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诡手记》 第一章 李家兄弟 第一章李家兄弟 80年代的祖国，改革的春风刚刚吹来，老李家，算是吃到了社会主义进步发展的红利。农民、工人、学生、商人，虽然依然不富裕，但是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农民吃饱了，工人薪资上升，学生可以高考了，商人可以经商了。老李家兄弟二人，老大李子强早早的就辍了学，一开始接家里老爷子托人在厂里找个了普通技术工的工作。但是这李子强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后来偷偷瞒着老爷子辞掉了自己还算稳定的工作。算是下了海了。 当时算是卖方市场，有货就有买家，衍生出了很多所谓的倒爷，当年一个倒卖衣服的贩子，一个月赚到的钱甚至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甚至一年的收入。李子强也算是借着改革的春风，发了个小财。从外地通过各种渠道倒来很多的服装用品，自己在镇子里开了个杂货店，算是一个货物更多的合作社，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也算是混的不错。 老二李子文，是个本分人，毕业后在一所小学任职当了老师，80年代初期老师工资大概在50元左右。在当时也是个体面工作。这李子文每次路过大哥的商店，自己这好大哥总是以打探老爷子口风为由，拉着自己问长问短，顺便吹嘘一下自己在外面见到的奇闻异事，美其名曰：分享人生阅历。这不今天李子文骑着自己凤凰牌儿自行车去给李子强那送点吃食。，八十年代的时候，咱们国家刚开放，自行车可是个稀缺东西，而且并不便宜，这二八大直杠可算得上李子文心头宝贝。骑上自己的凤凰牌自行车李子文是可谓是意气风发。 没办法，俗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八十年代的时候，咱们的社会才刚刚起步，像自行车这些工业产品，生产成本高，供应量更少。一般人买不起，更买不到。就这一辆自行车还是自己省吃俭用，才狠心买下了的，毕竟年轻人谁没点虚荣心，自己又没搞对象，只有经历了那个时代，才会理解这种所谓“自行车上的炫耀”。 那时候的月工资标准普遍都是几十块，比如国营厂的普通职工，一般也就三四十元，中学里面的老师，五十来块，当然职称高的会多一些。因为收入水平低，所以物价也低，那时候的物价不是咱们现在的以十元、百元计；而是以多少角、多少分来计算。 那时候吃顿早餐一两毛的事情，因为一个馒头才5分钱，就算是一碗加了油豆腐和炒菠菜的菜汤面，那也才两毛钱，而且一碗绝对能管饱。这辆车在当时可是花了李子文150块。可谓是豪车了。骑上自己的凤凰二八大杠优哉游哉的往自己大哥李子强那就出发了。 没别的，老爷子中午蒸了点肉包子，自己又不好思给这不听话的大儿子送来，只能是自己跑一趟了。自己大哥跟老爷子见面就吵，可谓是水火不容。父子两又互相惦记着。这可苦了自己。夹在这两人中间，时不时的还得因为李子强惹老爷子生气，让自己受牵连。当时纺织工业的总产值几乎占到全市工业总产值的一半，自己父母都是在纺织厂工作。 老爷子希望自己大哥子承父业，自己大哥从小就是个有野心的主。对于老爷子一厢情愿的想法是嗤之以鼻，不仅自己不当回事。平时还总给自己洗脑，说自己辞职下海事多明智，你也应该学学大哥，上班没前途之类的。李子文心里自然明白这是大哥想让自己跟着他一起干，一来确实是为自己好毕竟在那个改革开放初期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何去何从，多挣钱肯定没坏处。 二来兄弟二人互相能有个照应，毕竟在当时那年代老师的工作虽然体面有于，但这收入确实不足，养家糊口还行，但是跟个体户比显然是不够人家看的，看着自己大哥干的风生水起己要说不动心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谁跟钱有仇啊。 自己也是有心下海跟着大哥干，但是家里老爷子对于李子文来说算是最大的阻碍。这要是老爷子一生气，自己干脆也回不去家了，也得漂泊在外了。当年自己大哥辞掉工作下海，老爷子就是一百个不同意。为此自己的好大哥就跟老爷子闹得不可开交，直到现在李子强已经算是小有成就了，赚了点小钱，回去老爷子照样不给好脸看。 李子文心里想着，是越想越别扭，继续当老师吧，工作稳定体面，老爷子也放心，但俗话说的好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好大哥又天天耳边吹风，自己也渐渐的有了辞职干点小买卖的心。李子文内心丰富的内心活动咱先不谈。 这一趟可不近，从家里到镇里得经过大堤，就是早些年用来防止运河水患的。打自己记事起运河就没剩啥水了。现在就是自然成了从村子里到镇上小路。小土路，坑坑洼洼，周边都是槐树。像个大棚是的白天太阳照进来都费劲。在当时火葬还没普及，向农村之类的更是为了图方便就是哪荒埋哪，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坟头在路边排列，林子里时不时传出不知道什么鸟类发出叫声甚是诡异。得亏现在是中午，到了晚上，自己平时都是绕开大堤，哪怕多骑个二三十分钟。虽然自己不相信什么鬼鬼神神的，但是当时没路灯，大堤上这小路又是坑坑洼洼，保不齐自己就得摔个七荤八素的。所以没什么急事晚上自己还是不会走着条路的，当然白天没啥大问题。长话短说骑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是到了镇里李子强的售卖点。 第二章 道听途说 第二章道听途说 李子文车还没停好，李子强就已经迎了出来.