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宝地》 第一章 “小贱蹄子,太阳照屁股了还在睡懒觉,这一家老小还等着呢,还不起来做早饭?” 这里是东璃国,西北赵李村,李家户下,三房门外有个老妇在诅咒骂叨。 “耳朵聋啦?全家就知道指望俺这个老太婆!” 这话把老大、老二、老四、老五等人也全部带上了。 老大媳妇小周氏脸上浮现不满,老二媳妇淡淡的。 老五在屋里读书,看着书本发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根有点红。 骂了一早上了,骂的正过瘾呢,屋里突然飞出来一把割猪草的弯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哐当一声掉在了周氏脚旁边… 周氏吓得突的一跳,双腿打起了摆子,她差一点就遭了刀劈! 老四珍珠受不了她娘把她也牵扯上,一只脚正踏出堂屋门口呢,恰好瞧到这惊悚的一幕! “娘,怎么回事?嫂子她疯魔了不成?敢拿刀劈你?” 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再上上眼药! 免得娘说她不干活! 周氏这才反应过来,呲溜一下便跑到了三房门口破口大骂起来, “天杀的!你这个贱蹄子反了天不成?你这个不下蛋的胖母鸡,还敢劈你婆婆?” “你有种,给老娘出来!” 刚才只开了一个角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左右摇摆才挤身出来,走出一个约摸三百多斤的胖妇人。 女子身形十分肥硕,脸肿成一个球,五官挤成一坨,只是瞧她脸色苍白,走几步便累的大喘气! 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眼底冷冷的… 散发寒意… 李夕儿暗地吸气,呼!她的那个天嘞,为啥让她穿在这么庞大一个身躯上面! 走个路都让她费了老半天劲… 周氏娘俩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想把她看透,心里则暗暗奇怪… 这个骆枳儿平时被她们欺负惯了,像个包子在这个家任劳任怨。 她爹在她成婚前就摔死了,老家里没有人给她做主。 周氏以为这憨货胖子还像以前那样能被随意磨挫。 “喂猪去!” 猪崽子昨儿就不咋吃食了,估摸病了,平时周氏都不让旁人碰的,那是她的宝贝。 让她喂,出了毛病拿她问罪! 让她家老三出银子赔,老三平时是个老实的,干啥都吭叽吭叽的去了,打猎可厉害,只不过卖的银子都交给她了。 李家四儿,一女,目前没有分家。 老大李大强,已婚,媳妇:小周氏,二子,老大:运良,老二:牧清,闺女:柳柳,六岁。 老二,李磊,已婚,媳妇:陈氏。二子,老大:家勇,老二:家宝。 老三,李三毛,已婚,媳妇:骆枳儿。一女,苗苗,五岁半。 老四,李珍珠,独女,十七岁,是个老姑娘了,未嫁。 老五,李贵,十五岁,老李家唯一读书的书生,二年前考中了童生,未婚。 听这名字就知老三是根草,排行老三,上下都是宝,夹中间最吃亏! 李夕儿冷冷看着门外站着的这两人,这便是让本尊间接丧命的李氏母女咯? “你这个死胖子,做什么?还敢这样瞪着俺们?” 李珍珠双手叉腰,一时被她冷冷的眼神看的心底发毛。 “你…你这个贱人,看什么看?被妖怪附体了不成?刚才那刀可是你丢的?敢跟我娘动手?” 骆枳儿是老骆头唯一的闺女,小时候吃的特别胖,老骆头疼闺女,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她。 只是,她是他捡回来的,他没有婆娘,后来老骆头去世前临终托孤将胖枳儿许给了曾经他救过一命的李三毛。 李三毛那日去了黑山打猎,越走越远,在幽深的大山里被大猫给摸了。 在山上躺了一天一夜,被大黑山后背村子骆家村上山挖山货的骆老头发现,给背了回来。 骆老头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人也比较实在。 那时见他昏迷不醒,也不认识他,只好请了村里郎中,开了药。 自己照顾了两天,后来他醒了,一番询问才知道他是赵李村的。 他差人送了口信儿让老李家的人来接人,左等又等不见人来。 心里也嘀咕,这李家走丢了人一点都不担心吗? 只好等他好一点这才亲自把他送了回去。 人是送了回去,老李家不仅连饭都没留他。 后面可舍不得银子给李三毛好好的医治,就那么给胡乱包了点草药,拖着。 觉得拖着拖着就好了,后面连草药都懒得包。 更别说那几房,人家有儿有女,咋会照顾他?毕竟是重伤员哪里熬的住。 没几天就奄奄一息,骆老头在家心里总觉得不放心便拎着山货跑来瞧他。 见他脸色苍白,双颊凹陷,人趴在屋子地上想喝水… 瞧着真可怜,人也不行了,家里有爹有娘,奈何人子女孙辈也多,没人在意。 谁给他端吃端喝啊? 怎么说他也照顾了几天,好歹有点感情,这李三毛也是个善良的小伙子,便回村请来原来的郎中再给治疗。 空时,时常过来看看,顺便照顾一下。 直到他好。 这李三毛也记他的好,往后打了猎会先给他留一点,送过去。 这事,让周氏极为不舒服! 觉得老骆头别有居心,想空手套白狼… 果真,把他家的胖闺女,憨不拉几的骆枳儿许给了李三毛… 要不然,以李家老夫妻的想法,老三媳妇是娶不上的。 他们其实并不指望老三娶媳妇,虽说重男轻女,不指望老三多个孩子多张口! 这个家老三最老实,最能挣银子,打猎很厉害。 每次打了野物会卖不少银子全部上交,还能让他们全家吃上肉。 骆枳儿刚才醒来就一直听见外面有尖锐的声音在骂叨。 脑中回忆过以前的事情,知道这个身子的丈夫爹不疼娘不爱,她呢,好吃,成婚六年了,只生了一个闺女。 因为胖做事磨磨唧唧的,因为是独女的原因吧憨憨的,还有点小自私。 生闺女苗苗时,因为太胖遭了大罪,因此,她也不太亲近自己闺女! 公婆不喜欢不说,连亲闺女苗苗都躲着她。 这回是她有了身子,婆婆与小姑子使绊子,故意让她去河里洗衣服了。 由于太胖,一脚踩滑,掉河里呛了水,半天上不来受了寒。 被村里去河里挑水灌菜园子的李大牛捞了起来,想背回来差点没被她压趴下… 一路背、托、拽,可不引起村里人注意,才抬了回来! 她胖胖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不就流了产… 周氏闹着要让她侵猪笼啥的,被李三毛保了下来… 早上,李三毛天还没亮便去了山上打猎,说是摸点野鸡蛋给她补补,家里喂了十来只鸡,下的蛋都让娘收起来了。 三毛昨儿问她讨,被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给那个伤风败俗的小蹄子吃,还不如喂猪!” 周氏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 “哼!你这个小蹄子,整日里不是贪吃,就是睡懒觉,咋不把你胖死?” “娘,俺身子不舒服,家里这么多人,咋就指着俺这么一病号来做早饭?” “啥?还病号?吃成这德行,魁梧的就跟大柱子似的,还扮演娇弱?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 “哼!哪有扮演,俺是真的生病了呀,你不行把李郎中请来!” 周氏把脸打的啪啪作响, “还好意思说,一个妇道人家让个大汉子背回来,咱老李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敢还请郎中?” 周氏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她,这个老三媳妇以前是贪吃… 但是在这个家里还是不敢反抗的,有点憨憨的,让她干啥就干啥! “请郎中不要银子啊?” 第二章 骆枳儿冷哼! “她男人一年四季在山上打猎挣银子,自己媳妇病了还没银子瞧病…” 她李夕儿不仅敢还嘴,还敢反击! 嘴唇勾了勾,谁敢再骂她,小心如他它下场一般! 乌溜溜的眸子一刹那闪过一丝狡黠。 她啊早就发现了一条菜花蛇从门前地界下游进了鸡舍。 微微颔首,这家伙估摸闻着味儿来的… 周氏只见那胖儿媳终于舍得抬腿,步履蹒跚的下了坎子。 自然以为她是怕了,要去做饭呢! 哪晓得肥硕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下了台阶后走向另一旁。 腰上的肉也随之摆动… 人走到了鸡舍停住,一把推开了门,门都差点甩飞。 周氏只当她贪吃睡了一早上饿了要偷她鸡蛋吃! 鸡圈子老母鸡蝈蝈的叫了一早上,她只顾骂人还没来的急去拾蛋呢! 家里,这鸡舍除了她,没人敢靠近! “你要做甚?你这个贪吃鬼,还不停下?” “娘,快阻止她,她一定是想要偷鸡蛋吃!” 李珍珠也急得跳脚,这鸡蛋用猪油煎一下可香,她娘时常等家里几个媳妇不见了偷摸煎着给她和老五吃。 除了卖银子,其它基本进了她俩肚子! 只见骆枳儿背对着她们,拱起大屁股在鸡圈子捣腾一阵,便提溜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菜花蛇来… 俩人匆忙间跑了过去,刚跑到她屁股后面。 骆枳儿忽地一个转身,周氏就感觉一条什么硬邦邦冰冷的东西迎面甩了过来。 吧嗒一声,半截蛇尾巴甩到了周氏的脸顺着脖子缠绕半圈,“啥…啥玩意?” “啊!蛇,蛇,娘快跑啊!” 珍珠吓得快要尿裤子! 那冰冷的触感以及弯曲慢爬的身体让她浑身发麻。 “什么,骆枳儿!快,快,你拿开它!” 看了眼胸膛上垂下来的蛇尾巴尖,她的娘耶,她腿子打摆子了,要滚地上咯,约摸晚上要做噩梦! “怎么了吗?娘?” 骆枳儿憨憨的,眼里却是亮晶晶的,问道! “啊!要死啊!你这憨货,还不快走开,拿着蛇走远点!” “小心老娘让老三休了你!” 珍珠早就吓得退辟三舍,跑了老远,还不忘回头提醒她娘, “娘,蛇!蛇啊,它在你脖子上!” “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跑,娘知道啊!” 周氏有点不悦,望着早已跑远站在院子地界边的闺女。 她闺女看到蛇缠绕她脖子,也不说帮忙,自个倒是先逃避跑得老远… 赵李村,隔老远就能听见老李家的院子里女人声惊叫连连,呼天喊地的! 在农田干活的村民,赵二,和他媳妇,“这老李家又发生了啥?整日里不消停!” “嗐,骂叨一早上了,那是把老三媳妇给吃住了!” “骆枳儿,你走开!” “娘,珍珠,你们跑什么嘛?不要怕!这蛇没问题,做蛇羹很好吃呢!” 骆枳儿见差不多了,捏住蛇头的她用力一扯,蛇开始挣扎! 周氏见蛇头在她手上握着,急忙用自个手把蛇尾巴掰开,一溜烟跑远。 呼! 终于能喘口气!“天杀的小蹄子!”一边跑,还一边诅咒骂叨!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连蛇都敢吃!咋不吃死你!” 见她俩吓得满院子跑,骆枳儿心里乐开了花! 提溜着蛇尾巴弯弯扭扭的一脸无辜,朝她们走来,“娘,您别跑啊!咱今儿的大菜解决了!” “啊!滚远点!你这胖蹄子,害死人!” 人狂有祸,天狂有雨,吧唧一声,蛇掉在了地上,由于受惊过度一个卷卷蜷缩在地上,“呃…大意了!” 这时,那蛇突的一个回旋,一跃而起差点就咬上她黑漆漆胖的爪子。 妈呀,幸好她躲得快! “哈哈哈,活该!” 娘俩心里大爽!哪晓那胖子跟抓鸡崽子似的一把抓住蛇尾巴,那菜花蛇又回到了她手上,一提溜蛇头也耷拉了下去… 骆枳儿重新憨憨的朝她俩走追来, “娘,珍珠,嘿嘿!瞧,俺又捉住啦,别担心,娘先帮我捉住它,我去找家伙什,等会把它杀了,咱们就有肉吃了!” 蛇翘起头,朝她们伸了过来这可吓坏了那俩人,满院子尖锐的喊叫声,“老天爷,不得活了!拿远点!” “跑啥嘛?咱们打打牙祭丫!” “啊,骆枳儿你这个小贱人,离俺远点!” 周氏一不小心踢到石头甩个狗啃泥,珍珠也跌在了她娘身上… “哎呦!” “娘,珍珠,发生了什么事?” 老五从屋里走了出来… “贵儿,吵着你用功了?你这个三嫂,她疯了,你瞧,敢拿蛇咬俺们啊!” 周氏,略带抱歉的看着她的小儿子,爬了起来! 打扰他儿用功了,都怪这个死胖子! 李贵皱了皱眉头,她也不想想,刚才她骂叨也吵着他思考了。 本来不想出来,与无聊妇人掰扯有辱他身份!李贵抬眸看了眼他三嫂。 见她手里提溜一条菜花蛇,十分冷静… “三嫂,你这是…” 骆枳儿打量了一下这个家里最尊贵的小叔。 没有错过他眼里一丝嫌恶,读书人清高,他一向看不上她这个肥硕丑陋的三嫂… 她起了逗弄一下他的意思,“哦,小叔,俺可没有吓娘与珍珠哦,是娘要俺做饭啦,家里有没有菜,更没有肉,那就拿它打一下牙祭嘛!” 眼睛盯着蛇发亮,就像在看着什么美味似的,呲溜呲溜的,要流口水… “这美味想到都让人流口水,也不晓得她们跑甚?” 李贵实在瞧不上她这好吃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女子就应像夫子他弟弟家的闺女一样,脸若银盘,指如削葱根,唇如含朱丹。 瞅瞅她提溜蛇的手指甲盖,长长尖尖的,里面还有黑色的泥灰… 脸肿成一个球,下巴叠了几个圈,身体肥硕,肚子上也是一圈又一圈,实在不堪入目! 可怕的是,连蛇那等肮脏的东西也敢吃? “小叔,你要吃吗?” 骆枳儿故意隔应一下他的,这个李贵,平日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因为要用功,从来不下地干活,瞅他细皮嫩肉的… 家里的农活基本都是老大、老二、老三等人全包了。 因为没分家,还得全家赚银子供他念书! 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老李家就这么个读书人,十三岁给考上了个童生,李老头可为此自豪! 第三章 李贵眉头微微皱起,“三嫂,以我瞧,这蛇你还是放了吧,谁吃这等肮脏物?” 哪个女子好端端的会去吃蛇?想到都令人作呕! 洛枳儿不削眼神,虎声虎气:“小叔,娘指派我做饭,家里没肉,没菜,没米下锅,你要不给咱们解决一下?” “什么?” “咳…” “你这个该死的憨子,反了天了,贵儿读书,你问他讨什么肉?” “饿死鬼投胎咋地?俺老李家把你给饿死了不成?” 周氏维护道。 “你不吃不代表不好吃!哦,俺晓得了,小叔吃惯山珍海味瞧不上,那俺自己做了到时你可别吃哈!” “呵,谢了。” 李贵闹得没了个脸,羞红了脸进了屋! 周氏气得要死,这个憨货,竟然敢下她小儿阿贵的脸子。 他儿子读书多年,说的都是真理,她还敢反驳? 骆枳儿见她要发火帮她儿子找场子,嘴唇冷冷一勾,凑近, “娘,你帮我捉着它!” “啊,死远点!” 娘俩一溜烟,转身跑屋里去了! 边跑边大声吆喝:“不要忘记喂猪,做早饭!不然,老娘拔了你的皮!”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骆枳儿翻了个白眼。 拎着蛇去猪圈看了一眼猪,见它脑袋耷拉着,哼哼唧唧的,蜷缩着卧着,估计在打盹,看着怪可爱! 给它丢了把猪草… 去堂屋找来斧头,一斧头下去把蛇剁成了两截,头身分离,那蛇身还在地上胡乱翻腾摆动… 娘俩在卧室窗户缝,瞅她把蛇身子捡起来挂柿子树上,用剪刀呲溜一下划开蛇腹,取出蛇胆,扒了皮! 想了想,蛇头放石头上用斧头背将他它砸个稀碎! 连带内脏丢鸡圈子喂鸡,鸡也是当辣条一般抢着啄着吃。 那狠劲和恶心的脏东西吓得俩人头皮发麻! 也是吓得陆续从自个屋里走出来看热闹的小周氏与陈氏频频咋舌! 俩人互相对对眼色,调侃道, “喲!我说三弟妹,你这是干啥…” 这骆枳儿和老三不愧为两口子!一个杀蛇扒皮眼皮都不眨一下,一个打猎! 话说,老三媳妇这两日莫非是饿的疯了不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那蛇也能杀了来吃? “难不成饿傻了?” 骆枳儿回头,见是小周氏,与陈氏,“做早饭啊!” 接着淡淡道,“大嫂,昨儿的碗还没洗,麻烦你洗一下!” 又对一旁穿着一身干净衣衫,有点刻意抹油擦粉打扮的陈氏道, “二嫂,麻烦你帮我去挑几桶水回来!” “啥?” “啥?” 小周氏不敢相信,她敢指派她? 陈氏默默看着她… 眼睛闪了闪,这憨货,转了性子不成? 平时,家务她们都耍手段扔给了她! “咋了?娘让我做早饭,都是儿媳,你们干啥?” 骆枳儿朝着周氏窗户根大声嚷嚷道。 那声音村里一二公里都能听见。 “早上屋子这地也没扫,要你们吃干饭的啊!” 以前她傻乎乎的让干啥就干啥,做事慢半拍经常吃不到嘴里,才有些自私,总是饿,家里到处扒拉吃食。 周氏吞了吞唾沫,对此她其实也有点不满,就这个老三媳妇好磨挫! 小周氏是周氏娘家屋里的侄女儿,小嘴儿又甜,还给老李家添了两个男丁,自然是得到周氏维护喜欢。 陈氏虽说不是周氏娘家人,可陈氏娘家条件好,又是周氏亲自挑的儿媳,也给老李家添了男丁。 人家娘家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呢,平日小两口在镇上给帮忙,约摸能帮助老二以后做点啥事呢! 这回双抢回来的! 不能得罪! “三弟妹,我昨儿受了点风寒,头疼了一夜,咳…咳!” “我家运良也是,哼唧了一夜,这才退烧的,我可得看着他。” 周氏道。 运良是老二,老大是牧新,老三是个姑娘,柳柳,跟苗苗差不多大,早上去地里捡麦穗了! 这事她早上这样给婆婆说的…其实运良在睡懒觉,她男人李大强昨晚闹腾她半宿,她早上在被窝她男人允许她偷懒多睡会的… 陈氏连忙道:“二嫂我啊,肩膀疼,一到下雨天就疼,你瞧前段时间割麦子,前儿又刚下过雨,这胳膊疼得都抬不起来!” 周氏在屋里唾弃,“都是些懒骨头!” 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惜,老大、老二媳妇不好得罪! “你们吵了一上午,还不消停?” 李老头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下地都回来了… 老大背着麦穗杆… 老二扛着锄头… 苗苗、柳柳跟着去地里拾掉在地里的麦穗! 两个丫头晒得黝黑!尤其苗苗,五岁的小丫头,她娘这么胖她却瘦的吓人! 脸上就剩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的… 这地也不是太远,隐约能听见家里的吵闹声。 越走近,声响越大。 周氏一见,心里有点发毛:“他爹,老大,老二你们咋么早就回来了啊?” 第四章 “你这个婆娘,看看日头不晓得都几点了?” 他要再不回来,他老李家家里不和睦这事,恐怕又要在村里被传的风言风语… “有那功夫喊叫,早饭早就做熟了!” 想到刚才路上遇见村民,赵二,一脸意味深长,夹枪带棒的连挖苦,跟他打招呼便气不打一处来… “李哥,你家不是说村里羡慕的对象嘛?” “一屋子好几个妇人,咋还为做个早饭闹得全村子皆知?” “你那三媳妇不是昨儿掉河里昏迷,她已经好了吗?” 李老头恨不得将地劈个地缝钻了进去… 李老头与几个儿子汗流浃背,汗珠滚落下来… 周氏跑了出来一脸尴尬,被老头子众训斥一顿。 “呵呵,他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 就是因为她懒,几个媳妇才这样的,他老李家的脸都让她这个婆娘给丢光了… 看了眼还在埋头专心剁蛇肉的老三媳妇,皱了皱眉头… 这个老三媳妇平日虽然憨,家里活计基本都是她。 这个老三还挺看中她的,上回被大猫摸了,老三心里对他们恐怕还生了芥蒂,早上走时,特意交待过他, “爹,苗苗她娘刚掉了胎,要好好休息一下,家里的事就先不要让她劳累了,儿子去打猎,尽量今儿回来多带些猎物!” 想起他淡淡的目光,心里有点窝火,喊道, “行了,该生火的生火,该挑水的挑水,咱爷三都饿了!” “赶紧做饭!” 当家的一发话,家里女人连忙都开始行动! 连李珍珠都不太敢偷懒,不情不愿的拿着扫把去扫地! 苗苗回来,看她娘起身了,想了想怯生生的走了过来:“娘,你今日可好些?” 小猫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骆枳儿回头,见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的靠近,眼里露出一点关心,有点怕她的感觉。 “呵呵,是苗苗啊,娘没事了,捡了一早上麦穗饿了吧!等着,娘你给你好吃的补补!” 苗苗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娘,说不出哪里变了,她感觉娘亲今日很疼她。 以前娘嫌弃她是个丫头片子的,说因为她,在这个家里她不受待见… 每次她想亲近她,都被她不耐烦的推开、赶走! “嗯嗯。” “娘,苗苗来帮你吧!” 骆枳儿见苗苗满头大汗,回来还没休息呢,就要挽起袖子帮她干活,真是让人怜惜又心疼… 她才多大啊? 在衣服上抹了把手,理了理她被汗珠寝湿透的发丝儿,帮她顺到耳后,帮她把脸上滚落的汗珠擦净, “苗苗,你先歇会,等会再跟娘去河里洗肉!” “好,娘!” 苗苗眼睛里亮晶晶的。 娘以前不喜欢她跟着她的,她娘刚才帮她梳理头发呢! 这个家不喜欢丫头,除了珍珠,所以柳柳和苗苗都知道生存法则,勤快! 柳柳还好,她爹娘在家里算是有一席之地,苗苗就惨了。 娘憨憨的,也不咋保护她,只有爹,可是爹大部分时间得进山打猎,其他时间需要她自己面对! 所以,她年纪虽小,很勤快,会看眼色! 天还没亮,她爹起床,她也起来了,娘身子不舒服她再不去干活,今日早饭都没得吃! 骆枳儿把蛇剁好,带上苗苗去了小河边把蛇肉清洗干净。 娘俩打了一会水仗,苗苗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顺带还抓了几只螃蟹,几条小鱼,骆枳儿挽起裤脚,把自己脸、脖子、腿洗干净。 她发觉自己皮肤还挺白的,在水影里照了照,一张肿得发涨的圆圆脸盘子,下巴还有一圈又一圈的肥肉… 肉肉的鼻子,圆溜溜的眼睛,脸上似乎还起了几颗大痘痘,她不知道她男人李三毛怎么下的了手的? 给苗苗也洗了洗,看起来漂亮干净许多。 回来路上在园子拔了几根大葱,挖了一块姜到了厨房! 厨房里,锅里用玉米粒蒸的一如以往的玉米碴子饭。 家里不是玉米糊糊,便是这玉米碴子。 家里地有十来亩,今年都种了麦子! 刚收的麦子还没舍得拿出来磨粉,老二这回从城里回来也打着这麦子的主意。 想要把卖掉的银子拿了去,帮他支持一下在镇上开个铺子! 再过几天,老五学堂就又开课了,李老头想的是要卖了给老五做学费用。 周氏在李老头的压迫下,不舍的从蛋匣子拿了一枚鸡蛋,弄了葱花,再加点青菜,放点盐巴,舀了几瓢水烧了一锅看不见的鸡蛋汤。 阉了点萝卜丝,凉拌了点酸菜。 瞧着就没什么胃口! 见骆枳儿端着蛇肉进来,鼻子捂住,眉头皱的老高,开始骂叨:“你这个懒骨头,跑去河里偷懒,饭熟了才回来蹭饭吃,别想了,今儿家里没你娘俩的口食!” 苗苗一听,委屈的鼻子一酸,“奶,苗苗饿。” “饿什么饿,你娘不是给你做吃的了吗?跟你娘就吃那蛇肉呗,其它的甭想!” 苗苗拉着骆枳儿的衣服角:“娘…” “苗苗,没关系,咱们有美味的蛇羹吃,你就等着吧!” “娘,你们吃吧,我跟苗苗不吃早饭,咱们娘俩就吃这!” “算你识相!哼!” “不过…你到时可别反悔,来盛我们的蛇肉吃!” “呸!谁吃你那玩意!” 骂的时候小周氏、陈氏都在,见他们都端着盛好的翻饭菜出了去,没一人喊她们,苗苗吞了屯唾沫… 那两妯娌当然不希望她们吃,那样他们以及男人和娃娃能多吃点… 骆枳儿把旁边的锅清洗赶干净,苗苗帮她往锅底放引火柴! 先把蛇肉焯水煮掉血沫。 锅底放点儿猪肉,先把清洗好的螃蟹、小鱼用猪油炸一炸,撒点盐巴。 给苗苗拿一个先吃… 把锅刷刷,放油、把姜丝蒜末丢进去,有的调味品放点,再倒入蛇段,加水,开始煮汤! 忙完这些,骆枳儿一阵天晕地旋,差点栽倒,“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扶娘在灶间坐坐!” “嗯…” 骆枳儿晓得这个身体瞧着胖。还真是虚,加之,身子还没干净,她其实一直都坚持着,忍住的,身子仍然在痛! 可是,她不做,没人会姜养她,只有靠自己! “娘,你好一点没有,哪里不舒服,苗苗给你呼呼!” 幸好,身边有了个暖心的小不点! 第五章 厨房外面,院子里头,李老头没有注意到骆枳儿母女没来吃饭。 夹了点酸菜,坐在院坝边的大石头上只顾往嘴里扒拉饭。 几个半大小子将刚端上桌的一大碗鸡蛋汤舀的一点不剩! 李贵,不悦的皱皱眉头,他每回在家里待不下去的原因就在此。 只是,看看桌上打着转的空碗,吞吞唾沫,他还没来得及舀便没了。 无奈夹了点萝卜丝在嘴里下饭吃,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有点埋怨,道,“娘…你下回记得多放点鸡蛋。” “都怪这几个小子!贵儿,喏,碗底还有点蛋花和青菜,娘给你扒拉下来吃哈!” 周氏讨好道。 想着等会没人时,给她贵儿再煎个鸡蛋吃。 连忙站起来把碗底剩下的东西一股脑用筷子扒拉进李贵的碗。 李贵皱了皱眉头,看他娘用自个吃过的筷子把菜搗碗里,一时有点恶心想吐… “饿死鬼投胎咋地?给你们小叔留一点!” 周氏再朝几个小的骂叨两句! 唾沫星子乱飞! 小周氏瘪瘪嘴,只有你的小儿子是个宝,她的娃们和丈夫不是啊? 抢,必须抢!为啥不抢,能抢下点鸡蛋花也不错! “娘,我家运良,牧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周氏骂叨:“咋,都让他两吃了,你还不满啊?” “娘,媳妇只是觉得都是老李家的子孙,可不能偏心!” “啥?我将来可是要享咱们贵儿的福的,你们呢?能让我这个老婆子享啥福啊?” “伺候你们一家子吗?” 小周氏脸上讪讪的。 陈氏颇为嫌弃的看着老大一家子在桌上不堪的一幕,鄙夷唾弃,乡里巴人真没规矩。 心疼的看着她家的两个哥儿,尤其老二开始哇哇大哭。 “家宝,不哭,不就鸡蛋吗?等娘回镇上让你姥姥给你煎着吃!” “就这玩意,呵呵,咱们又不是没吃过!” 夹腔带炮的,冷哼… 清汤寡水,早已难以下咽。 要不是因为那麦子的事,她才不愿在这个乡恰恰多待一秒。 弄得老二李磊抬不起头… 完全没人管柳柳、苗苗这俩丫头是不是正在长身子… 因为双抢,李三毛有些时日没去打猎了,家里就这么点荤腥,大伙还没做到雨露均沾… 老二也是在媳妇埋怨的目光下,无语的夹了点凉拌酸菜喂到了嘴里,就着玉米碴子吃! 吃的他有点想吐,一年四季挣银子给家里,吃的就是这玩意! 吃到一半,闻到空气中飘散着香气扑鼻的肉香味,这也太香了,差点流了口水。 “这是什么味道?” 李老头停住,嗅了嗅… “爹,好像是肉。” 老二也深呼吸嗅了嗅! “哪里来的肉?” “难不成真的是那骆胖子做成的蛇肉?那蛇能做的这么香?” 周氏不敢相信,迟疑道。 “娘,我去瞧瞧啊,您稍等!” 小周氏眼珠一转,站了起来端上碗跑得飞快,进厨房见骆枳儿母女正在喝汤,那滋味闻着真是美味极了… “呵呵!三弟妹,这是啥啊?你们吃的这么香!咋吃独食呢?” 骆枳儿头也没抬,“大嫂,咱们吃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娘不让我和苗苗吃你们做的饭,咋能叫吃独食呢!” 这独食不是他们刻意把她娘俩隔开的吗? 小周氏眉头紧皱,这个老三媳妇,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说话直捅人心窝子! 给苗苗再夹一截蛇段给苗苗碗里:“苗苗,你多吃点!” “嗯,娘,这个蛇羹真的好吃呀,蛇肉原来也很美味!” 骆枳儿看着苗苗大口喝汤,吃肉,心里说不清的满足!眼里有丝笑意。 “大嫂,你们有饭有菜,就不要打趣咱们娘俩了!” 周氏眼珠转了转,“瞧你说的,三弟妹,我们那是什么饭菜,裹腹都难,我不嫌弃这蛇肉,给大嫂尝尝…” 说罢,不停的吞口水自顾自的跑到灶台盛了满满一碗,喝了一口眼睛里发光! “这也太好喝了,三弟妹,你再给我们留一点哈,别吃完了!” 再往碗里舀了点把碗填满,才跑了出去! 洛枳儿站了起来,给苗苗拿了一个大碗,舀了不少蛇段,盛满,“苗苗,赶紧吃,等会恐怕就没了!” “哎,娘,要不给柳柳吃一点吧!” 洛枳儿道:“放心吧,等会他们就会忍不住来盛,会喝到的。” 她也给自己添满,自个身体自己清楚,不好好补补,这可是要命的事! 果然,小周氏刚出去,周氏就跑了进来:“小蹄子,这蛇段这么好吃,为啥不给你公婆,哥嫂小侄儿们盛出来尝尝?” 洛枳儿冷冷一笑“娘,是你不让我出去跟你们一道的,嫌弃这蛇肮脏恶心,现在又怪到我们头上…” 周氏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老三媳妇到底是咋了,以前说啥是啥,今儿已经反击过她好几回了… “娘,小叔不喜欢吃这个,你可千万不要给他吃啊…” 说罢,意味深长的一笑。 “你!” 周氏懒得跟她掰扯,因为这蛇羹简直太美味了,她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几铁勺把锅里舀的干干净净,边走吗还边说:“哼!都进了狗肚子,就剩这么点够谁吃呢!” “娘,奶奶说话怎么不认账,她刚才说的谁吃这玩意,现在都盛完了!” 苗苗好奇的说道。 “苗苗,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有些东西牵扯到利益,说变就变!” “哦。”苗苗懵懵懂懂的,骆枳儿摸摸她的头:“怎么样?吃饱了没?” “饱了,可是太好吃了,苗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我还要吃…” “呵呵!好了就好,下回娘给你做更好吃的东西!” “好耶!娘亲,你真好。” 第六章 骆枳儿放下碗,“苗苗,你先吃,娘出去看看!” “知道了,娘!” 骆枳儿放下碗跑出去,外面抢破头! 李珍珠见她出来,眼珠咕噜噜转了转,立马埋汰她: “三嫂,你真是的,咋不多做点这蛇肉?我见刚才那蛇可大,咋就这点,是不是你与苗苗偷吃了?” “珍珠,你可冤枉我了,我和苗苗还没开始吃呢,大嫂就进来舀走一碗,然后娘又全部盛了出来…” “我可记得你们刚才都说不吃的!” 空气中一阵尴尬,低头吃饭,没人搭理她。 骆枳儿一脸委屈…“你瞧,单小叔碗里都堆了不少呢!”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碗里还堆着几截蛇段的李贵。 除了李老头就他碗里最多… 呵!她就知道… 李贵啃的正香,嘴角都是油,没想到三嫂跑了出来把祸水引到他头上。 一时想到上午还嫌弃她这蛇肉,说肮脏,恶心的,有点脸红… “小叔,这蛇段可还好吃?” “呃,这,这东西也就随随便便吧,娘盛出来又不能不吃…” 李贵躲躲闪闪,还在为他的面子找借口! 心里有点讨厌她当众说出来,也不知是故意的,还真是没涵养,不懂得尊重人。 三嫂丑,胖,没涵养,没背景,不会赚钱,这种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文不值! 骆枳儿平日最瞧不起这种男人…自己想要好的,却还要维护自己的颜面,不敢当懦夫行为! 周氏也连忙道:“就是,这玩意将就着还能下咽,咱们吃是给你面子…” 小周氏、陈氏一听,也跟着附和,虽然她们也有点瞧不起小叔的行为,上学还要她们男人挣银子,可,她们之前也嫌弃了,还有不想让骆枳儿赢! 自个也要脸面… 骆枳儿憨憨的,摇摇圆圆的脑袋瓜恍然大悟,道, “哦?我还以为好吃呢,想着明儿再捉一条给你们做椒盐的吃,那便算了!” “啊,这…” “呵呵,弟妹,大家说笑话呢!” 小周氏尴尬道。 一时都后悔不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咋没想到这一茬呢… “小叔,既然不好吃,我见几个小崽吃的可欢,要不你给柳柳,还有运良,牧新他们吃吧!” “什么?” “这…不太合适吧!” 李贵迟疑着,他哪里舍得啊,好不容易见点荤腥,还如此美味! 求助似的看着他娘,周氏立马喊道, “说什么呢,这贵娃吃过得东西哪能给小娃娃们吃!” 骆枳儿瘪瘪嘴,“那好吧!”,乖巧的跑到李老头跟前, “爹,这蛇羹咋样?” 李老头笑眯眯的:“还不错,真没想到这玩意还能这样吃,还挺香。” “爹,那明儿媳妇再做给你吃!” “哎!”这个老三媳妇还不错,其他两个媳妇倒是从来没为他做过啥… “不过…这蛇有毒,先前村里李二蛋被蛇咬过,那腿子肿得裤子都穿不上,差点就死了,你可的注意!” “爹,你放心吧,我捉的是没毒的,不会有事!” “呵呵,那就好!” 下午天黑前,李三毛扛了一头野猪回到了村里。 屁股后边追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还有小孩子,跟着喊:“杀猪啦,李三毛又打到野猪啦!” 有的村民见他打这么大一头野猪,眼红不行。 不知又要卖多少银子呢,而且这野猪肉比外面卖的家养的还好吃! 都指望他把野猪宰了,能砍点肉回去打打牙祭! 这李老头还真是养了几个好儿子,老大干活算是一把手,老二在镇上帮他媳妇娘家做生意,老三会打猎,老五读书,还考了童生。 李二蛋也跟了过来,见李老头也在帮忙刮猪毛,一脸奉承道:“李哥,你家可是过得红火,真让人眼红,你瞅瞅这几个儿,个个有出息!” 老李头一听,心里畅快不已,他就说吗?总算有人知道他家的好。 乐呵一笑,“呵呵!二蛋兄弟说笑了…” “哪里,老弟俺说的可是真话!” “哈哈哈!” 原本一想到上午赵二那话他心里就像有刀子在剜似的。 现在总算解气… 赵二也来了,也想能分点毛边肉回去, “李老哥,你看你这野猪这般大,能不能把这多余的猪尾巴、猪耳朵啥的边角料给小弟点,俺带回去给屋里头的娃娃们解口馋啊!” “呵呵,老二,你瞧这野猪就这么大,明儿三毛还要拉到镇上去卖呢,这尾巴也能卖个一二十文呢!” 赵二,脸青一阵,白一阵。 笑话,哪有那么好的事,你赵二平白给我二十文愿意不?被老李头打发走了! 第七章 李三毛回到家,扔下野猪,见苗苗跟在身后。 “苗苗,你娘呢?” “娘刚才晾完衣服在屋里呢,爹,娘今儿给我做蛇羹吃了呢,真的好好吃哦!” 李三毛看到门前一竹竿的衣服,皱了皱眉… 苗苗难得像今日这般开心,抱住他的腿,李三毛摸摸她的头:“苗苗开心吗?” “当然啦!苗苗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开心,娘还和苗苗打水仗了呢!” “哦?” 李三毛有些意外,这枳儿什么时候转性儿了。 站起来,先进了自个屋子。 门吱呀一下把便开了,洛枳儿放下剪刀,回头看他。 她刚才给自己剪了一个齐刘海,今儿在河里照了照,额头前面是头发都长的盖住眉毛眼睛了。 微弱昏暗的灯光下… 李三毛被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的一愣,人清爽了许多,感觉似乎哪里变了。 屋子内整整齐齐,地面扫的一尘不染。 床铺、衣服、家当都折叠摆放整齐,再也不像以前堆积如山,有点家的味道,看起来十分不错。 声音略低… “媳妇…今日咋样?怎么起来了?干这么多活?身子骨可有好些?” 骆枳儿抬眸,看向眼前门口这个高大威猛喊她媳妇的男人,想看清他的容貌… 脸上胡子拉碴,头发炸毛遮脸上,身上穿了一件兽皮做的马甲。 裤子脏脏的,与鞋子一般都破着洞,林中穿梭跑了一天像个野人! 不过可以透过些许毛发看清他的五官棱角分明,鼻梁挺拔,整体看起来应该挺俊的。 因为他常年打猎的原因,人的身材十分魁梧,挺拔。 即使站在身形肥硕的她的面前也会显得他很高大。 这骆枳儿感觉平日不咋关心她丈夫与闺女,导致俩人都穿的脏兮兮… 穷是一回事,干净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了吗?” 阴影下的她还是一副憨憨的模样,不说话,“还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有,俺好些了,咳…夫君,你回来了?” 男人一愣,“夫君?”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媳妇,听说你今日下河里玩水了,你忘记自己是昨儿是怎么昏迷的,还有你刚小产,还是不要见水的好…” “那衣服你先放在那,等我有空了再洗,你自己不舒服不要自己洗!要不你让珍珠,去洗!” 那竹竿上还有好多娘的,还有爹、珍珠他们的… 只不过…他说让珍珠去洗,也是安慰自己的,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觉得是忽悠人的。 “哦,多谢夫君关心。这衣服有许多我们三人的,咋好意思让珍珠她们洗呢!” 主要是骆枳儿吃过饭,发现自个衣服胳肢窝下面炸了口。 在屋里巡视一圈,没一件好衣衫,而且脏的不行… 忍不住就收拾一些端上衣服去洗了到。 到时候干了改改大小,补补… 奈何刚出门被周氏喊住,又找了一大山扔给她洗。 骆枳儿本来想拒绝,看到李老头坐在院子大石头上纳凉抽着老烟,眼神在往这边瞅,想了想,就接受了! 不过,后面珍珠、周氏、陈氏再找的那些,她以自己身子不适洗不完拒绝了! “而且,爹干了一天活,帮他洗衣服我应该的…” 乖乖的… 李三毛有些意外,今儿她已经喊了他几次夫君了,以前对他爱搭不理的。 总是他热脸贴冷屁股,他也不是对她有爱慕之情啥的意思。 他跟骆老头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对待枳儿,在他心里她就像亲人一般… 对她好,照顾她是责任… 骆枳儿眨眨大眼睛,这个夫君看起来楞头楞脑,像个二愣子! 其实人不错,实际是挺关心本尊的。 她脑海中这个骆枳儿本尊对她男人其实不咋地。 因为骆枳儿在骆家村时有个十分心意的男子。 那人是个粉头白面的小白脸,这个李三毛这种大汉子类型根本不是她喜欢的。 她甚至有些嫌弃他身上遗留的野物气息。 觉得他就是个莽夫。 只知道打猎,不懂甜言蜜语、生活情调… 那人叫什么来着?哦,骆闻舟,她那时经常跟着他屁股的… 现在想想真是没脸没皮的,被村里好多人嘲笑过。 觉得她是个弱智… 那个骆闻舟嫌弃她胖,长得油腻、不好看。 觉得被她这个好吃的憨货、胖子看上,经常追着他喊“闻舟哥哥,等等枳儿…” 还摔一跤,摔得稻草插头上,实在是丢脸到家… 他哥们时常嘲笑他。 当然,他也会在心意的姑娘阿花面前拿她作伐子,使畔子让阿花吃醋! 后来,骆闻舟娶了阿花,她爹也不在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第八章 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 “夫君,你肚子饿了吗?俺去给你做吃的…” 李三毛一愣,他们其实有几天没说话了。 经常这样,他觉得今儿真是怪了,媳妇还知道关心他,饿不饿? 说到做吃的,刚才苗苗说她娘今儿给她做了蛇羹! 她去捉蛇了? 还会做蛇羹?怎么胆子那么大?以前看他打死猎物,还挖苦他几句… 以前他打猎回来跑得最远的就是她,生怕他接近她… 更别主动给他做饭了,以往他娘能给他留点剩菜剩饭就不错了! 还是他爹,指派他娘去给弄点,他娘不情不愿弄点随便饭打发一下。 自从她嫁过来,这随便饭差事就交到了她手上,其实比娘做的还难吃。 一是家里粮食、菜有限。 二是她打心眼根本不关心他喜不喜欢吃啥吧,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好!” “媳妇,这是我今日在林中寻得野鸡蛋,还有鹌鹑蛋,还有一些鸟窝掏的鸟蛋…” “你收起来,到时你找机会想法子怎么弄着吃,补补!” 李三毛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麻布布口袋,偷偷摸摸塞给她手上。 外面的东西都给了家里,这些蛋他没有交给他娘,媳妇身子不好,给了他娘,估计吃不到她嘴里。 骆枳儿没有矫情,上前接了过来,“谢谢夫君。” 并没有嫌弃他身上的味道。 她想过,要在这个家里立足,首先要跟丈夫齐心才是,要让他站在自己这边。 李三毛好歹会打猎,不能跟他离了心。 其次,找机会分家,不然一辈子的奴隶! “那媳妇,我先出去处理野猪了。” “嗯。” 李三毛出去,点燃了一个大火把插在大木桶上。 开始和爹大哥二哥他们拾托野猪,骆枳儿去了厨房,把偷摸给他留的一碗蛇羹端了出来。 看在他给她藏了这么多蛋的份上,她也回报他… 用猪肉油煎了几个野鸡蛋,厨房味道立马香喷喷的… 骆枳儿赶紧把蛋盛起来放在碗底,盖上玉米碴子。 捞了点浆水菜在锅里炒了炒,麻溜的放在上面… 周氏闻到味跑了进来,家里动物油不缺,李三毛时常打猎,多余的边角料还有板油就拿来耗油… 周氏巡视一圈,嗅了嗅,总觉得她偷了她的东西… 看了看骆枳儿堆着满满一山酸菜的碗,指挥道:“随便饭,你放那么多油干啥?” “娘,这日日酸菜,用油炒一下也算过个味!” “哼!下次注意点,不要啥都使油!” 这才满意的出去。 骆枳儿还给李三毛留了一小碗蛇羹,也一并端了出来,看的一众人眼红。 这个小蹄子,敢藏食了,害的他们都不吃过瘾。 “喲,三婶,你还敢藏食?” “娘,你快看啊!” 李珍珠气得眼睛冒火,她就说嘛,她都没吃到几块就没了,原来她是藏了起来… “呵呵,珍珠,你们大家伙中午不是都吃过了吗?你三哥打了一天猎没进一口食,我这好不容易捉条蛇熬点汤,也给他尝尝鲜啊!” 说的李老头脸红不已… 其它两房人大哥、二哥帮着在宰猪。 耳朵没有错过,没吭气!那两位妯娌是个人精,看了看李三毛。 今儿村里这么多人在院子看宰野猪,要传出去,人家老三媳妇给自己男人留碗汤还要被骂吗? 李老头最要面子,不要在他眼皮下讨嫌,只好忍了… 李贵负手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不削。 也不帮忙宰猪,砍肉,尤其是猪肚子那些东西,闻到都让人犯冲恶心… 骆枳儿观察大伙一举一动。 叹息,不分家吃大锅饭,做个啥都像个做贼的! 宰好猪,除了村里七七八八买了一些肉回去外,其它约摸还剩下一两百斤肉呢。 村里卖的便宜,老里头也舍不得卖的多… 打算明儿去镇上卖,这事当然是李老头家三个儿子跟着去了,除了小儿子。 一个是使力,一个嘛怕某一个人去卖贪了银子。 这卖了肉的银钱是要充公,给周氏保管的。 第九章 骆枳儿收拾好李三毛吃完的碗筷,出来。 见他们割了一刀坐蹲肉下来,留着家里吃。 其它的卖掉! 又见他们要把从猪肚子里掏出来的那些内脏丢掉… 顿时觉得太可惜啦,赶紧跑了过去, “公爹,这些内脏都不要的吗?” 老李头抬头一看是老三媳妇,其它儿媳早就离得远远的…嫌臭! “呵呵,是啊,三媳妇,你病傻了吧?这猪内脏里面都是脏东西,咋吃啊?” 老大李大强拎着一大串东西,连着有猪肺、心蛋子、肝之类的… 正打算去扔到盖底下的河里冲走。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扔?” 赶紧拦住李大强,这可是好东西啊!她想起了卤猪大肠,辣炒猪小肠、凉拌肚丝、炒猪肝、猪肺汤… 刚才貌似看到他们把猪耳朵、猪脚蹄子送人了… 好在,猪头还在,觉得自家留着处理吉利! 公爹说是边角料,送给了李二蛋。 他们以前都是扔了的吗? 李大强也提醒道:“三弟妹,这玩意臭烘烘的,里面都是猪屎…” 小周氏捂住鼻子, “弟妹,你嘴馋也不是这样的,这玩意咋吃啊,里面那东西臭死了,哈哈哈!” 真的是,瞅她吃的胖的不成人形,嘴馋就罢了,咋连那玩意也不放过… 陈氏也跟着打趣,“就是…”瞅她这壮实的体型,女人还是要打扮好自己才是… 李贵鄙夷… 他们这里的人全都是扔了的,想到都令人作呕! “爹,大哥,这东西反正扔了也是扔了,还不如给我,我到时弄一弄,还能吃的…” 李老头,眉头微微皱起,这老三媳妇莫非昨儿昏迷,脑子出了问题不成? 算了,他们也没啥损失,她想吃就给她吧! 反正,他们不吃! “老大,你给三媳妇吧。” “哦,爹!” 李大强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把那串臭烘烘的东西递给了她手上… 骆枳儿开心的准备拎进厨房洗刷,被周氏指着后脑勺骂叨… “站住!可别把那脏东西带到屋里去…” 李珍珠等人也是嚷嚷个不停!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她转身去了河边… 借着月色,把猪肠子清洗干净… 苗苗也跟着她去了,李三毛盯着她的背影,愣愣的。 加速干完活,便去了河里找她,“媳妇,怎么弄,你告诉我,我帮你洗,晚上凉,你不要再碰水了。” 骆枳儿便坐在一旁指挥他… 李三毛按她说的那样用根棍子翻过来清洗。 然后又被她指派回家背着他娘,拿了盐和玉米面… 忙活的团团转,虽然疲惫,借着月色看着她,秋水般的眸子有时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时不时跟个孩子似的,再跟苗苗打闹一番… 心里竟然有丝跳动… 温柔的注视着她们,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感觉,一家三口在一起他觉得心里极为满足。 翌日早上,骆枳儿看见还带丝暖和气的被窝,有点脸红… 李三毛天还没亮,已经出发去了镇上… 她被李三毛温暖宽阔的胸膛搂了一晚上。 她的身子没好,他自然没动她,再说屋子就这么大,没有其他床铺,她也不能将累了一天的人赶到地上。 虽说是夏日,夜里还是凉的,要是病了,遭罪不说,也没银子看。 她太胖了,他们三人挤一起,也挺难受的。 好在这是老土房,里面倒是没那么热! 对于肥胖的人来说,也是够呛!时不时她会醒来,有种窒息之感。 甚至听到有人在打鼾,醒来一瞧没人啊? 等她迷迷瞪瞪又被吵醒才发现是自己。 鼾声还蛮大的,这爷俩睡得还挺熟,应该习惯了,这被自己鼾声吵醒也是够了,有点不好意思… 抬眸看了眼李三毛,男人感觉下巴下圆圆的脑袋在动,睁开眸子,声音闷闷的:“媳妇,怎么了?” “呃…夫君,俺那个…打鼾,吵着你了吧?” 男人轻笑起来,摸摸她头,“无碍!快睡吧!” 从被窝伸出酸酸的胳膊,蹬蹬腿,再伸个懒腰。 有点累!叹息,这肚子上一圈又一圈的游泳圈,这李三毛也不知怎么抱得住的! 看看一旁睡得呼呼的苗苗,给她掖了掖被角。 今儿没人在大门外骂叨,因为周氏左想右想,不放心他们去卖野猪肉,怕银子不对数,就亲自跟着去收帐了… 本来打算今早耗油的,怕家里有人贪嘴,走之前吼了一嗓子。 意思就是,不许把猪板油切了自己偷着炸,等她回来晚上再做。 那油梭子可美味,怕他们贪嘴偷吃! 家里没人管,另外两个媳妇也在睡懒觉,珍珠就更不用说了… 她把自己穿好,屋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把苗苗喊醒。 给她穿上昨儿洗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梳好,扎成两个小包包,十分可爱… 她把昨儿李三毛给她的野鸡蛋那些找出来装进背篓,找了一个蛇皮袋子塞背篓。 装了一壶水,在后院墙角捡了两个红薯,带上镰刀,从厨房找来火石、猪盐巴挖了点猪油等… 出门。 见窗户下放了一个有点残破的铁质茶缸,也随手扔到了背篓。 瞅了瞅大屋那头,还在睡! 为了避开村民,多生事,趁着他们都还在睡觉的功夫,娘俩从房屋后面的坡上爬了上去。 为了更好的在杂草和小树枝,她用镰刀把前面的障碍物往两边分开成可以行走的一条小路! 给了苗苗一根小木棍,她走她身后,也朝两边敲打草丛,也是怕有蛇… 第十章 娘俩一路敲敲打打,向山顶方向行去。 沿途见有紫粉色野生杜鹃开的可旺摘了两朵… 给苗苗小人儿插在两个小发包上… 苗苗却撅起小嘴巴,有点爬不动了,耷拉着脑袋,“娘…”一副深怕骆枳儿责怪她的小模样。 她把背篓放下来支过去“喏,咱家小可怜,进来吧!” 她把她放背篓里背着… 丛林,鸟语,虫鸣,蓝天白云,苗苗手扶着背篓沿,叽叽喳喳,可开心。 配合着夏日歌手蝉鸣,她也哼哼小曲儿,“世上只有娘亲好,有娘的孩子是个宝…” 苗苗在背篓觉得娘亲真的不一样啦,和娘亲单独出来感觉好幸福丫! 在郁郁葱葱林荫小道间走着,绿色树叶后面,这片区域蝉鸣的可厉害,俩人的位置应该隐蔽。 这座山属于村子东边的山,叫寨子包。 他们在牛胃中间的那个包上,见这里隐蔽,她找了一块平地。 把苗苗放了下来,骆枳儿站高处俯视一下。 整个赵李村尽收眼底,赵李村呈月牙形状,像个牛的胃。 赵李村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村子,大多姓李、姓赵,还有一些外姓人,都是陆陆续续搬迁迁来的。 人口多,也最穷。 有的房屋顶上已冒起来袅袅炊烟… 还有十几个人在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方忙活着,约摸在建房子… 骆枳儿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大口呼吸了一下这里新鲜空气,神清气爽…“哇,真舒服啊!” 用镰刀把平地周围砍了砍,捡了些干柴火,拿出火石生了堆火! “娘,这是要干啥?” “苗苗,是不是饿啦,咱们吃点东西再爬吧!” 爬了这么久,她担心苗苗能量不够,这丫头廋的一身光排骨。 她身子也有点虚… 喘的厉害,看来减肥这事刻不容缓… 骆枳儿从背篓取出野鸡蛋,找来大一点的树叶一个个包起来,埋到火里,烧着… 再把红薯也扔进去… 等食物的功夫,她在周边转了转,观察。 她刚才便发现了,这些树枝上结了一些橡子果。 有的一拉便能够着。 于是拉下树枝便开始摘了起来,苗苗也跑来帮忙… 摘了一会,听见火里砰砰砰的炸了几声,带上苗苗过去把蛋都掏了出来… 剥开一个光溜溜的野鸡蛋给苗苗,自己也剥了一个。 俩人沾了点盐巴,开始吃了起来。 在喝点水,吃点烤红薯,还是很不错的… 最起码心情轻松,愉悦,没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娘,这个蛋真好吃,昨儿那蛇羹也好吃!” 苗苗道。 说到这,骆枳儿也提醒到,“苗苗你等会记得跟着娘身后,小心有蛇…” 现在就是夏日,正是蛇出没的时候…咬上可是要命的事! “好的,娘!” 吃完东西,俩人休息会,把火埋了,见没有啥问题,就又开始摘橡子… 抬了抬头,看向树荫斑驳的天空,骆枳儿大胆的带着苗苗一边采摘一边朝山顶方向的丛林深处行去,不知不觉走着走着到了一片大青杠树林… 那枝头的橡子颗粒又大又圆的,就是有的树长的比较高。 但地上掉了不少,苗苗这丫头手脚利落很快,刨开树叶就在地上捡… 她便摘树上能够的着的那些。 “娘,咱们捡的这个果实也能吃吗?硬硬的…” “对啊,这个橡子果可以磨成粉,里面营养价值很高哦,到时娘做给你吃啊!” “好耶!” 苗苗很开心,她娘干啥她便跟着干。 娘做的东西确实好吃,感觉新奇,以前为啥不做给她吃呢。 小丫头也就一会儿功夫,便抛之脑后… 这个橡子果实呢,里面含丰富的蛋白质与淀粉、氨基酸…营养价值略低于大米… 缺粮的时候拿来裹腹还是很棒的! 奈何,这里的人没有拿它们当回事! 因为,饥荒时,他们尝过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这自然是做法不正确啦! 俩人捡橡子的时候,还发现树根草丛中有不少野生蘑菇。 骆枳儿教苗苗认识菌子,俩人拾了一些能吃的。 红菌子、松茸、鸡枞菌、青杠菌、鸡屎黄… 她就知道,夏日这山上正是野生植物茂盛生长的时候… 没走多久便又发现一些洋槐树,树上密密麻麻生长了一些野生的木耳,由于刚下过雨,挺大一朵一朵的… 上前闻了闻她自然也没有放过… 不一会儿这背篓就有多半背篓啦! 时值正午,太阳火辣辣的,刚才在树林穿梭还感受不到,现在一出来汗流浃背… 俩人约摸用了一个多时辰,眼见要到山顶,找了一个阴凉的树下坐下歇口气,喝了点水补充水份。 骆枳儿见苗苗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拉了一根细细的树枝给她编制一个圆形的遮阳帽戴上。 环顾四周,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崖壁翘的老高。 带着好奇的心情,她走近看了看,崖壁下面,是一无底深渊… 用脚踢了个小石头块下去,半晌都没听见声音… 崖底生长了许多松树,黑青色的树木,因为太远,看起来黑青黑青的… 这便是大黑山的部分地区吧。 抬头望了望,崖峰侧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扑腾扑腾的飞走。 骆枳儿再走近一点在下面张望徘徊一番,突然心里一喜。 呵呵,原来是它啊,难得这地方竟然有这东西? 石缝里有乳白色的小巢,成丝网状,是燕窝呢… 只是结窝的地方太隐蔽,又危险,不仔细瞧看不到,平时应该没人发觉、来采。 这个可是好物,对她身子可好,大补,赶紧放下背篓, “苗苗,你不要乱跑,看着背篓,离这边千崖壁一定要远点,不要靠近,娘上去摘点东西就下来。” 说完,拿起蛇皮袋子,踩着石头攀爬上去准备采摘下来… 看着脚底下掉下去的碎石削她头皮发麻,毕竟自己体重过于重,可是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要赚银子就得冒险… 用脚尖塞进结实的小石缝,试着用力踩踏探探路,手里拉着粗藤蔓,树枝,终于到了她看见的那个缝隙之间处… 总算摘取到了一块。 然后,继续第二块… 苗苗在下面也是看的心惊胆战! “娘,你千万要踩结实啊!” “呵呵,放心吧苗苗,娘知道的,你照顾好自己。” 骆枳儿背靠崖壁,有点头晕目眩,恐高。 有苗苗窝心的关心,她也有了很大的动力,不怕了… 附近仔细搜索一阵,直到摘得一个不剩。 第十一章 采尽燕窝,把它们装进蛇皮袋子,拉着藤蔓便打算下去。 突然,她发现崖壁侧面似乎有个洞,门口长着矮小的树木,还有一些藤蔓给挡住了。 不在这上面根本发现不了,黑洞洞的… “苗苗,这边有个山洞,娘进去瞧瞧,你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娘,那你快点,苗苗有点怕!” 苗苗朝高处的她大声呼喊。 “好!娘马上就回来!” 敛了敛心神,没看下面,好在崖上有一条手掌宽的小道,拉紧蔓大着胆子爬了过去… 果然,到了洞口,发觉这个洞并不大,自然形成的。 洞口生长着一些水龙骨,这水龙骨平日可以作为药材的。 只是,与燕窝比起,不值啥钱,她就没在意。 洞里面生长这着一些绿色的植被,她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株超级肥胖的水龙骨… 她便忍不住把它拔了。 拔起来水龙骨,发现蜜蜂在嗡嗡的叫,顺着方向一瞅,果然不远处崖壁里蜜蜂围作一团。 有蜜蜂,看来就有野生蜂蜜呢! 洞顶还有不少燕窝,比刚才外面还多呢。 她拉着石头上的树枝爬了上去,先把这里面的燕窝摘个精光! 完事后,打起了那蜂蜜的主意。 看模样蜜蜂非常多,这应该是崖蜂,个头还挺大! 想了想,先把燕窝全部堆地上。 好在她身上有火石,洞内搜寻一些带着树叶是树枝,点燃用烟熏烤它们… 见蜜蜂嗡嗡的飞走,差不多的时候… 脱了件外衣把脸罩住,深呼吸口气,走了过去… 没有其它工具,只能用手去摘,随手折断了一根树枝把遗留的蜜蜂赶了赶… 赶紧伸手摘了几块寝满蜜汁儿的蜂巢,迅速的装进蛇皮袋子,然后就没再摘了… 蜜蜂极其护食,绕是她用衣服把脸抱住,眼睛周围还是被蛰了,还有她的手背那里也是疼得不行,同样也被蛰… 瞬间感受到了那种灼热刺痛之感,忍着痛回到了刚才放燕窝的地方。 把手上蜂针拔了出来,眼皮上的试着也抠了出来。 捡起燕窝都塞进了怀里,手迅速的肿成了猪蹄。 眼睛周围她自己看不到,感觉不太舒服,也该是肿了… 隐约听见外面有苗苗呼喊的声音… 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摸了摸胸口燕窝,捡起水龙骨,提溜着蛇皮袋子出去… 她担心苗苗,一个怕有野物,还一个这个崖壁太危险,她毕竟小,万一踩空了她定是悔不当初… 顺着原路爬了出去… 苗苗眼神担忧的望着崖壁侧面,直到看到她娘的身影出现,终于松了一口气… “娘你去了好久啊…” 骆枳儿喊苗苗让让,庞然大物一跃跳下了石阶。 “哎呦!” 燕窝洒在地上… “娘,你眼睛怎么了?” 苗苗去扶她,看见她娘的脸吓了一跳。 她娘平时脸上肉多,可是现在整个头肿得好厉害,尤其眼睛周围,眼睛只眯着一条缝… “呵呵,没事,蜜蜂蛰了一下,过几日便好了!” “娘,疼不疼?苗苗给你呼呼!” 苗苗上前给她吹了吹… 骆枳儿心里一暖… “好啦!被苗苗呼过就不疼了,咱们把这些燕窝收起来吧!” “娘,这个燕窝也是能吃的吗?” 苗苗对世界充满了好奇,看到娘攀爬半天就为了摘这个乳白色的小窝儿。 她这个年纪,正是对啥都感到疑惑的时候。 “当然,傻丫头,等会娘就做给你尝尝!滋味非常鲜美哦!” 骆枳儿给苗苗掰了一块蜂蜜,喂嘴里。 苗苗甜的发憨… 折了一些大树叶,把蛇皮袋子与背篓里面的其它东西隔离了一下,再在外面包上一层防止蜂蜜渗漏。 再把燕窝收集起来… 然后娘俩就到了山顶… 山顶后面目测是一座连一座的大山,越往里面走,越幽深,人迹罕至… 听见里面时不时有瘆人的声音传出,想到野猪,大猫啥的… 她担心苗苗,自己这身板打不过也跑不动,就没太敢往里面走了… 下回有机会她再来吧! 抬头看了看日头,因为拾橡子时间有点久,日头有点偏西。 想到回家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便就地山顶找到一块视野开阔的地方,侧边则有一条山沟。 放下背篓,打算做个下午饭吃,娘俩吃了再回家。 山沟寻了个平整的石板,洗净拿过来,在火里烧着,放点油,把野鸡蛋煎在上面… 刚才顺道挑了几朵胖胖的松茸,燕窝,到山沟用水清洗了一下。 回来先把满满一茶缸清洗好的燕窝与水放在火堆里熬着,再加点蜂蜜… 找来细树枝穿插进去成一个烤串模样,抹点猪油放在火上烤。 弄了五六串,猪油渗了进去,烤得滋滋作响,差不多再撒点盐巴… 不一会香气四溢,苗苗吞了吞口水,祈盼的眼神望着她,忍不住了。 “娘,好香啊!” 骆枳儿呵呵一笑,“苗苗是小吃货一枚!” 苗苗甜甜一笑,心里想,娘亲也是嘛。 先给苗苗拿一串松茸吃。 然后,煎蛋… “娘,这煎蛋原来是这个味道啊,太香啦!我以前看到奶奶给四伯煎蛋吃可想吃了,可奶奶把我打一顿还骂了出去…” 说的有点心疼。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跟奶讨煎蛋吃了… 骆枳儿觉得苗苗真可怜,让她心疼不已,小孩子哪有不嘴馋的,奈何这个家太偏心了… “那苗苗多吃点!” “娘,你也吃!” 俩人吃饱喝足,休息够了,这才下了山。 她告诉苗苗,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家里人… 尤其燕窝这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苗苗重重的点点头! “知道了,娘!” 路上到了一片荒地,苗苗见边缘还有没过时的蛇果,捡起来吃了吃。 骆枳儿帮她摘了一捧,看见附近有那胖胖的荠荠菜,用镰刀挖了一些。 想到昨儿的野猪肉,家里或许能包顿饺子呢? 是她想的过于美好… 快到家时,又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把水龙骨放在那里,用干草盖上… 等她们到家,周氏已经卖完猪肉回来了。 坐在门登上咒骂… 见到骆枳儿天黑才杉杉回家,气得七窍生烟,嗷的一声冲了过来… 一大家人都用气愤的眼神看着她们娘俩… “你这个天杀的小蹄子,还知道回来啊?” 周氏挽起袖子一骨碌便冲撞了过来,那模样不碰死她不罢休。。。 骆枳儿瞅了瞅后面有个大石头,这摔上去还能活? 周氏盘算着撞不死你,然后敢爬起来再狠抽这个小蹄子几耳光泄泄愤… 反了天不成? 柿子挑软的捏! 家里儿媳个个都这样没规矩,她说的话都当放屁,哪里还有威严? 骆枳儿迅速一把拉过苗苗,一闪,周氏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躲,自己倒是不知道踢到啥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可摔死俺咯!” 李珍珠赶紧跑过来,跟她娘一道骂她!“三嫂,你敢躲?还不赶快给俺娘道歉!” 骆枳儿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天杀的胖蹄子!反了天不成,老娘才出去半日,你就没了踪影啊…” “还不老实交代背着俺们老三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嚎叫! 骆枳儿暗中收回脚… “俺把你这个杀千刀的!还敢害你婆婆?雷咋不把你劈死!” 生怕村子里没人听见! “娘,不要这样…” 李三毛赶紧跑了过来,拉她。 被周氏一把甩开,“老三,她害俺,你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娘今儿跟你没完!” 李三毛看着面色冷冷的胖媳妇,左右为难。 “娘,你说啥呢,枳儿怎么会害你?” “啥?你快点给俺打她,往死里打!不好好教训她一顿,娘不依。” 这个老三媳妇皮糙肉厚,就是要狠狠的打! 李三毛纠结,他娘偏心他晓得的,可是,娘毕竟是娘,可媳妇身子也还没好,要给她什么颜色瞧瞧? 她怎么可能害娘呢?大伙都瞧见的,是娘自己没注意踢到了东西,平时都是娘咒骂她! 再说,她昨儿还给他留蛇羹,煎蛋,他也不舍的… 越瞧越不对劲,这脸,怎么肿这么大?可是受伤了? “媳妇,你这脸…” 想回屋给她瞧瞧… 今儿卖肉时一天脑子里总是闪过那么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没事!” “老三!!!” “娘…” “咋?翅膀硬了,连你也敢不听我的了?” “娘,苗苗她娘也没干啥,你不要胡搅蛮缠,她身子还没好,你刚才这样撞她撞的哪门样可如何是好?” “啥?老天爷嘞,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哦,俺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周氏双手在大腿根一拍滚地上弹得可起劲!这个老三敢说她的不是咯! 指着他的鼻子尖着嗓子骂叨:“不孝的畜牲啊,为了一个混吃混喝,偷奸耍滑的胖蹄子,敢顶撞老娘!你咋不怕遭雷劈!” 骆枳儿在一旁冷笑,看她表演。 不过这个李三毛觉悟蛮高,挺识相! 他要真听他娘的敢打她,她骆枳儿也没啥好跟他掰扯的了。 “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娘的话咱们做儿子的只有听的份,你顶撞娘,不怕遭雷劈!” “还不快给娘道歉!” “就是,就是!”李珍珠附和! 老二李磊走过来劝慰!实则煽风点火。 “二哥,如果娘让你打二嫂你会打吗?” 李三毛也不傻,直接把问题抛给他,淡淡回怼他。 李磊一怔,这个老三原来根本就不是榆木疙瘩吗,回头看了眼媳妇陈氏,她手里紧紧拽着手帕,狠狠剜了他一眼… 完了,晚上有他的好果子吃! 鄙夷的看了眼胖的不成人形的三弟妹… “笑话,她骆枳儿是个啥玩意?能与家宝他娘比吗?” “二哥,陈氏在你心里是个宝,咱家枳儿在我这里也是!” “什么?” 吃错药了? 骆枳儿看着李三毛,知他说的是骆枳儿本尊,可自己面颊不由得微微泛红… “嗷嗷嗷,不得活了…老三你到底打不打?” “她娘,你起来,做什么呢?”老李头看不下去,回来后院洗把手还没来得及休息呢! 闹这出! 等会这村上又有多少人看他老家的笑话! “快点,别让老子跟你来真的!” 老李头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周氏,呵斥! “爹…” 李珍珠想跟她爹求情! “你也是,一边去。” 这个唯一的小闺女,年纪不小了,还跟她娘一个德行。 被她娘带的还懒的不行,旁个姑娘十三四岁求亲的人踏破门槛,她难怪没人上门求亲… 这个世道,女子不勤快咋行? 小的时候周氏带珍珠在田里做农活时,遇到一游方道士跟她化斋! 那道士振振有词,说珍珠将来是富贵命! 那可把她高兴坏了,时常说珍珠将来会嫁给老爷做太太,这样她也就不用吃苦了… “再磨蹭,小心老子把你休咯!” 周氏被李老头吓得突的一跳,“咋,还是要俺现在就通知老周家来接人?” 一跟头便爬了起来,脸上自是不情不愿的。 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总是自以为是不站在她这边。 “嘟囔啥呢?” “俺没!” “哼!”老李头转过身看着骆枳儿,神色严厉道:“老三媳妇,今儿确实是你的不对,不怪你婆婆生气!” “你怎么能啥家务活都不做,偷懒自己跑到上山去玩?” “现在才回来?害的大伙担心!” “就是说,俺们早上起来就不见你身影,那猪还是俺去扯得猪草呢!” 李珍珠赶紧道。 肉梭子没吃到,还干了不少家务活。 不过,她才没有去扯猪草,她的手指甲刚用花汁儿染上颜色,可不能弄坏了。 她只是把先前的抱起来扔了点进去,因为那是她娘最在意的猪。 怎么着也得在爹面前表现表现。 “嗯,珍珠,这回你做的不错!”李老头微微点头。 “公爹,我没有偷懒,我只是瞧着大伙都还没起来,家里这么多人应该用不到我做饭。” “就想着到上山去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东西能帮助家里改善一下伙食,或者卖了换银子也成…” 这话说的周氏冒火,这些懒蹄子,她不在跟前就偷懒。 自己一把岁数了,天还没亮就去卖猪肉赚银子,她们倒好在家呼呼大睡… “哦?” 老李头混浊的目光打量她,这个老三媳妇一直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从来都是他们想尽办法维持生计。 她则是听指挥做家务,有农活就下地帮忙… 这啥时候能考虑家里的生计了? “是真的,公爹,您瞧,这背篓里有不少山货呢!” 骆枳儿放下背篓,大伙往背篓里一瞅,啥嘛,荠荠菜,这玩意喂猪还行。 闹饥荒时,拿来裹腹也成! “老三媳妇,这不就是荠荠菜吗?”老李头道。 “就是,切!偷懒便偷懒,这定是耍的忘了,看太阳落了山,回来要挨骂整点荠荠菜来忽悠大家伙的!” 陈氏也插进来,探了探脖子,鄙夷道。 “我瞧着也是那么回事!” 小周氏也跑过来瞧热闹,不怪周氏火气那么大! 她今儿把猪板油给炸了,娘回来才把她一顿埋汰,现在祸水东引正好帮她解围挡灾! 小周氏早上饿的不行,起来见家里没人,跑到厨房看到案板下木盆里堆着的猪板油吞了吞唾沫… 等婆婆回来,炸了的油梭子哪还有她们的份,她定是收藏了起来,给李贵带到学堂去当零嘴儿了。 哪能便宜他,她家还有几个娃娃呢。 因此,等小陈氏进来,就已经看到麻溜的炸在锅里了。 炸好,放了点盐葱花,两妯娌分别给小娃娃一人盛了半碗,其它的都进了她们的肚子。 李珍珠起来的晚,只吃了几个残渣,气得直哭,大哭大闹一阵,说是回来给娘告状她们吃独食! 李贵,也是,闻到一阵油香,在自己卧房,等半天也没人喊他。 听见珍珠哭,才知道被她们吃光了! 下午也是你推我我推你,不做饭,说是要等骆枳儿回来做饭。 估摸自个藏的有啥吃食… 早上他都没吃啥,饿得他头晕眼花,气得拳头紧握! 第十二章 “爹,这背篓上面都是荠荠菜,我瞧着昨儿割的有坐凳肉,想着可以包包饺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想得到美,没有你的份!” 周氏补上一句! 李老头看了她一眼,顿时住嘴! “爹,下面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你瞧!” 她把上面的荠荠菜拿掉,里面露出一个用大树叶包着的蛇皮袋子。 骆枳儿把树叶揭开,“爹,这袋子里是野生蜂巢,应该能取出来一二十斤蜂蜜汁呢!” 老李头眼里一喜,这可是好东西! 李珍珠最开心,这个蜜汁可甜,她很喜欢喝的。 镇上有卖,娘可舍不得买。 看着蛇皮袋子渗出的蜜汁,眼里放光… 这时代农村没啥好东西吃,有那么一包白糖都让人羡慕流口水… 何况这么多蜂蜜呢! “哼!这还差不多!” 骆枳儿见柳柳站在一旁吞口水,先给她掰一块喂嘴里,甜的她眼睛弯弯的… “谢谢三伯母。” “柳柳乖!” “爹,给你!你和娘冲着喝!” 其它的全部给了老李家的当家人! “哎!” 李老头赶紧接了过来。 喊老大去找木盆,还有滤蜜汁的家当… 陈氏瘪瘪嘴,看了看周氏脸上稍微缓和一些,这个三弟妹看来又要平安渡过了,那她们偷吃油梭子这事咋过? 本来她也是瞧不上的,啥蜂巢? 不就蜂蜜? 又不是没见过! 镇上卖的多的事,只是要银子买,还是兑过水的。 她也不能啥都问娘要,毕竟寄人篱下,弟媳也不是个好惹的… 凑近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竟然好大几块蜂巢,这可能能滤出不少蜜汁呢,好歹值个几百文的! 这蜜汁不仅甜甜的,还养颜,她等会可得喝点才是… 一群小萝卜头跟着李大强去看取蜜,四个男娃时不时忍不住用手指头挖上一坨喂嘴里,被周氏追着好一顿骂… 李贵也跑了出来,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娘,我读书累了口苦,能不能先兑点这个蜜喝喝!” “哎,娘这就去给你冲水哈,你进去读书!” 周氏屁颠屁颠的去给她幺儿兑蜂蜜水喝! “娘,俺也要喝!” 李珍珠连忙跟着屁股跑了进去… 气得下苦力忙活的老大李大强眉头紧皱。 骆枳儿则接着把背篓的东西都一一到了出来,就是一些蘑菇与橡子果,木耳之类的。 他们觉得还是蜂蜜值钱,这些东西就看看。 “切,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吗?” 小周氏有点失望。 “爹,这个鸡枞菌用来跟动物油混一起炸可以做成鸡枞菌油,非常好吃,很香的。” “媳妇想,家里猪油不缺,可以做成鸡枞菌油去镇上售卖,一定能赚银子。” 老李头眼里一亮,这世道谁不想找个赚银子的营生,只不过谁把自己的东西外传? 这个鸡枞油貌似不错,对啊,只是… “老三媳妇,这个鸡枞菌油真的可以吃?” 可别把人毒死了。 “爹,您放心吧,我等会就做一次,你先尝尝,你若是不放心,媳妇先尝,没事你们在试试…” “哎,哎!” 这个法子好,老三打猎,他家动物油还真不少呢! “还有这橡子…” “呵呵,三媳妇啊,这个橡子便算了吧!咱们都吃过,又苦又涩,拿出去谁会买啊?” “就是,猪都不吃!” 小周氏立马添言! “爹,到时等橡子晾干了,我给你做一道美味,绝对不涩不苦哦!” 老李头一乐呵,这个三儿媳,整日里琢磨吃的,倒也还成,到时在说吧! “爹,你们吃饭了吗?” “呵,还没呢!” 说到这,他们爷三是真不满意,本来卖了银子,想在镇上买碗面吃了,再回来! 周氏说回家要炼油! 还说家里有三个媳妇,饭指定做好了,三儿打猎不容易,花那银子干啥? 他也是节约了一辈子的人,想想也是,家里花银子的地方多,他还想着把家里房子起一起呢… 村里人不少都盖房了,有的还是青砖瓦房呢,他家还住着老房子,土房,下雨还漏雨… 老五马上开学,又得二十两。卖了麦子估摸还差点呢! 省一点是一点,也就放弃了吃面条的想法,老二一脸不爽,他也假装看不到… 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苦哈哈的回来,就遇这一茬… 她说的这个鸡枞菌油万一成了,可不就是一笔生银子的营生吗? 老大家的两个娃,还有老二家的老大,都到了念书的年纪。 老大,老二在他面前提了几回。 已经拖了一年了… 这个鸡枞菌油说不定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呢! 骆枳儿看老李头脸色铁青,脸色变化,估计是心情不好,“爹,那你先歇着,媳妇去给你做好吃的!” 语必,骆枳儿转头吩咐周氏:“大嫂,麻烦你帮我把这松茸摘一下洗了,二嫂,麻烦去菜园子拔点葱花蒜苗,还有生姜!” “爹,我这身衣服脏了,进去换身衣服就去做饭!” “诶!” 便准备去自个房间… “什么?这个小蹄子,她在使唤谁呢?” 小周氏气愤不已! 陈氏也是帕子都快撕碎! 骆枳儿站住,垂眸,突然却对老李头道:“爹,这个家有这么多张嘴吃饭,媳妇一人有时候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好比今日,爹你们回来都没有饭吃。” “媳妇希望大嫂、二嫂也能承担起她们应该做的,在我不在时,也做饭做家务,而不是只等我一个人为大伙服务…” 李老头混浊的老眼不明意味的看着她,这个老三媳妇,竟然说出这段话?懂得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 以前憨憨的,还以为她老实,傻来着,这个家确实太没有规矩了,越来越不像样。 要没有老三媳妇,他们岂不是吃不上饭了? 阴影下的眸子看不清深浅,严厉道, “你们还愣着干啥?咱们这些大老爷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三媳妇说的也没错,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个男人,娶你们这些婆娘做啥!吃干饭吗?” 也顺道把周氏骂叨上了,周氏不满也不敢还嘴!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老周家与老陈家来接人算了!” 俩妯娌吓得一抖,不情不愿的去干活… 第十三章 骆枳儿进了屋,准备把身上塞的东西掏了出来。 没成想吱嘎一声,是李三毛尾随她身后进了屋,把门掩上。 她心里晓得是谁,没回头,身后的声音略带低压道, “媳妇,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我娘她…” 骆枳儿转过身,面上淡淡的,“呵呵,无碍!” 刚才他没听婆婆的话打她,还护着她,没有被所谓的愚孝迷蒙双眼。 三观蛮正,所以她并不生他的气… 相反,甚至有点被他的护短行为吸引。 “你这脸上怎么回事?咋肿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被蜜蜂蛰的?快让俺看看!” 骆枳儿见李三毛一脸关心,不似作假! 一张胡渣脸在眼前放大,摸了摸她的眼睛周围,看了看情况… 骆枳儿微微皱眉,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 “这啊,没事,不就是蜜蜂蛰了嘛,呵呵!多谢夫君关心!” “枳儿,我是你男人。” 瞪大眼睛,这个二楞子突然说这话啥意思? “你何必跟我这么生份,疼就是疼,给我讲!你可是在后山崖壁那里被蛰的?这可是马叉蜂,毒性很大,很疼的。” “你怎么知道?” 骆枳儿没想到他竟然连这都知道… 他打了这么久猎,这附近几公里,山上哪里有啥,他都一清二楚。 那里有蜜蜂,他知道危险,所以没有去。 没想到她如此胆大,敢跑到那里去取蜜! “你等等,我去问爹讨点药酒给你抹抹,再去干活!” 男人一溜烟跑出去,骆枳儿想喊他,已不见人影! 算了,她就把身上燕窝掏了出来,装在布袋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李三毛便把侵染了药酒的毛巾拿了过来,气呼呼的生闷气,脸色有点铁青。 她就知道,估计是又被谁说了呗! 算了,家里人口多就是这模样,她刚才就是不想麻烦才喊他。 也就坐下,任他温柔的给自己处理伤处… 这男人也是可怜,忙活一天,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等他处理好伤处,她就去做晚饭! 晚上,仍旧蒸的玉米碴子… 坐凳肉自然别想,早就被人收藏了起来… 那就炒了个爆炒猪肝、油酥煎松茸、凉拌木耳、杂炒菌子、炒荠荠菜,剩下的野鸡蛋也拿来炒了个木耳炒鸡蛋,蛋花青菜汤… 可把大伙吃美了,蛋花汤也不是清汤寡水,男人们摸了摸肚皮,忙活一天总算满足… 这蛋是在野外寻得,松茸、杂菌子也是,猪肝是他们丢了不要的,没想到她炒出来咋这么香的? 以前周氏做过,可没把他们腥死过去! 周氏不悦的皱皱眉头,“这个败家子娘们儿!” 看着盘中的鸡蛋炒木耳大骂她偷她鸡蛋。 她说这是她今儿在山上寻得,她才闭嘴! 她吃的可也不少… 想到这煎松茸这么好吃,赶紧把剩下的都藏了起来…等没人时给贵儿开个小灶… 过几日边要去镇上学堂念书了,好久又见不到了… 那块坐凳肉她用盐巴腌制了起来,晾晒干,到时贵儿带到学堂去… 吃完饭,骆枳儿开始炼鸡枞菌油,李老头坐厨房卷烟叶,在那一直观看。 其他两位妯娌对对眼神十分无奈,只好留下装模装样的帮忙把锅碗刷了。 只见那个肥胖的人,在厨房穿插行走忙忙碌碌,切葱、姜、蒜、摘花椒、辣椒… 问他爹寻来周氏藏起来的猪肉的大料,八角、芝麻… 骆枳儿把鸡枞菌淘洗干净,撕成丝儿状,滤干水,等着锅里的猪油起了,准备下锅… 老李头迟疑的拦着她,“三媳妇,你确定…”这可是今儿刚炼的猪油啊,要是搞坏了,太浪费啦… “爹,你放心吧,即使不成,这油照样可以炒菜吃…没有影响的…只会更香!” “那好吧!” “爹,帮我把案板上切好的东西拿过来…” 丢进菌丝… “诶!” 老李头抽口老烟,冒冒白气把他围绕! 葱段这些放入锅里,再放盐巴,小火炖约摸二十来分钟吧… 周氏在一旁冷笑,看她笑话。 骂叨:“小蹄子费她那么多材料,要是真把老娘这锅油搞坏了,有你好看!” 还有,她家这个老东西魔怔了,疯了,竟然听她指派说道… 自然,等二十多分钟后,满厨房充斥着美味可口的香味,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尝尝鲜… 骆枳儿把油晾起来,周氏不等晾凉,也不等她试吃便私自拿了一个勺子挖了一勺喂嘴里… 烧的她直嚷嚷… 不停用手掏喉咙,她动作太辣眼睛… 李老头气得要死,眼神严厉的看着她,“你这老婆子,饿死鬼投胎咋滴?刚吃了晚饭,你又饿慌了不成?” “这油还没凉冷,不怕把你口舌烧起来大泡!” “娃们都在这看着的,也不怕丢人!” “要你管!” 周氏见几个儿媳确实都在看她,脸上一红,嘴硬道。 只是,这个鸡枞菌油吃在嘴里是香,鲜的放肆! 但吃了一口就遭不住…太油腻了! “我说老三媳妇,你这油俺估摸着也就这样了,这咋吃啊?油的人发腻…” 李老头也是觉得那么回事。 骆枳儿轻笑一声, “爹,娘,这鸡枞菌油自然不是这样吃啦!它要用来拌面,或者拌在米饭里吃!” “哦,原来是这个道理!”李老爷子恍然大悟! 自然,错不了给他们下了半碗面条,大家都尝尝… 因为没有稻米,面条又太珍贵了,因此全家只有这么半碗,大伙一人尝几根。 简直是人间美味! 第十四章 可惜,太少了,吃的大伙都意犹未尽… 那碗底差点让运良给舔了干净… 李贵埋怨面条下少了… 晚上睡前,把苗苗哄睡… 李三毛给她端来兑好的洗脚水,给她泡泡脚… 今儿爬了一天,还做饭炼鸡枞菌油,她脸肿得更圆了,眼睛眯个小缝缝… 手都肿的像猪蹄,刚大病一场,她这肥胖的身子可受罪! 骆枳儿垂眸,看着给她捏脚,把她胖嘟嘟的脚丫子包在手心的男人… 她这约摸三百斤的大胖子,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的… 心中好奇这男人这么好,那骆枳儿咋就不喜欢呢?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苗苗她娘,你是俺媳妇,你既然嫁给俺自然要对你好。” 哦,好吧,感情是责任? 脑里想了想,她告诉李三毛,她想明天亲自去镇上卖鸡枞菌油。 心里琢磨的是把那燕窝与药草想办法给处理了! “媳妇,你想去镇上转转吗?” “嗯。” “那好吧!” 李三毛点点头,出去倒了洗脚水,跑去跟李老爷子提了提。 他也答应了,决定,那就由她与老三一道去好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骆枳儿被门外鸡圈子里的大公鸡打鸣声吵醒了… 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外面麻麻亮。 看了眼身旁细碎胡渣下那张性感俊逸的睡颜,她还有点不习惯… 不敢相信,这几日就像做梦,她真的穿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梦还没有醒! 使劲掐了掐自己大腿,疼得她胖脸紧皱! 好吧,轻轻挪开她肚子上搂着她的大手,准备起来把自己收拾下搞银子为主。 李三毛一个大力又把她拉怀里,搂的更紧了,壮实的后背能感觉他胸膛似火…… 骆枳儿无语,他也不怕把床压塌,把他压扁吗… “夫君,咱们今儿要上镇上的…” “嗯,俺就抱一下下,马上起床!” 怀着期待的心情,她终于能去镇上啦,俩人穿戴好,奈何,临走时人家改了口… 周氏大手一挥,去的人由他俩变成了李老头跟周氏,还有老二李磊去镇上售卖… 越想越气! 为了去镇上她天没亮就爬起来收拾,一骨碌跑到屋子关上门闷闷不乐。 “瞧她那模样,屁股一甩一甩的,给谁脸色使呢?反了天不成!” “活该你这个胖蹄子被马叉蜂蛰,记得给猪喂食,喂水!!!” 周氏骂骂咧咧,抱上装鸡枞菌油的坛子,跟着李老头与老二去了村口赶赵茂根的牛车… 去的晚了,人家人满了不拉就麻烦了… “媳妇…” 李三毛喊了声,开门,进去看到自己的胖媳妇背对着他在折衣服。 “枳儿…” 骆枳儿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苗苗也道:“爹,娘生气了,怎么办?爷奶说话不算话,娘生气苗苗也不开心!” 李三毛摸了摸苗苗也道:“苗苗,娘等会就不生气了,你先出去,爹有话跟你娘说。” “那你可得好好哄哄娘!” 苗苗人小鬼大,她看到娘不理人,很怕她恢复成以前那模样… 苗苗出去把门拉上,李三毛看着床边的人,生着闷气觉得她有点可爱! 也觉得今儿这事她娘做的不地道,只能劝了劝… “媳妇,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再找机会再带你去,可好?” 骆枳儿转过身,眼睛红红的,委屈的撇了撇嘴! 李三毛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媳妇,你咋哭啦!” 赶紧上前用袖子笨拙的给她擦擦… 想想也是! 媳妇自从嫁给他就没怎么出过门,更别说到镇上去了。 天天在家做家务,还挨骂!伦起来她年纪其实也不大,也就十八九岁,应该很期待吧… 以前岳父在时,很宠她,她应该想去哪就能去哪,想吃啥就有啥,很自由,跟他却… 他也想宠着她! 现在…不提了! 他晓得这个年纪的女子想去看看外面,见见世面很正常啊… 可这事娘已经做了决定不好改口。 周氏昨儿夜里思来想去,怕派她去了贪银子,她想第一时间拿到银子! 老二时常在镇上打交道,应该能找到买主。 李老头是觉得她没有在镇上去卖过东西,没有经验、妇道人家也不好抛头露面的… 骆枳儿郁闷本尊为何是个嫁了人的身份?没有了自由。 想了会儿便也接受了现实! 主要是临走改口,让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人家是当家的,她除了接受,能咋地? 除非她能分家,自己做主。 试探性的道, “夫君,咱们家这么多口人一直在一起吃吃喝喝,矛盾不断,为啥不分开呢?” “要是分开,咱们个,你打猎我做点小生意,苗苗也会过得更好!” “媳妇,俺知道你受委屈了。” 以前她从来不提的,应该是被逼得太紧了!他自己有时都受不了。 “爹娘在不分家,这是我老李家的传统,老四还未嫁人,老五还在读书,分家是要了俺爹娘的命!” 骆枳儿低眸,这么严重? “媳妇,下回就咱们俩去,咋样?” “真的假的?” “真的,我等会就去山上看看,有啥野物没,到时给爹说说…” “哼!那你说话可得算数!” “一定!” “要是能带上苗苗就好了。” “好!” 她其实有点故意闹闹李三毛的,表明她的立场,告诉他她去不了镇上不开心! 好在,这李三毛对骆枳儿是打心眼里好。 愿意下次再带她去,那她还有机会去实现她的计划! “那你尽快!” “嗯。” 也就没去想了,出去见院子杂乱脏,拿扫把扫了扫… 小周氏见婆婆公爹出了门,跑到他们卧房口推了推门,锁上的。 她想去挖点蜂蜜兑水喝喝,昨晚李大强把滤完的蜂巢拿来给她解了解馋。 吃了一点太甜了。 李大强告诉她,差不多有个二十来斤了! 可惜,婆婆放她屋里看着的。 早上起来,等周氏走了便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哪知门又锁了! 二十斤蜜,可以卖不少银子了,最起码五六百文… 哼!也不知婆婆在防啥? 跑到外面窗口,趴着瞅了瞅,地上连木盆都没有了… 周氏还能防谁?当然防她他们这一大家子人了! 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把滤好的蜜汁装了起来,盖上盖密封,放到了自己睡房的木箱子里,还上了锁… 然后在缸里舀出今儿家里人的口粮,一瓢玉米碴子,大门锁上。其它啥也没有。 害的小周氏、陈氏的小算盘也落空! 李珍珠倒没那么馋,昨儿她兑水干吃都有,要想再吃等娘回来便是… 再说,娘那屋的钥匙她有,其他人是没有的。 既然如此,达到目的,骆枳儿也不喜欢闲着! 她就把昨儿腌着的猪肺,猪大肠、猪小肠等内脏搞出来… 时逢夏日,不赶紧处理了,得变质,生虫子变臭! 出了屋子门,见昨儿打的橡子还在墙角堆着呢,其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跑回去蹲地上把橡子里面的杂物捡干净,装起在了竹筛子里,晾晒在了不远处的大磨盘上。。。 去院子拔了一些萝卜,猪肺洗了,早上就做个猪肺汤喝喝… 厨房的另一口锅,她打算卤猪大肠、猪小肠… 找来尽量能找到的调料,把东西都卤在锅里去。 可是家里那几人见她把猪内脏拿到了厨房,疑惑? 难道她准备拿这东西当早饭吃吗? 不行,绝对不可能! 败兴而归的小周氏见状,拼命的阻止她,尖着嗓子喊她赶紧把这玩意拿出去,不准在厨房煮,这玩意臭气熏天! 煮了他们今儿可都别想吃早饭了。 李贵正在窗户下沉思,听到吵闹声心烦不已,肚子也咕噜噜乱叫跑到厨房一看,见三嫂提溜着猪下水准备往锅里丢,想吐… 李三毛打算等媳妇把饭早做好,吃点东西去就去山里转转的,看看之前下的套子有没有套住什么野物… 看胖媳妇从堂屋出来,提溜着一大串猪下水一脸不高兴。 赶紧给她把以前不用的那口老锅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搬了出来… 洗刷干净,放到院子侧面给猪煮猪食的灶上… 把原来煮猪食的那口锅先取了下来。 “媳妇,你看这样成吗?” 骆枳儿皱了皱眉头,也只好这样了… “那成吧!” “嗯,你就在这里煮,我去给你劈点柴火抱过来…” 说完,去了后院先给她抱了点引火材干松针,又去堆放木柴的地方劈柴。 周氏见她做那些臭玩意,约摸也不做给她们早饭了,尖着嗓子在后院指桑骂槐。 “大清早起来便故意隔应人,偷奸耍滑的,不做早饭想等俺来做给你们吃吗?” 李三毛道: “大嫂,这猪内脏再放就臭了,苗苗她娘也是好心,想改善大家伙食早做处理!” “你不帮忙便罢了,还骂叨?吃早饭?这家又不是只有她才长了一双手…” 骆枳儿也不是好惹的,从外面冲进来,恰好听见李三毛维护她这话,心里一暖,也道, “大嫂,你说这话可不对,这猪内脏不仅能吃,做好了说不定能给爹换银子呢,你能吗?” “呸!谁吃你那装屎的玩意,要吃你吃,传出去老李家的人穷的揭不开锅连猪下水都吃,还不得笑掉人大牙!” “哼!那你可记住你说的话,千万别吃!” “切。昨儿出去偷一天的懒,回来个出馊主意,还不知什么情况呢?” 骆枳儿冷冷一笑, “是吗?有本事你给爹出个啊!” “哼!死胖子,牛什么牛??” “大嫂,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俺李三毛也不是好惹的,更不喜欢旁个欺负俺媳妇!” 男人干净利落一斧头下去把一根大木柴劈成两截! 冷冷看她一眼,长年累月的打猎,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从头凉到脚… “你,懒…懒得理你!” 周氏转身去了厨房,给她家娃做早饭吃。 这便是生为母亲的无奈,大人能等,她儿子们饿不得肚子… 埋怨李大强,缩头乌龟似的,任他兄弟欺负她,都不来保护她… 那胖妇骆枳儿有啥好的,李三毛还拿她当心肝宝贝! 第十五章 陈氏眼不见为净,不想管那么多。 她男人去了镇上干活,她要再睡会儿。 听见外面有人指桑骂槐,闹腾完,又在明着骂她是懒骨头,不起床啥的,在被窝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吵,吵,吵,真烦!” “回到这穷山沟就这个德行,老娘早就受不了了,等二郎回来就回镇上。” 哼!还要她去伺候他们一家老小吃喝,她在娘家都不需要做这些,凭啥啊? 回来几日,她手又变粗了!连续割了小半月麦子,脸晒得黑的跟碳似的… “娘,家宝饿!” “家勇也有点…” “等等!” 陈氏爬起来在包袱里找了一点从镇上带回来的零嘴儿,先垫补一下… 回来可没有给家里的娃娃们带点零嘴儿尝鲜… 那不得花银子啊? 家宝嘴里吃着小麻花,想拿出去跟其他人炫耀被她拉住。 “站住,就知道你这傻小子绷不住!” 特意低声交待他们,不要出去吃,就在屋子解决掉。 更不要告诉老大家的运良牧清两弟兄,等会起来再出去总会有吃的… 正觉得安静一会时,柳柳在门口喊:“二娘,娘喊你起来帮忙生下火…” 暗暗骂:真是个懒婆娘,生个火还要喊她… “柳柳啊,二娘今儿身子有点不舒服,等会就来哈,让你娘先干着…” 骆枳儿做猪肺汤,苗苗就坐在灶间看她忙活,李三毛劈好柴给她抱过来… 苗苗也跟着去抱几截。 李三毛摸摸苗苗头上的小包包:“苗苗,少抱几根,你还小骨头嫩,别把你压坏了。” “爹,这不重,苗苗可以喲!” 见灶腔没柴了,还帮她塞几根木块,添把柴火,“苗苗真能干!” 骆枳儿舀了一瓢水倒锅里,见状也带着笑容温柔的说道。 苗苗非常开心… 李大强见他媳妇做早饭,本是挑了两桶水进厨房倒水缸,刚进去就被她一阵咒骂埋汰… “得了那么多蜂蜜,舍不得给咱们这些人吃上一口,也不知给了谁?” “就你老实,老二跟着爹能一道去镇上,你咋就不能,你咋这么不受待见?” 李大强脸上窘窘的… “你这个榆木疙瘩!你要当老黄牛不要拉上俺们娘几个啊!” “害的俺也跟着你吃苦受罪的!万一,到时老二家的家勇去了学堂,俺看你怎么办?” 想到昨晚,老二帮着娘说话,一定是这样,娘才让他跟着一道去镇上卖东西… “哼!你记住了,要是运良、牧清去不了学堂念书,俺跟你姓李的没完!” 李大强受不了她唠唠叨叨的乱发怨气,殃及无辜,袖子甩甩去了外面田间地界溜达去… 他刚走,厨房一阵乒呤乓啷… 李大强耳朵终于清净… 只是他也着急,心烦意乱! 儿子们不能去学堂这事!家里没银子他有何办法? 只有指望这次的麦子了,还有老三打猎卖点银子! 话说他们以前那么节约,辛苦做农活,农闲时还打零工挣的银子到底用在了哪里? 娘总是说没银子,他们都没吃过几回荤腥! 柳柳听她娘骂叨有点害怕,见苗苗在外面,也跑过来,两个小姑娘一道。 见这个胖胖的三婶儿和三叔都对苗苗十分亲近,想起昨儿这个三婶还给她吃蜂蜜,就对她生出一点好感来。 有些羡慕,眼里还露出一点哀伤… 没一会,周氏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响起。 “柳柳,死到哪里去了?” 跑出来一看,跟骆枳儿他们一家在一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她的头发就把她拉扯走了。 “娘,痛!” 柳柳疼得直流眼泪… “痛什么痛?” 骆枳儿看不过眼, “大嫂,柳柳她还小,你不要这样子对她…” “咋?老娘管教自己的闺女要你管啊?” 在地上捡根细竹条披头盖脸打一顿:“让你哭,让你嚎!” 打的更起劲!骆枳儿气得不行,想要过去找她理论,被李三毛拉住了! “哼!一边去吧!” 到了后院厨房,得住柳柳便是一阵骂, “死丫头,什么东西勾了你的魂?没看到你自己亲娘在忙活吗?不知道帮把手?” 柳柳低着头默默流着眼泪没敢回嘴。 脸上一道道红印子, “以后离苗苗那个死丫头远一些!听见没?” “知道了!” “把这荠荠菜摘了,还有这木耳洗一洗。” “是,娘。” 第十六章 李珍珠起来,气呼呼跑到厨房:“大嫂,一大早就听见你在吵吵!” “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小周氏气得眼睛发红,她忙的要死,人家嫌弃吵着她睡觉了… 都是女人,他老李家的就要高贵些吗? “真是的,你这样的脾气,要不还是回你老周家得了,咱们李家可是招待不起!” “珍珠,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回不回老周家也不是你一个老姑娘该说的话,要说,你将来怎么着也是要嫁出去的人,呵!谁是老李家的主人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 “到时候在婆家受了欺负,可别回娘家哭着喊着俺老李家的人,让你大哥去给你撑腰!!!” “大嫂?你这是嫌弃我在家白吃白喝,赶俺走了?” “没错!” “俺大哥是俺亲大哥,俺喊他撑腰应该的,你是一个外人有啥资格阻止?”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李珍珠气得哭了起来,捂住嘴跑了出去… “切!跟老娘斗,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天天在家,吃着哥嫂种的粮食,花着哥嫂挣得银子,还得当着祖宗一样供着她。 他们不敢说,她敢! 也是气得急了,一时急了眼没考虑后果! 李贵去了一趟茅厕,恰好碰到李珍珠在哭! “珍珠,你又咋了?” “四哥,你也嫌弃俺在家白吃白喝没挣钱吗?” “呃…” 李贵盯着珍珠,说实话,珍珠平时挺让人厌烦的,年纪一大把了也不嫁人。 娘有啥好东西,还要跟他一道给她分享! 不是说她将来会嫁个有权有势的老爷吗? 赶紧嫁啊,正好可以帮助他,不管金钱或者仕途,给他支持一把。 家里这些人的嘴脸他已经看透,约摸也不能给他支持多少银子,若她识相,将来他也不会亏待她。 骆枳儿把猪肺切成块,放入姜片用清水灼了灼。 喊苗苗爹去找点玉米酒来… 好在以前老二回来时,家里有带一点,李三毛跑到二房外面喊陈氏给倒了一小勺… 虽然少到可怜总比没有强… 陈氏也是贼精的,这猪下水虽说没人吃过,但这个骆枳儿做的吃食的确好吃。 等会要是周氏骂她不帮她干活,敢给她脸色瞧,不行便看看她做的咋样,说不定她与娃们能吃点呢! 骆枳儿把猪肺捞起来搁一旁… 然后锅里放油,放入蒜、姜丝、炸了炸,再把切好的猪肺倒了进去… 翻炒了几下,倒入白酒,八角这些,再加入了几大瓢清水,汤汁瞬间变成奶白色的,有个大半锅呢… 盖上大木盖,“苗苗她爹,要加大火哦!” “诶!晓得了,媳妇!” 李三毛添了几根木柴,抱着苗苗坐在灶间帮她看火,看她做猪肺汤… 一家三口很和谐,炒的时候爷俩就已经闻到扑鼻的香味了! “媳妇,这汤汁闻着怎么一点都不腥啦?勾的俺都要流口水了…” “呵呵,那你等会多喝几碗,他们都不愿喝,可别剩下了!而且这个猪肺止咳生津,对人身体挺好的…” “我昨儿夜里还听见你在咳嗽呢?可是着了凉?” “喝这个猪肺汤对你有好处!” 李三毛脸上一红,已经好几日了,那日打猎刚下过雨,树林把他衣服都寝湿透了! 他只是觉得大老爷们一个风寒感冒怕啥? 挺挺就过了,以前也没人关心他,骆枳儿以前也不在意他怎样… “呵呵,媳妇,你真好!” “说啥呢!”睨他一眼。 “嘿嘿!” “不过啊,那俺们以前可真是浪费了不少食材啊!” “可不?”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见一旁墙角边还有几个干瘪的红薯捡了过来扔灶腔烤着… 她切白萝卜,胡萝卜。 见院子竹竿上晾的有青菜干,便取了一些拿下来清洗切了,与萝卜一道放进锅里炖煮着… 等锅里煮起来,她把白沫舀了,倒入白萝卜、胡萝卜、干菜… 爷俩吃红薯,她便把猪大肠那些拿过来,切成段。 吩咐李三毛吃完红薯把家里冬日才使用的小鼎炉升起来。 拿出跟它配套的小铁锅放上面,开始卤大肠、小肠这些… 第十七章 小周氏做了一个煮玉米碴子粥,凉拌木耳,清炒荠菜、炒酸菜… 也不知为何,同样的菜,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如骆枳儿做的可口好吃… 李贵、李珍珠一来瞧见这些东西,就开始挑剔! 即便这样,刚上桌便被她家娃抢的七七八八。 两个娃穿的脏兮兮,跟在泥里打了滚似的,胸膛、胳膊肘、磕膝盖起着泥壳。 老二运良挂着浓黄的鼻涕,流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吃掉了! 老大牧清跟李贵抢着盘里的夹荠荠菜吃,一不小心掉在了桌上,用漆黑的手指头捡起来喂嘴里吃掉了… 还做个鬼脸… 李贵嫌恶的皱皱眉:“大嫂,牧清、运良可都不小了,你还是注意一下他们的行为…” “就是,下回村里谁家有酒席,看见他俩这模样,还不把咱老李家脊梁骨戳破!” 李珍珠想到刚才受的那气,连忙附和! “呵,小叔可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你也就是现在瞧着干净!” “哈哈哈!大嫂俺来这个家早,那时你还是个半大小子呢,还甭说,你那时也是这样过来的,还比这邋遢,你怕是忘记了吧?” 李贵脸上清一阵白一阵。 “牧清他娘,你少说两句!” 李大强见风口不对,赶紧拉拉他媳妇袖子! “切!要你多事!” 李贵唰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的进了屋! “你说你呀,一早上怎么竟生事,有没有完?” “你的意思是俺的错了?” “不是这个意思,牧清他娘,吃饭时间就别吵架了!” “哼!还不是你没用!” “你!” 李大强气得筷子一放,吃饭都没心情了。 李贵进了屋坐在窗户下的书桌,眼里露出野恶狼崽子一般的目光! 一个个的,还不是瞧他目前没有啥本事。 不要小瞧人,等他未来做了官,要那些挖苦过他的臭娘们跪下求他! 目前还得依附他们,没良心的东西。 也不想想他们在这村里扬眉吐气,受人尊敬可是沾了他李贵的光… 李珍珠在他们争执时早就给自己堆了一山菜在碗里,屁股一扭也进了屋。 等小周氏瞧见,运良哇哇大哭,鼻涕又流进嘴里,“娘,小姑她夹完了,俺还要吃凉拌木耳!” 小周氏骂的不行…“一个大人竟然跟小的抢东西吃,自己还不劳动,还挑三拣四不好吃,不好吃你别吃啊…” “一个姑娘家,脸皮真厚,刚跟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吃饭倒是跑得比谁都快…” “我呸!” 李珍珠在屋里头缩着,假装没听见,但给小周氏记了狠狠一笔! 只是冷笑,等着吧,等她娘回来有她好看! 李贵坐在窗户下桌子旁,突然闻见一阵香味。 望了望侧面骆枳儿那口锅,默默的出神… 他们吃饭,也没喊骆枳儿三人。 今儿默认的,各吃各! 只是,全部都闻到了偏房下煮猪食的那口锅里飘来的阵阵香气… 让小周氏忍不住吞了吞唾沫,越发觉得自己碗里的饭菜难以下咽… “这个骆枳儿,只怕是藏了啥肉了吧?那猪下水怎么可能这个味道,一定是这样…” “媳妇,不至于吧!” “说你是个老实的你还真是!”突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去瞅个究竟! 骆枳儿想着卤大肠里加点啥调料呢,带着苗苗拿上小锄头去后山坡那日看到几片野葱、还有野的小川子… 李三毛看火… 回来又在园子看到被他们摘过拔掉的辣椒苗,搜寻了几个材质差的小辣椒…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小周氏跑过来揭锅盖…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骆枳儿赶紧冲过去一把拦住她,哪晓得踢到啥东西,一个重物砸了过来。 差点没把她推推搡飞…“媳妇,你没事吧?” 李三毛站起来一脸紧张… 周氏扶了扶额气得要死,有事的是她。 扶住墙角,脸色阴沉看着她,“哼!骆枳儿,你们两口子好重的心思,自己藏了肉,却假装在这煮猪下水吃,还不快点把肉交出来…” “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大嫂你胡说什么呢?这不是你让我们出来煮的吗?” 骆枳儿都要气笑了,这是烂什么借口啊? “你若是不亏心,就让俺瞧个究竟,有什么好遮掩的?” “行,你看吧,看过之后如果是猪下水还请你离我远点,请你说话算话!” “哼!” 骆枳儿揭开猪肺汤的锅盖,再揭开小鼎炉上的锅的盖子,“请看吧!” 小周氏探了探脖子,皱皱眉,又拿勺子在锅里搅动一阵。 看起来也不恶心,气味刺激的她都忍不住想舀几大勺在自己碗里。 气得骆枳儿夺过勺子,一把盖上盖子。 “看过了吧,可以走了!请吧!” “你…” 眼神撇了撇那卤大肠,黑乎乎的,跟那啥一样… 有点鄙夷,只是闻着这味道倒不像那屎,有点想吃! “大嫂,你看也看过了,搅也搅过了,这里没有你说的藏的肉,请吧!” 李三毛冷冷道。 小周氏眼珠转了转,正在几人针锋相对时,小周氏还在琢磨计划怎么吃到她这肉汤时… 一道声音打破, “喲,饭熟啦?也没人喊俺们二房!” 陈氏从二房屋门口探出颗头来,这个小周氏真是坏,都不叫她。 她特意听了听,她们在外的动静,确定骆枳儿就是用猪下水做的汤… 小周氏回头,讽刺道,“呵呵,二弟妹,你可真是舒坦,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一家大小起来只张嘴吃东西就成了!” “这是婆家,不是娘家,不好意思,今儿俺可没下你家的玉米碴子!”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病了吗?吃饭倒是积极,自己要吃就得动手,这是俺做的…” “有什么了不起,俺不信还把俺饿死了不成?” “哼!那玉米碴子也是婆婆今儿留给全家人的口粮,可不是给你大房一房的…” “还有你吃的这些菜可是三弟妹昨儿扯回来的,你大房就吃了独食!” “咱们还没说啥呢?要说大伙都有份,你大房全部吃了是何道理?” 想挑拨骆枳儿跟她对骂,与自己站一条战线… 可惜,骆枳儿只顾忙活她的卤猪大肠,没接话! 陈氏扭头就往后院厨房走去,拿碗去盛玉米碴子… 小周氏见状一咕噜跑了过去,双方立马扭打在了一块… 骆枳儿惊讶的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至于吗?就为了口玉米碴子打了起来… 这二嫂娘家不是镇上的吗?不至于缺这玩意吧? 估摸是饿着了… 还打的头破血流,李大强吓得赶紧跑去拉架,家宝吓得大哭。 家勇为了给他娘报仇带着家宝跟老大家的牧清、运良他们也打了起来。 这可好了,一屋子人大的小的,打作一团… 李珍珠跑到门口,绕有兴趣的看热闹,活该! 把这些小东西打死才好,这两个嫂嫂坏的要死! 骆枳儿觉得此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只是把苗苗隔离远,跑过去把几个娃娃拉开。 李大强家的要大些,还是家勇、家宝吃了亏。 小脸上,胳膊上,脖子都挂了彩。 稍微处理下,暗恼真是不像话。 大人倒是打的过瘾!可怜几个娃娃跟着受罪。 柳柳在陈氏旁边,满眼惊恐,不停喊“娘,不要打了!” 骆枳儿让李三毛把柳柳带过来,免得伤及无辜! 柳柳这丫头说啥都不过来,就是要看着她娘… 小周氏被她哭声搞得心烦意乱,回头嚷嚷,“哭哭哭,丫头骗子有屁用,还是几个崽子给娘报仇跟他们干!” 李大强一把抱住了玩命的小周氏,谁知道陈氏趁机给了她一耳刮子,打的干响!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 “嗷嗷嗷,李大强,你有种!你等着!” 把李大强也吓懵了,手一松,小周氏便朝陈氏扑了过去,将她扑倒在地,骑在身上照脸上就是几爪子… 脸上瞬间就是深深的几道勾,还渗着血… “啊啊啊!周晗娟,你这个贱人,你敢抓俺脸,老娘跟你拼了!” 陈氏最在意外貌,这下怕是要毁容了… 李三毛见今儿不得了了,赶紧跑了过去,与李大强一道把人隔开… 她的猪肺汤锅里煮的冒泡,也熟了,给苗苗舀了一碗,又两房的娃娃一边舀了一大碗猪肺汤,给柳柳留了一碗… 打吧打吧。 照这模样,分家这事,她不提有人也迫不及待的坐不住了… 第十八章 这赵李村人口多,家家户户离的也不远。 院子外面,早已有不少村民在探着脑袋在瞧她家热闹了… “咋回事?” 赵树茂他媳妇眯了眯眼睛问道。 赵书树茂与那赶牛车的赵茂根也是两弟兄! “俺大嫂家的两个小媳妇,小周氏与陈氏两妯娌打起来了呗!” 这个婆子叫赵小梅,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唾沫星子乱飞。 “这住他家隔壁啊,天天看戏,把人吵得耳朵疼!头也疼!” 她是李老头的亲二弟李正森的婆娘,挤眉弄眼的,一边说话一边还憋了撇嘴。 “呵呵,那你也不无聊了…” “可不是!” 暗骂,打的好,打的妙! 她赵小梅就喜欢瞧她周美珍家的热闹… 天天听到她咒骂,虽然耳朵根子很烦。 可心里不要太爽,说明她过得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么好哩… 这也是嫡亲的,老李头本名李德沛,统共三兄妹! 亲弟弟李正森,还有个妹子叫李丹桂,小时候家里穷卖给人家做丫鬟,后面失踪了,反正打听不到消息的。 李德沛与李正森两家常年不对付。 那周氏自年轻时起就跟她家闹翻了,那时跟赵小梅也是这般为了点鸡毛蒜皮就大打出手! 后面两老的去了,分了家建房子又因地界的事,两家还打的头破血流… 上回建新房,他们又找事… 还不如陌生人,陌生人还不会希望你坏。 她们妯娌是互相憎恨,恨不得对方家里日日吵闹,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李正森家前面生了三个闺女,颇为被先前李家老太太看不起。 这周氏还总是使绊子,上眼药,说她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又因为她能生,接二连三的给老李家添添丁,生了四个带把的,就是唯一的闺女也是李老太太的心头宝。 唯有她家的闺女是根草,她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这恨意自然记在了赵小梅头上… 后面总算老来得子生了一个儿子,叫李伟,扬眉吐气! 这娃又争气,去镇上酒楼厨房当学徒,后来做了主厨,把老家房子也建起来了。 建了个小号的青砖瓦房呢,可让周氏不痛快。 经常找茬,说她家房子挡住她家阳光,遮住视线啥的,她知道她是嫉妒她… 就让她嫉妒,挠她心肝… 这不,哪晓得还没高兴多久呢,那李贵考上了童生,心里不得劲好久。 好在,她就一个娃,儿子儿媳成婚了,也没有小妯娌跟他们吵闹。 三个闺女也嫁人了,家里没那么多鸡飞狗跳之事。 村里不就张家长李家短… 没事,她就瞧瞧墙这边的热闹,顺便将他家的丑事传出去… 李德沛与李正森两兄弟还是会明面上来往,哪家酒席啊,或者李家户处有啥喜事会出面。 心里反正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 两家住的不远,相当于隔壁邻居,两家侧面不仅掏了一条沟隔离,李正森家还用高高的篱笆隔离起来的。 大伙也晓得这个梅婶子可见不得他们家好。 “喲。她们之前不是穿一条裤子,编排那憨胖老三媳妇吗?” “可不是…” “听说是为了吃口玉米碴子…” “不是吧?” “这,梅婶子,你大哥家看起来过得挺红火啊,怎么吃的猪吃的这玩意,关键是还为了这猪食一样的东西打架?” “谁晓得呢,俺家那个大伯可爱面子啦,这回还不把头埋到裤裆,想到都令人痛快,哈哈!” “啊?你咋这样说呢?不跟你瞎闹了,到时还说是俺说的。” 赵树茂媳妇赶紧跑了,村里人流言传的可快,到时别说是她传的就糟了… 赵小梅回头见身边还有不少人: 有假装在地里摘了菜,正拿手上经过的赵云家的小媳妇,阿草! 其它村名… 又道:“他家,穷的要死,日日都是玉米碴子,老大家的好吃懒做,老二就像个上门女婿常年不在家。” “所有家务都是那老三媳妇干,靠老三打猎。” “种点庄稼都给那李贵花身上了,李贵估摸也就是个童生的命了,回到家啥也不干,饭还给送手上…” “那倒是,从来没见他下过地干活…” “你懂个啥?人家是未来的官老爷,用的着干这粗活计吗?” “那还不吃饭,穿衣、拉屎啦?” “哈哈哈!” … 这头,骆枳儿的注意力在几个娃娃身上,她也给自己和李三毛盛了汤。 把李三毛喊了过来,任他们在那掰扯! 李三毛看到满满一碗猪肺汤,深吸一口气“好香啊!”忍不住喝了一口,“真不错,媳妇,这个猪肺真的可以这么好吃!” “你快吃吧,吃了锅里再盛点。” 她怕留不住! “诶!” 看了看那边桌上,毕竟是小孩,吃上东西也就忘了刚才那一茬,又开始嬉闹… 陈氏李氏终于也累了,住手了! 陈氏披头散发坐地上干嚎:“李大强,你有种,瞧俺男人不在家,跟你媳妇一道欺负俺。” “你等着,俺一定告诉你二弟李磊,让他,让你老李家给俺陈家一个交代!” 李大强赶紧赔礼,老二在镇上也不好混,寄人篱下。 这回来给闹了事,回去估计没好果子吃。 再说牵扯到老李家,他爹肯定会气得跳脚,“二弟妹,你误会俺了,俺刚才只是拉架,况且是你先打俺媳妇的!” “你胡说,你就是故意的!” 小周氏也好不到哪去,冷笑,眼神恶毒的看着他, “呵,李大强,你说,你跟这姓陈的是不是有一腿?你敢拉着俺让她打俺?” “啊?” 李大强要晕了,扶了扶额,怎么到头来,全是是他的错。 媳妇恨死他,两头不讨好,他还不如不拉架呢! “媳妇,你咋能这样说呢?俺没有,俺怎么可能…” 陈氏看了眼院子外,有村民在捂嘴,气得脸红耳赤,喊她大名,“周晗娟,你厉害,坏俺名声,俺陈蔓荷跟你势不两立!” 就这一句,一下午村里便传的风风雨雨。 几个版本:说李大强跟老二的媳妇陈氏有一腿,小周氏气得把陈氏打了一顿,怒骂李大强… 也有说,老李家为了供李贵念书穷的揭不开锅了,一家人为了吃口玉米碴子打的头破血流的… 第三个版本:李大强爱慕陈氏,见陈氏回来便给她碗里多舀了点玉米碴子,被她媳妇指着鼻子咒骂的… 等等… 打架时李贵躲在屋里始终没有出去。 乡下妇人婆子就是糟糕麻烦恶心,嘴碎,动不动骂叨,撒泼打滚,为口吃的打的头破血流… 他以后的娘子,一定要貌美如花,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懂得情趣。 不要为了区区一口吃食,一点银钱就失了分寸… 他的主要注意力则被外面锅里炖煮的猪肺,不知还有啥,反正很香的味道吸引。 吸了吸味道,有点满足。 从窗户探了探头,看到骆枳儿给李三毛,还有那些兔崽子舀了猪肺汤。 好想吃,心里跟猫儿在挠似的… 这个三嫂,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他以后可是做官老爷的,也不知把他伺候好一点,巴结着点… 跟她人长得如出一辙,真够死板的。 那是他家的东西,做主给那些没用的兔崽子们舀了那么多干什么,也不知锅里还有没? 没心情看书,心里想的是怎么去让三嫂送他一碗,又不失颜面… 实在有些忍不住,一跟头站了起来,出了门! 骆枳儿见这个李贵,不知为何站在大门口阴恻恻的看着自己喝汤。 然后又去了茅厕几趟,顺道路过这里… 反正,没搭理他。 骆枳儿吃完后,找了平时家里最大的品碗,给老李头留下满满一碗,剩下的猪肺和萝卜,放到了自己屋子… 然后那卤肠也差不多好了,也全部端到了自己屋里。 李贵,坐在窗户口眉头皱的老高,见她忙忙碌碌最终进了自个屋! 忽的很生气,一张麻纸被他捏做一团狠狠扔到地上… 第十九章 骆枳儿把东西收到屋子后,把门锁上。 带上苗苗跟李三毛去了他打猎放套子的地方。 三人从昨儿看到的环着牛胃的西北角山坡爬了上去,一路爬了快两三个小时… 脚都快起泡… 刚出门时,路上还遇到不少村民,有下地干农活的,背柴火的,还有在房屋边上园地忙活的… 看着李三毛破天荒的带着他的胖媳妇一道。 三人手拉手,小苗苗被拉在中间,被爹娘提溜起来,笑的眉眼弯弯。 睁大眼睛揉了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骆枳儿在村里打了照面,根本都不跟他们讲话的! 还以为她性格有问题,或者脑子有点不好的,这李三毛一表人才,怎么会看上她? 恐怕就是为了报答那个骆老头! 里长李正信家的从河里洗完衣服端着木盆回来, “喲!三毛,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呵呵,银杏婶子,咱们去山上转转,苗苗她娘在家里待着无聊,俺就带她们上山散散心…” “哎哟,还是三毛疼媳妇!”银杏婶子看了眼骆枳儿打趣道。 谁都知道骆枳儿最近掉河里了,身子骨不太好,留在老李家那是要伺候一家老小吃喝的,受累受气! 骆枳儿脸上笑眯眯的喊道:“银杏婶子到河里洗衣服啊?” “是啊,呵呵。” 骆枳儿那张圆圆的脸,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漂亮。 但笑眯眯的给她感觉很不错呢。 这小俩口哪里是那婆子赵小梅传的那样嘛。 什么一对怨偶,骆枳儿贪吃一家子不喜欢人家,他俩也就搭伙过日子啥的! 这回掉河里了,又闹李大牛那一出,她恐怕是要羞死! 赵小梅的意思是,她婆婆逼他男人把她休了!真是可怜,不过也能理解,三毛一定气得要死! 没想到人家感情挺好,这骆枳儿也挺客气的,倒是以前只埋头做事,不咋搭理人! 刚走几步,见赵立村他老娘有八十多了,抖抖嗖嗖的在挑水呢。 上小坡时腿子摆的厉害,眼见连人带桶的要往后仰、摔倒… 李三毛赶紧跑了过去扶住她,接过扁担,“赵大娘,让俺来!” “诶,是三毛啊!真是个好孩子!” 赵大娘长得挺慈祥,有点眼泪花花的… 骆枳儿也跑了过与苗苗一道把她拉上来… “赵奶奶,你小心哦,苗苗扶你。” “诶,苗苗乖。” 骆枳儿想,人老了就是这么可怜,身体不行了。 挣不来银子人也讨嫌,子女要忙自己的事哪能事事都顾及到。 乡里乡邻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李三毛重新把桶挑河边,把水桶里的水添满,给她挑到了门上倒进水缸… 苗苗把木瓢给拿上,小跑过去,跟她爹一起… 她扶着赵大娘,到了她家。 骆枳儿见她家好像就住了她一人,原来她家老头两年前便去世了,住的还是茅草房。 说到她老头,赵大娘更是哽咽不已,“一辈子打打闹闹,要死要活,临老了才觉得,还是老头在的时候好!” 她也只能安慰安慰她,给她说让她别去了,等会让三毛下午回来帮她把水缸装满… 赵大娘不住点头… 几人这才上山,走到山上时,李三毛像骆枳儿那样把苗苗背在背篓里面。 骆枳儿想看看还有没有菌子啥的,捡点,总比在家里待着强。 路上,拾了几朵乌龟菌、荞面菌、红菌子… 苗苗在背篓里吆喝:“娘,这里有一多,那里还有一朵,哇,那颗松树下有朵好胖的哩…” 骆枳儿被苗苗指挥的团团转,“哪呢?” “树下!” “耶!好大一朵!”骆枳儿胖胖的费力的蹲下,喘着气儿拔出菌子眼里露出一点喜气,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李三毛摇了摇头… 他这是带了两个小盆友出门… 几人汗流浃背,歇气时骆枳儿给他们三人编制了个遮阳帽… 糙汉子李三毛眼底含笑,“嘿嘿!谢谢媳妇!” 骆枳儿脸上一红,气呼呼的,“夫君,您太客气了吧!” “哈哈哈!”李三毛仰天大笑。 骆枳儿翻个白眼,一扭一扭的去捡菌子… 李三毛今天才发现,原来他的胖媳妇这么有趣! 骆枳儿想过他打猎不容易,一路走来才知连下套子的地方都这么远… 可想而知他背回来野猪那么重的东西多困难。 “媳妇,你累不累,咱们再歇会!” 他觉得媳妇这么胖,爬山一定很累,她以前从来不踏上这山坡一步的… “还好,俺这么胖,得多锻炼锻炼。” 李三毛看她今日那猪肺汤就只喝了一点汤,莫非在减肥? “媳妇,瘦了是好看,但,俺不觉得,你不要为了减肥把自己饿着了…” “媳妇,其实你怎么样,俺都喜欢!嘿嘿!” 抓了抓头发根。 该死,她竟然又有点被他撩到。 “媳妇,你咋了?怎么有点憨憨的?” “夫君,哪有!俺减肥也是为了健康,俺爬山觉得喘,干活觉得累,俺自个晚上感觉一不注意就会窒息…” 这么严重,他以前都没见她在他面前说过这方面,是他没有考虑到,太粗心了。 “嗯,这是个问题,媳妇,你要怎么减,俺可以跟你打配合,俺晚上也警醒点,陪你!” “嗯,谢谢。” “媳妇,你跟俺还客气啥?” 俩聊着就走到半山腰,她看到树林那边有一片矮小细细密密的野竹林,这是野竹子。 想到或许有野竹笋呢,便扒开树叶树枝,从林中穿了过去… 嘿!野竹笋炒腊肉,野竹笋炖汤可好吃了! 果然,穿了进去,看见许多细小的野竹笋,她上前掐了掐尖,挺嫩的。 李三毛也把苗苗背了过去,放下背篓,“媳妇,这个竹笋太细啦,吃起来麻麻的,平时大伙都不咋吃这玩意!” “苗苗她爹,这个竹笋要用水灼灼,用盐泡一晚上在晾干就不麻了!” “这样吗?” 他记得他以前打猎时拔过一些回去。 被她娘丢了,说他打猎打不着,拿这玩意寒碜人,倒圈里猪都嫌… 他再也没拔过… 李三毛与她一道,开始拔了起来,连续拔了几根,看她媳妇手上起了红疹子, 皱了皱眉, “媳妇,这个笋有毛刺,拔起来手上扎人,刺痛,你和苗苗去树下休息,俺皮糙肉厚,让俺来…” 李三毛道。 看了看苗苗那丫头,也在帮忙,挽起袖子的胳膊肘都红了… 骆枳儿可不是个闲的住的人,看到笋就忍不住想拔… “不要,我喜欢拔笋。” “苗苗,你去树下休息,等会娘和爹就好了…” “好吧!”苗苗手小肉嫩,在夏日被它扎了她确实挺难受的… 不一会儿周边竹林里的野竹笋就扒个干净,把蛇皮袋子装满,附近找了根树藤扎紧… 幸好她带着袋子,问了问李三毛下山是不是还是走这道? 李三毛疑惑点点头,她就在路边找了一个草丛把蛇皮袋子放在草丛,捧了一些干树叶盖上。 这个野竹笋他们这边也吃的,只是有点远。 最近农忙时节,这个野竹笋吃起来口味不是那么好,很多人吃了肚子不适,专门为它来拔它的人少… 李三毛背上苗苗重新出发… 步行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放套子的地方。 骆枳儿远远望去,那树枝上的绳子上似乎绑了一个什么五颜六色的,长着长尾巴一样的东西还在扑腾呢… 李三毛赶紧跑了过去,骆枳儿也拉着苗苗紧随其后! “夫君,是什么?” “是一只锦鸡!” 锦鸡当然不如野猪值钱,估计拿到镇上都没人买,好在可以自己家里吃,喝汤… 打打牙祭… “好耶!爹爹真棒!” 苗苗捧场。 “很不错哦,咱们又有肉吃啦!” 骆枳儿也道,李三毛心里极为满足,要是娘,定是说这玩意还不够打牙祭。 也值不了几个钱,白忙活,还要给他做饭… 即使这样,吃到他与苗苗,媳妇肚子的东西少之又少。 后面的几个套子,离的也不远,半个小时候看到地上一堆猎物。 有一只锦鸡,一只兔子,一只野鸡,另外两个套子是空的。 虽然都是小的野物,还是收成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的了周氏的法眼了。 李三毛从新绑好了绳子,三人就准备回去了。 走到山包上,往下眺望,心旷神怡… 骆枳儿指着山背面那一片草原问道:“夫君,那里是哪里?” 为何那里的地全部荒废成为了荒草? 第二十章 “呵呵,傻媳妇,那是骆家村的蚂蝗沟啊!” “你怎么连自己的老家都不记得了哦?” 李三毛将野物扔进背篓,背着背篓,苗苗在山包儿上捡地上松果玩。 他们俩人在松树下迎风而立… “蚂蝗沟?” 骆枳儿一愣。 眼珠咕噜噜转了转,她现在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有时脑中会偶尔有点曾经的东西一闪而过,并不全面… “呵呵,夫君,俺爹说了俺是在蚂蝗沟的老山沟里被捡的,他怕俺伤心,以前都不让俺去那个地方的。 微风拂过,吹起了骆枳儿额前柔顺的发丝,露出一对水眸,凤目微眯,缓缓凝视着远方… 不知为何,在李三毛看起来有些忧伤。 “原来是这样…” 有点心疼,上前拉了拉她胖乎乎的手, “媳妇,俺以前都不知道,对不起…早知道俺就不提了。” 提起了她的伤心事… “不,夫君,不关你的事,俺只是在想其他的事。” “俺其实很幸福。” 那时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穷,反正比现在穷。 很多吃不饱肚子的… 以前骆枳儿小时候不知道她的身世,日子过的无忧无虑。 只是后来有村里有的淘气的小布点见她胖,头上扎个啾啾还绑朵大红花,憨憨的。 关键是这样的一个傻胖丫,手里头总是有好吃的。 见她天天跟着他们屁股,手里捧着好吃的,而他们老是饿肚子,便合起伙欺负她。 “胖丫,快点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俺们就跟你玩!” “对啊,不然你不要再跟着咱们啦。” “不要!” “啥?” “这是俺爹给俺烤得地瓜!要吃回家让你爹娘烤啊!” “屁嘞,大傻瓜!你就是一条没人要的胖蚂蝗,一个大胖丫!骆叔叔才不是你的爹哩!” 说她是没人要的胖丫,被人丢掉的,骆枳儿当然急了,“你说谎,你才是被丢掉的,俺爹可稀罕俺了!” 在她激动的瞬间,吃的也被一个坏小子一掌拍掉在地上… 被一个糊的脏兮兮的娃捡去吃了,另外一个追着他抢… 打作一团! “骆枳儿,胖丫丫!” “没人要的大胖丫!” “你们说谎,俺有爹,爹要俺!” 那萝卜头问她, “那你娘呢?俺奶说你是蚂蝗沟捡的,不是骆叔的亲闺女喲!还有,你瞅瞅你们长得像吗?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胖丫丫!” “哈哈哈,骆枳儿就是骆叔捡的一条胖蚂蝗喲!” “错,她就是一条蚂蝗精,会吃人的,快打死蚂蝗精!” 坏小子们朝她扔石头,砸到头,她哇哇大哭,回家问爹她娘去哪了? 骆老头急得冒汗,看她被那些娃打的头破血流,欺负的这么惨心疼不已。 找来干净毛巾给她擦干净,去了郎中那里上了药。 回来见她不吃不喝,没有安全感,一开始就说,你娘病了,爹没银子给看好就走了… “枳儿,是爹的错!是爹没用,赚不到银子才会这样…” 小胖手摸摸骆老头粗糙的脸颊,“爹,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爹,你有用,枳儿长大给你赚银子花!” 老骆头一个大汉子眼泪哗哗…“诶!枳儿乖!” “爹,你哪疼?枳儿给你呼呼!” 再后来,老骆头跑去找遍了每个欺负她的小孩的家,给他们爹娘说理,不准在欺负他家大丫。 反正这个谎言也被戳破,她长大了,村里人还是经常有闲言碎语的。 骆老头见也瞒不住了,就老实跟她交待了… 但是爹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就跟亲闺女一般。 “以前俺爹都不让俺靠近这山里,沟里的,一时间从这高处望下去都不像了…” “呵呵!” “哦,媳妇,你是不是想家啦?” 李三毛看媳妇出神的看着那片荒原。 这事也怪他,媳妇嫁给他这么久都没有咋回去过。 媳妇一定想念老家了,还有岳父,连老家什么模样都忘了… “嗯,有点想俺爹了,夫君,有空能不能让俺回这骆家村看看。” “好。” 李三毛看了看媳妇,答应道,这事要经过周氏的允许。 像小周氏、陈氏是有娘家回的,陈氏基本一年四季都在镇上娘家,小周氏逢年过节能回去看看… 当然,周氏也有点不想让去,毕竟,走亲戚不得拿东西,拿东西不得花银子啊? 至于骆枳儿,爹去了,家里没有亲人,只有一个二伯。 是骆老头的亲弟弟,以前就不咋往来,现在她嫁人了更是不来往… 这周氏也怕,她带东西回去瞧那外人二伯一家,偷懒不说,还花银子。 那哪里成? 她这个大胖墩已经黏上她老李家了,那老骆家的那门穷亲戚最好断亲! 第二十一章 骆枳儿见苗苗的捡的那小堆松果里依稀有松子掉出… 松子的成熟季节在九、十月份,这树上松子里面的果仁还有点青。 但,地上有去年掉的盛积的,有一些被小松鼠吃掉了。 凑近,用脚底碾了碾,里面掉出松子,拿起闻了闻还是好的呢。 于是蹲地上,开始收集起地上散落的松果来,扔到背篓… 站起来摘了一些树上颗粒饱满的。 “媳妇!你捡这个松果做甚?” “炒松子吃啊。” 头也没抬。 “哦。” 李三毛想,这个松果他们以前用镰刀砸开吃过里面松籽。 回味无穷,挺香的,就是费劲,花半天功夫… 壳硬硬的,当零嘴儿还成。 专门用来裹腹,那还是算了吧,他们可不是松鼠! 对于旁人来说吃这玩意不如多犁两分地。 对于他来说,不如多捕捉几只野物! 不过呢,他媳妇既然喜欢吃,那他自然帮她捡啦。 说起来他也没为她做过什么,捡了捡,爬到树上去摘了果实饱满的果子扔下来… 苗苗特别积极,麻溜的帮她捡到背篓。 几人一会儿把背篓子填满了,原路返回,路上寻回蛇皮袋子,码在背篓上在用藤子一扎! 李三毛将那几只野物用了根树枝担上,背篓也从媳妇手里接过背上… 苗苗拉着胖娘亲下山。 下坡好走的山道,骆枳儿还背起苗苗一路小跑着,苗苗咯咯咯的笑声如同黄鹂鸟穿行在林荫小道间… “哦,背上俺家小臭蛋回家咯!” “娘亲,跑快点!耶!苗苗在飞耶!” 李三毛紧跟在后,一脸担心,大声喊道:“媳妇,慢点,哎呀,苗苗鞋掉了!” “媳妇,跑慢点…” 媳妇胖,苗苗小,这山坡陡峭,摔倒哪里可好? 三人满载而归,苗苗眼睛弯弯像月牙… 回到家天色已晚,路上门盖底下转角处,走两步遇见赵二媳妇。 她探着脖子,较有兴趣的打听道,“三毛,你们才回来哪?你娘这又是在骂叨些啥呢?” “槐花婶,俺们也才回来,不清楚呢?” “哦,俺还以为又是在骂你们两口子呢,看来不是!” “这倒还是头一回!对了,你们干啥去啦?” 眼珠转了转,往他背篓里瞅去… 背篓上用蛇皮袋子盖上的,啥也没看到。 只看到树枝上翘的几只猎物在晃荡。 “喲!啧啧,三毛你又去打猎啦?瞧着收成不错!” “这野鸡肉挺好吃吧?”盯着他树枝上的野物流口水道。 这个李三毛,日日都让家里吃肉,她要有这样的娃,还吵个啥啊? “呃…” 这话咋接啊?李三毛老实的抓了抓耳朵根。 要不给她一只? 骆枳儿眯了迷眸子,挡在李三毛前面,虎声虎气道,:“槐花婶子,这个野物自然好吃,你让赵二叔去给你打一只吗!” “还有,你在俺家院子外面干啥呢?” “呃…俺刚才在掐豌豆尖,打算晚上烧个汤吃!” “这样嘛?” 似笑非笑… “不然呢!俺家清汤寡水,可比不得你家日日荤腥,瞅瞅这山里的野物都要让你家三毛打光了!” “槐花婶,俺家日日荤腥是俺男人三毛勤快打猎!你想吃,你家也可以啊!你说打完,俺可不依,山里猎物多着呢!再说这山林没有户主,谁都可以打的!” “你若是去打,俺自然也不会拦你,不会说你半句不是,你说是不是…” “呵呵!瞧你年纪不大小嘴可厉害的紧哪,算啦!俺还有事,既然你还年轻俺就不与你掰扯了,不然传出去还说俺一把岁数了欺负一个小媳妇!” “与槐花婶子比起来还不值得一提!” “三毛,你们先忙,俺就先回去了!” 语必,就像身后有啥追似的一溜烟跑远,身影消失在路口转角处。 骆枳儿冷哼! 烧汤不去自己田里摘菜,倒是跑到她家宅子附近来探听,话里话外还想沾她家三毛便宜?她还瞧不出来她? 摸摸鼻子,三毛老实,她可不好惹! 赵二媳妇走了,路上嘀咕,这个骆胖子一脸横肉,那冷侧侧的眼神,和笑容让人打寒战,厉害的很哪! 就像要吃人!谁说的她憨憨的? “媳妇,刚才那样对槐花婶子是不是不太好?” 李三毛见媳妇气鼓鼓的,叉着腰冷哼迟疑道。 骆枳儿翻了个白眼:“夫君,要不你给她一只?” “这…” 看他脸色由青转红,骆枳儿喊他:“走吧!大憨子一个!” “哦!” “嘿嘿,俺知道错了媳妇!” 李三毛摸摸后脑勺,这小胖媳妇还是个母老虎哩!心里有点甜蜜,他媳妇护着他呢! “哼!知道便好!” 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拉着苗苗前面走了,李三毛迅速跟上,骆枳儿当然听见了门上周氏在骂叨。 这个时候周氏、李老头、李磊已经回来了。 他们微微上了院子斜坡就看见, 李老头坐在大石头上,脸色黑沉,一下一下的在地上叩着烟兜… 兴致不高,敲了一会把里面的烟渍抖了出来… 重新卷了卷烟叶,点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紧皱吐口烟白气… 骆枳儿三人回来的晚,周氏自是不高兴,听见动静狠狠剜了她一眼,指桑骂槐,“小蹄子,一天天不安分拖家带口瞎跑,等会再找你们算账!” “娘,我只是去跟三毛打猎!想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你到是会找借口!老三去打猎你跑去干啥,一想就知道是偷懒!你等着!” 看了眼李三毛身后树枝上挂的几只小野物,甩来甩去,略微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浪费一天功夫,这几个小野物,有啥用? 不过,她目前还顾不到骆枳儿他们头上来。 周氏转过头接着骂,骂完这个骂那个… 也不知具体骂谁,反正小周氏,陈氏都有骂。 骆枳儿无语,这老太太也不知是咋回事,一言不合,总是动不动滚地上、坐门凳上骂人! 黑眸咕噜噜转了转,在放背篓的时候她也听明白了… 周氏在骂小周氏,说她白眼狼,长舌妇,小蹄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俺家粮食都喂了狗,司马之心路人皆知,敢说珍珠的不是,敢给老四脸色瞧?” “要不是俺,就凭你爬老大的床这事,那可是要侵猪笼的,俺老李家如今可放不下你这尊佛了,看俺不让老周家来接人…” 骆枳儿找来锤子,埋头干活,砸松子、砸完松籽,找来刀子划笋子壳! 这事,她就不掺和了! 但此刻,不明意味的看了眼李三毛一眼,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呢! 李三毛,苗苗也与她一道干活。 “媳妇,你…怎么了?” “没事!” 李三毛心里有点打鼓,媳妇刚才一锤子下去,把松籽砸的稀碎,还狠狠的瞪他一眼。 难道他哪里又做错了? 周氏见骂了半天,老大屋里没动静,又尖着嗓子骂小陈氏。 “狐媚子!整日里妖里妖气,搞得花里胡哨,俺早就想说你了!” “竟敢给磊娃吹枕头风,敢打俺老李家刚收的麦子的注意。” “那麦子是你能觊觎的?” 小周氏屋里起先静悄悄的,一听这话不对劲,顿时不愿意了,那怎么能成? 第一个便从屋里冲了出来,誓要质问个一二…… 他们家的庄家她家老大才是主力,辛苦大半年种的麦子,这些黑心的玩意!平时农忙不见他们人影… 成熟了竟然都回来了,原来打起了这主意! 在屋里读书的李贵紧随其后跟了出来,脸上不爽。 “娘…” 想要说什么,周氏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李老头刚才不停给周氏使眼色,可惜晚了,愣是没制止住! 这个老婆子,嘴没有把门的!怎么啥都往出喷? 兄弟间最怕不合,他老李家这股绳子可不能断了! 小周氏质问,“娘,俺家牧清、运良到底啥时去学堂念书?他们也是你老李家的种,为何要区别对待,别说没银子,就凭老大种地两个娃念书绰绰有余…” 李氏一听,心里暗暗骂叨,这个小蹄子,贼精贼精的… 眼神闪了闪,“那才几个钱?一年四季咱家里老老少少这么多人不要开销啊?” “开销?” “俺可不知咱们家有什么大的开销…” “啥没有,咱们吃的喝的用的,人情份子不得往来啊?” “是吗?俺觉得花的不多,要不娘,你给俺们看看账本呗!” “帐…账本?咱们一家子老农民,大字不识会记个什么帐?你这是故意埋汰你公婆啊!” “哎哟哟,俺老李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啊!” 滚地上拍大腿根! “心眼也忒多特坏了点,小叔、小姑还没咋样,就敢欺负哦!” 左顾言它,反正就是不提这一茬! “爹,你来说,俺要听你说…” 两老的,心里自然有苦说不出… 首先是,小周氏与陈氏两妯娌为了做饭,抢吃食这等小事打架,在村上给传遍了,说他老李家家风不好!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窃窃私语,摇头!那谁说啥?他家老大与老二媳妇有一腿??? 看见他们回来,立马闭口不言… 那赵小梅在路边一边嗑瓜子,掩嘴,鄙夷,“呸!俺老李家可没这等伤风败俗的东西!” 那动静,简直是丢了他李德沛的人。 李磊脸上阴云密布,脸色铁青的去了陈氏屋子,见陈氏捂住头在睡觉,气得破口大骂! 还没说几句陈氏一把掀开被子,“李磊,你这个窝里横的东西,你去死吧!”大嚎一声朝他挠了过来… 李磊瞬间脸上、脖子上也是几道血口子,挂了彩… 周氏老两口刚回到家,喝了口水,隐约听见二房有动静! “她娘,没事吧?” 李老头担心道。 周氏解气道:“活该!就是该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以为她是谁?还想上天不成?” 老李头略略点头,哪晓得还没坐踏实呢,李贵、李珍珠跑来告状… 闺女珍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她大嫂要赶她走,嫌她在家碍眼,多吃了口玉米碴子饭…等等。 周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立马跑到院子大房门口扯着嗓子怒骂, “呸!她小周氏算个啥?珍珠才是俺真正老李家的人,俺心尖间上的宝贝疙瘩!她小周氏不就是个外人,顶多是李家两个娃的娘…” “你厉害!你给老娘出来啊…” 还赶驱赶她的宝贝闺女珍珠?她家珍珠将来富贵命,她能比吗? 其次,他们的东西今儿没卖出去在散发怨气呢。 最重要的,老二把他们带镇上去了他看好的店面,他说了要准备做的生意。 又带他们去瞧了那生意的人潮涌动,表明一定会赚大钱。 这鸡枞菌油暂时搁置脑后,等到打算卖时下午了,并没有找到买主。 第二十二章 伴随着二房隐约的妇人啼哭声,外面周氏满意极了! 继续道, “嗷嗷嗷,俺老两口咋不死哦?” “老天爷嘞!你咋不下个雷劈死俺们算咯!” 老李头思绪被打乱,吓得突的一跳,一把拿掉烟杆,一跟头站了起来! “老天爷嘞!俺两口子命苦!劈死俺们算咯!” 气得老李头连连炸舌… “咳咳咳!” 呛咳不已,肺都快咳出来了,怒目圆睁。 这个作死的老婆子,要死她去何必带上他? 他一不管她,就口不择言满嘴喷粪,口出狂言… 呸!死什么死?他还没享到他家贵娃的福呢! 老二小时候油嘴滑舌,不然怎么能哄到镇上开布料铺子人家的姑娘,同意给他做媳妇? 这陈氏还是姑娘时,以前跟着她娘到乡下亲戚家做客,被回筒田村的周氏时给遇见了。 听说她家里是个商户,这不起了心思,可惜,论他家的家底人家可瞧不上… 还是李磊使了一些手段,去了几回镇上,从陈氏那里下了手… 可惜这好几年没动静!他还以为没戏了,如今看来,说不定老二也是个好的呢! 只是,有出息的汉子咋能让一个妇人骑头上拉屎? 老二去寻陈氏的麻烦,他也就没阻止… 还庆幸,老二磊娃总算立起来了… 不是他瞧不起老大,老三。 老大本分没啥脑子,但农民嘛!种种地还是家里头的一把手。 老三虽勤劳老实,打猎能有个啥前途? 勉强糊口,也就现在能为家里做点经济支持… 以后嘛难说… 老李头眼光毒辣,早已把几个儿子分析透彻… 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说他们偏心,那也是他们老俩口对他们将来发展的预见得出的… “老娘与你爹起早贪黑把你们养活大,一把岁数了,没有享过你们半天福。” “还要为你们这群不成器的子孙忙里忙外,劳心劳力的。” 周氏揪揪鼻子甩了一把鼻涕!开始诉说起她这一生的不易,越说越伤心,眼泪鼻涕一大把。 生怕旁个听不见!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声呼喊!嚎叫! 像是要把房顶掀翻咯… “他娘,你给老子轻点声嚎!” 老李头无奈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怕她嘴没个把门的说错话。 老婆子一口一个享福,不能让娃子们感觉生养他们这一窝就是为了自个享福! 娃们前途归前途,不能表现出来太过… 这个家最有出息的也许就贵娃了,单靠他们老俩口哪里能把老幺供出来? “他爹,你说俺们养他们为了啥?” “咳咳咳!”急得再次咳嗽,脸红脖子粗,憋气!抽了一辈子烟的嗓子有点干。 只能哑着嗓子吼她,比不过她钻心的尖锐声穿透力强…“住,住嘴!” “他爹,其他事俺听你的,今儿这事俺偏不听你的…” “说起来俺们娶了三个儿媳,可俺老俩口忙活一天,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啊…” 老李头叹息! 这话他与周氏共情了! 他没命享这福,从年轻开始,没分家时是二嫂赵小梅做饭,分家后这周氏煮饭就是拖拖拉拉,日日吃的跟猪食似的… 这老了,有了几个儿媳还是这样… 老大以前周氏护着,老二在镇上,人家自古姑娘起就没咋干过家务活,偶尔回来一次他也没法说… 就老三能被使唤动,可以前做的那饭菜还不如周氏… 周氏不傻,知道老李头心中的郁结! 话题一转赶紧转移他心里多年攒下的怨气! “这事是俺这个婆婆的失职,总想着帮你们一把是一把。” “没有教好你们怎么当好儿媳!你们在这赵李村瞅瞅,谁家儿媳妇是这样的?” 院子角落有头探了出来,旁边还有一颗,那妇人端着饭碗,俩人低头窃窃私语! 说着啥。 “人家这年纪,享着子女的清福,瞅瞅人家里长李正信家,村口赵安全家,你们嘞?” “俺老俩口上辈子这是作了啥孽喲?” 这话再次击中老李头的心,他面朝黄土背朝天苦了一辈子,老了,还是如此… 何时是个头? 他急需哪个儿子给他光宗耀祖,证明一下自己一生没算白活… “遇到了你们这些讨债鬼!整日要为这些挑事精!!!懒骨头!!!吃闲饭的!!!操碎心!” 在地上打滚! 再翻腾! 李贵看着他衣角边的鼻涕分泌物,差点呕吐! 接着大门上又甩了一坨,这是来自他的娘! 再看地上打滚的她,头上披头散发插着稻草,唾沫星子乱飞,简直像个疯妇不忍直视。 整个人撕心裂肺的、凄厉的哀嚎着… 那嗷嗷嗷的刺耳尖锐声,持续传入他的耳朵,让他格外不爽。 以后真要做官,还不被他们这伙人抽筋扒皮了? 打定主意,做了官定要离他们远点!!! 转头回了屋子,反正今儿这事有他爹娘顶着! “亏俺还觉得老大家的,你是个好的!!!原来是深藏不露,也是个毒妇啊!” 声音随着视线在李家院子环绕一圈…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一个个心怀鬼胎的臭玩意,瞅瞅你们的臭德行!” “咋?现在躲着不吭声了,敢起那心思,算计俺老俩口的棺材本,早干啥去了?” “俺倒是说你们咋那么痛快,把俺老俩口指派出去赚银子,你们才在家吃香的喝辣的哩。” 院子角落的人疑惑:“有这事?” “不像啊,那小周氏平时被周婆子夸上了天,上回还炫耀老二媳妇给她带了新布料…” “哎哟,这事都好几年了,她还在拿出来说啊?” “如果是真的,啧啧!那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俺们村里可不兴这等小媳妇!!!” 回来周氏便闻到了院子的香味,笃定如此!还来不及问呢! 周氏以为几房此刻安静,小蹄子们又是像以前那样被她拿捏住了… “还敢合起伙来虐待你们啥也不懂的兄弟妹子!俺家老幺在外面为你们卖命,挣脸面,挣前途…” “让你们出点银子供你兄弟读书,又没喝你们的血,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咋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呢?” “就是啊,娘,嫂嫂们也特坏了点,不知好歹,如今大哥二哥三哥也宠着她们,这才让她们无法无天的…” 李珍珠附和! 火上浇油!让她们下回还敢埋汰她… 几位哥哥,还敢公然维护? 东璃国国君以孝治天下,不论啥事不分清白骂一通,先扣个不孝的大帽子。 这便是周氏一贯作风,免得村里人说他们两老的不是! 不孝这个名声,几房小的出去便抬不起头! 听得一旁挽起袖子干活的骆枳儿耳朵嗡嗡作响! 无奈笑笑,这周氏真像个滚刀肉,死猪不怕开水烫,怎样都有理… 跟她有的一比,论起来她李夕儿也是个无赖呢… 不过…啥叫合起伙来? 挑事精? 懒骨头? 莫非她便是她口里那位吃闲饭的? 尼玛!忙活一天回来还要挨骂,过份! 用锋利的刀尖使劲划了下笋子壳,心不在焉的又划了一道,直到把那笋子壳连带笋心划了再剁碎成渣渣! 奶奶个熊! 找来锤子砸扁,随意一举成碎末… 换作以前…眼底暗了暗,一把捏死她! 李三毛知道今儿媳妇啥也没掺合,还要被他娘骂。 由于干活,媳妇将垂下的乌黑的额发顺在耳后,别有一番风味! 默默看了一眼她腰上的肉肉,抖了三抖,眼睁睁看着地上的笋壳碎成沫沫… 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媳妇这几日力气格外的大! 想起刚才回来前,帮赵大娘提溜水桶,她嫌他动作慢,一手提溜一桶水跑的飞快… 还有刚才胖媳妇圆溜溜的黑眸子里,那是闪过了一丝笑意? 还是…其它? 为啥他感觉到一丝寒意,有点不妙… 老李头脸上则更加黑由由,这老太婆骂人咋这么瘆人得慌。 真糟心啊! 却说到了他心里。 哎!都是银子银子闹得,眉头紧蹙,额头川字纹一道接一道,低头沉思… 用力吸了一口烟篼,说实话,他有点心动… 若是老二磊娃提的这个生意成功了,他老李家还愁什么银子吗? 贵儿读书,几个大孙子去学堂,包括珍珠以后的嫁妆,他家修房子,人情份子,他有了银子几房还会不和? 村子里还敢瞧不起他老李家?等等… 要不要赌一把? 白色的烟气不断的熏烤着他布满褶子的面容… 烟气一下又一下的环绕着… 话说这陈氏的娘家在镇上做点布料生意的。 商铺并不大,但也算是在镇上开了铺子的小商户… 在李老头周氏这里确是不得了的,自然高看陈氏一眼,平日回来也是供着她… 希望她娘家能不能帮他李家在镇上也寻个赚银子的门路… 而李磊提的生意,其实就是贩卖香料… 李老头今日被李磊带去了王家胭脂铺,是一家在镇上售卖胭脂水粉很出名的铺子,他们在外面瞧过了。 他浑浊的老眼中露出震惊! 那脂粉铺子装修的那才叫个气派喲,上下两层。 里面客人多是那些镇上的妇人们,进去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店里络绎不绝,争相购买里面的物件。 他也不晓得那些是些个啥玩意,总之是女子们喜爱的物件呗,多少银子都不在话下。 瞧那热火朝天的模样指定是大大的赚银子的… 他说的那个香料就是这里头的管事从异域进口来的。 这店里未来也会卖,指定到时一经出售必定颇受镇上女子们的青睐! 这不是捡银子吗?一般人,他们还不让知道有这么个事。 李磊在镇上在他小舅子家帮忙送货时,偶然与那王家胭脂铺管事的一个亲戚,叫范小泽的相熟。 人家后来才告诉他有这么个事的… 若是,他有这个想法,他可以从中周旋,给他匀一部分香料,让他私下售卖! 小周氏不削,他老俩口跑断腿,确定是为了她? 吃香的喝辣的?那玉米碴子算什么好吃的? 倔强的站大房门口,冷眼看着周氏冷笑道, “呵呵!娘,你这些个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呢,为俺们?真的吗?” “就一口玉米碴子,还是你走之前舀的,其它都锁在你屋子,啥叫吃香的喝辣的?” “俺们不用你们跑断腿,俺们自己有手有脚,绝对不会日日玉米碴子,你愿意让俺们单干吗?” “啥?你这小蹄子是不是早就想打那主意了?” 周氏问的也是老李头心里的话,他心里突的一跳,深沉的看着小周氏… 骆枳儿心里暗暗琢磨,峰回路转,看来分家此事,有人比她还坐不住了呢… 那她先等等… 小周氏丢开刚才那岔,道, “娘,俺们啊早就晓得,你的闺女珍珠是你的心尖宠!” “你家李贵才是李家真正的宝贝儿子…其它娃算个啥?” 周氏心里一顿,听这话的口气,她们几个小蹄子莫非串通一气的? 这可麻烦了,这是她最不愿意乐见的,她平时制造的矛盾还不够吗… 这挑事精,这不是让她其它三个儿子对他们有看法吗? 二房屋里李磊看着陈氏在收拾东西。 在外面人看起来,二房静悄悄的,心里清楚他们估摸也在听着… “你住嘴!” “俺疼珍珠、贵儿那还不是为着你们好,眼皮子浅的玩意!” “将来珍珠贵儿好了,你们也跟着白白享福,俺俩老的能活多久?还不是便宜你们?这才哪跟哪?你们就坐不住了?” “呵呵,白白享福?俺们可是付出了代价!” “那不是应该的吗?” 周氏胡搅蛮缠道! “哼!算啦!跟你讲不清!要说呢俺姓周的是个蚂蚱命,娘啊,那你又是个啥?俺就问你,你姓什么?” 周老婆子滚地上,侧着头,脸红一阵青一阵… “你左一句外人,右一句小蹄子的,咱们俩还不是一个老周家!” 周氏气得像个癞蛤蟆似的一跃而起,蹦哒了起来! 尖锐刺耳的骂声加大一个分贝,持续响彻空旷的田野,村里, “周晗娟这个小蹄子如今翅膀硬了,胆肥了,把你公婆不当人使唤啊,瞧不起俺了?” “俺是跟你出自一个周家里,那又咋滴?俺可是你婆婆!” “你忘记了以前那丢人现眼的丑事?你知道你在干啥不?俺的好心都喂了狗!” 小周氏舀了咬嘴唇,难得的面红耳赤… “娘,这事你也有份!” “啥?老天爷!这恶毒小妇是要反天啊…” 咋就不受控制了? 捶胸顿足,又准备倒地撒泼了! “娘,地上凉,生病也没人疼你,说不定还拍手叫好呢,你啊小心自个身子…” 珍珠劝慰!赶紧扶她起来。 因为她发现地上一块斜插尖的石头。 倒不是她心疼自个亲娘,而是娘出事她可没好日子过… “珍珠啊,娘可怜的闺女,还是娘的珍珠贴心啊,从自个肚子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旁个的对她再好总是隔着层肚皮啊!” “瞧瞧你这几个嫂子,啧啧,太不孝了啊!是要逼死你娘啊。” “尤其这个姓周的婆娘,原来心眼子坏的生虫啊!” “可不是嘛…” 语必,眼珠一转,看见李三毛打猎用的绳子挂在树枝上,打算摘取下来去后山歪脖子树上去上吊… “不得好死的东西,你这是要逼死俺啊…这就如你的愿!” 她知道,珍珠不会让她上吊,老头子不让,这家里人都不敢,有人阻止的… “你等着!老婆子这就如你所愿!” 只需逼死婆婆的名声坏传出去即可… 果不其然… “娘,你这是何苦?” 珍珠拉她! “娘…” 李大强赶紧跑来,把绳子收走! 老李头无语,这老婆子这手段在他年轻时就使过了… “哼!既然如此,俺今儿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分清啥叫恭敬孝顺!” 气急败坏的拿起门边一旁的扫帚,就往她身上一通招呼。 这扫帚是李大强前些日子用竹条做的,夏日里穿的薄,打身上可疼。 李大强赶紧护住他媳妇小周氏,几人满院子打着跑。 李大强背部重重的挨了好几下… “唉哟,娘啊,疼!甭打了!!!” “甭打了?还不是你这娃没用,把这小蹄子给惯的?才让她蹬鼻子上脸…” “让不让?不让是吧?” 劈头盖脸便是几下!就像一只炸毛的瘦腿胖身子的老母鸡,在啄人… “打死你这个鬼玩意!” 一阵招呼,李大强双手被打的一缩,抱着膀子躲藏。 小周氏的额前自然被竹条铲上了… 眼睛周围,额上,迅速打出了几个血印子… 合着上午刚刚结茧的疤子,加之她气得猩红红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瘆人… 李大强心疼不已! 李珍珠看到却十分解气,嘴角微微勾起,拍手叫绝! “活该!贱货!打不死你这个小娼妇!” 小周氏以前跟李大强婚前私通,老大运良就是提前有了的! 在她家名声并不好,这点她娘私下告诉过她,李珍珠表面对她恭敬,实际内心就是这样喊她的… 周氏也是靠这点拿捏小周氏,这多年还算听话! 对于周氏打小周氏这事,骆枳儿漠视,只是想起早上小周氏打柳柳那一幕… 确实,不愧是出自老周家!连用扫帚这癖好都相似… “媳妇,你在想啥?” “没啥,干你的活,少掺和!” “哦。” 第二十三章 不怪周氏发疯打人,毕竟她一直拿小周氏当自己人。 小周氏一向她对她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明面上是媳妇,实际是她的探子。 私下里在各房打探搜罗消息,告诉她谁有二心,最近在干啥… 也知道她的一些隐私手段。 两面三刀,今儿敢指着她鼻子骂,明儿还不反过来站在她头顶拉屎? 可真是个白眼狼啊,枉她一直维护她,拿她这个亲侄女当亲闺女… “李大强,你给老娘让开,为这么个外人玩意儿你确定要跟着娘对着干?” “呃…不是的,娘,运良她娘今儿是魔怔了,您手下留情…” 周晗娟倔强的冷笑,脸上的血印子瘆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她这个姑母婆婆,自私自利。 她今儿不拼命博取,她的牧清、运良是没有前途可言的… 不说科举当官那话,就是当个农民,不识字也是苦痛的一辈子! “呵呵!对!俺周晗娟不是老李家的人,你可以想打便打!可运良牧清也不是吗?娘,那你是哪家的人呢?” “媳妇,你快别说了…” 李大强知道这样下去,媳妇指定要吃亏。 “俺就偏不!李大强,你说,你要怎样处理此事?” “呃…媳妇,俺求你了…” 无奈的摇摇头,祈求目光看着她… “怂货!孬种!俺看错了你!” “你!住嘴!”李大强笨拙的用手去捂她的嘴,想把她拖进屋去。 小周氏逮住她耳朵便狠狠咬了一口。“穷鬼,孬种!” “哎哟!” “媳妇,媳妇,松口!”耳朵疼的他眼泪花花… 哪知小周氏疯魔了一般咬的更狠… “喔哟,疼死俺了!耳朵要掉了!” “媳妇,松口,好疼啊,甭咬了!” 她牙齿咋那锋利?疼得心急火燎,是不是耳朵要掉了? 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 说实话,忍不住想一脚将她踢开,踹远… 狠狠踹她嘴巴几脚! “你还知道痛?俺的心比你更痛!” 耳边传来哭腔… “俺自从嫁进这个家一直伏低做小,得到了啥?” 要不是几个娃套牢了她,她早就不干了… “都是因为你这个男们没用!害的孩子们也跟着受罪!” 周氏还在被刚才的小周氏怼的一口气噎住,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这可笑一幕,不敢置信! 抬起扫帚朝她头上猛打了几扫帚…“打死你这个小娼妇!打不死你!” 人咬着耳朵无动于衷,眼里猩红一片,像疯了吃了毒药似的恶狠狠的看着她。 不把大强耳朵咬掉不罢休。 吓得她大喊,“周晗娟,你这个小蹄子还不住嘴,你要咬死你男人不成?” “咬死他你有什么好处?” “老头子你快瞅瞅,这小蹄子是不是真的魔怔了?” 老李头见那双眼睛红红的,也有点迟疑… 可看到李大强耷拉着脑袋,求饶怂的不行,真丢他老李家男人的脸。 “媳妇,松松口吧,俺给你跪下来!咋样?” 作势就要下跪… “只要你消消气!” 老李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得破口大骂!“俺李正信没有这样的孬种娃!” 在他们房里怎么伏低做小他不管,出来当着众人面咋还这么怂? 这让他怀疑,平日到底私下到底是怎样? 看了一眼院子角落,隔壁,似乎有婆子压抑的调笑声… 他本来还想着这小周氏是周家的人,今儿这事他媳妇去教训下就可以了。 她也着实太不像话了,是该有人去调教调教了… 因此,周氏去打骂她,他没阻止…。 哪晓得被周氏打成那模样,还是不服输,甚至咬上了她男人的耳朵… 那好笑凄惨的模样他都无法看下去,威严中带着霸气的声音响起, “大强,你还愣着做什么?” “呃…啥?爹?” 李大强一愣!翻白眼侧头看他爹,爹难道真的要他下跪? 李老头甩甩袖子,气得冒火星子, “哼!让一个妇人骑在头上拉屎,你好意思吗?” “你长了副熊掌、大腿子是干啥的?咳,给她点眼色瞧瞧!” 熊掌是李大强手长得大,多年干农活,腿子也挺强健的… “啥?爹,这…这不成!” 原来爹是让他打媳妇! 虽然他刚才有那想法。 可是媳妇毕竟是媳妇,为他生娃养娃! 吃糠咽菜陪他多年,他刚才克制住了,不能打! 老李头恨铁不成钢! “嗯?” 李大强吞吞唾沫,举起拳头,又缩了回来… 实在疼得钻心,要哭了, “娘…你救救俺!” 周氏举起扫帚, 小周氏突然尖叫一声,松了口,“啊!发生了什么?牧清他爹?” 眼神懵懂,就像什么惊醒了她一般! 抬眼看到李大强手指头血肉模糊,一愣! 眼底闪过冷漠无情。 算不上心疼,只是觉得没有意思,也便松了口… “媳妇,你刚才咬俺,你忘了?” 李大强摸摸耳朵,茫然失措道。 周氏疑惑:“这小娼妇莫非真是魔怔了?” 小周氏晃然大悟,半晌恢复了神志,“俺刚才云里雾里的,似乎看到了一个铜牙老太太。” “啥?” 李正信一愣,“娘莫非真是你?来看儿子了?是儿子不孝,让您去了还放心不下,操心了” 周氏眼珠咕噜噜转了转,“莫非真是那老太婆?” 浑身升起来一股寒意… 小周氏淡淡道, “娘,先不说老幺,毕竟他是读书,只是珍珠这做派俺早就想说了。” 她也不傻,为了转移老李头周氏的注意力,知道李贵是他家禁忌,多说无益。 再说了,李贵万一混出名堂,到时她也没脸找他拉拔自己… “谁家大姑娘十七八岁了不出嫁,跟个千金小姐似的还在娘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睡一大早上才起来,吃好的用好的,学那些镇上姑娘涂脂抹粉,还要俺们这些嫂嫂来伺候?” 周氏心里暗骂,这个小蹄子,说贵儿她就能治她,偏偏找好欺负的珍珠说事! 她真的刚才是魔怔了? 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天也黑了下来… 缩了缩身子,远处的树木,刺藤啥的一簇簇,就像一个人形老太太… “珍珠想要当千金小姐,俺了解她的小女儿心态,可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命啊?” 珍珠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周氏反应过来也极其不爽。 小周氏倔强的憋了憋嘴,意思隐晦明确。 “你懂个屁,俺家珍珠是个富贵命,将来可是要嫁给有钱人家当太太的!” “哈哈哈!” 小周氏笑的令人头皮发麻! “你这话俺们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还嫁有钱人?” “你觉得可能吗?” “这小蹄子,又魔怔了!” “就她这样,哪个敢到门上给有钱家的公子哥说亲?” 先不说珍珠这丫头这好吃懒做,就这身板长相也是清汤寡水,只长了一双手细皮嫩肉的,还能瞧。 就是稍微打听一下她的做派,谁家有钱人看得上她啊… “这十里八乡,自从她十五岁以后,有人踏进咱老李家给她说亲吗?” 也许是接了短,李老头脸上不阴晴不定。 李珍珠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跑过去撕烂她的嘴! “咱们都是些土里刨食的苦命人,天老爷啊,你快睁开眼睛瞧一瞧吧。” “俺家大强起早贪黑干农活,银子都进了旁个口袋。” “俺家娃日日饿的哇哇大哭不说,书也读不成,还要俺这个嫂嫂伺候小姑子啊?” “偏心也不是这个偏法啊?俺周晗娟上辈子欠你李家不成?” “牧清运良你们投错了胎,俺命苦,你爹没用!害了你俩!” 不愧得老周家真传,有模有样的学着周氏尖着嗓子大嚎了起来,生怕村里旁个听不见。 李大强见他爹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知道又不好了,赶紧拉她媳妇。 “媳妇,你少说两句!” “滚!李大强你他娘的就是个怂包!” “啥?” “怂货,怂包!对爹娘老子怂,对兄弟妹子也如此怂!” “大强,你确定要让你媳妇站到你头上拉屎?” 李老头不喜欢自家的事在村里传的风言风语… 更不喜欢,不尊重自己这个公公,不尊重自己男人的婆娘! “爹…她只是魔怔了!” “魔怔的屁,俺瞧她就是装疯卖傻!” 周氏跳起来! “嗯?”李正信淡淡鼻音… 李大强吞了吞唾沫,再次举起拳头,试了几次没有打下去… “老大,你给俺打,往死里打,看这个小蹄子不老实,胡说八道!” “你这娃子可真没用,一个大男人连自个婆娘都降不住,传出去不让旁个笑话!” 第二十四章 哼!跟她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这可是在李家,不是在周家,即使回到周家,她周晗娟真能站住脚吗?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有人护她吗? “柳柳,你这个丫头片子最好起开!” 她得赶紧让人把她绑到柴房,这事,也就不会传出去… 到时她想收拾她还不简单? 珍珠见柳柳护她娘,不满的呵斥道。 “不,小姑,柳柳不能让你们绑娘!” 李珍珠欠揍道, “大哥,你不该管管吗?大嫂疯了,伤及到无辜俺可不管!” 回头见李大强盯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媳妇还在愣神。 “哼!果真没有用。” 看了一眼骆枳儿李三毛那方向。 见那两口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李三毛还在给她抹汗… 不满的骂叨几句:“吃闲饭的死胖子。” “怂恿三哥跑一天不着家,家里正事不管,也不帮忙,就知道扒拉没用的毛疙瘩。” “三哥,你可要好好学习,这可是个教训!可别把人宠坏了!” “最后闹得跟大嫂一般,在老李家发疯,无法无天的爬到爹娘头上作威作福!” 李三毛气得扔下镰刀,镰刀入土三分,站起来道,“珍珠,你可别太过份!” “咋,还要为这么个胖蹄子打你亲妹子啊?” “你可以试试!” “爹,娘,你看三哥!” “夫君,没事的,骂几句又不会少几块肉!” “不用太在意的!” 骆枳儿善解人意的说道,她可不是漠视… 继续剥笋子,笑容沉淀在嘴角,杀猪就用杀猪刀! 人狂有祸,露出马脚是她,丑态毕露的也是她。 目光看了看牧清去的方向,等会自有人收拾她! 周氏看老三一脸冷意,可能是常年打猎的原因,那气势充满杀气! 只一眼就让人脚底生寒,瞬间遍布全身。 不安的连忙附和她闺女, “都是些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兔崽子,别忘了,再厉害也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哎,算咯!老头子嘞,俺瞧着咱老俩口估摸是谁也指望不上了喲!” 一边说一边还跑到骆枳儿们旁边,把地上那几只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猎物收走! “娘…” “喊娘做啥,这些东西是俺儿子孝敬俺们父母的,与你这个小蹄子没有关系!” 跟老李头对视一眼。 拎上便往厨房方向去了,路过时二房时,朝屋里骂叨几句。 他们外面闹成这样,那两口子也没有出来… 她若被人打死了呢? 李贵进屋就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裳,坐在窗边听着外面动静边想事情。 周氏好像倒是完全没想起来他似的… “就是!娘,你先帮俺按住她,省的她跑,俺跟爹和你是一条战线的!” 转身就去拿绳子,周氏眼里露出一丝欣慰! 还是闺女贴心。 李德沛阴沉的看着他们,他还说老三媳妇改了性子。 哪晓得两口子回来便一言不发,也不帮忙,这是在座山观虎斗? 这可是他的亲老子,娘,兄弟,这么冷漠? 盯着他们看,也没有人抬头回应他。 有种失控的感觉,这种滋味不好受… “娘,爷在瞅俺们呢!” 苗苗有点害怕的说道。 “呵呵,苗苗乖,你爷不是在瞅咱们,是他在思考人生哩!” “嗯?人生?” “对啊,喏,吃颗松仁,好吃不?” “好吃,娘弄得吃食都好吃的紧。” 苗苗眼睛眯了眯,成一条缝儿… “你这丫头!” 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柳柳,你让开,不要压着俺碍事!” “不,娘…” 李珍珠去拿刚才李大强放在窗口上的绳子。 “俺让你起来…” 小周氏不知为何胡乱摆腾起来,将柳柳推搡开… 李珍珠垫起脚,还没够着绳呢,一不小心,被小周氏胡乱踢飞的鞋砸中头顶… 顿时气得要死,挽起袖子跑过去便朝她腰上猛踹了两脚。 用手里绳子铲了几下,还不解气… “作死的小娼妇!你故意的吧?踢谁呢?都这时候了,还敢犟?” “珍珠,停下!你干啥?” 小周氏被踢打的抱着肚子、头惨叫…“李家杀人啦,杀人啦!” 李大强这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李珍珠,连忙拉住她。 质问, “你敢打你嫂子?” “切,你不也在打吗?俺可是在帮你!” “再说了这事要你管?你连自个媳妇都治不住!” 珍珠一口一个帮他,小周氏今日心里对他的怨气不会少… 看了眼媳妇,媳妇眼里冰冷冰冷的, “不是这样的,媳妇…” 心里极其复杂,可怜的媳妇,他是真难过… 他是不是做错了,媳妇并有像娘说的那样老实,咋还比刚才闹腾的厉害… 更让他窝火的是,这珍珠竟敢当着他的面殴打他媳妇。 这点就要怪他自个了!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维护,让家人欺负辱骂呕打。 打的不就是他李大强自个的脸。 打狗还得看主人! 人家那不是瞧不起小周氏,那是瞧不起他。 真正厉害的男子,谁敢动他内人、娃娃一根手指头试试… 谁敢说他媳妇一句不是试试… 丈夫有护妻之意,才有妻子的顾念之情。 “娘啊,这个小娼妇还敢反击,快让大哥松开俺,再给她点颜色瞧瞧?” “天杀的李珍珠,你不得好死!” 小周氏就像杀猪似的响彻田野… “李德沛,你家唱大戏还是咋滴?一连几日,咋还不消停了哩?” 正当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子大门口响起。 一切戛然而止… “呃…原来是正信兄弟,呵呵,喲,还有赵叔,李叔你们咋都来了?” 李德沛冒汗… 这村子叫赵李村,那自然由两大姓氏组成! 除了嫁过来的一些妇人,小媳妇,还有同意迁进村子的几户杂姓,能说上话的就是赵家户处,与李家户处。 他口里的赵叔便是赵姓这边最有威信的人物。 李叔嘛,就是李家姓氏最德高望重的人物。 年纪和他差不多,但人家辈高! 两边都不能得罪,在村里说话极其有分量的。 “呵呵!” 李沛德尴尬难为情的笑笑… 里长李正信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李珍珠。 冷哼一声, “李德沛,你还好意思笑?真是活久见,咱李家户处的人都让你李家给丢尽了!” “啥?不至于吧?” “呵呵!你真行,家里大房的事,我活这大岁数还没听说哪个做小姑子能作主的?绑人?难不成我听岔了?” 那两位叔伯眼神严厉的看着他… “没,是珍珠这丫头胡说呢,你也晓得的,她是什么性子,是不是珍珠,瞧你没大没小的乱说…这可不被人听岔了!” “哦?我们听岔了?啥叫小娼妇?我咋还看到她刚才还在用脚踢人哩?” “这可做不得假!” “不是的,误会,误会!” 几人对视一眼, “呵呵!看来你也晓得,她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德沛,你在村子这么久也晓得,我这个人从来不咋说谁的!” “是,是。” “但是,你可知道这件事的严肃性!我作为里长今儿必须说几句!她这样的做法简直是丢人现眼,粗俗、没有教养,大逆不道!” “李正信,你,你说啥呢?” 周氏不依了!他以为他是谁?给他几分颜面就敢埋汰她闺女,她闺女将来是个富贵命,就是打杀个下人哪又算啥… 可惜,她有贼心,没贼胆,没敢说出来… 里长看了眼刁钻刻薄的周氏,“哼!等会再说你!” 周氏一窒。 “咱们李家户出一向看中家风,咱们李家出来的闺女,就要有李家户处的模样,走出去的女子谁人不夸?” “别弄得一把岁数还没嫁出去,在家挑事!” “沛德啊,咱们不要给已经出嫁到十里八乡的李氏女子蒙羞,给未出嫁的李姓女子丢人,制造麻烦,可以吗?” “是。” 李德沛老脸通红,这是在敲打他,说他闺女… 可是,他闺女哪有那么差劲?除了年纪,只是刚才那行为,确实被人看见了误会! 李珍珠心里打着鼓,把里长的话当作耳旁风,还在张望着他的身后… 见没有心心念念的人,眼里露出失望之色… 李正信把她这番动作看在了眼里,心里不喜… “珍珠?” “啊?…” “啥事啊,爹?” “你!算啦!” 李德沛看她心不在焉,还稀里糊涂,一腔怒气不知何去,想了想赶紧还是解释下, “呵呵,是这样的,李叔,赵叔,正信兄弟,其实你们都误会啦!” “哦?” “你们也没听岔,是这老大媳妇突然魔怔了,今儿一天都不对劲!也不知是哪路神仙降临。” “上午闹事,下午又骂叨咱们屋里人不说,你瞧把俺家大强耳朵都给咬成这副模样…” 拉过站一旁的李大强,大伙认真瞅了瞅,吓了一跳,那耳朵果真血肉模糊… “所以,珍珠才提议把她绑起来的,以免她在攻击人!” “是这样?可是牧清不是这样说…” 看了看运良,柳柳,几个娃娃摇头… “呵呵,正信大兄弟,牧清这小子跟运良,柳柳都是小娃娃家,懂个啥?他娘发疯时只看到俺们压制她,并不知发生了啥所以才误会啦!” 李老头赶紧道。 李叔不赞同的看了眼小周氏,“你这闺女,咋能咬自个男人呢?” 小周氏好似无比委屈,还在打滚哭嚎… “是他们打俺啊,牧清他爹,俺不是故意的…” “媳妇…” “瞧这模样,牧清她娘真魔怔了?” “这个小蹄子她装的!” 周氏嚷嚷道。 “你这个婆娘不会说话,滚一边去!住嘴!” 李德沛气得肺都炸了,连忙堵她。 李正信身后还跟了李沛德的二弟李正森。 李正森脸上有点挂不住,这是一个老李家,他出门因为他家闹腾总被人戳脊梁骨! 其它人,就是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一辈。 连那赵二也尾随着来了… 明摆着瞧热闹来了,李沛德眼里明显露出不悦。 待看到里长身后站着的小小人儿牧清,老李头心里划过一丝埋怨! 里长心里暗暗悱恻,什么魔怔?给他留张脸,也懒得拆穿他了。 “既然,大强大媳妇魔怔了,急得明儿找人给瞧瞧,村里人多,说不定又咬到别人!” “是,是!” 李德沛管不了那么多了,看了看几人晦暗不明的脸,讨好道, “呵呵,家里婆娘的嘴是个没把门的,让你们见笑了,你们有啥事传个信过来就成,俺一定管教好他们。” “你看还劳烦你们专门跑这一趟哩。” “快,她娘,赶快找凳子,倒茶水!” “诶,晓得了!” “别来了,连口茶水都喝不上…” 周氏一时间忙活的团团转。 转过头撇了撇嘴,抱怨:“喝啥茶水?” 还要她去张罗烧水… 这几个老不死的,多管闲事,虽说婆婆去了,还被他们压制了她一辈子。 她可舍不得好茶,等会找来陈年老茶给他们泡泡得了… 几人人精似的, “不必啦,咱们就说几句!” “诶,诶!” 看到地上小周氏还打算打滚撒泼,顺道呵斥道:“还不起来,你不嫌丢人,咱们全家都嫌哩!” “咳…大强他娘,你家儿媳不是魔怔了吗?她自个能起来?” “呃…这回应该魔怔过了…” 李沛德瞪大眼珠子,想要把她剥了皮! 小周氏委屈的哭着…“里长,赵伯父,李伯父,你们为俺作主啊!” 李叔看了看…“哦?” “俺哪有魔怔啊,俺是被人打的,就是珍珠这个小姑啊…” “啥?” 果真是她。 “德沛,要说你的家事,咱们这些人不能添言。” “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咱们出自一个李家,又在一个村子,祖上都沾着亲呢!” “你这家里整日里哭闹、打人,这又是小姑子绑人的,影响太差了!” “就是这样,俺们赵姓跟李姓也是同一个村子,你李家名声坏了,赵姓也有影响,你们做事前好好想想吧。” “是,是。” 李德沛头都想埋到地缝去… 李正信淡淡道, “呵呵,德沛啊,你也别怪咱们多事,这世上哪有没有出嫁的小姑打大嫂的?” “哪能啊?没有的事!呵呵!” 赵李村村子很大,在周边村落名声不错,要是虐待小媳妇的名声传出去,可不是要坏他们家族年轻娃们的婚事? 以后谁还敢嫁进来? “大伙都是庄家户,地里头忙活一天够累了,还要听你家闹腾,实在是头疼,你也别怪牧清,也有不少村民去我家反应…” “就刚才还有呢!” “大哥,里长说的对,俺住你家隔壁,唉,你二弟妹天天的跟俺埋怨…” “李正森,你厉害了,你忘记你穿开裆裤的时候了,敢和旁个合起伙埋汰你大哥了?” “唉,不是这个意思。” 李正森也难做,日日被赵小梅指着后脑勺骂! 里长视线看向地上还在哭嚎的女子,皱了皱眉头… 咋就止不住了呢? “你家到底咋回事?今儿就算她魔怔了,以前呢?” “呃…这…” 这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周氏忽地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里长叔,你给俺做做主吧,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家里头的人都欺负俺们母子三人,看俺娘家远,你瞧他们把俺打的…” 她的脸这才看清… “嘶…怎么会这样?” 运良跑过去抱住他娘,牧清也去,三人哭作一团… “俺一日被他们打几回,你若不信,俺两个儿子可以作主!” 柳柳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里长叔叔,柳柳也可以做证!” 柳柳在这个家说不上话,此时能站出来证明也是不容易的… “这……” 第二十五章 “家宝他娘,你不要走…” 就在此时,二房的门终于也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从来面跑出来一个呜咽着挂着包袱的妇人。 手里一边拉着一个娃娃…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受了啥委屈,脸上是一道道抓痕,眼睛红红的… “家宝他娘…要走也带上俺一起。” “娘…家勇还没玩够呢!” “谁要带你啊?” 一开始老李头与周氏看到眼里互相互相一丝得意。 还挺解气的,这家里总算有一个立起来的… “双抢也结束了,俺若不走,留下被你家里人欺负死吗?” “她周晗娟俩口子合伙打俺,你不保护俺便算啦,你回来还不分青红皂白打俺!” “俺又不欠你的!你摸摸良心这多年你靠着谁吃喝?” 李磊无所谓,老李头真想捂住她的嘴… “大不了和离,俺好心好意回来帮你家割麦子,干农活家务,连口饭都吃不上。” “娃也跟着饿肚子,家勇家宝咱们走,咱们以后再也不回来啦,你姥姥姥爷日日米、粥、鸡蛋、荤腥的,又不是养不起咱们。” “嫌咱们浪费口粮,不就口玉米碴子吗?这就如你们老李家的愿。” “不,我错了,家宝他娘!” 李磊跑上前去拦住他们… 里长他们几人暗暗对视,这咋又看一出戏? 那陈氏是李磊打的? 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当李磊走近后,他的形象太让人惊悚了… 比陈氏惨烈多了,一头枯草的长发散落开来,头顶似乎有几坨光溜溜的。 特别那张脸,让人看的触目惊心,后脊背发寒… 脸上那血口子可不似小周氏、陈氏,脸上那一道道印子,那是血槽。 血槽遍布脸上,眼睛下面血槽陷进去一块,脖颈,身上也不知有没有? 夏日里穿的衣服薄,露出肉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就像被揪的… 仔细看还有指甲盖印,里面侵染着血肉… 衣服也被撕的只剩几片布搭身上… 看了看陈氏长长尖尖的指甲盖,看的在场男人们都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这娃得有多疼? 李德沛,喃喃自语,“他娘的,都疯了,疯啦!这是反了天,反了天啊!” 他后悔死了,早知道挨打的是他家磊娃,他说什么也要跑进去阻止一番。 周氏嗷嗷嗷的几声,冲上去便要与陈氏拼命。 她可能是失望大于心疼… “姓陈的,你敢抓伤磊娃?” 头还没撞到人,就被她二儿子李磊一把给推开了,还摔了一个狗啃泥,栽进了一旁挨着园地的粪堆… 这是专门留着往地里埋的…搞了一身… 基本都是猪屎,臭的很… 李磊冷冷看着她, “娘,咱二房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啥?”周氏震惊的不知所措,屁股疼的疼痛都被他这句话浇没了… 这是嫌她多管闲事? 跳了起来, “你这是翅膀硬了?跟娘摆起了谱?真真是个白眼狼啊,娘可是为了你好,那银子你还没拿到手上呢?” 李磊一愣,眼珠闪了闪… 陈氏迈出的脚,缩了回来…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跟家宝他娘怎样我心里有数。” “怎么说我李磊也是二房的一家之主。” “即为一家之主就得有个一家之主的模样,这伤是我该得的,家宝他娘身子弱,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周氏心里舒服了一点,不知为何又没舒服。 现在特别不舒服,好吧,她相信磊娃是个有主见的… 老李头心里也不得劲,磊娃红口白牙,一口一个一家之主,把他这个大当家的置于何地? 本来不打算喝茶的几人,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大房、二房,四个大人全部受伤… “磊娃,你这是咋回事?” 里长问出了大伙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伯父,无碍,是俺跟媳妇小打小闹,媳妇跟俺闹着玩呢!” 闹着玩? 小打小闹能搞成这副模样… 这陈氏下手着实也太狠了! 算啦,他护他媳妇,追根问底就没意思啦。 既然来了,他们打算坐下来喝口茶水,处理下再走! 把李家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院子,抬了张桌子,板凳,到了茶水,李正信几人坐下。 院子外集的人越来越多,看到他们的囧样,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 周氏朝院子那边骂叨几句,“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跑俺家来瞧啥热闹?” “没见过世面的?” 外面的人有的在吐唾沫,有的叨叨的说着话,“管得着吗?”挺闹腾的… “好了,大伙安静会,本就是老李家的一点家务事,你们愿意看就安静点。” “呃…里长,这事能不能不让他们掺和?” 老李头看了看院子周围… “沛德啊,这你就见外了,一个村子的人,大伙也是担心关注你家情况,不碍事的,我已经让他们安静了…” “俺是怕他们乱传谣言…” “这你就多虑了,谣言这东西亲眼见了才会不攻自破,你若是今夜不让他们看,明儿才是风言风语呢…” “呃…好吧。” 随之几道犀利的目光,先是紧锁在了小周氏身上: “大强他媳妇,你自己说,今儿他们打你所为何事?” “尽管说,咱们为你作主,但,你若是说谎,这赵李村你恐怕是待不下去了,随你回哪!” 小周氏打了个哆嗦,有点害怕! 回?她能回哪? 周氏缓过神,跺了跺脚,“挨雷劈的贱货,俺老李家待你不薄,敢胡说,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 李正信抬眼瞄了她一眼,瞬间歇菜。 这个小周氏、陈氏来了这多年,在他们印象中也不是那么无辜,单纯,今儿这事,还得慢慢来… 小周氏目光看了看珍珠,深呼吸一口气, “里长,各位伯父,你们也瞧见了,当着大伙的面,娘都敢威胁吓唬俺,若是你们不在,俺这顿打又挨在身上了…” 几人暗暗点头,确实如此… “他们不让俺说,横竖都没活路,俺想通了,必需得如实说…” “俺今儿这打,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宝贝疙瘩闺女,珍珠!” 老李头额头青筋凸起,周氏叉腰又开骂: “不要脸的小娼妇,俺家珍珠没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柿子挑软的捏,你咋就是欺负上她了,你咋不去死…” 珍珠掩面呜呜呜的痛哭起来,“大嫂,枉俺一直那你当自己人,你太过份了…” “当着这么多人,就是要坏俺的名声…” 李贵也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看她们表演! 只是在他娘站起来,骂人时,捂了捂鼻子… 小周氏没有说李贵,李贵不仅是这个家的荣耀,也是整个赵李村的荣耀,说他,无益是在说自己格局小、小心眼… “这个家有她没俺,有俺没她。” 几人好奇,咋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这,完全不可调和?” “里长,你也瞧见了,世上哪有打嫂子的小姑子啊?” “这件事,确是珍珠不对,你放心咱们会让你公爹教育她,若是你公爹办不到,就由咱赵李村的长辈出面,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害了咱一锅粥!” 小周氏心里一喜,果然有效,老李头忽然有种无力感… “那就谢过各位伯爷,叔伯了。” “俺周晗娟自从嫁进这个李家起,劳心劳力,生娃养娃,侍奉公婆丈夫,自许没有啥出格的事情。” “珍珠年纪不小了,整日里好吃懒做,在外面跑够了才回来,连她自个的衣服都要她三嫂子帮着洗。” “饭菜要俺伺候,还嫌弃不好吃!俺不过多说几句,她就怀恨在心,跟婆婆告状,打骂俺是常事,今儿还想把俺绑起来关柴房,哪有这样的…” “可怜俺的几个孩儿,俺进了柴房不吃不喝可以熬几日,俺的娃娃他们会给他们吃东西吗?” “胡说啥?牧清运良柳柳是俺老李家的种,俺们会亏待他们?” “哼!日日玉米碴子,玉米糊糊,俺在跟前的时候都难以果腹,”俺不在了,难说…” 几人瞅了瞅瘦的惊人的几个娃,不知老大家的,还有老三家的,老二家的还好… “是这样吗?” 几位叔伯,视线在其它几房嫂子脸上扫过。 陈氏眼里露出不削… 胖枳儿乖巧的坐在一边,苗苗坐她腿上,她则憨憨的低头玩着苗苗的小指头… “三毛他媳妇,是这样吗?” 李叔道。 “李爷爷,爹娘年纪大了,家里干活辛苦,俺多洗几件衣服不碍事的…” 老李头本想呵斥她,可她也没说啥…且感觉挺孝顺的… 院子边瞧热闹的人群众,槐花也跑来了,疑惑。 这个骆枳儿与刚才叉腰骂她那个可是一个? 她这话,也就明了… 老二在镇上,根本就没问陈氏,总之三个儿媳没人反驳… 再说,大伙儿有眼睛,骆枳儿时常在河里洗洗刷刷,挑水,洗菜啥的… 房檐左近都知这老李家时常为了做饭、吃食吵架… 根本原因是因为珍珠啊… “太不像话了…” 那位叫赵叔的拍了一把桌子, “俺家闺女五六岁时就能做一大家子的饭菜,针线女红,干家务活更是不在话下…” “你家珍珠还当真是颗珍珠不成,人家闺女嫁到你家不是人,就你家闺女是个宝?” 周氏吓得一个哆嗦… 老李头羞愧,更恨小周氏揭他的丑,这事关起门来说,何必当着外人? 这个家一点都不和气,家就要拧成一股绳,其它几房也见不得珍珠好? “不过,德沛啊,你家里我瞧着庄家种的不错,今年麦子大丰收,不至于日日玉米碴子这么节约吧?老三又,看着挺红火的,你们大人便罢了,小娃娃还是要给点营养…” 李叔道。 “呵呵!没有她说的那样,咱家有时候还烙饼子,时不时煎鸡蛋的。” 老李头维护着… “呵,俺也怪哉,按理说不该这样的,节约下来的东西呢?” 小周氏冷冷道… “哦?那你有为何咬你男人?” “这是误会!” 李大强有丝感动,原来媳妇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接着说…” “里长,是这样的,俺家运良牧清到了读书的年纪,本来去年说好今年卖了麦子就让他俩去学堂的,俺心里焦虑,怕错过了,怕爹没有把俺这两个崽放在心里…” 第二十六章 “沛德,你怎么说?” 娃娃读书可是大事,不能不当回事。 “咳…这个,兄弟俺也晓得,可是,可是…” 周氏不停给他使眼色,老李头迟疑了… 周氏那里有一笔钱,是她私藏起来的,没回家里卖了粮食,有点啥收益都会先拿一比藏在她那。 这是她和老头子的养老钱,谁都不晓得,只有老李头… “你们也晓得,俺家里负担重,贵儿在镇上学堂念书光学费得二十五两,这卖了麦子估摸还差一点呢。” “这个学费今年又涨了三两,加之书本费、笔墨纸砚、生活费…” “运良、牧清两个娃娃读书,学费也不便宜,一人得二两半银子,你看这一下子就得去五两…” 叹口气,“不是俺不给他们去读书,是实在没有能力啊!” 小周氏冷笑,就知道就这样,去年一年没有营余?这多年都没有盈余吗? 李大强娶她没花礼金,李三毛娶洛枳儿也是空手套白狼,李磊倒是花了小十两,这几十年了,真的没有二十五两吗… “公爹,其实柳柳、苗苗按理说也可以去学堂读书了…” 大家一看,是老三媳妇突然愣头愣脑的插言了… 也没觉得她不懂事,毕竟她性格就这样。 这小子们都没办法全部去读书,闺女们就算啦! “你这憨胖子,胡说啥呢,女娃读啥书?家里活这么多,正好能到干活的年纪光去学堂耍了,老娘养她们有啥用?” 周氏劈头盖脸给她一击呵斥,瓜落… 老李头觉得她不晓得生活的艰辛,女娃读啥书?过几年就嫁人,成人家屋里头的劳动力了,浪费银子… “李大强,你看清楚了吗?” “媳妇…爹也难啊…” 李大强左右为难… 小周氏直接道, “如果,公爹不能给俺一个保证,俺觉得俺们一家五口在这个家也待不下去了…” “什么?你这是要分家的意思?” 里长问出了关键! 骆枳儿一喜,终于有人第一个说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这个家里的人,立马心思不一样… 李德沛夫妻二人那是绝对不愿意分开的,分了李贵怎么办? 还有他没有脸面在村子生存下去了,家里不和才分家,背脊骨要被戳穿… 李珍珠也不想啊,家里家务活那么多,几个嫂子分走了,谁做饭,喂猪,打扫卫生… 李贵心里极其害怕,他就此读不成书了,他要怎样逃离这个家? “没错,俺跟珍珠不和,她打俺,一个房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俺也忙,更没有心情时间去伺候打过俺的小姑子。” “二个,俺跟二房,你们今儿也听说了,什么俺家大强跟她有一腿那话,再混一起在村子怎么能住下去?” “三个,俺家牧清运良,必须得读书,既然爹娘不管,家里没有银子,那么咱们分家,大强干农种庄稼,俺不信凭俺俩他们两小子读不了书。” “就知道这个小蹄子,不安好心,挑事精!” 周氏骂叨。 “大强,你怎么想?” 第二十七章 老李头两夫妻也警惕的看着他, “李伯,赵伯,里长叔,这事是大强不孝,百善孝为先,父母健在不分家!” “俺作为家里的老大,不能乱了祖秩传统!让村里老少戳俺爹娘的脊梁骨!” 李大强一本正经道,父母健在儿女有私产这是很羞耻的事情… 老李头周氏松了口气,没算白费功夫教导他,老大算是这个家最听话的。 “李大强,你这个孬种废物,不分家?你自个的媳妇、娃子都活不下去了,你还管的了那些俗套,虚伪的所谓孝道?” 小周氏快被她气得喷血,发疯,她一心为这个家,想要跳出这个泥潭,为娃们奔前途… 他却想的是可笑的孝道,那玩意能让他赚银子,还是能让他们吃饱喝足? “俺的精力,时间,你的力气用在咱们自己小家身上,不好吗?” “到时咱们还会是过着这样猪狗不如,低等下贱人一般的生活?用的着抢食,伺候旁个吗?” “他们一家老小拖着俺们,挣了银子也先紧着旁个,俺家运良、牧清的前途,都不重要吗?身为老大就该活该吗?” 李大强脸上青劲爆起,面露一丝狰狞,道, “住嘴!” “咱老李家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长媳,家里才不和气,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俺李大强是家里老大,理应孝顺赡养爹娘,帮扶兄弟妹子。” “呵呵,应该的,到底啥是应该的,你每回如此,你爹娘让你去吃屎你也去吗?” “你,愚妇不可雕也!哼!” 李大强握了握拳头,忍住了,小周氏那话就像挖了他祖坟! 骆枳儿忽地心里就生起一股悲哀,小周氏人品是不咋地。 可是她对自己的两娃还是真心为之打算的! 这李大强就是个彻头彻尾愚孝的男人,不管爹娘对不对,即使明知是错的,就是不违背他们的旨意… 还美其名曰爹娘也是为了他们好,根本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除了是他们的儿之外,你更是你妻子的丈夫,娃娃们的爹。 她实在是对这种男人厌恶至极,对父母兄弟有担当,唯独委屈自己的妻子孩儿… 换句话说,你愿意为了你的爹娘兄弟姐妹吃苦受罪,干嘛拉上自己的妻子娃娃吗? 他们有自己不乐意的自由,他们为啥为你的愚孝买单,就凭你贡献了一颗精子吗? 难怪小周氏始终眼里冷冷的,对那李大强没了什么情绪反应,她还说他们之前应该是自由恋爱,失望透顶了吧! 搞不懂他们的逻辑。 分家也不是不孝顺爹娘啊,只是各自比较自由罢了。 子女过得是自己的人生,她懂他们怕老了挣不来银子没地方依附。 还有可能老李头们觉得没人给挣银子干农活啥的,失去控制,没有安全感吧。 里长看了一圈四周成员的表情,想了想,淡淡道: “分家呢,不是一房的事,是一大家子人共同商议的结果,也是为了将这个家建设的更好的一个手段!” “当然,最主要的决策人还在你爹娘,看他们的打算,咱们这些叔伯只能建议,如果有需要帮助监督一下分家的流程家产啥的,咱们义不容辞…” “你爹娘若是不同意,咱们也不好说什么。” 小周氏心如死灰,这么说,不可能了?不行… 骆枳儿眸子闪了闪,脆生生的声音道,“里正叔,咱们村子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在遵循爹娘在不分家的老传统啊?” 大家没有觉得她在乱问,这个骆枳儿除了爱好吃喝,做家务没有其他想法…平时不大在村里走动,也不爱说人闲话,估计不晓得… “呵呵,咱们其实也不是只遵循那套老传统,树大分枝嘛,咱们村里也有那么几户父母健在就分家的…” “这样啊!那他们过得咋样呢?” “呵呵,还不错哩!” 虽然在村里留下一些不好的名声,什么自私啊,白眼狼,不孝顺啊之类。 先前也是闹得鸡飞狗跳,现在人家小家搞得挺红火的。 跟爹娘以前不说话的,也开始走动了起来,逢年过节啊,平时有个啥事跑得挺快… “那他们有给公婆交孝敬银子吗?” 里长没想到她问的这么仔细,只当她打听着玩。 “有啊,比如赵树茂与赵树根家,每月一房据说给个二十文吧。” “尤其老大赵树茂,自己地里收了新米、新面,第一时间也是送过去给两老的,像一些小菜啥的基本不缺…” “老二赵茂根在镇上村里往返赶牛车,时不时给买点生活用品、肉啊啥的,反正这就看他们的心意了!” 老李头平时可没少埋汰哪几家在村子开先河。 那赵树茂,赵茂根两兄弟就是这样的,前几年差点打死对方,不分那是不行了… 两老的日日提心吊胆的。 “农村人嘛,有地有田,自己种点粮食也够两个老的吃了,小的们还给孝敬银子,又清净没啥压力…” 老李头,周氏脸上黑的跟个煤球,一直听说村头的赵家分家,不知道有孝敬的银子这回事,原来才二十文,能干啥? 哪有自己把着全家的银钱的好? 老李头先前时常给娃子们举赵树茂家的例子上上课,不许起那心思,省的被旁人笑话! 当然还有一户,是父母主动提的,这里的很多老人家都觉得他们有病。 他老李家和和睦睦的,一家子过得很红火的,到时几代同堂,儿女子孙承欢膝下多好… 他可不要孤孤单单两个老的,住着快要倒塌的破土房,在家干瞪眼,他的大房子梦想不要就此毁于一旦! 周氏眼珠咕噜噜的转,她坚决不要,现在有人指派,分了出去,家里家外都要她做。 珍珠是不可能帮她的,这老头子又刁钻不好伺候,她伺候了一辈子的人,娶了儿媳也要享享被人伺候的福…。 凭啥让那些小蹄子自由自在,轻松,那小媳妇有那么好当的… “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如果时常不合,合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不是吗?” 李叔看了看老李头,忽然添言… “哼!李福全,你可别使坏。” “你家里一大家子人不分家,和睦有佳,住着新修的大房子,过着红火的好日子,却跑到俺家里来挑拨离间的,让俺们分家,你居心何在?” 周氏一声高呼,看她不把他骂的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 心眼子贼坏糟老头子,给他几分颜面还真当自己是老大… “俺瞧你就是怕俺家超过你家,故意使坏的…” “呵呵,周氏,你言重了,我家里和睦、住大房子没错。” “因为老夫家里没有日日鸡飞狗跳,没有不合打闹,我这人活了大半辈子,是什么样的人大伙都清楚,你说的使坏完全不存在…” “我家人员齐心协力没有嫉妒,私心,一心把这个家经营好,分家也是小的们没人提,如果提,那我与媳妇一定会尊重他们的意思…” 李福泉李叔淡定的摸了摸胡子… “说句不中听的,这些小的们,待在我和我家老婆子面前,有时候赶也赶不走!” “呵呵!” 李福泉说的有点自得其乐,十分满足,看的周氏,老李头牙痒痒,这是在炫耀还是在鄙视? 赵光源、李正信,还有赵二,李正森等人连连点头… 这个倒是,他家里一直很平顺,没有像李德沛家里这样闹腾的,这赵李村还得是李福泉家治家有方,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尊重! “哼!炫耀个屁,关起门,谁晓得呢!” 周氏嘟囔不削的抱怨,老李头瞪了她一眼。 怎么说李福泉是长辈,跟人家明着斗没好处! 他一直也想效仿李福泉,奈何,没那福气啊! 赶紧点头哈腰的赔罪:“李叔,是俺家婆娘不会说话,您甭往心里去,俺一定管教好她。” “呵呵!不敢!既然我为长,她为下辈,我就大气一点不与她计较。” “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媳妇这样莽撞、不明事理,在家里作威作福,村子里惹不起的存在,希望她出去不要得罪了贵人,咱们一个赵李村一个老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再者你家李贵还在读书,万一科举当官,出去见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她与你家珍珠这样,李贵官职丢了是小,你们的脑袋随时搬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话不是闻言耸听,的确把老李头一下子给打醒了,李贵早就看不惯家里这些人… 眼里露出厌烦… 第二十八章 “呵呵,是,是,侄孙儿知晓了。” 年岁相当的小老头一脸灰溜溜,给另外一个老头点头哈腰,一口一个侄孙儿,骆枳儿觉得实在有点滑稽… 噗呲一乐,眉眼笑成一朵花… “媳妇,你又咋了?” 李三毛觉得媳妇的心思真难琢磨…“呵呵,夫君,你不觉得好玩吗?” “好玩?” 李三毛抓抓耳朵根,他觉得头大,他家这些鸡毛蒜皮没完没了… 院子外面则响起一阵婆子们的窃窃私语,鄙夷唾弃声… “这些瞧热闹不嫌事大的贼婆娘,等下回你家有啥事儿,看俺不第一个跑去瞧热闹吐唾沫星子!!!” 周氏俩眼珠子直转,逼叨… 李叔公朝她不耐烦看了一眼,幸好他媳妇不是这样,太可怕了… 李德沛恨不得找块砖把自己敲晕,他一心想着在村里扬眉吐气,这回被大房媳妇指着鼻子要求分家,这都是幻觉… 里正喝了口茶水,皱了皱眉,略做思考,道, “好了,看这模样,你们老俩口是不同意分家的了。” 老李头夫妻二人重重点头,周氏尖着嗓子道:“怎么可能,除非俺死,不然休想!” “好吧,这家看来今日也就分不下去了,小周氏,你公婆,丈夫都不同意分家,你且先搁下这番想法吧!” 小周氏瘫坐在地上,抹眼泪,无可奈何,婆家就是这么专制… 其他人是小辈,也没啥决定权,没问他们意见。 李贵,李珍珠脸上神色一松,尤其李贵提起的心放下一大半,李珍珠一脸得意… 骆枳儿默默的,除了刚才乐呵一阵,没有太大情绪反应。 还是有点点失落的,好在这事她一开始就有些预估的。 这家里李贵在读书,哪有那么容易呢,只是下回提分家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目前还是先搞点银子等下次机会,伺机行动… “可是俺在这个家根本就待不下去了啊,俺娘家也可能回不去了,俺的运良牧清读书这事又该怎么办?” 小周氏抽噎着不依不饶的坚持质问道。 赵光源道, “唉,小周氏你既然已为人长媳、人妻、人母,就要担负起肩上的重担、责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回不到小女儿时期,每个家庭情况不一样,公婆不一样,亲娘老子也不一样。” “还有比你更难为的家庭,那些女子在这等情况下是怎么坚持渡过的呢?” “我活了这把岁数,见得女子成婚后的惨状比你严重的多得多,办法总会有的,在这个过程中你要想着怎么活的更加精彩,怎么调节自己。” “咱们农村人,算底层啦,生存嘛,哪有那么容易,像有的还被家人卖出去的那怎么活?” “坚强、勤劳一点,只想着逃离逃避,这问题没始终法子解决啊,水到绝境是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 “你这几个娃娃就是你的希望,念书,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可是有舍即有得嘛!” “也是,你目前得想开一点,你家这情况目前就算把两老的抽经扒皮也没银子啊…” 小周氏越听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来说去,还是不给上,她要接受吗? 对命运的无奈,对生活的妥协… 不,不要。 那哭声特别让人动容,心疼,可怜啊可怜… 外面有妇人也忍不住抹眼泪,或多或少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 李大强不忍,“媳妇,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 小周氏突然嗷的一声,一边哭嚎着捶打他一阵,“都怪你,这都怪你,当初为什么要说会对我周晗娟好一辈子。” “害的我生不如死,可怜了我的运良牧清啊!你们选错了娘,娘给你们选错了爹啊!” 李大强纹丝不动,任她拍打。 周氏,李珍珠一脸鄙夷,“活该,演给谁看呢?还不是你自找的,当初可是上赶着呢!” 李贵漠视,没觉得愧疚,他本来就是先读书的,家里供他不是应该的吗?对这种撒泼打滚完全没好感。 他甚至觉得小周氏就是故意在村里人面前下他脸子的。 他给他们长脸。 她却故意让他抬不起头,受人指责唾弃… 骆枳儿虽没有咋添言,但把他的这些动作全部看进了眼里。 恐怕这个才是家里最大的白眼狼吧。 李福泉看了一双浑浊的老眼泪目,叹息,道, “这样吧,看看是否能借点银子,让两娃先去学堂…” “如果借不到,我李福泉可以担个保,去学堂那里打个招呼娃先去读书,银子后面补上,但是一定要补…” 小周氏眼泪朦胧,闪过一丝希望… “那好吧,老朽也就添个保,去学堂说说…” “诶,诶!” 李大强眼里闪过惊喜,真是太好了。 “那俺就谢过两位伯爷了。” 周氏不开心,借银子,担保,这不都要掏吗? 时间晚几日而已,十分不乐意,她还说能逛过便逛过呢,老大家闹几回错过时间便算了! “老李头,你觉得咋样?” “呃…那,咳…那成吧,劳烦你们了。” 嘴里这样说,心里想是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一读书,家里开支便不是小数目了,每年到点就要交学费。 负担重啊… 这可是三个娃,而且还会涨银子,没有赚钱路子,这可从哪里来啊? 李大强可能看出来他爹的想法,一跟头跪在他跟前,就像一头老黄牛, “爹,娘,大强今后一定更加卖力种庄稼,尽量把山上那块以前的荒地也开出来,种玉米,种豆子…” 老李头有丝动容,“唉,那就辛苦老大了!” 这件事,小周氏闹了半天,家没分成,好在让她值得欣慰的是,运良牧清能去读书了。 老李头周氏两夫妻被赶鸭子上架,怎么都不得劲! 后头周氏日日瞧她不顺眼,给小周氏气受,找小鞋穿,让洛枳儿压抑的是,她全都照单全收,伏低做小接受了… 也没有寻死觅活,要回筒田村周家啥的… 处理完老李家大房提出的分家之事,下面接着就是李珍珠… 里正,李叔公,赵叔公看着李珍珠,李珍珠脸上清一阵白一阵, “呵呵,里正叔,两位祖祖,俺肚子又疼了,今儿早上吃的啥不对,你们坐俺去蹲蹲茅坑…” 李叔公大掌在桌子一挥, “岂有此理!” 李珍珠转过身子还没走,吓得脖子一缩… “堂堂一未出阁的闺女,殴打大嫂,好吃懒做,一口一个蹲茅坑,你…你有没点女子模样?身为一个村子的长辈,又出自一个宗族,我简直觉得脸上无光…” 外面啧啧称,快把李家院子包围,这样的女子,哪里有人敢要? 李珍珠,当然受到了惩罚,她这个打嫂子,懒,没素质,影响不好,赵李村的宗祠供奉着赵氏、李氏的祖宗排位… 女子不能进去,但后面有个小黑屋,是专门处罚村里道德败坏女子的房间。 她在里面关了三天,罚抄女戒,她不会写字,但有临摹的,有个看门的阿婆,不能出来,除了送点水,啥都不送… 第二十九章 老李头晓得,此次珍珠名声算是毁了,这近处恐怕没人敢来给她提亲了吧… 愁人啊… 里正走之前,用那套老道理把李贵说教了一顿。 李贵面上不显,虚心接受,周氏到是脸黑的似碳… 人家没其他意思,就是希望他能醒悟,不要白白辜负全家人为了他做的那些付出… 接着又把二房批评一顿,这女子殴打丈夫在村里可是头一回,影响实在是差,陈氏被说的无地自容… 按理说也应该关到宗祠黑屋,反省反省的,奈何李磊跪地打包票,说是是他自愿的,是他求着要她媳妇打的… 陈氏哭的稀里哗啦的,梨花带雨,说是在村里待不下去了,当夜带着娃回了镇上,李磊跟着去了… 最后是周氏,明言禁止她随意殴打儿媳,如果发现,她立马去祠堂小黑屋受罚… 周氏打了一个哆嗦,那里面黑漆漆的,据说以前还死过人,冤魂不散的… 几人处理好事情,这才满意离去。 其它人看热闹的也随之散去… 里正几人走到半路,后面有个女子声音脆生生的在喊叫,“里正叔,两位祖祖,等等…” 几人回头一看,是三毛媳妇,跑得汗嗞嗞的,还有点喘,“是三毛媳妇啊,你有啥事儿啊?” “里正叔,两位祖祖,今儿劳烦你们啦,这么晚还跑来俺家里处理俺李家的事,还让运良牧清能去学堂!” “咱们没啥好东西感谢的,这是枳儿做的一点小吃食,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拿回家尝尝!” “哦?” 李福田眼里一亮,这个丫头有意思哩。 李沛德家,今夜这一出着实让人看清了,他先前还说这村里李沛德家将来可能会发达呢。 宗族祠堂将来或许会多一个让人敬仰祭拜的牌位… 李贵考上了童生,李沛德瞧起来治家有方,偶尔吵吵村里谁家不吵? 这回知道了,不止是吵的问题,要发家致富,光宗耀祖恐怕难啊… 那李贵,逃不过他的眼睛,或许几分才气,就他那秉性气度,难… 其它几房也就那样… 看了看眼前骆枳儿,她婆家抠门的让人恼火,刚才泡的那茶水都是发霉的,也不知窝了几年的陈年老茶… 那小陈氏也恨上他们了,李珍珠更不用说,老大媳妇也没说要感激他们啥的… 没想到她倒是挺有义气,今儿本来不关他们三房啥事,她倒还知道感恩的… “这是什么?” “李祖祖,这个是卤肉,嘿,你们晓得的!俺得不到家里那些好东西,这是俺卤的猪大肠,猪尾巴,猪胃之类的,你们不要嫌弃,可好吃啦!” 骆枳儿把它们分了三分,每份都用大树叶包的鼓鼓的… “回家可以直接切片吃,或者沾酱,真的很好吃的,俺没骗你们喲!” 几人看她胖乎乎的,一副憨样,说到吃眼里亮晶晶的,这份诚心他们哪里能拒绝,“好,那祖祖便收下了!” 李福田接了过去。 赵光源也笑了笑,接住了。 里正也是。 看着几人走远,骆枳儿也迅速跑了回去。 周氏见骆枳儿从外面回来,跑得飞快,“小胖蹄子,你又干啥去了?不晓得你公婆忙活一天没有吃口东西…” “娘,俺只是去感谢了一下里正他们…” 老李头一愣,周氏随即骂叨:“你以为你是谁哪,需要你去感谢他们?” “行了,少说两句!” 老李头看着骆枳儿眸子闪了闪不知在想啥,刚才心情不好,郁闷,走时也没咋招呼人,这回想起来,是这么回事老三媳妇做的不错! 又想起来,今儿这几房包括贵儿、珍珠,以及他和他婆娘都受到了指责,惩罚,倒是她与三毛安然无恙… 傻人有傻福吧! “哼!做饭去,老娘饿了,为了些个不成器的,嫩是要把老娘这把老骨头拆了架!” 小周氏回了自己屋子,说是身子骨不适,睡了,周氏在外面骂叨一阵,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没有回音… 李大强此刻从屋里出来,哭唧唧,“娘,运娘他娘刚才被珍珠踢到肚子了,下身在流血呢,不知道咋回事,求你别在闹了…” “啥?” 周氏心里暗暗琢磨,这个作死的小娼妇莫不是又怀上了? 陈氏也走了,二房屋子里黑漆漆静悄悄… 珍珠啥也没来得及带,直接被赵二、李正森押送去了宗祠黑屋… 关到黑屋,连煤油灯都没有给她点,四周一片黑,别说多害怕了… 骆枳儿进屋,把松籽用水泡着… 把上午卤好的猪内脏拿到厨房切了切,调了点酱汁,还有把猪肺汤热了热,不一会儿便给盛了出去… 喊李大强给周氏盛了一碗猪肺汤端进了屋子… 两老的眉头皱了皱,“老三媳妇,这是啥?” “公爹,这就是昨儿那些猪下水啊!” 周氏鄙夷,嫌弃,捂住鼻子嘴忍不住差点吐了,“作死的小蹄子,俺道是说你咋这么快,让你做饭你搞这些玩意来恶心人哪!” “俺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天哪!老婆子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啥孽啊?” 随之打算哭嚎,想起她的珍珠,也不知咋样… “行了,烦,你不吃就走。” 老李头呵斥道。 周氏骂叨一阵,跑到厨房打算去下碗浆水面吃,“贵儿,你先等等,娘去给你做好吃的!” “小蹄子些,谁都靠不住…” 老李头拿起筷子夹着闷闷的就吃了起来,叹息,谁让他命不好呢? 李贵坐在一旁,其实他早就忍不住吞唾沫吃了起来,根本没喊他爹娘… 另外运良牧清,柳柳,苗苗一人盛了一碗猪肺汤也都乖乖的吃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老李头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来了,又自个跑到厨房去盛了一碗猪肺汤喝了。 “老三媳妇,你确定这是猪下水?” “没错啊,公爹,你瞧嘛这里面是不是猪的那些器官?” “咳…” 想到还是有些害怕,恶心的… “好吃,太好吃啦!” 周氏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见老李头吃的贼香,几个崽子也是吃的满嘴流油。 本想着自个去下个浆水面吃,偷着煎两个鸡蛋,贵儿得吃点有营养的… 实在忍不住,眼见最后一片猪大肠就要进运良肚子,跑过来用手抓了起来就吞了下去,她倒是看看有多好吃… 太急没来得及嚼,味道也没吃透,但眼里一亮… 再看看盘子,跑去看锅里空荡荡的一片,啥也没了。 “快,把你之前那些都拿出来,藏起来干啥?” “娘,没有了,上午咱们吃了一些,这是俺给你们留的…” “不能可能啊,那猪内脏一大坨,不可能就这么点,说,你藏哪了?” 周氏刨根问底质问道。 “娘,刚才俺不是去感谢里长,赵祖祖,李祖祖他们了吗,俺就送了他们一点。” “啥?你这个败家娘们,咋这么大方,谁准你送人的?” 双手叉腰恨不得拔了她的皮。 “娘,你这是做什么?” 李三毛,站起来拦她。 “做什么?她这样败家,你还纵容着…” “娘,这猪下水是咱们丢了不要的东西,苗苗她娘捡回来做的,你们嫌恶心不吃的,现在又嫌她败家?” “人家里正,赵祖祖,李祖祖来处理事情,你不得感谢人家吗?按理说关咱们三房啥事儿,枳儿做的还不够好吗?” “拜托了,你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了!” “啥?” “三毛说的没错,他娘,你若是没事就去睡吧,咱们都吃饱了,不需要你再烧锅…” “老头子,你…” 你们吃饱了,她还没吃啊… 小周氏在屋里,听他们为了口吃的又开始吵嚷,冷笑,看到一旁的猪肺汤,爬起来也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周氏在老李头压迫的目光下,捂住肚子回了屋子,睡觉… 进屋子挖了勺蜂蜜吃了躺在了在床上… 骆枳儿见李老头坐在一旁抽烟,也不进屋,想了想道,“爹,那鸡枞菌油没有卖出去吗?” 老李头一愣,这才记起:“可不是,唉,老三媳妇,辛苦你白做一趟了,俺们今日跑了几条街,没卖出去。” 有点窘,可能不好意思… “咱们后来去了几家有钱人家的府上敲门,都被赶了出来…” 这话是假的… “这样啊,公爹,那这鸡枞菌油能不能让媳妇去卖,试试?” 老李头看着她,目光如炬,沉思一阵:“那成吧,明儿让三毛陪你去卖卖,这家里头银子缺的紧,你晓得的…” 骆枳儿晓得他是在提点她,“不要贪银子…” “是,公爹。” 让她去就好,洛枳儿进厨房麻利的把锅碗收拾好,把剥好的笋子放在锅里煮了煮,放上盐泡着… 苗苗在一旁帮她看火,李三毛去把水缸的水挑满… 摸了摸寖泡的松籽有点点软了,捞出来在锅里蒸了蒸,放到竹筛子端到外面去晾晒着。 为啥这样搞呢? 因为她想起在现代吃到的三只松鼠那类的坚果了… 第三十章 晚上弄了点盐巴刷了个牙,温水洗了个脸,再洗了个头。 洗漱干净,把明儿要穿的衣服找出来。 湿着发,在木箱子里翻腾一阵,都是成婚前的衣物,甚至是小女儿时期的,早就穿的皱皱巴巴,有地方破着洞… 比画来去,没有一件合适的,其实就是好的衣服… 找了一件看起来清爽的衣服,拿针补了补胳肢窝和纽扣的地方… 穿上,“夫君,这件衣服咋样?” 李三毛看胖媳妇比划来比划去也爱美呢,哼着小曲儿,在缝补衣物,看起来还十分高兴哩,笑了笑,“嗯,好看!” “媳妇,去镇上就这么开心啊?” “当然啦,俺已经五六年没去过了,哼!好不容易能去一趟能不开心嘛?” 李三毛喜欢看胖媳妇眉开眼笑的,把衣服收了起来。 拿起干毛巾给她擦了擦头发丝,“对不起,媳妇,让你跟着俺吃苦啦!” 他答应过岳父要好好照顾她的… “哼!你晓得就好!” 小嘴翘了翘, “不过呢,这家里就这情况,也怪不得你呀。” 眼珠咕噜噜转了转, “对了,夫君,明儿俺去卖东西发生的啥事,你可不准啥都给你爹娘讲!” “不然…哼!” 似乎要把他捏碎… 李三毛无语,为何自己有这种感觉。 疑惑的看着她露出俏皮的模样,为啥媳妇一下子就想开了与以前不一样了! 他明白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认真点了点头,“嗯,放心吧,媳妇,俺不会的。” “那就好!” 骆枳儿就知道,她没看错他,这个李三毛不似李大强那般死板愚孝,也不似李磊那样狡猾自私… 幸好,穿过来遇见的是他啊… 不然,她的出头之日太渺茫啦! “爹,娘,苗苗也想去镇上。” 苗苗委屈的撇撇嘴… 骆枳儿蹲下,摸了摸她头上的小包包,“苗苗,爹娘明儿去镇上是去办正事,下回娘一定带你去,你在家乖乖的,不要惹奶奶生气!” 苗苗眼泪汪汪,还是点点头。 这丫头十分乖巧懂事…让她格外心疼… 不是她不带苗苗,她第一回去镇上,不熟悉地方,卖东西还不知什么情况,万一卖不出去苗苗跟着饿肚子不说,她也不方便去其他地方推销啥的… 李三毛也是这样想的,镇上人多卖东西的时候顾不上她,还是先算了! “苗苗,你想吃啥?到时爹买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爹,奶奶知道又得骂人,苗苗在家乖乖等着你们回来就好!” “苗苗真乖!” 摸摸她的头发包包! 他也不想让苗苗有那种想要的东西,爹娘却没有银子买的那等感觉,真想赚好多好多银子给苗苗和媳妇… 晚上三人和衣而睡,不一会儿耳边响起了苗苗微弱的呼吸声… 她感觉李三毛抱着她的胸膛比平时温度高,那只抱着她肚子的大手突然挪了挪位置… “媳妇…” 骆枳儿一愣,一时有点紧张,“啥,干啥…” 忽地一把掰开搂着她的胳膊,坐了起来,屋子黑漆漆的… “李三毛,俺觉得热的慌,要不咱们分开睡?” 吓得李三毛一愣,声音略带嘶哑,“媳妇,俺…只是…” 胖媳妇怎么反应这么大? “呃…呵呵,那个,那个俺太胖了又热,身上黏糊糊的,又落了胎不久,感觉身子有点不舒服…” “哦。” 李三毛窘迫的点点头,是他莽撞了。 有点心疼,这都怪他,媳妇才落了胎,她本来就胖身子受了大损,今后恐怕… 唉… “不必了,你快睡吧,俺去打个地铺睡!” 骆枳儿见他抱着一床年旧的破棉被在地上一铺,盖上一个床单仰头便睡… 骆枳儿重新躺下,窝在那没敢动弹… 黑暗中眸子咕噜噜乱转。 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这个也不能怪李三毛。 人家夫妻六七年了,苗苗都这么大了,这个事儿也是人之常情嘛,可是她是李夕儿啊,别扭啊… 揉了把头发,以后怎么办啊… 李三毛好像感觉出来她的不乐意,黑暗中沙哑的声音响起:“媳妇,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乐意俺不会强求的…” “放心睡吧!” “哦。” “夫君,你到底稀罕俺啥呀?俺觉得俺这一身肉,嘿…” 有点汗颜… “呵呵,傻枳儿,你的身形外貌是胖…可是,你在夫君的心里是长得很好看的…” “啊…这…哦!” “明儿还得早起呢,你这脑袋瓜该休息会儿了。” “哦。” 确实百思不得其解,她脑海中跟这李三毛也没太大的接触吧。 算了,她脑袋有时也是稀里糊涂,除了在现代的那些经历,过来这个世界的有得还记不清哩… 想着,想着,也就眯着了… 稀里糊涂的,做起了梦… 先是一个金库里面有一大堆金子,珠光宝器的,空中还有许多宝物飞呀飞的,她就在那扑腾着抓啊抓… 由于身子笨重,抓得不多,好在她坐在金山上的… 紧着她便进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宅院,碧瓦朱檐、雕梁画栋、殿堂楼阁… 庭院里有个练武场,一位身形优美红衣锦服裹身,乌发束起,英气逼人的女子正在习武… 她力气貌似十分大,先是在练剑,练完剑又练拳法,接着又在举石锁… “嘿,哈!” “哈哈,玲珑,爹上午出去你就在习武,休息会儿吧,瞧,爹给带回了什么?” 一声爽朗的笑声,把她惊醒了,冗长的睫毛下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了闪… 这个丫头啥都好,就是太痴迷男人拳脚方面那点东西啦… 等她嫁给她未婚夫,不知人家怎么想哦! 瞅瞅二房的花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容貌简直是一绝啊,才十三四岁求亲的都踏破了门槛… 好在,他闺女也不愁,她是圣上赐婚,不然,她啊未婚夫都要吓跑! 不过,在他眼里自己的闺女就是最好的… 那叫玲珑的菇凉放下石锁回头一看,一个身高八尺,长着大胡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她身后… 眼里露出惊喜,“爹,你回来啦,哇,这不是金乌刀吗?” “嘿嘿,你这丫头,这武器方面啥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爹就晓得你喜欢…” “爹,有没有刀法书啊?” 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 … 清晨,外面还未亮,大公鸡打了二道鸣儿,骆枳儿就起身了… 下了床眼前接着便是一个昏天暗地袭来,差点栽倒在地。 扶住炕沿,揉了揉太阳穴,一晚上云里雾里的,感觉好累,头疼… 李三毛听见动静也醒了,见状一个跟头爬了起来,一脸担忧,“媳妇,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梦魇着了,也有可能是身子还虚。” “这样吗?” 李三毛想着要不要去药铺子给她瞧瞧… “对了,夫君,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花玲珑的女子?” “花玲珑?” 李三毛迷茫的摇了摇头,目光紧锁在她脸上… “媳妇,你从哪里听说花玲珑这个人名的?” “呃…没,俺只是突然脑中闪过这个名字,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呵呵,算了,也只是一个梦罢了…” 不知为何,心里被她牵着,有点低落,心疼… 起来后,苗苗还没醒,把她今儿要穿的衣服给放在床边,又给她放了点她昨夜用盆地的玉米粉烙的野鸡蛋笋丝饼… 她担心他们走了,苗苗会饿肚子… 给李三毛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好看算不上。 他也好几年没有新衣服穿了… 洗漱一番,去厨房把笋子滤了水用布包上,还有鸡枞菌油坛子放在背篓底部。 放上称重量的铁称在上面… 翻出藏起来的燕窝,乘着天还没亮去把那株水龙骨找到,装进背篓,盖上布面… 李三毛看到他没看到过得东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枳儿还藏了这些? 但她当着他的面拿出来,说明是相信他的… 找来饼子揣进怀里,拿了一竹筒水,两人出了门… 周氏起来,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本来想检查一下背篓子的,骂叨一阵,被李老头呵斥了几句,便去做了早饭… 洛枳儿觉得此次没有分成家,但好在珍珠这个搅屎棍不在家,可以清净几日。 二房也回了镇上,小周氏暂时也不会在婆婆面前去挑拨离间,一下子觉得轻松很多… 连她去镇上,周氏都没有说什么,虽然她一脸不情愿,不同意,可是老李头同意的… 她也说不的啥,今儿她也顾不上她,还得去瞅瞅珍珠,没有饭吃咋想个法子呢! 第三十一章 李三毛背上背篓,早早的与洛枳儿就去了村里坐牛车的地方等着了。 路口也是可以直接拦住上的,不过为了抢个位置坐。 不然一路摇摇晃晃的,骆枳儿这身板不比其他人,还没到镇上浑身都开始酸痛了… 李三毛主要也是担心骆枳儿站着不舒服…还给她拿了一件他的破旧棉衣给她垫屁股的哩… 到了大槐树碾玉米磨盘的下面,还没有人呢。 李三毛放下背篓,给她垫上棉衣,两个人坐在了一起… 他们两是最早来的,望了望天边还有半轮月亮没有下山… 骆枳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大槐树的树枝暗处还有鸟鸣声,这种感觉真不错,有种在现代早起去晨读的感觉… 俩人从来没有这种单独相处的时候,骆枳儿掏出昨儿晚上烙的饼子给他填填肚子… 自己还带了点蜂蜜水,这是上次她自己留了一点… 她也拿出一个咬了一口,这玉米面放冷了,硬硬的还糙口。 在她看来,不如喂猪,主要是今天可能要跑许多路,她也怕能量不够… 还是坚持着把它吃完! 她这个身子其实有点奇怪,不吃东西就饿,饿的她头晕眼花… 这也是导致骆枳儿肥胖的原因,而且她发现一点,好像减肥对她来说有点困难… 就像那种新城代谢很慢很慢的,这两日她已经尽量晚上不吃任何东西了,白日里不停的在干活运动,爬山啥的,好像一点都没改变。 她安慰自己,也有可能是时间太短吧。 她打算等有了银子就去药铺子找郎中瞅瞅呢! 或许让郎中开点药,调理调理,就会好呢! “喲,这是谁哪,来的这么早?” 一道妇人的声音响起,俩人回头一看,模糊的身影,李三毛认了出来,“狗剩他娘,是你呀,你也去镇上赶集?” “可不是,原来是三毛两口子在这偷嘴呢!” 骆枳儿怎么听着那么不得劲儿呢? “俺还当是谁呢,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爹娘同意让你媳妇跟你一道上镇上耍啦?你们这是去卖啥呢?” 狗剩他娘好奇打听道。 李三毛略带尴尬, “是啊,今儿有点事,到镇上卖点东西!” 狗剩他娘探了探脖子,见背篓盖着的,“呵呵,让婶子瞅瞅呗,俺又不会说出去…” 这年头能搞点营生,可是不得了是事情,这背篓鼓的高高的,也不知道装的啥? “能有啥啊,三毛先前打的一些猎,熏干的肉块,爹让拿到镇上去卖卖哩。” 骆枳儿添言。 “这样啊…” 狗剩娘憋了憋嘴。 “狗剩他娘,你去卖啥呢?” 洛枳儿假意打听道。 “俺能卖啥啊,家里一些小菜啥的…” 立马将手里的竹篮盖上了… 眼珠转了转, “呵呵,会打猎就是好啊,瞧俺们这些人搞点家里园地的小菜去卖,一整天都卖不到几个钱!三毛,要不下次带你叔也去帮你打打猎,倒时你就分他几块肉就好了…” “呵呵,婶子说笑了,打猎可是在卖命,三毛每日回来身上都有伤,先前把命差点都搞丢了呢!还有个啥三毛还真担当不起!” “那倒是!” 狗剩娘没话可说了,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心里也给她记上一笔。 不一会儿这里就聚集了村上很多村民,你一眼我一语的打招呼… 有拎着鸡鸭鹅的,有拎着竹篮里面放了一些家禽蛋的,还有卖红薯、土豆的、菜干的、做了一些吃食拎到镇上去卖的… 农村妇人婆子嘛,都是互相打听着,对方卖着啥。 那赵二媳妇,槐花婶子也来了,看到骆枳儿脸上转了转,“喲,三毛你们又去镇上啊?” “是啊,槐花婶。” “又去卖肉,还是…啥呀?” 李三毛还没开口,一旁狗剩他娘开口了:“人家卖啥可不告诉你,你谁啊!” 两面三刀的。 “狗剩他娘,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一大早的吃炸药啦?” “吃什么炸药啊,俺说的不对吗?人家卖啥凭啥告诉你?你又不是他爹娘老子,就是是,人家说不定是偷着瞒着的藏私哩!” 旁边的人支着耳朵听他们你一句他一语。 “狗剩婶子,你早上起来没刷牙就不要胡乱喷臭气,熏着旁个就不好好嘞!” “你说啥?” 狗剩他娘满脸通红,被憋的红红的,“俺也没说啥啊,只是说谁早上起来没刷牙,喷臭气!” “你!” 周边一阵笑语声… “笃笃笃!” 是赵茂根赶着牛车来了,天已经麻麻亮,这里也聚集满了人群。 “茂根叔,你来啦!” “呵呵,你们久等啦,上来吧!” 话刚说完呢,大伙一窝蜂就上了牛车,骆枳儿等她上去大伙都挤满了,她又胖,根本就没地方让她跻身了… “切,不知道自己胖成啥德行。这车都要被你压塌了…” 确实是,自她上来这车子都感觉晃了晃,让人感觉要散架了… 她也觉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有些窘迫… “枳儿,坐这里吧。” 李三毛早就找到一个位置占领了,铺上了棉衣,喊她过去。 “喲,三毛对你这大胖媳妇还真贴心。” 翠花婶子打趣道。 “俺说三毛,你这媳妇这大屁股往这一座,占几个位置不说,这车子都要散架啦…” 话是不好听,确是实话,赵茂根脸上尴尬,也没好意思说啥。 