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虎传》 第一章、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上） 宋太宗年间。 河中府。 清水县。 上午。 天气晴朗，太阳高高挂在天上。 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在路上走。 这个人是谁？ 他的名字叫沙虎。 他比一般人矮一些，可比一般人长得帅。 他是本书的头号主人公。 本书叫的名字《沙虎传》，说的就是他。 沙虎干什么去？ 去赶集。 沙虎的爹娘是农民。 他爹叫沙伯老，他娘叫郝氏，他无兄弟姐妹，也无别的亲人，他家里穷，也没媳妇。 …… 沙虎刚到集上，就遇到事了。 沙虎一到集上，见一些人围着一伙人，一伙人正和两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纠缠，其他人都在看热闹。 一伙人和两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纠缠，怎么回事？ 那伙人的为首者叫郎兴。 郎兴是清水县第一大财主郎有能的儿子。 郎兴也是二十来岁。 郎兴是本书的二号人物。 沙虎和郎兴一正一邪。 郎兴的爹郎有能非常有本事，谁都惹不起，郎兴也谁都惹不起。 郎兴带着两个仆人来赶集。 他看上人家女孩了。 他见两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他凑了过去。 郎兴说：“小妹妹，来赶集啊？” 两个女孩没理郎兴。 两个女孩心说：我不认识你，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最好离我远点。 郎兴是只狼，他哪肯轻易放过“到嘴的肉”？ 郎兴又往前走了两步。 郎兴说：“小妹妹，我叫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其中一个女孩好像是小姐，另一个女孩好像是丫环。 好像小姐的那个女孩说：“我不认识你，你离我远点！” 郎兴说：“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郎员外的大公子，我叫郎兴。” 郎兴以为一报名就能把两个女孩吓住，可没有。 女孩说：“郎有能的大儿子又怎么样？” 郎兴挺不高兴。 郎兴心说：我爹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可两个女孩挺漂亮，郎兴没怎么发火。 郎兴说：“小妹妹，实话对你说，我看上你了，我想让你给我做妾。我不白让你给我做妾。我花钱买你给我做妾。我给你家人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女孩说：“闪开。” 郎兴狠了狠心。 郎兴说：“两千两？两千两怎么样？” 女孩说：“闪开！” 郎兴不高兴了。 郎兴心说：我是郎家大公子，我说看上的女孩，我得不到，我脸往哪里放？ 郎兴又狠了狠心。 郎兴说：“三千两？三千两怎么样？” 女孩说：“一万两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好人！” “啊！” 可把郎兴气坏了。 郎兴生气地说：“我看你不想活了！我说花钱买你给我做妾，你不是不同意吗，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想一文钱也不给，让你给我做妾！” 郎兴说着，他伸手就抓女孩。 女孩一边往后躲，她一边说：“朗兴，你最好别乱来，你敢乱来，我能让你活不过三天，你信不信？” “还敢威胁我！” …… 郎兴和女孩纠缠，其他人都在一边看热闹。 人们都知道郎兴的爹厉害，谁都不敢过去管。 就在这个时候，沙虎到了。 别看沙虎穷，他看不管这个。 沙虎知道：两个女孩一旦让郎兴抢去，两个女孩的这一生就完了！ 沙虎走了过去。 沙虎用身体挡住郎兴。 沙虎说：“慢。” 沙虎这一挡，郎兴没法再抓两个女孩了。 郎兴说：“沙虎，你想干什么？” 沙虎说：“放两个女孩走。” “你最好少管闲事！” “不行！” “我看你不想活了！” …… 沙虎一看眼前的形式。 沙虎心说：不好，郎兴会武功，我不会武功，郎兴三个人，我一个人，怎么说我都占不了便宜。 沙虎看了一眼两个女孩，沙虎对两个女孩说：“你们快走，别管我。” 两个女孩哪里肯走？ 两个女孩心说：我们怎好把你扔这里，我们走，况且你是为了我们？ 沙虎见两个女孩不肯走，他有些着急。 沙虎心说：你们不走，谁都好不了。 沙虎着急地说：“你们快走。” 两个女孩一看：就现在这个形式而言，自己在这里确实帮不了忙，自己在这里确实多两个人受害。 好像小姐的那个女孩说：“那我们可先走了。今日点水之恩，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 两个女孩说着要走。 郎兴身边有俩仆人。 郎兴被沙虎挡住，俩仆人没被沙虎挡住，俩仆人见两个女孩要走，他们过去拦两个女孩。 谁知，两个女孩多少会些武功，两个仆人没拦住。 两个女孩还是走了。 …… 郎兴见两个女孩走了，他火冒三丈。 郎兴把火全撒沙虎身上了。 郎兴说：“沙虎，本来我和无冤无仇，你敢坏我的好事，我打死你。” 郎兴会武功，刚才他不能把沙虎打倒，过去抓两个女孩吗？ 现在的郎兴还不是很坏，他不想轻易伤人，刚才郎兴也是确信他两个仆人能把两个女孩拦住，他没想到他两个仆人这么饭桶。 现在郎兴见两个女孩走了，他火大了。 郎兴冲沙虎说道：“沙虎，我打死你！” 郎兴说着，他举拳就打沙虎。 郎兴的两个仆人现在也来本事了，他们也走过来冲沙虎张牙舞爪。 …… 眼看沙虎就要吃亏，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 那个人一面向这边跑，一面冲郎兴喊：“大公子，老爷叫你回去。” 郎兴一看：来的是郎府的家人郎一八。 郎一八奉郎府大老爷郎有能之命，来叫郎兴。 爹让回去，郎兴不敢不回去 郎兴看了一眼沙虎，他冲沙虎说道：“沙虎，你给我听好了，这事完不了，过后一定找你算账！” 郎兴说完，他走了。 …… 再说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走后，她们对救她们的男孩（沙虎）很不放心。 她们心说：郎兴是只狼，救我们的那个小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对救她们的人很有好感。 现在她们还不知救她们的人叫什么名字。 两个女孩是谁？ 两个女孩确实一个小姐，一个丫环。 两个女孩中的小姐可了不得。 小姐的名字叫胡雅。 胡雅是河中知府胡有财的女儿。 知府是很大的一个官。 知府的官比县太爷都大，县太爷见了知府都得点头哈腰。 刚才胡雅对郎兴说，你敢乱来，我能让你活不过三天，不是吹牛，她回去跟他爹一说，知府大人要知道郎兴欺负他女儿，郎兴真活不过三天。 …… 今天沙虎救了胡雅，后来胡雅给了沙虎很大的帮助，以致后来沙虎走向巅峰。 第二章、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下） 胡雅到清水县来干什么？ 几天前，清水县知县鲍旭去知府大人那里给他儿子提亲。 县太爷鲍旭的儿子叫鲍宇天。 县太爷想让儿子鲍宇天娶知府大人的女儿胡雅。 鲍旭心说，我和知府大人结亲，我会如鱼得水。 鲍旭的清水县是各方面做得最好的县，知府大人非常欣赏鲍旭。 知府大人也比较满意。 知府大人心说，鲍旭干得好，鲍旭的儿子肯定错不了。 知府大人把鲍旭来提亲的事，对女儿胡雅说了。 胡雅心说：我不了解鲍宇天，我能张口说同意吗？ 胡雅想先了解了解鲍宇天，如果鲍宇天是好人，就嫁给他。 于是，胡雅带着丫环桃儿来清水县“微服私访”。 胡雅没想到，鲍宇天没见到，见到了个花花公子，让自己生气的郎兴。 胡雅不是清水县人，清水县很少有人认识她，所以胡雅和郎兴纠缠的时候，没人过去帮胡雅，人们都以为胡雅是普通人。 胡雅和郎兴纠缠的时候，她真想报出她的真名。 胡雅心说：我一报名，能把你郎兴吓尿了。 但是，胡雅没那么做。 胡雅是来“微服私访”的，她一报名，她这次“微服私访”的计划就会失败。 就在胡雅犹豫的时候，沙虎出现。 沙虎救了胡雅，胡雅对救自己的那个人非常有好感。 胡雅心说：救我的那个人也不错。 …… 胡雅的丫环叫桃儿。 桃儿问胡雅：“小姐，我们还继续私访吗？” 胡雅说：“当然。” 桃儿有些不放心。 桃儿说：“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胡雅说：“不怕。” …… 再说沙虎。 郎兴走了，沙虎长出一口气。 沙虎匆匆买了该买的东西，匆匆离开集市。 他怕郎兴回来找他，他没敢在集市上多待。 …… 沙虎怎么那么大胆子，敢在朗兴面前救两个女孩？ 沙虎早估计好了，郎兴不会把自己太怎么样。 郎兴把自己打成重伤，他会负法律责任，把自己打死，更不可能。 …… 茫茫的历史长河五千年，五千年里经过数个朝代，有些时候是非常讲法律的，有些时候不怎么讲法律。 一般哪个朝代的初期很讲法律，哪个朝代的后期不怎么讲法律。 我说的是大宋初期的事，那时候比较讲法律。 …… 沙虎回到家中。 他怕爹娘担心，赶集遇上郎兴的事，他没和爹娘说。 他继续干农活。 干农活的时候，他又想起郎兴来了。 一想到郎兴，他有些怕。 他心说：我让郎兴丢了面子，郎兴能完吗？ 别看沙虎判断郎兴不会把自己太怎么样，他对郎兴还是有些怕。 …… 再说郎兴。 爹叫他回去，他急忙回去。 这时候他还不知已经招惹知府大人女儿。 这时候他还不知已经惹了大祸。 一段时间后，他回到家中。 …… 郎有能叫郎兴回去，有事吗？ 沙虎的判断的一点没错，郎有能怕儿子惹祸，所以叫儿子回去。 郎兴在集市上和两个女孩纠缠的事，有人报给郎有能。 郎有能怕儿子伤了两个女孩，给自己惹事，马上让郎一八叫儿子回去。 另外，郎有能叫儿子回去还有一个事。 什么事？ 清水县出了个潘世人，潘世人想和他争清水老大的位子。 …… 郎兴回来了。 郎兴说：“爹，叫我有事吗？” 郎有能说：“你是不是惹事了？你是不是招惹人家女孩了？” “是。” “我对你说多少遍了，你纳妾可以，但不要强行纳妾，人家女孩不同意就算了，谁让你乱来的？” “爹，是这么回事，一开始的时候我想给两个女孩些钱，可两个女孩不同意，我觉得太没面子，所以我……。” “你还是毛嫩，你想纳哪个女孩为妾，你可以把她叫到一个地方单独和她说，也可以让别人和他说，你在大集上当着那么多人和她说，万一她不同意，你不是自找没趣吗？” “爹说的是。” “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 “爹，今天让我丢面子的，不光两个女孩还有沙虎。” “还有沙虎？” “是。我想拉两个女孩给我做妾，沙虎赶到，沙虎他……。” “算了。算了。” 郎有能虽然嘴上说“算了”，他心里堵了一个疙瘩。 沙虎让他儿子丢了面子，他非常不满意。 …… 郎有能又和儿子说另外一个事。 郎有能说：“儿子，爹再对你说个事。” 郎兴说：“什么事？” “潘世人要出风头，他要抢你爹清水老大的位子。” “潘世人的事，儿也听说了。” “你怎么看？” “我看潘世人不想活了。” “又来了。又来了。不是对你说了吗，不要乱来。” “是。” “潘世人的事，你什么都不要做。你毛嫩，我怕你做错了。” “是。” …… 潘世人是谁？ 潘世人本是普通人。 可他野心很大。 几天前，他去了趟京城，回来后他说，他和朝里的潘国丈是本家，他这次去京城是认亲。 他说他是潘国丈的堂侄。 潘国丈是京城大官。 一和潘国丈攀上亲，他霎时身价百倍。 潘国丈比知县大人、知府大人的官都大，知县大人、知府大人都对他另眼相看。 本来他不是庄主，他成了庄主。 潘世人做庄主后，开始收保护费。 什么是“保护费”？ 保护费，说白了就是跟老百姓要钱。 保护费深度解释是，老百姓交保护费后，老百姓有事的时候，潘世人保护老百姓。 潘世人一说收保护费，由于他说他是潘国丈的堂侄，一些爱溜须拍马的就捧他，说保护费怎么怎么好。 一些爱溜须拍马的带头交了保护费。 一些老百姓惹不起他，也交了保护费。 潘世人折腾得这么厉害，郎有能感到有威胁。 …… 郎有能正琢磨潘世人，有人来报：“潘世人求见。” “我还没找他呢，他找我来了？” 潘世人进来了。 潘世人是客人，客人来了应该摆酒。 郎有能吩咐人，摆酒。 郎有能和潘世人一面喝酒，一面说话。 郎有能和潘世人喝酒的时候，他想起沙虎来了。 郎有能心说：沙虎让我儿子丢了人，潘世人是我的眼中钉，不如让潘世人去杀沙虎，来个以毒攻毒。 第三章、得罪了坏人 潘世人来找郎有能，有事吗？ 他怕郎有能误会，他想和郎有能亲近亲近。 潘世人带着一些礼物来了。 郎有能见潘世人来了，急忙吩咐人给潘世人摆酒。 郎有能和潘世人一面喝酒，一面说话。 别看郎有能心里对潘是人不满意，表面满脸是笑。 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郎有能不敢和潘世人闹得太不好。 潘世人呢？ 郎有能是清水老大，潘是人也不想和郎有能闹得太不好，他也是满脸是笑 郎有能和潘世人表面是笑，心里恨不得对方死。 …… 郎有能和潘世人说着说着话，他想起沙虎来了。 郎有能心说：沙虎让我儿子丢了面子，潘世人是我的死对头，我不如来个以毒攻毒，让潘世人杀沙虎，我一举两得。我恨沙虎，潘世人把沙虎杀死，我能出一出我心中之气；我不喜欢潘世人，潘世人把沙虎杀死，杀人犯法，潘世人也活不了。 沙虎和潘世人是同庄。 郎有能说：“潘老弟，有个事哥哥想对你说。” 潘世人说：“大哥请说。” “你庄的沙虎，今天可让我儿子丢人了。” “什么？沙虎敢招惹你家大少爷？” “就是刚才的事，我儿子去赶集，沙虎也去赶集，我儿子看上两个姑娘，我儿子想纳两个姑娘为妾，沙虎横遮竖挡不让，我儿子想跟沙虎动武，我儿子考虑到沙虎是贵庄的人，我儿子看在你的份上，没和沙虎计较，要是别庄的人，要是贵庄的庄主不是你，我儿子早对他不客气了。” “有这样的事？” “是。我儿子回来和我一说，我心里堵了个疙瘩，兄弟请想，我儿子是堂堂郎家大公子，竟然一个普通人让我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 “大哥放心，大哥这口气，我给大哥出。” 潘世人答应了。 …… 潘世人没看出是计来吗？ 他看出来了。 既然看出来，怎么还答应？ 潘世人也恨沙虎。 潘世人收保护费，很多人都交了， 唯独沙伯老等几个人没交。 为此潘世人对沙伯老非常不满意。 潘世人早想收拾沙伯老、沙虎。 他想杀鸡儆猴，让不交保护费的人看看，不交保护费是什么下场。 不交保护费的除沙伯老外还有几个，潘世人怎么单向沙伯老下手？ 别的家里儿孙满堂人多，潘世人有些忌惮，沙伯老人单势孤，拿沙伯老下手不会找来太大的麻烦。 所以郎有能一说恨沙虎，潘世人张口就说，大哥这口气，我给大哥出。 潘世人心说：我正好卖郎有能个人情。 潘世人不怕杀沙虎后，官府找他吗？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杀人的方法很多，直接拿刀子把人捅了的是蠢人，用计把人杀死才是聪明人。 他深信他能想出能杀掉沙虎，而且不被法律制裁的计策。 …… 潘世人说；“大哥，把这事交给我，我为你出这口气。” 潘世人表面是笑，心里恨不得骂郎有能祖宗。 潘世人心说：郎有能，你太不是东西了，我好心好意拿东西来看你，你倒好，你给我背后捅刀子。 潘世人和郎有能喝了几杯酒后，潘世人告辞。 潘世人回到家里。 潘世人的儿子叫潘山猴。 潘闪猴过来了。 潘山猴问潘世人：“爹，这次见郎有能怎么样？” 潘世人说：“气死我了。” “郎有能怎么了？” “郎有能太不是人了，我好心好意拿东西去看他，他背后给我捅刀子。” “他怎么背后给您捅刀子？” “沙虎惹了他儿子，他想让爹给他出气，他想爹帮他把沙虎杀了，然后说爹杀人有罪，再让县太爷把爹杀了。” “这个郎有能实在可气。” “等着吧，爹饶不了他。” …… 潘世人正和儿子说话，有人说，叶都头求见。 潘世人说：“快请。快请。” 叶都头进来了。 …… 叶都头怎么来了？ 几天前，潘世人去找叶都头。 潘世人说：“叶都头，你能为我办个事吗？” 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叶都头很想巴结潘世人，叶都头很想帮忙。 叶都头说：“什么事？” 潘世人说：“给我个犯人。” 叶都头是抓犯人的，潘世人想跟叶都头要个犯人。 叶都头听后直晃头。 叶都头说：“一般的忙，我能帮，这个忙，我帮不了，监狱的犯人都是有数的，我把犯人给你，如同砸监反狱，县太爷非砍我头不可。” 潘世人说：“把监狱的犯人给我，你不敢，把新抓的犯人给我个，总可以吧？县太爷没规定你一天抓几个犯人，你一天抓一个也行，抓两个也行，抓不着也行，不能抓两个给县太爷一个，给我一个？” 叶都头说：“罪大恶极的犯人，县太爷的本本上有名字的，抓十个我也得如数上交，偷鸡摸狗的小贼倒是可以。” 潘世人说；“偷鸡摸狗的小贼也行。” …… 今天叶都头真抓到一个。 那个人的名字叫庄能。 庄能偷鸡，被叶都头抓住了。 偷鸡的罪不大，偷鸡被抓住后，也可以抓到县衙，也可以光是教育教育。 抓住偷鸡的贼，叶都头可以自行处理。 叶都头把庄能送来了。 潘世人见叶都头来了，急忙吩咐人给叶都头摆酒。 …… 叶都头走后，潘世人审庄能。 潘世人吩咐手下人：“把庄能给我带上来！” 把庄能带上来了。 庄能二十来岁，人称飞天耗子。 潘世人问庄能：“想死还是想活？” 庄能当然不想死。 庄能说：“我想活。” 潘世人说：“想活就听话。” “是。” “我让你今天晚上去偷沙伯老，你可愿意？” “不敢。不敢再偷了。” “去不去？” 潘世人的意思，想让庄能去偷，庄能没明白。 庄能心说：我偷东西已经被人抓住了，哪里还敢偷？ 庄能说：“不敢。不敢再偷了。” 潘世人吩咐手下人：“他不听我的，给我打！” “啪”，“啪”，“啪”。 潘世人的手下人打开庄能了。 把庄能打的“哇”“哇”乱叫。 打了一段时间后，潘世人又问庄能：“我再问你一遍，让你今天晚上偷沙伯老，你去还是不去？” 潘世人让庄能偷沙伯老，沙伯老祸从天降。 第四章、闭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一） 潘世人让庄能偷沙伯老。 潘世人问庄能，我让你偷沙伯老，你可愿意？ 一开始的时候庄能不知潘世人心里想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庄能不敢说还偷。 小偷被抓住后问他以后还偷不偷，小偷都会说以后不偷了。 庄能说不去，潘世人就让人打庄能。 最后把庄能打得实在受不了了。 庄能说：“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还不行吗？” 潘世人说：“我让你偷沙伯老，你可愿意？” “只要不打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潘世人对手下人说：“别打了！” 庄能一说去偷，潘世人不打了。 庄能心说：哪有抓住小偷后，小偷说以后不偷一个劲地打，小偷说以后还偷就不打的？ 不管怎样，这时候得听潘世人的。 …… 潘世人让庄能偷沙伯老，庄能答应了。 潘世人为什么让庄能偷沙伯老？ 沙伯老、沙虎的家里穷，他们没多少钱，潘世人想让沙伯老和沙虎饿死。 直接把沙伯老、沙虎杀了，杀人犯法官府会找他，这么让沙伯老、沙虎死，官府不会找他，实在不行也可以把责任推给庄能。 这天晚上，庄能潜入沙伯老的家。 庄能把沙伯老偷了。 …… 沙伯老没多少钱，偷一点就是致命的打击。 沙伯老被偷后，沙伯老去县衙报案。 沙虎想跟爹一块去。 沙伯老没让。 沙伯老说，家里没人不行，贼还来你娘一个人应付不了。 …… 沙伯老去县衙报案。 沙伯老来到县衙门前。 沙伯老刚要进去，迎面走来一伙人。 沙伯老一看，为首者是县太爷的八夫人叶有风。 叶有风二十来岁，长得挺漂亮。 叶有风见到沙伯老后，她走了过来，她把沙伯老拦住。 叶有风问沙伯老：“干什么去？” 沙伯老说：“我们家昨天晚上被偷，我来报案。” 叶有风说：“你家被偷的事，你们的潘庄主（潘世人）知道吗？” “我没和潘庄主说。” “先和潘庄主说。” “先和潘庄主说？” “先和潘庄主说，潘庄主管不了，再来县衙。” “州有州官，县有县府，谁家有事不是应该来县衙寻求公道吗？” “县太爷一个人管数万人，谁有点事就来找县太爷，县太爷忙得过来吗，小事先和本庄庄主说，本庄庄主管不了，再来县衙。” 沙伯老没办法，沙伯老只好去找潘世人。 …… 沙伯老又回到牛杨庄。 沙伯老来到潘世人门前。 沙伯老正要进去，迎面正遇潘府大总管胡扯。 胡扯是潘府大总管。 胡扯六十多岁了。 胡扯一见沙伯老，上来就把沙伯老拦住。 胡扯是个结巴。 胡扯说；“沙……，沙伯老，你来干……，干什么？” 胡扯知道沙伯老家被偷的事，更知道沙伯老家被偷的原因，可他阴知故问。 胡扯是潘世人的人，他和潘世人家的狗一样，也向着潘世人。 胡扯也知道沙伯老去县衙报案的事。 他也知道沙伯老去县衙报案，潘世人不高兴的事。 …… 沙伯老去县衙报案，潘世人不高兴？ 是的，潘世人是牛杨庄的庄主，沙伯老是牛杨庄的庄民，庄民有事应该先找庄主，沙伯老不先找潘世人直接去县衙，潘世人不高兴。 沙伯老为什么不先找潘世人？ 潘世人不是好人，沙伯老不愿意搭理潘世人。 再者说，沙伯老已经猜到自己被偷多半与潘世人有关，潘世人让人偷了我，我去潘世人那里报案，不是多此一举吗？ 大一些的案子直接去县衙报案是可以的，反正跟你潘世人说了，你潘世人也管不了。 …… 沙伯老虽然知道胡扯阴知故问，可没说别的。 现在来“求”人家，怎么能说别的？ 沙伯老说：“我们家昨天晚上被偷了，我来报案。” 胡扯说：“交保……，保护费了吗？” “我虽然没交保护费，可潘庄主是庄主，庄里有事潘庄主应该管。” “不交保……保护费，就……，就来寻求潘庄主的保护，不……，不要脸？” “你……。” 胡扯的话，让沙伯老很生气。 沙伯老心说：我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就是你比我大两岁，你也不能这么对我说话！ 沙伯老很生气。 沙伯老说；“我本来不想来这里，是八夫人让我来的，八夫人说先跟你们说，你们管不了，再去县衙。” 胡扯说：“不管。不管。不交保……，保护费的，我们这里不管。” “好，我去县衙。” 沙伯老心说：这是什么事？ …… 沙伯老又回到县衙。 叶都头主管治安。 沙伯老去见叶都头。 沙伯老见到叶都头后，他把被偷的事对叶都头一说，叶都头做了记录。 叶都头记完后，他对沙伯老说：“回去听信吧。” 沙伯老问叶都头：“请问什么时候能破案，我丢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追回？我们家就那么点钱，我和我儿子还依仗那些钱吃饭。” 叶都头说：“那谁知道，也许今天晚上就能破案，也许七天、八天，也许十天、二十天，也许仨月、俩月，也许更长。” …… 沙伯老出去后，他很发愁。 沙伯老心说：我家就那么点钱，我家的钱全被偷，那些钱一时半时追不回，我和我儿子怎么生活？ 沙伯老正发愁，他见旁边有一个老太太，他见那个老太太比他还愁。 沙伯老很想知道那个老太太是什么情况，他走了过去。 沙伯老问那个老太太：“老嫂子，怎么了？” 老太太说：“我们家被偷一个月了，就是破不了案，被偷的钱就是追不回。” 沙伯老更来兴趣了。 沙伯老见老太太的情况和自己一样。 沙伯老说：“怎么？你也被偷了？” 老太太说：“是。” “我也是。我也被偷了。” “你也被偷了？” “是。” “咱的钱追不回了。” “为什么？” “那些官爷们每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再不就是勾搭女人，他们根本不管老百姓的事。” “现在那些官爷们很懒散？” “是。现在要想让他们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他们。” 第五章、闭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二） 沙伯老和一个老太太谈话。 老太太说，那些官爷们每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再不就是勾搭女人，他们根本不管老百姓的事。 沙伯老说：“不是那样吧，两个月前我邻居丢东西的时候，他们很上心。” 老太太说：“现在和两个月前不同了，潘世人收保护费以来，这里的那些官爷们变得非常懒散。” “潘世人收保护费以来，这里的那些官爷们非常懒散？” “潘世人希望整个清水县的冶安全由他管，这里的官爷越积极，潘世人越不高兴，这里的官爷越懒散，潘世人越高兴。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谁敢让他不高兴？再者说越干活多，潘世人越不高兴，越是干活少，潘世人越高兴，谁愿意多干活？” “怎么会是这样？” “现在要想让这里的官爷们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他们。” “罪犯主动找他们，可能吗？罪犯不疯不傻，他乐意坐牢，乐意被砍头啊？” “你还别说，那天真有个罪犯主动找他们，那个罪犯偷了人家东西后，他后悔了，他来投案自首，那些官爷们真抓住一个罪犯。” …… 沙伯老正和老太太说话，迎面来了一伙人。 那伙人威风凛凛各拿刀枪奔沙伯老和老太太走来。 很快，那伙人来到沙伯老和老太太跟前。 为首的一老一少。 少的比老的还横。 少的用刀一指沙伯老和老太太，少的说：“敢在这里议论官爷，你们走不了了！” 沙伯老一看，来的是令狐庄的庄主令狐伯仲和他儿子令狐寿。 用刀指沙伯老和老太太比他爹还横的，是令狐寿。 …… 令狐伯仲、令狐寿怎么来的？ 得从潘世人那里说起。 沙伯老离开潘府后，胡扯去见潘世人。 胡扯把沙伯老来的事对潘世人说了。 潘世人听后，他感到沙伯老对他有威胁，他想杀死沙伯老。 不过，潘世人这家伙非常滑，他不想自己动手，就是他的手下人他也不想手上有血。 潘世人想了想。 他对胡扯说：“你去找叶都头，让叶都头把沙伯老杀了。” …… 胡扯领令去找叶都头。 胡扯见到叶都头了。 别看胡扯是结巴，他又说开了。 胡扯说：“叶……，叶都头，潘庄主想……，想让你为他办件事。潘庄主说……，说了，事成后给你一……，一万两银子。” 叶都头问：“什么事？” 胡扯说：“把沙伯老给……，给杀了。” 叶都头连连摇头。 叶都头说：“我怎么能随便杀人，何况我是管冶安的，我能今天说这个犯法，阴天说那个犯法，到头来自己犯法吗？” 胡扯说：“你头脑灵……，灵活点，你为潘庄主办……，办成这件事，潘庄主能亏……，亏得了你吗？潘庄主说……说了，事成之后不但给你一……，一万两银子，还……，还提拔你官职。杀人的方法很……，很多种，你是管……，管冶安的，你想杀谁非……，非常容易。你是杀谁，随便给谁按……，按各罪，谁不就活……，活不成吗？” “不行。我是管冶安的，我不能带头犯法。” 叶都头心说：我应该先把你杀了。 胡扯见叶都头不同意，他火了。 别看胡扯是结巴口齿不利索，他挺能说。 胡扯把眼一瞪，胡扯说：“叶……，叶都头，我告……，告诉你，我说的这……，这个事，你办也……，也得办，不办也……，也得办。不办等……，等着瞧。” 胡扯说完，他走了。 …… 胡扯走后，叶都头发愁了。 不杀沙伯老，惹不起潘世人，杀沙伯老又怕犯法。 话又说回来了，你潘世人算干什么的，我凭什么为你潘世人犯法？ 叶都头正发愁，令狐寿来了。 令狐寿是副都头。 叶都头和令狐寿一正一副。 令狐见叶都头满脸愁容，他问叶都头：“叶都头，怎么了？” 叶都头说：“潘世人让我杀个人，我很为难。” “潘庄主让你杀谁？” “沙伯老。沙伯老没犯罪，我能杀人家吗？我杀人家，我怕天打雷劈。” 令狐寿是爱溜须拍马往上爬的人，他想巴结潘世人。 令狐寿想了想。 令狐寿说：“把杀沙伯老的事交给我，怎么样？” 叶都头说：“什么？把杀沙伯老的事交给你？” “对，把杀沙伯老的事交给我，让我当这个坏人。我去杀沙伯老，我杀死沙伯老后，老天爷打雷劈，让他劈我。” “你去杀沙伯老？” “把杀沙伯老的事交给我，对潘庄主，你也能有个交代，我是你的手下人，潘庄主让你干的事，你让你的手下人干了，潘庄主也不会说什么。” “能行吗？” “怎么不行？” 叶都头没别的办法。 叶都头说：“好吧。” 叶都头同意了。 令狐寿挺高兴。 …… 令狐寿为什么抢着杀沙伯老？ 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攀上潘世人这个高枝，将来他会飞黄腾达。 他也想在潘世人面前显示显示，你让叶都头办的那个事，叶都头不想给你办，我给你办了。 现在他在叶都头面前说的挺好，我是你的手下人，潘庄主让你办的事，你的手下人愿意给你办，到潘世人面前他就不那么说了，到潘世人面前他就说，你让叶都头办的那个事，叶都头不愿意给你办，我给你办了。 …… 令狐寿招呼了几个人。 令狐寿是副都头，他手下有些人。 令狐寿说：“跟我走。” 令狐寿带着几个人正往前走走，正准备找沙伯老，正遇他爹令狐伯仲。 令狐伯仲有事来找儿子。 令狐伯仲、令狐寿半路相见。 令狐伯仲问令狐寿干什么去，令狐寿把杀沙伯老的事说了，令狐伯仲说，我陪你一块去。 就这样，令狐伯仲、令狐寿找沙伯老。 令狐伯仲、令狐寿找到沙伯老了。 他们见沙伯老正和一个老太太正说话。 沙伯老和老太太说的话，他们也听到了。 他们听沙伯老和老太太在那里议论官爷，说官爷非常懒散，还说要想让官爷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官爷。 令狐伯仲、令狐寿心说： 谁说没杀沙伯老的理由？ 这就是杀沙伯老的理由！ 第六章、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三） 令狐伯仲、令狐寿想杀沙伯老。 他们找到沙伯老的时候，他们正听沙伯老和一个老太太议论官爷，他们听沙伯老和老太太在那里说，现在的官爷非常懒散，想让现在的官爷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官爷。 令狐寿一听“想让现在的官爷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官爷”这句话，差点把他气晕了。 令狐寿是“官爷”。 老太太那些话，令狐寿非常不满意。 令狐寿心说：你也太能损我们了！ …… 老太太的话是真的吗？ 老太太说的“官爷”，就是衙门口的官兵。 潘世人收保护费以来，官兵懒散是真的，官兵每天喝酒、聊天、勾搭女人的事也有，那天有个人投案自首的事也有，可不像老太太说的那么严重，有时候官兵也出去办案，只是没以前那么勤快。 …… 令狐寿暗自高兴。 令狐寿心说：叶都头还说找不到杀沙伯老的理由，这不就是杀沙伯老的理由吗？ 就凭老太太一句话，就能杀沙伯老？ 封建时期的法律非常残酷，谁哪怕有一丁点对朝廷不好的话，就能给谁扣上造反的帽子，将谁冶罪。 老太太说官爷懒散，就是对衙门不满，对衙门不满，就是对朝廷不满，老太太说要想让衙门口的官爷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他们，更是对衙门口不满，更是对朝廷不满，沙伯老虽然没说那些话，沙伯老和老太太在一起，可以说沙伯老和老太太是一伙，也可以说沙伯老有罪。 一开始的时候，令狐寿还想着杀死沙伯老后，找个罪给沙伯老按上，现在不用了。 …… 令狐寿带着人走了过去。 他来到沙伯老跟前。 令狐寿说：“沙伯老，你敢在这里诋毁朝廷，你走不了了？” 沙伯老和老太太吓了一跳。 沙伯老和老太太心说：坏了。 沙伯老急忙狡辩。 沙伯老说：“我没诋毁朝廷。” 令狐寿说：“你说衙门口的官兵懒散，你说要想让衙门口的官兵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衙门口的官兵，就是诋毁朝廷！” 沙伯老心说：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 先说老太太。 老太太知道惹祸了。 她更知道自己的罪过比沙伯老大。 那些话都是她说的。 老太太见事不好，撒腿就跑。 别看老太太岁数大，腿脚挺灵活。 令狐伯仲能让老太太走吗？ 令狐伯仲对儿子说：“你在这里对付沙伯老，我去追老太太。” 令狐伯仲见老太太跑，急忙领着人追。 令狐伯仲一面追，一面心说：幸亏我来，不然我儿子一个很难抓他们两个。 …… 再说令狐寿和沙伯老的纠缠。 沙伯老没跑。 沙伯老心说：我没说有损衙门的话，更没说有损朝廷的话，我为什么跑，让令狐寿像追贼一样追我，我犯不上。 可是，沙伯老把形式估计错了，他没想到令狐寿要杀他。 令狐寿来到沙伯老跟前。 令狐寿说：“沙伯老，你的同伙已经畏罪潜逃，你还有什么话说？” 沙伯老说：“老太太不是我的同伙，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 令狐寿冲沙伯老微微一笑。 令狐寿心说：老太太是不是你的同伙不重要，你和老太太认识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老太太在一起！ 令狐寿说：“不管你如何狡辩，今天你都活不了！” 沙伯老这才预感到不妙。 沙伯老说：“我是好人，你不该杀我！” …… 令狐寿正和沙伯老说话，沙虎急匆匆从远处跑来。 沙伯老出来的时候，他没让沙虎跟着。 沙伯老走后，沙虎不放心。 沙虎正担心，有人对沙虎说，你爹遇上事了。 沙虎见爹遇上事，急匆匆赶来。 …… 沙虎赶到。 沙虎来到爹跟前。 沙虎说：“爹，您怎么了？” 沙伯老知道自己很难度过这关。 沙伯老看出来了，令狐寿想杀自己。 沙伯老不想儿子担风险。 沙伯老说：“这里没你的事，你快走。” 沙虎能把爹扔这里，自己走吗？ 沙虎说：“爹，咱一起走。” 沙虎说着，他要扶爹一起走。 …… 刚才令狐寿没急着杀沙伯老和沙虎。 沙虎赶到后，沙虎和沙伯老说话的时候，令狐寿在一边看着。 令狐寿心想：我看看他们说什么，如果他们嘴里有有损朝廷的话，我更有杀他们的理由。 他想杀沙伯老、沙虎，他还想找个理由。 …… 现在令狐寿见沙伯老、沙虎要走，他过来把沙伯老、沙虎拦住。 令狐寿说：“你们不能走。” 沙伯老不想儿子也有危险。 沙伯老往前走了一步。 沙伯老说：“令狐寿，刚才的事你看到了，刚才的事我儿子不在，你没理由伤害我儿子。” 令狐寿说：“不行。你和你儿子更是同伙，你儿子同样不能走！” …… 令狐寿正和沙伯老、沙虎纠缠，远处又走来一个人。 来的是个女的。 来的那个人二十来岁。 那个人来到令狐寿跟前。 那个人说：“慢！” 令狐寿一看，来的正是自己的妹妹令狐春。 令狐伯仲一儿两女，儿子令狐寿，女儿令狐春、令狐秋。 别看令狐伯仲、令狐寿不是好人，令狐春、令狐秋是好人。 令狐春、令狐秋看不惯爹和哥哥的所作所为。 令狐春、令狐秋认为，做坏事不会有好下场。 令狐春来了。 令狐春来到哥哥令狐寿跟前。 令狐春说：“哥哥，你要干什么？” 令狐寿说：“沙伯老、沙虎侮辱朝廷企图谋反，我要将其正法。” “不会吧，沙伯老、沙虎一向老实诚实，他们怎么会谋反？” 令狐寿瞪了一眼妹妹令狐春。 令狐寿心说：我是你的亲哥哥，你应该说话向着我。 令狐寿说：“刚才我亲耳听到沙伯老和一个老太太议论朝廷，说朝廷官兵的坏话，所以我要将他正法。” 令狐春说：“沙虎呢？” “沙虎是沙伯老的儿子，沙伯老造反他儿子自然连带。” “沙伯老有那样的事，你也无权杀他。你只是一个副都头，你有权杀人吗？就是沙伯老有那样的事，你也不应该杀他，你应该把他交给县太爷，让县太爷给他定罪。” “你……。” 令狐春把令狐寿说了个无话可说。 第七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令狐春说，就是沙伯老有罪，你也不应该杀他，沙伯老有罪，你应该把他交给县太爷，让县太爷给他定罪。 令狐春的一番话，把令狐寿噎得“哽”“哽”的。 令狐寿心说：你张口向着别人，你是我亲妹妹吗？ 令狐寿说：“女孩子不要多说话，快回去。” 令狐春说：“我不回去，我要把我的话说完。” “你说！” “哥哥，现在小妹向你讲一个故事。 讲一个三国时《捉放曹》的故事。 三国时有一个很有名的谋士叫陈宫，一开始的时候，陈宫想保曹操，陈宫见到曹操后，马上舍去官职，跟随曹操而去。 那天，陈宫、曹操夜宿吕伯摄家中。 曹操因听错一句话，杀了吕伯摄一家。 陈宫见曹操如此残忍，他不想再保曹操，他不辞而别。 陈宫离开曹操后，他保了吕布。 那天曹操与吕布大战濮阳，吕布在陈宫的指导下，将曹操打得大败，曹操险些死在濮阳。 哥哥，我对你说多少遍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可以杀死沙伯老，你可以杀死沙虎，但是你很难杀死‘正义’。 当年的曹操杀吕伯摄就是。 曹操可以杀死吕伯摄，可以杀死吕伯摄的全家，但无法杀死‘正义’，‘正义’就是陈宫。 曹操杀吕伯摄，看似什么危险也没有，其实很危险。 曹操杀吕伯摄，吕伯摄是一个没本事的老头，虽然吕伯摄不会把曹操怎么样，但因为曹操杀吕伯摄，引出了陈宫反曹。 陈宫反曹，对曹操很危险。 陈宫的计谋很高，濮阳大战的时候，曹操手下那么多谋士，曹操最得意的谋士郭嘉也在曹操营中，陈宫能在曹操有那么多谋士的情况下把曹操打得大败，可见陈宫的计谋有多高。 哥哥，你可以杀死沙伯老、沙虎，沙伯老、沙虎没什么亲戚朋友，沙伯老、沙虎的亲戚朋友将来给沙伯老、沙虎报仇的可能也不大，你想过没有？你想过，你周围会不会有‘陈宫’吗？” 令狐寿说：“妹妹，你听我说……。” 令狐春说：“你先听我说，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还想说什么？” “你往四周看看。” “看什么？” 令狐寿往四周看了看，见周围看热闹人的很多。 令狐寿说：“你还想说什么？” 