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帅夫人》 第2章 箫琳的怀中还有一个早已昏睡多时的小女孩,只见箫琳使出最后的力气,摇了摇怀中的女孩:“小…小悦,小悦醒醒,咱们得救了…小悦快醒醒…” 但怀中的女孩却没有了回应,就在这时,上面也终于准备好了救援的绳索。 顾天鸿二话不说,力排众议亲自下井救援。 多年未见的伊人,此刻已是落魄疲惫不堪,脸色尽显憔悴之态,让顾天鸿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抱住箫琳,心疼的说道:“琳儿,你受苦了,是我来晚了…” “天鸿…” 箫琳虚弱无力的最后一句话:“你终于来了…” 说完终于可以安心的睡去,顾天鸿抢先一步扶住箫琳,又看看了箫琳怀中紧抱着的女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稚嫩的脸庞此刻已是苍白无色。 顾天鸿急忙伸手探息,只感女孩还剩微弱的气息,只怕再晚来一步,这女孩就不行了。 顾不及多想,顾天鸿一把抱起女孩,把女孩和箫琳都救上去后,立刻起兵回营并对副官下令说道:“派一路人调查是哪路山匪所为,我要将他们全数为村民陪葬!” 说完便兵分两路,郑副官带一路为线索调查而去,顾天鸿一路带女孩与箫琳快马加鞭回营。 (……分割线……) 两天后,在坤州城的顾府内,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的箫琳终于醒来了。 醒来的第一眼,只见顾天鸿正守在身前,倚靠着床沿闭眼浅息。 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顾天鸿立刻察觉到了动静,千言万语此刻彼此只是简单的一句:“琳儿,你醒了…” “嗯…” 多年未见的他,现在倒多了几分变化,眉宇间那深邃的眼眸,是稳重成熟的不明城府,脸颊也比以前更坚韧了… 但顾天鸿对箫琳独有的温柔从来没变,轻轻抚慰箫琳的脸颊,心中更是心疼不已:“让你受苦了…” 箫琳摇了摇头,双手覆盖在顾天鸿的手上,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 片刻过后,箫琳想起了什么,着急的问道:“小悦呢?她怎么样了?” “小悦?” 顾天鸿回道:“是你怀中抱着的女孩吗?她没事了,服下退烧药后她已经好多了。” 箫琳这才安下心来,又问道:“那村民们呢?村民们都怎么样了?” “他们…” 顾天鸿欲言又止,担心她一时接受不了,只能温柔的安慰她:“你刚醒来,身子还有些虚弱,等你调理好身子后,后面的事咱们再说…” 此话一出,箫琳心中已有了答案,如今那女孩小悦已成了最后的幸存者。 彼此无言片刻后,箫琳最后说道:“我想去祭拜村民们,如果没有他们,我和小悦恐怕也难逃死劫了。” “好…” 顾天鸿将箫琳扶下躺好,并将被子盖好后,说:“我已经将村民们都好生安葬了,等明天我们再一块去祭拜他们…” 正说话间,忽然门外冲进来了个女孩,正是小悦。 “琳儿姐姐…” 小悦急匆匆的小跑到床边,扑倒在箫琳身上,哭泣涕零的诉说:“爸爸妈妈和村民他们都没了…呜呜呜…他们都被山匪杀害了…呜呜呜…” 箫琳也是心疼的轻轻的拍着小悦的后背:“小悦乖,小悦你还有琳儿姐姐,有琳儿姐姐在,姐姐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呜呜呜…呜呜呜…” 止不住的痛,流不尽泪;小悦痛声哭泣,箫琳却也只能无声安慰。 顾天鸿眼见此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便悄悄退出房间,让她们俩人好好的发泄一下情绪。 来到房外,仰头望向天空,虽是天晴万里,但内心却是恨火难息:当今乱世之秋,各种战事不断,贼寇侵略国土,各国列强又对神州虎视眈眈;但国内各处的军阀却是各自为战,明争暗斗的抢夺地盘… 国都快没有了,纵使你们争得一时权位,夺得一席之地,丧国之下,难道你们不怕当个亡国奴吗? 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顾天鸿内心忧郁感慨不已。 就在这时,郑副官已经赶回,在顾天鸿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后,只见顾天鸿脸色巨变,杀意陡升:“这群没人性的畜生,天不收他,我来收!” 转头对身后站岗的小兵说道:“保护好房间里面的人,如果琳儿问起,就说我会在天黑前赶回…” 然后又对郑副官说道:“传令下去,全团集合,随我一同剿灭山匪!!!” 第3章 天色渐暗,哭了半天的小悦已经哭累了,此刻也已经是躺在床上睡着了。 箫琳坐在床边上细心的为小悦盖好被子,看着小悦那瘦弱的小脸,止不住的心疼,内心更是暗自发誓:你的将来就由我来守护,任何人都不能在伤害你… 同时脑海里的回忆也慢慢重现,那一晚,夜色朦胧,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奔波,在李家村落脚后,得到小悦父母一家的盛情邀请,并借宿一晚。 是夜,原本安静详和的村子,突然一声“起火了!” 惊恐之声,打破了寂静之夜,随即一众村民出来查看,却见一群匪徒正骑马点着火把聚集在村口。 村长镇定的安慰众人后,独自一人上前与匪徒交涉,怎料却是被山匪头子掏枪而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枪打中心脏,村长当场命丧枪下。 “杀!!!” 山匪头领一声杀令下,群匪开始了长夜屠杀,烧杀抢掠,奸淫扫荡,一人不放,挨户扫荡。 一时间,村民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犬吠不止,连同鸡鸭牛马家畜亦难逃匪刀之劫。 突来灭顶之灾,本就是手无寸铁的村民,只剩任人宰割的命运。 屠杀起乱之际,小悦父母趁乱带着箫琳与正在发烧的小悦来到枯井,在把小悦托付给箫琳后,一一将她俩放下枯井内,然后将大石堵上井口。