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幕后赢家》 第1章 谁说被雷劈的只有坏人 “咔嚓”，一道惊雷在天空劈下，电光在空中张牙舞爪，城市的半边天空映得通透。 徐晓明紧了紧被风吹开的衣领，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在路灯的映照下，天空一片赤色。从楼后面转出，徐晓明看到了什么，又急忙转过身去，想要将自己隐入到黑暗中。 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好巧不巧，正中惊慌失措的徐晓明。电光将徐晓明包裹了起来，一顿滋滋乱响。徐晓明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弥留之际，心中却念叨着，“不是说说谎遭雷劈么？怎么就把我给劈了？” 徐晓明是一名事业人员，十几年前考到了新亚县招商局。因为新亚县的特殊情况，招商局是比较轻松的单位。徐晓明身上的干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被消磨掉，如今的他生活无忧，是新亚县几十万人的普通的一个。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各地纷纷搞起了直播带货，推销本地的特色产品，主打惠农产品，俨然成为了重要的招商方式。半年前，新亚县委县政府也加入到了直播行列，这个重要的工作落在了县招商局的头上。直播带货这个活在新亚县是一个新的尝试，局长将这个不好干的工作压到了徐晓明的身上。从这一天起，徐晓明的工作就是在工作日推销新亚县当地企业的主打产品或者特色农产品。直播了半年多的时间后，徐晓明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网红。 别看徐晓明在单位风风光光，众人对他客客气气。但是，这个直播带货的活儿，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既需要自己去联系厂家，又得搭上私人的时间。占用个人时间也就罢了，还没有什么经济上的补贴。 徐晓明从小白到如今信手拈来，半年时间过去了，徐晓明都记不清自己在直播室的沙发上将就了多少个夜晚。 因为台风的缘故，周五的直播提前结束。徐晓明和同事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单位，满心欢喜的想要与妻子共度良宵。这让同事大感意外。徐晓明深知自己这半年多的时间冷落了妻子，心中满是亏欠。在回家的路上为妻子准备了她最爱的丝绒蛋糕。 台风越来越近，风势越来越急，徐晓明将电动车停放好，护着手中的蛋糕，生怕被风吹走。徐晓明摸了摸自己的肚腩，笑道：“得亏有这三十斤肉，不然我就被风刮走了。”就在徐晓明转过弯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他至死也难忘的场景，他的妻子胡莉莉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往朝楼下的车走去。胡莉莉穿着一身亮红色的连衣裙，在听到男人说了什么后，笑得花枝乱颤，右手作势拍他。徐晓明对她的笑容觉得格外陌生，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过了。 就在这令徐晓明不知所措的瞬间，徐晓明耳边炸裂，一道手腕粗的响雷，正中徐晓明的天灵盖。伴随着胡莉莉的惊呼，他昏了过去。 天地旋转，时光流淌，嫩芽破土，花苞绽放，幼崽诞生，婴儿新啼。一片混沌中，无数的生命在周而复始，所有的一切模糊不清。 一道强光闪过，冲破所有迷雾，混沌散尽，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徐晓明猛的坐了起来，还有些晕乎。见床边坐着一个妇人，低着头，手里拿着手帕在擦眼泪。 “妈，你怎么来了？”徐晓明迷迷糊糊的说道。 徐妈妈见他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长舒一口气，对他说道，“你终于醒了，可把妈妈吓坏了。”徐妈妈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喊道，“晓明醒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徐晓明的爸爸从外面快步来到了徐晓明的床边，想要说什么，看了看他，却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三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足足有一分钟。徐爸爸率先开了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外面机子还开着，你好好躺着，晚上让你妈做你最喜欢的菜。”说完，徐爸爸转身出了房间。 徐晓明看着父亲的背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多年之后，自己的父亲佝偻的背影，常年的辛劳让父亲的背和膝盖都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徐晓明眼眶一紧，眼泪浸红了眼球。 “爸，您别累着。”徐晓明脱口而出。 徐爸爸听见儿子的话，身子微停，便往外继续。背影中，他的身子似乎高了一些。 将母亲支走后，徐晓明开始打量房子的布局，深红色的书桌，仿木纹的书柜，一张迈克尔乔丹的海报，漏风的窗户，嘴里默念道，“这不是我小时候的卧室么？” 徐晓明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又“活”了。徐晓明依靠在床的角落里，这是他小时候最爱做的事。过往的记忆如幻灯片，在脑海中一一呈现。 当胡莉莉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这一幕被徐晓明回想起来后，他突然释然了。 徐晓明站起身来，走出房门，望向阴沉的天空。徐晓明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几次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久久凝视了一会阴暗的天空，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大喊道：“既然你没把我劈死，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等好吧。” 徐妈妈探出头来，见徐晓明杵在院子里，埋怨道：“臭小子，你要死啊，刚好就跑出来。赶紧回去躺着。” 徐晓明悻悻的回到了房间，心里却满是兴奋不已。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印有灌篮高手的笔记本，滋滋有味的读着自己当年文青一般的文章。 “我去，今天几号？”徐晓明拍了拍脑袋，喊道：“妈，今天几号？” 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今天10号。” “哪年？”徐晓明又问。 “你没事吧，不是糊涂了吧。”徐妈妈走进来，满脸担忧的看着徐晓明。 “妈，我没事，我没事。就是一下子突然不记得了。现在我想起来了。”徐晓明站起来，将妈妈推出房间，“你儿子我现在好的很。赶紧做饭吧，我饿坏了。”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徐晓明找到挂在墙上的日历，赫然印着“1999年6月10日”。 第2章 我上辈子肯定是白活了 徐晓明坐在椅子上，两眼放空，喃喃道：“九九年，九九年……” “这一年都有什么事情发生？”徐晓明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头，“我上辈子肯定是白活了。有用的我是一点也没记住。” 徐晓明使劲想了半天，除了记得自己在几天前参加的中考几道题以外，自己什么也没有记住。倒是考完试和同学们出去玩，结果回来就生病了，一直迷迷糊糊的。所幸当年的医生还没有打点滴的习惯，就给开了些药，然后就给打发回家了。 饭桌上，一盘土豆丝，一盘烧茄子，三碗粥。这是徐晓明最爱的菜，也是徐家平日里的晚餐。 徐晓明看着一桌子菜，分外的熟悉和怀念。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自己的爸妈了。妈妈的菜久久没能尝到了。 徐晓明打了个嗝，说道：“还是妈你做的饭好吃。” “刚好了，不能吃荤的，喝点粥。想吃肉，等你好利索了，再给你做。”徐妈妈笑着说。 徐晓明此时的确是有些饿了，端起碗便大口吃了起来。见到自己的儿子能大口吃饭，老两口也放心了不少。 “爸，妈，我想和你们说个事。”徐晓明见爸妈都吃得差不多了，小声的说了一句。 爸妈交换了一下眼神，见对方也是茫然，便一起看向徐晓明。“有什么事你说吧。”徐爸爸说道。 “你们别紧张，我想说的是咱家今后该怎么发展的事。”徐晓明坐直了身子。 徐妈妈听后，放松下来，说道：“你这孩子，吓我一跳。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爸这几台机器开着，过两年你考上大学，够给你交学费的。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好好学习就行。” 徐爸爸没有做声，但是眼中露出了对未来的担忧。 徐晓明很认真的说道：“爸妈，我不是说笑的，请你们认真听一下我的意见。你们别把我再当成小孩子了。” 徐爸爸看了一眼徐晓明：“那你说说看。” “那我说了。第一，最迫切的问题是单一。商品单一，渠道单一。是，咱家现在通过苏叔叔，有稳定的收入。可是，从进纱到出布，我们家的这点东西都是通过苏叔叔那边操作的。价格什么的，也是他说了算，换句话说，我们就是给苏叔叔代加工罢了。可是一旦苏叔叔不要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厂子规模不大，照现在的发展下去，没法扩产。以我们家厂子的规模，再想给别人加工，似乎很困难。另外，他给的价格太低了，虽说有的赚，可是大头都在他那里了。我认为再一味地依托苏叔叔，我们的路会越走越窄。”徐晓明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老爸没说话，徐晓明接着说道：“这第二嘛，设备问题。这几台设备都是快十年的机器了。工艺眼瞅着就跟不上潮流了。南方的小作坊都用上最新的织布机了。不仅用人少，而且对纱线的质量要求也不高了。不会时不时断线了。如此高效，势必会将布的价格降下来，到时候，我们干不着数了，会越干越亏的。现在，爸你几乎是连轴转了，到那时怎么办？可是如果我们换设备，这设备价格太高了，我们家换不起。” 徐爸爸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徐晓明的话。 看到自己父亲的样子，徐晓明内心得到了认可，越说越兴奋：“第三，那就是大环境。这个有点虚，但这是最快实现的。这马上千禧之年了，国家即将加入wto，外贸业务会增多。我们这个小城市要资源没资源，要旅游没旅游，只能是资本介入发展劳动力密集型企业。这最典型的就是纺织业了，到那时，周围的纺织厂越来越多，竞争会越来越激烈。给我们这样的小作坊不会留下太多的活路。而且今后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再是只穿纯棉衣服了。随着科技的日益发展，新型纺织材料会越来越多，穿起来会更舒服。不是过去那种的确良可以比的。什么竹纤维啊，莫代尔啊，颗粒绒啊，更柔软更贴合，还保暖，可选的种类太多了。单一的纯棉织法当然有市场，但是市场会越来越小。我们生存的空间也越来越小。我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就是再这么干下去，这条路行不通。” 徐妈妈没说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晓明。不敢相信这些换出自自己的孩子口中。而徐爸爸想了一会，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我们家能改么？又该怎么改呢？” 徐晓明内心激动坏了，老爸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他只要是问了，那就说明，自己说的是对的，接下来，就有可能按照徐晓明的计划进行了。 “铃铃铃”电话突然响了，徐妈妈过去接电话。 徐晓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这得看老爸你有多少魄力去改了。”说完，便看向老爸。 徐爸爸示意他继续。 “所有的产业链条中，基础粗加工是最累的也是利润最低的，反倒是精细化生产才能创造更多的收入。老爸你在纺织印染行当干了十几年，这里面的道道肯定比我清楚。我认为，我们要建立一条自上而下的的通路，打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链条。你知道的，单纯的织布利润不高，还特别累。真正高利润都在下游，一米布如果是直接卖，就几块钱。可是，如果做成成衣，那就几十块了。这中间差了十倍。即便是把人工、设计、宣传的费用都算上，还是要比直接单纯卖布利润高。” “你想的挺远，可是不实际。如果是改做成衣，得上机器，还得找工人，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算上这前期投入，回本时间就是个问题了。”徐爸爸默默的算了一下。 “老爸，我的意思是分两步走。第一步，我们前期将产品的生产工作外包出去，找现成的工厂来做。第二步，我们扩大规模，进行自行设计生产。你也知道，现在外面加工一件衣服，大概也就3块钱左右，如果量大，还能再便宜。就算加上棉布，也不会超过5块钱。这里面的路数，你比我更懂。” 徐爸爸点了点头。 徐晓明又给算了笔账，“现在商业街地段最好的位置也就两万一年，偏一点的一万五就能拿下来，加上装修，最多五万块。现在是六月份，如果现在开始弄的话，我们8月份开张，正好能赶上9月份学生们开学。前期投入的话，我算了一下，不会超过十万。只要我们的款式符合时尚潮流，生意不会差的。” 徐妈妈接完电话，过来对着徐晓明说道：“你姑姑电话，问你好点了没有。我跟她说，你这正在规划大计呢。你姑姑说，你要是有时间去她家玩，考完试了，过去住两天。顺便给你弟弟辅导一下功课。” 徐晓明笑了笑，摆了个“ok”的手势。随后，站起身来，对徐爸爸说道：“爸，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主意。成功的概率没有百分之八十，至少有百分之六十，赢面挺高的。就算是失败了，我还年青，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就算是将来我不上大学，我也能撑下去。我能吃苦。”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哗”几日来的阴沉终于化成了暴雨，铺天盖地的泼了下来，将室外与室内分成了两个天地。 隔着窗户，徐晓明咬着笔杆子，出神的看着外面的雨。 这天夜里，爸妈讨论的声音直到很晚，还没有停下来。 第3章 运气就是这么爆表 窗外天空湛蓝，一夜的暴雨将乌云冲散。打开窗户，闻到空气中的雨水清新的味道。 徐晓明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见爸爸和妈妈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走到徐爸爸身边，递给他一摞纸，说道：“爸，你看看。要是觉得行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干吧。” 徐爸爸给了徐晓明一个肯定的眼神，虽然老爸晚上没有睡好，但是做完主意后，心情舒畅了许多。自己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 “妈，别做我的饭了，我要出去一趟。”徐晓明不待妈妈反应过来，人已经跑了出去。 徐爸爸将这一摞纸打开，是一些衣服的设计图，看得出来，并不专业，但是让人眼前一亮。这些衣服的设计都是徐晓明昨夜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想到的一些流行款式，在当年都是爆款。 “哎，你过来看看，你儿子的大作。”徐爸爸喊徐妈妈过来。“看来，就算是我们不改变想法，他也会去做的。” 太阳渐升，空气变得闷热，整座城市变成了一个蒸笼，令人烦躁不安。徐晓明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公交车。徐晓明站在公交车上，用胳膊拭去脑门上的汗。这个时候的公交车，基本上还是靠开窗和司机边上的风扇降温。空调车至少还要再等五六年，直到这座城市的新区开建，为了改善城市形象，公交公司选了三路采用了空调车。徐晓明忍受着车厢里闷热，透过车窗，向路的两旁看去。既是想要看看当年的风景，也是想要看看店铺选在哪里更合适。 商业街上，徐晓明慢慢的走着，店铺一家一家的看过去，试图找到这条街上有没有想要转让的商铺。 “徐晓明。”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徐晓明下意识的停下来，朝后面看去。 “我去，你怎么在这。”徐晓明看到喊住自己的人后，瞬间变得激动，以至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喊，“肖齐，你还活着。” 眼前这人是肖齐，徐晓明从小到大的死党。从幼儿园开始，两人就一直腻歪在一起，小学中学大学，从未分开。两人结婚后，隔三差五的一起凑一块，十天半个月的还组织家庭聚会，两人铁的让老婆觉得自己像第三者。可惜的是，肖齐三十岁那年，加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醉酒司机夺去了生命。肖齐的死，是徐晓明多年难以释怀，从那以后，徐晓明戒掉了酒，并且打心眼里憎恶那些酒后开车的人。 此刻，见到肖齐，徐晓明内心的思念奔涌而出。 徐晓明跑过去，用力将肖齐抱住，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突如其来的拥抱，肖齐整个人懵住了。直喊道：“停停停，放我下来。” 松开手后，徐晓明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说道：“这不是想你了么。” 肖齐笑着说：“几天没见，你怎么这么彪了。上来就咒我。” 徐晓明没接茬，哈哈大笑，说：“看到你太好了，我是真的太想你了。” “得，别在这聊了，进去聊。”肖齐拉着徐晓明进到了一个店铺，里面全是金银首饰。 “土豪大哥，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徐晓明见肖齐和里面的店员很熟，赞道。 “这不是我家的买卖。”肖齐指了指坐在里面的阿姨，说道，“是我姨妈的。暑假了，我妈让我来帮忙。要不是我正好往外看，还看不见你呢。” “瞅美女呢吧。” 徐晓明看向柜台里面，有个阿姨坐在那边，眉眼间与肖齐的妈妈有些许相仿。只是此刻，她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里充满了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姨妈挺年轻啊，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该不是你惹着她了吧。”徐晓明问道。 “你怎么这么事了。她是碰上事了，心里着急。”肖齐撇了撇嘴，鄙视地说道。 肖齐的姨妈早年离异，独自带着孩子。这家首饰店做的有声有色，能够给自己的女儿苏丽娜，肖齐的表妹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自己之前忙着生意，忽略了她的成长问题。昨天接到老师的电话，说苏丽娜三天没有上学。苏丽娜和外面的小混混凑到一块，似乎是参加什么集会，这才没有上学。这下子才让姨妈慌了神，让苏丽娜不再和他们混在一起，可是苏丽娜哪里会听。 “为了我这个表妹，姨妈她操碎了心。”肖齐看了眼姨妈，转过头接着问：“你在外面瞎转悠什么。看美女么？” “我倒是看了，没发现美女。”徐晓明笑着说。“不过，我这正好有个事找你打听打听。你知道这条街上有没有出租的商铺？最好能和这店差不多大。” “你要这么大的商铺干什么？”肖齐问道。“你家里不是不干这个么。” “家里打算开个服装店。”徐晓明把自己的打算简单说明了一下。 徐晓明从柜台上拿了张纸，欻欻几笔，道：“这是我家电话，要是打听到了给我来个电话。我今天和家里说好了要去爷爷家，不然我就和你多聊会。你电话多少，也给我写下来。我这边闲下来，我就来找你玩。” 离开首饰店后，徐晓明对肖齐多年思念随风消散，这一世的自己还是拥有最好的朋友。收拾好心情，又在步行街上转了一会，便哼着歌去爷爷奶奶家看望他们二老了。 奶奶一直身体不好，在自己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因中风导致行动不便，在床上躺了十年后，离开了人世。而自己正在外地上大学，没能见奶奶最后一面是徐晓明多年以来心底里最大的遗憾。 进门后，奶奶坐在床边，这是她最后十年的姿势，看到奶奶还没有完全变白的头发，徐晓明跑过去抱住奶奶，强忍着思念和激动。坐在奶奶身旁，就像是自己小时候拉着奶奶手和她说话一般，徐晓明看着她浮肿的手，强装笑脸陪她聊天。奶奶仿佛看透了徐晓明的内心，一个劲的宽慰徐晓明，这让他好受了许多。 从爷爷奶奶家回来后，徐爸爸跟他说，有个肖齐的男孩找他。徐晓明急忙给肖齐拨了回去。 电话响了许久，正待徐晓明要挂的时候，电话通了。 听到对面肖齐无精打采“喂，哪位”的声音，徐晓明一听肖齐的声音，“是不是有好消息？” 徐晓明听着肖齐带来的消息，时不时的嗯嗯回应一下，过了五分钟，徐晓明放下电话，给自己打气道：“yes，yes，老子运气炸了。”冲外面老爸喊道：“爸，店铺的问题搞定了。” 第4章 你小子要搞这么大 徐晓明隔天再次来到首饰店，肖齐还没到，见到她姨妈齐琳正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阿姨您好。”徐晓明来到她面前。 “你就是肖齐那位同学。你家想要租铺子？”齐琳问道。“你家长没来么？” “嗯，是这样的。我家打算开个服装店，正在找门头，昨天晚上肖齐跟我说您有意出租，所以我就过来了。我爸正在忙着联系厂家，所以，就派我来了。”说完，徐晓明在书包里拿出两个文件夹，里面是几份合同。 齐琳接过合同，细细看着合同条款，对价格、租赁时间、付款方式均没有异议，便掏出笔，准备在合同上签字。 徐晓明见齐琳这么麻利，急忙拦住，说道：“阿姨，您手底下还有另外一份合同，您要不看完了再签？” 齐琳一愣，没想到还有别的合同。“合同我看没什么问题。还有别的合同？”嘴上说着，还是将下面的第二个文件夹打开了。 齐琳看过两页后，惊呼一声，左手捂住嘴，一脸不可思议，带着种种疑虑将合同看完了。 徐晓明心里紧张极了。眼前的两份合同是他昨晚起草的，第一份是根据齐琳阿姨的意见自己拟的，房租一年五万，租期三年。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所以徐晓明没有犹豫。 第二份合同是一份入股合同。徐晓明考虑了很久，和老爸商量研究了很久后拟定的。这份合同直接将齐琳阿姨的店铺作价五十万，成为即将成立的公司股东，占股百分之二十，日常无需参与经营，每年参与年底分红。 从未来发展角度来讲，这份合同才是徐晓明想要签订的。 徐晓明在看了那么多优秀的企业起起伏伏以后，自己得出的结论，要联合一切能联合的能量，将利益的蛋糕做大，并把它分出去，而不是自己吃独食。还有个希望齐琳入伙的原因是齐琳的爸爸也就是肖齐的外公齐令风，现在是市政府副秘书长。 齐琳将合同合上，正色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晓明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在书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齐琳。“阿姨，你看完这个，我再给你解释。” 齐琳疑惑的将文件夹打开，封面上三个手写的大字，计划书。这三个字苍劲有力，大气磅礴。 徐晓明这么多年在机关单位中练就了一手好字，逢年过节同事还会请他写写春联。县书法协会还邀请过他入会，只是徐晓明不喜欢这类虚名，便婉拒了邀请。 徐晓明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的美女。齐琳三十出头，保养得特别好，却没有那么多的脂粉气。多年的经营，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果敢，正是徐晓明欣赏的那种女性。 待齐琳将计划书看完后，徐晓明对计划书进行了解释。对于计划书，徐晓明十分有信心。这份计划书不仅有明确的目标，而且还有如何来实现目标的方法和步骤。 “阿姨，肖齐跟我说您是因为丽娜妹妹的缘故才想把店铺给出去，只是单靠这点租金，您和妹妹的生活一定会受影响。您这些年不就是为了让丽娜妹妹过得舒服一点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徐晓明停了一下，接着说：“这份计划书呢，您刚才也看过了。您做生意这么多年，我相信您的眼光，可以看到这份计划书的完整性和可操作性。” 齐琳点了点头。“计划书很完美。可是，做生意没有谁能保证可以百分百盈利。对于服装行业我并不在行，所以我还是……” “阿姨，您不用担心这个。我爸一直干着纺织印染，这方面他是相当专业的。而您呢，一直干着零售，也是这方面的大拿。将来一起合作，所有的问题都会出现在台面上，我们可以协商解决。我和肖齐是好朋友，这份友谊我十分看重，任何可能会损害我们友谊的事情，我都会将其掐死在萌芽中。这次合作，我们诚意满满。如果我们合作，一定是个双赢的局面。” 齐琳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孩，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我都回家看孩子了，哪里有时间顾及生意。要是我在乎生意，又何必把这个店给关了呢。” “阿姨，您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即便是照顾丽娜妹妹，难道您二十四小时都要守在她身边么？您忙了这么多年，突然闲下来，您自己恐怕也不舒服。您偶尔来店里看看，既是对您自己负责，也是对我们的合作负责。”徐晓明简单解释两句。 齐琳似乎被计划书和徐晓明的说辞说动，心中还是犹豫不决。 徐晓明看出齐琳的意动和犹豫，说道：“阿姨，您别因为我是个中学生就觉得这件事不靠谱，抛开我这个年龄，您觉得我说的哪里有问题么？如果您觉得有风险，合同上的第六款中约定了，合作的第6个月，您可以将股权退回，作为房租。这一条既是对您的保护，也是支持下我们的创业。” 齐琳将合同翻到这一页，又看了一眼徐晓明说的第六款。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可是要支付给我十五万，比现在的五万，整整多了三倍。”齐琳还是想不通。 “时间。我们需要时间。我相信，六个月的时间，我可以有很多个十五万。阿姨，和您透个底，我们要抓住七八月份这个时间，在学生开学前，打开市场。”徐晓明觉得再藏着掖着，也不是好主意，便点出了自己这个主意的核心原因。 齐琳再次拿起了计划书，逐字逐句的去研究这份计划书。徐晓明不再说什么，在店里闲逛起来。 齐琳将计划书再次合上，心里似乎打定了主意。 “阿姨，您要是觉得风险太高的话，那就签第一份合同吧。我们明后天就把钱给您转过来。”徐晓明见齐琳还差把火，便以退为进。 “小屁孩，不用跟我来这套。我再考虑考虑。”齐琳笑着说。“只是我还是觉得，找个时间，和你爸爸见一面，我们就合作好好聊聊。” 徐晓明见齐琳看透了自己的想法，老脸一红，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阿姨，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敲定合作事宜，不过，现在有件事，还得麻烦阿姨您了。”徐晓明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按自己原定的计划推进了。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肖齐推开门，见徐晓明坐在姨妈对面说着什么，心想租店铺的事看来定下了。肖齐笑着跑过来，坐在徐晓明旁边，问道：“你们定下了么？” 肖齐打断了徐晓明的话。两人没有应他。 徐晓明对齐琳说道：“阿姨，那这件事就请您再费费心。” 齐琳见肖齐来了，便说了他两句，就离开了。 见自己一来，姨妈就走了，便问徐晓明：“你们刚才聊什么？怎么我一来，我姨妈就走了？” 徐晓明没想瞒着肖齐，便把合作的事情跟肖齐简单的一说。 “我去，你小子竟然要搞这么大！我还真是没想到。”肖齐感叹道。 第5章 有条不紊积极推进 徐晓明站在步行街的店铺门外，看着里面工人师傅在装修，一脸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焦虑的紧。 两家的合作很快就达成了，齐琳和徐爸见面后，就徐晓明的计划书探讨了一下，接着就达成了一致。只是，齐琳将自己的20%股份给了肖齐2%。就这2%足以让肖齐未来衣食无忧。 徐晓明和装修公司就装修方案2天的时间确定了下来，工人们很快就进场开始干活了。 公司的营业执照要到下周才能拿出来，徐晓明拜托齐琳阿姨的事情就是注册一家冠省名的公司。这类手续要是自己去办的话，单单这个注册，大概就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幸亏齐琳阿姨面子够大，一周的时间紧赶慢赶的终于可以快要办成了。 老爸已经找好了代工工厂，也找人将徐晓明画的草图，设计成专业的图纸，交给工厂生产。 现在，就剩下门店装修了。店铺风格和布局都是自己模仿了前世世界知名品牌的设计风格，自己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印象中只有个“哇”。这种风格绝对会让众人眼前一亮。就冲这装修，也得进来看看。 旁边的店铺见首饰店重新装修了，见只有个小孩在这边指手画脚，便觉得有点儿戏。 旁边一家买服装的大哥凑过来，问徐晓明：“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之前的首饰店怎么不干了？她家生意一直挺好的。你们这是准备干个啥？” 徐晓明见是隔壁的服装店老板，笑着对男人讲：“叔叔，我们准备开个服装店。” 一听要开服装店，心道这是来竞争对手了，男人打起精神，接着问道：“开什么样的服装店？现在这服装买卖可不好干。” 徐晓明并没有多说，步行街上开铺子就是这样，要是不同的买卖彼此可以照看一下，要是同行，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人人皆知。徐晓明仗着自己的岁数，一顿胡扯。那男人见徐晓明前言不搭后语，一句重点也没有，便没了兴趣，自然也没把这个店放在心上。 徐晓明站在店铺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快步走进铺中，跟装修师傅连比划带喊交代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隔壁服装店老板叫薛建国，年轻的时候在市集上练摊，生意越来越大，自己便在商业步行街上开了这家服装店，延续了自己在市集上的风格，店里面衣服种类繁多，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上到老人下到小孩，都能够买到。生意一直很红火。这种风格也是当年最大众的方式。 薛建国心想，这家店也真够可以的，就没见过大人来过，每次都是这个小毛孩子过来。就算是卖衣服，估计也是半路出家，对自己的生意不会有什么影响。回到店里，和自己媳妇说道：“你说，这旁边就个小屁孩盯着。一看就不靠谱，肯定干不长当。他在我们家旁边卖衣服，我让他不用半年，俩月就得关门大吉。” 徐晓明联系了广告公司，连夜做了一个围挡，把店铺施工给挡了起来，围挡上印着“内部装修，开业在即”几个字。这个围挡上的字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心想现在这什么店啊，这么神秘，装修还围起来。 当地电视台就围挡的问题还采访了徐晓明，随后在电视台的本地趣闻中播了出来。 主持人说道：“近日，一家店铺的围挡引起了市民的关注。在步行街中，一家店铺在装修过程中，在店铺外围制作了围挡，并印有“内部装修，开业在即”几个醒目大字。记者随后采访了店家，提问了一下关于为何要在装修现场安装围挡。下面请看采访现场。” 画面中，徐晓明若有其事的向记者解释着为何安装围挡。 “按照我们经理的要求，在装修过程中一定要注意环保卫生，既要做到不影响其他店家，也要将装修污染降到最低，减少对城市环境的破坏，为我们城市卫生建设做出我们一点小小的贡献。如果装修材料放在路上，既不美观，而且还有可能会有危险，这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围挡不过是将这些隐患提前消除。” “我们这家店铺叫爱衣坊，是家新开的服装店，成立之初，我们就对自身提出了高标准的要求，打造一个全新的够衣体验，因此，一个小小的围挡只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今后，我们不仅要为市民提供美丽舒适的衣服，而且在经营过程中，我们也会努力为建设美丽整洁的城市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承担我们应有的社会责任感。” 画面切到了别的装修现场，现场一片狼藉，甚至有些物料摆放在了行人路中间。前后对比相当明显。 画面切回到演播室，主持人动情的说道：“正如爱衣坊店家所言，一个围挡不算什么，但是它彰显了城市的文明，也体现了店家的责任感。显而易见，如果规范装修要求，提高装修标准，完全可以减少城市装修污染，改善我们市民生活环境。也呼吁，有关部门，可以就装修问题进行研究，是否可以制定相关政策，已达到改善人民生活环境提高城市卫生的效果。” 徐晓明和肖齐坐在电视前，一脸懊恼地说道：“没发挥好。这次没发挥好。” 肖齐一脸鄙夷道：“你可以了，都上电视了，还搁这跟我装。” 徐晓明叹了口气，说道：“这主持人乱发表什么个人意见啊，还制定政策。这下可捅大娄子了。你想啊，住建部门肯定觉得我们给他们找麻烦了。不知道会不会以后会有什么幺蛾子。保佑市里面的领导千万不要看到这一条新闻。” …… “老薛，你来看，隔壁家上电视了。”薛建国的老婆喊他。 薛建国来到电视前，看着主持人侃侃而谈，内容完全没有听进去，但是爱衣坊这几个字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上，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 齐琳的父亲打电话给齐琳，问道：“你把店铺转出去了？” “爸你咋知道了？我这正打算周末过去跟你说呢。”齐琳回道。 齐父说：“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那个店铺正在装修，外面还围了个挡板。” 齐琳笑着说：“这一定是那小子的主意。爸，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后天周六我回去吃饭。到时候我跟你仔细汇报。” …… 徐晓明接下来的几天天天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人会来找茬。这几天风平浪静，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 徐晓明见装修没什么问题，便跟着老爸去服装厂看看服装的情况。 服装厂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生产，这次大概有200多款单品，服装厂的老郑也没想到突然会有这么一大笔生意落在自己头上。当初，徐爸过来找他合作时，自己反应了好半天，没想到自己熟知的老徐会做出改变。 几人在车间里看着工人们正在如火如荼的赶工，缝纫机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都需要格外的大声。 徐晓明走到其中一位大姐的身边，从她制作的衣服成品中，抽起一件拿在手上查看了起来，然后又来到另外一位工人身边，拿起她做的衣服看了一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挂上了不满。 徐晓明拿着两件衣服，对走在前面的老爸和郑厂长喊道：“爸，郑叔叔，先停一下。” 第6章 不要小看这些吊牌 “爸，郑叔叔，先停一下。”徐晓明喊道，“我们去办公室吧。” “大侄子，出什么问题了么？”郑厂长一脸纳闷，看向徐爸，徐爸一样露出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的表情。 几个人来到办公室，徐晓明将手中的衣服递了过去，“爸，郑叔叔，你们看看这衣服。” 两人接过衣服后，上下打量了一番，面面相觑，说道：“没什么问题。” 徐晓明将衣服夺过来，指着衣服上的线头说道：“郑叔叔，你看这些衣服上的线头都没有处理好，露着这么长的线头，这太难看了。”又对着走线说道，“你看看这些走线，弯弯曲曲的，严重影响衣服整体品质。”接着，又指出了一些别的质量上的问题。 “如果是摆地摊，这质量勉强说得过去。但是我们现在是做精品，那这个质量就说不过去了，质量完全不达标。郑叔叔，我想请你们立刻返工，把这批服装的走线、线头还有我刚才提的其他问题一并解决掉。” 郑厂长看着徐爸爸，又看了下徐晓明，他并没有重视徐晓明的意见，相反，他更看重徐爸爸的意见。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提出的这些问题，虽然听起来挺专业，但是有些刺耳，让自己面子上挂不住。郑厂长堆着笑，说道：“大侄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厂子的衣服都是往燕京、沪城、粤海发货的，从来没有接到过什么质量问题的投诉。” 徐爸爸想要圆场，说两句，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徐晓明抢了过去。 “郑叔叔，大侄子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您指出来，我立马就改。但是我刚才说的这些问题，应该都没毛病吧。那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好听，那也麻烦您先听着。不管您之前的衣服是发往燕京、沪城还是粤海，这和我对这批衣服的质量有要求不冲突。我只是对我们这批产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郑叔叔，我们开的服装店，卖点就是品质。如果品质跟不上，或者和其他商店的差不多，那我怎么才能脱颖而出？要是我这店干不下去，您说我该去找谁说理去呢。另外，要是这种品质，我们何必在合同里提现关于质量的要求呢，或者说我们何必要额外的支付给你每件一块钱呢？这每件1块，这批货可就是多了几万块。郑叔叔，如果这批货的质量达不到要求，我们拒绝按照合同执行接下来的合作。” 徐晓明的话让老郑十分不爽，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散去，变得一脸冷清，整个场面十分紧张。 徐晓明没打算让场面冷下来。接着说道：“郑叔叔，我知道您生意做得大，燕京、沪城经常跑，我们这点生意您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您和我爸是多年的交情了，您就当是帮帮我爸，帮帮我们全家，您也不希望我们家的买卖刚开始就结束吧。” “其实，郑叔叔走南闯北的，眼光比我们宽多了，您比我更清楚，这几年随着人们收入越来越高，买东西越来越看重品质了，这也不用我去提醒，您自己就知道将来肯定是品质为王。您就当我们这笔生意是个转型实验，将来我们的冬装春装都还得跟您这做不是。” 徐晓明的话，让两个人听得一愣楞的。谁也没想到十几岁的孩子竟然搞起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 徐爸见徐晓明把话都说到了，便说道：“晓明，这些话是该你说的么？你郑叔叔还看不到未来市场变化么？”转过头对郑老板说道，“老郑，小孩子的话，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别在意。不过，我这次创业就是被我家小子给架上来的，他有些想法和观点还是值得深思的。破个例，把衣服重新收拾收拾，当是给我们帮帮忙。” 郑厂长见徐爸爸都说话了，即便是心里再不爽，口头上还是应了下来。送行时还不忘夸了一下徐晓明。 回去的路上，徐晓明很严肃的对老爸说道：“我知道您和那个郑叔叔关系好，但是这批货是我们能否站住脚的关键，一定要把好质量关。还有，再从他这做两批，如果质量还是有问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找一家合作。” 徐爸爸看着徐晓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周六晚上，在店铺门口，徐晓明、徐爸爸和齐琳站在一起，开着重要的股东会议。而肖齐一脸不忿的站在旁边，听着三个人的讨论。 “老爸，吊牌出样品了么？” “今天给我电话说，已经出了，明天给送过来。”徐爸说道。 “肖阿姨，只要吊牌印制出来，就得联系质检站给我们的衣服做个检测，保证衣服符合国家标准，我想这个需要在开业前完成，这个也是我们能够吸引顾客的一个亮点。”徐晓明说道。 “这个没有必要吧。我就是去省城逛店也没见他们有这些东西。”肖琳说道，不解的问道，“毕竟检测费用不是个小数目。” 徐爸在一旁同样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我们如果和其他店一样的话，自然不用做这些检测，等到我们开业后，那时工商局会要求我们去检测的，但是我们提前完成这个工作，会减少很多麻烦。”徐晓明解释道。 “那好吧。我去联系这件事情，请他们尽快完成检测。但是这个装修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就算是完成了，什么时候能进去呢。味道这么大，别说顾客了，就是我们自己人也待不住。”肖琳提出自己的问题。“到时，我们能准时开业么？距离既定的时间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了。” “肖阿姨，你放心，装修肯定不会耽误开业的。灯光啥的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一点，电路都没有动，现在都是些木工活，我每天去那边催。店里的装修你们也看到了，没什么深层次气味，晾上几天就没什么气味了。” 肖齐站在一旁，看着徐晓明在两个大人面前侃侃而谈，心里想着这小子几天没见怎么变化这么大。 几人商讨了大概两个小时，解决了一些需要在开业前解决的问题。 临走的时候，徐晓明问肖齐，“明天和我去看看吊牌，你去不去？” 肖齐很好奇，徐晓明今晚至少提了三次吊牌，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一口应了下来，去看看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两人第二天骑车来到了广告公司，找到了负责这次吊牌印制的李经理。 之前徐晓明和李经理为了吊牌的设计，讨论了很多版，终于得到了徐晓明的首肯。李经理对这个15岁的小孩深感头痛，同时也十分欣赏他的想法。 徐晓明拿着制作出来的样品，用手掂了掂，觉得还是有点轻。递给肖齐，让他也看看，肖齐把吊牌翻来覆去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徐晓明已经和李经理说道：“纸的硬度不够，你看看能不能换克数重一点的。另外这个颜色稍微重了一点，字体也稍微再调小一点。注意中间位置的留白。你把重新制作的再给我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印制了。” 徐晓明的话让肖齐听得一头雾水。 两人离开后，肖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怎么这么重视这个吊牌呢？” 徐晓明笑着说：“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些吊牌。” 第7章 校服可以隐蔽挺多东西 徐晓明笑着说：“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些吊牌。这是我们区别其他品牌的关键。到时候你就请好吧。” 徐晓明跟肖齐说道：“你今天要是没有什么事，跟我去铺子看看装修怎么样了？要是没什么问题，下午我请你去玩游戏。” 肖齐一脸苦涩的说道：“别提了，下午得去给我们家那位大小姐辅导功课。” 徐晓明问道：“你表妹学习成绩不好？” 肖齐终于找到发泄口了，说道：“你不想想，天天逃课的人，学习成绩能好？这才初一，逃课次数比我三年都多，真是难为我小姨了。前天被老师叫到学校去了，回来后就让我给苏丽娜补课。我招谁惹谁了，都毕业了，还让我去看初中书，一想头就大。”肖齐突然想到了什么，恬着脸说“明哥，你下午没事，跟我一块去吧。” 徐晓明觉得得去见见这位大小姐，未来还有些事情得麻烦齐琳阿姨，提前给她解决后顾之忧，似乎挺划算。 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骑车扬长而去。 齐琳住在市委大院，在当时算是最好的小区了。在这个时候商品房的概念，仅在一些大城市才刚刚开始发展。 两人吃过饭后，便来到了齐琳阿姨家。 刚刚进到市委大院，便看到了张晓玲，从家里出来倒垃圾。张晓玲是徐晓明的初中同学，长得一副娃娃脸，说话声音也是奶声奶气，再过几年这声音能让人听得骨头都酥了。徐晓明初中毕业后和她高中了一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转学了，徐晓明再也没见过她，后来听同学们说起来，似乎很早就嫁人了。 “徐晓明，你怎么过来了？肖齐，你俩认识?”张晓玲见两人一起过来，问道。 肖齐和张晓玲很熟，说道：“我带晓明来我小姨家给苏丽娜辅导功课。” 徐晓明见张晓玲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这几年一直穿着校服，没想到校服可以隐藏这么多东西，张晓玲身材真不错。想到这，徐晓明老脸一红。 既然见到了也不能装作不认识，打哈哈道：“张晓玲，你家住这，今天才知道。” 肖齐说道，“晓玲，一会过来玩吧。反正你和我表妹也熟。” 张晓玲拍了拍手，说道：“那行，你们先去，我等会过去。” 两人等张晓玲回家后，聊道：“晓玲可是远近出名的美女，可惜和我就是不来电。我小姨和她妈关系不错，之前还给我拉过线。不过哥哥我对她没感觉。” 徐晓明太熟悉肖齐的感情历程了。肖齐一直暗恋一个高年级的学姐，只是始终不敢说出口，一颗幼小的感情种子没发芽就结束了。 徐晓明感慨道：“真没想到和她同学三年，都没发现她身材这么好，可以去当电影明星了。” 肖齐一听，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怎么着，用不用我给你拉根线。” 徐晓明发现自己失言了，摆了摆手，说道：“我是在感慨自己和同学关系太一般了。班里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我都没有发现。拉线就算了，将来还得做同学呢。” 说着，两人便到了齐琳阿姨家。 齐琳阿姨不在，苏丽娜迟迟才给两人开门。 见到苏丽娜，徐晓明才意识到眼前的这姑娘是多么的叛逆。五颜六色的头发，就是所谓的杀马特，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嘴上涂着血红色的口红。 肖齐已经习以为常，进门对苏丽娜说道：“这是我好哥们徐晓明，小姨让他给你来辅导功课的。你别站门口了，赶紧进来吧。小姨不在么？” “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去历泉了，好像是弄什么质检手续。她不在家待着，我更轻松。”苏丽娜朝卧室走去，说道。“你们在客厅等我下，我去换个衣服。” 徐晓明进到客厅，对肖齐说道：“你又坑我，明明是你辅导，我陪你，怎么现在成了我辅导呢？” 肖齐小声说道：“嘘，小点声，让她听见了，那就没戏了。我和她那关系怎么辅导，根本不听我的。你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初一那点东西你不是手到擒来。”肖齐笑着说，“大不了，一会张晓玲来了以后，我再辅导她。” 徐晓明呵呵了两声，“你少拿张晓玲说事，我和她压根不熟。辅导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得跟你小姨说清楚，现在辅导换成我了，回头我好去跟你小姨邀功。” 不一会，苏丽娜换上了一件黑色t恤，背后印着暗灰色的骷髅头。下面穿了一条牛仔短裤，露出了长长的腿。 徐晓明不为所动，问道：“你把这学年的课本拿过来吧。另外，准备纸和笔。” 苏丽娜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表哥，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家伙，无可奈何的回到卧室将初一的课本取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徐晓明打开了崭新的课本，从课本的崭新程度基本上就可以判定苏丽娜确实没怎么学习。 不过打开语文书里，掉落了一封信，粉红色的信封，想必是别人给苏丽娜写的情书。苏丽娜急忙将情书捡起来放回到了卧室。回来时，脸上有点泛红。 徐晓明并没有在意苏丽娜的表情，反而是在快速的翻看着课本中的内容。并在纸上写写画画。 苏丽娜坐在一旁沙发上看着徐晓明，没有说话。肖齐躺沙发上睡着了。 大约40分钟，徐晓明将笔放下。此时，肖齐的哈喇子已经流到了沙发上。 徐晓明递给苏丽娜那张画满了表格的纸，说道：“我并不是专业的辅导老师，不过我看了一下课本的内容，对于重点内容我还是有印象的。这张纸是我简单做的重点内容大纲，基本上你只要掌握了这些内容，这次考试没什么问题。至于你是不是想要继续辅导，把自己成绩提上去，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苏丽娜生活无忧，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刺激就想去尝试，认识了一群对学习无感的所谓朋友。因为苏丽娜出手大方，这些人也都乐意带着她。后来，苏丽娜得不到父母的关心，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而这些朋友又经常灌输鸡汤给自己，让苏丽娜误以为这些朋友是世界上真正关心她的人。以至于，苏丽娜的行为越来越偏，从而开始了逃学旷课。 苏丽娜看着徐晓明画的表，将数学和英语的重点都给标了出来。 徐晓明说道：“你先根据我表上的内容浏览一下你的课本。我趁着这个功夫给你把其他科目的重点给你标一下。你就根据我上面的来就好了。你是不是下周就要开始考试了？” 苏丽娜低声说道：“下周四。” “今天周六还有四天半，时间还够，不过这几天你就不要想着出去玩了。”徐晓明大概算了一下时间。 苏丽娜对眼前这位初次谋面的兄长，印象不错。所以，徐晓明说的话，她听了进去。 就在此时，家中的电话响了。 第8章 现在想要好好学习还来得及 苏丽娜接起电话，话筒中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徐晓明隐约能够听到不少人的声音。 苏丽娜挂掉电话后，对徐晓明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要出去一趟，我晚上回来会按照你的表格复习的。你和我哥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便要出门。 徐晓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要是现在出门，我没意见。都是你的朋友嘛。不过，带我和你哥一块去吧。我们也见见你那些所谓的朋友。” “你们去干嘛？