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货杀神们》 第1章 奖励一个幸运星 潘多拉星球。 五星联邦共和国。 中洲行政区。 西元一一七年,七月。 无数千米高楼如同大地伸出的触手,伸向苍茫天空。 数不清的高级磁悬私家车、飞的有序地于几十米或是十米的空中穿梭。 梧桐市。梧桐街。 钢铁丛林的包围中,有一片非常低矮且老旧的住宅区,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 外墙很是斑驳,墙皮外翻,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因为工作原因,任湘南租住的这个年代有点久的老小区,是只有八层的旧楼。 连电梯都没有,可能什么时候就会拆迁。 他住的就是八楼的一室一厅,因为便宜,月租只要两千行政币。 听到客厅电视里传来的巨大噪音,任湘南牙齿恨得痒痒的。 “你特么电视声音敢不敢小点?”他将砧板剁得山响,像要出气一样。 “不敢!”客厅里窝在沙发上的胖子言简意赅,没有理会厨房里恶意的响声。 胖子很胖,十八.九岁的样子,光着膀子。 他窝在沙发里看不出身高,不过从体型上看,仅目测的话,应该只有百八十斤。 任湘南走到厨房门口,棱角分明的脸上现在有双很是无奈的眼睛。 瞪着这个以前被自己狠狠揍过一顿却成了朋友的家伙。 “老张啊,算我求你了,别特么每天闲着没事,就来我家混饭吃行不?” “我比你还小好吗?” “每天有事我能来你这?我早出去上班了。”名为张良的胖子没有扭头,双眼盯着电视。 “再说了,你一个富二代,隐居到我们这么个小地方,还想看不起人咋滴?” “你不用工作,又有钱花,养一个不到两百斤的朋友有难度吗?” 张良将电视声音调小一格。 “吃女人的叫吃软饭,我吃你的,谁敢特么说我吃软饭?” 胖子的理直气壮,让任湘南脑壳子开始疼了起来。 早知道有这事,半年前就不打这货了。 打出兄弟情这事可以原谅,可特么打出一个喜欢“碰瓷”的兄弟就有点难受了。 任湘南并不是胖子口中的什么富二代,而是一个被上级委以“特工”身份的潜伏者。 十年前,也就是自己八岁时,爸妈执行星际任务后突然失踪。 他便被区叔带入了特工局受训至今。 至于爸妈为什么失踪,或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任湘南成为特工之后也查了很久,可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便愈发觉得奇怪。 父亲任贤极,西洲行政区星际巡航舰指挥官,失踪前为军中大校。 母亲叶奕,星际巡航舰武器控制专家,失踪前为上尉。 父亲的履历在特工网上都找得到,一些公开或是对外不能公开的任务都有看到。 只不过,最后那次行动的目的地与任务属性,都没有任何相关资料。 绝密! 果然爸妈那次的任务有蹊跷啊! 他来梧桐市一年多,为的就是盯住这里一条(1r,2s)-2生产线。 (1r,2s)-2是潘多拉星球中一种精神致幻剂的重要原料,能让人产生幻觉并能逐渐侵蚀人的身体。 可能上级并没指望他挖出这条线,只说是让他帮忙顺便盯住就行。 每月一万二行政币的基本工资照发,至于任务嘛——呵呵哒。 任湘南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形应该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放逐! “南南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这样逃避是不对的。” 张良撕开一包鼠片——对,没错字,就是鼠片——咬得那叫一个清脆。 “哪天你带我回去一趟,说不定老爷子喜欢要我这个干儿子呢!” 爸妈的照片,他都放在“星云”里,不时会翻出来看看,没有给大胖子看过。 房间里的书桌上,只有一张三人合照! “滚!”任湘南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进了厨房。 张良听着砧板咚咚咚的声音,表情很是享受。 “南南啊,你还真别说,连你都对我这么好,老爷子肯定更喜欢我,我这个干儿子肯定没跑了。” 干……你妹。 老子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太多缺德事,怎么就遇到这么个贱货。 任湘南暗骂一声,手上刀锋一偏,食指上一块皮被削了下来。 血滴在砧板上的三齿野猪肉里,看不出颜色。 他正想找块湿纸巾包一下,就听到有个声音在耳中响了起来。 “恭喜切到小皮一块,奖励一个幸运星!” 声音很清脆,却是有气无力,就像个三四岁的小朋友说出来的话。 麻麦皮,都切到手指了,还幸运? 谁,给我出来,别以为是小孩子我就不敢打你。 任湘南四下张望,没看到人。 再将目光投向对面十来米远的窗户,也没有发现人。 从窗户向上望去,能看到各种类型的飞的与私家出行的磁悬飞行器。 “死胖子,你刚刚是不是和我说话了?” 任湘南走出厨房来到沙发前,握住还在流血的手指,俯视着换了个更舒服姿势的张良。 张良鼻子吸了吸,抬头仰望,见到他好像流血了,一脸愁容。 “我不过就想来陪你吃个硬饭,至于请出大姨妈来赶我吗?” 张良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大个头,目光在任湘南手上停留片刻。 “我擦,从这出血量来看,还是刚请来的!” 任湘南目光死死地盯着张良,脸上爬满了无奈。 “有点生气,奖励一个幸运星!”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任湘南四下张望,还是不明白这声音从哪里来,心中有些凛意。 自从进入特工局之后的十年,他总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控之中。 在想要利用特工局的技术,找出那个被“监视”的来源时,却根本查不到。 两年前,任湘南将自己可能被人暗中监视这件事告诉区叔听时,区叔却只笑笑,说他是执行任务后的精神紧张所致。 但任湘南当时却明显从区叔眼中,看到了一丝的疑虑或是怒意。 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有这种被某人或是某物监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别这样的表情啊我跟你讲,我不用那玩意的。” 张良对盯着他,可能良心发现,挤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要不,我下去给你买?可是一个大老爷们买那种东西,很丢人的啊。” 张良从茶几上纸盒里抽出两张抽纸。。 “凑合着用吧,一个大老爷们,流点血还要来求抱抱,丢不丢人啊。 你想想那时打我的拳法,我的血流得比你多多了。” 第2章 会唱儿歌的破系统 任湘南接过纸巾默默叹息一声,落寞地回到厨房。 在这个小地方,应该没人能打过自己,所以—— 酒精,家里是没有的。 止血贴,家里是没有的。 “有点失落,奖励一个幸运星!”诡异的声音还在继续。 麻痹,懒得理会了,应该是被死胖子气得产生幻听了。 任湘南用纸巾包住手指,继续切肉,幻听又起。 “哎,才受了这么点伤,那我怎么长大哦。你把我叫醒了,就不能切掉一根手指吗?” 这次,任湘南听得非常清晰,回头看了看胖子,胖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没有听到。 声音不是外面传进来的,也不是在房间里。 刚才那声音竟然是像就在自己脑子! 想到这里,任湘南前眼出现了一个让自己呆瞪口呆的画面。 他“看”到了一个光屁股的、可有就四五岁的、顶着锅盖头的胖小孩。 胖小孩浑身光溜溜的,只有某个不能明说处打着“马赛克”。 胖小孩手中拿着三颗小星星,正无聊地摇来摇去。 另一只胖胖的手中,了无生趣地拿着鼠片在吃。 “鼠片,这不是我买的、死胖子正在吃的那包吗?”任湘南双眼瞪得溜圆。 他回过身去,张良还在那里吃鼠片啊,可这小孩子又哪里来一模一样的鼠片? “看什么看,没见过光屁股的小宝宝啊……还看还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住?” 胖小孩鼓着嘴,两根手指弯曲成勾状,还动了动。 “别看我小哦,我可是奶凶奶凶的哦。” “你……你是哪个?