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原神，命座拉满》 第1章 爷从来都是白嫖 冰雪覆盖了大地，至冬国的夜寒冷无比，唯有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两旁点点光晕给长夜以温柔。 一扇厚重的玻璃窗将燃烧着壁炉的阁楼与外界隔绝。 陈鸣坐在壁炉前发呆，内心充满了疑惑，不禁发出了人生三大感慨。 我是谁？ 我在哪？ 这是什么地方？ 陈鸣明明记得，他在晚上躲在床上玩原神刷圣遗物，出了一个极品双爆杯后，兴冲冲拉到了二十级，然而全歪在了大防御上面。 在日常问候一遍gch之后，陈鸣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陌生的环境！ 老旧的家具，木质的房屋，燃烧着火焰的壁炉，寒酸中透露着一股欧洲中世纪特有的味道。 火焰越发的高涨，就在某一刻，火星化为蝴蝶，翩翩飞舞。 陈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庞。 想象之中的幻觉并未消失，火焰啪的一声炸裂开来，转成了绿色。 陈鸣周围的环境也跟着变化。 一扇古老的大门缓缓打开，陈鸣没有动，周围的视线却跟着变化。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是在云霄飞车上飞速移动，最终落在了一张真皮扶手椅子上。 这是一间殿室。 周围点燃了火把，却没有一丝阳光，从琉璃般的天窗中照入。 黑暗模糊了陈鸣的思绪。 便像是亚瑟王的长桌会议一般，包括陈鸣自己，一共有十三个人坐在了长桌周围。 还未等陈鸣仔细打量一番，为首者拿起了汤匙，便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银杯。 “好了，开始吧！” 在场的人身躯与面貌都隐藏在一股灰雾之中，声音也都做了处理。随着为首者的声音响起，宣告着某种仪式的降临。 “天理长存！” 坐在末位的陈鸣跟随着其他人站了起来，祷告般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便坐了下来。 “天理大人依旧在沉睡着，而我们，尘世七国与深渊的监督者，必须时刻在意着，维持着如今提瓦特大陆那脆弱的平衡。” 提瓦特？ 尘世七国？ 天理大人？ 陈鸣脑子嗡的一下，这是cosy么？ 想了想刚才炫酷的特效，应该没有人会舍得下这么大的本就是为了忽悠他！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穿越了！ “纳塔最近相当平静！” “新任的草神依旧是那么懦弱与无能，让人提不起胃口。” “稻妻的局势虽然平稳，可巴尔泽布的动向却值得注意。局势如何，还待进一步观察。” “璃月仙与人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演越烈，可摩拉克斯却似乎没有察觉一般，一直没有动静。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位古老的神明是否已经被磨损的腐朽了。” “巴巴托斯的眷属风魔龙最近有着异常的举动，似乎与深渊有关。另外，报告中显示，一位被称呼为称旅行者的金色头发的女性值得注意！” …… 周围一圈人说完，为首者问向了陈鸣。 “世界，至冬如何？” 如何？ 我怎么知道？ 我tm连自己是谁现在都不知道。 不过想起了原神中的背景，陈鸣做出了回答。 “愚人众还是与原来一样，一直在做着亵渎之举，狂妄至极。” 为首者讥笑着。 他的代号是「国王」！ “自从五百年前的那场战斗后，冰之女皇便变得相当愚蠢。天理之伟力岂是凡人可以亵渎，便是神明，也一样无法企及。总有一天，冰神会明白，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 这似乎是一场情报交流会。 陈鸣在这里，听到了不少关于提瓦特大陆和深渊的隐秘。 就在最后结束时，为首者举杯，看向了陈鸣。 “世界，别忘了，给我们这位冰神大人的那一个教训。” 教训？ 什么教训？ 我能给冰之女皇什么教训？ 还没有等到陈鸣弄明白，这场神秘的聚会便结束了，他又回到了那个阁楼之中。 陈鸣站了起来，打量着环境，打开了阁楼门，眼前是一条古旧和狭窄的楼梯，正当他要走下去时，耳边便响起了暴躁的声音。 “陈鸣，你这个可恶的璃月留学生，这么晚了，还不让人睡安稳么？冰神大人在上，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样，不工作还有学院的特别津贴么？” “抱歉，房东大叔！” 陈鸣关闭了阁楼门，又坐回了原来。 原来这具被穿越的身躯的前主人也叫陈鸣。 找了块镜子，陈鸣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很是满意。 还是那么英俊！ 陈鸣打算回自己的床上睡觉。 耳边忽然一阵耳鸣，闭上了眼睛，脑海之中多了一副星斗的画面。 「第一命座」：长生种 「第二命座」：诸元素精通 「第三命座」：天赋1加强 「第四命座」：神之权柄 「第五命座」：天赋2加强 「第六命座」：天理之冠 天赋1：森罗万象 天赋2：刹那之灭 天赋3：小千世界 天赋4：世界树之识 天赋5：眷属之契 这副星斗图中，所有的命座都是灰暗的。旁边还有小字提示：本系统提供贷款服务。 氪金？ 陈鸣轻蔑一笑，爷从来都是白嫖。 薅羊毛，尤其是薅gch的羊毛，那怎么能叫薅？ 氪金是不可能氪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氪金。 陈鸣正打算睡觉时，脑海中，陆续的记忆回来，其中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段诡异的画面。 陈鸣这具身体的前身，正在一座阴暗的地下教堂之中，接受着一种血腥的仪式。 “以天理之名，承世间之恶咒，取冰神之心，以消此业！” 嗡的一声，陈鸣的脑子仿佛炸开了一般，浑身流下冷汗。 他翻开了自己的衣服，身体上一条条诡异的血色纹路就跟活的一样，不断蠕动着，涌现出不详的力量。 陈鸣终于明白「国王」那意味深长的教训是指什么了？ 盗取冰神之心？ 开什么玩笑！ 可前身接受的恶咒，等级相当的高，是直接以天理的名义的起誓的，也只有与天理同等级的力量才能消除。 否则，就要去完成起誓的内容。 陈鸣想起了「第六命座」！ 纠结了一夜，陈鸣终于下定了决心，随着耳边响起的账单声响起，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他沉沉睡去。 已点亮全部命座，目前欠款172800原石，请尽快还清本金，当月利息：一百万摩拉。逾期不还，宿主将会受到磨损。 备注1：逾期一日磨损度等于提瓦特一千年磨损度 备注2：本金与利息都需合法所得 第2章 你也不想让你哥哥知道吧 1百万摩拉？ 合法所得? 醒来的陈鸣看着面板中巨量的欠额，此刻整个人都处在懵逼状态。 陈鸣身为璃月公派留学生，一个月的特殊津贴才2万摩拉。 这个合法是指哪国法律？ 还有啊，为什么欠了原石利息要还摩拉啊魂淡！ 这个世界的物价没有像游戏里那么夸张，2万摩拉在至冬这个国度，足以让陈鸣过上一个月的体面生活。 否则，像是游戏里一个煎蛋180摩拉，还是打折的，陈鸣只能去吃土了。 摩拉克斯的血肉就这么不值钱么？ 陈鸣下了阁楼，租他房子的房东大叔早就去上工去了。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也没有早饭，陈鸣摸了摸肚子，有些饿。 找了个做璃月小吃的摊子，想要一碗不怎么地道却又热腾腾的龙须面，看了看价格，又想起了自己的空瘪的钱包。 眼前热腾腾的小吃忽然就不怎么香了。 至冬本来应该是爱的国度，然而五百年前的一场战斗，却让冰神性情大变，本该被温柔覆盖的国度，现在却像是不断运转的齿轮，在超负荷的运转着，哪怕这个齿轮早已经不堪重负。 陈鸣走在街道上，裹紧了衣服。 今天是休息日，他不用去学院。 此时璃月和至冬还是盟友关系，还没有因为层岩巨渊事件的关系撕破脸皮，两者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的关系都很密切。 陈鸣作为公派留学生，在至冬国最大的大学过着两年进修的日子。 不过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加入了某个信奉天理的黑暗组织，一直隐藏在至冬，侦测着情报，暗中策划着阴谋。 相较于那个势力遍布提瓦特和深渊的黑暗组织交与的任务，亦或是迫在眉睫的贷款，陈鸣还是对于填饱肚子和弄清楚那个合法的含义更感兴趣。 于是，陈鸣想到了一个安全却又一箭双雕的主意。 至冬国最大的广场，地面被雪白的冰面覆盖。 不少至冬的国民都会在少有的悠闲日在这里滑冰，过着娱乐活动。 不过现在，大人们都去工作，这座广场上大多数都是小孩子。 “小子，身上带摩拉了么？” 陈鸣逮着一个握着炸肉串的小孩子，随手就将他手中的炸肉串抢了过来。 吃了一口，味道还行。 眼见着一个高大身形的异乡人抢走了自己的炸肉串，还问自己要摩拉，孩子脸上非常气愤。 “你是在敲诈我么？” 三两口就将炸肉串吃完的陈鸣此刻露出了笑容，摸了摸眼前小孩子的头。 “怎么会，璃月和至冬的友谊长存。此刻不过是一个饥寒交迫的异乡人在向你求助而已！” 陈鸣的脸上露出了诚恳的表情。 “有是有，出门前哥哥给了我一百个摩拉，我本来准备去买独眼小宝的。” “你的哥哥也常教育你要帮助陌生的人吧！” 小孩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想让你的哥哥知道你为了一个独眼小宝却让一个需要帮助的异乡人在这寒冷的大街上孤独无依吧？” 小孩摇了摇头。 “拿来吧！” 陈鸣伸出来了手，尽管小孩有些不舍，不过最终还是将装摩拉的袋子交给了他。 “去吧！” 小孩走了两步，有些疑惑。 “这真的不算是敲诈么？” 望着离开的小孩，陈鸣试了试想要用这一百摩拉，看看能不能先还债。 陈鸣自带的面板中天赋3小千世界，能够让他召唤一个类似尘歌壶道具。 里面有着独立空间，也有着壶灵。 陈鸣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旺财。 将这一百摩拉放进了尘歌壶中，尝试着还贷款。 已偿还100摩拉，目前待偿利息999900摩拉。 成功了！ 接着，陈鸣尝试了直接抢一个小孩的零用钱，再度偿还，这一次，没有成功。 “给!” 望着又将自己的零用钱还给自己的异乡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至冬小孩捏着一个摩拉，立刻离开了。 陈鸣又尝试了许多次，最终得出了结论。 如果是无主的摩拉，比如说街上捡的，陈鸣成为了摩拉主人之后，可以直接偿还。 如果是有主的摩拉，那么需要陈鸣通过合法的途径，将摩拉主人的身份变换，才能继续偿还。 至于合法，最重要的前提是原主人自愿。可用的途径有许多，比如交易、完成任务获得报酬、乞求…… 忙了好几天，陈鸣再度来到了广场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内心充满了无奈。 这几天的功夫，陈鸣才赚了几万摩拉而已，照这样的进度下去，想要在月底前偿还利息，遥遥无期。 “给！” 陈鸣抬起了头，入目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 穿着一身附近咖啡店的女仆装制服，脚下是溜冰鞋，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女子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大美女，尤其是那一双穿着黑丝的大长腿。 这样贩卖饮料的妹纸在至冬的广场周围很常见，不过她们经常出现在休息日，人多的时候。 此刻广场之上几乎没有几个人，这样勤劳的妹纸还是很少见的。 陈鸣接了过来，杯子里是咖啡。 “你好像很疲惫，这杯咖啡算我请你的，不过不要让我老板知道哦！” 咖啡的温度从手心中传来，驱散了手掌上的寒意。 此刻唯有咖啡的热度才能抚平陈鸣那颗受伤的心灵。 最重要的是，这杯咖啡是免费的。 和这个妹纸聊骚了半天，喝了几杯咖啡，陈鸣知道了这个妹纸名叫耶芙娜，是附近最凶的一个咖啡店老板手下的员工。 至冬国的夜总是来得早，去的晚。 耶芙娜匆匆离去，虽然没有卖出几杯咖啡，回去肯定要被老板责骂，可是她的始终保持着笑容与活力。 看起来青春极了。 和这个叫耶芙娜的妹纸聊了半天之后，陈鸣心情轻松多了。 正当他打算回出租的小屋之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声音。 “哥哥，就是这个人。” 陈鸣转过了身，眼前一个小孩正指着他。 这个小孩有些面熟，但他记不起来是谁了。 只不过，这些疑惑终究不重要了。 很快，小孩身边的男子站了出来。 “小子，找你很久了。敢欺负我弟弟，我达达利亚要向你发起决斗挑战。” 第3章 你也不想让你弟弟知道吧 达达利亚，至冬国外交使团愚人众十一执行官末席，代号「公子」。 独眼小宝？ 陈鸣看向了这个名叫托克的小男孩，对方的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 “我回家之后就觉得不对劲，想了好几天都睡不着。最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哥哥，你那时果然是在敲诈我吧！” “这事还要想几天么？” 想起了游戏中达达利亚因为找不到岩神的神之心，意识到了岩神未死，为了逼出岩神，从而放出了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全然不管这件事情会对璃月和至冬的外交关系造成何种影响。 他们家可能是祖传的脑子不好使。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达达利亚在愚人众中一向我行我素。 作为一个纯粹的战士，他喜欢艰险的战斗，欣喜于可怖的对手。沉浸在战斗中时，性格张扬的他对于一切都可以漠不关心，但是家人不在其内。 听说了自己的弟弟被一个卑鄙的外乡人敲诈了一百摩拉，达达利亚当即放下了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的任务，跑回来要为自己的弟弟找个场子。 看到了眼前小子这副模样，达达利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现在天已经晚了，至冬的法律，太阳落山之后禁绝一切私斗。” 陈鸣摊了摊手，一脸我帮不了你的表情。 “那就明天！” “明天早上我要去学院上课，下午要去打工。” “后天！” “后天早上我要打工，下午要去学院上课。” …… 达达利亚压抑着性子，问了一圈之后，不禁怒道。 “怎么不是上课就是打工，你们璃月人都没有一点私人时间么?” 陈鸣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了翻自己早已经规划好的行程表。 “也不是，三个月后我可以匀出一刻钟的时间给你。” 达达利亚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字，一把将陈鸣手中的笔记本掀飞了。 “你这个家伙真是让人火大，就算以后被普契涅拉那个老家伙啰嗦，今天我也要揍你！” “等等！” 看着就要动手的达达利亚，陈鸣很适时的伸出了手，阻止了他。 “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 要知道，和愚人众十一席动手，无论胜负，对于拥有着秘密身份的陈鸣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纯论战斗经验的话，他差了达达利亚可不止一条街。 不使用元素力的话，陈鸣挨揍的可能性更大。 陈鸣的话让达达利亚一愣。作为一名战士，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对手。 眼前这个璃月人，总能在无意间挑动他的怒火。 达达利亚此刻胸中憋着一股火，看到陈鸣那张脸，就越旺了。 正想要说不行的时候，达达利亚的弟弟托克开口了。 “你要是道歉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自己弟弟的话让达达利亚动作一滞，满腔的怒火憋在胸膛中。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哥哥常常教导我，要做一个豁达的人。” 这一刻，达达利亚有着一种被自己坑了的感觉。 “你真是一个善良且富有同情心的好孩子。” 陈鸣摸了摸托克的头。 “对了，你上次说想买一个独眼小宝，我们璃月有很多这种手工品，要不要我给你带一个。” “不用了，我哥哥已经带给我了，他是整个至冬最棒的玩具销售员。” “玩具销售员？” 陈鸣看向了一脸不爽的达达利亚，脸上露出了促狭的表情。 对方似乎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将陆鸣拉到了一边。 “你知道我是谁，是吧？” “当然，「公子」阁下！” 听到陈鸣爆出了自己的名号，达达利亚更加确定了，对方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达达利亚虽然不喜欢其余愚人众老是摆弄的那些阴谋诡计，但他也不得承认，这些阴谋诡计也是战斗的一部分，也是实力的象征。 从深渊的修炼归来后，达达利亚受到了冰之女皇的青睐，成为了愚人众末席。 之后参与的战斗，不再是以前那样纯粹的作战。 达达利亚不喜欢，准确的来说，不在乎。 可是战斗，他总是能够提起十二分精神。 尤其是面对一个难缠的对手。 这个时候，达达利亚的心中对于陈鸣已经有了一个基础的判断。 “你也知道，小孩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为了让他们保持住童心，当哥哥的总是不容易。” “「公子」阁下的话我很是认同。” 陈鸣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愚人众的名声在其余六国那里并不怎么好听，也许是出于自己对于弟弟的疼爱，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达达利亚并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知道他现在的身份。 “那你能够为我保密么？” “当然！” 正当达达利亚松了一口气时，陈鸣说了一个「但是」。 “……受迫于生活的压力，我的精神也相当不稳定，万一我说漏了嘴，还望「公子」阁下见谅。” 达达利亚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为我保密呢？” 陈鸣轻声一笑。 “或许要等生活压力没那么大的时候吧！” 达达利亚看了一眼身后，自己的弟弟托克正在好奇的望着他们。 “你想要多少摩拉？” “那就要看「公子」阁下对自己的弟弟有多么疼爱了！” 最终，在一顿友好和谐的商量之后，达达利亚交出了满意的答卷。 夜风中，托克挥了挥手，似乎很开心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可达达利亚那铁青的脸上满是不甘，那表情分明是在诉说着，我还会回来的！ 陈鸣托了托沉甸甸的摩拉袋，感受到了身为至冬国外交使团愚人众十一执行官末席达达利亚的“信任”的重量。 陈鸣正打算离开，笑音充斥在了耳边。 耶芙娜好看的脸庞出现了陈鸣眼前，一双眼睛笑得犹如新月一般。 她伸出了手，从随身的托盘上拿出了一杯咖啡，递给了陈鸣。 “刚刚的事我都听到了，不过依我看，「公子」阁下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陈鸣摊了摊双手，一脸无所谓。 反正再过几个月，他的留学生涯就结束了。 身为执行官的公子，哪有这么多空闲专门堵他。 第4章「国王」让我向你问好！ 至冬学院。 导师的声音在教室中回荡，陈鸣坐在阶梯教室之中，埋下头，看着笔记。 在别人看来，这位来自璃月的留学生认真好学，待人和蔼、亲善，帅气的容貌上总是施以他人温柔的笑容。 不过只有陈鸣自己知道，如今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有多焦灼。 想要通过合法的手段快速赚取摩拉，以陈鸣现在的条件只有参加冒险家协会接取任务一个途径。 不过因为他留学生的身份，无法长时间离开至冬城，也因此能够完成的任务种类有限。 接下来的日子里，就算将目前冒险家协会能够接取的任务都完成，获得的报酬也远远不够100万摩拉。 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学院接下来一段长达一旬的假日，去附近的几个秘境探险。 不过探索秘境的安全威胁尚在其次，重要的是收益是不确定的。 谁也不知道那些充满了怪物和机关的秘境尽头是丰厚的奖励还是死亡的蜜酒？ 将希望寄托在不确定的旅途中，风险太大。 正当陈鸣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下课了。 摸了摸肚子，陈鸣打算去学院食堂凑活一顿。 这些日子的陈鸣省吃俭用，节约到了每一个摩拉。 可他刚走到门口，正打算与导师马卡洛夫道别的时候，对方却拦住了他。 马卡洛夫是学院中比较老资历的教授，没有神之眼，无法使用元素之力。不过他丰厚的学识也足够让人尊敬。 “陈鸣，我那里还有一些关于学科的资料，你和我去拿一下。” 陈鸣在其他人眼中属于好孩子系列，在学院的几个教授之间也有着良好的名声。 学院的教授们给这位拥有良好品行、他们寄予厚望的璃月留学生一些照顾是见怪不怪的。 陈鸣心中有些埋怨，要知道，至冬的学院是掐着点开放食堂的。去晚了，能吃的食物就没有了。 不过嘴上，陈鸣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与尊重。 “好的，马卡洛夫教授。” 马卡洛夫教授是学历史的，涉猎范围极其广，尤其对于坎瑞亚的历史特别感兴趣。 老教授的独立办公室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甚至还有着须弥的石碑和羊皮卷。 陈鸣见怪不怪。 正当他想要去拿马卡洛夫放在桌面上的资料时，对方却关闭了大门。 这样的情形有些怪异。 陈鸣心中还惦念着食堂的饭菜，没有长聊的打算。 按道理，马卡洛夫教授也没有必要留他长聊。 随着教室门关闭，壁炉熊熊的火焰开始燃烧，马卡洛夫的老脸上变得相当深沉。 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良久才开口。 “「世界」大人，「国王」让我向你问好！” 嗡的一声，陈鸣的脑袋一下炸了开来。 这些日子，陈鸣一直忙着赚取摩拉的事情，将那个效忠天理的秘密组织忘得一干二净。 如今，当马卡洛夫突然说出这句话时，陈鸣的内心是绷紧的。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准确的说，陈鸣的气质有着略微的改变。 面对马卡洛夫时，他不再带有学生面对老师的那丝恭敬，甚至带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也是组织的成员，代号是什么？” 马卡洛夫当然察觉到了眼前少年那微妙的态度变化，不过他并不感觉差异。 “我并没有代号，只是「国王」手下的一只灰鸦！” 组织中最高一等级是「国王」，他拥有着对于组织的领导权，其下的则是拥有代号的成员。 至于灰鸦，则是类似于打手、间谍之类的存在。 “「国王」让我在暗中协助你，完成你的誓言。” “你身为至冬人，为什么要帮助我做这件事情？” 陈鸣想起了那个该死的任务，虽然在点亮了命座之后，他身上那些诡异的纹路已经消失了。 不过显然「国王」并没有忘记，正等待他行动。 陈鸣是想不通，「国王」怎么会这么有信心，他能够在愚人众十一位执行官的护卫下，在至冬宫殿中从冰之女皇手中盗取神之心。 “至冬变了！” 马卡洛夫看向了玻璃窗外的天空。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日，万里无云。 可他的心情却变得很复杂。 “变了？” 一时间，陈鸣有些捉摸不透马卡洛夫话语中的意味。 “曾经的至冬是怜爱的国度，冰神大人以她的温柔，照顾着至冬每一个国民。哪怕这片土地常年被冰雪覆盖，人们只有终日劳作，才能生存。可人们依旧很幸福。” 陈鸣从马卡洛夫的眼中看到了光。他似乎很憧憬那个时代，虽然他并没有见到过。 “可后来，随着那场该死的战争爆发，一切都变了。冰神大人已经不会再爱人。至冬的一切虽然都井然有序，似乎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可终究变得冰冷，让人感觉到可怕。” 马卡洛夫握紧了拳头，低吼道。 “这一切必须得到改变，至冬在错误的道路上已经走得够久了。” 陈鸣已经意识到了马卡洛夫话语中意思，不过他并不认为盗取冰神之心就能够改变什么。 “所以你想要让我盗取冰神之心，从而让冰神改变？” “她不该改变么？”马卡洛夫的情绪变得相当激动，“至冬的每一个人都在信任着她，憧憬着她，可她又做了什么？整日里放任愚人众在进行那些可笑的图谋，不断压榨着国民的价值，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可你并没有见到过五百年前的至冬，仅凭史料和当时的文物，你就能肯定，回到过去的至冬就是好的么？” 眼前这位是至冬的复古派。 陈鸣可没有心思去进行盗取神之心的计划，不过「国王」让他手下的灰鸦现身，显然已经有些急了。 马卡洛夫重新变得冷静，他看向了陈鸣，话语中十分坚定。 “一定会改变的。” “我知道你最近通过托克的关系想要接近达达利亚，从这位资历较短的末席执行官下手的确是好的选择。不过你接下来的举措我有些不能理解。” 马卡洛夫指的应该是达达利亚数次找到陈鸣想要决斗都被他找理由逃避了。 “我只是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时间不多了，组织的人员都已经到位。为了这次行动，两百万摩拉的经费也已经通过秘密渠道转来，一切都随「世界」大人调配。” 两百万摩拉，随我调配！ 陈鸣面色一变，故作高深，语调也拉长了，在这古朴的办公室中，悠悠说了一句。 “时间的确不多了！” 第5章 实验素材 整个提瓦特，璃月拥有着唯一的铸币权。 每年从黄金屋生产的摩拉会伴随着经过璃月港的一条条商船通往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至冬的北国银行则是这种贸易体系下受益者，可以为明的暗的势力在短时间内提供融资渠道。 这样既方便愚人众的势力插足大陆每一个角落，同时也可以为愚人众在各国的支持者搞事提供资金。 但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的，金融的规则注定了至冬不是唯一的受益方。 即便北国银行在愚人众第九席「富人」潘塔罗涅的严密监管下，至冬的反对者依旧可以通过「富人」定下的规则，将一大笔资金送到陈鸣手中。 此刻的尘歌壶中，空荡荡的一片，连个屋子都没有，只有壶灵「旺财」在。 两百万摩拉堆砌在尘歌壶中，如同一座小土丘一般。 陈鸣先是还了这个月的利息，剩下的则是考虑怎么装修这座尘歌壶。 与游戏中不同，壶灵「旺财」可以直接用摩拉购买各种家具和装饰。一些特别的建筑物，则需要原石购买。 考虑到有这个能随时召唤出来并进入的大本营存在，陈鸣准备好好经营一番。 消耗了大笔的摩拉，尘歌壶中，一座璃月风格的庄园拔地而起。 陈鸣待了一会儿，论舒适度，这座庄园不是出租屋可比的。 随着各种装饰和家具齐备，尘歌壶中，那堆积的摩拉堆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大圈。 从一开始，陈鸣就没有去夺取冰神神之心的打算。 