甩开,把缰绳交给另一个小二,赵倾辞一路小跑跑进客栈,她的小肚子已经快饿扁了,“慢点儿,都到地方了还怕没有吃的吗。” 这家客栈老板没有坑人,开了三间人号房,王览把手中的山猪肉递给了掌柜,“掌柜的,这是我们路上猎的山猪肉,让你们的厨子用这些肉做些好的,剩下的就卖给你们了。” 掌柜听到王览的话眼睛一亮,山猪可浑身都是宝,这少说有五六十斤,给他们做一顿也还有四十多斤呢,“哎,客官真大气,剩下的肉就抵了你们的住宿钱吧,我先去把肉食送到后厨去做好,客官你们先去宿房中放好东西然后下来就餐就行了。” “那就麻烦你了,到时候在给我们添壶酒。”说完就跟在左朝渟身后上楼梯去了二楼。 左朝渟的房间在最里面,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那个令他感到怪异的黑塔,仔细观察着这座黑塔,黑底白纹的配色和白线构成的符文越看越很怪异。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1章:诡异的黑塔 “左哥哥你收拾好了没有,我们要去楼下吃饭了,我的肚子都饿扁了。”屋外传来赵倾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好了,我就马上出来。”收回注视的目光回了赵倾辞一句,拿起锋君剑走出房屋。 打开房门就看到赵倾辞俏生生站在外面,摸摸赵倾辞的小脑袋温和道:“走,我们下去,王大哥呢?” 一巴掌打开左朝渟的手,赵倾辞很是不满,“不要乱弄我的头发,弄乱了很难看的,王叔先楼下去点菜了,让我来叫你。” 手被打开,左朝渟也不在意,就是每每看到赵倾辞整齐的发髻就有些手痒,“嗯,那我们就下去吧,看你的样子早就饿了吧!” 来到一楼,扫视一圈就看到王览坐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拉着赵倾辞的小手走过去坐好,“左兄弟来了,我刚才点了几个菜,一会儿我们喝两杯。” 点点头左朝渟应了下来,“好,不过不能多喝。” 小二端着一张托盘走了过来,“客官,这是您的酒和下酒菜,您给的山猪肉和其它的菜食厨子们还在做,您稍等一会儿。”小二放下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和一道卤鸡爪就准备离开。 赵倾辞丝毫不顾忌淑女的形象,卤鸡爪才放下就立马拿起大快朵颐。 “等一下。”左朝渟出声叫住了要离开的小二。 “客官,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小二陪笑的看着左朝渟。 从身上拿出十多枚铜板放在桌子上,“问你点事儿。” 小二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伸手一把抓住铜钱塞进自己口袋里,“嘿嘿,客官想要问点什么,别的我不敢说,这集谯县一亩三分地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没有把小二的话当真,笑了笑问道:“你们客栈旁边怎么有一座塔,样子还这么怪,我游走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样式这么怪异的塔。” 小二一听笑了,“嘿嘿,客官您问这个啊,这个塔已经建了有两三年了,是咱集谯县一个富商建的,说是为咱们集谯县百姓祈福所用,至于为什么建在城里而不是城外某个寺庙道观里小的也不知道,还建的这么低,颜色也奇怪的很。” “而且每半月就会有人专门往里运好几大缸的东西,小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 说到这儿小二贼兮兮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身子靠近左朝渟小声的说道:“小的有一次起夜的时候看到那个塔上的白色符号在竟然在发光,您是不知道,当时可给小的我吓个激灵,可等小的揉揉眼打起精神在看时又没了,但小的记得清楚绝对没看错。” “是你起夜没醒神看错了吧。”王览听到小二的话摇头道:“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塔,只是样式奇怪了点,怎么可能发光,指定是你看错了。” “可是…”小二还想辩解就被王览打断,“好了,你去后厨帮忙催催,我们这儿都饿了。” “哎,好嘞。”被打断小二也不在辩解陪笑着答应下来,“我这就帮您去催催。”说着转身小跑的离开了。 “咳咳。”路过柜台时听到里面掌柜的假咳声,小二面色顿时僵硬了假笑着,“嘿嘿,小,小舅。” “拿来。”掌柜面无表情的伸手敲敲柜台。 小二不情愿的把左朝渟赏他的铜钱放在柜台上。 拿起铜钱数了数,从其中数出五枚铜钱递给了小二,“拿着吧,存着点别乱花,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身上连点存钱都没有,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哎,哎,谢谢小舅,侄儿明白了,我去忙了。” …… “左兄弟,来一杯。”倒好酒液,看着还在那儿沉思的左朝渟,“怎么,还在想那个黑塔?” 接过酒杯和王览碰了一下然后后一饮而尽,“没什么,就是那个黑塔总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看它老是觉得不舒服。” “你要是感觉不对,到时候我们回了皇都也帮你打听打听。”放下酒杯王览说道。 “嗯,那就多谢王大哥了,不过你打探的时候还是注意一下,那个黑塔总给我一种,嗯…危险的感觉。” 不过一刻钟,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客官,这是您点的,这是山猪肉做的,另外,这个是我们掌柜送您的,感谢您卖给我们的肉,诸位客官您慢用。” 看着一桌子菜王览笑道:“既然菜上齐我们就开动吧,吃完了好好休息,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给赵倾辞夹了些菜,“吃吧,在路上就一直喊饿了。” 别看赵倾辞人不大,但是饭量可不小,一盘卤鸡爪被她吃个干净也才是个半饱,嘴里吃着菜食对左朝渟含糊不清道:“谢谢,左哥哥。” 一顿饭吃的风卷残云,三人吃饱喝足后就回到各自的客房休息了。 褪去身上的衣袍,只留下衬衣盘腿坐在床上运转功法,内力在身体中运行,丝丝酒气也被从周身的毛孔中逼了出来,逐渐在头顶形成一片酒味蒸汽,身上的衬衣也被酒气浸湿了,不大的客房中酒香四溢。 睁开眼睛只觉得脑中一片清明,看东西似乎也清晰了些,收起架势缓缓吐出一口酒气。 体内酒液被逼出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完全影响不到他,睁开眼睛只觉得脑中一片清明,看东西似乎也清晰了些。 窗外那个令他感到不自在的黑塔依旧耸立,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看着难受,问王览赵倾辞和那个小二他们都只觉得样式奇怪外在没什么感觉了。 越看感觉越怪异,思绪电转间左朝渟下定决心,重新换了身颜色较深的干净衣物,锋君剑挂在腰间,打开窗户纵身飞掠了出去。 此时已经马上亥时了,天空中一轮弯月被薄云遮住,点点星月之光照耀下仅仅只能看清面前两丈内的东西,黑漆漆的街道上不见人影,没有夜市这样热闹的集会大家睡的都很早。 “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止偷盗,当~~。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止偷盗,当~~!” 躲过一身厚重蓑衣的打更人,脚尖轻点翻过丈高的围墙,轻步跑到黑塔的门前,左朝渟眉头一皱,半圆形拱门上挂着一道铜锁,“有些麻烦了。”这种铜锁他一剑就可以砍断,但这样势必会暴露。 “打不开?” “嗯,打…谁!”左朝渟猛然一惊,身后有人他竟然不知道,会身一记重拳打出,他有些大意了,刚才他的注意力全在铜锁上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边,此时拔剑已经迟了。 汹涌的拳力却被来人一手挡住,左朝渟毫不迟疑另只手一肘回转,却又被挡住,“别动手,是我。” “嗯?”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下面的动作。 来人连忙后退两步使劲儿甩着被震麻手腕,“左兄弟你好大的劲儿啊,要不是我还有几分本事就要被你撂倒在这儿了。” “王大哥你怎么来了?” 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巾正是王览,手腕的酥麻感已经消退,王览看着他道:“吃完饭看你又找了那个小二问事就知道你对这个黑塔很上心,大晚上的又看到你从窗户上飞掠出去于是就跟过来了。” “你初历江湖对什么都不懂,看,这么一把小铜锁就把你难住了,我来吧。”说着从拿摸出了一根铁丝,用衣布抱住手铁丝插进锁眼中捣鼓着。 看着忙活的王览左朝渟低声说了就,“谢谢。” 算到现在两人才认识了一天一夜,而王览就能这么相信他,帮助他。 “好了。”王览用黑布包裹住铜锁,放在自己的口袋中。 “为什么要用布抱着铜锁?”左朝渟好奇的看着王览的动作有些不解。 “如果这座黑塔真的有问题,按着那个小二说的每过半月就会有人过来,高手怎么可能看不出有人动过他上的锁,小心点好。” 轻轻推开拱门,门内空间不大,也就亮丈方圆,塔内通面白色,一条黑线从塔顶延伸中段由黑线构成神秘的符文然后直到塔底,于塔外的颜色截然不同,一条旋转楼梯直通塔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整座塔内空旷无比。 两人对视一眼,皱起了眉头,不是说每半个月就会往里运几大缸的东西吗,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那这座塔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小心些。” 叮嘱了左朝渟一句,王览率先走进塔内,地面是青石砖铺成的,倒也不用担心留下什么痕迹。 几步路两人走了半多刻中,松了口气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看着面前的楼梯,两人点点头,一前一后的登了上去。 “咚咚咚”两人踏在实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塔内,越往上楼梯越窄,好在站住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离顶还有一丈就没路了,顶中心垂下了一根圆柱形的空心管柱和面前没路的楼梯上竖起的空心柱正好垂直,竖起的空心柱顶是一个圆面的托盘,像是要放什么东西,上下两柱还刻画了许多神秘的镂空符文。 在这阴暗的塔内显得神秘而诡异。