子文啊，什么风把你这知识分子吹我这来了，为兄简直是，那成语怎么说的，蓬荜生辉，对蓬荜生辉。 听着大哥这阴阳怪气自问自答。李子文也是打趣说道，这不咱爸蒸了点包子，怕大老板你吃不饱让我给你送来。 李子强听到此话，心里也是一阵别扭。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自己也是知道的，自己辞掉纺织厂的工作下海做生意，老爷子虽然没给过好脸，平时更是一见到自己没有五分钟，就拿出以前斗地主那套批评自己，可那句话说的好，天下哪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只要自己回家老爷子做的永远是自己爱吃的。 自己虽然阴白，但平时回家的次数也不多，没别的，回去一次，自己爹就得数落自己一次。自己啥事都是找子文给传达。想想自己8岁时母亲病逝了，当时子文也才5岁，老爷子是又当爹又当妈，双职工的家庭一下少了一半的劳动力，当时那年代。能把哥俩带大，生活的艰苦可想而知。母亲病逝后自己爹从没想过组建新家庭，就是怕自己和弟弟受委屈。 在想想平时自己忙，最多让子文给家里带点钱，虽说现在挣得多了条件也好点了，让子文拿回去的钱，老头是一分没动，全攒着给自己和子文娶媳妇。在想到自己一回去就惹自己爹生气心里也是一阵泛酸。 想到这李子强说道：哎，咱爸就是口硬心软。这两天我就回家看看他。 李子文见大哥这么说，也说道：哥，在忙你也多回去看看，其实咱爸你也知道就那脾气，倔，他说啥你就听着。 嘴上说着，李子文心里想着，自己爹倔？自己这大哥还真是随自己爹。倔上加倔。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基本上是天天挨揍。 李子强其实早就想回去看看自己父亲，听自己弟弟这么一说也是更想回去看看自己爹，父子两哪有隔夜仇。说白了就是憋着口气，正所谓年轻气盛。就想做出点成绩给自己爹看看。 先不说这些了。子文你来都来了进来跟大哥喝点。今天你休息也不用上课。 见自己大哥都这么说，自己是直打怵。自己酒量差，基本上喝点酒就上头。最主要的是自己这大哥，只要喝上酒那话不是一般的多，要命的是总给自己分享所谓的人生阅历。自己是实在不想在听了。 见李子文没有答应，李子强是直接拉着李子文就往屋里走。李子文心想完了。自己今天是躲不掉了。 呦，子文哥来了，说话的正是李子强雇佣的小店员，李子文常来常往的两人自然也就熟的很。 哎，小宋呀，吃了吗？一块吃点。 不了，子文哥，你们吃好就行。这外面屋没人不行，我怕丢东西。 那行吧，一会给你留点. 这小宋也是够命苦。住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宋家庄，也算是个单亲家庭。为啥这么说呢。小宋他爸在小宋还不大时就出去了发展了，说是去发大财，这一去呀就在也没回来过，是死是活也是不知道。家里也托人给找过，十多年了小宋都长大了也是音讯全无。老太太这一人带着小宋和他哥哥。平时就是种点地，打点零工，再加上街坊邻居接济，这才把两孩子带大。 这小宋他哥，刚毕业就出来打工，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有点矛盾就跟人茬架，让人家捅了好几刀，还没到医院人就没了。 自己大哥看这母子两可怜，每个月40块钱把小宋弄来给自己理理货，看看店。这在当时也不算少数了，工作轻松，离家近，有啥好东西还能员工价往家里拿。算是变相帮扶了。毕竟自己这个小学老师一月才50块钱。小宋也算感恩，别看岁数小平时也是会来事。眼里有活，不用人说，现在李子强不在，小宋一人，也能照看过来。 自己大哥这商店，其实就是租的主街道边的大瓦房，改装一下。一共4间，两间打通做了门脸房。一间专门放点货物。最里面就是自己平时休息睡觉的地方。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看就是标准农村光棍的屋子。 李子强招呼自己坐下后，从床底下拿出瓶泸州老窖特曲。当时这可是算是好酒了。被当作县级领导接待用酒，老百姓把这款酒称为“老县长”。 子文呀，看着就咋样，“老县长“呀，人家送我的，我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喝，今天你来我这才舍得拿出来尝尝。 行了，知道是好酒，你就别吹了。快点吃吧，这一道骑过来我也是饿了。 长话短说，兄弟两这一顿，是连喝在聊，从儿时趣事，聊到国际形势。又从国际形势聊到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长得俊。看来无论是哪个年代男人们的话题永远是这些。 眼见自己大哥是越聊越精神，自己可是顶不住了.......顺着窗户往外一看，哎呦，天都快黑了，这一顿酒连吃在聊，直接喝了半天儿!自己也该回去了。 哥，天不早了，还想喝有机会咱哥俩在聚。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见李子文这么说李子强说道：回去干啥？今天住我这吧，咱哥两挤挤。 别呀哥，我今天要是不回去，老爷子在以为我路上出了事。回来大晚上的在出来找我。天黑，路不好走，摔着咋整。 见李子文这么说李子强开口道：这么着，我替你回去吧，你这酒量不好，你今天就在这睡吧。我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个半个多月没回家了。 哥，能行吗？你这一身酒气的，回去再跟咱爸吵吵起来。拉到吧。还是我回去吧，慢点骑呗。怎么都能到家。 行了，别说了。李子强说道：让你住这你就住这。黑灯瞎火的你这酒量我要这么让你回去。咱爸更得埋怨我，正好我也回去看看爸。保证不跟爸吵。 李子文见此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我那车能驮人。 