令狐春说：“我还想说，你能保证你周围的这些人中没有‘陈宫’吗？” 令狐想说服哥哥，她想让哥哥放过沙伯老、沙虎。 令狐春不想哥哥和人结仇。 但是，令狐寿是铁石心肠。 令狐寿说：“妹妹，说完了吗，说完快回去。” 令狐春说：“我的话，你还是不听？” “不听。别说我周围有‘陈宫’，我周围有‘老天爷’，我也不怕。” “你周围有老天爷，你也不怕？” “是。我告诉你，我刚从叶都头那里来，我在叶都头面前说了，这个事我做定了，老天爷打雷劈，让他劈我。” …… 令狐寿的话音刚落，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 走出的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二十来岁。 那个女人冲令狐寿说道：“令狐寿，你说什么，老天爷你也不怕？” 令狐寿一看说话的那个女人，他吓了一跳。 令狐寿一看，来的是县太爷的八夫人叶有风。 令狐见叶有风来了，急忙给叶有风见礼。 “令狐寿见过八夫人。” 来的那个女人说：“令狐寿，刚才你说什么？” 令狐寿说：“刚才我胡言乱语，让八夫人见笑了。” “令狐寿，我问你，你要干什么？” “沙伯老、沙虎要造反，我正想将他们正法。” “沙伯老、沙虎是造反吗？” “好像……，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是’？到底是不是？” “刚才我听沙伯老和一个老太太议论朝廷，他们说朝廷的官员懒散，他们还诋毁朝廷，说要想让朝廷的官官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他们，所以我认定他们造反。” “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 “是。是。” “你来之前沙伯老和老太太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比你知道的多。” “是。是。” “沙伯老没造反。” “八夫人，他……。” 这回令狐寿没说“是”，他想解释解释。 令狐寿的话，来的那个女人不想听。 来的那个女人冲令狐寿命令道：“令狐寿，快让沙伯老和沙虎走！” 令狐寿说：“八夫人，是这么回事……，是……。” “怎么回事？” “是……。” 令狐寿想说潘世人让他杀沙伯老的事，想说杀沙伯老是潘世人的意思，他见周围有好多人，他把话咽下去了。 令狐心说：那些话让别人听到不好。 令狐寿正犹豫，来的那个女人说了：“是不是杀沙伯老是潘世人的意思？” 令狐寿说：“这……？” 令狐寿心说：你怎么说出来了？ 既然说出来了，没必要再隐瞒。 令狐寿说：“是，……，是潘庄主的意思。” 来的那个女人说：“我没你令狐寿‘厉害’，我不敢说‘老天爷打雷劈的时候让他劈我’，我不敢和老天爷作对，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放沙伯老、沙虎走，潘世人要找，让他找我。” “八夫人，这……？” “放沙伯老和沙虎走！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是。是。” 令狐寿不敢不听八夫人的话。 令狐寿冲沙伯老、沙虎一摆手，令狐寿说：“你们走吧。” 沙伯老、沙虎谢过令狐春和来的那个女人，他们走了。 …… 再说叶都头。 潘世人让叶都头杀沙伯老，叶都头不想那么做，令狐寿来了，令狐寿说他愿意办那事，令狐走后，叶都头心里不安。 叶都头心想：潘世人让我杀沙伯老，我不听潘世人的话，潘世人肯定不高兴，潘世人朝里有亲戚，惹他不高兴将来我没好果子吃，我怎么办？ 叶都头正在那里想，有人来说，令狐寿没杀沙伯老，令狐寿见到沙伯老后，他没杀沙伯老，他让沙伯老走了。 叶都头顿时心花怒放。 叶都头心说：好事。 第八章、到底怎么回事（一） 叶都头正在那里发愁，来了一个人。 叶都头一看，是他的一个朋友。 叶都头他那个朋友问：“有事吗？” 那个朋友说；“大哥，告诉你个事，令狐寿没杀沙伯老，他让沙伯老走了。” “什么？令狐寿没杀沙伯老？” “是。” “为什么？” “不清楚。” “你断定令狐寿没杀沙伯老？” “断定。” 叶都头一听：这是好事，这样我可以把责任推给令狐寿。 …… 叶都头找潘世人去了。 叶都头找到潘世人了。 叶都头说：“潘庄主，我对不住您，您让我办的那个事，我没给您办好。” 现在潘世人还不知令狐寿放走沙伯老的事。 潘世人问叶都头：“怎么回事？” 叶都头说：“您让我杀沙伯老，我本想按您的意思去做。您吩咐的事，我哪能不上心？我正想按您的意思做，这时候令狐寿来了，令狐寿想在您面前邀功，他说他愿意办那事，我和令狐寿是朋友，令狐寿的话我不好驳，我也是懒，我让他去了。令狐寿去了后，谁知他没杀沙伯老，他让沙伯老走了。” 潘世人说：“什么？令狐寿没杀沙伯老？” “是。我对不住您。当时要是我去就好了。当时要是我去，一定能把沙伯老杀了。” 潘世人火冒三丈。 潘世人心说：这个令狐寿，气死我了。 …… 潘世人马上让人叫令狐寿。 潘世人的人找到令狐寿了。 潘世人的人对令狐寿说，潘庄主叫你。 令狐寿见潘世人叫他，他急忙去见潘世人。 …… 令狐寿正要到潘世人那里去，来了一个朋友。 令狐寿那个朋友对令狐寿说：“大哥，知道潘庄主为什么叫你吗？” 令狐寿说：“不知道。我还没去，我哪里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 “潘庄主为什么叫我？” “叶都头在潘庄主面前说你坏话了。叶都头在潘庄主面前说，杀沙伯老的事本来他想去。他说他要是去，他一定能把沙伯老杀了。他说你想在潘庄主面前邀功，你抢着去，结果你去了，你没杀沙伯老。他把不杀沙伯老的罪过全推给你了。” 令狐这个气啊。 令狐寿心说：叶都头，你太能害人了，是我抢着去的吗？是你不想为潘庄主办事，是你不愿意去，我才去的！ 令狐寿恨叶都头的同时，他又想起八夫人来了。 八夫人叫叶有风，是叶都头的妹妹。 令狐寿心说：莫非叶都头、八夫人有意放沙伯老？这回我得好好在潘庄主面前告他们一状。 …… 令狐寿去见潘世人。 他见到潘世人了。 令狐寿见到潘世人时，见潘世人满脸怒气。 潘世人问令狐寿：“令狐寿，知道为什么叫你吗？” 令狐寿说：“知道。是不是叶都头在您面前说我坏话了？” 潘世人说：“到底怎么回事？” “潘庄主，您听我说，是这么回事，您让叶都头杀沙伯老，叶都头不愿意去，他挺发愁，正好去我找他，我问他为什么发愁，他把您让他杀沙伯老的事对我说了，他说他不愿意去，他还说您是坏人，他不能助纣为虐，我心想您吩咐的事哪能不做，我说你不愿意去我去吧。是他不愿意去，我才去的。不是我想在您面前邀功，我才去的。他要是想去，他早不声不响去了，他会把您让他杀沙伯老的事告诉我，把功劳给我吗？” “你去是好的，你为什么没杀沙伯老？” “是这么回事，我找到沙伯老后，我正想杀沙伯老，八夫人来了，八夫人不让，八夫人的话，我不敢不听，我……，我没敢杀。” “你杀沙伯老，八夫人不让？” “是。” “你说的可是实话？” “有半句瞎话，你要我的脑袋。” “知道了。” “潘庄主，我还想说，……。” “还想说什么？” “八夫人是叶都头的妹妹，八夫人那么快赶到，我怀疑叶都头和八夫人有意放沙伯老。” “知道了。” …… 潘世人对八夫人、叶都头非常不满意。 潘世人心说：我找县太爷去。 潘世人气冲冲去找县太爷。 潘世人只是一个庄主，他哪来的勇气气冲冲找县太爷？ 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他虽然不是官，官都惹不起。 要不然怎么他说叫令狐寿，令狐寿就得马上去？ 令狐寿是副都头，令狐的官比潘世人大，可令狐寿得听潘世人的。 潘世人没把令狐寿放眼里，同样也没把县太爷放眼里。 虽然潘世人不是官，官都惹不起，谁惹了他，他跟潘国丈一说，谁都受不了。 …… 潘世人去找县太爷。 潘世人见到县太爷了。 潘世人见到县太爷时，八夫人正好在县太爷身边。 潘世人心说：正好。 县太爷问潘世人：“潘庄主，找我有事吗？” 潘世人说：“有个事，想跟县太爷和八夫人请教。” 县太爷说：“什么事？” “那天沙伯老惹了我，我想让叶都头为我讨公道，叶都头是管冶安的，我有事找叶都头没毛病吧？” “没毛病。” “我找叶都头为我讨公道，令狐寿是叶都头的下级，叶都头让下级办那事，没毛病吧？” “没毛病。” “令狐寿为我办那事，令狐寿见到沙伯老时，发现沙伯老果然不是好人，发现沙伯老正和一个老太太说朝廷的坏话，说朝廷坏话的人，将其抓起来冶罪，没毛病吧？” “没毛病。” “令狐寿想抓沙伯的时候，他说八夫人来了，他说八夫人不让，我想向县太爷和八夫人请教一下，是令狐寿在说谎，还是八夫人真做了袒护朝廷罪犯的事？” 八夫人就在县太爷身边。 八夫人一听就急了。 说她袒护朝廷罪犯，她能不急吗？ 八夫人站了起来。 八夫人冲潘世人嚷道：“你胡说。诬陷。诬陷。纯粹是诬陷。你诬陷我，我掐死你。” 八夫人说着，过去就掐潘世人，她想把潘世人掐死。 县太爷急忙拦住八夫人。 县太爷说：“八夫人，不要无理。” 八夫人说：“老爷，潘世人诬陷我。” 县太爷问潘世人：“你说的可是实话？” 潘世人说：“听令狐寿说的，是不是实话问令狐寿去。” 第九章、到底怎么回事（二） 县太爷问潘世人说的是不是实话，潘世人说，听令狐寿说的，是不是实话问令狐寿去。 …… 八夫人一听是令狐寿说的，她非常恨令狐寿。 八夫人心说：好你令狐寿，我没招你，我没惹你，你诬陷我。 八夫人能恨令狐寿吗，袒护朝廷罪犯是全家该杀的死罪，令狐寿这么诬陷她，恨得她牙根直疼。 当时八夫人没说什么。 潘世人走后，八夫人提刀去找令狐寿。 八夫人知道令狐寿在哪里住。 八夫人来到令狐寿的住处。 八夫人用刀一指令狐寿。 八夫人说：“令狐寿，你好大的胆子，敢说我让你放走朝廷罪犯沙伯老、沙虎，敢诬陷我！” 令狐寿的心里非常委屈。 令狐寿心说：八夫人，你怎么倒打一耙？ 令狐寿说：“八夫人，你可不能倒打一耙，刚发生的事，你怎么不承认，不是你让我放走沙伯老、沙虎的吗？” 令狐寿这么说，八夫人的火更大了。 八夫人心说：果然是你诬陷我。 八夫人说着，举刀就劈令狐寿。 令狐寿哪敢和八夫人动武？ 令狐寿见八夫人的刀来了，他急忙躲闪。 令狐寿说：“八夫人，你先别激动，你先听我说。” 八夫人说：“说什么？杀了你再说。” 八夫人说着，举刀又劈令狐寿。 令狐寿见事不好转身就跑。 …… 令狐寿跑，八夫人提刀就追。 令狐寿从屋里跑到院里，八夫人从屋里追到院里，令狐寿从院里跑到大街上，八夫人从院里追到大街上。 幸亏八夫人是女的，她体力小，她追不上令狐寿，不然令狐寿真活不了。 八夫人追了一段时间后，累得她“呼”“呼”直喘。 八夫人见追不上，她不追了。 八夫人冲令狐寿说道：“令狐寿，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 继续说令狐寿。 令狐寿见八夫人不追了，他长出了一口气。 令狐寿也累得不轻。 令狐寿心说：八夫人吃什么药了，她这么折腾我？让我放走沙伯老、沙虎，又不承认，这叫什么事？ 令狐寿心里解不开那个谜团，他找他爹去了。 令狐寿也怕八夫人找他爹，他也想把那事告诉爹，让爹提前做好准备。 令狐也确实不敢回去。 他怕八夫人还找他。 …… 刚才那个地方不是令狐寿的家？ 不是。 令狐寿的家在县城西二十里的令狐庄园，刚才那个地方是令狐寿在县城租的房子。 他在县城上班，他来回不方便，他在县城租了一间房子。 …… 现在令狐伯仲在干什么？ 令狐伯仲、令狐寿见到沙伯老、老太太后，令狐寿和沙伯老纠缠，令狐伯仲去追老太太，令狐伯仲追上老太太后，他把老太太抓住，他抓住老太太后，没直接把老太太送县衙，先回了他的令狐庄园。 天近中午，他想吃过中午饭再把老太太送县衙。 令狐伯仲正吃中午饭，他儿子令狐寿来了。 令狐伯仲见儿子跑得满头大汗。 令狐伯仲不明白怎么回事。 令狐伯仲问儿子：“儿子，怎么了？” 令狐寿说：“爹，别提了，八夫人差点把我杀了。” 令狐伯仲说：“什么？八夫人差点把你杀了？” “这个叶有风（八夫人），气死我了。” “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爹和我见到沙伯老、老太太后，不是爹追老太太，我杀沙伯老吗？” “是啊。” “我正想杀沙伯老，叶有风（八夫人）来了，她不让我杀沙伯老。” “你杀沙伯老，她不让？” “是。她不让我杀，她是八夫人，我敢不听她的吗，我把沙伯老放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又不承认，她又说我诬陷她，她说她没不让我杀沙伯老，她拿刀要杀我，幸亏我跑得快，你说可气不可气？” “有那样的事？” “有。” 令狐伯仲不明白。 令狐伯仲心说：叶有风怎么了？ …… 再说潘世人。 不但令狐伯仲、令狐寿不明白，潘世人也不明白。 潘世人心说：到底怎么回事？到底令狐寿的话是真的，还是八夫人的话是真的，还是叶都头的话是真的？令狐寿的话不像假的，八夫人的话也不像假的，到底怎么回事？ 潘世人正想那事，胡扯来了。 胡扯见潘世人心里有事，他问潘世人。 “庄……，庄主，您……，您想什么？” 胡扯一问，潘世人把心里想的对胡扯说了。 胡扯听了后，他微微一笑。 胡扯说： “庄……，庄主，不……，不为咱的事，别……，别思虑那么多。 管……，管他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假的。 谁的话是真……，真的，谁的话是假……，假的，对您来说无……，无所谓。 谁的话是真……，真的，谁的话是假……，假的，您等着看……，看热闹就是。 现……，现在对您来说最……，最重要的是杀……，杀沙伯老和沙虎。” 潘世人一想：对！ 潘世人说：“你说，如何能杀死沙伯老和沙虎？” 胡扯说：“现……，现在来说，您直……，直接杀就……，就行。令狐寿不是说……，说了吗，沙伯老和老太太说……，说朝廷的坏话。说……，说朝廷坏话的，都……，都该死，您直……，直接杀就……，就行。” 潘世人一想：对！ 潘世人说：“我把这事交给你了。” 胡扯说：“好……，好。” …… 潘世人把杀沙伯老、沙虎的事交给胡扯。 胡扯有两个徒弟，一个叫令狐虾、一个叫令狐蟹。 胡扯又把杀沙伯老、沙虎的事交给令狐蟹。 …… 再说沙伯老、沙虎。 沙伯老、沙虎回家后，他们忧心忡忡。 他们知道，那些“山猫野兽”还会找他们。 他们心说：怎么办呢？ 沙伯老、郝氏、沙虎一面担忧，一面掉眼泪。 郝氏说：“都怪咱们家人单。” 沙伯老、郝氏、沙虎正担忧，令狐蟹带着人来了。 令狐蟹来到沙伯老门前，“咣”“咣”“咣”敲门。 “开门。开门。” 沙伯老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沙伯老开了门。 沙伯老开门一看，见来了十多个。 沙伯老一看就知道：大祸就要来临。 第十章、惹事了（一） 沙伯老开门一面，见来了十多个。 沙伯老一看就知道，大祸就要来临。 沙伯老不想夫人和儿子担危险。 沙伯老冲令狐蟹那些人说道：“议论衙门官人的是我，与我的家人无关，你们有话找我说，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令狐蟹微微一笑。 令狐蟹说：“不行，今天你们谁也不能活！” 沙虎能让爹有危险吗？ 沙虎急忙走了过去。 沙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爹。 沙虎冲令狐蟹那些人说道：“有话和我说。只要有我一口气，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爹娘。” 令狐蟹说：“好，我满足你这个要求，反正先杀谁都一样。” 令狐蟹说着，就要举刀杀沙虎。 沙虎也举刀准备和令狐蟹决一死战。 …… 令狐蟹正要向沙虎行凶，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 很快，那个人来到沙虎和令狐蟹中间。 那个人二十来岁，身材不高。 那个是个结巴。 那个人来到沙虎跟前，他冲沙虎说道：“师……，师父，打……，打他这样的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吗，打他这样的徒……，徒弟我就行，不就是令……，令狐蟹吗？” 那个人一出现，把令狐蟹吓了一跳。 不过，令狐只是稍微吓了一跳，他的面部很快又恢复了平常。 那个人一出现，一开始的时候沙虎眼一亮，紧接着沙虎叹了一口气。 沙虎一看：来的是自己的乡亲熊小熊。 熊小熊是傻子。 傻子什么也不知道。 沙虎心说：熊小熊，你来不是白送死吗？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 熊小熊是沙虎的乡亲。 熊小熊还有一个哥哥叫熊大熊。 熊大熊、熊小熊多少有些傻。 熊小熊、熊大熊的爹早死了，他们和他们娘过日子。 他们的娘叫郑氏。 他们有些傻，他们的娘想让沙虎帮他们， 平时他们的娘让他们管沙虎叫师父。 他们和沙虎关系很好。 沙虎也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忙。 平时他们有困难，沙虎帮他们，沙虎有困难，他们帮沙虎。 今天沙虎有难，熊小熊站了出来。 …… 沙虎一见熊小熊，他叹了一口气。 沙虎心说：你来干什么？你来不是白白送死吗？ 平时沙虎和熊小熊是经常互相帮忙，但只限于谁家缺米借些米，谁家农活干不完帮忙干些农活，像今天这样谁有难舍命救对方的事从来没有。 …… 先说熊小熊。 熊小熊往前走了两步。 熊小熊来到令狐蟹的跟前。 熊小熊说：“你……，你叫令狐蟹？” 令狐蟹说：“你是什么人？” “我叫熊……，熊小熊，沙虎是……，是我师父。” “既然沙虎是你师父，今天你也走不了！” “你要干……，干什么？” “我要杀死沙伯老、郝氏、沙虎，还有你！” “我师父一家和我没……，没有惹你，你为什么杀我师父一家和……，和我？” …… 沙虎心想：不能让熊小熊受到伤害。 沙虎往前走了一步。 沙虎对令狐蟹说：“熊小熊是傻子，傻子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能伤害他。” 令狐蟹哪肯放过熊小熊？ 这时令狐蟹也想起来了，熊小熊一家也没交“保护费”。 令狐蟹心说：不交保护费的，潘庄主都恨，熊小熊又是沙虎的徒弟，不能放过熊小熊。 令狐蟹冲沙虎一阵冷笑。 令狐蟹说：“不行。熊小熊也得死！” …… 熊小熊不在乎那个。 熊小熊又往前走了一步。 熊小熊对沙虎说：“师……，师父，您……，您先歇歇，先……，先让我和‘这个蟹’说两句。” 熊小熊问令狐蟹：“蟹……，蟹将军，能……，能说一下为什么杀我们吗？” 令狐蟹一皱眉。 令狐蟹心说：什么叫“蟹将军”？ 不过，令狐蟹没跟熊小熊计较那个。 令狐蟹说：“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是快死的人。实话对你们说，你们把不交‘保护费’，潘庄主对你们非常不满意，所以潘庄主让我来杀你们。” 熊小熊说：“就……，就为我们不交保护费，潘……，潘世人就杀我们？” “对。潘庄主要杀鸡儆猴，儆那些不交保护费的。” “就为不……，不交保护费，潘世人就杀我们，潘世人也太……，太坏了。” “你敢骂潘庄主！” “我不但敢骂……，骂潘世人，我还要把潘世人的脑袋拿……，拿下来，冲他的脑袋撒尿。” “你好大的胆子。” …… 熊小熊怎么那么大胆子？他真傻，真不怕死吗？ 熊小熊来之前，遇上一位世外高人。 刚才。 熊小熊在路上走，前面有一个白胡子老头。 熊小熊正要从白胡子老头身边过去，白胡子老头把熊小熊拦住。 白胡子老头说：“你是熊小熊吗？” 熊小熊说：“是，……是。” “你师父沙虎遇上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什……，什么？我师父遇……，遇上事了？” “是。潘世人要杀你师父，潘世人派令狐蟹杀你师父，令狐蟹马上就到。” “潘世人也太……，太坏了，比耗……，耗子都坏。” 熊小熊说着，就要过去救沙虎。 熊小熊和沙虎关系很深，他见不得沙虎有危险。 熊小熊正要过去救沙虎，白胡子老头又把熊小熊拦住。 白胡子老头说：“你这么去，你能打得过令狐蟹吗？” 熊小熊说：“我不会武功，什么蟹我也打不过。” “打不过，你还去？” “我要跟我师父一块死。” “我给你件衣服。” 白胡子老头说着，他拿出一件衣服。 熊小熊说：“什……，什么衣服？” 白胡子老头说：“我的这件衣服能避刀枪，你穿上它，令狐不能用刀伤你，你能用刀伤令狐蟹。” “是……，是啊？” 熊小熊高兴坏了。 熊小熊急忙给白胡子老头磕头。 熊小熊说：“谢……，谢谢老爷爷。” 白胡子老头说：“记住，我的这件衣服只能保护被衣服遮住的身体，不能保护没被衣服遮住的身体。” “知……，知道了。” 所以熊小熊才那么大胆子。 熊小熊知道，他的刀能伤令狐蟹，令狐蟹的刀不能伤他。 熊小熊要戏耍令狐蟹。 第十一章、惹事了（二） 白胡子老头给了熊小熊一件衣服。 白胡子老头说，他的衣服能避刀枪。 熊小熊穿着白胡子老头的衣服，来到令狐蟹跟前。 熊小熊说：“蟹……，蟹将军，我劝……，劝你两句？” 令狐蟹说：“我不用你劝。我是正常人，你是傻子，正常人用得着你傻子劝吗？” “你最好听……，听听好的我良言相……，相劝，快离……，离开这里，快……，快离开这里，是……，是你的便宜，不然你会倒……，倒霉。” 令狐蟹说：“说完了吗？说完了，该我要你命了！” 令狐蟹说着，挥刀向熊小熊刺去。 令狐蟹用刀刺熊小熊的胸膛。 …… 令狐蟹怎么不砍熊小熊的脖子？ 令狐蟹和人打仗的时候，喜欢用刀刺对方的胸膛。 用刀砍对方的脖子，脖子太靠上，对方一低头就能躲过去，用刀砍对方的脖子，对方容易躲，用刀刺对方的胸膛，胸膛在人身体的中间部位，对方不容易躲，所以打仗的时候他喜欢用刀刺对方的胸膛。 这回他想错了，这回偏偏是熊小熊的脖子怕砍，胸膛不怕刺。 熊小熊的脖子没被白胡子老头的那件衣服遮住，他的脖子怕砍，熊小熊的胸膛被白胡子老头的那件衣服护住，他的胸膛不怕刺。 …… 令狐蟹的刀奔熊小熊来了，熊小熊深信令狐蟹的刀伤不着自己，他没躲，他举刀奔令狐蟹砍来。 这时就听“噗”“噗”两声。 令狐蟹的刀也给熊小熊砍上了，熊小熊的刀也给令狐蟹刺上了。 令狐蟹的刀给熊小熊刺上，熊小熊没事。 熊小熊的刀给令狐蟹砍上，令狐蟹“啊”地一声大叫，他的手中刀差点出手。 熊小熊的刀砍在了令狐蟹的膀子上。 令狐蟹的膀子万分疼痛。 很快，令狐蟹的膀子上流出鲜血。 “啊！” 令狐蟹吃了一惊。 令狐蟹心说：拿刀伤我的，是傻子熊小熊吗？ 令狐蟹抬头看了看：站在眼前的是熊小熊啊。 就在令狐蟹吃惊的时候，熊小熊的刀又奔令狐蟹砍来。 这回令狐蟹不敢再用刀刺熊小熊了。 令狐蟹知道用刀刺熊小熊，也不会把熊小熊怎么样？ 令狐蟹心说：莫非熊小熊成仙了？ 令狐蟹见熊小熊“成仙”，哪敢再和熊小熊交战，熊小熊的刀来了，令狐蟹转身就跑。 …… 令狐蟹身后有十多个人。 令狐蟹身后的十多个人见令狐蟹跑，他们也跟着跑。 谁都怕死。 谁都怕熊小熊把自己杀了。 …… 令狐蟹那些人跑，熊小熊在后面追。 熊小熊一面追，一面喊：“哪里走？” 令狐蟹那些人跑出院子，熊小熊追出院子。 追出院子后，熊小熊没再追。 熊小熊冲那些人说道：“再……，再来我师父这里捣……，捣乱，休想活……，活着回去。” …… 熊小熊战败令狐蟹的举动，让沙虎吃了一惊。 沙虎心说：熊小熊怎么长本事了！ 沙虎来到熊小熊跟前。 沙虎说：“熊小熊，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熊小熊一笑。 熊小熊把白胡子老头给他衣服的事对沙虎说了。 沙虎一家人对熊小熊千恩万谢。 …… 再说令狐蟹。 令狐蟹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落网之鱼，狼狈逃走。 令狐蟹正往前走，迎面正遇他哥哥令狐虾。 令狐蟹和令狐虾是亲弟兄，他们是令狐庄园二庄主令狐伯星的儿子，他们的爹令狐伯星和令狐寿的爹令狐伯仲的亲弟兄。 令狐虾见兄弟令狐蟹这么狼狈，他吃了一惊。 令狐虾问令狐蟹：“兄弟，你怎么了？” 令狐蟹说：“我差点回不来。” 令狐虾说：“怎么？你没杀得了沙虎，你被沙虎打败了？” “我不是被沙虎打败的，我是被沙虎的徒弟打败的。” “被沙虎的徒弟打败的？” “是。” “沙虎有徒弟吗？我没听说沙虎有徒弟啊？” “就是那个熊小熊。” “什么？什么？被谁打败的？” “熊小熊。” “就是那个傻子熊小熊？” “是。” “你怎么这么饭桶？” “熊小熊确实厉害。” “熊小熊是傻子，他厉害什么啊？” “我也心里纳闷。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也不阴白沙虎的徒弟熊小熊怎么一时之间变得那么厉害。” “你看清了吗，打败你的是熊小熊吗？” “是啊，我能不认识熊小熊吗？” “你太给咱们家丢人了。” “哥，我怎么办？” “你说呢？你这么回去，潘庄主非怪罪不可，师父非怪罪不可，就算潘庄主不怪罪，就算师父不怪罪，光丢人也能把你丢死。” “哥，我实在没办法。” “看哥的，哥帮你杀熊小熊、沙虎。” “熊小熊可厉害。” “我能跟你一样饭桶吗？” 令狐虾、令狐蟹又奔沙虎的家去了。 …… 一段时间后，令狐虾、令狐蟹来到沙虎的家。 这回令狐蟹没敢放肆。 令狐蟹躲哥令狐虾身后。 令狐虾叫门。 “开门。开门。” 这时熊小熊还没走。 熊小熊知道令狐蟹那些人还会来，他正在这里等令狐蟹那些人。 熊小熊见那些人真来了，他走了出来。 沙虎、沙伯老、郝氏也跟着熊小熊走了出来。 …… 熊小熊出去后，他看了一眼令狐虾。 熊小熊说：“你也是来挨……，挨揍的？” 令狐虾说：“熊小熊，你打了我兄弟，我找你来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 “令狐虾。” “蟹都不……，不行，虾比蟹个……，个小，虾更……，更不行。” “还敢损我们！” 令狐虾说着，举刀就刺熊小熊。 …… 令狐虾和令狐蟹一样，也是用刀刺熊小熊的胸膛。 令狐虾也是打仗的时候喜欢用刀刺对方的胸膛。 …… 熊小熊见令狐虾的刀来了，还是不躲也不闪，还是用刀砍对方。 …… 熊小熊不会武功，对方的刀来了又躲又用刀砍对方，他做不到。 武功高的人见对方的刀来了，可以一面躲，一面用刀砍对方，武功低的人做不到，不会武功的人更做不到。 …… 熊小熊不躲也没关系，对方的刀伤不着他。 熊小熊再耍令狐虾。 第十二章、惹事了（三） 令狐虾的刀来了，熊小熊还是也不躲也不闪，还是挥刀砍对方。 “噗”。“噗”。 这回和上回一样，还是令狐虾的刀也给熊小熊刺上了，熊小熊的刀也给令狐虾砍上了，还是令狐虾的刀给熊小熊刺上，熊小熊一点事也没有，熊小熊的刀给令狐虾砍上，令狐虾受了伤。 …… 令狐虾也受伤了？ 是。 令狐蟹、令狐虾的武功不是很高，熊小熊的刀突然向他们砍去，他们躲不过去。 武功高的人用刀刺对方的时候，对方的刀来了能把刀收回用刀磕对方的刀，或者躲对方的刀，他们没那本事。 …… 熊小熊之所以能打败令狐蟹、令狐虾，是白胡子老头的背后指点。 白胡子老头给熊小熊衣服的时候，他对熊小熊说，一定把握住分寸，不要出刀太早，也不要出刀太晚，出刀太早对方容易变着，一旦对方变着，你不会武功，你应付不了，出刀太晚也不行。 白胡子老头是世外高人，熊小熊经白胡子老头的指点，令狐蟹、令狐虾哪能不败？ …… 熊小熊的刀给令狐虾砍伤了。 熊小熊这回砍的是令狐虾的胳膊。 幸亏熊小熊没多大劲，不然令狐虾的胳膊非掉不可。 “啊！” 令狐虾大吃一惊。 令狐虾心说：怎么？熊小熊果真这么厉害？ 这回令狐虾知道熊小熊厉害了。 …… 就在令狐虾吃惊的时候，熊小熊的刀又奔令狐虾砍来。 令狐虾见熊小熊果然厉害，不敢再和熊小熊打，转身就跑。 …… 令狐虾带来的那些人，见令狐虾跑，他们也跟着跑。 那些人心说：多余来这一趟。 令狐蟹心说：刚才我说熊小熊厉害，你还不相信，你还说我饭桶，现在知道熊小熊厉害了吧？ …… 继续说令狐虾、令狐蟹。 令狐虾、令狐蟹没办法，只好回去认罚。 令狐虾、令狐蟹回到师父那里。 令狐虾、令狐蟹的师父是胡扯。 胡扯见两个徒弟这么狼狈，他吃了一惊。 胡扯问两个徒弟：“你们怎……，怎么了？” 令狐虾、令狐蟹说：“我们没杀得了沙虎。” “你们被……，被沙虎打败了？” “我们不是被沙虎打败的，我们是被沙虎的徒弟熊小熊打败的。” “你们再……，再说一遍，你们被……被谁打败的？” “我们被沙虎的徒弟熊小熊打败的。” “混……，混蛋，你们敢消极对待师父吩……，吩咐的事。” 胡扯认为令狐虾、令狐蟹不想跟沙虎结仇，故意不杀沙虎。 …… 胡扯为什么认为令狐虾、令狐蟹消极对待他吩咐的事？ 胡扯是那样的人，他以为别人也是那样的人。 潘世人让他办那件事，他不想直接和沙虎结仇，他让他徒弟令狐蟹去。 令狐虾、令狐蟹没杀得了沙虎，他认为令狐虾、令狐蟹和他一样，也不想和沙虎结仇。 …… 胡扯这么一说令狐虾、令狐蟹，令狐虾、令狐蟹非常委屈。 令狐虾、令狐蟹说：“师父，我们说的是实话，熊小熊确实很厉害，我们没消极对待您吩咐的事。” 胡扯说：“是……，是吗？” “是，不信您去，您去，您也会……。” 胡扯一瞪眼。 胡扯说：“怎么？我去，我也会被熊小熊打得大败？” 令狐虾说：“您去，您当然……。” 令狐虾刚要说，您去您当然能三下五除二把熊小熊打败，可令狐蟹坏，令狐蟹心说，您不是笑我们无能，说我们消极对待你吩咐的事吗，我让您去。 令狐蟹把话接过去了。 令狐蟹说：“师父，听徒弟的话，您还是别去了，熊小熊确实很厉害，您去万一您也和我们一样，您面子往哪里放？” 胡扯火大了。 胡扯“啪”地一声把茶杯摔了。 胡扯说：“别……，别说了，随……，随我去！” …… 胡扯、令狐虾、令狐蟹再一次去杀沙虎。 胡扯也是不去不行，潘世人吩咐的事，两个徒弟办不了，只能亲自出马。 一段时间后，胡扯他们来到沙虎的家。 胡扯让人叫门。 熊小熊、沙虎、沙伯老、郝氏走了出来。 胡扯用手一指熊小熊。 胡扯说：“熊……，熊小熊，你……，你给我过来。” 熊小熊见胡扯也是结巴，他乐了。 熊小熊走了出来。 熊小熊说：“你……，你怎么随我，也是结……，结巴？” 熊小熊这么说，胡扯气得脸色铁青。 胡扯心说：我六十多岁了，你才二十来岁，你说我随你？ 胡扯说：“熊……，熊小熊，今……，今天我来有五件事，第……，第一件事是杀你，第……，第二件事是杀沙虎，第……，第三件事是杀沙伯老，第……，四件事是杀郝氏，第……，第五件事是杀你全家。” 熊小熊说：“潘世人让……，让你来的吧？潘世人喂……，喂了你多少骨头，你这么为……，为潘世人卖力。” 熊小熊的话，把胡扯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 胡扯心说：别看你傻，你挺会骂人。 胡扯非常恨熊小熊。 胡扯心想：你损我，我第一个杀你！ 不过，胡扯没急着杀熊小熊。 有个事胡扯不阴白，他想问清楚。 什么事胡扯不阴白？ 胡扯心想：潘世人让我来的，熊小熊怎么知道？ 胡扯是死心效忠潘世人的人，潘世人让他杀沙虎的事，他不想败露。 胡扯故做没那么回事。 胡扯说：“不……，不。不是潘……，潘庄主让我来的，潘庄主是好……，好人，潘庄主哪会杀……，杀人？是我自己来……，来的，你打了我两……，两个徒弟，我要为我两个徒弟找……，找回面子。” 熊小熊说：“拉……，拉倒吧，令狐蟹早……，早对我了，潘世人让……，让你们来的。” 胡扯回头瞪了一眼令狐蟹。 胡扯心说，谁让你对熊小熊说那些的？ …… 胡扯见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举刀奔熊小熊刺来。 胡扯也是用刀刺熊小熊的胸膛。 熊小熊见胡扯的刀来了，还是和上两回一样也不躲也不闪，还是拿刀砍对方。 不过，这回熊小熊没上两回那么幸运。 胡扯的武功比令狐虾、令狐蟹高，胡扯见熊小熊的刀来了，急忙收刀磕熊小熊的刀。 “噹”。 熊小熊的刀被磕开。 熊小熊见自己的“戏法”漏了，他大吃一惊。 熊小熊心说：不好！ 第十三章、惹事了（四） 这回熊小熊没上两回那么幸运，“噹”地一声，熊小熊的刀被胡扯的刀磕开。 熊小熊见“戏法”变漏，他彻底没着。 熊小熊在那里呆呆发愣。 熊小熊自言自语：“这……，这可怎么办？” 在熊小熊呆呆发愣的时候，胡扯一脚把熊小熊踢倒。 熊小熊刚要起来，胡扯飞身过去用脚踩住熊小熊。 胡扯说：“还……，还往哪里走？” …… 这时，胡扯发现熊小熊身上那件衣服了。 胡扯一看熊小熊那件衣服，他吃了一惊。 胡扯认识那件衣服。 胡扯心说：熊小熊的这件衣服，不是铁布衫吗？ …… 铁布衫是一种衣服，穿上它可以避刀枪。 铁布衫是用金属材料制成的一种衣服。 练武的人常说“金钟罩铁布衫”。 金钟罩是一种功夫，铁布衫是一种衣服。 令狐虾、令狐蟹是“虾蟹”之类，他们不知铁布衫，胡扯知道。 …… 胡扯见熊小熊身上有铁布衫，他急忙把熊小熊身上的铁布衫脱下。 胡扯得了铁布衫，他非常高兴。 下一步胡扯要对付沙虎、沙伯老、郝氏，拿着铁布衫打仗不方便，胡扯把铁布衫、熊小熊交给后面的令狐虾、令狐蟹。 胡扯对令狐虾、令狐蟹说：“看好熊小熊，看好我这件衣服。” 令狐虾、令狐蟹说：“是。” 这时，胡扯又瞪了一眼令狐虾、令狐蟹。 胡扯用眼睛对他们说：现在你们知道你们怎么败的了吧？ …… 胡扯把熊小熊、铁布衫交给令狐虾、令狐蟹，又奔沙虎走来。 胡扯来到沙虎跟前。 胡扯说：“沙……，沙虎，还……，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候沙虎哪有什么话说？ 沙虎说：“我跟你拼了！” …… 沙虎正要和胡扯拼命，远处来了一个人。 来的那个人二十来岁。 很快，那个人来到胡扯、沙虎跟前。 那个人冲胡扯说道：“慢。” 胡扯一看来的那个人：不认识。 胡扯问来的那个人：“你……，你是什么人？” 来的那个人说：“有人找沙虎有事，有人让我过来叫沙虎，请行个方便。” 胡扯说：“你……，你想让沙虎走？” “是。” “你好……，好大的胆子，不知沙虎犯……，犯罪了吗？想……，想让沙虎走，想活不……，不想活？” “我想让沙虎走，你想怎么样？” “我……。” 胡扯刚要说，我想把你杀了，可胡扯又一想，不能这么做。 胡扯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来的这个人说有人找沙虎，现在杀来的这个人，找沙虎的那个人会吓跑，不如先不杀来的这个人，先引出找沙虎的那个人。 胡扯想到这里，他冲来的那个人说：“好……，好。看……，看你的面子，我先不……，不杀沙虎。” 胡扯对沙虎说：“沙虎，去……，去吧。” 沙虎说：“好。” 沙虎不知怎么回事。 沙虎迷迷糊糊地答应。 沙虎跟那个人去了。 胡扯怕沙虎跑了，他冲令狐蟹一摆手，他冲令狐蟹说：“你带两个人跟……，跟着沙虎。” …… 先说沙虎。 沙虎跟着那个人往前走。 沙虎不阴白。 沙虎心说：我没朋友啊，除熊大熊、熊小熊外，我没别的朋友，这时候谁找我？我正风口浪尖，这个时候找我的是什么人？ 一段时间后，沙虎跟那个人来到一个院落。 沙虎一看：是艾爷爷、艾奶奶的院落。 艾爷爷、艾奶奶无儿无女，艾爷爷、艾奶奶死后，他们的院子一直空着。 不知为什么，有人在这里等沙虎。 沙虎等来到院落门前。 院落的门没关。 那个人对沙虎说：“进去吧，你的朋友在里面等你。” 那个人让沙虎进，他没进。 沙虎进去了。 …… 沙虎后面有三个“尾巴”。 胡扯怕沙虎跑了，让令狐蟹带两个人跟着沙虎。 令狐蟹见沙虎进去，他也要进去。 令狐蟹正想进，那个人把令狐蟹拦住。 那个人说：“你不能进！” 那个人之所以不跟沙虎一块进去，是在外面看着令狐蟹。 令狐蟹见不让进，他非常不满意。 令狐蟹心说：我是潘世人的人，你打听打听谁敢惹潘世人，谁敢惹潘世人的人？ 那个人不让令狐蟹进，令狐蟹过去推那个人。 令狐蟹想把那个人推开，他进去。 令狐蟹一推那个人，那个人火了，那个人抡起巴掌狠狠奔令狐蟹的脸打来。 “啪。” 那个人把令狐蟹打了个懵瞪转向。 那个人说：“你最好老实点！” “你……？” “你最好老实点，听到了吗？” “是。” 令狐蟹没敢再不老实。 令狐蟹看出来了，那个人武功很高。 令狐蟹挨了一巴掌后，他老实了。 …… 令狐蟹一面在外边等，他一面心里不安。 令狐蟹心想：沙虎跳后墙跑了，怎么办？ 令狐蟹又一想：不可能，沙虎不可能跑，扔下爹娘自己跑，沙虎不是那样的人。 …… 一段时间后，令狐蟹见沙虎出来了。 沙虎对令狐蟹说：“走吧。” …… 那个沙虎和令狐蟹回来了。 那个沙虎来到胡扯面前。 那个沙虎说：“胡扯，来吧。” 胡扯说：“好……，好。” 胡扯说了声“好”，举刀就劈那个沙虎。 胡扯没有想到，沙虎的武功突然高了许多，胡扯用刀一劈那个沙虎，那个沙虎快速闪开，那个沙虎突然挥刀向胡扯砍来。 “啊！” 胡扯吃了一惊。 胡扯心说：怎么回事？ 那个沙虎比胡扯武功高，几个回合之后，那个沙虎的刀奔胡扯的左胳膊砍来，胡扯躲闪不及左胳膊受伤。 胡扯左胳膊一受伤，他的手中刀落地。 就在胡扯一愣的功夫，那个沙虎的刀指在胡扯的脖子上。 那个沙虎冲胡扯说道：“胡扯，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少干坏事。” 胡扯说：“是……，是。” 那个人沙虎又说：“再干坏事，再让我见到你，一定要你脑袋！” “是……，是。” “滚！” “是……，是。” 那个沙虎没杀胡扯，他的刀从胡扯脖子上移开。 胡扯见脖子上的刀没了，转身就跑。 胡扯、令狐虾、令狐蟹，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些人仓皇逃走。 第十四章、惹事了（五） 胡扯、令狐虾、令狐蟹，以及他们带来的那个人仓皇逃走。 …… 先说胡扯。 胡扯被那个沙虎打败之后，他带着令狐虾、令狐蟹还有他那些爪牙急急忙忙往回走。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想坐下休息一下。 他们坐下。 他们坐下后，谁也不说话。 胡扯被打败，他觉得无脸说话。 令狐虾、令狐蟹在师父面前不敢说话。 虽然令狐虾、令狐蟹不说话，可他们心里非常恨怨师父。 