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邬镇:情债难还》 第一章 古镇(1) 陆悦鸢在大学毕业后,来到大城市内打工赚钱。考虑到以后要在这里生活,她便想起自己的舅舅在这里当老板。 想麻烦他帮忙自己寻一处偏宜,又离自己上班较劲的房子来租。 “喂?舅舅,我是悦鸢,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舅舅嘴里叼着还尚未抽完的烟头,站在公司楼里的办公室内,眺望着不远处的风景。 电话传来的是他妹妹的女儿的声音,今年大学毕业就要来到锦州工作。听闻,她寻的工作是自己死对头的公司,这让他非常不悦。 他试探性的去问小侄女要不要来他公司上班:“对了,我听你母亲说你昨天刚好毕业今天就要去面试上班?” 她高兴的说道:“对啊,顺利的话,明天就开始上班了。舅舅,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头一回来锦州没有认识的人。想在这里租个偏宜的房子,合租的也行。”陆悦鸢小心翼翼的去问,她害怕舅舅会不同意。 男人叹口气:“知道你要,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那些人我也仔细打探过,一个是主播一个是学舞蹈的,还有一个基本上是刚刚出来实习的。他们性格不一,你且小心着点。” 男人在次问:“如果你觉得那个公司不合适你,舅舅这边随时都欢迎你。”陆悦鸢听得出舅舅的话里有话,他想把自己挖到他公司里去当员工。 可妈妈素来不喜欢舅舅,只是因为舅舅在她小时候曾经想把她扔到池塘里喂鱼。妈妈在她出远门时再三叮嘱过,无论舅舅怎么把你挖到他公司的,千万别去就行。 陆悦鸢只是敷衍回复道:“放心吧,舅舅您先发那个租房的地址给我吧。到地方了我在给您打电话,谢谢。”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挂断电话,把那边的地址发到侄女的手机上。 陆悦鸢复制地址后,在手机地图上导航着路线。卧槽,没想到啊这不导航不知道,一导航就吓一跳。这个地址可是全网公认的偏远地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去过那里。 绞尽脑汁的她,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去。况且这种地方,离自己的公司还是蛮远的。那里只有一处公交站,陆悦鸢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去到附近的车站。 天空不作美,手机的铃声正在催促着她快点接通。上面的备注是冯经理,陆悦鸢的面试人。陆悦鸢接通电话,客客气气的说道:“冯经理,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也不拐弯抹角,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拍卖会拍回来的手镯。他直接进入主题:“我不是冯经理,我是公司总裁。刚刚看到你的简历了,你姓陆?” 陆悦鸢深呼吸一口气:“啊,对,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舅舅……”男人的话没说完,便被陆悦鸢出口拦住:“那个,我其实是自己一个人面试的。跟我舅舅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在家的时候听说过,他跟锦州这一带的人,打过交道。年轻的时候得罪过人,但这跟我找工作面试毫无关系!真的!我妈都避着他……” 男人轻声冷笑,这小姑娘真的什么话都敢说。如果再这样问下去,小姑娘岂不是就要被他这个魔鬼给吓跑了?男人有点好奇陆悦鸢到底是何来头,想要会会她。 陆悦鸢知道自己说错话,对方没有再问自己问题,也没有出声,估计是真的没戏了。她刚要解释,男人慵懒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明天就直接上班吧,记得到前台登记一下晚点发住址给我。” 陆悦鸢大喜过望,刚刚还会说词儿的她顿时变得哑巴起来。“那,谢谢总裁,您可真是个大好人!那这样,我先挂了一会儿我发住址给您!” 男人先挂断电话,刚出来的毛孩子就是这样的。比起公司的那些清冷无比的实习生,他更希望的是热情似火的大学毕业生。也许,这样他才能培养出下一代的秘书。 不多时,男人的手机里跳出来个短信,是刚才那个女孩的住址。这未免有些太快,与她通话时她还在机场内。这个陌生的电话,驱使着这个男人的好奇心。 深夜,可算是等来一辆公交车,475号公交车。女孩抬头一看,看不清公交车里面。里面黑的像个山洞的无底洞,深渊又可怕。 “啪”的声音,公交车内打开灯光。只不过,这个灯有点坏,忽明忽暗。就像是酒吧里蹦迪的样子,陆悦鸢站在车站那,许久才看到司机的音容笑貌。 他的身体像个木头一样,一截一截。他看向站在车门前的陆悦鸢,阴森森的白脸就像涂了非常厚的面粉那样。身上穿着不明显的灰色寿衣,肩膀两处还挂着两道符。 陆悦鸢的身体,不由得打颤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凉风席卷到脚踝到头顶。她在考虑,要不要坐这趟车。因为车站旁边的时间表上,似乎只有这么一辆公交车前往住宅。 另一边的男人再次收到车站的时间表,那个时间表破破烂烂,还有沾满油脂。似乎是非常老旧的,男人依稀记得那个时间表上面写着475路公交车。 这样的一幕,让疲惫一下午的他,感到不对劲。他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也就没有太在乎这条短信。而他在乎的是,有两条地址在不同时间发来的。 第一条是中午十分发来的,是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住址。第二条是今夜0点发来的,让他毛骨悚然的是还附上地址的照片。男人不敢点开来看,生怕自己被人玩弄。 男人想翻身,他的身体被定住。自己房间的门也缓缓打开,他捏了把冷汗。嘴里的冷气带着严厉的质问,闭眼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的?出来!” 这时,房间变得越发的冰冷。整个房间只有一个人的他,如今变得非常热闹起来。怪异的笑声,踏在地板空灵声的高跟鞋,从客厅到楼道的房间外。 男人壮胆的把目光移向房门外,高度近视的他未带眼睛,只见到身穿红衣服的女人。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女人站在门外,身体慢慢的飘到房间。 那不是人,是个女鬼。本以为是保姆跟管家的恶作剧,才反应过来她不是人。女鬼凑近他,她的脸颊都能贴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非常清楚的看清女鬼的脸,想到今天那个新的面试人:陆悦鸢。今天白天看了一眼的她的简历照片,跟眼前的女鬼非常相似。 女鬼定格在半空也不见她动,直到凌晨1点整,她才把自己那恐怖煞白的脸露出来。 牙齿沾满恶臭的鲜血,气味难闻到男人直接晕过去。另一边的陆悦鸢,战战兢兢的抬脚进到公交车里,身后传来细思极恐的脚步声。 伴随着男人的影子,从身侧浓雾当中出现在陆悦鸢的面前。男人手里拿着伞,衣服绣着花纹。老式的靴子,拐杖。 他慢慢抬起头来,审视着眼前的陆悦鸢。 他嘴角微微上扬,手里把玩着手持。终于背对着陆悦鸢开口说话:“姑娘,您是不是要去齊卼镇?” 陆悦鸢疑惑的看着手机上地图所显示的地方,本该是齐邬镇,上面的名字却变成了难读齊卼镇。那个齊字,就像是道符,越看越觉得害怕。 那老先生叫她多次无应,便厉声道:“姑娘,请随老道来吧。