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救援,可这一等便是几个日夜,在即将昏迷的最后一刻,才终于等到顾天鸿的到来。 回到现实,箫琳从回忆中醒来,纵是已经脱离危险,但是回想起那一晚的屠杀之夜,却还仍是心有余悸… 眼看天色渐暗,黑夜将临,但却不见顾天鸿身影,箫琳只能走出门外,对站岗的士兵问道:“你们的团长呢?” 士兵如实回答:“团长出去了,团长出去之前有留话说天黑之前他就会回来,请箫琳小姐放心。” 箫琳听后,正欲转身回房,就听见顾天鸿的声音从背后从来:“琳儿,我回来!” 回身一看,彼此相视一眼,随即一起小跑几步相拥在一起。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顾天鸿一手环抱箫琳,一手轻抚她的小脸。 箫琳紧抱顾天鸿,一边感受着顾天鸿的体温,一边回道:“小悦刚睡下,小小年纪便逢丧亲之痛,连整个村子的人都没有了,真是苦了她了。” 顾天鸿放开箫琳,双眼森冷的说:“所有作恶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琳儿你放心,屠杀李家村的匪徒,我皆已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等明天咱们与小悦一起去祭拜村民们,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此言一出,顿惊箫琳,又闻到顾天鸿身上还残留的一丝血腥之味,箫琳虽有所感,但此刻还仍是对顾天鸿心生一丝陌生。 杀害李家村的人自是该死,可是面对双手沾满血腥的顾天鸿,箫琳也感到了不明的恐惧。 看到箫琳眼中的恐惧,顾天鸿再次抱住了她,并说道:“他们都是该死之人,自作孽,不可活;在他们屠杀李家村后,又在后面屠灭了另一个村子,他们都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生,他们皆是死不足惜…” “我知道…” 箫琳自然也是知道现在是乱世之秋,国之将亡之刻,任何趁此大发国难之财的人,任何叛国投敌之人,都是她最恨之人。 顾天鸿轻轻的拍了拍箫琳的后背,说:“乱世之际,辛苦你了…” 本是北城的大户千金小姐,却在战火纷飞的年代。 (……分割线……) 一座近2000万人口的新一线城市,拥挤的人群中,处处可见的忙碌与高楼大厦。 这是继国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级经济大市,繁华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错综派系。 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帮派宗门,酒吧歌厅,餐饮娱乐;小到公共厕所,大到一个区域甚至一个半城,都有帮派的管制。 这便是光明与黑暗并存的双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车总站,人海拥挤的忙碌与喧嚷嘲天的叫唤。 突然一阵骚乱,人群中阵阵叫骂声响起。 “艹你吗的,快放开他!” “想死是吧?敢在这儿动我们的兄弟!” “你吗了个币的乡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 辱骂声,叫嚣声;一群混混持棍拿棒的围着俩个刚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只见一个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强壮青年,他双手插兜,面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着围着他俩的人。 另一个较为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发型,深邃目光中尽是看不透的冷与寒… 他紧抓着一个反手过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凭如何挣扎。 却是越挣扎,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顿时汗流浃背,面目痛苦狰狞。 再观碎发男,一脸冷傲神色,睥睨漠视着眼前的一众小混混们… 眼色一沉,画面回到了俩分钟之前,他与大熊坐了几天的长途汽车,终于来到新江市,刚下车准备走出汽车站。 在挤出熙攘人群的时候,却感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即转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这名小偷。 小偷见事情败露,赶紧大声叫唤,其同伙瞬间就围了上来。 纳兰凌见状,敢情是多人的扒窃团伙,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刚到新江市就遇到这种倒霉事,纳兰凌内心有些恼怒,也有些无奈。 难道他们看不出自己的身着是非常的陈旧吗?就自己和大熊的装扮,那完全就是刚进城的民工好不好。 连穷人都要偷,这群扒窃团伙也太没底线,太没素质了。 事情败露竟还敢围堵自己,自己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 他们没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个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样强壮的高大个吗? … 回到现实,在众多扒窃混子的叫嚣围堵下。 纳兰凌稍一用力,那小偷便双膝下跪,接着反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手臂便应声垂下;骨裂断废… “啊…”一声惨叫,小偷倒地翻滚漫天衰嚎,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纳兰凌嫌他的叫声太噪耳,又是一脚踢开。 