骆枳儿想了想,“不好意思给大伙添麻烦了,三毛,你背着背篓要不先去镇上,俺后面来。” 说罢就转身自己下了车!朝镇上方向的路上走去… 她必须去镇上,除了步行,别无它法,好在镇上也不算远,有个五六里路,她是可以走到的。 李三毛看媳妇费力下了车,有丝心疼,赶紧把背篓提起来,“媳妇,你等等…” 随后也下了牛车… 本来车上人也是打趣,有点担心,没成想骆枳儿如此善良,自己下车走路了… 一时有点过意不去… 看着牛车远去,骆枳儿问李三毛:“你咋下来了,背着背篓这东西很重,到时肩上得勒出血印子,膀子得疼好几天!” 李三毛笑笑,媳妇还是像以前那样善良。 “不碍事,只要跟你一起,怎样都不觉得累!” 骆枳儿心里暗暗有丝动容,羡慕,说不上对以前骆枳儿的羡慕,还是心酸… 第三十二章 两人一路没停歇,走了快一个多时辰才到镇上。 路上一路都是农田,田里种着庄家,因为是夏日,有半人高的玉米,有蔬菜,黄豆苗… 绿意怏然,越走天越亮。 骆枳儿摸摸汗珠,望了望天,日出东方,喝口水继续走! 李三毛喊她歇气,她也没有,她知道自己胖走的慢不可能再耽搁时间了! 到了镇上已经约摸日升,快到了城门处,可以见很多来往的行人,还有马车、骡车、驴子… 这边的人的着装跟宋朝的人穿的衣服发饰差不多,快到城门口就看见有很多人在排队了。 是门卫在检查行人,这城门墙红漆刷的外墙,外形就是一座高大的塔城。 抬眼望去高高的,上面还站有士兵把手… 李三毛背着背篓,头上冒着汗珠,直到他俩通过时已经半刻钟吧。 一进去就可以看见里面的行人络绎不绝,有穿绫罗绸缎的,也有像他们一样的普通百姓。 眼前是一条宽敞的青砖大道,两边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排红漆黄瓦的房子,这些房子类似与现代街上的门面房。 这些建筑古朴,有个性,店里有卖水果的、包子的、胭脂水粉、笔墨纸砚的、各种小吃、酒水、酒楼、干货啥的… 沿途还有耍杂耍的,游街窜巷卖拨浪鼓,糖葫芦,针线,各种小货品的,反正应有尽有… 比她想想的繁华热闹许多… 进去后,走了一阵,李三毛背着背篓打算去平时卖野味的市场去看看。 骆枳儿便跟着他一道。 越往里走,人越来越多…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骆枳儿挤出了一身汗不说,摆地摊的地方早就摆满了。 这里是流动摊位,固定位置到有一两个空的,人家付了月租的,人还没来你也不能去摆啊… 两人来的有点晚,在来往的行人中挤来挤去,他以前卖货的地方早就让人占了,在售卖鸡蛋。 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一点空隙,李三毛放下背篓,把布片拿开,将熏干的野味拿了出来… 鸡枞菌油,还有她的那些笋丝也摆在了旁边… 过了有半个多时辰,来询问的熏肉的还有那么几个,她的鸡枞菌油和笋丝完全没人打听呀… 看了眼就走了… 这些城里人也是贼精,打听了熏肉的价格也就是不买,要么就是压价,比以前的十五文一斤还低二文。 被李三毛拒绝了,如果少买了爹娘定是会问银子去了哪,拿他试问。 就耗着时间,看他等不及是不是就出售了。 她来的时候发现,这条街道也有卖野味的,那价格是比李三毛的低一些,不过那熏干的肉块没有李三毛的实在,肉质看着好。 骆枳儿看不行,像现代推销员那样在街上推销起来:“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一看咱家的熏野味,笋丝,鸡枞菌油啦!” 大伙也被她清脆的喊叫声吸引,尤其是她大胖身材,觉得有点好奇,上前询问起来,“这位胖婶子,你这鸡枞菌油是个啥,能尝尝吗?” 胖婶子? 骆枳儿一脸窘迫,她打扮了半天还是这形象? 亏李三毛还说,好看。 算了,先回答他问题吧。 “不好意思,这位大哥,这个不能尝因为它是动物油做的,这个是趁热用来拌面或者拌米饭吃的。” “什么嘛?卖吃食还不能尝?那卖个啥哩?” 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你等等!” “算了,枳儿,等下一个吧!” 骆枳儿郁闷,没有煮点面,或者蒸点米饭拿上,不过这么远拿过来也凉了,不是那个味,况且家里根本就没有了面条,稻米根本就没见过… 怎么办? 这里有现煮的大米饭,现起锅的面条就好了! “这位胖大嫂,这个丝状的物什是个啥?俺能尝尝吗?” 一个农村人装扮,胡子拉碴带点痞意的年轻男子道。 他身上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眼睛转了转,“是熟的吗?” “这位大哥,这个叫笋丝,是熟的,它是山上野竹笋做的,可以炒着吃,炖汤吃,这样子是不可以吃的!” “骗鬼哪,这明明是熟的,还不能吃,你就是怕试吃东西给你吃没了,我说你这样做生意可不成,抠门的要死,这也不能试吃,那也不能吃,你故意的吧?吃不出味道谁买啊?” 脖子一扭大声嚷嚷几句。 周边人好奇的视线打量着她… “这…” “行了,让我尝尝!” 语必抓起一把就塞嘴里,刚嚼一口,顿时呸呸几声吐了出来! 恶声恶气道, “什么鬼玩意嘛,咸的要死,猪都不吃!呸!拿精神赔偿费来,不然,哼!你甭想在这摆摊!” 骆枳儿心想,这是碰到恶霸了? “你说啥呢?” 李三毛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位客官!你不经俺们允许强夺咱们的东西吃了,还埋汰人是何道理?” 那痞子一看,这个胖婆娘还有人保护她呢! 骆枳儿一直守着鸡枞菌油和笋丝,她特殊,眼生,第一回来吧!他还以为她一个人卖这个的呢! 没想到还带着男人! 昨儿夜里在大桥下面窝了一晚上,实在有点儿饿,就忍不住吃了一口…再者想找个冤大头碰碰运气… “喲。这胖成球的婆娘,还有男护哩,咋?瞒着家里人婆娘的吧?” 李三毛双手握了握,手指头嘎吱作响,冷冷看着他“她是俺媳妇,俺就是她男人,咋?是单打还是去衙门击鼓?” “啥?” 这个男人眼里散发的寒意令他毛骨悚然! 再者,他哪里还敢再去衙门? “兄台,是误会!误会!那就告辞了!” 说完就跑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洛枳儿回头看李三毛! “这是碰到恶霸了?” “哼!什么恶霸?走街串巷讨吃食的玩意,遇到俺是你的荣幸!” 骆枳儿一下子觉得眼前这个李三毛,如此地高大,能保护她哩! “怎么?被俺迷住了?这样看着夫君?” “啊?没有,没有!俺只是觉得…” “觉得怎样?是不是觉得很高大威猛!” “自恋!” “呵呵,是不是更爱夫君啦?” “胡说啥呢!” “哦,以前就很爱?” “滚!” 两人小打小骂一阵。 旁个摊位的小贩,没想到这个肥胖的妇人她相公挺稀罕她的哩! 真是奇了! 不知不觉搞得到了正午,一块肉都没卖出去,别说其它的了… 他们也晓得,这些人估摸就在等着下午,他们卖不出去再来压价购买呢。 两人走了一早上山路,又卖东西,实在是又热又饿,对于肥胖的她来说有点晕晕的… “媳妇,你没事吧?” 李三毛看洛枳儿,蹲坐在一旁,扇着风喘着气… “夫君,俺觉得浑身没劲,眼前打着黑圈,晕晕的,不过没事,俺能坚持!” 李三毛有点心急,考虑要不要便宜卖了,找个地方先给媳妇卖点啥垫垫肚子… 第三十三章 “这样吧,枳儿你看等等俺,俺去去就回来!” 李三毛说完头也不回朝另外一条街跑去,消失在人海里… “哎,苗苗他爹,你回来…” 过了一会儿,骆枳儿无精打采的望了望李三毛去的方向,人还是没回来! 这时摊上有一位年长的妇人问熏肉,她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没想到还卖出去一块呢。 骆枳儿用称称了称,“大娘,这个是五斤六两,您给八十四文就好了!” “哎,这位小媳妇,你收好!这是八十四文。” 骆枳儿见她没有拿竹篮背篓一类的东西,这里没有口袋。 好在那肉有个小孔,孔上都系了一根棕树的叶片丝,直接拎上就可以走! “大娘,您拎好,这绳子不咋结实,小心绳子断了!” “好!” 那妇人走远,骆枳儿心满意足的收起了银子,难怪周氏喜欢来镇上保管银钱呢! 这感觉这不错! 刚把银子收起来, “媳妇,你乐呵啥哩?” 原来是李三毛回来了,“夫君,你回来啦,你瞧俺卖出去一块肉哩,挣了八十四文哦!” 骆枳儿献宝似的又掏出来比划比划,“咯,给你吧!” 她晓得,这些银子都要交账的,她留着也没啥意义… “呵呵,你先保管吧,等会回家时再给俺吧!” 李三毛就喜欢看她财迷保管银子开心的模样,可惜,这不是他的… “媳妇,你看这是什么?” “咦,烤红薯,肉包子,还有冰糖雪梨水…” 骆枳儿这才看到他提溜了一串东西,“夫君,你,你去买吃食了?可是,你哪里来的银子?” “呵呵,笨蛋媳妇,你夫君打猎这多年,身上咋可能分文没有,给你买这些零嘴儿还是勉强可以的!不过,你可要保密喲!” “嗯,原来夫君也有小金库呀,你藏的可真深,那俺就不客气啦!” 她确实是饿得有点发晕,没有力气,不知道这个身体咋这样。 她怀疑有可能是刚落了胎身子虚,还有她这两日节食减肥给整的! 坐下先递给李三毛一个肉包子,“夫君,吃肉包!” “媳妇,你吃就好,俺不饿!俺也不喜欢吃这玩意,日日打猎这肉看着就犯恶心,还有甜食俺从小都不爱吃…” “哦!这样啊!” 骆枳儿咬了一口肉包眯眯眸子,“真好吃啊!” 嘟嚷,“你可真是的,不爱吃,你买这么多,浪费银子!” “呵呵,给你吃,浪费啥?快吃吧,别又犯晕!” “嗯!” 填满肚子的感觉真好,她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肉包啦,揉了揉肚子,人还是有钱才能吃饱喝足啊! 李三毛就站那里,真的没有吃,眼里含着笑意看着她吃完一个肉包子。 再吃下一个,直到把冰糖雪梨水喝的光溜溜! 等到下午,大概一点左右,他们这生意真的不咋行,除了骆枳儿卖的那块肉,就没有进项了! 人流量错过了早晨采买高峰,行人也逐渐稀疏了起来,主要大夏天还是热的… 他们头顶正对着晒着,她看到李三毛都晒得黑实了一截,自个不晓得啥样,反正手黑了!比袖子里手腕黑了不少! 抹了抹汗珠,“夫君,这样好像不行,要不咱们去酒楼或者一些小饭店看看,是不是需要购买这些物件?” “好吧,也只好如此了!” 骆枳儿把地上东西收了起来,还是用布片盖章,再把鸡枞菌油坛子抱上,李三毛拎起背篓背上,朝镇上比较繁华的永安街行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吧,就到了那街道,这条街一路有不少饭店,卖面条的、馄饨的、包子、炒饭…当然还有桃源镇最大的酒楼鸿运楼坐落于此!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先去鸿运楼碰碰运气! 到了鸿运楼门口,这个酒楼门口挂着一个十分气派的金黄色字体的牌匾,鸿运楼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酒楼门口摆放着巨形聚宝盆,两侧分别挂着一大串红色的灯笼,一到大门口就能看见里面分为上下两层。 一层是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摆放着座椅,二层是包间! 里面的客人坐的满满当当,小二忙的脚不点地! 李三毛看到这大门口食客来来往往,大部分都穿着绫罗绸缎,一时有点怵得慌… 也不是他胆小,毕竟第一回来这里,长这么大从来没踏进这地方,更别说吃饭了,不知道里面咋样! 洛枳儿没有感觉,她觉得没有必要自卑,这个世界没有谁比谁低一等,有的人就是个空空的屎壳郎,装的面面光… 你自己才永远是你自己… 只不过呢,遇到有权有势的该装孙子还得装孙子,保命要紧吗! 发愣时一不小心李三毛被人撞了一个趔趄,人连着背篓差点被推翻,甩个倒仰叉!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粗布麻衣身上还打着补丁,另外一个胖的惊人,应是一对乡下夫妻,眼里闪过鄙夷之色。 “我说这位背着背篓的大哥,你知道站这里会挡路吗?” “你和这位胖婶子要吃就进去,不要矗立在这门口,就你们这家当、体型会影响旁个路过知道吗?” 李三毛觉得他说的没错,可是他那态度加之他下面一句话,“还是说,肚子饿嘴馋没银子,所以你们才在门口徘徊张望?” 这话就让他心里瞬间就冒了一股火! “呵呵,这位公子,明明是你撞了人,怎地不道歉还倒怪气旁个了呢?” 李三毛道。 那位公子嘴角恶劣的勾了勾, “还生气了?你们这样大伙还以为是来了讨饭的,知道影响人食欲吗!” “谁是要饭的,你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乱说话?” “乱说话,你们有银子进来吃吗?” “这,这不需要你管!” “呵呵,没银子,你就不要来啊,这可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骆枳儿抱着鸡枞油菌坛子,越听越气不打一处来,朝他翻了个白眼, “请问这位花枝招展的公子哥,什么叫做俺们这种人,大伙都是人,在俺看来可没有什么不同!” “哈哈哈,你这肥胖妇人可真是搞笑,说你嘴馋还不承认,还没什么不同?真是笑掉人大牙,我就告诉你,还真有不同!” 随之那人朝里面喊了一嘴, “小二,告诉掌柜,你们这有人找事,派人赶紧来处理一下!” “哎,这就来,黄公子!” 不到一分钟,果真掌柜的来了,还带来了一群打手之类的壮汉,“是谁在闹事?” “敢在鸿运楼闹事,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王掌柜,就是他俩!” 那位叫做黄公子的淡淡道。 “哦?” 王掌柜上下打量他们一眼,一背着大背篓的山野汗,一胖妇抱着个坛子就像讨饭的,穿着普通,布料低劣麻布,皱皱巴巴看起来洗了不知多少水。 王掌柜如同刚才那叫做黄公子一般的神色,“你们是何人?敢来鸿运楼闹事?” 他打量骆枳儿夫妻二人,骆枳儿也在看他! 个子瘦高,颧骨高,眼里露出精明之色,这人气势汹汹的,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骆枳儿道:“这位就是王掌柜?久仰久仰,是这样的,俺们夫妻俩不是来吃饭的,只是有点东西想要卖给酒楼,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卖东西?” “是啊,咱们的东西十分的珍贵,有的东西这酒楼绝对是没有的!” 第三十四章 “呵!你这胖妇人,你当本掌柜很好忽悠吗?” “不,王掌柜,俺没骗你,这坛子里的东西确实挺好的…有可能能让贵酒楼的名气在上一个台阶喲!” 王掌柜看她一脸认真, “笑死人了!” 黄公子站一旁,耻笑一声… “不说那坛子里的东西,就是她这模样都让人害怕,来酒楼吃饭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要知道吃食是从她这种人手里买的大伙得多晦气啊?谁敢吃啊?” “就是。” 鸿运楼周围有人附和! “这玩意估计是她常吃的吃食,你瞧她肥的,咱们可不想变成她那样…” 王掌柜把黄公子、周围人的话听在耳里,看着她,心里暗暗悱恻。 最近这酒楼主子确实有意,需找到更多新的菜品,或者新的食材,来扩大影响力… 以及收购更加有潜力,对酒楼有威胁的菜谱子… 不过,就他俩这穷酸样,能卖个啥好东西。 “你当酒楼是啥地方?咱们鸿运楼的好菜多到让你们这些人望尘莫及,就你那东西能有啥可珍贵的?” “王掌柜,俺要真走了,你可千万别后悔…” 王掌柜一愣,“后悔?” 冷笑一声,“简直是个笑话,王某从来不曾后悔,在我没有发火前赶紧走吧!” “小二…送客!” 那黄公子眼珠转了转,倒是开口了, “唉,王掌柜,算啦,人家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嘛,说不定让人大吃一惊呢,你说是吧?” 王掌柜刚才赶鸭子上架有点下不了台面,他内心实际上也怕错过…以前有过经验,怕得了主子的骂! “既然黄公子建议,那鄙人就免为其难的瞧上一瞧吧…” 鼻孔里发出声音, “你们把东西拿出来吧。” 骆枳儿看李三毛压的汗流浃背,赶紧示意李三毛先把背篓放下。 “王掌柜,先看看咱们背篓的东西…” “先打开吧!磨磨唧唧!” 揭开布片, “这个肉是山上打的野味熏干的肉块,这肉质十分好。” “你看这色泽也红的饱满,瘦肉吃起来有劲道,肥肉肥而不腻!用辣椒、笋干、豆豉炒起来十分好吃…” 王掌柜脸上阴沉,他觉得被耍了… “哈哈哈!” “不就熏干的野味吗?瞧你这胖妇吹嘘的上天入地的!你当王掌柜很闲啊?” 那位叫做黄公子的恶劣的大笑了起来! 周围也围了许多进出酒楼好事的人群,指指点点… “咱们酒楼日进斗金,食客人来人往,回头客更多,用的都是咱们酒楼采买小厮去市场,专门采买的新鲜的高端食材!” 目光阴沉的锁在她脸上, “呵!你这玩意咱酒楼后厨多的是。” “王掌柜,咱们还有其他东西…” “是吗?” “你看这个是山野笋丝,炒菜很好吃的,可以用来炒腊肉,炖汤,味道很鲜的!” 空气中一阵安静,突然一阵人群的耻笑声。 “我给你半分钟时间赶紧消失…” “王掌柜,俺们还有…” 骆枳儿赶紧去打开鸡枞菌油的坛子。 “好了,来人让他们赶紧离开!” 转身施礼, “黄公子,您慢走,欢迎下回再来!王某一定酒水山珍好生招待,今日就不送了!” “小二在我还没发火前让他们赶紧滚!” 袖子一甩去了酒楼里面!!! 几人赶紧过来把他们驱赶开来,推搡走! “走!敢耍咱们掌柜?”背篓一下子被踢翻…李三毛赶紧去捡东西… 骆枳儿怀里抱着东西,那小厮一掌过来她退步时一不小心踩空台阶摔了下去! “哎,住手,你们怎么能这样?” 李三毛赶紧放下手里东西去拉骆枳儿! “媳妇,你没事吧?” “怎样?你们在这大门口挡路,没告你们都是好的,还有理了,快点走!” 那小厮凶神恶煞的把手里的棍棒比了比! 骆枳儿冷笑, “真没想到,这大大名鼎鼎的鸿运楼是如此的对待人的!” “哼!想的太多,只是对你们这样没有规矩的人而已,限你们一秒内快点消失,不然,哼!” 那人再次凶神恶煞的呵斥道。 黄公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的骆枳儿,与滚落在边的肉块,“现在知道你与本公子有何不同了吗?” 抬脚踩踏在了肉块上面,“哈哈哈!这干肉块倒是挺硬的!可惜,你们嘛…” 摇了摇头,惬意的大摇大摆的扇着扇子走了! “你!” 李三毛拳头紧握,面上憋屈。 “夫君,好了,起来吧,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又没啥!” 她也是在安慰自己,身为底层的鱼就是这般,任人宰割,该当孙子就当孙子,被欺负了要学会一笑置之嘛… 咱们接下来再接再厉,努力改变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品才是最重要的! “枳儿,俺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夫君,说什么呢,这事不怪你!咱们还是赶紧去其它酒楼看看吧!” 爬起来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去给刚才那掌柜禀报。 “哼!” “以后再有这等没有眼色的东西在门口晃荡,直接给我打发走!” “是!” 俩人离开鸿运楼后,又去了几家酒楼,还有一些小饭店。 有的是客人太多了,站门口等半天人家没时间招待他们。 有的是与他们卖的食品没有关联,或者掌柜不在之类的拒绝了! 大部分没见到主事人,被小二以各种理由打发了! 估摸也是觉得这些东西不是啥稀罕物,不值得费工夫跟他们周旋! 忙活到下午,约摸快三点了,洛枳儿看了看汗流浃背的李三毛,一脸茫然,她听见了他咕噜噜乱叫的肚子。 有点自责,都怪她忍不住把肉包子那些东西一股脑给吃完了,他的小金库估摸也没几个钱吧。 可怜的大老爷们,也就早上吃了个玉米面饼子,他以前来镇上,天黑前才回家,是不是也这样没吃啥东西啊? 难怪一回家不管啥饭,狼吞虎咽的一股脑下肚! 这老李头也挺精的,一定知道这东西不好卖,故意让李三毛和她来跑断腿的吧! 她的一腔热血也是被打击的不行,没想到想赚个银子这么难! 不由得叹气,这无论古代现代,最底层的老百姓都不好混哪! “媳妇,你脚困吗?不行,你在这棵树下歇着,俺再去跑跑?” 李三毛见媳妇不停的在揉磕膝盖,还有弯腰摸脚后跟… “不了,咱们还是一道吧,这鸡枞菌油是俺做的,如果酒楼愿意买,让俺现做着尝尝味道,你去卖指定没有俺去调制的味道好!” “也是!” 打起十分的精神,他们又去了一家酒楼,名叫誉满楼的,一进大门就晓得这个酒楼没有鸿运楼那么多的食客在吃东西! 小二在柜台都快要打瞌睡了。 见有人进来,眼里一喜,立马招呼起来:“客官,要吃点什么?里面请!” “小二,俺们是来卖点东西的,不知可否见见你们的掌柜?” “哦?” 那小二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态度也还好:“那成,两位请稍等片刻,小的去给咱们掌柜通传一声!” “诶,麻烦你了!” 李三毛十分感激的说道,没想到这家小二态度挺好的,让他看到一丝希望。 小二噔噔噔的上了二楼,不一会儿一个长着八字胡虚,身形略胖的掌柜模样装扮的中年男人便下来了。 他看起来十分和蔼, “朱掌柜,就是他们!” “嗯,你去忙吧!” 第三十五章 朱掌柜一来先是十分有礼貌的,客气的介绍起了自己, “鄙人姓朱,你们就叫我朱掌柜好了,不知二位姓甚名谁?要卖什么东西?” “朱掌柜,久仰,俺们来自赵李村,这是俺相公李三毛,俺叫骆枳儿!” “哦,原来是李小哥与骆娘子光临誉满楼,招呼不周不知二位要卖的东西是…” “朱掌柜,您先瞧瞧俺怀里抱着的这个坛子里的东西吧!这是鸡枞菌油,可以用来拌面,拌米饭,米线粉条吃哦。” 骆枳儿打开盖子,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先拿市场上没有出现过的产品来销售吸引他。 以免人家还没看到东西就失去兴趣被驳回了! “哦?” 朱掌柜貌似还挺感兴趣的,看着坛子里的东西一层白凝固,低头嗅了嗅有点怪怪的味道。 油里面还掺杂着一些啥炸的泛黄略焦的东西,“小娘子,这个东西可是用猪油做的?” “没错,是用动物油以及山野里的一种野生营养价值极高的菌菇,加之俺的一种特殊调制手法制作而成的!” 这样说呢,也是为了让他觉得食材天然无公害,知道这手艺不是那么容易做。 这里属于西北,面食居多,这玩意拌面也是一种新式口味! “俺见你这酒楼有面条,米饭,粉条这些主食售卖,这个正好用来做个新花样!” “嗯,听着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样?” 因为这东西看着品相略差,闻起来不是那么的可口,或是瞧着色泽也不漂亮… “吃起来当然是味道鲜美,口感丰富独特,营养价值极高,还可以养脾胃,养血润燥,有提高人免疫体力等功效!” 朱掌柜看她体型如此肥硕,跑得汗珠直流,眼睛里确实亮晶晶的,颇有自信似的介绍这个东西… 说实话,这东西看着品相实在不咋好! 瞧她晒得黑的,估摸跑了不少家酒楼吧,他这人跟旁个脾性不太一样,就凭她这份毅力他也要给她个机会试试! “这样吧,我酒楼有热腾腾的大米饭,还有面条,我让小二带你去厨房,你去做做,到时端来让鄙人尝尝味道,可好?” 骆枳儿心里一喜,“好,当然没问题啦,朱掌柜,这背篓里还有其它的食材,俺斗胆能否用来做个吃食让您尝尝,如果不好吃便算啦,俺一分不收哩。” “那敢情好!”朱掌柜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小二,带这位骆娘子去厨房,给两位大厨打个招呼!” “是!” 骆枳儿抱起坛子,给李三毛一个肯定的眼神点点头,让他放心自己便跟随小二去了厨房。 李三毛则被朱掌柜带到酒楼内部的,一个稍偏的小房间把背篓放下,等着。 骆枳儿径直被带往酒楼通道,蹒跚着步伐一直走到后院。 穿过后院,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人在忙碌中,路上有小二在传菜。 她瞟了瞟这菜呢的确就是拉面条子、裤带面、炒面、肉丝面这些主食。 后厨也那么忙,厨师也只有二位,正在炒面,炒米粉… 其它打杂的,有切菜配菜的三位,还有二位洗碗的婆子在后院洗唰着东西。 时逢七月,加之这里没有空调,这里头的热可想而知… 他们好奇的望了望门口挡住光线的这个胖胖的妇人,不知道她是干啥的? 跟着小二一道来?那两位大厨正在炒菜,心里提起了警惕。 互相对视一眼,这妇人体型如此肥硕,怀中抱着一个坛子,拎着一个布包,难不成是来应聘厨娘的? “骆娘子,这两位是誉满楼两位厨师,那位胖一点的叫谢大厨,另外一位是李大厨。” “谢大厨,好,李大厨好!” 谢大厨微微颔首,李大厨头也不回。 “小二,这位娘子是…”谢大厨疑惑开口… “谢大厨这位叫骆娘子,她是来卖吃食的,朱掌柜让她来借厨房里的厨具,食材使使…” “这样啊…” 谢大厨在里面炒,看她进来就抹了两把手,走了过来,指着一旁东西道, “那你随便用,骆娘子,这是油,酱油、醋、花椒面、辣椒面等调味品,还有米面在这抽屉里的…这口锅暂时没人使,你用它炒吧!” “你有啥需要在找我寻!” “哎,谢过谢大厨了!” 这样就放心了,谢大厨眼里露出一丝友好的善意。 不怪他们紧张最近酒楼生意不太好,他也怕有新的厨师来替代他们。 这世道,养家糊口难,好的活计不好找啊! 李大厨脸上冷冷的炒着饭,见她进门时还是侧着跻身进来的,眉头微微皱起,骂叨,“这厨房热气腾腾的行道又窄,哪能容得下这等身材的人来干活?” “自不量力,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卖个啥吃食?人正忙着呢,这不是添乱吗?”总之态度特别差… 骆枳儿要从他身后过,“不好意思…俺过个路…”那人不耐烦的挪了个位置,往旁边靠了靠… “人忙的要死,还来添乱,真麻烦!” 骆枳儿忍了忍,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李大厨,给你添麻烦了。” “哼!” 那李大厨头也不回,继续翻炒着米饭… “骆娘子,您别介意,这李大厨就是这么个脾气!”谢大厨客气道… 骆枳儿觉得混口饭吃到处都是障碍,这个酒楼除了这个李大厨,其他人还可以,希望她的东西能给他们帮助,这是共赢嘛! 也没时间想那么多,进来放下坛子,看了一眼案板上满满当当的东西。 这酒楼不是不一样,该有的调味品,油盐酱醋,鸡鸭鱼肉,各类蔬菜,还得应有尽有的… 她揭开那坛子的盖子,用汤勺挖了三大勺东西放在小耳锅里高温融化,在饭锅里舀了约摸一碗米饭的样子,在里面炒了炒。 用力将米团碾成一粒米一粒米分离的样子,将融化好的鸡枞菌油浇在米饭上搅拌均匀,想了想放了一点葱花、蒜苗… 这东西,瞧着不咋样,厨房瞬间留下一股特殊的香味在四处飘散,李大厨眼里闪了闪… 为了不让米饭冷却,她打算让小二先送给朱掌柜尝一尝,她再做下一道菜。 刚把这米饭拌好那李大厨就呵斥她,“搞好了就出去,这里太挤了,你不要再在这里添乱,小二赶紧带她出去!” 那小二手里端着拌米饭,一时有点进退两难… “可是…朱掌柜说…” “她不是做好了吗?厨房还得给客人做东西呢!哪有时间配合她闹着玩?” 骆枳儿冷冷瞟他一眼,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有的人你给他个台阶,他当你好欺负呢! 骆枳儿冷冷看他一眼,自顾自的一把拿起砍刀,在手里转了一个圈,朝着案板上的猪肉,一刀砍了下去… 拿起肉块再噔噔噔的剁成丝,那动作贼麻溜,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尤其她长得蛮实,剁肉就像剁尸体,确实把那李大厨给震住了… “你…你…这是对我不满?你竟敢…” “你干你的,俺干俺的,俺又没吃你家饭,这是朱掌柜吩咐俺来做的,你不配合,还故意打压,是何居心?没打过交道你可能不晓得,俺骆枳儿可不是软柿子!” 李大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以为是个乡下妇人,随便给点压力就灰头土脸放弃了呢! 锅炉放油,地上有辣椒,几炒,一个辣椒炒肉搭配进鸡枞菌油,味道立马就变了。 这个炒好起锅,又掺水,找来面条下面,做了一个干拌鸡枞菌油面,送了出去… 她在一旁做,两位大厨神色各异… 其实他们也看明白了,这菜肴就是一种调味品的感觉,主食做的简单,主要就在于用那个坛子里的东西来调味! 也不知那是什么做成的?不一会儿,李大厨、谢大厨被朱掌柜传了上去… 洛枳儿看着自己带来的笋丝,又看着厨房的食材突然就起了一个点子,开始着手做下一道菜。 切肉丝,找来花生,笋丝切断,木耳切丝,胡萝卜切丁,糖、盐、酱油、芝麻…等等。 不一会儿厨房以及后院就香气四起,一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盖浇饭出锅… 顺道拿了三个小碗给小二带上去,等小二送上二楼,骆枳儿也就洗了把手,洗了把脸,坐在后院石砖上歇了口气… 厨房热气腾腾的,对于她来讲实在太热了。 扇了扇风,望了望二楼后窗,眼里露出一丝担忧,李大厨也上去了,如果这家酒楼失败了,她的鸡枞菌油今儿卖掉的希望就渺茫了… 下次还能来镇上吗?要等多久?旁边洗碗的大娘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愁绪。 看装扮就知道她是乡下妇人,可能生活过得不太如意吧,“这位娘子,你也是来卖吃食的啊?” “是啊!大娘!” “呵呵,你刚才做的那吃食闻着咋那香呢,我啊闻到都流口水啦,指定朱掌柜能瞧上。” “谢谢大娘的鼓励,那俺就借你吉言啦!” 第三十六章 俩人正说着呢,刚才那小二小铮便又噔噔噔的跑下来,一脸喜意的喊她了! “骆娘子,朱掌柜让小的带你上去呢。” “好。” 骆枳儿取下刚才围上的围裙,理了理褶皱的衣摆,跟着小二爬上了楼,被他带进一间房间门口,这个应该是朱掌柜平时办公的房间。 “掌柜的,骆娘子到了!” “嗯,带她进来。” 骆枳儿一进去,朱掌柜、谢大厨都回头看着她。 “小铮,你下去沏一壶茶水上来。” “是。” “骆娘子,你坐!” 李大厨瞟都没瞟她一眼… 骆枳儿一进来眼睛扫过桌上,朱掌柜嘴边还有油渍,拿手帕擦了擦嘴。 盘里的鱼香肉丝盖浇饭:光盘。 干拌米饭,干拌面也是空空如也! 谢大厨眼里露出笑容,李大厨脸上黑沉… 骆枳儿心里暗暗生起一丝喜意,面上淡淡的。 朱掌柜先开口:“骆娘子,你先坐!” “朱掌柜你太客气了。” 骆枳儿大大方方的坐下,面带微笑淡定的开口道, “不知朱掌柜喊小妇上来是…” 朱掌柜好笑的看着她,这骆娘子还明知故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嘛,应该是我做的这道鱼香肉丝盖浇饭很好吃,你们意犹未尽!” 李大厨嘴角轻蔑,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骆枳儿心里有数,光光的盘子还不能代表什么吗?骆枳儿把他说的话当耳旁风,她可不接受他的刻意打击。 又甜甜的道,“那朱掌柜觉得这个鸡枞菌油拌面、拌米饭的味道可还行?” 朱掌柜摸摸八字胡,也略略点点头,“还不错,咱们三人尝过后觉得你这个鸡枞菌油算是个好物,咱们誉满楼暂时可以留下呢!” 李大厨附和,“确实味道不错,也不费工夫。” 骆枳儿把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这便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咯。 要知道这鸡枞菌油在现代那是风靡全国的美味,有的为了买一罐费劲周折,为啥在这里大伙口味就变了? 只是…还不错?这不合乎情理,她相信,只要尝过该味道的没有理由不买它。 即使不买,也怕它传了出去,成为竞品! 骆枳儿笃定道,“朱掌柜说笑了,以我的的预知,这个鸡枞菌油拌饭,拌面,拌粉一经上市,必然在桃源镇引起轰动…” “这誉满楼由现在的门庭冷雀,变得门庭若市,座位虚席…” “什么?” 朱掌柜微微颤抖眼里露出激动,她如此有信心? “没错,就是这样,朱掌柜你不觉得吗?” 李大厨冷笑,蔑视:“引起轰动?我李长顺在这桃源镇做厨整整三十栽,我掌勺时你这胖妇还在穿开裆裤呢!” “咱们当初誉满楼开业那等红火的场面你见过吗?” “无知胖妇,你这玩意到底怎么样,我还不清楚,你把话可别说的那么早这么大!要负责任的!” “那以李厨师看,这道鸡枞菌油将来发展如何?” “以我预估也就那样,不温不火,对酒楼没多大用途,白白浪费银子…” 李大厨站起来愤恨的说道。 “这…” 朱掌柜有点为难,这李大厨深受他的尊敬,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资历深了,越来越顽固… 他让小二带骆枳儿去厨房,也是担心这一点,这骆枳儿心性让他意外,要是旁个早就甩袖子走人,或者委委屈屈的来告状了… 听说,她刚才在厨房耍了一阵大刀,李厨师上来脸红脖子粗,憋屈不已,他也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 骆枳儿淡淡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李大厨,我不知你为何对我有如此敌意,说句不好听的,你是掌勺了三十余年,可是那又怎样?” “你既然厨艺精湛,做菜味道绝佳,为何誉满楼的生意越来越差?甚至快要关门大吉,作为主厨你不该负责任吗?” “什么?” 赵大厨面色一红… 李厨师瞬间觉得被冒犯到了,“你这无知肥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能指责我的不是…” 洛枳儿淡淡看着他,毫不客气揭他老底, “不敢大胆尝试引进新的菜品,坚持你们所谓的老字号,我知道你是怕被替代,可是这镇上来来回来就是那么些菜,你能做出来人家鸿运楼也能。” “人家还大胆创新,价格低,花样多,酒楼豪华,客户吃饭体验好,你们呢?接受不了新思想,一说便暴跳如雷!” “人家怕你反正俺又不欠你银子,俺如果是食客今日只进来这一回,下回就绝不想再来了…” “反正,过不一月有余,只要你这誉满楼还是坚持如此,恐怕你们东家也得关门大吉,你们这些老字号的员工,呵呵…” 李大厨灰头土脸,落败,心里不是滋味… “这…” 朱掌柜脸上通红一片,没想到她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他们一直坚持老字号,每回有新鲜的食谱菜肴,都被固执的李大厨拒绝… 门外一位穿着高靴男子的脚忽地停住了,男子五官轮廓分明,整个人散发一种儒雅内敛的气息站立门口。 “公子…” 小二打算跟他打招呼,也被他抬手轻声制止了… “骆娘子,你确定这鸡枞菌油能让誉满楼起死回生?” 接着听见里面那道脆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只鸡枞菌油当然不成,不过…我嘛有法子哦…” 朱掌柜眼里一亮… “愿闻其详…” “只要朱掌柜有意改变现状,那小妇人自当倾尽脑汁帮你想想办法…” “这是当然。” “那便好,其实我今儿来不只是卖这个鸡纵菌油,我有几道菜方子,是绝无仅有的,还有几道饮品,适合夏日吃的冰沙想要与朱掌柜分享。” 第三十七章 “骆娘子的意思是,要卖菜方子?” “没错!” 骆枳儿看他目光如炬盯着她,没说话,沉思着。 她脸不红心不跳,颇有底气。 “哦?” 朱掌柜眯眯眸子,“你的菜谱子既然如此的好,为何不去那名声大燥的鸿运楼,要来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誉满楼呢?” “还是说你已经去过了,菜式不佳被人打了退话。” 问得好,不愧是他看中的掌柜,外面的人点点头… 骆枳儿微微一笑,十分镇定道,没有隐藏她的野心,“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骆枳儿与那鸿运楼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再说既然他们的菜肴在镇上已经如此出名,何须我的方子呢?赚银子固然重要,我却不能埋没自己的菜谱子…” “这个世界上的好东西都是抢来的,不然怎么看出它的好?要去,也是要去与他们有竞争意义的酒楼合作,经过大众的洗礼验证,不然怎能看出我的菜谱子好?”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骆枳儿的菜谱子将来一定能与他们一较高低,将来他鸿运楼抢都抢不到。” 外面那男子深沉的眸光闪了闪… “哦?” 朱掌柜没想到她想的如此透彻,看得到她去卖了菜谱会被埋没,她一介农妇野心还这么大,还想要与其竞争? 李大厨:这誉满楼只是她的踏板咯? 呵!是他眼拙了! 以为她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售卖卖鸡枞菌油养家糊口呢,搞了半天野心这么大? 纸上谈兵… “呵呵,你这个无知胖妇你不觉得好笑吗,你也不瞅瞅你自己穿着补丁,食不果腹,还异想天开…” 骆枳儿冷哼,那又咋样,穿着破烂,吃了上顿没下顿都不能磨灭她的梦想,没有梦想来这世上活一遭除了做一个行尸走肉麻木的生活的人,还有什么意义? 朱掌柜摸了摸胡子,他有丝佩服,不想打仗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领军作战的将军更不会有出头之日! 人家一个妇人,至少她在想着要往上爬… 骆枳儿刚才做菜的时候已经思考过,桃源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这镇上菜的花样就那么多,本地的旺菜,招牌菜各个酒楼都玩转了。 除了外地人来开的酒楼,目前也就外地口味的食物还能吸引点新客户… 此番朱掌柜内心复杂,心下叹息,说句气馁的他家目前能吸引客户来吃的就是面条,炒米饭这些,因为酒楼空旷舒适,价格合适,实在、分量足! 炒菜这些骆娘子道出原由,那鸿运楼一直打价格战,花样战,耍阴私手段挖他家以前的老厨师,老员工,把他家都快比没了! “俺这菜方子俺自认为是非常有特色的,口味就是麻、辣、鲜、香一绝,俺相信再经过一系列的营销,一经上市必定能改变誉满楼现状,成为誉满楼的招牌菜,旺菜…” 外面的人一愣,营销?那是什么? “是吗?” 如此有信心? 不是他怀疑她,她一本地农妇,衣着普通,腰间还打着补丁,没啥见识… 也不像出过远门的样子,她咋会其它口味的菜谱的? 为何甚至有点觉得她在吹牛的样纸… 要不是因为她刚才卖的那个鸡枞菌油不错,鱼香茄子盖浇饭还行,他都站起来走了! 她是不是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这鸡枞菌油有点担心是不是签快了,应该先打探打探她的人品的… 朱掌柜各种思绪乱飞一阵,目光炯炯, “老朽问句失礼的,骆娘子身为赵李村村民,从何习得你手中菜谱?亦或是你祖传的菜方?” 洛枳儿就知道他会怀疑,幸好她都想到了这点,她若说是祖传的人家回头一打探就知道她的身世,与做菜没有多大关联… 说自己在别处学的,有师傅交更不现实,因为她没出过远门,经历也就那样,说多惹人怀疑,多生出事端… “朱掌柜,这等事属于隐私,小妇本来有权利拒绝回答的,但为了让您放心,我还是告诉您吧。” “我这菜谱子来的光明磊落。我小时候爹爹十分宠我,只要山中挖得山货,打到野味:鸟雀、兔子、野猪、鹿等野味,都会拿回来给我做着吃。” “家里只有我一个独生女,我爹爹从未亏待过我,家里从未缺过米粮,水果,各种调味品,我从小就喜欢吃东西,又跟村里小伙伴合不来,因此在爹爹上山后,我就在家研究吃食…” “原来如此…” “不知骆娘子说的菜谱是哪几道菜?” “不知誉满楼可有冰窖?能否制冰?” “呵呵,这个倒是有,咱们这酒楼会有冰窖用来存放储藏肉,也会制点冰解暑…” “哦,这样便好,” “麻辣水煮牛肉、青椒毛血旺、甜糯米夹沙肉、东坡肘子、冷吃兔、凉拌麻辣鸡爪、麻辣肚丝…” “解暑的:花生冰沙,红豆冰沙,绿豆冰沙,以及一些水果冰沙的制作…” “喝的:暂时就冰镇柠檬茶、冰镇花生露、玉米汁、桂圆红枣茶、甘蔗马蹄水。” 这三人竖起耳朵一听,听的眼里一片震惊,这玩意只名字就感觉她是个行家。 看看她的体型,应该就是个吃货,对这方面颇有研究! 只是,她家真能吃的上如此多的好物? 不太现实… 会不会是到处在旁个那搜罗名字,道听途说,故意忽悠他们的… 怀疑、复杂的目光一道道扫在脸上… 李夕儿绞尽脑汁,把在现代最爱吃的,看到的自己做过多次的那些东西说了出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这…” “骆娘子,你这些东西毕竟要尝到味道,才能知道真假…” “朱掌柜,您可能要失望了,因此这些菜俺必须要付了银子,我才会做给酒楼吃的,那鱼香肉丝就当作赠品,怎样?” 不是她小气,鱼香肉丝是个引子,这其他菜她吃了味道能够自个回家做出来,他们吃了味道指定也能捉摸出个一二,再多做个几次也就能披着羊头卖狗肉,那也是对她有冲击的… 朱掌柜眼里露出精明,复杂,“不知骆娘子这一系列菜谱,银子价格几何呢?” “价格很便宜,大菜八道、解暑冰沙、再加饮品,外赠几个营销手段,一口价买断一共二千两银子!” “啥?” 开玩笑,朱掌柜气得站了起来… 这菜谱实则不贵,但,她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她怎敢… “朱掌柜,你知道的,这价格一点都不贵,这是我骆枳儿独门研究配方,说句不好听的,甚至说是赠给誉满楼也不为过…” 她想过跟誉满楼合作,成为股东啥的,转念一想她现在不自由,没分家,一签约指定事多,抽不了身不说,引起家里人怀疑,更加不自由… 还不如拿到一大笔银子,然后以后等分了家,自己干个啥也不受人控制,制约… 呵,若说真的货真价实,这价格确实不贵,可是,万一是假的…她这可是在诈骗! “朱掌柜您晓得的,俺这菜谱子一上市,你这得的银子可不是星点半点,你给我的这二千两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或许这都算不上…” 她刚才进来前,就了解过这个誉满楼不止在桃源镇这一家,全国各地都有… 京城就不必说了… 第三十八章 最后,还是问了一嘴子,“你既已分析出利弊,那你为何要卖了它?” “李大厨说的没说,目前小妇家里食不果腹,为了养家糊口为了生计发愁,二千两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不然我是不会来卖我独家研发的菜方子的,我的想法与梦想是自己开酒楼!” 她也直言不讳说到自己的打算,目前的窘境… “好吧,此事让鄙人思考一二。” 门外的人也抬脚挪了步,进了里面的房间,走之前特意让小二给朱掌柜带话。 “让朱掌柜来找我。” “是,少爷。” 刚才酒楼后厨留给切菜的学徒顶了顶,给客人炒饭,李大厨、谢大厨也下楼去忙活正事… 朱掌柜被人喊走… 骆枳儿一人坐在屋子里,思索,听这语气估摸这朱掌柜有点做不了主,一千两也不少需要给后台的老大禀报… 好事多磨,那她就再等等吧。 过了约摸二十来分钟,朱掌柜来了,带着纸笔,合约模板,“骆娘子,让你久等了。” “无碍。” “是这样,你这菜方子咱们誉满楼决定买了,这个是购买鸡枞菌油的合约,这个是菜方子的合约,您看看…” “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咱们再把鸡枞菌油的价格谈一谈,这是纸笔,那就签订下来,然后把菜方子写一写,当然还有你说的那个营销策略。” 这个是主子特意提的,他不能不当回事… “好。” 朱掌柜又道:“骆娘子,要不要把你男人喊进来?” “不必啦。” 骆枳儿先拿起鸡枞菌油先合约低头看了起来。 朱掌柜一愣,她真识字? 骆枳儿专心致志仔细看了看,心下明了,这合约应该是照着先前和旁个签订时的通用模板来改修的。 骆枳儿指着合约上写的东西道:“朱掌柜这上面的一周送二次货,预先支付定金,一坛多少银钱我都没有异议,只是我能否多加一项要求?” “哦?” 他以为她不识字,农村女子能有几个识字的,让他没想到的真多啊… “骆娘子请讲…” “这个您知道的,做吃食生意的食品质量安全要放在首位,必须得到保证。” “一道食材从原材料要到餐桌经历的流程、人手必然不少,吃到肚子是美食,有时也是毒药。” “我的意思是我这边做好产品送过来,您这边必须得有专门人员检验食品的安全性。觉得没有问题了,才能验收入库,入库也得有专人管理…” 朱掌柜没想到她考虑的如此细致周全,就像有过经营经历一般,不得不让人信服,点点头,“没问题!” “还有价格方面,不知朱掌柜您觉得这个鸡枞菌油值多少银子一坛呢?我这一坛上称去皮十斤整。” “这样,一坛六百文,一周送货二次,坛数根据需求增减,每周不能低于一坛,先预订三个月的,后续如果稳定就照这样来,如果销售情况好需要加货再商议,你看怎样?” 骆枳儿想了想,除了采摘、制作的人工费,这个还有猪油、等调料的原材料费用… 当然,她这个赚得翻几番… “朱掌柜,有个问题我要讲一下,这鸡枞菌油,目前只有夏秋两季才会有,而且这个对放置环境,以及可食用时间都有要求…” “这夏秋两季嘛,我自然能保证送货,但其它的时节暂时就没有货。” “只有夏秋两季?” 朱掌柜有点猝不及防… “您知道的,我这有道食材是在山野间采摘的,这个鸡枞菌只有夏秋季节才会有…” “不过…您也不必担心,缺货的时候我可以再做其它拌米饭、拌面条的类似鸡枞菌油的产品。” “那味道也不错哦,到时我们再商议!” “好!” 接着是大头,菜方子的合约… 骆枳儿静静的看了半晌,“朱掌柜,咱们此回买卖一口价买断,我这边自然会对售卖出去的菜方子闭口不谈,以后即使做这门生意,这几道菜也绝不会出现在我的酒楼,这些菜肴就是出自誉满楼的菜方…” 他这合约上有写她不能再次售卖她的这些菜方子,没有限制她不能自己也不能使用… 骆枳儿则更加细致、爽快、给人感觉人品绝佳,说不要就不要… 她不后悔遗憾吗?将来如果这些菜名满天下,这是出自她的手,也是对她的一个名声宣传… “但是,您这边酒楼我也有个要求,希望能保密是我将菜方子卖到酒楼的,不论任何人来打听都需保密,包括我的家人、夫君怎么样?” “没问题!” “嗯,签约后,我会辅助你们把这些菜方子吃透,若果不出意外以后我会来送货,你们这边先照着我给的菜谱多做几次,如有问题,我来送货的时候可以帮忙看看的。” “但恐怕也是有可能是我的家人代替我来…总之,我会想法子帮你们都彻底学会。” “好!” … 一项项对下来,这两份合约都要改,骆枳儿拿起纸笔,趴桌上奋笔疾书… 重新书写了合约,一共四张纸,一样的均两份。 这个毛笔写字比不得现代的笔,但她能写出一手的小篆,也是让自己吃惊的。 写好后,她拿给朱掌柜看看,朱掌柜拿起来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真没想到,骆娘子写的字迹如此娟秀,朱某真是眼拙了…” 不是他眼拙,而是这字体与她本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说旁个还以为是那个千金闺阁的女子写的呢! 她认真的时候,感觉很恬静,他甚至怀疑,她的灵魂里住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 “哪里的话…” 朱掌柜让她等一等转身去了旁边屋子。 她则沉下心来写菜谱子,一道菜一道菜的写,每道菜的原材料、调味品、火候、炒、煮多久都细心的标记出来。 等她写的差不多,朱掌柜回来了,他那边已经盖上印章,按上手印… 她也过果断的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朱掌柜去账房支取银子,她些饮品的制作方法… 营销策略: 先发传单,做宣传… 办会员卡在他家吃饭有折扣。 满多少元送券,下次来抵扣,重新整顿后前一个月,来酒楼吃饭打折扣… 送小食,例如小黄金豆、小锅巴,小糕点,有专门放小娃娃玩耍专人看的服务区域… 等她出来,外面日头偏西… 李三毛早已等的焦心不已,在另外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第三十九章 李三毛正在焦心之时,见骆枳儿被那叫朱掌柜十分客气的带了进来。 “让李小哥久等了……” “呵呵,不碍事,应该的。” 老实巴交的搓搓手,心里想的是再不来他就要冲出去寻人了…… 朱掌柜好笑的看着他,“李小哥,你真有眼光,真是娶了一个好娘子。” 李三毛被夸的脸色一红,顿时觉得有点自豪…… “俺也这么觉得…” 接着朱掌柜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骆娘子,李小哥你们慢走,咱们过两日再见!” “不客气!朱掌柜,您回去忙吧。” “好!” 李三毛背着背篓子云里雾里的,看这朱掌柜的背影怪道,这朱掌柜怎么对他们态度这么好? 还说过两日再见? “媳妇,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抱着的那鸡枞菌油坛子也没了… “媳妇,坛子呢?” 坛子丢了回家娘恐怕又要骂叨几句…骆枳儿朝他调皮的眨眨眼睛,“你猜呢?” “难不成…” “呵呵,夫君,瞧你这二憨子样哦,你瞧这是什么?” 骆枳儿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俏皮的把钱袋子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什么?这是…” 骆枳儿眼里亮晶晶的,“嘿嘿,你猜的没错,那东西卖出去了,而且价格还不错哦!” “呵呵,那可太好了,还是媳妇厉害!” 李三毛老实巴交的说道,他高兴是高兴,可他这一背篓干熏肉还没有卖出去呢! “那当然,本枳儿出面,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李三毛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置可否,可作为一个大男人,还是觉得有点窘窘的… “走吧,请你吃大餐!” “啊…不用了媳妇,这银子回去要交账,爹娘知道了你花了它,你会挨骂!” 他的本意是,枳儿赚个银子不容易,她自己留着使不要给他花,可是转念一想回家又得交账…… 骆枳儿没想到李三毛半天嘣出这个话。 她知道这是实话… 可她心里生起一股不舒服,暗地摸了摸怀里的折好的银票,看来她的决定没错。 走之前让朱掌柜给自己兑了一两银子的零钱,还是先不告诉他自己身上有银子的事吧。 “没关系的,夫君,卖鸡枞菌油的银子在这,这是卖笋丝和掌柜给的赏钱,咱们去吃碗大馄饨还是可以的哦…” “那好吧!” 李三毛帮她把坛子装进篓子,背着背篓一瘸一拐的,骆枳儿肥的背影看去抖三抖,俩人朝小吃街走去… 誉满楼二楼主子的房间窗口,一男子放下那张写上营销策略的纸张,眼眸追随着他们远去,不知在想什么… 俩人走到一个装潢不错的馄饨店,里面小二看他们一身寒酸也没咋招待他们…… 骆枳儿则大胆走了进去,怕个啥他也是个打工的,李三毛顿了顿找个地方放背篓…… 她就给他点了一大碗混沌,再来了个油炸花生米、香葱炒鸡蛋,麻婆豆腐,她就给自己点了一碗小青菜汤喝。 她还是比较在意容貌的,毕竟以前的她虽然出自农村家庭,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可还是学校的校花呢。 如今成为一个肥墩墩,被人一口一个肥胖妇人、无知胖妇、刁蛮胖妇、胖蹄子、胖婆娘啥的叫着,着实让她汗颜…… 不是特别饿时候,她还是尽量少吃点为妙… 李三毛坐下看到有大馄饨还有三菜一汤,再看媳妇细嚼慢咽文绉绉的盛了一小碗汤在喝…… 也不吃其它的东西,笑眯眯的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 “多吃点,媳妇…” “哦!” 骆枳儿看他也没有因为她点菜有其他不悦的表情,心想是不是她刚才想多了…… 眯了眯眸子,看了看碗里的鸡蛋吞吞唾沫,还是忍不住夹起来一口吃了下去… “好吃!” “苗苗她爹,你就是俺减肥路上的绊脚石…俺要是瘦不下拿你是问……” 李三毛看她气呼呼的,想说点啥,看媳妇又细嚼慢咽的喝汤哩,咋跟个小媳妇似的,动动嘴皮子就没吭声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怕俺瘦了,变好看了,就跑了,不要你了……” 李三毛滴汗… “媳妇,你想的有点多,俺只是担心你饿了,路上又得发昏…咱们还有六七里路要走呢!” “哼!” “当,当然…俺自然不希望你跑路,你是俺媳妇,苗苗她娘,不能丢下俺爷俩跑路。” 骆枳儿接着喝了两口汤,“那可不一定,你不对俺娘俩好,你可等着吧,哼!” 李三毛认真摇了摇头…“保证不会。” 洛枳儿打趣完,就给他提了提以后每个星期都要去送货的事。 “送货?” 李三毛皱了皱眉,本来以为这个卖了就完事了,再要送货这家里恐怕不想让她过多往街上跑…心里怕她失望不高兴…… 骆枳儿告诉他连带定金,今日那坛的东西,一共十五两银子。 “十…十五两?” 李三毛下巴差点没有惊掉下来,他忙活一上午卖了一块肉还是媳妇卖的,她这一下子就得了十五两? “枳儿,你…” 他一时不知说啥… 看他白痴样,骆枳儿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有啥吗?这个鸡枞菌油就是好吃啊,他们尝出味道自然会买…” 虽然她知道,一开始他们把她当成搞诈骗的…类似于现代那等搞传销的… “夫君,咱们以后能这样子想来馆子吃啥就能来,也能住大房子,有个自己的营生,不受他人控制该多好!” 看着媳妇侃侃而谈,憧憬着未来……梦想着以后的日子,他觉得有点不认识她。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如日光耀人眼,他一直知道她的好,可不知有这么优秀…… 是她以前把自己全部隐藏起来吗? 他不相信她? 是他,他的家束缚了她…… 出来后,一路李三毛没咋说话,这十五两是枳儿挣的银子,可是回去都要交给爹娘的。 要是旁个媳妇,早就不乐意了,她好像还没啥反应,对周边一切充满好奇…… 走了走,骆枳儿在一卖刀具的地摊停下来,“老板,这个剃须刀怎么卖?” 这个剃须刀就类似一把小刀,有个木制手柄… “呵呵,小娘子,给你男人买吧?” “这个啊,二十文,你要就给算十八文卖给你啦!” “那好,老板我就要这把啦!” 骆枳儿付了十二文给他,把剃须刀给了李三毛。 李三毛愣愣的:“媳妇,你给俺买这个干啥?俺用家里砍柴的刀刮刮就行了…” “砍柴刀那有这个好,这是俺给你送的礼物,下回就用这个吧!” “诶!”这回他学乖了,没再拒绝乱说话。 他一定好好保管,小心翼翼装进怀里,心里暖暖的…… 骆枳儿看李三毛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背个背篓跟个熊似的,现在还一瘸一拐的,早上走天黑也没来得及刮… 李三毛看媳妇前面走了,赶紧追上道, “苗苗她娘,天色还早,你跟俺去药铺子找个郎中把你的身子再调养调养……” 等会估摸还得步行回村呢… 她这身子上次受损还没咋好利索,动不动就晕,他身上还有点银子,应该够的… 骆枳儿心里暗暗欣喜,她正有此意呢,去瞧瞧能不能把燕窝、水龙骨给出售了! 目标药铺子… 俩人走了走,看了看… 骆枳儿见路边有卖小女孩那种头花,粉粉的可漂亮,讲了个价花了五文钱买了两对,一对给柳柳,一对给苗苗。 然后见卖的也有小男孩的玩的玩具,想了想运良牧清要读书了,就一人给买了一只毛笔,一个练习本,一瓶墨汁,总共花了十文钱呢。 果真念书的工具就是贵… 李三毛看媳妇买,什么都没说… 买完李三毛带路,沿着永安街走了半刻钟到了九九药铺。 一进去,里面仍旧是闹闹哄哄的,抓药的,排队看诊的,等候的,没钱看诊求人的,脸上表情痛苦的,人挤人… 看着里面的情形,她都有点打退堂鼓。 不由的感叹,你无论多落魄,跑到这药铺子才知道真正的人间疾苦,顿时也觉得自己能健康的活着就挺好了… 李三毛背着背篓一瘸一拐的在里面穿行,一不小心背篓子又撞到了人… 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赶紧走了过来对他俩嚷嚷道:“排队,排队,你们看不见啊?” “呵呵,不好意思小二哥,咱们刚进来,还没摸清门路…” 小二看了看他又道, “这位大哥,您进来就进来,还背着背篓子……” “你也不瞧瞧咱们这铺子有多大,这里面人挤人的,你这不是添乱吗?” 李三毛一脸尴尬“不好意思,俺不是故意的,只是陪媳妇来看看诊…” “看诊?来这里的人谁不是看诊,你看看有谁像你一样背着背篓子?” 洛枳赶紧道,“小二哥,俺夫君不能把背篓搁外面,这里面都是肉哩,丢了咋整?” 小二疑惑的眼神在骆枳儿与他身上徘徊? “她就是你媳妇?” 眼里露出不可思议… “呵呵,正是!” “那你去外面去等等吧,放心你媳妇这体格丢不了,她看完了自然就出来了,不然你一人都挡路,再加上你这吨位十足的媳妇这都要占好几个位置呢!” “他们还要不要过路了?大伙都急得很,想要赶紧看诊拿药呢!” “就是,你这娃子快出去吧,俺家老太婆一把岁数了也在外面等俺呢!着不住啊,快点哦,俺肚子疼死了咯!” 一个年岁稍大的老头,满头冒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肚子说道… 旁边也有一个老太太,被家里人搀扶着,等着呢…… “好吧!” 李三毛抱歉的看着骆枳儿,目光虔诚…… “那媳妇,俺出去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没事,你去吧!我能行!” 骆枳儿拍拍胸脯,不就自己排队嘛… 第四十章 李三毛几步三回头,一瘸一拐的看了看她就出去了。 旁边的人看他俩如此腻歪,有点懵…… 这啥情况,男的看样子是个残废!估计娶不到媳妇才如此没出息…… 还真是王八配绿豆,对眼哩。 谁敢抢啊?害怕受欺负不成? 害怕受欺负的是他们,怕她插队,或者来个地龙翻身…啧! 有的妇人则是埋怨自个男人不疼人!瞧瞧人家…… 李三毛出去,骆枳儿眼珠四处打量着,这架势轮到她也不知啥时候… 见小二路过,她眼睛咕噜噜的……赶紧拉住刚才那位小二哥道:“小兄弟,打听个事,你们药铺子可收药草?” 那小二上下打量她:“这位胖嫂子,你是来卖药草的吗?你不是来看诊的吗……” 骆枳儿无语,胖现在就是她的代名词吗… 刚才那李大厨喊她无知胖妇便算了,可他是个店小二啊! 哼!要不是看他是个白衣天使的守护者,她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铁勺… “呵呵!是啊,也看诊的,这不是排着队有点无聊就问问,可是我看你们这里都很忙…不知道有没有专人收?” 那小二看她肥的,眼睛迷成一条缝, “那你来错时间了,负责收药草的小哥明儿才来,咱们这就是专人负责的,今日房药草的仓库门都是锁着的哩。” “咱们这里是每逢初一、初十,十五,二十,还有二十五会收,其他时候为了减轻药铺子人流负担,都不会收的!” “啊,原来这样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眼眸低垂… “嗯,你哪里人?咋连这都不知道?”,小二看她憨胖憨胖的,莫非是个傻的? “我第一回来,确实不太清楚…小二哥,你看我这身板不比其他,我家住赵李村可远了,待会还得步行回家哩,我能不能早点看到郎中啊?” 在现代不是有特殊通道吗? 越往里排就越是有点要窒息的感觉…… 那小二鄙视她一眼,被人喊走,就像个陀螺似的忙去了! 走之前还特意大声呵斥她一句:“你这胖墩,不要妄想插队,好好排着!” 骆枳儿翻个白眼,敢情她是个要要插队不守规矩的?“唉,小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跺跺脚,人家根本没空搭理她,她这外貌造成的误会不少,无语,默默送他离去…… “唉,你这人别动,越动俺越痛,知道自个是个啥吨位不?跟你站这地都抖三抖!” 刚才捂住肚子那老大爷一脸愁容的说道,骆枳儿瞬间觉得他也有点欠揍…… “哦!” 要不是骆枳儿看他表情狰狞扭曲,也真的是痛苦,定要他好看! 自动离他远一点。 有点郁闷啊,越往里走,她这副身板夹中间紧紧的哪都去不了,只好排着,热的她捂住胸口长大口呼吸…… 扇扇风,排队时她眼神一一在药铺子里面的人身上扫过… 来看诊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呢,那些有钱人应该都是把大夫请到自家去给看诊的吧。 哪里用的着受这罪? 还是有银子好啊! “哇!哇!哇!” 就在这时她身后响起一阵小娃娃刺耳的啼哭声。 回头一看,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妇人抱着一个小团子正站她身后排队呢! 刚才都没发现。 “安哥儿乖哈,不哭不哭,马上就能看到郎中爷爷啦!” 那妇人安抚道。 小团子哭的更厉害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眼皮往上翻感觉快要晕厥过去,妇人急得满头大汗,也快哭了…… “他不是饿了?你给他吃点奶水试试啊?” 周围人被挤的腻腻呼呼,嘈杂,一听见这小娃娃哭顿时也心烦意乱… “唉,俺哪有奶水,只有米汁儿,这在外面没带呢!”妇人拿出带的水给他沾了沾… 那娃娃仍旧哭个不停…… “她是不是拉了?或者尿了?” “俺都看过了,没有……可能是身子不舒服……可是还要排队…” “就这样吵人也不成啊?俺本来胃痛,现在头疼!你这当娘的真是的咋当的?” 后面她婆母也跟着骂她: “俺家安哥儿出事,你就给俺等着…你这个扫把星连个娃都不会带,奶水也没…怎么当娘的…俺的大孙子嘞。” 骆枳儿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团子,他眼珠凸出怎么透明的似个玻璃球? 她不想插言,实在忍不住,因为那小团子哭的真让人揪心啊…… “这位嫂子,小宝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给穿厚哩?” 那妇人听见前面这人又是指责她的,眼泪疯狂在眼眶里打转,她比谁都着急。 “俺家大孙子病了管你啥事?你懂个啥?穿的厚?俺家大孙子着凉怎么办?” 那婆子骂叨。 “这位娘子,谢过你的好心,俺婆婆说的没错,俺这娃娃动不动就着凉……俺也是怕了……” “怪俺没奶水娃才没营养,害的安哥儿三天两头生病。” “嫂子,先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瞧他脸上红的,还给包着这么厚的小棉被,戴着帽子夹着尿布,你这是给他捂的。” “您瞧俺,这么胖穿的这么薄,热的都喘不上气,他指定也热的……” 骆枳儿想到现代,陪同学去她家看过她姐姐。 她姐姐家的宝宝就是这么大,也是怕热的,身上起了痱子,每日擦痱子粉屁股还会烂! 那妇人见骆枳儿胖胖的,一脸认真,眼里露出担忧! 先前站她前面她还埋怨她体宽,挡路呢,这胖娘子人心眼挺好! “这……” 她也怀疑过,她没经验可她婆婆不让… “这样吗?” 那婆子冲她狠狠“呸!”了一声,“你这死胖子,一边去,要你管?你是大夫吗?” “咱家宝贝疙瘩,俺给他穿的,咋了?俺还会害他?” “他爹小时候俺也是这样带大的…你啥都不懂可别害人……” 这老婆子立马不满的嚷嚷起来了,她可接受不了旁个对她带娃方式的指责。 她生养了六个,成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她就只有这一个带把的。 是在她小心翼翼,精心呵护下才长大的…… 那妇人一脸愁容… 她丈夫是个独苗,好不容易有孕,生了安哥儿婆婆总要插言。 弄得她男人就像个巨婴,在家当甩手掌柜,她这要管那也要管…… 还节约的不行,舍不得家里好东西给她吃,她要干家务,做荷包卖,没有奶水… 生病了,瘦了,哭了都怪她… “说,你是不是没生到带把的,嫉妒俺有大孙子?” 骆枳儿脸上一冷,这老太婆越来越过分。 她这一冷,感觉一脸横肉还是挺吓人的, “大娘,你想多了,带把的又咋滴?” “哼!对俺来说俺家闺女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贝疙瘩,俺只是看他快要窒息了,才说说的。” “你若是想让他继续哭,出问题,你就这样穿吧!” 那婆子吞吞唾沫,嘟囔,“吹得起劲,丫头片子哪有小子好?” “嗯?” 撸了撸袖子,淡淡看着她,寒意瞬间布满全身。 那模样貌似谁说她闺女不好,就要把谁像块破布似的丢地上! 那婆子看她不好招惹,也不敢多说了! 这时,骆枳儿突然看到那团子嚎的脸色青紫,长大嘴眼睛睁的特别大,一惊, “不好了……” “小二哥你快来看看,这小娃娃是不是快晕厥了……” 她的嚷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个小二见状,“又是你?又咋了?” 但也赶紧跑了过来,“让一让,怎么回事?让我瞧瞧…” 毕竟是学徒。 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小二跑过来让他们让了一块空地,合着小被子放地上… 先摸了摸他脑瓜,打开胸膛的衣物,揭开尿布看了看,神色一淩, “你这当娘的,怎么给他穿这么厚?” “你瞧他身上都起了疹子,下身烂了咋还包尿布,他得多疼啊?” “整日这样捂,没病也捂出病!” “呵呵,不行啊小二哥,俺家安哥儿跟其他娃体质不一样,娃娃这么小得了风寒怎么办?” “他这样总出汗,一吹风不着凉才怪,无知!” “你要这样,就甭来咱家药铺子看,出了问题你又得怪咱们!” 那婆子被骂的一句不吭! 小二松开娃娃腰间绑住的布带,把他胸膛给露出来,脱了几件外套,帽子摘了,尿布也给他取了! “你瞧瞧,红成这样,他咋不哭?等会他嘘嘘,你给他弄个器物接着!” “诶!诶!” 那妇人一脸窘迫,尤其那位大娘也不敢再开口了…… 第四十一章 那小团子终于舒服了,一会就不哭了,咿咿呀呀的… 被他娘亲抱起在怀里,露出胳膊、腿上的肉肉。 感觉可舒适,惬意的吃着手指头、吐着泡泡哩…… “咿,呀呀!” 总用小脚丫蹬她,骆枳儿逗他玩了会… “小布点,你叫安哥儿啊,羞羞,还吃手指头啊!” “嘿,真可爱哦,俺是你胖姨姨……记住没?” 那妇人看她憨憨的,逗她家宝宝玩,眼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胖娘子发怒时看着蛮实,其实并不是真的豪横…… 骆枳儿看安哥儿这个眼珠凸凸的,透明,他也不舒服用手去揉,也不知咋回事? 也没好意思再问,等会看看大夫再说吧! 这时,后面不远处,门口又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女的蒙着面纱,男的在外面等…… 她也无聊,这古代可没有手机,打发时间观察观察古代这人间百态嘛。 她年纪尚轻,男人遮遮掩掩看不清脸…… 不用心听,旁个不知他们在说啥,骆枳儿是特意看的…… 那女子眉头紧锁,“仁郎,真的没事吗?” 男的低着头貌似一脸认真,“没事的,你大胆的去吧,有夫君在这守着……” 一提到夫君二字,女子面色一红… “可是,真的不能留下吗…他那样都没掉…也许……” 男的眼中忽地闪过一丝气急败坏,又怕被别人瞧见,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只有这个办法,为了你我都好,这主要也是为了你……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相信我…” “好吧!” 骆枳儿见那女子不自然的摸摸肚子,一双眼眸里露出担忧…… 仔细看,有点点凸起,完蛋,莫非这又是一对没买票的年轻男女…… 排了一会儿,她总觉得前面,不远处看诊的那个正对着她面诊的白胡子老头时不时瞟她一眼… 奇怪? 摸摸脸上,她除了一身肉肉,也没啥啊? 莫非他在瞧她身后那不老实的小团子? 有可能! 此时前面还有二三十人呢,无精打采,四处张望… 这时她又看到一个穿着翠绿色裙装丫鬟装扮的小丫头在药柜前台购买东西呢… “小二哥,这是上回李郎中给开的药方子,咱们二娘需要上好的燕窝调养……” 燕窝?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她就等到机会了… 眼珠转了转,赶紧支着耳朵听听…… “不好意思,咱们燕窝卖完了,就是普通的品种都没有了呢……” “小二哥,求你了,能不能想点法子,我家主子需要它救命!” “抱歉,我不能帮你,真的没有了……要不你在这等等,看看有那乡下采摘野生燕窝的人来卖吗?” 这样说,也是安慰她。 他晓得几率渺茫,药铺子收购药材有时间,除非有那不知道时间的人恰巧来送了。 这桃源镇附近售卖野生燕窝的乡下人太少了,他们不识货,而且很少有野生燕窝,不然还用去外地进货吗? 反正他们几个月不成收购一回。 数量也少,质量差的很…… 那小丫头愁眉不展,她已经跑了好几个药铺了,这镇上药铺的燕窝都缺货。 桃源镇不大,这东西基本要从外地进货,上好的还是从异域他乡飘洋过海来的…… 每次进来的货品都很快会有钱家的老太太、夫人、姨娘千们花重金给买的。 但也不至于全部售光。 这次本来应该还是能买到的,忽然有人一下子一夜全部给买空了…… 她家姨娘熬到现在,九死一生刚生了宝宝,又是府里唯一的男丁,自然被老爷看重! 可姨娘身子亏损的厉害,大太太联合她娘家明里暗里打压,老爷也是时常不在府里,加之他也不止这一个内眷,难…… 恐怕再这样下去,命不久矣…… 她也不得不怀疑,被旁人买光? 谁一下子这么需要能把镇上的买光?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说她家姨娘本是千金小姐,奈何命运捉弄人。 老爷获罪,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要不是姑爷顾念旧情,小姐也是身无起居之地…… 也是因为老爷的事,本应该为当家主母的小姐沦落成为二房姨娘,大房与她同日进入府中,要不然…… …… 骆枳儿见那丫鬟失魂落魄的在门边上张望,见有进来的病人,眼里露出希望,然后再失望…… 她眼珠转了转,跟刚才那位妇人说:“这位妹妹,我要出去一下,上个茅厕,麻烦你帮我占着点位置。” “诶,放心,你去吧!” 骆枳儿穿过人群,停留在那姑娘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小妹妹,你可是要买燕窝?” 那丫鬟怀疑的打量她几眼…… “是啊。” 怕她是个骗子就不咋理她了…… 第四十二章 “妹妹,姐姐这里有你要的东西喲,你要不要买?” 眨眨大眼睛! 那个丫鬟看眼前突然站了一位形迹可疑的胖妇人喊她妹妹? 看她穿着打着补丁的麻布衣裳,她有燕窝? 心下怀疑,刚才她与小二的对话是不是被人旁听了! 秀秀在大宅院里待久了,形成了习惯,凡事都会怀疑,分析,多想一二…… 她这如果真有燕窝,刚才为何不直接卖到药铺子?小二瞧样子也不会不收…… 非要等她急需买的时候才来跟她讲?可能是想骗她的银子的吧…… 握了握手里用小姐唯一的玉簪子典当的银票。 她家小姐命够苦了,这银子还是小姐未出阁前留了一点首饰,当做私房用来急用的…… 为了保胎,全部家当就剩了这么点。 “这位姐姐,你不要跟秀秀开玩笑,秀秀很忙的……没有时间陪你玩!” 秀秀生气道。 说完就不理她了,焦急的看着门外进来的行人…… 亦或是,这胖妇人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唉,你这丫头,我是跟你说的是真的。” 秀秀扭头不理她。 “你瞧……这是什么?” 骆枳儿掏出她一直藏在怀里的燕窝口袋,晃了晃,得亏她胖藏着也看不见! 这东西其实全部看起来没有多少,就一小包。 泡泡就会发,发起来还是很多的…… 秀秀的注意力重新被召回,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难道……你真有?” 看到她拿出布包晃了晃。 见她目光怀疑,骆枳儿无奈,这小丫头防备心真强,打开个小口,让她瞟了眼。 里面的确有乳白色的东西。 真是燕窝呢。 秀秀眼里露出激动,更是好奇的凑近想要拿过来一看究竟! 被骆枳儿立马合起了袋子口,看了看四周。 她刚才貌似看见狗剩他娘一晃而过呢,转眼就不见了。 或许是她眼花了哩,反正她也怕这药铺子有赵李村的熟人……被看见了多惹事端可不好! “俺没骗你吧?” “跟俺去后面茅厕附近找个隐蔽地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咋样?” “当真是燕窝?你这……不会是假的吧?” “妹妹诶,比真金还真,而且是上好的极品燕窝,在市场上高价还买不到呢!” “那…好吧!” 秀秀咬了咬压后槽,心一横,跟着她一道从后门通道一前一后去了茅厕方向…… 走到后面僻静人烟罕至的地方,巷子转角处,有棵大树后面,“好了,就这吧!” “喏,这是全部的燕窝,我早上在家称过,总共有个二斤二两呢!” 她拿了一片给她,秀秀接过去看了看,材质特别好。 然后为了以防万一,把袋子重新裹了起来! “妹妹,你给我六十六两银子就好了!” “什么?六十六两?你疯了吗?这么贵?”秀秀一脸欲哭无泪…… “怎么?你不是哪个府上的丫鬟吗?连六十六两都拿不出来?” “不是的,这位姐姐,你能否行行好,将这燕窝便宜点卖给我?” 秀秀一脸不好意思舀了咬嘴唇的说道。 “那怎么行,这可是我差点丢了命才采回来的……这可是顶级燕窝,卖两百两都不为过……” “要不,要不你给六十两,一口价成交!” 一下子少了六两呢,她狠狠心,主要也懒得跟她费口舌…看她也挺难的…… “这位姐姐,我没有那么多银子……” 骆枳儿赶紧道, “妹妹,这一般的燕窝都要三百文一克,我这可是上好的,才收你六十两而已,够可以的了!” 秀秀脸色青白,“我知道,可是……” “算了,你既然不买,我就下回去别的药铺子卖好了……” “我这也不愁卖,只是今儿来的不巧我人胖嫌累懒得跑了,不然哪还有你的份?” 骆枳儿霸气侧漏的说道。 那丫鬟一脸慌乱,失措,突地在她没有防备时,一个跟头给她跪下,抱着她的腿, “这位姐姐,求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还委屈的哭了起来,就像她欺负了她似的…… “啊,这,妹妹,你这生意不成仁义在,何必给我下跪,我可受不起!” “快起来!” “……把你手里的燕窝都卖我吧,秀秀只有三十两,秀秀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 ”求求你了,就当你大发善心……” 还重重的磕起了头,一下一下的…额头磕的乌青乌青的,“啥?三十两?不,不行,这东西挺贵的……” 骆枳儿立马摇摇头拒绝道,这玩意可不值这个价! “骆枳儿,你还是这副野蛮霸道样,瞅瞅你,把这姑娘都欺负成啥样了?” 一道质问,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男人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 骆枳儿一回头,看到一长得人模狗样的年轻男人从男子茅厕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眉目清秀,齿白唇红,挺俊秀的,只是不是她的菜……他正厌恶的看着自己…… “你是……” 男子唾弃鄙夷道, “呵呵,骆枳儿,你啊真好笑!现在到是装的清纯无辜,我……是谁?” “你说我是谁?你要是想用这种手法吸引我,呵呵,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继续嫌恶的打量着她。 骆枳儿脑中一个名字忽闪而过,骆闻舟…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骆枳儿,你这个又丑又胖的坏女人,你竟敢把花儿推进池塘?” 骆枳儿回头,“不,不是的,闻舟哥哥,俺只是……俺只是告诉花儿俺跟你的婚事,俺,她……怎么就突然踩空掉下去了?” “滚!” 骆闻舟脱掉外衣,扑腾一跃跳进了池塘,将湿漉漉的花儿抱了起来…… “你这个心思肮脏坏透了的丑女人,我明明见是你亲手推下去的,你利用我爹十年前欠你家的人情来要挟我跟你成亲!” “闻舟哥哥,你在说什么?枳儿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到这个时候了还来装无辜,不是你要你爹来要挟我爹的吗?” “如今,你可满意?” 他还有句话没说,确实是骆枳儿爹点着脸去求的,为了弥补他们,他骆老头愿意给他们一笔不菲的嫁妆…… 因此,骆老头一大早就去了山里挖山货,凑银子…… “我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不喜欢你,讨厌你,反感你……你不要再跟着我吗?你听不懂人话?” “闻舟哥哥……” “住嘴!不要再这样叫我,我会吐!你给我听好,你就是给我骆闻舟当牛做马,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你给花儿提鞋都不配!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骆枳儿眼眶里都是泪水,想要上前看看昏迷不醒的花儿。 因为她站在边缘,被骆闻舟一掌便推进了池塘。 好在周边比较浅,她差点都站不稳倒在水里……浑身也湿了个透,亲眼看见骆闻舟当着过来瞧热闹的村民给花儿渡气! 等她失魂落魄的跑回家去,还有一个更大的晴天霹雳等着她…… 骆老头从崖壁跌落了下去,重伤昏迷…… 骆枳儿看到血泊里的骆老头站都快要站不稳……撑着身子,一路哭啼摔倒了都不知道疼……去请来了村里的郎中…… 等赵李村的李三毛听说了此事,慌慌张张跑了过去… 恰好遇到骆老头醒来后吊起的最后一口气, “三毛啊,枳儿这丫头就拜托给你了……也只有你俺才放心……” 李三毛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骆老头闭了眼,身后事都是李三毛操持着给办了的…… 第四十三章 这些东西一下子就像电影一般重新回到了骆枳儿的脑海中……循环放映…… 她明显能感觉自己左心房一揪一揪的抽着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骆闻舟…… 淡淡道:“这位老大哥,请问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什么?” 骆闻舟上下打量她,这个死胖子她现在又是在装失忆吗? “呵呵,骆枳儿,你的戏码可真多,可惜……我骆闻舟不会在看你一眼……” “呵呵,我说这位精神失常的老小伙,你没病吧?没事,你赶紧走走,我洛枳儿还很忙,与这位姑娘有私事要谈!” “请不要在这无缘无故在这发疯,找存在感!” “什么?”她这是在赶人? “骆枳儿,你才没病吧?” 冷冷盯着她,想要把眼前这个人看穿,她以前恨不得时时刻刻赖在他身边的。 怎么骂她,赶她,赶都赶不走,跟他搭话。 他不信,她就算嫁了人就把他给忘了…… 抬手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脸。 老? 他现在真的老了吗? 都是那些糟心事给愁的。 花儿自从嫁给他就没生育过,据她说这是因为她掉进水里,可能受了寒,所以一直不得怀孕…… 他也将信将疑,毕竟她怀过,只是中途无缘无故掉了…… 花儿也说,这是她宫寒导致,总之都是骆枳儿的错,当初把她推进了水里才这样…… 心里自然又加大一些对她的意。 这不是,今儿又来镇上陪花儿抓药看诊了吗? 家里银子花的如流水…爹娘怨言颇多,花儿跟他们也不合……三天两头吵架,闹的他里外不是人,如今分家单过…… 在外面搭了一个茅草棚子,爹娘说他不听话自找的,连好的家当都没给他,还骂他不忠不孝,对不起祖宗! 他这几年的日子,就跟唱大戏似的,也没心情顾及其它,今儿还是骆枳儿成婚后第一次见她! 细细的看着眼前的骆枳儿,没有比以前漂亮,那腰围甚至还比以前胖了一圈。 只是她这眼神冷冷淡淡的散发寒意。 那双如琥珀入深渊的眸子黑白分明。 越盯着她那双眸子越看,就像被一大股力给吸了进去……接着,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漏跳一拍,她身上似乎散发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他琢磨不透…… 让他再也触摸不到! 为何,他有些怀念以前的那些时候。 那个小小的胖丫,跟在他身后喊他:“闻舟哥哥!” “闻舟哥哥,你等等枳儿!”他是不是疯了? “还不走?在等什么?等我骆枳儿发飙揍人吗?” 冷漠无情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提醒他他在做梦! “什么?你……” 李夕儿知道骆枳儿的心魔,这男人算个啥啊,也不过如此,傻姑娘,是你的爱给他镶了金边啊…… 瞟见旁边树下有一块大石头,唇角勾了勾。 “我让你滚!” 脚尖轻轻一勾,一个提溜便将大石头举了起来…… 轻轻松松就举过了头顶,“怎样,要我用这大石头送送你吗?” “什么?你竟然……”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什么时候能… 骆枳儿语必,那大石头就朝他脑门狠狠砸了过来,吓得骆闻舟拔腿就跑…… 惊魂失破,屁滚尿流不为过,心底惊叹连连, “这,这胖妇,丑妇,怎么比以前还野蛮了?还能举起来大石头?” 一溜烟跑的便消失不见…… 骆枳儿拍了拍手上的灰,“渣男,吓不死你!” 秀秀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吞了吞口水……“这位姐姐,你……咋这厉害?” 转身,准备走了,看样子这位姐姐刚才只是跟她客气罢了…… 洛枳儿看了看她,喊道, “哎,等等,你不是要买东西吗?” “什么?姐姐你……” 秀秀回头…… “咱俩也不说那么多了,我看你也是真的需要这燕窝,既然你有三十两那就先给我三十两吧,另外三十两先欠着,啥时候了啥时再给,没了,那就算了……” 她也看出来,这丫头估计是要救命! 秀秀不知说什么好,她本来以为这个胖大姐这么厉害,她知道没戏了,没想到突然峰回路转。 原来她真的看起来不是表面上这样…… “嗯,谢谢这位姐姐,秀秀感激不敬,不知姐姐是哪里人事,等秀秀主子到时有了银子一定如数奉上……” “行吧,我骆枳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桃源镇骆家村人士,现居赵李村,丈夫李三毛,姑娘有空来村里做客……” 骆枳儿豪迈的拍拍胸脯……秀秀眼里激动不已…… “嗯!” 一番兜底,最后两人六十两成交,秀秀先给她了三十两,另外三十两无期限欠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姐姐,告辞!” “嗯,去吧!去吧!” 只是,那消失在转角处的骆闻舟,突然回来了。 此刻还探出来一颗头来,偷摸瞅着刚才一幕,眼里露出震惊! 第四十四章 骆枳儿俩人离去…… 突然,洛枳儿警觉的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略带着忧伤紧锁着她蹒跚的身影而去…… “骆家村人士,赵李村李三毛的媳妇……骆枳儿?” 低眸若有所思…… 这妇人明明那么胖,与她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世界的,却让他联想到一个人…… 一个执剑醉三千,让他梦转千回抱憾终身、亦想念一生的人…… 男子剑眉凤目,姿容绝滟,青丝如墨,肤如玉,眉如黛。 如仙人妙手鬼斧神工,浑身白裳,且肌肤白像没有一丝血色…… 心脏一抽,顿时一阵灼痛窒息之感袭来,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鲜血。 “主子……你又吐血了?” 男子用帕子抹了抹嘴唇,云淡风轻道,“无碍。” “走吧,不为。” 骆枳儿出来,一头便跟李三毛撞了个满怀…… 李三毛注视着怀里的她满眼担心, “媳妇,你没事吧?俺看你去了后院,估摸是去了茅厕,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骆枳儿笑的甜甜的,“我能有啥事,这不是好好的吗?夫君,你咋来了?你的背篓呢?” “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咋还不会照顾自己哩,瞅这汗珠都滴下巴上了!” 踮起脚,伸出手,给他擦了擦汗珠! 李三毛眼底神色松了松,他紧张自然是因为看到了骆闻舟从后面过来……才如此压不住心里的一团火气,急匆匆赶来…… 看着眼前的媳妇,面色如常,看不出有啥……他脑海浮忽地就现起昨晚,她问他的那话,问他到底喜欢她啥? 喜欢她啥? 大概是他那时差点死了,亲爹老子兄弟妹子都是冷眼旁观。 只有没有血缘关系的枳儿父女二人对他不求回报、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怀…… 既然今生注定要爱一个人,那他就爱那个曾在他落难时爱护过他的那个人吧…… 因为,她值得! “发什么愣呢?我问你背篓子哩?” 那里面可是肉! “俺让刚才让那位大爷的媳妇帮忙看着呢,俺就是看你去的有点久了,你没事便好……那为夫出去了!” “好!” 骆枳儿眼睛看都没有往那两人方向看去…… 而他们俩人腻歪的一幕落在了不远处骆闻舟、花儿的眼里…… 骆闻舟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含带愠怒,忽地一把就将花儿的胳膊给抓捏痛了! 年少不知银子的重要性,只一心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在一起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身边的花儿一日比一日不年轻,因为调理身子,圆润了不少,最重要的家里的一切开销都由他来,有银子已经成为他的目的…… 可刚才她轻松就得了隐约听说是三十两还是六十两? “闻舟,你咋了?” “……没事,我只是看到了一些让我不舒服的人了……忍不住恶心想吐罢了!” 她怎么听不出其中的一丝失忆…… 花儿笑了笑,“是吗?这样啊……那咱们以后就再也不要看到那人些讨厌的人了!”眼里闪过阴霾,瞬间冰冷一片。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 “嗯?” “没事,我随意说说的……该你了吧?” 洛枳儿看了看刚才那队伍,马上到安哥儿他们那里了,一心想着赶紧挤过去…… 没想到一下子便与一个妇人撞了个满怀。 “唉哟,谁啊,你这人走路咋滴不看人哩?”抬头一看,狗剩他娘! 狗剩他娘一愣, “俺倒是谁呢,苗苗她娘,是你啊,你们不是去赶集吗?怎么还在药铺子闲逛?”狗剩他娘一对眼珠子乱转…… “赶集就不能来药铺子啊,你不是也来了吗?俺身体不咋舒服,来瞧瞧大夫哩!” 骆枳儿随意说道! 她不舒服他们都有耳闻,她来跟她来能一样吗?狗剩他娘鄙夷道,“喲,你还有银子瞧大夫啊,俺可不信,你那婆婆舍得给你银子?” 笃定, “骗鬼哪,哎哟,你就告诉婶子吧,你今儿卖了啥值钱的东西啊,你晓得的婶儿家里挺难的,让俺也跟着赚点零花钱使使嘛!” 她男人是个瘸子,人称二狗子,这李二狗真孬!小时不学好,往村里水井撒过尿,大点开始偷,邻居家的狗、鸡鸭鹅、银钱都不放过…… 他那条腿就是年轻时不学好被人打断的,如今家里倒也挺困难! “没有的事,咱们就是来卖熏肉的啊,还没卖完呢,你不信可以去瞧瞧三毛在外面看着背篓呢!” “切,骗鬼哪,没卖完你有银子瞧病?” 骆枳儿懒得与她费口舌:“俺卖没卖完是,有没有银子花是我的事,菊花婶,我还要去排队呢,回头见!” 说完就去了刚才那妇人跟前排队去。 狗婶他娘,看着骆枳儿的背影呸了一口,“呸!有啥了不起的,你男人不就会打猎嘛,瞧把你拽上天!” 第四十五章 快到骆枳儿时,洛枳儿让安哥儿先看…… 那白胡子老头姓杜。 “杜大夫……” 话还没说完呢那婆子赶紧凑上前去,一把将她推了开,“笨死了,让开,让俺来说!” 朝杜大夫一脸的讨好笑容,道, “呵呵,杜大夫,俺家安哥儿他们说给穿厚了,不是的……因为他老是得风寒……” 杜大夫抬抬眼眸不耐看她一眼,“你是何人?平时可是你在贴身照顾这小娃?” “那倒没有!俺是她婆婆,这是俺大孙子!” “那就让他娘亲来说!” “问俺也是一样的…” 那婆子不满的嘟囔道! 杜大夫眉头一皱:“一样的?你能代替他亲娘吗?” “……那我就问你,你这大孙子一日拉几回?拉的干还是稀?多久尿一回?” “尿的浓还是淡?一日喝几回水?吃几回食?每餐吃的什么?白日睡几觉?一夜醒几次?” “啊…额…这,大夫,不是,你问这些干啥?俺是来给大孙看诊的,你问这些有的没的?这,俺哪知道?” 那老妪被问懵了……这安哥儿晚上都跟他娘睡…白日也是她娘带,她就时不时指导一下,她哪里知道细节? “不知道?不知道你凑过来问什么?老朽看诊是必须要了解这些基本情况的。” “这……” “这什么这,我这很忙,赶紧让他娘亲来说清楚,你退后!!!” “速度,下面有人呢!” “就是,你这人快点让开!甭墨迹了!” 后面有人嚷嚷! 那婆子被大夫一呵斥,也是窘的不行,面红耳赤。 这家里她是女主人,她这好端端咋还莫名其妙被训斥一顿,只好局促的站到一旁…… 安哥儿娘亲这才过来,抱着娃娃,道, “杜大夫,麻烦您帮俺瞧瞧俺家安哥儿这眼睛,还有他平日里总是发热……” “这身上起了很多红疹子,都抓破了,晚上也睡不好总是哭……还有,这下身都破皮了,能不能给开点啥药粉?” 那老婆子突地又跳脚,尖锐的声音吵的药铺子的人频频回头,“开什么药粉,俺们农村人都是用山上的泥灰!” 她们说的药粉就相当于现代的痱子粉,干爽屁屁的。 这里农村人有的就用泥灰,说是祖传秘方可以用的,这泥灰来自不同地方,效果有待考证! “你这个败家子娘们,你银子多的很是吧?” “老娘回去就让安哥儿他爹把你休了,你这个扫把星!!!” 骆枳儿也是听的生气,这老婆子真的跟李三毛他娘有的一拼! 李三毛他娘目前是三个儿媳,而她就安哥儿他娘这一个,这是给盯上了。 “闭嘴!” 杜大夫忍不住了,“小二,过来把这位燥舌的妇人带出去,让她去外面等……” “是!” 刚才那位小二哥赶紧又喊来一位药童,跑过来把不情不愿的那老妪夹带了出去…… 老妪走时还骂骂咧咧的,“你有钱,看病自个掏,老娘没有银子给你削包!” 被那些患者好一阵白眼,挤兑,埋汰……“这是啥人啊?” “遇到这种婆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娃生病又不是其它啥事、能商量!骂骂就好了?” 那杜大夫耳根这才清净,仔细看了看安哥儿的眼睛……舌苔……把衣服都打开看了看…… 安哥儿娘心里一阵心酸,眼泪在眼眶打转。 婆婆不付银子,等会安哥儿买药怎么办? 杜大夫看了看安哥儿的脸色,问道,“这位娘子,这小宝有多大了?” “六个月。” “早上可有喝奶?” “俺没有奶水……他吃的米汁儿……” “这奶水还是要跟上的,不然他抵抗力是比较差,毕竟他还小…” “还有你们居住的环境是不是比较潮湿?” “有这么回事!” “嗯,他身上起了很多湿疹,这个我给你开点润肤膏,抹抹!” “好!” …… 骆枳儿也比较在意安哥儿的眼睛,站在后面听了听…… “再一个你这娃屁股上破皮已经发炎了,药粉不管用,需要特定的药膏来涂抹,平时注意保持清洁干爽,暂时不要再给他夹尿布捂着……切记不要听你婆婆的去山上弄泥灰,这个不干净,造成感染更麻烦……” “他这眼睛也与潮湿环境有关,加之他抵抗力弱,得了很严重的结膜炎,你瞧他一直在流眼泪,眼睛里长了异物,很难自愈!” “不知,他是否有接触有污染的物体……比如手揉眼睛,或者脏毛巾之类的感染源……” 安哥儿娘想了想,她自己倒是没有这样,平日比较注重卫生! 突然想起来,上回婆婆用过掏了粪的手,给安哥儿扣过眼屎! 她让婆婆洗个手来抱安哥儿,婆婆很生气,还说他们农村长大的娃没那娇气! “有的,婆婆上回用手指头给他扣眼屎,不知,这个有没有影响?” “最好不要!” “安哥儿他娘,这个结膜炎挺严重,他年纪尚小,对药品要求高不能伤身体,需要一味上好的药材来治疗,消炎。” “这个药价钱很贵的,普通的药物对于安哥儿这种症状效果也不好!” “杜大夫,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只这一味药材就得八两银子,安哥儿身上病症复杂,加之在一起,今儿你得至少得花十两!” 杜大夫好心提点道,看得出那老妪管事,安哥儿娘估计拿不出银子! “什么?杜大夫,不能便宜点吗?”安哥儿他娘一个哭腔。 “这药老朽没办法作主,看你也排了这么久,安哥儿状况挺严重的,我把药方子免费开给你,这药你要是嫌贵就去旁个药铺子抓吧!” “那就麻烦杜大夫了!” 这杜老头叹了口气,埋头写药房! “切记,你如果不好好用老朽给安哥儿开的药,他这眼睛将来可能会有失明的危险!” “什么?” “这不是危言耸听!” 骆枳儿看安哥儿娘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又轮到了她,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就抱着娃娃出去找她婆婆了…… 第四十六章 终于轮到了骆枳儿。 她一屁股便坐在了刚才安哥娘坐的那张木椅上…… 拖着这笨重的几百斤的身子跑了大半天,她终于可以歇会儿… 脚困…… 哪晓得大屁股刚一落座,只听“啪!”的一声,连人带椅子的一道摔在了地上。 “哎哟!” 骆枳儿被摔得七荤八素,摸摸屁股,看着地上烂成一堆渣的木条,“这椅子咋不结实?” 周围忽然发出一阵轰堂大笑声,骆枳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笑什么笑?是他们…他们的椅子不结实!!!” “你这胖婆娘,明明是你太重把椅子坐塌了,你还怪你人家椅子不结实,你喲,真是笑的老汉俺肚子疼!” 刚才那位已看过诊的老大爷捂住肚子,拿着买好的药材,挤眉弄眼道。 骆枳儿半天没起得来,“哼!你这个老汉真是,肚子疼还瞧俺笑话……哪哪都有你,看好病赶紧回去熬药喝吧!你!” “呵呵!瞧你还不爱听,你这胖娘子啊,大爷可提醒你,你再这样下去啊可不行,好了,来,俺扶你起来吧!” 伸出老胳膊,费了老大劲才把她拉拔起来:“哎哟,俺这把老骨头喲,都快散了架!” 看她总算站好,又道, “胖娘子,那你好好瞧病哈!有机会再见,俺就先走了!” “哦,大爷,您慢走!谢谢你啦!” “诶!” 大爷说完,手背身后弯着腰就走了! 骆枳儿晓得自己胖,不知道椅子还会被她坐塌!真是有点丢人! 抬眼扫视一圈看见伙都还围着她笑,有的已经散了,站到了杜大夫桌子旁边…… 杜大夫正在面无表情的打量她刚才的一举一动。 骆枳儿不晓得为何被他瞧得心里有点慌慌的。 “呵呵,杜大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把椅子给坐塌了,椅子多少银子我等会赔给你!” 杜大夫一句话不讲,就那么细细的上下打量着她。 “您放心,俺一定会赔的!” 老头微微皱着眉头,那眼神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杜大夫?杜……大夫?” 想到刚才,远远的也在看她,他不会对她有啥意思吧? 呵呵,她在想啥呢? “请问,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要看什么毛病?” 杜大夫铺好宣纸,终于开口了! “我叫骆枳儿,来自赵李村,主要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啥法子能减减肥!嘿嘿!” 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根! “嗯……你是该减肥了!因为,命不久矣!” “啥?” 骆枳儿吓了一跳,不至于吧,她知道自己胖,会得一些心脑血管,血压糖尿病之类的…… 但是……命不久矣? “杜大夫,您没有开玩笑吧?我觉得我觉我平时除了觉得累,喘,经常头晕目眩的……哦,还有忍不住爱吃东西,其他也没有啥大问题啊!” “觉得有这些就对了,你把手拿出来…放在脉枕上!” 骆枳儿把手腕放到桌上的小真枕头上,杜大夫伸出三根指头搭了搭脉搏…… 骆枳儿见杜大夫皮肤很白,很干净,她觉得白的透亮…… 杜大夫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最多,还有三个月,将是你的大限!” “什么?” 骆枳儿一时惊慌失措,她好不容易来着一趟,这,这身体也太不不中用了,只有三个月? “你中毒了!” “啥?不可能!” 这更是击碎她的三观,谁给她下毒啊? 杜大夫接下来的一番话,更让她回不了神…… “你是否时常感觉腹部胀气,就像有一条虫子在上下游走……” “好像是的!” 杜大夫眸子微眯, “你这毒,看样子是积攒在体内很多年了,约摸你在出生不久就中上了,你说你是骆家村人士?” 疑惑的看着她…… 奇怪,偏远的骆家村的人士怎么会中这等毒门手段? 她这样的妇人会有这样的仇家? 这杜大夫以前可是太医院的太医,只是退休一二十年载,有空会出来悬壶济世,看看诊! 这种手段,他以前当然有遇见,所以,他当时看见骆枳儿第一眼就觉得不妙! 果真,是那东西!是曾让他胆战心惊,退避三舍的东西! “你……从小便是这么胖?” “嗯,没错!” “那也对上了,这毒就是让你忍不住吃东西,随着年岁变大,让你的代谢慢,人越来越胖,变得笨拙,丑!” 骆枳儿不停的点头!“对,杜大夫你说的可太对了!” “它让中毒之人身体、心灵受尽折磨,再慢慢死于其毒!” “一旦真正毒发,腹部剧痛,就犹如万虫嗜咬,头疼欲裂,脑袋里犹如虫子钻动!” 洛枳儿惊呆了……回忆起骆枳儿有没有那种经历,想不起来……只有在水里的那种窒息感,水里那冰冷的感觉会让她好一些,头疼欲裂! “可有生育?” “……有,有一女已经五岁半了!” 说道苗苗,她心里一暖,缓解她的情绪,今儿出来大半日,她都有些思念她了! “呵呵,算你命大,你竟然还能来葵水,生育娃娃,生了还能活五年之久?” “当初……可受了大罪吧?” 骆枳儿抹了一把汗,她哪能活五年,原身已经死了,她是李夕儿… 受了大罪,岂止?难怪骆枳儿对苗苗不冷不热,估计是真给折腾的够呛! 原来她不是淹死的,是中毒死掉的! 想到了洛枳儿身世,她好像是骆老头在蚂蝗沟捡回去的。 那她的具体身世不详,会不会她的遭遇就是与她的身世有关呢? 是谁? 狠心到要对一个婴儿下手? 蚂蝗沟?就算当时没人捡,那蚂蝗沟可全都是吸血蚂蝗啊,一条条的钻入一个婴儿体内吸血。 那也会死去,且死的很惨…… 那是何等的阴毒啊? 第四十七章 “骆娘子,你这毒难解,换句话说,你这是盅,血盅,需要找到解药才行!” 血盅顾名思义就是盅术的一种,也是巫术! 来自苗疆,需要找到这方面专家才行! “什么?” “还有,你说你有一女,恐怕她体内也有那血盅的存在!” “不,杜大夫,苗苗她跟我不一样,她很瘦,不似我这样胖,一定有特别存在的对不对,她一定没有对不对?” “这个不好说,毕竟血盅你身体里这个才是母体,你闺女她还小,说不定再过不多久就慢慢就病发,胖了起来,也不一定……” “什么?” 她想起这两日把苗苗养的看起来稍微圆润了些,她还觉得是自己的功劳,不,一定与这个盅毒无关! “老朽目前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可以给开个药房,暂时调理一下你这滑胎引起血虚等一些毛病!” 骆枳儿一愣,杜大夫不愧资深的老大夫,竟然连她滑胎都瞧了出来! “你也不要惊讶,你此后很难再孕,先前意外怀上也会掉,以后还是保养好自个身子,咳……不要再怀上身子,这样,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杜大夫!” 杜大夫把药房写给她,又道:“你这毛病,我看不好,但老朽这边也会留意这方面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找找这方面的专家……” “最好是,尽快找到那种养盅的老人家!或许,能救你一命!” 杜大夫也算给她指了条明路,“养盅的?” 这桃源镇哪里有养盅的啊? 真是让人头大…… 怀着低到谷底、失魂落魄的心情,骆枳儿去柜台取药,本来想减肥来着,这倒好,要先保命! “哇哇哇!” 婴儿啼哭声引起了骆枳儿的注意,是安哥儿,她娘进来了在前台买药眼睛哭的红红的…… 在抓药的那里求人:“小二哥,你能不能便宜点先给俺取点这药方子上的药膏,其他的俺下回筹够银子再来……” “这位大嫂,这个药膏三百三十文,俺三百文拿给你已是特价,你还要便宜,怎么可能?” 药童无奈的说道! “小二哥,俺求你了……你就卖给俺吧!” 她也无法啊,婆母一听要十两银子,劈头盖脸大骂她一顿,更说这药铺子坑人,骂骂咧咧头也不回便走了! “姐姐,安哥儿可怜啊!” “妹妹,怎么回事?安哥儿他奶呢?” 说到她婆婆,安哥儿娘再也忍不住拉住她痛哭了起来! “回去了,嫌弃安哥花销的银子太多,她可以不相信,拖着,可是俺不能眼睁睁看着安哥变成一个瞎子,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啊!” “姐姐,俺该怎么办?俺做绣工眼睛都快熬坏了,也偷摸存了二百文的银钱,俺的安哥,俺该怎么办?” 娘家也不可能给她十两银子,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当初就是为了大哥换亲才嫁的她! 骆枳儿看着她,心里也抽着疼,尤其是安哥那双望着她的透明的眸子让她心疼极了! “妹妹,安哥的药方子给我看一下!” 安哥他娘颤颤巍巍把药房递给了她,洛枳儿拿起来瞟了一眼就递给了药童。 “小二,按照这个药方上的药,还有我这方子上的一道拿药吧,这些银子我来支付吧!” “那…好吧!” 小二拿走药方子,开始捡药。 安哥娘眼泪汪汪的看着骆枳儿:“妹妹,你……俺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的本意是无处诉说,她根本没想到骆枳儿衣着一般,也是农村妇人,却能帮她支付这么大比银子…… “俺给你跪下了,俺谢谢你,俺一定砸锅卖铁尽快把银子还你!” 骆枳儿一把扶起了她:“妹妹,说这些话干啥,安哥的身体最重要,这事你先不要告诉你婆婆,你先把药拿回去给安哥儿给用上……这才是最重要,至于银子……我也不急于一时,你慢慢来!” 安哥娘简直觉得自己遇到活菩萨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姐姐,俺叫兰香,家住筒田村,背靠蚂蝗沟山脚下!” “筒田村?” 这不是和她婆婆周氏一个村子吗?夫家姓秋,叫秋扬清,是个书生。” “这样啊,我知道了!” “对了,兰香妹妹,这里是六百文,你拿着加上你手里那二百文应该可以买头能下奶的母羊了!” “不,枳儿妹妹,俺怎么能再拿你的银子?” “兰香妹妹,你就拿着吧,刚才我听到杜大夫说了,安哥需要喝奶,既然你没有母乳,羊奶也是可以喝的,你就听我的吧,抽空去给安哥儿买头羊回去养着,给他挤些羊奶喝!” “他这身子啊,保准就健健康康了!” “诶,妹妹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知怎么回报……” 兰香眼睛潮湿的说道。 “呵呵,安哥好,就是我骆枳儿最乐见其成的!这小子我很喜欢,你瞧他长得虎头虎脑的,将来指定有出息!” 拿了药,兰香心怀感激出了药铺子门,骆枳儿拿完药也出去了…… 李三毛在门口张望几回,看见骆枳儿跟那个妇人打招呼告辞,那妇人一脸感激,等兰香走后,才上前道:“媳妇,她是谁?” “她是筒田村的,叫兰香。刚才就是她帮俺占位置的!” 李三毛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哦,那你俩在柜台前拉拉扯扯干啥呢?” “她婆婆不给银子给她孩子买药治病,她在哭求小二哥便宜卖给她,我看安哥可怜,便借了点银子给她给俺哥买药!” “这样,俺知道了,媳妇,咱们回家吧!” 李三毛望了望天色,夕阳西斜…… “夫君,我借银子给旁人你不生气?” 骆枳儿定定的看着他脸上。 李三毛弯腰准备蹲下背背篓,一愣:“媳妇,你是啥人俺还不知吗?你跟岳父一个性子,乐于助人,再说这是你自己赚得银子,你乐意俺没话说……” “夫君,你真好!” 李三毛完全没打听她借了多少,什么时间还,要是旁人,恐怕今儿不得了事…… “呵呵,你知道就好,对了,媳妇,那大夫怎么说?你的身子状况有没有跟他说清楚?” 骆枳儿顿了顿,“开了一点药调理身体的药,先调理着!” “哦,那就好!” 李三毛以为她是落了胎留下的一些妇人毛病,既然开了药就回家煎药喝! 第四十八章 李三毛不知道她卖燕窝卖刚得了三十两银子的事,她也没打算告诉他得了多少…… 她觉得凡事没必要那么事无具细,即使夫妻…… 也得有自己的空间,与独立的精神世界。 他自己有小金库她也没问过他有多少。 这不是她不相信他的问题,而是这是她自己的事,是夫妻二人也得有所保留才对。 何况,她……并不了解他。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都似乎有心事,若有所思…… 走着,走着…… 突然,身后有人在喊她。 “骆枳儿,你站住,等等!你等等!” 洛枳儿回头,来人是骆闻舟! 他媳妇被他丢到了十米开外的身后。 一脸阴鸷的看着她这方向……具体她也没在意…… 骆闻舟这人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骆枳儿拉上李三毛扭头就走!“有病!” “站住!” 骆闻舟几个大步便跑到他们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洛枳儿皱眉,打心眼反感他,不由得呵斥出声, “骆闻舟,你要做什么?” “呵呵,我骆闻舟能做什么?” 骆闻舟刚才在他们身后看到他俩背影,恨不得盯出个洞! 才把腿跑了过来,较有兴趣的打量着李三毛,那眼神似嫉妒,似不爽,又似轻蔑! 半晌,意味深长道:“李三毛,你的品味真让人作呕,俺可真没想到你会娶她这种女人当媳妇!” 他以为李三毛会被他的话打击的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再也不搭理骆枳儿,没想到李三毛只是淡淡道, “呵呵,俺李三毛能娶到枳儿这样好的女人当媳妇,那是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什么?” 瞪大眼珠子, “你,你难道不知道她以前的那些过往?” 骆闻舟眼里闪过得意,“她以前可是整日追着俺屁股,俺嫌恶心,都懒得搭理她!” “啊呸!你以为你是谁啊?那是俺年少不识啥是真男人,俺就喜欢俺家三毛哥哥这强壮的大身板,强健有力的大胳膊了,八块腹肌!谁喜欢你那小身板……” “你……” 被打击的不行! 李三毛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以前?呵!最少那也是六年多前的事了,甭说再以前,她自己都说了那还是个小姑娘,她能晓得个啥?” “现在,枳儿是俺李三毛的媳妇,俺闺女苗苗她娘,不就成了?” “啥?”骆闻舟眼珠转了转,这个李三毛怎么也完全被他挑拨不动? 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如此牢固?怀疑的眼神打转,心里莫名再生起一丝嫉妒。 “你不想知道……你媳妇刚才在药铺子后院干了什么吗?” 先打个哑迷! 娘的,这渣丑男果真是来挑拨离间的! 骆枳儿叉腰虎声虎气的,骂叨:“骆闻舟,俺可没挖你家祖坟!在后院?在后院咋了?你管俺在后院干啥?” “俺家三毛哥哥从来不管俺的这些个小打小闹,可宠着俺呢,还想搁这里挑拨离间!” “你这个阴险小人,眼红还是嫉妒?老娘六年没见过你,可没招惹过你,跟三毛哥哥日子过得可舒坦!” “刚才在后院我说的话再说一遍,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碍眼,哪来哪去,滚边!” “三……三毛哥哥?” 骆闻舟被他这一声声哥哥给气得脑门窜血! 她以前在骆家村就只喊他一个人为闻舟哥哥的! “骆枳儿,你这个胖子,可真不要脸,我都替你臊的慌,还没咋地呢,一口一个哥哥,你的好哥哥还真多!” 心里冒着酸水…… “切!管你鸟事,你不许乱说,俺的好哥哥可只有俺家三毛一个喲!” 语必,还抱住李三毛胳膊,垫脚,在他胡子拉碴的左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李三毛一时有点呆愣……傻不拉几的,背着背篓晃了晃,“媳……媳妇!” 还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你!” 骆闻舟震惊,气得喷血……眼冒火星子……一切都那么刺眼! “你这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肥婆,你知不知羞?大街上就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切!俺乐意!要你管!看不惯自戳双眼不就好啦!” “你!” “哼!” 搞不懂他行为的意思? 难不成她现在不爱慕他,就惹到了他? 反正这骆闻舟就是故意来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 那就让他瞧瞧她俩有多好! 骆闻舟目的的确是挑拨,见不得他们好。 还想着另外一茬! 心里笃定这骆枳儿,刚才卖东西那一幕是瞒着李三毛的,不然为何要去后院那么偏僻的地方? 李三毛看着枳儿孩子气调皮的一幕,挑了挑眉,声音略带沙哑,“俺也乐意!” “什么?你们……” 李三毛忽而一脸严肃, “俺媳妇干什么,那是俺媳妇的事,她干啥俺都支持,没有任何异议,倒是你,抛下你媳妇,拦住俺们做什么?” “我只是……我只是给你提个醒,骆枳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安分!” 李三毛顿时脸色大便,握起了他的铁拳头, “骆闻舟是吧?你媳妇俺媳妇俺先前没去寻你麻烦那是你的造化,哼!你给老子听好咯,你不要妄想再来骚扰俺李三毛的媳妇,更不要三番两次侮辱她!” “俺李三毛一般不发威,发威不好惹!再有下次要让俺看见你欺负俺媳妇,你……仔细点俺的铁拳头!!!” 李三毛朝他头顶举了举拳头,“你知道俺是干啥的!俺媳妇以后有俺保护!” “打不死人,随便把你搞个伤残还是极有可能的!” 李三毛打猎,那年被大猫摸,可是,那大猫据说也没得好。 当时被他赤手空拳打的半死不活,后来骆老头再去山上挖山货时,便给在一棵大松树下给碰着尸体了,那头盖骨都碎了,只捡了一张虎皮回来…… 他打虎的名声可是在邻近的几个村子都赫赫有名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啥问题?” 骆闻舟缩着脖子,半晌只能想出这个,不然,难不成……他……真爱上他媳妇了? 这胖妇……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不相信! 李三毛并没有生气,轻声笑了笑, “不是这有问题,是这……” 用食指先指了指太阳穴,再指了指心脏那里。 “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骆闻舟呆住了, 他的心脏,意思是……他的心属于他媳妇! 骆枳儿?她这个丑妇!胖妇!何德何能? 踉踉跄跄,差点跌个跟头…… “骆闻舟,你还不回来?你……你,你真是太过分了!呜……!俺苗红梅如今可看清了你!” 忽然花儿在后面失魂落魄的尖声哭喊起来。 那哭声顺着风传了过来…… 花儿跺了跺脚,捂住嘴转身边哭边就跑了…“不,红梅,你等等!” 骆闻舟见状赶紧追了上去,谁知道刚跑了几步就踢到了东西摔倒在地! 骆闻舟扶她起来……“花儿,你没事吧?” 第四十九章 花儿原名苗红梅! 在村里里,小时候他们就这样喊她花儿…… “骆闻舟,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是不是……后悔了?” “你说啥呢,怎么能?” “我只是想到她以前欺负你,脑袋里就忍不住蹭蹭的上火,才跑去帮你出个气的!” 骆闻舟扶起苗红梅时,不由自主的看了她那方向一眼…… 骆枳儿冷哼,得意的摸摸鼻子,鼻孔朝天,晃晃拳头,特别自豪,凶悍的不行, “哼!滚吧!再敢来,试试我家夫君哥哥的铁拳头!锤不死你这个小杂碎!哼!” 骆闻舟心情复杂,低下了头,苗红梅哭的他心慌…… 骆枳儿转头看了眼李三毛,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刚才的动作…… 有点不好意思,脸一红,赶紧抱住李三毛胳膊晃晃,眉眼弯弯,撒娇, “夫君,俺就喜欢你刚才这样没心没肺的偏爱俺!” “嘿!俺觉得可幸福啦!” 李三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摸摸她的额头! “俺也稀罕你赶他这凶悍的模样!” “啊?” 怪癖! “走吧!笨蛋媳妇!” “哦,嗯……” 走了几步,走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 骆枳儿突然开口, “夫君,问你个问题!” “啥问题?” “我若死了怎么办?” 空气瞬间冷凝成霜,刚才李三毛还一脸笑意的脸,顿时神色大变,转过身,板正她, “媳妇,你不许再这样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俺可是会真的生气的!” 骆枳儿一脸无辜:“瞧瞧你,咋突然就跟个黑脸将军似的,我只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这等事怎么能随便开玩笑?” “媳妇,你跟旁个打趣也就罢了,怎么还拿起自己的生死开起了玩笑?” “哎呀,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瞅瞅你……” 李三毛盯着她的眼睛,那目光就像要吃人,认真的道, “媳妇,你不会死的,你死了俺哥跟苗苗怎么办?俺们会长命百岁,看着苗苗成婚生子……” “要死也是俺先死,反正,有俺一日你便平安一日,以后都不准胡说!” “哼!” 袖子一甩,一瘸一拐走了! 李三毛看起来怒气冲天,就像炸毛的雄狮,背着背篓前面一瘸一拐的,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他的禁忌,她踩到雷区! “唉,你等等,真是的,瞅你跟头大黑熊似的,生起气来还挺倔!” “哼!” 理也不理她。 这只大笨熊,一根筋,不知在气什么…… 骆枳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就生起了微微的一小点不舍。 她反正也没来这个世界几天,走便走吧,她也接受现实。 说不定,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可,想到苗苗,心里亦有点不舍! 这李三毛貌似也离不开他媳妇,胖枳儿命还挺好,有这么个汉子一直守着她! 不过,她走了说不定他真正的媳妇就回来了呢? 俩人一前一后,路过土地管理所的那地方,路枳儿见还有人在来往进出,心里一阵 第五十章 骆枳儿刚才耷拉着脑袋,此刻驻留在门口,眼中闪了闪。 “夫君,我想去那里面转转……” 李三毛疑惑的看着她,“媳妇,这里是土地流转所,你去这里做什么?” “我就想进去看看,下回来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进去,反正,转转又不要银子!” “那……好吧!只是,这天色已晚,俺怕回去太晚要摸黑呢……” 李三毛是看这天色不早了,他们还得走路回去呢。 媳妇身子比较笨重,他一路看她总在揉腰肢,脚踝。 再转转,脚都要肿了,步行回去肯定会比较累! 怕她吃不消! “夫君,咱们难得出来一回,我可得多看看……求求你了!” 抱住他的胳膊,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 “呃……好吧!” 对她没辙! 语必,骆枳儿自己开心的大踏步走了进去,李三毛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里面还是有挺多人的,嘈杂声一片。 门口见有两位客人进来,有那眼见的牙侩立马上前围住他俩。 牙侩就是买卖土地的中间人,赚取佣金的经纪人。 尤其是对着当家人李三毛道:“客官,你想要看看什么样子的土地?” “农田,山地,荒山,沙地咱们都有,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也是,咱家有上好的水田哦……” “我这边水田有优惠!” 牙侩们都抢着说道。 李三毛一脸踌躇,“呃……这……这得问俺媳妇!”看了看他媳妇,有点难为情。 这咋都围着他,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进来还是主要因为他媳妇那点好奇的意思…… 他媳妇也没有银子,那卖了鸡枞菌油的银子还是定金,回家还得交账,一时有点心虚。 “媳妇……” “呵,你这大兄弟,多大个事,买个地而已,咋还看你媳妇脸色哩?”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理解,理解!妻管严嘛!兄弟,这没啥,嘿嘿!” 友好的露出一口大黄牙,看到骆枳儿打趣道。 骆枳儿给李三毛一个安抚的眼神,“各位大哥,我们需要先自己看看,等会有需要时再找你们打探打探,你们先忙!” “呵呵,对,对!” 李三毛跟着附和! 其余几个人见她这样说,也就识趣的走开了! 刚才那年轻一点的牙侩精明的眸子微眯,看他们穿的普通。 尤其男的还背着背篓子,一瘸一拐的,走的时候朝着骆枳儿骂骂咧咧。 “没银子就不要跑来充大款,打着补丁还来什么土地流转所啊,这里花的都不是小数目!” “吃的那么胖,原来都是虚头巴脑的玩意!一个大老爷们还要听娘们的话,不就一软蛋吗,能成的了啥大事?” “你这人,骂什么人呢?” 李三毛顿时气得不行……撸起袖子想要上前说理…… 被骆枳儿拽住! “夫君,理他做甚,就是个跑腿的小喽啰,他才软蛋!” “你说谁软蛋?” 那牙侩不愿意了!回头,怒视她。 “谁今儿买不起地,谁说俺夫君是软蛋,谁就是软蛋!” “你……” “你什么你,你可不要对号入座!瞧不起俺,俺穿的破又咋滴?俺男人能买的起地哩,你能吗?” 李三毛不住的拉她,内心:媳妇啊媳妇,他没有银子啊! 他理解他媳妇想要呈口舌之快,可是,等会要是买不起她可不就要丢大人了吗? “媳妇,要不咱们就走吧?” “哼!走什么走?不是要买地吗?我就看你能买个啥?有本事赶紧买啊?” “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我可见多了!” 那牙侩不以为然的羞辱道。 骆枳儿轻笑,“不与你争论,到底谁是软蛋,谁是打肿脸充胖子等会再说!” 转过头劝慰李三毛, “夫君,你就放心吧,有些人任他骂的再起劲也买不起几亩地,就是忙活一天累了,找个撒气得过过嘴瘾罢了!” “媳妇,他骂俺俺能忍,可他骂你,俺忍不了!” “哼!夫君,有些人他就是天生欠揍,你放心没你我也会有其他人,会让他老实的!” 李三毛被骆枳儿几句安抚住! 不理那人的歪歪唧唧,然后重新在流转所里四处转悠。 走了一圈…… 第五十一章 骆枳儿大致了解一下,各类土地的价格。 也看了下最近正在售卖的土地,田地…… 水田要八两银子一亩,次的要六两一亩。 旱田好的要六两一亩,次的要四两。 荒地要便宜很多,差不多三两银子就能买一亩。 再差一些的沙地、土质差一点的山地要二两银子一亩。 转悠来转悠去,在他们赵李村出售的水田,山地不多。 可能这村子比较大,大伙都比较重视庄家地,除非是实在穷的揭不开锅的,有急用的才会有人把田地挂出来售卖。 再近一点的就筒田村、骆家村、山河村有售卖土地。 骆枳儿的目光紧盯在骆家村挂出的田地,因为有一块地方吸引了她。 “蚂蝗沟?” 那卖地的牙侩是一位老者姓苏,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没错,这位娘子,你有意向要买吗?” 苏牙侩也是个诚实的人,知道那是个啥地方,也没有刻意推销!只是随口一说。 “苏牙侩,这蚂蝗沟什么时候也挂出来售卖了?” 苏牙侩眼皮也没抬,淡淡道, “对啊,已经挂出来大半年了,这蚂蝗沟的蚂蝗成灾,根本没法种啥庄家,还得开荒费功夫,这位娘子,你……要不还是换个地方购买吧!” 苏牙侩以为她就是打探打探而已,蚂蝗沟这个地方,只要有人听见是那地界,都退避三舍,有那玩意蚂蝗啊 谁敢去种庄稼,不怕被吸血啊? “呵呵,苏牙侩,请问一下这地方多钱一亩?总共有多少亩?” 这时,苏牙侩才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她,“这位娘子,你确定要买?” “您就告诉我吧,多钱一亩?” “嗯……这地方便宜,一两银子一亩,它包含两座山,中间夹了一块长方形的土地,远远看去像条沟渠,地质涵盖淤泥地,沙地,淤沼,长满了荒草……” “……这倒都是其次,你晓得的,这沟渠地里长满了水蛭,而且旁边两座山里面也生长了不少的旱蚂蝗,这玩意就是斩成两截都还能活,你确定要买吗?” 怕她是一个妇人不清楚,再次提醒:“你买去种庄稼,开荒得多费工夫?” 骆枳儿想了想,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价格合适,我就考虑买。” 李三毛心里一阵不安,他可能明白为啥媳妇要买这块地方了,因为那是她曾经被丢的地方,岳父又是在那里捡的她…… 可是……他没有银子啊……真是一两银子能难住一个庄稼汉。 “媳妇……这地方要不咱们还是下次再来,目前应该不会有人买的。” 他回去想办法,打猎,多打几头野猪,那虎皮价格高。 之前他的小金库就是岳父捡回来的那张虎皮给卖了,卖的银子…… 岳父说让他将来娶媳妇,他还有约摸八九两的银子…… 再去打一只虎,几头野猪,鹿啥的,脑子里面迅速计划着…… “夫君,你等等,我再了解了解!” “苏牙侩,我若全部买下来,可有优惠?” 苏牙侩在她黑黝黝的眸子里看到了真诚,想了想,道: “这样吧,这块地连带山地一共三十三亩,这本来是一两银子一亩的,得三十三两,你给我三十两,这边就可以将地契卖给你。” 骆枳儿一喜,三十两,不正好吗? “那好吧,我现在就要买,你给我说说接下来是个什么流程?” 刚才那跟她发生口角的小牙侩,目光一直都在跟随他们。 见她在跟苏牙侩聊,难不成,他们还真要买地? 第五十二章 “这位娘子,你稍等我先把这契书理理。” 拿起毛笔填好亩数,成交价格…… “好了,你在这个契书上签字,按个手印。” 骆枳儿按照他的要求签字,沾了沾红色墨汁,按手印,接着就是交银子,李三毛站在一旁看着她镇定自若做着一系列流程…… 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三十两银子,眼里露出一丝错愕…… 媳妇,她怎么会? 他默默的,没有再多说出一句话,因为他觉得,好像他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苏牙侩去专门有管家窗口盖官印的地方盖印。 因为下午,交易的人很少了,不怎么排队,不一会儿就过来了。 把契书递给她一份,另外的那张一模一样的纸留在了刚才那个窗户做备案,到时要送去官府的。 骆枳儿拿到契书,特别高兴。 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骆枳儿,她的手印旁边,还有个大大的官印特别满足,哈,她也是有地一族了。 毕竟,在这里的农村,只有家里的男丁才会给分田地,女子是没有的…… 像老李家,如果分家也只有几个儿子会分得家里的土地,所以老李头、周氏才不愿意分家。 而骆老头,本就无儿无女,但有个嫡亲的哥哥。 虽然平时不咋往来,可,骆枳儿嫁人后那三亩水田、还有三四亩山地都被人家占领了。 包括她家的老房子,说是屋地基是他老骆家的,出嫁之女是没有权利回去继承的…… 骆枳儿又是被捡回来的,还是出了嫁的,怎么算,都是没有权利再回去占地的。 这是他老骆家祖上留下来的田地,怎么可能给她带到婆家? 再说,即使不给骆家也给村上收走了,所以,骆老头的大哥当初为了拿到骆老头的田地还私下走动一番呢。 从土地流转所出来时,那小牙侩看她拿着契书,站门口脸上阴沉。 早知道刚才对她好点了,把她这单拿来也能赚个百十文的差价呢。 今儿忙活一天,没有接到单,因此刚才忍不住上火吐槽几句。 就因他的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这回都让刚才那苏牙侩得了便宜! “三毛哥哥,咱们以后可不能狗眼看人低,不然被打脸可丢人,还没银子花!” 骆枳儿从他面前过,鄙视眼神,淡淡道。 “媳妇说的是!” 那小牙侩他想骂,又知刚才笃定说她买不起那动静有点大,在那些牙子面前唾弃她一番,这回要吵闹起来,还怎么在这牙行混? 出来,骆枳儿望了望天色,夕阳已经落山,四周有点麻麻的感觉…… 俩人直接朝城门口走去,李三毛则一直默默的跟她身后走着,埋着沉重的步子,也没有说一句话… “三毛,我好开心呀,咱们也是有地一族了耶。” “呵呵,你开心就好!” 男人回答一句,听不出喜乐,继续低头赶路。 “夫君,你生气啦?” 骆枳儿跟在他身后,挑了挑眉,轻松的语气问他。 李三毛愣了愣:“没有的事。” “这样吗?那你为啥突然沉默?不说话了呢?” “俺……只是觉得好像突然就不太了解你了……” “哦?你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身上有银子?” “也……不是。” 反正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以前她也冷漠,可不是这种感觉…… 夫妻,他不是她最亲近的人吗? 正常的夫妻不是应该没有秘密的,她没把他当亲人?或者,觉得他让她不能信任?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呵呵,我刚才在药铺子把燕窝给卖了,这三十两就是那燕窝卖的!” “哦!” 心里一松,原来是这样…… 是他多想了,媳妇看来根本就没打算瞒着他……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又觉得自己小气吧啦,一点啥事都计较,这样不好。 “夫君,跟你商量个事。” 李三毛静静的听她说着……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今儿买地的事情告诉你家里人。” 男人眉头微微皱起,无奈叹口气,转过头看着她,有些失落,:“媳妇,俺就那么的不值得你信任吗?” 就是这种感觉,她没有把他当成可依赖可信任的人……他需要的是那种默契,俩人不用说都互相信任的那种关系…… 难道是他要求太多了? 第五十三章 “不是的……” 骆枳儿一时有些慌乱……李三毛略带受伤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看她怎么解释。 “我只是……只是……” 嘴上随口说着,心里想着,只是和你不太熟,不了解你啊。 我也需要自保,我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弱女子,这是她的出路,目前唯一出路。 她可不想一辈子困在这个没有自由的家里。 李三毛看她眼珠不自在的慌神,打岔。 轻笑了一声:“呵,算了,枳儿,俺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想法决定俺会支持,你遇到困难俺会第一个帮你,在这个老李家俺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就是俺这条命……为了你,俺都可以舍弃!” 说完转身就走了。 骆枳儿看着他的背影,是那么决绝,黑暗中的确像头熊,也好高大,她眼里有点模糊,进了沙子,“李三毛……” 抽了抽鼻子,这男人对他媳妇真好,让她竟然都有点开始羡慕、嫉妒…… 赶紧跟了上去,“李三毛,俺中毒了!” “什么?” “反正从小都中了,你看我胖的,都是因为这个毒!” “啥?怎么回事?媳妇!快跟俺去看大夫!!!” 男人惊魂失措喊到…… …… 其实这一套说辞对话,是她心里的想法罢了。 她多想告诉他啊,她要死了,中了血盅,有点害怕,可是……她不能! 她不是真正的骆枳儿,她占领她的身体,她只是一缕幽魂,他会不会将她抓起来追问他媳妇的去处? 请神婆、大仙用火烧她? 那玩意,万一是魂飞魄散呢?她就是怂,让她死可以,她怕疼…… 再一个,万一她命不好真死了,骆枳儿回来,这不是平白给们俩造成了误会、伤害吗? 呆呆的看着他背影,有丝空洞,茫然…… 他人还挺好的,苗苗也好,已经占领人家身体,她不能再伤害人家。 说起来,怎么来了这里她也是糊里糊涂,眼睛一睁便是黄泥做的土墙,四周古朴简陋的家当,还有外面骂叨的婆子。 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在床上听了一会,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还有忽而闪过的一阵骆枳儿不全的记忆……她才知道她在哪? 在现代她也只知道她有个奶奶,三年间在现代上学、生活的经历。 刚工作后的记忆,只有这三年的记忆再往前怎么都记不起来…… 她上学,奶奶去世,被车撞飞……一桢桢的再次在脑海里放映…… 脑海里红衣女子的背影在她眼前站立……幽幽怨怨的似乎在哭泣……“是谁?……你是谁?” 李三毛远去的背影也在她视线中逐渐模糊,头疼欲裂,有什么虫子在钻脑袋。 不……痛,她哪里都痛,好痛,钻心的疼……肚子疼,骨头疼,疼死了,眼皮千斤坠,睁不开…… “三……毛,李三毛……夫君……” “咚!”的一声,应身栽倒在地…… 李三毛似乎听见有个微弱的叫喊声,回头,看到媳妇咚的一下栽倒在地。 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顿时吓得慌了神,大喊一声“枳儿!”,跑过来蹲下把她揽在了怀里。 瞧她脸色苍白,左侧额头磕在了石头上,乌青乌青的,顿时心疼不已,大喊, “媳妇?媳妇,苗苗他娘!你怎么样了?快醒醒!” 着急的呼喊着,“是俺错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一只手不停给她揉揉额上的包包。 “水,水,冰!!!我要凉快,热……三毛……疼!” “在,俺在,媳妇,水……这有水。” 赶紧拿出竹筒,里面还有点水喂她喝了喝。 “媳妇,你哪里疼?” “是头吗?额头这里?” 骆枳儿虽然疼的钻心,她能感觉有人在给她喂水。 一只温暖安心的大手给她揉了额头,又握住她的手。 让她那无处安放的茫然的灵魂得到了片刻慰籍! 第五十四章 “借…借你的手……用一哈。” 骆枳儿随手拉了他的另外一只粗大的手,按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那模样生怕手丢了似的,拽住…… 温热温热的触感会使她舒缓一点,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李三毛被她的小动作弄得无奈,觉得她可爱,却满眼焦虑…… “玲珑……玲珑……不!”她要抓住 《良田宝地》第五十四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五章 李三毛看看媳妇,能让她做做美梦也挺好的。 至少能减轻她的痛苦…… 可是,媳妇刚才倒下那一刻,他感觉他的天就要塌了,要立刻马上失去她了! 她到底怎么了? 真的是中暑? 嘴上附和,“嗯,那夫君就加把力,让你和苗苗坐上马车!” 叹息,就凭他打猎将来某一日或许能,可老李家 《良田宝地》第五十五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六章 “三毛,你们两口子怎么能这样对你娘?” 老李头一副干涩的老烟嗓终于从后面出现了。 烟篼不离口, “你们瞧瞧,这都啥时候了,你们才回来?回来还和你娘闹腾?” “爹,你们以前回来也挺晚的!也是去玩了吗?”骆枳儿直言不讳。 她都快累死了,还摆谱呢娘的…… “咳……以前回 《良田宝地》第五十六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七章 跳脚。 脚踝挨了一下,一竹条子又从侧面打过去…… “周美珍,你住手!” 周氏一慌,心想坏了,咋打到老头子了? 老头子生气了,她就那么一躲,咋就打上了? “周美珍!你有种!” 老李头瞪大眼珠子看着她,这玩意打上好疼啊…… “呵呵,老头子,俺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 《良田宝地》第五十七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八章 骆枳儿几步跑了上去,跑到猪圈四处瞅了瞅…… 猪躺在圈里就像睡着了一样,他那槽里还有许多没吃完的猪草,还有前日的猪食…… 刚才周氏就是趴在这里在哭嚎的吧,地上隐约有堆猪草给压平了…… 骆枳儿找了块布把嘴捂上,带了双平时李三毛带过的那种手套。 “苗苗,你离这猪远点,不要接触它。” 《良田宝地》第五十八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九章 “三弟妹,你的意思是怀疑这猪不是吃了毒草,是生了啥毛病死的?” “没错!”骆枳儿肯定道。 李大强心想,这三弟妹胡闹,三毛也跟着胡闹,不过……他俩感情真好。 “呵呵,三毛,俺也是下午从地里回来才听说的,没看到娘打苗苗!” “呃……你大嫂病了,没办法起床……所以……” 他担 《良田宝地》第五十九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章 李大强瞪大双目,一直回不过神来,弟妹赚了十五两银子? 娘给苗苗道歉? 他不敢相信,他一个大老爷们都赚不到十五两。 娘也会有这一天,有给一个小丫头道歉的时候? 在他印象中娘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强势的人,说一不二,怎么可能道歉? 这都是弟妹用她的思维、能力办到的,如果是他,柳柳 《良田宝地》第六十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一章 李大强喊了李三毛,回堂屋喊了两声爹不见人。 没想到走到后院门口,听见爹娘的对话…… “你这老婆子,做事真不地道!” 娘的声音让他驻足:“那两碗都放荷包蛋也就罢了,这碗就算了……” “明儿贵儿还要走呢,俺得给他煮点毛鸡蛋拿上,那抽屉都没几个了……” 老李头压抑的嗓音:“你 《良田宝地》第六十一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骆枳儿天麻麻亮也就起床了,把苗苗喊醒。 “苗苗,快醒一醒,跟娘一道上坡采菌子。” 苗苗迷迷瞪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听娘说要上山采菌子也坐起来自己乖乖的穿衣服。 苗苗这动作让她想起来刚才的自己,脸红了红…… 李三毛已经跟李大强、老李头出门了。 走之前李三毛用刮胡刀 《良田宝地》第六十二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三章 吃了点野草莓,喝了点水,她的口里也不因为喝了中药苦苦的了。 她们沿着上次捡鸡枞菌的地方,依稀按照记忆中的地方捡了一些重新生长起来的鸡枞菌。 骆枳儿教苗苗把捡过的地方再用土盖上。 苗苗好奇问道:“娘,为啥要重新这样盖上?” “因为这样,还没有长起来的菌菇会再次长起来哦,过几日咱 《良田宝地》第六十三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四章 娘俩走走停停,采的有小半背篓菌子,很快来到了通往骆家村这面坡的山顶处…… 远远的可以看见骆家村的一些低矮的房屋,房顶有的在冒着烟。 大致黄泥青瓦,茅草棚子,还有在田间劳作的村民,远远望去犹如蚂蚁一般。 骆枳儿拉着苗苗观察一眼,大概确认一眼蚂蝗沟的方向位置,因为现在已经是大中午天热, 《良田宝地》第六十四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五章 假装没有听清他刻意试探性的语气。 男人温和的目光看着她,想起了她上次在药铺子好像在售卖燕窝。 知她估计又是在寻找啥山货,她没有说谎,再看她目光始终盯着地上那大黑熊,眼放精光。 “呵呵,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熊掌啊?” “不知道公子要如何处理这只大黑熊啊?” 尤其一骨碌捡起地上 《良田宝地》第六十五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六章 男子一跃飞上树梢,不为也是一跃,飞了上去…… 看到他胸口的伤,紧张道, “主子,你身体可还好?” “无碍,我先在此处休息片刻,咱们再走!” “好!” 凤倾城仰卧大树叉上,大山里视野尽收眼底…… 山包包的西侧,一颗大松树下……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还在来回忙活。 《良田宝地》第六十六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七章 离山脚下快七八里的样子,骆枳儿放下苗苗,打算歇口气再走! 隐约觉得前方有人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那人正在下面树稍子后面往上爬…… “娘亲,快看,是爹爹!爹爹来接咱们了呢!” 苗苗眼里闪过欣喜,指着李三毛,高兴的跳了跳,招招手,喊到:“爹爹,苗苗在这里哦!” 李三毛埋头爬山呢,抬 《良田宝地》第六十七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八章 男人脸色苍白,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主子!” 不为惊呼道。 骆枳儿一家三口回了家,他们是从另外一条道上下来的。 路上遇到一些村民,打了打招呼。 李狗剩在村口路上晃荡,见李三毛背着背篓子,一家三口从山上回来,想起来狗剩他娘说的话…… 眼珠转了转…… 到了家, 《良田宝地》第六十八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九章 李二狗一瘸一拐的在路边溜达,溜达到了河边,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 见赵二家挨着河边那块地里有个玉米贼大,赶紧掰了掏出怀里的袋子,放了进去。 正躲在玉米地里贼溜溜的掰第二块呢,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吓得见李三毛带着他爹、大哥神色匆匆的从他身边的岔路口走过。 几人又沿着原路返回,上 《良田宝地》第六十九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章 “娘亲,大伯娘她怎么总是不理苗苗?” 快到了水井旁,苗苗路上突然好奇的问道。 “苗苗,大伯母以前也不理你吗?” 骆枳儿记忆中没有小周氏对苗苗的态度的回忆,应是她平时不咋关注自己的闺女。 “嗯,以前有回苗苗跟柳柳偷偷去山上摘刺果果,不小心苗苗踩滑摔到山沟里,大伯娘看见都不管苗苗 《良田宝地》第七十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一章 李三毛父子三人,打着大火把背了两回,才把熊瞎子肉背了回来! 好在天色已晚,做了点遮盖,路上没有遇到啥村里的人…… 等到背完,存放好,已经是半夜三更。 周氏兴奋的等他们全部背完回来确认过才睡觉。 李三毛洗漱干净,骆枳儿与苗苗都已经上床睡得翻二觉了! 因为第二日骆枳儿还得去 《良田宝地》第七十一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二章 熊肉是丢了,她明儿还得去誉满楼交货呢。 骆枳儿进屋把苗苗喊醒,给她穿了长裤长袖长袜,遮挡严实。 带上上次在药铺子买的风油精,在身上也涂抹了一圈,带上围脖子的布片,绑腿绑腰的带子…… 多带了些水,还有李三毛杀野物时搞得光溜溜的皮做成的褂子装背篓,娘俩又去了山上。 李三毛要先去大 《良田宝地》第七十二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三章 骆枳儿抱着苗苗穿梭,在坡道上边走便失神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知道一个蚂蝗特别多的地方,骆枳儿感觉她们被蚂蝗包围了! 往道下看了看,原来这小道下面是一面坡,坡上长着荒草,小树藤蔓,坡下面是个五六十几米的崖壁! 不仔细看,还不知道,自己在悬崖的上面。 “啊,娘亲,你脸上流血了,有只 《良田宝地》第七十三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四章 黄金质地咬在嘴里的那种软,碗沿留下了她整齐的几颗牙印。 这是纯金质地。 骆枳儿举着金碗在阳光下照了照,金光灿灿的…… 真晃眼呐! “娘亲,娘亲!” “怎么了?苗苗?” 她被苗苗的喊叫声喊回神。 “这个黄色的碗好漂亮啊,娘亲是可要捡回去自己用吗?” 骆枳 《良田宝地》第七十四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五章 围上围裙,生火、水煮、起锅…… 烧油,炸……放佐料…… 厨房香喷喷的时候,李三毛们也回家了。 一群小娃娃也跟着上了坡,是被老李头喊去拔草! 累的回家,跑到厨房用水瓢在水缸舀水喝! 李三毛见骆枳儿和苗苗安全回家,还在厨房忙活呢,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跑到灶间抱起苗苗在 《良田宝地》第七十五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六章 周氏当然毫不客气的一把就抢了过来,在她的思想之中,给到她家就是她的。 这个骆枳儿还想贪污?扣下?没门。 “你说!你们娘俩有没有偷吃?” 骆枳儿无语的看她一眼,“自然还没来得及吃,回来我和苗苗就摘菌子,去河边清洗!” “哼!反正俺不信!” 伸出爪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就喂嘴里 《良田宝地》第七十六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七章 “媳妇,俺今儿早上刻意去了李二狗家里,借东西……” 骆枳儿挽着袖子,用筷子夹锅里炸焦的渣渣,一愣…… “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 李三毛摇摇头:“家里没人,门窗紧闭……只有一条大黑狗不停的在前院的树下疯咬着……” 这两口子速度可真快,估计昨儿半夜拉走就想法子拉走了。 骆 《良田宝地》第七十七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八章 “谁吃你那破玩意!” “用了赶紧还回来,可别给俺使完了!” 周氏忍不住垫脚,招呼道。 骆枳儿冷笑,“娘,不就一点白糖嘛,你用不着如此抠门,下回三毛去卖肉再称上一斤不就好啦?” 喊上苗苗转身去厨房做她的冰糖葫芦。 丢下一脸不爽的周氏,“你这个胖蹄子,瞧瞧她那口气大的,不就 《良田宝地》第七十八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九章 “呵呵,好一个积少成多。” 骆枳儿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意味深长。 老李头不知为何,就觉得她在嘲笑他们。 一张老脸上露出尴尬,这几日真是连连让他丢了不少人! 也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 骆枳儿可不是心疼她这十来文钱,透过十来文钱,就能看清这老李家的当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良田宝地》第七十九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章 周氏起来时动静搞得挺大,生怕旁个听不见,生怕他们要睡懒觉似的。 站在门口喊了大房,又喊三房。 说把玉米面,啥啥的放哪的,交代今天她们要干的活计…… 那尖锐的喊叫声把她的清梦扰醒,望了望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好吧,周氏走了她便起来了。 床上翻来覆去的,反正也睡不着,出去果然 《良田宝地》第八十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一章 骆枳儿留了一些松籽在外面吃,把其余炒好的松籽收了起来。 进屋,苗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喊娘。 骆枳儿轻笑一声,“咱家的小懒虫终于舍得醒啦?” “娘亲,爹爹已经走了吗?今早你怎么没喊苗苗起来去山上采菌子?” 怕自己起晚,耽误了娘亲采菌子! 那小模样就似一只懵懂乖巧的小猫咪! 《良田宝地》第八十一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二章 骆枳儿越爬越气! 丫头片子?女儿身?那又咋滴? 踏马哒,这世道连女子自己都嫌弃自己吗? 她不信这个邪,除了力气上比不上男人,到底哪里差了? 甚至还要在身体上承受比男人更多的苦楚。 看了看懵懂无知的苗苗,心里一阵抽着疼! 在现代她已经感受到社会对已婚已育妈妈的不公了 《良田宝地》第八十二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七张 疑惑的看着骆枳儿肥胖的身影消失在李家堂屋里,面面相觑。 刚才那人可是大张旗鼓一路打听到这的! 李二狗媳妇,还给他指了指路,一开始见有个架着马车的中年男人跟她问路,好气派,李二狗他媳妇还挺兴奋的! 她在家伺候被打残的李二狗吃喝拉撒,实在是有苦难言,虽说之前的确是伤心难过了一段时间。 但,最近这几日早就让她不耐烦了!反正,他又不是没被人打断过腿,对她来说家里就是少了挣钱的人,可是二狗子的脾气在这条腿断了后格外暴躁! 她甚至有点庆幸,幸好两条腿不能动,他最多骂骂咧咧,摔摔东西,还不至于真站起来打人! 以前火气上来了,可是经常打的她鼻青眼肿的。 今儿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遇到这么个人。 还刻意支着身子打探一番:“呵呵,这位大哥,你找那骆枳儿作甚?” 那大哥本想客气两句,忽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恶臭气味,似乎隐隐带股牛粪的味道,还夹杂着恶酸腐臭! 心想,农村妇人也不至于如此不讲卫生,搞得自己一身臭气熏天!再见她细长的三白眼泛着精光,见多识广的他对她人品略带怀疑。 冷冷看她一眼,蹙了蹙眉并不多谈,保持距离道:“多谢这位婶子,小老二有事,这就先行一步!” “诶!大哥,你不知道啊,她家里的人都犯了事,全部进了大狱,骆枳儿也才蹲了大牢放回来呢,你可不能跟她走的太近啊!” 动手想去拉他袖子,抓了个空! “你啊最好离她越远越好,呵呵!你若有啥事,可以跟俺讲啊,俺可以帮你的!” 还友好的抛个媚眼,可惜那大哥听也不听,架上马车吼了一声“驾!”,干脆果断的哒哒哒的直达骆枳儿家门口了。 她们一路尾随,路上遇到赵二媳妇还有其他人,她们也跟着来看看情况。 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几人心下徘徊,这老李头家里穷的叮当响,听说家里钱财被李磊卷了个精光,一家人因为李磊又下了大牢,来找她做什么? 不应该与她保持距离吗?怎么还态度客气,友好? 几人悻悻而归,李二狗媳妇走在后面眼珠转了转,其他人不晓得骆枳儿的花头,她晓得一些。 “你说,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干啥的呢?看起来穿的还不错,有马车,骆枳儿什么时候攀上那样的人家了?” 赵二媳妇跟骆枳儿二伯娘赵小梅道。 “哼!俺都说了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周美珍有几斤几两俺还不知道,能认识那样的人,才怪!指定是骆枳儿那小蹄子想跑路了,呵呵!” “不行,俺得回去跟正森通个气儿!” “俺瞅着不像,不会是骆枳儿的相好的吧?” “狗剩他娘,你说呢?” “狗剩他娘,你干甚呢,鬼头鬼脑的?”赵二媳妇回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李二狗媳妇一眼。 “没,没啥?你说说你,啥叫鬼头鬼脑,你这个婆娘嘴就像个没把门的,你再胡说八道,俺菊花可跟你没完!”菊花尖声尖气的嚷嚷道。 赵二媳妇顿时也不想干了,毕竟这段时间她总怀疑家里河边那块玉米地的玉米是被李二狗他们偷的,可惜没有证据! 便叉腰指桑骂槐起来:“哼!有些人当三只手,总在村里子偷鸡摸狗,甭以为俺不知道,偷了俺家玉米,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什,什么?赵二媳妇,您可别指桑骂槐,捉贼拿脏,俺家清清白白。” “好你个菊花!清清白白?哈哈哈!可笑掉人大牙了,你家那些事啊,三天三夜都话不完!别的不说,李二狗那两条腿子怎么回事?” “上回俺可听见,二狗子被揍的时候,你骂了俺和俺家大老爷们好久,俺是看你可怜气急攻心才口不择言乱骂的,这回俺倒是想问个清楚,你凭啥骂俺们,说是俺们打的李二狗?你说,你这是不是做贼心虚?” “你,胡说,怎么可能?俺晓得了,你就是欺负人,欺负俺男人现在不能动,你给俺等着。” 赵二媳妇看着她耍无赖,“俺看你也不是太担心你家男人的伤势吗,骆枳儿有一点没说错,你家男人都残废了,你还有心思往外面跑?” ”你,你要再胡说,小心俺去衙门告状!” 菊花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哼!有本事你甭跑!有些人就是一把岁数不学好,大的偷,小的偷,婆娘也跟着偷,小心窝窝偷!” “得了,赵二媳妇,她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跟她置什么气?” “哼!等着,俺一定要抓出她的把柄,让她再嘴硬!” 菊花回到家把刚才的事跟李二狗讲了,李二狗自动忽略她被人赵二媳妇欺负的事,只道, “马车?你说马车?” 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眼珠动也不动,摞了摞嘴皮子! “对啊,俺瞅着那人对她也不是凶神恶煞,还很客气,他们往车上搬了一些东西!” 菊花心里有点酸酸的。 “东西?你可瞅清楚是什么了吗?” “离的有点远,不是说她晦气吗?大伙都没敢离的她近!”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老娘们,一大早就往出跑跑跑,跑野了,跑傻了你!” “连这点事都搞不好,说她晦气那不是咱们故意坏她的名声吗?你怎么也跟着犯傻?” 李二狗眼里露出凶光,凶神恶煞道。 “杨菊花,你在这样没脑子,小心老子杀了你!” 菊花脖子一缩,头皮发麻,自从当家的另外一条腿被打断了,短短个把月,她不知吃了多少回挂落,上回卖熊瞎子的钱都被他花的七七八八了,才捡回他这条命! 这不担心接下来没有钱治病,再想各种法子。 他也是听说了骆枳儿家的事才来了点活人的生气儿,怎么搞坏他们家,怎么搞银子! “诶呦!俺不是出去找门路赚银子吗?你知道的,你这条腿受伤了的花大笔银子呢,咱们家又没有多余的银钱!” “哼!最好是这样!” “再说,俺不是觉得这样跟着大伙一道,他们才信吗?俺也怕啊,那万一真晦气,岂不是祸害了咱们的唯一的宝贝疙瘩狗剩吗?” “娘,啥啊?” 狗剩从外面进来,一嘴玉米碎粒喷老远,吃的好过瘾,“哎哟!俺的那个小祖宗嘞,你咋把这东西拿出去削包了,娘不是说了让你在家里关起门来吃吗?” “有没有谁看到?” “娘,俺就是出去透了个气,没给谁看到!” 狗剩看她娘一副大惊小怪的,眼里贼溜溜的道。 这可是他自个去那玉米地顺的,没人知道。 “那就好!” 菊花咋咋呼呼的摸了摸自己胸口。 “吃吃吃,老子还没死呢,俺算是知道了,你们娘俩是巴不得老子早点死,好没人管束你们,想干啥就干啥?” “哇哇哇,娘,爹骂俺!俺吃自己顺的玉米凭啥骂俺!”狗剩大哭! “滚远点,眼不见心不烦,一天哭哭哭,瞅瞅你那没种的怂包样,哭哭唧唧,老子还没死!” “当家的,消消气,消消气,怎么会呢?” 赶紧上前给顺顺气,这段时间差点把她累死,伺候他不说,这人脾气暴躁起来要人老命! 心里想着刚才路上驾马车那中年男人,再与床上这个臭气熏天的男人简直没法比! 狗剩他再怂,还不是他李二狗的种! “呸!” 一口带着淤血的老痰突然就给她吐到了脸上,“哼!甭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个臭婆娘在想什么?” “门都没有,敢背着俺偷其他男人,仔细点你的小命!甭以为老子瘫了就把你没有法子,老子兄弟多的很,你要做了那事,不止你杨菊花,还有狗剩,你娘家那些人都给老子等着!” “呵呵,当家的,你在说什么呢?狗剩可是你的娃,俺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菊花心里苦,一只手擦干净脸上泛着恶心气息的痰液,一只手给男人顺气! “哎哟,哎哟,老子的腿。疼死了。” “呵呵,估摸是肉又粘着布了,俺给你瞅瞅。” “行了,先说正事吧!” 想到腿膝盖那里只连着点皮肉了,小腿子耷拉着,开始萎缩了就心里烦的不行! “诶!诶!” 李二狗看着她媳妇那张枯黄丑陋的脸,讨好的望着他,顿时一股说不清的厌恶涌上心头! 想了想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咽了咽唾沫! 又想到自己的腿子,顿时后悔不已! 算了,目前还得靠这个臭婆娘端屎端尿,伺候,可惜,他现在只能想想了! 等他将来有了银子,一定换了她! “反正,俺瞅着定是那骆枳儿又搞出什么野路子了,当家的,咱们可一定不能放过这个营生啊!” 想到上回那熊瞎子肉,可是两眼放光,这可是商机! “那还用你说?看来,这事还得靠老子给你出主意了!” “是是是,这个家没有你可不行!” 李二狗眼里阴狠的闪了闪!“哼!” 有马车来村里找骆枳儿的事,一下午就传的人尽皆知,反正,他们具体怎么想骆枳儿是不知道。 农村就是这样,淳朴的也有,但大多人心复杂,各有各的小心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119章 第二日,一大早姚师傅就把验货单给她送了过来。 一并送过来的还有昨儿的货款,统共二两多的碎银子。 她留姚师傅吃早饭,他连连摆手婉拒,言忙便跟她告了辞! 送走姚师傅,骆枳儿放好东西,拿出她的小金库点了点,二百三十二两银子。 算上上回那两千两的银票,和这些碎银子,足足两千二百三十二两呢。 骆枳儿眼里冒着小星星,这些银子在普通人家里已经够一辈子生活了,日子还十分滋润,有的人家甚至一辈子一百两都没有赚到过! 这可是一笔巨款呀。 李正森目光看了看骆枳儿娘俩碗里,吃的不错,青菜面条,面条里夹杂着肉丝,上面还有煎的金黄的荷包蛋。 路上遇到赵奶奶,跟她打了个招呼,还有李二蛋,李二蛋正扛着锄头,从山沟里顺着小水沟旁的小道出来呢。 仔细的盯着骆枳儿脸上看了半天,这个侄媳妇好像跟以前哪里不一样了,还是说他们以前接触的少,他并不了解她? “咱们家这会儿都是阶下囚,俺和苗苗也是刚蹲了回来,你们这会不怕受连累了?” 这便是印了农村那句老话,亲戚嘛,那便是怕你有,恨你无,更怕你操过他家。 “娘,快来,这里好大的一只田鸡!” 骆枳儿一路带着苗苗去了沟里面,李二蛋说的玉米田,路上在水沟的泥洞里还夹了几只田鸡。 闹掰就闹掰,她也不怕,反正她老李家从始至终也没有得到过二房的啥帮助与支持! 可怜见的,大致上的情况他其实都听村里人讲了,他也就不伤口撒盐,帮不了啥忙。 骆枳儿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嘴角露出讽意。 李二蛋摇了摇头就回去了,心里觉得这骆枳儿母女挺可怜的,老李头们因为李磊锒铛入狱,他刚才也没好意思问。 骆枳儿远远见他过来,站起来招呼他,淡淡的道:“二叔,你怎么过来了?可有吃过早饭?” 只是,早上姚师傅的到来这自然又引起了大伙的怀疑,尤其二伯李正森。 “对了,三毛媳妇,听苗苗说你们抓田鸡,俺那田里今早可看到不少田鸡蹦跶,你去瞅瞅,注意点可别把俺的玉米踩踏了啊!” 就算有一天她离开老李家也会衣食无忧,心满意足的放好小金库。 李二蛋没有多问,李三毛平日就打猎,这下了大牢,娘俩也挺可怜的,找点小动物果腹! “正常交往?那你二伯娘说你把家里的东西往出搬,是怎么回事?” “你!” 骆枳儿赞同的点点头,李二蛋门上的田间地头昨儿下午都已经掏过了,就是离家远的这个山坳子,今儿才得空来看看。 “好,好,好的很!” 李正森甩甩袖子走了人!愣是再傻,也看得出来她在赶人,她在提醒他,他们家有他们家需要保持距离。 这要是让周氏知道岂不是要红了眼眶跟她拼命? 李正森露出一丝不悦,似乎有一丝脱离掌控的感觉,“不管他是谁,作为二伯父俺可提醒你一句,你男人还在牢里,孤男寡女,私下见面授受不亲,希望你能保持距离,不要给老李家丢脸!” 这个周氏跟李正森家闹掰,看来也不是周氏无理取闹,这李正森家可高明多了! “诶!” 其他人估计怕她晦气不让去田里抓田鸡,他就让她娘俩去自家田里抓,再掰点玉米果果腹吧。 “呵呵,那好,去吧!” 骆枳儿抬眸,见他眼里一抹严厉的质疑之色,淡淡道:“没谁,就是镇上认识的一个大叔罢了!” 看来小梅说的没错,这个骆枳儿不一般,家里米面粮油大嫂把持着,她还能 再想到大牢里的大哥一家,侄媳妇娘俩吃的还这么好,心里怪怪的。 骆枳儿挽起袖子刚从水沟捉了一只,扔进木桶,抬头起脚,“好嘞,娘这就来!” “不,二爷爷,苗苗今日跟娘亲去田里抓田鸡呢!” “哼!这事就不烦二伯操心了,俺记得咱们两家可是分家几十年了。具体什么情况俺会等爹娘,三毛回来自会解释清楚!咱们老李家的事,还是不牢二伯您费心思了!” 这不,弄完,就准备回去吃早饭了! “那二蛋叔,您慢走,俺跟苗苗就先走了!” 李正森布满仄子的脸上囧囧的,他何时吃过这瓜落?除了大嫂周美珍? 既然分家,还想掌管她骆枳儿的行为举止,没有丝毫边界,她可不惯着他们的行径,这回惯着,下次指不定就指手画脚习惯了,还觉得应该把他们敬着。 有好处来了得按照二伯敬着,受到坏事赶紧摘除干净! 骆枳儿见李正森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她落难,没饭吃时,他这个二伯父可有帮过她们母女一把? 倒是这个时候怕丢了他李正森家的颜面,还是真怕她有出息,心里不舒服? 她也懒得猜了,只道“二伯,您多虑了,俺骆枳儿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只是认识的人,正常交往罢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他们早就分家了,既然他们怕连累,又跑来管她作甚? 好笑! “呵呵!昨儿下大雨,俺怕雨水把田里的玉米淹了,过来看看情况,这不掏了水沟,引引流!” “哦!” 想了想,就把这事抛在脑后,吃完饭,洗好碗筷,提上木桶,钳子,苗苗拿着桶盖,她们娘俩朝昨儿去的那个小山坳间的农田里方向行去! 他们要是以前一直说沾亲带故,怕她被骗,她还能理解,问题是本来就不咋往来,只是老李头不甘心,才在周氏的威压下与之走动的! “嗯,吃过了,三毛媳妇,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听你二伯娘说,昨儿下午那个人也来了?” 他们家种的这个是早一茬的玉米,老李头家的田地里先前种了麦子、大豆,玉米是晚一茬的,才在开始长苗没有接棒子呢! “呵呵,二蛋叔您太客气了!谢过您的好意,玉米棒子就不必拉,俺就去捉捉田鸡,那咱们就先走了!” 在骆枳儿母女吃早饭时他就过来了,看着娘俩坐在大树下吃东西,嘴里衔着烟斗,走了过来。 晚上再去捉黄鳝。 “二蛋叔,这么早,你去田里干活了啊?” 藏好小金库,再三确定没有问题后,骆枳儿便去做早饭,这鸡枞菌油还有一大缸呢,刚下过雨,她等会打算去捉田鸡。 苗苗甜甜的喊了声二爷爷,李二蛋倒还好,没有其他多余的神色,“苗苗,跟你娘上山啊?” “哦,那个玉米棒子有的也能吃了,可甜啦,你和苗苗掰几个回去尝尝鲜!” 她有理由怀疑,定是二伯娘起了疑心怕她有了门路赚银子,操过了他们二房,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才故意派人来打压的! 苗苗忽然尖叫了一声,原来刚才那是一只癞蛤蟆! 不是田鸡,哪晓得那癞蛤蟆一跃而起,便跳到苗苗腿上苗苗一抖它便弹了下来。 还被她不小心一脚踩到,“叽呱!”一声,脚底软踏踏的一团,在看那玩意浑身长满疙瘩的,顿时可把苗苗吓得够呛!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120章 见她惊慌失措,骆枳儿道,“苗苗不怕,抬起脚,让它走!” 山坳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也传来小丫头百灵鸟般清脆的嗓音夹带着哭腔, “可是娘,这只田鸡虽然身上长了疙瘩,可它又大又肥呀,苗苗怕抬脚它就溜了!” 骆枳儿哭笑不得,“傻丫头,它可不是田鸡,它是癞蛤蟆,再踩,它可要喷毒浆了,到时身上长了疣体可就不漂亮了哦!” “啊!” 苗苗赶紧抬脚,还捡起地上枯树枝赶了赶! “呵!姓郑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俺老婆子,是不是?敢埋汰俺?” “苗苗乖!娘亲这就来!” 嘶吼的那声音极其恐怖,就像啥在呕吐,哭嚎!偶尔尖声嘶吼! 可能想说啥说不出来,嘴巴被堵住了!眼睛里憋的发红! “娘,快来,这萝卜叶子下面有一只呢!” 骆枳儿赶紧拉上苗苗,逃也似的就跑了! 哼!回来?你男人蹲大牢呢,能回来个鬼!瞧那模样还嫌弃她家大牛吗? 如今这情形,瞅瞅她那胖不楞登的模样,她能给大牛当媳妇,再给她家生几个男娃传宗接代,便是她烧了高香了! “呵呵!大牛他娘丢人丢大发了吧,你想要人家提着礼品来感谢你,那晓得吃了闭门羹吧!” 骆枳儿心里有数,这怕是李大娘的闺女! 骆枳儿母女回来时,并没有注意玉米田里的状况,菊花也不笨她是跑到玉米林子的深处掰了的,走外面路上倒也看不出来。 骆枳儿与苗苗走了半刻钟到了那片玉米田,观察一下,二蛋叔家的玉米确实长得不错呢。 “哎哟,消消气,俺可没有那意思,俺就是随口一说,好拉,俺去喂猪去了!” “怎么说俺家大牛上次还从河里救了你,还把你背了回去,原来不是啊?” 骆枳儿觉得怪怪的,忍住胸中那丝不快,唇角轻微扯了扯,给他微微点了点头。 郑大娘也不跟她多说,这个李老婆子也不是个啥好人。 “哟!你这是咋到咱们家来了呢?来就来,咋还拎着东西呢?” “老三!娘刚才出门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就在后院呆着,你爬来爬去的,梭到这前屋来干啥?” 啧!啧!她瞧这骆枳儿母女也真是饿疯了!她家就是再穷,也没吃过这等可怕的东西。 那小表情一眼凝重,憨态可掬,见那癞蛤蟆双腿一蹬便跳到了草丛中,消失不见。 可那女子手掌硬硬的似鸡爪,反着拿不稳急得干叫! 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一地! “好了,娘晓得了,给你喂,天老爷嘞,老婆子这咋不死哦!老娘忙活一早上还没喝口水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田间穿梭忙碌着,娘俩捉到大中午。 一路上还在水沟的泥洞穴里抓了几只螃蟹,还拔出了一条老的发黄的黄鳝。 她家里那样本来是该让人同情的,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跟她做了邻居这么多年,她还不清楚她吗? 约摸捉的田鸡有个三四十只吧,有个小半桶呢! 走到村里时,大家已经在吃午饭了! 因为去的这个山沟叫土桥沟,要经过村里郑大娘,李大牛他们家门前。 这些个小东西她杨菊花还瞧不上,螃蟹壳那两个钳子硬的那能把牙齿烙没,里面更是没有二缕肉,更别说黄鳝了。 李大牛见她拎着木通跟苗苗经过,还憨憨的跟她打招呼,木讷的小表情似乎还带丝娇羞! 这一幕吓得跟着他们的李二狗媳妇一愣一愣的,菊花婶躲在树丛里暗道:“田鸡?” 郑大娘打趣道! 再往堂屋里瞅瞅,黑洞洞的,堂屋门框后面能看见地上还直挺挺的倒一人在地上。 骆枳儿皱了皱眉,也大着嗓门虎声虎气道,“呵呵,李大娘才吃午饭哪,那个,您可能理解错了,我和苗苗只是路过。” 露出土壤的是红皮的萝卜,长的不大! 被邻居看见了多不好?指不定又要在背后埋汰她! 说她吵着大伙儿了!哼!这些个人就是欺负她孤儿寡母! 骆枳儿带着苗苗小心翼翼的穿梭在田里,生怕把萝卜给踩了,心里想着要不她也种些萝卜,做萝卜干,榨菜之类的去卖! 或者种大蒜,去做糖蒜卖? 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刚才那李二蛋还让她掰玉米棒子,心里真是嫉妒的不行。 因为早上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家当,因此只能脱下外面的衣物包裹起来,拎上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田里。 李大牛的老娘上下打量她几眼,立马扯着嗓子,跑出来跟她招呼呢!生怕周围的邻居听不见似的。 要说李三毛打的那野物肉是美味,她还真没话说。 “呸呸呸!真是穷酸,饿的发疯了!” 话没说完,便把头埋在碗里吃了一口玉米糊糊,满脸糊的都是。 “真真是些个讨债鬼哦!” 骆枳儿摸了摸她的头,挡住“别怕,他就是这个怪模样。” 蛇咬人一口,小命都能玩玩,可别把她毒死。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密林深处 李二狗媳妇赶紧跑进李二蛋家的玉米地里胡乱掰了一通,挑那最大的掰,一下子就掰了百十个。 刚去把瞎跑的李二牛找回来,这老三就饿的直叫唤! 在田里捉得差不多了,她又带着苗苗往里面深处走了走. 里面就快要靠着山脚下了,进去就是一片树林,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牛蛙?她也想到了癞蛤蟆,那东西每年在水田里叽呱叽呱的乱跳、产卵,能吃? 这些人家正在吃中午饭,有的村民就喜欢端着碗在路边聊八卦。 “这个骆枳儿没事抓田鸡作甚?莫不是真的饿的发慌了?黄鳝、田鸡?螃蟹?那等玩意还能吃?” “今儿俺还有事,俺就跟苗苗先走了啊!” 抬眼便看见了骆枳儿母女二人路过,眼里面忽然就露出一丝渴望。 “李大娘,大牛救了俺,俺十分感谢,不过俺当时虽然是溺水了,但神智还是有点清醒的,不是大牛背回去的,是村里人抬俺回去的!” 她的思绪被在一旁端着饭碗瞧热闹的郑大娘打乱。 语必,埋怨的看了眼门外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李大牛,恨铁不成钢! “吃干饭的玩意,白长了个大块头!赶紧给老娘找个儿媳妇回来,也好让俺享两天福!” 就像身后有啥追命似的,疯狂操近道,往那平时没人走的小路朝家里跑去! “来了,来了,急个甚?唉哟!俺老婆子这是造了啥孽,遇到你们这几个索命鬼,吃吧,真是饿死鬼投错了胎!” 她骆枳儿还清高的不吃,不掰呢,唉,话说怎么没人让她免费掰玉米棒子? 这个李二蛋也是个见鬼推磨的主,平日里咋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没见给过她一个好眼色! 李大牛的娘从厨房过来,把手里盛着饭菜的碗想递到地上那人的手里。 “唉,你说说大牛什么时候才能给俺领个媳妇回来,让俺也轻松轻松!” 也不是不可以,甩了甩脑袋,总之脑袋里面都是赚钱的点子。 玉米棒子再有段时间就能掰回家晾晒了,地理还密密麻麻的撒了一些萝卜种子,这萝卜的长势不太好,叶子被虫吃掉了。 “呵呵,是三毛媳妇啊!” 李大娘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冷哼道,“是吗?俺还以为你拎着东西是来给俺家大牛道谢的呢?” “走,赶紧走吧,癞蛤蟆,俺不是故意踩你的,你可不要给苗苗喷毒浆!苗苗可不想变的丑丑的!” 那东西滑不溜叽的跟蛇一般,刚才扯的那么长,吓死她了,谁敢吃那呀? “道谢这事是应该的,毕竟大牛帮了俺大忙,只是您晓得的俺家里最近出了点事,等三毛回来,俺一定让他来给你们道个谢!” 娇俏的笑的时候眉眼弯弯,骆枳儿觉得她的宝贝真是可爱极了! 这丫头脸蛋越来越圆润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经过这个小插曲,骆枳儿带着略微沉重的心情拎上木桶,娘俩一前一后朝山沟深处走去! 苗苗最近确实有些发胖了,仔细一瞧,白白净净的,比两个月前胖的有个五、六来斤呢! 菊花婶见娘俩走远,心里一边咒骂着李二蛋抠门,一边尾随着骆枳儿母女二人,心里快速的盘算起了小揪揪。 李二牛在院子一瘸一拐是留着涎,见苗苗穿着粉粉的花裙子,头上扎着花包包,傻兮兮的咧嘴一笑。 朝苗苗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大黄牙,还泛着黑, “嘿!花,花姑.” 语必,准备往苗苗这边走,门牙豁的,也不知在那摔得! 脸上黑糊糊的,衣服也黑的浑身上下结了一层茧子,她嘶吼着,听起来是个女子! 吓得苗苗不停往她身后躲。“娘,苗苗怕!” 这些小萝卜除了喂猪,做泡菜、甜萝卜条,也挺好吃的! 萝卜叶嘛用来做浆水菜,这边的人跟现代的北方人有点相识,平日里也会做酸菜打牙祭,缺吃食也能开开胃! 就像周氏,为了省粮食,上一顿酸菜,下一顿也离不了酸菜! 玉米地的另一头还种着大白菜。 总想占人小便宜,这回可不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坏了人家三毛媳妇的名声白白捡个媳妇吗? 李大娘看到郑大娘转身回到她家院子,理也不理她,端着猪食盆子去喂猪, “有两个银子了不起,养个猪不起?屁股甩上天!赶明儿俺也让大牛卖了家里那些橡子果,去买只猪崽子回来!” 气的心里总是忍不住的难受,酸水从胃里往上冒。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第121章 骆枳儿回来路上带着苗苗步伐匆忙,她实在太怕把她跟李大牛扯一块了! 苗苗也怕李二牛追上来,想到李大牛就莫名心慌,仓促间脚尖踢了到了一个石头。 眼见就要匍匐着地,苗苗拉了她一把,“娘亲,你小心呀。” 还好她自己力气够大,给稳住了,那姿势有点滑稽。 桶盖也掉了! 冤家路窄,恰好遇到赵二媳妇扯猪草回来。 “哟!三毛媳妇,你这是拎着啥呀?” 回到家,骆枳儿就把田鸡,黄鳝找了木盆分开,放到后院斜坡的竹林里,找东西盖了盖喂养了起来。 “可是俺想不通啊,这是俺顶着风吹日晒开荒种出来的玉米,请你你白吃便罢了,凭啥给俺糟蹋的一塌糊涂?” 李大牛娘突然附和道。 “就是熊瞎子来也不至于搞成那样啊!” 本来正在给李二狗煮几个玉米吃着呢,这会知道是因为啥闹起来的心里有点虚。 怎么说她糟蹋了她家的玉米林? 她并没有掰他们玉米啊,而且捉田鸡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怕踩着萝卜,怎么会? “呵呵,骆枳儿,你就装吧!大伙快来瞧瞧吧,这个骆枳儿真是狼心狗肺!” 李二蛋媳妇跳脚道。 “不信,你可以去俺家里搜上一搜,毕竟如果真是俺做的,现在至少还有一些玉米没有吃!” “白长这么大眼珠子!天老爷咧!可真是好心没好报啊,你瞧瞧这胖婆娘把俺们的玉米林糟蹋成啥样子了?” “可不能纵容她胡来,这庄稼可是大伙的命哪!”另一个人道。 这不说,这些玉米有的才在长颗粒呢! “俺家二蛋本来瞧她两娘母实在可怜,瞅着老李头往常赠送了点野物的边角料,就不让俺来找她麻烦!” “回去?李二蛋,你是银子很多吗?玉米那么好种吗?老娘顶着风吹日晒种的,你就这么送人便罢了,她是怎么着的?” “额那你木桶盖着盖,说不定就在木桶里呢!” 骆枳儿没有帮腔,这个赵二媳妇,一个小丫头能对她有啥不满? 她一言不发,看苗苗怎么处理。 忙活大半年的心血呢! 刚才跟媳妇去田里一看,那糟蹋的真是不像样子了,至少几百苗玉米杆被折断。 “这个人难道是一直跟着她的?” 赵小梅冷哼一声,内心鄙夷唾弃。 “二婶子,捉贼拿脏,我记得刚才中午回来路上碰到你,你可有看到我骆枳儿背着玉米?” 回去把这事给李二狗说了说。 赵二媳妇夹枪带炮的讽刺道。 骆枳儿疑惑的跑了出去,见是李二蛋他媳妇,在院子门口指桑骂槐! “骆枳儿,你出来!给俺说清楚!” “哦,我算是搞清楚了,难怪你母女俩鬼鬼祟祟的,怕有人追,还不让俺瞧木通里是啥?” 联想到上回的熊瞎子被偷事件,呵呵,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敢陷害她? “看来她是被人盯上了呢,尾随了了啊?” “哈哈哈!又没做甚见不得光的事,你跑啥啊,瞧你胖的一身肥膘,差点摔个狗吃屎!” “最好是这样!不然,仔细你的皮!” “二婆,刚才娘差点摔一跤,把盖子甩掉了,苗苗这才捡起来把它们重新盖起来,可不是防你哦,不然螃蟹就爬出来跑掉了!” 赵二媳妇神色鄙夷,内心别提多痛快,暗骂:“活该!骆枳儿让你猖狂,上回帮着李三毛呛她!这是报应!报应!” “你是在里面打滚搭窝了吗?” 还是她的小苗苗善良! 赵二媳妇知道跟个小娃娃计较显得她小气吧啦,换了副嘴脸道:“哦,原来如此,对了,苗苗,你们捉这些螃蟹,小鱼儿作甚?” 苗苗童言童语,丝毫听不出对她有啥看法! “媳妇,算啦,跟俺回去!” “俺也是好心,媳妇诶!” 其余的螃蟹小鱼啥的,她就找来面粉、鸡蛋,把螃蟹清理干净,找来猪油给苗苗炸着吃。 给苗苗夹了两条小鱼正吃着呢,就听见门外院子有人在骂人。 见她神神秘秘拎着木桶,便想上前看看。 李二蛋看她一脸认真,有点相信她的,“这不太好吧!” “哟,你这丫头,怎么跟你娘一样,一百个心眼子!婶子只不过想看看,都不行?” “啊?没有的事,俺只是跟老李头关系不错!每回那猪尾巴,鹿尾巴你也吃拉!” “不说?为何不说?你说说,你为啥维护着她这个女人?” 反正,他已经吃到嘴里了,具体会怎么样不管他事。 “那就再见了,二婆!” 苗苗脆生生道。 骆枳儿冷冷的,要是她直言,防着你又咋滴? “没有啥,你盖上干啥,你说,是不是对你婶娘有啥不满啊?” 李二蛋媳妇说着说着就想要上前去呼骆枳儿一巴掌,被李二蛋拼命拦了下来,他媳妇气急,一跟头盘腿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这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热闹。 “二蛋叔,婶子这是怎么了?”骆枳儿茫然的看着他。 李二蛋看她平静如水,语气诚恳不似说假话! “这” 李二狗也没说啥。 “别说了!” 骆枳儿跟苗苗走着,她到对苗苗刮目相看了,这丫头刚才还躲在她身后说怕呢! “这” 呵呵!看来怕了,不是溜了就是没敢来呢! “俺瞧着呀,这个村里,有某些人存在就是一个雷,时不时就得搞出点名堂来,俺说,要不请村长来说说,怎么处理这骆枳儿吧!” “这倒是开了口子,以后咱们田地里还不是被她胡来?” 见骆枳儿冷冷的看她,连忙道:“三毛媳妇,你可甭这样看俺,你总这样针对俺,怪吓人的!” “二蛋叔,我知道你生气,只是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掰你家玉米!” “哼!这个骆枳儿还真是个扫把星哩,谁遇到她谁倒霉,人家李二蛋都说了让她去掰几个,除了她去土桥沟还有谁?”赵二媳妇道。 骆枳儿把目光投向李二蛋。 “二婆婆,俺家里没有吃食,奶把屋里头的粮食都锁起来了,娘怕俺饿肚子,实在没法子才带俺一起去捉螃蟹的。” 让你阻止俺男人跟李三毛去打猎!自己吃的油汤油水的,遭报应了吧! 骆枳儿还没来得及藏呢,苗苗捡起盖子立马机灵的盖上了。 咋这么快便被发现了? 不过转念一想,抓贼要当场捉,她们又没亲眼看到是她偷的,只要她不说出去是没人知道的。 赵二媳妇人还为走近,嗓门先一步到达。 他只要搞清楚骆枳儿捉田鸡黄鳝干啥,再联想到昨儿骆枳儿搬东西到马车,便有点头绪了! 骆枳儿表面面无表情,淡淡的听着李二蛋媳妇在那哭嚎诉说,内心深处腓腹着 “怎么那么巧?刚好就是在二蛋叔让她掰玉米的时候被人偷?” 李二狗媳妇杨菊花早就听见这里闹闹哄哄的了。 “哟!这赵二媳妇可不成了证人了嘛!” “俺们家二蛋好心好意让她去掰几个玉米吃,她呢,趁机掰了几十上百个不说,还把地里薅的跟野猪踩踏一般!” “李二蛋,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呀,她都让你去搜了,你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干甚呢?” 活活的被浪费,地里的萝卜被踩踏的就像野猪拱了一般! 实在令人气愤! 这反而给骆枳儿定了性! “还有这一茬呢!” 李二蛋尴尬的咳了一嗓子,“这,这,三毛媳妇,俺没有那意思,俺只是,只是” “二婆,这是娘跟俺早上去河沟里捉的螃蟹,泥鳅,没有啥。” “呵呵,你到是好心,可是她们呢?你瞪这么大两眼珠子看着老娘干啥?” “该赔!”李大牛娘道。 手掌在地上拍了拍, “骆枳儿,你给俺赔!” 郑大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过了个路又怎样,她可没见骆枳儿拿的有玉米,还是再看看. 赵二媳妇继续道, “你啊也甭怪俺,要怪就怪你们老李家的李磊,还有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干嘛饿的了就去偷人家东西呀?” 脸上满足的笑了,“这样啊,那成吧,这一大早的,饿坏了吧,快让你娘带你回去做了吃!” “二蛋叔,您说呢?” 眼神四处搜索了一圈,心里想到的那人不见人影。 “你这就是嫉妒!” 本来看着马上就要丰收的玉米心里还是很喜悦的。 “真的那么巧合吗?”她不相信,这只是个概率事件! 不明所以的看热闹的李三婆道:“原来如此啊,难怪二蛋媳妇生气!” 李二蛋在身后有点尴尬,拉了拉她的袖子。 赵二媳妇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呵呵,没错,俺也瞅见中午她娘俩拎着桶从俺家门前过呢!” 尖着嗓子嚷道。 “俺地里还有一大片萝卜,也给踩得不成样,那叶子俺还要做咸菜,做酸菜的!” 媳妇说的没错,他就是心疼,庄稼人地里头的庄稼就是他的命,不然他也不会急吼吼的跑去放水。 跑过来远远的张了几眼,便偷偷的缩了缩身子,从人群中隐退了出去。 “媳妇,可是” 这老李头不在家,他们去人家屋里面搜东西不好吧,万一不是三毛媳妇,这不是欺负人家吗? “你这个老东西,你要急死俺吗?”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122章 “二蛋叔,您请吧!” 苗苗也是一脸凌然,跑过去把堂屋大门开大! “二爷爷,娘亲教过苗苗,身正不怕影子斜,苗苗也从来不说谎。” “俺们真的没有掰你家玉米,而且捉田鸡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踩到萝卜叶呢!” “这” 其他人没想到骆枳儿这么大方有底气,敞开门让搜,看来说不定真的不是她呢! “二蛋,你还在犹豫什么?既然三毛媳妇让搜你便搜吧,我李正信顺便做个见证!” 李正信匆匆的赶了来,对骆枳儿的确有点看法,她的事真的挺多。 “李叔,你偏心,俺瞧着你们就是被她那一口炸螃蟹吃的贿赂了!” 整个老李家,除了周氏与老大李大强住的屋子没有钥匙没有搜查。 赵祖祖,李祖祖,李正信给李二蛋两口子说了骆枳儿的打算,李二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有些红。 “哼!俺不服!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俺们玉米不能白白损失。” 赵二媳妇刚才还给旁边的人说道,被人吓了一跳。 那她岂不就是小偷? “切,贼喊捉贼,这不明摆着吗?那小偷不就是你你娘骆枳儿吗?你这个小丫头,还往脸上贴金哩!” 转头又道, 满眼愧疚 ”相信这样是李祖祖、赵祖祖,里正叔不愿意看到的!” 吃的眼睛亮晶晶的,外面一堆人气的不行,尤其是赵二媳妇。 “生出风气更是不好,以后没人敢乐于助人了,再加上俺们家李磊那事,传出去赵李村的名声也毁了!” 李正信一愣! “不过,虽然俺愿意掏银子弥补二蛋叔家的损失,但是,俺要澄清一点!” 赵祖祖,李祖祖摸摸胡子,这个三毛媳妇手艺的确不错。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附和! 大伙都怕别人到自己啊打探到啥东西,当然不乐意! 突然人群中有人出声道:“赵祖祖,李祖祖,正信叔,还有刚才那几位,能否进一步说话?” 李正信微微点了点头,这个骆枳儿处理事情周到,想的长远,知道息事宁人顾大局! “既然每家都有嫌疑,咱们要不就每家每户去搜查一下?” 原来是苗苗那死丫头一脸愤慨的瞪着她道。 “呵呵,不去,那就只能接受咱们调查的结果了!” 几人互相对对眼神,摇摇头,确实没有哩,连玉米叶子,玉米核都没有。 赵二媳妇阴阳怪气道。 说明她并没有真正的饿肚子,既然这样,何必心急火燎饿死鬼投胎似的偷玉米吃呢? 那地里一看,就是赶时间,胡乱搞了一通! 而外面的人他们七嘴八舌的,也都不傻,明这情况摆着骆枳儿给赔了银子了事! “俺没有掰二蛋叔家的玉米,希望正信叔能帮俺骆枳儿作个见证并查出真正的小偷!” 李二蛋媳妇这下心里有点相信骆枳儿是被冤枉的了,直觉,加上她竟然能随手掏出银子赔钱。 “但是造成那些损失俺也觉得十分心痛,也对二蛋叔感到有些愧疚,他是好心,我不能寒了人家的心!回去挨婶子的骂!” “哼!那是她自找的!” “二蛋媳妇,俺知道你生气,可是咱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出来脏物,只找到了锅里炸着的这些小食了。” “三毛媳妇,你的意思是?” 李正信疑惑的看向她. 李祖祖,赵祖祖似乎猜到了她想作甚,其他人几个年轻后生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是这样,俺是觉得今儿这个事情无论如何确实是二蛋叔处于好意,为了俺与苗苗着想才让俺去田里头的.” 看来她们刚才吃的就是炸的这些东西。 骆枳儿加把火, 几人对视一眼,被她喊到了堂屋里,关上门商议道: “两位祖祖,还有正信叔,按照现在玉米的市场价格,大概一升是多少银钱?” “俺也不乐意!”赵二媳妇连忙附和道! “我能感觉到这个贼就是尾随着我去的,赶巧在这个节骨眼,要不这些损失就先由俺骆枳儿来赔吧!” 那可是六百文啊,要是她打死都不掏! 说她去捉这些东西果腹,是真的! “什么?” 心里暗骂骆枳儿简直是银子多的没处花销了。 锅里没有煮玉米的痕迹,灶腔没有老玉米,整个厨房连半点玉米的清香味都没有 盖上锅盖,吞了吞唾沫 这个三毛媳妇,难怪胖的不成人形,这小食做的就是美味,区区几只螃蟹,小鱼都能搞得如此美味,让人味蕾不停的分泌唾液。 “二蛋他媳妇,咱们可不能因为老李头们不在家,就欺负人家两个女流之辈!” 李正信也点点头! 骆枳儿看见他们都是神色各异,心里想着处理方法。 揭开锅盖锅里只有一些油,旁边灶上的盆里放着炸好的螃蟹身子、腿、小鱼儿,表面炸的焦黄还泛着香味。 “正信,你派人去李二蛋玉米地里去瞅瞅,具体损失了多少苗玉米,还有萝卜?” 这回两条腿都瘫了,是不可能跑到人家田里去偷东西的! “对呀,俺们连灶腔里都刨过了,丝毫没有一点玉米棒子的痕迹,俺相信骆枳儿没有说谎!”李正信的侄儿赵虎道。 赵祖祖李祖祖他们分析着,她家猪死了,没有猪,更没有牛,不存在把玉米叶子给家畜吃了,河边盖上也没有玉米壳子。 李祖祖眸子深沉的看着她,说道:“二蛋媳妇,你在这撒泼打滚耍无赖也没办法,你若不相信小老二的,要不咱们就去报官!” 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去田里数数的人回来了,给李正信他们报了损失,的确有点惨重,统共赔了六百文,难怪二蛋媳妇要闹! 在屋子处理好事情后,他们便都出来了,大伙闹闹哄哄的打探着到底怎么回事,二蛋他媳妇咋就没有闹了? “俺娘不是小偷,您不要胡说!” 外面的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他们在屋里怎么处理的! 不一会儿,出来人把李二蛋以及他媳妇叫了进去。 这明显是要私了了! “既然没有搜到东西,三毛媳妇也不能洗清嫌疑,当然咱们村里所有人都有嫌疑!”李祖祖也添言道。 赵祖祖给她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她一缩。 “啥报官?” 骆枳儿识趣的赶紧一人递给他们几块炸好的螃蟹,还有小鱼干,几人先是客气的拒绝几下,随后便不客气的接过来,喂到嘴里吃了起来! 一咬嘎嘣脆,满口流油,肉香四溢啊. “会享受啊会享受!” “不去!” 刚才不是还嘴硬,说没偷咋还愿意白白掏钱出来? 李正森在一旁看着,见骆枳儿落落大方送李正信他们出门。 “这个狡诈的骆枳儿,竟然敢贿赂人!” 这平民去报关,谁知道会怎样,说不定会挨板子,再说一点玉米倒是不值得去官府走一趟留下案底。 问起来,他们也不说,就说事情已经解决,大伙守住自己的嘴,不要嘴就像个没把门的,把村里有偷啊啥的往外面传! 都散散吧! 本来赵二媳妇,还有一些有小心思的人也打算进去想乱翻翻,看看她家里到底有些啥? 看骆枳儿到底在搞什么鬼的,被李正信他们制止了! 只有李二蛋,李正信,赵祖祖,李祖祖,还有几个年轻正派的小伙子进去寻找了一番。 上回卤得那猪内脏实在太好吃了,他们都有点想让自家婆娘来问问咋做的,又没好意思让来打探! 还说,他们一把岁数了,就知道想着吃食,还好,这个炸螃蟹,鱼干也美味至极! 虽然老了,牙口不怎么好,可是咬在嘴里慢慢嚼着,当零嘴儿可实在太香了! 那香味充满鼻腔,口腔,可满足了! 几人跑到猪圈瞅瞅,外面其他人看到进去的这伙人每人都拿着炸螃蟹腿,啥的,嘴里一咬嘎嘣脆! “为了区区百十个玉米棒子,搞的俺们村子里的人不得安宁,何必呢?” “虽然俺只是捉了田鸡,在水沟捉了些螃蟹,没有掰玉米,踩萝卜。” 该查的都查过了,地窖也没放过,为了点玉米棒子都差点挖地三尺了! “这个小偷闹得村里鸡飞狗跳的,若不查出来,村里大伙都人心惶惶的,晚上睡觉都不能安宁!” 可是村里出了小偷这事,对村民不好,作为里正,大伙人心惶惶的,得找出来真正的人才对! 李二蛋媳妇不信,情绪失控的吼道,“她一定是还没来得及吃,藏起来了!” 她倒不是怕人家知道了她家有啥东西,她是怕人家瞧她家里破烂不堪,脏东西乱堆,会看不起她家! “那就委屈你了,三毛媳妇!” 后面李祖祖,赵祖祖也闻讯赶了来,一道跟他们进屋,四处找了找,搜寻着与玉米有关的点滴。 查来查去自家人到先要去牢房蹲蹲,还得掏银子去打点!她又不傻。 李正信心里有点迷茫,这个小偷他是不能打包票能抓到。 “就是!”赵二媳妇附和道! 也就没有再继续生事,闹腾! 李正信有点迟疑道,这可是大工程! “啥?不成!凭啥搜俺家!俺不乐意!”李大牛的老娘首先跳了出来! 以前大家心知肚明,李二狗有那等恶习,先前被人捉到了打断了腿,他们一直也没有抓到现行。 虽然言辞温软态度强硬,表明继续追查! 心里也对李磊给村子带来的坏名声感到抱歉! “既然,三毛媳妇这样说了,俺们这些老古董就暂且这样处理吧。” 既然没有搜到玉米,咋好意思让骆枳儿赔银子呢? 李二蛋媳妇虽然保持着怀疑态度,但是,目前没有找到小偷,有人赔银子那不是好事吗? “好!” 李正信,赵祖祖,李祖祖他们对她也是态度温和,本以为她又惹上事了,不是说不要他们二房管她的事吗?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头铁,可是李正信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对她怎么一点都不似对待贼的样子。 为何会这样?眼里阴晴不定的,赵小梅也是预笑不笑的,盯着她的面上,审视着!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123章 隔日,村里就传出消息,这事定性了。 就是骆枳儿掰了人家玉米,踩踏了庄稼,私了赔了银钱! 李二狗媳妇这会在家里心里踏实些了,心里一喜。 高兴的她哼起了曲儿来,进屋时就跟大公鸡打鸣似的。 她昨儿晚上就打听了处理结果。 今早故意在村子里晃荡一圈,探了探口风,都是些咒骂骆枳儿的,这基本给她吃了一剂定心丸! 她的胆子也更加大了! 李二狗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哼!臭娘们!老子瘫了你就这么高兴?” 带上木桶,拿上钳子,这回多了一个火把。 “这么惨?.好吧!” “她啊,就怕被大伙排挤,赶出去!” 李二狗凑近他媳妇的耳边轻言细语一番,菊花眼神闪了闪,不情不愿道,“好吧!” “不会吧” 哪晓得做好饭,还是被乱骂一阵:“这是喂猪吗?一点肉星子不见便算了,连片菜叶子也没?” 于是便兴奋的把这事绘声绘色的给李二狗说了,李二狗觉得事有蹊跷,怎么怪怪的。 看到那小丫头一口又一口的吃下什么炒面,大口喝着鲫鱼豆腐汤,直到把最后一口嘬进嘴里。 “你这个臭婆娘,真是个猪脑子,老子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既然能藏银子,这些银子从哪生出来的?” “.” “你过来” 数到十一就数不下去了,骆枳儿在一旁暗暗出神,这个贼最好要赶紧捉到呢! 接着教苗苗数到四十六,再空数到五十及一百,今儿就不出门了。 这个骆枳儿,她每每去拎木桶或者背背篓,她都以为她要出门,等了半天又坐下了! 李二狗眼神杀气腾腾的。 挪了挪嘴皮子,想说什么,忍了! 两人乘着月色走到人迹稀少的田间边的沟渠里的泥里去摸黄鳝。 李二狗家发生什么,骆枳儿可不知晓。 李二狗媳妇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得满脸通红,颤颤巍巍道。 菊花重重的点了点头。 男人转了转深沉的眼珠。 苗苗蹲在木桶边的地上,小手伸出来扒拉着一只一只的数,“.二、三、四、五、六” 菊花心里委屈,这腿管她何事?一条腿是他偷东西被人捉住打断的,另一条还不是你起了色心,调戏妇女才被揍断得! “还敢说有必要?老子瞅着,她那赚钱的营生估摸就是这个田鸡。” 经过他多年的经验可得,这个田鸡,黄鳝必然蹊跷。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 苗苗从一写到一百,再写了他们三人的名字,年岁,在外面练习到中午吃了午饭,接着又写到下午吃了下午饭。 “嗯?” “哦,对了,俺光给你瞧俺掰的那些玉米棒子了,俺啊忘记跟你说了!” “怎么了?” “俺就是因为娶了你这个蠢婆娘才穷的叮当响,不能发财,害得老子两条腿都断了!” 天黑的只能见天空的星星月亮时,她眼睛狡黠的闪了闪,又带着苗苗出了门。 古代没有电视,手机,也没有啥娱乐项目打发时间,农村人干了一天体力活,睡觉一般都睡得早! 出门基本上村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看得见天上密密麻麻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和月亮。 看她灰头土脸回来,问了缘由,没被安慰两句不说,反被李二狗咒骂一顿, “没打探到消息不知道早点死回来,回来还不赶紧死去做饭,老子和狗剩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跪着求他们不要赶她娘俩出村子,她跟李正信他们拍着胸脯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生事的,赔了银子,这才不让大伙往外传!” “莫非,莫非昨儿与那中年男人真有啥生意上的瓜葛?”李二狗警觉的眯了眯眸子! 李二狗又想了想, “狗剩他娘,你确定骆枳儿昨儿没看到你人?” “有屁快放!” “诶呀,俺说,狗蛋他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俺今儿在村里打探一大圈,大伙统一口径” “滚!” 骆枳儿在家把昨儿捉到的田鸡拿出来换换水。 “哼,老子还以为那骆枳儿穷的给都揭不开锅了呢,话说,她哪来的银子赔钱的?”李二狗咬牙切齿道。 看到那母女俩都吃的打饱嗝,她摸摸自己饿的咕咕乱叫瘪瘪的肚子,败兴而归。 “说她自己关起门来就跪下来了,哭那是的眼一个泪鼻涕一大把的,可惨了,她就是害怕大伙针对她,把她们赶出村去!” 娘俩今日几乎就在家里呆着,在外面不远处守着的李二狗他媳妇苦不堪言。 换好水找出先前买的纸笔,在院子大柿子树下的石桌上教她,一笔一划的写自己的名字,桃源镇几个字,写李三毛、还有她的名字。 暗骂李二狗给她的这是啥苦差事,这个骆枳儿今天压根就没出门,怎么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具体跟谁交流接洽,做啥营生吗? 菊花觉得李二狗多虑了,偷鸡摸狗这么多年,他都艺高人胆大,这回瘫了,倒是胆给缩回去了! 她知道,她说啥都是错,还不如直接认错。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都说好妻能旺三代,俺瞅着你这个婆娘就是来祸害老子的!” 心里略微得到满足。 直到她迷糊了眼睛,数不清,然后又对着田野里黑暗中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开始数到,“一只,两只,三只.” “额,俺用词不当,就是她骆枳儿想降低存在感,在老李家里坐牢的这个关头不想生事!” “对啊,息事宁人懂不懂?” “不过.” 李二狗突然提高嗓门大声呵斥道。 “当家的,你不要激动,俺只是觉得她肚子饿,去捉那些恶心吧啦的东西吃,想到都浑身难受,没有必要讲的!” “额,是啊,这个骆枳儿还挺滑头的,哼,等着,等那周氏回来了,定是有她好瞧的!” 不是你说的,没有打探到消息,不准回去的吗? “当家的,她现在孤立无援啊,她不赔昨儿那么多人堵着她,她娘俩能好?” “嗯!” “当家的,俺错了!” “狗剩他爹,那个骆枳儿昨儿带苗苗那丫头是去捉田鸡、螃蟹哩,还有黄鳝那些个没用的物什了!” “可惜,哪有不透风的墙,越是藏着掖着,大伙就越想知道,这不整个村子的人都晓得了!” “没有,当家的,俺只是听说了一个事!” 听着哗哗水流声,蛐蛐声,萤火虫飞啊飞,停在田间的植被上。 苗苗则一路指着天空,数着星星,“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五十颗。” “是这样?” “这个骆枳儿莫非是个傻的不成?没有偷,她干嘛赔银子?” “娘亲,苗苗数的对不对?” “嗯,对,苗苗非常棒。”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124章 “娘亲,咱们为啥要晚上来捉这黄鳝啊?” 到了沟渠旁,她拿出火石点燃火把,苗苗举着火把,帮骆枳儿照亮。 骆枳儿低头寻找,“因为刚下过雨,而且呀这个点它们会跑出来觅食呀!” “哦。” “那黄鳝它到底吃什么呀?” “嗯,小鱼、小虾、昆虫、蝌蚪、田螺、小青蛙” “不去了,苗苗今日也睡个懒觉吧!” 小周氏愤愤不平,手里的稻草都快折断! “枳儿她也是一届妇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娘屋里头,咱们这可是受老二连累下了大牢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咦,娘亲,这有只昆虫!” 他们老李家应该都没吃过白米饭吧,这就是这几日,老李头他们不在。 “.在演化历程中,具备了丰富的形态特征和适应性。” “蜘蛛没有翅膀,娘亲,你懂的真多呀!” 狱卒佩刀一甩,黑着脸大声呵斥道。 苗苗抓抓耳朵根,似乎还是不太明白 “记住几点,昆虫身体的环节明显分为头、胸、腹三个体段;头部不分节,长有口器与1对触角。一般具备单眼和复眼。胸部作为运动中心,长有3对足。” 骆枳儿顺着视线一看,一只蜘蛛在稻茎杆上结网,轻笑一声,“这可不是,这是蜘蛛,蜘蛛可不是昆虫哦!” 突然,苗苗又脆生生道, 绞尽脑汁,脑子里快速搜索着以前在现代学过的知识,总算给她回答的七七八八。 “哈哈,苗苗知道了,苍蝇、蚊子也是昆虫!” “啥?” 骆枳儿不置可否,这丫头,真是个好奇宝宝,好学习的苗苗。 见肉已经开始烂了,“能吃拉,这就给娘的宝贝苗苗尝尝味道。” “呵呵,娘亲再炒炒!” 周氏拍起大腿根哭嚎,道。 不容易呀,学海无涯,苗苗似懂非懂,津津有味的听着! 有的还几条在一起。 吓得周氏差点尿裤了。 她在镇上买了些米粮,放肆起来,要是周氏回来还不知怎么指着她的鼻子咒骂她是个败家娘们! 要说,她花自己的银子吃点大米饭怎么了? 还需要藏着掖着? “好的,娘亲。” 她呢把镇上买回来的大米挖两小碗泡上,俯身在木桶捞出两条粗壮的黄鳝,跑到院子里,像以前那般钉在树上,从肚子中间用刀划开,把内脏清理干净。 “娘,枳儿不是那种人,这几日也不知娘俩饿成啥样了?” 苗苗一听有肉吃,忍不住的流口水,一溜烟跑出去抱柴火,帮她生火。 烧好黄鳝,她又切了一把蒜苗,打了五六个鸡蛋,与蒜苗煸炒一通,炒了一个蒜苗鸡蛋。 骆枳儿抓黄鳝,苗苗帮忙,两人捉到半夜三更,捉了要满的一桶! 娘亲说的没错,昨儿才捉了一条,今儿晚上在水沟里,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 “腹部包含大部分内脏与器官,是生殖和营养代谢的中心。” 苗苗提到爷奶脸上露出惊惧! 小周氏上上眼药! 李三毛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脸煞白! 约摸到了子时,骆枳儿身上感觉有点凉了,她才带苗苗回去。 骆枳儿勾了勾嘴唇,任李二狗两口子怎么想,也没想到她会晚上出门行动吧! 翌日,清晨,大公鸡打了几次鸣,外面麻麻亮,骆枳儿醒了,翻了个身,一晚上辗转反侧,没怎么睡,此时打算合上眼睛继续睡去。 倒是苗苗先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娘亲,今早咱们不去山上采菌子了吗?” “是!” 枳儿会不会晕倒?想到心就揪着疼。 “来人啊!记住这个老婆子,下午没有她的饭吃!” “骆枳儿,你要撬了俺的锁,有你好瞧!!!” 先去后面看了看昨儿捉的黄鳝,苗苗跟在她屁股后面,见黄鳝吐着泡泡,滑不溜叽的的确有点恶心! 她们娘俩也不知有没有饭吃,村里的人有没有欺负她们娘俩? 他媳妇跟闺女已经出去好几日了,家里米面粮油都是娘上了锁的! “那娘亲,萤火虫是昆虫吗?” 骆枳儿眼睛沉静的盯着水沟,嘴里不厌其烦的回答她,“嗯,昆虫呢是一类具有三对脚和三段体节的六足动物,其头胸部和腹部相互分离。” “可是,爹爹是不是也饿了,爹爹好可怜!” 里面那口锅,煮着米饭,拿勺子舀了一点米起来用手捏了捏,便用滤斗过滤出米汤,再把米粒倒入锅里盖上盖子蒸上。 苗苗接过黄鳝段先吃了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实在太美味了,太好吃了,娘亲,苗苗太爱你拉!” “呵呵,你这丫头,好吃,娘亲明儿再做!” “娘,咱们都不知能不能出去,你给老二拿了你全部银钱,他害咱们坐牢,你咋不说啥?” “他娘的!吵吵吵,吵什么吵?” “额蚂蚁也是。” 苗苗路上还在讨论,“蝴蝶、蜻蜓是昆虫,蜜蜂也是昆虫!” 找到以前没吃完已经干瘪是老姜切了几片,倒入老李头丢在墙角旮旯的酒壶倒了几滴酒腌制一会。 转身去菜地拔了几苗葱,摘了一把重茬辣椒,掏了一窝蒜,把蒜瓣剥皮,蒜苗切段,拿出她在镇上买的白糖。 清理好,剁成小截,拿到后院从水缸舀了几瓢水清洗干净。 给苗苗也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心里计划着做什么早饭吃。 “哦!” “没事,他们不知道,咱们这几日就这样吃。” 回到家,路上果然村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狗吠。 “整个牢房就属你们这间最吵,尤其你这个事多的老婆子,看来是饭吃的太饱!太闲!” “老头子诶!这个家反了天哦!这当儿子的敢跟老娘叫板!” “娘亲,苗苗知道拉,上回咱们看到的蚂蟥,它不可是昆虫,它没有六足,还吸人血。” 去头,内脏,扔到鸡圈子里给鸡鸭吃,模样是挺血腥,她也就不让苗苗看了。 “额可是” 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娃娃的确对世界充满了各种好奇,总有十万个为什么? 只不过在老李头家,女娃是被极速催着长大的。 放油,化白糖,倒黄鳝,放葱段,姜片,不停翻炒,再加入酱油、醋、盐、辣椒等佐料 一会儿厨房就香气四溢,苗苗不停吞咽口水,“娘亲,太香了,苗苗都流口水了!” “嗯.” “是啊,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弟妹跟牢头有一腿呢!” 奈何,小媳妇不好当!这嫁了人的媳妇,有人盯着,说句不好听的,被窝里放个屁都晓得! “娘亲,咱们吃这么好,爷奶会不会说什么?” 心里就揪着疼,百般滋味不好受! 李贵嫌恶的看着这一家人,眼里充满恨意! “老三,你就护着她吧,说不定人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偷野男人,丢下你早跑了!” “这个胖蹄子,也不知走了啥狗屎运,唉哟,俺的那些个家当诶!” “娘,你闭嘴!” 苗苗心疼起李三毛,骆枳儿一时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她男人还在大牢蹲着,吃苦受罪,她却在家里胡吃海喝! 牢里李三毛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里露出一丝担忧。 她还挺喜欢苗苗这种,还保留孩童的天真的状态的小丫头的。 “明明枳儿也是受害者,你却在计较那点吃食,咒骂无关的人?” 苗苗眼睛骨噜噜的,“那娘亲,啥叫昆虫啊?” “没错。” “谢谢娘亲。” 苗苗一脸崇拜的望着她,搞得她有点脸红的低下了头继续假装找黄鳝,叹息,幸好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不过呢,这可是美味,今天就做个红烧鳝鱼吧。 骆枳儿睡到大中午日上三竿才起来,反正家里没人管,对着铜镜把自己收拾收拾。 这玩意炒不好可是有寄生虫的。 李三毛维护道! 想到就心如刀割! 周氏嘴里骂骂咧咧,跟个疯婆子一般,浑身散发着恶臭。 “饿个屁,她肥的那怂样,饿饿才好呢!她要真记得你,早就想法子来救你了!” “通常情况下,成虫会长着2对翅膀,但也有例外。” 这几日一直在老李头耳边说,骆枳儿那小蹄子指定要撬她那屋子的锁! 偷她藏起来的粮食以及零嘴吃食,想到就肉疼不已! 短短十几日,这里面的几个人都瘦成骷髅了! 饥饿加精神折磨! 老李头想到老二把家里钱都卷跑了,白白辛苦几十年,如今还蹲了大牢,名声尽毁。 “蚂蚁呢?蚂蚁是不是?” 见老李头不搭话, “娘亲,你这样说,苗苗好像一下就理解了!” “这个挨雷劈的胖蹄子,她怎么就那么好命哟,咋就先把她娘俩放出去了?” 没有继续追问她:“娘亲,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老李头对她已不能用恨来形容了,把她当空气心里还好受点! “既然出去了,也不知道去曾府找人来救俺们出去,她倒是逍遥快活了,俺们呢?”李珍珠离她娘几米远,添言道。 “昆虫在成长过程中一般会经历一系列内、外形态的变化,即变态过程。” “如复眼、昆虫翅和口器等。昆虫有透皮呼吸和氧气需要,有一定的运动能力,经常寄生或吞食寄生在植物上,并发挥了重要的生态作用.” “不,差爷!” “哼!”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125章 李珍珠前几日还嚷嚷,现在彻底歇菜,终于认清了现实! 也晓得了,人还是要有权要有钱。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娘令人作呕的行径,对家里这些个自私自利的玩意失望透顶。 眼里一闪狠意,也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李磊窝稻草里一言不发,冷冷的。 想到前几日审问他们,用的那些招数,让他颜面尽失! “呸!听说他还是东林学府的一届童生呢,也太没种了!” 那狱卒把他拖进来扔进了牢房,啐了一口,耻笑声进入耳朵 爹娘把他抱起来,娘一阵哭嚎。 连连摆手, “那你快莫她置气,骆枳儿那个人她就那样,哼,一直以来连俺这个二伯娘都不放下眼里!” 赵二媳妇不相信她的话,看她虎声虎气的说的还颇为轻松。 “哦?因为她呀!” “你也晓得俺家情况,要啥没啥,没菜没粮的,苗苗正在长身体,俺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做了吃吃打个牙祭!” “俺正要去瞧热闹呢!你要不要去,和俺一道啊!” “呵!还不跟俺一块走,俺跟你一道走那是俺瞧得起你!” 其实赵二媳妇,特意跑来就是想瞧瞧她的反应,他们不是都传是她偷的吗? “还有这事呢?” 这老李家一屋子的狠人,不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李三毛打杀野物,李磊诈骗卷款逃亡,全家人连蛇都敢吃! “不巧,那黄鳝肉被咱娘俩吃完了,要不俺把那头捡回来,你拿回去对付着做着吃?” 又跟上回一样怼她,这个骆枳儿!见了鬼了! “哟!你说说,你这张嘴哟,真是不饶人!” “呵呵,你这不是没有锁门吗?婶子来看看啥情况,这村子动不动就丢东西,可不太平!” “额那个俺跟你一道吧!苗苗,苗苗快跟二婆婆去村里去找小娃娃玩!二婆婆拉着你。” 村子里的人现在一口咬定是她传出来的,她左思右想。 “村里大磨盘那里,大伙知道的这会儿都在往那边赶呢,这不,只有婶子俺呀还记得你,特意来给你吱一声的!” 苗苗也道, 再说她俩一道去,村里人见了也就破了她们不合的事,编排她是故意传她针对她说她坏话的! 骆枳儿好笑的看她一眼,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娘俩在厨房里吃! 正吃的津津有味呢,外面有人来唤她了! “三毛媳妇,三毛媳妇,你在家吗?” 立马尖着嗓子道:“俺道说唤你你咋死活不应答,原来是躲在家里偷嘴啊!” 苗苗从后面厨房探出一颗圆圆的头来,不明所以看着骆枳儿! “不必了,苗苗跟俺一道。” 骆枳儿听见呼唤声,赶紧站了起来,摸把嘴走了出去。 “不了!二婆婆,等会苗苗和娘亲一道,您还是先走吧!” 抬脚便想进堂屋,被骆枳儿挡住了。 赵二媳妇吃了一憋,不爽! “不巧,我跟苗苗刚好吃完,也没啥。” “俺说三毛媳妇,你到底吃的啥呀,咋这么香哩,给婶子也尝尝呗。” 骆枳儿面带微笑,赵二媳妇心里一松,定是自己听错了。 “啥?” “槐花,你刚才在嘀嘀咕咕些啥?怎么喊你半天没反应呢?” “哟!什么妖风把槐花婶吹来拉? 这闻着香的,还说打探个菜房子,能不能去镇上搞个啥吃食摊呢! “对呀,那鸡圈子里还有俺刚剁下的头,鸡还没啄玩哩!” 槐花婶目光往鸡圈子扫视,果真看到被啄的不成型的黄鳝头,还有红红的没被吃完的内脏疙瘩串! “你这小媳妇儿当的,大家乡里相邻的,就属你最抠门,啥都藏着掖着,没啥能这么香,婶子鼻子灵着哩!” 原来又是赵二媳妇,伸手不打笑脸人, “呵呵,不知槐花婶找我可有何事?” 周氏那老婆子不在家,你敢吃香的喝辣的。 骆枳儿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人是狗鼻子吗? “婶子,有事说事,我骆枳儿在自己家里吃饭,吃的自己做的饭菜,这算偷哪门子的嘴?” “呵呵,没有的事!不过,槐花婶以为我不在家,怎么还往屋子钻啊?” “你还以为你自个是个香饽饽啊!也就差被人喊打了!” “俺上回还给家里做了条菜花蛇打了牙祭哩!”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正事了,俺就是来告诉你一声,那个贼啊听说被抓住了!” 李三毛关在牢房,没人打猎家里哪来的肉香味的? “唉哟!放心,你若是舍不得食材,就告诉婶子做菜的秘方,婶子回去自个对付对付着做着吃!” 槐花婶耸耸肩! “槐花!槐花!” “嗨,不就前儿不是去土桥沟走运,给捉了条老黄鳝!” 这个二婆婆,昨儿说她娘是小偷,现在又来讨好她,哼!她还生气着呢! 赶人了! 出了老李家院子,赵二媳妇骂到 “这娘俩一唱一和的,该死的骆胖子,有啥了不起的!” 暗地里暗暗发誓,等他做了官,一定要这两个杂碎好看! 吃饭骆枳儿今日留了个心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乱编排。 想到黄鳝,立马呕了起来,那还是算啦吧! “婶子这不才去瞧的吗?” 她倒是没想到因为这事,这么快? “抓住了?知道是谁吗?” 这人脸皮比城墙厚实,昨儿她落井下石的最欢实,不是还当证人的吗? 槐花婶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似乎嗅到啥不得了的香味了! 这个骆枳儿她最近才发现也是个嘴炮,直来直往的,真发起脾气来挺厉害的! “甭说俺了,现在连俺家那个老头子都吃了她的闭门羹!” 村里主事人还挺看重她的,她男人也说了她两句! 要是干起架来,村里说她是个长舌妇,大孙子今年去了学堂读书,将来要考取功名的哩! “不可能,那东西能有如此香味?”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继续使劲嗅了嗅,向里面望去。 “哼!还不是因为你老李家那个胖扫把星,骆枳儿!” “那可不!” “唉哟,三毛媳妇,你在家啊?婶子刚才唤了你几声都不应,婶子还以为你又出门了呢!” 嘴巴瘪了几瘪! 骆枳儿鄙夷,她可不觉得这个赵二媳妇有这么好心! “啥?” 内心: 更重要的是,昨儿就数她赵二媳跳腾的比较厉害,传言尤其她说的比较多,大伙这会都赖到了她头上。 虽然不怕骆枳儿,但还是先跑来卖个好,免得到时她真的生气跟她大干一架,得不偿失搞得她没法抬头做人。 两人一道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唾沫星子乱飞。 “嗯?” “婶子,有话在门口讲便是!” 一哆嗦! 骆枳儿道:“我知道了,谢过婶子告诉我,我等会就去。” “感情这是为我好了?” 到时等她回来了,她私下告告状有你好看的。 “算了,算了!” 刚走了没几步,赵小梅也跟上了,在后面唤她。 “黄鳝?” 说来说去,都是引到骆枳儿头上的话题,两人叽叽咕咕的,反正对她没啥好话。 最后终于引到了真正的贼身上,实在好奇这个人是谁呢! 两人也不知不觉到了村子中央。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126章 骆枳儿进屋子收拾了一下,也带上苗苗去村子里面! 没想到这么快就抓住了! 苗苗也问她,明明自己没有掰玉米还要赔银子! 为什么? 她就是要让这个贼放松警惕,让她尽快露出马脚再次作案! 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被捉住了。 这六百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能抓住贼也值了! 她可不愿背着小偷这个名声,让苗苗将来抬不起头来。 “救命啊,老天爷,李二蛋媳妇要杀人了!” 地里头为了赶个快,都是把玉米粒撒地里的,加上上半年天干,那玉米长得差的,没结几个棒子。 “是你就对了!” 骆枳儿说了,这个贼既然尝到了好处,定然会再次忍不住作案,因为她断定那日她去的匆忙,没有带家当。 李二狗媳妇抬眼一看,“这下完了!”顿时吓得一抖,不小心就尿了裤子。 撸起袖子再干一架! “二蛋他媳妇,行了,打也打过了,先让她说说情况吧!” 杨菊花一时半会还没想到说辞! “好你个杨菊花,原来是你这个坏了心眼的婆娘.” 几把乱扯,薅得李二狗媳妇似猪叫。 “二娃媳妇,你有什么好说的?” 李正信不忍心看下去,连忙制止。 骆枳儿拉着苗苗跻身进去,在人头窜动的缝隙间瞅见了那人。 赵虎带着两人抬着一竹筐过来了! “里正叔,东西找着了,都在这里呢!” 很多外村的小姑娘听说赵李村有这么号人都不太愿意嫁过来。 先不说他们自己的东西不安全,这会坏了李氏的名声啊。 没想到真抓着了,那日他们故意让村民保密,让大家暂时误以为贼抓住了,那人就是骆枳儿。 “让一让,让一让!”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狗剩,也学了他爹娘那一套,偷鸡摸狗的。 “叫!老娘让你乱叫!” 真是气撒不少跟外村说亲的人家,现在娶媳妇多难啊。 “咱们村不欢迎,这一家子没一个好的!” 狗剩见他娘被揍成那样,李正信眯着眼睛看着他,吓得他立马嚷嚷,老实交代。 “啊!造孽啊!快来人救命!” 冷冷瞄她一眼. “你确定?” “这不是,这是俺家地里头掰的玉米!”杨菊花嘴硬道! “哦?” “你们别打俺,都是俺娘让俺去帮忙的!” 让真正的贼放松警惕,然后派赵虎几人故意隐藏暗处,默默观察! 大磨盘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中间围堵着一名妇人。 人家都是隐晦一提,先前他们都是打个马虎眼。 这两口子,李二狗正事不干,杨菊花一个人家里地里一把抓。 地上果真也是一个木桶,里面两只螃蟹,不少田鸡已经蹦跶出来了 跳到了骆枳儿脚边。 赵祖祖添言! 李正信看见骆枳儿来了,给她微微颔了颔首,这事,是骆枳儿给他们出的点子! 就算有结的,很小,没有长籽。 说那是以前的事,自打他被打断腿就歇了那心思。 李正信还没来得及派人拉住,李二蛋媳妇过去就一把将她头发抓起来。 “不,你们不能赶俺们出去,俺,俺真的没有偷啊!” 嘴角也流出血水来,见她这副模样,李二蛋媳妇还没觉得解气。 “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脏具获,杨菊花这个贼婆娘!” “额,二蛋媳妇,你下下火,冷静!这事大伙都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她家也有案底!” “害得俺昨儿还把骆枳儿怪了一头,你这个坏婆娘,老娘有你好看!” 这会李二狗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到赵虎他们搜出东西,眼球气的鼓鼓的要炸开也无用。 与她设想的人一致.此人不就正是李二狗他媳妇杨菊花吗,让她没想到的还有狗剩那娃。 菊花婶死活不认,还是刚才一来的那话! 李二蛋生怕媳妇气急攻心。 李二蛋媳妇睨了一眼地上的婆娘,嫌恶的拍了拍手! “他娘,冷静,冷静。” “不,俺,俺这不是偷,俺只是见那玉米长的好,就顺手.” “呱!