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予》 第一章 一切如旧 空空荡荡的街道旁矗立这一所红砖黑瓦的一栋栋教学楼，时而还能在靠近马路的一栋教学楼里传来熙熙攘攘的读书声，这是这所县城里仅有的高中学校县一中，所建之地也是在河的边上，两边是橡胶坝，这里可算的上县城的最偏僻的地方，县里刚刚规划完土地，这个偏僻而又寂静的地方就被规划成了学城区，没过两年，县一中就从镇中心搬到了这个孤寂的地方，慢慢的周边的小区也开始拔地而起，而这所学校从走读制变成了住宿制，说来也巧，这么大刀阔斧的改革，县一中的本科率就直接上了90%，好多家长觉得孩子来到这里，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大学一样，尽管这里的管理严格，早五晚十的生活也让这些家长无比的心疼自己的孩子，可一想到三年后就能踏进这老一辈都未能如愿的梦想，这些家长也就狠了狠心，送到了这所在他们眼里视为大学敲门砖的学校。而他就是被母亲一个下跪送进来的学生。 “久哥，咱们班主任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阿姨一个跪送进来的？”。这是张巴久同桌的疑惑，也是前后同学的疑惑。 就在前几天距离高考还有200天了，学校整了个幺蛾子，举办什么成人礼，让孩子知道父母的不容易，其实在这帮小孩子眼中无非就是心灵鸡汤，只有一时新鲜，但是对于张巴久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因为他的语文老师，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当着全年级的大会上，说起了他入学的事，是因为母亲下跪才换来的。准确的说张巴久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知道自己中考差了8分考进县一中，当时他自己只记得只要掏钱就可以去上高中，现在又整出下跪的事，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可当他看到周边那些人的疑惑又好奇的眼光的时候，也很无奈，思索了一下 “哼，这老班肯定是没啥说的了，找了个子虚乌有的事儿，让咱们多留点眼泪，好好学习呗。”， 对于这个回答，他自己都不买账，开大会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母亲的眼角闪烁着点点泪光，他也明白，如果是事先安排好的，班主任也会提前和他说，再看看目前的状态，大概也能猜到这件事的真实性，可他并不想在同学面前失了面子，也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同桌看张巴久不在说话，也随意的说着 “咱们的老班也就会做心灵鸡汤，管他呢，就算是真的，我久哥还怕考不上大学？久哥，一会数学模拟考试有没有答案，让我喵喵，我指定不全抄”， 左右两边的同学也笑了笑，张巴久的前桌是短发瘦高的刘燕飞，长相嘛是独特的高中生的那种单纯与灵动，一米七的个子，体重只有90斤，远远看去显得极为不协调，而更为不协调的是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8，9岁男孩子变声期发出来的声音。 “你觉得他还敢给你答案吗？上次给你答案你最后一道大题把答案的三种解题方法都写了，久哥被数学老师当着全班的同学说他监守自盗，作为课代表不够格……”。 说到这，李天恒也不再说话，他知道上次的事情都是张巴久替自己抗下的，现在确实也不太好意思再要答案。说着铃声响了，每周五的第三节课到第四节课都是数学的模拟考试，张巴久缓缓的从桌兜里翻出之前数学老师给他的试卷，然后起身走向讲台，其实他的身高并不算高，穿着篮球鞋才刚刚比175高出来一点点，身材略显消瘦，毕竟在这早五晚十的生活下，有些学生很少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胖。张巴久走到讲台前，干净利落的起开试卷袋，下面的同学也从课前叽叽喳喳的玩笑中正襟危坐，将课桌上那些无用的书本放在桌兜里，椅子下，或是过道边上，顺便东拼西凑的找来草稿纸，这个时间段，所有的老师，或是班主任都在开会，班主任在开例会，而各科的老师也都在开备考会，所以一般都是学习委员或是课代表自行组织，而对于这位课代表，大家还是相当给面子的，一方面是来自数学老师的威压，另一方面就是张巴久本身的实力和平时他善待于人的态度。 张巴久道“考试时间三、四节课，中间不下课，第四节课晚下课20分***120分钟。” 他说话很随和，声音中没有什么胆怯，随后，将手中的试卷和答题卡分为4份，分别传了下去，自己则转过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利落的写着高三七班数学测验，黑板的左上角又清晰写着abcd四个选项。看到大家手中都拿到了试卷，敲了敲黑板说： “大家看一眼选择题第11题，四个选项在印刷的时候不够清楚，看不清的看一下黑板上的” 刘燕飞看了看黑板上的四个选项，会心一笑，小声的和同桌说到： “于美娜，咱们打个赌，11题我不看题，我选c一定对，” 她同桌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个子女孩，平时说话细声细语，十分安静，头发天生就有点发黄，看上去像个洋娃娃一样，于美娜不置可否道： “我才不信，你要是说对了，我就去问张巴久那个问题！” “那你去吧，等晚自习对答案你就知道了”刘燕飞不坏好意的说着。 透过门上的玻璃，数学老师李老师正望着眼中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男孩，脑中也浮现出高一的场景，心中不免有一种自豪和欣慰，这是他从业近20年来遇到的起点最低，但是又是最好的课代表，也是她最为欣赏的学生。 高一初入校园，高一的教学楼在学校的靠近马路一侧，张巴久拿着暖壶和脸盆，还有一些洗漱用品就上了教学楼，可能比较新奇，并没有看路，和李老师装了个满怀，李老师抬起头看着这个面色稚嫩的学生： “你是高一新生吧，这是教学楼，不是宿舍楼，赶紧拿着东西去宿舍楼”。 张巴久一边捡东西，一边抬着头胆怯的说着：“内个，老师，我自己过来的，没怎么注意边上牌子，实在找不到了” 李老师静静地望着这个胆怯的学生，同来的都是高一的学生，还有家长，问一问别人也总比自己在这里瞎逛的好吧，又仔细的打量打量眼前的学生： “你是哪个班的？” 张巴久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了，生怕老师记下他的名字，还没上课就给学校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支支吾吾的说：“高一，二三十班。 李老师被这一回答显然搞得有些忍俊不禁，说到：“那你到底是高一二十班的，还是三十班的，老师有这么吓人吗？我又不会打你小报告，你就告诉我是几班的，我好给你说您们班在哪啊”。 张巴久望着眼前的老师说到：“是高一二十三班，张巴久” 李老师听到这瞬间眉飞色舞起来，由于这些年一直带高三学生，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吃不消，这才来教高一，自己向学校申请了好多次，学校才同意让他教高一的末尾班，所谓的末尾班就是非正常考学上来的学生，一般都是距离分数线不太够的学生，成绩也一般。但是有一个人要在开学前，李老师就听说这届有这学生，中考满分700分，物理化学数学三科加起来就有280分，而这个学生总分才412，而一中的分数线是420，也就是只要各科及格就可以上，可这孩子就像被诅咒一样。而这个学生就是李老师眼前的张巴久，也是自己授课班的学生。 “你是我们班的学生啊，我是你的数学老师李慧娟，叫我李老师就行，你中考有些偏科啊，数学考了96分，很高了，在全县这数学成绩也是前10啊，我带你去你们宿舍，你以后当我课代表如何？” 张巴久愣了好一会，看着眼前这个口若悬河的李老师不禁有些错愕，这是怎么了，但是胆怯的他却始终没有答应李老师当课代表的事情，自己平时独来独往，也没想过自己是什么，当什么，直到老师带着他下了楼，走到外面。 老师指着中间的那两栋并立的楼说到：“这是高三的教学楼，旁边那个圆形的一层建筑是礼堂，再往过走那个半圆形的4层建筑是食堂，就餐的时候你们在三层，四层是老师，然后是高二高三，穿过前面的小路就是你们男生宿舍楼了，”说着，就招招手问：张同学你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当我的课代表呢？ 张巴久一路上听着老师对学校里的介绍，一边点着头嗯嗯着，可他也没想到，老师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当她的课代表，便一起嗯下了。 李老师也不在送他，便转过身，“张巴久，咱们班在6层，我的办公室也在，一会忙完自己的记得来找我”......玲。李老师从突然传来的打铃声中回过神来，望着教室里那个坐在讲台的孩子满眼的欣慰，便匆匆的回到办公室接着开备考会去了。 第二章 我与她 当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时，张巴久早已经在讲台的位置上坐直了身子，偏头看着窗外，冬天格外的漫长，北方的天气冬天也格外干冷，时不时的冷风呼啸，他现在却满心的都是回家的心思。他更想和一个“姐姐”聊天。尽管有些暧昧，有些不符合现在身份的暧昧。 正在回想的时候，讲台下面已经传来了簌簌的翻杂声。将张巴久的心神拽了回去。距离考试结束也就剩下15分钟了，他也知道该会的都已经打完了，个别人看着解答题是想找点公式胡乱的填上几笔，平时的测验有没有排序，也不会有什么处罚，他也就任凭他们去翻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平时上课的座位边上想起 “久哥，久哥，过来一下！” 这声音张巴久在熟悉不过了，几步走下讲台，穿过密密麻麻的被课本和书包摆满的过道来到了李天恒桌边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你要逃了？” 其实这么说，张巴久也见怪不怪，毕竟现在所有的老师都在开会，平时都会有一些同学提前十几分钟走去食堂吃两口刚出锅的饭菜，就在他说完，隔壁班就从后门偷偷的跑出去两三个同学，悄悄地沿着楼梯一溜烟的跑下去了。 “久哥，不跑啊，选择填空瞄一眼，我就做大题了，救救急。” 李天恒略显着急的说着，其实他和张巴久的数学成绩差不了多少，但他这个人更喜欢做大题，张巴久却习以为常了，大概遛了一眼指了指对李天恒说着： “你看，我也帮你了，一会知道怎么做了吧！” 李天恒像是一下子想起来一样，今天周五，久哥每次都会给他所谓的“姐姐”打电话。两个眼神一对，似乎都明白了，随即向张巴久比了个ok的手势。张巴久看了眼墙上的表眼看要到17:40了，快速的走上讲台，差不多的快到38时，抬起头说到： “一会还是老样子，每排最后面的学生从后面收卷子，李天恒，一会儿你收一下卷子送到办公室。” 刚落下尾音，他便飞快的走下讲台，飞速的跑向了学校东南角的小商店！其他的同学也倒是明白这就是考试结束了，也开始熙熙攘攘起来，尽管他们并不知道张巴久去干了什么，但是自从上了高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不止一次。都已经习惯了。于美娜说着： “你说他每周周五都去干嘛啊？每次都这样，是不是去约会小姑娘了？” 刘燕飞笑着： “就他，跟个电线杆似的，找了小女朋友，刮一场大风两个人不得上天上放风筝？” 就这样收了五分钟卷子后，刘若起身说： “别说话了，都坐好了，收拾好东西，然后排队下楼吃饭。” 李天恒有些不耐烦，他刚刚整理好卷子，还有个别的学生没有交上来，面对班长刘若的话也不太感冒，反而有些厌烦，每次都随意的指手画脚，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他也并不想搭理她，毕竟班长在班级里确实不好做，好多人对她那种没事就往办公室跑，打小报告的人都不存在什么好感。 张巴久飞似的跑进小超市，所谓的小超市不如说是小卖铺，由于学校管理严格，将一个大平房用木板隔出来的隔断，每个屋子差不多只有30平，靠里的三面墙摆放着货架和柜台，各种辣条零食饮料应有尽有，显得整个屋子挤得满满当当，与这间平房相得益彰的还有另外的三间房，一间是文具店和眼镜店，一间是水果店和洗衣店，另一间整间都是打印店，之所以只有这一间比较特殊，是因为学校所有打印的试卷，文案都从这里出，不过打印店和其他的店铺相比反而冷清不少，这所高中五大红线之一就有带手机，所以u盘什么的也不可能带进来，打印店就和学生基本挂不上钩，偶尔只能看见老师们带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去搬一些试卷。 张巴久其实对于零食一类的一点都不感冒，相比之下他更觉得实实在在的肉更香一点，进去男生区的小卖铺，向老板借用了手机随后拨打了那个在他心中默念一遍又一遍的手机号码。...嘟...嘟， “久哥，今天怎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了，我都等着急了”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笑声，带有一些少女一般的呢喃声音。 张巴久却显得有些稚嫩夹杂着由于奔跑时呼吸不匀的声音说到： “这次我特地跑过来的，下午数学测试，不怎么难，我一直盯着表，就想赶紧过来给你打电话呢。” 董玲玲其实也知道学校的作息时间，她也望着手机等了好久，知道这个时间段估计也快打电话了 “嗯呢，我当然知道啦，有又不是没在县一中上过学，这一周怎么样，是不是临近考试很紧张？有没有想去的学校？” 张巴久听着电话那头亲切的询问，早就急不可耐的说了这一周的近况。 “学校这头能有啥事儿？就是不停的考试，不过我还算发挥稳定，模拟考试540多分，就是吃的不好，我倒是很想去你们学校，挨着你！！！......” 说到这有些害羞，在他的心中，这位学姐的身份已经不能单纯的以“姐姐”来称呼，青春的那种躁动下，他更想用“宝贝”这样的称呼，可是奈何他本就害羞，这几年在班级里的锻炼倒是让他在同学面前不那么的胆怯，但是面对这个心有好感的“学姐”即便隔着电话，他也不敢说出来，点明白。 董玲玲倒是显得更为成熟一点，可能这半年的大学体验让她更能清楚的了解其他人的所思所想，而面对这位学弟，略显隐晦的话语他也能听出来个所以然，打趣的说到： “我久哥就是厉害，我们学校是个普普通通的二本，你成绩努努力都能上个好一本，再者说，我是学文的，你那个小脑袋瓜子，来了岂不是大材小用？” 董玲玲的话让张巴久思索了一下，脑海里不断闪烁着“我久哥，我久哥”，脸上不免多了一丝红色。 “能去你们大学就好啦，成绩呀什么的都不重要，到时候只要有你就可以了。” 刚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好多小女生的起哄声音，张巴久听见了脸上的红色越发的浓重了。 张巴久又问了问她那边的一些近况，然后细声细语的问：“玲玲，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这话一说出口，那边的董玲玲也显得十分郑重的说着： “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等你放假回家了，打开手机，登上qq就都知道了。” “好啦不说了，你看看都18:00了，你快要上晚自习了，还不赶紧回去？” 张巴久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意犹未尽的说： “好好好，等我到家第一眼就去看，你也开开心心的哦，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张巴久掏出了5元钱给了老板便急匆匆的跑回教学楼，而让他一直疑惑的是，董玲玲所说的事情，难不成她发誓了还？ 冬天的黑夜总是漫长，这个时间段，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个值班老师拿着手电筒再查迟到的学生。而这时张巴久正飞快的跑向教学楼门口。 “那边那个学生别跑了，过来，你迟到了！快过来” 这声音略显苍老，是高三年级的主任，张巴久侧过头看着张主任，倒是一点也不慌张，几步小跑到张主任面前 “张主任，是我，我吃完饭去印刷店问了问数学组的卷子怎么样了，能不能拿回来。” 张主任看着面前的学生，推了推眼镜道： “张巴久啊，这数学考试不都考完了吗？怎么还去？是不是找借口诓我呢？” 其实张主任很熟悉他，数学成绩一直很优异，高一高二时联考数学都是状元，分享学习经验的时候，比他这个授课30年数学的老师都多，在熟悉不过的学生了。张主任只不过是拿他打个趣。 张巴久看着自己的样子确实有些着急，估计也瞒不过去了笑了笑附和道： “张主任，你看我也没迟到多久，我收完卷子，再去吃饭，这20分钟根本不够用啊，你就让我回去吧！”语气中有些委屈和无奈。 张主任不再说话，他说的也是事实，可毕竟高三了，抓紧时间就是抓紧分数。向着教学楼的方向招了招手，便背过身去。 张巴久看这一情形，也不在多说，转身就跑进了教学楼，好在班级在二楼，几步就上去了，进了班级，还没看到老师的，他心中窃喜，快走了几步就回到了座位！ “久哥，你这打电话时间越来越长啊，给你个手机你岂不是能打个通宵啊！”李天恒带有调侃的说着。 前桌的刘燕飞回过头更是内涵着说： “以后每周周五咱们都不用去吃饭，给久哥一个电话，他能给咱们做一大锅粥。” 面对同学调侃，张巴久不紧不慢的说： “我倒是想，咱也没这个实力啊，我就是想知道咱们是下周放月假吗？” 于美娜偏过头说到： “怎么热爱学习的巴久都想放假了？咱们是下周五下午放假，还有一周整，不对，是六天半。” 于美娜可是个机灵鬼，她是一心都不在学习上，家里父亲是全县的房地产开发商，母亲是县城里的公务员，对于她来说，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学习的事她更想的是随波逐流，相反，回到家，躺在大床上才是她所盼望的。 听到这，张巴久便陷入了沉默，现在满脑子都是学姐说的那件事，心里好像被种了种子一样，总感觉有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往内心深处钻着，也不在多说话，将凳子下的考试答案给了李天恒，让他发下去。可能这种状态让他们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也不在打扰，其他的同学看到答案也很自觉的对起了答案，时而传出一些难以置信的声音。 第三章 回忆 明晃晃的灯光映照着整间教室，伴随着一阵阵打铃声，楼道的灯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可在教室内那一排排灯棍的照射下，那本应暗淡走廊被窗子映射的也格外亮堂。 只见后门的窗户上时而浮现一个短发圆脸的中年男子，肤色也略显暗淡，而那双大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班级里的各种状况，这是高三七班的班主任-贾金，这名字曾让学生们嘲笑过不知多少遍，人家都是真金白银，这名字谐音过来竟然是“贾金”。 其实更让同学们感到差异的是贾老师所教授的学科。个子不高，皮肤黄褐色，时不时还夹带着一丝说不出哪的方言，所授科目竟然是英语。那种英语老师独有的气质显然和学生们眼中的贾老师有着很大出入。也正是他，当着高三年级组以及学生家长的面说出张巴久是怎么来的学校。这让张巴久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可他也明白，无论自己出身如何，自己都决定不了，改变不了，对于这件事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贾老师透过门上那个不大的窗口望着学生们的一举一动，可能这是所有班主任的通病，教室里那些不是很认真的学生，时不时偏头过去就可以看到那门上的窗子上，正有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有些更为机灵的学生则是看着窗子玻璃上的反光就发现了贾老师的一举一动，随即那些多动症般的学生就老老实实的低头看着那一行行的文字。晚自习相对来讲还算轻松，老师不会去讲课，大多数都是学生们的自习，而老师们要么坐办公室里批改作业或是改试卷，要么搬着桌子和椅子在班级门口，等待着一个又一个的学生前来问问题。当然，作为班主任的贾老师倒是很不赞同这种观念，他觉得现在的学生奴性太重，不逼着学习，光靠自学很难有什么进步，所以基本贾老师无论自己是不是需要值班，还是有没有课，只要自己没有特殊事情都会来学校盯着这一帮学生，班主任特有的严厉彰显的淋漓尽致。 贾老师余光扫到了后排的座位上，紧盯着那个目光呆滞，手中笔丝毫未动的学生，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可转念想了想，或许是自己上午开大会时说的太过了，让他的心理负担更重了？也没在做什么，抬起脚走向了前门。到了前门他并没有理会那些刚才不好好上自习的学生，脚步缓慢静悄悄的朝着张巴久走过去，轻轻的点了点他的肩膀： “张巴久，你跟我出来一下。” 张巴久从刚才的沉思中缓过神来，他的思绪始终停留在那一通电话之中。抬起头望着贾老师的背影，跟了出去。 “李天恒，你说老贾是不是知道他去打电话的事情了？”刘燕飞偏过头问向李天恒。 李天恒当然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张巴久每周都会去给他口中的“姐姐”打电话，至于是什么关系，张巴久自然不会和他说，他对这些事也不太感兴趣，也没有多问。李天恒摇了摇头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打个电话而已，难不成老贾还能窃听电话内容啊！” 贾老师从前面走着，转过弯到了楼梯口的位置，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开大会时自己说的话，只能试探的问着： “看你自习课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上午......” 还没等贾老师把话说完，张巴久打断了老师的说话： “贾老师咱们下周月假，通常都是中午离校，我能早上就走吗？你知道我家住得远，我也想早点回家休息休息。” 贾老师思索着，可能真的是因为上午的事情让他有了心理阴影，可是这放假是学校统一好的，如果同意了，开了这个口子，以后班级里还不乱了套？可他看着张巴久那有些恳求的眼神，嘴上还是松动了： “行吧，对了上午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高一的时候不是你花钱都不让你上学，是当时你妈妈错过了学校的报名时间，当时学校里分班，住宿都已经调整好了，实在没办法，我是觉得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上学的事一直在学校的各个办公室里跑来跑去也很心痛，我答应了你妈妈请求，来了咱们班，你妈妈才感谢的跪...下...” 贾老师说“跪下”这两个字声音格外的小，生怕再影响到张巴久。 张巴久先是顿了顿，当年上高中的事，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找你爸爸走了之后，他的性格也异常孤僻，中考结束之后他就拿着攒下来的零花钱回了奶奶家，至于上学的事情都是后来妈妈告诉他的。随后张巴久说道： “贾老师，没事，我现在能凭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学，也谢谢您当时能收留我。那我下周放假就早点回去了，谢谢老师。” 说完，贾老师点了点头，便让他回去了，自己则是在楼梯口愣了半天，“收留”一个字眼让贾老师内心格外沉重，或者说是一种讽刺。 回班级的路上，张巴久是兴奋的，心中的喜悦是急难掩饰的，回到座位上，嘴角的笑意也十分明显。 “恒哥，我下周提前半天回家，开心！！！回家我就给你们煲电话粥！！！”张巴久开心的说着。 李天恒极为意外说到：“你跟老贾请假了？可以啊，多少学生想提前回家都不批，你怎么一说一个准！” 张巴久有些得意的说着：“上午那个贾老头那么说我，我要一点补偿，他肯定得同意。” 李天恒当然信了，毕竟上午的大会说这种事确实过分，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刘燕飞听了后面的谈话，也知道现在的张巴久心里高兴的都忘乎所以了，连忙对着于美娜说到： “你看数学第11题是不是选c，你可记住你的承诺啊！” 于美娜其实早就对完答案了，对于这题的答案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对的，但是已经许诺了承诺，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说道： “问就问，我看就是你自己八卦，又不想去问人家！让我去！！！” 刘燕飞笑着，招了招手： “你自己愿赌服输，一会晚自习中间下课你就去问。” 又过了十几分钟，打铃声终于响了，很多同学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可见这晚自习对于许多学生来讲还是很无聊的。正要起身去水房洗脸的张巴久被于美娜叫住！ “久哥，和我们讲讲呗，你那个“姐姐”是谁啊？没周都去打电话？不会坠入爱河了吧？” 张巴久也很意外，没想到自己从来不谈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本来不打算说的，可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便又坐回了作为道： “你们真想知道？那你们可不能去打小报告” 本来还在趴着的刘燕飞猛然转过了头和在一旁的李天恒瞬间来了精神说到： “久哥，你还不相信我们吗？你只管说，传出去一句，我给你洗一个月衣服！！！” 张巴久也不再隐瞒，如实的将起了这段回忆 那还是刚上高二的时候，有一次放月假，他和他的发小项国瀛一起做公交回家，同行的有他的姐姐和姐姐的同学。 这两个都是高三的学生，从校服的颜色上能够明显的区分出来，国瀛的姐姐是一个胖胖的肉嘟嘟的女孩子，叫项凡羽。而她的同学个子和她差不多，大概162左右，但却瘦的可怜，标准的瓜子脸，脸上白净，尽管头发也是那种刚刚过耳标准学生模样。但可以想象，留起头发，无论是披肩还是扎起来，都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子。 说来也巧，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背的书包竟然是那种类似男孩子爬山背着的登山包，而张巴久背的书包和她的书包竟然如此相像，由于放假车上的人很多，张巴久和项国瀛都绅士的让出了座位让她们两个坐着，董玲玲的作为挨着一个身穿黑色半袖外面套着一个袖口宽大的皮夹克的社会人员，头发染成那种红黑色，在袖口隐约能看见其手臂上纹着纹身，嘴上叼着烟，显然是那种不好惹的人，董玲玲坐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身体也显得极为拘谨和小心，张巴久好像看出了她的难处，走上去说到： “要不你站着，我坐在这儿？” 对于张巴久的提议，董玲玲却很同意，她一方面不想惹事，另一方面是对这种人的害怕，于是起身将座位让给了他，可是自己的书包并没背上，依旧靠在车坐上。张巴久看到座位上的书包也没理会，随手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了座位边上的空地上。 