小偷直接滑地冲向他的同伙们,在他的老大面前停下后,却已经是当场晕了过去。 团伙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们给我上,砍死他们俩个!” 头头一声令下,众小弟纷纷掏出弹簧刀,面目张狂的冲向纳兰凌大熊俩人。 看着他们一副该死不死的模样,纳兰凌对大熊说道:“废掉他们的手脚,他们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让他们过上残疾的一生。” 大熊听后,嘴角微扬,双手从裤兜离开,大步一跨,三步便冲到众混子群中,随后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震汽车站。 “啧…啧啧…”纳兰凌在后面看得直摇头:“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这一拳废一臂,一掌废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刚感叹完,却发现大熊已经结束战斗,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众团伙已经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脚被废的痛苦,直接当场就晕死过去。 团伙的头头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却撞到了一个大汉身上。 刚要骂娘,抬头一看,却是比他还壮几倍的熊爷。 熊爷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怒声问道:“就是你小子在这儿闹事?不知道这儿是熊爷的地盘吗?” 头头内心是恨死了,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刚碰到俩个硬茬,又来个杀人熊… 胆颤着说:“熊…熊爷,不是我们在闹事啊,是那俩乡巴佬…是他俩先动手的…” 说着还伸手指向纳兰凌大熊俩人。 熊爷看了过去,俩人的穿着确实是像乡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窃的头头,冲着纳兰凌问道:“这些人都是你们干的?下手还挺狠啊。” 随后又阴声冷斥道:“在我的地盘闹事,你们是想死吗?” 一声冷斥,熊爷的手下立马包围了纳兰凌大熊俩人;扒窃的头头见准时机,赶紧挤出围观的人群,溜之大吉。 纳兰凌简直想骂娘了,这都什么事?刚到新江市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心情瞬间羞到极点,摇了摇头,对大熊说道:“走吧,外面来接我们的人,估计也等急了。” 说罢,俩人便往车站出口的大门走去。 熊爷见俩个乡巴佬竟敢无视自己,顿时怒火冲天,“啊”的一声,提拳就砸向纳兰凌。 大熊却率先反应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拦下了熊爷。 “就你也敢拦纳兰哥的路?”大熊横身挡下熊爷,不屑道:“在我面前你也配称熊爷?” 熊爷正纳闷这大块头是什么来路,就见他说了俩句话后,立马就对自己来了一套体拳。 在熊爷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熊爷就已经身中十几二十拳,然后径直倒飞出去。 大熊却看也不看一眼,打飞熊爷后,就跟上纳兰凌脚步,一块走出车站。 围观的群众也赶紧给这俩猛人让路,生怕会殃及池鱼。 熊爷倒飞在地后,虚弱的对着那些过来扶他的手下说道:“快带我回王朝,我要见龙主…” … 说回纳兰凌这边,俩人一走出车站,就见到路旁有人举着一牌子,牌子上写着:纳兰凌。 当纳兰凌看向那举着牌子的几人时,发现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着他。 几米远的距离,却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肤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纯,鼻梁纤秀嫩唇红润。 清澈眼眸中似掺杂了别样的情绪,似厌恶似僧恨;纳兰凌只感她对自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硬着头皮上前,向几人问道:“你们是韩家的人?” 近距离才发现,这美女还是个冰山美女,一脸的高冷孤傲气质,怪不得她身边都没人敢靠近。 就她这自带的强大气场,普通人谁敢靠近啊?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名门贵族的高贵女神。 是那种只能远观膜拜,不能近亵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变得更为怪异;仿佛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恶心的人渣。 纳兰凌不明所以的再次问道:“是韩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应过来后,反问道。 纳兰凌自我介绍道:“我是纳兰凌,身后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与纳兰凌握手道:“纳兰少爷您好,我是韩府的管家。” 接着又给纳兰凌介绍身边的美女:“这是韩府的长孙女韩安然,因为老爷腿脚不便,特吩咐我与安然小姐前来接应纳兰少爷。” 再次细看韩安然,才发现她右眼下有一颗泪痣,双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与疲劳感。 