又都不认识。”苏丽娜问道。 “我们也很久没有出去玩了，多认识认识朋友也不错。”徐晓明一巴掌拍在了肖齐腿上。肖齐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肖齐揉着腿，懵松着眼睛，喊道：“你使这么大劲干嘛，我腿快断了。” 徐晓明笑着说：“喊你没反应，只好简单粗暴了。走啊，跟你妹妹出去见识见识，开开眼。见见她那些朋友。” 肖齐一听就知道徐晓明的意思了，“我去洗把脸。” “你别带钱包了。出门了，肯定是我和你哥哥花钱，没有你花钱的道理。”徐晓明见苏丽娜拿着钱包从卧室里出来。 “没错，哥哥在，哪有你花钱的份。”肖齐把钱包给苏丽娜夺了过来，扔回了她房间。 三人刚出门，便碰上了过来玩的张晓玲。情况大体一说，张晓玲也就跟着一起来了。 等四人来到盛世ktv，包厢里面已经有4男1女，房间里烟熏缭绕，桌子上还有各种小吃啤酒，显然这几个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 见苏丽娜到了，其中一个女孩很自然的过来拉她的手，见身后还有几人，愣了一下，向苏丽娜问道：“这是你朋友？” 苏丽娜点了点头，问道：“于蓓，你不是说就你和冯玉么？怎么还有男生？冯玉人呢？” 于蓓笑着说：“冯玉说自己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这几个人都是我朋友，一起玩吧。” 苏丽娜犹豫了，于蓓见状，拉着她的手便往里面走。苏丽娜也就跟着坐到了沙发上。徐晓明和肖齐会心一笑，和张晓玲进到了包厢，坐在了一旁。 除了于蓓，苏丽娜显然不认识这几个人，坐在那里很是局促。 徐晓明透过烟雾，观察了几个人，个个黄毛，嘴里叼着烟，黑色t恤配破洞牛仔裤。心想：“真就是古惑仔看多了。个个配置一样，一点个性都没有。”坐在中间的那个男孩明显比其他人大，而且其他人也以他唯首是瞻。 徐晓明和肖齐窃窃私语，张晓玲坐在边上手足无措，对这个场面十分不适应。 那个老大提着啤酒瓶走了过来，身后还有个小弟端着几支啤酒跟了过来，把酒放在了三人面前。 “几位朋友，我是杨伟。道上都叫我一声伟哥。几位都是丽娜的朋友，那就也是我的朋友。来，一起走一个。” 听了这个介绍，徐晓明费了好大的劲才憋住笑，站起身来，“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就是过来凑个热闹，酒我们就不喝了。你们玩你们的。” 杨伟见几个人不给面子，身后的小弟呛道：“md，伟哥过来和你们喝个酒是给你们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杨伟摆了摆手，说道：“既然都不喝酒那就算了，你去给要几瓶饮料。要好的。”笑着说：“那就喝点饮料。来了就是朋友。先唱歌，一会就熟了。”转身走的时候，眼神瞟了一眼张晓玲。 徐晓明没想到这个杨伟竟然忍住了，看他的眼神却非善类。 徐晓明对肖齐和张晓玲说道：“一会饮料来了，装装样子，趁他们不注意都吐出来，我总觉得这个''羊尾''没憋好事。” 不一会那个小弟就抱着几瓶饮料，放在他们面前。 徐晓明见瓶盖已经拧开，举起瓶子冲着羊尾说道：“那就以此代酒，和新认识的朋友喝一个。”说完，就仰头将饮料喝下。 杨伟几人见状，纷纷举杯。 包厢里的氛围变得异常热闹。 徐晓明注意到杨伟一直在看手表，心想看来是到时候了，便在耳边对肖齐说：“差不多可以装晕了。看看他们一会要干什么。” 肖齐和张晓玲跟着徐晓明的猜想，假装晕了过去。 杨伟见三人睡了过去，骂道：“md，让你不甩老子。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然后对一旁的小弟说道：“一会把那俩男的给拖出去扔外面，女的带回我屋里。” 苏丽娜只是喝了一点酒，见他们要动徐晓明三人。急忙拦住，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差点把你给忘了。一会跟哥哥我出去耍耍。包你开心舒服。”杨伟丝毫不掩饰自己，猥琐着笑着。 苏丽娜看向于蓓。 于蓓低着头看向一边，不敢看苏丽娜。 杨伟对苏丽娜说：“是我让她把你骗来的，听说你挺爱玩，那我今天和你好好玩玩。” 苏丽娜脸涨得通红，骂道：“去你的，谁tm爱和你玩。赶紧让我们走，这事就当没发生，不然，你们等着。” “吆，嘴还这么硬。我喜欢。”杨伟听后，不怒反喜，“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在这里开心吧。”说着，杨伟便朝苏丽娜走去。 苏丽娜倒退，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后背已经贴到了墙上。 杨伟看苏丽娜就如同案板上的菜一般，不紧不慢，后面的小弟纷纷吹着口哨，看着杨伟朝苏丽娜下手。 “咳咳，你也太着急点了吧。她哥哥还在这呢。”杨伟身后传来徐晓明的声音。 杨伟大惊，转身看来，徐晓明和肖齐还有张晓玲已经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杨伟。 苏丽娜急忙跑到张晓玲身后。 杨伟怎么肯让到嘴的肥肉跑掉，冲上去朝徐晓明打了过来。 小弟见状也跟了上去。 徐晓明和肖齐两人配合算是默契，将张晓玲和苏丽娜护在身后，硬生生的挨下杨伟他们的拳脚。 突然，包厢门打开，灯光全亮，几名公安民警进来，将杨伟几人制止。 徐晓明和肖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肖齐抱怨道：“都怪你，不让我动手，看我们俩多惨。要我说，就该还手。” 民警对徐晓明和肖齐说道：“是你们报的警？” 徐晓明点了点头，“是我报的警。” 在装晕之前，徐晓明借着去厕所的功夫，给公安局拨打了“110”报警电话，出警还算及时，这让徐晓明和肖齐只是挨了几下。 杨伟和他的小弟都被带回了公安局，徐晓明几人也跟着警车回去验伤，做口供。几人在警局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按手印签完字，等着家长来领。没等多久，齐琳便来到了公安局，将几个孩子领走了。齐琳刚刚从历泉回到新亚，便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齐琳看着脸上有淤伤的两人，又看了看苏丽娜，失望的叹了口气。 徐晓明向徐爸说明了情况后，便一起回到了齐琳家。张晓玲对下午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撼，便先行回家了。 苏丽娜回到房间后，便将房间门锁死。徐晓明和肖齐坐在沙发上，向齐琳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原本我们只是打算让丽娜不带钱包，她的那些朋友便会暴露本色，让丽娜看清楚，她们和她玩就是图她的钱。可是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恶劣，还好，一切都在掌控中。” “小姨，你别看我们哥俩好像受了多大伤，实际上没多大事，过两天就好了。”肖齐捅了捅徐晓明，徐晓明点了点头，“没错，不严重。” 齐琳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又转头看了看苏丽娜紧闭的房门。“都怪我之前没教育好她，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阿姨，你往好了想，经过今天这件事，丽娜应该不会再跟她那些所谓的‘朋友’一起厮混了。” “但愿以后她能够和他们划清界限。”齐琳说道。 齐琳看到了茶几上摆放的几张纸，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徐晓明回道：“这是我下午给丽娜列的数学和英语的复习大纲。” 齐琳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这很专业嘛，很有针对性。”看向肖齐，“我不是让你来给丽娜辅导么？你怎么给晓明安排上了呢？” 肖齐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不是术业有专攻嘛。你看，晓明同志明显比我更加适合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说完，还从底下踢了踢徐晓明的脚。 徐晓明和肖齐的默契，自然心领神会，说道：“这都是顺手的事。阿姨，您这天天为了我们生意耽误了照顾丽娜，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放心，这两天我就把其他课程的复习大纲都准备好交给丽娜。” “发生了这件事，不知道丽娜还愿不愿意上学。”齐琳担心道。 “阿姨，我觉得您给丽娜请几天假，让她在家里调节一下情绪，顺便在家里自己复习一下。”徐晓明建议。 “小姨，现在都已经学完了，剩下的就是在复习了。请几天假不会影响的。”肖齐补道。 齐琳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两人的建议。 …… 徐晓明见没什么事了，便准备离开。 苏丽娜的房门打开，苏丽娜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了徐晓明面前。 苏丽娜脸上的妆花了，两道很明显的泪痕。从ktv到公安局，苏丽娜一直很冷静，完全没有什么表情。自己回到家中，将自己躲了起来，肆意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晓明哥，请你来给我复习吧。我要这次期末考试能够全部及格。”苏丽娜坚定地说道。 看着苏丽娜的目光，决意的表情，徐晓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想要学习，随时都不晚。现在开始，来得及。” 第9章 你真的可以当明星 回到家中，徐晓明再次讲述了一遍今天事情的经过，徐妈心疼徐晓明，身体刚好没几天，又出去打架。徐晓明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徐晓明这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服装店的代言人居然是张晓玲，自己还和她在梦里变得非常的亲昵。 梦醒后，徐晓明笑了。或许，她真的适合。 徐晓明给肖齐打了个电话，让他约张晓玲到步行街来。有些事情要商量。 临近中午的时候，齐琳和苏丽娜来到了店里。苏丽娜的头发染回了黑色，也没有再穿那件骷髅t恤，而是穿了条连衣裙。与昨日的飒爽相比，今天的她更加的清纯阳光。 齐琳阿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昨天因为丽娜的事情，检验的事情给忘掉了。 因为质检所之前没有这个业务所以，昨天自己去了历泉，从省里找到了相关人士，将事情经过介绍了一下后，省里觉得这件事情是个好事，决定内部宣传一下，将检测费用打个对折。 “能省钱就是好事。”徐晓明说道。“不过，他们内部宣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以前都是工商局那边牵头，这件事情算是两家合作。现在我们主动找到他们，跳过了工商局，对他们来说，这算是开创了先例。他们今后可以主动的牵头这项工作。剩下的你懂么？” 徐晓明听后，点了点头。 …… 不一会，肖齐和张晓玲到了。 齐琳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晓玲，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并点了点头。 见齐琳点头了，徐晓明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没错。 “肖齐，今天你先给丽娜辅导。”说着齐琳便将肖齐带走了。苏丽娜临走时，回头朝徐晓明笑了笑。 她们几人走后。剩下张晓玲和徐晓明在一起，两人的尬聊开始了。 “今天天挺热的。” “嗯，确实挺热。” “你回去没事吧。” “没事。我爸妈就是让我以后不要再去ktv了。” “你在家干嘛了？” “这不是让肖齐给叫出来了。” “这店是你开的？” “我和齐琳阿姨合作的。” “那挺好的。” …… 别看徐晓明早活三十多年，但是和女孩子打交道的水平着实有限。自己的老婆也是自己的初恋，就是按部就班的相亲。或许就是自己这拙劣的感情生活，才让自己和老婆渐行渐远。 徐晓明鼓起勇气，对张晓玲说道：“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马上就中午了。我们边吃边聊。” 张晓玲看了下手表，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徐晓明的邀请。 两人来到kfc，这大概就是徐晓明觉得最合适的场所了。 餐齐坐好后，两人吃着汉堡薯条喝着可乐，终于，徐晓明按奈不住了。 “晓玲，你唱歌那么好听。你想没想过当明星？”徐晓明问道。 “没想过，当明星要么得有演技，要么长得得很漂亮。这两点我都没有，何必做这个白日梦呢。”张晓玲说道。 “你这不是妄自菲薄了嘛。在我看来，你比那电视上的明星好看多了。”徐晓明说道。 听完这话，张晓玲的脸刷的一下变红了。 徐晓明见张晓玲的表情，可能是误会了自己。急忙说道：“我想请你为我们即将开的服装店拍几张照片做宣传。” 张晓玲听到这话后，脸色渐渐褪去。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这个意思。”徐晓明向张晓玲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徐晓明之前一直在为代言人的事情所困扰，如他所想，找一个年轻的明星代言是最好的，能够吸引更多的人进店。可是一打听，便宜的也得几十万的代言费。要是找没有名气的，那价格也是不划算。 在徐晓明心中，有合适的明星来代言。可是，现在时机并不成熟。 他也想过找在校大学生来拍几张照片，发出去的广告都没有什么人回应。这也让他十分无奈，十分想念未来互联网的生活。 昨天见到张晓玲，初见还没有这个想法，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梦中给他提了个醒，他随即便跟齐琳阿姨商量了一下，见齐琳阿姨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后，他心底的一丝迟疑被彻底打消了。 张晓玲上学期间一直都是带着黑框眼镜，扎着一头马尾，平日里都是穿着校服，看不出与其他女生有什么特别之处。昨天张晓玲穿着便装，摘掉了平日里的眼镜，也将头发散了下来，形象与平日里截然不同，虽略带稚气，但已经有了美艳的底子。 “你确定你要请我来给你们宣传？”张晓玲还是不肯相信。 徐晓明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没错，你就是我们当前最合适的代言人。当然了，宣传不能白宣传，我们需要你定期为我们店铺的服装拍些照片，我们会张贴在店内，也会将一些照片发到时装杂志上。宣传费，每个月500，为期一年。你觉得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谈。如果后期效果好，再加也不是不行。” “你这么突然一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现在拿不定主意，你让我回家和爸妈商量一下吧。” “你先考虑一下，明天我给你送份宣传代言合同，你再跟家里人商量吧。如果空口白牙，你说了你爸妈可能也不当回事。倒不如等我把合同拟一份，你说出来更可信。” 张晓玲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经过了这件事后，似乎找到了正确聊天的模式。两个人把初中三年发生的事情重温了一遍。这才发现原来两人虽不熟悉，但彼此都曾在对方的世界中路过。 夕阳斜下，两人终于中止了忆往昔的热烈，惜惜作别。 张晓玲回家的路上，感觉特别不真实，自己难道可以当明星？她耳边一直回响着徐晓明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你真的可以当明星。” 徐晓明说的话，如有魔法一般，直到晚上睡觉，还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或许，我应该答应他。”张晓玲想道。 张晓玲的父母都是基层公务人员，因为第二天要上班的缘故，早早地休息了，对于张晓玲的异样没有察觉出来。直到第二天下班，张晓玲递给他们一份代言合同。这份合同如同一颗水雷一般将这个普通家庭炸响。 第10章 心中的种子发芽了 徐晓明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想要写点什么，却迟迟没有落下，桌面上的白纸空无一字。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回来了半个月，事情太过顺利，父亲听进了自己的意见，齐琳阿姨同意了自己的合作，肖齐依旧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阴差阳错的找到了自己的代言人，即便是有些不顺的地方那也都是些可以调整的小事。事情太过顺利，让徐晓明内心有些空荡。人家都说，年少不知愁滋味。对于内心已经中年的徐晓明来讲，重新来过的机会让自己兴奋，激动，但又不得不患得患失。 直到徐妈妈推开门，提醒他该睡觉的时候，徐晓明方从惆怅中惊醒。没错，父母未老，朋友尚在，自己有着可以把握未来的优势。自己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把握住这个机会，即便是第二天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也不枉此行。 …… 第二天，徐晓明在查看了装修后，将合同送到了张晓玲的手上。 临走时，徐晓明说道：“如果你父母有什么异议的话，或者对合同条款解释不清楚，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登门亲自解释。昨天我突然领悟了，人活在这个世上的每一天，就应该活出个精彩。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未来或许要远比现在精彩。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当天晚上，徐晓明在给苏丽娜做考前突击。接到了肖齐的电话，说让他去张晓玲家里去一趟。 徐晓明对苏丽娜说道：“你先自己按我的复习表格复习，有什么问题记一下，我回来给你一块解决。” 徐晓明和肖齐来到了张晓玲家。张晓玲家里很朴素，家具都很有年份感，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张晓玲的爸爸张建军在市委办公室工作，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代言合同。她的妈妈闻红艳在机关幼儿园工作，十分热情的招呼着徐晓明和肖齐。 见过张晓玲的父母，徐晓明明白了张晓玲的气质和容貌来源于哪里了。张建军虽然40来岁，脸上有些皱纹，但是无法掩饰他年轻时英俊的模样。而闻红艳一幅恬静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张晓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眼光看向徐晓明，眼中充满了期待。徐晓明心中所想，不管怎么样，张晓玲同意了。 徐晓明和肖齐坐定后，闻阿姨便将水果递了过来。 徐晓明看向张爸爸，决定先发制人，率先将问题抛了出来。 “张叔叔，您好。我是徐晓明，和张晓玲是初中同学。这次提出和她签这份合同的也是我。因为我家里现在正在筹备开服装店，觉得张晓玲的形象气质与我们服装定位十分相符。而且，请她做形象宣传的事情，齐琳阿姨也是知道并同意的。如果您有什么不同意见，您说出来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张建军对来了两个小孩有点不满，“你能做主？不能安排个管事的人么？” 肖齐在一旁说道：“张叔，他说了算。这件事就是他蹿腾的。用他的话说，他就是ceo。” 徐晓明点了点头。 “如果你说了算，那我就明确的跟你说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同意晓玲做什么代言人。”张建军说道。 张晓玲眼中泛红，隐约可以看到泪水的闪烁。 徐晓明听后，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问道：“叔叔，您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呢？” 张建军说道：“张晓玲现在还小，心智不成熟，容易被外界所影响，她所见所想都会影响三观的树立，这是其一。其二，现在虽说是假期，但是马上就要上高中了，接下来的三年是非常辛苦的三年，她需要百分之百的投入到学习中。其三，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抛头露面，被人说三道四。” 一旁的闻阿姨也点了点头，表示这也是自己的意思。 徐晓明也点了点头。 张建军见徐晓明点头了，就说道：“既然你也同意了，那就请你们把合同拿回去吧。” 徐晓明说道：“张叔叔，我点头表示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但是，并不代表我认同您的观点。您也听我说说看。第一，先不谈三观的问题。先谈谈我见到叔叔阿姨的感受。我是第一次见您和阿姨，但是我从您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正直、善良的魅力。这才几分钟的时间我就有这种感觉，像张晓玲从小耳濡目染，直接面对叔叔阿姨的言传身教，您觉得她三观会歪么？反正我觉得张晓玲的三观不会歪曲。那我们说说这个代言和三观的问题。代言需要张晓玲为我们拍摄相关的服装照片或者是视频，这都是要在电视杂志上展出的，自然都是积极向上的，否则也播不出来。您看，我们这种代言是积极正面的，就算影响三观，也是正面向上的，是好的影响。就算是参与到广告拍摄中，也不过是一个体验，上升不到您所谓的三观。而且，如果现在就自己亲自感受工作的辛苦，未尝不是一种提前步入社会的好机会，会不会能让她更好的去学习呢。” “第二，广告拍摄，是一个体验。如果现在就能亲自感受工作的辛苦，会不会能让她更好的去学习呢？合同中明确规定了，我们这份合同就签一年，期间不过是利用周末拍摄一些单品的照片，不会占用她太多时间。就算是影响，只会影响高一这一年。对张晓玲来说，这点功夫，稍微使使劲，就能赶上，不会影响多少成绩。更何况，即便是没有代言活动，张晓玲同样会在假期中做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情。与其那样，参加广告拍摄对张晓玲更加有帮助。而且，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影响张晓玲的学习成绩。” “至于最后一条么。我觉得我没法去辩解，但是我想听听当事人的意见，如果她能够面对所谓的流言蜚语，叔叔阿姨你们不应该更加高兴么？张晓玲建立了比常人更加坚韧的抗压性，这不是更加难能可贵的么？” “张晓玲，你的意见呢？”徐晓明转过头看向了张晓玲。 张晓玲深吸一口气，说道：“爸，妈，我想去试试。” 徐晓明接着张晓玲的话，继续说道：“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想让张晓玲在一个平稳的环境中成长，但温室中的花朵是无法经历狂风暴雨的摧残的。社会无处不在，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到来什么。叔叔阿姨，你们能陪着张晓玲未来几年呢？五年？还是十年？高尔基的海燕想必叔叔阿姨比我们更熟悉，敢于与狂风雷电抗争的海燕才更应该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张晓玲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坚强。请你们给她，也给我们爱衣坊一个合作的机会。” 张建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徐晓明拉了一下肖齐，使了个眼神。 肖齐说道：“徐晓明，这代言不是件小事，也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决定的。要不，让叔叔和阿姨再商量商量。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了。要是有了决定，让张晓玲给我打电话。要是你们还是不放心，我就让我小姨过来和你们再说说。” “哦，对了，我小姨是这个公司的股东，叔叔阿姨，你们可以放心。”肖齐说完，就拉着徐晓明往外走。 来之前，徐晓明就跟肖齐制定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策略。肖齐这会就是那个粘合剂。 闻阿姨说道：“肖齐说得对，这确实不是小事。那我们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再商量商量。”接着对张晓玲说道：“你去送送你同学。” 张建军站起身，和他们招了招手。 张晓玲将两人送出大门口。徐晓明安慰道：“放心吧，叔叔阿姨会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你就等着给我们拍照吧。” 张晓玲听了徐晓明的话，莞尔一笑。在路灯的衬托下，如同芙蓉花开。昨天徐晓明站在她身前，硬生生的扛着几个人的拳头，没有让自己收到一点伤害。惊吓的同时，发现身前的这个男生如此高大。 屋内的二人，可没有外面氛围那么轻松。虽然闻红艳表面上支持张建军的决定，但是内心里，她对现在家里的这个状况早已有所厌倦。 “要不，让晓玲去试试？”闻红艳试探道。 “你是不是早就想让她去试试了？”张建军看向闻红艳。 “自从老爷子去世以后，你看看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差，你在单位不受重用，什么福利待遇都是最差的。真要是合同里说的那样，晓玲去试试，怎么说也不差。每个月500，比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还要多。” 张建军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闻红艳张了张口，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 张晓玲回到家中，闻红艳用手碰了碰张建军。 张建军对张晓玲说道：“刚才你那个同学说的，我们听进去了。不得不说，还是有点道理的。我和你妈呢，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是，你还小，这个社会太复杂了，我和你妈妈不想你太早的接触。”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既然你想去尝试，那我和你妈支持你的想法。明天我找人看下合同，如果没问题的话，那就可以了。” 张晓玲一听，果然如徐晓明所说，高兴坏了，一下子扑到妈妈怀里。 闻红艳说了句，“代言归代言，你可不能和那小子有多余的接触。不许早恋。” 这句话，让张晓玲羞红了脸，将头深深的埋在闻红艳的怀里，而心里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第11章 Ai社区的诞生 转眼间，已经到了月底。装修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清理杂物，安装货架，打扫卫生。 徐晓明正在给员工们进行岗前培训。现在有6名营业员，都是之前金店留下来的。齐琳之前找的营业员素质都特别高，身高均在165左右，相貌出众，年龄都在26岁上下。金店转让时，有12名店员。店铺转型不卖黄金首饰卖服装，这让她们难以接受。因此，前销售冠军杨亚茹带着几个店员跳槽到了别的金店。只留下了如今的6人。即便留下了，但是她们从心底里并不是很想要卖衣服。因此，此时的6人对徐晓明讲的内容并不上心。 徐晓明看出了她们的敷衍。在销售方面，他为了能够做好电商直播，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的销售技巧，特别是在把握话术方面。 徐晓明对孟珊珊说道：“听说，你之前销售成绩一直是位列前茅，那你今天能给大家演示一下我们接下来会遇到的顾客呢？”孟珊珊是目前这六人当中的带头人，其他几人都以她为主。 孟珊珊见徐晓明叫自己演示，倒也没有推托。“徐经理，现在店里什么都还没来，那我就简单的做个无实物的演示吧。”说着，就走到众人前，双手放在腹前，直立站好，清脆地说道：“先生，您好。欢迎您来到我们爱衣坊，您现在看到的都是我们新出的产品，如果您有喜欢的，我可以给您拿合适的号码试穿一下。您现在看到的这件，正是我们本季主打的单品，尤其是胸前的图案，特别能够凸显青春洋溢，正好适合您。”说完后，鞠了个躬，回到了队伍中。 几人纷纷鼓掌，对孟珊珊演示表示祝贺。 徐晓明同样给予了掌声。然后，他就提出了几点意见。 “孟珊珊不愧是销售高手，短短几句话就让人感受到了你的热情。不过，我有几点想说一下。” “首先，我们开的店是服装店不是金店，目标群体是年轻人。先生这个称呼呢，金店没毛病，但是在我们店里这样称呼会让人产生距离感和排斥性。从今天起，进来的男生一律叫做帅哥，女生就叫美女。这一点很重要，请你们务必要牢记。” “其次，不要过多介绍。年轻人对服装有自己的理解，他们对自己的品味往往有莫名的自信。除非他们没有特定的目标。因此，你们只需要跟在他们侧后方，当他们表现出兴趣来以后，再进行产品介绍。我们将来的店铺是半自助的模式，你们可以理解为服装自选超市。所以，你们可能同时要照顾到2-3组顾客。这对你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能够简洁高效的应对顾客，才是你们要修炼的地方。” “服装和金银首饰不同，进到首饰店，目的性更强，不管是戒指、项链还是手镯手链，他们终归是冲着某个点去的。但是服装不一样，他们很可能就是进来转一圈，然后就走了。所以，我们要提醒他们，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是上衣还是裤子裙子，是偏正装还是偏休闲，我们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完全可以询问一句。这能够为我们产品未来走向提供数据支撑。当顾客说道，我就是逛逛时，千万不要露出不满或者放弃的表情，依然要保持热情，把握住这类人才是我们接下来要抓的重点。” 徐晓明看着她们表情的变化，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过去提成高，收入高，或许你们觉得卖衣服不如卖首饰。你们或许羡慕已经跳槽到别的金店的同事，你们或许觉得卖衣服很简单。还有几天，我们的店铺就要开业了，过去大半个月的清闲马上就要结束了，接下来会非常辛苦。但是，我请你们相信我，你们的辛苦会得到回报的。我也相信，未来几个月，你们会为你们留下来的决定而骄傲。” 站在店外的齐琳看向正在侃侃而谈的徐晓明，心中一片赞许。店员的波动，她是知道的，今天来也是想要和她们谈谈心，消抵掉她们内心的不甘。 徐晓明讲完后，不管她们心中再有多少不满，在当时，是有效果的，对待起培训有模有样的练习起来。 徐晓明口袋里的bb机突然响了。徐晓明一看是燕京的号码，心想，我亲爱的表哥你终于舍得给我来电话了。 因为装修的缘故，店里的电话暂时停用了。徐晓明来到街上的公用电话亭，给燕京的号码回了过去。 没响两声，话筒那头便接了起来。徐晓明一边听，一边用随身带的笔记录着东西。一边记，徐晓明的表情如同雨后的莲花慢慢绽放了。 再次回到店中的徐晓明，问道：“你们都会电脑么？” 只有孟珊珊举起了手，说道：“我会上网页，这算么？” 徐晓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ok，你这就算是会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找个网吧去学习一下如何上网。”见大家反响不大，随后补了一句：“算加班。” “阿姨，你晚上要不要也一块去网吧里玩会？”徐晓明问齐琳。 齐琳一脸错愕的看着徐晓明，认识他也有一个月的时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成熟稳重的模样，很少能看到他像个少年。突然和自己开玩笑，让她意识到这个孩子和肖齐一般大。 徐晓明对齐琳说道：“你还记得我计划书里的网络部分么。……”徐晓明向齐琳仔细的解释了这个部分。 徐晓明之所以心情大好，原因就是远在燕京的表哥将他需要的程序写出来了。徐晓明的表哥陈国鹏，在燕京读大学，而且学的就是计算机技术。99年的计算机学生可不像扩招后的计算机学生，他们真的可以写出些好玩的东西。见识过qq、wx厉害的徐晓明，对于这类可以聚集人群的社交软件是非常在意的。徐晓明当初决定开店后，就找到了表哥，让他给自己设计个会员程序，用于积分，退换货，后期能够实现用户交流。鉴于互联网刚刚兴起，徐晓明给表哥提议道，未来数据一定是爆炸式增长，如果能够有一套自己的数据库，那一定是有发展空间的。 陈国鹏和自己的同学一起利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将徐晓明心心念的系统给写出来，可是与徐晓明的期望有不少的距离。徐晓明虽然对技术不在行，但是有着时代的优越性，很清楚未来的发展的方向。如何增加用户粘性是系统的研发方向。所以，徐晓明在看了第一版后，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增加了几项简单的功能，这些功能给陈国鹏他们整的头都大了，后来向导师请教了以后终于，攻克了徐晓明提出的这些简单功能。 坐在网吧的电脑前，徐晓明按照陈国鹏的指导方法开始了操作。 徐晓明看着电脑上的小圆圈在那里转啊转，心里充满了期待。看着半天没有打开的网站，心想，还是5g时代好，这年头连2g都不算。不管怎么样，网站终于打开了。ai社区几个大字置顶。这个名字是徐晓明想了好久才定下来的，寄希望未来会员能够在这个系统里面交流，继而成为一个综合性的论坛。整个网页画面很简单，只有一个账号和密码。“后台就无所谓了，能用就行，要是用户界面也这样，那就得找专业美术人士给设计一下。”徐晓明输入上管理员的账号和密码，进入到了系统内部。库存管理，用户管理，消息管理等都罗列在了左侧，点击进去后，便可以清晰的看到货物的数量。下面有进货、销售、退货等几个按键，徐晓明也都一一点进去测试了一番。不管怎么样，算是达到了徐晓明的要求。用户管理中能够看到添加用户、删除用户、编辑用户等功能。徐晓明退出管理员账号后，又打开了会员端，这个页面比管理端相比，美观度提高了不少。徐晓明用自己的信息注册了一个个人账号，登录后会进入到个人空间，包括了个人信息管理、积分管理、交流社区。徐晓明特别关注的就是这个社区功能，进入以后是个聊天页面，整个画面很简单，除了能够打字外，还有些内置表情在里面。 在徐晓明测试ai社区功能的时候，那几个姑娘都沉浸在上网中，各种新奇，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有的没的。“我刚注册了一个qq，网名叫往事随风。你们加我一下。”“我刚注册了一个邮箱，记得给我发电邮。” 徐晓明让他们赶紧去ai社区注册一下个人账号，然后让她们在社区聊天中打字聊天。自己则在社区中潜水，接过她们半天就打了几个字。 徐晓明找到孟珊珊对她说：“距离开业还有几天的时间，你每天带她们来网吧熟悉一下这个社区用法。开业前我会检查你们熟悉程度的。网费你先垫上，记个明细，开业一块给你报销。” 几人听了可以公费上网，相当高兴。 “别光想着玩，我要考核的，如果开业前这个系统都还不会使用，或者功能不熟悉，那我到时候可是要从你们的绩效中扣除的。” 一听还要扣钱，瞬间有些泄气。不过，孟珊珊和徐晓明因为培训的事，始终有口气堵着，便应下了徐晓明的工作。“不就是熟悉这个系统么，放心，我们肯定没问题。” 孟珊珊这几句话，让徐晓明刮目相看。 第12章 营业前的最后准备 随着张晓玲的宣传海报张贴进了店中，装修工作终于有条不紊的完成了。在这半个月中，徐晓明天天如同陀螺一般，店铺、广告公司、车间几个地方四处奔波，还要抽空去给苏丽娜辅导功课。徐晓明原本白皙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130斤的体重掉到了110斤。徐妈妈看着瘦的能被一阵风吹走的徐晓明，总是抱怨徐爸不知道心疼儿子。 徐晓明此时正在沟通通信工作人员给自己安装网线。齐琳找了人帮忙，网通给爱衣坊插了个队，安装上了电话和网络。好在自己当初在安装时让装修师傅留出了网络设备的地方，否则，墙上还得再给打几个孔。 苏丽娜跑进来对徐晓明说道：“晓明哥，今天的单页都已经发完了，是不是就让他们回去了？”苏丽娜在徐晓明的辅导下，几门功课都及格了。在和妈妈商量后，这个暑假直接赖上了徐晓明，成为了他的小跟班。这几天徐晓明将彩页海报的工作交给了她，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带着一群人去发放宣传单页。徐晓明看向苏丽娜，短发已经长长了许多，白皙的皮肤被晒得黑了几个色号。头发被汗水浸湿粘在了一起，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徐晓明笑着说：“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吧，连着跑了四五天，人都成小黑猴了。回去保养一下皮肤吧。”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些钱递给苏丽娜，说道：“把钱给她们结了。海报就先不发了。” 苏丽娜接过钱，说道：“以后可不敢再乱花钱了，挣个钱太难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安装师傅告诉徐晓明电话已经可以了，你可以去试试了。 给老爸拨了个电话，“爸，让郑叔叔把衣服送过来吧。今天把衣服清单录入到电脑里，这边就没什么事情了。” 齐琳过来了，和徐晓明对了一下开业邀请人员的名单后，便匆匆离开了。 徐晓明见安装师傅线快弄好了，便把自己提前购置的电脑组装起来。 之前装修时一直有围挡围着，外面也不清楚里面什么样子。装修结束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这也让很多逛街的游人对即将开业的店铺倍感好奇。 见识到隔壁店的模样后，薛建国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可是转念一想，如此装修法，成本增加了那么多，衣服肯定卖得很贵，自己的生意也就头几天受影响，甚至没什么影响，等新鲜度过去以后，肯定还是老样子。最多俩月，这店就得黄。虽然如此想法，但是薛建国还是到隔壁和徐晓明搭讪，想要多了解点情况。 “小兄弟，你这真忙啊，我看从装修到现在就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忙活，没见大人过来呀。” 徐晓明此时正发愁网络还没有连好，因此对薛建国的问题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随口说道：“嗯，他们确实过分了。” “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啊？”薛建国又问道，虽然海报上已经醒目的写着7月9日正式开业，还是想要在徐晓明嘴里听到确切时间。 徐晓明从一旁拿过来一份海报，递给薛建国，“时间在这上面呢。您自己看。” 薛建国碰了一鼻子灰，又问道：“你们这是在弄什么呢？” 徐晓明看都没看他，回答道：“这不是在调试网络么，一直连不上。” 见徐晓明如此这般，薛建国心里一阵不爽，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海报，看着她们围着个大头显示器说着什么。薛建国左看看右瞧瞧，想从装修上看出点什么。 孟珊珊正拿着拖把擦地，看到薛建国站在那里，说道：“薛老板，您要是没事就先回去歇着吧。要不，您给搭把手，帮忙给打扫打扫。您放心，就算不帮忙，我们等开业的时候也一定邀请您过来。 薛建国被孟珊珊如此揶揄，有些尴尬，说道：“你们忙着，你们忙着，回头再来。” 回到店里，薛建国找人从门口张贴了一张红纸，黑色大字写着“特价酬宾，一律七折”。 …… 徐晓明得知后，笑了笑，不以为然，说道：“不过如此。” 眼见晚饭时间到了，几个人长舒一口气，网络终于通了。徐晓明总算是放下一颗心，看了一下时间，说道：“这个点了，去对面吃点饭吧。”几个安装师傅急忙推托道，公司还有事，还得回去。见他们没有半点想要吃饭的意思，为表达感谢，徐晓明让孟珊珊从仓库里找了几件赠品送给了安装师傅，并邀请他们以后过来逛逛。 …… 徐晓明对几位姑娘说道：“几位姐姐，先去吃饭，今天我请。过会衣服就送过来了。各位再受累加加班，把这些单号信息都录到系统里。顺便都熟悉熟悉我们的产品。” 多日相处下来，和这个小老板熟悉了，几位营业员发现他脾气很好，几乎不会生气，索性胆子大了起来，时常也会开开玩笑。 “得嘞，又是资本家压榨我们的一天。”孟珊珊苦着脸说道，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没关系，这不还有资本家陪着么。” 临出门，孟珊珊回过头来对徐晓明说：“要不要给你打包点饭回来？” 徐晓明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那真是太感谢了。” 待其他人都去吃饭后，徐晓明瘫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心道：“再不开业，钱就不够了。” 当初家里总共拿出十万块钱，剩余部分通过贷款的方式解决。后来，齐琳同意了以店入股的方式，省下了房租钱，其他用钱的部分，像找工厂做工，包装，拍摄宣传海报，广告，装修，都能佘就佘，能付一部分就先付定金。这次光加工费就40万，如今仅支付了5万，当初约定的交货后半个月付清尾款。广告公司那边也是只是支付了5千块的定金，剩下的钱也是要在这个月底前付清。好在广告宣传方面找到了电视台，通过服装赞助等方式减免了部分广告费用，剩下的部分同样是要月底支付。自己兜里就还剩下几百块了。 “小老板，你说衣服怎么还没送过来？这都8点半了。”其中一个营业员问道。 徐晓明嘴里含着块肉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已经运出来了。想必快到了。” “天黑了，你可得把姐姐们都送回去。”几位营业员现在就喜欢调戏徐晓明。 徐晓明知道她们和自己在闹，说：“还用我送么，姐夫们不是都在门口等着呢嘛。” 孟珊珊搭腔道：“那你还留姐姐们陪着你，小心姐夫们吃醋哦。” 徐晓明缩下来头，专注到了饭菜上，不敢接话了。姐姐们的脸皮还是要比自己厚一点。 这也惹得姐姐们笑得花枝乱颤，果然，逗小老板是件开心的事。 第13章 开业前夜 送衣服的车终于到了，往店里搬就足足搬了一个小时，终于仓库里有货了。 徐晓明突然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些衣服的数量，虽然仓库里已经分门别类的摆放了进去，但是店铺里仍然堆放着十几包等着上货架。 “累死了。怎么还这么多，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刘露敲着胳膊，撇着嘴说道。 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见众人都累了，徐晓明擦了擦汗，说道：“那今天就到这吧。不过明天就得把所有衣服都整理归位了。” 几个人纷纷站起身来，应着徐晓明，往外面走去。 孟珊珊在出门时，见徐晓明没有走的意思，回过身，问道：“小老板，你不走？” “嗯，我再待会，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徐晓明应道。 孟珊珊重新回到店里，侧着头看着徐晓明，“算了，我还是留下来陪陪你吧，万一有人把你给劫了怎么办。” 徐晓明抬起头，看向孟珊珊。孟珊珊是这几个人中最不听自己招呼的一个，尤其是培训演示后，经常和自己唱对台戏，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留下来。 徐晓明不置可否，说道：“既然你留下来了，那就和我一起把这些衣服录入到系统里吧。” “这么多！就是干到天亮也干不完。” “放心，我体力没那么好，干不到天亮。”徐晓明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个谐音梗。 “小老板，行啊，敢调戏我了。我这就把门关上，你可别怂。”孟珊珊笑着说，说着还往门口走去。 “孟姐，孟姐，你这不是想歪了么？我的意思是挺晚了，把这几件拆开的录到系统里。我可是小朋友，你可别趁机打我主意。”徐晓明果然还是怂了。 孟珊珊站在门口，笑得花枝乱颤。回过头，看着这个年纪小自己差不多十岁的孩子，做事情仔细认真，考虑问题周全稳重，安排事情井井有条，有时经常会忘记他的年龄。 两人将堆在店铺里的衣服一点点的往系统里面录入。一边录入，徐晓明给孟珊珊讲解系统的用法。“你看，这个地方有个加号，点一下鼠标，就可以录入新品的信息了。先录入吊牌上的编码，然后把总件数和每个尺码的数量录入进去，这就算是一件完成了。现在条件差点，只能手工输入，等过段时间，弄个扫码枪，到时只需要填数就好了。” “这个地方，点一下，就可以看到整体销售情况了。直观简洁，一眼就知道哪一款是爆款，充分反映顾客整体喜好，接下来就可以制定后续补货事宜了。” “这儿，点一下，就可以添加会员信息了。这个是我们店里招揽客户的重要手段之一。这个目前算是独一家。别说新亚，就是历泉也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外面刮起了大风。风吹得玻璃直晃。 徐晓明停下手，说道：“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吧。别一会下雨，淋着那就不划算了。” 孟珊珊见拆开的差不多都快弄好了。便高举双手抻了抻，说道：“哎呀，腰好酸啊。真没想到竟然已经录入了这么多。” 徐晓明将店铺里的大灯关掉，只留下了柜台处的几个射灯。在射灯的照射下，孟珊珊身姿曼妙纤细，如同一塑艺术品。孟珊珊容貌虽然不及张晓玲，但是论身材，孟珊珊更胜一筹。 “怎么样？姐姐身材好么？”孟珊珊摆出了一个掐腰昂首的姿势，问道。 徐晓明点了点头，喃喃道，挺好的。 这让孟珊珊感到很是骄傲。 …… 徐晓明关上电源，将门口的卷帘门落下来。对孟珊珊说道：“走着，我送你。” 孟珊珊摇了摇手，“我就住斜对过。不用送了，你赶紧回去吧。要是想上来坐坐，那就来吧。” 徐晓明急忙拒绝，跨上自行车就朝家的方向驶去。 孟珊珊在身后哈哈大笑。 逆着风，徐晓明用力的蹬着自行车，可是风太大了，徐晓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好下来推着走了。徐晓明喘着粗气，感慨着，“不行，我这体力实在是太差了。等理顺了这边的事情，我得开始健身了。” 又走了20分钟，徐晓明终于推开了家门。 徐爸爸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徐晓明的回来。 徐晓明瘫在沙发上，问道：“爸，你怎么还不睡？” 徐爸爸说道，“心里有事，睡不着。等你回来，问问情况。” “一切顺利，老爸你放心的睡去吧。再说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去店里转转，你可是大老板。”徐晓明笑着说。 “我这个大老板可没有你这个小老板权力大。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小老板，可是没人知道还有个大老板。对了，你可要注意影响，你还小，跟她们保持距离。”徐爸爸嘱咐道。 “合着您担心自己的权力啊，放心，等后天你就可以尽情展现您的权力了。你可得好好打扮打扮。明天去做个造型。对了，你可以穿着我们的衣服，也算是一种宣传。”徐晓明说着说着，变得自言自语道：“给张晓玲送些过去，让她穿着给我们站站台，宣传宣传。嗯，这个主意妙啊。” “行了，你别在那自言自语了。赶紧去睡吧，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徐爸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要加薪。”徐晓明嘟囔道。 “你，没有薪水，涨什么涨？”徐爸听到了徐晓明的嘟囔，边走边说。 徐晓明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待遇。想到这，抓起沙发上的抱枕，锤了两下。喊道：“我要股份~~。” 这一夜，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在雷雨中，徐晓明睡了一个好觉。 太阳升起，空气中的水汽附着在衣服上，黏黏糊糊，令人极其不舒服。徐晓明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店中，整条街上没有几家门店开门。 进到店中，徐晓明打开电脑，继续昨天未完成的工作。没过几分钟，6朵金花先后到岗。看到徐晓明已经开始工作后，急忙围了过去接手。将录入的工作交给他们后，徐晓明坐在一旁开始考虑明日开业的问题。 转眼间，衣服都已经摆好了，因为不是周末，步行街并没有多少人。即便如此，已经成交了十几单，独树一帜的产品风格，时尚鲜明的设计，出色的剪裁做工，精美的服装包装，都吸引了顾客的眼球。因为没有正式营业，很多人随便逛了逛便离开了。 徐晓明坐在门口，看着她们接待顾客。 天还没有黑，徐晓明对着她们说道：“今天姐姐们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战斗了。明天早点到，我们提前准备。” 徐晓明给肖齐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撸个串。 电话那头，传出来懒洋洋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没有饭辙？正好饿着呢。光头摊见。” 等徐晓明到的时候，肖齐和苏丽娜已经吃上了。 “你俩还真是够速度的，从打电话到现在还不到半个小时呢。你这就吃上了。”徐晓明愤愤道。 “谁让我和老板熟呢。”肖齐乐道：“老板，再来50个肉串。” 徐晓明搬了个小马扎挨着肖齐坐下，也不多废话，抓起两串就往嘴里塞，把苏丽娜看的一愣一愣的。 太阳彻底落山，整个烧烤街上烟雾弥漫，灯火通明，路边凌乱的摆放着各种自行车和摩托车。 百十个肉串已然下肚，三人吃饱喝足。 “明天就要开业了，你还能吃下这么多串。真不知道你哪里来得那么好的胃口” “现在啊，我现在紧张的要命。我最大需要就是解脱。吃串正合适，这就叫化紧张为食欲。这一个月，我是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活的艰辛。” 一旁的苏丽娜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体会到了。赚钱太难了。你看我都晒得这么黑了，才赚了50块。” “奸商啊。赤裸裸的压榨劳动力啊。”肖齐怒其不争，“你得反抗这种资本家的剥削。” “去你的，我这已经是给的算多的。你可以问问其他发传单彩页的，一天最多5块钱。我看在是小娜的同学份上，每个人都是10块。给他们结完账，我身上就只剩下可怜的十几块了。对了，今天这顿，算你的啊。我现在真没钱了。”徐晓明笑着说。 “哥，这顿算你的了。我这刚挣点钱，你不能让我就这么轻易就花了。这钱，我去给我妈买点好吃的。”苏丽娜点头说道。 “我去，你们太不要脸了。我没带钱。”肖齐说道。 徐晓明指了指肖齐的挎包，说道，“你把你包的夹层打开，里面要是没有钱，拿这顿我安排了。不然，那就你安排。” 肖齐吃惊道“你大爷的，你怎么知道我夹层里有钱。我妈他们都不知道。” “这才是真兄弟。”徐晓明站起身来说道，“谢了，兄弟。我先回去了。明天是硬仗，你们到时候早点来帮忙。” 第14章 开业当天 7月9日，周五，晴空万里，微风阵阵。 徐晓明眼瞅着太阳升起，而自己已经醒了半个多小时。在徐晓明的脑海里，有个弦紧紧的绷着，使他整个人都不太轻松。 “你这么早起来了？不是10点58分开业么？这还不到6点呢。”徐妈妈每天这个点起床，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徐晓明，问道。 “妈，我得提前过去准备。“ “妈，你觉得我的决定正确么？