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规则设定》 江南烟雨情 “江南烟雨不及你眉目风情” 俊俏的郎君总是会吸引女儿家的注意力,这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及笄,那家少爷有没有成家,都是民间小调。 在烟雨江南,从不乏故事,也不少游人,缺的是情,这烟雨太萧瑟,衬得村子过于冷清,若不是偶尔有那炊烟袅袅,怕是会使这天更冷上几分。 在烟雨村不远处,有一个地方,是一个院子,院子周围栽着蔬果,独处在一片腊梅园里,方圆竟没有其他与之共赏的院子。想来,能在这里,安静的,独享腊梅的,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哇,你看,那里的腊梅,真好看。”纵使是肩上扛着柴火,也不妨碍他赏景,并发出感叹。 “别想了,这么大的庭院,定是贵人,不用冲撞了,到时连手边这柴,都保不全。”同行的伙伴提醒道。 “要是以后,我也能在冬天,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就好了。”搓了搓已经冻红了的手,向上提了提肩上的柴,继续在雪地里踩出几个深深坑,稳稳的,远去了。 不久后,大雪又重新掩盖住了他们留下的足迹,新的,平整的,不留痕迹。只留得那愈渐渺小的人影,在雪花飘飘里,越发不清晰。 “娘,我们回来啦。” …… “小麦,回来了。”来人披着破旧的头巾,身上的衣裳打着补丁,颤颤巍巍的想要接过那男子肩上的柴火。 “娘,你就别弄了,好好养着,伤寒不是还没痊愈吗,快坐下。”男子名叫小麦,见状赶紧放下肩上的木柴,搬来一简陋的椅子,扶着老妇人坐下。 “大娘……”又一双鞋跨过门槛。 “……栗子……,是栗子吧,快来,让大娘瞧瞧,都长这么大了……” 小麦歉意地看向栗子, “大娘,这次倒是没认错人。”栗子玩笑似地对着小麦说。 “对呀,上一次我们一起去捡柴,还是前天,那次大娘还对着我喊你的名呢。”栗子笑了笑。 “我娘身体不太好,请见谅。”小麦叹了口气。 “这次就在这里留宿吧,外面雪下得这么大,再回去太麻烦……没有什么佳肴,只有野菜和馍馍,还望……” 栗子拍拍小麦的肩膀,说“我们从小玩到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懂?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劳烦小麦兄弟,客套了……” 相视而笑,似是一天的疲劳得到了缓解,又像是心情郁结得到了抒发。总觉得一辈子浸在这感觉里,也不错。 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飘香,小麦忽然坐起,随口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这是栗子家在烧火。 顺着空气中弥漫的红烧肉的香味,小麦来到了一个柴门前。 还没等他扣门,大门就突然打开了,“小麦,就知道是你。”随后便拉着他的手进了家门。 大家围坐在一个小桌前,桌子上就摆着那香气四溢的红烧肉,和两盘杂菜。 “小麦,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栗子突然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事呀?”小麦看看栗子灵动的双眼,又转头看了看,栗子爹,有些困惑地问。 栗子爹,是个书生,身为寒门子弟,他不甘世代都像他父母一样为农,于是奋力读书,日夜挑灯夜读,不敢懈怠,力求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顺利仕途。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他爹妈因病不幸早逝,而他也因照顾年幼的妹妹,而怠倦了学习,最终没能够上榜。那年幼的妹妹又因体弱多病,早早随他爹娘去了。最终,栗子爹遇到了栗子娘,有了栗子,定居在这个村里。 “我中了!”短短三个字却蕴含了栗子无数的情感。小麦一愣,顺着目光看去,却是栗子眼中倒影出的满嘴肉油的自己。 “是亚元。不过我已经很高兴了。接下来我想带小麦一起去京城,参加明年的会试……”听着栗子神采奕奕地讲着未来的憧憬,小麦却迟疑了。 明明大家是同岁,但为什么总感觉差距那么大呢…… 这对从小到大的玩伴似乎在这一刻,有了距离。 这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小麦的心头,虽说小时候大家在同一个私塾上课,但谁也没想到今天,认真学习的栗子会中举,而从小喜好玩乐的他,却只能一辈子沉在这里,做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私塾先生曾经说过那样一句话“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并不是先生教的有多好,也不是乡试题目有多简单,只因栗子的勤勉刻苦。想来当时还在嘲笑栗子的无聊,现在看了,自己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莽夫。 “……栗子,谢谢你……,但我不……”小麦支支吾吾地,他知道栗子的一片好心,但,他不能去。 “小麦。”他顺着栗子的目光,再次撞入栗子的眼底,是的,他动摇了,真诚,是真诚。 他没能想到,即使是师傅口中的“万万不能”,也没能比得过,这突如其来的一眼。 “小麦,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个村子,那年你来时,我看到了……” 表情凝固,天大的阴谋浮上小麦的心头,有人知道,秘密暴露了? “小麦,你听我说,你不属于这里,你想不想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我可以帮你……” 冷汗瞬间停滞,没有暴露。 “栗子,你听我说,我没有什么亲生父母,我也没有想要找寻的东西,我就想呆在娘身边,一直到最后。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你知道,我娘的身体不好。”望着小麦的眼睛,栗子知道,这不在说谎。 “那更应该去京城,像更好的医师买药,求医,而不是看着大娘就这样……” “小麦,你应该听我的……” 入京 或许是被栗子的情感所感染,又或是他自己有难言之隐,总之,他与栗子一同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一路上,从村庄到小镇,再到繁华的街道,随着风景的不断变化,最终用了整整6天,日夜兼程才来到京城。 京城的商贩来来往往,人流穿行不息。这生机盎然的样子,让栗子这读过书的文人,也不禁感叹,真是“长安雪后似春归,积素凝华连曙辉。” 冬去春来,去年冬天下的大雪已经看不到了,冬雪消融,被孕育的生命也即将崭露头角。或许正是到了春天,连疾病都爆发得往季快——瘟疫,来了。 料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司徒家垄断了全国的药业,所有药剂商铺,多多少少都跟司徒家有关系。这司徒家不光自己生产药,而且还只培养族内弟子,学习提炼草药,并且祖传的提炼手法,一绝,从来没有人在举行的比赛中,打败过他们。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是一年一度举行药剂大会的日子,司徒家的二长老,拿了南宫家的订单和定金,应声今天把治疗瘟疫的药品给出,没想到,二长老,出尔反尔,不但没有,而且放人鸽子。更是把南宫家的大公子堵在门外,不与之相见。恨不过,大公子就带着家仆冲进去了,并扭打在一团。 虽说是打架,但南宫大公子也不曾遗忘,要留有余地,毕竟自己想要的药剂在对方手中。但这样一来,南宫公子反而成了势弱的一方,不断被别人逼出门外,一直赶到大街上。 这时,恰巧碰到出来采购的小麦,他和栗子初来乍到,道路还不是很熟悉,纵使儿时的记忆,不曾被遗忘,但出来走走总归是好的。 这突然有两人被赶到道路中间,差点撒了小麦手中的药包,栗子身体不太好,最近一直咳嗽。所以,小麦特意出来了一趟。栗子所在的那个旅店比较偏僻,但是,情谊在此,也没有栗子的病重要。 本想着,不去乱凑热闹,早些回去。但这奴仆打扮的人却一下子撞到了自己的手臂没有意外,药就直接撒在了他旁边公子哥的身上。就这样这被拦的两位,与拦人的两位,都僵住了,就这样,和小麦对峙起来。这下,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或许是事已至此,又或者是见有其他麻烦,所以双方都停下了。 “南宫大公子,大人吩咐过了,药还没有制成让公子先回去等着。不要在提前过来添乱了。”说完,便轻蔑地转身,入府了。 “四月丝丝雨,清明化泪飞。出征击疫疠,殒阵痛心扉。何惧瘟神横,且。” 瘟疫盛行的时候,栗子和小麦还没有到达京城,现在的情形倒是像极了早年先帝当时遇到的灾荒,同样的民不聊生,同样的兔死狐悲。 “忆往昔天灾兵祸弄的民不聊生几何,看今朝麻痹大意致使家庭破碎多少。” 大灾大难的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达官贵人还可以用钱财去换取食物和物品,但贫民百姓却是没有这样的条件。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又或者是想要历练他们,此次前往京都除了路途遥远,就没有其他的事了,哪曾想现在刚到京都,就遇到了瘟疫,也不知那远在家乡的娘,身体怎么样了。 “栗子,天色将晚,我们找一个旅店留宿一晚,怎么样。更何况我们需要补充能量。”小麦背着行囊,伴随着肚子响起的声音,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一个农夫,不讲究什么礼仪,虽识几个字,但也只能应付平常交流,对于这些,是不能够的。 自认读书不多的小麦,红着脸,在栗子的指示下,迈入了一家小旅馆,准备在这个地方留宿一晚,填个肚子,明日再赶路。 “两位来客,要点什么?”闻声赶来的是一店小,恭恭敬敬的,向着两位点头哈腰。 “不用太麻烦,一间房,两碗米饭,就行。”栗子礼貌回礼,作稽。 “好嘞。上房一间,白米饭两碗,一共铜钱十二。”随着店小儿的离去,栗子和小麦才正真观察起这家店铺,不算大的店面,和适中的店面环境,造就了不算高的旅店价格。 栗子不像小麦,从小锻炼身体,在半大孩子的时候,就在帮家里干农活了,那些日子,是枯燥,且乏味的。但唯几值得有趣的,便是栗子,和栗子一起捉鱼摸虾的日子了。 