公交晃晃悠悠的行驶在马路上，周边的风景如同留影机般飞速划过，本就坐落在县城西北角的学校在道路两旁的树丛中显得更为偏远，张巴久的家在城南的一个老旧小区中，这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伴随着那时而飘进鼻子里的二手烟，让人心声困意，而那个作为上的社会青年可能抽烟有些上头，似睡非睡的靠着车窗，张巴久也倚靠着座椅的靠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司机一声声催促中，张巴久醒来了，望着车窗已经到了公交车站，和他一起醒来的还有旁边的社会青年，那青年瞟了瞟他下了车，他也背起了书包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张巴久并没有注意自己背的书包，高二的学生月假没有作业，他自己只是象征性的背了一些做过的卷子和一些用过的笔记本回了家。随意的将书包扔在了门口的桌子上，回到自己的屋倒头就睡觉去了。 张巴久的母亲是一个38岁左右的妇女，叫张凤，这些年家里家外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张罗，略微臃肿的身材，眼神却异常坚定，将将160的身高，却把家里的上上下下打扫的一尘不染，桌子上摆着一盘盘包的饺子，热气腾腾的，厨房的门虽然关着，但仔细闻闻，还能闻见些许肉香。她有些担心的在厨房里说着： “儿子，今天你怎么回来晚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可打开厨房的门张凤看见儿子早已放下书包回屋子睡觉去了，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 等张巴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张妈妈说着： “我看你最近也挺累的，要不咱们回爷爷家去住两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张巴久但是很想念爷爷奶奶也就答应了！ 也就是这两天，张巴久玩的很舒服，书包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直到开学时，他刚到班级，发小的姐姐和他的同学找到他，才说起拿错书包的事儿，他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贪玩和疏忽，让这个学姐因为没完成作业，被老师狠狠地骂了一通。 他也很识趣，知道自己犯了错，主动说： “这样这是我的手机号还有qq，等在放假我一定请你们吃饭，好好赔礼道歉。” 见张巴久都已经这么说了，董玲玲也不好为难，但是这顿饭肯定是要吃的，把自己的qq号给了张巴久。 就这样请客吃了一顿饭两个人也算认识了！ 而真正开始聊天还是张巴久升高三那年的夏天，学姐早就已经高考结束，而自己也放了暑假，闲来无事的张巴久翻着动态，看到了学姐的动态，照片中，她已经留起了长发，还有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张巴久打开了和董玲玲的聊天界面打了一句祝福！也正是这一句祝福，将两个人的心一点点的拉进，直到现在，尽管好久没见面，但心中所想起的一点一滴还是让张巴久触动好久。 第四章 回家 明亮的灯光十分晃眼，当张巴久简略的讲了讲他和董玲玲的相识后，一脸轻松的他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巨石般抬起头说到： “好啦，故事就讲到这了，我可要去厕所了！”起身就逃离了这个八卦聚集地！ “久哥也挺深情的嘛！这学姐也挺好，我也想有一个女孩子陪我走过高三。”李天恒开玩笑的说着。 刘燕飞倒是看的透彻，心理也相当成熟说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深情有什么用，异地恋，还不是同一个层次，人家学姐见识广了，还能要他？”语气中夹杂着一些不悦转过头接着倒在来桌子上休息去了，于美娜看了看刘燕飞，没多说什么一同转过头。 李天恒当然明白，毕业季分手季，可是谁的心中没有那一份美好呢？谁的心中没有自己的白月光呢？即便结局是昙花一现，是沧海一粟，那也感谢当初的你。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张巴久一下一下的将水扑打在脸上，努力的让自己的内心回复平静，对于他来说，将自己心里的秘密分享出来是一件难事，可是说出来了却又让自己的内心轻松无比。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对董玲玲的思念之中。他不知道将来自己从事什么工作，在哪里生活，但一想到将来可以和董玲玲生活在同一个学校，一起上课，吃饭，逛操场，心中那种满足感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外溢出来。心中也暗下决心，高考他哪也不去，就只为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回到教室，很显然刚才的八卦并没有持续，他们依旧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张巴久从座位上找到一本字帖，翻出钢笔，又开始练起字，李天恒看到这一幕有些无语的说着： “大哥，你那个字写的和小姑娘一样秀气了，还练啊！我看你要是再练练，你都可以去文科班了！” 张巴久倒是很随意的说着：“我倒是挺想学文的，那理综的老师们也不同意啊！” 李天恒白了白眼，不过张巴久这么说也没有问题，他的理综太强了，满分300，每次考个240，250也轻轻松松，对于他来说玩一样，要是真的学了文，高考的时候估计理综的老师们得拉着他去参加理科的高考。李天恒也不再说话，自己看着语文试卷上面的阅读题，有滋有味的看着阅读，如同看小说一般。 冬日的暖光慵懒的映衬着操场上那一个个方队，这是这所高中所特有的早操时间，早六点，从东南角的两栋宿舍楼里，三三两两的学生带着惺忪的睡眼，手里拿着看上去只有16开大小的文件夹，向着中心操场走去，操场的主入口旁，矗立着全校最高的建筑——钟楼，当钟楼上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时，学生们也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今天是周五，也正是他们放月假的日子！其中一个学生和其他人确是完全相反的妆容，他显得异常兴奋，手中不仅有着那个16开蓝色的文件夹，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目测过去里面应该装着一些换洗的衣服和鞋子。 张巴久显然兴奋的有些过头了，贾老师是答应他让他早走，可也没说早操结束就放他回去啊？李天恒早起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不用这么着急，吃完早饭，老贾会送你出去的。可张巴久并没理会，激动的心情早就掩盖不住了，贾老师在班级的方队边上，看着背着书包的张巴久，眼中多多少少有一些怒气，这孩子也真是着急，答应你的事还能作废不成？ 到了班级的方队，学生们齐刷刷的拿起手中的文件夹，里面夹带着各个学科的知识点，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学生们有的默读，有的朗读，操场上依稀还能听见其中的内容，随着进行曲的结束，各班的体委齐声下令，起步，跑！，紧接着一声声的一二一，映入耳中，在经过主席台前，每个班都会喊着自己的口号。今天的张巴久异常兴奋口号喊的震天响“高三七班，勇往直前，决胜高考，唯我七班”。两圈过后，各班依次回了各自的教室。 张巴久在回去的路上，跨了几步找到贾老师，说到“贾老师，你看我是不是能回家了！”张巴久单刀直入，也不说废话，静静地望着贾老师。 贾老师还没有缓过劲来，他还是很心疼学生的，冬天天亮的比较晚，他每到冬天都会和同学们一起跑，生怕学生们摔倒了！30多岁的人了，身体本就有些虚胖，坚持跑下来，对于贾老师来说，还是有心无力。他喘着粗气说到： “你这孩子，就这么着急，我还不放你回去，再者说，这么早，也没有车，你回去我也不放心啊？再怎么说吃了早饭，我亲自把你送出去行不？先给你离校条。” 张巴久显然有些失望，说着 “老师我现在特别的饿，昨天晚上没吃多少饭，您看我要不要去吃口饭。” 贾老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之前下大雪的天气，学校要求每个班派10个人出去扫雪，可外面还在不停的下着，贾老师心疼学生，占着自习课，脸上红彤彤的坐在教室门口的椅子上训斥了同学一节课，年级主任看到这一场景，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贾老师。就这样班上的同学逃过扫雪的任务，其他班的学生回来之后手被冻的愣是两节课没有写下字。 “我也真是拿你没办法”，随手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饭卡，张巴久去食堂的四层教工食堂吃饭。 张巴久也没犹豫，道谢后小跑几步，一溜烟的钻进了学校的食堂，来到食堂的四层，张巴久也不着急了，他可不想吃完饭再背着书包回去上课，本来他也学不下去，倒不如从这里慢慢悠悠的吃完，碰见贾老师后一还饭卡直接离校。于是他慢悠悠的放下书包，不急不忙的拿着饭卡在各个窗口晃来晃去，最后要了一份家常饼，一碗粥，两个鸡蛋，还有一份酸辣海带丝回到了餐桌上。 他也不着急，像是老佛爷吃满汉全席一样，这尝尝那吃吃，本来20分钟就能吃完的，摸摸悠悠的吃了40分钟，直到贾老师和数学老师李老师进入了餐厅，他才多吃了几口。 贾老师无意的撇了他一眼，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贾老师瞬间瘪了嘴： “你一心就想着回家，还想不想好好上学，一会儿你也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我什么时候走，你什么时候走！！！” 李老师在路上倒也听贾老师说起张巴久的事情，她学习上对张巴久虽然很严厉，但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是很宠溺张巴久的，在一边打圆场的说着： “贾老师你看，他也点了不少东西，慢慢吃嘛，不着急的，今天放假好多学生心都飘了，不学习” 李老师说的倒是实话，自从早操回来，好多学生都彻底的放开了，别说学习了，自从早操结束，学生们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反复的说了好多遍都没效果。贾老师刚要说话就被李老师打断了： “贾老师，这样时间也不早了，我把张巴久送出去！不是已经给了假条。” 张巴久一听李老师这么说，背着书包就奔向了李老师，说着： “贾老师，不在这一会，回来之后我一定好好学习，给你考个好成绩！” 说着张巴久就随李老师出去了，留下贾老师在那里暗自生气，可转念一想，这张巴久走的着急，竟然没有把饭卡给他，这让他越发郁闷，本来学校领导是不打算给张巴久假的，毕竟现在高三，又是独自回去，发生点意外学校的责任很大，可贾老师觉得都是大小伙子了，现在又不是动乱的社会，自己也只能卑躬屈膝的塞了盒中华给了年纪校长，又东扯西扯的说着茶叶啊，衣服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最后才硬是把这个假条开下来。可到头来自己还是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人，这李老师倒是把老好人当下去了。贾老师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去食堂的窗口刷脸打饭。 张巴久心中暗喜，当课代表还是有好处的，一路上对着李老师嘻嘻哈哈的出了校门。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李老师和蔼的对张巴久说道： “你这两年的进步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无论是学习还是性格，这最后半年了你可不能掉链子啊！从末尾班到现在的精英班，虽然偏科还是严重，到你只要努努力，好好学，上211，985还是很有希望的！” 其实准确的说张巴久只有高二的时候才认认真真的学习，高一的时候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课上听讲，课下做题，也不主动学习，也不违反校规校纪。平平常常，直到高二一次考试，理综题很简单，英语题有些难，直接让他退步了400多名。这才意识到整体实力是多么的重要。 可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去董玲玲的大学，对于211，985大学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车鸣声在耳边回荡着，暖洋洋的日光照在李老师的身上！张巴久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那满眼和蔼的李老师重重的点了点头说： “李老师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栽培，不争馒头争口气” 看着驶来的公交车，李老师也不再多说叮嘱的话，只是摆了摆手道： “车来了，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在家多休息，别玩个通宵！” 张巴久也没犹豫，转身上了车，隔着车窗向李老师招招手。 李老师望着向南行驶的公交车，逐渐消失在目光中，然而眼中却多了一些暖色，日光洋洋洒洒的照在马路上，灌木丛中，还有那成堆的积雪上。她知道张巴久一定会如这太阳一样缓缓升起，不停生息。 张巴久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一个星期对于他来说，和度日如年一样难熬。他只想知道学姐给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结局无论如何，可能他更想得到一些心安。 初冬的早上还是有些寒意，昨日激动睡不着的张巴久并不想在车上补补觉，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睡着再次错过站，将车窗打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将头靠了过去，任由冷风顺着自己的脸颊席卷全身！只一会，他就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干裂的疼痛！到站提醒一个接着一个的报着，窗外10米一个的柳树也飞速的映入眼帘，随后又消失在车后，让他头晕目眩。只期待着能够早日到家！ 第五章 诺言约定 老破的居民宅里，一个忙碌的身影在那个不足5平米的厨房里前后忙乱着，淡绿色，略显宽大的睡衣将略显臃肿身材的张凤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厨房，餐桌的一边摆放着一个长约两米，高约一米八的鱼缸，缸内养着10来条金鱼，只有其中一条长得很小，在硕大的鱼缸中很是不起眼，餐厅中，那盏暗黄色的灯频繁闪烁着，灯光中，仍能清晰的看见鱼缸内壁上的鲜绿色青苔。可环顾房间的四周，都是整洁干净，没有一丝尘土的。 张凤并没有理会那布满青苔的鱼缸和时好时坏的灯，从厨房里端出一碟子扣肉和二米饭，所谓的二米饭就是由大米和小米一起蒸出来的饭，目光扫过墙上的钟，估计张巴久也快回来了，从门口的抽屉里拿出拖鞋，转身回了厨房。只听见三声打鸡蛋的声音，不多时就又端了一大碗鸡蛋汤，汤里的东西很简单，远远看，要不是还能看到一点红色的西红柿和绿色的葱花，看上去好似一碗鸡蛋羹。 咚咚咚，有些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家中的寂静，当周三张凤从班主任贾金口中得知张巴久周五回来的会很早时，她也不像平时那样的冷静，也开始急切的盼望着张巴久能早一点到家。 “来了来了，儿子回来啦，想死我了！”，自从张巴久父亲过世后，她已经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可看着张巴久一点点的长大，她也慢慢的依靠起了他。 “妈，我回来了，我特地和班主任请的假，就想早点回来！”张巴久大声的说着，生怕门里的妈妈听不见！门一打开，他就闻见了满屋子扣肉的香味，仔细问问还能闻见窗台上摆放着各种花的花香。 张巴久有些兴奋的说着“老妈做的扣肉就是一绝，怎么吃也吃不够啊！妈，你这鸡蛋汤可真有个性，你要是去开饭店，估计能赔个底掉！！！我在学校不少吃鸡蛋，你就正常做就好了”张巴久将书包中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放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简单的洗了把手，又拖去外面厚重的棉衣坐到了饭桌前的椅子上。 “哎呀，这不是让我的宝贝儿子吃点好的嘛，我去过你们学校的食堂，那菜里的肉少的可怜，回家不多吃点怎么能行！”张凤不理会儿子的抱怨，现在最亲的人就是她的儿子，丈夫走了，自己的爸妈也走了，现在她一生的牵挂只有这一个儿子，不对他好对谁好呢？ “妈，我看自来水头松动了，一直滴答滴答水，一会儿我去街上买点东西修修，还有这鱼缸，灯，交给我吧”张巴久看着这些东西也没怎么当回事，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张凤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吃相，有些批评的语气说着： “你慢点吃，对肠胃不好，又没有人和你抢，都是你的。”可张凤依旧满眼欣慰的看着儿子，她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其实家里的这些东西对于张凤来讲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个子不高，身材臃肿，这爬上爬下的活自己若真的干了也没什么，可之前每次儿子都会抱怨她，说她不会享清福，，，，，，所以现在干脆这些活都交给儿子干。自己也能轻快一些。每次望着儿子忙碌的影子，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看见了张勇的感觉。那种熟悉的安全感越来越重越来越真实。 “儿子你慢点吃，不着急，你今天回来早了，我没去上班，一大早就给你做这些好吃的，这会我先去上班了，你下午要是困了就睡一觉，家里这些东西凑活着用。”张凤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这自己的东西。一件呢子大衣，一个宽大的皮包，腿上还套着两层护垫。 “老妈，你也休息一天呗，咱们放假的日子总是不能凑到一起，你也请一天假好不！”张巴久心里明白，这几年都是目前操劳着，要不是爸爸去世了，也不至于自己上学的事情，让妈妈一个妇女四处求人。 张凤也知道自己这几年陪孩子的时间少之又少，可是一大家子要吃饭，水电费，生活费，取暖费，物业费一年下来哪个都不是小数目。失落的对张巴久说： “乖儿子，你知道妈妈的工作是流水线，我要是不去工作了，不也耽误别人挣钱，以后你挣大钱了，我一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陪你！”话音刚落，随后就是开门声。张凤虽有不舍，但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妈，你放心，我一定努力，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我买车买房，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母亲。” 听到这，张凤擦了擦眼眶中那点点的泪痕，轻声的嗯了一下，就出了门！生活就是在你有能力的时候才是生下来好好的活着，没能力的时候是你活着是为了好好生存。 张巴久不知道自己的话妈妈有没有听到，依然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虽然自己现在的成绩不够优异，但是自己还在努力，决胜高考，成败未可知！ 张巴久望着眼前这些母亲为自己做的美食被吃的一干二净，甚至扣肉里那油腻的肥肉都没有剩下，心满意足的收拾起碗筷，走到厨房的时候震惊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收拾的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来做过饭的痕迹，也只有那洗菜盘上低落的水滴能够证明这里刚刚做完一道道的美味佳肴，他拿着餐具实在不忍心破坏这么整洁的厨房，随手放到水池边，拿着还未干透的洗碗布将餐具洗涮干净。 回到房间的张巴久急不可遏的打开电脑，他倒不是为了玩游戏，自从上了高中，碰电脑的机会屈指可数，这也变相的戒了网瘾，之前玩的英雄联盟、星际争霸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不过他也不是不想玩，可放假就这么两天，第一玩不尽兴，第二因为自己手生，打的不好被网络喷子怼的他实在心烦，久而久之也再懒得去打游戏。登上自己的qq，播放这音乐“因为我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风吹花落泪如雨，因为不想放弃......”，现在听着这首歌，张巴久感觉这个词就像专门写给他和学姐的。是啊，真的是刚好遇见，谁也没有料到，竟是如此机遇，让两个不搭边的人相识相知。 张巴久打开qq，发现董玲玲在自己上学的日子每天都会给他发一些消息，处理一些高考祝福的话还有一些她生活中的琐碎事，一些无厘头的事情，董玲玲还会以撒娇的语气发语音，吐糟自己看不惯的遭遇，张巴久也从董玲玲的口中得知，大学的里的学生会是导员的“狗腿子”，评优评先都是暗箱操作，学校里的热水、空调、电还需要自己掏钱的种种，虽然张巴久对于董玲玲口中说的那些事情有些摸不到头脑，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既不能去陪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有些略显敷衍的说着： “学姐，我回来啦！那些事你不用去管，反正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只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会向着好的结局发展。”在张巴久打字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和学姐的聊天框上多了一些字符，这些字符之前他从没注意过。有些新奇的点进去竟然是情侣标识。他一时间有些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点开qq空间，红色显示的提示数字在情侣空间的那一栏跳动着。有些错愕的他看上去多了一些激动。他深知如今的身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浪费。可是感情的东西一旦在心里发了芽，想要根除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心里十分清楚，当这个关系“变了质”再回头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百分之一的机会，会有成千上万人去为这几乎等同于零的结果去奋斗。张巴久心里想着：数学一道大题半页纸，理综一道综合一张纸，语文一篇作文也就不到两页纸，学习的事情都能坚持十二年，更别说和学姐的这份关系。心里不断的想着，不自觉的点进了情侣空间里去。 里面的内容不多，翻到最早的日期是两个月前，那时候好像高三开学没过多久。内容大部分是他们两个的聊天截屏，留言截屏一类的，剩下的是学姐的自拍，和所在大学的一些风景。翻阅时看到了他和她唯一的合影。应该是那次道歉请客吃饭的照片，照片中是张巴久拿着蘸料碟子和煮好的羊肉喂给董玲玲的画面。但张巴久依稀记得这张照片貌似是他发小项国瀛用手机照下来的，怎么会到董玲玲手里，看来这是早就预谋好的啊!还在沉思的张巴久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看着那熟悉的手机号码，内心如同海上波涛一般翻涌着。确认了几遍电话号码这才接听了电话。 张巴久还不等董玲玲开口说话，便急切的问道： “是真的吗？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张巴久说话有些稚嫩，这让董玲玲觉得有些搞笑，从电话那头笑哈哈的说着： “嘿嘿，你还担心我骗你不成，再者说，情侣空间已经开了，我空间说说也公开了，还要怎样，难不成我去广播里喊一嗓子？” 这一切有些不太真实，他从未想到学姐会如此直接，他曾经幻想过自己是如何出丑般的向董玲玲表白，可眼前这一幕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学姐，我还以为你拿我打趣呢，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我去找情头，等我。” 对于董玲玲来讲，这么直接的“表白”确实让自己很难为情，可自从那一次公交车换座位的事情发生后，她对他的好感也慢慢的激发出来。但对于情头之类的董玲玲本身没有多喜好，也没有很反感，在他看来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毕竟感情这东西不是几张图片就能决定的。虽然这样显得张巴久有些幼稚，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只要张巴久开开心心的，无论怎样她也都能接受。 董玲玲有些宠溺的说着： “去吧，去吧，找到后给我看看，我可要最好看的。” 张巴久丝毫没觉得自己幼稚，反而热衷于这种事情，可能恋爱期的男人都是幼稚鬼。这话真的一点也没有说错。 张巴久不多时便找来好几对头像，发给了董玲玲。董玲玲也认真挑了挑，在一大堆很幼稚的头像中找了一对看上去稍微成熟一点的头像。 “学姐，下午有事情吗？要不要一直打着电话？我要去外边买一些材料，修修家里的水管和点灯，还要给鱼缸换换水。” 董玲玲下午本来是有一份图书馆兼职的工作，可“男朋友”好不容易放假一次，不好好陪陪，再次见面又不知道啥时候，索性就说： “当然可以啦，陪对象在我这最重要了。” 张巴久笑的合不拢嘴，开启视频对着屋子里要干的活逐一拍摄，显然一副想把自己全部都交出去的样子。他们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悄悄话。张巴久一边干着活一边看着董玲玲傻笑，而董玲玲则是一边看着手机中的张巴久，听着那磁性的声音，叙述着过往种种，另一边手中的水笔不间断的写着一些英语语法和答题技巧。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又到了一天最开心的时刻，我要说再见了，妈妈一会回来，我得去做点好吃的了。”张巴久虽然依旧乐呵呵的说着，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舍，又说到：“晚上我再陪你。”