这要是不能成功，那我们家可就彻底的背上包袱了。” “傻孩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你才多大，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就算是这次失败了，以后我们不还是得继续生活么？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 “妈，你说的对。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徐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如今的成长很是欣慰，又有些心疼。 …… 爱衣坊的招牌下，拉着一条红色的横幅，“爱衣坊开业典礼”。门口两侧摆放着七八个花篮。整个店铺都铺满了红色的地毯，门口有气球扎起的拱门，橱窗里、货架旁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主持人在哪里？……一会我们这样……这样……” “饮料准备好了么？……给我来一口，稍微冰镇一下，更好喝。” “赠品一定要随身带着，顾客离开时，能够第一时间递到顾客手里。” …… 徐晓明不断的去落实开业典礼的细节。 徐晓明找到张晓玲，“晓玲，你一会得跟着一起剪彩，到时候你就站在齐琳阿姨旁边就行。很简单，你就用剪子剪一下就行。” 张晓玲穿着本季主打单品来到了店中，原本就吹弹可破的脸蛋配上了淡淡的妆容，俨然成为了一道风景线。不知道是衣服衬托了张晓玲，还是张晓玲的身材将衣服的有点都体现了出来，两者相得益彰。 张晓玲昨天收到了徐晓明送过来的衣服，心里特别开心。在家里试了很多种搭配，想要今天有个完美的展示。今天一大早便起床化妆收拾，不到10点，张晓玲便来到了店里。 徐晓明和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安排别的事情了。 “珊珊姐，你得留意万一有顾客进来，做好接待。”徐晓明来到孟珊珊身边，对她说道。 “肖齐，你可千万别把放炮这事给忘了，礼炮和鞭，你找她们去拿。” 齐琳走过来，对徐晓明说道：“刚才我接到电话，负责文化教育、招商城建的副市长一会要过来，得安排个地方接待一下。” “开业怎么还惊动了市里领导？”徐晓明一脸问号。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接受采访时引起了市里领导的重视。住建口的那些人都背地里骂娘呢。这位冯副市长却觉得这是件好事，所以刚刚让秘书通知我说，人家会过来一趟。不管怎么说，这种门头开业，副市长能来，可是天大的面子。对了，肖齐外公也跟着过来。”齐琳说道。 “齐爷爷也来啊。那这就是好事了。能不能让冯市长给我们讲两句顺便剪个彩？” “你想的美，在我们这里最多待半个小时。”齐琳笃定道。 “那你和去我爸商量一下怎么接待吧，我去准备一下礼物。领导驾到，我们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对了，他们来几个人？” “5个人。” 徐晓明转身来到了仓库。跟刘露说道：“你赶紧额外准备上6份礼品，要全的。再准备上几件偏商务的t恤放进去，单独放在一边，别弄混了。用的时候，我喊你。” 10点20，冯副市长从商务车里面下来，齐令风跟着后面，还有另外3个人也紧随其后，徐爸爸和齐琳急忙过去迎进到店里。 徐晓明没有凑过去，对刘露说道：“看到那辆商务了么？找到司机，把刚才的那6份礼物，给他放后备箱。” 不一会，齐琳过来找到徐晓明，“市长要见你。” 徐晓明满脸不愿意，“这里还好多事呢。见我干什么。”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跟着齐琳进到了后面的会议室。路上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眼睛里透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市长伯伯好。欢迎您来我们里指导。”徐晓明认真的鞠了个躬，引得会议室的人哈哈大笑。 齐琳不得不感慨，徐晓明这小子演技真好，刚才还一脸的埋怨，这会那叫一个热情。 徐晓明走过去，站着说道：“市长伯伯，我叫徐晓明，刚刚初中毕业，马上就要上高中了。介绍完毕。”这份淡定从容，让齐琳再次刮目相看。 “不错，不错，英雄出少年。”冯市长赞许道，“老齐，你孙子是不是也今年初中毕业？” “这孩子就是我孙子同学，刚才我还在底下看见那小子呢。”齐令风笑着说。 冯副市长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他知道这家店是齐令风女儿的生意，一方面是考虑到前几天新闻发酵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得到齐令风的支持。“来来来，这边坐，刚刚听了你父亲的介绍。这个门店能够开张还是你强烈建议的。包括整个店的前期准备装修都是你在负责。了不得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冯副市长招了招手，说道。 “市长伯伯，其实，没您说的那么厉害，我就是把这事当成社会实践了。不是有那句话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平时在我爸的教导下，我也是耳濡目染，觉得可以去这么做，那我就去做了。”徐晓明回答说。 “嗯，说得很好。的确是这样，徐老板，你培养了个优秀的接班人啊。但是我还想知道，这个装修时安了个围挡是谁想出来的呢？” “这个是我的主意。之前我看到步行街上别的店铺装修，那些装修砂石料都堆放在门口，特别难看。挺破坏整体环境的。要是再有电钻什么的声音，更加让人难受，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我记得之前看电视的时候，有人用木板挡起来，我觉得这办法挺好，就借鉴过来了。” “不错不错。学以致用。我看你们这个门店和别的都不大一样，这也是你的主意么？” “算是吧。我跟我妈去买衣服，老是在等着营业员给找衣服。要是不合适，来来回回很不方便。这样的购物体验一点也不好。我就想着要是能让顾客一次性多试几件，是不是就省事了呢？所以，我们爱衣坊呢，就是让顾客感觉自己在逛超市。想试哪一件就先拿着哪一件，购物体验感可能会更强烈一点。目前，我们的品牌针对人群主要还是年轻人，我们有自己的设计师，在产品风格上有自己的特点。现在刚刚开始，很多事情都是找人代工，如果顾客认可度高，那么我们也将继续扩大经营生产，把设计、生产以及研发，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种模式也是一种创新，希望你们能够成功。刚才我如果没有听错，你好像提到了研发。”冯市长问道。 “您没听错，就是研发。您看以前穿的衣服是老粗布，后来有了的确良、尼龙，现在人们更加注重舒适度，有了纯棉，在一些先进的地方还有了一些新型材料像什么莫代尔、竹纤维、聚酯纤维。之后，我们也会将研究新型材料列入未来计划，研发出更适用于不同人群的材质。就好像去寒冷的地方我们的衣服自己升温，更具保暖性，但又不厚重，让人行动更方面，穿着更舒服。像喜欢运动的人穿的衣服可以让人穿着更加贴身，汗水更容易吸收更容易排走，衣服更容易干，避免老是穿着湿嗒嗒的衣服既不舒服还容易感冒。呃，我有点扯远了。当然，这些都是我们将来努力的方向。暂时，还是要将这个店经营下去。” “嗯，这个想法很好。我觉得你们要是这样搞下去，将来一定了不得。”冯市长很认同徐晓明的这个观点。 “市长伯伯，既然您认同的话，那您将来一定要给我们些支持啊。”徐晓明顺杆爬，恬着脸说道。 一旁的徐爸绷起脸来说道：“别胡说，冯市长要是不支持我们，能这么忙还来我们这里指导么。” 冯市长摆了摆手，“不碍事。小孩子就是应该有敢想敢说敢做的劲头嘛。要是将来真的需要我支持，我一定帮你们。”看了看表，站起身，“这次来还是很有收获的。这会也不早了，别再耽误了你们的开业典礼。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冯市长，您来都来了，参加一下我们的典礼吧。”徐爸爸急忙站起来，说道。 “我在这也算是喧宾夺主了。还是要把主动权让你们掌握才是。”冯市长委婉的拒绝了。“徐晓明，你要是有什么好点子，千万别藏着，完全可以来找我。” 齐令风全程没怎么说话。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徐爸爸陪着往外送别冯市长。徐晓明借机低声与刘秘书说了几句：“刘叔叔，以后有机会经常过来看看。今天开业，只要是进店的，都有一份礼物。我让人放车后备厢了。” 刘秘书轻轻点了点头，并递给了徐晓明一张自己的名片。“有事打电话。” 徐晓明摆着手，看着驶去的商务，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第15章 火热的开业现场 “砰”礼炮点响。“噼里啪啦”鞭炮也随后响起，爱衣坊门口声响震天，周围的人都被这里的声响所吸引。很多年轻人早已等待多时，围在店门口。 待鞭炮声落下，主持人站上红毯。 “亲爱的各位亲朋，各位好友，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今天，是爱衣坊开业的好日子。春风送暖，我们备上春日的阳光，阳光明媚；夏日酷暑，我们准备一份清凉，清爽一夏；秋意渐凉，我们提供暖意，寒冬腊月，我们送去温暖。不管是什么季节，不管是什么温度，我们这里总有你所需要的。” …… “接下来，我们有请爱衣坊的创始人徐文贤先生，齐琳女士，爱衣坊的形象代言人张晓玲女士，为我们剪彩。” 徐爸爸、齐琳阿姨、张晓玲三个人站在台子上，手持剪刀，剪向红绳，随着红绳的剪断，典礼开业典礼结束了。徐晓明在店里查缺补漏。 主持人喊道：“恭喜爱衣坊开业大吉。现场的朋友们，请进店一看，入店有好礼，期待您的光临。” “砰”漫天飘下彩纸，爱衣坊成为了彩色的海洋。早已围在门口的顾客纷纷走进了爱衣坊。 徐爸和齐琳带着宾客们去了早就定好的酒店，原本热闹的店门口冷清了不少，而店里面的精彩才刚刚开始。 …… “妈，你看这件t恤，胸前这个标真可爱。营业员，我能找一件试试么？” “当然可以，这件m号的，您可以去那边的试衣间试一下。”一旁的孟珊珊在货架上找出一件对小姑娘说道。“对了，这边的牛仔短裤，你可以先搭一下。” 过了一会，小姑娘穿着t恤和短裤出来了，简洁的裁剪，清亮的颜色，搭配着小姑娘稚嫩的面庞，如同森林中的精灵一般。 “好看么？”小姑娘照着镜子，问妈妈。 “好看，我家丫丫穿什么都好看。”妈妈问孟珊珊，“这衣服多少钱？” “t恤是49，这是我们本季主打，您看，模特身上穿的就是这件。今天有活动，满99减50。短裤是69，两件加起来就能参加我们的活动。” 听到价格，妈妈有点犹豫。“丫丫，要不我们再看看。”女孩听到妈妈的话，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孟珊珊说道：“阿姨，您看这衣服多适合丫丫。她皮肤白，搭配着我们这款苹果绿的t恤，显得更好看了。如果您觉得短裤不合适的话，这边还有百褶裙和泡泡裙，都很适合她的。” 小姑娘看着一旁的裙子，拿起了一件。“我去试试这裙子。” 不一会，小姑娘从试衣间里出来，将短裤递给了孟珊珊，在试衣镜前转圈。看上去，她更中意身上的这条裙子。 “妈~你看我穿着裙子好看么？”小姑娘拉着妈妈的手。 拗不过孩子，妈妈问孟珊珊裙子多少钱。 孟珊珊刚刚给别的顾客找出衣服，然后对小姑娘的妈妈说道：“这件裙子89。您要是刚才这三件都要的话，就够199了。可以减100，这样算下来，也就100多。比只买一件合算多了。” 小姑娘说道：“我想要t恤和裙子。短裤就不要了。” 姑娘的妈妈问道：“我这买了两件，把零头抹了吧。” “不好意思啊，大姐，我们这里都是明码标价，系统里面没有这个功能，我们说了不算的。请您理解。”孟珊珊解释道。 姑娘的妈妈一脸的不高兴。而买到新衣服的孩子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来到收银台，孟珊珊将t恤和裙子包起来，对小姑娘说道：“这里需要登记一下信息，成为我们爱衣坊的会员。我们爱衣坊的衣服只要不影响二次销售，是可以无条件退换的。” 递给小姑娘一张卡片，“这个是我们的会员卡，后面是爱衣坊的ai社区网页地址。卡号就是账号，初始密码是6个0，在这上面可以选择退换货，积分管理，在线交流，我们有什么新款单品都会在上面发布的。” 随后又说道：“衣服的吊牌上有串编码，这个编码是终身的，我们每一个月都会进行一次抽奖，奖品是前台摆放着的诺基亚手机。编码的有效期是1年，也就是说，凭这一个吊牌有12次机会获大奖。” 一听说还可以抽奖，女孩更开心了。 “妈，这个还能抽奖，你可别给我扔了。”女孩拎着纸袋，对妈妈说道。 …… “宝贝，要不我们买这两件，情侣衫，多好看。” “营业员，给我们找两件合适的。”男孩子一听，很是高兴。 李萌将衣服递过去，说，“试衣间在那边。” 两个人换上情侣款的t恤。 “哇，刚才没有注意，你看这条线，我们两个这样站着，就是一个爱心啊。这个设计真的妙。”女孩子照着镜子说道。 男孩子顺着女孩子指的线看过去，男生衣服上有一条浅蓝色的线条，女生衣服上有一条粉色的线条，当两个人站在一起时，两个线条正好可以组成一个爱心。 “把吊牌剪掉，我们就穿着出去逛街吧。”男孩提议道。 “可是，我今天的裤子和这件衣服不是很搭。”女孩子说道。 “那就再买条裙子，我觉得你穿裙子最好看了。你看，这条条纹裙看上去挺好看的。你要不试试？”男生从一旁的裙子中挑了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 女孩接过了裙子，去到了试衣间。 不一会的功夫，女孩子走了出来。男孩眼睛都直了。心想，自己的女朋友果然是最漂亮的。 “就这件了。这裙子真搭你。”男孩赞道。 女孩不敢相信，照着镜子问道：“真的？” 在得到了男友肯定的答复后，两人高高兴兴的付完款，就往外走。 徐晓明走过去，对两位介绍了一下吊牌的功能，并告知社区的用法，随后送给了女孩一朵玫瑰花，这是店里为情侣准备的礼物。 …… 一个男生默默地拿着印有“就是这范”的t恤，去试衣间试了试，然后便来到了款台，结账走人。全程没有找人询问。只是在结账时，刘露将会员卡和吊牌的情况告诉了他。 …… 门口的磁条感应器突然响了，“嘀嘀”直响。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徐晓明走过去，对正准备外出的人说道：“衣服离这门如果太近，容易发生误响，您别在意。” 那男子红着脸喃喃说道：“原来这样。”说完，将衣服随便一挂，便离开了店铺。 徐晓明对众人说道：“误会，都是误会。这机器太敏感了。试衣服的时候离这个机器远点就没事了。” …… “这件不错，这件也行。”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士边走边挑，不大会功夫，手里便拿了四五件。 随后便进到了试衣间。 “这些多少钱？我都要了。”女士大方的说道。 刘露说：“您到款台，我给您算一下。”说完，便领着女士来到款台。“两条连衣裙，一条短裙，两件上衣。一共是465，打完折后是265。” “还好，不算贵。”说完，女士便掏出钱包刷卡付钱。 “还需要登记一下您的信息。” 女士问道：“怎么还需要登记信息？” 徐晓明在一旁解释道：“姐姐您好，我们爱衣坊实行会员制。所有购买我们爱衣坊的产品都可以加入到我们的ai社区，您可以在里面享受到各类服务。并且，您可以通过积分兑换礼品。我们的吊牌还可以参与抽奖。这些都是会员可以享受的权益。要是您觉得衣服不合适，只要不影响二次销售，都可以在线发起退换货。姐姐，您还可以从电脑上选购您喜欢的，如果在市区，我们提供上门送货、退换货服务。另外，您放心，我们对会员信息是严格保密的，不会侵犯到您的隐私。” “那好吧。”女士配合着做好了登记。 徐晓明将其送出了门外。 …… 薛建国看着旁边如此热闹，连连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家店里。只留下了那张被雨水浸泡过的7折红纸。 …… “盒饭来了，你们分批去里面把饭吃了，一会会更忙。”徐晓明对几位孟珊珊几人说道。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爱衣坊变得更加忙碌了。 第16章 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21点了，爱衣坊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 爱衣坊打烊了。 徐晓明把收款机里面的钱拿出来数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刷卡记录。一时不敢相信。打开电脑，看着系统中的销售额，嘿嘿傻笑。拿起电话，给老爸拨了过去，“爸，今天销售额一万两千五。我们成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老爸如释重负的笑声。 随后，又告诉了齐琳这个消息，很显然，齐琳要淡定得多。 看着销售情况分析表，徐晓明在那里推算着自己剩下的库存。除了几个火爆的主打单品外，女生的明显要比男生的库存下得快。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得再补点货。”徐晓明在系统里导出需要补货的清单。“要是能够增加一个补货提醒功能，那就完美了。” “喂，哥，你睡了么？”徐晓明给燕京的陈国鹏拨了电话过去。 “晓明，你不看看时间的么？都几点了？”陈国鹏闭着眼睛，说道。 “sorry，sorry，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徐晓明一看时间已经半夜12点了。“哥，要不，你去睡吧。我明天再给你打。” “算了，都醒了，什么事你就说吧。”陈国鹏揉了揉眼睛。 “我那个系统，能不能增加一个提醒功能，比方说，一个单品如果在短时间内库存下的特别快，能不能标注成爆款，或者能够提醒一下。这也方便我们安排接下来的设计方向。” “这个主意不错。我回头给你改改。对了，你说起这个事，我这边也有个事跟你说一下。你这个系统现在用户不多，我用着学校的数据库存放着。要是，你那边用户多了，这存储可就不够用了。要是同时登陆的话，服务器也会瘫痪的。到时候，一旦数据丢失那就麻烦了。” 徐晓明一拍头，没错，自己把这事给忘了。“服务器，数据库。这两样都得考虑。哥，你给我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这事容我想想。突然之间，我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陈国鹏挠了挠头，“一两千人，现在还没有什么问题。” “哥，那行，这个事情我会注意的。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赶紧睡吧。”徐晓明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陈国鹏拿着电话，听着忙音，无奈的笑了。 …… 徐晓明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家里骑去。 …… 次日，爱衣坊。 6朵金花坐成一排。徐晓明站在前面给她们开晨会。 “几位姐姐，昨天辛苦了，今明两天大家再辛苦一下。这三天结束以后，安排大家休假。” “昨天销售额，你们都差不多知道了，每个人的销售额，系统里都有，自己一眼就能够看到。我想，之前的辛苦委屈，应该可以抵消不少了吧。” “各位姐姐昨天表现得都很好，但是最值得表扬的是刘露，晚上的时候那会人最多的时候，刘露以一人之力，同时照看着6组顾客。这说明了，刘露对货架上的单品都很了解，起码当时那几组客人看的单品，她很熟悉。希望大家也尽快将我们的单品掌握起来。” “有几点不足，我也提一下。第一，会员卡的使用。有时候忙的时候，会员卡的功能就介绍的不够了，有时还会忘记介绍。我觉得这个需要重视起来。我之前讲过，登记会员信息时，有个介绍人的信息框，你们要把自己的工号填上。那么将来这个会员再购物时，就有你的一份佣金。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积少成多，不是么？” “第二，服装与之前金银首饰不同。金银首饰的价格在那里摆着，买不起是真的买不起。但是衣服不一样，100块只是觉得贵，但是只要动了心，还是可以咬咬牙跺跺脚的。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找替代品，用别的相对便宜的单品来代替，这个不用我再解释了吧。你们比我清楚的多。” “第三，赠品。不管有没有购物，只要你接待过的顾客离店时，你一定要送出一份赠品。赠品已经制作出来了，就是要送出去的。不要替我心疼，多送几个都没问题。要的是让顾客感到被重视了。让她们觉得我们店不错，以后还可以来。这就达到目的了。” “姐姐们，一二三，加油。”“加油！”晨会结束。 太阳升起，炎热的夏天已经恭候多时。 爱衣坊屋内的冷气十足，却不抵顾客热情的十分之一。 昨日很多因为家长工作没有购物的学生，今天拉着自己的父母来到了店中。每件衣服都是明码标价，让很多人都耳目一新。不能还价，但是又有折扣，这也让顾客觉得是件很新奇的事。 顾客熙熙攘攘，徐晓明也闲不下来，自己也上场给顾客介绍起来。 “您好，欢迎光临。”徐晓明见门开了，直接喊道。 “哟，老板亲自上场了。”肖齐开着玩笑说道。 “原来是你们。赶紧的，给我招呼一下顾客。”徐晓明见肖齐和张晓玲来了，也不客气直接安排起了工作。 肖齐坐在收款台后，笑着说：“我给你收钱，保证没问题。” 张晓玲站在徐晓明旁边，问道：“我能干什么？” 徐晓明乐着说：“代言人还能干什么？你就站在那，保持微笑。那就欧了。” 张晓玲听出了徐晓明的玩笑，不再搭理他，看到一边有人似乎想要咨询，便直接上前了。 那男生看到照片里的人直接出现在了眼前，直接傻了眼。指了指照片，又指了指张晓玲。“你，你……” “嘻嘻，那就是我。我就是照片里的人。”张晓玲笑着说。“你想要买什么呢？” 男生定了定神，说道“这件这件还有这件，我都试试。” 过了一会，张晓玲拿着两张100的钞票朝徐晓明招了招手，一脸得意的笑。 男生走后，没过多久，又来了四五个男生买走了将近1000块的衣服。 孟珊珊对刘露说道：“看来我们是老了。你看晓玲这一会功夫，比我们几个人都多了。”刘露也跟着笑了。 徐晓明看张晓玲这杀伤力。心道：“这丫头还有祸国秧民的潜质啊。” 徐晓明和肖齐、张晓玲中午来到了kfc。 “辣堡套餐3份、原味鸡3份、鸡块要1份。”肖齐点完餐后，对着徐晓明说道。“过来付钱了。别躲后面。” 徐晓明摇了摇头，过去付过钱后，回到了餐桌。肖齐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肖齐端着满满的一个餐盘过来。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变成小弟了？不行，下次换你了。” 徐晓明问道：“怎么样？待了一上午累不累？” 肖齐说道：“坐那是不累，不过费脑子，还得看那钱是真的还是假的。挺有压力的。” 张晓玲说：“别的还好，就是老是站着，腿有点酸。” “刚开业，会忙一点，等过两天就好了。”徐晓明突然说道：“晓玲，成绩什么时候出来？这段时间把这茬给忘了。” “前天就出来了。肖齐还帮你把成绩都查了。”张晓玲说道。“你没跟他说么？” 肖齐正拿着鸡块往嘴里塞。招了招手，“我给查了，647。我考了645，比我还多2分。就是忘了跟你说了。” 徐晓明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虽然没有考试，但是自己的中考成绩还是知道的。当年这个分数是进了重点班的，后来自己高中时期沉迷网络游戏，导致自己成绩一落千丈，最后勉强上了一本。 “我听说今年师大附中要成立一个实验班，据说特别难进，但是只要进去了，基本上就是清北。”肖齐说道。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去。”张晓玲叹道。 “你考了将近680的人，怎么可能进不去。你要是说不去师大附中，梁辉能把你家门给踩烂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梁叔叔和齐阿姨特别熟。你想进也是能进的。”张晓玲说道。 他们聊着这些人事关系，徐晓明听得津津有味。 自己想到了冯副市长。冯副市长原本是第二副市长，连常务都不算。但是过完年，书记调离后，原市长变书记，常务进一步。可是书记走后，从外地空降了一个书记来，市长、常务副市长都很离奇的调走了。冯副市长直接成为了常务副市长，并代理了1年的市长工作，后来直接成了新亚市的市长。好像是这样，肖齐的外公提为了市政府秘书长。 …… 三人吃完后，肖齐回家了。张晓玲跟着徐晓明重新来到了店里。 午后的爱衣坊，依然是门庭若市。 第17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等徐晓明和张晓玲吃完饭后，爱衣坊来了特别多的顾客。 步行街最大的广告牌被张晓玲的照片所占据。市委大院的人看了以后，一传十，十传百。传的神乎其神。说张晓玲被著名导演相中，马上要去拍电影了，还是女一号。有的说张晓玲现在是广告宠儿了。 上午的时候，有人看到了张晓玲作为代言人出现在了店铺里，很多人都闲得无聊凑着热闹，顺便蹭蹭冷气。到了以后，发现爱衣坊的衣服比之前的衣服档次上不是一个水平。很多人发现原来买衣服可以这样如此惬意。原本看热闹的人，周末逛街的人，都待在店里不走了。可是待在店里傻坐着也不大好，便找着自己合适的试了起来。 人一多，试衣间就不够用了。孟珊珊几人在那边忙着协调试衣服，还得有人照看前面的客人。 徐晓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看到张晓玲来到店里，很多认识的人放下了手里的衣服，围了过来。徐晓明被挤到了一边。这倒是减轻了6朵金花的工作压力。 “小老板，真的得再找几个人了，我们转不过来了。太忙了。”孟珊珊对徐晓明说道。 “嗯，是得招人了。”徐晓明说道。“我一会就在门口贴个招工广告。你看招几个合适？” “招几个？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问我，我怎么知道。”孟珊珊回道。 “那你也得好好想想，这店里一个班次需要多少人，现在我们需要多少人。之前我招聘广告也打出去了，来的人照我们店里的6朵金花差太多了，我就都没有留。不过，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我想要对你委以重任。我可是高中生，学习任务很重的，总不能不上学在这里看店吧。记住了，别跟别人说。”徐晓明低声对孟珊珊说道。 留下了还在发愣的孟珊珊。徐晓明给广告公司的李如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做个牌子，招聘临时营业员10名，形象气质佳，待遇面谈。 李如辰一会功夫便来到了爱衣坊，把招聘牌子给徐晓明送了过来。不仅仅是因为还有尾款没有结，而且李如辰想要和徐晓明拉好关系，将来还可以一直合作。 就在徐晓明这边招兵买马，为顾客太多而担心的时候。旁边的薛建国头发都要挠秃了。 这爱衣坊才开张一天半，薛建国就做成了一单生意，是个老大爷过来买了件背心。看着旁边的生意如此火热，中间的落差实在是太过巨大。 不只是薛建国，步行街上的服装店，基本上都受到了影响。尤其是，主打年轻人的店铺，所有的客源几乎都被爱衣坊给抢走了。 “再坚持坚持，他家生意总不能一直这么好。等过段时间，他家不搞活动了，价格恢复到原价，到那时，还不一定谁能撑下去呢。”薛建国的老婆对薛建国说道。 “但愿如此吧。”薛建国叹了口气。“真没想到那个小毛孩子还真干起来了。” “你说，我们也把店铺装修装修，弄得和他们一样，你说怎么样？” “不好说，我再想想。我们再看看。”薛建国觉得心里没底。 …… “徐老板，你看看这个。”李如辰递给徐晓明一张照片。 “这不是冯市长么？你们拍的？”徐晓明问道。冯市长昨天和徐爸握手的照片。 “昨天我们不是负责给你们摄像拍照么？他们拍的，我昨天一看，这不是冯市长么？我就洗了这么一张，给你送过来看看。用不用放大了挂办公室里？”李如辰问道。 “这就不用了。我们是做生意，和市长也没有多大往来。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再坏了市长的名声就不好了。李经理，你回头把底片毁了吧。” “那是那是。还是徐老板考虑周全。”李如辰笑着说道。 “李经理，您净开玩笑。我一小孩，你可别抬举我。以后我们这边有什么事情，免不了还得麻烦李经理。你可别嫌生意小就不做我们的。” “岂敢岂敢。我们互相合作嘛。” “小老板，有人来面试了。”孟珊珊推开会议室的门，对徐晓明说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徐老板，你先忙着。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李如辰告辞道。 …… “你们是来面试营业员的么？”徐晓明问道。 “是的，刚刚逛街的时候看到的，就想进来问问。你们这个临时营业员是什么意思。”两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模样，看上去应该是高考结束了的准大学生。 “那就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高个子女生先介绍道：“我叫梁雯雯，师大附中高三毕业生。之前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上大学前，找份工作锻炼一下自己。” 另一个女生介绍道：“我叫陈佳佳，和她一样，都是刚毕业的高中生。我想来店里实习一下，锻炼一下自己。” 梁雯雯声音很甜，说话声音糯糯的，令人很舒服。陈佳佳的声音很尖，声调很高，如果大声说话的话像是再跟人吵架。 徐晓明接着问道：“你们两个人是一起进退么？”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徐晓明走出会议室，跟刘露要了两份货品清单。 回到会议室，将两份清单递给两人，“你们先看一下，5分钟后，你们给从中间选一样适合我的产品。” 两个人接过清单后，快速的浏览起来。梁雯雯打量起坐在椅子上的徐晓明，这个看上去还没有自己大的小孩。 …… 徐晓明问道：“你们谁先开始？” 陈佳佳说道：“我先开始吧。”“我推荐的是这条牛仔裤。牛仔裤经典时尚，历久弥新，永不过时。面料，额，面料是纯棉材质的，更加，更加适合年轻人。” 梁雯雯待陈佳佳说完后，示意了一下，说道：“我推荐的是这款运动型套装。老板看上去很年轻，应该很多时间是用来运动的。这款套装看上去更像是篮球场上的斗士，能吸引很多女生的注意。” 徐晓明点了点头，说道：“我说一下我们这里的待遇，你们再考虑一下适不适合在这里工作。从现在到8月31日，底薪200元。提成单算，3%，工资在你们走的那天结清。但是，如果你们提前离职，底薪减半，提成不算。你们能接受么？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你们就可以熟悉店里的流程了。今天晚上就开始工作。你们商量一下，可以的话，来款台来找我。”说完，徐晓明便离开了会议室。 几分钟后，两个小姑娘便跟在孟珊珊的后面开始记店里的优惠活动，还有学习一些销售技巧。 徐晓明利用付款间隙的功夫，拟了一份合同书，通过邮箱发给了李如辰，拜托他给打印出来，自己派人去取。 李如辰很痛快的答应了。 徐晓明拨通了肖齐的电话，“肖齐，你要是没事的话，给我跑个腿，上次那个广告公司你还记得吧。去帮我拿几份合同过来。” “nnnd，就知道压榨我。”挂掉电话后，肖齐嘴上虽喊着，但还是拿着自行车钥匙往外走去。 第18章 累并快乐的周末 肖齐把合同递给徐晓明，看到了一旁的梁雯雯。 “她怎么在这？”肖齐问道。 “谁？” “梁雯雯。”肖齐补充道。 “她来我这里应聘，让她在这里干一个月。怎么了？你认识？”徐晓明问道。 “那可是我的梦中情人。从明天起，我也来你这里，工资和她一样就行。” “嗯，审美还可以。我也觉得她不错。但是，你别做梦了，不同意。”徐晓明看了看梁雯雯，对于梁雯雯，徐晓明只是从肖齐嘴里说起过，却从来没有见过。 “别啊，我不要提成，只给底薪就行。”肖齐开始没脸没皮了。“工钱老板你看着给，我都行。我不要钱也行。” “大哥，你就是顾客也可以每天都来的。不用来这里打工的。”徐晓明说道。 “那不一样，这会产生距离的，还是在同一个战壕里，一块骂老板，这样才容易拉近距离。” “骂老板？你觉得我会同意？”徐晓明笑着说道。 “骂你怎么了？当兄弟的骂你两句，你不得受着。”肖齐说道。 “okok，我同意了。但是你来打工，那可不能来当太子爷的。这样吧，你底薪100，提成5%，能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徐晓明说道，“别说我不照顾你，别人的提成是3%。是兄弟，我才多给你2%的。”徐晓明严肃的说道，内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成交。果然是亲兄弟。那我先回去交代一下，明天我准时来上班。”肖齐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跑去。 “你自行车，笨蛋。”徐晓明喊道。 …… 下午的忙碌一直延续到第二天的结束。两天的成绩斐然。营业额超过了20万。两天成交笔数超过了1400单。 徐晓明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松开了。 6朵金花和几个新来的小姑娘瘫坐在会议室里。忙碌了一天，当时还没有觉得怎么样，突然放松下来后，感觉腿也痛腰也算脚也累。 孟珊珊喊道：“终于结束了。老娘累死了。” 徐晓明推门就听见了孟珊珊的诉苦，说道：“说个好消息，你就不累了。” 几个人立马直起身子看向徐晓明。 “这两天大家辛苦坏了，我请示了一下老板，给大家发个红包。”徐晓明掏出了几个红包，每人一个。“数目不大，聊表心意。” “欧耶！小老板太可爱了。”“不累了，这会不累了。”接过红包后，众人各种欢呼。 “今晚去吃烧烤吧。”肖齐提议道。 几人有人附和道。“这主意不错”“是该庆祝庆祝。” 徐晓明没搭理肖齐。 “今晚我就不组织大家吃烧烤了。累了两天，都先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再说烧烤的事情。” “我再宣布一项任命。从明天起，就由孟珊珊担任我们店的店长。以后这些小事就都找她好了。” “恭喜珊珊姐”“恭喜恭喜”“珊珊姐，你要请客。” “你说两句。”徐晓明对孟珊珊说。 “谢谢小老板的信任。那我就努力做好这份工作，不辜负老板的信任，也让姐妹们相信我，我们一定把业绩做好。” “ok，今后这个店就得靠姗姗姐带领了。今晚就先到这里吧。大家先回吧。路上注意安全。”徐晓明喊住了孟珊珊。 徐晓明递给孟珊珊一份聘任合同。徐晓明始终相信虽然合同是最后的一道防线，但是自己还是愿意提前将这道防线筑牢。不管是采购进货，还是与梁陈的临时聘用合同，徐晓明都会将合同准备好。“珊珊姐，这份合同生效了，你之前的那份可就作废了。”早在徐晓明接手这个店铺后，徐晓明便和6朵金花分别签署了一份雇用合同。 “珊珊姐，希望你不要怪我就这么做甩手掌柜。毕竟还有1个月，我就得去上学了。你得提前撑起来，将来我们不止这一家门店，也不能只有这一家门店。” “你这么突然让我当这个店长，心里没点准备。感觉特别不真实。” “你当这个店长，我是征求过我爸和齐琳阿姨意见的。我爸呢，虽说是老板，但是你也看到了，他除了开业过来了一趟，压根就没过来。基本上天天住在生产车间了。齐琳阿姨是股东，现在她忙着照顾苏丽娜。所以，这个店未来会怎样，爱衣坊能不能做大做强，就得看你这个店长的了。” “那你呢？不能就这么甩手不管了吧。” “最近肯定还是会过来的。至于以后嘛，那就全靠你了。”徐晓明笑着说道。“爱衣坊这个牌子，我希望两年内，全国做到500家门店。而这个底气，就源于目前爱衣坊这两日的成绩。珊珊姐，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帮我们守住现在这个根据地。”徐晓明两眼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孟珊珊被徐晓明的话震撼住了，内心掀起了波澜。眼前的这个小毛孩竟然想要将一个门店开到全国去，而他展现出的自信让她深信不疑。孟珊珊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好了，姗姗姐，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起，就看你的了，别忘了晨会。”徐晓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真是个累并快乐的周末。” …… “这么多钱！”徐妈看着存折里的很多0，不敢相信道。 “还有1万多，我放在店里的保险柜了，以备不时之需。”徐晓明说道。“这是今天上午和前两天的收入。” 徐爸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愁容早已散去，嘴角微微有所上扬。 “您儿子我这两天可是累坏了。打明儿起，我得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暑假了。”徐晓明撒娇道。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明天你得和我去见一下林跃民。”徐爸爸笑着说道。“他下午5点多打电话来说，明天见见面。还说一定要把你带上。” “哪个林跃民？噢，建行的那个林叔叔吧。好像很多年没见了。他怎么想起来要见面呢？”徐晓明琢磨起来。 “之前贷款的事找了他，虽然最后没贷，但是还是得谢谢他。你林叔叔刚从历泉总行调回来，我和他约了明天晚上两家一起吃个饭，算是给他接个风。他怕你小子暑假里忙，提前让我把你给安排好了。”徐爸说道。 “不说了，我去洗个澡，睡个好觉。什么事，明天再说。”徐晓明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徐爸徐妈看着手里的存折，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19章 终于见到财神爷的模样了 经过了周末的喧嚣，周一的爱衣坊冷清了下来。 孟珊珊开始了她的店长生涯。 “根据和小老板的商议，从今天起，我们就不再盯全天了。我们分两组，上午9点到下午4点，下午4点到晚上9点。周末的时候，会根据情况，安排人员加班。谁要是临时有事需要调班的话，记得和我说一声。梁雯雯和陈佳佳，你们因为是临时性的，所以不参加轮换，你们一直是晚班。新的班次表，我已经贴到了会议室里了。一会散了会去看一下，然后就可以按照新的班次上班了。”孟珊珊提到了第一个关于上班时间的更改。 “第二，从今天起，我们的活动就要改一下了，原有的满减活动就结束了，接下来是对部分产品进行8折处理，其余的都恢复原价。一会散会后，我们把店内的海报换一下。” “第三，我们还是要加强会员卡和吊牌功能的介绍。之前小老板讲过了这个的重要性，但是我还是要再强调一下。推介人那个地方一定要加上自己的工号。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我们将来还会推出网络销售。只要是会员购买，推介人还是能够得到提成的。不管是为了增加顾客粘度，还是我们自己的权益，一定要将这个事情记牢。” “注意及时打扫卫生。像昨天有顾客的孩子撒了饮料，还滑到了的这种事，虽是个例，但是要引起我们的注意。遇上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处理，避免造成二次伤害。” “随时手中都要备有我们的礼品。不仅可以安抚例如小朋友的情绪，而且会让顾客感到自己受到了重视。” 孟珊珊在讲解了几条销售技巧后，便结束了晨会。 …… 徐晓明去到了齐琳家。 “晓明哥，你来啦。快进快进。”苏丽娜打开门看到了徐晓明，很热情的将他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我妈在厨房，你先坐。” 电视里正好重播着《西游记》。 “你来得正好，中午在这里吃吧。你先和小娜看会电视，饭马上就好了。”齐琳说完就接着去厨房忙活了。 “晓明哥，我妈答应我去琼海玩几天，可以潜水的。”苏丽娜喜笑颜开的说着。 “就你和阿姨去么？”徐晓明问道。 “还有外婆也去。肖齐竟然不出去玩，太让人意外了。”苏丽娜纳闷道。 “他啊，现在每天去我店里帮忙，抽不开身，幸福着呢。”徐晓明想着肖齐的模样，笑着说。 “啊？帮忙还幸福？”苏丽娜疑问道。“晓明哥，不说我表哥了。我想，你能不能把下学期的复习表格给我做一下？我就按照你那个来，明年成绩一定能提高。”苏丽娜眼巴巴的看着徐晓明。 “呃，这个。我的这个表格如果是临时抱佛脚，的确可以，因为我就是把考试要考的内容给你划出来了。可是，接下来你并不是单纯为了考试，你得掌握知识，你得参加两年后的中考和五年后的高考。再说了，我们考试可不是以及格作为目标的。你想啊，你才用了一周的时间，就记住了那么多知识，这就说明你很聪明的，那我们就不能把目标定在及格上，我们争取更好的名次。下学期你跟着老师认真学的话，我觉得你考前几名没什么问题。”徐晓明可不打算再用大学那套考前划重点的方式来对待苏丽娜的学习。 “好吧。我听你的。”苏丽娜满心的欢喜破灭了，变得不再高兴。 “虽然我不能给你制作考前表格，但是我可以给你制作学习计划，你要是按照我的那个计划来，我保证你期末，排名不好说，语数外平均分怎么也得120以上吧。“徐晓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一言为定咯。”苏丽娜笑着答应了。 西游记播完了，苏丽娜拿起遥控器，不断的转台。 徐晓明突然看到了一条访谈，“计划经济改革转型市场经济，我们该何去何从。” “看下那个访谈吧。”徐晓明突然感兴趣了。 电视中，专家正在侃侃而谈，所谓的下岗风潮不过是改革中的必要牺牲，而改革后的企业将会重新焕发活力，虽有阵痛期，但是终将会再次发展，并且发展速度会越来越快。 徐晓明对专家的话嗤之以鼻。这次改革当然是成功的，但是对于牺牲是如同专家所讲，是必要的么？多少国企就是因为这次改革没有提前做好规划部署，导致了国有资产的流逝，造成了多少的资源浪费，影响了多少人的生计。自己父母不就是因为下岗才走上了如今的道路么？ …… “晓明、小娜先来吃饭吧。”齐琳在餐厅喊两人。 徐晓明看着桌上的几道菜，说道：“阿姨，我是真没想到，这菜，这么特别。” 黑乎乎的红烧肉，汤汤水水的番茄炒蛋，白花花的排骨汤。 齐琳一脸尴尬。 “妈~，这菜怎么这么甜？”苏丽娜指着番茄炒蛋说道。 齐琳尝了一口，“啊，我把糖当成盐了。我在回锅加点盐。” “其实这肉就是看着有点黑，那口味肯定是……”徐晓明夹了一块肉，放入了嘴里。“阿姨，您是不是放了两份盐。”徐晓明端起水杯狂喝水。 齐琳看了看手中的菜，说道：“算了，我们出去吃吧。等我再练练，下次再请你吃饭。” …… 三人最终还是来到了川湘楼，点了几道菜。 “阿姨，我跟您汇报一下，开业头三天的情况。”徐晓明说道。“营业额224632.76。” “哇，这么多钱。和我前两天发海报直接没法比。” “新店这样的成绩挺不错的。只是，没有了这个活动以后，营业额会受影响的。”齐琳听了并没有特别吃惊。 “短时间会的。毕竟现在是工作日了，本来流动人口就不算多。不过，现在是暑假期间，学生可是不用上班的。开业的活动虽然结束了，但是还会有别的活动。另外，接下来会有新品上市，还是会吸引新的顾客。” “在营销策划方面，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小天才。”齐琳赞道。 “这个嘛，我就勉强答应了。我好像的确是个天才。”徐晓明哈哈笑了起来。 …… “会员卡？这东西有什么用？”小姑娘拿着一张卡站在店里问营业员。 “我们爱衣坊的会员卡是可以享受新品推荐、积分换礼、7天无理由退换货、社区交流等服务。每月19日是我们会员日，当天有抽奖活动，头奖是诺基亚手机。当天可以登录ai社区查看是否中奖。另外，您也可以与其他会员进行交流，并且还可以在社区给我们提意见建议，一旦采纳也会有丰厚礼品相送。”刘露仔细的介绍着会员卡的功能。 “听着蛮有趣。你们这个会员卡的模样不好看。这算意见么？”小姑娘问道。 “这个……”刘露一时无言以对。 “当然算。不过，还得请您登录上系统后，在我们的系统里提意见，这样，我们设计团队如果接受了您的意见，那我们会根据您的会员卡发放礼品。”徐晓明正好回到店里，看到这一幕。 “什么样的礼品？”小姑娘问道。 “根据不同情况，会发放不同的礼品。您如果能够在系统中将意见再完善一下，并提出更好的设计，那我们会给您一级奖励，1000元。” “你说话算数么？我们两个看起来差不多大。” “这是我们的小老板。他说话作数的。”刘露在旁边解释道。 小姑娘挑衅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爱衣坊。 …… 徐晓明在爱衣坊出来，打车到新亚饭店。 推开208房间，徐爸、徐妈，还有林跃民和他妻子钱亚男都已经到场了。 林跃民夫妻两人保养得很好，和徐爸徐妈坐一起，感觉像是差了十几岁。 徐晓明挨着徐爸坐下，见旁边还有个空位。 “跃民，这就是我家那小子。”徐爸介绍起徐晓明，“进来也不叫人。没有礼貌。” “林叔叔好，钱阿姨好。”徐晓明站起来，向两人问了好。 “好好好，好几年没见，长高了不少。”林跃民笑着对徐晓明寒暄，转过头对徐爸说道，“别这么说孩子，好多年我们没见面了。不认识太正常了。在路上见了，我也认不出来。” …… 两家人在聊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林跃民现在已经是建行新亚分行的副行长，钱亚男之前在省城一家会计事务所当会计，这次回来也是将省城的工作给辞掉了，全力配合丈夫的工作安排。 过不多时，房间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孩。 徐晓明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下午提意见的姑娘。这世界太小了，这都能遇上。 “妈，这地方太难找了。” “老徐，这是我姑娘，林琳。”林跃民对大家介绍道，“这是徐叔叔、刘阿姨，这是徐晓明，和你同岁。” “叔叔好，阿姨好。”林琳转头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徐晓明。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真巧。” “好巧。遇到你很开心。” 第20章 店里来了不速之客 “你们认识？”钱亚男问道。 林琳将下午在爱衣坊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老徐，你这生意看起来不错嘛。”林跃民听了林琳的描述后，说道。 “这刚开始，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徐爸把自己开店的前后讲给了林跃民听。 “现在的孩子了不起，晓明，干得不错。”林跃民听后，觉得徐晓明能做到这样超出了这个年纪的成熟。“之后要是缺钱，你跟我说，你们现在这个店属于优质资产，贷款没问题。” “林叔叔，抽空您到爱衣坊去看看吧。”徐晓明插嘴说道。 “爸，爱衣坊的衣服不适合你，倒是挺适合我和我妈。” “我们店里有男装，林叔叔又不能天天穿正装。我们店里有商务休闲系列。”徐晓明反驳道。 “我下午逛过，没看见。”林琳顶嘴。 “那是你没仔细逛。男装区在另一侧，你压根就没过去。” “没过去也能猜到。” …… “好了好了，别吵了。改天我去看看。”林跃民见两个孩子马上要吵起来，便暂停了两人的争执。 …… 林跃民和徐爸很久没见，喝了点酒，话茬打开后，忆往昔，不胜唏嘘。 钱亚男和徐妈聊起了家庭琐事。 徐晓明和林琳在一旁，彼此看着都不顺眼。 徐晓明问林琳：“你觉得我们会员卡丑，哪里丑了？这可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每处细节都有它的含义。” “美的东西千篇一律，丑的东西各有各的特点。”林琳看了看徐晓明，“审美这块，我敢说你肯定不过关。你家这个会员卡，完全配不上你家的衣服。” “那你倒是说说看，都丑在哪。” 林琳从包里将下午营业员给她的会员卡拿出来，说：“首先，颜色太浅，你这卡用的是金黄色，却没有金属色泽，看上去就挺低质。再一个，‘爱衣坊’这几个字太大了，基本上把卡面都占据了，留白太少，而且这个红色和金黄色搭配的太突兀。……再说个，这个编号完全看不出来，谁知道你这个会员号是多少。你可千万别说我眼神不好。我可是2.0的眼。……还有别的，我懒得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晓明听了林琳的话后，看着手里拿的会员卡，好像真的如林琳所讲，越看越突兀。 “怎么改？”徐晓明问道。 “很简单。你先把颜色调低一个色号……”林琳停下来，“别想套我话。我没打算帮你。” “这姑娘够贼的，反应还挺快。”徐晓明心想，“没啊，我怎么能套你话呢。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去给我设计一个新的会员卡，从我系统里发过去，只要能比我现在的好看，我做主，给你特等奖。” “徐叔叔，徐晓明说我要是给你们重新设计会员卡，就给我特等奖。你说他说话算数么？” 徐爸听了后，笑着说：“他要是反悔了，你找叔叔我。我给你做主，保证给你特等奖。” “老徐，孩子闹着玩的事。别当真。”林跃民阻止道。 “老林，这就是你不对了。现在的孩子可不是我们那时候了。他们眼光高，视野宽，很多时候比我们的想法更适合当今形势。我家晓明的话我可是听进去了，你看，目前来看，算是成功了。”徐爸劝道。 …… “你听到了吧，你爸可是答应我了。我只要弄好了，记得给我特等奖。”林琳抬着头，骄傲的说道。 “得，还是不信我。我说给你特等奖，就给你特等奖。不过，我们先说好了，你设计的我们采用了，我才给你这个奖。” 徐晓明和林琳两人击掌而约。 “成交。”林琳说道，“我的设计，你就得用。” 两家度过了一个良好的夜晚。 …… 薛建国坐在店外，看着旁边的爱衣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进到自己店里的人却寥寥无几。 看着门上的那张红纸，分外刺眼。 薛建国越看越恼，将红纸撕了下来。 “不能让你们一家得意。”薛建国狠狠的想着。 “兄弟，帮我个忙吧。……”薛建国拨通了一个电话。 …… 次日。 爱衣坊一早就来了几个满身纹身的社会青年。进到店里后，就坐在门口的地上。 “孟姐，你看这几个人。”刘露低声对孟珊珊说道。 “我过去看看。”孟珊珊说着，走到了几人身边。 “几位大哥，你们买衣服里面请。” “我们就做这里看，她们的地太干净了，我们不敢进。”为首一人对着其他人说道。 众人大笑，纷纷附和。 孟珊珊见他们诚心捣乱，便转身回到店里。 几个人在孟珊珊的背后猛吹口哨，放肆的笑着。 孟珊珊给徐晓明拨通了电话。 “小老板，门口来了几个混混，堵在门口，影响很不好。我撵不走他们。”孟珊珊低声说道。 “你先打110报警。我一会就到。”徐晓明听完孟珊珊的话后说道。 “不知道是谁干的。”徐晓明思索着。“无非就是被我动了蛋糕的人。” 徐晓明突然意识到，“原来是他。” 徐晓明打车到店后，民警已经到达了现场，正在进行调解。 看到来的人，徐晓明开心的笑了。 来人正是之前处置杨伟的徐安民，他是派出所的指导员。经过ktv那件事后，徐晓明跟着齐琳再次去过一次派出所。几人先聊起来，才发现徐晓明和徐安民是老乡，算下来还是同辈。徐晓明从小在外面长大，对老家的人都很陌生。但是说到徐爸，徐安民曾表示，小时候自己还跟着徐爸一起掏过鸟窝。 “叔，你怎么来了？”徐晓明向徐安民打招呼。 “兄弟，有人报警。我这不过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原来是你家开的。”徐安民见是徐晓明。 “叔，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上周，我不是还给您发请帖了么。结果您去历泉出差了。请帖我就放您桌子上了。临走我还特别跟那个哥哥说来着。”徐晓明说道。 “得，请帖估计让他们给处理了。”徐安民没有见过请帖。 “叔，这几个人要这么闹下去。我这店可就遭殃了。您可得给我撑腰。” 徐安民点了点头，转身来到了几个混混面前。 “杨乐，我如果没记错，你上个月刚出来。怎么着，你还想再回去？” “徐队，您这不是和我开玩笑么？我和几个弟兄就是来这里坐坐，一会好买衣服。”为首的混混坐在那里，抬着头说道。 “杨乐，我告诉你。赶紧回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要是再不配合，那可别怪我不客气。就你出来这段时间的表现，我让你再进去住段日子，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徐安民生气了。 杨乐硬挺着脖子不说话。后面的几个小弟已经有些害怕了，悄悄地拽了拽杨乐的衣服。 杨乐站起身来，带着几个小弟就要走。 徐安民走近前去，低声说道：“这是我亲戚干的买卖，你回去想想，今天这事，是不是该有个交待。” 杨乐一愣，心里骂道：“好你个薛建国，敢坑老子。” 