但栗子不同,栗子从小被他父亲要求好好念书,于是每天天不亮,就得起身读书,能放松的日子,也就是天暗了,小麦找他去玩的时候,通常这时候,一天的农活都已经干完了,而栗子爹也一般不会追得太紧,毕竟夜里的灯油可是很费的,而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于此,小麦和栗子有了个欢乐的童年。 躺在塌上休息的小麦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趣事。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很皎洁…… 下定平定 瘟疫的范围在不断扩大,听消息说,已经有皇宫里的官员感染上了,甚至由于害怕瘟疫扩散,皇上直接下令罢停早朝,等什么时候瘟疫好了,再恢复。 为此,之前一直劝皇帝重于朝务的几个大臣,这次却没有说话。 此外,皇帝还下令,加大对药剂的研究,不断加派人手。 往年的太医院,可没有今年的热闹,这场上放着的,是太医院的太医从民间买来的草药,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铺,太医院的人都基本去问过了,但凡与治疗瘟疫有关的,都全被买来了,接下来,就是用这些原料,不断研制新的药品。 这世上,从无什么坚固堡垒。风雨摧残了,天灾人祸了,不堪一击的化为尘沙扬散于风,不过时间的问题。 树之毁灭,因为役于刀斧;人之毁灭,因为丧失良心。恒心是成功的根本,怠惰是败事的先驱。 但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年过半百的老太医,在先帝遭遇大灾荒时,也是鞍前马后,身先士卒,不足半年就解决了春季流感肆疫问题。 在这些清正廉明老者的带领下,太医院势必扬医者风范;为百姓妙手回春,治百姓疾苦,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但是商人却不是如此。 无奸不商,难逃肮脏;义损情伤,在商言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对于商贩来说,利益大于一切。 由于司徒家族垄断药草市场,导致许多药不仅买不到,而且价格昂贵。一夜间,一株黄金万两,明明朝廷最权威的太医院还没有给出答案,但暗界却有人倒卖瘟疫的解药。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上天给每个人安排的角色都不一样,不论是谁。是小麦,是栗子,是太医院的太医,都在世界法则之内,逃脱不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世界法则的约束力,不可想象。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每当太夫教书时,都不免会提到,那位英勇善战的先帝。 “先帝是武帝,重武轻文,当时的国家由于他国征战,变得民不聊生,迫不得已之下,当时还是少年的先帝接过命运的旗帜,踏着家乡村民无数名的鲜血,赶往战场。”面前的夫子涛涛不绝的讲着史册。但下面的学生可没有那般耐性子。 “没错,这个国家是由战争带来的,百姓的平安富足,也是战争带来的。但我们不应该忘了,我们的祖先曾经被敌人踩在脚下,被碾碎的尊严,被抛弃的希望…… 天下太乱,无有安国;一国尽乱,无有安家;一家皆乱,无有安身……” 意外之中,栗子感染了。这瘟疫说重,人又能下地;说轻,但不时便会长咳不止。请医馆来看过了,暂时不能根治,这症状看起来像是得了风寒,但又没有风寒发作时,伴有的发热,而是浑身无力,头晕,以及身体部分溃烂。看到一些患者,他们从发病开始,身体就开始发出恶臭,直到最后身体腐烂而亡。 现在栗子也开始了,从他的手臂开始。在这赶京的这六天里,他们背着行李,手臂难免会裸露在外,更何况现在的天气还在寒冬。 这几天,小麦一直留在栗子身板照顾他,整日不喝不休,用心之深。 感染之后,栗子就开始发热,浑身冒虚汗,吃什么吐什么,弄的小麦焦头烂额。没有谁比小麦更担心栗子的身体,毕竟他们两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到现在。 这几天,小麦一直在周围的药铺打听这种病的治疗方法,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办法,或者说是,朝廷还没有下达有关瘟疫的相关通知。甚至相关的一些药草也被朝廷以研制新药的名义所采购。 无可奈何之下,小麦便自己在户外采了几株寻常的草,这草看起来不起眼,但其实与水混合使用后,可以退烧,减少伤口细菌感染的几率,通常会用在士兵受外伤,而身处野外没有急救的情况下,可以外敷伤口。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将就地把它外敷在栗子的手臂上了。 想来定是这个旅店的位置比较偏僻,不然也不会偶然发现这草药。 随着时间的流逝,栗子手臂的情况变得稳定,由感染的深红色逐渐退为淡红色,已经溃烂的部位也不在继续化脓。看来这几株草药的年岁已经很久了。不然这效果也不会像这般好得出奇。 现在栗子的状态有些好转,当务之急是要去打听哪里可以买药。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傍晚落山之前,小麦找到了那个地方,那个百姓口中的黑市——罗刹街。 还没暗的天,残阳照在这荒芜之地,整条街道都空无一人。 在民间传闻里,这鬼市只在夜间出现,这鬼贩从天而降,每到天明,就都散了。总之,诡异地很。据说,没入这罗刹街一次,这人身上的人气,就会被吸走一点。 甚至关于罗刹街,还有一个传闻。似乎是西域公主因为朝廷内斗,被追杀,逃至中原,但还没等到她入京寻求皇帝的求助,就被斩死在还不是罗刹街的安宁镇。血雨腥风只是一夜之间,后来,朝廷的人赶到,伏尸百万,那夜可想而知。后来镇子逐渐荒废了,鬼市就出现了,这罗刹街就因鬼市而得名的。 天际边,残阳如血,似几许悲欢萧瑟;花已谢,满地残红,叹多少红颜易老。 就职 由于栗子感染瘟疫在先,所以,在春季的会试来临之前,两个人所有的支出,包括给栗子看病,都得由小麦负责赚钱。 忽然想起之前看的启示,中药房招炊事员,负责出门寻草药,并熬药,治疗被感染瘟疫的百姓。 正因为感染瘟疫的患者人数很多,而且就有传染性,所以,药房的库存是远远不够的,这时就需要安排人手去帮忙采草药,并且还要尝试熬制新药,以求根治瘟疫。 采草药,这不是从小就接触到的吗。虽没有得到师傅的此生绝学,但已经积累的经验也足够让他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这次前往黄湾森林,主要是要求采摘一种长在瀑布边上的,被湖水充分滋养的一种草药——灵泉梗。 而罗刹街就是此行的必经之路。 这时小麦突然理解,为什么就仅仅几人去揭榜,看来,这罗刹街的名号,还真是不同凡响。 此行同行的有五人,五个人里,大家素未谋面,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身手怎么样,问过山下的村民,这森林危险重重。非一般人所能进入,但如今栗子危在旦夕,也顾不上这些了。哪怕是艰难险阻,也要迎难而上。 就这样,小麦和素未谋面的其他四位同僚踏上了进入森林的路程。 奇怪的是,明明到达了罗刹街,可这里根本就不像是可以交易的地方,因为——已经到达了森林的外围。 刚开始,森林外围无异常,无非就是惊动了草丛中的小兽,惹得山中鸟类四起。 但越是平常也越是危险。往往最危险的事物就藏在平静的湖水下面。这看似平常的森林,怕不是也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 “快,快!快跑,他们是来抓你的,栗子,快跑……”成功带回灵泉梗的小麦,带着赏金和顺路采摘的药材,急匆匆地赶往栗子所在的旅馆。 结果,一推门,入眼的便是满目狼藉,店小二的尸体也躺在一边,身旁的鲜血已经稠得发黑——很早之前就有人计划掳走栗子! 栗子被掳走的事情没多久,就传来了噩耗——娘亲在故乡病逝了。一开始,娘的身体由于常年的劳作,导致患上了不可逆的伤痛,再加上瘟疫的扩散,这怕也是凶多吉少。 本以为就是病魔带走了娘亲时,传信者说,家母是在他们出发后一天,就直接离世的。娘亲是有旧疾,没错。但根本不可能会在他们离开第二天,就直接…… 有人谋害。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是小麦不敢想象的,就像是在一个旋涡里,越挣扎,越往下陷地越深。 没有人会谋害一个偏远村庄的手无寸铁的妇女,除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小麦着实想不明白,自己的娘亲怎么会……。更何况,在之前的村子,没有与之交恶的人。 怎么会演变成这种模样,又是谁去谋害他的娘亲……越深思,就越感觉诡异。 小麦这时突然想起之前被师傅带到这个村子前,交代的话。 “乖徒儿,你要牢记师傅的话,如果师傅不来找你,千万不要擅自离开这个村子,外面的世界现在动荡不安,没有师傅的保护,你出去,必定是,羊入虎口。乖,要听话……”后来,他便被村里的一位妇人收养了,据说这位妇人曾经有个儿子,但是战死沙场,但那次,她看到站在村口的小童,便激动的以为是儿子转世,就收养了他,并取名为小麦。在那个饥荒的年代,粮食是珍贵而稀少的。 思绪戛然而止,或许娘亲的离世,更能让他明白这世间的情感。 他知道他在被师傅来到这里之前,不属于这里但这几年的相处,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就算是仇家寻仇,也不能改变他要为母报仇的想法。 不管是谁,这条路,他必走不可。 在这之前,他得去找到他的师傅,那个教会他辩识草药,识毒,认药的——南山谷王。 是的,从他记事起,他就在南山谷王的手里学习各种知识了,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关系自己是谁,当时的他,只知道自己在南山谷生活的日子很快乐。 虽然辩识草药很累人,但同时也学会了许多谷王的精传,谷王更是把他当做唯一的关门弟子来教。如今,也不知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当时草草把他放在了一个村子了,一分开就是5年,也不知道,这五年,这江湖有什么变化。 棋子 “大家都是盘中的棋子。” 随着一个棋子的落下,局面也变得有些嚣张跋扈起来。 与高手对招,常一步失策,满盘皆输;但是高手下棋,眼见的残局,却可能峰回路转,起死回生。有的人下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有些人下棋,稍见情势不妙,就弃子投降。 “公子这盘棋下得绝妙极了。”旁边的小厮一声惊呼。 