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gl)》 1、这素神马呀 裘宝阳很不待见韦紫夕,相当不待见。如果下一秒世界毁灭,她一定赶在世界毁灭前一刀子捅死韦紫夕。 裘宝阳的父亲与韦紫夕的父亲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十几年前靠做网页游戏起家,十几年后的今天已发展为业界有名的网游公司,前年推出的一款神化背景的大型玄幻网游更是火爆异常。也正是因为那款由韦紫夕牵头研发制作、宣传推广的游戏让韦紫夕在上周的选举会议上一举击败她这个公司未来最大的股东裘宝阳小姐,华丽丽地坐在了那ceo的宝座上。 今天,一纸人事变更调动通告,再次华丽丽地把她发配边疆,副总头衔高高挂,手下管理——考勤小妹、扫地阿姨和负责员工培训。这是啥?这是啥?从人事后勤部划拉一个最无关紧要的角落旮子来埋汰她?有她这样奚落人的吗?有她这么埋汰人的吗?有她这么打压人的吗? 泪目,日,姐不上班成了吧?姐不受你这鸟气! 结果,下午一回家,她家老头就把她训得像条狗似的:你看看人家紫夕多出息?就你,光给老子丢脸,滚去公司上班给老子从头好好学习,别让老子看到你翘班,别让老子看到你偷懒,否则将来老子死后裸捐,一分钱也不留给你—— 爹逼的,够狠! 早上,她才坐在餐桌前,一口面包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被她家老头子连轰带骂地赶到公司上班。 上班?上班?她上班做神马呀?去逮有哪些员工迟到吗?去看清洁阿姨有把厕所冲干净吗?去给那些在公司里已经混了十年八年、工作时间比她还久的人培训吗?还是去那些韦紫夕把她扫地出门的部门“学习”让人看她的笑话? 就算姐平时没脸没皮,姐也有自尊,姐不去丢那人,姐窝办公室不出门自暴自弃还不成吗? 在办公室翻杂志,杂志都翻烂了还不到下班时间。打电话约姐妹朋友出来喝茶,她能翘班吗?登陆聊天软件聊天,一群的朋友姐妹全部潜水,要么忙工作,要么忙游戏——韦紫夕那女的研发的那款游戏,还向她各种推荐,说各种好玩!好玩你妹! 但清闲的日子,时间实在难熬啊,公司的正事都不让她插手,她手上的项目都交出去了。她起身走到办公室外,左右瞅瞅,看到外面的大厅里全都埋头各忙各的,谁都没朝她这里看一眼。她这里现在是冷宫啊,除了清早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除了她家老子会不定时地过来瞅她一眼训几句,鬼都不飘过来望一眼啊。皇帝弃妃的冷宫都没她这里现在这么冷。游鸿明早些年有一首歌咋唱的:“冷空气,却清晰,我在南极冰天雪地……零下九十一度的酷寒……滚滚红尘千年的呼喊,藏在沃斯托克的湖岸,沉寂轻叹……含着泪白色恋人,却有灰色的年轮……”拍大腿,他ma的,简直太适合她现在了。 关门,落锁,坐回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进入官网,下载游戏。 姐不是去玩游戏,姐是去了解敌人的产品,姐不是在自暴自弃,姐是在卧薪尝胆。 官网不用看,职业介绍也不用瞅,早在年前就从她的那群狐朋狗党里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公司运营这款游戏都快两年了,斗大的海报挂公司墙上,除非她瞎了眼聋了耳朵,不然不可能一点都不通。 泡杯茶的功夫都不到,就已下好游戏,慢慢悠悠地喝着茶,趁安装的功夫,还是去官网上瞅了两眼,顺便平复下她这暴躁的心情。 安装上,更新好更新数据,登陆游戏。 “请输出角色名——” “钱宝”懒得耗神去想,果断把自己的小名填上去。中国这么多人口,玩游戏的这么多,重名重姓的海了去了,她就不姓公司里的那帮龟孙子能从她这个小名认出这是她的号!全公司的人都晓得她不待见韦紫夕,对韦紫夕研发的这款游戏向来是哧以之鼻看都不看一眼的。捂脸,就算姐现在看了也玩了,但姐关着办公室的门,谁知道?谁知道啊?哼! “请选择种族——” 妖吧!据说这是高风险高回报的彩票职业,可随机生成自然界里的任何一种生物,并根据种类生成相应的属性,不满意还可以删号重来。据说,有人随机生成了狐狸精,可随意变化成游戏里的各种美女帅哥。姐要变成狐狸精,帅到迷死锅,去勾引韦紫夕那女人,让她爱姐爱到死去活来,姐再露出真面目,泪奔死丫的。 “叮咚”,一声脆响,系统语音响起:“恭喜你,随机生成一只小白兔”。 裘宝阳瞪眼,小白兔?小白兔!小白兔练级以后变成大白兔妖怪就会很帅吗?有什么属性?食物:草;属性:跑得快!捶桌,这不就是人家桌上的一道菜嘛! 边上,一声悲催的暴吼:“妈的,怎么劳资又是一棵树!”蓦地,一声爆炸,那随机生成树的玩家自暴消失,看样子是和她一样悲催,删除角色重建了。 她删号,重新建立角色,又是“叮咚”一声提醒:“恭喜你,随机生成一头猪!” 猪?哎,猪耶!要是有天姐妹们知道她玩这游戏了,然后姐妹们问她:“钱宝啊,你在游戏里是什么?”“我……我是一头猪!”泪目,姐已经够悲催了,还要再这样埋汰自己吗?果断的、毫不犹豫地删号! “恭喜你,随机生成一头牛!” 牛?牛魔王?裘宝阳仔细一瞅,什么牛魔王啊,就连太上老君的大青牛都赶不上,就一个丑不拉叽的大黑牛!没得商量,删! “恭喜你,随机生成一只青蛙!”删! “恭喜你,随机生成一株百合花!” 百合花?百合花?百合花?属性:萌物!萌你妹!姐萌百合,但不代表姐要变成百合花让别人萌啊!没商量,删! 恭喜你,随机生成…… 钱宝一遍遍地重复听着各种“恭喜你,随机生成……”各种无力加暴躁齐齐浮上心头,果然是彩票职业!韦紫夕,你丫的开发出这种系统,你丫的就是个ta妈的变态!她在想要不要放弃妖族,投入别的种族,反正都是进去看看。一咬牙,放弃?放弃不是她姓裘的性格!她就要看看韦紫夕这随机生成系统有多变态!再说,让她放弃这个,她玩什么呀? 仙族的御剑飞仙?没爱! 治疗灵仙?医生职业,没爱! 魔族?血魔?肉盾狂暴战士,整个一饺肉机,恐怖! 天魔,远程法术攻击,伤杀力大,高速度,血弱,属于攻击型和被攻击型!她这么悲催,别没揍到人就被人揍了,果断不选! 鬼族,幽灵职业,能隐身暗杀,但很脆弱,据说能够转职成为魅魔或鬼仙,转职后很恐怖,转职前很脆弱。但转职要升到七十级,并且要靠机缘,而且机缘难觅!她能玩到七十级后转职变强?做梦! “恭喜你,随机生成……一枚!” 删!钱宝惯性地返回角色面版正欲删除新生成的小怪物,“一枚”二字仍在脑子里回响,“一枚”?什么东西?她定睛一看,顿时惊叹:这素神马(是什么)啊!韦紫夕,你丫的过来告诉我,这素神马(是什么)生物呀? 只见这东西圆滚滚金灿灿的一团,一对绿豆大黑色的水汪汪的小眼睛挂在圆球球上面,眼睛下方看不到鼻子,仅有一只粉粉的小小的嫩嫩的嘴巴挂在那,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四肢—— 裘阳宝各种调整方位,眼睛都快瞅瞎了,终于,在那圆球的下方,瞅到四只粉嫩粉嫩看起来一点力量都没有的爪子!这简直就是一只变异的小猪储钱罐!姐想变成白虎、雪豹、狐狸精、水妖,想变龙、变蛟,想变成各种能力强大魅力无穷超帅超俊的妖怪!韦紫夕,你丫的埋汰我就算了,你丫的开发出来和系统还这样埋汰人!各种凸~ 裘宝阳好想掀桌子、捶键盘、摔鼠标。 但面前这东西,不可能是小猪存钱罐,如果真整一只小猪储钱罐来戏弄玩家,玩家还不拆了他们公司的招牌啊! 裘阳宝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过这种样子的妖怪,也不知道韦紫夕和那帮研发人员咋想出这东西的。也许是这游戏里的某种具有特殊能力的隐性种类也说不定呢?她抱着看看的心理点击那金球球进入游戏里,点开角色属性一看,各种战斗属性值为0,各种防御能力值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就是蹿出来一只兔子都能把她拍死的型。她再去看那先天属性:“招财进宝,能根据参照物进行外形变幻五分钟!” 招财进宝?招财进宝!韦紫夕,你丫的想捞钱想疯了,用游戏捞钱也就算了,在游戏里居然还整这玩意儿!她埋汰韦紫夕归埋汰,却还是静下心来仔细打量这东西。毕竟这游戏里的隐性生物和各种待探索的新奇物种和玩法是吸引玩家的一大要点。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一种侥幸,任何一种成功的背后都必有其可取之处。她深知这一点,所以输得不爽,输得不甘,却也服气。输了就是输了!别人赢,有赢的理由,她输,有她的不足。 GET /u/161/161247/5794313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各种悲催泪目 点开这只名顶着她小名“钱宝”的招财进宝的技能面版,偌大的技能面版本上华丽丽地挂着一个技能——“变身”!就算一只最弱气最没用的小白兔都有“兔急咬人”和“飞蹿逃跑”两个技能好伐,啊——这个顶着“招财进宝”让人不由得往聚宝盆上联想的东西居然就一个变身技能!不能攻击不能防御就连逃跑都无能,系统把它生出来干嘛的?埋汰人的吗? 裘宝阳一边腹诽,一边随意选中旁边的一个女性玩家为参照物,再使用“变身”技能,眨眼间,她这颗金灿灿的圆球就变成了那名女玩家,连角色名字都变得一模一样!“耶?”裘宝阳微愣,赶紧把两者进行比对,她的自身属性不变,但外形上与那女玩家一模一样,要不是她能控制自己的角色动作,连她也区分不出谁是谁来!“呃!”裘宝阳呆愣一下,随即,“噢哈哈”地笑开,兴奋得连捶好几下桌子。就玩它了!她决定找到韦紫夕那女人玩的角色,然后变成韦紫夕的模样去各种折腾! 她想要找到韦紫夕,前提得走出新手村。韦紫夕作为研发人员,从内测就开始玩,早奔出这新手村,冲向外面的花花世界去了。 裘宝阳欢快地奔去升级,和系统人物(npc)聊聊天,帮人家送袜子、绣花针之类的东西,轻轻松松地到了五级,然后村长告诉她,去村外消灭蝗虫吧。 这素蝗虫吗?这素蝗虫吗?这些都素奥特曼小怪兽吧!一只只蝗虫比她这个伪小猪储钱罐式的“招财进宝”还要大!是她打蝗虫呢还是蝗虫打她呢?她还没扑过去,蝗虫就扑天盖地的朝她扑过来!裘宝阳转身就跑,但她的跑步速度还没有蝗虫快,一群蝗虫当即把她围住,然后各种撕咬,她这少得可见的血条瞬间见底。“妈耶!”裘宝阳哀嚎一声,果断使用变身技能,在还剩下最后两滴血的时候,变成了一只蝗虫,趴在蝗虫堆里和那些蝗虫大眼瞪小眼! “钱宝”趴在蝗虫堆里,那血条上的血又两滴两滴地往上涨,还没等血条涨满,来了一个玩家,挥动手里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在蝗虫堆里一边挥剑一边拳打脚踢,不消片刻功夫,围在她身边的蝗虫被消灭得一干二净,然后,那玩家又扑到她变化的这只假蝗虫面前,抡起胳膊就朝她砍了过来。她是玩家,才五级,为防止被别的玩家恶意攻击,有新手保护光圈护着。裘宝阳看到那玩家没完没了地对着她砍,丢一个白眼过去,敲出一排字顶在头上:“滚,老子是玩家!” 那玩家住手,先是飘出一排代表无语的省略符号:“……”跟着,就看到这玩家在朝世界和地图频道大喊:“快来看啊,居然有妖族玩家是蝗虫,和新手村的蝗虫一模一样的妖族玩家,快来看啊,快来围观啊,门票五十银一个,先到先看……” 裘宝阳泪目,愤恨地飘出一排字:“姐不是蝗虫!” “哦哈哈哈哈,那你是什么东东?”那玩家对这只小蝗虫玩家表示各种嘲笑。 裘宝阳再次泪目,姐怎么知道姐是啥东东?“姐是会变身的玩家。”她果断以那玩家的为参照物,变成那玩家的模样,说:“看到了吧?”丢出组队邀请,果断地跟那玩家组一个队。姐无视你对姐的嘲笑,谁叫姐没有战斗力打不了蝗虫。 成功组队,她跟在那玩家身后蹭经验,拣杀死蝗虫后掉的垃圾东西和铜板。一个铜板也是铜板。据说从新手镇出去要坐飞剑,坐一次飞剑需要一金,也就是说需要100银等于一万个铜板,拣一次才两三个铜板,一万个铜板,非得把“钱宝”那软绵绵的爪子拣残不可。 五分钟后,那玩家问她:“你为什么光拣东西不打怪?”果断地解散队伍,把她踢了出去。 恰好这时,变身时间到,裘宝阳又变回成圆圆滚滚的招财进宝。裘宝阳发出一排委屈的表情,胡诌说:“我是增加暴率和幸运值的妖怪,没攻击力。5555555555555哭”姐容易么我?啊,就为了几只新手村的小怪,居然还得装可怜搏同情。 “……”那玩家又打出一排省略符号,说:“哦,这样啊,稀有职业呀。”组她进队,且加了好友。 “嗯嗯。”裘宝阳赶紧点头,屁颠屁颠地跟在那玩家身后继续蹭经验拣铜板。 