杨乐瞬间脸上堆笑，说道：“徐队，这……这，大水冲了龙王庙。您放心，以后保证不会了。” 待杨乐走后，徐晓明拿了几瓶水递给和徐安民同行的民警，并邀请了徐安民到店里面坐坐。 徐晓明和徐安民进到了会议室。 “叔，上周我看到你们办公室贴出来要参加市直运动会，是以派出所的定义还是市局的名义？” “参加市直运动会，肯定是市局，我们就是凑人数。我们整个派出所才20个人。也就出俩人意思一下。” “叔，你能不能跟市局的人打个招呼，我们赞助你们运动员服装。另外，如果是公安民警，凭证件，我们一律6折。” 徐安民没听明白。“什么？” “叔，就是我想爱衣坊赞助这次运动会的比赛服。另外，我们觉得基层干警都不容易，我们想要尽点绵薄之力。别的我们也没有了，就只剩衣服了。这事，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是公司决定。” “这事，我给你回去打问打问。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徐安民略作思索，回复道。 …… 徐安民几人坐上了车。 徐晓明低声对孟珊珊说了几句话。随后，孟珊珊提着公文包离开了爱衣坊。 …… 杨乐回去后，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正巧，薛建国电话打了进来。 “兄弟，今天辛苦了。”薛建国自顾自话，“今天效果不错，你们再辛苦辛苦，再来两次，他们店就黄了。” “cao你大爷，你tm坑我是不是。那家店和徐安民有关系，你tm想害我是不是。你等着。这事没完。……”杨乐对着电话一通骂。 薛建国脸色越来越难看，又不敢挂电话，只好，将听筒放在了一旁，时不时地回应一下。心却如同坠入冰窖，哇凉哇凉。 “薛建国，我tm告诉你，我要是没事，怎么都好说。我要是倒霉了，你也别想好。”杨乐说完，“哐当”将电话砸了下去。 留下了薛建国电话里传来的忙音。 第21章 高中要开学了 爱衣坊的生意如火如荼，在这个不大的小城里渐渐的打出了自己的名号。说起爱衣坊，总会好评不断。 市直运动会，徐晓明赞助了市政府办公室、市公安局、市教育局等几个单位。顺手又和他们签订了工装采购协议。爱衣坊的衣服质量好，款式新，价格适中，除了公安、税务、检察等制服单位外，别的机关单位一半以上的工装都由爱衣坊提供了。 “你啊，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通过我女神，和老梁勾搭上了。”肖齐坐在徐晓明对面。 “没什么，老梁见自己姑娘这么辛苦，心疼呗。自然就找到我了。我是被动的。” “上次，那几个混混来闹事，我就没在，错过了。要不然……”肖齐愤愤道。 肖齐正好跟着去了琼海。原本为了陪梁雯雯，说什么也不去。结果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是厚着脸皮去了。错过了杨乐闹事，为这，这半个多月天天念叨自己错过了好戏，有点祥林嫂那意思。 “得了，说了快一个月。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徐晓明打断他。“幸亏你当时没在，要不然，你得再挨次揍。经历了杨伟那事，你怎么不长记性。能动嘴尽量别动手。” “一点血性都没有。”肖齐撇撇嘴。“对了，后天就去报到了。你能去么？” “时间过得太快了。钱还没挣够呢，就该上学了。”徐晓明拍了拍头。 “你臭小子都成百万富翁了。还跟我这哭穷。”肖齐嚷嚷道。 “这暑假马上过去了。你和梁雯雯进展如何？她可是马上要去燕京了。” “哼！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晚上，我已经约她出来吃饭了。”肖齐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祝你心想事成喽。我干了，你随意。”徐晓明端起可乐，一饮而尽。 …… 爱衣坊经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根基已经坚实的扎住了，这棵幼苗已有成长为参天巨树的潜质。不仅将开业前期费用全部结清，并且有了盈利。 8月5日，爱衣坊正式给员工发放工资。拿着厚厚的信封，众人原本想要换工作的想法全部烟消云散。每个人的收入比起之前，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孟珊珊虽说是店长，但是很遗憾，7月份的工资还是按照员工发放。即便如此，60张百元大钞仍是对她的最大肯定。 之所以发现金，徐晓明是故意的。如果直接发放到银行存折上，那就是数字，可要是直接看见厚厚的一沓钞票，视觉冲击力相当惊人。 同样的，只发了半个月薪水的学生，甚至都有了想要全职的想法。 …… “怎么这么早就要拍秋装照了？”张晓玲问徐晓明。 “这不早了，这个月底就得全部换上秋装的海报。”徐晓明解释道。 仿佛一夜间，张晓玲完成了蜕变。她越来越适应拍照节奏，原本需要很多的心理建设才能拍出一组能用的照片。现在她站在镜头前的感觉越来越丝滑，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魅力。张晓玲的天赋无与伦比，穿搭风格百变，每一组套装的特点，在她的演绎下，展现的淋漓尽致。 徐晓明参与过两次张晓玲的拍摄，看着镜头前的张晓玲，时常想起前世的自己。每每此时，内心呼喊着，自己当年错过了多少的精彩。 …… 林跃民办公室。 “林叔叔，这次过来，是想了解一下贷款的情况。我们想要用店铺抵押，不知道能贷款多少。”徐晓明开门见山。 “你们只用店铺的话，最多50万。”林跃民也没有藏着掖着。 “那太少了，我想要至少200万。有什么办法么？”徐晓明听后，问道。 “还是有办法的。你们这个品牌就可以抵押。以你们现在的经营状况，4、500万还是有希望的。”林跃民估摸道。“具体的还得找评估公司进行评估。” “这要是走下来，得多长时间才能批款下来？” “差不多得9月份中旬吧。下半年贷款指标卡的紧。” “林叔叔，那您看我们该怎么操作呢。” …… “我的特等奖什么时候可以发？”林琳问徐晓明。 “19号。当天会有公告的。跑不了你的。”徐晓明回道。 林琳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对会员卡进行了全新的设计。不得不说，就设计能力而言，林琳的作品比徐晓明之前设计的那款更加时尚，更有会员卡的美感。打那天起，林琳时不时的会去爱衣坊找徐晓明，要他兑现特等奖。 “真不知道你这审美这么差的人，怎么就能设计出这么多衣服。” “天赋和努力。不是你个小屁孩能了解的。” “算起来，我还大你两个月呢。少跟我这里装大人。” 为此，徐晓明在ai社区里发布了更换会员卡的公告。 很多人发现ai社区除了退换货外，还可以通过聊天页面和其他会员聊天。这个发现让一部分人找到了话题。比如，吐槽爱衣坊的衣服，吐槽天气，吐槽城建，社区成了人们发泄不满的场所。 徐晓明对每条服装上的意见都很上心，安排了专人去解决这件事。以至于发展到刚刚发出去的意见，转眼间就被解决掉，自己就把意见给删除了。 这次会员卡的更换，也有很多人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在夸奖新的会员卡更有设计感和美感。之前的最多叫会员卡。 林琳设计的会员卡卡面沿用了金黄色，上面增添了细小的暗纹线，并对字体进行了修改。“爱”字的“又”用一颗红心代替，让卡片看上去不再死板，平添了秀气和可爱，而且在右下角加了一句爱衣坊的广告语，爱你所爱。 徐晓明心中再有不满，对林琳的设计还是表示了肯定。 …… “什么？薛建国要卖店？”徐晓明刚走到店里，就听见她们几个在议论。 “小老板好。”几人随即散去。 “我还想听听呢。”见人都走了，徐晓明无奈道。 “还没贴出来，不过她老婆到处散播这样的消息。”孟珊珊走到徐晓明身边，说道。 “这才1个来月，就扛不住了？”徐晓明啧啧道。“按说，两家定位不同，我还以为他能再撑上两个月。怎么就这么快呢。” 孟珊珊翻了个白眼。 “找人问问，把他店直接连房子买下来。到时候，从这边打通了，可以细分男装区和女装区了。”徐晓明盯着墙说道。“不过，别以我们的名义问，他回头再犯倔劲，那就不好了。” 薛建国之所以有了卖店的想法，生意变差是一方面，但是最主要的一方面还是杨乐天天找他麻烦，让他身心俱疲，早已心生悔意。万万不该招惹他们这些人。 徐晓明再见到薛建国的时候，薛建国已经满头白发，躺在病房里。 …… “佳佳姐，雯雯姐，这也是意外。既然你们学校提前入校。那就提前结束你们的销售生涯了。”徐晓明从哪怀里掏出了两个信封，一个递给了陈佳佳，一个给了梁雯雯。“这是你们8月份的工资。明细在里面了。” 两人将钱数了数，与徐晓明告别后，转身往外面走。 “雯雯姐，你先留一下，有点事，想和你核实一下。” “雯雯，我在外面等你。”陈佳佳见徐晓明叫住了梁雯雯，便识趣的离开了会议室。 徐晓明又掏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你的提成。” “你不是都给我了么？” “这是上个月工装单子的提成。你就别推辞了，赶紧装起来。”徐晓明硬塞到了梁雯雯的手中。 梁雯雯愣愣的接受了徐晓明的信封。 回到家后，梁雯雯将提成给了梁辉。 “既然给了，那就拿着吧。”梁辉听完梁雯雯的话后，笑着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 转眼之间，8月最后一天，徐晓明和肖齐一同迈进了师大附中。 第22章 见到了过去的挚友 “同学，你是几班的？报到证带了么？”保安见徐晓明和肖齐两人没有大人陪着，就往里走，拦住二人问道。 “几班的？报到证？”徐晓明问肖齐。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算了，在这等等张晓玲吧。我们两个的报到证在她那呢。”肖齐翻了个白眼。 两人闪到了一旁，百无聊赖的等待着张晓玲。 “肖齐。”背后有人喊道。 两人转身看过去，肖齐一看此人，淡淡的应道：“宋书记。” “怎么进不去门了么？” 眼前这个被肖齐喊做“宋书记”的人，叫宋卿舒。明明和肖齐一般大，却总是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自己也是以成为“书记”作为自己的将来努力目标，熟识他的人也便以“宋书记”相称。而他本人乐得其中。 此人和肖齐、徐晓明都是初中同学。 “徐晓明！一个暑假没见，怎么黑了这么多，都没敢认你。”宋卿舒看向了一旁的徐晓明，假装刚刚认出来。 徐晓明简单的回应了一下。宋卿舒没有和徐晓明继续聊，而是给保安看了一眼报到证后，头也没回的进到了学校里。 徐晓明比肖齐更加了解宋卿舒的为人。原本是同学的彼此，后来在工作中也有过交集，只是宋卿舒太过于钻营，与同学几乎不往来。为了能晋升，甩了自己多年的女友，娶了单位领导的女儿，在岳父的支持下，很快便得到了提拔。岳父因身体原因提前病退后，再也不见好丈夫好女婿的模样，天天以工作忙为由不回家，两人耗了几年后最后离婚。而宋卿舒很快便传来了再婚的消息，后来再怎么样，徐晓明便不清楚了。 梁辉骑着自行车，正准备往学校里进。看到门口旁站着两个学生，没穿校服，便推着自行车走了过去，打算训斥一番。 “梁校长好。”徐晓明和肖齐早就看到了梁辉，转过身去，见他向自己走过来，便硬着头皮向梁辉打招呼。 “徐晓明、肖齐。你们两个人不去报到，站这里干什么。”梁辉问道。 “梁校长，我们两个人的报到证在张晓玲那，她还没来，我们在这里等等她。”肖齐解释道。 “赶紧进去。别站这里煞风景。像什么样子。”梁辉板着脸说道。 “让那俩学生先进去，站在门口太难看。”梁辉对着保安。 徐晓明和肖齐便随着梁辉进入了学校。 “你们快去班里吧。没有报到证，你们还不上学了？”梁辉跨上自行车，准备回办公室。 “梁校长，我们两个是几班来着？”徐晓明问道。 听到这话，梁辉险些闪到腰。梁辉心里这个气，你们两个是正经来上学的么，报到证不拿，连自己哪个班都不知道。 生气归生气，梁辉还是告诉他们两人。 徐晓明和肖齐看着梁辉的身影，彼此相视一笑。 “你们两个在这呢。我说没看见你们。”张晓玲穿着爱衣坊的套装，从后面走了过来。 欢声笑语间，三人来到了自己高中的教室——高一七班。 三人进到教室后，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张晓玲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坐了过去，低声的聊着暑假的事情。这两人默契的朝最后一排走去。 徐晓明恍惚间分不清自己是在过去，还是现实。看着眼前一张张曾经那么熟悉的脸，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每个人的名字，徐晓明眼眶竟然有些湿了。在二十年前，过往的高中岁月里，全班50人一起奋斗，一起努力，一致对外，并肩前行。桌子上的书越堆越高，抽屉里的试卷越填越满。自己虽然沉迷过网络游戏，但是好在最后半年迷途知返，回归到了赴考大军中。自己幸好有不错的底子，加上最后疯狂的填补，终于勉强上了一本。好多同学后来考上了名校，初始还彼此联系，渐渐的，消息少了，电话断了，最终在彼此的世界里如流星般划出了天际。 “同学们，安静了。请先找位子坐下。”教室里进来一位老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秀萍，是你们的班主任。” 孙秀萍自高一开始，便是徐晓明的班主任，刚刚工作没几年，满腔热情，对每个学生都非常负责任。正是她苦口婆心，多次劝告，才让徐晓明从网络游戏中清醒过来。徐晓明记得很清楚，高三上学期，将近半夜十二点，在自己回家的路上，徐晓明看到了孙秀萍的身影。正是这一幕，让徐晓明始终记得孙秀萍对自己的好。可是，自己毕业后，听同学讲，孙老师后来被调到了枣陵县。徐晓明去看望过孙老师几次，却从未听她抱怨过一句，但是头上的白发还是诉说着她过的并不如意。 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孙秀萍，徐晓明暗下决心，一定让她不再辛苦。 “很开心能够见到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正式成为了高中的一员，在未来三年中，我们将会成为战友，相互信任，彼此扶持，朝着高考这一关卡冲刺。……” “报到……”有个将近1米9的男生，匆匆忙忙地跑到教室门口，喘着粗气，低声说道。 “你是丁涛。快进来吧。”孙秀萍一眼认出了这个学生，让他进到教室里找地方坐下。 丁涛坐在了最后排的角落，正好是徐晓明的身旁。丁涛，自己当年一起玩网络游戏的哥们。后来他成立了一家自媒体公司，而自己的直播带货和他有合作，是为数不多，可以一直往来的朋友。 “今天虽然是报到，但是我们今天事情不少。一会要去领校服，课本。住宿的同学还要去后勤处领住宿用品。”孙秀萍继续讲着今天的事项。 “大家呢，做个自我介绍。先认识一下，然后，我根据你们介绍情况，先选几个临时班委。”孙秀萍扫了一下班里的人，指着靠墙的同学说道，“那边从你这边开始，我们依次介绍。” “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李薇。我的爱好是读书，很高兴认识大家。”李薇，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简单的说了两句后，便下台了。 “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汪霞。我的爱好也是读书，很高兴认识大家。”汪霞，扎着大大的马尾辫，带着厚厚的眼镜，照猫画虎，比着李薇的介绍，做起了自我介绍。 “同学们，尽可能的多说点，让我能更加了解你们。”孙秀萍见上来的两人介绍的太简短，便提出了点要求。 接下来的介绍便更加丰富了一些。 “大家好，我叫张晓玲。我来自四中，平时会读读书，打打羽毛球，最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唱歌。从小父母对我更多的是课本上的教育，没有什么特长，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多多提升自己，培养出一技之长。”张晓玲的登台，引起台下不少男生的躁动。 “张晓玲，你可是城中名人。你拍的写真很漂亮。”孙秀萍站起来，压下了男生的私下议论，“张晓玲是爱衣坊的形象代言人，很多同学可能都去过，也都见过张晓玲同学的照片。很漂亮是不是？这就是张晓玲同学的特长。希望同学们不要太在意张晓玲同学的这个身份，她就是我们班上普通的一名学生。当然，我们也要向她学习，在学习之余，能丰富自己的生活。” …… “哎，你当时让她当代言人，有没有考虑到今天这个场景？”肖齐低声问道。 “你当我是神么？我哪考虑那么多。张晓玲的形象气质，就算是藏，难道还能藏一辈子？我觉得挺好的，起码班里这些男生都挺喜欢她的。” …… “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宋卿舒。来自四中。我的中考成绩是668分。很遗憾没有考出最好的成绩，但是我会今后的课程中努力提高自己的成绩。我很乐意为同学们服务，帮助大家，在生活上、学习上，能够尽我一点绵薄之力。今天的我们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我会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让自己继续提高。如果可以，我愿意成为老师的助手，成为老师与同学们之间的桥梁。……” “看到没，宋书记又开始了。”肖齐不耐烦的说道。 “宋书记这不挺好嘛。他就喜欢干这个。”徐晓明揶揄道。 “……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我，让我来帮助大家。”宋卿舒一番热情洋溢的介绍，给同学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 “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肖齐。你们可以叫我齐哥。我最擅长的是吃喝玩乐，你们要是不知道去哪玩，跟我说，我保证给你介绍好地方。论学习，在座的都是各路大神，我就不自取其辱了。不过，我很乐意在生活上帮助各位。”肖齐吊儿郎当的摆出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孙老师好，同学们好。我是徐晓明。很开心能够来到我们此刻的班里。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美的你们。在此刻，我们相识。在彼时，我们相知。过往已成烟云，今世最为珍贵。若可以，我们执手前行。”徐晓明看着台下的同学，内心无法平静。虽然自己经历了过往，但是自己还是想要把握这些过去的挚友。“我愿尽我一份力，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孙老师，请您可以相信我。”说完，徐晓明朝台下的孙秀萍鞠了一躬。 看着这个学生，孙秀萍心里很复杂。来班级前，梁辉校长专门嘱咐了自己，让她对徐晓明稍微照顾一下。她以为是校长的关系户，有些不忿，觉得都是学生，凭什么要对他格外照顾。可是，听了徐晓明的介绍，她听出了徐晓明话语中饱含着感情，而这个感情不是生搬硬套的。她感受到了这个学生的话是发自肺腑的。 …… “听完同学们的介绍，老师对你们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前，我只是知道了你们的样子，知道了你们的成绩，但是今天往后，我愿意再学习生活中更加了解你们。以后，你们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去找我。”孙秀萍讲道，“那我呢，就临时选几名班委。张晓玲、宋卿舒、孙雯、徐晓明、肖齐、丁涛。暂时，就请你们担任班里的临时班委。张晓玲你先担任着班长的职务。” “班委跟我去领教材和校服。其他同学在班里不要乱动。”孙秀萍交代道。 …… 第23章 班里来了一名转学生 忙碌了一下午，校服、教材都分发了下去，孙秀萍最后将一些要求讲给同学们后，便让同学们自由行动了。 徐晓明拿着校服出了校门，打车去到了爱衣坊。 “珊珊姐，你来一下，有点事要说。”徐晓明把校服放到款台后，对孟珊珊说道。 两人在会议室里坐下。 “姗姗姐，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最多周末过来帮帮忙。你呢，有什么突发急事，就给我爸打电话，或者是找齐琳阿姨。每次你都找我，他们都快有意见了。秋装即将上市，提前做好活动策划。周末给我看看，到时候找李如辰。现在人少，没法专门安排人去策划活动。你就辛苦辛苦。” “薛建国那边，你也抓抓紧，赶紧收过来，价格嘛，最多10万。别让他知道，是我们就行。我估计他撑不了几天。” “员工的工资一定要及时清算，最晚不能超过3号，就得把工资明细发给钱姨，保证5号前工资发到手。” “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再进修一下，对你有帮助的。” …… “好了，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我要做快乐的高中生了。” …… “爸，林叔叔那边贷款快下来了。你谈的怎么样了？”徐晓明问道。 “差不多了，连地带厂一共80万。只要贷款下来，把钱一交，这事就算是成了。厂子里原来还有30来个人，还需要培训一下才可以。这样的话，就得再招聘些熟手才能开工。目前一条生产线用不了这些人，看起来还是得再上一条，再加20万差不多了。你当初跟你林叔叔那边贷200万，是不是贷多了？” “不多，我觉得不够。今年还有开两个店的计划。而且，我听齐琳阿姨讲，新亚准备筹备工业园区。那个厂子正好在工业园区内，我们可以把那厂子周围的地都收过来，既可以扩大我们的厂区，也可以坐等升值。我们现在的现金流很稳定。正好是大展拳脚的时候。” “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儿悬呢。我是觉得还是按照你的计划书，先多开些门店，然后再考虑自主生产。这背负上贷款，身上的压力就大了，要是出什么岔子，就不是小事了。” “爸，你信我。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我们不过是把开店和生产同时上马而已，不过是和计划有那么一点出入，不影响后续经营发展。只不过，我现在分身乏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才只好拖慢了开店步伐。新店计划已经开始筹备了，我已经拜托齐琳阿姨考察新店址了。” “说不过你，那就先按你说得来。” …… “明天开学了，你快睡吧。别看书了。”徐妈见徐晓明还在那里看书，便催促他赶紧上床睡觉。 “妈，知道了，我还有一点就完成了。你快睡吧。”徐晓明往纸上写着东西。 徐晓明房间的灯直到天亮才熄灭。 …… 肖齐跟徐晓明骑着自行车往学校驶去。 “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这么精神。”肖齐问。 “没什么，就是想了些事情。一不小心就半夜了。” “今天可是第一天，你就这么没精打采。小心孙老师找你麻烦。” “一会路过咖啡店，我去买杯咖啡，提提神。” “你睡糊涂了吧。这还不到7点，哪家咖啡店能开门？” “那就快点骑，我趴桌子上补会觉。” …… 徐晓明感觉谁在拍自己，用手摆了摆，接着睡。耳边传来肖齐的声音，“别睡了，上课了。” 徐晓明懵松的睁开眼睛，孙秀萍站在自己身前，直直的盯着自己。 “孙老师，不好意思。昨晚睡得太晚了，打扰您上课了。”徐晓明站起来，急忙解释。 “去外面洗把脸，再回来上课。”孙秀萍虽生气，但还是忍住了。 …… “上课了，你怎么不叫我。” “大哥，喊你半天没反应。孙老师拍你好几下，你还打了孙老师一下。”肖齐低声道。 “什么？” “孙老师想拍醒你，结果你反手就给孙老师来了一巴掌，‘啪’的一声，相当响了。全班都听到了。”肖齐幸灾乐祸道。 徐晓明单手捂着脸，灰溜溜的往洗手间跑去。 临下课时，孙秀萍拿出了一张纸，“晓玲，一会下课后，你组织着大家调个座，就按照这个座次表。别耽误上下节课。” “徐晓明，你下了课间操，来我办公室一趟。”孙秀萍下课后，对徐晓明说道。 …… 徐晓明身旁成为了唯一的空座。七班作为重点班，选择了宁缺毋滥，50人的编制实际上只有49个学生。徐晓明在孙秀萍的照顾下，成为了唯一的独人独坐。 …… “你家里出什么事了么？”孙秀萍问道。 “没什么事啊。一切都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会在课上睡觉呢？是你自己有什么问题么？” “对不起孙老师，我不是上课的时候睡的。我昨晚有些失眠，今天天亮才睡着。到了学校，我就趴桌子上补会觉，睡之前，我还特意嘱咐肖齐上课叫我。结果他没叫。孙老师，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再睡了。” “高中了，学习任务重。你可不能放松。你中考成绩不错，只要保持住，能考个不错的大学。高中课程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千万不能因为过往的成绩沾沾自喜。” “是，老师。我会注意的。” “那你快回去吧。一会该上课了。” …… “爸，妈，我下周搬到学校附近住。”徐晓明晚上回到家后说道。 “什么？” “我每天要骑车20分钟，这太耽误时间了。我想抓紧时间，不浪费一分一秒。老师刚说了，让我们要珍惜时间。” “你打算住哪？” “我们学校对面是教师宿舍楼，步行3分钟就能到教室。我从那租了一个一居室。每个月200块。里面家具什么的都是全的，带被褥进去就行。” “那你吃饭怎么办？” “学校食堂，现在菜很丰富，想吃什么吃什么。” “几个人？” “就我一个。” “你这是都安排好了？”徐爸半天没说话。“知会我们一声？” “那哪能呢？我不得先征求你们意见么。要是你们同意，我再找梁校长。让他给我安排。我这不也是为了保证学习成绩么。” “那你得保证学习成绩不下降。要不然，你还是回来住。宿舍钥匙给我一把，我有空去给你收拾收拾。” “yes,madam。”徐晓明敬了个礼。 …… “你丫的，给我整一个。我要自由。我要高飞。”肖齐听到徐晓明要搬到教师宿舍楼去住后，心里很是不平衡，“你再去跟梁校长打个招呼，让他也给我安排一间呗。” “你觉得你爸能同意你出来住么？你只要做通你爸那边的工作，我就让校长给你安排一间。” 肖齐一听这话，瞬间泄气。肖齐的老爸部队里转业归来，对肖齐要求很严格，绝对不允许肖齐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睡。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上哪说理去？”肖齐无奈道。 …… 英语课上，马老师正在给大家示范朗读。 孙秀萍带着一个女孩进到了教室。 “打扰一下，这是新来的同学，大家欢迎。”孙秀萍让她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徐晓明一见她就头大了。怎么是她？ 此人正是林琳。因为转学手续的问题，她比别人晚报到了两天。今天才将手续办好，被安排到了徐晓明的班级。 “你去那边坐吧。”孙秀萍指了指徐晓明旁边的空位。 林琳这时看到了一旁的徐晓明，看到他一脸的惊愕，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 课后。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来附中上学？” “我和你很熟么？什么事都跟你说。”林琳矜持的说道。 “那倒也不是很熟。不过，你要是来，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是。这太突然了。我这心脏差点炸了。” 林琳憋不住了，笑道：“哈哈，看把你给吓的。手续昨天才办完。我也是刚知道来这里上学的。给你来个惊喜，怎么样，意不意外？开不开心？你也不用这么愁眉苦脸，以后我罩着你就是了。”说着，林琳搂着徐晓明，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看到林琳笑靥如花，班里其他人都呆住了，没想到徐晓明竟然半节课的功夫就和新同桌关系这么熟络了。男生对着徐晓明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坐在那个空位上。女生看不上林琳，觉得太过轻浮。张晓玲看了看，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什么。 林琳离开了教室。 肖齐凑过来，问道：“明哥，老实交代。我这天天和你在一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回头，介绍一下呗。” “你说林琳啊，她不是自我介绍了么。这还用我给你介绍。” “靠啊，你这有点不仗义了。哪次有美女我不介绍给你。到你这就藏起来了。” “她，美女？审美掉线了不是。就一黄毛丫头。”徐晓明对肖齐解释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你还真是暴殄天物。这还不算美女。这模样身材一点不输张晓玲。” “是嘛？”有人问道。 “那当然。”肖齐顺嘴回答后，看向一旁的人，原来是林琳回来了。肖齐急忙打了个哈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徐晓明，你觉得我和张晓玲，谁好看？”林琳还是没有憋住，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低声问道。 “我觉得？那肯定是张晓玲。不过，你胜在脸皮够厚。” 林琳气得转过脸去，不再搭理徐晓明。 第24章 路见不平来救美 上了一周课后，徐晓明搬进了教师宿舍楼。 接下来，为期两周的军训就要开始了。开学时没有军训，徐晓明还以为不用军训，可是没想到的是，今年因为军分区那边有任务，导致今年的军训往后推迟了一星期。 上了两节课，回头半个月不上课，学生还能记住多少，谁也说不好。十有八九都还给自己了。到时候还得再重新教一遍。惹得老师意见很大。 不管再怎么反对，军训还是如期而至。 10个班，分散的安排在操场跑道上。高一七班被安排在了靠近操场中最里面的位置。 七班的教官是个30岁左右的武警，棱角分明，目光如炬，不苟言笑。说话声音低沉有力。 “我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吴文勇，这次军训担任你们班的教官。很高兴见到你们。但是，高兴归高兴，还是提前和你们打个预防针，我的要求很严格，在我的眼里，没有糊弄这一说。动作做得不标准，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直到达标为止。” “你们有体育委员么？” 丁涛举了举手，怯怯地说道：“我是。” “有问题先说报告。大点声。体育委员出列。按照大小个重新站队。” 一番折腾过后，终于理顺了队伍。 “先来几个简单的口令，稍息，立正……稍息，立正。动作要齐，余光要看着旁边的人。” “重新来，稍息，立正……稍息，立正。” …… 操练间歇，徐晓明和同学们散坐在操场上的阴凉处。 “教官，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快三十了。”休息时的吴文勇说话温柔了许多。“我18岁参军，你们是我带的第十个军训班了。” “教官，你能给我演示演示格斗技巧么？” “教官，我们能不能多休息休息？” …… 解散后，七班的同学零零散散的往回走。 有几个男生，围在了张晓玲的面前。 “这不是那个什么爱衣坊的代言人么？长得真漂亮嘿。” “晚上不练了。又不上晚自习，跟我们出去玩玩。” “这是我们辉少爷。” 这个所谓的辉少爷，姓冯，叫冯玉辉。现在是高三的学生，学习成绩惨目忍睹，单凭成绩是绝对无法上大学。相传和冯副市长是亲戚，平日里出手阔绰，手下聚集了不少的小弟。 张晓玲气红了脸。想要从旁边绕过去，可是不管走哪边，都被人拦了下来。几个人肆意妄为的笑着，仿佛眼前的张晓玲就是待宰羔羊。 “你们再这样，我去告老师了。”张晓玲眼里晃着泪光。 听到她的话，他们笑得更加嚣张。 周围的人见是冯玉辉，看了两眼后，便急急忙忙的从身边走过，无人愿意招惹这个灾星。 “别喊了。一会跟我们去吃个饭，然后再去二场活动活动。再然后，嘿嘿，我保证你记忆深刻。”冯玉辉压根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猥琐。 “恐怕再深刻，也没有你现在的感受深刻吧。”徐晓明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用胳膊勒住了冯玉辉的脖子，手里还有支笔顶在冯玉辉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冯玉辉喘不上气来。用手使劲挣扎，想要挣脱徐晓明的束缚。可是每天沉溺于酒精的他，手上的力气不足以挣开束缚。其他小弟见这个情况，不敢上前。 “赶紧放了辉少爷。不然对你不客气。”…… 冯玉辉无力地拍了拍徐晓明的胳膊，挤着嗓子说道：“赶紧放开我，咱们没事。不然你完了。” “都这样了，你还嘴硬。什么狗屁辉少爷。你再给我嘴硬。”徐晓明手上又使了点力气。 张晓玲见到此状，急忙躲到了徐晓明的身后，仿佛身前有了一座山，罩住了自己。 徐晓明在操场上和教官多聊了两句。所以落在了后面，也正是这样，看到了这一幕。他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张晓玲身上，突然暴起，一下制住了冯玉辉。 “好了好了，快放了我吧。我快喘不上气了。”冯玉辉的脸憋得通红。 “这位同学，把他放开。”学校的保安闻讯赶了过来。 见到了保安和远处赶过来的老师，徐晓明将冯玉辉推了出去。 赶过来的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朱旭平，上前看了看冯玉辉的脖子，走到徐晓明面前，厉声呵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敢在这里打架，情节严重，给你开除了。” 徐晓明看了看朱旭平，心里知道，这家伙平日里收了冯玉辉不少好处，否则他怎么敢在学校里如此放肆。 “高一七班，徐晓明。朱老师，你来了也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开除了，不合适吧。” 朱旭平倒是没想到徐晓明敢顶自己。本来就是胖，刚才跑着过来，脸色就有些发红，这被徐晓明一顶，脸色通红，仿佛被掐脖子的人是他。“怎么跟老师说话。顶撞老师，太无法无天了。” “我是正当防卫。算起来，应该是英雄救美。你说是吧，晓玲。”徐晓明心里厌恶朱旭平，轻蔑道，“我把话先搁这，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谁敢招惹张晓玲，我把他腿给卸了。” 冯玉辉被众人围着，缓了一会后，呼吸顺畅了。站在那里看着朱旭平收拾徐晓明，自己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该怎么报仇。突然听到徐晓明放的狠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反了你了。跟我去教导处，把你家长叫来。”朱旭平吼道。 “有理不在声高。你是不是心虚？”徐晓明硬怼朱旭平。 朱旭平此刻心里那个恨啊，这件事明显是冯玉辉招惹张晓玲在前，徐晓明控制冯玉辉在后，而自己当时本想着靠身份和气势压住徐晓明，随便说两句，这件事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徐晓明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到眼里，他反而没法直接处理这件事了。不过后面他顶撞自己给了自己机会。 …… 徐晓明和张晓玲跟在朱旭平后面来到了教导办公室。 徐晓明问朱旭平：“朱老师，你是不是少叫了谁？总不能我自己打自己吧。” “不用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现在是讨论你的问题。目无尊长，顶撞老师，和同学打架，甚至还早恋。已经通知你们班主任了，她一会就到。” “得，那就等着吧。”徐晓明看到了空的沙发，便拉着张晓玲坐了过去。 “站起来，这是你坐的么？”朱旭平见徐晓明如此放肆，气道。 “朱老师，今天军训一天了。实在是太累了，我们要是晕倒在你办公室，这恐怕传出去不好听吧。” “哼”朱旭平听完后，绷着个脸在那边拨打着电话。 不一会，孙秀萍进到办公室里。 “孙老师，这是你们班的学生么？”朱旭平见孙秀萍进来后，指着两人问道。 “朱主任，是我们班的学生。他们犯什么错了？”孙秀萍问道。 “犯什么错？和同学打架，我说他两句还不服气，顶撞我。我还怀疑他们两个人早恋。光这一条，就够开除了。” “朱主任，您先别生气。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孙秀萍劝道。 “了解什么情况？我就在现场。你赶紧通知他们家长来吧。”朱旭平不耐烦道。 “朱主任，那徐晓明和谁打的架？为什么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不是应该打架双方都应该在这里么？”孙秀萍没有理会朱旭平的情绪反问道。 经过了一周的相处，孙秀萍对自己班里的学生都有了一定了解。徐晓明虽然第一天就在自己课上睡觉，但是后面一直表现得很认真，而张晓玲是自己指定的临时班长，为自己管理班级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她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两人会打架。 朱旭平一时语塞。 孙秀萍向张晓玲和徐晓明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张晓玲虽受到了惊吓，但还是清晰地将事情经过描述了出来。 听完张晓玲的描述后，孙秀萍来到朱旭平的办公桌前，说道：“朱主任，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情况，您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并不准确。明显是冯玉辉招惹晓玲在先，徐晓明出于同学之谊伸出援手。很明显错不在他们二人。朱主任，你不能妄下结论。” “说冯玉辉惹张晓玲？有证据么？但是徐晓明勒着冯玉辉的脖子，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他对我什么态度。有学生对老师这样说话的么？”朱旭平怒道。 孙秀萍没有被朱旭平的气势压倒，反倒是站在了两人身前，抬头说道：“朱主任，这样的结论对我的学生不公平。我希望你能够再仔细调查一下。不能让我的学生受如此不白之冤。” “你这个班主任怎么当的？还想怎么查？你不能偏袒自己的学生。这件事情，孙老师你这个态度就不要再插手了。就回去等着处理意见吧。孙老师，你也要好好反思这件事。“朱旭平一拍桌子，生气道。 突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朱旭平接起电话后，低声应了几句。挂了电话后，整个人似乎被打了鸡血，亢奋了许多。 “孙老师，刚才校长打电话亲自过问这件事了。你带着他们两个回去吧。”朱旭平没有再管他们，便小跑着去往校长办公室。 第25章 救美后续 朱旭平离开办公室后。孙秀萍脸色变得有些差。她意识到如果让朱旭平在校长面前搬弄一番，情况会更加糟糕。 徐晓明却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冲着张晓玲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太伤心。这件事情马上就会过去了。 太阳渐渐落下，办公室阴暗了下去。 “孙老师，我们就别在这里等着了。老朱一时半会回不来。回去等吧。有点饿了。再晚，食堂的饭就该没有了。”徐晓明对孙老师说道。“您别担心，没事的。这件事情一切责任都在冯玉辉，我最多算是防卫过当。” “你对朱主任的态度就是最大的问题。就凭这一点，他就能让你背个处分。有可能会一直在你的档案里。”孙秀萍担心道。 “谁让他拉偏架。我也没怎么他。谁知道他如此小心眼。”徐晓明摊了下手，“孙老师，我是真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孙秀萍思虑了一番后，同意了徐晓明的建议。 几人刚离开办公室，便看到肖齐提着两瓶可乐。一瓶喝了一半，另一瓶原封未动。 “明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吧。英雄救美这事，你是不是得等等我。要是我在，何至于此？我就是去买了瓶可乐，喏，给你的。”肖齐扔给徐晓明一瓶。“我又错过了。你说吧，怎么补偿我。” “肖齐，你没参与就对了。怎么能老想着打架呢。”孙秀萍将门带上，听见肖齐的狂言，训道。 “孙老师，您也在啊。我就是过过嘴瘾。您放心，我绝对不打架，我是说，要是我在的话，就不允许他们打架。也就是他一个人，才这么没分寸。我也想要为保护同学出一份力气。”肖齐解释道。 “你一直站这，没看见老朱？”徐晓明问肖齐。 “他去梁校长那了。我，我通知校长的。”肖齐指了指自己。“我知道了这事后，我就去找校长了。” “这点小事，还麻烦校长。” “你少自作多情啦。人梁校长是听说了张晓玲涉及其中才过问的。你？压根就没在意。” “晓玲，看到没？老梁啊，还是疼你。”徐晓明对张晓玲开玩笑道。 孙秀萍看着能开玩笑的学生，一时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这都7点了。明哥，我们别吃食堂了。正好今晚不用上晚自习，请孙老师吃饭吧。”肖齐不怀好意道。 “你算是说了句人话。”徐晓明赞成道，“孙老师，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你们父母赚钱不容易。花钱不要大手大脚，还是在食堂吃吧。”孙秀萍关心道。 “孙老师，他可是大款。不用给他省钱。你知道么。他光8月份一个月，就赚了好几百万。” “真的么？”孙秀萍看向徐晓明。 “孙老师，别听肖齐胡说。赚是赚了点，没那么多。不过，请吃顿饭还是够的。您就别让了。我们去吃吧。” “孙老师，您别客气了。我们一起去吃吧。”张晓玲也劝说道。 最终，孙秀萍还是没有和学生一起吃饭。 徐晓明、肖齐和张晓玲三人打车来到了一家川菜馆。 张晓玲心里面并没有平静下来。收情书、被告白，这一周时间里已经出现了很多次，都被她回决了。突然被人如此轻浮的骚扰，虽已经告一段落，但依然让她惊魂未定。在惊吓的同时，张晓玲却再感受到了徐晓明给她带来的安全感。看着徐晓明迅疾如风的制住了冯玉辉，云淡风轻的怼朱旭平，徐晓明一次又一次的站到自己身前。有他在身边，她心里就平添了许多的安全感。她一想到这，小心脏又不争气的加速了，小脸红扑扑的，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徐晓明和肖齐两个直男完全没有发现张晓玲的不对劲，依然在那边大大咧咧的对着菜单点菜。 …… 校长室内。 “梁校长，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徐晓明这个学生殴打同学，目无校纪，不尊重师长，严重的违反了学校规定。我认为，应该给予开除的处分。我们这样以儆效尤，避免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朱主任，我们不能轻易地开除学生。学校要对每一名学生负责，随随便便就开除学生，你让他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对了，你刚才说徐晓明打人，那他打的人是谁？他们打架的原因是什么？”梁辉对朱旭平的处理意见很不满意。如果打架就开除的话，那会严重影响学校声誉。朱旭平仗着自己教育局的姐夫，对自己一向阳奉阴违，梁辉对他积怨颇深。 “梁校长，我们不是说一打架就开除，而是徐晓明打架过后竟然还顶撞老师。这样不尊重老师，必须严惩。我个人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要是这样的学生不处理，我会向上反映情况。”朱旭平接着说道：“冯玉辉是冯副市长的侄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在学校里被打的话，你说他对我们学校会有什么样的看法？” “目无尊长，当然是要接受处分的。打架的事情还需要再核实一下，起码让我见过打架双方，我们再下结论。朱主任，这件事情就先这样，我再了解一下。你先回去吧。”梁辉对朱旭平搬出冯副市长的做法嗤之以鼻，随即下了逐客令。 “梁校长，我……”朱旭平还想再说点什么。 “就先这样，我这里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梁辉摆了摆手。 朱旭平忿忿不平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 吃完饭后，见时间还早，徐晓明便来到爱衣坊，找孟珊珊商量十一期间的活动。 “您好，欢迎光临。”新来的营业员热情地招呼着徐晓明。 “小老板，您怎么来了？”刘露见是徐晓明，便对新来的营业员说道：“这是我们的小老板。你刚来还不认识他。” “没事没事。人家做的没毛病。露姐，姗姗姐在么？”徐晓明不以为意。 “她在后面的办公室。”刘露指了指楼上。 徐晓明出现在办公室，让孟珊珊大吃一惊。 “你怎么这个点来了？”孟珊珊问道。 “现在不是军训么？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我突然想到个活动方案，过来和你商量商量。” 孟珊珊起身给徐晓明倒了一杯水。见他脸通红，问道：“你脸怎么了？学会喝酒了？” “我还未成年呢。不让喝酒。军训了一天，晒的。过两天就好了。” “这给你，练之前抹抹。”孟珊珊从包里拿出一瓶防晒霜。 “放心，这个没味。不会有损你威武雄壮的形象。”孟珊珊打趣道。 徐晓明一直强调自己阳刚威武，不屑涂抹护肤品。 徐晓明看了看手上的防晒霜，没再拒绝，将其放到了书包里。 “珊珊姐，再过大半个月，就到国庆节了。你之前提的方案我没有太大意见，但是军训给了我灵感。国庆节就是普天同庆国家成立，这又是50周年大庆，还有阅兵仪式。我有个建议，日常促销活动，正常搞。但是要在店里多放点国旗，营造一个氛围。另外，针对军人家属我们可以做一个额外的活动。店里那个电视放点抗战的电影。总之，我们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国庆的气氛。对了，过了国庆，温度基本上就开始下降了。夏装这是清库存的好机会。” “嗯，这个主意好。那我明天就联系李如辰”。 “薛建国快撑不住了，这两天一直哼哼唧唧，看得出来，他就快要妥协了。你不在的这一个星期，他还以为能好过点，可结果整整一个星期，他一单也没开张。” “那就抓紧时间吧。要不是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还没这个机会呢。这也算是老天有眼。”徐晓明叹道。“不说他了，这事你看着掌握。最后还是让钱姨出面更合适。” “店里没有别的事吧。” “别的都挺正常的。又新招了两名营业员。现在每天下午建行的运钞车会来店里一趟，这下让我们上晚班的人安心了不少。之前柜上一到晚上好几万在那，生怕有个好歹。” 徐晓明在见过林跃民之后，向他申请了一个额外的押款线路。每天下午来店里一趟，将现金直接存放至银行。终于在他上学后实现了。 “珊珊姐，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得接着练。”徐晓明站起身来，说道。 “对了，有个燕京的电话。今天下午打来的，说是什么部，我也没听清楚，让你给他回过去。”孟珊珊掏出一张纸条上面记了一个电话。 徐晓明看了一眼后，便塞到了口袋里。 第26章 救美后续二 “梁校长，听说，冯副市长的侄子被打了？这个必须得严肃处理。” “刘秘书，事情的经过还在调查。一旦有了结果，一定严肃处理。” 整个晚上，梁辉家的电话没断过。这件打架事件俨然变成了冯玉辉被打的一个事实。梁辉挂了电话，将整个身子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老梁，徐晓明那个孩子我见过，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梁辉的老婆见老公累成这样，给他揉着头。 “现在啊，已经不是他打不打的问题了。而是，他已经打了，而且他是挑事的一方了。”梁辉闭着眼睛，叹道。 “那他会受什么处分？” “再这么发酵下去，起码留校察看，甚至直接开除。” “这么严重，那会不会？”梁辉的老婆担心自己家收徐晓明的钱会被人挖出来。 “这倒不会。”梁辉明白了老婆的意思。 梁辉想过整个事件，并不是为了牵扯到自己。只是如果任火一直烧，那后果不堪设想。 梁辉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老肖，是我，梁辉。”梁辉自报了家门。电话那头是肖齐的父亲，肖穆昀。“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有个事情跟你商量商量。事情是这样，今天下午……”梁辉将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下。“我有点拿不准了。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老梁，这件事你又何必发愁。有理不在声高，我们做事情还是要凭良心。明天你把几个当事人都叫到办公室，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你说，到现在，你没见过当事人吧。这一切，你要么是听我家那小子说的，要么是听朱旭平说的。这事，不能拖。明天你就必须得弄清楚原委。实在不行，可以给我们局发个函，请我们过去协助调查。” “那就只能先这么办了。” “我家那小子没掺和吧。”肖穆昀问道。 “他倒是没有。” “你也别着急。只要调查，没什么事情弄不清。” 梁辉挂掉电话后，脸上的凝重减轻了不少。 “挺晚了，睡觉去。” …… 肖穆昀这边挂掉电话后，把肖齐叫到跟前，把整件事问了一遍。 肖齐在肖穆昀面前，没有了平日的活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又讲了一遍。 “你亲眼所见么？” “这倒没有。不过，徐晓明和张晓玲都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相信徐晓明是不会主动找冯玉辉的。” “既然你没有看到事情经过，那这件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肖穆昀皱着眉头。 “张晓玲和徐晓明是被动方。难道现在还要处理他们？”肖齐急道。 “刚才你们梁校长打电话过来了。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压力很大。看来不少人在给他施压。现在弄清事实只是能让徐晓明处分小一些。” “这还有天理么？明明是冯玉辉调戏张晓玲在先，徐晓明见义勇为在后。要是这样，我对学校太失望了。” 肖穆昀让肖齐先回去睡觉，自己又拨通了电话。 …… 天龙夜总会。 冯玉辉端着一杯酒向旁边的人敬道：“朱主任，这件事真的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杯酒先给您赔个不是。” 旁边的人正是朱旭平。朱旭平从桌子上端起自己的酒杯，笑着说：“不算什么麻烦事。”说完，一饮而尽。 冯玉辉笑着说：“朱主任您亲自出马，那肯定是手到擒来。不费一点吹灰之力。” 朱旭平摆了摆手。“我不过是稍稍推波助澜了一下。” 说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哈哈大笑起来。 包房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浓妆艳抹的女生。 冯玉辉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两人做到朱旭平身边。“你们两个一定要把朱主任给陪好。” “朱主任，您好好玩。这是楼上的房卡，一会玩累了上去休息休息。”冯玉辉把房卡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房间。 朱旭平见冯玉辉走后，便肆无忌惮，一头埋进了波澜起伏的山峰间。 …… 晚上10点，张建军回到了家中。 “晓玲，你出来一下。” “大晚上的，喊女儿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闻红艳穿着真丝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在洗澡呢。” 张建军坐在沙发上，脸黑的像包公似的，一言不发。 闻红艳坐在一旁，问道：“出什么事了？” “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她，让她当那个什么鬼的代言人。