此路,定保你平安。” 这老先生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什么叫保你平安啊?难道这条路,出过事故吗? 她没管这么多,只好跟在老先生的身后,一起上公交车内。在踏进车内的那一刻,陆悦鸢仿佛感受到车内有残留的余温,这个余温仿佛就是带着怨气的鬼魂回来复仇的。 她扫视周围,脚步轻轻的走着,这辆公交车的玻璃似乎碎了许多年。伸手抚摸着破碎的玻璃,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映入眼帘。 凄惨的惨叫声,救命声,尖叫声,痛苦的记忆让陆悦鸢开始毛骨悚然。记忆里有个满身擦伤的女人,正在向她伸出手掌,用精力气的想过去把陆悦鸢推出去。 女人开口说话:“快跑!令雯月!” 雯月?可她不叫这个名字,也不姓这个氏啊!那女人含着泪水,姿势摆成祈求神秘的保护,保护着她嘴里念叨着雯月那个陌生女孩的名字。 那位老先生嘴里嗡嗡嗡的念着咒语,从袖子内拿出几道空白的符,剑指在上面比划着图案。画完后,老先生向空中将刚才画好的符抛出去,剑指摆在下巴旁嘴里念念有词的继续念咒。抛向半空的符文,一下被来路不明的火给烧成灰。 那灰随风飘散,陆悦鸢闻到灰的味道,有些呛鼻。她不敢有声音,怕这老先生有意见。 公交车开了,陆悦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想起上车的时候没有给车费,今天来的匆忙没有零钱,只好管那位老先生借。 “老先生,请问,您有零钱吗?我今天来的匆忙,没有带,我想跟您换些。” 老先生见她有礼貌,老先生的小眼睛微微睁开,嘴巴闭着不说话。陆悦鸢原以为真的打扰到老先生,只好咽着口水回到坐位。 这位老先生很年轻,大概才二十出头的模样。但为什么叫他老先生?因为他真的是个会道法的老先生啊。 公交车的地面很滑,有被烧焦的味道,顶上漏水滴在陆悦鸢刚洗好的头发上。又油又脏又恶心,今天有点倒霉。 老先生起身拄着拐杖,陆悦鸢疑惑的看他走着。他来到诡异司机面前,司机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前面,并没有理会老先生。 之后,司机缓缓开口:“去齐邬镇只需要2元。”2元?车费很偏宜,陆悦鸢想问司机为什么车费比平常的车费还要偏宜七块? 司机漫不经心的说道:“这里已经被开发商买下了,想建个旅游景点,而且这里也会荒废。自从民国消失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走过了。” 老先生也好奇的问:“我听闻,这山上山下都有坟墓。要是不作法事的话,那些开发商的工人会遭殃。” 司机听到老先生的话,无奈的叹气:“那能怎么办呢?开发商的老总为了省钱,不请道法高深的老道士去驱邪镇宅。只怕,他们都要倒霉咯。” 陆悦鸢听到他们的谈话,背后突然发凉,耳边传来老人的哀叹声。今天的事情,简直就是像在做梦一样。她想问清楚明日司机几点到车站,便被老先生拦住。 老先生替她问:“这位师傅,敢问明日几时上站?” 开着车的司机,嘴里叼着弄好的烟头,抬头思索着。她觉得奇怪的是,司机身边明明有个时间表,为何还要思索。 司机也知道她要问的,只是有礼貌的先回复刚才与他说话的老先生:“明早八点半,对了这个时间表太久了,时间对不上。明日小姑娘就九点来吧,八点半,山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开。” 陆悦鸢还要问其他问题时,又被这个老先生拦住。陆悦鸢也只好闭嘴,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她看着老先生为自己车费钱,总觉得自己又欠他个人情。 他们安静下来,整个车的氛围变得寂静又可怕。只听见周围的大树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道路两排都种着柳树,柳树底下还有个石桌跟石椅。柳树须子倒映在道儿上,重叠起来就像是个活脱脱的人影子。 陆悦鸢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眼睛睁不开一路上颠簸许久才抵达目的地。老先生叫她好几声才把她叫醒,她尴尬的擦拭自己嘴角边儿的哈利子。 搬完东西后,在这边的车站有个人正在等着她。她是陆悦鸢最喜欢的恐怖主播之一,她在小视频抖播被评为最受欢迎的主播。 陆悦鸢开心的不知所措,主播拿着手机支架跟手机正在直播。当摄像头对着陆悦鸢时,她表现的非常激动跟紧张。 两个人对着屏幕前的粉丝们打招呼,此时此刻陆悦鸢的舅舅也正在关注着她。看到自己小侄女时,身体激动的凑近瞧,不愧是自己妹妹的女儿,母女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看到小侄女身后站着两个人,脸色恐怖煞白的一男一女跟戴着墨镜的老先生。老先生转身就走,然而,陆悦鸢还在持续跟大家打招呼没发现,陪伴自己的老先生已经走远。 陆悦鸢查看周围阴森森的,只有这么一个主播在这里等她。她声音低沉道:“那个,请问你在这里是等谁吗?” 女孩对她微微一笑:“啊,没有,我在这边等我朋友们呢?我刚到这里,你就刚好也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真的不是来等她的,是她自作多情。陆悦鸢跟女孩看手机上的图片,女孩一瞧惊讶的说道:“你也住这边吗?巧了,我们也是,今天业主给我们打电话说有人要合租。原来是你呀!你睡哪个房间?” “748号房间。”女孩听了这个房间号,她从来没听业主说过有这间房。大家住的都是楼层,里面的布置像极了酒店。女孩再次沉思良久,心里一直说着“748,748,748”的房间号。总是觉得,这个数字,念的不太吉利。 “748”不就是等于“去死吧?”,想到这个博主吓的一激灵。这是哪个中介介绍的这不是在诅咒人嘛!博主气的跺脚,陆悦鸢为此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了嘛?这,有什么问题?”陆悦鸢内心咯噔了好几下,再次寻问。女孩朝着陆悦鸢身侧的旁边看,挥手呐喊:“喂!你们去哪里了!我们有新成员了!” 第二章 古镇(2) 她的朋友们一听有新成员,迫不及待的开始向陆悦鸢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我叫猫崽,喜欢养猫。刚刚出来就是为了找我手上的橘猫,它可调皮了。”这个男孩叫猫崽,应该是自己的错号。他呀,身高大概快1.9,皮肤白黄色,黑色短发,一双葡萄般有智慧的双眼。黑色长裤,红黑色长袖上衣加灰色外套。橘兰色布鞋,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泥土。 他有点腼腆,说话的声音很小,带着白色眼镜框。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他的外套边儿上的口袋,插着好几只不同颜色的笔。猫崽的自我介绍还没有完,他补充道:“哦对了,我是学医的。出来外面找找写论文的灵感。” 写论文……还需要出来找灵感吗?也是,陆悦鸢也是这么过来的。好几年前大学时为了写好几篇论文,也到过好多个地方。 比如古镇啊,旅游景点啊什么的。还有就是考试用英文介绍风景跟家乡,也是大学期间回了好多次老家。 男孩说完,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这个男孩给她的感觉,非常诡异,好像自己见过他又感觉自己跟他接触过。男孩诡异的对着她笑,她害怕的起鸡皮疙瘩。 除了这个男孩,还有六个男孩,其中两个年龄大概在30几岁,其余三个一个光头两个跟男孩差不多大的高中生。还有五个女孩,包括主播正在直播的灵异主播sam。 