这样的计划太过疯狂，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太低。 只不过，天理会那边还是需要有一个交待的。 毕竟，「国王」知道他的身份，可陈鸣却对「国王」一无所知。 如果陈鸣贸然做出出格的举动，他很容易受到天理会的针对。 陈鸣出了尘歌壶，再度找到了马卡洛夫。 “为什么要找盗宝团？” 对方的疑惑很明显。在马卡洛夫看来，盗宝团鱼龙混杂，大多都是乌合之众。 如此计划，找他们完全是节外生枝。 “我们必须要制造足够的混乱。虽说眼下愚人众十一席中有一半的执行官在外执行任务，可剩下的也不是好对付的。” “那你想要怎么做？” “至冬城的周围，有哪一个秘境能够造成足够的混乱，吸引愚人众的注意力。” “龙巢！” 马卡洛夫学识渊博，对于至冬周围的情势也相当了解。 “曾经的至冬有巨龙和巨人作乱，后来冰神大人亲自出手，扫除了这些祸乱。至冬城的周围，就有一座当时的战场，里面封印着一头巨龙和它的子嗣。” 说到这里，马卡洛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声。 “以盗宝团那些人的水准，如果进入这座秘境，必定能造成相当的混乱。到时候，愚人众也不得不亲自去处理。” 陈鸣点了点头。 马卡洛夫虽然无法使用元素力，可其他能力却很强。 这也是他能成为「国王」手下最得力的灰鸦的原因。 不过很快，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 马卡洛夫看着陈鸣，一双老眼睁得老大。 在至冬的学府做了几十年的教授，他的面皮也不是很厚。 至少，要钱的时候没有这么厚。 马卡洛夫心想着，要完成这件事情，至少要给我个几十万摩拉去收买几个盗宝团的高层才行。 不过显然马卡洛夫错估了陈鸣的脸皮。 对方很容易就扯了过去，丝毫没有给钱的打算。 “你有没有想过，无论计划成功还是失败，你都可能不容于至冬。甚至，如果「国王」的计划成功，将来很有可能，你和他将走向对面。” 无论马卡洛夫做出何种疯狂的计划，他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改变至冬，让这个国家向着好的方向前进。 可「国王」就不一定了。 “我和「国王」最初的合作，也不过是想要完成各自的目的。我身为他的灰鸦，与其说是效忠，不如说是相互利用。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能进入天理会的高层，获得称号。毕竟，相比于你们，我没有那么强烈的要效忠天理的心愿。” 我也没有！ 陈鸣心中吐槽了一声。 不过听了马卡洛夫的话，陈鸣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国王」是将他当做弃子来使用的。 「国王」将他的身份轻易暴露给了马卡洛夫这个对天理会并没有强烈的效忠心的灰鸦。 很明显，对方并不在乎陈鸣的身份是否会暴露。 想起了那个邪恶的仪式，固然能够让陈鸣短时间内获得远超于他这个等级的力量，可以在一瞬间内比肩神明，可副作用也相当明显。 甚至，有可能这具身体的前身就是因为承受不了恶咒的力量身亡，所以现在的陈鸣穿了过来。 如果身份暴露，那么非但至冬方面不会容忍他，璃月那边也会放弃他。 所以「国王」一开始就不怕陈鸣不听自己的命令。 这个「国王」还真是用心险恶啊！ 不过正因为这样，陈鸣心中对于挥霍那两百万摩拉的愧疚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非但如此，陈鸣觉得有必要加大尘歌壶的建设力度。 无论何时，有这样一座大本营作为退路，都是不错的选择。 ----------------- 至冬学院另一端的实验室中，一个绿色头发的青年男子握着一管试管，正在实验着什么。 实验的结果并不让人满意，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干扰了这场实验的进程。 “多托雷，你的恶趣味还真是多啊！” 愚人众第二席「博士」的二十四个切片之一，此刻正在至冬学院之中教学，只有少数人清楚。 第八席「女士」罗莎琳便是其中之一。 “你可不轻易踏足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近来至冬城的情势有些奇怪，你不觉得么？” 「博士」并不在乎，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打扰他做一场实验的兴致。 “任何实验都需要足够的素材。” 「女士」罗莎琳面色一变，警告道。 “女皇陛下的安危可不是你实验。” “愚人众本就是在做着亵渎之举。这一点，女皇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也是她值得我效忠的原因。” “你这个疯子！” 第6章 男人最重要的是持久 至冬城外，野外营地。 熊熊的火堆燃烧，也难以掩盖至冬黑夜的寒冷。 十数个盗宝团的成员聚集在一起，不少人都是瑟瑟发抖。 “大姐头，我们这次千里迢迢来到至冬，究竟是为了什么？” 被称呼为「大姐头」的，正是盗宝团在璃月有名的魁首。 盗宝团本身是个松散的组织，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 不同国家之间的盗宝团成员有些甚至还互相敌对。 毕竟，本就是借着一个组织的名号，为行动提供便利。有时候盗宝团内部不同派系的成员为了一个宝藏，互相结仇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跨过自己的地盘去别人的地盘上搜寻宝藏，在江湖上是大忌讳。 也因此，这些来自璃月的盗宝团成员多少有些不安心。 “我家祖师说过，我们门派有一件至宝流落在至冬，叮嘱后世子弟一定寻回来。” 「大姐头」面色严肃的说道。 前些日子，盗宝团高层突然传来了至冬秘境宝藏的消息。 「大姐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她带着不少亲信手下来到至冬，就是为了找到这件传说中的宝物。 “那件至宝究竟在哪？” 「大姐头」摇了摇脑袋，手中取出了一个罗盘。 “这些天我用门派的秘术在寻找着，现在能确定的是，就在这片区域的两个秘境内。” 众人都明白，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至冬在愚人众的管辖内，他们闯入秘境之后，很快便会引起愚人众的警觉。 如果他们闯错了秘境，那么愚人众一定会戒严，到时候，他们就没有了第二次机会。 “能缩小范围么？” 「大姐头」还是摇了摇脑袋，能确定在这片区域，已经是这个罗盘最大的侦测范围了。 “这可就糟了，我听说蒙德的盗宝团魁首怪鸟也来了。他似乎也在盯着这两个秘境。” “或许我能帮你们！” 一个声音从暗夜中传来，让这些久经江湖的老手霎时间心中一紧。 怎么回事，他们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 陈鸣披着一件兜风，带着面具。不过片刻间，这些江湖老手已经做出了战斗姿势。 「大姐头」始终比较沉稳，她挥了挥手，让眼前的一众人收手。 “你要怎么帮我们？“ “这两个秘境无论选择哪个，都是陷阱。因为将你们召集到这里的人，一开始就是想让你们制造混乱，吸引愚人众的目光。” 一众盗宝团的成员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大姐头」一笑。 “所以你的建议是让我们就此收手？” “不，空手而归，岂是摸金校尉的作风？” 陈鸣的话让一众盗宝团成员都笑了。起码，在一众盗宝团成员来看，眼前的小子是比较了解他们的。 “那你想怎么做?” “既然将你们引到至冬的人是为了浑水摸鱼，搅乱局势。那么你们何尝不能借着他们搅乱至冬局势的时候，再动手呢？” 「大姐头」望着陈鸣，对于他的提议，最终还是持否定的态度。 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们没有这个资本当做局的人。 “怪鸟那边一动手，很快就会吸引愚人众的目光。到时候愚人众一戒严，我们中好几个都是被愚人众记录在案的目标，根本就没有办法在愚人众搜捕下隐藏起来。” 这里毕竟不是璃月，他们这帮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人数众多，目标太大，很容易就会暴露。 盗宝团内部虽然派系众多，但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我可以帮你们躲过愚人众的监视与搜捕。不过作为报酬，你们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大姐头」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你想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放心，并不会有危险。” 陈鸣召唤出了尘歌壶。 一众见识极广的盗宝团成员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直到有一人轻轻触碰，整个身影都消失在了一阵烟雾之中。 「大姐头」惊觉，制止了一众受了惊吓想要动手的手下。 “这是仙人之力，你究竟是谁？” “你只要知道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就是了。” 「大姐头」最终确定，眼前之人的实力不是他们可以碰瓷的。随即，她们老实的进入了尘歌壶中。 暗夜之中，远方有着微微的响动声。 陈鸣一个闪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几许电弧，闪烁着紫色的微光，而人已经消失不见。 不久之后，一队愚人众的巡逻队来到这里。 看见了这个地上的火堆，为首者有些奇怪。 “「公子」阁下，有什么异常么？” 达达利亚站起了身，看了看四周。 “有元素之力的波动。” 任何拥神之眼的人，都不可以用凡人的视角来测度。 达达利亚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因为罗莎琳那个女人的话。 达达利亚本来是不想要理会的，可堂堂愚人众第八席执行官「女士」大人用女皇陛下的安危来说项，也由不得达达利亚不慎重。 “我跟上去看看。” 说着，达达利亚一个瞬身，跟了上去。 达达利亚的神之眼是水系，速度再快，也比不上用雷元素刺激身体获得超高移动速度的陈鸣。 虽然达达利亚一直没有跟丢目标，可他也察觉出了差距。 也因此，达达利亚拿出了邪眼，开启了魔王武装。 同时使用神之眼和邪眼，达达利亚获得了远超平时的力量与速度。 虽然这个状态，并不能持续很久。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足够了。 达达利亚直追的身影获得超强的加速度，直向陈鸣而去。 这个时候，陈鸣已经开始骂街了。 达达利亚这个脑袋不好使的，为了追他居然开启了魔王武装。 眼看对方就要接近，陈鸣使出了全力，急速飞奔，变成了一股耐力的较量。 月夜之下，两道紫黑色的身影急速接近，就要交会时，达达利亚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了。 解除了魔王武装，十分劳累的达达利亚跪倒在了地上，看着前方急速离去的身影，不甘地说道。 “盗宝团来了个大人物么？” 第7章 现在就看你的了 “你们都给我蹲着。” 龙巢秘境之外，一众愚人众的士兵将盗宝团的人围了起来。 愚人众的士兵们相当的生气。 这群人闯入了秘境之中，将冰神镇压巨龙的封印破坏了，导致了相当大的风波。 如今，两位愚人众的执行官正在秘境之中，正在尝试修复封印。 “「公子」阁下！” 达达利亚对于修复封印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战斗一结束后，他就留了两位同僚，独自在外搜寻漏网之鱼。 他将一个盗宝团成员扔在了地上。 这便是那个漏网之鱼。 这个男子身手矫健，擅长利用风之翼，和一般的杂鱼明显不同。 一旁的愚人众尉官走了过来，举着一个资料卡，向达达利亚介绍着。 “「公子」阁下，这个人应该就是活跃在蒙德地区的盗宝团魁首，「怪鸟」！” 达达利亚对于「怪鸟」并没有兴趣，他在意的是那晚那个他没有追到的能够使用雷元素之力的人。 达达利亚想要从这些盗宝团的人嘴里套出些有用的情报，不过「怪鸟」的嘴很硬。 只不过，在愚人众一顿威逼利诱之下，再硬的嘴，也松了开来。 “据我所知，这次来至冬的人，还有璃月的「大姐头」和稻妻的石川八郎。「大姐头」那边应该没有能够使用雷系元素力的能力者，或许是石川八郎找来的什么厉害的帮手。” “还有两批么？” 达达利亚看向了一旁的愚人众尉官，对方报告道。 “底下是发来了一则稻妻的盗宝团在活跃的报告。不过璃月的那个「大姐头」，我们没有相关的情报。” 这就有些奇怪。 按照这些盗宝团的水准，应该很难逃过愚人众的眼线才对。 达达利亚一筹莫展的时候，至冬城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钟声。 至冬宫的大钟是古老时代的产物，能够以超越物理规律的方式，将所要传达的钟声传递到至冬城附近每一位愚人众的耳中。 而现在传来的是示警钟声！ 有人闯入了至冬宫殿！ 如今一半的愚人众执行官都在外面，又有三位执行官在秘境，至冬宫的守卫相当薄弱。 “女皇陛下！” ----------------- 至冬学院。 马卡洛夫坐在火堆前的沙发上，平静的等待着。 他从年幼的时候曾经见到冰之女神时，心中就对这位神灵怀着相当复杂的情愫。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现状便越发不满。 她是人再也不会去爱的神，她是再也不会去爱人的神。人跟随她的原因，是相信她终有一日能对「天理」举起叛旗。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切。 可马卡洛夫不满的这是正一切。 他希望看到冰神变回五百年前的冰神，那个会爱人也值得人爱的冰神。 只要冰神失去了神之心，当她从神明的宝座上颠落，她就会重新审视，重新开始思考这五百年来愚妄的行为。 马卡洛夫这样告诉着自己。 他在等待着。 愚人众的力量有一半常年分布在大陆各个角落，如今驻守至冬城的愚人众又有许多被盗宝团吸引了过去。 成功的几率很大。 马卡洛夫对那个叫陈鸣的璃月人并没有多少的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个好学生。 如果不是「国王」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马卡洛夫居然不知道，这样一个好学生居然有着这么激进的思想？ 马卡洛夫虽然不了解陈鸣，但他相信「国王」的眼光。 他如今也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至冬城的钟声响起，他终于等到行动开始的那一刻。 只是，计划终究出了变故，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来者也是学院的一个教授。 他也曾经是这个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就留在了学院当教授，甚至以前还经常选修他的课程。 很年轻，当马卡洛夫看向他，就像是看向了曾经的自己。 “马卡洛夫教授，我在实验中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您的帮助！” 该死，自己是学历史的，他是古生物研究的。他们两个的学科没有交集，怎么会向自己求助？ 马卡洛夫将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可对方只是温和一笑。 “您一定能帮的了我。比如说，在这场名为谋逆的实验中，那个最关键素材的真实身份。” 「博士」多托雷向前迈了一步，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可马卡洛夫的面色却变得相当可怕。 “你也是愚人众的人！” 「博士」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从毕业开始就留在了这个学院，对于马卡洛夫教授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是我也知道，凭借着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这场亵渎的实验的。所以我很好奇，那个能够帮助你的人是谁？” 「博士」一步一步走着，也一步一步推测着。 “您最近的活动实在是太频繁了，接触的人也很多，我至今也无法缩小范围，准确找到那个家伙。「公子」那边的情报告诉我，这个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说不定还是个大人物。” “所以现在，您可以给我点提示么？” 在经过最初的紧张后，马卡洛夫恢复了冷静。 “你能不能找到他有什么重要的么？反正今晚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我能理解您所期待的正常是什么？不过我可不认为那个家伙有本事完成这场亵渎之举。” “愚人众依旧这么愚蠢和狂妄。那个人所具备的力量甚至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超越神明，只要到能到达女皇陛下的宫殿，那么这个计划就成功了。” “你说什么？”「博士」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要达到那个地步，除非是……” 一时间，「博士」没有想要再理会马卡洛夫，他正要离开时，马卡洛夫拦住了他。 「博士」从不认为年老的马卡洛夫会成为威胁，直到他拿出了一颗邪眼。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真的以为在至冬只有我一个人对现状不满么？” 马卡洛夫不屑一笑，开启了邪眼的力量，走上了一条注定不归的道路。 陈鸣，现在就看你的了！ 第8章 迟到的愿望 至冬学院。 马卡洛夫的办公室之中，原本被放置的整整齐齐的书籍，如今都散落在了地上。 即便拥有了邪眼的力量，可与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博士」相比，马卡洛夫的实力依旧远远不如。 