但这夸奖却没有入执子者的耳,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到他的,气定神闲地把一粒棋子放下,终。 人生代代,无穷无尽,你来我往,谁为先手?人生如棋,黑白相间。局里局外,一生好走。 “恭喜大人,您又赢了。”对面执黑子的,恭恭敬敬,向着对面的大人鞠了一躬。 那男子一袭墨绿色的华贵长袍,腰系玉带,头戴紫金冠,手持象牙折扇,风度翩翩,贵不可言。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瞧瞧这景色,桃色如雨,竟不知我这个年岁,还能看到这等美景。” “大人说笑了,看大人如今的年岁,也不过才三十有六,哪里像大人说的那样。”这一副低三下四的谄媚模样,饶是谁看了,不得说上一句低贱。 “不察事之是非,而悦人之赞己,暗莫甚焉,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谀求容,谄莫甚焉。”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旁边的小厮倒是开起口来。 “刑部尚书郎,如今已经到了需要求别人办事的地步了吗?”来人见一低贱小厮也敢当着自家的人的面,讽刺自己,暗暗立誓,以后,绝对要让此小厮好看。 “大人,听小人给你详细说来。这奥莱国上供了一批精品丹药,据说,是由极寒之地的血莲炼制而成,所作极其不易。”瞧见这听者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也不恼,继续耐心讲道。 “但宰相却私拿贡品,去救治他患了瘟疫的夫人,此时被小人发现后,宰相竟以职务之利要挟小人,小人现在是无可奈何,才来求助大人的,绝不能让宰相再染指剩下的四株血莲,小人是一片赤忱呀,大人。” “嗯,大人了解了,你先退下吧。”小厮回答道。 这人没有看向小厮,而是等着那位的回答,但却没有回应。随后就状似恭顺地退下了。走之前,还不忘剜一眼那嘴碎的小厮。 见人走后,小厮便也憋不住了,他曾听过关于刑部尚书的传闻,此人非君子。 “此人阳奉阴违,八面玲珑,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面对权力地位像狗一样低头哈腰,对待弱者又判若两人,整天活在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圈套里!大人,您要帮他吗?” 见大人又不说话,小厮也只好住了嘴,自己主子一直都是这种性子,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成为贴身伺候主子的人吧。 “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东西是宰相您,得不到的?”此人正是司徒家的大长老,司徒青。 “比如,这血莲,宰相为何要私藏呢?据我所知,贵夫人的身体应该还算康健,不是吗?”踱步在宰相刘罗的周围,惹得刘罗大为不快。 就算是如今皇帝,见到他,不也要客气三分。但今天,却被这小小商贩逼到如此地步,不就是垄断医药行业吗,最近,这是看上了血莲? 就算是脑中思绪不断,却也没有让他失了文人傲骨,依旧拭了拭衣摆,不卑不亢地回答 “司徒大人这是在关心在下的夫人,还是……关心血莲。”继续道,“不错,之前夫人有些风寒,那南方的天气较为暖和,便让夫人带着家仆和些侍女去往南方游玩了几天。司徒大长老这是也想去南方瞧瞧?” “过虑了,宰相,你对外宣称自己的夫人患病,不久前,这国库里,由奥莱国上供的5株血莲,就少了一株。你说,这蹊跷不蹊跷。更何况,宰相你管着国库的钥匙呀……”意味深长的延长音,硬是把宰相这一身廉洁的官,给听愣了。 虽说,什么事都有可能会有谣言,但这种,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不是得被革职,就是会有牢狱之灾呀。 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道什么就是时候开始,手心冒着冷汗。 “司徒长老,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哪有的,谣言不可信呀。”看着面前的大长老,宰相攥了攥手。 “相爷,听说这太子太傅,符大人最近在朝堂上与您作对,对不。”司徒青饶有趣味地撇了一眼对面,面色有异的宰相。 “作对?这莫名许攸的话,司徒大人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符大人那是与我商讨国事,做定夺的乃是皇上。再怎么样,也不是司徒长老,您区区商贩能管得了的。”这清正廉洁的宰相,怎么能受得了别人的挑拨呢。 “那宰相,这是变相地承认了?那相爷要不要与我做个交易。我帮你除掉太子太傅,你将血莲赠我一株,怎么样?”听到司徒青的话,刘罗突然脑中警铃大作,莫非消息外泄了,可是此行同去的只有……他刘罗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没想到。 见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司徒青内心发笑,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见效果已经达到,司徒青便不在逗留,毕竟瘟疫的事闹得大家人心恍惚,二长老那边有更多的是等着他去处理呢。 “那相爷,您多保重,在下就先回了。”语罢,便理了理衣摆,转身离开了。 西凉铁骑 西凉国的公主和亲中原的消息已经从朝廷传入民间。 大家都想见一见,目睹西凉公主的芳容。 “狮盔银铠玉面郎。目如星,体赛狼。跋扈飞扬,报仇反西凉。六战渭水逼潼关,麾铁骑,捻金枪。白虎星君转世将。才高俊,命悲殇。养晦韬光,遁隐皇叔帐。一定成都逞声威,戍阳平,慑西羌。” 先帝在世时,曾向西凉借过兵,用西凉铁骑去征战过异国。不少民间传说,还在流传西凉铁骑的威名。 “大漠狼峰孤烟直,天苍地茫啸西番。铁骑踏破极乐土,扬鞭异域蔑沙场。开疆自有王朝散,何必不忘骠骑郎。” “山君抱绿绮,西上天支峰。闲洒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尘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据说这西凉的美景,也处处引人入胜。 公主轿子旁边的近卫骑兵个个红光满面,身材高大。想来西凉国对待战士的态度很好,怪不得,西凉铁骑以骁勇善战出名。 就连还病在床头的栗子,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当时小麦还没有动身去往森林采药,虽他对西凉公主和亲的事不感兴趣,但栗子这个书生可是从小听闻先帝带领西凉铁骑征战四方的故事长大的,早就想领略西凉铁骑的英姿。不管怎么说,都要去。幸运的是,这和亲队伍去往皇宫的路线,必定经过这京城最繁华的贸易街。 小麦以为,除了栗子这个呆子,没有其他人在这瘟疫盛行的时候再出来徒添混乱了吧? 结果,这场面确实是…… 仿佛从这些张快乐祥和的脸上,看到了幸福,而不是瘟疫带给人的痛苦。 “在瘟疫横行的时间段,西凉竟然派公主来与中原和亲,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听到些闲言碎语,小麦也没有感到很意外,毕竟在他小时候,娘亲领他回家时,那些乡亲也是这番嘴脸,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话,对他人进行道德绑架。 扶着栗子回到榻上,看着栗子孱弱的样子,他觉得是时候做些事情,来帮助栗子度过难关了。 不久后,他就离开了他与栗子居住的旅馆,同时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押给了店小二,让他准时送三餐给栗子,保证栗子的温饱,自己则带着几个馒头,前往目的地采药,不然在这瘟疫的背景下,栗子能不能顺利地参加明年的科考,都还是未知。他决不允许栗子苦读多年的成果,一朝化为乌有。 “宰相作为正一品官员,到手的俸禄应该比这几两小小的珠宝要多得多,何必为难小人呢?”蒙面人被众侍卫击倒在地,用手捂住受伤的胸口,不断地后退,可他面前的精卫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可惜那几袋财物在追逐中,不慎落入途中,下落不明。 “死到临头了,还在想什么鬼主意,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正因为你是朝廷官员,为皇上办事,所以这等偷鸡摸狗之事,是万万那不能做的,可你不但做了,目标竟还是国库。” “小人就是有万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宰相大人呀,更何况是对皇上的国库抱有想法。还望宰相明察呀。” 那你看我手上的这,是什么? 瞧见,事情败露,也不恼,反而神情自若的说:“十年前,纳凉氏的府邸发生过一次火灾,我在场,而且我看到了纳凉氏的小公子……” “大人,莫要听信贼人的谣言,让属下立即拿下他,押入大牢,听候审问。” 但刘宰相却迟疑了,因为,他明白,此人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纳凉氏,是他的母亲,而小公子,则是他弟弟的小儿子,因意外发生大火,导致他意外走失,至今下落不明…… 见刘罗有了反应,此人便继续道“当时受纳凉郡主的邀请,前去赴宴,当时瞧着这小公子的样貌生的,真是俊俏极了,只不过听说在满岁宴那次走水后,小公子就不见了……多可怜啊……” 赴宴? “把他的面具扯下了来。” “是,大人。” 竟然是你! “史大人!”“史书吏?” 在众人的惊呼中,史丛林露出来他的面目。 “大人在朝廷的地位可不低呀。为什么要打上国库的主意?” “地位?成为那皇帝的狗,听他说一不二?就算有了那让人羡慕的地位,又有何用呢。一言不合就克扣俸禄,重则被打板子,轻则被言语羞辱。这书吏不当也罢,只是,他不应该把我一年的俸禄都克扣光,害的我的老母亲因瘟疫病死家中,这狗皇帝不是被上供了五株血莲吗,正好让我来瞧瞧这奥莱国上等贡品的奇妙之处。” “要不是你们提前埋伏,不然我们早就得手了。” 我们?见情况不对,史丛林索性直接摊牌了。“没错,我们,东西现在坑定已经到手了,你们晚了!”说完,便口吐鲜血,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快,分四路人马,分别堵住皇宫的四个口,绝对不能让盗贼逃出去。” “是。” …… 刘宰相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面前死的这人,是刑部尚书的人,而且刑部尚书曾经是他的政敌。 …… 重生 这个宇宙由多个世界构成,每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位面法则。 不管是卞成林(小麦),还是薄树人(栗子),都是位面的产物,没有人可以挣脱位面带给人物的枷锁,也无法预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就算部分世界进化,能知晓自己乃至他人的命运走向,但想要真正脱离位面的掌控,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这世界上,你想不到的,有太多太多了。 就在卞成林和薄树人所在的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大陆,但他们并不知悉。 而在另一个他们根本不知晓的大陆上,也在发生一些惊天动地的事。 世界法则不是万能的,总会出现一些难以弥补的错误,导致世界线难以运行。于是,在命运的安排下,系统诞生了。但是可能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诞生的意义竟是完善位面,使世界线像原先一样,恢复如初。 那么,大陆与大陆会不会相遇,几个大陆的故事会不会重叠,这些是系统也无法知晓的。毕竟,之所以世界线会崩,本就是因为这世界拥有无限可能…… 重生 晴白天光忽而敛尽,黑夜猝然降临。一声巨响炸裂,黑寂里劈下一道冷紫电光,似有无形的手将天幕扯得四分五裂,一刹亮如极昼,一刹浓黑如死。雷声如怒马狂啸自九天驰骋而来,琉璃灯笼震得粉碎,只一瞬,暴雨已砸了下来,伴随密密麻麻的冰豆子,窗纸扑棱棱碎开。 重生是什么? 顽石之中,良玉隐匿;寒灰之中,星火点点。瑶树琼花,落入冰寒砭骨之地,不止会撕破黑暗的禁锢,还会怒放出繁盛的新生花苞。天上的凤凰,虽集香木荼蘼**,却得重生,自浴火中涅槃,翔舞九天,自此之后,凤凰不再历经生老病死之轮回,得永生。 涅槃?万物复苏。 春?首四时、苏万汇者,春也。气暖则襟韵舒,日迟则烟气媚。百鸟和鸣,千花竞放。田畯举趾于南亩,游人联辔于东郊。风光之艳,游赏之娱,以为最矣。 他重生了。 没有遗憾,也没有后悔。在跳入锅炉时,他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只剩一身轻松。 没错,他前世贵为掌门,最后却落得一个跳炉,自求死亡的下场。 他恨,恨自己没有听亲信的话,去信任自己的手下,没有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们最需要的信任和支持。 所以,他们惨死,等到自己孤立无援,孤身一人战败沙场的时候,才幡然醒悟。 使自己的刚愎自用害死了自己,怨不了别人。 若有来世,必定给予最基本的信任和爱护,而不是把部下当做人头。 当回头发现错过太多,悔不当初如何如何,可是后悔已经晚了。 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眼见不日又有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此时若不早为后虑,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 当时有多荒淫无道,他比其他人都知道。 征战沙场,只为猎杀敌君,摘下对方首级上的珊瑚篮宝石,作为装饰安在自己御用的夜壶上。 重生之后,他却后悔了。 这天赐的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要不要好好把握住,若是想要再重来一次,他,可不愿。 但若是留下了,他又该如何是好。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暴雨终朝,彩霞弥空。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眼泪流干,只剩笑容。伤口割破,热血更浓。摊手示佛斗轻盈,拈花一笑弃匆匆。 甩了甩衣袖,状似无可奈何的样子,转身离去了。 看来,他已经有所决断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果断,可不会活到最后。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辈子才会有那样的结局。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唯映然无措地瘫在靠椅上,她已经穿到星辰大陆两天了。 这些天,她倒是道听途说地了解了不少消息。 星辰大陆,一个架空时代,这里的人们被分为两种:普通人和异能者。 而异能者又被划分为两大列,先天异能和后天异能。 先天异能靠传承,一般是家族或宗亲,但嫡亲会比宗亲的传承天赋更好。 而后天异能一般只能靠激发,并且由于激发异能的极端性,所以,大部分后天异能都不太正派。 异能者有几个派别,元素图腾师占比最高,也是异能者的主力军。幻师占比较少,大部分可以通过观星来推断事故,或预知未来,使其躲避灾祸。星辰人之所以可以躲过妖神大战,也是因为幻师的顶力支持。 “别人穿越不是是拯救世界,就是保家卫国,为什么我却是——成为一国之主?在这个非常世界?据她所知,这个世界,原先可没有统治者。发布任务的怕是三观不正吧,从无统治到被统治,谁会同意?” 唯映然悠哉悠哉地荡着她那双大长腿,百聊无赖地自言自语。 没错,她是穿越了。 26世纪的占仆师,穿到这里,成为了一介平民…… “魔法书,你说,我什么也不干,这个任务会不会自动刷满?” 唯映然知道魔法书不会回答她,毕竟当时被这书缠上时,就看出了,这书的不靠谱。但也不妨碍她摆烂人生呀。 “成为一国之主,我还是在梦里完成这个任务吧……” 说完,便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屋。“……还真别说,我还真有个主意……” …… 街道上,百姓们层层叠叠地围着一位打扮怪异的男子…… “…就是他…” “…怎么回事…” “…看这个怪人,他手上拿的鸡,是偷的…” “什么?偷鸡?” “看着年纪轻轻,不敢想象竟然……” …… 被围在中间的前掌门表示——他饿了。 只不过他估计忘了,这一生,他还没成为掌门,这自然也不会像上一世一样,有人给他扫尾…… 毫不意外,印星尘被抓了…… “现在的怪人越来越多了,前几天刚抓一个奇形怪状的,今天又捕了一个奇装异服的,还偷鸡?” “现在竟还有偷奸耍滑之辈,仙师不是已经设了法吗?” …… 印星尘表示他只是饿了,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恶鬼。 就这样,立志重新回归掌门之位的印“饿鬼”,就以这样的形式,跟属于他的新世界,打了个招呼。 监狱内 “又来人了…” “那可不,这次是个偷鸡的。” “偷鸡?……那怎么押到这?这里可都是重刑犯……你这” “主要那人奇装异服,明显不是本土人,而且别忘了前两天,那个妖人……逃狱时,屠了一整层的人,不仅仅是狱吏,甚至包括犯人,全被残忍地杀害了……据说,是修炼了邪法!” …… 就这样,印星尘被以“他族入侵之罪”,打入了大牢。 比武大会 “成为一国之主,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也并不是做不到。” 虽然身为平民,但她的脑子是现代社会的产物。 据唯映然的分析,“成为一国之主”可以理解为“成为人民的领导者”,近意为“人民的选择”,意思就是说,要成为“百姓心中主力股”。 可是,目前星辰大陆未曾遇到大灾大难,百姓安居乐业,没有被统治者剥削,也没有遇到天灾人祸。现在人民心中不需要什么主力股,这,就是此次任务的关键问题了。 其实,唯映然并不太了解什么任务,什么契约魔法。她只知道既来之,则安之。 毕竟,这世间没什么比享受时光更美好的事情了。 既然现在这个任务进展不了,那就把它放在一边。 这个大陆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是她以前从没有遇到过的,为什么不把握机会,好好享受一番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任务很快就有进展了吧。 突然,唯映然的头脑风暴被一阵风波所打断。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顺着自家门前的街道,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比武中心。 这“比武大会”几个字被人倒挂在身旁的两个石狮上,台子上传来阵阵拳风。 …… “这招出的好…” “看这,这位的掌风都快把对方,扇飞了……” “奎大牛,你不要欺人太甚。仗着自己练过武术,就仗势欺人。” “刘喜,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把这‘比武大会’的横幅故意随意摆放在那两个石狮子身上,害的我被馆长臭骂一顿。不打你,打谁?”看着呼啸而来的拳风,刘喜终于憋不住了。 “奎大牛,这就要怪你自己了。”几声口诀一念,刹那间,天地之间的空气仿佛被凝滞,这瞬间,刘喜便凝聚出一个风波球。 “风字诀,风波。” 随着口令的下达,对手这一整个人都被吹退十里,撞在了墙上,最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竟然……”还没等他说完,便昏死过去。 这时,看客们早就按耐不住了。 “我去,竟然是异能者……” “还是风系的!” “……看到了吗,他的那个招式……先这样,再那样……” …… “仙师府不是规定异能者不能在日常生活中,对百姓发动异能的吗?这么做,会不会……被仙师府通缉……” “那怎么样,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异能者使用招数呢,就算不允许,可事实明明是对方……” 空气突然凝滞,事实就是,异能者在大街上袭击百姓,并大打出手! “……救命,快来人呀,有异能者袭击百姓了……” 当时围观地有多津津有味,现在就有多惊恐。 异能者就这么恐怖吗?既然还会被通缉?这仙师府又是什么管理岗?一个名号竟这么响亮。 看来,这个大陆上还有太多她不了解的事情。 令唯映然感到恐怖的是,这些人竟不到几分钟就赶来了——在围观群众还没散完时。 人人脑子里,都有定位仪? 白衣白靴白帽。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管理机关下岗的样子,更像是修炼到走火入魔的妖魔。 妖仙大战 仙师府的由来,还得谈到600多年前的妖仙大战。 妖仙大战,可被称为历来发动规模最大的战争。 仙界的统治者仙帝因重伤复发,危在旦夕,便任命庶子公冶泓毅带领千万仙界人马前去征讨妖界,只为拿回原先属于仙界的灵泉。 