董玲玲也很尊重他，夸耀着说： “我们家的张大公子，还会做饭呢，有机会给我做点好吃的” 张巴久挂了电话，看着这用一下午的时光收拾的房间，成就感满满，可按之前的来看，这点活自己根本用不了这一下午就能干完，可是和学姐通完电话，他觉得浪费这点时间是值得的。晚饭中，张巴久吃的很安静，也很着急，这和平时的他截然相反，再此之前他总会和妈妈讲述着学校里那些各种人，各种奇怪的事。可这次很意外，张巴久在吃完饭之后没说几句，回屋就关上了房门。张凤以为儿子今天不舒服，问了几声没有听见儿子回应，也不再理会儿子，收拾好碗筷也回房休息去了。 张巴久回到屋就迫不及待的给董玲玲打去了电话，可能热恋中的情侣皆是如此，相识时说不完的话题和聊不尽的甜言蜜语，可是到头来，走到最后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张凤辛苦了一天，儿子反常的态度和身心的疲惫却让她失眠了。窗外阴冷的寒风呼啸的吹过，紧闭的窗户和那厚重的窗帘将寒风死死的抵挡而下。那风声一道接着一道的在窗边撞击着，那厚重的窗帘甚至都有些颤抖。一道道破风声更让张凤难以入眠。不知过了多久，这破风声竟然停止了，依稀能听见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偶尔还能传来一声猫叫。而剩下的就是墙上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张凤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失眠的感觉，起身来到餐厅倒了杯水。可刚准备喝，就听见张巴久的房间里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张凤知道这不是自已的幻听，一定是儿子的声音。自从张爸爸走后，张巴久好久没这么开心的笑了。张凤也并没有径直走进孩子的卧室，而是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卧室里的动静，直到声音逐渐消失，她才缓缓的起身。 来到卧室里，拿起了张巴久的手机，撇了撇看到了“董学姐”的聊天界面，张凤又生气又无奈，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怎么面对这两个小孩子。只是在聊天界面上写了： “姑娘，您好，我是张巴久的母亲，高三学生真的很累，你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希望这最后的时光能让久久得到充足的休息，你也是理解的吧！”写下之后，张凤看了看儿子，为他盖好被子，默默的退出了房门。 直到早上，张巴久醒来，打开手机竟然看见自己和学姐的聊天界面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句话，瞬间也明白了过来。他知道这样一句话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让别人看了心里都会不舒服，他不想因为这一点点的否定，就放弃这已经到手的感情。 此时的学姐还没有回话，他说了一句“早”，然后又郑重的说 “学姐，我不知道现在的时间遇见你是福是祸，但是我愿意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任何人的反对，只会让我更加坚定的和你走下去。” 内心沉重的张巴久并没有立即起床，而是依旧蒙着被子不想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年对母亲。这也算是一种逃避。 第六章 承诺亦决心 张凤早上醒来的时候也就六点左右，此时天刚蒙蒙亮，在县城的那座南山山边，隐约的能看见一抹白色，在窗边还能看到因室内外温差引起的一丝冰霜。张凤这一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是真的一心只为儿子吗？，还是说自己太过着急了。她能明确的感知到这个董学姐和儿子的关系不一般，但是现在特殊时期，这个恶人既然已经做了就做到底。 起床穿好保暖的张凤没有直接去找儿子谈话，儿子也不是小孩子，而且昨晚发的消息，他也一定能看到。即便自己怒气冲冲的叫醒儿子，取得的结果也一定不如人意，与其自己苦口婆心的说，倒不如让儿子自己去感悟。转身来到厨房，为儿子坐着营养早餐。直到日上三竿，张凤见儿子那屋依旧没有动静，心里就有些着急，想想昨晚对董学姐说的话，确实有些直接，如果换位思考的话，这话对于自己来说，杀伤力着实不小。张凤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说道： “久久，吃饭了，别睡了！这都八九点了，再不吃早饭就只吃午饭了！” 张巴久突然惊醒，他梦见了妈妈怎么也不同意他和董玲玲的事，自己无论怎么发誓，怎么哀求没有任何效果，最后还被妈妈赶出了家门！没想到这竟然是个梦，不过这梦也太过真实了，突然想起妈妈确实用自己的手机给学姐发过消息。听见妈妈的催促声，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面对妈妈，有些慌乱的说： “妈，等一下，我正在穿衣服，叠一下被子我就去吃饭了！” 有些着急的穿着衣服，撇了一眼手机发现学姐给他回复了消息“没事的，我明白阿姨的心情，其实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了阿姨发的消息，我不知道怎么回复阿姨，我想说的是，我会把握好分寸，所有的所有，都会已你为重，不要担心我了，你对我很重要的，我怎么会被阿姨的一句话就吓走呢！” 张巴久有些难以置信，这妮子心里竟然如此强大，也难为这么一个小姑娘了！可是到了自己这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妈妈，如果一会妈妈问他，他竟然连一个解释的理由都找不到。看着学姐的回复，他回了一句“嗯，我明白的，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先去吃早饭了。” 刚刚回复完董玲玲，他正要起身开门，就听到了母亲的叮嘱声： “儿子，你想吃饭吧，妈妈今天还要上班，就不等你了，你要是觉得饭菜凉了，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随后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张巴久不置可否的打开了卧室的门，望着窗边晴朗的天气，他只寄托今天晚上也如同这天气一样。看到餐桌上的美食，洗了洗漱，坐下来慢慢的品尝着。 董玲玲真的如同她说的那般勇敢，坚毅吗？她自己也打了退堂鼓，可是内心的倔强又不得不让她去勇敢面对，她不想让自己的初恋无疾而终。张巴久是她内心深处的缩影，她希望能活得像张巴久那样独立自主勇敢，积极乐观向上。她看见了张巴久身上的影子，正如她一直期盼得到的影子。可张巴久母亲的话如同一根根小刺般扎在她的心中，她不想成为张凤口中的绊脚石，她只想成为张巴久心中的白月光，那路上的垫脚石。早上对张巴久说的那些话，也算是对张巴久的一份承诺，一份坚持走下去的决心。 当第一缕阳光透进床帘的时候，董玲玲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床帘上的花纹，淡淡的黑眼圈预示着这一晚的不平凡。即便她在床上打了很多哈欠，可仍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每每想到张巴久母亲说的话她就坐立难安。即便如此，现在的她也坚定，只要能坚持下去，一定会有结果的。床帘没有拉紧，从缝隙中探出个小脑袋，这是董玲玲上大学之后交到的好姐妹徐一若。徐一若可是这一届学院里出了名的校花，172厘米的身高和105斤的体重一切都很完美，最让人艳羡的是那前凸后翘的紧致身材，纤纤玉手拂过的地方仿佛都有花香，披肩发柔顺的散落在肩上。平日里一副清新脱俗的打扮，被学院里好多男生视为初恋女友，每次去上公开课，总能收到一大堆情书，有学长的，还有同届同学的。看到董玲玲黑黑的眼圈问： “玲玲，怎么了？你一晚上没睡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听见你那头一直翻身，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董玲玲听到徐一若如此说，她立刻缓过神来，她并不想和学弟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扯了个谎说： “没事，昨天看苦情剧看多了，一激动没睡着” 直到现在她一直等着那个男孩子给她打电话，这种时候，只靠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承受的住这么大的压力呢。看着早上张巴久发来的消息，短短的几句话并不能抚慰好她，现在只希望张巴久能多给自己一些坚持下去的动力。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异地恋，依旧坚持下去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那个男孩子是你罢了。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真的在一个学校，是不是自己过得会更开心一点，会不会也能成为张巴久心上的公主。可现在无论怎样，这么关键的时期，所有的孤寂只有她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 周末的早上，小区的草地上，公园里明显比平时热闹不少，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你追我赶，一群爷爷奶奶在公园里打太极，甩鞭，吊嗓子。可张巴久望着窗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个时候他更想一个人走走，安安静静的，可一想到周日又要开学了，他就提不起来一点精神，自从早上给董玲玲发完消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回复，本就没有精神的他，又多了一丝烦躁，但无论怎样，逃避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便迅速的穿好衣服，拿好手机、钥匙奔向楼下，下楼的时候给董玲玲打去了电话。 “学姐起床了吗？再不起床，我就顺着网线找你去了，你可要穿好衣服！” 当董玲玲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她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因为害怕这次依旧是张巴久妈妈的回话，董玲玲直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熟悉且亲切时才敢说话： “你总算回来了，我一直以为是阿姨和我说的话呢！我不管昨晚吓死我了，你得补偿我，我要抱抱。”董玲玲声音中有些撒娇的语气，甚至还带有一点点的责备。 张巴久也明白是自己的问题，妈妈那样的语气，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现在的董玲玲还是未步入社会的女孩子，知道自己理亏的他说着： “好姐姐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亲亲抱抱你！你放心，无论谁反对，我都坚持本心，我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他们看，我永远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了，你和我换做的时候就已经相信你了，给我的安全感可不止一点半点哦” 董玲玲得到了肯定，自然是满心欢喜。她知道，只要张巴久想和她在一起，就一定有机会，不仅是她给他的机会，也是他自己争取的机会。 张巴久听见电话那头的语气暂时转好，心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因为这样一件事就断送了还没有结果的感情。心里想着，总算是解决了一边，晚上就等如何应对老妈了，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段感情。 张巴久沿着橡胶坝走了一圈又一圈，在中午时张凤给儿子发消息说，“今天工作内容有点多，中午不回去吃饭了，等晚上再回去做好吃的”。这正好也随了张巴久的意，现在的他只想和董玲玲好好说说话，真希望这想的日子能够一直存在下去。董玲玲也是如此的，一开始来到大学，董玲玲还是有些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女孩子的群居生活难免少不了一些勾心斗角，这让他感觉异常的孤独，张巴久的突然出现到让她的生活一点点变得充实。两个人就这样你侬我侬的聊着。一个穿着厚厚的棉衣在橡胶坝上一圈一圈的逛着，一个披着一件外套在楼道里不停的踱步。 在西边的山坡上泛起一道道的金光，血红的太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山坳里去了。此时的路灯也伴随那蜿蜒的马路一盏一盏的点亮，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显然两个人已经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张巴久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他现在也应该早点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开学的东西了。对董玲玲说到： “学姐啊，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回学校了，要不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又得被学校的老狗骂了。” 董玲玲也很是同情，但是一想到张巴久竟然管自己的班主任叫老狗，有些可笑的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班主任呢？再怎么说也教了你三年呢！快回去吧，我可是知道的，高三学校管得可严了。” 张巴久挂了电话，心满意足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也放心了不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只有不断的交流，了解对方的所思所想，这样才可以一点点的放下心中的芥蒂。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黑蓝色的暗寂的天空。张巴久推开大门，屋内漆黑一片，仍能看清的是电视机、空调、插线板上的带电提示灯。可见张凤的工作是如此的繁重，冬天晚上7、8点了还没能下班回家。张巴久来到厨房，淘了一些米，将米饭蒸上，随后来到阳台，将昨日洗好的衣服叠好整齐然后放进了书包里。准备这妈妈的回来。 再次听见敲门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张凤提着一箱奶，一些核桃，还有一大堆水果回了家，张巴久连忙从母亲的手中接过这些东西嘴里抱怨的说着： “妈，不用买这么多的东西，牛奶啊、核桃什么的学校里有卖的，又不是买不到” 可张凤却有些不耐烦，自己辛辛苦苦的把东西带回来，一听到儿子不想带，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说着： “怎么就不带了，那学校里的东西能有咱们自己买的，挑的好？我这可是从一个老农民手里买的山核桃，营养价值高，等会吃完饭，咱们就砸核桃，给你装罐子里，带学校里好补补脑，一天天的高强度学习再用脑过度了怎么办”张凤说着，换好衣服，带上围裙径直走进了厨房。做的饭菜也很简单，米饭已经熟了，从冰箱里冻着的炖好的肉拿出来一热就好，加上还有的熟食，足够母子两个人吃了。 吃完后张凤对儿子说，去搬个小板凳，再去厨房拿个罐子来，咱们砸核桃，一开始张巴久还是拒绝的，他不想带这么多的东西去学校，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能买到的东西都一样。可看到妈妈为自己准备这么多，也张不开嘴去拒绝了。所以耐着性子去找刚才说的东西了。 “久久，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自己要做好判断，你现在的年纪能断的就断了吧。即便现在的你侬我侬，可自己真的有实力去做吗？” 一听到妈妈的话，让自己断了和学姐的联系，张巴久的内心瞬间就崩溃了，自己难道还不够努力上进吗？难道自己连喜欢的人都不可以有吗？所谓的好好学习就应该是老老实实的成为一个书呆子/ “凭什么我就需要遵从你的意见，难道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张巴久不知道还能怎么去和妈妈说这件事。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随后重重的关上了们。 “你想想你爸，难道你就真的愿意因为一个可能都没见过的女孩放弃自己的前程，你爸呢？难道也愿意看见你现在的状态？” 张凤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那些事，张勇当年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一遍一遍的在张凤的脑海中激荡着。 第七章 我与母亲的约定 “张巴久，你想一想你现在应该做什么，想一想你对你爸的承诺，你也不小了，难道真的等到和我这么大的时候你才后悔？” 张凤心里本不愿提起这件事，她不想让这成为孩子的负担。这么多年，她从未在孩子的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可今天为了孩子以后得未来，她也只能用这件事来叫醒儿子。 这可能就是中国父母常用的方法，以为了你好为借口，用所谓的大义为绳索去循序渐进的让孩子热爱学习，执着于学习，可现实是孩子到底怎么想的，家长们却总是置之不理。 张巴久躺在床上，心里万分委屈无处诉说，让他将现在妈妈的态度和董玲玲说他做不到，也不能去这么做，他担心一旦说了，最后落得个一无所有。当听到妈妈说的话，脑中浮现出一个有一个破碎的画面，尽管记忆中只是只言片语，但对他的内心仍是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在张巴久上初中的时候，他们家里还是很贫困的，那时候张巴久上初二，可是县二中里有名的混子，他仗着自己理综科目成绩不错，就整天和校外的混子们混在一起，小小年纪台球馆，ktv，酒吧这些地方可算是常客了，还总惹事，不是今天在学校里把玻璃砸了，就是校外把别人车划了，有几次甚至和别的学校的学生约架！搞得家里不是去赔钱卖笑脸，就是去赔钱的路上，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张凤每次都教育孩子，可是张巴久就是不听，独来独往。张勇每次看到不成器的孩子，更是大打出手，可本就处于叛逆期的张巴久却变本加厉，根本不听张勇那一套。 只记得那天下着大雨，电闪雷鸣，远远的看见原边的山坳里大雨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倾盆而下。闪电曲曲折折的从天的一边劈向另一边，随后便是闷雷滚滚。而马路上的排水渠都已经长满了水。根本看不见井盖的位置。更准确的说，都不能确定井盖去了哪里。可这时候，张巴久竟然想和那几个混子一起去台球馆，拿着老爸的摩托车钥匙就要往外冲。张勇这天本来是在家里休息的，在工地加了三天的班，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但是听见儿子这大雨天还要去台球馆，来不及多想，套了一件雨衣，穿着拖鞋就追了出去。这时候的张巴久早就骑着摩托车，带着自己“朋友”一溜烟的钻出了小区。当张勇来到楼下的时候，雨越下越大，积水处已经末到了小腿，这么危险的天气张勇更担心了。和一楼的邻居借了辆自行车就追了出去。他也不清楚张巴久会去哪个台球馆，只能一家一家的找。而此时张巴久早就到了城东的一个ktv，雷暴天气导致好多门店都已经关门了，所以他们一行人只能就近找了一个地方，几个人寒暄了几句便各玩各的去了。 张勇一连找了许多个地方，始终见不到儿子的踪影，现在的天气即便穿着雨衣，里面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张勇的头上渗透着些许“汗珠”，自行车在这深水中已经寸步难行，张勇已经感觉到有一些吃力了，随即下了自行车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着。此时的张巴久在ktv里正在和朋友有放声高歌，也没有理会外面的雨有多大，更不知道此时的父亲正在大雨中奋力的寻找他。这么大的雨他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出来寻他。或许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父爱的力量。 外面雷雨交加，在县城的东北处有一个向下蜿蜒的车道，这是很早之前用于大货车通过的地方，可要是在往前走就必须经过这里，县政府本来是相等雨季过后再去修路的，所以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通过，排水系统也被打车上的石头，砖头堵的死死的。这里的积水已经涨到了腰部的位置，可混浊的积水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水深，而马路的两旁也没有任何的警示标志。张勇思子心切，顾不得别的，一点点走进了车洞里。 张勇一点点的往前面走着，水很快就末过了他的大腿，由于穿着拖鞋的缘故，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脚底石头在水流的冲刷下划过皮肤的感觉。而此时他已经走进了山洞的三分之一的地方，听见进来的地方的雨已经小了很多，而积水已经末过了他的腰部，意识到现在的危险正想要往回走，心里想着反正雨也要停了，等听了再好好教训那个小兔崽子。正准备抬脚往回走，另一只脚正好踩翻了什么，就感觉脚下没有任何着力点，一下子掉了进去。 张勇当时踩翻的其实是井盖，积水将压井盖的砖头冲的散落在各个地方，井盖早就松动不堪，此时只有一个受力点。怎么能平稳下来。 当张巴久回家的时候，母亲坐在屋子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屋子里寂静的只能听见钟表滴滴答答的转动声，张凤就一把拉住张巴久去了医院，一开始张巴久还没有任何反应，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惹出了多大的事。 张巴久再次看到父亲的时候已经是在太平间那个阴冷没有一丝活气的地方。还没等张巴久反应过来，就被张凤推搡这来到走廊里！ “你还我丈夫，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让他替你受罚，躺在那的为什么不是你，你说话呀！说话呀！”张凤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的瘫软在楼道里。她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一个女人，现在整个家的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了。 张巴久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之前那脸上得一点倔强再也浮现不起来了，身上似乎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太平间。 趴在张勇的身边，张巴久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竟然一句话也出不出来。甚至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人，尽管他知道，这个人再也不会对他动手打骂，甚至这辈子都不会和他说一句话，这样的愿望他曾经幻想过多少次，可真等到来的时候，张巴久却始终不敢相信。他明白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一意孤行，要不是自己非要出去，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他趴在张勇的手上，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溜到张勇的手臂上。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张巴久梦见张勇和他说，“孩子这件事不怪你，你看我要是好好管教你，你就不会出去瞎跑了，也怪我，总是动手打你，要是好好沟通也不会这样，就是遗憾啊，不能看着你长大成人，出人头地，我还想看看我的大孙子呢，以后这个家可能就要靠你了，你妈妈也不容易，好好听话啊！”等醒来时，尽管张巴久知道这是一个梦，可这个梦却永远都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从那天开始，张巴久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和那些狐朋狗友断了联系，不爱说话了，眼神也越发黯淡无光，更多的是吃饭，学习，睡觉，凭借着他理综的底子，成绩也飞快的进步。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同学和老师知道了他们家的事也从来不打听，不多问。这也导致了张巴久越来越孤僻。 那年冬天，张巴久的家收到了补偿的80万元，一个家庭的破碎，张凤也被安排到好的企业去工作。用着张勇用命换来的钱，张凤一家的生活也稍微好了一点。 张巴久从沉思中缓过来，面对父亲的离去，他有推脱不开的责任，在父亲走的时候，他发过誓以后再也不会对自己不负责，好好生活，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可如今面对自己的感情竟然有些动摇，但这份感情来了，真的去面对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吗？他一时之间也知道该如何面对。对于学姐的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反而放弃了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客厅里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只是时而传来一阵阵砸核桃的声音。母亲默默地为孩子坐着这一切，即便儿子再怎样，也是她心头肉，如今最亲近的人。可她也不愿儿子就因为一个女孩放弃他自己的大好前程。就在这时，张巴久卧室的门开了，看样子张巴久已经镇静了不少。