怎么会在我脑子里?”任湘南完全懵了。 这不科学啊! 这不现实啊! “我不就是你的系统咯,是被你的血召唤出来的啊。” 胖小孩收了手指,很哀愁的样子。 “我本来想再睡几年等长大了再出来的啊,哪晓得你这么不小心。 这么大个人了还有割到手,不过想想就开心。” 胖小孩笑了起来,眼珠黑亮黑亮的,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好像是个无底深渊。 “那你说……奖励一颗幸运星是什么意思?” 任湘南看着胖小孩手上的,黄色的像是绒布做成的小星星问道。 “这个星星啊,我不清楚的呢!”胖小孩将星星举在眼前,左看右看。 “我只是系统的搬运工啊,星星有什么用处,我怎么知道哦。” 我擦,原来是一个送快递的! 那你住我脑子里干什么? “那你说的我的系统在哪?我怎么看不到呢?” 任湘南目光在小孩四周打量,什么都没有。 “别乱看啊,挖眼珠子的啊!”胖小孩又曲了曲手指。 “我不就是系统咯,没见过人做的系统啊。” 任湘南有点反应不过来,你特么是个什么破系统? 听死胖子说别人的系统升级打怪什么的,你连自己弄出来的快递有什么用都不清楚? 系统个毛线啊! “你可别乱坏我名声啊,我就住你在脑子里,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的。” 胖小孩吃了片鼠片生气地说道。 “小星星的作用我是不知道啊,反正你流血或是心情不好,或是倒霉的时候,就会奖励幸运星的。” 幸运星? 麻痹,流血这是种幸运? 麻痹,心情不好是幸运? 小屁孩,你是不是理解错了幸运的意思? “我没理解错啊,反正到了那个时候就会出现,好像是可以兑换东西的啊。” 胖小孩哇唔哇唔地连吃几块鼠片。 “但是可以兑换什么我就不知道的啊。 你别老问我啊,问得我烦了,我会抠自己眼珠子的啊。” “南南,你买的什么破鼠片,我才吃十多片怎么就快没了呢?” 客厅里张良叫唤起来,非常不满。 “就算是儿童鼠片也不止这几片吧。” 任湘南指了指胖小孩用中的鼠片,又指了指外面。 “是啊,我给你送幸运星来了,是要吃点东西的啊。” 胖小孩拍了拍手,鼠片袋子已经不见了。 “咦,现在可别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啊,等我回去了,你可以再出什么不好的事。 到时候我会再给你送幸运星过来。” 胖小孩站了起来。 挺着个西瓜皮的肚子,短手短脚。 如果任湘南在别处看到会忍不住捏两下,可是现在,却是个什么都不了解的破系统。 这就有点揪心了。 “换么换么?不兑换的话我就要回去睡觉了。”胖小孩有些不耐烦了。 特么…… 任湘南想骂人。 “兑换。”声音有气无力。 “小星星,亮闪闪,变个什么东西给我看。” 胖小孩拿着一颗星星,面无表情地念道。 “咦,一个小青蛙!” 胖小孩手里出现一只青色带条纹的铁皮青蛙。 放在地上,用手指在青蛙屁股后面点了点,青蛙一跳一跳的。 “真好玩!” 任湘南傻了眼。 这不是网上说过的远古遗物吗? 好像是几千年前一个叫地球的星球上才有的东西,怎么小胖子能变出来? 你就给老子兑换这么个玩意出来? 任湘南脸色有点发黑。 “小星星,亮闪闪,变个什么东西给我玩。” 胖小孩拿着第二颗星星笑嘻嘻地念道。 变个东西给你玩? 麻痹,小星星到底是兑换给你的,还是兑换给我的? “咦,是一个棒棒糖哎。”胖小孩将棒棒糖飞快地藏在身后。 “你不喜欢吃的对吧。” 任湘南继续黑脸。 “小星星,亮闪闪,变个什么吃的给我看。” 胖小孩将棒棒糖费力地剥开含在嘴里,拿着第三颗星星含糊地地念道。 “呸,一个小布片。” 胖小孩不乐意了,他想贴在自己下面,好像太小了用不了。 “给你。” 任湘南看得出,那特么是一片止血贴。 合着用老子的“不幸”得到的三颗“幸运星”,兑换的东西一个是给你玩的,一个是给你吃的。 老子就只能得到一片止血贴? 不过,好歹也刚好有用。 “对了,十个幸运星可以换一个大的幸运星,一百个幸运星可以换个超极无敌幸运星。” 胖小孩含着棒棒糖,眼睛眨了眨,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好像是这样的。” 能弄到这么多“幸运星”,那老子得倒霉成什么样子了?? 凌迟吗? 不如死了算了! 第3章 放逐西元前 任湘南懒得理他,将纸巾揭开,血又马上流了出来。 他将止血贴贴在伤口上,伤口清凉,原本有点痛的手指立即不痛了。 咦,真这么神奇? 他并不知道,当他将止血贴贴在手指上的那一刹,止血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进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不到一秒,伤口完全修复如初。 任湘南动了动手指,与没切到之前一样,而且止血贴在手指上,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他刚有点开心,马上就愁了。 特么想出现“幸运星”,得首先让自己不幸运。 这特么不是玩我吗? “都多久了,饭都熟好久了,你的菜还没熟?”张良在客厅大喊道。 “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你还要让客人等多久?” “我饿了啊大哥,没看我胖成这样了,胖的人不经饿啊。” 张良终于挪步进了厨房,“就一个青椒炒肉一个青菜?我一个人都不够吃啊。” “不吃就滚,天天蹭饭天天蹭饭,没打你出去就不错了。” 任湘南见胖小孩已经不见了,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好好找份工作啊。” “不能!”张良回答得非常干脆,“我现在有吃有喝,哪里找这么好的日子去?” “你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的。”任湘南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实话,这胖子除了嘴贱之外,其它都好。 特别是对自己,不管什么事,只要开口,二话不说就会跑过来。 即便是让他通厕所,嘴上骂骂咧咧地照干不误。 “你放心,我干这种活,都是青天白日的,早晚我一般都睡觉的。” 张良觉得自己很幽默。 “你放心,又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就看看场子而已,能有什么事?” 任湘南懒得理这个二货。 一荤一素,胖子吃了两大碗。 吃完饭,见任湘南手指受伤了,胖子主动洗碗,粗手粗脚的水花四溅。 任湘南看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撕开看看究竟效果怎么样。 他将止血贴完全揭开,傻了眼。 手指上的伤口已经复原,完全没了受伤的痕迹。 那小片被切掉的皮已经长好了! “我擦,原来你骗我的啊。” 张良走了出来,见任湘南的手根本没有出血。 “想要我洗碗就早说啊,都这么熟了,还弄这些小孩子的玩意。” 这事吧,任湘南真不好说,也不可能跟胖子说。 更没法说。 我脑子里住着一个小孩,就问你信不信? 胖子信才有鬼了,不当成精神分裂才怪! 问题是,那些“幸运星”要怎么才能弄到手? 斩手指?麻麦皮! 走霉运?麻麦皮! 出门被车撞一下?日你个仙人板板! 天天生气?那老子还要不要活了? 再说,除了这个死胖子这外,谁还能气得到我? 咦!死胖子? 任湘南眼睁睁地看着张良。 来啊,气我一下! “我刚才感觉屁眼一紧,可能得回家上厕所了。” 张良见任湘南眼神怪怪的,以为他有点饱暖思什么的迹象,赶紧开溜。 “晚上我就不回家吃饭了啊,你照顾好自己。”话音未落,人已扬长而去。 任湘南没有时间理他,自己在想,这个突然出现的破系统对自己的伤害应该很大。 当然,完全是以自己的倒霉值来算“幸运星”的。 就像自己切手指的那一下,老子要你的小星星有屁用吗? 哦,老子切了一下,弄片止血贴过来,那老子切这个手指还有什么意义? 合着疼那一下就白疼了? 这都不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特么完全只有自损啊。 “某人有点生气,奖励一个幸运星。”奶声奶气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回想。 “换么换么?不换我回去了啊。” 任湘南没有理他。 “这么大个人了还天天生气,也不怕肝疼。”