他们心说：现在知道沙虎厉害了吧，我说熊小熊厉害，你还不服，您来了，不是您也败了吗？ …… 胡扯、令狐虾、令狐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们继续走。 他们正往前走，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 他们一看：拦路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他们都不认识那个白胡子老头。 胡扯见白胡子老头拦路，他走了过去。 胡扯说：“你……，你是干什么的？敢……，敢拦我的路，不……，不想活了？” 白胡子老头说：“张口不想活了，闭口不想活了，你才不想活了呢。” “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你是什么人？” “找你有点事，办完我的事，我马上就走。” “什……，什么事？” “我有一件衣服在你这里，我想要回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给我，我马上就走。” “胡……，胡说，我是潘……，潘府大总管，潘府大总管能拿……，拿你衣服吗？” “我没说错，我的衣服是在你这里，刚才你是不是见到熊小熊了，你从熊小熊身上脱下的那件衣服就是我的。” “原……，原来你说的是铁布衫？你好……，好大的胆子，伙同沙虎、熊小熊和……，和我作对，还是跟我要……，要衣服，你找……，找死！” 胡扯说着，举刀向白胡子老头砍去。 白胡子老头既然敢来，他就不怕胡扯。 白胡子见胡扯的刀来了，他像闪电一样闪到胡扯身后，然后飞起一脚奔胡扯踢去。 “咣。” 白胡子老头把胡扯踢倒。 “啊！” 胡扯吃了一惊。 胡扯说：“你……，不好厉害。” 胡扯见白胡子老头比熊小熊，以及那个沙虎武功高。 胡扯再一看，白胡子老头踢完自己后，正在那里捋着胡看自己。 胡扯比狐狸都滑，他挨了一脚后，他老实了。 胡扯说：“老……老头，你想干……，干什么？” 白胡子老头说：“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想要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给我，我马上就走。” 胡扯不敢再和白胡子老头动武。 胡扯说：“好……，好，我把衣服给……，给你。” 胡扯把衣服给白胡子老头了。 白胡子老头拿过衣服，他走了。 …… 再说沙虎。 这是怎么回事？ 沙虎怎么突然武功高了那么多，怎么从一点武功也不会到一下子能打败胡扯？ 打败胡扯的那个人不是沙虎，是另外一个人。 刚才沙虎正要和胡扯拼命，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说有人找沙虎。 沙虎跟那个人去了。 杀虎跟那个人来到一个院落，那个人让沙虎进去，他没进去，他在外面看令狐蟹。 那个人看令狐蟹的情况前文说了。 沙虎进去后，他看到一个人。 沙虎一看那个人，他吃了一惊。 沙虎见那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沙虎问：“你是谁？” 那个人的说话声音也和沙虎一样。 那个人说：“快把你的外衣脱下。把你的外衣给我，我想扮成你的模样，帮你揍胡扯。” 沙虎见有人帮自己揍胡扯，他非常高兴。 沙虎把外衣脱下，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穿上沙虎的外衣，他走了。 那个人和沙虎长的一样，他穿上沙虎的外衣，很难分出谁是谁。 那个人去了，那个人的武功比胡扯高，他把胡扯揍了。 …… 那个人把胡扯揍了后，他又回到那个院落。 那个人见到沙虎后，他对沙虎说：“我帮你把胡扯揍了，你那里没事了。” 沙虎见那个人帮了自己，他对那个人千恩万谢。 那个人说：“不用谢。” 沙虎说：“请问恩公家住哪里姓字名谁，以后我好报恩。” “别问那么多，回去吧。” 沙虎见人家不愿意说，没好多问。 那个人对沙虎说：“快回去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我想胡扯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会找你。” 沙虎说：“谢谢恩公的帮忙。谢谢恩公的提醒。” …… 沙虎回到家里。 沙伯老、郝氏见儿子回来，他们非常高兴。 沙伯老说：“儿子，你是怎么把胡扯打败的？” 沙虎把见到那个人的经过一说，沙伯老、郝氏对那个人非常感激。 沙伯老、郝氏心说：世上真有跟我儿子长得一样的人？ …… 这时熊小熊还没走，他在沙伯老、郝氏身边，沙虎那些话熊小熊也听到。 熊小熊也对那个人非常感激。 …… 沙伯老、郝氏、沙虎、熊小熊对那个人感激了一番后，他们想起胡扯、潘世人。 他们知道，这事胡扯、潘世人不会完。 怎么办？ 别的办法没有，只有快些逃走。 …… 沙虎觉得对不住熊小熊。 沙虎说：“为了我，你受连累了。 熊小熊说：“没……，没什么。” …… 沙伯老、郝氏、沙虎收拾了收拾，他们走了。 …… 熊小熊也不敢再在家里待，他和哥哥熊大熊还有娘收拾了收拾，他们也走了。 …… 先说沙虎、 沙虎、沙伯老、郝氏离开家之后，他们没地方去，他们去了郝氏的娘家 郝氏的爹叫郝善。 郝善七十多岁了。 郝善没儿子，就一个女儿。 郝善的老伴早年故去，他家就他一个人。 女儿一家人来了，郝善非常高兴。 …… 别看郝善高兴，沙伯老、郝氏、沙虎可高兴不起来。 沙伯老、郝氏、沙虎知道胡扯、潘世人会完不了，他们怕胡扯、潘世人找到这里来。 胡扯、潘世人找到这里来，不是把老人家坑了吗？ …… 沙虎在外公家住了一天，他想出去赚钱。 他离开了外公家。 光在这里住，谁给钱，时间长了得饿死。 沙虎想出去赚钱，他走向了茫茫的原野。 第十五章、又惹祸了（一） 沙虎想出去赚钱。 几天前家里被偷，现在没多少钱，将来怎么生活？ 沙虎离开外公的家。 …… 离开外公家到哪里去，到哪里赚钱？ 沙虎不知道。 沙虎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 沙虎跑了一上午，也没找到赚钱的地方。 为什么？ 胡扯、潘世人正抓他，有些地方他不敢去，有些地方去了，人家也不敢收。 …… 中午。 该吃饭了。 不管赚没赚到钱，该吃饭的时候还得吃饭。 沙虎找了家饭店，他走了进去。 沙虎身上没多少钱，他只要了几个包子。 …… 沙虎正吃包子，外面进来两个人。 一个主子，一个仆人。 主子是老头，六十多岁；仆人也是老头，也六十多岁。 主子挺有钱。 主子进来后，鸡鸭鱼肉要了很多，也要了好酒。 沙虎见主子有些眼熟。 沙虎心想：主子是谁？ 沙虎一想，他想起来了，主子是七里外候庄庄主候员外。 那个仆人，沙虎也想起来了，是候员外的仆人候三。 沙虎见进来的是候员外，他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沙虎怕候员外把他认出来。 胡扯、潘世人正找自己的麻烦，有钱人多半是一伙，沙虎怕候员外认他出来。 …… 沙虎正想吃完快点走，该当有事，又进来两个人。 进来的是一老一少。 一老一少穿得很破，他们都是穷人。 老的也六十多岁；少的是女孩，二十来岁。 别看女孩衣服破，她长得挺漂亮。 …… 有钱人见了漂亮女孩，就想狗见了骨头一样。 候员外见到漂亮女孩后，他的眼霎时放出一道贼光。 候员外见到女孩候，他不吃鸡了，他站了起来。 候员外走到女孩跟前。 候员外问女孩：“小姑娘，哪里人？” 女孩见对面说话的不是好人，她没搭理对面说话的人。 女孩可以不说话，和女孩一起来的老头不能不说话。 老头知道对面说话的是有钱人。 老头不敢得罪有钱人。 有钱人主动和你说话，你不搭理他，他会觉得很没面子，他会报复。 老头站了起来。 老头说：“这位爷，我孙女是孩子，她胆小，她不懂事，别往心里去。” 候员外问老头：“老爷子，哪里人啊？” 老头说：“五里外小羊庄人。” “五里外小羊庄。知道。知道。” 老头见事有些不好，他想走。 老头一拉孙女。 老头说：“我们走。” …… 老头和孙女能走得了吗？ 候员外能轻易放走“到嘴的肉”吗？ 候员外见老头要走，他过去把老头和女孩拦住。 候员外说：“老爷子，你们先别走，我还有话说。” 老头说：“爷，您请说。” “看样子你们的生活不怎么理想。” “是。我们穷人就是穷命。” “愿意到我那里去吗？到我那里去，我能让你吃喝不愁。” 老头猜到对面人心里想的什么。 老头说：“不。爷的心意我领了，我孙女胆小，她不敢到生地方去。” 候员外见老头说“不”，他有些不高兴。 候员外说：“老头，知道我是谁吗？” 老头说：“不知道。” “我是七里外候庄的庄主候员外。” “原来是候员外。失敬。失敬。” “你和你孙女到我那里去，只要我一动嘴，你们马上荣华富贵，知道吗？” …… 候员外这么说，老头更不想去。 如果候员外说，到我那里去，我可以赏你口饭吃，或许老头会考虑去，老头或许认为候员外让去干活，赏自己一口饭吃，老头生活非常困难，他恨不得有人赏他口饭吃。 候员外说去了可以荣华富贵，更让老头感到怀疑。 去了可以荣华富贵，阴显告诉老头，他看上老头的孙女了。 如果不是看上老头的孙女，如果老头的孙女不是候员外夫人，候员外哪能让老头荣华富贵？ 老头的孙女才二十来岁，候员外六十多岁了，老头能同意吗？ …… 老头不敢把候员外得罪深了。 老头笑着说：“候员外，我和我孙女没那个福。” 老头说着，他又要走。 候员外见老头一再不同意，他火了。 平时候员外和别人说话，没人敢说“不”。 候员外认为他说话别人说“不”，是不给他面子。 候员外再一次把老头拦住。 候员外恶狠狠地对老头说：“老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说的事，你答应不答应？” 候员外这么说话，老头更不能答应了。 老头说：“候员外，你怎么不讲理？” 候员外说：“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可是候员外！” 候员外远近十多里名气很大，他想提自己的名字让老头害怕，让老头让步。 可候员外没想到，他的名字没把老头吓住。 老头听了候员外的再一次报名后，他蔑视了候员外一眼。 老头说：“什么猴员外，狗员外，猪员外也不行。” 老头一生气，他骂了候员外一句。 这一下候员外更不干了。 候员外心说：我姓候，我的“候”是姓，我的“候”和猴子的“猴”不是一回事，你敢把我比猴，比狗，比猪，你好大的胆子。 平时没人敢骂候员外。 平时别说骂候员外，候员外说话别人说“不”的情况都很少见。 …… 候员外见老头骂他，他火冒三丈。 候员外抽出钢刀，举刀向老头砍去。 老头不会武功，他手里没刀，他哪里打得过候员外？ “噗。” 老头“啊”地一声倒在地上。 …… 老头的孙女见爷爷倒在地上，她跑急忙过去看爷爷伤得怎么样。 女孩跑过去一看：爷爷已经绝气身亡。 女孩见爷爷死了，她放声大哭了。 “爷爷。爷爷。” …… 女孩的哭，并没有得到候员外的怜悯。 候员外别看把老头杀了，他还不想完。 候员外上前一步把女孩抓住。 候员外问女孩：“我再问你，跟不跟我走？不跟我走，我让你跟你爷爷一样！” …… 候员外的这个举动，把旁边的沙虎可气坏了。 沙虎再也压不住火了。 沙虎抽出刚刀走了过去。 沙虎说：“我也让你跟老头一样！” 沙虎举刀向候员外刺去。 “噗。” 候员外死了。 沙虎杀死候员外，他又惹了大祸。 第十六章、又惹祸了（二） 候员外把老头杀死之后，他还不想完，他走了过去，他问女孩，你同意不同意，不同意我让你跟你爷爷一样。 …… 沙虎再也压不住火了。 一般人杀了人后会感到忏悔，会向死者家属说对不起我失手了，或者感到害怕赶紧逃走。 候员外不是，他把女孩的爷爷杀了，他不但不忏悔，不但不害怕，还问女孩愿意不愿意跟他去。 一开始的时候沙虎不想管这事。 沙虎心说：现在胡扯、潘世人正找我的麻烦，我最好别惹事，沙虎见候员外太不是人，他的火再也压不住了。 沙虎也是不过去不行。 沙虎不过去，女孩会被候员外抢去，女孩会一辈子受苦。 …… 沙虎走了过去，他冲候员外说了一声“我也让你跟老头一样”，然后举刀向候员外刺去。 候员外光看女孩了，他没防备沙虎，“噗”地一声，沙虎的刀刺在候员外的胸口。 候员外挨了沙虎的刀之后，他躺在地上。 候员外也不好受。 候员外两腿蹬了蹬，俩胳膊伸了伸，俩眼瞪了瞪，牙呲了呲，他也死了。 …… 候员外身边还有一个仆人。 候员外的仆人叫候三。 候三见主子死了，他不干了。 候三拿刀向沙虎走了过来。 …… 沙虎见候三拿刀走向自己，他心里非常紧张。 沙虎不会武功。 沙虎之所以能杀死候员外，是因为他给候员外来了个冷不防，也是候员外光注意女孩，没注意他，真打的话，沙虎打不过候员外。 沙虎知道：有钱的人都会请教师教自己些武功。 真打的话，沙虎打不过候员外，也打不过候三。 沙虎知道，候三是候员外的仆人，也是候员外的保镖，候三也会武功。 …… 可是谁知，候三是个怕死鬼。 候三不认识沙虎。 候三见有个小伙把主子杀死，他心想：杀死我们家老爷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怎么那么厉害？ 候三摸不准情况，他不敢冒然动手。 候三走到沙虎跟前。 候三问沙虎：“你是什么人？” 沙虎说：“我叫沙虎。” 沙虎一报名，把候三吓了一跳。 候三听说过沙虎的名字。 候三听说了，昨天胡扯、令狐虾、令狐蟹带着十多个人杀沙虎一家，胡扯、令狐虾、令狐蟹被沙虎打得大败。 候三见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沙虎，他吓了一跳。 候三问：“你可是昨天打败胡扯、令狐虾、令狐蟹的沙虎？” 沙虎说：“是。” 候三出了一身冷汗。 候三心说：辛亏我问了问，不然我比胡扯、令狐虾、令狐蟹还惨，我的武功不如胡扯，胡扯都让沙虎打败，我和沙虎动手，我准倒霉。 候三见眼前人是沙虎，他没敢和沙虎打。 候三冲沙虎说：“你等着。你等着。” 候三跑了。 …… 沙虎见候三吓跑，他暗自好笑。 沙虎心说：我还以为候三多厉害，万没想到一报名把他吓跑，有钱人怎么都这样！ …… 下一步怎么办？ 女孩的爷爷死了，沙虎想过去帮女孩。 沙虎走到女孩跟前。 女孩早吓坏了。 女孩在那里一个劲地哭。 沙虎说：“小妹妹，你爷爷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给你爷爷准备后事吧。” 女孩还是一个劲地哭。 沙虎一想：我得赶紧处理完这事，赶紧离开这里。 沙虎对女孩说：“小妹妹，快想想怎么给你爷爷准备后事，快离开这里吧，候三肯定叫人去了，等候三叫人回来，就麻烦了。” 沙虎一句话提醒了女孩。 女孩心想：说的对。 …… 女孩一想到给爷爷准备后事，她又哭了。 女孩一边哭，一边说：“我没钱，我没法给我爷爷准备后事。” 沙虎摸了摸自己的兜。 沙虎身上也没多少钱。 怎么办？ 沙虎正着急，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候员外了。 沙虎心想：候员外是有钱人，他肯定身上有钱。 沙虎过去一摸候员外的兜，候员外果然真有钱。 沙虎把候员外的钱拿了出来，把钱拿到女孩眼前。 沙虎说：“用这些钱给你爷爷准备后事。” 女孩说：“他的钱能用吗？” 沙虎说：“反正他已经死了，反正他有钱也没用。” “他是坏人，他的钱脏，我不想用。” “你爷爷是他杀死的，他给你补偿是应该的，他给你爷爷发丧出殡是应该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用他的钱。” 女孩把钱接了过去。 …… 有钱就可以办事。 沙虎见饭店里有两个客人。 刚才一乱，很多客人吓跑，有两个客人吓得钻了桌子。 沙虎把桌子底下的两个客人叫了出来。 沙虎让两个客人帮女孩。 两个客人同意。 饭店里正好有辆车。 沙虎对饭店老板娘说：“借你的车用一下。” 沙虎给了老板娘一些钱，作为借车的费用。 沙虎和两个客人把女孩的爷爷架到车上。 沙虎、两个客人拉着女孩爷爷的尸体，和女孩走了。 …… 沙虎和女孩走了一段路后，沙虎想和女孩告别。 反正女孩爷爷的后事有人料理，在女孩身边对女孩没好处，沙虎想和女孩告别。 胡扯、潘世人正找自己，万一他们在女孩身边找到自己，会连累女孩。 候三也找自己，候三在女孩身边找到自己，也会连累女孩。 …… 沙虎想离开，女孩想跟沙虎说几句话。 女孩知道，今天没有沙虎，自己会被候员外抢去，自己将会暗无天日。 女孩来到沙虎跟前。 女孩说：“请问恩公叫什么名字，将来我好报答。” 沙虎不想离开女孩。 沙虎也看出来了，女孩对自己非常有好感。 刚才沙虎之所以救女孩，也有将来娶女孩的想法。 沙虎家里穷，他想找个媳妇很难，他当然不想放过那个机会。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必须离开女孩。 不离开女孩，有可能把女孩坑了。 不离开女孩，女孩会有危险。 …… 沙虎真不想离开女孩。 但他必须离开女孩。 沙虎女孩说：“我的名字叫沙虎。我走了。” 女孩对沙虎依依不舍。 女孩想说些什么，可她没说得出口。 那个时候的女孩非常保守。 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 第十七章、又惹祸了（三） 沙虎想和女孩告别。 女孩非常伤心。 女孩说：“我年幼就没了爹娘，我家就我爷爷和我，现在我爷爷也死了，我……？” 沙虎说：“姑娘，不是我有意离开你。说真的，我也不想离开你。我现在的情况比你还糟，胡扯、潘世人、候三要杀我，你跟我在一起，你会受连累的！” 女孩说：“这……？” “姑娘，你我就此告别吧，日后如果我有困难，姑娘能帮我的话，帮我一把就是，至于别的，姑娘不要多想。” “你是我恩公，要是没有你，我会掉入虎狼之窝，我……？” “姑娘，别说了，另找其他‘避风港湾’吧，祝你将来幸福。” 沙虎说完，他走了。 …… 沙虎继续往前走。 到哪里去？ 一开始的时候沙虎想继续找活，最后沙虎一看：不行，得先躲躲。 沙虎找了个地方，他躲了起来。 …… 沙虎躲起来后，他想他的爹娘。 他心想：不知爹娘现在怎么样了？我对不住我爹娘，本想出来找活干，没想到惹了祸，我这次惹祸，不知会不会连累我的爹娘？ …… 光躲着不行，到吃饭的时候还得吃饭。 晚上了。 又到吃饭的时候了。 天不黑沙虎不敢出去。 天黑后，沙虎走了出去。 沙虎想找个饭店吃饭。 沙虎正往前走，他见前面的路上有两个人。 那两个人不是走路，是坐那里休息。 沙虎那个两个人一面坐那里休息，一面说话： “叶都头让咱在这里等沙虎，沙虎 能来吗？” “谁知道？” 沙虎吓了一跳。 沙虎马上止住了脚步。 沙虎不敢再往前走了。 沙虎说：怎么抓我抓得这么紧？ …… 沙虎哪里知道，现在几方都在追杀自己。 第一个追杀沙虎的是候发。 候发是候员外的儿子。 第二个追杀沙虎的是潘世人。 潘世人得罪了沙虎，他就要斩草除根。 除候发、潘世人之外，还有叶都头、令狐寿、郎兴。 候发、潘世人在县太爷面前把沙虎告了，县太爷派叶都头、令狐寿、郎兴抓沙虎。 …… 先说候发。 候三在饭店里被沙虎吓跑，他跑回去了。 候三把候员外死的事对候发一说，候发听说爹被人杀死，他大发雷霆。 候发马上领着人去了那家饭店。 候发到那家饭店后，见女孩爷爷的尸体已经运走，爹躺那里没人管，他更生气了。 候发的爹是远近闻名的大人物。 候发认为爹这样太丢人。 更更让候发生气的是，听说打理女孩爷爷后事花的是自己的钱。 候发听说：爹死后，沙虎把爹身上的钱拿去，沙虎用那些钱打理的女孩爷爷的后事。 候发一听那事，他都气晕了。 候发心说：我爹死了，你把我爹放这里不管，用我爹的钱料理别人的后事，你……？ …… 这家饭店的老板叫夏侯翁。 候发对夏侯翁非常不满意。 候发问夏侯翁：“怎么回事？你怎么让沙虎拿我爹的钱？我爹死了，理所当然应该先用我爹的钱料理我爹的后事。我爹死了，把我爹放这里不管，用我爹的钱给别人料理后事，怎么回事？” 候发是大少爷，夏侯翁惹不起候发。 夏侯翁只好说好的。 夏侯翁说：“爷，您得体谅我，我实在惹不起沙虎，你们的候三都吓跑了，何况是我。” 候发说：“你惹不起沙虎，你怕沙虎把你杀了，我可以理解，沙虎走后，为什么还不管我爹？” “我……，我不是没钱吗？” “混蛋。你不是没钱，是你不愿意为我爹花钱。” …… 候发不想太难为夏侯翁。 候发问夏侯翁：“想死还是想活？” 夏侯翁当然不想死。 夏侯翁说：“我想活。” 候发说：“想活听我的话，待会县太爷问你的时候，说我爹和女孩爷爷是沙虎杀的，想死随便。” 夏侯翁说：“我想活，我听你的。” …… 候发去县衙报案。 候发到县衙的时候，潘世人、令狐伯仲也在县衙。 …… 潘世人、令狐伯仲来县衙干什么？ 先说潘世人。 胡扯、令狐虾、令狐蟹败回去之后，他们去见潘世人，他们见到潘世人后，把经过一说，气得潘世人直骂。 潘世人骂道：“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养你们还不如养三条狗。” 胡扯、令狐虾、令狐蟹办不成那个事，潘世人只好找县太爷。 反正有沙伯老和老太太议论朝廷官人说朝廷官人坏话的事，反正凭那个事可以给沙伯老定罪，反正凭那个事可以杀沙伯老、沙虎。 …… 潘世人来到县衙。 潘世人把他认为该说的话对县太爷一说，县太爷说：“我马上派人抓沙伯老、沙虎。” 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县太爷惹不起潘世人。 潘世人想杀谁，只要谁有一丁点罪，就可以给谁定罪，就可以杀谁。 …… 潘世人还没走，令狐伯仲来了。 令狐伯仲怎么来的？ 令狐伯仲抓到一个老太太。 令狐伯仲抓到老太太时天近中午，他没马上把老太太送县衙，他想吃过中午饭再把老太太送县衙。 令狐伯仲正吃午饭，他儿子令狐寿来了。 令狐寿的事，前文说了，令狐寿想杀沙伯老和沙虎，“八夫人”来了，“八夫人”不让令狐寿杀沙伯老和沙虎，事后八夫人不承认，八夫人说令狐寿诬陷她，说没让令狐寿放走沙伯老、沙虎，八夫人拿刀要杀令狐寿。 令狐寿来爹这里诉委屈。 令狐伯仲不想和县太爷、八夫人闹僵。 令狐伯仲听了儿子的话后，他对儿子说：“算了吧。和县太爷、八夫人闹僵，对咱没好处。” 令狐伯仲劝好儿子，正准备把老太太送县衙，他两个女儿又说话了。 令狐伯仲的两个女儿分别叫令狐春、令狐秋。 令狐春、令狐秋不同意爹那么做。 令狐春、令狐秋的意思是，别把事做得太绝，能给老太太留条活路，尽量给老太太留条活路，老太太没什么大罪，何必把老太太往死路上送？ 令狐伯仲好不容易把两个女儿打发走，又有人来找他。 结果一耽误，再耽误，耽误到这。 …… 令狐伯仲、潘世人、候发三只恶狼围攻“弱小的绵羊”沙虎，他们想把沙虎置于死地。 第十八章、又惹祸了（四） 令狐伯仲把老太太带到县衙。 令狐伯仲到县衙的时候，潘世人也在县衙。 令狐伯仲把老太太交给县太爷，他把老太太的罪过对县太爷说了。 潘世人在县太爷身边，令狐伯仲的话正和潘世人的意。 潘世人说：“老爷，我说怎么样？” …… 潘世人正和县太爷在那里“议论”沙虎，候发又来了。 候发一进门就哭：“老爷。老爷。” 候发一哭，把县太爷吓了一跳。 县太爷心说：哭谁呢？ 县太爷一问才知道，候发的爹死了。 县太爷问候发：“你说沙虎杀死你爹，可有证据？” 候发说：“有。我的家人候三亲眼所见，饭店老板夏侯翁亲眼所见，沙虎不但杀死我爹，还杀死一个女孩的爷爷，还拿走我爹身上的一千两银子。” 潘世人见沙虎又杀了人，他心里这个乐啊！ 潘世人心说：候员外死得好，候员外这一死，我的眼中钉沙虎更没活的理由了。 …… 县太爷问候发：“候三何在？” 候发说：“我把候三带来了。” 候发对着门外说：“候三，进来吧。” 候三进来了。 县太爷问候三怎么回事？ 候三是候发的家人，他当然按候发的意思说。 候三说，我亲眼所见，沙虎杀死我们家老爷，杀死女孩的爷爷。 …… 县太爷又问候发：“你还说饭店老板夏侯翁可以作证，饭店老板夏侯翁来了吗？” 候三是候发的家人，候三的证词不能完全让人心服，县太爷想问其他的证人。 县太爷问饭店老板，候发说：“来了。” 候发又对着门外喊：“夏侯老板，进来吧。” 夏侯翁进来了。 县太爷问夏侯翁：“沙虎杀死候员外和女孩爷爷，可是你亲眼所见？” 夏侯翁说：“这……？” …… 夏侯翁为什么说话打嗝？ 候发让夏侯翁说候员外和女孩爷爷都是沙虎杀死的，夏侯翁不愿意说谎。 夏侯翁心说： 什么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我在县太爷面前说谎，有一天真相大白，我会担责任的。 话又说回来了，为你候发说谎，凭什么？ 现在沙虎是不咋地，谁知日后沙虎会不会做强梁，我在县太爷面前说谎害沙虎，日后有一天沙虎发了，沙虎找我怎么办？ 不按候发说的说，说候员外抢人家姑娘，把姑娘的爷爷杀死，沙虎见义勇为把候员外杀死，又不敢。 …… 怎么办呢？ 夏侯翁一想：有了。 夏侯翁想了想。 夏侯翁说：“当时我在厨房炒菜，我听外面吵吵喊喊，一开始的时候我没出去，因为那样的事很多客人打架的事经常有，后来我见吵喊声越来越大，我才出去，我出去一看，见沙虎拿刀站那里，候员外和女孩的爷爷躺地上死了。” …… 夏侯翁这么说，也可以在候发那里“交卷”，也可以在沙虎那里“交卷”。 说出去后见沙虎拿刀站那里，候员外和女孩爷爷躺地上死了，也可以在候发那里勉强通过，将来沙虎找他，也能在沙虎那里通过，那样的场面确实有。 我说其他场面我没看见，不知者不怪，谁也不能怪我。 …… 夏侯翁这么说，候法有些不高兴。 候发心说：老奸巨猾！ 虽然候发有些不高兴，候发基本算满意。 候法对县太爷说：“沙虎杀死我爹和女孩的爷爷，请老爷为我爹和女孩的爷爷做主。” …… 县太爷经常办案，一些事县太爷能看得出来。 县太爷心说：我了解沙虎，说沙虎杀死候员外，我相信，说沙虎杀死女孩爷爷，我不相信，多半是候员外对人家女孩使坏，女孩爷爷不干，候员外杀死女孩爷爷，沙虎见义勇为把候员外杀死。 但是，县太爷不想说破。 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又是县太爷的眼里红人，潘世人想让沙虎死，县太爷想尽量让潘杀人高兴。 反正沙虎杀候员外是真的，反正沙虎杀人是真的，反正杀人就得冶罪，何必那么叫真？ …… 县太爷听说沙虎杀了人，马上下令叶都头捉拿沙虎。 …… 这时候令狐伯仲自己还有个事。 令狐伯仲说：“老爷，我还有事。” 县太爷说：“你说。” “前天我儿子令狐寿见沙伯老和老太太、沙虎在那里理论衙门口官人，我儿子正想抓沙伯老、沙虎，这时候八夫人来了，八夫人……。” …… 对于那个事，县太爷也迷糊。 县太爷问过八夫人。 八夫人一再说令狐寿诬陷她。 八夫人还对天发了誓。 八夫人说，我要干那事，让我不得好死。 八夫人把话说得那么绝，令狐寿也不像说谎的，县太爷不阴白怎么回事。 …… 对于那个事，县太爷只能两边压事。 县太爷对八夫人说：“你是太爷夫人，何必跟那些小人物计较。” 县太爷又让人捎话令狐伯仲、令狐寿，让令狐伯仲、令狐寿别往心里去，说八夫人是女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 令狐伯仲又提那事，县太爷还是那句话。 县太爷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令狐伯仲说：“我怕八夫人还拿刀杀我儿子。” 县太爷说：“我和八夫人说了，那个事到此为止。” …… 再说叶都头。 县太爷让叶都头捉拿沙虎。 叶都头几路分兵向沙虎撒下天罗地网。 …… 前文说了，沙虎想出去买点东西吃，见前面有两个官兵。 接着往下说。 沙虎见前面有官兵，不敢再往前走走。 沙虎转身往回走。 沙虎能看见两个官兵，两个官兵也能看见沙虎。 叶都头让两个官兵在那里等沙虎，两个官兵见远处走来一个人，见那个人见到自己转身往回跑。 两个官兵虽然不知远处跑的人是沙虎，可看出远处那个人可疑了。 不是沙虎，为什么见到官兵就跑。 见到官兵就跑的，只有官兵要抓的人。 两个官兵见沙虎跑，他们急忙追。 沙虎哪里跑得过两个官兵？ 两个官兵和沙虎的距离越来越近。 跑近后两个官兵看清了：前面那个人确实是沙虎。 第十九章、还有希望吗 沙虎见前面有两个官兵，他转身往回跑。 两个官兵见沙虎跑，他们随后就追。 沙虎跑不过两个官兵。 沙虎不会武功，两个官兵会武功，沙虎哪里跑得过两个官兵？ 两个官兵和沙虎的距离越来越近。 沙虎这个急啊。 两个官兵离沙虎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时两个官兵看清了：前面那个人确实的沙虎。 …… 奇怪的是，两个官兵认出前面人是沙虎后，他们放慢了脚步。 为什么？ 他们都怕死。 他们听说“沙虎杀死候员外和女孩爷爷”的事了，他们也听说“沙虎打败胡扯、令狐虾、令狐蟹”的事了。 他们心说：候员外武功比我们高，胡扯也武功比我们高，候员外被沙虎杀了，胡扯被沙虎打败，沙虎把我们杀了怎么办？ 所以他们把脚步放慢。 …… 两个官兵见眼前人是沙虎，他们在那里商议： “咱们怎么办？” “你说呢？” “咱们追上沙虎，咱们也打不过沙虎？” “是啊。” “要不这么着吧，你在这里追沙虎，我去叶都头那里报告。” “为什么是我追沙虎，你去叶都头那里报告，不是你追沙虎，我去叶都头那里报告？” “主义是我出的，我应该优先。” “那也不行。” “你怎么这么胆小？沙虎要是追你，你就跑，你和沙虎保持一定的距离没事。” “这……？” “就这么地了。” 那个官兵说完，他走了。 …… 两个官兵走了一个，沙虎感到压力小了些。 沙虎继续跑。 剩下的那个官兵继续追。 …… 一段时间后，沙虎跑到一个村庄。 村庄有好多胡同。 沙虎钻了胡同。 由于是黑天，由于官兵和沙虎有些距离，官兵没看清沙虎钻了哪个胡同。 官兵追到胡同口，他站住。 他犹豫：沙虎进了哪个胡同？ 他一看，胡同里面挺黑，里面的情况看不清。 他怕遭沙虎的暗算。 哪个胡同他也没敢进。 …… 沙虎把官兵甩了，他长出了一口气。 他太累了，他想坐下歇歇。 他坐下了。 他坐下后，他想他的事。 他心想：看样子叶都头给我撒了天罗地网，看样子就算躲过今天晚上，也躲不过阴天。 他还想：就算官兵找不到我，我不能出去吃东西，光饿也能把我饿死。 他又想起爹娘：我惹祸了，我这次惹祸会不会连累我爹娘？ 他一想：会的，现在潘世人鸡蛋里挑骨头在我一家人身上找错，我这次惹祸怎么不会连累我爹娘？ 一想到爹娘，他肝肠寸断：我对不住我的爹娘。 一想到将来的路，他满是迷茫：我好似一只小羊。我周围满是虎狼。我这只小羊如何逃得出虎狼的魔掌？ …… 沙虎越想越没活路。 沙虎心说：我死了吧！ 眼前正好有一颗歪脖树。 身上正好有跟绳子。 沙虎把绳子拴到树上，将绳子挽了个套，把脖子伸到套中。 …… 沙虎吊上不久，远处走来一个人。 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大爷。 老大爷见有人上吊，他急忙过去救人。 沙虎被老大爷救下。 …… 一段时间后，沙虎缓过来了。 老大爷见上吊的人缓过来了，他问上吊的人：“小伙子，为什么想不开？” 沙虎说：“我不能活了。我也对不住我的爹娘。” 老大爷说：“别着急，你慢慢说。” “我叫沙虎，我爹叫沙伯老，潘世人让交保护费，我和我爹没钱交保护费，潘世人想方设法害我爹和我，他先是指示人偷我家，后又鸡蛋里挑骨头在我爹和我身上找错，我爹和一老太太闲聊，老太太发了几句牢骚，让他的人听见，他大做文章说我爹谋反，也是我不争气，我见候员杀死一女孩的爷爷又欺负女孩，我一气之下失手杀死候员外，现在是官兵到处抓我，我无路可走，所以我上吊。” 老大爷说：“小伙子，你错了，有一线路，你也要努力活着。” “我不死，官兵把我抓住，我也会死，我是好人，我不想让官兵像处置罪犯一样把我处死，我认为那样死丢人。” “你又错了，人的一生什么样的风雨都会遇上，何必在乎那个？有些人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都不怕丢人，你还在乎被人说什么吗？” 沙虎一想：也是。 沙虎说：“谢大爷指导。” 老大爷说：“官兵把你抓住，那是没办法，官兵没把你抓住，你为什么死？” 沙虎又想起爹娘来了。 沙虎说：“我对不住我的爹娘。我爹娘养我不容易，我不能在我爹娘面前尽孝，反而给爹娘带来祸害，我对不住我爹娘。” “孩子，不该那么想。见义勇没错，一切都是潘世人的错，一切都是鲍信（县太爷）的错。你好好想想，你死以后，你爹娘知道你死，你爹娘会多伤心？” “我不死，我也过不去这关，鲍信（县太爷）派那么多人抓我，我也躲不过去。” “被鲍信（县太爷）抓住，那没办法，没被鲍信（县太爷）抓住，你就应该努力活着。” “我还有希望吗？” “有。” “有？” “别看那些人像虎狼一样张牙舞爪，他们个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他们没什么了不起。 你有希望度过这关。 你的事我听说了，你杀候员外的时候，候三比你武功高，候三把你怎么样了吗？ 还有你爹和你那天的事，令狐寿要杀你爹和你，令狐春和八夫人不是帮你爹和你说话了吗？ 你是好人，你有难的时候，很多人想帮你； 那些人不是好人，那些人杀好人的时候，即便是那些人身边的人，也可能站出来为你说话。” “我还有希望？” “有。” 经老大爷一那么说，沙虎不想死了。 沙虎说：“谢谢大爷的劝说。” …… 沙虎问老大爷怎么称呼？ 老大爷说：“我姓马，管我叫‘马大爷’就是。” …… 老大爷想让沙虎去他家坐坐。 沙虎没地方去，正想找个地方先躲躲。 沙虎点头。 …… 沙虎来到老大爷的家。 沙虎在老大爷家见到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叫牛坤，一个叫杨柯。 沙虎与牛坤、杨柯结拜，走向新的征程。 第二十章、再遇危险 马大爷想让沙虎去他家坐坐。 沙虎来到马大爷的家。 沙虎到马大爷家之后，见马大爷家有两个人。 两个人都是年轻小伙。 经马大爷的介绍，沙虎才知道，两个年轻小伙一个叫牛坤，一个叫杨柯，都是马大爷的外甥。 马大爷说，牛坤、杨柯的爹娘早年过世，牛坤、杨柯是他养大的，他对牛坤、杨柯像对亲儿子一样。 …… 沙虎见马大爷家再没别的人，他想问问马大爷的老伴哪里去了。 沙虎问：“我大娘她……？” 沙虎一问马大爷的老伴，马大爷叹了一口气。 马大爷说：“你知道那天跟你爹一起说话的那个老太太是谁吗？” 沙虎说：“莫非那个大娘是……。” “那个老太太就是大爷我的老伴，大爷我的老伴叫马氏，现在大爷我的老伴身陷囹圄。” “大爷，对不起，我不该说让您伤心的事。” 马大爷叹了一口气。 马大爷说：“你大娘已经身陷囹圄，你大娘只有凭天由命了。” 沙虎也没法说什么。 说什么呢？ 说救马大娘，有那个能力吗？ 自身都难保，自己都想上吊，如何管得了别人？ 马大爷说：“你大娘遭人陷害后，牛坤、杨柯想去救，我没让他们去，我知道，他们去只能送死，造成的损失会更大。” …… 接着，马大爷向沙虎说起马大娘的事。 马大爷说： 一个月前他家被偷，他们去县衙报案。一个月了案子也没着落。这不，你大娘 发了几句牢骚，让人家抓去定成死罪了。 …… 马大爷见沙虎和牛坤、杨柯岁数差不多，马大爷想让他们结拜。 沙虎也想多个朋友。 都是同命人，沙虎也想将来同命人互相照顾。 沙虎点头。 …… 沙虎和牛坤、杨柯结拜。 结拜后他们一说自己年龄，沙虎老大，牛坤老二、杨柯老三。 …… 沙虎和牛坤、杨柯结拜后，沙虎和他们谈了一晚上。 …… 第二天傍晚，沙虎想走。 虽然和牛坤、杨柯结拜，老在人家家吃饭，沙虎也觉得过意不去。 再说，现在官兵正抓自己，万一官兵在人家家发现自己，会给人家带来灾难，沙虎不想给人家带来灾难。 沙虎要走。 马大爷、牛坤、杨柯挽留不住。 沙虎走了。 …… 沙虎离开马大爷的家。 沙虎往前走。 沙虎正往前走，前面有两个官兵。 叶都头在各个路口都安排了人。 只要沙虎一出来，就会遇见官兵。 沙虎发现两个官兵了，两个官兵发现沙虎了。 沙虎发现官兵后，转身往回跑。 两个官兵发现沙虎后，提刀就追。 …… 两个官兵追。 沙虎跑。 两个官兵追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也是其中一个回去报告，留下一个追。 这两个官兵也怕死，也不敢过去抓沙虎。 …… 沙虎这回没回那么幸运。 上回是跑到一个村庄，村庄有好多胡同，沙虎钻了胡同，追沙虎的官兵不知沙虎钻了哪个胡同，让沙虎跑了。 这回不是。 这次是狂野荒郊。 狂野荒郊没可以藏身的地方。 沙虎不会武功，他跑不快，他无法把官兵甩掉。 …… 沙虎正着急，回去报信的那个官兵叫来很多官兵。 回去报信的那个官兵把谁叫来了？ 郎兴。 前文提到过郎兴。 几天前，郎兴赶集，他看上人家姑娘，他想抓人家姑娘给他做妾，沙虎赶到，那时候沙虎没罪，郎兴不想乱伤人，也是正好郎兴的爹有事叫郎兴，才让沙虎免受迫害。 那事过后，郎兴一直想报复沙虎。 他认为沙虎让他丢人了。 沙虎让他到手的美人飞了，他对沙虎非常不满意。 现在他见沙虎“犯了罪”，他心说：正好报当日之辱。 叶都头下达抓沙虎的命令后，他到处找沙虎。 今天晚上，他正带着人找沙虎，他遇上回去报信的官兵了。 回去报信的官兵对郎兴说，我看见沙虎了，沙虎就在那边。 郎兴说：“好！” …… 郎兴带着人来了。 郎兴问报信官兵：“沙虎在哪里？” 报信的官兵说：“到那边去了。” …… 郎兴追了一段路，他发现沙虎了。 他见一个官兵在追一个人。 郎兴心说：那个人不就是沙虎吗？ 郎兴继续追。 他先追上那个官兵。 那个官兵说：“郎副都头，沙虎就在前面。” 郎兴说：“我看到了。” …… 郎兴继续追。 沙虎不会武功，沙虎没郎兴跑得快，郎兴想追上沙虎不难。 沙虎见跑也跑不掉，他不跑了。 沙虎站住。 郎兴追到沙虎跟前。 郎兴说：“沙虎，你还记得上次的事吗？” 沙虎认识郎兴。 沙虎记得上次的事。 沙虎一见郎兴，他心“砰”“砰”直跳。 沙虎心说：坏了！ …… 沙虎不会武功，他都打不过郎兴。 打不过对方，只有和对方讲理。 沙虎说：“郎兴，能听我说几句吗？” 郎兴说：“说。” “上次两个女孩的事，……。” 沙虎想提那事，郎兴打断沙虎的话。 