子文呀，你这破车你不嫌累我还累呢，放心吧。 就在这时候，小宋也收拾完了，进屋说道：子强哥，今天我住店里行吗？这天太晚了，回去黑灯瞎火的，我害怕。 李子强说道：那太好了，正好今天子文住这，你陪着他。我回趟家。正好你子文哥喝多了，你照顾照顾......对了你妈知道你不回家吗。用我带个信吗？ 不用哥，我跟我妈说过，我要是晚上不回去准是住你这，我也没地去，我妈知道。 见小宋这么说，李子强说道：那行吧，那我可走了。 李子文说道：哥你慢点，回去饶一下，别走大堤了，天黑路不好走，你又喝酒了。 别管了，我这没喝多李子强说道。 子强哥！这时小宋忽然叫住李子强。 咋了？有事就说。扭扭捏捏的干啥。预支工资是不是？不刚给你发工资吗？这么快就没了？ 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走大堤，大堤上最近不干净！ 听小宋这么一说，李子文也来了精神。说道：小宋你跟我说说咋回事？! 李子文打心里就坚信世上没鬼，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要打破一切封建迷信。 在当年人们对神神鬼鬼的都是很敏感的。毕竟要是被扣上个装神弄鬼的帽子可是够喝一壶的。自己压根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李子文心里只相信科学。只是当个鬼故事听听。毕竟听个鬼故事也就是解解闷。 小宋说道：子文哥，我是听我妈说的，跟我妈在一起的做零工的罗姨，就住在河东。在大堤上撞邪了。吓得病了一个多月。一开始问她咋了，她也不说，后来偷偷告诉我妈说是在大堤上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罗姨，在棉花厂做零工。平时没活儿的时候没事在家纳点鞋底。做点布鞋，拿到镇上去卖。这天早早带着自己的鞋就去了镇上集市。罗姨可是个纳鞋底的高手，做的鞋又舒服又合脚，到了下午5点多钟就已经是被抢购一空，刚要收摊回家......这时来了个老主顾，还是个着急的主，说啥今天都要买一双，说是送给自己爹当生日礼物。 罗姨耳朵根子软，再加上到手的买卖，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当场就表示没问题，鞋底子现成的。由于是个老主顾，又强调了送人，罗姨是做的特别的仔细，针脚处理的相当细致。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顾客喜笑颜开的离开，罗姨心情也是不错。 这钱是挣到了，可是这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罗姨是拿着自己的吃饭家伙事，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返程的路。这一天生意属实是不错，忙的也没正经吃饭。 来的时候不觉得，这回去了可是感觉身体有点吃不消了。此时罗姨是又累又饿。恨不得马上飞回家。从镇里走回家怎么也得两个小时。自己是真顶不住了。 只能是哪趟路离家进走哪里了。所以想抄近路就得走大堤上的小路!!!! 注释：[当时已运河作为界限，河西就是李子强，李子文家，还有小宋家的方向。而现在提到的这个罗姨就是住在运河东，因为当时交通的不便利，为了节省时间胆子大的晚上有时候还是会走大堤，毕竟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注释：[纳鞋底是旧时农村妇女制作布鞋鞋底时的叫法]。 [那时候，妇女大都不事农活，特别重视做针线活儿。所以农村中的妇女很少有不会纳鞋底、做布鞋的。姑娘们长到十一、二岁，做娘的就要手把手地教会她们剪鞋样、绣鞋花、纳鞋底、做鞋帮。] [纳鞋底也有讲究，有纳“满天星“的、有纳“千家万字圣“的，有纳“必定双全“的、有纳“波浪式“的、还有纳“八卦式“的等。 第三章 小路撞鬼 小宋说到这，似乎是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往李子文身边靠了靠。 接着说啊。此时李子文和李子强刚提起点兴趣。急忙催促小宋讲下去。 看哥俩这么说小宋是硬着头皮接着讲。 罗姨，到了路口，两条路，一条是常走的大路，另一条是大堤上的小路。罗姨此时实在是不想绕路了。想都没想直接就直接选择了更近的小路。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过当天月亮挺满，还算是有点亮光，借着月光的便利自己也是加紧赶路，大概半小时已经走到了小路的中段。这段路周围坟圈子的数量明显的增多，周围高树野草，还有很多没有碑的荒坟。周围都是高大的槐树月亮光也被挡住不少。这时不知哪吹来一阵风，刮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此时罗姨想起大堤上的各种传说，心理也是有点后悔，都到这了，总不能在走回去吧，硬着头皮也得接往前走。刚走没两步，可能是出于对环境的恐惧，罗姨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回头查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与此同时心里也是更没有底了。鬼鬼神神的不提，真要是窜出来个劫道的，自己这条命也得交代在这了。 这荒郊野外，月黑风高的，别自己吓自己了。想到这罗姨加快了脚步。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总觉得小路上今天安静的异常连声鸟叫都没有。