奶声奶气的声音有些不忿。 “告诉你啊,别乱生气啊,我很忙的。” 老子现在就已经肝疼了! 等了半天脑海中没了声音,一看才发觉胖小子又不见了。 只有一颗黄色的星星悬在脑海之中,静止不动。 任湘南手指在电脑显示器上点了几下,登上“特工网”,上面有非常多的任务,每个任务都有任务进度条。 不少任务的进度条都显示百分之百,耗时或半年或几个月。 大多数新任务也是百分之三十四十的样子。 只有自己代号“天狼”现在任务的进度条显示的是0%,时间一年零三个月十六天。 “西元一一六年三月十五日,接手中洲行政区张耀阳(1r,2s)-2原料生产线任务……” 到这里一年多了啊! 任湘南自嘲地笑了笑。 翻了翻两年前的任务,有些心酸。 两年前的自己,一人几乎包揽了特工网一半的任务,全都显示百分百,而且全呈红色。 点开一条任务,显示出任务内容。 “西元一一三年三月二日,接手红心市漏屋恶性凶杀案。 半月内独自将三名凶犯抓捕归案,年度同比第一。” ………… “西元一一四年四月七日,接手星际军械走私案。 三个月内配合星际巡警抓捕人犯若干,收缴各类军械两百余支,年度同比第一。” ………… 任湘南没有再去看自己过去不能道予人知的功绩,点上一支烟,沉思片刻。 终于用颤抖的手点开那条黑色的百分百进度条。 “西元一一五年一月二十日,接手顺东行政区拐卖妇女儿童案。 在犯人弃械情况下,仍旧动手打杀四名犯罪嫌疑人,手段极其恶劣……” 任湘南叼着烟,看着这段话,脸上唯有傻笑。 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几个被拐儿童的惨状! “非常伤心,奖励五个幸运星。”小胖子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了起来,很是生气。 “你有完没完啊,就算想要幸运星,你时不时这样搞,我不累的吗?” 脑海中的小胖子挺着肚子,单手插腰,正要指着前方破口大骂。 “对……对不起啊,我再也不说你了……” 小胖子哭了起来,双手抱胸胖胖的身子不停地抖动。 “他们好惨啊,你快别想了,我会做恶梦的……哇哇哇……”。 小胖子没问任湘南要不要兑换小星星,吓得边哭边跑了。 六颗幸运星静静悬在任湘南脑海,排得整整齐齐,如檐下风铃。 第4章 被逼唱儿哥的大胖良们 晚饭的时候,张良真的没有来,应该是去看场子了。 任湘南除了买菜之外,基本上很少出门,特别是晚上从不出去。 今天,感觉有点压抑,想出去随便走走透透气。 小区没有什么大门,一条红砖铺成的路,直通外面的灯火辉煌的街。 就像是通向另一个世界。 十米的高空上是飞行摩托,令到空中的灯光乱七八糟。 二十多米高的地方行驶着各种类型的飞的,没有强大的音浪,只能看到尾部动能管后射的幽暗火花。 三十多米的高处走的多是只能坐两人的三翼飞行器。 更高处还有其它各式样样的磁悬豪车专用道。 不论什么样的机动车,只需要设定好线路,基本不需要司机动手操作,自行起飞自行降落。 街上只有行人,外面的风很大,吹得街道两边的梧桐叶哗哗响。 让听觉视觉体感都非常舒服。 本来,今晚任湘南打算去一趟那个(1r,2s)-2生产地看看。 地方他早就摸清了,离这里不到十里地,略偏,属于城中村地段。 一年多前的资料上显示,那是一处专门生产(1r,2s)-2的地下工厂,负责人叫张耀阳。 (1r,2s)-2,是一种很强的神经致幻剂的核心成分,在各大联邦各地非常走俏。 资料上有很详细的信息,中年人,身高一米六六,一只耳朵残缺,也叫一只耳。 一只耳手下七八人,有从联邦监狱放出来后跟他的,也有市里略有名气的混混。 只能等到晚一点再去看看,那时候正是他们开工的时间。 他想先去张良上班的地方看看。 这一年来没干什么事,没事的时候也偶尔去外面走走。 梧桐街方圆十多里地的所有建筑、街道,或是说有哪些店铺,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到一个新地方后的本能。 张良住在离梧桐街七百米远的黄星街。 上班的地方在冬融街七十六号,一家小型的ktv。 ktv一般下午才对外开房,晚上九点左右基本爆满。 任湘南到了ktv前台,问道:“你好,请问张良在不在。” 前台小妹妹以为是熟客,微笑着没有多问,拿出对讲机说了句“良子,有人找!”。 然后带着亲切的笑容让任湘南稍等。 “娘子?好名字。”任湘南笑了,“大胖娘们啊!” ktv的装潢已经很有年代感了,比他以前去的那类地方档次低了太多。 不一会,有个穿着印着ktv标志的年轻人快步跑了过来,见到前台四处打量的任湘南,笑道: “您是良子的朋友是吧,他现在不方便过来,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他不方便?”任湘南有些不解。 张良不是看场子的吗,难不成真被人当成个大胖娘们坐台去了? “他在这里面还有做了其它工作?” 年轻人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是这样的,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个缺德货,听我们叫他良子,指定要他陪唱。 可我们都没这服务,现在还在僵持呢!” “还真是被人喊去坐台了啊!”任湘南觉得很有意思,终于能看到那个傻缺出糗了。 “我可以去看看不?” “兄弟啊,您可别乱说,我们这里真没那服务的。” 小年青有些纠结,不清楚要不要让他去看现场。 “没事兄弟,我就看看,不说话。”任湘南见他好像有点为难的样子,八卦心思更重。 “好吧大哥,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啊,我们经理正在劝呢!”小年轻点点头。 “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要报警了。” 任湘南心底一沉。 这么严重了吗?什么破事啊就要报警? 任湘南去过星球上无数的夜总会及夜场等俱乐部,表面上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恶意纠纷。 即便是有,大多暗地里解决。 怎么这里一个小小的kyv还能发生要报警的情况? kyv从外面看起来有点小,不过里面倒是有很多的包间。 任湘南跟着小青年七弯八拐的,走了两三分钟才到张良坐台的那间。 kyv里很是嘈杂,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让他耳朵非常难受。 特别是那些喝醉了酒的灵魂歌手,低音无音,中音起伏,高音破嗓,颤音挂痰。 听得那叫一个特么透心凉。 只缘身在此歌中,不知人间何处! 包房门关着,门口站了两三个同样身着歌厅logot恤,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年轻壮汉,露出的胳膊上有半臂纹身。 对面或是隔壁的包间里,都有眼睛从一块小的玻璃窗朝外打量着,眼中满是稀奇。 那三人见同事带了任湘南过来,随意打量了他一眼,便如门神一般一动动地站在门口。 任湘南透过玻璃窗朝内一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胸中沉睡已久的火焰,一下便升腾上来。 他都没有听到童音在脑海里回响:“恭喜某人发火了啊,获得一个幸运星。 咦,又要打架了啊,搬个小板凳看一看。” 包房内,张良满头是血,被两个人摁着跪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些玻璃渣。 房间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嘴里叼着烟,脸上挂着笑意,只能看到他的侧面。 中年人身边坐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小姐姐,噘着小嘴很生气的样子。 在他前面站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青年,满面笑容,腰躬着,不知在与坐在沙发上的那人说什么。 “我可以进去吗?”任湘南露出一丝笑容,问站在门边的壮汉。 “你特么谁……”壮汉还没说完,就看到挂着笑容的任湘南,眼神却是极为寒冷。 让壮汉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寒意。 