想来应该是一晚没睡好,简单的补了些妆就过来了。 “这就是与自己指腹为婚的女人吗?”纳兰凌内心开始有些紧张急促了。 韩安然却冷声冰冰的对管家说道:“秋叔,既然人已经接到了,我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场的人回应,韩安然便坐进自己的座驾,独立开车离去了。 …… 韩安然离开后,秋叔有些懵了,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这得罪了纳兰少爷,回去后老爷还不得怪罪自己? “纳兰少爷一路辛苦了,要不咱们就先回府里?”秋叔赔笑着。 纳兰凌伸了一下懒腰,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一村里人,您老别一口一个少爷的,怪别扭的。” “呵呵…”秋叔还以为是安然小姐的突然离去,给他难堪了。 打开车门后,再次赔笑道:“安然小姐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强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这不知道您今天要来,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纳兰凌无所谓道:“倒是看得出她是个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几分钟的对视,她那眼里充满的憎恨与厌恶,想来她应该是很不待见自己这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坐进车里:豪门大小姐是吧?还挺有个性的。 似乎娶个总裁回村里,做个村长夫人也不错…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厦,上千员工的超级商务中心。 最高顶层的独立办公,健身卧室餐厅休眠一应俱全。 这是韩安然的私人领地,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哪怕是韩家主事韩东照也得要有人通报,得到允许后才能进入。 被世人誉为天之骄女的韩安然,此时正一人独坐在办公桌前,俏眉紧锁着沉思着回忆着… 在南城汽车站内,纳兰凌大熊与前后俩波的混子缠斗,韩安然是从头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爷爷韩东照告诉她,三十年前与她指腹为婚的男人即将到来后,她便几个日夜的没睡过一个好觉。 对于这个三十年而未见过一面的未婚夫,韩安然心底是说不出的焦虑恐慌与忐忑不安。 源于未知的将来,又是一阵无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数,早已与自已绑为一体,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难题,更是让韩安然深感心疲无力… 今天起床后,早早的便与秋叔去南城汽车站接人;许久未见人影的她,却仿佛神使鬼差般的独自走进站内。 谁知她刚进站内,站在高台上,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小混混在围堵俩个民工,随后那俩人没到两分钟就打倒了那群小混混。 尤其是那个健壮的高大个子,一个人就废掉了十几个人的手脚;其暴力程度让旁边的围观群众看了都不寒而栗。 紧接着,又来了一波人,带头的那个,韩安然知道他,他是属于南区新江王朝势力的人,管制着南城汽车站这一片区域的杀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俩民工,却被大个子一拳就给拦截了下来,之后就被高大个一套拳打飞… 看到这里,对于这民工样的俩人,她只感深深的厌恶与憎恨;在她看来,凡是与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触纠缠的,那都是社会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惧,慢慢的开始蔓延,韩安然最后鄙视的看了那俩人一眼后,便退出站内。 只是没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难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吗? 坐在办公室里的韩安然,无奈又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思绪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这就是我韩安然要等的男人吗?韩家的未来,真的能托付于这种烂人吗? 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韩安然随手一接,说道:“进来。” 一会后,一秘书样的小姐姐走了进来;把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后,说道:“韩总,南城汽车站的资料都在这了,最上面的就是今天的资料和视频。” “嗯。”韩安然轻应一声后,指着桌上的另一沓文件说:“这些合同和需要签名的文案,我都看过了,也签过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书听后,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准备离开时,看了一眼韩安然略显疲惫的脸色。 