郎兴说：“上次两个女孩的事，没必要解释。我郎兴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我郎兴不会官报私仇，我郎兴不会为那个事抓你。” 郎兴别看心里想着官报私仇，表面还想“铁面无私”。 沙虎说：“今天的事，我能解释吗？” “可以。” “让解释就好。事情是这样的，潘世人让交保护费，我爹和我没钱，我爹和我没交保护费，潘世人对我爹和我不满意，潘世人……。” 沙虎想继续往下说，郎兴又把沙虎的话拦住。 郎兴说：“别再往下说了。那个事也没必要解释。” 沙虎说：“那个事我是冤枉的。” “今天抓你，不为那个事。” “今天抓我，为哪个事？” “我问你，候员外和一个女孩的爷爷是不是你杀的？今天抓你，为那个事。” “女孩爷爷不是我杀的。女孩爷爷是候员外杀的。” “候员外呢？” “候员外……。” “候员外是你杀的吧？我是朝廷的官人，你杀人了，我抓你应该不应该？” “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有话县太爷那里解释。” 郎兴说着，过来就抓沙虎。 第二十一章、这是怎么回事（一） 郎兴说着，过去就抓沙虎。 …… 郎兴正要抓沙虎，突听后面有一个人说话。 “站住！” 说话的是个女人。 郎兴一愣。 郎兴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八夫人叶有风。 不知什么时候，八夫人出现在郎兴身后。 叶有风是县太爷的夫人，郎兴不敢得罪。 郎兴一见是叶有风，急忙过去见礼。 “郎兴见过八夫人。” …… 那天八夫人救过沙虎，八夫人对沙虎有恩。 沙虎一见八夫人，也急忙过去见礼。 “沙虎见过八夫人。” …… 那个八夫人问郎兴：“郎兴，怎么回事？” 郎兴说：“回八夫人的话，沙虎杀了人。他杀了候员外。我奉命叶都头之令前来捉拿沙虎。” 那个八夫人说：“据我所知，沙虎不是故意杀人。据我所知，沙虎是为救那个女孩见义勇为。候员外该死，沙虎杀得对。你不该抓沙虎。你回去吧。” “这……？” 那个八夫人让郎兴回去，郎兴不想回去。 郎兴说：“回八夫人的话，我抓沙虎实际是奉县太爷的命。是县太爷下令叶都头抓沙虎候，叶都头又命令我抓沙虎的。我抓沙虎实际是奉县太爷的命。县太爷的命，我不敢违抗。” 那个八夫人说：“县太爷要是问，我跟他说就是。你回去吧。” 郎兴还是不想回去。 一，郎兴还想着官报私仇； 二，抓沙虎是叶都头的命令，不听命令是要砍头的。 虽说八夫人是县太爷的夫人，八夫人头上没官，从道理上说应该听叶都头的，更应该听县太爷的。 叶都头让抓杀人罪犯，一个头上没官的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县太爷非把我杀了不可。 郎兴说：“请八夫人体谅。今天我是奉命抓沙虎。叶都头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县太爷的命令，我更不敢违抗。” 那个八夫人说：“无论县太爷问，还是叶都头问，让他问我好了。” 郎兴还是不敢。。 郎兴心说： 现在你说到时候让他问你，万一到时候不是那么回事，我脑袋不没了吗？ 郎兴说：“八夫人，要不咱这么着吧，我先把沙虎抓住，咱俩去叶都头那里，或者县太爷那里。如果县太爷和叶都头说放，我再把沙虎放了。” 那个八夫人见郎兴不听她的，她火了。 那个八夫人把刀抽出来了。 那个八夫人用刀一指郎兴的脖子。 那个八夫人说：“郎兴，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郎兴说：“我……？” 突然，那个八夫人挥刀向郎兴刺去。 可把郎兴吓坏了。 郎兴急忙躲闪。 那个八夫人武功很高，她刀来得非常快，尽管郎兴躲，还是没躲得过去。 “噗。” 郎兴的一个衣服扣被那个八夫人的刀斩落在地。 那个八夫人给郎兴手下留情了。 不然她手再往前一推，郎兴就完了。 “啊！” 那个八夫人的这一举动让郎兴出了一身冷汗。 郎兴看出八夫人对他手下留情了。 这下郎兴老实了。 郎兴说：“是。是。是。我走。我走。” 郎兴走了。 …… 郎兴走后，沙虎向那个八夫人道谢。 沙虎说：“谢谢八夫人。谢谢八夫人。” 那个八夫人说：“算了。” 那个八夫人说了句“算了”，她走了。 …… 那个八夫人走后，沙虎在那里想： 八夫人到底什么人，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要说她是坏人，她两次救过我，要说她是好人，她戏耍过我爹！ 几天前，我家被偷，我爹去县衙报案，我爹遇上八夫人，八夫人让我爹先去潘世人那里，我爹去了潘世人那里，潘世人让我爹受辱。 也是几天前，令狐寿要杀我爹和我，八夫人又站出来为我爹和我说话。 今天，八夫人又救了我。 这是为什么？ …… 再说郎兴。 那个八夫人不让郎兴杀沙虎，郎兴带着他的人垂头丧气往回走。 郎兴正往前走，遇上令狐寿了。 令狐寿也出来抓沙虎。 两个人路上见面。 令狐寿见郎兴愁眉苦脸。 令狐寿问郎兴：“郎兴，你怎么了？” 令狐一问，郎兴叹了一口气。 郎兴把遇上沙虎，也遇上八夫人，八夫人不让他杀沙虎的事，对令狐寿说了。 令狐听了郎兴的话，想起他上次他事。 上次，潘世人让叶都头杀沙伯老，叶都头不愿意去，令狐寿抢着去。令狐寿去了，令狐寿遇上沙伯老、沙虎时，也是八夫人来了，也是八夫人不让杀，后来八夫人又不承认，八夫人还拿刀要杀令狐寿。 …… 令狐寿说：“郎兴，你还记得几天前我对你说的那个事吗？” 令狐寿一说，郎兴想起来了。 一想起那天令狐的事，郎兴的心更紧张了。 郎兴心说：那天令狐寿的事会不会重演？ 他怕八夫人也拿刀要杀他。 …… 不管心里如何紧张，该“见阎王还得见阎王”。 郎兴回去后，去见叶都头。 那事得向叶都头汇报。 郎兴见到叶都头了。 郎兴见到叶都头后，他把那事对叶都头一说，叶都头也出了一身冷汗。 叶都头怎么也害怕？ 八夫人是他妹妹，他怕妹妹犯错。 叶都头问郎兴：“你看清了吗？让你放沙虎的是八夫人吗？” 郎兴说：“是啊。我能不认识八夫人吗？” …… 叶都头知道，这次的事比上次大。 上次令狐寿杀沙伯老、沙虎，是潘世人的意思，潘世人不是官，他的话没多少分量。 这次郎兴抓沙虎是县太爷的意思，阻止官差抓人是犯法的！ …… 叶都头冲郎兴说道：“你太糊涂了，当时你应该把沙虎抓起来。八夫人不让抓，你就不抓，明知沙虎有罪，还不抓，县太爷非怪罪不可。” 叶都头指责郎兴，郎兴非常不高兴。 郎兴心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你妹妹让我放走沙虎的，你还怪我？ …… 叶都头知道事情非常严重。 为什么说非常严重？ 叶都头担心他妹妹。 如果郎兴说的是实话，妹妹真让郎兴放走沙虎，妹妹有责任。 叶都头心说：这可怎么办？ 第二十二章、这是怎么回事（二） 叶都头知道事情非常严重。 为什么说非常严重？ 叶都头担心他妹妹。 如果郎兴说的是实话，妹妹真让郎兴放走沙虎，妹妹有责任。 …… 叶都头瞪了郎兴一眼。 叶都头说：“你怎么这么饭桶？八夫人只是一个女人，她说不让抓就不抓，太饭桶了。” 叶都头埋怨郎兴当时不该放走沙虎 郎兴也心里委屈。 郎兴心说：当时我想强抓，可八夫人的武功厉害，我……。 郎兴心说：我还是别说了，我说当时我想强抓，八夫人拿刀警告我，八夫人把我的衣服扣斩落，我一害怕我不抓了，更丢人。 叶都头训斥郎兴。 郎兴只好在那里听着。 …… 郎兴走后，叶都头在那里想。 叶都头心想： 怎么办？ 去见县太爷，把那事告诉县太爷？ 不行。 把那事告诉县太爷，县太爷一动怒，妹妹有蹲监坐狱的可能。 最后叶都头一想：我先问问我妹妹，看看我妹妹怎么说？ 叶都头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先问问我妹妹有没有那么回事，如果是郎兴胡说八道，我找郎兴，如果那事是真的，我再想法。 叶都头不大相信郎兴的话的真的。 叶都头心想：我妹妹是县太爷夫人，我妹妹不疯不傻，我妹妹不可能干那事。 …… 天太晚了，妹妹是女的，这时候不便找妹妹。 叶都头想阴天找妹妹。 …… 第二天巳时，叶都头去见妹妹。 巳时就是上午十点来钟。 叶都头怎么选这个时间点见妹妹？ 这个时间点县太爷不在家，可以和妹妹单独说话。 …… 叶都头到了妹妹家里，他见到妹妹了。 妹妹的家，叶都头不常来。 八夫人见哥哥来，她就知道有事。 八夫人问：“哥，有事吗？” 叶都头说：“妹妹，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我一直在家。” “是一直在家吗？” “是啊。” “是？” “哥，有事吗？” “昨天晚上，郎兴找我去了，他说他遇上杀人犯沙虎，他正想抓杀人犯沙虎，你到了，你不让他抓。” “他胡说八道。他陷害我。” “我再问你一遍，昨天晚上你真没干那事吗？” “哥。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我是县太爷的夫人，我对罪犯恨之入骨，我见到罪犯我都想抓，我能阻拦官人抓罪犯吗？你再想想，我是县太爷的夫人，县太爷的夫人能黑更半夜到处跑吗？” “我猜也是郎兴胡说八道。” “这个郎兴，恨死我了。” “郎兴实在可恶。” “郎兴陷害你我兄妹，不是头上的虱子阴摆着吗？你是正都头，他是副都头，他想把你挤了，他做正都头。” “这个郎兴，我饶不了他。” “不光郎兴，还有那个令狐寿。令狐寿也是想把你挤了，他做正都头。” “对。还有令狐寿。” …… 八夫人听说“郎兴陷害她”，她气坏了。 叶都头在她那里的时候，她没怎么发作。 叶都头走后，她提着刀去找郎兴。 …… 八夫人不同于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谁招惹她，别的女人只知道向别人诉委屈。 八夫人不同。 八夫人是，谁招惹她，她瞪眼杀人 八夫人比叶都头脾气都爆。 遇上这样的事，叶都头想的是，纵然郎兴不对，郎兴“罪不至死”，以后想法应对也就是了。 遇上这样的事，八夫人想的是，你犯我一尺，我犯你一丈。 八夫人正好和别人相反，别人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八夫人是，你犯我一尺，我犯你一丈。 …… 八夫人提着刀去找郎兴。 很快，她来到郎兴的住处。 郎兴正好在屋。 …… 郎兴刚睡醒。 都巳时了，郎兴怎么才睡醒？ 昨天晚上气得他一宿没睡，天亮了他才把眼睛闭上。 所以他才醒。 …… 昨天晚上郎兴回来后，他一直生气。 郎兴心说：这是什么事！妹妹不让我抓沙虎，哥哥怪我不抓沙虎。他们兄妹一个说不抓沙虎对，一个说抓沙虎对。我抓沙虎，妹妹要杀我；我不抓沙虎，哥哥还训斥我。气死我了。 …… 郎兴刚醒，他还没来得及吃饭，八夫人到了。 八夫人“咣”地一脚把郎兴的房门踢开。 八夫人用刀一指郎兴。 八夫人说：“郎兴，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在我哥哥面前说什么了？” 郎兴比八夫人还委屈。 郎兴真想提刀把八夫人杀了。 但是，他一想八夫人是县太爷的夫人，他没敢。 郎兴确实不敢。 就昨天晚上“八夫人拿刀斩掉他衣服扣”来看，八夫人比他武功高，真拉刀杀八夫人，恐怕不但杀不了八夫人，他还够呛。 打也打不过八夫人，也没八夫人地位高，只能跟八夫人讲理。 郎兴压了压心火。 郎兴说：“八夫人，你可不能不讲理啊？昨天晚上我要抓沙虎，不是你不让我抓沙虎的吗？” 八夫人说：“好啊，还敢这么说！” 八夫人说着，举刀就劈郎兴。 郎兴见八夫人的刀来了，急忙躲闪。 “噹。” 八夫人的刀正砍郎兴的桌子上。 八夫人由于用力太猛，她的刀砍桌子上拔不出来了。 …… 八夫人这次用刀砍郎兴，可比上次用刀砍令狐寿用得力大。 上次她用刀砍令狐寿，是她第一次用刀砍人，她多少有些胆怯，也是不管怎么说她是女人，女人心软，她没怎么下死手。 这次不同。 上次有过那么一回，这次她不那么胆怯了，她这次的火也比上次大多。 …… 八夫人这次的火比上次大？ 对。 上次令狐寿说他让令狐寿放走沙伯老、沙虎，是潘世人让令狐寿杀沙伯老，潘世人不是官，潘世人说的话不是法律，令狐寿说她让令狐寿放走沙伯老、沙虎差点，就算有沙伯老和老太太议论衙门官人的事也差点，说衙门官人坏话的是老太太不是沙伯老，沙伯老只是旁听，沙伯老罪过小，说她让人放走沙伯老、沙虎，她的罪过就小。 这次不同，这次是沙虎真杀了人，是县太爷命令衙门官人抓沙虎。 县太爷命令衙门官人抓沙虎，你说我让你把沙虎放了，县太爷能饶得了我吗？ 第二十三章、这是怎么回事（三） 这次不同，这次是沙虎真杀了人，是县太爷命令衙门官人抓沙虎，县太爷的命令就是法律，县太爷命令衙门官人抓沙虎，说我阻止官人抓沙虎，如同说她造反，造反是全家该杀的死罪，郎兴这么“诬陷”她，她能不恨郎兴吗？ …… 八夫人这一更恨郎兴，更弄巧成拙了。 八夫人由于太恨郎兴，由于用力过大，她的的刀砍桌子上拔不出来了。 郎兴趁八夫人拔刀的功夫，他跑了。 郎兴一边跑，一边摸头上吓出的汗。 郎兴心说：这刀要是给我看上，我就……。 …… 八夫人的刀砍桌子上拔不出来，她用力拔。 她使劲一用力，她把刀拔出来了。 八夫人拔出刀之后，她拿刀就追。 郎兴从屋里跑到屋外。 八夫人从屋里追到屋外。 郎兴跑到大街上。 八夫人追到大街上。 …… 好在，郎兴是男的体力强跑得快，八夫人没追上郎兴。 八夫人追了一段时间，她见追不上，她站住不追了。 八夫人冲前面跑的郎兴嚷道：“郎兴，你给我等着，这事没玩。” …… 先说郎兴。 郎兴不敢回去，只好找他爹郎有能。 刚才那个地方是郎兴在县城租的房子，那个地方不是郎兴的家。 …… 郎兴来到家里，他见到他爹郎有能了。 郎有能见儿子这么狼狈，他问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郎兴说：“别提了。气死我了。” 郎有能说：“谁惹你生气了？” “叶有风（八夫人）和叶无光（叶都头）。” “八夫人和叶都头怎么惹你生气了？” “沙虎不是杀人了吗？” “沙虎杀人的事，爹听说了。” “沙虎杀了人，县太爷下令抓沙虎，昨天晚上我见到沙虎，我正要抓沙虎，叶有风（八夫人）来了，叶有风不让我抓。她是八夫人，她不让我抓，我能抓吗，我把沙虎放了。我回去后，我把那事和叶无光（叶都头）一说，叶无光怪我，怪我放了沙虎，还训斥我。这是什么事？他们兄妹一个让我抓沙虎，一个让我放沙虎，不管怎么做，总有一个混蛋说我不对，气死我了。” “有这样的事？” “还有比那更气人的事呢。就是刚才，叶有风拿刀去找我，她要杀我，他又说我诬陷她，她说昨天晚上她没让我放沙虎，幸亏我跑得快，不然我被她杀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叶有风真拿刀要杀你？” “是。” “这个叶有风！” “爹。衙门口这碗饭，我不想吃了，我想回家，我受不了那口气。” …… 郎有能听了儿子的话后，他在那里想：这怎么回事？ 郎有能知道：里面肯定有事。 郎有能对儿子说：“你先在家住两天，爹看看这个事怎么处理。” 郎兴说：“我想在家和爹在一起，我不想在家住两天后还去那个地方。” 郎有能说：“行了。行了。” …… 郎有能想调和这件事。 他找叶伯黄去了。 叶伯黄是谁？ 叶伯黄是叶都头、叶有风（八夫人）的爹，叶伯黄是叶郎庄的副庄主。 郎有能和叶伯黄同是一个庄子的人。 郎有能是叶郎庄的正庄主，叶伯黄是叶郎庄的副庄主。 别看在县衙叶都头管着郎兴，叶都头是正都头郎兴是副都头，在这里郎有能是正庄主，叶伯黄是副庄主，郎有能管着叶伯黄。 …… 郎有能找叶伯黄，是想调和一下儿子和叶都头和八夫人的关系。 叶都头和八夫人是叶伯黄的儿女，叶都头和八夫人肯定听他爹的。 郎有能不想儿子在家和他在一起，他想儿子继续在县衙干事。 儿子在县衙干事，衙门口有人他一些事好办。 郎有能想让叶伯黄劝劝女儿别和自己儿子为仇，都是乡里乡亲，何必拿刀动枪？ …… 郎有能去见叶伯黄。 叶伯黄还不知八夫人那边的事。 叶伯黄见郎有能来了，急忙让人摆茶。 平时郎有能来了，叶伯黄也是好酒好茶。 郎有能见到叶伯黄后，他把儿子的事对叶伯黄说了。 最后郎有能说，你我都是乡里乡亲，何必拿刀动枪，我儿子有对不住令爱（叶伯黄的女儿）的地方，我让我儿子给令爱赔礼。 叶伯黄不知女儿那边的事，叶伯黄说：“小孩子不懂事，我说说她也就是了。” …… 叶伯黄也不想和郎有能为仇。 都在一个庄，一个正庄主一个副庄主，两人为仇不好。 女儿那边也是。 女儿和郎兴都在县太爷身边做事，两个人为仇也不好。 叶伯黄想过去劝劝女儿。 …… 叶伯黄到了县城，他见到他女儿叶有风了。 叶伯黄把郎有能找他的事对叶有风（八夫人）一说，气得叶有风（八夫人）直骂。 叶有风骂道：“郎有能这个狗东西，他还恶人先告状去你那里告我！” 叶伯黄问叶有风：“女儿，怎么了？” 叶有风说：“气死我了。郎兴这个狗东西，我没招他没惹他，他说我的坏话。他说我让他放了杀人犯沙虎。本来是他抓不住沙虎，他说我不让他抓。气死我了。” 叶伯黄说：“你真没不让他抓沙虎？” “爹。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没有就好。” “爹你想想，我是县太爷的夫人，我能不让他抓罪犯吗？” “对。” “爹你再想想，我是县太爷的夫人，我能黑更半夜到处跑吗？” “对。” “不信你问县太爷，昨天晚上我是不是一直在县太爷身边？” 叶伯黄听了女儿的话，他非常生气。 他气郎有能，也气郎兴。 叶伯黄心说：我找县太爷去。 …… 叶伯黄找县太爷去了。 县太爷有他自己的房间。 县太爷的房间，是县太爷平时休息的地方。 叶伯黄去县太爷的房间找县太爷。 叶伯黄就要到县太爷房间的时候，正听里面有人说话。 叶伯黄一听，是郎有能和县太爷说话。 郎有能正在屋里说他那些事。 郎有能正在县太爷面前说叶伯黄儿子和女儿的坏话。 叶伯黄见郎有能这样，他火了。 叶伯黄心说：郎有能，我杀了你！ 第二十四章、这是怎么回事（四） 叶伯黄去见县太爷。 叶伯黄正要进去，听郎有能在里面说： “老爷为我做主，我儿子冤枉，昨天晚上我儿子见到沙虎，我儿子正想抓沙虎，八夫人来了，八夫人不让。八夫人不让，我儿子能抓吗？我儿子也想，八夫人是老爷您的夫人，八夫人不让，或许是老爷您的主义。我儿子把沙虎放了。我儿子放了沙虎后，八夫人又不承认，八夫人又说没让我儿子放沙虎，又说我儿子诬陷她，八夫人还要杀我儿子。请老爷为我儿子做主。” 叶伯黄一听那个，他当时就火了。 …… 郎又能怎么来了？ 郎有能和叶伯黄说了那事后，他有些不放心。 郎有能心想：叶伯黄能办好那事吗？ 郎有能知道，叶伯黄准向着他儿子、女儿。 郎有能心说：我找县太爷吧。 他想让县太爷为他做主。 他找县太爷来了。 …… 郎有能没想到，他的话正好让叶伯黄听到。 叶伯黄见郎有能在县太爷面前说自己女儿的坏话，他的火更大了。 叶伯黄心说：不怪我女儿说你恶人先告状，你又跑这里告状来了！ 叶伯黄推门走了进去。 叶伯黄没顾得向县太爷施礼，他用手一指郎有能的鼻子。 叶伯黄一生气，他也忘了给县太爷施礼了。 叶伯黄冲郎有能嚷道：“郎有能，你胡说八道，我女儿什么时候不让你儿子抓沙虎了？分明是你儿子没抓住沙虎，你儿子怕担责任，你儿子想把责任推我女儿身上。” 郎有能更是心里有火。 郎有能也用手一指叶伯黄的鼻子。 郎有能说：“你才胡说八道呢？你女儿和杀人犯沙虎是一伙，或许你女儿还和沙虎有一腿，你女儿让我儿子放了沙虎，事后你女儿又不敢承认，你女儿还想杀人灭口杀我儿子。你女儿卑鄙无耻。你更卑鄙无耻！” 郎有能怎么一说，叶伯黄更急了：说女儿和沙虎是一伙，说女儿和沙虎有一腿，这不是……？ 尤其当着县太爷的面! “噌。” 叶伯黄把刀亮出来了。 叶伯黄说：“郎有能，我杀了你。” 郎有能见叶伯黄亮刀，他也把刀亮出来了。 郎有能说：“我还想杀了你呢！” 两个人说着就要打仗。 …… 县太爷能让两个人打仗吗？ 县太爷急忙冲两个人喊：“助手！” 县太爷一喊“助手”，两个人不敢再打了。 两个人把刀收起来了。 郎有能和叶伯黄都是县里的重要人物，有些事县太爷需要他们支持，县太爷不希望他们两个人打仗。 …… 两个人虽然把刀收起来了，他们谁没不服谁。 叶伯黄对县太爷说：“老爷为我做主，郎有能诬陷我女儿。” 郎有能也对县太爷说：“老爷为我做主，叶伯黄胡说八道。” 叶伯黄说：“谁胡说八道，谁是孙子。” 叶伯黄回头转向县太爷。 叶伯黄撇了一眼郎有能，叶伯黄说：“谁胡说八道，老爷自有定论。” 叶伯黄问县太爷：“老爷，昨天晚上我女儿是不是一直在您身边？我女儿一直在你身边，我女儿怎么会在外面干别的？说我女儿在外面干别的，分明是胡说八道。” 县太爷说：“这……？” …… 县太爷为什么说话打嗝？ 昨天晚上八夫人是不是在外面干了别的，是不是让郎兴放走沙虎，县太爷也弄不清楚。 昨天晚上八夫人是在县太爷身边，但不是一直在县太爷身边，八夫人不在县太爷身边的那段时间，她干了什么，县太爷说不清楚。 …… 县太爷这一说话打嗝，郎有能又抓住理了。 郎有能冲叶伯黄说：“怎么样？怎么样？” 叶伯黄见县太爷没完全支持他，他有些急。 叶伯黄说：“老爷，您可不能袒护郎有能啊！” 县太爷说：“行了。行了。都不要再说了。” 叶伯黄说：“请老爷一碗水端平为我女儿做主。” 郎有能也说：“请老爷为我做主。” 县太爷想了想。 县太爷说：“谁是谁非自会有定论。你们先回去吧。” 郎有能说：“老爷，我儿子冤枉。” 叶伯黄说：“老爷，我女儿冤枉。” 县太爷说：“谁冤枉谁不冤枉，现在很难有定论。你们先回去。谁冤枉谁不冤枉，老爷我自会查明！” 叶伯黄说：“是。” 郎有能说：“是。” 县太爷说：“你们先回去。回去后谁也不能再制造是非。” “是。” “是。” 叶伯黄、郎有能走了。 …… 县太爷不想两个人打仗。 县太爷心想：先不让两个人打仗再说。 …… 县太爷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他找八夫人去了。 县太爷见到八夫人了。 县太爷见了八夫人后，没等县太爷说话，八夫人先说话了。 八夫人说：“老爷，郎兴诬陷我。” 县太爷说：“什么？郎兴诬陷你？” “上次令狐寿诬陷我，你说令狐寿是小人物，让我别跟小人物一般见识。你看，你看，我忍得了吗？我刚忍了令狐寿，又蹦出个郎兴。” “八夫人，我问你，昨天晚上你真没干那事吗？” “怎么？老爷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 “是什么？” “是我见郎有能不像说谎。” “你还是不相信我？郎有能不像说谎，那就是我说谎了？” 八夫人又要急。 县太爷说：“八夫人，你先别急，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八夫人说：“老爷，我确实没干那事。” “知道了。” 县太爷说了个“知道了”，他走了。 …… 县太爷走了后，八夫人更加生气。 八夫人心说：这回弄得县太爷不喜欢我了。 以前县太爷见了八夫人，总会和八夫人亲热一番，现在县太爷见了八夫人说两句话就走。 县太爷走，县太爷干什么去？ 肯定找他的其他夫人去。 八夫人这个气啊！！ 八夫人心说：我饶不了郎兴，还有郎有能，还有令狐寿，还有令狐伯仲。我要扒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 八夫人把他们恨透了。 第二十五章、这是怎么回事（五） 八夫人心说：我饶不了郎兴，还有郎有能，还有令狐寿，还有令狐伯仲。我要扒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 八夫人把他们恨透了。 …… 放下八夫人生气先不说，再说沙虎。 这两天沙虎到处躲藏。 他怕官兵找到他。 一开始的时候还行。 一开始的时候有马大爷给他的一些吃的，他可以一直躲着。 现在不行了。 现在马大爷给他的东西，他吃完了。 …… 又到晚上了。 沙虎想出来买些东西吃。 沙虎出来了。 …… 沙虎来到一家饭店。 沙虎一看，这家饭店叫天香楼饭店。 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天已经是亥时。 亥时就是晚上十点来钟。 他不敢出来早了。 出来早了，他怕遇上官人。 …… 沙虎走了进去。 他一看饭店里除老板和两个伙计外没别的人，他多少放了下心。 饭店老板见有客人来，急忙起身笑脸相迎。 饭店老板说：“客官，您要些什么？” 沙虎说：“给我来十斤饼。” “十斤饼，吃得了那么多吗？” “吃不了我带走。” “好。” …… 老板正想走，正想给沙虎拿饼，这时他想起点事。 老板问沙虎：“请问客官，您叫什么名字？” 沙虎一愣。 沙虎心说：来吃饭，用得着问叫什么名字吗？ 沙虎不敢说自己叫沙虎。 沙虎说：“我叫张三。” 老板说：“真叫张三吗？” “是啊。” “你可别骗我。你要是骗我，你是害我。” “为什么？” 这时饭店老板拿出一个本，饭店老板把本翻开给沙虎看。 沙虎见本上写了一些人的名字，上面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爹娘的名字，也有马大爷的名字，也有牛坤、杨柯的名字。 沙虎问：“怎么回事？” 饭店老板说：“这是官府给的。官府说，这叫生死簿，凡事上面有名字的都得死。官府说了，凡事来吃饭的，都得问问叫什么名字，见上面有名字的来，马上报告。” “我叫张三。上面没我的名字。可以给我拿饼了吧？” “可以。可以。” 老板说了个“可以”，他给沙虎拿饼去了。 老板给沙虎拿来十斤饼。 …… 老板怎么那么相信沙虎的话是真的？ 老板是睁一眼闭一眼。 只要你说的名字不是“生死簿”上的名字，我就给你拿饼， 我是做生意的，我想多赚点钱，管你叫什么名字。 反正买了我的饼，谁买的以后无证可查。 那个时候没监控，只要客人出了他这个门，他就可以不承认。 …… 老板想的挺好，老板没想到客人没出门，事来了。 老板刚把饼给沙虎拿来，沙虎还没来得及吃，门外进来三个人。 是三个官人。 三个官人一进来，把沙虎和饭店老板吓了个胆裂魂飞。 沙虎心虚，沙虎怕遇到官人。 饭店老板也心虚，饭店老板也怕官人来。 刚才饭店老板看出来了，进来的这个客人（沙虎）多半有事。 …… 进来的三个官人，沙虎和饭店老板都认识。 三个官人分别叫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 …… 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是叶都头的手下人。 他们是亲兄弟。 他们还有个兄弟叫司马南望。 司马南望有事没来。 …… 怎么那么巧，怎么沙虎一出门就被叶都头的人发现？ 不是巧，是叶都头给沙虎撒了天罗地网。 县太爷要抓沙虎，潘世人也要抓沙虎，叶都头也要抓沙虎，叶都头给沙虎撒了天罗。 不是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遇见沙虎巧，是叶都头给沙虎撒了天罗地网，叶都头的其中一路人马遇上沙虎。 沙虎不遇上这路人马，也会遇上其它路人马。 …… 说到这里我再多说一句，叶都头怎么也恨沙虎？ 上次令狐寿要杀沙伯老、沙虎，令狐寿说妹妹不让，这次郎兴要杀沙虎，郎兴又说妹妹不让，弄得县太爷不喜欢妹妹，也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爹，他认为都是沙虎搞的。 …… 饭店老板说的“生死簿”又是怎么回事？ “生死簿”是县太爷下的。 潘世人希望沙虎一家人死，县太爷也希望沙虎一家人死，县太爷给沙虎一家人下了“生死簿”。 县太爷不但给沙虎一家人下了“生死簿”，也给马大爷一家人下了“生死簿”。 马大爷的老伴说衙门口官人的坏话，县太爷认为，马大爷也一家人该死。 县太爷让他的人告诉县里所有人，见到“生死簿”上有名字的马上报告。 …… 叶都头给沙虎撒了天罗地网，他的三个手下人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见到沙虎了。 司马三兄弟认识沙虎。 司马三兄弟一进门，他门一看：这不是沙虎吗？ 司马三兄弟一见是沙虎，“噌”，“噌”，“噌”，全都把刀亮了出来。 司马东望、司马西望堵住门，司马北望走向饭店老板和沙虎。 …… 司马北望是司马三兄弟的老大，遇到事他先说话。 司马北望想先和饭店老板算账。 司马北望先走向饭店老板。 他问饭店老板：“老板，怎么回事？” 饭店老板假装不知怎么回事。 饭店老板说：“官爷，我……，我怎么了？我没犯法啊？” 司马北望用手一指沙虎，他问老板：“他是谁？” 饭店老板说：“他是我的客人。” 司马北望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张三。” “胡说八道。他就生死簿上的沙虎。” “什么？他……，他就是沙虎？我……，我不知道啊！” “待会再找你算账。” 司马北望对两个兄弟说：“把他看起来！” 司马北望让两个兄弟把饭店老板看起来了。 …… 随后，司马北望走向沙虎。 司马北望来到沙虎跟前。 司马北望说：“沙虎，还有什么话说？” 沙虎说：“我是好人，我没罪，你不应该抓我。” “你没罪？你杀死候院外和一个女孩的爷爷，你还说你没罪？” “那个的女孩爷爷不是我杀的。那个女孩的女孩爷爷是候员外杀的。” “候员外呢？”。 “候员外抢人家女孩，他……，他该死。” “既然你承认杀人，今天你就跑不了！” 第二十六章、这是怎么回事（六） 沙虎说：“那个的女孩爷爷不是我杀的。那个女孩的女孩爷爷是候员外杀的。” 司马北望说：“候员外呢？” “候员外抢人家女孩，他……，他该死。” “侯员外是你杀的吧？既然你承认你杀人，今天你就跑不了！” “我爹娘呢？我爹娘没罪，为什么‘生死薄’上有我爹娘的名字？” “怎么？‘生死薄’你也看了？” “看了。” “你爹和一个老太太说衙门口官人的坏话，你爹涉嫌造反，你爹理应该死，你娘和你爹是一家人，你娘理应连带。” “我爹没说衙门口官人的坏话，那些话是老太太说的，老太太说的也是实话，老太太也只是发几句牢骚而已。”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一切听县太爷的，县太爷说你和你爹娘有罪，你和你爹娘就有罪。要怪别怪我。要怪就怪县太爷。” “我是好人。你不该杀我。” “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听县太爷的。” 司马北望说着，过去就要抓沙虎。 …… 司马北望正要抓沙虎，门外又来一个人。 那个人是个女的。 那个人说：“慢。” 司马北望一看进来的那个人，他吓了一跳。 不光司马北望吓了一跳，司马东望、司马西望也都吓了一跳。 他们一看，进来的是八夫人。 一见进来的是八夫人，司马三兄弟的头“嗡”地一下。 司马三兄弟非常害怕。 …… 司马三兄弟为什么害怕？ 他们想起之前令狐寿的事，和郎兴的事来了。 之前令狐寿要抓沙伯老、沙虎，八夫人来了，八夫人不让，后来八夫人又说令狐寿诬陷她，八夫人又拿刀要杀令狐寿。 朗兴也是，那天朗兴要杀沙虎，也是八夫人又来了，也是八夫人不让，也是后来八夫人又说朗兴诬陷她，也是后来八夫人拿刀要杀朗兴。 …… 司马三兄弟想到这里，他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脑袋。 他们心想：我们哪有令狐寿、朗兴武功高，八夫人要杀令狐寿、朗兴，令狐寿、朗兴能跑得了，将来八夫人杀我们，我们可跑不了。 他们又想：要不我们走，我们不杀沙虎？ 他们一想：不行，杀沙虎是县太爷的命令，违抗县太爷的命令见沙虎不抓，也是要杀头的。 …… 心里紧张也得面对。 司马三兄弟见八夫人来了，他们急忙给八夫人见礼。 “八夫人好。” “八夫人好。” “八夫人好。” …… 那个八夫人之前两次救过沙虎，沙虎一见那个八夫人也急忙过来见礼。 沙虎说：“八夫人好。” 那个八夫人说：“免了。” …… 那个八夫人走向司马北望。 那个八夫人问司马北望：“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北望说：“回八夫人的话，小人叫司马北望。” “那两个呢？” “回八夫人的话，他们是我的两个兄弟，他们叫司马东望、司马西望。我们都是衙门口官人。” “你们在干什么？” “回八夫人的话，我们奉叶都头之命，前来捉拿沙虎。” “沙虎犯什么罪了？” “回八夫人的话，沙虎杀人了。” “是吗？” “是。抓沙虎实际是县太爷的命令。县太爷下了‘生死薄’。县太爷说了，凡是‘生死薄’上有名字的都得死。‘生死薄’上有沙虎的名字。” “据我了解沙虎没罪，别抓沙虎了，你们走吧。” 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心说：又来了，上次令狐寿和朗兴就是这么倒的霉。 司马北望不想“倒霉”，他尽量狡辩。 司马北望说：“回八夫人的话，抓沙虎是县太爷的意思，县太爷的话就是法律，县太爷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 那个八夫人说：“你们的意思是……？” 司马北望说：“我们的意思是，把沙虎杀死。” 那个八夫人一听“把沙虎杀死”几个字，她火了。 那个八夫人心说：把沙虎杀死？你们是什么东西？令狐寿和朗兴也没敢在我面前这么说。 …… 这时，那个八夫人也从怀里掏出一个本。 那个八夫人说：“我这里也有本‘生死薄’，我这本‘生死薄’是，谁触犯道德，谁就得死。你们让好人死，你们触犯道德了。我这本‘生死薄’上有你们的名字。在我这里说，你们都得死！” 司马北望说：“八夫人，我们是奉县太爷的命……。” 司马北望想解释。 那个八夫人不想听他解释。 …… 那个八夫人举刀向司马三兄弟杀来。 司马三兄弟见刀来了，他们急忙应对。 那个八夫人的武功非常高，司马三兄弟不是那个八夫人的对手。 几个回合后，“噗”“噗”“噗”，司马三兄弟全都倒在地上。 …… 沙虎眼望眼前的这一切，他傻了。 沙虎一看倒在地上的司马三兄弟：司马三兄弟没死。 虽然司马三兄弟没死，沙虎也非常害怕。 沙虎心说：司马三兄弟虽然没死，他们是衙门口官人，虽然不是我让他们这样的，救我的人让他们这样，我也担责任，我杀人的事还没完，又遇上这样的事，将来怎么办？ …… 不管沙虎心里怎么想，那个八夫人救了他，他得过去道谢。 要是没有那个八夫人，今天沙虎非摊危险不可。 沙虎走了过去。 沙虎说：“谢谢。谢谢。谢谢八夫人再次相救。” 那个八夫人说：“算了。算了。” 那个八夫人不想在这里多待，她说了个“算了”，她转身就走。 …… 那个八夫人刚要走。 门外又进来三个人。 进来的三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女的。 为首的女人手拿钢刀气势汹汹。 为首的女人进来后，她用刀一指那个八夫人，她怒气冲冲地说：“我说这两天我老倒霉，原来是你的缘故。” …… 沙虎一看进来的那个女人，他吃了一惊。 沙虎见进来的那个女人和眼前这个八夫人长得一模一样，说话声音也一样，穿的衣服也一样。。 不光沙虎吃了一惊，饭店老板也吃了一惊，在地上挣扎的司马三兄弟也吃了一惊，那个八夫人也吃了一惊。 不知为什么，门外又来了一个八夫人。 第二十七章、八夫人之迷（一） 那个八夫人正想走，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八夫人。 门外来的那个八夫人非常生气，他拿刀一指屋里那个八夫人，她嚷道：“我说我这两天怎么老倒霉，原来是你的缘故。” 原来的那个八夫人稍微一愣。 原来的那个八夫人说：“你终于来了？” 进来的那个八夫人说：“我问你，那天让令狐寿放走沙伯老、沙虎的，可是你？” “是。” “我再问你，那天让朗兴放走沙虎的，可是你？” “也是。” “今天你又冒充我，你又让人放沙虎，你还伤了人，你走不了了！” 来的那个八夫人说完，举刀就劈原来的那个八夫人。 原来的那个八夫人见刀来了，她急忙招架。 两个八夫人打起来了。 …… 后来的那个八夫人带来两名丫环。 两名丫环一个叫红鹦鹉，一个叫绿鹦鹉。 红鹦鹉、绿鹦鹉见主子和人打起来，她们想过去帮忙，可是没法帮。 为什么没法帮？ 两个八夫人长得一样，她们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红鹦鹉、绿鹦鹉心说：我们找我们老爷去吧。 红鹦鹉、绿鹦鹉找她们老爷去了。 …… 后来的那个八夫人是真的。 八夫人怎么来天香楼饭店了？ 朗兴的事过后，八夫人一直很生气。 她越想越生气：县太爷说郎有能不像说谎，郎有能不像说谎，那就是我说谎了？ 她想查查究竟怎么回事。 这两天她一直查。 本来她是县太爷的夫人，她不可以晚上随便出去，有时候她也晚上出去。 她今天赶到天香楼，正好遇上她要找的假八夫人。 一见假八夫人，她火大了。 …… 先说红鹦鹉、绿鹦鹉。 红鹦鹉、绿鹦鹉找她们老爷去了。 她们所说的“老爷”是叶伯黄。 她们急急忙忙来到叶府。 红鹦鹉、绿鹦鹉是八夫人的陪嫁丫环，她们原先是叶府的人，叶府的人认识她们，她们很快见到叶伯黄。 红鹦鹉、绿鹦鹉见到叶伯黄后，她们把今天晚上的事对叶伯黄一说，叶伯黄吃了一惊。 叶伯黄不放心女儿。 叶伯黄急忙带着人去天香楼饭店。 …… 很快，叶伯黄来到天香楼饭店。 叶伯黄到天香楼饭店的时候，两个八夫人还在那里打。 叶伯黄见有人和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他也吃了一惊。 一开始的时候，他不怎么相信红鹦鹉、绿鹦鹉的话是真的。 他心说：真有人和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他一看，红鹦鹉、绿鹦鹉的话是真的。 假的和真的长得一样，叶伯黄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 叶伯黄不想两个人继续打下去。 叶伯黄冲两个八夫人喊道：“先别打了，我有话说。” 叶伯黄一喊两个人都不打了。 真八夫人见爹来了，急忙给爹见礼。 真八夫人来到爹跟前：“女儿见过爹爹。她……，她欺负我。” 叶伯黄说：“知道了。” …… 真八夫人这一给爹见礼，显出假八夫人来了。 