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2章:黑夜战斗 黑塔顶端,两人的看着面前的空心圆柱有些沉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王大哥你见过吗?” “没有,我也是头一次见,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这座黑塔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沉默了一会儿王览才道:“我们走吧,到时候我回了皇都会好好打听打听的,到时候你游历皇都的时候找我就是。” “嗯。” 两人下了楼梯走出黑塔,王览从兜中拿出被黑布抱着的铜锁小心的锁上复回原位,又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手一扬,灰尘被抛到空中接着一道掌风拍出,灰尘零零散散的落到铜锁上展示出风沙吹拂数天的样子。 “走吧,我们回去了。” “王大哥等等。” 正要回转客栈的王览被左朝渟叫住了,“怎么了左兄弟,还有什么事吗?” “咱们再去一趟建塔的富商那里如何?” “建塔的富商?”王览差异的看着左朝渟,“你连这个也问了?” “是。”左朝渟点点头,“我本来准备查看完黑塔在去那里看看的,现在看了这塔里面的样子,我更肯定那个富商有问题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说真的我现在也对这黑塔好奇了。” 决定好两人也不耽误,脚尖轻点整个人腾空飞到了围墙上,在一点掠到屋顶上施展轻功快速腾挪起来。 客栈在城西,那个富商则住在城东偏南的地方,所幸两人的武功还算可以,辗转飞掠间两人跨过一个又一个的房屋,转眼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两人才停下。 调整好呼吸,缓缓平息了奔腾的内力,看着面前的府邸。 府邸没有点灯挂笼黑漆漆的,左朝渟、王览对视了一眼,再次腾起,轻悄悄的掠进了这个方姓富商的府邸中。 两人翻过前院来到了后院,“书房的灯还亮着,我们去看看。” 书房内空间很大,一张黑熊皮铺在由大理石雕成的精美书桌上,墙上挂着各种书帖字画,从上面印的印章来看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门前两盆半人高的迎客松,楠木制成的书架上摆放着许多书籍,干净如新,不,那就是新的,连翻都没翻过。 靠椅上,一身紧身黑色衣袍,脸上带着黑衣面具的安稳的坐在那里。 书桌前,三百多斤的方立此时颤巍巍的站在那里,方立只感觉自己这两条娇贵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轻轻的抖了抖打颤的腿,他想坐下好好休息休息,但他不敢,一但惹的面前这位不高兴他就完了,哆哆嗦嗦的用袖口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水。 面前,一身紧身黑色衣袍,脸上带着黑衣面具安稳的坐在靠椅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缓缓拂过熊皮,掠过挂在笔架上的紫豪毛笔,低沉嘶哑的声音传出,“不错啊,这些年你活的很滋润啊,单单这一个书房的价格就有百两银子了。” “啊哈哈,执督大人大人说笑了,都是些充门面用的,大人要是看的喜欢尽管拿就是。” “嗯,本执督会看上你这些东西!” “是是是,小的嘴臭,这些黄白之物怎能入了大人您的法眼。” 鬼面执督满意的点点头,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惧怕,自己一句不满意他们就要胆颤心惊的感觉,看着满头汗站都要站不住的方立,“坐着吧,亏你还是一个执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快胖成猪了。” “哎,谢大人体谅,谢大人体谅。”他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要是在站一会他就要摔地上了,一瘸一拐的走到靠背椅前坐下,就算这样他也只敢的坐半个屁股连靠椅背都不敢靠,心中不断骂道:“妈的,不就是是个执督吗牛什么牛,等老子哪天成为教中真传弟子要你好看!” “计划执行的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计划都在稳步执行着,每半个月我都会往里运输一次,而且小的早早就放出过风声,没有人会怀疑的。” “嗯。”鬼面执督很满意,“干得不错,你的功绩我都记着,教里也不会忘记,我回去帮你说说好话,说不得再过不久你就能真正入教成为教中弟子。” “真,真的吗?”方立被这个消息冲击的有些失神,随即狂喜,“多谢大人栽培,大人之恩对小的简直如再生父母,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起来吧,好好干!”鬼面执督绕过书桌象征性的扶了一把方立,“等你成为教中弟子后就会赐予你修炼功法教你修炼,趁着这段时间减减肥,太胖了。” “小的明白,小的明日就开始减。”方立顺势抬起肥重的上身。 正在两人客套是,一根黑发飘然的从空中落下,“头发?”鬼面执督一愣,伸手接住飘落的头发。 “谁!”一声厉喝鬼面执督猛地抬头看向屋顶。 “糟糕,快走!”趴在屋顶上的左朝渟、王览两人面色一变,毫不犹豫两人起身一个飞掠跳下书房。 下一刻,“砰”他们刚才栖身的地方瞬间破碎,却是鬼面执督发下有人窥探立马抓起桌上的三掌宽的砚台扔上去砸碎了屋顶。 一道黑影瞬间掠上屋顶看着正在远去的两个背影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绝不能让这两个人逃了,偷听了我教大计必须死!” 想到此鬼面执督不在犹豫,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呆楞的方立暗骂了句,“废物!”转身施展轻功追去。 地上的方立此刻也回过神来,“来人来人,都死哪儿去了,快来人!”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七八个手拿长棍家丁么样的人听到动静赶忙跑过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贼人都摸到我书房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可,可不是老爷您下的命令让我们不要靠近您书房十丈内的吗?”家丁也很委屈,老爷下的命令他们不能不遵从,可现在出了事又要怪他们。 “我,滚,都给我滚!”赶走一众家丁方立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笑道:“完了,都完了。”计划被外人听了去,就算最后把他们抓住,他也逃不了干系,他完了,一切都完了。 ……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银光洒在大地上,左朝渟两人速度不慢,辗转起落见飞过了数间房屋,看着紧跟在他们身后鬼面执督左朝渟有些皱眉,“他追过来了!” “他的修为应该在天境,和我们相仿,想甩掉没那么容易。” 看着面前两个速度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鬼面执督皱起了眉头,“听了我教的机密还想走,给我留下吧!”双手甩出,两道寒光激射而出。 腰间锋君瞬间出鞘转身一剑劈出,“叮”寒光旋转的掉在地上,却是两枚三寸长的透骨铁钉! 单脚轻踩在屋脊上鬼面执督嘶哑着声音冷声道:“尔等偷听我教机密,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偷听?”握着刀柄的王览压低这声音故作不知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兄弟二人只是路过此地,你上来就偷袭我们,用的还是阴毒的透骨钉,要不是我兄弟功夫扎实今日就要倒在这里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左朝渟诧异的看着王览,老江湖不亏是老江湖,倒打一耙,虽然耙的不是很漂亮,但话语权却夺到了自己手中。 “都是老江湖,倒打一耙什么的没意思。”鬼面执督看着面前的两人,“本执督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自封修为跟我回教,如今我教正直发展阶段尔等跟我回去说不得也能向我一样成为执督,要是天赋好日后成为先天护法也不是不可能。至于第二条…”说到这儿,鬼面执督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森然杀意,“至于第二条,死!” “死?”左朝渟的眼睛眯了起来,威胁他,他虽然温和平易,与人相交都是以礼相待从不会用武力胁迫他人,但现在竟然有人威胁他要他死,“我选第二条。” 话音刚落,脚下三块瓦片瞬间飞出,与此同时鬼面执督也动了,抬手间三枚透骨钉瞬间飞出,“砰砰砰”瓦砾在空中爆碎,这三声爆响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刀剑交击道道劲气四射,屋檐瓦砾崩碎纷飞间金铁交鸣声传出很远。 “王,别出手,帮我掠阵。” 听到左朝渟的话王览也收回了踏出的脚,不过握在手上的刀已经出鞘了半尺,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的交战,一但有发现左朝渟不敌或遇到危险他都会即刻出手。 单论修为对比左朝渟只是地境,和鬼面执督相比差了一个层次,但他修炼的可是左冷空毕生所学集合创出的《御武剑经》所习的剑术也是一样,比鬼面执督所修所练的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综合下来鬼面执督的修为虽然比他高但是完全占不到优势。 后撤躲开剑招鬼面执督飞身跳下屋檐,左朝渟也不迟疑紧跟着飞身跃下。 先行落地的鬼面执督嘴角勾起一丝鬼笑,抬手间又是三枚透骨针激射而出。 “兄弟小心!”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3章:长街夜战 “什么!”左朝渟一惊,此刻他从屋檐上掠下处于腾空状态,要是还在屋顶他可以轻易躲开或是用剑挑飞,但是现在四周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想要躲闪就变的极为困难,一个弄不好就要中钉倒地了。 “剑一式。”虽然吃了经验不足的亏,但他临危不惧,体内内力以一种奇特的运行方式急速运转着,穿过握剑的手导入剑身,一剑斩出,剑身微微泛着荧光,在利刃划过空气的呼啸声中,强行劈飞了两枚透骨钉,腰部用力扭转整个人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勉力躲过最后一枚才踉踉跄跄的落地。 “实力不错,但还是太年轻了。”左朝渟才刚落地还没站稳鬼面执督已经快步冲来一刀竖劈而下。 “糟糕,躲不开了!”空中强行提气勉强躲开三枚透骨钉已经耗尽了他这口气,此刻正处于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特殊状态,意识反应过来但身体跟不上了。 不得不说鬼面执督的战斗经验实在是丰富,甩出透骨钉的时机恰到好处,要是左朝渟没有底牌就会直接中招倒地,哪怕躲开了也会处于那种特殊状态,不等左朝渟回气他在紧跟一刀就能了解了他的性命。 “当着我的面想伤害我的兄弟,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一柄钢刀突然出现在左朝渟面前架住了他的刀。 虽然蒙着面导致他看不出王览的面色,但从露在外面的眼中他看到了寒冷的杀意和一丝讥讽。 “滚!”架住刀的王览单臂猛地发力,强大的力量瞬间震开了他的刀。 鬼面具下的脸色一变,面前这个人修为和自己相仿但力量远超自己,顺着这股巨力执督整个身体腾空旋转后退的数步。 王览也没有追击,扶起半跪在地的左朝渟问道:“兄弟,感觉如何有没有受伤?” 见左朝渟摇摇头王览松了口气,转头目光森寒的看向执督,“阁下,你实力虽然强大但我兄弟二人联手你今夜必定殒命于此,不如我们双方就此罢手各自离去可好?” 此刻鬼面执督的脸色也有些阴沉,那个年轻人的实力虽然比自己低但修炼的功法剑式却远超自己,要不是战斗经验欠缺自己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至于那个中年人也是一样,修为相仿但肉身力量远超自己。 可他们偷听了教中机密要是这么放了,咬咬牙看着面前的两人,“二位实力高绝资质也好,要是入我圣教我圣教必定会大力培养二位成就先天,所以还是两条选择,跟我走或者死!” 左朝渟和王览皱起了眉头,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股火气,这个人是死心眼吗,刚才单打独斗靠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才赢下,但现在他们两人联手面前这个鬼面执督不怕殒命当场吗? “你当真要和我们不死不休?” 鬼面执督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看来势必有一方要死在这里了!”见他不回话左朝渟两人对视一眼,一点头。 脚下一动,瞬间冲出,刀剑齐出一上一下直攻鬼面执督胸口和双腿,两人虽是第一次合力出手但还算默契,一招一式直取他的眼睛,喉咙,胸口,肾脏和下体,生死搏杀谁管招式下不下流,双方交手不过数个回合鬼面执督已经落入了下风并且越来越难以招架。 空中的薄云早已散去,月明星稀,一轮明月高挂在中天,洒下的冷光照亮了整片街道。 四周屋舍窗户前,一双双眼睛紧张的盯着街道上搏杀的三人,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招来杀身之祸,至于那些被波及而房屋受损的只能自认倒霉,他们可不敢向那三人要赔偿。 “老头子,现在怎么办啊?” 屋舍里一对六十多岁的老人正透过窗户纸看着外面的战斗,“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他们打完离开,这些江湖人打打杀杀的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当年帮助咱们县解决虎灾的那两个可是大善人啊,听说他们这些年一直住在林桐县,保护了那边二十多年呢!” “你怎么这么替他们说话,难道…”老人的表情彷佛是发现自家老婆子给自己戴帽子了一般叫道:“好啊,我就知道,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一巴掌拍到头上,“瞎说什么胡话呢,我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我看上人家,人家能看上我,明天你去买些瓦回来,把房补补。” 身体勉力后仰,钢刀从执督的眼前划过,刀尖携带的劲气激得他双眼一阵刺痛,要是在慢一瞬这柄刀就会划烂他的喉咙直接要了他的命。 正庆幸自己身手敏捷躲过这致命一刀时却感到腹部一疼,一柄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刚想抬刀砍下就见这名青年毫不冒进,长剑拔出抽身而退。 两人合力,不过盏茶时间,鬼面执督已经身受重伤,单手拄着刀让自己不要摔倒,另一只手连点几处大穴暂时封住了喷涌的鲜血,但就算这样也这是让血液流速减缓了而已,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死。 毫不犹豫两人再次栖身而上,刚才他对左朝渟下了死手现在他们自然不会留情,他们肯定不会加入那个什么教,那么就剩下另一个选择了,弄死他,反正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透露过姓名和目的,哪怕那个什么教势力在大也找不到他们头上。 虽然他是天境高手,但贯穿伤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在这刚才可不单单只是一剑,剑身上携带的锋锐剑气透过伤口正在他脏腑内四处乱撞,内脏有多脆弱,此刻他能忍着剧痛不叫出声来都算一条汉子了。 抬起刀鬼面执督不躲不避的正面迎上,现在的他想走都走不掉了,两人联手他没有丝毫胜算,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以死换伤’,尤其是那个青年人,他天赋很高修炼的功法也是顶尖,背后必定有高人。 突然,一阵整齐沉闷的脚步从远处传来。 三人一愣,有人,这个时候怎么回有人? “弓箭上弦,刀盾押后。”低沉敦厚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弓箭、刀盾?” “不好,是集谯县的捕兵队,快走!”王览率先反应过来,拉住左朝渟就要跳上屋顶离开。 “想走,放箭!” 挑飞即将临身的箭矢两人不在停留,趁刀盾兵还没有攻过来的间隙直接跳上屋顶纵掠间远离而去,同时一道黑影从左朝渟手中飞出击穿窗户落到了那对老夫妻的房中,那是一块碎银,算作是破坏了他们屋顶的赔偿。 左朝渟、王览两人跑了,可鬼面执督却跑不,仅仅挑开两只箭矢就被剩下的箭钉穿,踉踉跄跄的拄着刀半跪在地,看着一群手持盾牌的捕兵围了过来,其中还有一个骑马的中年人,“官家的人,你们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中年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中三箭的鬼面执督,“你不需要知道。”转头对旁边的人命令道:“带走!” “哈!”看着渐渐靠近自己准备抓他的人,被捕兵重重围住原本就重伤现在又中了三箭,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一声爆喝,拖着残躯猛地站起挥刀逼退捕兵,“想抓我,呵呵。” “不好,拦住他!”看到这一幕中年人似乎明白他要干什么,急忙下令,可是已经晚了。 “捕队,他震断了自己的心脉,已经死了。” 看着被拿掉面具已经七窍流血而亡的执督中年人摆摆手道:“抬回去吧。” “捕队,不去追那两个人吗?” “不了,他们的战斗没有伤害到周遭的百姓,回去禀报县令大人即可,再说了那两个人现在早跑没影了怎么追。”下令抬上尸首让众人返回,至于他们为什么来这么快,其实是打更人打更时发现这里有江湖人打斗,他们才能这么快过来。 …… 左朝渟、王览两人在城中饶了大半圈,偶尔跳进巷子过一会而再从另一个地方出来,保不齐刚才那队捕兵中有高手悄悄跟着他们,绕了小半个时辰实在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这才往客栈方向行去。 “捕兵队的人怎么会这么赶到这里的?” “谁知道呢,可能是有人发现我们的战斗报给了守夜的他们吧。”看着远方的黑暗王览道:“我们跑出来了不知道那个鬼面执督出来了没有。” “他没有出来。”左朝渟摇头道:“我看到他最后中了三箭,没死也被擒住了,不过我觉的他因该是死了。” “应该是,像他那样对那什么教接近疯狂的狂热来说,哪怕被擒住也会自断心脉而死。” 一路上气氛有些压抑,前方远处已经能隐约看到那座黑塔的影子了,“王大哥你怎么会掉头发?”要不是那根头发他们还能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也不用打着一架了。 王览有些尴尬,这种低级错误竟然会犯在他这个老江湖身上,“前几天赶路时坑很多,倾辞就把我这件衣服垫在下面缓解颠簸,大概就是在那是掉上去的,今夜穿的时候我也没注意清洁,所以…”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4章:林桐县外 从窗户翻回房间中左朝渟长呼了一口气,这一夜过的还真是刺激,先是探查黑塔之后又是长街夜战最后还和官家隔空交手了一次,经过这次的战斗他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修为实力在同辈中算是顶尖的但战斗经验太欠缺了,当时身边要不是有王览在,那个鬼面执督的一刀就已经要了他的命,“那个鬼面执督到底是什么势力的人,教到底是什么教?” 看了看窗外的黑塔左朝渟沉默良久,关好窗户褪去身上的衣物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调息静心,抛去识海杂念进入修炼状态。 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没有突破先天之境达到真气生生不息自主流转的境界,长时间不修炼丹田中的内力就会自然散去,哪怕是后天极境半步先天十几年的时间体内内力就会完全消散。 刘明生给他的那本杂书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一百五十多年前,有一位先天强者名‘归隐山林三十年,三十年的时间里他都不曾修炼,这件事被他的仇敌得知了,于是派出倾巢而出想要围杀他,本以为如此长的时间他的实力必然会倒退甚至跌出先天,然而,三十年间除了武功招式有所倒退,但自身真气修为却更上一层楼达到了更高的境界。结果可想而知,那群想要杀先天强者的人全部被反杀。”至于其中具体情况不是那个时代的人谁也不知道。 入定本是放空识海、摒除杂念全心全意的进入修炼状态,可这次不同,入定修炼中他竟然做梦了。 耸立在客栈外的黑塔上的黑色诡异符文竟然亮了… …… 左朝渟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捂住右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此时他已经满头的汗水,身下的床铺也被汗水滴湿了一片。 