一场战斗进行到尾声，这间办公室甚至没有大的破坏，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博士」看着倒落在了地上的马卡洛夫。 过度使用邪眼的力量，让原本苍老的马卡洛夫看起来就如一具干尸一样。 “想要在一瞬间获取远超神明的力量，我所知道的几种方法，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你为什么能够如此肯定，他会帮助你实现愿望？” 战斗停止，「博士」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博士」的心终究是冷酷的，他知道现在回转至冬宫殿，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需要知道，因为他是「国王」推荐的。在那个组织中，能够拥有名号，无疑是对「天理」拥有着狂热效忠心的。” 果然如此么？ “您是一位可敬的学者。” 「博士」对于一个人临终的称赞，却换来了马卡洛发的讽刺。 “可你们却都是一群混蛋！” 面对辱骂，「博士」并没有生气。事实上，他表现的很优雅。 “您的赞许很是恰当。不过正如您所说，这个世界有那些狂热效忠「天理」却始终无法得到天空岛回应的人，也有我们这种想要对「天理」举起叛旗而不惜放弃一切的混蛋。” 马卡洛夫怀着一股狂热，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道。 “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女皇陛下失去了神之心，当她从至高的王座上跌落，她的爱才会重新降临到至冬的国民。” 说完，马卡洛夫陷入了永眠之中。 「博士」看向了这位老人，良久，一道黑影将一个情报传递到了他的手中。 「博士」的嘴角微微斜起，对着马卡洛夫说道。 “看来您并不了解那个组织，至少，是那个您一直在袒护的人！” ----------------- “你说什么？” 当达达利亚用尽全力赶回至冬城后，得到的却不是贼人大举攻入至冬宫，威胁女皇陛下的消息。 “「公子」大人，一个小时前，我们发现有人闯入了至冬宫殿之中，同时，城中各处都有人燃放焰火，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 事实上，整个至冬城所有的守卫都被惊动了。 “那阵势之大，我们甚至猜测是岩神带着千岩军攻到了至冬。” “别说那些没用的，知道是谁做的么？” “是盗宝团！就是那支来自璃月的盗宝团人马做的。” 达达利亚点了点头。 知道是谁做的就好办了！ “带我去审，我要知道是谁在幕后主使的。” 达达利亚正想要亲自去审，他的手下却迟疑了。 “怎么了？”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抓到一个嫌疑人。” “你说什么？” 达达利亚睁大了眼睛，质问道。 “你是说在至冬城，我们愚人众的眼皮底下，璃月的盗宝团在大肆制造混乱，而我们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抓到么？”、 达达利亚的下属很少看见他这么生气。 达达利亚一向以贵公子的形象展示在人前，可一旦有了怒火，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是…是的！” “够了。” 达达利亚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虽然他有时候因为战斗狂热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甚至不管不顾，可并不代表他没有对事实的分析能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问题反而大了。 “你确定女皇陛下的安危没有问题么？” “「女士」大人亲自守护在女皇陛下的殿门前。那些盗宝团的人闯入至冬的宫殿后，很快就退了出来。” “这就奇怪了，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公子」大人，我们要不要全城搜捕。” 达达利亚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 “这样除了显示我们愚人众的无能，还有别的用处么？难道你以为全城搜捕，那个人就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么？” “哟，这不是达达利亚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达达利亚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让他讨厌的家伙。 “陈鸣，你怎么在这？” “我和人约会结束，正要回去！” “约会？”达达利亚一声轻笑，“真是想不出来，哪位女士会和你这么吝啬的家伙约会？” “男女之间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陈鸣摊了摊手，正准备离去，却被达达利亚叫住了。 “你在这附近约会，没有遇到什么状况么？” “状况？”陈鸣故作惊讶的说着，“那满城的焰火倒是挺好看的，没想到你们至冬还这么有情调。” 说起焰火，达达利亚就烦，他挥了挥手。 “你快回去吧，这里并不安全。” 陈鸣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 “那幕后之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是为了什么？” ----------------- 达达利亚一直在至冬城中巡逻，快到黎明时分，才回转至冬宫殿。 他本来想要拜见冰之女皇，却在门口见到「女士」从殿宇之中走了出来，关上了大门。 「女士」既是冰之女皇的臣子，有时候也扮演着女皇闺蜜的角色。 “女皇陛下现在不想要见别人。” 「公子」并没有因此恼怒，只是问道。 “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么？” “在警报传来的第一时刻，我就守在了女皇陛下的大门前。奇怪的是，那些盗宝团的人在闯入之后，并没有继续深入，在打伤几个守卫之后，就离开了。” 「女士」顿了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而且，他们像是故意要惊动守卫一样。” 「公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此奇怪的举动，背后必然有着很深的图谋。也许，事情要远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不管如何，女皇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守护住至冬宫，那么至冬便乱不了。” 「公子」点了点头，看向了「女士」，问道。 “女皇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女皇陛下说……” 说到一半，「女士」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天是女皇陛下的生日。” 「公子」觉得有些奇怪，这可不像是「女士」平常对女皇的态度。不过他也不在意，「女士」对冰之女皇的忠诚毋庸置疑。 「公子」走后，「女士」望了一眼冰之女皇宫殿的大门，有些奇怪。 “女皇陛下怎么会知道今晚的焰火很美呢？” 第9章 夜叉 灰雾散开，那间有着十三个座位的长桌的屋子里，召开了一场会议。 至冬的行动失败了，「国王」在至冬最好用的一只灰鸦也死了。 隐藏在灰雾之中的「国王」看不清楚面容，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可惜，但没有一点悲痛。 至于其余人，则表现的更为冷漠。 “那只灰鸦死了，据说是至冬的某位执行官动的手，组织不会不因此而暴露？” “愚人众的清洗早就开始了，不过马卡洛夫了解的唯一重要的信息，就是「世界」的身份。” 「国王」看向了陈鸣，众人的目光也都看了过来。 “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马卡洛夫并没有在死前透露过「世界」的身份。” 不过，这也正是「国王」无法理解的。 按照计划，死的应该是「世界」，而不应该是马卡洛夫。 毕竟，相比陈鸣，马卡洛夫的地位与学识，能够给与天理会更多的帮助。 再厉害的卒子，也只是卒子而已。 “「世界」，你可以告诉我们，任务是怎么失败的么？” 马卡洛夫的死让陈鸣也吓了一跳。 在他的计划之中，其实只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花费掉那五十万摩拉就可以了。 也因此，声势越足越好，动静越大越好。 这样，才能在天理会这里销账。 在得知马卡洛夫的死讯的第一瞬间，陈鸣就想要跑路，不过后来看愚人众并没有什么动静，才放下心。 对于「国王」的问题，陈鸣很从心的回答道。 “经费不足！” “经费不足？” 「国王」想了几百种可能失败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 “是的。由于经费严重不足，所以导致了这次行动失败。