半个小时后,她华丽丽地飞升十级。 突然,那玩家凭空从面前消失,队伍面版里玩家的头像也变成黑色的了。下线了!毫无预兆地掉线了?“钱宝”趴在村东头小河边的大石头上眼巴巴地望着底下的大螃蟹,再次泪目,怎么现在还有会掉线的玩家啊~你倒是把这些怪打完了再掉呀!她等了几分钟,仍没见那玩家上线,起身出去上了趟洗手间,洗了手,回来时,那玩家还没有上线。她左右瞅瞅,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玩家在打螃蟹,果断退组朝那玩家挪出去。她跳下大石头,很悲催地踩在一只螃蟹的背上,那螃蟹扭头就朝她叫来。一口咬去她一半血。妈呀!裘宝阳赶紧变身成螃蟹,然后甩开八条腿朝那玩家飞奔果去,果断地发起组队邀请。 那玩家爽快地接受她的组队,噼里啪啦对着螃蟹一通乱砍,然后问:“咦,你人呢?怎么没看到你?” “在你旁边。”她答。 跟着,就看到那玩家朝她举起刀,同时又响起一句喷,“日,这有个怪卡住了,打不了。”调头朝边上的怪戳去。 裘宝阳:泪目,那是姐!赶紧甩开爪子跟着那跑开的玩家奔过去。他跑远了,她怎么蹭经验呀? 那玩家发现她这只卡住的螃蟹怪又动了且朝他追去,马上又扭头,对着她砍来,说:“没卡呀?”“咦?怎么还是打不了?” 裘宝阳无奈地打出一排字顶在头上:“我是玩家!” “妖怪玩家?螃蟹?你还是删号重练吧。”然后就把她踢出了队伍。 “……”裘宝阳刚想喊:“我不是螃蟹”,那玩家顺手戳死旁边一只螃蟹就往村子方向跑远了。她想变身证明她不是螃蟹,但看到周围全是螃蟹怪,一旦变身,她就得被螃蟹咬死,于是果断放弃这变身的打算,趴在螃蟹堆里伪装成螃蟹继续等待下一个玩家。 裘宝阳在等下一个玩家出现的同时捶桌子咆哮:“尼玛(你妈),姐玩的不是妖怪不是招财进宝,姐玩的是寄生虫吧!” 凭着不停地蹭队伍,凭着她那“姐是增加爆率和幸运值的特殊妖怪”忽悠,两天后,她终于跟在一支队伍的屁股后成功升到二十级,耗光了这两天拣得爪子都软了得来的金钱,终于坐上了那柄飞剑冲出了新手村。 一把飞剑,别的玩家踩在上面,比例刚好,她呢?小小的金灿灿的“钱宝”趴在上面就跟趴在航母上似的,眼力好点的人看过来以为她是颗蛋,眼力不好的,还以为这是“艘”无人驾驶的飞剑。 队伍里的队友不停地对着趴在飞剑上的她进行各种嘲笑。裘宝阳举着“凸”字泪目,果断变身。队友离她太远,她唯一能参照的就只有脚下的这把飞剑了。于是,飞在天上的人华丽丽地看到两把系统交通工具——飞剑,像叠罗汉xxoo似的紧贴在一块儿在天空翱翔。队伍里的队友已经打字无能了,好几个人把语音系统打开,各种笑声从电脑里飘出来。 裘宝阳泪奔,敲出一排“凸凸凸凸凸凸凸凸”挂在聊天频道。她捶桌子,暗骂:“韦紫夕,你这个死女人,坐飞剑出新手村就出新手村,还让玩家欣赏什么风景?”飞剑一路翻山越岭,脚下的高山飞过一座又一座,许多踩着飞剑、骑着各式宠物的玩家紧追在她的身边围观系统飞剑xxoo奇观,世界聊天频道都刷开了,喊神马“快来看系统飞剑□□xxoo奇景,坐标——”旁边围观的无聊玩家喊就算了,还一路报她的坐标。坐标你妹!姐不是马戏团的小丑,姐不需要被围观! 终于,五分钟后,她变回了她的原形——一个伪小猪储钱罐趴在剑上,头上还顶着自己的名字“钱宝”! 继出丑之后,还曝出了名字和原形,裘宝阳趴在电脑前,无语凝噎。姐最近得罪哪路神仙了吗?事业上悲催就算了,游戏里还这么悲催。 终于,长达十分钟的御剑飞行结束,裘宝阳成功落在主城的飞行点上。 小不点似的“钱宝”一落地就被淹没在满地的仙魔妖鬼中,她各种调整视觉方位,看得眼都快瞎了,最后,一只牛蹄挪开,她才看到自己出现在那只牛蹄子刚才所踩的方位上。为避免再次找不到自己的悲剧发生,裘宝阳把视角切换成游戏人物视角,她不用她这个游戏外的上帝视线看电脑屏幕,用游戏里的“钱宝”的视线来看。结果,视觉一切过去,抬眼望去,只看到各式各样的脚。人类的脚、妖魔鬼怪的蹄子,她站在那密密麻麻的脚里面,不时迈出来一只蹄子踏在她的头上踏得她眼前一头黑,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就走了。 裘宝阳各种泪目,怨念地躲在飞行传送员身后的那杆招牌棋杆下。 GET /u/161/161247/6022709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作孽啊 偌大一个游戏,人山人海,全是游戏等级七八十加往上走的角色,蹲在招牌棋杆下、被所有玩家踩在脚底的裘宝阳表示压力大得让她各种想上厕所。 她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配有休息室,有独立的卫生间,但裘宝阳除了加班在公司过夜外都是奔往公司里那三大八卦消息集中地之一的洗手间。虽说作为公司高层的一员躲在员工洗手间听八卦是可耻兼猥琐的,但姐只是听点小道消息八卦,再说姐也不算是高层了,姐现在是没权没职的发配人员。 裘阳宝蹲在洗手间内,一边解决内需一边把耳朵竖得像兔耳朵似的听着外面的一个人力资源部的小丫头和清洁阿姨聊天,她听着清洁阿姨的各项诉苦真想提起裤子奔出去握住那清洁阿姨的爪子含泪安慰句:“您老真委屈,姐代表受苦受难的大众同胞对您老表达深切慰问。”韦紫夕那死女人上台后就搞什么公司变革,大力实施高压政策,把整个公司让她转得跟个陀螺似的,各部门被她折腾得人仰马翻,就连办公家具都淘换n多。麻痹的,要淘换家具你也先吱一声露点风出来呀,姐装在会议室里的那套精心伪装过的录音设备还没来得及撤,就让你们在搬东西搞替换的时候当垃圾扔液压垃圾桶给姐处理了。你把姐打入冷宫,什么会议都不让姐参加,会议过后连会议报告都不给姐一份,任何消息都不让传到姐这里来,还不许姐自己装录音设备偷听吗?姐想探点消息容易吗?啊?不容易啊! 呜,上个厕所也不容易,呜呜呜,出不来,便秘了! 裘宝阳在厕所蹲太久,等她出来的时候已是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的人走得所剩无几。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就是她和韦紫夕,尼玛的,上趟厕所出来都能碰到韦紫夕那死女人。哎呀,姐没有对你视而不见,姐是今天出门忘了把眼珠子带出来,各种看不见呀! “阿宝。”韦紫夕的喊声传来。 裘宝阳在心里顺口接了句骂话:“阿宝你妹!你还能喊得再二点吗?在公司里各种打压排挤我,开发款游戏也埋汰我,就连喊人家名字都还挑个最二的喊法。”裘宝阳的心里排出一排“凸”字像机关枪似的扫向韦紫夕,全然没觉察到自己刚才的那句“阿宝你妹”把自己骂了。 “还没吃饭吧?一起吧。伯父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让我有空多陪陪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呀。”韦紫夕说话间已经来到裘宝阳的跟前,自然且亲切地牵着裘宝阳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裘宝阳忙不迭地叫喊:“哎,我还没关办公室的门呢。”谁要和你吃饭啊?谁心情不好啊?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左眼看到戳左眼,右眼看到戳右眼,双眼看到姐戳瞎你的双眼!哼! 韦紫夕扭头朝助理喊一声:“小陈,你去帮裘副总关下门。”看到小陈飞快地跑过去给裘宝阳把门拉上,笑吟吟地问裘阳宝:“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我……我不饿,我很饱!”意思你懂的,姐不乐意跟你去吃饭。 韦紫夕饶有意味地问:“你刚从洗手间出来?很饱?” 裘宝阳怒,在心里喷道:“你才刚从厕所吃饱出来!姐又不是苍蝇!”她状似无奈地摊手,说道:“你看我的外套没拿。”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出门会好冷的,你懂的哦! 韦紫夕浑似听不懂裘宝阳的玄外之音,语气平和地说道:“去拿吧,我等你。” 裘宝阳在心里咆哮:“姐不想和你吃饭。”她噙起笑容,说:“那这顿饭我请,夕夕姐不准和我抢。”夕夕姐!恶!她一转神就露出各种狞笑,夕夕姐,哼哼,看姐不整死你! 裘宝阳拿了风衣出来,搭在手腕上,被韦紫夕这女人故作熟络地挽住胳膊拖入电梯,直达负二楼的停车场。裘宝阳一出电梯就反客为主,把韦紫夕拖住拉入自己的座驾开往本地一家吃称辣中巨辣的湘菜馆,点了一桌子能把人辣到肠穿肚烂、双耳跑火车、眼睛辣出火光来的特辣菜。 下午,裘宝阳双唇通红,眼泪汪汪地奔回办公室,“碰”地一声关上门,捂住肚子泪奔扑向厕所。姐上火了啊!姐已经便秘了啊!姐有胃病啊!姐的嘴现在还好辣啊!韦紫夕,你介个死女人,你回国那年俺爹请你吃饭,你不还说你不吃辣的吗?我擦,你那叫不吃辣吗?嚼朝天椒就跟嚼虾米似的,面不红气不喘,那是朝天椒啊!啊!啊!啊啊啊!麻痹的,敢拿朝天椒绊饭的人跟她说她不吃辣!卧槽!你那叫不能吃辣,什么才叫能吃椒!裘宝阳蹲马桶上,各种泪奔!呜呜呜,她的嘴唇火辣辣的疼,她的肠胃火辣辣的疼,就连小菊花也火辣辣的疼!还各种憋不出! 忍住如刀绞般的胃疼在马桶上白蹲半个小时的裘宝阳泪眼朦胧地爬回电脑前,输出屏保密码进入电脑界面,失踪三四个小时的“钱宝”被队友踢出队伍惨遭抛弃。她点开好友面版,刚才组队加好友的那几位华丽丽地撇下她五个以上级别。她还在二十级,之前组队的队友,最次的也到二十六级了,谁还会回来带她这个拖油瓶啊。 裘宝阳在显示屏左下方的聊天面版打字:“二十级特殊物种没攻击没防御的小妖怪求公会、求组织、求带升级、求温暖、求抚摸。” 聊天面版十分火爆,一句话打出去,她才刚找到自己打出去的那段话,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别人的喊话刷频过去。再看“钱宝”,“钱宝”蹲在棋杆后,头顶上飘出的那段话直接被埋在各种妖魔鬼怪的脚底下,她自己都看不清楚,谁能看得清啊!泪目!裘宝阳果断点了旁边的守卫,变身成游戏里的npc(电脑系统里的人物、非玩家)。瞬间,她的身材各种魁梧,体积各种庞大,面相各种威武,终于不再那么渺小不可见了。裘宝阳一变成npc就开始在人群里乱晃,头上华丽丽地顶着:“会变身、增加幸运值、没攻击没防御只有二十级的特殊的小妖怪求公会、求组织、求带升级、求温暖、求抚摸。”泪目,姐这样子真像举牌子求卖身。 很快,边上聚起围观群众: “哎呀,npc在这里求包养!”泪奔,姐素求收留,不素求包养呀。 “这是什么妖怪玩家变的呀!”我咋知道呀?有什么妖怪玩家有姐这么悲催的! “这是妖怪玩家吗?变身道具吧?”姐不是玩家姐这会儿能坐在电脑前咩?还有变身道具?!!有道具就能变身?那姐还为个变身技能玩这么悲催的职业做神马?泪凸! “别围观了,这是系统npc,不信你们点他的头像右键看属性,看不了。”姐真不是npc,姐变什么像什么!裘宝阳赶紧把这段话打出去,但悲催的,这句话刚敲上去,变身时间到,她又被埋在了妖魔鬼怪的脚底下。伤心了,真伤心了!算了,姐不求收留了,姐自给自足,自己去接任务继续各种蹭经验、蹭任务吧。她跑到一个接升级任务的npc脚底下,鼠标点击那个npc的脚,“您好,大叔,我现在二十级了,请问能做什么?” 那位大叔回头,双眼发直地望向身后的那座装点花坛回答说:“钱宝果真是天资不凡,这么快就成到二十级了,老村长果然没有看错人……”噼里啪啦地把她猛夸一通。裘阳宝眨巴着眼盯着电脑屏幕看着那背台词似的大叔,好想打断他,问:“哎,大叔,你说的这是我吗?别人升两个小时到二十级,姐升了两天,能说快吗?你看见我在哪了吗?我有那么高的个头能让你平视吗?我在你的脚底下!”终于,那隆17鲅鬯迪够暗拇笫宸匣巴辏痪洌骸澳闳フ已宕蟪だ现傅隳阊凹寄馨伞!庇挚歼催赐嵬嵋淮蠖讯v觯诺谩扒Α备辖襞堋k闹蛔ψ犹诜使龉觥13鸩硬拥纳硖宓紫拢诺孛妗斑葸葸葸荨钡卮凇@崮浚悴皇钦胁平Γ憔褪侵凰跛男鹬戆桑 妖族长老同样拢催赐嵬嵋淮蠖阎螅仕骸扒Γ闶欠裾嬉氨咀逍录寄埽 废话,不学我来找你干嘛!鼠标点击对话:“是的,我要学。” 妖族长老面无表情地说:“请你交纳两金学习费用。” 我……我没钱!她继续点击:“是的,我要学!”她想看看这长老能不能通融一下。 妖怪长老重复:“请你交纳两金学习费用。” 鄙视,跟现在的学校一样黑,没给钱不让学!还要两金!姐坐飞剑从新手村出来就把这两天攒的钱耗光了,哪里还有钱来学技能?