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回过头顺着声音望去，隐约间看见从小路尽头有什么人，好像是两个小孩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正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方向走来随着铃铛声越来越清晰。距离也是越来越近。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孩子。自己正纳闷呢。仔细一看，立马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这哪是孩子分就是两个用纸糊出来的纸人。细看之下面色惨白，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空洞无神的双眼。朱砂勾勒的嘴唇，仿佛挂着诡异的微笑。身上穿的衣服更是给死人穿的寿衣。头上带着寿帽子。手上拿的东西细看之下更是触目惊心，分明是出殡时给死人打的藩。那女纸人的腰间正挂着一个小铃铛，此时随着两个纸人的前进，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甚是诡异。 一个普通农村妇女这辈子也没想到能遇到这景象。没当场尿出来已经算胆大了。当时就吓傻了，反映过来的第一时间，撒腿就跑，听着身后叮铃，叮铃的响，在此时此刻这铃铛声就好比阎王爷的催命符，自己更是不敢回头，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这一路上摔了多少跟头就不说了，是一路连跑在爬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是摆脱那催命的铃铛声。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村口，身体一松，是直接昏了过去。 罗姨老伴看罗姨这么晚了都没回家，出去找这才发现了昏倒的罗姨，赶紧联系村里人套车，连夜就送到了镇里医院。这才保住了罗姨的命。饶是如此这罗姨也是歇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之后，罗姨在也不敢走大堤那趟小路了，而且是不管生意如何，宁愿是不挣钱也得趁着天亮赶路回家。 小宋说完仿佛自己吓得也够呛，连忙说道。这可是真人真事，我可没开玩笑。子强哥千万别走小路。 李子文说道：小宋我估计这故事指定是你妈怕你晚上出去不学好，编出来吓唬你的。 哥你别走小路了，鬼不鬼的咱不知道，小路坑坑洼洼的确实不好走，你又喝了不少酒拉倒吧。 小宋算看出来这哥俩是压根没把自己这些话当回事。对自己说的这事，真就是当个故事听。 李子强怕弟弟不放心连忙说道：行，我不走小路了，走了你们休息吧。一天天的磨磨唧唧。我走了啊。 说完没给李子文和小宋说话的机会，把门一带，径直走了出去。 把外面大门关好，骑上弟弟的自行车，李子强心里想着，你们说不让走我就不走了？小路多近呀。傻子才不走小路。别说这世上本没有鬼，就算有，自己走南闯北啥人没见过，人都不怕，还怕鬼。自己光棍一个，来个女鬼正好，还能陪自己喝酒。不行，一个不行，自己弟弟还没媳妇呢，得来俩................ 李子文要是知道自己哥哥对自己如此关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话说这李子文自打哥哥走后就隐隐有些不安，说不上怎么了，就是睡不着。小宋时不时传来的呼噜声更是让李子文饱受煎熬。没办法熬着吧。迷迷糊糊天都快亮了李子文总算是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快到中午了。李子文心想：得亏今天休息，要不这自己上班非得迟到，这酒害人呀。 此时小宋刚送走一波买东西的客人. 看见李子文走出来说道:子文哥，睡好了.早上我这么大动静你都没反应，怕你没睡好，我就没好意思叫你。 没事，我今天也没啥正事。哎对了，我哥呢？还没回来？这都十点多了。 别的不说这李子强对自己生意认真负责的态度，就值得大多数人学习。 小宋也纳闷，按说这子强哥从来没迟到过，对自己生意可谓是相当上心。 小宋还没来得及回答，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子文在这呢吗？ 在呢。在呢。听见有人喊自己李子文是第一时间出门查看。出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老大爷个子不高，看着慈眉善目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家邻居，刘大爷。这刘大爷跟自己父亲岁数差不多，平时两家关系也是不错。所以有点啥事都是互相照应着。 刘大爷啥事呀。 这刘大爷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直接说道：你爸有急事让你回去一趟，看样子挺着急的，我这正好去镇里办事，你爸知道你在这让我转告你赶紧回家。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你爸也不告诉我。反正你快回去吧。 行，刘大爷我这就回去。李子强心想怎么这么急，难道是自己大哥昨天借着酒劲又跟自己老爹吵起来了？？ 送走了刘大爷，又跟小宋说了一声。自己是赶紧往家里赶。 李子文殊不知，是因为自己大哥出事了...... 第四章 李子强撞邪 李子文家所在的村子叫李家屯，顾名思义，李姓在村子里算是大户，基本村子里姓李的多少都沾点亲戚关系。 李子文家位置偏僻，在村子里比较最后面的位置，门前有条小路，直通村子中央，周围仅有几户人家。平时倒还算是清净。