当公冶泓毅带领军队准备进攻妖界时,妖界内部还是一片祥和。 这时的妖界首领闵泉和他的妻儿还在妖界一个偏僻的山林里,享受着隔绝生活。 “三皇子,仙帝已经吩咐,不可滥杀妖界无辜,只需直接拿回灵泉即可。” 公冶泓毅甩了甩手中的长剑,那鲜血即刻便撒了身旁说话的仙侍一脸。用脚把身边的尸体踢开,把剑重新入鞘。 那仙侍自幼在宫中长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那脸色立即就变得煞白。 见此人是个胆小懦弱的,公冶泓毅冷笑一声。 “仙帝是吩咐了,那又怎么样,这群妖邪在本皇子行事时,胆敢阻拦,难道不该杀吗?” 可从未离开妖界阶级的妖界百姓可从没有听说的这位的名号,哪里知道这便是仙界赫赫有名的“杀神”——仙界仙帝的第三子,公冶泓毅。 遇佛杀佛,魔挡杀魔。 是仙界第一的武战神,也是敌人眼里的“杀神”。 “此番,仙帝命我们前往妖界,拿回属于我们仙界的灵泉,但是仙帝让我率领众位将士的用意何在?”公冶泓毅飞到上空,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入百万将士的耳朵。 “妖界邪祟祸乱世间的事情早有发生,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仙界的民众被这些邪祟侵扰和迫害吗?” 一想到自己躺在家里的母亲,半死不活的样子,以及被仙医诊断是邪祟入体时,仙医表示无力回天的表情。 这位将士便无法按捺自己的愤怒,“铲除邪祟,保家卫国!” …… 见有了一个好的开端,接下来的事,便好办极了…… 于是,在“战神”的带领,这群仙界的茫徒,便浩浩荡荡地攻入了妖界,大杀四方。 …… 等到妖皇闵泉感知到妖界的危险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匆匆命护卫保护着妻儿离开妖界,前往人界避难。而他自己则选择留在妖界,誓与妖界共存亡。 …… “……吾儿,快跑。母亲已经撑不住了。……蒋侍卫,太子就托付给你了,势必要带他安全离开妖界……” “母后……” “乖,孩子。母后要去陪你父皇了。以后要乖……” 随着面颊最后一丝温度的流逝,妖族太子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头也不回的,去找寻她的光了。 年幼的妖太子还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要放弃与他一起离开的机会,而去寻找父皇,他只记得那日,母亲看向他的眼中,有光。 或许对于母亲而言,父皇就是她的光吧…… 但就这样放掉近在眼前的亲人,是后来成为妖皇的妖太子,最大的后悔。或许也就是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他孤独一生的命运…… 仙帝 还记得百年前,仙帝与众位仙子前往蓬莱岛寻找仙草,在了进入蓬莱岛的第二天,先帝便失联了,所有跟随的仙侍无一例外,全部失联,通讯器也无法追踪到他们的位置。一直到一个月后,仙帝才被发现——在一个仙界边缘的村子里重伤,且伤到了仙族的灵脉。 后来,几位仙师无论怎么救,都无法使破损的灵脉修复。 之后,声望最大的三皇子,顺利地继承了帝位,那时的公冶泓毅身为皇子时,就已经掌握了大半个仙界宫的兵力,并且自己手中的将士是曾经陪同他出生入死,征战四方的兄弟,绝对不会生有二心。 …… 就这样,在妖界生灵涂炭,百姓动荡的时候,公冶泓毅在仙界万众瞩目中登基了,成为了现在仙界的仙帝。 …… 殊不知,被秘密送走的妖太子,已经平安抵达人界。 “妖太子闵行已经抵达人界,我们要不要在完成任务后,顺便把他直接……”此人顺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大可不必,此次任务意义重大,不可节外生枝,切记,把东西送到,才是首要任务。再说,不是所有仙界的事,我们都需要管,再者,我们的主子可不是公冶泓毅,为何要帮他做事。”说话男子身着黑袍,面色掩藏在月色之下,乘着月色,只看见那双紫色的竖瞳,幽幽地闪着暗光。 “多谢将军提醒。” “不必多礼,记住切不可莽撞行事。”紫瞳望向窗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动笔写下了一封书信。 …… 自从这个位面的诞生以来,就存在着不同的小世界,比如人界,妖界和仙界。每个世界互不影响,互不干涉。 但是由于印星尘的重生,导致世界线发生了扭转,这三界的世界线开始相交,重合,每个世界之间的分隔线开始变得模糊。三界,即将相遇…… 妖仙两界斗争不止。 …… 人界大牢内 印星尘没有想到重来一世,一开始竟是这样的待遇——牢饭? “噗,噗,噗……” 打坐的印星尘被一阵难以言喻的气味唤醒。 “这味儿,真足啊……”连站在远处的狱吏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眼泪。 “……确实……实,有一点……一点难闻……,但是……就,就一会儿……” 是隔壁牢房的一位小姑娘,身后长着一个大尾巴。 倒是没有注意,这大尾巴姑娘长得怎么跟个动物似的? 还有对面一直盯着他流口水的那位 …… 这里,到底关着怎样的一群怪物? 似乎是洞察出了印星尘眼底的错愕,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这时响起 “我们是妖……这一层楼,关着的,都是妖。除了你……” 印星尘表示,他不关心,但为什么在闻到那阵味儿后,自己却是头昏眼花,什么也看不清? 这让从小就修炼功法的印星尘,产生了挫败感,从前的他,面对敌人时,只需要几招,对方便被击倒,但这次,他竟然没有发现对方的攻击招式,自己便中招了! “姑…姑姑,……可以走了……,他们…都…晕倒了。” 还没来得急回头看,印星尘便昏倒过去。 “这个,倒是个厉害的,竟然在小雅的‘攻击’下,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正方才回答印星尘的那位。 “我把他带走,其余的……随你便。”那蛇尾在地上扫过,留下了不清不重的痕迹。 留下的,只剩下一头似乎饿了许久的狼 …… 不久后,妖人入侵的消息便被传的人尽皆知…… 也不知道该说唯映然心大,还是自己心眼小。那本与唯映然签订“劳动合同”的魔法书,出现了,但她看到唯映然悠悠然,在自己屋里看书时,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生出了浓浓的无力感。 “姐姐,我就说,能不能上点心,这好得也算任务……”魔法书没有原型,只是一些魔法字符,但她歪歪扭扭的用字符拼出这一段话时,唯映然还是忍不住得发笑。 “不打算干了,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干不了啊,这里的百姓心中就只有一个仙师府,哪有其他?”就算再不满,唯映然还是实话实说了。 估计,这个世界,在上帝创造它的时候,就是个缺陷儿。 “唉……”唯映然在感叹自己的无能 “唉……”魔法书在思考,自己未来到底,还能不能回到,原先自己的世界。 人界 魔法树作为外来物种,她对于世界线的了解,可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如果之前的世界线是一条条互不接轨的高铁线,那么,现在的世界线就像是一个分叉了的河流,无数支流,也有无数的河流汇集。 如果把一个世界比作一个位面,那么她与唯映然所在的人界就是一个位面,但人界只是一个统称,在人界这个位面下,还有无数的小世界。就像是不同口味的奶茶,不同口味就是位面的不同,而不同奶茶的不同小料,就是无数小世界。人界,妖界和仙界都只是一个位面,一个统称,在这些位面之下,还存在着无数的小世界。 据她所知,现在除了唯映然现在所处的星辰大陆,还有另一个她已知的大陆——云岚大陆。 但现在因为某种原因,世界线混乱,世界法则开始启动自补模式,导致一些时空乱象的产生。 她自己本身,也是其他小世界的产物,但不知为何会被传送到原先唯映然所在的小世界,但由于无法挣脱当时唯映然所在的世界法则带给她的束缚,索性就直接附在他人身上,借助本世界的个体物,进行脱离世界,意思就是带人穿越了———可惜了自己那点魔法能量,都用在了唯映然身上了。 至于什么任务,不过是她自己的胡编乱造,什么“成为一国之主”,只是想让唯映然做些举动。 好让世界法则注意到她,使法则改变,好让她可以趁机回到自己的世界。 哪曾想在她还没作出举措来时,这个小世界的世界线已经开始混乱,时空交错,导致乱象丛生。 更离谱的是,这人界的位面结界已经破裂,整个人界的世界线都已经开始向其他位面延伸,目前已经跟妖界和仙界的世界线有了联系,感觉不久后,便会降临一场大灾难。 …… 现在身处云岚大陆的小麦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绑架栗子。 为什么一夜之间,不但母亲离开了他,就连栗子也离他而去。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事情的发生,是什么人,才能这么残忍地对他干出这些事? …… 被一群人带走的栗子在一个废旧木屋里醒来。 “……就是他,准没错……” “他就是那个富商重金悬赏的儿子?” “没错,就是他,你看,他跟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照着他的模样画的。” “看着也像,年岁也符合,是个少年郎,行吧,去拿赏金吧。” 那小眼睛一转,便笑眯眯地前去取已经属于自己的赏金了。 “要赏金是吧,随我来……”一妙龄女子扭着那水蛇腰,柔声细语道。 那瘦子便瞪大了双眼,连声应和道“好的,好的……”但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得去瞥那在行走之间,不经意露出的皎白脚腕,和在裙摆摆动间,那若隐若现的白腿。 不过电光火火之间,被蒙住双眼关在破木屋里的栗子,就嗅到了血腥味…… “垃圾,眼睛真脏……” 所谓,毒蝎美人…… 妖界太子 自从目睹妖界大乱,闵行逃到人界后,茶饭不思,整夜不寐,他害怕晚上闭上眼睛后,脑海中回想到的是自己母亲的决绝。 闵行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清楚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侍卫在护送自己离开的时候,被敌军偷袭,下落不明。哪些埋伏好的陷阱,只让他们措手不及,侍卫让他离开,自己则中了他们的圈套。 慌忙逃走的闵行躲在一个草堆里,没有食物,就自己到附近的树上采撷些野果。没有水,就到附近的河边取些水喝。 但是,这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妖太子,怎么受得了这种罪? 