我不得不在极度拮据的环境下完成这次行动。以至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件。” “什么？” “我在至冬城中制造了足够多的混乱，吸引了愚人众的注意力。可正当我要前往至冬宫殿时，却遇到了愚人众第十一席「公子」。他的意外出现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陈鸣随口编着理由，丝毫也不担心有人会拆穿他。 当时那种极度混乱的情况下，就算天理会在至冬城中还有着耳目，也不可能了解到具体的情况。 他们只会知道，「公子」的确拦住了陈鸣。 尽管，这是陈鸣故意撞上去的。 除非天理会的情报触角能够直接接触到愚人众的核心，才能拆穿陈鸣的谎言，不过这几乎不可能。 “「公子」本来应该和他的另外两位同僚在龙巢修复封印，可他却意外的在中途折返。如果有着足够的经费，就可以尝试收买愚人众中较高的一位军官，让他充当眼线，从而避免这种意外情况造成的影响。” 对于陈鸣的解释，「国王」将信将疑，从而问道。 “接下来你有什么建议？” “经历过这次的事件，愚人众应该会更加警惕。我们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投入更多的经费，策划更加周密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 「国王」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 “我会再准备两百万摩拉。没有了马卡洛夫，会更加困难。这一次，组织在至冬城所有的资源都交给你使用。” 毕竟，这一次陈鸣搞得动静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天理会隐藏在至冬的所有的耳目都传回来正向的回应，效果很不错。 “天理长存!” ----------------- 尘歌壶。 十几个璃月盗宝团的成员如今都居住在院子里。 这里有着充足的食物，甚至还有足够的田地和种子，能够长时间生存。 对于这里的一切，这些见多识广的江湖老油子心中已经不只是震撼足以形容了。 尤其是不久之前，他们在这里的主人策划下，在至冬城中制造混乱。 他们十几个人，在陈鸣的策划下，不但全身而退，而且制造出的效果已经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 可以说，整个至冬城的愚人众都被他们十几个人耍的团团转。 对于陈鸣，他们的心情很是复杂。 「大姐头」胭儿更是如此。 她的心中甚至出现了一丝惧怕之情，担忧这方洞天的主人随时会将他们灭口。 毕竟，在这方洞天之中，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连逃都逃不了。 只不过，陈鸣的再度出现打消了她心中的那丝恐惧。 “你想要加入盗宝团？” 看着前面一本正经露出了真容的少年，对方的年纪甚至比她想象得还要年轻许多。 胭儿如果在大街上看到这样的少年，会在心中吐槽一声书呆子。 不过是在这里，胭儿不得不慎重。 “为什么？” 陈鸣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我需要一支具有很强专业性考古能力的势力，能够为我探索提瓦特各地那些秘境和深渊。盗宝团则是最好的目标。” 胭儿并不傻，她很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如今她们肯定上了愚人众的通缉名单上，如果不与这个少年合作，他甚至不用灭口，只要将他们重新放回至冬的土地上，他们也很难逃离愚人众的封锁。 如果与这个少年合作，那么未来的前景也不能算差。 盗宝团蒙德的魁首「怪鸟」已经被愚人众抓住了，蒙德地区的盗宝团群龙无首。 只要他们能回到璃月，这正是趁机扩张地盘的好机会。 “就算我答应了你，其他的兄弟也不会服气。” 陈鸣有些诧异。毕竟在他印象之中，盗宝团是个很松散的组织，可以用乌合之众来形容。 只要和他们的首领达成了合作，那么余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在「大姐头」胭儿的口中，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盗宝团虽然是个极度松散的组织，但是璃月自成一块。要让兄弟们信服，就必须拿到那件祖师爷的至宝。” “什么至宝？” “那是象征着身份的玉符，传说中里面寄宿着一位夜叉。只有得到那位夜叉的认可，才能成为摸金校尉之首。上一代所有摸金校尉的首领将这件至宝遗落在了至冬的某个秘境之中。” 陈鸣明白了「大姐头」胭儿的意思。 如今至冬城附近的两个秘境，龙巢已经遭到了破坏，愚人众巩固封印之后，也加大了搜索，什么都没有找到。 可以确定那件至宝就在另一个秘境之中。 永恒梦境！ 第10章 老对手 北国银行。 作为全大陆最有名的金融机构，不仅支持着愚人众的势力发展到整个大陆，更是将至冬的经济水平提升不止一个台阶。 这一切，都与愚人众第八席「富人」潘塔罗涅的才能脱不了关系。 因为曾今贫穷，潘塔罗涅对于金钱有着病态的执着。 偌大的办公室之中，潘塔罗涅正在忙着梳理账目。 不久之前，至冬城的混乱让整个愚人众都颜面尽失。 明面上的争斗尚在其次，潘塔罗涅清楚，任何组织想要搞事情，都离不开摩拉与据点。 能够在这被愚人众监视的密不透风的至冬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背后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公子」秘密调查了半个月，都没有能搞清楚那晚那帮盗宝团成员的行动路线，仿佛这些来自璃月的摸金校尉能够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一般。 至于摩拉，则是「富人」的专长。 调查了大大小小上百笔暗中的资金交易，「富人」终于发现了一丝痕迹。 有一笔从枫丹那边汇过来的总价值五十万的摩拉的资金，被三个不同身份的人用不同的理由从北国银行提走了。 这笔钱数目不大，甚至都没有「富人」每日赚取的流水的零头，可潘塔罗涅经过后续的调查，却发现这笔资金的来源相当可疑。 那三个不同身份的人经查证，他们的身份也是伪造的。 至冬的户籍上根本没有那三个人的信息。 想要做到这一点，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一个胡子茂密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富人」阁下，是您在呼唤我么？” “塔图姆，你是我最信任的手下之一，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么？” 「富人」说这些话时，鹅毛笔一直在桌上不停的写着什么，语气平缓，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没有人能够在「富人」的面前说谎，因为这位执行官有着鉴别财富价值的特殊能力。而他所谓的财富范围相当广泛，甚至包括一个人的心。 塔图姆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因为摩拉！” 「富人」没有一丝诧异，事实上，这样庸俗的背叛理由，他早已经听过许多遍了。 “说说吧！” “那年我作为愚人众的尉官，前往枫丹执行任务，被盗宝团的人擒获了。” 又是盗宝团么？ 「富人」心中说了这么一句，那晚出手的也是盗宝团的人。 可盗宝团明明就是一个松散的组织。 这一点，拥有强大情报能力的愚人众很清楚。 只不过现在，愚人众关于盗宝团的认知得重新刷新了。 有不少人，也正想要借着盗宝团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目的。 “他们想要用摩拉收买我，一开始我并不想要答应，就这么被关押一个礼拜。直到有一天，他们截获了家人送来的信。信上说妹妹成绩很好，可是要上贵族学院，需要一大笔的摩拉。我想着，不能让我妹妹跟我一样，进入愚人众。于是，就答应了。” 塔图姆说完，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这个秘密压在心中多年，如今说出来，对于同僚和国家的愧疚之情减轻了那么一点。 塔图姆闭着眼，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可「富人」却没有那么急切想要处理一个叛徒。 “我曾经穷过，很能理解你的感受，所以幸好你落在了我的手里，而不是我其他的同僚的手中。作为宽恕你的代价，我想要知道那个组织的信息。”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狂热效忠「天理」的组织，正式的成员有十三个人，首领叫做「国王」。” 潘塔罗涅抬起了头，从塔图姆的眼中看到一丝求生的欲望。 他很满意此时曾经这位最信任的手下的表情。 “那策动这次计划的人是这个「国王」么？” “不，是一个叫做「世界」的人。” “「世界」？” “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身份，或许马卡洛夫知道，以前都是他联系我们的。