这五个女孩也有点不大正常,与其说不正常倒不如说她们不是人。 在跟他们回到所住的房子时,陆悦鸢看到的是个非常大的白红宫瓦的屋子。屋顶露出的角边儿挂着铃铛,当风吹过时铃铛就会响,响的瘆人。 进到客厅里,客厅中间空出来,旁边种着一颗桃树。站在那里,陆悦鸢能看得见黑压压的天空。月光照在面前的窄小不大的地方,有许多的牌位,进房间的时候大家都要拜一拜。 就像出国旅游住的酒店,进门前要敲门跟他们说你要进来干什么。大伙拜完后,从内厅里出来一位年迈的老太太跟老爷爷。 两人见到陆悦鸢的表情,就像见到奇怪的事物那样震惊。两人的眼睛都是眯着的,老爷爷推着老太太来到他们面前。 看看自己的乖孙子猫崽,他没有说话,老人家却知道自己要面临着什么? 老爷爷推着老太太背对着他们,老太太声音沙哑的对着陆悦鸢说道:“那位姑娘,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房间,这是钥匙。” 老太太说完,递给老爷爷钥匙,让他交给了陆悦鸢。可算是来到房间门口,老太太敲门三声,并敬畏的说道:“有个小姑娘要住这间屋子,你们可以搬出来了,对不起。” 说完,屋里的动静就非常大。住在这间房子楼下的三个女孩,抬头望着天花板。陆悦鸢听见屋子里面的声音,拉行李箱链子的声音有打扫卫生装垃圾袋的声音,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里面的“人”收拾东西很快,面前的大门“砰”的打开。 陆悦鸢有点懵,她不知道的被老太太拉到她身后护着。在那里待两分钟后,屋子里冒出来冷气。就像是冰箱里的冷气,冷到陆悦鸢怀疑人生。她闻到一股臭味,老太太见她发呆。 便叫住她:“姑娘,它们搬出来了,明天下午后三天内先不要出去。” 陆悦鸢不解:“可是,我还要工作……” 老太太冰冷的眼神带着戾气,一下子把她变成不敢说话的哑巴。无论如何,还是不要去招惹这里的人。陆悦鸢心想,等会儿再跟老板说明情况吧。 老太太看着陆悦鸢进去,才被老爷爷推着转身回去。这一天太累了,洗漱完的陆悦鸢裹着浴巾出来,整间屋子里都是沐浴露的香气。 洗澡间雾气腾腾,香气扑鼻。陆悦鸢坐在床上玩手机,刷抖播跟社交软件。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眼看就要到两点,她习惯性的在睡觉前反锁门。再去洗澡间换上睡衣,关灯充电后就睡觉。 她忘记要把三天后不能出门的消息,发给自己的老板。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有“人”会帮她发。 此时的总裁已经精疲力尽,消耗体力后也睡在床上。被子悄悄的盖在他的身上,女鬼得意的笑着就消失在他的家里。 半夜4点,陆悦鸢额头出汗,身体向是被东西给压住起不来。要说话的嗓子,也被那东西给狠狠的掐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很难受眼睛也睁不开,突然她猛的睁眼。 惊吓过度,她浑身凉透。立马钻进被窝里面,瑟瑟发抖着睡到第二天早上。阳光照不到这间房间的窗户,因是被窗户外的大叔全部遮住。 陆悦鸢没有力气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毫无想起来的意思。可想到今天要去上班,要带好多的物件去。 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慵懒的起来。洗澡间的镜子对着她,她内心感到恐惧,又想起以前作死在家看的恐怖片。又想起,昨晚的一切经历。那个老先生,老太太老爷爷。 后怕,发凉,脚趾蔓延头部。 她迅速的整理,穿好衣服,整理垃圾看着自己的手机的时间。早上六点半,陆悦鸢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的天还是黑色的。 她嘴里嘟囔着:“这个月也才6月份啊?怎么会还没有天亮?”她打开房间大门,正要出去时,面前站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两人互相对视着,她这个对爱情毫无波澜的女孩子,面对这样帅气的男人,没有一丝心动。陆悦鸢只是冷面的对着这个男人,毫无客气的说话:“请你让一让,我要去倒垃圾。” 男人不顾她说的话,上前挡住了陆悦鸢的去处:“你现在还不能出去,这个镇子上的人都不太正常。” “哦,那要不你替我倒垃圾?”男人面有愧色的阴着脸,陆悦鸢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部。但他伸出手时,陆悦鸢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迟疑不决。 她不想逼迫面前的这个男人,只好上前撞开他的身侧。刚要迈开那一步,男人说话了:“我帮你扔吧,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陆悦鸢皱眉道:“什么事?” 她头一回碰到帮她倒垃圾,还要答应别人的事情。她心想,算了,只要这个男人不提出过分的事,她定会做到。 “我要你……”男人说话的那瞬间,总是让陆悦鸢有不好的预感。 “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反锁门窗,我才放心的去倒垃圾。”这个事情好奇怪啊,只是平常小事为什么她会心寒胆战。 她点点头,答应他:“好,我现在就去反锁这个门窗。” 她想先把门反锁,被男人叫住:“请等一下!” 男人看出她的不耐烦,唯唯诺诺的说道:“对不起,请问,你可以先进去把靠在床边的窗户反锁吗?” 理由变得奇奇怪怪的,这个男人不会是想趁她不注意就要行凶吧?!太可怕了!她没有理会他的条件,想把大门反锁。但是,这个大门怎么推也推不着。 男人怪异的冲着她笑:“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干什么。如果有,你可以把我的坟头给翘走。” 她不想听这些,只好答应他的条件:“别别别,这可不兴翘。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要是敢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报警!” 陆悦鸢打开房门,转身走进去,身后那个男人变得越来越诡异。她关好窗门,走到房间门时,那个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快步的跑出去反锁门,这间屋子不大,一房一厅,没有厨房。大家都是去客厅吃的饭菜,可以自己做。 陆悦鸢想下楼去看看客厅吃饭的地方,房门自动关的死死的,根本打不开来。头皮发麻起来的她,只好乖乖的待在自己房间。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倒不如在床上刷刷视频什么的打发时间。她回到自己床上,这房子一看就是已经装修过的。 她看过许多恐怖片,装修过的房子,一般都死过人。应该不会那么巧,她从来都没有遇见这么离谱的操作。 这间房子里,还单独供奉着,不知名的神像。他的眼睛有点真是,当你背对着他时,他的眼睛就会像真人一样动着。 他的长着奇形怪状,根本就不是神像,供奉他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本书。古老的书,陆悦鸢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翻看里面的内容。 当她要翻开来看,一股阴风把翻到一半是书,慢慢地将它合起来。本来温暖的房间内,突然变得阴嗖嗖的。 她又继续作死的探索,她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学习台灯。