真八夫人给叶伯黄见礼的时候，假八夫人站那里一动不动。 …… 叶伯黄来到假八夫人跟前。 叶伯黄说：“你是什么人，因何陷害我女儿？” 假八夫人说：“你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 “是。” “你想怎样？” “我想走。我想请你放我走，也放沙虎走。” “做梦。你五次三番陷害我女儿，你还伤了人，还想走？” “你要怎样？” “我要把你抓起来交给县太爷。我还要把沙虎抓起来。” “那样做，你会后悔的。” “我一心效忠朝廷，一心效忠县太爷。朝廷让做的事，我就做；朝廷不让做的事，我不做。县太爷让做的事，我就做；县太爷不让做的事，我不做。我永远不会错。县太爷让抓沙虎，我就抓沙虎。你反对我抓沙虎，我抓你，我不会错。” “你把我交给县太爷，让县太爷把我杀了，你真不后悔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将来我会后悔。” “你真不后悔？” “这……？” …… 假八夫人这么一问，叶伯黄真犹豫了。 叶伯黄心说：她和我女儿长得一样，莫非……。 一开始的时候，叶伯黄认为假八夫人是自己哪个仇人扮成女儿的模样陷害女儿。 叶伯黄知道，扮成别人模样的易容术江湖上有。 现在叶伯黄见假八夫人说的那么肯定，他有些迷茫。 …… 就在叶伯黄迷茫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个女人。 进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进来的中年女人冲叶伯黄说道：“叶伯黄，你好恨心！” 叶伯黄一见进来的中年女人，他吃了一惊。 叶伯黄说：“你是……？” 中年女人说：“对。我是叶深深。” 叶伯黄用手指了指假八夫人，她问中年女人：“她是……。” “她是我女儿。她叫叶无风，她也是……。” …… 中年女人是谁？ 她叶深深。 叶深深是叶伯黄的原配夫人。 叶伯黄和叶深深结婚后，生下一个儿子叶无光。 他们结婚两年的时候，遇上一个事。 什么事？ 叶深深的娘家叔叔叫叶寻。 叶寻得罪了一个叫郎灰的人。 郎灰诬陷叶寻对朝廷不满。 对朝廷不满是要砍头的。 县太爷要把叶寻抓起来要砍头。 叶伯黄的爹叶旭是县里的大人物。 叶深深的爹叶普想让女儿叶深深求叶伯黄，再让叶伯黄求他爹叶旭，让叶旭在县太爷面前为兄弟叶寻说句话，保住兄弟叶旭的命。 叶普（叶深深的爹）的要求不算过分，本来叶寻（叶深深的叔叔）是冤枉的，本来县太爷杀叶旭是，宁可错杀十个也不放过一个的思想，只要有人给叶旭担保，说叶旭是好人，能保住叶旭的命。 可叶深深跟叶伯黄说了后，叶伯黄、叶旭没怎么出力。 因叶伯黄、叶旭没怎么出力，叶寻被砍头。。 为此，叶深深对叶伯黄、叶旭非常不满意。 叶深深心说：他们亲眼看着我叔叔死，我怎么还在他们家待下去？他们对我一家人这么冷酷无情，我凭什么为他们生儿育女？ 第二十八章、八夫人之迷（二） 叶深深心说：他们亲眼看着我叔叔死，我怎么还在他们家待下去？他们对我一家人这么冷酷无情，我凭什么为他们生儿育女？ 叶深深没法再在婆家待下去，她离开了婆家。 …… 叶深深回了娘家。 叶深深的娘家在五十里外的叶家屯。 叶深深离开婆家的时候，她已经怀孕。 数月后，她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叶深深给两个女儿取名叶有风、叶无风。 …… 不久，叶深深生下女儿的事，叶伯黄知道。 叶伯黄知道叶深深生下女儿后，他要要他女儿。 叶伯黄带着人去找叶深深。 叶伯黄来到叶家屯。 叶伯黄对叶深深说，女儿是我的，我要要我女儿。 叶伯黄势力很大，叶深深打不过叶伯黄。 叶伯黄闯到叶深深的屋中，强行把大女儿叶有风抱走。 …… 还好，叶伯黄不知叶深深生双胞胎的事，他以为叶深深生了一个，当时床上也正好有一个，叶伯黄把床上那个抱走。 当时另一个发烧，叶深深的爹抱着另一个看医生去了，另一个没被叶伯黄发现。 …… 叶伯黄把大女儿抢走之后，叶深深只有哭，别的法没有。 叶伯黄的势力那么大，县太爷还是他的朋友，能斗得过他吗？ …… 从此，叶深深恨上叶伯黄了。 光为叔叔那事，叶深深不怎么太恨叶伯黄。 叶深深知道，人家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 有了抢孩子的事，叶深深恨上叶伯黄了。 叶深深心说：你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你太让我寒心了，你把女儿抢走，让我怎么活？ …… 叶深深怎么说抢走女儿，她不能活？ 她想另嫁非常难。 虽然离开叶伯黄，“叶伯黄的夫人”的标签是抹不去的，叶伯黄势力那么大，谁敢要“叶伯黄的夫人”？ 叶深深想将来和女儿过日子，她老了依靠女儿，叶伯黄把女儿抢走，她当然那么想。 叶深深心说：幸亏我生了两个，我要生一个，我老了真身边没人。 更让叶深深恨叶伯黄的是：儿子已经归你了，按道理说你我分开后儿子归你，女儿应该归我，儿子女儿你都是要，你太恨了。 …… 大女儿被抢走后，叶深深不敢再在叶家顿待。 她怕叶伯黄把另一个也抢走。 她搬了家。 她搬到百里外云头山。 从此，叶深深和爹娘和小女儿在云头山生活。 她怕叶伯黄伤害爹娘，把爹娘也搬到云头山。 她没哥哥兄弟，也没姐姐妹妹，爹娘只能依靠她。 到云头山后，她没再嫁人。 …… 叶深深在云头山生活了二十年。 二十年里，她教女儿做人的道理。 她会武功，也教女儿武功。 …… 叶伯黄的事，叶深深也对女儿说了。 叶深深说，你爹叫叶伯黄，他不是好人，他曾对你娘冷酷无情……。 …… 二十年后，叶无风长大了，叶深深的爹娘过世。 这时候，叶深深想找叶伯黄算账。 有爹娘的时候，叶深深怕一旦自己有个意外，爹娘无人照顾，她没找叶伯黄。 以前女儿小，叶深深也怕一旦自己有个意外，女儿无人照顾。 现在女儿也长大了，爹娘也不在了，她无牵无挂了。 这天，叶深深带着女儿去找叶伯黄。 …… 叶无风是叶深深的女儿。 叶无风和叶深深不同。 不管怎么说，叶伯黄是自己的爹。 听娘说，爹不是好人，爹深陷淤泥。 她想把爹从淤泥中拉出。 尽管爹不好，尽管爹曾对娘冷酷无情，尽管爹没对自己尽到抚养义务，也不能看着爹深陷淤泥。 …… 叶无风和叶深深想的不一样，她们经常分开走。 …… 先说叶无风。 叶无风来到清水县。 她打听她爹的情况。 她一打听，爹果然名声不怎么好，但爹不像娘说得那么坏。 她心说：爹只做了对不住娘的事，没做太对不住别人的事，爹没真深陷淤泥。 …… 当叶无风知道县太爷八夫人是姐姐叶有风的时候，她几次暗中观察姐姐。 几次的观察，她知道了姐姐爱穿什么衣服。 她知道姐姐爱穿什么衣服后，她也做了几件。 …… 叶无风之所以想扮成姐姐的模样，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我是弱女孩，我遇到坏人的时候，我装成我姐姐的模样，坏人不敢欺负我。 …… 那天，叶无风遇上沙伯老、沙虎，令狐寿要杀沙伯老、沙虎，她知道沙伯老、沙虎是冤枉的，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装成姐姐的模样救了沙伯老、沙虎。 那天，她又遇上沙虎，朗兴要杀沙虎，她再一次装成姐姐的模样救了沙虎。 今天，她又遇上沙虎，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要抓沙虎，她再一次装成姐姐的模样救沙虎。 她之所以几次救沙虎，是因为娘一直教导她，一定做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 谁知，叶无风第三次救沙虎的时候，姐姐叶有风出现。 叶有风不知几次“陷害”她的人是谁，她一见“假八夫人”举刀就砍。 …… 叶无风不想这时候和姐姐相认。 这时候和姐姐相认，她怕娘伤心。 娘对爹恨之入骨，和姐姐相认等于和爹相认，和姐姐相认后，姐姐肯定把自己的事对爹说，和爹相见，娘会认为我只认富贵不认娘。 …… 所以，叶无风和叶有风打了起来。 叶无风和叶有风一面打，她一面心里急。 就在叶无风急的时候，叶伯黄赶到。 叶伯黄是叶无风的爹。 叶无风见到爹后，她眼泪差点流出来。 叶无风心说：我就是您的女儿，您知道吗？ 但是，她没过去和爹相认。 和爹相认，她怕娘伤心。 叶伯黄不知叶无风是他女儿。 叶伯黄一再逼叶无风，还要把叶无风抓起来。 就叶无风进退两难的时候，叶深深出现。 叶深深不放心女儿，她到处找女儿，她找到这里。 叶深深见叶伯黄又为难女儿，她更生气了。 叶深深冲叶伯黄嚷道：“叶伯黄，你好狠心！”。 叶伯黄一见叶深深，他明白了八、九。 叶伯黄用手指了指叶无风，他问叶深深说：“她莫非就是……？” 第二十九章、八夫人之迷（三） 叶伯黄用手指了指叶无风，他问叶深深：“她莫非就是……？” …… 这时候，叶深深的心非常复杂。 叶深深知道，不让女儿和叶伯黄相认，女儿会有危险。 之前女儿做了几次冒充八夫人的事，冒充八夫人是犯法的，冒充叶伯黄女儿，叶伯黄也不会同意，不让女儿和叶伯黄相认，叶伯黄会抓女儿，女儿会很危险。 …… 叶深深深思熟虑后，决定让女儿和叶伯黄相认。 叶深深对叶伯黄说：“她……，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什么？”叶伯黄说：“她……，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叶深深说：“对，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当年我怀着孕离开你，数月后我生下一对双胞胎，我的大女儿被你抢走，我的小女儿就是她。” “这……？” 叶伯黄惊呆了。 叶伯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 这时，叶深深对女儿叶无风说：“女儿，快过去见你爹。” 叶无风早想过去见爹。 叶无风走了过去。 叶无风跪倒在叶伯黄面前。 叶无风说：“女儿见过爹爹。” …… 叶伯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心潮翻滚。 这么多年来，他十分想念叶深深。 叶深深是他的原配夫人，他对叶深深是有感情的。 当年之所以恨怨叶深深，是因为叶深深离开他。 当年他年轻，他认为夫人离开他在别的地方过夜，他脸上无光，夫人另嫁别人脸上更无光。 他现在岁数大了，有些事他看开了。 当年叶深深走后，叶伯黄几次派人找叶深深，他想把叶深深接回家，他没找到。 叶深深走后，叶家大夫人的位子，他一直给叶深深保留着。 叶深深走后，他娶了个姓邹的夫人，他让人管邹夫人叫二夫人。 大夫人是谁？ 大夫人是叶深深。 今天叶深深出现在他眼前，还给他带来一个女儿，他能不心里落泪吗？ …… 叶伯黄见又来了一个女儿，见又来的女儿给他磕头，他非常高兴，他急忙说：“女儿快起来。女儿快起来。” …… 叶伯黄对女儿叶有风（八夫人）说：“她就是你亲娘。快过去拜见你的亲娘。” 眼前的这一切，让叶有风满脸雾水。 叶伯黄从没对叶有风说，叶有风还有个亲娘，叶伯黄突然让叶有风拜见亲娘，叶有风有些满脸雾水。 叶深深离开叶伯黄后，叶伯黄一直让儿子叶无光、女儿叶有风管二夫人叫娘。 叶有风不知自己还有个娘。 叶伯黄见女儿叶有风站那里不动，他有些不高兴。 叶伯黄说：“快过去见你的亲娘。她就是你的亲娘。她就是叶府的大夫人。” 叶有风这才阴白。 叶有风说：“是。” …… 叶有风走了过去。 叶有风给叶深深跪倒。 叶有风说：“女儿拜见亲娘。” 叶深深见到自己的大女儿，她百感交集。 二十年前，大女儿在床上被叶伯黄强行抱走，今天终于和大女儿再次相见。 一见大女儿，叶深深哭了。 叶深深的眼泪，是高兴的眼泪。 更更让叶深深高兴的是，大女儿是县太爷的八夫人，给自己磕头的是县太爷的八夫人。 …… 接着，叶伯黄、叶深深又让叶有风、叶无风姐妹相见。 …… 这时，叶无光（叶都头）也来了。 叶无光是叶伯黄的儿子。 叶无光怎么来了？ 县太爷让叶都头抓沙虎，叶都头到处找沙虎，他听说这里好像有事，他来到这里。 叶伯黄见儿子来了，他对儿子说：“你来的正好，这就是你的亲娘，快过去拜见你的亲娘。” 叶无光比叶有风实诚。 叶伯黄让叶无光拜见亲娘，叶无光急忙过去拜见亲娘。 …… 随后，叶伯黄又给儿子介绍叶无风。 叶伯黄说：“她就是你的亲妹妹叶无风。” …… 一家人相见之后，一家人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叶伯黄想把叶深深、叶无风接回家。 叶深深不想去。 叶深深也不想让女儿去。 叶深深不想去，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她没忘了当年的事，她还恨叶伯黄； 第二个原因，之前有女儿几次救沙虎的事，虽然女儿几次救沙虎从情理上说是对的，沙虎终究是县太爷要抓的人，女儿救县太爷要抓的人终究不合法，因那事也与令狐伯仲、令狐寿、郎有能、朗兴闹得不愉快，和叶伯黄相认的事让更多的人知道，无论对她对叶伯黄都不好； 第三个原因，虽然我曾经是叶伯黄的夫人，我离开叶府二十多年，叶伯黄早有自己的家口，我回去从某重意义上说，我是第三者，我不想做第三者。 叶深深不想回去，叶伯黄叶没强求。 最后一家人一商议：还是各走各的。 …… 商量完自家的事，开始商量沙虎的事。 沙虎还在那里。 抓还是不抓？ 叶深深不同意抓沙虎。 叶无风也是。 叶深深说：“沙虎是冤枉的，不能抓。虽然县太爷说沙虎有罪，谁知沙虎将来会怎样，还是凡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地好。” 叶深深说不抓沙虎，叶无光有些为难。 叶无光说：“我在县太爷手下干活，县太爷让我抓沙虎，我不敢不听县太爷的话。” 叶深深说：“凡事都有私。你完全可以说，你没看见沙虎。” …… 叶伯黄也同意叶深深的说法。 二十年前因叶深深叔叔的事，自己只注重官怎么想，轻了家之间的感情，导致叶深深出走，今天叶伯黄不想那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叶伯黄对儿子说：“就听你娘的吧。” 叶无光说：“是。” …… 叶伯黄对沙虎说：“你走吧。” 沙虎说：“谢谢。谢谢。” 沙虎谢过叶伯黄一家人后，他走了。 …… 沙虎走了，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呢？ 刚才司马三兄弟和叶无风打斗，他们都受了伤。 叶伯黄走了过去。。 叶伯黄看了看：司马三兄弟的伤不怎么重。 叶伯黄对司马三兄弟说：“刚才的事你们都看到了，伤你们的是我女儿，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不但给你们冶伤，还会给你们些钱，不然……。” 第三十章、捉拿沙虎（一） 叶伯黄对司马三兄弟说：“刚才的事你们都看到了，伤你们的是我女儿，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不但给你们冶伤，还会给你们些钱，不然……。” 叶伯黄只说了个“不然”，下边的话他没说。 虽然下边的话没说，司马三兄弟也明白。 司马三兄弟明白，不听叶伯黄的，准没好。 叶伯黄的势力很大，司马三兄弟只是普通官兵，司马三兄弟哪里惹得起叶伯黄？ 何况叶伯黄的儿子还是司马三兄弟的上级。 司马三兄弟没办法。 司马三兄弟说：“我们听你的。” 叶伯黄又说：“还有，今天的事不准对别人说。” 司马三兄弟说：“是。” …… 接着叶伯黄又对他带来的人说：“今天的事不准对别人说。” 那些人都是叶伯黄的人，那些人当然听叶伯黄的。 那些人说：“是。” …… 叶无光（叶都头）也带来几个人。 叶无光也对他带来的人说：“今天的事不准对别人说。” 叶无光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叶无光的人，那些人也都听叶无光的。 那些人说：“是。” …… 一切事处理完，叶伯黄回他的叶府，叶无光、叶有风回县衙，叶深深、叶无风走她们的路。 …… 再说沙虎。 沙虎离开天香楼饭店，他继续往前走。 继续躲官兵。 继续生活。 …… 这天，沙虎来到一个地方。 来到一个什么地方？ 沙虎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名字。 管它叫什么名字？ 这两个沙虎只想躲官兵，哪顾得了哪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沙虎来到这个地方，他又出事了。 这天傍晚沙虎正往前走，见前面又有两个官兵。 见前面有官兵，沙虎急忙转身往回走。 沙虎能看见官兵，官兵叶能看见沙虎。 两个官兵发现沙虎，他们提刀跑向沙虎。 沙虎见两个官兵向他跑来，他飞快地跑。 沙虎跑。 两个官兵在后面追。 …… 今天沙虎的运气非常不好，两个官兵死追不放。 两个官兵一个叫张千，一个叫李万。 张千、李万是令狐寿的人。 天香楼事件之后，虽然叶都头对沙虎的追拿不那么严了，令狐寿、朗兴对沙虎的追拿仍然很严。 而且，令狐寿、郎兴对沙虎的追拿比以前更严。 …… 这两天令狐寿心里纳闷。 以前叶都头非常重视抓沙虎的事，这两天叶都头不怎么重视那个事了。 以前叶都头一上班就安排人抓沙虎，让你去这里他去那里，现在叶都头不提抓沙虎的事了。 令狐寿问叶都头为什么不提抓沙虎的事？ 叶都头说，许多案子比沙虎的案子大，先处理那些案子。 更让令狐寿心里纳闷的是，几天前八夫人一见他就咬牙切齿，就举刀要杀，这两天八夫人也不说那事了。 令狐寿心说：叶都头、八夫人肯定有事，弄不好连叶伯黄都有事，叶都头、八夫人的态度反常肯定与沙虎有关。 令狐寿想弄清楚那事。 那天八夫人拿刀杀他，他一直心里憋着口气。 令狐寿心说：那天你让我放沙伯老、沙虎，回头你又不承认，还拿刀要杀我，现在又突然不说那事，我非弄清为什么不可。 令狐寿有他自己的人。 他想下大力气抓住沙虎。 他想抓住沙虎问明白怎么回事。 为此，令狐寿也对沙虎也做了深刻的了解。 令狐寿对沙虎一了解，他发现沙虎不会武功。 令狐寿对他的人说，我了解好了，沙虎不会武功，沙虎不像传说的那么厉害，那天沙虎打败胡扯另有原因，那天沙虎的徒弟熊小雄打败令狐蟹、令狐虾更是另有原因，见到沙虎不必害怕。 …… 张千、李万是令狐寿的人。 张千、李万发现沙虎了。 张千、李万发现沙虎之后，他们提刀向沙虎跑来。 令狐对张千、李万说了，沙虎不会武功，张千、李万想凭自己两个人把沙虎抓住。 沙虎见两个官兵向他跑来，他拼命地跑。 沙虎拼命地跑。 张千、李万一个劲地追。 沙虎跑不过张千、李万。 张千、李万与沙虎的距离越来越近。 沙虎这个急啊！ …… 天黑了。 沙虎跑到一个村庄。 很快，张千、李万追到那个村庄庄口。 张千、李万正想进去抓沙虎，他们一看那个庄的牌子，他们止住了脚步。 他们一看，这个村庄的牌子上写着“小鲍庄”。 他们一看是小鲍庄，他们没敢冒然进。 为什么？ 小鲍庄的庄主叫鲍宇岚。 鲍宇岚是县太爷的二儿子。 县太爷儿子的庄，他们不敢乱来。 你敢拿刀乱闯县太爷儿子的庄，万一县太爷儿子说你进庄杀他，你脑袋就没了。 …… 张千、李万一看是小鲍庄，他们止住脚步。 他们在那里商议。 “怎么办？” “你说呢？” “进去抓人肯定不行。县太爷儿子的庄，咱能拿刀乱进去吗？” “是啊。” 张千、李万一商议：一个在庄口守着，一个向令狐寿报信。 看来这事还得令狐寿亲自出马。 …… 张千在庄口守着、李万向令狐寿报信。 李万急忙往令狐寿那里跑。 一段时间后，李万见到令狐寿。 令狐寿见李万跑得满头大汗，他很不满意。 令狐寿说：“不是对你说了吗，沙虎不会武功，你怎么让沙虎吓成这样？” 李万说：“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发现沙虎了。我们发现沙虎后，我们拼命地追。沙虎跑进小鲍庄。小鲍庄是县太爷二儿子的庄，我们不敢乱来。所以我来向您汇报。” “你们发现沙虎了？” “是。” “沙虎跑进小鲍庄了？” “是。” “好。” 令狐寿听说发现沙虎，他急忙带着人赶往小鲍庄。 …… 一段时间后，令狐寿来到小鲍庄。 令狐寿一看，张千还在那里守着。 令狐寿问张千：“沙虎没跑吧？” 张千说：“沙虎没跑。我一直在庄口，沙虎跑，我能看到。” 令狐寿又问张千：“小鲍庄没其它路通往外界吧？沙虎不会从其它跑吧？”。 张千说：“也不会。小鲍庄四外是环庄河，小鲍庄只有庄口这一条路可以通往外界，沙虎肯定插翅难飞。” 令狐寿说：“好。快随我进去捉拿沙虎。” 第三十一章、捉拿沙虎（二） 令狐寿又问张千：“小鲍庄没其它路通往外界吧？沙虎不会从其它路跑吧？” 张千说：“也不会。小鲍庄四外是环庄河，小鲍庄只有庄口一条路可以通往外界，沙虎肯定插翅难飞。” 令狐寿又问张千：“沙虎不会从环庄河游过去逃走吧？” 张千说：“也不会。现在是初冬，现在天气很冷，就算沙虎会游泳，他也不会从环庄河游过去逃走，他一到水里冻不死也会冻僵。” 令狐寿一看旁边的环庄河，他见河水结了层冰。 令狐寿心说：天气这样，沙虎是不可能游过环庄河逃走。 令狐寿说：“随我进去抓人！” …… 令狐寿带着两个人走进小鲍庄。 进小鲍庄，他没敢多带人。 他让其他人在庄口待命。 …… 令狐寿知道鲍宇岚的住宅。 他进了小鲍庄，他匆匆向鲍宇岚住宅走去。 很快，令狐寿来到鲍宇岚住宅门前。 令狐寿敲门。 门开了。 守门的出来了。 守门的认识令狐寿。 守门的说：“是令狐公子。令狐公子来这里有事吗？” 令狐寿说：“快告诉你们庄主鲍宇岚，说令狐寿要见他。” “是。” …… 守门的走后，令狐寿在那里等。 令狐寿等了好长时间，守门的才出来。 守门的说：“庄主有请。” 令狐寿见守门的这么久才出来，他很不高兴。 鲍宇岚没出来接令狐寿，令狐寿也很不高兴。 令狐寿不比鲍宇岚身份低，按说令狐寿来找鲍宇岚，鲍宇岚应该出来迎接，鲍宇岚不但没出来迎接，还让令狐寿在门外等了那么久。 …… 先不说令狐寿见鲍宇岚的事，先说沙虎。 沙虎跑进小鲍庄后，他想从小鲍庄穿庄而过。 沙虎是从南边进庄的，他想从北边出庄。 沙虎跑到北边一看，他傻了，他见北边一条河拦路。 北边不能走，他顺着河往东。 他想看看东边有没有出庄的路。 他走了一段路后，他发现是环庄河。 他发现是环庄河后，他彻底心凉了。 他心说：有河拦路，我没法出庄，别说我不会游泳，我会游泳我也过不了河，天这么冷，我会游泳一到水里也会冻僵。 出不去庄，只好想别的法。 …… 这时沙虎还有一个侥幸的心里。 沙虎心想：追我的那两官兵是不是走了，如果追我的那俩官兵走了，我可以从庄口出去。 沙虎悄悄来到庄口。 他一看：两个官兵只走了一个，有一个在庄口守着。 沙虎一见这种情况，他的心里更加紧张。 沙虎知道：另一个叫人去了。叫人干什么？叫人抓自己。 这可怎么办？ …… 这时沙虎的肚子也饿了。 沙虎心想：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再说。 周围有好多宅院，到那家吃饭？ 好的宅院户大人多，他不敢进。 他见旁边一个宅院比较破，他走了过去。 沙虎敲门。 门开了。 出来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老头见生人来找他，他吓了一跳。 老头战战兢兢说：“你……，你是干什么的？” 虽说沙虎不会武功，老头年老体弱，老头见到生人也害怕。 沙虎说：“老伯，你别害怕，我是走路的，我肚子饿了，我想在你这里吃点东西。吃完我马上走。吃完我多给钱。” 老头见沙虎说话挺客气，他放心了。 老头说：“小伙子，请。” …… 老头把沙虎让到屋里。 沙虎一看，屋里除老头的老伴外没别的人。 沙虎怕老头有儿女，万一待会老人的儿女来了，给自己带来麻烦。 沙虎问老头：“老伯，家里几口人啊？” 老头说：“我没福。我没儿女。我家就我老两口。” 沙虎见就老两口，他放心了。 沙虎说：“家里有什么吃的就给我拿什么吃的，什么吃的都行，吃完我马上走。” 老头说：“好。” 老头说着，他去厨房给沙虎做饭。 …… 老头叫鲍二，老头的老伴叫鲍氏。 鲍氏见沙虎非常可疑。 鲍氏心说：这个人（沙虎）多半不是好人，他说他是走路的。这里不靠路，说走路的，不是真话。还有，他问我家几口人干什么？问我家几口人，多半是看看我们家几口人，要是我们家人少，他好下手。 …… 鲍氏悄悄来到厨房。 鲍二正在厨房给沙虎做饭。 鲍氏说：“老头子，我怎么见那个人（沙虎）有些可疑？” 鲍二说：“我早看出来了。” “那……，那怎么办？” “咱家没钱，他不会把咱俩怎么样，他只是跟咱要些吃的，他吃完就走。” “万一他是官府要抓的罪犯呢？万一他是官府要抓的罪犯，咱这种行为可是窝藏。咱窝藏罪犯，官府会怪罪咱的！” “这……。” 鲍二听到这里，他也害怕了。 鲍二说：“这……，这可怎么办？” 鲍氏说：“要不去鲍庄主（鲍宇岚）那里汇报。” “去鲍庄主那里汇报也不行啊！万一他真是官府要抓的罪犯，罪犯都杀人不眨眼，他非把咱俩杀了不可。” “那怎么办？” 最后两个人一商议：还是去汇报。 鲍二在这里伺候沙虎。 鲍氏去鲍宇岚那里汇报。 …… 鲍氏去鲍宇岚那里汇报。 鲍氏和鲍宇岚同在一个村。 鲍氏很快来到鲍宇岚家里。 鲍氏和鲍宇岚还是一家人，鲍氏是鲍宇岚的堂婶。 鲍氏见到鲍宇岚的时候，鲍宇岚正那里和他哥哥鲍宇天喝酒。 鲍宇天不在这个庄住，今天鲍宇天来看兄弟鲍宇岚，鲍宇岚给哥哥摆了一桌酒。 鲍宇岚正和鲍宇天喝酒，鲍氏进来了。 鲍宇岚见堂婶来了，他急忙让坐。 鲍宇岚说：“婶，快请坐。快请坐。快坐下喝几杯。” 鲍氏说：“庄主，我来向你汇报个事。” 鲍宇岚说：“什么事？” “刚才我家去了个人，我见那个人非常可疑，我来向你汇报。” “你家去了个人，那个人非常可疑？” “是。” 鲍宇岚也怕去鲍氏家的那个人万一是官府要抓的人。 鲍宇岚说：“我去看看。” 鲍宇天也要过去看看。 鲍宇天说：“我陪你去。” 鲍宇岚、鲍宇天带着几个人奔鲍氏家去了。。 …… 鲍宇岚、鲍宇天要抓沙虎。 第三十二章、捉拿沙虎（三） 鲍宇岚、鲍宇天听说鲍氏家去了生人，他们带着人来到鲍氏的家。 …… 这时鲍二和沙虎都在屋里。 鲍二刚给沙虎端上饭，端上饭后鲍二正想走，鲍宇天、鲍宇岚带着人来了。 鲍二知道鲍宇岚的人很快会到，他没想到鲍宇岚的人来得这么快。 鲍二听到外面来人的声音了。 鲍二听外面来了人，吓得他腿肚子直转筋。 鲍二心说：我还没来得及走，你们怎么来了，屋里这个人真是穷凶极恶的贼，他知道我老伴出卖他，他非把我杀了不可！ …… 沙虎见外面来了人，他马上猜到老头的老伴把自己出卖。 老头的老伴出去后没回来，现在外面来了那么多人，不用猜也知道，老头的老伴把自己出卖了自己。 现在见老头那么害怕，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 沙虎真想把老头抓过来揍老头一顿。 沙虎心说：你知道我多冤枉吗，你还在我伤口上撒盐！ 但是，沙虎没那么做。 沙虎心想：老头的老伴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家里来了生人，摸不清来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向自己庄主汇报没错。 沙虎看了一眼吓得浑身发抖的老头（鲍二）。 沙虎对老头说：“你走吧。我不伤害你。” 鲍二说：“你……，你不伤害我？” 沙虎说：“我是官府要抓的人。可我不是穷凶极恶的贼。我是好人，我不会随便杀人。你走吧。” “我……？” “你走吧。” 鲍二见小伙（沙虎）让走，他走了。 …… 沙虎想报复鲍二的话，鲍二走不了，虽然沙虎不会武功，鲍二年老体弱，鲍二更不行。 尽管鲍二的老伴把沙虎推向火坑，沙虎还是对鲍二发了善心。 …… 鲍二刚出去了。 鲍宇岚、鲍宇天带着人闯到屋中。 鲍宇岚、鲍宇天认识沙虎。 鲍宇岚、鲍宇天一看，这不是沙虎吗？ 一见是沙虎，他们微微一笑。 鲍宇岚说：“沙虎？真没想到我能把你抓住。” 面对眼前的这些“虎狼”，沙虎一点办法也没有，沙虎只得束手就擒。 沙虎把手一背。 沙虎说：“你们绑吧。” 鲍宇岚、鲍宇天把沙虎绑了。 …… 鲍宇岚、鲍宇天把沙虎抓到鲍宇岚的宅院。 鲍宇岚刚要审沙虎，这时有人来报，令狐寿来见。 鲍宇岚、鲍宇天知道爹让叶都头、令狐寿、朗兴抓沙虎的事，他们知道令狐寿来干什么。 令狐寿来干什么？ 准是来要沙虎。 令狐寿这时候来小鲍庄，肯定是令狐寿追沙虎，把沙虎追到小鲍庄，不敢擅自在小鲍庄抓人，所以才来见。 …… 鲍宇天见令狐寿来要沙虎，他问鲍宇岚：“兄弟，你想把沙虎给他吗？” 鲍宇岚说：“沙虎是爹（县太爷）要抓的人，令狐寿是爹的手下人，他来要沙虎，跟爹来要沙虎差不多，当然把沙虎给他。” 鲍宇天说：“兄弟，你能听哥哥的话吗？” “哥哥的话，我当然听。” “听哥哥的话，令狐寿来要沙虎，不给。” “什么？令狐来要沙虎，不给？” “对。不给。” …… 鲍宇天为什么那么说？ 鲍宇天想在衙门口做官。 他想做衙门口的都头。 他想把叶都头、令狐寿、朗兴挤了，他做都头。 鲍宇天是县太爷的大儿子。 可他衙门口没官职，他还受制于胡发财。 鲍宇天是胡鲍庄的人。 胡鲍庄的庄主是胡发财。 连个庄主都做不上，鲍宇天非常不满意。 鲍宇天曾对他爹说：“爹，我想在衙门口做官。最好做衙门口的都头。您是县太爷，我想请您说句话，把叶都头的都头免了，让我做衙门口都头。” 可是，那个事他爹县太爷做不了主。 按规定，衙门口都头、副都头的任免必须由知府大人说话。 之后县太爷向知府大人提过那个事，为那事县太爷还给知府大人送了不少礼，可知府大人没同意。 知府大人婉言回绝。 知府大人说：“叶都头、令狐寿、郎兴没错，本官怎好免他们的职？” 从那以后，县太爷、鲍宇天就在叶都头、令狐寿、朗兴身上找错。 县太爷、鲍宇天心说：你们有错，我就能让知府大人免了你们的职。 今天鲍宇天在叶都头、令狐寿、朗兴身上找到毛病了。 县太爷让叶都头、令狐寿、朗兴抓沙虎，叶都头、令狐寿、朗兴迟迟抓不到，沙虎让鲍宇天抓住。 所以令狐寿来要沙虎，鲍宇天说不给。 鲍宇天心说：让你们抓沙虎，你们抓不到，我一下子把沙虎抓到，说阴我比你们更适合做都头。 …… 说到这里再说说鲍宇天想“不给”，为什么征求鲍宇岚的意思，鲍宇天是大哥，大哥直接说“不给”，不行吗？ 这是在鲍宇岚的家，在鲍宇岚的家必须征求鲍宇岚的意思。 …… 再说一个事： 为什么鲍宇岚是小弟，鲍宇岚能在小鲍庄做庄主，鲍宇天是大哥，鲍宇天在胡鲍庄受制于胡发财？ 要说那事，先说胡发财。 胡发财是知府大人胡有财的堂兄，胡发财根深，所以胡鲍庄的庄主是胡发财。 鲍宇岚、鲍宇天想在别的庄做庄主行，在胡鲍庄不行，胡鲍庄得给胡发财让出来。 鲍宇天想过在别庄做庄主的事，他爹没同意。 他爹说，你是老大，将来家业由你继承，你不能离开家？ 老二鲍宇岚行。 所以老二鲍宇岚是小鲍庄的庄主。 …… 继续说眼前的事。 鲍宇天和鲍宇岚一商量：令狐寿来要沙虎，不能给。 鲍宇岚对他的手下人说：“这个事不能往外说。” 鲍宇岚的手下人当然听鲍宇岚的。 鲍宇岚的手下人说：“是。” 鲍宇天、鲍宇岚把一切准备好，才让人过去叫令狐寿。 所以令狐寿在外面等了好长一段时间。 …… 鲍宇岚让令狐寿进来。 令狐寿进来了。 令狐寿来到鲍宇岚的客厅。 令狐寿见鲍宇天也在。 鲍宇天、鲍宇岚、令狐寿互相见过之后，该说事了。 鲍宇岚假装不知怎么回事。。 鲍宇岚问令狐寿：“令狐公子，来我这里有事吗？” 鲍宇岚、鲍宇天、令狐寿，各怀心腹事。 第三十三章、捉拿沙虎（四） 鲍宇天、鲍宇岚、令狐寿互相见过之后，该说事了。 鲍宇岚假装不知怎么回事。 鲍宇岚问令狐寿：“令狐公子，来我这里有事吗？” 令狐寿不知鲍宇岚、鲍宇天抓住沙虎把沙虎藏起来的事。 令狐寿说：“是这样的，县太爷让我抓沙虎，我的人发现沙虎跑进贵庄，我想请二位给我行个方便。” 鲍宇岚说：“怎么？沙虎跑我庄来了？” “我的人张千、李万亲眼所见。” “我愿帮令狐公子抓沙虎。” “好。” …… 接着，令狐寿把他庄外的人叫过来抓沙虎，鲍宇岚、鲍宇天也“帮着抓”。 令狐寿、鲍宇岚、鲍宇天在小鲍庄到处搜查。 令狐寿的人是真搜。 鲍宇岚的人一面搜，一面心里笑。 鲍宇岚的人心说：沙虎已经藏起来了搜什么？ …… 搜了半天没搜到。 令狐寿心里纳闷。 令狐寿问张千、李万：“你们看清了吗，沙虎是跑小鲍庄了吗？” 张千、李万说：“我们看清了，沙虎是跑小鲍庄了。” 令狐寿说：“继续搜。” 又搜了一遍。 也没搜到。 …… 令狐寿又带着人去了环庄河。 他想看看沙虎是不是从环庄河逃走？ 令狐寿围着环庄河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沙虎从环庄河逃走的痕迹。 环庄河周围的地很软，虽然地的最上层冻得很硬，很硬的只是薄薄的一层，下面的地仍然很软，人从环庄河周围走肯定有脚印。 令狐寿一看：没脚印。 …… 鲍宇岚恨不得令狐寿这些人快走。 鲍宇岚“有些不高兴”。 鲍宇岚板着脸问张千、李万：“你们看清了吗？沙虎是跑进我庄了吗？” 鲍宇岚是县太爷的儿子，张千、李万见县太爷的儿子有些不高兴，他们不敢和县太爷的儿子犟。 张千、李万只好说：“可能我们眼花看错了。” …… 令狐寿以为张千、李万真眼花看错了。 令狐寿冲张千、李万骂道：“混账东西。” 这么折腾县太爷的儿子，令狐寿觉得自己嘴短。 令狐寿心说：张千、李万，你们不是害我吗，你们没看清，你们胡说什么？你们这么一闹，让我以后怎么说话？我说沙虎跑县太爷儿子这里，结果一查没有，你们……？你们气死我了。 令狐寿只好向鲍宇岚、鲍宇天说“对不起”。 令狐寿只好收兵。 …… 令狐寿带着他的人往回走。 令狐寿满脸不高兴。 令狐寿知道，县太爷知道这事后，县太爷肯定不高兴。 令狐寿又瞪了张千、李万一眼。 令狐寿心说：让我在县太爷面前弄了不好的印象，都是你们搞的。 …… 张千、李万更是有苦说不出。 张千、李万心说：我们没错啊，沙虎是跑进小鲍庄了！ …… 令狐寿正满脸怒气往回走，后面追来一个人。 那个人一面追，他一面喊：“令狐公子，慢些走，我有话说。” 令狐寿见后面有人叫他，他站住了。 令狐寿一看，是鲍老六。 …… 鲍老六是谁？ 是令狐寿的爹令狐伯仲安排在小鲍庄的一个眼线。 令狐伯仲这个人非常奸，他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毛病。 令狐伯仲在小鲍庄买通一个叫鲍老六的。 令狐伯仲对鲍老六说，我多给你钱，随时把小鲍庄的情况报给我。 令狐伯仲不但在小鲍庄安排了眼线，在其他庄也安排了眼线。 小鲍庄是小庄，小庄都有他的眼线，大庄更有。 …… 令狐寿一见鲍老六，他就知道有事。 令狐寿问鲍老六：“有事吗？” 鲍老六说：“有。太有了。” 令狐寿说：“什么事？” “并非张千、李万看错，并非沙虎没跑进小鲍庄，是……。” “是什么？” “我说了，你可得保护我。” “我保护你。你说。” “是……，是鲍宇岚、鲍宇天把沙虎藏起来了。” “什么？鲍宇岚、鲍宇天把沙虎藏起来了？” “是。” “你详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令狐公子您来小鲍庄之前，小鲍庄有个叫鲍氏的庄民向鲍宇岚汇报，鲍氏说她家去了个生人，鲍宇岚、鲍宇天听说鲍氏家去了生人，他们带着人去了鲍氏的家，鲍宇岚、鲍宇天发现鲍氏家的那生个人就是沙虎，鲍宇岚、鲍宇天见是沙虎，他们把沙虎抓了起来。后来不知为什么，您来跟他们要沙虎，他们把沙虎藏起来，他们没给。” “哈”“哈” 令狐寿这个气啊！ 令狐寿心说：鲍宇岚、鲍宇天，你们太坏了。 令狐寿也气鲍宇岚、鲍宇天，也气鲍旭。 鲍旭就是县太爷。 令狐寿心说：你还让我抓沙虎？沙虎让你儿子藏起来了，你让我怎么抓？ …… 下一步怎么办？ 这事就这么忍了？ 就这么回去？ 令狐寿心想：不能就这么回去，他们耍我，我也得耍耍他们。 令狐寿想了想。 令狐寿对张千、李万等人说：“你们在小鲍庄的庄口，以及小鲍庄的庄周围给我守着，一定不能让鲍宇岚、鲍宇天把沙虎弄出小鲍庄。” 令狐寿的命令，把张千、李万命令得晕头转向。 张千、李万心说：今天我们正倒霉，你怎么还让我干这个？鲍宇岚、鲍宇天是县太爷的儿子，县太爷的儿子干什么事，我能管得了吗？论武功我们打不过鲍宇岚、鲍宇天，论地位我们更比不了鲍宇岚、鲍宇天，你让我们管鲍宇岚、鲍宇天，不是拿鸭子上架吗？ 令狐寿看出张千、李万不敢来了。 令狐寿对张千、李万说：“我只是让你们在小鲍庄庄周围守着，没让你们跟鲍宇岚、鲍宇天打仗，鲍宇岚、鲍宇天往外弄沙虎，只要你们能看见就行。” 张千、李万说：“你的意思是……？” 令狐寿说：“只要不让他们把沙虎悄悄弄出就行。他们往外弄沙虎，你们不要管。我要的是沙虎在小鲍庄的证据。有沙虎在小鲍庄的证据，我就可以说他们窝藏罪犯。” “我们阴白了。”。 令狐寿心说：你们不是打我的主意吗，我也打你们的主意，你说我抓不住沙虎，我说你窝藏罪犯。 令狐寿要利用这个事打倒鲍宇岚、鲍宇天，打倒县太爷。 第三十四章、事情进一步升级（一） 事情进一步升级。 本来只是鲍宇岚、鲍宇天想说令狐寿、朗兴、叶都头没本事的事，结果弄成鲍宇岚、鲍宇天窝藏罪犯。 …… 令狐寿还想让这事进一步升级。 他还想让这事牵扯上县太爷。 令狐寿要干什么啊？ 不是令狐寿要干什么，是令狐寿的爹令狐伯仲要干什么。 令狐寿的爹令狐伯仲野心勃勃。 令狐伯仲一直想坐上县太爷的宝座 令狐寿想利用这个事打倒县太爷，让他爹做上县太爷的宝座。 想让县太爷牵扯上这事很容易，鲍宇岚、鲍宇天窝藏罪犯的事一被证实，县太爷是鲍宇岚、鲍宇天的爹，县太爷想摆脱关系也摆脱不了。 你儿子窝藏罪犯，你怎么说也说不清楚。 …… 令狐寿让张千、李万在这里守着，他见他爹去了。 令狐寿来到令狐庄园。 令狐寿见到他爹令狐伯仲了。 令狐伯仲见儿子喜笑颜开，他问儿子：“儿子，有事吗？” 令狐寿说：“有。” 令狐伯仲说：“什么事？” 令狐寿把鲍宇岚、鲍宇天藏沙虎的事对令狐伯仲一说，令狐伯仲也笑了。 令狐伯仲比令狐寿笑得还开心。 令狐伯仲说：“好。” …… 令狐伯仲怎么那么高兴？ 令狐伯仲对朝廷的法令了解，当官的家属一有错，当官的就得免职。 窝藏罪犯不是小错，鲍旭（县太爷）的儿子窝藏罪犯的事一被证实，鲍旭的县太爷肯定做不成。 朝廷命官必须对朝廷十分忠诚。 