脸上惊恐之色任就没有消退,太恐怖了,梦里的情景太恐怖了,他感觉梦中随便一个动物植物,不,应该说随便一个生物都能轻易的摧毁这整个集谯县,那种天威般的强大,举手投足间天地大势随身,“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摇摇头暂时将梦境抛出脑后,缓缓直起腰身,右肋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入定时竟然会做梦,而且还失去了对内力的掌控导致气脉走岔虽然不会伤害到身体,但疼还是要疼上几天。 扭了扭腰,内力气劲缓缓压入下半身,随即双掌猛地举天体内气劲瞬间爆发充斥全身,一阵劈里啪啦骨头摩擦的脆响从体内不断传出,呼出了沉积在肺中一夜的浊气,适应了一会儿右肋带来的痛楚,左朝渟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黑暗已经消失,一轮金灿灿散发着炙热又温暖的太阳已经挣脱了大地的束缚悬挂在遥远的天边,火红色的太阳映照着天空周边的云彩一片火红。 敲了敲王览和赵倾辞的房门,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后他就走下了楼。 客栈的掌柜、小二早早就起来忙碌准备今天一整天的所需,小二手拿抹布仔细的擦拭着桌椅,看到左朝渟从楼上走下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呦,客官起的这么早啊,是不是小店的床太硬搁着您了?” 面前这个小二就是昨天他询问黑塔的人,“床挺软和,保暖性也不错,只不过我习惯早起,有没有早食?” “有的有的。”小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我们准备了米粥,咸菜还有肉包,客观您先坐这儿稍等,我帮您拿去。” 扫视了一眼整个大厅,掌柜打着哈欠的用手撑着脑袋不过看他这个样子要不了一会儿就要睡着了,其他两个小二也各自忙活着事情,整个客栈这么早起来的客人只有自己,随便找了一个桌子坐下等着那个小二把早食端过来。 没一会儿,小二端着托盘走过来,“客官您的早食来了,慢用,还需要什么招呼小的就行了。” 点点头刚准备开动王览戴着赵倾辞走下了楼梯,“左兄弟起的这么早啊!”两人坐好,王览招呼小二又让他拿了两份早食。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陆续续其他的客人也都起了身,大厅的人顿时多了起来,三个小二也忙活起来,来来回回脚步飞快。 “时间差不多了,趁热气还没上来我们赶赶紧赶路吧。” “也好,热气上来赶路就难受了。”此时天时已经到了辰时四刻,“我去结算底账,结完咱们就走。” 其实也没多少,山猪肉抵了住宿的钱,剩下的也就是昨天点的菜食刚才的早食和两匹马的草料,加起来一共95文钱。 过了一会儿小二把两匹马牵了过来,众人坐好,王览一甩缰绳驾起马车三人再次启程上路。 …… 林桐县是个大县,周边村落林立,地势也比较特殊背靠群山面前平坦,山前土地充盈肥沃非常适合耕种,山上树林林密常有豺狼虎豹出没,甚至下山袭击村户,不过县中官府常常派兵进山围剿,也有侠客自行上山相助,维持着平衡,总体来说林桐县在肃国全县中都能排在前列。 左朝渟三人驾着马走在官道上,官道两旁的树全部被砍掉变成了农田,农户在田里挥洒汗水忙碌着,手中的镰刀上下翻飞不断收割着成熟的作物,麦穗的香气飘荡在空中,远远望去一片金色接天立连地。 看着周边的农田左朝渟感叹道:“今年的稻穗饱满,作物丰良,是一个丰年啊!” 听到左朝渟的话王览笑道:“那是当然,当今皇上自20年前登基就开始大力发展农业,提高作物的产量,丰富作物品种,过去一亩普通田地才一石甚至还不到,一年两熟也才400斤,给朝廷交完粮税剩下的勉强活着,要是碰上灾年饿死也是常有的事,就算是上等良田一年也就多出150多斤,但上等良田和其稀少,不说肃国,就是整个禹黎大地上也没多少。” “但我肃国皇帝雄才大略,对人才宽宏大度从不吝啬,经过这些年的大力发展普通田地年产量已经达到了500余斤的惊天产量,足足100斤这能多养活多少人啊!” 左朝渟真的被王览的话惊住了,在这种落后的封建时代,没有化肥没有科学种植方法,农作物的产量只能靠老天爷的脸色,而当今皇上竟然将年产量足足提高了五斗! 看着两旁辛勤劳作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不禁赞叹道:“皇上真乃天人也,有如此帝王实为我肃国之大幸。”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啊?”和左朝渟并骑的赵倾辞忽然看着前方不远处好奇道。 看着面前农田里的场景李义只觉得头疼不已,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山猪简直泛滥成灾,整个林桐县有八支捕兵对,如今派出了七支手持弓弩进山围剿只留下他们这一队守城。 按理说林桐县这样一个在全国都能排上号的大县不应该才有这么点人,但林桐县身国家处腹地,又离云台府不远所以才只有这么一点人。 今天他接到通知说县外村落里进了山猪,他赶紧带着手下干了过来,本以为只有五六头,结果… “李捕队,你快想想办法,这可怎么办啊!”一头花白头发满脸皱纹拄着拐杖的老村长正焦急的用拐杖戳着地,“今年好不容易是个丰年,家家都想着能过个好年了,结果又闹了兽灾,哎呦啊…” “张老村长,您别着急,现在我也没办法啊。”李义苦笑着摇头看着田地里悠哉悠哉的吃着麦穗的山猪群,“县里其他的捕兵队都被派去进山围剿去了,就留下我们这一队守城,要是五六头七八头还好说,加上咱村里的猎户足以应付,可这足足有十三头还都是成年的,要是贸然行动肯定会有伤亡的,再等等,我已经派人去请用强弩了。” 嘴上说着请用强弩但李义心里清楚,强弩都被那七支捕队带走了,现在城中就算有也剩不下几张了,如何够用啊! “这位官爷,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从李义背后传来。 李义一愣,转身看到身后多出的三人,“你们是?” “我们是路过的旅客,看到这里聚集着这么多人所以过来看看,我们身上也有些功夫或许能帮上忙,” 李义狐疑的看着左朝渟,“两位可有把握,这成年山猪可不是其它,被这畜生撞一下可是要出人命的。” “官爷放心,我们这一身功夫还是可以应付的。” “这…”李义看了一眼说话的中年人又看了看左朝渟还是有些迟疑。 “捕队!”这时,被李义派回去请用强弩的人回来了。 看着三人手中的五张强弩李义心中暗道了一句:“果然。” “捕队,强弩本就是限制武器,咱们本来就不多,其它的都被带上山用了,现在就剩下这五张了。” “五张,这…”李义有些犹豫,为确保一击必杀需要两张强弩对付一头,五张还是太少了,转头认真的看着左朝渟两人,“二位,可有把握?” “我可以对付两头!” “我也可以对付两头!”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5章:今昔分别,来日再见 听着身旁村民焦急的议论声和田里依就肆无忌惮的山猪一咬牙,“好,全体准备!” 老村长见李义等人要动手赶紧招呼其它村民远离这里不要妨碍捕兵动手,只留下村中三个猎户帮忙。 左朝渟把挂在马腹上的暗夜弓拿了下来,又从箭筒上拿出三支箭插在地上。 看着他的动作王览有些疑惑,昨晚的战斗他可是很清楚左朝渟的实力,“左兄弟你不动手?” “不了,昨晚修炼时出了差错,现在右肋还隐隐作痛,我用箭就行。” “修炼出错!”王览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搞不好一生就完了,“怎么样,你有没有事!”说着伸手搭在左朝渟的手腕探查起来,他虽然和左朝渟相识不久,但他的性格着实对他的胃口,他可不想左朝渟出事。 揉了揉但又都望着自己的赵倾辞,微笑道:“放心,哥哥没事。” 一旁听到他们谈话的李义眼角抽了抽,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他虽然是官家的人,但他也是个武者,他很清楚修炼出岔的后果,“这位少侠,你确定没事?” “呵呵,官爷放心,我就是右肋有些疼,不影响的。” “好!”此刻已经不容他在多想,下定决心,李义让其他捕兵围过去形成一个圆防止有山猪逃脱,左朝渟拉弓搭箭内力涌入弓身传入箭中,瞄准一头山猪,王览拔出钢刀盯着前方目光凶利,其他人也都各自盯上了自己的目标。 李义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拔出腰间的配刀,“诸位听我号令,三二一,放!” ‘放’字才落左朝渟拉住弓弦的手一松“嗖!” 紧接着“嗖嗖嗖!”七八道利箭破空声响起,五头山猪瞬间毙命,哀嚎几声就不动了。 左朝渟毫不停留,抓起插在的上箭再次拉弓… 剩下的山猪四散奔逃,可惜被围成圈的捕兵全部拦住了,王览脚一蹬地,强大的力量在地上踩出了一个两寸深的坑,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 一刀直劈在山猪的肚腹,鲜血碎肉横飞,内脏被都这一刀砍断显然是活不成了,“哈”转身一拳挥出打向另一头撞向自己的山猪的猪脑袋,手臂上青筋暴起,如虬蟒般盘结在粗壮的肌肉上,撑得袖子紧绷。 “咚!喀!”王览雄壮的身躯猛地一震后退了半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王览后退了半步,但他拳头直接陷入了山猪的头内,整张猪脸扭曲的成一团,血骨模糊。 左朝渟的第三箭还是没有射出,最后一群人全部战作一团,他又不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要是射中自己人一箭就可能要了命。 在众人的努力下,没有半刻钟就全部解决了,除了三个官兵被山猪临死反扑撞到受了些伤外其他人都好好的。 老村长见事情解决欣喜的带着其他村民走过来,“多谢李捕队,多谢两位侠士,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村的损失就大了,搞不好还会,唉。” “张村长严重了。”李义一摆手道:“这本就是我们的义务,要谢就谢这两位吧,没有他们相助这次的山猪袭击我们绝对会有伤亡,那么我就按律法办事了,这里的山猪我们带走一半充作公用。” “应有之义。”老村长一拱手,这本就是肃国律法的规定,再说了要不是有他们这些捕兵村子离得损失就大了,“李捕队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料理了你们好带走,还有那三位受伤的捕差的医药费我们村也会一并出了的。” 和李义交谈完老村长才转头看向左朝渟两人,“两位侠士义薄云天救我张家村于危难之中,两位稍等我们有银两相赠。” “钱财就不必了,我们不缺,可以的话给我们割些里脊肉就行了,我们在路上偶然猎到了一头山猪味道不错。” 前面不远处就到林桐县了,身上除了30两银子外也没有什么礼物,山猪肉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李义安排了几人把三个伤者先送到回林桐县治疗以免耽误了伤势。 