直接按开关,就会亮。还有一些小夜灯,贴在墙上瞬间亮了不少。 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公司大厦的总裁一夜未眠。昨晚的事情,特别逼真。他都怀疑,是有人想整他。 他的电话铃声响了,接通电话,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您好,是书总吗?我是您前天预约的元总,您上次给我的……” 书总打断他的话:“那个我已经差人将它给您的助理了,我有件事想问您。” 元总洗耳恭听:“说吧,何事?” 书总不知该不该问,但不问的话今晚又该经历不该经历的恐怖事件。他说道:“那个您有没有道法高深的道长联系方式,我特别需要的。但您放心,不是为了调查您要我的那东西拿来干什么,我也没有兴趣。” 电话那头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持,冷笑道:“你,遇到麻烦了?” 他可真是神机妙算:“嗯,还是个超级大的。”那个自称元总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麻烦,因为他们两人就是买下齐邬镇的开发商。真的惹到那些东西,那么他们都会死。 那片地方,可以用最邪恶的方法去镇压那些鬼魂。用的就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八字旺的人才能镇的住。所以,倘若姓书的知道自己在利用他来搞开发商,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这种恶毒的想法,也就只有这个男人才想的出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将另外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先生的联系方式,推给了他。 希望一切都不要太过于顺利,就算那老东西知道,也不会轻易的告诉他为什么。 “对了这个老先生,道法高深,也许他会帮你忙。”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书总似乎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就在他挂完电话,他才想起来要问那个东西。 第三章 古镇(3) 秘书透过书总面前的落地窗来看,书总的确太过于担忧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总裁将面临着危险。他看不见那面透明的落地窗的书总肩膀,趴着个女人。 眼睛流着血,伤痕累累,凶煞的享受书总身上的气息。女人闻着香味,满意的露出个龇牙咧嘴来。头歪着,靠在他的脖子旁。 冷冰冰的双手放在肩上,让书总打了个喷嚏。许是男秘书开的空调吹凉了,他咳嗽着难免有些难受,并让秘书关掉空调:“庄秘书请你把空调关掉吧,我感到非常的冷。” 秘书收到总裁的命令,掏出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遥控器对准办公桌顶上的空调。他按了好几下,这个空调依旧开着。 “是遥控器坏掉了吗?”书总疑惑不解的理好要掉下来的眼镜框,瞠目而视的走到秘书的面前。拿过遥控器,自己也试着对准空调去按。 翻开遥控器的背面,拿出个电池来,他端详道:“这个电池是新的,你刚换的吗?”秘书接过电池,挠头的仔细看看:“没有啊,这个电池装错位置,怎么可能是我呢?谁会这么粗心大意的,反正不是我。” 秘书边把电池拆下来重新组装,边吐槽着哪个二货这么粗心大意。秘书再次试试,还是关不掉空调。书总鄙视的眼神凝视着他,秘书尴尬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去拿我的棉袄过来,在柜子的最底下蓝灰色的那个。”秘书话不多说,直接来到身侧旁的柜子。 他打开柜子,里面凉飕飕的有点不正常。他没管这么多,摸黑找到棉袄就递给了总裁。 总裁穿上去感觉暖和些,可还是有点冷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得病。秘书看到总裁的脸色由白变成黑灰色,自从昨天开始到今天,那脸就跟个死人一样。 他觉得不对劲,经常听老人说,被那种东西缠身,就会变得脸色发黑发灰,眼神涣散毫无精神那般。他不确定自己跟随多年的老板,会不会被那东西给缠上。 为了自己的老板,等他约到大师了,自己再去问问。他不敢插手,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变成这样。 那女鬼从书总背上下来,像个丧尸一样来到电梯外。等里面的男人全出去后,自己在乘坐f1的电梯去公司地下停车场。 时间七点半,陆悦鸢在自己的房间里摸索着什么?她的头发还没有整理,在不大的房间内打开行李箱,寻找自己带的梳子。 她怨言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梳子放进去了!还得翻出来找,唉!”陆悦鸢后悔听老妈的话,不把梳子放在包里。 那把梳子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随身之物不可丢。从小学用到现在,她一直寸步不离若是丢了那可怎么好。也是自己外婆赠予给妈妈的,陆悦鸢祈祷能够顺利找到。 她找着找着,真的找到那把梳子!那把梳子,有点像电视剧里面民国大小姐专用的。她好奇的在它身上闻了闻,古色古香的檀香味道扑鼻而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香,但她闻的时候非常喜欢。 陆悦鸢的楼上是那位老太太跟老爷爷的房间,老太太摔在地上“哎哟”的叫着。老爷爷上去扶着,这里的楼层隔音可真不好,要是听到不可描述的声音,那陆悦鸢自己岂不是变成了变态嘛? 为了安抚老太太,老爷爷就从抽屉里拿出老旧的唱片。唱片唱着的歌,很好听,曲子似是70年以前的。 陆悦鸢坐在梳妆台前,放下头发用那梳子梳着长发。每个女孩子都爱在镜子面前臭美几下,陆悦鸢也在内。 她带扎上头发,有几分英姿飒爽感。非常适合女将军,跟大小姐的角色。 再次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感觉整个人的气色跟气质就真的没话说。她似乎想起什么…… 完了,她忘记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现在打过去,会被骂的很惨。说曹操曹操就到,她的手机显示妈妈的备注。在考虑接不接的陆悦鸢,这手机莫名其妙的就自己接了? 陆悦鸢屏住呼吸,干笑道:“喂,妈……” 她刚叫了声妈,还没说点其他的,就被母亲恶狠狠的骂了个遍。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你这死孩子到那地方也不跟你老妈我报个平安,你要是出什么事情!让我跟你爸该怎么办!” 妈妈骂着骂着就哭了,爸爸坐在沙发,抽着烟,拿着报纸在那安慰妈妈:“这不是你那好大哥告诉你咱女儿平安到达的吗?你别在那哭哭啼啼的,有话就说,女儿今天还得去公司面试。” “你好意思跟我提那混蛋?!他是怎么当的舅舅,啊?也这么晚跟我说的吗?!” “唉,妈……”爸妈吵架,根本就没有陆悦鸢说话的余地,眼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她喊道:“妈!!!!我昨天那不是累着嘛,回到出租屋就已经是半夜了。我刚才还想打电话给您的,没想到咱母女这样心有灵犀的哎嘿,老妈您就别气了。我现在很好啊,现在还在房间呢!” 妈妈暂时松了口气,再三强调:“闺女啊不管怎么样,要是有事情你就多打电话给家里啊!