语气平缓的说： “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担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最后学业无成，耽误的还是我自己。我向你做一个保证好吗？高考我不图什么清华北大，我保证考211，985，如果考不上，我自己和学姐断开，复读一年再考。” 张凤不说话，她知道，现在让儿子分开了，对他还是有影响，可无论怎样，都会让儿子分心，真的没考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一年时间。 张巴久看母亲还没有说话接着说： “妈，那就看我每次考试的成绩，如果低于600分，我就直接断联系！”他现在每次考试基本都是550分左右，这600分要确实不容易，毕竟他的理综提分已经很困难了！可无论怎么办，之前也要征求母亲的同意，算是给董玲玲一点点的“名份”。 张凤见儿子如此执着，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就算现在不同意，那将来背地里联系自己也不知道。与其到时候白天防着，晚上防着，不如现在给个台阶下，真到了那时候，她也相信儿子说到做到。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咱们考完试见真章。” 说完，张凤接着一个一个的砸着核桃，无论怎么说，她还是心疼儿子。即便这个时候她也愿意为儿子做一点点的小事。 张巴久看妈妈妥协了，自己也不纠缠，讨好般的说： “妈，来我帮你弄！咱们早弄完早睡觉，明天还得上学去！” 暖黄色的灯照在女子两人身上，一切看着都那么和谐，似乎刚才吵架的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张凤寄托于儿子能够好好的学习，不辜负他自己这三年的努力，儿子却满心欢喜的希望把这件事告诉董玲玲，但无论怎么说，这两个人的目的姑且算是都达到了吧。 董玲玲并不知道张巴久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和她聊天。可能是昨晚的事已经触及到阿姨的逆鳞？再或者张巴久已经妥协了。女人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彻夜未眠的她，想起这些事心情也格外的烦躁，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晚上11点，张巴久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张凤提醒儿子早睡早起，才放张巴久回了自己的卧室。当张巴久给董玲玲回复消息的时候，也没收到董玲玲的回复。看了看时间，他也侧着身子睡着了。 第八章 学校的日常（1） 早六点的朝阳总给人们带来一丝希望，温柔的阳光斜射在张巴久的脸庞，昨天他总算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再也不用担心妈妈对董玲玲的态度了。就是还没有通知学姐。可无论怎么说，只要事情敲定下来，以后的日子只要每次都达到要求，妈妈也不会说些什么，而董玲玲的大学自己也是可以考上的。暗喜之余，他倒是很希望学姐对他的承诺能一直坚定下去。拿起手机给董玲玲说： “学姐，咱们的事情妈妈已经默许了，只要后面的考试我的成绩能够稳定在600分以上就可以，你相信我。不用担心的，我说过，以后都会站在你这一边考虑的，相信我，在那里好好的等我。我现在要去上学了。到学校我给你打电话” 此时的董玲玲还在睡梦中，前天的彻夜未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再加上本来是周日，也没什么课，她的室友看她睡得那么香，也都没打扰她。一直睡到9点多的董玲玲，只觉得身上酥酥软软，没有一点力气，手机也因为昨天忘记充电关了机。今天是张巴久开学的日子，往常他们都会打一会电话，可她现在睡得昏天黑地，竟然吧这件事忘记了，赶忙去找充电器，光着脚在地上乱窜，她的舍友看到这一幕有点搞笑的说着： “怎么错过小哥哥的电话了，这么着急？难不成今天他还来找你啊？” 董玲玲有些害羞的笑着说： “你们别胡说，那有什么小哥哥，我弟今天高中开学，我把这事给忘了。你们别瞎说啊！小心他生气了来揍你们。” 好不容易开了机，竟然有6、7个未接来电。然后就是张巴久早上给她发的消息，看到这个消息她也开心的跳了几下，总算不用担心阿姨的说辞，不用背地里偷偷摸摸的聊天。即便现在到以后在一个学校里生活还有很长时间，但是日子慢慢的一点点的过，总会熬过去的。正当她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熟悉的电话号，这是县一中商店里的电话号。她想都没想就接了电话。 “小懒虫，你这睡觉睡得够久的，你看看你屁股烤焦了吗？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淫荡”的声音，这却让她害羞不已： “你真讨厌，我屁股才不会烤焦呢，我下次一定按时按点的等你，还说呢，你说的那个消息是真的吗？” 张巴久十分激动的说：“当然是真的，只要我答应妈妈说的要求，那以后老妈就不管咱们了。你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我当然开心了，可是你要是考到600分也挺难的吧！对了，我这有我总结的一些英语语法和一些应试技巧的东西你要不要，我发你qq上，看看最近能不能打印出来。”董玲玲听到600分的时候也满脸震惊，说时候，好好努力的话上一本，211/985。岂不是还会和她分开，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不断鼓励，难道要她说不让张巴久好好学习？ “学姐，以后我可能不能总来给你打电话了，学习学习、加油加油。不能和你说了，我这要回去了。今天打电话打的太晚了。”张巴久也知道考上600分是很难得的事情。这要求他不能有偏科，可自己英语、语文的水平确实不够看。所以才决定好好奋斗奋斗，看看一个月后的联考会不会更上一层楼吧。 董玲玲知道学校的作息时间，现在也正是学校开始上自习的时候。尽管还有好多话想对张巴久说。此时也只能悻悻的说： “没事，快回去吧，记得想我就好啦！” 张巴久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他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顾忌，无论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去努力学习，但至少证明现在的状态，是自己、是母亲、是老师想要看到。外面的天气依旧阴冷。天边那几朵厚厚的乌云将太阳包裹的严丝合缝。而现在张巴久的内心却无比火热走向教学楼。 突然想起，董玲玲还给他准备了英语的一些资料，说不定还有她给自己说的一些话，可如果现在去找贾老师，一定会被骂回来，放假提前走、饭卡还被自己顺走了，这时候去找老师一定会被骂出来。还不如去找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对自己的帮助已经太多了，看来目前还得去麻烦她。张巴久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快来到数学老师的办公室。 李慧娟正在批改数学作业，之前让学生们去积累平时的错题，可收上来的作业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有的根本没有积累几道题，有的甚至使用好几科的作业本写的，上面乱乱糟糟的，英语、数学都有，突然翻到一个学生的作业本，上面积累的题看上去是开学就开始积累的，而且字写得也相当清秀，心里那想着“还是女孩子对待学习认真”正想看看这是谁的作业本时，张巴久走了进来说： “李老师，我有个小事，用你的qq我登录一下，我姐给我整理了一些英语知识点，我想打印出来，还得用一下你的打印机” 李慧娟看到张巴久来了，脸上瞬间变得和蔼可亲。 “我大课代表来啦。用吧，自己会打印吧，我就不帮你了，还说呢，我判了这么多作业怎么还没找到你的呢。” 张巴久转身登上自己的qq，快速的下载文件然后紧接着就把qq登下了，他可不想和董玲玲的关系在李老师面前暴露。瞥见老师眼前的作业本说： “李老师，你这不是判着我的作业了吗？这个就是我的。” 李慧娟倒是有些吃惊，这字这么清秀，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大男生写出来的。这字看着很清秀，但是放在男孩子身上来说，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开玩笑的说： “没想到你偏科偏的这么严重，字写得倒是不错，我看你这错题都是积累好久了，你数学成绩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巴久听见老师的表扬倒是害羞了起来，没想到李老师在学生面前对他这么严厉，私下里对他还是很温柔的。脸红的说着： “哎，我也不想偏科啊，这不打印的英语的学习资料，我要是不偏科的话，现在的成绩还能更好一点。” 李慧娟突然想到，这孩子确实是偏科害了他好久，现在张巴久的的数学成绩已经很稳定了，基本在140左右，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问做不说出来情有可原，偶尔选择填空错一道，也再情理之中，与其为这几分放弃英语七八十分的进步，倒不如给他时间让他学英语。 “张巴久，以后上数学课你就学英语吧！但是数学成绩你不能低于140，这样你英语成绩提高了，数学成绩不下降，这不是轻轻松松的就能考高分。” 张巴久兴奋的已经说不出来话，短时间提高英语成绩，还有上数学课的时间，这简直是大好的机会，想也没想，拿着打印好的资料就回了班级。 班级里熙熙攘攘，好多学生还没有将放假那种休闲的状态下转换过来。有的在座位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还有一部分在过道里打打闹闹。李天恒说： “久哥不会来不了学校了吧，放假的时候自己提前走，估计老贾不会轻易放过他。” 于美娜正在从书包=里拿出来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在家临走的时候，她提着两大包零食，什么果干，甘果。现在正一点点的分给好姐妹和左右同学，转过来对李天恒说： “你放心，久哥这成绩，老师不会和他计较的，再说了，就说那天班主任训他，他也没听见，没准就当不知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大堆零食递给了李天恒，多的有些惊人，看上去似乎是把半包零食都给了过去。于美娜望着眼前这个脸上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是有些犯花痴的。这种感觉倒像是一种爱慕，虽然理综成绩不如张巴久成绩好，但总成绩却比张巴久高，况且还比张巴久帅气多了。而李天恒对于美娜的感觉也很奇怪，有时候很想接近，有时候又很反感。这种反感更像是一种仇富心态。毕竟于美娜的家庭比这个小县城里99%的人都富裕的太多。 刘燕飞嘻嘻哈哈的说：“久哥估计还和那个小学姐煲电话粥呢！你说班主任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了？” 话音刚落。班主任贾金，扩着步，语气中带有一丝愤怒的说： “说说说！说什么说，怎么不准备高考了是不。你看看今天返校，咱们班迟到的最多。刘若去门口把那几个迟到的人叫进来。一天天的这么不想来学校，我给你们放半年的假，都回家，还高考什么！”刚说完，刘若就从门口带过来六个学生，都是今天开学迟到的。她却有点幸灾乐祸的小碎步回到了座位上。接着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这都高三了，毕业了，都成年了吧！怎么守时的事情还让我教你们？看看吧，还有160天就高考了！就不知道着急，你们就当是为父母学习行不行。要是家里都有钱，说不上学了，行，我直接给你办休学。你看于美娜家里有钱吧！人家怎么就听话懂事。。。。。。这人数不对，刘若你去查，谁还没到？”刘若刚起身，就见到张巴久蹦蹦跳跳的进了屋，手里拿着10多张打印好的英语复习资料。 贾金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说：“好啊张巴久，迟到早退，你和他们一样去后面站着去。” “贾老师，我早就到了，我是去数学办公室打印资料，你看”说着，张巴久把手中打印好的资料提给贾金，贾金看着英语的复习资料，一看是英语，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里却乐开了花。想不到这个张巴久总算开窍了，看来还真没办法拿捏张巴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那你回去吧，你这几天有点飘啊，注意着点。” 张巴久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座位上，他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这个复习资料还能就自己一命。同桌李天恒连忙竖起大拇指： “久哥，可以啊，这都能让你混过去。厉害了。我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李天恒一把拿过张巴久手里的纸，大概的看了看竟然是英语知识点。接着又吹了一波彩虹屁： “久哥，实在是高，知道贾老师是英语老师，特地拿着英语的知识点。” 张巴久得意的说： “别胡说，我这可是认真的要学习英语，我还打算上个100分让老贾好好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看着张巴久这么认真的样子，自己似乎也被这激情点燃了，似乎他也想好好的证明自己。 “同学们，别看距离高考还要一百多天，可转瞬即逝，现在不努力，真的等到复读的时候，压力会更大，拼搏百日，铸就辉煌。”学习的路本就枯燥，以后的日子只能靠自己的坚守，默默的支撑着这一切。 第九章 学校的日常（2） 学校的生活依旧十分紧凑，早上五点起床开始早操一直到晚上十点下晚自习，中间寥寥可数的几节课间，仿佛这里的孩子天生就是为了高考而高考，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被压榨起来读书，早操排队时间要背知识点、课间空闲时间要背知识点、等待就餐要背知识点。颇有一点儿衡水高中的感觉。 “久哥，你可以啊！听说这次英语测验，咱们班有个老哥完形填空一个没错，但是总成绩才刚到90分及格线，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就是你呢，一般这种高手都是130多分的高手！” 这是课间操那仅有的空闲时间，好多学生根本无心学习，大多数学生都和李天恒一样，拿着书装装样子，歪头问张巴久。 张巴久也不说话，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基本都在学习英语，数学课上也基本是这样，周围的同学看他数学课上写英语也都默认了，一方面他的数学成绩本就拔尖，学一学别的也无所谓，另一方面，数学老师看见了也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学生也就更管不着了，再说班主任就是英语老师，就算天塌下来，该有贾老师顶着，这样一来也没有人打扰到张巴久。 他转过身对着李天恒笑笑： “你就安心看书吧，万一我成绩上去了，你可就当不了班级第一了，现在还夸我，借你吉言。” 这话气的李天恒脸都绿了，李天恒是个文科学的不错的学霸，理综就比较水了，每次考试基本比张巴久高出20到30分，他不像张巴久那样偏科，虽然理综成绩不如他，但也算中上等。 而在张巴久的前桌，于美娜正和刘燕飞说着悄悄话： “那次数学考试你是怎么直接知道答案的，难道你有答案”直到现在于美娜还是很疑惑，刘燕飞是怎么直接知道答案的。 刘燕飞一开始并不想说，毕竟这要是传出去了，估计全班又得开启八卦模式，再传到老师耳朵里，定个早恋，直接玩完。可看着这个可爱的八卦怪，也是妥协了说到： “你不能和别人说啊！我和张巴久是初中同学，他一紧张，或是觉得答案就在眼前了，那他会多重复几遍，或是多写几次。那次他写c的时候我看他擦了又写，写了又擦，我就知道了！” 于美娜这个八卦狂，听完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 “你不会喜欢他吧！哎真可惜，人家现在有学姐啊，当不了人家心中的白月光了。” 说到底，刘燕飞对张巴久还是有一些情愫的，她见过他的人生低谷，也见证了他“起死回生”的奇迹，心中的坚毅与执著不断的吸引着刘燕飞。可自己却从来不表达出来，这也渐渐的使张巴久待她如兄弟。听见于美娜这么说，她也气的直握拳说： “你做他心中的白月光，谁爱做谁做，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只见张巴久和刘飞燕这两种，一个被气得脸都绿了，一个气的直握拳，有些搞笑的是，这两个人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大家静一静，今天模拟测验的成绩出来了，我来说以一下咱们班的成绩，前五名和各科的状元来前面领一直烤鸡。” 第一名：张巴久，总分578 并列第二名：李天恒，总分578 第三名：刘猛：总分564 第四名：刘若：总分552 第五名：张天天：总分550 下面是单科状元 语文：张天天135分 数学：张巴久142分 英语：刘若145分 物理：张巴久84分 化学：张巴久88分 生物：李天恒92分 念到名字的上来拿吃的，下面乱做一团，毕竟在学校能吃到烤鸡还是很羡慕，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张巴久终于从千年老二变成第一了，他们也很疑惑，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来咱们恭喜一下张巴久，终于咸鱼翻身不当老二了。说说自已是怎么努力把英语从60多分学到90分的。李天恒你最近有点不着调啊，你这第一的位置估计带不长久了。”贾金笑呵呵的说着，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好苗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张巴久底子有多差，他可是亲眼见证过的，能到90分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就多努力，把上数学课的时候多学学英语就行！”这话一出，全班同学的起哄声就炸开了锅。 贾金更是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们别听他瞎说，人家数学怎么考都是140多分，人家有资本，你们该怎么学就怎么学。” 其实张巴久并不开心，毕竟自己的成绩没有到600分，可已经进步不少了，短期内看到成效也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虽然有些失落，但总比之前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他们这一行人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座位上。张巴久和李天恒本来就是一个宿舍的，四只鸡还真吃不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将多余的烤机给了刘飞燕和于美娜。这引来全班的一阵阵起哄的声音。但毕竟就是一只烤鸡，再说这是他们自己用实力挣出来的，给谁是自己的意愿。李天恒有些嘲笑意味的对张巴久说： “你怎么把烤鸡给了刘飞燕，不要你学姐了？” 张巴久稀松平常的说：“没，我和她从初中就是同学，初中有些照顾我，我这应该的。不对啊，你为啥给于美娜呢？你不对劲啊。。” 听到张巴久如此说，李天恒瞬间脸上多了一丝羞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她每次都给我好多好吃的，我这，，这算还人家的，你可不要多想。” 张巴久也是猴精猴精的瞥见李天恒那表情，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但当时班级里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意思细问。 于此同时，他们前桌这两个人和张巴久和李天恒的反映一模一样。李飞燕平淡的说了声谢谢，不慌不忙的把烤鸡放进了牛奶箱子里。而于美娜就有些害羞，在这么多同学面前接受礼物，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她和李天恒那种丝丝相扣的感情估计算是天下皆知的秘密了吧。 贾金自然把这些事看得明明白白的，但两个学生也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算是默许了这种行为。又随便说了几句考试的事，就叫张巴久和李天恒出去谈话了 “你们俩啊，底子都不错，但还是李天恒想对稳定一点，没有什么弱科，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怎么平稳的状态下每个学科都涨点分，向张巴久多学学数学啊理综什么的。张巴久你总算是脑子开窍了，你看英语成绩一上去，是不是一下子就变成班里第一，年级组上虽然进了前20，数学理综都是年级组前十，但是你这英语还要加把劲，不能字写的不错，就是不会做题啊。” 对于贾金的话，两个人没啥反应，李天恒是觉得现在能各科都这么均衡已经提不上去了，张巴久则是完全没有兴趣听，他现在很想给董玲玲打电话，毕竟大雪封校，又临近过年，所以这半个多月都没有给董玲玲打电话了，今天好不容易出了成绩，一门心思只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董玲玲。张巴久和李天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对着贾金说： “贾老师放心吧，下一次我们一定会考的更好。”刚说完打铃声音想起来了，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可由于刚考完试，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同学们也顾不得排队不排队的，一溜烟的都跑去食堂准备吃饭。 “老师我们先吃饭去了。”张巴久和李天恒还不等老师回话，也随着大部队消失在贾金的视线里。张巴久小声的对李天恒说：“今天我去给学姐打电话，晚自习可能会迟到，你去楼下接应一下我，记得带好复印的卷子。”这是两个人的秘密，无论谁迟到，另一方都拿着打印的试卷在楼梯口等着，这样主任来了，就说是打印试卷时候东西落在了打印店，所以吃到的。李天恒笑着说： “去吧替我向学姐问好。” 李天恒飞速的奔向男区商店。借了手机就给学姐打去了电话。可响铃四、五声了对方也没有接，张巴久刚要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终于传出了娇嫩嫩的声音，略带一丝怒气的说着： “张巴久，你就是个王八蛋，这么久都不找我，你就不怕我和别人跑了，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听着董玲玲在那边抱怨的说着，张巴久也觉得十分亏欠她，可自己现在的努力学习不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吗？有些委屈的说着： “好学姐了，见面我带你吃大餐，去玩游乐场，好不好？这次我考试的结果下来了，570多分，虽然还有些差距，但是比平时多了20多分。越来越近了呢。” 学姐听到张巴久传来的喜讯，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嘀咕着： “我给你的英语知识点好用吧！说说英语多少分？” 张巴久自信的说：“这次英语刚刚91分，比之前不及格不知道强了多少。多亏学姐的知识点！！！看来你也是个英语大学霸。” “学姐，有没有很想我啊！”张巴久很小声的说着。 其实这阵子董玲玲真的很想念自己这位学弟，在董玲玲大学校园里，有一片人工荷花池，即便是冬天，还是有很多小情侣手拉着手在那边闲逛着，有的还会在隐蔽一点的地方亲亲我我，这对于还处在异地恋的她来说，真的是好生羡慕。董玲玲呢喃的说着： “是的呢，我很想你啊，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就这样两个人腻歪这说了好久，张巴久在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此时上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了，他也不紧不慢的往教学楼里晃荡着。 回去的路上，他正准备拐弯回自己的教学楼，看见后面前后跑着两个高二的小姑娘，很清楚的看着其中一个女孩手上拿着一个包有亮晶晶的书皮，正在向他的方向跑过来。张巴久知道这是书店里的杂志，高二年级组禁止看杂志，所以这两个小姑娘才这么晚才从书店里跑出来。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个拿着杂志的小姑娘就跑到了他的身边说： “学长，帮下忙呗，一会我从楼里出来你假装把书给我。谢谢学长！”还没等说完，两个小姑娘就跑进了教学楼，张巴久倒是觉得很好笑，这小姑娘也算机制。于是拿着书慢慢走进高二的教学楼，瞥了书一眼上面写着女孩子的名字“赵晓十”还有这本书的名字《谢谢你在人海中》。 将书给了赵晓十才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身高大概在170左右，脸上白白净净，虽然头发有些出油，但依旧能看出来那样貌有些动人与灵澈，微胖的身材看不出身上一点赘肉，错落有致。声音清脆悦耳。 “谢谢学长，给你糖吃”随手赵晓十给张巴久一块棒棒糖就跑进了教学楼。 张巴久也没多想，他没看见李天恒，便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跑进了楼里。刚才的那一次邂逅，同时激起了他读书的兴趣，尤其是那一本《谢谢你在人海中》。 第十章 安稳与变故 深冬的季节，黑夜越来越漫长，早上五点起床，山边刚刚浮现一点点亮色。操场上黄韵的灯光照在这群小伙子，小姑娘的脸颊上，小伙子们头发上泛着白霜，小姑娘的头帘上那白霜的痕迹也依然可见。这明显就是早起洗头没擦干净的状态，而灯光照在张巴久的头上，却油亮油亮的，显然已经有两三天没有洗头了。在主席台上望去，很是显眼。还有三天就迎来了全市高三模拟考试，也是他们的期末考试。想到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一些同学的懒惰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模拟联考的重磅炸弹还是催着他们硬着头皮学习。 惊喜与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来。早自习的时候，贾金在站在讲台上说： “明天在大礼堂举行联考会师大会，班长记得组织一下，咱们班张巴久要上台发言，总结一下你的学习经验，给同学们打打气。” 平日里爱接话茬的学生从下面嘀咕着：“还是让她先洗洗头吧。” 