最终鼓起勇气说道:“韩总,您…您请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书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越过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竟也敢对韩总说教。 … 韩安然愣了一下,随后暖笑道:“知道了。” 秘书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韩安然又说道:“小乐,谢谢你。” 秘书小乐咋听之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高高在上的韩总,全国引以为傲的天之娇女,竟然向自己说谢谢… 下一秒就激动的转过身,带着笑容却含着泪光,深深的向韩安然深鞠了一躬,便兴奋过头的离开了。 看着小乐欢蹦离开的背影,韩安然难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轻真好,可以随心的活着…” 又看了看小乐送过来的资料和内存卡,最后拿起卡插进电脑,开始查看车站内 (……分割线……) 一座近2000万人口的新一线城市,拥挤的人群中,处处可见的忙碌与高楼大厦。 这是继国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级经济大市,繁华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错综派系。 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帮派宗门,酒吧歌厅,餐饮娱乐;小到公共厕所,大到一个区域甚至一个半城,都有帮派的管制。 这便是光明与黑暗并存的双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车总站,人海拥挤的忙碌与喧嚷嘲天的叫唤。 突然一阵骚乱,人群中阵阵叫骂声响起。 “艹你吗的,快放开他!” “想死是吧?敢在这儿动我们的兄弟!” “你吗了个币的乡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 辱骂声,叫嚣声;一群混混持棍拿棒的围着俩个刚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只见一个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强壮青年,他双手插兜,面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着围着他俩的人。 另一个较为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发型,深邃目光中尽是看不透的冷与寒… 他紧抓着一个反手过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凭如何挣扎。 却是越挣扎,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顿时汗流浃背,面目痛苦狰狞。 再观碎发男,一脸冷傲神色,睥睨漠视着眼前的一众小混混们… 眼色一沉,画面回到了俩分钟之前,他与大熊坐了几天的长途汽车,终于来到新江市,刚下车准备走出汽车站。 在挤出熙攘人群的时候,却感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即转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这名小偷。 小偷见事情败露,赶紧大声叫唤,其同伙瞬间就围了上来。 纳兰凌见状,敢情是多人的扒窃团伙,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刚到新江市就遇到这种倒霉事,纳兰凌内心有些恼怒,也有些无奈。 难道他们看不出自己的身着是非常的陈旧吗?就自己和大熊的装扮,那完全就是刚进城的民工好不好。 连穷人都要偷,这群扒窃团伙也太没底线,太没素质了。 事情败露竟还敢围堵自己,自己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 他们没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个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样强壮的高大个吗? … 回到现实,在众多扒窃混子的叫嚣围堵下。 纳兰凌稍一用力,那小偷便双膝下跪,接着反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手臂便应声垂下;骨裂断废… “啊…”一声惨叫,小偷倒地翻滚漫天衰嚎,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纳兰凌嫌他的叫声太噪耳,又是一脚踢开。 小偷直接滑地冲向他的同伙们,在他的老大面前停下后,却已经是当场晕了过去。 团伙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们给我上,砍死他们俩个!” 头头一声令下,众小弟纷纷掏出弹簧刀,面目张狂的冲向纳兰凌大熊俩人。 看着他们一副该死不死的模样,纳兰凌对大熊说道:“废掉他们的手脚,他们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让他们过上残疾的一生。” 大熊听后,嘴角微扬,双手从裤兜离开,大步一跨,三步便冲到众混子群中,随后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震汽车站。 “啧…啧啧…”纳兰凌在后面看得直摇头:“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这一拳废一臂,一掌废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刚感叹完,却发现大熊已经结束战斗,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众团伙已经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脚被废的痛苦,直接当场就晕死过去。 团伙的头头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却撞到了一个大汉身上。 刚要骂娘,抬头一看,却是比他还壮几倍的熊爷。 熊爷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怒声问道:“就是你小子在这儿闹事?不知道这儿是熊爷的地盘吗?” 头头内心是恨死了,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刚碰到俩个硬茬,又来个杀人熊… 胆颤着说:“熊…熊爷,不是我们在闹事啊,是那俩乡巴佬…是他俩先动手的…” 说着还伸手指向纳兰凌大熊俩人。 熊爷看了过去,俩人的穿着确实是像乡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窃的头头,冲着纳兰凌问道:“这些人都是你们干的?下手还挺狠啊。” 随后又阴声冷斥道:“在我的地盘闹事,你们是想死吗?” 一声冷斥,熊爷的手下立马包围了纳兰凌大熊俩人;扒窃的头头见准时机,赶紧挤出围观的人群,溜之大吉。 纳兰凌简直想骂娘了,这都什么事?刚到新江市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心情瞬间羞到极点,摇了摇头,对大熊说道:“走吧,外面来接我们的人,估计也等急了。” 说罢,俩人便往车站出口的大门走去。 熊爷见俩个乡巴佬竟敢无视自己,顿时怒火冲天,“啊”的一声,提拳就砸向纳兰凌。 大熊却率先反应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拦下了熊爷。 “就你也敢拦纳兰哥的路?”大熊横身挡下熊爷,不屑道:“在我面前你也配称熊爷?” 熊爷正纳闷这大块头是什么来路,就见他说了俩句话后,立马就对自己来了一套体拳。 在熊爷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熊爷就已经身中十几二十拳,然后径直倒飞出去。 大熊却看也不看一眼,打飞熊爷后,就跟上纳兰凌脚步,一块走出车站。 围观的群众也赶紧给这俩猛人让路,生怕会殃及池鱼。 熊爷倒飞在地后,虚弱的对着那些过来扶他的手下说道:“快带我回王朝,我要见龙主…” … 说回纳兰凌这边,俩人一走出车站,就见到路旁有人举着一牌子,牌子上写着:纳兰凌。 当纳兰凌看向那举着牌子的几人时,发现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着他。 几米远的距离,却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肤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纯,鼻梁纤秀嫩唇红润。 清澈眼眸中似掺杂了别样的情绪,似厌恶似僧恨;纳兰凌只感她对自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硬着头皮上前,向几人问道:“你们是韩家的人?” 近距离才发现,这美女还是个冰山美女,一脸的高冷孤傲气质,怪不得她身边都没人敢靠近。 就她这自带的强大气场,普通人谁敢靠近啊?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名门贵族的高贵女神。 是那种只能远观膜拜,不能近亵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变得更为怪异;仿佛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恶心的人渣。 纳兰凌不明所以的再次问道:“是韩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应过来后,反问道。 纳兰凌自我介绍道:“我是纳兰凌,身后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与纳兰凌握手道:“纳兰少爷您好,我是韩府的管家。” 接着又给纳兰凌介绍身边的美女:“这是韩府的长孙女韩安然,因为老爷腿脚不便,特吩咐我与安然小姐前来接应纳兰少爷。” 再次细看韩安然,才发现她右眼下有一颗泪痣,双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与疲劳感。 想来应该是一晚没睡好,简单的补了些妆就过来了。 “这就是与自己指腹为婚的女人吗?”纳兰凌内心开始有些紧张急促了。 韩安然却冷声冰冰的对管家说道:“秋叔,既然人已经接到了,我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场的人回应,韩安然便坐进自己的座驾,独立开车离去了。 …… 韩安然离开后,秋叔有些懵了,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这得罪了纳兰少爷,回去后老爷还不得怪罪自己? “纳兰少爷一路辛苦了,要不咱们就先回府里?”秋叔赔笑着。 纳兰凌伸了一下懒腰,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一村里人,您老别一口一个少爷的,怪别扭的。” “呵呵…”秋叔还以为是安然小姐的突然离去,给他难堪了。 