壮汉略僵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侧退半步,任湘南推门走了进去。 门外的壮汉吐出一口气,埋怨道:“妈的今天什么日子啊!” 另一壮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任湘南进去,问道:“怎么了哥,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壮汉摇摇头,“不过,一定是个狠人。” 里面的人见任湘南走了进去,有些迷茫啊。 这谁啊,不认识啊! 中年人眼神不善地盯着穿白衬衫的年青人。 年青人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认识,更不是自己找的人。 跪在地上的张良睁开被血迷糊了的眼睛抬起头,看到这家伙来了,表情惊愕一会,嘴里哆嗦猛然对那个小姐姐叫道: “美女……美女,我陪你唱,来……我陪你唱。” 颤音很强,是哭腔。 “南南,你特么怎么来了,走啊,快走啊。”张良嘴里吐着唾沫。。 “大哥……美女……我唱行不?” “拔萝卜……拔萝卜……哎哟哎哟拔不动……” 第5章 意外收获 “闭嘴吧你,一个大胖娘们唱儿歌。”任湘南并没有过去弄他起来,直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打算坐在大理石台子上聊上两句。 “大胖娘们,呵呵,真太好笑了。”衣衫褴褛的小姐姐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感觉这个长相不错的家伙很会逗人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嘴唇轻咬,想要把他吃进嘴里。 中年男人与白衬衫青年见他旁若无人的样子,真是有点懵。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一时之间竟然都没有出声。 任湘南见到中年男人也是微怔。 我擦——张耀阳?一只耳! 麻麦皮哦,这么巧? 这家伙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 中年男人右耳缺了半块,刚才在外面只看到左侧脸。 眼睛微陷显得颧骨更高,整个头部给人的感觉就有点森森然。 这个人,任湘南只看了一遍资料,就将他所有特征完全记在了脑子里。 任湘南不动声色,没有丝毫停顿地坐了下来,看着一只耳。 “怎么没让他跪榴梿啊,这大胖娘们皮糙肉厚的,这样不痛啊。” “南南……”张良知道他好像很能打,这眼前这人可不是他一个富二代能招惹得起的。 “耳哥……”衬衫青年见又有变故出现,生怕事情越闹越大。 “你特么闭嘴!” 任湘南与一只耳同时喝道。 “你看,我俩多么心有灵犀。连三流编剧的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任湘南拿起台上的烟,点了一支,“要不,把大胖娘们给放了吧。” “呵呵……哈哈……咳咳……真特么的……” 一只耳被任湘南这句话,呛得连笑声都流畅不起来,只得用双手使劲挠了挠桃心型的脑袋。 半晌才将脖子伸出来,笑道:“你特么谁啊,很嚣张啊! 我特么真是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啊!” 任湘南将烟吐出来,不知看向哪里,眼神迷蒙,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啊,我都忘记,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嚣张过了啊。” 呵呵。 一只耳摸不准任湘南的套路。 看样子,应该不像是个傻b啊! 难道真有两下子? 在道上混了二三十年,特别是在自己这一行当,一只耳着实见过不少的狠人。 只是,他认识的狠人中,好像并没有眼前这家伙啊。 而且,不单是梧桐市,即便是中洲行政区的狠角色我基本上都认识,没听说到有这号人啊! 一只耳用指纹打开沙发上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把线型麻醉枪,放在台子上。 没有说话,同样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衬衫青年与门外的壮汉见连枪都掏出来了,即是心急又是无奈。 不过他们也清楚,一般在道上混的人,随身带着这东西多是用来吓唬人,很少真开。 “麻痹,这要是让别人看到怎么得了?一报案的话ktv肯定特么黄了。” 这种枪属于低端的那种,黑市上一千至五千行政币不等。 发射出的子弹在空中呈网状,网上有刺,刺上有强度麻醉剂,对人的伤害非常大。 还算是有点实用的枪械。 张良显然是认识这种枪的,死命挣扎时,那两个壮汉根本按他不住,被推搡得东倒西歪。 他被逼跪在那里,是不想惹事,不代表他就是个孬货。 见到自己的便宜兄弟似乎有危险,这时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三两下便将两人推开,向了过来。 “放开那个青年,有本事冲我来!” 一只耳没有动。 两个壮汉又跑了过来,想要再次摁住张良。 可发起疯来的张良又岂是他俩能摁得住的? 再次被推得东倒西歪。 任湘南没有侧头,左手伸过去,抓张良肥硕还有些紧实的胸肌,他便不敢动了。 疼! 任湘南右手拿起枪,轻轻在大理石台子上磕了磕。 五指动了动,眨眼间,线型麻醉枪便被拆成一堆零碎。 五支水晶小瓶在台面上滚来滚去,里面的液体不停地转动着。 水晶瓶中的液体遇到空气,就会变成纤细且坚韧的丝。 张良一会看看台上的零件,一会看看任湘南,感觉自己不认识似的。 他拍拍任湘南还没有松开的手,小声说道:“疼。” “手感不错。”任湘南放开手,手指还相互蹭了蹭,意犹未尽。 于是看了眼衣衫褴褛的小姐姐。 小姐姐立马双手抱胸,低下头。 一只耳略为吃惊。 麻痹,这枪,老子特么应该装不回去了吧。 “兄弟混哪里的?”一只耳口气终于软了下来。 “早知良子是你兄弟,也不会弄出这种误会不是?” “没事,我和这个喜欢吃硬饭的家伙也不太熟。”任湘南淡淡道,“不过……” “我懂,一场误会,总不能让你兄弟吃了这个亏。” 一只耳再次用拇指按了下小包上的指纹识别键,从里面拿出一叠钱,面值为一千。 应该有五万行政币,为张良治伤足够了! 衬衫青年看不懂这个画面啊!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有谁能告诉下我么? 一只耳什么时候给人赔过钱了? 任湘南没有说话,玩着手中的水晶子弹。 “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一只耳眼睛眯了起来。 “做人嘛别太过份,你真以为你拆了我的枪就能吓到我? 我欣赏后进,才给大家个台阶。” “你没有资格欣赏我。”任湘南淡淡道。 “我个儿太高,你给的台阶老子特么下不去。” 任湘南说完,一腿将一只耳踹进沙发,双手如幻影。 不到五秒,便将那把散成一堆零件的线型麻醉枪组装好。 他突然动手,待到一只耳两个手下反应过来,想动手时,一枪已打在其中一人身上。 枪声很小,如装满了水的气球砸在地上。 水晶子弹射出的一刹那,瓶身碎裂、液体成束。 碰到那人身上之前成网,罩住他胸口部位。 “他应该救不活了。”任湘南依然平淡,好像这一枪不是他开的一样。 大家都不敢相信任湘南敢当众开枪,而且不带丝毫犹豫。 所有人全部定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作。 更要命的是,别人开枪都只打腿与肚子,这样即便有后遗症,毕竟还有性命在。 可现在,强烈麻醉剂直入心脏,根本没有机会救了。 这特么就是个草菅人命的疯子! 一只耳任由额头上的汗流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兄弟,有话好说,你想要我怎样?” 任湘南扭头问张良,“小娘子,他们让你唱什么歌?” 第6章 我还能吃硬饭吗? 张良已从开始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原来一直被自己欺负的兄弟,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好事是好事,可是,自己以后还能混饭吃吗? “我还能吃硬饭吗?”