下面直接乱成了一锅粥，终于迎来了开大会，许多同学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激励，更像是一种休闲，毕竟每天忙忙碌碌的学习，让他们身心俱疲，不用学习的一晚上，大家还是很开心的。可对于张巴久来说，这就是一场噩梦，自己本来就没什么要说的，理综比较好，是他自己本身对这些东西就感兴趣，题海战术刷出来的，英语进步快，一方面是董玲玲给的自己的知识点总结，另一方面是数学老师给他充足的时间去学习英语，实话实说的话，年级校长不得劈了他。那些毒鸡汤自己又不是很擅长。贾金整顿了一下班级纪律就出门回了办公室。张巴久紧跟着去了办公室，他死活也要把这件事推脱下来。 “燕儿姐，你了解久哥，你说他上去发言会不会实话实说啊”李天恒有些开玩笑的问着刘燕飞。 刘燕飞偏过头有些得意的说着： “我估计让他上去说调皮捣蛋的事还差不多，张巴久说话太直，整不了文绉绉的词。” 李天恒对刘燕飞说的话深信不疑，他这个同桌更喜欢简单粗暴的事情，做什么事都不拖拉，能做就做，不能做的，谁也奈何不了他。 “贾老师，我能不能不上去讲，我也没啥说的啊，再说了，我那几把刷子也不够看啊。到时候我再给咱们班级丢脸，那可太丢面了。” 贾金望着眼前这个头发油亮的少年说： “没事，你到时候好好洗洗头，随便讲讲就行。这可是校长亲自点名让你说的，他看了你这几次的测验结果，非常满意，尤其是短短一个月总分就涨了50分的你，上次测验结果你也看了吧，总分605，说实话，我都没能想到你英语成绩上升的同时，其他科还能不落下。所以你去最为合适了，李天恒虽然也有进步，但他最近心思不在学习上！你回去也敲打敲打他！” 一听是校长的安排，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可自己的口才确实很一般，丢脸就丢脸吧，反正贾老师也会帮自己兜着，无所谓行还是不行了。自己的成绩确实提高了不少，尤其是英语成绩，老贾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知道自己推脱不了，也就应承下来出了办公室。看来这两天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去总结发言了。可自从上次和董玲玲打完电话后，又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了，对于张巴久来说，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后，对于董玲玲的思念反而没有那么浓重。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缺少安全感的状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可能越是不联系，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远在大学里的董玲玲并不知道现在张巴久的状态如何，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时的信心。自从张巴久上次打来电话到现在，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有时候她甚至都已经觉察不到自己还有一个对象。自己每天“形单影只”，望着宿舍楼下那一对对相拥的情侣。深刻的感知到自己才是那个渴望被爱的。自己除了每天上课下课，除了发呆，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 “玲玲，又发什么呆呢，这些日子你总是发呆，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了吗？”徐一若看董玲玲最近一直是这种状态，也很难受，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茶不思饭不想，自己能帮一点是一点的问道。 董玲玲很反感将自己感情的事情拿出来说，在一起两个人的事情，即便说了出来，最后要面对的还是自己一个人，可现在，没有张巴久，自己的分享欲又不知道向谁诉说，见徐一若主动提了出来，她也不再避讳什么。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张巴久的事情和徐一若说了出来。 一开始，徐一若还是很看好这一对的，男有情女有意，真的走到了最后也算是郎才女貌了，可听到后面，这几个月的事情，她越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几率渺茫了，随即对董玲玲说了以下几点： 1、他妈妈反对，即便最后在一起了，真的会很幸福吗？ 2、异地恋，所有事情都不知道，没有参与感，真的觉得快乐吗？ 3、他成绩这么好，最后真的会来找你吗？不来岂不是又是异地恋？ 4、女孩子都是希望自己是被爱的那一个，你忍受的了现在的状态吗？ 5、如果高考失利，或是他来到你的学校，以后他不会抱怨什么吗？ 董玲玲听到这些话，自己竟然连说服自己的勇气或借口都没有。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没想到竟然如此成熟，清楚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还没等董玲玲开口，徐一若接着说： “我觉得现在，你应该长痛不如短痛，给他成长的空间，给自己一个自由。” 对于徐一若的话，董玲玲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辩解，原本还在左右摇摆的她，现在竟然有些想放手。对于自己这种想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示好。一头扎进被子里，默不作声。徐一若看这状态，也不再多说什么，在她看来任何没有保障的关系，到最后终究是大梦一场空。 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更成熟，而刚刚这一切，张巴久自然是一无所知，他现在只想做的只有那个无从轻重的演讲稿。 “久哥你知道吗？听说今天班长偷着用班费买了熟食，每个人都有呢。这要是被学校抓到了，我估计咱们吃不了兜着走。”李天恒有些担心的咂咂嘴，学校是明令禁止学生们私自购买的，这么做估计肯定会被查到，到时候遭罪的还是班主任。 “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到时候被抓了就推给班长，反正咱们又没同意。”张巴久并没理会这件事，毕竟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自己倒是能吃点肉啊，熟食之类的也不错。 刘若其实攀比心里极强，那次考试之后，别的班级都拿着班费买了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东西，而自己班级只是前几名有，虽然自己也分到了，但始终觉得和别的班还是差出了一大截。所以这次她偷偷地联系了水果店和洗衣店的老板让他们带熟食进来，在洗衣店的旁边就是学校的侧门，这里是学校的职工出入口，一般情况下学校的领导也不会仔细的查看这里，刘若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给了老板一些“好处费”就这样背着班主任偷偷摸摸的把这个事情做了。那些店主自然是统一的，看着这么辛苦的学生，而且自己还能收到“好处费”当然不会拒绝。 就在晚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刘若叫上同桌，把前后们都给关上，然后在教室前面的桌兜里掏出一大堆熟食，其实在刚上自习的时候，大多数学生都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肉香。 “同学们，这是班费买的熟食，每个人都有啊，但是大家别声张，带回宿舍吃。”刘若热情的把熟食分给大家。那场面好像自己就是伟大的救世主一样，一些平日里看不惯刘若的人，此时也是笑脸相迎，没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拒绝美食。 相反李天恒和张巴久就有些冷淡，对于他们两个来讲，自己在班主任眼中，算是“掌上明珠”，自己想吃什么，和班主任说一声也会有的，更何况张巴久还有一位对他体贴入微的数学老师。所以当刘若把熟食分给他们两个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的笑了一下而已。刘若也并不生气，只要自己把这两个学霸拉上贼船，到时候真的有什么意外，老贾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能饶她一次。就这样，一次食物分发大会就这样结束了。 今天的教学楼里，男女的宿舍楼里都格外的香，那种浓郁的肉香味充斥着整个楼道里。其他班好多学生被这香气馋的直流口水，但是很多人都明白这种事情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做着，也不知道哪个班是如此猖狂。其实当时值班的老师早就闻到了这种香气。由于数量太多，只得等夜深了，这些小兔崽子露出马脚再一网打尽。 番外 董玲玲的信 情节回顾：董玲玲在给张巴久整理英语复习知识点的时候，给他写了一封“情书”在张巴久李凤娟数学老师那里打印之后一并带回了教室，在课间操没人的时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信的内容： 久哥，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给我让座的事情，可能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可那时候的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其实那个时候对你已经有了一丝丝好感，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还好我的同桌给我出的馊主意，错拿你的书包。这样我们才会有后来的事情。 上了大学我才真的体会到那种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事情，自从那天吃完饭，我们两个没有了任何交集，我本以为我们的故事就在这匆匆一瞬之间消散了，可能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一个小插曲。你也知道我算是一直被动的那一个，而对于你，我想的是怎么快速出手“拿下你”。也许我们今年就会见面，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但只要是有希望，那一切的等待也都算在一起的考验。 这个时间节点遇见你，了解你，我知道你的母亲，学校的老师都会反对，但是越反对，越能证明爱情。风里雨里师范等你。 “我把爱情炖成汤 没放调料不加糖 下锅掺上点心情 噗噗淌淌 我把爱情炖成汤 哀愁喜乐守在旁 开了小灶慢慢煮 欣欣赏赏 我把爱情炖成汤 不欲倾诉拒张扬 偶尔四下无人后 偷偷尝尝 我把爱情炖成汤 十里无风百里香 渗透付出跟给予 清清亮亮 我把爱情炖成汤 无欲无物前途长 担忧爱果成熟时 熙熙攘攘” 学姐我的能力有限，写不出多么温柔华丽的辞藻，这一小段只是我在网上随便抄来的，我希望，我们的感情如同这煲汤一样吧。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年少的欢喜。 张巴久一直读着这封信，嘴里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原来这一切都在学姐的算计当中，他还想着，怎么可能会拿错书包，怎么一切都会这么巧，发小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却一直瞒着自己。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却没有一丝怒火，反而多了一些暖意。每每想放弃的时候，张巴久就会读一读这篇“文章”，可就是这寥寥百字，每次都能让他精神抖擞。 董玲玲自从来到了大学，那种高中时期被约束的习惯久久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上完课就无所事事，没有追星的习惯，不爱打游戏，不爱逛街，更不会化妆，自己仿佛与世界脱轨了，看着身边同学玩游戏、逛街、遛操场，她却提不上来一点兴趣，也只有当张巴久联系她时，才发觉时间过得是如此之快。 作者预告：学姐这个设定并不是女主角，最后肯定也没能和男主走到一起，但毕竟是男主的第一任，我还是想给学姐一个好一点的人设，所以可能大概会写学姐移情别恋，后面考上大学之后会穿插男二项国瀛的感情线，男主女主的感情线也会陆陆续续的写出来，大体就是第一次见面因为杂志书（这个前文已经写过了）第二次见面，成功在一起（男主留下的纸条）。 第十一章 考前动员 “昨天吃熟食吃的真爽，那牙签肉简直绝了，感觉没有面，只有肉。”；李天恒兴奋的说着，这顿饭也不用自己花钱，吃的果然开心。 此时刘飞燕一脸憋屈的说： “开心个屁，刚进被窝，就被抓了，吃也没吃上，还在外面站了10分钟。” 张巴久此时已经笑出了声。他知道，第二天就要开誓师大会，学校肯定查得严，全班都有熟食，那味道弥漫着整个楼道，不被抓到怎么可能呢？况且又不是老师允许的，最后即便出了事，虽说是老师扛下来，但最后挨罚的还不是自己。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每天早自习通报批评，都已经结束了，但始终没有说这个事，要么是班主任老贾已经把这个事压了下来，要么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无论哪种，肯定是东窗事发，免不了老贾的一顿批评。 学习的时间总是枯燥且漫长，“《离骚》抽查，大家先准备好纸笔，先默写，然后找人背诵。”徐文老师说。 李天恒有些无奈的说： “这屈原真是的，咬文嚼字不说，还有好多生僻字，你说他写的时候会不会也有错别字。” 张巴久向来就是讨厌写写背背，那些公式还好说，做题多了，自然就写的出来，这古诗词，一张卷子就五道题，可背的诗词没有五千句，也有三千句，这要都会写，穿越回去岂不是文坛大家，嘴里嘀咕着： “谁让咱们是中国人呢，你说背的再多，咱们也用不到啊” “你就胡说吧，数学求抛物线，物理解抛物线运动轨迹，生物显隐性遗传，化学反应方程式你不是背的挺熟练，什么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什么向心力摩擦力受力分析，什么果蝇的红眼绿眼，什么14122，就属你记得最溜，然以后你也用不到啊！！！” 李天恒这么一调侃，张巴久也笑了出声： “还说我记得多，你这也记得挺多啊！！！你个卷王。” “李天恒，张巴久，就数你们俩说的最欢，一会默写完你们两个背课文！！！” 语文老师倒也不留情面接着说：“屈原对应中国什么什么节日啊？” “端午节” “那端午节咱们会吃什么啊？” “粽子” 明眼人都明白语文老师再暗示什么。“这一套内涵是被老师学明白了”，刘飞燕小声嘀咕着，他可不想被揪着去背什么离骚。 化学老师是个姓谢的略微秃顶的小老头，可能长得比较老，但实际上只有30左右岁，平日里算是比较爽朗的人，没想到上课也玩起了内涵，“大家知道油脂吧，像烤鸡肉的鸡油，熟食里的油，那都是芳香烃所带来的，哪个同学能上来写一下它的分子结构。”果然明人不说暗话，这内涵的韵味属实是过分了些，班里的同学也都不太配合，没有一个人上去写，原本谢老师还想着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自己给整尬住了。 生物老师是一个瘦高的南方姑娘，说起话来柔弱中带着一些细嫩，脸上白净，唯一的缺点就是在下巴处有一个又大又突出的黑色痦子，若只是看背影，说是校园女神也不为过，据说已经考上了当地的林业局的公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调走了。她倒是儒雅的很，没有在课堂上说“偷吃的事”，45分钟就是单纯的将试卷，改试卷，背知识点。就是下课留作业的时候，“不当人”，“我手里有一套遗传题，公鸡的鸡冠分单冠和玫瑰冠，已知单冠为显性基因......大家课后做出来！”话说这，笑呵呵的走出了教室。当看到试卷的学生都傻了眼，那卷子是老师自己出的题，然后一张一张复印出来的，看着儒雅的生物老师，实际上一点也不儒雅。一声声哀嚎声传出了教室。 相比较来讲，数学老师和物理老师却很直接，授课20多年的他们可能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数学老师也没说什么就是见到的说： “以后这种事你们挑挑日子，明知道今天誓师大会，昨天你们还敢犯事，以后聪明点，我带了十多届学生，你们这么傻的，还是头一届。” 物理老师相对来说简单粗暴： “听说吃肉了？啧啧，今晚开大会你们估计倒霉了。” 这一天，被各科老师内涵、伤害无数次，更是从物理老师嘴里听说晚上大会的事，本来还想开大会的学生，瞬间失去了兴趣，张巴久更是想不开大会，省的自己出丑。 直到最后一节课，班主任贾金一言不发的来到了教室，语气平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都别愣着了，今天你们才是主角，报告厅没位置了，咱们班搬着小凳子坐在过道里，最后入场。” 班级瞬间安静，这事情来的太突然，班主任竟然没有发飙，反而异常平静。一想到这，同学们就不寒而栗，老班不训他们，别人训他们更狠。 班级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进了报告厅，这里的场地不是很大，一般都是老师们开备考会或是元旦的地方。在这台子上早就坐满了年级主任，校长一类的大人物，报告厅的两旁也摆满了各种条幅，看上去就让人热血沸腾，音箱里还传出阵阵的歌曲喀秋莎，那种听上去就很振奋人心的歌曲，总是能短暂的提高人的战斗力，当然，骂人也是。 “你们还有脸坐着？都给我站起来！”七班的学生刚入场，手中的凳子刚放在地上，就听见校长一声怒火响彻了整个报告厅，那喀秋莎的声音反而压低了不少。张巴久精明的很，他本来就没有带凳子，他一猜也能想到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次誓师大会了。 “就你们班特殊？吃不到肉就考不上大学？食堂的饭菜都是经过健康定制定量的，我们的老师，教职工都在里面吃，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外面的熟食就真的看健康吗？实话告诉你们，他们做的自己都未必敢吃。临近考试了，对自己付一点责任。那家伙，睡觉了，一个宿舍六个人躲在被窝里吃熟食，你们吃的下去，这一栋楼没有千八百个学生？他们不想吃吗？要不你们班给他们都买一只烤鸡，烤鸭？你们今天就站着听，好好消化消化。” 王校长十分生气，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也不再多训什么，只能算是惩戒他们了，而贾金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听得笑哈哈，不用自己生气，也不用自己训人，安心听着，虽然在同事面前抬不起来面子，但是一想到自己能轻松，也无所谓了。 “孩子们珍惜时间啊，马上就要联考了，前几天市里一中的校长和我吃饭，说他们学校500分人多少多少，高分段多少多少，我也就笑了笑，那前几次模拟考试有咱们多吗？没有！全市前十，咱们学校多少人，文理加一起9个，剩下的才被其他的学校占走，我们，占了半壁江山啊，这说明什么，我们还是有实力的，现在唯一别的学校能占优势的就是有个状元，有个单科第一，这一点，咱们还是要服的，但是，我服，你们不能服气，那咱们也是有尖子生的。所以剩下的日子，咱们争取占满这半壁江山，那单科状元，文理状元咱们是不是要争取一下......” 这话说出来，整个报告厅的气氛都被搞到最高潮。还可以听到学生们吹得流氓哨，这可能就是老师们嘴里说的士气。 “下面我呢就给那些底子比较差的学生打打士气。和大家说一说张巴久，大家可能对这个学生已经很熟悉了吧，当年他差8分就能正常考上咱们一中，但还是来了，当初来咱们学校，我真的很看好他，数学、理综接近满分，英语偏科偏的太严重，但是我还是有信心能把他带好的，同学们也清楚，没考进一中，分到的班级都是末尾班，分班考试，这小子可让我丢了大脸，数学成绩竟然只有65分，那咱们选择填空还有80分呢，当时我就想，这孩子算是废了，我都觉得的他中考是不是作弊了，可没成想，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数学的成绩不仅上来了，理综的实力，我相信大家也有目共睹吧。那这几次的考试，他的英语成绩也从不及格到现在的90多分，这就让我很惊讶，想想，时间还有半个学期，好好学习，那突破650分岂不是绰绰有余。那接下来就由张巴久来分享他的励志过程。” “来吧，那个全班都吃熟食的，给张巴久让让，让他分享分享” 王校长话一说出口就引起了整个全场学生们的起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张巴久在过道里穿来穿去的走上了讲台。 “各位同学，老师大家好，我是7班的张巴久，可能大家认识我是因为那次的成人礼，但是，真正的我是来自初中，我能是一个不爱背书的人，英语啊，语文啊，政治啊，历史啊，都不感兴趣，反而那些数字，公式，方程式却记忆犹新，多做题，那公式就像长在脑子里一样，我没什么捷径，就是题海战术，久而久之用的多了也就会了，刚才王校长说，我初中作没作弊，其实是因为上了高中，刚开始没想到判卷字会那么严谨，以为谢谢数字，答案就可以了，所以才那么差的分，后来发现，既然你选择学习理科，你就要学会严谨，学会缜密，所以在一点点的学习过程中，不断的提高自己，知道自己有什么不足，才能更好的得高分，高三以来，我痴迷“刷分”，哪个分低刷哪个，分高的刷不上去，就刷点简单的，慢慢的成绩也就上去了......” 接下来有请文科第一...... 就这样，7班站着听了一晚上。张巴久倒是开心的坐在讲台上，看着自己班的位置傻笑，同样，贾金也笑着看着他。 第十二章 “辜负” 明晃晃的路灯照在黑压压的一堆人影里，狭窄的路上，那些身穿厚重的棉服的学生似乎不在乎饭后狂奔带来的胃下垂等病症。红黑相间的校服再夜幕的笼罩下，那冻得红涨涨的小脸并不热人注意。在平时上早操的路上，张巴久却格外的引人注意，那条路一般只有去超市的同学才会走，那条路直通教学楼，更准确的说，那条路才是回教学楼最快的路。 张巴久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那么疲于奔命的跑，这次和董玲玲聊天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简单的说了说自己最近的状态，考试成绩，就再也挤不出来什么别的话了。倒不是自己厌倦了，反而是董玲玲有心事般，寥寥数语就把张巴久打发回去了。也许是之前的无话不说把所有话题聊了个遍，再或者是自己之前的冷淡。他明显的感觉到董玲玲的疏远，而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董玲玲知道张巴久这几次考试的成绩越来越好，越来越稳定，她内心的自卑，和纠结就越来越浓重，与其说是纠结，但态度上更像是分手的预兆，难不成真的被自己的闺蜜徐一若说准了？不明白自己坚持的是什么，没有未来，没有结局的焦躁感油然而生。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坚持错了，分开会不会更好。 “你就别闷闷不乐了，长痛不如短痛，分手对你们谁都好，他安心复习，考上名牌大学，你快快乐乐，还能遇到能陪你，能让你开心的小哥哥” 徐一若从始至终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于董玲玲这种摇摆不定的人，她却总能找到切入点，一针见血的说，接着又说了一句： “今天冰雪世界音乐节，去听听歌放松放松嘛”说着，就拉起董玲玲往门外走，董玲玲确实也想累了，可能已经决定好了似的说，“走，等我换上羽绒服。” 在爱情的时空里，最可怕的不是平行线，而是相交线——那匆匆一会儿的甜蜜之后，便是渐行渐远的疏离和冷漠。平行虽然意味着永无交点，但起码彼此可以同行相互望，永存怀念。绝口不说爱你，不是因为不够勇气，而是害怕连，这个仅有的平行机会都失去。 张巴久自从在礼堂里发言完后，似乎是被虚荣心作祟般，越发努力，似乎整个人都为考试而考试，不得不说应试教育下总能培养出一些怪物。数学考试他已经能做到146到148之间的成绩，运气好算数不太难，甚至可以满分，只是偶尔没时间去算答案而已。大家都被这个“疯子”折磨的够呛，以前一些同学还想着英语能拉开分数，人家好好学英语，同学们想着那数学成绩总能下来了吧，没想到张巴久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不降反升。 “久哥，你也太猛了吧，你说你，好好学英语没问题，数学课学英语也正常，那你数学成绩为啥还这么好，你是不是得病了” 李天恒算是从心眼里服了他，以前自己第一是因为各科成绩平均，和张巴久并列第一是因为人家英语分数还是不够看，现在倒好，成全方面碾压了！ 还不等张巴久说话，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久子儿，我来看你了，你这很强啊，数学年级组第一啊！！！” 传来的声音正是他的发小，项国瀛是精英班1班的班长，张巴久这个发小，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榜样，个子不高，皮肤呈现一种古铜色的感觉，天生的自来卷发，即便不怎么打扮一眼看上去也显得很帅气。 “果蝇，你怎么来了！今天生物老师没逼着你做果蝇的单翅双翅遗传题？” 听着张巴久调侃的笑声，项国瀛真想给他两下子，毕竟项国瀛和像果蝇简直太像了，项国瀛因为物理竞赛拿到了全国第一名的好成绩，而且各科的成绩也不差，年级组常年前三，早就被保送到北大了，所以平时的他也就翻翻书，看看题，很少认真的去复习考试！平时他也不怎么联系张巴久，怕自己这惰性气息传染到他。这次过来是因为数学竞赛的事，问张巴久要不要参加！ 张巴久得知来意后： “你也知道的，我可是为了学姐，再说了，参加竞赛没兴趣，我这次考试侥幸！” 项国瀛一笑，自然明白他说的意思，也就没多问，转过身时说： “那我就不耽误你了，放假来找我，让你理综上个大台阶！” 张巴久招了招手，笑呵呵的送走了这个臭显呗的人。他对项国瀛的能力还是深信不疑的，反正有好处没坏处。自己理综的成绩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而在项国瀛转身的一刹那，他看到了刚从水房打水出来的刘飞燕，那干净利落的瘦高女孩，瞬间点燃了他的内心，反而还回过头多看了几眼。而这一举一动自然是被张巴久瞧的真真的。会心一笑，想着，这项国瀛总算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吧。 “同学们静一静，等所有同学回来，咱们说几件事”，这时贾金已经走到讲台上，他说着话，一边将开会时的笔记拿出来。直到上课铃想起，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座位上，班主任接着说： “下周一咱们进行期末联考，周三考完试咱们正式放寒假！正月初六开学，初八百日誓师！下面我说一下具体安排！” 考试顺序：语文，数学，生物，化学，英语，物理。 要求，各班45个座位。 ....... 所有的考试时间，地点座位号，一会班长贴在前面，重申一遍，考试不准作弊，不准作弊，不准作弊。 