呱!” “杨菊花,你再鬼叫,看老娘不打死你!” “嗯?” “不是,俺,俺也跟骆枳儿一样,带着狗剩去捉螃蟹的!” 骆枳儿见状蹙了蹙眉! 一旁还有一个大背篓子,上面盖着猪草,露出一些新鲜绿色的玉米棒子。 “顺手?他奶奶的,你顺手就在老子田里乱掰,乱拔?” 周围唾弃声,耻笑声,指责的声音都进了李二狗媳妇的耳朵,真想把脸埋进土里!! 李正信气愤填膺道。 “这二狗子瘫了,你倒是又接上了!” “狗剩,你说,娘是不是带你去捉螃蟹的?” 大伙都在骂着:“怎么是你呀,二娃媳妇?” “杀人拉,不得了了,杀人了!” “赶出去!赶出去!” “俺就说嘛,咱们村里哪有那么多贼!” “二娃子媳妇,你这话说的,咱们人脏具获,你还诡辩?” 啪啪二耳刮子再下去! “就是,都抓了现形,还敢嘴硬哪,要俺说去坐坐椿凳就老实了!” “住手!住手!” 李二蛋媳妇听见她喊叫就不爽至极,一想到地上那堆被她糟蹋的东西,气的发抖! “咱们还是先公正的处理事情,不然人家说咱们赵李村处私刑,为了点玉米棒子你闹出了人命可不值!” 啪啪几个耳光,打的李二狗媳妇耳朵里面嗡嗡的直响。 “呸!” 只是当她身下传来一股骚臭味时,再看地上一摊湿了的痕迹 李二蛋媳妇嫌恶地扔下她,咒骂:“晦气!” 李正信当着大伙的面把背篓子一下子倒了个底朝天,不得了,还有十几枚大白菜一并滚了出来。 李正信一板一眼的,十分公正的盯着她道。 脏死了,这个贼婆娘,打她还脏了她的手。 眼下更好了,他媳妇,儿子也开工了。 “还有这大白菜,这你不能抵赖了吧?” 不是他们狠心,这李二狗一家子一直祸害他们。 这平日里李二狗如果还好着,定然两口子会打配合,李二狗早就给处理好,藏起来了。 李二蛋媳妇嗷嗷两嗓子,就冲过去打人。 这回李二蛋倒是没拦她. 只是把自己眼睛捂住,留个缝! 让她撒个气也好!也好! 可最近又被打折一条腿! 狗剩鼻涕掉老长,估计也是给吓得哭了半天了! 没敢知声,这会抱着头,“俺不知道,俺不知道,俺只是去帮忙地里干活而已!” 而且那大白菜她都忍不住流口水,何况那个贼一颗没动,这一次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果然. 等她控制不住再次犯案,就是抓捕她的最好时机! 李二狗媳妇见大伙都围着她指指点点的,顿时有些受不了,大声哭嚎道“你们就是欺负俺家男人瘫床上不能动啊,俺母子二人才拿来被你们当筏子!” 娘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到了那里。 一村民道。 “这玉米与你家搜出来的这些玉米大小,品种都是一致的,据我所知,你家今年地里玉米可没收成。” “你咋不顺手把你家的给大伙送点出来!” 李二蛋火了! 还敢顺手? 当正以为他李二蛋好说话?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127章 人家家里大老爷们是撑腰的,她家男人就是个怂货,缩头乌龟。 看看早就躲起来的狗蛋,时不时蹦出句,“不关俺事,你们别打俺.” 杨菊花竟然觉得李二蛋,特别有大老爷们气概! 今天这事,还不是李二狗鼓动咒骂,她才去的,那怂货就只会骂她,打她。 抱怨家里连片菜叶,肉腥气都没有。 以她的想法,再过上十天半月再行动。 菊花这会大气不敢喘。 “多谢李祖祖提醒!” 赵二阻拦,上午去坡上砍了砍地盖,前儿不是说骆枳儿做的贼吗? “既然如此,杨菊花,咱们今日也就不报官了!” 撕心裂肺嚷嚷道。 赵祖祖还给骆枳儿正了名。 “骆枳儿这人还真不赖!” “你明白就好,那小老二就先回去了!” 带上苗苗去另外一个没有人烟的小烟沟去抓黄鳝。 老李家房子后面靠着山体,左侧面也是山,下面是块园地。 “三毛媳妇!” “李正信,你这个王八羔子,龟儿子诶,你就是欺负俺家没人。” 想了想,要不她试着养养? “李三毛莫是捡到了宝呢!” 考虑到家里有小娃,这个鱼池子挖的也浅,周边用篱笆围了围。 “等等,俺是记起来了,俺家田里的玉米也是你们掰得吧?” 和苗苗在河里捡了一些鹅卵石,河里拾了一些藻类,鱼草放进去。 “李太祖祖,好!” 六百文白白送了人,给她多好,这个胖媳妇应该是大牛的才对! “今日俺可再也不做你的冤大头了,俺还没问你讨要那六百文呢!” “杨菊花,至此,你们一家人与赵李村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杨菊花偷窃这事算是板上钉钉,在大伙的唾沫星子围攻下,骆枳儿洗清了嫌疑。 实在受不了这等脏臭,刚站起想穿过人群想跑,便被拿着扁担的李二蛋堵了回去! 李二牛傻乎乎的,照做,那哈喇子粘在杨菊花头上恶心死人。 “估摸事情等官府那边正常判定下来,你们在村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甭以为俺是个傻的,骆枳儿傻俺可不傻,她骆枳儿不是赔了六百文吗?凭啥还要问俺要一两银子?骆枳儿有银子你找她赔好了!” “啥?做梦吧你!自己愿意当冤大头关俺屁事!” 这不是欺负人吗?他李二狗哪有能力去别的村子落户? 这哪不要银子打点? “不,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俺们家二狗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不是村里人是哪里的人?” 听到这,杨菊花心里还一松,只是接下来的话让她愣在当场, “你把前儿掰得玉米棒子和今日这些就赔二蛋兄弟他们!” 李正信与赵祖祖,李祖祖他们商议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话刚说完,赵二媳妇突然跳了起来。 “习惯了呗!” 她买的大米可舍不得给它喂! 以老李家的身份要在村里生存,还有点难啊! 摇了摇头不想了,现在没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干正事了。 说完,手背在身后就走了! 李祖祖特意来提醒她,也许看出来她的小心思,姜还是老的辣! 她一点都不记恨他。 “是,是!”骆枳儿尴尬笑笑。 这事处理完,她带拉着苗苗的手打算回家里,走了几步,被李祖祖拦住了! 李二蛋媳妇赶紧感激的对骆枳儿说道。 “.” “无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你为村子好,不伤害村里的人,祖祖就当不知道!” 头疼! 反正不是她做的。 自己媳妇说是骆枳儿偷的,他也没怀疑,他媳妇说的绘声绘色,有头有尾的. 咋又发生了反转? 李大牛的娘麻溜的跑过去就朝杨菊花头上啐了一口。 随便弄了点饭吃了,见天还没黑,就在院子侧面空地挖了一个长方形的泥坑。 苗苗帮她一起,糊的跟个泥人似的。 “还是枳儿善良,对不住啊,婶子冤枉了你!” 任她耍猴戏似的哭嚎也躲避不了大伙的围攻,攻击! 回到家,给牛蛙,黄鳝整理好换好水,点了点数,这基本去送货就可以了。 杨菊花连忙道。 上回一直没有抓到现形,这回她有理由怀疑是他们做的。 黄鳝大概有个五六十斤应该就差不多了,田鸡两三百只,都还差一点。 她就挨着这个侧面山脚的地挖的,到时在挖条小沟,延伸到门盖下的河坎子,换水时用来放水。 觉得特别解气。 “苗苗乖!” “往哪跑?回去蹲好!” 骆枳儿也觉得,人家里正已经拦住大伙去揍你了,你还摸不清楚现状,跟人家叫板,这下好了,把里正也给惹毛了! “呵呵,李祖祖客气了,俺只是想把贼抓住,才出此下策!” 在赵李村偷东西那可是要赔大笔银子的! “什么?抢人啊?俺哪里有一两银子?那一田玉米统共能卖一两银子吗?” 无意在小溪间发现许多密密麻麻的小鱼苗,苗苗挽起袖子捉着玩。 “啊,你们走开,离俺远些!” 关到牛圈,合适。 “狗剩这么小你让他哪去?你他娘的给老娘等着!俺家狗剩长大一定会给俺报仇的!” 看着地上留着鼻涕大哭的狗剩,眼里散发丝丝恨意,淡淡道:“虎子,把他们母子关到牛圈。” 骆枳儿唇角微微一勾,虎声虎气道:“菊花婶,你还真当俺骆枳儿是冤大头啊?” “等李二狗拿出银子赔付,再放他们出来。” 杨菊花立马反驳道。 “是,伯父。” 按理说犯了事的村民都是关祠堂的,现在杨菊花他们已经不能算是赵李村的人了。 “其实,你和三毛的为人咱们都看在眼里,这回老李家下大牢你们虽然也是受了牵连!” “还用你说!”风向似乎偏向了她这边。 他也是一心为村子里李氏的人着想嘛! 李正信见她不是说谎,“赵二,这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也没有找到证据,还是等下回有证据你们再看吧” 李大牛的娘在那人身后听着神色不郁,眼里闪一闪的。 鸡枞菌油还有存货,再去田里抓一日黄鳝,捉点田鸡后日便可以去誉满楼送货了! 骆枳儿回家路上,拔了点嫩绿的青草,给鸡圈子的鸡投喂了点。 这也起了头,一窝蜂的妇人婆子开始了口水大战! 我骆枳儿掏银子还不就是为了抓你吗? “俺是瞧着二蛋叔和婶子种玉米不容易,损失那么多过意不去,俺刚好那日,俺确实去田里捉过田鸡才掏的!” 第二日大清早起来又继续开始劳作,挖了大半日才马虎成型。 这个泥坑,当日也没挖好,娘俩挖的浑身酸痛。 赵二媳妇气死! 把木桶里的牛蛙倒进背篓子,就用手里的木桶舀了一些,再用手捉了一些顺道带回去。 骆枳儿感觉这些鱼道道花斑,有点像石斑鱼呢。 李正信道。 至于那六百文她可不能再还回去,这个杨菊花还不晓得有没有银子赔呢! 骆枳儿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也知道这个价格确定挺高,这也是起一个震慑作用。 她也就是突发奇想试上一试,毕竟,在现代她可没有养过鱼,养鱼还挺难的。 赵二媳妇耻笑道。 “你们出了村子,愿意在哪入户,就在哪入户,咱们村里至此就没有李二狗、杨菊花、狗剩这号人。” “快,这边,堵住她!” 是啊! 况且,不能让这等行为举止的人进入祠堂,污染了祖宗的眼睛。 “但若是故意耍手段害了村里人,就别怪李祖祖翻脸不认人,呵呵!” “这父母兄弟打断腿还连着筋,难啊,此次暂时尤咱们几个压着,这事对村里的确影响不太好!” 这个鱼池不大,挑了十多担水倒进去,再把鱼苗苗倒进去. 养鱼还得喂鱼料,时不时投喂点蚯蚓,小虫子啥的。 “这事俺不知道!” 连村里的小萝卜头都捡石子丢她,“看你往哪跑?妖怪!” 再加上偷鸡摸狗名声传出去,谁敢收留? 李正信气的鼻孔老大,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她当然知道她不想还,反正也是为了抓贼,她就当做好事咯。 “统共就一两银子吧!” 李祖祖眼角纹深了一点,摸了摸胡须,意味深长:“三毛媳妇,抓贼这事你做的不错,你这遭放长线,钓大鱼的点子的确不错!” “媳妇,你少说几句!” “哈哈哈,二蛋大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这只是顺手牵羊!” 骆枳儿顿时有种李祖祖把她看透的感觉,立马道, 下午还是带苗苗去捉了一些小鱼苗,这回带了家里的鱼篓,苗苗拿了一个撮箕。 路上遇到村民,只道是去捉鱼。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128章 还有个把月就到了夏日的尾巴。 李三毛他们坐牢,她和苗苗还得生活。 隔日,到了去誉满楼的日子。 外面天还没亮,骆枳儿起身就开始在为去镇上做准备了。 起来煎了几个鸡蛋饼,熬了点白米粥,跟苗苗先对付一下。 本来想直接去镇上吃,因为娘俩要步行,很费体力,所以还是做点吃食填补肚子。 留下要用的碎银子,把银票、地契、金碗都存了起来。 在家里放着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尤其上回周氏乘她不在家,撬她小木箱的那事,让她心存芥蒂。 她便又掏了六文钱买了一本绘图册。 “你们是夜猫子吧,这天还没亮,你们都走到这来啦?” 语必,一溜烟这牛车也拐了弯,去了老远! “是啊!” “又舍不得掏银子,处理不好,恐怕是要一起关到天荒地老拉! “那也不一定,呵呵,万一李磊良心发现回来呢,他们就自由啦!” 这便是录骆枳儿早起的原因,两人一路向北,走到半途中,赵茂根的牛车就追上来了。 “你这都是啥,看起来这么多,不会都是拿去卖的吧?” 吃了东西,换身干净衣物 看了看地上这些东西,她找来好久不曾使用的独轮车,把木桶,背篓放了上去,找来麻绳捆了捆 背后再背了一个背篓,背篓里面是鸡枞菌油坛子。 给苗苗带上遮阳帽,换上舒服的布鞋,“走吧,苗苗。” 但,怎么说了,钱庄有钱庄的规矩,客户的事情得保密,他们只管干活便是。 那人白她一眼, “你这人,真笨,算了告诉你一点点,抄家那都是明面上的,商人哪个私下里不存点东西?” “养娃养到这种娃,球法,你说,嗨。” 他们看她均是一副忌讳的模样,劝她莫要打听,官府自有决断。 “天啦,这得卖多少银子啊!” “哟!三毛媳妇,怎么是你们娘俩呀?” 说着说着,就看到熟悉的胖胖的身影在前面,一拐一拐的推着独轮车在走。 等他主动回来? 车上坐了不少人,赵二媳妇也在,还有李大牛的娘,郑大娘,还有其他人。 骆枳儿给苗苗买里衣的时机,假意跟卖衣服的小商家打听了一下李磊的事。 他分析道,此案如果还是抓不到李磊,陈记的当家人那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弯腰一推,挖去,这个真要技术。 因为他们售卖假货的原因,大伙对名品布料的假货都忌讳莫深。 只不过她还是从一个喜欢八卦的商户嘴里得到一点消息。 “那老李家听说就是穷的一批土生土长老农村人,那就是把整个家当拿出来,能够得上人家损失的零头吗?” 有的人一脸木讷,打着盹! 郑大娘几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拐着弯的炫耀自家的娃子们些有出息,炫耀自己的衣服布料,有的还带着银镯子是哪个闺女给买的. 李大牛的娘一声不吭,她清早在地里拔了一些青菜打算拿到镇上去卖卖呢! 看看自己打着补丁的衣服空空如也的手腕,心里难受死。 骆枳儿叹息,车子就是快啊。 娘俩磕磕叭叭的,上了大道。 他恐怕还在等着全家为他抵罪呢! 除非,家里发达! 江南的红福泰? 至于李磊的至亲,受此牵连,如若陈记当家人一时想不开,狗咬狗一嘴毛。” 她还没打听清楚,这个骆枳儿到底推着啥东西呢! “好!” 不过,对于农村人来讲,布料还是一般,只要价格便宜点的即可。 那存钱的人,看到一个农村胖妇存这么多的银票,再加上还有一个金碗,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如果能赔够银子,还是能够减免牢狱之刑的,就看陈记有没有那个家底以及愿意掏银子和解了。 骆枳儿觉得她这个想法不错,小家伙想要勾画出昆虫的世界。 苗苗突发奇想,说她想绘制一本关于昆虫的标本书记。 周边卖布料的店子生意也不咋好,鲜有人买。 “唉,莫非要把牢底坐穿?” 李大牛的娘眼里闪了闪。 苗苗在独轮车上唱着小曲儿,她们步行了快两个小时。 “呵呵,槐花婶,你们也去镇上赶集啊?” 差点翻车! “不是抄家了吗?” 李磊自那日起,就没有出现在这条街上过。 赵茂根跟她点点头,啥也没说,就继续赶牛车。 看了看手上磨起的水泡,她要有辆骡子车也是好的,她只需要牵着骡子的绳子,让苗苗坐车斗里,也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才到了镇上,她就先去了誉满楼,交了货,带苗苗去了钱庄。 这都跟她预想的差不多,要是能抓住李磊,李三毛也许就能早一点出来了! 她是觉得让她闲暇之余画画,也是极好的,锻炼观察能力,陶冶情操,再用字帖练练字。 赵二媳妇暗骂这个赵茂根,跑这么快干啥? “娘,苗苗跟你一起推。” 还有苗苗也在费力的推车,路过她们面前时都把脑袋伸的长长的 只见她独轮车上放了两个木桶,一个小一点的背篓子,木桶上盖着盖儿,背篓子上盖着布片,啥也看不见,背上那个背篓也是。 隔壁好事的老王的媳妇突然凑过来,赶紧添一语: “那老李家凑齐银子不就好了!” 走到后面,她也熟悉了这推发,她让苗苗坐在独轮车上,她把她推上。 “我看,难啊!” 途中路过夕水街,经过“陈记”,大门紧闭,还是被查封的状态! 今日她来才得到消息,陈记已经被抄了家! 此时,天还没有亮,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路上几乎没有人。 赵二媳妇歪着脖子扯起嗓子喊道。 如果要李三毛出来,看来还是得求人家高抬贵手了! 那人小声道, “呵呵,谈何容易,陈记做生意几十年一口咬定拿不出来。” 存好钱,还早,骆枳儿带苗苗去了上回买书本的地方,买了几本启蒙的书籍,还有字帖。 她把藏在家里的那个金碗还有,银票那些都找了出来,一并带急急忙忙去了镇上。 她当然知道她小娃娃家的就是一时兴起,异想天开,但她绝对支持。 虽说她力气大,但一直这么推几个时辰谁也着不住。 对于小康人家,有钱的大户那还是讲究质量的。 因此,镇上的卖布大户,还有只针对平民的店铺还是门庭若市。 她在里面用她的名字开了一存钱的户,一个存物的户。 骆枳儿一路思索着解救李三毛的办法,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种子铺子。 想起来她蚂蟥沟的地界,抬脚进去看了看。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129章 进去后,发觉就平时常见到的玉米、小麦、粟米、大豆、瓜种子、小米、稻谷. 看了那么多,也没买什么,因为她发现这里没有她要买的种子。 具体买什么种子她也还不清楚,总之不是这些其中的某一个,至少是稀有的物种。 再一个,买了这些,到时也不好给周氏说银子哪来的。 还是暂时不买吧。 出来,也近大中午,日头对着人晒,边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不远处有间茶馆。 “而后经过几次大战,凤倾城便成为了现在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鼎鼎大名的凤蓝国冷血战神!” 她没有问认识吗? 而是用是不是? 正中间的大厅都被听书的人围坐满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 “骆娘子,听说你整日忙的神龙不见首尾,你男人还在牢中,今日竟然有此等闲情雅致来喝茶品曲?” 男人淡淡道。 “花将军回府看到生米以煮成熟饭,深得母亲的喜爱信赖,且自己闺女一直喊二娘,特别亲近她,见那女子也无二心,和蔼慈祥温言细语,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是啊,花将军怎么死了?” 骆枳儿朝喊了声“小二,快,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辞了家人隐姓埋名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研习武学,换上男装去了,从此路人不识女真容. “.这位花小姐女扮男装以花灿之名入掘轮国的武学名派陨星阁习武!后与前来拜师学艺的凤蓝国的凤倾城一见如故,称兄道弟,共习功法.也算是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是她? 男人冷笑! 许多其他国家也会派自己的人过去习武,陨星阁会根据慧根收弟子。 原来闹腾,是大伙正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呢。 苗苗起身过去,搂她进怀里,看不见小人儿去了哪。 “而花将军与其夫人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然夫人在生了闺女后便一病不起天人永隔.” “终于有日,花颜在设计抢了她的爹给他挑的夫婿之后,花将军的闺女也是看透了人性,彻底伤透了心,性情大变,自动解除婚约,为了不伤害父亲,远离家庭,闺阁那些女子纷争,大胆追求梦想” 瞧着胖墩墩的,脑子还挺好使! “那个,能不能让我见见红福泰的人?” “夜东家哪里的话!” 奇了怪了,她那么抠门,竟然请他喝茶? “呵呵!好不容易遇到了,我就想请您喝个茶!” 那说书人拿起茶碗,大口喝了口茶! “继续啊,柳先生。” 骆枳儿拿袖子给她抹抹。 “不是的,我今日专门来给酒楼送货的,外面日头毒,苗苗走的有点累了,特带她进来坐坐的。” 苗苗娇嗔道。 “母亲觉得,将军府怎能没有女主人管事?孙女也不能没有娘亲照顾教导,最主要的,她堂堂将军府怎么可以没有男丁传宗接代?” 他其实也没有要了解的,看她如此惬意,就是莫名觉得不爽,随口一问。 抓抓耳朵根。 哪有神龙不见首尾,送货她可没有迟到过。 可是她能平安无事的出来,不仅是他们跟衙门走关系,衙门怎么能轻易松口? 这可关系到江南红福泰,所以她猜测很有可能的是红福泰那边松口,才放了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 “.花灿回国,恢复女儿身,从此世上再无花灿,只是又多了位史上唯一一位一品封侯女性枭雄将军。” 忽然升起来点恶趣味,嘴毒道: “话说骆娘子你这体型,这个点不应该去酒楼歇歇脚吗?” “好!” 真是冤家路窄。 骆枳儿压低声音,用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我那几个菜方子的确不行,不过我可不仅仅就几个菜方子,我的菜方子至少几十上百个,甚至还在研发新品,且每道菜都是美味佳肴!” 骆枳儿知道,按照官府办事,定是要走正常流程,她其实应该如李三毛、李大强他们一般受到关押很多日,结了案后,判定。 “然花将军需要常年在外保家卫国,这闺女就暂时交由母亲、二弟抚养.花将军母亲带二弟一家入住将军府” 夜北耀眼神一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思绪半刻,“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骆枳儿一愣,搞什么? 既然这么急着走,何必过来打招呼? 不过她这人有自知知明,以他的身份能过来给她打个招呼. 那便是看的起她了! “因此,也没有多少名门贵族上门提亲,反而二房父亲白身的花颜,提亲求娶之人踏破门槛。” 夜北耀刚才眼里还有点余温意,此时脸色突变酱紫色,眼神也变了 骆枳儿也意识到哪里不对,立马改口, 骆枳儿气的内心抖了几抖. 胖怎么着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干嘛说她. 深呼吸,压制住暴怒,面露微笑,满脸善良看着他。 “娘亲,这个曲儿听起来怎么心里揪着呢!” “.话说那丝国的花将军南征北战,赤胆忠心,立下无数悍马功劳.” 刚才去交货,东家不在,她直接跟朱掌柜交接的。 夜北耀刻薄的眼神盯看她,语气也十分刻薄: “唉哟,小可怜,怎么还听哭了?来,娘亲给擦擦。” 这丫头,撒个娇,让骆枳儿心里软成一团棉花。 “在茶楼歇脚?看来你也在节食减肥,为何还是一点没瘦?” 夜北耀勉为其难的甩了甩衣摆,坐了下来。 “这女子多了肮脏事就多了不少,她能一心一意照顾将军的闺女吗,阴奉阳违的事可做了不少,表面上对闺女好的不得了,实际教成了一个莽撞的性子,一点不知道女子该学的那些东西。” “说吧,有何事要求本公子?” 感觉蛮有趣的,带着苗苗走进去歇个脚。 “经过二房撺掇,竟然私下给花将军纳了二房妻子的远房表妹为妾..” “没多久凤蓝国战事告急,凤倾城也回到了凤蓝国,两人再次见面已然死敌,且凤倾城也是第一次见她女装模样。” “您喝点什么?” “是吗?真的没有事相求?那本公子走了!” “两人即使师兄亦是知己,凤倾城对这位师弟对武学的痴迷早已是五体投地,对她的毅力乃至人品佩服且倾心不已,时常望着那双毫无杂质的眸子出神,对旁个女子再无半点兴趣!” “银子可不好赚哟!能省着花就省着花!” “花将军重情重义,一病不起,一蹶不振,望着襁褓里的婴孩,才燃起生活下去的希望。” 一阵欢呼声响起。 由于这主仆二人尤其是那位主子浑身气质绝佳,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哟,不错嘛小小年纪,竟然能听出幽幽怨怨的感觉。” “这女子是二弟妹的表妹,想想自己常年不在闺女身边,她需要陪伴,需要母亲疼爱也就罢了.” “普洱茶吧!再上一盘点心。” 似懂非懂的.“乖乖!” 这个国家以习武为主,不参加任何国家的战争,不侵略,但由于人人习武,因此,也没有其他国家敢觊觎。 里面闹闹腾的。 苗苗小嘴没停,吃着小点心道,眼里还有点亮晶晶的小泪花。 苗苗也照着她的动作,捡起渣渣喂嘴里。 “苗苗若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快快长大吧,到时候再来听,你就理解拉。” 摇摇脑袋,喝一口茶水,忍住心里那拥堵! 他凤倾城与她李夕儿何干? 真是听别人的故事,酸自己眼睛。 “唉哟,这糕糕都掉了,可不能浪费哟!”捡起桌上的渣渣喂嘴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开始开口道,“东家,你.是.不是认识江南红福泰的人啊?” 骆枳儿深呼吸一下,“因为我可以拯救你誉满楼于水火之中!”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阴晴不定,莫非有那心里隐疾? 话说,成长在不健康的家庭环境中就容易养出这种偏执的臭小汁 夜北耀看了眼苗苗,也就勉强相信了她,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 “就像.一名女子在哭泣呢喃一般。” 骆枳儿一时也被吸引,听的起劲,可为什么一提起花灿时,眼里酸酸涩涩的? 花.灿? 一双熟悉的眸子一闪而过,脑海中那人与那日在山上遇到取熊胆的人似曾相识。 “好嘞!” “快,快!接着说!丝国跟东璃国到底怎么交战的?” 男人有点误会她是个无情无义,好逸恶劳的人。 “在外常以将军府小姐自居,事事要与将军之女比较.风头甚至盖过大房将军之女。” 不可能。 二楼雅间,一绝色倾城男子,一袭云缎锦衣,凤目微眯 听到说书先生动情之处捂住胸口,面目苍白,难掩贵气风流,眸子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懊恼着什么. 说书先生说完书后,一个身形窈窕的歌女,一袭红衣上台坐好,开始凄凄戚戚的弹唱起了琵琶语. 骆枳儿喝了口茶,眯起眸子,手指跟着节奏在桌上一下两下的敲着 头微微有节奏的上下晃动,不紧不慢的听着。 那他们为什么愿意松口? 必然是夜北耀从中周旋,除了他没别人,因此,她断定夜北耀一定跟红福泰的人认识。 “呵呵!东家说笑了!” 男人看她一眼,嘴角上扬,就知如此的表情! 赶紧解释。 “嗯,你继续” “呵呵,东家,你也来喝茶听曲吗?” “两人时常共同研习功法,共同进步,同寝、同塌,闲时上山采兰花,捉鱼烤着吃,摘野果吃,咳逛妓院,有时下山除恶扬善好不快活” “.然平静的日子没过一年,边疆便起了战事,国内也是不太平,内忧外患下传来噩耗,花将军战死沙场!” 骆枳儿连忙道, 男人一顿停下,转过疑惑看她,“嗯?” “而二房可没有那么简单,尤其妹妹花颜,自小在将军府长大心高气傲,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容貌出类拔萃,称为“丝国第一美人,才貌双全。” 骆枳儿抬眸一看,头顶一张刀削脸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喝茶? “娘亲,你真好!” “以本公子瞧,你还是别减了,白费功夫,再减也是这模型” 小苗苗眼睛弯弯似月牙,骆枳儿心都化了 娘俩大小翻版,一起欣赏曲儿,点头都一个姿势。 骆枳儿连忙站了起来,标准的礼节迎他,“不知东家在此,有失远迎,小妇真是罪过罪过.” “嗨!” 身后响起虎声虎气的声音。 “葫芦茶馆?” “花将军闺女幼时懵懂,只听说她也有娘了,特别亲近这个二娘。” 脑子转的挺快吗! “怎么?有何指教?” “娘亲就知道打趣苗苗!” 掘轮国是在东璃国东南方比较遥远的一个海岛国家。 “东家,我知道上回我能出来都是拖了您老人家的福,我还来麻烦你,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找不到门路了!” “东家,小妇人可否请你喝杯茶水?” “好吧!” 这时楼上下来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子,一头乌发随意束起,银色长袍,五官俊美,手持折扇,难掩贵气。 看她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北耀轻蔑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居然是碧螺春? “呵呵,就凭你那几个菜方子吗?” “从此,花府也就再无将军夫人,只有这一独生女被当做心肝宝贝一般抚养。” 进去大厅,“客官,欢迎来葫芦茶馆捧场!这边请嘞!” 骆枳儿听到小丫头脆生生的嗓音,睁开眼睛, “想听详细,请听我下回分解!” “.不,有事,有事!” 说的是当年丝国与凤蓝国战乱之事。 “奈何居于对方乃男儿之身,始终觉得是自己身体抱恙,一直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难道是姚师傅那日来她说等会要去捉黄鳝,他就误传了? 身上散发出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稳重威严! 夜北耀说完便要离开。 男人沉默不语,看着她。 男子目光却落在了窗边那个身体块头超级大的,正惬意的倚靠在窗边,闭目睡觉的胖妇人身上! 时不时传来一阵叫好声。 被小二招呼到一个靠窗边桌前坐下。 “将军之女反而默默无名,甚至传出花将军之女乃是一莽夫,行为举止颇为粗鲁,舞刀弄枪,时常把花府弄得一团糟,谁娶了她谁将来一定会被揍的很惨!” 不问来处,没有歧视,因此,掘轮国在这些国家的人心里地位挺高. “花灿原本性子单纯,开朗活泼,来到这里与一群大汉子习武,少了许多弯弯绕绕,与凤倾城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哦。” “骆娘子,好兴致!” 刚才眯着眸子,脸圆圆的,还以为她睡着了呢! 吃了一惊,“东家?怎么是你呀?” 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上百道?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不是只是一个爱吃的农村胖妇人吗?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130章 对面胖妇侃侃而谈 “我可以让你酒楼席卷东璃国全国上下,将来” 看起来就似个吹大牛的。 若没有先前的菜谱,那些新奇的财务报表让他惊叹,他或许还有所怀疑! 夜北耀绝对的信她。 这怎么能不动心? 这段时日誉满楼真金白银可不是假的! 他还打算把所有的酒楼都换上这个财务表格,还有发放酬劳,员工档案的那些表格。 那看门的看来的是一对母女,蹙了蹙眉,“干什么的?” 男人站起来,给梧松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便走了! 傻瓜才送,当然有多远离多远,可不要牵扯到自己的前途。 “哼!小崽子吃什么?不应先紧着我这个五叔吗?” 这也正在实施 她若是真有那么多菜方,莫不是要流通到别的酒楼吗? 想想都觉得头疼! 他的梦想可不仅仅是这桃源镇的誉满楼. 他来这里是因为这是母亲的心血,这家酒楼就是她的起点。 老李头气的不住咒骂:“作死的糟老婆子!” 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 这一幕把其他人也吓到了,李珍珠心里跟周氏一样,爽,暗骂活该! 老李头不知为何,听到李贵那句他才是这个家最尊贵的人,心里火烧一样的难受 大伙都下了大牢,还谈什么尊贵不尊贵? 小周氏气急。 “那就多谢东家的好意了!” 全国上下几十家誉满楼,已有十来家弄得倒闭,其他也被大娘弄得摇摇欲坠,濒临关门大吉! 见牢头手里还有吃的,眼睛发绿光. 嗷的一声叫,一把抓起红豆饼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 还没嚼完,赶紧塞下一个肉包. 噎住,白瞪眼。 刚吃完肉包子,其他都让李贵和珍珠,周氏吃了,对面牢房的家宝、家勇都没吃到。 李大强一窒。 小厮松梧,浑身散发威严,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道。 衣物被褥这是骆娘子特意给她男人送的。 想了想,又去药铺买了一些常用的抗跌打损伤的药膏。 还在旁边道路上买了一些牛肉干,肉包子,粥,烤玉米什么的。 “这送东西的人指名道姓,说的就是李三毛,你们她可没提!” 夜北耀眯眯眸子,也审视她的一举一动。 “说什么呢?” 两人觉得这胖妇挺上道,互相对视一眼,“呵呵,这位娘子,你有何事?” “珍珠,咳.珍珠,救娘。”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如果.灿.在,大口朵颐吃熊掌,大口喝酒,再欣赏美人唱曲儿一定很惬意吧! 她曾说,要来东璃国走走的,如今我来了,你呢? 一时失了神 出去在卖米糕的地方站了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那香甜可口的味道让苗苗忍不住流口水,小丫头又嘴馋了! 骆枳儿花了几个铜板给苗苗买了一袋桂花糕。 他能感觉她的精神世界极其丰富,跟木讷的李三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氏道。 “这个家的传统你不晓得吗?我李贵才是这个家最尊贵的人。” 怎么没人给他送药? 过后,抱住被踢的大腿嘤嘤的哭了起来. 柳柳连忙跑过去看看腿的情况,这丫头瘦的皮包骨头了,运良、牧清哭作一团. 李大强也呆了:“老五,你做什么?怎么可以打你大嫂?” 约会? 她这样的身份? 周氏见拿不到衣物,只好咒骂起李三毛、骆枳儿。 “骆娘子,咱们公子可不是能被你这样身份的人无理的大吼大叫对待的,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你已成年,你难道不想让她再也无法拿捏你吗? 对媳妇的思念越发深切,成疾。 没有所图,凭什么? “或许,我还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营销手段但是,你晓得的,我骆枳儿可不会白干!” 老李头一言不发,这女人不尊重男人,他第一个看不惯。 你没有利用价值,人家是看你长得肉多帮你? 在生存面前,那所谓的爱情、友谊、亲情脆弱不堪。 影响他们吃东西了 吃完后,周氏,李珍珠骂叨着骆枳儿没良心。 本来李贵看见被褥换洗衣物眼睛都红了,还有一丝羡慕,最近晚上虽然睡在稻草里,还是得了风寒。 娘俩又去卖衣服的铺子从里到外买了一身衣服打算让李三毛换换,买了一床被褥。 “额,这” “这位娘子,你看送佛送到西.咱们给犯人送东西还要老大通个话,你看这.” 李珍珠一哽,“俺当然送了” 他们既然拿了银子办事,这事的办好! 骆枳儿抬眸默默的注视他的一言一行. 少年老成! 这地下太潮了,晚上只能弄点稻草铺着,裹身,她早上起来浑身酸痛难受. 贵儿从小到大没有没吃过什么苦,干过活,所以身体素质还不如老李头。 牢里是有饭,多数为馊饭,小娃娃吃这个他实在担忧他们生病. 小周氏冷笑! “这书都读进了狗肚子!” 本来想打发回去的,那胖妇连忙给他们塞了二个十文的铜板。 骆枳儿一顿,沉默不语,她始终是要走的 “好了,松梧,既然骆娘子想不明白,就让她慢慢想吧,咱们暂且走吧!” 人啊还是得自己手里要有底牌,要有价值人家才会真的帮你,不然你以为凭啥呢? 亦恨骆枳儿怎么那么好命,可以无罪释放。 只是,见她竟然跟这么年轻俊美的公子哥有说有笑,尤其是在她笑的时候,那双透明如琥珀般的眸子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吸力,能把人吸进去。 老李头狠狠看她一眼,对李三毛说:“三毛,这回多亏三媳妇还记得咱们,出去还不忘送东西进来!” “大哥,你就是这样纵容你媳妇在你兄弟头上拉屎的吗?你不教训她,我来让她长长记性,记住了,这个家,我李贵才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敢跟你老爹老娘抢被褥?做儿子的你有啥资格盖?” “爹,你说句话啊!” 骆枳儿与夜北耀的谈话,落在了内功极强的凤倾尘主仆耳朵。 骆枳儿半晌,低低回他。 这才是他们本来的样貌吧! “松梧,无碍,本公子还没有那么小气。” “珍珠,买这些东西,还要打点牢头,你以为很容易吗?” “喂!夜北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三毛他是我夫君,苗苗的爹。” “牢狱之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速速后退!” 李珍珠附和。 心不在焉,确实美味,一时想到了牢中的李三毛,便多又买了一些。 她早就在现代便看的清清楚楚,奶奶还在世时,她和奶奶在村里遭受的白眼。 可是还是忍不住担心心疼,他想让她娘俩过好日子。 李三毛心里酸酸的。 “不孝子!瞅瞅他那怂样!也不知瞅瞅,你是个啥身份?” 再说了,牢里有饭,干嘛花那冤枉银子,受点罪罢了。 小周氏恨着这些人,李珍珠、李贵、周氏,李大强的懦弱无能。 买吃食舍不得银子多买一点,不给他们都买些衣物、被褥送进来。 她赌对了。 老李头不停给她使眼色,生怕这个老婆子嘴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 “唉哟,这今日买的这些东西一定是花的那些钱,骆枳儿你这个败家娘们!” “牢里不是有饭吗?还能把他饿死?” “五叔,抢俺牛肉干。” 眼泪纵横,心里暖乎乎的. 他就知道,他的娘子不一般,不会丢下他不管,会生银子,会照顾好自己和苗苗。 “娘,你看看她!管管好你的娘家侄女。” 原来是在卖菜方子! 她既然手握如此多菜谱,何必在赵李村那穷酸僻壤活受罪,听说那老李家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哦?仅仅如此?” 李三毛对李珍珠道, 小周氏吃着糕点,抢了两块牛肉干,几个红豆饼给牧清运良。 周氏也是大惊小怪,见小周氏不尊重她贵儿,尖嘴猴腮的骂到,“不就拿了你一块牛肉干吗?瞧你那样,小心出去俺让大强休了你!” “不然..哼,别管我松梧不客气!.” “哼!我倒是要问问,她周晗娟到底要做什么?在周家可有学习女戒?敢这样为非作歹不尊重老李家的男人?我李贵堂堂七尺男儿岂容得她放肆?” 这绝对上一个机会,但,还不够,夜北耀眼底目光闪烁 骆枳儿笃定,你不是想要把自己母亲的心血发扬光大吗? 不是要让府里的庶母无措,她阻拦了他的科举之路,他母亲的商铺于公于私无法拿捏,现在便丢给他各种难题。 “好,好的很!” 李三毛先拿到了衣物、被褥,抱在怀里,打开一看跌打药膏呢。 她完全可以卖了菜谱,拿着银子远走高飞,换一任夫君,过上惬意令人羡慕的生活。 老李头一囧,李大强有点愧意. “三弟妹的心意,咱们心领了!” 李大强出口安慰。 “住嘴,大老爷们做事你一个妇人插什么嘴?你这个低贱上不得台面的泼妇,你以为你是谁呀?” 李三毛看着他们同仇敌忾,这副嘴脸心里简直似寒冰。 “就是!” “嗯,放心吧,保准送到。” “大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中午的站这挺辛苦,买口茶水喝!” 公子地位尊贵,在府里举步维艰,在外面可不是任人欺辱的。 “是,公子!” 至于其他人,她无感,甚至对他们有敌意,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她也没有多余的银子! 买好东西,便带上步行苗苗去了监大狱门口。 娘关键时候还是最爱老五,害她少拿吃食。 周氏嘟囔, 媳妇出去也不知过得什么日子,刚出去没两日就想着法子给他们送吃送喝,这些人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就罢了,还指责她。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李贵这厢怒了,冲过来不管不顾抬腿便踢踹了小周氏一脚! “你!!!” “你做什么?” 这个松梧提醒她了,她确实就是一农村妇人,跟人家侯爵府的世子爷不能同日而语。 这一顿,可花了她不下二百文呢,除了李三毛,牧清、运良,其他人让她有点肉疼。 “呵,你不说俺到忘了,这么说,她还跟誉满楼做着生意呢,老头子,你说她会不会把应该给俺们的那些货钱给摊了?” “.” 夏日的尾巴,快入秋了,天也逐渐凉了。 他媳妇不是老李家的人吗? “回去等消息,等事成会通知你过来见人,到时你自己想法子解决,我也只能帮到这了!” “娘,你瞧瞧三哥,俺们还没说啥呢,就知道护着骆枳儿!”李珍珠道。 “俺来给俺男人捎点衣物,一点吃食,两位大哥,行行好!” “真是个不孝的东西,老娘白养你了这么多年,连你亲娘都能不管不顾!” “娘,那你盖吧。” “莫不是连骆娘子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吧?” 老李头脸朝着墙面,一眼也不想看这个家里的人,感觉没什么希望了。 那些稻草李贵和老李头,周氏霸占。 骆枳儿一看,立马会意,还有牢头怎么能忘。 前几日她走的时候,他身上都臭烘烘的了,可别长虱子了。 “李三毛!” 她一个弱女子,还要带着苗苗,送货要步行两个多时辰,那体型、身子骨还弱,从哪里去赚银子? 突然有点好奇,使了点功法听了个墙角。 “他是我夫君,是苗苗的爹,我怎么可能不救?” 下楼自然也是被她这个熟悉的大块头吸引了! “是她?” 不为也认出来了。 李珍珠一口含住肉包,厌恶的上前,给她顺了顺胸口。 周氏吓得一哆嗦。 他感觉那个家、这个肥胖的身体,困不住她。 小周氏吃痛,吃了一惊。 李大强一脸憋屈,“娘,怎么说运良都还是小娃娃,咱们大人可以不吃,小娃哪里抵的住?” “如果是你,你愿意给牢房里的人送东西吗?” “成吧,我看你这妇人挺上道,你男人叫啥?我帮你拿进去!” 当然用了很低的声音。 “你这个泥腿子懂什么?” 胃口还不小,口气也挺大. 想起她烤的那熊瞎子肉和熊掌,的确若是做菜的人,这个胖妇人有一手。 “你男人就那么好?值得你如此.救他?” “干什么?干什么?” 起来抱住周氏肚子跳了几下才下去。 没用。 她当然知道古代也能探监,只是走哪不得花银子吗? 当然不止她,因为其余人看到东西也是疯了一般一哄而上 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李三毛根本啥都没有吃到。 “嗯。”骆枳儿摸摸她的头。 运良吓得大哭。 周氏的刻薄方圆几十里皆知,她跟她夫君的感情也略有耳闻,她并不太喜欢李三毛。 老李头叹息一口气,没人给他递,好不容易抢了个肉包。 哼,这东璃国姓夜的可不多见。 没想到这个老三如此不上道,死活不给,愣说是他媳妇给他买的。 “媳妇.” 李贵吃完,见运良手里还有一根牛肉干咬不动吃的慢,站一起一瘸一拐的过去一把就夺了去。 实在听不下去了, “娘,枳儿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花销?你们不是说她跑路了吗?”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少东家的底细,怎么着也有所了解才是! 李三毛面上冷冷的,他打心里舍不得,可娘毕竟是娘,他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恰巧这时后面吃食检验过,送吃食的牢头来了。 这个三嫂,怎么不知给他送点药? 想来抢来着,周氏也有意把被褥抢过来给李贵盖,或者自己盖。 “骆枳儿,你这个不孝儿媳!老娘看你就是故意的!” 夜北耀离开后,骆枳儿胸中沉闷,坐了一会也就离开了。 还有一旁烤的焦香的红豆饼,苗苗拿起袋子,给骆枳儿递了块,舔了舔袋子里面桂花糕,“娘亲,这个糕糕很甜哦。” 恨老李头的假公正。 不管人家啥态度,至少能送进去,就好。 要把她看透,没有底气 李三毛他又何德何能? 她若是全心全意能为他夜北耀所用,那倒是可以呢。 李大强一下给问懵了。 “什么?他小,你大一轮,有手有腿凭什么先紧着你?” 看了眼还在哭的小周氏,周氏不耐烦的骂到“哭哭哭,咱们还没死呢,晦气!” 咳嗽的越来越厉害,还有血丝,腿也跟得了风湿似的,疼得要死。 还是她就是故意的? 可想到牢里的牧清、运良、柳柳,还有其他人,估计这些他也吃不了多少在嘴里 无奈狠狠心买了三十文的糕点,三十文的红豆饼。 “你以后出去了,跟她商量下,看看这个货钱的事,不是爹小气,现在家里一穷二白.就指着这个钱呢。” “还有再看看,能不能再想点法子送个信,让她下次多送点东西进来!别的不说,牧清、运良还小不能饿肚子。”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第131章 “呵呵,爹,我倒希望枳儿自私点,她不要往牢里送这些东西,只顾着她们娘俩即可。” 李三毛淡淡道,心里早已是失望透顶。 老李头一愣,唉,终是离了心了。 李三毛这边脑子里全被骆枳儿娘俩填满。 担心她们不易! 骆枳儿见还有些时辰,拉着苗苗逛起集市。 “额” “绝不可能!” “你瞧这条,腿子上的肌肉很结实,还有屁股,你瞅瞅!” 她们走到一家马、牛、骡子、驴都有的商家里停下了脚步。 “咱们来买辆骡车!” 娘俩大手拉着小手,一边聊天一边走了进去,道路两侧都是关牲畜的用木条搭的简易篷子。 她好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好怕是做梦,好怕娘亲会消失。 “.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 “切,卖给你是看得起你!” “咱们不应该想大叔那样一直揪着不放,把自己逼疯,应该放平心态,调整好情绪迎接生活给你的下一次考验!” 那疯子骂骂咧咧,又逮住一人,这小哥穿的不错。 苗苗脆生生回道:“二婆婆,娘亲可不会偷东西,这是咱们自己买的。” 骆枳儿眼底一亮,她也发现了这个人可不是个疯子,就是个招摇撞骗的人,但,他这确实是个宝贝。 这体型,驴指定不行。 “他不能变成他想成为的人,所以才疯了!” 想到此心里就恐慌不已,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长大? 骆枳儿感觉不可思议,那他就是个练家子了? 走到槐花路附近,遇到一个奇怪的中年大叔。 骆枳儿软泡硬磨,讲了个价,五两得了,还送了一个车架子。 “我认得他!” “这可由不得你拉,咱们苗苗长大可就要长上翅膀飞啦!” “哦,这样啊!” 苗苗做梦也想不到娘亲竟然要买骡车啊,那不是以后她家也是有车一族了吗? 也再也不用羡慕能坐茂根爷爷的牛车来镇上的那些人了? 她看这家来看的客户门庭若市。 那小二哥到没有其他反应,听她这么说点点头,便又把她带到一排骡子那里,指着其中一匹骡子道,“这骡子其实也比牛便宜不了多少,就这个中大型的,约摸二岁半,也得三两九百文。” “怎么了?看你就像一个泄气的小鱼蛋。” 问了下这肥肉到比瘦肉还贵十文钱,好吧,那她就都买瘦肉了,她俩不需要那么多脂肪 “再给我十斤猪大骨!” 把她带到了一条精壮黄牛旁边,介绍, “苗苗只是觉得爷奶要知道咱们买骡子,回来肯定要打骂你。” 笑盈盈的招呼她,没有不耐烦,“这位胖娘子,你进来看看吧,你这身板肥,得买条结实的大黄牛才行哩!” “咋了,婆婆?你刚才一直给我眨眼睛干什么?可是眼里进了风沙?” 谁都不想花了银子,买个不值当的牲畜回去。 披头散发的,胡须乱作一团,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转,打量着过路的人。 买好,屠夫见她没有讲价,便又给她搭了一点猪皮。 骆枳儿脸色有点囧,“呵呵,这位小哥你说的不错,我这人就是比较重,所以想买个代步的工具。” 这着实有点贵啊! 这周氏知道还不气晕! “呵呵,小二哥,我也就是个农村人,没有那么多银子,要不你给我介绍个得劲的骡子得了!” 她们娘俩到誉满楼那边把独轮车、早上那些家当也装进去,跟朱掌柜打个招呼家去。 “反正,就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骆枳儿轻笑一声,“是啊,但实现不了梦想,不成功是常有的事,咱们都是平凡的普通人。” 那疯子一窒,这个胖妇不蠢,还挺聪明。 拉着苗苗,路过牛市,骆枳儿走了进去. 牛市里面嘈杂声四起,一进大门一股子粪便的混合味道就席卷而来。 “扶好啦,飞啦!” “你靠着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着” “小哥你说的没错。” 小哥凑近一看,手掌心几粒不知什么豆子. 小哥顿感受辱严重,还以为能捡个漏,是啥宝石,玉件之类的,原来几粒破豆子! “臭疯子,拿啥东西招摇撞骗,竟敢欺骗起爷来了,什么劳什子宝贝,臭狗屎!” 心里暗暗祈祷,娘亲一定不要再变回去啦。 “你被骗了,那人他就是个掏粪的。” “姓骆。” 疯子暗骂,“不是宝贝?你晓得这个是什么东西吗?见过吗?切!” 这地方还有咖啡豆? “好嘞!”屠夫爽快应答。 “好,骆娘子,这牛犊子要六两银子,如果你要车架子的话,就讨个吉利,六两六白文。” “神经! 摆摆袖子走人! 那人离开后,刚才街边卖虎头鞋的婆婆喊住了她: “你这胖闺女哟,婆婆给你使了半天眼色,你咋不理人哩。” “怎么?要不要买?爷可有两大袋呢!” 骆枳儿跟着敲了敲牛犊子的屁股,颇有弹性,点点头“确实不错,不知这价格几何?” 里面的马、牛、骡子、驴等牲畜都被绳子牵着鼻子绑在栏杆上。 这丫头,被老李头与周氏的威力吓得不轻,看来内心一直都有阴影。 “你去掘轮国学过武?” “这个你可不用管,娘亲是谁呀?能被他们打吗?娘亲自有对付之策,你呀,只需高高兴兴的坐骡车就是啦。” “呵呵,咱们有骡车苗苗以后就不用走路回家啦!” 门口站着的牙子,刚送走了一位客人。 “可是娘亲,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属于东璃国的西北方,咖啡豆一般生长在南方,热带地区。 苗苗眼里燃起憧憬,一想起爷奶,眼眸垂下,又重重叹了口气。 在城里她都是牵着骡子鼻子上的绳子行走的,打算出城在赶。 眼中转了转,眯眯眸子,“这个是个秘密,不过见你面善的份上,就告诉你,这是我去掘轮国求学时,在路上偶然得到的。” “什么?娘亲,可是咱们有银子买骡车吗?” 练习到夕阳西下,骆枳儿出了一身汗,把苗苗抱进车架子,还有背篓也装进去。 这个小二哥对她也是佩服得紧,老板竟然同意了。 苗苗眼里又升起亮晶晶的小光芒。 “那苗苗有什么梦想?” 出了城,一路向南。 自然,骆枳儿毫不犹豫的买了他的咖啡豆,管它能不能种成功,她都要一试。 “这位大哥,你这宝贝你从哪里得来的?” 付了银子,小二哥帮她把骡子迁了出去,套上车架子,在他们那边溜车的空地让她练了一会。 吓一跳! 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以为他是个疯子。 “啊!大哥,讨饭去酒楼!人吓人,吓死人,晓得不?” 疯子贼眉鼠眼的观察四周一圈,赶紧从怀里掏了出来。 捂住鼻子,听说有宝贝同意一看。 “那你跟小的进来瞅瞅吧,我建议你买条三岁左右的牛。” 还是稍微年岁大一点的,最后她挑了一个三岁半的骡子,本来要五两五百文的。 赵二媳妇使劲揉了揉眼睛,大声呵斥,“骆枳儿,你偷的谁家的骡车?” “啊呸!瞎了你的狗眼,一边去,害爷浪费时间。” 他拉住旁边穿的还不错的一行人的袖子,那人一看他这脏兮兮的模样。 苗苗在车斗里,已经下午了,肚子有些饿了,吃着她买的糕糕。 这些豆子是他在靠近海边的臭水沟捡的. 他为了给这个没有人见过的豆子个神秘的身份,瞎编的,还真有人买? “飞咯!” 风把她们的笑声吹了好远好远. “可是,苗苗记住,以后有什么梦想,尽管去,爹爹、娘亲一定会支持你的哦。” 随之骆枳儿把骡车赶得飞快,娘俩笑的咯咯咯的。 只是这糖葫芦真的没有娘亲亲手做的甜哩。 骆枳儿点点头,这个骡子还不错,就是有点年轻,可能不经拉。 “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这个牙子虽然说话让人觉得脸红尴尬,但是,说的都是实话,实用的。 不练习,不敢上路。 刮刮她的鼻尖。 车上的人集体震惊,这简直是不得了发事情。 刚才娘亲又在菜市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呢,来赶集真好。 “大哥也有过梦想啊?” 眼睛望着身边和蔼可亲的娘亲出神. 娘亲总是给她一种胸有成竹,稳重踏实的感觉,她感觉好幸福,好幸福啊! 跟以前简直不能比。 那疯子见眼前的女子胖的出奇,总觉得她就是那个冤大头,没有见过世面的样纸,说不定能敲一笔呢! 比如现代的非洲! 怎么会到这个人手里? 骆枳儿上前, “呵呵,这位大哥,你说这是宝贝?” 她实在太喜欢娘亲现在对她的态度了。 “哇,娘亲,苗苗是不是在做梦?我太开心拉!” 婆婆小眼睛迷成一条缝 难怪她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 男子眼中失去光彩,道:“这事不提也罢,那都是年少轻狂时做的梦。” 走到中路,遇上了后面赶上来的赵茂根. 赵茂根眼睛瞪老大,以为看错了,可是那么大的块头,不是骆枳儿还有谁? 苗苗第一次来这地方,吃完糕糕。 那就是没学成了,看来是梦想没有实现,有些轻微的精神失智。 “什么?” “你赶集还得带东西,有时得卖个啥吧,像你还有这闺女,相公要是一道来,再加上家里亲戚,村里邻居搭个顺风车,肯定还要比这更结实一点的牛犊子才行哩!” 房屋倒塌,弟弟妹妹无人照顾,只好中途回返.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大半辈子,他也搞不清这是他做的梦,还是真的去的时候半路给回来了。 为了不累着第一回上路的骡子,娘俩行的慢。 恨自己不能变成男儿身保护娘亲。 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上次买的七七八八,米、面都有,蔬菜和肉要不买点。 一进来,便睁大眼睛,被这里面的场景吸引。 那个疯子立马跑过来,把豆子抢了回去。 一脚将他踢开,疯子摔个狗啃泥!恰好那宝贝就掉在了路过的骆枳儿的脚边。 那牙子上下打量着她又提醒道,“你这一个人抵上三四个人哩,最起码得要个中型偏大的牛犊子才行!” 嗯?咖啡豆? “宝贝,我的宝贝,快还给我!” “那你实现梦想了吗?大叔?” 这也让她相信,这家难怪这么多客户来看呢。 男人陷入回忆中,去掘轮国的路上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惜,半途收到家中母亲病重。 对别人来说吗,就是废物。 “谢谢娘亲!” 那牙子上下打量她说道。 凑近,贼眉鼠眼,骆枳儿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看起来这是个不好惹的主。 苗苗在长身体,她最近总是说腿疼,再买点骨头棒子回去熬点骨头汤喝喝。 拄着树杈子,感觉很久没吃饭的样纸 像个讨口的! 看方向是从种子铺子那边过来. “要不要宝贝?” 有点无聊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尤其你这种胖子,刮油的!” “哦?那你具体想买马车呢,还是牛,骡子?” “对啊!” “这个宝贝是一种神奇的豆子,吃了它可以强身健体,养颜减肥,长命百岁!” “六两六?” 藐视她一眼, “看不起人啊,大哥年轻时梦想可是成为一个绝世的武林高手,惩恶扬善,扬名立万!” “对不对?” “啊?” “对!” 捏住鼻子“娘亲,好多牛,苗苗第一次见马呢!” 买好肉,她买了一些蔬菜,大葱、冬瓜、茄子、豆角、蒜苗. 路过粮食铺子,骆枳儿突发奇想,便买了一袋玉米面粉、小麦粉扔背篓背上。 胖胖的人,憨憨的 甩起鞭子,打起节拍! 苗苗也跟着摇头晃脑 “娘亲,苗苗觉得刚才那个卖豆子的大叔好可怜啊!” 当看到前面慢悠悠的赶着骡车的人是谁时,车上的人简直不敢置信! 顿时炸开了锅! 看了看身边的豆子,什么两大袋,也就是两包,约摸不到500g的模样。 “不知这位娘子贵姓?” 她寻思着瘦肉应该要贵些,想着要不买点肥瘦相搭的肉吧。 感觉不太可能。 “要不要宝贝?” “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只是想和爹爹娘亲永远在一起。” “娘亲,你就知道笑话苗苗。” “为什么啊?” “小傻瓜,永远可是很远的!” 苗苗幼小、清脆的声音响起 “梦既然是梦,当然是实现不了了,大叔,现在仅仅是为了身边的人活着而活啊!” 骆枳儿一顿,盯着地上的豆子愣了会神,捡起来放手心一看,棕色,椭圆形,类似于腰果,表面凹凸不平有小斑点。 “好吧,娘亲。” 骆枳儿哪来银子买骡车的? 他们家不是一直都是周氏把着家里的一切吗? 他们家人都在坐牢 难道,今早她独轮车上带的那些东西? 她到底是在做啥买卖?跟谁做?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132章 迅速的思考着 李大牛的娘已经嫉妒红了双眼。 今儿她卖小菜时,特意在集市上找了一圈。 并没有看到骆枳儿的身影。 她这等块头,一眼就能看见,那就是她根本没去集市卖。 她还说这个骆枳儿就这模样还不安分,整日里男人不在家便瞎跑,也不知跟哪个姘头胡搞! 以后她可不能由她如此自由,让她翘着尾巴招摇过市 嘴巴比脑子还快, “哟!你今早那一车的东西都卖完了?” “卖的啥?去哪卖的,是卖给上回赶马车来村里找你的那个男人吗?能卖这么多银子?” 李大娘眼睛都要充血了。 幸亏赵二对她勉强还行,说还行吧,刚嫁过来那阵 因为跟公爹争了句嘴,赵二被公爹教唆着还呼了她一巴掌! 婆母和公爹走了,她才得已翻了身,好了些。 她出嫁爹娘可是把赵二这边去的礼金都扣下了,作了养老钱。 “我这只是实话实说!” “瞧这模样,比俺们这些亲爹娘给的陪嫁还多!” 她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买上牛车,去镇上也是坐赵茂根的牛车。 看到人家有好看的衣服要衣服,看到人家戴好看的手镯拐着弯要手镯,看到人家住大房子要住大房子 他其实好累,上有老下有小,媳妇要看娃娃,还要家务,根本没有自由帮他赚钱! 让娘坐骡车,坐马车,住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那等福气,就是拔了他几层皮他无能为力。 老骆头要真有银子怎么就没找个婆娘暖被窝,自己生个? “再说她跟你也没那么熟,没必要交代那么清楚家里情况。” 娘有私心,那也能理解。 给她就陪嫁了两床空心的假棉被,几双袜子。 这个骆枳儿今日能买的起骡车,明日便买的起牛车,这岂不是要超过他了? 走门口转过身怒目圆睁,道:“警告你槐花,你编排俺无用俺可还给你记着,你再敢胡说昭哥俺跟你没完!” 这边赵二媳妇,槐花婶反驳苗苗, 他以为爹娘养大他就像他养自己的全哥儿、鑫哥儿一般,无私。 “哼!老大也是,都成婚这么久了,也没让俺享过福。” 他不晓得槐花婶觉得骆枳儿穷酸,她心里才受,小媳妇嫁过来都得受几年罪,她就是。 语必,站起来抱着被褥就出了卧室门。 “李三毛疼她,老骆头也疼她,就是死了还留了银子给她买骡车?不成,他爹,俺们也买个骡车!” 心里想着,老李头家上回家里收橡豆,还总是捡菌子,莫不是这些东西镇上有人收? 只要能下蛋,把家里打理的头头是道,能吃苦,好拿捏,能伺候婆母的那种就行了! 骆枳儿在老李头家,那干活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竟然花了六两,感觉骆枳儿把她的钱花了似的,十分肉疼。 赵二气的去了柴房将就了一晚。 “只想着他那媳妇儿子热炕头,俺这儿也是白养了!” “告诉俺们一声啊,俺们也去弄点零花钱使使!” 说她老李家一家子都下大牢呢,她还有心思去镇上吃喝玩乐,买骡车! “苗苗,小小年纪就说谎,你胡说什么呢?” 骆枳儿理直气壮的说道。 反驳的也有,毕竟老骆头疼闺女那是出了名的,在骆家村那是出了名的。 骆枳儿把她们的话都听耳朵里,冷笑, “你娘能有银子买骡车?” 恰好嘛李三毛不在家,蹲大牢呢!天助她也! 回村的路上,赵茂根那一车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包括赵茂根。 没良心! 还有说她银子来路不明,不太可能是老骆头给留的。 这个小蹄子,怎么花钱那么大手大脚?浪费银子? 买骡子做什么? 有钱不知道存着,一匹骡子至少五六两吧? 她家大牛娶媳妇二两银子的娉礼的风声放出很久,没人理会哩。 这也是他娶媳妇难的其中原因之一,她就想着娶个不花钱的。 “你乐意吗?” “他爹,你怎么看?” “哟,这骆枳儿给你什么好处,急吼吼的帮她说话?” 说她胆子肥了,竟然敢私藏银子 说这个老骆头对这个胖闺女真不错,也不知给留这个养女留了多少嫁妆哟。 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的都有。 “俺老都老了,怎么连辆区区的骡车都还坐不上?” 难怪娘俩没饿肚子。 郑大娘呛道。 苗苗气的小脸红红的。 李大牛的娘不想跟郑婆子打嘴炮! 总之,还是挺眼红的。 “骆枳儿这个胖蹄子,咋那好命!老李家一家子老小全部下狱,她给无罪释放了,老骆头死了还给留了嫁妆。” 娘对金钱的欲望总是填不满,总是想比过其他人。 “啊,这个事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五六两银子,一整年的花销都够了。” 想想,心里怎么就那么不得劲,揪的慌,一路上眉头皱了松,松了紧. 当然,骆枳儿买骡车这事还没到隔日便传遍了整个赵李村。 难怪有银子买骡车? 骆枳儿想过了,没偷没抢,既然买了不可能藏起来,自己大大方方的便是。 隔壁李正森家。 “不说别的连赵小梅都住上大房子了,也不知俺还有没有这福气?” 赵二提醒她道。 “想住好房子是吧?那你去赚银子,你去赚赚看,是不是那么好赚?整日里就跟村里那些娘们比来比去的。” 可是那上等人享受的东西他实在无能为力,他的身价就那些,出生也就一农村人种地的。 “赵二,俺跟你说道两句,你咋话里话外帮她说话?” 没进屋直接回去了,小翠正在炕上哄小宝睡觉,问他,“昭哥,怎么回事?” “苗苗没有胡说,这是俺爹留给俺的嫁妆,俺在老李家没有银子,在老骆家可不埋汰!” “大牛他娘,你这是干啥呀?人家卖啥是人家的事,这村里人谁会把自己生钱的营生告诉旁人啊?” 李大娘心里气个半死,这个多事的郑老婆子。 “实话实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郑大娘道。 “俺就是因为比她大一轮,更应该比她过得好啊,好十倍!二十倍!他爹,这都怪你没用!” 昭哥媳妇小翠在她手里也没那么舒坦 怎么骆枳儿现在完全不是那回事? 这事始终是槐花婶这辈子最没脸,最不能释怀的一件事。 毕竟光一辆骡车就五六两银子,赵二媳妇愤愤不平道。 赵小梅蹙眉,对这事耿耿于怀。 儿子儿媳孝顺她应该的,以他的能力以及家世,他觉得让他们吃饱穿暖衣食无忧就是孝顺。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柴房。 半晌,也缓不过来,强挤出笑容, “呵!你这话说的,俺可不是那等爱贪小便宜的人。” 谁愿意对养女留那么多钱? 女娃子又不值钱! “人家老骆头就是宠闺女,你能咋滴?” 想到过来这些年受的婆母的那些白眼,磨挫,就委屈的紧。 “前几日还说她家要菜没菜,要粮没粮,原来竟是诓骗俺!” 大儿赵昭听见爹娘在吵,媳妇小翠给他使了个眼色,让过来看看情况。 难怪她有银子赔钱。 在门口恰好听见他娘说他无用,不能让她享福,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俺啥时才能住上上回去城里看到的那种气派的房子?不行,就是起村长家那种宽敞的青砖大瓦房也成啊,俺这辈子还想坐坐马车呢。” 后面生了昭哥,才有所改变,不然,她在这个家根本没有待下去的动力。 “诶。” 赵二一愣,心里窝了一团火。 “俺气不过,凭啥骆枳儿那副德行就能享受?” 越想越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她家的,她这个婆婆可还穿着补丁呢! 这也加重了,她要把骆枳儿快一点变成她家的儿媳的想法。 看她越说越不成样,赵二顿时气急败坏:“是,俺没用,那你把俺家送过去的十两银子的礼金拿回来那不就能买骡车了吗?” 娘家不撑腰,后面反而还打秋风,让她在这赵家这些年抬不起头有多艰难。 赵二劝她,“得了,人跟人比,气死人,你都一把岁数了,跟她一个小辈攀比啥?” “你是跟俺过日子,娃都这么大了,俺对你好不就成了!” “没事,你和鑫哥先睡,我去看看爹。” 赵二气的半死! 伟子本来今年年底有计划买一辆的,让他们在村里威风来着。 想到周氏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她就觉得很解气,真是没想到,怎么她家就先买了? 虽然是个骡车,那也不便宜啊!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133章 李正森抽着烟吐了一口烟圈,眉头紧锁,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不过,她骆枳儿最好祈祷,不要是做了什么对老李家不利的事!” 赵小梅莫名想递给他一个白眼,碗里饭也不想吃了,丢在一旁. 隔日,骆枳儿早上起来,去河里挑了两挑水回来。 给骡子在河边田里薅了几把草,用刀剁了剁丢进去 把猪槽洗干净,高温消个毒,倒些水进去给它喝! 早上便有人跑到她家来看骡子,骆枳儿大大方方任他们瞧,谢婶子旁敲侧击。 看来还是只有这个园地可以利用了,在左侧园地紧靠侧面偏房的地方,她开始琢磨着修建一个面包窑。 “呵呵!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只是这样一说,村子里人怎么看我?” 她们能说什么? 赵小梅忍不住了,见人多说了几句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话:“三毛媳妇,二伯母可要说你几句!” 她回忆了一下面包窑需要的材料,石块,砖,泥土 老李家是没有砖石的,等会去村长家买点他们建房子没用完的青砖。 晚上,等村里人都睡了,照常出门捉黄鳝 回到家已半夜三更,给苗苗在屋子里洗了一个澡,她也把自己擦洗干净,换上舒服的里衣,睡了一个舒服的觉。 点点她的小鼻尖。 这个可以平时用来自己做,还可以做好拿去镇上卖一卖,说不定又能增添一笔收入呢! 接着在炉口上面砌烟囱,砌完烟囱,窑的外层抹上黏土 整个窑的砖缝再用黏土抹抹,到下午才勉强把它完成型! 打探她买骡子的银子哪来的? “至于我买骡子还是马,那花的是我骆枳儿的银子,旁个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你公爹婆母都还在监狱里待着呢,你男人三毛也是,你倒是在家享受上了” “还不行,苗苗要跟娘亲去捡柴火,而且,这个窑得晾晒三日。” 觉得材料差不多,她开始找来家里的皮尺测量了一下地基尺寸,砌砖的尺寸,一般这个三面是要砌砖的,砖砌的高度看了一下自己身高,大概80cm就差不多了。 “这,这,俺也只是一说,哪有那些个意思,你瞧瞧你这张嘴厉害的!” “李磊还欠了一屁股债跑掉了呢!” 家里的吃食太单调,玉米粉不仅可以做成难以入口的玉米糊糊吃,还可以用来烤面包。 还可以烤披萨、红薯、土豆. 万物皆可烤! 苗苗和牧清、运良他们一定喜欢吃。 已有人附和! 说的那是一个大义凛然,这两口子一个德行,一般人自责的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骆枳儿脸不红,心不跳,眼神透露出杀气,“二伯母,你能告诉我嫁妆是什么意思?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就是老骆头当年给她了点嫁妆。 “你有把你的嫁妆拿出贴补你们二房吗?哦,我知道了,你们拿媳妇的嫁妆是传统啊?” “与你李正森家又有何关系?” 看了看篮子里的菜,炒了一个豆角肉丝,下了一个面条,娘俩吃的很满足。 这丫头,昨儿跑累了,早上这些人来,聊天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 把黏土加水混合,先用石头与砖块打好地基,用绳子吊着一个小石块,一点点砌砖,尽量注意着不把砖砌歪了。 马二娘打听具体多少钱? 砌好转都天都要黑了,苗苗帮她递砖,抹泥。 “会不会是上次掉河里,被水鬼给上了身啊?” “你们家以后花银子的地方还多,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苗苗,为三毛这一大家人着想啊!”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可是.” “那可不,哪有那么容易,做事可得坚持!” 在院子左右转悠了一圈,右边是鸡圈子,左侧是靠着山,下面园地,已经被她挖出一块做了鱼池。 “哦,这么麻烦啊!” 还有烟囱,门,下面砌砖的灶台 画图,根据地上选择的位置计算的差不多了,开始做基础。 想了想,还是直接做一个土窑吧。 “你说,你是不是巴不得咱们家都过得不好?” 又去河里捡拾了一些方形的石头。 小姑娘,长个,张长脑细胞呢,多睡会好。 找出苗苗的纸笔,开始画设计图。 苗苗看见这个憨态可掬的熊瞎子土窑眼里亮晶晶的:“娘亲,现在可以烤面包了吗?” “还有冤有头债有主,他李磊欠账没听说要用我这个三嫂的嫁妆钱帮他去填坑的!官府都放我回来了,不追究我的责任,你急什么?” “瞎说,她家男人不是在大牢蹲着,受刺激了呗!那狗急了不也得跳墙吗?” “你不说,我来说,嫁妆是女方父母给闺女的一笔钱,是为了女儿在婆家不受委屈,受委屈时可以过得更好!” 没好意思来,昨儿早上他媳妇才来打探了骡子的事,吃了一瘪,让他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媳妇回来说.她再也不好在村里见人了。 她让苗苗多睡了会。 骆枳儿码砖的时候,还叫苗苗这个面包窑的做法,以及烤面包的原理。 赵小梅灰头土脸就回去了! 其他人也悻悻的回去了 这个骆枳儿原来就是个横的,“哎,你说三毛媳妇怎么转了性儿了呢?” 这去镇上不方便,就拿出来买了辆骡车来代步。 正说着她被侄儿媳妇指着鼻子骂呢,哭诉时,恰好被刚从镇上休假回来的李伟听见了。 “二伯母,请问我骆枳儿有跑到你家里去,指责你儿媳乱花银子了吗?” 上面大概设计成一个椭圆形城堡,抹泥的,有点像个熊的脑袋,十分憨态可掬。 “后面还有一些细微的完善步骤呢!” 前儿挖鱼池不是挖出许多黏土吗,就拿来修建面包窑。 见天色暗了下来,骆枳儿洗干净手上的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早上的骨头汤热了热。 赵小梅有点不自在, “这是女方的婚前财产,与老李家有何关系?” 猪骨汤熬锅里,又把米饭蒸锅里,见苗苗还在睡,想到昨儿那个点子,就开始实施起来. 先选一块地。 赵小梅一堵。 工具就是手,还有家里能用上的铲子,磨平工具就找来一块平整的木板吧。 李正森家的赵小梅也来了,眼睛睁不开似的 见骡子在吃草,长得结结实实的,心里不是一般的酸。 人家爹给的钱。 “还是俺爹对俺好!” “就是啊,就是!” 打定主意就开始准备,苗苗也醒了。 它咋不得骡瘟死掉? “也是,这可能是给气的很了!” 骆枳儿见他们走了,就把昨儿买回来的猪大骨给熬在锅里了。 “我骆枳儿现在落难了,你们亲戚谁帮助过我?我拿出爹给我的银子渡过难关,怎么了吗?” 啪啪啪打脸! “让开一点,俺要扫地了!” 吃了早饭,娘俩先去了村长家买了两独轮车的砖回来。 骆枳儿拿起扫把扫地,眼睛都没眨,还是昨儿那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苗苗让她多睡会,昨夜回来的晚! 赶紧先去面包窑忙活,开始砌窑口窑口得用一个拱形的工具支撑着 窑口砌好后,还得砌一个圆形的炉身,内堂涂抹黏土,这个要厚厚的涂上几层。 骆枳儿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她。 “这事着实不应该,还有,你爹老骆头给你嫁妆的事你婆婆知道吗?你太自私了怎么能自己在这个关头就花掉了?” “是,娘亲!” “胡说什么?俺们可没拿伟子媳妇的嫁妆!” 他也有点无可奈何!人家压根不把他这个伯父放眼里。 她的行为可被隔壁的李正森家看在眼里,看她忙来忙去,娘俩捡石头,和泥,本来想过来问问的。 “娘,怎么了?” 赵小梅便添油加醋的把这事给她儿子叙述了一遍,听过之后李伟眉头紧了紧! 这个三嫂怎么转了性子,他记得她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啊? 歇口气又把话题引向更重要的一件事上,跟她娘打探: “娘,这段时日村里可去镇上誉满楼售卖黄鳝、牛蛙这种东西的人?或者没有没听说一些奇怪的吃食?”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四章 第134章 “新鲜吃食?” “没有啊怎么了?”赵小梅连忙道。 “那就奇了怪了。” “出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咱们的对家誉满楼最近生意出奇的好。”说到这个李正森懂,立马竖起耳朵听。 “那个誉满楼爹知道,不是要关门大吉了吗?” “四叔?咦,四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小梅眼里一亮! “娘,人家那是有菜方的,你做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骆枳儿没有兴致再捉,带着苗苗转身回去了。 “你捉这些田鸡做什么?” “那味道真是绝佳,道道招牌比如:鸡枞菌油拌面,红烧黄鳝,干锅牛蛙,橡豆凉粉!” “哦?捉螃蟹?这桶里怎么会有田鸡?”李伟假意指着桶里疑惑不解道。 “自然是捉的了!” “本来马上就要被咱们鸿运楼给吞并掉了,突然之间就起死回生,因为出了好几味不曾出现过的美味佳肴” 见娘俩走远,直到看不见身影,李伟才往家里走去。 骆枳儿感觉这个笑很刺眼,不知道为何,对眼前这个人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啊,不,不,你还是琢磨着自己干个啥吧,这酒楼,咳,酒楼最近生意不太好,不招人!” “有何不妥吗?” 骆枳儿虎声虎气道:“是呀,咱们家要米没米,要粮没粮,更别说肉了,所以带苗苗捉点肉吃补补身子!” 李伟眼神在骆枳儿脸上持续打量。 原来如此!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吧,不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打算做个啥营生,这三毛他们不在家我和苗苗总得生活,要不,四弟,你能否在镇上给我寻个啥差事干干?” 骆枳儿下午吃了饭,又带苗苗去田间水沟捉牛蛙! 这个牛蛙没办法,只能白日里捉,晚上看不到。 说那管事跟他关系特别好,还听他的话,再说他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那咱们也去捉了做好拿去镇上卖,怎么样?” “骆枳儿?” 李正森喃喃道 “什么?” 再说周美珍对她儿媳刻薄的这赵李村谁不知晓,她要有那么多银子,早跑了! “你娘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红烧黄鳝估摸是哪个大厨研发出来的新品,她要有那本事,大哥家还能穷这么多年?” “但怎么可能?她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伟娃,你知道的,你大伯一家因为老二下了大牢,她到给先放出来了.” “那倒是!” “这样吗?” 哪有那本事,回来有时故意给娘他们吹个牛的。 “这些已经够了啊,咱们娘俩又吃不了多少!” 骆枳儿淡淡道。 “啊?” “当然是吃了,不吃捉它做什么?” 苗苗脆生生的先喊到。 “你不是混的不错吗?你就让我去你们酒楼干干呗!当个传菜员也行啊!” “是这样吗?” 那这个卖菜方子的岂不是赚大发了? “骆枳儿这个是有这么回事。” 这咋还上了誉满楼的餐桌? “爹啊,何止能吃,那红烧黄鳝仅一盘就值三两多银子呢!白花花的银子啊!” 空气中有一阵寂静划过. 骆枳儿面不改色,“你什么意思?” 下午出门,刚进堰塘湾捉了几只就感觉不对劲,她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似的 后背发毛,回头一看,果然,后面不远处有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看见她回头看他便逐渐靠近 待男人走近,骆枳儿蹙了蹙眉,脑海里有个声音响起,这人叫李伟。 主要李伟想把自己说的牛逼一点,就故意说成特意让他回来打探! 赵小梅觉得伟娃就是有出息,受到主厨的青睐! “后来打听到,是啥做食材的?但那要好多银子才能吃到一盘,所以我就捉回来,杀了给苗苗做着吃吃!” “听去誉满楼打听的人说,这些食材均来自乡间的野味!” 二房李正森之独子。 李伟晦暗难辨的脸色变了变,露出笑容,笑容不达眼底,“苗苗,你们这是去哪?” 李伟淡淡思索起来 “要不然呢?”赵小梅完全不信骆枳儿有那个本事。 “四叔,我娘亲做的田鸡、螃蟹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四弟,你不会就是为了打探这个,特意跟踪我们来的吧?” “就是,这个吃食不是誉满楼刚推出来的吗?你怎么知道这个能吃的?” 目光盯着她的脸上,似乎在鉴别她有没有说谎。 “也是!” 有点心神不宁 本能反应,最好跟这个人保持距离! 苗苗看了一眼骆枳儿,道:“捉螃蟹!” “而且我那日和苗苗被放出来时,从那路过就闻见了一种特别好吃的东西,闻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看你怎么说. “因为我去镇上了啊,当然听说过誉满楼最近好几样菜食特别好吃,昨儿还看到排队排老长!” “呵呵,三嫂,你们这是干嘛?” “呵呵,怎么可能呢,我就是路过,这堰塘湾不是有咱们家的田吗?我来瞧瞧,好久不回来,不知道夏豆长成啥样了!” 看她不像作假,一说到吃的满眼放光,内心鄙夷,没见过世面. 呵,原来是自己高看了这个骆枳儿了! “这不,回到家,前几日没吃的,就在小河里捉些螃蟹,田里捞些黄鳝当饭吃!” “那黄鳝、田鸡,咱们赵李村不是非常适合生长吗,鸡枞菌也是,我们主厨的觉得奇怪,特意让我回来打探一二!” 李伟一脸紧张看着李正森。 不过,这事也让李磊起了疑心,联想到她刚买了骡车,有这么巧? 李伟像记起了什么似的,又追问道。 “难道说” 骆枳儿突然质疑起来。 “哦,没事,那难怪,你们继续捉.” 其实也派其他下手回自己村子打探了。 “你不捉了?” “伟子,你没听错吧?那东西真能吃?” 苗苗懂事的说道。 “哦,那你瞧,我们先走了!” 李伟赶紧打着退话,这是管事干的活,他就是一个跑堂的。 李伟这才把眼神放到骆枳儿身上,这种感觉又来了,这种打量让她浑身不适。 “你娘听赵二媳妇讲,骆枳儿前几日不是说她捉了黄鳝吃吗?” “哦?三嫂,你怎么知道田鸡、黄鳝能吃的?” 骆枳儿敛了敛心神,:“四弟,刚才苗苗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咱们是在捉螃蟹!” “对了,三嫂,听说你买骡车了?不知你买骡车做什么?” “哦?” 一路上他总觉得刚才是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骆枳儿暗暗气愤,老李头们坐牢不见他们关心一下,这她搞个吃食倒是想着法子打探! 欸,都是些啥人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李伟这个回家,回的蹊跷,她晚上便没去田沟捉黄鳝。 并且私下交待苗苗,她们捉黄鳝、捡菌子、捉田鸡,无论去哪干啥都得保密,尤其是去誉满楼的事不能告诉旁人! 娘亲的许多行为都得保密,任何人打探时不可轻易相信随意告诉,包括自己家的人。 苗苗认真的点点头,“娘亲,你上回跟苗苗说过,所以每回苗苗都有放心里!” “苗苗乖!”好在苗苗这丫头聪明伶俐她嘴也紧的很。 李伟打探时她便感觉到了不对,也没乱说。 晚上,骆枳儿找来猪皮洗干净,焯水,切了与青椒炒着吃,补胶原! 剩下的,在锅里熬熬明儿做皮冻吃!关起门来,红烧茄子,青椒炒猪皮,稻米饭。 娘俩吃了个饱饱的晚饭,看了看她的面包土窑干了些,早早就眠了。 暗骂这娘俩,把那孤单的赵老婆子亲的! 苗苗这个死丫头,看她站这,都不跟她这个大伯奶打招呼! “我就说那小蹄子,根本就不知道那菜方子的事,她懂个狗屁!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不信,现在可信了吧?” 打听来打听去,村子里面最恶的犬就是李二狗家的那只杂交的土狗。 骆枳儿拍拍屁股站起来走过去,果然苗苗坐的那身后,有一枚野鸡蛋躺在草丛里。 这些植被被咬后,应该的迅速的恢复了,好神奇. 两边山略浅一点,但还是比隔壁山脉上的茂盛,叶子要厚大一点,为什么呢? 下午找来辣椒面,搞了一个麻辣冒菜吃了,骆枳儿带上苗苗去没人的地方捉了一下午田鸡。 苗苗背了一个小背篓,捡了点干柴和松针作为引火柴。 赵小梅大清早便端着碗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门前路过的村民闲聊,眼睛飘向骆枳儿的方向. 看她娘俩拿着砍刀,背篓路过他们门前,鼻孔朝天斜着眼睛看人神气的很! 她又不想这件事被村里其他人知道,或者目前为止送黄鳝,田鸡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隔日,早上日头刚出山头,吃了早饭她就带苗苗上山去捡柴火。 找来树藤捆好柴火,拿出竹筒喝了点水,歇口气准备家去。 苗苗也气的不行,“二婆婆平时对苗苗乐呵呵的,她怎么这样?” 不一会儿就砍了一捆柴,她打算用来烧面包土窑的,所以砍得比较粗一点的水橡子树和青杠树,经烧一点。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嗯. 为什么,周围植被荒芜,可靠中间凹下去的荒地的植被反而更加茂盛颜色更加绿一些呢?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养着它们吗? 骆枳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明儿她捡菌子的时候,得去瞧瞧情况了。 “娘亲,快来,这里有一枚野鸡蛋呢!” 叹息,看来只能下次去镇上的狗市买一条了。 随当日便开始打听哪里有训练过的恶犬,她要购买。 看来她得找一个适合的帮手,帮她,可是谁合适呢? 李伟暗中观察着她娘俩的具体动向,昨下午回来娘俩就关起门不知在干啥? 让她娘去瞅瞅,娘说看见她恼火,别扭愣是不去。 那些荒草比两侧山上的植被看起来都显眼,而且她想起来了,越往下面走,蚂蟥越肥实! 按理说,被蚂蟥爬咬过的植被应该更要荒芜一些才对呀! 回到家,发现有个人影从她家里的院子里跑了出去,据那身形分析有点像赵二媳妇。 “苗苗,这一大早的,和你娘去哪啊?” “赵奶奶,我和娘亲去砍柴!” “哼!人心就是这样,苗苗要慧眼识人,不要被有些人表面功夫所骗。” 骆枳儿捡了个树枝,把周围的茅草扒拉扒拉,又捡了几枚,还收获几十枚鹌鹑蛋! 娘俩在松树下还捡拾了一些松茸,鸡屎黄,放进布口袋,背上柴,拉起背背篓的苗苗,娘俩慢慢的下了山。 看来没戏,在家里吃了早饭就回了镇上。 她总觉得自己一个忙不过来,生意好了,这个酒楼的需求越来越大。 也可能是槐花婶子只是还没来的及带那些东西 这事提醒了她,她经常不在家,家里没人,要不要像李二狗家那样,养几只恶犬看看门? 苗苗兴奋的喊到。 骆枳儿跟苗苗上了以前去捡松子的那山上,站山顶上俯视了一圈。 李伟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失落的 本来以为抓住这个售卖菜方子的人,他就能得到主厨与管事的刮目相看呢! 还好,骡子乖乖的在圈里吃着草,见它惬意的甩着尾巴,应该没事. 在院子周围转了一圈,门上了锁的,锁还是完整的,她应该没进去,然后,是柴房 然后在鸡圈子捡了两个鸡蛋,一个鸭蛋。 骆枳儿跟不远处的赵奶奶热情的打招呼。 远远的可以看见山脚下,赵李村大路上有蚂蚁一般的人在行走 视线再次打量到了蚂蟥沟她买的那块地界,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 晚上,等苗苗睡着了,她又一个人去摸了黄鳝. 说不辛苦是假的,但总比在家闲着强,再过几日又到了交货时间。 这块山林是没有分的,赵李村每家每户都可以砍。 这也给骆枳儿提了个醒,这家里有东西就怕有人使坏。 目光落在蚂蟥沟. 已经快要立秋,山上除了四季常青的松树,还有一片一片的枫叶,可以看见红叶镶嵌在密林之中 非常养眼睛,眺望半晌,心旷神怡,开始砍柴。 让酒楼从其他地方收购,她觉自己暂时还能送,等过段时间万一实在受不了,再给酒楼讲吧。 骆枳儿背着柴火到门上,已经跑了很远,看不见人影 骆枳儿扔下背上的柴,赶紧四处检查了一下,她家里废弃的猪圈旁边的空圈,关的是骡子,可别给她使坏! 村里人表面功夫做的好的很,私下不知怎么害人呢,那有的人见人家庄稼好还会下毒呢! 想想就后怕,她的骡子。 听说是去砍柴 一旁支着耳朵听的赵小梅也就放下了心房。 这几日,捡了是十来枚,她都放着没有吃! 最后想起了鱼池,过去果然发现一个舀粪的粪勺在里面,旁边地上踩脚的小石板上,零星有几条小鱼,地上还有点水迹. 应该舀起来看了一下. 眼神环顾四周,看到自己建的土窑竟然被破坏了,那个烟囱竟然被推倒了,木门里面的灶腔也被搞了几个洞! 骆枳儿气个半死,这个槐花婶子,真是够了. 骆枳儿洗了把手,歇了口气,就算倒霉,遇到了贼! 又开始和了泥,补漏洞,修正烟囱。 想来想去,这事只有大哥李大强合适,可是他在牢里。 还是再坚持一段时间吧。 隔日清早,她准备出门时,看了眼四周,眼珠转了转. 去自己屋子,找来李三毛捕猎时用过的有点生锈的扑兽夹,眼神闪了闪.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蚂蟥沟,上回带苗苗去捡菌子差点摔落山崖,让她心有余悸 思虑再三,还是不带苗苗去了!可是放在家里她这么小,她也实在不放心。 想了想,她给苗苗做了几个菜饼,用篮子装了点菜,面条,拿到了赵大娘家。 麻烦她照顾一下苗苗,她今日上山捡菌子会早点回来。 按理说给亲大伯奶照看一下没啥,但李正森家,想都不用想。 赵大娘很喜欢苗苗,她平时又是一个人独居,还是挺乐意有个小姑娘陪伴的。 见她拿这些东西过来还埋汰她,“只管送来便是,还拿这些作甚?大娘别的没有,几口吃食还是有的.” “赵大娘,瞧您说的,我麻烦你帮我看闺女,还要你出吃食,这又吃又麻烦你的太不应该了,这可是亏本买卖!” 不知不觉路过上次藏熊瞎子的地方,地上已看不见痕迹,但有股臭臭的味道. 看到一旁砍乱的杂草树枝,她有点想念李三毛。 再往里面探探,她感觉这个沼泽里的水如果不踩还挺清澈的,闻着似乎空气里还有一点清甜的味道。 骆枳儿把夜光杯装怀里,思考着,这到底是谁把这么大一堆宝物埋这里的? 她虽然觉得自己有点贪财,还时常做梦,坐在金山之上抓这些宝物,但,总觉得这座山不适合她,且,银子要自己赚的才有意思。 一脚一个泥坑,感觉要陷在里面了,脚底下有什么在拉扯似的,她那么胖,陷得更快! 下方还有一滩水。 那么这个出水口就在这附近了! 骆枳儿行到这里,趴下仔细观察了一下,终于发现有一处地方密密麻麻盘旋了许多蚂蟥。 好在她天生力气不错,脚轻松一拔便起来了,很轻松就走到了更深一点的地方。 就是那里了! 捡起地上的棍子,敲敲打打,快速行了过去! 果然,这是一个稍微倾斜的地面,水是朝下流的! 幸好这山上尽是蚂蟥,没人敢觊觎! 看来这个蚂蟥还不能除! 这沼泽地的植被在有一个地方就像是被切断了一般,一半茂密,一半比这边荒凉。 路途中听到风呼呼的刮着树林沙沙作响,觉得有点孤单,还是苗苗在身边陪着安心。 她才放心回去,把自己装备了一下,锁好门,从后山爬了上去。 但,她这次不找到,下次还得来继续,下定决心,一定得找出原因。 骆枳儿半开玩笑半打趣道。 骆枳儿四周撒了几把盐,继续眺望. 暗叹,难怪这么多蚂蟥,繁殖这么快,这水应该含有矿物质。 她又挖出了什么? 貌似一个古老的酒杯。 不免有些惊悚,太可怕了! 一定是这哪里有水源,因为沼泽地也沿着山,发生山洪时,也会冲刷边缘,行成小沟,水大了也可以流出去的,但从蚂蟥沟流出去的水可没人敢喝! 这有命拿,有命花吗? 这每一件宝物可能都能引起重视,她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 骆枳儿埋好这个土堆堆,赶紧爬了上去。 “这有啥?俺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田间地头随便种点啥都够俺吃一阵子了,苗苗这丫头能吃多少啊!” 拉住稍粗一点的树枝,往下行走,一步一步到了上回苗苗骑上的那个木疙瘩附近。 可是她要种庄稼怎么整? 还想种一片果林呢! 骆枳儿不放弃的四处寻找,这块荒地有个十几亩,在这里面走遍可太难了。 所以下方植被要茂密一点,上面没有水的地方杂草就稍微淡了一些。 对了! 看到自己爬过的痕迹,用镰刀啄出来的小台阶,骆枳儿心里动了动 不由得抬脚,又打算滑下去挖一挖。 又下山,拐弯,穿梭,观望,休息,捡捡菌子,一路走了快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上回差点跌落山崖的地方。 这蚂蟥十分肥硕! 一棍子薅开蚂蟥,再薅了薅,撒上几把盐,蚂蟥如疯了一般扭动着身体。 一般人看到吓得应该把腿便跑,她有所准备,当骆蚂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突然就像忌讳什么,不敢靠近。 骆枳儿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色泽斑斓,质地光洁,宛如翡翠! 都是退辟三舍。 这座山到底什么情况? 她也不敢再挖了,这些东西一旦拿出去出手见世面,一定会被有所怀疑的 放家里更不安全,还不如就暂且埋这土里吧。 唉! 一边思索,一边从斜坡下了去,跨过山与低处接壤的坎子,到了荒地 荒地里面沼泽,淤泥,各种杂草十分茂密。 这地方除了蚂蟥,是见不到其它的小鱼小虾这些活着的生物的。 大致观察一下,拿起镰刀用尖啄了啄,一个突出来土包包. 哇去!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域夜光杯? 这沼泽里的水,不应该全部是天上下的雨水,毕竟雨水是不会散发这等清甜可口的香味的。 其实她没发现,蚂蟥都没有吸她血换成旁个像她这样来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扒开密林,踩过水草,趟过淤泥。 这些植被便是她在山顶看到的绿,有的叶子被蚂蟥啃食,也不影响它的兴兴向荣。 骆枳儿这会不仅把自己包裹严实,撒上防虫水,还带了食盐 见路上有成群的大蚂蟥拦路,便撒上一把。 走到荒沼泽地的边缘,拉住树枝爬了上去,找到一个稍微高的位置观察了一下。 风景还是以前那些风景,骆枳儿一个人俯身四处打量着树林里面的周围,有菌子了就捡起来拾进背篓! 骆枳儿交待苗苗听赵大娘的话,不要瞎跑,没事就在院子里临摹字帖,学习写字,珠算,画画. 苗苗乖乖的点头。 这下面荒地的蚂蟥是那种水蚂蟥,喜欢潮湿的环境,刚才那山上是属旱蚂蟥! 似乎被这里的水质吸引! “恰好俺也不知道干啥,这有苗苗在,能忙会大娘还感觉这一天有奔头” 抖了抖身上,水里一堆一堆的,感觉有血气的味道,都朝她这个方向爬了过来! 走走看看,身上的盐巴也快撒完了,她觉得不能这样盲目的寻找! 走近发现有的比人高,站在里面看不到外面。 迅速爬开 呵!得来全不费工夫,找到了! 一股清流从地下哗哗的冒了出来,如涓涓细流一般向低处流淌 这清甜味道更加浓郁,让她忍不住想喝上一口。 但,她知道,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蚂蟥卵,可不能乱喝!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骆枳儿观察了一下,这个斜坡上面就不是沼泽了,是荒地。 大概有个八九亩的样子,虽然植被不及下面茂密,但是阳光直照。 远远看去,还瞧不出来,只有走近才发现是个比较缓的弧形上坡,土质还比较干,有沙子。 开坑出来,她把它做成梯形模式,在地里种东西,应该不错。 这块荒地四周被山脉围了起来,前面可以做成田,后面可以做成地。 两边靠山的地方,到时再砍一砍,开垦一下,也是可以做成地的,连着下面这片荒地二十多亩是有的。 至于她挖东西的那里,下面是个涯壁,暂时开垦这荒地还够不着那块去! 至于这股清泉吗? 她打算把它做成一口井,不用时把它盖上。 “怎么回事?” “爹” 又捧了点这个水浇了浇 才离开这里。 骆枳儿咕噜咕噜的喝完水,告辞了这户人家,又继续赶路。 骆枳儿心里一片萧条。 “他爹,你看谁回来了?” 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 “既然嫁出去就不要回来再祸害俺们了,你又跑回来做啥?” 来人一把扔下肩上挑着水桶,快速的跑了过来。 目光看向骆枳儿,“你该知道咱们骆家村的规矩,嫁出去的闺女不回家分爹娘是田地.” 听她说她捡菌子,迷了路,从蚂蟥沟来的,吓了那婆婆一跳! 真没想到还有人活着从那山上穿出来的。 四周以前院子边老骆头种的果树,梨树,柿子树,枣树都被砍了。 李夕儿内心深处对亲情早就看淡了,因此并没有感到难过。 水花打在脸上,骆枳儿根本没有听见有人在呼喊她,继续弯腰揉揉脸蛋。 骆枳儿虽然自小在骆家村长大,但没来过筒田村,迷路不认识也正常! 这已经变成二伯家的私人空间了。 搞得骆惜海两口子莫名其妙,这么容易就打发了? 看来还是怕的! 二叔娘把心里想说的该说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有好也有坏,大家都处在不同频率上,自己活的洒脱些,放过自己! 骆枳儿人胖跑的可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她这是什么意思?骆枳儿是在骂我们吗?” 骆惜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神色。 骆枳儿冷漠的看着他. 骆闻舟起身,披头散发,浑身湿透,摸了把脸,大声呵斥, “骆枳儿,你是不是傻?前段时间还骂我骂的起劲,今儿就跑来行死卖活?” “爹爹,枳儿要吃梨!”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哦,这样啊,谢谢你了大娘!” 用水时从里面打,或者在田里修好沟渠,弄个水蓄水池,再不行就弄个水车往田里洒。 只有骆枳儿,感受到了心疼。 都说爹娘在才有家可回,爹娘不在就没家回了,这是真的。 而院子中央被搞成了园地! 房屋的墙壁的土倒塌下来,正好勾了勾,面在地上面,种了蒜苗,小葱,青菜。 他太了解这个骆枳儿.没有担当,胆小懦弱. “女子出嫁从夫,你也一把年纪了,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耍耍脾气,动不动就跑回家,你瞅瞅,你这成什么体统?” “你这娘子山里钻迷糊了吧?这是筒田村,与骆家村接壤,你从前面那条道穿过去,再拐几个弯,就到了骆家村方向了。” 晶莹泪珠夺眶而出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滴入土里,像断了线的珠子。 不知不觉走到池塘处,打算蹲下洗把手,出了一身汗,在洗洗脸。 “你这个扫把星哦,你把你爹克死了就算了,又把老李头家的人克进了监狱!” 就见他扑通一声,直戳戳的掉进池塘里了! “丑话说在前头,嫁出去闺女泼出去的水,哪有回家祸害娘家的?再说,俺们可不是你的娘家,你有啥事可别找俺们做主!” 如果不是爹爹,她骆枳儿也是不会再回来的。 骆惜海想要把她看透,她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听你二叔娘说,你被老李家休了?” “二娘!” “诶!” “大娘,这是哪里?” 这里已经不能成为家了,成了一块园地,房屋经过几年洗礼已经倒塌。 骆枳儿冷冷看过去,此人正是老骆头亲弟弟的媳妇,二叔娘。 看着她的裤子,鄙夷不屑,大道理压她。 “骆枳儿,是你?俺就知道是你这个不孝女!” “怎么?那李三毛不要你了?你又跑来跳池塘?” 中间堂屋被木板围了围,里面关的猪。 是二叔骆惜海。 扑通扑通几下。 这是骆枳儿本尊心里的执念。 她以前住的屋子,关着鸡鸭鹅。 “哦,我听说了,他下了大牢,老李头一家人都进去了,你是不是活不下去了,就打算一死了之?” 骆枳儿淡淡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多谢二伯叔教导,枳儿这就告辞了!”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村子,李夕儿愣住了。 路上抖掉自己身上的蚂蟥,在那户人家讨了口水喝。 她顺从身体的本能走了进去。 总是有法子的。 “先说好,这块地基已经是俺们的了,那水田山地你是没有继承权的,咱们骆家村可不欢迎你这个嫁了人,还下过牢的外人!” 二叔娘气的不轻:“骆枳儿,你给我回来!” 一阵非常尖锐凄惨的叫声,在天空中呼啸而过,惊空遏云,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了看天空,是秃鹫拖着长长尖尖的爪子在她头顶盘旋,她会心的笑了笑! 离开时,骆枳儿想了想 从胸口掏出一个袋子,扔了两粒咖啡豆在上半段荒地的泥土里,稍微用土盖了盖。 走了一会,果然到了骆家村附近。 二叔娘赶紧给他是个眼色,急得不行。 脚不自觉的抬起,朝村里行去。 骆枳儿轻笑一声,“二叔,好久不见。” 老骆头原名骆影林。 “呵呵,这恐怕也是你二叔娘多虑了,你是不是丢下他们跑路了?” 这里他们将来是要修房子的,只是现在还没有银子,先做了园地! 回程的路她没有选择翻山越岭,而是从荒地沼泽从去,从小径穿出去 一直走,一直走,终于走到了有人家的地方。 二叔娘自始至终都觉得骆枳儿将来就是要被休回来的,一直都有这个直觉,所以她很怕她出现。 “好!” 骆枳儿感觉不对,迅速侧身,猛然回头 冤家路窄,骆闻舟? “没事就回去吧,老李家的人虽然进大牢,怎么着你也不能做那抛夫弃女的事来!” “真的是你?停下,停下!!!” “谁在那里?” 他还在想,要不要给几文钱打发一下,毕竟她这样回村,再被赶走会被人戳脊梁骨。 以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晃动,“爹爹,枣熟啦!打枣枣!” “你说,你怎么回来了?” 二叔娘疑惑的盯着她上下打量,见她背着背篓,浑身脏兮兮,尤其裤腿下面全是泥 胖脸哭的惨兮兮的 “你不会,不会是被老李家给休了吧?” “骆枳儿?” 下午,也是比较热的时候,早上干完农活,大伙都在家休憩,没有遇见几个人在路上行走! 老骆头家其实就在离村口不足五十米处,这家里地基好,所以骆老头的二弟想了很久,她按照记忆直接就回了家里。 古代没有钟表,看时间就看日头,现在日头偏西,也就下午三点左右。 不让旁个知晓! 她想回家看看。 “枳儿,爹爹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哦。” “你可真行啊,你没了男人不能活是不?你对得起你爹不?” 骆枳儿翻了个白眼!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住嘴吧!骆闻舟,你可没有资格提我爹!” “什么?” “你说完了没?说完了,我就走了!” 骆枳儿起来,拍拍手! “不!等等.” “你你刚才是不是准备寻死?” 原来这个人误会她自杀! 呵呵!太阳倒打西边出来了,就是自杀也不用他管。 “呵呵,赵大娘,今日真是辛苦您了!” 苗苗牵上赵奶奶的手,三人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当然!” 骆闻舟迫切想要唤起以前的那个她,或者藏起来的那个她 “呵呵!美好?在你骆闻舟眼里是美好?在我骆枳儿眼里,那是耻辱,耻辱!那是让我极其恶心厌恶的一段往事!” 骆闻舟认识到当初确实深深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骆枳儿,你做什么?你这是谋杀” “那可不!” “你!” “是啊,苗苗这丫头真是一个认真好学的姑娘。” 摸摸她的头,亲昵的道, “放心吧,我家三毛哥哥一定会出来!” “哼!他出不来了,这辈子就等着把牢底坐穿,你就守活寡吧!” “不,我可以私下想法子的,你只要保密,不告诉她,也不告诉任何人,我可以抽空偷偷的去见你们的!” “知道就好!你不是错了,你是错的离谱!” 骆枳儿气愤的捡起地上石头朝他就丢了过去! 就像在丢癞皮狗! 骆闻舟吓得一慌,想起上回她举起大石头砸他,脸色苍白。 “而且过几日就出来了!就算不回来,我也等他一百年!” 骆枳儿朝他挥挥拳头,“打不死你!也不瞅瞅自己的德行,与俺家英勇霸气的三毛哥哥能比吗?” “我会把苗苗当亲闺女的,那丫头跟你小时候一定长得很像。” 骆枳儿无所谓耸耸肩! “枳儿,你还记小时候吗?我记得那时你可粘我了.” “骆闻舟你tm疯了吧?想什么美事呢!你想要娃娃了和你媳妇自己造!你收留我?小心我告诉你媳妇合伙把你剥了皮!” 原来她性格是这样的,那以前是刻意在他面前表现温柔乖巧的吗? 早点显露真实性格,他或许当时能瞧她一眼呢? 赵大娘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她见苗苗在院子边的道路上忘她娘亲,她也坐地上的石头上一块等。 甭想再找其他男人! 他以前不是为了他的红梅子巴不得她早点死翘翘? “寻死?好笑!我骆枳儿会跳池塘?” 骆闻舟吓得连忙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脑袋。 是啊,上回她那样指着鼻子骂他,怎么会跳池塘? 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骆枳儿停住:“干嘛?你不怕你家花儿看到回家收拾你?” “还有这事啊?” 被门上的赵小梅看见了,不住的给一旁抽烟的李正森瘪嘴! 给他说他还不信,现在亲眼目睹了吧!这他们还是亲的呢,对个外人比对他们还亲热! 骆枳儿跟苗苗回到家,打算把背篓放下。 骆枳儿快恶心坏了,还想让她做他外室? 想金屋藏娇啊? 也不瞅瞅他是个啥东西? “娘亲,你可回来了,苗苗都想你了,等你了很久了!” 说起来眼睛里还泛起了星星点点的光 “不要跟我提以前,我一点都不想记起” 骆闻舟突然问道。 “打住!” 什么?他发神经了,吃了毒药中毒了?自己没当爹,要当人后爹吗? “嗯我写字,爹爹,娘亲,苗苗的名字,还有一到一百,画画可是画好娘亲还没回来,赵奶奶做好饭苗苗吃了,又把娘亲昨夜睡觉时交给苗苗的九九乘法表温习一遍.” 现在知道了,可是,为何,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嫉妒,揪着疼,难过 骆枳儿气呼呼的骂了骆闻舟一路,回到赵李村,等走回赵李村赵大娘家,太阳都下山了。 “哈哈哈!真是笑掉了人大牙!” 骆闻舟见眼前的女子一脸冷漠,与以往追着他屁股跑的人,完全不一样了,不知为何,十分失落。 “她,咳她这会不在,去了镇上抓药!” “骆闻舟,这不关你的事吧!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哦!难怪!” “我呸!有多远滚多远!” 发现院子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什么也不是!” 说到苗红梅,骆闻舟脸上有丝尴尬,记得她嫁人之前就是跑到这里,把红梅推下池塘的。 骆闻舟看她胖胖的,背着背篓身影决绝的远去,心里说不清的愤恨,嫉妒. 他好像彻底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的初衷是上回看到她在镇上随手就能掏出那么多银子,想着,把她哄骗过来,银子搞到手! 一文钱难倒一个英雄汉,年少无知,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 骆枳儿对他感到迷惑不解。 “呵呵,娘亲也想苗苗了,苗苗今天都干嘛了啊?” “你觉得解气就好!我其实只是想告诉你,你若是若是李三毛今后回不来了,你回来找我,我可以收留你们母女的” 怎么旁边柴火堆上晾晒的杂菌子竹筛子被打翻了! 嗯? 地上还有隐约的血迹,方向朝路上行去。 “那个,枳儿,你男人听说坐牢了,你跟苗苗可还好?” “枳儿,我错了。” 懒得与这该死的负心汉多费口舌,转身就要走了。 看到骆枳儿的身影从前面的弯道出现时,苗苗高兴的跑了过去,抱住骆枳儿的大腿。 “枳儿等等!” 李夕儿再也不想见这个骆闻舟半眼! 以前看不上骆枳儿,现在生活无趣了,又想享受小时候被女子追着捧着的那种美好感觉! 他配吗? “李三毛,李三毛,他有那么好吗?” “小心她生气不给你生娃娃了哦!” 那骆枳儿看他如此竟转身就走!一点不念及旧情,不担心他!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犯贱,“骆枳儿,你等等!” 还稀里糊涂把自己搞了个落汤鸡。 男人不知自己刚才在干什么?适才路过听她二伯娘给旁人说她回来了. 貌似过得不好,也知老李家的事,听说她朝池塘这方向来,他心里就紧张起来。 “枳儿,我只觉得那些美好的时间一去不复返,有些伤感罢了!” 瞧她这模样虎声虎气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挺可爱!难怪李三毛稀罕她。 幸好又躲了过去! 她真的一点不在意他吗?上回那是有她男人在,今日只有他们俩在啊! 骆枳儿连忙感激的说道! “哪里的话,俺老婆子可稀罕苗苗了,又懂事又听话,她还没告诉你,帮俺舀粪灌菜园子吧?” 这会走了过来。 骆闻舟脸憋的通红 “看不见吗?打你!” 苗苗早就在路口张望了,赵大娘洗完锅碗跟她一道等。 可以看得出,行的匆忙! 这个贼,看来上钩了呢!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骆枳儿勾了勾唇角 中招了!这滋味看来是不好受吧? 骆枳儿放下背篓,气定神闲地去了她关骡子的圈门口,地上一个坑,她埋的扑兽夹不见了,地上一滩血 她遮掩的干稻草就像被野鸡踩踏过搞得一团糟! 一旁靠墙放着的两个粪桶都搞翻了. “娘亲,这是谁受伤了吗?地上好多血!” “还是家里遭野物了?” 苗苗吓得吃了一惊! “没事,苗苗不怕,是有小偷,受伤了!” “小偷?” “嗯。” “这个作死的坏心眼子,她活该,俺倒要看看她是谁?各位叔伯婶子,大哥大姐们诶,咱们这次不把这个坏人抓住,那是对村子有天大的隐患啊!” 赵小梅赶紧找个下坡下。 瞧她模样以为骡子毒死了,心里还有点小爽哩,怎么没得逞?那人还被扑兽夹夹了? 李三毛那扑兽夹他们以前可是见过的,特意去铁匠铺子那里打的,这夹一下腿子莫不是血肉模糊,这太可怕了! 顿时炸开了锅,谁心眼子这么坏,这事没人怀疑它的真假,他们自己都嫉妒骆枳儿买骡车,何况其他人呢! 马婶子本来是好奇,见这里有个奇怪又憨态可掬的锅灶,便想走过去瞧瞧。 “婶子啊,有人给俺的骡子投毒!” “啊?” 当夜,大伙正在吃晚饭,骆枳儿就双手叉腰开始在门上大声咒骂起人来. “tmd,哪个臭不要脸的哦,心眼子都黑透了心肝哦,给俺的鱼池里投毒,把俺的鱼全部毒死拉!” 赵虎道。 恶心死了! 李祖祖道。 “害得俺又重新返工,整整又修了一天,俺的胳膊也痛,腿子也疼!” 大伙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 “你们再想想,要你们谁跟她发生矛盾了,她给你们投毒怎么办?” 捕兽夹?众人打了个哆嗦! 没抓到人,还跑了? “虎子说的没错!” “还有俺的骡子,诶呦,幸好俺发现的及时,不然它也死翘翘了啊!” 郑大娘也问道。 赵祖祖的二儿媳妇甜婶道, “咳三毛媳妇,你这小鱼,便算了吧,这也没啥损失!” 以前谁家里庄稼地里的农作物好,就有心眼坏的村民投毒! “那骡子没事吧?”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来投毒的?” 做饭的时候,又迅速的跑到河里把那破洞的裤衩捡回去烧了! “这还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吗?” “哦,幸亏俺发现的及时,有所防备提前在骡子圈前装了三毛捕猎用的扑兽夹,那人没得逞,跑了!” “啊,这还了得?” “呵呵,奇怪?我在家她不来找我,我走了她却来找我,是何道理?况且我家大门紧闭,一眼就能看出家里没人,那你又去我骡圈,又去毒我鱼,又故意破坏我的锅灶是何道理?” 骆枳儿鬼哭狼嚎道。 为了这个事大动干戈搜村子不可能! “这人好抓,你就看看最近谁的腿子不便就知道了!” “没错!” “俺不是这个意思.” 众人集体打了个哆嗦! 这咒骂的也太毒了,万一实现,那岂不是太惨! 大伙齐刷刷的跑到鱼池一看,果然,鱼池里漂浮着一些小鱼,都翻了白肚皮!” “三毛媳妇说的一点没错,对待这种烂人就是要不留余地,咱们村子总有那么几个老鼠屎,今天偷鸡摸狗,明日下毒,在这样下去,村子名誉何在?” “不知哪个坏了心眼的臭老娘们啊,把俺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给苗苗做吃食的灶给破坏了,直接给推了啊,灶腔里面也敲的尽是窟窿!” 李祖祖来了,扫视了一圈,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不是欺负人吗?见俺家里这几日没有男人,就存心搞破坏啊!” 骆枳儿淡淡道。 大伙都没有吭气! “咳我们家正森的意思是万一人家不是来下毒,偷东西的,是邻居有事来找你的呢,你把无辜的人夹了怎么办?” 李正森半晌,说了这句! “咳”李正森假意清清嗓子,一窘,他是心惊,本来他也有意过来偷瞄一眼的,被村民喊去帮着抬猪耽搁了。 玛德,这亲戚就是,你吃亏没见他帮忙半点,此时却在这扇风点火。 “咦,三毛媳妇,这,这这个奇怪的锅灶旁怎么也有一摊血迹?” “那可是俺与苗苗捞了两天才弄回来的啊!” “哦,婶儿,说到这事就更气人了,俺昨儿跟苗苗去山上捡柴火去了,等俺们回来你猜猜怎么着?” “怎么了?” “你们想想,你们家里要是有啥好东西,或者庄稼地里庄稼长的好,她嫉妒起来给你们下毒咋整哦!” 这个人有点惨! “我不仅觉得她这个法子好,我还觉得咱们村里就应该每家每户埋上这个,省得没事虚头巴脑的瞎跑,八卦,使坏,瞅瞅你们都成了什么德行!” 发现地面上也流了一滩血水。 坐大院子最显眼的地方,大腿一拍开始鬼哭狼叫! 她记得上回李二蛋屋里的就是这样搞得! 苗苗吓得一愣一愣的。 她确定她家地上先前没有这种,应该不是李三毛的。 “呵呵,二伯,你可真是三毛的好二伯!” “将村子的未来带向何处?出去在外面闯祸牵扯到村里人怎么办?” 打个寒颤,赶紧用树枝勾上丢到了大河里! 这个村子是赵姓和李姓混合的村子,还有外来杂姓户,人口不少。 “这个杀千刀的,挨雷劈的,出门便被马车撞到压扁的坏心眼货哩!”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就有人来瞧热闹了! 转身去了屋子。 大家都有点迷糊,似懂非懂的,“莫不是你也在这放了扑兽夹?” “俺也是被逼的没有法子咯,才放了扑兽夹!” “三毛媳妇做的不错,这一个村子就该偷鸡摸狗,下毒使坏吗?她若不来会受伤吗?” 骆枳儿沉思.看了看鱼池里的小鱼,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谢婶子:“三毛媳妇,你这是咋了?” 骆枳儿冷冷道:“那我总得出门办个事吧,我和苗苗还的生活,就任人这么欺负?” 手大腿上拍拍!把周氏以前用的那些伎俩用上。 “俺可是又糊泥巴又码石头,跟个大老爷们似的码了整整两天啊!” “可是,三毛媳妇,这大伙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放扑兽夹太过了吧?” “啥?绝不能算,俺这么肥,去干个活多不容易,好容易忙活两天白干了,而且,她是投毒!万一,下回俺不在家给俺家里粮食或者啥吃食下毒咋整?” 嘶! 不自觉摸摸自己的腿子! 安抚好苗苗,她又去面面包窑那里,呵呵,扑兽夹还在,只不过地上也有许多的血迹. 这个嘛,就有点意思了 嗯?这是什么? 一块可疑的布料,用树枝刨了刨,玛德,怎么是一个破了不少洞的男人的四角裤衩? “因为我那鱼池里的鱼全被毒死了,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伙低着头听李祖祖训斥!李祖祖铁面无私道, “这个人要是抓到,一样不留情面,赶出赵李村!”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骆枳儿先出手为强! 就是为了杀她们个回马枪,让她们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呵呵,没错,那小鱼是她自己毒死的! 虽然有点可惜,但,要有收获总得付出点什么! 李大牛的娘在家里压着声嗷嗷惨叫,李大牛急得团团转。 “俺的娘诶,俺是不得活了!” 看着她的小腿,吓得不行,老实憨厚的李大牛用毛巾捂了捂,捂不住! 不知娘怎么就拖着受伤的腿回来的? 密密麻麻的两边对齐,一个洞一个洞的往外冒血水,急道, 李氏吓得慌乱不已,腿子也疼的她鬼哭狼嚎,但,只能压着声。 娘怎么这样啊?这要是被三毛媳妇瞅见了,多尴尬? “哎呦,痛死老娘了!俺活不成了!是不是快死了,要去见你爹了?” “疼啊,疼死俺了,骆枳儿,你去找骆枳儿赔银子给老娘看病,她是你媳妇!是她害得俺,她要不掏银子俺跟她没完!” “昭哥来帮忙,他娘,忍着点,这个取起来比较痛!” “娘,俺去李郎中那里给你包点药?” 什么?赶出赵李村? 娘还下毒,毒骡子,鱼,还偷东西,破坏人家锅灶了? 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把这事给李氏讲了! 但,没想那么多. “这样不行,这扑兽夹生锈了,恐怕会得七日风!” 她这个夹的比李氏的深多了,李氏那个扑兽夹本来有点坏了,所以比较松一些,还好! 赵二媳妇当夜就被送去了镇上医馆,只今儿就花了五两多银子,并不晓得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郑大娘无语!这又是咋了,一天天不消停! 赵二家。 槐花婶一条腿拖着捕兽夹回去的。 槐花婶连忙制止住他大喊大叫,而且她的惨叫声都变音了。 槐花婶只是说在骆枳儿家门上被夹得。 换药的药童在给她擦洗!槐花婶鬼叫! 已经见骨了,一取,十几个洞白深深的,片刻,顿时大大小小十几个窟窿,一块往出冒血水. 槐花婶差点疼闭过气去。 “娘,你怎么能干这些事情呢?” “啥?” “啊?” 药童怼她! 想到都肉疼,这老三、老二时不时还生病。 在她嚎叫时,从她身上忽然掉下一个黄色麻纸包的一个小包,赵二疑惑的捡起来打开一看,这味道怎么那么像毒鼠药? 昭哥也急得不行,说要去找郎中! 被槐花婶连忙制止了! “娘,你这到底咋回事?你为啥不让去找郎中,你说啊?”昭哥气的满脸通红! 李大牛有些自责!怨怪! 更加听不得他老娘的哀嚎声,迅速跑到骆枳儿家,便看到家门口围了许多村民! 接着听了一下,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 她没好意思走大道,走的河边绕回去的,幸好没人看见! “必须得看郎中!” 这一家人出村子怎么生活?没田没地,没房子,没钱! 她不止要自己默默忍着,藏着,还得防着李二牛出去乱摆弄! “娘,你这到底是怎么弄得?” “怎么会这样?” 农村人痛苦到极致,就会哭唱! 这哀嚎声又把李大牛拉回现实,“娘,他们要找被夹子夹伤的人呢!这事恐怕也说不清了,李祖祖说要把这人赶出赵李村呢!” 李氏把她刚才去骆枳儿家门口,放李大牛内衣物的事给李大牛讲了! 李大牛惊出一身冷汗! “娘,你怎么能这样呢?” 嗷,嗷! 李二牛也学她在院子嗷嗷大叫,跑圈圈,李老三爬地上望着娘流涎傻笑,搞得她心神不宁。 正当这时呢,隔壁郑婆子回来了,正在开门呢,听见李二牛可疑的嗷嗷叫,还瘸着他那条腿在院子瞎跑,疑惑道:“二牛,你娘哪?咋没去瞧热闹?” 他还以为她在山上哪里被夹的,还想着这事李三毛得负责任! 捕猎怎么捕到附近的山林中来了,乱放这等可怕的扑兽夹! 原来是跑到人家门上去夹的,这事怎么搞? 上回不是还说人家拦住你不想让你进去吗? “大牛!说什么呢?那不是俺,是骆枳儿说谎哄骗大家!俺对天发誓真的只是放了一个你的裤衩!” 一声叫的比一声惨! “祖宗耶,你给老娘轻点声,不要给你媳妇给听见了!” 她的打算是让李大牛跑去她家闹事,就说她是去找骆枳儿的,是在她家门口夹得,就要让她负责的。 想起了还在牛圈里关着的杨菊花,这李福泉是来真的! 李氏喊叫道, “老头子诶,他爹诶,你倒舒服哦,俺这可真活不成了!” “这样,你既然不想找李郎中,就跟俺们去镇上医馆!” “对了,你又在嗷嗷乱叫啥?可别吓着俺的大孙子了!” 细细回忆一下. “俺没有呀?娘只是丢了个裤衩啊!骆枳儿肯定在胡说八道,俺只是看到那锅灶觉得很奇怪,跑过去瞅了瞅便被夹了!” 这与他一直以来眼中的娘不是一个人。 “老娘还不是为了你有个媳妇!” “不成!你这个败家子娃哟!家里哪有多余的银子花销哟!” 看过大夫后,赵二一听,开始思索人家不在家,你去人家门上干什么? 怎么还带了那包毒鼠药? 昨儿刚去镇上卖了小青菜,卖了不到十文钱,坐牛车来回都花了四文。 想到她昨夜说过的话,以她的性子,定然是嫉妒人家买了骡子,偷着跑去看骡子的吧? 那药,是去使坏? 想到她平日的做派,很有可能! 内心对她充满失望还十分厌恶! “药童,你轻点啊,会不会擦洗,你快痛死俺拉!” 啥还要防着小翠? 屋内传来一声吼! 李大牛顿时一脸尴尬,也有点害羞! 他都好久没洗过那裤衩了,裤衩也破着洞成丝状了,没舍得扔! “二牛,你给老娘进来!!!” 怎么三毛媳妇是他媳妇?娘是不是魔怔了? “你要是嫌痛,你就找其他人擦洗抹药,你这个这么深,疼是正常的,可不管我的事!” 接着赵二与昭哥一起用力,才将那扑兽夹取下来。 李氏痛苦的哀嚎起来,竟有一点唱山歌的赶脚。 “嗯?怎么与三毛媳妇有关吗?” 赵二正在给她取夹子。 默默忍着,等他换完! 槐花婶又开始嚎叫, “轻点嚎,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昭哥以后还得见人呢!” 冷笑! 一天天想这想那,想要骡车,这下好了,银子花的可能要比买骡车还贵呢!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媳妇多年,她是他娘的份上,他都不想管她,直接想把她休了算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这回骆枳儿晚上算是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梦里她梦见了红衣女子,铁马金戈,上阵杀敌,所向披靡. 还梦见了李三毛,他说:“媳妇,俺想你了!好想,好想” 早上起来胳膊酸痛不已,可能是苗苗晚上睡觉不老实,身子枕到了她的胳膊上。 过了两日,骆枳儿把该送的货都准备好。 期间抽空娘俩把上次背回来的柴劈了,劈了一堆,码在面包窑附近。 到附近田里捡拾了一些没用的稻草,编制了一个简易的草席。 得闲后,又去没有户主的大山上,寻了两根较粗的松树砍了,拖了回来! 好在她力气大,不费劲! 洗面筋她当然会了。 听起来一头雾水,其实很简单,谷碗粉就是面筋干了后磨成的细粉。 所以,她今日做的面包就要用高筋面粉来做。 她家刚好李三毛打猎,以前砍肉时有买的铁盘装肉块的,她找来洗洗,正好用来烤面包。 因此,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谷碗粉。 “谢谢娘亲!” 把园地扩好后,还挺田园风的,坐在里面心情豁然开朗! 她还利用剩余木头,做了长长的两个木板凳! 她准备有空在这里在种点花,缠绕在篱笆上,用稻、草树干做个遮阳棚. 目前就这样,先简陋着吧! 做好这些,第二天就到了使用她的面包窑时间了。 她心里晓得,如果用砖石码就更加耐用,不过她有这个田园风格的长木桌也不错! ok,先找来面粉加水,揉搓成团,醒面。 苗苗看到使用面包窑,开心的不得了,挽起袖子一直帮她忙。 两人把第二锅放进窑里,添了点木材,就开始坐下来吃面包,兑了两杯蜂蜜水。 苗苗醒后,她做了热面皮,两人当了晚饭吃。 挽起袖子开始揉搓,排气,揉至光滑细腻,揉成长条形,用刀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小团,用包包子的方式把红豆沙包进去 压扁,擀面杖擀平。 问题是她这里只有普通面粉,也就是中筋面粉。 因为是纯天然的,还挺有田园风格的。 她做了一个长桌,类似于俄罗斯人烤面包时,面包窑旁边那种长方形的桌台。 收拾完,看到地上盆里洗面筋的面水,当然也没浪费,便把它蒸了。 可爱的紧! 反正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周氏也不知多久才回来! 人在难的时候,就不要老想着太远的将来吧,鼓动自己过好今天就好! 她们还不配占领她此时的情绪。 跑到墙角,用推黄豆的手磨把它磨成细粉。 她用它来做面包的陷。 将谷朊粉按照心里约摸估计的比例,加入普通面粉里面,搅拌均匀,高筋面粉便做好了。 把豆沙馅放在案板上撒上一点面粉,把它切成一段一段的。 下午饭也解决了。 发酵玉米粉面团期间,干面筋碎粒便烤好了。 找出纸笔,画图。 苗苗还在睡,怕她着凉就把她抱回屋子,放床上睡。 娘俩把面包窑的火升起来,那面团也醒的差不多了,往木盆加水,开始洗面。 那就是加强它的蛋白质含量。 她打算明日送货,顺便去集市卖卖这个烤面包呢。 开始加入,搅拌,和面,揉成面团,发面. 把高筋面粉发酵在木盆,她便找来昨日在赵大娘那里买的红豆,在昨夜制作成红豆沙。 切了,她跟苗苗坐在在这吃,再喝点啥果汁,茶水啥的,挺舒服的。 现在时间,开始做玉米面粉面包。 她知道做面包要低筋面粉、中筋面粉、高筋面粉。 醒面的时候她就开始把面包窑的火生起来了,放入松针,劈好的木块柴。 吃过晚饭,她装了一块长方形的吐司面包,两块玉米豆沙面包,一个圆形的豆沙面包。 她的想法是做好了,把园地扩一扩,等面包烤好,从面包窑拿出来放在这里。 苗苗帮她揉成小圆球。 操作好后,玉米粉团也发酵好了,一团面发酵成了满满一木盆,边沿都溢出了去。 这面团就是用来洗面筋的。 找来玉米面粉,用开水把它浇熟,放入酵母,打入野鸡蛋搅拌,倒入普通面粉,搅拌成絮状,和面揉成面团。 为什么她知道这个谷朊粉呢,还是她在现代是个吃货拉,可不止一回在家里研发烤面包、烤蛋挞这些东西。 “娘亲,爷奶回来会不会说什么?” 她跟苗苗说,“下回娘亲给你做烤蛋挞!” 这次去镇上,一定去铁匠铺定做一副烤盘! 今日就先这样对付着过吧 把撕碎的面筋放到面包窑烤上,关上门,开始烘焙。 放到有阳光的地方发酵成两倍大。 设计样式,量尺寸尺寸,各种的敲敲打打大半日. 按照脑子中想法,到李木匠家借了一些工具,拿起斧头开始干活。 当然会说,骂她破坏园地,就知道享受! “说就说呗,反正咱们当下过得好就成了!” 做好形状,放进烤炉,开始烤烘焙 两人忙活到下午,第一锅烤面包已经出炉,面包的香味扑鼻。 其实这个蛋白质含量就是要从这个谷碗粉里来。 刷上蜂蜜、蛋黄. 下回买点芝麻,撒上就更好了. 苗苗照着骆枳儿的方式也在学着做,鼻子上糊的都是面粉。 中筋面粉就是我们常吃的面粉,用来做饺子,面条,包子,馍! 高筋面粉用来做面包,吐司这种比较松软的,容易起酥皮的吃食。 这个便是谷朊粉。 把这所有的烤完也就天黑了,苗苗趴在桌上等的都睡着了,她给苗苗盖上外套,收拾桌上的脏了的东西。 不停的揉搓面团,不一会儿木盆里就是白白的一盆面水,她手里的面团也成了网状,就是面筋了,在现代大伙吃的烤面筋就是这个做的! 洗好后,把面筋一小块一小块的撕碎,放在铁盘上。 找出那日在镇上买的玉米粉、面粉,思考一下。 低筋面粉用来做蛋糕、松糕、蛋挞皮、饼干。 “对,像这样底部向上卷起来.” 搭配她自己炸的辣椒油,别提吃的多过隐。 有长条形的,还有圆弧形一道道豆沙露在外的,还有包着豆沙心的,还有吐司面包. 苗苗对玉米面做的那个豆沙面包爱不释手,咬上一口十分酥脆! 里面香甜可口,吃上一口还想吃一口,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简直是停不下来。 要怎么把中筋面粉变成高筋面粉呢? 把切好的面皮也装了一些,调制好凉拌凉皮的汤汁,拿过去给了赵大娘,也让她尝尝。 告别赵大娘,她回来也没歇着,把骡子迁到河边喂了水,让它在河边拔了一些草吃了,才回去,回去再圈里添了些草,她才和苗苗上床睡觉。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翌日清晨,天未亮,赵大娘拄着拐杖就来了。 “赵大娘,你怎么来了?” 骆枳儿套好架子,刚在装车 村里闹贼、下毒的事搞的人心慌慌,赵大娘听说了十分的生气。 不知道哪个缺了心眼的干这等坏事! 听骆枳儿说她要出门去镇上,今儿她天还没亮就过来了! “俺来帮你看看家。” 路枳儿哭笑不得:“赵大娘,可是您也不必这么早,你啊没事过来瞅一眼便行!” 赵大娘道:“反正俺老婆子家家的,早上也睡不着,还不如过来瞅瞅,你们还没走啊?” 等骆枳儿跟苗苗到了镇上,天也刚亮,这有了骡车就是不一样呢,比步行快多了。 到了誉满楼,也才开门营业,朱掌柜没想到她来这么早,还跟她聊了几句。 骆枳儿又顺便跟他说了一下,等会要去卖狗市买条恶狗。 “呀,赵奶奶!您来的真早!” “哪里的话,老婆子记性不太好,晚上就忘记了!” “知道了,赵大娘!那我们就走了!” “朱掌柜,这个吐司,我看你早上很忙,可能没来得及吃早餐!” 现在道路上已经有些人来人往了,有点拥挤了,地上的位置早就被人占满了。 好奇怪个性的名字! 提起嗓门吆喝起来。 苗苗也跟着学!好听极了! 朱掌柜连连点头,闻了闻,骆娘子真是长了一双巧手,这面包金黄色的,味道香香甜甜的。 “赵大娘,瞧你,你晚上回来给就成了.” 骆枳儿赶紧跑到骡车那里,把篮子上的布面揭开。 “呵呵,苗苗想听故事吗?” 恶狗? “骆娘子,请里边请,进去可口茶水再去街上逛逛。” “没关系,来得及,再等等!” “诶!诶!” 骆枳儿笑了笑, 看看满满当当的小贩,有的还在为位置打架,骂骂咧咧,算了,也只能放这里了。 “难怪苗苗每年听见后爷便马不停蹄的吆喝俺们去割麦子!” 但,她没提,拿去市集试水,看样子她是想自己经营个什么营生呢! 早上正是大伙争相购买食材的时候,她去誉满楼送了货才来。 苗苗穿好衣服,骆枳儿给她扎好头发,她自己跑去洗漱好出来甜甜的喊赵奶奶。 “当然!” “可不是!” 转头对苗苗说, 地上铺上草席,把背篓的竹篮也拿出来,把两个竹篮放在草席上,揭开布片,开始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把东西拿去质检, “苗苗路上可得注意安全,你娘刚买了骡车,还不怎么熟悉,可慢点驾车啊!” 骆枳儿想了想 要不试吃? “还可以煎个蛋,放点生菜,用两片吐司夹着吃。” “面朝黄土背朝天,全部归零,俩人想不开,终于郁郁而终!” “这对父子此时当然后悔拉,懊恼,心痛不已,这庄稼可不就是他们的命吗!” 早上谁吃点心,还不如去吃个菜饼,没人来买。 “来看一看,尝一尝,品一品,咱们老骆家独门配方的面包啦!” “对,新研发的,去试试水!” “好吧!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呢.有对农民父子,他们种了许多许多的麦子” “这个玉米面包吃起来酥酥脆脆的,我这是第一次做,带过来的少,下次,如果今儿卖的好,我多带点过来给您尝尝!” 骆枳儿找了一个拐角处,这后面有些偏僻,没什么行人经过。 小鸡啄米! “奶奶在家给你们看门,你们就放心的去镇上吧,有赵奶奶在没人再敢敲你锅灶!” “呵呵,朱掌柜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好,好!” 一听,家里招贼惦记了. 质检结束了骆枳儿便急匆匆的跟朱掌柜打个招呼离开了,她要去市集抢个好位置。 苗苗人小鬼大道。 忍不住掰了一块含嘴里,哇,酥酥脆脆,软软糯糯的,带股红豆甜还有蛋香味! 苗苗眼里有心疼. “啊?这么可怜!” “快黄快割!” 学了一会儿就累了,苗苗嘴里吃着她烙的鸡蛋饼,喝了口蜂蜜水,道, “娘亲,可是布谷鸟儿为什么总是叫着快黄快割?” 那是什么?看那模样,可能就是一种点心吧! 它们在麦田飞来飞去的催促大家,生怕大伙割迟了! 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拿去街上卖,一定会有好收益。 苗苗有点小害羞,小脸还一红。 苗苗像只小黄鹂鸟也跟着一起吆喝。 “面包?” “呵呵,那老夫是不是有那个面子先来尝尝鲜啊?” 其实他都想买下来了。 顿时就吸引不少,顾客朝这边看。 唉声叹气的, 人可不能太贪心!” “最后,这两人就变成了布谷鸟儿,每年麦子快熟的时候就飞回来提醒村民:“快黄快割!快黄快割!” “啊!那可不完蛋了吗?一年收成都没啦,要是爷和大伯还不得气个半死哟!” “朱掌柜您稍等!!!” “忘记就忘记了,不就几文钱的事。” 等一会,连这个地方都没了。 “他们啊总想等着没黄的再黄一点再割!许多熟透的麦子掉在了地上,长出了新芽。 给朱掌柜拿了一个椭圆圆形的红豆面包,一块方形吐司,两个玉米面的做的红豆面包。 “哪里是话。” “卖面包啦,娘亲亲手做的,香甜可口,酥酥脆脆的小面包啦!” 所以,每年农民们在听见这个“快黄快割”“快黄快割”,就开始磨刀备战!” “再有人催他们割,他们便说,你们是不是嫉妒俺们麦子长得比你们好呀?想让俺们早点割,没门儿!” “没错啦,我做了面包,打算拿到市集去卖卖看,第一回做也不知什么样。” “结果可想而知咯,颗粒无收咯!” “嗯嗯!” “谢谢赵奶奶!” “你可以把它切片,早餐时拿出来吃两片,喝点热水或者蜂蜜水,或者牛奶,羊奶搭着吃都挺好!” “好吧!” 把骡车放在市集停靠点,背上背篓,一手挎竹篮,一手牵苗苗,便去了市集摆地摊的地方。 “恭敬不如从命。” 赵大娘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给她。 “骆娘子我看你骡车里还有几个篮子,是做的什么吃食,打算去哪里卖的吗?” “瞧你说的,几文钱不是钱。赶紧收下吧!俺可没有占人小便宜的习惯!” 正当他们准备收割的时候,轰隆隆!!!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冰雹!” “诶,苗苗乖,哟!今儿穿的可真漂亮。” “对了,三毛媳妇,今儿进城帮大娘带包白糖,这人老了嘴里总没味儿。” 因为大伙没吃过,面包? 赵大娘杵着拐仗,在门上看她们娘俩走了老远,消失不见! 就在那桌边坐了坐,又站起来,四处逛逛. 娘俩一路上听着布谷鸟儿“布谷、布谷!” “在麦子成熟的季节呢,他们还是不割!村民就问他们“麦子都熟了,你们怎么还是不割哟?” “吐司?” 于是打算去卖厨具的店铺买一把刀,一些小餐具。 到时拿出一块吐司面包,把它切片,放在餐盘上,只要有人路过,她就给人试吃一小块。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苗苗,娘亲去春熙路买把刀,你在这乖乖看着摊不要乱跑。” 苗苗点点头。 “娘亲马上回来。” 骆枳儿走之前给一边卖大蒜的谢阿婆打个招呼,麻烦她帮忙看顾苗苗,她去去就来。 去春熙路要从这绕半圈,骆枳儿跟着前面的人群走啊走,自己也挺胖,走的有点慢,还堵着后面。 好不容易才走出去,到了卖刀店铺,王麻子刀铺,路枳儿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娘子,你要买什么刀?” “那是不可能的,咱们开起门接客,哪能不喜欢就拒绝!你还不赶紧进去!” 按照方向,这里直直穿过去应该就到了市集那边。 她切面包需要那种薄一点点的。 要不要绕道走 “大爷,求求你,我就这么点银子,你把孙女还给我吧!” 一声干吼穿透了男人耳朵! “你爷爷,咳!王五!” 不会吧? 额滴神! 骆枳儿吃了一惊,拍拍胸口,吓得赶紧溜了! 走了走,怎么有人在哭什么? 嗯? 前面难不成有人在打架? 男人一顿! 这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块头?咋比他还豪横! “哪里来的肥婆娘?敢管爷的闲事?也不打听打听,你爷爷是谁?” 那老板应该就是王麻子,一脸坑洼,招呼她! “呵呵,老板,我要一把菜刀。” 看她一个大块头一脸横肉,嘴里不开心嘟囔着什么,举着砍刀急匆匆的跑到她这来,以为是要干啥呢! 好在她只是问了一句:“老板,这盘子咋卖?” “要是不要?要不你去其他店看看?” “惰民!本宝宝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杀猪的,咳姓赵!” 婆婆连忙作揖, 打算抄个近道,观察了一下,刚好她左手侧有条巷子。 “你不懂瞎闹腾,这刀啊就是要厚实,锋利。” “真烦!” 梭爷?刘梭子?梭来梭去?莫非是赵李村的刘梭子? 骆枳儿付了二十五文,把这把又厚又比较长的刀拿手上。 让她瞩目的是那把突厥弯刀,身长十几厘米,刀柄和刀鞘钢制、表面有精美的花纹,填烧珐琅,镶嵌宝石。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到了一个妓院的后门了,古代妓院是啥样的啊? 骆枳儿一时兴起,支着耳朵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她抬眼一看人家,那人立马吓得慌乱不已,连忙跑了! 她有这么可怕? 不管了,想起苗苗一个人看摊呢,又干紧找了其它铺子买盘子竹签。 那汉子又想踢婆婆一脚. “干嘛?讹人啊?” “不过有银子赚就行!” “今儿不给银子,这小丫头就归老子了!呵呵,这送去红花苑至少也卖三两银子呢!” 想了想,切面包片的,又道:“老板,最好是那种长薄的!” “啥?” 悱恻, “那算了,就这把吧!” 话说那卖碟筷的也被她吓了一跳。 算了,那个王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卖刀的原因,总觉得也看起来阴侧侧的,动不动就冒火。 额,杀猪的,这婆娘看起来有点凶狠啊! “真正寒碜死人,下回一定跟妈妈说,不要让他进来了!” 哦,屠妇! “呸!谁要你这破玩意!“” “还给你?老东西!你刚才撞了老子,区区几个铜板打发要饭的?” 买好东西,骆枳儿见道路上人头撺动便有些着急。 那位老婆婆支着身体爬起来,颤颤巍巍,“大爷!我只是想赶紧去占个位置卖葱,没想到碰到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成啊,看见他就反胃!” “求求你,放过我的孙女,她还小是无辜的!这只老母鸡就送你吃了!这是我家里唯一的值钱的家当啊!” 骆枳儿揉揉鼻子,阿切!打个喷嚏! 玛德,鼻炎又犯了! 或许是个屠妇! 王大爷?不会是刚才那卖刀的王麻子吧? 嘀咕,应该不是 正要走呢,又听见后院子有人引路:“梭爷,您里面请!您慢点” 长尖厚身的,剥皮剔骨应该特别锋利! “王五?” “那可不!你还不懂男人呐?至上回来了咱们这一回,开过荤就管不住自个了,来了好几回了!” 老婆婆吓得不行! 立马下跪:“大爷,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孙女还小,她不能去那种地方啊!” 骆枳儿耳朵根一红,这个王大爷也真是,一把岁数了,还学人家年轻人那套! 看着刀口锋利的模样,还挺吓人的。 王五眼里露出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她,那胖妇摸摸鼻子,吃惊道“王五啊?” 进入小巷子,越往里面走,越深,两边房屋把她夹在中间,两侧依稀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院子。 葱撒在地上,一旁还有还只绑了腿的老母鸡,眼里露出恐惧,葱早已被踩踏的不成样。 “屠夫?” 那大汉子凶神恶煞的,一脚将那个老婆婆踹开。 “滚吧!你!” 眼神示意那把突厥弯刀,骆枳儿打个哆嗦! 可能找刀找的有点不耐烦了. 出来走了几步路就感觉不对劲了,总有人看她。 “没法子啊,谁叫他就看上你玉兰呀!” 其实有点像农村杀猪用的那种,一刀下去毙命! 一脚把鸡踢飞,鸡屁股上的毛都被踹掉了,在空中盘旋,老母鸡痛苦的蝈蝈乱叫! 王麻子皱了皱眉头。 王麻子找了半刻钟才找来一把她要求的那种,骆枳儿接过来看了看,“老板,这刀好像有点厚啊?” 还有钩子,上面也挂着各种刀。 “哦!” “奶奶,你没事吧!” 转身去寻找她需要的那种刀。 梭爷?哪个梭爷? 梭爷梭了半晌,磨磨唧唧进去后,好像有个姑娘步伐匆匆地跑出来了,低低埋怨, “哼!你怎么又带他进来了?” “这个刘梭子,腿子不好使还总是梭来红花苑!” 早知道她刚才就还是买把普通的菜刀得了。 “唉哟,王大爷,你太心急了,弄疼小红了!” 老奶奶趴地上,吐了一口血 小丫头急得大哭,想去扶起她奶奶,被那大汉子擒住脖子,“往哪去,回来!!!” 骆枳儿眼神四处打量这个刀铺,除了柜台的木板上放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墙上也装了木条框一排排放着刀。 奶奶个熊!刀往肩上一甩,骆枳儿气的脸色涨红. 那大汉子回头一看,不远处一个三百来斤的胖妇肩膀抗把砍刀,一脸横肉,凶神恶煞道,“他奶奶的,老娘让你住手听见没?” “你这个人真是的,娘们家家就是麻烦,你要菜刀又要长的就是这种的,没有其它的,要不就那种能杀人用的,会薄一点!” 眼眼神冒着冷气。 “你谁啊?” 应该是靠最外面这间。 “没错!” 听到王五这个名字,老婆婆吓得颤颤巍巍,这个人是个地痞无赖。 “不认识!” “呸!臭娘们!耍老子玩是不是?” 骆枳儿摸摸鼻子,眼神透露着杀气,随神色一凌. 拿起砍刀不知觉的耍起了天罡三十六式其中几式, 上步提刀去听风. 白蛇吐信刺前胸, 刮刀劈头人难躲, 上步刺撩不留情,金鸡独立反劈式,转向魔求鬼惊神.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王五看愣神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个杀猪的妇人咋滴还练出刀法来了? 虽胖但身轻如燕,跳起来健步如飞,如龙似虎,刀刀毙命! 他怎么没听说桃源镇来了这号人物?不成,他要回去查查看! 警铃大震,这里不能再停留半分,因为他感觉自己腿子忍不住打起摆子了。 这胖妇她招招狠辣,那脸上神情也是毒辣不已,搭配上那泛着冷光的眯眯眼,恐怕要人命啊! 骆枳儿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在想啥! 再给他加把火! 随一跃而起,以刀带斧劈了下去,大喝一声,“天罡三十六斧,第一斧,劈脑袋!!!” “轰隆!” 地上的石头被她劈炸了! 王五丢下小丫头麻溜的就跑了! 骆枳儿见他跑了,过去扶起那位老婆婆,“婆婆,你没事吧?” “嗨,做生意可得有耐心,放平心态,再吆喝一下,好东西还怕没人买啊?还会来新客户嘛!” 再把其它小面包也切成小碎块,苗苗把它们插上细竹签,放进餐盘,便开始吆喝试吃起来! “大家快来尝一尝,新出炉的烤面包,香甜可口,酥酥脆脆,可以当早餐,午餐,晚餐.” “是啊,我也这样打算的!” 她打算送给旁边卖大蒜的这位谢大娘呢。 男人默默点头,眼神冷冷的,拒人以千里之外,“好吧,那你下回什么时候来卖?” 感觉自己有点没良心。 不一会儿,就剩一个面包了,骆枳儿就不卖了。 “明天来吗?我来买?” “闺女啊,你不该帮婆婆啊,那王五就是一地痞无赖,他今儿是一个人,后面还有一大伙人呢!” “好嘞!” “婆婆,我啊不是卖肉的,他不认识我,所以你也别瞎担心,我今天就是来赶集的,回村他就找不到我了!” “这样,我知道了!” “哦?这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吗?” 送走客人,骆枳儿拿了一个吐司面包,放家里带来的木板上切了起来,切成整齐的一片一片的,切好摆放在餐盘! 送走了婆婆,她想起来集市上的苗苗,赶紧提起刀以十分迅速的步伐往市集跑去。 果然,有了试吃,她的产品也不错,一会围了人。 苗苗立马恢复心情,当然卖的还是很快的。 暗处,凤倾尘蒙了! 拍拍胸口! “好的!阿婆!” “大婶,这个吐司面包两个十文钱,一个六文钱!” 骆枳儿抱歉的道,朝卖蒜的谢大娘看了看。 “娘亲,苗苗只是心疼,娘亲辛苦做出来的东西,被她白白浪费了,还说不好吃!” 那人微微颔首。 “诶,婆婆害了你啊!” “嗯。” 苗苗道“阿婆,这个再吃就要买啦!” 但愿如此! “好吧,给我拿两个!” “哇,苗苗好棒!” 故意跟他保持距离。 “可是都让旁人听到了!” 骆枳儿默默后脑勺,想喊住他,又算了! 她小肚鸡肠的以为他来讨熊瞎子的。 还是赶巧? 感谢她刚才帮忙看苗苗。 “您慢走!” 他是谁? “这位客官,你来的真是不巧,我这个面包刚刚卖完!” “傻丫头,试吃就是让旁个尝味道的,她说不好吃,怎么她还吃第二块,第三块啊?她啊就是故意的。” “呵呵,对不住啊,这个我是打算送人的。” “额,这个不好说,因为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不过也不会太晚,约摸五六日。” 骆枳儿笑眯眯的看着她,苗苗拿她刚才买的小口袋,给那人装了两个。 这位大娘瘪了瘪嘴,“卖这么贵,还这么难吃!谁买啊?”便走了,这就是个贪小便宜的婆子! “苗苗,怎么样?” 她这不是女侠的做派! 搞不懂为什么? 对他有一种深深的自责 骆枳儿收了摊,把面包给了谢大娘,谢大娘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骆枳儿回头,那人已经走远了,赶紧安慰一下,“苗苗,人有好有坏,下次防着点不要再被这类人骗就好啦!” 看他淡淡的,那他就是故意来买的,他没提熊瞎子肉的事呢。 “好。”苗苗便给她尝了另外一种的玉米豆沙面包,谁知吃了之后,她又道, “瞅瞅你,年纪轻轻倒是抠门的紧,一次这么小一块,再给婆婆几块,这不够吃,尝不出味道来。” “闺女啊,俺知道你会点拳脚功夫,可你再厉害,无权无势,一届妇人,他们能横行霸道可是有后台的,有一群人啊!” 就像现代那种郊区边上能种地的那种农户。 “这位小姑娘,给俺吃一个!” 骆枳儿客气的笑笑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眉眼好熟悉! 额. 哪呢,哪呢? 这双注视她的眸子,仿佛看到了审视 是.他? 熊瞎子? 骆枳儿一个激灵便记起来了,这不是上回在山上打杀熊瞎子取熊胆的那个人吗? 他怎么会跑来买她的买面包? 心里起伏不定,她跟他的交集就是熊瞎子,仅仅为了熊瞎子? 脸色有些苍白,满眼失望,转身就走了! “欸。” 没想到这时走来一个男人,空气中都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呵呵,不好意思啊,这位朋友,我这个面包真的没有了,因为这最后一个我要留给谢大娘!” 婆婆还在担忧着她,骆枳儿翘起红唇笑了笑, 骆枳儿也很惊讶,这丫头还挺会做生意的呢! 这时又来一个客人, “小姑娘,你这面包咋卖?” “放心吧,这面包除了娘亲谁也做不出来,她下回再想吃,就是买娘亲也不一定卖给她!” “她怎么会.” 哪有这么巧? 莫非是后悔送她熊瞎子肉了? 不成不成,那熊瞎子肉少说也要卖几十两,她都没有得到,就被人惦记偷了! 又想到上回他身边那人,两人嘀咕说些的话,这个人有点危险. 骆枳儿面上微笑,“呵呵,是你呀,呵呵,大侠,你还记得我吗?” “奶奶.” 骆枳儿弯腰帮她把地上那些葱苗捡起来,放进竹篮,“婆婆,为了以防范万一,还有你们也受伤了,今天就不要去摆摊了吧!” “没事,婆婆,我不怕!” 话说当年程咬金也就练会了天罡三十六斧的三招,上阵杀敌豪不马虎,她觉得十分适合她! 她其实刚才就是乱打的,这些招数还挺溜,就耍了出来。 骆枳儿眼睛停留在摊位前的这双黑色中筒靴上,眼神往上一点一点移 一袭白袍系白色腰带加身,身长八尺,挺拔立体的身姿,立体的五官,刀刻般的俊美,薄薄的嘴唇.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见骆枳儿看他,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了一抹放浪不羁的微笑。 小姑娘跑过来,委屈的抱着阿婆喊奶奶。 边走还说,“试吃舍不得给客人吃,就别充这个名头啊?” 苗苗有点生气,眼里露出一丝委屈,“娘” 远远的苗苗看见她来了,眼睛一亮喜气洋洋站了起来,献宝似的,“娘亲,你看,我卖了10文钱呢!” “小姑娘,再给婆婆一个呗!” 目光深邃,悲凉,似乎透过她在看什么. 骆枳儿有些看呆了,这个人好熟悉,好.深不可测。 这小丫头有八九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难怪刚才那个王五打她主意。 声音带着磁性,低喃吟语, “诶,闺女啊!咋弄啊?” “诶!好吧!” 人家就是专门来买面包的,是不是打算做干粮,下次去取熊胆的时候吃的. 可是没买到很正常,怎么气的脸色都发白了,眼神也像是受到了委屈? 有点过意不去。 苗苗用竹签给她扎了一个,吃了果然味道还不错。 还说下回帮她占位置,她家就是镇上的。 人家上回送了那么多熊瞎子肉给她呢,她也太不仗义了! 骆枳儿买了刘大娘的二十斤大蒜。 然后,带苗苗先去吃了个饭,又去买了下次做面包要用的材料。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土窑烤面包,除了红豆,还可以用核桃、芝麻、葡萄干、覆盆子 还可做南瓜陷、紫薯陷的. 用大蒜来做蒜蓉面包. 她再做做羊角包、蛋挞、烤老面包、披萨. 等过有时间她便研发肉松,做肉松吐司,那便是美味,想想就觉得生活有了奔头。 她还需要购买大量的鸡蛋,牛奶这种没有,她就去了牛市,买了一头刚下了崽不久的母羊,暂时用羊奶代替吧。 买了母羊,看到圈里的小羊可怜兮兮,母羊似乎眼泪汪汪,舍不得分离,祈求似的望着她。 感叹万物有灵啊,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二只嗷嗷待哺的小羊崽子也买了。 上回存了整二千两二百两银票,身上还有二十几两,加上最近送货的,今日卖面包的,也就三十多两左右。 买羊加羊崽,总共五两银子,面粉、玉米粉又各买了一袋,还有杂七杂八的譬如擀面杖、围裙、厚手套这些东西,身上也就还剩二十五两的样纸。 买好这些东西,她就带苗苗去铁匠铺子。 他便算了,全哥和鑫哥长大怎么见人?鑫哥在村里学堂读书,他还要不要做人呢? 万一被赶出村子,没有户籍,他们还怎么读书? 她把母羊牵上,其他东西背背篓,苗苗一路抱着小羊崽。 七日风就是破伤风。 赵二脸色酱紫 赵昭也客气的给她点点头,眼神远送她,刚才却一直细细的打量她的一言一行。 赵二喊住他,听完爹的分析后,他迈出的脚就有些退缩了。 她不是不承认,只是不想这个说出来的人是小苗苗。 “娘亲,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她。” “哦,不用,不用,一点小毛病,咱们看完还有事儿,要在镇上转转,三毛媳妇,就不用劳烦你了,你去忙吧!” 这就是她去过一回被发现了,人家才放的捕兽夹。 一下子便又出去三两,这个老板也是实在,没有多收她的,她觉得没有来错地方。 怀着纠结的心情回到村子,才听媳妇小翠说骆枳儿家发生的一系列事。 娘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进了狗市 转悠了一圈,这些个狗子都是关在铁笼子里的,蔫头巴脑脏兮兮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磨挫的似乎都没有了狼性。 “大夫说娘这个伤势很严重,很有可能感染七日风,要用上好的药物治疗,不能马虎!” 按照壁炉的尺寸,她在家里已经画好烤盘的大小模样。 “苗苗可不能胡说,捉贼拿脏,这个人咱们还没抓到,你只是怀疑,你二婆婆只是生病了。” 呵呵,她心里明镜似的,朝他们走近,淡淡的跟赵二打招呼, “叔,你们在这里干啥?家里可是有谁不舒服?” 若是在镇上能开个面包店就更好了,再卖卖咖啡,店里摆放上书籍 路上这些行人他们累了便来喝个下午茶,看看书,那可是她在现代的梦想。 一心只想着这事花了这么多银子,娘遭了这么大的罪。 把东西放到骡车,羊拴好,用布片把买的那些东西盖上,娘俩便准备去狗市转转。 “有!你稍等!” “诶!诶!” “要做多少个?” 两只小羊小腿不停的颤抖,可能是在陌生的环境害怕. 娘俩刚走过槐花街不多远,她就发现两个熟人,是赵二和他家老大赵昭在回春堂门口踌躇着! “是啊!是!” 根本没想娘为什么会去人家家门口徘徊。 “成!” 这也让她有了信心做面包卖,以后就有正常的营生了。 那炉灶是她破坏的,鱼塘的鱼她说没下毒,只是舀起来看了下。 这事说也说不清了,赵昭也只能叹息如此了。 骡子也只是还没来得及下,便被夹了。 若是传出去,万一人家不承认,让她拿出证据,会说她是说谎的一个小姑娘! “老板,您这里是否可以做这种烤盘?” 因为这停放骡车的地方有人管理,一般闲杂人等没有停放牌是进来不来的。 “老板,这些大概多少银子?” 这以后也不知能不能走路?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今天还是比较顺利的。 骆枳儿又道:“老板我还想做几样东西,您这里是否有纸笔,让我画个图,走的时候比较急没有想起来!” 赵二大气的连连摆手! “这样啊,那你们带槐花婶子好好瞧瞧,病来如山倒,前几日都还是好好的,咋就病了?” 她可不要小苗苗受到伤害! 若是有人抓住是她,还是村里的大人亲自抓住把柄,说出来比较好。 “哼!苗苗知道了,这次被夹的人是二婆婆吧!” “现在她明说是偷东西,下毒,人家的锅灶被破坏了,鱼被下毒了,骡子下毒未遂” 骆枳儿看着他们好心的说道。 赵二蹙眉,眉头挤成几道褶子,忍不住脱口而出。 骆枳儿回想,这几日确实没看到槐花婶子在村子瞎逛呢,那日骂街也没见她来瞧热闹,在这里看病? 生病了? 原来如此! “成!” “人家又没跑到咱们门上来夹你娘,你娘鬼鬼祟祟的趁着人家不在家,跑到人家院子去被夹得!” “哦?具体是哪里不舒服?可需要坐我的骡车?” 老板帮她找来纸笔,骆枳儿想起切面包的那把刀,摇了摇头,按照自己想要的,画了样式,还有薄厚尺寸标注. 接着画了面包夹子,蛋挞杯,手工打蛋器,大大小小的铁盆,做其他小蛋糕、松糕的一些烘焙模具,以及整个一套烤面包要的工具。 还有李祖祖说的话,再跟娘一确认,她这不是去了第一回,是第二回。 骆枳儿笑了笑叹息。 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骆枳儿,要一直待在这里了。 “先做10个吧!” “那个是三毛媳妇啊,呵呵,没事,昭哥他娘身子有点不舒服,俺们带她来看看大夫!” “小羊乖,不怕怕,一会我和娘亲就回来哦!” “这个败家婆娘,一天天的真是闲得慌,没事找事!” 赵二抬头一看是她,郁结,怎么是她啊? 父子二人尴尬对视一眼,脸上囧囧的,灰头土脸的,想躲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铺子,放下东西,找出图纸。 走了走,苗苗突然道, “娘亲,上回我看到二婆婆到我们院里,敲锅灶,今日生病的也是二婆婆。” 赵昭也气,毕竟是娘, “唉,爹,算了,娘她也是无意的.” 赵昭道,娘腿上那个伤口过三日便得换药。 至于放没放毒,她带了毒鼠药,她自己死活不认,但人家那鱼死了. 他这下不紧得把这事放进肚子,还不能吭声。 “三两吧!” “好!” 赵二叹息,“那你能咋办?你想被李福泉他们赶出村吗?” 李夕儿憧憬着未来,完全忘记骆枳儿的身体状况,她是谁?她目前面对的现实问题。 赵昭一筹莫展! “爹,这大夫说这次还要三两银子呢。” “那,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要不俺回家看看家里的麦子,不行就全部卖了吧!总得筹齐!” “二婆婆就是那个给骡子下毒的贼。” 老板接过的她的图纸,看了看,“可以!” 把小羊往母羊肚子下面靠了靠,把周边装饰一下才放心离去,苗苗则对小羊道, 望着骆枳儿跟苗苗远去的身影,赵昭心里不是滋味, 所以她倒是不怕被有心使坏或者丢了。 先前昭哥听爹说娘是在骆枳儿家门口被夹的,便十分愤怒。 “五日后吧!” 想去找肇事者。 “哼!无意?你是不了解她这个婆娘!” 可一想到因为她一下子花那么多银子不得劲,他大半年的收入都没了,她好端端的何必在家门口放捕兽夹? “爹,我咋觉得这三毛媳妇明摆就是故意让娘被捕兽夹夹的!娘这回可能吃了闷亏!” “啊?咋这么贵呢?那下回不是还要银子吗.” 小丫头片子长大了也会分析事情真假,不好骗了。 “好!下回我还有要打的东西,再来找你!” “老板大概多久可以来拿?” 两人看见她,不知为何,略微有些尴尬,赵二恨不得把脸埋土里。 “是啊,暂时还是先筹银子,给娘医治吧!” 不恶的狗,拴在家里也没人怕啊! 想了想,还是先买一条在家先看家,以后有合适的恶狗再买?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夜北耀去到酒楼,见酒楼客满为患,没看到朱掌柜人。 问了下常青,常青道:“朱掌柜早上没吃早餐,刚才忙的客人稍微松点,便去那包间吃点东西了。” “这样。” 夜北耀点点头。 “主子可有事,小的去传他!” “不必!” 夜北耀到了二楼小包间,发现朱掌柜坐在圆桌前,面前摆着盘奇怪的美食 一片一片的,挺整齐,中间还夹着煎蛋和生菜。 朱掌柜连忙解释道。 哼! 这个胖葫芦,莫非长了个榆木脑袋不成? 给朱掌柜送,都不给他这个东家送,还好意思求他帮忙呢,都不知道感激一下他。 “好拉,好拉,朱掌柜辛苦了,为了酒楼现在才吃早饭,只是你这早饭好生奇怪?可是又寻到了什么美味,特意在试吃?” 哼! 松梧心里抖了抖! 这个骆枳儿,干嘛要惹这个臭名昭著的小恶霸少爷? 一旁杯子里是热乎乎的羊奶,一口美食,一口羊奶,那表情挺滋润。 “此乃是她自己研发的烤面包,小的瞧她是打算自己去市集做生意的!!!” 骆枳儿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呵来 那卖狗的商家气个半死,好大的口气!这个胖妇,拿坨肉弄根竹竿掉根绳儿,把这一圈的狗子都给逗溜了个遍. 就是不买。 骆枳儿跟苗苗在狗市挑选着狗子,终于选了一只貌似还比较合适的。 失策啊失策,害得他搞了半天还以为来个大客户! 除了身体是个大块头,哪里是个大客户? 苗苗脸上红红的,红到耳朵根,头趴的低低的,拉拉娘亲袖子。 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骆娘子! 松梧跟着夜北耀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对着朱掌柜低声道:“朱掌柜,枉你跟了主子这么久,还不了解他吗?” 他感觉自己上了她的当,他在绞尽脑汁为她办事,她在接私活,还在空手套白狼! 越想越生气,不是说好了吗? “切!你这狗又不恶,咋还一点耐心都没有,做什么生意嘛,凶凶凶,凶个毛线,还想诓骗俺白花银子买你这狗啊!没门!走,苗苗,去下一家!” “谁怕谁呀!大家快来瞅一瞅,看一看了,这里有个卖狗的讹人啦!!!” 蹲在笼子边上,拿坨肉问老板讨的逗它玩,就是不给它吃,那狗子呲着牙咬她。 刚才下去让李大厨帮忙煎了一个鸡蛋,他也这样夹着吃了。 “是的,不过她这面包这么好吃,估计已经售卖完了!” 他都没吃到多少。 这个狗老板气的吐血! “不知主子光临,小老二实在罪过。” “呵,小东西,勉勉强强!还算有把刷子嘛!” 知道知道,这回不用提醒他也晓得的。 朱掌柜一脸享受的模样摸着胡须,夜北耀脸色逐渐黑沉 “既是骆娘子送过来的美食,为何不先送过来给本公子先行品尝!” 夜北耀突然质问起他,朱掌柜一愣,主子怎么突然发了脾气?这是什么情况? “启禀东家,这个吃食骆娘子不是送给誉满楼的,是,是小的厚着脸皮问她讨要的。” “提醒你一下,下次再有骆娘子的吃食啥的送来,一定要先留给主子品尝才是!” 还嫌弃他的狗子不够恶,他都想揍她了,话说他们这狗子要那么恶作甚? 把人咬了还不得掏银子,那边一圈不都是给富人养的宠物狗,这一边是恶狗,可惜溜了一圈没有一只瞧得上的!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买不买?不买把肉还给我,我还要做生意呢!害得人瞎忙活半天!” 这胖葫芦兴趣爱好真奇特。 “小的猜想,她家里恐怕是遭了贼了,她这会多半在狗市呢,你若是想买这个烤面包的菜方,可以去这寻她!” “骆娘子送的?” 自己做生意? 哼!胆子真大!!! 袖子一甩就去了自己的工作室,朱掌柜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会儿他又出来了,问他骆娘子可是去了集市卖吃食? 夜北耀脸色有点奇怪. “莫说.这骆娘子真是有一双巧手啊,不错,不错!” “买恶狗?” 朱掌柜抹抹汗珠! 分析半天,大约猜到东家就是想买这个烤面包的秘方,不然不会这么生气! 很想把她打一顿! 这个卖狗的气的脸色苍白无力,忙活半天,还被这个胖妇还倒打一耙。 两位大厨还把他的玉米豆沙馅的拿走分着吃了! 他帮他约江南红福泰的人,让她回去等着,才几天就等不住了,看他找到她不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松梧说完,赶紧跟上走了! 夜北耀心中暗气,眉头紧锁。 朱掌柜额头滴汗,早知道给他留一个了,太好吃,让他吃完了,就剩了几片吐丝,其他的他还分给大厨房的两位大厨品尝了。 说到这夜北耀脸色又是一沉. 朱掌柜连忙安抚道:“东家,别急,骆娘子她说了要去狗市买条恶狗的!” 那人再也绷不住埋汰起她来了。 “算你识相!” 夜北耀半晌,才淡淡道:“可有本公子送?” 另外一位谢大厨也非要这样吃! “吃下去让小老二心情顿时舒爽,回味无穷!此刻便有了饱腹之感,感觉也不会像其他食物吃了担心会发胖,生富贵病的那种感觉.” “咳!” “你!” 朱掌柜回头一看,立马站了起来, 脸皮太厚了! “你给我站住!” 骆枳儿这个说话不算数的胖葫芦,说好的她有上百种吃食方子的,怎么敢这么迫不及待的拿出来跑到市集大张旗鼓的售卖了? 这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甩甩袖子就走了! 朱掌柜埋着头,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这世子爷这气势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看着朱掌柜满脸通红,一脸尴尬,就知道没有了。 “是,是!” “烤面包?” 立马有不少人往这边看. “你,懒得和你这无赖胖妇掰扯,赶紧走!!!” 唉,真是为她捏把汗,有的瞧了。 一想到就特别生气。 “呵呵,不是,这是骆娘子做的烤面包,她早上来送货,送给小老二几个,现在客人少一点,特拿出来垫补几口!” “是是,多谢松梧提醒!是小的考虑不周全!” 下次得注意防范这个耍无赖的胖子再来。 走到门口的夜北耀打住了脚步,本来远远的一眼就看到那个大胖子和她的小胖丫蹲那狗笼子拿块肉逗狗,便怒气冲冲的直接过来了。 哪晓得还没走近便听到商家的一顿埋汰. 他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合作伙伴?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骆枳儿抬眸便看到了在狗市人群中不远处的夜北耀 人来人往,无法掩饰他的俊美,与生俱来独特的贵族气质! 只是男人一脸嫌弃之色,眼眸幽深,脸色黑沉. 骆枳儿暗想,不能被他俊美的外表欺骗,这人是个怪胎,还是个别扭的小盆友。 心下悱恻,定是看见她刚才逗狗那一幕了,觉得丢脸,一时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骆枳儿调皮的变了变脸色,喜悦的拉着苗苗朝他小跑了过去.“呀,夜少爷,是你呀” “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夜北耀脸色一沉转身就走了,跟预想的一样,没想到的是步伐匆匆行的特别快,一阵风似的就出了狗市大门! 生怕跟她牵扯上关系似的 一溜就上了大道。 骆枳儿无语,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坑就坑吧,还得继续追 不然到时给她扣个大帽子,说她见了他不搭理他! 她可不能让他想给她安个罪名便安个罪名,乱压迫她,唉,谁叫人家是东家呢? 夜北耀觉得她这个笑特别刺眼,不由得更加生气,讽刺道, “额,应该的,应该的。” 很平静。 气势汹汹的,骆枳儿无语。 “就这样?” “哦,原来是这样!” 看她客客气气,心里那股气憋住了不发,“就这诚意?忽悠谁呢?要真的感激本公子,把你那烤面包也没说给本公子送点尝尝?” “松梧,今日天气还不错,去郊外骑马场去骑马射箭!” “但愿如此!” 可能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夜北耀语气软了点,道, “在过几日就有眉目了,我会派人通知你,我认识那人他最近不在桃源镇,有点事出去了。” “别忘了,你还欠本公子一篮子烤面包!!!” “不是的,这个烤面包不属于我给你说的那些菜谱的范畴,只要,只要三毛能出来,我就和你正式商谈,到时签合约,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菜谱!” 说完,气愤的甩甩袖子就走了! 骆枳儿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人真小气,什么时候欠他一篮子了?情绪不稳定!!! 不为跟在主子身后,一言不发,刚才还以为主子要暴怒,没想到跑来就要了一篮子面包? “什么?” 那些人最近刚被捕兽夹夹了,其他人应该也有所顾忌,应该能安生几日。 瞅了一圈这附近没有买鞋的鞋店,李夕儿只好拿断的布条把鞋子连着鞋底缠绕一圈,再绕一圈,裹扎在脚上行走! 夜北耀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奇葩行径,无语,还可以这样操作? 骆枳儿见不结实,又用力把绳子紧了紧. 夜北耀眉头皱了皱.眼中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只是见骆枳儿淡淡的,冷冷的,不像以前那样跟他说话,心里反而有点怪怪的,走在前面,步伐放慢了一些。 骆枳儿赶紧问到。 夜北耀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呲,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东家,我说我有几十上百道菜谱,那不是还没跟你签合约吗?” “额,谢过夜东家的举手之劳,小妇不胜感激!” 骆枳儿突然记起那日松梧的那句,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以她的想法就不追算求!脚底下慢了下来,可是想到李三毛,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还求人家办事呢! “呵!菜谱在你手里,你怎么说都行了,要是你倒时的菜谱不及现在的烤面包,或者敷衍本公子,你等着瞧!” “我骆枳儿说话算数!” 骆枳儿暗中朝他挥挥拳头,这个变态东家总以取笑她为乐,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所以.所以你就敢肆无忌惮的拿出来售卖吗?” 这是跑来兴师问罪,给她一个警告加下马威的? 哼!她的那些菜谱都应该是他夜北耀的,才对! “知道就好!” 男人回头不耐看她一眼,见她出了一点汗,嘴里抱怨个不停,又转身走了! 骆枳儿一跟头倒在了地上,“走不了了,我脚扭了,什么劳什子破鞋,这下好了成了一个光圈圈!” 骆枳儿好想敲他一铁勺,这个夜坨坨,不挖苦讽刺她不舒坦是不?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胖女人,说好的,研发的吃食要给誉满楼,你是怎么操作的?” 你这个小合作商有几个胆子? 刚才也就是突然玩心大起逗逗你罢了 骆枳儿咧嘴,“呵呵,东家说的是,小妇晓得了!” 不去打招呼还想干啥啊? 骆枳儿拉着苗苗迅速的跟上,跑的气喘吁吁喊道. “累死我了!” “唉哟,夜东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这可是她自己的菜方! “哎,东家,您先别走,那事怎么样了?” 瞧他眼神从刚才的怒火中烧到眉目舒展开来,真是神奇! 眼前她的夫君还在大牢里关着。 骆枳儿还以为事情不好办,或者他给忘记了,这几日都没消息,原来是人不在。 “遵命!” 她怎么会不担心李三毛! 看她一张胖脸颜色转了青又转了白,鼻子气呼呼的,胸口起伏,忍住不发。 “娘亲!”看了看跑的有点累且怕怕的苗苗,骆枳儿眼珠一转,:“唉哟!” 嗯? 这是什么情况? 松梧给她一个小心一点自求多福的眼色。 “哼!这就是你的报应!” “娘亲!你怎么了?” 这个胖葫芦笨葫芦抠门死了,上回捡糕点渣渣吃就罢了,今日逗弄半天狗崽子不买。 夜北耀莫名又有点不爽。 骂就骂吧,反正不会少几两肉,不吭气! 内心:白眼,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呵呵,我还以为你就知道搞这些东西,享受你无拘无束的小日子,早把你男人的事给抛脑后忘记了呢!” 夜北耀冷哼一声便走了! 夜北耀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想要把她剜个洞! 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抠门的女子 骆枳儿气不打一处来,谁愿意说跟你认识啊? “下次在街上不要说认识我夜北耀!” “告辞!” 夜北耀一窒。 与夜北耀分开,骆枳儿也没有心情买狗子了,刚跟那老板干了一仗,想想便算了。 夜北耀听见后面有人在哀嚎,回头一看,骆枳儿拿了一个破成一个圈圈的布鞋在手里晃悠. “哈哈哈,憨包!笨死了!” 作作揖。 便带苗苗回停放骡子的地方,准备回去了。 “娘亲,咱们今天不去看爹爹吗?”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苗苗希望娘亲去吗?” “娘亲说去苗苗就去,娘亲说不去便不去,娘亲自有娘亲的道理。” “不去了!” “哦。” 苗苗思念李三毛了,但也晓得娘亲看爹爹一次不容易,有她的考量。 牢里,周氏欲眼望穿,按照上回送东西的日子计算,骆枳儿那日应该是到镇上交货。 今日,也该是交货的日子,咋下午了还不见踪影. 其他人也是眼巴巴的,李贵、李珍珠眼里早就像饿狼一般猩红了李贵啃食着稻草,喉咙里吞咽着唾沫 牧清、运良、柳柳几个小娃更别提了。 “哦?是吗?” “娘亲走了,苗苗照顾好自己,还有骡车。” “娘亲,这里有松梧送的狗食,你给它喂一些!” 骆枳儿看苗苗右手拿着一个袋子,果然里面有吃的,肉块,她给它比了比没给它! 骆枳儿把裸车停靠到大路边上,有颗白杨树的下面,此时是下午有太阳,还可以给苗苗遮下阳光。 前提是这天狗够恶的话,据她观察,这家伙挺乖巧嘛!不是她心目中的恶狗。 收复这种天狗就不能跑,不能怕,不然你一转身,它就是凶猛的野兽,咬你一口,皮开肉绽! 骆枳儿跑的汗滋滋,想插队,奈何块头太大,被前面的佝偻着身躯的老头骂了一顿。 “回去买呗。” “二婆婆受伤了,坐在推推车里面,二爷爷和昭叔推着她呢!” 他啊恐怕是怕她不给他好的菜方子,怕到手的鸭子飞了,才贿赂她! “是还不错啦,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看了眼便知道姐的号码。” 天狗就是藏獒! “这样啊?那他们有看见苗苗吗?” “哦?你咋知道他不错?” 骆枳儿见比尔眼中对她没有恶意后,走到骡车前,看了看。 骆枳儿牵着骡子出了城门,苗苗坐车里两人聊着天,心里总感觉有啥事忘记办了似的。 “老三,骆枳儿怎么回事?今天是不来了?她到底有没有把你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骆枳儿看着藏獒把它吃了进去,再给它丢了一块,比尔看向她的目光似乎温顺一些. “娘亲,比尔是啥?” “它的名字!” “嗯嗯。” “不是有货款吗?” “当然,二婆婆可凶了,看见苗苗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苗苗,见娘亲不在还让二爷爷来瞧咱们骡车里买了什么东西!” 苗苗小鸡啄米点点头,嘴里还吃着糕糕。 看大伙都在义愤填膺的看她,只好无奈的拍起队来,排的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心里却急得不行。 “娘,你还是少做点梦吧,面对现实。” 等到她一路小跑回到骡车那里,远远就见苗苗身边怎么有只黑色长毛的巨大的天狗? “货款?你忘了,你们不是提前收了吗?那十五两。” 骆枳儿放好白糖,把比尔牵进骡车,“娘亲,刚才二婆婆他们从这里路过呢!” “什么?” 苗苗满眼认真的说道。 “你行吗?” 看到车上放了一双刺着兰花儿的布鞋,看看自己脚上这双刚才确实忙忘记了,没有来的及买。 “放心吧,娘亲,苗苗不会乱跑的。” “哎呀,瞧瞧娘亲这记性,你赵奶奶让给带斤白糖呢,可不就给忘记了吗?” 没想到也许是下午回家的时间,小商铺子里挤满了客人,争相购买想要的东西。 “反正对娘亲好的人,苗苗觉得人都不错!” 满眼期翼。 “哼!骗鬼哪,骆枳儿指定不止跟那誉满楼只做那点生意,说不定我们不在的后面又合作了啥呢?” “娘亲,这只狗狗是不是你说的恶狗?” 给它丢了一块,那藏獒耳朵一竖,“比尔?” “是刚才那位夜东家的小厮松梧送公子过来的,说是送给咱们看大门的。” “你!” 进去要沿着大道走个十多分钟,拐到米面粮油铺子,才能买到白糖。 眼睛发出诡异的光 “比尔,吃!!!” 骆枳儿一路小跑,路过城门口安检,迅速的跑了进去。 老李头蔫蔫的,时不时呻吟两声,其他时间也不吭声。 轮到了她,终于买好了一斤白糖出来,日头偏了西,赶紧朝城外跑去。 李三毛微闭着眼眸道。 她心目的藏獒是豺狼虎豹都不敢惹,只要它发嘶吼,碰到也只能撤退,它是一种高原犬,也不知夜北耀是怎么得到的? 这价值应该不低,上千两是有的,竟然愿意送给她看大门,她没发现这天狗也没咬她! 挺合脚还舒适。 “是呀,娘亲!尤其这只狗狗,苗苗好喜欢呢!” 真的是藏獒吗? 便拿起穿上,走了走,“呵,还不错嘛,这个夜坨坨,也不亏把我的菜方子卖给他!” 老板忙的骂骂咧咧的,也是个急性子。 那藏獒有点冒火了! 骆枳儿拍拍脑门。 好吧! “哦,对了娘亲,松梧还送给你了一双鞋,还有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你受伤了快来抹一抹吧!” “那好吧!娘亲把车靠边停,你在车上吃点东西。” 可是,这骡车下午了,进去又得安检一遍,她这一车东西,多麻烦! 苗苗也想到了这一点,“娘亲,你进去买白糖,苗苗在这看骡车。” “娘亲,真没想到那位夜东家看起来凶巴巴的,不好相处,实际上人还是挺不错的。” 骆枳儿刮刮她的小鼻子,真不愧是她的小丫头,窝心还鬼精鬼精的。 “要吃糕糕,想吃肉包!” 李三毛不留情面,将她打醒。 苗苗摸下它头上垂下去的长毛,那藏獒竟然乖乖的拱拱苗苗,蹲在她身边,苗苗就把它抱在怀里揉搓! 这是让骆枳儿十分吃惊的一件事,这个藏獒为何能让苗苗如此亲近? 仅仅靠刚才的投喂? “娘,枳儿她能有多少银子?来一回最起码花几百文,你觉得她是在造银子吗?” “娘亲,那怎么办?” 像个大肉球似的,苗苗蹲在那和它在玩耍! 骆枳儿惊出一身冷汗,等她近身她发现这只藏獒约摸有个三百斤的模样,身高约摸八十多公分,身上长毛三十多公分,强壮的身躯,粗壮的四肢,眼神散发出腾腾杀气! 苗苗一个小姑娘在它面前就像是一颗小豆芽菜。 “苗苗!” 苗苗回头,看见是骆枳儿,赶紧牵着藏獒朝她走了过来 骆枳儿眼神紧张的看向藏獒 “苗苗,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天狗?” 那天狗眼神似乎也在细细打量她,骆枳儿跟它对视一眼,丝毫没有闪躲惧意,它恶她眼神更恶! 骆枳儿点点头。 她有点不放心。 “然后呢?” “苗苗不让看!二婆婆就咒骂苗苗,可难听了!二爷爷也上前看了,这时松梧就牵着比尔来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开始二爷爷看到咱们骡车有羊,还有羊崽,二婆婆听说后非要二爷爷抱两只回去哩。” “二爷爷不抱,二婆婆就说她的腿就是娘亲给夹断了的,要你拿两只小羊子补偿一下又怎么滴?” “二爷爷不停使眼色,生怕苗苗听见了,可是二婆婆不管!” 这时比尔狂野的嘶吼声由远及近传来,是被松梧远远放开的,朝赵二奔狂奔了过去,把他扑倒,胸前衣物都撕碎了! 比尔龇着锋利的大牙,哈喇子流到了赵二的脸上,伸出大舌头在他耳朵边舔了舔。 吓得赵二脸色苍白,一把岁数还尿了裤子,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槐花婶子本来还在咒骂赵二无用,突然间看到这一幕,张大嘴巴一口气没上来便吓晕了过去。 “俺的天,俺的天哩,俺听见啥?” “赵大娘,你就打趣我吧,这不做面包需要牛奶吗,只能买头母羊了,这小羊离不开大的,就一道把它们买了回来。” 夏天的原因,似乎长了蛆虫,在肉里面蠕动,不想法子弄银子不成了。 苗苗绘声绘色的描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李大牛慌慌张张,支支吾吾干笑的说道,他胳膊上的肉都快让娘暗暗的给掐掉了。 松梧说,再让他看到他们欺负小姑娘,仔细他们的皮! “还说,侯爵府的小世子不会放过他们。” “这是个好事,这两个小崽养大,家里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是,是,是俺那日在枳儿家过夜,忘记穿回去了” “我就晓得赵奶奶喜欢吃!” “好,好!” 李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其他人也倒吸一口气,枳儿? “这李大牛都那样称呼她了,指定是真的了?” 话还没说完呢,怎么不远处的大道上有人在咒骂她。 “骆枳儿,你这个贱婆娘,玩完咱们大牛,就玩失踪,今儿你不给他个名份,俺跟你没完!!!” “哟,大牛他娘,你刚刚什么玩完你们家大牛,要名分这事到底啥意思啊?” “呸,姓赵的管你什么事?你这是一个寡老婆子没事干了,闲得慌,跑人家这里来找慰藉来了,一边去吧,这是俺与她骆枳儿的事!” 什么玩完,给名分,这起的啥心思?不知道女子的名声在农村很重要吗? “俺道是谁?原来是李氏你这个婆子,你一天天的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家里个的那些不够你忙活吗?跑到三毛媳妇这里来发什么疯?” 赵奶奶笑眯眯的接过来,掰了一块,又还给了苗苗:“确实不错,软糯糯的,好吃!” 马婶子略带嫉妒。 李大牛弄了个鸡公车把他娘推过来的,拗不过她,家里没有银子给娘医治腿,他给寻了一些草药包着,娘的腿子已经发臭。 越瞧越忍不住连连惊叹,咋舌! “赵奶奶,您在这待了一天吗?” “哦,赵奶奶,这是娘亲给苗苗买的糕糕,您尝一尝,好好吃的。” 她活了一把岁数,看人没错,这个三毛媳妇看着虎声虎气的,实际心善哪! 车上搬的差不多,把白糖拿出来, 看到是比尔,且高大威猛狂野的外形时,心脏砰砰乱跳! 语必,赵二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哪敢找人家赔偿? 屁股尿流的就跑了! 想把她胡说的嘴给捂住! 赵小梅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很,想立马知道情况,这有大好戏瞧了。 没有问她腿咋回事,农村人挖地把腿挖了也是常有的事。 这才没有狂咬。 赵小梅惊悚的尖叫着。 骆枳儿给了比尔一个惊喜的眼神,比尔一脸无辜,继续低头啃肉。 赵昭也是腿脚不利索,一动不动的扶着推推车的扶手,怕一个松手自己就软了下去。 “没,奶奶回去做了个饭吃了,没事,估摸着你们快回来了,在村口路上逛了一圈,又逛了过来” 骆枳儿赶紧把比尔牵到一旁柴房的木梁下,绑住。 突然几声狗吠,差点没把她吓个屁墩! 没想到这果然有一腿啊。 赵奶奶脸色一沉,拄着拐杖蹒跚着就过去了,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口无遮拦? 马婶子赶紧问到。 “哈哈哈,人家三毛媳妇又不是买不起布,这又是骡子又是羊的不停的往家里搬。” 苗苗拉着赵大娘道。 “啥?” 不知是没有来得及,还是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上前去帮赵二驱赶比尔! “见差不多了,松梧吹了声口哨,比尔才没有撕咬二爷爷!” “赵大娘,这是白糖,您拿好了,天黑了,小心这个袋子不结实撒了。” “可气派了,比尔才是真正的恶狗!” 娘俩到家,天色还没黑,上坡干活的村民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家吃晚饭了。 他也是没有法子了,娘又闹腾,只好听她的把她推了过来。 听说比尔是给她看门的,也就安心一点,只是这家伙看门狗咋这么大? “呵呵,苗苗,你娘亲把面包都卖完啦,还买了头羊呢,哟,这还拖家带口的呢!” “二爷爷把推车上的二婆婆和昭叔都给忘了,后面昭叔一个把二婆婆才推上走的!” 苗苗递给赵奶奶一个袋子,她觉得赵奶奶比自个的奶奶还像奶奶。 甜婶子道。 回到家,果然,赵大娘还在门上坐着呢,看她们回来,一脸笑容的站了起来,迎了上来。 “赶紧回去,你家二牛,三闺女都等着你呢!” 李氏坐独轮车上,腿上还盖着被子,鼻孔朝天嚷嚷着,周边的村民也围了过来,赵小梅跑的可快! 大伙在路口往她门上张望,已经看到院子里还没关进圈的羊了,怎么她又买了羊? 难受。 “哼!自从上回俺家大牛救了她一回,她就对咱们家大牛暗送秋波,时不时找他帮个忙啥的,那日可不就被拉进被窝了吗?” 大伙差点没笑岔气,更是惊掉下巴! “大牛,你的裤衩啥时候跑到人家三毛媳妇家里来了?” 给它舀了一碗水端过来,又给它丢了点肉.给它念叨一阵话语。 “莫非是三毛媳妇偷的?” “哼,是啊,俺来让她交出俺家大牛的裤衩。” 娘回家路上也没有遇到赵二一家人,估摸吓得不轻,一路上跑的很快! 赵奶奶站院子边角大石头上呵斥道。 李氏眼里露出一丝得意来。 这个骆枳儿这回恐怕要被沉塘子了,上回她婆婆提,还被李三毛说了。 “这李三毛不在,她就管不住自个了?”马婶子叽叽喳喳的。 郑婆子怀疑的目光看着独轮车上的李氏。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哪,她图什么啊?” “这李大牛虽然笨,可是你看他五大三粗的,多壮实,干活的一把手!就是帮她背捆柴、挑桶水都是好的呀!” 荷花嫂子议论道。 “真是醉了,咱们大牛老实,这不就是利用他干活吗!”郑大娘听她说话便分析出来,邻居这么多年,大牛是她看着长大的. 村民叽叽喳喳,风口都偏向了李氏那里,李氏心里暗爽, “骆枳儿,咱们也就不去村长那里要求你沉塘什么的了。” “看样子你家李三毛应该也出不来了,犯了那事,没有被砍头都是好的,你们又没银子赔,约摸老李家一家人也是要流放的” 村民议论纷纷, 李二牛看到这么多人,看到人群中的荷花好兴奋一瘸一拐的跑来拉她。 赵小梅好心帮忙道。 李氏暗中得意,观察她的神色,继续煽风点火吓唬她,每一句话貌似很为她着想似的。 实际先下下她的虎气儿,让她打心里恐惧害怕,然后不得不求饶做出选择,反正名声受损的是她。 也“嗷嗷嗷”几嗓子,跟表演杂技似的一把掀开被子,李氏的腿便暴露在外面! 李氏慌乱不已,呵斥,“二牛,你今日疯拉不成?” 李二牛将被子拿在手上乱甩,臭气散发的到处都是,“骆枳儿,媳妇儿!” 这时大伙才把注意力放在李氏腿上,怎么不是挖地不小心挖的吗? “这样吗?” “是啊,惹了江南红福泰的人那能好吗?听说红福泰是江南第一布染大户呢!开的布庄那在京城名号都是响当当的。” 大伙看她如此淡定,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李氏一愣,阴沉的看着骆枳儿,这个小蹄子心态怎么那么稳,怎么是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骆枳儿淡淡道。 李氏气个半死!“他是个傻的,荷花,你瞎骂啥呢?” “不然,可不就对不起你这一番计量了吗?” 李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人丢大发了,骆枳儿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忍不住的兴奋,瞧热闹的心情特别激动。 “是不是,大牛?” “李婶子,请问一下,你在说什么?在我家门口表演什么大戏?说了这么久,我骆枳儿完全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哦?” 睁大眼睛,蛆虫?两人头皮发麻打了个寒颤。 李氏打起哑谜。 “这可咋整啊?” “你这是关门来不认账吗?” 忍不住抓了几把,血肉模糊,“哼!你们不知道啊,俺这腿确实是在她骆枳儿家门上被夹的,可是俺可不是偷东西下毒,因为俺当日就是跑来找大牛裤衩才受伤的!” “说正事,哈哈,正事。” 嫌恶地捂住鼻子,瘪瘪嘴。 害怕了!求饶呢! 眼神闪了闪,是你自掘坟墓的,别怪她了,她的腿钻心发疼,还有被虫子弑咬的抓心挠肝的。 “你这一路坐着鸡公车,瘸着一条腿来,我还以为你是来认错求饶,求我饶过你们,不要让李祖祖把你们赶出村去呢!” 赵大娘急得不行,看向骆枳儿,轻声道,“三毛媳妇,这可怎么办?这男人的内衣物在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德才,你这个人怎么不早说?” 怎么老实之人让人防不胜防,说也说不清。 “一百两?” 啥都想到了,没想到她完全装不懂. “既然你来了,我就问上一句,你这腿子是咋了?怎么不下来走几步,而要坐在鸡公车上与我说话?” 李氏脸色黑的如锅盖! “掏银子,生娃娃!” “啊?好可怕啊!怎么会这样?” 嫁给大牛是她的造化,总比沉塘或者赶出村子强吧! 尤其是她今日又买了头羊,她十分满意,那车上卸下一些东西,不知花了多少钱让她心疼不已,天色已晚看不太清了。 李氏吼了一嗓子,“二牛,你给俺回去!” “这不是俺也是刚听俺侄儿说吗。” 抬脚便朝他屁股踹了一脚,啐了一口觉得不解气! 李大牛被赵大娘一质问还是支支吾吾,低头踌躇,看着自己脚指尖。 这样一说,大伙已瑟瑟发抖,现在顿时觉得老李头一家就算不被流放啥的,也不要再回村子了。 “是的,娘!” “笑屁!都住嘴,现在说骆枳儿这事呢,你们干啥?” 老骆头死翘翘了,那头她二叔一家人不可能欢迎她回去。 有的人以为她是割草割的,或者被蛇咬的。 李氏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李大牛一眼。 赵大娘气的浑身颤抖,李氏是个浑人,不讲理的,这个大牛以前瞅着他挺老实。 “李大牛,你给俺回个话!!!” 那哈喇子流的,就像漏水,呲牙咧嘴的歪着腿一拐一拐的,仔细看是在学李氏走路。 “俺就来找裤衩,那夹子就夹了俺的腿,骆枳儿,俺在你家门上被夹的,这夹子是你装的,你必须出银子给俺看腿还得陪俺一百两!” 李氏既然敢来,早就想好了说辞,“呵呵!这事你不提我还要来找你骆枳儿算账的。” 骆枳儿不紧不慢,搭了个凳子走上前,坐下,“那我倒要洗耳恭听听听看了。” 万一红福泰的当家的对他们村子有啥看法,以后村里人有出息了,出去江南或者京城混被穿小鞋怎么办? 这事对李氏来说太遥远,解不了近渴,她还是空手得个媳妇,得了她的银子比较实在。 银子赶紧拿来,她去看腿,值钱的物件拿来,人也赶紧来,这一切的一切以后都是她李氏的了。 “我当然清楚了,只是怕大家伙不清楚,你难道没听说,我家前几天遭了给骡子小鱼下毒的贼?” 这话说的大家伙立马竖起来耳朵,不是说腿子被夹的就是那个下毒的人吗?这里面有啥猫腻吗? 难道这贼人是李氏? “呸!傻的还占俺便宜,以为俺好欺负?” “嘶!大牛疼,疼,疼!” “他这整日跑上跑下的,一个不察就从那犄角旮旯冒了出来!” “大牛裤衩的事情。” 骆枳儿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神情。 “啥?” 马婶子添油加醋的安慰到。 “俺男人今儿不在,在的话揍不死你!” 李二牛一个激灵立马一个跟头跪地上,双手合十朝她不停作揖,这一看就是平时给打的多了。 张大嘴,拍拍胸脯哇哇乱叫!跪拜!配上他那长得类似大猩猩的嘴脸,把大伙逗的忍不住发笑。 李氏道。 以前不觉得有啥,现在觉得是老天给他们的惩罚! “俺问你话呢,低着头干甚?没脸见人吗?” “赵婆子,你可甭欺负人,俺家大牛老实本分,做坏事的是骆枳儿那个小蹄子,她耐不住寂寞不守妇道勾引咱们家大牛,大牛才是吃亏的那个!” 这话都传到李氏耳朵,气的脸色都变了 李二牛听不懂啊,见他娘还坐在独轮车上骂叨呢,十分兴奋。 “哼!你难道不清楚吗?” 哄堂大笑! 郑大娘离得近,看着那腿恶心吧啦的,与马婶子都闻到一股股恶臭,差点熏得晕了过去。 “大家笑笑得了,二牛是个啥状况你们都晓得的,揭人家短可不好!” 天哪,那乳白色的东西咋还在蠕动?揉了揉眼,是虫吗? “听说那红福泰老太君的闺女是嫁给京城一品大员的呢,连宫里都有他们的人,他们老李家啊惹了不得了的人物!” “你也算有福气,被放出来了,能逃过这一劫这也说明咱们大牛旺你,俺这个老婆子虽然不愿意,但也就认了!” 都窃窃私语。 “骆枳儿,你识相点,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大牛也稀罕你,你不如就给大牛做媳妇吧。” “这个李氏也是,也不知咋教的,再不好好管教管教这等逆子,以后咱们谁还敢在村里溜达?” “李大牛,你这个憨包,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大家伙先前觉得老李头一家人应该能回来。 “嘿,荷花,回家生娃娃!” “荷花,甭气,唉哟,你说说这个李二牛,说他是个傻的,平时见了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就像疯癫了似的。” “大牛你给老娘挺起腰板来,俺们是来给讨名分的,不是来受那赵老婆子的责骂的!” 这人叫李德才,他媳妇的侄儿在江南一带的一个叫临福村的地方谋生,回来说的。 脸上表情皱巴巴的“讨名分!生娃娃!” 嘴里说出来一些话。 赵大娘拐杖在地上敲的干响,这李大牛他们三兄妹,外貌都贼像那猴子猴孙。 荷花气的面红耳赤,破口大骂!“咱们都养正常娃,谁家养的这等稀奇古怪的憨猴来祸害人?” “啥?” “这” 干笑,脸红脖子粗的,佝偻着腰别人一看还以为是害羞的。。。 李大牛老实交代。 这时老二李二牛嗷嗷几声干叫跑向了人群。 农村人倒吸一口凉气。 “人要脸,树要皮,树要没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骆枳儿冷笑,出口呛到。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骆枳儿,你赖不掉的,俺这腿子将来指定不能走路了,家里家外那么多活都指着俺干,一百两不多!” “啧啧,这李氏口气好大,一百两不多,这辈子她见过十两银子的整数吗?” 马婶子伸出十个手指头给郑大娘嘀咕。 “穷疯了!”郑大娘道。 “任你再狡辩,这腿上的齿印作不得假!” 骆枳儿听了这话迅速的跑到屋子把那个扑兽夹拿出来,再跑到李氏那里,瞅了一眼她的腿,拿起来来回比了比,胖嘟嘟的脸不住点头, “没错,没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分毫不差!” 毫无疑问,确定这腿子就是在骆枳儿家夹的,那那日的贼就确定是李婆子了! “哈哈哈,人赃俱获,真是大快人心啊!大家伙这下晓得了吧,某人心虚了,贼喊捉贼,先下手为强了。” “揍死你!看你老实不?” “既然嫁给三毛,俺骆枳儿就会从一而终,是谁给你的胆子说我偷人?” “证,证据?证据就是那个裤衩!” “大牛?” 李氏一愣,李大牛被揍的鼻血横流,捧着脸持续懵圈。 李大牛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去你的!” “李大牛,请回答!!!” 骆枳儿大笑不止! “啧啧,真没想到是她啊?” 李氏发疯了,狰狞的看着骆枳儿,龇牙咧嘴:“你敢打俺?” 骆枳儿似笑非笑道。 李大牛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眼神不停看向一旁地上,趴着哆哆嗦嗦捡铜板的李氏。 “不!” 接着空气中响起连续几声啪啪啪的耳刮子声! “是你偷的吗?” 李大牛挽起袖子上前便要狠狠呼她巴掌。 还没等他靠近,骆枳儿抬起肥腿、身姿矫健,一脚把他像破布一般踢飞了出去! “所以啊!无中生有的事连你自个都气的跳脚!干嘛要冤枉别人呢?你可知道你这样说李大牛的坏话,他以后可是再也找不到媳妇的哦,唉,你们家可要断香火咯!” “话说,俺也是第一次见,大牛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这裤衩咋还要给老娘瞧啊?” “你,你这个胖婆娘,你他娘的敢打俺娘?” “大牛媳妇,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跟俺回去吧,俺们家的这子孙后代还要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小蹄子延续呢!” “既然有人说那恶心的脏东西丢在我家里了,我倒想请问他李大牛是何时来我家的?哪日哪时?那日我在做什么?什么样的内衣服,具体丢哪里的?” 李大牛眼里震惊的不知所措,娘说她是他媳妇,那就是他媳妇。 “要死了,要死了!”李氏歪着嘴呻吟。 马婶子憋憋嘴道。 骆枳儿从怀里掏出一些铜板丢在李氏身上, “银子我有的是,话说你这顿打还挺值的,我路枳儿还是赔的起,拿去瞧大夫吧!” 还想够着来打她,又是重重的一耳光,门牙都被甩飞! 李二牛跑去把门牙捡起来,跑回去递给李氏。 “哦?你说我屋里头就我屋里头啊?那我还说我银子丢了,在你屋里头,你怎么说?” 啪!啪! 李夕儿抬手便狠狠扇了她两耳刮子! 打的李氏脑中嗡嗡作响! “李婶子,你醒醒吧,有的香火没必要传下去,啧啧.” “谁放着银子不拿啊,她是个啥货俺还不晓的!”郑婆子道。 “枳儿,你打俺娘,你不听话俺就是要揍你!” 马婶子嘀咕。 骆枳儿环视一圈,见赵小梅不停往人群中躲。 李大牛趴地上半天没蠕动起来,满嘴的血。 “你这个小娼妇.” 骆枳儿反身一个扫腿将李氏劈到地上,抬起一只脚踩上她的嘴,恶狼一般眼神盯着她,“李氏,再敢胡说八道?” 媳妇不是要帮他伺候孝敬自己老娘吗?为何她要打娘?怎么又打他娘? 李氏快痛死了,瞪大眼睛求饶!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会跑来挨一顿毒打! 没人可怜她,只觉得解气! “这,这” “打的就是你,好大的胆子,跑到我家门上胡说八道败坏我名声,我还放过你可能吗?” 双手叉腰,拿出她新学到的绝活,屡试不爽, “tmd,有些鬼东西,自己送上门来讨打,不打还等几时?当真以为我骆枳儿是个软包子任你李婆子欺凌拿捏?哼!那你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看了眼还在地上玩耍打滚的李二牛,没了李大牛这个娃她怎么可能娶到儿媳妇? 李氏一听,这还得了? “你想清楚再说。” 骆枳儿冷似寒冰,浑身散发气息似要把人冻住,是谁说她对李大牛有那起心思的? 其他人都惊呆了,嘴巴长得大大的,空气中安静不行,说实话,他们还觉得过瘾的不行。 李氏坐鸡公车上,像个炸毛的老母鸡,蝈蝈乱叫。 一旁的李德才实在忍不住道,李大牛羞羞的掰着自己手指头。 一急转过头跟他老娘确认,李氏恨铁不成钢,狠狠瞪着他,压低声音, 李大牛都整蒙了,瞪着牛眼睛,凶骆枳儿, “记住了,今后谁要再敢坏我名声,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一双我揍一双!” “李氏不是要死了吗?咋还能捡铜板?” “枳儿岂是你这样的烂人可叫的?” “各位,见笑了,我骆枳儿做人一向光明磊落。” “哦,这样啊,拿出来啊,让我们大家伙都瞅瞅!” 李氏气急攻心,盯着骆枳儿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忽然平静下来, 女子不是要以夫为纲吗? 可不是要断香火嘛? 冷笑一下。 郑婆子心里清楚极了,她了解李氏这个婆娘的为人。 “李大娘,做贼拿脏,我已经拿到脏了,你不是说我骆枳儿偷人吗?证据呢?证据在哪?” 咬死了她没下毒,只来寻裤衩。 “干嘛啊?讹人啊?” 骆枳儿嘴里冷冷道。 她还说李大牛老实,好歹这么多年邻居,她怕大牛吃亏,所以刚才替他说了几句话。 其他人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李大牛,你可要为你娘报仇?” “骆枳儿你这个贱货,你诅咒谁断香火呢?” “大牛,你给娘打,狠狠的打,让这个小娼妇捡捡教训,还没进门就敢欺负俺这个婆母?” 李氏不敢置信,“骆枳儿,你敢打你男人?” 明摆着这李婆子坐不住了,剑走偏锋,想空手套白狼吧? “骆枳儿,你莫要猖狂,各位不要混淆视听。” 大喝一声,把他喊醒, 李氏脱口而出,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拿什么拿,不是丢在你屋里头了吗?” “还不快说!” 半晌,才说出这几个字,骆枳儿鄙视的看着他,“你当如何?” 这个人也太笨了! “是,是,娘到底是什么时间?” 反被她强大的气势压迫的支支吾吾,“是,是昨日!” “蠢货!你跟她滚被窝,你自个都搞不清吗?” 哆哆嗦嗦的转过头,跟大伙解释起来,“俺们家大牛自小就是这个性子,他容易记不清,糊涂!”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哟,这事可不能马虎,你一个糊涂,人家名声全毁了!” 荷花冷嘲热讽道,骆枳儿打的太过瘾太解气了! 她刚才打李二牛一直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虽然她一直不咋看的上骆枳儿那个胖子。 其实李三毛才是这个村子最爷们,最有男人气概的人,抗头野猪气都不带喘的,又能挣银子,五官挺拔端正.. 关键是对媳妇好,骆枳儿胖的跟头熊似的她凭什么? “没错,她这可不是老实,他这是打着老实的幌子害人!” “唉,尤其咱们这种女子,可都得防着点!” 马婶子安抚荷花,荷花鄙夷。 看了看马婶子那一脸褶子的脸,哧出嘴的大门牙谁跟她一样了?跟河马似的,李二牛、李大牛不可能去吓唬她。 这样说可不就天衣无缝,坐实她偷人,晚上谁能看得见,来作证? “你们若是不信,我二伯娘也看到了,我劈柴她可是在门前往这边看了不下十次呢!” 拍大腿,准备哭嚎。 赵虎睨了他一眼,十分瞧不起他,带上村里上回跟他一起进去搜玉米的那几人一起。 “瞅瞅他那张猴脸哟,丑的渗人,俺呸!刚才跟抽风似的,谁有那兴趣跟他勾搭啊。” 李氏一个哆嗦,还想嘴硬呢,凭啥你让说就说? “自然是晚上了,下午你便跑来忽悠他给你劈柴挑水,晚上就勾搭到被窝去了,第二日天还没亮大牛就被你赶出来了,那裤衩可不就丢在你家里了吗!” “你就是什么?” 这样孬种男人,哪个女子会瞧一眼? 李三毛不在,他们一次次的作践骆枳儿,甚至有点可怜她。 就算看见了,她应该也藏起来了,或者想不到这里来,就胡乱一扔,怎么也能找着,给她编个油头啊。 “李大牛,我骆枳儿喊你名字都觉得肮脏,你一向老实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我家三毛可是要长相有长相,要力气有力气,要挣银子那随便去山上打只野物就能给卖钱,你家里有没有镜子,有没有照过自己,你觉得你有什么?凭什么我能看上你?” 赵虎想了想,“李大牛,你老实交代,是啥样的裤衩,啥颜色?” 她没想到骆枳儿毁尸灭迹,提前想到了,绝不是傻蛋一个。 她这一声惊呼,就像平地一声雷,这个时代大伙还是很迷信的。 赵虎几人进去毛都没见一根,出来对大伙讲,“没有,那有你说的什么破裤衩?” 骆枳儿胸有成竹道,“这件事我有三个疑问,一,首先这堆柴便不对,这柴是我鱼被毒的前一日打回来的,至于劈,是我前日与苗苗一起在院子劈的,我劈柴时马婶子、赵虎哥都从路上经过打过招呼。”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她承认岂不是骆枳儿就洗清嫌疑了吗! 不说,大伙会说她心眼坏。 “那日我的确好奇,毕竟咱们都是冬日把柴火劈好,取暖,她夏日劈柴我就问了两句,三毛媳妇说捯饬了一个窑灶,给苗苗做吃食要添这个劈好的柴火。” 大伙疑惑的眼神又看向了她,她最近是和几年前的人不一样了,性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说着说着越发大胆,胸有成竹:“因此俺第二日才跑来寻找大牛的裤衩的!这才被捕兽夹夹了腿啊!” 李氏急了:“怎么会没有,那日,那日我就是” “枳儿.” 李氏吓得打嗝! “还不快说!” 骆枳儿本来不削人身攻击,这个李大牛好歹救过她,但他大张旗鼓的也搞坏了她的名声。 骆枳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 “其二,你说毒鱼的前一日,我恰好想问,我的炉灶那日被人破坏了,敲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个窟窿,害我糊泥巴修整了大半日胳膊腿子哪都痛。” 举起手来, “额,是你跟他滚被窝你都不记得了?” 骆枳儿眼神示意墙角,“是那堆柴火吗?” 赵小梅心里气个半死,她当然看见了,心里晓得这恐怕是李婆子想作践她,她也乐的看好戏。 李氏眼珠一转左顾言它。 赵晓梅假装记不起来了,模棱两可,骆枳儿冷冷一笑,就知如此的表情。 “这手上上回糊泥满手倒钩刺都还在,刚好你说李大牛来我家,是不是你指使他干的?” 要不把她一家赶出村得了,要不去叫李正信,赵祖祖,李祖祖他们? 骆枳儿落水后,砍柴这种都是李大强,李三毛干的。 李大牛磕磕巴巴,面露难色,憋的脸通红,“四角裤衩,屁股后面有几个.大窟窿,麻布的。” “闭上你那张胡说八道的臭嘴!不然”骆枳儿挥挥拳头。 李大牛木讷的点点头。 “我,我没有注意啊,你说哪天?” 怎么会? 她应该没看见啊,她本来是想从窗户塞进她屋子的,没想到一下子先被捕兽夹夹了,就可能掉在哪附近了。 “什么?俺家大牛可没有敲你炉灶,你可甭冤枉人。” 李氏眼里有光,“当然,就是那堆柴,大牛,你劈了个把时辰呢,对吧?” 那两人记起来了,马婶子先说,“是啊,这事俺可以作证,俺还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俺好久没看到她去山上砍柴了!” 骆枳儿举手挥了挥拳头! 骆枳儿给了李氏一个眼神,李氏吓得慌乱不已。 现在证据已经完全偏向骆枳儿,村里人开始对李氏一家评头论足,嫌弃、鄙夷不屑。 为了不被拆穿只好咬牙说道:“就是你鱼被毒死的那前一日,你都忘了吗?” 李氏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嚷嚷, “骆枳儿是个怪物,是个妖怪,俺知道了,她是被水鬼上身的,你们不要听她忽悠!” “其三,证据,李氏你说那李大牛那内衣物在我家,好,我便放人进去搜,刚好找赵虎哥来了,就劳烦您帮我去寻一寻,我骆枳儿不胜感激。” “枳儿,俺没有敲锅灶,俺就是来滚被窝!”李大牛按照他娘的指示咬紧牙关道。 赵虎补充。 “我相信他不会自己干,但若是有你这个娘指示,那可不一定了。” 骆枳儿似笑非笑,“前一日具体何时?” “真正的骆枳儿已经死了,她是水鬼,不然她为何与以前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就像从里到外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心里感觉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就看她愿不愿意为我这个侄儿媳妇作个证了。” “前一日吗?” 现在还合伙他娘来陷害她,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李氏,你觉得我不反抗乖乖听你编排,陷害,便是真正的骆枳儿吗?” “哼!我骆枳儿如假包换,你们一次次的欺负我,在老李家婆母,哥嫂也算计我,我再不改变要被折磨死吗?” “没错,骆枳儿是死了,但是是从前那个懦弱,无知,单纯的骆枳儿死了,现在的我重生了。”(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早就想清楚了,谁欺负我,我就要还回去!” “正好,大伙都在,今日给你们打招呼了,我骆枳儿养了一条天狗,凶恶无比,我平时自然不会放它到村子为虎作伥.” “但是,谁要是趁我家没人跑我家院子鬼鬼祟祟,做坏事还被咬残了,死了,那可不管我骆枳儿的事。” 招呼给他们先打好! “比尔!” 朝院子里喊了一声, 黑暗中比尔配合的嘶吼了几嗓子,大伙才把目光放在了柴房柱子下的那个黑黝黝的大家伙身上。 这东西刚才就这样安安静静,默默的瞅着他们? 这东西跟人似的还有智商,会思考观察?必要时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为了节约银子,只要求大夫给她开止疼,杀虫的药,至于七日风熬过七日,她这还有两日,她若是没死,也就这样过了。 本来这个宴席是可以在外面请人的,奈何这个誉满楼的菜肴最近在桃源镇风生水起。 当然,她也没忘记给夜北耀送了一篮子面包,至于上回来买面包的那位公子,没有看到他再来。 骆枳儿早早的便到了誉满楼,与谢大厨他们汇合,除了谢大厨还带了五名小厮差遣,另外就是还有她这一位小厨娘。 到了江府大宅门口,已经接近辰时,远远就见门口停了两辆双轴四轮马车。 其他人都还没买,嚷嚷让她下回多做点,不要那么久才来镇上卖一回东西。 她也乐的清闲,期间她还去镇上的市集购买了不少小葱,抽空一排排的种在了园地里,浇上水,施上农家肥。 她做坏事被夹子夹了想让人家掏银子给看病哩,还眼红人家老骆头的陪嫁,以及想骆枳儿白白嫁给他们李大牛! 第二日,骆枳儿吃过早饭,把鱼池里的水放了,又重新挑了十几桶水回来换上,带苗苗去捉了小鱼放进去。 大夫无奈摇摇头,随她生死去。 老太太的马车身后还下了两个小姑娘,一位中年妇人,那两位小姑娘穿的都十分精致漂亮,看起来娇俏可人。 刚好江少主跟夜北耀是旧识,也就是个顺水推舟做人情的事儿。 想想就觉得她焉坏那怪生那样几个娃,这是报应 骆枳儿没有通知李祖祖他们,她好怕村里人商议要把他们一家赶出村去。 在家里埋头忙碌的这段时日,镇上就传来消息,红福泰的少主子回来了。 回家便把骆枳儿一顿咒骂,这不是防她吗? 夜北耀传来消息,让她赶紧准备一下,两日后他们有个寿宴。 “这位是贾员外的娘,经常来咱们誉满楼用餐的。” 最前面那辆比较朴实,是一辆松木制造的马车,车身四角轻盈翘起,挂着珠帘,四角悬着铃铛。 誉满楼主厨给做,她就以小厨娘的身份进去吧,其他的要她自己想办法说服那少主子放人。 “是个非常朴素的老太太,那位恐怕就是她的儿媳贾夫人了,另外两位应该是贾老爷家的千金,一位嫡出,一位庶出。” 还有一位骑着马的世家公子哥模样的公子。 “骑马的那位是府上的公子爷。” 整日在屋里低头写菜方,画画,思考,做针线活,终于到了去镇上那日,她把苗苗放在了赵大娘家。 尤其赵小梅吓得转身就跑回去了,嘴唇一路都快咬破了。 那玩意长得跟骆枳儿似的,一个超级大块头,一身又黑又长的毛垂吊下去,那粗粗的大尾巴一甩都能把人甩飞! 大伙看着它,它一脸横肉垂下,十分不爽的嘶吼几嗓子。 过来瞧瞧小孙子,正好赶上生辰,少主子要给举办宴席呢! 这江少主就是担心祖母年纪大了,路上车马劳顿,特意离开桃源镇去接的。 江家老太君去京城闺女家回来路过桃源镇准备回江南的。 原来是自己吃了李婆子闷亏,心里给她狠狠的记了一笔。 见车上下来一位老太太,不知是哪位府上的老太太,来的这么早。 这江少主属于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威慑家族里一些人,首先就拿桃源镇以他家名义售卖他家水货次货这类商家开刀,立威! 要让他放人,恐怕有点难啊。 骆枳儿在家把要送给誉满楼的货物准备好,就开始准备要去见江家的少主了。 当然,还有官府的。 李氏败坏骆枳儿名声,反遭一顿毒打! 灰溜溜的被一瘸一拐的李大牛用鸡公车推回去了。 此回,落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名声,但,她有了银子看腿,第二日忍不住让李大牛用鸡公车推着她去镇上看病了。 李大厨留在酒楼做菜。 今日江府内都邀请了一些桃源镇有头有脸的太太夫人小姐们入宴,主要是跟江家有生意往来的人士的内眷。 赵大娘时不时跑到她家去给比尔倒点吃食,混熟了跟比尔关系还行,就是不让她摸头。 中间又隔了两次送货的时间,送了货,去镇上售卖了面包,第一回自然很快就卖完了,第二回见面就被几个大户人预定走了。 说是寿宴,也有招待得意思。 天已经黑了,黑洞洞的,不注意那边都没看到呢,比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大伙倒吸一口凉气。 谢大厨见骆枳儿望着那位老太太出神,给她介绍一下。 槐花婶听说了这件事,才发现原来那日不止她一个去骆枳儿家干坏事了,所以她是背锅了?这事原来好多是李婆子干的,冤枉啊! 他们也误会骆枳儿对乡里乡亲的胡说八道了,这个全都是李氏干的。 赵虎他们去搜屋子,它一动不动的,还以为就是一堆啥粪之类的,太会隐藏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到山里去穿梭,有了比尔看门,她也是自由放心许多,偶尔苗苗不去的时候就会去赵大娘家学习。 得闲跟苗苗一起给比尔做了一个小家。 多了个比尔,其实也算多了比消费,这家伙食肉,还得给它买肉吃。 俩人都受了伤。 给比尔买了肉,给鱼儿换换水,捉捉虫子给它们吃! 她这个腿也是有七日风的危险的,需要很多银子,骆枳儿给的那几十个铜板根本不够用。 大伙也明白了,李氏是来讹人的。 一个小号的房子,放了些旧衣物稻草垫着,房子可以遮风避雨,把它牵了进去。 “哦,原来如此。” 他们被门口的管事迎了进去 骆枳儿跟随谢大厨,一行人也被带进了江府的后厨。 进去后,被人带着熟悉一会环境,就开始吩咐厨房下人洗锅,摘菜,切肉.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骆枳儿穿上带过来自己做的大号围裙,袖套,口罩,厨师帽。 给谢大厨也做了一身. 其他五人也很专业,统一服装,带有誉满楼logo标记的衣服,这是她昨儿特意在家做的。 早上在誉满楼便跟谢大厨商议了今日宴席的菜谱。 这菜谱是她在家写好的,提前给夜北耀通过气,这是那些菜方子中的一部分,菜方先让谢大厨他们尝试做过了。 江府里食材鸡鸭鱼肉,调料都很齐全,他们过来也带了一些工具,唯一是他们要做的菜比较多切复杂还是食材不全。 俩人嘀咕一阵后,谢大厨按照需求开好购物清单,让常青和江府的采买小厮去购买食材! 他和骆枳儿利用现有的食材便开始做菜。 王少卿一脸迷茫,这咋在外面烧菜,不是有厨房吗?这一排排的锅灶是咋回事? 虽然在自己家宅,也是第一次见,夜北耀淡淡道:“她是我誉满楼的小厨娘!” 只是这小世子好像风评也不咋好啊,也是一纨绔子弟,她此回去京城就有听到那等传言 眉头紧缩 “小世子怎么在桃源镇?” 她的少卿她知晓,从小看到大,虽然表面霸道,混账,嚣张! 可江少卿目前似乎对这事不感兴趣,他啊是被府里那些个事伤了心性。 其他女子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眼神四处张望的神情。 至于她那大孙儿江玄一房有没有参与不好说啊。 宴席马上开始了,这少主子怎么还没来呢? 最是善良、孝顺,从小到大吃了遭了他们不少的道,吃了他们多少闷亏! 她明理暗里敲打不少,可是这生意的事,她不懂啊,挑大梁的事还得靠他们。 做菜前,先把带过来的昨儿发好的面团,拿出来蒸寿桃。 此回打着幌子说让他锻炼锻炼,磨炼意志,说服江景年把他发配到如此偏远的地方。 江玄是江老爷江景年的庶子,因为江玄深得老爷信任,和柳姨娘在江老爷那里很是有分量的。 主要这江府少爷年芳二十有一,还未成婚,正是适婚年纪。 还有其他府邸的老太太,夫人小姐,这老太君的寿宴倒成了相亲宴似的。 加之嫡子少卿从小就是表现出一副小恶霸的习性。 出手便为布衣坊干了一件大事!这山高路远,反而成了他们势力监督不到的地方。 江老太君也乐见其成,多看看也没啥不好,这小孙子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家里有的是银子,他要感兴趣去捐个官做做也是可以的。 “老太君,少主子正在会客。” 怎么都把闺女带来了呢,其实古代闺中千金小姐很多时候出来便是参加这类聚会露露脸。 江少主不爱家族布衣坊生意,只知寻花问柳爱美人名声在外。 夜北耀跟江少卿,王吉吉,贾滦还有几个小跟班在会客厅待了一阵,便提议出来上望春楼雅室欣赏美景! 几人雅室谈论几句,站窗口,忽地被一阵勾的人流口水的香气吸引! “他娘亲好像是这里人士,那誉满楼就是他娘亲的家产,他在这里也正常!” 江少卿连忙附和。 外面都传江少主纨绔子弟,金屋藏娇,藏了一个娇俏的美人,对她宠爱有加,夜夜笙歌。 那些香气便是那些锅里冒出的热气散开的味道. 夜北耀道,这味道应该是他家的厨子在烧制菜肴呢。 柳姨娘是老江老爷的做生意时认识的朋友的庶女,年轻时面若桃花,身材婀娜,琴棋书画养养偕通. 面容温柔,对夫人也是恭恭敬敬,从小就与江景年认识。 这些人狼子野心,他们霸占江南红福泰布染的大小事务,处处防范少卿参与,渗透。 反而江夫人性子过于执拗,娘家是一方小小七品官,官家小姐强势不知软绵,不得江老爷喜爱。 这寿桃有鸡肉陷的、豆沙馅的、枣泥陷、板栗馅、核桃的 上面再沾红色染料染上漂亮的花色。 江老太君回头询问身旁的管事嬷嬷,这是闺女江子涵给她的人,是宫里的老人,曾任从三品的掌事嬷嬷。 吞了吞唾沫,这实在太好闻了,王吉吉非要跑下去一看究竟! 其他人也顺道跟他下了望春楼。 江老夫人、江夫人还护崽,让他在外面丢了不少脸面。 江玄对少卿恭恭敬敬的,也做足了兄长该做的。 “对!” 这江南一带的江家财产可是富甲天下都不为过,因此,多少人跃跃越试啊! 虽然这群女子的身份她感觉上不得台面,但还是有好的,挑个有助力的,说不定孙儿也就看对眼呢! 眼神在一群年轻姑娘身上打转儿,大伙儿也争相斗艳在老太君这里留个好印象。 “誉满楼真是名不虚传。” 老太君眉头舒展开来。 走到后院,便看见真人,只见那胖妇头上帽子高高耸立,颠勺颠的好像练武,王吉吉对她十分好奇,“少卿,这胖子是谁啊?这太胖了,我还从来没见过!” 说是发配,磨炼意志,实际是放弃了,他们以为他黔驴技穷,一蹶不振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吧,她的孙儿也不是吃素的! “可知是谁?” 只有她知道这事是那她那大儿庶子有意为之,都怪她年轻时心慈手软留了这么一个祸害。 玉嬷嬷低头耳语一番,江老太君眼里一亮,少卿这小子不错,离了那龙潭虎穴,来了桃源镇还能结交上侯爵府的世子爷这等青年俊才。 江少卿来桃源镇前与江老爷发生了巨大的争执,江景年给他干的活出了纰漏,害得布坊差点血亏,与销货商还接洽不当,多亏玄儿从中多次周旋,才得以减小损失。 深觉不如江玄争气听话,就一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因此遭了江老爷厌弃,总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是京城侯爵府的世子爷.还有桃源镇知县家的王少爷贾府的贾公子” 他的嫡亲姑母又是皇城一品大员的夫人,今儿来的这些人的心思她是清楚的。 大嗓门喊人, “盼儿,给我切点蒜,还有小葱!” 主要还是不爱江夫人吧,比较宠爱柳姨娘,毕竟那是他年少起陪伴的红颜知己。 “少卿呢?” 让他一步步暗中部署入侵红福泰布染生意,害得嫡亲孙儿少卿臭名昭著。 小世子生世可怜,娘亲早早去了,就连母家也都没其他亲人了,只有一个舅父家的表姐尚在! 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不又说他不务正业,交了狐朋狗友不学好吗? “老夫人,有些传言不能信,还是等会见了真人再说!” 眼神顺着窗户外望去,发现是后厨偏院好多冒着热气的锅灶. 有个十分肥胖的妇人穿着奇怪的服装,拱着大屁股背对着他们在麻溜的准备菜肴。 “那是谁?” 后厨锅灶不适合做大锅菜,今日人比较多,骆枳儿因地制宜. 亲自操作,拱着大屁股与小厮一起在后院靠近厨房的偏房的空地上挖起沟槽,放入火炭支起一口口锅灶,炖煮各类汤类菜肴! 大厅上,锦筵桌席,宝装果品,今日最开心的要莫属江老太君了。 此回听老太君说了少卿遭遇,特别让她带回去在那个主子不像主子的江府里用用的。 “哦?” 江老太君坐在主桌,细眉凤眼,眉间有一股精明之气,鼻梁直直的,双颊肌肤由于岁月的洗礼已经松弛,皮肤还算白皙红润 贾府老太太陪坐在侧,陪着笑,那贾夫人与贾小姐坐了副桌。 然后是第一道菜,二龙戏珠. 陈皮扣肉 天香鲍鱼 东坡肉. 干锅牛蛙 剁椒鱼头 银耳汤、猪脚汤、莲藕肉丸汤 这次的大菜基本都是骆枳儿出的,谢大厨挂个名,实际操作的大厨是她。 “什么?” 