别怕我们有没有电话费,我交了一百块钱好跟你打电话。” 一百块钱?陆悦鸢心想,老妈怎么会舍得交这么贵的?之前让她帮自己交都不行,该不会老妈背着自己干啥去了? “妈,你怎么交这么贵的,你有钱了?要不你顺道也帮我交呗!”陆悦鸢嘿嘿笑道,妈妈拿她没办法,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己宠着,退出聊天界面点开微信。 陆悦鸢的手机有交话费的信息,她高兴的说道:“妈,还是你最好了!mua~那些钱你可别乱花,给自己留点,等我发工资了我给你买好看的衣服!” 妈妈在电话里听到女儿眉开眼笑的,自己心里也非常的高兴。妈妈听到楼上住户放着的唱片,担心自己女儿睡不着变成熊猫眼。 挂断电话,就打开微信视频聊天:“闺女啊,你楼上怎么个情况?还放唱片?不会是扰民吧?” “妈,不会,只是隔音不太好。我楼上住着的是房东,两个老人家,他们人很好的。” “唉,看看你舅舅办的什么事情,找个房子找个不隔音的!回头我打电话,让你舅舅再帮你找!” “妈,我没那么多钱付房租,这里已经是最偏宜了。地方吧,有点远。” 妈妈惊讶的说道:“远?不会是那种山沟沟的地方吧?我告诉你啊,那地方可不能住人便宜更不行,让你舅舅付钱!这是她欠我们母女俩的!” 爸爸在一旁劝阻:“唉,你还是别麻烦人家了,待会儿咱又欠人家人情。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见到他的吗?欠人家人情,还要请人家吃饭费钱又费力。你倒不如别麻烦。” “唉,你!” 妈妈觉得爸爸的话不无道理,若是一直要他帮忙,指定会说出更过分的理由来。妈妈先只好放下,让女儿在那边住一段时日。 自己偷偷的跟丈夫去女儿那边,帮自己的女儿寻个便宜又好的房子。夫妻二人一拍即合的,考虑好后,妈妈跟陆悦鸢说:“闺女啊你先在那边住着,等你有空了爸妈在过去看你,下班就不要去别的地方不安全。” 陆悦鸢不想听老妈的罗里吧嗦,只好搪塞的说道:“知道了,妈,你们俩可千万别吵架了。咱多好的一个家庭啊,吵架不吉利,下次你们来的时候记得打我电话,我去接你们。” “唉,好,妈妈就不说了。你等下几点去上班?” “一个小时后。” 妈妈回头看了墙上挂着的闹钟,艾玛,都怪自己太唠叨,这一个小时都快要过去一半。 “那妈妈就不多说了,闺女啊,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打电话,别让我们担心。” 陆悦鸢马虎回复,挂完电话,陆悦鸢有点累的躺在床上。眯一会,时间很快的来到上班时间。她测试的去打开门,可以打开! 陆悦鸢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带着那些必要的身份证跟一寸照片去上班。她快步的来到昨天的车站,那辆车正好停在那里。 陆悦鸢上车又看到昨天的那位老先生,她礼貌的向他打招呼。老先生只是笑笑,她想起昨天老先生帮自己给了车费还没有还。 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昨天给房租还有的零钱递给老先生:“老先生,这是昨天欠您的钱,您拿着吧。” 老先生诧异的凝视着陆悦鸢,又看她手中拿着的零钱。他想如果不拿的话,下次再帮她付钱她就真的不好意思。 老先生接过,触碰到她的手掌时,脸色变得僵硬,镇定自若的收回自己的手。这个老先生的反常动作,吓的陆悦鸢害怕起来。 她坐在离老先生很近的位置,又好奇的探出头去,极目四望的注视着方向盘那的司机。 那个司机没有来,大概是家里有点事吧? “刚刚司机开车回去取东西,很快就回来了。”陆悦鸢什么也没说,表情就能让这个老先生知道自己要问的话。 慢慢的,有许多的人上车,陆悦鸢看到今天早上的那个男人。他色若死灰的没有注意到陆悦鸢,在她身边擦肩而过。眼神空洞,陆悦鸢又惊悚的看向身后的那些人。 不敢揣测,她安静的坐在位置上,那个男人明明坐在最后面。不知何时坐到她身后,她转头时双眼瞪的比卡姿兰还大。 “嘟嘟……” 又一个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她不耐烦的接道:“哪位?” “是我……”是那个总裁的声音,成熟稳重,带着生气及温柔的声音说道:“你还没来上班吗?”她最害怕的就是老板问自己为什么还没来上班? 她头皮一紧:“那个,我去城市的公交车还没有开,正在等司机。可能会晚点到,老板您不会生气了吧?” 他坐在摇椅上,整理自己的领带,声音沉闷喑哑道:“没有,我让秘书给你安排靠近阳光的工作环境。” 这个总裁,是不是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这个母胎solo的浮想联翩,她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清醒。他是老板,他是老板,他是老板。 老先生偷笑的侧目而视,把眼睛摘到鼻子那边。偷瞄地无语笑笑,这小姑娘定是刚情窦初开吧?可听那个男人的声音,莫名觉得有点耳熟? 第四章 守护(1) 陆悦鸢有些心痒难挠:“谢谢老板!老板你最好了!” 书总只回复一个字,然后便挂断电话。陆悦鸢也心潮澎湃。她高兴着,祈祷着自己的工作顺利,父母身体健康。 她不求多,只愿求…… 司机来了,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今早的那个男人,却一直坐在陆悦鸢的身后。眼神直勾勾的,诡异的微笑笑的瘆人。 公交车开了,这一路上,陆悦鸢总是觉得很冷。不由得打喷嚏,拿出挎包里面的纸巾。 她知道这样不是很礼貌,但没有办法,她想把鼻涕弄出来。老先生看向陆悦鸢的手腕,她的手腕上莫名出现个镯子。 这个镯子的制作料子,是古老的牛犀做成的。它的香气占在别处,都会让人的双眼变成阴阳眼。能从看不见鬼到看得见鬼,这个女孩要有危险。 她身后跟着的,是个百年厉鬼,他道行很深。吃人吞鬼,这是它的常事。但这个厉鬼不像是他所见到的那般吃人吞鬼,车上的那些魂魄见他都不害怕。 那只厉鬼,眼睛空洞黑溜溜的,一身民国深蓝色衣服,上面有着花纹。留着短发,他没有脚。就坐在那,看着女孩。 老先生想帮她,可还不是时候,若是厉鬼伤人他必定会让他灰飞烟灭。出了前面那条隧道,隧道周围都是凌乱的地板碎块。 墙上像是被孩童乱画的彩色图案,陆悦鸢想上去看清楚。隧道里头太黑,只听见像小鞭炮一样,扔在地面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陆悦鸢无聊的拿出手机来刷刷那些新闻帖子,手机就弹出个信息。上面写着齐邬镇的历史变化,她点进去查看里面的内容。 内容吸引了她,她边看边点击齐邬镇的图片,一片祥和的景象让她记忆犹新。但在继续划下去时,她点开那个图片,里面似乎正在举行一种非常罕见的仪式。 她看到一段文字“巶女村举行着隆重的藏婚仪式,使用活人祭祀、巫遆之法、婴孩之身(活婴)等祭祀。巶女村每年都要耗费100多个年轻少女跟婴儿,巫灵表示这只是一种对鬼神的敬畏。” “如今巶女村只有男娃,并没有女娃,那些怀孕的村人半夜偷偷溜出城里。成功逃跑的也就几个,有的还是组队。逃出去被祭祀抓回来,下场的话会很惨。” 巶女村…… 陆悦鸢看着熟悉的字眼,不解地进行思索着这个村落。身后今早的那个厉鬼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刷到巶女村的帖子。 他开始生气,想要立刻杀掉报刊上的那个巫灵。就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也许会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生子过的幸福。 自从巫灵来到巶女村后,整个村子变得乌烟瘴气。不像以前那样,看什么都像是从古人的画像中走出来的画。