罪犯都对朝廷不忠诚。 你儿子和罪犯是一伙，你还想继续做县太爷？ 鲍旭一旦做不成县太爷，鲍旭是我揭发的，县太爷就是我的。 所以令狐伯仲那么高兴。 …… 事情越来越大。 事情又牵扯到县太爷了。 …… 令狐伯仲知道鲍宇岚、鲍宇天有“窝藏罪犯”之后，马上去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在河中府。 令狐伯仲来到河中府。 令狐伯仲是有身份的人，他想见知府大人不难。 令狐伯仲见到知府大人了。 令狐伯仲见到知府大人后，他把鲍宇岚、鲍宇天“窝藏罪犯”的事对知府大人一说，知府大人对那事非常重视。 罪犯视同造反，窝藏罪犯也是视同造反，下级的儿子窝藏罪犯，知府大人当然非常重视。 下级的儿子涉嫌造反，他不管，他有极大的责任。 知府大人知道清水县县太爷的儿子鲍宇岚、鲍宇天“窝藏罪犯”的事之后，马上起身去清水县查那事。 …… 再说小鲍庄。 鲍宇岚、鲍宇天本想把沙虎藏起来，说沙虎是他们抓住的，让爹给自己记功，让爹责罚令狐寿、朗兴、叶都头，他们没想到令狐寿对那事沾上了，令狐寿在小鲍庄周围安排了很多兵。 鲍宇天、鲍宇岚一见那事，他们有些眼蓝。 他们明白：令狐寿想说我们窝藏罪犯。 窝藏罪犯不是小事。 一旦窝藏罪犯的事得到证实，爹也救不了，甚至爹还会受到连累。 鲍宇岚、鲍宇天见此，他们在一块商量怎么办。 鲍宇岚说：“令狐寿也太大胆了，我是县太爷的儿子，我的庄他也敢围！” 鲍宇天说：“这个令狐寿，气死我了。” “哥，怎么办？” “有些难办。” “什么？有些难办？” “令狐寿盯上你我了，他们说你我窝藏罪犯，有些难办。” “咱爹是县太爷，咱不怕他，咱去爹那里说，反正抓沙虎只是为了抢功，不是所谓窝藏罪犯，我不相信咱爹能向着他！” “已经晚了。” “什么？已经晚了？” “当时他跟咱要沙虎的时候，那么说行。当时他跟咱要沙虎的时候咱说没有，现在那么说晚了。现在那么说，他会说当时为什么不那么说，现在见逃不过才那么说。” “咱爹是县太爷，咱还怕他？” “虽然咱爹是县太爷，咱俩不是头上没官吗？他是副都头，咱俩头上没官，头上没官视同老百姓，老百姓就得听他的。” “我可是完全听你的话才弄成这个样子的。你出那主意的时候，你怎么没好好想想？” “现在让我想想。” “你现在知道好好想想了？”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好办法。 最后两人一商量，找爹去吧，看来这事还得爹出来处理。 两个人一商量：鲍宇岚在小鲍庄一方面看着沙虎，一方面应对令狐寿的围庄兵，鲍宇天去找爹。 …… 鲍宇天带着两名随从来到小鲍庄庄口。 出小鲍庄才能找爹。 鲍宇天到庄口一看，他见张千在那里守着。 张千和李万轮班守，现在该张千在那里守。 张千一看鲍宇天，他急忙过去见礼。 “鲍大公子好。” 鲍宇天说：“我不好。我们兄弟让人家欺负苦了。” 张千说：“鲍大公子真会开玩笑。” “张千，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奉令狐副都头之命，在这里捉拿沙虎。” “在这里捉拿沙虎？” “是。” “这里有沙虎吗？” “回鲍大公子的话，叶都头、郎副都头、令狐副都头在各个路口都安排了人，防止沙虎到处跑到处做恶，我正好被安排到这里。” 鲍宇天心说：我别跟你嚼舌根了，我快办我的事去吧。 鲍宇天说：“你看看我是沙虎吗？你看看我身后的这两个人是沙虎吗？如果不是，是不是我们可以从这里过去？” 张千说：“鲍大公子真会开玩笑。鲍大公子真会开玩笑。” 张千见鲍宇天身后没有沙虎。 鲍宇天从张千身边过去了。 …… 鲍宇天找他爹。 鲍宇天来到县衙，他见到他爹了。 县太爷见儿子深色不对，他问儿子：“儿子，怎么了？” 鲍宇天说：“爹，出事了。” 县太爷说：“出什么事了？” “令狐寿抓沙虎，沙虎跑我兄弟的小鲍庄，我正好在小鲍庄，我和兄弟见到沙虎，把沙虎抓了起来，令狐寿跟我们要沙虎，我们没给他。” “光这些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还有。”。 “还有什么？” “令狐寿见我们没交出沙虎，或许他听到什么，或许他知道沙虎在我们兄弟那里，他派人围了小鲍庄，他……，他说我们兄弟窝藏罪犯。” 第三十五章、事情进一步升级（二） 鲍宇天说：“令狐寿见我们没交出沙虎，或许他听到什么，或许他知道沙虎在我们兄弟那里，他派人围了小鲍庄，他……，他说我们兄弟窝藏罪犯。” 县太爷说：“你……，你怎么这么糊涂？” “爹。怎么办呢？” “当时你怎么不把沙虎给令狐寿？你把沙虎给令狐寿，我是你爹，沙虎是你抓住的，你爹能少给你记功吗？” “当时我想，沙虎是令狐寿的人追到小鲍庄的，把沙虎给他不管怎么说他有些功劳，当时我想的是，抓沙虎的功劳全是我们的。当时我想令狐寿走后，我说沙虎是从其他地方抓住的。当时我还想利用这个事抹黑令狐寿、朗兴、叶都头，我做都头，没想到令狐寿心眼比我们多。” “令狐寿是狐狸，你哪有他心眼多？” “爹，怎么办呢？” …… 县太爷也非常生气。 县太爷生令狐寿的气。 县太爷心说：令狐寿，你想干什么？不知鲍宇岚、鲍宇天是我儿子吗？现在我还是县太爷，你就敢派人围我儿子的小鲍庄，我要不是县太爷，你还不蹦到天上去。 …… 县太爷正在那里想怎么办，这时有人来报：“报老爷得知，知府大人来到清水县，知府大人要查小鲍庄。” “啊！” 县太爷一听这个，他吓出一身冷汗。 县太爷心说：怎么事情比想象的还糟还糟！ 县太爷心想：多半令狐寿把那事告诉令狐伯仲后，令狐伯仲在知府大人面前把我告了。 …… 一想到那个，县太爷更加紧张。 县太爷知道令狐伯仲想跟自己争县太爷的事。 县太爷心说：这事牵扯上令狐伯仲，事更加麻烦。 县太爷用手点了点儿子的额头。 县太爷说：“你可把我害苦了。” …… 县太爷正在那里着急，门外来了一个人。 县太爷一看，是知府大人的亲兵。 知府大人的亲兵进来后，他对县太爷说道：“知府大人驾临小鲍庄，知府大人让县太爷过去答话。” 县太爷脑子“嗡”地一声。 县太爷心说：坏了，令狐伯仲果然把我出卖了。 是福不的祸，是祸躲不过，县太爷只好硬着头皮去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叫，他不敢不去。 …… 小鲍庄那边怎么了？ 知府大人来到小鲍庄。 鲍宇岚听说知府大人来了，他可吓坏了。 鲍宇岚知道：令狐寿、令狐伯仲把自己出卖了。 哥哥又没在身边，爹又没想身边，我怎么办？ 鲍宇岚正在那里着急，有人来传话：“知府大人叫你过去。” 知府大人叫，他不敢不去。 他爹都怕知府大人，何况是他。 鲍宇岚只好硬着头皮去见知府大人。 …… 鲍宇岚见到知府大人了。 知府大人问鲍宇岚：“令狐伯仲说你窝藏罪犯，可有此事？” 鲍宇岚不敢说谎。 鲍宇岚只好实话实说。 鲍宇岚说：“回知府大人的话，沙虎是在我这里，可我不是窝藏罪犯。事情是这样的，罪犯沙虎跑到我的小鲍庄，我把罪犯沙虎抓住后，令狐寿来要沙虎，沙虎是我抓住的，令狐寿跟我抢功，我不同意，所以我没把沙虎给他。” 鲍宇岚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 可令狐伯仲不说鲍宇岚说的是实话。 令狐伯仲就在知府大人身边。 令狐伯仲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鲍宇岚掩盖他的罪行。沙虎是谁抓住的就是谁抓住的，能因为怕别人抢功不把沙虎交出来吗？他爹是县太爷，沙虎是他抓住的，他把沙虎交出来，他爹能少给他记功吗？您来了，他那么说，您不来，他会永远把沙虎匿起来。” …… 鲍宇岚这个气啊！ 鲍宇岚心说：令狐伯仲，你太不是东西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陷害我？ 鲍宇岚一想，他明白了：爹说过，令狐伯仲想抢爹的县太爷，这是令狐伯仲想利用这个事打倒我，想打倒我爹啊！ 一想到那些，鲍宇岚更恨令狐伯仲。 鲍宇岚心说：令狐伯仲，你太不是东西了，为了做官，你置别人的生死不顾！ 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 这时，鲍宇岚想到哥哥鲍宇天。 鲍宇岚心说：哥，主意都是你出的，你不会把我扔下跑了吧？ 鲍宇岚又想到爹。 鲍宇岚心说：这事肯定会牵扯到爹，爹因为我受牵连，我……？ …… 鲍宇岚的爹果然受牵连了。 知府大人问过鲍宇岚后，他命令手下人：“马上去传清水县（县太爷。鲍宇岚的爹）。” …… 就这样，知府大人的人来叫县太爷。 县太爷接到知府大人的命令，他不敢怠慢。 县太爷正要走，正要去见知府大人，他看到他大儿子鲍宇天了。 县太爷知道，这次见知府大人凶多吉少，小儿子多半身陷囹圄，大儿子别再……。 县太爷看了看大儿子鲍宇天。 县太爷对大儿子鲍宇天说：“你别去了。你回家吧。回家后如果……，如果我有意外，将来好好照顾你娘。” 鲍宇天能看着爹有危险不管吗？ 何况这个祸是他惹的。 他不给兄弟出那个主意，让兄弟匿沙虎不给，不会有这个事。 令狐寿要沙虎的时候，把沙虎给令狐寿，什么事都不会有。 现在兄弟因为那个事受害，爹也因为那个事受害，我能……，我能一个人逃命吗？ 鲍宇天说：“不。我不回家，我要跟爹一块见知府大人。” 县太爷说：“这事就这么地了。” “爹。” “这事就那么地了。” “是。” 鲍宇天只好回家。 …… 县太爷去见知府大人。 县太爷来到小鲍庄。 知府大人的队伍在小鲍庄庄口。 县太爷一看：小鲍庄庄口阎罗殿一般。 再一看：小儿子已经被绑。 再一看，他看到令狐伯仲了。 他见令狐伯仲在那里洋洋得意。 …… 令狐伯仲果然洋洋得意。 令狐伯仲心说： 这盆脏水我给鲍旭（县太爷）泼上之后，鲍旭不死也会县太爷做不成，即便知府大人不百分之百相信我的话，鲍旭的县太爷也做不成。。 这回我赢定了。 这回县太爷我做定了。 第三十六章、事情进一步升级（三） 令狐伯仲怎么会想，即便知府大人不百分之百相信他的话，鲍旭的县太爷也做不成？ 那时候非常讲“忠君”。 你做官，你必须对朝廷百分之百地忠。 不知你心里想什么，你有造反的可能，朝廷不会让你做官。 罪犯都是对朝廷有害的，不反对朝廷的罪犯也对朝廷有害，你儿子窝藏罪犯，就不能说你对朝廷不是百分之百地忠，你就不能做官。 …… 鲍旭（县太爷）来到知府大人近前。 鲍旭给知府的人跪倒见礼。 “下官见过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问鲍旭：“清水县（鲍旭、县太爷），你儿子窝藏罪犯沙虎的事，你可知道？” 鲍旭说：“回知府大人的话，下官的儿子没窝藏罪犯。” “什么？你儿子没窝藏罪犯？” 鲍旭一说他儿子没窝藏罪犯，气得知府大人胡子直掘。 鲍宇岚已经把沙虎交出来了，沙虎就在那里绑着，你还说儿子没窝藏罪犯？ 鲍旭看出知府大人生气来了。 鲍旭说：“知府大人容禀，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 “沙虎不是罪犯。” “什么？沙虎不是罪犯？” …… 鲍宇一说沙虎不是罪犯，旁边的令狐伯仲有些心跳。 令狐伯仲心说：不能让鲍旭翻供。沙虎不是罪犯，他儿子窝藏罪犯的罪名就不能成立，他儿子窝藏罪犯的罪名不能成立，我怎么利用这个事把你打倒？ 令狐伯仲向前走了一步。 令狐伯仲说：“知府大人，别听他胡言乱语。沙虎就是罪犯。几天前是他给沙虎定的罪。几天前他说的清清楚楚，让我儿令狐寿和朗兴、叶都头捉拿罪犯沙虎。现在他说沙虎不是罪犯，是为他儿子开脱罪名。” …… 知府的人问鲍旭：“清水县，本官问你，令狐伯仲说的可是实话？几天前你是不是给沙虎定了罪？几天前你是不是下过让叶都头、朗兴、令狐寿捉拿罪犯沙虎的令？” 鲍旭说：“回知府大人的话。下官没给沙虎定罪。下官从没说过沙虎是罪犯。几天前下官是向叶都头、朗兴、令狐寿下过抓沙虎的令。不过，只是抓来询问，不是抓来冶罪。” “是抓来询问，不是抓来冶罪？” “是。几天前，侯发去下官那里告沙虎，他说沙虎杀了他爹侯员外。因有人告沙虎，下官才让叶都头、朗兴、令狐寿抓的沙虎。” “你没给沙虎定罪？” “是。没给沙虎定罪。大人请想，审案子需要原告和被告，下官没见到被告，怎能因原告的一面之词给被告定罪？能说侯发说谁杀人就谁杀人吗？” …… 令狐伯仲心说：你真是县太爷。你真能狡辩。说着说着你儿子就没罪了。 令狐伯仲不想就此罢休。 令狐伯仲心想：既然把鲍旭得罪了，就得罪到底。既然打了蛇，就要一棍子打死。打蛇不一棍子打死，蛇会反过来咬你。鲍旭是县太爷，我不“一棍子把他打死”，我好得了吗？ …… 令狐伯仲又给知府大人施了一个礼。 令狐伯仲说：“知府大人，您别听他的，沙虎就是罪犯，侯法的爹就是沙虎杀的。他说沙虎不是罪犯，是为他儿子开脱罪名。” 鲍旭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没说过沙虎是罪犯。” …… 鲍旭心说：我说过的话，我不承认，你没办法。只要沙虎不是罪犯，我儿子窝藏罪犯的罪名就不能成立。 那个时候没监控，也没录音，说过的话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 鲍旭一再说沙虎不是罪犯，气得令狐伯仲直翻白眼。 令狐伯仲心说：老奸巨猾！ 令狐伯仲说：“知府大人，我有证人，我有证人证明县太爷说过沙虎是罪犯的话。” 知府大人说：“有谁作证？” “令狐寿可以作证。” …… 令狐寿走了过来。 令狐寿给知府大人跪倒见礼。 令狐寿说：“知府大人，我可以作证，那天县太爷让我抓沙虎的时候，他说的是捉拿罪犯沙虎。” …… 鲍旭当然不会轻易被击倒。 鲍旭对知府大人说：“令狐寿是令狐伯仲的儿子，儿子当然向着爹，令狐寿的证词不能算。” 令狐伯仲说：“我儿子的证词，你说不能算，让朗兴和叶都头做证行不行？” 令狐伯仲转头对知府大人说：“请知府大人让朗兴和叶都头前来做证。” …… 令狐伯仲怎么说话那么有底气？ 令狐伯仲早和郎有能通了气。 令狐寿和令狐伯仲说了鲍宇岚、鲍宇天窝藏沙虎的事后，令狐伯仲、令狐寿就开始忙，令狐伯仲去知府大人那里告鲍宇岚、鲍宇天、鲍旭，令狐寿在家里活动。 令狐伯仲和郎有能关系比较好，令狐寿和朗兴也关系比较好。 令狐寿去找郎有能。 令狐寿见到郎有能后，他把他的意思对郎有能说了。 令狐寿说：“叔，你得支持我。” 郎有能说：“好，叔支持你。” 所以令狐伯仲说话那么有底气。 因为令狐伯仲知道，朗兴准向着他。 …… 叶都头呢？ 令狐伯仲心想： 叶都头不向着我，也没关系。 叶都头的妹妹是鲍旭的八夫人，叶都头不向着我，我可以说叶都头和鲍旭是亲戚，叶都头当然向着鲍旭。 何况叶都头也不一定向着鲍旭。 当时鲍旭确实说过那样的话。 叶都头要是公正对待这件事，也会站在我这边。 …… 令狐伯仲想让朗兴和叶都头出来作证。 知府大人说：“不用。本官自有了断。” “这……？” 令狐伯仲没想到，费心八力准备了“一盘棋”没用上。 …… 知府大人想如何了断？ 他通过沙虎来了断。 他想审沙虎。 审一下沙虎，沙虎是不是罪犯便知。 如果沙虎是罪犯，鲍宇岚、鲍宇天就是窝藏罪犯；如果沙虎不是罪犯，鲍宇岚、鲍宇天就不想窝藏罪犯。 …… 知府大人吩咐手下人：“把沙虎给本官带上来！” “是。” 把沙虎带上来了。。 知府大人要用沙虎判断鲍旭和令狐伯仲谁是谁非。 之前沙虎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天清水两大巨头鲍旭、令狐伯仲的谁是谁非，自己来定论。 第三十七章、如何定论（一） 知府大人要用沙虎判断鲍旭和令狐伯仲谁是谁非。 之前沙虎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天清水两大巨头鲍旭、令狐伯仲的谁是谁非由他来定论。 之前沙虎做梦也不会想到，县太爷会有一天为他说话。 …… 沙虎无意中成了令狐伯仲和县太爷博弈的棋子。 令狐伯仲和县太爷狗咬狗，县太爷为了击败令狐伯仲，不得不为沙虎说话。 …… 沙虎被带到知府大人跟前。 沙虎给知府大人跪倒见礼。 “草民拜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说：“你就是沙虎？” 沙虎说：“是。” “本官问你，侯发告你杀人一事，你做何辩解？” “回大人的话，侯员外不是我杀的。” “侯员外不是你杀的？” “是。” “侯员外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回大人的话，侯员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他脑袋正好碰桌子上碰死的。” 沙虎当然不愿意死。 沙虎心说：反正侯员外该死，说侯员外自己碰死的没什么对不住他。 知府大人说：“你详细给本官讲，侯员外怎么死的？” 沙虎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侯员外调戏人家女孩，女孩的爷爷不让，侯员外和女孩的爷爷发生了争执。侯员外蛮不讲理杀死女孩的爷爷。侯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后本该知错，或者赔礼，或者逃走。可侯员外不但不知错，还要抢人家女孩。人家的爷爷都死了，他还要抢人家。我看不下去。我过去和他理论。当时我只是想阻止他不抢人家女孩。我和他理论，他不听。我和他发生了争执。他年老腿脚不利索，在我和他争执时他不小心摔倒，他的脑袋正碰桌子角上。他是自己摔倒，他脑袋碰桌子角上碰死的，他不是我杀的。” …… 沙虎的回答，让县太爷非常满意。 县太爷说：“知府大人，沙虎不是罪犯吧？” 沙虎和鲍旭一唱一和，气得令狐伯仲两眼直发直。 令狐伯仲心说：让沙虎自己说，沙虎当然不会说自己是罪犯。 令狐伯仲说：“知府大人，您别听沙虎的。侯员外就是沙虎杀的。我有沙虎杀人的证据。” 知府大人说：“有何证据？” 令狐伯仲说：“我有人证。” “你有人证？” “天天香饭店的老板夏侯翁和侯员外的家人侯三可以做证。天天香饭店的老板夏侯翁和侯员外的家人侯三亲眼目睹沙虎把侯员外杀死。大人可以把天天香饭店的老板夏侯翁和侯员外的家人侯三唤来作证。” “本官这就叫他们。” …… 知府大人一说叫夏侯翁和侯三过来作证，把沙虎、鲍旭吓出一身冷汗。 沙虎、鲍旭知道，夏侯翁、侯三一来，事准麻烦。 但是，没办法。 只有凭天由命。 …… 知府大人正想让谁过去叫夏侯翁、侯三好，这时郎有能、郎兴、叶伯黄、叶都头、潘世人、胡发财带着一些人来了。 郎有能、叶伯黄、胡发财、潘世人听说知府大人来了，前来拜见知府大人。 他们也想过来看看热闹。 他们听说令狐伯仲和县太爷在这里“博弈”，他们想过来看看热闹。 …… 郎有能、叶伯黄、胡发财、潘世人等来到知府大人跟前。 他们给知府大人见礼。 知府大人见叶都头、朗兴来了，他心说，来的正好。 知府大人让叶都头去叫夏侯翁、让朗兴去叫侯三。 …… 先说夏侯翁。 夏侯翁是天天香饭店的老板。 沙虎杀侯员外就在夏侯翁的饭店。 昨天晚上，夏侯翁的饭店来了一个人。 谁来了？ 令狐寿。 夏侯翁认识令狐寿。 夏侯翁一见令狐寿，急忙笑脸相迎。 夏侯翁说：“令狐公子，您来了？” 夏侯翁以为令狐寿是来吃饭的。 不想。 令狐寿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找你有点事。” 夏侯翁说：“有何吩咐？” “阴天知府大人到咱清水县来，知府大人可能问你话。” “什么？知府大人到清水县来，还可能问我话？” “是。” “有……，有何吩咐？” 一听说知府大人要问话，吓得夏侯翁两眼直发直。 那天他的饭店出人命了，侯员外死在他的饭店，一听说当官的要问话，吓得他两眼直发直。 令狐寿说：“我提醒你一下，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一定要实话实说。” “是。是。当然实话实说。当然实话实说。” “什么当然实话实说？那天县太爷问你话的时候，你是实话实说吗？” “是……，是啊？” “是什么是？我问你，侯员外怎么死的，你是没看见吗？” “我真没看见。我出来的时候，侯员外和女孩爷爷已经死了。我出来的时候，我见沙虎拿刀站那里。侯员外和女孩爷爷是不是沙虎杀的，我真不能确定！” “不对。侯员外怎么死的，你看见了。” “没……，没有。” “侯员外是沙虎杀的，对不对？” “真没看见！” “你别给我装聋作哑。当时在你饭店吃饭的人很多。有人看见你了，沙虎杀侯员外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我……？” …… 令狐寿这一诈夏侯翁，夏侯翁害怕了。 沙虎杀侯员外的时候，他确实在旁边，他确实目睹了沙虎杀侯员外的全部过程。 …… 令狐寿说：“那天县太爷问你的时候，你没说实话，对不对？” 夏侯翁说：“我……？” “我告诉你，县太爷有善心，你可以在县太爷面前不说实话，在知府大人面前不说实话不行。” “是。是。” “知府大人你问话的时候，在知府大人面前一句不实，小心脑袋！” “是。是。” “阴天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你怎么说？” “我实话实说。我说侯员外是沙虎杀死的？” “知府大人要问，沙虎为什么杀侯员外呢？” “我也实话实说。我说侯员外抢人家女孩，沙虎看不过，所以沙虎才杀侯员外。” “不那么说。知府大人问那个，你说没看见。” “是。是。” ……。 令狐寿给了夏侯翁一些钱，他走了。 令狐寿临走的时候警告夏侯翁，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一定说侯员外是沙虎杀的，不然就要你的命。 第三十八章、如何定论（二） 令狐寿对夏侯翁说，阴天知府大人问你话的时候，一定说侯员外是沙虎杀的，不然就要你的命。 令狐寿说完，他给了夏侯翁一些钱，他走了。 …… 第二天，知府大人果然来了。 知府大人让叶都头过去传夏侯翁。 知府大人叫，夏侯翁不敢不去。 …… 夏侯翁来到知府大人跟前。 “小人拜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说：“你叫夏侯翁？” 夏侯翁说：“是。” “本官问你，侯员外可是死在你的饭店？” “是。” “本官再问你，侯员外是沙虎杀死的吗？” “是。” …… 鲍旭（县太爷）一听：不好。 鲍旭心说：我得说几句。 鲍旭问夏侯翁：“夏侯翁，那天本官问你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今天和那天说的不一样？你可知在知府大人和本官面前说谎有罪？” 夏侯翁说：“这……？” …… 鲍旭的话把夏侯翁吓得满头大汗。 夏侯心说：县太爷（鲍旭）说的对，在知府大人面前说谎，在县太爷面前说谎，都是有罪的。 今天说的和那天说的不一样，很阴显不是今天说谎就是那天说谎。 …… 夏侯翁心里也委屈。 夏侯翁心说：你们别难为我行不行？你们争权夺势，让我夹在中间受难为。 无论知府大人，还是县太爷，还有令狐寿、令狐伯仲，夏侯翁谁都惹不起。 …… 令狐伯仲见夏侯翁被鲍旭吓成那样，他急忙过来给夏侯翁解围。 令狐伯仲得向着夏侯翁。 令狐伯仲说：“夏侯翁，你不要害怕，知府大人问你话，你实话实说就行。” 令狐伯仲心想：只要你实话实说，说侯员外是沙虎杀死的，我就能击败鲍旭。 然后令狐伯仲对鲍旭说：“知府大人没问你。知府大人问别人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知府大人问证人话，你插嘴，难道你怕证人说不利于你的话？” 知府大人也不希望问人话的时候有人插嘴。 知府大人冲鲍旭说：“本官问别人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想说什么话，等夏侯翁说完再说。” 鲍旭说：“是。” …… 知府大人继续问夏侯翁。 知府大人问：“夏侯翁，本官再问你一遍，侯员外真是沙虎杀死的吗？” 夏侯翁说：“是。” 知府大人又问：“本官再问你，沙虎杀侯员外之前，沙虎和侯员外做了些什么？” 知府大人想问问沙虎杀侯员外的原因。 “这……？” 知府大人一问沙虎杀侯员外的原因，夏侯翁不敢说。 …… 这时，急得夏侯翁汗出来了。 夏侯翁心说：你们怎么老难为我？问我沙虎杀侯员外的原因，我说实话，我说侯员外抢人家女孩，沙虎见义勇为把侯员外杀死，令狐寿不答应，令狐寿说不按他的话说，他要我的命，不说实话更不行，不说实话在知府大人面前说谎会被砍头。 …… 鲍旭看出夏侯翁想说什么来了。 对刚才沙虎的话，鲍旭百分之百地相信，现在夏侯翁说话支支吾吾，鲍旭猜到夏侯翁多半受到令狐伯仲的威胁。 鲍旭又说话了。 鲍旭说：“夏侯翁，你不要害怕，刚才令狐员外（令狐伯仲）说了，说实话就行。有知府大人和本官为你做主，谁威胁你，你也别怕。” 现在鲍旭又和夏侯翁一个立场了。 鲍旭希望夏侯翁把下边的话说出来，只要侯员外有错在先，即便侯员外是沙虎杀的，我也能让沙虎没罪。侯员外有错在先，我可以说沙虎是见义勇为。沙虎没罪，我儿子窝藏罪犯的罪名就不能成立。 …… 鲍旭“引导”夏侯翁，令狐伯仲不满意了。 令狐伯仲冲鲍旭说：“刚才知府大人说了，知府大人问人话的时候，别人不要插嘴。” 知府大人冲鲍旭、令狐伯仲说道：“你们都先别说话。先让夏侯翁说。” …… 知府大人继续问夏侯翁。 知府大人问：“夏侯翁，本官再问你一次，沙虎杀侯员外之前，沙虎和侯员外做了些什么？” 夏侯翁说：“我……，我没看见。” 夏侯翁还是不敢说。 知府大人见夏侯翁还是支支吾吾，他有些不高兴。 知府大人说话的口气变得强硬了。 知府大人用强硬的口气说：“夏侯翁，你可要知道谁在问你的话。你可要知道，在本官面前说谎，是要被砍头的！” 夏侯翁一听说在知府大人面前说谎要被砍头，吓得他直哆嗦。 夏侯翁心说：我说实话吧，我说实话让令狐寿把我杀了，比不说实话让知府大人把我杀了强。我说实话让令狐寿把我杀了，我是主持正义被贼人杀了，我不说实话让知府大人把我杀了，我是蒙骗知府大人罪有应得。 夏侯翁想到那些，他决定说实话。 夏侯翁又向知府大人磕了一个头。 夏侯翁说：“回知府大人的话，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侯员外和沙虎来我饭店吃饭，我饭店进来一个女孩和一个老头。老头是女孩的爷爷。侯员外见人家女孩漂亮，他对人家女孩起了歹心。他想抢人家女孩。女孩的爷爷不同意。侯员外和女孩的爷爷争执起来。争执过程中，侯员外把女孩的爷爷杀死。侯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后，他还贼心不死，还抢人家女孩。沙虎看不过。沙虎把侯员外杀死。” …… 夏侯翁这么一说，气得令狐伯仲呼呼直喘。 夏侯翁没按令狐伯仲的意思说，令狐伯仲非常不满意。 更让令狐伯仲生气的是，令狐伯仲不是白让夏侯翁按他意思说，令狐伯仲给夏侯翁钱了。 夏侯翁收了令狐伯仲的钱，不按令狐伯仲的话说，令狐伯仲非常生气。 令狐伯仲心说：夏侯翁，你太大胆了，你向四外打听打听，谁敢收了我的钱不给我办事？你收了我的钱不给我办事，待会我扒你的皮！ …… 令狐伯仲哭了，鲍旭笑了。。 夏侯翁这么说，鲍旭非常满意。 鲍旭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怎么样，我说沙虎不是罪犯吧？侯员外抢人家女孩，他死有余辜；侯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更是死有余辜；侯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还抢人家女孩，更更更是死有余辜。即便侯员外是沙虎杀死的，也不应该给沙虎定罪。沙虎是见义勇为。” 第三十九章、如何定论（三） 鲍旭对知府大人说，侯员外抢人家女孩，他死有余辜；侯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更是死有余辜；侯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还抢人家女孩，更更更是死有余辜。即便侯员外是沙虎杀死的，也不应该给沙虎定罪。沙虎是见义勇为。 …… 令狐伯仲都要疯了。 令狐伯仲说：“不管怎么说，沙虎杀了人，不管怎么说，人命关天。沙虎杀了人，沙虎就是有罪。” 这时，令狐伯仲看到夏侯翁了。 令狐伯仲冲夏侯翁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才这么说的？是不是有人给了你钱，你才这么说的？” 鲍旭说：“夏侯翁说的是实话。谁威胁夏侯翁，让夏侯翁按他的话说，谁是孙子！谁给夏侯翁钱，让夏侯翁按他的话说，谁是重孙子。” 知府大人说：“行了，行了。都别说了。” 知府大人心说：像话吗，县太爷骂大街。 鲍旭说：“知府大人，沙虎是见义勇为，不应该给沙虎定罪。” 令狐伯仲说：“就算之前有侯员外抢人家女孩的事，总之沙虎杀了人，总之人命关天，总之沙虎有罪。” 知府大人说：“行了。行了。” …… 知府大人怎么想的？ 他想看看第二个证人怎么说。 第二个证人是侯三。 知府大人想看看侯三怎么说。 知府大人让朗兴传侯三了，不知为什么，侯三迟迟没来。 …… 侯三为什么迟迟不来？ 侯三遇上事了。 侯三是侯府的大总管。 那天沙虎杀侯员外的时候，侯三就在侯员外身边。 侯员外是侯庄庄主。 侯员外的府叫侯府。 侯三不在侯府住。 侯三有他自己的家。 侯三有爹，有娘，有老婆，有儿子。 他儿子今年五岁。 他家离侯府不远。 …… 昨天晚上。 令狐寿到侯三家来了。 侯三见令狐寿来了，急忙热情招待。 侯府比令狐寿的令狐府小许多，令狐寿又是县里的副都头，令狐寿比侯三身份高，令狐寿来了侯三不敢慢待。 侯三见令狐寿来了，急忙给令狐寿摆酒。 酒摆上了。 侯三一面喝酒，一面问令狐寿：“令狐公子，找我有事吗？” 令狐寿说：“阴天知府大人来清水县，来查你家员外（侯员外）被杀一事。” 侯三说：“什么？阴天知府大人来？” “是。” “知府大人为我家员外的事而来？” “是。” “我家员外的事惊动知府大人了？” “你家员外被杀后，鲍旭（县太爷）袒护沙虎，鲍旭迟迟不为你家员外主持公道，有人把鲍旭告了，所以知府大人来查你家员外的事。” “我说我家员外死后，为什么迟迟不能为我家员外主持公道，原来是县太爷袒护沙虎的缘故。” “你知这几天沙虎在哪里吗？” “不知道。” “在小鲍庄。县太爷的儿子鲍宇岚把沙虎藏起来了。” “是啊？” “阴天知府大人来，你准备怎么说？” “我当然为我家员外说话。我说我家员外死的冤枉，请知府大人为我家员外主持公道。我说沙虎杀死我家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请知府大人为我家员外，为女孩的爷爷主持公道。” “女孩的爷爷真是沙虎杀的吗？” “不是。” “女孩的爷爷不是沙虎杀的，你最好别说女孩爷爷被谁杀的。你可要知道，在知府大人面前胡言乱语是有罪的，何况你是作为证人说话。” “谢令狐公子的提醒。” “反正你家员外是沙虎杀的，反正沙虎杀人了，反正凭那个可以给沙虎定罪，何必画蛇添足？” “知府大人问女孩爷爷怎么死的，我怎么说？” “你可以装聋作哑。你可以说你没看见。你可以说你有事出去，回来后正见沙虎拿刀站那里，女孩的爷爷和你们家员外死沙虎眼前。” “谢令狐公子指点。谢令狐公子指点。” …… 令狐寿走后，侯三在那里想阴天见知府大人问话的事。 侯三正想事，听有人敲门。 侯三心说：谁又找我？难道令狐寿有话没说完又回来了？ 侯三开门一看，见门外来了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 来的人是谁？ 侯三不认识。 侯三问：“找我有事吗？” 来的青年人说：“您是侯三侯大管家吗？” 侯三说：“是。” “我家公子有事找您。” “你家公子找我？你家公子是谁？” “去了就知道了。” “好。” 侯三是侯府大总管，以前经常有这样的事，他也没太在意。 他跟来的那个人去了。 …… 那个青年把侯三领到一个院落。 那个青年说：“进去吧，侯大总管，我家公子在里面等你。” 侯三进去。 青年人跟着进去。 侯三进去一看，一个公子在那里等他，屋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好酒好菜。 公子见侯三来了，急忙起身。 公子说：“侯大总管，您来了。” 侯三不认识公子。 侯三问：“您是谁？” 公子说：“侯大管家，您先坐下。您先坐下。坐下后一边吃一边说。” 侯三坐下。 公子坐下。 青年人倒茶倒水伺候侯三和公子。 公子和侯三一边吃，一边说话。 侯三问：“公子，你是干什么的，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事吗？” 公子说：“我叫古月，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以前像这样的事很多，侯三也没太在意。 侯府有些地位，侯三借侯府的光也有些是身份，以前经常有人像这样请侯三吃饭。 公子不说别的。 公子只说想和侯三交朋友。 …… 一段时间后，侯三酒足饭饱。 侯三辞别公子回家。 侯三回家一看，他傻了。 他见老婆和爹娘在那里哭。 侯三问：“出什么事了？” 侯三的老婆叫侯氏。 侯氏说：“你走后，咱家来了一伙人。那伙人把咱的孩子抢走了。” “什么？” 侯三大吃一惊。 侯三往床上一看：孩子确实不见。 侯三这才阴白公子为什么请他喝酒。 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 …… 孩子没了怎么办？ 侯三领着人找。。 找了半天没找到。 侯三领着人去了公子请他喝酒的地方：公子早没了踪影。 第四十章、如何定论（四） 侯三的孩子没了。 侯三领着人找。 没找到。 侯三领着人去了公子请他吃饭的地方，公子早已不见踪影。 …… 第二天侯三还要见知府大人。 天亮了。 天亮后侯三正想见到知府大人后和知府大人说那事，门外又来了一个人。 侯三见来的是一个小伙。 小伙说：“侯大管家，有人找你。” 侯三一听还有人找他，他火大了。 侯三心说：上次就是因为有人找我，我孩子丢的，怎么还有人找我？ 侯三没好气地问：“谁找我？” 小伙说：“我家主人找你。” 侯三说：“你家主人？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我家主人的名字，我不敢说。” “我还要见知府大人。我没空。” “我家主人跟你谈孩子的事，你也没空？” “什么？” 侯三一听孩子的事，差点蹦起来。 侯三说：“你说，你家主人是谁？你说，你家主人为什么偷我的孩子？” 侯三说着，他伸手去抓小伙。 他想把小伙抓住。 侯三没想到，小伙会武功。 侯三伸手抓小伙，没抓住。 小伙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抓。 侯三一把没抓住小伙，想再抓，小伙撒腿就跑。 侯三当然不能让小伙跑。 抢了我的孩子，我能让你跑吗？ 侯三见小伙跑，他在后面追。 …… 小伙在前面跑。 侯三在后面追。 一段时间后，小伙跑进一个院落。 小伙刚进去，侯三追到。 侯三跑进那个院落后，见三个人在那里等他。 侯三一看，一个是昨天晚上请他喝酒的那个公子，一个是昨天去他家请他的那个青年，一个是刚才去他家被他追的那个小伙。 侯三生气地问那三个人：“你们是什么人？我的孩子是不是你们抢的？” 公子说：“实话对你说，你的孩子在我们这里。” 侯三说：“还敢承认！” “你的孩子安然无恙。” “快把我的孩子交出来！” “你的孩子在我们小姐那里。我们小姐想跟你做笔买卖。” “让你们家小姐出来！” “好。” 公子冲屋里喊：“小姐，出来吧，您要请的人，我们给您请来了。” …… 公子冲屋里一喊，屋里出来四个人。 四个人：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三个女人：一个穿红衣服，一个穿粉衣服，一个穿绿衣服。 一个孩子，是侯三的孩子。 红衣女子、粉衣女子、绿衣女子都红纱蒙面，都手里拿刀。 红衣女子看样子是小姐。 粉衣女子看样子是丫环。 绿衣女子不知干什么的。 粉衣女子的刀压着侯三儿子的脖子。 …… 红衣女子来到侯三跟前。 红衣女子说：“侯三，找你商量点事。” 侯三说：“快把我的孩子给我。” “只要按我的话说，我会把孩子给你的。” “你说，你让我干什么？” “听说知府大人要见你。” “是。知道知府大人要见我，还这么嚣张，不怕我在知府大人面前告你吗？” “你不知我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告我？” “你……？” “我不要求你干别的，我只要求你见了知府大人后实话实说。” “见了知府大人，当然实话实说。” “你家员外抢人家女孩，你家员外杀死女孩爷爷的事，也要实话实说。” “这……？” “见了知府大人后，该说的全都得说！” “你……，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沙虎的朋友。” “你是沙虎的朋友？” “对。” “你……，你让我见了知府大人后怎么说？” “实话实说就行。” “好。” “你家员外抢人家女孩的事也要说，你家员外杀死女孩爷爷的事也要说。” “沙……，沙虎杀死我们家员外的事……？” “别看沙虎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向着我的朋友，沙虎杀死你们家员外的事，也可以说。” “好。好。” “按我的话说，今天晚上你儿子就能平平安安送回家；不按我的话说，不但知府大人饶不了你，我也饶不了你。” “按你的话说。按你的话说。” …… 侯三的儿子在红衣女子手里，侯三不敢说别的。 侯三也有他自己的算盘。 侯三心说： 在知府大人面前不说实话，知府大人确实饶不了我。 侯员外只是我的老板，他和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为了他豁出我儿子，豁出我的命？ …… 侯三回到家中。 侯三到家时，他见郎兴在那里等他。 知府大人让郎兴传侯三。 郎兴到侯三家，他见侯三不在，他在那里等侯三。 郎兴一见侯三，他着急地说：“你哪里去了？我都等急了。” 侯三说：“刚才有点事，出去一趟。” 刚才侯三的媳妇把丢孩子的事对郎兴说了。 郎兴挺关心侯三。 郎兴说：“怎么？孩子丢了？” 侯三不敢说遇到红衣女子的事。 万一红衣女子是反对朝廷的贼，和那些人有来往，他怕官府治罪。 侯三只好编瞎话。 侯三说：“孩子没丢。孩子找到了。” 郎兴说：“孩子找到了？” “抢我孩子的不是贼。抢我孩子的是我的一个债主。我这个人爱赌钱，一个月前我输了些钱，我没钱给人家，所以人家弄走我的孩子。放心。没大事。我把欠人家的钱给人家就行。” “没大事就好。” …… 由于侯三遇到些事，所以侯三迟迟不来。 …… 郎兴把侯三带到知府大人跟前。 侯三给知府大人见礼。 “侯三拜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说：“你就是侯三？” 侯三说：“是。” “本官问你，那天你家员外被杀时，你可在你家员外身边？” “我在我家员外身边。”。 “你给本官详细讲讲那天的经过。” “是。那天的经过是这样的。我陪我家员外去天天香饭店吃饭，我家员外正吃饭，门外来了一个女孩和一个老头。老头是女孩的爷爷。我家员外见女孩长得漂亮，他对女孩起了歹心。我家员外想抢女孩给他做妾。我家员外对女孩把那事一说，女孩不同意，女孩的爷爷也不同意。我家员外见女孩的爷爷不同意，他和女孩的爷爷发生争执。争执过程中我家员外把女孩的爷爷杀死。我家员外不是人，他杀死女孩的爷爷后，还想让女孩给他做妾。沙虎看不过，沙虎把我家员外杀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第四十一章、如何定论（五） 侯三把侯员外被杀的事情经过全说了。 侯三说的和夏侯翁说的差不多，和沙虎说的也没大的区别。 …… 再说令狐伯仲。 侯三的话，差点把令狐伯仲气死。 令狐伯仲心说：谁让你那么说的？你倒是诚实。你倒是一点不剩全说了。 令狐伯仲都要气死了。 令狐伯仲给侯三钱了，让侯三按他的意思说，结果侯三没按他的意思说。 一开始的时候令狐伯仲还想，侯三是侯员外的人，怎么说侯三也得向着侯员外，他没想到，侯三不知吃什么药了，侯三不向着侯员外。 …… 侯三这么说，沙虎非常高兴。 沙虎万万没有想到侯三会说话向着他。 刚才沙虎还在那里想，侯三是侯员外的人，侯三不会说话向着我，我见义勇为的事，侯三肯定会装聋作哑，沙虎没想到，侯三竟然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 …… 侯三这么说，鲍旭更高兴。 鲍旭也没想到侯三会这么说。 一开始的时候，鲍旭也认为侯三是侯员外的人，侯三会说话向着侯员外。 刚才鲍旭还在那里想，侯三要说不利于我的话，我就死死狡辩。 现在不用狡辩了，侯三的证词完全对自己有力。 …… 鲍旭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我说怎么样，沙虎没罪吧，夏侯翁说的和侯三说的一样。” 令狐伯仲还是不认输。 令狐伯仲说：“不管怎么说，沙虎杀人的事是真的。夏侯翁的证词和侯三的证词都说侯员外的沙虎杀死的。沙虎杀了人，沙虎就是有罪。” 鲍旭说：“沙虎是见义勇为，不应该给沙虎定罪。” …… 这时，知府大人左右为难。 知府大人心想：给沙虎定罪，还是不定罪？给沙虎定罪，沙虎确实是见义勇为；不给沙虎定罪，沙虎确实杀了人。 …… 知府大人正在那里左右为难，远处来了三个人。 很快，三个人来到知府大人跟前。 三个人是一个主人和两个仆人。 三个人来到知府大人跟前，他们给知府大人跪倒见礼。 见完礼后，主人说：“知府大人，我有话说。” 知府大人一看，来的是侯员外的儿子侯发。 知府大人说：“有何话说。” 侯发说：“小人向知府大人说两个事。” “说。” “昨天晚上我侯庄发生了事，今天早上我侯庄也发生了事。”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你侯庄发生了事？” “昨天晚上我庄侯三的儿子被匪贼抢走，今天早上贼匪……。” “你慢慢说。” “昨天晚上我庄侯三的儿子被贼匪抢走，今天早上有个贼匪去找我庄的侯三。那个贼匪说为孩子的事。那个贼匪引我庄的侯三见他们的贼头。今天早上我庄的侯三见了他们的贼头。” “有这样的事？” “使我不明白的是，以前我问起我爹死的事，侯三对我说的是，我爹和女孩的爷爷是沙虎杀死的，当时的情况是，我爹在天天香饭店吃饭，沙虎闯了进来，沙虎是贼，沙虎见女孩漂亮，他想抢人家女孩做妾，女孩的爷爷不让，沙虎把女孩的爷爷杀死，我爹见沙虎太狠毒，我爹过去指责沙虎，沙虎气急败坏把我爹杀死，不知为什么，侯三见了那伙贼匪后，侯三突然把证词改了。我怀疑，侯三今天的证词是在那些贼匪胁迫下说的。侯三的儿子昨天晚上被抢，侯三今天早上见了那伙贼匪，我怀疑那伙贼匪拿侯三的儿子胁迫侯三按他们的意思说。” …… 侯发这么一说，令狐伯仲像吃了顺气丸一样。 眼看要输的官司，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令狐伯仲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令狐伯仲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我说怎么样，沙虎不是好人吧？沙虎是贼。沙虎是匪贼。您看那些贼匪多嚣张，敢胁迫证人。我怀疑夏侯翁也受了那些贼匪的威胁。” …… 侯发这一出现，沙虎如同冷水泼头。 眼看就要赢了，希望马上沉入海底。 …… 侯发这一出现，也让鲍旭冷水泼头。 鲍旭也是眼看就要赢的官司马上沉入海底，而且比想象的还糟。 侯发不来，即便沙虎杀人的罪名成立，儿子只是窝藏杀人犯，如果儿子只是窝藏杀人犯，我可以说儿子不知沙虎是杀人犯，当时儿子对沙虎产生怜悯，儿子把沙虎藏了起来，儿子的罪名不是很大。 侯发一来，侯发把沙虎说成贼匪，贼匪都是反对朝廷的，一旦把沙虎定性为反对朝廷的贼匪，我儿子就是窝藏反对朝廷的贼匪，窝藏反对朝廷贼匪，是要一家人被砍头的！ …… 侯发怎么来的？ 这事牵扯到他爹的死，他当然上心。 昨天晚上令狐寿找侯发去了。 令狐寿当然得和侯发通气。 令狐寿一找侯发，侯发知道了知府大人要来的消息。 一开始的时候侯发不怎么担心。 侯发心说：侯三是我的人，侯三一定为我说话。 侯发正在那里想，传来侯三儿子被抢的消息。 一听那个消息，侯发把眼睛瞪大。 侯发心说：侯三的儿子这时候被抢，会不会与我爹的事有关，会不会与侯三明天见知府大人的事有关？ …… 侯发有个心腹叫侯一八。 侯发对侯一八说：“你暗中跟着侯三。” 侯三孩子被抢后，侯一八暗中跟着侯三。 今天早上那个小伙找侯三的事，被侯一八看到； 侯三追那个小伙的时候，侯一八暗中跟着； 侯三进了那个院落的事，侯一八看在眼里。 不过，侯三进了那个院落后，侯一八没敢再靠前。 …… 侯一八回去后，他把他今天早上所见到的对侯发说了。 侯发问侯一八：“侯三到那个院落后，他见到什么人了？” 侯一八说：“当时我没敢再靠前。我怕被那伙人发现。” 侯发说：“没用的东西。” 今天早上侯三不知见了什么人，侯发更是怀疑。 …… 侯三见知府大人，侯发仍然让侯一八暗中跟着。 侯三突然“改变证词”的事，让侯一八知道。。 于是，侯发检举侯三。 侯发检举侯三，让鲍旭和沙虎掉入万丈深渊。 第四十二章、如何定论（六） 侯发听说今天早上侯三见了什么人，他对侯三更加怀疑。 今天知府大人来，他也来了。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侯发没到知府大人跟前来。 为什么？ 侯发知道他爹被杀时的事。 侯员外（侯发的爹）死后，没人的时候侯发他问过侯三，他爹是怎么死的，侯三对他说了当时的情况。 侯三说，当时的情况是，员外想抢人家女孩，女孩的爷爷不让，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沙虎看不过，沙虎跳了出来，沙虎把员外杀死。 侯发心说：知府大人问案，什么人都会问，万一有人在知府大人面前说我爹抢人家女孩的事，我脸没处放。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侯发没到知府大人跟前去。 另外侯发见了知府大人也打怵。 侯发不是好人，他干过一些坏事，他怕知府大人来了，有人在知府大人面前告他。 …… 一开始的时候，侯发躲一边，侯发让侯一八过去打听情况。 侯一八敢去知府大人近前打听情况吗？ 知府大人是在阳光下办案，知府大人问夏侯翁、鲍旭、令狐伯仲等人的时候，周围有好多看热闹的老百姓，侯一八可以掺杂在看热闹的老百姓中。 侯一八掺杂在看热闹的老百姓中打听情况。 侯三被传来后，侯三在知府大人面前说的那些话全让侯一八听到。 侯一八见侯三在知府大人面前说了不利于主子的话，急忙过去告诉主子。 侯一八跑到侯发跟前。 侯一八说：“少爷，侯三果然把老爷出卖了。” 侯发说：“侯三怎么说的？” “他什么都说了，你爹抢人家女孩的事，他也说了。他还说……。” “混账。” …… 侯发本来不想到知府大人跟前去。 一开始的时候侯发想，如果侯三按我的意思说，只说我爹是沙虎杀死的，我爹抢人家女孩的事含糊其辞，我不到知府大人跟前去，因为我见了知府大人打怵。 这回侯发一看：得过去。 …… 于是，侯发来到知府大人跟前。 侯发把今天早上有人找侯三，侯三去见什么人的事对知府大人说了。 侯发恨侯三，他把侯三去见那些人，说成侯发去见贼匪。 说侯三去见贼匪，也有那么一说。 那些人抢了侯三的儿子，说那些人是贼匪，也有那么一说。 …… 侯一八在侯发旁边。 侯一八出来给侯发作证。 侯发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侯一八。 侯一八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 我可以作证，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有个贼匪找侯三，我亲眼看见侯三去见那些贼匪。” 知府大人说：“你怎么知道侯三见的那些人是贼匪？” 侯一八说：“我亲耳听到见侯三的那个人说为孩子的事，显然侯三的孩子是那些人抢的，那些人不是贼匪，怎么会抢人家孩子？” …… 侯发一来，将案子又翻了过去。 鲍旭见案子要翻，急忙过来说话。 鲍旭来到知府大人跟前。 鲍旭说：“知府大人明见，即便今天早上侯三见了什么人，可侯三的一些话的真的，侯员外抢人家女孩的事是事实，沙虎见义勇为是事实。” 令狐伯仲也走了过来。 令狐伯仲说：“知府大人，鲍旭说的不对。侯三的那些话是在贼匪的要挟下说的。侯三的那些话不能算数。请知府大人明察，沙虎或许是贼匪，鲍旭的儿子或许也是，鲍旭或许也是。沙虎不是贼匪，贼匪怎么会向着他？沙虎要是有理，他的人用得找抢证人的孩子，用证人的孩子要挟证人按他的话说吗？” 鲍旭说：“这……？” 令狐伯仲把鲍旭问了个无话可说。 知府大人问鲍旭：“鲍旭，你还有什么话说？” 鲍旭说：“沙虎不是贼匪。当时沙虎是见义勇为。我儿子不是窝藏罪犯。” 知府大人说：“对不起，你涉嫌私通贼匪，本官得把你绑起来。” “知府大人，我冤枉。” 知府大人吩咐手下人：“把鲍旭给我绑了起来！” “是。” 知府大人一声吩咐，把鲍旭绑起来了。 …… 知府大人绑了鲍旭后，他审问侯三。 知府大人问侯三：“侯三，侯发、侯一八说的是不是实话？今天早上你是不是见那些贼匪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贼匪要挟你说的？” 侯三都蒙了。 侯三只好说实话。 侯三又给知府大人磕了一个头。 侯三说：“今天早上我是见那些人了。不过，那些人是不是贼匪，我不能确定。请大人体谅我的苦衷，那些人抢了我的孩子，那些人让我见他，我能不去吗？” 知府大人说：“你说什么？那些人是不是贼匪，你不能确定？” “是。我不能确定。要说那些人是贼匪，他们挺和善，他们只让我见了您实话实说，没对我有过分的要求；要说那些人不是贼匪，他们抢了我的孩子。” …… 令狐伯仲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侯三没说实话。那些人不是贼匪，他们怎么会抢侯三的孩子？那些人不是贼匪，他们要是有理，他们用得着用侯三的孩子要挟侯三按他们的话说吗？” 鲍旭虽然绑着，他也想说两句。 鲍旭说：“请知府大人明查。刚才侯三的话是真的。当时沙虎是见义勇为。侯三见那些人另有原因。” 知府大人说：“不要再吵了。谁是谁非本官会弄清楚。” …… 知府大人看到郎兴了。 知府大人对朗兴说：“郎兴，你马上带着一些人把那些人给我抓来。” 郎兴说：“我不知那些人在哪里，我怎么抓？” 知府大人说：“我让侯三随你去。” “是。” 郎兴由侯三领着，抓那些人去了。 知府大人心说：把那些人抓来一问，谁是谁非自见分晓。 …… 先不说郎兴抓那些人的事，先说郎有能。 先说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郎有能的门前来了一个人。 谁来找郎有能？ 司马南望。 司马南望有事吗？？ 有。 司马南望来找郎有能，他向郎有能说了一个事，更让鲍旭、沙虎雪上加霜。 第四十三章、如何定论（七） 昨天晚上司马南望来找郎有能。 司马南望见到郎有能了。 司马南望是晚辈。 司马南望一见郎有能，先给郎有能施礼。 “小侄拜见伯父。” 郎有能说：“找伯父有事吗？” 司马南望说：“小侄向伯父说个事。” “说。什么事？” …… 司马南望来找郎有能说什么事？ 大家还记得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吗？ 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都是叶都头的人。 几天前县太爷下令抓沙虎，叶都头几路派兵抓沙虎，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是其中的一路，那天晚上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遇上假八夫人叶无风，他们先和假八夫人叶无风打斗，被假八夫人叶无风打伤，后目睹叶伯黄、叶无风一家人相见。 当时叶伯黄对他们说，你们老老实实听话，不但给你们冶伤，还给你们些钱，不然杀了你们。 叶伯黄也对他们说，今天晚上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 叶伯黄的势力很大，叶伯黄的女儿叶有风又是县太爷的八夫人，他们惹不起叶伯黄，他们只好答应。 ……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真没对任何人说那个事。 直到昨天晚上他们才心里开始活动。 昨天晚上，他们听到令狐伯仲想和县太爷“斗法”的事。 他们听说，令狐伯仲的儿子令狐寿发现县太爷儿子窝藏沙虎的事，令狐伯仲去知府大人那里告县太爷，知府大人明天来清水县查办县太爷。 他们听说那事后，他们心里开始活动。 他们心想：县太爷一旦倒了，叶伯黄的女儿是县太爷的八夫人，叶伯黄也会跟着倒，我们是叶伯黄的人，我们得给自己找条后路。 他们也明白：县太爷、叶伯黄一旦倒，县太爷、叶伯黄的“阴暗”就会呈现在世人面前。你是县太爷，你的叶员外的时候，你干点什么事没人说，你不是县太爷了，你不是叶员外了，你干的什么事都会给你说出来。 他们还想到：说不定叶伯黄的那个女儿叶无风是贼匪，她不是贼匪，她能几次三番和官府的人作对救沙虎吗，万一她是贼匪，我们隐瞒那个事，我们是有罪的。她把我们打伤，她让我们受了疼，我们凭什么为她隐瞒？ …… 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正在那里想，司马南望来了。 司马南望是他们的兄弟。 那天的事司马南望没遇上。 司马南望不知那天的事。 那天的事叶伯黄不让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说，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真没说，连兄弟司马南望也没说。 今天他们见叶伯黄要倒，他们才敢说。 他们见兄弟来了，他们把那天的事对兄弟说了。 他们说，叶伯黄还有一个女儿叫叶无风，叶无风和八夫人长得一样，那天让令狐寿放走沙伯老、沙虎的是她，那天让朗兴放走沙虎的也是她，说不定她是贼匪。 …… 司马四兄弟和郎有能的儿子郎兴关系不错。 他们想叶伯黄倒台后投靠郎有能，他们想把那个事告诉郎有能。 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伤还没好，他们有的脑袋缠着布，有的胳膊缠着布，他们不便出门，所以司马南望来找郎有能。 …… 司马南望来找郎有能。 他见到郎有能了。 司马南望对郎有能说：“伯父，您知道那天八夫人让您儿子放了沙虎后，八夫人又不承认，八夫人还拿刀杀您儿子的原因吗？” 郎有能说：“不知道。” 司马南望说：“我知道。” “你知道？” “是。” “你说。什么原因？” 司马南望把那天他三个哥哥遇上的事对郎有能说了。 司马南望说，那天让您儿子放沙虎的，是叶伯黄的另一个女儿叶无风，叶无风和八夫人叶有风是双胞胎，她们长得一样，所以你儿子误认为那天让他放走沙虎的是八夫人，所以八夫人说您儿子诬陷她。 …… 郎有能听了后，他这个气啊！ 他气八夫人，也气叶伯黄。 他气八夫人：你妹妹冒充你让我儿子放的沙虎，你说我儿子冤枉你，你还拿刀杀我儿子。 他气叶伯黄：你不知我儿子是冤枉的也就罢了，你知我儿子是冤枉的，你应该来给我儿子赔礼，你不来给我儿子赔礼，你还在那里装冤枉。 …… 司马南望说：“伯父，我们兄弟想以后跟您干。” 郎有能想了想。 郎有能说：“这么着吧，现在还不知令狐伯仲和鲍旭（县太爷）谁胜谁败，等他们决出胜负再说。” 司马南望说：“是。” “明天小鲍庄‘有好戏’。你我都去。如果明天鲍旭胜了，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些话，你全当没说，我全当没听见，你和三个哥哥先临时在叶伯黄手下干，你和你三个哥哥跟我干的事以后再说；如果明天令狐伯仲胜了，你我帮令狐伯仲彻底把鲍旭推向万丈深渊，你和你三个哥哥马上跟我干。” “是。” …… 郎有能真是老奸巨猾，他想看情况再说。 如果明天鲍旭胜了呢？ 如果明天鲍旭胜了，叶伯黄是鲍旭的人，他不想和叶伯黄闹得矛盾太深。 司马四兄弟是叶伯黄的人，收司马四兄弟是挖叶伯黄的墙脚，如果鲍旭胜了，和叶伯黄矛盾太深不好。 如果令狐伯寿胜了，那就没什么了。 如果令狐伯仲胜了，他也愿意收司马四兄弟壮大自己。 …… 故事回到现在。 现在郎有能见鲍旭要败，他开始对鲍旭“下嘴”了。 …… 郎有能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想争地位。 现在清水县有六个巨头，一个是县太爷鲍旭，一个是胡鲍庄的庄主胡发财，一个是他郎有能，一个是令狐庄的庄主令狐伯仲，一个是牛杨庄的庄主潘世人，一个是叶伯黄。 六个人“分一碗羹”，他嫌少，他想整倒俩，他想四个人“分一碗羹”。 另外，如果将来的县太爷是令狐伯仲的，自己是第一个和令狐伯仲站在一起的人，将来令狐伯仲能不提拔自己吗？？ …… 现在，郎有能要“开口咬人”。 第四十四章、如何定论（八） 郎有能见鲍旭要倒，他站了出来。 他来到知府大人跟前。 郎有能说：“知府大人，我向您举报一个人。” 知府大人说：“你向我举报一个人？” “是。” “举报谁？” “叶郎庄的副庄主叶伯黄。” “叶伯黄？叶伯黄怎么了？” “叶伯黄的女儿是贼匪。” “什么？叶伯黄的女儿是贼匪？” …… 叶伯黄就在旁边。 叶伯黄见郎有能举报他，他站了出来。 叶伯黄说：“郎有能胡说。谁都知道，我女儿是县太爷的八夫人，县太爷的八夫人怎么会是贼匪？” 郎有能说：“我说的不是你那个女儿，我说的是你另一个女儿。” “我就一个女儿。我没另外一个女儿。” 郎有能说：“不对吧？你还有一个女儿。你还有一个女儿叫叶无风。” “这……？” …… 郎有能一提到叶无风，叶伯黄顿时颜色更变。 怎么？ 他那个女儿叶无风是不是贼匪，他不清楚。 他只和他那个女儿见了一面，他对他那个女儿不了解。 那天的事之后，他对他的手下人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能对外人说。 他对他那个女儿不了解，他不敢说他还有一个女儿。 说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万一那个女儿是匪，会给自己添麻烦。 所以郎有能一提他那个女儿叶无风，他有些紧张。 …… 郎有能见把叶伯黄问住，他微微一笑。 郎有能对知府大人说：“叶伯黄还有一个女儿叫叶无风。他那个女儿叶无风和县太爷的八夫人是双胞胎。她们长得一样。那天叶无风冒充县太爷的八夫人让令狐寿放走贼匪沙伯老、沙虎。那天叶无风又冒充县太爷的八夫人让我儿朗兴放走贼匪沙虎。如果他那个女儿不是贼匪，他那个女儿为什么三番五次冒充县太爷八夫人，让衙门官人放衙门要抓的人？” “你……？” …… 叶伯黄心里这个恨啊。 叶伯黄心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往死里整我？ …… 郎有能不管那个。 郎有能继续说。 郎有能说：“叶伯黄的那个女儿叶无风是贼匪。叶伯黄是她爹，叶伯黄多半也是。八夫人叶有风是叶伯黄的女儿，八夫人叶有风多半也是。” 叶伯黄说：“你胡说。你胡说。我没另外一个女儿。我只有一个女儿叶有风。” 郎有能说：“你没另外一个女儿，那天你女儿让令狐寿放走沙伯老、沙虎的事，你做何解释？你没另外一个女儿，那天你女儿让我儿放走沙虎的事，你做何解释？” “你胡说。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 …… 再说令狐伯仲。 令狐伯仲听了郎有能的话，他这才阴白那天八夫人让儿子放沙伯老、沙虎的原因。 那个事令狐伯仲一直不知道。 现在令狐伯仲阴白了。 令狐伯仲走了出来。 令狐伯仲对知府大人说：“我说怎么样，鲍旭是贼匪吧？鲍旭的八夫人是贼匪，鲍旭肯定也是贼匪。” …… 叶伯黄只好死不承认。 叶伯黄说：“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知府大人说：“叶伯黄，对不起，你涉嫌私通贼匪，本官得把你绑起来。” 知府大人说完后，他吩咐人：“来人，把叶伯黄给我绑起来。” 知府大人让人把叶伯黄绑起来了。 …… 知府大人怎么只凭几句话就把叶伯黄绑起来？ 那个时候的当官的非常残酷。 那个时候的当官的讲的是宁可错杀十个，也不放走一个。 十个人当中有一个贼匪，不知那个是，就把十个人全杀了。 只要你身上多多少少有点贼匪味，就把你抓起来杀了。 …… 令狐伯仲见知府大人把叶伯黄绑了，他非常高兴。 令狐伯仲心说：我得快点让鲍旭、叶伯黄、沙虎死。 令狐伯仲对知府大人说：“鲍旭、叶伯黄、沙虎是贼匪。请知府大人按朝廷法令快些将贼匪杀死。” …… 令狐伯仲怎么那么恨？ 令狐伯仲心说：打蛇就要一棍子打死，不然蛇反过来咬你。 …… 郎有能和令狐伯仲想的一样。 郎有能叶说：“令狐庄主说的对，请知府大人快些将贼匪杀死。” …… 潘世人也是只“狼”。 潘世人也走了过来。 潘世人说：“令狐庄主、郎庄主说的对，请知府大人快些将鲍旭、叶伯黄、沙虎杀死。” …… 真是墙倒众人推！ …… 只有胡发财站那里一动不动。 胡发财是胡鲍庄的庄主。 胡发财也是清水六巨头之一。 不过，胡发财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 胡发财心说：我别说话早了，没到最后的时刻，我先别忙。说不定鲍旭、叶伯黄、沙虎的案子还有转机。别溜须拍马别拍早了。溜须拍马拍早了，拍错不好。 …… 果然没到最后的时刻。 这时候知府大人还不想处死鲍旭、叶伯黄、沙虎。 知府大人心想：现在说沙虎是贼匪为时过早。现在只有沙虎杀侯员外的证据，而且沙虎杀侯员外也有见义勇为一说，能说现在把沙虎定性贼匪吗？ 虽然有侯三孩子被抢的事，知府大人也不想现在把沙虎定性为贼匪。 知府大人想：侯三孩子被抢的事，或许和沙虎没直接的关系。 沙虎没定性贼匪，就不能说鲍旭、叶伯黄和贼匪有关系。 知府大人心想：沙虎是不是贼匪，等郎兴把抢侯三孩子的那些人抓来一问便知。 …… 令狐伯仲、郎有能这一急，反而“弄巧成拙”了。 一开始的时候令狐伯仲想的是把鲍旭搬倒，自己做县太爷。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把鲍旭搬倒，没想要鲍旭的命。 郎有能这一站出来，让鲍旭和贼匪扯上更大的关系，令狐伯仲有了将鲍旭治死的想法。 因为在令狐伯仲的眼里，把鲍旭治死更好。 令狐伯仲知道：这事过后鲍旭肯定恨我，我不把鲍旭治死，将来鲍旭会找我算账。。 可令狐伯仲没想到，一让知府大人杀鲍旭、叶伯黄，更“弄巧成拙”。 单单说沙虎是贼匪，沙虎是普通老百姓，沙虎没什么影响，或许知府大人会“宁可错杀十个也不放过一个”，马上把沙虎杀死，这一扯上鲍旭，这一扯上叶伯黄，结果让知府大人谨慎了。 第四十五章、如何定论（九） 单单让知府大人杀沙虎，沙虎是普通老百姓，沙虎没什么影响，或许知府大人会“宁可错杀十个也不放走一个”，马上把沙虎杀死，这一扯上鲍旭，又扯上叶伯黄，让知府大人谨慎了。 鲍旭和叶伯黄都是有影响的人物，知府大人不会轻易杀他们。 杀不杀沙虎，杀不杀鲍旭、杀不杀叶伯黄？ 知府大人想等郎兴把抢侯三孩子的那些人抓来再说。 把那些人抓来一问，沙虎是不是贼匪就能定论。 …… 再说郎兴。 知府大人让郎兴抓抢侯三孩子的那些人。 郎兴由侯三引路来到那个院落。 朗兴来到那个院落，他“咣”一脚把门踢开。 朗兴走进那个院落。 朗兴见院落里有个老头。 郎兴一把把老头抓住。 郎兴说：“老贼，你走不了了。” 老头觉得自己冤枉。 老头说：“你这怎么这么不讲理？有你这样对待老人的吗？” 朗兴说：“我问你，你们抢的那个孩子在哪里？” “什么孩子？我不知道。” 郎兴“啪”地揍了老头一个耳光。 朗兴说：“什么？你不知道？” 郎兴用刀一指老头的胸口。 朗兴说：“你再说一个‘不知道’，我杀了你。” 老头说：“你把我杀了，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朗兴问侯三：“侯三，你今天早上是在这里见的那伙人吗？” 侯三说：“是。就是在这里。” 老头一听，他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老头说：“你们问那伙人啊？” 侯三说：“对。我们找那伙人。那伙人抢了我的孩子。” “那伙人走了。” “什么？走了？” 侯三一把把老头抓住。 侯三说：“你说，你们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 老头说：“这位大爷饶命。这位大爷饶命。这位大爷听我说。我和那伙人没关系。我没抢你的孩子。” “我问你，这是你的家不？” “是。” “你和那伙人没关系，那伙人怎么在你家？” “这位大爷，你听我说。我真和那伙人没关系。你看我这体格，我走路都费劲，我怎么能抢人家的孩子？” 朗兴一看：老头年老体弱走路歪歪晃晃，老头确实不能抢人家孩子。 郎兴一推侯三，郎兴说：“让我问老头几句。” 朗兴来到老头跟前，朗兴说：“你说，你和那伙人怎么回事？” 老头说：“昨天下午，那伙人来到我家里。为首的是个女的。她穿一身红衣服。他们一共六个。三男三女。” “贼头还是女的？” “是。” 侯三说：“是。为首的贼是女的。为首的贼是穿一身红衣服。是三男三女。” 朗兴继续问老头：“那伙人到你家后，他们干了些什么？” 老头说：“他们到我家后，他们说借我的房子用一下，就用一天，用完多给钱。我惹不起他们。我只好同意。” “然后呢？” “然后他们说他们有机密的事。他们不让我听他们的谈话，他们让我走。我就走了。我和我邻居王大哥挺好，然后我到我邻居王大哥家去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他们当中有个去王大哥家找我。那个说，他们的事办完了。那个给了我些钱，让我回家。” “你回家后，见没见过那伙人当中有一个孩子？” “我回家后，那伙人已经走了。” “那伙人到哪边去了？” “去王大哥家找我给我钱的那个往北边去了。另外五个到哪边去，我没看见。可能另外五个也去了北边。他们是一伙，我想他们应该在一起。” 朗兴对他带来的那些人说：“追！” …… 朗兴带着人往北追。 追了一段时间后，郎兴见前面一伙人。 朗兴问侯三：“是不是那伙人？” 侯三看了看。 侯三说：“是。” 朗兴看了看：那伙人只有四个。 郎兴说在：“你不说那伙人六个吗，怎么只有四个？” 侯三说：“我比你还着急呢。我孩子没在那伙人当中，我怀疑那两个……。” 侯三说到这里，他哭了。 侯三怀疑那两个把他孩子弄死，扔他孩子去了。 朗兴不管那个。 朗兴继续追。 …… 朗兴一边追，他还一边气。 朗兴气什么？ 他追别的贼，都是贼在前面飞快地跑，他在后面飞快地谁，那伙人不是，那伙人是一边说话一边走。 那伙人像散步一样。 …… 很快，郎兴把那伙人追上。 那伙人一共四个。 三个红纱蒙面，一个没蒙面。 三个红纱蒙面的，一个穿红衣服、一个穿粉衣服，一个穿绿衣服。 三个红纱蒙面的好像是女的。 没蒙面的是个小伙。 …… 郎兴追到那伙人跟前，他用刀一指那伙人。 朗兴说：“你们走不了了。快快服绑。” 那伙人中的红衣女子从那伙人中走了出来。 红衣女子说：“朗兴，你找我吗？” 朗兴说：“你还知道我叫郎兴？是。我是叫郎兴。衙门口的副都头。衙门口的副都头来抓你。” “说话还挺硬。” “那是。衙门口官人就是说话硬。我说抓谁就抓谁。我说让谁跟我走，谁就得跟我走。” “你在别人面前硬可以，在我面前你可硬不起来。 “你说什么？” “你先看看这个？” 红衣女子说着，她从腰里掏出一块金牌。 红衣女子把金牌在朗兴面前一晃。 红衣女子说：“朗兴，认识这个吗？” “啊！“ 朗兴吓了一跳。 …… 怎么红衣女子拿出一块金牌，让郎兴吓了一跳？ 红衣女子拿出的这块金牌是知府衙门的金牌。 知府衙门比县衙门都高一级。 朗兴一见知府衙门的金牌，他当然心里紧张。 知府衙门的金牌是干什么用的呢？ 知府大人命令谁办什么事的时候，他就让人拿着这样的金牌对谁说。 知府衙门的金牌是知府衙门的凭证。 有人说知府大人让你干什么事，用什么证明那个人的话是真的，就是知府衙门的金牌。 ……。 朗兴一见知府衙门的金牌，他吃了一惊。 朗兴问红衣女子：“你怎么会有知府衙门的金牌？你从哪里偷的？” 第四十六章、如何定论（十） 朗兴见红衣女子手里有知府衙门的金牌，他吃了一惊。 朗兴问红衣女子：“你怎么会有知府衙门的金牌，你从哪里偷的？” 红衣女子说：“我还有让你吃惊的事。” 红衣女子说着，她把她的面纱取下。 红衣女子一把面纱取下，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红衣女子说：“郎兴，还认识我吗？” 朗兴一看红衣女子：有些面熟。 朗兴说：“你是……？” 红衣女子说：“朗兴，你还记得一个月前的那个事吗？一个月前，你去赶集，我也去赶集。你见到我后，你见我长得漂亮，你想让我给你做妾。我不愿意，你死缠不放。后来沙虎赶到，沙虎把你打败，沙虎救了我。你还记得那个事吗？” 郎兴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是有那么回事，是在赶集的时候见过这个女孩，是想过让这个女孩给自己做妾。 不过，当时自己不是被沙虎打败，不是沙虎把这个女孩救的，是正好爹有事找自己，自己没功夫和沙虎和这个女孩纠缠，才让沙虎和这个女孩走掉。 郎兴见眼前见到的这个女孩，是那天那个女孩，他冲女孩一阵冷笑。 朗兴说：“我正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更没想到你还是个罪犯。” 红衣女子说：“你想怎样？” “我是衙门口官人，你是罪犯。我当然要把你抓起来。” “再问一次，你想干什么？” “我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抓你。” 红衣女孩把手里的金牌又在朗兴面前晃了晃。 红衣女孩说：“我手里有这个，还敢抓我吗？” “这……？” 朗兴一看红衣女孩手里有知府衙门的金牌，他的心直跳。 …… 朗兴为什么心直跳？ 朗兴心说：她手里有知府衙门的金牌，抓还是不抓？ 抓？ 万一她手里的金牌是真的，万一她是知府衙门的什么人，我会……？ 不抓？ 知府大人让我过来抓她，我不抓，知府大人也会怪罪。 …… 朗兴说：“你……，你怎么会有知府衙门的金牌。你手里的金牌从哪里偷的？” 红衣女孩说：“朗兴，我告诉你，我手里的金牌是真的。” “你手里的金牌是真的？” “是。” “这……？” “朗兴，咱俩能商量商量吗？” “怎么商量？” “你想动武，你过来和我打，你能打得过我，你把我抓去，你打不过我，我走。” “不动武呢？” “不动武，我陪你见知府大人。” “你和我去见知府大人？” “是。” …… 朗兴心想： 最好别跟她打，跟她打，万一她手里的金牌是真的，伤了知府衙门的人不好。 跟她打，万一我打不过呢？ 反正她说跟我走，就答应她吧。 …… 朗兴说：“好。我答应你。” 红衣女子说：“好。” …… 朗兴和红衣女子等人去见知府大人。 红衣女子和红衣女子的那些人在前头走，朗兴等人在后面跟着。 朗兴怕红衣女子跑了，他不敢让红衣女子在后面。 …… 红衣女孩和朗兴正往前走，前面来了两个人。 侯三一看：正是之前自己见到的那两个人。 侯三对朗兴说：“那两个也是贼。那两个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贼。” 之前说了，红衣女子六个人，刚才朗兴只见到四个，来的是另外两个。 那两个来到红衣女子跟前。 那个两个说：“小姐，您让我们办的事，我们给您办好了。” 红衣女孩说：“好。” 朗兴走了过来。 朗兴说：“你们两个也不能走，你们两个也得陪我见知府大人。” 那两个说：“你让我们走，我们也不走，我要陪在我们小姐身边，保护我们小姐。” 撇了他们一眼。 朗兴心说：马上就要阎罗殿，你们保护得了吗？ …… 侯三一见那两个人，他吓了一跳。 侯三心说：刚才女贼让他们办什么事去了？刚才他们是不是办伤害我孩子的事？ 侯三走了过来。 侯三问那两个：“你们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那两个说：“我们小姐让我们把你孩子送回去。我们刚把你孩子送回去。你放心，你孩子很好。” 侯三说：“我不相信。” 侯三说着，他要回家。 他要回家看看他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平安回家。 侯三要走，朗兴把侯三叫住。 朗兴说：“侯三，你给我站住。你不能走。” 朗兴心说：你还是罪犯呢，你怎么能走？知府大人怕我找不到这伙人，才让你跟我出来的，不然你还在知府大人那里绑着，我把你看丢了，我怎么跟知府大人交代？ 朗兴一喊侯三，侯三只好站住。 侯三说：“我要回家看看我的孩子。” 朗兴说：“你不能回家！” “你……。” “你想回家，必须得到知府大人的同意。” 朗兴不让侯三走，侯三没敢走。 红衣女子对侯三说：“你放心，你的孩子很好。” 虽然红衣女子那么说，侯三也不放心。 …… 一段时间后，朗兴、红衣女孩等人见到知府大人。 朗兴一见知府大人，急忙给知府大人跪倒。 朗兴说：“知府大人，您让我抓的人，我给您……，我给您带来了。” 朗兴想说，您让我抓的人，我给您抓来了，他一想不是抓来的，抓来的应该用绳子绑着，那伙人没用绳子绑着，所以他只能说，您让我抓的人，我给您带来了。 红衣女子一见知府大人，也给知府大人跪倒。 红衣女子说：“爹，是我。” …… 红衣女子一管知府大人叫爹，让周围所有人吃了一惊。 周围人心说：怎么，抓来的人是知府大人的女儿？ 也有人心想：是不是红衣女贼让知府大人吓出病了？ …… 不光周围人一惊，知府大人也一惊。 红衣女子果然是知府大人的女儿胡雅。 知府大人见抓来的贼是自己的女儿胡雅，他顿时脸色铁青。 知府大人心说：没想到审来审去，贼竟是我的女儿胡雅。 周围那么多人，能说一看抓来的贼是自己女儿，就把自己女儿放了吗？？ 知府大人把脸一沉。 知府大人说：“这里没有你爹，这里只有知府大人。” 第四十七章、如何定论（十一） 周围那么多人，能说一看抓来的贼是自己女儿，就把自己女儿放了吗？ 知府大人把脸一沉。 知府大人说：“这里没有你爹，这里只有知府大人。” 胡雅说：“是。民女拜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问胡雅：“本官问你，侯三的孩子可是你抢走的？ 胡雅说：“是。” “你……？” …… 知府大人这个气啊。 知府大人本想向着女儿。 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向着吗？ 知府大人本想女儿说“不是”，抢侯三孩子的事另作处理。 女儿说“不是”，抢侯三孩子的事可以以后处理，或者将案子永远拖下去，或者找个替罪羊。 女儿一说“是”，弄得知府大人好为难。 知府大人心说：你说“是”，你让我怎么办？ …… 知府大人不能直接把女儿放了吗？ 不能。 直接把女儿放了，他怕有人告他。 鲍旭不是个例子吗？ 鲍旭的儿子“窝藏”沙虎，不是让令狐伯仲把鲍旭告了吗？ …… 女儿说“是”，知府大人只好继续审问。 知府大人问：“本官再问你，你和沙虎什么关系？” 胡雅说：“民女有下情回禀。” 这时，胡雅说了其中的原因。 …… 什么原因？ 听我慢慢说。 