这下好了，出名了，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两个男生为了咱们家闺女，大打出手。其中一个是冯副市长的侄子。”张建军抱怨道。 “爸，你听他们胡说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张晓玲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听见了张建军的话。 “你出来正好。明天就去跟你那个同学讲，代言到此为止。” “不。我不去。这和我做代言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冯玉辉他们过来，非要带我，带我和他们出去玩。我不同意，他们就围着我不让我走。要不是徐晓明过来帮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回来怎么不说。”闻红艳大吃一惊。 “徐晓明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就过去了。我觉得挺有道理，就不让你们操心了。” “狗屁道理。稚子之言，幼稚至极。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了。现在整个机关都在传，咱家闺女脚踩两条船，冯玉辉被人打。你们怎么能……”张建军气道。“徐晓明就是另一个人？” 张晓玲点了点头。 “这个代言必须停了。要是让人们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是这个样子，还指不定会怎么说你呢。” “爸，我说了不，我再说一遍，不，我不会停了代言的。”张晓玲站起身，冲着客厅里的两人说道，说完，便回到了卧室。 “你看看，成什么样子了。都会顶嘴了。”张建军冲着闻红艳抱怨道。 坐在卧室的床上，张晓玲默念道：“没事的，这是你说的。你说的不会错的，对么？没错，你说的不会错的。……” …… “玉辉被打了？”冯副市长接到了老婆打来的电话。 听老婆讲完后，冯副市长挂掉了电话。 “小刘，你帮我打听一下玉辉的事情。” “冯市长，我刚才打电话给附中的校长梁辉，了解了一下情况。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梁辉说现在还不能下最后的结论，明天把双方叫到一起，将事情说清楚。” “说几点了么？” “具体没有说几点。我一会再确认一下。” “你明天再问吧。我明天上午是不是就只有一个经济工作会议？” “嗯，上午10点。” “玉辉的事，你明天一早问问，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我想亲自过去听听。玉辉十来岁爸妈就不在了，这几年我也因为工作忙，没有照顾上他。” “是是，市长您就是太忙了。家里面就疏忽了。” …… “梁校长，明天冯市长作为冯玉辉的家长想要出席一下明天的调查。你看看能不能提前一点时间？冯市长10点还有个会。” “8点半，我们定的8点半。”梁辉躺下后又接到了刘秘书的电话。挂了电话后，梁辉把电话线拔了出来。“赶紧睡吧，明天又是一场恶战。” …… 徐晓明没有将打架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此时正在和燕京的陈国鹏通电话。 “导师对你那个关于搭建云服务的设想很感兴趣。他还说，有机会把你请到燕京来，好好和你聊聊。” “我那就是一个设想，具体技术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懂。” “干计算机的，创意有时比技术更重要。导师可说了，你这个想法要是真能实现，那可是跨时代的产品。” “先不说远的，就说我那个社区，是不是该维护维护了。这都运行一个多月了，你们得定期维护更新一下。”徐晓明赚钱后，给表哥转了2万元，现在说话底气足了些。“表哥，你问问你那些同学，有没有愿意给我做后期维保？要是愿意，我给他5000块钱一年。” “我给你问问吧。5000太少了，没人愿意。既然是找人还是找个全职的更好，不然有突发事件，也没法及时处理。” “我亲爱的表哥，难道还能比现在处理的更不及时么？” 陈国鹏听后，嘿嘿笑了几声。 “表哥，你再给我设计几个功能。一个是能够与扫码枪兼容，扫一下就能将信息导进去，手工输入太费时，而且还容易输错。再一个是社区人物头像什么的，除了预设的，可以上传自己的照片。另外，最好是有个弹框，只要登录上，就可以弹出当季新品的广告。” “你过分了啊，刚刚只是说维保，好嘛，你这直接又加码了。这活得找全职的来干。一年2万，你要是同意，我立马给你安排。实在是没人，我给你干。” “表哥，你说我们要是成立个软件公司怎么样？以后开发各类应用软件。你想啊，企业越做越大，文件传输就是个问题，机关单位公文传送也是个问题，各个专业口也需要这样的系统作为支撑。你觉得要是靠谱，我出资，你找人，我们说干就干。” 陈国鹏没有应答，陷入了沉思。 第26章 救美后续二 “梁校长，听说，冯副市长的侄子被打了？这个必须得严肃处理。” “刘秘书，事情的经过还在调查。一旦有了结果，一定严肃处理。” 整个晚上，梁辉家的电话没断过。这件打架事件俨然变成了冯玉辉被打的一个事实。梁辉挂了电话，将整个身子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老梁，徐晓明那个孩子我见过，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梁辉的老婆见老公累成这样，给他揉着头。 “现在啊，已经不是他打不打的问题了。而是，他已经打了，而且他是挑事的一方了。”梁辉闭着眼睛，叹道。 “那他会受什么处分？” “再这么发酵下去，起码留校察看，甚至直接开除。” “这么严重，那会不会？”梁辉的老婆担心自己家收徐晓明的钱会被人挖出来。 “这倒不会。”梁辉明白了老婆的意思。 梁辉想过整个事件，并不是为了牵扯到自己。只是如果任火一直烧，那后果不堪设想。 梁辉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老肖，是我，梁辉。”梁辉自报了家门。电话那头是肖齐的父亲，肖穆昀。“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有个事情跟你商量商量。事情是这样，今天下午……”梁辉将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下。“我有点拿不准了。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老梁，这件事你又何必发愁。有理不在声高，我们做事情还是要凭良心。明天你把几个当事人都叫到办公室，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你说，到现在，你没见过当事人吧。这一切，你要么是听我家那小子说的，要么是听朱旭平说的。这事，不能拖。明天你就必须得弄清楚原委。实在不行，可以给我们局发个函，请我们过去协助调查。” “那就只能先这么办了。” “我家那小子没掺和吧。”肖穆昀问道。 “他倒是没有。” “你也别着急。只要调查，没什么事情弄不清。” 梁辉挂掉电话后，脸上的凝重减轻了不少。 “挺晚了，睡觉去。” …… 肖穆昀这边挂掉电话后，把肖齐叫到跟前，把整件事问了一遍。 肖齐在肖穆昀面前，没有了平日的活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又讲了一遍。 “你亲眼所见么？” “这倒没有。不过，徐晓明和张晓玲都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相信徐晓明是不会主动找冯玉辉的。” “既然你没有看到事情经过，那这件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肖穆昀皱着眉头。 “张晓玲和徐晓明是被动方。难道现在还要处理他们？”肖齐急道。 “刚才你们梁校长打电话过来了。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压力很大。看来不少人在给他施压。现在弄清事实只是能让徐晓明处分小一些。” “这还有天理么？明明是冯玉辉调戏张晓玲在先，徐晓明见义勇为在后。要是这样，我对学校太失望了。” 肖穆昀让肖齐先回去睡觉，自己又拨通了电话。 …… 天龙夜总会。 冯玉辉端着一杯酒向旁边的人敬道：“朱主任，这件事真的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杯酒先给您赔个不是。” 旁边的人正是朱旭平。朱旭平从桌子上端起自己的酒杯，笑着说：“不算什么麻烦事。”说完，一饮而尽。 冯玉辉笑着说：“朱主任您亲自出马，那肯定是手到擒来。不费一点吹灰之力。” 朱旭平摆了摆手。“我不过是稍稍推波助澜了一下。” 说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哈哈大笑起来。 包房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浓妆艳抹的女生。 冯玉辉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两人做到朱旭平身边。“你们两个一定要把朱主任给陪好。” “朱主任，您好好玩。这是楼上的房卡，一会玩累了上去休息休息。”冯玉辉把房卡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房间。 朱旭平见冯玉辉走后，便肆无忌惮，一头埋进了波澜起伏的山峰间。 …… 晚上10点，张建军回到了家中。 “晓玲，你出来一下。” “大晚上的，喊女儿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闻红艳穿着真丝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在洗澡呢。” 张建军坐在沙发上，脸黑的像包公似的，一言不发。 闻红艳坐在一旁，问道：“出什么事了？” “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她，让她当那个什么鬼的代言人。这下好了，出名了，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两个男生为了咱们家闺女，大打出手。其中一个是冯副市长的侄子。”张建军抱怨道。 “爸，你听他们胡说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张晓玲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听见了张建军的话。 “你出来正好。明天就去跟你那个同学讲，代言到此为止。” “不。我不去。这和我做代言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冯玉辉他们过来，非要带我，带我和他们出去玩。我不同意，他们就围着我不让我走。要不是徐晓明过来帮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回来怎么不说。”闻红艳大吃一惊。 “徐晓明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就过去了。我觉得挺有道理，就不让你们操心了。” “狗屁道理。稚子之言，幼稚至极。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了。现在整个机关都在传，咱家闺女脚踩两条船，冯玉辉被人打。你们怎么能……”张建军气道。“徐晓明就是另一个人？” 张晓玲点了点头。 “这个代言必须停了。要是让人们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是这个样子，还指不定会怎么说你呢。” “爸，我说了不，我再说一遍，不，我不会停了代言的。”张晓玲站起身，冲着客厅里的两人说道，说完，便回到了卧室。 “你看看，成什么样子了。都会顶嘴了。”张建军冲着闻红艳抱怨道。 坐在卧室的床上，张晓玲默念道：“没事的，这是你说的。你说的不会错的，对么？没错，你说的不会错的。……” …… “玉辉被打了？”冯副市长接到了老婆打来的电话。 听老婆讲完后，冯副市长挂掉了电话。 “小刘，你帮我打听一下玉辉的事情。” “冯市长，我刚才打电话给附中的校长梁辉，了解了一下情况。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梁辉说现在还不能下最后的结论，明天把双方叫到一起，将事情说清楚。” “说几点了么？” “具体没有说几点。我一会再确认一下。” “你明天再问吧。我明天上午是不是就只有一个经济工作会议？” “嗯，上午10点。” “玉辉的事，你明天一早问问，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我想亲自过去听听。玉辉十来岁爸妈就不在了，这几年我也因为工作忙，没有照顾上他。” “是是，市长您就是太忙了。家里面就疏忽了。” …… “梁校长，明天冯市长作为冯玉辉的家长想要出席一下明天的调查。你看看能不能提前一点时间？冯市长10点还有个会。” “8点半，我们定的8点半。”梁辉躺下后又接到了刘秘书的电话。挂了电话后，梁辉把电话线拔了出来。“赶紧睡吧，明天又是一场恶战。” …… 徐晓明没有将打架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此时正在和燕京的陈国鹏通电话。 “导师对你那个关于搭建云服务的设想很感兴趣。他还说，有机会把你请到燕京来，好好和你聊聊。” “我那就是一个设想，具体技术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懂。” “干计算机的，创意有时比技术更重要。导师可说了，你这个想法要是真能实现，那可是跨时代的产品。” “先不说远的，就说我那个社区，是不是该维护维护了。这都运行一个多月了，你们得定期维护更新一下。”徐晓明赚钱后，给表哥转了2万元，现在说话底气足了些。“表哥，你问问你那些同学，有没有愿意给我做后期维保？要是愿意，我给他5000块钱一年。” “我给你问问吧。5000太少了，没人愿意。既然是找人还是找个全职的更好，不然有突发事件，也没法及时处理。” “我亲爱的表哥，难道还能比现在处理的更不及时么？” 陈国鹏听后，嘿嘿笑了几声。 “表哥，你再给我设计几个功能。一个是能够与扫码枪兼容，扫一下就能将信息导进去，手工输入太费时，而且还容易输错。再一个是社区人物头像什么的，除了预设的，可以上传自己的照片。另外，最好是有个弹框，只要登录上，就可以弹出当季新品的广告。” “你过分了啊，刚刚只是说维保，好嘛，你这直接又加码了。这活得找全职的来干。一年2万，你要是同意，我立马给你安排。实在是没人，我给你干。” “表哥，你说我们要是成立个软件公司怎么样？以后开发各类应用软件。你想啊，企业越做越大，文件传输就是个问题，机关单位公文传送也是个问题，各个专业口也需要这样的系统作为支撑。你觉得要是靠谱，我出资，你找人，我们说干就干。” 陈国鹏没有应答，陷入了沉思。 第27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次日清晨，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偶有白云，微风轻拂，带有微微凉意。 刚一到学校，就被孙秀萍通知8点半到校长办公室。 徐晓明感到空气中的反常，似乎所有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参加完早操训练后，肖齐和张晓玲走了过来。 看到徐晓明一脸的轻松，两人原本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事闹大了？”肖齐问道。 “我爸说，现在这个故事都走样了。说什么你们为了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还说，冯玉辉是受害者。气得我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张晓玲气呼呼的说道。 张晓玲两鬓有汗水留下，仿佛是晨露一般晶莹剔透。气呼呼的表情又透出了可爱。 “我倒是没意见，你要是没意见。那咱俩就直接光明正大的。”徐晓明假装很正经的说道。 张晓玲听后，小脸通红，锤了徐晓明一拳。“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光明正大，谁和你乱七八糟的。” 肖齐竖起耳朵，“什么情况？你们两个趁我不在发生什么了？这八卦我有兴趣。” 徐晓明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 “先去吃饭，一会还得去校长办公室呢。路上我跟你们讲。” “我早就猜到事情会发酵的。毕竟那小子是冯副市长的侄子。说起来，冯副市长人不错，怎么会有这么个混账侄子呢。所以，既然涉及到了他侄子，他总得知道吧。我就故意惹怒了朱旭平，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梁辉那里他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后，一定会把事情闹大。新亚就这么大点地方，东头打个喷嚏，西城的人都能知道。到时候，冯副市长肯定就能知道了，让他看看他那大侄子都干了点什么。另外，肖齐一会吃完饭，你去校门口等着，会有人给送东西过来，你到时候直接拿着去校长办公室。” “晓玲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天塌下来不还有个高的顶着嘛。这件事情我们本来就占理，再怎么渲染，也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 “你就这么肯定，冯副市长能秉公处理？”肖齐疑问道。 “开业的时候，冯副市长来过店里，你忘了？我当时和他聊了将近20分钟。从谈话里，我能够感受到他想要为城市发展的雄心壮志。有这种大志的人，一定不会为了私情而罔顾法纪。只要他知道了，一定会秉公处理。我们自然就安然无恙了。” 三人简单吃完饭后，肖齐按计划来到了学校门口。徐晓明和张晓玲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在这里，看到了还未睡醒的冯玉辉。 冯玉辉打着哈欠，怨恨道：“神经病啊，这么早把人叫来干什么。” “呦吼，还这么轻松呢。看你们一会还能不能这么轻松。” 徐晓明没有搭理冯玉辉，跟张晓玲说道：“周易讲，亢龙有悔，你听说过亢狗有悔的么？” 张晓玲摇了摇头。 “你tm骂我是狗，是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等着，看我不废了你。”冯玉辉叫嚣道。 “你要废了谁？”有个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 “二叔。”冯玉辉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了，怯怯的说道。 冯副市长在梁辉的陪同下，听到了冯玉辉嚣张跋扈的狠话。心里不禁一惊，冯玉辉怎会如此这般，平时到家里的时候总是十分乖巧，却不曾想是装出来的。那平日里，没人管着，他得何等张扬。 冯副市长看了看冯玉辉，杂乱的头发，厚重的黑眼圈，手里还夹着烟，没有半点学生的样子。冯玉辉见二叔盯着自己，急忙把手里的烟扔到了地上。 梁辉见冯副市长的脸色变差了，便招呼着进到了校长办公室。 徐晓明和张晓玲见老师们都进去了，两人也便进到了校长办公室找一边站着，冯玉辉跟着进到了里面。 冯副市长冷着个脸，盯着冯玉辉。吓得冯玉辉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 “冯市长，您看我们现在开始？”梁辉还是请示了一下冯副市长。 “梁校长，我这次来就是作为家长来的。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梁辉问徐晓明事情经过如何？ “我当时看到我同学张晓玲被一群人围着，她往左走，有人堵她不让她走，往右也一样。我不能看着自己同学受欺负不管吧。可是他们6、7个人，我当时就一个人，要是直接冲上去的话，恐怕我们两个人都走不掉。我没办法，只好趁着他们不注意，将带头的人给控制住。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我们。整个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事情就是刚才徐晓明说的那样，我军训完了，想要去教室拿书包回家。可是他们几个人拦住我不让我走，还说了很多脏话。我想走，他们拦着我，我当时吓坏了。幸好，徐晓明过来制住了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张晓玲哭了起来。 冯副市长坐在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整个人都快气炸了。见张晓玲哭了，孙秀萍在一旁递过去纸巾，拍了拍她后背，让她放松下来。 “压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单纯的想问她关于做代言的事情。正在那问着，他一下子勒着我的脖子。”冯玉辉指着徐晓明说道。“你们不信，可以问教导主任。” “朱旭平是我们的教导主任，他是昨天处理这件事的责任人。”梁辉向冯副市长解释了一下。 “没通知他？” “通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还没过来。”梁辉并没有打算打掩护。 “这都快9点钟了，教导主任不上班，这叫学生怎么信服？” 正说着，朱旭平急乎乎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进门后，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来晚了。” 梁辉没听他的解释，说道：“冯副市长在这，你讲讲昨天的事情经过吧。还有你的处理意见。” “我昨天听说有人打架，我就急忙赶过去。这种事情不允许在学校里发生。我身为教导主任，职责所在。当时，就看到徐晓明勒着冯玉辉的脖子，手里还拿着一根尖尖的东西。在我的劝解下，将他们分开了。”朱旭平擦了擦头上的汗。 “朱主任，您能说一下，接下来您是怎么处理的么？”徐晓明在一旁说道。 “啊~我……你，你目无尊长，我说你两句怎么了？”朱旭平质问道。 “梁校长，我承认我当时确实对朱主任态度不好。但是，我是有原因的。昨天，我见朱主任到达了现场后，我觉得他能控制住场面了，我就把冯玉辉给放开了。可是没想到，朱主任到了以后二话不说，就扬言开除我。接着，就把我和张晓玲带到了办公室。可是，冯玉辉却跟没事人似的。我想问，这样的处理方式，我凭什么要尊重他。”徐晓明往前走了一步，将情况进一步说明。 “那这也不是你能顶撞老师的理由。不过，要是这样的话，确实情有可原。毕竟年轻人还是火气大。老朱，你这样处理有些偏颇。”梁辉可是接着徐晓明的话，把问题给定性了。 “冯副市长，校长，当时，冯玉辉同学状态不好，我只是让他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我后来找过他。”朱旭平辩解道。 “没错，朱主任确实找过冯玉辉。”肖齐从门外跑进来，说道。 “你看，还是有人给我证明。” “大家看看，这就是证据。”肖齐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梁辉。 梁辉打开了信封，是几张照片，翻看过后，眉头紧皱，却说不出什么。 梁辉将照片递给了冯副市长。 “败类。你简直就是害群之马。”冯副市长看过照片，咬牙切齿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老师。” 冯副市长将照片扔到朱旭平脸上，“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找冯玉辉。” 朱旭平捡起照片，脸色大变，浑身发冷，后退了两步。喃喃道：“这是诬陷。对，这是诬陷。” 徐晓明站出来说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真是让大家伙开眼了。这是我一个朋友，昨天晚上在天龙夜总会拍到的。因为我和冯玉辉打架了，我怕被报复，便拜托我这个朋友给说和一下，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拍照了。” “你竟敢害我。”朱旭平大吼一声，伸手要打徐晓明。 梁辉一看不好，将朱旭平抱住，冯玉辉的班主任也上去将朱旭平控制住。 事情要追溯到一个月前。杨乐当时找徐晓明的麻烦，但是徐晓明没有落井下石，这让杨乐觉得徐晓明这人不错。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称兄道弟起来。在徐晓明的授意下，杨乐天天找人到薛建国的店里去找事，让薛建国不得不动了卖店的念头。 昨天，徐晓明离开学校的时候，看到了冯玉辉往校外去，怕冯玉辉找自己的麻烦，便找到了杨乐，让他跟着冯玉辉看看他晚上有什么动作。一说起冯玉辉，杨乐直言这家伙在他们圈子里赫赫有名，不一会的功夫，便找到了冯玉辉。没想到，冯玉辉在天龙夜总会招待了朱旭平，杨乐的小弟没少干这种跟梢的差事，拿着相机就拍了几张两人的照片，还有朱旭平在包厢里奔腾的照片。 徐晓明接到通知后，便让杨乐把照片给自己送过来。好在时间刚刚好，朱旭平的“艳照”堂而皇之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肖齐冲着徐晓明给了个眼神。孙秀萍看了一眼后，便将照片放在了一旁。张晓玲很好奇照片上到底是什么。 “梁校长，我希望你们学校对这样的老师要严查到底。另外，冯玉辉的情况我了解了。以前是我关心不够，才导致今天的局面。今后，还请梁校长和我们多沟通，保证玉辉今后在学校安分守己。”冯副市长见如此闹剧，对冯玉辉怒其不争。 “冯副市长，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以后要加强和学生家长之间的联系，保证学生在校得到良好的教育。对于朱旭平同志，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我们将在教师中间开展纪律调查，净化教师队伍，提高教师水平，给学生起到良好的模范带头作用。”梁辉没有再对冯玉辉身上做文章。 “徐晓明，这次见面你又让我大开眼界。时间还够，我们聊聊。”冯副市长进到办公室后，便看到了徐晓明，对于这个孩子，他印象很深刻，没想到竟然和自己的侄子发生了冲突。见此时还不到9点，想要和徐晓明再聊聊天。 第28章 校园畅谈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徐晓明跟着冯副市长离开了办公室。 “你好像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两人在校园里花园里边走边聊。 “我只是个学生。我哪能算到您过来？您在众人面前喊我，这是真的有点意外。不过，刚刚我想明白了。谢谢您。”徐晓明轻松的说道。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玉辉是我侄子，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吧。我以后会好好管教他的。” “我无所谓。只是他得给晓玲道歉。他公然在校园里调戏她，这要是没个说法，怎么也说不过去。” “嗯。这是应该的。我会让他对你说的那个女孩子道歉的。”冯副市长点了点头。“其实叫你出来，还想了解一下，你家开的那个店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们那个店搞得风风火火的。可以算得上是步行街里的明星店铺了。” “爱衣坊，挺好的。我们对品质把控这方面比别的店要高一些。所以，现在很多人比较相信我们。多亏了您当时去我们店里一趟，让我们在发展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助力。我爸经常念叨您，想要当面谢谢您。可是想要见您一面太难了。”徐晓明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这周我回去可以跟他炫耀一下。” “如果以后是工作上的事情，完全可以来我办公室里谈。这是我的名片，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冯副市长递给徐晓明一张名片。 徐晓明接过名片，冯越泽。“冯市长，这真是荣幸之至。您这样我真的是倍感荣幸。” “行了，你看看你这敷衍的表情。我不需要这种假模假式的恭维。”冯越泽点出了徐晓明的敷衍，“上次在你店里，你提出过一个产学研的模式。我觉得很有想法。我们新亚市的轻工业纺织算是一个支柱产业，可是前几年国企改革导致不少企业的发展遇上了瓶颈。我很想听听你关于这个产业的理解。” “冯市长，您这不是高看我么。”徐晓明摆出为难的表情。“我就简单说说我的意见。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问题是市场。我市的纺织产业几乎都是下游产业，就是做原材料的加工，说白了，谁要是有个大几百万，不出半年就能上马。产品太过单一，需求市场就那么大，在没有新的市场刺激下，产品必然滞销。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需要专业人士进行市场调研，拓展新的市场，比如日本，东南亚。当然了，这就涉及到了第二个问题，产品的质量。现在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还不富裕，对日常纺织品的品质要求还不高。所以，市场上的这类产品几乎都是品质不高的。除了材料的问题外，还有加工工艺的问题。这些都导致了产品的出口受限。第三个就是新品研发。这里可能还涉及到新型材料的应用。可是现在企业生存都有问题，哪里会有闲心去搞研究呢？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这就需要市里对纺织企业的支持。或者说，专项支持，对于纺织企业研发给予资金或者是政策方面的支持。提高研发资金，可不是光耍嘴皮就能行的。” 冯越泽听着徐晓明的话，时不时地会点点头。徐晓明对纺织业的瓶颈说的头头是道，提出了的建议是可以采纳的。 “冯市长，听说我们要成立工业园区是么？”徐晓明问道。 “哦？你这也知道？”冯越泽很吃惊，“不错，确实有这回事，不过现在还没有定论。” “您放心，我不是想打听什么。我只是有个建议。工业园区不要效仿别的地市，引入一些高污染的产业。而是通过政策优势，资金扶持等手段，吸引具备研发能力的企业来。一旦引入了高污染的企业，势必导致高科技的企业不愿意进驻。冯市长，我也有点私心。我表哥在燕京读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开发，他导师特别牛，在他的帮助下，我们爱衣坊的会员系统就是他们开发的。前段时间，他们提出来想要成立系统开发公司。为政府机关、企业、学校、医院提供专业系统，通过电子化手段，提高办公效率，减少人工失误。” “你说的这个很有趣。但是我有点不明白。” “就拿我们市政府举例，办公室发文，是不是现在需要通过人工方式去取或者通过收发室的方式。如果有了文件系统后，对于不重要的文件，我们就可以通过这个系统收发。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账号，只要登录进去，足不出户，就能够看到这些文件。如果是会签文件，也可以在系统上操作，输入上自己的意见，这样，最后汇总到一个地方。这样比我把材料送过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收到反馈意见。至于安全性，可以设置专线，保证闭环内的信息不外漏。” “你刚才说这个公司。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舍弃燕京？来新亚？燕京的人才储备、发展空间，可不是我们新亚可以比拟的。人家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呢？” “我不刚才说了么，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这个公司刚刚开始发展，很多事情都还是起步阶段，如果能够得到一些支持的话，一定会有个美好的未来。我想着如果我们市里决定弄这个工业园区，还想要提高科技含量。完全可以让他们先来这里发展。” 徐晓明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掮客，左右逢源。陈国鹏那边还没有准信，这边就开始忽悠冯越泽。徐晓明了解工业园区的未来，最后被一些高污染的化工企业给整的乌烟瘴气，原本清亮的河水变得寸草不生，空气中弥漫着化学制剂的味道。最后整治污染时，大部分企业都失去了整改能力，纷纷破产，导致工业园区最后荒废掉。 “工业园区的事情最后还要报省里批准。所谓的准信都不作数。即便是我，也没法给你打包票。中间变数很多。”冯越泽语重心长的怼徐晓明说道。“我知道很多人都想提前打听点什么。但是，具体什么规格、什么位置现在都说不好。” “明白了。冯市长。”徐晓明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开会了。今天很高兴和你聊这么多，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你聊完，我的思路总会被打开。以后还得和你多交流。” 两人回到停车场时，梁辉候在此处多时。见他们二人开心的回来后，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招手送别市长后，梁辉还是没有按捺住好奇的心。 “兄弟，你和冯市长很熟？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何至于今天闹这么大个笑话。”梁辉埋怨道。 “我是真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冯市长来了，把我给吓了一跳。不过，今天冯市长来了，你以后可就有撑腰的了。过程不重要。你打算怎么处理朱旭平？”徐晓明问道。 “还得学校报教育局。暂时我的意见，立即停职，调离学校。” “这个结果还可以。最起码短时间你的工作都能推动了。” “你啊，人小鬼大。你看看你们班里的人都在努力军训呢。” “可以么？”徐晓明问道。 “看看情况。”梁辉一愣，随即明白了徐晓明的意思。 “今年秋季运动会的服装，我们可以赞助。”徐晓明心想，这老家伙真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有这么重的病还坚持，万一出点什么事，可了不得。我这就去找你们班主任，说明一下情况。”梁辉见徐晓明懂事，自己也乐得顺水推舟。 “谢谢校长。”徐晓明心里虽不懂快，但还是要把面子上的事情做足了。 梁辉摆了摆手，便转身走了。 徐晓明一看既然自己不需要再军训了，便来到了学校的小卖部给燕京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电话接通后。 徐晓明弄清楚了什么事情后，表情不再轻松。 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交谈后，徐晓明挂掉了电话。 在爱衣坊成立伊始，徐晓明的目标就是要将爱衣坊做成一个有鲜明特色的品牌，而不是成衣。爱衣坊前期的火热程度让给徐晓明更加坚定地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因此，徐晓明在上个月便拜托齐琳阿姨去办理爱衣坊商标注册的事宜。可惜，这个商标注册并不能在本地办理，需要到工商总局的商标局办理。这下子可让徐晓明为难了。 在信息化不发达的情况下，想要了解如何办理商标注册途径太单一了。无奈之下，只好让陈国鹏去了解一下如何办理，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徐晓明按照陈国鹏提供的材料清单准备了一份。 可惜的是，商标局对徐晓明提供的商标图案提出了异议，认为徐晓明提供的商标图案与其他商标出现了相似性。因此驳回了徐晓明的申请。这个电话就是告知徐晓明这一不好的消息。好消息是商标局对徐晓明的这一举动表示了认可。如果徐晓明能重新提交一份爱衣坊的标志的话，只要不再与其他商标雷同的话，便可以省去前期的审核时间，走绿色通道，完成申请。 关于商标注册这件事，徐晓明和徐爸以及齐琳阿姨都产生了分歧。在他们两人的观念中，商标并不重要。徐晓明却认为，既然是做品牌，就要有自己的独特性，而且要在消费者的心里打上这样的烙印。就好像看到了弯钩能想到耐克，见到lv就知道是奢侈品一般。最终，徐晓明的意见还是说服了两人。 如今，徐晓明分身乏术，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去设计商标图案了。 第29章 高手在民间 微风吹在徐晓明身上，丝丝凉意无法赶走秋老虎得酷热。徐晓明本打算到操场上看同学操练，可是想到自己这般，容易引起众怒，便回到了教室。 孙秀萍在教室见到了徐晓明，徐晓明正在拿着数学算题。孙秀萍在窗外看着徐晓明奋笔疾书，解题速度很快，几乎看一眼就能够想到解题思路，并将答案写在了书本上。 孙秀萍刚刚毕业不过两年，这也是他第一次担任班主任的角色。她在分班后，便对自己将要带的49名同学的情况牢记于心。自己带的这个班级里最亮眼的莫过于张晓玲。她的中考成绩是全班第一，679，这分数在全市学生中也是可以排进前十的。不仅如此，她还是爱衣坊的代言人。这个夏天，爱衣坊是新亚市最火的服装专卖店。而张晓玲则是这个城市最美的风景线之一。可以说，张晓玲是美貌与才华集一身的女生。就连孙秀萍也会不自觉的便将目光放在张晓玲的身上。 而这些学生里，徐晓明是很普通的一员。他的成绩并不突出，在班里排20名开外，家庭条件一般，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孙秀萍一开始，并没有关注到他。但是在开学前两日，梁辉特意将自己叫到办公室交代了关于徐晓明的事情，希望自己在平时多关心一下他。这种关系户并不稀奇，每个班级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但是，他在自我介绍时，那种深情，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孙秀萍在那一刻想到了自己的同窗好友。她对徐晓明有了一丝新的认识。 关于和冯玉辉打架的事情，再次刷新了对徐晓明的认识。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中，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像16岁的少年，思虑缜密，将一切变化都考虑进去，整个事件的发展也如他所预料的一般。不到一天的工夫，朱旭平直接被停职，冯玉辉失去了往日的气焰。 难道他是副市长的关系？可是他又和冯玉辉打架。要说没关系，冯副市长又撇开大家和徐晓明单独聊了近20分钟。另一个让她疑惑的是，校长找到自己，专门批给他假，允许他不参加军训。要知道，军训前，学校专门规定，除非特殊情况，不得逃避军训。这次军训好多学生即便是装晕后，等好了还是会继续军训。除非拿着医院开具的证明。可是徐晓明什么也没有，就被校长特批了。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学生，却和副市长、校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突然想到昨晚临别前，肖齐说的话。他说，徐晓明这一个暑假赚了上百万。虽然徐晓明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肖齐的话。看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上百万对自己来说，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 “徐晓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孙秀萍心里想道。 孙秀萍走进教室，来到了徐晓明的身旁。 徐晓明停下笔，问了声好。 “你的病严重么？”孙秀萍问道。 “孙老师，实话跟您说，我其实没病。只是我最近有些事，不大方便参加军训。所以就拜托了梁校长。”徐晓明没有藏着掖着。 “方便跟我说说什么事么？” “孙老师，这件事不太方便跟您说。您见谅。但是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徐晓明看着孙秀萍，真诚地说道。 孙秀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空气中凝结了一丝的寂静在里面。 徐晓明打破平静，说道：“孙老师，既然我不参加军训，我能不能这几天就先不过来了。如果让同学们看到我什么事都没有，还不参加军训，容易让他们不平衡，影响他们的积极性。” “孙老师，您放心，我给您我的电话，您随时可以找到我。我向您保证，我这段时间就待在宿舍楼里，哪里也不去。” 徐晓明告诉了孙秀萍自己现在住在教职工宿舍楼。 “你住哪个房间？” “3号楼3单元401。”徐晓明并没有隐瞒。 “我就住楼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孙秀萍对徐晓明更加好奇了，教职工宿舍楼是给单身教师准备的，徐晓明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住进去。她不得不怀疑，梁校长和他关系不浅。 “我昨天才搬过来。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作为你的班主任，我有这个义务。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我住202。” “你在做数学题？”孙秀萍见徐晓明的书上写满了数学公式，拿过来看了一下。“你做的这些……” “我就是提前预习一下。” 徐晓明因为高三那年的突击学习，让他在脑海深处，对高中的各科知识都还有深层的记忆。拿到新的教材后，徐晓明通过自学的方式，将这部分记忆调取了出来，那些熟悉的公式都回来了。徐晓明想要通过提前将课本里的东西全部学完，然后有时间开展爱衣坊下一步的发展。 孙秀萍虽然不教数学，但是她看徐晓明明显已经将数学书都翻了个遍。做的题也是这学期后几章才学的，而他已经可以搞定了。 “既然你都已经预习到这里了。看来让你在宿舍里待着，应该不会影响什么。那你就在宿舍里学习吧。军训汇演那天你过来给班级加油。” “好的，谢谢您孙老师。我一定办到。”徐晓明说完，便收拾起书包。“孙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就该结束了，让他们看见不好。” 孙秀萍一时无语，楞在了原地，目送徐晓明逃窜出去。 离开了学校，徐晓明回到宿舍，将书包放下，换去军训服，然后打车来到了“嘶吼酒吧”。大上午的来酒吧，让出租车司机以为拉错地方了。 徐晓明进到了酒吧，径直走向了楼上的办公室。 杨乐正在办公室里和一个姑娘调情。 “我是不是来早了？”徐晓明笑着说道。 “不早。”杨乐介绍道：“这是我媳妇儿秦雪。我俩合法的。” “媳妇儿，这是我经常提起的，徐晓明。” “嫂子真漂亮。”徐晓明见秦雪肌肤胜雪，雪这个字的确担得起。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秦雪见两人似乎有事要谈，便离开了办公室。 徐晓明原本不打算和杨乐有所牵扯，但是因为薛建国的原因，他发现杨乐此人并不是一般的混混，虽然他头脑简单了些，做事直来直往，脾气火爆了些，但是说一是一，很是仗义。被薛建国摆了一道后，杨乐一方面找回场子，另一方面他发现徐晓明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态度，出于愧疚和感激，杨乐和徐晓明有了多次的交流，一来二去，杨乐认下了徐晓明这个兄弟。 “三哥，这次真的谢谢你。”杨乐排行老三，熟悉他的人都这么喊一声“三哥。”徐晓明从兜里递出去一个信封。 “兄弟，你快收回去。给钱可就没劲了。听了你之前的主意，我这里生意好多了。”杨乐将信封推回来。 “今天过来还有件事。想问问，三哥有没有兴趣找点事做？”徐晓明不再纠结之前的事。 “有。现在什么兴趣都有。你是不知道，这马上要结婚了，发现太tm缺钱了。”杨乐一听，眼睛都睁大了。 “三哥，你去成立个建筑公司。” “建筑公司？兄弟，你别闹了，我压根不懂这个。我身边也没懂这个的。” “你看着吧，就这两年，新亚市会有不少地方要动土，这就是机会。建筑干不了，拉土能干吧。卸车能干吧。前期干这些，就能不少挣。说白了吧，这个事呢，就得有点不要脸的意思。”徐晓明解释道，“趁这个档口，找点懂行的人，干施工也行，干劳务也行，实在不行，还可以直接干开发。” “兄弟，你说的这个靠谱么？我这心里没底啊。”杨乐一听徐晓明这么说，心里就活络了。“兄弟，我听着你好像在说我不要脸呗。” “那你是想要脸还是想要钱？” “嘿嘿。那自然是要钱。脸在钱面前，算个屁。”杨乐嘿嘿一笑。 “我这两天没事把具体方案给你搞出来，你看看要是行的话，就这么干。不过合伙做买卖，还是要讲究个诚信为先。能一块干，那就一起。要是有天要分了，那也好聚好散。别为了生意上的事，坏了彼此的感情。” “说得好。别的不敢说，论做人讲究，那肯定没跑。”杨乐赞成道，“兄弟，我突然想到，虽然我这里没有懂行的人，但是我们可以去找啊。那些牛b的人都藏民间了，有啥问题解决不了，我们就广发英雄帖。总能找到人。” 杨乐一句话，突然点醒了徐晓明。 “没错，高手就在民间。三哥，你说的太好了。”徐晓明竖了个大拇指，“三哥，我突然想到了点事情，今天就不在这里吃饭了。回头好了，我给你电话。”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酒吧。 第30章 隐藏的大厨 徐晓明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酒吧。在这一刻，他恨不得狠狠地敲自己脑袋十下。商标设计的问题让杨乐给提醒了，自己有着如此便利的平台却不知道使用，实在是不应该。爱衣坊如今会员已经有将近万人，尤其是以年轻人居多。爱衣坊会员活跃度特别高，尤其是聊天模式下，各种胡吹海侃，好不热闹。有时，徐晓明也会登录上去，隔着屏幕，跟其他人聊聊天。 徐晓明回去后拟了一个关于商标征集的公告。公告写明，开业至今，爱衣坊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关心和支持。在此过程中，商标影响了爱衣坊产品的品质和时尚，为了能够提升产品品质，能加贴合消费者的喜好，爱衣坊现面向所有会员，征集新的商标设计。 征集时间由即日起，至1999年10月10日。 征集范围：所有会员。 作品要求：1.贴合爱衣坊产品定位；2.简约大方，要有时尚感；3.不得存在政治、宗教、不雅等元素。 奖励：一经采用，设计者将获得1万元奖金，并加冕荣誉会员，享受爱衣坊顶级优惠。 徐晓明写好后，便将其发布至ai社区。 肖齐见徐晓明可以不参加军训，气得他牙根痒痒。 果不其然，下午结束军训后，肖齐直接杀到了徐晓明的住处。 等待肖齐的却是一桌子美味的菜肴。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红烧肉，看得肖齐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直接下手拿起块肉放到了嘴里。绵软细滑的口感，香气四溢的味道，一口下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你到厨房里那两双筷子。” 肖齐这才看到徐晓明身上穿着围裙，拿着勺子。 “我去，不去军训跑这里当大厨了。”肖齐惊道。“对，你丫干什么了，竟然可以不去军训。总不能和市长聊了会天就直接有这特权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老梁同志觉得这件事亏了我，补偿我一下。” “放屁，这件事你丫半点损失都没有。倒是晓玲才是真的受委屈了。”肖齐嚷嚷道。 “不扯这个。汤马上好了，你现在去202喊人，叫她上来吃饭。”徐晓明见锅里味道已经出来了，便指使肖齐下去。 “合着你不是给我做的啊。不对，那你这是金屋藏娇了？太没天理了。” “你看这分量，明显给你做了。两个人哪吃得完。你快去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是谁了。” 肖齐半信半疑的敲开了202的门。开门的瞬间，让肖齐有了想要钻地缝的冲动。 孙秀萍换上了便服，见到肖齐敲门，问道：“肖齐，你有什么事找我么？” 肖齐何许人也，压下好奇，说道：“孙老师，菜好了。我是来请您吃饭的。” “吃饭？”孙秀萍随即明白了肖齐的意思。将门一带，两人便回到了401。 见到一桌子的菜，孙秀萍万分诧异。问道：“这都是他自己做的？” 徐晓明端着汤走出来，回道：“嗯，好久没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行。孙老师，别站着了，赶紧坐吧。这都是随便做的，尝尝看，多提宝贵意见。” 肖齐顾不得老师在侧，又拿了块排骨放在了嘴中。“嗯~嗯~，不错，这排骨不错。老徐，你这就过分了。同学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有这手艺。” 从酒吧里回来时，正好遇到吃过饭的孙秀萍，徐晓明便邀请孙秀萍晚上来401吃个便饭。孙秀萍也想进一步了解下徐晓明便答应了。徐晓明对别人不了解，肖齐他是知道的，自己贸然不参加军训，他是一定会来找自己的。毕竟年轻女教师和学生在一起吃饭会有损名声。不得不说，徐晓明对人性的把握还是准确的。下午徐晓明去菜市场买了肉、排骨、蔬菜，以及调味品。徐晓明结婚后的每顿饭都是自己做的，早就练就了一手的家庭版菜肴大全。这一出手，惊艳了肖齐，也震撼了孙秀萍。这让她更加想要了解徐晓明了。 “宿舍里什么都好，就是少个网络。想差点东西，还得去网吧。太不方便了。”徐晓明抱怨道。 “去网吧就去网吧呗。你这里少的是个冰箱。你配个冰箱吧。起码，备点肉啊菜啊什么的。以后我晚上就来你这里吃了。哪怕是煮个面吃呢。” “滚。我又不是厨子。”在肖齐面前，徐晓明没有一丝的伪装，总是能够作回青涩的少年。 “你真的太让人惊讶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孙秀萍放下碗后，终于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他啊，和我没区别。”肖齐抢答道。 “没错。我和肖齐一样。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徐晓明没有否定肖齐的回答。 可是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孙秀萍满意，甚至让肖齐这个家伙也感到了不满。 “我是说和我没区别。可是我没说你普通。”肖齐咽下最后一块肉后，说道：“孙老师，你知道么？中考前，他还天天跟我一起厮混。可是考完试后，慢慢的竟然变成了我跟他混了。” “刚考完试没几天，他跟我小姨合伙开了个服装店，你肯定知道，就是爱衣坊。简直就是日进斗金，妥妥的一个赚钱机器。还特别抠门，我在店里给他打了一个月的工，最后就给我2000块钱。” 听到徐晓明竟然是爱衣坊的老板，这太出乎孙秀萍的认知了。“你竟然是爱衣坊的老板？” “我爸是老板，我就是个跑腿的。我辛苦了两个月，就没给我工资。我比他还惨，起码他还有个2000呢。别说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想抽自己两巴掌。当初，忘了跟我爸谈条件了。现在公司股份我是一点也没有。” “那也挺厉害。”孙秀萍对经商并不了解，但是听了肖齐和徐晓明的话，她深信不疑。自己有个这样出色的学生，让她觉得很是自豪。 “孙老师，你别听他忽悠。他是没股份，可是所有主意都是他出的。徐叔叔就只负责产品的生产加工，我小姨更是啥也不管，剩下的都是他弄出来的。之前还上过新闻呢。都这样了，天天想着讹我一顿。” 孙秀萍被肖齐逗乐了。看着眼前的两个学生，他们相互信任，亲密无间，这种友谊难能可贵。 徐晓明给两人倒了杯茶，三人坐在客厅里，接着聊。 孙秀萍见桌子上摆放着几本关于广告宣传策划之类的书籍，随手翻了翻，发现边缝处写满了徐晓明的笔记。很明显徐晓明已经将这几本书都看完了。 “这都是我之前看的。这次搬过来，没带什么东西就带了几本书。学习累了的时候，可以换换脑子。” 