现在看到的是满村子的雾气腾腾,味道难闻的像从垃圾场跟尸体腐烂的味道。 巫灵来到这里三天时间,巶女村,变成了一座坟墓山。 陆悦鸢再次往下划,她看到非常诡异的村口。村口立着的牌子,变成了个金童玉女的神像。神像的额头,钉着细长的钉子,流着凝固许久的血迹。 他们的表情像是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跟遇到过什么害怕的东西。肩膀跟腰间,都粘贴着黄色的符,上面的符文根本没见过。 这样骇人听闻的新闻,陆悦鸢第一次看到过。她看的脊背发冷,但她没有这么快容易放弃这条新闻。 看完了,公交车也经过了隧道,见到天空上的那缕阳光。陆悦鸢放下手机,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老先生怕她在窗户里瞧见身后男人的真面目,担心她害怕。 那只厉鬼也爬在她背上,与她一起欣赏着这个地方的景色。陆悦鸢感叹这里不愧是大城市,每个地方都是高楼大厦。厉鬼趴在她的肩膀上,她似是感觉不到肩膀有厉鬼。 老先生也就放心,继续坐下来,眯着眼睛睡觉。那个男人用鼻子闻了闻气息,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想杀人。 他的双眼注视着窗户外边的高楼大厦,他非常清楚的看见有个男人正在眺望着他们。公交车停在公司对面的车站,那些车站的人都纷纷躲避着。 车门开了,陆悦鸢带着挎包,穿着薄绒白色外衣跟黑色长裤。带着长长的耳环,柳叶眉樱桃嘴,稚嫩又成熟的脸蛋。身材矮小,穿着皮鞋,来到公司报道。 厉鬼也跟着进去,他好奇的这边瞧瞧那边瞧瞧内心想这就是她媳妇上班的地方吗?这里好大啊!他怕自己跟丢陆悦鸢,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手机铃声响了,是书总的电话:“老板我现在前台的电梯那了,请问我工作的地方在几楼?” “在4楼,我在办公室这边等你,我派秘书过去电梯面前接你了。” “谢谢老板!陆悦鸢高兴的等待老板挂断电话,一旁的厉鬼男人刚刚凑近偷听。 他怀疑她刚才通话的男人的声音,是百年前害死他们两人的书大少爷!这个恶毒的男人又想对他的月儿做什么事情?他气氛的跟了上去,他的手掌上有一团戾气。 那种味道闻着又像女生每个月都有的那种东西,又像墨水跟生锈了的铁丝的味道。难闻至极,刺鼻到两眼上翻。 他想用他那掌的戾气,杀掉那个心狠手辣的狗东西!如果不是他,那么他就不会被迫与月儿分开! 也就不会活生生的把头埋进土里,也就不会刨腹放那些,小的爬行动物在肚子里,乱串致死。自己的眼珠子也就不会,被掏出来拿去喂狗。自己的身体也被他们烧毁后,挫骨扬灰无处可寻! 就连七爷八爷来了,都不能把他带到地府进行审判跟投胎。他恨!恨到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他恨!恨到要他下地狱! 厉鬼的牙齿正在打磨,咬牙切齿地跟随陆悦鸢来到电梯门口的四楼楼梯口处。陆悦鸢看到的是个穿着单调黑衣服的男人,彬彬有礼的行了西方礼节。 伸出收来,想要与陆悦鸢握手,然后礼貌地说道:“陆小姐,您好,我是书总的男秘书派来接您。” 陆悦鸢也有礼貌的握手:“您好,其实不用特意来等我的。我自己可以去找书总,麻烦现在带个路呗?我已经迟到几分钟了。” 男秘书莞尔而笑,自己把陆悦鸢带到书总的办公室内。厉鬼的手指甲刮到有打卡的透明门槛上,这个声音听的男秘书有些刺耳。 厉鬼趴在那个门上,无聊的扣了口门缝里的东西。自己嫌弃的吐一个口水,当陆悦鸢要被男秘书带走时,自己的那一丢丢指甲划到了门槛。 其他员工都没有听见,只有男秘书听见。他以为是老鼠闯进来了,又要无缘无故把这个卫生不干净的事情赖到保洁阿姨身上。 来到办公室内,只见书总正在忙着手中的事情,并无时间搭理陆悦鸢。他这时候戴着的是高度眼镜,带不稳的话,会掉下来。只能用手指推上去,固定好后才不会掉。 来与书总对比数据跟情况的员工,也是戴着眼镜。跟书总对比完成后,那个员工从她跟秘书身边走过。似是没有看到他,其实他是真的很忙。 过了一会儿,陆悦鸢站在那边已经许久,她不敢去提醒自己的老板。毕竟她只是个员工给她个下马威,也很正常。 自己舅舅的公司跟自己老板的公司,都是经济上的对立者。若有一方争夺,那么陆悦鸢很有可能被夹在中间难以做人,难以做出到底站在谁的利益上。 书总忙完,自己才发现忽略了新员工的到来。秘书侧身让她入座,她坐在离老板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这个距离比较远,当老板做在自己的椅子,帅气的翘着二郎腿疑惑地看着陆悦鸢时。 他温柔地说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坐我前面这个椅子来。” 陆悦鸢不敢接受这份好意,摇摇手谢过老板的意思后,老板也没有再次让她坐上前来。 第五章 守护(2) 这老板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书香门第的人设。身上只有古老檀香的香味,单调的日常白衬衫,黑色白边儿的领带。 陆悦鸢看着他那白皙好看的双手,纤长的手指戴着戒指。右拇指戴着圆形厚重感的古玉,小拇指戴着的是羊脂玉。 她能分辨的出来这些,也多亏那个喜欢玩古董的老爹。陆悦鸢在室内不敢乱动,只能通过视觉对周围环境的摆放设置进行观察。 在桌子旁边柜子的顶上,放着一个类似首饰盒的盒子。陆悦鸢垫脚想要去查看,自己娇小玲珑的身子根本不可能看得见。但她知道的是,那木盒子的露出来的一边已经累积满了许多灰尘。 当她快要看清那个木盒子时,突然惊悚的出现可怕的手。那手抓着木盒子不放,手上还有着红色鲜血的碎花印。陆悦鸢不敢确定那是真的鬼,但它拿走木盒子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响着,听着头疼。 木盒子底部边开了,掉出来个非常漂亮的长耳环。看着颜色富贵华丽,许是个贵妇带着的耳环吧?耳钉是橙色花瓣,它吊着细长的银线。耳钉后面有黏糊糊的的红色,闻起来像血的味道。 书总忙完手中的事情,他弯下腰去捡起掉在光滑地面的钢笔。当他抬头时,发现陆悦鸢正蹲在放自己衣服的柜子面前。 手里还拿着一副耳环,他知道那副耳环是他的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他始终舍不得拿去交给专家,哪怕公司遇到危机也好,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他走到陆悦鸢面前,拉着个脸在那问道:“这个耳环好看吗?” 陆悦鸢仰视着他,眼里满是惊叹,点点头道:“好看啊,比市面上的那些耳环好看多了,看这耳环应该很久了吧?” 她拿着耳环端详着,书总轻轻夺过这副耳环,放进了衬衫的口袋里。他推了推眼睛,严厉的双眼闭着,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那小箱子里的打印纸:“那些是你要做的。” 陆悦鸢积极配合他的工作,想当年她实习那会儿也是学了不少东西,这些对于她来说半天就能搞好。书总看她那瘦胳膊瘦腿的,怕是搬不动这箱子,便看向秘书道:“你先帮她把这个箱子搬到工作位置那里……” “不用不用,这些对我来说也是小意思的啦!别看我胳膊细,我能搬的东西多着呢?” 书总听她的话,意思是想要拒绝秘书的帮忙。站在她身后的厉鬼刚逛完他们的员工办公的地方,好在那畜牲给自己媳妇安排到女孩多的,否则非得把这畜牲啃出的只剩下骨头来。 陆悦鸢的力气大,只因小时候生活在农场干过家务活,不关实习的事情。来到自己办公的地方打开电脑,对比销量数据跟其他信息。 她一页又一页的去做,做到那一箱的箱底后,陆悦鸢发现一本非常厚的书籍。不大,跟个小说那样大的书籍。上面没有写是什么类型的书,但陆悦鸢思来想去,还是先把手头的工作完成。 