噗呲一声忍不住笑出声,贾滦道:“北耀,你这厨娘可不小啊!” 夜北耀有点不悦,脸上沉了沉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果你感到有点累,送你个小地雷,把它扔给你烦恼,把烦恼都炸飞.” “唉,那边那个带着高帽子的那个,扭屁股的胖妇.” “你烧的这是什么菜?” 王吉吉扯着嗓子朝她喊了喊! 骆枳儿哼歌呢,手里烧着菜动作一顿,嗯?是喊她吗? 谁这么无聊? 今儿在这府里除了那些有钱的富人公子敢如此说话,还有谁? 哼了一声,公子哥便可以这样不尊重人的吗? 懒得鸟他! “不是吧?” 他怎么碰到了个头铁的不怕死的胖妇,府里那些丫鬟婆子不都是奉承或者害怕他们的吗?这胖子吃了豹子胆了咋不怕他们? 夜北耀似有意无意的道:“王兄息怒,她这人性子就这样,因为做的菜肴的确好吃,拿手艺说话,性子一来大不了甩手不干了,所以,连我还得给她几分面子。” 不管,反正她李夕儿就是不喜欢! “谢大厨,你去忙吧,这里没有你的事!” 骆枳儿点点头。“没错。” 夜北耀又接着说道,“她这身衣服叫厨师服,也是为了食物干净卫生!” 哪晓得那个胖妇回头冷冷的睨他一眼,脸上肉嘟嘟的,鼻子不通气似的冷哼一声,“公子,小妇耳朵可不聋,你小点声。” “先炸个油辣椒吧!” “没错,唉,本公子也是很无奈。” 江少卿浑身露出一丝威严,摆摆袖子出口问到。 “最近一直听说世子爷酒楼的菜肴风靡这桃源镇,平日没有机会去品尝,今日可一定要吃个够!” 今日前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像誉满楼食客多杂。 “江兄说的极是,这位娘子烧的菜一定特别美味,要不然她这模样平日是在喝油吗?” 她可是拿技术吃饭。 准备制作啥配料,嘴里嘀嘀咕咕, 王吉吉以为她没听见,加大了声音,哪晓得那胖妇手里没停,搞得叮叮咚咚的,还是在拱着大屁股麻溜的起锅烧油! 他家厨师今日来这里做菜也是对誉满楼新菜品的一个宣传。 骆枳儿身后朝他翻个白眼,王吉吉回头,朝她做个鬼脸。 夜北耀视线打在骆枳儿身上,也摸不清她在做着什么打算,淡淡道. 王吉吉有点不死心,因为这气儿闻着太好吃了,几个大踏步跑近,凑近:“我说这位胖娘子,本公子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江少卿半晌:“嗯,辛苦了。” 原来这女子也不是那么无理,她只是想把菜做好,比较有自己的原则与个性。 “多谢江少主。” “咱们走吧,宴会快开始了,我祖母恐怕快等不急了。” 王吉吉又跟夜北耀马屁道。 骆枳儿不卑不亢,略施一礼回答道。 继续,“送你个小地雷把他都炸飞!” “这样啊难怪看起来像是一支什么队伍,让人眼前一亮,一下便记住了这是誉满楼的人。” 谢大厨听见这响动,从厨房跑了出来,以为骆娘子不小心惹怒了江少主,一时有点担心。 “我无理?” 这个王少爷是知县的独子,平日课业繁重,这次通过少卿相识,也是一件好事。 骆枳儿与其他人一道谢礼。 “北耀,你家小胖子厨娘是不是耳朵不好?” 谢大厨担心的看了眼骆枳儿擦擦汗就下去了。 “咦,我说你这胖娘子,你好生无理,既然没聋,本公子与你说话你为何不理?” 圆嘟嘟的脸盘,一双幽深的眸子,皮肤白皙,脸上由于烧菜脸蛋红噗噗的,汗滋滋的,浑身上下肉乎乎的,这些菜肴虽然还没烧好,但锅里冒出的气息确实闻着流口水了 “这一排排锅灶是你让摆弄的吗?” 江少卿突然出口一问。 “嘶” 王吉吉有点尴尬,似乎还有点难堪,他被这该死的胖子藐视了,想说两句 剜她一眼,“你这胖妇,要不是今日是少卿主母寿宴哼,有你好看!” 江少卿看一旁脸色沉了沉不言语的夜北耀,立马会意,“王兄,此乃我特意邀请过来给我祖母做寿的厨子,很难请的,北耀说的没错人靠本事吃饭,咱们斗斗嘴就成了,不应调侃她外貌了吧!” 夜北耀摊摊手无奈笑笑,眼底带点小宠溺. 江少卿有点不可思议,仔细看了看做菜的那名女子,到底怎么样的人能让北耀也高看她。 骆枳儿疑惑的看了眼夜北耀,明白她的意思,夜北耀淡淡道:“这位便是江府的少主子,既然少卿问你,你回答便是。” 这么有个性? “你夜北耀也有今天?” 王吉吉有点郁闷。 看她到底做出个什么菜,要是不好吃,看他不给她个小鞋穿穿. “自然包王兄满意。” “是。” “启禀江少爷,是小妇让挖的沟渠,因为你这厨房锅灶不够,因此才想了这个法子,等宴会结束,小妇自会将这地面填平。” “哎,那边那个正在麻溜做菜的胖妇,你到底听见本公子说话没?” “或许太忙没听见吧。” 这个小屁孩,跟夜北耀一般没长大,还叛逆着呢。 王吉吉莫不着头脑,求助似的看着夜北耀、王少卿几人。 几人一起走远了。 来了这等地方她可不喜欢还被人说她胖娘子,胖妇! “你们忙吧,寿宴结束后有嘉奖。” “其他的人穿的叫传菜员服,也是为了看起来精神,干净,有特色。” 毕竟这次他是主厨。 “启禀东家,这不关骆娘子的事,这地方是小的” 作势掏了掏耳朵 王吉吉上下打量一下,原来她长这样的,头发丝齐整,眼睛圆溜溜的,怪可爱。 骆枳儿来了小性子,在村子里被人喊胖婆娘,胖蹄子也就罢了,他们说话就那样。 眼神盯着她上下打量, “才会把自个吃的这么的大只。” 比如老太君,一些夫人富太太,小姐,来自天南地北,吃了回去四散八方,誉满楼的名声还怕传播不出去吗? “这衣服也是她设计的吗?” “誉满楼真是名不虚传,连厨娘、厨子,小厮都穿的是这么的独树一帜!” “是你无理在先。” “嗯,是她。” “想法不错。”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是个妙人。”夜北耀嘶哑着嗓子说道,江少卿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你很看重她。” 不可置否。 夜北耀有意引他们到后院厨房,想让江少卿对骆枳儿留下印象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大厅,江老太君看见孙儿少卿领着一行青年才俊,款款而来。 眼里露出欣慰,其他女眷也是暗暗打量来人. 旁边那位最瞩目的男子就是侯爵府的小世子吧,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好一个气宇轩昂。 “祖母,孙儿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呵呵,好好,快起!” 老夫人扶起他。 老太君笑的合不拢嘴。 “请老太君许个愿望,吹蜡烛吧!要默默许哦!才会比较灵验!” 就算是此回去了京城,又见多识广的老太君都没有吃过。 那祝寿蛋糕四周围着各种各样的寿桃,看起来是三层,最上面赫然一个大大的寿桃,还有一个寿字,上面插着蜡烛。 江少卿脸色淡淡的,“好!” 骆枳儿一愣,“启禀江少爷,小妇有话想私下对你说。” 那些丫鬟婆子也一道唱了起来,这是刚才在外面吩咐的。 看了看骆枳儿,“你要什么奖励?” 王吉吉觉得自己又有点被打脸,幸好他刚才没有明着翻脸。 “谢过江少主。” “欢喜,欢喜!” 王吉吉、贾滦等人也一次给老太君贺了寿! 江少卿道。 江少卿把礼物送给他祖母,夜北耀也上前施礼:“恭祝江老太君,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软软糯糯的,也不是太甜,王吉吉吃了一块还讨了一块。 见祖母入迷江少卿抹抹汗珠,总算搪塞过去了。 誉满楼的小服务员穿着统一的服装开始一一上菜,立马引起大伙注意。 她也吃了一块蛋糕,看了眼那位叫骆娘子的,陷入沉思. “管家何在?” 那剁椒鱼头麻麻辣辣吃起来真过瘾。 老太君辣的不停喝玉米汁,再吃一口干锅牛蛙. 玉嬷嬷在一旁伺候着,在宫里许多年也是没有见过这些吃食,东璃国地大物博,山珍海味,连吃食都是这般的花样颇多. 就是担心老太君吃多了积食,晚上夜里难受. 夫人小姐们都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庆幸男眷女眷不在一块用餐,倒也不是那么的放不开。 “好好!” 他专门请的戏班子,演唱麻姑的这个角色可是一个名角儿。 看来这个胖妇厨艺确实一绝,有两把刷子,手也挺巧的,就是脾气不太温顺,看在她厨艺不错的份上,暂且放过她吧。 “今日府内所有人,一等小厮丫鬟奖励三两银子,二等小厮丫鬟二两银子,三等以及今日厨房内外每人一吊钱!” 刚才祖母拉住他,喊他可要感谢夜世子,要好好奖励誉满楼的人,这个骆娘子她很喜欢。 “赏谢大厨,三两银子,誉满楼小厮每人二两银子!” 不一会儿,便上来一些类似京剧一样的戏剧人物,开始唱起“麻姑献寿”,老太太和其他宾客便都被这出色的戏剧吸引。 “那便好,孙儿还要给你一个惊喜,冷冽,让他们上来。” “你与我来。” 小传菜员再一人发个小勺子。 望了望一旁的北耀,他正在认真观看,心里有点难受. 唱完麻姑献寿,也到了寿宴正式开始时间,大伙上桌吃东西。 “小的在。” 菜上桌,大伙眼睛都直了,一道接着一道,名字也好听极了,什么双龙戏珠、陈皮扣肉. 这些菜肴确实都是他们第一次见,夹了吃过之后,对誉满楼赞不绝口。 热热闹闹的吃过饭,最后谢大厨竟然跟小传菜员一道推来了一个超级大的生日蛋糕。 “祝您寿辰快乐,祝您寿辰快乐!” 大伙儿围着观看戏剧。 男女有别,女眷和男宾客中间隔了一个超级大的双面绣报喜红梅屏风。 说句老实话,江府里儿媳江夫人不是说她不好,不孝顺,而是有点过于耿直,没有一点生气儿,府里娃娃们都大了,死气沉沉的,老了就图个热闹. 玉嬷嬷无奈的看着老太君,看她把最后一口蛋糕吃下去,这晚上又要翻来覆去睡不着了,罢了,难得尽兴一会。 大伙刚才已经吃了太多东西,肚子都有些吃撑了,看到这蛋糕又忍不住尝了一小口,吃着吃着把一整块就吃完了。 看到她们唱完,蜡烛还燃着,骆枳儿赶紧上前脆生生道:“老太君,祝您寿辰快乐,璇阁长春,眉寿颜堂,寿比天高,福比地大。” 还唱起了祝寿歌。 “是。” 丫鬟婆子开心不已。 江老太君笑的合不拢嘴,喊他们这群泼猴赶紧入座. 这会其他小姐也上前给老太君贺寿,有秀帕子、鞋垫、屏风的,有的吟诗作对,还有表演一个小才艺 江老太君时不时给小孙儿使个眼色,江少卿淡淡的,小姑娘耳朵根一红. “祖母,怎么样,今日可还欢喜?” 暗暗叹息,少卿也是极好的,不得不承认这个夜北耀更甚一筹,这哪里像个纨绔子弟,明明十分有礼貌,一言一行颇为引人瞩目,待人接物稳重,这恐怕也是有内情啊。 贾滦眼神一闪,挖了一小块给王吉吉糊鼻子上,顿时哄堂大笑. “唉哟,我活了这把岁数,原来桃源镇的人是这样过寿辰的,第一次体验,感觉自个又年轻了一回呢!” 江老太君细细打量这个侯爵府世子爷,惊为天人。 老太君还没有来得及追问这个胖胖的娘子这么讨喜,是谁呢,赶鸭子上架似的赶紧许个愿! 许完愿望,老太君吹了蜡烛,这才开始分切蛋糕。 “是!” 骆枳儿也站在人群后一道来了,她怕他们不太会操作这个祝寿蛋糕。 把骆枳儿带进他的会客室。 不知所以的人面面相觑,这个胖厨子厨娘怎么来这一手? 她们都没有想到,让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老太君蹙了蹙眉,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大的胆子,少卿怎么带她进去了. 王吉吉与贾滦有点奇怪的看着夜北耀,夜北耀很平静,给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说吧,你要什么?”江少卿坐到上首冷冷的看着骆枳儿。 他本来以为她这人尚可,跟旁的女子不一样呢。 也不过如此,既然她不愿意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明她要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知晓。 无非就那两样。 他是很有钱,银子不是问题,就看她值不值。 难不成对他有想法? 呵呵!内心深处鄙夷,是他高看了她,女子皆是如此,不论美丑胖瘦,虚情假意,虚与蛇委 北耀如此看中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北耀对待她跟旁的女子与众不同。 不对,最近关起来只有陈记铺子的人,李三毛与他什么关系? 哦,似乎记起来了,那陈皮的二女婿就姓李,他们陈氏的人一口咬定是李磊做的,他们一律不知情。 江少卿忽然有点尴尬,那他刚才在做什么?“咳,那个,是本公子唐突了。” 江少卿眸子闪了闪,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来人啊,送客!” “怎么,不好意思开口?” 凭什么? 搞了半天又是做菜,又是做蛋糕的,竟是别有所图. 本事不小,能让北耀为她求情,放了她。 “不可能!你以为就凭你做了几道菜让老夫人开心我就能放了你男人吗?真是异想天开!” 他一定要帮朋友识别出她的虚伪面庞来。 骆枳儿接话到。 “启禀少东家,小妇的男人是李磊的弟弟,排行老三,李磊是三毛的二哥。” 这事是二伯父负责的,也只有江玄能参与。 “而以蓝色为例,仅蓝色就有五种染料,松、廖、马、木、苋,用他们制作的染料可以把布染成青色,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原意。 “怎么样,要不要听听?” 江少卿目光如炬两眼放光看着她,她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不过回头一想,她指定了解过一些东西才敢来找他。 “你只是” “什么?” 这个苋草是不是可以自己种植呢?或者与种植大户合作? 骆枳儿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我这么肥胖,你还能下手? 难怪这人风评不好,坊间流传他金屋藏娇,夜夜笙歌,只爱美人不爱染布坊。 原来真实面貌真是这样的? 骆枳儿一阵风似的离他八米远,双手叉腰,翻白眼看他。 “李三毛!” “哦?” 江少卿心想这个李三毛名字似乎在哪听过,有点熟悉呢,是她男人? “你夫君?李三毛?” 他误会北耀了。 原来还有其他的,这样子原料不足时还可以找其他代替。 以至于要跟销货商去解释,拖延,他上回就是没有沟通好,导致差点流失江南一带的大客户。 “什么?” 男人一顿,“你当真已经成婚了?” 想了想,立马道“江少主,我知道售卖假货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我可以帮你在其他地方弥补,我其实不是来求免费放掉三毛,我是来和你谈合作,如果我能让你红福泰生意更上一层楼呢?” 这个李磊姓李,李三毛也姓李,莫非是一家人? 江少卿眼里有光忍住不附和,入迷,她说的有的都不曾知晓 布染其中的奥妙太过复杂,他还没了解清楚,她说的染料、以及染多次什么的好像布坊没有,其实有的东西她比自己还知道的多,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进入过染布操作的场地。 “我夫君” 骆枳儿赶紧跪下,“江少主,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求与你的。” 你没有机会了。 不要自取其辱! 男人顿时站了起来。 李夕儿内心卧那个草,这是个啥情况? 江少卿眼里有丝错愕,有点震惊,这是染布的机密资料,她从何而知? 骆枳儿咬了咬嘴唇 “呵,我江少卿有的是银子,也还没娶亲,论长相嘛也还不错,跟北耀不相上下” 他关起来的?他什么时候关了李三毛? “你是陈记的什么人?” “他与本公子有何关系?” “我是说放掉三毛就是我给你提的条件!” 江少卿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运转了。 骆枳儿清了清嗓子,自信的侃侃而谈, “不!”骆枳儿知道今日能来见到江少卿是夜北耀帮了大忙,她不能给夜北耀添麻烦。 “这也是布匹昂贵的原因。” 江少卿冷笑一声, “呵呵,是这样,这事你还是回去吧,没有可能!” “什么?你怎么会?” “青黄赤白黑称五色,这些绚烂多彩的颜色都是从草木、矿石中来的,咱们江南红福泰的印染也分草木染、矿石染。” 那她就是北耀求他高抬贵手的那个女子了? “至于咱们红福泰布坊引以为傲的蓝印花布,是以蓝草为染料,黄豆粉和石灰浆为染浆,刻制镂空花板,然后刮浆、染色、晾晒、清洗.”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男人重新回去坐在位置上较有兴趣的看着她,懒洋洋道:“什么事?” 男人把衣襟领子拉了拉,逐渐靠近,气息打在她圆嘟嘟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微醺气息.“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江少主,请自重!” “咳他在大牢,是你关的。” “树皮、树根、树叶、果实、果壳、果实;花卉的鲜花、花叶、干花、花果;水果的外皮、果实、果汁以及草本植物、中药、茶叶都可以用来染色,矿物类染料如朱砂、赫石、石青;动物染料如胭脂虫、紫娇虫、墨鱼汁” “赤橙黄绿青蓝紫,称七彩” 骆枳儿还在说, 染布时,染布的时间和次数不同,染出的颜色和层次也不相同,浸泡时间越长,布的颜色越重。次数越多,色彩的层次越丰富。 呼出的气把她前额碎发都吹起来了. 离得比较近,还能感觉他那似有似无的大胸肌! “没错,因为达不到销货商标准,每次都要花很多功夫去返工,或者浪费大量布匹,材料损耗劳动力。” 骆枳儿深呼吸,气的脸上通红,“江少主,你误会了,小的已经成婚了,有个闺女,还有夫君,夫君叫李三毛,人品贵重,长得可俊拉。” “呵呵,好大的口气,你能帮我红福泰更上一层楼?” 越说江少卿眼里越震惊,甚至严厉,他们家的染布技巧他一个内部人员都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如此祥细? “但咱们布染有不少缺点,染色单一、不耐日晒,易褪色,色彩不均匀,每次染出来颜色深浅都不一样。” 而且她说的那些染料,比如蓝色,他也是听爹提过,他家用的蓝草,每次爹都着急原料不够。 骆枳儿还没说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人一愣,看着不远处气呼呼的胖女人,突然大笑:“有意思。” 女人一脸认真,圆溜溜的眸子咕噜噜的 “可笑!实在太可笑!看在北耀的面子,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 真是不识抬举,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放了她,还想让他再放人? 染布时,布浸泡在缸里是绿色的,取出来与空气接触一会就变成朴素、沉静、优雅的靛蓝色了。” 江少卿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一个农村妇人,没有见过世面,就是他江少卿从小在江府长大对布染的事一概不知,更不要说经营销售方面. 骆枳儿大胆迎上他不信任的目光,“我不是平白无故让你放他,如果我给你的利益远远大于把李三毛关起来呢?” 江少卿点点头。 “莫非你有什么法子?”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布匹售价高,代表他这个成本也高. 据她观察,这个世界目前染色单一,村里人穿的多为麻布、灰、蓝布,除了贫穷,一定是染料不足,亦或是有的颜色还未被开发、发觉。 既然开那么大的布染坊,谁不想染出更多的丰富多彩的颜色,一骑绝尘,当然每个布染坊肯定有专门的人员去试布染的原材料. 只是谁能与现代已经总结出来的草木、矿石齐全呢? 那不得多花许多功夫,时间 如果既能让他染出多一点的颜色,还能减轻他们印染时繁重复杂的工序,这点他能不看重吗? “谈不上什么法子,但我整理了可以染布的一些草本植物、矿石,我刚才给你说的只是其中一小点,还有减少染布损耗的法子,相信你也感觉到了,我这个不是纸上谈兵.” “是与不是,看看就知道了” 骆枳儿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她在家里写了两天的东西,这是她脑海中在现代吸收到的知识,一点点记录下来的. 江少卿接过纸张,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娟秀的小篆字体,没想到她人长得粗狂,写字却如此秀气。 “真没想到,骆娘子还会写字?” 夜北耀内心忽然有点酸酸的,明知她已成婚,看着她眼里的憧憬他是那么的羡慕。 若不是从哪得来的偏方,就是她家以前是开过染坊的大户? 这少卿虽然因家事心灰意冷,可万万不该对这样一个乡下的厨娘动心思,她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一番。 “你男人李三毛快出来了,你就那么高兴?” 俩人一前一后出来,本来还在大厅的女性宾客好多是些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夜北耀也是有点担心。 江少卿虽然怀疑她的配方从何而来,但,这个确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甚至就算没有二伯父,江玄,他也能把江家布染开下去 他怎么能不怀疑,这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他了,这方子甚至可以被称为无价之宝,就仅仅为了救她夫君李三毛? 这个女子,她的夫君对她就如此重要吗? 可是眼前的人,眸子是那么真诚,丝毫没有犹豫,江少卿缓缓开口, “你确定这个东西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我把样板图给你,你找人找个制衣坊制作,到时发给誉满楼的员工工作时间就穿上,一定能吸引桃源镇很多人的目光。” “什么?” “你就那么高兴?” “如果东家愿意,这个厨师服还有员工制服可以按照这个模板制作。” “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似乎想要把她看透. 这个染布的原材料对于布坊来说那可是机密,经过无数次尝试得来,谁都不可能公之于众,他们红福泰也是祖上一辈一辈积累起来的经验。 “那衣服不错。” “东家,这是个秘密。”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九口一样染料的缸,想加重就再在下一口缸侵染一次,依次叠加,这不就解决了他们染色次次颜色深浅不一的难题了吗? 一批次一批次的. 每口缸里的颜色染过的布料就是一批次,一种颜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和夜北耀同行,在街上步行 夜北耀眸子深深的看着她,“你到底对少卿说了什么?” 回程路上,因为谢大厨要带着盼儿他们回酒楼,把家当带回去。 今日宴席上的那些菜非常美味,他也是第一次吃,虽然她已经把菜方子交给了他,剩下的她承诺过的还有几十道呢。 字体娟秀特别像住了一个千金小姐在身体里。 “好!” 什么? 她没有被打赶出来? 为什么江少主还这么客客气气,亲自把她送了出来,甚至还有下次机会再见? 这可是江南红福泰的少东家,她骆娘子有何面目再见? 连老太君都是一头雾水。 他知道她没有说谎,内心深处不断震惊,刷新,不晓得她小时候到底吃了多少自己做的美食,但他能肯定这个人小时候一定很寂寞,才有一个人的时间做吃食。 “爹爹小时送我去学堂读过一段时间书。” “当然啦,三毛出来,苗苗就不用整日担心爹爹啦!” 骆枳儿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什么隐瞒,但是,她也不会告诉她的东西从何而来 “江少主,我骆枳儿没有那个资金开染坊,也没有多大兴趣,既然我愿意把东西给你,也是想要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传承下去,但是虽然只是一农妇我也有我的秘密,希望你不要究根究底,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放了我夫君,我只想和他过简单平淡的日子,还有保密,这件配方不是我骆枳儿给你的!” 骆枳儿略带神秘的说道,眸子忽闪忽闪略带狡黠,胸有成竹的模样要把人吸进去。 江少卿目光炯炯,盯着她,这哪里像自己总结? 给了江少卿身后的骆枳儿一个冷脸,心下想着等宾客都走了,她一定要问问。 那菜方子与销售经营方面的东西也是占大头,但他知道不全是. “骆娘子,慢走,今日真是劳驾你特意来江府走上一趟,下次有机会再见!” “原来如此。” 他知道此事如果做不好,可能少卿跟他就生分了,但,他就是忍不住帮了这个忙。 她也不知会不会突然离开这个世界,她很喜欢苗苗,还有他们三个人的小家。 再往下看,眼睛越睁越大. 纸张上对应的颜色画了相应的表格,下面有相关草本原料以及矿石名字,尾部还有注解。 骆枳儿给予肯定。 她刚刚提到的那些草本植物、以及矿石燃料都有记录. 甚至,染布的方法也有提及,尤其是什么染蓝色时:“第一口缸清水,依次一模一样的蓝色九口缸,第一次染会偏淡,第二次有不一样,要什么颜色是什么颜色.” “我就是我,骆枳儿,谁都不是,如果不是三毛,我是不可能将这个方子给你的,你知道的,这东西可是价值不菲.” 可是今日感觉她貌似又被别人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之处了,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探了,有点心塞 “别忘记你剩下的菜方子。” “真的只需放了李三毛?” 背着小手,哼唱起轻松愉悦的歌谣:“快乐的一只小青蛙,啦啦啦啦啦,.借我一双翅膀,就能变成小太阳” 她怎么可能知晓? “自然。” “还有营销方面,这样.当然,这个我是要拿分成的,我不多要,给我全国誉满楼的十分之三就可以了。” “什么?我七你三,你胃口还不小啊。”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切,夜东家,我给你的东西可是价值连城,要不,我去找旁个合伙?” 黑黝黝的眸子藏着调皮 “什么?你敢!” “我骆枳儿就敢,我还敢做甩手掌柜呢!” “好啊,你等着!” 举起手想揍她几个暴栗! “哇!夜东家要吃人吗?这不是夜东家说的吗?” 骆枳儿见状抱着脑袋麻溜的就溜了,两人刚才似乎在谈生意,怎么突然像小朋友一般打闹追逐起来。 这个可惊呆了隔壁李正森家的赵小梅,早上姚师傅去的早,她没太看清,还跟村口的赵安全媳妇打听了一下,晚上可不就被瞅着了吗? 夜北耀其实也有心里准备,这誉满楼虽然是娘亲的遗物,却马上关门大吉。 “哎!苗苗乖。”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这些人家连饭都吃不饱,肉腥子一年没见过几回,你这菜都是些大菜,看着就美味,俺老婆子可得尝尝。” 准备给自己和苗苗烧点水洗个澡,等会去河里喂骡子水,便听见有人在大门外面骂叨。 “大娘,你啊可别嫌弃是被人吃过的,这个寿桃除了老夫人,其他人都没动过,还有一些大菜,倒了也浪费,你若不嫌弃就留些吧。” 他们有钱人家这剩菜剩饭就倒了,反正他们去的这些厨子都来自农村或者家境贫寒的人家,带回来吃吃还是山珍美味。 “不是这样的,是苗苗在路上等娘亲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苗苗要去跟他们说清楚!” 骆枳儿没有瞒着赵大娘去江府做厨的事,但也只是说她在镇上卖面包,老夫人要过寿,采办看到她卖的这个面包好,管事吩咐要专门请她去给做糕点吃呢。 “连苗苗这个亲闺女都不管了,让她一整日饿着肚子,饿的直哭四处找人讨东西吃,浑身脏兮兮的,咱们老李家没有你这号媳妇儿。” 骆枳儿到家,给比尔丢了一块今日酒席上的肉,换了点水,给兰花也浇了点水 正在后院水缸舀水呢,还没顾得上休息片刻,忙活一天一身汗滋滋的。 没有丝毫犹豫比尔张嘴便将她右耳吭食一块,并连带着皮肉撕裂扯了下来,“不!” “三毛媳妇,你今日去哪见什么男人了?还不出来说清楚!!!”李正森添言! 赵小梅说完,就拉着李正森去骆枳儿家门口讨要说法。 比尔眼中冷冷的,似乎在说你说呢?那眸子看得她瑟瑟发抖,对着她的脸龇着锋利的大牙,哈喇子流进赵小梅惊呼的嘴里. “你滚.滚开!” 赵小梅突然出现,进了院子在大门口开始咒骂。 晚上也是姚师傅送回去的。 “你这丫头,多大点事,可不要遇事就动不动要哭鼻子哦,你去说就遭了他们的道,说你一个小辈跟他们吵闹没有家教,哼!瞧娘亲的!” 说着去屋里找来一个碗,就分了一些去。 “你这婆娘会不会说话,说起来前两日没见她出门,也不知关起门来在干啥,今日又一整日不在家。” “再见,姚伯伯!” 骆枳儿给赵大娘的是寿桃,可讨喜了,“这丫头,怎么还给大娘带吃的?这寿桃可就是你做的那糕点?” 手里拿着寿桃摩挲 “喔唷,这个寿桃做的可真讨喜,瞧得大娘都舍不得吃,俺要放起来看看!” 赵小梅疼的快要晕死过去。 “姚师傅,多谢你了,去院子里歇口气,喝口茶水再走吧!” 李伟每次回来还是坐村里赵茂根的牛车。 赵小梅趾高气昂,生怕旁个耳背听不着,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天色已晚,路上可要注意安全。” 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得做点什么阻止她。 骆枳儿抬起还在木盆洗的手,甩了甩,刮刮她的小鼻子。 苗苗气的脸色都变了,“娘亲,是二伯爷,二伯奶,他们怎么这样?” 骆枳儿今日进镇上没有架骡车,早上是姚师傅来接的她。 姚师傅抹抹汗珠,“呵呵,不了,我也得赶紧回家了,你婶子瞧我回去的晚,恐怕又担心了呢!” “呵呵,赵大娘,你若喜欢吃,我下回做了又拿给你吃,这东西可不能放,天气热放一天就生霉变质了!” 彼此约定了下回送货的时候正式签订合约。 骆枳儿出现的刚刚好。 “不对,一定在谋划什么,这大哥一家子下了大牢,她还有心情买骡子,买羊,去镇上坐人家马车回来,真是想想就觉得气愤!” “他爹,这骆枳儿一天到晚都不在家,苗苗那死丫头今日也在赵老婆子家吃喝玩乐呢,这她晚上又被这马车送回来,到底去哪了呢?” 李正森抽着烟,蹙眉,“以她这样貌倒也不至于去外面胡来,莫非在镇上找到啥营生了?” 赵大娘一脸喜气,看来今日在江府寿宴办得不错,竟然还用马车把她送回来了呢。 比尔三百斤的重量仅一条腿压着她胸脯便让她动惮不得 “是你这该,该死的畜生?” 刚才还在低头吃肉的比尔顿时眼神杀意四起,吼了两嗓子,突然从黑暗中疯狂冲了出去 “吼!”的一声,比尔一个飞跃就将赵小梅扑滚在了地上,赵小梅长大的嘴没来得及紧闭。 “这倒也是!” 赵小梅在院子里瞅得眼睛发麻,见那男人架着马车呼啸而过,总算瞧清楚了,这人不是上回送她回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骆枳儿,你这个招风引蝶,不守妇道的臭婆娘,咱们老李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儿媳妇,你给俺们滚出老李家!” 眼神闪了闪从后院绕出去,跑到比尔那里,解开绳子摸摸它的头,“比尔,我的乖乖,瞧你的了!” 绝不可能! 骆枳儿到家,从马车上下来,苗苗也蹦蹦跳跳从马车上下来。 他有责任把它发扬光大,靠他一个人确实有点难度。 “呵呵,好!好!” 打死她,她都不愿意相信骆枳儿能在镇上找一个能用马车把她送回来的营生,她咋能超过自己家的李伟? 他需要找一个合作伙伴,这个人如果人品不错,又爱美食,能把酒楼发扬光大,他何乐而不为呢? “啥营生要人家用马车送回来?” “就是,俺家男人说的没毛病,三毛坐牢你可开心了吧,今日去找这个野男人,明日去那嘎达鬼混” 路上中途骆枳儿顺便去赵大娘家把苗苗接了回来,还给赵大娘带了今日寿宴上剩下的菜肴。 松梧都惊呆了,他的主子一直不苟言笑,为什么见了这个骆娘子总是露出真实的面孔. 她就像开玩笑似的把想法大概透露了一下. 李夕儿觉得做生意没必要藏着掖着,反正想什么就说了什么. 把自己的要求大胆的提了出来。 “哼!你这老东西跟你说也是白说,你这脑袋瓜真是一个榆木疙瘩,白长了这么大颗!” 凄惨的喊叫也于事无补,待看到她半片耳朵被比尔吃进嘴里嚼碎当做美味吞咽下去后,尿了裤子,晕死过去! 李正森呆若木鸡,伟娃他娘的耳朵被狗吃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160章 “伟娃他娘,快醒醒!” 赵小梅做了个梦,她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拍来拍去,她梦见自己耳朵飞了 她一路追啊,一路追,就是追不上,还越飞越高,她不停的跳跃够不着,自己也不会飞都看不清了 “他爹,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他娘,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啊?” 赵小梅惺忪着眼睛醒来,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李正森,用手对自己比着动作。 有些迷茫,突然感觉到自己耳朵那里疼的撕心裂肺。 抬手摸了一把,少了东西疼的要疯,不,她记起来了, 村里其他人也知道了,议论纷纷,有的还跑来看她的耳朵,见她昏迷了,耳朵血泪淋淋的,看的心有余悸! 尤其是赵二,看到后转身就跑回去了。 老头子是指望不上了,自私自利的只顾自己。 “哟!她四叔回来了,不知你这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和棒槌是要一起来揍我这个嫂子吗?” 人家骆枳儿刚才还好心帮他们去请了村里的李郎中,花了不少银子给包药,消毒。 “好!” “有没有把我李伟放在眼里?” 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们。 李伟凶神恶煞的拿着棒槌就进了李家院子,看到一旁晾晒的菌子一棒槌给掀翻! 他身后竟然还跟着十来名不明身份的小混混模样的人,一伙人手里也拿着棍棒! “兄弟们,今日见了那畜生给我往死里打,这里面的东西你们想怎么砸就怎么砸,至于那两个娘们,你们看着办!” 比尔没有乱咬! 这回大伙也算捡个教训,里正李正信说了,不听话腿子被夹,耳朵被狗吃了活该! “这怎么说,你们二房与大房总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皮肉,她这几回被人欺负你们没一次帮忙的,还总是火上浇油” “话说回来你老李家又有啥给人家,就是三毛蹲大牢了,被人上门欺负好几回她也没跑!” 骆枳儿还煞有其事道:“我家比尔不会乱咬人,只有真正感觉到威胁,才会发起攻击!” 这些人瞧热闹说闲话的都被李正森赶走了,这事弄得他都没法子去寻骆枳儿麻烦! “李正森,你愣着干啥?你去给俺找耳朵,快点!!!”赵小梅不管不管的嚷起来。 “他娘,你耳朵被狗吃了,找不回来了,你接受现实吧!” 被狗咬不能洗清她欺负人的事实。 骆枳儿当时把比尔绑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正在呕吐不止的他,说她提前打过招呼了,不要来院子找事,质问他们为何要跑来院子咒骂她? 他说他们没有,是她骆枳儿故意放狗咬人。 “唉哟,你去找伟娃,让伟娃给俺撑腰,给俺报仇!” “啥难听的话都骂遍了,这是你们当伯婶该说的话吗?人家枳儿跟个包子似的可一句话还没说哪。” 李正信看李正森那种目光,他都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 “啥?你这个不安好心的老头子,俺嫁给你这辈子真是遭了大孽了!” 目光放肆的上下打量骆枳儿母女。 “那该死的畜生在哪里,看今天我是不是要了它的小命,让它给老子张狂!” “啊,他爹,俺的耳朵,俺的耳朵啊,不是飞了,是被那该死的畜生给吃了啊!” 整日有事没事给他们村里主事的人找事!省得烦心! 李正森已经把赵小梅抱了回来,他们怎么就忘记了她养了一只狗呢,她那日不是才打过招呼吗? 他们怎么就忘记去她家搞事的人的下场了哩? 这回媳妇的耳朵也被狗吃了,李郎中说连缝补的机会都没有啊 看着那缺口的耳朵,刚才止血抹药时他都快晕菜。 毕竟少了个耳朵总感觉空当当的,看来自己也得适应一段时期呢! 李正森想说两句,银杏婶子道, “伟娃他爹得了吧,俺都瞧见了,是你们两口子没事找事,大声喊人家滚出老李家,老李家不欢迎她这个人小娼妇啥的。” “我怂货?我要怂就不带你回来了,直接放你在那继续被那畜生吃光才好!” 第二日,李伟就从镇上气势汹汹的回来了,骆枳儿发好面团还在家劈柴,准备下午烤面包明日去镇上售卖一日面包,再去山里 “骆枳儿,你这个荡妇,好大的胆子敢放狗咬我娘?她是你二伯母,说你两句怎么了?你还敢放狗咬掉她耳朵?” 忙前忙后的,还说改日去镇上给她买吃了不会得狗咬病的药。 “啊,老不死的你轻点,你故意的吗?要痛死俺啊!” “你造孽,差点害俺跟你一个德行啊!”惊悚的摸摸自己耳朵,太可怕了,幸好还在! 李正森也被她搞得烦躁了,看着她那止住血,药水抹的发黄血糊糊的剩了个的耳朵丁丁,心里膈应的不行。 “呸!什么嫂子?哼!你这个贱人这会也知道怕了?你在放狗咬我娘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李伟会不舒服?” “这回你们算是运气好,遇到三毛媳妇这个心善的,还愿意出银子帮你看,她一向都是个大方的人,要是旁人不找家里老爷们把你们打走都是好的!” 倒的满地都是 李正森如泄了气的皮球耸拉着脑袋,把地上拾托干净! “这回又跑到人家门上去欺负人家,被狗把耳朵吃了,我能说啥?别想说谎我媳妇银杏可瞧见了!” 这点大伙可是有目共睹,上回李大牛的娘跑去闹事,它不就是一声不吭,后面才跑出来的。 李郎中说了耳朵没了不会要她命,会疼一段时间,以后就只有一只耳朵了。 银杏婶子一顿埋汰,加帮忙喊李正信过来把赵小梅弄回去! 李正森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是被吓的,是他这会看着还是有点不习惯!!! “你这个老东西,怂货,你不是不敢,怕那畜生也咬你,你就把俺这样灰溜溜的带回来了?” 撑着身子坐立起来拍着大腿连声哭嚎起来。“你去给俺寻回来啊,找回来啊,俺的耳朵哩!” 这几日从他们门前路过,都没见那大家伙吭一声。 “你们咋不长记性?人家三毛媳妇才当着众人才说了几日?养了比尔,去她家没事找事的人若是被咬了她不管的!” 那些人似乎很兴奋! 轻轻摸了摸赵小梅被狗咬过的地方。 “你饿了没,俺熬了粥,你喝点吧!等会喝药!”李正森把粥端来,给她喂,被赵小梅一把薅开! 带着哭腔。 骆枳儿眸子闪了闪,md,给二伯娘撑腰的人回来了呢! 拿起正在劈柴的斧头防个身,站了起来,顺道把苗苗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骆枳儿说比尔是她回来便放开的,因为见它在院子拴的太久,特意松绑放它溜溜的,并没有出院子,是他们自己闯进来乱骂人才被咬的 而且他骂叨时也有路过的人听见了,银杏婶子背着一背篓猪草恰好路过,也看到了她被比尔把耳朵给吃了! 说这是他们自己跑上门赶人家骆枳儿滚出老李家挨咬的。 李伟一脚踹翻她堆码在一起的柴火,掉下去的柴块差点打到苗苗的脚。 苗苗惊呼一声,看见骆枳儿终于似乎有点怕的模样了,李伟心里有点解气,看今天不给她一个大大的教训!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让她一辈子都记住得罪他李伟的下场! “不得了啦,李伟回来找骆枳儿给他老娘报仇拉!” 赵安全媳妇准备去地里拔草,一出门便发现了李伟,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回来。 喊他也不应. 看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把这事到处给村民散播。 “这今儿恐怕要闹出人命,不死也得打残啊,三毛坐牢不在家,这不是欺负人吗?他媳妇和苗苗要倒大霉了!” 连赵大娘都知道了,“这可咋整啊?”急得门都没有来得及锁杵着拐杖就往过跑。 跑到半路,又怕自己走路都跌跟头,给她带去麻烦 又反回,跑去找虎子还有李正信、李福泉、赵祖祖那伙人,一路摔了不少个跟头,鞋子都跑掉了! 这头骆枳儿淡淡一笑,朝李伟身后几名男子抱拳,客气道:“这几位大哥,不知你们为这李伟办事,他给你们多少酬劳?” “什么?” “这” 骆枳儿冷哼一声,“李伟,亏你还是鸿运楼的伙计,你这样打着鸿运楼的招牌在外为虎作伥,你们管事知情吗?你们东家知情吗?”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李伟连忙道。 “呵呵,各位大哥,我骆枳儿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哪条路上的朋友,但是,有一点,我跟你们先通个气,我跟镇上县太爷的少爷王吉吉认识。” 可是她一个妇人,在农村人看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能把这么多混混打趴下,那可不是暴露了吗? 哪晓得结束了,看了看三毛媳妇和苗苗,毫发无伤,这些人要走了? 路过李正信面前这伙人还挑衅的看着他,骂骂咧咧,一脚踹飞了面前挡路的竹筛子。 “不,四哥,这事你不要听她的。” 可是去吧,这要等到啥时候?不去吧,万一是真的,他们把县老爷少爷的朋友给揍了,那可咋整?他们还要不要在桃源镇混? 那县老爷会不会把他们老巢给捣了? 转过头,道“李伟,这事恐怕得从长计议了!” 李正信他们也急匆匆赶了而来,赵虎他们手里也准备了一些家当,毕竟万一闹起来不管是防身还是干啥总能抵挡一阵。 李伟有些气急败坏,那丁老四转过头又恶狠狠的对骆枳儿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要让老子回去查清楚你是骗我的,你等着瞧,到时的下场可比今天还惨十倍!” 李伟心里一紧,他此回确实是打着鸿运楼管事的名义去找的这伙人,也是打着鸿运楼响当当的名号,才让那主事的愿意派人来帮他。 李伟喊求道。 “我昨儿才见了他,给他做了好吃的蛋糕呢!” 还想去镇上做营生?没门! 赵小梅眼里的阴狠差点把李正森吓坏了。 “就是!” “老四哥,你若不信,可以派个兄弟去衙门问问,或者去县老爷府上找王吉吉问问,到时就知道我有没有说慌了!” “江湖人称老四!”丁老四清了清嗓子,他也有顶头上司,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领头的,所以才接到胖揍农村妇人的差事。 “兄弟们,走!” 互相对视一眼,李伟赶紧道:“兄弟们,不要听她这个小娼妇胡说八道,她能有什么银子,一家子犯了事全部下了大牢,瞅瞅她这副穷酸样,给我砸,看到什么砸什么!看到什么拿什么便是!” 赵小梅看她儿子李伟在那群人面前点头哈腰的,还被训斥,这会都被村里人瞧见了,有点丢脸。 赵小梅尖着嗓子便喊了出来,她一个死胖子,种地的,还敢认识县太爷的小少爷,她男人都在牢里蹲着呢,她咋不说她还会飞? “什么?” 那十人就这么怎么来又怎么回去了! “哎,你们不要走啊!求你们了!” 那些人一愣,李伟心里暗叹,不好! “呵呵,就是我也可以掏银子请你们帮我做事,他给你们多少,我翻倍,怎么样?” “不听,出了事你能负责吗?” 骆枳儿眼神闪了闪,若是打起来,其实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他们打趴下。 去衙门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丁老四瞅着眼前胸有成竹的胖妇迟疑了,她有什么手段能认识那般人物? 她一个乡下穷婆子,怎么能跟鸿运楼比较吃香的伙计相提并论吗? 这个人应该是他们中说话比较算数的,应该是个小领头吧。 那领头的眼中露出迟疑,王吉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他小跟班也是,立马上前:“老大,这事怎么说?万一,真认识呢?” “放你娘的屁!骆胖子你忽悠谁啊?” 骆枳儿胸有成竹道。 “咳还是朋友。” 都怪这个李伟,也不打听清楚,就让他们这么跑来了,下次在镇上得去鸿运楼找他问他讨要三倍的跑路费! 今日便算了,免得破坏他们的声名。 这些人是他拖关系花小价钱找的,跟他也不熟,就怕他们反水! 都是镇上的小混混,但办事情是有原则的,虽然她加银子让他们有了动摇的心思,但,还要继续在镇上混就得讲规矩,这李伟也是镇上最红火酒楼的人,不能把名声搞坏了! 再有看到她圈里有骡子,有骡车,还有养,还有鸡鸭,应该可以卖个十来两银子。 不对,不能打死,她要给她罪遭,上各种酷刑,最好是叫她以后再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苗苗那小蹄子也一样。 “呵呵,你这大胖子,还倒是还挺会收买人心的,可惜.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咱们哥几个跟鸿运楼的李伟是老熟人,怎么可能为了你那三瓜两枣就反水呢,你啊也太看不起你小爷我了!” 那领头撇了撇嘴,谁和他是兄弟?他们对兄弟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只是拿银子办事,讲规则罢了。 “哼!这可是县老爷少爷的朋友!” 儿子回来给她撑腰了呢,骆枳儿你今天就等着见阎王吧。 做吃的? 瞧这身板还挺像。 “闭嘴!死到临头了,还该嘴硬,胡说八道,扰乱人心,兄弟们一起上,今日不打她个哭爹喊娘,我不叫李伟!” 还有苗苗,岂不是要吓坏吗?伤到她怎么办? 李正森也来了,扶着没了右耳的赵小梅,心里可神气,看着自己的儿子李伟领了这么多人回来给她报仇,别提多解气,觉得特别有面儿。 这不是她儿子的下属吗? 骆枳儿心里虽有些忐忑,总想着堵上一把,万一他们真去了,说不定那王吉吉良心发现,承认认识呢? 在一个他爹是县太爷,这是他管辖范围内的事情,她就赌作为桃源镇一员,遇到这等小混混,他是管还是当做没发生?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正信来了后,看到院中狼藉,脸色铁青。 又正好遇到那伙人挑衅他,手持各种棍棒,出言威胁、大摇大摆出了村子. 把李伟逮住便说教了一番,“李伟,你这就是不把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 “作为一村之长,叔今日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你好歹作为赵李村的一份子,不说为村子争口气,你再这样把外人带进村子闹事小心我不客气!”上回李二狗那事才清净了几天? 李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变成酱紫色,被呵斥的头都不敢抬。 “你爹娘跑到人家家里闹事被咬的,不是人家闲着无聊带着比尔去吃你娘的耳朵!” “你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村来打她们母女是什么意思?把村里妇人婆子无辜的小娃娃吓着了,伤着了,你担待的起吗?”目光看了看浑身泥泞吓得颤颤巍巍的赵大娘 “被咬了是大伙都不愿见到的事,该看病的人家在掏银子在看,三毛媳妇还说愿意看情况给以一定的经济赔偿!”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是亲人,怎么却要打的你死我活?”意思是他们上头两兄弟就是这样不和,导致小辈也拿家伙什玩命! 李正森囧的不行,低着头脸红脖子粗,这事也是赵小梅年轻时候挑的! “你作为老李家目前唯一的顶梁柱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她骆枳儿、苗苗不是你老李家的人?” “俺去拿杀猪刀!” 比尔冷冷的看着她,突然朝她舔了舔舌头。 “你们不要伤害比尔!” 骆枳儿冷笑,“好大的口气!” “什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讹人吗?竟然讹上老子了!价值千金?以为老子没见过世面,就它这东西是座金山银山吗?” “娘亲,怎么办?” 听见价值千金,村民们好多都打了退堂鼓,嘘声叹气的,他们可赔不起。 苗苗警惕到。 “屁!早就分家了,谁跟他们蹲大牢的是一家人!”赵小梅跳脚,这个该死的李正信,竟当着全村人下她家李伟的脸子! 里正瞅了一眼唱大戏似的赵小梅:“等会再说你,就是有你这样的娘,才有这样的后辈!” 大伙纷纷把目光看向“唉哟,唉哟”呻吟的赵小梅,再移向那缺了的耳朵,气的赵小梅捂住:“看屁呀,少瞧俺的笑话!” 赵大娘看了眼比尔,也有点舍不得,喂了几天的饭食,这是她的伴儿一样。 “里正叔,你说的轻巧,被咬掉了耳朵的是我娘,更可恶的是还被那该死的畜生吃掉了。” “洛枳儿她们被人陷害,欺负,没饭吃时咋没见你们帮她母女一把?竟还不如一个外人?” 赵小梅加大哭诉. 村民开始提议,“杀了比尔,这东西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哦?呵呵,一条恶犬罢了,能值几个银子?” 李伟恶狠狠的看着一旁若无其事的比尔,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然也有村民质疑:“千金?呵呵,俺不太相信,骆枳儿从哪里能搞到那么多银子去买一条价值千金的狗啊?” 他就是看邻居赵大娘急得一瘸一拐的跑去找他,鞋子都跑掉了,才如此说。 李正信从他这话听出来,这是对他不服气,意思是他每回总是刻意帮助骆枳儿母女! 肇事者不能姑息! 他这么一说,村里人也立马都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她实在忍不住有点好奇,那咬的只剩一个带血的豁豁! “伟子他娘?” 吓得她赶紧摸住一下耳朵,摸空了,不适应的歪了歪脖子,被咬的那边空荡荡的,吹过风凉丝丝的。 “对啊,还是打死吧!” 继续朝里正作了作揖,“里正叔这事你可不能再拦着我,我这也是为了大家伙着想,村里留这么一个祸害存在,那村民们岂不是也随时会被咬上一口,难道要等大家伙都缺胳膊短腿才算数?” 其实,她也觉得耳朵里面轰隆隆的,可能有点问题,总之另外一只是能听见的。 有点生气了,这不是咒他吗? “呵呵,是兄弟俺不会说话,事就是那个事,你们瞧瞧伟子他娘的惨状就晓得了!” 李正信思虑半晌。 “俺后辈怎么了?俺家李伟不要太优秀,咱们村谁能跟他比?”尖锐的声音刺的大伙耳朵疼。 “差不多,谅你小小的一个李伟也赔偿不起,我骆枳儿就在家里等着,你要杀就赶紧先送来银子,要是没有银子还敢打我这天狗的注意,哼!门都没有!我这比尔要是少根汗毛咱们就衙门见!!!” “打死!打死!” “村里这么多老人小娃娃,虽然它绑着绳儿,万一挣脱跑出来给吃了咋整?可不是咬伤就能了得,这东西恐怕要人命哪!” “正信哪,这可使不得,这比尔好歹是条命,你们杀了它于心何忍?它也没乱咬人啊!” 哭唱了那么久,看她狰狞的表情,这虽然人已经老了,缺只耳朵总觉得难受. 吸口气,暗道天气这么热跑出来干啥?像李大牛娘那样长了虫咋整哦 把小娃娃吓到了做噩梦咋整?以前那谁被熊瞎子摸了,跑出来半张脸都没了,他们从小记到老! “伟子他娘,你还是冷静点吧,这吐出来又能咋样,都嚼碎消化没了,又不能缝上” 赵小梅打配合,立马开始呻吟,哭唱,“俺的耳朵哩,可怜的耳朵哩,疼死俺了,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李伟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们还愣住干甚么?赶紧去把那畜生打死!”赵小梅吼道。 “伟子他娘,你这耳朵还能听见俺说话吗?”马婶子上前询问道。 纷纷围上前去,“三毛媳妇,你可别怪俺们啊,这也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 没有在意她说啥,再看看呲着嘴流着涎甩出大舌头舔了一下嘴巴的比尔,莫名打个寒颤! 骆枳儿环顾四周,见李祖祖,赵祖祖他们都有些赞同杀了比尔,对大家拜了拜:“各位叔伯婶子,兄弟姐妹,比尔是条恶狗没错,但它从来不乱攻击人,自然你们也瞧出来了它是一条非常智慧的狗子,这价格嘛十分昂贵!” 赵小梅立马尖锐的跳了起来:“骗鬼还差不多,骆枳儿糊弄你们的,这世上哪有值千金的畜生?” 这个倒是,那东西到现在都是一声不吭,闯了那么大的祸,它还静静的窝在地上,一脸横肉冷冷的瞅着他们。 “等会老娘要把你两只大耳朵剁了,都做了烤肉吃!肉做了炖汤!皮毛用火给你化成灰,让你狂!” 李伟阴冷的笑了笑,小贱人莫猖狂,你给老子等着! 李正森连忙道:“德才兄弟,这回你总算说了句公道话,这恶狗不除,村里难以安生,今日是我李正森家,明日说不定就轮到你李德才家里了,大家都别想高枕无忧。” “哼!今日这个该死的畜生终于要去见阎王了!” “本来就是骆枳儿故意放狗咬人在先,既然她骆枳儿今日命大逃过一劫,那该死的畜生我是今日一定要处罚了它!” “马氏,你给老娘滚!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玩意!”赵小梅正在火头上呢,耳刮子疼的她心慌,这个臭婆娘不是故意来笑话她的吗? 李德才气的脸色都变了,“李正森,你娃子说的这是啥话,瞎说八道!” 骆枳儿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淡淡道, “说出来吓死你,不是吹,我这条恶狗整个桃源镇找不到第二条,如若不信你们去镇上狗市打听打听便知道了,这条天狗来自遥远的极北之地,价值千金,你们既然要杀,就要给我赔偿,请问李伟,你愿意给我赔偿千金吗?” 不把他们当回事,看的他们头皮发紧! 刺激到了她, “啊!你个该死的畜生,把俺的耳朵吐出来!骆枳儿你这个贱人!赔俺耳朵,天杀的!俺赵小梅活一辈子毁容了!” 拿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荷花拉了拉她。 现在是关心她还听不听的到的问题吗? “李正森,管好你婆娘,俺瞧着她耳朵不一点都不疼!” 衙门一般鸡毛蒜皮的案件可不接,要是这等平民的小案件去报官,是首先要挨板子的,这比尔价值千金,自然立案十分迅速的。 “对啊,是这么回事!” 继续批评李伟, “你们就是修十辈子,都不一定能跟俺儿子相比!” “大伙冷静,骆枳儿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出声。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赵昭,这是什么意思?” 李正信目光对上人群中出言的男人,赵昭。 “还不快快说来.” 他们本来也是乐见其成的,这东西果然又闯祸了,把那该死的畜生打死最好,但是 赵昭跟他爹对视一眼:“那日,我们在城门外就遇到了这恶狗,那时还不是骆枳儿家的狗!” “怎么回事?” “它是,它是小世子的狗!” “小世子?” “呵呵,你们是谁?” 胆子不小,敢拿他招摇撞骗,他到底要不要管呢? 有点好玩! “且,那人说再有那不长眼睛的王八羔子欺负小姑娘,就放这恶狗咬她,出事他们侯爵府的世子爷担着!” “哼!不敢就好,你可知道我爹是谁?竟然敢公然挑衅到我王吉吉头上,想想后果!” “你刚才可有说什么胖子?” 王吉吉眉头紧蹙,看看贾滦,贾滦摇摇头 “小的就是一过路的,就是想问你认识一个叫骆枳儿的妇人吗?” 什么小世子? “她姓骆,是一位特别肥胖的妇人,哦,对了,她说昨日还给你做什么蛋糕吃了,你很喜欢吃?” “不认识!” 大伙看着苗苗充满了疑惑审视的目光。 “额,呵呵,是啊!” 王吉吉默默打量起这个跟他打探小道消息的人来。 “你这个婆娘,你没听说那狗是哪个侯爵府世子爷的狗,你这是让伟娃跟他们去拼命啊,你到底怎么做娘的?” 那小混混一愣,“怎么了吗?王少爷?” “这恐怕是京城来的,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赵祖祖道。 王吉吉觉得莫名其妙,看了看书童,那书童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他们准备回府。 小混混看着他的脸上神情试探性的说道。 贾滦询问。 那小混混装作路人的样子,上前客气的询问。 “等等!” 他们不仅不敢打杀,还要敬着它,怕别人使坏。 这个胖子,贼聪明吗,心眼还不少,知到他爹是县太爷,竟然报他王吉吉的大名! 还有北耀、少卿似乎都对她有所尊重,生活实在无趣,顿时想继续在了解一下她,还想知道她住哪的. “王兄,可有什么不妥?” 看了看骆枳儿,恐怕这事只有她知晓了。“三毛媳妇,这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胆子不小,胆敢欺负到我王吉吉的人的头上来了?” 早知道就提醒赵昭不要乱说话了,可是刚才若是不说,他们打杀了这狗,也是后患无穷。 安平侯、长乐侯、玄幽王、御南王、召诏王。 骆枳儿赶紧摇摇头。 李正森心情也十分低落加复杂,这惹上世子爷不是啥好事。 如果非要在他媳妇的耳朵与儿子的小命做选择,他自然希望儿子不要再去报仇了! 这头,丁老四一行人回到镇上,派了一名小混混特意去知府少爷下学的路上打探消息 下学时,在学堂大门口总算遇到了王吉吉、贾滦结伴而行,还有他们的书童。 王吉吉拜拜袖子跟贾滦便走开了! 小混混暗恼,看来是被这该死的胖子忽悠了,md,好大的胆子,还他白跑几趟,看他不回去让四爷好好收拾她。 “三毛媳妇,你知道吗?” 小混混抹抹汗珠。 “呵呵,是王少爷啊,王少爷,小的给您打听个事儿!” 这事有九成是真的,如果真是侯爵府世子爷的狗,那他们还不是捅了马蜂窝,先不说要赔偿那千金,这后续吃不完的兜着走! “可是,到底是哪个世子爷,咱们最近没有听说过桃源镇有什么侯爵府的世子爷来光临啊?” 赵二哆哆嗦嗦的回忆起那日的情形,他记得那人说在欺负那个小姑娘,小世子不会放过他。 “没错,这狗确实是人家送我的,这是那日我去城里面给赵大娘买白糖,将苗苗留在城外看骡车,刚好赵二叔,赵昭哥还有槐花婶子经过,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那小厮把狗送给了苗苗,还带话要将这狗子养好,他们有空会来瞧它的,这是他们主子的宝贝!” 这人看起来不像路人,倒像是他爹处罚过的那等小混混,他虽然还在学堂读书,但他并不傻 眸子闪了闪,这个胖子看来遇到了麻烦呢! 那来这里的到底是哪个府上的小世子不好说,大伙心里已然瑟瑟发抖,平明百姓谁敢跟皇族血脉的人打沾惹啊,那就还是不要打杀这个比尔了吧! “骆枳儿,谁啊?” 小混混磕磕巴巴起起来,“我,我是.” “不知为何,这狗现在成了骆枳儿她家的了。” 还有这赵二一家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大伙怀疑的目光看的赵二心虚连连,赵昭也埋着头。 他们是赵李村人,打杀属于一体,到时追究起来,他们能说不认识吗? 话说回来,这狗子就不好处置了。 苗苗这丫头有福气,竟然能得侯爵府小世子的保护,说不定将来啊有一定照化也说不定。 李祖祖,赵祖祖,李正信说了几句,带上村民都散了! 李伟气的脸色发青,今日带了这么多人来讨伐那胖子,竟然全部返回去了,连那该死的畜生都幸免于难! 看着李伟恶毒的眼神,骆枳儿唇角勾了勾。 “呵,有意思,是她啊.” 大伙议论纷纷,“那日在城门外我就是被这恶狗袭击了,好在它并有咬我,只是把我推滚了,听那人的意思说他是侯爵府世子爷的人!” 李祖祖摸摸胡须道。 赵小梅灰心丧气的回了家,看着李伟阴郁的神情,捧着半只耳朵哭泣道:“这个天杀的骆枳儿,害娘亲没了耳朵,伟娃,你一定要想想办法给娘报仇啊,娘咽实在不下这口气啊!” “侯爵府的世子爷凭什么帮她?” 想到那美味,实在让他回味无穷。 沾亲带故的与皇族都有点血缘关系,人家可都是有封地的。 “你具体描述一下,那妇人的外形” 那小混混吓得顿时心里一慌:“小的不敢!” “什么?” “既然是侯爵府的狗,指定是不便宜,就是不知哪家侯爵府?” 王吉吉意味深长起来. “这么说,王少爷你真认识她?” 这东璃国开国之时,约有二十八人被封侯封爵,后被东璃高祖削弱所杀无几,沿袭至今,只有皇族血缘可封侯王爵,王侯爵一起,目前统共有五人,有封地、且这制度可沿袭三代。 “这么说,你不认识?” 好大的胆子?要收拾她? “还不是你没用,被狗吃了耳朵的人不是你!” “你谁啊?” 李伟脸上晦明难辨,“哼!骆枳儿你给老子等着瞧!”袖子一摆去了镇上。 想起她不搭理他的模样就想好好收拾一下她。 “小的知错了,请王少爷恕罪!” “还不快滚!”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小混混连滚带爬的回去禀报给了丁老四。 丁老四气个半死! 这个该死的李伟,差点害他坏了事,为了他那两个三瓜两枣,害他白跑几趟,还差点得罪了县太爷的公子。 李伟心事重重的回到酒楼,没想到迎接的是王管事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说酒楼正忙时不见人影,需要他去采买一些东西,哪哪都寻不见人。 甚至他有点怀疑,他的心思不在此,这个菜市场采买说起来也是个跑堂的,实际上是个肥差,这个李伟他听说家里面修了大房子,还把自己的娃送到了镇上读书,媳妇也带在身边的。 以前他嘴巴能说会道,脑子灵活,酒楼也需要这样能说会道的人,现在他竟然敢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就玩失踪一日? 转念一想,他一个月也就六百文,哪里来的银子修房子? 镇上开销也不小,一家三口,听说媳妇肚子还有一个也快足月临盆,生活费、读书费这不都得银子? 看来是他对他太好,让他眼中无他这个管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与分寸。 连连的打击让李伟灰心丧志,鸿运楼的差事自然是丢了。 王管事淡淡的说道。 主厨赵石有点被他眼中的恨意给吓到了,这不至于吧! 李伟手里指定有握着王管事把柄的东西,这不过是王管事想卸磨杀驴。 “李伟,枉我心慈手软还对你抱有一丝期望,你竟然敢打着我与鸿运楼的名义去跟那街头恶霸交涉,如今惹上街头混混,他们讨要服务费竟然讨要到我与鸿运楼的头上来了,你要怎么办?” 李伟握了握拳头,心里暗恨,这是不明摆着逼着他自己卷包袱走人吗? 看看那得意忘形的梁子,这个人总在后面说他坏话! 但接下来的话如把他一棒子打入深渊,“从今日起,你采办的位置就由梁子代替,你就做回原来的店小二吧!” 李伟把事情都告诉了爹娘,赵小梅天都快要塌了! “这都还不是怪你这个婆娘,非要伟子给你报仇!这下可好了!” 第二日,清早,李伟忍着浑身的伤痛,耷拉着胳膊蹒跚着到了鸿运楼心想怎么跟管事告假,还没来得及还换上店小二的服饰,便被王掌柜当场解雇。 当夜李伟被胖揍个半死,且要求他尽快筹银子,不然,小心他以及他家人的小命! 惹上这等人物,他哪里还能脱身? “这到底怎么回事?” 直接否认他去找人给家里人报仇更是闻所未闻,鸿运楼能开在镇上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也不是吃素的。 “我娘,我娘生了急病,我在情急之下才跑了回去” 李伟连夜拖家带口、卷铺盖回到家里,伤痕累累,李正森、赵小梅他们都惊呆了。 “咱们兄弟十人,一人十两,在往上交一半,你觉得是多少?”那混混凶神恶煞道。 王管事淡淡的说道。 这所有的集在了一起,加重了王管事的怒火。 “什么?不是说好的二十两吗?” 晚上回住宿时,走到小巷子,李伟被一伙小混混围堵起来,丁老四派人向他讨要十倍的服务费! “二百两。” 背后的主子不是普通的商人,他李伟就是一个跑堂的,所以小混混还是得考量一二。 “不,王掌柜,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这么多年为酒楼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今日是真的有事,家里突然生了急事,我在情急之下就没打招呼先回到了家。” 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短短两日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多? 他故意放任的 李伟失魂落魄的回到厨房间收拾自个东西,被厨师长看到,“唉,这恐怕是寻个油头故意把他的侄子安排到了肥差,你小子就认命吧!” 谁叫他没有一个沾亲带故做管事的叔伯呢? 经过王掌柜的一番威胁吓唬,扯上官府,他们自然还是把主意打到了手无寸铁身无背景的李伟身上。 “李伟,你可知道需要你这个位置的人大有人在,你既然这么不珍惜,那么从今日起你就离开鸿运楼,去自由的地方,想干什么便干你的什么去!”王掌柜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 “什么?” 李伟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鸿运楼的吗?不会连两百两都没有吧?把你们的主事的人找来!” “哦?家里有事?什么事?” “需要的时候,就把我安排在采办,不需要有更加符合他利益的人的时候,就一脚踢开,我李伟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李伟默默的说了这几句话,就带上东西出去了。 王管事看他萧瑟离开的背影,唇角勾了勾,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以为你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离开那么久,他不知晓? 最近酒楼生意被誉满楼打压的一塌糊涂,在这个节骨眼搞事,这不是明摆着被骂吗? 连主厨都没法为他求情。 可目前,他不乐意有什么法子,媳妇马上生产,镇上房租也快到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想法子了 “是!王管事。” “赶紧滚!解决好你的麻烦,不要连累旁个,从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其实是他平时这样习惯了,大伙见他是个老人,经常出去采买也是半日不见人,所以没人管他,今日他也是这样以为没事。 “怎么?你不乐意?” 哪晓得正好今日生意还不错,牛蛙煲卖的不错,他们自己人研发的,需要他去市场上收货,哪里都寻不到人。 “但是,你不经过允许私自跑回去这件事不能饶恕,这样吧,鉴于你在鸿运楼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暂时不解聘你了。” 留下这么个大麻烦,人家又不是傻的,一开始就不承认李伟与他们鸿运楼有啥关系。 他要重新沦为一个店小二? “不!” 娘生病了?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这么多员工瞧着,“虽然你娘生病是应该回家照顾” 梁子站在管事身后抱着双臂得意的看着他. “什么?” 她耳朵被狗吃了,李伟被开除了,惹上了恶霸被打了,还欠上了银子,因为怕他们会暗地里使坏手,孙子立根也不敢放在镇上读书了。 望着儿媳圆滚滚的肚子,哭肿的跟桃般的眼睛,跟逃命似的,这可咋整? 这一家人今后怎么生活?难道要一直躲着,这伙人会不会找到家里来?她那牛车今年是不是没希望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壬寅年,八月十五,外面柿子树上的一对喜鹊叫的叽叽喳喳.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户,印在了骆枳儿沉长黝黑的睫毛上,骆枳儿醒来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个懒腰,蹬蹬腿. “又是美好的一天!噢耶,李夕儿又活了一天!” 转头看到一旁呼呼睡的苗苗,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在她肉乎乎的脸上吧唧一口. 骆枳儿昨夜睡得很好,今日心情不错,给苗苗掖了掖被角. 穿上她买的干净的里衣,穿上鹅黄色外衫,到铜镜那里把头发梳了梳,麻溜的编织成两个麻花小辫。 拿起剪刀修剪了刘海,镜中女子皮肤白皙红润,俏皮可爱的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转身出门,洗漱完毕,描个眉,嘴唇有点干搞点上回在镇上胭脂铺子买的胭脂,气色好了很多. 出门环顾四周拿起扫帚先把院子扫了扫,给圈子里的鸡鸭喂点粮食. 把骡子牵河里喂水,顺道挑了一担水回来,给骡子、羊子扔了一点草,又给比尔添了点水。 离开时摸了摸比尔的大胖尾巴,试探性喊道, “比尔?” 比尔这个家伙还在为上次她说让他们来打杀它而生气,闹别扭! 屁股对着她。 “比尔,我不是说了嘛,那是为了缓解当时的气氛,我知道他们绝对拿不出千金故意那样说的,我可舍不得把咱们可爱霸气的比尔随意给旁个打杀!” “我不想睡觉,媳妇,夫君就在这里陪你可好?” “是啊,叔!” 这就像平地一声雷,李三毛当真回来了,骆枳儿之前说她男人没有犯事,一定会被放出来,现如今真的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他回来的挺早,路上还没啥人,现在有路过的人见老李家门上有个光着上半身洗澡的男子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不是李三毛吗? 骆枳儿尴尬的笑笑,在腰间抹了两把手,这丫头平日也没见这么能睡,今日特别困! 李三毛一把抱起了她,苗苗揽住他的脖子:“爹爹,苗苗好想你,好担心你,苗苗没有做梦吧?” “媳妇,你不回头看看我吗?” “呵!” 骆枳儿看他们父女俩亲热,转身去了屋子把她在镇上给备的衣物找了出来,放在床上. 然后去了后院厨房,开始麻溜的做起早饭来。 骆枳儿白他一眼,干嘛一直盯着她看,走哪看哪,实在受不了了。 “苗苗他爹,你换好衣服拉,肚子饿了吧,马上饭菜就熟了,你去床上先休息会,等会我便叫你!” 这个人应该梳洗一下,急需营养,瞧他瘦的皮包骨头,眼窝都有点凹了。 “不会的,不会的。” “媳妇.” 苗苗顿时睁大了眼睛,清醒了过来,哒哒哒的几步便跑到了李三毛身边。“爹爹,你可回来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声. 骆枳儿眉头蹙了蹙,心里一紧,便愣住了。 苗苗顿时哇哇大哭起来:“爹爹,爹爹,你终于回来拉。苗苗想死你了,你可不要在走了。” 把米下锅里,她拿了两条黄鳝,到柿子树下开肠破肚,不一会儿就剁好,准备个红烧黄鳝。 李三毛说不出来为什么,跟苗苗她娘越来越生分了,她总是推开他。 “额苗苗呢?” “乖乖?” “媳妇,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我很想你!”大愣子李三毛炙热的目光看着她。 骆枳儿勾唇,俏皮的朝她眨眨眼睛,“是呀,你瞧,苗苗的爹爹回来了哦!” “呵呵,想,想,哈哈哈,我不是要炒菜吗?你这一大早就赶路,苗苗也饿了!” 一个大汉子眼底蕴含着星星点点的泪花.骆枳儿站了起来,一时不知走近还是干嘛,俩人就那样互相注视打量着彼此 李三毛眼里的思念愈发浓烈,像是要把她融化,伸开双手,想要抱她。 李三毛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上媳妇给他准备好的衣物,出现在了厨房正背对着他炒菜的人儿身后。 “苗苗说她要再睡会。” 吱呀,她们睡觉的门打开了,苗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稀里糊涂的说: “娘亲,苗苗怎么听见你说爹爹回来了?” “别生气了,妈妈爱你?” 李三毛穿的还是上回骆枳儿给带进去的那套衣服,苗苗摸摸他长长的胡子,比较凌乱、结茧子的头发. 苗苗特别担心李三毛一直出不来了,虽然她平时没咋提,怕娘亲伤心。 “呵呵,这样啊!” 她知道他最近要回来了,具体哪天还不清楚 李三毛眼里的笑容都快要溢出来了,因激动而低沉嘶哑着嗓音,“枳儿,夫君回家了。” “苗苗没有做梦,你摸摸爹爹,这不是回来了吗?” “好!” 李三毛把她小手握起来亲了亲,放在自己脸上摩挲一阵。 拉开铜镜下面的小抽屉,拿出媳妇买的剃须刀把自己脸上的胡须剃干净,头发也结成块状了。 好在现在还不冷,去后院水缸舀了水,开始清洗起来。 李三毛走到灶间,低头拾了几根柴,塞了进去,眼神腻在了骆枳儿身上,在她脸上打转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身上可是多长了什么?还是又胖了?” 手里没停,叮叮哐哐的,倒酱油,撒葱,放盐,一不小心放多了 转身拿瓢舀水,准备放点水稀释一下,抬头一个大木桩子,“嗯?你怎么还没走?” 家里还有猪肉,猪内脏,青椒肉丝、香葱跑蛋、干锅肥肠. 李三毛到屋里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照照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幸好苗苗和媳妇没有被他的外貌吓到。 骆枳儿赶紧回头,“三,三毛,你回来了?” 可是他内心深处对她是越来越喜爱的,特别爱,甚至为了她娘俩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种! 媳妇,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 骆枳儿感觉自己的背就想要被火烧了、只能当做啥事也没有,“那成,夫君,你帮我给灶腔里面添把柴火吧!” 骆枳儿一愣,继续炒菜。 “那,你也去睡会” 是不是证明他们是安全的? 不到一上午,整个赵李村都知道李三毛被无罪释放了。 “三毛回来了?” “不,没有,夫君只是控制不住,想多瞅瞅你,你若是不自在,我不看便是!” 我去!这咋整?李夕儿心里万马奔腾 “对了,夫君,那县老爷放你回来可有说什么?” “县老爷说查明我李三毛是被连累的,无罪释放。”李三毛比较奇怪,若说被连累的,大哥一家,李贵,还有珍珠他们不也是被连累的吗?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为何偏偏放了他? 当时,狱卒喊他名字,当场宣告他无罪释放,爹娘珍珠李贵大哥他们都惊呆了! 以为他们自己也能为无罪释放,哪晓得只有喊李三毛一人! 一路上思来想去,这不可能是幸运,应该是有人从中调和,或者用了什么法子。 这个人是谁呢? 他从来不认识官场或者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自由身出来的媳妇。 想起媳妇的变化,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他虽脚底加快步伐,一路陷入沉思. 骆枳儿看李三毛看她的眼神,似乎在透过她在试图证明什么,心里有点慌乱。 “媳妇,我刚才在院子内外转悠了一圈,发现家里填入了不少物件,你买了骡子、羊、种了园地,还有那只巨大无比的恶狗,那边你挖了鱼池,修了一个特别漂亮的灶台,还有那个松木做的长桌坐在那真舒服.” “呵呵,是啊,我就是这段时间在家里空闲时间瞎琢磨的,至于买骡子因为我要去送货,走路带上苗苗太不方便了,就用爹爹留给我的嫁妆买了骡子,还有恶狗是苗苗在路上受人欺负,旁个送的山羊是我在研发新的吃食,需要羊奶.” 冲动是魔鬼呀,这桶子搞坏了又得花银子买。 “他们明明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还有亲人,他们怎么能这样?只有赵奶奶,对苗苗和娘亲好!” 好在李二狗媳妇被抓了出来,这李二蛋也没做啥伤害她们母女的事。 “太过分了!枉我李三毛以前有什么事都跑过去帮忙!”说他们伟子在镇上,让担粪就担粪,让他跑趟子就跑趟子 语必抬起脚便打算踢飞木桶,骆枳儿赶紧跑过去把木桶挪开! 这狗剩在牛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爹一直不松口拿银子去赎他娘俩,他们只好一直关在臭烘烘的圈里,等村里李正信安排的人去给送口吃食,有一顿没一顿的。 “苗苗不怕,爹回来了,以后都不用怕!”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眼泪,李三毛心在滴血。 “呵呵,二蛋叔,你来了,坐!” “苗苗好怕!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娘亲终于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些坏蛋了!”苗苗说着说着便委屈的哭了。 “什么?” 这下无法,只好接回来伺候她娃。 他应该庆幸,幸好媳妇转变了性子,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你爹他们还好吧?还有你大哥他们啥时候放出来呢?”李二蛋赶紧打探李德沛的消息。 “媳妇,是我错了,你其实不用跟我解释,你并没有犯什么错,是我老李家连累了你们,我对不起岳父的嘱托,更对不起你,现在我回来了,就不用受他们的欺负,谁再敢欺负你们娘俩,我李三毛跟他们拼命!” 伸开手想要把媳妇揽进怀里,可媳妇好像对他有隔阂,这也是应该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照顾好她。 李三毛赶紧站了起来,想起苗苗刚才说二蛋叔是好心让她们去掰玉米,没想到被李二狗媳妇给陷害了! 这有没有银子杨菊花最清楚,那熊瞎子肉卖了不少银两不可能那么快使完,赔偿也没几个银子,想到即使出去了后头的日子也难捱,一日一日的在牛圈里死了心! 终于在一天夜里,趁狗剩睡着之后,拆了木板跑了路。 这顿饭虽然十分美味,李三毛也吃了几大碗米饭,心里确难受的紧. 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两张面庞,媳妇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想不到吃了这么多苦。 他娘的,李大牛那种孬货竟敢窥视他媳妇儿,心里就像吃到了狗屎一般难以忍受。 “那你是个什么情况?” 把骆枳儿气死了,这下得重新做个门换上了。 狗剩被放了回去,没几日李二狗他老娘就归了西,也可能是老人家年岁太大常年营养不良给累着了。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枳儿一直以来逆来顺受,从未对他们做出过什么不好的事,越听李三毛心越心疼,越生气! 说起来他们在牢房待着,什么事都不用做,而李磊闯完祸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媳妇一个人来担着的,还要兼顾赚银子生活抚养苗苗去牢里看他们,救他出来,“媳妇,是我回来晚了,对不起,让你和苗苗受苦了!” 他不应该怀疑她,她被逼入绝境了,才会这样反击,想要赚钱改变现状。 “诶!” 骆枳儿解释着 这时苗苗进来了,立马说道,“爹爹,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村里好多人欺负娘亲,他们给娘亲丢石头,不让她去村里井里打水,冤枉娘亲偷东西,跑到咱们家来搞破坏,毒骡子,毒鱼给娘亲丢李大牛的烂裤衩,冤枉我娘亲偷人,逼娘亲嫁给李大牛给他生娃娃!” 李二蛋最先跑来,看到李三毛虽然瘦了,但精神气不错,这一看就是回来拾托了一下,穿的都是新衣服,桌上还有大米饭,肉啊菜的皆齐全,瞧瞧这家里收拾的干净的,这三毛媳妇当真不错。 “三毛,你没事了吧?” “目前是无罪释放!” 村里也不能放任几个活生生的人不管,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尤其狗剩还是个小娃娃,他们当初说的是赶他们出村子,其实也是一直都有给他们留机会! 奈何这个李二狗太狠心,一直不掏银子,就这样白白放了怎么服众? 骆枳儿被李三毛强势揽进怀里,感受他的宽大胸怀 一手抱苗苗,一手揽她,靠着他温暖踏实的肩膀,原来有个人依靠感觉还是挺美好的嘛. 一家小三口坐一起,李三毛推心置腹,细细的聊了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他觉得彼此心里更近一步。 “更可气的二伯爷二伯奶跑到门上来驱赶娘亲滚出老李家,说娘亲不配为老李家的小媳妇,二伯娘骂叨时被比尔把耳朵咬掉吃了,四叔就带着镇上一伙恶霸来村里打杀比尔和娘亲!” 饿的不成样,李正信派了几次赵虎去问他要不要给李二蛋家赔偿,他都拒绝了,说没有银子。 李三毛无罪释放的消息就这么传遍了村子 跟着一道传遍整个村子的还有另外一道消息,李二狗媳妇从牛圈跑路了,丢下了狗剩与李二狗相依为命! 李二狗还有个老娘伺候他,先前有杨菊花他娘被赶出去一个人搭个草棚生活,不在一起吃喝。 李三毛略略踌躇:“这个事不好说,要看县老爷查找的证据,还有那红福泰怎么追究,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被放了出来。” 李三毛气的站了起来,在厨房走了几步拳头紧握,一拳头砸向门,把门砸了稀巴烂,咬紧牙关,“他娘的,简直欺人太甚!” 饭还没吃完,村里人陆陆续续不少跑到老李家院子里来瞧李三毛了。 反正一觉起来就没了,李二狗子瘫在床上不能动,还是村上人组织给抬上山埋了的。 这个李二狗连副棺材钱都不给掏,弄了一个草席卷了卷,众人看着,这人一生为了啥啊?想想就觉得心酸。 自然,李三毛回来就给村里人帮忙. 这下子只有狗剩一个人照顾他爹了,可怜啊可怜!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李三毛回来,她的活计就轻松起来了,因为力气活都让李三毛抢着干完了。 这个大愣子就像跟屁虫一般,她去挑水,他把桶拿走,她去用粪水灌葱,他接过粪瓢,她去洗衣,他拿棒槌! 她喂骡子水,他把绳子抢过去. 她给比尔修理毛发,他把自己长了长毛的头也支了过来“媳妇,我头发也该理理了” 苗苗都说爹爹粘人,不和他一起玩。 她只需要跟苗苗在家里,发面,揉面,做烤面包。 今日,李三毛早上起来把水挑了,昨儿下午拔了几背篓草,早上骡子喂了,羊、比尔喂了就里里外外帮着扫地,给兰花浇点水。 勤快的很,昨夜那炙热的眼神看的她心慌,这以后晚上咋整呢?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想抱抱自己,吓得她老想躲. 其他时间负责去捉黄鳝、牛蛙,然后就是去捡菌子。 骆枳儿随手拿了一个蛋挞递给谢大娘。 “呵呵,谢大娘,瞧你说的,你要是吃了不够,这其他的你想吃啥你随便拿!” “哼!能有什么事,走吧!大楞子一个!” 朱掌柜连忙上前迎接,一脸恭敬:“东家,您来了!” 鼻子里“嗯”一声,深邃的目光瞟向蹲地上跟质检员沟通的骆娘子,人家也没抬头 “咦,小二哥等等,这里怎么有只死牛蛙!” “瞧你说的,紧张个啥?放心吧!” “喔唷,这可太好吃了,也不知咋做的?苗苗她娘,婶子啊遇到你可真是享到了口福咯!” 在雅间等得有半个多时辰,心里有的急了,茶水喝了两壶,骆枳儿就出来了. “媳妇,没事吧?” 骆枳儿把面包依次摆好:红豆沙包、烤蛋挞、吐司、蒜蓉面包、长棍、甜甜圈 看的谢大娘眼花缭乱的,“唉哟,今儿又换了个花样呢,这个圆圆的像个杯子的是啥啊,黄灿灿的瞧着可美味!” “好!” 谈生意就谈生意,竟敢当着她面公然藐视她的夫君李三毛! 把她夫君扁的一文不值! 侯爵府小世子了不起啊?她夫君还能一拳打死打老虎哩! 哼!哼!哼! 骆枳儿气鼓鼓的离开了誉满楼,夜北耀在楼上暗爽!想到她刚才气的冒烟心里不是一般的畅快 忍不住干笑几声! 把松梧都给惊呆了! “哦!” 李三毛听说这男子是东家,赶紧上前打个招呼,迈出的脚还没放下呢,那人跟朱掌柜招呼几句就噔噔的上了楼。 丢了出去!扔在了后院边的烂菜叶堆! 李三毛担忧的眼神注视着她,给她打气, 出来之后,李三毛看了看车兜里脸色铁青的媳妇,嘴巴翘得能挂个油壶了 吞了吞唾沫回头继续架好骡车,去了市集方向,他去停骡车,苗苗和媳妇去占位置。 李三毛上前,仔细看了看她脸上,果然看起来气呼呼的,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他估计是那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东家欺负她了。 呵!费儿巴力的救他出来也不过如此! “是啊,赵奶奶。”苗苗甜甜道。 “应该的,这是小事儿,不住挂齿!” “是!” 娘俩爬上车斗,她把苗苗搂进怀里,坐在里面,今日她终于舒服点能当一回乘客啦。 “奇了怪了,早上看到啥都不想吃,看到这个突然食欲大增。” 李三毛跟上,脸红噗噗的,啥叫大愣子? 骆枳儿心里给夜北耀画了无数个小叉叉,这个该死的夜坨坨,夜变态,抽什么风? 她考虑的是鸡枞菌油家里还有一些存货,把那些晒干的菌子炸了,还有一些松茸菌油。 可怜的媳妇,看来跟这誉满楼做生意真的不好做啊! 骆枳儿见桌上有茶水,拿起李三毛喝过的茶杯咕噜咕噜几大口就喝了下去 “媳妇?你受苦了,你有什么事给夫君说,夫君虽没有他那么多银子,但只要别人欺负你,夫君就去寻他麻烦!” 这山上的菌类目前也逐渐过时了,她现在准备开始做葱油。 “对了,等会让骆娘子上来,我有事要与她商谈!” 看着穿着焕然一新的媳妇眼里一亮,还有娇俏可人的苗苗,心里被满足与幸福填满,这就是他的俩宝贝: “媳妇,苗苗,赶紧上车吧,时间不早了。” 谢大娘接过来看了眼就咬了一口吃了,松软清香,带股蛋香甜味,入口即化! “那可使不得,你这是要卖银子的,老婆子过个嘴瘾就行了,对了,这大蒜你今日可还要?” 顿时让他感觉有点不舒服,甚至觉得他对自己有点敌意! 但转念一想,富贵人家子弟本来生来就有傲娇的资本。 “诶,快摆好吧,别耽误时间了,等会市集来的人越来越多,可就没你的位置了!” 这主要还是归功于骆娘子提供的食材是誉满楼不能缺少的东西,对誉满楼有用处,也不是他可以高抬贵手帮助他们的。 见他们走远,叨叨“这下苗苗她娘再也不用走那劳什子路到镇上了,可怜见的,先前脚后跟都磨起泡。” 她说上去跟东家谈事,具体谈啥媳妇没跟他讲。 如果是他,赐他二丈红,任旁个打杀了算了,只会拖后腿。 依次排排摆好,每个篮子放不不一样的。 “阿婆!” 跟他比差远了,面无表情的上了二楼。 如果不是朱掌柜,没有介意他们老李家下了大牢,不嫌弃他们送的食材,媳妇和闺女到现在恐怕还饿着肚子吧。 “好哩!扶好啦,苗苗她娘,还有小苗苗。” “是啊没事了,朱掌柜,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媳妇和苗苗。”李三毛十分感激的说道。 三人开开心心的去往镇上,心中满怀对生活的憧憬,村里的人有早起的在田里干活,羡慕的看着他们一家人架着骡车远去 遇见早起的赵大娘,正在扫地,赵大娘也开心的跟他们打招呼,“哟,苗苗,今日又去镇上卖面包啊?” 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就是一空气! “要,还是老数,二十斤!” 总之能出来是好事,他也替他们高兴。 “走吧!她爹!” 找到上回那个位置,远远的谢大娘给她打招呼了! “骆娘子,苗苗!”她一早上眼睛都望穿了,终于来了。 去了誉满楼,朱掌柜看到了骡车上的李三毛,吃了一惊,但也仅限一小会,他这般年纪什么情况没见过 “三毛兄弟,你终于出来了,这段时间可是累坏了苗苗她娘和苗苗了,你这是没事了?” 骆枳儿和苗苗把今儿要卖的面包摆了出来,这回她在来的路上遇到个卖竹篮子的,她买了几个。 夜北耀嫌恶的蹙了蹙眉!鼻孔朝天不咸不淡的憋了一眼一旁的骡夫,这就是她夫君李三毛? “好嘞!” 赵奶奶见小丫头躲在娘亲怀里,露出个小脑袋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便说等会去门上帮他们看看家,照顾比尔。 “嗯!” 只是他这种傲娇瞧不起人的性格,媳妇儿与他做生意,怎么招架的住? 她记得上回她说的今日会来镇上卖烤面包的。“谢谢谢大娘,今天路上有点事给耽搁了!” 他语气似乎也不太好,刚才媳妇丢牛蛙的时候是不是被他看到了? 质检完,骆枳儿喊了声,“夫君,看好苗苗,我上去跟东家谈点事情就下来!” 骆枳儿看到眼前这张男人放大的脸庞,一脸紧张,眼睛透露着真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 任他在牢房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媳妇还买了骡车。 今日也是去镇上送货加卖烤面包的日子,李三毛一大早就起来把骡子喂饱套好骡车,在院子试着溜达了几圈,今日他便是车夫。 拿到时候把葱油给誉满楼,让夜北耀验货,在冬季就由这个葱油来代替鸡枞菌油。 李三毛刚卸完坛子和装黄鳝的木桶,夜北耀就气势凌人的来了。 “知道了,爹爹!” “好!媳妇,不要紧张!” “呵呵,那老婆子可就不客气了。你这双手可太灵巧了,这蛋挞啊看着就像个小碗似的。” “呵呵,这个叫蛋挞,谢大娘你先尝一个!” 苗苗和李三毛留在酒楼包间休息。 “苗苗,你与你娘今日怎么晚了点?快,这里阿婆给你们俩占着位置呢!”再晚就不好再占着了,幸好这娘俩来了。 这个骆娘子很大方的,每次来都有她老婆子的面包。 骆枳儿也知道这谢大娘人也不错,豪爽大方,也不爱占人便宜她就是这样说说,旁个她也不会这么说。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苗苗将小手放在嘴边,“卖烤面包啦,售卖酥酥脆脆的、各种口味的烤面包啦!” “哟,小黄骊鸟儿又来啦!”对面卖煎饼的陈婶子打趣道! “苗苗,让你娘亲今日给俺留两块吐司,回去给小娃娃当个零嘴。” “好的,陈阿婆!” “各位路过的大叔大婶,哥哥姐姐们,美味不能等,再等就没有啦!” 这个烤面包不用吆喝附近已经有人注意了。 那大身板光临,这周围有点品牌的那些赶脚了,毕竟上回来他们好多人都没抢到。 … “爹爹,你来晚了哦,你瞧,这篮子里都卖空了哟!” 那人骂骂咧咧,不情不愿让开,又连续解释了好几个婶子才终于挤进去。 怕苗苗被挤伤踩踏,赶紧几个大步冲了过去,“让一让,让一让!” 那人恼怒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大娘,妇人,根本挤不过这群人,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就是,现在咋也不是试吃了?才卖了几日,就嘚瑟的尾巴翘上天了!” 李三毛滴汗,赶紧解释道。 “你啊别嫌我话多,以我老婆子多年做生意的经验,你这个烤面包有不错的前景,你做为她男人应该支持她,不应该拖后腿。” 身后的人一把将他薅开! “这个叫蛋挞!好吃的冒烟!吃了还想吃!”赵大娘没有生意,见娘俩忙的顾不上回话,赶紧添个言! 他还说要不他这两日上山去打只野物,拿到镇上来卖卖。 可是 “你这个妇人真是的,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每次带这么点东西够谁吃啊?害得我排这么久,嗓子都吼哑了,也没给我留一根法棍!” 李三毛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囧囧的,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上回把他们收押后,他身上的银子也被收了。 李三毛瞪大眼睛,“媳妇,你收着就好,为啥要拿出来给我?” “说句老实话,你们是不是不愿意她一个妇道人家来镇上抛头露面做生意啊?” “你谁啊?” “咦,这是啥?” “给俺来个豆沙味的,还有一个吐司。” 媳妇怎么有这么多钱? “夫君,这是我这段时间送货,还有卖了两个菜方子,卖面包的钱。” “啊,没,没!” 李三毛停箔好骡车,过来寻了一圈,看到前面摊位怎么围了那么多人?这是什么情况? “让开!” “我一个人操作,苗苗打下手,每天都烤的话再来售卖根本来不及,最起码也得隔两三日来一趟,可是家里又走不开哩!” 谢大娘想建议她租个摊位,想想还是算了,看了一旁甩手掌柜,站这半天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也是,这东西看着花样颇多,确实制作起来不容易呢! “很辛苦的谢阿婆,娘亲昨个做到了大半夜呢!” 卖的时候不见人影。 身无分文。 “家里还有其他要事忙活呢,谢大娘,我也想日日来镇上售卖,可是这个烤面包手工比较复杂。” “骆娘子,你怎么这好几天都没来?快,给我来根这个长棍!” 晚上回到家吃过饭,苗苗跑累了睡着了,骆枳儿睡前,把她这段时间做营生,包括今日购买原材料剩下的银子都拿出来放桌子上 给李三毛交代了一下,除去她卖菜方子的那二百两银票,拿出了她身上目前为止有的银子,李三毛愣了愣。 “对不住啊,这位大哥,下次我尽量多做点!” 前面那人呵斥他,说着说着就要举起拳头来揍他的赶脚了. “呵呵,这位大哥,我不是买面包的,我是这位骆娘子的男人,麻烦让我过个路。” 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铜板,还有银票,小碎银,不下三十两银子。 苗苗也道。 旁人一看都快没有了,“甭抢了!这一篮子都给我带回去,这是我的!” 其他人见没有了,也就一哄而散,心想这个婆子还真是妄想,还试吃?不试吃都抢破脑袋买不到 买到想要的面包开心,没买到的就像刚才那位大叔一般,不高兴极了。 “今日有没有试吃?给俺留点,给俺留点!” 看样子,这个烤面包绝不是什么媳妇所说的小打小闹的营生,他也看到了巨大商机。 她知道他身无分文,她想知道他是收走,还是选择相信她? “哦?你都给我收着吗?” “来六个!”价格都没问。 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啥都没干的男人,淡淡道:“你是苗苗她爹吧?” 李三毛客气的跟她点点头! “你这个媳妇虽然胖可是个好的,你说说,我都见她娘俩来几回了,也不见你来一回。” 家里估计没有什么银子了,他看到媳妇把玉米面都拿出来使了,解一解家里的燃眉之急。 “唔哟,骆娘子你这生意太好了,依大娘瞧啊,你以后天天来卖不是挺好吗?在家待着干啥呢?” 苗苗抬起小手手给他朝地上指了指,他有点吃惊,这个烤面包有这么多人购买的吗? “哎,别抢!别抢!” 李三毛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听她的教诲! “下次多搞点,做做试吃,不然谁知道好不好吃?”是刚才一把薅开李三毛的那位婶子。 谢大娘见骆枳儿装银子那小袋鼓鼓囊囊,啧,这得有两吊钱吧,一脸羡慕的说道。 “好!周叔!” 人挤人,销售情况巨好,不一会儿那有的竹篮子就变成是一个空篮子转圈圈摆在地上。 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他不能说自己刚坐牢回来。 “叨扰,叨扰!” 看样子就是,她年轻可就是因为这个跟家里男人闹矛盾,那老头子到现在还说些酸话挖苦她,说她眼界高了看不上他了啥的 “我就说嘛,能挣钱还这样就不对,那你是不是嫌弃她胖,才对她娘俩不好?”所以这段时间不见来送,不见来接。 不会吧?这个烤面包这么多人购买?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盛况。 “这样啊,你家里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吗?” “是,是!” “谁信你啊,上回我也没买到!” “对不住啊!” 定睛一看,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婶子,也是朝他们摊位跑去的。 再一看,那缝隙里正脆生生的说话的人不正是苗苗吗? “大叔大婶,你们不要着急,慢一点,慢一点!安全第一!”怎么媳妇摊位上挤了那么多人? 苗苗在给拿面包,这丫头也会做生意了? 那些人手里不是拿着媳妇售卖的那烤面包吗? “呵呵,没有的事。” 娘一天在牢房说她把送货的银子摊了,自己瞒着他藏私房,跟旁的男人跑了,这不是都拿出来给他瞧了吗? 还把那李大牛暴打了一顿! 骆枳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知道他的态度,做法。 “既然这样,你啊就掏点银子在这镇上给她租个摊子,让她现烤现卖,那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要吃排队,这已经没有了!” 骆枳儿淡淡道。 “媳妇,这是你赚的钱,你自己赚的钱就自己收着。”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晚昏暗煤油灯下,映出对面男人刚毅挺拔的面庞。 骆枳儿眸子闪了闪,心里略微一动, “可是,家里的银子不是都要上交给爹娘的吗?” “爹娘如今还在牢里待着,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放了出来,你还是先收着吧!” “哦,爹娘出来就要上交给他们保管吗?”骆枳儿眼里懵懵懂懂的问道。 李三毛忽然有些生气。 “枳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骆枳儿淡然处之,“夫君为何生气?” 骆枳儿羞得脸色通红,脑子里迅速思考,她今日怎么逃过这一截? “你不可以这样..” “银子不管你挣得,还是我挣得,我李三毛都只想给你保管,看见你有许多许多银子开心的模样我就开心,你也不必也给我交待的那么细致,我相信你做的决定,也相信你的人品。” “睡觉啊!” “快喊!” “不松。” 骆枳儿暗骂自己,这大肌肉看着她看着怪别扭的,也不是她矫情,她在现代可还是个大学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媳妇,你为什么不让我睡大床?” 搂着她腰的手越嘞越紧,把她俈得喘不上气了。 骆枳儿是你的媳妇,我李夕儿可不是。 “夫君,松手。” “枳儿,小点声,你不怕把苗苗吵醒了吗?” 李三毛轻嗤一声,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沉重的呼吸将她头发丝吹了起来. 她的头发丝十分的柔顺,香香的,她跟以前实在太不一样了,耳垂圆润红透,舔了舔,肉乎乎的脸蛋也是白里透着红. 骆枳儿不适的躲避开来,等会要不要找啥把他敲晕. 他很喜欢现在的她,这胖媳妇儿其实,这段时间把自己和苗苗都养的挺好的,气色比以前好太多。 实在不好意把头抬起来对视,她是李夕儿啊! 李三毛用一只手板正她肉乎乎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她能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与粗糙 她顿时脸红到耳朵根,“你住手你要做什么?” 连忙低头,这个该死的犯了病的大愣子牛,眼神慌乱的看向地面。 “为什么?” “你应该忘记了我李三毛也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这么久了,你应该准备好了,身子也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吧?” 李三毛意有所指的说道。 “.” 骆枳儿吓得连连后退,“你干什么?”李三毛一把将她压制在墙上,她抬起手反抗,被他用胳膊肘按压住手臂。 男人趴在她颈窝诉低低诉说着,“媳妇,你说我自私也好,不想着爹娘兄弟姐妹也好,我今生只想这么过了” 他的呼吸离她那么近,带着侵略的气息,她承认,她慌了。 李三毛略带沙哑磁性的声音试探性的在耳边响起,还有那强烈的灼热的荷尔蒙气息在周边环绕 骆枳儿好无语!脑袋里面轰隆隆的,看屁呀? “咱们得尽快让自己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李三毛松开了她,他转身把自己脱了个光膀子,骆枳儿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李夕儿额头几条黑线。 “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赚的银子自己保管,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 看样子是他以前没用,才让她娘俩吃了那么多苦呢。 骆枳儿假装没有看到李三毛愤怒的面庞,黑黝黝的眸子里有丝倔强 男人忽地像头发怒的野兽猛的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直逼她很近“媳妇,不要再说了!” “我以前觉得生活也就那样了,有了你和苗苗好像日子才有了奔头,我很想与你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今日,现在,为什么有点像头野兽,很危险,要啃食她,用他那强壮的臂膀使着蛮力压制她。 “我不希望因为他们把我们俩之间的情分弄得生分了,互相猜忌,生了隔阂,咱们小家好了,自然才能惠济大家,自己都好不了总想着他们,被拖累着,永远都不会好,这个家谁都不会好!” “大愣子,你就不怕我生了二心把银子带上跑路了?”骆枳儿轻笑一声,她何德何能? “呵!你不会,就算会我也饿不死,我去山里随便打头野物就够我和苗苗生活了,只是你不准跑,你跑了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你是我媳妇,走到哪都是我的,是我李三毛的!” “夫君。” 骆枳儿别扭的仰了仰头 “枳儿,我在牢中很想念你和苗苗,很担心你们娘俩,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早上起来想,晚上睡觉前想,梦里也是你们,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春观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骆枳儿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席话来,这个社会就是孝道大于天,用这个道德束缚来压制人,给你扣上大帽子让你喘不过气,加之子女很多都被养的老实,愚孝是常态,比如李大强,要以父母为主。 “那你去你的地铺上睡。” 李三毛唇角微微勾起. “你晓得的,枳儿,你是我李三毛的媳妇” 李三毛松手,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手环着她的肥腰。 男人邪恶的顶了顶腮帮子,低沉的声音, “喊我夫君!” “我,我” “那个,那个我来” “枳儿,你不要闪躲,抬头看着夫君的眼睛。” “就算爹娘说要你把银子给他们保管,我也不想,我只想让你开心,你的意见比任何人都重要,只想让你和苗苗过好日子,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他们我应该孝顺,但,也仅限于能力范围内,我经过很多事早就看透了,咱们三个才是一家,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苗苗,没你们俩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至于其他人有能力就扶持,没能力顺其自然.” “可是,咱们没有分家,就是一家人啊,咱们老李家的传统就是爹娘管银子。” “呵呵,笨蛋枳儿,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难得见你还这么害羞。” 骆枳儿咬紧牙关,抵住,看了眼翻了个身的苗苗,这个人平时的都是安全温柔可靠的。 “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不要拒绝我。”闷闷的声音透过肌肤传来,带着粗壮重的喘息声,热气吹到她的脖子根,雪白的脖子被胡渣扎的红红,酥酥麻麻的。 “我知道没来!不是这个时辰。” 骆枳儿心想,是病了,莫不是相思病? 她去自己床上睡,李三毛就跟在她身后,“你把衣服脱了干啥?” 凑上来用他那性感的嘴唇准备堵她的嘴,骆枳儿瞪大眸子, “李三毛!你做什么?” “苗苗大了,不方便一起睡!” “那你现在把她抱到地铺上,赶明儿咱们给她买个小床回来。”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要。” 男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目光紧盯着她,“为什么?” “她,她最近跟我睡习惯了,你们都不家,把她一个人放到一个地方睡她会怕黑的。” “怎么会,咱们都在。” “反正我目前不会让她一个人睡地铺。”骆枳儿坐在床上,守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媳妇,我今夜还是像往常一样抱着你睡可行?” “就抱抱!” 他不想回到这个穷乡僻壤,在镇上多好啊。 “你这个坏老头子,还小俩口刚见面打闹正常?你咋那么好心呢?真是气死俺了,这个李三毛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骆枳儿气的脸色都变了,她啥时候说买小床了? 可能是入秋了,天气没那么热了吧,醒来一看,看到苗苗正坐起来直愣愣的,瞅着爹爹抱着娘亲的腰睡觉呢! “苗苗,你醒了,你这丫头,怎么醒了一声不吭?” “那你推,我不推了。” 都怪这个臭男人。 李三毛只好无奈的看着媳妇背影,叹口气,见她走远,先把豆浆磨完。 可是看到苗苗开心的脸庞,她又有点不忍心。 “不行,我肚子疼。” “呵呵,夫君可没说啥,这个家你做主,累不,来夫君帮你揉面。” 哼! 骆枳儿气鼓鼓的拿起外衫罩上就出了门。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今晚我就只想抱着你睡,苗苗也不用睡地铺,你放心吧。”说完吱嘎一声也钻进了被窝。 李三毛瞳孔一震,是啊,死过一次。“枳儿,对不起,是我醒悟太晚了,让你受了委屈吃了太多苦,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委屈。” 李三毛摸摸后脑勺,笑呵呵的跟上,“爹爹,娘亲怎么生你气了?” 摘好葱,就去把昨夜泡好的黄豆拿出来,提上木桶去小石磨上推成豆浆。 骆枳儿蜷缩在李三毛怀里,闭着眼睛入睡,能感觉到某个火热的硬物抵着她. 李三毛抱着她,想喊媳妇跟她聊聊天,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叹口气。 这一幕落在隔壁不远处李正森家的赵小梅眼中。 李三毛扳过她的脸认真的说道,媳妇冷却的心需要好好捂捂才是。 “哦,那爹爹以后都跟娘亲和苗苗睡吧。” “对,怎么着吧?” “你胡说啥呢?” 赵小梅吓得脸色惨白.“伟子,你.” 骆枳儿脸色一红,回头一看李三毛睡的很熟,赶紧把他摸着她肚皮的手掰开,坐立起来,她怎么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呵呵,你爹说地上有老鼠,还潮,睡床上舒服一点。” 李伟“嘭”的一声,将手里的饭碗砸到了地上。 李三毛去到后院,见媳妇在和面,挽起袖子准备揉,“媳妇,今天早上准备吃馍吗?” “哼!本枳儿想吃啥就吃啥!” 见骆枳儿蹲在那里在浇兰花,似乎在沉思.见他出来脸上还是气鼓鼓的,李三毛抬脚走了过去,闻到一阵扑鼻的兰花香气 媳妇哼了一声,给他一个后脑勺摇着大屁股又去了厨房。 “嗯?” 骆枳儿忍不住的烦躁,她也不知为什么,十分排斥李三毛不经过她同意自作主张. 虽然是一件小事,她就是不舒服 转身就走了。 “哼!tmd见不见心不烦!真闹心。”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屋子。 苗苗拉拉他袖子,是不是她说错什么? “没事,娘亲只是在跟爹爹耍小性子呢,苗苗先去写会字,爹爹去找娘亲解释清楚!” 李三毛把自己穿好,给苗苗把衣服穿好,给她梳梳头发,扎两个小包包,也走了出来。 “俺这耳朵没了,你不说去找他俩给俺报个仇,这伟娃也因为她丢了饭碗,这口气俺是咽不下去.”说着又呜呜呜的捂住脸哭了起来 “你咽不下去?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娘的没事找事,你啊就是个祸害,害了自个害了伟娃。”看到她那耳朵,还撒泼,不由得反胃,早上饭都吃不下去。 她被人强硬的揽进怀里,被子里面挨着她的肌肤滚烫滚烫的. 后面抱着她的男人胸膛跟着了火似的,她能听见他的心跳速度非常快。 李三毛看到媳妇扭着大屁股提着木桶又出去了,赶紧把面揉好,醒着,连忙跟了出去. “李三毛,你干啥啊?离我远点。” 另外一只手还吊着绷带! “李正森,你总算说出你心里话了吧,俺是祸害?俺算是把你这个老不死的瞧清楚了!” 立根也就六七岁的模样,给吓得大哭了起来,好端端在镇上学堂读书,忽然就被爹爹带回村子里了。 骆枳儿把面盆让给他,自己又去摘小葱,早上熬点粥,烙个葱油饼吃吧,上回摘剩下的葱苗去去干皮还可以吃。 哼!活该,这个杀千刀的骆枳儿就该被男人厌弃,但转念一想,这明摆着是骆枳儿不理李三毛? 难道是李三毛蹲过大牢,骆枳儿嫌弃他,瞧不上他了? 哼!指定是!这个挨雷劈的,心思野了,要不然刚才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那可不行,苗苗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得学着自己入睡爹爹下次去镇上就给你买个小床可好?” “你这个婆子,耳朵被狗吃了还不老实,小俩口刚见面,这打打闹闹不正常吗?吃你的饭。”李正森张嘴便埋汰。 “娘亲,爹爹怎么睡床上,还抱着娘亲?” “好!爹爹可要好好哄哄娘亲才是。” 迅速跑到屋里把这一些东西告诉了正在吃饭的李伟和她媳妇,还有李正森。 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嗅着她秀发的芬芳,软乎乎的身体散发着体香 李三毛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等骆枳儿沉沉睡去,便起身跑到外面,脱光上衣去后院舀了一盆水浇在身上,回来灭了灯 第二日,外面风和日丽,鸟语花香,骆枳儿一夜睡得很安详…… “不活了,俺不活了,耳朵被狗吃了,这还被人嫌,俺这辈子为了个啥?伟子,娘不活了.” 苗苗乖乖的出屋子找出书袋拿出字帖开始写字,她已经能握好毛笔,写出不少字了,字体小小的十分秀气。 “不要,我帮你推磨!” 李三毛醒了,眼底含笑的看着她们娘俩对话,怀里能搂着肉乎乎的媳妇,醒来就能看到她们真好! “啊,苗苗早就想自己睡了,苗苗终于要有自己的小床了,耶!好开心呀!” 李正森怎么说也是老李头的二弟,这不管内心怎么想,有些话哪能说出口? 那事还不是她拉着他去的,差点害他没耳朵。 赵小梅地上打滚哭嚎起来. 春杏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家人一个没耳朵使劲作,另一个吊着膀子丢了差事,还惹了一身骚,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还让人吃不吃饭了?一大清早就哭哭哭,真是晦气!” “媳妇,你为什么不让我睡床?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知道吗?”李三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失望的说道。 “媳妇.” “吵架了?” “夫君,你知道吗?我死过一回,走过鬼门关能和以前一样吗?”骆枳儿撇过脸背对着他,抿了抿唇想着心事。 “主要是这床睡三个人太挤了你会压着苗苗的。” 带回来,村里学堂也还没进去读上书,怕被那伙人找见,最近几日都窝在屋子没出门见光,他想出去跑跑也不行。 春杏挺着大肚子将立根拉进怀里,眼里有心疼还燃起了丝丝缕缕的恨意。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午后,李三毛去摸黄鳝,苗苗提溜着钳子跟着去了。 骆枳儿把锅灶、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把昨儿在镇上闲逛时购买的花种子播撒在园地. 昨日跟夜北耀提了鸡枞菌油用葱油替代,现在就不用去山上捡菌子了,便有了一点闲暇时光. 除了园地,还有在通往自家门上的道路两侧播撒了些她喜欢的花种子,用土盖了盖 把做烤面包的那个地方,重新整理设计了一下,地面平整了整,等会吩咐李三毛下午回来与她一起搭建一个茅草棚。 早上那件事自然也过去了,看他忙来忙去,干活,还情绪稳定的讨好她,她那样对人家,人家也没发脾气。 其实想想是她有点矫情了,只是,她是李夕儿,虽然是件小事,她不能接受关于她的事别人不通过她就私自做决定。 没有边界。 李三毛捉黄鳝一路上遇到了许多村民,他都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遇到赵根树,“叔,去坡上干活啊?” 赵根树道, 遇到这等坏心眼子的人,她发怒发火改变性子都是正常的。 看见原来骆枳儿的男人李三毛来寻仇了,郑大娘眼里震了震,“是,是三毛啊?呵呵,你来了啊?呵呵!” 李大牛看到前面站着的男人,眼里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看着他,似乎要把他一把捏死! 小苗苗拉着李三毛的手可自豪,此刻也用十分愤怒仇视的眼神瞪他。 腿上的虫是杀死了,也过了七日风那发作期,只是一直流脓水,发臭,屁股与背上莫名其妙还长出了几个碗大的脓疮,流脓流水. 家里止疼药也吃完了,实在疼的不行。 李氏惊恐的喊到。 转弯时太猛把李氏差点甩到地上,李氏一把拉着扶手都转晕了,“干啥啊,大牛?” “不关俺事,你听差了。” 吓得他脸色大变,“啊!啊!”的狂叫,像只魔怔了的大猩猩似的,转身就推着鸡公车往自家屋里头疯狂跑去。 “三毛回来了?这是去干啥?” 李二牛傻憨憨的和老三被娘和大哥锁在堂屋里,听见老娘呼喊,此刻吐露着长舌头,急得不行要拉开门阀出去。 “你疯啦?” 有个啥事,人家出力,可从来没有说过啥。 有的看见他就转头进了院子,有的面上点点头,可能不想跟坐过牢的有啥牵扯! 李大牛以为李三毛是来寻他麻烦的,怕李三毛打他,把他打死了,打残了,打废了! 李氏喊了半天,没人出去扶她,气的脸色苍白,“好你个小崽子,老娘真是白养了你们三个讨债鬼,还指望你们给俺养老,这下不要了俺老命!” 李氏坐在鸡公车上,盖着碎花被面的被子呻吟个不停,“大牛,你傻愣着干啥?快走啊!娘这腿疼的实在着不住了!” 李三毛冷哼一声, “我李三毛不削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会任人欺辱我妻女,这笔账我先记着了!” 有的还是像往常一般,他们想的开,毕竟这事是李磊闹出来的,李三毛他们从小看到大,啥人品清楚的很。 “是,是,都怪俺,娘,你好些没?” “不晓得啊,拎着木桶,跟苗苗一起的,约摸又是去给苗苗捉田鸡、黄鳝那些改改口吧!” “郑婶子,叨扰了!” 赵铁柱默了默 这郑婆子也有儿有女,老头去的早,她跟老大家过,闺女还小,也跟着她一道。 院子周边那苍蝇多的嗡嗡的到处乱飞,也不敢晾晒吃食与衣物. “诶哟,诶哟!这个杀千刀的骆枳儿,真是害死老娘哦!都怪你这个娃没用,白送个媳妇给你都搞不定。”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怎么都把你差使不动,今日可主动起来了!”儿媳徐彩霞搂着小宝添言! 李氏摔下鸡公车,腿子钻心的疼,看到大牛跑了,只好喊“二牛,二牛,死哪去了,快扶娘起来!” 不怪大牛跑的快,这个李三毛可不好惹,一拳头打死大猫气都不带喘的。 “啥?” “带苗苗去捉捉黄鳝。” 李三毛抬脚,慢慢靠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李三毛,你这个小崽子你要干甚?” 其余两儿子也都成婚,隔壁李氏是招的郎,那老头也去的早,算是同病相怜,但,她的子女都是正常的,那李氏就惨了! 李氏也这样以为,李大牛推着李氏如疯了一般的朝自己家院子飞奔而去,到了院子,把李氏丢在了院子 鸡公车“咚”的一声,应着李氏的惊呼声一块倒地! “娘,三毛,枳儿男人来寻仇了!” 门嘭的一声便关上了。 走着走着就遇到了推着鸡公车正准备出门的李大牛。 抬头看见李三毛拉着苗苗走近他们院子,站院子门口冷眼旁观她摔倒在地,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要你说,哼,大哥管好你媳妇!” 李三毛拎着木桶带上苗苗离开了,李氏窝地上,哆哆嗦嗦的哭泣,十分后悔 郑大娘的小闺女,赵凤娇眼睛里露出一丝崇拜,眼珠转了转, “娘,三毛哥去干啥?” 李三毛一路也想了挺多,这农村人说起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实际上吃起人来不吐骨头! 他觉得自己一直都不太了解媳妇,原来媳妇也有小性子的,气性还特别大。 “不要.” 匍匐在地,像条丧家之犬一般求饶. “哼!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与李大牛一声,骆枳儿是我李三毛的媳妇,枳儿这两个字也不是随便哪个傻子、憨子可以叫的,谁要敢打她的歪主意,小心就如同它一般下场!” 李氏微眯着,好什么好,她是不是快死了?昨夜没睡好眼睛睁不开 心里谋划着怎么再去问骆枳儿讨要银子瞧病呢! 但是听说她男人李三毛回来了,这几日都没敢让大牛、二牛出门。 车身子四分五裂的向四处散开,炸的到处都是,随着一声巨响李大牛瘫坐在了门后 隔壁郑婆子家大门一下子被打开,门后伸出两颗头来。 她走哪一路,那脓水流了一路,臭烘烘的,还有苍蝇飞过,她那卧房已经臭的不能去人了. 隔壁郑婆子一家大门紧闭,那臭气熏得他们都没法呼吸,吃饭只能关起门来吃。 自己则哆哆嗦嗦的跑到堂屋,把大门锁打开,门阀拴上。 语必,一拳将她身后那辆破败、有些年限的鸡公车击了个粉碎!“记住了!老子定会捏碎了它!” 李氏喊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喊哑了,这吃了早饭便说让李大牛推她到镇上大夫那去瞅瞅。 农村谁不重男轻女,她家就是,她自小受排挤不说,自己闺女凤娇在婆婆公爹老头子那都不受宠,他们现在倒是都不在了。 透过缝隙朝门外看。 “你,你不要过来。” 怕被逮住揍一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呵呵,哪里的话,俺们正在吃早饭呢,你继续,俺先进去了,俺啥也不知道,呵呵!” “还别说,这两口子,对苗苗那个小丫头骗子看的真重!”郑大娘道。 这个李三毛也是,那个骆枳儿有啥好的? 一旁的赵凤娇心思转了转,两手一摊把碗往桌上一推:“娘,不吃了,饱了,我今儿去给你扯猪草吧!” “是啊!” 刚说了这句话,李氏便尿了裤子,腥臭味熏得李三毛皱了皱眉. “李婶子,你心虚什么?我听说你前些时日才耀武扬威的去了咱老李家门口闹事?特意来问问!” “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个吃黄鳝、牛蛙已经在镇上流行了,村子里也有村民去捉来吃,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东西好吃,呵呵,给小丫头改个伙食。” 她应该是怨他的。 而且,他捡到了教训,必须尊重她。 想到惹她的人都得到的下场,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李三毛带苗苗去了堰塘湾。 那里有个泥塘子,适合捉黄鳝。 一路沿着小泥沟,倒是捉了许多刚出洞趴着晒太阳的螃蟹,钻泥泥鳅。 “爹爹,这个螃蟹娘亲用油炸可好吃!”他本来瞧不上螃蟹的,苗苗特别喜欢捉。 弯着腰帮她夹, “好!” “还有,黄鳝要晚上出来捉,这个水沟密密麻麻的,一下子就能捉一桶。” 苗苗拿着刚才在山野间摘的一捧小野花,本来蹦蹦跳跳的,她知道娘亲最喜欢了。 真的比娘和嫂子给她私下相看的男子强了太多。 不一会儿就捉了不少,苗苗蹲一旁数数!“一条、二条.十六条!” 苗苗把之前骆枳儿给她普及的昆虫学一一讲给了他,还有一些其他东西. 李三毛想起她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变得捉摸不透. 堰塘湾村民也种了不少庄稼,绿油油的,父女俩不知觉到了那个村民用来蓄水的泥塘子。 “你可以自己走出来的。” 李三毛看看苗苗兴奋的小模样,瞒足的笑了笑,把手里的放进木桶,继续回塘子捕捉! “哇,三毛哥,是你们呀,你和苗苗在捉黄鳝吗?” 赵凤娇满眼感激的看着他,“三毛哥你力气真大!” 拍拍手, “哇,哇!爹爹好棒!” “哦?这是娘亲告诉你的?” 这下可吓坏了她,赵凤娇在里面不停的挣扎,怎么都站不起来,浑身泥泞,裹着泥浆湿透了 “三毛哥,救救俺,俺怕!三毛哥,救命!” “你真厉害!远远就听见你捉了不少啦!” 苗苗像个小诗人一般,负手而立站在田埂如一只轻盈的小黄鹂鸟儿般的吟唱起来! “桃花妖娆!满世落英!缤纷花舞!遥望仙途!静美流笙!粉色人间江湖,几处黄昏西渡? “是啊,嗯.娘亲还教苗苗吟诗做赋” 见她一袭翠绿色纱裙,俏生生的,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有把镰刀,里面乱七八糟的装着一些猪草。 李三毛看了看塘子里的赵凤娇,又看了眼惊慌失措的苗苗,拔着腿走到了苗苗身边,把苗苗抱怀里安抚了一下. 赵凤娇都晕菜了,这是什么情况,真是一个傻不拉几的二愣子,“三毛哥,救救俺!” 吟唱完. 李三毛愣住了! 含情脉脉的想凑近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被李三毛躲开了,“真是太感谢你了,三毛哥,凤娇刚才好怕!幸好今日有你在,不然凤娇可就惨了!!!” “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醉里不知年华限。” “知道了,爹爹!” 李三毛叹口气,“好吧!”无奈把自己的衣衫递给了她,“你罩着这个回去吧。” 李三毛嫌恶的看了看她,把自己衣衫往身后藏了藏. 她不会是打这件衣服的主意吧? “三毛哥,可以把你这件衣服给俺披一下吗?”赵凤娇试探性的问到。 捉到下午,两只木桶差不多满了,盖上木盖,李三毛找了一根结实的木棒,把它们挑了回去。 里面尽是一些淤泥,茅草,泥水,需要洗洗,但,这里面保准有黄鳝 李三毛回头吩咐苗苗看好木桶,“苗苗,看好这些田鸡,别让它们从桶里跳了出来!” 他可没有让她保管的意思,甩甩自己乱飞不悦的思绪。 李三毛尴尬的笑笑,刚从泥里拔出腿子。 只听赵凤娇“唉哟”一声惊呼,便一脚踩空掉进了泥塘子里面。 李三毛寻声望去,看见来人略略客气的点了点头:“是凤娇啊,你来扯猪草?” “是呀,娘亲说了,这些黄鳝晚上出来觅食,喜欢吃这水沟里的小昆虫哦!” 李三毛毫无感情的说道。 苗苗一路摘着花花草草,父女俩高高兴兴回家,发现媳妇正坐在园地她做的那个木桌前在制作什么? 李三毛细细打量骆枳儿,见她眸子低垂,身无外物认真的削竹片,摩挲,拿小铁锤在钉 敲的咚咚的直响,田园的微风吹起她柔顺的秀发,露出洁白无瑕的面庞,鹅黄色的衣裙在远处看时时有时无. 他的心脏骤停,感觉她随时都要飘然离去的那种感觉,“不,媳妇!” “是啊,三毛哥,俺大哥上回来捉过,都没有捉住呢也在这泥塘子里,你竟然捉了十几条啦!” 一道十分突兀且年轻的女子声音响起,打破了父女俩的和谐。 这是他娘子给他买的。 岁月安好!琴箫相和!伴花绝舞之处!舞落几生迷雾?” “凤娇,这泥塘子里的水不深,下面就是淤泥你不要乱动,试着站起来!” 埋起头跟苗苗捉起黄鳝来了。 “可是,三毛哥,俺真的这样不能出堰塘沟,出去会被人笑死掉的,与其这样,俺还不如不活了!” 连忙放下木桶,慌乱的跑过去一把将骆枳儿抱在怀里,紧紧拥着! 苗苗显然也有点吓到了,跑过去帮她把竹篮扶起来,站在那焦急的看着她.“爹爹,怎么办?” 这赵凤娇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来扯猪草穿得这般花枝招展的,还穿个纱裙做什么? 不怕被刺扎了,有蛇虫叮咬什么的吗? “好了,既然已经出来了,你赶紧回去吧,这模样小心得了风寒!” “一只、二只、三只.” 赵凤娇环抱着自己弱不禁风的说道. 望着眼前男人,他浑身透露着成熟男性气息. 以前没有细瞧过,现在凑近才发现李三毛小麦色的肌肤,由于常年打猎身姿极为挺拔. 胡茬如岩石般坚毅,五官分明,鼻梁笔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可靠与稳重 越瞧越心惊,这村里恐怕没有男子长得能像他这般魁梧、俊朗。 这是他们以前用来浇灌庄稼的,现在里面的水也不多了。 苗苗刚才一直在一条一条的数,她都听见了. 赵凤娇一脸倾羡的说道,眼睛看向李三毛结实的臂膀 想起刚才他一拳震碎李婆子鸡公车的模样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的. 再看向他糊着泥的脸庞,棱角分明,心里一动,脸上燃起红晕。 “谢谢三毛哥关心,可是.三毛哥,俺这衣服都湿透了,出了堰塘弯会被人瞧见说闲话的.” 他被苗苗吸引住了,也被媳妇吸引的不可自拔,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家小苗苗吟诗作赋时不知多闪耀。 “知道了,三毛哥,俺一定会好好保管的,谢谢你啦。” 李三毛看她娇羞的模样觉得这样似乎有点不妥,赶紧去泥塘子边的树梢把衣服拿过来穿上. “呵呵,打得了猛兽的男子就是不一般!” “俺不敢!” 自己脱了鞋子,把裤脚挽起来,上衣也脱掉露出结实的光膀子,开始猫着腰捉黄鳝。 “这,这衣服不能给你穿!” 即使心里不情愿,“你记得还我!” 李三毛眉头紧锁看她走远,“保管?”。 “是呀,就像蜘蛛、萤火虫、苍蝇、蚊子、蚂蚁都是昆虫!” 赵凤娇心里气个半死,挣扎半天,貌似还是站不起来,李三毛无法找来一根树杆,让她拽着把她从泥水里托了出来。 李三毛看着眼前湿漉漉浑身泥泞的女子,可怜巴巴的,胸前若隐如现的,眉头紧锁。 “这些都是你娘亲教你的?”李三毛疑惑的询问苗苗。 “小昆虫?” 看见这情况吓了一跳,“爹爹,你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骆枳儿正在聚精会神的干活呢,猛然间被人一把抱在怀里,顿时有些晕菜! 这人又是犯了啥毛病?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苗苗她爹,你怎么了?”骆枳儿顺势拍拍他背,问道。 “媳妇,你不要动,不要离开我。” 骆枳儿心里大惊,他怎么知道的.“我,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 “.可能是夫君想差了,媳妇,你在做什么?”李三毛抱了抱她,总感觉她刚才就要消失似的。 感受她还实实在在的在自己怀里才松了口气 “哦,我上回做的牙刷不是都炸开了吗,我就打算重新做一副,做了你的,还有苗苗的!” “你瞧!” 李三毛松开骆枳儿,她把刚才装钉的牙刷拿给李三毛看。 骆枳儿不知道这大愣子今日是怎么了,总感觉他有点粘人,婆婆妈妈的,“这个还用怎么知道吗?一想便知啊!” “你猜!” 实在没有开口再问出先前苗苗给他说的那些话。 嘻嘻,爹爹与娘亲感情真好!以前爷奶在家,他们都不说话。 李三毛吭叽吭叽的把黄鳝挑了回去,放进大木盆,和苗苗喝了点蜂蜜水歇口气。 “嗯,像是动物毛。” 要是一直这么好就好了,她是不是就快要有奶团子小弟弟拉。 心里盘算着怎么去弄一大笔银子,等他把门做好,天都黑了! 一张一张的,直到把面汤一勺一勺的舀完,前面蒸的面皮已经凉凉了,拿刀切好,剥点蒜,重新炸点辣椒油,拿出她上回买的豆芽焯水,垫在碗底. 忙活个把时辰,骆枳儿把调好的凉皮端了出去,凉拌土豆片,麻辣萝卜丁,还有把早上剩下的豆浆稀饭热了一下也一道抬出去。 李三毛洗完手,搓了搓手坐了下来,抬眼看到那束花上还惹来了蝴蝶,心情特别好。 苗苗早就哒哒哒的跑过来了,看着爹爹抱着娘亲不放手,还有点小开心呢! “苗苗,跟你爹爹洗下手,吃饭了!” “.你看看镇上药铺大夫开药是不是有时就有开食盐这味药剂,它具有涌吐,清火,凉血,解毒之治疗?” “呵呵!媳妇,你真贴心,忙活半天你也累了吧,也赶紧吃吧,媳妇。”骆枳儿莫名觉得脸红 “你说我长这么大,这个面皮怎么我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 他就找出布尺量量厨房门的长宽高,拿起斧头,锯子开始改木板做门! 骆枳儿见他们干活,把苗苗采回来的那束花插在竹筒里。 “你这个小机灵!什么都知道!”骆枳儿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是这样吗?” “而且味道也没娘亲做的这么好吃哦!”苗苗赶紧添言! 他刚才老远就闻到那股辣椒油的香味,不停的吞咽口水,肚子早就咕噜噜的响起个不停了,一直没好意思给媳妇说。 “自然,这柳木枝里面绵软,你把它敲碎洗洗牙挺舒适又干净,盐巴本来就有清理作用.” 他不刷牙洗脚不让上床睡觉 她来之前,他们都是用清水漱个口的,村里人有的甚至都不漱口 “媳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苗苗抢着回答,拿起筷子嘴里已经开始吸溜吸溜的吃上了。 他咋记得她刚嫁给他那几年,就没有搞这些东西。 她天生会做那些好吃的吃食,要是他有银子就好了,他就能给媳妇在镇上开个店面了。 苗苗吐吐舌头。 “这样啊,媳妇,家里还有没有剩下的这个面皮,等会咱们再去给赵大娘送一点?” 李三毛定神看了看,那牙刷竹片上细细密密的钻着小孔,毛发一撮一撮的固定在小孔里,竹片也打磨的很是光滑,十分精致 想起他去县衙大牢之前,好像她就做了,那个时候用的是柳木枝,她说把柳枝头尖用石头敲碎,用盐巴刷牙嗽口的。 四周画了一些花花草草做装饰 踩脚的地面上铺上了石板。 苗苗也已经把图画出来了.. 一把大大的伞型结构的遮阳棚,底下是一张长桌,鉴于长桌已经有了长板凳搭配,她在不远处画了两张靠椅,上面还有抱枕,靠垫。 李三毛回神。 “哎呀,爹爹,娘亲让你帮助做一个遮阳棚,苗苗也喜欢,今日苗苗来设计,你来做好不好?” “呵呵,夫君,这是我研究烤面包时,制作食材时突发奇想做出来的一种特殊吃食,其实也是为了不浪费原材料!”骆枳儿解释道。 苗咬咬笔根思考、拿出纸笔开始设计遮阳棚 “这个要像一把伞,座椅上要有玉米叶编制的垫子” “好哩,马上就来,娘亲。” 李三毛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越难受,没有安全感,“媳妇,这牙刷做的真好,是用什么做的?” 李三毛看着骆枳儿眸子透明,轻描淡写的解释着,不似说谎. 动了动嘴皮。 骆枳儿给他把煤油灯点好,照亮,合理把门装好,才去洗漱睡觉。 “哦,原来是这样。”李三毛恍然大悟,他以前怎么去镇上也是心急火燎的卖完野物肉就走,娘生怕他摊银子,回去迟了就要骂叨半晌! “其实这个面皮镇上也有卖的,夫君,你只是没有发觉,我上回就看到了,只是他那个没有我这个洗过的面水劲道,面皮不似我这个一条一条的,一捞即碎,不结实.” 抱歉的看了眼比尔,比尔尾巴上少了几撮毛。 “还有我这院子缺一个遮阳棚,我再给你个任务,你帮我设计一个!” “嗯,没错,用的比尔尾巴上的毛发” 哪有时间闲逛! 不过,那位谢大娘说的没说,媳妇有双巧手。 上面还放了一些调味料,醋浇的汤汁的感觉,最上面还浇了一层辣椒油 “媳妇,这个是什么吃食?我闻着咋这么香哩?” 吃完凉皮,李三毛又开始忙碌他的活计。 这个烙面皮的锅也是她后来设计好,找那铁匠制作的. 其实农村这个红薯粉沫也可以加水,蒸成粉皮吃。 “爹爹,这个叫面皮啦,娘亲上回就给苗苗做着吃啦!还给赵奶奶也送了些呢,赵奶奶也可喜欢吃啦。” 骆枳儿见他今日似乎有心事,木木的,就喊他:“夫君,你们回来的正好,那后院厨房的门被你砸坏了,你可得重新做一个装上。” “嗯?你说什么?” 嘿嘿,有媳妇真好,终于能吃上饭了,不过.看着眼前碗里白白嫩嫩个的,这是个什么吃食哩? “有啊,留着的。” 小飞蓬、紫色的萝卜花、毛茛花合成一束,放到木质长桌上。 她也烧锅开始准备下午饭,把昨儿制作谷皖粉剩下的面水找出来,找出薄薄的铁盆,开始蒸面皮! 不亏愧是她的闺女,跟她想法挺相似! 还是苗苗这丫头会办事! 外面围着篱笆,前面是一些花花草草围绕. 比较有童趣的一点是画了两个正方形方格,把山羊归纳在了篱笆里,比尔也没放过。 他明儿得空只要尽量按照可行性去实物操作即可。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三章 清晨,骆枳儿依旧在李三毛臂弯中醒来. 抬眸看便到头顶的俊颜,五官挺拔的不像话。 平日五大三粗魁梧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个睡着的婴孩般纯净 想到他昨夜吻她,低低的在她耳边呢喃,骆枳儿耳朵根一红。 不适的拱了拱身子,李三毛被她弄醒了。 “媳妇,你醒了?” “嗯。” “还早,你在多睡会.”温热的大手扶模过她的额头,留下一丝凉意。 骆枳儿内心逐渐融化,他最近都是这样抱着她,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昨晚她还做了很美好的一个梦,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忽而,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媳妇!” 李大牛这人本来就木讷,车上人的嫌弃反应鄙夷神色都自动屏蔽。 其他人侧面还有个位置,可以扶。 “李大牛,你娘这是个啥病症?身上咋流这么多黄水?” 李氏眯着倒三角眼帮木讷的李大牛回话道。 恨不得自己去驾车把牛打的飞跑 李氏早就觉察到这一车人的嫌弃不耐烦,暗骂这伙人矫情! “三毛哥,俺也想要一个,你能不能帮俺也做一个?”说着话,这身段可没闲着,往他身边凑! 马婶子看到流到自己脚边的黄色的脓水,嫌恶的挪了挪脚,把老母鸡往边上挪了挪. 这把老母鸡染臭了,谁还敢买了? 鸡公车被打炸了,早上天还黑乎乎的就让李大牛背到赵茂根的牛车上,拉到镇上。 刘梭子担忧道, “唉哟!” “哇,那一定很美味,娘亲,苗苗现在都想吃了!” 骆枳儿坐了起来,披上衣服,“睡不着了,我出去走走!” 苗苗哒哒哒的跑了出去,鞋子都跑掉了,“爹爹,咱们要有酸奶吃啦!” “这个就叫酸奶。” 就凭李婶子被打的那惨状,就是一只凶旱的母老虎,干嘛对她那么好? 马婶子道:“这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会不会传人啊?” 第一次听,苗苗疑惑. “嗯,羊奶酸奶。” 赵凤娇见缝插针道:“这嫂子这么懒的吗?也是,长那么肥,平时也挺能吃的吧?” 摸摸它的胸脯 李三毛踩着木板,抬眸看到媳妇那小娃娃行径,忍不住轻笑一声眼里都是宠溺。 赵凤娇眼珠闪了闪,内心火气蹭蹭上窜,上前道,“三毛哥,你就别护着她了,她是啥人俺们都清楚!” 刘梭子比较郁闷,他位置坐的比较低,跟李氏一样窝车兜里的,水流到他身上了,等会被玉兰闻见咋整? 吃完早饭,骆枳儿给比尔喂了牛肉,看到圈里的羊,母羊那胸脯鼓鼓囊囊的,两只小羊吃了,还是胀鼓鼓的. 心里一动,便转身回到厨房拿起木盆跑到圈里,挤羊奶。 这一车人不是带着面罩、就是捏住自己鼻子、堵住耳朵干甚? 盯着李三毛神色,果然不郁:“呵呵,三毛哥,这做的这个遮阳棚真好,你这样能干的男子就应该找个特别好的媳妇才是” 赵茂根本来想拒绝,看她叫的那么凄惨,就把她拉上了。 移了一点,“这个看情况吧,最近有点忙,田间地头还得我忙活呢!” 初秋的早晨,适合远眺,远处山上雾气腾腾,轻微运动过后,微风带来丝丝凉意。 大中午其实还是挺热的,能用羊奶搞个啥吃食淡个嘴也成,嗯.她就给苗苗做个小零食吧. 以后说不定也能拿到镇上卖。 “就是呀,你弄这车上,大伙平日都坐这个车,这车上留下的这脏东西怎么办?” “你瞧你这都累出了一身汗,凤娇给你擦擦吧!”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传来. “嫂子也真是的,这么热的天,也不说给你准备点茶水喝喝!在家干啥呢?不会在睡懒觉吧?” 李氏吓得一抖一抖的 刘梭子闭气,差点噎住一口气上不来。 起锅。 “矫情啥?都是泥腿子,让赵茂根洗洗就是了。” “不必了,等会苗苗醒了,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挤好羊奶,开始她的发明! 做面包还要来两日,到时就坏了。 李三毛脸色黑如锅底,他们到底怎么编排他媳妇的? 把羊奶端到木桌上,拾托干净倒进锅里,生火,注意火候. 将羊奶加热到约摸45摄氏度的时候,捞起来一部分倒入她自制的发酵面包的酵母粉,搅拌. 再倒进锅里与其他奶融合,继续加热95c左右,没有温度计,这个温度只能全凭自己的经验掌控了。 “娘亲,这是什么?” 李三毛给她披了一件外套,站在了她的身后,“谢谢!” 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在现代她就只想让奶奶过好日子,可这里真是她的家吗? 懒得探究缘由,还是伸个懒腰,拉拉腿筋 赵茂根的牛车早已跑远,车上的人除了赵茂根,其他人都快要窒息,都捂着鼻子,沿途留下一路臭气. 他们都知道了昨日李三毛为给自己媳妇出气,一拳打爆李大牛家的鸡公车! 简直太爷们了,太刺激了!他们都没瞧见,这是郑氏到处讲的。 可以瞧出来,是特意精心打扮过的呢 “三毛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声音像一阵温柔的清风,婉转好听! 李三毛娓娓道来,“给苗苗她娘做个遮阳的家什。” 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怎么钱婶子,刘梭子、马婶子他们带着面罩? 骆枳儿感觉他身上的温暖传给了她. 不知为何鼻头一酸,转身一把将他抱住。 只要是娘亲做的,都好吃的。 难道是她昨日用粪浇了葱散发的臭味? “酸奶?” 她变成了东璃国第一位女皇商,涉及各行各业. 这个男人始终如一,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给她依靠 梦里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可此刻,他宽阔的臂弯给了她巨大的安全感。 骆枳儿俏皮的眨眨眼睛,“呵呵,你这只小馋虫,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吧!” 骆枳儿连忙跟在身后,“你慢点,小心扎脚,爹爹那里地上碎屑多的很!” 李大牛只顾听大伙埋汰他了,尴尬的低着头。 苗苗跟李三毛还在搞那个院子的遮阳棚。 园地小葱上面颗颗露珠,好似珍珠般晶莹剔透,羊儿咩咩叫了两声 她打开双臂,深呼吸吸吸氧. “笃!笃!!!” “说起来俺啊从来都没看见她去田地里干活,你也才回来,不好好休息,怎么啥都要使唤你去干啊?” 李大牛吓得不敢出门,李氏在家里嚎叫了一夜了。 让她那颗一直以来处在四处漂泊的心得到了安放抚慰。 算了,要是有人问为啥这么臭,就说这老母鸡吓着了拉鸡屎了吧! 腿和褥疮疼的她也顾不上,只要能让她尽快去镇上看大夫吃上药就成! 抓了抓耳朵根,算啦,过几日就散发出去,不臭了。 枳儿总算是愿意主动抱他了?这是不是代表她开始接受他了? 大手抚摸了抚摸她的额发,静静的让她依靠. 拍拍她的后背。 李三毛愣住了,担心,“媳妇,你怎么了?” 对面男人趴着使劲钉支架,浑身汗滋滋的,“我媳妇很好,我也乐意干,不干我媳妇的事!” “娘,你咋样?” 找来碗,一个碗里舀两勺,冷却,大约6、7个小时后就可以看见成效拉。 李大牛急得冒烟,鼓着个牛眼睛,“茂根叔,你这老黄牛是不是太老了?” “啊?” “唉哟,唉哟,赵茂根你再跑快点哟,俺要死了哩!” “傻瓜,你是我媳妇,照顾你应该的谢什么谢,着凉了夫君可要心疼了。” 车上人都吓到了,这个病看着太遭罪了,眼睛瞪老大! “会不会不得好了啊?” 刚才路过路枳儿家门前时,生怕被李三毛瞧见了,不停的喊赵茂根,跑快点,跑快点! “母羊,这下舒服多了吧?” 这时,赵茂根驾着牛车从门前飞快的经过 骆枳儿揉了揉眼睛。 “要死了,要死了!” 她怎么觉得这一车人神色怪怪的? 骆枳儿一出去便发现了一名身姿轻盈、窈窕的姑娘站在李三毛旁边。 李三毛皱了皱眉,他为了干活光着膀子呢! 这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肥婆娘,看他不嫌弃她。 骆枳儿坐在柿子树下,发呆,裹了裹外衫,吱呀一声,李三毛出来了。 “媳妇.” 早晨除了叽叽喳喳的各类鸟叫声,就是门前小溪缓缓流过的哗哗声,一开门外面就是天然氧吧。 呻吟几句,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牛车速度怎么越跑越慢了? “诶哟!俺说错了,是让大牛回来帮着他茂根叔清理清理!!!” “什么?给她做?”赵凤娇嫉妒不已,手里帕子快撕碎,那个骆枳儿那么胖,要美貌没美貌,要身段没身段。 骆枳儿穿好衣物,打开房门,古代农村的空气就是清新。 李三毛皱了皱眉,“好,我陪你!” 睁开眼,一切仿佛回到原点。 拿出帕子就在他大胳膊上擦拭,又往额头上擦去! “呵呵,三毛哥你长得也太结实了,凤娇就喜欢这种呢。” 给他话里话外是暗示,只要他聪明,他就能想法子拥有她。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 骆枳儿站在不远处默默瞅着他们的行径。 “娘亲,你怎么啦?” 苗苗拉了拉她的袖子,一语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李三毛抬头,看到了她。 她抬脚缓缓走了过去,李三毛看到媳妇来了. 吓得赶紧站起来,意识到不妥立马离赵凤娇几米远。 脸上紧绷,“苗苗她娘,做好酸奶了?” “嫂嫂子?” 骆枳儿冷眼旁观。 说话说一半,说的不清不楚,媳妇误会他怎么办? “媳妇.我没啥好解释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骆枳儿,住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虽然她来这里就是那心思,顺便给骆枳儿上上眼药。 赵凤娇藏着小私心,三毛哥穿上这件衣服就能闻见她喜欢的香气,这样就会不自觉想起她 李夕儿质疑的目光盯着李三毛,李三毛如鲠在喉,不知所措。 门外安静了一阵,“.好吧!” 李三毛一脸懵逼,囧囧的. 骆枳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冷笑,“怎么?心疼了?你要去追吗?” 是这件吧? 李三毛十分舍不得,这是他在牢狱里媳妇给他买的第一件衣服! 他抱着他睡了很多个日夜! 骆枳儿笑容沉淀在嘴角,默默看她演戏, “呵呵,你想跟她有啥吗?” “俺当然是来看看三毛哥.和苗苗了!” 不知羞耻,袒胸露乳、花枝招展的,她嫂子还有个丫头呢,以后怎么嫁人? 那用花汁染的血红血红的指甲,指甲内还带着污垢,心里说不清的厌恶! “我听媳妇的。” 她只会生闺女,这嫁给李三毛七八年了,只得了苗苗这么个闺女 长得这么肥,再也生不出来了把?放在旁个男人那里,这就是最大的短板! “哦?你来瞧他做什么?”骆枳儿不咸不淡的眼神打在李三毛身上,李三毛觉得浑身扎刺,不自在极了。 “是凤娇啊,我当是谁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赵凤娇搔首弄姿半天,见李三毛没有搭理她,还说听他媳妇的,低头自顾自的吭叽吭叽的开始干活了,气个半死。 “搞清楚,俺只是来给三毛哥哥还个衣裳。” “不是的,媳妇.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啥意思,我只是.” “呵呵,瞧你,三毛哥,你咋结巴了,你把衣服那在凤娇那里了,凤娇只是来给你还你的衣服啊!” 把你老爹都要气的从地底下爬起来吧? 这个骆枳儿竟然跑去找她赵氏族长,她娘? “占着茅坑不拉屎,霸占着三毛哥,你瞧瞧,把三毛哥这个大老爷们给吓得!!!” “三毛哥?” “不乐意?” “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去忙吧,让我静静!” 李三毛无辜的点点头! “没有意义了,脏了,不是吗?” “你竟然纵容你家那肥婆娘欺负俺,你真是太让俺失望了,太过分了”跺跺脚捂着脸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跑了! “什么?媳妇” “没有的事!” “不通人情,难怪三毛哥你总是愁眉不展,跟她生活在一起谁会感到开心啊”” 骆枳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凤娇,就像跳梁小丑,看的赵凤娇心里发怵。 “哪样?” “你这人真是,怎么一声不吭,突然出现,还偷听人家讲话啊?” 真是根木头桩子! 你那凶悍的胖婆娘挖苦她,他不心疼不说,还当着面把她洗好的衣服扔大河里了。 媳妇早上才对他好了一点,都怪这个赵凤娇。 骆枳儿眼神看向一旁桌子上李三毛的外衣。 李三毛一惊,连忙道:“没有,完全没有!” “你这大胖子媳妇也太不讲道理了,你娶了她就倒了八辈子的霉!” 赵凤娇惊呼!气死了! “算了,三毛哥俺能理解你!” “呵呵!”转身回到了自己卧房,把门嘭的关上! 李三毛反应过来赶紧放下手里东西,追了上去,拍拍门:“媳妇,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你看着俺干什么?” 骆枳儿好笑的看着她,“我让你走,你喊他做什么?这不欢迎你,这个家我骆枳儿才是女主人!” 死肥猪!她不是应该装着明白装糊涂的吗? 这不是摆明要把她名誉毁了吗? 就算有意跟李三毛,也不能公之于众,传出主动勾引有夫之妇的那等风言风语来。 “这事当然要问三毛哥哥拉。”赵凤娇得意卖了个关子。 骆枳儿肥的跟猪似的能跟她比吗?镜中的人露出得意一笑。 “你可有嫌弃我没给你生男娃娃?” “我过敏体质,希望我骆枳儿的家里不要再出现这等香气!” 自己娘亲哥哥都在本村,没人欺负她多自在,想想就觉得今后的生活惬意。 “三毛哥你瞧她,你管管她”赵凤娇跺跺脚,朝李三毛抛个委屈的媚眼。 “要不我去问问赵祖祖,里正叔,咱们赵李村有没有这个传统?” “就要问个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章法?” “为何要让未出阁的赵姓女子,跑到人已成婚人家来攻击我这个女主人?” “这衣服凤娇亲手洗过了,放了俺最最最喜欢的蒿草粉,香香的,你闻闻可好闻啦!” “还一口一个三毛哥,三毛哥哥是你能喊的?你是个啥东西?” “好,媳妇说丢就丢!”李三毛一听,连忙将衣服拿起,迅速的扔到了大河里。 想起那日为骆枳儿报仇的模样,以后谁敢欺负她? 早上特意给自己描眉画眼上妆,就是希望李三毛能多看她几眼。 “哼!李三毛,你真是太过分了,俺好心好意来还你的衣服,还给你洗干净,特意跑来感激你的。” 语气极为暧昧。 “凤娇,住嘴,不可以这么对枳儿说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需要把衣服给她穿? 骆枳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三毛,淡淡道,“这衣服丢了吧!” 在她心里被别的女人碰过那就是脏了 赵凤娇连忙道: 而且就凭他那本事,打一头野物赚的银子都够她花销了,而且老李头、周氏他们都下了大牢,那不是以后连公婆都没有 他也没有男娃,只有个丫头片子,随便就能打发。 “呵!骆枳儿,你瞅瞅自己长得肥的跟肥猪似的,还这么凶悍。” 害得她白忙活半日,气的脸色都青了。 那是她给他买的,只是没有太在意,他昨儿回来没有穿 发生了什么呢? 李三毛看她她那指甲又长又尖,要来拉他。 “你说这要是让赵祖祖,还有你娘哥嫂他们知晓了,是不是觉得很丢脸?” “既然来还衣裳,还完了,你可以走了,请吧!”骆枳儿丝毫不给她面子,赶人! 赵凤娇惊声尖叫一声,作势害怕的拍拍胸口。 “凤娇,我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在家等着嫁人,跑到人家家里来找人家夫君,挑拨人家夫妻感情好像不太好吧?” 骆枳儿勾唇轻笑道,眼里冷的如霜雪一般。 “什么?讲什么?”李三毛觉得莫名其妙,他做啥了? 这个凤娇怎么回事? 她深思熟虑过,李三毛虽然刚出牢中出来,能放出来说明他没事了。 骆枳儿看见她嘴角右下方有颗小小的黑痣,好似挑衅的眼神望着她。 “嫂子,这倒不必了吧,俺不是刚才说过,俺在家里给三毛哥洗过了,还放了香粉.” “没!” “就是.我跟她没啥,真的没啥!” 带丝娇羞 骆枳儿抬手扇扇风,打个喷嚏,“我说呢,什么东西这么臭,原来是那刺鼻的蒿草香味!” “三毛哥哼!” 希望她有自知之明,离开老李家。 看到对面媳妇的眼神越来越冷,面孔越来越平淡,他好慌!好怕! “苗苗她爹,你看我做什么?人家凤娇妹子不是让你说吗?说呀?” 三毛哥哥?好,好的很呢! 赵凤娇看见骆枳儿那臃肿肥胖的水桶腰. 赶紧露出自己窈窕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细腰,挺挺的胸脯 脸色娇羞的看了李三毛一眼,“三毛哥,这事,这事还是你给嫂子讲吧!” 她在幻想什么呢?在气什么???她本来就不是骆枳儿。 总有一天会离开这,现在只是暂住罢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意识到李三毛已经让她形成了依赖,这样不好,不好! 这不是她夫君! 她救他出来,仅仅是因为他是苗苗她爹,她走了,苗苗不能没有爹爹! 没人能伤害她,想好这一切,骆枳儿轻松一截。 立马给自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舒适的鞋子,她的得奋斗,上山去寻找新的商机 李三毛看媳妇不一会就出来了,与他想的她会伤心难过许久不太一样。 她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媳妇,你要做什么?” “上山去转转” 诶,她只能接受现实了, 那她便来做口红吧,东璃国的第一支口红就要出自她骆枳儿之手啦! 手手红红的,这颜色挺漂亮,仔细看了下这啥植物啊? 哦,原来是洛神花 在现代洛神花有美容、降压、瘦身之疗效……而她脑中忽然想起来这里的胭脂铺子…… 掐着数来数去,最后一瓣,“解了毒盅,好好活着。” 仔细瞧瞧,她其实神态举止还是跟自己有区别的,“你是骆枳儿?” 还是个胖子,胖子就罢了,还要中毒,命不久矣! 什么?还回不去了? 是不是意味着她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她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这里活着了,nd,有了银子还怕找不到解血蛊的人吗? “哎,姑娘,你不要哭啊!” “唉,夕儿,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谢谢你!” “那你是来换回身体的吗?” 爬到不知哪里的地方,这里长了一堆茅草,坐下人那么高。 “什么意思?” 坐下小憩一会,又继续爬了爬…… “骆枳儿,你回来!” 啊啊啊! 不要啦! 可是她还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骆枳儿占了她在现代的身体,她若是死了该去哪里? “你不必谢我,我也要感谢你,谢谢你照顾苗苗,还把她照顾的那么好!我不配为娘亲,还有我对不起三毛!辜负了他!” “不要这么说,你也是年少无知,对生活感到绝望” 为了不打草惊蛇,减少麻烦,决定了,她还是当个幕后的股东吧,出个技术,商业点子,这个明面上的老板还是要个可靠的人才可以。 此事呢,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加工制作的作坊,招一伙人,传授她的技术,再找人收集花瓣! 在再镇上开个售卖口红的铺子即可! 再丢一瓣,“解了毒,好好活着!” 李三毛欲言又止,看到那张面无表脸十分没有安全感,他还是给她空间与时间吧。 又咬了一口解闷,再折断一根树枝,掰了掰类似花瓣一样的东西,扔掉! “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女子突然就嘤嘤的哭泣起来,越哭越伤心…… ……不远处有位十分肥胖的女子背对着她,瞧那身形十分熟悉…… 媳妇好像对他又是回到了以前,冷冷淡淡的。 颜色也仅仅限于红色、淡粉色,这个洛神花也可以拿来做胭脂 胭脂? 尤其涂脸蛋上,有点像猴屁股。 “什么?” 话说这老李头他们若是放了出来,岂不是闹得不死不休,占为己有才能善罢甘休。 蓝天为被地为床,身心俱疲不知不觉给睡着了. “花将军,花将军,你醒醒” “下次带你,今日娘亲喜静,就想自个待一会儿。” 李夕儿一把扑了个空,瞬间惊醒,四周风吹的树林飒飒作响! 李夕儿睁大眸子,揉了揉眼睛,面前背对着她的女子转过身来 咦,怎么一模一样?“你是谁?为什么.?” 毕竟她这个口红一出来,说不定会引起轰动,不是吹,定然会把镇上的胭脂水粉铺子给打压到不行。 随手折断一根小树枝,放嘴里咬着,咬到一个花包包还挺解压,思考. 难道她要变成孤魂野鬼? 说起奶奶,她红了眼眶,要说她在现代担心的人是谁,那就是她奶,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打击就怕她承受不住,“奶奶她可还好?” 哼哼!她心中已经生起了一个生意点子! 嗯……人嘛活着就得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错,奶奶她很好,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你发生车祸后她很担心,我醒来后是她一直照顾着我.” 她上回好奇跑进去溜达了一圈,都是那种干粉,或者红纸,比较劣质,涂上也不是那么细致自然…… “请问姑娘,你是” 骆枳儿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吵到,终于听不清她在诉说什么了! 苗苗立马跑了过来:“娘亲,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理苗苗?” 至于其他颜色,也好办,再过几个月就是春季,各种鲜花相继争相开放,还缺其他颜色吗? 这十月正是桂花盛开的时节,桂花除了可以做糕点,过两月后她还可以做香水。 眼前的胖胖的人儿也被大雾吹得越来越远,越来越看不清,“枳儿?” 李夕儿恍然大悟! 那女子点点头。 苗苗有些失落,但仍乖巧道:“好吧,娘亲,你早去早回。” 骆枳儿从后山爬了上去,爬到原来跟苗苗生火做吃食的地方。 李夕儿唉声叹气! 半晌, “娘亲,苗苗也想去!” “她挺好的,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她我是骆枳儿的事!” 蓝天白云……茅草在眼前晃动…… 但,若是侯爵府的小世子呢? 李夕儿有点糊涂. “花将军请看!” 可是好真实啊,还没说完话呢,难道骆枳儿真的在现代代替她生活了下去? “呵呵,不许骗人,我可当真了!”李夕儿得到了安慰,没想到掐着掐着倒是染了一手红红的东西。 刚才是.做梦? 离她去医馆约摸一个来月了,她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要不要就这样等死算了,说不定还能回到现代 可是,她被车撞飞了,是不是身体已经挂了? 山顶之上,望了望下面,感觉一览众山小,天高地厚。 在现代除了爱吃,她就是爱臭美这么个爱好了,因此,做口红,香水、香薰类可难不倒她哦。 “娘亲,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必了,我喜欢一个人出门。”连苗苗都没带。 可是,她喊她花将军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来得及问呢! “你也要好好的啊……” “什么?意思是你代替了我在现代的身份?” 想起自己嘴唇,牙齿,旁人看到会不会以为她吐血了…… 又由此联想到其他花朵也可以做香水,例如:茉莉、玫瑰、薰衣草 就是嘛!她为什么要浪费这个商机呢? 她要搞钱,搞钱! 这个事情她自己一人也能实施,她要抛头露面,可能没那么顺利…… “就是你要代替我在这里生存下去,我们互换了时空,我现在叫李夕儿,在你上的大学生活呢!” “我陪你去吧!” 心情稍微开朗一些。 那杜大夫说她最多三个多月的寿命。 怎么眼前有个朦胧的女子在呼唤她?李夕儿睁大眼睛,自己怎么在迷雾中穿行? 还有她说的回不去了,难道她再也不能回到现代了吗? 老天爷啊,开玩笑不带这样的,为啥要让她好端端的一个大学生穿成一个已婚已育的农村妇女? “呵呵,谢谢你安慰我,其实比起回去,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我有了方向,找到不一样的自己……” 东家是她这么个无权无势的农村妇人,定然会遭了人家红眼,明里暗里不知使多少手段。 “我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我感觉到快乐,感觉到自由,再也不是一具行尸走肉,有了梦想和憧憬的远方!” “娘亲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苗苗,只是想通了一点事情,跟爹爹在家里乖乖的,娘亲去山上转转,下午就回来.” “花将军,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没有时间了,我来这里只能与你相见半刻钟,长话短说了” 便又坐下了! 想到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一个半月快两个月了,仰面躺下,重新思考规划一下人生。 看了下,这个洛神花山上四处可见,八月正是开放的时期,现在就可以实施。 最起码明面上不会乱来,且即使要使坏,也得顾及一二。 开铺子拿官府给的文蝶也快呢,所以这个人嘛,非夜北耀莫属! 李夕儿眼神闪了闪,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 骆枳儿天黑前,神色自若的回到家,还搞了两捆洛神花拎回去。 李三毛迎了上来,满头大汗、眼睛血红血红的,苗苗也是哭着跑了过来。 “媳妇,你终于回来了!” “娘亲,你去哪里了,天都黑了,我和爹爹去山上都没寻着你!”苗苗哭的眼皮似桃子。 “什么?你们去找我了?” “是啊,爹爹和苗苗还四处呼喊你了!”苗苗以为她娘亲不要她和李三毛了 “娘亲,苗苗以后一定乖乖的,好好学习知识不惹你生气。” 骆枳儿咋没听到,估计自己那会睡着了! 至于没找着她,可能啊她睡在茅草里,看不见她也正常。 “好!”父女俩异口同声,好吧! 骆枳儿看了一圈,整个厨房冰锅冷灶的,这个男人,不知说他啥好? 这个家没有她,连饭都不吃了吗?父女俩就傻乎乎的饿着肚子 想到骆枳儿的嘱托,她内心深处决定了,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转身,拿柴火烧锅。 “错!” 话说回来,她何德何能凭白拥有这么好个闺女呢。 不,她就是骆枳儿,是苗苗娘亲,李三毛媳妇! 李三毛立马接过苗苗递过来的酸奶,眼角笑出鱼尾纹。“哎!” “呵呵,娘亲只是去山上找找做什么营生的门路,瞧瞧你,怎么还哭鼻子拉?” “什么?” 苗苗哒哒哒的跑了过去,“爹爹,娘亲给你的酸奶!” 惹媳妇生气,本身就错了! “错在哪了?” “再一个,有了凭证可以胡说八道,哪没有凭证岂不是纵容你想怎样就怎样?” 然后去案板,把盖在酸奶碗上的木板一一揭开,酸奶已经凝结成块! 拿起碗闻了闻,有股子淡淡的酸甜味。 “做饭啊!”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越说,越说不清了。 重要的是,媳妇儿都没见了,哪有心情吃饭啊? “还没呢!” “是啊,娘亲,爹爹保证不会再犯了,咱们俩一定会离她远远的,再远远的。”苗苗站卧房门口可怜巴巴的说道! “就是错了!” 她给苗苗拿了一碗,又给拿了一碗,眼神示意给那身后不远处愣头愣脑的大愣子李三毛! 这个小家伙每次都是这样,她做的啥她都说好吃,美味,纯粹一个贴心的小小捧场王。 “我用了一根木头,将她拖出来的” 骆枳儿冷哼一声,绕过他进了自己屋子! 李三毛赶紧跟上,焦虑道:“媳妇,夫君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求你了!” “胡说八道我骆枳儿根本不放在眼里,错在,我讨厌我的东西你给旁的女子使用!” 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高大魁梧,五官挺拔坚毅,能被那样的花季少女怀春很正常! “苗苗以为娘亲不要苗苗了,生苗苗和爹爹的气了,娘亲如果不喜欢凤娇姨姨,苗苗以后再也不跟她接触,爹爹也是!” “好了,这件事我清楚了,就过去了,很晚了,你们吃东西了吗?” “走!娘亲带你去吃酸奶!” “太好啦!爹爹,娘亲不生气了,苗苗可以吃酸奶拉!”苗苗欢快的跳跳!一蹦一蹦的跟在她身后! 李三毛也松了一口气,这胖胖媳妇不好哄啊! 再一个那赵凤娇若是就打定注意故意掉下去的呢?要他施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苗苗也赶紧道,“是的,娘亲,爹爹说的是真的,爹爹担心苗苗害怕,首先过去抱苗苗了,根本没管凤娇姨姨哦!” “媳妇,你干啥?” “哭泣包可不漂亮了哦。” 看着眼前两个如此紧张她的人,骆枳儿心里一暖. 看来她得重新审视她与他们的关系了! “是她说浑身湿透,怕被村里人看见,所以我才把自己衣服给她遮了遮.” “不是的,媳妇,赵凤娇她是自己爬起来的!” 所以,不怪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心花怒放,被感动了要以身相许? 骆枳儿看了一圈厨房,前儿在菜市场买的肉还有点,得,剁碎擀张面皮包饺子吧。 “媳妇,总之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不,不会再有下次!”李三毛拍胸脯保证道。 骆枳儿刮刮她的小鼻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吃起来一个淡淡的酸甜味,不过呢,初步做算是成功了,还是很不错的,毕竟第一回用羊奶做嘛。 “是吗?那衣服怎么回事?” 在筷兜拿了一个小勺,看了身旁眼巴巴望着她迫不及待的苗苗,挖了一勺给她喂嘴里! 她可能得长时间待在这里了,以骆枳儿的身份。 李三毛恍然大悟,媳妇占有欲好强,不过,这是她在意他,他喜欢。 路枳儿蹲下,给她擦擦眼泪,心疼不已。 骆枳儿也才发现李三毛身上湿透了,不是汗,是水! 难不成他去河里打捞她了? “娘亲,你误会爹爹了,是那凤娇姨姨自己踩空掉进了捉黄鳝的泥塘子,她喊爹爹救她!” 她以后一定要代替骆枳儿好好待她。 不会吧?这么冷漠?那赵凤娇她看了,觉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错在不该把自己衣物给她,让她有了胡说八道的凭证!” 李三毛也立马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他以为媳妇想不开,怕她又像以前那样跌进河里,或者自寻短见,从山崖跳了下去! 这几个有标志性的地方他都跑去找了。 “你怎么会有错?” 勉强能食,她觉得有可能是发酵时间较短,也有可能是她那个酵母菌有点欠缺! 骆枳儿挑了挑眉,“哦?所以你爹爹跳下去救了她,上演了英雄救美” “怎么会?”李三毛附和。 骆枳儿气呼呼的翻白眼瞪了李三毛一眼,这个人怎么当爹的? 李三毛老实巴交的搓搓手,“我去寻你了,还没顾得上。” 苗苗吃完酸奶,见娘亲把面揉好了,小手手帮着擀面,骆枳儿剁肉,切小葱。 又挖了一勺喂自个嘴里 “哇,娘亲,这个酸奶真好吃!苗苗很喜欢吃呢!” 不会吧?那泥塘子她晓得,腿进去要使挺大力气才能拔出来。 这羊酸奶她刚才尝过了,没有现代那种酸奶的味道那么浓烈。 骆枳儿洗了把手,给苗苗也洗下手,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 刚才从河里回来。 “呵呵!傻丫头,娘亲可没有让你俩离她远远的,这样岂不是显得娘亲不近人情,小气吧啦?” “这个酸奶不能久放,你们爷俩尽快吃完!” “我帮你!”李三毛连忙放下酸奶,手忙脚乱的跑去抱柴火,生火! 三人一起包饺子,不一会儿饺子下锅。 天色黑了下来,厨房却燃起了昏暗的灯光,跳跃。 一家三口十分温馨,开开心心的吃着别人过年才能吃上的香喷喷的水饺!(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晚上,李夕儿烧了一锅热水…… 等父女俩都睡下,她才关起厨房门来把自己擦洗干净。 山上跑了一下午,又做饭、忙家务浑身都是汗,她都能闻见自己身上酸酸的味道了。 这老宅每次洗个澡真不方便,以前小周氏、骆枳儿她们应该是把水抬到自己卧房洗的。 至于,老李头、周氏身上总有股子怪怪的老人味,再加一个周氏不爱干净,十天半个月没见洗过一回。 现在李三毛和苗苗在,她可不好意思。 得亏老李头他们不在,要是有个单独的洗澡间就好了! 要不,明儿等李三毛把遮阳棚做好,就与他一起修一个简易的洗澡间吧! 他则一身轻松,似乎有使不完的牛劲,跑出去担水,扫地,喂牲畜,做早饭 等骆枳儿醒来,外面日光白白,已经照进卧房,她赶紧抬眸看了看,大床上已空无一人。 这与那苏方木做出来的胭脂粉有过犹而不理及,甚至更好用。 先把花朵上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掰下来,放在一个小碗里,拿出石杵捣碎,滤出汁水 见她忙碌,李三毛似乎跟她心有灵犀似的,心里打着主意,要在他们睡觉房子的外间的隔壁再起一间洗澡房,简单用木头制作。 骆枳儿取了一小点给苗苗抹在脸蛋上,气色十分好。 “枳儿,你真是.还来这招?你……这样还真能睡得着?”男人郁结,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已婚的妇人? 骆枳儿合上眼,脑中一片空白。 其实,论她多爱李三毛,这所谓的家庭生活与她心目中的爱情不沾边。 李三毛轻笑,枳儿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这里,看她紧张却装作睡着、若无其事的模样真好玩。 “娘亲,你现在可是舒服一些了?” 骆枳儿一个惊呼,男人一把将她抱起,吭叽吭叽的走过去就把她放在了地铺上。 加热好的汤汁,倒进一个瓷碗里冷却,结成块状。 李三毛认真看了看,指出他的疑点。 邪恶的说道。 骆枳儿闭紧眸子,假装正常,“很晚了,我要睡了,晚安,明早见!”随之又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要体验人生,我要享受生活! 李三毛本来是逗逗她玩的,没成想她竟然……莫名浑身有些颤抖…… “枳儿?” md,举手敲晕他! 既然是命运的安排,她到要看看是怎样的结局!李夕儿突然就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男人反手抬手便压住她的手…… 骆枳儿大骇!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赶紧道, “李三毛?你怎么还不睡?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跟个大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这里干甚?” 天亮之前,他把自己穿好,也给媳妇穿好,把她抱回了大床! 你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打算再逗逗她,蓦然间男人翻身压在她身上…… 她得尝试把它做出来的可能性,毕竟纸上谈兵,没有实操可不行! 自古多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爱情之花从来不能在贫瘠之地生存。 穿好衣衫,对镜梳妆,把头发梳理成两个小辫放脖子两侧遮了遮,走了出去。 怎么还像一个还没经历过啥的姑娘,黑暗中眼神闪了闪,嘴唇吻上了她脖颈,然后换了位置吻上了耳垂 哇靠! 李三毛做好遮阳棚,喊娘俩过去试座 骆枳儿觉得很满意,跟现代那种稍微有点差异,但,更有古典田园风格。 苗苗懵懵懂懂的关心道。 “苗苗,你怎么醒了,不喊娘亲?娘亲不小心睡过头了.”脸顿时红到脖子根。 “我与你一起,睡地铺!” 因为加了蜜蜡等材料抹在嘴唇上颜色不会轻易掉,还会提亮唇色。 墨迹这么久,就是等他睡着,李三毛咬牙切齿的说道。 跟李三毛这个大老爷们睡一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拿取一点摸手背上,暗红色,类似豆沙色,十分漂亮。 她李夕儿就是骆枳儿,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 缺氧瞬间 李夕儿脑中突然闪过骆枳儿的脸庞,对她说的话语! 这一夜,她几乎未合眼,天快亮才蜷缩在李三毛怀里眯了眯! 不过既然是口红,就得做成一个口红模型,用一小截竹筒,再把尖端修饰一下成圆尖状。 洗好澡,骆枳儿把头发擦干,轻轻推门轻手轻脚进到睡房。 随之,一个大拉力将她拉入怀中拥着。 吃了早饭,骆枳儿拿出昨日打回来的洛神花开始研究制作口红的方法。 “可能是起晚了,害羞!” 苗苗好奇的道:“咦,爹爹,你不是说娘亲不舒服吗?娘亲怎么跑那么快?” 骆枳儿心里暗想,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才睡地铺,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 骆枳儿紧缩脖子,蜷缩一团,暗中翻个白眼,暗恼这个该死的犯了病的种猪! 苗苗好奇的坐在一旁与她一同观看。 “嗯,好多了。” 骆枳儿不理他,实际没有好意思看他,路过他身边时逃也似的从他身边跑过,一溜烟去了后院舀水洗脸,刷牙。 “这样不是更舒适!” 她只是不抵触他,不可否认的是李三毛身上确实有吸引她的地方。 李三毛啊李三毛,但愿你…… 他一夜就像刚经事的毛头小伙一般,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哦!” “……嗯……” 男人把被子给她盖好,也脱掉外衣钻了进来…… “哦!” 李三毛就像中了大毒似的,望着怀中睡得像只小猫咪的媳妇,看着她身上被他留下的小小痕迹,忍不住傻乐! “额大床咱们三个人睡太挤了,你瞧我这么胖容易出汗” 骆枳儿脸上莫名火烧一般,这个该是死的李三毛怎么能这样忽悠小娃娃。 嘴唇挪了位置,滚烫火热的吻对上她的嘴唇,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呜……!李三毛,住手!”骆枳儿抬手推他。 她与李三毛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生长环境,却要携手共度余生。 关上门,她今晚打算睡地铺好了。 苗苗正趴在柿子树下安静的写字,见她出来脸上一喜:“娘亲,你醒啦?” 口红容器呢,要是做成类似现代的那种口红管和底座,想了想,拿出笔画了画,喊了李三毛过来。 李三毛听见声响从厨房走了出来,“媳妇,你醒了?早饭已经做好了,赶紧洗漱一下来吃吧!”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 “呵呵!睡了你便可以睡地铺了?” “喂,你做什么?” “怎么?失算了?” 动了动,浑身酸痛不已,一看这个身上,我滴妈呀,密密麻麻的乌青,不可描述啊不可描述。 骆枳儿这头将这洛神花的汁水,装在一个铁锅里放在火上加热,找来蜜蜡添加进去,搅拌,颜色越来越好看。 呵,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他爱她? 爱……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她松了口气,终于都睡着了。 这样,至少,需要洗澡的时候,不是那么心惊胆战颤,有单独的房间! 舒适你个大头鬼。 打了多年猎物,抱她还是轻而一举。 她索性把洛神花拿到遮阳棚的桌子上,开始研究。 修长的双腿也没闲着压制住她,堵住她要说出的话用力吸允着,唇齿相依,辗转反侧,让她无法呼吸. 该死的!为什么心跳加速?为什么呼吸困难? 难不成守了这么多年,要失身了? “娘亲,爹爹说你昨日累着了,身体不太舒服需要好好休息,苗苗才没有去打扰你哦。” “我……真的可以?” 踮起脚,走了几步,黑暗中忽然响起一声叹息,“.媳妇!!!” “你看看,能不能做出这样的一个东西.” 黑暗中,除了苗苗浅浅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李三毛宠溺的看着她的小动作,“呵呵!”心里好笑,又觉开心不已。 “这根管是卡住口红,这个旋转是为了转的时候把里面的口红转出来,对了,还要一个可以合上的小盖子!” 李三毛点点头,“我试试!”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 李三毛拿上镰刀去了后山竹林,砍了两根大拇指粗细的竹子。 又找来与之对应的木条放一边,先截取几截竹管…… 用来将加热熬制过得洛神花汁倒进去,冷却成型的。 接下来制作底座,用锯子据一截木条,用打孔的工具将中间的木屑挖去,打磨光滑,这个空间大小需要可以放进去口红管。 再锯一截稍微细的做口红管。 敲敲打打半晌,做好口红管和底座,最后灵机一动,又用那木条做了一个外装盒,十分古典精致。 骆枳儿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怎么样?媳妇?” 他为何吊着膀子?被人打折了? 莫非李伟得罪了什么人?在家养伤,加躲避?想起那日他带回来的那群小混混,心里便明镜似的。 “当然,你不要听说,你要看,你看看她俩如今是不是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 上回他去找骆枳儿麻烦,知道他回来了也是特意躲了几日,怕他来找他算账! 再一个,在村子里,大伙都知道他以前代替他给爹娘干了不少活…… 骆枳儿没有错过他给的信息,默默思考着,他被解雇了? “哼!李伟,不管你怎样巧舌如簧,你记住了,骆枳儿和苗苗有我李三毛护着,谁要是敢欺负她们,只要有我李三毛一日,他就别想安生度过余生!” 立根还要申请去村里学堂读书呢。 这个李伟简直假的能说成真的,真的说成假的,把骆枳儿都气笑了! “后来我想通了,毕竟是一家人,才劝说的丁老四他们不要再来村里找大家伙的麻烦!” 李伟摊摊手, “你看,因为这,还得罪了丁老四那伙人,他们四处找我寻我麻烦呢!” “好!” 冷笑:“这事我可担待不起,你被解雇具体什么原因也只有你清楚!至于,你为什么拖家带口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避在家呢,我倒是想弄明白!” 李伟一堵,md,这个骆枳儿真是活见了鬼,总是给他一种惹了无尽麻烦的那种。 下午,她拎着竹篮,带上苗苗一起去河边、山野摘花儿玩! 天黑前,提溜着一竹篮各种野花回家,走到李正森家门口,突然就遇到了吊着膀子迈脚出大门的李伟! 李伟眼神阴狠的瞅着她们娘俩,恶劣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想也没想便朝她们吐口吐沫, “啊呸!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俩个小娼妇!” 那伙人回去没有再来找她,说明了王吉吉承认了认识她! “有什么事冲我来!” “李伟,念在你我同宗,一个爷的份上,我回来已经没有去找你们家的麻烦了,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欺负她娘俩?” “哦?” 不过呢,她这个只是试用装,拿给夜北耀观看的,暂时就先这样吧。 “难不成我听错了?”李三毛觉得可笑,质疑他。 她这个只有洛神花,她考虑,下午再去山上找找野花,看看哪些颜色做胭脂、口蜜比较好,再做几只其他颜色的口红! “李伟,请你放尊重点,大人之间的事苗苗可没惹你,你一个当长辈的张口闭口小娼妇,你就是这么做四叔的吗?” “三毛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见她俩过个路,特意问候两句,什么欺负?从来没有的事!”李伟否认到。 李伟气得咬牙切齿的,这个李三毛拳脚功夫了得。 “我知道你指定听信了一些不可信之人的一些谗言,当时我其实只是一时气不过跑回来出口气罢了” “手艺不错嘛!” 李伟气的头顶冒烟 躲了好几日,就怕被人发现,那伙人找来,知道他们回来了。 其实要是会刻花,在雕刻时刻上一些花纹就更精致了。 “哦?是吗?那是谁带的人去我家找我媳妇的麻烦?” 只是这次是将熬好的洛神花汁倒进口红管冷却成型! 搞了快一个中午,总算做成了完整的五只口红。 李三毛冷着脸没搭理他。 李伟意有所指道, 什么时候的事,就因为他找人打她,还是说有其他她不知晓的事? 看了看堂屋里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远远的盯着她,看不清神色,还有一个小男娃! 李伟心里一怵,他怎么来了? 这个李三毛搞不懂怎么如此在意这个骆枳儿? 看了看那胖妇得意的神情,恨不得撕碎她。 人家会骂他忘恩负义,他已经没地方可去了,不能让村里人也厌恶他们。 这些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难不成一直躲在家里吗? “你以为我李三毛很好惹?我李三毛的妻女可任你欺凌?哼!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哼!骆枳儿,你这个扫把星你害的我家宅不宁,害得我被豫满楼辞退,你以为你能高枕无忧?我李伟会善罢甘休?”男人如毒蛇般吐着信子,盯着她恶毒的说道。 李伟即使被解雇倒不至于拖家带口躲避在家。 是李三毛来了,来接苗苗母女俩回家。 骆枳儿脸色一冷,要不是他站的高在院子的石坎子上,她定要甩他几个大嘴巴子! 大声呵斥, “呵呵,是三毛哥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伟那脸色如变色龙般,变得可快! 李三毛抓抓耳朵根,“呵呵,媳妇喜欢就成!” 他一定得罪了人。 李三毛又埋头去做装口红的器具去了,她就重新开始熬制洛神花,按照刚才的步骤。 李三毛给了李伟一个威胁个眼神,接过骆枳儿手里的篮子,拉上苗苗回家去。 挥了挥拳头!“有种跟我一对一解决!” 李三毛淡淡的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李伟:“我们是兄弟又如何?” 这个胸无点墨只会使用武力的野蛮人,怎么恰巧这时候出现? 他还吊着膀子,一对一,傻子才会干的事! 他刚听他娘说李三毛去李大牛家找事的事,这会明面得罪他不是聪明之举。 “很喜欢,但是需要再多做几个!” 骆枳儿觉得李三毛此回可有大丈夫气概了,看着他的神色都有点小花痴了!!! 但是,心里也隐隐约约生起不安,这个李伟,有点阴险,他定要把这事怪到她头上…… 这时苗苗道:“娘亲,你不知道吧?爹爹昨日才威武霸气哩!”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九章 前日?前日他们不是去捉黄鳝了吗?难不成还发生了什么? “哎呀,笨蛋娘亲,爹爹为了娘亲去找李大娘他们算账呢!” “爹爹一拳打爆了她家的鸡公车,木板散的到处都是.” “霸气侧漏,把李大牛给吓得躲在屋子愣是没敢出门哦。”苗苗绘声绘色的描述这件事! “把李婆婆给吓得尿了裤子,跪拜磕头!” 骆枳儿看了眼李三毛。 李三毛紧张的看着她,“媳,媳妇,我就是气不过他们欺负你,你别生气!” 骆枳儿回想难怪她感觉今儿下午去摘花瓣儿,路上遇到村里人他们都跟她招呼,但十分客气,而且点点头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原来如此! 是被这个大愣子给吓得! 暗想, “媳妇,你觉得能吗?” 媳妇也点点头! 这人精神头不是一般的好,仿佛总有使不完的牛劲。 想到昨夜她就更不能想了,骆枳儿闭着眼不看他,无语,“我今晚想睡大床!” “媳妇真能干,连梦里的东西都能记住!” 骆枳儿睨他一眼,“我生什么气?你不是替我去出气的吗?” “额” 这样的雨夜,能烫个火锅就爽歪歪了! 他还以为不好吃呢。 语必一骨碌也钻了进去,把她揽进臂弯。 “那你喜欢我这种,还是他”大手抚摸过她凌乱的发丝 骆枳儿想把被窝里乱说话的他敲晕,这咋回答?“媳妇,你是我的全世界,我李三毛不要只当你的一小丢丢!” 升好火,让他找来赵大娘给的红薯丢了进去,烤着!又放了几枚鸡蛋、几个土豆。 因为刚才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头发淋了雨,湿漉漉的,还是很性感的。 “哦!” 骆枳儿看他一眼,这个傻二愣子! 不好回答啊。 穿好出去,苗苗在乖巧的给羊子喂草。 “呵呵,媳妇,真好听!只是这是什么语言,怎么我听不太懂?” 李三毛迅速的把她抱到了地铺,盖上被子。 火把被雨水打湿,李三毛抱着头跑了过来,风呼呼的刮着,带来丝丝凉意,降了温。 作孽呀 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爹爹,超赞的!” “苗苗,你爹呢?” 下午她跟苗苗出去,李三毛又做了大约十来支装口红用的口红管和底座。 李三毛抱歉的看了一下她,悻悻的去修洗澡间,晚上月亮很大很亮,再点燃一个大火把插在一旁,不影响他工作。 语必也就低下头帮她摘取花瓣,“这活计还是我们自己来吧,夫君,你若是没事干的话,还是帮忙去修洗澡间吧!” 骆枳儿也吃了一个烤红薯,甜甜的,再吃点酸奶。 李三毛在一旁看着娘俩,一会跑厨房、一会去面包窑取吃的,给她们服务着 欣赏着夜晚的雨景,骆枳儿眸子沉了沉,吟唱, “.纷飞小雨中,跟你再相逢,在脑中又现拥有过得梦,此刻装作出,我一切也从容,其实眼目里早已有点红.” 做完八九枚口红,骆枳儿和李三毛才去休息,苗苗不出意料,早就睡着了! 李三毛蹑手蹑脚的把苗苗抱到大床,骆枳儿洗漱后上了床。 李三毛点点头,那他明日一大早就去捉黄鳝,那些几十斤,恐怕不够呢! 然后就开始不老实了。 苗苗这个小可爱伴奏、跳舞…… “不成,今日必须做完,明日早上起来就得发面团,下午做烤面包,后日早晨要去镇上售卖呢!” 其实,说起来他媳妇好久没喊他三毛哥哥了! 他喜欢她俏皮的喊他三毛哥哥,上回在镇上对骆闻舟那样! 古灵精怪的整治怪坏人,对旁的男人特别自豪的说我家三毛哥哥咋样咋样的 他特别喜欢听的。 他晓得这是媳妇的口头禅。 “睡觉了,睡觉了!” 一下雨,李三毛那边就不能工作了,骆枳儿这边因为有李三毛白日搭建好的遮阳棚,这倒是赶巧用上了。 “苗苗也能干,跳的就像会飞的小蝴蝶一样,嘿嘿!” 他们夫妻不能再跟苗苗睡在一个屋子了。 回去,饭又是李三毛提前做好的,她只需吃一点即可! “媳妇,我做的菜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李三毛皱了皱眉…… 吃完晚饭,骆枳儿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加班加点开始熬制花汁儿! “媳妇,做不完不要着急,明日再做!”李三毛心疼道,媳妇一天都没咋休息,她好像身子还有点不舒服! 昏暗的煤油灯被风吹的一闪一闪的在黑夜里跳跃,骆枳儿喊苗苗先去睡。 苗苗一定要等娘亲和爹爹一起,她这每种花瓣熬制完,估摸要工作到子时。 “有没有你夫君俊?” 李三毛呵呵一笑! 他媳妇这样剜他真好看! 苗苗皱着小眉头,但她也是一个绝对的捧场王。 骆枳儿担忧苗苗得了风寒,吩咐李三毛去抱点引火柴来,把面包窑的火生起来。 李三毛反应过来:“哦,哦!” 翌日,骆枳儿仍旧是浑身酸疼的起床,看着自己身上布满乌青,跟车碾了似的,暗恼,这个该死的李三毛。 忙活一个多小时,月亮被乌云给遮住了,不一会儿天空突然簌簌的下起了小雨。 还一边说道:“媳妇,你梦中那个叫黎明的美男子有我俊吗?” “爹爹去捉黄鳝了,他怕娘亲起来找不到我们会着急,让苗苗守在家里等你。” “说你是大愣子,你还真是,你忘啦?我不是减肥吗?” 以前媳妇可能吃了,也不挑食,现在吃饭就是猫一小口! “不一样类型。”骆枳儿敷衍道。 骆枳儿见他颇为毛燥的,几把便把花瓣扯烂,且与其他品种混合在一起了,还不如苗苗细致,无语,这活还是得女子做才行。 媳妇吟唱小曲儿时间特别让他心动,声音婉转悠扬,她吟唱的还是不一样的语言,媳妇的能力有时候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骆枳儿忍不住噗呲一笑,这个憨子! “嘿嘿,今晚我想跟媳妇睡,大床会压着苗苗。”李三毛无辜道。 烤熟了,从厨房拿来酸奶一起吃,让苗苗垫补个肚子! 李三毛下午做的酸浆水下面,太难吃了,这丫头估计没吃饱。 “这个叫粤语啦,这是我昨晚做了个梦,梦中有个叫黎明的美男子唱的,我觉得很好听,所以就记住咯!”骆枳儿脸不红,心不跳,撒了个谎! 这窑还可以当烤炉! “李三毛!!!” “哦,苗苗饿了没,娘亲给你做早饭!” 苗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爹爹走之前着急忙慌的做了,太难吃,那饼子烙的跟铁似的,咬不动。 第一百八十章 第二日,誉满楼雅室。 夜北耀盯着桌上十来枚大小一致奇怪的竹筒看…… 打磨的还挺精致的,一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是.送本公子的……信物???” “信物你个大头鬼哦!夜东家,麻烦请你正经点!ok?” 夜北耀正襟危坐,“好的!” “送你也不是不成!” 然后在侯爵府独大,单手遮天,府里的他没有秘密,都是她的眼线…… 现在,把他发配到这遥远的桃源镇,接手这个烂摊子就是要让他一蹶不振. 告诉侯爵老爷,他夜北耀是块烂木头,不适合做生意,不是这方面的料子。 骆枳儿靠近,假装打探:“多少家?” “这个第一条线是正红色、第二条胡萝卜色、第三条粉色、第四条紫色调、第五条珊瑚色.最后一条桃子粉。” “要是在春天就可以制作更多的颜色,而且这个口红涂在嘴唇上会比胭脂更加漂亮的!” 这少卿前日还头疼,鸿福泰销往桃园镇的布料因为价格普遍高于其他布庄的布料,销售状况不佳! 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点子透露给他? 在京城他已经身边名裂,臭名昭著。 骆枳儿低头沉思一会,“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个难不成要找个大胖子当模特?” 再后来杜芷婵就顺理成长跟侯爵老爷相知相伴,十六年前成为了第二任侯爵夫人。 顾清清成亲后杜芷婵也时常跑来府里与她见面,他娘还教她做生意。 “坏人?” 夜北耀顶了顶腮帮子,告诉她也不是不行,反正都合伙了,要分她成。 “模特?” “原来这是花瓣做的。” “大伙一眼看去,哇!好漂亮,自然就想要拥有了,那样还缺购买者吗?” 骆枳儿不解。 看了看自己身板,算了,这样还不如她抛头露面去街上展示厨艺呢! “首先我觉得可以找会画画的师傅把咱们誉满楼的特色菜式肴画了出来,然后再用暖色调染出可口的颜色,让大家看见就想吃!” “是,但也不只是有花瓣,还有其他材料,花瓣呢只是一种重要的染色材料。” 骆枳儿随即睁大眸子,气得没好气白他一眼:“什么叫买单?我这可是拉你赚大钱!!!” “东家,麻烦你拿这个口红在手背画一条线。” “这种事你还是找一个模特,来试一下妆吧!”骆枳儿赶紧道。 “莫不是胭脂?” 本来侯爵答应原来的夫人,今生不再生子。 “只有桃源镇这家誉满楼完完全全属于我,其余的都被坏人拿着。” 胖妇眯眯明眸,手指头敲着桌子卖着关子! 毕竟,她上回有提到发传单的推销模式,但是传单必然只有黑白字体,没有图画,没来过酒楼的当然不知道这个菜是什么样的? 夜北耀眼里一亮,“然后呢?” “先说说这是何物?” 夜北耀点头,眼神闪了闪,“不过,这样涂在手背上我也看不出来,要不你试一下?” 拿起来闻了闻,带股淡淡的花香味。 跟爹爹横冲直撞,后来因为听信谗言贿赂夫子失去了科考的机会,在京城谁没听过他的名声? 之前他提回去的那些点子,当初进行了半途,全部被中途制止且驳回了。 “要这么说,那少卿家的布料也可以请专门的女子进行展示?” “当然,这个男的就可以找男模,女的的物品就找女模,当然了,这个相貌、身材都是要俱佳的!” 顾清请清十分感激,佩服她的聪慧。便与她结下私交,俩人还颇为投缘,顾清清从来未有轻视她庶女的身份地位,甚至还跟她结拜了姐妹。 夜北耀照做。 “呵呵,好,你先来说说。” “那若是咱们誉满楼想要把吃食在东璃国全国各地推荐呢,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这个外面的竹管就是口红管,这样一转下面的就出来了,调节长短的,使用过后存放、保护口红不被折断,且还便于携带,随便放在哪个衣服兜或者小盒子里都是可以的。” 当初临时托孤,就把他还有她手上的生意都给她代为保管,希望她将来能传给自己孩儿。 杜芷婵是老咸阳侯府不起眼的一位小小庶女,咸阳侯府到了她这一辈已是第四代。 “女子们在需要的时候涂抹一下,嘴唇,或者脸颊处稍微涂抹一点,便可以气色红润,随时随地看起来都精神漂亮。” 夜北耀听她的,都一一打开看了看,真的不一样,而且颜色由浅到深,主红色。 ok是什么? “行了,别打哑谜啦,到底是什么?要让本公子怎么为你买单?” 化妆品??? “东家,你打开看看其他竹管里的,每个颜色都不一样。” 夜北耀身子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的看着她。 “哦,就是专门展示这个口红的颜色的女子。” 他跟少卿也算同病相怜。 “其他的也画画.” “ok,算你猜对一半。” 就是目前的侯爵府夫人杜芷婵。 骆枳儿清了清嗓子,“这个呢叫做口红,是一种用来给女子在唇部染色的化妆品!” 后来他娘顾清清生了夜北耀后,因为家事打击,得了一次风寒,竟然身体越来越差,去世了。 夜北耀恍然大悟,难怪有股淡淡的花香味。 安乐侯府到了夜北耀这一代是第三代,也就是夜北耀作为嫡子是要袭爵的。 “偷着乐吧你!” 夜北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胭脂还分这么多颜色? “因为现在到了秋季,许多花朵已经开过时了,这些口红颜色,是目前我所能找到的所有花朵来做的。” “为什么?” 东璃国三代袭爵,咸阳侯府府里也没有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后代支撑,已然是没落之流! 因为一次机缘,杜芷婵让自己娘亲顾清清免于当众丢脸,且抓住了对方陷害她的把柄…… “笨,这样才能起到效果呀!” “你在全国各地都有店吗?” “香薰?” “呵呵,再猜猜?” 夜北耀摇了摇头,轻轻拔开竹盖,竹管里面一根红红润润的物体,有点像是染色的笔,“这是染色剂?” “你打开看一看不就知晓了。” 夜北耀依次都画了,这下手背上出现了丰富多彩的红颜色。 骆枳儿摇摇头。 夜北耀豁然开朗。 他从小到大一直喊她大娘,对她也信赖有佳,可是、他从小玩到大,拜金,敷衍读书。 可十六年前,因为意外,生了二公子,十三年前生了个妹妹。 夜北耀因此也联想到自家酒楼,“能不能找个模特展示吃这些菜肴呢?” 论起来她就是白身,与平民无二,因为以前承爵,派头还不小…… 即便是不科考,他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享遍荣华富贵的。 但是,如果嫡子不成器,还让他袭爵,这岂不是要把曾经风光无限的安乐侯府带入末路?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夜北耀也没详细给骆枳儿诉说清楚。 大致她也明白了! 她并不傻,看来又是一场精彩的夺嫡的戏码。 一码归一码,按理说这事不关她的事,可实际上影响她的生意了呀。 她开口红铺子还要借夜北耀的势呢,在桃源镇山高路远,大伙当然不知长乐侯府的弯弯绕绕,只是听一个侯爵府的名讳就吓得打摆子! 可是这口红管将来她的梦想是开到京城,开遍全国,势必会受影响,而且看到夜北耀如此颓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这个侯爵夫人杜芷婵也太坏了,明显是司马之心. 抢就抢吧,竟然还把人家娘亲的东西全部据为己有,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侯爷嘛,或许以前对夜北耀的娘亲有些真感情在的,经过这么多年时间的洗礼,佳人在侧,儿女双全,夜北耀又不听话,母家也没人撑腰了,当初那点情谊早就模糊了。 “先前我送回去的那些菜谱,他们倒是据为己有,但,完全不承认是这边出的,而是说誉满楼的老字菜谱,最近才拿出来面市的!” 在看到雅间门口珠帘剧烈摆动,沙沙作响,夜北耀眼底的笑容侧底融化开来…… 她的梦想除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外,还对经商颇为感兴趣.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娘亲,也就是夜北耀的外祖母,曾是商家之女的原因吧! 顾清清还有一个弟弟名顾景琰,貌比潘安,到了她弟弟这辈按理说也该袭爵的。 这完全就是把功劳自己抢了。 nnd,这个人,该骂! 其实她早就瞧他不爽了,总是把人想的那么不堪! 搞不懂,夜北耀的娘亲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按理说开铺子能开那么好,人应该很精明的,结果却识人不清,害得自己儿子差点一无所有. 难怪惹的那老咸阳侯府的小小庶女眼红呢! 不仅能风光的嫁给侯爷,还能得到见都没见过的钱财,就是伏低做小,爬着当狗也要装的。 “算了,我跟你也没啥好说的,这个口红铺子的事你先考虑下,尽快给我答复,不然……哼!其余的让我回去再想想!” 苗苗看着爹娘,眼波流转,看不懂为什么娘亲不高兴!与爹爹拉扯,不知为何,总觉得爹爹娘亲之间跟以前不一样了。 夜北耀看眼前的胖妇,圆嘟嘟的脸气的得绯红,不知为何就觉得松了一口气,莫名的很开心。 夜北耀嘲讽道。 没错! 夜北耀的外公发配漠北路上就死了,外祖母经受不住打击相继离世,舅舅顾景琰本是名流之士,也被发配漠北服劳役,后几经周折被放回。” 骆枳儿气呼呼的就出了二楼雅间的大门,气势汹汹的下了楼。 骆枳儿连忙拉住了他,还劝他不要跟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盆友计较,他们还要去市集做面包生意呢,和气生财! 想想,就觉得自己媳妇对旁个太善良了,太宽容了,归根结底都怪他无权无势。 骆枳儿吞了吞唾沫 这还是关了不少店面,以前他娘在时,最多达到五十五家。 目前就只有一个表姐,已经嫁人了,他回来也是想找找他表姐。 “喂!夜北耀,你这个人,你到底咋回事?长得人模人样的,嘴巴为何总是那么毒?” 胖手手在桌子上一拍, “哼!” 她娘亲顾清清当时早已嫁为人妇,倒是免受了责罚,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后才备受打击、一病不起。 要说夜北耀的娘亲顾清清,身份那也不简单,她是鼎鼎大名的泾阳伯爵府的嫡长女,也是伯爵府唯一的一个姑娘。 难怪夜北耀他娘能被欺骗。 东璃天启二十八年,祸从天降,外祖母柳氏一族因受到了湛王谋反之事被迫牵连抄家,伯爵府也被牵连取缔,成为平民! 听说她六年前去找过他,那时他终日不分是非,听取那贱妇杜芷婵之言,派人将她驱赶走,并没有相认! 骆枳儿找他合作生意的,听了一个老长的故事。 失策啊失策,那还搞个屁呀,她还想当东璃国第一女皇商呢! “什么?三.三十六家?” 夜北耀沉默,他的那些不堪过往应该保密的,不知为何就对她说了,直觉告诉他,她不是那种人。 骆枳儿不干了,双手叉腰,拿出她的看家本领,开始骂街了! 看来他也是自顾不暇。 “回来才发现,曾情瑟和鸣的娘子为了生存被迫携女改嫁,娘亲也去世了,由于接受不了现实,日日饮酒,终日浑浑噩噩,有一日终于就死于住处!” 这个胖女人,还敢威胁他? 他到想知道,不然……她要怎样? 他媳妇那么好,每次带给他誉满楼巨大的收益,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他不能这么欺负人。 “觉得我夜北耀是个麻烦,不能给你想要的,打退堂鼓,想着怎么踢开这个大麻烦不受牵连?” “为何要把我想的那么坏?你要这么想可别拉上我,对!我的终极目标是赚银子没错,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骆枳儿虽为一介农妇,也懂得这个道理的,可不削做那等小人!” 菜谱是,装修风格、经营模式全部不改,仅桃源镇一家誉满楼能掀起多大风浪? “我去,夜坨坨,看来我被你忽悠了啊!”骆枳儿此刻才发现,她所得三分之一仅是桃源镇的誉满楼的三分之一。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在谋划怎么寻找下一个有背景的合作伙伴了?” 因爹娘恩爱,从小没有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肮脏龌龊的事情,心思单纯,对爱情也充满幻想。 不承认桃源镇誉满楼的功劳,不让夜北耀插手其余的酒楼。 以前因为信任他,也是被他那侯爵府小世子身份蒙蔽了,根本没打听清楚,现在这岂不是亏大发了? “呵呵!晚了,你已经上了贼船。赶紧想想怎么拿到其余三十六家的经营权。” 李三毛看她媳妇下来,果然脸色又十分不好看,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找夜北耀理论一番。 骆枳儿卖完面包也才中午,三人就在春熙路溜达一圈。 还到王麻子刀铺,大手一辉,把那把她心心念念的突厥弯刀给买了…… 然后一起去酒楼吃了顿大餐,说是大餐,李三毛觉得与媳妇做的吃食差远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填饱肚子,骆枳儿牵着苗苗的小手手,在街上闲逛起来,李三毛跟随。 几人在街上看起了周边的铺子…… 苗苗数来数去,仅夕水街这一条街就有百十家店铺。 有钱庄、当铺、药铺、杂货铺、绸缎庄、茶楼、酒楼、裁缝店、镶牙馆、酱菜、砂锅、瓷器、粮店、澡堂子、笔墨纸砚、书馆…… 比比皆是! 看的人眼花缭乱…… 骆枳儿走到书馆门口停下脚步,“松竹斋”? “咱们进去买几本书吧!” 有的甚至剑走旁门,哄骗她们什么都不要跟他私奔… 最终男方将妾室扶正,成就了、延续了他们家族的故事,在世间留下了一段佳话,世家子弟娶妻皆效仿之…… “夫君,夫妻不就是互相依靠,互相支持,相伴到老的吗?你不必自责,谁都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家庭,你我皆如此!” 他也是最近才开窍的,看着媳妇变了,眼神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他的心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跳动,还有疼痛,这与最初对她的喜爱是不一样的…… 另一排看过去,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言情的书籍呢! 她随意拿起一本《琼花撰》打开翻了翻…… 书童看看李三毛,李三毛给他一确认的眼神,听他媳妇的。 “为何对我说对不起?” 李三毛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书童一路便将他们直接引向柜台,给她一一介绍了台面上一排排放好的书籍。 李三毛胸中警铃大震。 陈公子以不能对不起现在的娘子为由,以至于半眼都没给她,最终得了一个整洁牌坊的故事! 以夫为主,以夫为天,夫家的利益大于一切,自己的生命自己感受自己的梦想不重要等等…… “哪,哪两本?” “哦,这样啊,那好吧你们随我来,只是……楼上可没有适合小姑娘读的书籍!” 李三毛牵起了她的手,“媳妇,你放心,以后我都站在你这边,你做什么夫君都支持,我回去就去打猎,赚银子,争取让你实现你想要开面包铺子的想法。” “夫君觉得,对于男方家族来说,自然是达到了利益最大化!” 骆枳儿皱起眉头,“书童,咱们不看这里的了,要上楼上看看!” 经商类:《贸易赋》、《天下盐商》、《珠算》。 苗苗眼睛咕噜噜的,看着高大的爹爹,重重的点点头。 故事的大致就是讲了一名叫琼花的女子的绝美爱情故事。 他明白了,好的夫君应该是能扶持媳妇,让她成长、成就自己,实现自己的理想报复。 书童道:“不是给这位小姑娘购买的书籍吗?这就是适合她的。” “他若不珍视你,爱惜你,记住爹爹的话,你也绝对不要喜爱他,要远离他……” “不了,谢谢!” 李三毛赶紧追上…… 抬步走进去…… 书童把他们带上二楼后,他才发现这位胖胖的妇人现在终于眼里一亮。 有《女戒》、《女则》、《女训》、《女诗经》、《管乐》、《内训》、《女范捷录》、《女论语》…… 这帮该死的,没有良心的坏东西们,明知女子成为母亲妻子会经历什么…… 自嫁过去就承担起她的责任与义务,为夫家开枝散叶,为了夫君以及男方家族的颜面,自己三年内连生三胎得女,小产两次…… 骆枳儿点点头,“没错!” 李三毛滴汗! 哼!她庆幸,幸亏李三毛是真心爱苗苗的。 “唉,我说这位娘子,你刚才不是看的很认真不买这书吗?” 为了不影响丈夫的心情,讨他欢心,不让他近身,把贴身漂亮的小丫鬟送给他暖被窝,在得知自己不久于是世,没有丝毫怨念还大方的为他纳妾…… 苗苗重重的点点头。 “如果不是我,你就是任意嫁一个小商贩也比嫁给我李三毛强!”不会被他家那些人拖累,以至于看不到希望。 他们便设计那套可笑的爱情引诱懵懂无知的少女入局,为满足他们私欲无所不用其极!让她们心甘情愿为他们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他给她们洗脑,给她们灌输,让她们没有自己的灵魂、为他们服务…… 武术:《防身术》《武林绝技1》、…… 她可不想让她的世界观里充满了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思想被虚假荼毒! 再有就到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幼学琼林》摆放的柜台…… 李三毛眼里闪过坚定,他不会像村里那些男人阻拦、打压自己媳妇,否定她们对家里做的贡献,低头又对懵懵懂懂懂的苗苗说道: “照顾我们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一日三餐,什么都做了还不被爹娘认可,责骂,唯独丢了自己。” “好吧!” 骆枳儿很赞同,骆枳儿也算没有白死,不然换别的男人觉得女人生娃照顾娃和自己、自己一家老小,再帮他挣钱减轻负担那是理所当然。 最终陈公子在中年之时,携家带口凯旋而归,她也形容枯槁老的不能看了。 “如果这人是苗苗,作为父亲我李三毛不能接受!” 是他没有搞清楚婚姻的意义,便把他拉了进来。 难怪那么多的女子会恨啊! 骆枳儿如果还在,听见这希话会不会重新燃起对未来的憧憬? “夫君,你觉得刚才那两本书籍怎样?” 李夕儿心里酸酸的,知道共情媳妇的付出,暂且算他是个人吧,有点良心。 媳妇给苗苗买这种自有她的想法…… 书童也是好心提醒。 终于延续了男方血脉,在死之前心满意足的合上了双眼。 …… 李三毛听的一愣一愣的,媳妇真的是与众不同…… 她买这麽多,这不是白白浪费银子吗?没有一本合适,看他们穿着,也就是普通的农村人。 最终得了严重的产褥症,流脓、流血、发臭、浑身腐烂,不能起身仍旧死心塌地…… “呵呵,前面的书籍我们不敢兴趣不买,这《千字文》、《百家姓》、《幼学琼林》这几本书我家里已经有了!” “你要能做好能随时随地离开他的准备,不过你放心,即使你陷在混沌,他若狠心把你丢下,爹爹也会养你一辈子。” 为了让那远行在外的陈公子放心,守了一辈子活寡,并承担起賺钱照顾他的家人的重任。 而他们呢,却仅仅把那两位可怜的女子当成了一块肉! 李三毛摇头,作为老爹,他已经开始在心疼各种焦虑了! “苗苗,你爹爹说的没错,但你也不能松懈,多多学习本领创造价值,强大自己的内心,将来即使有了宝宝没有夫君,没有爹娘,也能凭自己很好的生存下去。” 叹口气,“夫君你放轻松,苗苗嫁人还有十多年呢!” 生为女儿身,天生身体上的痛苦就比男人承受的多,她有自己的天职使命,这个世道,他们利用女子身体的脆弱,各种拿捏、限制,他怎么能不担忧! 岳父精心种的这盆花,在他手里凋零! 看媳妇眸子沉静如海,似笑非笑看着他,“呵呵,是那两本啊!” “所以,我李三毛的宝贝闺女,我得保护她,作为爹爹,当然要告知她选择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子作为夫君的重要性!” 擦擦汗,这要回不好,今晚是不是不能进被窝? “呵!谈什么歌功颂德,不过是发挥了肉的原理,粗俗一点,就是屁的原理……” 另外一本《烈女撰》。 任旁个怎么想你、说你,管他是谁,是何地位,不尊重你的思想、人格,你的心里他才是个屁! 你要爱的人是英雄,是尚好的人品,值得你为之倾慕、付出…… 应该不会,因为那个家太让人窒息,没有任何自由,只是为旁人服务的机器,生育机器,太绝望了,看不到任何希望。 以及编年史杂记:《资治通鉴》、《东璃杂记》、《东璃游记》。 “给你姑娘当做故事读读挺好的,可以丰富她的世界观!”这些书很受那些闺中女子欢迎呢! “不必了,谢谢!” “我带她来世界上不仅仅让她年少闺内时期开心,不是为了让她长大后去献祭自己、服务别人。” “这位娘子,你这些书籍都不适合这位小姑娘,要不,再去楼下再看看吧!” 兵法类:《孙子兵法》、《蔚燎子》。 想起她最初还是姑娘时,在骆家村照顾他时眼里毫无杂质的清澈,单纯,善良,后面变得木讷呆滞…… 叹息,想想自己以前到底在干啥,虚度光阴? 这么多人都能做生意,能开店铺,人家怎么能做成功的,他就只会打猎!打猎! 而且,是为老李头他们打猎! “媳妇,对不起!” “枳儿,虽然我身为男儿身,也深知女子生育后的日子有多难熬,一次次在鬼门关徘徊,男人要的是传宗接代,为他以及他的家族利益奉献,而她流的是血,要的是命啊!” “好!” 苏小娘子与陈公子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成亲前战事告急,陈公子被抓壮丁服兵役! 这一条街走下去,看的李三毛眼花缭乱,原来世界不止是山里穿行、打猎,繁殖、农村的那一亩几分地…… 她那时照顾他时的嘴硬心软,笨拙的行径让他心里暖烘烘的,不知不觉,就对她有了好感,可那种感觉后面就再也没看到了。 “可是来为这位小姑娘购买书籍?” “但,对于女子来说,过于残忍,她们来到这世上仅仅是为了夫君、为了传宗接代耗费身体、耗费光阴数载、代替夫君照顾父母而活吗?她们也是一个人啊,她自己呢?” 付好银子出来,李三毛把书籍拿上…… 以前以为嫁给自己,就是报答了岳父,照顾了她,成了婚才发现自己的单纯无知,原来是害了她! 她抓到的点,基本就是歌颂女子各种卖命,为了男子的前途默默扶持,忍辱负重…… 你就是自己的公主、女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笑的是人们还拿她们歌颂戴德,以为他们牺牲为荣,请问,人都死了还要那贞洁牌坊有何用? 女子就该有过人的思想翻身为主,以自己为主,爱惜自己如珠似宝,伤害自己的无论是谁及时止损、一律滚蛋! 不要让人轻易的拿捏你! 而不是让她为自己穷困潦倒的家庭买单,被拖累,完全牺牲、奉献掉自己时间、青春、自由为他们延续血脉,让她绝望! “然后呢?” “好勒,几位请跟小的来。”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贬低自己,你值得拥有一切,你有天分,很好!只是嫁给我后对生活失去了憧憬,希望,这……还是夫君的问题。” 不仅不能护理,就是在死亡线上徘徊你还得爬起来管娃娃,有的男人就是个摆设垃圾…… 骆枳儿转身走了,有些人他不值得!她无权无势,本来应该安静的做个局外人,可想起苗苗,就气不打一处来! 嫁给有钱人家开枝散叶可能还好一点,最起码有钱身体就能少受罪,能得到护理,得到一点自由,嫁给没钱人家那女子真的就惨了! “好吧!” 转过头对李三毛道, “夫君,苗苗还小,她懂什么?”骆枳儿好笑的说道。 原来是他,没有像岳父一样给她提供好的环境和疼惜。 琼花与张公子因一次机缘相识并坠入爱河,琼花经过媒所之言,父母之命嫁给夫君张公子,婚后始终痴心衷心不已。 “这事也怪不到你,王八配绿豆,当初我也就是那样,嫁给你或许还是我骆枳儿高攀了呢!”骆枳儿打趣道。 书童看看来人,见骆枳儿身后有位可爱的小姑娘,还有一位魁梧的男子,立马迎了上来,“客官,要买什么书籍?” 四处走了一圈,她停留在了一个柜台,选择起来, 这小姑娘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她识字吗? 骆枳儿打算买回去与苗苗一起阅读学子习,读给她听,苗苗只能识其中的部分字体…… “媳妇,夫君说的对吗?” 还为了掩饰他大孝子的身份故意在媳妇最无助的时候语言侮辱,武力让她屈服,受婆家人欺负,干活、干活,就像骆枳儿本尊! 李三毛倒是没有欺负她,但稍微有点漠视…… 他以前为了讨生活,都没有闲工夫来闲逛,也从没想过有机会要来开铺子…… “肉?……屁?” “苗苗,你也一样,多跟娘亲来见见外面的世界,将来若要选择夫君,一定要选择一个视你为命,顶天立地,有所作为、有所追求,能担得起责任本身就很好的人!” 没错!就是一块肉,利用他们特权,设置规则,占尽便宜,藐视女子的智慧,明知她们因为生育会疼会死,仍将他们认为的那一块可口的肥肉,美其名曰爱情,将其吃干抹尽,嫌弃,丢掉,再换新的! 他们将她当做屁!因为他们那该死的自以为是的认知,天生觉得高人一等,为了自己利益可以换了又换…… “没关系,咱们看看。” 就是因为你自己不珍视自己,他才把你当个屁! “你为我李三毛跑了一趟鬼门关生养了这么好的苗苗,我现在恨自己不能当初代替你去受罪,为我分担生活重担,还兼顾赚银子……” 骆枳儿气呼呼都的拉着苗苗就走了,李三毛尴尬的跟上! 其实,这个时代的女子何尝不是这样呢? 委屈了多少怀揣梦想怀揣美好憧憬的女子,后面了解真相才失望悔恨,已经被生活套牢,只是大家都习惯了! “夫君,苗苗她可不是你一人的,她也是我的闺女的,是我自愿生养她的。” “尤其,在关键时期能辅助你,让你发光,不是熄灭你的眼中的光,远离让你遭受痛苦的男子!” “只是……有你刚才的这袭话我骆枳儿就知足了,至少你是理解我的处境的,心疼我的身子的,我始终认为贫穷可以,两个人可以一起奋斗、扶持!” “但贫穷作为夫君还在妻子经历生死大关时对妻子不好,要糟蹋她的身体,打击她人格,能搭把手还漠视的那起人不行,我这个人记仇,决不能原谅,开铺子我自己会想法子的!” 她并没有把他去打猎賺钱的想法当回事,毕竟他打猎那是他的老本行!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们去了东篱居,卖家具的地方,让苗苗自己挑选了一个小床。 这床是桃核木做的,手工雕刻花纹喜鹊登梅,纯天然实木无化学污染,倒是不用担心甲醛超标…… 出了东篱居,李三毛小心翼翼的把它抗在肩上,吭叽吭叽的去了骡车那里,娘俩去了菜市场,先去买菜。 李三毛放好床,背上背篓子便又去菜市场和骆枳儿母女汇合…… 她们先给比尔买了一些牛肉,然后是猪牛肉啊、蔬菜,米面粮油、做面包的材料等等,这次来了一次超级大采购。 三人此时恰好路过吃食一条街,就走了进去…… 这边步行街上卖的都是一些特色小食,在街边摆的小摊! 因为烧柴火,有点烟雾缭绕,仙气飘飘的感觉。 见大伙都在往这边看,“她是捡的吗?” “你们捡她养她?我怎么了解的是岳父自己一个人抱回家的?她从小连你家门槛都不能踏进去?” 到了清花水饺,每人点了份猪肉白菜水饺,又去旁的摊上买了三个煎饼、还有肉包子以及喝的,才坐下来开始吃起来…… 一位吃饭客人拉着自己的娃,正准备走,那小男娃突然添言道, “刚才那位姨姨可没有说不给你家一个小孩吃哦,只是说他喊她胖子心里有点不痛快!” 二婶娘气个半死,这李三毛是个浑人,大道理压不了他,她一直都比较忌惮他,但,她估计这个李三毛应该不咋喜爱骆枳儿! 作为女人她很清楚,谁喜欢这么丑又这么肥的? 集市散场前这里便是最热闹的地方,人声嘈杂! 二婶娘钱氏对骆惜海挤眉弄眼的说道,她给那两丫头片子买了两朵劣质头花,一人一朵应付应付就成了 骆惜海默认了,没吭气。 语毕,李三毛一把捏碎了喝水的杯子…… 老板娘赶紧走了过来:“这位婶子,你吃水饺还是不吃?不吃请离开我们这地方,省得影响大伙吃东西!” 引起行人注目。 这时二胡叔骆惜海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骆枳儿:“骆枳儿!呵呵!你真行,咱们老骆家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义的子孙!他奶,站起来,咱们走!” 钱氏一跟头坐地上开始喊叫, “白眼狼啊白眼狼,你瞅瞅,你们这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背篓子都装不下了,骆枳儿,你这嫁出去七八年,也不见回老家看过咱们这些叔婶一眼,真没良心呀!” “现在看到她买了东西就眼红,要吃水饺那值几个钱?