打开车门后,再次赔笑道:“安然小姐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强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这不知道您今天要来,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纳兰凌无所谓道:“倒是看得出她是个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几分钟的对视,她那眼里充满的憎恨与厌恶,想来她应该是很不待见自己这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坐进车里:豪门大小姐是吧?还挺有个性的。 似乎娶个总裁回村里,做个村长夫人也不错…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厦,上千员工的超级商务中心。 最高顶层的独立办公,健身卧室餐厅休眠一应俱全。 这是韩安然的私人领地,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哪怕是韩家主事韩东照也得要有人通报,得到允许后才能进入。 被世人誉为天之骄女的韩安然,此时正一人独坐在办公桌前,俏眉紧锁着沉思着回忆着… 在南城汽车站内,纳兰凌大熊与前后俩波的混子缠斗,韩安然是从头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爷爷韩东照告诉她,三十年前与她指腹为婚的男人即将到来后,她便几个日夜的没睡过一个好觉。 对于这个三十年而未见过一面的未婚夫,韩安然心底是说不出的焦虑恐慌与忐忑不安。 源于未知的将来,又是一阵无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数,早已与自已绑为一体,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难题,更是让韩安然深感心疲无力… 今天起床后,早早的便与秋叔去南城汽车站接人;许久未见人影的她,却仿佛神使鬼差般的独自走进站内。 谁知她刚进站内,站在高台上,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小混混在围堵俩个民工,随后那俩人没到两分钟就打倒了那群小混混。 尤其是那个健壮的高大个子,一个人就废掉了十几个人的手脚;其暴力程度让旁边的围观群众看了都不寒而栗。 紧接着,又来了一波人,带头的那个,韩安然知道他,他是属于南区新江王朝势力的人,管制着南城汽车站这一片区域的杀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俩民工,却被大个子一拳就给拦截了下来,之后就被高大个一套拳打飞… 看到这里,对于这民工样的俩人,她只感深深的厌恶与憎恨;在她看来,凡是与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触纠缠的,那都是社会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惧,慢慢的开始蔓延,韩安然最后鄙视的看了那俩人一眼后,便退出站内。 只是没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难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吗? 坐在办公室里的韩安然,无奈又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思绪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这就是我韩安然要等的男人吗?韩家的未来,真的能托付于这种烂人吗? 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韩安然随手一接,说道:“进来。” 一会后,一秘书样的小姐姐走了进来;把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后,说道:“韩总,南城汽车站的资料都在这了,最上面的就是今天的资料和视频。” “嗯。”韩安然轻应一声后,指着桌上的另一沓文件说:“这些合同和需要签名的文案,我都看过了,也签过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书听后,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准备离开时,看了一眼韩安然略显疲惫的脸色。 最终鼓起勇气说道:“韩总,您…您请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书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越过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竟也敢对韩总说教。 … 韩安然愣了一下,随后暖笑道:“知道了。” 秘书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韩安然又说道:“小乐,谢谢你。” 秘书小乐咋听之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高高在上的韩总,全国引以为傲的天之娇女,竟然向自己说谢谢… 下一秒就激动的转过身,带着笑容却含着泪光,深深的向韩安然深鞠了一躬,便兴奋过头的离开了。 看着小乐欢蹦离开的背影,韩安然难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轻真好,可以随心的活着…” 又看了看小乐送过来的资料和内存卡,最后拿起卡插进电脑,开始查看车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