她点开背包,看到里面还有一些拣来的装备和低级材料,爬到旁边的商人那里,把包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卖掉了还不够,连自己唯一能戴在身上的镯子、项圈都卖了,把自己周身上下扒得一样不剩终于凑够两金给了妖族长老。 “恭喜钱宝学成招财进宝新技能——虚弥介子空间。” 虚弥介子空间?咩技能?裘阳宝点开技能面版一看,技能面版上华丽丽地多了个随身仓库背包样的东西,她一看那技能介绍:“虚弥介子空间能容纳万物,一级增加背包储物格一百格。下一级升级背包储物格500格,技能升级需角色等级25级!” “噗!”裘宝阳一口大气喷出,一头撞在面前的桌子上,捶桌子!我要技能啊,打怪技能啊,你给我背包做什么?啊!我全身上下扒得一干二净全卖了,要这么大的背包来干毛线啊!啊啊啊啊啊!抓狂了!吐血了!姐作了啥孽啊! GET /u/161/161247/6022709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鸟过揪毛 “叮咚!”一声系统提示语音响起,像有谁在密聊她。裘宝阳抬头一看,是一个叫“鸟过揪毛”的家伙发来的密语聊天,问她:“你在吗?” 裘阳宝爬起来,回了他一个字:“在”。这人好像是之前和她组队的一个家伙。她点开好友列表一看,果然,好友列表里等级排行最高的就是他,都三十二级了。裘阳宝咋舌,他升级真快。 跟着,鸟过揪毛就对她发来组队邀请,对她说:“来我这里。” 裘阳宝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在这里悲催,她也不嫌路远,跑得像只过街的小老鼠似的一路飞奔赶往“鸟过揪毛”所在的地方。组队的好处就是可以看到队友所在的位置,朝着那方向跑就对了,不怕迷路。裘阳宝看到“钱宝”那跑得欢的小样儿觉得十分搞笑,各种调整视觉围观,从正面看去,只看到那圆滚滚的身体下面两只粉嫩的爪子若隐若现,伴随着跑步,那小小的卡通版的三角形小嘴巴还一开一合地作喘气状,把裘宝阳乐得猛捶桌子。哎呀,她家“钱宝”原来也挺可爱的嘛! “钱宝”出城往“鸟过揪毛”的方向跑了没多远,就发现周围的景物变了,头上是参天古树,小小的“钱宝”还没一棵野草高。她在森林里跑,野草都把她埋了,但森林里的那些野狼啊、野猪啊、狐狸呀神马的,它们的眼睛可尖了,相隔海般遥远,她还没看到怪,怪就看到她了,扑过来,一口就能把她咬得只剩下一层血皮儿。 为了她的小命着想,“钱宝”果断地施展变身技能,瞬间变成一棵参天古树。那些扑到它跟前的怪一失去目标,立即又奔了回去。裘宝阳得意地一笑,“嘿”小样儿的,姐一变身,你们就没辙了吧?她又继续往“鸟过揪毛”那里跑,赫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啦,系统飘出一排提示:“当前状态无法移动!”裘宝阳眨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树能动吗?树能动吗?明显不能!她左看右看,想找一个边上一个能移动的参照物,结果周围不是草就是树,边上有野狼,离她三四十尺——在参照距离之外。没有参照物,她就变不了身!“钱宝”没有变回原形的技能,只能保持一棵参天古树的样子傻不拉叽地挤在两棵大树之间。两棵大树之间?裘宝阳赶紧把镜头拉远,顿时泪奔掩面!姐选的什么参照物,站在什么地方了呀!那两棵大树就像棵连理树,而它正插在这两株连理树的中间,挨得极近—— 总之,就像是三p,而且她是被夹在中间的那个!裘阳宝纠结地用手支着额头,满脸无语地看着那正摆着有违河蟹造型、应该打上马塞克的三棵大树。 “鸟过揪毛”这时又发来密聊:“你怎么不动了?我还在等你。” 裘宝阳回他:“等几分钟!” “??怎么了?” 姐能告诉你姐变成一棵大树正在和另外两棵树三p吗?当然不能!裘阳宝随口胡诌一个理由:“我接电话。” “我过去接你。”“鸟过揪毛”打出那排字手,裘阳宝就看到地图显示他正往这里移动。 裘宝阳看他离自己挺远的,估计五分钟里没法跑到。但,她没想到,那丫的居然是踩飞剑过来的。说过来,就过来了,眨眼间就落到她的面前。裘阳宝对他的移动速度表示深深的鄙视,但她还没有鄙视完,就看到那家伙在队伍聊天频道问她: “你在哪?怎么看不到你?” 裘宝阳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突然,队伍频道打出一排惊叹:“你变成树了!这什么造型!噢,卖嘎!”“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嗜好!”“你可真够有闲情逸致的,难怪我等了你这么久!”裘阳宝的脸都黑了,她发出一排委屈的表情,敲出一排可怜巴拉的字解释:“呜呜呜……有狼咬我,我跑不过它,只好变成一棵树躲起来。”说完,她赶紧点击面前这位活动参照物“鸟过揪毛”变成他的模样,摆脱与树3p的寰常智贸鲆慌抛郑骸拔蚁衷谥挥斜涑赡愕难硬趴梢曰疃! “呵呵~”那丫的发了一个笑的表情,又问:“小妹妹你今年多大?” “我……我十八。”姐年年十八,年年貌美如花! “鸟过揪毛”又打出一排字问道:“你今天不上课吗?”,同时向她发出“共骑”邀请。 -_-!!!姐上不上课关你什么事?她接受“鸟过揪毛”的邀请,以为她会跳上去踩到“鸟过揪毛”的飞剑上,“咻”地一下子就飞到目的地,结果,系统显示“共骑”失败,且提示道:“请注意,人兽不能共骑。” 人……兽!裘阳宝憋闷地鼓起腮帮子在心里抗议:这是种族歧视!摔桌子,韦紫夕,你丫的这什么破系统,什么设置!你搞这种设置,就不怕妖怪玩家用口水淹了你的游戏论坛?就不怕妖怪玩家罢玩? “鸟过揪毛”先发出一排“……”,再问:“为什么和别的妖怪玩家可以共骑,和你不可以?” 裘阳宝又泪奔了,心说:“我怎么知道哇!” “鸟过揪毛”给出一个解释:“可能因为你是特殊职业的关系吧。我玩这游戏两年多了,从内测就开始玩,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妖怪和职业。” 啥?裘阳宝惊得顿时瞪圆眼,她是唯一的?至少,就目前来说是唯一的?连内测玩家都没见过??“你是内测玩家?骗人,你明明和我一样刚从新手村出来。” “呵呵,这是我新练的小号,仓库太小了,不够用,只好再开一个小号做仓库用。” 不小呀?到25级就有500格仓库了,那到七八十级怎么也得有几千上万格仓库吧?难道“钱宝”的仓库和别人的仓库不一样?裘阳宝突然想起,她之前接触过多款游戏,从来没见过哪款游戏有那么大的仓库过。难不成她这个大仓库也是特殊技能之一?应该是。物以稀为贵啊,“钱宝”说不定还真是稀有的值钱品种。 “钱宝”跟在“鸟过揪毛”的身后跑,旁边有野狼扑过来,离着最起码有三十多尺的距离,“鸟过揪毛”的飞剑“咻”地一下子飞过去把那狼戳翻秒杀,飞剑在空中潇洒地转一个弯就又飞了回来,帅毙了。 “钱宝”跟着“鸟过揪毛”沿着一条小路进入一个山洞,山洞很暗,有许多矿,还有很多“炼金巫师”。那些“炼金巫师”看到他们就跟看到敌人似的,金也不炼了,调头就朝他们扑过来。“钱宝”以一个“炼金巫师”为参照物伪装成“炼金巫师”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原本朝她扑来的那些“炼金巫师”当即调头朝“鸟过揪毛”扑过去。 “鸟过揪毛”的脚下突然冒出一柄飞剑,他踩着飞剑飞到空中,同时背后的那把剑取下,握在手里,一把剑化作九把剑飞出去射向那些“炼金巫师”,铺天盖地的剑光,华丽壮观。“鸟过揪毛”杀死这些“炼金巫师”后就过去拾拣它们身上的东西。“钱宝”则盯着自己的经验条,噢耶,升级了,21级了!她赶紧跟在“鸟过揪毛”的后面蹭经验,同时看到系统一直提示队友拣到些什么东西。 “钱宝”跟在“鸟过揪毛”的身后,像拣垃圾似的拣“鸟过揪毛”落下的东西,什么碎散宝石啊、铜板啊、巫师法杖啊、腰坠啊、镯子啊、但凡能卖钱的她都往包里拣。 半个小时后,“鸟过揪毛”开始从包里往外丢东西,丢着丢着,他冒出句:“怎么你的暴率这么高?你进我们公会吧?我开大号带你升级,这周六晚上你跟我们去打一个世界大boss。我给你弄装备,帮你充点卡,给你发工资。” 裘宝阳愣了下,她只是随口胡诌自己的是增加幸运值和暴率的妖怪,难道是真的?“嗯,好啊。”不容易啊,终于有人发现她的好肯收留她了。 “鸟过揪毛”说:“我换大号来,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 “嗯。”裘宝阳跟着就看到“鸟过揪毛”站在原地不动了,她赶紧爬到边上的矿石上,站在高处离那些会主动殴人的“炼金巫师”远点。两分钟后,系统从被杀死过的“炼金巫师”的地方又刷新出一批新的“炼金巫师”,那些炼金巫师一出来就直扑站在那动也不动的“鸟过揪毛”,对着他狂扁海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打得“鸟过揪毛”“啊啊啊”地直叫唤,没几下,“鸟过揪毛”四肢一挺,倒在地上,不叫唤了。那群“炼金巫师”群殴死“鸟过揪毛”之后,又奔回去忙自己的活。 圆滚滚的“钱宝”一直趴在矿石上眼睁眼地看着“鸟过揪毛”被殴死,姐有心救人,奈何能力有限,无力回天。“哥们,你安息吧,阿门。”裘宝阳默念道,起身去给茶杯续水。 等她续完水回来,“鸟过揪毛”已经不在原处,站在“钱宝”面前的是一个全身白衣飘飘、八十七级的“剑仙”。他的脚下踩着一柄流光溢彩的飞剑,背上背着一把金光闪烁的宝剑,周身上下罩在一团仙气光芒里,身上的武器和饰品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活像要把谁的眼闪瞎,整个人物从里到外都流露出一种往游戏里狂砸钱的sb气!裘宝阳一看他这等级和周身强化到顶极的极品装备,顿时咽了唾沫,心说,“这人的往这游戏里砸了多少钱?”具她所知,这款游戏升到七十级过后想就很难再升级,到八十级靠任务和刷怪升级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凡八十级以上的人物都是靠人民币升上去的。撇去等级不说,这人的这身装备也让人格外乍舌。这身极品装备弄出来,最起码得花二百万!她之前不玩这款游戏,但没少听姐妹们提起这款游戏有多烧钱。裘阳宝一抹额头上的汗,财神爷呀,咱公司的利润里有你的倾心奉献!作为游戏运营商,咱对你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趴在矿石上的“钱宝”以仰望的姿势望向那一身王八霸气的仙剑,华丽丽地看见他的头顶上顶着“神王殿公会会长”的头衔,角色名字叫“朝希”。 系统提示“朝希邀请你加入‘神王殿公会’,请点击确认或取消。” 裘宝阳点击“确认”,系统提示“恭喜你加入神王殿公会。” 裘宝阳去查看公会信息资料,赫然看到这是一个四百八十七人的大公会,离五百人上限只差几个名额,公会里清一色的全是七十五级以上的玩家,只有她一个23级的小角色。裘阳宝愣愣地眨眨眼,心说:“这啥?网游版灰姑娘?”omg!裘宝阳喝了口茶,心说:“灰姑娘那是安徒生童话,在这现代,即使在网络里也不可能。”人家那是看上她增加暴率的幸运值了。姐作为一个23级的小妖怪表示站在你身边压力很大!“钱宝”本来就小,小不点似儿的小,给这叫“朝希”的一比,完全埋得没影儿了。泪奔!姐还不如蹲主城那一些妖魔鬼怪的脚蹄子底下呢,至少那蹲那地儿只感到有压力,哪像现在,不仅压力巨大还各种寒碜。二百万加人民币,姐也不是砸不起,但姐不能学人家傻b,所以继续各种压力和寒碜地泪奔吧。 GET /u/161/161247/6022709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5、凸你一万遍 裘宝阳跟在朝希的身后,提升等级所需的经验“噌噌”地往上涨,小不点似的她一头栽在被杀死的怪物尸体堆里拣东西拣得手都酸了。一个半小时后,她华丽丽地升到了二十五级,一百多格的背包仓库早就撑得满满当当的。她现在不嫌弃她这扩展背包的技能了,看到满地东西不能拣,太痛苦了。 “你怎么升级这么慢?”朝希突然发来问话。 慢?挺快的呀!从二十级升到二十五级一共才花了两个小时,姐这会儿有高手带着升级,正享受飞一般的感觉。但很快,朝希问过她升级所需的经验过后,说出一句话,让她那颗乐巅巅的心,瞬间从九霄直坠崖底,“吧唧”一下子,摔碎了她所有快感!。她这个没有任何攻击技能只能靠噌经验升级的“钱宝”升级所需的经验竟然是别人的十倍!十倍啊!姐真想捶着桌子狂飙眼泪。韦紫夕,你来回答一下姐,这没有任何攻击技能、还要比别人多十倍经验才能升级的“钱宝”要怎么混?