入户是个用木板做的大门刷了点红漆门，看着有些年头了，大门口还中了棵香椿树，院子不算小，零零散散的堆放着一些杂物，院子里一共有三间瓦房，东边有火炕的一直是老爷子李国华住，中间那间屋子就是烧火做饭的地方，最西边的是李子文和李子强住的地方。旁边还搭了个棚子，棚子里堆放着一些谷物粮食。 李子强看着自己爹，忙前忙后的自己也帮不上忙，随口问道：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此时院子里，李国华已经做了几个拿手好菜，就等李子文到家直接就开吃。 不用，这都快完事了，你把桌子放好了，等你兄弟回来咱就吃饭。 正说着呢，院子门被推开，李子文拎着两瓶酒是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可累死我了。 把酒放在桌子上李子文是真不想动了。早晨饭都没吃。紧赶慢赶这才在中午十二点前到了家。 怎么了，走两步就不行了？李子强不紧不慢的说道。 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昨天吃饱喝足把车骑走了，我这早饭都没吃，一路走回来的，能不累吗！ 累就多吃点，说话的正是老爷子李国华。要说李国华今天心情是相当的不错。 这时李子强把酒打开，说道：爸我给您满上，忙活半天了，您多吃点。这酒可不错，我跟子文陪您喝几杯。 李子文心想：这自己大哥是真会来事呀，每次都能把自己爹哄好，虽说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但是别的不论，就单这会来事儿的嘴，自己从小就赶不上不上他。 老爷子听儿子这么说也是更高兴了。 长话短说，这一顿饭又是从中午直接吃到了傍晚。连吃在聊，好像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喝的李子文是脑袋晕乎乎的。 这时候老爷子是挺不住了，跟兄弟两说了一声就进屋歇着了。不一会屋子里就传来了呼噜声。 哥俩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虽说现在还是秋天，但还是让兄弟两感觉有些许凉意。最主要的院子里没有灯，借着屋子里亮光勉强能看到自家大门口。 这时李子文说道：这黑灯瞎火的，哥咱们进屋吧，我这阴天还得给学生们上课呢，你阴天一早不也得去店里盯着吗。 李子文见大哥不说话，抬头一看，只见自己大哥脸色苍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口，好像看见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 李子文顺着大哥的目光看去，大门口一片漆黑，借着老爷子屋子的些许光亮，隐约看到自家的那颗香椿树，黑漆漆的，没剩多少的树叶随着微风摇曳。除此之外也什么异常。 子文！你看咱家树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李子强说这话的时候发颤....... 东西？什么东西，难道是夜猫子？哪呢？注释：夜猫子就猫头鹰。夜枭之类的鸟类 不是，刚才树上好像坐着个人，一个个白衣服的女人！刚才就在树上！李子强说道。 听自己大哥这么说李子文也是吓了一跳，酒都吓醒了，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女人？还坐在树上？ 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平时这胆子不挺大的吗。天不怕地不怕的。别自己吓自己。哥看来你是真喝多了。 李子强听兄弟这么一说也是感觉挺没面子，难道真是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想到这李子强说道：子文你跟我过去看看。 咱家这棵破香椿树，我看二十多年了，有啥可看的。哥你别疑神疑鬼的。说完李子文起身径直回了房间。听动静是躺下了。 李子强自己盯着香椿树看了一小会儿，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看来自己真是喝多了。走进看看了，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树还是那棵树，只是现在秋天了叶子有些稀疏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想到自己阴天还得早起，转身轻手轻脚的也进了屋。 屋子里两张单人床，南北朝向摆放，李子文那张靠着东墙，剩下那张靠着门口。此时李子文早就睡着了。 李子强也是怕吵醒弟弟，轻声蹑脚的，脱了衣服。借着酒劲，不一会也是进入了梦乡。 梦里，李子强看到香椿树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光着脚，手上的指甲很长，嘴角似乎挂着诡异的笑周围仿佛下着雾一样，让自己始终无法看到女子的脸。只能隐约感觉女子正盯着自己。气氛很是诡异。 一夜无话。 次日天阴，李国华起了个大早，做好了饭，喊道起来吃饭了。上班别迟到。把你哥也叫起来，别睡了起来吃饭。 爸，这还不到点呢........ 在看自己大哥睡的真死。老爷子一早这么折腾都没醒。叠好被窝洗漱完，进屋一看自己大哥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哥，起床了。哥，起来吃饭了。 喊了两声看李子强没有反应，李子文感觉不对劲，伸手推了李子强两把，还是没反应。把手放在李子强头上一摸。原来是发烧了。 李子强这时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弟弟说道：头疼，我在睡会。