聊天聊至近21点，孙秀萍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肖齐，你也赶紧回家吧。” 送走孙秀萍后，肖齐看着孙秀萍消失的身影，不禁感叹道：“这要不是班主任，我都想找她当我女朋友了。” “你呀，熟女情结又严重了。梁雯雯不就是没答应你么。你也不用这么大刺激。”徐晓明白了肖齐一眼。 “别戳我的痛点。我就这点伤心事了，你还戳。没点义气。”肖齐看了看狼藉的餐桌，咽下了口水，说道：“今天我就先撤了啊，明天你再摆这么一桌，我把晓玲叫来。让她也尝尝你的手艺。” 今晚过后，肖齐的晚饭基本上都是在徐晓明这里解决了。徐晓明白天在宿舍里读书，晚上肖齐过来吃饭，有时也会叫上张晓玲。晚上吃完饭后，去操场跑圈。就这样，半个月的军训很快就结束了。徐晓明虽然没有参加军训，可是军训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徐晓明在肖齐的描述下，几乎可以如数家珍了。 这一晚，徐晓明例行在操场跑圈。跑到一半时，冯玉辉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徐晓明见冯玉辉一个人过来，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就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的人，可以直接忽略了。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冯玉辉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几个字。说完后，明显的长出一口气。 “我说过了，我无所谓。你应该向晓玲道歉。都是爷们，怎么都行。哪怕你再找人堵我呢。但是她是女孩子，受到了这样的惊吓，你怎么着也该去对她说声对不起吧。”徐晓明正色道。 “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上次我去过，可是还没走近她，就被人认出来了。她直接跑走了。我二叔说让我来找你。他说你有办法。”冯玉辉为难道。 看着冯玉辉，终究不过是17、8岁的少年。 “你要是想要道歉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到了冯越泽，徐晓明便答应了下来。 徐晓明对冯玉辉又认真的了解了一番。他仗着自己的叔叔是市长，在学校里飞扬跋扈，玩的花一些，常常出没于酒吧夜店，不认真学习，但是很少听到他欺负同学的事情。正是这样，徐晓明愿意相信他一次。 “等我消息吧。”说完，徐晓明继续着自己的跑圈，留下了满怀心事的冯玉辉。 第31章 关于学习的PK 军训结束后，高一的学生恢复到了正轨。 没过一星期，孙秀萍已经接到了各科老师对徐晓明的投诉。投诉内容包括了上课不跟着老师节奏来，自己胡乱学习；作业从来不按时交；晚自习时总是在看与学习无关的书籍；甚至做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情。 “小孙啊，你得管管你们班的这个徐晓明。太不像话了，每次上我的课，不是在自习，就是在做题。完全不听我的课，甚至还扰乱课堂纪律。你说，像这样的学生，怎么可以提高成绩呢。你和他好好谈谈，必要的时候找找他的家长。”数学老师已经50多岁了，还是学校的优秀教师，对自己的课向来自信，但是徐晓明在他的课上，完全不跟着自己的节奏来。一问他，总是各种理由。可气的是，自己提问的问题，他都能回答上来。这让数学赵老师面子上很难堪。 …… 孙秀萍找到了徐晓明，把任课老师对他的指控都一一列举出来。徐晓明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确存在这样的问题。 “孙老师，军训的时候我没参加，所以我基本上把高一阶段的课程都预习了个遍。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因为现在进度慢，老师讲的内容基本上都在我的掌握范围内。我总不能再听一遍，这太浪费我的时间了。有这个功夫，我多学点别的不更好么？实在不行，我愿意接受老师的考察，如果我完成的不好，那么我就接受老师的批评，以后上课就跟着老师的节奏来。要是我的成绩还可以，希望老师以后把重点放在其他同学身上。”徐晓明解释道自己为什么上课不跟着老师的节奏，并提出让自己进行一次考试。 孙秀萍抿着嘴没有说话，在她眼里，徐晓明特立独行，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很成熟，虽然上语文课的时候也是不跟着自己来，但是她还是容忍了这一行为。徐晓明既然愿意接受挑战，那就给他来这样一个测试，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将拥有多年教学经验的老师不当回事。 和其他老师商量了一下后，每个老师都结合高一阶段的内容出了四五道题，加起来足有30十道。两节课的时间，如果徐晓明能完成并且能答对80%的题目，那以后老师便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考试安排在了晚自习，徐晓明被孙秀萍叫到了办公室。数学老师主动请缨，担任起了监考员。除了语文，试卷涉及到了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基本上都是老师们挑选了当前阶段极具代表性的题目。有一说一，在90分钟内完成这套试题，有点难度。 晚上7点钟，徐晓明坐在了孙秀萍的办公桌前，拿到了这套老师们合力打造的测试题。拿到题目后，徐晓明不紧不慢的把习题翻了个遍。这算是他当年考试留下的后遗症，总是在拿到试卷后把所有题目先过一遍。在写下名字后，徐晓明开始了自己的答题。徐晓明直接来到英语部分，两道语法的选择题，一篇阅读理解，一个完形填空，最后一篇英语作文。徐晓明将题目读完，便写下了自己的答案，半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以至于让赵老师以为徐晓明就是在蒙答案。 赵老师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徐晓明的答案似乎都是正确的，尤其是作文，徐晓明的作文信手拈来，语法运用得当，词汇量储备惊人，甚至造句模式都是符合英语环境。这说起来和肖齐有点关系。肖齐发生意外后，徐晓明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工作之余给自己安排了各种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徐晓明把英语、法语、日语、西班牙语都学了个遍。另外，徐晓明还自学了建造师、人力资源师、造价师一系列有的没的，甚至还考出了一级建造师的证。还把证挂出去一段时间，赚了不少零花钱。 现在见到高中时期的英语，相比于四六级时期的英语难度，现在的确不算什么。徐晓明做完英语后，化学、生物、地理也都是如出一辙，风卷残云一般，基本上都是读完题目就把答案写到了试卷上。不到20分钟，整张试卷只剩下了数学和物理两科。这解题速度超出了数学老师的想象。 即便如此，赵老师依然觉得胜券在握。自己在出这套题的时候，几乎选择了高一时期最高难度的试题。 徐晓明接下来的操作，让赵老师难以接受。引以为豪的数学题，被徐晓明三下五除二的拿下了。与之前的科目相比，数学和物理都需要一定量的计算。区别也仅限于此。徐晓明读完题目后，略作思索后，便开始在试卷上写着解题公式。解完最后一道大题后，徐晓明停下笔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答题时间定格在了58分钟。徐晓明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时间消耗不太满意。 徐晓明将试题交给了赵老师。接过卷子后，先把试题翻到数学部分。数学这个学科很有意思，你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无法猜到一道应用题的答案是什么。赵老师边看徐晓明的答案，边对照自己的答案。半晌，赵老师看完了数学部分后，沉默了，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数学部分，徐晓明都解出了正确的答案。 赵老师心里清楚，自己选的这些题都是复合型的题目，里面涉及到了高一上学期和下学期的内容。而徐晓明的解题思路清晰可见，几乎没有浪费时间在思考上，几乎都是提笔写公式。在赵老师的见证下，徐晓明的数学通过了考核。 次日，徐晓明这次考核成绩出来，除了数学外，物理、化学、生物和地理都得到了满分。只有英语在作文上，老师给扣了分数。 徐晓明大获全胜，赢得了这次和老师的比试。从这天起，徐晓明成为了高一七班最特别的存在。这次比试的结果，一上午的时间，便在学校内传的众人皆知，而徐晓明本人也被人传得神乎其神。 比试结束后，老师们对徐晓明课堂上的表现视而不见，甚至在解题的时候还会叫徐晓明上去谈谈自己的思路。老师们对徐晓明态度的转变引得宋卿舒十分不爽。 宋卿舒一直以来成绩名列前茅，而家境优渥的他认为自己属于人生赢家的那一类。在他的认知里，家境好、学习好才是他值得结交的同学。而徐晓明不过20开外的排名，家庭条件很一般，即便他们初中在一个学校，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徐晓明多说两句。升到高中后，徐晓明异军突起，原本不起眼的他成为了老师眼中的香饽饽，这让他无法接受。看着徐晓明越来越受老师们的欣赏，宋卿舒暗暗下决心，要超过徐晓明。 肖齐私下里让徐晓明帮自己补习功课。徐晓明却难过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能把成绩的如此之快。只是告诉肖齐，自己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压根不是自己学习提高了。肖齐对徐晓明的这个解释也认可了，毕竟徐晓明看的书都和学习无关。 作为徐晓明的同桌，林琳现在有些不开心。老师时不时的让徐晓明谈谈解题思路，让她也被捎带脚的成为了班级的焦点。成为了陪衬，这让林琳实在是接受不来。 而张晓玲看到了徐晓明的进步，内心里更加佩服他。平日里给自己安排了如此繁重的工作，还能够把学习成绩提高。自己上了高中后，便觉得成绩停滞不前，不再像初中时期那般轻松自得了。 经过了军训的磨炼，除了徐晓明外，其他人熟络了起来。孙秀萍安排了同学之间投票班委。这一次，徐晓明成功的落选。 看到这个结果，徐晓明一点也不意外。 反倒是林琳幸灾乐祸道：“让你不参加军训。我简直要嫉妒死了。其他人更不会投你票了。” “很高兴，我被老师任命为我们高一七班的班长，今后我会努力成为一座桥梁，加强师生之间的沟通与交流。高中三年是至关重要的三年，我们应该也必须要努力学习，考上我们心仪的大学。当然，我们是一个集体，希望我们班里的每位同学都能以班级为己任，努力将班级建设好。作为集体的一份子，请每个同学都能够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要拖班级的后腿。”宋卿舒说完后，看向了徐晓明。 林琳碰了碰徐晓明的胳膊，笑道：“别看了，台上那位说你呢。” “是么？我怎么没听出来。我可是一直为班级着想的。”徐晓明不以为意道。 “我又不稀罕这个什么班委。反正都是为班级服务，当不当这个班委又有什么区别呢》”徐晓明完全没有在意无人投票这件事。“这次我们商标设计，你参加了么？”徐晓明知道林琳的设计天赋出众，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商标注册？我不知道啊。”林琳问道。 徐晓明简单的给林琳介绍了一下商标设计的事情。“我是觉得你之前那会员卡设计的挺好看，是不是可以参与一下商标设计的活动呢。” “你不说，老钱也不说。你说你们怎么嘴都这么严呢。” 老钱就是林琳的妈妈，钱亚男。作为一个公司，虽然现在规模很小，许多常规设置都还没有建立。但是财务方面还是必须要有人主持的。店里的人肯定是不合适，正巧钱亚男一直在历泉做会计工作。徐晓明便几顾茅庐，请钱亚男出山，担任起了财务经理的职务。在钱亚男的帮助下，制定了财务制度，建立了财务体系，完善了账务明细。许多税务方面的问题及时的给徐晓明提了出来，避免了不少隐患。钱亚男的到来，让徐晓明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ai社区的制定公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那，你不看，不能怪我和钱姨啊。” “跟我讲讲，奖励如何？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动力驱使我参加。” “你还是自己去看吧。我觉得对你来说，奖励还行。” “你要这么说，那我有点兴趣了。这个奖励我预定了。” 爱衣坊的第一次吊牌抽奖已经结束了，诺基亚手机已经花落人家，并在ai社区界面上能够看到获奖人员的信息。获奖者是一个正在上大学的男生，在通知到了他的获奖信息后，徐晓明拜托他在社区内发布一下这个消息，以便于让其他会员能够看到。从某种角度讲，这也是一种有效的宣传方式。由于在外地上学，男生还是选择了将其折换成了现金。男生在ai社区里分享了自己的快乐。一沓厚厚的现金，视觉冲击性远高于一部手机。这让很多人更加羡慕了。在看到爱衣坊的活动后，更多的会员参与到了商标设计中来。 第32章 第一次股东大会 周末，徐晓明兑现了承诺。在新亚酒店安排了一桌，除了张晓玲和冯玉辉以外，还邀请了孙秀萍和冯玉辉的班主任刘建新陪同。肖齐作为事件的旁观者同样列席。 “张晓玲同学，我向你表示道歉。让你受到了惊吓，还蒙上不白之冤，这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冯玉辉在徐晓明的眼神授意下，站起身来，对张晓玲表达了诚挚的歉意。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月，张晓玲渐渐的从这件事的风波中走出。徐晓明在提到冯玉辉想要当面向自己道歉时，张晓玲一时无法弄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原谅他。在徐晓明的劝解下，张晓玲选择了原谅冯玉辉。 “这件事情都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纠结了。只是，我希望冯同学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张晓玲淡定的说道。 得到了张晓玲的谅解后，冯玉辉激动地坐回到了座位上。 “孙老师，刘老师，在你们的见证下，冯玉辉向张晓玲道歉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吧。不要再发酵了，不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造谣生事，破坏我们附中的声誉，影响冯市长的名声，中伤张晓玲的清誉。我们共同举杯，让这件事翻篇吧。”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过去了的事情谁都不要再提了，事情发生了，没有造成太过恶劣得后果。今日相逢一笑，明日把酒言欢。化敌为友，不亦快哉。” 众人举杯，为打架风波画上了一个句号。 饭后，众人离去。 肖齐愤愤道：“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冯玉辉了？” “没错，的确如此。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冯玉辉的二叔是冯市长。他作为领导，如果这件事情一直悬而未决，会影响他的。而晓玲要是一直挂念着这件事，会影响她的学习。越早解决掉，越能让她摆脱沉重的枷锁。你难道没看出来么？自从那件事后，她就没怎么笑过么？” “没看出来。你是不是对张晓玲有所图？”肖齐内心的八卦属性再次被勾起。 “大哥，现在是创业伊始，我现在哪有闲心谈情说爱。”徐晓明说道，“一会我们要去开会，你来不来？” “你们开会，我去合适嘛。” “既然跟你说了，自然是合适了。你跟着旁听一下，总不会是坏事。” 说罢，两人打车来到了爱衣坊。此时，徐爸和齐琳还有钱亚男都已经到了，在会议室聊着天，讨论着今天的主题。 见徐晓明到了以后，几人便开始了今天的会议。 公司成立后，组织框架一直没有完全建立。因为目前只有一个爱衣坊的盈利单位，也就没有在搭建完整的体系。随着爱衣坊的大获成功，公司要有新的发展，再仅靠这在座的几个人就远远不够了。钱亚男的加入，给公司带来了完备的财务制度和财务体系，但是目前会计和出纳都由她担任，是不符合财务要求的。 “开会前，我有件事情要宣布。我将我股份的2%转给钱亚男女士，从今天起，她也是我们爱衣坊的股东之一了。这样，我们的股东会议就正式开始吧。”徐爸说道。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钱亚男完美的将爱衣坊的财务工作树立起来。她的到来，让徐晓明再次意识到专业性的问题必须要由专业人才操刀。公司想要快速发展，人才引进迫在眉睫。但是财务位置重中之重，若不是亲信之人，实在难以令人放心。徐晓明在和徐爸商量过后，将2%的股份转与钱亚男。 对于2%的股份，以当前爱衣坊的隐藏价值，起码几十万。钱亚男起初拒绝了这一个转赠。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闲暇时间来帮帮忙。不过徐林两家关系匪浅，多次商量后，钱亚男同意接受了股份。 会前，徐晓明将这件事告知了齐琳。齐琳听后有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并没有反对。 在众人的见证下，钱亚男和徐爸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 “老爸，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转点股份。你看看，你们都是股东，就我一个是外人。”徐晓明开玩笑的说道。 “你就算了。老老实实的干活。”徐爸没有理会徐晓明。“做好会议记录。” 徐晓明听后，装出了不开心的表情，手上的笔却老老实实的捏了起来。 “现在会议开始，我们今天讨论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公司骨架搭建的问题。一直以来，我负责生产工作，齐琳负责外围关系处理，小钱负责财务，晓明呢一直是把剩下的工作一把抓。但是他如今上了高中，时间上就调配不过来了。再让他继续这样，恐怕工作学习都会受到影响。我们底下讨论了一下，决定增设几个职能部门，减轻他的负担。增设的部门包括办公室、产品部和运营部。” “我们现在虽然只有一家店。但是，今年年底要再开2-3家店。这样就需要大量的招聘工作，所以，办公室再细分为人力资源和行政两部分。具体的编制为，人力资源编制2人，办公行政编制1人。大家讨论下，这个编制安排如何？” “没意见。”“我同意。” “好，办公室编制就这样。接下来，讨论产品部。产品部再细分的话，初步设立设计中心和宣传中心。设计中心编制1人，宣传中心编制1人。你们是否同意？” “设计中心只有1个人，会不会不够？毕竟我们要有足够的设计能力才能站稳市场。我们前期能够打开市场正是靠着我们的设计足够新颖。”齐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齐阿姨，是这样。设计是能够站稳市场的重要支柱。但是，我们现在还养不起设计师。我们当前主要还是以外聘设计师为主。设计中心的这个人主要是负责产品定位、选题，对设计初稿进行筛选。我作为前期的设计，暂时的设计量足够支撑到明年，因此，设计中心暂时1个人是足够了的。” “既然这样，那我没意见了。”齐琳表示了赞同。 “晓明的设计存量还是可以的，但是我们还是要安排一个人负责审稿、定稿，将晓明解放出来。接下来，是运营部。运营部分为营销中心和拓店中心。目前爱衣坊门店加上店长是16人。现在看来人有点超了。不过我们这也是为了筹备第二家店做准备。营销中心编制2人，负责策划促销活动，日常会员维护。拓店中心，我的意思是3人，但是晓明提出至少要5人。大家讨论一下。” “我们这个店面非节假日4人左右即可，节假日8-10人即可。现在16人严重超了。”齐琳说道。“人员过多，客单分散，导致了她们现在有消极的态度。我来过几次，亲眼所见。” “没错，从她们提报的人员工资数据上可以看到绩效部分只有3、4个人是合格的。大部分人都是在拿底薪。因为我们的底薪在同行业里算高的，就算是仅拿底薪也是不少的。”钱亚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晓明你谈谈你的看法。” “齐阿姨和钱阿姨说的都对。目前，我们的营业员确实超员了。马上十一了，我们将迎来一个大节考验。等这次活动过后，我们再去讨论她们的去留。我也会让孟珊珊对她们进行一个评定。” “嗯，营销的问题等到十一以后我们再继续讨论。那拓店中心，你们怎么看？” “在讨论拓展中心之前，我先汇报一个事情。爱衣坊隔壁的店铺已经买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装修工作。然后将两店打通，将这个店打造成步行街的明星店铺。”徐晓明插了一句。 “这就是拓店啊，虽然不能是完整意义的拓店，但是它实实在在的增加了门店面积。新亚市我已经看好了几个位置，都在洽谈中。只要价格谈拢，我们便可以将门店开起来。由此可见，要是要开拓别的城市，起码要有5个人。我的意见是拓店中心多安排两个人。5个人其实也有点少，但是对现阶段来讲，5个可以。”齐琳说了自己的意见。 “那行，那就将拓店中心编制定为5人。”徐爸定道。 “那接下来，第二个议题。马上十一了，全力保障十一活动。我们还是分下工，我督促生产保证质量，齐琳，你还是要维护一下我们的宣传，小钱，十一就得辛苦你坐镇，收款了。十一假期，银行的存款业务也跟着停了。得保证资金的安全。晓明，你盯着店里的情况，保证万无一失。” “第三个问题。小钱，建行的贷款估计节后就能下来。生产路那边的纺织厂已经谈好了。连厂房带土地一共80万。到时候你跟进一下。齐琳，你刚才说的新店的问题，可以实质性洽谈了。可以的话，直接将店铺买下来。” …… 经过了3个小时，这次会议终于落下了帷幕。 肖齐在里面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没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参加这个和自己无关的额会议。 见徐晓明与孟珊珊又开始了新的工作安排。 肖齐便跟着齐琳一起离开了爱衣坊。 “小姨，你说徐晓明是不是有病。你们开会，拉着我干什么。”肖齐百思不得其解，在路上吐槽起了徐晓明。 “他没跟你说啊。这就难怪了。”齐琳一愣，笑了起来，“今天开的是爱衣坊的股东大会。你参会没问题，他嘛，正如他所言，可以不用参加的。” “什么意思？” “你有2%的股份。你不知道么？”齐琳便向肖齐解释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没想到我竟然也是有十几万身家的人了。”肖齐听后，嘿嘿的笑了。 第33章 国庆风波 十一这天，爱衣坊一大早便开门了，在门口挂了两面整洁的国旗，店里面到处摆放着小的国旗，电视机里直播阅兵仪式的报道。浓浓的氛围让每一个进到店里面的人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国庆味道。这一年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举国悲愤。恰逢50周年国庆，庄严威武的阅兵仪式给每一个中国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为了纪念国庆节，爱衣坊推出了十几款具有国庆意义的服装，主打中国红，衣服上有50年的印记，有各类爱国图案的服装设计，搭配着多种颜色，让爱衣坊弥漫着浓浓的爱国气味。 因为是十一假期，步行街摩肩接踵。爱衣坊更是人满为患。徐晓明一早便嘱咐孟珊珊，一定要做好人多的准备，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来。可是真的到了十点多，客流量还是超出了徐晓明的想象。 “怎么个情况。这家店是不是有毛病？你看这些衣服设计是个什么？印个地图在身上。谁会穿在身上？”突然间，有人大声喊道。 徐晓明急忙过去走过去，看到是两三个人在那里对着衣服指指点点。刚才的声音就是其中一个化着浓妆的妇女说的。 “你好，我是这家门店的店长。请问，您有什么意见么？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跟我讲，我来解决。”孟珊珊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我们就是觉得你们这些衣服的设计太丑了。你把中国地图印到衣服上，多难看啊。还有你们这衣服就印了个50，一点别的设计都没有。还有这件，这么大个花太俗气了，竟然还敢卖这么贵。还要我再给你指点指点么？”那女子很是嚣张。 女子的话，同行的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这几个人说话声音很大，引得其他顾客也都围观了上来。 孟珊珊见人都围了上来，有些头痛。心想：“再不解决，一定会影响门店生意。” “既然您提出了宝贵意见。我当然要采纳。几位不妨到会议室里，将你们的意见汇总一下。我也方便跟上级汇报。”孟珊珊想要将这几个人请到会议室，以免说出更加过分的话。 “什么意思？你是想扣押我们么？”那女人声音更大了。“我们不就是提个意见么。” “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各位，你们看看，这衣服设计的多难看啊。你看这花，俗不可耐。”说着，还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神。 “就是，这衣服十年前就没人穿了。还敢拿出来。” 周围不明就里的顾客似乎被说动了。低声的讨论着。 孟珊珊见几人分明就是来闹事的。生气道：“几位，你们如果真的有意见，我们愿意接纳。但是，你们要是来闹事的。对不起，我们恕不接待。” “你们看看，这就撵人了。这是对待顾客的态度么。”女子说道。 徐晓明见这人在胡搅蛮缠，而孟珊珊作为店里的店长，已经被顾客贴上了对立的标签。很难获得其他顾客的认同。 “她们这算是什么意见？我觉得你们就可以直接把她们轰出去。”徐晓明在一旁大声说道，引得众人看向了自己。孟珊珊见是徐晓明，平定了下去。 “你说什么？”那女子见有人出来给店里说话，怒问道：“你什么东西？”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你的审美有问题。不仅审美有问题，而且你都不配做中国人。”徐晓明站出来，直面三人，“衣服设计哪里有问题？明明是你们不懂这里面的含义。在这里哗众取宠，简直是贻笑大方。” “你……你什么意思？” “各位，你们仔细看看这个花，明显就是用丝线一针一针绣上去的。看技法，好像还是江南工艺。有哪位懂行的给说说。” “这好像是苏绣。”有个人说道。 “没错。这就是苏绣。先说图案，花的图案是牡丹，白居易曾写道，绝代祇西子，众芳惟牡丹。刘禹锡也曾经写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怎会与俗气挂半点钩。再说绣工，刚才那位女士说了这是苏绣，而且这是请了姑苏城有名的工坊绣制的。你们不妨去打听打听，这种工艺的服装，多少钱。这件衣服本就是限定款，上面都写着了。价格自然要高一些。自己不识货，却还在这里狺狺狂吠。” “红色，代表着热情。红色，也是我们英雄烈士留下的鲜血。他们浴血奋战，才有了我们今日的和平。这个红是中国红。是爱衣坊为了纪念国庆专门设计的。这个红是正红，特别百搭。不管是白一点还是黑一点，都适合穿。” “50系列很明显就是在纪念我们国家成立50周年嘛。你没有学习历史么？仔细看，他家的50系列都有暗纹，共有56条，代表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很明显就是56个民族嘛。这慢慢的细节，到你这里竟然成了没有设计。设计师的小心思又岂是你这种人能察觉的？” “还有，衣服上印有我们国家的地图怎么了？没看到旁边的字么？一个都不能少。这件衣服虽然没有那么多设计元素，但是光凭这一点难道还不够么？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我们每个人能够不愁吃不愁穿，虽然有很多需要提高改进的地方，但是我们的祖国依旧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国家。有点扯远了。就单说这衣服，作为每个中国人，我们不允许国家受到欺辱，我们的领土不允许任何人侵占。我们人站起来了，灵魂也要跟着站起来。” “好！”众人拍手附和。 “各位顾客，我们不能被这种人误导。国家是我们每个人的坚实后盾。之前出国，遭到了外国人的歧视，想要欺负我们。可是我们得到了大使馆的庇护，才得以安然回国。作为中国人，你可以抹黑爱衣坊，但是你不能抹黑我们的国家。” “你不能污蔑我们。我们怎么会抹黑国家。我就是抹黑爱衣坊。”那女子急道。 “哈哈，说漏嘴了吧。原来你们就是来抹黑人家店铺的。你们这种手段太低级了。爱衣坊的设计，我都喜欢。这个系列，我一会一样的来一件。让她们这种既无审美也没有做人底线的人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好看。”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大声。” “脸都不要了。” “没错。这兄弟说的对。我们得爱国。” “我们就要刚才说的那件牡丹的衣服吧。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赶紧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 捣乱的三个人见被人识破，在众人的注视下，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了爱衣坊。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孟珊珊及时站出来，高声道：“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请各位见谅。”众人纷纷散去，不少人都去试徐晓明所说的50系列。 孟珊珊眼睛泛红，走到徐晓明面前，说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你处理的方法没问题。只是你对我设计的初衷不了解。所以你说不出我刚才那些话。不要在意。这段时间，你闲不下来。” 孟珊珊点了点头。 徐晓明装模做样的拿着两件衣服走到了款台。 “怎么是你？”徐晓明看到坐在款台里的人不是钱亚男，而是林琳。 “我妈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嘻嘻，让我看了一场好戏。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让我刮目相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国文人自古以来就信奉这个。当你所有的事出发点都皆由爱国出发。这些事便会水到渠成了。” 徐晓明问道：“商标设计了么？我还想看你的作品呢。” “我已经上传了。你没看到么？” “已经收到了8000多幅作品了。有的挑了。还有十天呢。我到时候选出跳出三幅，让大家投票。希望你的作品能入围。” 林琳翻了个白眼给徐晓明。钱亚男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林琳和徐晓明在聊天。 “哎呀，你别在这里了。要不你和晓明出去转转。别影响我工作。” “他不心疼你，我还心疼呢。我都没陪我爸。特意来陪你。姆啊”林琳搂着钱亚男。 徐晓明笑了笑，转向了别处。 白天的捣乱不过是一点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爱衣坊的生意。销售额创新高，达到了16万。 见收的钱这么多，钱亚男给林跃民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人将款子存进了银行。徐晓明赞道：“还是钱姨厉害。”惹得钱亚男要打徐晓明。 相比起国庆第一天，第二天的人流量不减反增，忙忙碌碌招待着每一位紧点的顾客。一天下来，销售额再创新高，居然超过了18万。 国庆节期间，爱衣坊火热大卖。7天时间，销售额达到了90万。 徐晓明后面几天忙里偷闲，在爷爷奶奶身边待了半天。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徐安民在巡逻过程中接到群众投诉，说爱衣坊侮辱国旗。在店前，徐晓明给徐安民做了解释，并开展了一次爱国教育。让不少人注意到了这家原本就很繁忙的服装店。 第33章 国庆风波 十一这天，爱衣坊一大早便开门了，在门口挂了两面整洁的国旗，店里面到处摆放着小的国旗，电视机里直播阅兵仪式的报道。浓浓的氛围让每一个进到店里面的人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国庆味道。这一年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举国悲愤。恰逢50周年国庆，庄严威武的阅兵仪式给每一个中国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为了纪念国庆节，爱衣坊推出了十几款具有国庆意义的服装，主打中国红，衣服上有50年的印记，有各类爱国图案的服装设计，搭配着多种颜色，让爱衣坊弥漫着浓浓的爱国气味。 因为是十一假期，步行街摩肩接踵。爱衣坊更是人满为患。徐晓明一早便嘱咐孟珊珊，一定要做好人多的准备，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来。可是真的到了十点多，客流量还是超出了徐晓明的想象。 “怎么个情况。这家店是不是有毛病？你看这些衣服设计是个什么？印个地图在身上。谁会穿在身上？”突然间，有人大声喊道。 徐晓明急忙过去走过去，看到是两三个人在那里对着衣服指指点点。刚才的声音就是其中一个化着浓妆的妇女说的。 “你好，我是这家门店的店长。请问，您有什么意见么？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跟我讲，我来解决。”孟珊珊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我们就是觉得你们这些衣服的设计太丑了。你把中国地图印到衣服上，多难看啊。还有你们这衣服就印了个50，一点别的设计都没有。还有这件，这么大个花太俗气了，竟然还敢卖这么贵。还要我再给你指点指点么？”那女子很是嚣张。 女子的话，同行的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这几个人说话声音很大，引得其他顾客也都围观了上来。 孟珊珊见人都围了上来，有些头痛。心想：“再不解决，一定会影响门店生意。” “既然您提出了宝贵意见。我当然要采纳。几位不妨到会议室里，将你们的意见汇总一下。我也方便跟上级汇报。”孟珊珊想要将这几个人请到会议室，以免说出更加过分的话。 “什么意思？你是想扣押我们么？”那女人声音更大了。“我们不就是提个意见么。” “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各位，你们看看，这衣服设计的多难看啊。你看这花，俗不可耐。”说着，还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神。 “就是，这衣服十年前就没人穿了。还敢拿出来。” 周围不明就里的顾客似乎被说动了。低声的讨论着。 孟珊珊见几人分明就是来闹事的。生气道：“几位，你们如果真的有意见，我们愿意接纳。但是，你们要是来闹事的。对不起，我们恕不接待。” “你们看看，这就撵人了。这是对待顾客的态度么。”女子说道。 徐晓明见这人在胡搅蛮缠，而孟珊珊作为店里的店长，已经被顾客贴上了对立的标签。很难获得其他顾客的认同。 “她们这算是什么意见？我觉得你们就可以直接把她们轰出去。”徐晓明在一旁大声说道，引得众人看向了自己。孟珊珊见是徐晓明，平定了下去。 “你说什么？”那女子见有人出来给店里说话，怒问道：“你什么东西？”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你的审美有问题。不仅审美有问题，而且你都不配做中国人。”徐晓明站出来，直面三人，“衣服设计哪里有问题？明明是你们不懂这里面的含义。在这里哗众取宠，简直是贻笑大方。” “你……你什么意思？” “各位，你们仔细看看这个花，明显就是用丝线一针一针绣上去的。看技法，好像还是江南工艺。有哪位懂行的给说说。” “这好像是苏绣。”有个人说道。 “没错。这就是苏绣。先说图案，花的图案是牡丹，白居易曾写道，绝代祇西子，众芳惟牡丹。刘禹锡也曾经写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怎会与俗气挂半点钩。再说绣工，刚才那位女士说了这是苏绣，而且这是请了姑苏城有名的工坊绣制的。你们不妨去打听打听，这种工艺的服装，多少钱。这件衣服本就是限定款，上面都写着了。价格自然要高一些。自己不识货，却还在这里狺狺狂吠。” “红色，代表着热情。红色，也是我们英雄烈士留下的鲜血。他们浴血奋战，才有了我们今日的和平。这个红是中国红。是爱衣坊为了纪念国庆专门设计的。这个红是正红，特别百搭。不管是白一点还是黑一点，都适合穿。” “50系列很明显就是在纪念我们国家成立50周年嘛。你没有学习历史么？仔细看，他家的50系列都有暗纹，共有56条，代表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很明显就是56个民族嘛。这慢慢的细节，到你这里竟然成了没有设计。设计师的小心思又岂是你这种人能察觉的？” “还有，衣服上印有我们国家的地图怎么了？没看到旁边的字么？一个都不能少。这件衣服虽然没有那么多设计元素，但是光凭这一点难道还不够么？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我们每个人能够不愁吃不愁穿，虽然有很多需要提高改进的地方，但是我们的祖国依旧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国家。有点扯远了。就单说这衣服，作为每个中国人，我们不允许国家受到欺辱，我们的领土不允许任何人侵占。我们人站起来了，灵魂也要跟着站起来。” “好！”众人拍手附和。 “各位顾客，我们不能被这种人误导。国家是我们每个人的坚实后盾。之前出国，遭到了外国人的歧视，想要欺负我们。可是我们得到了大使馆的庇护，才得以安然回国。作为中国人，你可以抹黑爱衣坊，但是你不能抹黑我们的国家。” “你不能污蔑我们。我们怎么会抹黑国家。我就是抹黑爱衣坊。”那女子急道。 “哈哈，说漏嘴了吧。原来你们就是来抹黑人家店铺的。你们这种手段太低级了。爱衣坊的设计，我都喜欢。这个系列，我一会一样的来一件。让她们这种既无审美也没有做人底线的人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好看。”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大声。” “脸都不要了。” “没错。这兄弟说的对。我们得爱国。” “我们就要刚才说的那件牡丹的衣服吧。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赶紧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 捣乱的三个人见被人识破，在众人的注视下，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了爱衣坊。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孟珊珊及时站出来，高声道：“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请各位见谅。”众人纷纷散去，不少人都去试徐晓明所说的50系列。 孟珊珊眼睛泛红，走到徐晓明面前，说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你处理的方法没问题。只是你对我设计的初衷不了解。所以你说不出我刚才那些话。不要在意。这段时间，你闲不下来。” 孟珊珊点了点头。 徐晓明装模做样的拿着两件衣服走到了款台。 “怎么是你？”徐晓明看到坐在款台里的人不是钱亚男，而是林琳。 “我妈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嘻嘻，让我看了一场好戏。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让我刮目相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国文人自古以来就信奉这个。当你所有的事出发点都皆由爱国出发。这些事便会水到渠成了。” 徐晓明问道：“商标设计了么？我还想看你的作品呢。” “我已经上传了。你没看到么？” “已经收到了8000多幅作品了。有的挑了。还有十天呢。我到时候选出跳出三幅，让大家投票。希望你的作品能入围。” 林琳翻了个白眼给徐晓明。钱亚男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林琳和徐晓明在聊天。 “哎呀，你别在这里了。要不你和晓明出去转转。别影响我工作。” “他不心疼你，我还心疼呢。我都没陪我爸。特意来陪你。姆啊”林琳搂着钱亚男。 徐晓明笑了笑，转向了别处。 白天的捣乱不过是一点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爱衣坊的生意。销售额创新高，达到了16万。 见收的钱这么多，钱亚男给林跃民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人将款子存进了银行。徐晓明赞道：“还是钱姨厉害。”惹得钱亚男要打徐晓明。 相比起国庆第一天，第二天的人流量不减反增，忙忙碌碌招待着每一位紧点的顾客。一天下来，销售额再创新高，居然超过了18万。 国庆节期间，爱衣坊火热大卖。7天时间，销售额达到了90万。 徐晓明后面几天忙里偷闲，在爷爷奶奶身边待了半天。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徐安民在巡逻过程中接到群众投诉，说爱衣坊侮辱国旗。在店前，徐晓明给徐安民做了解释，并开展了一次爱国教育。让不少人注意到了这家原本就很繁忙的服装店。 第34章 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助理 国庆假期结束，一切都回归到了正常。 隔壁的装修按部就班的进行，为了减少店铺装修带来的影响，在得到了管委会的同意下，爱衣坊在店铺前搭设了帐篷，将部门夏季款在外面做着促销。 新店店址选好了，位于万科商场二楼。万科商场是新亚市为数不多的购物商场，距离步行街很近。经过了种种考量，刘露担任起了新的店长，担负着新店的筹备工作。万科商场给了爱衣坊一个靠近电梯的位置，140平方左右。这个店的定位是作为步行街的补充，在商场内部形成一个多维度的店面展示。因为是在商场内，装修效果要与其他专柜要相对协调。这也不得不把部分装修效果进行了修改。对于装修效果图，徐晓明还是满意的。预计在11月份之前，实现这个店面的营业。 商标设计的投稿时间截止了。真的被徐晓明说中了，会员对这次活动的积极性特别高涨。国庆节结束后，投稿达到了1万余幅。为了尽快确定商标，徐晓明找到了林琳，肖齐和张晓玲，让他们帮自己筛选一部分。 “你就不怕我只选我自己的？”林琳问道。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的审美。比我强太多了。”徐晓明恭维道。 “算你识相。本小姐勉为其难，帮你一次。”林琳听了徐晓明的恭维，得意的说道。 “今天耽误大家一天，这几天我已经快看吐了，看得我已经看不出好看还是难看了。你们只要觉得还行，就先放到一个文件夹里，觉得不行就直接删掉。饮料零食都已经备齐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工。” “这点小活，不在话下。哥一会就给你搞定。”肖齐拍着胸脯说道。 四人便开始了审图的工作。 “这图能行么？”张晓玲问道。 徐晓明看了一眼，“可以。晓玲，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先留着。要是拿不定主意的，你就先都留着。” “明哥，这太简单了。别说一天，半天就能搞定。”肖齐一边删着图，一边说道。 倒是林琳，打开了这些图片后，便进到了一种自我的空间中。对待每一幅设计图纸，她都能找到图片的优点和不足，选图和删图完全不需要徐晓明指点。徐晓明自然不会打扰她，这样的劳力最好能多来几个。 看了几百幅后，肖齐靠在了椅子里，眯着眼睛，点击着鼠标。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信心百倍的模样。 张晓玲强打着精神，用手撑着头，每点一下鼠标，就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另徐晓明意外的是，林琳这个号称随便看看的人，竟然坚持到了最后。每张图林琳都在用心去审核，虽然相比另外两人她的速度会慢一点，但是她所通过的商标设计图都是质量更为精良的。 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肖齐长呼一口气，“累死我了。我这边的看完了。我把我挑选的都发给你了。” “ok，我收到了。你先喝点东西，一会去吃饭。” “这么说嘛，我好像又有点动力了。”一听到有饭吃，肖齐眼睛一亮。 “我这边也完成了。”张晓玲揉了揉眼睛。“这活真累眼睛。” 时钟指向了1点钟，肖齐饥肠辘辘道：“要不我们先吃饭去吧。” 徐晓明见肖齐和张晓玲都没有多少精神了。便说道：“林琳，先吃饭吧。等吃完饭，我们再继续。” 林琳头也没抬，说道：“你们先去吧。我这里还剩不少。” 徐晓明见林琳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便对肖齐说：“你和晓玲先去吃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和林琳带点就行。她在这干活，我要是走了，那太不够意思了。” 肖齐完全没有等他们的觉悟，站起身就准备走。 张晓玲犹豫道：“是不是再等等林琳。她还没完成呢。我们几个人一分，很快就完成了。” “不用了。你们不用管我了。我还不饿。” “晓玲，你和肖齐先去吃饭吧。本来还以为需要一天时间，现在就剩下这么一点了。估计再有个两三个小时就能完成了。”徐晓明小声凑到张晓玲耳边说道：“肖齐现在是土豪了。和他别客气。” 晓玲看了看徐晓明，又看了看林琳。还是和肖齐去吃饭了。 徐晓明将肖齐和张晓玲发给自己的图又看了一遍，从里面筛选了一下后，最后留下了20几个。 肖齐从kfc给徐晓明带回了几个汉堡。见两人完全没有吃饭的意思，自己又没事做。便在电脑上玩起了游戏。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晓玲呢？”徐晓明问道。 “不知道。她都没吃饭，就回去了。看上去好像有点不高兴。”肖齐说道。 “看来是上午累坏了。让她回去好好歇歇吧。”徐晓明猜测道。 肖齐玩了一会后，见林琳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便一个人离开了，留下了徐晓明和林琳两个人。 徐晓明在一旁挠着头，想要进一步的将设计的商标图的范围缩小一下。可是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你这样，哪年哪月能干完。”不知何时，林琳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那边搞定了？”徐晓明问道。 “放心，在这方面，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就给你留了三个。其他的我都给pass掉了。” “要不，你再辛苦一下，把这几十幅一块……”徐晓明试探道。 “你还有人性么？”林琳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先吃饭。kfc的汉堡。他俩先回去了。”徐晓明将肖齐带回来的汉堡递给了林琳。 “就吃这个？这和你之前说的可不一样？”林琳虽然对汉堡很不满意，但是依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想吃什么你随便点。为表诚意，我亲自下厨犒劳你这位大功臣。”徐晓明说道。 “还真大方。”林琳嘀咕道。 “你看到你自己的作品了么？”徐晓明问道。 林琳指了指电脑屏幕，将口中的汉堡咽下去后说道：“你现在看的这个就是。” “你还真的很有设计师的天赋。我真心觉得这个作品很有创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以后就觉得特别契合爱衣坊的气质。”徐晓明夸道。 “得了吧。刚才还在纠结要不要删了呢。”林琳没接徐晓明的夸赞。 “这不是没删么？我们论迹不论心。我打心眼里还是喜欢这幅作品的。”徐晓明恬着脸说道。 林琳瞥了他一眼，专心吃她的汉堡了。 徐晓明自然是将这幅作品留了下来。 林琳吃完一个汉堡后，取代了徐晓明的位置。三下五除二的将这些设计删的只剩下了五幅。 “我觉得这五幅都可以留着。各有千秋。就拿这幅来说吧。用线条勾勒出的图形，隐约的有个‘爱’的形状。如果有什么年轻的系列，可以作为系列商标使用。因为简洁，更加会容易受到年轻人的青睐。” “再说这幅，作者用不同程度的橙色堆砌出爱衣坊的首字母，充满了阳光的感觉，给人积极向上，充满朝气的印象。” “我简单说说我的，我是用了‘爱’这个字的繁体形式，用的是黑体字形，中间用红色的心来替代，这样会将原本繁琐的字简化，更适合做商标。而之所以选择用汉字。我觉得这会在众多的洋品牌中脱颖而出。更容易会给人留下印象。”林琳解释着自己的设计理念。 徐晓明听下来后，一时拿不定主意。 “算了，你也不用为难。我的作品并不是最好的，这点我承认。”林琳见徐晓明为难，便给了他一个台阶。 “我并不觉得你的作品差。相反，你刚才的解释打动了我。商标还是要让其他人看看。我只是在想，怎么能让他们接受这个商标。”徐晓明解释道。 徐晓明将最后的几个商标拷到软盘中。 “有一说一，林琳，你真的很有设计师的潜质。你为什么会来我们班。而不是直接去艺术特长班？”徐晓明在回去的路上，问林琳。 “哎，我妈不同意。她觉得画画什么的，当个爱好就好。”林琳叹了口气，说道。 “林琳，你自己什么想法呢？”徐晓明问道。 “我？没想过。这些年来，我的学习都是我妈决定的。”林琳无奈道。“要是按我自己的意思，我都不想上高中了。直接去上个设计专业的中专。估计过两年，我就能干设计师了。” “钱阿姨做的也不能算错。读中专，还是有点草率。你要是能去读个设计类的专业，想必你会学的更快乐。”徐晓明否定了林琳的想法。“如果你要是真的想要去读美术类的专业。或许，我去跟钱阿姨说说。也许有用。” “真的？你要是真的能让我妈改变主意，同意我学特长，那我真的好好谢谢你。”林琳听了徐晓明的话后，眼睛一亮，仿佛想要明天就去学特长一般。 “我不敢打包票。毕竟，我得先了解一下钱阿姨有没有对你未来有所规划。” “切~”林琳失望道。 “你也别太失望。这样吧，你要是能去学特长了，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助理，提前感受感受设计师的工作。”徐晓明问道。 “你要真能让我妈同意我学特长，我答应你，给你干助理。”林琳斩钉截铁道。 “那我们一言为定。”徐晓明伸出手。 “啪” 两个人的手拍在了一起，两个少年立下了一个稚嫩而又正式的约定。 第35章 科丝纺织的诞生 在徐晓明这边确定商标图案时，徐爸那边终于将和腾达纺织厂达成了协议，将厂房、设备、宗地一共作价80万，出售给了爱衣坊。 为此，爱衣坊全资成立了新的纺织企业，科丝纺织。科丝纺织的成立，意味着爱衣坊在成衣原材料方面拥有了自主生产权。 腾达纺织厂成立于1970年，一直以来以纺纱、织布、印染为主，做着原材料加工的生意，长期以来占据着不错的市场份额，曾几何时，是新亚市的纳税大户。1996年的时候，时任厂长黄一鸣打着市场体制改革的旗号，将国企变为了自己的私企。但是，他错估了自己的能力，也误判了市场的走向。随着市场经济的放开，新亚市开办了许多小的纺织厂，由于设备更先进，产品质量与腾达纺织相比，甚至更加优良。