可马卡洛夫死后，「国王」下达了命令，让我们直接听从「世界」的命令。” “这么说，你很快就能见到这位「世界」了？” “事实上，有一笔两百万摩拉汇款从枫丹汇到了至冬，我已经套出了几笔，剩下的也要交到「世界」手中。” “很好！” ----------------- 陈鸣按照约定的时间，前往约定的地点，准备去接受那笔二百万的摩拉剩下的部分。 不过，到了预定的地点，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老熟人塔图姆，这位天理会安插进北国银行最深的棋子，今天的表现不太正常。 准确的说，他太稳了。 一般来说，做叛徒这种事情，任何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心理负担。 以前和他见面，陈鸣或多或少都能察觉一二。 可今天，陈鸣却察觉不到了。 对方的状态很松弛，有种大事已了的感觉。 陈鸣和他聊了起来，总有十几分钟，见到他有些不耐烦时，问道。 “剩下的摩拉都在这里么？” “是的！” “里面有二十万摩拉么？” “是的！” “愚人众也在这么？” “是的！” 脱口而出的话让塔图姆瞬间面色大变，他快速向后退，生怕一个不留神陈鸣会动手解决他。 事实上，他多想了，陈鸣根本没有动手的打算。 将剩下的摩拉装进了尘歌壶中，这个时候，两道强大的气息一南一北包围了陈鸣。 “这是仙人之力！你是璃月哪一位仙人的弟子，又或者，是某位七星的手下？“ 愚人众内部关系很复杂，「富人」与「博士」则是盟友关系。 当「富人」将情报告诉了「博士」之后，双方决定设下这个圈套。 「博士」看着刚才陈鸣收走摩拉的手段，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尽管眼前的人做了伪装，带着面具，看不清楚真面目，但是也能够确定许多有用的情报。 陈鸣看见「博士」的那一刻，也明白了许多。 在至冬学院之中，陈鸣与这位年轻的教授可不只一面之缘。 难怪马卡洛夫会暴露。 原来「博士」的二十四个切片之一常驻在至冬学院。 “璃月的人居然参加了这么极端的组织。”「富人」轻声一笑，带着几许看热闹的心思，“不知道当我的老对手夜兰来到至冬时，看见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周身雷元素力爆棚，陈鸣的身影化作雷弧，直冲天际。 「博士」面色一变。 他明明没有神之眼，是怎么使用元素之力的？ 难道是他想错了，这事跟深渊教团有关？ 第11章 怠惰的原因 脱离了包围圈，陈鸣找了个空挡，进入了尘歌壶中。 将金色的假发脱了下来，陈鸣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事先做了伪装，这样一来，愚人众的目光暂时会吸引到深渊教团那边了吧！ 天理会那边始终是个雷，一旦那边爆炸，那么暴露了真实身份的陈鸣肯定会不容于至冬和璃月。 还会被天理会那帮疯子追杀。 为了最坏的情况做准备，陈鸣得先把尘歌壶经营好。 “「旺财」。“ “这片洞天啊，越来越繁华了，我也难免触景生情了！” 陈鸣的眼前，出现了一副商城系统。 里面有可以购买的建筑。 鱼塘200000+ 牧场200000+ 田地400000+ …… 这片洞天的承载量很大，可以做多容纳二十人。 如果要再解锁容纳人数的上限，就需要花费原石。 而且随着人数上升，花费的原石就越多。 陈鸣果断放弃了升级的打算。 随着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陈鸣感觉到这片洞天更繁华了，但他的荷包更空了。 还了当月的贷款利息，买了柴米油盐，陈鸣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万摩拉。 一直躲在尘歌壶的一众摸金校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纷纷走了出来，看着这神奇的一切，很是惊叹。 他们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敬畏程度又增加了，甚至私下中还有传言，陈鸣是璃月某一位仙人下凡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如陈鸣所料。 愚人众分出了力量，开始加紧力度监视深渊教团。 深渊教团和愚人众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对付天理。 不过，两者之间的关系却相当复杂。 毕竟，深渊教团是坎瑞亚的遗民，而五百年前天空岛与坎瑞亚的战争，冰神也曾经参加过，是曾经的敌对方。 两者彼此之间有着很深的猜忌。 愚人众的力量是有限的，在加派忍受监视深渊教团后，其他地方的力量自然减少了。 不怎么重要的永恒梦境入口附近的愚人众巡逻队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也因此，陈鸣将尘歌壶中的一众盗宝团的摸金校尉放了出去，侦查秘境周围情势。 给到的反馈与陈鸣猜想的一致。 按照计划，「大姐头」会带着手下先期进入秘境，对这座秘境进行排查。 时间可长可短，全看这座秘境中的机关难度。 在此期间，陈鸣依旧在过着悠哉悠哉的留学生生活。 偶尔，他会和耶芙娜约约会。 不过在大多数时间，耶芙娜都不在那座咖啡屋。 据那位整座广场最凶的咖啡店老板说，如果不是那个女员工要的工资够便宜，没有人愿意雇佣这么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员工。 即使如此，广场周围也只有那个最凶的咖啡店老板，愿意雇佣她。 陈鸣是有些好奇，耶芙娜的身世是怎么样的？ 不过每次陈鸣提起，那个笑得像新月一般的女孩总是摆了摆裙褶，轻轻凑到陈鸣耳边，说了一声。 秘密！ 搞得陈鸣心痒痒的。 只不过，平静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也许是看陈鸣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动手，天理会那边「国王」等的不耐烦了，再度派遣了一个手下。 这是一个很激进的天理会成员，也是十三人之一。 代号「女巫」！ 浑身肌肉，面容凶狠，身上带着一颗稻妻的雷系神之眼，名叫村上一郎。 “数年之前，犯下数场大案，甚至一度惊动了稻妻的雷电将军，但最终却平安逃脱了稻妻军的追捕。是你吧？” “你也听过本大爷的大名么？” 村上一郎很是自豪，对于陈鸣，他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自豪感，开口就是指责下属的口气。 “神之眼是天理对信徒的恩赐，只有拥有神之眼的人，才能使用伟力。而你，在「国王」大人的帮助下，获得堪比神明之力的力量。不知感恩，为何还要拖延？” 在村上一郎看来，拥有神之眼的人才是天理的信徒。而没有神之眼的人，连人都算不上。 拥有神之眼的人对没有神之眼的人可以予取予求。这也是他不顾稻妻法律，犯下数场大案的原因。 因为在他看来，这本就是合理的。 对于对方的责备，陈鸣丝毫不甩，说出了那句名言。 “你行你上啊！” “你！” 村上一郎一张大脸憋得酱紫，握紧了拳头。他本是盗贼，在他的世界里，拳头大就是一切。 于是，村上一郎挥舞了一拳。 于是，村上一郎的骨头折了。 “八嘎！” 村上一郎内心的怒火燃烧了起来，不过他还保持着理智，没有动用元素之力。 “你别逼我！” 陈鸣看着捂着拳头像是受伤野兽一样的村上一郎，丝毫不在意。 “你有本事就使用元素之力啊！” 陈鸣清楚，村上一郎是达达利亚这一类型是战斗狂，不过相比达达利亚，村上一郎可恶多了。 可这样的战斗狂，并不意味着他们没脑子。 终究，村上一郎还是低了一头。 他清楚，动用了元素之力，就意味着身份暴露。 毕竟，隔着一条街，就是至冬人流最大的街道。 “你究竟什么时候动手？” “目前准备的还不充分，你等着吧！” “「博士」和「丑角」都不在至冬，「少女」我可以帮你牵制，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村上一郎还在争取着，陈鸣却挥了挥手。 “你等我消息吧！” 说完，陈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村上一郎眯着眼睛，看着陈鸣的背影，呸了一口。 ----------------- “你迟到了哦！” 冰雪的路灯下，耶芙娜穿着雪白的外套，俏丽如邻家女孩一般，正在等待着。 对方鼓着脸，装出了生气的模样，看起来很可爱。 “抱歉，遇到了一些麻烦的事情。” “又是打工的事情么？” 陈鸣和耶芙娜并肩，走在街道上，空气很冷，氛围却很热烈。 “算是吧！” “我也遇到过很麻烦的事情，有些现在都想不通。可我明白，只要坚定的向一个方向走去，就一定会成功。” “你是说你始终都提不上去的工资么？” “老板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内心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么？” 陈鸣想起了那张能和村上一郎相比的粗犷脸庞，怎么也和温柔联系不到一起。 黑暗之中，看着街道上那靓丽的风景线，一双大手将电线杆抓出了印。 “这就是你怠惰的原因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