啊!你这个游戏总策划是怎么策划的呀!她好想冲到韦紫夕的办公室把韦紫夕拖过来让韦紫夕给“钱宝”一个解释。有你这样的吗?啊~ 裘宝阳泪奔地敲出一排字:“姐不玩了……呜呜呜……”丢鼠标,抗议!这分明就是坑爹嘛! “……”朝希在打出一排省略符号后又敲出一句:“那你把这个号让给我吧。” 让给他?裘宝阳迅速抹泪,马上不乐意了。这号顶着我的小名,我为什么要给你?裘宝阳想都没想就马上回绝。 “我出五千块买,怎么样?” “嘎?”用钱买?还五千块?才25级的“钱宝”没任何装备的钱宝居然值五千块?“你说多少?”她真怀疑是朝希打错字了。 “五千!”朝希重复,证明她没听错。 嘎!裘宝阳愣了下,收拾起那颗泪奔狼狈的心,正儿八经地才敲出一排字:“大哥,玩不玩是一回事,卖不卖又是一回事。‘钱宝’是我滴娃,我不能为了五千块就把它卖了,卖孩子是不对的。”姐承认姐是舍不得卖!孩子再不好那也是自个儿的孩子,钱宝悲催归悲催,可人家会变身会能增加暴率和幸运值,还是开服至今的唯一品种!宝啊!这么一想,她又恨不得得把“钱宝”抱起来“么!”地狠亲几口!多可爱的“钱宝”! “那你还是继续玩吧,我组兄弟们带你升级。你每天在线的时间多吗?” 裘宝阳答:“嗯,多!”谁能有她的时间多呀!这全拜姓韦的所赐!裘宝阳想到这里,脑海里又飘出一个“凸”字送给距她几扇门之隔的韦紫夕! 朝希应了声:“那就好。”然后告诉她要换个地方练级。 换地方,裘宝阳当然没意见。内测玩家当然比她这个新手熟!但是,你要换地方,你能不能挑个近点儿的呀?啊!姐在靠近世界地图最左下端的一个主城,你换地方一下子蹦到了地图的右上端,斜跨整个地图呢。但难得有一个人肯带她,她不敢有怨言,乖乖地回到主城,跟朝希约定好晚上七点五十在世界地图右上端的那座瀚海城见。约定好后,朝希就说有事,退队伍走人,把她一个人撂在这黑漆漆的金矿洞里。她连“哎,别走,带我回去呀”都没来得及喊,朝希已经跑得没影了。得,她自个儿回吧。 路上会咬“人”的野兽怪物各种多啊,“钱宝”不得不各种变身回去,从“炼金巫师”开始变,野狼、狐狸、黄鼠狼、大灰狼都变过,最后野猪和野狗也变了,耗时一个小时,终于奔回主城。她回到主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技能,一百格的背包不够用哇!“钱宝”把背包里的垃圾东西卖了,零碎宝石留下,然后屁颠屁颠地爬到妖族长老跟前:“长老,我想学习新技能。”心想,姐现在有八金了,足够学习新技能了吧!在她花去五金把随身背包仓库扩展到五百格之后,那妖族长老又问她:“你是否学习新技能?” 又有新技能?裘宝阳乐了,噢耶,这次总该轮到姐学习戳怪打架的新技能了吧!哈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裘宝阳恨不得把手爪子伸到电脑里去按住“钱宝”的头点:“是的,我愿意学习。” “请你交纳三十金学习费用。” 裘宝阳的脸一下子黑了——墨黑!焦黑,黑透了的黑!如锅底似的黑!“三……三十金!”她碰地一拳手砸在桌子上,咆哮:“你抢钱呐!”我一个新手,哪有三十金给你学技能!韦紫夕,你丫的设计这游戏也忑黑了!麻痹的,如果不黑,公司怎么赚钱啊!裘宝阳翻开“钱宝”的背包,把背包里打的材料和宝石全卖了,她把钱宝全身上下再次扒得一干二净,也只凑出七金五十银。泪目!还差二十多金呐!就钱宝这小身板儿,想出门打劫挣学费都没门儿。 裘宝阳只得登网银充了二百块人民币买了二百金。游戏币和人民币是一比一的兑率啊,二百块钱才二百金啊!照这样下去,姐学技能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这游戏黑啊!有这么费钱的游戏吗?有吗?啊!还能找到第二家这么黑的游戏吗?啊?韦紫夕,你还能再黑点吗?裘宝阳充好钱后,果断地从抽屉里摸出小本子,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充值网银二百块投入游戏。就算姐是来玩,姐也得记笔帐。老爹从小教导俺,生意人得对自己的投入记账,表自己花了多少钱钱是赚是赔都不知道。 裘宝阳记好帐,把小本子塞进抽屉里,看着背包里的207金50银45铜撒开脚丫子直奔那黑心捞钱的妖族长老,奉上三十金,欢快地点开技能面版,朝那新学的技能上一瞅:“媚眼勾引——100%召收被攻击至昏眩状态的怪物为宠物(注:此角色只可召收一名宠物)。” 裘宝阳傻愣愣地瞅着那技能,完全石化!媚眼?勾引?就“钱宝”那德性,能抛媚眼吗?能勾引吗?啊!那是有点变身技能的小猪储钱罐啊,那不是会变身的狐狸精啊!抛媚眼勾引就算了,还得——还得去勾引已经被揍得昏迷的怪,都被揍得昏迷了我还勾引个毛线啊,直接打死得了!裘宝阳很不淡定地拼命捶桌子,三十块人民币啊,干啥不好,拿来学这破技能!姐有攻击技能吗?姐能把怪物打昏了再对它抛媚眼、再勾引它当宠物吗?啊,姐要是能打得过它,还用得着它当宠物吗?啊,姐都快成宠物了,姐还需要宠物吗? 裘宝阳伤心死了,各种伤心,她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瞅着那妖族长老,好想问句:“大爷,你玩我的吧?”不死心再次用鼠标点击长老,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技能学,结果妖族长老回她一句:“我很忙,请不要来打扰我!”我勒个去!你收俺学费的时候咋不跟我说你忙啊!骗姐的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很忙啊!啊,收了姐三十金,给了姐这么一个破技能你就说你很忙了!我去你大爷的!裘宝阳气不过,选中那妖族长老,点开聊天系统里的一个动作表情,对妖族长老使用一个甩耳光的动作,她要把这妖族长老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耳聋眼瞎。结果,系统给了她一句提示:“对不起,你的身高不足,无法对目标使用此动作!”裘宝阳悲催得已经完全没语言了。姐饱受打击,已经各种淡定了。 “钱宝”挂着一排眼泪,在人海中被人踩在脚底下爬走,头上顶着一排字:“这游……坑……啊!”她本来打的是“这游戏各种坑爹啊!”但是仙魔妖鬼的腿太多,她的个头太小,打出来的字,被各种腿给挡住了。“钱宝”爬到飞剑传送人那里,仰起头,“大叔,我要坐飞剑。” 大叔转身,面带微笑地望向“钱宝”身后的那根棋杆:“钱宝,请问你要去哪?” 我勒个去,姐在你脚底下,姐不是旗杆!“我要去浩瀚城。” “路途遥远,请交纳三金。” 裘宝阳交了三金,顶着一个“凸”字,再次坐上飞剑,飞往瀚海城。 飞剑“咻”地一下子升到空中,瞬间飘到云层里,只看到云海不划地自身边闪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那“钱宝”倏地一下子又往下落,然后叮”的一声,“钱宝”又被埋在了各式各样的脚底下。出飞行事故没飞起来?裘宝阳赶紧点开地图确认自己的位置,到了~到了!从新手村出来,就在之前那主城势力力范围内的新手村,她整整坐了十分钟的飞剑!这次,横跨整个世界地图,她交了三金的交通费用,一眨间的时间就到了!本来她已经做好长途飞行的心理准备,结果系统给她来了个瞬移。这巨大的心理落差比下台阶踩空还难受,裘宝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她退出游戏,把□□签名改成:“wzx,我凸你一万遍啊一万遍!”果断关机,下班走人!哼,你收去姐的所有职权、把姐发配边疆,姐每天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坐满七个满小时,工资、福利你还是得一分不少地发给姐,哼!悲催啊,各种悲催啊,回头得让她妈去庙里帮她拜拜菩萨。 GET /u/161/161247/6022709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我是拣来的吗 裘宝阳一米六几的个儿,在南方人堆里不算矮了,长得也很精致,皮肤水水灵灵的又嫩又薄,咩叫吹弹可破?那丫的那肌肤,就像层蛋衣子包着水豆腐,一般人看到她那皮肤,连碰都不敢碰。董事长的千金呀,裘老虎的宝贝女儿啊,万一把她脸上戳破皮、破了相,谁赔得起?裘宝阳不矮,但骨格纤细,身材架子很小,换句话说就是长得跟纸片儿似的,站大街上都能让风吹跑。她细不伶仃的身板哪都缺料,好在胸部发育的时候没被偷工减料,总算长势良好给了她点安慰,但偏偏——丫的那点胸也让从骨子里流露出那点子让人难以形容的气质给遮掩得没形了。她成天跟做贼般缩着身子,一副唯恐谁要偷袭那她还不到b罩杯的胸部似的缩腹收胸…… 裘老虎养女儿就跟铸剑大师锻百炼钢似的,唯恐这生铁锤不成钢,见天逮着就猛火重锤煅造,以至于裘宝阳只敢把各种奔放、各种猥琐藏在她这纸片儿般的身板下,以各种无辜加楚楚可怜的面目示人:阿爹,我都这么可怜了,嫩就不要再训了嘛,再训我,我就奔娘怀里哭给你们看。 裘宝阳穿上风衣外套出了办公室,顺手锁上门。纸片儿般的薄身板穿上风衣更显轻薄,走起路来就像在风里晃荡似的。她把一只耳塞塞进耳朵里,风衣的袋子里装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语音播放器。她面无表情地听着播放器里面的谈论,自打她之前的那套录音设备被韦紫夕当垃圾处理后,裘宝阳就又换了一套更先进的窍听设备偷偷地装进公司的各会议室、接待室、茶水间及某些人的办公室。设备以声频控制,人的声音是有一定频率的,一说话就会触动设备开关自动录音,然后通过线路把录音内容传到她这里。录音设备录下的内容,她向来都当八卦听,就那么些破事儿,听多了,人都麻木了。 裘宝阳从电梯出来,一进到停车场,暖暖的空气乍然变冷,使她不由得打个哆嗦,赶紧把领子竖起来,悲催的,出门的时候只记得穿风衣,忘记系围巾了。夏天窝在空调房里,冬天窝在暖气房里,一年四季不受风吹雨打的娃禁不起严寒拷打,她赶紧加快步子,一路小跑地奔向她的坐驾——一辆彪悍的悍马。 奔跑中,突然鞋跟被卡住,差点把她绊个跟斗,她赶紧低头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尼玛,这什么跟什么啊!姐还能再悲催点么?啊!这么大一个停车场,就这么几个下水道井盖,这下水道井盖这么大的一个盖上只有这么小的一个眼儿,姐居然能把鞋跟陷进去!裘宝阳这次不对韦紫夕“凸”,她抬起头翻个白眼好想对老天爷“凸”啊! 裘宝阳愤忿地提腿,结果卡得太死了,鞋跟根本扯不起来。怒!姐还能再悲催点吗?擦! 迎面,一辆崭新的、漆黑的、加长型保姆车驶过来,停在距她两米远处。 裘宝阳认出那是韦紫夕的车,当即站在那不动,面无表情地别过脸看向别方。这么悲催的事,姐怎么能让你看出来笑话姐呢? 喇叭声响起,车灯同时闪了闪。 响什么喇叭,闪什么灯?姐不乐意看到你!姐的眼睛各种看不到你。 两分钟后,老实巴交的司机推开车门下车来到裘宝阳的跟前,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笑呵呵地说:“大小姐,能不能请您让下道?”他是韦紫夕的司机,但在公司所有人都称裘宝阳大小姐。 伸手不打笑脸上,人家对她和和气气地笑呵呵的,她也不好意思丢白眼给司机大叔,她也笑呵呵地甜甜笑道:“大叔,您让韦紫夕过来趟。” “哎。”司机大叔应一声,转身朝保姆车走去。 裘宝阳赶紧抬腿想把鞋跟/拔/出来,但是,拔不出啊!唔,好悲催啊!陷下水道井盖眼洞里就算了,麻痹的,居然还陷在路中间的井盖眼洞里。 保姆车的后座车门推开,韦紫夕下车,距离裘宝阳几米之遥,含笑看着她。她穿得一身暖和,站姿端然,脸上挂着淡淡的温和浅笑,恬静、柔和的气息在她的身上溢散,犹似寒风中的一团暖絮。韦紫夕没说话,只是噙着浅笑远远地望向裘宝阳。 裘宝阳冲韦紫夕翻个白眼,在心里喷道:“你在这里演狗血剧望夫啊!”故意把把眼珠子左瞅右瞟,就是不看韦紫夕那一方。 韦紫夕的视线从裘宝阳的头一路往下望去,最后落在裘宝阳的脚下,看着那高高的鞋跟陷了一半在井盖的洞/眼/里。韦紫夕的笑意更深,连眼里都透着笑。但很快,她忍住笑,走到裘宝阳的跟前,换上一副十分亲切的笑脸,问:“阿宝,怎么了?” 恶!又是“阿宝”!不准用这么二的喊法!裘宝阳缩着身子,有气无力地说:“此路不通,你绕道吧。” 韦紫夕问:“怎么个不通法?” “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韦紫夕正儿八经地瞅着裘宝阳看了半天。 