说完，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吵声一片，这场景每次都这样，贾金也不制止，反正最后都是看成绩，说了一句开始上自习吧，便离开了教室。 随着教室里的安静，大家也都陷入了紧张复习的气氛之中，他们也知道，联考到来之际也是他们检验成果的时候，春节过得好不好，就看这次了。张巴久也很快的进入学习状态，题海战术对于他来说正合适。 “玲玲，是不是很好玩，气氛是不是很好！” 冰雪音乐节是在学校的露天体育馆里举行的，在体育馆的中央的空地上还残有一堆堆积雪，学生会们还堆了好多个雪人营造气氛，由于董玲玲她们去得早，坐在了前排，这氛围感愈加浓郁。 都是学生们组织的音乐节，所有的歌曲都是一些流行歌，极乐净土等一些开场舞瞬间点燃了整场的气氛，随后就是一些流行歌曲！都是学校一些社团自发组织的，不少小哥哥，小姐姐因此率先“获得交配权”。 平日里董玲玲也很喜欢听歌，好多首歌都是她会唱偶尔还能跟着唱两句。 可能为了活跃气氛，一个高个子烫发的学长，把话筒递给了董玲玲，此时歌曲正唱着薛之谦的《刚刚好》，这首歌正是董玲玲最近在听的歌曲，看着学长真诚执着的态度，她也不好意思拒绝，缓缓的结果话筒，小声的唱起来： “我们的爱情到这刚刚好” “剩不多也不少” “还好忘掉” “我应该可以，把自己照顾好” 董玲玲唱着唱着越发有些自信，因为现场少了喧闹，仿佛都在仔细的听着自己唱歌，她也放开了，更为深情的唱到： “我们的距离到这刚刚好” “不够我们拥抱就挽回不了” “用力爱过的人不必计较” 董玲玲感觉宣泄了自己所有的情绪，瞬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而此时整个体育馆内想起欢呼声，她的声音带有一丝娇嫩，又有一丝感情夹杂在里面，情绪拿捏的很到位。 结果的话筒的学长都愣了一会，拿起话筒说到： “这位小姐姐，你有男朋友吗？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整个体育场更加火爆了，嘶吼声，口哨声越来越大，而此时学长又把话筒递给了董玲玲，而紧握的话筒从始至终都没放开。 董玲玲被这一举动吓得也好久没有缓过来，瞬间羞涩红润的颜色从脖子红到了脸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了哪门子疯，对着眼前这个话筒，弱弱的说了一声： “没有” 在刚说话的一刹那，整个体育场瞬间安静了，仿佛整个体育场的男生都在等这一个回答，而这两个字说出口的同事，那沸腾声再次冲破了整个体育场！学长兴奋的叫喊了一声，随即把话筒扔到了地上。 董玲玲很是害羞，还不等众人反应，小跑的出了体育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回答，此时对张巴久满脸歉意，不敢过多停留，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而学长，和徐一若一同追了出去！体育场的起哄声更是不减反增，可能是这迷人的歌声，也可能是这娇小的身材，迷的学长有些情不自禁了！ “你是她的同学吧！方便给我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吗？我不是坏人，我是19级的学长，宋嵘，你帮我告诉她，我一直会关注她的！” 徐一若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没准真的能让她的这个好姐妹走出来，认清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想都没想就把手机号和其他的联系方式都给了这个学长！转身也跑回了宿舍！ 宋嵘看着这些联系方式，心里有些惊喜与惊讶的嘀咕着“董玲玲，玲玲真是个好名字，怪不得唱歌这么好听！” 董玲玲现在满心愧疚，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无耻，明明已经答应了张巴久，现在却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单身，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绿茶，海王，荡妇？”而追回来徐一若看到这一幕，上前说到： “你的内心不都替你回答了，别多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董玲玲也没回答，钻进了被子里思索着这一切，突然一声加好友的提示音传来！她自然明白是谁，自己现在并不想理会，放到枕头下面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十三章 联考顺利 联考如约而至，此时整个学校就剩下高三这一个年级组，还在学校艰苦的奋斗着，高一，高二早就放假了好几天，学校里也冷清了不少，三三两两的学生带着纸笔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自己的考场，放假前夕高一，高二的班级早就按照考试标准将桌椅摆放整齐，只有在教室后面的铁质书橱中还堆有厚厚的一摞摞书。也只有这一点点痕迹可以证明曾经这里的学生是多么的“热爱学习”。 张巴久这几次考试都是年级前30名，和其他的学生有些不一样的是，他正慢慢悠悠的往学校的实验楼走去，实验楼的条件不算很好，由于常年没有学生来这里做实验，即便有暖气，但房间里也并不暖和。学校的领导们觉得这些“尖子生”应该要适应不同的环境，为以后高考做准备，所以就安排前200名来这个阴冷的实验楼里考试。 “久哥，等等我，数学最后那个大题我怎么一点思路也没有啊！我把抛物线翻转过来也找不到中心对称点啊，那最小值怎么求？” 望着身后逐渐逼近的李天恒，他也不是很在意，晚上还要上自习，自己啥都没带，一会都不知道复习什么，随口说道： “最后那个题，你翻转只做了一步，你要做x，y轴的双翻转，然后求交点坐标，然后求原抛物线和椭圆的最小值，这个值的坐标和交点坐标算距离，最后就是直线的最小值。答案是四分之二十五。” 张巴久并没有觉得今年的数学题有多难，这次连最后那个题的答案都算出来了，唯一拿不准的是选择题最后一题，自己蒙了个c，只要这题做对，满分就近在咫尺。 李天恒如事后诸葛亮一样，连忙说到： “昂，原来如此，久哥你这次数学不得考个150，明天化学生物，你帮帮我呗，有些知识点我还不太懂” 张巴久当然是同意的，反正自己也没带书，能蹭一下也不错。“可以啊，那可说好了，我要是压倒原题了，你得请我吃饭。” 李天恒满嘴答应，过年过得好，请吃几顿饭都可以，说着两个人就笑嘻嘻的进了实验楼。刚坐到座位上没几分钟，门口传来了小声的叫喊： “李天恒，李天恒，出来一下，我有个事”那女孩圆圆的小脑袋，脸冻得像红苹果一样，朝着李天恒挥挥袖子，胳膊上夹着化学和生物的一些知识点，这人正是于美娜，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她正好也有几道题想请教一下李天恒。 李天恒望着眼前这个“小美女”，也不好意思的对张巴久笑笑。张巴久自然是明白这一切： “快去吧，人家等你呢！看来这顿饭我是吃不上了！” 李天恒也不说话，拽起课本就要跑，可刚站起身，就被一股力量压住，狠狠的坐在了椅子上！ “人家都已经带书本了，这套书你不得留下！”张巴久调侃的说着。 眼看自己也拗不过他，李天恒也不做挣扎，放下书就跑出了教室，拉着于美娜坐进了楼道里的自习室。实验楼的考场一般老师也不会进来，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学生自制能力还是可以的，另一方面是对这些学生的信任，此时李天恒有些错愕的说： “你怎么过来了？不怕被发现吗？” 他们两个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或是在什么时候，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两个人也很谨慎，前后桌竟然都没发现，就连张巴久和刘飞燕都没有发觉。 “你别多想啊，我可不是因为想你才来找你的，我是真的有不会的问题，真的过来问你问题的。”于美娜一点情面都没给，开门见山的就把自己的立场表达的明明白白。随后拿出了好几道经典的题型问起了李天恒。 李天恒向来是一个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听见于美娜说着自己不会的问题，他也跟着认真了起来。那种男人肩上的责任感一直让他保持着这种状态。 “你早说啊，白让我兴奋了半天。” 于美娜指着这些题，没说别的什么废话，就问起了这些题的解题思路和方法。这些题不怎么难，都是教材上的一些基础题型，然后稍加变形，对于李天恒来说并不是很难，在卷子上写出正确答案，然后在课本上标注出来所考察的知识点。于美娜望着眼前这个男孩子，思绪根本没有放在学习上，反而盯着他的脸庞出了神，果然男孩子认真起来，真的很令人着迷。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这整理了好多天的题型，没过十分钟就让李天恒整理解答完了。心中有些不满，自己费尽心思来找他，怎么就十分钟解决了呢。更可气的是，李天恒讲完题型，竟然想直接回教室。小声嘀咕着： “你可真是个大直男！” 李天恒将这题，注意力丝毫没有收到影响，浅浅的问了句： “你说什么？” 此时于美娜的脸庞红晕更浓，唯唯诺诺的说： “其实我也是有一点想你的，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 李天恒听到这，手中的书笔也放下来了，空荡荡的楼道里，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又坐的这么近，青春的荷尔蒙很难在控制的主，慢慢的，他的手也逐渐抓紧了于美娜的小手，拥靠着将于美娜拉近怀里。 于美娜倒是有一种半推半就的意思，虽说心里上还是很拒绝的，虽然同学们都在教室里上自习，但时而还会出来一两个学生来打水。这要是被看见了，羞愧的不如钻到地缝里去。可身子一接触到李天恒时，不自觉的就靠了过去。依偎在李天恒的怀里。 李天恒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激动的有些说不出来话，颤颤巍巍的说： “暖不暖和？”说着，他的手就抚摸着于美娜的脸庞。本以为是冻得脸红，可此时，那脸颊的绯色，确实因为害羞导致的，有些炙热。还不等于美娜说话，李天恒的头已经慢慢的靠了过去，亲吻在于美娜的唇上。 她本想拒绝，可此时自己感觉刚睡醒一样，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而李天恒刚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了，虽然自己平时娇小可爱，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但对于这种事，自己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的。于美娜强烈的扭动着身子，手也挣脱了出来，死命的捶打在李天恒的肩膀上，这才全身挣脱出来，连桌子上的书本都没来的及拿，说到： “你真是个坏人，大坏蛋”嘴边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就急匆匆的转过身跑出了实验楼，往自己的教学楼里跑去。 李天恒像是捡了个大便宜一样，在座椅上傻傻的笑着，拿起桌子上的书本回了实验室。 “恒老二，香唇怎么样啊，有没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张巴久看见李天恒回来了，嘲笑的说着。因为这几次自己的考试成绩都是班级第一，这老二的位子就轮到了李天恒的手里。张巴久也毫不客气的说。 李天恒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幕，有些惊愕的问道： “久哥，有那么明显吗？我啥也没敢，你信不信啊！” 张巴久不怀好意的说： “你可算了吧，看你的状态，意犹未尽，身上女孩子的喷的香水味已经沾到你身上了。” 李天恒笑着说： “不和你说了，你就会挖苦人，自己单着吧！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哼！！！”一边说着，一边跨步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一路小跑回去的于美娜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但心里并不讨厌李天恒，有些缓不过神的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现在倒好，自己是一点学习的心情都没有了，书本也落在了他的手里。而她脸上的绯红自始至终都没有消散过。 “哎呦，我的小姐妹，咱们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人家抱着你，不让你走！！” 刘飞燕阴阳怪气的说着，她把于美娜看得透透的，去之前，于美娜问他去找不找张巴久问问题时，她就已经猜出来于美娜去干了什么。 “你别阴阳我，我就是去问了问题，你自己八卦，别带上我，你个阴阳人”此时于美娜脸上的羞红已经慢慢退去，相反多了一些怒意。刘飞燕见好就收，也不多嘴，这种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了，所以递过来一本书就偏过头背起知识点了。 清晨，那一抹晨光还未笼罩地平线，矗立在黑夜下的两栋宿舍楼早已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收拾声音，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考完之后就可以回到那个将近两个月没有回去过的家，学校明明是5点才开宿舍楼的们，可现在门前早就聚集了一大堆提着大包小包的学生，楼管也很无奈，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前开了楼宇门。一大群学生冲出了楼门，平日里上早操时，那些学生们懒懒散散，三五成群的样子早已不见，各个都是神采飞扬，健步如飞的来到自己班级的方队前。由于班级里这一天还有考试，所以学生们也只能将自己的行李放再操场上，然后再有说有笑的回到自己的考场准备上自习。 张巴久每次似乎都有些与众不同。他讲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了学校门卫的保卫处，对着保安说： “这是李慧娟老师要寄回家的东西，先放在这了！” 保安也没理会他，学校的老师确实都会有这个习惯，摆摆手就把东西放进了屋。随后，张巴久转过身就进了实验楼。而其他学生还一个个的往操场跑去，望着那些忙碌的背影，张巴久有些得意的加快了脚步。 平日里没少帮于美娜的李天恒，这时候倒是扭捏了起来，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提着一个看上去比她自己都重的于美娜，刚想上去帮忙的他，被于美娜一个冷漠的眼神怼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仔细想想昨天她也没有拒绝我呀。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撇会眼前的实验楼，大步的走了过去。 “啧啧，男人就是靠不住，在怎么温情，到最好也是个大渣男！”刘飞燕在一旁调侃的说着。 “我要是再搭理他一句话，我就叫于小狗。气死我了。”一边说着，于美娜的眼睛就越发红润，最后经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那可是她的初吻啊，那不成男人都一个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于美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越想越生气，眼泪也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闪着白光的泪痕。 “哎呀，别哭了，没准人家也知道自己错了，可不知道怎么哄你，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嘛！”刘飞燕实在见不得这个平日里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轻声安慰的说。 紧张的考试如约而至，下午考完英语就可以放假回家了，而到了下午学生们脸上的笑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次英语考试很难，听力可能只能例句比较简单，但是也不得分啊，大家本就想着回家如何如何放松，根本无心考试，而碰到这样的难题，更是无心作答，好多学生考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放下了手中的笔，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从考场出来之后，一个个学生无精打采的走到操场上背起书包回到了教室，等候下一步的安排，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个年算是过不好了。 回到教室后，贾金笑呵呵的从班级的后门进来，看着如同霜打了般的学生，心中竟然有些得意，因为这样他就省心了，毫无顾忌的留寒假作业，考的成绩那么差，不多做点作业怎么能行。贾金简单的说了说寒假的安排和作业安排，就准备放他们回家了。 可这群孩子并不开心，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有些学生算是看透了套路般说： “这那里是放假啊，这就是换个地方学习。” “你们几个，我再过一个星期是生日，请你们几个过来可别跑啊。”张巴久有些兴奋地说着，毕竟英语题难对他来说算是好事，拉不开差距不说，没准自己还能蒙对几个。 李天恒，刘飞燕几个人也满口答应着，毕竟考的再差，又不是高考，除了接受，难道还能重新考试？ 校门口早就聚集了一堆堆的家长，把校门围的水泄不通，两个多月的日子没看到自己的姑娘儿子，此刻也只能眼巴巴的站在栅栏外等待着孩子们的出现。张巴久知道妈妈不会来接他，平日里很忙，这种时候还得靠自己。直到下楼的时候碰见自己的发小项国瀛说： “国瀛，你爸来接你？我可要蹭车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上了项国瀛爸爸的车。项国瀛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出租车司机，项建军从19岁考上驾驶证后就一直开出租车，常年出车的缘故，不怎么运动，肥胖的有些可怕，260多斤的体重，170cm的身高，看上去很吓人，像是一个“长方体”但实际上都是虚胖。一边听着两个孩子谈话，一边笑呵呵的开着车。 “数学最后一题你做出来了？怎么做出来的，我看了半天都没发现” 项国瀛惊讶的问着，张巴久也不避讳，说着题中的已知条件......。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开回了家。 第十四章 在家的日常 ‘开业大酬宾，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看看，万家烤鱼店正是开业了，吃烤鱼送精美礼品，消费满两百，抽奖必有精美礼品相送......’随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这个本就明静的清晨带来一丝喧嚣。刚刚早上八点钟，在这个人流量不算太多的小城里，三三两两的行人也被这鞭炮声惊了神儿。可并不打算就此收手的店家，紧接着在音响里播放起了电音舞曲。 “真他喵的烦，睡个懒觉都不安生”张巴久暴跳的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帘开启窗子就准备破口大骂！可窗帘打开的一刹那，那耀眼的白光瞬间射进了眼睛里，他赶忙捂起了眼睛退后好几步。这几天颓废的日子确实让他的时差出了一些问题。 董玲玲早就放假回了家，她家住在县城下面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家里并不算富裕，所以每到节假日都只能去帮父母干点灵活。 就因如此，张巴久和董玲玲只能晚上偷偷地聊天，也难怪张巴久的作息时间有些难以招架。每天晚上，太阳刚落山不就，大概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张巴久的手机上才会收到董玲玲回复的消息，放假的这两三天里都是如此，慢慢的张巴久也就习惯了这种状态。一直到晚上凌晨1点多的时候，两个人才互道晚安。两个人电话里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滔滔不绝，更多的是沉默，时不时会说一句，随后又是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早上好啊，学姐，睡得腰疼，要不是鞭炮声，我能睡到中午。”，张巴久还是像个小男孩一样嘘寒问暖，随后便放下了手机，‘学姐什么时候回我都不知道，自己忙自己的可能更好一点’张巴久这么想着打开卧室门来到了客厅。 家里还是一尘不染，客厅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上还能看到刚刚拖完地的水印，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给屋子里带进一些新鲜空气。这个时间段，张凤早就起来做好饭去上班了。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叫张巴久起来吃早饭，只在冰箱的便利贴上潦草的写了几句话： 桌子早饭，中午不回，晚上你做。 就简简单单的12个字，张巴久早就习惯了。但平时自己起的都比较晚，自己也不太想吃早饭，这早饭就留到中午吃，晚饭自己再好好的做点好吃的，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寒假满打满算也就放了20天，放假的那天每科留了15套卷子。张巴久望着这些卷子已经然人麻了，寒冬腊月，都想好好地待在屋里老老实实的躺平，所以放假的第一天，张巴久、李天恒、项国瀛、于美娜、刘飞燕这五个人，就建了一个五人干饭群。虽说是为了给张巴久过生日的群，但说到底还是为了互传答案。让自己轻松一些。当天晚上，张巴久在群里说到： “都知道怎么做吧” 群里一个个的都明白，回复ok的字样，显然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不止做了一次。他们早就在进群的时候就已经分配好了，一人做一科，而只有语文是自己做自己的，毕竟语文的阅读理解，古诗文鉴赏，作文这些题，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答案要是一样的话，肯定会被老师发现的。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觉得作业做的太慢了，每科15套卷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谁想每天都“遨游在书海里呢”，张巴久负责的是数学卷子。他在乱成一堆的书桌上拿起了六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里都是一个科目的卷子，可这几天每天都在这几套卷子里乱翻，乱写，本是成套的卷子也混乱不堪，找不出任何顺序。 这几天张巴久已经把数学卷子上的选择填空做完了，然后第一时间发到了群里，对于他来说，这些题还算简单！就是群里各科的作业照片太乱了，就算抄也不好抄。 而现在张巴久没有一丝做题的头绪，窗外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万里无云，暖洋洋的太阳照在沙发上，显得格外暖和，张巴久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卷子上的题，可思绪都在董玲玲的身上，拿出手机盯着聊天界面！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给她打去了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张巴久有些吃惊和疑惑，“难道她和别人在聊天吗？”感情里总有一个人是多疑的！不巧的是这段感情里张巴久是那一个，刚挂了电话，又打了过去！可等到的还是刚刚那熟悉的语音。有些失望的放下手机，可就在放下手机的一刹那。手机那熟悉的特别关心的想铃声终于想起。 “久哥，我刚才给爸爸打电话着，因为看店，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卖！现在又要收获了，你等等啊！” 听得这熟悉的语音，张巴久总算是收起了自己多疑的心，得到回答的问题，终究不算是问题。他也明白，彼此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所谓的强取得来的，倒不如心平气和的放下。 算是放下了心，手中的数学题也变得清晰明了，思路像喷泉一样，在脑海中翻涌着。 而董玲玲此时却有些内疚，有些刻意的拒绝和张巴久的沟通，这几天来，虽说是在家帮父母看店，但也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没有，更多的时候是在和自己的闺蜜和不知道什么的人打着王者荣耀，心里却一直用张巴久要参加高考这种借口来蒙蔽自己。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和她每天打游戏的小哥哥就是那次音乐节上的那个学姐。两个人还在游戏中有说有笑。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估计自己都不会想到，所谓的感情，竟然在“陪伴”中，让她和张巴久的感情如此的不堪一击。 正当张巴久奋笔疾书时，手机传来了一阵阵的响铃声音，是那个五人干饭群的群电话。 “久哥，你明天就过生日了，也不说个话，打算在哪过？，你让我们也能准备准备啊！”李天恒惬意的说着。 这几天张巴久，不是在做卷子，就是在和董玲玲聊天，把自己的生日忘的一干二净！不好意思的说： “那就明天上午吧！出去吃口饭！你们挑地方，我买单”。 电话那头炸开了锅，狠狠宰一顿也是好的。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们家那头新开了一个烤鱼，你得让我吃到爽！”刘飞燕激动的说着！肉食主义的她，只要听见哪里开了新店，就忍不住想去尝一尝！ “久子，我没啥说的，你别最后看看账单，逃单了”嘻嘻哈哈的几个人结束了通话。 刚挂断电话，项国瀛又发来消息！“久哥哥，你明天帮我一下呗。” 听着他那贱贱的声音，张巴久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好好说话！只要不是刘飞燕的事，我都能办到”自从那天碰面，就觉得他的这个发小就不正常！不怀好意的说着！ “张巴久，我拿你当兄弟，你都不好好的帮我一把，你都有学姐了，你忍心看我孤苦伶仃的？” “果蝇，我算是服你了，行行行，我帮你，但是前提是你别太过分了！我这个同学可是现实的很！”