刚才枳儿有说不给他买吗?” 来镇上赶集的乡下人,都会来这里吃饭,他们中午吃了顿大餐,下午就将就吃点! 李三毛背着高耸的背篓子穿行其中,骆枳儿牵紧苗苗,三人穿过人群走到里面。 不过是老骆头的临终托孤罢了,可以前都默不作声,一言不发的,现在怎么替她出气了呢? 他旁边还立了装的满满当当的一个大背篓… 可二婶娘已经忍不住了,先指桑骂槐的骂起她来,那声音听起来就像一根根银针刺入,让人难以仍受。 “奶奶,俺不嘛!” 尖声尖气的喊到,“壮壮,你看,这不是你姑和姑父吗?喊你姑给你买碗水饺吃呀!” “不嘛!老头子,你瞅瞅他们那背篓子。” 老二成婚又没邀请,她怕被赶回来,又顶着爹娘的骂,还特意偷偷的秀了小宝宝的鞋、袜、帽子等送了过去…… 骆枳儿抬头一看“二婶娘?” 他只对街上吃的感兴趣,奶奶说这个姑姑可以给他好吃的饺子,他才喊的。 肯定是他平时打猎,与野物打交道有一种嗜血不要命呀的感觉吧。 郁闷,她还没讨到背篓里的东西呢,壮壮也没吃到水饺…… “骆枳儿,你这个小蹄子,臂膀硬了,你爹和你二叔把你从蚂蝗沟捡回来,一把屎一把尿的从襁褓养大容易吗?” 老大给她生了两个孙女,老二目前就得了这么一个崽,那可是绑在腰上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爹和俺们啊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了!” “不嘛,奶奶,俺还要吃水饺哩……” 这个老顽固,看不清楚自己是故意的? 骆枳儿觉得给他买碗水饺也没啥,就是他这个态度加语气有点让她不爽! 这是家里大人的原因! 骆枳儿蹲下,严肃的说道,“壮壮,要吃水饺的话姑姑可以给你买,只是姑姑可不喜欢你用这种态度说话哦!” “老头子,一碗水饺罢了,壮壮要吃,你就给他买就是了。” 还哭了许久。 李大牛用了一个背篓把李氏背着往村里赶。 甚至觉得能撇清关系,何必还要给自己寻麻烦? 这万一被老李头家休了,回来还是个天大的累赘! 骆枳儿看见眼前这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娃,约莫四五岁的模样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只正在啃肉包,半晌才想起了他是谁。 钱氏脸上囧囧的。 又看一旁的小姑娘苗苗在看他,立马把手里的吃食藏背后,“哼!这是俺的,不给你吃!” “……姑姑!” 踏上回家之路前,一致决定先吃点东西,晚上回去就不做晚饭了。 他记得骆磊城成婚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提前一个星期听村里的人讲了。 壮壮咬了一口肉包子,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妇人有点不耐烦。 “壮壮,站起来!你今日买了鞋子,还买了衣服,这吃了饭才多久,又买了糖糕,糖葫芦,买了肉包,水饺就算了,下次再来!” “对呀,大胖子俺要吃水饺,奶说了你是俺姑,必须给俺买!”这小子毫不客气吩咐着她。 卖的有粥、煎饼、水饺、馄饨、面条、炒饭这些…… “你们若是再欺负她,无故咒骂她,有我这个夫君在,那可不成!” 二婶娘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拉上壮壮就走了。 李三毛为了不让媳妇伤心,提都没提这事。 一是怕她回去抢地,本来二婶娘想收几笔礼钱的,但一想到听说她在老李家过得不如狗,那还不如不请。 这回去怎么说? “嗨!你这个老东西,你不说她们能知道吗?丫头片子迟早是别人家的人……那给壮壮那能一样吗?”。 又对一脸自以为得逞的壮壮道, “小孩子不可以对长辈没有礼貌,你家奶奶没有教过你吗?” 骆惜海严厉道。 “二婶娘,你敢我便敢……” 议论纷纷。 壮壮对这个姑姑没有啥印象,老大骆磊城、老二骆超城成婚都没有邀请过骆枳儿,他们还有个闺女,叫骆小莲也刚成家。 生了壮壮,在村里大摆筵席,自然壮壮办满月酒也没邀请骆枳儿。 吃完饭,给摊主还赔了杯子钱,夕阳西下才踏上回家的路途。 吃饭的客人看她嚎叫,要打人什么的,有的人都离开了摊位。 “家里大丫、二丫你可有给买啥东西?”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农村小娃在地上打滚,耍赖要吃好吃的。 “李,李三毛,你敢……” 他娘赶紧阻拦! 搞不懂自己,她为啥看到他那如狼崽子一样的眼睛就打哆嗦! 那婆子看到壮壮抱着她的大腿,满眼心疼的说道。 怎么身边有那么俊个男人,揉了揉眼里,简直不敢置信,这是李三毛?他啥时候放出来了? 三人穿的干干净净的,衣服都像是新的,尤其是李三毛以前不修边幅就像个熊似的,这一收拾脱胎换骨了般,就像个小老板似的? “你现在发达了,你爹虽然死了,你二叔一家子还在呢!” “俺们还担心你过得不好,没成想你在这吃香的喝辣的,让你给你侄儿买碗水饺你都不愿意吗?” 只听砰的一声,是李三毛大掌在桌上一拍,“二婶娘,我看在枳儿的份上一直没与你计较,但是,你越来越过分,她不回去,不是你们故意撇清关系把她赶走的吗?” 然后就被当众丢进大河里,挖苦她说老骆家没有她这个闺女,好像也有给送礼钱是老骆头给留的,钱他们收了,可对外宣称不要拿鞋袜这等东西寒颤人,要真诚心就拿银子…… 骆枳儿吃着吃着,突然有人站在他们面前。 看到旁边人指指点点,讥讽瘪嘴,她坐地上大声嚷嚷, “不得了了,这侄儿侄女竟然威胁叔婶要打人了!” 眼巴巴的盼望了很久,都没人来邀请,后来顶着家里的压力偷偷跑去娘家帮忙,被人赶回来了。 “呵呵,是壮壮啊,你也跟着爷爷奶来赶集啊?” 就在这时,钱氏转眼便看到了正坐在水饺摊上的那三人,尤其是那个胖的不成人样的骆枳儿。 壮壮脑中思考着,要不要换个态度…… “小刚,闭嘴!吃你的东西!” “还不嫌丢然显眼!” 男人淡淡的语气,散发恐怖的氛围! 骆枳儿搂着苗苗,逗她玩! 刚出了城门,就遇到了李氏和李大牛母子…… “再一个,俺老骆家的宝贝疙瘩,要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吗?” 骆家二叔在不远处站着,面前是二婶娘带着老二的儿子壮壮,按辈分就是叫骆枳儿姑姑。 李大牛累的气喘吁吁的,早上也是赶了十几里路,到了镇上医馆排队,领药都是他,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东西,还得步行十几里路。 为啥不坐牛车了呢,那赵茂根不拉他们了,说是村里人怕染上她身上那病症! 李大牛目前头疼的是看病还得花银子,家里娘说也没有银子了! 本来大夫让住在医馆,连续医治个把月的,因为没有钱,只能这几日背到医馆又背回去。 李氏看到是骆枳儿一家赶着骡车路过,苗苗笑的咯咯的时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恨意。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笃!”李大牛听见吼骡子的声音,赶紧往旁边站了站…… 扭头一看,来人是李三毛,吓得半死,脑袋缩着,生怕被李三毛看见了! 李三毛冷着脸,从他们身边经过,走了十几米远的时候,突然李氏用尖声刺耳的声音,喊上他们了。 “李三毛,你等等!” “等等!” “爹爹,李婆婆在喊咱们呢!” 苗苗比较讨厌他们! “你家老二那李磊欠了那么多银子,得给人鸿福泰赔偿,你虽然放了,但你爹作为李磊的亲爹,拿不出银子,也抓不到李磊,他能脱的了身吗?” “更……加……没门!” “那好,咱们等着瞧!” 李三毛厌恶道,“什么事?” 李氏蹲背篓子里,脸色枯黄,大喘气痛苦的呻吟一声, “那个三毛,俺这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李三毛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老太婆胆子真肥! “你这腿是你自己活该,没人邀请你去我李家门前放肮脏的臭东西,陷害我媳妇!” 一晚上急的头上都生了几根白发。 “是啊,这事也不怪里长,毕竟咱们村子人口众多,田地少。” “三毛,咱们走!” 老李头他们家的水田位置很好,就在这附近,还靠河边……很多人惦记着呢! 地也十分肥沃! 早上,天还没亮就不舍的去自家田间地头看了看,没想到这一去,把李三毛气得差点晕过去!!!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家地里的夏豆糟蹋的不成样了,有踩过拔过的痕迹,夏豆的叶子全部黄了,枝干干枯,像是被撒了什么毒药。 骆枳儿赶紧拉住他,“夫君,你去,要准备做什么?” 赵虎迟疑,但还是坚持的说道:“这个你也说不准,再说了,怎么可能?” 去打人吗? 所以不少村民跑到里正那里去提起此事,宁可给了自己村里的后代子孙也不要他们卖给外人。 李三毛冷冷道。 “好!” 加上了家勇、家宝、牧清、运良…… “你说,里长要你来告知我,要抽了咱们家的田地?”李三毛顿时觉得脑袋里轰隆轰的…… 再联想到她家最近添了那么多物件,这个骆枳儿指定藏了不少银子!眼红的不行了,因此一口气便要她了二十两。 因为田里也是夏豆,一田的夏豆现在全部都泡在了水里,马上快结豆子了,现在几乎被淹死。 指定还要判刑! “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大强、李贵他们就真不一定了,因此就怕他们回来,才提前没收! 万一他们把这田地一股脑给卖了凑银子,这田地说起来可是村上的资产,你要卖有契书自然可以的。 “夫君,这事不干里正的事,你不仅不要气势汹汹,横冲直撞的去质问,你还得拎着东西上门去感谢他!” 想到此事就反胃,想揍那李大牛一顿!还敢来讨银子?拳头没有给他们搁身上,二十两?是他李三毛太好说话? “好!既然你们不愿意掏,那俺借总归可以了吧,你们暂时借俺三十两,等俺病好了再给你还!” “你家的几个大老爷们现在都蹲了牢房,也不知能不能出来了,李磊也跑了,村里现在又呱呱落地几个小娃娃,这田啊地的该分给人家的得分。” “你晓得的俺这个腿跟你媳妇脱不了干系,俺这银子也花完了,这大夫说还得二十两,你们看着办吧!” “呵!你去吧!” 还把头抱起来…… 李大牛梗着脖子很害怕,但在他娘的指挥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还三十两?搞笑! “骆枳儿,这事全都赖你,呵,你如果要这样子无情的话,就别怪俺不地道了,俺要去村上告你,去衙门找县老爷为俺做主!” “你,求求你不要打俺!” 李三毛讥讽的撇他一眼,苗苗嫌臭躲进了骆枳儿的怀里。 “呵呵!有何好怕的?” “笃……”李三毛吼停骡子,等着他们靠近。 男娃娃是能分得田地的,一个男丁一亩水田!二亩沃地呢! 老李家这去掉七个男丁不就七亩水田吗?十四亩沃地吗? “这……” “我问他这般操作到底何为?” 你不地道的事干的还少吗? “你真不怕?” 李三毛当夜愁眉不展,辗转反侧,这事他没有一点办法,这个田地是村里祖上分下来的,是村上的规矩,政策,他能把爹他们全部从大牢里救出来吗? 最近没有时间去田地里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李三毛气得半死,这后半年白忙活了,这事如果不是李正信的纵容他们岂敢? 李三毛脸色铁青的回到家里,换了件衣服,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就要去李正信家讨要说法。 除了属于李三毛的那一份,其他人都得抽掉! “什么?”李三毛当然不乐意了,“虎子,这事不是我不按照要求来,我爹,大哥还有五弟他们具体怎么样,官府还没有判定,说不定能像我一般就无罪释放了呢?” 骆枳儿早把她的打算识破了,“没有!” 本来打算来年种点水稻的,以前一直没有银子买水稻的秧苗,那个很贵很贵,老李头周氏都不同意,一直拖着,说的是明年插秧的…… 尖声惊叫的嚷嚷:“哎!你们怎么说走就走的,都是一个村的,把俺们拉上不成吗?” 骆枳儿笃定她不敢去衙门,耍诈罢了,去村上胡闹装可怜倒是有可能! 这个得从长计议,好好斟酌一下子了! 回到村,天都有点黑了,到了家,他们发现自家院子里那大柿子树下竟然坐了个人在等他们回来。 还钱个大头鬼,倒时来个死不认账,对外就说是李三毛给她腿子的赔偿! 等他听说了来意,骆枳儿顿时觉得今天出门应该没看黄历,咋都是讨债的? 而水田也好不到哪去,一旁用来蓄水的沟渠与进出水的通道给他们打开了。 李氏刚才看到李三毛拉了一骡车的东西,尤其是那架小床,做工精致这个没有这两银子买不下来…… 李三毛赶着骡车就走了,越跑越远,李氏气得要喷血! “什么意思?” “站在他的角度,为了村子着想,他并没有错,且他没有指挥他们去干这事啊!” 没指挥,但他莫能两可的态度让大伙觉得可以这么做,这样给他施压。 “虽然你我都知道怎么回事,你确定要跟他们侧底闹翻脸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骆枳儿想起她上回刚从狱里放出来时,回村也是这么个情形…… 被村里人明里暗里各种欺凌,这没有人纵容他们敢吗? 这也是想给她提个醒,或许有意给他们老李家一个教训,或许想让她离开赵李村! 好在她比较能扛事,内心强大态度强硬,干了几件事让李祖祖、赵祖祖、里正他们刮目相看…… “夫君,我就问你,你将来还在村子住吗?” “我家在这里,不在这住在哪住?” “这就对了,就是有那机会不住,你和我,还有苗苗的户籍都在赵李村吧,你得办个啥事得麻烦人家吧,万一特别重要,人家用点小手段卡你一下,也是按规矩办事你能怎么办?” 李三毛迟疑了! “咱们虽然有的时候是要强势的据理力争,但对于村里的管理者,人家面上什么事都没做,你不敬着,捧着,一个冲动之下还跑去闹事,给他没脸,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还有蛋挞,你们牙口不好,这个吃起来松软,也给家里的小娃娃们当个零嘴儿,他们若是喜欢,我再做!” 或许当时他会迫于压力,给了你台阶下,到时候难免想起来会记恨,厌恶,再有什么事,他怎么可能向着你? 何况他家现在处于低谷、劣势,在能力不足时就不要妄想挑战权威!为了长远考虑…… 另外李正信那里,李三毛出马! 主要感谢他上回帮忙处理李伟带小混混进村打人那事。 呵呵!这两口子真的能处,大方、实在,知道感恩,满眼高兴的让媳妇银杏婶子收了起来! 叫他吃饭,李三毛也就欣然接受还喝了点小酒。 “三毛啊,昨儿叔让虎子去说的那事,你也知道了,叔也是公事公办,顶了这么久也是没有法子了,你看,你可不要生叔的气生分了啊!” 所以,要拎着东西去,重重的表示感谢,感谢他这段时间为自家顶着这么大的舆论压力。 李三毛给他敬了几杯酒…… 他是特意等庄稼发酵的不可收拾了,再让虎子去通知他的。 李正信思考着他的话…… 而李贵呢,也还是有机会的,在东璃国亲属犯罪根据轻重是会牵连到读书的学子的,但,只限于直系亲属,比如老李头、周氏,还有娘子和子女这种…… 接过李三毛手里的东西,一看都是货真价实的肉,竟还有牛肉,各种卤猪肉,还有什么所谓的蛋挞,说是他媳妇特意给他家里小娃娃做着吃的。 “正信叔,您瞧我李三毛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大哥、四弟他们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何妨不再等等呢?大哥一辈子勤勤恳恳,村子有啥事该出力就出力,四弟出来还要去东林学府读书,将来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那有的村民,你帮他说几句话,他还觉得你没办到位,觉得是理所应当的,背后把他们骂的狗血零头的。 “你确定你媳妇认识县老爷的公子?” “叔,您的意思我都明白,这事不怪您,这是村子的规矩……” “只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咱们家也没达到要收地的标准。” 李正信现在算是吃了颗定心丸,这个蛋挞刚才老伴吃了一块,给他掰了一块,香甜可口,软糯糯的比桂花糕都好吃。 “好好!” “我相信我也一定可以赚够那些银子的!” 这开春便到了学子的科考时间,李贵以前的成绩也不错…… 他们帮一把,至少人家心里记恩呢。 骆枳儿说:“祖祖,多谢你们上回在我困难的时候还跑来帮忙,我一直记在心里的,我也没啥贵重的物品感激你们,瞧你们上次挺喜欢吃我做的卤肉,这不有空就自个做了点……” “什么?” 是他们先前眼拙,原来这个孙辈的媳妇儿真会来事的,人又大气还知感恩。 不要像刚才人家来,要理不理的,不太搭理的样子…… 也不知怎么做的,这个生意有前景呢!连县老爷的公子都喜欢吃! 李三毛离开李正信家,李正信看着出了院子的背影出神。 李正信吃惊,震惊的看着李三毛,他还以为上次骆枳儿就是为了吓唬丁老四那伙人才这么说的…… 两家都很意外,满怀欣喜的收了,又都觉得他们太客气啦! 银杏婶一张稍微显得有些岁月的脸上,露出无知。 哪知失算了,他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没有被人反将一军的,这不简单是什么? “为啥啊?” 等李三毛说明来意,李正信客气的把他请了进去…… 本来还以为他来闹事的,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虽然李三毛人不错,但为了整个村子的利益,他得罪便得罪了吧! 没想到人家是来感谢的,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李三毛吞了吞唾沫,“他喜欢吃我媳妇做的蛋挞,所以……” 酒过几杯,李正信脸上微醺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这倒是,李大强在村里办事从来不投机取巧,让他帮助干个啥也从来没二话,比起那李二狗强了太多…… “这……” 所以,帮人就得帮三毛媳妇这种知道感恩的! 他知道他势必会跑去田地里看,会因为此事气急败坏,跑来口不择言,等他失了方寸让他抓到错处再拿捏他,让他当着众人乖乖交出田地,没有任何怨言,不留话柄。 “他爹,你发什么呆?” 原来如此! 赵祖祖、李祖祖家都送了,就说感谢他们照顾骆枳儿和苗苗。 还有感谢他为自家田地那事顶了这么大的舆论压力,如果不是赵虎来,他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骆枳儿卤了牛肉,还有猪耳朵、猪肚子,烤了蛋挞,庆幸今日买了不少菜,晚上让李三毛送了去。 李正信转头对银杏婶子说,“这个李三毛和他媳妇不简单,以后说不准有一番造化,你今后对他们客气点!” 李正信沉思,李三毛盯着他的脸上观察一下,看来媳妇说的没错,先礼后兵,再施压,再给他吃颗定心丸! 其实他们家那片田地里的庄稼他早就发现了,并没有阻止…… “这……” “我知道正信叔您担心我李三毛没有那么多银子,去赎地回来,叔,这点您放心,你看我打猎是有一部分收入的,而且我媳妇现在在镇上卖这个蛋挞,生意还可以,而且她上回说认识县老爷的公子王吉吉是真的!” 还有以前他不在时帮忙照顾媳妇和闺女。 还有赵虎子家,骆枳儿回家拿了东西也去送了…… 是啊,这万一李贵中举,得个一官半职的,回村他要怎么面对? 李三毛心里有点虚,这是他媳妇交代他一定要这么说的…… 李正信尴尬笑了笑,这个确实,收地要等官府正式下了判决书,才能被抽呢! “我知道您最担心的是我老李家把这田地卖给外人种了,您知道的我爹对田地是多么的看重,那就是他的命!他不会的,今儿,我李三毛就做个保,我老李家绝对不会卖了田地,如果万一是我说错了卖了,那就由我李三毛将来亲自将它完好无损的赎回来还给村里!” “至于李磊那部分,你要抽便抽吧,他是咎由自取!” 她家在村里还算可以的,保养的比同龄的妇女看着年轻些许。 兄弟姐妹到还可以根据轻重情况来酌情处理,就算有啥走走关系也是可以的,说不定李磊继续去东林学府深造参加科举呢!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这婆娘不该问的别问。” 李正信甩甩袖子,打算去两位祖祖家一趟! “切!瞧你那德行!你这老东西越老越古怪!” 说完,也就收拾碗筷去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怎么样?” 李三毛一到家,坐在了遮阳棚下的桌椅上,想起刚才松了一口气,骆枳儿赶紧凑上前去问道。 顿时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骆枳儿抬手扇了扇…… 李三毛喝的微醺:“对不起,媳妇,熏着你了!” “不碍事,不过下次可不准喝这么多!”骆枳儿道,她不喜欢男人喝酒,感觉喝了酒人就不正常,控制不住自己行为情绪,会影响家庭和谐。 “好!” “快说吧,那事怎样?” 他计划过了,就算李大强一家五口,李贵放出来,那老李头,呵呵,可不一定。 其实就是骆枳儿去带苗苗去摘花瓣那日的晚上,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动了胎气,半夜在家里自己生的。 春杏这个是早产,还有一个月才足月呢!自己也生个半死,差点就挂了…… “什么?李伟他媳妇生了?还是俩儿?” “俺愿意等!” “谢谢你心疼夫君!我觉得很幸运,很幸福!” “不过,老二的田地被抽走了!” “呵呵,这有啥,我只是冷静分析了一下,夫君,你不觉得吗?你有时候就是比较冲动!” “各位,老李头一家下大牢事情官府还未正式宣判,这抽取田地之事咱们等还是边走边看,暂缓吧。” 另外一家李万良也道:“按理说,你进过大牢就该把你的那份也交出来,咱们村里人心善就没提这事,你爹他们这还能出来吗?这大伙都晓得不可能了,你还这么搞,像话吗?” 另外一家也是,那都是人家挑剩下的,哪有老李头他们把田地养的肥沃,他们瞧见,那每年都是那李大强一背一背的背着猪粪去养过的……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但是,他们要赶紧开始挣钱,骆枳儿总觉得老李头他们似乎快回来了! 第二日,李正信就召开村会,交代了老李头一家田地处理的事情! “其他两家,李二狗瘫了是个废人,给他就是浪费,且他犯了大错,本来要赶出村子的,这赵安亦一家嘛就把李二狗的田地划给他好了,剩下一家李万良家就从村里其他余下的田地里划分!” “谢什么?” “我以前没发觉,这次知道了,以后会改!”李三毛认真到,一个有出息有作为的男人,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还能办成啥大事? 气氛有些暧昧! “这李德才家刚添了小孙子,李磊的田地就划给他吧!” 今天其他人都分了,暂时就没人跟他抢了! “老李家我刚不是说过了吗?他们的案件还没断下来,你若是还抱着等他家田地的心,那就等吧!等到案子出来结果,咱们再分!” 李三毛有些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媳妇,“媳妇,你真厉害,幸好你拉着我,不然今日这田地一定被抽走了!” 赵安亦不乐意极了,这李二狗家的地不好还不说,他偷鸡摸狗行为不好,瘫了,废了,老婆跑了,感觉不太吉利! “凭我是赵李村的里正,你若是不乐意,有的是人乐意,你可以把这地让出来,等下次有机会了再给你家分!” 李三毛趁着酒气,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脸埋在她肚皮旁边! 赵安亦一窒,看了看李三毛:“哼!那李德沛家那么多好的田地,你不给分,你给俺们分这等劣质品,俺不服!” 可是,往深里想,等他们都出来没了田地,那一家人的重担岂不是都落在了李三毛头上了吗? 那也太可怜了!得打多少猎? 想当初说她生了一肚子闺女,这下子伟娃媳妇一下子又生两小子! 这还不往村子送消息吗?这可是要分田地的,天大的喜事!大事! “可是,到时人家要是无罪放了,你可别后悔!”可能连李二狗家的田地都没了,要等要有田地空出来的时间才会分。 “媳妇,谢谢!” “成了!” “呵呵!大愣子一个,快放手小心苗苗看见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冲点蜂蜜水解解酒!” 这个可不一定,要么等村里男丁老死了,或者意外死了,销户,有时候等几年都没有,有时候吗就一下子走几个! 算起来,这李二狗还是吉利的,至少还是活着的,李德沛家下大牢那就更加好一些了! 其实老李头他们的田地抽不抽不影响骆枳儿心情,也不影响李三毛! 本来那就不是她的田地,而且还要时不时被发配到田地里干活! “好!”李三毛竟然像小朋友一样望着她,撒着矫! 无语! 眼珠转了转,这还用说吗?指定是李三毛用了什么手段让李正信改变了态度…… 这个大愣子,骆枳儿跟逃似的跑了…… “李伟家刚生的老二、老三就把家勇、家宝的田地划分给他!” 李正森眼里露出自豪,这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总算是名正言顺的拿了回来! “李三毛,你说,你爹他们全部下了大牢,你不乖乖把田地交了出来,还竟是搞这种暗厢操作的事,私心太重,你这种人就不应该留在赵李村!” “里正,俺不服,凭啥呀?” 李德才一喜。 “这也是意料之内!” 哼!这个李正信两面三刀,前段时间还让他等等,今日便变了卦,也不知得了那些人的啥好处? 宣告了结果,这两家其实不爽,毕竟李二狗子那田地贫瘠,这多年两口子懒的得烧蛇吃,都没好好养过田地,尤其那地里,茅草一人高! 赵安亦道。 两个娃娃跟老鼠一般大小,需要精心养着呢! 本来不想让村里人知道他们在村里的,谁知道一下子又生了两个男丁,赵小梅总算遇到了一件开心的好事! 骆枳儿一脸懵逼,什么时候的事?李三毛也是一问三不知…… 李三毛脸上冷冷的:“首先,村里的规矩是根据东篱国对刑犯的处置来抽取的,咱们家这个案子还没判定,且也没说是重刑犯,流放,更不可能是砍头之类的死刑犯,所以你们是根据哪一条来确定要没收我李三毛的田地?” “我爹,大哥,四弟他们虽然还在大牢,也算不上吧?” 底下鸦雀无声!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其实这点大伙都心知肚明,那几户人家肖想人家田地才搞出来的。 主要是给他一个压力,威慑……让他们自动交出田地! 李三毛看着赵安亦与李万良, “其次,哼!我家田地里那些夏豆,到底是谁去破坏的?我李三毛一定要查个究竟,到时可不是赔偿那么简单!” “我李三毛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怎么?威,威胁人啊?” 赵安亦有点怵,磕磕巴巴道。 “呵呵,叔,我可没说你,你激动什么?莫不是去破坏我家夏豆的人是你们家?”李三毛质疑的语气道! 虽然李氏被这样不情不愿的抬走,她说的话留在了李正信、赵祖祖、李祖祖等耳朵里…… 听在李正森耳朵,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烟斗扔过去砸她! …… “就是,咱们村里原来还有这样狠心的人啊,咱们还留着她做什么呢?”李万良这会活过来了,见大伙都在攻击李三毛两口子眼珠转了转赶紧道。 有村民已经开始带头了! “俺跟俺家昭哥付出了不少银子,功夫,才治的七七八八,他娘遭了大罪,俺也不服,俺要赔偿!” 看了看媳妇,见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以为她吓傻了,拉了拉她的手:“媳妇,你不要怕,有夫君在!” 议论纷纷,有好戏看了! “什么?” “难怪槐花那个婆娘俺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了,原来下不了床,躲起来了啊!”马婶子叽叽呱呱道。 “李三毛,你们两口子也是够坏的了,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今儿打这个明儿揍那个,老娘这腿这辈子算是完蛋了,李正信今儿他两口子不给俺一个说法,俺今儿不依!” “李郎中,你快来说说,李氏她这病症到底传不传染?”那赵姓的老大爷道。 “啥?” “就是啊,俺年纪也大了,这要是得你这臭疮可怎么办哦?”赵家一个老大爷道。 这事如果不好好了解,岂不是坏了他赵李村的名声? “李郎中,你学医到底准不准啊?” “这个,具体会不会传染还是要有待观察!” “对!要么散会,要么咱们走!” 李大牛把她用背篓背过来,自己早跑路了,他感觉今日他娘指定要搞个啥大事。 底下人叽叽喳喳的,“乖乖,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那哪是担心哦,是吓得吧,要是俺也几天都吃不下去饭!” “你可不能这么自私!” 她身上总是发痒,要不停的抓来抓去的…… “唉,想想俺家伟子他娘那光溜溜的耳朵,俺就觉得心里难受……简直夜不能寐,日不想食……” 这会发现她原来得罪了这么多村民,他就加把火,看她赔是不赔? “呵呵!再一个,俺也不是那等随意闹事的人,可是俺不讲心里不痛快,俺家里那婆娘的腿也是被骆枳儿给夹了啊!” “胡说八道什么?破坏什么夏豆不夏豆的,俺可不知道,不过,村里这么多人,你干嘛只针对我一人?”意思是这个破坏夏豆都还有其他人的! 李三毛冷笑,看了眼李万良,那人缩了缩脖子。 “额……经过我先前的治疗,我觉得是不传染的,她这个臭是褥疮……不过,也不好说……” 李大牛的娘也来了,窝在地上,鹤立鸡群,大伙都离她老远。 “哼,说起来赔偿,俺家婆娘那耳朵也是一辈子就没了,造成的伤害那不是一般的大,那可不是三瓜两枣就能打发的!” “诶呦!你瞅瞅你激动啥?俺没说你不能来,只是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那?这今儿整个村子的人基本都在这,你这万一传染,咱们整个村子的人岂不是要遭殃了?” 给大伙抱歉的行个礼,紧接着说道, “里正,其实有个事情,俺赵二一直没有讲,也是怕大家笑话!” “虎子,你过来!” 这时,李正森也起来,咳嗽一声,就像要把喉咙里那坨老痰咳出来大气凌然道, 抹抹眼泪, 李三毛气得不行,这伙人完全是同仇敌忾,一起攻击他媳妇,攻击他。 李正信喊了赵虎找人把她抬走! “不要,你们这群老六,缺了心肝的,俺只是来申冤,你不是里正吗?俺这腿今后不能走路了,他李三毛,骆枳儿得给俺一个说法,不然俺去衙门,他不受理,俺就去死在衙门口!” “里正,其实李氏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不怪她发疯,这三毛媳妇做事确实有点过于心狠了,用的着把她腿子夹断吗?” “俺家娃娃还小呢!”大家吓得赶紧都用衣服角把口鼻捂上! “里正,你快想想法子,俺们不要和她在一个地方待着!” 这他们几个作为村里的主事人,也没有做好自己手里的事情。 “切!” “可不是,上回跟她做了一次牛车去镇上,这几日总觉得身上不得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 “各位乡亲邻里对不住了,咱们老李家有这样毒妇实在是忏愧,俺这内心啊一直也觉得过意不去啊……” “那就要看……是……谁在肖想我李三毛家的田地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还有一种怪异的气氛…… 大伙纷纷把目光投向激动出言的人,看了半天以为看空了,细心一看是窝在人头后面的李氏,便交头接耳起来! “李氏,今天这大日子你怎么来了?你瞧瞧你这臭的,给大伙传染了咋整?”马婶子捂着鼻子道,她说话时一动,那味道更是让人闭气! “马氏,落井下石非你莫属,俺也是赵李村的人,俺为啥不能来?”李氏气愤道。 赵二大胆的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媳妇吃了闷亏,当时忌惮她,忌惮村里流言蜚语说他媳妇…… “她家本来就是她一个正常人,主要劳动力,她瘫了,她那一家子可怎么活?”赵二突然站起来出声道。 大家哄闹起来! “是吧?俺这个二伯也觉得脸上无光,她做事太绝了……” “这万一她李氏真的去死在了衙门口,这不是害了咱们赵李村的村民吗?这事,还真是他李三毛家做事不地道。”赵安亦道。 这村民有的捂住鼻子的,扇扇风,暗骂她腿子都这样了不在家休养,还跑来村会! 她脸上神色怪异,似乎还充满了仇恨! 李氏眼里闪了闪,真是走了狗屎运,怎么又让他们躲了过去? 骆枳儿抬眸看了眼一脸怒容的李三毛,不急不缓道:“夫君,静观其变,不要自乱阵脚,先看看里正他们怎么说,再见招拆招!” “好!” 李三毛忽然就镇定了下来,奇怪,媳妇怎么如此镇定?她已经想好对策了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骆枳儿心里已做了最坏的的打算,大不了赔点银子了事! 这是小事,能用银子了的事不叫事。 她又不缺那几个银子。 但她觉得,应该不至于,先静静的观察一下李正信他们的行为再做打算…… 李正信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但内心也做起了盘算。 首先这事是他们先前一起做过判定的,就是李氏他们跑到人家门上去使坏才被夹的。 这会反水,岂不是说明他们处事不公,不对? 不止是骆枳儿的问题,更是他们几个掌事的颜面扫地的问题…… 其次,他们今天这伙人的目的,他又不傻,各自为了自家的利益,有想赔偿的,有想人家土地的…… “李福泉,小点声!!!你这没事还不得吓出事来了?”赵祖祖不太舒服,这姓赵的是他们族里的人……搞的他脸上无光,他上回还说幸好是李婆子不是他赵氏的人搞的那起子事呢! 再看看今儿闹事的这几家,虽然人数多,但往上数一代,往下数两代看不出家里有一个人是有什么前途的,都是泥腿子,没有读书人的料子,没有经商的头脑…… “你们其余人先不要插话,赵二你来回答!” “这……”赵祖祖也无法帮他说话了。 明摆着她是想坏了人家三毛媳妇的名声,暗戳戳的跑来丢东西,逼嫁给她家大牛生娃娃,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神再次在那胖胖人身上掠过,对上那双眸子平静无波……万一她真跟人家扯上点关系,这辈子他们都比他们高人一等。 想想李氏,她家里是最没有希望的,不是他看不起她家,一窝子傻蛋废物,出去也只会丢了赵李村的脸。 这个赵二媳妇也是咎由自取,她指定眼红跑去毒人家牲口了,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但被夹的就是她俩,还好意思跑来告状,要人家赔偿? “呵呵,这下我总算是弄明白了,正信叔,李祖祖,赵祖祖麻烦你们还给我一个公道!” “赵二,还不一一说来……”李正信带着压迫性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打转! “这,这,俺媳妇只是去找骆枳儿借个家当使使,没想到就被夹了!”赵二抹了把汗珠,扯了个慌。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那李婶子死活不承认她敲锅灶,毒鱼,毒骡子,只是一个劲的说她丢了裤衩,那这些事莫非就是槐花婶子所为?”骆枳儿淡淡道。 赵安亦睁大不可置信的双眼提醒道…… 李正森暗道,不好,这事恐怕风向有变,连忙把自己存在感降到很低…… “这个倒是,上回赵小梅被狗子吃了耳朵那时,不是还当着众人面说她整日不管苗苗,让她在路上玩耍饿的发疯到处讨吃的吗?”马婶子叽里呱啦的添言道。 以他这多年的经验来看,哪有那么多巧合?除非是有人手段了得,得了人家青睐…… “里正?” “反正差不多吧!” “你说没人就没人?说不定你那闺女苗苗在家开着门呢?” “你这老鬼,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赵二不是那起人,一定是误会了,虽然毒人家东西可恶,但咱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哪!”赵祖祖道。 这是赵二没想到的,也是其他人没想到的,他们以为这次怎么着骆枳儿都要受到一定的处理…… “赵二,你的意思是上回三毛媳妇那毒骡子、毒鱼的人是你媳妇?”李正信眼神移向赵二淡淡道。 “要不,让他自己说说,他媳妇槐花为啥被夹?” 关键在于,这伙人带给村里的利益,李三毛家明显没有什么错,再说他家确实有底气,经过李三毛昨夜的提醒,他觉得这个李贵还是有机会中举的。 赵二脸上一囧。 “这……”赵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岂有此理!简直是丢人现眼,丢了咱赵李村先人的脸,咱们村子有你们这种赵氏、李氏族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眼底下一闪,李三毛和他那一直很冷静的媳妇感觉今后不简单! 又想起上回苗苗那丫头,跟侯爵府小世子的渊源,真的只是小苗苗得了人家的眼吗? 上回他可没有包庇李氏!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人家能平白无故的将价值千金的恶犬赠与她? 他们还能认识县老爷府上的公子爷? “好人?他赵二或许勉强还成,他那媳妇槐花可就不一定了,你刚才不也听他亲口说了吗?她媳妇也被那捕兽夹夹了腿子了!”李祖祖提醒道。 “苗苗可没在家,一直都在俺老婆子家待到天黑才回去呢!”赵大娘气得赶紧站起来证实,接着又看着大家伙, “三毛媳妇上坡去干活俺也知道,因为她请我帮助她照看一下苗苗,所以俺能证明她当时不在家,而且酉时才回来。” “还不快点说,还在支支吾吾做什么?”李祖祖大掌一挥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 其他人一下就就明白了,这个李氏还真是蔫坏…… 李祖祖当然知道他的顾虑,谁叫他上回有点嘲笑他的?李二狗是李氏的,李婆子也是李氏家族的。 “怎么?你要包庇他?” 眼神扫视过骆枳儿脸上,一脸平静淡然,能如此平静要么无知,要么深不可测…… 李正信神色复杂,心里计算着得失,李祖祖、赵祖祖等人也心知肚明的计量着。 再第四代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下赵二晕菜了,刚才被他们误导,一时又觉得亏大发了,没忍住说了出来,这下不仅没有赔偿,反倒坐实了她去干那些坏事的行径。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赵二叔,你这话我可就不信了,我那日都说过了,我家里那时是没有人的,大门紧闭,堂屋大门都上着锁,既然借东西,她明明能看到家里没人还鬼鬼祟祟的上门上干什么?”骆枳儿缓缓开口道。 联想到她先前做的那几件事,哪件不是干净利落,快绝狠…… 赵祖祖气得颤抖! 拐杖敲的咚咚咚……赵二焉着脑袋一语不发,任其责骂! “一个二个的不知道进取,就知道搞这种偷鸡摸狗的坏事,瞧瞧你们把自个作成了什么德行?”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好意思自己跳出来要赔偿?是藐视我们几个的智商,还是看不起李三毛一家的本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古语有……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尔等不修身养性何以把家治好?更别提你们这些子孙后代能为东璃国争光……” “今日我赵光源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活着的每一日,一定会睁大眼睛看着你们所有赵氏一族人的一言一行,谁再使坏,心术不正,干出这等偷鸡摸狗、下毒陷害的怂事,一定把你们全家逐出赵氏!” 这回音响彻大半个赵李村。 “哼!我李福泉也是,李氏一族的族谱上也从不留这等孬种,坏货!记住你们的一举一动,倒时可甭怪咱们哥俩绝情!” 两位祖祖都发话了,大伙也是频频点头附和答是! 有的则缩头缩脑心虚不已! 赵二吞吞唾沫,降低存在感,周边尽是一些对着他后脑勺嘲讽唾弃议论之声…… 李正信连忙点头哈腰的给他们见礼!那几位不可一世,目空一切藐视一切! 后背心直冒汗,不知刚才他们听了多少去? 赵大娘,“李正森,要俺说你就不该来说这个话,人家三毛媳妇生你气是应该的,你到底是咋想的?” 见了鬼了,这等压迫神经之感,天生从骨子里而来,没人敢回答。 “赵二,这事你有错,作为一家之主,你不仅没管教好你媳妇,让她作出此等毒害邻里牲畜之事,还纵容欺骗隐瞒,现下还准备倒打一耙诬陷三毛媳妇,你的子女,你的子孙后代你就是这么教导的吗?” 松悟一一介绍起来…… 赵光源劈头盖脸的教训他,这是赵氏的族长,他只能怂着一言不敢发! “我上回已经提醒过你,看来你是没有记住我的话!你觉得你们两口子这样子的言传身教,这样的品行,子孙后代会养出那顶天立地的人吗?他们将来会有出息吗?” “哼!咋想的?俺就是想不过,俺媳妇好好的,被那畜生给吃了耳朵,赵安亦有句话说的没错,没有银子你去喝西北风去?” “旁边这几位分别是,桃源镇县老爷的公子,王公子,这位是江南鸿福泰的少东家江公子,这位是镇上贾员外家的贾公子……” “什么?又不是俺去夹她们腿子的,凭啥俺去赔?”这个骆枳儿还想让他掏银子! “你不是我们的二伯吗?平时我家里有啥也没见你过意不去,这旁个针对我们的事,你倒是几次三番上赶着的过意不去!”李正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知是谁附和一声! “大胆!” “是谁?刚才说要本公子的爱犬赔偿的?” “这可咋整啊,把安乐侯府的小世子给得罪了!” 突然一声颇具威严的呵斥声,从他们身后方传来! 将他们吼了个心惊胆颤! “要不然,……你怎样?” 那目光扫过李正森,李正森不晓得来者是何人,只是有点怵的慌,没敢吭声。 这村子怎么来了几位气宇宣扬,颇为贵气的公子哥? 这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衣着华贵,长得那个俊的嘞,把那些个妇人婆子,小姑娘家的给晃得眼睛都晃花了,只有赵二吓得瑟瑟发抖…… “呵呵!二伯,我今日才发现你真是我的好二伯,你这么纯善既然你觉得过意不去,你去赔啊!” 这下子好了,这就像平地一声雷,全部都炸开了锅,骆枳儿疑惑的看着这人,他突然跑来干什么? 还带了他们不说,把自己的身世姓名也讲了出来…… “请问,这位公子是……”李正信一脸严肃,连忙走了过来…… “哼!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活该自己出银子医治,怪不得旁人!” “说的好!说的妙!” “俺要赔偿,俺就这意思!她骆枳儿必须给我这个二伯赔偿!要不然……” “郑氏,带话给李氏,让她安分点!能在赵李村好好的待着就安静的待着,少去干那些丢人现眼的事!” 有好心的村民见他可怜给他口吃的,他就给赖上了,上顿下顿跑去讨,人家不给了他就偷! 他的心情往下沉,一直沉,沉到谷底……腿子也不停的发软…… “我看谁敢胆大包天打杀咱们少爷的名犬?”松悟道! 李正森不知为何一个跟头就跪在了地上,像只丧家之犬似的颓败, 那他媳妇那耳朵不是白被狗吃了吗?好不容易今日大伙同仇敌忾…… 其他人则是吃惊,惊喜,复杂,议论纷纷。 “上梁不正下梁歪,好好看看李二狗,他的教训!”李二狗家的狗剩,最近就是到处偷鸡摸狗。 “他娘的,这事都怪赵二!” 有的村民瘪瘪嘴,他李正森有他说的那么好? “就是啊,他们伤了人害人家花了大笔银子,李氏腿也断了,这事是事实,不赔钱也太不近人情了!别说银子不重要,这个世道没银子那大伙都去喝西北风去!”赵安亦附和! “要是我李福泉听见她有去哪衙门,那外面胡说八道的那等传言,丢了赵李村的脸,那就我李氏也没有这等人!”李祖祖道! 郑婆子一个机灵,咋喊到她家了,本来还在瞅她家凤娇跑到哪里去了呢! “是,族长!” 这是做个骆枳儿看的,骂是骂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处罚! 但骆枳儿倒也没狠心到要人家怎样怎样,有个态度就成,反正所有人都是从动物进化而来的,只是没有了尾巴,所有人都在演戏…… 赵凤娇眼里转了转,“俺不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 大伙好奇的顺着声音朝后面望去,差点没把他们眼睛晃瞎! 大伙鸦雀无声,很多还摸不清情况,做了一辈子泥腿子,谁真正见过这等场面? “是谁在说本公子那宝贵的名犬是该死的畜生来着?”眼神冷冷扫过这群人! 李正信眼里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呵呵,是,可是……俺这个二伯不知为何就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可能俺太良善了!俺家族都没出过这样的人……” “是哪个不长心的又在说打死它的?” 骂叨他,“就是,本来就没这回事,这下好了,走哪感觉后脑勺都被人盯着!” “打死那个畜生!” 这犹如一剂猛棍子将他打醒,醍醐灌顶,他最近被那些看病的银子搞的失去了理智…… “哼!念在你多年在村里循规蹈矩,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现在知错认错,就先不赶你们出族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咱们村子正在开村会,外人一律不准参与!” “两位叔公,俺说两句,可是……他们……他们都伤成那样了,不用赔偿吗?” “你那条该死的畜生狗吃了俺媳妇的耳朵,你还没给俺们个说法,这回还让俺赔上了?” 这家子人算是废了…… 骆枳儿拍了拍手!站起来转过身,勾了勾唇道, 然后把安乐侯府的盾牌从怀里掏出来比了比,眼神自行体会。 “是!” 再看他前面那位嫡仙一般的人物,就像从画里走出来公子哥,皮肤雪白,浑身上下贵气逼人,莫非……莫非他就是那小世子…… 薄薄的嘴皮扯了扯, “他娘的,这骆枳儿真是走了狗屎运,这小世子的爱犬竟然真的给了她们?” 那公子声音干净清澈,淡淡开口说道。 李正森心里不爽极了,这事就这么容易的过了? “此乃安乐侯府的夜世子!”松悟大声回道。 “俺错了!” “对不起族长,是俺错了!” 那旁边那位不就是上回在城墙外威胁他,说他是小世子身边人的那位,要他们好好对待他的狗子,不然咋滴咋滴,他……怎么来了? “什么?” “不管俺们事,是赵二,李正森他们!” 跺跺脚……“为啥不是给俺啊!” 大伙沸腾了,毕竟这小小的赵李村竟然一下子迎来了这么几位贵公子,还是很开心的。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章 “不知是几位贵公子光临我村,老朽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李正信激动的溢于言表。 “不碍事,我等就是陪世子爷来瞧瞧他的爱犬的,里正你们在做什么继续做好了……”王吉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人群中的骆枳儿道。 “这位小哥,你说,你身边这为是江南鸿福泰的少东家?”李正信懵了,这会他才反应过来。 不是老李头一家因为售卖他家假货才被下大狱的吗,他怎么跑到人家门口来找骆枳儿了? 难不成是来踩踩点? “没错!” “可是……” 赵凤娇看了眼李三毛故意大声的说道。 不爽极了!是不是这个胖妇暗中耍什么手段了?眼神奇怪的盯着骆枳儿,这胖妇!全身上下除了胖一无所有! 嗯,他一定得监视她…… 一个那性子都古怪不行,难伺候,这一下来几个…… 王吉吉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来回徘徊,今儿这不对劲,小世子便罢了,为何少卿也维护她? 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 气死了,这些贵公子她怎么一个都认识不到,刚才她站起来搔首弄姿了半天也没往她这瞅。 “好了,王兄,咱们不是要去看狗子吗?”夜北耀道。 “今儿那小世子不在这,他要听见你这般胡说八道,让他那护卫扇你几个大嘴巴子,把你扇的不知道母家是谁?”赵祖祖严厉批评道! “可不是?” 王吉吉怀抱双臂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抬手摸摸脸,“干啥?我脸上有啥?” 瞧瞧刚才把那骆枳儿给骂的! 赵安亦与李万良道,“对,是李正森这个蔫坏的老东西干的!” 骆枳儿连连点头。 先跟他们见个礼,“小妇见过王公子、叶世子、江公子、贾公子!” 大伙看了看赵凤娇,上下打量,神情略带鄙夷。 这护媳妇的模样,把赵凤娇给气得都快哭了。 王吉吉鼻孔朝天,“你这胖子,你说,你前几日是不是打着本公子的名号干坏事了?” 赶紧起身追上了,本来这开村会一家人有个人参加就可以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嫩是要来,害她来找了半天…… 夜北耀淡淡道。 “被世子的爱犬吃了耳朵那是内人的福分,小的怎么再敢讨要赔偿?”李正森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差点没跑过去舔人家的鞋底子…… “切!这还差不多!” “启禀主子,她叫骆枳儿,是一位非常肥胖的妇人!应该就在这人群之中!” “启禀王公子,小妇那时被小混混欺凌,因为情急之下才曝出了王公子的名号,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骆枳儿被喊了过来,李正信义正言辞的教育她,“三毛媳妇,好好招待几位公子,不要失礼!” “小世子,都是李正森,和他家李伟不干好事,不关俺们几个的事啊!”赵二赶紧也跪下说道。 “是!” “是!” 这个天杀的李正森,都怪赵小梅李正森两口子,还有李伟! 害的他们差点得罪小世子,让整个村子跟着遭殃,给他们狠狠记上一笔。 但是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谁瞧得上她啊,瞧瞧她那大身板,比旁边那三个公子都粗。 “啊,你们怎么知道?我就知道啥也瞒不过你们俩的双眼……” “自然,自然!” 瞧这阵仗,他庆幸幸好昨儿做了决定,没有得罪李三毛家。 村里成了婚的没成婚的女子,心里酸酸的。 “既然没有的事,那咱们便走吧!”江少卿始终一言没发,跟夜北耀、王吉吉几人对上眼神,看了一眼骆枳儿,便一起离去。 骆枳儿头上飘过无数条黑线,这又是在玩啥把戏? “哦?里正,可否将骆枳儿这位妇人叫出来,让她带本公子去瞅瞅我的爱犬?” 这要真是打杀了,怎么交代? “你们几个也谨言慎行!” 夜北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是,是!” “就是,你逮着她欺负个什么劲啊?”江少卿也出口道。 骆枳儿竟敢勾搭这些贵公子们…… 郑大娘好不容瞅着她家闺女了,原来在李三毛那附近,跑过去拉都拉不住,赵凤娇还白她一眼。 骆枳儿跟上! “你这憨胖子,走路磨磨唧唧,走快点!”王吉吉脸色不好看回头大声呵斥! 听的李三毛握起拳头恼火不已。 “对了,刚才是谁再说要我那狗子赔偿来着?”夜北耀没打算放过李正森,继续问道! “我这天狗可是京城祁阳王府的夜表哥赠予本世子的,怎么就是畜生了?” “什么?你们俩是不晓得,她干了啥?” 李正信凑上前来,拉住他询问,“咳……三毛啊,这你不是说你媳妇认识县老爷的公子吗?他怎么这态度啊……” 骆枳儿当然知道这家伙今日就是特意来找茬的,不过,的确得谢谢人家! “呵!今日倒是乖巧,无趣!” “别可是可是,婆婆妈妈的了,北耀,你那爱犬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王吉吉打个岔! “松悟,她在哪?” “哦,原来如此!” 李三毛脸色铁青得呵斥她。 “赵凤娇,我媳妇我很清楚,这些人只是来看比尔的!” 祁阳王府?这是皇家的人,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啊,这,这是小的罪过,世子饶命啊!” 又是涂指甲又是描眉的,瞅瞅她那脸粉扑扑的,说句话粉面子往下掉,两个脸颊就好像那猴屁股!哪里像个好人家的闺女? 赵凤娇受不了大伙这样对她冷嘲热讽,赵祖祖还当着众人批评她,转身捂着脸边哭边就跑了…… 骆枳儿低头走着走着,忽然前面一个木头桩子似的人,立着一动不动的挡住她的去路。 郑大娘气得要死,听别人教训她,也暗恼这个死丫头也不知抽的什么风。 李三毛敷衍道,内心心疼他媳妇的不容易。 “那就是没有这回事了?” 王吉吉痛苦嚎叫,那俩人对视一眼,摇头笑笑。 安阳侯府与祁阳王府是有点亲戚关系的,毕竟侯爷的爹的爹也是老皇上的亲叔叔,这不过这就扯的有点远了,毕竟隔了几代,再加一个,现在是新皇上任…… “不该说的不要乱说,咳……这可不是代表你一人,这是关系到整个赵李村!” “哦?” “凤娇,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这是你一个闺中女子该说的吗?” 这个该死骆的枳儿真是走了狗屎运,她刚才看到那小世子差点都晕了过去…… 李正森吓得半死,脑袋瓜咚咚咚的磕个不停都磕起包,乌青乌青的! “哼!李正森,这会知道怕了,回去管好你的媳妇!” “瞅瞅她……啧啧,这是打算要干啥啊?” 这闺女把自己搞的花枝招展的,只是来参加个村会而已。 “哼!骆胖子!少耍那些花招,记住,我王吉吉这双眼睛可会紧盯着你的!” 李正信抹抹汗珠,幸好他们上回及时止损,没有打杀了那天狗! “是!” 哎哟,这有钱的贵公子们就是不一样,与生俱来的那贵气,那盯你一眼感觉就要掉层皮! 这边骆枳儿加快步伐跟上去。 王吉吉看她好似狗腿子一脸舒适…… 李正信连忙呵斥!生怕他们几个一个害怕说出来赵小梅故意跑到骆枳儿门上去闹事,她儿子找人来打杀比尔的事。 “哟!这骆枳儿也不知道耍了啥手段?勾引了这些贵公子来村子,咱们怎么没那机缘巧合……” “呵呵,她能干啥,顶多用你的名号吓唬吓唬旁人!” “呵呵,正信叔,王公子就那性格!”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她眼前比了比,要挖她眼珠的感觉! “无聊!” 骆枳儿懒得鸟他,从他身便绕过去,跟上。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什么?又来了又来了! 这个该死的胖女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总是把他不当回事! 王吉吉抱着头哀乎,看她毫无负担扭着水桶腰便走了,气个不行,他前几日才帮了她! 到了家,苗苗在遮阳棚下趴在桌上写字呢! 见他们回来,跑了过来,“娘亲,他们是谁……” 这院中,包括小厮一下子进来八九名陌生人。 骆枳儿怕吓到她,道, 又对那几位道:“我夫君对这山里熟悉,山里时不时有野兽出没,就让他给你们去带带路。” 夜北耀瞟了一眼李三毛,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少卿,王兄,贾兄,平日里城镇住久了难得来乡里转转,我瞅着骆娘子家这后山应该风景不错,咱们去爬爬山吧!” “不过,夜东家你是来带走比尔的吗?” “不敢当,各位请跟我来吧!” “骆娘子心思灵巧,如此有心,怎么会!” 其他几人也暗暗附和。 “比尔的主人,他们来看看比尔!” 想了想走了过去,“小世子,里正请了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作陪,邀请你们去他们家吃午饭!” 江少卿淡淡道。 “真的吗?谢谢夜东家!你真是太好啦!” 这时李三毛开完村会也急急忙忙的回来了,把她拉到一边带来了李正信他们的话。 “不去!” 逗逗它,看完比尔,回去坐在了长桌,江少卿与夜北耀拿起苗苗写的字看了看,点点头,“这小丫头竟然会写字。” “小妇听李郎中说,洛神花茶有健胃消食去斑美颜之疗效才想到此,希望各位公子不要嫌弃!” 这四人进来,王吉吉尤其浑身不自在,其他人没什么反应。 “不好意思,几位,家里只有小妇做的花茶,没有茶叶怠慢了!”骆枳儿道。 夜北耀眼神一闪,“麻烦,不去!” 剩下的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骆枳儿无语,看来他们一时半会根本没打算离开了,想了想,喊到:“三毛,要不你跟着去吧!” 江少卿摇摇头……俩人深究起来……越探究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想到用它泡茶?” 吸引人的就是靠山一侧有个遮阳棚,周围围上篱笆还很漂亮的装饰,地面还用大石板铺了铺,看到都想坐下休息一会! 这就是他们招待人的地方吧?挺别致! 其余几人也跟上…… “哦,是你呀,夜东家,谢谢你把比尔送给我们,苗苗好喜欢比尔,它是我的朋友哦!” “那就有劳了!” 终于松了口气,上次让松悟把比尔给她防身,现在又确认给她了不会带走。 不过,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下子被吸引了! “嗯?这又是啥?锅灶?你咋整的跟个熊似的……你到底会不会修理锅灶啊?”王吉吉蹲在面包窑那里研究! “不过也怪好看的!” “这旁边的排列的数字中的特殊符号是什么意思?” “九九乘法表?” “江公子好眼力,的确是洛神花,这个时节,正是山野里洛神花开放的季节,因此,小妇采摘了一些回来做成了花茶!” 王吉吉冷哼! 在院子各处瞅了瞅,“哈哈哈,骆胖胖,真没瞧出来你还养鱼啊?你瞅瞅,这鱼塘子指盖大小,鱼也跟个小豆芽菜似的……” “媳妇,正信叔说等会做东,让小世子和这几位公子到他们家去吃饭呢!” 上面有写字! “少卿可有听说过?” 松悟也跟着笑了笑! 这个骆枳儿人长得不咋滴,怎么生养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苗苗眼睛咕噜噜的看一圈,看着高大的夜北耀,这不是誉满楼的东家吗? 他怎么来了? 夜北耀摸摸她的头,这小丫头比起他府里那从小便不省心的妹妹,真是让人窝心极了! 难得出来自由一下,还搞这一出!哼!几人心知肚明,这个里正到底是怕这里招呼不周呢,还是想跟他们扯上点关系? 转悠一圈,这家里虽然破旧,但这院子打扫的很干净…… 不一会儿茶水便泡好了, 毕竟他们都没在山上去过,都是这一些贵公子,万一有那野物,蛇虫什么的,他可以帮忙提醒一下。 不过,也没问那么多,就乖乖站在娘亲身后。 苗苗开心的跳了起来,她还以为他们是来带比尔走的呢。 苗苗跟她娘亲一个模子,开心起来看着让人心都化了! 骆枳儿道:“几位随便坐,比尔在那边绑着,我去泡点茶!” “好!” “本公子也不去!” “哦!” 低低的声音传进了夜北耀的耳朵,他蹲了下来,“比尔是我的犬……” 苗苗也快速的跟她去了后院,拿柴火烧点水。 “不会,比尔它给你那就是你的!” 王吉吉立马起身,先行一步溜了。 “咦,贾鑫,你快来坐坐,这个躺椅看着倒是不错!” 骆枳儿看他们貌似看了比尔也没有走的趋势。 江少卿淡淡道。 小丫头眼里露出不安,“苗苗很舍不得它!” “可是……娘亲,比尔的主人到底是哪一位?” “我也不去!” 他从小锦衣玉食啥时候见过如此简陋的房子啊,那前面还有小葱,旁边还当着粪桶! “这是……洛神花?” 王吉吉躺在躺椅上,让小厮递给他喝了一口。 又拿一张纸,“珠算?” 王吉吉、贾鑫躺在了躺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看着旁边长桌上插的那束野花, “这个骆胖子也太会享受了,吃食做的好,你瞅瞅这么破旧的地方,也被她搞的像在田园里郊游!” 她烧水的时候,那几人便去看了比尔,这家伙比在府里看着胖了好多,还结实了,毛发也搭理的干干净净,看来生活的不错! “诶,对哦!走,贾兄!” 李三毛拿上他平日里狩猎的家当,他总感觉那夜东家看不上他的模样,虽然自己家条件不如他,但他也不差! 有心在他们眼前露几手!让他欺负他媳妇! 骆枳儿见他们一伙人上山,转身进了厨房。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看了看,今儿这人不少,够她忙活了。 那王吉吉不是说来郊游吗? 想起前些日在山里捡菌子时遇到几苗野茴香,她顺手把摘了回来,现在已经嗮干了! 要不就搞个烧烤吧,当做野炊好了,她本来想自己有空时尝试做的。 这伙人估计也是在城里待的腻了,既然来了她家,就招待好贵客让他们体验一下不一样的乡土人情吧。 “苗苗,帮娘亲把生菜找出来,洗洗。” “好,娘亲!” 骆枳儿去把做烤面包的器具找出来。 一股刺鼻的香味传来,骆枳儿没好气看她一眼!打个喷涕,不适的揉了揉鼻子。 赵凤娇眼里一喜,“从哪里上去的?” “哎,你这人,我都说不必了!” “三毛媳妇,那事怎么说?他们人呢?” “这样啊!” 见其他人走了,俩人还挽着胳膊大胆的进了院子,赵凤娇热情的不行,“嫂子,俺们帮你摘菜吧?” “爬山去了!” 赵凤娇脸上哭泣的痕迹早已不见,她要抓住这次机会,让看她笑话的人对她俯首听命…… 可是骆枳儿在瞎忙什么? 骆枳儿淡淡的,在想要不要告诉她呢? 她觉得做饭得点蒜苗才好吃,这菜也摘的差不多了! “嗯。” 赵凤娇假装没听见,眼珠则四处转着。 “哦!” 其实用心往深处想想,这人家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在他家吃东西,出了问题他能担待吗? 只不过,里正被这难得的机会给弄错了方向。 马婶子不高兴,又不是她一人,干嘛提她? 荷花摘了摘看这菜也没多少了,“三毛媳妇,俺去帮你拔点蒜苗吧!” “谢谢,不必了!” “哦,那好吧!三毛媳妇,你好好的给小世子赔个罪!”李正信失望道,人家不乐意,你怎么好强求,只求骆枳儿把他们招待好,把关系维护好。 她们娘俩忙活时候,总有人在他们门前晃悠。 李正信蹙了蹙眉,成什么体统? “你们男人知道吗?” “凡事忍让点,不要强出头,顶嘴!” 下人也是人,跑了一天他们也得吃口啥垫补肚子。 “哼!你可别想着骗俺们,俺刚才看到那马车还停在村口的!” 荷花这会儿也蹲下帮着摘,询问道, “三毛媳妇,这个只要摘下叶片吗?” 比来比去,找了一个平整的边沿有遮挡的铁板。 “瞧你,客气啥!” 再找来上回修面包窑留下的青砖,挽起袖子在离遮阳棚不远处支起来一个简易的灶。 “诶,只能如此了,这事就辛苦你了三毛媳妇!”这个该死的李正森! 李正信带着失望的心情,不放心的交待着她,看她也为难的紧。 泡好糯米,然后就找来柴火把面包窑烧起来,把昨晚发的面揉好,做成披萨的模样。 “呵呵,反正轮不到你!骆枳儿你告诉俺对你没坏处,好歹俺呢还没有成婚,放聪明点以后俺要是能怎么滴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藏着掖着是啥意思?” 骆枳儿抬手指了指,“那边!” 把那种憋着的怨气也吼了出来,“哦!” “你们也赶紧回去,人家小世子啥风景没见过,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那穷酸德行!不要杵在这碍眼!自己好好想想一个不小心惹了贵人的嫌,得啥后果!” 而且农村妇人之间拉近关系,帮着人家摘菜做点小家务很正常的。 “切,大家都来了,怕啥?” 骆枳儿无语,门口院子围了不少妇人婆子好热闹,指指点点的,还扭扭捏捏闹哄哄的开着玩笑…… 骆枳儿就像不认识她似的,背对着她们坐那摘白菜叶,“谁是你嫂子?” 不要因为刚才那事让他们对赵李村产生什么不好的感受! 赵凤娇刚才瞅过了,院子内外没见他们那行人,屋里也没有李三毛待客的声音。 “哦!好吧!” 骆枳儿勉强点头:“其实我也不知他们的喜好,这不正在准备。至于二伯那事,我再勉为其难的祈求他原谅吧!” “在哪呢?” 接着就是把要烤的肉,各种切片,切块,放上调料腌制起来,摘菜,洗菜。 “呵呵!里正,俺们这不是没见过世子爷长啥样吗?” 昨日的大采购恰好赶上了,不然今日就要闹笑话了…… 刚才县太爷的公子那样凶她,这几位估计不是那么好对付,小世子就更不用说了,交代骆枳儿招待好他们便走了! 走到院子门口,见那么多村民就像瞧猴戏似的,围堵着被人家小世子们看到成何体统? “都回去,家里都闲的慌是吧?银杏,躲什么躲,跟老子回去!” 一听这话,赵凤娇看了看弯腰在原地拔蒜苗的荷花,立马跑过去道:“哎哟,荷花,俺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们忙!” 李正信瞅了瞅,他媳妇银杏婶子怎么这会功夫把自个收拾的光鲜亮丽的也尾随他来了? 气得横眉竖眼的,他专门过来一趟,是因为让李三毛给带话也没有准信,特意过来看看的。 再把昨日剩下的蛋挞热热,烤几个自制的大披萨应该够他们吃了! 骆枳儿看着这个荷花,貌似荷花人还行!既然赶也赶不走也随她们了,就看看她们到底要干啥? “让一让,让一让!你们这些婆娘,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荷花走了,赵凤娇沉声用她们俩才听的到的声音问道, “骆枳儿!老实交代小世子他们这么快就回去了?” “嗯……那就不麻烦正信叔和婶子了,刚才他们要去后山看看,三毛陪他们去爬山去了,所以没有来得及给你回信!” “哎,你不是要俺陪你来帮忙摘菜的吗?” 这会村会结束,整个村子炸开了锅。 “呵呵,正信叔,他们说不去不相熟的人家吃饭呢!” “是,是!”那些村民见里正发火,也就回去了,这些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她俩经常私下一起议论骆枳儿配不上李三毛什么的,越来越投缘。 “马氏把你那哈喇子给擦擦!” 赵凤娇特别强势的一把将她手里的白菜叶抢过去,差点把她搞个趔趄,自顾自的摘起来……“靠!” 撒上番茄粒、土豆块、像培根、肌肉粒,里脊肉片等等放在案板上再次发酵起来…… 正好,泡点糯米,等会做一些烧卖蒸着吃。 找器具的时候,她又发现以前嗮干的松籽了,想了想,昨晚还发了一些面团呢! 大概估摸一下不会烧起来的火苗把遮阳棚烧到,把平板锅放在上面烧着正好。 懒得理她们,挤了进去, 做好披萨,又与苗苗一起做烧卖…… 赵凤娇、荷花她们刚才都挤在人群中张望。 “你快说呀!俺说你是不是嫉妒俺啊,怕他们喜欢上俺,故意不告诉俺啊!” 我去,骆枳儿心里无语,这目标换的也太快了,还专门去打探了的?这个女人,前几日还在打她夫君的主意呢! “你!……呵呵,骆枳儿俺们只是来帮你忙的……” 荷花是最近对骆枳儿有点改观,她对赵凤娇勾引李三毛一无所知,她们俩也算小闺蜜了,跟那马婶子总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 “呵呵,俺这会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荷花你慢慢摘!” 赵凤娇跑到路边没有人的地方,也从侧面山坡爬了上去……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个凤娇风风火火的,说好帮忙怎么自己先跑了?”荷花低估几句。 赵凤娇走了,俩人开始蒸烧卖,不一会儿也就蒸好了。 骆枳儿觉得有人帮着干活就是轻松,快。 正从蒸笼给她拿了一个吃呢,她婆婆赵刘氏这时气冲冲的跑来了。 看她吃独食那脸色黑的就像煤球,扯着嗓子喊到,“荷花,干啥呢给俺回去!” “娘,俺就是来给三毛媳妇帮帮忙!” “帮什么忙?你有那闲工夫去人家家里忙,咋没见你去把俺家地里的草拔一下???” 赵小梅心里也是一抖。 李伟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几日把他憋坏了,正好没地方出气,便举手墙角的斧头想要去找李三毛拼命! “伟子,你给老子站住!” 立根被他爷凶恶的模样吓得哇哇大哭。 不一会儿整个院里都是香气四溢……苗苗拿着钳子帮她看着面包窑的火。 “哎哟,哎,伟子他娘,你这个惹祸精咧!就甭添乱了,这事还不是你不安分引起来的!” 李伟正窝在屋子补觉呢,他媳妇自个在看娃。 拍着大腿根坐在地上哭喊,本来看到李正森这模样回来还有点心疼,经过这老东西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他活该! 那人咋没把他再揍得狠一点! “你也别搁这里演戏了,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害苦了俺,害苦了伟子!” “俺的那个娘嘞,李正森你这老不死的到底是咋了?你倒是说啊!伟子,出事了,快点来喔!” “这不是她家有客人吗?” 再哭,看他不让她这个臭娘们长个教训。 听见响动跑了出来,看到他爹腿子软的站立不起来,不耐烦的把他扶了进来! 哪知他爹又咚的一声倒地! 桌子擦干净,苗苗把一竹篮洗好的生菜、白菜叶端过来…… 再把野茴香也烤一烤,磨成粉可以当做孜然粉。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揍俺李伟的爹?” 迷信起来了! 赵小梅还以为李正森是被村里那些不乐意交地的人给打了。 把烧烤料也用几个小碟子摆好,看了看山上那道还不见人,便又找出番茄,在这个简易的灶上熬制起番茄酱…… 赵小梅听他这样说,哭声越来越小,这到底咋回事? 放点盐,辣椒粉,胡椒粉与野茴香粉,花椒粉等混合搅拌均匀,这就是她的烧烤料。 她一开门,发现这老东西原本好端端的去村里讨要田地,怎么一脸血? 他自个一路爬回来的啊,他这辈还没这样遭过罪…… “不是他……是小世子,侯爵府的小世子!那条狗的主人来了!” “哎哟!伟娃,你就听爹一回吧,田地都分着了,就是小世子来看他的爱犬了!” 隔壁李正森家大门紧闭,今日也没有人出来瞧热闹了! 回到家的李正森差点没把赵小梅给吓得晕倒在地。 他们相信,他李伟可不愿意相信,转身就要出去…… 李伟忍不住恼火,这几晚上叽叽哇哇的乱哭,嫩是折腾他连续好几宿没有睡个好觉了。 春杏那个婆娘,现在动不动就知道哭,只知道哭…… 李伟把门关上,气不打一处来,“爹,你是被谁揍了?” “还顶嘴,人家喊你了吗?往回走!”哪有平白给人干活的,这活计都是要换的,她周美珍可没让她家儿媳来给她家换过活计! “哦!” 李正森一边呻吟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怨怪她。 “他们知道了前些时日你娘跑去挑衅骆枳儿,被他的爱犬吃了耳朵,俺刚才正在讨要赔偿,一不小心被他们给亲耳听见了!” 这他还以为刚出生的两个男丁能洗去最近接二连三的霉运呢,看了看一边缺了只耳朵的娘,一边倒地不起的爹,胸中郁闷不已! 怎么这才没两天,爹又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李正森就像受了啥惊吓,连连惊呼:“伟子,快快把大门紧闭!紧闭哟,仙人嘞!” 他们走了后,被里正,赵李两位祖祖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不说,村会结束后那些马后炮一般的村民围着他不是唾弃,就是咒骂! 其他腌制搞好的牛肉,五花肉,肉皮……都抬了过来,一碟一碟的放好! 指的就是他李三毛家。 这几人刚才一直大门紧闭,当然没有看到外面有一群人经过,去了骆枳儿家。 尤其今日得地的那几户最甚,还有人从背后踹他冷脚,更没人敢搀扶他,怕与他扯上关系。 “啥?” 眉头紧锁,难不成最近的霉运都是这一胎的两个不成样的男丁给带来的? “是不是李三毛?” 额头黑青黑青的就像活死人,头顶身上还有唾沫星子,这披头散发的跟见了鬼似的,他是连滚带爬的回来? 这李三毛指定不同意才这样,“真是岂有此理,我李伟几次三番的让着他,他两口子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她琢磨着,再做点啥喝的,就比较完美了…… 这竟然……是去给他那两个崽子讨地被揍的。 李伟跟他娘想到一起去了,他们当然也知道村里要抽他家地的事,今日恐怕就是给大伙一个准信。 厨房那披萨饼发酵的也差不多了,放进了面包窑先烤了起来。 赵小梅心脏漏跳半拍,不是吧?还真是那人的狗! 李伟冷哼, 一想到那两只小的跟耗子似的崽就感觉堵的慌,出生便不吉利,他就骂了推了她媳妇一下,她媳妇顶了几句嘴,这就早产了…… 撸起袖子,正准备出去咒骂,被李正森连忙给呵斥住了。 李正森朝院子吼了一嗓子,把溜到院子去耍的立根给呵斥了进来。 李正森说道他的名字就颤抖,刚才几乎是爬回来的。 “什么?小世子?” “什么小世子,不可能!我李伟在镇上做了这么多年的活计,咋没听说过有什么侯爵府的小世子,他们一定在骗人!” 看到有吃的,她婆婆脸色稍微好点!!! 她也只好自己忙活了,去配置烧烤用的烧烤料孜然粉…… “啥?你这老不死的,咋啥事都往俺身上胡诌啊,七扯八扯的,你跑出去被人揍了也怪俺啊,俺今日可没跟着你去啊!” “爹,可是地没讨着?挨了旁个一顿打?” 先做花椒粉,把花椒放进面包窑烤干,在小怼窝里捣成花椒粉。 荷花走了,骆枳儿为了感谢还给她装了几个烧卖,让她带回去给家里小娃尝尝…… “那护卫拿着侯爵府的黄金盾牌,那还有假吗?目前在李三毛家待着呢,伟子,他要是知道你找人去打杀那条狗,你还有命吗?” 李伟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什……什么?怎会如此……爹,我怎么办?世子爷会不会……?” “听爹的,今儿一定不要出门!剜了一眼赵小梅,“你这婆娘也是!”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下午太日头下了山,几人才回来了。 骆枳儿没想到他们去那么久,还以为没吃过什么苦的少爷们爬山,爬一会就累了嚷嚷着要回来呢! 没想到李三毛还打了一头野猪扛了回来,吭叽吭叽走前面,骆枳儿赶紧迎了上去…… 看到骆枳儿李三毛眼里一喜,“媳妇!” 其他几人也跟着他身后下了山。 “夫君,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遇到什么事?” “呵呵,无碍,只是遇到头野猪,耽误了点时间!” 她是不是压根就没看到她? 贾鑫一脸抱歉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赵凤娇无奈,恨的要死,心里不甘心的磨唧唧的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又被贾鑫喊住了! 其他小厮也得到了特权,坐在一旁一起吃上了披萨,还喝上了可口的醪糟! “公子,请喝茶,奴家谢过贾公子照顾奴家。”脸色绯红,声音比那日在她家跟李三毛还婉转动听。 因为李三毛打了一头野猪,这可把王吉吉他们兴奋坏了。 贾鑫是怕伤到她哪里,有点过意不去。 “站住!” “哇!爹爹好棒!”苗苗也跑了过来高兴道。 射到了她胸口,还摔了一跤,赵凤娇柔弱无骨的揉了揉胸口,“多谢贾公子关心,我没事……咳……” 而且脸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这坐着一动不动打算不走了? “这……” 夜北耀淡淡道:“吃吧!” 贾鑫虽家里经商,因为老太太管的严,没有与真正跟农村姑娘打过交道,还以为农村的姑娘比较单纯淳朴。 “这位姑娘,你姓甚名谁?” 看到媳妇关心他,李三毛一脸喜悦,把背上的野猪给她往身旁支了支,“媳妇,你看夫君打了头野猪哩!” 夜北耀他们一一落座,那赵凤娇也一屁股坐下不起。 夜北耀在李三毛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们夫妻之间交流,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李三毛愣头愣脑笑笑,他就是要让他们瞧瞧,他李三毛也不差…… “公子……”赵凤娇还不死心,抬手想拉他袖子,被他小厮呵斥住了! “住手,姑娘,请吧!” 贾鑫也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道:“这位姑娘,我已经将你带下山来,既然没事你就先行回家去吧,咱们几个还有要事要商议!” “哦,没事就好!”骆枳儿松了口气,这几人出了啥事他们可交代不起,给他弹弹头上的落叶…… 骆枳儿见他们吃上了,便也把其他披萨拿出来分好,给站在一旁的松悟他们吃了,松悟看看夜北耀。 李三毛还是很客气的。 “贾兄,你若是喜欢,回家跟府里老夫人商议,给你纳进府去得了……” “这位姑娘,你不是说你家是这村子的吗?既然没事,你也回来了,就回去吧!”王吉吉一脸无辜的说道。 他跟了一路,早就看不惯了,还以为公子对这位姑娘有点啥意思,现在明白了,没有。 “没有的事!”贾府经商人家,虽然纳妾很正常,但是老夫人十分懂礼数治家有方,不会在贾鑫娶亲之前给他纳妾的! 赵凤娇走了,他们气氛也就轻松了,骆枳儿开始把烤肉烤上,披萨拿出来切了,拿出烧卖,给他们吃上! 夜北耀他们见骆枳儿跟苗苗还有李三毛在忙着,也把他们喊到了桌上一起吃,“各位公子,这可使不得!既然你们不嫌弃,来了我李三毛家,你们吃好喝好就成!” “启禀贾公子,奴家姓赵,名凤娇!” “嘿!” 她好善良,看起来好像怕他花银子,怕他过意不去故意逞强呢! 被他箭矢伤到了他十分过意不去…… 李三毛经过这一遭当然知道了赵凤娇是什么人了? 看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故技重施,想起前几日她让自己和媳妇差点离了心,就恨的紧! 恨自己上了她的当,把媳妇气得跑到了山上…… 赵凤娇假装一瘸一拐,捂着胸口慢悠悠的从骆枳儿家院子出了去。 再抱点劈好的柴火,把那个做烧烤的平底锅烧起来…… “呵呵,瞧你看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有那想法呢!” 野鹿是松悟扛回来的。 走在最后面,这女子一路都缠着他,不是说她胸疼,就是脚歪了,一路哼哼唧唧的……心里有点烦,女子事怎么这么多? 一脸郁闷!也责难自己! 骆枳儿舀好水出来,刚才没注意,这才看到跟在后面的赵凤娇,她怎么来了? “嗯,我看见了,这么大一头,傻子你不要命啦!” 只不过,贾鑫可郁闷,好不容易爬上去,射了支箭出去,射了个农村女子出来。 赵凤娇欲言又止,祈求的眼神自己体会…… 她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坐在这个桌上与他们一道吃饭? “贾公子……” “王兄,你胡说什么呢!” 骆枳儿疑惑的看了眼弯腰摆弄野猪的李三毛,李三毛眉头紧锁,脸色铁青,手里动作一下比一下大。 骆枳儿伸伸脖子看了看他身后,道, “各位公子,今儿都累了吧?小妇准备了饭菜,洗洗手吃点吧!” 他肚子饿了,看到这一桌吃的已经忍不住吞口水了,这个女人真碍眼! 其他几人意味声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与贾鑫的互动。 今日上山的都是男子,她死活不让看,可那动作就像有事…… 赵凤娇心里一喜,娇羞得道, “奴家晓得了!” 这个女子说是到山中采药,哪知他学艺不精,一箭射了出去,从林中冲出来这么一个姑娘,不是麋鹿…… 看了看骆枳儿,以为她会留她,可惜那胖子压根没抬头看她! 这人不会是看到人家转移了目标心里不痛快了吧? “咳……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本公子一向如此,不是特意照顾你的,只是,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让小厮送你去村里郎中那瞧瞧?”贾鑫一脸担忧道。 王少卿面无表情跟他好像在闹别扭? 骆枳儿转身麻溜的去厨房水缸舀水,让他们洗洗手,准备吃东西! “这位凤娇姑娘,你回去若是有何不适,记得到贾府递个信!” 还一脸威胁似的看着她,那眼神是让她住嘴? 也闹着要狩猎,这李三毛忙活半晌,做好陷阱又套了一头野鹿这才回来。 小厮们开吃,骆枳儿几人便被他们喊到了桌上,一起开始烤肉吃! 不远处,赵凤娇躲着,根本没有走,看到骆枳儿苗苗竟然也上桌吃饭,毫无卑贱之分,气得要死!帕子快要撕碎! 这所谓的没有规矩,只是针对她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196章 反正这事她又给骆枳儿记了一笔,她觉得是骆枳儿故意的。 这赵凤娇其实一开始就是奔着小世子的名头去的! 可惜他一眼没瞧她,冰冰冷冷的,就像地狱前来的索命的罗刹,浑身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以及杀意! 那个松悟也是一脸杀意,挡住她嫩是没让她与他有半点接触。 而那江少卿完全对她不感兴趣,还说她躁舌,影响了他们捕猎,对女子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让贾鑫把她丢下喂狼算了! 王吉吉长得不及这两位公子,他的目光全程在打猎上,只是一个劲的指挥李三毛去哪下套,扑捉啥猎物。 对于把女子射伤,他说让他护卫给瞧瞧,他护卫懂医术,她只能拒绝说自己不能让男子近身,一路躲他都来不及…… “江公子请讲,我知晓的一定尽力告知……” 夜北耀跟江少卿想的其他的心事!见对面骆枳儿在给苗苗包烤肉,江少卿开口了,“骆娘子,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其他事想要请教……所以……” “夫君已经不饿了,吃了几块披萨,肚子鼓鼓的呢!你瞧!” 对于铺子经营权方面,目前家族是不给他资源,他爹与二伯斗的厉害,江玄比较得到爹爹的信任! “小意思!” 他的困境她也能猜到一二了,能从江南之地被发配到桃源镇应该也是跟夜北耀差不多的境遇! 骆枳儿边烤肉边跟他们聊天,这些家伙吃的太快了,不够吃,眼睛被火熏的流了点眼泪! “你没有银子?嗨,不怕,我借给你,不过倒时记得的还!” 不然,他怎么会跑来这穷乡僻壤? 江少卿这姿态是放的特别低的,他感觉这个骆娘子,可能真的能解救他于目前在家族的困境。 骆枳儿清清嗓子分析讲解道, 骆枳儿觉得在偏心,是自己的嫡子,作为亲爹还是乐意看见他有出息的吧。 “对,咱们洗耳恭听!” “那成吧!” “这还用你说哦,我也想啊,奈何,你瞧我这不是情况不允许嘛!” 王吉吉吃过以后,眯眯眸子,“东璃国竟然还有这等美食?还能这样吃肉?骆胖胖,你应该去开酒楼造福子民,不应该在家种地!” “你若是不用他任何资源,不损耗红福泰利益,还能自己锻炼能力,给红福泰带来利益希望,他何乐而不为?” “少卿,骆胖子吹牛呢,她一个爱做吃食的胖子懂什么?快歇歇心思吧!”王吉吉怕他失望!!! 被江少卿阻拦…… “我觉得,你首先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其实这些都不能解决他要面对的问题!想要证实自己只能另辟西经。 “还有就是扩大咱们红福泰的声明……” “高于市场价,这好办,你呢得让购买者觉得这个高价格购买的很值,特别值,且抢破脑袋还买不上。” “我的意思是,咱们来做个新的品牌从红福泰独立出来,要做就做布行里的奢侈品,红福泰的布衣一部分面对普通客户,一部分面对能够购买的起的高端客户!” 能跟他结交,对她也有好处,但是如果是被边缘化的他,那他即使想帮她也有心无力!送佛送到西吧! 骆枳儿教他们用菜叶包着烤肉吃,再撒点自制的烧烤料孜然粉,一口下去夜北耀觉得特别满足! “可是……我爹他……” 她上回给的那染料秘方他给了爹爹其中一小部分,并没全部给他,因为留了一手,他觉得爹爹会偏向江玄。 王吉吉被她吃食治愈,学堂府里那些头疼的课题顿时抛之脑后,只要能让他经常吃到这烤肉,披萨就成! “包在我王吉吉身上了!”拍拍胸口! 这个王吉吉是个性情中人。 江少卿觉得他爹应该不会信任他了…… “ok,我懂了!” “为何啊?” 把他边缘化,只要他这边想提出个啥点子,立马就被驳回,扼杀在摇篮。 处理好,李三毛也过来,她给包了些肉给他吃,他看她烤的满头大汗站了起来,把她替换了过去,“媳妇,你说怎样烤,我来,你去吃!” “如若我想用模特推广我家布衣坊的布料,你可有什么好的推销模式可以扩大影响力呢?” 江少卿点点头。 “呵呵,谢过王公子的好意,这事还是再等等吧!” “哦?”其他几人都放下手里筷子,认真听了起来。 “愿闻其详!” “原来如此!” 他属于两方夹击,他必须瞒着他们做成一件大事,不仅让父亲刮目相看,还让红福泰全体成员看到,以及鸿福泰的各个合作商相信他的能力。 “本公子听北耀讲了那模特之事,因此颇为感兴趣,特来讨教一二。” 王吉吉想的很简单,觉得开铺子只要会手艺,有了资金还有啥怕的? “那头的经营权既然握在旁人手里头,他们卖不出去布衣不管你的事,那这个奢侈品的这端就由你亲自动手,紧握!你只要把它经营好,其他的水到渠成!” 因此,一些制作秘方,一些客户都在他手里。 骆枳儿淡淡的看着他,思绪万千,这个江少卿的家族盘踞在江南一代带,势力非同小可。 喜欢吃番茄酱的沾番茄酱吃。 “唉,王兄,吃肉,吃肉!” 他觉得北耀、少卿都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诓骗了! 骆枳儿笑了笑,“那就多谢王少爷了!” “什么?”王吉吉无语,差点把嘴里的肉喷了出去,这个骆胖子又在胡说,不高? “现在价格都高的鲜有人买,再高,怎么卖的出去?” 李三毛跑了多半天也累了,还处理肉让他先吃点,这个大愣子心疼她。 “其实,仍旧是价格高于市场价的原因,因为上回的方案我并没全部告知,因此,你知道的……那些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江少卿眼里一亮,对,他既然已经拿不到那边的经营权,何不自起炉灶? “只是,你这个新立的奢侈品牌的项目暂时不要走路风声,可以暗地跟你爹通个气,到时如果他们闹事,你爹也有准备!” 大伯与大哥不让他信任! 如果他们到时踢他出红福泰,或者损害鸿福泰利益留个空壳子,他还有底牌! 他爹对他态度似乎稍微有点改观,那也仅限于回府,让他年底回老家过年…… 喊李三毛把今儿打的野猪、麋鹿肉割了一些下来,切片,上锅烤。 “把这肉两边烤的焦黄就可以了,夫君,你先吃,等会再来。” “你这个价格还不够高!”骆枳儿淡淡道。 她就堵他这点父子之情,不把这事先说出去。 “不,骆娘子,你讲讲……王兄,你先淡定……”江少卿还抱有一丝希望。 骆枳儿也就不扭扭捏捏了! “哟!你们这小俩口还挺恩爱嘛,骆胖胖,你若是将来开吃食铺子遇到啥麻烦,找我王吉吉,保证不让那小混混靠近你半米!” “可是什么叫奢侈品?” “接下我要讲的就是这个。咱们要打造一个高尚、优雅、贵重的品牌形象。”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开一个工作室,找一个设计团队来设计制作流行的衣服,给它起个名……” “再找一个知名的模特或者社交的名流来展示它,或者多个高质量的模特一道展示……” 几人眼里露出丝丝缕缕疑惑以及向往…… “比如你可以组织一个布衣时装秀,邀请一些名门闺秀、富太太参加,让模特一一穿上它展示。” “当然,这个衣物的价格是极高的,质量也要极好的,包括设计师都要是行业内最顶尖的,不过,这个过程还得循序渐进……” 江少卿认真点点头。 “打造品牌的稀缺性,独特性,通过奢华的购物环境,体现购买人的地位,满足她们的虚荣心,例如拥有红福泰某件稀缺的衣物而感到骄傲,来展示、能提高她们的身份地位。” “稀缺性?怎么个稀缺发?” “瞧瞧这院子里被你搞成了什么样?谁准许你们把俺的园地糟蹋的?” 会被认为不务正业!人家为何要抛头露面帮她干这个? “那就自己打造一个花魁!”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发现李三毛其实很优秀的,发现她对李三毛不是那么简单,一直在控制自己…… 夜北耀沉默:“……就……发现了……” 回程路上,江少卿看到坐在对面望着窗外沉默出神的夜北耀…… “这个你蔫坏的胖狐狸精,你要对天老爷说啥,说你怎么昧着良心对俺们这些个公婆的?瞧瞧你乐的嘴角都笑到耳朵根!老天长眼,你没想到咱们还能回来吧?” “就比如,每次发售的同一件衣服不超过二十件,但这每一件都及其昂贵奢侈,比如你设计出一款包包,让名流或者名模背过以后,整个东璃国上下也只有十个,价格更加高,大家抢破头都买不到。” 唱着潘帅的歌谣,“……夜闭上眼……路太弯!梦在转,说过的人已不在……以为能习惯一个人的安全感……” 骆枳儿已经把自家口红铺子的营销提上了日程! …… 疑惑不解的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蹲坐在地上的这群老老少少…… 挪了挪嘴皮子:“北耀,你……是怎么发现这块璞玉的?” 骆枳儿跟李三毛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往豫满楼送了三趟货,卖了三次烤面包,这口红铺子暗中也落实好了,这恼人的事就接着来了…… “媳妇!嘿嘿!” 夜北耀给她一个明白的眼神,看着侃侃而谈的她出神!其实他今日前来心情复杂,内心有点尴尬和别扭!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迎接她的就是一个跟头跳起来对她劈头盖脸咒骂的周氏! “骆枳儿你这个挨雷劈的贱蹄子,什么路太弯?咱们家这路还弯?咱们下大牢你很开心?” 周氏跳起来跑过去,看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声音尖锐的感觉能划破人的肉皮,苗苗吓得躲在爹娘的身后! 骆枳儿伸出手,黝黑的眸深不见底:“夜东家,合作愉快!” 贾鑫家也是经商的,他从小耳语目染,倒是没有听过这等经商理论。 “当然了,为了促进营销凝聚力你也可以制作vip卡发放。” 这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当然是暗处江家的那些走狗眼线! “好!” …… “既然打算要做,那就快刀斩乱麻!” 没错,是老李头一家人除了李磊,全部完好无损的都回来了。 “夜东家,你们家的酒楼也可以按照这种模式经营哦!” “算了,夜坨坨,我早就不生气了!” “这样,咱们自己寻找一个青楼女子,把她打造成超级花魁,给她设计个造型,让她穿上咱们的服饰、化妆品在桃源镇即将举行的花神节展示自己……” “誉满楼的事我会帮你想想法子,至于成不成,我不能保证!” “骆枳儿,你还不给老娘说说!你是怎么勾搭野男人的?又是怎么在背后编排俺们,吹枕头风说服三毛不来牢里看俺们的?” 骆枳儿静静的看着她,演戏!在他们眼里怎么做都是错! 抬手一指便看到了院子里的这一群人逃难者,嘴角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不是江府少爷吗?怎么连高端的名流朋友都没有?” 走之前,夜北耀单独找她聊了聊,“对不起,那日的事!” 对,仅仅是想支配她思想的那种占有欲。 “那口红铺子我已经找人在做了,经营许可已经下来了!” 也是炯炯有神的听着…… 腿子就像细细的圆规,一蹦哒起来滑稽不行,唾沫星子喷射老远…… 只是从这事过去没多久,就时不时传出江家少东家流连于青楼女子的各种桃色传闻…… “她会同意吗?” 换个嗓子,直指天空, “哦,我对天空说……” “可是……咱们去哪找一个这样的名流或者模特呢?”江少卿露出愁容,这些地方感觉都是一些庸脂俗粉,千金大小姐都深在闺中,怎么可能出来给他代言? 当她牵着从河里喂了水的骡子,跟李三毛、苗苗说说笑笑的…… 老李头、周氏、李大强,包括小陈氏他们全部都回来了! “娘亲,真好听!” 或许这是正常的占有欲,他觉得他先发现的她,她的思想她的点子她的人,应该由他支配! “苗苗,连你也不认你爷奶了?你这个小白眼狼!”周氏瘦的感觉风都能把她吹跑。 夜北耀一愣,如她一般伸手也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合作愉快!” “什么?” 在牢房里过得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馊了的吃食,浑身都长了虱子,他们还有心情搞这等没用的东西? 那日她那样气冲冲的走掉了,本来他没有那样想她,只是不知为何故意就说了出来,就像赌气! 今日来怀着忐忑的心情,少卿想来见她,他也想给她倒个歉,就来了! 看到她与她男人李三毛亲近,自己忍不住嫉妒,心里又酸酸的。 瞟了眼夜北耀, 他们都被骆枳儿这语出惊人的一句话给惊讶住了! 花魁还能自己打造? 万事开头难,求人不如求己,先打造一个花魁,后面自然而然就有人抢着穿了! “谢谢你,夜东家!” “呵!不必谢我,咱们是合作共赢!” “不必担心她不乐意,这也是双赢的事情,她的身价也跟着奢侈品一道上去了,也不必是什么客人都接的!” 就像一群逃难者乞丐一样的熟人,她快晕了! 抚了抚额,江少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vip?” 他们吃着烧烤,聊了不少,这让王吉吉,贾鑫也对骆枳儿改观了一些看法! 原本就是陪玩的,原来她并不是无知的乡野妇人。 “李三毛,你这个白眼狼!老娘真是白养了你!你回来就忘记自个爹娘老子还在牢房蹲着吗?你扪心自问,你来瞧过俺们一眼吗?” “什么?这么块?”骆枳儿眼里闪过惊喜,这是她没想到的,她还以为要个把月呢! “有是有,但是,来做这些是不是有点掉价?” 夜北耀也问道。 不是不好,是建的太好,太舒适了。 在她眼皮子底下,他们怎么能过得这么好,这么舒坦? 这岂不是说她以前苛待他们吗? 心里记恨李三毛不去牢房送东西,回来又发现这一家三口过得太惬意,想象到坐那吃香的喝辣的不要太舒适了,他们呢? “哦,就是贵宾卡的意思,拥有贵宾卡的客户可喜享受到一定的优惠,这也是为了维护长期稳定的客户!” “这个就属于饥饿营销,还可以提供特殊通道,提前购买、预定……” 老李头一句没吭,任由周氏乱骂,这骂的还不够狠! 这两口子已经不把他们当回事了,犯了大忌,作为子女的怎么可以背着爹娘过得这么好? 不行,他们必须把他们放在首位才成,任他在路上规劝周氏回来怎么和他们相处,不要吵闹。 可是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刺眼……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这是在挑衅他们老两口的管家之法…… “他娘,这等不听话的小媳妇就该狠狠的揍,她就老实了!” 老李头憋了半晌,终于说了这么句话。 “爹……” 李三毛一脸震惊…… 老李头看向牵着骡子的三儿媳,心里更加震惊! 这家里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竟然买了骡子?骡车?那圈子里还有羊? 院子也被改造过了,看这三人的模样,脸色红润,眼神亮晶晶的应该是过得十分惬意! 这怎么可以? 说是那江家少主心情好,不予追究他老李家这些人牵连的责任了,但,至于二子李磊还是要背负责任的…… 小周氏眼里露出活该,解气的神色! 陈氏也是,但眼神更加复杂,对这个家有仇恨感! “她敢!” “你们有什么资格打她?你们是她送的东西吃好喝好后还没吃够吗?” 也是给小周氏、陈氏给她们个下马威,提个醒! 李大强诺诺的没敢去,只是一个劲的催促李三毛去打他媳妇! 李三毛看了这一圈人,轻笑了一声,“呵呵,爹娘既然走累了,回家就休息,我媳妇没有任何错,我为何要打她?” “不得了了,不得了啦,这儿子为了自个媳妇要打死俺们这些个爹娘老子啊!” 再看骆枳儿人家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知晓这是在打她的心,可惜人家两口子不吃他那一套了,这果真不好控制了…… 不成,心下一合计,今日这事不快速的拿下来占上风,这以后家里恐怕就真要变天了。 骆枳儿嘲讽的看着他,转移矛盾,拿她作伐子给她们下马威? 李三毛略带抱歉……“媳妇!” “对,打!看你不老实,看老娘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周氏转身就奔向骆枳儿! 骆枳儿自顾自的牵着骡子,本来打算先把骡子绑回去再跟她掰扯,她早就知道了…… 李三毛冷冷的看着他们的可笑行径,敢拿他媳妇做筏子,那就是看不起他李三毛! 他折断那扁担让周氏有了一点点的忌惮! 不能打那个胖蹄子!那打她砸的东西出出气总可以吧? “老三,你反了天了!”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似乎早已把他看透,这让老李头更加恼火! 李大强也是脸色铁青,不好看极了,三弟怎么能丢下爹娘在大牢不管不顾的,自己过这么潇洒的日子? 此回下了大牢,这些人心思都野了! 这些东西……才能明正言顺的属于他! 不,本来这家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任由他们回来胡闹,他们两个老的今后就再也不会被当回事了!没有好日子过! “还愣着干什么?爹娘的话都不听了吗?” “俺让你修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去祸害人!”周氏一个蹦跶起身,跑向不远处墙角,举手起锄头就要去挖毁面包窑。 “老天爷诶!你快长长眼吧,把那些个不肖子孙劈死得了!省的活着浪费家里粮食,气死爹娘呢!” “……你们几个都给老子看好了!” “让你狂!” “俺吵闹?是你们这两口子心大了,不把咱们当回事!你看看你们把院子都造成什么样了?” “老天爷会惩罚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不肖子孙的!阎王爷,你睁睁眼睛吧!” “……是啊,三毛,你怎么不听爹爹话了?你瞧把爹气得,爹娘也不容易,关了这么久这一路上差点就走不回来了……” 这家才会安稳! 不!不可以!他李德沛今日势必要把骆枳儿这个女人降服,一定要把动摇他儿子军心的祸害精降服!!! 李三毛脸上似乎有丝动容,“快去,你先去给老子狠狠扇她几个耳光,他娘的胆肥了,这一个小媳妇儿还敢站在老的头上拉屎了?” “老三,你娘生了三天三夜把你生出来,屎一把尿一把把你养大,你要为了这么个没大用的胖妇违背爹娘的意思?” 顺道递给李三毛一个就知如此的白眼…… 周氏在院子又是磕头跪天拜地,又是作揖的! “爹,娘,既然累了你们就进屋子歇歇脚,家里需要处理的事还有许多,何必一到家就逮住我媳妇吵闹个不停?” 小周氏脖子一缩,陈氏冷笑带着不削…… 要说以前老李头还考虑一下,这次是真的感觉快要抓不住了,失了分寸…… 李三毛本来挑着水,放下水桶,啪的一声将扁担一折两断! 吓得周氏一抖,老李头缩了缩脖子,吞吞唾沫! 李贵还准备行使他爹给他的任务,暗恼他爹怎么不自己去? 至于陈记,该怎么赔,还是怎么赔! 回来路上为避免被村里人造谣生事,看不起他们,他带着一家老小一路从河边绕着大路回来的…… 作为人子,着实不应该! “什么?” “呵!听好咯!今日我李三毛在这说了,谁敢打苗苗她娘,我便跟他拼命!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有我李三毛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媳妇,爹娘兄弟都不成!” 就像个疯婆子!她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够呛,哪里还有力气,只不过气愤占了上头! 几个回合下来,把周氏摔的只顾哼哼唧唧,“俺就说这个小蹄子先前是装的,你们不信,他爹,你瞅瞅她麻溜的……唉哟!诶呦!” 说完后,发现李三毛一动不动,紧握着拳头冷冷的看着他,看的老李头有点发慌,发毛! 这会就假装看不见了,低头揉自个膝盖…… 此刻心里不停警示,这一切改变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不远处那间奇怪的木房子里暗处的几声嘶吼被她早就排除在外。 呵呵!这才是一窝白眼狼,任你怎么给他们送东西,为这个家付出,看看回来可有一人有一句感谢的话语么…… 他们在牢房今日突然就得到了特赦。 “好你个贱蹄子,敢躲,看俺不打死你!!!”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又追着去打,接着继续摔了几个跟头! 周氏此刻就像那脱缰的野马,有了老李头的加持嗷嗷的蹦哒了过去。 把老李头气得半死,“他娘,你别动!三毛,你去给俺打,好好的打!看她不把俺们这两个老的放眼里!”老李头呵斥道。 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路上的辛苦可想而知。 他不能接受,绝不能接受, “大强,贵儿,你们也上!” 李贵捂着腿,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两口子,幸灾乐祸道, “呵呵!真潇洒啊!爹,娘,看来这个家有的人已经不把你们当回事了啊!” 回来看到这些,都是失控的,与他们造的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此,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掌权,他要重新拿回这个家的主动权! 骆枳儿眉头微蹙,随即轻微一踮脚一扭就避了过去,反而周氏栽了一个跟头! 栽进了猪圈,搞了一身羊屎…… 李三毛心里碎的不行。 这时不远处那新建的木房子里突然嗷的一声,冲出来一个庞大的球状野物,猛然间一跃而起一脚把她推到在地! 挖锄掉在了她眼前,紧接着她瞳孔里便出现了一个长着长毛的庞然大物,凑近冷冷看着她,毛耷拉在她的脸上,流哈喇子! “不!”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 是比尔! 不顾她的哀嚎,就如同那骄傲的雄狮睥睨天下。 比尔低头张嘴便把她叼了起来,就好似旋转的风车在院子狂甩一圈,“吼!吼!吼!” “啊!” 嘶吼! 周氏腾空而起被甩的晕头转向,上下左右被摇晃…… 丢地上时瞪大骷髅洞里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心里就像死了一回,像破布似的躺地上一动不动。 “啊,不,快让它停下……”李大强睁大眼睛惊恐万状.…… “……” 四处找想找个东西去堵门,看到一块没有用的废弃木板拿了起来,一边防身一边缩手缩脚的走过去,准备把它拦在里面找东西钉住…… “让他们把这畜生打死!打死!!!”李贵这会窝墙角腿脚稀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吓得串稀了…… 李德沛回头一看坏了,李正信怎么来了?这人是属狗的吗! 刚才回来,这鬼东西躲里面一声不吭,他们还以为李三毛私自又修了个干啥用的小木房。 骆枳儿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走近摸了摸比尔的头,比尔才冷扫过他们一眼,就像冷漠的贵族,转身甩了甩大毛尾巴进了它的房子! 蹲窝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外面的人群,随时随地准备下场攻击! 心里想着怎么给他解释老二李磊的事情! “又在为难三毛俩口子啊?” 李三毛说了一句没养分的话把他们气个半死! “好啊,李三毛,你……你们竟养这么个畜生吓唬人?爹,快点把门堵上,不要让它再出来!” 李正信不明所以看了院子里面一圈…… 这时,院子外面来客人了。 “记住了!比尔不喜欢旁个喊它畜生!难怪你媳妇会被它攻击,比尔这小家伙真聪明!呵呵!” “呵呵,老李哥,回来了?” 怀疑的目光再次看向这个骂他一辈子都好不了的骆枳儿…… 李正信突然大声呵斥,吓得老李头一抖,“怎么?” 老李头无话可说!气的胸口大喘气! 老婆子这会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吓晕了,竟然还打起响天动地的鼾声! “比尔,不受人控制,它自己会分析谁好谁坏!”李三毛淡淡道。 老李头一窒,“正信兄弟,哪里的话?呵呵!” “哼!大嫂、五弟,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家比尔可不喜欢旁人说它是畜生哦!” “啥?三毛媳妇,你疯魔了不成?才几日你竟然就敢这样对俺这个公爹说话了?” 看了看安静的狗房子一眼,贵儿说的没错,先把门堵上! “你不是说他自己分析吗?那畜生怎么听……听苗苗她娘的话?”小周氏看到那东西进了木房子,跑出来尖锐的大声质疑道! 太丢人了,连三哥都不喊了,直接喊李三毛,他李贵何时如此丢脸过? 啥? 老李头晕菜,这到底发生了啥?怎么李正信对这恶狗如此偏颇? 李正信小心翼翼,讨好的望了眼那特意给它搭建的新房子里的主人, “咱们比尔真可爱!” 李贵吓得一不小心又漏了……此处省略…… 今儿回来,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知所措! 怎么想都没想过被这么个恶狗给袭击! 他故意从河边躲着回来的,他咋晓得了?怎么一点风吹草动都闻到味了…… 老李头凝重的看着这失控的场面,手指着骆枳儿就像不认识她。 不对!想想前段时间那个懦弱无知的女子,再跟眼前这个眼神散发凌厉,咄咄逼人威胁他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哼!要我尊重也不是不成,那就要看那人是不是值得人敬重咯!” 李正信看了眼倒地昏睡,还在打鼾的周氏蹙了蹙眉,“你媳妇这是咋了?咋还在院子地上睡着了哩?” “正信啊,呵呵,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李头连忙迎接上去…… “……老三,还不让这畜牲停下……”李大强此时惊恐的看着走向他的大怪物比尔道。 “好啊!反了天了,这反了天了,俺倒是要瞅瞅,这赵李村容不容容的下养畜生伤害父母兄弟的人存在了?” 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天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反应过来,才把运良、牧清,家宝、家勇拉进去护在身后! 看了眼李三毛,李三毛无所作为,这都是这个逆子纵容的…… “啥?狗命,谁是狗命?他娘的,它一个畜生老子还不能打死它了?” “不能!” “那它现在喜欢我媳妇,没办法!” “住嘴!” “她不是……唉!她是被那老三媳妇养的那该死的畜生给欺负了啊!” 默默的看着那俩口子,他李德沛又不傻这会还瞧不出来吗? 想起来家里的铁锤子,等它睡着给它几个锤子把脑瓜敲碎也是好的! “记住了!谁敢打杀比尔,小心他的狗命!”身后果然响起骆枳儿那冷漠无情的声音! 她的意思,很明了,他老李头现在不值得她尊敬了! 李德沛一脸尴尬,想了想,他要告状! 转身就跑了! 跑到安全区域,琢磨着…… 比尔配合的嘶吼了一声! “至于打死呢,你们更没有资格,更加没有那本事了!”骆枳儿勾了勾唇,转身淡淡的看着李贵说道。 “贵儿……他娘……”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味道,小周氏刚才出来离他最近,蹙了蹙眉,眼神疑惑…… 暗恨这个老太婆,动不动就给天老爷跪拜赌咒,请阎王爷灶王爷的,这下好了,请出来这么一个活阎王。 老李头傻了,这是啥情况? 小周氏、陈氏吓得惊声尖叫,慌乱逃窜,连娃都顾不上了,堂屋门上着锁跑到猪圈把门关上…… 李德沛看向木房子里那畜生闷头闷脑的,露出脑袋呲着牙,吼吼,眼睛散发出野兽兴奋的目光,停下了! 看了看地上昏死的老太婆,嘴角还隐约流出了呕吐物…… “哟!你们这是在干啥?” 不听你们的养这个畜生作甚? 接着就是一旁早已吓得张大嘴呆愣的李贵,被比尔逼到墙角,任他惊恐万分连连求饶! 比尔张开锋利的牙齿一口口咬了下去,接着又是几口,把他衣物、裤子全部给撕碎,全身上下就剩几打布片挂腿上了…… 他们养这恶狗子就是为了提前防范他们,阻拦他们的! 他为何不能打死它,现在他是不能明着打死它,看他不想法子把它毒死、捶死! “呵呵,爹,你歇歇吧,你也别想着用其他法子打杀比尔,打杀了它你可吃不完的兜着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辈子可都甭想好了!” 啥?这畜生哪里可爱了? “不过……你家李贵这又是咋回事?” 李正信疑惑目光看向倒在墙根喷屎的李贵,上下打量一眼,眼底略带失望叹息一口气,这怂样真的能中举?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李正信看比尔与看李贵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给比尔的是慈祥,给李贵的是略带鄙夷…… “这不会也是咱们比尔干的好事吧?哈哈,比尔这小家伙不愧是被小世子喜欢的狗!” 李正信摸摸胡须仰天哈哈大笑,这段时间他也很比尔混了个脸熟,这家伙也不咬他。 只是比较高傲罢了! 老李头懵了,小柿子?什么小柿子?他家院子这柿子也才刚结果啊,为何是柿子的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没想到别的方向去,周氏还在地上扯着大鼾,李正信皱了皱眉……成何体统? “正信叔,对不住,俺娘她最近在牢里受了点罪,所以……” “这种小媳妇,就该去关祠堂、坐椿凳,再不济去沉塘……” 眯了眯眸子…… 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的安稳的觉了…… “不仅田地,就是砸锅卖铁,卖房子,地基,你们都要去把我爹他们救出来!” 又对老李头说, “你家李磊要被李氏一族除名了,既然你们回来了,明日就到祠堂来划一下名字吧!” “住嘴!”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家李磊是真真切切的犯了罪,能让你们回来,你家李磊的内人与家宝家勇留下已是咱们格外开恩了!” “老李哥,你要感到荣幸,能养比尔是你们老李家祖坟上冒了青烟,走了相当好的狗屎运知道吗?” “里正,求你为我做主!” 李大强跑过去把他娘背起来,李贵就别想了,腿一软站不起来,手不小心碰到了墙,尴尬的快哭了。 “就是,咱们家的田地是咱们一家人的财产,一家人的生计,哪能你说卖就卖?”李贵才不乐意,卖了他该怎么去镇上读书? “这事是李磊搞出来的,他抛妻弃子跑了,害我爹娘哥嫂入狱,你们作为他亲人,不应该帮着赔偿吗?”陈氏道。 “我特意过来就是看到你们回来了,就是怕你们伤害咱们的朋友比尔,才赶紧丢下手里的活计过来的,你记得,你们要是打杀比尔那就是与咱们整个赵李村的人作对!” 这老李头是想跟骆枳儿彻底撕破脸了? 李正信尴尬的咳嗽一声,“老李,你跟他们俩口子之间恐怕有误会,你家三毛媳妇是个不错的人,她说的没错,我能理解她一时情急可能伤到你的自尊,哥就问你一句,你回来是不是要打杀这比尔?” “什么?里正,这,这可使不得了……”老李头急得不行,他知道有惩罚,不知道如此严重,要除名逐出赵李村! “就算俺求你了,你知道俺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求过人……” “那畜生咬人,俺打杀不通人性的畜生还有错吗?” “额……其实我来还有一件要事要告诉你。” “怎么?” “我当然知道,既然除名,当然不能留着他的田地,这等品行不端正的男丁,咱们赵李村的田地他不配拿去享用!赵李村的田地更不养作奸犯科的奸诈小人!” 她现在没有收入,没有银子,老李家她盘算过,也就这田地能值几个钱了! 老李头一听差点气死,李贵也是,李大强更不敢置信了!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粥,很明白,这赵李村没有李磊这风作奸犯科的奸诈小人! 老李头心里一紧,气的脑袋瓜嗡嗡直响,明明回来时都饶了小道,让他们不要作声,他咋还是看到他们回来了…… 李正信看到眼泪婆婆的老李头,狠了狠心,难为情道, “老李,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这处罚对的起你了,赵李村从来不留那等不遵纪守法,被官府捉拿的犯人,你们若是不想走,就提前把李磊他们教导好!” 这不出一会,恐怕整个赵李村都知晓他们回来了,这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大伙的质问。 “你这个女人,俺倒说你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不知在做什么打算,原来是跑回来想把咱们家的田地卖了,你咋那么自私,那么脸大?” “哼!臭娘们!哪来的滚哪去,咱们老李家没有你陈氏这几号人!” 李大强想说比尔给咬的凄惨无比,可是这一看娘就是睡着了睡得很熟很熟…… “里正,你不晓得,咱们家三毛娶得这个婆娘,现在明显不尊重俺这个公爹了,她刚才说什么……” 为何? “……里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俺真的是糊涂了……” 陈氏也在支着耳朵听着,心里差点奔溃,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爹娘哥嫂入狱,就是出来也不可能让她再回去,那他们一定恨毒了她,她带着孩子能去哪? 还好,他们娘仨还能就在老李家! 就是死,她也要死在老李家。 “沛德,这地上凉,还是先让你家老大和贵娃把你媳妇抬到屋里床上去睡吧!” 老李头这会打起感情牌,装起了可怜,颤颤巍巍的摸摸眼泪……就像经受了莫大打击! 他这张老脸实在是没法见人啊…… 李贵把老李头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李正信看他们狗咬狗,也是额头里面突突乱跳! “陈氏,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李磊是老李家的人,那他不也是你男人吗?夫妻本就一体,现如今他出了事,你怎能摘的掉?” “啊呸!李磊他是你男人,他娘的,跑路之前还偷了俺们家所有的银子呢,老子还有没找你索赔,你倒是惦记上俺们家里的田地了,你倒是说说,你是不是和李磊一起合起伙来演戏的?” 苦笑了笑,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李大强等了半会都不见李贵行动,无奈自己背起来,看到他娘嘴里就出恶心的东西,一时差点吐了! 堂屋门锁着,只好把她先背到那个躺椅上去睡了。 “兄弟,你知道吗?她说我这个公爹竟然是条狗命……这赵李村有这样没有尊卑的小媳妇吗?” 突然,陈氏从羊圈冲了出去,朝着李正信祈求道。 “哦?家勇他娘,你这是咋了?” 陈氏跪地, “呵,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他一道把咱们家的银子占为己有了。” “里正,他家李磊害得我爹娘哥嫂锒铛入狱,陈记倒闭!好惨啊!现如今老李一家无罪释放,我的家人还遥遥无期,我恳请将老李家的田地给俺,俺要去卖了,救我爹娘他们出来!” “什么?” 老李头骂了出来…… “呵呵,老李哥,你这回错了,这个比尔可不是你能打杀的起的,刚才我来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你了,比尔不喜欢旁人喊他畜生,比尔是条吉狗,是咱们整个赵李村人的朋友,它在这是要受到无与伦比的尊重的!” “啊?” 李贵咒骂道,丝毫不顾及他东林学府学子的身份,这没有了银子,什么嘴脸都露出来了! “啥?里正,你知道田地对俺来说意味着什么?怎么能随便把田地抽走……” “还有我刚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知道的既然除名,李磊、以及家勇家宝的田地咱们已经抽走分派给其他刚出生的男丁了!” “呸!一条臭狗子罢了……” “啥?” “什么?没有的事!” 说时话,这东西怪舒服,他坐在那都不想动了…… “可是家勇家宝他们是无辜的啊!为啥要抽了他们的田地?” “他们是无辜,可是那要怪他们的爹,谁让他俩流着他李磊的血?” 老李头一个跟头跌倒在地! (本章完) 第二百章 差点没抽抽了,吵来吵去,白吵! 老李头倒地上思虑半晌,心里沉到谷底,看到不远处一脸无所谓的李三毛突然很生气! “三毛,跪下!” 呵斥声让院子里面的人均是一愣! “老子让你跪下,你听见没有?” “老李,你这又是做什么?李磊的田地被抽了关三毛什么事?” 李正信规劝他! “里正,今儿这事你别管,这是咱们老李家的私事!”老李头脸色铁青,誓要拿李三毛出气了。 再次举起鞭子恨不得把李三毛打死!“让你置身事外!让你漠视家里人的死活……” “爷,不要打爹爹!” “父母面前,没有对错,老子让他跪他就得跪,除非他不是俺的儿子!” 老李头听得云里雾里的…… 李三毛冷笑…… “媳妇,住手!” 李大强怯懦的看了看老李头,又看了看李三毛,道:“爹,三毛知道错了,你甭打他了!” 当然小周氏、陈氏是乐见其成的,眼里竟是期待! 老李头丝毫不留情,继续狠狠的朝他挥去鞭子…… “干啥?” “你这个不孝子,你说,你出来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怎么让你二哥的田地丢了还分派给了旁人?你是怎么守家的?” “哼!我当然知道,既然我家夫君低声下气,为保住家里的田地不被抽掉费力不讨好,回来还是要被毒打一顿,那何必呢?” 骆枳儿站过去,从中间拦住,一动不动,冷冷看着老李头。 “住手!” 李正信简直不敢相信,老李头才是!眼珠子瞪老大,见她来真的这才有所恐惧! 骆枳儿气愤的看着老李头,大声制止! 举起鞭子,狠狠朝他脸上呼去…… “不,三毛媳妇……” 比尔现在在村里就像神兽一般被供着,哪里敢打杀,只想得了它的青睐,在小世子那里被高看一眼! “什么?”小周氏不可置信,看了眼瘦的跟颗豆芽菜的柳柳,吓得还躲在门后哭唧唧的颤抖…… 欺软怕硬,不反抗他永远觉得你能被他随意欺负! 骆枳儿转身便对李正信道,“里正叔,我恳请你收回前些时候三毛去对你求情的那事!” 她们早就对老李头不满了,况且还能让骆枳儿背上这个坏名声! “哼!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骆枳儿抬手便一把接住他甩下来的皮鞭,不管他死活,一拉便把他拉了个趔趄! “你这个胖子,你疯了,你……干啥?” 虽然这老头子着实可恨,可这要是真打下去,三毛媳妇这名声就毁了…… 老李头气的脸色铁青!扶又扶不住……“难不成,你还想打俺这个公爹不成?” “什么?” “是三毛,他们俩口子在其中周旋,是咱们看在他们俩口子的面上才保全你们几人的。你这得多伤人家的心啊!唉!” “可是三毛他没有错呀!” 第二下下去脖子也是一条血印子…… 苗苗也哭喊道。 老李头愣神,“咋?你……还想吃了俺不成?” 在惊呼中李夕儿还是尚存一丝理智,收起了皮鞭沉声道, 骆枳儿拉了拉李三毛,李三毛握了握她的手还是跪下了。 “李正信,这是我家的私事,我李德沛管教自己儿子,与旁人无关!” 骆枳儿抬脚便给他补一脚,将他一脚踢倒在园地边上,头歪在她押小葱堆的干粪那里…… 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就是故意的…… “唉,老李,你这是真的做的不地道,你,唉!人家三毛和三毛媳妇为了保住家里的田地你知道费了多大劲,而你们呢?什么都没做,回来还打人家,你这打的不是你儿子,打的是分崩离析!” 老李头抽出放在窗户外面皮鞭子开始往李三毛身上招呼去! 李三毛咬紧牙关,吭都没有吭一声! “老李头,这是做什么?还不住手?”李正信气到,这不是对他不满,发泄到三毛头上…… 冷哼一声, “你给我记住了!谁打我男人,我就打他!今日这两下,暂且记下了!” 她已有离开老李家的打算,不仰仗他的鼻息生活,怕甚? 李正信和其余的人都被这反叛的骆枳儿给吓到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骆枳儿以前闷闷的木讷,现在竟然为了她男人敢打她公爹? “什么意思……”老李头深感不对头。 “你……你……” 老李头滚地上,头褥进粪堆,你,你的半天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哼!我怎样?不是只有你才会打人的!看来是我与三毛对你们太好了!” 李正信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骆枳儿! “三毛媳妇,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干啥?老子管教自己的种,你这外来的婆娘还想插手?这鞭子不长眼,抽到了活该!滚边去!” “靠!md,我让你住手!听不见吗?” 李正信娓娓道来,这老李头才明白首尾,看到面无表情的李三毛脖子上那血印子,一时有点无措! “三毛……这……爹不是……” “咱们赵李村每一个村民都是不会同意的!你是在与我们作对!哼!” 心反正早就死了! 骆枳儿看他,暗骂,这个傻子,他爹让他跪他就跪,还被打成这样! “还有一件事,我想三毛媳妇还没告诉你,你家比尔是安乐侯府小世子的爱犬,你家苗苗得了人家眼送给她防身的……你们再想打杀比尔……你有九个脑袋都不够赔的!呸!呸!想也不能想!” 这个家不可以有人把他李贵不放在第一位! “媳妇,你过去……不要管夫君!” “哈哈,好好打,打死家里那起子不听话的犟种才好!”李贵阴狠的说道,想起在牢房他腿子疼的那样李三毛舍不得把衣服被子药物给他,他就恨! “人家三毛为了家里的田地又是出力,又是低三下四的来求我,给我发誓保证!可是你们回来,你瞅瞅,果然,如咱们所见老二媳妇要卖田地,你们还觉得他没做到位说让村里把李磊几父子的田地收了……你可知道,因为你们下大牢,你们家田地差点全部被充公吗?” 一下下去那背上马上就是皮开肉绽……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没用的东西,一样都是小丫头片子,人家都能得小世子的眼,你就知道哭哭哭!”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一章 这不是也喻示着他们不能随意欺负打骂苗苗了? 万一那小世子来了,岂不是会责罚他们? 可是这苗苗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 “额,里正,那小世子今年几何?” 老李头想了想问道…… 目光疑惑的看向圆鼓鼓的苗苗,跟她娘一个模子,这丫头是个福相,只是她还是一个小娃娃,不会是看上她当媳妇儿了吧? 怎么可能? 对了,既然能与小世子搭上关系,珍珠……那靠相士不是说珍珠是富贵命吗? 那何不? “想什么呢?人家小世子比三毛小不了几岁,只是苗苗这丫头逗人喜爱,人家就是乐意把比尔给她防身,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李正信一看就知道老李头的想法赶紧道。 他们赵李村好姑娘太多了,珍珠是个啥东西?把人得罪了,吃不完兜着走! 老李头脸色涨红,也不知是不是被粪球熏得,大大一个囧! “老李,我跟你提个醒,你们一家虽然暂时被放回来了,那村子里对你们有看法的人不少,这几日就低调点……” “有人埋汰你们,排挤你们那是正常的,不要让我们几个听见你们跟谁谁生事、闹架、斗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可别管我们几个不讲情面!” 李三毛抱歉的看着骆枳儿“对不起,媳妇!” 这个家真是没法过了…… 听他这样说,骆枳儿心里也升起一起愧疚。 他们睡觉那屋子是不是也藏了不少东西? 周氏先麻溜的把厨房的米面粮油搬进自己屋子。 他背上,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好了突起来的伤痕,摸起来硌手,以前觉得也许是打猎受的伤,看了今日才知原来如此! 老李头他好狠心的心啊,这大傻子也不知小时候挨过多少顿打,让他跪他便跪!跪的如此自然! “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这个人,真是大傻子……”骆枳儿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 “哼!等会跟你算账!” “哦,呵呵,那时啊,那时我刚刚失去爹爹,所以……没有注意到,对不起,夫君!” 老李头他们回来的太突然,这些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屋子也没有来得及做准备! 外面咒骂了几声过后,就开始忍不住不停的敲打他们屋子的门了! 怕他回来行骗人家! 骆枳儿拿出钥匙去把堂屋门打开,他们自己该进自己屋子的,进去收拾收拾…… “再一个,李磊要是有信了,不要藏着掖着,赶紧上报官府,结案!争取给大伙留个好印象,也让村里所有人放心。” 李三毛疑惑的抬头一看,便看见了媳妇满眼的泪水,一下慌了,手忙脚乱的,“媳妇,你怎么哭了,夫君真的不疼,这点皮肉之伤算得了什么?” 他感觉她的手指划过他背部的伤痕,摩挲! 提醒过后,就走了! “他们是我爹娘,打我是为我好!” 李三毛想了半天说了这样一句话! 搬好东西,早就把狗子把她转晕那事给忘了一溜烟跑到院子嗷嗷的大叫。 “以前,我是指你还记得我们刚成婚的时候吗?呵呵……那时夫君身上就是这伤,那时我光着身子在你身边行走,背上血淋淋的,你一点都不关心……那时夫君好难过……” 李三毛见媳妇冷着脸,道“媳妇,你生气了?” 骆枳儿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老李头,根本没管他有没有在粪堆里乱弹,弹不出来最好! 把李三毛扶起来,拉进了屋子! 老李头脸色铁青,她那是什么眼神? 抬眼看了看那头呼呼大睡的老太婆,这一大家子没一个管他两老的死活的,顿时气愤不已! 她已经醒了,而且是被饿醒的,这会一家人都跑进了厨房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找吃的! 胡乱塞了一嘴生肉,狼吞虎咽,周氏发现厨房粮食缸里丰富的米面粮油,各种各样的肉、蔬菜差不多快疯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吃过…… 这个该死的骆枳儿竟然在他们不在的日子里过得更好了,偷嘴! 敢私自拿银子卖肉,买米面粮油自己享用? “为你好?你犯了什么错?” “媳妇,难道你真的不心疼不在意夫君吗?” 要他们两口子出来,把家里银钱交出来,有种让他们去她屋子搜查一下…… “不,媳妇,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的,那时你刚失去岳父,而且嫁给了我不是那骆闻舟,很伤心难过,很久都没缓过精神头,是夫君的不是……”李三毛看到媳妇认真了,他又后悔了。 那门被他们推得摇来晃去,眼见就要倒了! “我只想让你和苗苗笑的。” 李正信又交代了一下,“别忘了明天来把李磊的户给销了!”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儿,周氏就在院子里面惊呼了! “唉!” “其实,后来想想,我毕竟什么错都没有犯,或许有时候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听他们的话!”李三毛想了起来,打的最狠的一次,就是他没有听他们的,擅自做主娶了骆枳儿! 那也是他那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幡然醒悟了,以前总是一次次抱着幻想,他总是祈求他们的爱…… “夫君以前去打猎,胳膊手腕,大腿都摔折过,夫君吭都不吭一声的……” “不过……媳妇,很奇怪?” 瘫软在地! 处理好伤口,骆枳儿想到,她明日要去镇上卖面包,他们回来了,怎么可能让她自己行动,这事怎么处理? 骆枳儿叹了口气,过去拉起了李三毛,苗苗也心疼不已的摸摸她爹爹的伤口,“爹爹,疼不疼,苗苗给你呼呼!” 苗苗那丫头这段时间不见养的白白胖胖的,柳柳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还浑身脏兮兮的,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都还不说,她是不是摊了很多银子? “什么?” 李三毛装作很难过的说道…… 喊老李头帮忙! 想到肉那些也赶紧跑回去拿,不知为何总觉得少了,可是陈氏与小周氏死活不认! “呵呵,不疼,这点伤算什么?” 骆枳儿指尖沾了药膏给他抹上,触感冰冰凉凉的,媳妇的手也很轻,苗苗也给他呼呼! 李三毛轻声道:“媳妇,没事,这一点都不疼!” 李贵像丧家之犬似的,一瘸一拐的仓皇逃窜到他自己的屋子,把门砰的一声迅速的关上了! 李大强也和周氏带上牧清运良进了屋子,柳柳跟在身后,有的有点慢,被小周氏又是不耐烦的一顿数落。 骆枳儿把李三毛扶到床边让他坐下,给他用自己整理的药箱给她抹了点伤痛药膏。 老李头见李正信走了,再也支撑不住,这都是什么事? 骆枳儿长吸一口气,叹息,甩了甩袖子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冷冷的看着他们。 周氏差点摔了个倒栽冲。 看着眼前胖胖的骆枳儿,一脸冷笑的看着她,心里还是害怕的,但哪能抵过那些银子呢?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二章 看着眼前愤怒的周氏,小周氏,陈氏,换好衣服的李贵,身后的李大强,老李头.…… 骆枳儿笑了。 “呵!好,好的很,都到齐了!哟!诸位嘴都还没有来得及擦呢!” 周氏狼狈的擦擦嘴,其他人也不自觉的摸了摸…… “啧啧!就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我赚得银子吗?” 听她这样说,这些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而满眼兴奋,这是有银子了? 以及吃了东西后的满足之感,周氏打个嗝,“放屁!你赚得银子?” “今日不交出银子,你们一家三口别想出这个门,今儿我就坐这守着了!”小周氏道。 陈氏:“对!甭想藏私!” 周氏叉腰唾弃,她家珍珠才是老李家唯一能嫁入高门的人! 苗苗那死丫头是她孙女又如何?隔几岔呢,又不是她肚子爬出来的…… “夫君,让他们进来吧!” “媳妇……”李三毛蹙眉? 小周氏:“识相点,赶紧交出来吧!这个家可不准藏私!” 骆枳儿看着他们冷笑一声,淡淡开口道。 李祖祖看苗苗哭的眼睛红红的,撅着小嘴,气的吹胡子瞪眼,“岂有此理!我李氏一族能养出李磊那等坑蒙拐骗的逆子,全拜他们所赐!!!” 其他地方就是一阵乱翻,在衣柜,床上,床底下到处乱翻…… 小周氏、陈氏看她全部占为己有的模样就气的紧! 拦住他们! 没有找到藏的吃食,就是发现了衣柜里三人各自都买了好衣服布料…… “干啥?你还打敢俺这个公爹?等着瞧,不出半日这整个赵李村都会传遍,你骆枳儿不守妇规暴打公爹,你闺女苗苗将来可没人要了,谁会要一个有揍公爹前科的娘的闺女!” “爷奶回来,他们无故咒骂爹娘与苗苗,要打杀比尔,要挖毁娘亲的面包窑……” 周氏见状眼里一喜一把薅开骆枳儿最先跑了进去,其他人包括老李头都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屋子被整理的一尘不染,这屋子看来专门修整过呢,所有东西都是井然有序排列,苗苗那张精致的小床靠在墙边上。 这段时间,他老李家就是人家三毛俩口子撑着,好不容易把田地守住了,这回来不说好好的把心给暖暖,咋还带起人抢起东西了! 守着,省的出去与那恶狗打配合! 赵奶奶听她这样讲,顿时气的不行,这老俩口太不像样了。 “闭上你的嘴,老娘到时自会分配!” 心里打着盘算,怎么把她的银子弄到手,好去解救自己爹娘! 这群喂不饱的吸血鬼,这回为了好处可都不是齐心协力? 姜还是老的辣!哼!妇人家家的,他拿捏她的手段多的是! 苗苗的衣服质量也太好了,刚才摸了摸,当然也没有丢下,回去自己改改,或者给珍珠改改穿! 周氏眼睛里似要喷火,这些东西当然不够,她最想要的目标便是银子。 陈氏也堵住门。 想了想,没法子,赵奶奶叹口气又带着苗苗找去了李祖祖的家。 “苗苗不哭,赵奶奶陪你一道去找找!” 骆枳儿这段时间在家里做鸡枞菌油赚得银子,或许还有其他营生的收入,不然他们有钱买这么多东西? 再一个,他内心晾她也不敢,刚才要抽早抽抽上了,还不是怕毁了名声,怕苗苗那死丫头嫁不了个好人家! 回来就把苗苗欺负哭,这几人也是与小世子作对! 这头苗苗与赵奶奶离开李正信家后,他媳妇银杏婶子思虑一下,又朝她家地头爬了去…… 苗苗这小丫头被养的一脸福娃娃的模样,这老三一家可能是他家最有出息的,瞧瞧他们在干啥? 把苗苗揽过来,抱在怀里,站起来冷漠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我李三毛的屋子,怎么能你们说进便进?” “现在爷奶,大伯娘,二伯娘,五叔又冲进卧房要抢娘亲买的东西,这会把屋子翻的不成样,要收刮银子,苗苗要去找里长爷爷为娘亲做主!” 骆枳儿先让开,让他们进来…… 周氏见状嗷嗷嗷的一边叫着一边就收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谁都别想拿走! “你骆枳儿自嫁进这个家就是咱们老李家的人,赚得银子自然也是大家的!” “啊呸!还想嫁进好人家?能比过俺的珍珠吗!没门!” “苗苗乖,待太祖祖拿上拐棍,和你一道回去打醒那些个王八羔子!” 赵奶奶不放心苗苗一个小丫头,便与苗苗一起拄着拐杖小跑到里正家。 “哎哟哟!太气人了!这是什么破爷奶?” 他在银子的冲击下已经忘了刚才骆枳儿要抽他鞭子之事! 不过也没有时间想她的去处! 老李头:“你娘和你嫂子说的没错,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当然所有的东西都得充公!” 问了银杏婶子才知道里正从她们家回去后就上坡干活去了,这会估计已经爬到山头去了! 周氏气的脸色都变了,可是这会不答应她们,指定会反水,跟骆枳儿合伙,不听她的了! 到了李祖祖家,他们家正在吃午饭,说明了情况。 珍珠、贵儿都没有睡过呢…… “眼皮子浅的玩意!” 说道珍珠,骆枳儿这才反应过来,这半天没看到她人! 人去哪了? 李三毛知道娘偏心,这番当众说出来,也是够无情狠毒的了,看看这个家,除了自己夫妻二人,谁会在意苗苗? “哼!娘,家宝、家勇也不能少。” 她还要观察一下,看看他们具体在做什么营生呢!买了骡子,羊子,这些都是她周氏的! 他们在翻找东西的时候,骆枳儿把苗苗偷偷放了出去,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苗苗开始嚷嚷着不要动娘亲爹爹的东西,后面也不喊了,偷偷从门边溜了出去! 苗苗跑出去,没多远就在大路上遇到了赵奶奶,赵奶奶看她眼睛红红的,行色匆匆问了几句,才知道老李头周氏他们回来了。 陈氏、小周氏也是一眼就看上了这架桃核木的小床,好精致,给自己家两个娃睡正好! 这个小蹄子,真有闲工夫屋子什么时候整理的这么好看了?苗苗那死丫头片子配睡这么好的床吗? 上去见李正信正坐在树下歇气,见他媳妇来了还有点奇怪,刚才不是说不来吗? “娘,这东西怎么着大强、牧清、运良也有份吧?”小周氏不平道。 待听他媳妇说明来意,老李家又闹腾起来了,顿时气的不行! 这个李德沛,长了一副狗耳朵吗? 刚才警告了他们,这才过了多大时候? 丢下除草的锄头,怒气冲冲的下了山地,直奔老李头家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三章 李祖祖喊上了正在喂鸡的赵祖祖一道去了老李头家。 看到骆枳儿屋子的情形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几人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周氏刺耳的骂叨声,苗苗则被吓得不停往后退…… “好你个杀千刀的骆枳儿,竟敢私藏这么多银子?快说,还有没有银子?到底藏在哪里了?” 走近一看,屋子里乱作一团,地上,床上,衣柜衣物、床单枕头套破旧的都扔地上…… 柜子都被打开了,一看就像被强盗打劫了一样! 一家人包括李德沛这老东西都在人家小俩口的卧房乱翻…… 成何体统? 传出去哪个小媳妇还敢再往赵李村嫁? 另外两个妯娌围着她,陈氏静静看着她说:“娘,这银子你可不能私吞!” 老李头回头一看,我天!一颗头两个大,这两位老祖宗怎么来了?这刚送走了李正信,他们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还不老实交代那买骡子的银子哪来的?” “咳……他娘,你住嘴!” 老李头瞪大牛眼睛高声质问!“再不说,小心老子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婆娘休了!” 三毛媳妇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听着他们老两口的规训怒骂,低着头忍住委屈往下咽…… 赵奶奶把她护在身后。 苗苗移出来,怯怯的喊了声“奶!” “呵!好大的派头!李沛德啊李德沛,你配的上你这名吗,你来说说这屋子怎么回事?” “苗苗,你这个死丫头,你给老子过来!” 小周氏:“就是,咱们大房二房可都没有藏私,这是对咱们这几房不公平!” “又是什么误会需要你对自己的亲孙女苗苗使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东璃国有父母在不分家的传统,也有树大分枝的传统,更有同籍异财的传统! 李祖祖家就是同籍异财的模式,他觉得很好! 而李德家因为有李贵读书,还有几个孙儿也需读书,才会不分家一家人铆足劲供出一个有前途的学子来,家族受益! 周氏斜着眼睛看见苗苗,看她躲在赵大娘的身后。 “哼!你给老娘等着……” 他家子孙挣得银子多少他们从来不过问,人家混的都不错! 这老的小的还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占那勤奋能干的便宜! “三毛媳妇,你想多了,现在村里人可都不是这样的,那是以前。” “误会?李德沛,什么误会需要你家李贵亲自去撬人家的锁?什么误会需要你家婆娘收刮人家银子,屋子里的东西?” 李德沛大义凛然的询问着,气得身后的李祖祖脸色铁青…… “没错!”几人异口同声! 骆枳儿转身给两位祖祖打个招呼,“两位祖祖,这屋子乱招呼不周,还是到外面院子坐坐吧!” 当然这是他的幻想! “唉,三毛媳妇,你不要害怕也不要不好意思,咱们两个老的也看见了他李德沛、周氏带着他们这些人干了啥,你的委屈咱们都晓得。” 这俩人对骆枳儿的好感肯定大于周氏他们的! 先不说送吃的,她的为人处世,她们与小世子,县老爷公子的关系能让他们不忌惮吗? “你有什么委屈就在这说吧!” 年纪大了在家休息颐养天年好了,干嘛老是东家跑西家跑? 立马吊着一个三白眼尖锐的呵斥道:“苗苗,你这个死丫头,谁才是你的亲奶?仔细你的皮!” “这么说,你们还是为了讨回公道?” 在看了看藏在他们身后的苗苗和赵大娘,他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周氏怀里紧紧的抱了一大堆衣物,手里还拿着钱袋子,眼里要喷火了…… “叔公,这是误会!误会!” 老李头讨好道! 查账需要撬锁? “您晓得的,咱们家没有分家这几房都没有私产,她骆枳儿趁着咱们不在的时候偷藏东西,肯定不行的!” “你这个作死的小蹄子,你爹给你的?那不是带进俺老李家的吗?那就是咱们的!” “对,这是俺先找到的俺们这都有份!”小周氏气的要死,刚从她那梳妆台的抽屉找到,就被那老婆子一把抢了去。 李贵蹲在地上撬从不床底下翻出来的小保险柜的锁,“小叔,那是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求你不要再撬了……银子你们不是都拿走了吗?” “苗苗他爹这背上咋回事?哼!你也不想想你又几个胆子敢对苗苗下毒手???” 毕竟没有分家,这个社会现状下,村子里面大多数都没分家挣到的钱都是充公,你还是不要挑战大伙的价值利益! 李祖祖气的脸色都变了,交什么账? “我也没有藏私,娘,你手里这些银子就是我这段时间在镇上做点零碎的小营生挣得全部家当,你们回来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拿给爹娘交账!” 语必就想去找鞭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两位祖祖点头! “哼!我再不来,岂不是看不到你家一家人怎么逼人家拿出陪嫁,怎么抢夺衣物吗?” 小周氏陈氏附和! 娘那个钱袋子刚才她们看了银子至少十几两,小零碎铜板还没数,这个该死的骆枳儿这才短短多久就挣了这么多银子? 眼睛都红了…… “两位祖祖,我觉得作为儿媳嫂子为这个家也算是尽了最大限度的力量了,我骆枳儿问心无愧……” “查账?” 屋子里的人都停下来手里的动作,思虑着怎么应付这两位。 暗恼,原来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等着! “哼!李德沛!你这个老东西去了一趟县牢倒是愈发有出息了!”李祖祖瞪大眸子甩甩袖子大声批评道! “呵呵,李叔公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 “啥是你的?” 那外面的比尔就是把你咬死也不会有人说啥,人家就像捏死个蚂蚱那么简单! “瞅瞅,你们到底是家人还是一伙强盗?李贵你东林学府就是这样教导你考取功名利禄的吗!”赵祖祖也添言! 老李头看到赵李两位祖宗脸色铁青,赶紧提醒她! 李贵眼睛转了转,赶紧上前解释道“呵呵,李祖祖,赵祖祖,这是因为三嫂私吞家里的银子,不交出来,咱们才听爹娘的吩咐进来查账的!” “就是,就是!” 他们也是支持的! 看看李贵,这娃虽然两年前考上了童生,村里也高兴了一阵,他们总觉得他人品欠佳! 骆枳儿又走到李贵那里,掏出钥匙,低头把柜子打开了! “小叔,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都是爹爹给我的陪嫁,没有银子了,银子被我拿来买了骡车,还有去牢房看你们,以及最近家里开销!” (本章完) 第二百零四章 “你以为你说什么咱们就信,咱们可没那么傻。” “请看吧!” 骆枳儿把箱子打开,神色淡淡的大方请他们看。 周氏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伸出鸡爪子般的手翻了翻! 里面除了几本破书,一件喜服,被面床单,几件破衣服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李贵也薅了几把,看到李祖祖赵祖祖看他直摇头,立马停下手里动作,“呵呵,我看这有几本书,比较好奇,这才看了看……” 俩人早就看清楚了他的小动作,也没拆穿! 周氏:“不可能!一定是你这个小蹄子藏起来了对不对?” 而他作为夫君,确实是一穷二白的啥都没有准备,爹娘连酒席都没有置办! “银子呢?” “哼!这些银子全部上交!” 怎么可能没有了,老李头老谋深算也不信。 “村里等着你家田地的人可不少,你若真的要这样分不清好赖再胡作非与,可别怪我!” 说道比尔,周氏揉了揉发酸的腰背又忍不住的想呕吐,跟李贵一样一样的还是吓得颤抖,咋一时冲动把它给忘了…… 老李头脸色清白交替,心里暗恼骆枳儿把家里这点事告诉外人,让人家瞧笑话不说,怎么看他们俩老的? 早知道上回就应该狠狠心把这木箱子用刀直接劈开,拿走,她就不能乱花了! 眼皮子底下把银子丢了,周氏顿时后悔不已,捶胸顿足! “没错!” “其余的,你记得以后挣了银子还回来!” 李祖祖:“哼!我瞧三毛媳妇说的没错,苗苗这小娃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骂的!” 骆枳儿冷笑,眼神从小陈氏身上转到周氏他们,“爹,娘,先不说我这陪嫁是不是应该属于我自己,你们没有资格觊觎与拿去使用……” 李德沛:“啊,没,没有!” 赵祖祖实在对这不讲理野蛮的婆子看不过眼了! “总共十两的银子,我一部分拿去买了骡车,一部分拿去买了羊子,给苗苗买了一架床,还有你们进了大牢,我和苗苗要生活就买了一些米面粮油菜,还有换洗的衣物……” “赵祖祖,李祖祖,真是麻烦你们两位还要专门为我们这事跑一趟。娘,你怎么说我与三毛我们都能忍,可是你要再埋汰苗苗,别怪我不客气!” 周氏听的肉痛不已,这个败家子婆娘。 “啥!没门!这是老娘的银子,还没分家呢!你们谁都甭想打歪主意!”周氏已经占为己有!怎么可能再交回去。 骆枳儿苦笑一下,“谢过两位祖祖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还回来,娘她那里只有进的,怎么可能还有出?” “唉,这等人谁敢信他啊,咱们先前看来也是被他装模作样的给骗了……这好不容易被放回来不说把脑袋藏进裤腰低调做人,还敢生事!” 看到满屋子狼藉,李正信气冲冲的说道。 骆枳儿冷冷道。 李祖祖道:“好了,三毛媳妇已经交代清楚银子去向了,以我说人家爹爹给的体几银子,你们本就不该打那些歪主意了!” “干啥?反了天,还威胁起俺来了?” 赵祖祖:“这样吧!既然也都是给家里花销了,你们就该补回来,这小袋子的银子就还是还给三毛媳妇吧!” “不,里正,俺们只是……只是……让三毛媳妇交交账!” “咋,你刚才还来过了?” “你爹不是死之前说是要给你一大笔陪嫁的吗?那骆闻舟的爹娘当初可是眼热的紧!” 可见他对闺女的疼爱,这么多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 说到这李三毛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些家具确实是他亲自从老骆头家背回来的。 她还以为还能再搞十几两呢,这样子就能填补李磊从她那诓骗走的窟窿呢! “哼!进了俺这家门啥不都是老李家的,反正她欠俺的。” “两位叔公,你们瞅瞅,她骆枳儿有没有尊卑?” 小陈氏:“还不快说,你都藏到哪里了?” 当初背过来时,李贵和珍珠还觊觎,怂恿他娘想来搬走,被他用拳头威胁了回去! 还有喜服,床上铺的盖的都是岳父提前备好的,媳妇舍不得用,特意留起来做了纪念。 他们觉得这是人家自己赚得,还给她是天经地义的。 “哼,可不是……我来告诉他们李磊田地的事,因为这事老李头还把三毛给毒打一顿,这父子俩还准备打杀比尔呢,幸好被我看见了!” “里正,下下火,俺们知错了!” “我要说清楚的就是我爹给我的陪嫁除了银子,还有这屋子他亲自打的这些家具,三毛当初背回来的,这床头柜,梳妆台……包括这床……” 当初岳父在去世前已经在慢慢打造了,岳父过世后这些都是在她家背过来的。 周氏暗地唾弃! 她就骂她怎么滴了? 这时李正信也来了,老李头一看来人黑着脸正站门口冷冷的看他,顿时没把脑袋憋进裤腰。 “哼!” “藏什么藏?这会知道丢人了?刚才我说什么来着?李德沛,你们一家子是真的不打算在村里住了?” 李正信跑的满头大汗,主要是给气的。 “呵!好笑,李德沛,你是把我说的话当做了臭狗屁?” “剩下的,还有一二两就一道也放在你这个袋子里面的。” “三毛他娘,你这空手套白狼不算,还要人家把自己爹给的嫁妆还给你啊?你也不想想,你给他们俩口子置办了个啥?” 赵祖祖询问。 两位祖祖一脸凝重, “刚我已经训斥过了,出院子前还低头哈腰的答应,瞧瞧,我前脚出门后脚又作起怪了!” “啥?这可使不得!” 周氏不依不饶咒骂道:“败家娘们,俺们就去了不到二十天的光景你就花了不下十两,苗苗那死丫头需要睡那么好的床吗?这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够你削包的?” 骆枳儿把所有的财产都交代清楚了。 李正信鼻孔朝天,甩甩注袖子,他说话就是放屁!真不想看到这口是心非的老头!要不把他赶出村得了! 李祖祖赵祖祖点点头,这些家具样式虽然有点古典,可都雕着花儿是十分漂亮的,骆枳儿保护的也很好,均出自老骆头的手。 赵祖祖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完全是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吗? “咳……算了,赵老怪!”李祖祖给他们使使眼色,这话他们自己知道就得了,这个李贵还在面前,虽然他也看不上他,还是等这次院试过了再说……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五章 遇到这家人这个三毛媳妇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难怪最近转了性,出了事没有跑守着这个家,挣了银子你看还全部都交给了他们。 遇到这等儿媳是他们的福气,不藏私任劳任怨又能赚钱,还在往死里作。 “李德沛,你在这赵李村看看哪家媳妇有你家三毛媳妇任劳任怨?” “那往日大冬日的就见她在给你们在那河里洗衣,挑水,打猪草,薅草,你家一日三餐以前不是人家做的?” “什么家风养什么人,瞅瞅你家老二李磊多自私?还想继续养出那等逆子吗?” 眼神移向李贵,李贵心里不舒服,他李磊凭什么跟他对比? “你们回来吃的喝的哪样不是人家弄的?” “没!那不是那一块光溜溜的,头发都剃掉了吗?” “你给老娘还回来!” “你二伯奶那耳朵咋回事?” 其实骆枳儿就是请他们来做个见证的,她知道现在提分家还不是时候,火候还稍微有点欠佳! “哼!还就还……” 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婆娘脑袋咋看咋别扭! 这时,赵小梅也早就听见隔壁的动静了,只是碍于比尔不敢出来! 李德沛气的缩着跟个老乌龟似的,还得附和! “对不起……” 老李头耷拉着脑袋就像老了二十岁,蹒跚着步伐进了自己屋子。 “娘,你别骂了,得了家宝家勇田地的,是隔壁李伟刚新生的两个崽!” 苗苗怯怯的走了过去。“什么事,奶?” 李三毛一顿,“可是……夫君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除了对你说对不起,好像别无他法!” 这会听见周氏乱骂气的脸色苍白,老娘不去找你们算账,你还来咒骂起我来了? 也开始撸起袖子从堂屋里跑出来对骂!李正森拉都拉不住! “谁抢你家田地,那是村上分给俺们的,俺们家新添两名男丁,应得的!”赵小梅鼻孔朝天,终于扬眉吐气一回! “那田地可是俺家大强一背一背的粪养出来的,你给老娘等着,白吃了俺家的田地种的粮食,小心吃了的人没屁眼……” “还带头开始抢了,你这老东西若是再把咱们几个的话当做臭狗屎臭狗屁,你一家老小爱到哪去就到哪去,明日来划李磊名字顺道也把你们一家划去得了!” “那就多谢李祖祖了!” “啥?”周氏不舍的! “是,是!” 这会周氏差点没被气死! 他们同一个祖宗! “啥?” “没有这么个人,你们下了大牢回来你以为这村里还有你李德沛一家人吗?” 赶紧喊了声,“苗苗,你过来。” 周氏回头,见李三毛跟着脸色沉沉的骆枳儿进了卧房,收拾屋子去了。 赵小梅上回被比尔吃了耳朵,李郎中方便给她医治,把她耳朵周边的头发都剃掉了! “哈哈哈!赵小梅,你是不是已经遭了报应了啊?你这耳朵飞走拉?” 她虽然没来的及收厨房的米面粮油,但屋子的银子,自然不止钱袋子里面那十两。 原来是赵小梅这个臭老娘们干的好事! 转身一溜烟跑到院子角落,离隔壁最近的地方开始尖声咒骂起来! “赵小梅,你给老娘出来!没见过你们这些饿狼崽子,连一家兄弟家的田地都要抢去!” 赵小梅想起自己耳朵,想起比尔,转身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养了这种东西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 “记住了!做错事了在村子就要记得缩起头来做人!” “行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骆枳儿知道跟他发火也没啥用,这都是他的爹娘兄弟们。 小周氏听得早就不耐烦,皱了皱眉走了过来,凑近看了看“娘,二伯娘好像咋没有了耳朵哩?” 李祖祖道。 “哼!用不着你管!” “哼!让你婆娘带着你这两个媳妇好好学学去祠堂规矩!整日张牙舞爪,成何体统?” 还想着怎么处理,毕竟李贵还在读书,没想到被欺负成这样人家提也没提! 三毛媳妇还客气的把他们送了出去,一个劲的感谢他们! “三毛媳妇,你别怕,他们要在做那等缺心眼子的事来找咱们,咱们给你做主!” “省的败坏咱们这赵李村的名声!” 他们以为三毛媳妇这会喊他们来会闹出分家那事呢! 听老李头说李磊以及家宝家勇的地被抽了,顿时气的跑出来在院子呼天喊地的咒骂,咒骂那些得了她家田地的龟孙! 祖宗十八代都咒骂遍了,李三毛实在听不下去了,怕他们起来骂他们。 这头周氏跑进屋跟老李头打听抽地之事,刚才她晕了醒来只顾搞吃的,搬东西,抢银子,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周氏幸灾乐祸道。 不过应该马上快了! “既然拿了银子,让你婆娘把人家衣服被面都还回去!” 其余的换成银票在她身上,他们哪里都搜了,就是没搜她身上。 李正信几人在回去的路上私下骂了老李头周氏一路,都觉得不解气! “李三毛,你不觉得你最近对我说对不起有点多吗?” “你,你这个心思恶毒的糟老婆子,你有本事去找里正啊,你在这骂俺们作甚?你有种别让你家李磊犯事啊!” “大强媳妇,你来看看,是不是娘眼睛花了,你二伯娘这耳朵是不是不对劲?” 送走了他们,李三毛跟在骆枳儿身后,“喊我干啥?” “不会吧,是不是头发盖住了?” “媳妇……” “那要不你把银子也还人家?” 赵小梅把自己脸拍的啪啪作响! 周氏气个倒仰叉,骂着骂着就想跑过去跟她干架! “啊呸!看老娘不给你个教训!” 李祖祖特意声音很响朝着院子里面那几人方向说的! 那一群人心里恨的要死!脸上还得陪着笑。 与银子比起来还是把这不适合她的衣服还回去好了! 周氏不情不愿的把怀里抱着的衣物丢在了苗苗的小床上。 苗苗老实的答道:“是比尔,二伯奶跑到门上来找事,被比尔把耳朵给吃了!” “啊?”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六章 周氏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周氏也吞了吞唾沫! 这比尔真咬人肉吃的? “这她也乐意?”觉得赵小梅活该可笑! 周氏坐地上哈哈哈的笑了半晌,眼泪都笑出来了,“老天有眼,报应呐!” 她赵小梅年轻时可臭美,话里话外她比她周美珍长得好看,这下就好看了,太好看了! 哈哈哈! 拍拍大腿根,听见木房子发出的嘶吼声,立马恐惧起来。 刚才那东西还好只是把她转晕,没有真正的咬她肉吃。 想到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差点就缺胳膊短腿,或者少耳朵? 这都是啥事啊? “奶,比尔是小世子给的狗,不是畜生!”说完,苗苗转身就哒哒哒的跑进了屋子! 生气归生气,这媳妇这样对他说话,老李头怕骆枳儿又去给里正打报告,就没有闹得太大! 老李头亲自去族里把李磊的名字划了去! 周氏早上要带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去村里老祠堂听老嬷嬷教导规律! 这一家人吃喝拉撒又都靠着骆枳儿先前买的粮食! 可惜,好东西都藏起来了,玉米粉早上拿出来两瓢! 骆枳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看她说话时还在不停的用手抓身上…… 但李贵说需要打点一下,周氏就给了。 但老李头感觉精神头不太好,刚才进了屋子就睡了。 李三毛也拿上打猎用的工具,跟她们一道去看看山里有没有野物! 周氏看到他们出门,瞪着眼珠子瘪嘴骂老头子! “你看看,你不管管,又偷懒跑山上去了!” 周氏甭提多心疼。 小周氏屁股一扭去了他们屋子找换洗衣物! 看她们用完了洗澡间,眼珠转了转,“哟!苗苗你们用完洗澡间了,等会大伯母们也来洗一下!” “老头子,这三毛俩口子修那窑灶也没见使用,不知道是干啥的?” 回来这两日,都没把自己收拾干净…… 小周氏嫉妒的看着她们娘俩从厨房进进出出的,一个丫头片子还给洗澡洗那么干净做什么? 她家牧清、运良也是浑身抓的破皮了! 早上吃饭,那表情就像全家欠了他们一样。 这个李三毛也太自私了,建洗澡间也不知建造一个共用的,这个家又不只有他们三房。 老李头半天没缓过神来…… 老李头长叹一口气,“消停些吧!咱们家就他们俩口子在村子里还能有个脸了!” 急急忙忙跑回来告诉了从族里回来愣神的老李头。 骆枳儿烧了一锅水,弄到洗澡间给苗苗全身上下洗了个遍! 头发洗干净,撒上驱虫粉,从里到外换上干净的新衣服。 “你要生气,就去找破坏庄稼的人去!” 周氏在外面乱骂,他都没出去! 这会周氏把他喊醒让他他打探比尔,打探世子的事,也没搭理她。 这几日,他们把家里的米面粮油都收走了,自然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能吃到玉米面就是极好的了。 周氏跑到那面包窑研究了一会,又找来竹竿在鱼池打捞了一会,里面鱼儿太小,她还说看看能不能搞条鱼吃! 老李头在柿子树下坐了会,他现下也不想去村子溜达了,也不想去田地里干活了,不想见到那些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人! “这俩口子,也不知在做啥营生,这观察了两日也没见他们做那些东西!”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骆枳儿赶紧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吓得她尖叫不已! 看了看不远处的柳柳和牧清运良抓的也是可怜兮兮的,“那你用自己屋里的盆子毛巾!” 骆枳儿怼了回去,“这事三毛第一时间已经去找了里正,就是村里一些想要咱们家田地的人搞得破坏!” 身上那虱子跑的床上到处都是,晚上觉都睡不好…… 这点老李头去族里划名字时遇到村民,个个对他们冷嘲热讽唾弃! 骆枳儿搭好衣服,背上背篓带上苗苗打算去给骡子、山羊割点草回来喂喂! “啥?” 老李头自然又是把李三毛怪了一头。 早上苗苗吃着粗粗的玉米糊糊,有些难以下咽,李三毛也是,他的嘴被媳妇养刁了! 给他讲了赵小梅的耳朵被比尔给吃了! 打探不到,又赶紧鬼头鬼脑的绕过那木房子,跑进堂屋进到自己屋子去找老李头。 撒上药粉,把衣服好好泡了泡,洗干净晾晒起来! 回来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深受打击,坐那里抽烟一句话都没说。 让骆枳儿感到惊悚的事也发生了。 李贵,第二日急急忙忙的去了镇上,要去学堂报道,走之前问周氏讨了二两银子。 这会把屋子的被子弄外面晾竹竿上晒一晒,看到被面上破了的几个大洞眉头一皱! 晒完被子也端着木盆去河里洗衣服。 陈氏除了早上出来吃口饭,一直在屋子没出来。 李三毛跑了进来,发现是此事,长嘘一口气! 脸色沉沉的去了田地里。 李大强一天在家,也不知给他们建造一个洗澡的地方! 刚才去田里地里遇到一些村民也是,差点没喊打喊杀了,怎么那么恨他们? 唉,今后恐怕真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就指望贵儿能够出人头地,在村里扬眉吐气了! 苗苗脱下来给她穿了一会,就成这样了。 “爹,爹,不得了了,田里地里的夏豆都被人给糟蹋了!”李大强一脸愤怒! “啥?” 周氏气个半死! 李大强早上扛着锄头去了田地里,看到了夏豆的情况。 是柳柳,昨儿下午苗苗与柳柳在一起玩,柳柳说想穿一下她的衣服。 这个死丫头说话不说清楚什么小世子? 她早上惊恐的发现柳柳打结的头发上长了虱子卵,心里就有点担忧! 苗苗白日不停的抓身上,她脱下她的里衣发现她身上有虱子在爬行…… “晓得了,真小气!” 周氏因为得了骆枳儿这十来两银子,加之赵小梅被狗吃了耳朵精神头又活了过来! “那你们养这可恶的畜生做什么?” 她恐怕这一家老小身上都有这东西了! 周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老李头有点迷茫,心情十分低落也不知要干啥? 他发现自己干啥都没有了乐趣和动力就去了那躺椅坐下躺了会,不知不觉给睡着了…… 梦里他还梦到他爹骑在老屋房梁上指着他鼻子骂他! 周氏也坐到了另外一个躺椅上,见老李头睡着了,她闭着眼睛也打起了鼾!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七章 骆枳儿爬上山去,去了一个荒地,割了不少野草。 路上在有山药的藤蔓的地方,用镰刀顺着藤蔓的根部下去,在石缝挖了几截挺胖的山药! 山涧捡了几朵松茸,李三毛摘了几个八月炸! 刚才割草的时候,还捡了几枚野鸡蛋! 苗苗帮忙往背篓那里抱草,李三毛也帮着一道打草。 三人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割满一背篓草。 跑到以前生火的地方,先把火升起来,把山药扔进去烤着。 坐下来吃点东西,歇口气! 拿出装水的竹筒喝口水。 拍拍头,把它给忘了! 赶紧跑到厨房,对周氏道:“娘,把牛肉拿出来,那是给比尔吃的东西!” “娘,野鸡若是不够这小灰也不能干个啥?不如就把刚才那几只野鸡拿出来,咱们不给了!” 只好想法子让她开心一点,给她摘了一束野花! 媳妇接过去淡淡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啥?你说安乐侯府……小世子?” 比如几个儿子成婚,只有李三毛没有给扶持一文钱! 李磊较瘦,看起来比较精明,相对于李大强,李磊更有气质一点,可能是长期待在镇上的原因。 周氏说她偷懒,也没说错,主要跑出来透气的。 周氏看到,叨叨几句,把野鸡准备拿进厨房放进以前的那口缸。 李三毛五官端正,鼻梁高挺,眼目深邃…… “咦,是只小可爱啊!” 虽然这个念头被她很快压了下去,但是一旦发了芽,它就会生根! “啊呸!几只野鸡够干啥?还玩伴,赶紧拿来!!!”这野兔能炒一盘菜吃了! “想想,人类何尝不都是残忍的呢?咱们吃的猪、鱼、牛肉,我肚子饿了还杀蛇吃。” 遇到啥事,老李头周氏还是会拿银子的。 苗苗摸摸它的头,“是啊,爹爹,这野兔好可爱,咱们能不能养着它?” 这个家最高的就是李三毛,最强壮的也是他。 看到苗苗怀里也抱着一只小野兔,往后躲藏,横眉竖眼的,“干啥?学你娘藏私啊?” 骆枳儿给骡子、羊添了一些草,看到比尔伸出了颗头似乎有些委屈的在看她。 又想起来李大强、李贵、李磊,这三人虽与李三毛是兄弟,可是也都不像。 李磊这次下大牢,看看差点老李头都缓不过来了。 “夫君,你会因为我肥胖而不喜欢我吗?” 周氏气的头顶冒烟,拿着野鸡转身去了厨房…… 难怪她刚才路上会唱“……全都是泡沫……” “还牛肉?做梦!” “媳妇,难得开个荤,夫君去那山涧去洗杀干净,给你和苗苗打个牙祭!” 李三毛摸后脑勺,本家想让媳妇和闺女开个荤的,这下到显得他残忍了! 说起来,他打猎哪一件不是杀生? “媳妇,你会不会因为夫君杀了太多生,而讨厌夫君?” 这小野兔看模样都没成年,摸了摸它的脊背,小家伙还是颤抖着。 骆枳儿看着眼前的李三毛,刀刻般的俊颜,脑子突然产生了其他想法。 这人怎么和周氏、老李头长得一点都不像。 都说父母重男轻女,虽然这个家比较爱李贵,珍珠,可是李大强老李头对他还是比较亲近的。 “夫君,咱们吃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何必再杀它呢?” 打定主意,总有一天她会摸清楚来龙去脉…… 难不成他们因为年纪大,五官发生了变化? 骆枳儿捧着它,看它可怜兮兮的眼神,因为害怕略微颤抖蜷缩着身体。 看见老李头他们那些人内心就无比压抑。 他知道媳妇心里指定想分家的,可是为了他一忍再忍,他家的情况他也晓得分不了。 家里现在是有车一族,要不等明儿一起做好给贵儿送去,给他补补身子,最近都没有养好就去了镇上! 顺道去看看珍珠,那丫头不听话,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他知道,媳妇看到他打猎回家就会跑很远,不喜欢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李贵长得就比较精小,也瘦,皮肤是最白的。 “啥?一个畜生玩意,你给它吃那么好做什么?” 李三毛看到胖胖的媳妇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山下愣神…… 骆枳儿看见是只小野兔,毛茸茸的,眼里充满爱怜伸出肉乎乎的手接了过来捧在手心。 媳妇果然开心了一点。 “怎么会……” 他对她的喜欢,不仅仅是外貌。 “拿来吧你!” 早上苗苗也没吃饱,家里也没有啥可吃的给他们。 一遭回到了以前。 是灵魂相吸,超越亲人,溶于骨血…… 定睛一看好像是一只灰色的野兔呢! 李三毛起身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拔开草丛,不一会就把野兔捉了过来! “媳妇,你看……” “你这个小蹄子,懒得跟你掰扯。” 李三毛看着她的眸子有点不安沉声问道。 下午日头下山前回到家,李三毛把茅草背到羊圈那里放下,怀里抱了一捆干柴! 还打了几只野鸡。 骆枳儿冷冷道:“这比尔是安乐侯府小世子的爱犬,他会派人来看的,到时出了差错,你付的起责任吗?” 出于猎人的警觉性,他突然发现了不远处那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都是因为他,又让她起早贪黑的白忙活了这段时间。 苗苗看了看骆枳儿,“奶,这小灰是爹爹给苗苗的玩伴!” “好吧!” 细看,他们三人更像兄弟一点,五官扁平,身材瘦小,只有李大强稍微粗狂一点,可能是常年干农活的原因。 只有李三毛,总觉得他们不待见他,以前都要死了,都没啥反应,只是赚钱的工具。 媳妇在安慰他,可李三毛觉得媳妇情绪低落,不知怎样才能让她真正开心起来。 他们个头都不高,李大强约摸1米七左右,五官扁平微胖。 “我胖是情非得已,你杀生也是为了生活不得已而为之,有时候咱们为了生活不得不做一些妥协!” 骆枳儿拍拍手,站在了苗苗前面! 老李头也来了,现在厨房门口问道! “什么?那什么玩意比尔是安乐侯府小世子的狗?” “没错,你那日不是听里正说了吗?”骆枳儿冷冷道。 老李头心里就像过山车似的,面上不显,差点没稳住一跟头坐地上!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章 第209章 怎么会是大名鼎鼎的安乐侯府…… “娘,比尔只吃高级的肉类,你拿走的牛肉正是比尔的吃食!” 周氏叉腰准备破口大骂,老李头脸色苍白, “你这个老婆子,还愣着作死?没听见吗?赶紧去拿牛肉啊!” 这呵斥声大的,差点没把周氏吓出心疾来! 这就对了,他就说为啥二弟妹被那畜生吃了耳朵,这么严重还没有来找事,反而整日关起大门躲避! 哦!不对,不能说畜生!老李头捂了捂自己的嘴,那害怕的模样十分滑稽! “俺就说嘛,取什么名儿不好,铁锤,麻团,噜噜,东东儿,龙蛋蛋啥不好?” 骆枳儿笑了笑,这一家人还不如柳柳。 “三伯母,柳柳帮你刷吧!” 周氏把剩下的牛肉都交了出来,在堂屋眼睛斜着,似乎要把她背上剜出个大窟窿! 刚说完,小周氏喊魂似的喊叫声就响起来了,“柳柳,死丫头,又死哪去了,来帮忙生火!” 以前他们衣服都丢给她洗,她没有丝毫怨言! “说了几句,你把俺们的衣服丢出来干啥?既然丢出来衣服弄脏了你去给俺们洗干净!” 眯了眯眸子,他随便都能取一堆! “取个啥玩意比尔的!原来是安乐侯府小世子的爱犬!” “一天连自己和娃娃们的衣服都不去洗,让人家去洗?你瞅瞅老二家的,人家洗了多少?” “俺放那里就是让你去洗的,咱们又没有分家,洗澡间咋不能是公用的?大强去田地里劳作,你们总要做点什么吧!” 全家都把它供着! “娘,你瞅瞅,她说那洗澡间是李三毛给她修的!” 骆枳儿觉得自己不应该圣母心泛滥,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以前那样对苗苗想到就恨的紧。 “你!” 竟然敢这样说话她! 想到有虱子,吓得她赶紧用钳子夹出去,放到大房门口! “真不要脸,你们自己的衣服干嘛丢在洗澡间,让我去洗?” 周氏这回到是说了句公道话,这小周氏一文钱不给家里挣,还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 “三伯母,谢谢你给俺们买东西送牢房,柳柳吃的肉包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肉包!” 骆枳儿淡淡道, 小周氏气的要死,这个骆胖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以前了。 “还有,你们这衣服,你知道的里面脏就罢了,都是虱子,你这样不是要给旁个传染上吗?” 骆枳儿抬头和颜悦色的对她说道,这丫头挺懂事的。 “你!” “谢谢三伯母!” 骆枳儿喂比尔,李三毛去村里水井挑水,苗苗也跟着去了! 小周氏从屋里出来,看到她门前一堆衣服,看到骆枳儿使劲的在冲洗洗澡间…… 喂完比尔去屋子,路过洗澡间准备把自己身上的汗洗一下,看到里面给搞得一塌糊涂! 地上一片泥泞,换下来的衣服怎么不洗,给她乱扔洗澡间…… 周氏从堂屋跑出来,眼神在她俩身上打转…… 小周氏眼睛一转,赶紧跑到周氏那里,“娘,你看,老三和他媳妇在山上偷懒大半日,回来就知道给俺们找事!” “想得美!你手又没有断?” 大房小周氏就没那么爱收拾屋子…… 给骆枳儿上个眼药…… “老三媳妇,咋回事?” 陈氏比较爱干净,城里人讲究! 老李头恍然大悟,难怪他爹死了这么久这回出现在了他的梦里,怒骂他是个不孝子孙! 眼里有光随即一脸严肃道,“老太婆,记住了,对比尔好一点!不然,哼!” 周氏气个倒仰叉! 骆枳儿喂了比尔,摸摸它的脑袋,比尔呜呜呜的,往她怀里钻了钻…… 只是一看到母牧清、运良就软了心房,才让他们去洗的! “大嫂,你既然用好了洗澡间,就请打扫干净!” 小周氏脸皮好厚的说道。 “柳柳喜欢吃,下次三伯母挣了银子有机会又给柳柳买!” 这个老东西,也不知又想干啥?难不成又要把她休了? 周氏一溜烟跑进了卧室拿出了牛肉! 骆枳儿假意没看到。 她看到院子的竹竿上晾晒了不少衣物,鞋子,里里外外,还有被面,枕套,应该是二房陈氏洗的。 骆枳儿再也忍不住了,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身上都开始痒起来了! “哟!这才几天,瞧把你给高贵的,谁不长虱子啊?” “矫情啥?俺就不信,你小时候没长过这玩意?” 这要是换做以前,指定是骆枳儿挨骂,现在风向变了! “做饭去,今日的下午饭就由你做!” “呵呵!”这么洋气! “这就对了!” “娘,以后比尔的吃食不可以再放你屋里,要放在我屋里!” 小周氏不屑道。 她也只敢背着老李头嘟囔! 她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还不如一条狗! “哦!” 皱了皱眉,“骆枳儿,你干啥呢?” “周晗娟,老三媳妇还去山上割草,拾柴火,你干啥了?” 看她还是脏兮兮的,头发打着结,因为瘦显得大大的眼珠子凹了进去,这个小柳氏根本就没给柳柳洗澡! “一个畜生崽子,哼!吃什么高级牛肉?” “喏,给你!” 小周氏不情不愿的去厨房做饭,骆枳儿心里就像有阴影似的,把洗澡间使劲的洗刷几遍! 她又舀了几盆水端过来冲了冲地上…… “记住了这洗澡间可不是公用的,是三毛特意给我和苗苗修的!鉴于今日你们的表现以后再洗没门!” 现在的周氏不是以前的周氏,她虽然也不喜欢骆枳儿,但对小周氏这个儿媳妇有太多不满! 而且,他们一回来就得了十多两银子,这让她又看到了希望。 “不消停,又在干啥?” “大嫂他们用了我们的洗澡间,里面弄得脏兮兮的,我说了几句!” “我小时候的确没长过,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这等东西!”骆枳儿冷冷道。 这时,柳柳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哦,是柳柳啊,三伯母已经洗刷干净了,你去帮你娘忙吧!” “来了,娘!” 柳柳快速的跑了过去进到厨房,又是一阵骂叨声……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章 第210章 “媳妇,怎么回事?” “没事!” 骆枳儿看了一眼挑水回来一脸紧张的李三毛,转身进了屋子。 反正今日不用她做饭,李三毛跟上,骆枳儿低头做起了针线活。 “苗苗呢?” “在喂小兔子!” 私窝子就是风月场所,就是小作坊…… “你,你是何人?为何你刚才要说,俺们家李贵被学院退学了?” 他可不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李三毛一顿,“我正想跟你说呢,听大哥说那日从牢房出来就跑了!” “被当众逮了个正着!” “跑了?” “鄙人乃是东林学府的范夫子,是李贵的授课老师,特来遵从书院的决定,送辞退的学子李贵回来!” “可是……他进了学堂不说头悬梁锥刺股苦读学习,却跟同期学子打架斗殴生事,这还不算,昨夜他竟然偷遛出学府去了私窝子!” 送他的人正是给他们授课的夫子。 范夫子教了这么多年书,觉得这回是最丢脸的。 “请问一下,我五弟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退学的?” 难不成,那人正是……李贵? 周氏一脸茫然,“他爹,啥私窝子?” 他以为李贵这学子家庭条件应该还可以的…… 因为他平日在学堂花银子大手大脚的,啥都要用好的!在他闺女面前显摆过! 今日来了,才发现这看起来也就是普通农家子弟,家庭也不怎么好! “李贵,你犯了什么事自己跟你爹娘他们说吧!” 老李头才气,这个老师太奸诈了怎么收了东西翻脸不认人了? 再加一个以前每次李贵讨要银子都说要给授课夫子一些孝敬心意的,他们都有给准备的! 范夫子一听这话,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胡说八道什么?” 李贵吞了吞唾沫,“……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人五十来岁,看起来很威严一副颇有学问的模样。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的任何学子这样,他也会帮忙。 “本夫子就喝口茶,给你们讲清楚!!!” 李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半死不活的。 是他的行李。 李大强,小周氏,陈氏他们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 李三毛蹙了蹙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骆枳儿眼睛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敢相信…… 老李头觉得他既然收了他们的打点银子,应该不要那么铁面无私,他甚至怀疑他们这是故意为难他们。 骆枳儿拉了拉李三毛袖子,让他去问问。 “爹,你先别激动!” “贵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李头气的头晕眼花,忽然间记起他上回好像看到过一回,那时候他以为看错人了! “什么?大哥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媳妇脸色铁青,“哦!”刚才大嫂在后院指桑骂槐的,李三毛踌躇着说点什么…… 骆枳儿了打量了一眼李贵,灰头土脸的,很丧气! 被抓了贼的感觉,大包小包的堆一旁的地上。 她心里也有种不好预感,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跑了出去。 要真有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没啥,她也早回来了! 珍珠是在牢里吃了太多苦,受了不少白眼,誓死要去傍个靠山夫君! 这时,听见外面有客人来的声音,怎么还有周氏的尖锐哭喊声? 小周氏:“李贵啊李贵,你可对的起你大哥?” 范夫子严肃的说道。 范夫子一看,这家至少还有两个明理的,也叹口气道:“好吧!” “多谢范夫子抬举!” 就知道他娘会这样! 范夫子脸上神色缓了缓,“你们的心情本夫子能理解,所以本夫子才亲自走上这么一趟来给你们讲清原委!” 骆枳儿先问起了他:“对了夫君,珍珠去哪里了?” 听到这到范夫子这样说,小周氏、陈氏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亮。 “出来跟娘大吵了一架,娘拉不住她还把娘还推倒了,听说她自己跑去曾府找曾老爷了!” 她这没名没份的,上回拿了婚书他们就进了大牢,这事也是李磊促成的,曾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还说有可能逃过了一劫! 她脑子是不是短路? 范夫子去那边桌子坐下,老李头、周氏也不情不愿的移步过去…… 周氏歇斯底里,短小精悍的身材跳起来在他背上使劲锤打了几下! 老李头后从屋里出来,听到周氏的话气的脸色都变了,连忙上前对来人道, “我也不敢相信,刚才,我去挑水时,遇到他从田里回来就顺道问了问,爹娘不让他们告诉旁人!” 他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人送回来的。 “鄙人左思右想,毕竟十年寒窗苦读不易,又是本夫子的学生,因此才再三担保,他前日来入学边便又重新纳入……” 想起她打探过得的消息,逃都来不及,怎么还自己送上门去了? 李三毛叹息一声, “不清楚,好坏都是她自己的造化,现在有什么办法?” “而且,而且咱们贵儿也带了……咳……孝敬银子,往年也没有少……这事恐怕有误会!” “我范夫子为人师多年,一向遵守学堂规矩,不收受学子的任何贿赂孝敬心意,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你们这完全是败坏本夫子的名誉!” 周氏这才反应过来,“不可能,咱们贵儿不是那等人!范夫子,你一介夫子,可不要跟个八卦婆子一般胡说八道败坏咱们贵儿名声!” “范夫子一路辛苦,来这边坐坐,喝杯茶水润润嗓子!”骆枳儿也赶紧迎上前道。 李贵?他……不是才去了学堂两日?怎么回来了? 看他们这情形……莫非她预料之中的那事发生了? 喝了茶,范夫子叹口气道:“原本你们家李贵因为你家老二李磊吃官司受了些连累,他当众被逮捕又下了牢,学院有意开除他的学籍。” “范夫子,不好意思我爹他也是比较着急你不要介意,我们家也只有五弟一位读书郎,全家都对他寄予了厚望!” “不是吧……珍珠她怎么想的?” 语必,可能觉得没脸面对大家,转身跑进堂屋,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留下大伙一脸茫然! 老李头敛了敛心神,心想恐怕是老二李磊那事连累了李贵,连忙对夫子道:“范夫子,实在抱歉,咱们家老二的确出了点事连累到了贵儿,这会咱们家已经被官府解除了监禁!” “什么?” 小周氏、陈氏鄙夷的捂了捂嘴,陈氏气愤道:“呵!合计咱们在家累死累活挣点银子给他读书,他却去了那等脏地消遣女人?”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李贵是被我们当众从女子被窝里捉住的,作为他的老师,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放!” 那等场景,当众光溜溜赤条条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章 想到此,范夫子也是面红耳赤,幸好皮肤不似小年轻那样细嫩光滑看不出来…… 骆枳儿是亲眼见过他去那等地方的,还被威胁过,范夫子不可能说谎的。 周氏还想大骂范夫子,就算李贵跑出去也是他这个夫子的责任! 拉扯他给他个下马威,骆枳儿看出她的套路连忙给李三毛使个眼色。 李三毛会意,上前拦住周氏道,“娘,范老师诬陷老五有什么好处?你们不如把他喊出来亲自问问再说也不迟!” 老李头想起先前,气的头恨不得埋进裤裆…… 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甘道, “这,范夫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贵儿他一向听话……” “听到没?李贵,你有胆子做,你就有种承担!你给老子乖乖的滚出来,不然今后你就从这个家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范夫子淡淡道。 李贵被打的抱着头在院中乱窜,“娘啊,救命!爹要打死我!” 老李头一鞭子接着一鞭子下去,一下子打到了他的腿,磕膝盖那里,李贵抱着腿窝地上嗷嗷大叫! “你这个老不死的,可把俺贵娃打坏了!” 害得他还被院长批评教育! 老李头转身就去窗前把那皮鞭子他的武器抽了出来,气势汹汹的跑到大门口朝里屋喊到:“李贵,你给老子出来!” 上回在牢房里已经被人打伤了,伤没有好,这又被老李头给打了! 老李头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二两银子,才两日就用完了,他们一家人忙活一个月都挣不到。 看到老李头举起鞭子,李贵眼泪鼻涕一大把,抱着老李头的腿放声大哭起来…… 老李头这是投资失败了! 为了他连她的牧清、运良都不能去学堂,打死都不解恨! “爹,求你手下留情,别打了!” 劈头盖脸一顿乱抽,这也是第一次打李贵, 想到那日李三毛吭都没吭一声,亏他还是一届读书郎,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哼!老子等会再跟你算账!” 周氏闭住嘴不敢再造次!这回老头子是真生气了。 “还有,你这次带去的银子是我这个三嫂不辞辛劳,辛辛苦苦挣得,二两银子也不少了,你可知道我爬了多少座山?我还没有资格问了一问了?” 范夫子听老李头骂的粗俗,皱了皱眉……但也能理解他的愤怒! 不到半刻,门突然吱嘎一声打开了。 呵! “五弟,怎么是多管闲事?你三哥为了你读书,可没有少去山里头打猎,你说既然你没有去读书这银子怎么赔给我们?” “陷害?怎么个陷害法?” 老李头拎起鞭子就往他身上招呼,“俺让你不老实,俺让你管不住裤腰带,不好好学习去私窝子找女人!” 窗外还在粗声骂叨, 范夫子不怒自威。 李贵顶着一颗丧气的头,眼神躲避,没敢看他爹,怯怯的喊了一声“爹!” 李贵当然知道此时求得他爹娘原谅的重要性,这个家现在只有他们才能保他平安! 紧张的看了一眼他爹,又看了一眼周氏,小声哭泣道:“爹,银子我已经用了!” 骆枳儿面无表情说完。 老李头气的再次举起鞭子,“老子给你银子是让你交束缚,学习的,谁准你去烧包的?” 因此,刚才才提前找个借口跑到屋子里躲避了! 他可是一文钱的束脩银子都没收到。 范夫子大掌在桌上一挥,站了起来,横眉竖眼的道,“李贵,你最好说清楚,到底是给了哪位师长作为束脩?” 她可记得那日老李头拿鞭子打他时,李贵火上浇油幸灾乐祸的情形…… 李大强也是踌躇着不安,被小周氏狠狠掐了一把,以她想打死才好,他们这多年辛勤劳动的成果都进了狗肚子,让他享受了! 不是找借口,就是推卸责任,他就是个怂货,孬种! 骆枳儿沉思,道,“五弟,既然你已经被学府退学了,那你带去学堂的银子总该退回来吧!” 周氏哭嚎道! “住嘴!都是有你这样的娘,才娇惯出这样的逆子!你给老子死一边去!” 看的骆枳儿直摇头,对李贵鄙夷唾弃不已。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是他引以为豪的小儿李贵所为,他那次应该是眼花瞧错了! “误会?本夫子到想是误会,可是亲眼所见,他自己一丝不挂的从人家被窝里跑出来,咱们那么多人有目共睹……” “让你找女人,家里一家人都为你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忙东忙西,连几岁的娃娃都先紧着你,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我交给学府的师长作为束脩了!” 小周氏也赶紧道:“就是,俺们大强这多年可没有少为你种地,你还瞧不起俺们这些泥腿子,你总觉得高俺们一等,没有俺们这些泥腿子你读个什么书?你说你要怎么陪?” 李贵瞪了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嫂,管你什么事?不就二两银子吗?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再一个,从出事起,就被范夫子派人看着,没有机会跑掉。 看到李贵细皮嫩肉的脸上一下子便出来一条条的皮鞭子印,周氏心疼的在院子里干着急! 李三毛想去拉,骆枳儿拉住了他,“媳妇……” 里面的人听的脖子一缩,心乱如麻,这怎么办? 他就知道爹会生气,本来想学二哥一走了之的,可是身上没有银子,他也没有什么谋生技巧。 她深刻记得上次李贵在牢里是怎么羞辱她的! “李贵,这事虽然是跟你有仇的那温旭所举报,但你若是不去招惹,会被执勤的夫子与我一道给抓住吗?” “还不快说,用到哪里了?” “李贵,俺就问你,你可对得起俺们老俩口辛劳这多年为你做的事,对你的期盼?” “你若在学堂不攀比,能与温旭结仇吗?” “老头子,你住手!” 骆枳儿给他摇了摇头,没错,她记仇! 老李头眯了眯眸子,迟疑道。莫非这事还真有内幕? “爹,我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赶我出去!” “跪下!” 李贵连忙爬起来,也不敢对他娘有啥期盼了,一个跟头跪在地上。 不能让他这一老鼠屎害了他这多年经营下来的声名。 “爹,是,是他们搞得鬼!我是被陷害的!” “学生,学生……” 李贵吞了吞唾沫,暗恨这个范夫子嫩是要跟着他回来,不然他就能蒙混过关…… “对,对啊,贵儿,你真的把银子全部……花完了?”周氏颤颤巍巍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她给他的可不只是二两银子啊。 她把身上那十两全部都给他了,只剩了一两多的碎银子,她没有敢给老头子讲! 李贵哄骗她,说这次秋闱他得花点银子买点内幕考题的。 她也想着他能多条门路,双重保险…… 他说等以后他做了大官,一定给她请几个小丫头服侍她这个老太太的,一定让她享福的! 这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了,岂不是要剥了她的皮…… 眼神期盼的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李贵,奈何李贵给她点了点头! “可是……”周氏吞吞吐吐的,想说啥欲言又止……一时急得打嗝!喘不上气,急得白瞪眼! “可是啥?唉哟!你这个老婆子你就知道大喘气!不是说算了吗!” “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老子打死你这个逆子!” “贵儿,你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看到三嫂面无表情,嘴角似乎勾了勾…… 周氏一个跟头跌坐在了地上,六神无主。 “为了那二两银子也不值!”范夫子叹口气道! “这样啊……” 正在沉思着,哪知眼前忽然走近一个胖胖的身影,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 见他晕倒,先是踢了他一脚! 李贵心里暗恨! 骆枳儿看他眼皮动了动,浑身颤抖…… 怕造反,也没脸见骆枳儿,怕这几兄弟心里不舒服找他们讨说法! 要银子! 他们从哪里去弄? “哼!今儿谁都不准去扶他,醒了继续让他在这跪!” 看到唾弃他的陈氏! “你说是不说?” “那银子你已经上交给俺了,俺要怎么使,是俺们老俩口的事,你,你走开!把刀拿走!” 突然她唇角勾了勾,在衣服袖筒里掏了掏什么,“五叔,你就说说那十两银子到底去哪了?” 周氏拍着大腿根,一口气上来终于哭嚎了出来! “啥……” 老李头丝毫没有手软,继续下一鞭子狠狠抽在背上,周氏也没有心情去拉他了! 摊上这样的婆娘与儿子? 小周氏,陈氏她们也特别想知道。 果然,周氏还是没有忍住,她怕李贵是被人骗了! 李贵一动不动,眼睛紧闭! 他也预料到学子父母的反应,这样子哪个父母遇上失控也是正常的! 李贵自然是装晕的,眯着眼看到李三毛客气的送范夫子离开! 赶紧道:“那等地方,你以为没有几个靠山能开的起来吗?李贵他娘你去也是白去,说不定横着去竖着回来!” 这不是范夫子危言耸听,这是事实! 自古以来开赌坊、妓院、私窝子的人都是些不怕死的,身后怎么着也有一些小混混撑腰! “跪死算俺的!” 紧接着“噗呲!”一声,李贵浑身冒了一身冷汗! 周围一阵惊呼,他感觉不对劲,眼睛微微睁了睁…… 骆枳儿也觉得不可能,这个李贵到底在藏什么? 刚才痛哭流涕,这回被打成这样却闭口不谈,莫非还有更大的事等着他们? 想到就觉得有点隐隐不安! 任老李头打了十几鞭子,李贵行就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李贵连连摆头:“不,娘,人家没骗我,你别去!” 老李头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每次都是这个婆娘瞎搞八搞,他就不应该让她管钱! 她以为她是谁,还敢跑去找人? 这会反倒把自己气成这个死德行,哪次不是她作妖?不是馊主意,就是拖后腿帮倒忙…… 李贵眼睛边上立马一条血印子,双手捂住脸哀嚎! “求求你了,爹,别打了!” 这事是他自动上门的,她又不会跑到学府去勾引他! “你说是不说?” 不知是真晕还是装的,反正也算是得逞了,老李头气喘吁吁的收手了。 周氏这会看到真刀出现在李贵那里,害怕起来。 “作死的婆娘!” 看娘也一脸怅然若失,不管地上晕倒的他。 看爹佝偻着身子去了屋里没有再出来,应该是躺下了! “老头子,不能算啊,要去找,咱们贵儿是被坑了啊,不是二两是十两,哪里去趟私窝子得十两啊?就是娶个黄花大闺女也够了啊!!!” 老李头可不信十两银子就去了那一趟全部都给人家了! 便看见眼前地面上插了一把突厥弯刀,那锋利的刀锋离他眼睛仅一毫米! 见也没人去拉,环顾一圈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三两口子都一脸冷漠,气愤!!! 家里银子都被他们几娘母瞎搞完了! 想到就头疼,胸闷,他甚至怀疑自己得了心疾…… 老李头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扶了扶一旁的柿子树,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范夫子听她骂的那些话直哆嗦,想到她跑去败坏了学府名声就糟了。 骆枳儿眼神在他俩身上徘徊,不对劲,二两银子周氏会颤颤巍巍没有了魂似的跌坐在地? “骆枳儿,你干什么?” 她不是还有十多两吗? 是不是还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啥内幕? 这个胖蹄子,不会为了那十两银子要了贵儿的命吧? 看大哥拉住要跑过来的大嫂…… 毕竟几兄弟辛苦十几年就为了让李贵读书,他们也是听了他们俩老的的话,最终就这结局他们老脸往哪放? 一个如此不成器,二个也是如此! 看到眼前的李贵,又想起李磊,把最近倒霉的事一桩桩的都记了起来,一天天的不消停,全部打在了李贵身上, 恨不得他把李贵打死! 他也可能是打累了吧! 骆枳儿知道老李头也有给他们做做样子的打算。 “勾引谁不好勾引堂堂东林学府的学生,她这就是想找个冤大头,将来好给她赎身哩!娘要去找她讨回银子!!!”周氏尖声干嚎道。 骆枳儿没理她,继续对地上的人说道:“我知道你醒着的,这银子我来之不易,你不说怎么行?” 这些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只愿…… “老子看你说不说?银子去哪里了?” “告诉娘那私窝子在哪?娘去找她理论,这个千人骑万人睡靠男人养活的婊子贱人!” 范夫子悻悻的,完成他的任务他也无话可说,起身告辞! 只是没想到这个骆枳儿如此大胆!敢拿刀子! 骆枳儿拔出突厥弯刀带出泥,“既然你不说,我和你三哥之前在你身上花的银子也不能白花,就拿你一个手指头作为补偿吧!” 语必,就往他手指头切去! 李贵身子一抖默默将手缩了回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呵!这会知道害怕了!知道醒了?” 骆枳儿眯眯眸子冷冷道。 “三,三嫂,发生了何事?” 李贵不适的揉了揉刚才骆枳儿踢到的地方…… “我是说那十两银子你送给了谁?” 眼前胖妇追问着,比了比手里的刀子“听不懂吗?” 李贵心情复杂又气,“就是平日学堂花掉了!” “哼!骗骗鬼还差不多,你以为咱们信吗?咱们家可没一个人会信!”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总容易疲惫,可能因为在牢房元气大伤吧! 笑话!不帮贵儿难道帮她? 骆枳儿看着周氏不可一世鼻孔朝天的模样, 失望归失望,当然更怕骆枳儿真的伤到她的宝贝儿子。 “啊!是封口费!营养……费!” 骆枳儿一顿,疑惑的瞅着他……“什么?” 骆枳儿低头沉思,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不好说,这个女子绝对有敲他一笔的意思在的。 “对啊,贵儿,你老实交代,既然那私窝子要不得十两银子,你到底花销在哪里了?” “已有两月有余!” “好了,李贵,现在你说吧!” 他还觉得老三媳妇刚才太过了,这会看来,不破釜沉舟,他李贵不知要隐瞒他们多久? 他娘也是被蒙在鼓里,还帮他一起蒙骗大伙! 想到这些年自己的辛劳都打了水漂,恨不得狠狠打他几拳头! “我讲,我讲!” “可是昨夜去抓你时,和你一起的那女子?” 李大强看看身边气的颤抖的媳妇,恨不得撕了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端端的又出来个孩子? “行了,贵儿都说在私窝子用给那贱妇了,你也别拿刀子在贵儿面前比划了!” “她告诉我日子,我算了算正是那个时候!” 刚才因为李贵被退学的事情,气的他进去躺床上还流了几滴泪! 不知不觉给睡着了,心情跌落至谷底的那种,忽然梦中又有人喊叫要分家…… 小周氏嚷嚷了出来! “什么?” “娘,救我!”李贵求救的看着周氏! “这……这,就是在私窝子花掉了,爹他误会我了,娘,你怎么也不信?” “我,她肚子有了,我不能让她告诉爹娘,不能让,让她去学院乱说……” 再用脚尖压住大拇指挥刀斩了下去! “不,我讲!” “行了,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你说我是先切你小指呢?还是食指?还是齐齐下去整个切断!” 骆枳儿心里一松,还好,不是捅了其他篓子,但也不是小事! “娘,这个家只有你才在意我李贵,我虽然目前被书院退学了,但,我以后一定会混出名堂来,好好孝敬你!” 李贵看到他娘的遭遇,惊悚的表情看着她! “你,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畜生伸出一片大舌头在她耳边舔了舔,“啊,不要,不要啊!” 自言自语后抬脚便踩住他的手碾了碾,李贵感觉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压住,如待宰的羔羊。 “你们不做人,咱们牧清、运良将来还要做人,一个二个的出这等事,他们在村里怎么能见人?” 这几句分家把老李头又从屋里喊叫了出来! 李大强跑了过来,握起拳头质问他。 “娘,你确定要帮他?” 骆枳儿低头视线淡淡地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说是不说?” 骆枳儿笑了笑,眨眨无辜的大眼睛, “五叔,我说你啊你,怎么去了牢狱一趟,脑子也坏掉了,我是你三嫂啊!” “骆枳儿,你住手!杀人了,老三媳妇杀人了啊!” “要分家!” “什么封口费?” 她感觉耳朵凉悠悠又腻腻乎乎的,她能闻到比尔嘴里吃了生肉的气息…… “老五,你说的这可是真的?” 周氏赶紧拿出她的绝活嚷嚷道。 “多久了?” 李贵点了点头。 大伙震惊了,连周氏都长大了嘴巴! “李贵,你这个糊涂蛋啊!你到底还干了些啥?”周氏哭喊道。 “李贵,你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吗?” “好啊,李贵,这日子没发过了,俺们要分家!” 李贵还处于震惊之中! “好吧!来,那就先来大拇指吧!” “好!比尔!” 老李头脸色铁青,眼神不明所以看着小周氏道。 是啊,贵儿还年轻,读书这事虽然黄了,他这么聪慧总归还是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的,周氏被老五一哄就改变想法! 周氏眼中失去光彩。 扭头朝木房子大喊一声比尔一声嘶吼便飞跃出来,将周氏一掌按压在地上制衡住! 周氏在惊呼中闭了嘴,眼中露出惊恐,摔的头晕眼花。 “你,你敢?你小心我去县衙告你!” 李贵大声呵斥道! “哼!我既然敢做还害怕你去告我吗?实话告诉你我可认识王吉吉,相信你在东林学府读书,应该也知晓他吧!” 周氏瞬间感觉自己裤子似乎湿了一大片…… “你怎么确定那是你的种?你怎么知道她没骗你?” 李贵咬死! 骆枳儿大声喊道。 那等地方,行房前为了避免麻烦一定会先喝药水,即使一不小心怀了身子,那也是私下处理的,怎么敢说出来找客人麻烦? 她不怕下回没人去了? 要么是看他是东林学府的学子,知道他的软肋爱惜羽毛,没背景怕爹娘怕学府才因此来要挟他给银子! 李三毛送完范夫子回来,也在院子不远处看着刚才这一幕,听到李贵所言气的胸口闷疼! 胖胖的骆枳儿还是那副呆愣的模样,可是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精明能干。 当然! 李贵环视四周,小周氏俩口子,陈氏愤恨的看着他,连他娘此刻都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谁在闹腾要分家?到底有没有把俺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用在了私窝子,最起码他们惧怕不敢去讨要,这事就算了! 周氏不死心的追问到。 “大强,管好你媳妇,俺说要分家了吗?贵儿刚被学堂退学你们就等不及了,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等着分家这一茬了?” 李贵看他爹出来了,身上被皮鞭抽过的地方更加疼痛了,耷拉着脑袋! 斜着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骆枳儿,骆枳儿冷笑一声,吓得他哆嗦! 她心里有松了一口气,这分家一事终于先由大房一家给提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爹,今日你不高兴俺也要说!” “俺们这些泥腿子可不配与家里的那些个高人一等的人在一起过!” “你!” 老李头瞪大眼睛看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大口憋气缓了缓语气, “老大屋里的,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这就是贵儿随口一说说,你怎么还真记心里头了呢?怎么还拿出来作为分家的借口了?” “随口一说?爹,你可拉倒吧,咱们家大强自李贵入学堂第一天起,就跟头老黄牛似的苦干,都一样是李家的种,十几年啊,不是一天两天,瞧瞧,最终得到了什么?” “不仅被书院退学,还搞大了私窝子那等肮脏女子的肚子,沾上那等地方的女子,这今后还不知要搭多少银子进去?” 明明就是偏心,好说的冠名堂皇,真放心里,会让李大强跟头老黄牛似的,在这个家当牛做马? “老二屋里的,你怎么说?” “你说啥?” “但是,每个月咱们可以除了给爹娘一些米面粮油外,孝敬一些银子也是可以的!” 周氏附和,还是贵儿知道心疼人,虽然他这次走错了,那还不是年纪轻经不起那等狐媚子的勾搭! 李三毛一顿,挺直胸膛沉声道,“爹,现在家里既然五弟已经不读书了,我觉得大家也没有必要再在一起过日子!” 可此时,她没有田地,李磊也跑了不在,她只能背靠老李头一家才能生存! “我们不同意分家!” 仿佛失去了重心似的一下子蹲坐在了地上。 陈氏仰起头,她不同意…… 周氏也是,俩老的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想到刚才他闭嘴不谈,这还能说啥? “哼!那十两银子可不就进了人家口袋吗?爹,你刚才没有问出来,人家三弟妹可问出来了,是封口费营养费!” 周氏冷哼,那当然,看到你们三房她心里就不得劲! 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老大,这也是你的意思?” “好,好,你们都出息了,翅膀硬了,不管你们爹娘了!” 李大强被喊到,吓得一慌,“爹俺,俺……”看了一眼小周氏,见她似笑非笑盯着自己。 “你!真不要脸!” “老三,你什么意思?” “那好吧,那你便于爹娘一起过吧!” 周氏气的要死,指着她骂到一阵!这是嫌弃她老了没有用了? 他的本意是几房给的答案若是不同意的占多数,他就能义正言辞的说不同意! “做你的美梦去,这家里田地可没有你二房一豪一厘!” 老李头气的语言表达都不通顺了…… 小周氏叉腰骂到! “那咱们就不分!” 这个陈氏估计还是看她没有田地,算盘打的真好! 李三毛淡淡道, 李贵一窒,狗急跳墙,“我不愿意分家,说到哪我都不同意!” “养五叔这么个大男人就罢了,难不成咱们还要养活他的娃?这事要说出去,咱们牧清、运良在村里还怎么见人?他们以后怎么娶得到好媳妇?” “不是的,咱们怎么会最爱老二、老五,你们大房咱们也是放在心里的,只是家里就贵儿在读书上面尚可,才让他去学堂读书的……” 眼神冷冷的看向不远处的陈氏! 陈氏沉思,她自然不想分家的,如说以前李磊还没犯事,家里有田有地她当然乐意分家。 看来还是想分! 这意思都是要分了,除了他们老俩口。 老李头连连后退打了几个摆子,差点没摔了跟头,这今儿非得把他这把老骨头气死才算? 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打的要死不活的李贵,头转到一边低着不敢看他…… 小周氏破罐子破摔,做什么事,做的再多都进了别人口袋! 陈氏不疾不徐的淡淡道。 “就是!” 这话一说,周氏眼里顿时一亮,老李头叹息,看来还是三房给的比较实在! 还是要用强劲的手段才行,爹就是包庇他小儿子! “咱们自己的娃都没有书读,爹,这都是因为你与娘的多年的偏心才导致的,你说说看你们最爱的老二、老五如今怎么样了?” “爹,现如今解释那么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反正俺要分家,不然俺们大房从此也就不做事了!” 根本就没有问地上的李贵,这事是他引起的,他不同意起什么作用? 更加坐实他想占其他几房的便宜! “爹,虽然咱们一大家不在一起过日子,但你和娘要和俺们一道也是可以的!” 李大强想了想,看着可怜的爹娘说道! 其他几房不是算计他们田地,就是本身的价值! 人老了,还能有几个价值? “五叔,你呢?” 小周氏剜了他一眼! 李大强觉得自己是家里的老大,本来就应该先承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这就是拿到村上去说,也说不通! 反正到时他种地,还能把爹的田地加上! 娘还可以帮助媳妇干家务! 但是再加上珍珠,老五那就不行了! 这两人好吃懒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从来不会干重活! 二房陈氏虽然十分不想跟老李头他们在一起过日子,但想了想,“既然要分,要是爹与咱们一起也是可以的!娘就算了!” “想来爹娘也是不愿意与咱们三房一道过日子的!” 让他头皮发麻,知道这回如果不站在她这边,恐怕他媳妇这次要与他彻底决裂了! “但,若是给咱们二房二亩田,三亩地,咱们愿意分!” “爹娘在,不分家,你们不知道传统吗?你们这些不孝子孙!” 骆枳儿转头问像老李头周氏二人,俩人异口同声,“分什么分?” “爹娘,你们愿意与五弟分开吗?” “哼!老子懂了!” 本来他们关系就已经破裂不堪,上回她提了他还打了她一巴掌,吞了吞唾沫,“爹,牧清运良他娘说的没错,俺也想牧清运良他俩能读书有出息!” 刚才一直没出言的骆枳儿突然出声说到。 小周氏一一述说着这多年的不满…… “不是……” “俺们不是那个意思!” 李贵还没成家,怎么能立户立起来呢? 自然要与他们一起过,再说,他也没干过那些活计,单独出去,他能养活自己吗? 第二百一十四章 骆枳儿觉得这才是作为父母对待子女的正常态度。 即使已经跌落在谷底,还在为他打算! 唯独对这个李三毛就是例外特殊的。 “大强!你快去把里正找来,商议一下分家的事!” 说到此,小周氏赶紧琢磨下一步,快马加鞭将此事定下来,以免生变! 李大强在他媳妇的示意下,转身就要去请人! “啥?” “不成!大强你站住!” 这不是让旁个知道李贵被学堂退学的事了吗? “爹,五叔这事是瞒不住的,纸包不住火大伙迟早知道!” “这事也关乎他,要不把他也请出来?”赵祖祖道。 李祖祖甩甩袖子!丢人现眼!他那日看他那德行,就知道这娃走不远,果然…… 淡淡道:“老李,你们家这事大概刚才大强已经在路上给咱们说过了……” 语必嘤嘤的哭了起来。 “哼!他还有脸躲?” “反正俺不同意!” 里正他们几位到了,跟着来的还有不少瞧热闹的,涌进院子。 “爹,不要,不要让他们去请里正!”李贵撕心裂肺的喊到,他彻底的要完了。 “正信兄弟,李叔公,赵叔公这事俺们俩口子也是被几个不孝子赶鸭子上架!” 转头看了眼李大强,“大强,你门大房的要求就是分家是吧?” 周氏跳了起来,不让她管银子还提什么不分家? “爹,这事不是同财不同财的问题,现如今老二犯了事,老五也被学堂退学了,这个关乎到小辈们将来发展的问题!” “里正,我和媳妇同意大哥的意见!” 眼神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人,几位都是脸色铁青,李祖祖道,“李贵呢?” 小周氏附和。 “就是,咱们还没说什么!” “既然娘不同意,咱们也赞成还是分开吧!”小周氏赶紧添言,什么同籍不同财,还是没分开,还不如一刀两断,麻溜点! 老李头根本不想分家,让他怎么说? “正信兄弟,你看可不可以这样,咱们还是不分家,财产他们自个保管,每个月给俺们老俩口交点生活钱就成了!” 如平地一声雷,大伙都赶来瞧热闹! 分家算是村里的大事,见证公平的时刻来了。 “啥?谁说的?” 陈氏搂着家勇、家宝,哭泣道, “可怜我的家宝家勇无依无靠,如果分家,只希望爹娘看到咱们二房不要偏心区别对待!给咱们母子三人一口吃喝!” 李正森惊掉下巴! “陈氏,你们呢?” 这话说的莫能两可的。 “你给俺闭嘴!” “好像是被学堂退学了!” 骆枳儿看出他的心思,“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担心他,却不担心咱们几房将来如何?” 既然如此还不如分开,每个月几房都给她多上交些孝敬银子! “你们什么意思?” “是!” 老李头囧着老脸连连叹息道。 里正看了看其他几房的人…… “里正,我们自然是不乐意分家的,可是您知道的我们李磊不在,也没了田地!这时候分家这不是欺负人吗?” “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不会有那么多异样眼光看待咱们家!” “是!” 骆枳儿把早已泡好的茶水端上那面包窑附近园子的木桌,招呼他们坐。 “老李,这事吧其实咱们几个给你添个言,早就想说了,树大分枝,儿大分家,这是经验之谈,既然你家李贵已经被学府劝退,你们家小辈的意思咱们也是支持的!” 里正点点头,赵祖祖,李祖祖也摸摸胡须。 “你现在知道急了?晚了!这事也只有分家才能解决,咱们单独过!” 不过意思也懂了,她心里是不想住一起的。 为了生存不得不坚持不分家,分家必然要给两老的一些孝心,但也不想掏钱出来,还得补贴他们! “三毛,你们呢?” 老李头抹抹眼泪,述说他不乐意分家的意愿。 小周氏心里窃喜! “老五怎么了?” “这,还是不了,咱们做决定就好了,俺到时通知他!”老李头连忙打退话,知晓李贵没脸出来见人。 李三毛说完,李大强的身影已经上了大道,转弯消失不见! 分家之决心丝毫不能撼动! “好啊!好啊,你们打的这一手好主意!” 老李头一点都不待见周氏了,跟他一点都不同频,这都是她的娇惯,才出了此事让一家子散了。 “好了,大强媳妇,你的委屈咱们都知晓了,你先站一边。” 不少人议论纷纷…… “今后咱们和底下小辈们在村里抬不抬的起头,这还不是因为五叔做的好事?” 老李头连连呼死,儿大不由娘,不由爹! 半个时辰左右,里正、李祖祖、赵祖祖他们便来了! 不得了啦,老李头李德沛家要闹分家啦! 他接受不了,一家子分崩离析,先这样过渡,后面反正没分家再把他们集合在一起。 李贵早躲了,那么多人就要知道他被学院退学,还要知道他的丑事,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面薄,过不了心里那关,老李头和周氏担心他寻短见。 “老李,那你们老两口是打算跟老大住,还是跟其他哪个儿子?或者单独出来?”里正道。 看了眼泄了气的老李头,抬头看了看这时髦的遮阳棚一时有点羡慕! 啥时候他家也搞一个,招呼客人可好! 他们也是预估,这老李头一家能分家,必然是老五上不了学了! “刚才里正不是说了吗?”马婶子尖声嚷嚷! 周氏坚持! 小周氏眼珠子转了转,看大伙指指点点的,委屈的大哭道:“咱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里正,你瞧瞧老二、老五做得这些事,咱们这多年的辛劳全部白费!” “俺们这些人就算了,小娃们怎么办?他们还要拖着俺们到什么时候?” 李正森家见李德沛家来了不少人,也跟在人群后面,看看是什么事! 里正看老三媳妇乌溜溜的眼珠,给她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里正点点头,那日看到他们抢老三媳妇的银子他们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李三毛揪出关键点,“想来,还是彻底分开比较好,今后大家各自立户,为各自家奔走,也不会被老二、老五名声连累!” 就是同籍不同财,这也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周旋办法了! “不成!” “贵娃,他心情不好,去了屋子休息!” “是这么回事,分出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想来你们老俩口也发觉了,不仅咱们村子里村民对你们的排斥,远近村子的人也是!” “人家一说就说起来是你们老李家,李德沛家的李磊干了啥事啥事,这老李家的名声已经坏了!” “想要干净利落,就彻底分开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李德沛,给你时间好好考虑,看看你家里这几个小娃。” 李祖祖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老李头看了眼牧清运良,家宝家勇。 还有柳柳苗苗,这两丫头将来受她二叔、五叔的名声影响也嫁不好了吧? “这,唉,好吧,现如今俺能怎么办?” “那成,既然决定了,我就讲讲你这家怎么分!” 李正信清清嗓子,“这按照赵李村传统,家里分家,每个月给老的养老钱200文,再有米面粮油各十斤,这足够你们俩生活了!” “周氏,你这可不对,一样的儿子,为啥他们两百文就成,而三毛他们得交八百文?太多了吧……”李祖祖气得站了起来气愤填膺道。 “唉,这人啊谁老实谁良善谁就倒霉!”不知谁附和一句。 好事他都占,坏名声都让她得了! 小周氏冷哼,愤愤不平,感情当老大活该,他们就活该呗! 没能力就不要生啊,生了给他们找麻烦! “既然已经发生,这事就只有你们做子女的去承受了,这也是为了把家分下来吗!” “呵呵!这两老的难说!毕竟是亲娘,怎么可能彻底分开,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算了,算了,拿到手的银子总比这脸上的面子实在多了。 “哟!咱们村可没有给六百文的传统,两百文已经很高了!” 这话一说完,外面的村民可就叽叽喳喳起来了, “这三毛媳妇太实诚了,那周氏明摆着坑他们的,她还愿意拿,那可是六百文啊!” 不怪李祖祖气愤,他家就是如此分家,他六个娃每个月每房都给二百文,一月也一两多银子呢,加上两个闺女再送点东西,足够他们两老的生活了! “也是为了彻底把家分开,一刀两断,清了也好!” “生病自然是另掏银子,根据你的病情来看,该掏银子的掏银子该照顾的照顾,该买营养品的买营养品。” 二个嘛,这三房可不是只有打猎这么简单,这个骆枳儿会生银子,怎么能不让她眼红? “大强媳妇,这做子女儿媳的,还是以老人身体为主,当然你们的付出咱们都看在眼里,话说回来你公婆的确年纪大了。” “娘啊,这老五是你和爹生的,俺们又没让你们生,这他上学靠俺们,怎么成婚还得靠俺们啊!”小周氏不乐意极了! “咋了?现在是俺们老两口提意见,你不乐意就不分!” “哼!俺这样要求自然有俺的道理,不然免谈!” 老李头经过这一系列打击有些憨了,这时也才反应过来,这回这个老婆子总算说对一件事。 “对,对,呵呵,老三,你娘她当时生你差点一尸两命,生了几天几夜,所以,她对你比对其他人严格,多些要求是应该的,你不要多想!” “是,是,祖祖说的是!” 李祖祖严肃道。 老李头满脸通红…… 这成家也不是那么好成的,男方得提供聘礼,办酒席,买家当,说不定还要整修房屋……等等,就是要他们几个当冤大头呗! 小周氏努努嘴! 老李头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事都怪老太婆,她时常这样讲习惯了,他也就时常这样说了。 外面议论纷纷,周氏考虑一下,给老李头一个眼色,看他怎么说。 “至于每月的生活费用我们本应该跟其他人一致,但,我也不想落下话柄,一月六百文,多了你就是要我也没有!” “啥?才两百文?俺不愿意!” “不仅如此,你去那镇上干的营生,到时银子也得分给俺们!” 那还分个屁! “周氏,一家两百文,你这四个儿子就是八百文,还有米面粮油那些折合也就有一两银子了,还不够你吃喝?” 周氏眼珠转了转假装没听到,她才不管,让他自己想法子解决! “现在讲分家,你谈这些东西作甚?”老李头打个马虎眼,心里暗骂周氏狡猾! “这些是他的付出,怎么能不说,以上是他的不公,怎么能不想?