最后还要在仔细的检查一遍,要是漏了点东西,那自己的老板可能都会白忙活。陆悦鸢看了看手机时间,也不知道那个公交车司机几点到站的。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吵杂的声音。敲了门:“老板,我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 里面没有回应,她再次喊了几声:“老板老板?我进去了!”身后的厉鬼感到不对劲,里面藏着更可怕的东西。比自己的道行,还要更高些。 这个时候,男秘书从她身后走来,趁她不注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陆悦鸢被他吓一跳,手中的纸张掉落在地。她觉得这个男秘书非常的欠扁,好不容易整理出来摆好的,现在变得一团糟! 她生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男秘书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个……对不起,我这就帮你捡起来……” 陆悦鸢接受他的帮忙,能少惹麻烦就不要惹麻烦,自己还是待在别人公司上班。就算待在自己亲戚公司里面,她也不敢乱来。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能忍一时是一时。 男秘书帮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贵重的资料跟排好的数据对比,一个一个的全部完好无损整理起来。陆悦鸢也蹲下帮忙,她不好意思让别人自己一个弄。 两个人互相捡起来整理好,一人拿一半来到办公室里。厉鬼则坐在陆悦鸢的位置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它不怕阳光,甚至可以吸收阳光来增强自己的戾气。 陆悦鸢跟男秘书见到老板头疼的样子,许是刚才的动静打扰到他。男秘书知晓,总裁一直都有头疼病,反胃吃不下东西。这样在前几年吃药才好的,如今又开始了。 她观察着老板,他的嘴唇苍白,脸色铁青,一根手指触碰他的手背,冰冷刺骨。陆悦鸢担心道:“那个庄……秘书,咱老板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总裁不舒服都事情,只有他跟他姥爷知晓的,其余人都不知道。就算他们问起来,也只能是说总裁只是小病。他捏了把冷汗,慢跑到衣架前,拿出一包药来。 把总裁扶起来,递给他道:“书总,您先吃点药吧?明天的会议要不要先通知那些老总然后取消?您这样身体是吃不消的!” 男秘书满脸愁容,担忧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要取消会议,还是让书总调养身体。 陆悦鸢对自己感到奇怪,老板这是得的阳虚。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居然会对老板的病人,知晓的清清楚楚。自己也不是学医的,真是奇怪。 但是……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看见老板的身后有绿黑色,像雾气一样在老板身后出现。空气飘来难闻的恶臭味儿,她想上前去跟老板汇报工作情况。自己的双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住。 她越走近,缠住她双脚的手,流着鲜血牢牢的环住。无聊的那只厉鬼,嘴里的假花不知从哪摘的,一直叼在嘴里。他四处张望,来到那个男人的办公室外。 他见门口打开一半,悄悄的进去想要吓死这个狗东西。当他走进办公室内,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动弹不得。 厉鬼使用浑身戾气,总算是可以让身体动弹了。他飘到陆悦鸢身后,锋利的牙齿在门槛上打磨。这刺耳的声音,谁听了都难受。 书总的气色好一大半,但还是有些难受的不行。或许是陆悦鸢自己判断错误,又或者老板得的什么怪病?谁也不好猜测,男秘书想起元总给自己总裁的道长联系方式。 他焦急万分的在总裁身上摸索,陆悦鸢也不能闲的,她问道:“是不是需要帮忙找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帮忙!” 男秘书急的说道:“你去衣柜或者衣架的什么地方都行,找一找总裁的手机。” “老板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的吗?”她边找边问,男秘书回答:“总裁的手机有时候会不见的,他的手机明明放在他的衣服,或者是不显眼的地方。” 陆悦鸢灵机一动:“对了,你在想想今天老板最后一次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也许他的手机,是放在那里。” 男秘书左思右想,他今天跟总裁出去的时候也就去跟元总,文总他们吃饭。总裁的手机也一直放在衣带里面,除了出去接电话完后习惯性的把手机放在餐桌上。 为的就是方便接电话,他想想最后一次出来的地方,就是地下室停车场。他的汽车就停在那边,当时在车时,他就听见东西掉落的声音。 像是个非常沉重的金属声,他确定手机就掉在汽车里面。他开口道:“总裁的手机掉在车里面,我去……” 陆悦鸢阻止了他,她想自己去一趟地下停车场。好奇心驱使着她的行动,她主动去那个大城市所在的停车场。 她说道:“我去吧,你在这里照顾总裁我马上就回来。”男秘书见陆悦鸢快步的跑出去时,他对她喊:“等下!” 这小姑娘就是鲁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跑的没了影子。厉鬼陪在陆悦鸢身后,他感到莫名的难受。像是要被打的灰飞烟灭那样,他跟随陆悦鸢来到停车场。 这里很黑暗,忽明忽暗的灯闪烁着,陆悦鸢站在电梯前。害怕的提起胆子,寻找着老板的车。 “这里汽车也太多了吧?哪个才是老板的车啊?”她内心不由得打颤,刚刚下来的时候就应该先去问一下男秘书。在她四处寻找无头绪时,手机来了个陌生短信。 短信是男秘书的: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刚刚你走的太急,总裁的车牌号是saaic214红黑色炫酷的那辆跑车。 陆悦鸢有礼貌的回信息:这里有好多红黑色跑车,一个个找有点麻烦,请告诉我你们停车一般停在哪? 男秘书说道:一般停在蓝色汽车跟黄色汽车靠柱子的旁边,仔细找找。 蓝色汽车跟黄色汽车,靠圆形大柱子旁边的。陆悦鸢走到那里,这里有两排打乱摆放的车子。 第六章 守护(3) 这里有两辆黑色汽车,三辆白车,五辆黑红色炫酷跑车,四辆黄色汽车。它们的车头摆放,让陆悦鸢有点难以寻车。 厉鬼在陆悦鸢的后背是挂着的,探出头来看着她手机上的内容。他从头到尾的都把这条信息看了个遍,她放下手机,双眼怠慢的望着眼前的车辆。 他从她背后下来,脑袋里记起那混蛋的车牌号。在这阴暗的地下停车场,陆悦鸢不由得感到寒冷。 腿脚直哆嗦,她不敢停在这里,眼下自己老板的事情才是最为紧要。她走到车头前,快速的寻找车牌号。 她的额头出汗,因为这里又冷又闷,自己还穿着个外套。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那里有辆黑红色的汽车正在响着。 她坚信,那辆车一定是老板的!她快步的走到那里,发现那车门没有锁。她寻找着老板的手机,在前面的座位上她随便能拉开的地方寻找。 她打开了右边车椅子面前的那边,陆悦鸢没有开过车,所以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坐在上面,车门突然间关上。 这回陆悦鸢真的害怕了,她伸出头来观察四周。