没几天,闵行就因为营养不良,而变回原型,混倒在地。 巧合的是,有一行炼丹师在采药时,途经了此地。 在这星辰大陆,妖太子闵行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没人知道…… 仙师府的炼丹房里面,一个角落里的妖兽吸引了唯映然的注意力。 没错,她一路在“外挂”魔法书的引领下,来到了仙师府。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个仙师府,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恢弘气派。 竟只是破破的几个茅草屋,还有那练功房,炼丹房,厨房,都是几个茅草屋搭成的。 这仙师府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这么说,这仙师竟是好人。 但她看,也未必如此,这里的血腥味这么重,哪里像是一个正派应该有的环境。 而且也没有人把守,像是只要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一个公共场所。 这不,唯映然就随便走了走,就走到了一个炼丹房,她很快就被绑在角落里的一坨妖兽吸引住了。 没错,化为原型的闵行被仙师府的炼丹师带回了仙师府的炼丹房。 或许是感受到了,有人的到来,所以闵行艰难的发出了几声声响,希望有人可以注意到他。 他身边的人,都为了保护他,从而离他而去了。他不能在丧失这次这次可以逃跑的机会了。 “……救命……” 惊! 会说话的兽! 乘着炼丹师的不注意,唯映然便冲上去解开绑住闵行的绳索。 毫不意外,他们失败了。 …… 于是,唯映然便一同被仙师府的炼丹师,与闵行绑在了一起。 …… 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两人周围。 “对不起,早知道就不让你来救我了。现在还连累你也被抓。”小小一坨的闵行,又可怜地蜷缩在一团。 “没事,没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其实唯映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伟大。只是她突然想了解了解这个仙师府是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美好”。 毕竟,仙师府刚刚不是还带走一个人吗。唯映然想要知道,他们把那个人带到哪里去了。 据说,每次有异能者斗殴事件,参与此事件的人,都会被逮捕到仙师府。但是,被带走的人,一个也没回来过。 唯映然很好奇,既然在世人眼中,仙师府已然成了一个魔窟,有去无回,那为什么,她刚刚看到的还有这么多人,主动去往仙师府? 又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仙师府的府邸建地如此寒酸。 比武大会 风系异能者刘喜因为在大街上与百姓斗殴,使用异能攻击对方,被仙师府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秉承着对真相的负责,唯映然决定前去仙师府一探究竟。 但不知水深的唯映然,因自己的鲁莽,从而导致自己被绑在了仙师府,与一个小妖兽一同…… 比武大会,原先是仙师府为平定民心,稳定目前妖人横行的局面,而举行的一个演出。但现在其他因素的产生,导致现在的比武大会更像是一个比赛。 “你听说了吗,比武大会即将从新召开……” “对对对,据说在星辰广场……” …… “比武大会,由于一些事情耽搁了两天,但由于已经捉到了捣乱之人,所以今天晌午,比武大会将会在星辰广场如期举行,望各位都来捧捧场。这次比赛将会产生目前最强的异能者,和武士。并且获得总决赛前三名的参赛选手可以获得相应的比赛奖品。” …… 晌午 “现在由我来宣布比赛规则,比赛分为两个大队,分别是异能组,和武术组。” “现在有请第一组的比赛队员登场……” “在下刘伯承,承让。” “岳家乐,请。” …… 在比武大会如火如荼进行时,仙师府里面却鸡飞狗跳。 “喂,小妖兽,既然你会说话,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我……不记得的了。”闵行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你之前呆在哪的吗?”唯映然势必要弄清楚这些事情的真伪——这,仙师府到底是仁善为民,还是奸邪恶鬼。 “你再好好想想……” …… “你醒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擅自把仙师府捉拿的妖兽放走。” “仙师说了,这妖兽绝对不是人界的产物,是他界入侵的物种。对人界有危害,要铲除,但这妖兽的灵气清透,是拿来炼丹的绝好药材。不然,仙师早就将他处理掉了……” “人界?……现在,流行这种称呼?”唯映然小声地嘀嘀咕咕,一脸茫然,简单点说,就是他们看上了这只小妖兽,想要用他来练丹药。 …… “所以,你们可以把我松开吗?我没有灵气,我就是一介凡人,对炼丹一点用处都没有……” 突然,唯映然感觉到不对劲——“炼丹”“灵气”,那是不是之前被抓走的异能者都被…… “你,也不能被放走。但凡是进了这仙师府的人,不是变成了自己人,就是被炼成了丹药,被自己人服用了。你,虽然没有灵气,但你是……” “药尚,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要是被仙师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好,师兄,我不说了。这就把他俩带走……” 惊! 她是……她是谁?自己为什么会被带走,难道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还变异了? 唯映然不得而知,但是她不会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查出仙师府的真面目,从而使自己的任务有进展。 接下来的会遇到什么呢…… 妖族紫瞳 紫瞳是妖族人。 但他现在却在为仙界办事。在妖界遭遇仙界围攻后,生灵涂炭的消息,传到仙界后。 得知此事的他,不得不反思自己现在的立场。原先他是为保护人鱼族的小公主,才误入的仙界。在小公主遇到自己的“真爱”后,还一直追随。一直等到小公主的孩子诞生后,便一直暗中保护着小公主的孩子——仙界二皇子,公冶雨泽。 他曾,无数次,想要再次找到,当初不小心掉入洞穴的地方。想要回到无数次他梦里出现过的那个地方。 但是,好不意外,他失败了。由于世界结界的原因,自从他们从结界裂口误入仙界后,结界自愈,便再也回不去了。 没错,结界会自愈。这是他跟随二皇子殿下,一路披荆斩棘,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结果。 但,还没等二皇子将这绝大的好消息告诉他母妃时,小公主便因病离世了。 但是二皇子并没有放弃想要离开仙界的想法。从小跟小公子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习惯的了,这仙界的勾心斗角。 妖族内部的纠纷原先是不会威胁到人鱼族的。但由于人鱼族对于妖界大会上的每个提议都表示保持中立。所以,在妖界统领被篡位后,第一个挨刀的便是人鱼族,他在保护小公主逃亡的途中,误入了一片草丛,导致他们穿透过了结界,来到了仙界。 仙界太美,他和公主都看花了眼。这也是导致他们后来会留在仙界的原因之一。 后来,他们在那里邂逅了小公主的夫君——也就是仙界的仙帝,公冶长明。 小公主被带回了仙宫,而他则选择放手,在暗中保护小公主,直至今日…… 他守在小公主的幕前,抚了抚这坟头的草,“看哪,这些草都已经有您那样的高度了呢……早知道,就不应该带着您私自潜逃,要是能成为一对刀下亡魂,或许也不错。” “如今,您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呵呵……这孩子想您一样,单纯善良,继承了您一样的好容貌,正是一模一样……”紫瞳突地揪起坟头的草,那草在他手里扭曲变形,被大力地拔起。 要不是已经确认小公主已经死了,或许他又该认为二皇子其实是小公主变的了。 该死的人鱼族,幼时,害的他水蛇一组家破人亡。被追杀时,竟然还被逃掉了一个公主!谁能忍? 他追杀了这位小公主整整两天,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她逃脱了。 但由于一不小心,这公主掉入了一个黑洞,但黑洞深不见底,想着如何早点干掉公主的他,不假思索,立即便跳入了黑洞。 …… 他们在黑洞里游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但还是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最终……他们来到了仙界。 其实紫瞳想说,他曾经见过这位人鱼族的小公主,美丽动人。 但当时还是一条小黑蛇的他,不好意思与之相认。 但当他努力修炼,化形成功后,想要向人鱼族提亲时,却得知自己的族人以偷盗之罪被人鱼族全族通缉,落得个绞杀下场。 他恨,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弱,连族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不能再晚一点,让他再去见她一面。 后来,他做到了…… 人鱼小公主 当时妖族内乱,自己被追杀,在途中,她遇到了一位同她一起逃亡的伙伴,不久后,便落入了仙界…… 她,露妍希,原先是人界云岚大陆上,一位富商的女儿,但由于世界线的改变,导致身处结界边上的商铺都受到了影响。在世界线发生重叠的时候,她正巧在自家商铺里,便意外的魂穿到了妖界,成为了人鱼公主。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变成一条人鱼。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还会被追杀。最后,不小心落入了仙界。 那天的天空格外的蓝。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命定中的真命天子,那人便是公冶长明——当时的仙帝。 没想到这长了一副好皮囊的公冶长明,却有着毒蝎心肠。 他在古籍上看到,妖族的血肉炼成丹药,服用下去,便可以灵力大增。 看到露妍希鱼尾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这是个妖兽…… 他整日都在他的那个炼丹房里呆着,没人知道他在捣鼓什么。