张良弱弱地问。 你麻痹,这时候你需要动这种心思吗? “可以!”回答得很干脆。 “我还能欺负你吗?”张良声音大了一些。 你麻痹,你的脑洞是不是大了些? “你信不信老子走了?”任湘南脑壳有点疼。 “小姐姐让我唱十八摸。”张良指着衣衫褴褛的小姐姐,很高兴的样子。 你个二货,你刚刚明明唱的好像是“拔萝卜”的儿歌,怎么变成你家祖传的成人歌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让他唱十八……” 衣衫褴褛的小姐姐吓坏了。 “我只让这位大哥唱儿歌。” 是啊,如果在男人堆里唱不知从什么时候兴起来的老司机歌,会被一只耳抛弃的。 “你俩合唱一首儿歌,让这大胖娘们消消气。”任湘南摆了摆枪口。 “我想听大白兔,白又白。”脑海中响想胖小孩的声音。 任湘南懒得理这个破系统。 而且吧,这个破系统能看到自己看到的东西,能看到自己回忆的东西,可能还能猜到自己想像的东西。 这就很可怕了啊! 要是自己找了个女朋友后……衣服都不能脱,那特么不是只能看看? 或者只能关了灯瞎着眼看? 一个破系统,一个二b朋友。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算了,别唱了。”任湘南见一只耳正与衣衫褴褛的小姐姐眼神交流,可能是想怎么唱着整齐一些。 “把你包里的钱给我就行。” 每月工资一万二行政币,除了每月固定寄五千除给叔叔外,加上以前的奖金,存下的也不少。 可总得惩罚一下吧! 一听不需要唱歌了,衣衫褴褛的小姐姐本已梨花带雨了,马上又松了口气。 一只耳同样将悬起的心放了下去。 如果要将一首拔萝卜的儿歌唱出男女情歌的味道,传出去那就不用混了。 只是……今天的事就传不出去吗? 想到这里,他将一丝恶毒小心藏了起来。 然而,他并不清楚,自己早已成了眼前这个人的目标。 一只耳将手包里的两叠钱全部拿了出来,全是面值一千的行政币。 “二十万。”他有点肉疼。 二十万行政币并不是个小数目,他一年也赚不了几个二十万。 因为在地下势力的名气,他去到的很多地方都不需要花钱。 带这么多钱不过是想在同行面前装下b而已,哪料到今天会装到别人的口袋。 任湘南将枪扔在大理石台子上,直接走了出去,并不担心一只耳打自己的黑枪。 张良两把抓起台子上的二十五万行政币,用手臂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笑呵呵地跟了出去。 盯着台子上的枪,一只耳目光阴沉,脸上像在滴出水来。 “你很好。”他没有抬头,冷冷道,“这个局是你设的吧。” 一只耳明白,自己今天可能是一脚踩到了阴沟里。 二十五万亏得肉痛,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也得找补回来。 衬衫青年满头大汗,忙道: “耳哥啊,真不关我的事啊。良子在我这里打零工的,他那朋友我根本不认识啊。” “呵呵……不是你设的局?”一只耳抬起头来,将枪握在手里。 “老子才一来,就遇到了这么明显的仙人跳,你特么说与你无关?” 一只耳把枪口顶在衬衫青年额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子一只耳混了二十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特么要不是你说有生意要谈,老子能来这个鬼地方,老子能踩中这堆狗屎?” 衬衫青年任由额头上的汗滴到地上,咽了咽口水,说道: “耳哥,您今天的损失……我……我来承担好不?” “五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一只耳眼中终现一丝笑意。 特么不是二十五万吗? 五十万,特么老子近一年的营业额啊! “行!”衬衫青年咬牙答应。 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没有枪口,既然一只耳都这样明抢了,他也不敢不给。 “明天打到我帐户上。”一只耳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吐了口痰在沙发上。 “真特么晦气。” 见一只耳走了出去,衬衫青年赶紧拿出电话拔了个号码。 将刚才发生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大哥,一只耳要五十万。” “这么嚣张啊,给他,过段时间我让他亏都不止亏五十万。”对方沉吟一会。 “能查清那家伙来头吗?”。 “我尽量!”衬衫青年并不太懂对方前面那句话的意思。 他没有多问,想必大哥这几天是会有所动作吧! 第7章 意外 突如其来 步行街上没有一辆机动车,全是人来人住的身影。 只有抬头朝天上看,才能看到无数红色的尾灯,或是更高处喷着火焰的磁悬小车。 夜里十点至凌晨两点,是城市的夜最为繁忙与热闹的时候。 街边烧烤摊上是鸡公蛇、三齿野猪、人面蜘蛛这类东西。 鸡公蛇剧毒,只要去掉毒腺即成美味,离城镇不远的村庄或是山上就有很多。 至于其它动物,则只有阿尔斯山里才有。 那里普通人根本不敢进入,只有经验丰富的猎手才能满载而归。 或者,不归! 张良跟在任湘南后面,说要请他喝酒。 任湘南没有拒绝,两人找了个烧烤摊坐下,点了两只人面蜘蛛,两斤三齿野猪肉,再要了一件阿尔斯啤酒。 虽说是烧烤摊,即便这里人声嘈杂,可环境却非常干净。 不论是中洲行政区还是其它行政区,随地乱扔垃圾真会重罚的。 就算巡警没有看到,其它人有都有权利要求扔垃圾的人在手机上交罚款。 如果拒绝,扔垃圾人的相片会被传到巡警局,一经查实,十倍处罚。 所以,喝酒都只怡情,可不敢喝醉了干违法的事都不知道。 至于任湘南杀了人,他完全不担心。 ktv这种地方自然会处理,谅他们也不敢惊动巡警。 张良还穿前些ktv的黑色t恤,二十五万行政币就揣在怀里。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四下打量。 这时候如果有人胆敢来抢自己的钱,他会拼命的。 打架违法,得看什么情况。 只要是对方先动手,或者有暴力威胁倾向,你只管动手住死里打。 即便打得多重也没多大事。 如果人身安全或是家人,可能即将或是正在受到危害,不论是打斗中是不是自己先动手,杀人也是被默许的。 除非是巡警,其它人敢私闯民宅破门而入,可以直接打死,不需负任何责任。 各行政区明面上的法律是:个人生命、家庭财产高于一切。 任湘南在自己脑海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胖小孩,应该是没有幸运星送的时候便不会出来。 一想到身上这个破系统,不由多喝两杯压压。 “南南,这钱我拿五万可以不?” 张良一手捂着钱,拿起玻璃杯与他碰了一下,小心问道。 欺负南南是一会事,强迫吃硬饭是一会事。 涉及到这么大一笔“巨款”,张良还是分得清的。 当然,在他心里,这钱跟自己没一毛钱关系,全是南南凭实力得来的。 他明白到了这时候,自己没有必要去探南南的来历,还是保留一点神秘感更好。 心里却是牛b哄哄的——老子朋友是高手! “你拿十五万吧。”任湘南喝了口酒。 “如果不是你家需要用钱,我也不会要他这么多。” 张良家庭条件并不好,不然不会经常在富二代家吃硬饭。 他妈妈身体不好,老爸没学历只能打些零工,还有个妹妹要上学。 总之,这是一些非常猪血的剧情。 在ktv上班一个月两三千行政币,根本不够一家人开销。 “太多了,我不能要。”张良心里一哆嗦,怀里的钱差点掉了出来,忙赶紧捂住。 他原本只想“借”个一两万给妈妈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说五万是等任湘南“还价”。 就算清楚任湘南不可能还价,他也只会拿两万。 十五万这个数字真是吓到他了。 “这么些年来,我好像……”任湘南笑了笑,将杯子举到张良面前。 “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张良眼圈一红,嗯了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心情有醋味,奖励一个幸运星!”小屁孩又跑了出来,有流口水的声音。 任湘南立即在心里回道:“有数的,别在这里吃,先别走,我给你打包。” “好啊好啊。”小手拍得叭叭响,“我要一个肉,还要一个蛇。” 嗯?你的量词全部是“个”? 难怪总说“一个星星”。 “老板,再来一条鸡公蛇,半斤野猪肉打包。”任湘南朝里头叫道。 张良有些疑惑,“干嘛要打包,这里吃不好吗?” “嗯……”任湘南在想说词,“晚上可能得加会儿班。” 如果是平时,张良肯定会说:“擦,你还经常叫人上门的啊,交作业给别人?” 现在有点激动,只得把话憋在脖子里,借着肉咽下去。 正在这时候,空中突然炸响,有爆炸声。 紧接着便是烧烤摊附近的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与躲避声。 任湘南抬眼望去,心头凛然。 十米高的车道上有两辆飞行摩托不知道为什么相撞,爆起大火。 大火随着燃油泄下,在不远处砸起一滩火树银花。 飞行摩托上的合金片四下飞溅,已经伤到了下面不少人。 隐隐有风声传来,有几块合金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他们这一桌飞了过来。 合金片在灯光的映衬下,闪耀出雪白或是鲜红的光芒,如同死神张开的利嘴。 任湘南暗道不好。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完全有能力避开那几块合金片。 通过两三米外闪烁出来的弧线,他能清楚这几块合金片会落在哪里。 最多只需要零点五秒—— 张良后背两块。 自己脖子两块,胸口一块。 必死无疑! 还有两块会落到后面的人群中。 张良听到别人的尖叫声,担心钱会掉,起身有点慢。 对于空中飞过来的合金片,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任湘南没有大喝,在提起桌子腿的同时,一个稍微用力的侧踢让张良重重侧倒在地。 桌子举起,烧肉与酒瓶哗哗坠地。 酒瓶碎裂,碎屑溅到只穿了休闲短裤的小腿上,有点点白印。 射向张良的两块合金片从任湘南大腿内外两侧掠过。 钉在铺了刻纹防滑的大理石上,入石两分。 桌子只是普通的单板木桌,并不能挡住来势疾劲的合金片。 射向后面人群的两块合金片钉在高举的木桌边缘,进入一半。 非常奇怪的是,射向任湘南三块合金片却如裂腐乳般破开桌面,余力极足地向他而去。 任湘南都能看到透桌而出的三块合金片,依旧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我要死了吗?救人真的好么?”脑袋中电闪过这个念头。 两块合金片从脖子两侧掠过,留下一缕风迹。。 而另一块肯定会击中胸部的合金片却离奇消失不见了。 “南南,你怎么样?”张良从地上爬起来,音调有种撕心裂肺。 第8章 倒霉的幸运星 张良一把将任湘南举着的桌子丢到一边,在他身上轻轻拍打着,带着哭腔连连问道: “伤着没有,伤着没有?” “没事。”任湘南闭着眼睛,一时还弄不清自己刚才的状况。 “恭喜吓了一大跳,获得两个幸运星!”小胖子的声音依旧平静。 任湘南深信,从那三块合金片的夹角与轨迹,无论如何都会从自己钉在自己身上。 本以为桌子能挡住合金片的来势,哪知其力道竟能直透木桌。 这是他在想要救人而又要自救的急切情形下,没有分析到的。 特别是飞向自己脖子的两块合金片,在风力的作用下会合拢两分。 这就说明,这两块合金片会直接划穿自己的脖子。 即便这两块合金片在桌子阻力作用下,有可能改变运行轨迹,可腹部那一块呢? 明明穿过桌子就能进入自己腹部的,竟然……离奇地消失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原本在自己脑海中悬立的九颗幸运星已消失了三颗,只余六颗。 刚才因为“受到惊吓”,重新获得两颗。 他捡起桌子,仔细打量着上面三条只有几毫米的细缝。 细缝边缘焦黑,手指触碰,有轻微的热意。 三条细缝非常透通,说明没有受到多大阻力。 桌子边缘上的两块合金片却是钉在那里,并没能划透。 这样感觉有些诡异的事件,任湘南在执行任务的那几年,从来不曾遇到过。 见任湘南没事,张良长长吐出口气。 再也不管他为什么要看桌子,双手在胸腹间摸索,四下张望看自己的钱有没有掉。 烧烤摊老板一脸感激地走了过来,口中连声道谢,说以后来这里吃烧烤,全部免费。 如果刚才这里出了事,行政区会赔偿。 可死过人之后,应该没什么人再敢过来吃东西了。 身后那几桌人,看到任湘南这个举动,不管自己有没有危险,都过来问了声好。 气氛和睦友爱,相当融洽。 事发没过几分钟,便有一队巡警过来询问情况。 任湘南与张良不想麻烦,拿了打包的烧烤便往回走。 他拿了十万,让张良赶紧回去,自己还得去“敬神”。 哪知任湘南还没有走到小院,纸袋子里只剩下几根竹签子了。 还好没让张良跟来,不然他还以为见了鬼! 那还不得吓得抱着自己睡? 任湘南内视脑海,发现小胖子又不见了。 将手中的垃圾丢进垃圾桶,看了下表,现在才不到十一点,时间刚好。 走到雷达探头看不到的地方,按下手表上某个键三秒,由头而下浮起一丝涟漪。 瞬间,外貌变化成三十左右的中年人。 体型瘦弱,衣服颜色改变,完全是变成了另外一个相貌。 任湘南没有打电话叫专车,而是在专属候车区,按下了等车标志的指示按钮。 没过多久,一辆飞的缓缓降落。 司机戴着深黑的头盔,坐在驾驶室分辨不出男女。 可这车——倒是非常高级的那种私家车。 任湘南说了个地址,飞的司机水平升空,设定了行车轨迹。 见空中线路没有障碍便微微掉头,刷地一下就飞走了。 强烈的推背感让人感觉非常舒服,陡然加速的晕眩感,会让初坐飞的的乘客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不过,怎么感觉向前时那一下,座椅向后滑动了一点呢? 任湘南怀疑自己碰上了一辆破车! 从离地十米的车道平眼看去,看不到多远。 这里大多数的高楼都只有两三百米高,会挡住视线。 时间已经很晚,除了夜市之外,其它地方基本都一片黑暗。 只有向上看,才会有非常炫丽的车流。 飞的发动机声音极小,穿梭于高楼之间与民房之间完全不担心扰民。 任湘南并没有直接搭到目的地,打算离目的地五百米远的地方下车。 只是,有这一个破系统,他还能平安下车吗? 因为要拉近关系,飞的司机给了任湘南一张电子名片,接着开始话痨,从头盔中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应该是个男性。 “先生您好,飞的9527为您服务,请收好我的卡片,需要用车可以随时打上面的电话,只要有空我会立即来接您。” “可以。” “同行中我不吹牛,应该没有谁的技术有我好的。 我的宗旨是:车速稳,停得准,不用扶,安全到,保证乘客呱呱叫。” “哦。” “用车后如果您感觉满意,请用电子卡片为我打个五星好评哦! 您的支持是我们的动力,您的建议能为我的鼓励。谢谢您的支持。” “好的。” 因为是低区飞行,车速并不快。 即便设定了线路,系统自动控制在八十公里上下,十来里的距离,眨眼便到。 任湘南见车速似乎没有降下来,以为司机想要绕路宰客。 正要提醒司机自己就是附近人时,却看到仪表盘上的警示灯亮起。 “麻麦皮,这是什么事啊,刚出来就倒霉?”任湘南暗骂道。 “咦,幸运星呢,怎么没出来?”脑海中并没有出现小胖子的声音。 “特么不是倒霉还没终结吧?” 他非常清楚,仪表盘上的警示灯是因为制动失灵。 特么果然是破车啊! “师傅,您驾照拿多久了?”这么大的故障灯,飞的司机好像没有注意到。 于是任湘南揣着有些紧张的心情问道。 “驾照?”飞的司机竟有有点愣神,“哦……正打算考呢!” 你妹,竟然是个没有驾照的司机? 难怪眼角下那么大的故障灯都没看到,竟还有点理直气壮的……语气? “大哥啊,制动坏了,你看到到仪表盘上的灯在闪吗?”任湘南有气无力地说道。 “就是说,你的车停不下来了。” “哦,是哦。乘客莫急,制动失灵了,是可能停不下来了。” 司机现在看到了故障灯,心里有点慌,却装作并没在意的样子。 “你放心,我等下找个地方紧急迫降就行了。” 迫降你妹! 特么你刚才说的车速稳停得准呢? 车速八十公里,你安全停下?撞墙吗? 就算你停下来了,还不得把我带到哪里去。 任湘南见目的地在眼中一闪而过,心里多少有些窝火,倒也不太担心。 即便是车子撞烂,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还有帮司机一把。 “某人很糟心,奖励一个幸运星。”小胖子又跑了出来,一脸的不高兴。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大半夜的还有这么多糟心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咦,要出车祸哦,应该还会奖励幸运星,这得等下再回去,免得刚回去就得跑出来。 