吩咐其他村民去把田里的山猪抬进村里进行处理,老村长想邀请众人其他家暂时休息不过被拒绝了。 “左兄弟,这里已经是林桐县的地接了,等那个老村长把里脊肉送来我们就该分开了。” “分开?”左朝渟一愣,看着王览道:“你们不跟我一同去林桐县?” “不了,家主虽然没有给明确时间但这一路上我们也耽误了不少行程,现在天色正早我们能赶到下一个县城。” “左哥哥。”赵倾辞神情有些低落的拉了拉他的衣领,和左朝渟相识不久但他对自己的照顾她很明白,白皙的小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玉牌递到左朝渟面前,“左哥哥,这是我家的身份玉牌,以后你到了皇都一定要来找我玩哦!” 赵倾辞探出脑袋,白皙的小手中拿着一个玉牌递到左朝渟面前,“左哥哥,这是我家的身份玉牌,以后你到了皇都一定要来找我玩哦!” 伸手接过玉牌他对这个精灵乖巧的小倾辞还是很喜欢的,认真的点点头左朝渟道:“嗯,到时候我去了皇都一定找你玩儿。” “哈哈哈,左兄弟何必难过。”王览看出左朝渟因为离别情绪有些低落笑道:“我辈江湖儿女自当潇洒自在,再说了只是暂时离别又不是见不到了,到时候你来皇都游历,我们在相聚,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听到王览的话左朝渟也是哈哈一笑,“哈哈,也是,江湖儿女何愁离别。” “你们不是一起的?”一旁的李义有些愣神,听这话的意思他们不是一起的。 “不是,我们是在路上相遇的。”见李义疑惑的样子左朝渟解释道:“我们在路上相遇,我要来林桐县拜访长辈,王大哥和倾辞他们要去皇都,正好同路所以就一起了。” 正说着七八的农户提着刚分解好的肉走了过来,“李捕队这是解好的肉,这些银子是那三位捕差的医药费,您收好。”转头又对左朝渟两人道:“老朽再次谢过两位出手帮助,这些里脊肉和五花肉还请收下。” 抛了抛手中的银锭李义皱起眉头,“张村长这太多了吧。” “李捕队莫怪,这是我们张家村的心意,多出来的就当给诸位捕差买酒钱了。” 李义还是皱着眉,心意这种东西民不举官不究算是潜规则,连朝廷都不管,他自己也乐意收下这种心意,但这个张村长给的太多了。 腰间佩刀出鞘一闪而过,接住变成两半的银子,取出大块的拿在手中,另一半塞回了张村长的手中,“这些就够了。” “可是…” “行了,此间事了我们要回去了。” …… “好了,在这里分开吧!”一条岔路旁王览停下了马车,伸手从左朝渟的马背上把赵倾辞保了过去,“左兄弟,我们日后再见。” “嗯,我们日后再见。”目送王览驾车离去,直到看不到后左朝渟才收回目光,拿出赵倾辞给他的玉牌,玉牌正面刻着‘赵’周边有特殊云纹装饰,背面则是一片枫叶的样子,上面写着‘承枫商会’四字,“倾辞果然是巨富之家。” 收好玉牌和李义一起驾马走向林桐县的路。 …… 路上,左朝渟好奇的问着李义,“官爷。” “诶,官爷啊。”李义一摆手道:“左少侠叫我李义就行了,没那么多规矩。” “那,李义?”左朝渟试着叫了一声,不过他总感觉怪怪的,“算了,我还是叫你李捕队吧。” “也行。”李义同意的点点头,刚才左朝渟叫他名字他也觉得怪怪的。 “李捕队你知道林桐县里有一位叫‘魏甫阁’的人吗?” “魏甫阁,魏训官?”李义讶异的看着左朝渟,“左少侠你来林桐县是为了找魏训官?” “是的,他是我师父的结拜义弟,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拜见他的。”随后好奇的问着李义,“魏叔父在林桐县很出名吗?” “何止是出名啊!”李义彷佛看到了偶像一般,“魏训官是我们林桐县里唯二的先天存在,与另一位先天何大人守护了林桐县方圆百里20年间不受山匪兽患的影响!” 听李义说的左朝渟愈发好奇这位马上要见面的长辈了,“李捕队可否详细说说我这位长辈?” 点点头,李义的目光逐渐深邃了起来,回想起了久远的记忆,“魏训官他是在20多年前带着家眷来到林桐县的,那时候我虽然才8岁,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这里闹了虎灾,村民路过商旅都被他们袭击过,死了好多人,而且那群畜生甚至还敢直接冲击城门想进城杀人。” “官府曾派人去围剿,但每次都被它们逃脱还死了好几个捕兵,一时间人心惶惶城中、村里的人不都敢出去,最后闹得没办法官府贴了榜单希望民间有高人出手,当时魏训官才刚到林桐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得知这件事直接揭了榜单一人一枪就出了城。” ……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6章:来自皇都的贵人 两人骑着马缓缓走在官道上,身后是背着山猪肉的捕兵和帮忙的农户,左朝渟没有多言,侧耳倾听着李义后面的话,“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魏训官是去送死,毕竟连官府都没能杀死它们,他是上午去得,结果下午就回来了,那时候我也在场,魏训官一个人扛着那头最大的巨虎回来了,你知道有多大吗?足足有一丈六尺(4.8米)长!”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百姓帮他抬回了其它三头大虎,这件事惊动了全城的百姓,所有人都知道虎灾被一个人解决了,当时的县令大人还给了魏训官一座宅院以示感谢,并且还聘请他为林桐县的捕兵训官训练武艺,其实以他的武功去更高级的郡府也是全军训官,事实也是如此,云江郡太守曾亲自上门邀请不过被魏训官拒绝了,他说他来这里就是因为厌倦了江湖,所以才来这里落户生活的。” “先是一些胆子大的人上门去请魏训官帮忙解决村子的兽患,他拿着长枪就去了,后来越来越多村子请他帮助,他也是来者不拒全部解决,和后面来的另一位先天存在何高林何大人一起守护了方圆百里百姓的安全,直到三年前…” 说到这儿,李义激动的神情变的有些低落,“三年前,知县大人请魏训官一同围剿一批山匪,我也参加来了那次的行动,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山匪被我们围杀的溃不成军,结果那个该死的山匪头领不知道从那儿得到的绝毒暗器,偷袭了魏训官。” 说着李义低落的神情变的十分狰狞,“那种绝毒暗器竟然连魏大侠的功力竟然都无法抵挡,最后还让他逃了!回到林桐县的时候魏训官已经昏迷过去,脸色也变成黑紫色,何大人用自己精纯的先天真气也只能暂时吊住他的一口气。” 说到这儿李义面色一松,“也是魏训官吉人自有天顾,神医周昭师云游天下刚好到了林桐县这才保住了性命,但同时也说了‘三年内不得动武,后两年少动武,直过五年方可无事’。” “受过魏训官恩惠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都来看望他,滋养身体的食物,药物堆满了整个院子,他们还自发组织去寻找那个该死的山匪,虽然找到了许多线索但每次等我们过去,他早逃了。” “想不到魏叔父这些年竟然有这么多事迹。”左朝渟感叹的问李义道:“李捕队你知道魏叔父的宅院在哪儿吗?” “当然知道,等等…”李义猛地回神,他想起了左朝渟刚才说的,“刚,刚才你说魏训官是你的长辈?” 左朝渟一愣,合着你才想起,“是的,魏叔父是我师父的结拜义弟,这次我就是专门来拜访他的。” “原来如此。”李义明了的点点头。 远远望去已经能看到林桐县的城墙了,“王一,你带着其他人先返回府衙,我带着左少侠去一趟魏训官那里。” “是。”身后的一个大汉点头应道。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左朝渟不好意思的看着李义,“李捕队难道不先回去汇报任务程序吗?” “没事,送伤者回去的和王一他们会替我汇报的。”李义摇摇头道:“自从魏训官中了绝毒后县令大人就给他批了长休直到身体完全康复为止,而且我的功夫就是魏训官传授的,算是我的老师,但因为公务繁忙的原因我也好久没有拜访过魏训官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拜访一下。” “那就麻烦李捕队了。” …… “这里就是元庚住的地方吗?”千里外的苍凌镇中,一个中年人搀扶着另一个妇人下了马车,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院落中年人不禁感慨道:“当年对施行元庚罢官实属无奈之举,没想到他竟然被那群世家逼得离开皇都来到这么个偏远城镇,还有五妹,这些年真是苦了他们了,唉!” “好了,别站在门外感慨了,你这次不是专门来请他(她)们回去的吗,当年你也是没有办法,如今你已经全部镇压了他们,亏欠太多现在有机会我们补回来。” 轻抓住妇人拍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夫人说的是。”转头威严的看着身后的护卫,“把你手下的暗卫都散了吧,切记不可以影响到周围的百姓。” “属下遵命。”身后抱剑的护卫一抱拳嘴唇稍动间不传出一丝的声音,却是专属先天强者才能使用的高深技巧‘聚音成线’。 走上前去中年人微呼出了口气,抬起手敲了敲,“来了,照书回来的这么早吗?” 没一会儿,一身素布麻衣的秦弦音打开了门,“你是?”秦弦音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脸庞有些熟悉,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有些熟悉。 “五妹,好久不见了。”中年人抬起颤抖的大手想要抚在她脸上。 “这个声音?”秦弦音娇弱的身躯一颤,这声音,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这个声音她有多少年没听过了,原本被她埋藏在脑海深处一直不愿想起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大大,不,草民刘弦音拜见皇上!”说着秦弦音就要跪下。 皇帝秦弘之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秦弦音,看着才年仅35岁却满头华发,22年的风霜苦楚全部印在她的脸颊上,握着粗糙冻痕的双手心疼的说道:“五妹,你这是何苦呢,你是我的五妹,是我肃国的五公主,你是秦弦音不是刘啊!” 秦弦音像是被蜂蛰了一般剧烈的挣开了秦弘之的手,后退两步与他保持着距离,“自从皇上您革了我的公主之位,将我从宗族上划去时我就已经不姓秦了,我是明生的妻子,是刘家的人自然姓刘。” “五妹…”面前这个双眼已经流下泪还依就远离自己不想靠近的人儿,当年的那个有开心事找自己一起开心,有好吃的找自己一起分享,一受到委屈就扑到自己怀里哭诉寻安慰然后让自己替她报仇的五妹吗,我那个什么都愿意找自己说的五妹去那儿了,她是什么时候离自己远去的。 秦弘之的嘴唇蠕动了下,还想说什么时被旁边的妇人,他的妻子,母仪天下的皇后齐秋仪打断了,“雅如(秦弦音的字)你不认你哥哥,认我吗?” 看着虽然气度华贵但难掩疲倦之意且面容又有些苍老的齐秋仪秦弦音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句,“姐,姐姐。” 