前段时间，清水县知县鲍旭去知府大人那里给他儿子鲍宇天提亲，他想让儿子鲍宇天娶知府大人的女儿胡雅。 知府大人对女儿胡雅说了后，胡雅想先了解了解鲍宇天，如果鲍宇天是好人，就嫁他。 胡雅带着丫环桃儿来清水县访查鲍宇天。 她刚到清水县，就遇上郎兴向她“无理”，多亏沙虎帮忙，她才得以平安。 一开始的时候，他她不知救她的人叫什么名字。 后来一打听，她知道救她的人叫沙虎。 她知道救她的人是沙虎之后，她对沙虎非常有好感。 她心说：沙虎要是有地位，我就嫁给他。 从那以后，她对沙虎的事非常关心。 她关心沙虎，她知道了潘世人害沙虎的事。 从那以后，她一面访查鲍宇天，一面暗中观察沙虎。 她暗中观察沙虎，是为了一旦沙虎有危险，她救沙虎。 她知道，沙虎被潘世人盯上，沙虎可能有危险。 …… 这天晚上，胡雅正在路上走，她见前面一个女孩。 一开始的时候，胡雅一愣。 胡雅心说：前面那个人不是清水县知县鲍旭的八夫人叶有风吗？ 胡雅不明白。 胡雅心说：知县大人的八夫人怎么会晚上到处跑？ 胡雅过去一问，她才知道，那个女孩不是知县大人的八夫人叶有风，那个人是叶有风的妹妹叶无风。 胡雅见到叶无风后，她和叶无风谈的很投缘。 她见叶无风缺钱，她给了叶无风一些钱。 胡雅给叶无风钱，一开始的时候叶无风不要。 叶无风说：“你我刚认识，我怎好收你的钱？” 胡雅说：“沙虎是我的朋友，沙虎有困难的时候，你能出手相助，就算对我的回报。” 胡雅这么说，叶无风才把钱收下。 胡雅对沙虎挺有好感，她知道潘世人对沙虎虎视眈眈，沙虎可能有危险。 她心说：我一个人力量太小，沙虎有危险的时候，我可能当时不知道，我也想让叶无风暗中帮沙虎。 胡雅一让叶无风帮沙虎，真起作用了，叶无风也开始对沙虎关心，所以叶无风三此救沙虎。 …… 那事不久，胡雅又发现了一个人。 她又发现谁了？ 她发现曾经在天天香饭店吃饭的那个女孩了。 就是那天沙虎和侯员外在天天香饭店吃饭，糟侯员外调戏，爷爷被侯员外打死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名字叫蜂儿，爷爷被侯员外打死后没别的亲人，她也没家，她只好在路上晃，她正好被胡雅看到。 胡雅是好人。 胡雅见前面走的那个女孩可怜，她过去问寒问暖。 胡雅一问才知道，这个女孩也受过沙虎的恩惠，这个女孩就是天天香饭店被侯员外伤害的那个女孩。 胡雅见蜂儿没地方去，蜂儿一个人在路上走也不安全，她把蜂儿收在她的身边。 之前侯三见胡雅（红衣女子），侯三见胡雅身边有个穿绿衣服的蒙面人，那个穿绿衣服的蒙面人就是蜂儿。 …… 那事不久，胡雅又遇上三个人。 三个人是知府衙门的胡飞、胡二、胡三。 胡雅出门好几天没回去，他爹不放心，他爹让胡飞、胡二、胡三来清水县找胡雅。 胡飞见到胡雅后，胡飞说：“小姐，老爷让你回去。” 胡雅说：“再过三天。再过三天我就回去。” …… 胡雅继续访查鲍宇天。 再访查，她发现事了。 再访查：沙虎被令狐寿追到小鲍庄，沙虎被鲍宇岚、鲍宇天抓住，令狐寿跟鲍宇岚、鲍宇天要沙虎，鲍宇岚、鲍宇天匿沙虎不给，令狐伯仲说鲍宇岚、鲍宇天窝藏罪犯，令狐伯仲又让“战火”烧到清水县县太爷鲍旭，令狐伯仲去知府衙门告清水县县太爷鲍旭。 事情牵扯到沙虎，也牵扯到鲍宇天，胡雅更加关心。 胡雅心说：我得救沙虎。 胡雅知道，沙虎是“群兽”当中的一颗棋子，沙虎很容易成为“某兽”的“口中食”。 她对沙虎很不放心。 虽然她知道爹会来，爹是知府大人掌握沙虎命运的是爹，她完全可以凭一句话把沙虎救了，可她不想那么做。 她心想：我要在我爹面前说一句话，让我爹把沙虎放了，别人会说我袒护沙虎，会让人留口舌。 她想凭一个“理”字把沙虎救了。 胡飞、胡二、胡三在胡雅身边。 胡雅对胡飞、胡二、胡三说：“你们帮我办件事，……。” 于是，胡雅导演了一出抢侯三孩子的戏。 胡雅也早打听好了，侯三不是好人。 如果侯三是好人，胡雅不会那么做。 胡雅见侯三不是好人，她心说：反正侯三不是好人，让他做些“牺牲”没什么不可以。 胡雅租了个地方。。 她实施了她的计划。 那天晚上骗侯三出来的，是胡二，那天晚上侯三见到的陪侯三喝酒的是侯飞，那天晚上趁侯三不在家抢侯三孩子的是她和胡三、蜂儿、桃儿。 第四十八章、如何定论（十二） 那天晚上骗侯三出来的是胡二，那天晚上侯三见到的陪侯三喝酒的是侯飞，那天晚上趁侯三不在家抢侯三孩子的是她和胡三、蜂儿、桃儿。 胡雅是好人，她没怎么威胁侯三，她见到侯三时，她只对侯三说，见了知府大人后说实话。 她心说：侯三的孩子在我这里，侯三会说实的。 侯三走后，胡雅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她对胡二、胡三说：“你们把孩子给侯三送回去。” 胡二、胡三说：“是。” 胡雅让胡二、胡三送孩子的时候，她让胡二、胡三给侯三的家人拿了些钱。 胡雅心说：虽然侯三不是好人，毕竟也算给自己帮忙，应该给侯三些钱。 胡雅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事，她没想到，她后边有“一个尾巴”。 侯发对侯三不放心，他让人暗中窥探侯三。 侯发知道侯三“暗中见贼”的事后，他在知府大人面前说了“抢侯三孩子被抢”的事，并且说侯三的证词是在贼匪的胁迫下说的，知府大人让朗兴抓“抢侯三孩子”的人。 朗兴去抓抢侯三孩子的人。 胡雅一见朗兴，她就知道救沙虎的计划失败。 她无奈。 她只好见爹，把话跟爹讲清楚。 不去见爹，沙虎会有危险。 一开始的时候，她想凭一个“理”字把沙虎救了，现在一看不行了。 …… 胡雅来到爹的面前。 她把沙虎的事对爹说了。 胡雅说：“沙虎是好人。不应该给沙虎定罪。” 知府大人说：“什么？沙虎是好人？” “我这里有第三个证人。” “第三个证人？” “是。第三个证人叫蜂儿，是那天天天香饭店的被害女孩。我把第三个证人带来了。” 胡雅说着，她回望身后的蜂儿。 胡雅说：“蜂儿，把那天的事对知府大人说说。” 蜂儿跪爬了几步。 蜂儿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民女冤枉。” 知府大人说：“你是何人？” “民女叫蜂儿。民女就是那天在天天香饭店糟侯员外欺负的那个女孩。” “你就是那天在天天香饭店被侯员外欺负的那个女孩？” “是。” “讲讲那天的情况。” “是。那天，民女和爷爷在天天香饭店吃饭，侯员外也去吃饭，侯员外见有些姿色，他对民女起了呆心，他想让民女给他做妾。民女不同意，民女的爷爷也不同意。他和民女的爷爷发生争执。民女的爷爷七十岁多了，民女的爷爷哪里打得过他？他……，他把民女的爷爷打死。他……。” 蜂儿说到这里，她哭了。 知府大人说：“不要哭。慢慢说。” 蜂儿继续说。 蜂儿说：“他打死民女的爷爷后，他还兽性不改，他还让民女给他做妾。沙虎看不惯，沙虎站了出来。沙虎为了民女，他和侯员外争执起来。沙虎和侯员外争执之中，侯员外……。” 知府大人说：“侯员外怎么样了？” 蜂儿心说：沙虎是我的恩人，我能说沙虎杀人吗？ 蜂儿想了想。 蜂儿说：“侯员外在和沙虎的争执中，他不小心摔倒，他脑袋正碰桌子角上，他……，他碰死。” 蜂儿说的，正好和之前沙虎说的不谋而合。 …… 怎么这么巧？怎么蜂儿说的会和之前沙虎说的不谋而合？ 其实不奇怪。 饭店里的桌子很多，在饭店里杀了人，想摆脱责任往往会那么说，向着杀人者的人，也往往会那么说。 …… 蜂儿这么说，正和沙虎的意。 沙虎这个高兴啊。 沙虎心说：真没有想到，还有人和我说的一样。 …… 蜂儿这么说，也正和鲍旭的意。 鲍旭走了过来。 鲍旭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我说沙虎没罪吧。蜂儿出来作证了，侯员外不是沙虎杀的，侯员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碰死的。” …… 侯三也走了过来。 侯三这才知道，抢自己孩子的是知府大人的女儿。 侯三知道抢自己孩子的是知府大人的女儿后，他也不担心他的孩子了。 侯三知道，知府大人的女儿不会做伤害人的事。 侯三知道，做坏人的人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让人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不会做坏事。 侯三见知府大人的女儿向着沙虎，他也过来给知府大人的女儿打溜须。 侯三说：“蜂儿说的对，我家员外（侯员外）是脑袋碰桌子角上碰死的。” 知府大人说：“刚才你怎么说，你家员外是沙虎杀死的？” “刚才……，刚才是我家大公子侯发胁迫我说的，我不那么说，他扣我工钱。” 侯三在侯发家干活，他还这么说，他不怕侯发怪他吗？ 侯三心说：反正我也不想在侯发那里干了，得罪侯发就得罪侯发吧。 …… 侯三这么说，蜂儿这个高兴啊。 蜂儿心说：刚才我说的那些是我编的，没想到我编的瞎话也有人说是那么回事。 侯三这么说，沙虎、鲍旭同样高兴。 …… 蜂儿、沙虎、鲍旭是高兴了，可把侯发气得不轻。 侯发就在旁边，侯三的话全让侯发听到了。 侯发一听侯三那么说，气得他火冒三丈。 侯发心说：我爹是沙虎杀死的，你们怎么说我爹是不小心摔倒脑袋碰桌子角上碰死的？ 更让侯发生气的是：别人那么说可以，你侯三不该那么说。沙虎那么说，沙虎为了逃罪；蜂儿那么说，那天沙虎把蜂儿救了，蜂儿是为了报恩；你侯三是我的人，你侯三怎么也那么说？ 侯发走了过来。 侯发对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您别听侯三的，侯三胡说八道，我爹就是沙虎杀死的。。” 侯三也不示弱。 侯三心说：反正我也得罪侯发了，反正以后没法再在侯府干了，要得罪就得罪到底吧。 侯三质问侯发：“侯发，我问你，那天出事的时候，你在现场吗？你不在现场，你凭什么说，你爹是沙虎杀死的？” 侯发说：“我……，我是听你说的。” 侯三说：“我没说那样的话。”。 “你……？” 侯发让侯三气得直发蒙。 第四十九章、如何定论（十三） 侯三质问侯发：“侯发，我问你，那天出事的时候，你在现场吗？你不在现场，你凭什么说，你爹是沙虎杀死的？” 侯发说：“我……，我是听你说的。” 侯三说：“我没说那样的话。” “你……？” “我怎么样？” “你被开除了。我不让你在我那里干活了。” “我早不想在你那里干了。” “侯三，你等着。你等着。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侯三回头看知府大人。 侯三说：“知府大人救命。知府大人救命。侯发要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知府大人说：“来人啊，把侯发给我乱棍打出。” 知府大人一声吩咐，知府衙门的人拿着棍子奔侯发来了。 一顿棍子把侯发打跑了。 侯发也是缺心眼，你当着知府大人的面说扒侯三的皮，抽侯三的筋，吃侯三的肉，喝侯三的血，不是自讨苦吃吗？ …… 再说令狐伯仲。 令狐伯仲本想这次能搬到县太爷（鲍旭），他没想到出师不利。 令狐伯仲一看不好。 令狐伯仲走了过来。 令狐伯仲说：“知府大人，侯员外就是沙虎杀死的，您可不能……。” 令狐伯仲心说：侯员外是沙虎杀死的，是不争的事实，只要“咬住这一点”，我就不会败，至少不会败得很惨，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令狐伯仲没想到，知府大人正烦他呢。 知府大人一见令狐伯仲，他把脸一沉。 知府大人说：“令狐伯仲，你还不知罪？” “这……？” 知府大人一沉脸，令狐伯仲阴白了。 令狐伯仲是“狐狸”，他擅长揣测别人。 令狐伯仲只好认错。 令狐伯仲说：“我知错。我知错。” 知府大人本想再训斥令狐伯仲几句，可知府大人一看，令狐伯仲五十多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知府大人说：“你确实错了。” 令狐伯仲说：“是。我错了。我错了。” “令狐伯仲，你认打还是认罚？” “认打怎样，认罚怎样？” “认打，打你一百大板；认罚，罚你十万两银子。” “我认罚。我认罚。” 令狐伯仲心说：我五十多岁了，当着这么多人打我一百大板，我多难以为情？ 令狐伯仲也阴白，打一百大板的话，说不定能把自己打死。 …… 知府大人罚令狐伯仲，原因有三： 一：令狐伯仲不安分，他挖鲍旭的墙角。 知府大人最烦这个。 知府大人心说：你今天挖鲍旭的墙角，阴天还不挖我的墙角？ 二：知府大人要为沙虎主持公道。 三：知府大人警示别人，做人不要不安分，做人不要害人。 …… 知府大人罚完令狐伯仲后，他吩咐人：“把沙虎放给我放了。把鲍旭给我放了。” 知府大人一声吩咐，有人把沙虎和鲍旭的绑绳解开。 沙虎和鲍旭被放之后，他们来到知府大人跟前拜谢知府大人。 …… 知府大人看到鲍旭后，他想起些事。 知府大人心说：这件事鲍旭也有责任，不是鲍旭说沙虎有罪，这些事不会发生。 知府大人问鲍旭：“鲍旭，知道错了吗？” 鲍旭心说：我哪里错了？ 鲍旭一想，他想起来了。 鲍旭说：“下官知道错了。下官不该听信潘世人的谗言说沙虎有罪。” “你不是不该听信潘世人的谗言说沙虎有罪，你是见潘世人是潘国丈的堂侄，你想巴结潘世人，你才说沙虎有罪。” “是。是。” “认打还是认罚？” “认罚。认罚。” “认罚罚五万两银子。” “是。是。” 鲍旭心说：我更得认罚了，我是县太爷，县太爷能当着这么多人挨板子吗？ …… 知府大人处理完鲍旭后，又处理潘世人。 知府大人说：“潘世人，还不出来认罪？” 潘世人本以为自己是潘国丈的堂侄，知府大人不会不给他面子，他没想到，知府大人也叫上他了。 知府大人叫，潘世人只好出来。 潘世人说：“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知府大人说：“你确实是小人。你确实有错。” “是。是。” “认打还是认罚？” “我认罚。我认罚。” “认罚罚三万两银子。” “是。是。” …… 再说胡雅。 胡雅见叶伯黄在那里绑着。 她心说：我和叶伯黄的女儿叶无风有一面之识，叶伯黄的女儿叶无风也是好人，今天我得帮叶伯黄。 胡雅来的晚，以前发生的事她不知道，她想先问问怎么回事。 胡雅问知府大人：“请问知府大人，叶伯黄犯什么罪了？” 知府大人说：“叶伯黄有个女儿叫叶无风，他那个女儿叶无风可能是贼匪。” 知府大人一说叶无风可能是贼匪，胡雅一愣。 胡雅心说：我见过叶无风，叶无风是好人啊？ 胡雅说：“知府大人说叶无风可能是贼匪，是因为叶无风三次救沙虎吧？现在沙虎已经无罪，叶无风救沙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知府大人不应该说叶无风有罪。” 知府大人一想：也是。 知府大人心说：我抓叶伯黄，都是郎有能闹的。 知府大人吩咐人：“把叶伯黄给我放了。” 也把叶伯黄放了。 …… 知府大人放了叶伯黄后，他目光瞅向郎有能。 知府大人说：“郎有能，你给我出来，我要问你话。” 郎有能说：“是。” 郎有能急忙走了出来。 郎有能心说：都怪我，都怪我没看清形式就站了队，结果把队站错了。 郎有能说：“知府大人，我解释一下。我解释一下。” 知府大人说：“你说。你解释” “我说叶无风是贼匪，是有原因的。知县大人（鲍旭）说沙虎是罪犯，我知道叶无风三次放沙虎的事后，我认为叶无风是贼匪理所当然，所以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认打还是认罚？” “知府大人，我没错，你不应该罚我。” “我再问你一次，你认打还是认罚？” “认打如何，认罚如何？” “认打打五十大板，认罚罚两万两银子。” “我认罚。我认罚。” 郎有能心说：我真倒霉，多说一句话，损失两万两银子。 ……。 知府大人处理完郎有能后，他又想起侯发来了。 知府大人说：“侯发也有错，也罚侯发一万两银子。” 第五十章、杀机继续（一） 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之后，沙虎成了受人关注的人。 一开始的时候，沙虎的生活不怎么好，他也没什么本事，有些人欺负他，甚至潘世人、县太爷陷害他，现在人们知道沙虎很受知府大人女儿的喜欢，谁都高看他一眼。 人们心说：沙虎有可能是知府大人的乘龙快婿，这时候谁还敢欺负沙虎？ …… 沙虎获得自有之后，他把他的爹娘接到家里。 前者沙虎和他的爹娘不敢在家。 前者沙虎的爹娘去沙虎外公家躲难，沙虎到处躲难，现在他们敢回家了。 沙伯老和郝氏回家后，很多人来祝贺。 来祝贺的人很多，潘世人都来了，县太爷都来了。 …… 沙虎一家人相聚的第三天晚上，来了三祝贺的。 沙虎一看，来的是马大爷和牛堒、杨轲。 前文说了，那次沙虎有难，他想上吊，马大爷把他救了，他在马大爷家见到牛堒、杨轲，还和牛堒、杨轲结拜。 沙虎见马大爷和牛堒、杨轲来了，他非常高兴。 沙虎急忙摆酒。 牛堒、杨轲在和沙虎喝酒的时候，他们说到他们的舅母。 牛堒、杨轲的舅母，也就是马大爷的老伴，就是曾经和沙伯老一起说话的那个老太太。 前文说了，老太太被抓。 现在老太太还在监狱里。 老太太姓马，人们叫她马大娘。 马大爷、牛堒、杨轲这次来沙虎家，除向沙虎祝贺外，还想求沙虎救他们的舅母。 沙虎知道马大娘的事。 牛堒、杨轲一说马爹娘的事，沙虎说：“行。” …… 第二天，沙虎去了县衙。 这次沙虎来县衙，和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沙伯老来县衙，八夫人叶无风像耍猴一样耍沙伯老，现在沙虎来县衙，县衙的人都笑脸相应。 沙虎说见县太爷。 县衙的人说：“好。” 沙虎见到县太爷了。 沙虎把马大娘的事对县太爷说了。 县太爷说：“行。我马上放人。” …… 县太爷说“马上放人”，他不怕犯错误吗？ 马大娘不是大罪，像马大娘这样的，他可以自行处理。 他要看马大娘不顺眼，他能给马大娘定罪，把马大娘杀了，因为马大娘说过反对朝廷的话，他可以说马大娘的贼匪； 他要看马大娘顺眼，马大娘没大罪， 只发了一句牢骚，他可以不理马大娘。 沙虎见县太爷同意放人，他非常高兴。 …… 县太爷果然把马大娘放了。 马大娘被放之后，马大娘、马大爷、牛堒、杨轲又去谢沙虎。 …… 这时候很多人都想跟沙虎亲近，也有不想跟沙虎亲近的。 谁不想跟沙虎亲近？ 就是那个侯发。 那些事过后，差点把侯发气死。 侯发的爹被沙虎杀死，知府大人不但不惩办沙虎，还罚了侯发一万两银子，侯发越想越气。 侯发觉得窝囊。 侯发心说：哪有我爹死了，不罚凶手罚我的？ 侯发一生气，他病了。 生病后，只好找先生看病。 一个月后，侯发的病才好。 侯发病好之后，他又想起沙虎来了。 他不敢把知府大人怎么样，他敢把沙虎怎么样。 他要杀沙虎，他要为他爹报仇。 侯发心说：我不把沙虎杀了，我没法活；我不把沙虎杀了，光窝囊也能把我窝囊死。 …… 沙虎的家在潘庄，要杀沙虎，得先得到潘庄庄主潘世人的支持。 沙虎的家不是在牛杨庄吗，怎么又成潘庄了？ 沙虎所在的庄子以前叫牛杨庄，潘世人做庄主后，他把牛杨庄该潘庄了。 侯发找潘世人去了。 侯发知道，潘世人不支持，就算能杀了沙虎，也逃不掉。 潘庄有巡逻的，你去潘庄杀人，潘庄巡逻的能让你走吗？ …… 这天，侯发带着一些礼物，带着随从侯一八去见潘世人。 侯发见到潘世人后，他对潘世人说：“我要杀沙虎。我要为我爹报仇。请潘庄主支持我。” 潘世人也希望沙虎死。 虽然表面潘世人对沙虎满脸是笑，沙虎回家后，他还去看沙虎，之前他把沙虎得罪的不轻，他怕沙虎将来找他算账，他也希望沙虎死。 但是，对侯发的话，潘世人有些犹豫。 为什么？ 潘世人心说：现在沙虎正红，县太爷都对他高看一眼，现在杀沙虎，不是往钉子上碰吗，我支持你杀沙虎，县太爷怪罪怎么办？ 现在让潘世人杀沙虎，潘世人有些不敢。 侯发看出来了。 侯发说：“潘庄主，我不要求你干别的，你对那事睁一眼闭一眼就行，我杀死沙虎后，你不让你的庄兵抓我就行。” 侯发心说：只要潘世人睁一眼闭一眼，我就能把沙虎杀死，沙虎不会武功，他打不过我，我不怕我杀不了沙虎我怕就怕我杀沙虎的时候，潘庄巡逻的以为我来潘庄杀人，他们抓我。 潘世人说：“我也希望沙虎死，我怎么能帮沙虎呢？好。我对那事睁一眼闭一眼。” 侯发说：“好。一言为定。” …… 侯发和潘世人商量好之后，第二天晚上他和他的仆人侯一八来杀沙虎了。 由于和潘世人商量好了，侯发、侯一八进潘庄的时候，潘庄巡逻的都假装没看见。 侯发、侯一八顺利进入潘庄。 他们早打听好沙虎家在哪了。 他们进庄后，他们奔沙虎家而来。 很快，他们来到沙虎的家。 侯发还挺懂战术。 侯发对侯一八说：“你在门外守着，你负责不让里边的人逃走，我负责进去杀人。” 侯一八说：“好。” …… 侯发和侯一八说好之后，他敲门。 沙虎听有人敲门，以为有人来串门，他也没带刀，他出去开门。 客人来串门哪有拿着刀出去迎接的？ 沙虎没拿刀。 这些日子经常有人来串门，听有人敲门，沙虎没想别的。 沙虎一面向门口走，他一面问：“谁？” 侯发怕沙虎听出他的声音，他没说话。 敲门的不说话，沙虎也没多想。 沙虎把开了。 沙虎一开门，侯发见沙虎没拿刀，他这个高兴啊。 侯发心说：你拿着刀都打不过我，何况没拿刀。。 侯发一见沙虎，他举刀向沙虎砍来。 他口里说道：“沙虎，今天你走不了了。” 第五十一章、杀机继续（二） 侯发一见沙虎，他举刀奔沙虎砍来。 沙虎见刀来了，他急忙躲闪。 侯发和沙虎打了起来。 …… 侯发本以为沙虎手里没刀，他手里有刀，他一定能把沙虎杀死，他没有想到，今天沙虎变厉害了，就是杀不着。 侯发有些不明白。 侯发心说：沙虎不是不会武功吗，沙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 是啊，沙虎不会武功，沙虎怎么突然变得厉害了？ 现在的沙虎不是以前的沙虎了，现在的沙虎会武功了。 上次的事之后，很多人都想和沙虎亲近。 叶伯黄、叶都头也是。 上次的事，让叶伯黄、叶都头很欣赏沙虎。 知府大人的女儿很欣赏沙虎，那天知府大人的女儿也帮了叶伯黄的大忙，叶伯黄的女儿叶无风和知府大人的女儿也有些交情，几方面的事一凑，使叶伯黄、叶都头也很欣赏沙虎。 本来叶伯黄是有身份的人，他也比沙虎岁数大许多，他眼里根本没沙虎，上几次的事使他很欣赏沙虎。 沙虎回家后，叶伯黄也去祝贺了。 叶伯黄是有身份的人，他不便常去沙虎那里，他让他儿子常去。 叶伯黄的儿子是叶都头。 叶都头武功很高。 沙虎见到叶都头后，很想跟叶都头学些武功。 沙虎深受不会武功的苦。 沙虎知道，不会武功很容易成为“群兽”的牺牲品。 沙虎对叶都头说：“叶都头，你能教我些武功吗？” 叶都头说：“行。” 从那以后，叶都头没事的时候就去沙虎那里，教沙虎武功。 叶都头的武功是一流的。 他武功不是一流，能让他做都头吗？ 经叶都头一个月地教，现在沙虎会武功了。 所以侯发手里有刀，他也胜不了沙虎。 今天侯发之所以这么“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病没完全好。 之前侯发被气病，现在他的病没完全好。 如果不是侯发的病没完全好，沙虎只练了一个月的武功，沙虎手里没刀，沙虎占不了便宜。 …… 侯发这一迟迟杀不了沙虎，外面的侯一八有些急。 侯一八离侯发和沙虎打的地方不足十米，侯发和沙虎打的情况，侯一八全看在眼里。 侯一八心说：大公子（侯发），你怎么那么饭桶，你怎么那么长时间还杀不了沙虎？ 侯一八有些急。 侯一八心说：大公子迟迟杀不了沙虎，我是不是过去帮忙？ 他想过去帮忙，他又怕沙伯老和郝氏跑了。 侯发让他在外面守着，以防里面的人逃走。 他心想：我过去帮大公子，万一沙伯老、郝氏跳墙跑了呢？ …… 在侯一八犹豫的同时，里边发生变化了。 沙虎和侯发在院里打，里面的沙伯老、郝氏能听不到吗？ 沙伯老和郝氏见院里有情况，他们急忙拿着刀走了出来。 沙伯老是拿着两口刀出来的。 他想给儿子一口。 沙伯老出来后，他对儿子沙虎说：“儿子，把这口刀拿着，狠狠砍那小子。” 沙伯老把其中的一口刀给了沙虎。 沙伯老、郝氏、沙虎三个人群战侯发。 这一下侯发吃不消了。 侯发和沙虎一个人打，沙虎手里没刀的时候，侯发都杀不了沙虎，这一沙虎手里有刀，这一加上沙伯老、郝氏，侯发能吃得消吗？ 侯发心说：不好。 侯发也怪侯一八。 侯发心说：侯一八，你怎么不过来帮我？ …… 侯发不是不想过来帮侯发，外面也发生情况了。 一开始的时候，侯一八怕沙虎和郝氏跳墙跑了，侯发和沙虎打的时候，他没过去帮侯发，现在他见沙伯老和郝氏出来了，他正想过去帮侯发，他见远处来了一些人。 谁来了？ 侯一八仔细一看：是胡扯。 侯一八一见胡扯，他吓了一跳。 他心说：不好，看来情况有变化。 侯一八一害怕，他跑了。 …… 侯一八为什么一见胡扯就跑？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今天这事他又没理，他怕胡扯把他抓起来。 虽说和潘世人说好了，今天这事潘世人睁一眼闭一眼，万一潘世人说话不算话呢？ 万一潘世人说话不算话，命没了。 把命交给谁，我也不放心。 侯一八也明白：过去帮侯发，也不一定杀得了沙虎。 侯一八心说：大公子，多多海涵吧。 …… 胡扯怎么来了？ 侯一八猜得没错，胡扯果然是来抓侯发和侯一八的。 侯发见潘世人，他和潘世人约定完那事之后，潘世人设定了两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侯发、侯一八杀沙虎、沙伯老、郝氏的时候，真睁一眼闭一眼，事后象征性地喊几声抓贼。 第二套方案：侯发、侯一八来潘庄杀人，把侯发、侯一八抓起来交给县太爷。 什么情况下实施第一套方案，什么情况下实施第二套方案？ 潘世人是这么想的： 侯发、侯一八杀沙虎、沙伯老、郝氏要是顺利，我也希望沙虎、沙伯老、郝氏死，按之前和侯发的约定，真对侯发、侯一八睁一眼闭一眼； 侯发、侯一八杀沙虎不顺利，我不能让侯发、侯一八走，把侯发、侯一八抓起来交给县太爷。 万一侯发、侯一八杀沙虎、沙伯老、郝氏不顺利，侯发、侯一八不能把沙虎、沙伯老、郝氏杀死，他怕沙虎、沙伯老、郝氏去县太爷那里告他。 万一侯发、侯一八杀沙伯老、郝氏、沙虎不成，沙虎去县太爷那里一说，就算沙虎不知我暗地里和侯发商量害他的事，我是潘庄庄主，在潘庄死了人，我也有责任。 潘世人对胡扯说：“侯发、侯一八来杀沙虎、沙伯老、郝氏的时候，你暗中跟着他们，如果他们杀沙虎、沙伯老、郝氏顺利，按之前我和他的约定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让他们走，如果他们杀沙虎、沙伯老、郝氏不顺利，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胡扯说：“是……，是。” 胡扯暗中跟着侯发、侯一八。 胡扯见侯发迟迟杀不了沙虎、沙伯老、郝氏。 胡扯心说：该实施潘庄主的第二套方案了。。 胡扯领着人出来。 胡扯要抓侯发、侯一八 第五十二章、杀机继续（三） 侯一八见事不好撒腿就跑。 胡扯果然是来抓侯发、侯一八的。 胡扯见侯一八跑，他对两个徒弟令狐虾、令狐蟹说：“你们去……，去抓侯一八，我去抓……，抓侯发。” 令狐虾、令狐蟹说： “是。” “是” 令狐虾、令狐蟹答应一声，他们去抓侯一八。 …… 先说胡扯。 胡扯去抓侯发。 胡扯领着人来到沙虎家里。 胡扯到沙虎家里的时候，侯发还和沙虎、沙伯老、郝氏在那里打。 胡扯对手下人说道：“把……，把这个来咱庄杀人的狂徒给我抓……，抓起来！” 胡扯一声令下，很多庄兵奔侯发杀来。 胡扯不来，侯发还打不过沙虎、沙伯老、郝氏，胡扯一来，侯发更是插翅难飞。 …… 刚才沙虎就能把侯发杀了，但是沙虎没有。 沙虎拿到刀后，他成了“一只猛虎”，他想要侯发的命，他能。 但是他没那么做。 沙虎心想：杀人是犯法的，我能随便杀人吗？ 沙虎也想：侯发杀我是有原因的，之前我杀了他爹，他要给他爹报仇，他想杀我，是可以理解的。 …… 沙虎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侯发的命，胡扯领着人来了。 胡扯一来，侯发一点反抗力都没了。 “噹”地一声，侯发的刀被崩飞。 瞬间，数十口刀指向侯发的咽喉。 胡扯吩咐手下人：“把……，把侯发给我绑……，绑了。” 侯发见胡扯让人绑他，他还有些不服。 侯发说：“胡扯，你为什么绑我？咱不是商量好了吗，我为我爹报仇，你们睁一眼闭一眼？” 胡扯说：“胡……，胡说。我什……，什么时候说你报仇，我睁一眼闭……，闭一眼了？” “是你们潘庄主说的。” “潘庄主也……，也没说那样的话。” “你们混蛋。你们不是人。你们潘庄主亲口答应……。” 侯发还想往下说，胡扯用刀一指侯发的脖子。 胡扯说：“再……，再敢多说一句，杀……，杀了你。” 胡扯一说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侯发，侯发不敢多说了。 …… 胡扯把侯发带到潘世人那里。 侯发还以为潘世人不敢见他，他没想到，潘世人来了。 潘世人见到侯发后，他还问侯发：“侯发，感觉怎么样？” 侯发心说：潘世人，我恨不得骂你祖宗。 侯发说：“潘世人，你不是人，你说话不算数，是你说的，我报仇的时候，你睁一眼闭一眼，你为什么让胡扯抓我？” 潘世人说：“谁让你那么饭桶？想报仇，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潘世人说完，他走了。 …… 侯发这个狠啊！ 他恨潘世人，甚至超过恨沙虎。 侯发心说：是不是潘世人害我？ 侯发心想：沙虎会武功的事，潘世人是不是知道，你知道沙虎会武功，还让我去送死。 侯发一想：沙虎会武功的事，潘世人肯定知道。沙虎是潘庄的人，沙虎会武功，潘世人不能不知道。 …… 再说令狐虾和令狐蟹。 胡扯让令狐虾、令狐蟹抓侯一八。 令狐虾、令狐蟹追开侯一八了。 侯一八在前头跑，令狐虾、令狐蟹在后面追。 一段时间侯，侯一八跑出潘庄，令狐虾、令狐蟹追出潘庄。 …… 侯发怎么那么容易出潘庄？潘世人没派人堵截吗？ 守卫潘庄的庄兵不多，又派人抓侯发、又派人抓侯一八，又派人堵截，没那么多庄兵。 还有一点，潘世人没想到侯发、侯一八杀不了沙虎，侯发、侯一八能把沙虎、沙伯老、郝氏杀了，潘世人不打算抓侯发、侯一八。 …… 沙虎会武功的事，潘世人知道吗？ 知道。 叶都头经常来潘庄教沙虎武功，潘世人是潘庄的庄主，那个事瞒不过潘世人。 潘世人知道，他怎么不提醒侯发、侯一八？ 潘世人是这么想的，沙虎只学了一个月，一个月不会有多大的进步，侯发、侯一八能把沙虎杀死，他怕侯发、侯一八知道沙虎会武功，侯发、侯一八不敢来，所以没提醒侯发、侯一八。 潘世人也希望沙虎死，也希望侯发、侯一八把沙虎杀了，他没想到沙虎的武功进步这么快。 …… 继续说令狐虾、令狐蟹追侯一八的事。 侯一八在前头跑。 令狐虾、令狐蟹在后头追。 侯一八跑不过令狐虾、令狐蟹。 令狐虾、令狐蟹离侯一八的距离越来越近。 侯一八一面跑，他一面急。 …… 侯一八正着急，他见前面路上站了一个人。 可把侯一八吓坏了。 侯一八还以为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此时，侯一八顾不得多想。 有堵截也得硬着头皮向前跑。 硬着头皮向前，说不定有一条活路，被后面的人追上就完了。 很快，侯一八跑到那个人跟前。 侯一八见那个人黑步蒙着脸。 侯一八问：“你……，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没说话，那个人往旁边一闪，他让侯一八过去。 侯一八很高兴。 侯一八说：“谢谢。” 很快，令狐虾、令狐蟹追到。 别看那个人没拦侯一八，那个人把令狐虾、令狐蟹拦住了。 那个人往路当中一站。 令狐虾、令狐蟹见有人拦路，他们只好站住。 令狐虾、令狐蟹问那个人：“什么人？因何拦我们的路？” 那个人没说话，他用刀指了指令狐虾、令狐蟹，又用刀指了指令狐虾、令狐蟹来的路。 那个人示意令狐虾、令狐蟹回去。 令狐虾、令狐蟹这个气啊。 令狐虾、令狐蟹心说：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啊，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 令狐虾、令狐蟹说：“你敢拦我们的路，你不想活了？ 那个人还是没说话，他又用刀指了指令狐虾，令狐蟹，他又用刀指了指令狐虾、令狐蟹来的路。 那个人还是示意令狐虾、令狐蟹回去。 令狐虾、令狐蟹更来气了。 令狐虾、令狐蟹说：“我告诉你，我们是潘庄的人，我们的主子是潘世人，敢拦我们的路，小心脑袋。” 那个人还是没说话，他又用刀指了指令狐虾、令狐蟹，他又用刀指了指令狐虾、令狐蟹眼前的那块地。。 那个人示意令狐虾、令狐蟹，不走就死这里。 令狐虾、令狐蟹都气晕了。 第五十三章、杀机继续（四） 令狐虾、令狐蟹可气坏了，他们举刀就劈那个人。 他们和那个人打起来了。 不马上把那个人整开，他们也怕侯一八跑了。 令狐虾、令狐蟹想得挺好，他们和那个人一打，他们发现那个人的武功很高。 令狐虾、令狐蟹双战那个人，他们也很难取胜。 …… 再说侯一八。 侯一八见那个人给自己帮忙，他也举刀过来。 侯一八也加入了战群。 侯一八、那个人和令狐虾、令狐蟹打在一起。 侯一八不上，令狐虾、令狐蟹都打不过那个人，侯一八一上，令狐虾、令狐蟹更不行了。 令狐虾、令狐蟹见打不过人家，他们心说：我们跑吧？ 令狐虾、令狐蟹见事不好，他们跑了。 …… 令狐虾、令狐蟹走后，侯一八跪倒在那个人跟前。 侯一八说：“谢谢恩公相救。谢谢恩公相救。” 这时，那个人把蒙面布取下。 那个人一取下蒙面布，侯一八认出来了：救他的人正是朗兴。 …… 朗兴怎么来了？ 这两天郎有能、朗兴非常生气。 几天前，郎有能犯错，知府大人罚了他两万两银子，知府大人走后，县太爷把郎有能的庄主免了，也把郎兴的副都头免了。 为此，郎有能、郎兴非常生气。 朗有能、朗兴对县太爷非常不满意。 郎有能、郎兴心说：潘世人也被罚了，潘世人错还大，潘世人能继续做庄主，我被罚，我错小，你免我的庄主，哪有这么干的？ 如果县太爷也免了潘世人的庄主，郎有能、郎兴没那么大的火，如果县太爷不免郎有能的庄主，郎有能、朗兴也没那么大的火，使郎有能、郎兴发火的是，潘世人错大，潘世人能继续做庄主，他错小，免他的职。 还让郎有能、郎心生气的是，令狐伯仲比他们错还大，县太爷对令狐伯仲的处罚也轻。 县太爷虽然也免了令狐伯仲的庄主，也免了令狐寿的副都头，可县太爷把令狐伯仲的庄主免了后，把令狐庄庄主给了令狐伯仲的兄弟令狐伯星。 令狐伯星是令狐伯仲的兄弟，两个人谁做庄主都差不多。 自己呢？ 县太爷把自己的庄主免了后，把庄主位子给了叶伯黄，叶伯黄是自己的对头。 昨天，郎有能、朗兴还听到一个事。 他们听到什么了？ 他们，听说县太爷让潘世人的儿子潘山侯做了副都头。 郎有能、郎兴听到那个事后，他们更气。 郎有能、朗兴心说：县太爷，你真行，我做错事之后，我们的庄主也没了，我们的副都头也没了，潘世人做错事之后，潘世人不但继续做庄主，儿子还升了官。 为此，郎兴想出来捣乱。 他想在县太爷身上找毛病，他想在潘世人身上找毛病。 在县太爷身上找毛病比较难。 他先奔潘世人来了。 他想在潘世人身上找出毛病，让县太爷看看，潘世人哪里好。 朗兴的副对头没了，他没事干，他没事老在潘庄周围转。 今天晚上，他依然在潘庄周围转，他见潘庄跑出三个人。 他心说，情况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没认出跑出的人是谁。 等跑出的人跑近，他认出来了：是令狐虾、令狐蟹追侯一八。 朗兴知道，令狐虾、令狐蟹追侯一八，肯定与潘世人有关系。 郎兴对潘世人的事非常感兴趣，所以过来捣乱。 为什么朗兴见到令狐虾、令狐蟹的时候，只用刀比划不说话？ 他怕令狐虾、令狐蟹认出他来。 …… 侯一八一看是郎兴，他再次道谢。 “谢谢郎公子。谢谢郎公子。” 朗兴问侯一八：“侯一八，令狐虾、令狐蟹为什么追你？” 朗兴一问，侯一八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侯一八说，我们大公子（侯发）和我被潘世人耍了，我们大公子想为父报仇杀沙虎，本来我们大公子和潘世人商量的是，我们杀沙虎的时候，潘世人睁一眼闭一眼，潘世人说话不算数，我们杀沙虎的时候，他让人抓我们。 朗兴说：“你们大公子现在怎么样？” 侯一八说：“估计凶多吉少。” “这个潘世人，太坏了。” 郎兴心说：谁恨潘世人，谁就是我的朋友，我得跟侯一八交朋友。 侯一八也想跟朗兴交朋友。 侯一八知道，潘世人还会抓自己，他想去朗兴那里避一避。 侯一八又给朗兴跪下了。 侯一八说：“请郎公子救人救到底，请郎公子把我收在身边，不然潘世人还要杀我。” “这……？” 让朗兴把侯一把收下，郎兴有些不敢。 郎兴心说：现在潘世人正“风头紧”，我把你收下，我会有麻烦的。 让朗兴背后给潘世人捣乱行，让他阴着跟潘世人对着干，他有些不敢。 怎么办呢？ 侯一八“这颗棋子”不错，朗兴不想丢了。 朗兴想了想。 他想出主意来了。 朗兴说：“我不便收留你。不过，我能给你介绍个地方。” 侯一八说：“去哪里？” “去我师父那里。” 朗兴一让侯一八去他师父那里，侯一八更高兴。 侯一八急忙说：“谢谢。谢谢。” 侯一八知道，郎兴的师父非常了不起，去朗兴师父那里，说不定朗兴的师父能教我些武功，郎兴的师父能教我些武功，我会飞黄腾达。 …… 朗兴的师父是谁？ 朗兴的师父是江湖上了不起的一剑穿喉夏侯无常。 朗兴的师爷是江湖上最最了不起的西天老魔魏百寿。 当时四大武林高手，郎兴的师爷魏百寿是其中之一。 …… 朗兴把侯一八介绍到他师父夏侯无常那里去了。 侯一把到了夏侯无常那里，夏侯无常果然教了侯一八武功。 到后来侯一八再次出世，他掀起不小的波澜。 …… 朗兴为什么把侯一八介绍给师父夏侯无常？ 他希望潘世人倒台，凡是反对潘世人的人，他都欢迎。 …… 再说令狐虾、令狐蟹。 令狐蟹、令狐蟹没抓住侯一八，他们回去了。 令狐虾、令狐蟹回去后，胡扯问他们：“我让你们抓……，抓侯一八，侯一八人呢？” 令狐虾、令狐蟹说：“我们没抓住。我们正追侯一八，出来位大侠，那位大侠把侯一八救了。” 胡扯说：“无用……，无用的东西。”。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