价格方面，因为小厂子的人员成本相对低一些，所以更加有优势。在这样的环境下，腾达纺织的生意一落千丈。黄一鸣不断的改进，甚至花大价钱从德国进口了两台先进的纱机，可是多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不仅没有赚到钱，反而自己赔了不少。如今，腾达纺织几乎接不到订单，工厂基本上是半停工的状态，工人工资已经半年多没有发下来了。工人的上fang成为了市政府一大难题。都这样的情况下，市政府一直在寻找能够接手的企业。 8月份的一天，徐晓明去肖齐家里玩，看到了新亚日报的一篇《关于腾达纺织的何去何从？》的报道。顾不得肖齐，徐晓明将报纸带回家和徐爸打起了这个纺织厂的主意。几经周折，徐爸联系上了黄一鸣。黄一鸣见到了徐爸后，也没有藏着掖着，将腾达现状讲给了徐爸听。腾达纺织除了现有的5个厂房外，还有东边30多亩地。其中有三台机器都是去年刚上的新型纱机和印染设备，光这些资产就有150万左右。如果加上债务和工人的工资，想要收购腾达纺织需要200万左右的资金。这也是当初徐晓明贷款的原因。随着和黄一鸣接触的增多，腾达纺织的很多问题也都暴露了出来。 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人员问题。虽然黄一鸣将腾达纺织由国企变为了私企，但是国企一个弊病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就是尾大不掉。虽然像工会这样的部门已经削减掉，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在企业中出工不出力。很多人上班不积极，导致了产品质量严重下滑。而厂子里的工人工龄特别长，如果想要优化，黄一鸣需要支出一大笔遣散费。不仅如此，这些人还到处散播不实言论，引起巨大争端。庞大的人力成本从某种意义上也是腾达纺织走到今天的因素之一。很多企业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导致不愿意接手。 对于人员问题，确实让徐爸望而退步。但是徐晓明却觉得未来发展，实际上给还是需要用到人的。只是腾达纺织的这些人，需要对其进行筛选。哪些人是肯干事愿干事的，哪些人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哪些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员优化，必须在接手前完成。否则，一样会出现现在的问题。 爱衣坊的介入，给市政府缓解了压力。为此，肖齐的外公和商务局的领导还找过徐爸，问他有什么需要政府帮忙解决的问题。徐爸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也将解决方案和他们进行了讨论。 随着谈判的深入，终于开始了磋商实质性的问题。那就是人员处置和收购价格。黄一鸣的意见是150万，将所有资产打包，爱衣坊接收所有员工和债务。显然这样的价格和方案是徐爸他们无法接受的。现有人员明显是负资产，而且还有债务与拖欠的工资。在慢慢的讨价还价中，钱亚男利用自己的专业所长，对腾达纺织的财务问题进行了审查，发现了不少的财务亏空和税务问题。这样一来，黄一鸣坐不住了，如果这些事情被捅出来，不仅要罚款，甚至还有可能有牢狱之灾。最终，黄一鸣接受了80万的价格，将腾达纺织出售给了爱衣坊。 关于腾达纺织出售的公告，早在签约前，便在厂子里张贴了出来，与之同时公布的还有一张关于人员去留的通知。 这是徐晓明吸取了当年国企改革出现的惨痛经验，在和商务局、劳动局沟通协商后，制定的方案。由商务局出面，将腾达纺织的债务问题进行分解，一年内全部偿还。劳动局针对爱衣坊的要求，开办成衣加工的课程。这解决了这些纺织工人再就业的问题。 另外，黄一鸣接受了徐爸的邀请，成为了科丝纺织的人力总监。黄一鸣当年就是政工出身，在当年纺织行业景气的时候，他信心满满，觉得自己可以。可是，真的遇到困难后，却难以找到破局的手段。但是论对腾达纺织职工的了解，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徐晓明在黄一鸣的帮助下，对全厂300多个员工进行了筛选。其中，30岁以下的职工占了30%，94个人。40岁以下的占了30%，96个人，剩下的都是40岁以上的，124个人。其中，徐晓明对所有40岁以下的职工进行了面试，有能力直接上岗的还是占了大多数。剩下的二十几个人愿意接受转岗培训。而剩下的那124个人中，却成为了难题。仅有30个人同意了新的方案，其他人仗着自己年纪比较大，资历比较老，始终不接受徐晓明提出的方案。 本着先简单后困难的原则，徐晓明让所有同意自己方案的职工开始了岗前的培训。这个培训包括了劳动局组织的制衣方面的培训，也包括了黄一鸣主讲的新的规章制度。尤其是关于薪酬方面的，也成为了众人最为关心的话题。 黄一鸣没有多说话，只是将爱衣坊的工资单给大家看了看。爱衣坊的所有员工都破千，孟珊珊更是高达3500。要知道，这个时期，公务员的工资只有340元左右，一般的营业员也不过400左右。可以说，爱衣坊的工资在整个新亚市都是最高的一档。那些员工看到了这个工资单后，直接呆在了原地。自己200多的工资都发不下来，而她们一个月顶自己半年多。这是他们不敢想象的。 黄一鸣讲道：“制度呢，我都宣讲完了。相信大家也清楚了，未来你们工资的构成。接下来，如何能够将工资发出来，我说了大家恐怕也不愿意相信了。所以，我把新东家的负责人请了过来，让他给我们讲讲。大家欢迎。” 在众人的掌声中，徐晓明走进了礼堂。这是劳动局在技校里面找的礼堂，用于上课。 “大家好。很高兴再次见到大家。前几日和大家都见过面了，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徐晓明，是爱衣坊的ceo，也就是总经理。”这个称号是自己临时给自己起的。说起来，徐晓明整天忙东忙西，却没有半点实职。“今天我来呢，和大家正式的见个面，让大家对我们科丝纺织有个全新的认识。希望你们听了我的话后，能有个全新的认识，主动的成为科丝纺织的一份子。” “我先简单的讲讲，为什么我们要收购腾达纺织。说起来很简单，爱衣坊是卖衣服的，我们需要做衣服的，需要织布的，需要印染的，所以，我们就想要这个厂子。腾达纺织历史悠久，在座的很多人可能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是这个厂子的元老。你们有技术，却没有门路；你们有经验，却跟不上潮流；你们有的这点东西，在别人看来很值钱。对不起，在我这，不算什么。”说完这话，台下的人一片哗然。 徐晓明摆了摆手，等台下的人安静下来后，接着讲：“你们不服么？可是这么好的一个厂子怎么会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呢？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凭什么不服。爱衣坊能发高工资，所以，我们有这个底气。你们呢？有么？”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心中虽不服，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刚才黄总将薪酬制度给大家讲过了。我要跟你们讲，科丝纺织一看态度，二看技术。态度不合格，技术再好也不行。态度合格了，我们再谈技术。只要这两点过关了，收入一定会超出你的预期。不管你以前是总工，还是普通员工，我们都会一视同仁，对你们进行一次全新的考核。只要通过了考核，我代表科丝纺织欢迎你们的加入。” “为了缓解员工的生活困难，我们将会对培训合格的员工优先支付两个月的生活费，并且承诺在半年内将所有人员工资补齐。” 说完这话后，台下掌声雷动。 徐晓明下台后，对黄一鸣说道：“黄总，接下来那就麻烦您了。” 黄一鸣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台上。 “刚才徐总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和大家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得承认我没有将厂子干好的能力，但是，我从徐总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纺织厂延续下来的希望。请大家摒弃过去对我的成见，尽快的完成腾达纺织向科丝纺织身份的转变。” 培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参加培训的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完成了为期半个月的培训。200多人的培训，有198人通过了最后的考评。而徐晓明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这些人补发了2个月的生活费，400元。看着他们拿到了这点钱高兴的样子，徐晓明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仅如此，这些人还通过了岗位测评，纷纷入驻到新的车间，开始了新的工作。就这样，科丝纺织开始了它的生涯。 而剩下的十几个人为自己没有通过考评而后悔不已。至于那些冥顽不灵的人见到通过考评就能够拿到生活费的人，眼红到不行，便继续到市政府上fang闹事。接下来，就是徐晓明和他们的斗智斗勇。 第36章 一边倒的调解现场 十月的天空，晴空无垠，满眼的蓝色让人放松。市政府办公大楼两旁整齐划一的梧桐树，金黄色的树叶挂在枝头。黄色与蓝色的色彩碰撞，让办公大楼置身在美景当中，当你置身于此时，很难不被此景所吸引。 而此时，站在“画中”的徐晓明，此刻却无心美景。 科丝纺织在给通过了培训考评的职工发放了2个月的生活费后，引起了那些不接受培训员工的抗议。他们在拒绝了转岗安排和岗前培训后，徐晓明将他们从员工名单中划走，将会对他们进行工龄买断。他们始终不满意各种安排，多次找到了黄一鸣，要求给个说法。黄一鸣按照徐晓明的指使说辞，对他们进行了安抚。刚开始的安抚还多少有点作用，可是看到那些发了生活费的人后，他们的情绪爆发了。直接来到了市政府大楼前，高举横幅，表示抗议。 不论工作人员如何劝导，始终无法将他们劝回。这些人的举动引起了广大市民的围观。《为您办事》栏目甚至安排了记者来到了现场，对他们进行了采访，甚至很多路人在不清楚事情真相时便发表了许多关于谴责企业的话语。 “像这种公司，我们就不应该买她们家的产品。” “做人讲良心，这种没有良心的企业，能生产出什么好产品。肯定都是残次品。” “你们一定要曝光这个企业，让他们不能这样欺负我们这些弱势群体。” …… 徐晓明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懂法呢还是不懂法呢。他们找到了媒体，曝光此事，从他们的角度来讲，完全有效。可是根据劳动法，他们因自身原因无法完成现有工作并多次拒绝公司的培训及转岗安排，公司可以在给予补偿的情况下辞退员工。事实上，徐晓明没打算将这些人全部辞退。只是想要打击一下他们的惰性，让他们能够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积极一点。免得科丝纺织步腾达的后尘。 面对着记者的采访，徐晓明说道：“我们当前最要紧的是，了解员工真实诉求，尽我们最大努力，帮助他们。现在，我们科丝纺织会积极主动的解决员工的下岗再就业问题。” 当晚，《为您办事》披露了这一讨薪事件。 主持人在最后总结中说道：“当一家企业无法满足员工的生计问题，当一家之主无法满足家庭成员基本支出，这个企业、这个家庭无疑就是失败的。作为企业，当你无情的将为你奉献了大半生的员工辞退掉，也许符合法律的规定，但是，这样会不会伤到那些还在为你们工作的员工呢？希望科丝纺织这家企业，能够给我们的员工朋友以及广大的市民朋友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们将会持续追踪这一事件。” 当这期节目播出后，有心人发现这个年轻人在三个月前，也曾经上过电视。然而，他的形象前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良心商家变成了克扣工人工资的万恶资本家。 当晚，徐爸接到了多个部门的电话问询。这让徐爸心里十分难受。作为曾经的下岗职工，他是不愿意让这些人下岗的。因此，徐晓明在制定员工岗位安排方案时，用了最为温情的方式。可是这些人早已失去了年轻时期的冲劲，他们选择了一条在他们看来最有利的路。 经信访部门的调解，这些职工同意了坐下来谈的方案。随后，他们选出了5名职工作为代表。徐晓明作为方案制定者，来到了调解现场。为此，他还无奈的向孙秀萍请了一天假。可是，这个理由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政府单位将这个事件作为了典型个案，派出了多个部门作为中间人。一方面进行调节，另一方面总结经验教训。如果这个案子能够得到妥善解决，那就可以将解决方案进行总结并进行推广。今后再遇到类似的信访事件，可以借鉴。 这个会场布置得十分有趣，仿佛来到了大学生辩论现场。中间一个主持人，徐晓明和黄一鸣坐在靠近门口的一侧，职工代表坐在了他们的对面，而部门的代表坐在了下面，如同评委一般。徐晓明看到这样的布置，十分无语，真想抽那家伙几个耳光。如此将双方置于对立面，怎么能做好调解工作。 5个职工代表，三男两女，都是50岁左右的职工。尤其是两个阿姨，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多年在纺织车间工作的劳累让他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大。黄一鸣告诉徐晓明，这两个女的，一个是冯桂兰，一个是陈淑珍。她们是实实在在的劳动者，还获得过市里的“三八红旗手”称号。因为她们两个人在办理退休手续，所以，黄一鸣并没有将这二人列在员工名单中。而这三个男的却都是游手好闲，根本不好好上班工作。 徐晓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主持人是调解办的主任，他三言两语，将这个事件向在场的所有人作了陈述。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他的描述中，科丝纺织成为了不愿意承担员工工资的企业代表。 员工代表刘嵩阳上来就控诉科丝纺织的苛刻条件。他在腾达纺织工作了将近20年，自己如今已经快50岁的人了，这样下岗了，怎么生活。 另一个顺着刘嵩阳的话接着说道：“起初，我们都以为新的老板带来新的活力，能够让我们这个厂子起死回生。我们愿意将我们这把老骨头奉献给厂子。我们工作了这么多年，是有感情的。” 徐晓明在得到了主持人的授意下，开始陈述起了自己的观点。 “各位领导，伯伯阿姨。首先允许我向你们表示歉意。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能闹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这反映了我们法制建设的不完善。”徐晓明向黄一鸣示意了一下，黄一鸣从公文包中掏出几份文件给评委们送了下去。 “各位领导，你们手中拿到的，是科丝纺织接手腾达纺织后，给员工们制定的安置方案。大家可以翻到第三页第七条，‘科丝纺织对员工进行综合评定，如不能满足上岗要求，会对员工进行转岗安排。’第八条‘接受转岗安排的员工可以免费岗前培训。’第九条‘通过了岗前培训的员工进行二次入职，此前的工龄可以延续。’第十一条‘经培训，无法完成考评。公司将暂时不接受入职。自培训之日起算，未来三个月，公司向该职工发放基本生活费，生活费不低于本地最低基本工资。每月15日前发放。’第十二条‘公司将会针对职工本人意愿做针对性培训，保证职工可以实现再就业。’” “这些条款，是我爸强烈要求加上的。他曾经是一名下岗职工，他很清楚，下岗工人的处境。所以，我们科丝纺织在处置下岗这件事情上十分慎重。”黄一鸣又给在场所有人发放了一份材料。 “各位手中的是我们董事会的会议纪要。可以看到划线部分，全员接收原腾达纺织职工，并不是我随口说的，而是我们当时讨论通过的。” 徐晓明停了一下，看向了对面问道：“可是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情形呢？你们难道不清楚么？到底是谁在故意制造话题，到底是谁拒绝了我们科丝纺织的善意呢？黄总监是原腾达纺织的法人代表，现在被我们聘为人力资源总监。他对原腾达纺织的职工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因此，这些人是不适合继续原来的工作岗位，我们对他们的安排就是转岗。可是，我们进行岗前综合评定时，这些人是明确的拒绝了我们的转岗安排。你们手中还有份材料，是他们自己签名按手印的。真伪可以去验。” “作为企业，我们不能因为这些人拒绝转岗安排，我们就不推进工作了。所以，我们便将同意转岗的和满足岗位要求的职工进行了公司制度培训以及专业技能培训。为了鼓励这部分人，也为了让他们积极主动的培训，公司才对通过考评的职工，补发了他们2个月的生活费。” “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刘嵩阳，你原本是纺纱车间的工人，后来将你调到了销售部。你在销售部，从来没有准点上班过。销售业绩少得可怜。我有时候都觉得黄总监怎么会容忍这样的职工。”徐晓明看着他们的嘴脸，心里面的怒火越来越旺，怒目直视着对面。 “请科丝纺织的代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们毕竟是在调解，而不是找对方的缺点。” 徐晓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多日来的憋屈终于宣泄了出来。倚靠在椅子上，徐晓明觉得自己终于舒服了。 “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如果说，我们在工作中还有些毛病，，说得通。可是，冯姐和陈姐都是先进劳动工作者，多次获得市里的‘先进工作者’、‘三八红旗手’。她们不也是被你们给裁掉了么。” 黄一鸣站了出来，解释道：“冯姐和陈姐是我最敬重的老大姐。她们两人今年都52岁了。按道理讲，她们前年就可以办理退休了。为了厂子，她们还是选择了继续工作。我愧对两位大姐。”黄一鸣向她们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6月份，两位大姐就去劳动局办理退休手续了。但是，手续还没有办下来。我在统计职工名单时，把两位大姐给漏下了。这是我的工作失误，与公司无关。”黄一鸣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关于冯奶奶和陈奶奶，只要她们愿意，我们公司可以每月向她们发放一份退休工资，具体金额还需要向董事会请示，但是我可以当着各位领导的面承诺这一点。我们的工作失误，我们愿意改正。” 徐晓明的话让整个会场为之震惊。两位大姐听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另外三个人更是无法理解，面面相觑，如同小丑一般。 两位大姐彼此看了一眼，走下了台，离开了会场。 在她们选择离开的那一刻，这场闹剧到了尾声。 没有了两位大姐的加持，刘嵩阳三人底气不足，虽然声音很大，却能够听出她们颤抖的声线。很快，当双方要签调解书时，三个人选择了离开会场。 徐晓明看着离开的三人，眉头还是没有散开。 第37章 平定后续风波 接下里的日子里，徐晓明没有再出现在科丝纺织。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内部产生了分歧。大部分人听从了冯桂兰、陈淑珍的劝告，选择了接受岗前培训的条件，参加了第二期的技能培训。而剩下的十来个人，却觉得现在再接受科丝纺织的条件，将来会给他们穿小鞋，还不如继续争取自己的利益，保障自己的生活。 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了，第一批职工已经开始了科丝纺织的职业生涯。所有入职员工重新签订了劳动合同，并欣喜的发现在新的车间里，周围的人都是肯干活，愿干活的，没有了过去的心理失衡，让大家都充满了干劲。 新的成衣车间在紧张筹备施工中，杨乐的施工队参与到了建设过程中。作为新人，他们承担了部分的施工部分。大部分的工程是由冯越泽介绍的市城建集团承建。市城建集团是新亚市最大的建筑施工单位，拥有丰富的建设经验，对于这种厂房，原本不想接手。可是因为冯越泽的关系，他们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在冯越泽的协助下，科丝的服装厂房的手续走了绿色通道，原本半年的批建手续，用了不到一个月。徐晓明不得不感叹朝中有人好办事。 调解会结束后，冯越泽将参会的各单位人员叫到了办公室，让他们谈一谈这次调解能否成为今后国企改革的模板。听过了几人的发言后，冯越泽既感到失望又有些担忧。失望的是，科丝纺织的做法很显然是一种放弃了巨大利益，很少有企业愿意接手这样的烂摊子，即便是接手了，厂里的职工大部分也是不会聘用的。可是科丝纺织选择了接受大部分职工，更自己出资安排职工技能培训，甚至在未开工生产的条件下，承担了职工的生活费。这种做法很少有人能够接受，所以，不具备一般性的推广借鉴。担忧的是，科丝纺织舍弃的这块利益，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产经营，会不会再步腾达纺织的后尘，会不会成为沽名钓誉的摆烂企业。 会议结束后，冯越泽联系到了徐爸。在他的办公室里，徐爸和徐晓明向他说明了更具体的做法。 徐爸说道：“我是三年前下岗的，那时候就是因为销路问题，厂子经营不下去，就宣布了破产。新厂收购时，对我们这些40岁以上的职工的处置方案就是买断工龄，每人补了不到一万块钱，就这么把我们打发了。下岗后的生活很艰难，好在当时厂子里有些设备处理，我就买下来，干着之前的买卖。所以说，我特别能理解下岗对于每个家庭的意义是什么。这次收购腾达纺织，我的身份虽然变了，但是我不想让他们变成和我之前一样。晓明他明白我的想法，尽管其他股东有意见，他还是说服了他们，让收购方案得以通过。” “我爸谦虚了。我一个高中生，那能懂这么多。都是我爸给我的建议，才激发了灵感。” “你们的做法我很欣赏，更佩服你们的魄力。你们这么做相当于放弃了一年的利润。这是我怎么样想不明白的。如果企业亏损，你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严重点说，你们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冯市长，我们爱衣坊现在的盈利能力还是可以的，而且我们为了能够让我们的服装质量更上一层楼，自主生产是必由之路。目前，还是良性循环。爱衣坊有需求，科丝纺织就有订单。这样，职工们看到有生产能力，他们自然有信心。这企业晚发几天工资，工人们能理解。可是，要是停几天工，那就要坏事了。您放心，我们有信心完成我们对工人的承诺。”徐爸没有说数据，但是还是将信心由来说的很清楚。 “爸，你这样，冯市长可就更担心了。”徐晓明等徐爸讲完，插话道，“冯市长，其实是有风险的。这次您召唤我们来，我们也是想向您求援来的。” 徐爸瞪了一眼徐晓明，示意他别说了。 冯越泽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提起了兴趣。问道：“你具体说说，都有什么风险？” “冯伯伯，现在有这么几个风险。第一个，腾达纺织并没有服装车间。原车间即便是利用起来，我们最多是完成了原材料的加工。说到底，还是需要找人来做衣服。虽然我们对职工进行了培训，可是现在没有地方让她们实战。第二个风险，虽然是80万收购，但是实际支出经测算，预计超过150万，导致我们现有流动资金可能会出现短缺。第三个风险，这次投诉风波影响到了爱衣坊的声誉，会出现什么样的影响现在还不明朗，但是一旦发酵，后果将不堪设想。一旦，我们的零售出现了问题，原本的良性循环将会变成恶性循环。” 冯越泽边听边点头，认可了徐晓明所说的风险。 “那你说说看，你们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冯越泽打心里想要帮助一下这个有良心的企业。 “针对这三个风险，我们是这样计划的。第一，建立服装车间。科丝现在有地，不用拿地。只要设计好图纸就能施工。现在开始干的话，两个月肯定能完工。但是要算上前期的审批手续办理，那估计得到明年6月份。” “第二，这个我们需要财务进行成本核算。进一步控制支出。应该可以维持。” “第三个风险的化解方法是找到电视台，对我们进行一次采访，将此前的事件影响化小，最好是能够为我们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 “冯伯伯，您要是能帮我们协调一下规划、建设部门。我们一定可以顺利度过这个坎。”徐晓明笃定道。 “你爸可还没说话呢，你就这么肯定？”冯越泽心里很开心，便和徐晓明开起了玩笑。 “冯市长，我是信任我家晓明的。只要他说能行，那就一定能行。还请您可以帮帮忙。”徐爸说道。 “不说还好，你们说起这审批速度，让我想起了你们厂里那两位大姐。半年没办好退休手续。真的是气死我了。”冯越泽生气道，“你们放心，批建手续我来想办法。” …… 电视台的报道，在事件发生后的一周播出了。徐晓明这次没有再次露面，将这个机会给了徐爸。为了这个采访，徐爸紧张的头天晚上没睡好觉。 “妈，你看我爸说话是不是有点紧张？”徐晓明看着电视里的徐爸，笑着问徐妈。 “你就别开你爸玩笑了。他头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闹得我也跟着没睡好。”徐妈拍了一下徐晓明的腿，说道。 “真得让我爸多练练。以后，这样的场面多了去了。他不能老这么紧张。”徐晓明说道。 《生活观察》的后续报道结束后，不仅挽回了科丝纺织的形象，而且还把爱衣坊的形象给提高了。很多知道了真相的观众，纷纷来到爱衣坊购物。一下子冲散了前几日的萧条。 …… 徐晓明和肖齐下午放了学，来到了徐晓明的宿舍。 “这次你怎么没上电视？”肖齐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问道。 徐晓明在厨房里切着菜。 “我得低调。再说了，我没有时间啊。请了几天假，孙老师一直说到现在。我还敢再请假，不要命啦？”徐晓明手没停，说道。 “你别说，孙老师真负责。我就因为上课打了个盹，让我爸好一顿揍。”肖齐心有余悸道。 “来，让我看看，打哪了？”徐晓明笑着说道。 “去你的。又不是昨天才打的。前几天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我。” “大哥，你闹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忙着给你赚钱呢。”徐晓明拿着菜刀，对肖齐说道。 “大哥，别拿刀冲人啊。前几天你这直接不来，害得我都没地方吃饭了，食堂的饭直接没法吃。原本受伤的屁股，再加上没饭吃的痛苦，你能明白么。我抱怨你两句，你还怎么着？”肖齐抬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说道。 “算我错了。我错啦，给你赔礼。今天没准备，我们就先吃点面。周末我去补点货，下周给你做好吃的。” “哎~这就对了。”肖齐见自己口头上胜利了，心里乐开了花。 …… “小老板，你今天怎么来了？”孟珊珊好奇道。 “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没办法，今天必须来。”徐晓明头痛道，“下周我们学校召开运动会，当初为了给我免掉军训，我答应了赞助学校服装。我记得有一款运动型的套装，销量不是很好。你看一下，看看还有多少库存。” “小老板，你还真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不用看了，还有87套。看着这批货，我头都大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套装就是没人买。可是我觉得挺好看的，我还给我表弟一套呢。” “得，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都是常有的事。招聘了这么久，产品经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愁死我了。”徐晓明叹道。 “我有个主意，你可以从内部选拔。科丝纺织不是有很多人现在还只是发着生活费么？你可以从当中选拔一下，找那种机灵的，调配到爱衣坊这边。就算不是经理，那起码可以先从助理开始，减轻一下你的担子。”孟珊珊犹豫了一下，说道。 徐晓明听后，豁然开朗，高兴地抱了一下孟珊珊。 被抱住的孟珊珊显然猝不及防，愣在了原地。 徐晓明待反应过后，老脸一红，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爱衣坊。 第38章 倾诉心声 10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徐晓明邀请了肖齐、张晓玲和林琳来到宿舍里共进晚餐，以感谢他们之前的帮助。 这一天，徐晓明起了个大早就来到了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牛肉，海鲜，以及他们喜欢吃的蔬菜。当他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往上走时，正好碰到要出门的孙秀萍。 “你这是要开饭店？”孙秀萍问道。 “啊~孙老师，您开玩笑呢。正好碰上您，请问孙老师晚上有空没有？请您吃饭。”徐晓明看了看手里的塑料袋，笑着问道。 “你打算亲自下厨？”孙秀萍知道徐晓明的厨艺了得，问道。 “那是自然，好像只有我自己下厨了。” “太可惜了，我今天有约了，你要是想请我吃饭。提前两天，表示下诚意。”孙秀萍面露难色，还是婉拒了徐晓明。 “我们这楼上楼下的住着，您想吃随时可以来。敲敲门就行。”徐晓明见孙秀萍有事，没有强求。但是他说这话可不是客气。 肖齐不到11点就来到了宿舍。来的时候，徐晓明正在修改公司的部门章程。咣咣的敲门声，吓了徐晓明一跳。 “不是晚上么，你这个点来干什么。”徐晓明纳闷道。 “嘿嘿，晚上是晚上的，这不还有中午嘛。我爸妈今天去参加婚宴了，没饭辙了。只好来投奔你了。”肖齐进来后，直奔冰箱，拿出他存放的饮料，瘫坐在沙发上。小嘬了一口饮料，肖齐长舒一口气。 徐晓明的宿舍对他来说就像是天堂一般。肖齐的爸爸转业回来后，在家里对肖齐的管理相当严苛，弄得肖齐一天到晚都想往外窜。在徐晓明这里，肖齐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不对，比在自己家更舒服。他能躺着，能歪着，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比起那个军营般的家而言，这里才更像是自己的老窝。 徐晓明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自己的工作。 “一会吃什么？” “吃面吧。我没打你来的谱，我打算简单吃个面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刚看厨房里有蛤蜊。中午炒点。这玩意放久了不新鲜。”肖齐馋道。 “得，那就给你整个海鲜面。给你放几个。其他的还是留着晚上吃吧。” “行，勉强可以。对了，那虾也给我放两只。”肖齐面露胜利的微笑。 …… 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就位，林琳四点多钟便过来了。而张晓玲则是饭点的功夫来到了宿舍里。 “开吃之前，我就说一句。衷心感谢我最亲爱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两肋插刀”徐晓明端起可乐，郑重其事的说道。 “说这些，没劲啦。为了这顿饭，我中午都没吃饱了。现在我都快饿死了。赶紧开吃吧。”肖齐仰头把杯中的可乐喝掉，夹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放。 见到肖齐如此放开，其他三人也便加入到了吃饭的行列中。 “哇。这肉炖的这么好吃！”林琳将一块牛肉放进嘴中。 “林琳，怎么样？我明哥的厨艺没的说吧。”肖齐问道。 “嗯，不错。出乎我的意料。”林琳将肉咽下，说，“他之前说要亲自下厨感谢我，我当时觉得这家伙忒抠门了。不过今天这么一看，可以。挺有诚意。” 林琳大快朵颐，时不时的发出赞叹的声音。 而张晓玲则表现得过于冷静。静静的在一旁小口的吃着饭。 饭饱之后，几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肖齐和林琳仿佛是找到了共同语言，两人天南海北的胡侃着，徐晓明偶尔插几句话，而张晓玲还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老肖，你和徐晓明熟，你说说看，他是怎么练出来这么精湛的厨艺来的。我妈虽说会做饭，可是那手艺直接没法比。”林琳好奇道。 “鬼知道。我以前从来没听他说他会做饭。这小子太不实在了。自己偷摸在家里练习来着。上次吃了一次饭，差点没把我嘴里的肉给吓出来。” “这都是寻常小事，何必大肆宣扬呢。”徐晓明可不想自己被扒个底掉，急忙岔开话题，“你们都谁报名运动会了？” “除了你，我们都没报。”肖齐说道。 “什么？”徐晓明大惊，“宋卿舒阴我。” “怎么回事？”其他人疑问道。 “我请假回来后，宋卿舒找到我，说马上运动会了，班里几乎人人都报名项目了。但是就1500和5000两个项目没人报，让我积极参与一下，融入集体生活，为班级做点贡献。当时，他这么说了，我不好拒绝，考虑到我没参加军训，我就答应他了。” “你不问问我。你个笨蛋。”肖齐恨铁不成钢道。 “些许小事，我就没放在心上。” “这小子真不是东西，竟然把最累的两个给你报上了。你怎么得罪他了？” “不过是两个项目罢了，实在不行，我走下来就是了。”徐晓明轻松地说道。 …… 三人从宿舍里离开，走到了大门口。 “坏了，我钥匙落在屋里了。”张晓玲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应该是刚才聊天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我回去取一下，你们先走吧。” 说完，张晓玲匆匆忙忙地往宿舍跑去。 林琳和肖齐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笑了起来。 “那我们就先走吧。”肖齐明白了张晓玲的意思。 林琳点了点头，转身往校外走去。 …… 张晓玲站在徐晓明的门口，深吸口气。敲了敲门。 徐晓明将门打开，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晓玲。 “你怎么回来了？” “我钥匙落在这了。”张晓玲红着脸说道。 “快进来找找。”徐晓明把张晓玲让进屋里来。徐晓明没有把门关上。 “找到了。”徐晓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钥匙，转身将钥匙递给张晓玲。 转身过去，看到了一脸羞红的张晓玲站在那里，眼神盯着自己。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徐晓明关心的问道。 张晓玲没有回答他。这一刻的时间变得缓慢起来，仿佛每过一秒钟都在煎熬自己。这种感觉要将自己憋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反抗，却不得其法。终于，她听了闺蜜的开导，决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徐晓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张晓玲低声说道。 “什么？”徐晓明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我说，我喜欢你。”张晓玲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说完这句话，张晓玲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摇摇欲坠，好像随时要跌倒。 徐晓明急忙扶住她。 “你听到了，不是么？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无比的幸福。离开你之后，我白天想你，晚上念你。看到你和别人在那里聊天，我又会觉得特别烦躁。我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知道么？我们在ktv的时候，你护在了我的身前。面对冯晓辉的骚扰，你又站在了我的身边。当我徘徊迷茫时，你帮我出主意想办法，让我明确自己的想法。你总是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在我的身边。” “我从来像现在这样。你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这些话的么？我就是喜欢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欢你。我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张晓玲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梨花带雨，人见犹怜。徐晓明急忙递上了一张纸巾。 “你听了我说的话，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张晓玲看向徐晓明。 “我，我只是太突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徐晓明结巴道。 重生以来，徐晓明对张晓玲有了全新的认识，心底里是喜欢眼前的这个纤纤女孩。徐晓明一直以来，在感情方面如木头一般，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面对张晓玲的话，他不敢相信。 “你，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一幕。”徐晓明结结巴巴，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很下贱。”张晓玲从徐晓明手里拿过钥匙，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徐晓明拉住张晓玲，将她转过来。 “你很好。很美。你是我这两辈子里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善良的女孩子。”徐晓明看着张晓玲的脸，深情道。 “我当然喜欢你。自从暑假里见到你的模样，你的身影就刻在了我的灵魂里。正如司马相如写的那样：‘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只是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能去喜欢你。” “为什么？难道我们彼此都有感情还不能在一起么？”张晓玲急问道。 “我当然知道，相爱就应该在一起。可是，理智不断的提醒我，现在不是时候。晓玲，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喜爱。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是高中生，学习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我说如果，你考上大学的那一刻，我还能得到你的垂青，那就让我们在一起，可以么？”徐晓明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尽可能的控制自己。 张晓玲笑了，眼中流下了清澈的泪水。这一刻，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看着张晓玲脸上的泪花，徐晓明还是将她揽入了怀中，久久不舍松开。 第39章 新人报道 “老徐，你和张晓玲是不是有猫腻了？”肖齐一脸坏笑。 “没有。还说呢，她钥匙落宿舍里了，等她下去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大晚上的，我还得送她回家。这样是让你们院里的人看见了，真误会大了。”徐晓明表示，自己不过是尽了同学之谊。 “少来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肖齐倒是善解人意，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你今天肯定有事。盐比平时放得少。” “是么？我和平时放的差不多。”徐晓明尝了一口，“好像是放少了。你放锅里再撒点盐，拌一拌。” “当”“当”门突然被敲了。 “孙老师？您怎么来了？”徐晓明打开门，看到孙秀萍站在门口。 “就你自己么？”孙秀萍问道。 “肖齐在厨房。吃饭了么？没吃的话一起吃点。” “我吃过了，我是有点事想和你谈谈。你来我宿舍一趟吧。”说完，孙秀萍便转身回去了。 徐晓明站在原地，想着孙秀萍找自己什么事。 肖齐在厨房里问道：“谁来了？” “孙老师刚才过来了，让我去她那一趟。你先吃着，我去看看。”徐晓明跟着过去了。 …… “孙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你先把门关上。”孙秀萍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你和张晓玲，是不是谈对象了？”孙秀萍还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没有。我和她清清白白的。您放心我是不会这个阶段谈恋爱的。” “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 周六晚上，孙秀萍回到宿舍后，想起白天徐晓明的邀请，便来到了四楼。刚转过去，便看到了徐晓明将张晓玲揽在怀里。 “孙老师，那天张晓玲情绪有点低落，我在安慰她。至于抱了抱她，那只是一种方式。我们之间绝无私情。”徐晓明明确的否定了。 “你们这个年纪，正是容易感情泛滥的时候。当年我也经历过这个阶段。不管怎样，你们这样搂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正是因为我们心中无愧，所以，我把门敞开着。要是我们真的有什么，还能让您看见么？孙老师，跟您这么说吧。张晓玲和我已经谈妥了。这个时候，是不会在一起的。我们就是谈得来的好朋友。如果将来在一起，那也是高中毕业了。您就放心吧。”徐晓明斩钉截铁道。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我希望你们能把握交往的度。正常的交往我不反对，可是你们要是进一步的话，我是百分之百不同意。”孙秀萍严肃道。 “明白。孙老师。您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先上去吃饭了。”徐晓明离开了孙秀萍的宿舍。 …… 黄一鸣在科丝纺织里面找了5个去年毕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介绍给了徐晓明。徐晓明在爱衣坊见过了这几个年轻人。 钱亚男早就想要几个人做出纳了。自己又做出纳又做财务，本就不符合财务管理基本原则，要是一直这样，会被查的。 最后，徐晓明分配了2个人给钱亚男。这两个人都是学会计的出身。比起前世随便一个人都是本科学历，现如今，能找到学过会计的人都难。 余下的三人都是学纺织的，去年刚刚参加工作，可是没干多久，便遇上了公司入不敷出的情形。原本有24个人，最后就留下来的只有8人。这8个人在黄一鸣看来就是可以重用的人。黄一鸣留下了3个人，其他的便都交给了徐晓明。 “你们都放松点。我们年纪差不了几岁，按理说我们是没有代沟的。彼此之间可以相互交流一下的。”徐晓明说道，“腾达那么艰难，你们还能留下来，说明你们都是踏实肯干的。现在，我也不确定你们是否适合新的岗位。因此，你们便听我的指挥。编制暂时还在科丝纺织这边。等你们最后定岗后，再归到相关部门。” 这三个人分别是刘明昭、姜艳和陆文军。 “你们先做下自我介绍吧。” “我叫刘明昭，今年19岁，家是城区的。去年职校毕业，学得纺织技术。去年8月份来到了腾达，之前被安排在销售部。” “我叫姜艳，今年也是19岁，家是海丰区，现在住在姑姑家。我和刘明昭是同学，都是一块来得腾达，我一直都在办公室工作，没有下车间。” “我叫陆文军，比他们大一点，我今年20岁，家也是城区的。我是技校毕业的，学得材料学，去年来到腾达，干保全。” 待三人介绍完自我情况后，徐晓明鼓掌表示欢迎。 “经理，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刘明昭问道。 “你这么积极，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徐晓明说着，在书包里掏出了一摞文件。“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才把你们调过来。我手里这些是接下来要完成的工作。一部分是明年春装的设计稿，你们要进行筛选，制定新品策略。一部分是未来半年的策划活动，我们要做的是细化活动方案，最终制定实际方案。最后一部分是一些时尚杂志，你们看一看，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提。你们先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把这些资料领下去。” “我再说点我个人情况。我现在在附中读高一，时间上比较苛刻，每天中午12点到2点，晚上9点半之后，都可以找我。要是有急事，也可以打我手机号。我电话是133……4567。” “我的工作理念是劳逸结合。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强调的是今日事今日毕。所有工作能提前尽量提前，不能拖拉。另外，工作尽量多想想，多准备，不打无把握之仗。准备工作做得越详尽，出意外的概率就越小。爱衣坊虽说是在新亚市有了自己的名声，但是才刚刚起步，根基不牢，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负。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将工作做细，不可疏忽。对了，你们可千万不要怕打搅我，不来找我。你们现在就是我的助理了，我期待着你们的到来。”三人点了点头。 “今天是周末，很抱歉让你们过来这一趟。周末嘛，还是要休息的。你们领完材料便先回去吧。我们明天开始，你们的办公室暂时先在这个会议室。”三人纷纷表示这不打紧，都是应该的。 三人客套了一番，最后考虑到姜艳是女生，另外两人便让她先选。姜艳站在这些资料前，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那几本杂志。另外两人将余下的资料拿了回去。 孟珊珊见徐晓明过来，向他汇报了10月下半月的销售成绩。爱衣坊虽然受到了电视节目的影响，销售额一度受到了影响，但是后面播出的访问，又拉动了销售额。最终，半个月的时间里，取得了90万销售成绩。 “珊珊姐，冬装可以考虑摆上来了。新亚市的冬天说来就来，不得不防啊。早做打算。” “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冬装已经摆出来了。现在天还暖和，销量不算好。估计还是得到11月中旬才能被人接受。” 徐晓明听后，拍了拍手，赞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徐晓明又问道：“万科那个什么进度了？我这一直没过去看。” “刘露很上心，每天早去晚归，比这个店筹备那会勤劳多了。上次我看她，都瘦了一圈。”孟珊珊说道。 “这人啊，不逼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 “你看这家里有条件，就是不一样。明明比我们还小，他就能高高在上，让我们给他做助理。要是我爸有这能力，那我这肯定比他厉害。”刘明昭感叹道。 “也不能这么说。还得看自己。”姜艳说道，“回家了。赶紧看看这些资料吧，尽快提出自己的想法来。” “你还真信他能半夜处理工作？明天再说吧。今天周天，还是要讲究劳逸结合嘛。” “我倒是觉得他不是你说的那样。”陆文军说道，“我先走了。” …… 徐晓明吃过晚饭后，休息了会，便来到了操场。 这两个月，徐晓明已经养成了每天跑步的习惯。徐晓明为了下周的运动会，提高了步频和步幅。半个小时下来，徐晓明汗流浃背，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喘着粗气，徐晓明扶着膝盖，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 “怎么样？跑不动了？”张晓玲从身边跑过，歪头问道，“再跑两圈？” “那就比试比试，看看谁跑的更快。”说着，徐晓明加速两步超过了张晓玲。 就这样，两人开心的在操场上奔跑。 路人看到，心里叹道：“年轻真好！” …… 历泉市，新媒体中心。 薛建国参加了某品牌的发布会。 会后，薛建国找到了负责人。 “朱总，你看我之前和你说的事，公司同意了么？”薛建国谄媚道。 “薛老板，你别着急啊。公司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凭我们两个人多年的交情，多半是不会有问题的。”朱志强豪爽的笑道。 “那晚上，我们……”薛建国看向朱志强，两人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 11月份中旬，步行街的街角，一家新店开始了筹备工作。 第40章 兑现承诺 周一，升旗仪式。 梁辉在台上发表讲话。 “老师们，同学们，向大家通报一个好消息。经上级认定，我校在上学年的教学考核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授予了‘省级优秀中学’的称号。这是我们所有的师生共同完成的这一成绩。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离不开上级对我们的关怀和帮助，离不开教育部门的支持和领导，离不开师生的努力和拼搏。我不过是恰逢其会，见证了这一目标的达成。” “……同学们，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原本是我们一个学校的盛会，现在将联合五中和十二中一起举行。这不仅仅是同学们努力超越自己，实现突破的机会，更是学校之间的一场联欢。当然啦，我也是希望我们附中能够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我们师大附中向来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就是我们能够在全市甚至是全省都能够名列前茅的原因。这正是展示我们风采的好机会。同学们，好好准备，放松心态，取得好成绩。” “今天的升旗仪式结束。”随着新的教导主任李建广的解散，全校师生各归其位，开始了新的一周。 …… “梁校长，你这个联合运动会的消息真的是太突然了。”徐晓明坐在校长办公室里。 “晓明，这也是昨天教育局刚下达的指令。你说，木已成舟，我还能再去反对？” “您找我来是为了？”徐晓明心说，教育局决定联合办运动会肯定提前和你打招呼了，你也是为了显摆，才同意的。 “唉，学校也很为难。要知道，这自家运动会随便搞搞，就好了。可是要联合举办，总归是要办的漂漂亮亮的，不坠附中名声才是。”梁辉叹了口气，抱怨道，“这次是我们附中能够再次展示风采的机会，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前为了评选省级优秀，弄得学校现在手头有点紧。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的确有些为难。您放心，我们努力拼搏，总归是能给学校争脸面的。这您大可放心。”徐晓明见老狐狸不挑明，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主动提及。 “晓明啊，你之前可是我有约定的。不能忘了吧。”梁辉见徐晓明不上道，便直接将话挑明了，省得他在装糊涂。 “梁校长，您说这事呢。我当然忘不了。我一得知学校准备开运动会，我就找人安排了。我呢，是这样安排的，您看行不行。”徐晓明暗想道，不行也得行。 梁辉一听这话，脸上乐开了花，问道：“你怎么安排的？” “可是，您这一联合举办运动会。