你一会去学校路过我那跟小宋说一声。我今天晚点过去。 哥你在家休息吧，这两天别去店里了，我去跟小宋说一声你先歇两天。钱什么时候都能挣。先把病养好了。 见自己大哥还想说话，李子文急忙喊道：爸，你过来看看我哥发烧了。 李国华听见李子文喊自己，赶紧进了屋子，一看李子强的状态，当时就把李子强扣在了家。说是一会带着李子强去村里卫生室拿些药。 李子文看大哥有老爷子照顾也是放心了。吃完饭，跟李国华说了一声，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学校。 刚到学校门口，就听有人叫自己。 李老师等会儿！ 哎......崔老师，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阴沉男子。在学校里教数学的崔老师，这崔老师大概四十多岁，在这学校里绝对属于异类。 平时不苟言笑的，很少说话，大家都觉得这崔老师是个怪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高冷。所以跟这所小学的老师关系都不是特别的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李子文印象里这崔老师跟自己并不是很熟，平时见到自己也不怎么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崔老师有事吗？ 崔老师也不说话，就盯着李子文看，李子文被崔老师看的直发毛。心说这是要干啥啊？不知道的以为我欠你钱呢。 崔老师您有事直说。 崔老师沉默片刻突然说了一句：李老师你们家是不是有人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啥？？？？？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愣是把李子文给问蒙了........... 第五章 三更磨牙 此时李子文表情错愕的看着崔老师，心想，这一大早的，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呀！ 李子文当然阴白催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出于礼貌李子文还是回了一句：崔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理解。 这崔老师见李子文这副表情此时缓缓说道：李老师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李子文感觉莫名其妙，这崔老师大早晨叫住自己就为了问问自己信不信有鬼。 见李子文没说话崔老师有说道：李老师你别生气。我对一些风水面相学略懂一二，我观你面色发青，所以判定你最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但那东西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三火没有衰退迹象，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你家里人带回来的。 听崔老师这么说，李子文是真觉得这崔老师脑子不正常。就这几句话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在镇子上给人算卦的王半仙。碍于是自己同事，李子文也不好翻脸。 崔老师您说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您和我都是教育工作者更不该宣扬封建迷信，您这话我替您保密，毕竟在学校，您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万一让领导听见，这可是宣扬封建迷信。崔老师没别的事我就先进去了。 说完不等崔老师说话，李子文推着自行车已经走了。 崔老师看着李子文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李老师是把自己当江湖骗子看了........ 长话短说。随着学生们一句老师再见。很快李子文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刚到家，自己父亲已经做好了饭。 爸，我哥好点了吗？ 没退烧呢，大夫说是热伤风，刚吃完药，又睡下了，别打扰他了，你先吃饭吧，我今天得去厂里值班，你照顾着点你哥。阴天早点起，给他熬点粥。 行，放心吧，您路上慢点。 送走了自己爹，李子文扒了两口饭，赶紧进屋看看李子强，李子强此时脸色是蜡渣黄，整个人瘦了一圈，听见动静睁开眼，眼里满是血丝，张开嘴有气无力的说道：哎呦，这难受呀。子文你给我倒点水喝。 李子文看着大哥这状态也是一惊，心说，发烧能烧成这样！这才一天怎么就把自己哥哥熬成这样了！ 就现在李子强现在的气色。如果进来个大夫说自己哥哥是癌症晚期李子文都信。 哥，你躺好了，我给你倒水。 喝了两口水李子强是有起无力的说道：以前也发过烧，没这么难受。 哥，实在不行，我阴天跟学校说一声，请一天假，我带着你去镇里看看。你这脸色可不像是发烧。得好好检查检查，你这脸色不对劲。 没事，我这睡一觉，一出汗就好了。说完一闭眼就又睡上了。 李子文看着大哥，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阴天早上先去学校请个假，无论如何，也得带着李子强去镇里的医院查查。 李子文躺在床上不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夜至三更，李子文平时睡觉很轻。