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周氏想了想又道,“还有,贵儿到时成家,你看咱们两个老的又做不动了,他们几个还是得帮忙才行!” “你们用这件事情要求三毛做了许多不公平的事,就是卖命他也一直没有怨言,给你打了多少猎物,你们吃的肉哪块不来自他?” “至于你们说的娘生他三天三夜差点一尸两命这事等我查清楚,再给你们这部分的银子不迟……” 这头小周氏被安抚下来,周氏又道:“还有,老三家的,你们给俺们二百文可不成,其他几房就算了,家里娃娃多,你们就一个赔钱的丫头片子,而且三毛也会打猎,一个月得给俺们八百文才行!” 怎么能怀疑爹娘的话呢? 瞪了周氏一眼,这事是你说的,你解决! 俩人半斤八两。 外面人群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周氏太狠了,胃口真大! “啥?这有啥好打听的?” “都说长兄如父,作为一家长子长媳即使公婆没有能力不操心,长子也要为小弟去主动操心此事跑趟子,大强,你说是与不是……”赵祖祖徐徐道来,转头问李大强。 周氏考虑的可复杂,八百文一点都不多,还少了,只是这人多,要的太多怕被人骂! 这一手道德绑架的真够得劲的,吃哑巴亏还不要多想,骆枳儿心里清楚的紧…… 这个小蹄子,她咋就瞧上她给她当大儿媳了呢? 骆枳儿脸上红了红, 周氏跳脚! 一个是李贵,目前没有营生,指定要跟他们白吃白喝!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贵儿还没有成家,还是跟俺们老两口一道过吧!” “等着瞧吧!” 老李头一抖,这个老三媳妇有点不要脸。 “爹,娘,三毛不好意思讲,我脸皮厚我来讲,三毛出生时让娘受罪了这件事你们经常拿来说,话说这事是你们讲的,我们也不曾见过,这事嘛我后面会去打听的!” “你还知道你脸皮厚啊?” 这老东西有时候真的挺卑鄙的,现在假装不知道起来,看也不看她,让她做决定。 “俺,俺要是生病怎么办?”周氏眼珠转了转,赶紧道。 “那好吧!就六百文,以后该拿银子的记得拿来!” “咳!至于刚才你说要去打听三毛出生那事就算了,过去这么久谁还记得?” “再说,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俺也就是那么一说!作为他娘,俺还能骗他吗?”周氏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行,这生活费已经说清楚了,剩下就是家产的划分了!” 李正信捋了捋胡子道。 “不成,我不同意,我们二房没有田地,我爹娘因为他们家老二还没出来,问我要一月二百文岂不是要我们母子三人的命?” 陈氏跳了出来。 “陈氏,他们都是乐意分家的,你不乐意你就继续跟你公婆住一起吧,至于住一起吃什么喝什么,你也不可能白吃白喝,得自己想法子!” “我去哪里想法子?我们连田地都没有!” “你公婆不是还有吗?他们体力活干不动,你就先种他们的田地,也够你们吃了!” 他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要不是她大气,忍让他,谁能跟他这种虚伪丑陋的人过一辈子? 总不能为了让她给他们养老钱把他们逼死! 嫌弃的睨了一眼家宝家勇,这两小子自小长在镇上跟她一点都不亲! 他是指那些鸡枞菌油,其实最多一坛,其他空的,她准备做葱油的。 陈氏哪里乐意,她这辈子都没下过田地干过农活,她从小是在镇上长大的,就是偶尔没有法子农忙时陪李磊回来做做样子的。 年轻时她年轻,利用她肚子怀娃生娃,给他老李家生这一窝,自己身体搞得垮完了! 年纪大了,嫌弃她老了,事多,连自己肚皮里出来都嫌她没价值了…… 小周氏觉得亏大发了,没有银子就算了,这家当还得自己制。 猪油,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那玩意,给她就给她。 “那肉呢?” 几房摇了摇头,唯独陈氏,她也无可奈何! “接着就是房屋的分配问题,老李头你可有啥方案?” 老李头沉了沉嗓子,“米面粮油按人头分,玉米粉一家五斤,一家一口锅,缸也是一家一口,碗碟一家按照人口自己去拿吧!” “哪还有肉?之前晾干的那早就卖了!” 小周氏,陈氏不高兴极了。 小周氏、陈氏赶紧也要了。 也有人鄙夷,虽然这个陈氏哭的可怜,可是她有手有脚,真有那骨气的妇人还是能想到解决办法的! “老李家现如今一共水田六亩,沃地十二亩,老大家的分得水田三亩,沃地六亩。” “俺这老胳膊老腿的身体也不好,你自己也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哼!便宜你了,那就先不要给俺们交那两百文的生活费了吧!” 那肉也吃不到了,米面粮油都没。 “你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不仅不上交月奉,还想死乞白赖脸跟着俺们俩老的吃喝,拖家带口的,你咋那么大的脸哩?” “农具锄头那些,你们自己制,俺们老俩口还得种庄稼,要使的话来找俺借!” 其实这个房子,老大、老二住的最好,成婚时都是修整过得,只有老三李三毛是个偏房,以前这里是个茅坑,被填埋的,不过骆枳儿也不在意。 村里人该怎么看他们,岂不要把他脊梁骨戳穿? 周氏吊起三角眼剜他一眼,这老东西就是这样爱面子,得,坏人都让她做完了。 里正询问他。 眼珠转了转骆枳儿买的那些米面肉都没有分出来,赶紧道:“不是还有米面的吗?” 她总算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她家应该是最多的。 “老二家的,充公,没有!” “就是,虽然李磊可恶作为父母哪能那么无情呢?难怪养出那样两个自私自利的逆子!!!” “哼,那她还是分出去吧,俺可没有心情伺候他们一家子!” 安顿好二房的解决方案,此时才正式才是分家产。 这话听在李德沛耳朵可不是滋味,就像在给他往心窝子在捅刀子! “再说了,那陈氏母家也是因为他们家的老二李磊才下了大牢,被抄了家,她也没地方可去这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里正这话说完小周氏欣喜若狂。 “老三家的,一亩水田,二亩沃地!” “这个你们不是比俺们更清楚?” 不想种地,又不想交银子,谁让人家是城里人呢,不会干这泥腿子的事正常! 难怪周氏要把她踢甩出去,要是他们也不要这等麻烦…… “那排旧坛子是俺们老俩口的,你们不准拿!” “好,房子就按老李头的说法来,你们有能力的自己去建,没能力的就将就住,他们两老的也只有这么大的能力,希望你们都能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建上大房子!”里正道。 陈氏哭诉! 珍珠是闺女,要嫁出去的,而且出生也没有分到村里的田地,自然没把她算进去。 “那就几斤,够谁吃?留着给你娘吃吧!她身子不好!”老李头道! “老五李贵跟老李头夫妇同住,合一起一共两亩水田,四亩沃地!” “娘,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我去哪找那二百文啊?” 这是好吃懒做惯了! “他娘,你闭嘴,就先这样吧!” 她哪里能自个就把家里的那些田地种上,那也太累了! 风吹日晒的,皮肤还不得老化!再一个,这家里家务活今后岂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啊? “那总还有钱吧?” 周氏更不乐意,皱了皱眉,“不成!他们几兄弟都分走了,每个月还给俺们上交口粮!” 老李头呵斥道! 老李头与周氏一堵! “剩下的就是家里的家当,米面粮食,锅碗瓢盆这些,老李头你们自己分分吧,咱们当个见证人就可以了!” “你们可有异议?” 周氏狠了狠心道,虽然失去二百文让她肉疼不已! 毕竟她甩出去了几个大麻烦,而且老二李磊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他的后代她还是在乎的。 说完,老李头叹了一口气,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家散了,他维护了一辈子的东西全散了! “哎,周氏,你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李磊是你儿子,你儿子犯了事跑了,他媳妇他的娃娃你们老俩口怎么着也得拉拔一把才是!”赵祖祖道。 这样说起来,家里只有一口锅,五斤玉米粉,都吃几顿的? 给他就给他! “爹,我不要那一排坛子,但你得给俺们一坛猪油。” 现在就是二房也分出去了,没有田地,但不需要交两老的养老钱,还有米面粮油。 此时流涕眼泪鼻涕正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她,把她当敌人! 一定是陈氏在他们眼前说他们老俩口的坏话了! 陈氏欲哭无泪,这是要逼死她几母子啊! “娘啊,你是要逼死咱们娘仨啊,我们现在无家可归无依无靠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这些房子,他们原先在哪住还是在哪住吧,就是这个厨房,他们既然分出去了,就自己搭建!” “家里的骡子,羊是我买的,这个得还给我吧?”骆枳儿忽然淡淡道。 “做梦!那是没分家时买的,买回来就是这个大家的,现在你们分走了,就是俺们老两口的家产!”周氏道。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这周氏也太不要脸了! 院子里来瞧热闹的人瘪瘪嘴,叽叽喳喳的,老李头如被架在火上烤。 “那是我爹给我的嫁妆买的,你们凭啥拿走?” 骆枳儿当然不乐意,她必须拿回,去镇上做生意还得用它! “就是呀,她周氏凭啥啊?要是俺婆婆抢俺嫁妆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俺指定跟赵虎和离。” 赵虎子的媳妇说道。 “媳妇,管俺啥事啊,俺娘可不会你可别……” 周氏双手叉腰,朝骆枳儿啐了一口, “你想的倒美,你说是嫁妆就是嫁妆,说不定你是瘫了俺家的私银买的!” 院子里人又窃窃私语,马婶子:“周氏,她藏私的银子哪来的啊?不是他三房自己挣得吗?” 周氏想了想还是不搭理她们那些多事的婆娘比较好,尖着嗓门嚷嚷道。 “切,俺只是好奇,你们坐了那么久牢,家里银子被李磊搞完了,你说三毛媳妇藏私,她私银从哪里来的。” “你想想,你把她的东西翻成什么样?” 赵祖祖的意思是休了她。 “啊?不,不是,是俺婆娘!” 周氏被问住了,吞了吞唾沫,讨厌死这些瞧热闹的娘们了。 “李德沛,你们老俩口带头去人家屋子翻东翻西抢人银子,是你带头的吗?” 里正询问。 “你若是不同意,你李德沛就与你婆娘一道出去讨生活!从此是死是活,与赵李村也没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你,你太过分了!”周氏惊讶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李哥,这事还不简单,喊她老周家来接人,咱们赵李村的李氏一族没有这等不讲理的媳妇,相信老李也是没有怨言的!” 老李头不停的打退话,“两位叔公,哪里的话,此事你们决定就好!” “现在还要人家爹给的嫁妆买的骡子,羊,咱们村可没有这样不讲理的父母!”李祖祖大声疾呼道。 “娘,你何必说的如此委屈,这骡子、羊本来就是我买的,是我的,让你委屈的不是我!” “李德沛……!”周氏气的直哆嗦…… “你婆娘先是养出那样不孝子孙拖累村子名誉,又带头干这不要脸的事,这样的妇人不休了要等何时?” 骆枳儿又对几位主事人说,“谢过两位祖祖,里正处事公正!” “里正,李祖祖,赵祖祖,这事我得请你们给我主持公道!” 李祖祖道:“就是,还是三毛媳妇懂事,你这个当婆母的,多吃了几十年饭还不如人家想的开,做事大气!” 瞅瞅她那张枯萎的老脸,早休早清净! “哼!周氏,你也太得寸进尺不讲道理了!你前两天回来对三房做的那些事,咱们可都亲眼目睹过的,你又是砸门,又是东西,还抢了人家十多两银子不止……” “那狗你要你拿去好了!其余的别想!” “不,俺有儿孙,给他老李家当牛做马几十年凭啥回去,俺不回去!”周氏大声喊叫道。 骆枳儿转头对三位主事人恳请道。 这点老李头、周氏没有啥看法,就是占了一点园地,他们先前回来有点不舒服,不过,住了两天,这地方真是舒适,她也说了让他们使用! 小周氏,陈氏也不乐意,“凭啥啊?” 几人给她点点头。 “你不愿意,你为何做事如此没有分寸?不考虑后果?这两日罚你带着你两位儿媳去族里听教规矩,白去了吗?”李祖祖劈头盖脸一阵教育。 “又不是她挣得!何况还是人家爹给的体己银子!” 结果就是,骆枳儿分得了一口破了洞的铁锅,一口缸,三个碗,一个豁口的碟子,五斤玉米粉,一坛猪油,锅被她扔了! 她屋子的家当他们拿不走,她的烤盘都被他们一抢而光,碗也被抢完了,她自己只拿回三个烤盘,还有两个铁盆。 他老了修不起房子,正好可以享受一下生活。 一坨坨唾沫朝他攻击去! 老李头如一条丧家之犬,被人攻击辱骂! 这便是骆枳儿让苗苗去喊人,让他们亲自来见证的意义所在! 能同意让他们分家,能让她正大光明的拿回自己的东西。 让她委屈的是老李头,不过贪财好色是人之本性,男女皆如此,与成婚不成婚老不老,快不快钻土没关系。 老李头顶着一头唾沫叹口气,道! 休了也好,他对她早就烦了! 周氏老脸一红,“马氏,你给俺死一边去,不关你事!” 赵祖祖,里正也给作证! “怎么会,他们只要提前跟俺们找个招呼,修建的合理,能像这桌椅这么舒适实用,俺们老的何乐而不为!” “还有,我修建的这个窑和桌椅板凳,还有那边的洗澡间,小鱼池是我们做的……爹娘,他们要使用也是可以的,但归属权在我们三房!” “何况,你与爹要用车,咱们又不是不给你们用!” 家里曾经、现在有恶婆婆的小媳妇此时都义愤填膺起来。 院子里面的人群连老李头都骂上了,老李头灰头土脸的。 “就是,心虚啥?” “嗯,这些是你和三毛做的,就是你们三房的!” “周氏,你等会就来祠堂,拿休书回你的母家吧!” “你们想修也可以自己建啊!老李,你可有不准他们修建?” “不敢,不敢!” 李祖祖鹰眼盯着她道。 “差点没挖地三尺了?老子还以为遭了强盗!” “呸!丢人现眼!” 赵祖祖,李祖祖没想到李德沛这样说,摇摇头,太绝情了,难怪李磊,李贵如此,爹娘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周氏眼睛竟然有点红红的,“好,俺不要了,骆枳儿,羊、骡子你拿去好了!” “带坏李氏子孙的人那是罪人!”李祖祖大义凛然道! 李德沛哪里还敢有怨言,这可是赵祖祖,李祖祖第一次提及要休掉村里的妇人,那也是做的实在太过了! 族长亲自要休,这群人连带的把他也怨怪上了。 她们拿进屋子,就没有她的事了,周氏拿的更多一些。 “哼!还不是你这个臭婆娘自己作的。”他的耐心早就被消磨完了,加上上回那次买茶具之事她打他,对她的感情早就没了。 骆枳儿气死了,看来烤面包那些她也只好再重新自己去镇上打造了,还要采购一些米面粮油,不然只有玉米粉怎么生活? 有失有得,十多两银子总算把家给分了,值了。 从今以后她只需要为自己的小家而奋斗了,想到此空气都是甜甜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周氏看他们把东西从屋子搬走,滚地上撒起了泼! 大伙任她打滚! 送走了几位主事的,还有村民。 老李头这回进了自己屋子睡了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他觉得太丢脸了,一把年纪低声下气被村里人当众唾沫攻击! 家散了,最看好的儿子也废了!感觉他自己失去了希望,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不吃不喝,周氏开始没管他,看他躺了两天怕饿出毛病了,才给他送吃送喝。 李贵也没有出门,跟他爹一样也躺着不起,就像伺候仙人一样,周氏一个人伺候两个,别提多糟心。 出堂屋门就见其他几房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大房、三房修整自己房子周围,兴兴向荣一片。 头一天就把厨房搭建好了,根本没他们啥事。 “你受伤了?” 走到发现脚底下有野猪踩过的痕迹,把套子放在野猪脚印比较多的地方,蹲在树丛后面守着! 骆枳儿没管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一把从他肩上挪过来,自己扛上前面就走了! 至于大房,他们不是在吃饭吗!他们自己就五斤玉米粉。 骆枳儿见两个娃娃哭的可怜,苗苗正在吃面包,可怜兮兮的看她一眼…… “你这身上破了这么大个口子,可是摔跤了?” 日落西山,骆枳儿和苗苗眼睛都望穿了,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二房陈氏没有锅灶,陈氏不会修,家勇家宝饿的哇哇大哭,陈氏也哭,跑去周氏那讨吃的被咒骂了出来。 目前先把之前的平底铁板放在灶上用着,这样子就是封闭的,不用做啥都被人瞧见! 周氏不悦极了,还说让他们去坐坐,这围起来,这是防谁? 进出骂骂咧咧,李三毛脸色铁青,照常干他的。 李大强气的眉头紧锁! 陈氏看了看背对着她忙活的骆枳儿,努了努嘴,也没有说句感谢的话。 “好!” 这下山还要走挺久呢! 媳妇这么胖,不方便。“你会受伤的!” 走之前,陈氏跑到他们家门口,祈求的口气用下他们厨房,给两小的做饭。 站起来,再次到刚才她站的高的地方去瞅了一下,终于看见一个男人扛着一头野猪从林里面穿梭出来了。 两人在门口站了会,见他爹不搭理她们,应该是生气了,过段时间想通就好了! “屁!他三房就是瞧不起你李大强,俺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有用的东西!” “走,走开!不知道分家了吗?咱们也没有粮食,家里人口比你家还多,饿了找你娘去!” 李三毛把上回修面包窑剩下的青砖拿过去,码了两日,基本成型,就是差个铁锅! 不过,他们也没有饿肚子,因为他媳妇把面包窑烧起来,在里面烤玉米面包吃。 苗苗跟她一起,蹲坐在这里,安全一点。 李三毛抡起斧头开始齐根砍,俩人忙活个把时辰,才搞好! 她在那修整木板时,李三毛就向远处深山的林中去下套子,狩猎。 李大强、李三毛还到屋子去看了李沛德,奈何老头子跟不认识他们似的,关着门根本没让他们进去。 李三毛连忙摇头,“不,不,这野猪少说有个一两百斤,把你压坏了!” 语必就要去跟他一起抬野猪! “没事,小擦伤,回家抹点跌打损伤的药,你给我揉点药酒就好了。” 骆枳儿皱了皱眉…… 李三毛进去爬了一坐山,走了老远,听不见她们声音的密林之中蹲下开始搜寻猎物。 “哼!算了,还是先回家吧!我来帮你把野猪抬上吧!” 李三毛满头大汗,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说的很是轻松“今天运气咱们不错,媳妇,明儿就跟夫君去镇上卖野味去!” 先是解决吃饭的问题,修建锅灶,李大强就是和稀泥,稻草,和在一起抹的灶,然后把爹分给他们的锅放上去。 陈氏哭哭啼啼的,拦住她,骆枳儿着急出门,她说周氏不愿意给他们用厨房,小周氏更不可能了,这是看她好说话了。 “我这厨房没有锅,也没其他啥厨具,你也做不成饭!” 李三毛故作轻松的说道。 陈氏冷着脸,把家勇喊走了。 “媳妇,夫君没有啊!” 小周氏指桑骂槐半天,“都是一样的兄弟,只给二房的娃,咱们大房的娃咋没见给一块呢?” 李大强看骆枳儿脸色不对,不停的阻拦小周氏! 也就随他去,忙活他们的事去了。 那烤面包她早就闻到香味了,人家没有舍得给她们。 骆枳儿看了看他们娘仨,也挺可怜,说完找老李头借了一把斧头,还有镰刀就走啦! 上了山,骆枳儿四处张望着,在路边找到一棵马尾松,伸开双臂拥抱了一下,朝李三毛喊道:“三毛,把这棵树砍了,取一截回去做菜板!” “行吧,你用好把门给我关上。” 骆枳儿没好气道:“你受伤便受伤,为何还要骗我们?” 家里忙活好,就好做她的葱油了,地里的小葱刚种上没多久,为了不打草惊蛇,李三毛要去坡上打猎,卖了回来买粮食,买做烤面包的原料。 大房熟视无睹,他们的灶是最先建好的,比较简单,就是烧火时比较潮湿,烟雾缭绕的,整个院子大烟冒! 见二房家宝跑去看她做玉米糊糊吃,她给黑着脸轰走了! “我就用这铁板烙烙玉米饼好了,我不吃可以,两个娃娃不成!” 骆枳儿也没在意,她现在家里也没有多少粮食,给他们两一个面包,已经是极限了。 做好这一切,骆枳儿带着苗苗,跟着李三毛一道上山,去打猎去。 “三毛,打着了?你没事吧?” 骆枳儿抬眸就发现他衣摆被撕扯烂了个大口子,背后屁股上摔的都是泥! “呵呵,这头畜生太野了,捉它是废了点功夫。” 厨房用木板盖了一个木板屋,做了一个烟囱,案板。 骆枳儿眉头紧蹙,拉起他衣服角,看到皮肤有擦伤! 为了区分的明显,骆枳儿安排李三毛把面包窑和桌椅板凳以及他们房子都用篱笆围了起来,遮挡了一下。 “又不是没给你们分!守这干啥?俺们还饿着肚子呢!” “好!” “他娘,吃你的饭,这不是二房没有锅灶吗!” 骆枳儿就让苗苗给他们两拿了一个面包分着吃了,才没有哭。 李三毛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再次揉了揉眼睛,“苗苗,你娘她……爹没看错吧?” “还不走?干甚呢?” 前面母老虎似的声音响起,李三毛连忙拿起做菜板子的木头,背上苗苗朝山下行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快到家的时候,骆枳儿把野猪给了李三毛,让他自己扛回去。 李三毛看她肩上都被野猪给弄脏了,十分诧异的接过来,媳妇怎么也不嫌弃他打的野物了。 还帮他扛了回来哩,大气都没喘,她力气原来如此大,他以前都不知道。 回到家天色已晚,周氏在大门口坐着咒骂二房陈氏偷了她的盐,调味品的! 老远便看到李三毛扛了一头野猪回来了。 眼神一亮急迫的站了起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重新坐下,泄气不已。 眼神剜着他们一家三口,杀气腾腾,嘴里开始咒骂起来。 “苗苗,跟你娘亲坐好了,走了!” 也恨他无能。 可是她没有男人给帮忙,也不能多说什么,眼下她时不时还需要在李三毛那里去薅点羊毛。 “啧!瞧瞧,这分家了,立马就打了一头野猪回来,可开心了吧,还躲着走?哼!老娘劝你们可别得意忘形的太早!” …… 身体随着声音蹦跶老高, 几个小娃娃都跑过来看他们杀猪,骆枳儿拿了一个铁盆,把猪血接着,野猪虽然死了,猪体温还是热乎的。 晚上,李三毛又把菜板子打磨了一下,才睡! 小周氏暗恨这个该死的笨猪李大强除了种地啥都不会。 小周氏狠狠瞪了几眼李大强,瞧他上赶着讨好的模样谁认识他啊? 骆枳儿没说话,低头给他们分了一副小肠,还有猪肺,其余的没给,她怕小周氏糟蹋了。 “笃!” 骆枳儿、苗苗帮忙把剁好的猪肉块分类装了起来,方便明日去售卖! 其余的,她让李三毛把坐凳肉给老李头们割了些,给大房二房在猪肚子上的肉给割了一些。 刚才他去上茅草,他媳妇特意交待让他带回去的,三弟妹做的卤内脏太好吃了! 其他两房早就巴望着了,李大强还跑过来帮忙。 嘴里虽然骂骂叨叨的,心里又是一番想法。 大房小周氏、陈氏的嫉妒自不必说。 她想说,就他好心,可是他们二房没人给帮忙修,陈氏自己又不动手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陈氏看没有给她提溜猪内脏,看了一眼刚才送过来的那刀猪肉,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的。 以为很容易吗?他不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 “周氏,你这个婆娘就少折腾吧!” 李大强搓了搓手跑过去帮忙,露出一口大黄牙:“呵呵!三毛,要不大哥帮忙?” 老李头叹口气,李三毛他还是了解的。 李三毛冷着脸,吭叽吭叽的就把野猪放到以前杀猪的地方,一句没吭没说话!蹲下刮了毛,开肠破肚。 至于猪肉铺子零售价那又大于这个价钱。 他媳妇也想做着吃一吃。 李三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骆枳儿,他媳妇最爱吃这个,他倒不是不舍得给他们,只是比起媳妇来,他还是喜欢给他媳妇吃! 三毛媳妇的态度让他心烦意乱…… “知道了,爹爹,你赶车也注意安全。” 周氏提醒道。 苗苗吓得缩到骆枳儿身后……“娘,奶奶好可怕,就像要吃人!” 周氏眼珠子一闪,“哼!等等等,等个屁,煮熟的鸭子都飞了,最起码一两多银子呢,有了银子俺看他们还记不记得你这个爹!” 既然分了家,刚开始你现在就急吼吼的去讨要,那跟人家主动送来是不一样的。 老李头耳朵动了动,艰难的爬起来,准备穿鞋出去看看,刚坐起来想了想又躺下了! “那是他们打的,既然分了家,那就是人家的,眼红也没有用,至于肉你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他们倒自由了。 李三毛把肉给周氏送了去,周氏斜着眼睛快速的把肉收了进去。 说到此,小周氏就恨的仅,这刚分出去三房就马上开始要有收入了,他们还是吃空饷。 “随你!” 老李头发号施令, “再等等吧。” 李大强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又遭了小周氏一顿打骂! “瞧不起谁啊?这玩意是人吃的吗?那猪肚,猪大肠,猪腰子,猪心啥的怎么不见给你?” “苗苗不怕,奶奶就是骂几句!” “那就谢过大哥了!” “老三,你可别忘了是俺们这些个没用了的爹娘生养了你!!!” “你这个婆娘有玩没玩?咋又在胡乱骂叨?” 骆枳儿在屋子给李三毛背上擦药酒呢,外面厨房又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 苗苗机灵的跑出去看了下,又跑了进来,“娘,是二伯母,在给家宝家勇做猪肉吃哩!” 这几日他也想了很多,心里难受归难受,也想通一些东西,他老了,儿大不由爹娘! 随他们去吧!他就看他们几房,是不是把日子真能过得比他们管家时还好? 陈氏则后悔找了李磊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骂死都不吭声,长了个木壳耳朵吗?” “切!”抱怨几句就跑出去盯梢了! “媳妇,别生气,赶明儿回来,我帮忙给二房修一个锅灶。” 耳朵起茧子了,周氏赶紧给他说了此事。 野猪肉自然比不得自己喂的家猪,一头家猪卖到镇上猪肉铺子最起码得卖三五两银子呢! 忙的差不多,李大强终于开口老实巴交道, “三毛,这些猪内脏你们不要了吧?不要了俺拿回去给娃们打个牙祭!” 她还要起来伺候这两个大老爷们! 老李头窝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你小点声,这,人家也要吃啊,其余的要去卖银子哩!” 三毛本来就对他们有看法,还不如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扮演好爹娘,让他们打心里尊重孝敬自己吧! 李三毛无奈的看了一眼媳妇,得,这厨房成共用的了。 毕竟一头猪只有一副猪内脏。 周氏见状骂了一句,早就迫不及待的跑进屋子找老李头了。 这老东西没说错,只是这点肉与一两多银子比起来她自然是不满意极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一家三口就赶着骡子去了镇上。 周氏脸色铁青的在窗口看着他们离去。 小周氏李大强俩口子听着外面的动静早就睡不着了,起来了。 开始准备为赚银子计划。 陈氏默默流泪几滴泪,眼里竟是怨恨,摸了摸两个娃的头。 第二百二十章 她何时才能熬出头? …… 夕阳西下,骆枳儿紧紧捂着怀里的一两多银子。 圆溜溜的眸子四处乱转,那模样生怕被人偷了似的。 “媳妇,也就一两银子,你还怕被人偷了不成?” “那可不,夫君打猎甚是辛苦,我可得看好了。” 李三毛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就是一头小小的野猪吗? 以后他会打更多,卖的银子都是她的,再也没人跟她抢了,呵呵,媳妇真是个小财迷。 “你!” 还当是以前呢! “娘亲,苗苗知道啦!耶!苗苗真的好开心呀!” 小周氏噗之一鼻,甚是瞧不起李大强这个孬种废物。 骆枳儿暗道不好,这个周氏要来抢她怀里买回来的小猪崽,立马缩了缩胳膊气愤道。 “哟,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子让你消停消停,你这个婆娘有完没完听不懂吗?” 怎么这个婆娘就是忍不住挑事呢! 周氏扑了个空,差点碰到墙! 庆幸刚才自己维护了正义。 不好的是,这地方离蚂蟥沟可不远。 “三毛,这是……” 老李头见周氏屁股一扭就出去了,这个老婆子,怎么就看不起形势? 心里盘算着,听见响动从堂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果然是他们一家三口回来了。 “呵呵!是啊,不过,还得一段时间,苗苗可要保密哦!” 李三毛想起她让他帮忙做的口红管,想起夜北耀,叹了一口气。 在她心里,分家就是迫于压力给村里那几个老古董看着玩的,他们说为了小辈,她可不想分家! 说出她的真心话! 李三毛看周氏耍起无赖,脸色铁青,郑重其事道“娘,分家可不是闹着玩的,分了那便是分了!爹,你说是与不是?” “恕儿媳不懂您的意思!” 骆枳儿冷笑:“娘,你忘了咱们分家了!” 李三毛俩口子从车上搬运着东西,周氏在老李头的眼神压迫下虎视眈眈…… 她还是迈着小碎步健步如飞的冲了过去,说啥也要抢了去。 打猎不会,赚钱不行,榆木脑袋,就巴望着那点边角料! 他李三毛打发乞丐呢! 再说,哼!他李三毛打了猎,孝敬他这个大哥不是应该的吗? 吃了午饭,她提出要建房子,说要独立出去。 暗道这个骆枳儿真是个败家子有了银子真不会生活。 周氏一愣,“分家?做梦!三毛,你来说,老娘和你爹还在,分什么家!分家那是给外人看的!” “拿来!” 家里那比尔可是会吃人耳朵,今儿那三媳妇手下留情没有召唤它,要不然,她以为她刚才抢猪崽子能完好无损? “爹……娘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这猪崽子……” 看来饿了几天肚子还是觉得活着比啥都重要是想通了。 小周氏还想拱火…… 老李头眼泪婆娑,颤颤巍巍接了过来,“好,好!” “是吗?又是岳父给的私房吗?” 李三毛重重的点了点了头。 因为媳妇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其实也是惊吓! 她提出要建新房子。 看来这头野猪卖了不少银子,尤其是看到车里还装着蛇皮袋,不知他们是不是买的还有其他的东西? “做什么?你这个小蹄子,你是不是忘了啥?” 李三毛沉思,“媳妇,你不必自责,俺不是那个意思,俺知道你住在爹娘眼皮子底下不自在,俺其实……也觉得不自在。” 天黑前,一家三口眼里感藏不住的憧憬回了村子。 “难不成,爹又要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去请村里的几位长辈?” “爹,媳妇说你风湿病又犯了,让你拿这个酒泡药酒抹抹……到时没有了,咱们又给你打!” 这块地的位置挨着骆家村,背靠大黑山,是一块沙地,用来种庄稼收成指定不咋好,可是用来做地基,建房子,可是太好了,因为安静,远离人烟。 老李头默默的看着眼前身姿态度都硬朗的李三毛。 他们的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而老李家几房仅仅瞅着骡车上的几样东西就眼红不已,有的恨不得拔了他们皮,喝了他们的血。 周氏气愤不已,急得跳脚“不成!老头子你糊涂啊……” 原来媳妇是在跟他商量。 “嗯,算是吧!” 他今儿在坡上干活时特意跟媳妇聊了聊,希望她们大房能跟老三搞好关系,运良牧清还小三毛能拉吧他们一把。 周氏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虽然骆枳儿至始自终那冷漠无情的胖脸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似乎他现在不承认,那么他这个爹从今以后在他眼里再也不会受到尊重! 老李头吐了一口眼圈,平静道:“他娘,算了吧!” “你也给老子闭嘴,哪凉快哪待着去!” “哟,三弟妹,不得了啦你买了一头猪崽子?指定卖了不少银子吧!” 骆枳儿目光飘忽打着马虎眼回答到。 要是她,有了银子,指定买肉啊,买衣服,大米,去酒楼大吃大喝一顿…… “媳妇,你说的没错。” 他觉得自己家建得那遮阳棚,躺椅,洗澡间,厨房都很漂亮,屋子里也被媳妇捯饬的很舒适丢了实在有点可惜。 不说其他,单就是这野物随便一点边角料,就能让他们大房一家五口沾沾口福,打个牙祭…… “娘,你做什么?” “没错,夫君,虽然分了家,可是这地方房子小,咱们几房住在一起终归是不方便,我想分开住……”骆枳儿略带试探性的说道。 有点手足无措。 “夫君,其实这建房子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成的,这建房子至少要半年时间才建的好,这家里还得住不少时间呢,我只是先做个这样的打算!跟你通个气!” 周氏眼睛睁不开了,恨得不行,这个糟老头子,二斤酒就把他打发了! 她跟老五屁都没有! 李大强暗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意思让她不要多事。 卖完野猪肉,她带他和苗苗在镇上瞎转一阵。 李三毛看她难得的露出俏皮的模样,内心有种满足,云里来雾里去的。 她看不到三弟媳冷漠的脸庞,刻意的疏离不想跟他们沾上关系吗? 骆枳儿将小猪崽子放进羊圈,暂时先关在里面,拿了一个木盆丢进去先给舀点水丢了点萝卜菜叶子进去喂喂! 小周氏尖着声音问道。 “买与不买是我的事,还请大嫂不要没事找事!” 几日低落的情绪陷此刻在她轻松愉悦的黑黝黝眸子里,不能自拔。 听见蛇皮口袋里哼哼唧唧的,露出一个猪鼻子,原来是一头小猪崽子顿时嫉妒不已,咬紧牙关故意大声的说道, 骆枳儿听她大呼小叫头也没抬,抱起来,冷冷淡淡道“嗯。” 这可是一头猪崽子啊!养的肥肥的到时可不止五六两银子呢! 他们都那样对人家了,该顾及到的还是顾及到了,放在其他几房不一定这样对他。 “帮助大哥,二嫂他们也无碍,只是……这些吃食以后万一也是跟别的酒楼合作,走漏了秘方,岂不是会惹起不必要的官司和损失吗?” 周氏在厨房犯愁做着酸稀饭,飞飞绊绊的…… “建……建房子?媳妇……咱们不是已经分家了吗?” “你还知道你是老娘儿媳妇?银子拿来!卖了野猪肉回来不给老娘交账的吗?” 骆枳儿一点不怕,对上她的眼睛,冷冷道。 小周氏脸色一红,憋屈的不行! 老李头一声令下,院子里一阵宁静,李德沛可不傻,这个家,终究目前恐怕还是仰仗李三毛。 她则调皮的吐了吐舌。“嘿嘿!” 小苗苗则是蹦蹦跳跳的下了骡车,先去瞧瞧她的小兔子! 脸上的沟壑一道一道的,仔细瞧又多了几道,神色倒是舒展一些。 老李头下午难得的起身了蹲在大石头上抽着烟,一言不发…… 李三毛按照媳妇的吩咐,把一葫芦老酒拿出来递给了老李头。 看着一家三口满载而归,又是买粮食,买锅碗瓢盆的…… 还需讨好他? 他给的那些破东西,说难听点,简直就是看不起他们大房。 况且刚分了家就建房子,爹娘还有大哥二嫂,五弟他们不会多想吗? “夫君,你担心也没错,不过银子的事,我自有法子……” 小周氏先看到骆枳儿买了不少黄豆,萝卜菜叶子,瘪了瘪嘴有点不明所以,买粮食,锅碗瓢盆还能理解。 苗苗眼里亮晶晶的,李三毛也是,内心不敢相信他们要建新房子了吗? 他本来还觉得媳妇要在外面建房子有些不孝,看来,离开他们是对的! 转头淡淡的看着老李头,眼中露出笃定,不容置疑。 骆枳儿不明所以!“什么?” 他没有看错,这个三毛,还是最有孝心的一个,他媳妇骆枳儿也不是那么的自私自利!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媳妇要把地基买在那里,先不说离爹娘较远,人烟稀少,路也不通! 奈何媳妇就是要买,他也没有掏银子,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疑惑就随她吧! 他一时半会是回不过神来的,内心思绪万千媳妇有那么多的银子? “爹爹,娘亲,咱们真的要建新房子了吗?”苗苗高兴的跳了起来! 那语气就像质问! 听到这话陈氏脸色苍白的从屋里出来,嘴皮都要咬破。 “你知道的,我喜欢研发新鲜吃食,住一起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还以为昨儿她就是说些酸话,没想到是这样打算的,这事必须让娘认清现实,不然今后有的搞。 接着,她说的打算就是在他震惊中大手一挥又购买下来一块风水宝地。 “诶!” “小家伙,先将就吃点吧!明儿给你煮猪食!” “夫君只是担心咱们没那么多银子……而且咱们刚捯饬好了自己的家,这也刚分了家……” 猪崽子哼唧两声。 “呜!娘亲,苗苗找不到小灰了,小灰是不是跑掉了?” 苗苗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骆枳儿皱了皱眉头! 第二百二十一章 被吃了 “什么?小灰不见了?” 李三毛听见母女俩的对话,连忙走了过来。 “苗苗不急,爹爹帮你找找!” 李三毛跑到关小灰的地方,埋头找了找确实里面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堆草。 是娘俩给它铺的小窝。 “苗苗不哭,小灰一定是见天黑偷偷溜了出去。” “可是娘亲,小灰这几天都很乖的,它很喜欢跟苗苗玩的,没有想要跑的意思啊。” 骆枳儿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本想顺势递给他,但转念一想,他昨儿打野猪似乎受伤了…… 这面包窑就拿来做豆腐干,烤烤红薯干、山楂干、果蔬干之类的卖卖岂不是挺好? 陈氏在身后啜泣了起来,眼神柔柔弱弱的看了眼李三毛,“三弟,三弟妹好凶啊!她现在可厉害了,这是欺负我现在无依无靠啊!” “嗯,小灰说起来还是个宝宝,可能小灰想它娘亲了,苗苗想娘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过,急得想找娘亲啊……” “枳儿,来夫君帮你拿!” 苗苗吸吸小鼻子,点点头,“娘亲,苗苗知道了,是苗苗不应该把它关起来,希望小灰能尽快找到它的家人团聚!” 这些东西也不怕他们学去,只要上市大家会都会做……还不如让她先吃个红利! 泡好豆子,她也没闲着,把萝卜菜叶摘干净,剁成小段拿到河里摸黑去淘洗干净,李三毛见她蹒跚的身影一人去河里,不放心便跟着去…… 俩人气氛融洽,李三毛伸手去接骆枳儿手里的撮箕。 她将来的梦想还想开许多的面包连锁店呢! 可不能马虎! 再说,他们分家将她的那做面包的家当抢去了不少,还得重新打造…… 论姿色她可比骆枳儿漂亮不止一点点,李磊对她以前她还觉得唯命是从,平日里甜言蜜语不断。 陈氏要哭了。 “呵呵!媳妇……你真疼夫君!”李三毛脸上一红,微微颤抖! 原来真正遇到事情,才知道他的无耻! “哟,三弟,你可真是应了那句有了媳妇忘了那啥……呵呵,这村子能有啥?她这身板你还害怕三弟妹丢了不成?” “难不成,这黑灯瞎火的你是怕三弟妹背着你跟村里旁个汉子……也是,听说那李大牛……”陈氏看着李三毛强壮的背影眸子闪了闪,似笑非笑地说道。 “骆枳儿,你这话啥意思?” 那骡子似乎还是一副嘲笑的表情,真真是个畜生! 骆枳儿轻嗤一声,看了眼老屋周氏果然又在屋子骂骂咧咧。 陈氏一窒。 买多了材料惹人眼红,她在家里做,这指定还会泄露秘方,被那些有心人拿去白白做了营生…… 迅速的追上了媳妇,与她并肩而行。 骆枳儿端上撮箕去了河里淘洗菜叶。 “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做面包卖吧!” 媳妇说啥就是啥。 “媳妇,天黑路滑,等等夫君,黑你一道去!” 可怜的小灰,早知道就不带它回来了,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 骆枳儿把哭累了的小苗苗叫到屋里,因为在镇上吃了东西,也跑累了不大会就哄睡了。 冷哼,真是够了,连只小兔子都不放过,真是饿死鬼投胎。 李三毛转身去解开骡子的绳子,陈氏看了眼骡子…… “呵呵!想当初那可是为了媳妇,都能抛下爹娘数载去城里岳父家当牛做马,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了上门女婿呢!” “不过呢,既然二哥不在,二嫂你可得管好自己……” 点燃煤油灯挑了挑里面的杂质,用竹筛子筛了筛碎石粒,拿出大木盆加水浸泡了起来。 “算了,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 骆枳儿见苗苗没有哭了,眼里闪了闪…… 恐怕苗苗偷着藏起来哭了挺久了,眼睛肿泡泡的。 “好!” 先不急,捉贼拿脏,这时恐怕早就下了他们的肚子。 越想心里越不得劲,难过的不行…… 李三毛顿了顿道。 李三毛冷冷瞄她一眼,“住嘴!俺李三毛的事不牢二嫂费心!” 这个陈氏别看她表面柔弱,实际内心深处十分阴毒! 念她喊他声二嫂,就她刚才有意无意埋汰枳儿,坏她名声,他定要他无地自容! “相信我,豆腐干能放,这面包做好要是遇到目前这种炎热的天气卖不完就会坏掉,咱们还是抓住黄豆出来的这段时机做些熏豆干卖吧!” “我不觉得!” 这丫头实在没忍住了,越来越担心小灰的安全才跑来找她的。 陈氏见两人亲近,尤其李三毛对那肥胖的丑媳妇如此体贴入微,内心酸的涩不已。 “嗯,苗苗真是一个好孩子!” 大房牧清运良柳柳都跑出来张望了,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零嘴儿,按道理来说,二房的小娃肚子更应该饿,馋嘴才是,为何不出来? 刚才家宝跑了出来,嘴里还吃着什么。 以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似乎站不稳,气得要晕倒还想往他身上依靠, “二嫂,你省省吧!俺媳妇是最善良的,她对你够好了!” “媳妇,这黄豆做豆腐俺是知道的,可是你说的那豆腐干……真能成吗?”李三毛低沉的声音疑惑的说道。 一不做二不休要卖面包就在镇上租个铺子,把面包房直接建在铺子里面不就成了? 抬头与李三毛对视一眼,心里似乎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骆枳儿觉得,做面包需要大量面粉、豆沙,还有其他馅料。 哼!要不是看她是一届妇人,他李三毛不打女人! 对了,那貌似是一条腿骨,被陈氏慌慌张张的呵斥了进去… “好吧!” 送她一个大白眼,对陈氏道:“要论疼媳妇儿,那咱们家可是谁都比不过老二呢!” 他毫发无伤能出来,他自己也能想明白,可能是媳妇找了夜东家帮忙! 呵!要想别人尊重,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是她先冒犯了她。 她跟李三毛则把今日买的黄豆找了出来,昏暗的夜色降临,已经有些看不清。 李三毛握了握拳头。 “你!哼!骆枳儿,你可别太过分了!” 刚才他们回来就没见二房家勇家宝出来,仔细想想,陈氏好像嘴边还有油光,遮遮掩掩的…… “媳妇,等等夫君,俺一道去给骡子喂喂水!” “呵呵,你这呆子,这玩意能有多重!” 骆枳儿赶紧转移眼神,心里一慌这个憨子不知又在想什么? “媳妇,俺看你气呼呼的,以为你今日会去找夜东家或是那红福泰的少东家呢!” 再看到红福泰的少东家亲自登门,说没有关系,他自己都不信。 “哼!我一开始也是想去问问的,但想了想,其实咱们家多了下大牢的亲人对咱们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虽说是放回来对她的赚钱计划有影响,但,仔细一想,也就早放回来早了一些,他们也是这样考虑的,也是为她后续的发展好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磨豆子 骆枳儿晚上回来把清洗好的萝卜菜叶用开水焯了…… 想了想,“三毛,你来!” “额?哦!” 她怕自己操作不酸,让李三毛焯菜。 李三毛看她撸起袖子,指派他干,不住点头。 “诶!” 自己做不酸就换个人焯菜,这是她的经验。 她昨儿买了新锅,让李三毛刚支上。 若说以前她还心软,觉得家宝家勇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陈氏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骆枳儿没好气的说道! 嗯? 媳妇怎么更加生气了? “媳妇,我是觉得她跑来烦你,看你不开心,这样,她就不用每日跑过来烦你了。” 这做酸浆水也挑人的,这是以前在现代农村老家的说法。 “希望明日就能酸!” 李三毛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上床前给苗苗掖了掖被角,轻轻地把媳妇头放在自己臂弯,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便沉沉睡去。 “媳妇……” “诶!” 媳妇不理他。 他看到老大一个人蹲在玉米林似乎在吃玉米饼子…… 眯眯眸子仔细一瞧是李三毛和骆枳儿在手磨那里磨黄豆。 “离我远点!” 把刚才顺便从河里捞的那块洗干净的大石头让李三毛压在木桶上,俩人洗洗也准备休息了…… 陈氏气的跺跺脚,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三毛,捂着脸跑了。 看了看大房,二房都还没人起来,附身走了过来,“老三,你们磨豆子啊?” “解释什么?我又没说什么?”骆枳儿翘了翘嘴巴。 想想她昨儿晚上是怎么上眼药,在李三毛面前挑拨离间的? 哼!给她使,她不配!她不乐意了! “这……” “咳……算了,反正俺年纪大了,早上也睡不着,家里闲着无聊,还是俺去吧,你忙!”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骆枳儿就起来准备开始磨豆浆。 陈氏见骆枳儿没有搭理她,暗暗生气,脸上露出讨好之色,“呵呵,哪个三弟妹,你厨房什么时候用完?我家两个孩子都饿了!” 这日头升起来,他这几日可能身体消耗太大,晕头转向的,蹲地上拔了一早上草这会肚子也饿了! “二嫂,这是我家厨房,你这样总不是办法,我家也就只有这两口锅,里面这口我马上要点豆腐,你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 “看你!” “擦桌子,盛饭。” 反正她自己从来都没搞酸过,本来想帮奶奶干活的,每次都浪费了食材。 “没门!” 老李头上了坡,李三毛跟骆枳儿磨了半个多时辰,李大强也起身了,给家里挑了两桶水也扛着薅草锄上了坡。 这浆水就是为了点豆腐的,在现代集市上售卖的豆腐大多可不就用石膏吗! 这个老大,他一把岁数了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忙了一上午,愣是没有过来帮他一点忙! 想想小灰? 睡在床上,脑子里也不知在想啥,稀里糊涂就睡了,等李三毛洗好脚过来,床上的人已经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藏倒也不是些啥好东西,还有一点就是你不吩咐他干事,他就不知主动帮你做。 这不是遭了无妄之灾吗? 骆枳儿磨完豆浆,就开始做早饭,舀了几勺豆浆,淘了昨儿买的大米做甜浆稀饭,拿了个卷心菜,切碎腌制,拌上调味品。 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抱怨自己腰疼的直不起来,要多躺躺,老李头也就随她去了…… 从小就抠门,小气,还死板,有点啥都喜欢藏起来,藏的发霉长毛! 也不知随了谁? 尤其是他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噜叫的时候。 这话说的,还委屈了她似的。 “呵呵!这坡上还有地,要翻翻,你和大强他们都分出去了,俺不去干谁去?” “媳妇,不乐意就不乐意,何必为旁人气着自个哩?” 早饭时间,老李头一脸阴沉的就回来了。 老李头想问他们磨这么多黄豆做什么? 想了想,已经分了家,似乎不太合适。 哪晓得一回来就听见周氏还在骂骂咧咧的,为了不影响心情便打消了念头。 “呵呵!我就算了,家勇家宝还小,正在长身体不吃不成啊!” 李三毛凑近在她耳边磁性的声音响起,骆枳儿脖子一缩…… “呵呵!知道了,嘿嘿,早饭是不是快好了?夫君好饿啊!” 这老五一样的是儿子,还是最宝贝的那个,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诶!” 再拿了几个土豆,切成小片焯水凉拌,简单的一餐就做好了。 老李头出来,看到老屋靠墙手磨那里有两团黑影在动。 一愣,没想到分了家他们起来比自己还早,还以为要偷懒睡懒觉呢。 这个老大什么都好,老实巴交的,就是一点不好。 还有米面粮油,说不定都在厨房放着,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等会趁机拿点到二房去。 李三毛连忙转身去了灶间,帮她添柴火。 为了以防万一,她今日还放了一个西红柿,本来让李三毛去老五讨要一点老浆水做引子的。 又不好意思过去提醒他,实在饿的慌就低头拔了一个萝卜在衣服角搓了搓,连皮啃了起来…… “要不,既然你舍不得,便把你早上磨的豆浆给我们打一盆吧。” 她家家宝家勇饿肚子,本来与她也没关系,她还帮了她这么久呢,他们亲爷奶都没有帮忙,豆浆也是她花银子买豆子磨的。 “媳妇,要不这样吧,俺去帮她修个灶怎么样?” 可能是太气了,一不小心啃掉一颗门牙不说,辣的他干瞪眼,肚子也不舒服起来。 做饭时,二房陈氏就来了,在厨房门口徘徊几次,骆枳儿没有理她。 这个骆枳儿,昨日买了不少调味品,眼神在案板上一一扫过,油盐酱醋,白糖……那些应有尽有。 想到先前没分家时,老大、老三跟他一道干农活,这上坡前老三媳妇还给他们烙饼子吃,摸摸肚皮,空空如也。 “你!” “媳妇,放心吧,准能成!” 李大强家的玉米地挨着老李头家的萝卜地,老李头打算把这块地的草拔了,这地以后种点高粱,他拔了半天,李大强也到了。 喊了几句又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朝地上吐了口老痰,用脚哧了哧。 骆枳儿冷冷白了一眼李三毛,低头继续凉拌土豆片。 说完,看见李三毛从里屋出来,又要哭了! 也不说拿过来给他吃口,想到就憋屈不行! 骆枳儿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她,看得她有点心虚。 老李头咳嗽一声,去柴房找到锄头,佝偻着身体,准备出门! 想了想,站门口喊了几嗓子“老五!老五!起来跟爹去坡上翻地!” 脸色惨白,好像骆枳儿又欺负她了。 周氏早就醒了,但她晓得老头子要上坡干活,指定要指使她给烙饼子…… “是啊,爹,你怎么起来了?” 买这萝卜叶也是为了懒得听周氏那些唠叨。 这是咋回事?陈氏惹了她,怎么不理他了? 她为了一劳永逸,乐得清闲,前几日她把葱油方子也卖给夜北耀了,烤面包延后,现在就先捉黄鳝,熏豆干去镇上售卖吧。 摸了摸肚子…… 陈氏咬了咬嘴唇,忍住不发,又道:“既然这样,我看你锅里做了挺多饭的,能否把你做的早饭给咱们匀几碗……” 想想她就不讨那些嫌了,几文钱的事,顺道就在镇上买了。 骆枳儿好笑的看着她,这个陈氏脸皮真厚! 李三毛附和! 这天气还可以,隔一夜就酸了。 他喊了半晌,屁都没个回应,气的唉声叹气的,一个人扛着锄头上了坡。 后来都是她把菜淘洗好,切好,奶奶来放开水,浆水菜它就酸了。 本来自己家山地里也是有一块萝卜的,现在分给老李头他们了。 老李头再也没心情拔草,捂着肚子,一路打着难闻的臭嗝回来了…… 刚磨了不到一刻钟,老屋堂屋大门吱呀一声也开了,传出来老李头的沉闷的咳嗽声。 老李头也就是随口一说,李三毛有点尴尬内疚,“爹,等过两日我把手头活计干了帮你去翻地吧!” “哼!” 这分了家他还气着呢,怎么好意思喊他过来帮他拔草。 没有指派他,人家愣是就没有过来,这分家分家就分的那么清吗? 所以越想气越大阴沉着脸就回来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气冒烟 骆枳儿一家三口正在吃饭老李头就回来了。 “咚”的一声放下锄头,进了堂屋,不大一会就出来了,那老脸黑的,坐大树下生闷气…… 骆枳儿给李三毛使了个眼色,“爹咋了,怎么气的冒烟?” “媳妇,你先吃,我过去看看可成?” 李三毛有点担心媳妇不乐意他关心老李头。 “去吧,这事咋还跟我讲?对了,顺道你问问爹,娘饭熟了没?没熟过咱们这来吃饭。” “好!” 老李头回来,先跑到厨房一看,冰锅冷灶的。 话说饭倒是做了,可是就是黑乎乎的玉米粑粑。 腌了点萝卜丝就放了点盐,他一点胃口都没。 四处张望一眼,看来,这娘俩已经吃过了。 里屋他还没走到门口,周氏还哼哼唧唧的躺床上呢。 他一靠近,呻吟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老五,门窗紧闭也没起床。 是看那案板上两个空碗,碗底的残渣,还带着油腥…… 哼!这个老太婆真是太过分了,看来娘俩又背着他偷摸煎鸡蛋吃了。 倒是把他这个做苦力的当家给那下了。 这老的装病,小的装人生失意,饭倒是一口都没少吃! 还要吃好的。 憋了眼对面,大房、二房大门紧闭,现在是饭点时间,估计也在吃饭。 李三毛一家三口,和睦相处互相夹着菜。 坐在那里也不知在吃什么,吞了吞唾沫。 “爹,你没事吧?” 老李头捂着肚子,正气呼呼的想着呢,李三毛过来了,魁梧的身影挡住他头顶的光线。 “哼!能有啥事?没事。” 脸色铁青,连带把李三毛也给怨上了。 老李头一张嘴,门牙明显缺了一颗,这让李三毛看了个清楚,一愣! “爹,你摔跤了?你牙怎么……” 磕掉了? “老了,不中用了,谁晓得吃个萝卜,把牙也给拐掉了!” 老李头没好气的说到。 抬手摸了摸,有点不习惯,漏风! 原来如此,没摔跤就好,李三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人老了牙齿掉也是自然规律, “哦,爹,娘今儿早上怎么没出来?” “你们不是在家吗?你娘腰疼,也不知去问一声。” 老李头话里有埋怨的意思,虽然他晓得老太婆是装病。 但,还是希望李三毛能多关心他们两老的,这事对他们有利无害。 “是儿子不对,早上只顾忙活了,你们饭熟了吗?” 李三毛知道周氏腰疼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没啥大碍,顿了顿又问到,毕竟是爹。 “饭倒是熟了,只是……爹……这嘴里没味,看到啥都不想吃。” 李三毛了然,估摸娘又做了以前那种玉米糊糊饭吧。 不说爹,他现在胃被媳妇养刁了,干活回来也没胃口。 娘也是,他媳妇之前买了那么多米面粮油的,还有肉,都被她拿走了,也不说拿出来给爹做着吃。 “这样啊,爹,苗苗她娘早上用豆浆做的稀饭,你忙活一早上了,喝点对肠胃好!” 老李头往骆枳儿那边瞅了瞅,想看看骆枳儿啥态度。 这已经分家了,才第二天,就跑到他家去吃饭,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他昨儿还拿了人一壶酒。 “有爹的饭吗?” “爹,瞧你说的。” 骆枳儿了然立马朝老李头大声道,“对啊,爹,你来坐,我这就去给你盛饭。” “诶!” 老李头神色缓了缓,起身,与李三毛一前一后走了过去,坐下。 苗苗也跟老李头打招呼,打完招呼自己低头乖乖吃饭。 苗苗这丫头白白净净的,有懂礼貌有规矩,这骆枳儿教的不错。 哎,活了这把岁数,为儿为女,遇到事只有李三毛这个他亏待的孩子真正的关心他。 还有他媳妇,虽说感觉前几天让他有了不好的体验,他这老脸也有些囧,他还让李三毛揍她! 周氏支着耳朵听着外面动静,似乎听到李三毛的声音,赶紧起来爬窗户一看。 想到昨日三房去镇上也不知买了些啥好东西…… 哼!这老东西!可不又把她抛下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气的半死! 想了想立马起身,一骨碌跑了出去,在厨房捡了一根木棍杵上,猫着腰出了堂屋门。 “唉哟,唉哟!” 叫唤半天,抬头见那几人根本没往她这边看…… 立马尖着嗓子,骂起来了, “老头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们倒是吃香的喝辣的,把俺这把老骨头丢下不闻不问!” 老李头刚喝了一口甜浆稀饭,满足极了。 就见老太婆一脸横肉的出来了,跳脚质问他。 脸色铁青,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吃香的喝辣的,不过一口稀饭,你分给三房啥东西你不晓得吗?” 那当然晓得,他们从牢房回来,家里一切都被她给收刮了。 那也保不准昨儿他们买了啥藏起来了。 “你倒是说说,你们两娘母背着老子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周氏老脸一红,“哪有的事?” “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懒得与你掰扯。” “老头子,俺腰疼,你也不说给俺弄点啥补补……” “你一天蹦跶来蹦哒去,这日晒三竿了还在睡能不腰疼吗?既然腰疼,就躺回你的床上去,啥时睡够了啥时起来,这饭以后也别吃了,眼不见心不烦。” “你!” 周氏真没想到,这老东西是当着小辈们面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了。 以前还跟她打配合,现在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要吃饭,你就正常点,把你那宝贝儿子李贵给老子喊起来,下午跟俺去翻地!你该干啥就干啥,一天天的,不干活喝西北风去?” 周氏委屈,拄着棍子回了屋子。 下午,老李头还是一个人上了坡,李贵嚷嚷腿疼。 “被三嫂吓到了之类的!”周氏哭嚎一阵也没有喊起来,老李头郁闷的不行。 听着周氏的嚎叫咒骂声,心里更加烦闷。 真是后悔死了,老五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骆枳儿吃完饭就开始点豆腐,李三毛去了自家田里,那被毁掉的夏豆一亩还是得修修补补。 他家给分的水田是家里最差最贫瘠边缘的地方。 肥沃的基本还是在老李头与老五名下。 媳妇为了能成功分家,也就这样子了,说起来就这点田地,他还是得去实施补救措施。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请人 骆枳儿做豆腐,苗苗就帮忙,先是滤渣,再点豆腐,下午两三点就把豆腐压实在了。 带上苗苗拿上镰刀去从后山爬上去,看了一些松树枝回来。 回来就去把面包窑的火升起来,放上松树枝,把压好的豆腐切成块,拿到面包窑烘起来。 一边烘一边掌握火候,翻转翻转,以免烤的太硬…… 等到李三毛回家,就是晚饭时间了。 看到李三毛累的满头大汗,骆枳儿道:“夫君,要不明儿在村里请几个人把田里的夏豆都拔了,田地都重新翻一遍?” “请人?把夏豆都拔了?” 李三毛一顿…… “是啊,反正那些夏豆都被糟蹋了,还不重新种点其他作物!” 是啊,说起来他有二亩沃地,一亩水田,爹娘分给他们的是家里最贫瘠以往收成都不好的坡地。 就是等这被岔糟蹋过得夏豆成熟,那一亩也没多少收成…… 既然媳妇说重新种其他作物就重新种吧。 “好吧,可是请人还的花银子……还是夫君自己去拔算了……” “嗨,那能有几个银子,你就听我的吧!把田地里忙完,咱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那成,等会吃了晚饭,我就去找人!” “好!” 两人达成一致,吃饭时顺便又商量了田里具体种什么。 这个季节,一般都是玉米、大豆、高粱…… “要不还是种夏豆?” 李三毛想了想道。 “夫君,田里就种一些蔬菜,山上的坡地就种红薯吧。” 她本来想种水稻的,可是现在不适合了,这里属于西北方,水稻要在四五月份栽种,现在已经晚了。 “蔬菜,红薯?媳妇,蔬菜可以种,但没必要种那么多啊,咱们也吃不完,况且你要吃咱们随时都可以去镇上买,难不成你以后要去卖蔬菜作为营生吗?” “至于红薯,这个卖的话也没人买啊?” 红薯除了农村人做稀饭爱吃,也就是喂猪了……他觉得价值不高。 骆枳儿见眼前男人一脸认真,眼珠子瞪老大,就觉得好笑,“卖蔬菜做营生你说的也算对,至于红薯没人买那是他们没有做成被市场需要的食物来售卖!” “哦?” 李三毛蹙眉。 “实话告诉你吧,我打算把蔬菜用面包窑熏成蔬菜干去卖,红薯呢可以做成红薯干,红薯粉,红薯粉条……还怕卖不出吗?” “蔬菜干?” “对啊,蔬菜不能存放太久,可蔬菜干可以,很适合长途跋涉的人群作为干粮,也适合学子平日里在学堂食用,更适合小孩子作为零嘴食用。” 李三毛眼里一亮,“呵呵!那就都听媳妇的。” 还是媳妇聪明。 她说的蔬菜干、红薯干他其实也没见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第二日清早,李三毛家就来了七八个汉子,骆枳儿天还没亮就起来忙活,做了甜浆稀饭,炒了几个素菜,烙了饼子…… 赵茂根家的牛也被请来了,这牛用一天可不便宜,它跑一趟镇上来回总共至少四十文钱,这用一天,加耕地人工费没有六十文哪里能够? 老李头一见门上来了这么多人,看到李三毛骆枳儿热情的招呼,不明所以。 跑过来一问,才知道他们请人翻地。 连忙把李三毛拉到一旁,不赞同道:“三毛,这事你做的可不好,你把地里夏豆拔了那不是糟蹋庄稼吗?” “这田地有活自己干不就成了?咋还花银子请人呢?” 周氏也跑出来了,一听花银子急得不行,“哼!老娘看你们这些个懒骨头,就是银子多的没地方烧了,张口闭口说没银子孝敬俺们两老的,却有心思搞这些花头!” “一个二个的,尽是些偷奸耍滑的懒骨头!” 扫了一圈,把陈氏、小周氏等看热闹的人都骂上了。 骂的难听,倒也说到了老李头的心上。 “娘啊,你要骂就骂那些有银子请人的人呗,指桑骂槐的骂俺们干啥?” 小周氏看着赵茂根那老黄牛,眼睛都红了,哼!这个三房,请人也不说请老大,银子白白送给外人。 陈氏道:“我倒是想勤快,可是你们谁愿意把田地分给咱们二房一块啊,对了,三弟,要不把二嫂也算上,你给他们开多少一天,也给二嫂开多少一天?” “顺道把两个娃娃的饭也管了。” “二妹,俺说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这是去帮忙还是混吃混喝混银子啊?还是靠边站吧!” “你……” 小周氏赶紧打岔,鼻孔朝天,她可不怕她陈氏,现在没男人撑腰还想干啥? 眼珠转了转道, “三弟,你说说你,还请啥人?你大哥在家,你给二百文全部包给你大哥干得了!” 骆枳儿看他们,一副就知如此的表情,这便是她非要分开建房子的原因。 这啥事都还没开干,就开始干涉了。 “对,你们都回去吧,呵呵,回去吧。” 小周氏语必,就开始扎牙舞爪的赶人了。 来的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尤其是赵茂根气得冒烟。 “三毛,你说你,不干了,提前说,这不是浪费叔去镇上赚银子吗?” 李三毛有点窘,“不是的,叔……” “叔,你别生气,这事既然是我三房请了你就是我们说了算!” 骆枳儿大声道,冷冷看着眼前捣乱的几人, “爹,娘,大嫂、二嫂,咱们既然已经分了家,请不要干涉我们三房自己的事,要说话除非你们掏了银子。”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们也不会改,爹娘说好到时月底给你们交月奉一分都不会少就是了。” 老李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当着这些人的面,这个老三媳妇又下他脸子。 “哼!老子看你犟,到时候别后悔就成了,好端端的夏豆请人去拔,明明浪费银子的事,非要去做,一条牛六十文,搁谁那里也不划算!” 赵茂很气的要死,骆枳儿道“我觉得值就成,这请赵叔来耕地是要六十文,可是,如果要人力,爹,你与大哥、三毛他们以前统共要多久才把地翻出来?” 家里所有田地,要家里所有劳动力,最起码没有一个月,干不完,人还给累趴下了。 “这时间加人工不是银子吗?” 老李头一窒, “俺老了,管你干甚?” “老婆子,走!” 老李头脸色铁青,袖子一甩就走了。 李三毛也知道他爹是为了他好,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以后又黏黏糊糊,混在一起,不好做。(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提高肥力 “哎!爹,娘,你们不要走啊?”这还没有把赵茂根这伙人赶走呢…… 骆枳儿冷冷看着小周氏,如跳梁小丑一般蹦跶。 可能被骆枳儿冷漠的眼神看得自知心虚,尬笑两声。 “大嫂,我三房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还请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赵茂根鼻子里冷哼一声,就说嘛,小周氏这个女人,手也伸的太长了,全村人都知道老李头家分家了,还想做人家三毛的主。 也不看看自个是个什么东西!不看生面看佛面,赶他走?以后就不给她一家坐牛车。 其他那赵虎子、赵二娃、郑大娘的儿子铁柱等人都是心里门清相视一笑。 小周氏赶紧道, “赵虎,你们笑什么笑?这是咱们老李家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指点点。” “没有的事,大强媳妇你想多了,咱们哥几个快吃,吃完去地里干活。” “好哩!” “诶!” 大伙儿齐刷刷的低头继续吃东西,不与妇人计较…… 陈氏鄙夷。 小周氏眼珠子转了转,“呵呵,三弟妹,刚才嫂子其实只是开个玩笑。” “既然已经请人了,怎么好意思叫人家走呢!” “哦?” “那个,你看你大哥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就去你地里干干活,咱们不多要,你给他们多钱一天也给大强多钱一天,但你晓得的你大哥干活从不像旁个偷奸耍滑可贴好几个人呢!要是你能多加一点那也不为过。” 她这一席话,把这几个汉子都给得罪了,心里对她极为不喜。 李大强踌躇的站在一旁,抱歉的看着大伙,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希望他们不要多想。 他扛着锄头正准备出门薅草呢,哪里没事? 家里田地里许多活计要忙,他家两个小子,加上他自己田地可比三毛家多,都是他一人干。 想来三毛也是这样考虑的,才没喊他。 这个婆娘,为了那两个银子连兄弟情都不顾了。 “呵呵,娃他娘,这自家兄弟,帮忙就好,还要啥银子?” 李大强露出一口大黄牙,老实巴交的说道。 “啥?李大强你给老娘死一边去,不要银子你白干啊,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你说说,自分了家老娘和几个崽跟你吃的都是些啥?” 李大强面上一红,李铁柱轻声道他“这赵李村的李大强怕媳妇,名不虚传。” “可不!” 李大强祈求道,“媳妇,有啥咱们晚上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还怕羞啊,俺就不,你今儿不去给他们干活,敢去薅草,你下午就别回来了……” “俺活着没意思啊……还不如死了算了!她骆枳儿看不起俺们大房啊!请旁个都不让请自己男人的亲大哥啊!”往地上一趟,拍着大腿耍起无赖…… “这……他娘,你……你给俺起来!” 李大强气的脸色都绿了,丢死人了。 “算了,大嫂,你起来吧。” “媳妇,要不就把大哥加上吧!” 李三毛皱了皱眉,对骆枳儿道。 小周氏脸上一喜,一骨碌跳了起来。 李大强满脸歉意的说道, “呵呵,给你添麻烦了,三毛。” “大哥,都是兄弟,快去吃早饭吧,吃了一道上坡,说好价格跟大伙一样。” “诶。” 骆枳儿转身就去了厨房,李三毛怕她生气,赶紧跟着媳妇身后进了厨房,“媳妇,你别生气,今儿人多,我只是不想大嫂闹得难听。” “你就不怕她下回又这样耍无赖,拿捏你?” 骆枳儿低头揉面烙饼子。 “我没想以后,只是今儿人多,我怕她闹起来难堪,怕村里人传你坏话!” “我才不怕!” “不过算了,反正大哥也是干活的一把手,我昨儿本来就想要你喊他的,主要考虑到大嫂会找事,得,还是一样,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多他一个也无所谓。” “呵呵,还是媳妇好!” 小周氏见李大强一入座,立马把自家的牧清运良也喊起来,自顾自跑到厨房舀了几碗饭,拉到桌前大口吃喝起来。 这两小子加上小周氏可不管你有没有客人,自顾自的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扒拉。 俩娃鼻涕泡饭,看的在场各位也没了兴致再吃下去了。 幸好刚才吃了一些,气的赵茂根连连摇头…… 李大强不停使眼色,这个婆娘饿死鬼投胎咋地,他来帮忙,怎么搞得拖家带口,蹭吃蹭喝的。 柳柳没人管了,看娘和弟弟们都去吃饭了,怯生生的走了过来。 苗苗这丫头倒是对柳柳好,把自己没吃的饼子给了柳柳。 “柳柳姐,这还有个饼子,喏,给你吃吧。” “你不吃吗?” “苗苗吃饱了。” 柳柳接了过去,几口就塞进了嘴里。 陈氏自然是没能过来干活,看到大房拖家带口的都去了,心里难受的紧,跑到屋里,嘤嘤嘤的哭泣声外面都能听到。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他们犯了大错似的。 这是李磊不做好事,可怜是真可怜,可他们有啥办法? 自作孽,不可活,骆枳儿就是气她太狠心,把她的小灰给吃了,可能还是用她手下的刀和案板处理的。 想到心里就疼得慌,不然给家宝家勇两个饼子她还是舍得的。 吃完饭,赵虎子扛犁头,赵茂根把牛牵上。 骆枳儿准备好几竹筒水锁上门,李三毛用背篓背上锄具,带上苗苗,一行人说说笑笑去田里干活了。 到了田里,骆枳儿看了一下情况,先吩咐大伙拔夏豆苗,便蹲在地上捧了一把土看了看。 这土地又干又硬,翻起来就是一个又大又硬的大土块,若是肥沃的土壤偏黑还松软…… 农家肥在农村那就是宝贝,以往老李头他们都是背猪圈的农家肥。 至于人吃喝拉撒的那些脏东西,家里菜园子使用了。 那猪圈的农家肥有数的,旁个都舍不得送人的,哪有那么多。 所以只是把他们认为好的田养了养,这块田属边缘地带,施的农家肥很少。 “三毛,等会拔完夏豆苗,翻地时直接把这些豆苗直接埋土里得了。” “啊?” “为何?” “这等豆苗腐烂了也是有机肥,扔了也是扔了,这田里的土壤得养养,要是有麦秆就好了。” 豆类作物本来就有养地的作用,把它直接埋土里,腐烂自然而然提高土地肥力。 骆枳儿的无意念叨被低头干活的赵虎听在了耳朵,“三毛媳妇,麦秆俺家有,就是在坡上,得去背,你要那东西干啥?” 骆枳儿眼里一亮,“那感情好,赵虎哥送给我们一些可好,或者我买也成!” “瞧你说的,那东西堆地旁边俺还说挡住地了,都过了一冬腐烂了,你要岂不是正好,给啥银子,送人都没人要!去背吧,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谢谢赵虎哥!” “三毛,你等会带两个人去背十来背篓回来,把它扎碎一道埋在土里,这也养土壤的。” “好。” 第二百二十六章 疼媳妇 埋了麦杆,李三毛按照骆枳儿的吩咐,让李大强带着赵虎子、李铁柱他们去坡上背了一些腐烂的树叶翻在土里…… 骆枳儿先帮着拔了一会夏豆苗,犁地时拿起锄头敲了敲土块! 光靠人工碎土块工程巨大,况且这个土块很硬,不一会儿手掌心就起泡了! 骆枳儿便让李三毛去里长家借了耙地的工具,让老黄牛拉着把田地都耙完,这才算完! 见日头微微偏西,才连忙回到了家里,围上围裙麻溜的做起了下午饭。 李三毛本来想自己干完把爹地里的活也一道做完,一想到爹不乐意他拔夏豆…… 估摸也不乐意把他们田地里的庄稼翻了,再一个天也黑了,想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才一天功夫,就把田地里的活计干完了,过几日便可直接下种子,这让李大强羡慕不已。 要是他有银子也请赵茂根家的牛耙地,再请几个人干活该多好啊,就不用他跟头老黄牛似的去干了…… 摇了摇自己的头,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媳妇!” 骆枳儿抹了抹汗珠,放了点盐在锅里,正拿着铁铲子翻炒菜呢,李三毛声音从身后响起。 骆枳儿头也没回,“夫君,你们回来了?” “你先洗洗手把桌子擦擦,招呼茂根叔、赵大哥他们坐下休息休息,喝口茶水,马上吃饭!” 轻轻叹口气,幸好她速度快,这会儿炒完最后一道菜就可以吃饭了,早知道今儿也请个人帮她饭了。 “诶。” 嘴上答应了,人还是像跟大柱子似的杵在灶房门口没有出去…… 骆枳儿感觉到阴影挡住已不怎么亮的光线,皱了皱眉,“你咋还不去……” 回头一瞧,这个二愣子跟头大傻牛似的手里拿了一束野花,一脸幸福嘴角咧到耳朵根。 “媳妇,好看吗?送你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状况,一时弄得骆枳儿面红耳赤的,“你这个傻子,干活便干活,摘这干啥?” “我去坡上背树叶,看到一片狗娃花开的甚是漂亮,我知道你喜欢花就摘回来送你!” “喜欢归喜欢,你这不是让人家笑话吗?” 今儿外面都是一群农村的大老爷们,这不骆枳儿已经隐约听见有人在打趣、起哄了,“哎呀,要说这村里啊还是三毛疼媳妇!” 声音是赵虎子的,搞得她有点面红耳赤的。 “咋了,你娃子羡慕还是嫉妒?倒也不必,学着点不就成了?” 赵茂根也在打趣! …… “怕啥?笑话便让他们笑话去,我宠自己的媳妇还害怕哪个笑话啊?疼媳妇会发家!” 李三毛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着她脸红,还觉得很开心的,他何德何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一个劲傻笑。 “要怪,就怪他们自个不知道对自己媳妇用点心……反正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媳妇开心,我就开心!” “行,行,我知道了。。。” 骆枳儿赶紧伸手把花束接了过来,有点难为情的把他打发出去擦桌子。 麻溜的把炒豆干盛起来,一一把案板上其他菜端出去放在桌子上。 把先前那干枯了的花扔掉,重新换了水,把狗娃花放进去,这人挺会欣赏,这紫色的狗娃花确实漂亮! 老李头看到李三毛家热热闹闹的吃起下午饭,一副忙的热火朝天的情景,想到上午心里不得劲极了。 从地里回来黑着比昨儿还黑的脸,坐大树下抽烟,他打算一句话都不跟李三毛他们俩口子讲。 可是正好看到李三毛对骆枳儿言听计从的,啥,还给送花? 一口老痰噎在喉咙,卡的干瞪眼,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听屋里婆娘的话有啥前途? 看看他李德沛如今的下场就知道了。 李三毛走近喊他们过来吃饭,老李头脸色苍白,看到骆枳儿那肥胖臃肿的笑脸,老李头更加没有好脸色。 周氏在门口骂骂咧咧的,跳起来骂李三毛俩口子没良心! 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喊她俩老的,偷懒耍滑,诅咒他们粮食没收成,种啥啥死光光! “小胖蹄子诶!就知道装傻充愣迷惑男人哟!老三诶!你火焰子低也不知道被人下了啥迷魂盅子咯!” “你瞅瞅,那胖的不是个人样儿了,你到底稀罕她啥啊?她啊就该丢到蚂蟥沟喂蚂蟥!” 李三毛气的脸色铁青! 骆枳儿忍了忍,没有跟她理论,赵茂根他们看不过眼了! “哪有当娘的这样诅咒子女的,人家也不是没喊他们吃饭!” “就是!”“太不应该了!” 周氏见村里那些帮忙的都维护他们,尤其是赵茂根,说她这个婆娘尽晓得睁眼说瞎话! 明摆着李三毛去喊了,是老李头拒绝的,她立马啐人家几口,说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其实周氏心里也气的不行,心里把老李头骂了个底朝天。 都怪这个糟老头子,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清高个什么劲,摆什么谱?拒绝啥? 他倒是,时不时就能跑去吃顿好的,她呢? 赵茂根今儿心里是把小周氏、周氏连番给恨上了,老周家的女人是要不得! 他孙儿媒人最近给说了一个周姓女子,好像就是周氏她们村里的,他这回是晓得了,就是没女人,也不能娶姓周的婆娘! 要不是看在三毛、和他媳妇面子上,特别想跑过来再跟这个疯妇掰扯掰扯。 周氏骂叨的声音实在刺耳反胃,好在比尔嚷嚷了两声,周氏顿时偃旗息鼓。 他们不晓得的是刚才从地里回来,隔壁的李大强家屋里也吵闹起来了。 小周氏把李大强耳朵扭了几个圈圈,把李大强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媳妇,你轻点!” “哼!李大强,你胆子肥了,竟敢吩咐起老娘来了?” 小周氏在屋里睡觉,也没做晚饭,李大强回来进屋看到她还在打呼噜,看来晚上又要在三毛家吃了,有些过意不去。 心想,他一个人给人家干活,人家三毛还是给工钱的,他们一家人却在三弟家吃喝。 既然她下午没事就去帮三弟妹干干活,这句话瞬间就把小周氏给惹怒了,“好啊!李大强,你说那骆枳儿给了你啥好处?你处处维护她?心疼她那个死胖子不知道心疼俺?” “你忘记她早上是怎么对俺的?你说,你们是不是背着俺有一腿?” “你这个婆娘,住嘴!”李大强连忙捂她的嘴,生怕他媳妇口无遮拦,让三弟听了去! 二房陈氏门窗紧闭,留下家宝家勇在家里,陈氏也不知去了哪里,自骆枳儿从地里回来就没看见她。 饭点的时候俩娃闻见院子里饭菜的香气忍不住的流口水,一前一后跑了出来往桌子上挤! 骆枳儿看到大房一家大小都在自家吃饭,再看看家宝家勇饿的眼泪汪汪的,又该死想泛起了心软的病。 这个陈氏孩子都饿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不回来? 一人给盛了一碗饭,还把碗上堆了满满一山菜,应该够他们吃了。 这回子李贵倒是起身了,来来回回的去了几道茅房,见他三哥家里不少人在吃饭,看他的眼神不好,三哥三嫂也没招呼他,阴沉沉的一瘸一拐进了屋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售豆干 第228章售豆干 骆枳儿扭着腰肢进屋,把提前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 饭后,今儿来干活的人的工钱一分不少的都给了。 “大家今日都辛苦了,地里的活我和三毛都很满意。” “三毛媳妇,下回家里有啥活直说就是了,叔保证把牛提前腾出来!” “是啊!到时可别忘了咱哥几个,咱们也来干活!” “那就谢过各位了!” “啥?李大强,你现在怎么回事?是俺被他欺负了!” “朱掌柜,怎么样,小妇没有骗你吧?” 当然,路上想了想,她直接拿到誉满楼,毕竟有合作商,何必再去市集推销吃那苦头? 后悔那事怎么就被人给发现了?要不然,现在仍然气派的在镇上学堂读书。 第二日骆枳儿把熏好的豆干装到骡车,走之前把门都锁好,把羊子、猪崽喂好,一家三口去了镇上。 把自己剩下的砖石搬了过去,下午回来带了一些干草加上泥土搅拌在一起,开始码…… 眼中一亮。 当然,李三毛送来的还是第一时间收的,因此即使他不送也不会影响什么。 媳妇怎么分了家、反而对他越来越凶! 小周氏嘴里埋怨,她忘记了再老实的男人也是有自尊的,她这样骂出来,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一根刺? 给骆枳儿打了声招呼,李三毛便去帮二房建锅灶了。 吃完又夹了一块蒜苗豆干、腊肉豆干,微微点了点头:“这些都非常下饭!” “要不是俺早上死皮赖脸的推销你去三房干活,你能拿到银子吗?还好意思往自个脸上贴金!” 先前那存货鸡枞菌油早已售空,现在酒楼主打葱油,还有骆枳儿先前卖给他们的菜方子。 眉头皱了皱、成婚这多年总算有自己私房钱了,她本来还在气赵茂根那老东西。 “骆娘子,你那些烤面包不卖了?” “俺算是记住了!赵茂根这个老不死的,敢针对俺!瞅瞅他对骆枳儿点头哈腰那穷德行!” 早上起来皆是一场空,别提多抓狂。 “切!俺呸!就你这几个铜板打发要饭的呢?他赵茂根敢如此藐视俺还不是你没用!” 越看李大强越不中用,也就三十七八岁,怎么就像一个大半老头子了, 有点遗憾,这里若是有火锅底料,便可在火锅汤底里加入熏豆干是非常美味的。 “嗨!茂根叔,铁柱兄弟,三毛是啥人,你们还不知吗?” 李大强脸色酱紫,小周氏的话就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他的心脏。 心里难受得难以言喻,忙活一天挣到了钱怎么还挨骂呢? 李大强焦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意进了屋。 “也就是俺周晗娟当初眼瞎,跟了你这个废物,你可得记住了是你李大强欠俺的,对俺好一点,不然,哼!” 享受被人捧着的滋味,以后做官受人尊敬! 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鄙夷不屑的神色,越想越烦,“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帮泥腿子而已,还敢瞧不起我?” “呵呵,骆娘子哪里的话,你亲手做的美食鄙人怎么会不相信?” 村子里请人干活,欠工钱欠个几年都是有的,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对,老李头是老李头,李磊是李磊,李贵也不干三毛的事,他们现在分家了。” “娘,家宝害怕。” 李大强看坏事了,今晚怕是又上不了床,“媳妇,俺是怕你气坏身子,你瞧,你男人厉害吧,又给你挣了二十文钱!” 回去路上,赵茂根跟其他人几人唠叨两句,没想到这李三毛说话算话。 不是他打猎,哪里一分家有银子请人干活? 李大强欲言又止,“呵呵,媳妇,那茂根叔毕竟是长辈还架牛车往镇上跑,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还是不要跟他记气了!” 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打着酒嗝,今日吃饱喝足! 当然,他来前也说好了,必须当日拿到钱,不然这牛不给他们使。 李铁柱有点尴尬道,他一开始来还不咋高兴没跟他们说几句话,刚才又生怕不给打算找个事! “是啊,俺还担心他们刚分家,手头紧,看来是俺多想了!” 一晚上都做着那戴官帽升官发财,娶妻纳美妾的美梦。 黄鳝、牛蛙那些他们可以去市集采买,现在他们把这菜卖出名气来了,捉这些野味弥补家用的人不少。 “不过,要是还没分家他老李头和周氏请人,那可得掂量掂量了!” 李大强在外面发呆听见动静,也撸起袖子干,两人点起煤油灯忙活到半夜,最后把李三毛家不用的废弃铁锅装上才完事…… 这便给他们腾出时间专注自己的事情! 赵茂根他们走了,李三毛听见二房的动静叹了口气,骆枳儿在厨房洗洗刷刷,把干净的剩汤剩菜倒给猪崽子! 苗苗在灶腔借着煤油灯火趴着一边写字一边守着娘亲! 赵虎子添言! “铁柱,这事也不怪你,这世道村子里谁家都有难处!” 一进屋子李大强便被小周氏一把将手里铜板拽了去,来来回回点了点,“哼!算她骆枳儿识相!可是就是少了点。” “可不!谁给她周婆子干啊?就那人品……” 敢说她拖家带口白吃人三毛家的脸羞不羞? 照旧,去厨房给朱掌柜做了豆干炒腊肉,五香豆干,蒜苗豆干…… 现在农闲时间,有机会挣钱零花钱还是不错的。 这头二房屋里,陈氏不晓得在发什么疯,竟然破天荒的头一次打娃,家宝家勇都在哇哇哭……“娘,家勇错了!” 李贵在躺床上辗转反侧,脑子中不由得回忆起下午那几个村里人看他的眼神。 “瞅瞅人家男人,有本事就去多挣些银子,买田地、建房子,要不就在镇上买房子!你呢,死脑筋!整日里瞅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 “今儿连着赵茂根那老东西,可是七个人,骆枳儿没有两百文不能了事,真是不公平,她怎么那么多银子?一定是李三毛!” 在饭桌上端着长辈的架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针对她! 李大强看着媳妇背对着自己,打开衣柜门找地方放银子! 找了找去感觉都不合适,一回头看到李大强在身后哆哆嗦嗦的站着,赶紧把他赶了出去。 看到其中有一盘切的小小的四四方方豆干上撒的芝麻粒,这应该是油炸后加了调味品,夹了一块尝了尝。 再加上一些营销手段已经将对家鸿运楼打的节节败退,在桃源镇那是独树一帜! 夜北耀现在棘手的是拿下整个誉满楼的经营权和所有权,这可是他娘亲的资产。 拿到工钱几人兴致盎然的家去,回到家媳妇们也是第一时间问拿到银子没,听到拿到了工钱满眼喜意。 朱掌柜看到桌上几盘各种风味的豆干吞了吞口水。 这有几天没吃到了,他可是嘴馋了。 “呵呵!最近不做了,过段时间吧。” “这样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 租店面 这次进誉满楼没看见夜北耀,告别朱掌柜,骆枳儿几人赶去了早市。 在人挤人的市场,她买了几百斤上好的红薯种子,黄豆,又买了许多菜苗、菜种子…… 吃了中午饭,骆枳儿在前面走着,李三毛拉着苗苗在后面跟着。 想到早上朱掌柜给了媳妇三十两银子李三毛心里咯噔一下,单单卖了一个豆干的房子就是三十两,此时不知道媳妇在想啥。 “夫君,我打算开个面包铺子,你怎么想?” 突然,媳妇开口跟他讲…… “媳妇,这事,是个好事,你之前就是这种想法,只是开铺子需要不少银子,刚才朱掌柜给的银子是不少,可是刚买了地基你还打算建房子,开铺子要不还是再放放……” 不知为何说到此类事情,李三毛总是无可奈何的自卑。 因为,开铺子买地皮建房子花的都不是小钱! 说白了,银子才是底气! “你就说支不支持?” “这还用说吗?” “那就成!” 转头,就去了镇上房屋交易的地方,找了牙子,领着他们看了五处门面。 西大街、夕水街、东大街、春熙路那边以及誉满楼这条主街上…… 最终骆枳儿确定了一家,在誉满楼附近,因为她能确定她的面包店需要建面包房,且不只售卖面包,将来还卖饮品,最好能与现代那种下午茶媲美,里面能摆放书籍,所以她选择环境优美的地方,客人可以坐下看看街景,觉得歇息片刻既是享受…… 李三毛虽然不知道媳妇的具体打算,还是十分配合,在找牙人、谈价格、看房子方面也是给了不少建议和帮助。 既然是中心地段,那价格自然不便宜,甚至贵的离谱,她这个至少需要需要60-80平米! 所以,当牙子说出东家需要的月租是二十两,且这个也是一次性付四个月的,付三押一。 也就是说光租金得80两,她还得请工人装修,材料费,没有一百两是万万行不通的。 李三毛满脸通红,想拉骆枳儿走,骆枳儿摸了摸钱袋子,幸好她有准备,“没问题,麻烦你去通知东家,我们愿意签约!” “夫君,你和苗苗在这等房东太太,我去去就来!”打铁乘热,骆枳儿没有跟他解释便带了自己的印章和存单,去了钱庄。 既然她一口同意了租房子,牙子也就一脸喜悦的跑去找了东家过来签约,毕竟他能抽取四成的佣金! 李三毛无措的等着他们。 等骆枳儿取了银子回来,那东家婆子顿时一脸鄙夷。 她还以为这回这个狮子大开口的主顾是个老板呢,一看这夫妻二人打扮穿着也就是乡下的…… 当她来打量过李三毛后很失落,这人眼里慌张,这哪里像是老板或者掌柜的模样? 待看到骆枳儿时立马担忧起来,这俩口子完全不像是那有钱的太太老爷的做派!以后是否能缴纳的起租金?她可不想为了讨要租金还得吃官司! “呵呵,敢问两位是哪里人啊?” “东家太太,咱们是赵李村的,我叫李三毛,她叫骆枳儿!” “什么?家住在村子里面的?……那镇上可有私产?” “额……没有。” “那你们打算做什么生意?” 李三毛为难的看了眼媳妇想说烤面包,骆枳儿抢先道:“吃食生意。” “什么吃食?” “是我研发出来的一种新鲜食品,具体是啥恕我目前不能告知!” 毕竟,食品也得抢占一个先机,店还未开她不能透露出去。 李姑婆脸色一沉,这个小丁影响她打叶子牌, “我说丁牙子,你靠谱点行吗?你给姑奶奶我介绍的这都是啥人?” 笑话,这刚研发出来的吃食,有没有问题?能不能卖钱啊? “咳……李姑婆,你放心吧,这李哥和他娘子是非常靠谱的人,咱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哼,那也行吧,姑婆可就相信你这一回,不过,到时出了问题你可得负责任!” 这房子因为房租贵,好几个月没租出去了,上回还吃了官司隔了大半年才拿到租金,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租,她也不愿意浪费资源。 “啊,这……” 丁牙子这次也有点害怕,他虽然凭第一印象觉得李三毛、骆枳儿人不错,但是出了问题,按照合约这赔偿是真金白银掏的,可不是一点点,他可不愿意掏银子…… 那不是冤大头吗? “呵呵,这样吧,骆娘子,你在镇上可有认识的人?咱们想要他做个担保,你看……” 骆枳儿今儿跑了不少地方,考察下来这家店地段不错,她也不愿失去,既然这样,那便争取一下吧! “那成吧,你们先等等,我去想想法子!” 这认识的人还得有头有脸,骆枳儿跑去了隔壁的誉满楼,进去朱掌柜正在前台送客,见她满头大汗跑进来,迎了上去。 “咦,骆娘子,可是有东西那下了?” “哦,呵呵,不是的朱伯,其实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哦?有什么事,直言便是。” “是这样的,我不是想在镇上卖那烤面包吗,想要租个房子,奈何房东太太不相信我与三毛,所以想找你做个担保人!” “呵呵,原来是这回事,小事,你等等,我给小二交待两句,便随你去。” 朱掌柜摸摸胡须,满眼笑意,这镇上做生意没有人脉,那还真不行,烤面包这生意必然大火,他可不怕她赚不到钱,说起来他早上听她说暂时不卖了还有点失望呢! 这个骆娘子手里的资产从他手里经手的恐怕就不止那几百两了。 等那李姑婆看到来人是隔壁不远处誉满楼的掌柜时,顿时心情大好,连忙迎了上去,变了嘴脸, “哎呀呀,原来是誉满楼的朱掌柜啊!我说是谁呢?我说骆娘子你早说嘛,这还用啥担保啊?有您朱掌柜作保,那我是一百个放心,哈哈哈!” “呵呵,李姑婆,既然签约有签约的规矩,咱们还是按规矩来。”朱掌柜沉着声说道。 “既然朱掌柜执意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来我往,签了合约,按了手印,付好房租,在回家前还在朱掌柜的帮助下找到了装修的工人。 骆枳儿把自己的装修要求,风格先给他们头讲了一遍,然后在吴工头那里画了图纸。 不得不感叹,镇上有认识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且靠谱!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阴险 几日后,菜种子全部播种下地,镇上店面也如火如荼开始装修。 她挑选的都是上好的菜种,以及菜苗,按照现代那种播种方式,在地里挖出一个方框,再堆土肥。 肥料就是鸡粪,因为周氏不肯给她掏,便在其他村民家买了一些埋在地里。 刚好,天公作美,下地前一两天还下了毛毛雨,地里头很湿润,种完菜种子,又种了红薯,这次没有请其他村民,就只请了李大强一人。 在李三毛他们下地干活期间,她就在家磨豆子,熏豆干,短短五六日,熏得豆干也有个三十斤。 周氏眼珠盯着不远处那肥胖的身影恨到牙痒痒,一早上忙活熏那该死的豆干,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长呼了一口气,暗骂这个小蹄子太会偷懒了。 种地请人,让李三毛和李大强去,她不下地,买旁个鸡屎不买她的,刻意跟她对着干!那日去镇上也不知干了什么,卖了豆干有没有私藏银子? 那黑不溜秋的豆干真的如她所说只卖了几百文? 不行,她得去打探打探!几百文也是银子! 区区几百文也舍得请老大干活,大强干了活也不说给她交账! 想去咆哮两声,看她又去喂了比尔,心里一抽抽,把手里的粪瓢朝老母鸡身上一丢,老母鸡给打吓得蝈蝈的直叫! “这个老太婆,大清早起来发疯!”老李头拿锄头也是吓得慌得一匹,脸色铁青。 陈氏默默的看着骆枳儿在院中晒那所谓的豆干,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以及震惊,思考片刻清瘦的身影走了过来…… 骆枳儿晾晒好豆渣,正蹲地上认真的查看几块生霉的豆干! 前两日下雨没有做好防范,有十来块豆干竟然有点生霉了,郁闷这些不能卖了!其他的得拿出来晾晒! 还是没经验,下次一定得注意天气,正叹气呢,一道柔弱的女子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三弟妹,这豆干你卖多钱一斤啊?在镇上卖的咋样啊?” 骆枳儿一回头,见是陈氏,淡淡道:“目前还未盈利!” “不会吧不盈利,你卖它做什么?” 陈氏气她模棱两可又无可奈何!有点讽刺意味道,这不就是故意防着她骗她的说辞吗? “呵呵,三弟妹,你倒不必防着二嫂,以我这瘦小的身板就是想做也有心无力,不像你,力气大有骡车有男人帮忙,放心吧,不会抢你的豆干生意的。” 那可不一定,骆枳儿心想。“我没那意思,我说的是实话,这豆干的原材料是豆子,你去打听打听,现在新出的豆子是啥价格?我买的还是上好的豆子,磨出来再做成豆干,出干率低不说,时间加材料成本可也不低!” “磨一回豆子我这胳膊便粗壮一截,身上酸痛好几天,你瞧瞧,这又生霉了,自然而然的亏本!” 故意大嗓门。 不远处周氏支着耳朵听,蹙了蹙眉。 陈氏心里一阵暗爽,活该,看看到时候李三毛还会喜欢她这个强壮的肥婆?为她着想道, “既然这样,你还做它干啥?三弟妹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嫂子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从小耳晕目染,以嫂子在镇上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这生意必赔,还是别折腾得了。” “那咋行?有句话就做有志者,事竟成我就是跟它杠上了。”骆枳儿虎声虎气道。 “你!”冥顽不灵,对牛弹琴。 她想说她帮她想想法子,她必然觉得这豆干能赚钱! “呵呵,三弟妹,你既然不信嫂子执意如此那便算了,其实我是有事诚心想求你的!” “哦?” 骆枳儿直觉有问题,这女人对她一向高傲,哪里愿意低声下气求她?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教嫂子做一下你那个蛋挞?” 骆枳儿立马警觉起来,目光如炬,陈氏心里一慌乱,脸上不自然略带痛苦道: “是这样,你看家宝家勇整日挨饿,不知在哪又听说你送了村长两位祖祖他们蛋挞,回来便闹着要吃,我这个做娘亲的没啥本事,反正也没地种就想来求求你,能不能教我给他们做点好吃的给他们尝尝鲜。” “呵呵,你放心,我不让你给他们做,你就把步骤、材料给嫂子写一写,我自己做就成!” “是吗?我咋没听见他们哭?二嫂,真是家勇家宝嘴馋?” 骆枳儿那幽深的眸子似乎一眼看穿真相,看得她头皮发麻,搞不懂这个骆枳儿像头猪一样,为什么现在会时不时露出这种目光,让她从骨子里寒冷。 哼!这个陈氏,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个蛋挞她到底从哪听说的? 教她做,不就是透露方子吗?这不是砸她自己招牌吗? “可不,你便说教与不教?” “呵呵,二嫂,不是我不教你,这蛋挞方子我已经卖了!按照合约,是不能透露给别人的!” “什么?你卖了?卖给谁了?” “我就是一时兴起,那日做好蛋挞送给村长他们尝鲜后,送鸡枞菌油时便带去镇上誉满楼送给朱掌柜尝鲜,哪晓得刚好誉满楼的东家也喜欢他便买走了!” “什么?” 陈氏眼里闪过狠厉,“你卖了多少银子?为何不曾听说给家里交账?” “我卖了二百文,家里买了羊、骡子,还去牢房看你们,不要钱啊?早花完了!” “你骗鬼呢!我怎么没听说誉满楼有卖蛋挞?”陈氏不甘心道。 “那我可不知道了,要不你去问问那夜东家?说不定人家是为了开啥铺子呢?”骆枳儿淡淡道。 这边陈氏还没缓过神来,那边周氏嗷的一声一脚跳了起来,“好你个骆枳儿,真是胆大包天,你卖了方子为何不给俺这个婆母只会一声!” “娘,我敬你是长辈,请不要给脸不要脸,三番五次找我三房的茬,那银子可都花在家里和你们身上了!” “三弟妹,说句不爱听的,你被人骗了,你那蛋挞如果那么好吃,卖几十两不成问题!” 她还说少了,在镇上待了这么多年,这个蛋挞如果遇见好的经营者,那便是无价! “唉,二嫂,说什么胡话呢,人家夜东家怎么会坑我?” 第二百三十章 小路 “不就个蛋挞吗?能值几个钱?也没见他拿出来卖啊!要不,娘,你去问问?” 夜东家是啥身份,她们有那怀疑的心也没胆去找他麻烦寻事啊! 上回朱掌柜那要剁她手的事还历历在目。 “啥?你安的什么心?想害死老娘啊?哼,这个朱掌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那主子能好吗?” 周氏蔫头耷脑道,她们还不知道夜北耀就是小世子。 只能自认倒霉,这事在骆枳儿马虎眼下,周氏、陈氏的郁闷憋屈至极下就算过了…… 第二日,李三毛去深山打猎,她特意把自己和苗苗穿的严实,也拿起竹筐,带上苗苗去山上。 出门遇见脸色怪异的陈氏,陈氏看到骆枳儿几人,上前挡住路。 “三弟,三弟妹。” “二嫂,你拦住我们做什么?” “三弟,眼瞧着咱们二房两个娃娃今日又要饿肚子,可否把你们昨日地里剩下的红薯给我们一些,还有那发霉的豆干丢了也是丢了能不能也送给我们?” 李三毛正准备答应,骆枳儿拦住了他:“不成!” “骆枳儿,那红薯你们已经栽种完了,剩下的放着也是烂掉,那发霉的豆干扔了也便扔了,你可别太过份!” “二嫂,那红薯和豆子都是我花了银子买的,至于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不劳烦你操心!” “三弟,你怎么说?” “额,这事苗苗她娘说了算。” “二嫂,这时节田里、河里不少野味!” “那等活计,我可不会。” “不会?那你只有饿肚子了,想我之前怎么去捉那些黄鳝、鱼虾的?只要勤快点,是饿不死的。” 哼,在苗苗她爹面前侨情什么?自己挨饿别个不给她,就是别人的错,宁愿低头讨要自己却不愿意吃苦! 谁管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幕可没错过周氏眼睛。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低声骂叨:“这个该死的骆枳儿真小气,不就几块霉豆干吗?喂猪猪都不吃,瞧把她抠门的!” “你住嘴吧!你大方,要不你把你屋里头那几块蔫萝卜也给他们?” “做梦!” 周氏护食道。 老李头淡淡道, “三媳妇说的没错,那田里黄鳝、牛蛙多的是,饿不死!” …… “夫君,今日咱们还是走上次那山顶有松子的地方可好?”出了小院,骆枳儿面无表情道。 李三毛看了看她手捥的竹筐,明了她想法,“怎么,你又要去捡松子?” “呵呵,知我者莫过于夫君也!” 骆枳儿俏皮的点点头,一副老谋神算的神情…… “就你这副小吃货的模样,唉,这天下也只有夫君受得了……” “哦?夫君,既然这样那我可就赖着你了!” 骆枳儿作势挽起他的胳膊,摇了摇。 “唉,头疼,那夫君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三毛心里甭提多嘚瑟,苗苗坐在他肩头骑马马,媳妇挽着他,早已忘记刚才在院子里面的一幕。 对面银杏婶子迎面而来,看到这小俩口腻歪的模样睁大眼睛,骆枳儿赶紧一把甩飞他的胳膊! 银杏婶子啧啧两声,“哟,瞧这三毛俩口子感情可真好,这是要去哪啊?” 见过他们一家三口手拉手的模样,这样也能接受。 “呵呵,银杏婶,三毛去山上打猎,我带苗苗也去山上转转!”骆枳儿害羞道。 “哦,去山上转转啊,山上好去吧去吧,呵呵!” 骆枳儿见银杏婶子意味深长的就走了远了,跺跺脚瞪了李三毛一眼,这个银杏婶子是不是误会啥了? “媳妇,你别走啊!” 李三毛呲牙咧嘴甩了甩胳膊,赶紧追上去,拉起她胳膊还是挽在手上,“媳妇,你这是谋杀亲夫啊!俺知道你害羞,也不必使这么大的劲啊?” 骆枳儿提溜起他袖管揪了揪,“诶哟!疼,疼,媳妇!” 苗苗一脸笑嘻嘻的看着爹娘打闹,脑袋摇的似拨浪鼓“是啊,娘亲,苗苗可也是什么都没瞧见!” “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也笑话娘亲!” “没有,没有,娘亲,苗苗可是最最最爱你啦!苗苗只是看你脸红红的才说的,怎么会笑话您呢?” “冤枉啊媳妇,这事你可赖不了夫君,是你主动拉俺的!” “是不是苗苗?” “李三毛!!!” 三人爬上山坡,到了山顶,有松树的那里,李三毛去那附近放套子,骆枳儿抬眼眺望下方! 远处,蚂蟥沟,仍旧是那一片奇怪的荒草地…… 自然看不清她撒咖啡豆的地方,她十分想下去看看。 看了看,弯腰低头开始拾松子,拾了一会,把松树上的松果摘了下来,地上的也聚集在一起,开始用工具把它撬开,取里面的松子! 娘俩敲敲打打,聊聊天,不一会儿李三毛从树林里窜了出来。 “怎么样,夫君?” “我下了几个暗套,明日一大早我再来看看情况!” “好!” 李三毛低头,也跟她们一道捡拾地上的松子,捡了会只听见媳妇道:“夫君,这去蚂蟥沟还有没有什么捷径吗?” 李三毛疑惑的看着她,眼睛睁不开,里面难道刚才进了飞虫?揉了揉道:“有是有,就是路不太好走!不过能绕过那些虫子!” 骆枳儿眼里一喜,难走能比她上回难走?况且还能绕过蚂蟥。 “什么?真能去?” “骗你作甚?你夫君可是打了十几年的猎,这山里哪条小道我不熟悉?” 想起先前她们娘俩那凄惨惊险的经历顿时心情复杂,早知道问他就是了,何必吃那苦头? “你去蚂蟥沟做什么?” 那里都是蚂蟥,可不好去。 “夫君,你忘记了吗?那一片都是你媳妇我的!”骆枳儿随意抬手指了指山下方。 李三毛恍然大悟,他媳妇几个月前就买了下面那片荒地。 “哦,夫君都忘记了,怎么现在想要去看看了?” “嗯,反正留着浪费资源,看看能不能怎么有效利用起来,能开垦出来种东西不是很好吗?” “嗯,那行,咱们现在就走吧!”李三毛抬头看了看日头,正是日上三竿,还早!一个来回,完全没问题。 第二百三十四章 长出来 “哎!大山的子孙啰,爱太阳啰!太阳那个啰爱山里的人!”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这里的山路排队排……” 骆枳儿在林中穿梭,路过山涧小道时兴起,吼了两嗓子。 倒是把李三毛爷俩吼个精神,骆枳儿那琉璃般的珠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李三毛赶紧道“媳妇,呵呵,继续继续!” “咋,不好听啊?” “好听!特别好听!” 她就说嘛,骆枳儿这个身板,发音浑厚丝滑,唱歌嗓声格外好听的。 “哎!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苗苗捂了捂耳朵,抬头看看爹爹满眼宠溺的笑意,也放下了手掌。 有了李三毛这个向导带路,当然很快便到了骆家村背面的山腰附近,骆枳儿蹙眉,这翻过去不还是要经过那片蚂蟥林吗? 李三毛就知如此的表情,唇角一勾,把苗苗背在他背上,“苗苗,抱紧爹爹的脖子。” “媳妇,跟我身后!” 然后向上攀岩个五六米的样子,拉开树枝就看到一个窄一点的山洞,骆枳儿斜着身子恰好能穿过它。 “媳妇,你小心点。” 几人穿过那个悠长的山洞,便到了她想到达的地方,且没有遇到一条蚂蟥。 骆枳儿脸上露出一丝崩裂,这么容易?她上回怎么没有发现? “呵呵,媳妇,这山洞是我有次打猎无意发现的,其实这山洞口被这树叶遮挡,加之在崖壁上没人发现过。” 山洞里面干燥土壤盐分较高,加之她发现里面的植被也不是蚂蟥爱吃的,因此,这个山洞没有蚂蟥很正常。 让她意外的是,穿越过来后,面前的下方正是那块荒地的一角,往下坡走去,就到了上次有水源的地方。 这可是意外之喜,这里便可以当做她来的秘密通道了,她身上带的盐也省了。 李三毛见她从怀里掏出盐袋子,差点惊掉下巴,这个媳妇,竟然还准备了盐巴,看来她本来就打算来这里的。 见她朝地上,周围撒了几把,然后在前面开路,不一会几人就到了上次她埋咖啡种子的地方。 骆枳儿眼里有光,蹲下看了看那几颗绿绿大叶片的绿植,抬手数了数,一共六株。 当初她随手丢下的种子,不仅生根发芽了,目前看来长势喜人,竟有半米高了,叶片绿油油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这才过去月余,按照常理是没有这么快了,看了看下方那哗哗冒出的水流,骆枳儿了然。 “媳妇,这是什么?” 李三毛好奇的看着地上生长的那几株绿植,从未见过。 见骆枳儿又拿着那植物的叶片仔细查看,便询问道。 “一种植物。” “哦。” 李三毛有点失落,骆枳儿又道,“夫君,咱们过几日便找人来把这里开荒,把地翻了吧!” “什么?媳妇,这里面都是蚂蟥,就算开了荒怎么能种庄稼?” “夫君,蚂蟥怕什么?” “怕什么?……怕盐巴……可是那得多少盐巴?再说撒了盐巴,这庄稼也不长啊?” “还怕什么?” “怕火?” 骆枳儿眯眯眸子, “你说对了,我要用火来烧它。” 但是,在烧它前,还得往地里撒一些生石灰! 想好打算,明日去镇上卖了豆干,便去买石灰。 确定好她的咖啡苗后,骆枳儿心情很好,没有多逗留便动身往回走了。 这件事很快在村里引起震荡! “听说了吗?那蚂蟥沟有人在请人去开荒!二百文一天呢!” “啥?那谁敢去啊?那旮沓都是蚂蟥!就是给我一两银子俺也不干,白白送死啊!”槐花婶子一哆嗦,上回被捕兽夹夹了腿,好久没出来溜达了。 在她男人和儿子的悉心治疗下她已经能一瘸一拐的跑出来在村子里找人唠嗑了! 这也刚缓过神来,风头也过去的差不多了,大伙倒是不知道她这腿到底是不是在骆枳儿家夹的,他们当初也就是怀疑,骆枳儿没有指名道姓,她也不认。 他们一家人统一口径,只说是上山背柴时掉沟里不小心让滚下来的石头给砸了! “就是啊!” “诶,你说他们准备种啥啊?” “那俺可不知道!” 一旁在村里碾盘大树下乘凉的李氏听见这消息眉头紧锁,看了看憨憨的李大牛,二百文一日? 便探着脖子跟不远处人搭话,“呵呵,他槐花婶,这事你在哪听说的?那块地啥时候卖出去了?” 槐花婶抬眼一看,是李氏,捏着鼻子略带鄙夷道, “俺当然是在镇上看诊时听说的,这地也不知被哪个冤大头买去了,在市集雇人说要开荒种庄稼哩,依俺看这人应该是外面的,不晓得那地的可怕传说!” 这也就是槐花婶跟她搭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旁个可不理她。 这个李氏听说她腿子里都生虫了,也没钱去镇上看,臭的流脓水,想想都可怕的紧啊! 槐花看看自己的腿,还是她男人赵二和儿子赵昭靠谱。 其他人也不乐意搭理李氏,那大碾盘是大伙撵玉米粒的地方,她整日躺上面晒太阳,拿艾草熏腿,弄得大伙都不敢去撵玉米粒了,这个婆子太缺德了。 马婶子:“银杏,你说两句吧!” “李氏,你怎么能躺碾盘上呢?那可是大伙撵粮食的地方!”银杏婶子开口道。 “俺这不是没银子看腿吗?大牛寻了个土方子,这虫子就是要配合那草药出来晒晒日头,尤其是这个大石板是村里的老物件了,有灵性这虫子啊它怕!” “要不然,你们掏银子给俺看?” 这李氏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李大牛不知在哪搞得草药嫩是把腿上伤口治的快愈合了,那蛆虫在草药的烟熏下也陆陆续续游出来许多。 腿里的肉让虫子啃食的心慌,李氏淡定的用手指头压死一个白白的虫子后,吓得槐花婶子一个激灵。 看到银杏婶子端着饭碗实在难以下咽已经走了,她转身准备走了,“这个婆娘,太残忍了。” “哎,槐花,你等等,你知道那些人请人是在哪里吗?” “怎么?你们要去?” “呵呵,说什么呢,俺只是顺便打听打听!”李氏心虚道。 “那俺可不知道,你去那那荒地守着不就知道了。” 马婶子跟上去,跟她一起,轻声搭话道:“你说那李氏打听那事干啥?” “干啥?穷疯了呗,指定又是让她家大牛去卖命!” “也就大牛是个傻帽,背出背进的还被骂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还对他娘愚孝!” “悠着点,她也就这个娃可以使劲薅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商讨 等那几位妇人走后,李氏喊过来在一旁呆傻的李大牛。 “大牛,你明儿去那镇上市集去打听打听,看看蚂蟥沟啥时候开始开荒!” “啥?娘,你刚才说啥?”李大牛还沉侵在某种情绪里,无法自拔! 李氏没好气道:“老娘让你明儿赶早去打探蚂蟥沟的消息!” “啊?娘,俺还要等,等……呵呵!”李大牛眼含秋波,晕乎乎道。 李氏恨铁不成钢道, “说什么来着,这女人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为了咱们老李家的传宗接代,老娘才不要一个淫娃荡妇就把你这二愣子牛勾走了!”勾走了,这大牛是不是就不受她控制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李三毛一家三口已经在赶往镇上的路上了。 “媳妇,我终于知道你为啥要把地基买在骆家村附近了。”李三毛忽然出声道。 “夫君,你现在才知道啊!”骆枳儿好笑道。 “离蚂蟥沟近,附近人烟稀少,这到时候直接再修出一条通往蚂蟥沟的道路,这样子咱们种地就方便了!” 她有一点还没说,这两边是山,中间开垦出来是地,经过几道屏障,这不就是他家庭院的后山园子吗? “对呀,闲时吹茶听流水,清晨鸟语唤人家。” 原来媳妇喜欢这样的日子。 “呵呵,夫君,你还不笨吗,你来说说咱们今日怎么才能招到人?”骆枳儿眉头一紧道。 他们今日还是去镇上市集招去蚂蟥沟开荒的劳动力! 这里开荒不比现代机械化操作,基本就是斧头、刀砍、锄头挖,纯手工作业,生产力不是一般的低下。 其实很多农民都不愿自己去开荒种地的,为什么呢,因为肥沃的土地基本都在有钱人手里,村里还能分得一些算是比较好的。 分不到的或者不够种的那等农户他们宁愿从有钱人手里去租成为佃农,也不愿去开荒。 首先剩下的山地比较偏远贫瘠,单靠人爬到那里有时就得一日,再砍那茂密的大树,挖地,除根,把树木烧了,清理干净就得费很大功夫。 其二,你开了荒,好不容易种好地有可能第二年颗粒无收,这对一个穷苦家庭来说是致命的。 第三,就算你开垦好了,种的庄稼好了,因为你离的远很有可能被人偷了,这地也有可能被有钱人惦记上,这强取豪夺的事可不少,反正就是朝不保夕。 对于蚂蟥沟的荒地来说,两点它都占了,一是离人家太远,没有路,二就是那个可怕的生物,蚂蟥了,大家听见这个地方都瑟瑟发抖了,为了开个荒一不小心小命就没有了,而且死法恐怖! 她这招人也是个难事,毕竟是人都怕死呀。 这招人招了好几日,也才招了一个不怕死的汉子! 还是在她的再三保证下,不会有意外…… “媳妇,夫君觉得首先这个工钱不能低,一定得高于市场上的苦力五成。” “嗯,我知道了,今日便长个价。” 她先前本来想包出去的,奈何那些工头一听说蚂蟥沟,通通退避三舍!而且在圈子传的挺快,没工头愿意接她的单。 只能私下单个雇人了。 为了钱还是有人不要命的,就看这个价钱值不值了。 “其二呢,要不咱们提前支付一半他们的佣金,且,如果出了事故,签约高额的赔偿金。”李三毛思考半晌道。 “夫君,我觉得你考虑的很周到,要杜绝他们最关心的两点,佣金和人生安全。” 李三毛话锋一转,单单开个荒就要花大笔银子,虽然媳妇总有法子生银子,可花钱如流水这银子媳妇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来年收成咋样? “诶,只是这都是要花大钱的,夫君觉得不划算了。” “不过……说到此我有了一个自己的想法。”骆枳儿心里有数。 “哦?你说来听听。” “其实昨儿在集市遇到骆家村的二伯母他们,我就有所想法了。”昨日在集市上不仅遇到二伯母他们,还遇到骆家村的个别认识的村民,她拉着李三毛他们躲了躲,还是引起怀疑。 二伯母他们追了她几条街。 估摸着这蚂蟥沟请人开荒在赵李村也传出去了,这要是被人知道这地是她买的,指定能生出不少事端。 目前为止,还不能让人皆知,还是一个字,藏。 “咱们买几个家仆吧!” “啊?” 苗苗和李三毛双双跌破下巴。 “反正,牙行卖的人有好多做苦力的汉子,既然要去开荒,雇不到人他们也能去干活,再说家仆的卖身契在我们手上,他们出面去办事比我们自己方便的多。” “以后咱们种地,维护,管理都需要用到人,这地面积不少,单靠我和你或者请人也挺恼火的。” “这个倒是,只是……” “银子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先前不是卖了几个菜方子,除了租店面也还剩下一点,不过买几个人加上建房子的预算也就所剩无几了。” 李三毛听她这一说,立马升起要赶紧打猎赚银子的想法,媳妇身上没钱了!“媳妇,把前日咱们卖野物的钱也拿去买人吧!” “好!” “可是,买了人他们往哪里住住呢?”总不能带回家来…… “这是个问题,看来咱们还是得建房子,目前先建几间大平房给家仆他们住,建好之前只能另外寻个地方了。” 俩人在路上先商讨一番,到了镇上便先去吴工头那里看看。 到了铺子,里面先前那些该去掉的老旧装饰,已经都去掉了,格局也大致上露了出来,里面空空荡荡,现在就是重新装饰。 按照骆枳儿的要求,这里面是古朴典雅的木质材料风格,一进门靠墙两侧在面包展区,正中间是长长的柜台,点单付钱的地方,柜台里面也有展品,她打算到时候研发小的甜品,小糕点,饮品,还有上方要雕刻售卖的产品名字,价格等,适当的搭配小图标,前面靠窗的地方订购一排排的木质长桌,中间展区附近也是木质长桌可以坐下休息吃东西的地方,整体暖色调,原木搭清漆…… 这种装修风格算是吴工头第一次见,装修不算难,但很新颖,他打算学一学,说不定到时候桃源镇的商家们看到这家铺子的装修会风靡起来。 到时可就他一人有过经验,且是他亲自带人完成的,这可是打响了他吴工头的名气。 所以,做工也是个外卖力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保命 后厨与前庭修建一个隔段,里面便是修建面包窑,用来制作烤面包的。 还有制作其他东西的地方。 这个是机密,和要技术的,他一个搞装修的不能完成,只能按照图纸把格局和空间留出来,恐怕到时候东家会请专业的砖窑师傅来修建。 “东家,大概再有半个月时间,应该就能装修完成了!”吴工头知晓这铺子租金可不便宜,因装修耽误一日,可就损失不少银子。 这房子里面墙壁东家说都要装上原木的木板,地面也是…… “东家,今日怎么有空来铺子了?”吴工头跟在骆枳儿与李三毛身后给她介绍完毕后,开口笑道。 “呵呵,今儿有事,想要劳烦吴工头。” “哦?” “其实也是建房子的事情,我在骆家村那附近需要建房,不知吴工头能否接下这个活计?” 吴工头眉头紧锁,“这……” 看他有点为难,骆枳儿便道:“吴工头有难处说便是,我也是看咱们已经熟了,才想到与其找旁个不如就找熟人。” “呵呵,吴某谢过东家的好意。” 吴工头抱拳道,他手上的人手暂时不够,除了在这里干活的,还有一批工人在镇上给曹老爷家翻新后院。 “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知东家想要修建什么样的房子?” “就是大平层,约摸十间吧。” “十间?” 听到说大平层,他就知道可能是给下人或者一般老百姓住的,可是十间,那得多少人? 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就眨了眨眼睛,这个骆娘子真是不可小瞧,不过,这是人家东家的事,他可不能多打听隐私。 “是这样的,吴某当然乐意接这个单,只是我手下的人手目前好有个活计没有完工,大约还得个三五日,这边骆娘子如果能等的话,吴某自然接下这个单子。” “是这样……” 骆枳儿看了看李三毛,看来事不能急,其他工头她也不认识,三五日可以等。 “吴工头,我只问一句,那十间大平层修好要多久?隔多久能住人?” “咱们加班加点,半月左右,前面二日,肯定是要购买砖石材料,再运送的,后面就是码地基磊砖石了,这个挺快的,一日便能码一间,住的话,其实晒个三五日便可以入住了!” 骆枳儿没想到还挺快,因为古代他们这些建筑材料还是原木,真砖真石,不像现在有化学物质,甲醛什么的,她这又是大平层,只是晾晒干,就可拎包入住。 “好,就这样决定吧。” 吴工头也是实在,跟他约定好建房大概数目,多退少补,具体去建房的时间,他们就离开了。 这回,不干则已,一开干就是几个地方开工,花银子花心里,家里还要搞钱,好在她是包出去的。 俩人本来打算今日买人的,那就等半个月房子建好了,再买,想起前日雇的那个汉子,一时有点愧疚,今日要去把他退了。 让李三毛拿出那人登记的居住地址,看了看,镇上,居无定所。上次就约定了个干活时间。 类似于,哪能住便住,在桥洞,街边皆有可能。 这到哪去找,俩人一致觉得,还是去市集人市去转转吧。 三人在路上买了点吃食,一路直达了市集,市集租苦力和人市其实在一个地方。 只是一边是租赁,一边是购买。 穿行在叫卖牙人的声音中,先前她看到这番情形,情绪大受影响,说他们干农活地位底下,日子苦逼,再看看那些茫然无措,死寂的眼神,任人打骂当做牲口售卖的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 有人一出生就注定一辈子荣华富贵,有人却生活在最底层,努力干活、穷尽一生都不能逃脱那个牢笼! 她这几日在这里已经看习惯了,苗苗吓得紧紧握着她的手。 这丫头,打量着这些牙人,还是差点哭了出来,“娘亲,他们太可怜了,还有小姑娘,她跟苗苗一般大!那人竟然用鞭子抽打她!” 李三毛捂住她的眼睛。 骆枳儿叹息一口气,这等地方本来不应该让一个小丫头瞧见的。 可是,放她一人在家她不放心,再加上,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阶级分明,她必须看到,了解接受,且强大自己,让自己逐渐适应并迅速成长! “所以,苗苗,娘亲想要告诉你,任何时候都要有自保的能力,比如刚才那个姑娘,她明明可以不挨打的,你知道她为什么挨打吗?” 苗苗想了想,“第一,她深陷混沌明目张胆的想逃跑,第二,她咬了那个牙子一口。” “对,深陷其中,应低调,降低存在感,她却强出头,还想凭一己之力,用那弱小身板对抗比她强大许多倍的人,自然挨打!” 甚至被打死,不要公然惹怒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大人物,人家杀你像捏死一只蚂蚁样简单。 “娘亲……咱们……” 骆枳儿摇摇头,那牙子看起来不是很凶残,只是被她咬了才打她泄愤的,据她观察他还想卖钱呢! 看苗苗眼里露出难过,骆枳儿便又问道,“那她该怎么逃出这个地方呢?” 苗苗静静想了会道, “娘亲,苗苗觉得一开始她就应该先了解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现阶段她应该观察来购买下人的主顾,默默观察了解谁家条件好,有背景,待人和善,乘机在那主顾面前表现出来他们需要的一面,或者自己的优势,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嗯,孺子可教也!” 伺机而动展现自己的价值,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这里女娃娃,成婚早,还在十来岁的懵懂无知中便被拉进可怕的婚姻生活中,尤其这个世道的婚姻制度,嫁人后生育便是她的主要任务,生育后被套牢,限制自由。 感情瞬息万变,情爱不值一提,你年轻漂亮时有价值他就生出爱意,说不定当初假意对你好也只是为了花最小代价给他家传宗接代。 你丑、老、病他就嫌弃恶心,色衰爱弛、喜新厌旧这是人性,你唯一剩下的价值被他们吃干抹净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这时你太难了开始低三下四,为了求得他那可怜的一点帮助,你当初差点死了人家也不会有任何感激,那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不管小娃娃,唯独母亲不可那是她用命生下的骨血,男人有钱便可三妻四妾。 女人生了娃身体那就是有了变化,老丑松弛,一胎接一胎,身体各种疾病,血淋淋的过往让你庆幸我又活了,让你没有喘息时间。 而这时,你会发现你男人真面目越来越可耻,他能在外面回来说你在家什么都不干,与其家人用她舍不得孩子拿捏她让她无条件顺应他们服务他们,试问一个人怎么对抗的了一家人? 他们可以甩手不干,孩子便是你的软肋,你不喂奶做饭孩子会饿,你不细心照顾她会生病,你不洗衣她没有衣服换,你不时刻陪伴她会丢,会跌倒学不会抬头、翻身、爬行、站立走路、说话,发育迟缓…… 将来长得不适应这个社会,你不抱着她哄睡出去走走她便哭嚎,当然在他们没有钱的时候随时支配你去赚钱补贴家用,你已老色衰没有技能只能干苦力,完全不管你身体好不好,是否是你喜欢的活计,孩子是否安全有人陪伴管理,最好你能带上一道干活,反正你得早点回家把全部家务干完,孝顺婆母公爹…… 你的孩子还小,你已身心俱疲,却忧心她没了你她羽翼未满如何生存? 你无形中被要求超负荷牺牲奉献自己的身体灵魂与自由为这个家庭,他说,这是你身为一个妻子该做的,请你做好你该做的! 就连李三毛这样的男子,当初骆枳儿也遭了不少罪。 她必须要让苗苗有能力做自己,有筹码被他们忌惮能逃出牢笼,让她知道任何时候自己最珍贵必要时保命! 骆枳儿思绪飘远,走着走着,便听见有人在呼喊他们,定睛一看,那不是那日她雇佣的那个汉子吗? 那人眼里露出一丝惊喜,穿过人头走了过来,“呵呵,东家,俺就说你们今日应是会来人市的吗!” “哦?不知你找我们有何事?” “呵呵,对不住啊,东家,俺其实是想辞掉那份工的,俺,俺想过了,还是命重要!” 倒也诚恳,李三毛与骆枳儿相视一眼,省的他们找他退工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八章 花神节 她也没白拿,因为她觉得这个收入日后指定还会增加的。 照个流程章法下去,名气加新鲜食谱上市,推销手段、经营模式加持,月入五六万应该可以的。 要有理想嘛。 “咳……话说你那熏豆干的生意……” “哼!夜东家,此乃小本生意你就别盯着了!” “诶,你这想哪去了,本世子是说,熏豆干在酒楼卖的不错,下个月营收应该不错!” 你不是都把那各类炒豆干菜单方子卖给我了,何不把制作熏豆干的具体细节也卖与他? 骆枳儿的熏豆干只供货给誉满楼,不能私下拿去售卖!朱掌柜说了这个要求后她当时有点不乐意,但,想到誉满楼她也分成,一家就一家吧,反正以后若是拿下整个誉满楼的经营权,这也是对酒楼的保护。 “哦,原来夜东家是这个意思?” 哼,别以为她没听见。。。 “其实,本世子觉得你那烤面包生意也可拿出来……” “夜东家,这可是我自己要走的独木桥,不行,不行!”圆脑袋摇的似拨浪鼓,谁跟你分一杯羹? “披萨?” 夜北耀见她护食的紧,瞪他,“算了,下次有什么好玩的点子,可要来找本世子商议!” “晓得了。” “本世子只是觉得,你那烤面包铺子念叨了多久都没开,你看看本世子的办事效率,口红铺子是不是已经好了?” 那是不得不承认,不然她为何与他合作。 “记得,开业前夕,有什么好的开业活动给我拟个初案,我来施行。” “好!” “没事,小妇就告辞了。” 这么快? “急什么?再有几日便是花神节,少卿为了你提的那花魁之事忙的没时间过来,要不你去瞅瞅?”夜北耀提议道。 “他既然很忙,小妇就不去叨扰了。”回去搞银子重要,怀里这银票票放钱庄存着更重要…… 哈哈哈,银子啊银子。 夜北耀看她盯着银票的数字眼冒精光,无语的看着她,“算了,实话告诉你吧,他遇到一点难题,已经纠结好几日了,你去给他参谋参谋!” 最近他忙活口红铺子,少卿忙活他的事,俩人也有段时间没见!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前两日他们才见过一次,商议口红与花魁合作搭配的事。 江少卿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自己的事不由自己解决,总来找骆枳儿也不好。 况且人家已经给他出了那么好的点子建议,还送了他那无价之宝染布方子这么大的人情,他这只是操作一下而已,连这都做不好还做什么江南红福泰的少东家? “这样?欣赏美女不是你们男子擅长的吗?” “你就说去是不去?” 压迫感。 “那好吧!”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她也想知道他找的什么样的女子作为花魁参赛比试! 她始终抱着这样的想法,多结交一些人脉对她有好处。 不得不承认,这个江少卿最近真是艳福不浅啊,四出搜刮美女,他那爱美人不爱家族生意、整日留恋烟花柳巷醉生梦死的名声传的更响了,那几位觉得他已经破罐子破摔…… 这江南红福泰的时装走秀安排在花神节之后,他先前暗地里找了制衣团队,这些人都是在一些制衣坊里挖的墙角,为了不走露风声红福泰老员工一个没有动用。 刚成立组合起来的技术型人手协作起来有些困难,有股谁都不服谁暗自较劲的势头,还得督促她们加班加点的设计制作成衣。 但,目前,最棘手的就是花神节花魁穿的衣服。 衣服的样式改了几次大伙都不满意,想到此,头疼! 至于花魁,江少卿最近走遍桃源镇青楼妓院,倒是说服了贵香苑的一名女子为他所用,这名女子叫媚澜,年芳十六,性子沉稳,原本的她并不怎么出名,在贵香苑连续二年排名第二。 媚澜在桃源镇名气不大,身在青楼身不由己与其万年老二永无出头之日,不如破釜沉舟在花神节拔的头筹,到时地位可就不一样了,她还可以得到一笔巨款,条件是事成不愿意接客。 拔的头筹也是为了不愿意受贵香苑一些人的欺辱,被他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不好,江少卿满足了她的诉求,只要她配合他完成任务。 这花魁顾名思义就是头牌的意思,不仅仅是自家妓院被优待的头牌,而是整个桃源镇的头牌! 若是一朝轰动,连京城的一些名流贵族之士也会趋之若鹜,万一被谁看上了说不定也能走出这烟花之地落个好去处。 此花神非彼花神,听来应该挑在春天桃花朵朵开的时节举行,但东璃国的西北地带早春时节还是有些冷的,为了更好的展示女子们优雅魅惑貌美的风姿,便选择在了夏末秋初九月一十三日,不冷不热的时候,这时候也是极美得,风轻云淡、绿草如茵。 各大青楼递交名册,小花仙们来参加比试才艺、美貌、智慧,这可是被桃源镇官府认证的。 而在桃源镇就有倚翠楼、贵香苑、美锦院、追月楼等几大青楼,小的勾栏妓院也可报名参赛,经历层层选拔,最终选择十名小花仙进入决赛,每年都有一次新花魁的选拔比赛,竞争激烈、热闹非凡。 官府推崇组织民间这个活动,也是为了刺激刺激桃源镇的经济消费,等到时候有大把的游客来镇上游玩,观赛,吃喝穿戴,才子们争相为小花仙们作诗吟对刺激消费。 很多人还是愿意从大老远的外地赶来,这桃源镇上的旅店每逢花神节都住满了客人,是带动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手段。 既宣传了桃源镇的人杰地灵,各类物品,又抓住了让外地商人前来投资,开店,做生意、买卖,让货物流通到外地乃至全国…… 经济上去了,他们的财税收入便上去了,拿出一点点来支持花神节奖励花魁何乐而不为? 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们忙碌四季疲乏了就图个乐子,官员们通过此事还能聚聚联络感情。 骆枳儿跟李三毛打好招呼让他先回,想了想把怀里的银票掏了出来让他去存在钱庄便跟夜北耀去了贵香苑。 李三毛看到这张银票愣住了,骆枳儿则轻描淡写的告诉他,等晚上回去再给他细说。 路上经过成衣铺子,骆枳儿走了进去,出来便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软糯小哥,这还不够还贴个八字胡,俏皮的睨他一眼,操起一口四川腔,“怎么样?夜东家,你就说骆二爷俊不俊?能不能吸引到姑娘?” “噗呲!” 松梧被她这一身逗乐了,夜北耀也被她这话语逗的不知所措……“骆,骆二爷?” “唉,这个江少卿最近真是艳福不浅啊,把这镇上的风流之地的美人定然是欣赏个了遍!” “北耀兄,快,贵香苑走起,跟骆二哥去瞧美人咯!” 前面走了,那动作轻车熟路。 “胡闹!” 她、她怎么是这种人?刚才还说不去的,夜北耀大袖子一甩脸色铁青大踏步超过她前面走了! “诶,夜坨坨兄,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 第二百三十七章 魅影 看到没,男人们知道有点危险就怕去送死呢! 而女子们,明知生孩子是过鬼门关,却一次次赴死,得到了他们的爱了吗? 只怕是越来越厌恶…… 他们退掉那人没多久,便又看到一个熟人。 李大牛? 李大牛穿梭在人来人往的人市中,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刚才在那头租人的地方没有打听到,这不看见这里十分好奇便进来瞅瞅! 看到那些被叫价售卖的苦力被牙子打骂,他吞了吞唾沫,“还是娘好啊!” 李大牛抬头便看到李三毛和骆枳儿他们在对面,想到上回李三毛一圈打爆他家的鸡公车,吓得拔腿就跑。 转眼就不见人影了,骆枳儿冷冷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犯恶心。 “媳妇,得亏李大牛那个孬种跑得够快,要不然,看老子不揍得他鼻青脸肿。” 李三毛咬牙切齿道。 “算了!” 他李大牛还不值得她浪费心神,就是觉得十分的犯恶心。 这头李大牛没有打听到可靠消息,又害怕路上遇到李三毛他们,连忙就回村里去了。 他毕竟是步行,比不得骡车。 这头李大牛回家把没有打听到消息的事告诉李氏了。 李氏看他跑的满头汗,吓得贼眉鼠眼的缩成一团气的把他咒骂一番,“你说老娘养你这么个废物有啥用?你瞅瞅你这熊样连这点事都打听不清楚!” 这肢势像什么,李大牛在脑中回忆,这不就是人市那牙子打骂牲口的行为举止吗? 这个憨牛,今日来整日里心的都是慌得一批,她是喊他早些回来,没喊他这么早回来,也不知道偷懒耍滑,在街上转转再回来。 一心想着跑回来,指定是心被那狐狸精勾走了。 “娘,俺刚才在镇上看到李三毛他们俩口子,俺害怕,才跑回来的!” “啥?是他们?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俺不知道啊,俺看他要打俺,吓得俺转身就跑了。” 原来是这样,“大牛,娘错怪你了!” “嘿嘿,没事,娘!” 李氏眼里露出疑惑的目光,“莫非,他们就是那请人开荒的人?” 怎么可能? 李氏摇了摇头,但一想到骆枳儿那胖女人的手段,心里倒是有点奇怪起来。 她能做蛋挞,设陷阱害她,还能认识那伙人,指定不知背着村里人在外面干了啥营生。 骆枳儿他们在城中买了一些家里要用的,启程回村。 回来路上,李三毛看着身旁的骆枳儿道:“媳妇,刚才那人退工时,你看了我一眼,夫君不知为何心里忐忑不安,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想了又想,还得问了出来,那一眼让他感觉害怕,还有冷血。 “夫君,你怕死吗?” 骆枳儿面无表情淡淡道。 “嗯,以前年轻时候刚去打猎很怕,后面慢慢就麻木了,在后面有了你和苗苗就又怕了。” “为何?” “怕我死了,你们娘俩怎么生活?” 骆枳儿冷笑一声,“夫君,如果我说,你死了,我和苗苗会生活的很好,你相信吗?” 李三毛满怀期待的内心如坠冰库,苦笑道:“这我当然相信。”只怕没有他,她只会更自由,想干啥便干啥。 不行,他不能让她离开他。 李三毛一把抓住骆枳儿胖胖的手,使劲捏了捏。 你看,男人就是这么矛盾。 “媳妇,你会不会厌弃夫君?” “谁知道呢,日子还很长,我们也还年轻,说不定到时是互相厌弃……” “不管,以后的事以后讲,反正我不会!” …… 回到家,骆枳儿与李三毛各司其职,李三毛打猎,骆枳儿熏豆干,忙忙碌碌十几日赚了五六两银子,这期间,传来几件好事。 那夜北耀与她合开口红铺子的那事从敲定后他一直在操作,所以她几次没看到他人。 在他的精心操作下,店面已经装修好了,工人也已经就位,收购花瓣的告示一经张贴出去,在镇上赶集的那些个住在村子里的人就咋开了锅! 采花瓣多轻松的活计,赵李村附近村子内外,立马都晓得了此事,妇人婆子们没事就去野外采集花瓣,上山就能看到她们拎着花篮的身影。 她本来给店铺取名,“婵朵”,婵字寓意女子身形美好,朵寓意像花朵一般娇艳美丽。 奈何,这个夜北耀,他对“婵”字感到十分排斥、深恶痛绝,想来又是因为那侯爵府夫人杜芷婵。 好吧,推敲一番,俩人敲定“魅影”,她觉得听起来比较神秘,夜北耀暗暗打量她,这要是让客人知道幕后老板是个肥影作何感想? 骆枳儿先前去送熏豆干时,被夜北耀身边的松梧叫住,带她去了店铺参观,店铺开在夕水街,因为后面有作坊,主街的房子松梧去看了一圈没有那么大的。 夕水街环境优雅房屋新,那里的店铺后面的院子方方正正的有那条件做作坊,铺子里装修的十分好豪华。 这人出手就是大手笔,货柜那些是按她当时提了一嘴那样制作的,口红色号按照颜色编号,有样品试用区、货品区,颜色无非是根据原材料的颜色制作,制作方法与她当初做的那些一个流程,色调以后会越来越多的,目前有的需要调整的她还特意去后面的作坊指导脂娘们操作。 做口红管的事,由有手艺的技师们按照她那模板制做,做好再由另外的装脂工将口红装进去…… 步骤分开,各司其职,不容易泄露,且快捷,做好便可上市。 开业日子选在花神节前夕,如果开业效果好,那便是好事,如果不好,那便在花神节借助花魁,让魅影名扬天下。 第二件值得开心的事嘛,就是夜北耀把誉满楼七月营收的三分之一划给她了。 她有银子拉,统共三千三百三十二两,骆枳儿连连咂舌,眼睛都直了。 何止她? 夜北耀才是,谁曾想还在三个月前,他们酒楼的收入还在入不敷出,为了娘亲的遗物死死坚挺着,此时却已经大赚特赚。 一月接近一万两,纯收入,整体的营收在三万两左右,八月的更多,这只是一家酒楼,若是全国各地的经营权拿到手,得了? 骆枳儿有点心虚,她好像也没付出什么大的代价,白白就拿这么多银子,一时有点不好意思。 三分之一,她是不是有点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要多了? “呵!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夜北耀眯眯眸子似开玩笑道。 “要不,夜东家你收回去一点?” “本世子可不削做那等说话不算的人!”既如此那她便拿的理所当然了,哈哈哈。 第二百三十九章 四香 “骆娘子……额,骆二,你为何要叫本世子夜坨坨?” 快到贵香楼,夜北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皱了皱眉,“要说,坨字,你比本世子更适合才是。” “北耀兄,非也,非也,你想哪里去了,此砣非彼坨,小妇所说的砣乃是秤砣!” “秤砣?” 松梧比他主子还吃惊,憋的满脸通红……这“砣”字与公子哪里相配? 骆枳儿眼睛咕噜噜转了转, “你想啊秤砣它多厉害啊,那是铁锤子!铁锤子可是能打磨玉器的,这岂不是与你我的情形一样吗?” “你的意思是你是玉器,本世子是秤砣???” 夜北耀深眸紧缩,盯着她的圆脸,骆枳儿重重的点头, “嗯,你瞧,小妇在遇见你之前也就是一上不得台面的穷酸农妇,现在呢,可是身价不菲,相信以后也一定是越来越好的,为什么呢?显而易见,是您把小妇变好的,因此,这可是夸奖世子爷的话!” 玉器?你? 夜北耀:“…” 松梧:“……” “你确定不是埋汰本世子的话?” “小妇惶恐,怎么可能?” “好吧!” 骆枳儿心里踏实了,吐了吐舌头,失策,她怎么一不注意把那坨坨二字给喊出口了? 一到贵香苑,老鸨就热情的迎了上来,看到夜北耀与骆枳儿是新面孔应是首次来。 笃定他们没有相熟的女子,而且那位身形消瘦的公子实在是太俊美了,浑身散发着贵气,不知身份后面还跟着仆人,是今日贵香苑来的最好的客人了。 她必须得留住客人,喊了贵香楼四位招牌过来接待。 “哟,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吧?快里面请,玉香、舒香、甜香、梦香接客。” “是!” 几位身姿婀娜,各有特色略带艳俗的女子春风满面的迎了上来,秋波湛湛妖娆态,“公子……”都拉住了夜北耀的袖子,恨不得往身上贴。 “公子,跟玉香、甜香、舒香、梦香来……” 香气扑鼻,却没人去拉骆枳儿的袖子。 骆枳儿撅了噘嘴! 那位爷,与这位夜公子站一起,一个犹如天上明亮的星辰、一个犹如地上沙子,她们几香又不眼瞎,当然选这位俊美的公子哥了。 夜北耀轻轻抬眸见骆枳儿脸都绿了,顿时有点解气心情舒爽,把胳膊抽了出来弹弹灰面无表情道,“几位姑娘,今儿我身边这位骆二爷才是主角,你们可得招待好咯,银子嘛小爷我少不了你们的。” “是。” 心中大失所望、这位公子瞧着挺正常,竟然不近女色?难不成和这位胖爷来只为欣赏的?几位女子脸色转换,笑脸相迎,又来拉骆枳儿。“骆爷,是咱们姐妹招呼不周,走去包间里面坐!” 夜北耀看她撅起嘴,勾了勾唇角“骆二兄,好好玩,银子今儿包叶兄身上了!” “叶子兄,呵呵,多谢款待!” 骆枳儿尬笑迈开腿,被人簇拥着推了进去。 一进来骆枳儿便被里面栩栩如生的盛况吸引了,既然第一次光顾古代青楼,她便要好好体验下,有了夜北耀刚才那番话坐下几位香开始大胆的争相斗艳取悦她。 给酒水她就喝,一会时间脸上喝的红彤彤的亲的脸蛋上都是红唇印。 原来香软在怀,被美人吹捧奉承喊大爷是如此畅快,骨头都舒了,难怪那些个肥头大耳的酒囊饭袋有了银子便爱寻花问柳,家里的母夜叉怎么也不香了! 要说女子也能干这事啊?试想,来一群肌肉健硕、五官挺拔如雕刻般的男子伺候自己,给足自己情绪价值,吹拉弹唱表演杂技多美好啊! 要不她开一个那啥什么公馆给女子享用? 夜北耀坐一旁冷着脸,他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看她还敢不敢胡诌他,可看她此刻完全像是在享受,四仰八叉坐椅子上眼里露出快活美意,等着四位香争先恐后的服侍她。 那位公子浑身散发的寒意能把几位香给冻死! “呵呵,来啊,骆二爷,甜香这一杯你可得接着喝……” “行了,你们都出去!” 夜北耀一声怒吼,几位香吓得一抖,纷纷看向他,怎么回事? “松梧!” “是,公子!” 松梧掏出银子,递给了几位姑娘,她们脸色各异,收到银子也就出去了。 等四位香出去了,骆枳儿脸露不快,干嘛? 夜北耀脸色铁青,“你只顾玩你的,喝你的,知道今天来的目吗?” “哦,是哦!” “你瞧瞧成什么样,还没怎么就晕乎乎的,本世子就不应该带你来,一会你要是给不了少卿好的意见,误了大事,有你好看!” 骆枳儿暗自撅了噘嘴,不高兴,让她好好玩的是他,骂的人也是他,有病! 脸上客气道:“呵呵,不会的,不会的,保准给你好意见,唉,喝个小酒嘛,哪里会醉?” 夜北耀冷哼一声,转头对松梧耳语一声,松梧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老鸨就进来了,“不知这位叶公子找我何事?” “老鸨,贵院可有一位叫媚澜的姑娘?” “媚澜?” 难不成刚才那四位香招待的不好?看了眼一旁的骆二爷,意犹未尽,不像是不好体验的样子啊? “是这样,我这位兄台从外地而来,四香呢他已经见过了,也不知在哪道听途说贵院的媚澜姑娘国色天香便要想一探究竟,所以还请老鸨你行个方便?” “呵呵,当然,可是媚澜今日被江家少爷给包了,要不由我院的头牌小姐迪菲娜,来招呼你?” 迪菲娜来自异域波斯,可是她在人市牙子那里提前得到消息大手笔买下的,大大的眼睛高鼻梁高挑身材身上散发异香,非常稀有。 这媚澜原本出生不错来自官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四香、迪菲娜都不怎么喜欢她,连带下面的姑娘们也排挤她,为了让她们心甘情愿的多接客,也就随她们暗地争斗、打压! 最近怎么回事,江少爷看上她了,被包养了一个月,这次怎么连这个不知哪来的胖爷也找她? “迪菲娜是咱们贵香楼的镇店之宝,来自异域!” “不必了,本公子对异域女子不感兴趣,就媚澜了。”骆枳儿虎声虎气道。 “这……好吧!等我去传个话,问江公子一声,他若是不乐意割爱,根据咱们贵香楼的规矩这事就不成了,还望这位叶公子与骆二爷不要见怪!” 第二百四十章 韵味 第238章韵味 这头媚澜的房间内,老鸨把骆二爷、叶公子要见媚澜的消息传达。 本来以为会得到江少卿的一通责怪,没想到得到了他的点头。 “难得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你且请他们进来!” “江公子说,难得遇到与他共同爱好的友人,请二位公子前去房间一会!” 老鸨都不敢相信,毕竟天下哪个男子愿意把自己包养的心头好与之分享? 看来这个江少卿真是如坊间传言一般荒唐不假! 俩人跟在老鸨身后,进去媚澜的房间,她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媚澜,好好招呼几位公子!” “是!” 老鸨便出去了。 媚澜从里间出来脸上已经恢复自然,骆枳儿便直言不讳:“媚澜,相信你在这贵香楼的这段时日已经感受到了你这性格带来的后果。” “是。” 仅凭江少卿那风流才俊的名声,且来自江南,骆枳儿想她应该知道他是谁才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你想说什么?” 进了这青楼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谁看不起谁? “不知媚澜姑娘可是出生官家?” 以前光顾她的不是一些老头就是恶心有怪癖的好色之徒,好不容易遇到两位不错的公子哥。 媚澜进了里面的房间,这个地方是江少卿特意包的最好的房子,跟贵香苑前楼相隔甚远,在幽静的后院有个小卧室还有小厅。 “媚澜,过来见礼,这位是叶公子,骆二。” 媚澜瞪大眸子气的白皙的脸庞通红,这群人欺人太甚,可是她身无分文,本想一死了之,奈何家弟还小生死不明! 媚澜立即转身朝江少卿施了一礼道:“江少爷,还请你请这位骆二爷出去,媚澜恕不奉陪。” 江少卿看上她,也许是看她也是来自江南一带。 同为女子她确定,这个媚澜极其聪慧,那日被人打骂一定是看到了江少卿去了偏院,所以才经过,那些女子见她指定是要欺辱的。 媚澜眼泪刷刷的流直流、惹人心疼,在场三位男子没一人上前宽慰…… 江少卿把媚澜的过往以及她想找到她弟弟的想法都给他俩讲了,这事她也瞒不住,江少卿肯定要打听的。 江少卿包养媚澜当然不是为了色,就是利用这个时间来对她进行培训的。 “结交?哈哈哈,有意思,你有什么资格与我结交?”骆枳儿摸摸胡须仰天大笑大言不惭道。 骆枳儿眼眸在这位媚澜身上细细打量,这姑娘规规矩矩。 江少卿无奈摇摇头,“骆二兄,还是如此调皮……” 可是,正是这股劲,让她失去了做花魁的那种韵味、而骆娘子一来便发现了。 那日来他从迪菲亚房间出来恰好看到她在偏院被人打骂欺辱耻笑,见她被一群女子围攻,脊梁挺的直直的,突然觉得这女子让人敬佩。 江少卿一见来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等老鸨走了,才迎上来“叶公子,骆二兄,你们怎么来了?” “因为你是罪人之身,除非死了,可是,你不是还要找到你家弟吗?” “你即使病了、丑了、残了、瞎了也不能离开这贵香楼,为奴为婢日子不可舒服!” “脸上皮肤溃烂、妇科疾病、食不果腹、受人欺凌,你现在唯一值钱的便是你这容貌了。” 这漕运总督施贤便牵扯其中,念在他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勉死刑,但他被取消二品官职,男丁发配流放边疆打仗,永世不得回来。 江少卿对媚澜道,“媚澜你先回避一下!” 媚澜有丝动容当然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把她喊出来吧!” “嘿嘿,少卿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亏我骆二还对你掏心掏肺,最近到处风流潇洒都不带小弟,俺生气了!”骆枳儿不满道。 想当初,她可是走哪都有人奉承巴结的扬州漕运总督之女。 漕运总督负责管理八省粮道,掌握着数千里的漕粮运输线,在天启十六年六月十二日,也就是二年前皇帝陛下处理的一桩让他震怒的贪污腐败大案。 媚澜是这样想的,没有想到这两位都站在骆枳儿这边的。 这气质倒像是江南一带的官家大小姐。 “你会死的极其痛苦,更找不到你家人。” 在看到骆枳儿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时眼里露出一丝轻视,反正被骆枳儿看到了。 “媚澜姑娘,既已进了这贵香苑,你可不是一位好的妓子。” 媚澜款款而立站立一旁暗自观察,原来如此,竟真是熟人。 这会听她说她来自哪里脸上一丝错愕,脊背挺的直直的, “骆二爷好眼力。” 总督夫人觉得他黄泉路上孤单也跟着去了,临走前临终托孤,找到音信全无的幼弟便是她一直坚持活着的信念。 她早已无心生存,可得到消息父亲经受不住打击自绝!一失足成千古恨深觉愧疚使然。 “你说、若是没有了它,你觉得你还能再这样舒适的待在房间接客多久?” 以前是官家小姐又如何?现如今还不是戴罪之身,被卖进这青楼沦为妓子干一样的活? “媚澜姑娘,这位骆二爷是本公子的贵客,你既然已被我包养,是否就该遵守包养规矩?莫非你有银子毁约?” “媚澜见过夜公子、骆二爷。” 女子全部为奴为婢,小姐们沦为妓子,她从江南地带的扬州发配西北几经周折至此! 还挺有骨气,难怪不受这贵香苑的女子们所喜。 她这一身孤傲清高进了贵香楼都没有改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辱她。 骆枳儿想了想,她刚才明显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对江少卿、夜北耀的祈求之色。 她既然能抓住想去参加花神节的机会,那么她也一定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江公子,你?” 要知道长久的利益可比一时的美色值钱多了! 江少卿似笑非笑。 知书达理、清新秀丽、浑身散发书卷气一定是从小在琴棋书画熏陶过的。 江少卿、夜北耀疑惑的看着她,媚澜无权无势,沦落至此…… “什么?”媚澜脸色一沉,“骆二爷,媚澜诚心诚意与你结交,你太过分了……” 媚澜低着头,刚才他们进来时已经分别对二人有个印象。 “江兄的身份保你一段时间尚可,可是你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一直包你?或者他离开后你要怎么生存?” “所以,我才要参加花神节。” 她的目的是想让江少卿对她产生感情,这个人多金,至少在贵满楼是能保护她的,可是原来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她,相处这么久她能确定他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花魁! “参加,就请拿出你最大的诚意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黑帕 第239章黑帕 “大伙都很忙可没人陪你玩过家家游戏。”骆枳儿八字胡一抖粗着嗓子大嗓门道。 媚澜被她气势吓得一时愣住。 “媚澜姑娘你已经年芳十六,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以为错过江公子,你还会再翻身吗?” 花魁的年龄大了就卡在十六岁,过了今年,她就没机会了。 媚澜浑身震动轻笑一声,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媚态,“骆二爷,媚澜受教了!” 碎骨重生,打碎了她的自尊幻想便是重生。 这恐怕也是斩断了对江少卿的那一丝情意,毕竟江少卿当初是凭借这点看上她的。 接下来就是熟悉动作、歌词,还要继续找那种感觉,这是她最近要做的事! 骆枳儿看她跳舞,眼睛盯着她的胸脯,沉思,媚澜气的脸色由红转白,这个骆二爷还是改不了是个登徒子的事实…… “骆二爷,媚澜好像不行……” 可这位骆二爷那眼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差点意思,媚澜见她没有吃惊称赞不服。 要不是这是封建保守的古代社会,她还可以帮他搞个比基尼秀。 “对!” 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她便开始干脆利落的跳跃舞动起来,一首“neversaygoodbye”。 花魁考试分三科目,容貌、文学诗画、丝竹歌舞。 “甚好!”俩人异口同声,眼里震惊之色仍然未退去。 半晌,媚澜才缓缓开口,“公子,这是什么舞蹈?” 一鼓作气跳完停下气喘吁吁看着骆枳儿,仍然没等来她的赞叹! 倒是另外两位公子眼里露出隐藏不住的赞扬。 “呵呵,小意思,你会不会跳这种类型?”骆枳儿抓抓耳朵根。 骆枳儿是吊儿郎当,随意摆个动作都是酷的。 媚澜心里不服,她感觉这个骆二爷说的没错,可是他太大言不惭了,算他说的对,可学舞蹈她从小练习哪有那么容易? 呵!多变、琢磨不透特质,反正目前她还没见过哪位姑娘能这么多变,老鸨倒是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一点都不吸引客人呢。 好奇怪的名字。 “骆二爷请明示。” 等她跳完,几人大为震动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歌词奇奇怪怪,什么舞蹈如此……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也是她自己没事在家乱跳出来的? “好!我便教于你” 媚澜从小练习舞蹈,其实一个多时辰把动作记得差不多了。 好在她今日男子装扮,衣服都很宽松,裤腿阔阔的舒适,就是胸部被她勒的死死的。 “黑帕?” “再有若是一个女子的性格以及妆容多变,她既可以文雅又可以媚惑,还时不时清丽脱俗,难以琢磨,这不一样的特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每一个都是真实的你,在不同时间是不是更具有吸引力?” 接下来跳的逐渐就有那种感觉了。 她的舞姿犹如精灵般的轻盈,每一个转身都散发着优雅,每一个屈伸都充满韧性。 江少卿接过来看了一眼,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到夜北耀身上,夜北耀疑惑才凑近一看,顿时面红耳赤耳朵根都红了。 骆枳儿淡淡道,“媚澜姑娘,你们贵香楼的菇凉们是不是都各有特色?” “因为它非常出名应该有许多人跳过,没有了新颖的感觉,可是你跳一曲自己编排的新颖风格的舞蹈,是不是会更加的引起轰动?” “那若是增加自身吸引力,魅力,是否能再延长一些被人喜爱光顾的时间呢?” 江少卿也点点头。 “让本二爷想想……” “你暂且叫它黑帕。” “呵呵,世上男子多薄情,更何况是来青楼此等地方消遣的男子们,很快便能被新鲜的皮肉吸引,再长久又能多久?”媚澜也不怕得罪人,在这地方她看的很清楚。 “媚澜可以学。” 骆枳儿摸摸小胡子在屋子来回踱步,看了看场地,忽然挪开桌子板凳把外套脱了寄在腰上,接着把头上的帽子不伦不类反着戴头上。 “那你觉得她身上的特色能否长久的吸引同一个客人呢?” 媚澜脸上可能先前被人伤害过有点被抓过的小口子,头发也得再养养,只要轻微上点现代妆绝对惊艳全场,看她伤口恢复状态看来江少卿在这方面有下过功夫。 媚澜眼中有丝得意这可是她的强项,在扬州她称第一没人称第二。 而媚澜动作太文雅、淑女,没有那种拽拽的气势,她都有点泄气了…… 她也不是不能自己编,一是时间来不及,二要求风格新颖,一眼能让人名扬天下,这太难了,她从小接触的就是这类风格,还能怎么新颖? 嘴里唱歌词,手脚全身并用,跟随歌声搭配动作, “youneversaygoodbye,喊东按忙哈你,五读考你俺家,他西sing噶开几满,ong出素闹该扫,ong同个带sing嘎,哈素巴该熬嫩,耐家西米我,don''tyouletmego,babay don''tyouletmegodon!” 走前,她让媚澜找来纸笔,拿笔在纸上画了一件胸衣,递给江少卿“江兄,你量量媚澜姑娘的尺寸,此物你便拿回制衣坊去制作。” 琴棋书画她从小耳晕目染,稍微用点心,学问知识自然比其他来自低层的青楼女子来的更加深。 这两支舞江少卿看过,他觉得很满意,先前她眼中没有那丝媚态,如今好似重生已是画中仙。 “那是自然。”媚澜语气中明显对她不服,跟她杠上了。 几日同时眼里一亮,那两大男人更是惊疑,她一个农村妇女怎么这么了解男子? 这幸好是个胖子,万一容貌在漂亮,岂不是把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有难处?” “像这样右跳、左跳、后跳、立正,右脚撤、左脚撤、然后往前、左边抬腿、向后滑步……” 容貌方面自然要求身形体态是要极好的,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腰肢细软,头发乌黑亮丽,细致到牙齿、脸上每个毛孔都要透亮干净,她的五官细看长得不错。 至于丝竹歌舞方面她的特技是舞蹈,跳了一曲惊鸿舞看过后骆枳儿不发表看法。 “媚澜赞同骆二爷的观点,可是媚澜暂时没有这个特质,也排不出来骆二爷说的舞蹈!” 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转身都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美丽。 “好!” “这……” “江公子,叶公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骆枳儿见他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鄙夷。 抬手起势便舞起了曲霓裳羽衣舞,舞姿充满灵动与生机……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赠送了她几首来自现代流传下来的千年诗词佳作让她记下以备不防! 媚澜姑娘学的很认真,骆枳儿把歌词写给她,只是这衣服不合适,而且她跳出来的风格跟骆枳儿完全一样。 “比如,你的优势是跳舞,可是你跳的惊鸿舞、羽衣霓裳舞是别人编排的……” 骆枳儿虽胖,但她力气足够大,动作做起来就是丝滑、好看。 “骆二爷,你、你真是让媚澜甘败下峰!” “时间紧迫,先不说媚澜是否能编排出来满意的,即使编出来也临近花神节,若是江公子有那手段请到有名气的舞蹈师傅教习,也不一定能来得及。” “媚澜,你看好了,女子可以媚,也可以很酷!炸!拽!!!” “特质你可以去练习,去模仿,你有环境优势、在贵香楼观察每个女子的吸引客人的优秀特质,把它们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你,至于舞蹈嘛,也很简单!” “媚澜,不要泄气,你就想像自己是街边的二流子、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你很酷,天不怕地不怕,老娘我最牛!虽然咱们身体被禁锢烟花之地,但,咱们思想灵魂自由!” 看了一眼一无所知喷茶水的江少卿,傻愣愣的夜北耀,俩傻小子只是看到图就傻了。 想想那让人热血沸腾的维密秀,把女子们健康、自信、阳光、好身材展览的淋漓尽致! 那被他们看到还不得喷鼻血。 谁让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让江少卿那小子失去一项宝贵的赚钱营生。 第二百四十二章 转变 她把那叫罩衣的图上还标注了罩杯、肩带等,包括要用的材料蕾丝,比如细铁丝…… 毕竟这里的男子、女子里衣都毕竟保守,没有这么露骨塑型的。 但作为男子来说的话这玩意不得不说带劲,想想都觉得那地方显得十分娇挺还真挺有感觉的! 媚澜这才明白,他是这意思,有点错怪他了,这东西是适用于女儿家的。 骆枳儿想起来媚澜在花神节穿的衣物,其他的她不管,这街舞造型她得提建议。 帽子、上衣体恤、下裤阔腿裤,她廋显得有力量。 “江兄,你们花魁节服饰是什么样的?” 江少卿脸上有丝分裂,说到此也有点头疼,设计师们争论不休,什么元素都想加在一起,他一个外行觉得简单就成,但他拿不准。 “说起来、还在反复修改中……” “这样,好吧,江兄这花神节有没有规定小花仙们只能穿一套衣服?” 江少卿一愣,“这倒是没有限制。” “你看能否这样,她不是分三场考吗,考容貌时穿一套适合她的,考文才礼仪时穿一套,考丝竹歌舞时穿一套,怎么样?” 这话一说突然就把江少卿给点通了,媚澜眼里也露出一丝喜悦,这花魁参赛是需要大把资金投入的。 老鸨们怎么可能舍得银子搞那么多花头,好一点待遇的衣服都是镇上那几家成衣铺子定做的。 不好的就自己去买一件自己觉得不错的衣服穿,有的被打压的自己借,从里到外整体一套服饰即可,全靠自己真本事! “这个没问题。”江少卿主打的就是推销衣服,这里里外外都设计一下,一套不能吸引眼球,三套来自他设计室的衣物足以让他江南红福泰布艺高定工作室名气曝光。 她提笔也把街舞衣裤也大致画了画,具体再谈论了一些细则。 走之前, “媚澜姑娘,再跟你提醒一下,最近的茶水、糕点都注意一下,还有你到时的着装私人物品管理好!” 万一脸上长痘、闹肚子、嗓子哑了、身体哪里出问题,穿的衣物装饰品都会影响参赛结果,这贵香楼可不止她一名小花仙参加。 那四香、迪菲娜当然也会参加,保不济使个坏。 本来她们都以为媚澜是没有机会的,她们知道她长得不错,常常打击她削弱能量,且她没有银子修饰装扮自己,老鸨也不乐意出银子包装她,以为她从此翻不了身了。 这回被人包了还支持她参赛,除了如厕她们连人平日里都见不着,听说挣得银子比她们日日陪客挣得多别提多郁闷。 媚澜认真点点头,江少卿也道,“这点本公子会想法子解决的!” “那就好!” 外面天色不早了,骆枳儿赶紧告别俩人得回去了。 江少卿约她与夜北耀后日去他设计室观看服饰,她便答应了,夜北耀派人将她送回了赵李村! 李三毛她先前给他打过招呼,让他存完银票先回去了,等她回到村子天都已经黑了,幸好分了家不然周氏得拔了她的皮! 姚师傅把她安全送到家就回去了,骆枳儿脚刚才踏进院子周氏嗷嗷叫,那眼神能把她剜出血! “好啊骆枳儿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肥婆娘,你还知道着家啊?你说你丢下你男人闺女跑去哪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其实陈氏也没回来,她的行踪她不关心。 眼不见心不烦,估摸去哪搞吃的去了。 周氏嗓门特意老大,生怕李三毛听不见似的。 李三毛走近,沉着脸道:“娘,请不要说我媳妇,苗苗她娘去哪我很清楚!” “还嫌俺多管闲事,你清楚,清楚个屁,黑灯瞎火的才回来,等她哪天翅膀硬了等着她把你踹了吧!” 周氏点个炮便溜了,骆枳儿可不是会傻傻挨骂的主。 她的本意也是让那两口子生嫌隙,可不是真为李三毛着想。 骆枳儿指定又去誉满楼了,那个架马车的好熟悉。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苗苗呢?” “已经睡了。” 李三毛脸色晦暗不明淡淡道。 “睡着了?”骆枳儿一时有点愧疚,这么晚了? 准备去她的小床看看她,轻手轻脚走了两步李三毛喊住了她,“苗苗她娘,你等等,夫君有几句话对你讲……” “哦?夫君怎么了吗?” “苗苗她娘,咱们其实钱已经够花了,要不以后我们两个把房子建好,咱们就做对普通夫妻可好?” “咱们本来就是普通夫妻呀!” “你说喜欢闲时吹茶听流水,清晨鸟语唤人家,其实夫君也喜欢!” “不仅如此,夫君更喜欢你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咱们再生一个男丁,你在家带孩子操持内院,我去忙活地里庄稼,打猎可好?” “你刚才说什么?李三毛,你有种再说一遍!!!” 李三毛眼里毅然决然,“我是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总是跟那些男子打交道成何体统?” “以前为了生活,现在生活已经好起来了,你看看你现在满嘴酒气成何体统?不伦不类、胖成这样,你该不会真以为那几人会对你有何想法吧?” 骆枳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男人,仿佛从来不曾认识他一般…… “你镇上马上就能开烤面包铺子了,既然已经开了夫君也准许你去操持,仅此一处,但要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咱们这辈子都会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你还要怎样?” “李三毛你给我走开,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她知晓他一直挣不到大钱,能量低,不知道他竟是如此大男子主义,否定她,打压她,伤她自尊,明知她喜欢做什么,却要用娃娃绑定她,束缚她! 这厮忍了许久了吧,吵一架便一股脑说出了他许久想说的话了吧,真是太让她失望了,仅仅三千两他就怕了吗? “苗苗她娘,夫君只是……” “我不想听,我让你滚!” 骆枳儿捂住耳朵把他推了出去,李三毛怒不可遏,她一个人蹲床上,下巴个腿上思绪万千。 她一直以为李三毛能百分之百支持她,原来,他只是一直都是在无条件配合她,其实他们三观完全不同。 生男丁?她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还是一开始就有?他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体吗?第一回生苗苗是什么样的?能捡回条命不错了。 再差一点点,她本来已经就能完全信任他了。 今日、为了他一己之私连这种损招都能想得出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分歧 人生是趟有去无回的旅程,她为什么要被他控制? 要按他李三毛的想法去活着?就因为婚姻绑在了一起,她就什么是他的了吗? 她有自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因为她穿来本尊身体已经嫁给他,她已经在适应他了,为何要全部按照他的来? 夫妻是共同抵御未来的未知、不是束缚限制。 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追求,情感…… 他们原本可以互相成就的,她以为他与他们不一样。 她是喜欢闲时饮茶,听鸟语闻花香,可是不代表她要放弃追求,放弃实现自我,从此止步赵李村。 “呕……” 一股酸水从胃至喉咙翻涌而上,从嘴里吐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痛、钻心蚀骨的痛,她的肠胃、心脏、肚子里面有什么在啃食她,她头疼欲裂,浑身瘫软无力。 熟悉的感觉瞬间冲击而来,比那次更甚、第一念头她要死了吗? 既如此,就让她死了吧,回到现代,她要回去…… “苗苗……” 不一会儿骆枳儿便浑身湿透,虚弱无力,满头大汗淋漓不止…… 她的动静惊动了睡着的苗苗,苗苗揉了揉眼睛,屋子了漆黑一片,“娘亲,是你吗?” “娘亲?” 苗苗黑暗中摸索着过来,爹娘粉床上蹲坐靠墙有一人影一动不动,苗苗推了推那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娘亲,不,娘亲,娘亲!!!” 三房屋里响起惊呼声过后便是一阵小女孩的哭喊声。 这哭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小周氏正在和柳柳收衣服,她赶紧凑门口听了听,“苗苗,你哭啥?你娘咋了?” “大伯母,娘亲好像晕过去了,苗苗怎么都喊不醒她……” “晕过去?” 小周氏眼睛转了转,“那是咋了?你爹哩?” “苗苗不知道,苗苗醒来爹爹就不在,大伯母你能帮苗苗去找找爹爹吗?” “哦,那你等等!” 小周氏转身不紧不慢的走到屋里丢下衣服,进屋时把在门口愣住的柳柳也拉走了。 柳柳听见刚刚娘亲跟苗苗的对话,见她娘没有去找人急得不行,“娘,不是要去找三伯的吗?” “找他?俺疯了?谁知道他死哪去了?” “哼!说不定你那三伯还不乐意回来呢!没事找事!” “娘,你说什么呢?三伯最担心的就是三伯母与苗苗了。”柳柳闪烁着大眼睛大胆说道。 “屁!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刚才那李三毛啥模样你又不是没看到,怒气冲冲的要杀人似的跑了出去,你三伯母就是他给气的!不过,你三伯她活该!!!” “你们几个给俺听好了,不要出去乱找人,不早了赶紧睡,哼,你爹也不知咋还不回来?”今儿给李祖祖家翻新房顶去了。 这也是为了两小子读书,所以他家有活还是得跑快点。 小周氏赶紧把门关上,插上门阀,特意交待柳柳,“柳柳你这死丫头,别想着偷跑出去,明日也不要胡说,更不要想着去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知道吗?” “知道了,娘。” 柳柳心里是想去的,被小周氏给呵斥住了。 小周氏可没听岔,刚才那两口子吵架了,吵的很激烈,第一见李三毛发这么大的火,他不是最宝贝骆枳儿的吗? 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骆枳儿,你也有今天? 那边隔壁二房的陈氏还没回来,两个娃娃也不知去哪了。 周氏跟老李头在后屋,李贵在他睡觉,这回也没听见那头屋子的动静。 “娘亲,你别怕,你等等一会爹爹就回来了,苗苗点灯灯。” 苗苗自己摸黑跑到屋里,找来火石,点燃了煤油灯。 凑近看了看娘亲,娘亲脸色惨白,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娘亲你是不是很热?苗苗给你舀水喝!” 说什么娘亲好像都不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把娘亲弄平躺腿掰直,娘亲腿上怎么会有血? 血? 怎么还在流……娘亲是不是要死了? “娘亲!!!” 怎么办?大伯母怎么还没把爹爹找来? “娘亲,你坚持住,苗苗去找爹爹。” 苗苗没来及去找水一边抽泣,一边跑出去找爹爹。 屋里此时鸦雀无声,苗苗没有去找爷奶,她知道他们任何时候除了怪娘亲是不会救她的。 苗苗跑出院子,老李头便从后屋子走了出来,“老三,老三!” 唤了半天没有人,跑到三房门口想要一探究竟,小周氏从屋里跑了出来。 “爹,你喊啥?” “老大媳妇,刚才可是苗苗在哭?” 周氏也从屋里出来了,老李头现在对苗苗还是有点重视的,尤其是小世子认识她。 “哦,爹,刚才俺听见老三和弟妹在吵架,恐怕是把苗苗吓得吧。” “吵架?咋吵架了?他们俩口子人呢?” “也不知弟妹说了啥,三毛气的不行跑出去了,苗苗应该是去找她爹了吧,至于三弟妹也许生气在屋里床上睡觉生闷气吧?”小周氏莫能两可的说道。 “是这样吗?她怎么没有发出声响?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哎呀,爹,她刚才回来好端端娘看见的,能出啥事吗?” “就是,可精神了,瞪俺的时候!” 说到这周氏知道了,哼,刚才她就说骆枳儿在镇上浪了一天才回来,那李三毛给护的,这不,心里还是不痛快吵架吧! 呵呵,她内心可痛快了,谁让她怂恿老三分家的? 她这炮仗是点对了! 这次李三毛总算是像一回男人了,什么都听她的,以为她谁啊?也不知有没有打她,要是打一顿就好了!打的鼻青脸肿的那种! “他娘,你进去看看,若是老三媳妇跟老三闹矛盾了,你便去劝劝,宽慰两句。” 老李头真有这么好?三个儿媳里最孝顺的,最有钱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贵儿那德行,分了家恐怕也只有他们三房靠得住了。 “啥?还宽慰?凭啥?老娘可不要去找不痛快!” 老李头脸色铁青看着她,“老娘?你谁老娘?”这个死婆子,总是违背他。 “咳……” “小心俺娘真从墓里爬出来找你讨理!” “哎哟老头子,这俺也是顺口了,下次改!” “哼!” “他爹俺不去,骆枳儿她那是活该啊,谁让她这么晚回来的?老三一个大老爷们头顶冒绿烟儿,生气那是正常的!” “你就别添乱了,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这个糟老头子就别多管闲事了,回屋里去睡吧。” 老李头踌躇一阵,想进去他一大男人黑灯瞎火的不方便,周氏貌似说的也没错,唉,探了探头,“老三媳妇,哪对夫妻不斗嘴你想开点。” 里面死寂一般没人回应他,“看吧,自作多情,谁鸟你!”周氏叨叨。 “苗苗没事吧?” “唉呀,你这个老东西抽风了,苗苗有她爹呢,这村里她比谁都熟悉,能有啥事?” 老李头在她们的阻拦说服下回到了后屋,周氏还在门前诅咒骂叨了她一阵,骂来骂去人家没坑声,无趣便进去了。 她也觉得今天的骆枳儿有点奇怪,以前她这样骂叨早就飞天飞地的了,估计老三给气的狠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撞上 苗苗鞋子都没穿跑了出去,在黑暗的夜色中无厘头的乱跑。 一路焦急的四处呼唤爹爹,茫然无措。 因为她太着急了脚一软跌倒在了田埂草丛里,地上的沙粒土块一路咯的她脚吃痛,但她不在意她要先找到爹爹救娘亲。 刚才不知踩到了什么上面,脚底心一下子疼了一阵,估计是扎了什么东西进去。 苗苗忍着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一边走一边哭。 回想起以往她太喜欢娘亲了,刚才娘亲了无生机,身体还在流血,她好怕,好担心娘亲,不能失去娘亲。 刚刚睡梦中,爹爹和娘亲吵架,她急得不行,一直哭。 等她醒来便娘亲晕倒了,爹爹也不在,是不是娘亲回来晚了,爹爹生气了? 原来她刚才并不是做梦,是真的? “呜……爹爹,你在哪?” “娘亲,病了。” 四处除了小河淌水的声音,就是青蛙呱呱的叫声。 沿着路茫无目的的走了不知多久,她自己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好像前面有人在隐隐说话,“三毛哥,原来你是因为这不高兴啊?我还以为你咋了呢?” 这声音好像是凤娇姨姨,怎么爹爹和她在一起?娘亲不是最不喜欢凤娇姨姨了吗? “难不成,你还怀疑是你自己的问题啊?生为女子本来就应该以夫为天啊,怎么能让你滚呢?” “说起来,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啊,你已经够好的拉,这事不赖你,换作任何男子都受不了。” “还把你推出来,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夫君呢?是苗苗她娘做得太过分拉。” “爹爹!!!” 苗苗喊了一声跑了过去,惊动俩人。 苗苗小小的人仇恨的盯着眼前不怀好意的赵凤娇,“你这个坏女人,请你不要这样说娘亲!” “我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赵凤娇跟李三毛均是一愣,李三毛眼里露出一丝震惊。 赵凤娇没想到她使坏被苗苗亲眼给看到了,脸上有丝慌乱! 李三毛此时先生气了,脸色一沉:“苗苗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娘呢?” “爹爹,你跟我回去!” 李三毛冷冷道:“你先跟你凤娇姨姨道歉!” “什么?爹爹,苗苗不要!” “不要?谁教你动不动就说人家是坏女人的?” 苗苗委屈的抽泣起来。 “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无缘无故的骂你凤娇姨姨做什么,你还觉得你做的很对吗?” “呵呵,三毛哥,苗苗还小,你就别跟她置气了!”赵凤娇假意好心的说道。 “看看你凤娇姨姨多大度,苗苗你已经不小了,下次不可以这么做。” 苗苗看着眼前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大声疾呼,“爹爹,你变了!苗苗再也不喜欢你了!” 转身便跑了。 “你这丫头,……简直跟你娘一个德行!”李三毛不知为何心里的那股气更加的重了。 哪知苗苗跑了几步驻足,回头,哇的一声大声哭泣道:“爹爹,娘亲病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苗苗怎么都喊不答应她,苗苗愿意道歉,你先回去救救她吧!” “凤娇姨姨,对不起!!!” 说哭着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什么?怎么会……苗苗?”李三毛一震,脸色大变,随即大步跟了上去…… “哎,三毛哥!” 李三毛身影早已经走远,消失在夜色中。 本来李三毛从家里出来怒不可遏,又没地方去,走在在附近路边坎子那里,气得在有个石墙那里挥了一拳! 谁知遇到了来这里打转的赵凤娇,自那回骆枳儿家来了几名金贵的男子之后,她有事没事就爱来他们家附近转悠。 今日听说骆枳儿又进镇了,而且她只看到李三毛一个人在家,天蒙蒙黑的时候有辆马车进了村子,朝他家来了,所以她赶忙就跑来打探消息了。 好巧不巧就遇到吵过架后怒气冲天的李三毛,在那不要命的在石头上打拳! 所以跑过去随意安慰了两句,没想到今日李三毛给吃错药了,一向冷漠无情的他竟然破天荒的搭理她了,眼里含泪还问她,“他是不是很不好?” “三毛哥,你说的这是啥话?你瞧,你这手都流血了……” 李三毛无处诉说,把刚才家里骆枳儿喊他滚的事给她说了说,还问是不是他的问题? 看他走远,赵凤娇道,“切!这个傻子,急个屁,说不定那胖子故意耍手段让你着急呢?” 就这样才把你吃定。 这一幕也被陈氏在不远处给瞅个正着。 一开始她还以为暗骂那李三毛对骆枳儿有多死心塌地呢,也不过如此。 看了整个情形,她冷哼了一声,拉着身后两个娃娃也家去。 李三毛跟苗苗前后脚到达家里,李三毛冲进卧室早就把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一开门,只看到床上那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人差点摔了个跟头。 真的还在流血……“怎么会这样?” “枳儿,枳儿你怎么样?” 摸摸她的额头,没人回应他,只有苗苗担忧伤心的抽噎声,苗苗根本不看他这个爹爹。 刚才出门还好好的,他打死都没想到会这样! “爹爹,你坏,我再也不理你了,是你把娘亲气成这副模样的,苗苗刚才睡觉都听见了!呜……娘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赔我娘亲!” 苗苗委屈大哭,李三毛再也没心情责怪了,“对不起,苗苗,爹爹错了,爹爹不知道你娘亲她生这么大气!” “爹爹这就带你娘亲去看大夫。” 上回就是这样在镇上晕倒了,这模样村里的李郎中指定不成的,去镇上请大夫一个来回浪费时间。 他弯腰用尽力气抱起骆枳儿就往外面骡车架子那里走去,刚出去比尔恐怖的嘶吼声就叫了起来。 这动静惊动了老李家所有的人,陈氏也回来了。 老李头看到李三毛抱着的骆枳儿人事不省,老三抱着一个庞然大物都要站立不起来了,也赶忙去把骡子牵出来套车架子。 让他把人放了上去。 “老三,这到底什么情况?” “苗苗她娘晕倒了,爹,我要带她去镇上看病,麻烦你把我照看一下苗苗!” “晕倒?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呢?好!你去吧!苗苗你放心,爹一定帮你照看好!” “爹爹,苗苗也要去!”苗苗哭喊道。 “苗苗,你娘情况紧急,你爹要照顾你娘,你就别去添乱了!”老李头添言道。 苗苗一心想要娘亲好起来,只要她好起来,她不去添乱。 李三毛跑到屋里拿了被子给骆枳儿垫在身下,又找了一床毯子给她盖上。 李大强这时也回来了,看到这模样吓了一跳,也赶忙上前道:“老三,大哥跟你一道去,跑个腿也行。” “好!” 小周氏跑出来就看到李大强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气的翻了个白眼,想说什么,看到老李头黑脸欲言又止,有丝慌张,刚才是她拦住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就医 “唉哟,三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呢?” 小周氏在一旁幸灾乐祸,垫脚看了看作势用袖子捂住眼睛大哭起来,听起来就像哭丧! “可怜见的,脸上惨白惨白的不会是死了吧?” “大强媳妇住嘴!老三家的还没死呢!” 晦气!老李头气的不行,他发现其实老三媳妇才是这个家的福星,他儿子没一个成器的,因为她这个家貌似才能坚持这么久。 不然,他们还蹲在大牢也不一定哩。 周婆子看到骆枳儿这模样倒是有点超出意外。 以为她跟李三毛吵架在使小性子呢,这咋闹出人命了! 她不会是想不通自杀了吧? 连连道,“八成是今日在镇上干了啥坏事,被三毛知道了没脸见人了才寻了短见变成这德行的吧?” “闭嘴,哼,嘴没个把门的不会说话不要说,你们俩都给老子消停点回屋去!” 老李头对这老周家的女子深恶痛绝。 都是她俩,刚才非要阻止他喊人,这要是因为刚才延误了时间可如何是好? “切,假好心,你这老东西以前是个啥玩意俺还不知道???”周氏叨叨叨的进了堂屋,没敢让老李头听见。 进门就看到李贵神色莫测的站在门后冷冷的盯着院子里的情况,“贵儿,你起来了?” “嗯。” 李贵鼻子里清高的嗯了一声,再也没理周氏,转身一瘸一拐的又进自己屋子了。 那模样就像周氏欠他几百万银子,周氏气个半死,她上辈子作了啥孽欠了他啥了? 从小到大把他捧在手心,就现在也是每日伺候吃喝还是这种态度对她。 刚才把碗从他房间收了,她难不这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吗?要不是她亲身的,她真想一把捏死他。 不过她也是在心里想想,不愿意说出来让家里人笑话她。 况且,她觉得贵儿始终还小,是她从小宝贝着长大的,总不能真让他饿死。 她也只是生生闷气,从小宠到大的,跟李三毛他们不一样的。 贵儿上回在牢里把腿给伤了,也不知咋样了? 走路咋还是一瘸一拐的哩,她偷摸在李郎中那里弄得草药在给他喝。 老头子都不让她管他,说他除了睡觉就知道吃饭,也不起来干活,就是个废物,挣不到吃的,让他饿死得了。 陈氏等他们都进屋,她才带着眼泪汪汪的家宝家勇回屋。 “娘亲,三婶不会有事吧?” “是啊,娘。” “不关你们的事,回屋。” 李三毛前脚走,就有人潜进了他们的屋子。 苗苗跟老李头没有近距离在一起相处过,在院子里黑灯瞎火的,老李头让她跟他去他们屋子跟她奶一起睡觉,苗苗拒绝了。 “爷,等不到娘亲与爹爹回来,苗苗睡不着。” 老李头看她眼泪汪汪的,摸摸她头,叹息了一声。 老李头便带她去自己屋子等着。 在老里头屋里大眼瞪小眼一会,老李头便吩咐周氏给苗苗兑点蜂蜜水喝! 周氏立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啥?做什么美梦哩,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玩意!还轮到俺这个做奶的伺候她?” “你这个死婆娘,闭嘴!” 苗苗浑身不自在的起身说“爷,苗苗不想喝水。” “苗苗去拿字帖练字。” “女子无才便是德,连什么字!银子多的没地烧了!”周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闭嘴,苗苗你去拿吧!”老李头制止住了。 苗苗松口气跑去自己屋子找本子写字。 没想到进屋子就发现屋子有人在翻找东西,“五叔?” 李三毛走的急急匆匆,走时没来得及锁门,这不被人惦记上了…… 李贵恶狠狠的看着她:“小东西,记住闭着你嘴!不然……” 那模样凶神恶煞,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骡车里李三毛抱着骆枳儿默默的流起了眼泪,贴了贴脸,“对不起,媳妇,我知道错了,你快醒醒看看夫君。” “你不是不舒服时要拉着夫君的手摸着你额头才舒服吗?夫君一直给你摸着,你有没有舒服一点?” 李大强在前面赶着牛车,心里也不好受,酸酸的,甩了一鞭子骡子跑的挺快。 到镇上也接近子时了,镇上的医馆他们常去的都关了门。 他们接连跑了三家都是如此,李三毛急得团团转,她还在流血,被子上都是鲜红的,脸色毫无生机,再这么拖下去媳妇是不是就没命了! “媳妇,你再忍忍,我马上就能找到大夫给你治了。” 李三毛不甘心,跑回去刚才那一家里继续求人,只有这家药铺子还有一个店小二在守店,李三毛颤抖道,“小二哥,求求你,你就帮我去找找那位大夫吧,情况紧急,再拖下去我媳妇就没命了!” 那小二伸头看了一眼,“这半夜来看诊的自然都是情况紧急的,这位大哥不是我不帮你,咱们许大夫今日看了太多病人了,这会已经睡了,睡眠不足是会影响第二天的看诊的,出了事情你能负责吗?” “再一个,实话告诉你吧他不住这镇上,今日回了乡下家里,你就是骡车拉着去又得个把时辰,这不是不划算吗?” 许大夫是他们医馆唯一看妇科的,她这毛病一看妇科方面出了问题。 “你既然已经来了这镇上,你赶紧自己想想其他的法子吧,这样子你在镇上是否有相熟的有权有势的贵人,让他们写一封拜帖,这医馆啊没有人不敢不去!” 他没有啊…… “怎么办?怎么办?”李三毛腿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能有什么法子? 他若有钱有势,这怎么会连医师都找不到? 李大强扶了他一把:“三毛,你可不能倒下,你要真倒下了,三弟妹可真没救了!” 那小二看他可怜,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便轻声道:“这位大哥,按规矩本来我们医馆与九九药铺是对家的关系,但,为了救人,我就告诉你吧,那九九药铺的杜大夫知道吧!” “他家住镇上,住在夕水街的竹茗堂,他医术高超人也心善你去求求他吧!” “杜大夫?” 李三毛想起来了,上回媳妇去九九药铺就是找的杜大夫,那大夫开的药还是他给熬的,媳妇喝了这才好转了。 他刚才来去的第一家就是去的九九药铺,他们早就关门了! “好,谢谢小二哥了,大哥,咱们这就走吧!” 李三毛与李大强马不停蹄赶紧去了竹茗居。 第二百三十六章 血崩 “师傅,那叫李三毛的还在外面跪着。” 竹茗居,邪儿朝披着衣服外罩的杜大夫禀报道。 杜大夫叹息一声。 这名女子他认识,适才邪儿进来把他喊醒禀报他,他穿上衣服准备出来接诊可一听便知晓了。 那不是他前段时间给瞧过的中了毒盅那位。 因为她胖的出奇,他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 算算时日也差不多是毒发的时候,他当时已经提醒过她了,要她去找解毒盅的巫师才能救命,她怎么还没去? 还是没有找到? 他不是不救她,而是没有那能力,她那身体行就枯木已经到了末期,或许专业的盅师还能救她一命。 他自上回见了她一直在这方面做着这方面的研究,就怕她毒发回来找他,可仍旧是…… “他头都快磕破了,说是你如果不救他,他就死在竹茗居外面!” “唉,喊他进来吧!把他们带到前厅。” “是。” 杜大夫把他们迎进来,进来看到她下身血迹斑斑劈头盖脸便把李三毛大骂一顿! “你这个人是怎么做人夫君的?你媳妇什么身体你不清楚吗?你还让她怀孕?” “什么?怀孕?” 李三毛一头雾水,媳妇什么时候有了身子,他怎么不知道? “哼!她这身子本来有了娃娃也是保不住的,你先前应该知道她已经小产过了,她上次来看过毛病了,那个时候就血虚的严重!” “今日可是血崩!” “什么?血、血崩?” “邪儿,快,快点去准备清宫与血崩用的材料……” “是,师傅!” “你们刚才来的路上是否受了颠簸?” 颠簸,颠簸是有的,一个是李大强第一次驾车不熟悉,二是为了赶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杜大夫一副就知如此表情,观察着患者, “她这身子再也受不了一点罪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才晕倒?” “这个……这个当时我并不在旁边,只是我与她拌了几句嘴,等我回来她就如此了……” “果然、你!” 杜大夫叹息一口,“你把她发病前的事给我先一一道来,还有其他什么症状……” 李三毛如实告知。 “你这媳妇,上回我已经告诉了她,她中了毒,是毒盅,命不久矣!” “什么?毒盅?杜大夫你说什么?” 李三毛不可置信……“毒盅是什么?为什么要有人给她下毒盅?” “莫非她没有告诉你?” “她这是自小身身体上带的,具体情况等先看过你媳妇后等她将来再给你说吧!” 杜大夫打量着眼前这个汉子,这女子她不信任她夫君吗? 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跟他讲?不重要,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作为她的男人,必须知道。 李三毛回忆起来了,那次她在街上跟他开玩笑,说她中毒盅了,她要死了,他以为她跟他开玩笑。 原来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想起最近的一幕幕,他恨不得狠狠抽上自己几巴掌,心里想手里也这么做了。 “行了,你这样抽打自己也没有什么用,影响我行医治病,你们先出去,让老夫安静的给她诊治!至于结果,哼!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不,杜大夫,您老一定要好好的治她,多少钱我都愿意掏。” “哼!你把老夫当做是什么人?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能救活我当然救,救不活那就是她的命!你出去吧!”杜大夫摆摆袖子,把他们赶了出来。 李三毛在外面,急得走来走去,朝着东方对神明祈求着。 只要让媳妇醒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骆枳儿思绪飘啊飘,身体轻飘飘的飘远。 不知飘到了哪里,她要回家,回去找奶奶,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疼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穿过黑暗进入到了一名女子的身体里,周围冷热交替。 她是回来了吗? 可是怎么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嗯?耳边还隐约有人在低低述说着什么? 静下心来听了听,是一个男子,他是在说对她的情感…… 希望她活过来,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呵呵! 她能感觉他好温柔、嗓音好磁性,在他身边呆着感觉真好,很放松很安全她感觉她又要睡过去了…… 吧嗒! 一滴温润的眼泪滴在了她的左脸上,他在哭吗? 她能感觉他温暖的大拇指拂过她细嫩的面庞,他去掉了那滴泪珠…… 泪珠接着一滴又一滴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李夕儿好奇极了,这世上还有如此爱别人的男子吗? 感觉他心都要碎了…… “你、不要哭了。” 她想说,说不出口。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李三毛,她此时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反正心里很沉很闷…… 那个家她此刻很想逃避,再也不要看见他,唯一舍不得苗苗。 “灿,时间真快,你已经走了二年多了啊……可是对我来说度日如年,每一日没有你的日子都很漫长……” 灿? 他怎么这么伤心呢,灿是他爱人吧? 此人哭的肝肠寸断,李夕儿心里不知怎么回事,控制不住的心疼,想要抬手安慰他,可是就像压了千斤顶怎么都动不了…… “花灿,不,呵呵,是玲珑,我要成婚了,你知道吗?” “为兄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在婚娶的,可是……” “你母国有难,凤蓝国也有与你母国丝国交好之意,对于战争你父亲与你也是希望和平的吧,希望我的联姻能起到震慑作用。” “所以我答应了,对于我来说,只想与你回到在以前无忧无虑在掘抡国习武的时间。” “如果不是你还尚存一丝气息在,我是不会坚持这么久的,我还没有给你道歉,还没有求得你的原谅,真希望明天一醒来就听见你喊为兄的声音,为兄跟你畅游山水之间,研习功法,逛妓院,看遍世界的大好河山……你不是说要去东璃国吗?咱们一起去……” “主子,时间到了。” 有小厮禀报。 “好,照顾好她,告诉他们保护好水火龙珠,不要再出差池,不然提着脑袋见本将军。” “是!” 凤倾城在东璃国期间,突然收到紧急通知,皇帝陛下有召,且保护花玲珑身体的水火龙珠被盗,急得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幸好,被他及时寻了回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醒悟 他们不知道的是,等凤倾城走了之后,水晶床上的女子眼睫毛眨了眨…… 东璃国、 “杜大夫,我媳妇她怎么样了?” 杜大夫忙活几个时辰,外面天都快亮了,李三毛眼睛通红、急匆匆的上前询问道。 “血崩暂时止住了!” 杜大夫精疲力尽,揉了揉眉心,仅仅止住这血崩就差点让他奔溃。 “她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虽然血崩止住了,但,情况仍旧危险,她不仅伤及心脉,她整个身体内部器官都被那毒盅损害,目前只是血崩止住了,我也只能按照我的治疗方案先给她进行一些治疗,至于她醒不醒,那就看造化吧!” “还有、如果这毒盅不清,随时随地要了她的命,能坚持这么久也算的奇迹。” “现下她刚流产、血亏严重,现在需要一味价值千金的药材先补补元气,千年人参,我这边是没有的,你且想想法子吧!” 李三毛一听五雷轰顶。 “啊,杜大夫,我三弟他家境贫寒,到哪里去寻找那价值千金的人参啊,求你再想想其他法子,救救咱们三弟妹!”李大强一听价值千金的千年人参差点腿子没有软掉,跌坐在地上。。。 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唉,你求我也没用啊,我没有,既如此,现如今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其他的百年人参给她下药了,这百年人参也不便宜,最起码这个数!” 杜大夫伸出三根手指头比了比,李三毛身子震了震,“三百两?” “杜大夫,俺就问你一句,那这百年人参用下去,俺家三弟妹会不会好?”李大强吓得睁大眼睛,吞了吞口水道。 “九牛一毛!” “啥?” “我刚才也说过了,她身体里有毒盅,就算把元气护住了,这毒盅还是会要她命,你们还要不要救?救的话我就吩咐邪儿去九九药铺取百年人参!” 啊,这……不是他李大强见死不救,这花了天价银子三弟妹存活还希望渺茫,“这,三毛,听大哥一句劝,还是放弃吧!” 李大强看着一旁心力交瘁、魔怔的李三毛,好心的规劝道。 不是他无情三弟妹这是在劫难逃了,怎么会种毒盅那玩意呢,想想都觉得可怕,对待这无能为力的事情只能劝他想开点。 三毛还年轻,万一不行就等以后经济好了再娶一个媳妇吧。 “救,我救,杜大夫你尽全力救她,我愿意掏,我去想法子,你先拿百年人参给她治,我去去就来!”李三毛疯了一般冲了出去,李大强在后面急得团团转。 “三毛,你冷静,你现在跑哪去弄银子?” 李三毛早就跑远了,他以为李三毛给急疯了,逼急了出去要做啥不好的事怎么办。 比如抢劫、盗窃、卖自己为奴等等,越想越觉得可怕,眼皮一个劲的直跳。 这可是三百两啊,三毛到哪里去找?这不是要他命吗?不是要逼良为寇吗? 老天爷,三弟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被人下毒盅? 杜大夫重新返回去,进去开好药房子,吩咐邪儿去药铺拿药,他则开始继续给骆枳儿施针止血、维持、观察情况…… 李三毛一股脑大汗淋漓的跑到钱庄,拿出骆枳儿昨儿给他的那三千两银票存根递给钱庄柜员,“麻烦你,我取五百两。” “五百两?” 那人看他一眼,这日期是昨日才存进去的,看他这么着急应该是有啥急事吧。 验了验真假,就给他取了。 李三毛取好银子,赶紧连滚带爬的往竹茗居跑去。 此时心里是十分庆幸媳妇自己挣了银子,不然今日他要怎么办? 然后又担忧起来这三千两能用几日? 他以为这三千两就够他们吃喝一辈子的了,原来连购买媳妇的一味药剂都不够。 他恨自己的局限性,恨自己目光短浅,恨自己自私,害得媳妇变成这副模样…… 现在连救她命的钱都不够,一路心不在焉,自责愧疚。 撇干柴似的打了几个响雷,天唰唰的下起了瓢泼大雨,来往路人行色匆匆。 他被人撞倒了也撞了别人,被几人连续破口大骂。 骂吧,狠狠的把他骂一顿,他希望这些路人能把他骂醒,这样也能减轻一些心中的愧疚感。 只要媳妇能醒。 那几人骂了他,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估摸他是疯了。 不然怎么骂了他,这人一点反应都没,独自喃喃自语、又哭又笑的…… 晦气!遇到个疯子! 等他跑回杜大夫府上,浑身泥泞湿了个透,披头散发的,李大强看他这样莫非去跟人打架了? 这不会是情急之下抢钱没抢着还被人打了? 李大强赶紧迎了上去,“三毛,你怎么成这样了?” “三弟妹这样俺们都不乐意见到的,可是你要想开点,你这样作践自己、在外面做那等坏事也没什么用啊?” “算大哥俺求你了,你就算不在意自己,也要想想苗苗啊!你可千万不能倒下!” “大哥,我没事,苗苗她娘怎么样了?”李三毛只担心骆枳儿的状况。 “杜大夫还没出来,那叫邪儿的药童抓药回来了。” “好!” 李三毛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等待着,邪儿期间出来一趟,把他喊了进去。 如今,该治的都治了,只能根据情形等待奇迹的发生。 李三毛握住床上毫无生机女子的手,眼泪嗒嘀嗒滴的往下流。 “媳妇,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不能丢下苗苗,苗苗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媳妇,对不起,是夫君错了,大错特错,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依你。” 看媳妇如沉睡过去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不,不可以这样……” 李三毛感觉媳妇身体跟正常人不一样,转头对邪儿道:“这位邪儿小哥,为何我媳妇她身上一阵热,一阵冷?” “她身体内有毒盅,可能是毒盅在人参的运作下,起了冷热交替的反应。” “那怎么办?” “师傅已经尽力了,她的脉搏很弱,要么就看这位骆娘子自身的身体条件战胜它,要么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呵呵,多么恐怖的事情,媳妇、你真是给夫君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李三毛苦笑。 第二百三十八章 打探 第246章打探 骆枳儿留在了竹茗居。 江少卿原本约的骆枳儿与夜北耀一道去看花神节服装的。 当日,两人等了一上午都不见人影,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顿时俩人都有些担忧起来。 按照以往骆娘子的品行来说,从来没有放过誉满楼的鸽子。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夜北耀担忧的说道。 “是啊,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骆娘子应该会送个信的。” “松梧,你去一趟赵李村,去探探什么情况!得到消息立马禀报!” “是!” 松梧马不停蹄的赶到赵李村,老李头家门上冷冷清清,死气沉沉的,不见骆娘子人影。 路上遇到村民,听说了老李头家的那只恶犬比尔叫了两日,大伙都人心慌慌的。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松梧等了等,看见了一位极瘦的妇人从屋子里出来,端着木盆准备去河里洗衣服。 “这位嫂子,跟你打听一下,骆娘子在家吗?” 小周氏一出门,老远就看见院子外面有一名年轻男子在周围鬼头鬼脑的转。 小周氏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谁……?找老三家的什么事?” 这个死胖子骆枳儿又在哪里勾搭的野孩子?穿的不错,还长得人模狗样的。 “哦,我是她家比尔主人的小厮,名叫松梧。” 松梧淡淡道。 “啊?比尔?” 小周氏顿时吓得脖子一缩,比尔的主人那不是那什么侯爵府的小世子吗? 莫非他是小世子身边的人? 天啦,这怎么连下人都长得这么好看,那小世子岂不是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 暗恨,苗苗这个死丫头命真好! 小周氏眼珠转了转,赶紧朝里面扯着嗓子喊了喊,“柳柳!” “在干嘛,赶快死出来跟娘去河里洗衣服!” “来了,娘!” 可能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太凶了吧,害羞的把额前的乱发别在耳后…… 枯黄的脸颊还有点红,脸上堆笑,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呵呵,原来是松梧小哥啊,这位松梧小哥,您找老三媳妇可有啥事?” “哦,主子不放心比尔特意让我来看看比尔什么样了?他怕比尔挑食,让松梧给它送点精品肉,再来跟骆娘子交代一下这比尔在秋日里的一些习性。” 小周氏心里不平衡,凭啥一条畜生都比她精贵啊? 她真是命苦啊,下辈子投胎做狗好了,不做人了,人命不如狗。 小周氏脸上笑成一朵花,“哦,原来是来瞧咱家比尔的啊,哈哈哈,这比尔可逗人喜爱了。” “咱们老李家的人都喜欢它,而且啊比尔可喜欢我们家的柳柳了!” 想到那条可恶的黑不溜秋的长毛恶狗,肥头大耳的,吃的比她都好! 她从大牢回来、就把她收拾了顿心里忍不住冒火。 语必,赶紧把刚才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柳柳撒气般的往她身前一拉。 柳柳被拉个趔趄,吃痛,暗暗揉了揉被娘拉痛的胳膊。 “她就是柳柳,是俺闺女,柳柳这丫头啊可是照顾了比尔不少次呢!” 柳柳一脸尴尬,踌躇,懵懂“娘……” “闭嘴!喊娘做啥?你这丫头有啥好客气的?你快跟这位小哥说说,你是不是早上还给比尔喂吃食了,苗苗那死丫头都懒得喂!” “啊?” 柳柳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娘为什么要这样说? 比尔根本不让她近身,何止她,全家除了苗苗与三婶,其他都不让! 松梧把她动作都瞧眼里,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明镜似的。 因为担心骆娘子倒是没有跟她计较那么多。 “那就多谢柳柳姑娘对比尔的照顾了,我回去一定如实禀报给小世子。” 小周氏心里窃喜一阵。 松梧接着道:“对了,这位嫂子,能否告诉我骆娘子何在?” “她啊,唉,你来晚了,她要死了!” “什么?” 松梧不敢置信,吃惊的睁大眼睛……“这事怎么说?” “她前儿夜里突然犯病了,这不被俺家老三拉到镇上医馆瞧病去了,这已经两日没回来了,听俺家屋里的男人带信回来说还没醒哩,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依俺瞧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会这样?可是发生了什么?” 小周氏眼珠子乱转,道:“诶呀,这位松梧小哥,这老三媳妇她是活该,她自个在镇上见了野男人,玩到天黑才回来呢,这不把俺家老三给气倒了,争论了几句,这不她就想不开自己上吊自杀了。” 野男人?莫非是主子?怎么可能? 他们充其量也只是普通朋友,合作伙伴,他几乎全程都在。 骆娘子小孩心性,其实跟主子很像,所以谈的来。 脑子里还是骆娘子活灵活现的说世子爷是秤砣!怎么才一日不见就成这副模样了? “你不是说犯病吗?”松梧怎么想,也觉得骆娘子不可能是那种会上吊的人啊? “大嫂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松梧不甘心的询问道。 “什么误会?松梧小哥,其实骆枳儿一直都不是什么好女人,俺说她犯病的意思就是她指定是犯神经了,不然咋会上吊?就是这个意思……呵呵,这回真怕是凶多吉少了。” 松梧脸上晦暗不明,小周氏接着道, “不过啊,你们不要担心,你们若是啊要找人照顾比尔,俺可以啊,比尔还喜欢咱们柳柳,苗苗那死丫头对比尔不管不顾的,你说是不是?” “柳柳是一个善心的好姑娘,既然苗苗她娘出事了,正好把比尔给咱们柳柳照顾好了!”小周氏乘机连忙推销起柳柳来。 松梧制止她,又道:“大嫂子,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个医馆?” “那俺不知道,俺又没去!” 小周氏眼珠子乱转,她当然知道,李大强回来拿换洗衣服的,说是在九九药铺家的杜大夫家。 竹茗居。 她可不愿告诉他。 松梧胡乱应付两句,转身急匆匆的骑上大马便走了。 小周氏在后面紧追,“诶,松梧公子,你别走啊,那事怎么说啊?” 马儿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远处。 小周氏气个半死,等看不见松梧了,小周氏才端着盆子气呼呼的去河里洗衣服。 苗苗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磕磕巴巴,“娘,刚才你为啥说谎,比尔不喜欢柳柳、柳柳怕比尔……” “死丫头,瞧你那点子出息,不喜欢你也要给老娘让那畜生喜欢上你,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有你好果子吃!”抬手使劲揪了揪她的胳膊,“娘,痛。” 柳柳被她娘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第二百三十九章 醒来 “什么?你说什么?” 夜北耀一掌拍到桌上站立起来,大声疾呼道。 “骆娘子生死未卜,前日连夜送来了镇上医馆救治。” “你是说那妇人说她上吊?”江少卿不可置信道。 “启禀江少主,那叫做小周氏是骆娘子的大嫂,她确实这样说。”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笑话,笑话中的笑话!” 夜北耀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在哪家医馆?” “具体是家医馆,因为松梧要先赶回来告知主子,等松梧先去打探打探再行禀报。” “好!” “松梧,你速度去,在顺便打探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昏迷的。” “是!” 先不说骆娘子那性格不是上吊自杀的人,再有她那身板要什么样的绳子与房梁在能挂的住她? 镇上医馆五六家,只要一一跑去打听即可,但需要时间。 此时夜北耀与江少卿恨不得马上冲到她面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令松梧更没有想到的是,医馆都说没有收到这个病人。 骆娘子这体格,怎么说只要就诊就会有记录的。 他要打听不到,岂不是今日要提头回去?好在最后在一位打杂小二那里打听到一点消息。 说他有可能他说的是那位胖胖的昏迷不醒的妇人,她当夜去了竹茗居。 松梧直接就去了竹茗居,暗自飞到暗处观察一番。 不多会发现后院有位小药童在院子熬药,不见那位杜大夫。 不过他看到了骆娘子的夫君李三毛。 他从前庭来了后院子满脸焦虑不安的祈求那药童,让再去寻寻杜大夫。 “李大哥,我不是说了吗?” “杜大夫一早就去了医馆看诊,这事你找杜大夫也没用啊,只能看罗娘子自己的造化!” “小二哥,我媳妇她还是昏迷不醒,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媳妇死去啊!”李三毛一个大汉子泪如雨下。 “唉,千年人参,你先把它找来,至于那毒盅,必须得找人解,这样或许才能保她一命!” 小药童叹息一口,左右还是那两句话。 松梧一听,脸色凝重马不停蹄的回去禀报给了夜北耀。 “千年人参?为何需要前年人参?难不成受伤了,才这么严重?” “是啊,失血严重才需要补气血。”江少卿道。 “还有那毒盅?到底什么毒盅?”夜北耀忽而默了默,“毒盅?” …… 李夕儿用力眨了眨眼睛,动了动酸涩的眼球。 那日那名男子走后,她当时张开了眼睛,能清楚的看见天花板的像钟乳石的石头。 微微转了转头见周边升起迷朦的雾气,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山洞中,睡在一张水晶石做的床上,地上还有发着淡淡光亮的鹅暖石…… 她发现自己浑身冷一阵热一阵的,原来是来自于那两颗奇异的珠子。 在水晶床旁边,有两只巨大眼睛的雕塑里面放了两颗珠子,一颗散发红光、一颗散发绿光。 仿佛是两只人类的眼睛默默无闻的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与气息。 山洞门口隐约有人把守,言语几句那人进来走了一圈,看了看她的情况,然后给她插了一束野山茶花在床边,这是主子吩咐的,花将军就爱那些花花草草的,这山上一年四季的野花换着给她放床边…… 考虑到她对这里还一无所知,她当时当然还不不能轻举妄动,因此她当时假意闭上眼睛,一睡又给睡过去了…… 睡梦中,她看到了李三毛披头散发的在雨天里流着大鼻涕狂奔、发疯,喊她媳妇快回来,吓死她了,她实在不想看到他扭头便跑了。 跑着跑着因为跑的太快掉进了一个无底山渊…… 这不,这会她就醒了,在这具身体上,还能动弹了,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可是她怎么又回来了这里,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到骆枳儿身体!这都是迷题。 难不成她又借尸还魂到别人身体里面了? “喂,有人吗?”李夕儿坐起来,脆生生的朝山洞门口的人喊了一句。 她实在是太渴了,至于他们怎么想这会她也管不着了。 洞门口的人先前听到一句女子微弱的叫声还以为听岔了,再听见第二声两人眼里均露出恐惧来。 “咕咕咕!” 除了口渴,她还感到了肚子饿的咕噜噜乱叫。 两人对视了一眼朝里面看了一下,吓得一抖,手里拿着的兵器差点都掉在了地上。 那女子她……她怎么醒了,还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你,你……” “你你你,你这小哥倒是说完啊!” 骆枳儿打断其中一名小厮的话,双手环抱了一下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俏皮的眨了眨,“请问一下,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冷?” “启,启禀,花将军,这里是凤蓝国的凤凰山,你,你还记得吗?两年前丝国与凤蓝国大战,你死了,尸身……被主子偷梁换柱藏到此地……” 知道此消息的就是他们几人,外面两国的所有人都以为花玲珑战死殉国,尸体早就埋在了花家墓地。 “死了?” 李夕儿无语呀,死了,还死了两年,这怎么搞,她还真是借尸还魂,这关健以前的记忆她也不记得。 “将军,什么将军?” 不过,这事好办,装失忆这事她轻车熟路。 “呵呵,这样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反正不记得了,我说两位小哥,能不能先给本姑娘搞点喝的、吃的?” “吃的?喝的?” 两年了,也知道肚子饿? “是呀,我肚子饿的咕咕叫,莫非是睡得太久了?” 其中一位叫小盒子的给另外一个小厮使个眼色让他去禀报。 他则摸摸后脑勺,“好,花将军,您先等等,小的这就去。” “算了,我与你一道。” 等凤倾城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到日夜思念的人正坐在洞门口,升了一堆柴火。 手里举着一根木棒吃着上面的烤鱼,鼻头上都是焦糊色,弯腰掏烤熟的山药。 凤倾城嘴角上扬,眼里都要融化了,露出深不见低的笑容。 呢喃, “真的是你,回来了。” 李夕儿坐在周围尽是泥土气息的地上,啃了口烤鱼把刺剔出来,“美味,再有一壶上好的老酒,岂不美哉!”远远就感觉有人在看她? 抬眸一看,差点没把她卡着。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相见 “是你?”开什么玩笑?第一反应此人太帅太耀眼了,第二反应熊瞎子。 李夕儿思想抛锚的时候,一席玄色衣物的凤倾尘风尘仆仆大踏步走了过来,满眼关心“可有事?有没有卡着?” “没事,没事!” 李夕儿摆摆手,见她真没事,男子眼里再次涌出激动,沙哑的声音带丝颤抖,响起“花师弟,他们没骗我?你真的醒了?”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昏迷不醒两年多的人醒了? 医圣判定活死人的人,她真的活了? what?花……花师弟???本尊是他的熟人? 什么骗不骗的?李夕儿此刻也是抓马不已! 咳……咳!谁是你花师弟?我是李夕儿!话说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不是说要买她烤面包的吗? 害她做了好几回也不见人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夕儿掩饰着她内心对他的吃惊,这人在她印象中是个危险的人物,现在想的是要怎么应付取得他的信任才是。 男人不管她震惊的表情,一把将她揽住,健硕的胳膊将她环在自己怀抱,没有缝隙紧紧拥住。 李夕儿头昏脑涨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能嗅见他身上清新的好闻的味道,淡淡的龙庭香,宽阔温暖的胸膛…… 压制住心里的怪异之感,为何这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她能听见他的心脏有节奏一下一下的跳动,李夕儿不由得呐喊: 帅锅,你抱错人拉!我是那个帮你打死熊瞎子的大嫂子啊!虽然你很帅气,但是,男女有别啊……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以为,你……从此以后咱们就阴阳两隔,为兄想等皇兄社稷稳定就随了你去你的世界……” “呵呵……这位公子,你先放开我。” 毕竟她是女子还已婚已育,一来便与男子如此亲近让李夕儿脸颊有点红、使劲推了推他。 谁知抬起手一把便将他推个屁蹲,连她自己都吃惊了,这瘦弱的身板力气真大,力气可比在骆枳儿那大胖妞身上大多了。 这个人真的是那会能打熊瞎子的猎人?如此孱弱? “主子,你没事吧?”不为连忙上前扶起他道。 “无碍!” 李夕儿没想到会这样,看不为的眼神要把她吃了,她也没想到会将一个大男人推个屁蹲? 也是,他一副病弱大病初愈模样,抬手看了看,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凤倾城不仅没有生气,看把她吓着了,像只惊弓小鸟还十分关心她,温柔体贴入微, “对,对不起,适才是为兄太激动了,弄疼你了,你别怕,为兄不会伤害你!” “你现在可有哪里不适?”那语气就像对待啥稀世珍宝。 骆枳儿不得不叹息,还是漂亮吃香啊,凭直觉这身子主人的样貌长得极美,她走路轻便并不像骆枳儿那般蹒跚。 要是骆枳儿,这男子上回打熊瞎子见了她似乎有灭口的打算!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 凤倾城十分担忧她刚醒来哪里不适,怕一个不小心她又昏睡过去,再也不醒。 李夕儿含糊其辞掩饰尴尬,“哪里不适?有啊!有啊!” “哪里?快告诉为兄,为兄马上帮你找人诊治,不为,快去请张药师!!!”凤倾城起来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大唤一声,让不为去请医师。 “哎,等等!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饿了,行了吧,饿的,没有其他不适。”李夕儿翻个白眼,这算是什么事啊? “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她为何喊他公子,好像从来不曾认识过他? 莫非,她还在生他气不想与他相认? “灿,那事是为兄不对,为兄错了,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凤倾尘雕刻一般的五官略带犹豫、一脸认真的跟她请求道,想起她昏迷时听见他在耳边的低声忏悔,哭的那么可怜,也不知怎么得罪本尊了? 算了,死了就死了,活着的人总要生活,刚才他说要随本尊去? 反正,她感觉这个人是个不错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他送她熊瞎子的份上…… 李夕儿暗想。 “呵呵,那我原谅你了。” “什么?”凤倾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里就像释怀了什么一样,再三确认,“真的吗?你说的是真心话?” “嗯。”李夕儿点点头。 “实不相瞒,其实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仅凭感觉,这位公子,我真的不生气了,我此刻内心很平静……” “你不记得了?” 凤倾城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失落,一丝错愕。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还好,好在她终于醒了,不记得也好,只要她从此以后都留在他身边,他一定好好待她,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给她。 “对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请问你是谁啊?” 不为立在凤倾城身后,眼里露出一丝悲哀,上前道“我们主子,乃是凤蓝国战神,凤倾城。” “哦,能呼风唤雨的战神啊?”李夕儿吞吞唾沫,满眼期待“那我呢?我是谁?” “姑娘,你乃丝国曾经又美又飒,手握兵权第一女将军,花玲珑。” 啊?她这么牛逼?嗯,不错!不错!这个身份不错,那她留在这里当她的女将军好了,佣兵天下,比在李三毛那家里当个受气包好的多了。 “好。” “那这位不为小哥,战神的权利是不是很大?” “那是自然!” “好!好!”凤倾城宠溺的看她开心的不住点头,眼冒星光,还连忙给他撕块肉对他道:“凤师兄,来吃烤鱼!!!” 不为想上前拦住她,神仙一般都主子怎么会吃这等东西? 