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我久哥”，还不等张巴久回话，项国瀛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他自从那天偶遇刘飞燕之后，就一心想着怎么去认识她，总算是找到机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着，直到下午三点左右，董玲玲才回了简短的一句，吃午饭了嘛！张巴久说了好多今天的事，可迟迟等不到回应。 在沙发上躺了很久的张巴久，伸了伸懒腰放下手机呢喃道： “你不回我，我就自己忙去！” 起身去了厨房，明天估计妈妈没时间陪我，今天晚上就算过生日了！做点好吃的。 张凤确实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儿子，即便已经到了年尾，可为了全勤奖那3000块钱，也只能继续的放下去，这几天都是儿子在做饭，所以她今天回去的也比较早，买了些水果和零食，一大堆零食让这个有些虚胖的女人直不起来腰！ 回到家后，天已经有些昏暗了，母子两个人，打开灯，拉上窗帘，在厨房里忙前忙后，虽说是单亲家庭，但依旧显得很温馨，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多一会儿，一大桌子的饭菜就完成了！ “儿子，明天你就生日了！妈妈我也不能陪你，这是五百块钱，明天和同学们吃点好的去！”张凤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取出来500块钱放在饭桌上！这钱对于高中生来说已经很多了！平时没什么花销，这500块钱就像天上大馅饼一样让人眼红。 “谢谢老妈，我就不客气了，这钱我就收下啦！”母子两个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饭。 回到自己的卧室，张巴久迫不及待的把这五百块钱拍照片发给了董玲玲 “明天我生日，去吃饭，看百元大钞！” 可直到睡觉的时候董玲玲还是没有回复，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可自己又不在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与其说些虚伪的话，不如什么都不说！反而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小哥哥”一起打游戏，让她更觉得有趣！ “学姐，今天很忙吧！早点睡哦，明天我去吃饭，要早点睡！晚安了！” 张巴久用这样的话来迷惑自己，他知道现在的状态确实很难，见不到面，说不上话。就算聊得来，就算无穷无尽的话题，最终也会让人厌烦，他现在更希望的是能见面，能生活在一起，能睁眼就能看到她素颜的样子！ 这几天的“规律性生活”，已经让张巴久有些憔悴，看着小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董玲玲总算是“玩爽了”，这几天和那个“小哥哥”一起排位，短短几天，就从黄金到了钻石，身心都很愉快！而在聊天游戏的过程中，“小哥哥”打趣的说“过年在哪过？”这类打听的话，一些董玲玲从来没听过的段子，见闻，让她对这个陌生的男孩多了一点兴趣。 看到张巴久说的话，董玲玲打了打哈欠！看这这个曾经海誓山盟的男孩子，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欢心的：“祝我的男孩子生日快乐，你是年少的欢喜啊！”“晚安好梦” 转过头，董玲玲也握着手机睡着了。 第十五章 遇见就是一种幸运 天刚蒙蒙亮，那窗帘的缝隙中刚刚透出一点白色，一阵急切的想铃声把睡梦中的董玲玲吵醒，不耐烦的拿起手机看了看，见是张巴久打来的电话，心里也舒缓了一些。 “怎么了，我好困啊！”呢喃了几句又把手机放下了。 “学姐学姐，我今天过生日，想和你聊聊天嘛，我好想你啊，很想见你。” 董玲玲其实也很想念张巴久，毕竟总共才见了不超过十次，尽管都是一个市的，但是一个在市的南边县城里，另一个则是在北边的小乡村。又是寒假，这见面的机会更是少的可怜。 “咱们一定会见面的，我好困，等我醒了好好的陪你好不好！你让我再睡会，就一会”董玲玲有些请求的语气说着。 张巴久则是不依不饶的接着说： “你都好久没好好陪我了，我今天要和同学去吃饭！太不给力了你也。”还不等张巴久接着说，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阵阵鼾声，他也很无奈，摇了摇头自顾自语的说到，你就不怕我和别人跑了。 张巴久看妈妈还没起床，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在卫生间简单的洗了洗漱，边离开了家。出门时还不忘给妈妈留了一张字条：“妈我出去找同学了，不要担心，晚饭之前一定会去，中午吃饭的地方，我会给你发位置。” 寒冬的早晨异常安静，楼宇门的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推开门时呼啸的冷风透过脖子，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张巴久也不自觉的拉紧了上衣的拉链。他这么早就起来一方面是为了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另一方面今天自己过生日，万一睡晚了在这几好朋友面前一定会被数落。他觉得时间还早，就顺着小区周边做起了晨练，说是晨练，不如说是漫无目的的走，公园里甩鞭的老大爷，玩空竹的老奶奶，一片想祥合热闹的场景。 张巴久一圈一圈的在小区周边踱步，终于到了9点钟左右，给他们打去了电话。 “同志们可以出来了，新开的那家店，先到先得啊，好吃的管够。” 私下里，张巴久给项国瀛发了条消息，“你早点过来，要不你只能挨着我坐了。” 项国瀛很是识趣，“谢谢我久哥，马上就到。” 他们两家距离并不远，中间只隔着一条马路，最快赶过来的自然是项国瀛。随后李天恒和于美娜也赶过来。 “今天天气真冷，久哥，你这起来的也太早了吧！你不冷吗？”李天恒一边搓着手，一边沉声问着。 “我可要好好学习的人，我得锻炼呢！”唏嘘声瞬间在这几个人周边传开，假期好好学习的人寥寥可数，相处这两天下来，谁不知道谁在家什么状态。也都咯咯的笑着。 “好啦，咱们进去吧，刘飞燕肯定又是起晚了，咱们先进去，她这个馋猫肯定能找对位置。” 几个人在外面冻得鼻青脸肿，掀开门帘簇拥进了烤鱼店。之前定好了包间，所以很快也都做到了位置上，紧挨着张巴久的是李天恒和项国瀛，于美娜挨着李天恒坐下。喝着茶水，在座位上一边聊天，一边等刘飞燕过来。 太阳已经缓缓的透过玻璃照在了饭桌上，身穿白色皮靴，穿着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肉色保暖裤的女孩走进了包间，样子看上去稍显成熟，但仔细看那小脸，还是如孩童稚嫩般的容貌。 “哎呦这谁家的大美女啊，走错包间了吧！”李天恒调侃道。 “别瞎说，我的衣服让我妈洗了，这是我姐姐的衣服。”刘飞燕有些害羞的呢喃着。 但在项国瀛眼里，这活脱脱的是个美人坯子，这衣服搭配起来，越发的清纯可爱。 “怎么没听你之前谈起过你有个姐姐啊！怎么你这是无中生姐？”张巴久打趣的问着，相识了快6年了，他从来没听说过刘飞燕还有个姐姐，即便偶尔去她家找她，也只能看到她的父母。 刘飞燕确实有个姐姐，这个姐姐是父母抱养的孩子，可那年这个姐姐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决定离家出走，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可一走好几年也没有寻到，今年才安安稳稳的回来。 大家知道这件事也没太多细问，毕竟这种事，作为外人也没有资格去评价。 “我坐哪里？”刘飞燕环顾四周，没有自己想坐的位置，问了一声。 “你来的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过生日呢，你还想找地方坐，你就做项国瀛旁边！” 张巴久坏笑着，这和自己之前的设想一模一样。私下里，项国瀛也给张巴久竖了竖大拇指。刘飞燕对这个项国瀛倒不反感，曾经见过几面，和张巴久玩的很好，听说学习还不错，已经报送到了清华大学，所以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朋友间的好感。 “大家别客气，烤鱼我已经点完了，你们看还想吃点什么？”张巴久再此之前就把一些费时间的菜点完了。随手把菜单给了项国瀛。昨天的时候，张巴久凭借着六年多的感情和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就把刘飞燕所有的喜爱都告诉了项国瀛，项国瀛一看到菜单来了，心领神会的开始了他的表演。 “一个小酥肉，一份炸蘑菇，一份糖醋排骨！” “好了，国瀛，点这么多吃不完了，还有烤鱼和其他菜呢。”李天恒他们三个平时一起玩，自然关系都比较要好，一方面点太多吃不完，一方面张巴久家里的情况也都清楚，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张巴久看了看李天恒，摆摆手制止了接下来说的话。 “就这些吧，不够再加，我还想点个回锅肉呢！”项国瀛笑了笑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还嘱咐道“糖醋排骨不要香菜，少糖！” 刘飞燕一脸震惊，点了三道菜，都是自己爱吃的，这可能是巧合，后门要点的菜也是自己爱吃的，这就有些有缘了，就连不吃香菜，少糖也能对上，这怕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吧。都是自己爱吃的，刘飞燕也笑的合不拢嘴。 “燕儿姐，你这笑的也太开心了吧，”于美娜望着刘飞燕，看似一点也不矜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刚才点的可都是人家爱吃的！你们俩挺有缘啊，凑活凑活在一起得了！” 张巴久调侃着，这时候的刘飞燕小脸赤红，低头不语。 不多时，菜就上起了，他们几个人也纷纷送给张巴久生日礼物！李天恒和于美娜他们两个一起送了一对象，寓意能早日找到一对象。 “你们两个不闹脾气了？”刘飞燕笑嘻嘻的问着，于美娜娇羞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李天恒大大方方的说： “哎呀我的问题，我太直男了，这不道歉了好几天才好。” 项国瀛满脸错愕： “你们啥时候在一起的，李天恒，张巴久你们不够意思啊，都不告诉我！！”看着娇小可爱的富家千金，竟然名花有主了，好让他羡慕。 “他们两个哎，眉目传情呗，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张巴久有些不怀好意的阴阳他们这一对，这两人也算是默契，狠狠地白了两眼张巴久。 刘飞燕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精装的笔记本，送给了张巴久说： “别觉得寒酸啊，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喜欢的东西太贵，老娘我买不起，凑活着用吧！” 张巴久也很直接说： “每年你都是笔记本，看来今年的饭钱，你是稳赚不亏啊” 话刚说完，引得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我和你兄弟这么多年，咱们背地里交易！！！” 他们也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所以也没在意，便动起碗筷，胡吃海塞着。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一阵铃声想起，张巴久急切的接听了手机。 “久哥久哥，生日快乐，你的小姑娘给你祝贺了！” 电话那头传来酥脆的声音，一听就是可可爱爱的小姑娘，这一桌子上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张巴久的反应。都在捂着嘴憋笑。 “哎呀，瞅你话说的，睡醒了？还给我祝贺，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过大寿。真可惜没有你陪我，这饭吃的都没味道。” “嘿嘿，这不是过生日吗？我肯定要给你祝贺啊，最近的太忙了，没好好陪你，等你吃完饭，咱们连麦睡觉觉啊！” 还没等董玲玲说完，张巴久急忙把电话声音调到最小，生怕这些八卦狂们说些有的没的。 “姑奶奶，我和同学吃着饭呢，外放的！等我吃完饭好不好！” 董玲玲愣了半天，估计是害羞到骨子里了，憋出了一句：“你真是的不早说，我等你，你快吃饭吧！”便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睡觉觉，等你哦”在座的八卦狂们齐声说到。张巴久万万没想到，这话还是被听的一清二楚。 “都吃自己的饭，老是打听别人”这一大屋子，大家都笑呵呵的谈论着开心的事，而项国瀛听得刘飞燕过去的事情，发现刘飞燕还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孩子，心中的爱慕之情更是多了一分。 “你们先吃着，我去拿点饮料，这烤鱼真辣”张巴久边说边往外走，出门的一刹那，碰见了那个门口送书的小学妹。 “赵晓十？”张巴久轻声细语道 赵晓十有些发愣，他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有些陌生，实在不知道这人是谁。 “你是？” “就那天，你回去晚了，那本书《谢谢你在人海中》，我给你送进去的！有印象吗？” 那天确实也太黑了，因为快要上课了，赵晓十根本没顾及这个送书的学长长什么样子。便急忙跑回了教室。 “是你啊学长，那天真的挺感谢你的，谢谢你啊，我妈妈吃饭把东西落在这里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又是没说几句话，变匆匆离开，张巴久心中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 “久哥可以啊，学姐还等着你呢，你在这竟然“泡”学妹。”项国瀛开玩笑的说。 “别胡说，就是之前有过来一面之缘而已。她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一行人就这么开开心心的吃着饭，唱着歌。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们还爬了爬他们的电视塔。青春的活力一直围绕着这群少年。 太阳落山时，这些青年终于散了场，张巴久刚进小区，就看到妈妈骑着电动车往回走，母子二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张巴久回到自己卧室，关了门，现在的时间只属于他和董玲玲两个人，张凤看儿子这样，也没多说什么，今天儿子过生日难得一次，由着儿子去了。 卧室里现在只有张巴久和董玲玲的亲昵声。 第十六章 爱的证明（1） 临近过年，这年味越来越重，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上那些摊贩子脸上也洋溢着喜悦，随处可见卖对联的，福字的，灯笼的，好不热闹。 自从过完生日，张巴久也有些日子没有出去了，每天不是在写作业，就是要弄着家里的花鸟鱼虫，偶尔去楼下扔垃圾，也是穿着睡衣匆匆得去，匆匆的回。晚上的时候和董玲玲聊聊天，畅想这未来的日子有多么的美好，时而也会说几句情话，骚话，让两个人情动不已。 “儿子，今天你也出去买买对联和吃的，咱们腊月二十七就会爷爷家！”随手放下两百块钱又出去上班了！ 张巴久在卧室里迎合着，几个同学一起做作业真的很快，现在就剩下8篇作文没有写了。他也不急于一时，这寒假作业老师也不会仔细看作文，看了看手机便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学姐，今天我出去进货了。咱爸妈喜欢啥，来年我带礼物好去看看！” 董玲玲这个时候还在睡懒觉，平日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自己干，今天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那些对联什么的父母已经出去买了，自己也算忙里偷闲，睡睡懒觉。 张巴久也没犹豫，自己好多天不出门了，难得今天有兴致，出去好好走走也很开心，穿好外套，带上手机，耳机哼着小曲出了家。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 留下足迹才美丽 风吹花落泪如雨 因为不想放弃” 他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那种，但自己沉浸在这喜悦之中，又有什么能让自己害羞的呢。 “咚咚咚”闷隆的铁门撞击声，把睡梦中的董玲玲一下下的敲醒。 “爸妈都去集市了，这会谁还会来呢！”董玲玲疑惑这，慢悠悠的起身穿好衣服，穿着棉拖朝着大门走去。 “谁啊！别敲了，我这就开门了”语气中有些不悦，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 “是我，宋嵘！” 刚听到这名字时董玲玲还有点困惑，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到自己确实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还是开了门。 门外一个穿着很正式的男孩子站在门口，大约180左右的高度，椅在一个白色的一汽大众车前。 董玲玲抬头望去震惊极了，那不是那天在音乐节的学长吗？怎么来自己家里了。 刚要关上门的她，被一句话愣住了神儿。 “大河之剑天上来” “怎么了，李白哥哥玩的王者不好吗？这么想撵我走啊，再说了，你不是说有机会见面一定要和我solo嘛！现在怎么直接门一关，我都来你家了，看在校友面上让我进去坐坐呗！” 董玲玲缓过神来说 “你怎么知道我家位置的！进来坐坐吧，一会你就回去！” 宋嵘笑着说：“那天你说的啊，带你上钻石，你就说你家在哪？怎么不认账了？” “你就是个无赖，也不告诉我你是谁，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告诉你！” 说话间，董玲玲的父母回来了。 “玲玲这是谁啊！” 她的父母看到这么年轻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有些意外，看穿着打扮相必是个富二代，热情的往前凑了凑。 “这是我大学，，，学长，过来看看。”董玲玲有些害羞的介绍这。 “叔叔阿姨好，这大过年的冒昧前来多有打扰，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随便带了点礼品。” 说话间，宋嵘从后备箱里掏出一提又一提的礼品，递给了董玲玲的父母。 这两个老人简直笑的合不拢嘴，赶忙迎回了家。董玲玲简直被气疯了，直到父母贪财，没想到这么贪财。也很无奈，跟在后面回了家。 到了屋子，董玲玲的父母倒热水，摆水果忙的不亦乐乎。 “你和我们家玲玲处朋友呢！”董玲玲的母亲眉开眼笑的问着。 “阿姨，也不瞒你了，我在追求玲玲，这不趁着过年的机会，来叔叔阿姨家看看，礼物也不多，您可别嫌弃。”宋嵘倒是开门见山的说，他可想着尽快的生米煮成熟饭。 “妈，你别听他瞎说，我们就是同学关系，没有他说的那样。”董玲玲有些生气，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样一来岂不是弄假成真。 “你们先聊，我和你叔叔去做饭”董妈妈很是识曲，这种情况留给孩子们去解决最好不过了。 宋嵘点点头，接着说： “我怎么就胡说了，当时我问你你有男朋友吗，你说的没有哦，这我才过来的！” 董玲玲被这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 “我要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呢？” 宋嵘没脸没皮的说：“那真是可惜了，晚了，估计叔叔阿姨接受我了” 董玲玲被气的上句不接下句，也不说话，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叔叔阿姨，我来帮忙吧，我在家做饭可香了”宋嵘脱下外套，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去。和董玲玲的父母聊的甚是欢快。 第十九章 开学第一天 “过年好，新年快乐，老姐”，刘燕飞略带嬉笑的说着，“你这过年好，好像目的不纯啊，你这都要开学了，还以为是大年初一呢？”刘飞鹭知道肯定不是好事，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是不是还想要红包，你是个小财迷啊，你上高中，貌似也没有那么缺钱吧”，刘燕飞有些可怜的说着，“你也知道，我自从上了高中，压岁钱哪有百元钞票啊，再说了，我亲爱的姐姐，你也不希望我在学校里吃不好，穿不暖吧，”刘飞鹭熬不过这个妹妹，着实没有办法，掏出500块钱道“你呀，省着点花，你要是都用到吃喝上了，我这钱就算物超所值了” 刘燕飞也不想自己跟个钱迷一样，奈何过年这几天和项国赢聊天，写作业，确实帮助自己不少，尤其是一些理科题，自己就算看着一些作业助手，仍旧是看的一知半解，着实不想浪费自己的脑子，反而别人一讲就想是加减法一样简单，她也不得不承认，解题思路这种东西是学不来的，这几天也问了张巴久，可张巴久那个见色忘义的人，回个消息都得看时间，这时候的救星就只剩下项国赢了。对于他来讲，本来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好不容易有能聊的问题，这些题也不过是一些基础题，而项国赢也巴不得和刘燕飞多聊聊呢。 “果蝇，初七那天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啊，算是好好感谢你这几天的补习”电话这头，刘燕飞略用羞涩的语气问这，她知道自己这么主动的说确实有些冒昧，但她本身就不想多欠别人的，在她心里，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清的人情，那都再简单不过了。“刘大小姐到真是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我就不客气了。”“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时间地点你就直接发给我就行，”项国赢高兴的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就已经是初七了，还没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久哥，久哥，你飞姐邀请我吃饭，你说我穿啥衣服去好呢”，过了好半天也不见张巴久回复，项国赢欣喜的内心无处宣泄，等了好久，却收到了刘燕飞的消息“大哥，你傻了吧，今天就是初七，你收拾收拾，中午吃饭，地方就是我家楼下的小饭馆吧，今天他们开张，我懒得走，你就多跑跑吧”，项国赢看到消息，不禁吐血，他这才想起明天就开学了，看来即便想感情快速升温，也来不及了。 而李天恒和于美娜两个人此时正在压马路，两个人暧昧的关系更是亲近了许多，过年这几天两个人基本上算是形影不离，对于彼此的关系，两个人自然是心照不宣，周边的小吃店，奶茶店几乎都有他们的足记“你想去那里的大学？咱们好能天天见面，”李天恒转过头问想于美娜，他知道两个人的成绩差距太大了，但是即便不在一个学校，最起码也要是同一个城市，至少还不是异地。“我去天津，或是bj吧，至少离家近一些，能多回回家，你呢？”于美娜对于自己的未来规划很茫然，她也知道未来的不确定，自己能想到的最远的未来，就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离呢近一些，在近一些。“等等，你看看那对人是谁？怎么有点眼熟呢，”李天恒不可置信的说着，就在他转头说话的时候，余光一扫变看到了让人吃惊的一幕。 “我的大少爷，你可算来了，你看看我穿的多少，我要是感冒了，我讹死你”刘燕飞有些不怀好气的说着。“大姐我这是真忘了，今天就是初七，那见你这么重要的人，我不得好好筹备一下，这我还怕时间晚呢，我打车过来的！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于美娜，李天恒两个人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嘴角都不怀好意的笑了，看来上学后又是一个谈资了。“就你，还好人，看看你头上结的冰，这还有时间洗个头，有那时间早就到了吧”，刘燕飞看透了一切说着，“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咱们去吃饭吧” “大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请我单独吃饭？要是想吃点好的，我这有好多火锅店，烤肉店的会员卡，咱们去那吃”，此时的项国赢内心依旧很兴奋。“你可别多想啊，我可没别的意思，我也想好好学习呢，这几天多谢你啦，给我讲了很多题，我这不是出于感谢嘛，请你吃个饭” 过年的氛围逐渐冷清，夜晚的鞭炮声，烟花声也逐渐稀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预示着忙碌的生活正在向他们招手，“媳妇儿，我上学去了，离我们见面有近了，今天我得早点去，放假的日子好短暂，真想一直陪着你”。张巴久发完消息，匆匆忙忙的背好书包出了门。 回到了学校，这个熟悉的环境，压抑、紧张的气氛浸透这每个高三学子的内心，校门口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在门口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张长条桌，远远的望去，那桌子在连成了一条线，而在桌子前面也是排成一队一队的学生。每个桌子前的第一位的学生基本都是打开书包，将寒假作业那几十套卷子放在桌上，每个同学像是商量好一样，基本都是订书机按照一定的顺序装订完成，一些女孩子准备好试卷夹一并放上去，更为默契的是二十几位班主任，他们基本也是统一的动作，俯下身，检查学生们的行李，当然像电子产品，危险物品，或是与课外不相关的书籍等等，都被翻找出来，而在门卫旁，一排很显眼的学生，可能一些家长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罚站，但是作为一中的学生，再清楚不过了，那些带有违禁品的学生自然会在那里罚站，极个别人还在那里嬉笑，显然已经不是初犯了。张巴久大跨步的向前走着，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和他沾染分毫。 张巴久知道让董玲玲送自己开学，属实有些难为人，况且，即便过来了，这么多老师看见了也没有办法向老师们解释这人是谁，亲昵的称呼，亲密的动作自然也不能太过明显。张巴久只能回头远眺，望了望远处的山尖尖，或许只能等待六个月的顶峰相见。而董玲玲似乎懂得一些小心思，或是少男少女那颗不动声色的喜欢，情侣空间、情头、官宣的说说。一通发了个遍，而这些操作自然是等张巴久上学去了才做的。也许是给彼此以证明，或许是给张巴久以安心。自然董玲玲也明白，所有的异地恋可能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陪伴了。张巴久对此毫不知情，不过他明白这段感情逗号也好，叹号也罢，只希望最后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句号。 “贾老师新年快乐啊”张巴久笑嘻嘻的对着老师问了声好，“巴久，怎么样休息好了没，我看看你都带啥违禁品了” 贾老师打趣的说着，手在张巴久的行李上按了按就放张巴久进了学校。他对张巴久还是很放心的，回头说到“接着努力，等你一鸣惊人啊”，张巴久双手拿着行李，不过能很明显的看到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往学生宿舍走去。 一进宿舍，乱哄哄的声音传的沸沸扬扬，还不等张巴久反应过来，李天恒大跨步的走向张巴久，“久哥，你猜放假我看到啥了，项国赢和刘燕飞一起吃饭，在一块笑嘻嘻的，还不叫咱们，你说是不是有事！”通宿舍的同学也在旁边起哄，“飞姐平时看起来心无旁骛的，没想到还是被爱情绊住了”，张巴久这才想起来昨天项国赢发的消息，这倒是不意外，毕竟项国赢有这方面意思，但是这毕竟是学校的“高压线”，于是说到“你们别乱说，项国赢和我报备过啦，就是简单吃个饭，可能是别的原因呢！”这才平息下去。“咱们回班里去啊，收拾收拾”张巴久说到，随即三三两两的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久哥，真的假的啊，都是兄弟，你可不能骗我”，李天恒不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联想到吃饭的事情，他更觉得两个人没有事儿，才是最有问题的。张巴久没有回答，看着校园里的风景愣着神儿，小路两旁的草地依旧泛黄，而树枝上已经酿出新芽，他知道和董玲玲相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直到李天恒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他才反应过来，“你就放心吧，不信，一会儿问问刘燕飞，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就是这，那次吃饭的小女生，我们就是这个位置遇到的”，张巴久笑着说道，“久哥，我说你愣神儿呢，原来是在想小学妹，渣男”，李天恒有些鄙夷的说着，随即走进了教学楼。班级里已经来了很多同学，叽叽喳喳的有些吵乱，男生聊游戏，谈小说，女生擦桌子，打扫卫生，一点也看不出像是毕业班的学生，李天恒放下书包，叫了一下于美娜“怎么样今天冷吗？”一边说着一边向于美娜使了个眼色，于美娜自然懂的，“飞姐，这年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觉得心里满满的。”于美娜阴阳怪气的说着，直到刘燕飞回过头。“你个小丫头片子，阴阳怪气谁呢？有啥说啥！”张巴久拿出练习册，不紧不慢的说“那肯定是发现了点啥呗，直说了，看见你和项国赢一起吃饭啦，问你是不是有啥事？”刘燕飞也不藏着噎着，她自认为也没啥大事“嗨呀，寒假那么多不会的题我不问的人家吗，也不好意思欠人情，吃个饭怎么了，再说我问张巴久，人家陪学姐，我问你，你不是有小娇妻吗？”“不对呀，你俩咋知道的，放假没干啥好事吧”刘燕飞不怀好意的问向于美娜和李天恒。话题一转反而让他们两个有些不好意思。“行吧行吧不问了，你们有啥事我不问，我们的事儿，你也别问。算扯平。”李天恒说着，拿出练习册闭上了嘴，张巴久和刘燕飞也笑笑各干各的了，看来有些事情经不起盘问。 “吵什么吵，你们不知道还有100天就要高考了，不想念都给我回家”，门口传来贾老师的声音，班级瞬间安静下来了，班长还没等贾老师声音落下，“都安静点，拿出书上自习”刘若像是个马后炮一样，李天恒小声的说着“就显着她了，那会比谁说的都欢”，“你们都收收心，真等到考不上复读？再说了你们作业怎么做的，做成什么样心里有点谱，老师们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来？那有几个傻子，抄答案改一改，有些题完全超纲也能做？都别说了，上午上自习，下午正常上课讲卷子”贾老师说完，示意这学习委员上讲台，自己慢悠悠的又出了教室。 学习果然是枯燥的，尤其是冬天，望着毫无生机的天空，很多同学显得格外无精打采，下午上课的老师也只是简单讲了讲期末考试上的易错题，就这么结束了。“久哥，又去打电话啊！小心别被老师们发现！”李天恒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张巴久远去的背影，张巴久置之不理，依旧快步的跑向小超市。 “嘟嘟嘟，学姐，在干嘛？”张巴久气喘吁吁的说着，“我啊，收拾屋呗，我们也快开学了，真是短暂啊，对了，第一天上学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熬？”电话那头传来董玲玲的轻语，让张巴久精神不少，“也就那样吧，反正一时半会进入不了状态，这不心心念念的你没在身边嘛。”“信你鬼话，我要是在你身边，那才叫进入不了状态！”董玲玲有些娇嫩的说着，“啥都瞒不过你”张巴久不好意思的说着。小超市人挤人，叫喊声此起彼伏，还有不少的同学在等着打电话，给家在远处的父母报平安，时不时地还催一催张巴久，聊了几句，张巴久道“第一天人太多了，闲下来的时候再给你打，记得想我，”“嗯嗯，你也是，我也想你”， 挂断了电话，张巴久开心的走出了小超市，或许只有此刻的他才觉得充满意义，望着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充满了信心般大跨步的走向教学楼。 第二十章 喜忧参半 “你们是初升的太阳，你们是只争朝夕的芊芊学子，你们身前有老师的保驾护航，你们身后有家长的殷殷期盼。前行的路上你们不会孤单了，因为他们就是你最坚强的......”校园各个角落的喇叭上播放着广播站的播音，时而还会放一些追梦歌曲，从校门外路过的行人们，也会透过栅栏看到一群群学子，迈着坚定的步伐跑向教学楼，可只有亲身经历这一切的学生们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更像是雪山崩塌前的一片片雪花。上午的课间操结束后，每个班级排成两队陆陆续续跑回教学班。路上依稀听到学生门的抱怨。 “恒哥，回去的时候帮我把本架子带回去，我上个厕所。下节数学课，你先让他们把周考卷子拿出来。”张巴久随即脱离了队伍，大跨步的冲进了教学楼。每个学生都不太喜欢这种教育方式，所谓的劳逸结合，更像是种特殊的形式主义。“飞姐，一会儿你去数学老师办公室拿东西吧，我这几次都没考好，，，”李天恒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央求着望向刘燕飞！“怎么你也不能一心两用啦，都说爱情影响拔刀的速度，我看是影响你动笔头的速度，”刘燕飞打趣的说着。于美娜瞬间小脸通红，低着头，用力的拽了拽刘燕飞的衣角。众人笑嘻嘻的跑回了班级。 “咳咳..行了，那嘴闭上了，上课铃打了，你们这嘴还说啥呢，看看这次考的，周考卷子都是基础题，怎么着90分基础分也不要了”李慧娟进了班级，还没等在讲台上站稳，这话已经说了一半。“李天恒，你这最近怎么了，脚上踩上润滑油了，退步这么快，不是我一个老师反应你最近状态不对了，之前还能够够211，985的门坎，照这么下去，一本线你都碰不到，”李慧娟接着又说了其他一些学生的问题，虽说他不是班主任，但数学毕竟也算是主科，着实让她在高三的一年里更加劳累了。“看看张巴久，最近的学习状态，平时课业的完成质量，之前说得努努力，不当千年老二，现在比那个千年老二不知道强多少”，李慧娟如实说着，眼睛四下扫着张巴久，迟迟找不到人影。“张巴久哪去了，我这好不容易夸他一次，人都没影了！” 上课约摸着有那么五六分钟，张巴久气喘吁吁的回了班级，看得出来，他确实很着急，李慧娟也没多少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于他来说如今的日子刚刚好，很充实，不会过得很快，也不会过得很慢。看着时钟上那滴滴答答的秒针转动声，张巴久知道，是时候联系董玲玲了。 “明天下午开始放月假，时间两天半，上午开家长会。我在班里群里已经通知到各位家长了，你们这些日子啥样，心里也清楚，，，，”贾老师依旧在台上喋喋不休的讲着，下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久哥，我怎么办啊，成绩退的这么狠，我爸知道不得打死我！”，李天恒完全慌了神儿，与他一样的，还有很多学生，有的是因为调皮捣蛋，有的是因为成绩退步，更多的是因为学校里那些奇葩的规定违反纪律。 “张巴久，家长会的时候，你准备个演讲稿，讲讲你这几次考试的心态啥的，做个简单点的就行，”贾老师的话拉回了张巴久的思绪，话音未落，班上的同学大都望向张巴久，同学们也都明白，张巴久的家长会肯定会安安全全的过去了。“行了，先说这么多，你们晚上也都写写给父母的话，这马上就要高考了，别一天天的无所事事了”，说完班级里传来了一阵阵唉声叹气。“都是形式主义，我就不信就一封信，还真能给自己打气啊”，刘燕飞有些无语的说着，她向来对这些心灵鸡汤厌恶至极，现实的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口头承诺，实际行动才是真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两天新鲜呗”，李天恒结果话茬说到。这些话也就只能小声的说着，传到老师的耳朵里，肯定免不了一顿责骂。 “甭想了，吃饭去吧，反正躲不过，不如多吃点，省的不抗打。”张巴久打趣的说着，起身往门外走。“你是不怕，你这成绩越来越稳，老师门肯定夸你，”李天恒无奈的说着，他都能想到明天的家长会，自己的头上肯定是一片片的阴天。“哎呦，久哥，今天主动去吃饭，不打电话了？”于美娜斜着眼说着，张巴久这才想到“，是哦，倒是提醒我了，不过今天是没时间了，放在洗衣房的衣服该拿了。”李天恒随声附和道“久哥，等我一起，我这也得拿衣服去洗，”李天恒脚前脚后的跟上去，自从上了高三，他们的时间宝贵的很，再加上冬天的衣服确实在宿舍难洗的很，很多同学都选择把衣服放在洗衣房里。“久哥，你说咱们这高中一毕业，估计算是分道扬镳了，到时候还会记得彼此吧”。李天恒有些伤感的对张巴久说到。张巴久因为家庭的缘故，对这些反而看的不是很重，此时的他却文艺的说到“你看这树上的叶子，是不是随着春去秋来，生长飘落，所以以后我们肯定会认识更多的人，遇见更多的事，但是不变的是这棵树，增长的年轮记录着我们的过往，不会忘记，就想我们一样”李天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们要不要给这个高中生活留下点什么？”“留下什么，好好想想，反正时间越久，越留不住！” 日子越来越长，现在下午五点多，天边的太阳还在山尖尖那不肯下去，张巴久道：“买点吃的吧，今天晚上泡点面，明天放假了。”这可能是每次放假前的保留节目，正因为要放假，宿管，老师什么的都不会太严格的检查，算是一种福利。“你就瞧好吧，每次咱们不得吃的好好的。”全国各地的校服长得一个样宽宽松松的，少了学生那种朝气，他们的校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却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福利，尤其到了冬天，很多不好带到班级里的东西都可以藏进衣服里，泡面、肠、辣条等等。 张巴久和李天恒像是一个200斤的胖子，衣服里塞的满满当当的零食，一溜烟的跑到了教学楼的侧门，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好多人，看来这个时间节点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所谓的“福利”。每个楼层都设有饮水机，而饮水机边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看来他们为了今晚的事情准备的很充足。到了班级，虽然看上去很安静，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久哥我知道咱们怎么给这个痛苦的高中学校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了，你看这个洗衣牌，咱们在这上留下一笔，说不定就留下来呢”，李天恒说着拿出牌子开始往上写着，张巴久笑着说“这牌子肯定会定期换的，你就这么肯定？”，李天恒深信不疑的说“你就写吧，不写肯定留不下，不试试怎么确定呢？”张巴久想了想，拿出洗衣牌，也随心写上 “张巴久，我的高中永远不留遗憾，我在师范等你”，写完，还在牌子上画了一个小小的企鹅，留下了自己的qq号。无心插柳的一个小动作，在今后的日子里变成了他以后生活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久哥，你这有点钓鱼的意思啊，还留个qq！”李天恒嬉笑着说道。“你知道什么，我这是让以后的人做个见证，时刻找我见证。”张巴久嘴上说着，又想动笔把这qq号挂掉。李天恒看着张巴久的动作，赶忙夺了张巴久的笔，说道“别啊，留下留下，我就那么一说” 隔日上午，学生们刚刚跑完课间操，拖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跑到教学楼，斜眼望过去，便能看见校门口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和穿着的人，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和他们一起进教学楼，唯一不通的是，有些脸上略带怒意，有些则是春花灿烂。他们一步步的通过教学楼的侧门走向了各个班级。好在教学楼里还有一些空闲班级和自习室，否则这班级里还真有些拥挤。教室里坐满了家长，门外整齐的站着各班的学生，楼道里出奇的安静，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张巴久，你先进来，把准备好的演讲稿准备一下！”贾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将成绩单，发给各个家长的手里，而在张凤的手里，是一个特殊的成绩单，不是班级的，而是年级的成绩单！ “我想各位家长都能看到自己孩子的成绩，或是说自己孩子的未来，很多学生的成绩都在400到500分之间，这个时候了，不狠狠拼自己一把，以后后悔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这里着重说一点，李天恒，董天，于美娜，张小娴这几个吧，自从开学后，状态一直不对。当然，这里也有非常好学，非常努力的学生，张巴久这几次的成绩越发稳健，600分的成绩，我相信，只要保持好尽头，冲一下650分也是没有问题的，让张巴久给咱们分享一下”，张巴久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讲台上走了走，下面也有家长的鼓掌声。 “各位家长好，我是张巴，稿子我没有认真的写，我是一个不善于言辞的人，想想心灵鸡汤，想想自己是否真的好好学习，是否需要这种心灵鸡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成绩的提高当然有各位老师的帮助，但我想，更多的是自己的想法，我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或是一个想法，想想未来，我现在除了学习，还能有什么方式来改变自己，现在出去打工还是去家里啃老？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以后的生活是否由自己去掌握。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只要心里有自己的执念，会有属于自己的动力的，，，，，” 这话，张巴久自己都不信，但是没办法，看到母亲眼眶里的泪水，他不知道除了这么说还能怎么说，直到自己回了家，张巴久还在愣神，他不知道母亲的泪水到底是因为什么，整个家长会，他有些懵，自己没有退步，没有不争气，可为什么还是会有些压抑，其他同学的脸上或喜或忧，只有自己在愣神。 第二十一章 惊喜 “儿子，这些年你压力也很大吧！有什么压力和妈妈说，你放心，这日子要一天一天的过，以后即便你一事无成，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张凤开完家长会，儿子说的话一句一句的烙印在她的心上，让她想不到的是，儿子的心里竟然压着这么重的山，她理解儿子的意思是家里的重担都在自己的身上。张凤觉得是自己一直拖累着儿子 “妈，你在想什么呢，我就是想好好学习，走出这个安逸的小地方，想自己去外面闯一闯，另一个就是学姐不还等着我呢嘛”，张巴久在说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压着很小，他生怕这句话又惹得妈妈生气！“你这说的，让我白白担心一场，”“那你下午愣神儿，是不是也因为这个？”“你也大了，感情的事儿，儿子说实话，眼界，眼光，世面，是一直会变得，你确定现在的喜欢会不会一直长存下去？反正只要不影响你就行，其他的我不管”，张凤的意思很明白，她只希望自己儿子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只要不伤害儿子，其他的，她也懒得去管。张巴久有些无语的说道“我没想，就是你中午一直感觉像是哭了一样，给我整蒙了，我肯定是啥都不敢说啊！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目标！” 窗边雾气朦胧，映射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偶尔听得见嬉笑声，张巴久向妈妈说着最近学校里发生的事，还会说一些同学间的秘密。张凤安安静静的听着，虽然有些事情听不太懂，但是望着儿子这就足够了。 晚饭过后张巴久简单的洗漱一下，和张凤聊了几句便匆匆的回了房间，打开手机的一刹那，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弹出来，其中不少都是从qq空间弹蹦出来的，点开空间，发现董玲玲开通了情侣空间，还绑定关联了两个人的账后，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自己的qq从来没有下过线，张巴久及惊喜又难以明说。“你回来啦，也不知道和我电话报备一下。”突入起来的消息，让张巴久眼前一亮，回复道：“是啊，我回来了，想我没有，”张巴久一遍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玩物，一边回复着消息。频繁的消息通知让手机叮咚的响个不停，紧忙给手机静了音，随机拨通了董玲玲的电话。 “我总算回来了，下半年压力太大了，卷子什么的根本做不完，恨不得一天复习完一本书，时间也被学校极致的压缩，怎么样，你开学了吧。”董玲玲听着电话那头既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是呗，开学有几天了，很想你，你开学的时候我没有去找你，你别伤心，我确实抽不开身，等你放了暑假，无论怎样我都去找你。”董玲玲有些失落的说着，虽然她知道再见不知何时，但是思念近在眼前。张巴久听着这话，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恨不得马上就是暑假。“那你可是答应我了，别到时候我们又见不了面，到时候我找到你们学校去。”张巴久知道有些事基本不可能做到，但是说出来，心里总归会好受一些。隔了好久，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那个情侣空间、、、、”张巴久还是有些激动，接着往下说：“怎么突然开上情侣空间了呢，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记得你说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董玲玲听到这，心里暗骂着：真是糊涂鬼，有些愤恨的说道：“那我这不也增加一下心里的期盼、寄托吗？一直见不到面，还不允许我开个情侣空间了？” 女孩、女人的心思永远是那么难以琢磨，有些话说出来了并不是女孩真正期盼的，有些话即便没有说，但也希望对方能真正的了解明白，甚至是一些已经重申很多遍的话，一次又一次验证过的话，在她们心里也是一个不确定的选择题。“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咱们今天早点睡吧，已经十点多了。”董玲玲有些失落的回复了个“哦”就将手机放下，转过头睡觉了，他们好像是事先约定好的，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玲玲，玲玲，你醒醒，快看看，楼下！楼下！“董玲玲同学在一旁摇晃着董玲玲。 此时正是午夜十二点，对于很多人来讲这是一个安眠休息的时间，但是对于大部分年轻人却是夜生活的序幕，早春的深夜，对于北方还是异常寒冷，此时的校园里一片漆黑，也就只有在校园的主干道上还明明晃晃的开着几盏暖色的灯，与其相悖的是董玲玲的宿舍楼下，宿舍楼在校园的东北角，算是很偏僻的位置，楼门口连路灯都没有，但是就在董玲玲宿舍窗户的楼下，一个个蜡烛摆放的心形图案，显得格外亮眼，在图案中间，还用各式各样的小夜灯摆成了生日快乐，iloveyou的字样，周围铺满花瓣，在淡黄色的光团中显得清晰无比，最为突出的是在一旁还摆放着一个将近3米多高的大型玩偶熊。周边是宋嵘和他的舍友，还在边上一点点的调整这图案，几个舍友穿着就是普通的大学生装扮，而宋嵘穿上风衣，在加上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很明显的能够分辨出谁是主角。 董玲玲被这推搡中吵醒，睡眼迷离的望着自己的舍友，不耐烦的道：“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有什么事啊？”“还睡觉，你看看窗边是谁，你看看楼下！”舍友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董玲玲向窗边走去，不明所以的董玲玲连一件外套也没有披上。和他们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宿舍楼里，很多学生都打开了宿舍的灯，一个个小脑袋透过窗户向外面望去，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同学，甚至简单的披个外套下了楼，就想问问今天的主人公是谁。董玲玲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些浪漫的东西呢！嘴角不由的上扬，知道宋嵘今天肯定要找的是自己，但又不好意思直接下楼，就在窗边静静地望着这快要布置好的现场。 “董玲玲，生日快乐，今天是你的第21个生日，也是你在大学的第一个生日，在这里，我知道你没有多少交心的朋友，也知道你其实一直生活的小心翼翼，那我希望以后，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像这个玩具熊一样你需要安慰关心的时候能靠在它身上，你生气郁闷的时候就能打它几下。我一直都在，等你的一次转身，一次回头，一个肯定，一份喜欢。答应我吧，做我女朋友”宋嵘拿着一个大喇叭，在楼下冲着董玲玲的宿舍窗口卖力的喊着，楼外，楼里的窗边，也都望了过来。 对于小女生来讲，尤其是从未收到过别人表白的女生，这么大的场面难免慌了神儿，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楼下，脸上多了一抹粉红色。“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耳边传来同学们的起哄声，董玲玲深知自己目前已经和小学弟在一起了，可是楼下又是这个样子，实在不想难看的她，还没穿上外套，急匆匆的跑到了楼下。可能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董玲玲走到了心形图案中间，看着宋嵘笑了笑，低声的说着，“不要这么丢人行不行，算了我求你了，”还没等董玲玲接着往下说，宋嵘率先从胸前拿出玫瑰花，正正经经的递到了董玲玲的面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现场顿时尖叫了起来，很多同学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刻。 董玲玲此时才算是真正的慌了，心慌的感觉，无论是现场的装饰，还是刚才的那眨眼之间的花束，加上刚刚猝不及防的拥抱，董玲玲的内心瞬间破防了。倒不是因为她容易被这些小事感动，而是因为自己真真正正的被人放在心上，自己的生日从来没有对宋嵘说过，但是无论他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了，并且放在心上了，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宋嵘，你先放开我，咱们的事情后面再说好吗？，你放心这次我不逃避，你先松开”董玲玲小声地说着，心里也清楚，这么多人在现场，硬生生的拒绝，两个人很难下台。“当然可以，我今天主要是来祝你生日快乐的，至于要不要答应做我女朋友，全看你心情，我知道你和一个学弟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你太为难，玲玲，你把花和熊手下总没有问题吧？”宋嵘一脸宠溺的望着董玲玲，松开手的同时，顺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董玲玲的身上。董玲玲错愕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孩，脸上的羞红更是多了一抹。轻轻的点了点头，招呼了几个同学，把那个偌大的布偶熊带回了宿舍楼。 宋嵘貌似很懂董玲玲的心思般，向宿舍楼的方向招了招手道：“都回去吧，结束了，女主角都回去了，你们还想看啥，”转过身，宋嵘满脸笑意的往回走着。董玲玲直至回到的宿舍，熙熙攘攘的声音才逐渐褪去，一到宿舍里，她的舍友笑嘻嘻的迎上前，“怎么样，你答应他了吗？快说啊！”董玲玲很是纠结，刚才那一刹那，确实有心动的感觉，可这边还有学弟张巴久，她自己也很难做决定，想到这，“哎呀，我困死啦，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她们看董玲玲这个反应，也没在追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也就各自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董玲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拿起手机看到和张巴久的通话还没有结束，一时之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声的说道，“你还在吗？”等了好久没有对方的声音，她才挂断了电话，重新放下手机。 张巴久其实早就被那喇叭声音吵醒，他也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男孩子表白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怎么才能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可即便表现出来了，又能做什么呢，此时的他更加清醒，更加冷静，面对电话那头的询问，只能默不作声，希望明天会有一个值得期待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