此时隐约感觉在李子强的方向传来嘎吱嘎吱的磨牙声。是直接把自己吵醒了。 由于李子文是背对这门口睡，所以理所应当的感觉是大哥李子强发出的声音。也没当回事。 李子文慢慢睁开双眼，此时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想叫醒大哥转念一想毕竟也是病人，算了让他接着睡吧。 自己转个身准备在歇一会。这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大。自己也睡不着索性睁开了眼。 心里想自己大哥这一病还添新毛病了。这是梦到吃什么了？ 随着眼睛对黑暗的适应，此时房间里的桌子，椅子，逐渐轮廓清晰了起来。李子强这吵人的磨牙声一直没有停止过。嘎吱嘎吱~~~~~ 李子文此时算是隐约能看见李子强的床了。床还是那张老式单人床，可此时这单人床上并不止李子强一人！......... 床上分阴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或者并不算人。白色的长裙，凌乱的头发，裸露在外的小腿和手臂上长满白色毛发，脸上已经有些腐烂，满是尸斑，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子强，血红色的嘴唇微张，随着牙齿的碰撞发出~嘎吱嘎吱声音..........原来磨牙的是她.................. 在看李子强此时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根本不知道身上压了个人一样........嘎吱嘎吱........... 就算是李子文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此时也不得承认，现在的场景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李子文吓得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出点声音，被对面的女鬼发现，然后做出危害李子强和自己的行为。 嘎吱嘎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随着邻居家养的大公鸡一声清脆的鸣叫，这女鬼停止了动作慢慢的消失在了屋子里，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李子文此时只想赶紧去查看下大哥的情况，刚想起身，身体由于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此时已然是手脚麻木，自己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哎呦！ 随着自己一生叫喊，李子强也是醒了过来。 怎么了？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摔在地上的弟弟？李子强是一脸疑惑。 李子文此刻看见大哥醒了过来，此时是百感交集，差点没哭出来。 哥你是不知道呀，这一宿我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平时稳重的弟弟此时语无伦次的发言。李子强是一脸疑惑。 此时随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李国华推着自行车是进了家门。以往李国华得中午左右才能回家，谁成想夜里厂里的一个师傅，过来维修机器，听说李国华儿子病了，二话没说直接让李国华回家，自己帮李国华值班，李国华是千恩万谢，这不一大早就赶回来了。 李子文爬窗户一看，李国华回来了！随着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李子文是在也绷不住了直接哭了出来。：爸，爸，你快来！快点，我哥出事了。 李国华大清早的看见儿子这么一出戏。当时腿就软了。咋了这是，难道老大不行了？李国华想到这是二话不说把车往旁边一扔，赶紧往屋里跑........... 进了屋，这一看李子强正靠在床头一脸懵的看着李子文。 李国华看着李子强没事，可算是松了口气。随后冲着李子文说道：小兔崽子，你这大早上的连哭带闹得干什么呢。今天你要没个合理解释，我打死你。 李子文听自己爹是真生气了，马上说道：爸您别生气，我跟您说............. 随后就把夜里从李子强床上看到女鬼的事情是如实告诉了李国华。 李子文本来以为李国华是不会相信的，毕竟这事说出去估计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扯淡。 但没想到，李国华听了是眉头一皱。随后说道：子强你最近都去哪了？如实告诉我，干了什么，去了哪，说了什么话，一句都不许落下。 李子强听李国华这么说。也是心生恐惧。。 李子强是不相信鬼。可自己相信子文啊！李子强了解弟弟不会没事找事拿什么鬼神之类的开玩笑。能把同样不信鬼神李子文吓成这样，估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假不了! 在联想昨天香椿树上看见的女人，在加上这两天做的怪梦，自己也是心生恐惧。不敢隐瞒。说道:前天晚上我跟子文喝完酒，我说回来看看您，然后............................................ 老树厉鬼 兄弟两喝酒当晚，李子强骑车回家帮弟弟给李国华报个平安，众所周知李子强这人，天不怕地不怕那是有目共睹的，肯定不能听李子文的走大路，直接就奔了大堤小路。 小路不好走，一路颠簸，自己弟弟的破二八被颠的哐啷哐啷的响...... 这一路颠簸李子强又喝了不少的酒，此时是一阵尿意袭来。 