这声姐姐叫的齐秋仪面色一喜,上前拉住秦弦音粗糙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齐秋仪就是不松开,抚摸着秦弦音的脸颊,“五妹,这些年苦了你了。” 见挣脱不开秦弦音就放弃了,可听到齐秋仪这句‘这些年苦了你了’她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出来,“好了好了,妹妹不哭,在哭就不漂亮了…” 把秦弦音抱在怀中如同安抚小孩儿一样安慰着她,身后的秦弘之看着倒在齐秋仪怀里哭泣的五妹焦急的握着双手,他想过去搂住她,但现在不行,因为五妹还恨着他。 安抚了许久秦弦音才终于止住了泪水,“我们大老远的来,五妹你不请我们进去吗?” “啊!”听到齐秋仪的话秦弦音才反应过来,她们现在还站在门外呢,街道上的路人都好奇的看着这边,赶忙道:“是我怠慢了,皇上,姐姐里面请。” 听到秦弦音叫皇后姐姐却叫自己皇上,秦弘之刚想说什么就见齐秋仪微微摇头,于是沉默下来不再多说。 “音儿,是谁啊?”秦弦音和刘明生本来一起在厨房内做着午饭,听到敲门声秦弦音放下手中的动作走去开门,结果这么久还没回来他才准备出来看看。 “您,您!”刘明生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草民刘明生拜见皇上。”刚想叩首就被秦弘之扶住了。 “元庚啊,我的重臣,这些年也苦了你了,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是草民操之过急,强求变革却不顾世家宗族之祸乱,一切都是草民之过,只是苦了音儿这些年跟着我受苦。” 解下围裙,刘明生伸手请秦弘之和齐秋仪进了客厅,本想站着说话却被秦弘之挥手打断,“元庚,这里是你的家,我以故人的身份来看望老朋友,哪有让主人站着客人坐着的道理,你我主次落座便是。” 拗不过秦弘之,刘明生只好与他分主次坐好,秦弦音带着齐秋仪走进内房说起了女儿家的私密话。 “元庚,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回朝为官,你意下如何?”沉默了许久秦弘之率先打破平静说道。 “皇上,22年前我初登朝堂年少气盛以为凭着我一身的才学可以镇平朝纲将飘摇的国家拉回正轨,但我低估了世家宗族的力量险些摧毁最后的平衡。” 听了刘明生的话秦弘之也是感叹道:“是啊,22年前父皇驾崩的太突然了,我那时候才17岁,底蕴根基不稳,而朝堂上又全是世家宗族的人,我的命令连皇都都出不去,可以说即瞎又聋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空架子皇帝。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7章:一国帝王 那时候也就你支持我的改革,我们俩都年轻且有一腔热血自信靠自己的才能可以重振朝纲,结果现实狠狠的给了我们一巴掌,动了他们的蛋糕,他们竟敢直接逼宫,逼得我的不得不罢了你的官,甚至还革了五妹的公主之位将你们赶出皇都,才平息了他们的怒火,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那些世家宗族已被我全部诛杀其余安生的也被我镇压,如今的朝堂已经牢牢的握在了我的手中,所以我现在想请你回去,你…愿意吗?” 刘明生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威严如天的中年人,沉默了良久,“皇上,我走时留下的政策方案施行了吗,可有效果?” “施行了,发展农业、施行军政制、改善商业、重修水利、调整税赋等等,这些政策都让国力上升再上升,你走后我妥协了他们一段时间安抚住他们后我又重新启用了一批年轻有才又有抱负的年轻人为我的羽翼,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和杀戮我才能重掌兵权肃清朝纲。” “元庚,你的才能百年罕有实为国之栋梁,当年之事也只因年少气盛不明进退之道,如今20年过去了,天下一片朗朗,是时候展现你出的风采了,我的丞相之职可一直为你留着呢,而且我已经准备用兵开战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元庚。” “我…”刘明生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时。 “爹娘我回来了。”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刘照书三两步的跑进了客厅,一进客厅就看到刘明生在和人谈话,秦弦音带着一个妇人从内房走了出来,“父亲、母亲这两位是?” 刘明生眉头一皱喝道:“照书,不得无礼这两位是…” “你就是五妹的孩子把?”刘明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秋仪打断,“我们是你母家的人,他是你舅伯我是你舅母。” “对,我们是你母家的人,是你舅伯和舅母。”秦弘之迎合着说道,他灵敏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修复与五妹关系的好机会。 “我母家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刘照书心中想着,但还是躬身行礼,“照书见过舅伯舅母。” “哎。”齐秋仪笑嘻嘻的伸手拉过刘照书左看右看品点着那里像秦弦音,搞得刘照书和秦弦音很不自在。 听到刘照书叫自己舅伯秦弘之哈哈大笑,“哈哈,照书我们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块玉佩你拿着,就当是见面礼了。”说着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了刘照书。 “照书,这名字真俊,舅母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的,这个玉簪子你拿着,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儿就送给她,我们照书这么英俊肯定有不少人喜欢,要是看上了就赶紧下手免得迟了。” “皇…” “嗯!” “额。”刘明生猛地反应过来,“内,内兄,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当今肃国最尊贵的两人赐予的贴身之物,这有多贵重不言而喻。 一旁的秦弦音也整整的看着秦弘之,身为皇女他比谁都明白这种东西的贵重。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秦弘之一摆手,“送给外甥的东西有什么珍贵的。” “谢谢。” “嗯?”秦弘之一愣随即大喜,‘谢谢’普通的两个字却让他们兄妹的关系冰释了许多,“不,不用谢。” 刘照书被齐秋仪拉到一旁,越说越兴奋甚至还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要给他介绍那家姑娘云云,‘这个舅母太热情了’他只觉得头上的冷汗都快流下来了,不由的把求助目光投向刘明生。 “咳咳。”刘明生也知自己儿子的囧途,趁齐秋仪话语间的停顿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话道:“照书啊,这些天跟着你左叔父的修炼怎么样?” 刘照书赶紧借着机会摆脱了热情齐秋仪,“感觉很好,身体充满了力量,而且左叔父也来了,他说找父亲您有些事情。” 话音刚落就见左冷空一身灰色麻衣手中一柄黑色剑鞘的长剑走了进来。 一瞬间,在左冷空进来的瞬间,一直站着秦弘之身后没有说过话的护卫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视过来,他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极致的危险。 感受到敌意的目光左冷空扭头扫了过来,“叮,嗡”一瞬间护卫只觉得一柄开天巨剑携带风雷之势直劈而下,在他平静的脑海中炸响。 左冷空纹丝不动,而那个护卫却如同被天雷轰顶了一般气息猛地弱了三分,身体一颤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冷峻的男子。 “此人是谁,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偏远山镇竟然有如此存在,如果他要出手袭杀皇上我如何挡得住,失算了来时因该请皇上多带几个先天护卫的,外面的暗卫是干什么吃的,这种存在进来他们竟然毫无反应!”他却忘了此次前来皇上只带了他这一位先天存在,以外面暗卫的眼光根本看不出左冷空的深浅,只以为是普通人罢了。 单手放在剑柄上,体内的真气被他调动到全身,警惕的看着来人,只要这个人有任何越举的动作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拔剑斩出,同时聚音成线传音给坐在座椅上的秦弘之,“皇上小心,此人的实力在我之上,应该是先天极境而且还是其中最顶尖的存在!” 左冷空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护卫模样的人,“先天天境,还是剑修高手,能让这种级别高手当护卫那么这个人的身份至少是个王爷,甚至是…” 不过对他这种江湖浪人来说什么身份都无所谓,遇到了给予尊重即可。 “渡仲,你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刘明生打破沉默问道。 怪异的看了刘明生和秦弦音一眼,左朝渟开口道:“你们没人管厨房吗,我来的时候都闻到了一股浓重糊味。” “啊,厨房,糟糕!”刘明生和秦弦音猛地反应过来,他们看到皇上和皇后的到来震惊的忘记了还在厨房中烧着菜,之后又带着他们来到客厅谈话到现在,现在锅里的菜恐怕已经成一锅黑炭了吧。 反应过来两人就要往厨房跑,“你们现在过去菜也糊了,明生你们男人间还有事要谈,做饭就由我们女人来吧,照书,来,过来,和我们一起。” “啊,可是,哦!”刘照书本来不愿意但被秦弦音一瞪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上。 刘明生相请左冷空坐好,秦弘之盯着刘明生问道:“元庚,你想好了吗?” 看着不情愿离去的刘照书的背影他沉思了许久才,“照书15岁时考上秀才,今年已经18岁了,明年3月份他会去云江府春试考举人,我在培养他半年,过完年他会进府赶考,到时候我在去。” “可以。”秦弘之点头应了下来,“到时候我会派人接你和弦音到皇都的,不过照书虽是我的外甥,但我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外甥而照顾他的!” “不需要给他方便,能不能中举全看他的本事,这是影响国家走向的大事断不能为一个人更改,此例不可开,不然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体型完全崩塌!”