还好板凳没搬走。嘻嘻。” 第9章 靠倒霉得到的“幸运星” 小胖子坐在凳子上,双眼瞪得贼大,生怕错过了什么车祸细节。 “加油,努力,还差一个小幸运星,就能换大白幸运星了哦! 好期待啊,太高兴了。” 任湘南没有回应这个想看稀奇古怪的小胖子,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 靠倒霉得到的“幸运星”??? 麻麦皮,老子宁愿不要! 司机瞄了眼后视镜,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慌,说道: “咦,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怎么,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事? 一定知道怎么处理吧,真是是太好了!” “你说,现在要怎么处理?”司机心里好像有了主心骨,开始询问任湘南昔日处理这种事情的办法。 我日,你一个司机问我这个乘客怎么处理这种问题? 你究竟有多大心啊先生? “前面那废弃楼看到没?撞上去就可以了。” 任湘南面带冷笑,目光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栋废弃的百层高楼,故意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飞的司机点点头,“我懂了,谢谢你啊!” “不是……你……”见飞的司机这个反应,任湘南真有点懵了, “我……” 特么我就随便一说,你不会真撞吧! 任湘南还没有说自己是故意的事,就看到飞的司机放弃自动驾驶,双手直接转动方向盘。 对着那栋不知废弃了多久的、百层高的楼房、以八十公里的匀速,平稳地开了过去。 你特么没有驾照就敢开车? 还敢听乘客的笑话去撞楼,还有没有点脑子啊! 任湘南直接傻眼! 特么我不过随意这么一说,是嘲笑你的好吗? 你这都听不出来,怎么跟张良那二货一样一样的? “某人想吃悔药,奖励一个幸运星。”小胖子大笑起来。 “十个了十个了,换么换么,大白幸运星哎! 我都没见过的?要不要换?” 任湘南没有看到,在自己脑海中的十颗黄色幸运星,被一团白光笼罩。 白光渐散时,重新出现在脑海的是一颗银光闪闪的五角星。 换你妹! 都要车毁人亡的时候,你特么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麻痹,老子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操! 以前没这么倒霉的啊,难道说是因为激活了这个需要我倒霉的破系统? 轰! 飞的冲进废弃楼的五楼,车头撞进没有安装框架的窗户中。 车身碰到承重柱,被惯性带着转了好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车身已被撞得乱七八糟,飞的司机用力踹开车门。 车门咣当一声整个落了下去。 “哎呀,真的可以哎。”头盔取了下来,一束被汗浸湿的乌黑头发散了下来。 声音清脆,没有戴着头盔说话时的那种低沉感。 “你的办法真的很好哎。” 特么是个女司机! 特么还是个很漂亮的女司机! 五官极其秀气,皮肤白晰,身形颀长,约莫十六七岁年纪。 秀挺鼻梁上方的眼睛很好看,嘴唇略小,脸上有被汗沾住的头发。 “咦,人呢?怎么还没出来?”年轻女孩见后车门没开,有点急了。 “不会这么下就没了吧?你不是没系安全带吧,你还有没有点乘车常识啊?” “恭喜快座椅被夹扁,奖励三个幸运星。” 因为没兑换大白幸运星,小胖子兴致不太高。 坐在小板凳上,莲藕般的小胳膊支着下巴,有气无力地叫道。 “小姐姐还是蛮漂亮的啊!好喜欢哦!”。 小胖子眼睛忽闪忽闪,有些哀愁。 “可是我只是个系统啊,应该不能过家家的吧。” 第10章 全副武装的女司机 任湘南真的是被夹住了。 当飞的冲进废弃楼时,任湘南本来双臂已经撑住前面的椅背,做好了自救准备。 一旦飞的司机有危险,他还可以直接帮下手。 哪知巨大的惯性将没有固定好的座椅直接顶了上去,将他卡在了座椅与副驾座椅之间。 更糟心的是,座椅顶到前面,竟不知为什么就卡死了。 这样的情形下又不好用力,心里那一个火啊…… “恭喜某人生气了,奖励一个幸运星。” 年轻女孩使劲拉开后车门,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想笑女孩明白这样不太好,只得憋住笑,解释道: “对不起哦,昨天帮闺蜜搬了点东西,把后座掀开了,应该是忘记重新锁死了。” “我想出来。”任湘南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擦啊,座椅放回去了都忘了固定,难怪制动坏了也不知道啊。 果然是个女司机啊,肯定没开过几次车吧! 霉运接二连三,老子上辈子特么是捅穿了银河系吗? 那个什么破系统,老子不想要幸运星啊,不想用倒霉换啊! “不行的呢,你滴血认亲了的啊。” 小胖子“听到”任湘南的心声,不高兴地说道。 “你把我叫出来了,就会跟你一辈子的,我只是个系统,又不懂得始乱终弃的。” 年轻女孩走进车内,使劲搬弄座椅,却哪里又搬得动,着急地在车里东找西找。 防狼喷雾,不对。 电击枪,用不上。 伸缩虎头杖,会弄坏的。 最后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铁棍,在任湘南全力自救下,合力才让座椅松动。 任湘南推开座椅,双手撑住脸,长长吐出口气。 “对不起啊,昨天给闺蜜拉货开得还蛮好的,所以就在飞的平台上申请了个号,想开出来拉拉客。” 年轻女孩放下铁棍,走到前面拿起电击枪放到身后,脸色微红,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我这是第二次开,偷开我爸的……” 任湘南努力挤出一丝笑脸,“没事,我习惯了。可你这车……” 他看到了女孩手中的电击枪,看到了前面的防狼喷雾。 还看到了多功能军用匕首,头盔里还装有变声器。 以及前后四个座椅上都装有紧急逃生装置。 任湘南认得出,这辆车是西洲行政区军备工厂生产,价值近百万。 胆子都这么小了,还敢出来跑飞的? 家里非常有钱,怎么还出来跑飞的? 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啊!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让人来接我就可以了。” 年轻女孩转身回到驾驶室,那只拿着电击枪的手依旧放在身后,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 她按下驾驶室内的通话器,“爸,撞了。” “哦!”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约两秒后,“找到你位置了,三分钟,危险吗?” “还……还好吧!”年轻女孩偷偷瞥了任湘南一眼。 对方愣了愣,语气严肃起来,“坚持两分钟。” 任湘南不清楚年轻女孩住处这离里多远,可是…… “两分钟”这样的行动能力,绝不是一般家庭能决定得到的。 “小丫头片子背景很深啊!”任湘南脸上挂起一丝笑意,心想,“开飞的应该是玩的吧。” “对……对不起哦,我耽误了你的时间。”年轻女孩不好意思地说道。 “等下我送你回去吧。” 任湘南“看”到自己脑海中的一颗银星四颗黄星,自嘲地笑道: “不用,最近倒霉,不方便连累你。” “啊!原来是你倒霉啊。”年轻女孩张大了小嘴,一脸惊喜。 长长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还以为是我技术不好呢,吓死我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你技术好吗?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你脑子肯定没有洞,应该是装了几扇门吧! 可以让我看看是朝哪个方向开的,好么?好么? 任湘南非常不淡定了! “某人心情有点臭,奖励一个幸运星。”小胖子哈哈大笑。 天际高处有流光一闪,然后陡然下坠。 被挤压的空气四散,扬起灰尘无数。 “pav超音速悬浮战车?” 