裘宝阳瑟缩在缩在风衣里,故意右顾右盼无视韦紫夕。 韦紫夕摇摇头,转身回到车边拿来十块钱递给裘宝阳,问:“给,过路费,现在我可以从这里过了吧?”她又轻轻地说了句:“这里没有山也没有树。” 裘宝阳先是无语,即又瞪圆眼愤怒地瞪向韦紫夕和她递到面前的十块钱!姓韦的,你不埋汰我你会死啊!啊! 韦紫夕摇头笑了笑,问:“你打算就这样在风里站着?想成冰棍?”她衣服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关你鸟事!我乐意!裘宝阳在心里喷着,脸上的表情把她心里的话显露无疑。 韦紫夕举手投降,说:“成成成,我绕道,您慢慢吹风,这里凉快。”她说完,返身回到车上。车门关上,那保姆车便退后,拐向另一个出口。 裘宝阳用眼角余光瞥见韦紫夕的车开走,这才又蹲下身子去拔鞋跟。这条车道是专门给公司的高层管理预留的,一般只有高层领导才从这里过,车道窄,走的人也少。鞋跟卡在洞/眼里面,脚套在靴子里想抬腿/硬/拔/出来很困难。但如果让她把脚从鞋里抽出来,她单脚站地又站不稳。本来平衡感就差,要是单足立地蹲下身子去弄鞋跟,非摔了不可。裘宝阳怎么弄也弄不出来,站在风口处的她冻得手都僵了,身子直打颤。她在考虑要不要脱下鞋子,穿着袜子在地上把鞋子/拔/出来,反正这里没有人看到,也不怕丢脸。再不济,姐脱掉鞋,不要这只鞋了!哼! 一辆车驶了过来,在她的前面停下。裘宝阳站起身,抬头望去,居然是韦紫夕的车。 韦紫夕下车,走到她跟前,朝裘宝阳的鞋跟望去,不由得暗叹一声:真有才!到这会儿还没把鞋拔/出来,不仅没把鞋拔/出来,反而陷得更深了。她再朝裘宝阳看去,身着单薄的裘宝阳这会儿嘴唇都冻乌了。她蹲下身子,说道:“你把脚从鞋里退出来。” 裘宝阳没动。谁要你帮忙来着? 韦紫夕抬头看向她,眉宇间隐隐浮现起一丝愠怒。随即,她又轻轻一笑,问:“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冻出病来吧?” 裘宝阳笑眯眯说:“您不是医生,咱病了也不会麻烦你。” 韦紫夕扫了眼裘宝阳,偏头看了下跟鞋被卡住的情况,蹲下身子,双手扶住裘宝阳的脚跟,帮裘宝阳把鞋跟从下水道井盖的洞/眼/里拔/出来,然后起身,拍着手上沾的灰渍,说:“好了!你回去暖下身子,喝点姜汤去去寒,当心感冒。路面已经结冰了,你开车当心点。”说话间,看到裘宝阳的眼睛鼻子全挤到一块儿似乎又在腹诽,她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转身朝车上走去。 裘宝阳一得自由,也顾不得喷韦紫夕猫哭耗子装菩萨心肠,赶紧奔向她的座驾。在风头上吹了这么久的冷风,手脚都僵了,冻得她的爪子连车钥匙都快握不住了。悲催的她,出门的时候不仅忘了系围巾,连手套都没有带。裘宝阳一坐上车,将车子点火之后赶紧把暖气打开,她吹着暖气,不停地揉搓这冻僵的手取暖。 裘宝阳一路喷嚏不断,她刚踏入客厅,就看到一个打扮妖冶时尚的女人蜷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翻着电视频道,吓得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口鼻,把刚要喷出口的喷嚏死死地捂住。 沙发上的那女人感觉到动静,扭头朝裘宝阳的方向望去,顿时眼睛一亮,脸上漾出大大的笑容,手里的摇控板一扔就朝裘宝阳这里奔了过来。“哎呀,宝贝儿总算下班回来了,工作辛苦吗?累坏了吧?” 裘宝阳缩着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妈耶,嫩不是去旅游越冬去了吗?你不是说冬天冷,要在外面过完冬季才回来的吗?她结巴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也该打个电话吱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 “听你爸说你没被选上ceo,那累人的位置让夕夕坐上去了,妈咪特意赶回来为你庆祝。你看需要开一个party吗?” 裘宝阳好像想甩开脚丫子泪奔!你妹的!姐都竞选失败,你还庆祝个毛线啊!你是回来给韦紫夕那死女人庆祝的吧?啊!你是谁的亲妈啊!“我不活了!”裘宝阳把外套塞给她妈,以泪奔的姿势直奔卧室,扑倒在床上,拼命捶床加踢腿!不停地在心里问:你是谁的亲妈啊,你是谁的亲妈啊!我是拣来的吗?我是拣来的吗?啊! GET /u/161/161247/6022709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回凸一万遍 裘宝阳一边淋浴一边腹诽泪奔:有这样当妈的吗?不就打两声喷嚏吗?啊!熬那么大一碗又浓又辣的姜汤,偷偷地藏在背后端过来,吭都不吭一声,捏着她的鼻子就给她灌进嘴里。啊!你这是给你女儿驱寒吗?你这是想谋杀亲生女儿吧!她呛得她喷又喷不出,吞又吞不了,一大碗姜汤,被强行灌下一半,还有一半全洒衣服上了,眼泪全飙出来了。咱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咱是你生出来的吗?咱是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拣来的吧?裘宝阳扯开嗓子吼:“妈,我要离家出走!” 她妈在外面飘来句:“记得写好遗书!” 泪凸!呜呜呜,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裘宝阳好想抱着水龙头哭哇。 结果宝妈妈还来了句:“宝贝儿,遗书的受益人写我啊。” 裘宝阳含泪更正:“妈,遗书那叫继承人,保险的才是受益人。”呜呜呜,我还没死呢! “哎哎哎,都一样。”她妈的声音近了,传来一句抱怨:“你爸好讨厌,他说他在外地考查,今天回不来。” 裘宝阳的眼珠子一转,眼泪一抹,喊:“妈,爸在外面养狐狸精。”你害我泪奔,我也要让你们泪奔。 “真的呀?什么样的狐狸精呀?有没有准备给你生个弟弟将来和你争遗产?” 裘宝阳闻言又是一阵憋,她憋了半天,才悻悻的、大声地回了句:“没——有——!” 吃过饭,裘宝阳就奔回卧室,开电脑,上游戏。她坐下不到两分钟,宝妈妈进来了,拉张小椅子坐在她的旁边,手上拿着手机在那狂聊短信,同时抬头看一眼盯着裘宝阳显示屏的裘宝阳问:“宝贝儿,不出去玩呀?” “天冷,不出门。”裘宝阳身上裹着暖和的绒毛睡袍,脚上穿着毛绒绒的小熊保暖鞋,才不愿换衣服出门让冷风吹。虎姑婆在家呀,下午吹了几分钟就给像灌□□似的灌她姜汤,她要是出门感冒回来,那还不被各种折腾弄得褪层皮啊! 宝妈妈收了手机,可怜巴拉地看着裘宝阳,说:“可是宝贝儿,我好无聊哦。”(表情配音:你懂的哦!) 裘宝阳打开游戏,输完帐号和密码后抽空回头瞟她一眼,“嘻嘻”一笑,说:“妈,我刚换下来的衣服没洗。” 宝妈妈曲指在裘宝阳的额头上弹一记,说:“你当我是洗衣工吗?” 裘宝阳笑了笑,往宝妈妈的方向靠过去,头轻轻地碰了下宝妈妈的头,笑道:“你是妈咪。”,又把视线移到游戏里,她一上线就被朝希组进队里,然后让她往城西方向集合。 宝妈妈捧着裘宝阳的脸“啵”地亲了口,去弄了个热水袋塞给裘宝阳让她捂在怀里暖着然后出了裘宝阳的卧房。 裘宝阳她一进队伍就发现队伍开成团队模式,三十号人组在一起。紧跟着,就发现满屏幕的人都顶着“神王殿”公会的名字。裘宝阳凑近屏幕,仔细一瞅,公会里的四百多号人全挤在这里,好像是有大型公会活动吧?她打字密聊问朝希:“会长,这是在干什么?” “城战!”朝希简短地回了她两个字。 嘎!城战?!哇哈哈,热闹了!裘宝阳赶紧扭头去找一个能够站得高看得远的地方,她得好好看看韦紫夕弄的这个城战系统。这时候,公会的语音频道开启了,裘宝阳看到公会的语音频道设置成“指挥”模式,一个很干净的男声从麦里面吼出来:“守住瀚海城就是守住神龙岭,为了拿下神龙殿,为了拿下明天的神龙boss,兄弟们,你们懂的!” 裘宝阳弱弱的在心里答了句:“姐不懂。”她也不是兄弟。裘宝阳好想一爪子掐死钱宝啊!娃呢,你就不能争气点吗?啊,姐想把你开去高处看热闹,免得你被在混战中让人群给踩死了,可你呢?啊,在野外还好,石头坑坑洼洼的,总还能攀上去!在这主城里,你就是连张桌子都跳不上去!她想让钱宝上房顶,钱宝不能飞、不能跳、不能爬上那笔直的墙姐就不说你了!好不容易姐看到有一架梯子,想让钱宝顺着梯子爬到房顶上,钱宝爬个梯子都能不停地从梯子间隔间的那个缝里面漏下去!你还能再悲催点吗?啊! 上不到高处去的钱宝最后不得不悲催滴继续趴在地砖上到处爬,不停地被各种各样奔跑的脚蹄子踩在脚下。裘宝阳索性不动了,她把钱宝挪到城门口边上那飞行传送员边上的棋杆下蹲着。蹲在那无聊的她,点了下那飞行传送员,飞行传送员叹口气看向她身后的棋杆说:“哎,又打仗了,这交通又中断了!” 裘宝阳心说:“交通都中断了,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回家抱老婆孩子去?” 突然,耳麦里面传来指挥急切的大叫声:“西门,西门!速来西门,巫女亲自领队攻西门了!把他们辗压回去,所有机动团全部来西门,快!”就在这喊话声中,头顶的天空突然亮起华丽的攻击光环,各种远程职业的攻击技能几乎同时施放在距她不远的城楼上炸开,炸得天空耀出夺目的炫灿光芒,炸得整个电脑屏幕都在晃动,造成很强的视觉冲击,犹如地动山摇一般。 那长着两撇八字胡须的飞行传送员喊一声:“妈妈呀,我好怕!”抱着头就跑了,跑出去没多远的他又突然闪回来,一把抗起棋杆,又奔远了。 “啊!”裘宝阳看着空空如也的身后,再朝那扛着棋杆飞奔的飞行传送员,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心里吼:擦,你是npc啊,死了还会刷新复活的呀!你跑毛啊!啊!你跑就跑吧,你还把棋抗走做什么?你让姐躲哪啊!她朝四周看去,身边周围原本摆摊的摊贩全都收摊了,偌大一片地全成了只有地砖的空地! 就在她这咆哮失神的一瞬间,分散在另外三个城门口的“神王殿公会”机动团已经全部赶至西门,“哗啦啦”的像潮水般从她的身上碾压过去。妹的!裘宝阳打出一个“凸”送给那些把钱宝踩在脚底下的所有人,块头高大、移动速度快了不起啊! 屏幕上跳出一排系统提系“团长召唤,你是否过去,请点‘确定’或‘取消’。” 裘宝阳犹豫了一下,点了“确定!”团长召唤,死也上吧!临阵总不能退缩嘛!“确定”一点,裘宝阳当即瞬移至城墙上,她一落下去,就看到满屏幕顶着鲜红色名字的敌对玩家和各种能晃瞎人眼的华丽技能,以及在技能轰炸下不断晃动的屏幕。那抖动的效果就跟地震似的,吓得她几乎本能地想要把钱宝按在城墙上抱住免得被震下城楼。 城楼下,那一大片狂战士似的血魔不要命地在华丽的技能轰炸下往前冲,冲上来的红名玩家呈片地倒下变成灰色名字——呈角色死亡状态!但这种死亡阻挡不了他们前仆后继的脚步,一批倒下,死回复活点,另一批又蜂拥地冲上来!华丽的威力巨大的远程攻击技能不断地向城头轰炸来,就如同炮火从天而降似的,炸得她觉得操作电脑的她都不由得主地随着爆炸晃动。 姐才二十五级啊!钱宝还是小孩子啊!你把姐拖到前线来干神马啊!姐没攻击技能,你让姐怎么抗敌啊!裘宝阳趴在城头上呆愣愣地看着那铺天盖地的敌人,她也想学那传送接引员撒脚丫子跑了。可临阵脱逃是可耻的!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城楼上! 裘宝阳趴在城楼上挤在人堆里,打不了人的她只好打字:“兄弟们,冲啊!冲上去凸他们一万遍啊一万遍!”敲出这排字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好二! 蓦地,前方有一队红色名字的玩家瞬间逼近,紧跟着华丽的技能自天而降,直落他们的头上。 “轰——哗——哗!”强大的技能当头落下,像一道巨大的雷电劈中他们这一块!完了!死了!她身边的团友们倾刻间全部倒地,蓝色的队友名字瞬间变成死亡状态的灰色名字!处在她的电脑屏幕正中央的小钱宝头顶上则连续飘出一长串“闪避”字样,怔愣两秒过后,裘宝阳回过神来,就钱宝一个活物华丽丽在站在刚才的攻击圈里。“擦!”裘宝阳重重地一捶桌子,姐才25级,还不到30级,姐身上还有系统的保护光罩!噢耶! 密聊提示音响起,裘宝阳一看,只见一个叫“咯咯巫”玩家对她发来一句密聊,开头是一个“亲吻”的表情,后面还有一句话,整句话就是:“亲吻!回凸你一万遍啊一万遍!” 嘎!裘宝阳又愣了下才回过神!我擦,这神马呀!这谁呀!