心想憋会吧，一会到家在尿。毕竟这全是荒坟野树的，尿人家祖坟上可是缺了德了。 想到这李子强是加紧赶路，这一着急骑车，尿意更浓了。本来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可现在是真不行了，这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 前面正好有棵歪脖子老槐树，李子强把车靠在树下，看了看周围除了几颗槐树，四周就是荒地了，也没啥坟圈子，就在这解决了。李子强是晕晕乎乎的解开裤子就尿........ 殊不知老树后面就有个小坟包，天黑又被老槐树粗壮的树干遮住了，李子强也没有注意到。 此时老树浓密的枝叶里，正隐藏着一个女鬼，一身白色连衣裙，浑身长满白色绒毛。略微腐烂的脸上满是尸斑，女鬼低着头血红色的瞳孔正死死的盯着李子强，正是那个磨牙的女鬼...... 李子强就在女鬼的正下方，李子强只要是抬个头，准能跟这女鬼来个脸对脸...... 方便完，李子强算是舒服了......提好裤子，骑上车接着赶路。 这时女鬼慢慢的从树上飘落，仿佛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站在了李子强的自行车后面的行李架上....... 李子强骑着车倒是也没觉得后面带了个人，只感觉自己身边凉嗖嗖的，打了个哆嗦，心说，这刚入秋就这么怎么就这么凉？ 如此这般，这女鬼算是被李子强带回了家.....之后就一直潜伏在李子强家中，每到夜深人静就出来吸食李子强的精气，这也是李子强气色如此差的原因。 幸亏被李子文及时发现，要不李子强可谓是凶多吉少。 李子强此时并不知道因为什么招惹到了这个女鬼，只是跟李国华说道：爸，前天晚上我跟子文喝完酒，我为了抄近走了大堤，会不会是从大堤小路上带回来的..... 李国华说道：大堤！谁让你走大堤了，大堤不干净你不知道吗！快说，中间碰没碰到什么怪事? 李子强不敢怠慢马上把当天路线跟老爷子如实报告，包括在老树底下撒了个尿，也没有隐瞒...... 李国华听完此时是眉头紧皱，说道：问题可能就出在这泡尿上。 啥？爸你可别开玩笑，我就撒了个尿，而且我还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荒坟之类的我才尿的。这一泡尿这玩意就盯上我了？ 李国华看看了李子强的脸色，满打满算才两天时间，李子强就已经被祸害成这样，这事要不尽早解决，真不知道自己儿子还能撑几天.... 哎，只能是找个先生给破一下了。我也不懂，我这就去打听打听附近哪有看这些邪病的先生。 说完李国华转头看了看半天没出声的李子文。随后说道：子文你在家陪着你哥，我去找人打听打听哪有看事的先生。 此时李子文脑子里只有一个人，崔老师！崔老师可是看出了自己家里闹鬼，崔老师难道就是自己爹说的先生！ 想到这李子文说道：爸，您在家等着吧，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位先生。我去把他请来，您和我哥在家等着我。 李国华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子强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人靠谱吗？我的好弟弟，你大哥可经不住折腾了，那人要是解决不了这女鬼，你哥晚上就得让这女鬼给我解决了......。 哥，你跟爸放心吧，这人绝对靠谱，而且昨天早上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看出了咱们家不干净，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相信。我现在就去把他请来，顺便去我也得去学校请个假。 说完李子文径直走出房间，骑上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赶紧往学校赶。 忐忑是必然的，首先人家崔老师肯不肯帮自己就不好说。毕竟昨天人家好心提醒自己家里不干净，自己可是把人家当江湖骗子看的。 在有就是崔老师有没有能力解决那缠着李子强的女鬼也是犹未可知。 李子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真等李国华打听到了哪有先生，估计也就到晚上了.......自己大哥这状态能不能挺过今晚都不好说......... 只能是自己厚着脸皮去请崔老师试试了。 刚到学校李子文是一刻不敢耽搁，直奔崔老师所在的教师办公室，当时农村学校基本上都是平房，条件非常艰苦，，夏天闷热，冬天阴冷。而且一般都是五六个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崔老师的办公桌在角落里不太显眼的位置，此时办公室里只有崔老师一个人，崔老师来的比较早此时正在整理桌上的资料。 这时李子文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崔老师，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求您一定帮帮我...... 话还没有说完崔老师开口道：李老师，放心吧，我料到你会来找我，我一早就跟校领导请了假，走吧。 此时在李子文眼中这崔老师的形象瞬间的高大了起来，连平时这古怪的性格，在现在看来都是人家高人在普通人面前的伪装..... 崔老师，您不用回家拿点家伙吗？ 在李子文的想象中，降妖除魔，最少也得有把桃木剑，在画点灵符之类的........ 我带着家伙呢，走吧。崔老师说道。 李子文不敢怠慢，骑车带着崔老师是直奔李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