那我之前的安排肯定不合适了。”徐晓明为难的想着，考虑了一会，说道，“梁校长，我新想了个主意。你看，运动会嘛，风采很重要。所有裁判员的服装，都由爱衣坊提供。您看如何。” “就只是这样？”梁辉心说，你小子真的是够贼的。我都这么明显的提示了，你还跟我这打岔呢。 “行么？”徐晓明看着梁辉，试探地问道，“那肯定是不行。”见梁辉脸色不好，大声的否定了自己的话。 “我们再制作一些提货卡，只要是运动会取得了前三名的成绩，便可以到爱衣坊去挑选心仪的商品。您看这可以吧。”徐晓明面露难色，说道。 “嗯，这种提供奖品的方式，虽然挺实惠，但是师生看不到实物，效果上差了些。” “嗯，梁校长您说的有道理。还是要有视觉冲击才能引起效果。可是，爱衣坊毕竟还不是个运动品牌，我们充其量有一部分和运动相关的服装。别的，这个……真的是挺难的了。”徐晓明咬了咬牙，费劲的说道，“梁校长，爱衣坊呢毕竟还是个企业，相关费用还是有要求的。但是，我觉得学校面子还是重要的，梁校长您也开口了，那我不能藏着掖着。为了学校，我再个人名义赞助5000元人民币，用于运动会开办的相关费用。” 徐晓明知道梁辉想要什么。可是自己一下子说出来，梁辉肯定不当回事，也不念好。那自己这费用可就白花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怎么可以让老弟你花自个的钱呢。”梁辉听后，脸上的褶子愈发明显，但嘴上还是拒绝道。 “就这么定了，梁校长。您这次把我们附中名声打出去，我们当学生不也是脸上沾光嘛。”徐晓明站起身来，说道，“梁校长，我就先回去上课了。明天我就让人把衣服和提货卡给您送过来，您到时候安排人接收一下。这也是学生的一点心意。” 梁辉看着离去的徐晓明，暗想道：“真是个小狐狸，小小年纪如此多的心眼。真不知道他以后会成什么样。要是他进到社会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一番成就。” 徐晓明边走边暗暗骂道：“徐晓明你丫的，这一万块钱就免了个军训，活该，真tm是个冤大头。” 徐晓明转过头，脸上露着微笑，向梁辉挥手。梁辉同样的面露慈祥，招手示意。 …… 徐晓明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没有回教室，而是离开了学校，来到了钱亚男这边。 “钱姨，学校突然联合举办运动会，梁辉在我这里想要敲一笔。”徐晓明坐在沙发上，说道。 “那你是怎么安排的。”钱亚男问道 “还是和之前商量的差不多。不过，将给老师们的8折优惠卡给省了。”徐晓明说道。 “这不挺好的么。本来这块费用就提前预留出来了。明天安排人给你们学校拨款。记得让学校打收条。不然做不了账。” “嗯，我知道了。我安排她们去做。”徐晓明点了点头。 见徐晓明说完了赞助的事后，没有走。钱亚男问道：“你还有事？” “其实，还有件事。”徐晓明说道，“就是商标设计的事。” “这事和财务无关。不用跟我商量。我相信你的眼光。”钱亚男见与财务不想关，便不在意。 “啊~我想说的是，商标设计里面有林琳的一幅作品入围到了最后的5幅中。”徐晓明试着不引起钱亚男的反感。钱亚男对林琳学艺术这件事十分排斥，早先林琳设计会员卡，因为是暑期，钱亚男没有特别反对。但是这次设计商标，她郑重其事的表达了反对。徐晓明之前稍微提了一嘴林琳学习艺术的事情，钱亚男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两人的谈话。 钱亚男一听和林琳有关，眉头一紧，“这么说她还是报名了？” “这个，林琳爱好在此，而且，她很有天赋。您完全可以支持她来做件事。” “我的女儿，我当然了解她。但是，我不能接受她去学艺术。” “为什么呢？您不让她学艺术的原因是什么？”徐晓明追问道。 “你以为学艺术那么容易？你看看，有多少艺术生，毕业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整天游手好闲。我怎么能看着她这样自甘堕落。”钱亚男觉得把话说开，免得徐晓明一次又一次的找自己。 “阿姨，您不能带着有色眼镜。您看我们这服装设计就得需要设计师吧，房屋建筑需要设计师，室内装修需要设计师。广告策划也需要艺术细胞加持。这些工作都需要学艺术的人来完成。远了我们不说了，您就说贝聿铭，著名设计师，他设计的房屋建筑世界闻名。”徐晓明又说道，“钱阿姨，我不知道您对爱衣坊的发展前景有什么样的看法。至少，我是充满了信心。将来，如果林琳自己没法养活自己，她至少可以在爱衣坊找到自己的位置。” “晓明，你还小。这些事你看得没那么远。林琳从小在历泉市长大，她看得比一般的孩子要宽一些，她只是觉得学艺术很有趣，但从来没有想过学艺术是要吃苦的。她从小都没怎么吃过苦，坚持不了两天，她就放弃了。” “阿姨，您正好说反了。林琳现在在学习上已经有了吃力的表现。我和她是同桌，她的学习情况，我比别人更了解。现在还只是高一，难度不大的情况下，她所有的数学、物理，甚至是地理都需要我再给她讲一遍。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对她而言，已经开始变难了。钱阿姨，您要是觉得不想让她吃苦，不妨可以让她去开始学习美术。她有底子，对文化课成绩要求还不高，事实上，更适合她。”徐晓明接着说道，“齐琳阿姨的孩子就是因为上了初一，学习难度一下子上来了，自己不适应，后来成天逃学旷课。她不得已才将之前的首饰店给转让了，回家照顾丽娜。您可以去问问齐琳阿姨。” “如果是您想让林琳能够快乐的学习，不妨考虑一下。她的将来，一定不会受苦的。”徐晓明站起身来，“钱阿姨，您再想想，我就先走了。” 徐晓明急忙走出了钱亚男的办公室，站在走廊里，长出一口气。 第41章 运动会开幕 考虑到场地原因，1999-2000学年的秋季运动会在师大附中的体育场展开。因为，师大附中有新亚市唯一的一座带有看台的操场。 周四上午，运动会如期召开。 刚一开始，师大附中便大放异彩。入场仪式中，本次运动会的裁判员穿着爱衣坊提供的套装，在众人的注目下，潇洒的进场，引得观众连连叫好，俨然成为了操场中靓丽的风景线。 教育局的副局长看到后，还好好的夸了梁辉。梁辉虽直呼谦虚，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观赛学生按照学校和班级，围坐在了操场一圈。虽然当天温度并不高，还有一阵阵的凉风刮过，但是太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说不出来的舒服。 “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不是要跟着运动员一起入场么？”肖齐一把抓住从身边经过的徐晓明。 “人那么多，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关系。你看他们在底下站了快半个小时了。这得多傻才能办这事。”徐晓明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干什么去了？你这不是刚过来。” “别提了，我让那个姜艳给气坏了。”徐晓明说道，“刚才她打电话过来，向我汇报接下来的活动方案。结果，她想得那些方案都可以扔垃圾桶了。浪费了我20分钟。” 徐晓明在上周日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后，陆文军是第一个向他汇报工作思路的，然后是姜艳，最后是刘明昭。陆文军当时拿到的是策划方案，他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和想法，虽然不成熟，但是还是说到了点子上。这个让徐晓明很惊喜。姜艳和陆文军前后脚的时间，向自己汇报了关于她对那些杂志的看法。可以看得出，她很喜欢那些杂志。但是，她所提出的想法，与爱衣坊的定位并不符。即便如此，徐晓明还是觉得姜艳起码愿意去想。可是，刘明昭却让他大失所望。不仅是到了周二才向自己汇报工作，而且，他对自己的工作并不认真。这是徐晓明无法容忍的。 徐晓明向黄一鸣说了自己的想法后，黄一鸣觉得如果是将刘明昭退回来，那就相当于断了他的前途。黄一鸣说自己再和刘明昭谈一谈，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这件事目前还是仅限于这三个人知晓。 姜艳呢接过了陆文军的资料，陆文军将刘明昭的资料拿了过来，而刘明昭则接过了那些杂志。 正是这个原因，当姜艳向自己汇报策划方案时，徐晓明很明确的知道了姜艳并不适合这项工作。这就说，她如果想要继续做助理的话，必须要有所成长。 …… “要不我给你干助理得了。”肖齐说道。 “我可用不起你。大少爷。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看比赛吧。”徐晓明无视肖齐的建议。 “徐晓明，你怎么跑回来了？你不知道刚才所有的运动员都在场内准备运动员入场么？”宋卿舒见徐晓明坐在肖齐旁边，怒斥道。 “我现在很累，头晕，不能站着，只好先回来了。”徐晓明撑手挡着阳光，望了望远处走过来的运动员，“你看少了我有影响么？你看他们这不已经进来了么？这么多人，这么老远，你能看见谁？” 肖齐在旁边插话道：“我能看到丁涛。” “去你的。”徐晓明笑着说道。 宋卿舒见二人无视自己，气得走到了一旁。 “你怎么老是怼他呢？”肖齐问道。 “每次他都来找我事，我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他这次不就是为了班费那点事，过来找个场子嘛。” “你何必和他闹那么僵。这种人你躲开就好了。不必这么硬刚。”肖齐劝道，“本来交班费这件事也不过分。” “开学交了一次班费，我没有反对吧。我们现在根本花不着什么班费。如果我没记错，上次交的班费应该还能剩不少呢。他这次打着运动会的名义又让人交钱，我自然是反对的。名义上给同学买水，实际上就给他们整个小金库。钱交了，可是你见到水了么？” “是哈。”肖齐经徐晓明一提醒，才恍然大悟，“班长，你买的水呢？我渴了。”肖齐冲宋卿舒喊道。 宋卿舒推了推眼镜，说道：“还没有到，早上联系的时候，说是上午能送过来。” “看着吧，今天上午水是没戏了。”徐晓明从包里拿出瓶水来，递给肖齐，“先喝这个吧。” 肖齐接过来，低声骂道：“这王八蛋怎么之前没看出来呢。” “日久见人心，现在看出来不算晚了。将来你会知道，他真就不是人。”徐晓明看着宋卿舒，喃喃的说道，语气中透出了一股的冷漠。 等所有人员就位后，教育局的副局长站起来，念了一篇他认为不长的稿子。太阳当空，主xi台有顶棚挡着，不觉得热。站在操场上的运动员和裁判，心里早已经不耐烦了。 等到稿子念完后，梁辉站起身来，宣布了本次运动会开幕。 运动员退场后，比赛拉开了帷幕。 广播员成为了最为忙碌的人，不断的有比赛信息需要播报。 “请参加男子100米比赛的运动员，请到检录处点名。” …… “请参加女子跳远比赛的运动员，请到检录处点名。” …… “请参加男子跳高比赛的运动员，请到检录处点名。” 最为引人瞩目的自然是男子百米，这个项目也是报名人数最多的项目。除了专业的体育特长生外，其他人的装备五花八门。发令枪一响，参赛的运动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终点。一组接着一组，终于决出了进入最终决赛的名单。 后续的女子比赛同样在进行着。 广播响起，一条喜报播出。 “现在播报，本次运动会诞生首个冠军。男子跳远比赛已经产生冠军，冠军得主，师大附中陈哲。让我们恭喜他。” …… 主xi台上的众人听到广播后，露出了职业的微笑。“恭喜恭喜……”其他校长纷纷向其祝贺。梁辉一听冠军是自己学校的，那心里开心的不行，但是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和其他人谦虚道：“运气好而已。” …… 看台上的观众听到了比赛成绩后，师大附中纷纷欢呼叫好，尤其是陈哲班里面，声音不仅洪亮而且整齐，就好像是经过了事先的排练一般。 …… “孙老师，您看徐晓明又先走了，他这太不遵守我们的纪律了。”宋卿舒见徐晓明往外走去，便走到了孙秀萍旁边，向她告状。 孙秀萍看到徐晓明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并没在意，说道：“不用管他，他跟我请过假了。” 宋卿舒听后，心里不是个滋味，失落的“哦”了一声。 “你赶紧去催催小卖部，让他赶紧把水送过来。”孙秀萍对宋卿舒说道。 “我这就去。”宋卿舒答应道。 …… 宋卿舒离开了运动场，来到了校园里。 看到了一幕让他暗喜的事情。 徐晓明和张晓玲坐在校园的走廊中。两人说话声音很低，时不时地还发出开心的笑声。徐晓明还帮张晓玲撩了撩刘海。 “看你怎么说。”宋卿舒觉得自己掌握了他们二人的秘密。 …… 张晓玲见徐晓明往外走，觉得无聊便跟着出去了。 张晓玲自从那晚表白后，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心情豁然开朗，不再患得患失，焦虑不安。两人相处起来，更为融洽。 她以为是徐晓明因为比赛紧张才离开了操场，便想着能安慰一下他。可是，没想到的是，徐晓明只是因为操场上太晒，便借口说下午比赛走了出来。 “同学这么久，我怎么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啊。”张晓玲嗔道。 “现在知道不也挺好嘛。生活太辛苦，何必还装得那么累呢。做自己一点，这样你也会轻松一点。”徐晓明说道。 “是啊。谁能向你这样，说走就走。说请假就请假。孙老师也是疼你，不管你说什么，她都同意。” “这是秘密。我小声告诉你，你可别乱说。我啊，天天给她做好吃的。她这是吃我的嘴软。”徐晓明故作神秘，小声说道。 “呀~”张晓玲笑了，“你又骗人。” 看着张晓玲开心的笑容，徐晓明心里跟着开心。对于这个女孩儿，他内心里无限的想要保护她，想要让她过得开心，不再让过往的悲剧再次发生。如果可以，他愿意照顾她一生。 看着张晓玲笑得前仰后合，头发有点乱掉了，便伸手将她散乱在前面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张晓玲仿佛是习惯了徐晓明这样的动作，没有抗拒，反倒是觉得很自在。虽然自己现在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她相信两人的心是互通的，总有一天是可以在一起的。 第42章 紧张激烈的比赛 下午两点钟，运动会经过了中午的短暂休息后，重新开始。 为了能够让同学们迅速进入到比赛氛围中，女子100米的决赛开始了。 广播在播报着比赛人员名单。 “1号跑道，张燕兰，来自第五中学，预赛成绩15秒7” “2号跑道，王玉玲，来自第十二中学，预赛成绩15秒3” “3号跑道，李雨萌，来自师大附中，预赛成绩13秒58” “4号跑道，郑欣，来自师大附中，预赛成绩13秒24” “……” “8号跑道，陈玉敏，来自第五中学，预赛成绩15秒88” “预祝她们能够取得好的成绩，让我们拭目以待。” 在徐晓明的脑海中，只有郑欣这个名字让他有点印象。记得她高考时是作为运动健将，考入了燕京体育大学，再后来好像是在一家体育用品企业任职。 随着发令枪一声枪响，8名运动员如离弦之箭，飞快的冲着终点奔去。郑欣的起跑很出色，一个起步便取得了半米的优势，而她没有放松，越跑越快，仅过20米，郑欣便一马当先，遥遥领先了其他的对手。而郑欣在领先后，越跑越轻松，不断的超越自己，以12秒93的成绩轻松取得了冠军。 在撞线的那一刻，全场为之欢呼，将观众的情绪引燃到了高潮。原本还有些困乏的观众，见到了如此精彩的比赛，疲惫感一扫而光。 而接下来的男子百米决赛，更是将比赛的高潮推上了顶峰。 徐晓明的班里全部都在期待着这场比赛。因为进入决赛的有班里的体育委员丁涛。 丁涛作为班里的运动健将，几乎将能报的项目都报了。而他也不辱使命，上午先后取得了跳远和三级跳远的第二名。虽然没有拿到第一名，但是在高一七班这个以学习成绩为主的班级里，已经是极大的突破了。 丁涛站在第五道，在广播员念到他的名字时，向远处自己的班级招了招手。他的最大竞争对手杜冰，同样是来自师大附中，两人的预赛成绩相差无几，仅仅是零点几秒的差距。杜冰是体育特长生，更是明星选手，是特招进入到师大附中的。过去一年的运动会，他包揽了男子100米、200米的全部冠军。这次参赛，在杜冰眼中，冠军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可是没想到预赛中，竟然杀出一匹黑马，隐隐有了冲击自己的态势。 众人站在了起跑线后，做着最后的热身活动，或压腿，或弹跳，让自己兴奋起来。 随着裁判员的口令，8名运动员踩上了助跑器，手撑在起跑线后。 全场观众都被紧张的气氛所吸引，整个体育场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各就位~”运动员屏住了呼吸，调整着最后起跑的姿势。 “预备~”8名运动员不约而同的眼睛看向了前方，臀部抬起，等待着裁判员的枪响。 “砰”的一声，发令枪响。几乎一瞬间，8人一跃而起，朝着终点冲去。随着运动员冲了出来，观众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纷纷为自己支持的运动员加油。 起步阶段，几人差距微乎其微，都发挥了最好的水平。经过了加速阶段，8人的差距便显现出来，最前面的正是丁涛和杜冰，在跑道上留下了两道残影，一时难以看出谁更快那么一丝。快速的摆臂，坚实的步伐，近点的观众甚至可以到他们大腿的肌肉在颤动。 在全场观众的助威声中，两人尝试着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将身边的人甩开，可惜未能如愿，两人几乎同时撞线。这个结果让裁判员犯了难。在肉眼看来，两人撞线时间几乎相同。 在撞线后的那一刻，运动员班级里便过来了两人将运动员扶住，避免他们因冲刺导致脱力。丁涛在肖齐和徐晓明的搀扶下，等待着比赛的结果。而杜冰则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无缘冠军，其他选手也站在一旁，等待着裁判的判罚。 经过了7名裁判的商议，最终宣布丁涛和杜冰的成绩为11秒78，并列第一，成为了本届运动会的男子百米冠军。在得知了结果后，杜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随即便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丁涛则因为这个成绩，扬天长啸，眼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一旁的肖齐和徐晓明感受到了丁涛激动的情绪。 随着百米比赛的结束，赛场上一时冷静了下来。人们纷纷讨论着刚才百米飞人的精彩瞬间。对于丁涛这个黑马，成为了人们热议的话题。作为主角，在肖齐和徐晓明的搀扶下，回到了班级中。这一刻，丁涛成为了班级的英雄。 杜冰眯着眼，脸上没有半点冠军的喜悦，冷冷的看向丁涛班级的方向。 …… 没过多久，徐晓明站在1500的跑道上，等待着发令枪的声响。 徐晓明可没有丁涛那般待遇，他在班级里特立独行，可以不跟着老师的学习计划，极少参加班级里的活动，只和班里面的几个人相熟。在班级里，他更像是个外人。即便是站上了跑道，仅有肖齐站在终点那等着他。 发令枪响，20多人不紧不慢的起跑了。第一圈过后，第一集团领先了十几米。第二圈过后，跑道上的运动员便已经泾渭分明。到了最后一圈，前三名已经遥遥领先，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夺冠，看谁能够在最后的三十米冲刺。此时，徐晓明落后了将近100米，这时的他，虽然慢，但是呼吸节奏并不乱，始终按照自己的步幅步频跑。4分钟40秒一个不快不慢的成绩，与前几名是彻底无缘了。 “你今天怎么了？跑这么慢。”肖齐扶着徐晓明问道。 “我没想到1500米，他们提速那么快。我一开始想要跟上他们，结果节奏一下子乱了。”徐晓明喘着粗气，分析道。 “我说嘛，你这天天跑步的人，不至于这么慢。”肖齐点了点头。 “我不上去了。我先回宿舍了。你一会把我衣服给拿回去吧。”徐晓明在楼梯口对肖齐说完，便一拐一拐的往宿舍走去。 …… “肖齐，徐晓明呢？他跑完了怎么没回来？”宋卿舒见肖齐一个人回来了，大声问道。 “他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肖齐说道。 “他不用不好意思。比赛嘛，重在参与。不要因为没跑好就羞于见人嘛。”宋卿舒肆意嘲讽道。 肖齐皱了皱眉，在他身边走过去，不在搭理他。 “他没事吧？”丁涛问道。 “没事。晓明就是想回去歇着了。”肖齐说道。 “徐晓明好像是跑的时候受伤了，你最好回去看看他。”丁涛说道。 “什么？”张晓玲在一旁惊道。 肖齐也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第一圈的时候他还能跟上第一集团，可是到了第二圈中间那位置，他突然就放慢了速度，再后来，他表情看上去挺痛苦的。”丁涛分析着。 “原来如此。”肖齐摸了摸下巴。“那我赶紧回去看看他。” “我去吧。你一会还得帮他们忙。”张晓玲拦住肖齐，“我正好没事，我和林琳过去看看他。”说着，便拉着林琳往徐晓明的宿舍跑去。 宋卿舒听到了丁涛的分析，心中暗喜。听到张晓玲说要去看望徐晓明，脸上露出那种急切的表情，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徐晓明刚换好衣服，便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见到了气喘吁吁的张晓玲和林琳。 “你没事吧。刚才丁涛说你受伤了。”张晓玲问道。 “丁涛说我受伤了？那是他猜的。”徐晓明甩了甩左腿，一脸轻松地说道，“就我这身体，怎么能受伤呢。” “没事就好。可把我们吓坏了。刚才来的路上，晓玲手心直冒汗。”林琳笑着说道。 张晓玲脸一红，说道：“我那是跑得热的。” “是~就是热的。”林琳故意闹张晓玲。“既然回来了，那就不回去了。操场上太晒了，我感觉自己都快被晒干了。” 说着，林琳便拉着张晓玲在沙发上坐下了。 徐晓明虽然左腿没事，但是他的右腿确实是抻到了腿筋。为了不让肖齐担心，才胡乱编了个理由。 “我去床上躺会，你们自便。”徐晓明忍着腿筋的疼痛，一拐一拐的回到了卧室里。 林琳从冰箱里拿出饮料，两人边喝饮料边聊天，好不惬意。等肖齐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人呢？” “里面躺着呢。” “腿没事吧？” “看着没事。” “起来做饭啦，别装死。”肖齐冲着卧室喊道，“我快饿死了。” 徐晓明没有睡觉，而是在看陆文军给他发的文件。听到肖齐的喊声，徐晓明有了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徐晓明借口自己太累，便让肖齐去外面买点饭菜回来。 晚饭过后，三人离去，徐晓明心想自己这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43章 最后的坚持 一场秋雨突如其来，温度骤然降了4-5度。前一天还可以一件单衣外套就可以，今天起码要加一件卫衣。好在天公还算作美，肆虐了一晚的疾风在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尽管如此，这场秋季运动会依然如期进行。第二天的比赛却没有再有昨日精彩的对决。 经过了一天半的比拼，师大附中的成绩遥遥领先。在运动会男子5000米比赛前，师大附中已经夺得了30个项目中，18个项目的冠军，领先了第二名五中10个，而十二中仅夺得了3个冠军。这次联合举办运动会，师大附中成为了最大的赢家。虽然没有了胜负结果的悬念，但是最后一个项目，谁都不想放弃。 5000米，是高中运动会耗时最长的比赛项目，也是对人们体力极限的一个考验。 此刻，徐晓明正站在5000米的起点，做着最后的热身活动。下午三点半，这是本次运动会的最后一个项目。全场的观众全部盯在了参赛的12名运动员身上。 广播员依旧用她最热情洋溢的声音向观众们介绍着比赛选手信息。 “现在向大家播报参加本次男子5000米比赛的运动员。” “常磊，来自五中，高一三班。”播报完后，五中的观众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于成栋，来自十二中，高二一班。”十二中那边同样为自己学校的运动员鼓劲加油。 “范伟杰，来自师大附中，高三三班。”师大附中这边只有小部分人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师大附中这边已经对胜利没有了渴望，除了自己班级里的人外，其他人不再呐喊。 …… “李应磊，来自师大附中，高二九班。”这个名字一被播报出，引发了一阵狂喊。李应磊算是师大附中公认的帅哥。他同样是体育健将，昨日已经夺得了男子1500米的冠军。在众人眼中，这块冠军非李应磊莫属。 …… “徐晓明，来自师大附中，高一七班。”徐晓明的名字最后一个播报。与其他人相比，给他的呐喊声零零散散。徐晓明平日里忙的事情太多，对这些客套的交往能避则避，班里的活动参加的极少，在同班同学眼中，他就是一个编外人士。 梁辉在高台上，听到了稀稀拉拉的加油声，心想，你这小子，人缘真差。 徐晓明站在跑道上，对他们的这种支持声完全没有当回事。不断的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发令枪一响，众人纷纷向前，不少人着急的想要建立起前期优势。很快，在前两圈结束后，已经分成了2个集团。前面有4-5个人在领跑。而徐晓明和李应磊则在第二集团不紧不慢的跑着。 徐晓明吸取了昨日1500米的教训，没有一味地跟着前面人的节奏，而是按照自己平时节奏慢慢的奔跑。看着李应磊就在自己身前，听着他有节奏的呼吸声，均匀的步幅步速，徐晓明觉得他才是这次比赛的冠军有力争夺者。 没过两圈，李应磊前面就仅剩下了五中的一个运动员。 “不过是泛泛之辈。这些人一点竞争力都没有。”李应磊心中想道。 徐晓明则不紧不慢的距离跟在李应磊的后面十几米处。 就这样，当李应磊跑到第6圈后。他已经成为了第一名，而且快要追上最后一名。马上进入到第7圈时，跑道外的同学提醒他，注意后面。这时，李应磊才发现自己不远处，有人紧随其后。李应磊心中一紧，脚上便开始了加速。 徐晓明就跟在李应磊身后不远，照目前的跑法，李应磊不会再和自己拉开距离。李应磊突如其来的加速，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大，几乎有20米的距离了。 徐晓明深吸一口气，便将步频提高了一些。这种跑动中的加速，让原本有伤的右腿腿筋再次发作。徐晓明刚刚跑了十几米，就感到了大腿后侧传来的阵阵剧痛。徐晓明用胳膊将流到眼中的汗擦掉，看着渐渐远去的李应磊，心中懊恼不已。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即便如此，徐晓明还是拖着这条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跑着。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冷汗直流，徐晓明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将冷汗擦掉。 长跑中的减速很平常，因此，徐晓明的降速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唯独张晓玲看出了徐晓明的异样。她和徐晓明跑过几次步，对于徐晓明的长跑水平还是有所了解的。这才跑到第7圈，徐晓明不应该降速。张晓玲急匆匆的跑下了看台，来到了跑道旁。张晓玲大声的喊道，“徐晓明加油。” 徐晓明看到了跑道旁的张晓玲，强忍着痛，朝她招了招手。在徐晓明跑过张晓玲身旁时，张晓玲从内围跟着徐晓明，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有点抻着了。没事。”徐晓明坚持着往前跑去。 “你停下来歇歇吧。”张晓玲劝道。 “停不下来了。我要是停下来，我就跑不下去了。” …… 张晓玲跟着徐晓明跑的举动，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同时，也让人们看出来徐晓明的异样。 孙秀萍见徐晓明跑得一瘸一拐，心想是不是受伤了，便来到了跑道旁。 肖齐来到了张晓玲身旁，看着徐晓明，同样劝他放弃比赛。 宋卿舒在看台上看到了这感动的一幕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中暗想，徐晓明，这次看你怎么办。心里想着，和丁涛一块来到跑道旁。 不少维持秩序的裁判员见有人往跑道跑来，急忙阻止他们过来，维持着跑道上的安全。 经过了8圈，跑道上仅剩下了7个人，已经有5个人选择了退赛。 原本在徐晓明身后的运动员不断的缩小着和徐晓明的差距，终于在第十圈，将徐晓明超了过去。而李应磊也同样的在这一圈，成功的完成了对徐晓明的套圈。 经过徐晓明身旁时，李应磊瞥了一眼他，便快速的从他身旁掠过。 徐晓明就这样慢慢的跑了3圈。可是随着速度减慢，肌肉的酸痛、脚底的胀痛、腿筋的刺痛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经，疲累感涌上心头，脚底虚浮，眼前突然发黑。 一个踉跄，徐晓明跌倒在了跑道上。张晓玲和肖齐想要上前将他扶起来。徐晓明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两个人。 徐晓明用手撑在地上，头上的冷汗滴落在跑道上，尝试着想要站起来。裁判员跑到他身旁，询问着他的情况。 “你还能坚持么？” “我可以。我能跑完。”徐晓明说完，用力蹬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 李应磊最终以17分13秒完成了比赛。他跑完后，在同学的搀扶下，看着跑道上步履蹒跚的徐晓明，眼中闪烁着异色。 不断的有人完成比赛。整个跑道上只留下了艰难往前的徐晓明。 此时的徐晓明视线模糊，眼前的景象几乎看不清楚。跑道在徐晓明的眼中晃动了起来，周围的加油声已经听不清楚。徐晓明脑海中的一道残火依稀燃烧着一棵微弱的火苗，正是这点光亮，让徐晓明感受到了希望尚存，凭着这最后的一点希望支撑着自己要完成下去。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就算是倒下，我也要完成这次比赛。要是这点疼痛都无法克服，将来你又该如何面对挑战。你必须要坚持下去。”徐晓明暗暗地对自己说道。 “加油！”“加油！”原本和徐晓明并不熟的同学，此刻开始为其呐喊。全场的观众为之鼓劲，响彻整个体育场。 张晓玲、肖齐、林琳、丁涛就在跑道旁，撕心裂肺的呐喊着。远处的孙秀萍看到这一幕，泪眼婆娑，既感动又心疼。这个特立独行的学生，在她心中一直是一个有自己想法，不合群的学生。有时成熟的过分，甚至有些太过功利。可在此刻，徐晓明的坚持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徐晓明。 “梁校长，你们学校的这个学生太让人感动了。” “的确，这是个好孩子。”梁辉对徐晓明的观感同样发生了变化。这个和自己有着利益往来的学生，竟有如此坚韧的表现，着实令他意想不到。 …… 徐晓明终于来到了最后50米，拉线员重新在终点线为其拉上了一条红绳，就像是在迎接胜利者一般。 这一举动，让徐晓明心中感动。他咬了咬牙，拖着右腿，一颤一颤的加速向前冲。 40米 30米 20米 10米 9……8……7……6……5……4……3……2……1…… 全场的观众为他数着最后的距离。在全场的瞩目下，徐晓明撞过了终点线。张晓玲和肖齐将他扶住。张晓玲将自己眼中的泪水擦掉，抱住了徐晓明。这一举动，引爆了全场。欢呼声、叫好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徐晓明叹了口气。说道：“晓玲，你这一下子，可是真的说不清了。” “现在我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张晓玲坚持道。 “那也可以放开我了。我有点喘不上气了。”徐晓明虚弱的说道。 张晓玲急忙松开手，扶住徐晓明的胳膊。 肖齐见张晓玲放开了徐晓明后，便重新将徐晓明扶住。 原本沉浸在感动中的人们，见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不仅震动了全场的学生，更是让所有的老师为之震惊。 徐晓明在肖齐的搀扶下，朝着四个方向鞠了个躬，感谢着他们的支持和鼓励。 最后，对自己说道：“感谢你最后的坚持。我做到了。” 第44章 你们的关系该如何定义 运动会结束了，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 比赛结束后，徐晓明被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诊断，徐晓明的右膝前十字韧带部分撕裂，提议徐晓明接受修复手术。徐晓明拒绝了医生关于手术的建议。他知道这个伤在今天的条件水平下，做手术的危险系数太高，闹不好自己就废了一条腿。反倒是这种伤经过慢慢静养，完全可以恢复如初。 徐晓明回到了家中，徐妈放下手头的事，全心照顾徐晓明。徐爸在见过医生后，沉默了半天，让徐晓明老实在家待着，先别乱跑。随后，便出去忙了。 徐妈坐在床边跟徐晓明聊天。抱怨着徐爸现在天天醉醺醺的回来。 “妈。我爸现在应酬的确是多了些。现在科丝纺织需要更多的订单来支撑企业运转。制衣车间还在建设中，单凭爱衣坊的服装需求还不够，必须得增加市场份额。这段时间我老爸身上的压力太大了。你可千万别天天絮叨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们的支持。” “哎，我这不是跟不上嘛。你天天忙上学，你爸天天忙工作，就我天天在家里闲着，实在是有些无聊。再这么待下去，我怕哪天就被抛弃了。” “你说我爸？他肯定不敢。不过，您说的挺有道理，确实不能整天就这么在家里待着。您得找点事干。可以去美美容，读读书，逛逛街，这些要是不想做，还可以出去旅游。” “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要不，你给妈想想，有没有适合我做的？我也出去找点事做。”徐妈问道。 “嗯。这，我得想想。”徐晓明扶着下巴，脑子里想着主意。 “你别想了。等你好了再说。妈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你。”徐妈见徐晓明又开始动脑筋，便急忙阻止他。 “妈。您还别说。我这里还真有一个适合你的事。” “什么事？”徐妈急忙问道。 “开超市。”徐晓明笃定道。 “你让我逛逛超市还行，要是开超市，那肯定没戏。” “妈，你可以先开一个员工内部超市。员工们上班忙了一天，下了班再去菜市场买菜，这太辛苦了。如果她们下了班可以直接买着菜回去，那是不是省事了？”徐晓明问道，“要是我们在厂子边上开这么一个超市，主营蔬菜瓜果，日用副食。不用考虑赚钱，只要能维持基本运作就行。算下来，这也算是员工福利之一。” “话是没错。可是我没有这个经验。” “你放心。你不懂运营，那就找个懂得人来。再说了，如果他们知道是老板娘开的超市，那肯定更多人会去的。你说，谁不想在老板娘面前露个脸呢。”徐晓明笑着说。 “净胡说八道。”徐妈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认可了徐晓明的话。 徐晓明在家里待了没到2天，就受不了了。徐妈每顿饭都会做各种骨头汤，说是可以补身子。喝了两顿，徐晓明便受不了了。 在徐妈的贴心照顾下，徐晓明在家待了一周便急忙回到了学校。 徐晓明好说歹说，绞尽脑汁才让徐妈同意他自己回到宿舍里去住。 徐晓明在休息了一周后，拄着双拐回到了教室。 徐晓明不在的这一周，学校里疯传着他和张晓玲的轶事。看到张晓玲的人对她总是指指点点。可是，张晓玲却不为所动，默默地承受着人们的议论。 徐晓明在肖齐嘴中得知了此事，他叹了口气，心想，“悠悠众口，让他们说去吧。只是苦了晓玲。” …… “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李建广问道。 徐晓明回来后，很快便被李建广叫到了办公室。同时还有孙秀萍和张晓玲。面对着李建广的质问，孙秀萍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为他们两人解释。她看向徐晓明，希望他能够将问题解决。 “李主任，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徐晓明反问道。 “据同学反应，你们两个人现在在谈恋爱。而且他亲眼看见你们在运动会期间举止暧昧，关系非同一般。”李建广严肃的说道。 “我们没有谈恋爱。我们就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关系，那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徐晓明面无表情，反驳道。 “你们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全校的人都看到了，这造成了多恶劣的影响。”李建广见徐晓明如此态度，生气道。“你们不要以为不承认，就拿你们没办法。再这种态度，那就叫你们家长过来。” “李主任，我拼着一条腿坚持下来，张晓玲为我高兴，只是拥抱了一下而已。能有多大的影响？这只是我们在当时情形下的一种情绪表达。你看看，我这还拄着拐呢。”徐晓明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右腿。“我有病历报告的。” “你！”李建广怒道。“你这胡搅蛮缠。” “李主任，我和徐晓明就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只是他之前保护过我，让我免受骚扰。我很感激他。运动会那天我见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坚持完成比赛，这种精神让我感动，我抱他只是我向他表示敬意的一种方式。如果有问题，那也是我的问题。至于李主任，你说我们谈恋爱这件事，确实是无稽之谈。没有的事，你让我们怎么承认。”张晓玲见李建广生气了，便解释道。她脸上的表情很谈定，眼光坚定，直视李建广。 “孙老师，你了解他们的情况么？他们这么不配合，我觉得你去和他们的父母说明一下这个情况吧。我想他们父母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如果他们知道了，看你们是不是还这么嘴硬。”李建广见和两个学生谈不通，便将目标转向了孙秀萍。 “李主任，我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找家长吧。他们两个人都是我们班里优秀的学生，尤其是张晓玲她品学兼优，不会误入歧途的。而徐晓明也是懂事明理的学生，他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孙秀萍解释道。 “越是这样的学生，越是容易走上这样的歪路。一旦走错了，那会更危险。”李建广见孙秀萍没有与自己站在一条线上，说道，“孙老师，你作为班主任，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孙秀萍一时语塞。 “李主任，孙老师是好老师，她知道班主任该怎么做。只是，李主任，你这样无凭无据的叫我们过来，是不是欠考虑呢？”徐晓明接过话，说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张晓玲没有谈恋爱。至少我们在高中阶段是不会谈的。请你放心。我很清楚我来到高中要做什么。运动会那一幕，我无话可说。事实摆在那，我不会否认。但是，你就仅凭那一点就想说我们谈恋爱，我坚决反对。”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证据么？”李建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低声说道：“你去高一七班把宋卿舒叫我办公室里来。” 徐晓明听到了李建广的话，心中暗恨，宋卿舒你这个家伙，真的是狗皮膏药。 没过多会，宋卿舒便来到了李建广的办公室。刚一进来，见孙秀萍、徐晓明和张晓玲站在办公室里，原本的笑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李建广见宋卿舒到了，问道。 “我，我就是运动会第一天上午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长廊那里，坐那里聊天。徐晓明还给张晓玲弄头发。”宋卿舒硬着头皮，将那天的情形说出来。 “听到了没。都在操场上参加运动会呢，你们两个人在长廊那里做什么？”李建广听了宋卿舒的话，语气明显强硬了。 “是这样的。我们的班长收了班费，说是给我们订了些水，可是直到10点多水还没有送过来，我便去找超市那边问问什么时候可以送过来。”徐晓明看了一眼宋卿舒，见他听到订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徐晓明没有理他，接着说道：“就这样，我和张晓玲就在长廊那里碰上了。她是当时给同学拿换的衣服。我们就在那里聊了两句。至于他说撩头发，纯粹是她手里拿着衣服不方便，我就帮她把刘海撩一下。难道同学之间不能撩头发？” “你……”李建广见徐晓明将话又给说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回去吧。孙老师，你先留一下。” 待学生们走后，李建广语重心长道：“孙老师，你这件事情上怎么能犯糊涂呢？我们的学生现在在危险的边缘徘徊，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 “李主任，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要给学生一个正确的方向。但是我觉得徐晓明和张晓玲没有在谈恋爱。这点挺清楚的。如果我们就这样去叫家长来，这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可是他们现在是逆反期，如果我们逼的太紧，反而容易让他们逆反。李主任，我回去再和他们聊聊，让他们保持必要的距离。你看这样行么？”孙秀萍诚挚的说道。 “那就先这样吧。”李建广摆了摆手，失望道。 孙秀萍回到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扶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旁边的老师问道：“孙老师，你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一下？” 孙秀萍摇了摇手，说道：“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孙秀萍对徐晓明很信任，这种信任甚至是有些盲目。只是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宋卿舒。如果他看到了，没有找自己，直接去向教导主任打报告。作为班长，非但没有做自己的助手，反而是瞒着自己去打小报告。这让孙秀萍实在是接受不了。 “徐晓明，你该如何定义你们之间的关系呢？”孙秀萍问自己。 第45章 一切尘埃落定 运动会结束了，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 比赛结束后，徐晓明被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诊断，徐晓明的右膝前十字韧带部分撕裂，提议徐晓明接受修复手术。徐晓明拒绝了医生关于手术的建议。他知道这个伤在今天的条件水平下，做手术的危险系数太高，闹不好自己就废了一条腿。反倒是这种伤经过慢慢静养，完全可以恢复如初。 徐晓明回到了家中，徐妈放下手头的事，全心照顾徐晓明。徐爸在见过医生后，沉默了半天，让徐晓明老实在家待着，先别乱跑。随后，便出去忙了。 徐妈坐在床边跟徐晓明聊天。抱怨着徐爸现在天天醉醺醺的回来。 “妈。我爸现在应酬的确是多了些。现在科丝纺织需要更多的订单来支撑企业运转。制衣车间还在建着，这段时间我老爸身上的压力太大了。你可千万别天天絮叨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们的支持。” “哎，我这不是跟不上嘛。你上学，你爸忙着工作，我这天天在家里闲着，实在是有些无聊。在这么待下去，我怕哪天就被抛弃了。” “谁敢？不过，您确实不能老在家里待着。您可以美美容，读读书，这些要是不想做，还可以出去旅游去。” “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要不，你给妈想想，有没有适合我能做的？”徐妈问道。 “嗯。这，我得想想。”徐晓明扶着下巴，脑子里想着主意。 “你别想了。等你好了再说。妈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你。”徐妈见徐晓明又开始动脑筋，便急忙阻止他。 “妈。您还别说。我这里还真有一个适合你的事。” “什么事？”徐妈急忙问道。 “开超市。”徐晓明笃定道。 “你让我逛逛超市还行，要是开超市，那肯定没戏。” “妈，你可以先开一个员工内部超市。员工们上班忙了一天，下了班再去菜市场买菜，这太辛苦了。如果她们下了班可以直接买着菜回去，那是不是省事了？”徐晓明问道，“要是我们在厂子边上开这么一个超市，主营蔬菜瓜果，日用副食。肯定能干下去。” “话是没错。可是还是到菜市场去买才便宜啊。” “你放心。如果能省时间，稍微贵那么一点点，他们也是能够接受的。如果知道是老板娘开的超市，那肯定更多人会去的。你说，谁不想在老板娘面前露个脸呢。”徐晓明笑着说。 “净胡说八道。”徐妈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认可了徐晓明的话。 徐晓明在家里待了没到2天，就受不了了。徐妈每顿饭都会做各种骨头汤，说是可以补身子。喝了两顿，徐晓明便受不了了。就这样，在徐妈的贴心照顾下，徐晓明在家待了一周便急忙回到了学校。 徐晓明好说歹说，绞尽脑汁才让徐妈同意他自己回到宿舍里去住。 徐晓明在休息了一周后，拄着双拐回到了教室。徐晓明不在的这一周，学校里疯传着他和张晓玲的轶事。看到张晓玲的人对她总是指指点点。可是，张晓玲却不为所动，默默地承受着人们的议论。 徐晓明在肖齐嘴中得知了此事，他叹了口气，心想，“悠悠众口，让他们说去吧。只是苦了晓玲。” …… “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李建广问道。 徐晓明回来后，很快便被李建广叫到了办公室。同时还有孙秀萍和张晓玲。面对着李建广的质问，孙秀萍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为他们两人解释。她看向徐晓明，希望他能够将问题解决。 “李主任，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徐晓明反问道。 “据同学反应，你们两个人现在在谈恋爱。而且他亲眼看见你们在运动会期间举止暧昧。”李建广说道。 “我们没有谈恋爱。我们就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如果再说的话，那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徐晓明面无表情，反驳道。 “你们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这可是事实。你还怎么说。”李建广见徐晓明如此态度，生气道。“你们不要以为不承认，就拿你们没办法。再这种态度，那就叫你们家长过来。” “李主任，我们只是在当时的情形下的一种情绪表达。你看看，我这还拄着拐呢。” “你！”李建广怒道。“你简直冥顽不灵。” “李主任，我和徐晓明就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只是他之前保护过我，让我免受骚扰。我不过是见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够完成比赛，我向他表示一种敬意。没有的事，你让我们怎么承认。”张晓玲见李建广生气了，便解释道。 “孙老师，你去和他们的父母说明一下这个情况吧。我想他们父母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李建广见和两个学生谈不通，便将目标转向了孙秀萍。 “李主任，我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找家长吧。他们两个人都是我们班里优秀的学生，尤其是张晓玲她品学兼优，不会误入歧途的。”孙秀萍解释道。 “越是这样的学生，越是容易走上这样的歪路。”李建广见孙秀萍没有与自己站在一条线上，说道，“孙老师，你作为班主任，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孙秀萍一时语塞。 “李主任，孙老师是好老师，她知道班主任该怎么做。只是，李主任，你这样无凭无据的叫我们过来，是不是欠考虑呢？”徐晓明接过话，说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张晓玲没有谈恋爱。至少我们在高中阶段是不会谈的。请你放心。我很清楚我来到高中要做什么。运动会那一幕，我无话可说。事实摆在那，我不会否认。但是，你就仅凭那一点就想说我们谈恋爱，我坚决反对。”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证据么？”李建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低声说道：“你去高一七班把宋卿舒叫我办公室里来。” 徐晓明听到了李建广的话，心中暗恨，宋卿舒你这个家伙，真的是狗皮膏药。 没过多会，宋卿舒便来到了李建广的办公室。刚一进来，见孙秀萍、徐晓明和张晓玲站在办公室里，原本的笑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李建广见宋卿舒到了，问道。 “我，我就是运动会第一天上午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长廊那里，坐那里聊天。徐晓明还给张晓玲弄头发。”宋卿舒硬着头皮，将那天的情形说出来。 “听到了没。都在操场上参加运动会呢，你们两个人在长廊那里做什么？”李建广听了宋卿舒的话，语气明显强硬了。 “是这样的。我们的班长收了班费，说是给我们订了些水，可是直到10点多水还没有送过来，我便去找超市那边问问什么时候可以送过来。”徐晓明看了一眼宋卿舒，见他听到订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徐晓明没有理他，接着说道：“就这样，我和张晓玲就在长廊那里碰上了。她是当时给同学拿换的衣服。我们就在那里聊了两句。至于他说撩头发，纯粹是她手里拿着衣服不方便，我就帮她把刘海撩一下。难道同学之间不能撩头发？” “你……”李建广见徐晓明将话又给说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回去吧。孙老师，你先留一下。” 待学生们走后，李建广语重心长道：“孙老师，你这件事情上怎么能犯糊涂呢？我们的学生现在在危险的边缘徘徊，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 “李主任，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要给学生一个正确的方向。但是我觉得徐晓明和张晓玲没有在谈恋爱。这点挺清楚的。如果我们就这样去叫家长来，这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可是他们现在是逆反期，如果我们逼的太紧，反而容易让他们逆反。李主任，我回去再和他们聊聊，让他们保持必要的距离。你看这样行么？”孙秀萍诚挚的说道。 “那就先这样吧。”李建广摆了摆手，失望道。 孙秀萍回到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扶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旁边的老师问道：“孙老师，你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一下？” 孙秀萍摇了摇手，说道：“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孙秀萍对徐晓明很信任，这种信任甚至是有些盲目。只是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宋卿舒。如果他看到了，没有找自己，直接去向教导主任打报告。作为班长，非但没有做自己的助手，反而是瞒着自己去打小报告。这让孙秀萍实在是接受不了。 “难道我错了么？”孙秀萍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