本来就够阴暗的停车场,忽明忽暗的那盏灯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砸碎。 陆悦鸢现在毛骨悚然,吞声忍泪地骂道:“哪个小屁孩砸坏那盏灯的!未免也太调皮了,知不知道对于我刚工作,刚上班的小白来说,真的一点钱很有啊!我也不敢管家里要钱,你要是识趣点就赶紧亮灯!” 她被气糊涂了,这盏灯已经坏了,她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东西,她打开手机电筒,秘书的短信发来询问找到了吗? 陆悦鸢:嗯,找到了,我现在被关在车里面出不去。而且,这个车门有被东西划到的痕迹。停车场这边的等被人砸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秘书手到陆悦鸢的信息,这小姑娘被关在里面很正常。他发信息安慰他:没事的,慢慢来,总裁现在缓过来了,但还是很虚弱。我派人下去找你,在那别动。 陆悦鸢坐在车内,马不停蹄的在车内四处寻找,没有时间理会男秘书。在她用手摸索着后面时,她摸到了老板掉落的手机。 手机悬挂半空,怎么拽都拽不下来。过几分钟,总算是把手机拿到手,自己却跌倒在黑暗中摸着站起来。她摸到了只手,冰冷刺骨。 汽车的窗外“咚咚咚”响着,似乎是有人在敲。慢慢地陆悦鸢看清楚那只手,惊恐万分把手甩掉。尖叫一声,窗外的敲窗户是声响更是惶惶不安。 厉鬼在窗外进不去,原因是这个车内刻着符文。他没敲一下,符文就会散发金色光芒闪瞎他的眼睛。越是这样,厉鬼便不能善罢甘休了。因为被关在车内的,是他百年前的妻子令雯月。 就算被符文伤着,也不能让那个女鬼害死自己的妻子。他比谁都要着急,他敲累了才察觉到自己媳妇的手机,从她口袋掉在车外。 不愧是他媳妇,这么笨的也就只有她陆悦鸢了。厉鬼在车床外透过车窗看见,那个跟自己也是厉鬼的女鬼,慢慢伸出那双蓝色的双手想要掐死她。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男秘书说,是会派人下来,现在连个鸟毛都没见着! “陆小姐,你在哪?!”这个时候,陆悦鸢被女鬼掐的快要断气。她的手不停的朝窗口拍打着。力气太小,那群人根本听不到。 这个女鬼,陆悦鸢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甚至人都没杀过。但这个女鬼,是真的想要杀死她。到底何愁何怨,不会是家里上一代干什么坏事报应到她头上吧? 窗外的厉鬼急疯了,车灯一闪一闪的,车声引起那群人的注意。那群人成群结队的不到六个人,来到这辆车周围。 其中一人打开手电筒,从窗外照进去。发现里面有个女鬼掐着陆悦鸢的脖子,吓的那人扔掉手电筒。带队是头疑惑,他拿起来又照了一便,什么人也没有。 只见到陆悦鸢倒在车里面,他用力敲打门窗喊道:“喂!陆小姐在里面,车门锁死了快帮忙砸开!” “你不要工作了吗?敢砸书总的车子,你怕不是闲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打电话问问男秘书在做决定吧,我也赔不起这辆车。” 不管陆悦鸢的那人出了个注意:“要不我们别管了,就说我们没找到,费那劲干什么啊你?” 这没良心的,要是被书总发现她是闷死在里面,肯定会更生气。那个男人立即发信息问男秘书,男秘书同意砸车,由他来承担后果。 其他人听后,上前来帮忙一起砸车。那个没良心的扣扣鼻子,就离开停车场。跟在陆悦鸢身后的那只厉鬼见他这样,生气的跟了上去想着定要给个教训才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重要的先跟着那些人他不太放心这些人,会不会对陆悦鸢图谋不轨。 那个担心陆悦鸢的男人挺好,自己背起陆悦鸢走回办公室的路上。他跟到电梯,回到办公室后,他才放心下来。 他看到那个男人,面色憔悴,脸色变成黑色,呵呵,让他自求多福吧。男厉鬼跟在那个侮辱陆悦鸢生命的男人,在他看来是侮辱。 跟着那个男人来到公司后面的小树林,男人正在抽烟。他躲在草丛处观察着,好逮住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抽烟完,厉鬼上去抓住他的脚腕。男人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低头看,一双苍白鲜红的双手抓住了他。 他惊恐万分,尖叫后被拉人万丈深渊。只剩下个骨头,被厉鬼丢在小树林。 办公室。 陆悦鸢手里拽着她老板的手机,自己任然昏迷不醒。男秘书伸手试探有没有呼吸,他松了口气:“总裁,陆小姐没事。只是她昏迷不醒,人体冰冷苍白的不像人。” 书总有力无气,眼神疲惫,身体像是被掏空那般地说道:“去把手机拿过来,你去联系一下那个大师。” “是。”男秘书轻轻地把陆悦鸢的手撑开拿出手机,小心的放下。但书总的手机有个密码锁,秘书站在那思考,书总知道他的困惑他说道:“密码是sxr4114094。” 男秘书两眼直瞪着,sxr是书总的最喜欢的亲妹妹。书昕柔,很好听的名字,她很像书总办公桌那照片里的夫人。 但是她死了,死于一场车祸爆炸,11月9日的下午4点44分,她才17岁。夫人伤心欲绝,精神崩溃的待在家里,不接受任何治疗。 陆悦鸢脖子带着点朱砂珠子,从身上掉落在地。滚到书总的脚边,书总撑着身体,弯下身去捡起那朱砂珠子。 有一颗的珠子,掉下来后,它珠体的朱砂粉末会带着珠子一起重重落下。就连粉末,也会沾到手指跟地面。黏糊糊的,像个鼻涕一样书总抽了几张纸,擦着触碰到朱砂粉的手。 他不知道这是朱砂,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他摘下眼镜,闭眼眯一会儿。男秘书已经联系到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师:“大师,您好我是书氏集团的秘书,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对希望您能来一趟,这边有两位需要帮助。好谢谢大师。” 电话那头的大师掐指一算,这件事情能管则管。不能管的,就不要去掺合,免的给自己招来横祸。 但有一个人,他必须要帮的。那就是昨天同他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如今生命垂危。 人有七魂六魄之说,那个女孩已经丢了三个,若在丢三个以上。别说生命垂危很有可能会被黑白无常带走,或者是变成孤魂野鬼。 大师来到公司底下,男秘书跑下楼亲自去迎接。毕恭毕敬:“大师,请跟我来。”他跟在男秘书的身后,他左顾右盼,在这里发现两只厉鬼。一男一女,在则,公司的部分人员身上冒着黑色跟绿色的雾气。 想必是其中一个厉鬼,正在吸取他们身上的阳气当晚餐。他们来到办公室,他见到昨天同车的女孩。 女孩的脖子,有暗红色不明显的抓痕。大师又看看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他走到他面前。 “你们老板身体器官快要被腐蚀,这里阴气太重。长年累月下来,身体会垮掉。”年轻的大师看出问题,男秘书想到自己要问的。 “大师,我们老板这反应像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纠缠,但剩下的我看不出来。”男秘书问完,大师闭眼思索,说道:“你去把那些掉落的朱砂珠子捡起来,要那种不粘糊的拿去磨成粉末给我。” 男秘书不理解大师的做法,只好配合大师也许大师自有他的安排。 男秘书捡了几颗不粘糊的,在办公司内的衣柜上面寻找磨粉的模具。 磨粉需要很长时间他听见,那位大师掏出毛笔跟黄色符纸,还是那种没有画符的。 秘书也不敢磨蹭下去,使用全部力气去把粉给磨咯。大师在女孩面前蹲下,女孩被困在梦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