娘的,人家不就是打排字吗?啊!你们居然安排一个小分队突然冲过来把我们全秒了,还回一个凸我们一万遍!她敲出一排字:“姐继续凸你们一万遍啊一万遍!”这次没有人理她,身边的战友死回复活点去了,然后,地上有好多装备啊!衣服啊、铠甲啊、裤子啊、护腕啊、武器啊、法器啊、项链啊什么都有!裘宝阳点开自己的背包一看,空的。她赶紧奔过去,撒欢似的拣地上掉落的装备,二三十件装备,瞬间被她全部扫进包里。 刚才死回去复活后跑回来的那些团队们就又来到刚才阵亡的地方,然后暴吼:“我擦,我身上爆下来的装备呢?” 裘宝阳一听,眨巴眨巴抬眼看向他们,然后,弱弱地敲出一排字:“我刚才拣了好多装备。”她一股脑地把包里的装备又全丢出去,转身,撒丫子飞奔!钱宝的爪子太短捂不到脸,不然她真想捂着脸飞奔!没脸了,太没脸了! GET /u/161/161247/6022710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忽悠 “钱宝”一路飞奔,小不点似的身板一蹦一蹦地踏着城墙台阶往下,直扑城门口,她要去城外拣装备啊!城墙太高,怕跳下去摔死,果断从城门绕出城。她有系统保护啊,玩家的攻击打不着她啊!拣自己队友的装备可耻啊!会被清出公会遭全公会追杀的。但拣敌人的装备光荣啊!革命歌曲咋唱的:“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噢耶!啦啦啦,拣装备去啦!姐虽然不能打,但姐拣了敌人的装备让敌人打不了,对公会的贡献仍然是很大滴。 “钱宝”飞奔到城门口中,只见大门紧闭,精钢门栓把大门封得死死的!嘎!出不去!呜……她忘了,这是守城站,当然得把城门紧闭不让敌人攻进来!呜呜呜,人家要出城拣装备。“钱宝”无奈,只得又奔回城楼上,然后果断地往楼下跳。“咻……咚!”她的名字瞬间变黑,血条瞬间降至0,屏幕画面也黑了,同时,悲泣的挽歌哀伤的曲子响起,所有的一切都宣示着一件事:她死亡了! 泪!姐虽然不能打不能抗,但凭着系统保护及变身的伪装本领还从来没有挂过!这款游戏里的处女挂居然是为了拣装备从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泪丫! 系统提示:“队友小三儿施展‘还魂术’欲救治你,你是否愿意复活?请点击‘是’或‘否’。” 救命奶奶及时雨呀!“钱宝”欢快地在公会频道打一个“小三儿,亲一个”,她鼠标点击“是”,原地复活,也不顾自己复活起来只剩下一滴血,撒开脚丫子就奔入满地的尸体堆里狂扫装备!噢啦啦,好多装备啊!噢啦啦,摔死也值啦!她拼命地拣装备,头顶“闪避”提示接命地飘。系统保护光罩万岁! 一瞬间,躺在地上的那些“尸体”沸腾了: “这哪里来的小号?” “老子的装备!” “快,干掉这个叫‘钱宝’的!” “麻痹的,怎么干!他才25级,有系统保护!” “擦!老子花一万块买的武器爆出去了!” 钱宝无视他们的愤怒的吼啸!她在地上欢快地拣着装备,越拣越欢乐!那些进攻的肉盾战士“血魔”一见有敌对公会的小号扑进入来拣装备,赶紧放松进攻,帮战友把装备拣起来。但他们的头上顶着炮火和各种攻击,经常是刚拣着别的装备自己就挂了,然后随机爆落一件自己身上的装备,被蹲在边上虎视眈眈的钱宝飞扑过去就拣了。 这时候聊天频道又响起一排喊话:“大家无视这个小号,专心攻城,小号的背包有限,拣不了几件装备!” “钱宝”顶着一个“翻白眼”表情继续欢快地拣装备,无视他们!系统设置,三十级之前的小号不能额外装备背包,只有十个空格可以拣高于自己角色等级十级以上的装备!但是,她有虚弥介子空间技能扩展的五百格背包啊!五百格啊!来的时候全空的呀!裘宝阳好哈皮啊,虚弥介子空间在这时候简直就是神技啊!要不是顾着拣装备手没空,真想捶着桌子笑,姐终于有发挥作用的一刻啊,终于出头了啊! 躺在地上的那些“尸体”突然原地复活,瞬间脱得精光,刚拣起地上的装备就被楼上的炮火轰倒在地上又躺“尸”了! “钱宝”一愣,抬头,只见不远处站了一排“灵仙”在那使用复活技能把地上躺尸的玩家救起来和她抢生意。这些脱得精光裸奔的玩家死了没装备掉啊!他们是复活起来拣装备的!啊啊!姐快木装备拣了! 拥有救治技能的“灵仙”一靠过来,城楼上的玩家立即用远程攻击朝他们轰炸过去,那边的远程攻击又朝城楼上打去,战火开得更加猛烈,全成了远程攻击对阵,地上那些复活起来拣了自己掉落的装备的“血魔”马上就死回去了。“血魔”死回去之后,“灵仙”们又退到队伍的后面,能够远程攻击的“天魔”和“剑仙”站在了攻击队伍的最前面互相发动轰炸似的攻击,目标直指城门。 城楼下没尸体了!也没装备了!城楼下干干净净的啥也木了! 但那些正慢慢地呈碾压之势扑过来的“天魔”和“剑仙”在战斗中不断阵亡,踩在飞剑上、骑宠飞在天上玩家不断被杀死地从天上掉落,然后爆出装备躺在地上。“钱宝”看到远处有装备,撒开脚丫子就朝对面敌人的营地奔过去拣装备。 钱宝扑过去拣装备,那边也安排了人拣装备,就看谁的手快了。裘宝阳看到有东西拣,打定主意不走了,她蹲在地上,看到哪有人掉下来就第一时间飞扑过去,甭管人家对她骂什么,她一律用“凸”字回敬。她的速度没人家快,人也没人家多,掉得远的地方拣不到,她就专蹲人堆下面容易死人的地方,一旦有人从她的头顶上掉下来她就毫不客气地把人家的装备拣走—— 就在她聚精会神“拣”装备的时候,突然,头上的那些人朝城门方向一窝蜂的冲了过去,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钱宝扭头一看:吖,城门破了! 她赶紧甩开四只爪子飞奔回城,在她眼里看到的不是城门破,而是双方短兵相接,等于死了很多人,等于又有好多装备拣!凸!姐跑得这么欢,又是在地上拣东西,真像个拣垃圾的!但这些不是垃圾,是装备啊!战场掉装备比天上掉馅饼还好k啊! 钱宝一到楼门口就看到近战的“血魔”和擅长暗杀的鬼族贴近到一块儿,杀得十分混乱,远程攻击压在后方往人群里拼命的放技能,双方交火处,冲到前面的人基本上是被秒杀!钱宝扑入倒地的人堆里,也不管是哪方人马的装备,拼命地往包里面装,拣得爪子都软了,眼睛都看花了。 耳麦里传来指挥声嘶力竭地叫喊:“所有人顶住!远程给我往人群里用力地用群攻技能!魅魔,用迷乱技能迷乱他们!血魔,冲进去,杀他们的远程!干!给力啊!快快快!堵住城门,别让他们冲进城!丢了城就等于丢了神龙岭,丢了神龙boss!兄弟们,为了辉煌的明天!给力啊!给我往死里揍他们群死他们抡死他们!” “远程上房顶、上城楼、上制高点,用力!” “近战,干死他们,拣走他们的装备!让他们裸奔回去!用力!冲啊!不要怕死,不要怕掉装备,只要守住神龙岭,不怕没装备!上上上上!” 给力,太给力了!指挥吼得给力,吼得唾沫横飞,吼得相当有激情,她拣装备也拣得分外有激情!哇咧咧,哇咧咧,好多金灿灿的装备啊,好多极品装备啊!好快乐啊!好欢乐啊!噢耶耶! 战斗到了这一刻也呈现白热化的趋势,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前仆后继地冲过去。直到—— 人一批批地倒下,死人太多,“灵仙”伤亡也大,根本救不过来,死掉的人只能回复活点复活,然后飞奔着赶来。守城方凭借复活点近的优势提前赶到,把攻城方的人送回去之后,又把城门堵住了。 城门口战斗中的人员越来越少,尸体也越来越少…… 两分钟后,所有的红名全部被送回复活点,只剩下绿名字的同公会玩家以及蓝色名字的队友在周围。 指挥才捶桌子的声音伴随着激动得无以复加的声音从麦里面传出来:“兄弟们真给力,把他们全部清回去,瀚海城,我们守下来了!兄弟们万岁!神王殿是真正第一大会公!三城联盟算什么?巫女算什么?叫她滚回落叶城去!我们打完神龙boss就攻陷落叶城,荡平三城联盟!擦,我的神龙头冠怎么掉了?谁拣到我的神龙头冠?” 公会频道的聊天窗口里顿时又开始了刷频,全是在吼掉了什么装备的,就是没有人吱声说自己拣到什么装备。 “钱宝”缩在台阶后面的角落旮子里一句不发地瞅着自己背包里的那一百多件金灿灿的各式装备,很想让渺小的她成为不存在。她也好想吼一句:“我也掉了xxxx装备,我也一件装备都木有拣到!” 朝希的密聊发来了:“‘钱宝’你刚才拣到些什么装备?发来给我看看。” “我……”裘宝阳敲出一排字,用脚趾头鄙视朝希:鄙视,你刚才不是在指挥战斗各种激情嚎叫咩?怎么还看到姐拣装备了?姐拣到装备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要让姐交公?但她也只能腹诽,她怕被四百加人的大公会集体追杀!泪,请老天爷鄙视她胆子小吧。她敲出一排字:“我……我包小,只拣了十件装备就塞满不能再拣了。” “你把装备发给我看看。”朝希又密聊她,同时来到她的身边。 裘宝阳说:“我……我不会发。要不我扔出来给你看,如果不是咱们公会的,我再拣回来吧。”说完,从包里随便扔出十件装备丢地上。呜呜呜呜,姐这十件装备成肉包子打狗了! 朝希说:“如果不是咱们公会的装备就都给你或者让会里的人花钱向你买,如果是的话,每件装备给你十金做辛苦费。” 十金?十块钱!你当打发乞丐呢,姐顶着炮火,眼睛都快让华丽的技能特效晃瞎了,拣得那么辛苦你就给十块钱! 钱宝抛出来的十件装备,十件在城楼底下拣的装备,朝希全都一一指名点姓地说出是属于公会里的哪个玩家的!朝希说她拣的公会成员的装备,然后给了她两百金:一百金拣装备的辛苦费,一百金鼓励奖励。完了朝希还特意跟她说:二百金就是二百块钱,跟着他们公会,以后还有大把的赚钱机会。 凸,姐就差你这二百块钱啊!啊,你就把姐当傻子忽悠!裘宝阳撅着嘴,哼哼两声,心说:“幸好姐有先见之明,瞒报了一百多件,极品黄金装备一件也没撂出来!”哈哈!先把这些装备放包里捂一阵子,等姐的等级升起来能独立自主了就拿去卖掉小赚一笔,噢耶!攻城战真给力呀!游戏里的战争财真好发呀!噢耶!她今天下午投入的二百金、花掉的三十金已经全部回来了,噢耶! 朝希又密聊裘宝阳:“九点半我们开团去打大副本,八十级的副本,经验很多,你跟来可以得很多经验升级。” 裘宝阳扁嘴,心说:“是想让我去增加爆率吧?说什么带姐去蹭经验,哼!当我不懂吖!”然后,她看到包里的装备又欢乐了,进这公会真给力,不仅有装备拣,还能去蹭经验升级。姐终于告别悲催,欢快地奔向光明的明天!噢耶!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二:欢快地笑着在心里道声:“耶!” 恰逢宝妈妈推门给她送热牛奶进来,看到她这手势,一脸纳闷地问:“宝贝儿,你骂谁二呢?谁惹你了?” 裘宝阳的脸一黑,朝宝妈妈瞅过去,再朝自己比的那个“二”字看去,咽咽口水,接过牛奶,说:“这是‘丫’字,不是‘二’字,是‘耶’的意思。欢呼,懂吗?欢呼!噢耶!” 宝妈妈一巴掌拍她的背上,横她一眼,说:“二就是二,你想忽悠谁啊?” GET /u/161/161247/6022710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悲催的掉级了 裘宝阳慢悠悠地喝完牛奶,宝妈妈又让她做眼保健操,她趴在电脑跟前坐完眼保健操又被宝妈妈赶起来活动筋骨!她这刚一起身,宝妈妈就坐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上趴电脑跟前去了:“宝宝,你这玩的什么呀?” 你你你你你!你要玩人家的游戏就明说吖!说什么让我起来活动筋骨免得肩膀疼脖子酸!欺骗小盆友素不对滴!裘宝阳站边上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腹诽,紧跟着就又听到她亲爱滴母亲大人在那里说:“呀,这只小猪好可爱呀,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凸!她跟小猪长得一模一样?“妈,那不是小猪,那是钱宝。” “钱宝不就是你吗?” 泪!姐说的是游戏里的钱宝,不素我自己!作孽啊!姐干嘛要用自己的小名给角色起名字啊!呜,幸好姐没练猪妖怪!要不然,人家指着顶着她名字的猪喊:“看,那是钱宝!”泪!她还要不要活?裘宝阳不满地喊道:“妈,我哪里圆滚滚金灿灿的了?我哪里手脚丫子短了?”呜呜呜…… “你小时候是这样的呀!宝贝儿,你玩的什么呀?教我,我也玩。你长大了就一点都不可爱了,还是小时候可爱啊!看到这小猪我就想起你小时候,那时候多圆润可爱呀……” 敢情你还想玩一个“钱宝”这样的角色?裘宝阳赶紧奔过去把她妈从椅子上扶起来,忙不迭地说:“妈妈妈妈妈妈,我玩游戏我玩游戏。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打电话或发短信骚扰爸,他欢迎您的各种骚扰。” 