顿了顿刘明生看着他道:“若是可行也可以将考题在弄难些,增加些实践的东西不能全是文笔,不然那样只会得到一群书呆子,对国家不利!” “好,听你的,到时我会亲自出题并且会拿出政策上的问题考教他们。” 两人轻描淡写间定下了明年春试的基调,悲催备考的学子们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原本难度适中的考题却变成了自肃国建国以来最难的试题了,堪称地狱难度。 “渡仲,你今天来我这里有事吗?”和秦弘之交谈完后刘明生转头问向左冷空。 “是有些事情。”左冷空点点头,“我已经将养生功和战斗博杀的技巧交给了他,剩下的实战经验我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 “希望了他永远用不到这些招数。” “今天我是来告诉你们我要离开这里了。”左冷空遥看着远方说道:“朝渟已经离开走上属于他自己的道了,如今我也该去办我的事了。” 秦弘之有些奇异的看着左冷空,刚才护卫给他说的话他还记得,他也想不通一个偏远小镇怎么会有如此强者,不过和他不熟他也没说什么。 “你要离开?”刘明生一愣,紧接着想到了什么,“你要去找她?” 狠瞪了一眼刘明生,见他无所谓的摇摇头左冷空才点点头,他和刘明生20多年的交情导致他根本不惧自己,“嗯,会去找她,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办。”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下午就走。” “那在我这里吃顿午饭再走吧。”刘明生邀请道:“正好音儿夫家的人也来了。”顿了顿刘明生看着左冷空试探着说道:“渡仲,你,知道他是谁吗?” “猜出来了。”左冷空转头看向秦弘之,“能让先天天境的剑修高手甘愿当护卫,又是弦音弟妹的夫家,还能随意修改明年科考的考题,有这样权力的人只有当今皇上。” ……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8章:魏甫阁、魏叔父 “这里就是魏叔父居住的宅院吗?”看着面前的府邸,两座威严雄武的石狮子立在台阶下,墙上撇山影壁雕刻在朱漆红色的大门旁,门梁上横挂一面牌匾,上书‘魏府’。 翻身下马,两人走上台阶。 守在门口的护卫早就注意到着两个人了,见他们走上来其中一个人上前两步看着李义道:“李捕队前来可是县令大人有事需要我们家主帮忙吗?” “不是。”李义摇摇头,“我这次是来拜访魏训官的,而且主要还是我身边这位。” “这位…”护卫看着李义身旁的青年人有些疑惑但还是问道:“这位公子来我们魏家是有什么事想请家主帮忙吗?” 其实也不怪护卫会这么想,自他来魏家当家仆这些年里他经常能见到有人来请求帮助,有时候遇到家里有人在捕队的也会一同来。 “小哥误会了。”左朝渟摇摇头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块玄铁令牌递给了他,“在下左朝渟,是魏甫阁魏大侠故人之徒,今日特此前来拜访,这是信物。” 护卫接过玄铁令牌,只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魏’字,四边还有魏家专属云纹装饰,翻过来另一边刻着‘左’字,确定了令牌的真假后护卫对左朝渟两人躬身道:“左公子和李捕队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家主。” 此时大堂内,“等那俩孩子回来完成订婚礼我们就是亲家了,哈哈哈!”华发满头但精气神十足的中年人对坐在主位上的魏甫阁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亲家。”魏甫阁只觉得今天天气特别晴朗,终于解决了心中的头等大事,别看自家儿子外表放浪形骸可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对感情的重视,“这俩孩子从小青梅竹马两人心中都喜欢着对方却都不好意思说,要是等他(她)们两个自己修成圆满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今天咱们就帮帮他(她)们。” “是啊,今天他们两个一起随捕兵进山围剿兽患了,看天色他们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大堂内精气神十足的何高林开口道:“咱们自己置办一趟家宴当订婚宴就行了,又不是婚宴,不必搞的太张扬。” “嗯,听你的,我现在就让老项去办。” “家主。”魏甫阁话音刚落,一身管家模样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项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嗯?家主有事尽管吩咐就是。”本来还想说门外的事这一下就止住了。 “老项你现在就让采买食材的人多买些,鸡鸭鱼肉样样有,酒水果汁不能少,还有让老石厨拿出十成的水准置办好这场家宴。” “是。” “老项你还有事吗,嗯?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见自己吩咐完却并没有下去准备的老项魏甫阁好奇的问道。 “这是门口护卫交给我的,李义捕队带着一个青年人过来,这个令牌就是那个青年人交给他的,说是家主您故人的徒弟前来拜访。”说着老项将手中的玄铁令牌递给了魏甫阁。 “故人之徒,还是和李义一起来的,可知道那个青年人叫什么名字?”魏甫阁一愣,伸手接过玄铁令牌是自家的云纹痕迹,这令牌是真的。 “护卫说那个青年人姓左,叫左朝渟。” “左?这个姓氏很稀少啊!”魏甫阁翻动脑海中有关左姓的人物,翻过令牌,“左,难道是?” 一道灵光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久远的记忆在记忆深处渐渐浮现出来。 散发着青色剑气的剑尖直刺他的胸膛,真气消耗殆尽的魏甫阁看着这一剑无奈苦笑,这一剑空虚的他已经躲开了,长剑临身哪怕刺不中他的要害剑身上携带的恐怖破坏力也会震碎他的内脏,眼见剑尖即将刺入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一道炙白的剑光闪过,直斩面前人的头顶,恐怖无尽的破坏力携带着磅礴锋锐的剑意直接将他劈成两半,仅仅一招面前这位足以称雄一方的先天人境高手丧命于此。 “大哥,你怎么来了!”年轻许多的魏甫阁面色惊喜的看着面前冷峻的男子。 “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冷峻男子一把拉起气力衰弱坐在地上的魏甫阁,精纯的先天真气缓缓杜入他的身体中,“你太冲动了,前不久你才刚刚突破先天连境界都没有稳固你就过来报仇。”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以前没有实力报仇现在有实力了怎能不报!”看着地上已经被劈成两半的死仇魏甫阁面目狰狞的说道:“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手刃了他,不过我会拿他的头来祭奠我的父亲!” 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左冷空没说什么,当时他也问过需不需要他出手,但被魏甫阁拒绝了,他说他要亲自报仇,这种死仇除非一方死绝,不然绝无可能和解,如今他已经办到了,满门上下全部被他屠尽。 “你的力量还是太弱了,修不到先天地境你永远算不上高手。”见他面色已经恢复了许多左冷空收回了握住他手腕的手。 “大哥你这话说的。”魏甫阁无语的看着左冷空,“说的好像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变态,52岁就达到了其他人几十辈子都到不了的极境存在,相信以你的天赋用不了二十就能登顶绝巅!” 张了张嘴左冷空想告诉他关于绝巅的事情,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对了大哥,这个你拿着。”气色恢复不少的魏甫阁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玄铁令牌递给了他,“这是我重新打造的魏家令牌,如今大仇已报我也该重镇我魏家的荣光了,以后我会定住林桐县,大哥你以后要是有需要,可以以此为信物。” …… “哈哈哈,20多年了,大哥,你终于传来消息了,我们兄弟有20多年没见过面了,哈哈哈,大哥的徒弟那不就是我的侄儿吗!”手中死死抓住令牌恐怖的巨力甚至让这个玄铁令牌都变形了,猛地站起身,魏甫阁越说越激动,眼中甚至都泛出了晶莹的泪光。 反应过来身边还有其他人,对着何高林歉意的拱手道:“抱歉了亲家,多年不见的结拜大哥今天终于有了消息我有些太激动了。” “没什么人之常情嘛。”何高林摆摆手,“经常听你说你结拜大哥的事迹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天终于有消息了,不过人家孩子现在还在门外等着呢。” “对对对。”魏甫阁一拍额头,“我都高兴的过头了,咱侄儿还在外面等着呢。”转身对还在候着的管家道:“老项快请他,不,我亲自去,老项一会儿做菜的时候让老石厨拿出十二分的水平,多少年了,哈哈哈。” 不在犹豫,魏甫阁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旁边的何高林也跟了上去,他也很好奇这个经常被自己老兄弟挂在嘴边的结拜大哥,虽然不是本人但观其徒弟也能推测出他大概的性情。 左朝渟和李义牵着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朱漆大门中传来,“哈哈哈,侄儿在哪儿,让我看看。”话音刚落一个壮硕的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左朝渟见过魏叔父。” “下官李义见过魏训官。” “哈哈哈,哪儿那么多礼仪。”魏甫阁一把扶起左朝渟、李义两人,“你是我大哥的徒弟那就是我的侄儿,叔侄之间哪那么多礼仪,还有,叫什么魏叔父太生分了,直接叫叔父。” 左朝渟一笑,和自己想的一样,面前这个魏叔父果然十分豪爽,“叔父。” 魏甫阁很高兴,今天对他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不仅儿子的婚事解决了,而且还有了大哥的消息,宽大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还捏了捏点头满意的笑道:“嗯,不错,体魄强大,内力精纯深厚,圆润绵长,年纪轻轻就有了后天地境的修为,不错不错,没有坠了你师父剑仙的名号。” “剑仙,师父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啊?”