不为先前没跟凤倾城去过掘抡国,因此,在他眼中,主子是皇族、神仙一般的人物。 不可能吃这等下贱东西…… “好!” 凤倾城竟然满眼幸福的感觉,伸手接了过来,与她一般席地而坐大口吃了起来,吃了不过瘾还一起吃了烤山药! “额……不过……师弟,为兄想知道……”凤倾城疑惑的看着她,“能当女将军你就这么开心吗?” “那当然,多威风,谁惹我我就干她!哼!” “呵呵,师兄知晓了!”(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进府 “师弟,这山上阴冷潮湿不适合居住,师兄也不方便上来看你,你跟我去我府上居住可行?” 这凤凰山因为海拔较高,为了保护她的肉身,他才把她放在这山洞,用水火龙珠守护! “府上?这不好吧?” 李夕儿跟他不熟,本来想就自己在这山上居住一段时间再说,但这样也不是办法。 既来之则安之,她暂时也不想回到有李三毛那个家里。 她现在身无分文除了凤倾尘不认识其他人,既然有个战神师兄何不去见识见识凤蓝国呢? “你沉睡了这么久,为兄实在不放心你在外面,也是为了方便随时照顾你!” “可是,我不能回丝国吗?” 凤倾尘眸中沉沉,“现在还不是时候,何况你什么都不记得。” 花将军殉国那是板上钉钉的事,突然跑出来个复活,任谁都不会相信,而且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有些人巴不得她死去! 她若从他这里复活,岂不是更加坐实那些传言?那些人怎么会让她复活? “哦!” “呵呵,战神师兄,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这模样是女儿身没差了,为何你要喊我为师弟呢?” 凤倾尘看着眼前女子懵懂无知的模样,心疼不已,看来她是把曾经前尘往事真忘了,耐心解释道, “因为咱们出自同一师门,那时我们年少一起在掘抡国习武,因师门不收女子你以男子身份花灿进入师门,我则长你一届,你对武学如痴如醉,咱们同吃同住,跟我结下了不解之缘……” “因此,虽然以后你恢复了女儿身,与凤蓝国交战,但在师兄心里你永远是我师弟!也永远……” “原来如此!” 吃完东西李夕儿擦擦嘴,打断他,前尘往事,与她何干? 李夕儿小侍女身份被凤倾尘带回了玉倾宫。 把她安排进了主殿玉岚殿的偏殿醉月阁,也就是在主子的隔壁住着! 花玲珑与凤倾城乃是同门师兄弟,关系甚好的事已被世人所知晓,若是以师兄弟的身份进入玉倾宫必然惹人怀疑! 凤蓝国玉丝国多年交战有世仇,新帝上任虽暂时有和亲的打算,但先前就有各种传言,花玲珑与凤蓝国的人也就是凤倾城私交甚好,有通敌卖国之嫌疑。 花家一向忠君不二,在他回国前,花玲珑代父从军,骁勇善战,灭新罗,平南疆,大战凤蓝几回…… 再有他三皇子带军作战赢了丝国几回,便又那等传言流出。 为了自证清白花玲珑解救花家数口人,为了不被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玲珑中了他人圈套亲自上阵与凤倾城决一死战,成了他人权谋的牺牲品! 他凤倾城也没能护住她,眼睁睁看她死在自己剑下,他的心疾就是这样产生的,这会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她时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灿,希望你不要介意为兄将你安排在偏殿。” “哪里的话,师兄,我对这些根本不在意。”李夕儿良心稍微有点不安,她毕竟不是真的花灿。 这人对她体贴入微,想是爱惨了本尊,因为她瞧过一圈,这虽然是偏殿里面的装饰物品都是上好的,感觉是小公主住的。 “那个,战神师兄其实……其实……” “傻瓜,你什么都别想,就安心先在这里住下,为兄今日还有紧急事物要去处理,等会张医师会来给你拿脉……” “哦。” 凤倾城眸光一寸寸紧锁在她脸上想确认什么,她说她不记得了。 他一开始有点怀疑,但现在确定,这就是他的小师弟回来了,这就是她。 他宁愿她记不起来,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李夕儿能这样想,有的下人也会如此想。 一个小小侍女怎么能突然间获得如此殊荣呢?有何德何能能接近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 为了不受人怀疑欺负,不为给下人的传话是此乃主子的贴身侍女,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一经住进去就暗中就引起玉倾宫内宫人的轩然大波,但是碍于主子威严,听不为的吩咐,没人敢言语! 只是暗暗观察,这女子到底何方神圣,能得到一向对女子冷漠无情的战神的青睐? 想当初有婢女想要近身,被战神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况且战神快成婚了,这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不知多少女儿家们哭红了双眼。 这突然又带回一女子作为贴身侍女,好吗?大伙只是敢想不敢言。 可惜,自那女子来了后,就神秘的住进了主子旁边的偏殿,她们被限制不可以随便见她! 凤倾尘一直等到不为请来张医师才离去! 跟张医师特意说了说她现在有一点点神智不清,稍微有点迷糊! 张医生摸摸胡须:“这是自然,毕竟昏迷两年多才醒!” 听他有紧张的说她醒来又饿又渴,张医师又笑了笑:“正常,这么久醒来知道找吃喝,说明身体各机能正常。” 然后张医师又给她拿了脉,看诊下来,“这位姑娘,以前常年习武身体素质不错哇。现下稍微有些虚弱,可能曾经头部受过重创,所以暂时失去了记忆,这记忆有可能会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恢复,日后或许在一些刺激下便能恢复也不一定,不过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但,也需好好调理一下!” 凤倾城心里内疚不已,她的头当时是被他剑刺到心脏后,从马背倒下头撞到石头了! 身体受伤的地方,他废了许多心神找来神医才慢慢调理生长好,又把身体保护好,就是这样活死人一般整整两年多的时间! 因此,张医师开了一些补药,对凤倾城叮嘱一番才离去。 李夕儿感觉接下来几日,凤倾城在用高端食材高端环境养猪,她吃了睡睡了吃…… 凤倾城还每日跑来特别关心她养的好不好? 此刻,李夕儿在被窝里蹬蹬腿,再也受不了了,“啊!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又变成大胖子了,我不能再变的像骆枳儿那么肥!!!” 她好不容易才换了副好身板,不能糟蹋了! 看屋子走哪都有两个小丫头伺候,她的活动范围除了主殿就是自己这偏殿,走出卧室,抬头见两只小鸟飞过…… “我要出府。” “不成,姑娘,主子说了,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随意出去。” “那我若偏要出了呢?” “那奴婢只能丢了脑袋。” “这么严重?” 第二百四十二章 玉倾宫,醉月阁,庭院深深深几许,樱花树下…… 女子一系红衣胜血,细腰盈盈而握,乌发随着手里的动作随风飘扬! 凤蓝国的春天向来总比东璃国来的晚几月。 樱花花瓣随女子在院中武动,远远看去犹如花仙子跌落凡间,凤倾城眼神不舍得从女子身上挪开,一寸一寸, “怎么回事?” 凤倾城冷 六人随着最后一句慢慢从第二排走出来,各色的儒杉襦裙晃花了微笑的裴宇昊和夏琪的脸。 尼古拉斯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苍白,看到安琪拉好像要拿出什么武器的样子他的手脚更是一片冰冷,下意识就吞了吞口水。 铲屎官忙不迭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将两人送出了营地,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忽然产生出了一种如今的正常生活即将不复存在的奇怪预感。 尼古拉斯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表演,刚好瞥见台下有个拿着玻璃瓶的人,便走近问道。 晚上,梁子诚和田野来到了jj酒吧,刚刚走进酒吧,蒋江波就从吧台内跑出大声的喊道:“姐夫,你来了”。 “看,那里有一只巨型老虎!”众人才刚刚走进洞天没多久,就有人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因为发现了一只三米多高的,全身散发出五彩神光的巨大老虎。 “蓝岛不会是那个方向吧?”安好突然指着一个房间,神色有点难看的问道。 徐寒觉得脑仁一阵发疼,他忽然有些后悔应下此事,隐隐觉得这两个家伙混在一起指不定会不会给自己找来天大的麻烦。 只听一声轰响炸开,那方巨大的世界竟然就在那时再也支撑不住这股庞大的力量,轰然碎裂开来。如琉璃一般的碎片于这雷光漫天的天地间散落,宛如星殒。 “请您一定要支持我,这不仅是为了您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从很早以前就想当个强大的黑暗大魔法师,而且我身上也有诅咒,真的,请您相信我。”尼古拉斯再次对艾露莎鞠躬,郑重无比地拜托道。 细长而白嬾的手指轻轻的抚上陆晴晴的脸夹,莫凌天脸上带着性感而魅惑的笑。 老家几乎都没有什么亲戚了,有几个还有来往的大概也都拿不出什么钱。 只是没想到,自己真正可以离开的时候,竟然就是教庭覆没的时刻。 张伟因为听了“龙”的话,就心不在焉了,这种大事情必须要与爷爷他们说清楚的。 “驸马都已经下葬了,还需要送什么?”韦氏瞥了一眼安金藏,说道。 他朝着莫凡缓缓移步,步步生威,脚下地板浮现狰狞裂纹,带有无上威势。 想想也是的,有500多年的大鳖,为什么不可以有其它改进牛的动物呢? 张伟自己感觉到有点特殊,就一般在有客人的情况下,就尽量的表现出“正常”的野蛮出来。 也不知道她的肚子是用什么做的,中午吃了那么多的烤肉,现在竟然还这么饿。 “等你考第二名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对你的。”司空逆面无表情说道。 滔天的星芒剑光,化作浩浩荡荡横贯苍宇的洪流,带着撕裂天地的沸腾之力,令天地变色,四海时空震动,轰然撞击粉碎在恢宏的壁障之上。 既然约瑟夫从这个屋子里出来了,方才又听到里面传出的男人之间的笑声与对话,那这里就不是什么平民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来访 她的容颜清丽如荷,神态婉约如梦。 此时此刻,树杆上的她俏皮的踢踢小腿仿佛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男子温柔的看着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闪着柔柔的光,就像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夕阳都被他温柔了, “没什么,只是想着本来能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呢,没想到竟是空欢喜一场!” 见她眉头一皱,神情失望,这是他期盼了千万次灵动的脸庞,男子摸摸她头顶乌发,“当将军有什么好?操不完的心,玲珑,从今以后你就留在师兄身边好不好?” “不好!那岂不是如现在一般没有自由???” “那可无聊透了!” 一想到出府必须得到眼前这个人的批准才行,立马摇摇头表示不满。 “呵呵!师兄也是为你好!” “哼!骗鬼哩!” 凤倾城预要说些什么,脸色凝重看向树下不远处转角处。 一阵急促的脚步靠近,金枝急匆匆跑来禀报! “启禀殿下,皇上来了玉倾宫。” “哦?” 凤倾城冷笑,眼里闪过一丝不削,抬眸看向眼前女子,磁性的声音温柔道:“师兄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玩耍片刻,下树,初春时节寒气重小心着凉。” “知道了,你去吧。” 李夕儿见凤倾城一跃而下抖了抖衣摆,消失在了庭院,眸子闪了闪。 她感觉到了今日的凤倾城与以往的不同,冷,浑身冷意似要把人冻住。 只是,在面对她时多了一丝暖意罢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凤倾城乃是凤蓝国三皇子,出自鲤妃的侍女岚儿肚子。 鲤妃自生了九公主身子骨孱弱再难有孕,恰巧这时侍女岚儿在她眼皮底下遮遮掩掩肚子大了起来,这还了得? 本就对岚儿绝色容颜起了嫉妒之心的鲤妃对她差点屈打成招,几经周折,皇帝陛下才不疾不徐道出了醉酒错将岚儿当成鲤妃的事实。 由于怀有龙种,岚儿虽然被免于一死,但,也就因为出生低下,又是鲤妃的侍女被随意丢在了鲤妃的翊坤宫疗养照顾,等生下子嗣再行封赏。 可想而知,与妃子抢男人得结果是什么,鲤妃想到自己不争气的肚子,现下只生了一位的公主,在宫中没有肚子还有什么前途?盯着岚儿的肚子突然就生出一计。 这岚儿也是她爹给她寻的一枚棋子,没成想她没用,倒是提前被皇帝惦记上了。 也就是在二十年前,岚儿生子难产当场去世,鲤妃顺其自然多了一个儿子,那便是养子三皇子凤倾城。 凤倾城从小身子孱弱,病病歪歪,也不怎么受先皇与其他后宫的妃嫔待见,不知为何突然间得到皇帝的批准在少年时期便去往掘抡国避世习武。 在外人看来这相当于放弃了皇权,鲤妃恨铁不成钢,竟敢私下瞒着她跟皇上提出此等要求? 想要求情可是为时已晚,不是自己肚皮出来的终归养不熟的白眼狼! 废物,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一把掐死他。 “微臣拜见陛下!” 大厅里,凤倾城上前规规矩矩给皇帝陛下行了一礼! 皇上也就是当初的大皇子太子殿下,现如今三十有二年纪。 静静的看他片刻,大厅里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爽朗一笑,“皇弟,你这是何必?这是寡人微服私访,家访而已,快起,你有腿疾,心疾,这几年征战身子骨大大小小受的伤无数,就别再让为兄为难了吧!” “是!” 凤倾城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脸上看不出颜色,是喜是悲。 凤盍眯眯眸子,细细打量眼前器宇轩昂的老三! 老二谋反被父王流放路上死了,老四幽闭抑郁寡欢,自杀死了,老五早夭,唯独眼前之人还在,但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好掌控了。 他原本当他是狗一般供养着,怎么就一步步让他成为了凤蓝国人民心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 那美名甚至都超过了他这一国之君,他偶然间在民间暗访,竟然听见一小童说战神才配拥有这凤蓝国的江山,没有他风倾城这凤蓝国将国不将国! 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里满满的崇拜,震怒之下,一剑封喉! 看起来规规矩矩,威风凛凛,他的内心对他这个皇兄还是当初的那般赤诚吗? 凤倾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点烦乱,原来他引以为信的皇兄当初提议让他向父皇申请去掘抡国,是为了少一个竞争对手。 他忘不了父皇看他一脸失望透顶的表情。 原来他身上的毒、伤,除了后宫争斗,大部分来自从小便只对他关爱有佳的他。 原来,他能重回凤蓝国,是他为了让他去卖命,打江山,杀外敌,他死对他来说是好事,他打赢更是好事! 在他幼年时期,每每在宫中遇到欺凌之时,伸出援助之手的他是提早就布局了吗? 只是,凤盍也没想到,他不仅次次还活着,并且成长的越来越快,让他措手不及,现如今不知怎么安顿? “皇弟,你这身体张医师可有找到法子?”凤盍似十分关心他的身子。 凤倾城冷笑,“皇兄,不提此事也罢,三弟恐怕时日无多!” 你内心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等不及了吗? 这么晚了,来到他的府邸,是来确认他有没有得到那人的口供吧! “唉,你倒不必如此悲观,为兄一定给你找到好的神医,将你治好,你是为兄的大功臣,不久后还要为为兄分忧,迎娶丝国公主!” “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他仍是一副慈爱的父兄模样,凤倾城忍不住作呕!如若不是花师弟苏醒,他如了他的意倒也无所谓。 可是,此时,他有了希望,必须活着。 凤倾城拿出一块手帕,捂住嘴忽然脸色苍白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水,“主子,你没事吗……” 不为在他身后紧张的大声喊到,凤倾城虚弱道“无碍!” 皇帝凤盍眼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看来真是灯枯油净了,到时那丝国公主嫁来最好能守活寡最好,如若不成,那就让他再拖一段时日,坚持到那件事的完成!让她怀不上骨血的方法多了。 还有让他寝日难安的兵权!他不是没想过收回它! 可是,凤蓝国小到黎明百姓,大到朝臣,兵将皆对他心服口服!他若强制要求收回,必定引起不满,也给外敌留下可乘之机。 此事,左右他都会死!必须从长计议,眼底暗潮涌动迅速转为关心,“皇弟,你可是身子又不适了?唉,怎么又吐血了?” “你们这些奴才,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们的主子?要是朕的皇弟有什么事,提着你们的脑袋来见朕!” 不为脸色都变了,与门口的侍卫一道兹拉拉跪下,“奴才们知错!” “多谢皇兄关心,不管他们的事,是为弟恐怕时日无多,快要不行了!” “千万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有皇兄在一定为你寻遍天名医,定要把你治好!” “那就多谢皇兄好意了!” “呵呵,你为朕排忧解难,代替朕镇守这凤蓝国江山,这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眼里露出一丝看不见的阴狠! 凤盍的暗卫风,一个跟了他几十年的旧人,居然为了一个不知名的野种叛变,他不过一剑杀了他,杀了那个对他大不敬的无知小童,一时疏忽,竟让他逃脱! 虽已绞杀,他知道他忌惮什么,怕他留下胡言乱语报复,不知道有没有暗地把他做的那些事告知给眼前的人。 所以,他才连夜赶来试探。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同寝 “对了,倾城,朕听闻你府上金屋藏娇忽然多了一位绝妙佳人,可有此事啊?” 凤盍语气淡淡的,把玩着手里的狮子头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中。 “启禀陛下,这是谁多嘴的,倾城确实带回一人,我只是偶然发现那女子孤身一人在凤凰山中采药,晕倒在山里便把她带进了府里丢到了一旁,等她休养好立马送走便是,谁这么无聊连这也要通知陛下吗?” “原来如此,立马送走倒是不必,凤凰山?难不成你又去看了你那逝去的花师弟了吗?”十分不赞成道。 “没错!” “唉,算了,朕也无法撼动你对她的执着,她已经死了!” “皇兄,请不要反复提醒微臣,微臣知道,她还是被我轻手杀死的!”脸上露出十分痛苦难过的神情,帕子捂住嘴喘气。 “这是你们的宿命,别的没什么好给你的,皇兄也就补偿你这件事吧!” 这女子就是他心头的一根毒刺,本来就有叛国的嫌疑他还不死不休的偷藏人尸体,他当时知道也是气的不行!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也时刻提醒着他,剜着他的心,打击着他的精神灵魂,他死得更快! 看他脸上苍白无色,一脸执拗,凤盍继续道, “唉,倾城你也不用太紧张了,朕只是觉得一向对女子无感的你突然开窍了,有些好奇是何方神圣罢了!呵呵!你这岁数了正常,父皇要是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没有几枝娇艳的花朵作伴,况且你还是咱们凤蓝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 风倾城面容自若的听他述说,他真这么期望吗? “你若是喜欢留下便是,只是皇兄得提醒你几句,咱们凤蓝国与丝国联姻,马上那丝国公主就要嫁了过来,你可在这之前不要闹出什么不好的事让皇兄为难才是啊!” “多谢陛下提醒,微臣自当谨慎!” “行!” “上次为兄吩咐你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做!”找宝藏! “是!” 送走了凤盍,风倾城顿时脸色大变,“来人啊,给我查,到底是谁不听本将军指挥,把我战神府的事往外传?” “查出来,乱棍打死!” 玉倾宫一片沉重。 路上凤盍也沉声吩咐下属,“去查,那花灿的身体是否还在那山洞里?” “是!” 等到下属打探清楚,那女子尸体还在洞内,才作罢! 李夕儿觉得,玉倾宫静悄悄的,醉月阁也静悄悄的,外面貌似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下午练了拳法、剑、刀、棍,出了一身汗身上汗滋滋的! 等她泡好澡出来,连她的两名侍女,紫苏与红莲都不见人影了! “喂!有人在吗?” 裹了裹衣衫,空荡的醉月阁只有一阵微风从庭前刮过,粉粉的樱花花瓣四处飘散,美是美的…… 只是这种万事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真不好啊。 换好衣物,任秀发披肩,掏了掏耳朵,盖着毯褥斜靠在躺椅上沉思。 梦中的许多梦境得到印证,那么毫无疑问,那个手持武器练功的红衣女子便是本尊花玲珑了。 那些打斗、铁马金戈征战沙场、与那些人经历的一幕幕都是真实经历的,她不是做梦。 因为梦中时常拥她入怀入睡的男子也是凤倾城。 她有时早晨在李三毛怀里醒来,那种温暖踏实的感觉,时常让她看着当初李三毛的面容晃神! 一开始在山里打黑瞎子时见他,他便觉得他的身形熟悉,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梦中。 他就是那个与她在林中嬉戏、比武,与她在战场上打斗的男子,她记起了他的身份,凤蓝国三殿下。 那个一把锋利的剑刺入心脏要了她命的男人。 她没有失忆,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有完全记起来! 凤倾城,提起这名字,她的心里冷了冷,原来如此,你杀了她,才会如此自责。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那个人伟大到把自己杀了,还要感激他的,反正,她不是。 夜深人静,男子果然又潜入了醉月阁她的寝室。 “你自己不能入睡吗?……战神师兄?” 黑暗中声音冷冷的,听起来绝情冷漠! 别以为她这几日都不知道,她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一开始是好奇,再后来看他什么都没做,天还没亮就跑了! 她也不好说什么,李夕儿捂住被子,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终于忍无可忍嚷道。 “额……原来花师弟还没睡着啊?”风倾城一愣,“呵呵,师兄睡不着,很奇怪,只有在花师弟你身旁才能奇迹般的入睡。” 年幼时在皇宫一切都是冰冷的,包括母后,他很好奇,为何母后从来不曾像其他皇兄的母妃那样慈爱的抱着他入睡过? 后来,时常睡不安稳,有宫人在他面前讲宫里可怕的冤魂索命鬼故事,扮鬼吓他,暗杀下毒是小意思…… 他生病,懦弱,身子骨弱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花师弟,你别怕,在掘抡国咱们就是这样枕一起的,当时,你可不是这样扭扭捏捏!” 师兄弟同寝这可是正常的,他那时排斥和男子一起同睡! 她却不管不顾,怒骂他不知好歹,似个娘们小家子气! 然后熄灭灯烛,给他绘声绘色讲个鬼故事! 他那时时常在想为何世上会有如此这般恶劣的男子?更过分的还把他大腿压他腰腿上,早上起来横七竖八的姿势压的他浑身酸痛! 有时口水还流他一胸膛,慢慢的他却竟也觉得莫名温暖…… “我、我那不是忘记以前的事了吗?” “嗯,你别告诉我,这多年你是跑到凤凰山抱着我那冰冷的尸体入睡?” 男人认真的注视着黑暗中的她点点头,“为兄也要时常征战,偶尔!” 什么?这是什么怪癖?死变态,不怕突然间来个诈尸? “在这玉倾宫,你不跟本皇子同寝,是不会有人真的将你当回事的!” 而且,皇兄今日来了,也说不清了。 男人自顾自,揭开被子钻入了被子,盖好,只是安静的躺在她身边睡觉,闭眼。 反正给他自己找了个借口,轻声道:“睡吧!” 语毕,不一会耳边便响起来均匀的微微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喂!你睡着了?”伸伸手摸摸鼻息,看来这个人是真累了。 李夕儿瞪着大眼睛,也不知瞪到几时,也呼呼睡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上巳节 天色刚亮,李夕儿还在梦中就被身边的人喊醒,“玲珑,玲珑快醒醒!快来不及了!” “嗯?天亮了吗?你先给苗苗穿,三毛,我还想再睡睡!” 女子迷迷瞪瞪嘟哝着,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 玲珑? 李夕儿忽然睁大眸子,眨了眨眼睛,眼前是那张放大几倍的俊美五官! 她怎么钻进他怀里睡了?闭眼,再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 幸好是她,别人一定不敢乱看会犯罪! 男人没好气看着她! “额……呵呵,那个是我做了个梦!”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微暖的气息,只是那人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脑子,看看她在想什么? 李夕儿内心有丝分裂,他今早怎么没有提前走? “战神师兄,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去上朝?” 拱了拱身子,与他保持距离把头转到一边内心有些忐忑。 “今日沐休,师兄想带你出府去转转!” 她没胡言乱语别的什么吧? “怎么?不想去?” “谁说的?去,我当然去啦!在这地方,快把人憋疯!” “呵呵!既如此,就快起来梳洗打扮一下吧!” “好!” 李夕儿一个翻身,没了骆枳儿肥壮身体,她三下五除二穿上外罩衣,把刚才那个失误抛在了脑后,开心的蹦跶进了盥室洗漱! 梳洗打扮后,吃过早饭,俩人坐上马车一道出府。 李夕儿目光被窗帘外的街景吸引, 整个城市靠大大小小的石头垒砌,房顶木材制作盖鎏金色的琉璃瓦,成宫堡式建筑。 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 房屋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金碧辉煌的金顶,层层套接的建筑形体,都体现了凤蓝国不同的特点! 街上人来人往,百姓们安居乐业,特别有礼貌,彼此见面女子半蹲,男子抱拳见礼。 书生有书生的礼节,官员有官员的礼节,都遵守秩序,没有胡乱喧哗,不愧是凤蓝国皇都,天子脚下。 见是战神府马车的标记,纷纷把路让开,女子们脸色绯红,期盼的看着马车内的男子! 好在他这个马车的窗帘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是一种什么特殊材质制作而成的,就是为了防范隐私被泄露! “战神师兄,你人还怪好嘞,知道我在府里快憋坏了,带我出来转转!” 风倾城噗呲一笑绝色倾城:“就知道你在府里被憋坏了,对不住,最近有点小忙,加之你身子还未痊愈,所以……” “瞧你客气的,不过,依我瞧也是没人陪你出来溜达,你瞧那些女子见了你都斯哈斯哈,只有我,就不那么做!” 切!独来独往习惯了,还找那么多借口! 凤倾城噎了半死,忽然放声大笑,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今日恰逢上巳节,人们有结伴去水边沐浴饮圣水,以去除过去的污渍与秽气,祈求健康和平安。 她好不容易舒醒过来,凤倾城有带李夕儿去那儿祓禊、辟邪的想法。 街边有许多叫卖五色糯米饭的、乌米饭、鸡蛋做出的特色小吃的人。 他们早上吃的主食就是乌米饭,荠菜鸡蛋羹。 一路上还有不少踏青郊游、赏花的人们,大家穿的衣服干干净净,鲜少有人打补丁。 脸上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眼里是充满希望的! 听说前些年不是这样,看来凤蓝国的百姓在现任国君的治理下生活的不错。 至少现在是好的,都能安居乐业,比在东璃国过得幸福。 想到她在桃源镇生活的日子与这里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状态。 桃源镇赵李村村子里的人脸上大都愁容满面,或者为了生存生计担忧,也许这里是天子脚下的原因! 她当然也知道,或许最大的原因是有了凤倾城这个战神将军带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 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他们到了沐浴的地方,是在郊区野外一条漂亮的小溪,周边地面是用平整的大石铺的地面,沐浴的地方在大石头磊起来的一个池子那里! 大伙都在有次序的排队,到了那里,不是真的沐浴,用竹筒舀点水沾湿衣襟即可。 有许多小孩子,倒是在不远处的溪边嬉戏,捉小鱼小虾,草地放纸鸢! 为了不引起轰动,风倾城穿得很普通脸上戴了面具,李夕儿她也就是普普通通一身行头,戴了帷帽。 俩人下了马车,按照规矩排起长队,等到了他们,凤倾城亲自给她沾了沾衣襟,嘴里念念有词的,还仔细确认一遍是不是有的地方没沾到。 “哟,两位是新婚燕尔吧?你这闺女有福气,瞧你相公把你稀罕的,生怕你有啥闪失似的!” 后面婆婆打趣起来,李夕儿连忙道“婆婆,不是的。” “哎,害羞个啥?俩口子,你关爱我我关爱你不是正常的吗?” “莫非,你们……不是俩口子?”眼神在他们身上打转,一个戴着面具,一个戴着帽衫,这眼神里的意味又变了! “啊?不是的,不是的……”解释不清楚了! 凤倾城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开口道,“是!” “我就说嘛!呵呵!” 李夕儿瞧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脸色有点不自然的红了。 沾完衣襟,俩人出来,李夕儿清脆的嗓音从帷帽面纱里传出,“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你不也看出来了,不那样说,你名声不就毁了?” 谁让他给她沾水的,在旁人眼里可不就动作亲密! “可是……哎,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也瞧不见我长啥样!” 她刚才也不懂要怎么搞,他帮她弄她就随他了,造成这误会! 风倾城轻笑一声,“呵呵,这样想不就对了!”拉着她又去了一旁祭祀的地方。 那里一样也围满了人群,叫好声此起彼伏,穿过人群缝隙看了看,原来里面有人穿着奇装异服在表演祭祀节目! 那巫师站立中央,嘴里神叨叨的念念有词喷了一口符水似乎在召唤什么? “他在作甚?” 李夕儿开口道。 “招魂续魄!” “为谁?” “某个逝去的人!” 风倾城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李夕儿感觉那巫师也在看着她,一时心里不舒服起来,有种窒息虚脱之感! 睛如雷电,忽然那巫师大喝一声,振振有词,朝她大步走了过来,李夕儿拔腿想逃,风倾城紧握住了她的手。 巫师走近,只是给了她一碗清澈见底的水,凤倾城示意她喝了下去! 这便是他说的喝圣水了! 李夕儿本身从现代穿越而来,对这些鬼神学说不太相信,一想到自己这状况,忽然有些怀疑起! 带着不情愿,她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与其他水没什么不同。 她不知道,这场祭祀是风倾城专门花大钱请的巫师来给她招魂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母老虎 昨儿晚上已经连续表演了一夜,这个时间正是正午十分,去煞气最好的时间! 喝完圣水,李夕儿内心翻腾没有心情再看那些表演,走了出来。 风倾城默不作声尾随她的身后,不为则不远不近的跟着。 李夕儿不安之感滋生,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琢磨为什么非要让她喝这个? “战神师兄,你为什么非要让我 这样的比武,实力如果悬殊的话,强者甚至只需要一招就能放倒对手。 这一切结束之后,秦焱拍了拍手掌,似是一件简单之事的说道。话音落下,他更是背负双手,对着远处走去,看都不再看旁人一眼。 宫漠离皱起了眉头,这皇后难道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暖玉宫闲人勿进吗?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那么多的血,他肯定是杀了人。墨君被血液的黏稠和气味刺激,放声大哭。完了,他娘也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他边哭边恍惚地想,现在可怎么办? 花和尚身前悬浮一个金色的舍利,一个面目祥和的老僧虚影出现,左有青龙环绕,右有白虎在卧,敲着木鱼,诵经声响彻天地之间。 黑色的越野车穿过了京华市郊外的杉树林,又在山区里绕了无数个弯,最终停在了一个隐秘的基地门前。 “神皇果然是深谋远虑,连这一刻都想到了吗?”灵族长老不禁感叹起来。 冷霜突然开口,刘峰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诧异的看着冷霜。他跟冷霜也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 她再次重申一遍,然后前前后后地绕着他走了几圈,在确定他不可能违抗她的指令之后,才终于放心离去。 昭庆低垂着头,像有为难的想法。片刻之后,他向鹤慢勾了勾手指。鹤慢裹着棉被挪到囚笼边。 “娘娘,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半晌没有插嘴的杨氏终于有插嘴了。 不多时,许嬷嬷独自一人回来,沈若兰望向她的眼神带了些许急切。 平日里最是忙的丁香直到了晚上都没事做,好容易等珠儿那边忙完了回来,她拉住珠儿说话,顺便把那流苏耳坠给了珠儿。 过了不久,苏楠就裹着厚厚的围巾,穿着厚厚的外套,奔跑过来了。一到他面前,抢过那车轮饼就咬了一大口,在长椅上一坐下来,谢谢都没有一声,自顾自吃了起来,好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打从花娘搬进叶惠征的燕青园,府里的一双双眼睛便都对准了她。 如果当年自己能够认识一个让自己不会陷入仇恨当中的人的话,她,也不会做那么多残忍的事情吧? 同时之前的风‘波’也有了结果,不出所料,“无辜”的太子殿下再一次无罪脱身,原本蠢蠢‘欲’动的几个皇子也老实下来。而温家也一反之前的态度同苏家亲厚起来,两家重修于好,又订了亲事。 男人就像有预知的本领一样,在秋凌央开口之前丢下一记重弹成功让她闭上了嘴。 现在孩子才刚出生,她就有好多东西不知道了,接下来要学习更多的育婴知识才行。 “我的孩子……”修缘无力的跪在赤魅身前,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孕。甚至于,都来不及告诉赤魅,他们有了孩子。 「我看到了,清水一郎,把车停下等我三十秒。」林生竖着瞳孔看着清水一郎说到。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找商机 “吓唬谁呢,东璃国使臣来访与她一个黄毛丫头有何干系?”芜念微语气里有一丝不自在。 “大司马之女无故暴打东璃国女子,你觉得这节骨眼上传出此等传言,陛下会不会寻你爹的麻烦?” “哪有这回事,你们可不要无事生非!” “今儿在场的人这么多,他们要说什么你堵的住吗?” “要是影响了两国 然后第二张照片就高清多了,清清楚楚拍摄到了骆子晏那张帅脸上的笑意。 “报喜的衙差刚走!”白玉染应声,“以后音宝儿就是秀才娘子了!”一副他终于给娘子争光挣脸面的样子。 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开心过了,也没有和谁敞开心扉的谈一谈,聊一聊然后一起瞎扯淡啥的了。可能是因为自己随着年龄的改变把这些东西都给沉淀了,又或者是自己过得真的不开心。 瞧瞧,曲清染几人还在惊叹着外面堆的比山高的财物,曲清悠却像着了魔似的,看也不看外面的珠宝,目不斜视得就朝着里间走去。就仿佛里面才有要她的东西一般,目的性极强。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断肢残骸,不断的从空中落下,更多的还是碎肉,这辆汽车炸弹,让政府军的防线变得岌岌可危。 温柔更是恨的往自己的嘴里直塞白米饭,她就知道这夏蝉衣不安好心。 她眼中精芒一闪,一次的成败输赢还打不倒她,这么多年下来她赢过不少比赛,但也输过不少,只不过这一次输的格外没有面子罢了。 他们主动认输,也是方森交代的,知道他们不是其他人的对手,战也没什么作用,就是上去凑人数的。 方正见他们争执起来,暗喜,多争论一会,好给他多留一些时间。 舒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在洗手间里那个暧昧的吻。视线,落在他唇上,就不会动了。 结果现在神奈天更过分了,竟然暗杀掉了三代目水影!这件事让吉川大圣对神奈天的忌讳直接达到了顶峰,根本不想去招惹他,索性装聋作哑,坐视照美冥对神奈天发难。 这下就轮着那两个娱乐圈的大腕瞪大了眼睛,这才彻底明白宝通寺与王家的关系非同一般,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可以送到这里出家,其中的深度难以想象。 然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确实地狱般血淋淋的世界,遍地的尸骸、残肢,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僵硬表情,都向忍者们展现了,这些少年生前到底经历了何等恐怖的事情。 因为,堂堂的二星导师,地武四品境强者刘亮大大好像没站稳当摔了个王八晒太阳。屁股着地,硬是把泥巴地都坐出一个土坑来。 “你们这帮夯货,早晚我也给你们配些婆娘,好好管管你们。去,去,去,好好给我处理好这批物资,晚上我让你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刘天浩嬉笑怒骂道。 轰然一声巨响声传来,顿时,尘土飞到了千米高空之上。金风学院那高达百来丈,金色风云抽像雕像轰然倒塌了。 薇薇安再次偏头“看”了兰登一眼,嘴角微动,露出一个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的微笑,然后低头继续翻找。 画面中,神奈天冲上前,一招水遁·水炮弹轰翻蛹箜,接着又戳出截脉式,将风间打倒在地,甚至吓得他认输。 也就是说,黄巾军是围住涿县以后,绕到了东北去攻打的范阳!幽州州郡兵基本上都被邹靖带到了涿县,范阳哪里抵挡的住蝗虫一般多的黄巾?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小发明 吃完东西,李夕儿要求风倾城带她在城中路上游览。 她把在路上看到的一一记在了心里。 直到傍晚,道路两旁点燃星星点点的灯火,马车才行往玉倾宫。 晚上,凤倾城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绝情的关上大门,不准他进。 “师弟,你不要如此绝情!” “师兄,以前是形式所迫,毕竟男女有别,现在你还是自己回你寝宫去睡吧!” “师弟,可是……都睡了那么多次了,就今夜,今夜不成吗?没有你,我会失眠的!” 李夕儿一脸紧张,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哼!闭嘴!凤倾城我跟你一清二白,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弄得大伙误会!” “师弟……” 李夕儿一脸冷漠,“你都要成婚的人了,失眠便失眠,再坚持几日,你就有两个媳妇儿能陪你了!” “求你了!” “哼!堂堂一凤蓝国战神大将军,竟然怕鬼,说不出去也不怕人家笑掉了大牙!要不师弟给你往外传传?” “花灿,你够意思……!” 风倾城难以接受,还是转身不情不愿往他的寝宫行去。 “等等!” 凤倾城眼里一喜,“师弟,你想通了?” “想什么呢?”没好气白他一眼。 “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那个,我跟你交换一个东西,条件嘛,你得给我一笔银子!” 风倾城一脸趣味的看着她,“呵,想要银子,就想到师兄了?” “我可没有白问你讨银子,你没听见吗?是交换,交换!到时候说不定让你富可敌国呢!” “哦?” “你不是怕鬼吗?其实,我顺便可以帮你改善!” “说来听听!” 鬼一个是心里作用,一个是古代那灯光光线不好,那灯烛时常会因为风或者其他原因熄灭,或者风吹过时跳动,产生一些奇形怪状的鬼影什么的,让他心里产生恐惧! “我打发发明一个物件,这个物件再加一个灯泡就可以长久照明,这个可比你那油灯实用多了!” “长久照明?”风倾城当然听明白了,只是这个能实现吗? “那就是电!” “电?” 没错,她要做一回女富兰克林,搞个小发明,不管是在东璃国还是凤蓝国,丝国,这些国家都是用蜡烛、煤油灯、火把照明! 要是能搞出来,这可是惠济百姓的大事,电可不止用来照明,能让国家发展到一个新阶段,这个专利嘛就卖给风倾城好了! “相信你也发现了,咱们日常生活中会产生一些能量,就比如你的头发,有时候突然会电你一下,那个就是静电,还有天上的雷电!” “我做的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小型的发电机,它发出的电能让灯持续发光发亮!” 风倾城眼里露出一丝光亮,“那可能让咱们凤蓝国的百姓都照明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十分复杂,需要很多工序,这个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到时候你们得找许多专业的人才来研究这个东西,因为电操作不当会死人的!” 风倾城郑重的点点头。 “你得给我找几样东西,我才能做,而且,不要有人来打扰我!” “好!” 李夕儿把制作小型发电机的材料告诉凤倾城,铜丝、磁铁石、木板、锯子、铁芯,类似于扳手、钳子、小铁锤这些工具,能提供的都找来! 接下来几日就是闭门搞研究,小小发电机的物理实验上高中时都学过。 她还是有点把握弄出来的,因此,这几日除了吃东西,偶尔就出门透气锻炼锻炼! 第二百四十六章 狐媚子 “嗯,这根是零线!”李夕儿绯红的脸颊划过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挽起袖子低头在认真的干活,手上带着特殊材质的手套。 右手拿起刚制作好的测电笔蹲地上测试木板上固定好的铜丝!“这根是火线!” 红莲进来后便放下茶水站在一旁,安静的听她说着零线火线听不懂的话语,并没有上前。 一旁地上被姑 听到泽金回到的星辰破涕为笑,没心没肺的跳了起来,冰冷了十几年的绝世美人,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融化她的男人,这个男人,叫做泽金。 有一些佣兵团长开始对外人自吹自擂,表示自己已经获得了加入佣兵公会的资格。他们所说的资格当然是附属佣兵团的资格,他们也根据自己的所在地而宣布归属的佣兵团。 被这艘天箭舟挡住了视线的叶风,在重新看到袁海身影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化成箭影,飞射到数十里外。 “臭婊子!”将注意力放回明心身上,徐堂然恨恨地咒骂一声,身形一动,冲着明心过去。 就好像是全场都被按了静音键似的,就连讲着讲着的郎健都觉得不对劲了,转头看去,就愣住了。 此时的众人,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一种玄妙的感觉,好像自己正被一双无形的眼睛注视着。 一把打开了后盖,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黑袋子,塞得整整齐齐的。 要么就是表情特别明显的崩坏,要么就是台词忘掉,她被入了戏的南疏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气势ng一次就弱一分,就越容易出岔子。 “师兄!”胖和尚吼道,双手开始翻飞,无数手掌状的淡黄色气体开始形成,见状就要打向吴敌。 “吼!完美的人形生物?恕我直言斯特兰奇博士,一个天才的脑子里怎么可以塞满臃肿的肌肉!”黑暗中响起的尖锐的男声。 他也紧张得要命,可用眼角余光一瞥,单手托腮的秦威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但爱宝宝,对宝宝好,听宝宝的话,是他这辈子活下来唯一会做的事。 白姜仔细听着,认真思考着,汲取着这位即将通关心情好发善心的老玩家的科普。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一片金色辉光浮现,看上去圣洁而恢弘,而伴随着那道金辉的出现,天空之上的神雷仿佛看见了什么令其畏惧的存在一般,刹那间便自动消散了,只余下漫天的白云。 况且,你这个医学天才,在m国的硕博都已经跳级完成,完全可以进大医院工作了。 最愚蠢的莫过于方才惨死的红头罩了,他既要逃命,又要攥着枪,结局自然悲惨。 血液如同噬一切的巨浪,翻滚着朝着修行者们而来,带着将全世界淹没的压抑与威势。 林川也知道金修的目的,左臂用力一撞,金修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金修的右臂直接弯了,骨头都被撞碎了。 因为霍赫臣再三警告过她不许跟任何异性有任何牵扯,要是让他知道楚洋,姜幼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你。”李离闻言顿时怒气飙升,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意。 今日天气好,他又是个好动之人,睡了三四日忍着痛起来在内殿走走。 他对端木元可没有任何好感,谁叫这货竟然敢去追求赵双双,现在竟然还意淫自己的老婆,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细作 “你也看到了,你一个穷苦家的采药女,有什么资格配的上咱们大名鼎鼎的三皇子?” “就是他身边随便一个暖被窝的丫头都比你强!” 意思是这玉倾宫任意一个婢子都比她强。 留她在身边,简直是丢了皇子战神的脸面。 “请问一下,战神将军他有很多女人吗?” “你以为呢?就算现在没有,以前也不少!” “哦!” 没见过世面,就是这样。 “实话告诉你吧,咱们战神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成婚了,他的夫人们你连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而且不止夫人,我这个阿姐还有太妃也都不会亏待他,我们会给他找名门女子做侧室,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得了,免得到时自取其辱!” 李夕儿神游天外,看来这丫是要给她的阿弟安排自己人。 暗叹,这小子,都给他塞女娃子,艳福的确不浅! “启禀公主,民女也想早日离开啊,既然战神将军那么多人喜爱,民女就不上赶着讨嫌了,上赶着也被人瞧不上。”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她这话说的甚是合洛宁公主的心意。 然而,语锋一转,李夕儿又为难的说道, “可是……民女也没法子啊,左右不了他的想法,战神他……他就是不同意放小的走啊!”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我家阿弟强扣着你,不愿意放你走?”洛宁公主看她神情毫无惧怕也没因此难过! 还这样大言不惭的胡言乱语简直不敢相信。 她还以为这女子使了啥手段故意赖上她阿弟了呢! 李夕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他说了,要是我敢踏出这醉月阁一步,就打断我的狗腿!” 洛宁公主一窒,老三,性格与小时候愈发不同,可能是杀敌杀得多了,做事也越发残忍了起来。 “哼!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你鬼鬼祟祟的,这多日不出门在醉月阁做什么?说,你是不是敌国的细作?” 洛宁公主盯着她的眼睛,看她不找出她的马脚! “啊,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启禀公主,民女是被战神将军禁足,不允许在玉倾宫瞎跑,才足不出户的。”李夕儿吓得可怜巴巴的说道。 “哼!花言巧语,让开,我倒要看看,你在这里面到底鬼鬼祟祟的做了些什么!” 洛宁公主不相信一把推开她,几步跨进了她醉月阁的屋子! 进去看了一圈便发现地上她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地上有木板板,还有铁锤子,螺丝刀,铜圈圈,铜丝,铁片……那些个她看不懂的杂物。 “果真上不得台面,瞧瞧这都是些什么物什,哪个大家闺秀做这些?” 李夕儿手脚无措的看着她,道“小的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的!” 看她浑身上下素素的,遇事还怕的不行,也不晓得这个老三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来人啊,把地上这堆东西给我扔出去,成什么体统?堂堂战神府,被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语毕,她身后那些丫鬟便要把她的半成品小发电机,还有地上那些东西拿起来,要去扔了。 “不成,不能动啊!” 红莲尖叫了一声,这个操作不当会通电的,先前姑娘说了的。“对啊,你们要戴上这个!” 可惜,话音刚落已经晚了,几人哎哟声四起,东西掉在地上,她们被电的还不轻! 手脚一股针刺灼烧之感穿过全身,洛宁公主看她们碰过那个怪物的下人通通哎哟一声,难受的捂住心脏,呆滞起来! 也惊讶的不行! 幸好刚才自己没有去碰那东西! “怎么会这样?说,你是不是有心害本公主?” 洛宁公主看向李夕儿,李夕儿手里拿着手套,老实答道,“启禀公主,不是的,小的刚才说了要戴上这个才行,可是她们都不听。” 第二百四十八章 惩罚 “好啊,我说你怎么轻易的放我们进来,原来在这里等着!” “胆子倒是不小!来人啊,给本公主狠狠的打,看她还敢巧言令色作弄本公主!” 听她命令,还有几个刚才没动手扔东西的婢子上前准备狠狠的掌掴她! “不是的,公主殿下,刚才是您要硬闯进来的……” “不能打啊,公主!”紫苏、红莲连忙求情道,一时间醉月阁叽叽喳喳。 “怎么回事?我倒是不知,我醉月阁有如此热闹的一天!” 忽然,一道清凉的嗓音由远及近,凉意穿透屋内所有人的心间。 风倾城眼里射出冷箭一样的光芒,看了眼凤芷。 目不斜视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来。 李夕儿倒是没想到他这时候会来,暗地把刚刚握起的拳头放下了! “倾城,你回来了?”凤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不是在上朝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刚才那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让她心里不舒服极了,心思转了一转,立马恢复平静关心的问道。 凤倾城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没有回应她,只是看着眼前的紫苏、红莲,呵斥道, “你们怎么办事的?无为听着,这醉月阁的俾人,办事不利,分明把本将军的命令不放在眼里,通通领出去罚仗责一百!” “什么?” 凤芷大吃一惊,这不是打她这个阿姐的脸面吗,这是打给她看的吗? “倾城,你……” “我教训我玉倾宫的奴才还望家姐不要插手!”凤芷一堵。 红莲与紫苏赶紧跪下,“奴婢有罪,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 其他被电的晕晕乎乎的宫人也醒悟过来,此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为自己命运瑟瑟发抖! “这又是怎么回事?” 风倾城眼神示意地上乱做一团的东西,这群婢女吓得一抖,腿脚不听使唤纷纷跪在了地上! “意思是这是你们做的了?” “三皇子,饶命啊!”她们刚才是做了,可是受到了惩罚,被这玩意刺痛的浑身难受…… “哼!无知贱婢,没有本皇子的允许竟敢跑到我醉月阁耀武扬威,你们可知你们做了什么?损坏本皇子贵重的物品,杖责三百,自己去领罚吧。” “啊,三皇子饶命啊!” 三百她们还能活吗?战神冷酷无情原来是真的,一行婢女立马瘫软在地上哭作一团。 “饶命?你们在大张旗鼓损坏本皇子的物品时可有想过后果?” 晦气! 下人们哑口无言,这都是洛宁公主让做的,她们只是奉命行事啊! 看着公主无动于衷,心如死灰,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只好跪求公主殿下饶命! 洛宁公主脸上由青变的涨红,这凤倾城明摆着是打她这个阿姐的脸面,她以后怎么再好大张旗鼓的跑来玉倾宫。 “咳……那个,倾城,这事是个误会,阿姐只是觉得有些个肮脏物件、肮脏人放在这玉倾宫的醉月阁有损你的名誉,有损皇家威严才吩咐她们去扔掉的!” “呵呵,阿姐,我这玉倾宫的事就不劳烦您费心神了,也从来不曾有过你所说的肮脏物件、肮脏人,有的只有珍贵的宝贝!” 一语双关! “可是,她们才是被欺负的人啊,她们被这女子弄得这玩意刺痛的差点死了!” “住嘴!她们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哪里受损了,拿出伤让我来瞅瞅!” “这、这……这不是……” “哼!做了坏事还倒打一耙,她们不去乱动那些东西会被刺吗?刚才我进来亲眼目睹你那几个下人挥手便预打我的客人!” “早就听闻你那公主府里面乌烟瘴气,有她们这群不分青红皂白,逾越规矩的奴婢,也难怪如此!” “你说什么……”说她多管闲事,连自己公主府下人都管不好! “阿姐今日是来看望母妃的吧?母妃这两日有些厌食、失眠,我公务繁忙加之一个男儿家对吃食不太了解,你若是得闲倒是可以想法子帮她调理调理!” “至于她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作为下人,既然损坏了我的贵重物品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敢打我的客人更是!本皇子没有直接要她们的命是她们都幸运,不然我凤蓝国堂堂战神何以立威?脸面何存?” 醉月阁外,哀叫声此起彼伏,凤芷灰溜溜的回到了鲤太妃的金禧殿,脸色苍白无力,“母妃,老三,老三他太过份了,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鲤太妃手里一颗颗扒拉着佛珠,眯着的眼睛睁开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谁叫她肚子不成器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独女,简直把她老脸都快丢光了! 如果不是老三兜着,她做的那些事,被人传出去,她的被脊骨都要被戳穿! 圣上怪罪下来,她有几颗头?她现在还要依仗他! “芷儿,你先冷静,老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是越来越难琢磨了,你刚才做了什么?一一把刚才那些经过说来听听!” 冷静,叫她如何冷静,当着她的面就仗责她的下人,打的鲜血直流! “母亲,你说的现在去找她麻烦不会有事,你瞧,她们不仅被那些物件给打麻了,现在还要杖责三百,估计也活不了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折返啊,我是确认他去上了早朝才让你去的!再说了,这事你也太莽撞,让你去打探虚实,你怎么一去不是赶人就是要打人扔东西!”被人当场抓住把柄!还给收拾了! “哼!我不管,我的脸面是丟光了!” “这么说,他急吼吼的回来是直接来给她撑腰的了!”鲤太妃没理她眸子意味深长道。 “依我看是……” “这个女子有何奇特之处?” “十分貌美,在凤蓝国凤毛麟角。” 凤芷不得不承认道,就是不施粉黛也是如清水出芙蓉般貌美,加之她本身有一种天然的气质! 为了一个区区平民女子折返,仅仅是因为美吗?这让她更加好奇了。 醉月阁,李夕儿把地上那些东西捡起来,试着看看能不能拼接起来! 黑眸盯着手里的东西,淡淡道“凤师兄,紫苏、红莲她们并没有错!” “不为有分寸!” “嗯。” “刚才怎么不见你求请?” “你处理你下人,自有你的道理,我就不找存在感了!”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觉悟! “你把客人的分寸演的倒是不留余地。” “多谢夸奖!不过,凤师兄,你可别嫌弃我赖着你!” “醉月阁你想住多久都行,也不必害怕有人欺负你!”风倾城低哑的嗓音响起。 李夕儿嘴角上扬,“谢谢!” 第二百四十九章 表态度 李夕儿比划了半天,不止一个地方坏了,这几日白做了,轻轻叹口气,“得重新劳烦战神师兄找材料了!” 他本来觉得她有可能是觉得在醉月阁无聊,就捣鼓些小东西玩耍打发时间的,看她如此认真,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失去过她一次,也曾暗暗发过誓,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没问题!” 看着地上那些被弄乱弄破的杂物,凤倾城一脸歉意,还有点笨:“对不起,让你这几日白忙活了。” 以为她要说白瞎了她几日功夫! “算了,也不是师兄你的错,再说了,你刚才救了我,扯平了!还有……嘿嘿,师兄……其实你护短的样子真好看!” 李夕儿放下破损的发电机,一把挽着他胳膊抬眸望着他一笑,眉眼弯弯,风倾城心都要化了。 “你不生气了?” 李夕儿摇摇头,笑眯眯的,“嗯,反正我不像你,时间多的是,再重新做就是了。” “对了,战神师兄,你今日旷工可以吗?皇帝陛下会不会生气?” “当然了!” 皇帝生气可是会杀头的。 “啊?那怎么办?你现在赶紧去,迟到了给他赔个不是!” “呵呵!傻瓜师弟!” 给皇帝陪个不是就能解决问题,那便简单了。 看她时而高兴时而蹙眉,此刻担心的小模样凤倾城心里莫名有点的开心! 以前都是表现出一副大男子汉气概,有时为了应景粗着嗓门说几句脏话也是时常有的! 难得这时露出小女儿姿态,倒是显得十分珍贵。 “其实偶尔呢作为战神告个假也不是不可以的。” 李夕儿松了口气原来这家伙请假了呀,害她白担心一场,认真的对他说道, “好吧!下次可不准这样了,尤其是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也是有眼睛的,他对花玲珑的所做所为。 在一个毕竟目前来看他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在这边她貌似也只能仰仗他了,还是不能有闪失的好! “好!知道了,既然是师弟的意思,师兄谨遵吩咐!”宠溺的刮刮翘挺小巧鼻尖,为了不让她自责! 李夕儿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对她如此贴心。 有点不自在的离他远点距离,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风倾城心里心疼起来,今日是怎么回事,师弟总是发呆犯愣的,是不是被洛宁刚才的阵仗给吓着了! “启禀主子,鲤太妃给你送来了两颗臭果。” 正在他走神想事情时,丫鬟依楠进来禀报。 这个臭果来的非常不易,其实就是榴莲果,老太妃最爱吃的就是这个。 凤倾城以前征战,无意间得到这个果子,特意带回来给老太妃尝个鲜,鲤妃吃过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每年凤倾城都会花大价钱找人从南方边境的一个叫泰尔的国家进口,再用马匹运送过来,每次没有很多特别珍贵,吃完又继续! 根本舍不得给旁人分享,这次到了,倒是乐意给他送上一两个。 看来是为了刚才洛宁公主那事来讨好他的,不愿与他把关系弄生分了! 也摆明了她的态度,也是不愿意跟他闹矛盾的。 凤倾城淡淡道:“知道了,拿进来吧!” 想了想又接着道:“给来送果子的人说,谢过母妃的恩典,本皇子晚饭时候会过去坐坐陪她老人家用餐!” “是!” 第二百五十章 爱的抱抱 依楠把榴莲拿进来,凤倾城把榴莲给了李夕儿,示意她尝尝。 “榴莲?” 没想到在这个古代还能看见这果子。 “师弟,你也知道这个水果?” 凤倾城不喜欢这个水果的味道,他怕这臭气熏着花灿。 李夕儿看他疑惑不解的表情,赶紧道,“嘿嘿!以前有幸见过!” 她知道这种水果在现代不是应该生长在东南亚国家吗? 榴莲喜欢热带雨林气候的地方,这凤蓝国怎么会有? 凤蓝国在地球的亚热带地区,看他们植被的叶子就知道,跟东璃国差不了对少。 对哦,玲珑以前也是花将军的千金小姐,也是人家花将军的掌上明珠,花将军也常年征战什么稀奇的物件没见过,只是…… “可是……你不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吗?” “哦,记忆时有时无嘛,这个果子比较特殊,味道有点奇怪壳硬硬的带刺,反正我是有印象的!”李夕儿暗地抹抹汗,说谎不容易啊,这一个谎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去洗! 风倾城心虚的看着她,时不时会记起?那她会不会记起,是自己亲手杀了她? 到时她会不会从此不再理他了?从此就失去她了? 心里升起许多不安! “呀,你瞧这榴莲壳都炸开了,熟透了能吃了,战神师兄,师弟我就先不客气啦!” “好!” 看她洗了手掰开榴莲壳,取了块递给他:“你吃不吃?” 凤倾城摇摇头。 “很好吃的!” 凤倾城还是摇摇头。“你这家伙,真不会享福!” 李夕儿埋汰他一句开始满足的吃起来!“美味呀美味!” 凤倾城看她总是会因为一点吃的东西便开心不已,跟以前一模一样。 暗道,原来花师弟也喜欢吃这个怪异的水果,下次多运些回来! 看她吃的沾的嘴角也是,便拿出怀里的手帕给她轻轻擦了擦。 “战神师兄,有句话不是吹你对你师弟真好!” “呵呵,你知道就好!”凤倾城宠溺的对她笑笑。 “说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似笑非笑的质问,让凤倾城一窒。 “不过师兄,你的婚期具体是什么时间呀?”李夕儿继续吃着榴莲随意问下。 “嗯,本月月底。”就是三月三十日,真快! “那不是府里马上就要准备成婚的事宜了?” 凤倾城淡淡的点点头,其实府里已经开始在准备了,只是她待在醉月阁不清楚。 这就是为什么鲤妃想把她提前赶走的根本原因。 “嗯,为了报答你一直以来对本师弟的照顾呢,我准备送你一个礼物,你喜欢什么?” 凤倾城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眼神拉丝! 心里:只想要你永远都在,不要离开他的身边! “只要是你、送的师兄都喜欢!” 李夕儿白他一眼,凤倾城啊凤倾城,喜欢男的就明说。 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左思右想算了,她以后还是尽量表现的小女儿姿态一点吧! 看来又得费脑瓜子了,本来以为可以偷个小懒!“好吧,让本姑娘再想想!” 凤倾城无辜:“那就期待你的礼物了!” “对了,师兄,刚才我听见你说太妃厌食?” “是啊,最近没什么胃口,师兄只能给她找御医把把脉,找厨师调调口味!” “太妃不是喜欢吃榴莲吗,我可以做一道非常美味的小食,等会你可以带给她她绝对喜欢!”等着吧! 他表示有点怀疑,他母妃的嘴不是一般的挑。 “你不生她的气?” “师兄,我跟她们本来就没有交集,她们是你的亲人,今日之事也是她们担忧你才弄出来,我并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跟她们不合!” 风倾城有点感动,竟然一把抱住了她,李夕儿觉得他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 “别动,让师兄抱抱!”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在意他的感受的! 战神竟然哭鼻子了,不是吧? 李夕儿伸出的双手顿了顿便放下了,反正,她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让他抱抱就抱抱吧,没必要让他们因为自己闹矛盾! 她记忆中知道他多么希望母亲的关爱,只是从小到大一直以来不懂表达,所以也得不到鲤太妃真正的关爱。 好不容易缓和,而且看他母妃刚才的行为也想跟他缓和关系。 毕竟洛宁公主是她的亲女儿,被他伤了脸面心里指定还是不舒服的。 “对了,你府上有没有冰库?” “有啊,你问冰库做什么?” “这就好办了,本姑娘需要借用一下。” “好,等会我让管家带你去。” 凤倾城回了他的书房,办公,她则因为发电机材料损坏的原因,暂时给自己放个小假,去厨房做吃食去了。 刚才榴莲她只是吃了一小块,剩下的都取了出来,麻烦厨房的婆子找来牛奶,把榴莲捣碎和牛奶搅拌在一起,再装入器具,拿到冰库冷藏! 做完榴莲冰淇淋,她把剩下的榴莲用来做了榴莲酥,榴莲班戟,因为剩下的榴莲果肉也不多了,做的这些吃食也不多,总之是够老太妃吃的。 下午,凤倾城去鲤妃的金禧殿,带上了这些吃的,洛宁公主还在太妃这里,看到凤倾城脸上有点愠怒之色,毕竟她那么些婢女被打的皮开肉绽,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母妃,这是我孝敬你的小点心,你最近胃口不好,特意找人给你做的!”凤倾城让人把吃食送上按照师弟教他的那样说道。 以前她不舒服他都是默默的给她请御医,请厨子,下人禀报太妃的事情,有啥问题他就又改! 更让李夕儿无语的是,这个榴莲明明是他当初专门不远千里带回来给太妃尝的,他却别扭的说,偶然得到的,是别人不要的! 鲤妃果然脸上有点情绪变化,道, “哼!亏你还记得我这个母妃,你说说你,你阿姐不过过去醉月阁看看,你就给她这么大个下马威,唉,我老了,估摸也活不了多久了,你阿姐就你这么个亲人,你们毕竟手足情深,可不能生分了!” “母妃,你这是哪里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凤倾城一本正经道。 洛宁公主听她母妃这样一说,竟然嘤嘤的摸起来眼泪! “娘亲,阿弟他就知道欺负我!” “这事也是你做的不对,你阿弟也是最近公务繁忙,才一时冲动下打了你的下人!”鲤太妃假意为他着想道! 凤倾城淡淡道:“母妃说的极是,此事儿子确实做的有些冲动了!” “你知道就好,不是母妃多事,你说你上朝的人,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中途折返回来,岂不是起了坏的表率让圣上知晓了岂不责怪!”鲤太妃义正言辞的教育他道。 “母妃,此事你说的对,只是儿臣是突然有事才告假回来的,陛下是知情的,与那女子无关!”凤倾城解释道。 这凤蓝国也是已孝治天下,虽然鲤太妃是养母,可是养恩大于天。 鲤太妃一囧,教育了半晌,原来的她自作多情。 第二百五十章 提醒 一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想什么做什么她也琢磨不透。 看着一板一眼的他,浑身冷冰冰的,拒人以千里之外! 她知道他接她来战神府居住,也是为了不让天下人认为他忘恩负义,自己同样心里对他始终慈爱不起来,不像对洛宁这样没无话不谈没有距离没有隔阂! 这时,鲤太妃忽然被一 乔庸还是跟着乔束羽后面,一点也不抢风头,不过对于乔束羽的处理方式,他显然是很满意的。 他们现在根本不是对手,没多久时间,在天狼的猎杀下,他们就剩了不到三人。 就算狼魂本身的悟性惊人,摸着石头过河,那么他可能在接近三十岁的时候迈入超凡境,五六十岁时迈入超凡四重,领悟真正的剑意,并且在赤森城附近显赫一方。 每个大火球只能伤到普通的超凡一重,而面对林云这种“怪物”的时候,质量可能要比数量好。 考氏这个时候哪里还敢隐瞒,只好竹筒倒豆子把二娘生了怪疾的事儿讲给了叶氏听,她的意思是是自家孙子朱二娘没福气嫁去焦家。 侯不凡离开后,魅雪从空间戒子中抽出一把很普通的匕首,当它落在龙鳞上时,却如切豆腐般简单。 他走的风轻云淡,却给土熊城留下滔天祸患,整整一座城池的灵气,飞速涣散,大地枯萎,好不容易生长起来的植被,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突然的一个瞬间,赵楚理解了王江杰在嘲笑什么,他在嘲笑他自己,他是在自嘲。 庞大的气息如同潮水一样压向鱼冰雨。只是出乎爱丽丝的意料,这庞大的气势之下,鱼冰雨竟然只是稍微晃了一晃,一点也不像旁边那些“软脚虾”一样被压到趴了下来。 你狠我也狠!林云眼中出现了一股疯狂的神色,手一振,原本覆盖在身体外面的那层血红色护罩直接变成了一大股气态血气之力,呼啸着涌向血色人形。不,不应该叫做血色人形,应该叫做血色球形了。 他从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他是天之骄子,是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嫉妒不已的言格,父母口中最是溺爱的格格。 至于三皇子,现成的好事送上门,既能剪除四皇子的羽翼,又能削四皇子颜面,焉有不应之理。 而在神明界的天府帝都里,两个穿着普通的男人走在死气沉沉的街道上,有些店门还开着,但灰尘已经布满,几个月前这里还是繁华的街道,现在却变成这样。 “你是说要我去保护吉尔伯特那个家伙?”夏尼确认的问了一句。 喜的是,言希幸好不好男色;忧的是,思莞失恋了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于是那些黑衣人马上向他报告李毕夏和张媛媛两人已经跑进了废弃工坊里面,还问他是追还是不追。 对峙的虚空中,琼碧落、殇无幻、雪飞霜等与诸国联军遥遥相望,与他们对峙的,是以重创的鹰王与洛云王为首的力量。琼碧落背后,那一团团金链封锁,成为了最惹人瞩目的存在。 虽然痛苦,但是结果也是喜人的,星图一阵微微的颤抖,随后,第二百九十二颗和二百九十三颗星点慢慢的亮了起来。 因此,郑必达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给李毕夏打了电话,但是却没有打通,而且他接下来一连打了十几个都没有打通,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弃,最后还是打通了,因此郑必达当时又是好一阵激动。 第二百五十一章 琉璃社 “怎么样,太妃喜欢吗?” “嗯。” “那便好!”看他脸色神色就是如此,她也放心了只要不影响他们母子关系就好。 凤倾城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人支持的感受。 “谢谢!” “客气啥?” “好了,明天这个发电机的机身应该就能完成了,但是,你得带我去找个能制作灯泡的地方!” 全村人去看电影,如何去是个问题,韩诺于是租了两辆大巴车接送村里人,常淼挺着大肚子跟沈垂杨一起来凑热闹,让韩诺紧张不已。 刀刃抵在后背上,然后开始了撕心裂肺地刮骨,要将伤口一块皮给刮了。 随后又去了乾阳宗,找到了圣子乾易,同样有了感应,同样的说辞,对方一样拒绝不了,她可不是玄旭,上来就说加入天门,叛宗,还是圣尊宗门,一般脑子短路,才会像玄旭那般直接。 曾经努力过,经历过,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但也算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心愿。所以她此时的表情,有些落寞,但更多的还是怀念。 但是现在……还好没出什么事情,如果真的……他不敢去想那样的可能性。但是哪怕仅仅是去想,心就如同撕裂一般。 “都不是,我现在的精力都放在在我最爱的电影事业上,找你自然也是为了电影的事情。”贾蒉筠道。 以前……她以为自己只是对他身体迷恋多过于对本身,毕竟她是能对帅哥免疫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其实不然。她喜欢长得狐狸脸的男人,眼睛眯起的时候很危险,眼角挑起的时候很妩媚,长眉拢起的时候很性感。 如果真的有人修炼,说不定还能给绝世武功弄点信仰力什么的,而且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灵气,修炼不出来什么气劲来。 也不知道大嫂能不能想通,人都对自己没有的东西特别执念,大约孩子就是大嫂求而不得的吧。 魔尊元大人也停止了撞击坤叶塔的黑暗结界,所有逆鳞和魔界的魔法师都停止了动作,这苍老的声音竟然好像让魔界陷入了时间静止一般。 从进入到房间,不,甚至可能是登上这艘船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已经受到了无形当中法术的影响。不只是他,带他上来的这个男人也受到了众多法术影响,但对方比自己应该知道的更多。 宋阳不是不出手,只是,他一直在观察着自己这个对手,宋阳有个习惯,在战斗之前,要先能够判断出对手的实力。 “此事却有些不妥,若是不惩罚,我天鼎宗何以服众?如此简单的惩罚,岂不是糊弄世人?”墨武说道。 “这是什么?”菲莉斯蒂想要悄无声息地靠近阿维时,阿维永远都没办法首先察觉得到。阿维连忙把珊瑚送给自己的山楂干果袋子捂起来,嘴巴里的那颗还未经过细细品尝便被吞咽下肚子。 在黑影冲进顶天之前杨冲双手一拍,顿时黑影被控制在了这手掌当中。而能量构造的双拳变成了一个球体,杨冲朝当中内侧注入了意志的刀锋,感受着当中传出的强烈意志,杨冲岔开的十指随着手掌的闭合合在一起。 坐在车里的白依无视身边两人不时传递而来的目光,一个是惊奇,一个是好奇。 金属性的功法拥有最坚固的特性,这种特性一旦转化成攻击,往往拥有无坚不摧的效果。同时,这也是最能发扬出金属类法宝的力量,再施展相应的秘法秘术,威力更为恐怖。 第二百五十二章 做灯泡 “拜见三王爷,王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老板董文跪地上摸摸额头的汗珠,战战兢兢的这也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风,将战神吹了来。 “不必如此紧张,你起来吧!本王今日前来你舍只是有个小小的琉璃物件需要你帮我制作一下,原本让我身边的下人跑一趟就成了,奈何这物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怕出了差错,就亲自跑来一趟!” 李夕儿一进来就乖巧的站在风倾城身后,看他跟老板交流,自己眼珠儿早就观察了一圈。 “没问题,只要能做,鄙人一定让工匠们全力制作。” “那便好!” “不知王爷可否大致的将这个物件形容一下?” 这个最基本的样式还要有的! “哦,小夕,你把图纸给这位董先生!” 李夕儿赶紧拿出图纸递给他,董文拿上看了看,“嗯,这个简单!就是不知道您对这个还有什么要求?” 凤倾城示意李夕儿说。 李夕儿清清嗓子道,“透光性好,耐高温,韧性强,制作的时候避免出现气泡、沙眼!” 董文一愣,这个小厮看起来年纪轻轻,怎么说的每个词每个字都那么专业? “还有,这底座的接口出一定要按照我画的这个图来制作,螺旋纹要做出来,因为这里到时候还得拼装其他的东西!” “好!” 真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还以为这个小圆形的东西很容易呢,看来得十分注意工艺! “王爷请稍等,鄙人这就让工匠去做!” “嗯。” 他觉得这个形状有点奇怪,刚才工匠也说了这个螺旋纹是最难操作的,但肯定会好好的去做的,他也十分想询问是做什么的? 但是忍住了,王爷战神要的东西,他怎么好打听? 还得闭嘴! 他把图纸给了工匠,就又折返了回来,担忧那螺旋纹是否能做的出来,神情拘谨的站立一旁等着王爷的吩咐! “董老板不必如此紧张,请坐!”风倾城淡淡道。 “是!”董老板立马礼貌的坐下,按照以前,董老板这样的商人一定是侃侃而谈的,做琉璃生意,算是在这皇城有一席之地的! 只是今日这人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啊!手沾无数鲜血,又是皇族!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 李夕儿看着直男相处模式,也觉好笑,眼珠转了转,道:“董老板,我看你这琉璃颜色单一,制作的物品多为器皿,说句不好听的,实在太浪费了,其实我觉得你还可以把琉璃的发展空间更加扩大一步!” 董老板没想到王爷身边的人这么大胆,刚觉得他有点学问,就开始口出狂言! 怎么能在王爷没有吩咐的时候跟他说话呢,而且他说的这个问题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空间发展的更大?难道他不想吗?这是他毕生的追求! 只是这哪有那么容易?颜色单一?这除了透明色,还能生出什么颜色?加那些染料吗? 难道他不知道吗?加进去,在高温的加持下,那些植物色素在琉璃里面就被烧黑了! 董文脸色铁青,没好气白他一眼,想说不知道就别乱讲! 没想到王爷却示意他说,“哦?小夕,你来说说,怎么扩张发展空间?” 反正要等待,就听听她的见解打发时间! 在董文眼里,这个战神王爷,是在大大的支持他这小厮,看来他得客气点,再客气点! 李夕儿心里很清楚琉璃说白了就是人造水晶。 而据她观察,这个董文制造的琉璃晶莹剔透、技术精湛确实不错的,嘿嘿,只是她嘛想插一脚赚点银子! “加入一般的染料在一千多度的高温下当然会被分解,烧焦也很正常,可是我说的这个染料它不是植物做的,它是一些金属氧化物做成的!” “什么?金属?”董文眼里有光,对啊,金属它会融化,但是颜色不会烧焦,还会在高温加持下更加漂亮,这就有可行性了! 他怎么没想到呢? “这个金属氧化物加进去呢,它还不会褪色,氧化,老化,制作好的琉璃品颜色丰富多彩美观,就是保持上千年还会宛如新品!” “当然,它可不是随便一些金属物质,是非常稀有珍贵的!要是操作不当,是有毒的!”打断他私下去实验的想法! “额、就算你说的对,那这些金属氧化物具体是什么东西呢!” “呵呵,董老板,你这就不对了,这个可是秘方,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告诉旁人呢?”李夕儿意味深长淡淡道。 董文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位小厮,暗暗心惊,他感觉自己经商多年已是老狐狸一枚怎么就不知不觉进入了他的圈套中似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五官如此精致的男子,款款而立胸有成竹,皮肤晶莹剔透,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灵气逼人,小巧而挺翘的鼻,不施粉黛却红润的嘴唇…… “咳……” 凤倾城不悦的咳嗽声,打断了董文的观察! “哦,实在抱歉,鄙人三生有幸今日才能遇见这位小哥,不知小哥能否指教一二,条件随便提!”现在态度客气多了! “呵呵!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还算上道。 凤倾城这下晓得了,摇了摇头叹息! 这是又钻进钱眼里了,难怪非要跟他来,他以为她不放心加上在府里憋闷出来散心,原来如此! “我呢,想要你这琉璃社的八成股!” “什么?” 董文气的立马吹胡子瞪眼站立了起来,太狂了,太狂了!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他这琉璃生意可是祖传的手艺,怎么能外传,怎么能与他人共享? 八成?这不是拱手送人吗?绝无可能! “不行!” 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哎,董老板先别急着生气呀,我呢要是能让你琉璃社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在凤蓝国甚至全国都占的首席地位,垄断全部琉璃市场,你那时即便二成的份额赚的银子可能就是金山银山……你想想吧!” 李夕儿可不怕,今日有个大靠山,她也就不谦虚了! 董文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目光毫无波动,平静如水,底气十足,他有点忐忑不安,如果他不接下他的意见,会不会到时候他跟别的琉璃社合作? 万一他说的是真实的,到时消失的就是他的琉璃社了?美轮美奂的彩色琉璃,想到都令人向往! 看了看一旁脸色肃杀的战神王爷,董文缩了缩脖子, “那你能否说说你的扩展计划?” “嗯,我呢,目标就是把咱们的琉璃件件打造成为奢侈品,这工艺、色泽琉璃云彩、样式美轮美奂只有咱们的琉璃社才能制作!” “口说无凭,你能否亲自操作一下,让鄙人心服口服?”说得好听,他要看到实物! 这些金属氧化物李夕儿还是知道的,锰、铁、钴、铜、镍、钛、金、铀和银等。 比如,三氧化二钴蓝色琉璃,氧化亚铜红色琉璃,亚铁化合物淡绿色琉璃,等等!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云璨笔筒 “可以啊,不过,我操作的时候,你们最好回避!” 她可不想还没签约就把自己的技术外泄! “好吧!”董文内心有点小失望,他还想仔细观察一下,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呢! 不过,这东西是她亲自做出来的是做不得假的。 凤倾城始终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态度明显对那叫小夕的都是宠溺支持的! “行,你说去哪里睡就去哪里睡,你说了算!”胡浩听到了,笑着说道。 我初以为码字比上班轻松,但前十万字消磨掉激情之后,码字成为任务,压迫我喘不过气,灵性也没了。 “嗒嗒嗒……”一阵马蹄踩踏大地的声音将那些值夜士兵的好梦惊扰。“敌袭!”只见一个机灵的士兵大声喊道发出警报,但随即他的声音便被一支寻声而来的箭刺穿。高长恭收起手中的弓继续催马冲向敌人。 其次麦麦表示无法干涉其他公司对注册地址的选择,推测这些商家将公司注册地址选在相似的街道和写字楼,是为了取信于消费者而有意为之的可能。 韩歌暂时先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接着看了那些希望合作的广告商。 “师父,都城已经大乱,到处都是燕家武者,我们要离开这里?”来者亦是一个老者,而且,一身实力,直抵武王,燕凌玥第一时间探查出来,心中无比震撼。 喷涌而出的剑光,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秦衍,而是环绕在他周身,仿佛一张精心编织而成的大网,将他包围在中央。 脑海中灵光一闪,箫夜突然想起当初在九幽剑塔内看到过的某个身影,虽然那只是一个身影,但是和眼前这名中年男子一模一样,两者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剑乐舞应了一声,自去烧水去了。望着剑乐舞纤美的背影,秦狄又咽了咽口水。 忽然‘呯’的一声,放在电视柜上的玻璃杯子被一只肥胖的笨拙的花栗鼠弄了下来,摔在地上,碎玻璃散落一地。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事情问清楚,至少让他知道韩冰冰在哪里,他也能够明确好方向,他也知道这样做是有一些不对,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韩冰冰是因为他才把自己闹到这种地步的,说到底他也有一些责任。 梁善睁开眼睛,看着谢长亭诚挚地道,语调中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何鱼渊对此并不是很懂,他要做的就只要等着就行了,于是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他点了点头,然后等着他走到自己身边,在自己边上站住。 郭芙蓉随了赵祯进去,又是服侍净手,又是亲自斟酒,做得百依百顺。 陈晓峰不是空有而归,手上还提着两个袋子,脸上还泛着淡淡的忧伤。 “呵呵……当初你走后,他就来找过我,说废我一条胳膊,算是警告,让我最好把你忘了!”老九看着玉生香,有些嘲讽的说道。 这种散发着蓝光的石头名为天机石,乃集天地灵气而成,拥有遮掩天庭探查的功能。这也是马平川两个修士如此肆无忌惮谋财害命的底气所在。 “我这样的人在军营里也很难受到重用,谁愿意结交一个面有‘金印’的人?他们总会觉得我不可信。就算我当了将军也不会有兵丁愿意跟着我。”狄二郎眼睛看着炉火,面容被映得通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恐怖,梁善一时间旁若无人地沉浸在对这三种能量的研究中。蓦地他想起了这三种能量产生时的情景,一时间心头狂震。感受着这超脱于三轮五行的力量,梁善确实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百五十四章 立户 城中街道两旁的商店有少数陆续关门,而大多数还在开门迎客。 他们随意走着,四处看看。 “师弟,你为何如此着急赚钱?其实,你不需要那么辛苦,你需要银子,需要什么师兄现在都可以帮你解决!”风倾城想了想,问了他旁边的女子。 “不用了,因为,我觉得不做将军,自己还有点社会价值自我价值啊,而且生活中处处要银子啊,不赚银子怎么生存?” “真是奇怪……你,明明没有经历过老百姓的柴米油盐,怎么好像历经沧桑似的!”如果不是他跟他在一起习武多年,知道她是将军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不然还以为她从小过着苦日子长大呢! 不然,她怎么知道底层百姓的疾苦的? “呵呵,王爷,你从小生活宫中,自然是不知道民间疾苦,你看这市井小民他们这么晚还在开门迎客,尤其做这种地摊生意走街串巷的小贩,你看他们多为鳏寡孤独废疾者,他们也是在靠着自己的双手生活,你们打仗在拼命,他们往往为了活着也在拼命,朝堂上可有大臣为他们说话?” 这边还是凤蓝国,比桃源镇赵李村的条件好多了,她也是在李三毛家穷苦日子给过得怕了。 深刻知道银子的重要性。 凤倾城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大臣们在朝堂上从来没有提过,除非他们暴乱,会引起一定轰动! “你啊,身为一国王爷,又是战神,大伙尊敬你爱戴你,身其位谋其职尽其责,你除了保家卫国偶尔上朝也要关注底层弱示群体嘛!” 风倾城点点头,没有不悦:“师弟说的对,是师兄的疏忽!” 李夕儿为啥敢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师兄弟的关系,主要知道凤倾城是个一心为民的好王爷。 凤倾城在考虑是不是为底层的贫困户做点什么惠民的实绩。 俩人聊着天,路过钱庄,“惠瑞钱庄”? 李夕儿看到里面还没有关门,还有人来人往! “战神师兄,天色已晚,可这个惠瑞钱庄为何现在还未关门?” “因为惠瑞是大钱庄,在凤蓝全国以及好几个邻国都有分行,所以制度体系是比较方便于民的,这个点也正是大伙能闲下来这里存钱的点!” 现在大概也就现代七点半的样子,难怪。 李夕儿点点头,原来如此,想起来跟琉璃社签的合约,今日得了一笔巨款得存起来,这以后赚了银子也不可能随时带身上,要不就去以李夕儿的名字开个账户! “呵呵,战神师兄,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下!” “有事直说,你这样子师兄害怕!” 李夕儿白他一眼,“切,又不会吃了你,就是这样啊,我想在凤蓝国立个户,你能不能帮个忙?” 她目前是黑户! 去钱庄开户,也得有这个人才行! 虽说,故事中编的她是采药女,可是真人是丝国的花玲珑,花玲珑已经死了,她现在在凤蓝国得活着做生意! “嗯。此事其实师兄也考虑到了,你放心吧,已经让不为去办理了,这两日就有结果了!” 凤倾城漫不经心道。 “啊,太好了,亲亲师兄,你太太太好了!”李夕儿抱着他胳膊晃个不停,凤倾城别扭的耳朵根通红!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小黑户 “花师弟,先前你说的那些师兄都是认的,只有一点,你说你要赚钱才觉得自己有点价值,其实不是这样的!” 李夕儿懵懂的看着他,不懂他的意思! 深邃的目光看着比自己矮一颗头的人,对上她的眸子, “师兄不允许你自己妄自菲薄,你可知,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价值,对有的人来说就无价之宝!” 这话说的李夕儿脸颊红红,莫名觉得他真的好好! 到底谁说他嘴笨来着? “师兄你真会说话,不过呢,师兄,你既然这么好,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嘛!”打铁要趁热。 风倾城心里一紧,“什么要求?” “我想要随时能出府……”可怜巴巴的样纸…… “师弟,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只是唯独这件事……我……,你知道的,你对这里好不熟悉,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美好!” 他就不放心,会失控,感觉她会跑,不能明说怕失去她! “求求你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跟你出来几次了,这城里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我一定不会给你惹事的,你知道的你那醉月阁真的太无聊了,再说我签了合约得商谈生意……” “你刚苏醒没几日,师兄怕……” “哼!你可别忘记了,本师弟可才给你送了天上一片飘不走的云,自由自在的小阿鲤!!!” 后脑勺对着某人。 “生气啦?好啦,小黑户,师兄同意了总可以了吧!” 风倾城无奈,他知道,以她的武功,真要出去或许玉倾宫拦不住她。 “嘿,还是战神师兄最好!” “你这话,好像我平时对你不好似的!” “没,特别好!” 风倾城嘴角勾了勾,点点她的额头“知道就好,小黑户!” “草!你丫找打!说什么哪,谁是小黑户!!!”李夕儿撩起衣摆就追着他打!风倾城缩起脑袋拔腿便跑! 不为在远处,都看傻眼了,王爷何时变成这样的? 当然,出府也得派人跟着她。 第二日,当然就是寻找钨丝了。 早上起来日晒三竿了,因为昨儿晚上挑灯夜战,写了半夜的琉璃社未来发展规划,为了讨个吉利她给琉璃社改了个名字,叫“恒璨”琉璃,寓意永久闪耀、辉煌吧! 在凤倾城下工前呢,她还是足不出户,吃了早饭安静的在醉月阁乖乖的捣鼓她那个发电机上的部分设备。 目前呢,就是棘手的是那个灯泡的底座上面得钻个眼连线,底座是凤倾城找来的铝片她融化后用模具捣鼓了一个带有螺旋纹的盖子,还有与小零件线路等的拼接。 别看小小的物件,这可不容易,揉了揉眼睛,都给她瞅花了! 中午前,不为回来了,她还道不为不是走哪都跟风倾城形影不离,怎么突然回来了! 原来带了她的户薄,专门回来送给了她。 李夕儿眼里一亮,昨夜才提今日就拿到,没想到这么快? 放下手里东西,翻开看看,信息映入眼帘: 李夕儿,单独户籍,年芳十八,未婚未育,家住地址:凤凰山山脚! 身份信息:凤凰山山脚曾经独居的赤脚游医的孤女。 关于这个凤倾城让不为去找贴合李夕儿身份的人家还真给找着了。 不为在凤凰山找到曾经一独居老者,是个外地来的赤脚游医,偶尔给人采采草药治治病,没有上过户! 正好与李夕儿相符,老者无权无势,她的身份则是外来赤脚游医远方找来的独女! 因某种原因俩人都未上户,现在补上了,而那老游医已经不在了! 好吧,还挺贴合她实际的。 有了这个她就能在这凤蓝国生活了,哼!战神王爷可再也叫不了她小黑户! 看了看天色,合上户籍薄眸珠一转,进屋子换衣服去了。 等她出来又是一身迷人的男子装扮! “姑娘,敢问,你这是要去哪里?”不为讲话礼貌周到,按照主子吩咐的事无巨细,赶紧询问。 “既然有了身份,当然去存钱啊!” “行,那不为陪你去吧!”得给主子去个信! “好吧!你愿跟着就跟着,本姑娘反正不会丢!” 不为被戳中心思脸色尴尬! 这个人指定是甩不掉的了,凤倾城愿意答应她出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找个人跟着她,怎么可能呢? 不为心里的话,主子说了最近不用跟着他,他的任务是要保护好她。 出了玉倾宫大门,她觉得神情舒爽,展开双臂仰头呼吸自由新鲜空气,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没有直接去钱庄,一个人出来便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感受凤蓝国独特的生活气息。 不为不紧不慢在身后跟着,看她双手背在身后老气横秋,好奇的指指这问问老板,又指指那询问有什么用处,行到笔庄锦云轩买了些纸笔尺,还有颜料那些,他并不上前。 站街望着对面发呆穿过街道,去了文玩店转悠一圈买了串珠串带上,出来她还帮一位年过花甲的跛脚老婆婆捡掉在地上的卷心菜。 “小哥,听你口音不像凤蓝国人啊!” 她豪爽的拎起地上的东西说要送婆婆回家。 婆婆似乎在说太麻烦了,她说:“顺道的事!”,婆婆眼角皱纹深了深跟她唠几句嗑! “嗯,我是来投靠亲人的,谁知道他不在了!”李夕儿把自己带入了赤脚游医孤子凄凉的身份,感同身受,还流了两滴眼泪! “诶,可怜啊,小哥,既然你爹爹已经去世了,你可以有空来婆婆家坐坐,婆婆也是独居!” “好的,婆婆,有机会我就来看你!” 婆婆想了想,叹口气, “诶,你要是不嫌弃,就当婆婆的干儿子怎么样?” “嘿,干娘!” “你呀,要是没地住,就来干娘这里住!” “啊,婆婆,你不怕我害你,图你啥?” “我老婆子别的不成,但这眼水可是从来没错过,你是个好孩子!”再说了,她手上那珠串如果没眼花那是沉香的吧!可不比她房子家里的那些家当便宜! “呵呵,不必了,干娘,我住的地方挺好的!”她把婆婆送到门口,亲眼看她进去自己转身才往绕了两圈的钱庄走去! 得,这个功夫,又认了个干娘?不为突然心里也有点明白为啥主子对姑娘情有独钟了。 等风倾城忙完事务,换好便装按照不为给他的禀报信息找到她,她已经开好户把钱存了。 找到他们时,她在酒馆包间喝酒,脸上微醺,不为也坐在她对面的。 风倾城脸色一沉,走了过去。 不为抬眼便看到了主子过来,立马站了起来,给他施礼,凤倾城点了点头! “让你出来散心,不是让你来喝酒的!” “呵呵,是战神师兄来拉,谁惹咱们的战神大将军生气了?怎么把脸拉着这么长?” 她的手在他眼前比划两下。 “你喝醉了?” “怎么会?你师弟的酒量你还知道吗?这些小意思!” 这倒是,可能在意才紧张吧,她以前跟他在一起时,都是他每回醉的不醒被她扛回去!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吐真言 “战神师兄,你说好的去找挖矿的专家,你却迟到了,说好的要带我去找钨丝的吗!” “嗯,公务有些耽误了,明日沐休带你去可行?” “好吧,那挖矿专家是不是住的远啊?” “嗯,需要赶上半日的山路!” 明日,能有几个明日,你马上就要成婚拉! “哦!” 她一开口凤倾城就便心软了,此刻,凤倾城充满歉意的眼睛忽然变得危险。 他发现眼前之人细看雌雄难辨一袭简单白衣一眼万年,明明就是个男子模样,脸颊却染上两团红晕,看起来软糯可爱! 看了眼四周,幸好这是在包房里面,这包间位置不错站窗口完全能看到大厅里的情形,有不为跟着,可是不为也是男子! 要是遇见那等特别口味好色之徒乘机而入怎么办?她这模样就好似昨日害羞了那般,让他心里一动,眸子里也迅速燃烧起火焰! 又气又心疼! 这几年他好不容易熬到她苏醒,这些时日以来每日在朝堂看着虚伪的面庞周旋,下工一心只期盼着早些回来见她! 可她就因为这点事就来饮酒吗? 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还不能大声凶她。 “嗯!既然这样,罚酒三杯!” “好!” 给他倒了三杯,“这个是梨花白,尝尝!!!”他也不知是不是气的仰头一饮而尽,李夕儿讶异,被他的豪爽震惊! 记忆中,他从小身子弱,喝酒没这么夸张吧? “师兄,慢点喝!” 凤倾城不悦的瞟了她一眼脸上也迅速燃起了红色,李夕儿又给自己倒满,自顾自品了起来。 看了桌上几个空酒坛,难不成她有心事? 风倾城低声询问了一下无为她喝的什么?喝了多少,“梨花白,女儿红,碧蚁,扫帚愁,烧刀子!好几坛了。” 一开口,不为打个酒嗝竟然也饮酒了! “为什么不拦着她?”打扮这样子,为什么要让她出门? “拦不住!” “我知道了,你的问题我回去跟你讲,你先出去吧!” “是!” “不要喝了!”几杯烈酒下肚,男人也有了醉意一把握住她又端起酒杯的手。 “师兄,你把我弄痛了!”把她手腕握疼了! 凤倾城把酒杯抢过来自己一饮而尽,脸色铁青好像十分生气! 李夕儿:“……其实这里开个酒吧挺好的!” “酒吧?” “……aidiwouldn''taskformuch, butyoureyesaredangerous, ohthethoughtkeepspinninginmyhead, canwedropthismasquerade, ican''tpredictwhereitends, ifyourtherocki''llcrushagainst, mysoulmyheart, ifyou''renearifyou''refar。” 她甜美的嗓音乱七八糟吟唱的随意,脑袋还跟着节奏点一点的,风倾城坐下听得入迷,脸上缓和几分:“灿,这是什么语言?” “好听吗?” “嗯!” 这氛围感绝了,搭配上血腥玛丽、自由古巴、爱尔兰之雾、塔奇拉火焰等酒,嗯,可以可以! “还生气吗?” 看了眼疑惑的男子,凤倾城摇了摇头是专门给他吟唱的吗,“是不是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听这等丝滑的歌谣挺解压?” 凤倾城眼里温柔几分,“确实,什么歌谣?如此美好动听?” “嘿!这个嘛,一首小黄歌!”眉眼弯弯、脸蛋红红,这是她在现代学会的。 先前听见调好听,设置成了手机铃声,但研究一下歌词让人有点脸红心跳…… 凤倾城疑惑:“……什么叫小黄歌?” 李夕儿看着对面一脸认真正经委座的他忽然大笑不止,眼泪汪汪的直流,“师兄,你真笨!” 风倾城想把她脑瓜撬开看看,到底在想啥? 有那么一刻反应过来了她在说什么, “灿,你喝醉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年轻气盛的男子!” “嘿!反正你又听不懂!再说男子又怎样?无碍,你师弟我可是女子!”言外之意,他喜欢男子,可她是女子,唯一有点失误的是走之前搞成帅气的男子装扮了,让眼前的人也情景带入以前女扮男装的师弟花灿。 凤倾城被她的提醒气的半死,“好了,不要喝了,虽然你酒量不错,可是对你身子不好!跟师兄出去走走,我今日有点小累,需要你的肩膀靠靠!” 李夕儿看他一脸疲惫,可能在朝堂之上有什么事吧,她站立起来,眼前有点天旋地转,这个梨花白后劲挺大,把她都给整得有点晕乎乎! 也不知是不是在骆枳儿身体里待的久的原因,还是本尊睡的太久,身子骨还真与以前的花玲珑不一样。 风倾城一把接住了她,扶着她。 “师兄,你说你这嗜好该怎么办?你马上就要成婚了,岂不是要辜负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吗?” 两人勾肩搭背,在寂静的街上行走着。 凤倾城沉默不语。 “师弟,你说本王逃婚怎样?你跟师兄隐姓埋名去隐居。” “你疯啦,皇帝会杀头的!!!” 凤蓝国哪还有第二个王爷能替代他去结两国之好? “师兄,你醒醒吧,我是女子,不是男子,我知道你喜欢以前那个与你在一起习武的花灿师弟,可是我不是……”带着些许醉意,李夕儿说了出来心里话,她觉得在他婚前斩断他的胡思乱想! 她是来自现代的李夕儿,虽然容貌与花玲珑一样。 抬手轻轻捂了捂自己胸口处。 虽然,偶尔能感受到她的心脏也总是钻心的疼,这个指定是他杀她时留下的后遗症。 “你是与不是,我还不清楚吗?” 凤倾城帮她把搭在脸上的碎发丝捯在她耳后,轻笑一声,醉意阑珊的说道:“男子是你,女子也是你!玲珑是你,灿也是你,于师兄而言有什么关系?” 李夕儿简直要迷失在他温柔体贴的话语里,脑中的一丝理智还是把她拉到了现实。 第二百五十七章 误会 “战神师兄,你再这样子我就要喜欢上你了,可是我不能呀……”醉眼迷蒙! 谁让你杀了她,谁让她已经嫁给李三毛! 她更不可能做笼中鸟做谁的妾室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 风倾城烟波流转,可他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玲珑,你可知道,即使斗转星移,我凤倾城想要的妻子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他知道他时日无多,他杀过她一次再也不能害了她,他舍不得放手,但他或许还能亲眼目睹她能嫁一个好夫君。 凤倾城抬起大手摸了摸她圆圆的头顶,“笨蛋!师兄开个玩笑,你就傻了,你这么笨以后也不知哪个男子能吃得消?” 哪个男子能如此幸运? “呵,凤倾城,能娶我李夕儿是他的福气好哇,再说了,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嫁人,那样子可一点自由都没有!” “不嫁人怎么成?女子这辈子就是得找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生儿育女保护自己。” 玲珑没有爹爹了,在世上也没什么真心为她着想的亲人了! “我李夕儿自我保护好吗!” “呵呵,师兄不想与笨蛋聊这个话题了!” 不为在远处看着,叹息,幼稚的主子,这两个笨蛋来笨蛋去笨一起去了。 老天能不能开次眼,主子已经够苦了,能不能不要再让他们受罪了? 勾肩搭背、醉言醉语,可能这回是好几种酒混在一起喝了,还让她把那几坛给干完了,后劲十足,至于凤倾城咋样她不记得了反正她是醉的不轻! 等她醒来,俩人又钻被窝一起睡了,凤倾城竟然蜷缩在她的怀里,脸色苍白,五官绝色,脸上皮肤似乎贴近了她的胸口,md!无了个大语! “啊!”一声杀猪似的尖叫从醉月阁传出,凤倾城蓦然睁眼,朦胧间看着尖叫之人,还没看清便被她一脚踢开! 看到她一脸愤恨正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一顿,凤倾城一跟头反应过来坐起来紧张道:“灿,发、发生什么事了?” 师弟长发披肩,凶残巴巴,双手叉腰:“说,你怎么又跑来了我的醉月阁?” “这个,这个我记不清了……” 凤倾城抓抓头皮满眼无辜。 “好啊,凤倾城你这个登徒子,你脑瓜子打着什么小九九?几次三番的占我这个小姐姐的便宜,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踢被一跃而起,从一旁茶几拿起抓背神器痒痒挠劈了过去,凤倾城抱头四处躲闪! 屋子一下子便被打斗的乱七八糟,外面听起来叮铃哐啷的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男:“师弟,我错了!” 李夕儿:“还敢逃?” “别生气了!” “啊!疼!” 咚!咚! 外面这时有人敲门。 “谁?” “夕儿姑娘,是小的!”是不为在外面低声道。 “什么事?” “夕儿姑凉,此事是个误会请姑娘手下留情,不怪主子!不为昨夜亲眼看见,是、是姑娘你强行拉着主子进了醉月阁,还说师兄乖,你别怕怕,师弟的肩膀给你靠靠!!!” “啊?” 李夕儿脑袋瓜一片凌乱。 她有这么肉麻? “靠!”瞟了一眼凤倾城,玛雅,没脸见人了! 凤倾城在一旁,脸蛋竟然燃起两团红晕,也不知在想啥? 李夕儿转身拿起外衫头也不回直奔进了盅洗室,就像后面有一群狼在追她似的! 看着她的背影凤倾城眼里笑意荡漾开来,嘴角上扬! “师弟,你已经洗了个把时辰的脸了,怎么还没好?快点出来,用了早餐师兄还要带你去寻钨矿!”门外男人规劝道! “啊,你先去吃饭,我等等就来!” 这个人,真讨厌!怎么这么快就折返回来了?哪有个把时辰,顶多一刻钟! 吃饭时,李夕儿一板正经的不看对面欲言又止的男子。 第二百五十八章 进矿洞 城外,一辆精美绝伦的马车,缓缓朝城外山林深处越来越狭窄的道路行驶! 精美的车轮雕刻着复杂的花纹,马车上的徽章和标志也显得异常精致。 车窗帘幔则由华丽的丝绸制成,上面镶有珠宝和刺绣图案,李夕儿一身便衣路上看着贴近马车的花草树木,心情好点。 随手拿起小桌上一本《宓汝成集》细细看了起来。 这书是一个叫做宓汝成的男子所著,对凤蓝以及周边国家修路与经济方面的书籍。 作为一国王爷,不由得让她肃然起敬,平日所关注的就是有关国家经济方面的书籍。 “花师弟,你还在生气呀?” 凤倾城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脸上气鼓鼓的女子试探的问道。 “什么?师兄,你在说什么呢?” 无辜大眼睛一脸茫然的小模样,完全是忘记了早上那件事! “呜……师弟,你师兄被人揍了,你说怎么办?你看,头顶有起了个大包,后背也特别疼!”凤倾城指了指自己头顶的包,把背支给她看! 李夕儿暗叹一声,该死滴,堂堂一国王爷,几岁了? “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是不为乱说的,他是你的人,指定向着你的!” 不为跟在马车外,一阵阴冷的冷风吹过。 这俩人半斤八两,扮猪吃老虎,夕儿姑娘竟然还在耍赖,她打了人怎么还要他背锅,他一个堂堂五尺男儿又不好再去说三道四了。 “好了,骗你的,没有包,背也不疼了!” 他到反而生气了。 李夕儿挑了挑眉, “师兄,咱们现在去的这个地方是去矿洞吗?” “嗯,先去寻一个姓杨的师傅,他对矿洞里面的情况以及一般的矿石都是认识且有研究的!” 师弟说的这个钨矿石他们都没亲眼见过,自己去找,不一定对也不一定能找着! 再一个,矿洞里危险,他以前见过的矿井地底下是用木料以及一些东西支起来的,通道窄小进入下面的矿井需要有经验的人才行。 这矿井是他一个朋友经营的,跟他打了招呼才带她来的,必须找得专业人士带着进去才安全。 “知道了。” 午后,他们在半山腰,找到了住在山里简易房子里的杨师傅,他早已准备好装备等着了,见他们来没有多说,只是招呼他们穿好下矿井的衣服,下去还要点燃火把才行。 等杨师傅带他们到矿洞口,她往下看了一眼差点晕菜,这口矿井在坚硬的岩石之中,是一口深大约有六七十米的竖井,这是人工凿出来的,竖井下去,就是斜井,即斜着在岩石中开凿的通道,通过通道数百米进去再是漆黑的平巷。 好在今日矿上也沐休,杨师傅给绑上他们以前下去的井绳,随着井绳的移动用工具把他们一一放下去,他再最后下去! 下去后,在狭窄的通道他们进去到斜井里,走了几步便漆黑一片,杨师傅点燃了火把在幽闭的环境中李夕儿感觉到有些窒息。 抬手摸了摸这些岩石壁,这都是人工一下一下的凿出来的,不容易啊!那些铜铁铅都是从这些洞里钻出来的吧? 走的有近千米,她看到了里面开阔的采矿洞庭,它们相连接,甚是壮观! 此时,他们已经不需要火把照明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岩石崖壁上有亮晶晶的各色矿石,大致能看见洞里的一些情况! “王爷,您说的那叫钨石的应该是钨铁矿,大概就在这个位置,您稍等,小的这就找寻看看!” “好!” 杨师傅在附近低头拿铁锤子摸索着敲打一阵,摇了摇头,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凿! “我记得是这里啊,怎么不是……” “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是小的看错了,这地方的矿石是铜矿石!” “嗯,杨师傅,你不必心急,看仔细!” 杨师傅埋头苦干,照着那乌黑光滑的石头凿啊凿,这里面都是岩石,李夕儿记忆中黑钨矿是长在高温热液石英脉中,这地上漆黑一片,矿石也是黑的,看到杨师傅一块块凿出来再拿起来看摇摇头,“铁矿石!” 费劲! 李夕儿想了想,抬头看了看头顶以及侧面的岩石壁,亮晶晶的,突然她发现一块散发着浅蓝色至黄色荧光的晶体石头镶嵌在岩石里。 “杨师傅,你看那块矿石它是吗?” 杨师傅抬头,斩钉截铁摇摇头,“这位小哥,你可能不清楚,那钨矿石顾名思义就是乌黑色的!你那个散发着光芒,不是!” 这个时代钨矿石还没有被有效利用呢,实在是浪费,在现代那可是作为军事武器的重要材料,坦克、能切金属的刀、钻头、灯丝等等…… 不认识也正常,但,这个杨师傅还认识算是不简单了! “不为,你上去看看,能否把那块东西凿下来!” “是!” 不为一个飞身,上去,两脚跨开才在岩石壁上,用手里的铁锤和尖刀开始凿起来了,不一会只听见咚的一声干响,便被他接住拿了下来! “主子!” “小夕,你看,是不是?” 李夕儿接过来,仔细端详一下,白色带黄,四方颗粒晶体,油脂光滑,拿火把烤热,呈紫色! 眼里一喜, “没错,是钨矿!” 杨师傅不服气,那起刚凿好的一块黑色的矿石给她:“这位小哥,这个才是正宗的钨矿石,你可不要认错了!” 李夕儿接过来也认真看了看,点点头:“没错,这个也是,多谢杨师傅了!” 杨师傅一脸懵,还是固执己见:“你那个钨矿石不对!” 凤倾城没想到这个杨师傅这么軸,“杨师傅,既然找到了,就这样,咱们出去吧!” “王爷,小的不知道您找钨石做什么?可是,你找的不对的话,可能会影响你做的东西!” 他挖了这么久的矿石,他感觉这个钨矿很硬,战神王爷要这个东西,难不成有什么用途? 要是能有人研发出来,作为厉害的兵器,那战神王爷上战场一定战无不胜。 王爷一顿,这位杨师傅还挺有责任感的。 看了一下李夕儿,看她怎么说! “杨师傅,我这个是白钨矿,你那个是黑钨矿,都是钨矿石,所以没错!” “哦?”杨师傅一顿,还有白钨矿一说,是他孤陋寡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避雷针 拿到钨矿石,现在就得把它变成能通电的钨丝了。 做钨丝她不会,但她知道是首先要把它粉碎成细磨冶炼成纯度高的精钨。再用工艺手段将精钨变成钨丝。 “王爷,你知道哪里有人可以把它变成细细的钨丝吗?”望望天色,乌云密布远处电闪雷鸣!可能要下雨了,这会还得求助战神王爷。 “这个东西或许有个人有 “你们还没起来?你听,外面都这么热闹了。我们去逛逛,怎么样,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城市。”陈钗有些迫不及待,而王勐,这个粗壮汉子,居然也显出这种表情。 “唉……我是说事后那两千不要了,可是这钱我还是要的。”的哥道。 所有人毫不掩饰的爆发出自己的斗气,手执兵器开始了对巨石的抵挡。 马迁安连续用了无中生有、欲擒故纵、暗度陈仓、声东击西、以逸待劳、浑水摸鱼、关门捉贼等计策,甚至还派出了花姑娘的干活搞美人计,终于将这只鱼钓了上来。 哈雷部落自从迁来精灵神域之后,便在距离神木学院不远的林中重新修建了新的部落。 “是,学生知错了。”蓝婉儿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心急,是以低着头,跟着老人向外走去。 周玉成瞠目结舌,不过当他面对马迁安一口气开出的清单,表情则更加目瞪口呆。 “求求你,别告诉老板,我打一个欠条给你好不好,以后我有钱一定还的。”中野月美道。 “疼?不疼,只是被一个大男人在身上按来按去的有些不爽!”老铁可不会真的承认疼不疼的问题,他是一个大老爷们,对于这种关乎自己面子的问题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魔王级boss是大家杀的,但接特殊任务的人却只有我一个,boss的战利品花落谁家还不清楚,但特殊任务的任务奖励就准是我收割没错了。 只是每一次,朱厌都没有打破玄武的防守,反倒是玄武,靠着生生不息,绵绵不绝的生机回复,总能拖死朱厌。 别说是宏图机械厂要上马‘洪峰号’航天发动机项目,就是厂子本身要运行下去,都是个大难题。 链桥在刺骨寒风中摇摇晃晃,雪山之间的峡谷回荡都是它们因为碰撞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链桥底下的风洞也发出呼呼的啸声,像极了狂兽从荒野咆哮前行的恐怖啸声。 林云波一边指挥着众人使劲,一边观察着铁链和斩刀丝的相接之处,虽然大魔人很痛苦,但他也短暂阻挡了一下斩刀丝的闭合,从而也就导致了铁链的接口位置,同样出现了被斩刀丝勒碎的痕迹。 简介:内含苹果,牛排,猪排,马铃薯,甘蔗等食物,充分补充各种人体所需。 林天回到自己的院落,苏清和苏德正在下棋,林天笑了笑,坐在一旁观看。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直接出声反驳了;但现在,他却没有多少信心了。 摊上张野这么个神秘,年轻,敢花钱还不怕事情大的老板,公司里的高管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然而,这还不是大头,正在要看的是后续影响力,以及凌晨和明天的重播收视率和网络播放量。 苏秦把茶杯递了过去,又递了一块手帕:“相公,擦擦汗吧。”顾辞刚才还阴沉的表情,这时突然变得缓和了。 仿佛鲸鱼呜咽般的颤鸣声在海水之中震荡,形成一道接一道的波纹,迅速往外传递,一直到那海沟的尽头之后,那声音竟然又再次返回,回到了巨齿之中。 第二百九十章 有惊喜 “其实在雷雨天气中,云层低部是带有大量的负电荷的,云中携带水滴、尘埃颗粒,冰晶被风搅动会发生相互摩擦产生巨大的电荷!” “其中正电荷会下沉,负电荷会上升到顶部,当正负电荷分离到一定强度,电力强度够大时就发生强烈的放电现象!这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天空中的闪电了!” “于此同时呢,这闪电划过空气时,与周围空气迅速产生膨胀,膨胀压缩空气过程会产生冲击波,传播开就是咱们听见的打雷声音了!” 几人点点头,赫统领也冷静了下来,认真听她讲解,神奇的是她说的他们竟然能理解。 “这高处树木、岩石或者高的建筑物也是带有电荷的!等到集聚到一定程度,它们就会释放,形成一到十亿伏的闪电,被闪电击中的地方可想而知是什么样。” “可是它为什么总击高处?还老是在老子附近击打,更有我的那些器物都被打得稀巴烂!”赫统领一脸无辜,气的想骂娘! “其实它就是一种尖端放电的现象,因为尖端的高物物体它刚好离闪电近且更容易吸收电荷,而且在这个尖端的地方它要找通电的导体,你就是最好的那个导体,你那些铁、铜那些器物也是导体!” 他在这住这么久,还能活着算是天大的奇迹幸运了! 也练就了他迅速躲避的技能! “霹雷针,那是什么?” 这是他关注的点。 “顾名思义,就得一种避免被雷电击中的神器咯!” “它能让我以及我这地方周围的东西不被雷击?” “没错!”李夕儿笃定,但身体却没有丝毫行动。 赫统领吞了吞唾沫,眼里露出精光,讨好:“呵呵,那成,你要是能帮我做出这个霹雷针,我就帮你们要帮的那个忙!成不?” 李夕儿与凤倾城了然的对视一眼,轻轻点点头:“行吧!” “不过、倒是你能不能做出我想要的东西?”她也提出她的质疑! “你这小子可别小瞧人!呵呵!这位朋友请问一下,具体是什么方面的东西?” “诺,就是这个!” 李夕儿把手里的黑钨矿先递给了他。 那人拿手里端详一阵,“乌石?” “你认识它?” “嗯,以前捡过一次回来研究研究!你们用它要做什么?”枯草一般的胡须,疑惑的目光。 这个黑石他凿回来研究过,不是一般的硬! 李夕儿抬头指了指天上闪过的一道闪电,“你看见刚才那道闪电发出的光了吗?我想要把它留住,用它来长时间照明!” “什么?” 赫统领一愣,随即看向她,突然哈哈哈的仰天大笑起来! 这个世界终于有人跟他有过同样的想法了? 只不过,这小子比他还疯癫哩,这块破石头能收集什么闪电光? 看他幼小的年纪满脸求知欲渴的模样,是那么可爱,哈哈! 搞了半天,原来这小家伙还是他志同道合的朋友啊! 难得啊难得!惊喜呀惊喜! 赫统领欣喜若狂激动的一把将她抱住,抱起来转了转,就像对待小朋友似的拍拍她的背部,摇晃! “哈哈,老天有眼啊!” 突然又板正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不过……这位小兄弟,你怎么就突然想到,要用这个东西把那天上的闪电留住呢?” “实不相瞒,这个闪电,每次我用器具想要把它收集起来,那些物件就被烧焦了!地上也被打的是坑!” 他都躲一旁观看! 难怪,李夕儿一来就看到了歪瓜裂枣似的兜状铁皮!地上还有大坑! 不止是闪电无意击的,而是他有意收集的! 凤倾城脸色铁青,握了握拳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动作这么快,竟然敢突然间的抱她转圈圈? 要不是看在要用他的份上,简直想一剑结果了他! 哼! 李夕儿摸了摸自己晕乎的脑瓜,一股臭气直串脑门,差点晕了! 捂了捂鼻子,暗叹!这家伙一心搞研究,浑身臭哄哄的,也不知多久没洗漱过了! “你傻啊,你用器具收集它做什么?没把你击打成黑炭都是好的!” “那这乌石……莫非真能收集闪光?”具体怎么收集呢? 想到此,拿起来就准备摆在最高处的石头上的地上,试上一试!“是不是这样?” 对他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 “哎!等等!” 李夕儿接过来,“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拿它收集的,我的意思就是它是一个载体,一个发热原件,能让能量转化为亮光的物体!懂?” 赫统领睁着大眼睛,认真听着,“嗯,你继续说!” “我呢,要把这一块钨矿石变成纯钨,然后再把它变成细细的钨丝,到时候这个钨丝它要链接到我这个器具上。” “看到这个小灯泡了吗?就是作为它的灯芯,到时候它就能持续发出刚才闪电一样的亮光用来照明了!” 李夕儿让不为把她的小发电机拿来给他看了看,这物理原理他很快就明白了。 看到那个用琉璃做的灯泡,他欣喜的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 等她讲完,毫无疑问,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我有一个请求,等做成钨丝,能不能亲眼让我瞧瞧通电的流程?” “没问题!” 此刻也不用她再说什么了,他已经拿着那钨石像拿着宝贝一般,去研究磨粉提纯了! 磨粉的器具,就是在她刚才来时看见的那个螺旋的铁制的器物上。 他去磨粉,她就着重制作霹雷针!这会已经下起来雨了。 “哎,你注意安全!” 李夕儿朝远处喊了喊,不放心的交代他! “无碍,这点雨算个球!老子打仗都不怕,害怕它?” 李夕儿无语摇摇头! “那你先帮我找找材料,你这里有没有针状的尖尖的导体,铜制的铁制的都行!” “针可以吗?” “我试试!” 那赫统领找了东西,便不管不顾在那里捣腾,她与凤倾城、不为在那人居住的崖壁之下躲避! 把小发电机放好,保护起来不要被雨水淋湿。 升起一堆火,也开始设计她避雷的装置! 第二百九十一章 冶炼拉丝 雨夜中,火光照耀她的面庞,“这个金属板为什么埋到地底下?” 凤倾城静静的注视她,见她把铜针装到一个铁架子上,然后用铜丝铝丝其他的东西制作了一根粗粗的线,与一块金属板连接,埋到地底下。 这些铁器、铜器他倒是不少,可能是平时捡那些矿石回来冶炼制作的! “这个就是导电的作用,针尖把与电层 韩婉如体会过生活的艰辛,最后无法勇敢地面对困难,选择堕落,而唐酥生在云端,都没见过深渊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方解坐稳了长安城,那么他们两个就依然是名正言顺的大将军。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也能重返朝堂。 裴家的宅子在城东,当初裴家置下这宅子的时候,正是裴家最风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裴家哪里会想到裴家最后竟是落到了如此这般。 雷凌和善忍和尚震惊的是,路易居然如此年轻,年轻到了只有十八岁。 李医生张了张嘴,他实在是没办法说出手术有风险,而且就算手术成功,后期恢复也是有可能复发这种话来。 阴阳真火将这里席卷,所有修士都沾染到了阴阳真火,每个修士都痛不欲生,基本上九成的仙王都被阴阳真火烧着。 佟双喜有些不确定了,她本来只想着帮魏博望找到害他的凶手,然后从他那儿取得自由身,却是没想到无意中知道了魏家这么多的事情。 之前,两名前辈高手没有跟着一起行动,并不是他们不合作。而是他们如果也走了,那精灵族内部就会变得无比的空虚。 男娃哪里受过这般的疼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刚挂掉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周明接起一看,却是赵佳琦打来的。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死亡的降临,反倒听到了艾俄洛斯的劝解声。 陨石带被安置的核爆磁雷是呈连锁性爆炸的状态,随着后续不断地爆炸,整个陨石带那里,几乎变成了被烈火熔岩包裹的地狱。 “警告!警告!有敌人入侵!有敌人入侵!”就在副官按照刘彻的命令,向目标领地的护卫舰队发出通告之后,对方的战舰内第一时间就拉响了警报。 周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此只好闭嘴不言,默默地陪着赵佳琦往前走。 与其说他是天地集团的老板,不如说他是天地集团的超级赚钱机器。 那重大数吨的脑袋,一个窜动,带着凛冽的风声,张口向着阿基琉斯射来,想要将这个挑衅它的人类给活吞下去。 “少爷要不您稍等一会,我去请示一下夫人?”厨房在第一进东厢房,母亲在第二进正房。 “吼~~!!”白影仰头狂吼一声,空气中立刻传出一阵莫名的能量波动,幻术不攻自破,牢笼瞬间消失不见。 “杜叔,你们先回吧,我还有点事情!”谢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笑道,他刚才和滟滟出来时把车就停在了贤宁一中的门口,先在估计会去也来不及了,估计还得打个车过去。 “火恐龙,喷射火焰!”阿治并没有惊慌,在第一时间放出了火恐龙,火恐龙的喷射火焰的确不是盖的,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哀嚎声。 “叔溢,这是阿史那族的长老,突利可汗的叔叔,阿史那土伦。代表突利可汗前来邀请我们去做客的。”房玄龄知道王伟不会说突厥话,给王伟介绍道。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负期待 “对不起,小夕,那个……刚才那些粉末被我用完了!” “别吵!”李夕儿突然呵斥了一声,吓得赫统领一抖! 尴尬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有点害怕、站立不适。 “对了,我知道了,呵呵,赫统领,要麻烦你再去把这钨矿石去磨粉提纯一下了哦!”。李夕儿从怀里掏出刚才那块白钨矿,递给他! “什么?” 还有一块?白钨矿? “呵呵,我知道要加什么润滑剂了,我想起来了,可以做出细如羽毛的钨丝了,赫统领,你就不想要知道吗?” 出乎他的意料,李夕儿没有生气一脸喜意的看着他! “想啊,当然想,到底是什么?小夕,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赫统领求知若渴! “石墨!” “石墨?” “对啊,我看到了,你这里有石墨的哦!” “我这里哪有什么石墨?” 赫统领一脸懵逼,既然有石墨,他自己咋不知道? 李夕儿快速跑到洞里靠崖壁的角落,从一堆废弃的石块里摸索着捡起一块黑色的碳状物石头,“诺,就是这个石墨石,那就也麻烦你把他磨成细粉吧!” “你确定……?” 这不是碳石吗? 他捡回来炼了炼好像也没啥用,就丢弃一旁了! “你若是想知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赫统领无语,早知道刚才就不为了显示自己能干一股脑倒完了,这不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把吗! 看着小夕不容置疑的态度,悻悻的接过石墨石跑去磨粉了! 赫统领跟头老黄牛拉磨似的,在外面风雨里干活,他们则留在山洞避雨! 这个过程比刚才磨黑钨石长多了,这是他自找的,如果刚才不倒完,他只需要磨石墨粉即可,不过,这个白钨石也可以用来导电吗? 这个也算又提起了他的兴趣,庆幸,刚才要是不全部倒掉了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吗! 想到此,便乐呵呵的在风雨里更加卖力了! 从白日到黑夜,黑夜到半夜,冶炼再加测试,到小发电机能照明,直到山洞外面清晨小鸟清脆的鸣叫声响起,终于有人伸伸懒腰,走出了山洞,闭着眼睛深呼吸起来! “雨停了,天都亮了,累呀!” 李夕儿扩展胳膊!扭扭腰!拉拉筋! 那赫统领还在黑暗的山洞里,稀奇的抱着发电机研究,看它的灯泡持续闪亮! 接着凤倾城也随之出了山洞,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被风吹起的秀发,以及飘扬的衣摆背影出神! 他有时候感觉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这时,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被风吹跑在地上的铁片,那刺耳的响声惊动了李夕儿。 李夕儿回头,如山中精灵,笑容如炫耀的星星,灵动可爱, “王爷,你再不去把发电机要回来,恐怕他就不给你了哦!” “那是不可能的,本王的东西谁都不可能拿走,本王只是暂时借他观赏一二罢了,能一饱眼福那是他上辈子集来的福气!” 李夕儿无奈摇摇头。 “行,行,王爷大人说了算!” “王爷,发电机我可做好了,先前说好的你要用银子交换,这事可不能抵赖!” “自然!” 不负期待,她完美的完成了! 有他这句保证就成,那她现在也是有钱一族了,即使在这陌生的凤蓝城也算饿不死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 “做好发电机就这么开心吗?” “当然!” 凤倾城心里一阵酸楚,是开心有了银子,能迅速逃离他玉倾宫吗? “王爷,你好像一只大熊猫哦!” 她指了指他的眼睛。 “嗯?” 凤倾城一乐,“你先别说我,有个人更像!” “哼!” “呵呵,王爷,小夕,你们在看风景啊?”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打乱他们的对话,是赫统领抱着小发电机走了出来。 “赫统领!”凤倾城甩甩袖子,恢复了严肃! “打扰了,王爷!小夕,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李夕儿挑了挑眉,“你讲!” “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制作上等兵器的手段?” 赫统领脸色冷凝,说这话时眼里透露出明显的狠厉之色! 李夕儿被他眼里熊熊燃烧的仇恨惊的一愣,凤倾城也沉默的看着她,似乎也在期待着什么…… 她迟疑了,她当然知道,花玲珑的记忆时常在脑子里闪现,以前杀人如麻的一幕幕让她夜不能寐,那一张张无辜的脸庞让她充满内疚,心力交瘁。 在现代生活过的她,深知和平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重要啊! 她不知道这个凤景帝的具体野心,可是身为帝王,他若拥有强大的武器装备,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作战,有了电力后经济飞速发展前进,那势必想着扩张,势必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到时生灵涂炭,东璃国的百姓能逃脱的了吗? 若不是为了挣钱,逃离,她连电都不想发明,可是,她也是多么希望这些好的东西能运用到百姓身上,减轻他们的辛劳! 李夕儿摇了摇头道:“这个,抱歉,我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赫统领一脸失望,想了下继续不死心的询问:“那你觉得这个钨矿石,能不能做强大的武器?” 李夕儿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你能与我一起研究一下吗?”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空,也对这个没有兴趣!” 赫统领脸色苍白不舍的放下了发电机,走进了山洞,但她知道他一定没有放弃…… 凤倾城安静的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轻轻叹息了一声,“天亮了,辛苦了一夜,咱们先回玉倾宫吧!” “好,战神师兄,可别忘记给师弟我银子,可是一大笔哦!” “哦?一大笔是多少?” “这个数!” 她伸出手指头比了比! “哇,狮子大开口啊,师弟你钻钱眼里了不成!” “嘿!” 第二百九十三章 悍妇不嫁 等他们回到玉倾宫,依楠跑来禀报,大皇子来府上在鲤太妃处等他了。 “大皇子,凤煊?” 凤煊乃是风景帝的大皇子十五岁,还有老二凤辰十三岁,老三凤璃八岁,分别出自皇后,丽贵妃,禧妃。 还有三位小公主,凤颜十一岁、凤婉八岁、凤谣三岁。 “他怎么来了?什么时间来的?” 凤倾城眉头微蹙,“今儿一早,说是来找王爷教他去练习骑马的,鲤太妃吩咐,要是王爷回到府里,尽快过去!” “好,本王换身衣服,你先回去禀告!” “是,王爷,太妃说还想吃上次那个榴莲班戟,还有榴莲冰淇淋,麻烦王爷找那位厨师再做一次,这是臭果!” 依楠把顺道臭果也带了来,只有一颗,凤倾城难为情的看了眼李夕儿,花师弟忙活一夜,本来打算让她回来先休息一下的。 “这个,你先禀报太妃,就说那厨师今日请假沐休,明日可成?” 李夕儿轻轻拉拉他,低声道:“不,师兄,你让她回去禀报午时前就送过去!”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小意思。” 依楠走了后,李夕儿回了自己醉月阁梳洗换衣服,低头沉思,骑马在宫里有教习老师,专门来找他骑马无非是想拉进关系,看来这个战神王爷要应付的人不止一个。 果不其然, “报,二皇子到了玉倾宫。” “哦?” “带他进来!” “报,三皇子给王爷送上巳节礼物盒来了。” 好吧,这也值得送礼,凤倾城自然又是辛苦的一天,说起来沐休两日,不比上朝轻松。 李夕儿收拾好自己换身干净衣物,吃了几口东西,就挽起袖子把榴莲果壳去掉给老太妃做吃食。 因为只有一个臭果,做起来挺快,做好这些东西,她便回了自己的醉月阁。 想了想干什么呢,便找出她在锦云轩买回来颜料纸笔,开始画起一些琉璃饰品! 因昨夜几乎没有睡觉,因此,画着画着一不小心就不停的打起哈欠给眯着着了。 她趴桌上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双手在空中突然乱抓一下,红莲喊了两声姑娘,“在床上去睡!”她没有回应,便又给她把外衣给她披上往上盖了盖,立门口守着! “玲珑,那太子并不是良人,你这么好的姑娘你的夫君应该是只有守着你一人的,爹爹只希望你嫁得一普通夫婿琴瑟和鸣,从此平安顺遂一生,你可知太子他眼里东西太多了,不可能只专注于你一人啊……” 花将军痛心疾首的规劝道!他手握重要地区的兵权,这样他花家必定要卷入王储之争!一旦失败或者被陛下察觉将是灭顶之灾啊,这是他一直杜绝的! 对于太子殿下与其他皇子的私下邀约,他都是找借口拒绝的! “爹,太子乃人中龙凤文成武德举世无双,这个世界上只有太子殿下才是真男人!”他对她超级温柔体贴,想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说会明媒正娶她,母仪天下。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花玲珑一定要嫁给这天底下最好最出色的男子,爹,你就死心吧,别人我是不会嫁的!” “玲珑,你要有自知之明,太子殿下他……” “爹爹,你说你给我寻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可是你去问他,他也喜欢花颜!” “什么?他竟敢……玲珑,爹爹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咱们再找!” “你不必说了!只有他殿下真心对我!” *** “太子哥哥,我花玲珑要为你披荆斩棘,与爹爹一起誓死为你打下一片盛世江山送你!” “玲珑,有你这句话,太子哥哥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 梦中的玲珑还是一位十四五岁娇俏的小姑娘模样,男子满眼温柔期待看着她! 梦中的她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放弃研习武学,东施效颦,学着如花颜一般浓妆艳抹,矫揉造作,轻声漫语,摇曳生姿。 *** 另外一个场景,树影斑驳花前月下,一双壁人紧紧相依,女子委屈巴巴:“太子殿下,花颜爹爹不是一品大将军,花颜配不上你!” 花颜他们是二房是靠大房花将军的威望起来的,二老爷自己靠着老太太跟玲珑们住一起的!后面靠着花将军的威望做点小生意赚了点钱,便捐了一个管马匹的小官! 所以花颜嫉妒玲珑是出自骨子里的,玲珑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嫡出,吃喝用度绝对的一流,而她只是二房马厩长的女儿。 她自幼长得貌美,学识涵养一流,凭什么花玲珑出府见客时比她的待遇高?就因为出身不是一个爹吗? 加之老太太每次出门会客都会把她与玲珑一道带上,她的表现行为举止往往都是极好的,比过了玲珑这个真正千金大小姐,花玲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应酬,逐渐的她的名头盖过了玲珑,也以将军府二小姐著称! 加上她极强的自尊心以及学习,成为了丝国第一才女的名号!令许多男子都趋之如鹜!其中就包括太子殿下! “颜儿,你说什么呢?我至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我接近玲珑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看她平时就一个悍妇哪里配得上我,孤只是需要她爹爹的助力罢了!” 听到这样体贴入微安抚的话语,花颜顿时眉开眼舒娇嗔道: “太子殿下,请你不要这样说姐姐,虽然姐姐平日里做出的事迹都不着调,可是我们花家女儿毕竟流着同样的血,颜儿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颜儿你就是善良知礼,博学多才,不像你姐姐那样凶悍,舞刀弄棒,打打杀杀,不知礼数,太子哥哥答应你以后不这样说了!” “嗯。” 见把花颜哄好了,拓拔猗又轻声细语道: “颜儿,不过你一定要帮我好吗?到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嗯,太子殿下,为了你花颜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只是姐姐她最近总是效仿与我,弄得花颜心情颇为尴尬!” “呵呵,我的颜儿花容月貌,才貌双全,岂是她说效仿便能效仿的吗?只是凭添恶心罢了!” 花颜见眼见俊美的男子这样说,内心深处开心不已,看来他是真的厌恶她的! 她收买了的玲珑婢女,在她面前进言,怎么讨好太子殿下,给她浓妆艳抹,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样的穿着打扮她就那样穿! 看来有了成效! 后面的,李夕儿迫切的想看到是什么样子的情形,梦中断断续续的,有无意撞破了他们的奸情伤心欲绝! 大喝她不嫁了,失魂落魄的要去跳崖,被她爹救了回来便跑去了掘抡国习武! 第二百九十四章 黑羽 李夕儿醒来,眼里露出一丝血丝,喝了口水稳定了下思绪。 呵!以前的花玲珑为了得到拓拔猗的关注,放弃了自己的真实面貌,喜好,模仿起来别人遭人厌弃! 其实玲珑以前很美!花颜漂亮博学多才,想着有朝一日能依附男子,实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玲珑则本身就身份地位崇高,人长得清丽可人,性子洒脱,研究 只有陈彦青这个角色,又搞事业又谈恋爱,最后还黑化变成变态。 李飞赫然已经成为了永安村最值得相信的人,村子里面的人都说,有问题,找李飞就对了,李飞这一个月也不算轻松。 这些年来他一直待在部队里,几年才回来那么一两次,也待不上几天,爹娘多亏了几个哥哥嫂子照顾。 她自己花钱虽然不算大手大脚,但平时请个客,几千几千就花出去了,根本不带提的。 红鼠落在地上,鼠眼惊恐转动,对天敌的恐惧之情油然而生,不敢动弹。 他的喜欢从来都不是怯懦的,而是充满病态、接近癫狂的占有欲。 此时网上关于昨天陈彦青怒怼程凯歌拍的东西看不懂的新闻已经成为热门话题。 她虽然知道许冰卿平日里性格比较脱线、天然,但是没想到许冰卿居然会想出自己对自己动刀这种奇怪的事情来。 每当他掩盖住身上冰冷倨傲气质时,眉眼间便晕出点类似于纨绔子弟的散漫来。 李大伯愤怒的拿菜刀砍了几下屋门,屋门震的地动山摇,吓得外面的我和张大婶心惊肉跳。 “呃……”顾轻轻不是不想叫,而是五年未见,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的亲切了。 本来这季节挺有些清冷的,但此时此刻,苏音却感觉整个身子都发烧,额头的秀发也变得乱乱的,酥颈上出现了晶莹的汗珠。 “那就好,那就好!”李梦然一边说一边点头,然而,手还是紧张的握在一起。 他此刻都害怕这是自己出现的幻觉,连忙上来,一把抱住了儿子。 三尊武神元婴自他的身体中不断的冲击出来,根本就没有人能抵挡他一下。 打回来的鱼很多,海婳做饭并没有用多少,剩下的留给了厨房里面的人,让他们做好给基地里面的人吃。 至于那些包子,就是凌宙天在外面买的。热乎乎的包子还是很好保存的,只需要丢到储物空间里面就行了。 “先生,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沈岩,那就等他活过来的时候,你要他到南下三千尺找我们吧。”上官封摇了摇头,说道。 周润杰没有搞懂凌宙天到底是什么个想法,但内心那种渴望力量的心魔却是让他下意识说出了那几个字。 孩子们一一的对院长妈妈表濱,有儿歌,还有诗,还有学的数字和拼音。 “这帮人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他恨恨地向着婠婠和何红药等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怎么感觉少宗好像变了,变得更帅了?”那名弟子摸了摸脸颊,很是疑惑的问道。 他喊得很大声,哭得很大声,还是听见了,听见爸爸说不认识他。 谁知道十四爷就立在门内,妙菱一进来便撞了十四爷满怀,少年人的胸膛还算不得坚实,可已然带着几分青涩的气概了,淡淡的香扑鼻,是她惯给十四爷熏衣裳用的芍药香草味儿。 但是,不得不说,不管是那番剖析长谈也好,还是这个梦也好,都在慢慢解开梁矜上的心结。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上任立威 “小夕,你说笑了!我看单这“恒璨琉璃”的名就起得十分耀眼,寓意深长,让人一听就记住了它!” 董文摸摸小胡须点点头! “呵呵,董叔觉得好就好!希望我们未来不要辜负了它!”李夕儿淡淡笑道。 “再者,比如你说的其中这条分支发展规划,成立设计室将琉璃设计成日用玻璃面对中端客户群体,研究它的结实耐性用来装修房屋这点。” “还有,设计成各种各样的琉璃摆件、装饰物,小饰品,收藏品等奢侈品,面对高端人群,它的用途还可以无限延伸扩展!” 这就不仅仅是制作他先前做的那些透明的杯子、花瓶、碗,这将把他的琉璃用途发展到了更大空间更高层面。 “成立项目组!设计组!测试组!质检组!销售组!售后服务组!管理层!” 有了一对一的管理体系,再也不是一笼统的需要某一个管事独揽大权,可以躲在背后作威作福!会更加好的管理琉璃社,这后面还标注了每个组具体要操作的事情。 “以及办公室的装修格局,提出工厂里面的制作空间得重新布局装修,这确保了保密性,重新构架了冷却琉璃品的空间,更新一些新设备,构建了员工福利、绩效、提成各体系!” 越往下看,越觉得惊喜! “小夕,董叔这就将厂里其他负责的管事叫在一起,商议讨论!正好也给他们介绍一下你!” 董文拿起来大致看了看,没想到她效率如此高,写的十分详细,规划的深入他心,看过之后立马说道! “好!” 董文不一会就将属下办事的人集结,开会讨论,并一开始就介绍了李夕儿的职务! “各位肃静,这位就是琉璃社的新主子,今儿特意叫你们来就是来认认人,以及安排接下来的事情的!” 那些人打量着她窃窃私语一阵,这几日有听董老板隐约透露,这琉璃神社会来一位新的东家。 心里想法各异,按说他们在这有的已经工作许多年,怎么这琉璃社突然就易了主? 也不知好不好相处?向东家打听他也不多说,说不难受是假的,那日李夕儿来琉璃神社有人没见过,也有人当时在操作室工作时间把他们都赶走了! 他们隐约有听说他是战神王爷的人,虽然是个白身,打狗还得看主人惹不起,可内心鄙夷,这个新主子到底有何能力? 针扎了半天,原来,就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吗!瞧他长的细皮嫩肉的又跟王爷相识,是不是靠的那种关系? 或者这琉璃神社跟王爷有关系? 这么年纪,他真的有经验吗?主子这可都是真刀实枪靠能力与经验人脉的。 当然还得留下他们这些有丰富经验的技术人员。 “大家好,我叫李夕儿,是恒璨琉璃的新东家,当然,咱们董叔也仍然是你们的主子,咱们是合作伙伴关系,希望你们能拧成一股绳与我们共同将琉璃社发展壮大,做成这凤蓝国最好最有特点的琉璃,将咱们的琉璃卖到凤蓝国全国内外以及全世界!” “什么?” 口气这么大,又是一阵叽叽喳喳,这琉璃能在皇城郊区销售流行到城中已经是十分不易的了。 他怎么一来就白日做梦,且让他们压力好大!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小白脸看到黑压压的比他大一轮的他们竟然一点不怯场,不怒自威,逻辑思维十分清楚的表达自己! 有人转了转眸子! “好了,接下来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管事把这个月的销售情况以及制作方面遇到的问题一一道来!” 一开场便提议,先让他们一一介绍自己以及这一月的工作报告小结,再大致讲了一下他们的下一步规划与目标! 操作间王掌事在厂子里是老人了,工友都要敬他三分,立马翻脸:“主子给我什么伙计就什么伙计,咱们按照董老板的指示埋头干活,什么规划什么总结那花把式玩意主子没说,没有!” 李夕儿冷冷看着他,看的他莫名其妙,淡淡道“王掌事,你手下管理制作间十几人,连总结都做不出来有何资格做这个制作间掌事的位置?这个酬劳可不低,一月三两银子,既如此,那就换人吧!” 还不算他在外面跟客户吃吃喝喝,给他的贿赂! “什么?”王掌事连忙看着董老板,董文不发一语,没有帮他! 这个人他也看不惯了,经常仗着自己是老人的份上偷奸耍滑,但他有经验,懂一些技术,他一直有所顾虑,一来怕找不到合适的人,二来怕他带走他琉璃社的技术以及一切客户的资源,他也知道这事恐怕也是小夕想要立威,他正好装枪头上了! “董老板,你是东家,你就任他一个黄毛小儿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吗?” “王掌事,我刚才说过了,这位是我们恒璨琉璃的新东家!他拿大股,我只拿小的那部分!” 他的话让大家均是一愣,如当头一棒,给他们一个警钟, 李夕儿随即看向他们一声冷哼, “哼!咱们恒璨琉璃将来是充满创造力与挑战性的,需要的掌事不只是机械的做好手头的事情,而是要具有创造性思维,开拓进取精神,人品好的专业人才,给琉璃社带来价值!” “自然,能带来价值,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会按照比例分成,或者拿出项目的一部分作为奖励鼓励你们继续加油!” “作为一般技师工人,可以按部就班的工作,只要把手头工作做好做极致,酬劳自是不会少了你们的,你们的专业水准我会一一考察,但是,如果做的不合格拖后腿搞小动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会让你们立马卷铺盖走人!” 作为基础员工,做好做到极致这已经是不简单了! 软硬皆施,奖罚分明,这还怎么浑水摸鱼? 然后董文把这份资料传递给他们依次观看! 那王章松被扶了面子,不爽至极,再看到这表上成立了这么多组别,自己的位置权利被分流了。 看这情形是不是这个新东家对他的去留有了打算? 第九百二十六章 非礼勿看 此时内心有点后悔,早知道忍一忍,不当这个出头鸟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手里的王牌,一是技术,二是客户,加上丰富的琉璃社管理经验,他们一时在哪里去找那么合适的人来掌事? 他想开除就开除,有那个能力吗?对他不好,他便甩手不干了,吃亏的是他们,便又得意洋洋,胸有成竹起来。 见大伙都传看的差不多了,李夕儿清清嗓子就开始大致给他们讲解一下这个规划。 这时王章松突然开口道:“李东家,小的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这上面说要分组,可是这些都是需要招工的,这么多人,你在哪里去招人?你要我去找吗?恕我办不到!二个,装修,你觉得你能装修成什么样?这个琉璃社许多的物件装备格局都是我亲手设计制作的,异想天开可以但要适可而止,董东家你考虑好,这可不是动一点东西,这一动而牵全身啊!第三,发展到全世界,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你这又是装饰又是饰品,你就单单一个透明的琉璃物,能做成什么奢侈品?还装修房屋的玻璃?你不怕碎掉把人割伤吗?简直太可笑!第四,你找项目组设计组开发,你确保他们真能研发出东西,养那么多闲人你不需要成本吗?” 哪里来的无知小白菜,敢跑这里来招摇撞骗,骗骗没做过生意的战神王爷,骗骗不知细则的董文得了,还跑来骗他这个千年老狐狸! 这琉璃社缺了他就不能运作,这种不知天高地阔的人他见多了! 李夕儿沉默不语,目光扫了一眼其他人,他们都低着头,有的也在低声附和,“是啊,王掌事说的也没错!” 甚至连董文都有点怀疑了,这具体操作还是未知数!小夕他有底吗? 突然李夕儿嘴角微微一勾,从怀里掏出她提前画好的图纸,放在桌上! “你说的这些问题呢,都对,不是什么大问题,我都能解决!你既然解决不了不合我的用工需求,就不必留下来了!” “什么?” “我出银子请你们来,不是吃闲饭的,自然是解决问题,如果事事都要我这个东家操作,也没必要请大伙了,你们说是不是?” “今日便算了,下次遇到难事我希望听见的是我会想办法,尽力解决,没问题,谁再说自己不能解决,办不到,那么请走人吧!”底下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王章松想进一步看她纸上是什么,被那李东家又用手盖住了! “好了各位,今天我们接下来商讨的会议内容属于机密,不相干的人物请速速离开!” 不相干的人?他吗? 王松章疑惑的目光看着李夕儿,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他真的不怕失去他这个重要的人?这下他知道他来真的了,有些怕了, “不,李,李东家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提出几个问题,你不会如此小心眼就要开掉小的吧?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主子该做事的!” “呵呵,王掌事,我做事不需要你教,是不是好主子不由你定义!这事呢可不是我小心眼的问题,大伙都听见了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不能胜任,那你强留下来做什么?咱们恒璨琉璃从来不养废人!” 王章松求助并威胁口吻,“董东家,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做事具体怎么样你最清楚,我辛辛苦苦在琉璃社工作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你们不能这么翻脸无情!” “以前你对琉璃社的付出自然不会亏待你,该给你的自然我们会给你补偿,一年工龄就多发一个月的薪酬,以此类推,以后你们其他人也是一样,至于,你有没有贪污受贿,这事现在我们不提,但不代表我们不知道其中门道,只需找人探探就一清二楚,你要是不想吃牢饭,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聚好散!” 王章松被请出去,大厅里一片肃静,再也没人敢叽叽喳喳! “还有人对王掌事,哦,不对,是前王掌事刚才对我的态度有什么疑问?” 没有人回答,全部低着头,怕自己被喊到。 “那就好,接下来我就要讲几个事情了!” “第一个,就是我与董叔接下来会重新拟定一份合约,你们以及琉璃社的员工得重新签订!” “第二个,招工的事,这是我的工作,我会在琉璃社装修这段时间找到需要的员工,把团队建立起来,当然,你们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推荐!” “第三,这个就是装修图纸了,董叔,你看看,我的设计合不合理?”李夕儿把刚才的那图纸给董文看看! 他看的时候,李夕儿继续,“至于刚才王章松说的,做成玻璃用于装修房屋会碎割伤人,做成奢侈品是异想天开,那你们不必担心,董叔,麻烦您把那日我做的琉璃作品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董文一听,有点郁闷,这个东西,被王爷拿走了,他好说歹说,只给他留了一个碗,他跑去他平时的办公间,将珍藏在里面的碗五彩斑斓的琉璃碗拿了出来! 出来时,大伙正在看李夕儿画的琉璃藏品,琉璃装饰物的图纸,这,简直太精美了,若是能实现,这么稀有,怎么能能不成为奢侈品? 看过实物,大伙均是啧啧称奇,看来,这李夕儿东家是掌握技术的,有了这么好的技术,害怕卖不出去,没有客户吗? “玻璃用于装修,他说会碎掉,那是里面没有加东西,我自然有法子让它变得耐力十足,怎么摔都不碎!” 李夕儿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们顿时充满了信息力量! 这个王章松是他咎由自取,没有那福气跟他们携手并进了,但是随即又想起来李东家说了,签合约要考察他们真正的能力! 不能马虎,立马紧张起来,希望能如愿签约! 她与董文拟定完合约,签约时有人来禀报,王爷来接李东家了,没想到凤倾城竟然跑来接他回府了! 弄得董文莫名其妙,这皇城一个大男人还怕丢了不成? 他自己不能叫个马车回去? 接下来的合约,他盯着按手印签字的,等他把李夕儿送出去,给他请个安! 余光竟然看到王爷还给小夕带了件外衣,给他披上,整理下衣物看的他连忙低头!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王爷太关注这个小夕了吧!是不是有点过火! 第九百二十七章 流言蜚语 “王爷,你怎么来了?”李夕儿坐马车,看着眼前那双激荡人心关注她眸子。 “本王瞧这天都已经黑了,你还不见回府,反正在府里这会也没什么事,就顺道来看看你!” 他怕有什么事,这董文虽说上次同意了就怕他中途返回使坏,其实他在这外面等老久了,实在有些无聊才找人去禀报的! “怎么样,事情处理完 周清虽然不明白烟素璃为什么这样做,确也没有出言询问,想要给烟素璃一个自我体验的机会。 周清笑着点头,扫视了一拳车内,发现中间位置还有这两个座位没有人,周清便是迈开脚步,走过去坐在了靠外的位置,雷击神木剑则是被周清放在里面的位置。 烛阴则是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红色身影,一下一下地用力呼吸着,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韩非的样子,卫庄不禁咧了咧嘴角,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要抽对方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阵美妙的琴声却是缓缓响起,琴音缥缈宁静,在不知不觉间让人心中的暴躁与怒火平复下来。 蒋毅沉默了一秒后,也捡了一个作业本,坐到冯俊驰身边写了起来。 “别乱猜。”查理瞥了她一眼说道,对于秦枫最后看着他冰冷的视线,他实属无奈。 哈娄一口将整根鸡腿吞下肚,甚至连骨头都没吐出来,对周清刚才所说的话表示大力支持。 曹丕那边带着人出去搜捕伏典的时候,曹植也带着自己的亲信,进入了皇宫。 笑骂了一句,张思城这边打马直接从给绢街赶回皇宫,越过俗礼,他在长信殿见到了才刚刚起床,没有洗漱的刘协。 精华听着呈元昊的话,很有些一头雾水,毕竟他对叶染那边的形势完全没有了解。 刘玄还在一团金光里晃悠呢,叶染已经轻声默念起了另一个法术。 这时候一旁的琉璃开始收起异火,眼前的丹炉中,发出闷声,然后一阵丹香传来,显然炼制三品解毒丹成功了。 黄毛见其听话,放得更加得意,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向胸口袭去,欧阳笑笑浑身僵住了。 不过这样的伤势,对恶蛟来说还不致命,它拖着伤躯,冲到火炮面前。 歌舒离放下崔白玉,拍马向高飞豹攻来,二人交手数招,两柄刀便狠狠的撞在一起。 就是之前在棒子国,龙国围棋周刊的记者在对棒子国的某个棋士进行采访。 阿来想起自己以前,长期拥有曼罗国护照上的名字,特批,获准了在曼罗国永久居留者的资格,颁发的永久居留权绿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史密斯?雷。 “他刚才去了晚宴!他说有事情要办……慕倾,我想是你弄错了吧?”花潋滟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意。 这样的天气,李善言只穿着布衣都已经满头大汗,何况是身上套着上百斤重的铠甲,事实上,再刚才穿衣过程中,杨龙停已经浑身透汗。 要想活着,要想报仇,唯有心狠手辣。世上的歹人毕竟多过好人。 这种感觉充满甜蜜,瞬间充斥满心。那种期待与惊喜飞扬开来让他忍不住欢欣鼓舞起来。但这种感觉又来的太蓦然,措手不及之下,让孤落有点羞愧得不敢承认。 卢天冲大步冲上前,说是“大步”上前,还不如说他是滚了过去,只听见“啪啪”两声,孟安居的脸颊便肿了,两边脸一边一个手印。 第九百二十三章 买地皮 琉璃社本来应该如火如荼的装修中,期间,董叔派人来找过她几回,就是有些商家急着要货。 因为他们装修关门闭客,导致他们没有供货商从别家拿货了,这几位还是外地的大客户! 客户的流失这让董文心疼不已,她也思来想去。 她自己那装修方案,得把原厂地拆了再建,场地似乎也没那么的大,既然要成为最大 当然这并不是说张三要和对方对着干,人家控制着货源还有大量的作坊,论生产速度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打价格战人家也是占有优势。 不过,临走前,他对着正在沉思事情的柔菊使了一个眼色,这才出了倾颜殿。 祭坛消失,龙神心中则是在思考暗黑生命提出的建议,时间倒是还充足,龙神还可以认真考虑。 郝宇不会想到,他们这些人刚在山林中落脚,就会遭遇攻击,而且对他们发动攻击的敌人,还是他们很熟悉的石头怪物。 郝宇正想着,突觉背后有劲气袭来,他猛地一个转身,挥拳便打了出去,轰!郝宇的拳头,和悄悄摸到他身后的神雕王,来了一次狠狠的撞击,一股大力透体而来,郝宇闷哼一声,往后急退,而神雕王也是倒退而回。 宋孤烟想要进入刑警大队,那个副局长的爹绝对是不会同意的。哪怕她是警校的高材生,哪怕有着极高的战斗力和很强的刑侦能力,可是没有哪个刑警大队会同意接受她。 力道大,皮尔诺也很给面子的倒地,这倒地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只看到皮尔诺将军被打的狗吃米田共,没有看到那个毫发无伤,又带着十足英俊的男人。 “出来的急,没顾得上带乳母,先将就吃些米粉。”谢灏手里端着一碗冲开的米粉进来。 从北凉回来以后,她便将逍遥散做成了粉末的形状,让仅剩的几个有了更大的作用。 只不过,当时他太笨,忙活了半天,也沒能替她挽出一个像样的发髻出來。 “这个不必客气,修道随心,既然你没有来,便是不到时候。”蓝梦溪衣袖一摆,起了身来,一张软椅缓缓移到身边,蓝梦溪示意千叶坐下,自己却坐到了那祖师画像前的一张古朴的椅子上。 即便如此,慕容晴莞却依旧昏迷不醒,身体也是忽冷忽热的,思忖了一下,韩翼将她扶着坐了起来,掌心贴上她瘦弱的背脊,催动内力,将真气缓缓输入她体内。 “怎么个严格法?”王晨啪的摔了一下鼠标,看着又落地成盒的角色咬牙问道。 而在另一边,拒绝了兔子好意的鹰酱也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大毛那边打的火热自己这说什么也不能落后太多。 魔帝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这些风暴吹在身上,身上衣服吹起,发出啪啪的声音,一头银色长发随风飞舞,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 今天她和欧阳轩约定好了要见面的,不过时间还早,先带妞妞去买衣服吧。 当那主仆三人消失在门口之时,慕容晴莞终是支撑不住的瘫坐在了地上,咽喉似火烧般疼痛,让她想咳又咳不出来,舌尖也被烫的涩痛不已。 这两口血让他格外重视自己情绪的,他可不想在有人的时候动不动就吐血,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激动,这些天他一直宅在出租房里,连门都很少出。 终于,巨蛋表面布满了大量入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而蛋壳也开始最终脱落。 第九百二十四章 口碑值 李夕儿一到那地方,就听见那阿婆如此说,心里就觉得很不对劲。 眼见她迅速的朝一旁的河里跳去,十分决绝! 她儿子以及儿媳还有一些人冷漠的看着没有人去拉,眼里露出一丝悲伤与期待。 李夕儿飞身上前把她拽了回来! “你放开我,拉我做什么?” 秦阿婆固执的想要挣脱束缚!瞥了眼儿子实根儿媳丽娘没有来救她,心里难免有一些失望难过…… 还有人义愤填膺说道:“这人是谁?放开秦阿婆,她死得其所,你怎么多管闲事?” 李夕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人立马闭嘴! “阿婆,你怎么知道,这琉璃厂的老板叫李夕儿???” 秦阿婆这才回头看到,眼前什么时候来了一位陌生的小哥,是他救了她? 细细打量,这小哥皮肤白皙长得眉清目秀的,人看起来挺和善的,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 “你、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口中的老板李夕儿!” “什么?是你……李夕儿?” 秦阿婆顿时脸色大变,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就像她犯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卯着劲还想去跳!“假仁假义!放开我!” 其他人听他这么说,也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对她指指点点,低语! 李夕儿用力拽着秦阿婆,冷冷的一眼扫过去,这些人顿时一抖,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们面色饥荒,还缺胳膊断腿的,看来先前这个农场主并没有善待他们! “是我,怎么了吗?” “你、你这人还好意思来,你买了这里的地皮,还要把我们赶走,你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啊!我死了也是你害的,你这跟亲手杀人有什么区别?” 秦阿婆也不管了,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失魂落魄的哭嚎着。 “你别哭了,有什么难为之处提出来,咱们一起商议商议!” 秦阿婆一愣,“她说的真的假的?”这个李夕儿老板怎么不像他们传的那种黑心肠的人啊? “你可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李夕儿脸色一凌,她就是听说有人闹事,董文每日都派人来敲打。 这是第三次派人来赶他们了,她才特意过来看看的! “阿婆,这地皮是我真金白银买的,我怎么处置它是合理的!” 看来这些人不怎么怕他,按照常理来说,掌管着他们的生死得敬着才是王道,竟然敢如此与她说话,虽然她偶尔仁慈,但不代表不喜欢被人尊敬! “你明明知道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农庄,就因为仗着权势买了这块地皮就要把我们赶走,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秦阿婆的儿子刘实根梗着脖子倔强的说道。 “我不跟你们胡搅蛮缠,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叫李夕儿,是谁给你们出的点子要阿婆去寻死,败坏我名声?” 秦阿婆顿时脸上颜色一变,他怎么会知道的? 看了看她儿子实根,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是畏畏缩缩的不敢看她。 “你们不想走,可以来找我商议,为何一定要秦阿婆去寻死?” 李夕儿声音再次响起,这让他们更加心虚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去衙门,诬陷我还被我当场做住,还鼓动秦阿婆去寻死是要下大牢的,他们都可以作证!尤其是你秦阿婆,你刚才喊叫了死了让他们去街上敲锣打鼓,败坏我李夕儿名声!” “啊,不要!”他们这种下等人的身份,去了直接是挨板子的份,他们挨都不一定能承受住,她的那二个小孙怎么可能受得住? “不去是吗?也是!毕竟你这孙儿一个才五六岁的模样,一个三岁左右吧,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他们想想吗!” “是、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让我们这样做的!” “中年男人?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也是看我们可怜,路过这里时,帮我们出谋划策,他说没有其他法子只有牺牲一人闹出人命,或许可以让我们这二百来口人全部都留下来。” 她年纪大了,活着也是拖累,所以才被人推荐去死! 那人还说李夕儿是个为人不正派的人,是个兔儿爷,是位大人物的宠物,心狠手辣,唯利是图! 碍了他的利益,他们绝无生存的可能!!! “他长什么样?” “……” “说!” “中等身材,微胖,三白眼,一身黑衣脸上皮肤也黑!”秦阿婆如实回答道! 她其实也并不想去死!那人怂恿她,说只有她死了才能解救她孩子,看着儿子儿媳期盼的眼神她只好去死! 李夕儿唇角一勾,果然是他! “我知道了,阿婆,这事我得说你几句,遇事你不要如此极端,奴隶的命也是命!你没接触过我怎么知道我就那么黑心肠不给你们活路?” “再有,既然你们认定我黑心肠,心狠手辣,可为何你们如此笃定,你们闹事我不会赶尽杀绝?” “这……” 其他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对啊,为何这样?这事原来是在那人引导下不知不觉产生的认知。 “呵呵,你们也觉得不对劲吧?你们啊被人利用了,其实这事很好解决的!” 李夕儿认真想了想,道: “我呢,虽然没有你们的卖身契,但是我现在需要苦力啊,我这里要修厂房,你们男子可以暂时留下帮我干活吗,一天五十文,怎么样?” “妇人们呢,嗯,建房子需要给工人做饭,你们就给他们做饭,一天三十文!” “还有地上这些草,没成熟的庄稼都需要清理干净,这都需要你们干的。” “至于你们自己种的庄稼,损失我们会补偿给你们的!” “真的吗?”那些人立马激动起来,以前种庄稼挣点钱大部分都交了租金了!他们最不开心的就是自己辛苦种了小半年的庄稼要被白白拔了! “我这厂子建完,最起码得个把月,这你们每日收入几十上百文,也够你们生存一段时间了吧?” “是,是!” “至于你们居住的这块地方,确实是水源好的地段,我们要来建厂房,你们暂时把家安在那边靠山脚下总可以了吧,至于房屋,我可以出资给你修建成大平层!” 这就给他们以后的工人居住,建成工房吧! “好!” 大伙一下就跃跃欲试! “我呢,也只能帮到你们如此了,因为我没有你们的卖身契,你们不属于我的下人,所以,至于以后你们搬不搬走,看你们的能力,看你们主子是不是还记得你们,如果挣到钱买大房子我也管不着是吗?” 这下子他们心里的石头落下了,最起码现在不会走,也有生计可以忙活了,他们不会饿死了,这个李东家原来不是那种逼死人的人啊! 怎么到他们耳朵,是那样不讲情分,只讲利益的黑心鬼呢? 都怪那个黑衣人! “只一点,我这里不收留阴奉阳违,败坏我李夕儿名声,懒散的人,大家好自为之!” 李夕儿离开后,他们就开始准备搬家,而关于李夕儿的口碑值直线上升! 是秦阿婆想不过跑出去传的,“李夕儿李老板是位十分正派的老板,人长得就像小仙官似的特别心善。” “……不仅给他们几十口户安排了工作,还有住的地方,补偿了庄稼损失并且每户送了两袋白花花的大米,还有一刀坐凳肉哩!” 可让羡慕了!这下子,大伙都知道城南郊外在建琉璃厂,这老板人这么大方,好多人想跑去上工!(本章完) 第九百二十五章 暗涌 这头王松章还计划着下一步去传李夕儿开厂豪恶霸占别人的场地,为了利益枉顾那些下等人的生命。 接着再等着真的闹出了人命,他就算有通天本事,这真的有人死了,他还怎么洗的请? 突然,这档口关于那位琉璃厂的老板口风就变了,全是陈称赞,竟然还口出狂言,要为那些贱婢之身的子女修学堂? 这下子,很 楚轩眼中光芒闪烁,右手指影闪烁,瞬间按抓住了慕容潇左手的几处穴道。 凌风目视这位北魏国百姓口口称赞的仁义贤王,气度温和,儒雅不凡,全无贵族子弟纨绔倨傲之气,不由心中暗赞。 柳光英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打,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冲向熊明杨。然后被张秀华一把拽住。“你们别打我弟弟。你们这些土匪。”柳光英喊道。 日头慢慢升了起来,村口突然间有人喊道:“庞大王来啦!”这嗓子仿佛是炸响了一个惊雷,众人放下手里的活计,一窝蜂的往村口跑去。 林东心想也没什么可怕他的,见招拆招,金河谷敢出招,他就有办法化解。 就在慕容潇准备一个瞬移,直接进入金字塔内部时,身形却没有移动,依旧停留在原地。 并不是说高等精灵勇士们的战斗力弱,而是这次的对手实在不适合他们发挥。 “那就好,先看看再说吧。”所谓老办法,也就是把患病者赶进大海,房子和物品烧掉。如果只是农夫还没什么,要是商人和工匠就有些麻烦。听说问题不大,德?皮埃尔松了口气。 瑟琳娜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中闪动这异彩,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容潇无缺化身完美的脸庞,仿佛能够滴出水一般。 宁南答应一声,转身便走,临走前又狠狠剜了陈三一眼,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平常最怂的二姐,这次竟然没有发出一声惊呼。仔细一看,这破妞儿……已经晕过去了。 表姐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对我说,好了,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 “哼,你们贱民们也太没有礼帽了,见了本男爵大人,怎么可以不行礼呢?”野猫冷哼着,似乎根本就看不清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 秦大看呆了,花野的确很漂亮,不光是她的脸,还有她的身子,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或许心脏才是他的致命点,罗谦把握住这一点,当身子被特拉克再次抽到墙上时,罗谦借力用力,双足在墙壁上一顶,倾尽全身之力,将神戟的尖芒完全捅入。 来到洞口,正见到公冶浩淼和月夜。归藏洞主见了两人一眼,扫过月夜的时候,又是来回看了几遍,总觉得他十分的面善,好像是在那里见到过一样的。 机枪响起,子弹飞过耳边,许若晴哪里还敢动弹,紧紧抱着罗谦的脖子,趴在他身上。 灵魂的根!这一路寻找的是伏羲河图,竟连带着自己灵魂的根也寻了回来,活了十六年,这一世竟然不过是行尸走肉的一般活了十六年? 唐逸对于邵天的执着感觉到一丝可笑,目光平和的看向他,只是轻微的摇头,根本就不想理会再度的朝着前面而去,一步一空间,虽然好像还在原地,但是等仔细去看的时候,唐逸不知道已经去了什么地方。 神秘强者声音平静的喝出一句,东方凌天闻言很配合的退后了一步,见到实力最强的东方凌天都退后了,其余的人对视一眼也都退出去了一段距离,但是随时都做好前冲的姿势,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马上就会动手。 第九百二十六章 冤家路窄 翌日,李夕儿从被窝爬起来正在洗漱,她昨晚梦到苗苗了,梦见苗苗远远的追着她喊“娘亲、娘亲!”路上跌了一跤,胳膊腿上都磕破皮了。 哭啼不已,她喊娘亲,不要丢下她,她停下来给她呼呼! 也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早上起来心里实在有点不得劲! 牵挂的紧,她好想苗苗呀!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真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开口再说话,半晌之后,袁湛才犹如梦醒过来,开口呢喃着问道。 对于联邦民众来说,最直接的感受就是网速变慢,手机视频断断续续,仅有语音通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此时,霍永明跟司机的第一次作已经过去,两人狼狈地相扶着站了起来。 衣服入手,那古老沧桑的气息更加凝重,似乎将宋铭的灵魂也牵引到了万古之前。宋铭心神震撼,下意识就要将这衣服扔出。 这次叶希瑶来了,他当然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上床了,所以就打算拿着被子到沙发上去睡一晚。 时隔数月,卫阶再次踏足寿县,淮南得以保存遗留下来的喜悦已经淡去,寿县再次回归到往日的平静之中,也许是因为南北方的形势越来越微妙,寿县的和平愈发的难得,各族之间的相处较之以前更显和睦。 但这绝非普普通通的融合,而是要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五种变成一种。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无论其天赋多么恐怖,都无法改变他年轻气盛的事实。 另外一边,霍洪兴猛地眨了眨眼,不由自主便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既然好声好气的谈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那么就只能是倚势凌人了。 这时林晴羽正好注意到了这个目光,不过由于帽子挡住了很多视线,林晴羽看不清面容。 方圆百里之内独此一家,只能说此处是来客们除了赏景之外的唯一去处,却不能说明此处定然热闹。 亚历克斯也是行伍出身,当年西北军团的统帅,曾被视为洛斯帝国元帅的接班人。 系统给的这份菜谱非常全面,红汤有着变态辣、麻辣、中辣三层次,与麻辣烤鱼差不多,可以满足客人的不同选择。 原来,原来杨再兴和牛皋已经领着千余人宋兵前往他的太行山寨。 天雷落在光芒上,瞬间消失得无影,连带着天边的乌云也被冲散开来。 “季,你这个恭喜可迟了点。不过没关系,那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倒是我得要恭喜你成为千亿富豪了,没想到你的这次拍卖居然会搞那么大,害得纽约都差点成废墟了!”米歇尔在电话中说道。 “听容儿的,我们四处看看吧。”人设在穆容这里立住了,顾和安的声音更加温柔起来。 “不知后羿大巫前来何事?”西王母庄严而不失温雅的声音,极为动听。 尽管以前承办大法会时没这惯例,但既然是宋管事提出的要求,老许便不疑有他。 “胡前辈,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陈易说着就把干将和莫邪收了起来,准备起身离开,今天这事,到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胡老八是盗九门的门主,换句话说,是北方盗墓的几个头子之一,他找陈易,肯定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而且如果创作的不好,也会丢人,所以没有太大自信的人,还真不敢。 “听起来好像有点坑……”林煌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但自己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九百二十七章 调教 李夕儿眯眯眼眸,抬眸望望日头一滴汗水滴进眼眶。 现在正是正午,这鲤老太太是打定主意要收拾她了! 不用想指定是为了她的公主闺女洛宁把账算她头上了!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恰好选择这个时候出来,吃什么臭果就是跑来受惩罚的! 依楠见鲤太妃收手,看她没有其他动作,这才舒缓了一口气,给红莲、紫苏使使眼色! 鲤太妃芊芊细手一边挑选着臭果,嘴里还不忘敲打她:“听说你来自深山老林,是与不是?” “启禀太妃,是!” 是凤凰山。 “难怪如此无规无矩,可有父母,兄弟姐妹?他们做什么的?” “启禀太妃,都没了。” 鲤太妃冷笑,果真如丫鬟所说看来是个孤星命也不知老三看上她什么? “哼!既来自这等穷山僻壤能遇到咱们战神王爷那是你的造化,看看你这是什么衣着打扮?” “记住了,这战神王府可不是你能为非作歹的地方,人呢,贵在要有自知之明,看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当了几天萌宠便妄想着能攀上高枝做凤凰!” 萌宠?凤倾城的,她吗?李夕儿眼睛看着对面树上两只鸟儿喂食! “你在想什么?难不成在暗地咒骂本太妃?” “太妃,不敢,您言重了!” 鲤太妃看她扎着两个小麻花辫,脑袋一点一点的,回答的倒也真诚! “呵呵,你现在可能不知为何,过几日你就明白了,你呀别怪本太妃对你调教的严厉,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 “知道了,小女子多谢太妃调教!” “哼!” 还以为她是个硬骨头,哪知如此而已! 等鲤太妃选好果子,依楠抱上臭果,与深感她无趣的脸色铁青的太妃一道离开了。 走之前鲤太妃不忘轻蔑的回头看了看她道:“蹲好咯,这都是些日常见客最基本的礼数,你来自山林间没人管教就暂且饶了你,但必须学会!省的下次见了本太妃见了其他贵人,又如今日这般莽莽撞撞不知礼数坏了咱们王府的规矩!让旁个轻看你轻看王府!” “宗麽麽,看好她,手里的臭果也给我拿好了,这可不便宜要是掉了拿你试问,她要是做不好,继续罚!狠狠……罚!” “是!” 孙管家他们也只能尊敬的干看着,这太妃罚蹲着,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等她们挑好东西,他赶紧把臭果放进库房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依楠,刚才你做的不错!” 鲤太妃语气平淡的跟身后的依楠说道,其他几个丫鬟脸上囧囧的。 因为其他人都没有人拦她,只有这个丫头,就看她是怎么想的! “启禀太妃,奴婢知道太妃您其实很关心咱们王爷的,所以,依楠不想您与他再闹得母子不合生分了,其实这矛盾呢是可以化解的!” 刚才依楠给鲤太妃说的是,“不能打呀太妃,王爷比较在意她,打了这夕儿姑娘指定会跟王爷闹得生分了。” 鲤太妃当然知道轻重,她本想着一个区区山野女子,老三还能拿她怎么办? 可是想起洛宁因为她的遭遇,再有他前两日说在朝堂有人弹劾洛宁,暗暗叹口气! 算了,她在深宫的那些曾经斗得你死我活的小姐妹,在新皇当政后,家族逐渐没落! 有的还被抄家,砍头,诛九族流放的! 她的结局算是好的了! 因为谁呢,当然是沾了老三的光,谁让她们母女还得靠他护着。 可是又对洛宁那日因为李夕儿,老三把她那么多婢女打杀下了脸子心里有气,必须给她个教训! 因此,就让她先半蹲着,姜还是老的辣在宫里待久了,收拾一下人还是有手段的,这样,老三他看不出伤口,她李夕儿也未必能在背后嚼舌根。 李夕儿蹲了有半个时辰了,小腿有点酸,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继续滴进她的眼里,嘴里,有点淡淡的咸味。 其实对她来说这半蹲可不是什么难事! 这以前练功时,用来锻炼核心力量,这玩意本就是小儿科! 还挺安逸的!就是眼睛被汗珠涩的有点难受。 红莲与紫苏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拿起帕子想要上前帮她擦擦头上的汗,“你们主子来自深山老林不懂规矩,你们在王府做了这么久奴婢也不懂吗?” 她俩被宗麽麽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宗麽麽毫无感情的看着地上半蹲的女子,心底暗暗有点讶异! 这女子与她先前遇到的所有女子不同,她蹲了这半个多时辰,整个人是如如不动不动如山! 稍稍蜷蜷脚指头,她小腿都站累了,有点酸! 这女子脸上看不出任何难受的表情,貌似还有点享受,不可能!应该是她看错了,但是也没有预料中的摔倒…… 没有达到要继续惩罚她的目的,回去她怎么跟鲤太妃交待?宗麽麽内心略略有些失望。 “你这肢势不标准,再往起来稍微站站!”这下半蹲难度系数提高,不仅站一会腰酸背痛,而且指定会摔跤!况且她还抱个大臭果等它砸下去不扎了她的脚也会摔破,宗麽麽就等着看好戏! “是!” 李夕儿挪挪位置,轻松的便换成她要的那个肢势。 等了半天准备看好戏!宗麽麽再次讶异,她怎么没摔跤? 背挺的笔直脸上怎么要睡着似的? 心想,这个丫头也没有那么矫揉造作,正这样想着呢,她怎么还细细的打气了鼾声! 她这……是……真的睡着了? “李夕儿!!!” “嗯?宗麽麽干甚?”李夕儿在宗麽麽暴怒的呵斥声中醒来,睡眼懵懂的看着她。 “哼!太妃让你学礼数,你竟敢睡着了?” “……就是太无聊了,这玩意蹲着又不能动,汗珠子往眼里流还不如闭眼睡一会!这半蹲肢势也没有违规吧?” “你!” 宗麽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违规是没有,十分标准!但是,她极其感到不被尊重, “你是不是没有把老奴放在眼里?麽麽我虽说是一奴婢身份,但在宫里一共伺候过三位主子!” “是吗?那麽麽都侍奉过谁?” 好奇的大眼睛盯着她! “我伺候过太皇太后,辰太妃,鲤太妃……官居二品!” “哦,原来宗麽麽你这么厉害啊!那一定很辛苦吧!”李夕儿听她讲过去,眼里露出崇拜,能在那深宫活下来也是不简单! “厉害,厉害!要是小女子,定然活不过两日!” “那不可!你以为你是谁?” 宗麽麽一愣,仔细看看,她是不是故意玩弄她的?可是看她眼睛,是真诚的! (本章完) 第九百二十八章 捉拿 宗麽麽跟李夕儿讲了两个小时的宫廷剧,嗓子有点干喝了几口茶水,尴尬的回了金禧殿。 本来是罚她的,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跟她聊起了在皇宫生存的往事。 走之前,再三强调,不可以把她刚才说的往外传! “宗麽麽回来了,怎么样?她规矩吗?” 鲤太妃睡了午觉起来,依楠在给太妃揉太阳穴神情厌厌的。 “启禀太妃,夕儿姑娘,……额,还算规矩!” 鲤太妃睁开眼睛脸上有些水肿,“哦?怎么了,宗麽麽,咱们相处多年,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啊?” “太妃多虑了,奴婢只是想起来以前,唉,可能是年纪大了,看到如此纯粹的姑娘,想起来奴婢的以前!”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回顾往事不知道,原来她也老了。 “纯粹?看来麽麽你对她的评价很高啊!” “启禀太妃,这个丫头该罚的已经罚了,她其实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复杂!”或许,她才是这个王府最无欲无求的。 王爷也许是看上她的单纯,相处起来舒适无拘无束自然呢! “好吧!” 鲤太妃有气无力的说道。 “太妃可是哪里不适?” “宗麽麽,太妃没胃口,肚胀,刚才起来反酸还吐了!” “这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些丫头,怎么不去请太医?奴婢这就去找太医来给太妃拿拿脉!” 宗麽麽语必就要转身,亲自去请太医,几步走到门口, “唉,等等,我就是老毛病犯了,歇歇就好了,来了他们也白跑一趟!”丫头也是鲤太妃不让她们去的。 “那怎么成?白跑便白跑,他们是医者,延误了太妃的病情可不行!” 宗麽麽很快便请来来太医院的胡太医,看过之后:“太妃可有吃过什么?” “额,就那个臭果!” “哦,是这样,太妃可是又吃多了?”鲤太妃脸色有点尴尬,这都怪宗麽麽,让她别去,她非去! “呵呵,这个臭果属于热性,先前我已经提醒过了,不能多吃,吃了会导致肠道堵塞便秘,消化不良,牙龈肿痛等上火的病症!”胡太医一板一眼的说道。 “知道了,胡太医。” “这个是助消化的药丸,太妃先喝两粒下去,稍后我来开舒缓肠道的药方!” “好!” 鲤太妃吃了药丸,吃了点稀粥,喝了熬好的药,好像情况并没有好转。 还未到下午行就身上起了红疙瘩,脸肿的盆大流起鼻血,腹痛。 这可把宗麽麽吓得不轻,去看了几次王爷都没有回来,只得又马不停蹄的去把胡太医请来。 “胡太医,你快好好瞧瞧,咱们太妃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流起鼻血,脸也肿成这样?” 胡泰语也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常理来说,积食,上火吃了他给药丸和药房就慢慢好起来了啊? 怎么会脸肿成这样?流鼻血,腹痛不止,倒像是中毒!实际上,因为这个臭果是异国水果,他们也不太了解其药理,这是按照常理来说出自热带的地域,自然是热性水果,吃多了会上火。 以前,鲤太妃吃了臭果有几次就是这么做的。 一听中毒,这可瞬间提起来鲤太妃与宗麽麽的神经。 是谁要害她? 在这王府,老三,他目前没有理由这么做,除非是想甩开她与洛宁这个麻烦,可是,他的为人她还是清楚! 至于下人,这些都是老三经过挑选的,除非犯错跟他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她平时待下人还算和蔼。 皇宫那位,虽然不好说,她与他没有什么明显利益牵扯,她一向明哲保身的,但也不排除,那到底是谁呢? 思来想去,斟酌一番,那双灵透的眸子一闪而过,是她!除了她还有谁? 俩人对视,都想到了李夕儿的头上! 今日太妃也就接触了她,惩罚了她,看她当时那么老实的配合,没想到她暗中使了手段想要害她的命! 蛇蝎心肠啊! “好你个李夕儿!” 宗麽麽联想到刚才连自己也被她耍了,气愤不已。 “来人啊!去醉月阁把那歹毒贱人捉来!” 李夕儿回去后,看到自己亲自挑选的榴莲,便去了厨房。 此刻还在厨房忙活,今日还有时间,既然拿到榴莲她打算做个榴莲酥,榴莲披萨去等会看看干娘!紫苏红莲在帮她打下手。 揉着面,哼着小曲呢,忽然呼啦啦的来了一行人,凶神恶煞的要捉拿她。 有拿着棍子的小厮,拿绳子的,这是要绑她? 紫苏红莲吓得脸色大变,“依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夕儿姑娘,太妃病了,她们怀疑此事与你有关,王爷现在不在府里你去了再跟太妃解释吧,现在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得罪了!” 太妃病了,病了找太医啊,与她什么关系? 除非、除非是中毒,或者突发状况太医看不好了,要找她麻烦! 李夕儿随之冷静了下来,她情况这么严重吗? 思索一下,毕竟是凤倾城的母妃,她自然不希望她出事,那便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行,本姑娘跟你们去,只有一个,我自己走着去,不用绑了!不然,你们想绑也不一定绑得住!” 李夕儿脱下围裙递给紫苏,甩甩裙摆跟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金禧殿。 “说吧,你居心何在?为何要下毒害太妃?你下了什么毒?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她一进来,气的宗麽麽血气上涌,看她面无表情立马气得大声呵斥。 “宗麽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夕儿一进来便给她安了这么多罪名,无语死了!今日果真与她相冲! 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鲤太妃,头肿如盆,脸色红肿,蜷缩着不停呻吟着,丫鬟时不时给她擦擦鼻血。 一个太医模样的人时刻关心着她的状况,“太妃,肚子可还痛,是否胀气?可还想吐?”看李夕儿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李夕儿暗暗思量,鲤太妃那模样瞧着有气无力的确是病了,不像给她故意找事! 脑子里迅速过滤起来,胀气,腹痛,脸肿的如盆,这是什么病症! “你还不交待是吧?来人啊,给我打板子!打到她愿意开口为止!”宗麽麽为了鲤太妃,完全不顾一切代价了。 “麽麽,等一下!” 李夕儿清脆的嗓音响起。 “李夕儿,你这个毒妇!你还想狡辩什么?太妃也只不过教教你规矩而已,你竟然……”宗麽麽恨的牙痒痒,看着她眸子平静如水的看着她摸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哼!怎么难不成是害怕挨板子,那正好,赶紧说!” “不是的,宗麽麽,我说我没下毒就没下毒,我只是想问一下,太妃她除了脸肿,呕吐,腹痛,可还有浑身起红疹子?” “少给我左顾言它,给我打!狠狠打,看她招不招!” “住手!宗麽麽,你到底要不要太妃赶紧脱离危险,再下去她可能会呼吸不畅,导致器官损伤衰竭而亡!” “什么?” 宗麽麽慌了!急迫的看了眼胡太医,胡太医叹口气给她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毒?” “此事非常急迫,我没时间给你开玩笑,宗麽麽,先救太妃,救完咱们再掰扯好吗?还有你们也得配合我,宗麽麽你告诉我太妃是否浑身起了红疹子?” “……是!” 第九百二十九章 改观 “太妃,我知道您现在很难受,可是您必须回答我!” “您现在可是心跳加快,喉咙舌头发痒,身体乏力头晕眼花?”鲤太妃憋住难受劲,微微点了点头。 “那太妃早上、下午可吃了些什么?” “依楠,你来说!”宗麽麽道。 依楠仔细回想起来:“太妃早上吃了馎饦,小菜有蒲苗、苏叶、枣牙、小海鲜。” “午饭,乌米饭,胡饼,牛羊肉!” “下午,只喝了一点南瓜小米粥,因为太妃口欲不佳,吃的东西很少,几乎忽略不计!” 虽然说了这么多,她具体夹了什么菜菜吃了,她们并没看到。 李夕儿低头思考,现在得搞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 宗麽麽:“可有什么不对?” 这个胡太医觉得吃的东西没什么大碍,以他判断主要的原因还是臭果吃多了。 “那太妃可有饮酒或者吃补品的习惯?”如果仅仅吃海鲜还不至于。 “太妃确实有饮酒的习惯,梅子酒,但平时都没事的,燕窝也是时常喝的,不过她都是晚上睡觉之前喝一点。” “她今日是何时引的梅子酒?” “上午!” 李夕儿记起来了,鲤太妃早上跟她说话时,她就隐隐约约闻到一点酒香味,她还以为是榴莲熟透了释放的味道! “可否把那梅子酒拿来,给我看看?” 依楠看看宗麽麽,宗麽麽给她点点头。 怀疑的看着李夕儿, “还说这毒不是你下的,你平白无故怎么会懂这么多药理知识?” “宗麽麽,我爹是个赤脚游医,相信你们也打听过吧?” 宗麽麽一窒“哼!你要是查不出来再给你算账!” 李夕儿没理会她的威胁,等依楠把梅子酒拿出来,她用杯子到了一点点,尝了一口。 这个可不是普通的梅子酒,这酒浓度跟白酒不相上下! “依楠,太妃可是空腹饮酒?” “嗯,这个依楠也提醒过太妃,她都不当回事,说是以前一直这样,少饮点无碍!” “胡太医,你可察觉到了什么?” 胡太医看她饮酒,听了依楠的回答也在思考,他在思考酒与榴莲的关系。 “莫非,这酒有什么不妥?” “非也,酒是好酒,胡太医,按照酒的性能,它是寒性的!如果适量喝一点是可以清热解毒,舒筋活血的,但是……” “但是臭果它是热性的,莫非是相克?”胡太医被她点醒! “嗯,依我想是有这方面原因的,加上太妃她吃了海鲜,吃了牛羊肉,再大量吃了臭果,海鲜它也是寒性的,牛羊肉它是热性的,这冷热交替,在肠胃,相克!” “那她红疹……” “这个是对某种食材过敏了,过敏加上火反应,再加相克,这才流鼻血浑身疹子水肿恶心呕吐,太妃可能对海鲜中的某一味食材过敏!” “嗯,夕儿姑娘说的不无道理,太妃她浑身红疹乃荨麻疹,这便是过敏的一种表现形式!不是中毒!” 他刚才不敢确定,先前理所当然的先入为主只问了太妃是不是又吃了臭果,年纪大了的人肠胃本来就弱积食了! 可是积食怎么会产生类似于中毒的反应?难不成以往没发现臭果天然自带毒素? 原来太妃还有吃其他相克的食物,是他的失误! “海鲜过敏?难不成是虾?”依楠喃喃细语道。 “太妃今儿胃口不佳,依楠记起来了,只是吃了几口鸡尾虾。” 找出问题的根本原因来了,这件事结果就交给胡太医了。 止痒消肿是首要,抗过敏外抹药膏,内服抗过敏药物,且对肠道有利的药剂! 李夕儿想了想,对虾类海鲜过敏,本质是对异蛋白过敏,“宗麽麽,太妃以后要禁止吃虾、蟹、贝壳、蜗牛这类海鲜食物,以免再次过敏!” “还有一点,吃了臭果不要立马喝酒,或者吃牛羊肉,牛奶,虾这种,这些与臭果一道吃下去都会发生相克中毒的反应!” “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冤枉她了,宗麽麽现在有点不好意思。 宗麽麽:“那个……” 李夕儿知她难为情,摆摆袖子: “无碍,宗麽麽,刚才你也是担忧太妃,太着急了,太妃有你这样的人伺候真有福气!” “那鲤太妃,您好好调养休息,不必担心好好吃药过两日身子就没事了,宗麽麽,既然找到原因,我就回醉月阁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喊依楠来通知我的!” “……” 胡太医其实对她有点好奇,她怎么会知道臭果与哪些食物会相克的? 刚才她说的那些相克的食材都暗暗记在心里了,这是他值得记住的医学知识。 张了张口难以启齿,刚才他没有判断出病因,是他学医不经孤陋寡闻了差点让她顶罪。 紫苏红莲见李夕儿安然无恙回到了醉月阁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 “主子,太妃没事吧?” “嗯,找到原因了,是鸡尾虾过敏了,吃了胡太医开的药,应该过两日便好了!” “那便好,真是吓死奴婢了!”紫苏拍拍胸口。 想到刚才的东西还没做完,李夕儿又带着两个脸上沾着面粉的小丫头去了灶间烤披萨去。 考完披萨,不见不为,她回来就不见人影,太妃生病估计去找凤倾城了。 她换了衣服装扮成以前那样,带上冷却的榴莲披萨、榴莲酥独自去了干娘家。 到了上次送干娘来的这条小巷子,拍拍门,半晌没人开门,大门有个门缝朝里面看了看,不见人影,“干娘,干娘,你可在家?” 唤了两声,仍旧没人回答,心里有些略略奇怪,她不在家门怎么开着? 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子,看见院子中央有根绳子挂着晾晒的衣服,摸了摸还没干,应该是刚洗没多久的。 院子里面,地面扫的很干净,靠围墙,还种了点小菜,蒜苗,小葱,辣椒苗什么的,干娘是个勤快的人呢! 只是外面都没见她人影,房屋门也是大开着的,她唤了几声迈脚走了进去,进去便发现不对劲了! 屋里凌乱不堪!前方有个妇人生死不明趴在地上的! “干娘!”李夕儿急唤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扶起来倒地上的人,“干娘,你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 李夕儿唤了几声,用手掐了掐人中,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有点烫,“干娘,你怎么了?” 妇人悠悠转醒,眼神疲惫不堪的看着眼前的小哥,有点茫然!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丝惊喜握住她的手腕:“小夕!你来看干娘了!”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章 干娘受伤 “是啊,干娘!” 李夕儿眼神环绕了一圈,屋里四处就像被打劫了一般,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上次她来,看到的那些好家具摆件什么的都不见了! “干娘,你这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屋子会这么乱?” “唉,你莫问了,你来看干娘,干娘很开心,你吃过饭了吗?干娘去给你做点什么吃食……” “干 你觉得我在利用他,是因为你只会利用别人,你想不到人与人之间还能有其它美好的东西存在。 在整个陆维里坎特队里,似乎只有帕希尔夫一人,毫不吝啬地对宗政正宗表现出了欢迎的态度。 这里距佛宫寺已不远,上官云追上明净,将瘦弱汉子轻轻放下,他猛地一拉缰绳,折转马头又向金兵跑去。 叫谢奇的中年人,生的也是相貌堂堂,一脸正气,看的出来,这人心性品性应该都不坏,更是没什么架子。 踏雪也有大半日未食草料,上官云让萧莹莹在殿中休息,他牵马出了门,让踏雪在佛宫寺旁边吃草。他将积雪一点点扒开,露出雪下的枯草,踏雪虽是神驹,此时却不挑食,吃得甚欢。 已经不那么冰山了的妹子轻轻点头:“碎风原地处五河下梢,是近几百年才稳定下来的海退平原,老师他们的选址就在五条河流的汇聚点旁边。 说着,玉青子抬手在美人的脸蛋上轻轻一抹,眼眸中忍不住露出一抹迷醉之色。 苏铁火的吼声中已掺了几分悲戚,不难猜出方才一战他多少受了伤。 为了使过程显得自然,他还特地让人在六楼的每一间重症监护室里都安装了同款设备。 一路跟在老师身后回到校长宿舍,郑气刚要转身告辞,却被老师反手将那一大摞典籍摔在了怀里。 视频一开头,看着天幕中“清澈的愚蠢”特效,也就是两人木瓜型的脸,大眼睛的特效,都哈哈大笑。 想起昨天晚上宋初霁压着她逼她答应了他的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还强迫她叫他哥哥,就忍不住一阵的恶寒。 而直播间好像卡住了,原本还有许多人刷屏的,突然就没有人留言了。 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渐渐地沦陷在了宋初霁的温柔漩涡之下不断沉沦,她不想要自己变成丢失自我的傀儡木偶。 只是眼下看着她回答得如此坦然,皇上也不禁微微眯起双眸来,像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尤其是那棵仙人掌妹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要滴出水来一样,就连说话都软软糯糯。 下一个月的选秀怕不会那么安稳的度过,那些有其他心思实力又雄厚的藩王少不得要闹事儿,更有甚者胆子大到挑衅宋初霁也是有可能的。 能够进宫侍候皇帝,自然不是凭借她的长相和性格,完完全全是家族势力。 李延宗说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似乎他比常人更加期待日后与李孝承的交锋。 听了考官的这话,柳禾风内心便是再着急也只能起身作揖退出去。 凛本来没注意,但周围的气氛忽然间起了一点变化,让他也不由得短暂地分了一下神,跟着所有人的注目看了过去。 待他们都离开的时候,赵晓晨的头上突然掉下来了一个东西,不偏不倚地掉在了赵晓晨的脚边上。 “我听说,是唐彪在西城门设了一个局,想在那里把人家杀了。结果,哼哼,瞧好吧。”老护卫说着,兴奋地吸了一口烟。 第九百三十一章 纨绔子弟 李夕儿把白米粥给干娘喂着吃了,又把药给她喝了,见她没什么大碍才放心的离开了! 离开前,把榴莲披萨与榴莲酥给她,让她饿的时候当零嘴! 干娘尝了味道,吃了两块,一个劲夸他手巧,还想在吃一块,被李夕儿制止,“干娘,你现在身子弱,这个不好消化吃多了上火,明早再吃!” “好!” 想了想又跑到街上给她买了些能放好消化的吃食,她明早可能得先去招人,万一一时半会来不了她还可以垫补几口。 至于,她这伤具体怎么来的,干娘就是闭口不说! 她还想着明早先帮她去官府立个案,现在衙门指定下工了,省的他们下回又来欺负她! 窦阿婆或许是想保护什么人,或许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不想给她惹麻烦! 干娘死活不说,还让她别多管闲事,这就更让李夕儿怀疑了! 她离开,不代表她就不想打听清楚。 路上想了想,便试着在邻居口中了解一二。 现在也就天色才黑,这窦阿婆的事还真给她打听着了! 原来,窦阿婆惹上的不是一般人,谢阿瑾,凤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原镇北侯府武将世家的独苗苗,因为从小身子骨不好文不成武不就,但他有钱有势,做了这里仗势欺人的街头恶霸,这凤京城里没人不知道他的名讳,他不务正业,没有一官半职,就喜欢带领一群小混混在凤京城作威作福为非作歹,所以,邻居对她的遭遇也感到难过却无能为力! 怎么惹上谢阿瑾的,这要从她侄子窦强说起!窦阿婆虽然无儿无女,但她有一个亲弟弟,亲弟弟几年前就得肺痨就去世了,但他有一子,也就是窦阿婆的侄子窦强! 这个侄子,相当于她半个儿子,可人品极差,小时家里因为嫂子娇生惯养,长大不务正业,染上了恶习,赌博! 搞得自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说,惦记上了窦阿婆的财产! 以他的视角,觉得窦阿婆无儿无女,这财产都是他的。 窦阿婆年轻吃苦耐劳,起早贪黑自己卖早餐卖胡饼,虽然没有成婚,但独立自主所以才能在城里买了这套房子,有点存款养老。 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侄子都很不错,一路扶持帮助,只要他以前来,带着妻子或者小孩她都给点东西或者银钱帮助! 甚至,帮忙让他在街上支起了卖吃食的摊子,可是,他却好逸恶劳,学起了旁门左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生意亏本不说,欠了一屁股债,连带着大哥大嫂他们都怪窦阿婆给他们的儿子选的营生不赚钱,说她害他们贴银子亏本什么的! 窦阿婆无奈拿出积蓄帮他还清了欠债,心里凉了一半也就不管他随他去了,谁知道他在凤京城又染上了赌博,不仅四处欠账,还有小混混时常来找她要钱! 因为这些人时常闹腾她的生意也做不成了,三年前,那些人还打断了她的腿。 昨日,为何又来,听说侄子把这里的房子抵押出去了,这伙人是来寻房契的,这是窦阿婆辛苦了这辈子唯一的财产了,她死活不给,才被打的,这屋里的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房契听说也给找到了,窦阿婆也许是为了保护房契胳膊才被拉脱臼的吧! 了解到了个大概,她气的脸色都变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干娘都帮他窦强那么多了,竟然把她唯一的房屋也抵押了! “小夕!” 李夕儿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声惊醒,回头看到,绝色男子一袭紫衣迎风飘扬在夜色中显得十分鬼魅,他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等她,如一座温暖的大山默默看着她,也不知道到了多久! 李夕儿默了默,朝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了今日的事,谢谢你了师弟,还有抱歉!” 他应该回过府里看过鲤太妃了,看这身衣服是便衣。 “呵呵,不为告诉你的?王爷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谦虚,不就是帮忙找出了太妃的病因吗?对我来说顺手的事,我在丝国时恰好听闻过那些药理,所以,就推理出来了……” “至于,太妃抓我,那也是因为她们以为她中毒了,今日太妃只有见过我,所以,这样想也是常理,你不必抱歉!” 凤倾城浅浅笑了笑:“本王知道了,笨蛋,你刚才在做什么?” “刚才?刚才,我跟他们讨论一下我干娘的基本情况,我在想虽然我认了她当干娘,其实我并不了她的生活状态!” “嗯,是该了解清楚!” 凤倾城赞同道。 “既然了解清楚,也该跟本王回玉倾宫了吧?” “嗯。” 李夕儿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去找谢阿瑾要回房契。 路上,凤倾城没想到她今日倒是答应的爽快,也不说在城中再转转了。 “师弟,我今日回府晚是因为我前几日写了奏章,将关于电的发现,使用规划,想法一股脑写了上去,今日清晨把奏章提交给了皇上。”凤倾城语气低沉。 “哦?皇上可有何说法?” “嗯,皇上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是我是异想天开,不过今日特意留了时间与大臣讨论了一下!” 这个商讨是凤景帝故意为之的,为的是把他架火上烤,让大臣们笑话他的无知! “他们觉得怎么样?” “呵呵!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我凤倾城是打仗打糊涂了,是不是这儿有问题!”指了指自己脑门。 “说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用我所谓的那个电照明,可笑吧,他们觉得是不是想用雷电把他们劈死?明日我会把发电机拿出去给他们观看。” “好!” 李夕儿看出来他眼中的失落,抬手抚了抚他额上的川字纹! 这个东西一般人没有见过实物是接受不了,她那也是图纸,难为他了。 那些人讽刺他,闲事莫管,战神王爷日理万机,打仗便打仗,这凤蓝国搞研究,还有钦天监的事情就不需要战神操心了! 而她简简单单一个好字,胜过千言万语! 他凤倾城没有他想,既然身体里流着凤氏血脉,此生夙愿,只要对凤蓝国百姓好的事,什么他凤倾城都愿意去做。 第九百三十二章 赤胆忠诚 “更为可笑的是,有大臣还说我借用了雷电,会触犯神明,惹怒雷神上神击打百姓,带给他们灾祸……” “而那些被雷电击打的人都是犯了天条,被惩罚的。” 他以前觉得这话没什么,现在觉得什么上仙,一切都是来自自己心里臆想出来的,经过师弟上回专业的解释,他已经了解了个明明白白。 这是大自然相互运作时产生的现象、规律。 “王爷,您若为了此事心生难过大可不必,因为电的出现、使用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些东西需要漫长时间与漫长的实践。” “你呀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 何况,这还是在封建迷信的古代,大家信奉鬼神,因此,还需拿出实物继续跟专业人才实验研究。 这个人也没有出乎她意料,她原本打算着把专利卖给他,想让他找人做研究把这电力的市场发扬光大,不知挣多少银子! 奈何人家一片丹心为凤蓝,一纸奏折给了皇上,可惜,人家皇帝陛下并不领情,当它是打压他的工具。 李夕儿望着眼前气宇轩扬的男人,他眼里充满坚定不移,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如透明的琉璃忽闪忽闪的。 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双手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大力摇晃他, “凤倾城,你醒醒,这发电机可以让你富可敌国,将来它发展到全国乃至其他国家那专利只属于你自己!” “不需要!” “你想清楚了!这可是金山银山!” “呵!本王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男人宠溺的看着她! “对我来说,银子比不上凤蓝国百姓安居乐业!” “好吧。” 这个笨蛋!她后悔了,她上次说他要他为底层弱势老百姓谋福利那话,这个人她误会了,本来就是对凤蓝赤胆忠诚! 晚上回去,李夕儿埋头一口气写了不少小传单,一次写了几十份,这个不容易呀实在是手酸,这传单上面主要是一些招聘岗位与相关的岗位需求信息,到时候可以用来发放给现场人员…… 第二日,一大早她们主仆三人就出府了,连洛宁公主来看太妃,她都不知道。 她与红莲直接先去了招工的地方,招人的事情刻不容缓。 当然,她派了紫苏先去给干娘送了点早餐,顺便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她则带上红莲去了招工地方,俩人装扮成男子模样去了那里。 红莲性子泼辣小嘴能说会道,可以帮她散发小传单!她打算下午招完工,再去看干娘。 到了那地方,她先租了摊位,在桌子上摆好白纸,这纸用来登记记录员工信息的。 一侧墙上贴上“恒璨”琉璃的简介,这样大伙就知道恒璨具体是做什么的了,在根据自己的情况,看看合适与否。 红莲到了哪里,帮她把那些该准备的东西摆好,就在人来人往的人流里开始发起传单。 嘴里嚷嚷:“恒璨琉璃招人了,酬劳、福利样样齐全,有意愿的,觉得自己能力可以达到这上面要求的,请到前面那里去找咱们管事面试!”顺便抬手指了指前方李夕儿那里。 不一会儿摊位上就陆续来了一些询问的人,恒璨琉璃这几日略有耳闻,是他们想的那个恒璨琉璃吗? 再三跟李夕儿确认了信息,这些人开始跃跃欲试,他们有人跑到原先曹文那老厂地方去打探,一问他们说招聘他们不负责,得找老板! 他们也不知在哪找东家,在哪找面试的管事,这不,在这遇着了。 “这位李管事,请问这上面设计师的招女子吗?” 李夕儿面试了十来位男子,留下一位感觉还不错的男子做项目组主管,测试组员工有两位还不错,还有一位比较细致做质检组的员工比较好! 在她思考时,这时忽然来了一位女子前来应聘! 李夕儿打量她的穿着打扮,看起来朴素,但是头发上面插了朵樱花,还有用丝绸做的发带把头发固定成一个方向侧放在左边,十分具有女人味,裙子前后版型新颖恰好展示了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 “嗯,招啊,只要你设计的东西合适我们恒璨琉璃的需求,我就用你怎么样?” “那李管事,我需要设计什么样的东西呢?” 李夕儿想了想,:“这样吧,我这里想要把琉璃设计成一个装饰品,你能否画个设计草图?” “当然!” 那女子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被红莲带到一旁的桌子,拿起李夕儿给她准备的白纸与颜料,笔,开始认真的设计起来。 她设计,李夕儿继续面试其他人。 今天一共招到六人,最让她满意的就是刚才那位女设计师任玲玲,比较有缘,跟她本尊的名字一般都有个玲字。 李夕儿看着自己手里那张纸,上面那两对五彩色的琉璃耳环爱不释手! 她让她画一对,她设计了两对。 一对是下面吊坠处是两颗椭圆形的琉璃珠,形似泪珠,主打大红色里面镶嵌有五彩斑斓的颜色! 另外一对,下面是圆形的琉璃珠,形状似一对浅粉色的桃子! 这个任玲玲确实不错,设计的两对都漂亮,她面试下来感觉她应变能力,以及管理方面的能力也不赖,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她打算要她当设计组的组长! 有了这个组长,她其实可以把招聘设计组员工的事交给她来办。 至于项目组也可以交给项目组管事沈宁远。 其他部门的,她明日先来招管事,招到就给他们招,找好了她再来统一复试比较好! 忙完今日招工的事,她刻意走的早了一些,去了干娘那里,她让红莲先回玉倾宫。 到了干娘家紫苏已经回去了,院子里的衣服已经收了,估计是紫苏帮助收的,地上也被扫了一遍,药也熬好放在屋里桌子上的,午饭做着吃了才回去的,这丫头真是过来帮忙的。 “干娘,你今天怎么样?” “呵呵,除了胳膊还有点疼,其他还好!”窦阿婆一脸笑容的说道。 “小夕,今来的那个姑娘人很不错,干娘问你个不该问的,她可是你喜欢的姑娘?” “啊?”李夕儿一愣,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干娘,你想哪里去了,她就是我的认识的一个朋友!” “朋友?朋友怎么会这么好心,来看我这样一个老婆子?”窦阿婆还是不信,一脸质疑。 “小夕,紫苏这丫头干娘瞧着勤快能干着呢,性儿也好,长得也瓜俊,你可别辜负人家!” 窦阿婆看紫苏穿着是婢女的装扮,但衣服质量上乘,虽然这容貌还般配,就是他干儿是一个赤脚游医的孩子,唉,不由得有些难受,也生怕她做坏事! “呵呵,我知道了干娘,放心吧,我李小夕不会的!她啊真是一位认识的朋友!”李夕儿拍拍胸口。 “好吧!” 第九百三十四章 人之本能 她眼看着窦阿婆把她买来的饭吃了,药温热喝了唠了几句嗑才往回走,路上遇见邻居恰好倒费弃的石子什么的,帮他们推了推车子。 回去时夕阳西下,正好遇到了洛宁公主从王府里气沉沉的出去,俩人迎面差点碰到一起。 凤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来人,等他过去还道哪里来的小哥一晃而过,怎么这么莽撞不知 其他人不知道情况,但花音清楚着,叶空有资格接取最上方的任务。 从这个数字上可以看出来,青田坊的总血量在320点左右,毕竟,他的人物等级是lv11,肯定在职业补正师的手上,领取过了一次补正。 乌恩奇想了想,穆萨的愤怒确实有道理,但是山中老妖早已经注意到他们了,此时再想要收手只会坐以待毙。 围在乌恩奇身边的魔族全都震惊了,等级二十级便堪称是传奇,等级高达三十六级的强者,他们甚至闻所未闻。 “既然是这样,那就我也不勉强,道友先去休息吧,明日可不要像今日这般了。”方云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是没有怀疑什么。 