只有他的近卫知道,那房里,时不时会传来女人惶恐的惊叫声,伴随着血腥气的袭来,就算能听到,他们也不敢再抬眼看了,不然,下次这眼珠子就不在自己的眼眶里了。 日复一日的折磨,已经让她没有了人样。她也曾哭啼着向公冶长明求饶,但这些都没有阻止对方的行为。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鱼尾被人剜肉,被人放血。 那曾经看起来俊俏的脸庞都被蒙上一层阴影。 血煞之气在空气中弥漫,把身体残缺的她团团围住。月光皎洁,树影婆娑,隐没在暗处的人影也变的若隐若现,模糊不清。 她的鱼尾被切成无数块,被放在试验用的罐子里,混加了不同仙子的灵脉——公冶长明想要用禁术练出一个仙力强大的妖族。 是的,仙族。 在她意料之外。这些个仙力强大的灵脉,不是他的同胞兄妹,就是违逆他,而被秘密解决的人。 得知此事的露妍希害怕不已,因为,她知道,面前的这位,不止是仙界目前的仙帝,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 看着眼前的颤抖不已的露妍希,公冶长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你看,这就是为你准备的新家,喜欢吗?”那流光瓶在公冶长明的手中烨烨生辉,发出炫彩夺目的光辉…… “书上说,在妖族肉身不死,魂魄犹存的时候,将其练成活丹,服用,可使功力大增。也不知,这怪物是否符合书上说的血统纯正,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大妖,就一条鱼。” “说来,这仙界,也许久不曾见过这等稀奇异兽了,不过,这些个异兽都是从何处而来?为何还可以变化成人。” 随手将流光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只留下了一脸恐慌的露妍希,和那些个装满血液的瓶子…… 露妍希见人离开,便想尝试着用手,将那人放在一旁的流光瓶拨来。一声瓶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格外刺耳,但露妍希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你!……露妍希。” 蓬莱仙岛 先帝公冶长明曾经在蓬莱仙岛失踪,当大家再次找到他时,他已经身受重伤,灵脉受损,奄奄一息地躺在一个废弃村子里的草地上。 大皇子公冶宏辉当时正与侍卫们,在森林里打猎。一支射偏的箭,和一只侥幸逃脱的麋鹿,领着大家找到了那块躺着受重伤先帝的地方。 大皇子一脸厌恶,还以为死无全尸了呢,这不,还没身首异处...... 虽大皇子命令仙侍将先帝带回了仙宫,但这不代表,先帝与大皇子的恩怨就到此结束...... “先帝重伤,快唤宫里的医官.....” 一路上,大皇子以及他的仙侍,抬着受伤的先帝来到帝宫,一路上不断唤着医官,这场面,还以为大皇子及其随从是什么关心先帝的良善之辈。 这一路走来,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先帝伤得这么重,灵脉受损,脸色苍白,确实不像是能救得回来的样子。 即使如此,大皇子还是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情感,忍住想要将这架台担架掀翻的冲动,跟随着仙侍一起进入了帝宫。 ...... 其实,仙界众人跟凡界的芸芸众生没有什么不同。都会生老病死,都会受伤,需要治疗,需要进食,更需要关爱和陪伴......。 或许仙帝在大皇子年幼时,给他多些陪伴,现在他们俩的感情或许会好很多。 ...... 这些都是宫中人的传言,但他们怎么能知道,当年的实情......公冶宏辉所看到过的实情。在他眼里,从小到大的父亲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在大家眼前的亲民和善都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真面目。 深藏心底的记忆,突然在这一刻,展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一夜,是所有人的噩梦...... 大皇子看着眼前躺在榻上的父皇,他虽面色苍白,但神情恬静,这是他从没有看到过的,似乎是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所有事,毫无忧伤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泯灭自己曾经看到的事实。 ...... 年幼的大皇子即使再怎么不谙世事,但也明白,公冶长明手中的那把剑,刺入母亲身体的含义是什么-- 父亲杀了母亲! 他慌乱而逃,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进展成现在这样。之前,他可以依偎在母亲和父亲身边,但是现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颠倒。 他曾以为他们一家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但生活总有意外。这世间没有一辈子,更没有永远,而永恒只是人们对于美好的一种向往罢了。 他逃了,逃离了他曾经爱待的帝宫,逃离了母后和父皇与他一起捏泥人的花园,逃离了自己之前想要一辈子待在那里的地方。 这世间没有一辈子,所有的或者只是昙花一现。年幼的的大皇子曾经想过,是不是当初的他太过顽皮,才导致父皇和母后之间有了间隙。 但这些,他都不得而知。 他憎恶过自己都无能,也悔恨,为什么那一夜自己没能陪在母亲身边,而是贪玩,直至半夜才回来。 但世界的改变,是区区一个仙界群众所能感应到的?也许,未来的大皇子还能以另一种方式与他的母亲在另一个时空相见...... 罗刹街 为了缓解栗子感染瘟疫的痛苦,小麦踏上了前往鬼市的征途。 但是他没有想到,等到他回来后,栗子已经被人劫走,不知所踪。毫无头绪的他,不得不又重新返回罗刹街,希望能从他们手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 "所以,公子去而复返,是想从我们这群鬼贩的手里,再买些消息?“一位面具人摇了摇自己手里的铃铛,远处顿时应声传来一阵兽鸣。 “嗯,我的朋友现在不知所踪,并且他现在身上还有伤,我担心,劫走他的那群人会对他有什么不利。”小麦面露难色,他知道,鬼市做交易,势必需要带足银两,但他身上所有的积蓄都已经给了店小二,希望他可以好好照顾栗子。 所以,现在他身上,半个子都没有。 “你知道,你想要的这个信息,价值多少吗?”见面具男突然凑近自己,那露在面具外的眸子,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亮,像星星。 小麦踌躇地跺了跺脚,两只手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那副窘迫的样子,让凑近他的面具人,不由得发笑。 “你知道,这里是鬼市,对吧?应改不会做出赊账,这种低俗的事,对不对。”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小麦的脸,腾一下子红了。 即使再怎么经历苦难和挫折,但归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年心气,这样羞辱人的话,无论谁听了,都要汗颜,更何况是从小就被寄养在村子里的小麦呢。 从小到大,他都与村民生活在一起,没有见过什么繁华都皇都,即使自己幼时有与师傅一块研究草药的经历,但这都不能使自己脱离贫困。 就在小麦在考虑要不要现在离开时,远处渐近的鸟鸣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眼看,一只小鸟金色的小鸟飞到了小麦的头顶上,不断盘旋,最后落在了小麦的脑袋上。 面具人无视了小麦的惊讶,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金鸟,连面具底下的笑脸都变得严肃起来。 “小子,你还想要那个消息吗,不需要支付任何报酬,条件是,以后将你头顶上的鸟养好。你做得到吗?” “嗯?......当然要,这鸟,我会好好养的!“ 不过就是过了几分钟,这小孩就又开朗起来了。面具人在内心扶额,这黄金乌到底是怎么选人的,这样喜颜于色的一个少年,真是...... 望着两只远去的背影,面具人陷入了沉思。 ...... ”大人,就这么轻易地把他放走?这黄金乌可是尊上赏给您的,为何要随便送给一个毛头少年?“ ”在这黄金乌到这的两年里,你有瞧见这鸟正眼瞧过我一次,更别说是飞到别人的身上,停在那。既然他们俩这么投缘,就送于他了。“ ”可是,大人,你的病......“ "不必再说了。将鬼市的结界收起来,我们回城吧。记的,今晚的药膳不要加人血,都说了,吃不惯......” 看着自家主子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小红不由得叹了口气,就自家主子这性子,也不知以后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受的了。 “......不对呀,主子你是鬼族,不喝血,怎么活,不是....主子...." 见小红追了上来,那面具人,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将那面具一脱,露出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小红,你追上我,我就喝。“ "主子,你慢点走......女孩子要文雅点.....不要踢那块石头......" 脱险 在这四面漏风的木屋里,栗子被反捆,放倒在地上,隐隐约约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开始似乎是牙子的对话,随后一娇媚女子的声音传入栗子的脑中,不久后,就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老大,这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位吗?” “不会错的,这小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是他,没错!”几近笃定的语气,使得那位女子沉默不语。可她怎么看着,这绑来的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位? “上路吧,带着他一起,等到了京城,这件事也就结束了,之后,我们再找老二回合。” 