左朝渟一愣,虽然有些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从马背的行囊上拿出用油纸包裹着的山猪肉递给了魏甫阁道:“叔父,这是我在县外猎到的山猪肉,不贵但味道不错。” 魏甫阁接过山猪肉颠了颠,少说有30多斤,“五花肉和里脊肉这可是山猪身上最美味的地方了。”说着递给了身后的管家,“送到厨房,今晚在加道菜。” 转头看向一旁的李义,“小李,你是怎么和朝渟认识的,还一起过来了?” “我和左少侠是在县外的张家村认识的。”李义回答着魏甫阁的话,说着就将当时的情况一一告知了他。 “这样吗。”魏甫阁沉思着说道:“县令大人已经派人进山围剿了想不到还有野兽能下山作乱。”摇摇头不在想这件事情,有官府的围剿要不了几天就能平息下去。 拉着左朝渟走进了魏府,到了大堂众人分主次落座后,魏甫阁看着左朝渟问道:“朝渟,你今年多大了,可有表字啊?” 第一卷:侠路起始 第19章:跳马山祸乱 “小侄今年20岁,字‘三省’是刘叔取得,取‘为人三省’之意。” “刘叔,可是刘明生?” “嗯?”这下换左朝渟发愣了,“叔父你认识刘叔?” “有过几面之缘,听说他后来被罢官赶出了皇都,没想到和大哥隐居在同一个地方,不过也对,他在官场上得罪的人可不少,哪怕离开了皇都想杀他的人不在少数。” 转头伸手对坐在次座的何高林介绍道:“三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何高林,林桐县中另一为先天存在,我和他相交快18年了,你今天来的正好,我儿魏轩穆和他的女儿何净蓉今天订婚,不过他们上山协助捕兵围剿山猪群了,他和你年纪相仿一会儿回来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正说着管家老项又走了进来,“家主,少主回来了,只是…” “哦,轩穆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老项一幅吞吞吐吐的样子魏甫阁皱眉问道:“老项,出什么事了,可是轩穆他们受伤了?” 何高林也皱起眉头,“老项,到底出了什么事,算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不再停留,魏甫阁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见一支捕兵抬着四五个担架走进了庭院,痛苦压抑的呻吟声从他们的口中发出,这些受伤的都是魏家跟随上山的家仆。 “这么严重?”魏甫阁一惊,急忙上前两步蹲下身探查起来。 跟在后面的左朝渟远远看到了人群中央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扶着一个青年,青年一手搭在女子的肩上,另一只手拄着一杆已经快弯成弓形的钢铁长枪。 安抚好担架上受伤的人魏甫阁走到青年面前,握住青年的手腕真气缓缓度入他的体内探查着他的伤势,“嘿嘿,父亲。” “出了什么事,怎么伤了这么多人,小武哪儿去了?”看着一身尘土狼狈不堪的两人何高林皱着眉问道。 “爹,事情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英气女子无奈的摇摇头,“这次可能要你们亲自出手才能解决了。” “呼,只是受到了冲击,没有伤到内脏。”魏甫阁收回粗糙的手看着两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魏轩穆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魏甫阁身后的左朝渟,这个人他不认识, “我门这支捕队去的是跳马山,山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一头山猪王,要不是我们携带有几十张强弩和魏武哥不顾自身安危的牵制才逼退了它,不然我们恐怕要全部死在那里,而且魏武哥也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馆中治疗。” “什么,小五受了重伤!?”听到这个消息魏甫阁一惊,魏武是他收养的养子,现在是县中全捕队总队长(一队50人),他本以为有小五这个后天极境在,就算出事也不会出大事,但现在事情大条了,一个可以轻松重创后天极境的山猪王。 旁边的一个捕兵对魏甫阁一抱拳恭敬道:“魏训官,魏武总捕队受伤太重,现在还在医馆医治,您其他受伤的家仆我们都抬回来了,伤药费官府会报销的,没什么是的话我们就离开了。” “等一下,我也一起回去。”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义突然开口道:“魏训官,下官这次趁着左少侠过来拜访您的,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衙内也肯定有很多事,下官告辞了。” “嗯,你们慢走。”魏甫阁点点头,“县令大人现在恐怕也焦头烂额着,明日我会去府衙与大人亲自谈论此事的。” 将受伤的家仆安排好后魏甫阁走了过来,魏轩穆伤的本来就不重,这会儿已经可以自己站着了,“轩穆、净蓉,给你们介绍下,他是你左叔父的徒弟,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我的大哥。” “左叔父的徒弟!”魏轩穆惊讶的看着左朝渟,刚才他还在想这个青年是谁,没想到会有这一层身份,“我经常听父亲说起左叔父的事迹,只是一直无缘见过。”说着魏轩穆拱手笑道:“我叫魏轩穆,字令宣,今年21岁。” 左朝渟还礼道:“我叫左朝渟,字三省,今年20,你年长我一岁,我就叫你魏哥吧。” “好,我应了。”说着一指身边,“她是何净蓉,字莹晓,今年也21岁。” “幸会。”何净蓉道。 “幸会,嫂子。” “嫂子x2?”魏轩穆和何净蓉惊讶的看着左朝渟,他叫自己嫂子! “哈哈哈,本来准备在晚上的宴会上在告诉你们的,现在被三省说了出来,走,我们先进屋,在这儿呆着可不是事!”说罢魏甫阁领着一众人在次回了大堂。 “也就是说在我和净蓉出去的时候,你们就把我们的婚事谈好了,现在净蓉是我的未婚妻了?”魏轩穆一脸惊讶的看着魏甫阁、何高林两人,转头又看向脸色羞红的何净蓉,最终也没说什么,他和何净蓉青梅竹马,双方都喜欢这彼此,只是一直没有点破,现在被这个突来消息惊到了而已。 “你们都是薄脸皮,心里喜欢也不敢说。”魏甫阁霸气的拍了拍胸膛豪气的道:“当年我追你娘的时候突出的就是一个豪爽,三两月的时间你娘整个心都挂在我身上了,现在在看你们这个样子真是难受,所以我就和你何叔父快刀斩乱麻把你们的婚事直接定了。” 魏轩穆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母亲在他6岁时就因病去世了,现在老爹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不过在他稀薄的记忆中事情好像不是父亲说的那样。 “姐,姐。”急促的声音从庭院外传了进来,一个面容青涩稚气未脱的少年快步跑了进来,抓起何净蓉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单手扶着下巴绕着何净蓉走了一圈才松了口气,“呼,太好了姐,原来你没事啊!” “咳咳。”瞪了一眼自己这个莽撞的弟弟,眼神示意他周围还有人。 “额,咳咳!”何修泽猛地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莽撞,“孩儿见过父亲,魏叔父,见过魏大哥,还有这位兄长。” 魏甫阁点了点头,自己这个侄儿今年才16岁,心思单纯没什么歪念头,最珍视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和在意的人,属于那种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的种类。 何高林眼睛一厉,瞪着何修泽,“毛毛躁躁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有,你怎么来会这里?” “这不是听被抬回来的家仆说这次围剿出了事吗。”何修泽挠挠头继续道:“虽然没有人死亡,但受伤的很多,就连魏武哥都受了重伤,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和姐夫出事吗。” “我没事。”何净蓉摇摇头说道:“是令宣帮我挡住了那头山猪的冲撞,还有他现在还不是你姐夫。” “迟早的事,迟早的事,嘿嘿。” “好了。”见越扯越远魏甫阁连忙打断,给何修泽介绍了左朝渟后就开始了正题,“轩穆说说你们遇到的那个山猪王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山猪特别多,我们刚进跳马山就碰到了一群,大概有30多头,所幸我们人多强弩也不少,有我们几个高手打头阵倒也没人受伤。” “我们解决了这一群就继续往里走,值得一提的是整座山我们出了发现山猪其他猛兽一个也没看到,甚至连踪迹都没有。” “我们一路深入过去,在山林深处我们又遇到了一个山猪群,解决了十几头后那个山猪王突然就跳了出来,要不是魏武哥最后关头推开我,只让那头山猪王的獠牙扫了一下,不然我可能要飞出几十米远,当场死在那里,就算这样我的长枪也被撞弯成那样。” 说道这里魏轩穆脸上露出来后怕的表情,“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当时我直面那头山猪王的时候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嗯,父亲你暴怒时散发威压的时候,不过比起来的话还要弱些。” “那头山猪王高有7尺多,长有一丈三尺多,看体型至少有1500多斤,比叔父你当年猎杀的那头斑斓猛虎也差不了多少。”旁边的何净蓉接过魏轩穆的话继续说道:“要不是魏武哥拼死牵制,和捕兵们的强弩齐射伤到了它,把它惊走不然我们可能全部要死在那里,而且我看的很清楚,那一轮强弩齐射最多也就射穿了它身上的土块防御伤到了表层肌肉,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恢复。” “如此吗…”听到何净蓉两人的描述在场所有人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强弩才勉强能射穿土块,又是如此巨大的体型,“刚才净蓉说你们是用强弩把它惊走的,我觉的可能不是这样。” 魏甫阁面色凝重的继续道:“刚才也说了,强弩最多才伤到表层肌肉,这样的伤对它来说就是小刀划破皮肤而已,而它却选择了逃走,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有一种可能,跳马山里有能够威胁到它的存在,它不能受伤!” 说到这里魏甫阁与何高林两人凝重的对视了一眼,这次的事情真的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