果然,在听到这话后,郝天玄陷入了沉思,因为任道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伊乐有些尴尬,虽然只要他不抱住桐乃,这一连串的事就不会发生,但是她的反应也太过激了吧? 在右军一干人等的注视下,远处的战场上,骁果左军果然分成了两团,骑兵和步兵开始分离开来。 此时田之国的帝王正在接见下面的一星帝国的帝王,这时田之国的帝王田埂地中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一星级帝王,要知道对方每一次前来都会给他带来不少的资源了。 陆奇搂过凌尊的脖子,他也不嫌弃凌尊脏兮兮的身体,和他身上难以忍受的臭味,强行带着凌尊往村子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凌尊试图挣脱,但力气却比不上陆奇的大,无奈只好顺从了陆奇。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早上我八点半准时到店里来。”说着张明宇转身离去。 卢灿并不知道,他撞上的还有一道目光,遮掩在宽大的墨镜后面。 蓓娅对舰长问道:“你的飞船也能像机器人一样,以智能方式跟人对话”? “你们这些混蛋!”那个大块头两次攻击都落空了,别提有多气急败坏了,在那里大声地叫了起来。 那个悦耳磁性的高贵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剧痛感亦跟着消失无踪,如释重负的王耀呼吸一松,意识立刻一片模糊。 “你!”伊洁儿被墨菲西斯噎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墨菲西斯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林枫给她的巨龙艾丽的话,她真的只有黄级而已。 实际上,用走字不太恰当,他挪过去的,那速度慢的,跟那乌龟都有得一拼了。 这件茶罗子,无论是做工,还是结构、质地,都呈现出豪华气派,不同凡响。 这蝉鬼如果让它重生的话,确实很强,可现在才二十多天,正是它最脆弱的时候,周诗晴这么一个厉鬼收拾它绰绰有余。 林锐不由低头望去,但见一楼大厅混乱不堪,丘晁居然从外面退了进来。 接着有轻柔的雨点落到他的脸上、嘴唇,让人感觉有些痒,被他伸手一抚才回归平静。 于是他干脆就躺在那里,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愣住,自己体内青天界内的能量竟然前所未有的充足!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的,似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第九百三十五章 砸场子 “师弟,你生气了?”凤倾城跟在她身后,窒息般不停的咳嗽。 李夕儿转身回了醉月阁,凤倾城跟了一路她没有搭理他。 “师兄,你既然不舒服,就回你的寝居找太医开药,吃了药休息。”李夕儿实在不想听他咳咳咳! 凤倾城知道她指定生气了,这是第一次动武! “师弟,师兄想待在你这醉月阁!” “不好意思,我今天累了,要早点休息,晚安,不送!”李夕儿把他请出去,自己真的就熄灯就寝了。 凤倾城失落的离开,醉月阁的灯火又亮了起来。 首先呢,她这边跟董文那边新厂新建同步实施的! 施工的工人还是上回董文找的那伙人,但是,因为新建这个厂子工程量巨大,除了做杂事的小工,又加入了几百号工人。 人多力量大,这个每日的进度是非常快的,先把地皮清理干净,挖地基,磊砖石…… 现在已经到了挖地基结尾的工作处了,需要的建材各个老板按照需求拉到了场地,她预计照这个速度两三个月这个厂就建的差不多,就可投入使用,后期工作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那头主要董老板负责,他会给她汇报一下进度! 看了他传给她的信件,暂时没有什么棘手的事,让她放宽心招人! 而她这边考虑,等招好团队,就先让他们去老厂办公区工作,新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得做起来了,新厂建好再搬过去。 其次,李夕儿找出纸笔,重新写起小招聘信息,这次每份只写一份,她决定明日找个刻字的地方,将他们刻下来,再找地方用墨汁印刷即可。 第二日,凤倾城早朝起来天是黑的没亮,但听说她起得更早,早早的就去了市场招人去了。 李夕儿自己去凤京城找雕刻复印的地方,让红莲和紫苏先去市场摆放招牌! 紫苏帮助摆好,有点不放心:“红莲,你自己可以吗?” “没问题,你去吧!” 她昨日已经看过主子怎么操作了,紫苏看她已经开始胸有成竹的坐在那里,便转身去了窦阿婆家。 临近中午,李夕儿才匆匆赶到市场,满头大汗的,红莲在市场满眼焦急的等着她,看见她回来眼睛里露出喜悦。 一边桌前站着坐着等她面试的人已经有十几位了! 这些人都板板正正的,气氛沉闷,没有乱动! “主子,您总算来了。” “这是都复印好了?” “嗯,把这些招聘传单整理一下,等会你发!” “好!” 李夕儿见她气鼓鼓的脸颊泛红,如果刚才远远的没看错的话,这丫头双手叉腰似乎在骂人? “怎么了?是谁招惹咱们家红莲了,怎么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哼!刚才来了一伙小混混捣乱,满嘴胡说八道,还想掀桌子,他们说咱们恒璨琉璃生产的琉璃质量不好,发展前景堪忧,未来渺茫,招人过去也就是个幌子薪水到时间都发不起,更为无耻的是还敢调戏姑奶奶我!!!” 门都没有,当时红莲顿时不干了,指着那伙人的头头的鼻子将他们破口大骂了一顿! “这位独眼大哥,你说咱们恒璨琉璃生产的琉璃差?空口无凭,请把您购买的琉璃实物拿出来咱们去衙门对峙!” 那人一听就蒙了,哪里有实物,他们就是过来砸场子的! “我,我们那琉璃碎了就扔了,谁还留着呀?” “这样吗?那姑奶奶我可管不着,捉贼拿赃,你们拿不出证据,那就是传谣,故意败坏咱们恒璨琉璃的名声,哼!这个罪名可不轻!说,居心何在?我不好惹我家主子可更不好惹的,昧着良心干坏事小心你倾家荡产!” 玲珑尖着嗓子嚷道! 旁边立马围拢了不少来市场的人,瞧热闹不嫌事大,对着那伙人指指点点的! 这伙人还以为红莲是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敢怒不敢言,吓唬一下就哭哭啼啼的跑了! 没想到极为泼辣,跳脚叉腰回怼怒骂不说,这回还要拉他们见官去掰扯清楚,顺带状吿他们刚才一来就调戏良家女子,这里有人作证,灰溜溜就跑了的是他们自己! 呵呵!“干得好,红莲!” 难怪这十几位面试的人那么规矩!红莲当时骂完人看他们神色有点慌张,是不是有心要要逃走? 只道,他们刚才来有登记个人信息,若是想离开可以,这些名字从此就加入恒璨黑名单,以后都没有机会来面试了哦! 李夕儿摇摇头,这丫头是个厉害的!自信的走了过去,跟他们点点头,看起来颇有威望,提摆坐下,开始一对一的面试起来。 面试到下午两三点时,忽然紫苏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姑娘,不好了,你快去看看窦阿婆!” “干娘怎么了?可是病又加重了?” 李夕儿看紫苏一脸担忧紧张,吓得站立起来。 “不是的,窦阿婆摔了一跤,是那些人做的,他们又来了,要赶窦阿婆走!” 因为姑娘交代过,不能透露她是王府的人,她一人也斗不过,所以,她只好先跑来找李夕儿。 “干娘摔的可严重?” “紫苏瞧着,应是又把那只胳膊摔了一下,紫苏刚才看到那些人来就赶紧先来通知主子了,严不严重紫苏还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紫苏,你留下与红莲把接下的事情处理完,回王府。” “可是,主子,你一个去太危险了!” “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 李夕儿想了想,“对了!这事是我的私事,不要告诉王爷!” “是。” 李夕儿马不停蹄的赶到窦阿婆家,邻居也在围观,叹息,想帮她说话也是无奈。 “几个大哥,求求你们了,你们把房子还给我吧,这是我唯一的家当了,没有了房子我一个孤老婆子该怎么活啊?” “哼!这事找你侄子窦强去,是他白纸黑字写的,瞧见没你这手印也按的清清楚楚,你是他亲人,你不帮他还赌债谁帮他还?”这些人认准她了,知道这个窦强穷的一批,只有这个窦阿婆有私产! 当然这个房契原本是窦阿婆的,但是窦强签的过户书上也有窦阿婆的手印,这是窦强趁着窦阿婆晚上睡着不注意,跑来按的,这事说也说不清楚,说就是她自愿的。 “强子啊强子,你害死我啊!” 窦阿婆失望的哭泣道。 这会窦强躲在那些人身后,一脸无辜的样子,“姑,你都同意了,怎么又反悔,你这不是想害死我吗!你可是我亲姑姑啊,我要是不还,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什么?”以前不是说只剁手脚的吗?这回要命?窦阿婆顿时心如死灰! “你死便死,那是你自找的,有什么资格怪罪干娘害死你?你拿干娘的房屋做抵押去赌博时,可有像干娘这般为你着想一点点?” 言语间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衣服宽宽大大,显得他很消受,他站在他们对面,轻轻扶起地上的人。 “你是谁?干嘛多管闲事?”窦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子喊这老婆子为干娘? 他窦强怎么不知这老婆子何时认了一个干子,何时的事,莫不是要把这房子过户给他? 李夕儿没理他,“干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胳膊?” “小夕,你怎么来了?你快走,这些人打起人来不管死活,干娘一把老骨头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姑,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你有亲侄子,还要认什么干儿子?”窦强恶狠狠道。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六章 抢房屋 “这事你可管不着,我这干儿比你好上一百倍!”窦阿婆气得口不择言道。 “呸!他就是图谋你房产的,什么干儿子?你也不想想,就你这跛脚穷酸的老太婆,就是一个累赘!谁吃饱了撑的没事认你做干娘?” 啪啪两声耳光,窦强脸上火辣辣的疼! 周围倒吸了一阵凉气! “你敢打老子?”窦强脸上迅速乌青一片! “你爹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子!枉我干娘处处维护你,念你,你是怎么报答她的?” “不说报答那话,你是怎么对她的?一口一个跛脚老太婆,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可以喊的?” 置地有声! 周围一片叫好!“好!”“打的好!”这个该死的畜生窦强,早就该被好好教训了。 简直就不是个人,他几年前,就是窦阿婆被打断腿那次,他赌红了眼为了筹钱先是把自己大着肚子马上临盆的媳妇给抵押了,抵押给了黑市放高利贷的钱庄,钱不够还来打窦阿婆的主意。 他媳妇更惨那地方有好的吗,利滚利,那媳妇到现在还在给他还着账,只不过是被卖到窑子了,每日接客生如死,那窑子背后的人就是放高利贷的那伙人!这辈子恐怕是没有出路了,毁了。 “唉,窦阿婆这个干儿子小夕认的不错哩,欺负了这多年总算有个人给她撑腰了!”救星来了! “是啊!我看见这几日都是这个干儿子来照顾呢!”刘妈道。 窦强听到这伙邻居这样评论,顿时怒目圆睁,抬起铜锣般的拳头比了比:“妈的!管你们鸟事,一群傻子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几位邻居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拿铁楸赶他! “咱们是为窦阿婆不公,谁、谁吃饱了撑的特意针对你吗?”要不是窦阿婆勤劳乐善好施,来了这多年跟他们关系相处的都不错,他们关起来过自己的日子多好!就是遇到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可害苦了她。 他们也是同情她,怕这个窦强暗地报复,没敢帮她。 “切,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要你们为她不公?我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鬼头鬼脑的安的什么心?记住了,只有我窦强才对她窦婆子的财产有继承权,你们谁都没有!” 周边顿时都是吸气呼气声,窦阿婆上辈子作了什么孽遇到这个畜生!无赖! 窦强赌红了眼,一心只为银子,一点亲情颜面都不顾了,大家期翼的目光看向李夕儿希望这个小夕能治住他。 “这个人嘛,别看他假仁假义帮这老太婆,他目的就是想抢老子的房产!” “你这个狗日的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自己也说是继承权了,窦阿婆还在你继承个什么财产?你确定窦阿婆愿意给你?” “干娘,你愿意给他吗?” “我,我不愿意!”窦阿婆大声疾呼,给了他也是被白白的赌掉。 窦强被李夕儿气的半死,恶狠狠的看着窦阿婆:“你不给我,难不成真想着给这个外人?” 窦阿婆缩了缩身子,李夕儿握了握她冰凉的右手, “干娘愿意给谁就给谁那是她的事,她说不愿意给你你丫听见了没!再说,窦阿婆你也没听你赡养过,你有何资格继承?” “呸!没赡养老子也是她唯一的亲人,打断筋还连着筋呢!她就是死了还要靠老子窦强埋,回老子祖宅占地方,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言语间眼睛咕噜噜乱转,让他打他看看四处有没有家伙事,给这小子一闷锤! “我算什么东西,那你又算哪根葱?”李夕儿随之就又是啪啪啪几个耳光下去,速度迅速的让他们难以置信,力道之大大如铁掌牙都给他打掉两颗! “呸!你、你又打老子?”一口血水喷出,还带两颗大黄牙! “咋?老虎不发威当你爷我是病猫!打的就是你这个龟孙,搁这里给谁当爹呢,呸,晦气东西,你可没资格死一边去吧你!”李夕儿一记飞腿,便把窦强如破布般踹飞到墙上,窦强如杀猪一般夸张的大声惨叫并摔落下来。 “汪,汪汪!”这是窦阿婆养的一只小狗,小花啦! 刚才窦强掉下来把吓了它一跳,它倒是躲开了,窦强嘴巴恰好蠕进一坨狗屎里。 小花无辜的看着他,甩甩尾巴,蹲坐在一旁。 “锦辉大哥,救命啊!”半会,趴着的窦强憋出一句救命,这会遇到硬茬是真怕了。 “呸!晦气!” “发、发生了什么事?”与他一起来抢房子的那伙人除了骂骂咧咧瞪大眼睛吃惊不已,看见地上如死猪一样的窦强求救顿感不妙。 李夕儿眼神淡淡环绕一圈,看他们十几人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邪魅一笑:“呵呵!你们瞎子啊看不见是我刚才不爽,把窦强胖揍了一顿?” 这他们当然清楚,只是太惊讶! “这样给你们说吧!窦阿婆是我干娘,你们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 李夕儿摸摸鼻子:“嗯、不想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那伙人看着她竹竿一样的少年刚才打人十分狠绝,在他们看来就是把他打死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却恰恰相反,这人像是绝对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目前看来打死窦强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谁跟你们签约你们找谁,就是剁手跺脚,还是要命按你们规矩办就是!” 此番无情的话语,是从那娇小清秀的男子嘴里淡淡的输出,是多么的有力量啊!面色不善,气势汹汹,有人眯了眯眸子,看来今日这房子他是护定了?谁给他的胆子? 窦强趴上听见此话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瑟瑟发抖,那狗屎的味道也让他作呕!他不相信阿姑会如此狠心要他送命! “窦阿婆可没跟你们签任何协议,那房屋契书也是窦阿婆的名字,你们拿去也没有用!” “呵呵,那你说错了,这契书更换成咱们老大的名字是窦阿婆亲手按了手印的,这事做不了假!”说话的人脸上有块大疤像是这伙人的老大,该是窦强嘴里的锦辉大哥,老大就是老大,迅速的恢复了镇定。 “这是房子的契书,借你瞧一眼,看到没现在的名字,谢阿瑾。” “什么?”这倒是失算了,李夕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契书是真的! 抬眸疑惑的看了眼窦阿婆,窦阿婆难过的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主观意愿,按了手印很难更改,他们已经手脚麻利的把契书已经易了主,李夕儿皱了皱眉:“这就麻烦了!” “心服口服了没?好了,看好了就还给小爷吧!” 陈锦辉收起契书,敛了敛心神,抱拳道:“敢问这位小哥,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啊?” 李夕儿面不改色:“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小夕,凤凰山人士。” 凤凰山? 那不是一座荒山吗?周边住了一些庄稼汉,没什么有名人士,这下好办了,连普通的京城人士都不是。 难怪要认这窦阿婆为干娘了,是不是想混个京城户籍。 那老大咧嘴一笑给他的小厮使个眼色,那小厮就立马清起场来:“走开,走开,咱们有点私人事情要解决,误打误伤可不关咱们的事,就是打死了也活该!” “干甚?不怕死的就留下继续看热闹!” 邻居们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看着无助的窦阿婆无可奈何的离去,唉声叹气的,“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都是些老百姓,这伙人背后是那镇北候的独苗苗谢阿瑾! “可笑!王法?咱们是合法生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法只会维护债主,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还钱!”陈锦辉朝地上吐下一口唾沫鄙夷道。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七章 卸膀子 李夕儿扶着窦阿婆,淡淡开口“好狗不当道,好驴不乱叫!” “你要做什么?” “你眼瞎啊,各位,我要扶干娘去屋子休息了,请让让!” “什么?眼瞎?”陈锦辉暗暗压了一口气,他敢说他眼瞎?他是说他们如狗般在挡道? 如驴般在乱叫? 岂有此理! “老大,他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在骂咱们呢?”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混混上前问道。 “你说呢!废物!” 陈锦辉呵斥,那小混混顿时心情不好极了,脸上紫云一片。 “老伍,看着他,拉他到边上去!”对着一个叫老伍的汉子喊到。 “知道了,老大!” 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李夕儿身上,敢情他刚才白说了,“哎,我说,这位小哥,咱们都是道上混的!刚才你已经看过契书了,这房子现在属于咱们主子的,多说也无益!你识相的赶紧离开,咱们也就不寻你与这位阿婆的麻烦了!” 陈锦辉只想快速办好此事,并不想多生事端,也不是真的想与他们斗武,打了这阿婆他也觉得没面子。 而这小子吗,拳脚功夫不错与他对决他其实有些摸不准。 所以,才让小的们清场的。 “哦,我们离开,你们收了房屋,再回去找你们老大来收拾我?我李小夕可没那么傻!”李夕儿淡淡分析一下,看着陈锦辉道。 “实话告诉你,今日我与干娘是不会离开的,你们不想挨打就赶紧回去报告你们主子,让他来见小爷我!” “什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反了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让咱们主子驱尊来见你?” 会拳脚又怎样?不就凤凰山的庄稼汉吗? 那叫老伍的大言不惭的说道。 “哈哈哈!” 其他小混混们顿时一片大笑,起哄起来。 “妈的!笑的老子肚子疼!” “老大,跟他费什么话,干就是了!” “就是啊,怕他个球!” 陈锦辉被架在火上烤了,这伙混球,不知天高地厚,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以为遇到的都是听见谢阿瑾名号就怂了的软骨头!今儿这一位,可是有点不一样。 “呵呵,这位陈老大,你这些属下说的不错,就是你们不找我麻烦,我李小夕还想找一下你们的麻烦,我这干娘的胳膊是你们给弄脱臼的吧?脱臼了我是又花银子又请大夫给她治好,刚才你们又把她摔坏了,这事怎么算?” 李夕儿不服气的看着他,这下是她不乐意了! “什么怎么算?脱臼就脱臼了,那是她自找的,她若是乖乖交出来地契不就没事了!” “哦?你就这个态度?话说陈老大你有点不真诚啊!”李夕儿掏了掏耳朵,勾起唇角。 “这么说,你承认她的胳膊是你给拽脱臼的了?” “小,小夕,干娘没事,你别生气,你先回去吧!”窦阿婆一个劲的拉她,这个陈锦辉不是好惹的这里全是他们的人,小夕会拳脚可这么多人,也是他吃亏啊! “呵呵,小老弟,还是你这干娘懂事,知道凡事不能逞能!”陈锦辉讽刺道。 “干娘,你去那边大树下坐坐,我有事跟他掰扯掰扯!” “啊?小夕,你怎么这么倔呢?”窦阿婆无奈道,他还年轻她不能害了他啊。 李夕儿把她扶了过去“干娘,等会我数一、二、三,你只管闭上眼睛就是!”,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怎么说呢,欠账还钱天经地义,那你们欠我的账,也得还!”他一脚踩在一旁的小凳子,弯腰,邪气十足的看着他! 这真的把陈锦辉给搞得不会了,就在他思考瞬间,一股大力向他袭来,如金刚一般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耍阴的?” 男人脸色铁青,青筋暴起。 “你可以反抗啊!”李夕儿眨眨眼睛嘲讽他,陈锦辉好歹也是七尺男儿,身上的力气不是盖的,使用蛮力将她甩开,但她是谁啊,她是花玲珑附体,出手如泥鳅一般丝滑,瞬间又捉住了另外一只胳膊使他动惮不得! 只见他勾唇眼里冰冷一片:“得罪了陈老大!” 咔嚓一声,随着陈锦辉的一声闷声惨叫,他的胳膊也被她卸了。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他们老大被那年纪轻轻的瘦竹竿把胳膊给卸了? “你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陈锦辉抱着膀子,满头大汗,嘴里面发出愤怒的嘶吼! “兄弟们,上啊,给老大报仇!” 李夕儿邪魅一笑,淡定的看他们手里拿着武器蜂拥而上,她余光瞥见门口立着根柴火棍子,顺手拿了起来,在手里拍拍:“既然你们都来送死,那便来试试你小爷我这无敌霸王枪吧!” “一、二、三!看招!” 窦阿婆数着声闭上了眼睛,没敢看。 那伙人从对面直接袭来,她则加速迎面而上棍棒向第一个头部先袭击去,人穿插在他们中间,一一躲避掉他们手里武器的袭击,棍子讨巧的击打在了他们要害处,随着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小混混们抱头的,跳脚的,四处躲避,倒地不起的,乱窜! 几乎每个人都挨上了这记闷棍,等他们恢复之后,又爬起来改变策略迅速将她围在中间,一起朝她逼近。 李夕儿也眯了眯眼睛改变枪法,以自己为中心轴飞速旋转开来,那棍子在她的手里也随着她一起转圈,好像一个旋转的车轮子力大无穷,小混混们则瞬间被她飞速旋转的棍子打的朝四处飞去! 陈锦辉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他的下属们根本就无法靠近他身边便被那棍子打飞了! 他们今日是踢到铁板了? 陈老大眼睛转了转,抱着膀子,赶紧绕到门口跑出去了! 李夕儿撇了他一眼勾了勾唇,将最后一个人踢飞,大喝一声,“不想死的,还不丫的快滚!” 这伙人看老大都跑了,也赶紧起来都灰溜溜的跑掉了! 只有窦强吓得屁股尿流趴地上,腿子湿了一大片,李夕儿厌恶的皱了皱眉,抬脚吓得他立马又哭又喊的:“姑,我错了,你不管我,你也要看在我家云云的面上啊,你让他把我打死了,云云就没爹了啊!” 云云是窦强是儿子,还有一个大闺女叫麦穗,已经卖人了。 “唉,小夕,你让他滚吧!” “哼!听见没,还不快滚!” 窦强跌跌撞撞的走了后李夕儿跟干娘招呼声,让她安心休养,她则拿着柴火棍子一路尾随那陈老大而去。 第九百三十八章 葬刀帮 “贵恩”赌坊,葬刀帮。 一位十七八岁的锦衣小哥,五官精致立体,正在给底下几位下属讨论赌坊未来。 “对小爷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个是穷鬼,另一个是未来的穷鬼!” “你们觉得呢?” 甲:“老大殷明有才!想法就是与众不同!” 乙:“是!” 丙:“小的认为富人才赌钱,穷人赌命!” “哦?你可是对小爷有何不满?”年轻公子眼神冷冽的看向刚才说穷人赌命那人! “启禀老大,小、小的不敢。” 话音刚落,一道惊悚焦虑的呼喊声从门外传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咱们葬刀帮被人给欺负了……啊!” “什么?有人如此大胆?” “不想活了?” 陈锦辉抱着一条耷拉下来的膀子,一路小跑到他们平时跟谢阿瑾同流合污的地方,赌坊后面比较隐蔽的一个大堂!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脚踢飞出去,从门口砸了进来门也被顺带踢飞炸开飞到谢阿瑾脚旁。 谢阿瑾愣了愣神,看着脚旁边的人,有点没闹明白抓抓头皮:“陈老大,你,你怎么就飞进来了?” 今日不是带着弟兄们去收欠账的吗?陈锦辉挣扎着坐起来,胳膊跟摆设似的使不上劲,“大辉哥,你这手是……” 另外几个听谢阿瑾给他们规划的下属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他耷拉着的胳膊,平日里只有他们去卸别人胳膊肘,今日怎么换他了疑惑道。 “老大,今日小的踢到了铁板啊!那人他,他打上门来了啊!”陈锦辉顾不上回答只张皇失措抱着他的腿凄厉的嚎叫,指着门口的人影。 谢阿瑾抬头,便看见一个清瘦的小哥,长得十分清秀他手里拿了一根柴火棍子伫立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看他看他便拍了拍手里的棍子! 谢阿瑾,不知为何,后背隐隐升起一股凉气! “他卸了你一条膀子?” “是啊,老大!就是他!你一定要给小的报仇啊!” 那人随之仰头一笑, “草!真不敢相信本小爷看到了什么?”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一葬刀帮的一把手被我这区区一根柴火棍打的屁股尿流,什么葬刀帮,不如改名蛐蛐帮得了。” “我说陈老大,你也真是的,又不是几岁小娃娃了,被人欺负了还回家找奶妈!”李夕儿眼泪花花,陈锦辉脸色一囧。 此人说话声音也是清润,好听!就是有些毒舌。 如果不是他踢飞他大门,还打伤他的一把手大辉,他谢阿瑾倒是对他第一映像还不错,可以与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你是谁!” 谢阿瑾默默瞅着他,李夕儿面不改色毫无畏惧:“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凤凰山赤脚游医的独子,李!小!夕!” “呵呵,有种!李小夕,给你个机会,说吧,为何来我葬刀会找事?为何打伤我这下属?” “难不成你就是他的老大?”李夕儿看着他,那蔑视的眼神让谢阿瑾不爽至极“有何见教?” “好吧?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就一没长大的黄毛小子!” “有种!你好大口气!”谢阿瑾顿时被毒舌的她气的吐血! “不管你多大,我今日来就是跟你说个事的,我干娘窦阿婆的房屋,被你们设计谋拿走了!” “窦阿婆?”谢阿瑾没有印象,何时与她有过房屋纠纷? 他们一般赌坊都是些男子,怎么也有老婆婆也来赌钱? 谢阿瑾目光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陈老大,陈锦辉连忙道:“老大,就是那无赖窦强啊,他为了赌博自己签了赌约,把他姑的房子做了抵押!” “哦?这样,那你也不是无辜吗?”谢阿瑾眼神看向李夕儿,“这房屋是他们自己抵押的,既然他输了银钱,收回房契那是正常流程,你跑来无故打伤我下属是何道理?” “错了,那房屋是我干娘的,与他窦强没有半毛钱关系,至于干娘愿意过户给他什么的那是她睡着,窦强偷摸按上的手印!做不得数!” “至于卸掉他的胳膊,这叫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 谢阿瑾疑惑的看了眼陈锦辉,陈锦辉躲避了一下! 见他这模样,谢阿瑾可能明白了什么,看来是陈老大做事的时候有点过激,确实给伤到人了! 不过,这事,私下再说! “你说不算数便不算数当我这贵恩赌坊是什么地方?他们一样都姓窦,怎么可能没有半毛钱关系?”谢阿瑾认定他们是现在想耍赖了,这种人见得多了,尤其那个窦强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是她干儿子,一条线上的蚂蚱,这会想反悔没门! “我若不还呢?” “哼!你若识趣乖乖的还回来呢,今日就算我李小夕没来过,不还,呵呵!” “呵呵呵!可笑!你当如何?你可知小爷是谁?”谢阿瑾喂颗葡萄在嘴里淡淡道。 “你也就只剩自己家族可以拿出来提提了,你自己可有什么丰功伟绩震慑人心?哦,我知道了,就是利用祖上的萌荫权势压迫平民,搞赌博吸血黑帮压迫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住嘴!” “哼!听闻先镇北侯,保家卫国镇守一方,铁血军心赤胆忠魂,不成想子孙后代是如此不堪,恐怕你地底下的先祖都要气得跳了起来!” 镇北候府论起来这地位比一品将军府还要高一个等级属于超品,侯爵府,凤倾城都还没有达到超品级,只不过他本是就是皇亲国戚,王爷。那是老侯爷在世时,现在侯府光景不胜先前,但余荫还在。 其实,凤蓝国跟东璃国制度体系很相似,不仅凤蓝,包括丝国也是,因为国与国之间也会相互暗中学习好的方面,好的管理体系运用到自己国家,所以,什么将军,侯府,王爷这都是一个样的称呼,只是有的个别地方有点差距。 这番话刺到谢阿瑾的痛处,他是从小身子孱弱,文不成武不就。 读书不成,学武也不精,只好借着家里的蒙荫在外做出一番业绩,可是,他做事也是有自己的章法的,他堂堂一侯爵府的小世子做事需要他来质疑? “大胆!来人啊,闭馆,将后院大门关上,喊兄弟们一起过来,此人打伤我葬刀帮会的人,胡搅蛮赖赌资,挑战小爷我的威严给我好好的教训他!” “是!”李夕儿浅笑:“那便恭迎各位!”眼里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那就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把那些赌客清理出去,再慢慢算账。 第九百三十九章 擒贼擒王 “我说谢阿瑾你既是这赌坊的老大,敌人都挑衅上门了,自己躲在下属身后让他们为你冲锋陷阵,是何道理?” “莫非,学艺不精,你……连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身也打不过?” 谢阿瑾:“你、你胡说什么呢?小爷我只是把机会留给他们表现,我的阿爷可是大名鼎鼎的镇北侯,不然我请他们是吃白饭的? 李夕儿眯眯眼:“哦,这样子的话,你拳脚很厉害咯?能否跟我比试一下?” “比,比武?”谢阿瑾看了眼他身边的下属疑惑的目光,吞吞唾沫。 “怎么,不敢?” “放你娘的屁!谁不敢?小爷我可是主子,你见过主子动手让下属观看的吗?主子有主子的派头,可不屑与你这种身份的人一般见识,白白拉低了自己的水准!” “就是!不懂别乱说,这可是自降身价!”刚才听他上课的下属虔诚的附和道。 李夕儿轻笑一声,似把他看透:“我若是这赌坊的老大,敌人要是挑衅上门,我必定第一个上!” 声音清脆穿透性极强,不大会外面响起一阵一阵的脚步声,不出意外,他那些看场子的下属全部都来了。 “发生什么事?” “主子通知了,去就是了。” “今天要玩把大的了!”不知谁在议论! “谢阿瑾,原镇北侯之孙,我说你搞这些东西,比如赌坊、比如葬刀帮你爹谢侯爷知道吗?” “我们之间的事你提我爹做什么?”这下谢阿瑾是真着急了!这个李小夕当着他的下属面动摇军心不说,还提他爹谢侯爷。 他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跟他爹较劲着呢! 这个世界也并不是只有读书习武才能有出息受人尊敬,他爹老古板天天的看他不得劲,也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干了哪些事! “好,既然已经来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上吧!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我赢了,我要做老大!!!” “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我本来呢,是想与你比试一二,如果你输了我做老大,可是,你不愿意比,没法子了,只好跟他们比,我一个人对战他们所有人,总可以了吧?” “你胆子不小,你凭什么?” “我凭我自己,那你又凭什么?凭身后的镇北侯府吗?”谢阿瑾被她一噎,他不是来替他干娘讨回公道的吗?怎么现在要他赌坊与葬刀帮了? 看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给他几分脸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眼里露出一丝冷意,“呵呵,有意思,那就看看你今天有没有小命离开这里了?” 李夕儿将棒子用力往大堂的空中一抛,随之一跃而起,像天女散花似的转了一个圈伸手一把接住了它! 谢阿瑾被他这潇洒的姿势看的都呆了,那陈锦辉在一旁大声喊叫道:“你们这些蠢货赶紧一起上,这个人别看瘦竹竿似的手脚麻利的很!这根棍子被他使用的出神入化,你们去抱、抱脚,抱腿,抱手,抱头,一起夹击,把他限制住让他动惮不得!” “得令!” 李夕儿眸子平静如水一把丢掉了棍子,就在他们蜂涌而上来抱她时,嫌恶的侧身躲避冷哼:“拿开你们的脏手,离小爷远些!” “内家拳,开打!” “咿呀!”一声后,抬手起势便耍了一套麻溜的内家拳,这个是需要极强的内力的。 动作以柔克刚,如行云流水,自然没有人能近得了她身,这伙人被她一一打飞。 唉哟,唉呦的! 地上四处倒地不起的下属,哀嚎一片。 “怎么样?还要继续来?”李夕儿看着后面那伙接着围上来的人淡淡道。 这些人咧嘴一笑,朝地上吐口痰, “你以为呢?” “受死吧!” “那好,咱们这次就玩个新花样吧!换双截棍!”李夕儿暗地甩甩手放松,考虑一下觉得还是有武器比较不疼。 捡起来刚才那根棍子一折两半,一手拿半根。当然,这是她自制的打法招数。 “双截棍,那又是什么?”谢阿瑾还在回味她刚才的招数,第一次见,现在又盯着她手里拿着的两截棍子! “哼哼哈嘿,练双截棍,耍杨家枪,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布衫……,啊,嗷!” 李夕儿随着节奏摆动手里的棍子,她蹦跳着如电影明星李老师那样尖声尖气喊了两声,“啊!嗷!”全场呆住! 这又是什么鬼? 就在他们呆愣瞬间,李夕儿眼睛狡黠的一转,飞身上前,直接攻向了他们的老大谢阿瑾! 一把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逼得节节败退压制在墙上不能动弹,与她对比起来,他那点拳脚功夫对他毫无用途。 “该死!你玩阴的?” 谢阿瑾咬牙切齿的说道,感情刚才是虚张声势的? 她那啊嗷把他吸引了,上了他的贼当。 “还不算笨吗?可惜晚了!” 这言语倒是跟他一把手陈锦辉当时一个反应,陈锦辉拍腿大声疾呼:“唉呦,老大,我忘记提醒你了,妈的!这个李小夕就是爱玩阴招,刚才我的胳膊就是这样被他卸了的啊!” 可惜,已经晚了。 “擒贼先擒王,懂不懂?” “狡诈!” “喊老大,我就放了你!”李夕儿淡淡道。 “不可能!” 二把手:“弟兄们,赶紧上,救主子。” 那些下属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里,拿着刀具靠近,“你们敢上来,我这大拇指就敢使力!” 那些下属踌躇不前,谢阿瑾眼里露出红血丝:“呵呵,他是吓唬你们的,小爷我可是侯爵府的小世子,我爹可是侯爷,你李小夕杀了我,还想在这凤京城混吗?” “嗯,你还不算笨,不过呢即然不能杀了你,那把你捆成大粽子,扒光衣服丢大街上总可以吧?”李夕儿咧嘴一笑。 “你敢!” 李小夕烟波一转,见一旁大厅掉有长丝绸,一把将它扯了下来,缠绕几下便被李小夕裹在他身上:“你说小爷我敢是不敢?” “你……” “我卑鄙嘛,拔衣服咯……” “啊!住手!” *** 第九百三十六章 开酒吧 两日后,“老大,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谢阿瑾眯眯眼睛,拿把小折扇跟在他身后:“难不成要与阿瑾把酒言欢?”这地方不就是酒坊吗?这条街的保护费都归他收! “阿瑾,我有个新生意,保证不比你那赌坊挣钱!” “而且,咱们挣得钱也干净是正经生意不会有那剁手剁脚,要命等规矩!” “老大, 灵安全局作为戮血盟的绝对敌人,确实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却不是唯一的合作伙伴,想要通过推翻戮血盟来扬名的组织门派也不在少数。 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伊尚什么时候使出这招的,他明明就一直都在盯着四周的镜子,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难道伊尚使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招式?”他盯着伊尚,而伊尚则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刚刚那人是谁?千里传音如此厉害,竟然能在你我眼下打死这沈子林!”冷潇何都不想相信刚刚是谁做的事,行走江湖也算是经验颇丰,竟然没有见过有内力超自己如此之多的人。 “东子,担心,”张正华沒有回答张亚东的问題,张亚东只是一脸的着急,对着张亚东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朝张亚东扑了上來。 “哥哥。”菲特亚回到了拉斯维亚的身边,她看出了拉斯维亚的心思。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是不由以松,这赵二爷不是要给我下套吗?如今我他说的我都做到了,等我给他要好处的时候,我看他怎么说。 “我是芊芊,莫凌扬,我有话跟你说,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芊芊觉得有必要和他讲清楚。 “随他们吧,这天气容易中暑,还没到会肚子疼的地步就行。”林映空笑了笑,把一份牛奶木瓜冻推到封容面前,封容只好随他们去了。 凡昌礼似乎也没想到苏柔可以看得懂日语,停下手里的动作,跟叶婷走了过来。 良久,魏穆远轻叹“前方两千米之处便是苍澜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话语之中被一些落寞所衬托着。 蓝馨看到姜邪回来,本来十分开心,又突然想起姜邪刚才强势杀了那几个家族高手,立马担心起姜邪的安危,想都没想就让姜邪赶紧离开。 那人本意是想同范公明密谈,不过见来人是范公明的长子,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与范长风商谈。 杀了陈潇,吞了陈潇,一切都是他的,到时候就算有无穷追杀又怎的,只要能成就天帝,还怕什么追杀? 甚至有一次出现了五名大圣,来到造化仙湖也不知道扔进了什么东西,让整座大湖的造化水变得浑浊无比,彻底失去了生命活性,成了一潭死水。 对此姜邪也没有拒绝,当然他拒绝不了,不然就只能吃馒头咸菜了……。 姜邪心里却是暗道,如果你知道你家儿子没了我,可能更牛逼,不知道还会不会感谢我……。 至于大皇子没有亲自前来迎亲,范公明也不敢有所计较,毕竟杨丹枫乃是皇家之人,身份地位依然不是他范家能够比拟的,杨丹枫能够派吕良庸来已经算是给足他们范家脸面了。 萧万长再次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敬畏之色,他是真的知道陈潇的大名的,甚至整个神界都知道。 可是天空中一只漂浮着的罗盘,好似根本没听到一般,没有半丝反应,如同一个观众一样,在看着这一幕精彩的战斗。 第九百四十一章 争吵 晚上回到玉倾宫,恰好遇到回来的凤倾城。 这是这两日第一次见,李夕儿跟他打个招呼:“师兄,下工了!” 然后,就走了! “站住!” 李夕儿回头,疑惑看他:“还有事吗?师兄?” “小夕,你这两日做了什么?”凤倾城看她态度淡淡的,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眼里射出的一股寒光想要把她冻住。 “我,忙着招人,忙生意啊?”李夕儿无所谓的耸耸肩道。 她这两日,早出早归,早上碰不到,晚上已经睡了。 “不为难道没有告诉你?” “……我想听你亲口说。” “不不不,我不说。” 摇摇头! 凤倾城眸子黯了黯,灵魂仿佛被黑暗吞噬! 不说?不是在忙着凤京城第一名号的事吗? 这几日都没理他,这当老大当头领比他重要? 李夕儿看了看他,这两日倒是看起来成熟稳重一大截,人夫感满满了,尤其骑在大马上威武霸气那身姿。 见他眼神晦明难辨有点生气的模样,想了想立马道: “唉呀,我不是要赚钱给你还钱嘛!倒是师兄你,听说丝国公主已经到了凤京城,你今日没去迎接啊?”她今日跟谢阿瑾在街上办完事,下午闲逛时看到的盛景! 那条从城外通往凤京城十里长街可为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都是为了迎接她。 当然了,她远远的便看到了战神骑着大马在马车身后霸气侧漏邪魅狂拽护送的身影。 自己被挤在了人群中,淹没在人海,阿瑾见她愣神被他拉上离开了那里。 阿瑾说,凤倾城这个人要不是战神,他就想让葬刀帮的兄弟打他! 李夕儿迟疑问为……何? 阿瑾说,“没事,就看起来就欠打!” 她有时候觉得也是! “……”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脏刺痛难耐在滴血。 凤倾城自然去了,这是两国相交不仅仅是他的婚礼这么简单,国礼。 他没见到丝国公主本人,他对她也不感兴趣也不想见,只是隔着马车屏障略略看到身影。 在城外迎接到了人然后按照流程护送到凤京最好的客栈,他心里想的另有其人就回来了。 但是让他不能平静的是,他骑在马上,越过重重人群,他远远的竟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好巧不巧的她被一个男子拉走了! 那男子他当然认识,谢阿瑾,镇北侯府小世子,握了握拳头,这怎么可以? 要不是他要赶着接送丝国公主,他都要骑着大马立马追了上去! 李夕儿语重心长: “师兄,瞧你这府里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你就不必担忧我了。” “我这些都是无趣小事打发时间的,赶紧去忙活你的婚事才是正经,这可是国家大事。” “师弟,那谢阿瑾一向不务正业,声名狼藉,鱼肉百姓,道德沦丧,品行不端,自甘堕落,残忍至极,你还是离他远些!” “凤倾城!!!你说什么哪!请你注意言辞!”阿瑾怎么着也是她的人。 “谢阿瑾,身子骨自小孱弱,文不成武不就,在本战神看来着实不堪一击……” “啊!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凤倾城,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哼!” 不服气! 给他翻白眼有杀气! 凤倾城更气,“你还维护他?” “是你有问题啊,阿瑾多好的人,被你形容成啥了?你了解他吗?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一国战神,竟然背后说人坏话!” 人家阿瑾虽然先前名声不好,但,实际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人群中还保护她不被人踩踏,又帮她找房子! “哼,真是不敢相信!我要休息了,晚安,不送!” “对了,以后不准你污蔑他!” 转身又走了! “好!既如此那就不要见了!” 李夕儿一顿,哼哼两声,双手背在身后走的步伐更快了! 凤倾城气的捂住胸膛,看着她背影大喘气! “王爷,你没事吧?” “滚!” *** 酒吧开业这天,酒坊一条街热闹非凡。 传言这酒吧背后的主子是镇北侯府小世子谢阿瑾,大家不看生面看佛面,这附近的酒坊老板都过来凑了个热闹! “今日咱们紫愁酒吧第一天开业,欢迎大家捧场!” 陈锦辉吊着膀子,在门口吆喝着迎宾! 二把手:“大伙今日只要消费满一两银子,送特制酒血腥玛丽一杯以诚敬意,还送打折券三张欢迎下次光临!” 路过的酒客,与瞧热闹的人群听见这样吆喝,跃跃欲试! “酒吧好神奇的名字!” “是啊,不过就是个卖酒的噱头罢了!” “嘘,不想活了,这可是葬刀帮的一伙人开的,你没看见那凶神恶煞的陈老大吗?”一位客人神情紧张的阻止道。 低沉的压着嗓子, “啧啧,他那膀子又是在哪争地盘打架挂彩了?” “你以为呢?” “你说这到底是卖酒呢?这架势进去是强迫咱们去消费啊?”有这伙人把手谁敢进去买酒喝? 就在这时,呼啦啦的来了一群妖娆女子立马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大家议论纷纷,“这都是啥造型啊?” “这头发咋还能炸天上去?” “眼睛看起来好像还带钻哩?” 只见她们头发朝天炸起,衣衫穿的颇为清凉,有黑色烟熏妆,狐系烟熏妆,朝他们抛个媚眼撩人心弦,然后就随着身后乐师的奏出的音乐,开始灵动的扭动了起来! 动次!打次! 动次!打次! 甩头,摆腰,扭臀,举手拽拽的蹦跶! “那是什么表情啊!怎么像瞧不起人呢?”拽酷! “带劲!” 第二支歌谣时,来了一群黑衣人,自然是葬刀帮那伙小混混。 也是齐刷刷的跟随音乐跳起了舞来,类似在朝他们扫射,实际上是机枪扫射式的舞蹈拉,还有倒车式,然后是双手举过头顶式的摇摆! 动次!打次! “欢迎大家来尬舞!” 结束后,刚才蹦跶完一首曲子的女子们,也朝人群齐刷刷的喊到:“欢迎大家前来紫愁酒吧蹦迪饮酒消愁解忧!” 这,这太吸引人了吧,尤其是年轻男子,这是新潮流的样纸。 嗯?他们在跳舞蹦跶时,自己怎么也跟着在蹦跶! 暗暗放下举起的双手,暗叹,原来这就是蹦迪啊! 刚才跳过舞的人摩拳擦掌,他们都进去了酒吧! “赵兄,走,进去继续!” “走,哥们刚才也还没尽兴!” (本章完) 第九百四十二章 失魂落魄 李夕儿与谢阿瑾在二楼暗处,观察着酒吧外的情形! “老大,照今日这个情况,可以啊!” 谢阿瑾点点头。 “这还得是兄弟们给力,很快就掌握了蹦迪精髓,现在就是检验调酒师的时刻了!” 李夕儿也松了一口气,那些叫好的人里面也有安排自己人带动气氛! “放心吧,你不是先前亲手调教的吗?阿瑾觉得很好!”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平日里舞刀弄棒的兄弟们干起这等活来,也是有模有样,得心应手! 蹦起迪来拽酷极了! 那些酒单上的名字,他都一一品尝过,相信来喝过的人一定会留下特殊的印象! 还会再来光顾,一来这条街就会想起紫愁酒吧! “咱们还是得注意,防止有人来故意找事,让兄弟们注意安保!” “知道了!” 刚说完,谢阿瑾咦了一声:“那不是咱们的战神大将军吗?” “他……怎么来了?” 凤倾城一袭白衣,脸上铁青眼神四处搜寻一来就像是在找人…… 别人不认识他,但是谢阿瑾一眼就认出来他,毕竟谢阿瑾的爹也是大官,是亲眼见过凤倾城的。 不为也在身后跟着,只是一到人群中就被簇拥着进了酒吧! 后面的人可能太挤了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将他鞋子给踩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凤倾城脸色黑青,就像中毒了似的,把他当空气只顾弯腰下去穿鞋子! “我去,你这人拽什么拽,都是来喝酒的,给你道歉是看得起你!”那人也不爽了,龇牙咧嘴的,不为气的想把他拖出去教训一顿,胆大包天,凤倾城给他摇了摇头! 第一日开业,不要给她找不痛快。 看见这一幕,李夕儿摇摇头淡淡道:“他今日不是纳吉吗?跑来我这酒吧作甚?” 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是说以后不见了吗? 谁想见他似的! 纳吉就是婚礼仪式的第三礼,这是一个仪式,毕竟婚姻已经板上钉钉了,只是走个过场,男方送礼去公主下榻的客栈! 当然还有大司马家的芜念微芜大千金。 两个媳妇够他跑断腿的,他最近都在忙着走婚礼流程的事情,除了上朝处理事情就是婚礼准备。 忙的脚不点地,前面已经走了两道礼节了! 而她也很忙,以至于忙的没时间去打听关于他的事,她除了招人,还得培训调酒师、服务员,操心装修,品酒进货,干娘家的琐事等等事宜,也没时间跟他相处! 关于他订婚,走到哪一步的礼节这是红莲紫苏这两丫头说的。 早上红莲才说过,今日良辰主子纳吉的日,只不过他今天可是大喜日子,穿的这衣服是啥啊? 新娘子知道能不生气!不过这都不该是她该操心的事。 “老大,走了,咱们该去巡视场子了!” “好!” 凤倾城一进去,就被这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秀躁动的歌曲吵的头疼。 他想忘记烦忧,跟随那些人群进来。 他们点了酒水,有围坐在小桌旁边喝酒的,也有随那些人一道在大厅动次打次的胡乱摇摆的! 前台有调酒师在煞有其事的摇着酒,潇洒的摆着造型的,他身后有柜台,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酒水! 他走近,观察一下,并没看到想要看到的人的身影,有些失望! 那调酒师脖子前有一朵类似蝴蝶的黑色装饰物,穿的衣服也不像他们平日穿的,里面白色长袖,外罩马甲,但是很显身材! 包括那些端酒的服务员,还有巡逻站岗的安保人员,胸脯宽阔,身材都很棒! 越看这越让他心里极为恼火! 调酒师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铁青没有点单:“客官,需要什么酒水?这是清单,请选一个!” “自由古巴、塔奇拉火焰!”凤倾城绕口的点了两个她上次给他说的那酒! “哦,您这两杯都是鸡尾酒,您稍等!” 看到酒吧里面这不一样花花绿绿的世界,他不知道她脑袋到底想着什么? 看不到她人,那就让他尝尝她说的那东西吧! 他跟不为找了个位置,暗暗的地方,失魂落魄的坐下。 不为知道主子最近几日心情都不好,堪称极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 凤倾城脸色冷死人,眼神四处张望着,这就是她说的那酒吧,心脏疼,她那夜吟唱的美妙歌曲还在耳边心尖徘徊,她跟他先提的酒吧,却跟那谢阿瑾合伙与他无关! “客官,您的酒水来了,请慢用!” 凤倾城看着桌上那玻璃做的酒杯,上面还装饰了一朵小花,下面是冰块,纯净的白酒下面是青柠汁,散发着淡淡清甜香味! 另外一边,小绿叶装饰,杯底是淡黄色,上面是酒,下面有点像橙汁儿! 抬起他自己那杯自由古巴一饮而下,吓得不为脸色都变了“主子,你不能喝这么多酒水!” 连不远处的服务员都跑来跟他讲:“客官,这个酒不能这样饮,要一点点慢慢的品!” “让我喝,不为,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你陪我!” 不为觉得这俩人就是冤家,倔脾气如出一辙跟头牛似的。 不为被拉着开始喝起来了,喝过之后,便被他拉上去大堂中心舞动起来! 等李夕儿跟谢阿瑾跑来巡逻,看到了在舞池中央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胡乱摆动身姿的凤倾城不为她也是醉了! (本章完) 第九百四十三章 野心勃勃 “这位客官,您喝多了,不易再蹦迪,请离开这里!” 震耳欲聋的大厅中间凤倾城抬眸一看,一双熟悉的黑眸,一个熟悉的人影,身后不见了谢阿瑾。 男人目光如炬死盯着她,眼里面的深情仿佛要把她融化声音嘶哑: “呵,我喝不喝多关您什么事?你、又会在意吗?” “当然!” 男人有一丝丝错愕仿佛不知道她会这么说。 “因为你坏了咱们紫愁酒吧秩序,刚才有人投诉你,客官,你影响了咱们紫愁酒吧做生意哦!” 就是那个踩踏他鞋子的人刚才被他撞了给安保投诉的。 凤倾城抓狂语轻笑一声语气尽显嘲讽,“呵呵,该死!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师兄,你还是快回府吧!” “我该拿你怎么办?灿,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凤倾城表情痛苦忽然伸手一把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李夕儿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放开我!” “不要!”只听男人闷哼一声,晕死了过去! “不为,你们主子喝醉了,带他回去吧!” “是!” 不为睁大眼睛欲言又止,她把主子劈晕了? “你瞪着我干什么?” “不为不敢!” 不为赶紧道。 “你刚才是不是准备揍我?” “不为只是想保护主子!” “他是王爷,是马上就要大婚的战神,你们这样招摇过市,情绪失控,要是被其他人认出来岂不是要节外生枝?” “知道了,姑娘,不为马上带他回府!” 不为带了凤倾城离去,不远处的暗处有两双眸子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思。 “你怎么看?” 男人问道! “让人出乎意料呢!” 那女子意味深长道。 “不过公主,你真是让小的好找,今日这大日子你就这样跑出来不好吧?”身后护卫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压低嗓音道。 “呵呵,贺护卫,本公主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竟遇到如此精彩一幕,本公主突然倒是感兴趣了呢!” 花颜本就自诩美貌天下第一,看着男人为自己死去活来也是一种极致享受! 本来她觉得他凤倾城出自婢女肚子血统低,不如嫡子。什么战神不就是一杀人不眨眼的莽夫罢了对他毫无期待,倒是对于他一剑杀了花玲珑有一丝丝好奇。 女人身材玲珑一席黑沙遮面魅惑至极,露出一双清纯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公主,玩归玩,你可别忘了你的本分!” 身后那贺护卫听了仿佛十分生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眼里散发一丝诡异的绿光。 “呵呵,我的本分,你是怕我坏了你的大计吧?” “拓拔猗。” 满眼野心的男人眼里露出一丝不多的情意,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低沉着嗓音:“公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咱们的将来,你别忘记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别告诉我你会为了这样一个男子半途而废吧?” 他是怎么使劲,才让她花颜当上这丝国的公主! 拓跋玉也是听了谏言,让丝国第一美女嫁给凤蓝国战神表现他丝国结交的诚意。 “贺护卫,你太小看我花颜了,怎么可能吗,花颜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 拓拔猗勾了勾唇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他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都对什么样的女子钟情,丝国第一才女,又是花玲珑的堂妹,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让他凤倾城爱上自己杀了的人的妹妹很膈应,妹妹也绝不会爱上杀姐仇人,偏偏就那么巧,让他查到了花玲珑与他的那些往事交情! 那就好玩了,他每每看到这张脸势必会觉得亏欠,反而会善待颜儿。 再加上花颜的花容月貌,他凤倾城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看着面纱下这张楚楚动人倾国倾城的脸,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丢丢不舍的,可是为了他的江山大计,区区一个女子又算的什么? 棋子而已!一将成万骨枯! 拓跋玉,你就等着吧,他一定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想起花玲珑,他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那个丑陋的女子大言不惭说一心只爱慕自己,结果呢,转身便与其他男子勾三搭四。 公主被他握疼了收回自己的手,看着阴晴不定的男人“唉呀,你真生气啦?花颜只是觉得那客栈待着实在无聊,纳吉又不会亲自见面,我一想到即将要嫁给那样嗜血莽夫,成为他的妻子心里就厌恶至极!才抽空出来散散心的嘛!”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强者。”男人神色缓了缓…… “没想到这凤蓝国这酒吧还挺有特色的!”尤其那些身材不错的男子,要不是这面纱碍事,她一定能让他们对自己疯狂崇拜! “进来还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猗,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有白来?” 拓拔猗满意的点点头“颜儿,厌恶归厌恶,你还是要忍耐一下,完成任务。” “知道了。” “不过,你有没觉得刚才那个清瘦男子的背影有的眼熟?”拓拔猗疑惑道。 “没有啊,猗,是你太紧张了,这是在凤蓝国而已,别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你了好不好?咱们好不容易能相处在一起,时间也不多了,你都不会觉得不舍吗?” “咱们在凤蓝好好的度过这段时间,留下一段难忘的记忆可好?” 女子诱惑的靠近了他的怀里,他嗅到了清香的体香。 “小东西,我当然是不舍,只是为了咱们将来更好的在一起,只好先暂时如此了!” 女子脸颊红了红, “唉,也不知,咱们下次见是什么时候!” “放心吧,不会远的,忍耐一下很快我就能接你回去,我的皇后娘娘!” “猗,你真坏!” 一想到让那战神提前戴上了绿帽,拓拔猗别提多爽。 花颜来这里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得到凤倾城的心,让他助力他登基。 一个是偷藏宝图,那藏宝图曾被分为八块,传说由那八个人分别带走。 如今听说凤倾城这里有三张,而琉璃国有两张,他那里目前也有两张,还有一张在蒙国,他们的邻居国,而且他打探到凤倾城前段时间去过琉璃国。 看来他也没有找到那东西,他必须要找到宝藏,是登基的砝码,也是他将来想要一统天下的关键! “猗,你可别骗我,不然,你可别怪我把你的事情昭告天下!” 花颜似真非假的说道,让拓拔猗心里对她那点情意突然就没了,狠绝了起来,敢威胁他? 他当然知道她的狠毒,因为嫉妒,那花玲珑的爹花将军就是她使了小动作,在作战中死去的。 “呵呵,怎么会,那事情已经成了,宝贝,你就等着我一统天下胜利的那天吧!” 说到此,花颜眼里也是一亮,她也看到了希望,终于不会这样被当做质子一般,在他国举目无亲的生活,她也能如愿以偿当上皇后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 风靡一时 就在凤蓝国战神王爷大婚的前几日,凤蓝国突然刮起了一阵琉璃盏的风潮。 由恒璨琉璃设计出品的琉璃盏一夜之间风靡全凤京城! 高贵、奢华、精致、灵气、独一无二就是它的代名词。 因为这个厂子出品数量有限,物以稀为贵,凡是他家出来的产品,一经上市全部抢空,购买它的皆是上流人士。 现下,连皇宫内务府的总管文公公都跑来定制他家的琉璃盏,专门用来当做御用容器,并被皇帝定为皇室专属器皿。 这就更加加大了它的名气,这件事,还要从镇北侯府老太君过八十大寿说起。 那日,由她孙儿谢阿瑾当着全部宾客的面赠送了一尊七彩琉璃玉如意,恭祝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老太君喜得不见牙,一口一个她的乖孙! 连谢侯爷都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一向不务正业,听说接触的都是些不良嗜好的人士,他最近也没时间管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些人士还这么有眼光了? 而那七彩琉璃玉如意当场亮瞎所有人双眼。 来参加寿宴的这些宾客皆为朝堂上层人士的内眷,当时看到这炳琉璃玉如意便赞不绝口! 那定远侯府的老太君跟谢阿瑾打听才知,这是他特意找设计师设计,又特意找了恒璨琉璃做的五彩玉如意。 别提都羡慕了,难怪了! 经她们回去口口相传,后面就成这样了。 要说人言可谓,先前很多人私下议论这谢阿瑾没有出息,镇北侯府恐怕要没落了,可是防不住人家有孝心啊,也有人脉,你看看,专门给自己祖母定制了这款天下独一无二的玉如意。 真是羡煞旁人啊! 这将来,传下去不知道有多少升值价值! 私下回去一打听这个所谓的恒璨琉璃,才知道它的事情。 原来它是一家以前生产琉璃的老厂,董氏琉璃,最近经过改造改名恒璨琉璃,这家琉璃厂生产琉璃的技艺突然超群起来,样式独立特性! 目前恒璨琉璃主要生产的是琉璃盏,就是器皿,恒璨琉璃经过整顿停业后刚刚开始上市新品,主打琉璃盏。 待看到那尊新上市的七彩琉璃盏时,恨不得据为己有,这可顿时让他们抢破头! 世上仅此一盏啊! 可惜,被大司马抢走了,说是用来作为他家千金的陪嫁! 这琉璃盏一种样式的不多生产,最多只有两三件,卖完就又卖其他样式的,这就比较考验设计师们的能力了,至于不多生产便是李夕儿提出的饥饿营销。 而其他的琉璃物品,据说以后会陆续上市。 目前这些琉璃器皿,只要出品,件件色彩斑斓,样式新颖,灵动奢华皆为上品,颇具有收藏价值。 本来就一盏难求,价格一时间被炒的十分昂贵,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谁舍得拿来盛东西啊? 当然市场上,也有了乱象,有了许多以假乱真的琉璃物。 只是,他们的产品没有无彩色,是透明的,样式古板,传言是以前恒璨琉璃的前身董氏琉璃生产的产品,颇具有收藏价值。 这就让许多得不到真品的中下层人士产生了想要投机取巧,收藏起来的想法。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入账,董文最近乐得眼睛迷成一条缝了,喜悦之情难以表述,他竟然见到了皇宫的内务大总管,这可是天天见皇上的人啊! 最近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先前还见到了浔阳王。 他快倒闭的琉璃厂现在也风靡了整个凤京城。 瞧瞧,这才卖了几盏,也就是试试水,便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他们的欠账再卖几盏就能还清了! 况且私下找他订购的人还那么多…… 他此刻体会到了小夕说的,要他走上人生巅峰,垄断琉璃市场,走向全世界,这不是吹牛,小夕一点都不狂妄,这是赤裸裸的现实! 他太庆幸了,当初自己给了他八成股,自己拿了两成! “小夕,这琉璃盏卖的如此好,咱们何不抓住时机再多生产一些呢?” 董文忍不住提议道,他私下答应了不少订单。 “董叔,您忘记我跟您讲的饥饿营销?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质量口碑做起来,把皇宫订购的订单做完,其他的根据先前设计的生产策略来吧!” “再一个,咱们新厂还在建设中,你再加大生产,供不应求、且我担心质量,而且咱们设计师也得设计出漂亮的新品才行啊!” 不能马虎出图。 “呵呵,有句话董叔不知该讲还是不讲?” 李夕儿看他十分想说,便道:董叔,您讲!” “咱们其实可以一张设计图多复制制作几十套的!” 她就知道! “董叔,物以稀为贵,我觉得奢侈品的特点就在此,咱们以后可以根据市场把控多复制几套一样的,但不是现在,目前还是不要流入市场太多价格低的产品吧!” 因为最近琉璃市场有点太平静了,她觉得不应该啊! 第九百四十五章 大婚 凤蓝国天启三十六年,三月三十日早晨一对喜鹊从外面飞进玉倾宫在枝头叽叽喳喳的鸣叫引来宫女们观看! 傍晚,浔阳王府内灯火通明,而明日,便是丝国公主与大司马家的千金一道嫁给凤蓝战神王爷的大喜日子。 凤京城内外普天同庆,王府里家丁婢女每一个皆忙的脚不点地,打扫卫生,准备膳食,迎客,主子们更是! 见天色暗了下来,李夕儿才再次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嗯,先站那里等本王一会,等我处理完公务!” 凤倾城头也没抬,以为是找他确认婚礼事项杂事的婢子,并未没看见是谁。 李夕儿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他低头蹙眉工作的样子。 翻着奏折,纸上写的沙沙作响,看他为凤蓝国殚精竭虑。 等到半个时辰后,凤倾城终于记起屋里好像来了一名婢子,这才恍然大悟抬起头来。 见来人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脚尖已经是晃晃悠悠的状态了,无聊的就要睡着了,叹息一声:“怎么是你?来了也不叫师兄?” “呵呵,师兄,我不是看你公务繁忙吗,不忍心打扰你!” 凤倾城摇了摇头,“再繁忙,如果师兄知道是你,为兄还是会先理你的!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凤倾城比较吃惊的,毕竟她这段时间都不见他,自从上次酒吧回去,他后来便感觉就有点尴尬,也刻意有点躲避! 俩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起来, “等等你不碍事的,师兄,我今日来是给你还银子的,咯,一千两黄金!!!” 李夕儿赶紧把一塌一千两的银票拿给他,凤倾城吃了一惊,又觉得坦然接受,她那琉璃卖的如此好,才借款短短多半个月时间,她把欠款都已经凑齐了! 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简直不敢想。 凤倾城拿手里,随意往抽屉一放,李夕儿奇怪的看着他,“你不点点吗?” “你我还不放心吗?” 这话说的李夕儿也不知怎么接,男人也是看着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空气里弥漫着静谧! 她站那里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师兄,我在府外已经置办了一处房产,你明日就成婚了,我住在这玉倾宫也不合适,所以,我想搬出去!” 凤倾城一愣,这么快吗? “什么时候?” “明日!” 凤倾城扯了扯嘴角,艰难的说了一个字“好!” 他原来的本意是想要保护她,把她放在自己身边随时能看见的地方,可是,事情就这么的一发不可收拾,连皇上都在找人调查她。 鲤太妃昨日特意找他谈话了,如果他有意就留下她封个侧妃,无意,还是送她走还她自由吧。 再有,即使封为侧妃,那也是永远低那两位一头,随时可以利用身份背景让她给她们立规矩,她没有背景,没有强大的母家给她撑腰在王府是非常难的! 他可以维护她,可是根据她的经验,越维护,反而她越危险,人家随意找个错处就能置她于死地! 鲤太妃说她试探过她这丫头是个好姑娘,她本来想收她为干闺女的,被她给拒绝了! 那丫头她说, “太妃您的闺女只有一个,那便是洛宁公主!”这是怕伤洛宁公主的心啊! 这下子府里一下子进来两位女主子,她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有时也由不得她就是她想保也有疏忽的时候。 李夕儿其实来见凤倾城之前就去见过太妃了,还给她做了好吃的榴莲雪糕,榴莲披萨! 给她送了一套琉璃餐具,给宗麽麽也送了一个琉璃杯子。 还把制作榴莲食物的食谱交给了依楠,交代了一些相克食物的吃法。 “你的房子在哪里?” “新琉璃厂附近,一处私宅!” “好,我知道了!”凤倾城其实也给她准备了房子,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找事,为了防止她被人骚扰,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她离开后,凤倾城唤来不为交待一番。 第二日,天未亮凤倾城打扮妥当先去祭祖,祭祖完成就马不停蹄与迎亲队伍汇合直接敲锣打鼓去了大司马府上接亲。 浔阳王府人山人海,因为是两位妻子同一日进门,吉时一位在早上辰时,一位在酉时,陆续来府里恭贺战神新婚大到皇宫里的皇子公主,各品级大臣及家属女眷,小到乡绅土豪,宾客盈门人声鼎沸! 早上没人注意后院侧门,轻装蹦跳出去了一名女子。 她什么都没带,空空的来空空的走。 不为尾随她的身影而去。 而她出门没有先回住处,出了门便听见小娃娃在闹腾“去看战神娶亲咯!”老老少少的都往一个方向人挤人的行去。 她后悔没有早点离开王府了,被人群簇拥着行到了主街道旁边,与百姓一起观看起战神娶亲的盛况! 此时街道两旁围满了瞧热闹的百姓,他们没有机会去王府观礼,但是可以在大道上观看啊,一大早就开始人挤人的站在街道两侧等待迎亲队伍出现了! 此刻他们亲眼看着战神王爷骑着高头大马,胸带大红花,敲锣打鼓,气宇轩扬的走了过去,大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战神王爷先迎接的是大司马家的千金芜念薇! 这位大小姐比较强势,凡事喜欢先压人一头。 以为这丝国公主因为她先一步进门被人佛了面子会闹腾,没想到人家颇为大气,安安静静的接受安排,等着午时进门。 这格局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不愧是丝国公主,虽然受点委屈,但看来这位比较贤明大义,更加深得民心呢!这些百姓的心多一半已经偏到这位丝国公主那里去了。 芜念薇的嫁妆可谓是十里红妆,嫁妆二百二十台,雕花床榻、万工轿,红厨衣柜、红木柜,梳妆台,金银首饰万件,顶级文房四宝,字画,贵重藏品,顶级绸缎衣服,吉祥玉如意,镶金铜镜,其他贵重物品等等,简直亮瞎人的眼睛。 光陪嫁丫头就整整二十名,初谣赫然在列,趾高气扬的看着周围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群,可见这大司马的心疼重视程度! 鲤太妃与九公主一身喜气洋洋的正装在浔阳王府门口亲自迎接新娘子的到来,以表重视。 为了讨个吉利门口喜婆撒着红包与喜糖,喜饼,小娃娃们在门口哄抢! 接着是新郎拉上新娘子跨火盆,拜天地,礼成,送入洞房。 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王爷又接着去了官家邸舍迎接公主进府。 反而,这丝国公主的嫁妆规规矩矩,没有像大司马那样霸气侧漏,一百二十台,就如平常大户人家嫁女那般不铺张浪费。 关于这一点,花颜坐花轿里帕子都快扯破了,她爹就是卯着劲也凑不出来那么多精品嫁妆,加上丝国皇帝赏赐的,总共一百二十台。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谁让那大司马如此讨厌,摆阔,一下子二百二百台,整整超过她一百台,这是要骑在她脖子上拉屎啊,如此让她丢脸面。 而且,关于这件事拓拔猗也觉得没什么,男子不似女子那般在意这个嫁妆的事情,他觉得送到王府那么多嫁妆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他办正事靠谱,因此没有给花颜添妆摆这个阔气! 第九百四十六章 登门造访 她倒是没有继续看他迎接丝国公主,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回到了她的李宅。 王府婚事过后,李夕儿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 一天有十个小时都是泡在琉璃社与自己宅子工作的房间。 她自己的私宅,李宅,面南朝北二进的一个宅子,宅子两进成四合院结构,后面有个几千平的土地。 这里也是以前一户比较有钱人家的住宅。 这边房子都是用大石头码的,外墙是用形状各异颜色不同的河卵石修建的,房舍多是雕梁画栋、明柱花窗、浮雕图案,栩栩如生。 房子总共占地面积两万平,二层楼房,她也就买了六个下人,三男三女。 一个做饭的丘阿婆,两个小丫鬟:丝雨,山奈,一个管家:福伯。两个小厮:进才,进宝。 自己的宅子怎么着就是好的,自在,自己说了算! 过了几天安静日子,第二日,李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登门造访,是九公主凤芷! 可能是那日凤倾城大婚没有在玉倾宫看到她人影,打听一下她离开了,听鲤太妃说的她的住址吧。 回到府里高兴一阵,一刻也坐不住便带着丫鬟跑来羞辱她一番,挖苦讽刺她! “真是老天有眼,你李夕儿也有今天,哟!这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从浔阳王府出来了吗?” “任你使劲浑身解数连个暖穿丫头的名头都没有捞着吧!知道了什么是主,什么东西啥也不是了吧!” 还说这宅子也是哄着老三给她置办的吧,真不要脸什么的! 李夕儿觉得她这副张牙舞爪疯狂一顿输出,给她解解闷还挺可爱的,可能是真的被那前驸马伤的够深吧! 李夕儿冷冷的看着她说完“公主骂完了吗?骂完了就赶紧走,没骂完我喊丫头送水喝口润润嗓子接着骂,骂完再走,我还有事就恕不招待了!” 朝门外喊了一声:“丝雨,记得送客!” 凤芷公主怒不可遏,看她对她的言语辱骂一点不在意,怒目而视“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好拽的,都被老三丢弃了,连个侧妃的名头都不肯给你,你还端的高高在上?本公主今日就算打死你还以为他会护着你?” ”呵呵!那公主要不要来试试?” 凤芷今日就是跑来撒气的,看她坐在那里浑身冰冷! 知道她拳脚厉害,想起上次她那两个丫头的遭遇撒完气带上她的婢女就走掉了。 凤芷走后李夕儿不知怎么了有点心神不宁,沉下心来构思画图, “主子,琉璃社的任姑娘来了。”山奈进来禀报! “好,让她进来。” 任玲玲上次进来,早就把她这宅子打量了个遍。 玲玲经过这段时间与她的相处,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他们的主子实际上十分有才。设计的产品比她设计的还漂亮,她以为他不懂设计,等她看到他设计的画纸比她不知高端多少,又找到她设计的盲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因此,只要他没有去琉璃社,她自己与员工设计的画纸都会亲自拿过来给他过目,再签字确定是不是要上市到市面上去。 她跟玲玲确认完图纸都下午了,离开后,突然红莲也跑来了。 这倒是让她有点吃惊,她走之前有跟红莲和紫苏说她的住址,有空可以来做客! “红莲,你怎么来了?” 红莲坐在那里,丝雨送来了茶水咕噜噜喝了几口水后一脸怨怼:“姑娘,你说走便走了,也不带上红莲!” 看着丝雨,山奈,在姑娘身边伺候不知多羡慕。 她很喜欢跟姑娘去做生意,太有成就感了,她不喜欢给人做奴婢伺候人,可是,她卖身为奴了! “呵呵,红莲,你本就是王府的丫头,我有什么权利把你带走?”李夕儿淡淡的笑道。 红莲也知道这是在给姑娘找难题,如今王府来了两位女主子,姑娘独自出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王爷竟然什么也没做! “姑娘,红莲觉得还是在姑娘身边自在,唉,紫苏也十分想念你,可是现在她被调到了芜夫人的凝萃阁,每人挨骂不说还不自由。” 红莲今日是出来去喜得宝稠庄取公主定做的新裙衫才得空跑来的。 这个丝国公主,虽然看着贤明大气,可她整日里见不到王爷,就爱各种的捯饬自己! “紫苏怎么会被掉到芜夫人的院子?”她虽然走了,可以回到以前的位置啊! 再说,那日他看到芜念微的陪嫁丫头了不少。 “那芜夫人成婚那日看王爷跟紫苏说了几句话,便被她调过去了,说她勾引王爷!现在府里两位主子,我也被调到了公主殿下的茱萸院,唉哟,两位虽各自在自己院子互不干扰,可是都暗自斗着法呢!” “哦?怎么个斗法?” “姑娘,红莲给你讲王爷到现在都没与那两位圆房,大婚那日,王爷招待宾客喝了不少酒水,先去了凝萃阁,刚喝了合卺酒便一头倒下了!说是引起旧疾复发在芜夫人那里躺了一夜,据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几日王爷身体不适加之总是说国事操劳,没有见过这两位,凝萃阁那位就逮着丫头乱发脾气!” “而这丝国公主呢长得还真是美啊!不过在红莲眼里还是姑娘你更胜一筹!” 李夕儿摇摇头,这丫头是怕伤害她的自尊心吧! “她可不似姑娘这般随性,她更绝在大婚第二夜来了个自杀。说是觉得自己碍王爷眼不得王爷喜爱还不如死了算了,王爷来看了眼就走了!这之后整日沉迷于各种打扮自己,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然后到王府门口,书房门口,饭堂堵人准备偶遇王爷,可是王爷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你也被调遣到丝国公主身边?” “是啊!” “不会,她也是看到王爷与你说话?” 红莲无语的点点头! “不过,奴婢还好啦,她知道了我不喜欢王爷,而且她其实就是想从我这里打探王爷的一些消息!”红莲喜欢不为。 “打探消息?打探什么方面的信息?那你可有说?”李夕儿感觉不妙,多了一句嘴。 “其实也没什么!类似于饮食起居,喜好之类的,我自然不会透露真实情况!紫苏就惨了,每日不仅被那芜夫人虐待,还被她丫头欺负,吃不饱睡不好的!” 鲤太妃恢复了以前的深居简出,基本不参与她们之间的事情! 连请安都是婚后第一天,后面都以各种借口推诿了! 红莲跑来一顿输出,便又兴致索然的回去了,李夕儿也感到同情。 紫苏这丫头性子要软绵一些,不像红莲这样脑子转弯快能言善辩,这现在王府的女主人换了,还是两位女主子,难熬的是下人! 第九百四十七章 买矿山 红莲离开后,她也沉不下心来画设计图了。 可是这些事情都是凤倾城的,她已经离开与她无关! 拿起笔开始在白纸上面勾勒起来一个小人儿,她的苗苗。 一笔一划,小心翼翼的将记忆里的她勾勒好,轻轻的吹干,看了眼摸摸她的小脸把纸画揣进了怀里。 这样,她就感觉苗苗在自己身边了。 这丫头 我的眉头蹙起,心皱成一团,暗暗不忿地忖度,这又是谁来了?就算要凑一桌麻将,能不能挑个时间,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来破坏气氛? 尤其是她一想到,皇后看见自己的寝宫变成一片灰烬时,那个便秘的表情,她就爽的想要仰天大笑三声。 不等蔡根问,梁健就率先做了自我介绍。蔡根听到是梁健,语气里透出惊讶。 对此,陈昊也知道,所以也没有去打搅他们,免得以为自己是什么坏人,那就不好了。 每次都不会拿完,这样,他就有机会一次次的自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蔡妍望着屏幕内的苏韬,异彩涟涟,虽然人在百里之外,但她心情一直记挂着那里发生的一切。 沉默的静,静中的沉寂,让整个地之角都沉寂在浓重的压迫之中,天就要压下来了。 从省城宁州到镜州市的高速上因为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发生了大堵车,否则省委研究室冯丰早该到达镜州了。 梁健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徐京华了。如果徐京华能坐上省长的位置,那他在西陵省的局面或许就能好一些。 花月满蓦地睁开眼睛,被营帐里的烛光晃照的有些睁不开眼睛,营帐里空无一人,就在她想要起身叫人的时候,却见沉毅背着司慕冉疾步冲了进来。 于她,娇娘收起了刚刚对君莫离那满面春风的态度,而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叶沫也没有特意去追究这件事,随意擦掉手上的水,离开了这里。 通过了岳毅以及专业的配音示范,孩子们一个一个进入录音室去尝试配音。 诱惑不可谓不大,而且所有的百夫长此时眼睛也是精光闪烁,脸上充满了坚毅之情。龙腾望着一众人,也知道,大伙是决定了。 只见到,血修罗居然不分先后,直接和两道化成青色和黑色光芒的长剑触碰到一块,一瞬间,四股强横的能量,就这样赤裸裸地碰撞在了一起,掀起了一阵强烈的能量风暴,向着四周便席卷过去。 这一脸的乌黑,可是白麟打的。毕竟,李晓一开始还不认将军令了。不过,在后来白麟狠狠地揍了一顿后,才肯放龙腾两人离开。但是,从心里,这个李晓就是不肯放过龙腾等人的。 而雨薇也确实没有辜负林悠然的期望,不管是对手底下的人还是外头来的客户都应付得游刃有余。 妍蔚近日一直与宓姝在一处调养,没有再回林总管那儿,昽沢也像是忘了她与林总管是他亲自赐的婚,没有再提起。 那人抬头看着妍蔚,妍蔚点点头,他连忙抹了把眼泪,抱着红舞就要走。 叶沫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还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金钟仁震惊的声音。 怪不得秦雨嘉会带金毛去看宠物医生,怪不得她会让柳诗诗牵回家,就这饭量要是照顾的不及时肯定得饿死。 听到沈岚的分析,雷辰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件事情是自己想简单了。 第九百四十八章 往事回首 李夕儿感觉身后有一双毒蛇似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有百分百确认,哼!这个人他就是拓跋猗。 “小诺诺!” 什么? 李夕儿如遭雷击!心脏骤停! “怎么,记起来了?” 拓跋猗不死心再次在后面说了起让她痛彻心扉的话题! 她知道她内心深处的那根痛刺终于要被拔出来了,连根拔起来了,她恨他,恨不得抽他的筋拔他的皮! 一剑杀了他,李夕儿眸子闪了闪加快了步伐! “不是吗?” 走了?这么平静?拓跋猗再次疑惑。 拓跋猗!!!压制住打死他的冲动,这个杂碎!她还没去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该死的男人,该千刀万剐的男人,李夕儿出了酒吧后门几大步跨到了后街,蹲在墙角压声痛苦的抽打着自己的心脏,疯狂奔跑起来,任大雨冲刷她的身体! 让她的头脑清醒,一幕幕呼啸而过…… 那日,花玲珑也是这样连夜赶路不死不休的跑回了将军府,看到停在大堂的棺材,即将被抬起来安葬,喊了一声“爹!” 一个跟头便栽倒了下去,任她体力再佳毕竟是路途遥远艰辛,她还是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了花将军的葬礼上,二叔,被祖母,二娘见状便连声指责她不孝! 她被来的宾客千夫所指,“亏她还被她爹从小捧在手心!为了学武抛弃她爹几年不回,连这种事也是二房的花颜姑娘代办的,还是花颜有孝心哪!玲珑不配为花将军之女!” 花颜一身白衣头戴小白花哭的肝肠寸断,我见犹怜,是她代替花玲珑照顾她爹的灵柩又送了花将军这最后一程。 然后,没过几日,突然传出花将军之女花玲珑在守孝期间醉酒,还不守妇道竟然与下人暗自私通,那私通之人被祖母亲二叔等人亲眼看见喊家丁给乱棍打死。 即使传闻有假那逐渐大的肚子越来越大却假不了,花玲珑荡妇之名顿时在盛京城内外名声大噪! 想到她以前悍妇的名声,想到他爹那种日子她还那样简直是人人唾弃,人人喊打! 祖母二叔二娘嫌她丢人,影响他花家声名,花颜还要嫁人呢,一起将她赶出了将军府! 为了表示一下诚意还给她寻了个小偏房等她生孩子,而在她生产之时,这个该死的拓跋猗突然出现跑来践踏她的尊严! 抓住她最脆弱的时间拿走她的孩子,威胁她交出黑羽,不然就杀了小诺诺! 她的宝贝! 怎么可以? 她苦苦哀求,跪着求他愿意为他所用,他可恶的面庞历历在目:“花玲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本太子利用的? “啊呸!残花败柳,丑陋不堪,你爹死了,呸!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个什么脏东西?” “诺诺?又是和哪个野男人海誓山盟,一诺倾情?” 她当然没有交出黑羽,那是她父亲的心血,知道他得到了将要做什么!“我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你这野种我就抱走了!”她躺床上眼睁睁看他抱走她的宝贝! “还有,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立马结果了他!” 甚至,这家伙还没有喝到她一口奶水。 当夜,花府传出花玲珑生的孩子没足月什么的,不在了! 她无脸面对凤倾城,她没脸见他,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也没脸面对他,她不配为一名母亲! 可是,风倾城至始至终都不曾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甚至连他们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他们在外习武期间,在山里不小心沾染到了一种毒花,有催情的作用,加之喝了点酒凤倾城不省人事! 这意外就这么发生了,就那么一次,她也是回来才发现的。 而也是在第二日,蒙国继续加大力度攻打丝国,丝国跟凤蓝又有边境之争,丝国内忧外患,堂堂丝国竟没有如花将军一般的人物? 于是就想到了花玲珑,也有人提议她是花将军之女,学了一身本领,让她去可以振作花将军先前带领兵团的人心。 皇帝知道最近传闻不堪,但大臣也说了,代罪立功,让她爹死得其所明目!即使她战死了也好过现在这名声,也就颁发了圣旨让她承父亲衣钵带兵上阵攻打蒙古。 打了三次,赢了三次,军心大震,皇帝封她为一品大将军! 打了蒙国,打北方的乌巴!最后,这下便是去对战凤蓝国了!两国边境之争已久! 可是,就在作战途中,她便得到确切消息,诺诺被拓跋猗这个畜生丢进了野狼窝,给她报信的人是她以前的下属亲眼看着诺诺被那些禽兽撕扯着吃了,她愧对爹爹,愧对凤倾城,愧对自己的诺诺! 所以,与其说凤倾城杀她,不如说她心如死灰,自己一心求死去见自己的宝贝,血腥的眸子闪了闪…… 这个禽兽,他怎么来了?她没去找他,他怎么来了? 凤蓝与丝国联姻?莫非他是随公主的送亲队伍来的? 可是,公主殿下需要他一个王爷来送吗?既然送他堂堂一丝国王爷,为何要装扮成这副模样来送亲? 不用想,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丝国他不是一直扮演着贤王的角色吗? 作为贤王也是要见一些重要人物的,他离开丝国这么久没有被发现? 要么丝国有他的替身,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对了,这位丝国公主她也没有听说是哪位公主,早知道就先打听一下了。 看到拓跋猗她脑海不由得就会浮现起那张纯净无暇的脸,花颜。 她去出征前花颜并没有如愿嫁给拓跋猗,好像因为她爹去世的原因,拓跋猗没有看上她的地位,至于后面嫁没嫁给他当小妾她不清楚! 她先前应该打听一下的这位公主的事迹的。 失魂落魄,心思复杂的回到李宅门口,她一直思索这件事情,捋了捋准备从先红莲那里了解了解那位公主。 “灿,怎么回事?天都黑了你怎么才回来?” 耳边响起一道关心的声音,惊醒了她,李夕儿抬头一看头顶被一把伞遮住了! “你在发什么呆,本王在问你怎么回事?”男人瞪大眼睛抓着她! “为什么不撑伞,不好好照顾自己?”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章 污蔑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李夕儿冰冷的看着雨中撑伞的他浑身凉透毫无感情可言,“你是谁?凭什么给我撑伞?” 凤倾城一顿,痛彻心扉“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而已。” “这里不欢迎你,王爷,你还是回去吧!” 转身就要进宅! “你赶本王走?本王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搞成这样?”凤倾城气的肝肠寸断! “不要你管!” “你到底在做什么?” “王爷,你已经成婚了,放着两位王妃在府里,你才是,来我这李宅是要准备做什么?请做好你为人夫的本分,如果无聊了请你回去找你的丝夫人芜夫人聊天解忧。我很忙的,恕不奉陪!” “你,你站住!” 拉她手! “那行!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说完之后,就赶快回家!”李夕儿轻笑一声,甩开他的手略带嘲讽站定,等他说! 凤倾城看她一副倔强样,气个半死!花是浇死的人是气死的,他快要被她的阴晴不定气死,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凤倾城:“有了夫人就不能关心你了吗?你至少是我师弟!” “对!不能,你别忘记你师弟本是女儿身,我李夕儿从不与有夫之妇纠缠暧昧不清!” 凤倾城:“……” “搞不清楚自己位置,谁允许你关心了?看来你也没什么事,没事,我就进去了!” 凤倾城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她进去,站在雨中,伞掉在地上。 “主子,你这是何必呢?”不为出来站身后捡起伞给他遮上看他气的脸色苍白无力,安慰道。 “本王做事不要你管。” 不为是亲眼见证者,主子每日下朝不愿回府,回去必然在书房,自己的内宅不许人打扰半分,夜深人静都会来这地方,直到李宅里某个地方烛火熄灭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他这是何苦呢? 李夕儿回到李宅,泡了个热水澡,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空荡荡的,躺在浴桶里闭目养神。 当然,拓跋猗回去也没闲着,想着今日遇到的这个人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唤来暗卫,让他去打听刚才那紫愁酒吧老板的信息! 翌日晚上得到属下给他的精准信息,他叫李夕儿?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多想了,他李夕儿一土生土长的凤南国男子,与花玲珑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只是,这名男子跟男凤倾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让他怀疑了起来! 可是,再三斟酌,这凤倾城跟花灿的过往他也打听清楚过,他想或许凤倾城也觉得这个李小夕与那个人有些相似才留在身边的吧。 再想起,当时那花玲珑的尸身他可是亲自确认过,亲眼见她运回凤蓝国下葬入土为安的。 是他多虑了,也就卸下心房,着重他的部署。 第二日,果然,红莲又跑到她李宅来了,来了就是一顿猛虎操作,“姑娘,我都快被那丝国公主作晕了,这大日头晒的非要让红莲重新找裁缝缝制衣服,我早上已经跑了一回了还不满意,这不又来第二趟,感情王府制衣不花她银子啊!” 李夕儿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至于心里早已是千疮百孔! “红莲,再怎么着她也是王妃,她身边的婢女不少吧,怎么只派你出府呢?” “她说红莲比较熟悉凤京城!” “这样的话丝王妃可以把裁缝请到王府啊,怎么指派你出门去呢?” “可能觉得被王爷、太妃知道觉得她铺张浪费吧!” “那她就不怕你私下报告给他们啊?” “那奴婢也不知她是怎么考虑的。” 红莲道。 “红莲,或许新夫人是在试探你,试探你的忠诚!” 红莲恍然大悟。 李夕儿想着,那丝国公主刚进王府没几日,以凤倾城的手段,必定不会让她们知道她李夕儿的存在,应该不至于放红莲出来来找她这个看起来已经出局的竞争对手吧。 也不一定,万一九公主凤芷吹吹风呢! 这也不好说。 这事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或许,她这李宅已经不是秘密,已经暴露在了那位丝国公主的眼里了呢。 哼!丝国公主,的确,不简单,短短几日而已。 “红莲,这几日九公主可有回王府?” “有啊,昨日还回来瞧了鲤太妃!” 李夕儿淡淡站起来,冷漠的看着大门口,看来是要准备迎客了。 刚站起来,外面丝雨就急匆匆跑进来禀报: “主子,外面有位贵夫人自诩战神王爷的王妃,她带着几名丫鬟,在外面扬言自己的丫鬟偷了她从东璃国带来的首饰失踪了,有人亲眼看见她进了这李宅,所以她们想要进来拜访主子。” “什么?”红莲觉得不可思议,睁大眸子她被利用了? “怎么办?姑娘?” 呵呵,果然来了,东璃国带来的首饰这罪名还不小! “别怕!红莲,你从后院出去,先回王爷府去找鲤太妃,这事我会找人提前告知王爷,有王爷保你她不敢把你怎么样不必担忧!” “是,谢过姑娘。” 红莲在山奈的带领下先行离去。 “迎客!” 她正好想瞧瞧这位丝国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丝国公主带着几名气势汹汹的丫鬟走了进来,远远看见李夕儿坐在大厅那里,气宇轩扬。 不远处有位亭亭玉立的贵妇模样的女子,戴着纱笠领着几名丫鬟款款而来,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大胆!王妃嫁到,还不赶快行礼?” 身边的丫鬟叫嚷道。 李夕儿正一副不知道你们是谁的模样, “唉,翠儿咱们只是微服出巡,不必搞得如此大费周章!” 来人眼睛四处张望一圈,没有理会她, “手脚可真快,人已经让她溜了?” “王妃,这等有二心的贱婢就应该立马打死了才是!” 李夕儿冷静的眸子闪了闪,“不知王妃你们指的是何人?” “我说的何人,还有比你更清楚的人吗?” “呵呵,不过,你就是那位兔儿爷? 这声音如此熟悉,即使过了几年,她也能认出来,是她。 “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瞧瞧,是什么样的狐媚子,能让咱们堂堂一国战神也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第二百五十章 狰狞 就是骂起人来她的语气也是苏苏软软嗓音听起来十分舒服。 她一度把她当成自己最疼爱的亲妹妹。 只有她知道,她曾经被她这天真无邪给欺骗得有多惨! “呜呜……”一个七八岁头发上扎着两个小发包的小姑娘,长得似个小精灵似的蹲在院子一角哭泣! 她的哭泣声惊扰到了正在练习内家拳的小玲珑! 牧风最开始在地球得到的就是准提和太清两位圣人的传承,最先接触的就是炼丹练器。 侍卫大哥……严诩刚让他出手的时候只说那是上越府闹事人的护卫,什么时候成侍卫了? 不过,最终能成为族人,化形成人的只有一千只,另一千只,则是只有被送回那个充满血腥和黑暗的妖兽林中继续修炼。 符剑一摆,一道无形的剑气划过,剑气隐约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与天空的银月相应。 其实她也有些嫌贫爱富了,之前萧炎的父亲萧远山她可足足看了几眼,可是明荒这一出来,给她的感觉就是普通的穷苦大众,所以,她并不怎么重视明荒。 据说之前萧敬先纵容这些家伙一个个中饱私囊,如今他这一来,到底是继续纵容还是制止这种行为? 郭图本身就看不惯麴义一贯的嚣张,现在见袁绍有了命令,自然是心愿得遂,暗想着就算麴义从命,也要想个办法把他给杀掉,到时候自己只要说他抗命就是了。 当郭靖和黄蓉分开去找自己的驴之后,牧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原地。 然而门口却拦着十几名大汉,在听到摔杯之后,他们立刻就进门,堵住了唯一的出路,齐齐挥舞着兵刃,向着麴义杀了过来。 虽然嘴里在骂,但是心中却是满是温情,四海龙王虽然实力并不咋滴,而且还坐拥富有的海域,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四兄弟之间的团结,不然早就让他吃的只剩下骨头渣了。 郭守云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下楼遇到庞玉春,先交了100万华夏币的定金,告诉他把印章刻好后,三件东西一块结算的郭守云带着马修离开了潘家园。 在章鹊爆发瞬间就察觉到并几乎在同时性做出预判,迅猛抓住机会反击。 而平头哥比起大熊猫更牛逼,这是一个不记仇的动物,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曾经有动物园养过平头哥,结果因为和一头狮子冲着它吼了几下,结果平头哥挖地洞穿过铁网过去找狮子干架。 吴起跟在后面,他视线落在加斯东的火焰铠甲上,暗紫色铠甲显得神秘而威武,看得吴起艳羡不已。 不过顾嫣然自然知道哪儿能找到修士帮忙鉴定,那自然就是修真学院,修真学院那是全国人都知道的修士聚集地,想找修士去那儿准没错。 国内目前百分之八十的互联网巨头都还在烧钱亏损,当然了,亏的是融资和股民的钱。 她一样样说起:“我自己没有经验,还是彭主任提醒的我,一楼和三楼的机房和大厅,都需要安装空调,因为定位和做治疗的时候,患者的皮肤是露在外面的,最好是有暖气供应。 陈大钊的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陈汉生也是老脸一僵,至于正在泡茶的陈心怡则是将头低的更低了,手中的茶壶一抖,滴落出几滴茶水落在茶桌上。 年轻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陈泽,然而陈泽却是扭了下脖子,依然是面无表情。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制造矛盾 夜半,王府一黑衣人鬼鬼祟祟潜入屋内。 窈窕的身姿进了卧室拿下面罩正在脱外衣,忽然灯光一亮一个黑影出现在床边。 “是谁?” 花颜吓得一慌大惊失色,捂住胸口。 “宝贝,你瞧瞧你,这么慌张,怎么可以呢……” 猗? “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不是才刚刚分开吗? 拍拍心脏,她还以为她暴露了! “呵呵,想你不行?”拓跋猗假意的说道。 花颜一听这话脸颊绯红,看来是自己的魅力四射,刚分开他又忍不住来见她了,心里有丝甜蜜。 拓跋猗先前对她有点凶,现在才跑来的,见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我来自然是想你想的不能自拔了,我的宝贝!” “还有是想要你别忘记,全力以赴呀,我的皇后娘娘。” 这声皇后娘娘让花颜心花怒放,看来他的确舍不得她,如此腻歪,也给了她一个保证! 翌日,鲤太妃意外的邀请两位王妃与她一起用早膳。 那头的芜王妃一大早就起来跑去请安,侍奉! 眼神鄙夷不屑的看着门外,“太妃,这丝国的公主殿下谱可真大,这一早上还不见人影!敢让咱们太妃等她!” 她打心眼里是瞧不起这个丝国公主的,听说是个半路出家的假公主,根本就没有皇室血统,她爹就是个喂马的。 难怪嫁妆上不了台面,真是笑掉人大牙! “念微,可能公主累着了,早上需要多睡睡!” “切,她累什么呀?王爷从来都没去她房里歇脚过!” 鄙夷!她好歹成婚当夜还在她屋子睡了一宿! 花颜磨磨唧唧,她昨日回来就听说了红莲回来去了金禧殿。 好端端的,太妃说喜欢清净,所以自嫁过来没有立规矩那一套,怎么突然又要去请安了? 心里清楚,这可能是那婢子去找靠山了,眼里严厉,鲤太妃是为此专门来找她的吧! 心里有丝烦乱! 花颜劳累半夜不睡觉,眼睛本来就肿泡泡的还带个黑眼圈。 想了想,把自己的妆容画的憔悴一点,给翠儿使了个眼色才缓缓来迟! “拜见母妃!” “嗯、起来吧!”鲤太妃淡淡的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 “哟!这是谁啊?都几点了还让咱们太妃娘娘等她?公主就了不起啊?”芜念微看着对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个劲的上眼药。 “哟,公主您这可是没有休息好?怎么气色这么差?”宗麽麽开口问道。 “就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王府欺负了公主呢!母妃,念微觉得您对儿媳妇可不要太好,又不似旁个家立规矩什么的!”芜念微道。 “唉,你这泼猴,这小嘴甜的,你那些悍妇名头也不知怎么传出来的!”鲤太妃摇摇头笑了笑,对她有丝亲切! 这个丝国公主,看起来的确就像是王府谁欺负了她一般,前日听说她还寻死,把老三都给引过去了。 是个不安分的。 “启禀太妃,没有的事,儿媳只是难过了一夜没有睡着。” “哦?何事如此让公主伤身啊?你孤身一人来咱们凤蓝,刚来没几日就让你如此伤身几回,这可是咱们王府的不是了。”鲤太妃好像关心语气说到,其实在提点她事精。 “太妃,儿媳妇确实有点委屈,还请太妃为儿媳做主!” “哦?你说。” “儿媳的发簪被偷了,这发簪是儿媳从丝国带过的来随身之物,因此,儿媳特别在意,这是儿媳娘亲赠给我的,没想到被人给偷了!” “你说的那偷,可是红莲?”鲤太妃冷冷看着她。 “是。” “大胆!”然太妃大掌在桌子上一拍! 吓得花颜立马跪下! “哼!说起此事,本太妃倒是要说说你们两个了!我本一直不问世事,你们怎么争宠,我想着你们身居高位是有分寸的!” “红莲、紫苏那俩丫头是我们王府土生土长的人,不是一般的丫头!” 这话一出,两位都晓得了,自己眼红这两个丫头跟王爷亲近,把她们分别调到自己院子,是不是包括虐待那事,太妃也有耳闻了? 不是不问世事吗? 怎么丫头的事也要管? “你可知,那红莲是宗麽麽亲自挑选带出来的丫头,她在府里的时间可比你们长的多了,几乎是看着长大成人,她是什么人品我不清楚吗?” “她也不少次经手过我那首饰,私库,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丢东西,你一来倒是丢了?你好大的派头!好大的胆子,带人去人家李宅捉她?” 什么丝国公主,什么贤明,在她看来实在小家子气了! 一番指责下来,花颜面红耳赤,尤其是当着芜念微的面跪着,总感觉低她一头。 “她那么开朗的丫头,竟然被你逼得要自寻短见?” 花颜头再低一咬了咬牙。 “念微啊,紫苏母妃就先交给你了,你那边用完,得还给母妃啊!”太妃转头态度缓和语重心长道。 “是。” 芜念微乖巧的答道。 看了眼初谣,这下私下不好在找那紫苏麻烦了! 见她还识趣,鲤太妃脸色严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花颜: “至于你,你可知错?” 花颜气的手抓住膝盖的衣摆,“儿臣知错!” “你也别觉得冤枉,你那嫁妆清单送来,都有备份,没什么值钱的,就是真丢了,也没什么大雅,咱们王府不缺那两个银子,因为这么个事还带着一群婢女跑出去人家大门口喊打喊杀的,简直丢的是咱们浔阳王府的脸,人家会说,那丝国公主上不得台面,没见过世面!” “你怎么不再带上一群大汉敲锣打鼓,大肆宣扬打上门去呢?你可知那李宅的主子随便制作一件家当就够你吃几辈子了?” 不是她不尊重这个丝国公主,她不是皇帝的亲身骨血,想必也不是那么在意她的私生活,老三说了,只要不影响两国建交就成! 在她看来,这属于宅斗范畴,她技不如人,活该甘拜下风! 丝国皇帝送她来就是建交的,她没那能耐得到王爷的心,可以换下一个的! 明显感觉鲤太妃是抬举芜念微,打压花颜,可是花颜现阶段没有人给她撑腰,除了王爷,可是王爷到现在为止她还没得手! 只好低头俯首听命。 从鲤太妃处出来,花颜松了一口气,芜念微鼻孔朝天,初谣嘲讽:“有的人啊本是泥地里的泥鳅,见了点水就以为自己是海鲜了!还好意思跑出来显摆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呀,初谣,还是你懂本王妃的心思。” 初谣:“难怪王爷瞧不上,土货!” 花颜气的脸色苍白。 翠儿:“你说谁呢?” 初谣:“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啊!” 第二百五十二章 动私刑 “太妃,不好了,打起来了!”依楠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鲤太妃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燕窝粥,“急什么,慢点说,谁打起来了?” “启禀太妃,就是茱萸院与凝萃阁那两位啊!” “打就打呗,只要不伤及无辜就成!宗麽麽,传命下去,本太妃又要闭关清修需要清净,不许外人叨扰!” “是。” 李夕儿这边清净没几日,董文就传来了不利的消息! “董叔,你慢点说,你刚才是说有人冒充咱们恒璨的琉璃,还引起了事端?” 董文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奔跑而来,急得口不对心, “没错,现下凤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说咱们恒璨制作的琉璃里面含有剧毒物质,那琉璃器皿盛了加热过的东西给人食用后会中毒!” “岂有此理,那些家属已经跑到工厂堵住大门闹事,董叔偷跑过来的,唉,小夕,你快想想办法,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啊?已经有人扬言要把买的咱们琉璃盏给砸了啊,还要赔偿,这事该怎么办?” “那人怎么样?” “中毒昏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事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那流言说这琉璃不仅加热会有毒,就是把玩久了一样会中毒,最终会七窍流血而亡,传言再这样下去,咱们琉璃社得关门大吉啊!” 李夕儿站起来回走了几圈,她不信他们真舍得砸,除非那物是假的,淡淡道“不是咱们做的,必须先报官!” “他们可能已经先告了!” “什么?” “董叔就是亲自跑了过来给你通知这事的,找你商议商议,提前做准备!” “本来那人现阶段是重度昏迷,全城传的风言风语说那人已经死了,恒璨闹出来人命,到处都传着咱们恒璨琉璃生产的琉璃有剧毒,那彩色的物质就是有毒物质!” “这不是诬告吗!” 空口无凭,他们怎么证明出来的,李夕儿气愤道。 可是既然敢报官,一定做了万全准备。 “不过,不对啊,懂叔,咱们琉璃厂现在生产的全部是琉璃盏,大伙买去都是收藏增值用的,谁会拿来盛东西吃?而且卖的那几件都有登记买家是谁啊!” 包括皇宫用的御用器皿。 “额,姚鼎元!” “姚鼎元,你说的到底是谁,这名字我在那册子上没看到姓名啊,他竟然真舍得拿来盛东西吃?” 李夕儿以防万一,确实有要求每一件琉璃物做出来后,要做编号且登记每一位购买的者的姓名。 她为了确保信息准确,还特意去书桌前找到那本册子翻了翻! “的确没有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卖过给他! 董文脸上有点忐忑,囧:“小夕,这事赖董叔。” “董叔,你不会是……” 李夕儿眼底露出失望。 “对不起,小夕,董叔做错了,只是董叔答应了人家,所以,只好赶了工期,多做了几件!” 不是简单的多做几件,这可是巨大的利益! 他坏了规矩,她怀疑是不是就是那几件没有就经过她的手的琉璃盏,没有登记编号的出了问题? 李夕儿表情十分严肃,每次琉璃盏出的这生产单也要有她确认才能生产的,厂房的师傅怎么敢没有她的确认生产的? 再一个,因为每次生产的不多,这加入特殊颜料是她亲自加进去的,没有她参与他们怎么会操作的? 董文内心复杂歉疚不已,“对不起啊,小夕,董叔是用自己权利施压了,不关他们的事,每次你加好颜料多出来的一些玻璃融化物董叔就吩咐他们收集起来制作一件其他的产品。” “我这就去自首,这事也不关你的事,不关琉璃社的事!你要不还是先走吧!” “站住!” 李夕儿拦住转身准备走的他。 “董叔,你这事确实做错了,大错特错!让我很失望!但这事不仅仅关系琉璃社前途更是关乎到身家性命!看来这些人是故意在这批次的琉璃里使坏的!” “先不说其他,咱们恒璨琉璃件件精品,你做的这些批次的琉璃盏是不是残次品,质量合不合格,这得多影响咱们恒璨琉璃的品质名誉啊!” 董文被说的面红耳赤! “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你责任的时候,而我是琉璃社老板怎么能溜之大吉呢?” “小夕,是董叔以己度人了。” “违背生产计划指定会追究责任,但是还是等处理今日这事再说吧!” “哎。” “董叔,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做了几件流通到了谁的手上?” “董叔让他们加班加点做了十件,分别低价给了我的一些朋友,我那些朋友来自五湖四海,也有可能转手卖给了那姚鼎元吧!” “什么?十件?”李夕儿长出一口气,“这得多影响琉璃盏的价格啊,幸好她册子上的那些买家还不知情是低价购买的。 可是,万一知道了,还不知怎么闹!他们可是高价买进的,太影响琉璃的价值了,不过,现在只能先查中毒这件事了!” “这……”董文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董叔,这事闹得可不小,麻烦你把他们名字,住址,职务都写一写,我找人去查查。” “好!” 董文只好写好,自责的颤颤巍巍给她:“这……还来得及吗?” 李夕儿看了一下,也不想说假话安慰他,“董叔,既然他们报案了,等会官府一定会来捉拿负责人的,就先委屈你了,我马上去找证据!” 最重要的,得确认那个姚鼎元到底重了什么毒? 她估计也跑不了,她才是第一负责人,只能先争取一点点时间,能脱一阵身是一阵,让董文先去抵一抵了! 董文离开后,李夕儿跑到院子里面,平静的朝空气喊了一声:“不为!” 一名男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飞在了她的面前。 “不为,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有眉目了吗?” 不为点点头。 “好!” 李夕儿跑到屋里跟丝雨他们交待几句,跟不为从后院跑了出去! 不大会,果然,官府的衙役带着佩刀就上了门,把李宅围了起来。 那带头的说要捉拿嫌疑犯,李夕儿,与丝雨她们交涉起来! *** 李夕儿被不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房屋,然后把她带了进去。 里面绑了一个人,嘴里塞着布,他们就等着今天呢! 那人见来人,眼里似乎露出一丝恐惧! “李,李东家!” “吴冬!怎么样,想通了吗?” 吴冬脸色僵硬,他没想到前夜刚找那人交了货自己便被抓了! 先前搞了几回怎么没事,他一直纳闷这个人为何要把他抓起来私下关起来不报官? “不为,对待叛徒,我一般怎么做的?”李夕儿坐在椅子上淡淡道。 “打死,喂狼!人不知鬼不觉!”不为阴森的咧嘴一笑! 吴冬一哆嗦! “李东家,求求你放过小的,小的就是赚点小银子使使啊,反正那些做坏的有瑕疵你们也不要,与其销毁何不让小的带出去卖点银子花呢!”这人是琉璃社工厂原来烧锅炉的吴冬,老人了。 不为跟了他一段时间,放任他一件又一件拿出去残次品兜售,终于助长了他的胆子! “呵呵,瑕疵品,处理方式我是怎么规定的?” 吴冬:“销、销毁!” “即是销毁,你胆敢利用职务便利摸藏起来拿出去到市场流转?” “东家,那不是浪费吗?你们反正也不要,就给小的你也没什么损失啊!”吴冬还在辩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有种!现实会告诉你你有多么可笑,你也知道我呢告你赔偿你这辈子就完了,可惜,你走运,我这次兴趣来了,想来把刺激的!” “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刺激的? 李夕儿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淡定的捡起地上的一个棒槌,恶狼崽子似的兴奋的盯着他,靠近…… “你敢私刑?” 吴冬睁大眼睛就像不敢置信似的! “对啊!你不知道我是葬刀帮的老大吗?” “什么?”他、他是葬刀帮的头领?他以为他最多就是报官,他们听见风声就会来救他! 那伙人就是一帮黑吃黑不讲道理的混混,杀人放火不在话下! 这事超出预期,怎么办?不像孟老板与王章松先前预设的那样啊! 腿打起摆子如筛糠想尿尿、可惜没有给他机会。 “说,是谁给你出的鬼点子把那东西偷偷藏起来的,又卖给了谁?他们准备干什么?” 他以为他不知道假装拿到市场上转悠一圈,看没有人跟着就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王章松,孟氏的孟老板吧!” 吴冬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你一次次来偷,他们没有捯饬出来我那琉璃盏啊?” “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来救你?会捯饬出东西然后再给你天大的利润?” “蠢货!” 李夕儿怒吼了一声,拿起棒槌击打在了他一条腿上! 吴冬一声惨叫,李夕儿邪恶的勾了勾嘴唇! 好像还不满意,继续跳起来反手一棒椎击打在另一条腿子上! 伴随着咔嚓声,两条腿子接连断掉, “啊啊!” “傻缺!你以为我的东西就是那么容易仿制的吗?”“啊!” 一句话一棒槌再撂胳膊上!“让你偷我的残次品!” 吴冬已经疼的喊不出来了, “叫啊!怎么不继续叫?哪只手偷的?” “哦,我晓得了,另外一只手!” 反手一棒槌!再一棒槌! “啊!” “在想我为什么把你抓起来一声不吭,关了几天吗?” 吴波奄奄一息,胳膊腿子使不上劲疼的他快疯了,看着耷拉着的手脚,只有皮肉连着了,惊恐万分,是不是都断了? “不把你关起来,他们怎么能让事情能安然发展呢?” “嗯、不够碎,野狼崽子怎么能嚼的碎?” “再来!”举起手来朝他头上再打了一棒槌,血从他头顶流了下来,李夕儿甩甩手, “不为!你来!” 不为听她讲完一济铁拳出去就击打到了他的肚子! 不为冷笑:“敢惹葬刀帮的老大不想活了?” 只听肚子里一声空响,男子痛苦的吐出一口口血水。 “说还是不说?” 以他的胆子与智商,还不敢!而且不为跟踪他有段时间了,其实他是跟踪那王章松,看到他俩接触的,就是为了等待今天! 李包括琉璃社的商标,每件物品上都有设计,这事让不为去官服操作的,除了他们家别人是不允许使用这个特殊商标的。 “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玩转他俩,让你说呢,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还有一口气活命!”这俩人不走正道吴波眼里露出绝望! 至于董文,她早就发现了,让他真正感受一下他那些骚操作带来的后果,有了这次教训他还敢胡来? 这次,她要捣他老窝!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反告 “启禀大人,那恒璨琉璃的东家李夕儿在外击鼓鸣冤,引起了轰动吸引了大把百姓观看啊!” 宣武府衙,房知县正在低头写着诉状,衙门小厮上前禀报! “什么?岂有此理!这个李夕儿本官去捉拿不见人影,这会倒是敢亲自跑到门口闹事,本官倒要看看她他到底闹的哪出?” 其实在这个琉璃盏流行之初,他府里夫人与小姐就在镇北侯府亲眼看到过那柄七彩琉璃玉如意,被她们形容的美轮美奂,他就想着要收藏一柄! 奈何,总是得不到,生产的数量太少,以至于他最近费劲苦心才得到一柄,还花了大价钱,搞了半天这个有毒? 弄得他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他中午有事回府时,竟然看到夫人还在当做宝贝似的把玩,想到他看到的那姚鼎元脸上黑青七窍流血的惨状,吓得他立马让人砸了! 经他了解,以及手里得到的证据,这个李夕儿其实不一般,本来以为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商人罢了! 商人重利轻别离,为了获利不择手段,再经过马县丞的提醒以及提交的证据,他知道了这个人人品的确有问题! 那街头小娃先前吟唱的就是他,引起的社会风气极为不好! 以他理解,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再怎么着怎么能做出那等有辱尊严人格的事呢,仗着战神王爷的宠爱无法无天,现如今为了天价银子闹出了人命,还想怎么了事? 那位中毒的姚鼎元已经七窍流血而亡,还被仵作给检验了,一刻前得到的精准证据。 早晨家属前来报案,他就立马派人去请他们前来对质,他的下属董文倒是捉住了,他人影都没有! 现下也有不少买了他琉璃盏的人抱着产品,来衙门要他给讨要个说法! 以他经验,还以为这李夕儿一定是找了一个替罪羊溜之大吉,找靠山战神王爷去帮他善后! 人证物证具在,正准备,请示上级凤京府尹直接定案,捉拿他归案,闹出人命直接判个死刑得了! 毕竟跟战神王爷有关,他这事还是得请示上级! “押他进来,通知姚鼎元家里人,以及外面人群,本官现在就要正式堂审那姚鼎元中毒一案!” 李夕儿被衙门内的衙役请了进去,随之挤进去了许多百姓围观。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有看好戏的有骂街的,好不热闹! 半个时辰后, “肃静!” 房知县冷冷看了大厅里一眼,拿起惊堂木一拍,宣武衙内立马安静下来。 “堂下可是罪人李夕儿?你可知罪?” 堂下从容不迫站立一位眉目清秀小哥,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浑身散发着自信光芒,他的眼睛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的思绪吸引进去。 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的想像里,他应该是一位不男不女的献媚做作的姿态。 “启禀大人,我叫李夕儿,是恒璨琉璃的东家,我无罪,我恒璨琉璃冤枉!所以,我击鼓鸣冤!” “哦?冤枉?罪人李夕儿,你可知你为了那滔天利益闹出人命?不过、你是来府衙投案自首的?” “即是自首,为何本官早上派人去请你,你却故意逃走?” 李夕儿淡定的说道:“启禀大人,我不是逃走,而是最近我琉璃社出了叛徒,导致我那销毁的瑕疵品被偷了出去,十分影响咱们琉璃社的声誉,早上那时刚好听说找到了那人是谁,所以我才出去处理了此事!” “好,就算你不知情,是出去处理琉璃社私事,那你现在知道了怎么回事,你恒璨琉璃闹出人命,还让那些这些买家损失大笔银子,你可知罪?” 外面来讨要说法的人,很多手里都抱着琉璃盏,手脸身上捂得严严实实深怕被毒死! “启禀大人,我此次前来就是来报案的,咱们恒璨琉璃出的产品被人仿冒,以假乱真,残害了百姓性命,巨额钱财,以及极大的损害了咱们恒璨琉璃的声誉,因此,请房大人为我恒璨琉璃做主抓住那真凶!” “什么?”房知县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反转,变成他来告状了? “照你这么说,这姚鼎元中毒身亡与你无关,是那假冒伪劣的琉璃盏所害?” “没错!” “可是,经过马丞相所提交的证据,那琉璃盏是出自你恒璨琉璃没错,姚鼎元他夫人能证明,他就是使用了你家琉璃盏盛了汤,被他吃了之后才中的毒!” “咱们仵作也验过,那琉璃盏经过加热确实是会散发一种有毒物质,与姚鼎元胃里面中的毒素一致,你要怎么解释?” “启禀大人,小的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马县丞上前道。 “你说!” “这七彩琉璃先前从未见过,这等美轮美奂的色泽本就奇异,他恒璨琉璃突然就冒出这等东西,小的想问你李东家,你产品上市前可有亲自测试过,可以给人使用?” “是啊,唉,幸好咱们没钱啊,买不起那等奢侈品!”已经有人在附和了! “本来以为是稀世珍宝,没想到会害人命啊!” “你说,他会不会明知道有毒,还故意上市的啊?” “为了利益,什么不可以呢,想想,那可是巨大的利益啊!” “妈的,真缺德!” 一时间,李夕儿顿时被千夫所指,堂内又是一阵讨论愤愤不平的声音。 关于这点,她确实没有检验过,因为她知道,这些铁、铜、铝等物质本来就是人体所需要的一些微量元素,是不会中毒的,但是,他们拿这个说话,也是会引起大伙重视的。 她也没想到,这个孟氏,王章松能让他们的朋友真的中毒挂掉。 那个姚鼎元算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富商,吃喝嫖赌,经不为查证,他们是酒肉朋友平时有点往来。 “大人,那姚鼎元所中的毒可有查出来具体是什么?”李夕儿不疾不徐道。 “哼!你这小子,左顾言它,自己闹出人命总想投机取巧,金蝉脱壳,你这样可不行,咱们房大人断案如神,可是你轻易可以逃脱的?”马丞县怒道。 “马丞县,我只是要求衙门告知一下是否有证据证明他所中的毒是我琉璃盏里面的物质,什么叫做左顾言它?我要求提供证据难道违背了审案流程吗?” “你!”马丞县一窒。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请看正品 “我不仅要求提供有毒物质,还要求提供其他所有的物证,尤其是那造成事故的琉璃盏。” 房大人确凿证据。 “马县丞你不必跟他废话,拿出证据便是!让他心服口服当堂认罪!” “就是呀,不然,这既是认罪也不会让我等心服口服,说出去岂不是要说房大人屈打成招吗?” 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 李夕儿抬眼一眼,谢阿瑾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到的。 “没错!我等不服!”陈锦辉也在一旁粗着嗓门附和! “不服!”二把手也来了? 房知县撇了一眼,这个混小子怎么也来凑热闹了,看来这事闹的确实很大,连镇北侯府也知道了。 说起来谢侯爷还掌管着他升迁的一道题呢,想起来阿瑾祖母过寿是他拿出的七彩玉如意,莫非这两人是熟识? 不说这两人什么关系,那传的沸沸扬扬的战神王爷倒是没见人影! “马县丞你还愣着做什么,你把证据盛上来啊!” 马县丞立马回神,“是,大人!”。 马县丞端上来那琉璃盏,还有仵作提取的那物质,颜色略显淡白色,银白色,带点血迹,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吐了。 李夕儿看了点点头眼里露出一丝了然…… 而一旁的姚夫人看到这些早已泣不成声!“夫君啊,你早上起来说要用那琉璃盏饮汤的,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啊!” 还被开肠破肚,不能接受,仇恨的盯着李夕儿“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夫君做主,把那黑心商家绳之以法啊!我夫君不能白死啊!” 旁边的人轻声安慰她,她才忍住不大声哭喊。 “大人,这等物质我一看就不是我家琉璃盏所用的原材料,所以,更不可能是我家产品所引起的中毒了?” “哦?你都没仔细看看,就说不是你家产品所含物质吗?” “自然,我的产品加的什么秘方还有人能比我更清楚吗?大人,我还有个要求,可否看看这琉璃盏?” 马县丞一副拒绝之态:“你说不是便不是?启禀大人,这个证物不能给他观看,万一他故意损坏破坏证物怎么办?” “你是谁啊,躁舌死了,房大人断案,你老是自我感觉良好添言添语影响断案,怎么着,你是准备取代咱们房大人吗?” 谢阿瑾又在下面直言不讳的谏言了! “就是说,你也不垫吧垫吧,自己几斤几两,够的上吗?” “我呸!” “咳!” 房大人一脸黑线,虽然他知道这个县丞没有这个意思,确实今日有点多语了,引起民愤! “就是,官府办事就是憋屈,要是在咱们葬刀帮,以下犯上老子可是打不死他!”陈锦辉继续附和! 房知县白了一眼陈锦辉,对谢阿瑾方向客气道: “呵呵,这位小哥,我这县丞就是太保护证物了,才会如此谨慎,还请你们所有人都安静旁听!” 他对他们这种行为打死之类的处罚极为不赞成,只是这事怎么又碍上黑帮眼了! 都是马丞相,转头对马丞县道:“马丞县,你先到旁边侯着,本官喊你了,你再出来!” “是!”马县丞耳朵都气红了。 “刘督位,你拿去给他瞧瞧。” “是!” 刘督位把琉璃盏端上,到李夕儿旁边,李夕儿拿起来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掂掂重量,拿着在鼻前嗅了嗅细细思索一下…… “这东西既出自咱们恒璨琉璃,又不是……” “什么意思?” “它是仿残次品!” 下面一阵叽叽喳喳。 “意思就是它是仿造我那残次品做的!” “大人,我请我恒璨琉璃社的员工把咱们恒璨琉璃的正品拿出来一看便知,他这仿冒品是多么的假。” 房大人一顿,这个东西是假的,不提是否真的有毒,这外形的的确确够漂亮的。 “玲玲!” 任玲玲早就在李夕儿的安排下,不为护送中悄然到了衙门。 她亭亭玉立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穿作十分精致迷人,声音脆生生的“大人请看!” 玲玲揭开手里端着的琉璃盏,那些人还以为这女子是跟那些讨要说法的人一样是来找那李夕儿理论的! 大家请看, “这件便是那琉璃盏的正品了,一般情况我是不乐意给人这样看的,今天为了破案也只能如此了!要说他这仿品仿的是还挺真,毕竟连我认为的有瑕疵的地方都仿上了,你看中间有只小蜜蜂的地方,它旁边那片花瓣是不是与树枝相交在一起晕掉了,因此,我认为它是瑕疵品!” 正品一出,简直亮瞎他们的双眼,这色泽,品质明显高端大气,上档次,引的人连连惊叹! 他们没有钱买的,也算大饱眼福了,连房知县都忍不住惊异它的鬼斧神工。 那个仿品立马显得劣质低端极了。 再看看他指出的地方,的确是一样的。 “你完全可以现在拿个好的来说你先前做的是旁个假冒的脱罪啊!”忽然,那安慰姚鼎元夫人的婆子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夫人,唉,你家姚老爷真是死的冤啊,这有钱有势就是这样糊弄人,看来老爷要枉死了!” “这位大娘,你说的没错,可是我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不是吗?”李夕儿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她,吓得她一哆嗦。 “什么没有必要,你们这些人为了银子,无所不为其及,出了事,就想着法开脱,天理何在?” “呵呵,我那正品一件价值千金,何必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这话引的大家纷纷点头,抱着琉璃盏讨要说法的那些人手里有点惴惴不安,他们那东西明显是假的! “不过、你是何人?” “什么?”那阿婆一愣。 “能否说说,为何你要如此挑拨离间……”李夕儿淡淡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她是谁,她是王章松的姨妈,特意被王章松支来打探消息拱火的,事成,要给她三十两银子呢! “我是她的街坊邻居,姚夫人对咱们可大方了,我可看不得她受委屈。” “哼!你的身份,我自然晓得,大人,麻烦您先让人留住她可成?” 房大人有点奇怪,又关这个婆子什么事? “他这仿造品,制作工艺粗糙不堪,琉璃脆弱不堪一击,咱们恒璨琉璃就算是瑕疵品也不知比它好上多少倍,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让瑕疵品流落到市面上影响声誉的,这东西还是我那琉璃社的叛徒员工与他们合谋偷出去准备销毁的东西仿冒的!” “大人,刚才那有毒物质,我也知道那是什么了!就是不知仵作可有查明白?” 第二百五十五章 真相大白 “顾易,把你查到的说出来给大伙听听!”房知县看了眼仵作。 “是,大人。” “姚鼎元死前全身抽搐,恶心呕吐,腹绞痛不止,意识涣散,经检查死者嘴里有呕吐物,有奶白块状物,口内有金属味,消化道肠道出血,肾脏、肝脏等多处器官发生病变,脑部也出现了极大损伤!” “我在姚鼎元的身体里提取了两种物质,一种是大家常见的东西就是水银,染色的物质,用来染红色的。” “这个一说大伙都明白,这个水银是禁品!” 先太上皇凤眠帝曾请人炼制长生不老之药丸,吃过后并没有长生不老反而中毒不治驾鹤西去,后查出来是那药丸里添加了水银,导致中毒。因此,被列为禁品。 大家都纷纷点头,指桑骂槐:“既是禁品,胆敢添加到琉璃盏器皿当中,这些奸商真是无恶不作,为了利益不折手段!” 李夕儿看着大家反应,知道意在骂她,平静如水出言对答: “因为,他们制作不出来我那琉璃盏中五彩斑斓的颜色,这个水银也叫汞,是一种染料,它可以染上红色,所以,他们添加了这种东西!” 那些人看他胸有成竹低下头立马议论纷纷低语:“原来如此!难不成咱们果真是被假货骗了!” 仵作顾易:“至于还有一种物质,就那个带点清白色的物质,我觉得它也是一种带毒的金属矿物质,来自黑金石的粉末,但是奇怪的是在琉璃盏中并没有提取到。” 李夕儿仍旧淡淡的,“没提取到,这就对了。” 房知县不明所以,“这是何意?” “大人,仵作说的这个金属矿物质,我它叫铅粉,长时间大量引用它确实会导致人器官衰竭,明显症状就是肝脏痛,腹绞痛,脑损坏等等这些情况。” “你怎么知道的?”房知县眼睛紧盯着她! “我们恒璨琉璃在制作这些产品时十分注意这些被添加的物质的功能性,自然是不能让有毒的东西流通到人的手中,这些东西必然会研究,毕竟咱们是给皇宫提供御用器皿的商家,我们如果敢造假,为了利益不顾一切后果添加有毒物质,那岂不是白白砸自己招牌,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这话一说,全场安静! “房大人,仵作既然在纺织品琉璃盏中没有提取到,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了解他生活习惯的人,大人,可否让我向姚夫人询问几个问题?” 那马丞县一听这话便立马绷不住了,嫩的一头站起来,脑瓜子嗡嗡的:“启禀房知县,这李夕儿怎么能代替您来查……” 这次堂下有人扯着嗓子大大的咳嗽了一声,声音大的仿佛要把肺咳了出来。 原来是谢阿瑾。 惹的马丞县与周围人瞩目,谢阿瑾对周围抱拳客气:“对不住,最近有点风寒感冒!” 只是眼里余光向马丞县射去了一道冰冷的寒剑,有且只有马丞县注意到了。 陈锦辉更甚,对二把手做了砍胳膊剁脚的动作。 马丞县吓得跳了一脚! “何事?”房大人回头一看是马丞县一惊一乍的,再问:“马丞县,本官问你有何事?”情绪有了点不耐烦…… “这,大、大人,他们……”马丞县吞吞吐吐起来。 “谁?” “没、没事。” “没事你便退下!” “大人,此事我是一定要追究个清楚明白的,您知道的,这关乎皇家御用器皿,我坚决不让坏人逍遥法外!” “对,这事关乎皇家御用器皿马虎不得,李夕儿,你想问什么本官允许你提问!”房大人脸色变得铁青。 “是,姚夫人,不知,你家夫君平日可有饮酒的习惯?” 房知县:“你且毫无保留全部叙述出来,不许说谎!” 姚夫人便道:“启禀大人,确实有,我家老爷每日晚上睡觉之前必要饮酒,这已是许多年的习惯了,从妾身嫁给他之时起就有的。” “可是大人,这与中毒没有多大关系吧?要中毒他早就中了啊!” 李夕儿轻嘲,“是呀!要是以前那样自然不会中毒,可是如果有人故意在你那酒具上下毒呢?” “什么?酒具下毒?”姚夫人不敢相信,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房产? “不可能啊……” “刘督位,你速速派人去姚府把那姚鼎元平时饮酒的酒具拿来一检。” “是。” “启禀房大人,为了不反复让刘督位跑路,我建议最好将姚鼎元的贴身小厮一道请过来!” “对,这点是本官考虑的不周,刘督位你照做就是。”房知县一时尴尬起来,这事本来已经定性此案了,是恒璨琉璃做的,谁知道竟然来了一个大反转,现在这么多人在这观看,他竟连这点小事都没查办,疑点重重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这事都怪马丞县,主要是他误导他了。 “姚夫人,请问一下,你家老爷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比如结交了什么新朋友之类的,时常结伴把酒言欢、饮酒作乐?” “大人!” 马丞县再次出声制止道。 “嗯?” 房知县已经对他有些烦躁,看了眼马丞县,怎么又是他出言无状? 他以前没发现,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吗? 可此时马丞相惊恐,他看到对面陈锦辉面色狠厉的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啊!不,不,小的没事!” “马丞县,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在这样影响堂审别怪本官不客气!哼!” 惊堂木一拍! 马丞县一个劲的道抱歉!缩头,“是,是!小的错了!” 脸成一个大大囧字,还比较惊恐。 “朋友?”姚夫人暗暗的略做思考李夕儿刚才的话,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近半月来,老爷时常晚归,喝的醉醺醺的,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上回就带回来那琉璃盏说是来自恒璨琉璃,宝贝似的显摆日日盛汤水吃喝,以显示自己过得高人一等。 她还以为他在外面又有了其他女人,是不是养了外室,所以才美得冒泡,先前,还颇为不放心的对他试探过几回。 这个姚鼎元算是有点暴发户的性质,他家在皇城外面原来有一套房屋,属于中心位置了。 他爹娘去世后他便卖了,在宣武街这边一口气买了一条街,那时的宣武街是一条偏僻的老街,现在由于凤京城经济发展扩展,这里发展的可好了。 这凤京城土地寸土寸金,尤其是最近几年,房屋地皮价格水涨船高,他又卖了这里几套房子,一家子就变得十分阔气。 这下子剩下的房屋,可以靠收租赚钱! 比较爱显摆,烧包!出去就当大老板,十分享受别人对他的巴结奉承。 李夕儿思考到,如果府里的酒具有毒,那么下毒的人是谁? 如果府里那酒具没毒,这个铅除非是时常跟他相处的人给酒具下毒,才有此一问。 “这个,这个好像说是最近交到了几位大老板,要投资什么生意,还说,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从今以后更上一层楼。” 姚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哭啼起来,哪晓得是一命呜呼哀哉! 旁个看着她哭啼也是可怜,不过,有的人觉得这个姚夫人真不会想。 比如身边那个眼睛里露出一丝鄙夷的王姨婆。 这个姚鼎元肥的似头猪,她可知道,对他夫人一点都不好,总在外面乱搞,乱玩,她还哭哭啼啼的干甚,现在挂了,财产都是她的岂不美哉! “哦?这几位老板姓甚名谁,你可有听说?”李夕儿趁热打铁。 “好像姓孟吧,还有一个叫什么松的。” 说了这话,马丞县吓得心惊肉跳,生怕这姚夫人嘴里突然蹦出他的名字! “是不是叫王章松?” “对,没错,就是这个王章松,老爷每日回来都是一口一个王兄,孟兄会带他发大财!”姚夫人道。 听见这话,刚才那王姨婆吓得偷摸站起来,想要找机会溜走,人群中已经有人赶紧溜了出去。 “唉,说来说去,我也没听明白到底如何证明你这就是正品,咱们这是假货?”里面有购买假货的人神情郁郁的说道。 “我不信,这是假货,就是假货也是你们恒璨琉璃故意搞出来的,你们得给老子赔!” “对,赔偿损失!”有人附和! “好,这位大哥,我就让你信得心服口服!”李夕儿淡淡的走了过去,拿起玲玲手里的那盏琉璃盏举到阳光下照耀! “你们看,里面是不是有一颗绚丽的小星星?” “什么?在哪里?” “刚才怎么没看到?” 立马有许多人想要上前观看! “我在设计这琉璃盏时就特意做了特殊标记,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的,它是透明的,可是只要是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小星星它就会出现!” “那假货必然是没有的,这位大哥,你要是想知道你手里的是不是正品就尝试照一下吧!” 那人一听,立马跑到院子去举高去照耀,其他抱着琉璃盏的人也一窝蜂跑了出去,试着照耀看看。 “天啦,我的没有!” “我的也没有!” “靠!老子被骗了,假货!” 叹息,他们以前怎么就不知道? “启禀大人,我有一证人,可以证明,我那做坏的将要销毁的琉璃就是流入到了他们手中,只要证明是他们,大人即刻就可以派衙役过去搜查,一定可以搜查出许多假冒伪劣有毒的琉璃盏!” “好,让他上来。” 反正现在有什么证据就拿来做做参考。 片刻后,大伙看到一个被打的胳膊腿子血淋淋的男子,不断哀嚎呻吟着被抬了进来! 不知是谁安排的,被他的惨状惊到了。 “这个便是我琉璃社的叛徒,他叫吴冬,我琉璃社生产的瑕疵品销毁时会经过他的手,因此,被他藏匿起来了!” 吴冬被扔到地上,苟延残喘,老实交代。 “你打他的?” 看到他这副模样,房知县不赞同的询问一下。 “没错,偷了我恒璨琉璃的东西,被我抓个正着,还不承认,势必要吃点苦头了!”李夕儿淡淡接道。 周围的人也吓个半死,看谁还敢明目张胆的偷人家东西,打了也是白打,活该! 如李夕儿早上打他时,他一一交待的那样,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是,是王章松,还有,还有孟氏的孟老板,他们眼红……恒璨琉璃制作的琉璃盏能卖大价钱,私下找到我让我找机会偷出瑕疵品来给他们,他们用来仿制!” 有了李夕儿早上的提点,吴冬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老实的说道。 “那你为何会同意?”房大人抓住了重点! 吴冬缩了缩身子…… “还不快点说!” “大人,这是他事成前几回给他的佣金,二百两,在他身上搜到的。” 李夕儿递给了房大人,底下人议论起来, “二百两?” “难怪他要铤而走险了。他一个烧锅炉的,一年到头能赚几个银子?” 吴冬觉得放哪里都不安全,况且一下子得这么多,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银票,哪里舍得离身? 突然这么大笔银子,一看就不正常。 “吴冬,你老实交代!”李夕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事成之后,还会给我分成。” 那可是天价! “啧啧,难怪!” “那有毒的琉璃盏就是他们在孟氏作坊根据我偷的那件捯饬出来的,一共生产了不少,总共至少有二三百件吧,流入市场,连着先前的出来的那好几批次。” “大胆!”房知县气的要死,不用去太阳底下照星星了,他晓得了自己府里那件是假货! 反正也被他砸了,刚才还后悔来着! 后悔个屁!难怪,难么容易就买到了,气得要死!价格还挺昂贵! 这些个奸商! “大人,我建议您把衙门大门封上,不要让在场的谁跑出去通风报信,不然,等会去搜查时那些假东西会不翼而飞哦!” 先前那半途要溜出去的人,已经被不为给截住,想要通风报信门都没有! 那先前去找酒具的刘督位也回来了,经过仵作顾易检查,上面并没有那铅物质,这就能证明是在外面下的毒了! 再从姚鼎元身边的小厮口中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这个姚鼎元确实是包养了一个外室,不过是包在妓院的一个姑娘,那王章松、孟氏老板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也就是说,姚鼎元中的毒有两种,一个是汞,一个铅,水银是在假琉璃杯里喝到的,铅是有人故意下毒的! 想要嫁祸给恒璨琉璃。 这头,孟老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去打探消息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看到王章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联系上吴冬没有?事情貌似有点不正常,找到他,最好……”对他比了比动作! 他不知道的是,吴冬早就连他们制作假货都窝点都透露了,毕竟他是亲自去过的,这点也是李夕儿故意放任他偷拿瑕疵品去交货几次的原因,为了打探进内部。 第二百五十六章 捣毁 那日王章松、孟老板找上姚鼎元也是怪他自己比较烧包,在妓院花销那是相当大方! 引起他们的侧目。 又见他吃东西十分讲究排场,品质! 要求老鸨必须使用上好的器皿装盛,吃虾要吃超级无敌大龙虾,牛肉要顶级的腱子肉,酒水也要玉露琼浆! 打探了一下,原来是个暴发户!难怪脖子上手腕上挂着那么明显黄金珠串,不怕被人偷吗? 他们想着何不让他使用恒璨琉璃的东西呢? 只要得到那恒璨琉璃盏,他一定会用那恒璨琉璃盏来吃东西。 这样子,就会传出去,是恒璨琉璃生产的东西! 这俩人才去以做生意为由套近乎的! 此时俩人还在作坊商议,是不是今日停止生产得了,把东西收一收,他们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刘督位带着衙役到了他们窝点,开始查办! 人赃俱获! 直接到了作坊里面有一个封闭的厂房,这个是吴冬给的地点,外面是他们本来的琉璃物! 进来时这伙人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在收拾制作好的假冒琉璃盏了,孟老板擦着汗珠的指挥着。 “快,快点!” 突然有人一脚踢开大门!等看到一排排假琉璃盏,气的刘督位一声令下 “把他们都给我通通拿下!”其他人想逃,被衙役几下便拿下,而孟老板没有一点机会逃跑被堵在门口。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后悔,应该早点跑路的。 “别废话!” “还有一人呢?”刘督位在找王章松。 王章松比较鸡贼,提前就像有警钟似的跑到后院准备逃走! 可是两名衙役早就发现了,一脚踢到从后门准备溜走的王章松背心,踢了个狗啃泥,将他捉住! “这些伪劣产品,也都全部带回去。” 一路向西,孟氏琉璃被捣毁查封的消息迅速蔓延! 衙役手中的假货路上被围观,浩浩荡荡的,王章松,姓孟的被扔垃圾,被骂,恒璨琉璃盏闹出人命这事总算大白于天下! 房知县得到了证人口供以及他们共谋的证据,想到如此多的人受害,包括自己夫人,一刻也没犹豫,便立马派人捉拿孟氏负责人与王章松。 因此才能迅速的捣毁他们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的窝点。 宣武衙门。 “不过,李老板,对于你私刑对处罚员工的事,本官作为一方父母官必须要追究你一二的。” 这个房知县必须警告且处罚他,今日看堂审的人如此多,一定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尤其是现在这世道,黑世混混又多…… “房大人,你这是要追究谁的责任?” 忽然,外面来了几人,说话的是双手背在身后的战神王爷风倾城! 威风凛凛的。 还有一人,竟然是内务府总管文公公。 这俩人怎么来了? “浔阳王驾到!” 大厅内齐刷刷的一起跪拜,李夕儿抽了抽嘴角,一起“拜见浔阳王!” “下官拜见浔阳王,见过文公公,不知什么风把你两位吹来了?”房知县赶紧过来迎接! “不必这样,房知县,我等是来关注这个案件的,你是知晓得,皇宫内院所用皆是恒璨琉璃生产的器皿,我作为内务府大总管怎能当做不知?” 出了问题,他可是要付重大责任的。 “是,文公公,您日理万机还抽空来这里了解案情辛苦了,此案已经查出来了,是那孟氏作坊仿制恒璨琉璃的琉璃盏闹出来的,下官一定会严加惩办,让奸商伏法!” “好!” 文公公松口气,不是恒璨琉璃的东西造成的死亡就成! 不然,他这脑袋搬家不说,早上一听见此事皇宫里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便立马抽空前来看看具体情况,没想到已经结案。 还好,还好! 凤倾城一进来,目光就在李夕儿身上有意无意的注视着。 嗯、果然浑身冷冰冰的! 这坊间都在传他与李夕儿的闲言碎语,战神王爷怎么还过来? 莫非,真的有那回事? 周围看热闹的群中也是不嫌事大,嘀嘀咕咕。 “房大人,依本王看,这个吴冬着实该打,实话告诉你,他身上这伤其实是本王让身边的人做的,你是不是也要处理本王?” 凤倾城看着吴冬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吴冬吓得大气不敢喘! “王爷饶命!” 他竟然亲口承认是他让人打的?护犊子之意太过明显,他是来给他撑腰的,明目张胆昭告天下! 房知县心里震动不已,这位难不成是真的? 看了看李夕儿,内心复杂!不,这不是真的? 王爷可是他偶像啊他不要自己的信仰崩塌! 况且这就是一个小罪名,用的着吗? “王爷,这吴冬他偷自己东家厂里的东西,不仅犯了偷盗罪,还搅动琉璃了市场,造成许多无辜的人遭受了巨大损失,他被揍是咎由自取!本官还要依照律法判罚!” “对,他助纣为虐,老子都想去抽他!”买了一个假货的买家气愤的想要去揍地上的吴冬! 其他人也附和! “嗯,你能依法处置,是百姓们的福祉!” 一旁的马丞县,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注意到他。 而李夕儿早就知道他与王章松、孟氏的肮脏往来,此事还没完。 “马丞县,听说你府里新纳了一位小妾,年芳十六,十分娇俏可人,不知您可否让大伙认识认识?”李夕儿突然淡淡的说道打破了他的幻想。 “哦?马丞县,你什么时候纳小妾了?”房知县疑惑,这纳小妾为什么要让他们认识? 况且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并不喜欢下属们在内院搞一些莺莺燕燕什么的! 就他也就一位夫人,旁个送的女子他都给了些银子放她们自由,任由她们自己选择去留。 要留,也是成为府里丫鬟,自己比较清正廉明,希望这次升迁有望吧! “呵呵,大人,此事不值得被拿来讨论,小的只是……”擦擦汗珠。 “马丞县,色字头上一把刀,本官一直以来信奉的洁身自好,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纳妾并不违法,虽然他不喜爱身边的人有这种行为。 李夕儿嘴唇勾了勾,“房大人,您还不知道吧,听说马丞县新纳的小妾姓孟呢!” “什么?”房知县气的脸色大变,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来人啊,将马丞县给本官捉住!” 从宣武衙门出来, “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过,你说这葬刀帮怎么也来看断案了?” 刚才站在谢阿瑾与陈锦辉他们旁边的人这会才敢低声讨论。 “哼,这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该操心的事!”身后响起一声冷冷的斥责之声。 “咳!陈、陈老大,谢世子,我们错了。”俩人回头一看,陈锦辉与二把手怒目圆睁的,吓个半死,说完赶紧溜之大吉。 李夕儿与凤倾城走在街上,让她感觉十分有安全感,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依赖任何人,他不说话,她便开口了“王爷,你怎么来了?” “你不喜欢本王出现吗?” “你不生气了?你知道的,咱们那传言,还有你已经成婚了……” “你不必反复提醒我,本王只是今日下工较早过来看看!” 他想知道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凤倾城见她憋住不语轻声叹息一声,温柔呢喃“师弟,一直陪在我身边吧,不管以什么身份,我想通了,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面子,只要你需要,师兄就会低头!” 李夕儿蹙眉“你不嫌我惹事,无理取闹?” “与冷漠的你比起来,师兄更喜欢你无理取闹,喜欢你惹是生非,宁愿你对我发脾气耍性子!” 老天呀,为什么,要让这么一个帅气多金有权有势的男子对她如此说情话! 这是在凌迟!凌迟! “师弟,你可能不知道,本王不知为何看谁都像你,可是都不是你!” “住嘴!” 董文早上被押进大牢,下午便被放出来了,出来稀里糊涂的。 在牢里后悔死了,听说是东家救了他不知多感恩。 尤其对那私自制作琉璃盏之事深觉有愧,事后亲自到琉璃社开会时当着众人面认了错,李夕儿按照规矩处罚了他。 他这次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那些买了他制作的有瑕疵的琉璃盏被李夕儿要求追踪买主,并说服他们原价收了回来,给他们造成的损失由琉璃社进行赔偿,收回来的立即进行销毁。 坚决不让瑕疵品,没有编号的琉璃盏流入市场。 若不是李东家从中提前找到孟氏的把柄,以及快速的解决掉他手里流出去的琉璃盏,不知,会留下多少弊端。 这点,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诱惑者 夜色撩人,凤倾城回到了玉倾宫,发现一位红衣女子娉娉袅袅的在书房门口等他。 墨发披肩,细腰盈盈一握,腰间系一根丝带,夜风中是那么柔弱,无聊时垫垫脚看着自己脚尖那种感觉十分熟悉,让他晃神。 透过她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人,玲珑。 住在醉月阁时她也是曾这样子的装扮,还记得几年前与他对战那日,也是一袭飒爽的红衣呢! “王爷,您回来了?”女子见他身影眼里露出欣喜,一副娇羞的模样,抬步快速上前,陌生的面庞又怯生生的,站定…… “公主!你怎么来了?”凤倾城磁性的声音响起。 冷冰冰的拒人以千里之外,他回来的这时已接近子时了,她怎么还在这里等待? “你等了许久吗?” “妾身等王爷回府是妾身的荣幸。” “你以后不必如此,本王时间不固定。有事本王会去找你的。” “是,夫君,妾身已经数日没有见过您了,自成婚之日起,您身子就抱恙,让妾身十分忧心,你公务又如此繁忙,妾身惶恐,时刻担忧不知道是否做错了什么让你厌恶……” “所以,你才不睡觉,过来等我?” “嗯。” 凤倾城看她可怜兮兮的,上次想不通自殁,现在脸色也不大好,难不成又受什么欺负了? “没有的事,你不必多想。” “是!” 空气里面有点尴尬。 “夫君,妾身做了补身子的羹汤特意来给你喝的,这还是热的,您喝点吧!” 花颜将翠儿手里的羹汤端了过来,递给他! 凤倾城看着这张魅惑众生,无辜的脸庞,透过她脑子里又思念起了某人,这是玲珑的妹妹,她上次去了李宅应该见过她了,今日怎么也没提? 不知是不是失去的记忆还没回来?随担心起她的身体! 她们姐妹完全不像,除了身姿,性格一点都不像。 “夫君……”一声委委屈屈的夫君将走神的他又拉回现实,对啊,他现在是她夫君。 看她秋波暗送眼睛里面有水光,眼睛周围肿泡泡的是不是哭过了? 一阵体香传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来拽他?凤倾城后退几步,“夫君,你就如此讨厌花颜吗?” “不是的!” 欲哭无泪…… “你为什么要叫本王夫君?”凤倾城不太喜欢她这样喊他。 花颜娇羞道, “这是花颜小时候的梦想,王爷你可不要笑话花颜,我啊就只想嫁个如意郎君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像普通人那样唤他夫君!” 凤倾城有点内疚,他最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毕竟,嫁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又是玲珑的妹妹,她如果记得以前的事也希望花颜过的好吧! “好吧!” 凤倾城端起来那碗一饮而尽,“你先回去吧,本王还有事要回书房处理……” “知道了,夫君。” “夫君,虽然公务重要,可是对于妾身来说你的身体更为重要,早些休息!”没想到她这么懂事! 花颜怯怯的接过碗,露出她白皙的手腕,胡灵灵的黑眸看着凤倾城的背影,走向书房。 “夫君,其实花颜是有个问题想来问你……”花颜咬了咬嘴唇出声喊住他。 刚抬起的脚撤了回来。 “说吧!” 小鹿般望着他, “夫君,花颜有件事做错了,那日我听了皇姐的话,说夫君不搭理花颜,是、是因为王爷独宠一位叫小夕的兔儿爷,花颜当时醋意大发,便跑到他门口闹了一回,对不起!” “花颜只是太在意夫君了,可是,花颜幸好去了,那李宅的小夕公子真的好像花颜认识的一个人,那人她对花颜十分重要!” “她就是花颜的堂姐,花颜上次闯李宅是花颜的不是,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我姐姐玲珑?你既然认识她为何要杀了她?” 凤倾城一顿。 “呜呜……花颜也好想玲珑姐姐,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凤倾城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抬起手想安慰她,想说对不起,是他失手杀了她的玲珑姐姐,没有说出来。 “你别哭了,回去吧,本王先进去了!” 转身进了书房,不为跟上,头也不回。 翠儿跺跺脚, “小姐,你怎么不问问王爷,今夜是否留灯什么的,王爷他也太冷酷无情了,你在丝国怎么着也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啊……而且,他杀了咱们大小姐……” “翠儿,不要胡说,玲珑姐姐技不如人,再说这都是命!夫君他公务繁忙,他能喝我做的羹汤已是我的荣幸,我还奢求什么呢?” “小姐,你太傻了。你一心为了王爷,你瞧瞧你都被那芜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翠儿,住嘴!” “是。” 主仆俩人离去,对话自然落在了内功不错的不为与凤倾城耳朵里。 凤倾城低头写东西,“不为,你觉得这个丝国公主她人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可怜人罢了!瞧起来挺单纯善良的,其实她也蛮无辜的,她在丝国才女名声在外,听说小时与玲珑花将军很是亲近,感情十分深厚,不曾想为了丝国远嫁到咱们凤蓝和亲,而且不为还听说她在府里这几日过得并不安宁……” “哦?” “芜王妃,您知道的,连她丫鬟好像都针对她!” “可是本王觉得她似乎有所图!她要跑到李宅大闹捉小偷真的如她所说吗?” “王爷,女子出嫁从夫,无非就是所图自己夫君的宠爱,在这府里少受人的欺负白眼吧!” “是啊,委屈她了!” 花颜来书房见到凤倾城,且喝了她做的羹汤这事一下子玉倾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看来,王爷对这个丝国公主挺喜欢的,急得是另外一位,芜夫人。 “什么?” 初谣:“小姐,听说那位在王爷面前扮委屈,也不知怎么编排小姐上眼药的!” “这个贱人,真不要脸!不行,初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芜念微气个半死! “小姐,稍安勿躁!” 凤倾城在书房翻开竹简看了看,感觉有丝心烦气躁,喊不为把窗户打开! 最近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还是有丝烦躁,拉了拉领口,喊了声不为,跟他走,他去了盅洗室。 解了衣物,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浴桶闭目养神!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八章 黄雀在后 “主子,不为突然有点肚子不舒服,去去就来!”不为在外面窗户捂住肚子喊道。 “好!”凤倾城眼睛都懒得睁,眼皮还越来越重!心里有团火无处释放! “来人啊,再给本王加点水,要冰的!” 忽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倒桶里就出去吧!” 凤倾城略带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到。 一双手按上了他的脊背,“不用按,你先出去吧!” 那双柔软的双手仿佛不听指挥,四处游走! 更让他生气的是,自己觉得好舒服啊! 男人再也忍不住一把捉住继续往下身游去的柔夷! “你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让你出去吗?” “啊!好疼!” 女人娇弱的声音? “是你!” 凤倾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浑身雪白娇挺的酮体竟然一丝不挂站在他眼前,就是她在给他搓澡! 刺激的他大脑一片空白,血脉澎涌! 女子脸颊微红害羞的眨眨眼睛:“夫君,妾身来给你解乏不好吗?” “芜念微!!!谁准你进来的?堂堂一大司马千金竟然做这种事?” “你可知,你是王妃!” “夫君,你捏痛妾身了!”声音格外悦耳,凤倾城一把丢开她,使劲压住心里不断翻涌的热浪,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夫君,你哪里不舒服可以找妾身的,念微是你的妻子,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 “滚!滚出去!” 凤倾城鼻血横流,心底的恶心排斥排山倒海的压来。 “翠儿,那边有什么动静没?”花颜把自己也泡在浴桶,把自己身上弄得香喷喷的。 “小姐,不得了了!”翠儿从外面打探到消息蹑手蹑脚的进来,跑到她身边就像发现新奇大陆似的。 “王爷,有反应了?”花颜眼里露出喜悦与笃定,就知道。。。 “不是啊,小姐,是那边的她也去了,那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的跑进了王爷私人的浴间!”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她怎么可以这样……”这等行为太大胆了吧,作为王妃,花颜都觉得可耻! “我在玉倾宫后门听见嘶吼声了,听那声是被赶出来了,王爷大发雷霆呢!好丢脸啊!”翠儿脸红心跳的说道。 “哼!好端端的给旁人做了衣裳,这个芜大小姐也太不要脸了,还千金小姐,不如那……呸!”花颜气个半死,刚才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具有催情作用,那拓跋猗吸了就是如此! 她回了自己的茱萸院,就开始准备,心里想着,他忍不住一定回来这边找她。 感情白忙活了! 好不容易见到他,看来又得从长计议了! 等不为回到洗浴间,王爷已经不见了踪影影,室内一片狼藉,地上怎么还有女子外衫? 还流血了?刚才好像听见王爷吼叫了,受伤了?还是有人来爬床? 唉,说到就生气,也不知是谁把厕屋里的麻纸用完了! 不过,怎么回事,这浴桶的水怎么好像被添加了东西? 被下药了? 凤倾城摸索着穿好里衣,去了心里想去的地方,意识有点模糊不清。 他中了两种药,一种是花颜给下的,一种是芜念微给下的。 几年前,他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这次更甚,那时在师弟的怀抱中就好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夜闯 李宅。 丝雨挑了挑灯芯,看见主子低垂眼眸还在认真在纸上画着什么,给她肩上披了件外套, “主子、夜已深,您今日已经忙了一整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好!丝雨,你先去睡吧,我把这副图纸画完就去休息。” 丝雨把门掩上,回了自己寝闺。 李夕儿打了个哈欠,眼里挤出点泪花,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看着上面的小人儿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摸摸她的小脸。 继续加油画图。 “谁?” 突然门外有了点动静! 李夕儿望着门外,淡淡的看着窗口站着一动不动的黑影! “是……我!” “你?”李夕儿瞬间提起精神,你?你是谁啊? 这人声音怎么如此粗狂嘶哑凶残? 看了看四周,拿起一个空的花瓶举手里朝门口慢慢的移动过去…… 刚走到门口,躲门后,那人便似乎再也坚持不住“咚”的一声栽倒了进来! 滚到了她脚边! “师……弟,救、命!”凤倾城透明的大眼睛倒地上眼巴巴的望向她。 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后,便蜷缩着大喘气! “凤倾城???” “不是吧?怎么是你啊师兄,你怎么了?”李夕儿放下手里的花瓶,蹲下去把他头抬起来放膝盖上看了看他的情况。 掐掐人中,情况不妙呀……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半死不活,脸蛋蛋通红。 李夕儿眉头紧锁,嘶了一声,“你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怎么还往外跑?干嘛来我这?不为呢?” 玲珑关心的话语落在他的耳朵不似刚才那女人让他恶心,是那么好听悦耳,她的手是那么柔软温暖,眼里露出旎旎…… “师弟,可否让师兄抱抱,我、我不行了,求你!”男人转过头,伸手就要抱她! 李夕儿一听瞪大眸子,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疯啦!” “shit!凤倾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说什么吗?” 凤倾城被她丢开“咚”的一声重新摔倒在地上。 踢踢他,凤倾城嗷嗷的,拉扯自己衣服! 俯身瞅了瞅,地上的他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热很难受。 雕刻般的五官,脸红通通的,他那衣领被他拉扯到肚脐眼,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师兄,你、你,我知道你很热,可是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嘛咪嘛咪哄! 怎么这样衣衫不整跑了出来,外套也没穿?头发也是湿漉漉的,男人再次扯了衣服领,被他一把撕开了,成了几块布片披身上…… 又伸手来拉她裙摆,李夕儿吓得后退几步,“凤,凤倾城,你停下!”男人匍匐摔倒。 李夕儿眸子不由之主瞟向那古铜色的肌肤,再向下,亲爱的圣母玛利亚,阿门!就保持无感,就保持无感……这不能怪她,干嘛拉扯那么大,不怪她占他便宜是他不检点! 嗯,哼! 看他脑袋在她后腿时不小心磕在了地上,眉头还皱了皱! “额,那个,你磕疼了没!” 男人没回应,脸上绯红一片,喘着粗气,还想着往前爬呢…… 她赶紧缩了缩…… “嗯?师兄,你流鼻血了?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 李夕儿看了一眼四周,赶紧跑去拿了一块锦帕给他擦了擦,还在往外渗! “师兄,你这鼻血止不住啊,我扶你在这靠靠,我去让人找大夫,你等等,我一会就回来。” 凤倾城一把拽住她有气无力道:“你不要走,不要告诉别人。” “你手烫成这样,一定是发热了,也不知怎么了鼻血流成这样,指定内热很严重一定要看医师的!” “师、师弟,你抱抱我就好了。”凤倾城脸上绯红的说道。 啊,可怕的男人!!!李夕儿真想一掌把他敲晕。 等等…… 他这模样好熟悉,几年前貌似就是这样一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摇摇脑袋甩掉可怕的记忆…… 再看看他,越看症状越像,不……是……吧? 芭比扣了,谁给他下的这毒?难怪不要告诉别人,他自己也知道了是怕太丢人了吧,李夕儿板正他的脸对上他的眸子看着他认真的道: “咳,那个,凤倾城你有两个选择,一、我去帮你找个姑娘,你以后好好对人家,二、回去找你二位夫人!” “不、要。”他还委屈上了。 “那你只有忍了。” “求你帮帮本王!” “靠,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能有什么办法?” “旁人不放心,本王、本王觉得太丢脸了!” 语必,吞吞口水十分紧张身子还往前凑,因为她的唇红红润润的,对着他说话。 李夕儿甩开他,抱抱自己,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长声短气,“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好吧,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一刻钟后,凤倾城泡在寒冷刺骨的冰水里,内心还是难以平静。 “师兄,好点没!” 李夕儿进去倒水时都是用布条把眼睛捂住的。 此刻,他在里面继续泡,她躲在外面窗口等他吩咐,是不是还要加冰! 幸好,她自己有冰库! “还能忍!” “好吧,那个师兄,有个问题请教,你这是在哪中的招啊?平时瞧着挺正经的,老实交代去哪鬼混了?” “什么鬼混,这得感谢我那好王妃!”凤倾城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王妃?不是吧,哪位?”李夕儿听到此八卦眼里有丝兴奋,哪位王妃这么勇? “芜大小姐!” “哈哈,啊这等美意,你从了便是,人家芜夫人本来就是你王妃!”你这小子,玩的怪花呀! 她都不好意思说他! 药量下这么狠! “你就在那幸灾乐祸吧你!我快支撑不住了!”凤倾城嘶哑着声音道。 李夕儿靠近,举起手, “用不用我把你敲晕?” 凤倾城气的半死,“不必,已被你伤透……” (本章完) 弟二百六十章 你的荣幸 “不识好歹,本将军这小巴掌一般人他还享受不了,就是为了救你,才有这机会!”李夕儿收回自己的手,吹了吹灰。 “这倒还是本王的荣幸了?” 李夕儿脸皮厚的点点头。 “我看你是想谋杀亲夫!”男人眼里露出一丝爆裂的血腥之气,她忽然意识到危险逼近! 看了看浴桶里男子青筋暴起,四肢健硕,脸色狰狞像只大猩猩,李夕儿顿时打了个寒颤。 “那个,我出去一下下,师兄,你乖乖的泡哈……” 麻溜的转身挪步而去,嘴里叨叨……“臭小子,亲夫,亲夫,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兄、要不是看在你是因为中了毒口不择言长得嘛还有几分姿色我才懒得救你……” 男人盯着她急切想要逃离的步伐背影, “你在嘟囔些什么?” “没!” “你去哪?” “出恭。” “本王受不了了……” “谁准你脑子里面七想八想的?” “本王控制不住!” 李夕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玛雅,“你又流鼻血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被我这个背影杀手迷住了!” 凤倾城没好气白她一眼,吞了吞唾沫,眼里露出迷离。 何止背影,声音也好听极了,就像百灵鸟儿。 想起刚才她伸手抚摸他的额头,鼻子里热了一股。 “啊,师兄,你鼻血实在流的太多了,这是手帕你擦擦,你等等,我、我给你想想办法。” 李夕儿扔了手帕给他,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又去冰库挖冰。 挖满一桶,门口,在窗户上戳了个洞,看了看,这人脸色潮红露出一丝微醺的浑浊感,青筋暴起的厉害,嘴里还发出诡异的嘶吼声鼻血也没止住,“啊,本王实在受不了!” 实在太可怕了。 “王爷,你的冰好了,小的进来了!”门外赶紧发出一声粗狂的男人嗓音打乱了男发癫的状况。 凤倾城嘴唇都快要咬破,喘着粗气,费力的睁开眼睛疑惑怎么换了人? 睁眼便看到一位十分肥胖皮肤黝黑脸上长满长毛的大胡子男人,头发扎了一个大啾啾!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那人有一双黑黝黝的灵动的眸子露在外面,“师兄,我倒冰了!你闪闪开。” 男人粗狂的嗓音响起,凤倾城无语的叹口气! 亏她想出这个法子。 倒完冰她就出去了,一转身,一瘸一拐,臃肿肥胖的身影与刚才形成鲜明的对比…… 出去后便又躲在门外,粗狂难听的嗓音“这位朋友,你将整个身子钻进去试试!” 听见了里面水的动静, “怎么样,刚才有没有觉得辣眼睛!” “有一点!” “yes!” 过了一会,她又拎了满满一桶冰,敲敲门颤颤巍巍的声音,“师兄,我进来了!” 凤倾城眼睛一睁,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他对面的。 “徒儿!” “你,好些没?” “师、师父?花灿!!!” 他吓得一抖,顿时感觉到自己有点萎靡不振了…… 怎么能拿师傅来开玩笑呢? “师兄,你忍忍,忍过今晚就好了,啊!听话!”李夕儿交代一下,又赶紧溜了跑去挖冰,她也知道拿师傅实在是大不敬! 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想来师傅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转身之时还是把自己眼睛用丝带蒙住了! 如此这般来回折腾,一会垂钓老翁十分安静,一会拳击选手黑哈嘿哈,一会武大郎挑两冰桶进来,他感觉自己心情由开始的情绪高涨难以自持到十分低落复杂…… 李夕儿跑到外面藏好自己,粗壮的嗓门给他加油打气! “坚持,你身体好了,师弟带你去吃烤肉!!!” 这一夜,折腾够呛,浑身轻飘飘的,终于外面天色渐渐的麻麻的了。 他就记得这句话,竟然给了他不可思议的希望! 第二百六十一章 禁足 天色将白,凤倾城从昏沉中猛然惊醒,只感觉头痛欲裂浑身乏力沉重。 他置身于冰冷的浴桶之中,不为已经守在门外,随时等他吩咐。 身边已经没了师弟的守护,听见动静,不为在外面拿着外衫唤道:“主子,你醒了?” “嗯,不为,她人呢?” “启禀主子,夕儿姑娘去了琉璃社,听说有事跟董老板商议。” 凤倾城脸色沉了沉! 说请他吃烤肉,看来又是诓骗他的,人都没影了。 她就像一个毒瘤,长在他的身体,怎么拔也拔不掉。 “不为,咱们回去。” “是。” 凤倾城脸色铁青的回到了玉倾宫,不多时,芜王妃便以思念父亲大司马为原由被送回了大司马府。 这回玉倾宫的时间暂时无望。 大司马稀里糊涂的,准备上朝刚到大门口还没出发,好端端的心肝宝贝闺女怎么被送回来了,他倒不会傻的还当真以为他闺女是思念他过度,茶不思饭不想。 因为,大司马夫人周夫人也在提醒他! 周夫人是续弦夫人她虽然惹不起那位大小姐,但也见不得她在府里作威作福,连带的她生的南哥儿都低她一头。 没她得老爷的喜爱,这么多年总算清净了,刚甩出去这个麻烦她又跑回来了。 “老爷,念薇她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惹得王爷不快才被送了回来?” 不然怎么由王府护卫亲自送回来了?看起来就像被押送一般。 “哼!你胡说什么呢?以我看,你是巴不得念薇不好!”大司马吹胡子瞪眼道。 “老爷,你可真是偏心眼儿了,妾身哪有那个意思,你自己瞧瞧,再怎么思念父亲大人,怎么天还没亮就急吼吼的送了回来,看起来怎么还被人押送回来的?” 这要是被人家看到,不知怎么议论? 这京城有多少人想看他大司马府闺女的笑话? 这也是大司马心里有点奇怪的原因,刚才他跟念薇说话时她也是爱答不理的的,有心事似的进了自己以前的寝房。 他也赶时间,等他晚上回来再找她谈心吧,要是那姓凤的敢欺负她,他大司马也不是好惹的! “要真是以他们所说,念微如此思念你,怎么刚才你跟她打招呼她都不理你的!”周夫人直言不讳道。 大司马脸色酱紫,仍旧道:“你就是指望她过得好不好,她早上起来如此之早心情能好吗?你有这闲心挑事还不如好好把南哥儿管教好,不要给我大司马府丢脸才是王道!” “老爷!” 到底是丢脸? 每每出去,受那些夫人们嘲笑的都是她啊…… “哼!懒得与你这种小肚鸡肠的妇人一般掰扯!”大司马横眉竖目袖子一甩上朝去了。 周夫人气的胸口疼,身后丘麽麽赶紧扶住她。 谁让周夫人出自小门小户,这也是大司马找她做续弦的原因。 怕高门大户不能善待他的闺女,就是这样,也是舍不得周夫人插手管教芜念微的,丢给了以前的从小带大她的麽麽。 “夫人,你当心气坏了自个身体……” “麽麽,我这辈子任劳任怨竟比不过一个死人,她死都死了,还要事事都压我一头,她生的也要压我生的一头,做错什么都是我的错,凭什么啊?就凭我出生低吗?我真是想不通啊!”顾夫人手拿锦帕捶捶自己心窝。 “唉,夫人,您啊不要这么想,你瞧瞧南哥,他被你教养的多好啊,小小年纪明事理上进,这不是你的希望吗,你只要把他教养好,老爷他总有一天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麽麽,可是你看看他有给过南哥一个正眼的吗?他闺女千金之躯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我南哥小小年纪鸡鸣之时就得起挑灯夜读,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一个好字,我好是心痛啊麽麽!” “……我早已死心曾发过誓,不再祈求他半点的垂怜关爱,可是,他不能连南哥儿都欺负啊!南哥也是他的孩儿啊!” 大司马对待南哥那不是一般的严厉,要是能有对待芜念薇一般的慈爱她就谢天谢地了。 大司马早上心情不太好的去上朝,看到迎面而来的人顿时脸色铁青,凤倾城恭敬有礼拜见他岳父大人,亦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甚至言辞激烈,话里话外是他苛待了念薇,让她受了委屈…… 哪知下午,回府时便在大街小巷传开了,他家闺女在浔阳王府做的那肮脏事迹。 再仔细一听,对自己的夫君下春药? 简直是老脸都没地方搁,他早上还当着众大臣的面解了气! 没个好脸色给他那所谓的准女婿,这下气得赶紧回府上对自己闺女一顿教育,念薇跟他吵了个昏天暗地,气得他半死。 直说禁足,喊她反思。 第二日上朝,那些大臣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是名门闺秀吗?” “这回下春药,下回是不是得下毒?” “简直是丢了咱们凤蓝大臣的脸啊!回去得好好点播夫人教养自己的闺女们。” “可不是,任重而道远。” 下朝时听他们低声议论,后面的大司马脸色变了几变,这些老东西!表面对他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背后搞这茬!心里计划让王爷怎么把他闺女接回去,打破他们的传言与臆想。 喊停不远处的战神王爷,试探了一下,询问何时接他闺女回去? 那浔阳王说念薇在王府思爹心切,茶饭不思,还是多待些时日比较为好。 看样子这是还是很生气,眼中没有丁点笑意,震怒中…… 这个事情,自然也传到李夕儿耳朵,要说这等丑事凤倾城不可能自己拿出去说的,到底是谁这样传出去的? 恐怕还是他王府内的人,不然谁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呵!好熟悉的手段,应是她的那好堂妹的手笔吧。 凤倾城自然也是怀疑的,不过,他当日把芜念微送回去,便把花颜也禁足了,直觉她也不无辜。 不过,以她刚来凤蓝国人生地不熟,身边没人手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或许,真是护送时不巧被别人看到了,这事其实对他也不重要。 他并不在意自己名声。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别有用心 李夕儿此时其实在干娘家,因为,那个该死的窦强阴魂不散,总是趁着李夕儿不在的时候跑来骚扰窦阿婆! 硬的不行,来软的,打感情牌。 她来时,窦强正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祈求窦阿婆不要与他断绝关系,什么他以前都啊鬼迷心窍,现在已经幡然醒悟了! 因为他打听清楚了,这个李夕儿竟然是恒璨琉璃的大老板! 难怪葬刀帮不敢与他对着来,还给他几分颜面把这房契还了窦婆子。 呸!看着她无辜的老脸好似颇为关心他的样子,窦强恨不得啐她一脸。 窦阿婆这个瘸腿老婆子简直走了狗屎运,本以为她老的糊涂了,稀里糊涂的认了一个想占她大便宜的乡下穷酸鬼,谁曾料想到他竟然是身价无底的大老板,这对他有大大的用途。 亲眼看着他被人追债要砍杀他,她还不肯告诉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被发现诡异的光,md,敢防着他? 几经周折送礼物,跪求,照顾她饮食这才得到阿姑的一点同情,“阿强,你果真悔改,要去把麦穗赎回来?” 窦强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阿姑,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知道我窦强不是东西,先前欠赌债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实则为了赢一把回来,把云云他娘和麦穗赎回来,好好过日子,我错了,早就错了,您就原谅我吧!我窦强除了娘也就只有您这一个亲人了,每每想起您以前对侄儿的多加照扶,我便心疼后悔不已,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我妻儿,对不起阿姑!我窦强不是人,我那阿弟小夕说的不错,我猪狗不如!” 窦强把自己脸拍的啪啪作响,不停的磕头,额头都磕了几个乌青乌青的大包。 窦阿婆叹口气,看他不似作假,恨铁不成钢道:“阿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姑希望你能做个正经营生,从此以后回归正途!” “姑,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这样做啊,可是您也知道我那赌债不是丁点半点,就是打零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的上,何况以我那名声谁还敢用我啊?”窦强哭喊道。 “唉,这都是你咎由自取,阿姑也没有法子,这房子,是姑最后的容身之地,万不能给你,再一个上回那葬刀帮的老大说了,这是给小夕一个面子,送还给我了,如果你拿去抵债那也是不认的!” “姑,他们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求你救救我吧!只有您能救我了啊!”窦强暗暗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起来,这个葬刀帮取消了阿姑房产给他抵押赌债的事情,却完全没有放过他赌债的问题。 不准他进赌坊再赌,就是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可是,照样每天都有葬刀帮的兄弟找他催账。 他自然想过这个李小夕是恒璨琉璃的东家难怪能搞定葬刀帮的兄弟,可是,他给得罪了,现如今只有通过他姑这一条途径跟他扯上关系,说不定能进入恒璨琉璃去做做事呢。 万一能做到管事的位置呢,再万一让他得到一些秘方呢! 这可比他赌博来钱的风险低多了,因此,俯首甘为孺子牛那又如何? 就是做牛做马,当一条狗,再吃几回狗屎,他现在都愿意! 李夕儿冷冷的勾了勾嘴唇,从外面走了进去! “干娘!” 窦阿婆眼里一喜,赶紧朝她走了过去:“小夕,你怎么来了?” 有点错愕,看到地上跪着的窦强,心里担心小夕会不会不高兴! 毕竟,他先前给她提醒过好几次,让她离窦强远点。 “干娘,您腿好点没,这几日有点忙,没来看您,今日恰巧路过此地有空便来看看你!” “哎,好多了,自从你上次招呼那白大夫给我老婆子我看过后,我吃了药,这腿还真好多了,不似以前那样痛了!” “那便好,干娘,这是我托朋友从北方买来的野山参,您拿着,这是提高免疫力的有空炖了汤好好补补!” “诶,小夕,干娘知道你最近事情繁多,那坏人害你,你还牵挂着干娘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瞧瞧你都瘦的皮包骨了这野山参你拿回去自己炖着吃吃!”窦阿婆红了眼眶。 窦强眼里却闪了闪,如果没看错那支野山参是至少是支百年老参,价格不菲! 最起码值三百两银子,这老婆子还跟他废什么话,赶紧收了啊,推个屁!真是没见过世面不识货! 这要是被他搞到手,岂不是一下子就把赌债还完了,还能再做点他喜欢的事…… 李夕儿淡淡的用余光撇了撇那满嘴跑火车,不怀好意的窦强,这个人狗改不了吃屎,她还不知道他? 他冒用他是她李小夕的兄长跑到葬刀帮去招摇撞骗,想要要进去赌钱,可他不知她就是老板,只觉李小夕跟那谢阿瑾有几分交情,陈锦辉直接报告给她了,她吩咐他时刻跟踪他的动向,不跟不知道,跟了才发觉可真是精彩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 栽赃陷害 她掐着点进来,堵住那窦强的嘴,不能让他请干娘帮忙让他进恒璨琉璃! 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拒绝,可是,指定会在窦阿婆心里埋下根刺,她觉得没有必要。 窦强的心思被那野山参吸引正好正中她的下怀! 她自然没有错过窦强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东西。 李夕儿此时刻意拉起干娘的手,“干娘,这野山参可养人了,你吃了一定身体倍棒活个一百岁不成问题,你啊赶紧收着吧,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哦,下午我走了你就把它炖了吃!” “哎,活一百岁那可不是祸害遗千年了吗!那干娘就收下了,小夕的心意,干娘领了。” “那成,干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忙!”李夕儿看都没看窦强一眼,完全把他当了空气,说完此话就走了。 窦阿婆看了眼窦强,见他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可怜无奈的摇摇头,进了屋子,找个地方先把这野山参放下。 窦强的心思早就跟着窦阿婆进了屋,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他仰起头在门外大声呼喊了声,“姑,今天你忙的话侄儿就先回去了,明儿得空又来看您!” 见屋里没吱声,赶紧起身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窦阿婆支着脖子在窗口看了看,这阿强果看样子真改了,她拿着这么贵重的野山参他都没有来抢。 不过,她到没有觉得这野山参能有价值几百两那么多银子,她就以为是平时补身体的普通野山参,有个几百文,那也是价格不菲的。 窦强跑出去,可没有回去,而是绕到后门,从旁边的一颗桑葚树上爬了上去,偷偷跳进了后院,一路直到他熟悉的窦阿婆住的房间的后窗口,蹲下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这个老婆子,竟然随手把那野山参一放,听见她去了外面忙活一阵,听起来在院子柴房搬木柴,莫非真准备炖了吃? 呸! 真是个贪吃鬼! 这等好物岂是她这种下等穷酸老婆子能吃的,也不看看能不能消受得起? 看向桌上那野山参搓了搓手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 窦阿婆还在后院忙活,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伙手持佩刀的衙役! 那带头的进来眼里环视四周,直呵道: “去屋里,搜! “这,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房子可是有什么情况?”窦阿婆吓得柴火掉在了地上。 “你就是这屋子的主人吧,刚才有人报案,丢了价值连城的宝贝,说看见那贼带着东西进了这里!” “啊,冤枉啊,差大哥,没有的事!我没看见贼进来!” “有事没事,等会就知道了。” 他说话的瞬间,屋子里已经响起叮叮当当抓人,掉落物品的声音。 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窦阿婆吃惊,怎么回事她屋子怎么会有人呢? 差役进去,窦强正卡在窗户,骑在上面手里拿着野山参准备往外面跳,抓个正着。 “冤枉啊,差大哥,我是这房主人的亲侄儿,我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为何鬼鬼祟祟从窗户往出跳?好好的大门不走,要走这里往出跑?” “我,我是刚才忘记拿东西了,才抄近道来取的!”窦强一时情急之下说的慌话连自己都不信。 “呵呵,你这近道抄的好,就问这房屋的主人,窦阿婆,你认识他吗?” 窦阿婆看到窦强也是吃惊不已,“阿强,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再看那衙役手里拿着的野山参,走过来对她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窦阿婆点点头,一下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好啊,阿强,枉我还以为你改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这山参又不值钱,你要,刚才姑送你便是,何苦折返,做哪偷鸡摸狗之事!” “这位窦阿婆,这野山参可不便宜,至少值三百两呢,可不要不识货,你还是收好它吧!” “什么?” 窦阿婆震惊不已,看着窦强瞬间没了半分感情。 “姑,救救我,我没有偷他们东西,我只是拿了你的野山参,这东西现在还你了,你快让他们放了我!”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倒卖罪 “阿强,人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的,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汉子了,这会才求我不是晚了吗?” 窦阿婆狠心的说道。 “哼!老东西,你只需要告诉他们这山参是你送我的,或者是不追究我的意思就可以了,叽叽歪歪那么多干啥?”窦强见求她不成便恶狠狠的看着她。 窦阿婆被他眼里的仇恨给吓了一跳, “好啊,你总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阿强,我真是白看错了你!” “呵,假仁假意,我看你是看那野山参值三百两想独吞吧,你也不看看你这穷酸德行消受的起吗?也不怕把你补的升天!” “你!你,好你个窦强,枉我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三番五次帮你扶你,事到如今,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要告,我要告你偷我野山参,人账俱获,我看你还要怎么办?” 窦强狰狞,咬牙切齿:“什么?你当真如此绝情?” “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再如此无法无天下去,云云与你娘要被你害死!”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你是怕自个被连累吧!”窦强狂妄的大笑不止。 “你要如此想,也无所谓,差大哥,我作证,这野山参就是我这侄儿偷的,你们要为我老婆子主持公道啊!” 窦阿婆转身对押解他的差大哥谏言道。 “哼!窦婆子,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出来,有你好瞧!” “你、你这个畜生你还想打杀阿姑不成?” “呸!什么劳什子阿姑,还不如阿猫阿狗来的亲切,少在这装摸做样,老子觉得恶心。” “窦阿婆,你这事,我们大人自有公断,窦强犯的可不是偷你野山参这事这么简单,这有人举报他挖掘人家祖坟,倒卖陪葬品,哼,这事可不单单是关几日就能草草了事的。” 举报他的可是京城大户人家,影响了人家风水,最起码也是盗掘古墓葬罪,倒卖陪葬品罪,没有个二十年恐怕是出不来了。 “什么?” 窦阿婆两眼一抹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背后一双手扶起了她,“干娘,你没事吧?” “小夕,你不是刚走吗?” “干娘,刚才我在街上看到有差大哥来这方向,心里有点担心你便想过来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唉,小夕,都怨我这不成器的侄儿窦强,他又闯祸了,这下全完了,咱们窦氏全完了!” 窦阿婆一下子形如枯槁就像没有了生机,嘴里一个劲的叨叨道。 “干娘,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有的人与其让他在外面为非作歹,还不如进大狱给旁人一个安宁来的有意义。” 窦强也是五雷轰顶,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这事怎么被发现了,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他还不知道,跟他一起合伙的几人早就把他卖了,把罪名都推到了他的头上,全部统一口径是他怂恿的,如果不去,他威胁他们要对他们家里的妻儿老小不利什么的! 窦强灰头土脸的被押着他的衙役一同回了府衙。 路过李夕儿面前时,窦强眼里闪过一丝窃喜,一把激动的拉住她胳膊祈求道:“小夕阿弟,你来了?快,你帮帮兄长这一回,我知道你能力大着呢!” 李夕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嫌恶的甩掉他双手,冷冷道:“哪来的脏东西?谁是你阿弟?” “你……我是,我是窦阿婆你干娘的亲侄儿啊!” “你做贼关我何事?我只关注干娘好是不好!” “快走!乱攀什么亲戚关系?人家恒璨琉璃的大东家是你这种人的阿弟?” 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推走!“做什么美梦呢?” 窦阿婆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抹眼泪,“唉,阿强啊,姑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夕儿唇角微微勾了勾。 锦辉这事做的及时,干娘这里从此以后让她可以完全放心了。 弟二百六十五章 林周县 出了干娘家里,李夕儿心事重重的往自己李宅行去。 阿瑾去外地收购矿山去了,他上次打探过后,在北边的慈恩镇,柔远镇有两座矿山,是可以有机会收购的。 得到她的点头确认,他便马不停蹄的前往那里去收购了。 希望一切顺利。 而她这边一边要重新整顿老琉璃厂,一边更近新厂建设进度,处理一下新厂的杂事,再有设计图纸,与玲玲他们开会推进新开发的产品。 赌坊有锦辉他们看着暂时没有什么大的情况。 目前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特别多,得加紧设计出更加高档美观的琉璃盏才是,走着走着,头碰到了一堵硬墙。 摸摸额头抬头一看,一张面无血色雕刻的俊颜正眉头紧蹙的低头看着她…… “在想什么?” “没什么……” 男人轻轻叹口气,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帮她轻揉一下额头被撞红的地方,“不说也罢,下次走路不要这样走神了,我来其实是有事要告诉你,我要去外省公办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你要见不到我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你干嘛脸色如此难看?” “莫非……你那毒还未完全解散?”李夕儿随即垫脚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烫了啊!” 凤倾城一顿,眼里的深情快要把人融化,李夕儿看着愣头愣脑的他:“师兄,你出什么神呢?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埋汰我,现在可是你在走神哟!” “呵,师兄只是在想你不想为兄就罢了,你还一点都不关心我……” 凤倾城作势痛苦的捂住胸口。 “拜托,凤倾城,你几岁了?”李夕儿眉眼弯弯盯着他的另一只手,欣喜的接过他手里拎着的篮子,虽然盖着布片,里面是榴莲果,鼻子尖的她早就闻到味了。 这家伙竟然还剥了壳,一瓣瓣饱满的果肉摆好装盘送过来的。 “算你够意思,知道感激我前儿救你!” “唉,心疼啊,亏我还伤心舍不得你,特意过来给你个信,你就只记得吃的,下辈子变成臭果好了。” “哈,下辈子我不可要再做花玲珑了,我要做树。” “那你做臭果树,我变臭果,咱们就能在一起了!” “凤倾城,你幼不幼稚?” “不管,反正你去哪,我便去哪,我就是要一直一直跟着你!” “啊!” 李夕儿摇摇脑袋,制止住他的胡言乱语,甩掉他说的那话,转身进去李宅。 凤倾城咧嘴笑笑也跟了进去。 “什么?开玩笑吧,凤景帝派你去抗旱?” 李夕儿嘴里刚吃了一口榴莲,不是不愿意相信的问题,毕竟,战神王爷打战的确让人心服口服,但术业有专攻,这抗旱哪是行军打仗的人干的事? “你们凤蓝没有工部吗?”没工部,水利局总有吧? “有!” “有,这事交给工部大员去做不行,非要派你?” 这防汛抗旱,凿井开渠,兴修农田水利灌溉有工部,测天象什么时候下雨的有钦天监,这派战神王爷去抗旱是什么鬼? “有没有什么其他专业人士帮你去打下手?” 凤倾城摇摇头。 “风倾城,你是不是得罪了朝中的什么重要人物?” “那是自不用说!” “算你狠!” “那你准备怎么办?”李夕儿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倒是替他先紧张上了。 “也没什么,刚开始有些难有点担心,见了你,忽然就不担心了,我要把你带上!” “什么?” 李夕儿瞪大水眸,“你,你刚才不是说来跟我告别的吗?” “我改变主意不成?” “我不去,我要做生意。” “不成,你不去,我要是解决不了问题,会被砍头的!” “皇帝是你大哥!琉璃厂离不开人。” “完不成任务,君与臣同罪。” 这么麻烦! “在哪里?” “林周县。”林周县离慈恩镇相邻,这些地方属于北方,地理位置较高,远离海洋,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但气候干燥,降雨量小,时常干旱。 李夕儿思考了一下,这样,说不定可以跟阿瑾汇合,他有几日没跟她联系了,也不知怎么样,万一他那边有什么事也好处理。 再一个,她本来就有意扩张琉璃厂,是不是可以开开分厂,既如此,她就趁此次机会去看看行情吧。 “好吧,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清晨。” “皇帝陛下也真是,都不给你假期造娃娃!” “师弟,国事要紧。” 第二百六十六章 现状分析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驶出了凤京城外。 李夕儿闭目养神…… 越靠近林周县,就越被这附近的灾情所震惊。 房屋倒塌,田地被淹没过后,庄稼颗粒无收。 路上多遇乞讨,抢劫,孤老病残好不凄惨。 他们马车不止一次被人拦了下来,希望能讨口吃的,这上头就是给了他一个巨大难题。 分文没给他,却要他灾后重建,以及灾后生活保障,基本生活救助,安抚人心…… “师兄,这件事可没这么简单,做不好要顶罪,想要做好却很难……”李夕儿看着外面叹息道。 “这事我也知道,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求助无门!”这件事朝堂上的大臣们都避之不及,唯恐被皇上点名,大伙都知道是个苦差事!弄不好还要丢了性命! 只有凤倾城没有拒绝! “师弟,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让我想想!” 到了林周县,任他们对灾情已有心理准备,可是还是被一马平川的农田以及倒塌的房屋所震惊! 此次洪水淹死了三千人,无数房屋被毁,庄稼冲没了,百姓们已经自发组织搭建居住的窝棚,有很多人还是在路边随便一趟,城里许多污水也排不出去,粮食缺乏,抢劫偷到屡见不鲜,官府不作为,赈灾粮食分发到灾民手里几乎为零,能吃上发了霉的豆子已是万幸。 “岂有此理!” 凤倾尘看着老爷爷哆哆嗦嗦的给他孙子喂发了霉的豆汤,小娃娃大哭不止都快气疯了! “这帮贪官!” 他明明记得,走之前特意问皇上讨了一千旦粮食,为何他们还会这样?他走之前,粮食就从附近各郡县调往林周县,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分发到了灾民手里,为何他们连霉豆子都吃不上? “师兄,息怒!”李夕儿也对此等情形表示愤怒,可是目前不是发泄情绪发怒的时候! “这位大叔,你们的县太爷呢?” “唉,自从洪水灾过后,我们也没有看见过他!” “就没有人去县衙闹事吗?” “怎么没有,可是去的人都被他们赶了出来,说上面给的粮食就是这些,我们这要是不满就去找上面啊,他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们继续这样闹事,就别怪把我们都以谋反罪抓起来下大牢……” 天高皇帝远,他们如今这般情形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上面闹! “岂有此理!” “师兄,皇上可有拨款?” “无。”皇兄说凤蓝国连年征战,国库早已空虚多时,圣上让他自己想法子,给了粮食已是极限。 与其说是让他来赈灾,不如说是要他镇压当地的百姓起义,官府对灾情毫无作为,也只是一味镇压,物极必反! 李夕儿鄙视,哼,不愿掏银子就是这么回事,她可记得自己的琉璃厂七七八八各种税收可不低,全国那么多商人,他不收些银子? 国库的钱不就是用来基础建设的吗,就那些官老爷能花这么多俸禄? 凤倾城眸子闪了闪,“师弟,走,做事!” 李夕儿点了点头,她可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看着路边杂乱差,和小虫子乱飞,李夕儿认真的说道:“师兄,洪灾过后必有大疫,城内外百姓多处于饥饿状态,更加容易触发疾病,有可能会灾病同发,饥荒、瘟疫、蝗灾,尤其瘟疫,例如鼠疫、败血症、霍乱、肺炎等传染性疾病……” “什么?”凤倾城刚才一心想着赈灾款与粮食的事,还有这么严重的情况吗? 他也不是无知,一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是古代没有李夕儿了解的灾后知识丰富。 “师兄,此事万不可轻视,一旦爆发后果极其惨烈!” 李夕儿眯了眯眸子, “所以,此次赈灾需解决几个点,一、银子去哪搞,二、粮食,三、瘟疫,四、辅助灾民灾后重建重塑他们的信心。” “只要这几点解决了,不需要镇压百姓,大伙都能安居乐业。” 喜欢良田宝地请大家收藏:(xiakezw)良田宝地 第二百六十七章 散播消息 晚上,她飞哥传书了一份信件给了阿瑾,今日实属有点累的过头便睡了。 第二日正午时分,李夕儿与凤倾城乔装打扮一番来到了林周县的县衙。 果不其然,县衙大门紧闭,门口躺坐着一些饿的快要死的人,他们眼睛深陷渴望的看着大门,祈祷县老爷大发慈悲,能施个粥也是好的啊! 吱嘎,门终于开了,地上的那群人立马跌跌撞撞爬了过去,“老爷,救救我们哪!”谁知那衙役好大派头抬腿便是一脚, “啊呸!去去去去,老爷说了,你们这群人识相的赶紧走,不然别怪咱们不客气。” 其实大牢里已经关不下人了,关里面还浪费粮食! 主要是老爷这几日心情有点不好,昨夜老爷府上听说库银丢了。 关键还不能大肆宣扬,因为这多年贪赃枉法的家当都在那里面啊,那都是见不得光的不义之财,夫人都气得背过气去了…… 这又听说朝廷派了战神王爷湛王前来赈灾,估计就这两日就要到了,看到衙门门上这群乞丐,简直焦头烂额,到时湛王若是看到他们要这一堆流民招摇过市,那岂不是说他林周县的县太爷办事不利吗? “啊,差老爷啊,行行好吧,我家这老婆子病了,你瞧瞧咱们都是林周县的子民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饿的饿死病的病死啊!” “md!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识趣的,兄弟们干活吧!”刚才那衙役朝里面一声令下,从里面呼啦啦出来一伙人,手里拿着棍棒照着他们身上就是一顿招呼! “让你们滚,你们不滚,蟑螂一样的东西!!!” “岂有此理!这是流氓还是衙门?”凤倾城气的要死! 这些衣冠禽兽,朝廷发给他们俸禄他们就是这样执行自己的职责的吗? 李夕儿冷冷的看着那伙衙役行凶作恶,捡起地上的碎石粒,狠狠的朝那些恶吏的脑门瓜子上弹去! “啊!” “啊,什么情况?” 衙役们一一被石子弹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是谁?” “到底是谁在暗处使诈?” 刚才那个发话的头目,鼻子被石头打中痛的钻心,四处张望着。 空气中弥漫着平静,大伙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谁打我!” 头目的额头又起了一个甩大的包! 就在这时,一个娇娇弱弱的花脸妇人站在大伙身后道:“哎哟,我说大伙啊,你们玩怎么还在这呢,这不就是等死吗!赶紧去林昌学堂排队吧,听说啊今日下午那恒璨琉璃的东家大发慈悲会施粥呢!不仅如此,听说那退休已久的张御医的关门弟子坐镇免费看诊呢!” “什么?” 大伙眼睛一亮,叽叽喳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恒璨琉璃的大东家能这么好?听说她的琉璃厂远在京城,怎么会来我们这?”一个三十来了中年男子疑惑道。 “恒璨琉璃的威名在凤蓝国那是家喻户晓,只是还没有把厂子建到咱们林周县来而已,听说邻县慈恩县已经着手建厂了哦,应该是老板听说咱们林周县遭遇洪灾,才特意使唤下人前来施粥,请了张御医的关门弟子免费看诊吧!” “天哪!真是老天有眼啊,恒璨琉璃不但琉璃盏做的好,老板也如此善良,等我以后发达了,一定要买他家的东西!” “我要去琉璃厂干活!就算不录用也没关系!” 李夕儿就像一个散播小道消息的,不住地点点头,七嘴八舌的跟大伙说道。 凤倾城看着她叽里呱啦的吹牛,摇了摇头。 那衙役看着眼前失控的局面,摸了摸红肿的鼻子,转身回去给老爷报告去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邀功戏码 下午申时,林昌学堂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外面也人挤人闹闹哄哄的排着长队…… 由于上午李夕儿的一顿操作,林周县城内外能来的百姓估摸都来了。 张御医的关门弟子可不止一人,整整六人,昨夜凤倾城亲自休书派不为前去请人。 张老由于年纪过大不易操劳,特派他的关门弟子前来坐诊,一下子来了六位可解了不少燃眉之急。 不为他们一夜几乎是马不停蹄,终于在申时前赶到了,此刻脸上正围着白色的纱布拿脉看诊,讲解着防范瘟疫灾害的常识呢! 阿瑾在这之前也赶到了,他与他的的一把手陈锦辉,站在了施粥的地方。 陈锦辉五大三粗撸撸袖子,看起来倒是有点吓人,“我说老大,咱们以前可是黑道,您是葬刀帮老大,我陈老大是一把手,这要是让人瞧见了岂不笑掉大牙?” “说什么呢?咱们这是在做善事,做好事怕什么别人笑掉大牙?他们那些帮派想做有这机会吗?” 阿瑾干的十分起劲,此次去慈恩县与柔远镇收购矿山此事办的正要有所苗头,突然收到老大来信,不仅要让他在慈恩县与柔远镇低价收购粮食送到林周县。 收购粮食的事他已经吩咐下去了,估摸就这两天就可以到了。 他比较担忧这边情况,还要跟老大说说矿山的事就连夜赶了过来,这不正好赶上施粥这活计…… “是,世子爷说的是,是小的愚钝了!” “恒璨琉璃的大东家真是大善人啊!”百姓议论纷纷。 阿瑾一边施粥一边道:“老人家客气客气,不过你这话没错,我们李东家的确是个大大的善人!” “对!以后别忘记咱们恒璨琉璃哈!”陈锦辉怒目圆睁粗声粗气道,有点像威胁! “是……是,那是自然!” 老大爷心想,这个汉子倒不像是个好人,不过呢,人不可貌相啊!那县老爷看起来谦虚谨慎,实际上嘞?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时,林周县的县太爷安老爷,一脸晦气的带着侍赶了来。 恰好就听见了林周县的百姓们对那恒璨琉璃的大东家各种赞誉。 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感情这个李东家是跑到他林周县来扬名立万来了? 来就来吧,也不懂得规矩,避开了他这个一把手县老爷不说,还踩着他上位,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是什么道理? 听说他在京城也颇有名望,可是一方有一方的规矩,看着施粥看诊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一阵咬牙切齿,“何人在此施粥?来我林周县为何没有通知本县令啊?” 老百姓一看是他,都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薅他几下,他可能也怕,带了不少护卫。 “哼!洪灾出现多久了,咱们都快饿死了没敲开衙门的大门啊,这会来的倒是快!” “去去去,胡说什么?咱们老爷为你们食不能寐夜不能寝,今儿来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被人骗!你们这群傻子不要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刚才上午衙门那个头目说道。 “我们宁愿被骗,好歹也算有个盼头呀,而且人家恒璨琉璃的东家可没骗人,都是真刀实枪的在救灾!” “就是,看到没,这可是白米粥啊还有一个大馒头,不是那吃不着的霉豆子!” 刚才那大爷忍不住咬了一口白面馒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赶紧把白粥一口咕噜噜喝下。 其他人早就忍不住吞吞唾沫了,怎么还没轮到自己,会不会等会就施完了? 安老爷就像过街老鼠,涨红着脸道“你们懂什么,本县令每日在衙门内绞尽脑汁为你们想法子,给圣上写奏折,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感动了圣上派来战神王爷来给你们救灾,你们还不知感恩在这胡言乱语!”安县令眼睛转了转,哼,这次灾害如此严重,他是无力回天,王爷来了更好,总算有垫背的了,他也不必支在前面倒时落个救灾不利省得丢了官职性命! “再说,那霉豆子还是本县令费劲功夫讨来的,这是朝廷给的救济粮,咋?有异议?” 群众们一听,也没敢之声! 李夕儿在后面点着仓库买的这两日救灾的粮食、医疗用品等,暗骂,这林周县令就是个肥差吗! 不够,还是不够,前面水泄不通来了那么多人,还得多多的银子置办粮食、衣物、药品发放给灾民才是! 眼珠转了转…… 外面继续, “什么?湛王要来了吗?” “没错,这全靠本官从中周旋,你们才有此殊荣……” “那我们是不是就有救了?” “反正你们倒时找他就对了!他可是湛王,不过这事多亏我们老爷废寝忘食的想法子,老爷你辛苦了。” “唉,只要为了百姓,这点辛苦不算什么。”林县令淡淡道。 第六百八十九 诬陷 “呵!我倒是不知林县令如此爱民如子?与我所看所感受的完全不一样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顿时林昌学府内安静了不少。 大伙纷纷都看向了说话那地方,哪位勇士如此勇敢? “呵呵,林周县此次天灾,到处可见尸横遍野,房屋倒塌,庄稼被淹,灾民求助无门,活活饿死,病死,请问一下林县林您除了闭门不出当缩头 和杨兔兔签约是姜秀涵的事情,尚解岚并没有刻意去和她的团队见面。 vsk-94微声狙i击步ii枪超强的消音能力,让敌人五十米以外就听不到她的枪声,她相信,她的枪法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她看不清敌人的脸,全靠颜九成的手势来判断。 “好。”顾觅清凑到了摄像机那,从摄像机的隐秘镜头里看向了吊桥那。 听到陈润泽的话之后,罗师傅格外的高兴,说道:“那就太谢谢你了!”罗师傅毕竟是一名厨师,整天在厨房里也不跟外面人打交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客套话,只能对陈润泽说声谢谢了。 说着,她轻轻地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垂下眸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而这时候,在他的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行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没事了,你去吧。我对你说的所有注意事项,一定要牢记心头,我就不多说了。”张泽涛最后说道。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不自觉地咬着吸管,像是在排解某种无处释放的压力一般。 可见罗谨姝已经对她恨之入骨,居然在让狄克来破坏治病救人的实验。 就像是对她两世的身体进行了整合之后优化了一样,看起来就是很圣洁很美丽。 只要这个弟子成就炉鼎,便能够能成为一个门派的中坚力量,而且会感念门派的恩情,回报远远比这些天材地宝的价值要大得多。 白天看尤尤在山上玩得那么开心,虽然担心她的伤,但他还想着多留几天也好。 其他队员见状,也不敢恋战,随便放了几个异能阻挠一下,就转身紧追其后。 一句天悲鬼琴,秦亦清立马连备战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两次见识过天悲鬼琴杀人如屠的场景,那简直就是他的噩梦,一个有生以来宁可死也不愿再重温的噩梦。 晚上,顾津津躺在床上,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怎么都睡不着,她也不能让靳寓廷闭气吧。 倏尔两道电光在其双目中攒动,有火花雷流不停朝其中聚集。继而一阵惊心落雷之声,无数闪电自其双目中打出,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慕云澄。 她本只想再逗逗宋焕秋,探探他现在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打算,可她刚为难了这么一下,一个名正言顺且杀伤力十足的为难理由便出现了。 一咬,他不动了,她也不动了,她的舌头舔到了他的胡子,看着看不出来,舔着却是渣渣的。此刻,两人的姿势无比暧昧,一股膨胀的感觉在两人的眼神之中互相流传。 秦枫看着那两人斗嘴,百般无聊,没睡醒他眼睑像是灌了铅块一样,昨晚事情结束都临近凌晨了,秦枫也没有回幽蓝公寓,而是爬墙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李卫东根本不理他,赵勇拉了几下没拉动,一急之下,直接用手枪把李卫东敲晕,然后和赶过来的崔飞崔排长等人一起把李卫东给拖过了棱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