一脸蒙圈的栗子,就这样被他们又转手运到了京城。 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栗子除了能听到这车轱辘撵过路上石子儿的声音,其他的声音是一叮点没有。就仿佛是这马车上只有他一人一样,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栗子心里直冒冷汗——这不会是要把他带到阴间去吧? 想来这辈子他除了和小麦认识,其他的人,也是没有的罪过的。怎么会招惹到这群人呢?想到小麦,栗子突然感到难过,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当时在他感染瘟疫后,小麦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就不辞而别了。 或许在小麦的心中,他栗子估计算不上一位朋友吧。 栗子忧郁地躺在马车里,即使被蒙住双眼,但他周围所散发的气场,显然像一位重症患者,即将命不久矣。 幸运的是,栗子的伤口在小麦地简单处理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更奇怪的是,这瘟疫在伤口敷了草药后,就不在发作了,烧退了,身体也有力了。 栗子待在旅馆的那些日子,枯燥而无味,但好在有小二关心他的状况,每日都会为他送上一日三餐。也许,这店小二才是这个世界上,真心对他好的人。 不过一白昼的时间,栗子就被带到了,他们所说的京城。可怜的栗子,这一昼夜不但没有进食,更没有合眼——小麦抛弃他,离他而去的事情在他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 “带下来吧。” “是,老大。” 栗子被粗暴地揪着后脖领,被拖拽着,下了马车。 突然恢复光明的栗子还有些不适应。这一整晚,他都在思考如何理解小麦的行为,但想来想去,都只得到了一个结论——他被抛弃了。 “嗯,没错,是犬子。”一位面相儒雅的男子。看了看栗子这一夜未睡,空洞无神的眼睛,男子微皱了眉头,但却没有出声。 “这是赏金,你们走吧。这少年,我带走了。” 看着接过赏金戴着面具的两人毫不犹豫地走了,栗子才回过神来,他这是被拐卖了! 不知详情的栗子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这一个举动,又会重新落入刚刚那两个贼人手中。 “姓氏名谁,家住何方?” 栗子一脸诧异,不是?不认识? “.......我?”还没等栗子反应过来,这人便又说, “不管你之前是谁,现在都作为我的长子活着。”是年龄大了点,不过还凑合。 就这样,栗子不清不楚地就这样待在了一户陌生人家。 ...... 夜晚,躺在床榻上的栗子一脸蒙圈,这他前脚刚被拐卖,后脚就有个“收货”的?先不去想着小麦抛下他,自己离开的事情。现在自己的情况,是自己长得像一户人家的儿子,然后自己便被这牙子送到了这户人家,以换取高额报酬。 但看今天那位户主的反应,明显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又不假思索的收下了牙子手中的自己。看着这院子,也并不是很大,那一整袋的银子被换走,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在他脸上体现出来,这自己到底对他有什么用? 又为什么自己会被拐卖到这里来?这些栗子都不得而知,但一天一夜未眠的栗子,不久后就被深深的睡意拖入梦境。 ....... 时空裂缝里,魔法书在一片幽静中醒来,此刻的它还只是一个灵魂状态。由于它的本体在当时自己的世界里已经破碎,能够穿越时空去往孟夕彦的世界,也是几近耗尽了它所有的魔力。 现在的孟夕彦正在星辰大陆调查仙师府,但自己由于在星辰大陆使用魔力,被星辰大陆的世界法则逐出了星辰大陆,才导致自己出现在这时空裂缝。 魔法书可以看到,它面前无的小世界正在不断破裂,就像一个又一个裂开的玻璃珠一样。 大世界要崩溃! 它得赶紧回到孟夕彦的身边,把这件事告知她。不然等星辰大陆崩溃时,她想要再次离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会随着星辰大陆一起崩盘! 但还没等它来得及传送,这时空裂缝里的世界法则,就将它绑在了世界柱上。这世界柱不断地抽取着它的魔力和记忆,想要将它洗成一个小世界里新的角色。 这世界柱估计是世界线衍生出的一个新的成分。用于世界线填补世界漏洞时,所需要消耗的能量。 魔法书如是想到。 魔法书转念一想,既然挣脱不了这世界柱,就让它吸走自己的魔力,只要自己将部分重要记忆进行封印,这世界柱就不会将它全部洗白,成为一个小世界里的新角色。 可魔法书还是轻敌了,这世界柱的法力要在它的魔力之上。 所以,等它被抽干魔力,随意投放至一个小世界时,它已经属于半失忆状态了,不知那之前的封印还起不起作用,但接下来的事,也变得越发扑朔迷离...... 孟夕彦原先还在仙师府和那位小妖族聊天,讨论着怎样逃离仙师府。但下一秒,就感觉一阵引力。“呼”一下子,自己就晕了过去。 ...... “这两人呢?怎么没了?”感觉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太对,等到这仙师府的大师兄再次匆匆赶来时,却见绑在一起的孟夕彦与闵行,消失不见。连绑住两人的绳子都没留下。 “到底是谁!”在仙师府大师兄发火的间隙,刚刚差点向孟夕彦透露她的真实身世的小弟子,却在一个角落里,若有所思...... 但凭空消失的孟夕彦和闵行,现在还不知所踪...... 第十九章 露宿寺庙 凭空消失的孟夕彦和闵行再次出现,是在一个废弃的寺庙里。 “喂,醒醒,快醒醒。”提前闵行一步醒来的孟夕彦,摇了摇昏迷在自己身旁的闵行。 闵行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嗯?”用手揉了揉眼睛。 孟夕彦扶额,敢情您是睡了一觉,才醒呀。 “你知道我们这是哪儿吗?”孟夕彦环顾四周,却只见满目疮痍。 看着还想蒙头大睡的闵行,孟夕彦无语,一下子就揪住对方的尾巴,把他从草垫子上面拉了下来。 似乎是感到了闵行的不满,孟夕彦这才满意地放开了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嗜睡,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你已经不在仙师府了。” 孟夕彦现在非常烦躁,几次三番的穿越,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还以为,这魔法书会带着她吃香的,喝辣的,体验一把人生的快乐。却没想到,这还没开始调查仙师府呢,就被魔法书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没错,之所以孟夕彦可以笃定地说是另一个世界,是因为她能感受到灵气。这就是为什么当时在26世纪,孟夕彦原先的世界时,她能成为一位占卜师。这些全靠她这与生俱来的天赋——感应力。 现在,孟夕彦把所有的事都扣在了魔法书的脑袋上。 当时遇见魔法书,也是意外。本想着在26世纪好好工作,然后赚够了钱,就提前养老。但这魔法书的灵力实在是太过于旺盛,导致就算是没了实体的魔法书,孟夕彦也能感受到它身上的浓浓灵气,就像是一种召唤,感觉跟着这本魔法书,她就能发现新大陆,开启她的新生活。 不然,在孟夕彦眼中几近化行的魔法书,怎么能顺利地与孟夕彦缔结契约呢。 现在魔法书不在孟夕彦身边,自己原先找到的乐子也消失了,只留下了这身旁的小妖怪。 孟夕彦叹了一口气,“小妖怪,你到底是啥呀,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闵行刚刚才被孟夕彦揪过尾巴,现在才不高兴理她呢,随即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了。 见这小妖怪也不理财自己,孟夕然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跟魔法书签订契约了,没想到,现在自己过的日子是这样的。 “哎,真没意思......” 还没化行的闵行自是不知道,这孟夕彦的想法的。它只是模仿孟夕彦,像她一样,毫无有优雅地躺在草堆里。 “小妖怪,今晚要是没东西吃,怎么办呀,我们会不会饿死在这里呀?”孟夕彦感受着空腹带来的饥饿感,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转头看了一眼这身旁的闵行,结果,这家伙已经呼呼大睡了。 “哎,还是明天自己想办法吧,最起码,还有个地方可以留宿,也不算太可怜。”抬头看,这夜晚的天不是一般深呀....... 感受着,这个世界展现给她的灵气,嗯......是红色的,不过......不好看。 ....... 就这样,一人一妖,就在这废弃的寺庙里,勉强解决了,这第一天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住宿问题。 第二天清晨 睡得模模糊糊的孟夕彦被一群人给吵醒。 “是她,昨天在征兵处主动报名的,就是她。”还在睡梦中的孟夕彦一脸蒙圈,什么?征兵?报名? 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她,就被好几个人马带走了,孟夕彦不忘回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只小妖怪不见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就被几个士兵穿着的女人带走了。 ...... “大人,人带来了。” “嗯......” “为何谎报?”孟夕彦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被一阵盘问。来不及思考的她,只得使出那一招了。 “大人,小人知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上座的那位也蒙了,没想到这位的态度这么诚恳。不过就是昨日来军营报名忘记按手印了吗,看着孟夕彦的态度,差点连他都以为,下面跪着的人是个重刑犯。但这将军的派头,还是要做足的。“嗯,知错就好。来人,把她带下去把手印按了。” 又是一阵忙碌,在几个士兵的配合下,不光把孟夕彦这手印采集好了,而且还量完了身高,体重,和三维? 就这样,孟夕彦成为了这辽疆国护国队的一员。 经过孟夕彦的了解,得知了,这个新世界是一个女尊国,男少女多,女子成为了推动国家发展的主力军,而男子则被迫选择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