宝妈妈坐在钱宝旁边的椅子上,幽幽怨怨地说:“你爸这会儿正在酒桌上下不来呢。” 裘宝阳一听,顿时扭头瞅向她妈,哎哟喂,在这里哀怨心疼呢。她赶紧扑过去亲热地抱着她老妈,说:“你表哀怨,这不有我陪你吗?” 宝妈妈拧了拧裘宝阳的脸颊,说:“玩你的游戏吧,十一点半准时睡觉。”收起裘宝阳刚喝过牛奶的空杯子出门去也。 嗷——裘宝阳哀号一声趴在电脑桌上,她妈不在家的时候她都是凌晨一点才睡的。 钱宝进队之后,就看到公会里的成员踩着飞剑和坐着各种飞行器、骑宠飞出城去,消失在城外的森林中。泪目,姐不能飞啊!“钱宝”趴在城楼上眼巴巴地望着飞在天上迅速远去的团友只能干瞪眼。 好在朝希有安排,留了一个叫“小三儿”的“灵仙”和一个叫“杠杠”的“天魔”带她用跑的赶往副本地点。 按照裘宝阳以前玩网游的经验,副本应该是指从某个传送点进入的、单独开辟的一个独立地图,里面的怪的攻击高、血量厚,能够爆出精良甚至极品装备、各类宝石等稀罕物的地方,一般要靠组队才能打下来。地图的传送点就在某些容易达到的地方。 但这次,钱宝跟在那叫“小三儿”的灵仙和“杠杠”的身后甩开脚丫子狂奔,跑了半个小时,跑得她的手爪子都酸了还没有跑到。他们在哪里打副本啊?他们不是去打副本是去打野外boss吧?擦!什么副本会开得这么远!从最初城外三十级的怪开始,越往森林里跑怪的等级越高。到现在他们已经跑出森林,跑往山上去了,而且看起来就像是祟山峻岭里的原始森林,周围全是七十五级的怪物! “钱宝”的低等级,隔着几百米远的怪都成群结队地朝扑过来,什么怪都有!给她当保镖护送她赶路的“小三儿”和“杠杠”一路上不停地杀怪,杀得两人打开语音直嚎:“钱宝太能招怪了,墙裂(强烈)要求会长派人增援。” 裘宝阳鄙视他们,你们以为姐爱招怪啊!姐也不想哇! 蓦地,“小三儿”和“杠杠”同时大叫一声“妈啊!”她们俩一个踩着飞剑,一个直接使用飞天技能冲到高空远远地看着她。小三儿踩着飞剑起飞前,还给她丢了一个持续回血的技能! 咋了?出啥事了?裘宝阳赶紧在队伍频道打字,问:“怎么了?”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她也想跑啊!但素,她怎么跑?紧跟着,她就看到电脑屏幕在抖动,轰隆声响起,像是发生了地震似的。就在裘宝阳胆战心惊加芒然无措时,一头顶着红色名字的怪物从草丛里扑出来直冲她而来。哇!裘宝阳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一把抱住自己的头。随即她便回过神来,她抱什么头啊!是“钱宝”在游戏里,又不是她本人又不在游戏里!“钱宝”快跑!她赶紧操作键盘,操控“钱宝”让它跑!这么高的等级,扑过来一巴掌就能把她拍死。瞬秒!小三儿给她丢什么回血技能都木用! 但她这点移动速度根本不可能逃掉,那顶着红名的巨型怪兽转瞬间就已经扑到了她的跟前。 妈耶!裘宝阳情急之中,赶紧施展技能变成扑到面前的那只剑齿虎。那只剑齿虎一扑过来,停在钱宝的跟前顿了两秒,又调头跑回去了。裘宝阳总算松了口气,关键时刻,神马都比不上“钱宝”这变身技能啊! “轰”地一声,一只巨大的、圆柱形的腿落下来,整个画面突然灰了! 灰了!画面灰了!裘宝阳震惊得差点跳起来!她死了!死了!怎么死的? 裘宝阳赶紧把视觉切出来,定睛一瞅,一只无比宠大的猛犸象正踏在她的上风,而小小的“钱宝”被猛犸的脚踩在底下埋得连影儿都看不到,她只隐隐看到猛犸的脚丫子底部露出两个字——钱宝! 裘宝阳疯了!丫的,姐已经变成剑齿虎还被踩死!被踩死!被史前的猛犸象踩死!猛犸哦!史前的哦!麻痹的,居然出现在这款游戏里!这素什么游戏,这素什么系统啊!啊啊啊! 紧跟着,一声尖啸声传来,一只翼龙从天空扑下来,朝猛犸发动攻击!翼龙!翼龙!哇察,猛犸、剑齿虎、翼龙,这些都是神马时代的生物啊!姐简直疯特了! 韦紫夕,你丫的这在搞玄幻网游吧?但马上她醒悟过来,这不就是玄幻网游吗!可素,你丫的搞玄幻网游也别搞些猛犸、剑齿虎、翼龙出来啊!啊啊啊!还把我踩死了!悲催的,这是姐今天第二次阵亡了。还都是非正常死亡!裘宝阳只觉自己都快脑冲血了!让这突然冒出来的仨史前生物弄的。她看着这撕打得正欢的猛犸和翼龙,突然觉得如果这会儿再奔出一群恐龙姐都能淡定了,姐就当是在看朱罗纪的大片。可不正是大片吗?这猛玛和翼龙打得那叫精彩,翼龙灵活,牙尖嘴利爪子强而有力,双翼扇动,掀起的风浪吹得周边的树林不停地摇晃。而猛犸皮糙肉厚吨位庞大,还有那厚厚的长毛防护,全然不怕翼龙的攻击,并且不时挥动自己的长鼻子朝扑下来的翼龙卷去。一个防得严实,一个攻击得给力,裘宝阳看得聚精会神、目不转睛,连那躺在猛犸脚印里整个身子镶进土里死得不能再死的“钱宝”都忘了。 而此刻飞到天上的“小三儿”和“杠杠”则疯了似的在会公聊天频道狂喊: “猛犸巨象!神龙岭真有猛玛巨象,猛玛巨象出现了!” “翼龙!飞天翼龙!会长,快过来,飞天翼龙出现了!” “快来啊,猛玛巨象和飞天翼龙打起来了!” 跟着公会频道也沸腾了:“真的假的?” “在哪?” “报做标?” “你们怎么遇到的?” 公会频道聊天刷屏的速度比点钞机点钞的速度还快! 裘阳宝一看这阵势,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敢情这些全都是野外的隐藏boss啊!哎呀,说不定这次又能小发一笔! 猛犸和翼龙斗了一阵子,它们发现谁也伤害不了谁,不打了,翼龙一声尖啸,一个扶摇直上,直冲九霄,跑咧。猛犸竖起鼻子朝翼龙飞远的方向发出一声嘶昂的长鸣,也调头朝树林子里奔去。 “小三儿”激动地用语音吼了声:“杠杠,你去跟踪翼龙,我去跟踪猛犸!”吼完就朝猛犸奔走的方向赶去了。 “杠杠”答了声:“好!”,踩着飞剑“咻”地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哎,回来,我还死在地上呢!”裘宝阳泪目地发现他们已经跑远了,压根顾不上理她。她朝死在地上的钱宝那望去,悲催的“钱宝”陷在一个巨大的脚丫子巨坑里,可怜的小身板全部挤到地底下去了! 木有人救她,她只好选择忍痛选择自行原地复活!自行原地复活不仅会随机掉落身上的两件装备,还会掉一级经验!姐这一路过来,招来多少怪啊,这才刚升到26级就又要掉回去,泪吖!她实在舍不得自己这好不容易升起来的一级经验,于是在公会频道打字:“来个人救我啊,我死了!” 朝希用密聊打字告诉她:“你自己复活起来,我们现在正在副本里杀怪,抽不出人手过去。” “要掉经级的呀!555555555555” “……你……你才26级,25级和26级有差别吗?自己复活起来。” 泪!裘宝阳不得不忍痛让“钱宝”选择自行原地复活。她一爬起来,“从26级之差2%经验到27一下子掉回25级0%!啊啊啊!日!不是说掉一级吗?啊啊!你这都掉了姐快两级了!一级又98%的级验和两级有多少差别?啊! 裘宝阳悲催得把复活起来只剩下点血皮的“钱宝”按在地图上不停地转着圈泪奔。 奔着奔着,突然,又地动山摇起来。裘宝阳愣了下,赶紧停住,各种调整视觉朝四周看去,紧跟着,就看到那头跑开的猛犸又跑了回来。“哇!”裘宝阳尖叫一声,果断地以那猛犸为参照物变身!擦,再让你踩一脚,姐就24级了!到时候不仅掉等级经验,姐的技能也掉回24级,五百格背包变成一百格,背包里的装备也得跟着掉出一大堆。 变成猛犸的“钱宝”站在猛犸跟前正大眼瞪小眼,裘宝阳看着这一直盯着它的猛犸欲哭无泪。你为嘛要这么契而不舍地追着姐踩呀! 突然,公会聊天频道冒出一句怒吼:“擦,这猛犸跑哪去了!”怒吼的正是跑去跟踪猛犸的那位小三儿。 朝希紧跟着就激动地在公会聊天频道回了句:“什么?你跟丢了?跟丢了?你把猛犸跟丢了!我日,赶快找啊,应该就在那附近。” 泪!没丢,来姐这了!裘宝阳好想哭啊!姐掉了两级啊!泪,谁叫你们不来救我,打死姐也不会告诉你们猛犸在我这! 裘宝阳瞥两眼猛犸,心说,“等着,等姐将来长大了再回来收拾你。”调头朝地图上显示的公会大部队所在的方向赶去。她走出去没几步,就发现那猛犸跟过来,亲昵的往她身上蹭!裘宝阳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在心里吼道:“我擦,这猛犸自恋啊!”别蹭啊,姐是伪装的,小身板禁不起你蹭啊! GET /u/161/161247/6022710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0、猪一样的队友 25级的小“钱宝”面对这种史前庞然大物,压力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她赶紧往前奔去极力想摆脱猛犸,结果,那大家伙亦步亦趋地跟着,钱宝往前走一步,猛犸朝前挪一步,每挪一步都蹭一下它!裘宝阳好想捶桌子吼:蹭你妹啊!姐是伪装的呀,姐看起来很强大,实际很弱小的啊!你没看到你每次都蹭得姐摇摇欲坠吗?啊!还蹭!啊! 裘宝阳不管了,果断地拔腿飞奔,但悲催的是,体积看起来变大了,实际上各项属性一点都没变,移动速度还是那么慢!钱宝一跑,猛犸也跟着跑了起来,结果——结果——那猛犸当然跑得比钱宝快,然后一头撞在“钱宝”的身上,“钱宝”那轻飘飘的身板直接被它撞飞,“咻”地一下子飞了出去—— 啊啊啊!裘宝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游戏里的第一次“飞”居然是被撞飞出去的!擦! 裘宝阳看到钱宝先是撞在一棵树上再掉到地上,就像自个儿掉在地上似的,让她不由自主“咝”地倒抽口气。 没死!哇,居然没死!裘宝阳赶紧让“钱宝”爬起来,看到边上有一只系统生出来应景的蝴蝶,果断地以蝴蝶为参照物,变成蝴蝶,然后拼命地朝大部队所在的方向飞去。娘啊,姐不想再掉级啊!姐不想破财啊!姐的背包啊!姐的技能啊,重新学技能又要花三十金啊,那是三十人民币啊! “钱宝”飞奔往前蹿,恨不得把四只爪子变成八只爪子跑!她一路上不断地变蝴蝶、变蜜蜂、变系统里生出来的各种场景动物躲避怪兽,终于在四十分钟后,跑到一个山洞前,看到团队成员留在洞口的标记——一杆神王殿公会旗帜。 哇哈哈,终于到了!裘宝阳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大部队会合,但在这地方,八十级怪的地方,她不敢掉以轻心。变身时间到,变成小蜂鸟的“钱宝”又变回原本的模样。她各种切换视角,左看右看,没看到有怪物和危险,只看到一个幽森的山洞一直往里延伸。 “钱宝”朝着地图所指的大部队所在的方向奔进去,它跑了没多久,突然麦里面传来朝希指挥作战的喊话以及玩家施放技能的声音。那动静极大,不比城战差。 到了!噢耶,终于和大部队会合了,姐的十万里长征路终于走出来了!裘宝阳激动得无以复加,欢天喜地的开着“钱宝”直奔大部队所在的方向。“钱宝”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华丽的技能光芒晃得犹如大年三十夜绽放的烟火,又闪又亮,眼睛都快晃花了。 朝希喊得几近嘶哑的吼叫声从耳麦里飘出:“给力点,治疗奶好血魔!抱紧点,再抱紧点,血魔给我顶住,别让它们冲进人堆里。血魔再推出去点,往前压,给我顶死往前压!不准退!我擦,不准退,会灭团的!” “钱宝”缩在远处,只见大部队紧紧地聚在一块儿抱成团,各种华丽的技能从他们那施放出去。好像……没看到怪!但那停坐直升机般刷屏、一路飙升的经验明晃晃、赤果果地告诉她,这会儿大部队正和n多怪在那里火拼。照这涨经验的速度,刚才掉的那一级又98%的经验算神马呀,姐几分钟就能涨回来,噢耶! “钱宝”欢快地朝人群里奔过去,但这一路行来,裘宝阳深深滴知道“钱宝”这体质有多么滴招怪,她跑几步停一下,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没有看到怪扑过来,只看到只看到一些死掉的长得格外狰狞、兽头人身兽蹄子的怪兽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尸体也被掏得一干二净,别说一块铜板,就连一点指甲、毛发都没给她留下。裘宝阳不由得鄙视公会里的人,拣这么干净做神马呀,填包吗?凸! 突然,朝希一声咆哮:“我擦,怪怎么全跑了!” 裘宝阳听得这声炸雷似的惊吼,吓得混身一哆嗦!猛犸跑的时候,小三儿也发出过同样的咆哮!她战战兢兢地望向前方,只求这是自己的错觉。但素!突然之间,从公会大部队的后面涌出一大片红名——那些顶着铺连成一片顶着红艳艳名字的怪兽像攻城作战的千军万马似的以华丽丽的奔腾气势朝她涌过来。 哇啦啦!