看到突然由近百米高空落下来的这辆车,任湘南更不淡定了。 这种pav超音速悬浮战车为军用,每个行政洲不会超过三辆。 通过空气动力学及磁悬设计,车辆在运输过程中可以提供各种功能,变身餐厅、诊所、胶囊空间等等。 它可以在五百至两千米高空以超音速前进,车上有非常先进的ai技术,实现自动驾驶功能。 战车悬浮在离大楼两米远的地方,厚重的车门打开,车门处伸出一条气流轨道。 气轨上当先走来一人身形雄健,近一米九的个子,三十岁左右,军装,面无表情。 随后一名中年男性,四十多岁,平头,微胖,便装,腰杆笔直。 “慕容将军?” 这个人,任湘南怎么会不认识,经常在新闻媒体上出现的军方著名人物。 慕容将军,复姓【慕容】,名【将军】。 军衔:将衔! 自出气轨起至进到楼中,男人双眼一直在任湘南身上,森森木然,没有再向四周看上一眼。 “爸!”年轻女孩将手中的电击枪扔给他,飞奔到破洞口,抓着中年男人的手臂。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啊,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慕容将军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移到任湘南脸上,“你不是普通人。” 任湘南明白,战车上有人体扫描设备,对方肯定从自己的肌肉状态中发现了异常。 “我只是一个乘客。”任湘南并没有因为中年男人身份而令心情有什么波动,“而且非常糟糕。” 慕容将军打了个手势,壮硕青年的视线才离开任湘南,走到那辆已经面目全非的车前,仔细检查了片刻。 “制动失灵,非人为损坏。”壮硕青年走回来说道,“座椅未能固定,属人为!” 说完,他转过身,盯着任湘南,目光不善。 年轻女孩忙说道:“爸,不是他。我昨天用你的车帮小芳搬东西去了,忘记调好座椅了。” 慕容将军看着她,叹了口气道: “你现在都没驾照,别总想开车,出事了怎么办?先把书读好再说吧。” “哦。”女孩低着头,默默地搅动手指。 “哎呀,别哭嘛。”慕容将军有点慌了。。 “你想开车就开嘛,让何必教你好不好?” “你在外人面前骂人家……”女孩一下开了嗓,向战车跑去。 第11章 小胖子,老子的快递呢? “让交通巡警来弄吧。”慕容将军脑壳疼。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有疑惑地打量几眼任湘南后,走向气轨。 名为何必的中校可能觉得,任湘南在这次的事故中没有什么目的性,对他点点头,一同离开。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像……”慕容将军刚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算了,你没有见过他。” 何必中校不明白长官的话,不好回应。 其实,慕容将军是觉得,刚才这个年轻人的背影,有点像自己十年多前已经失踪的老战友! 走进战车,慕容将军就听到司机说道:“将军,刚才鹰眼卫星扫过我们。” 慕容将军面色一寒,“监视我?” “应该不是,可能是因为这附近有什么变故,就是随意扫了一下。” 司机指着车载雷达说道,“不是针对将军您的。” “哦,回去。”慕容将军坐在女儿旁边。 轻微的轰鸣声响起,战车下方有四股火焰射出,快速升空。 “对不起啊……你叫什么……啊,我叫……”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战车已升空至五百米,稍微停顿,向来处而去,眨眼不见。 抬眼望着那台pav超音速悬浮战车消失的方向,任湘南略有失神。 一个真正的军二代+富二代,怎么会有开飞的这种奇葩的想法? 更有点荒唐的是,还是个没有驾照的女司机,就问问你—— 怕不怕! 不过任湘南也明白,对于新鲜事物,所有的女孩子都有非常大的好奇心。 当年自己在特工局刚参加各类车辆、机甲培训也是神奇了好一阵子。 任湘南还是暗自庆幸:没有从天上直接丢下来,还算没有倒霉透顶。 “大白幸运星,换么换么?”胖小孩见任湘南打算离开,有点急了。 “不换的话我要睡觉去了啊,得等你哪天倒霉了我才会出来。” 任湘南拍了拍脑袋,如果不换的话,小胖子可能会经常唠叨。 “大白幸运星能兑换什么东西?” 现在有了这颗银星,任湘南是想换点什么。 只要不是游戏里的违禁品就行。 不过,他对这个破系统抱有非常怀疑的态度。 小青蛙? 棒棒糖? 别特么又是给你自己换吃的玩的吧! “不知道啊!,我只是喊喊口号,当当幸运星搬运工,具体能兑换出什么我也不清楚哎。” 小胖子双手一摊。 “这东西好……好随缘的呀!” 还特么随缘,是随机……的吧。 那系统不是跟抽奖一样,这么尿性? “如果这次抽出吃的,我以后什么都不会抽了。”任湘南哀叹一声。 “快点滴,我还有活要干的。” 十颗幸运星才能值一颗银星,应该不会是什么小青蛙或是棒棒糖这类的吧。 “是兑换,不是抽奖,明白不?” 听任湘南说要兑换大白幸运星,小胖子立马打了鸭血一般。 在光光的手臂上撸了撸,有种想要运气发功的感觉。 “大星星,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你变什么我都爱。” 泥马,又是儿歌啊! 奖品不靠谱,你这咒语更不靠谱吧。 “恭喜喜提蜂巢特定防护网服一套。” 任湘南的耳中听到一句没有感情的机械音。 小胖子似乎没有听到机械音,只见大白幸运星消失了,可东西还没出来,开始发愣。 这就有点尴尬了! “果……果然是……随缘的。”小胖子呵呵干笑两声,拔腿便跑。 “我去睡觉了,小幸运星你应该不会兑换了的哦!” 他不待任湘南说什么,便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候的任湘南其实更奇怪, 蜂巢特定防护网服? 什么玩意? 东西呢? 给老子看看啊! 你特么不是……把老子的快递给弄丢了吧! 擦,老子可以要求退货吗? 任湘南并不知道,在自己皮肤下面,一层肉眼几乎难以看见的肉色网,在他皮下漫延开来。 他倒是感觉肌肉有点痒,并没有往什么防护服上面去想。 用手捏了捏有些不太对的肌肉,并没有觉察出有什么异样。 肤质很q弹啊,表皮也很光滑啊。 只是,从头顶到脚底都有点麻痒算怎么回事? 难道这件看不见的防护服是穿在身体里的? 任湘南右手握拳,控制着一定的力道击中胸口。 “没感觉?真穿在身体里!”他再次加重力道,还是没什么感觉。 刚才打自己的第二拳,力量至少有两三百斤,完全可以将一个普通人打成重伤或是打死, “我擦,这么神奇?” “寻常的物理攻击应该不怕,不知道对枪械类有没有多大防护作用。” 任湘南活动周身,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嗯,果然是越贵的东西越好。一颗银色幸运星能换防护服,那十颗银星呢?” 任湘南有些期待,也有些痛苦! 一百次倒霉事件啊! 还远着呢! 任湘南正要直接从五楼房间跳下去,竟然听到楼梯上还有声音传来。 从声音判断,对方应该走到了七楼,脚步放得很轻。 “这里怎么会有人?难不成是承包商留下来看房子的?”任湘南有些疑惑。 “他们应该是被刚才的动静惊到了。” 他先前目测一下,这栋不知道被废弃了多少年的大厦。 差不多百层,大大小小的房间最少上千。 楼房周围用十多米高的围墙围了起来,里面长满了约人高的杂草。 任湘南不想被人当成贼,闪身到一根承重墙后面,离那辆破车有十几米。 没多久,他看到从楼上走下来四五个人,没有使用照明装置,全都戴着装有红外线的头盔。 “耳哥,这里有辆车,刚才应该是哪个倒霉蛋撞进来了。” 一个声音说道,“肯定不是发现了咱们。” “耳哥?一只耳?”任湘南非常意外。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制毒工厂转这里来了?” “是啊耳哥,我们把工厂早移到这边来了,只留个假工厂在那边,不会被人发现的。”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特么是哪个倒霉鬼把车开到这里来了?妈的要是把交通巡警与治安巡警引来怎么办?” 一只耳有些气愤,“妈的,老子怎么这两天总是不顺?” 晚上刚刚碰到个敢开枪的二楞子,现在又在自己窝里出现一辆破车。。 “耳哥,我们在十楼,这破地方就算巡警来了也不会上去的。” 这时,有数束光线从外面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