玩过无数网游,pk过无数次,打败过n多玩家的裘宝阳僵愣地站在那,真有种手脚发抖、不知所措的感觉。 就在这愣神的几秒点,怪兽就已经快扑到跟前。 啊!裘宝阳果断地施展技能,这么多怪兽,她根本来不及点怪兽做参照物变身,它们的速度太快了。情急之中,裘宝阳随手点了身边的一样东西看都来不及看就已经施展了变身技能。她刚变身成功,那些怪兽已经扑到跟前,然后,停住,两秒之后,转身,果断地朝会公大部队里扑了过去。 朝希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那声音极外凄厉:“后面——”话音没落,怪物已经冲进了人群里,顿时各种惨叫声传出,玩家的名字成片成片地变成灰色…… 一般来说,打怪的队形是,防高皮厚的“血魔”在前面,然后,攻击力高,防御力低的远程输出职业——天魔、剑仙站中间,擅长隐身暗杀的鬼族在两翼偷袭,负责治疗加血的奶妈——“灵仙”站在最后,给前面血量受损的玩家加血。而此刻,这些怪兽从后面扑过去,他们首先攻击的就是后勤部灵仙,灵仙能治疗救人,但本身的防低血薄,根本比不上血魔能扛,怪物冲过去,几乎是把他们瞬秒。灵仙一躺,比灵仙还薄皮的天魔与剑仙也随之倒下。没有治疗不断加血补给的血魔紧跟着也在怪物的围殴中躺在地上变成了灰色名字…… 华丽丽的四百加人的公会,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顷刻之间——全灭了! 作为罪魁祸首的裘宝阳看到队伍的惨烈情况,突然想到一句话:“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泪,姐不是猪!姐不是!她也想果断地躺尸装不存在!害得二百加人全灭,这可不是一般的罪过。 公会频道轰炸似的刷屏刷开了! “怎么回事?” “啊!到底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系统bug吗?” “我擦,怎么会这样!” 朝希摔麦的声里从麦里面传出来,跟着还能隐隐听到一声嘶心裂肺痛心疾首的呐喊:“我日啊——” 裘宝阳听到这声音,顿时自动补脑成朝希摔了麦,站起来,双臂高举,满脸悲催地仰天呐喊:“我日啊——”她没忍住,很不厚道地“噗”地一声笑喷出来。 紧跟着,麦里面又传出一声意欲杀人似的怒喊:“钱宝,你在哪!” 裘宝阳打了个哆嗦,妈耶,这是要找她算账咩?姐没钱赔啊!二百多加人死在地上,当装备的修理费都海了去了,更别提其他了。裘宝阳哆哆嗦嗦地按下语音麦聊,怯怯弱弱地答了句:“我……我没在!” 公会屏道的刷频又变了,清一色的一排省略符号或一排问号。 这时一个男的开麦了,说:“会长,算了,人家一个小妹妹,还是个新玩家,这么辛苦地跑过来……” 裘宝阳弱弱地说:“要……要不然我把今天会长给我的二百金赔给大家吧……我……我自己还攒下五金……也……也一起赔……”凸!二百金,姐好意思给,你好意思要咩?但素,闯了这么大的祸,可怜是要装的,样子是要做的,各种穷是要哭滴!泪!我也委屈啊!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这些怪,隔着天一般遥远,姐都木看到他们,他们就已经瞄准姐,像打了激血似的群涌过来!呜呜呜呜…… 朝希郁闷地说了句:“算了,继续吧。自行原地复活起来一个灵仙,把大家都拉起来。钱宝,你起来后变身过来吧……你怎么没死?” 裘宝阳捂脸,姐现在很想和你们一起死。姐这会儿活着是罪啊! “你在哪?”朝希又问:“怎么只能在地图上看得到你?” 裘宝阳打字说:“离你们不远。”她再往地上一瞅,晕,姐也不知道姐在哪了,只看到一堆的怪物尸体。她又弱弱地敲出一排字:“我……我也看不到我,我……我只看到一堆兽人尸体,大……大概我是尸体堆里的一个吧……” 公会聊天屏道集体禁声。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一个人打出一排字:“会长,你确定要让她跟着?” 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朝希在公会频道打出一排字:“你们中有人能像她一样增加暴率和幸运值吗?” 没有人吱声! 又一个女玩家的声音响起:“哎呀,不就是灭一次团吗?又不是没在这里灭过。我们来这里开荒的时候,死得有多凄惨大家忘了?” 玩家都复活起来,大家加满血,然后,回到地图上显示的钱宝所在的地方。有人先回复休整好,就奔到钱宝身边来看这个能涨暴率的妖怪是什么样的,想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也弄一个。他们跑过来时,地上的怪已经被系统清理掉了,只剩下一只怪兽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一分钟过后,那躺在地上的兽人尸体变成了一只金灿灿圆滚滚、比玩家脚丫子还要小的类似于小猪储钱罐似的东西。 “钱宝”一变回原形,赶紧往后跑,飞奔到一块石头缝里躲起来。呜,姐不想再招怪,呜,姐不想被围观。她靠“噌”经验升级就算了,以她这样引怪的体质,神马团队带她升级都有天大的压力。裘宝阳纠结得肠子都打结了。 但十秒钟过后,裘宝阳又抬起头来,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子亮了!擦,不就是灭次团吗?谁玩网游不经历n多次灭团啊!姐还能让一次灭团打击到了?当即又抓起鼠标,抖擞抖擞精神,准备再来。“钱宝”引怪,她变身后再出去不行咩?裘宝阳随便在她身旁的玩家堆里面选中一个人使用了变身技能,然后从石头缝里面走出去,然后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跟着就看到有人在公会频道打出省略号和问号。 裘宝阳往刚走出石头缝的“钱宝”看去,赫然看到“钱宝”变成了一个周身上下流光溢彩、各种光彩照人,身着一身极品装备的剑仙,头顶上华丽丽地顶着“朝希”二字!“呃……”她无语了,然后,摔麦,好想把手伸进电脑一把掐死“钱宝”,你变什么不好,变朝希!凸! GET /u/161/161247/6022710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1、有贼呀 朝希用密语打字给裘宝阳:“你再往后退一点,不要过来引到怪再害大家全灭。” 裘宝阳敲出一个“嗯”字,果断地点击旁边的一个女灵仙为参照物,变成女灵仙之物就缩到拐弯处的角落里蹲着去了。姐离远点,在能蹭到经验的范围内的最大距离坐着!凸!裘宝阳打心底里送了个凸字给他们。尼玛,又要利用姐的幸运值增加暴率,又嫌弃姐的等级低招怪是个拖累!虽然姐能增加暴率,但是姐也招怪啊!这都是天生的啊!啊!对你们有利的,你们不远千里地把人喊过来。对你们有害的,就嫌弃得跟神马似的,恨不得把姐灭了剁了!有嫩们这样的咩?擦!姐继续蹲着,反正姐是来噌经验的。裘宝阳朝那经验进度条瞅去,哇靠!她惊得差点跳起来,这经验的涨速也太快了吧,“咻咻咻咻”地拼命往上涨,涨速比朝“钱宝”扑过来的那些怪更像打过激血的。太给力了! 姐不哀怨了,姐一定好好地蹲在这里蹭经验。你们慢慢杀怪啊,让姐我噌点儿经验早点解放啊! “钱宝”蹲在角落旮子里,身上的经验“噌噌噌噌”地往上涨,裘宝阳干瞪着经验增长也没事可做,只听朝希的指挥都觉得这支队伍各种悲催!这神马副本啊,有这么悲催吗?啊!队伍里不停地有人死,死到两个专门负责复活“战死”人员的灵仙都忙不过来,要增加人手!这神马概念啊!一个灵仙救一个人最多就是十秒时间吧!啊!平均每两秒就得死一个人!你这是在打攻城战咩?也亏得是有灵仙救人,如果是像她之前那样用掉级为代价自己爬起来,只怕这会儿这里的人最起码也得掉上三五七八级。 你这素打神马啊?队伍这么宠大,伤亡这么大,还在这里继续? 裘宝阳看了下时间,这都快十一点过了,还没有打去,再过二十分钟,她妈就得进来叫她去睡觉了。裘宝阳听战况激烈,也不好跑去打扰询问进度。她水杯里的水空了,起身出门去续水,经过客厅的时候,见到宝妈妈正坐在在讲电话,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各种笑,各种开怀,她以为是她爸打过来的,走过去,在沙发后弯下腰搂住宝妈妈的脖子对电话里喊:“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快哀怨死了。” 宝妈妈轻轻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小脸蛋上,笑叱道:“瞎捣蛋,又说胡话。这是夕夕的电话!” 擦!裘宝阳抛一个白眼,果断起身倒完水回房,同时悻悻地哼了两声,在心里嘀咕:韦紫夕打电话给她妈干嘛?套近乎? 裘宝阳坐回电脑前,赫然看到“钱宝”已经升到了三十八级了!太给力了!从二十五级升到三十八级,这素神马概念啊!火箭都没姐的速度快!她又朝边上的小闹钟望去,呜呜呜,姐的时间快到了,姐就要下线了!好舍不得呀! 突然,朝希的嚎叫声又传来:“钱宝,跟上,怎么掉率低了,你是不是离得远了?钱宝,在不在?钱宝!” 这会长真能吼!从晚上七点一直吼到现在都没歇一下,嗓子真给力!“在在在!”裘宝阳赶紧按下麦应了声,同时把“钱宝”又朝前挪了挪!凸!先前各种嫌弃姐,让姐滚点远,这会儿又要姐靠过去点了!鄙视!裘宝阳怕引到怪,仍不敢靠得太远,但这会儿总算是在这山洞的大厅里了,她调整过视觉后,总算是看到队伍的进度了。 地上,各种怪兽尸体模七竖八地躺着,公会里的人踏在尸体堆里正朝一个台阶上逼近。台阶前面,还密密麻麻地站了四五排兽人怪。裘宝阳粗略地数了下,最起码还有七八十只之多。还有这么多怪,得打到什么时候啊!纠结,她得去睡了! “我擦,退退退退退,boss放大招了,退退退,快退!”朝希的语速极快,boss的大招速度也很快,但会里的人退的速度很慢。于是,裘宝阳看到对面那台阶上方,都被罩在了华丽丽的技能之下,两三秒时间,绝大部分人躺在了地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冲了出来,但即使冲出来,仍没逃过被怪物围殴死轮死的悲剧。 唔!真悲催,又全灭了,这次不怪姐了吧! “我擦!起来一个灵仙扫尸体!干!”朝希气急败坏地骂脏话。 裘宝阳心说,这会儿都死光了,我过去引到怪你们也不会说我了吧?“钱宝”刚奔过去,就看到那刚坐回去的大boss站了起来,她赶紧点着旁边那刚复活起来的灵仙施展了变身技能,然后那boss又坐了下去。裘宝阳松了口气,又奔到那复活起来的灵仙身边,隔着三四十尺远的距离看着那boss!真大啊!裘宝阳咽了口气,即使这会儿自己变成一个仙族玩家,看向boss那高度,就跟“钱宝”看仙族玩家的高度一样!难怪这么猛!打得过吗? 之前离得远,她以为boss是坐在椅子宝座上的,结果这会儿近了,才发现是一口大箱子,而且是闪着宝物光芒的大箱子!箱子?神马东西?蹲在后面的角落旮子里实在无聊,裘宝阳果断不乐意再缩回去,于是混在这变成一个玩家的模样二百加人群里看热闹。 公会里的人在专注地打怪,朝希不停地给大家鼓气加油,甚至还放起战歌来。 裘宝阳泪:嫩别放了,姐一会儿还要睡觉咧。她密聊一句给朝希:“我到十一点半就要下了。” 朝希回了她一句:“……不能再晚点吗?再坚持下,大概一个小时内能好。” “呜呜呜,我也想,可是妈妈不让。”姐敢晚点下咩?虎姑婆素会吃人滴!呜呜呜,姐怕被各种修理呀! “……”朝希回了她一句省略符号,没消息了。 队伍简单地休整了一下就又开始进攻,这一次进攻的火力打得更猛,嗓子已经沙哑的朝希吼得依旧是那么的嗨。裘宝阳在人群里打转,各种无聊。她看到边上有小怪,果断地以小怪为参照物变身,那宝光灿灿的箱子真吸引人。 化作怪物模样的“钱宝”从人群边沿偷偷地溜出去,然后顺着台阶边沿像做贼似的往boss方向靠近。boss跟前还有一排怪守在那里,大概有二十来只。变成怪物的“钱宝”站在怪的跟前,怪没反应,完全无视她。她又小心翼翼地朝boss靠近,boss像没看到她似的,漠然地盯着前方。“钱宝”悄悄地奔到boss的跟前,boss仍没察觉。 裘宝阳窍喜,耶,这变身技能真是神技也!但游戏玩到这会儿,她是各种累,只想在下线前去看一下那箱子是啥东西,不然等会儿她下线了,公会里的人打完她就看不到了。 “钱宝”悄悄的像做贼似的绕到boss的背后,然后去点那箱子,显示的是:神龙岭护法蛟龙宝箱。 嗯?裘宝阳寻思,难不成这里装有什么好东西?不是打死boss后才爆东西吗?她试探着用右键点击箱子,一条进度条出现在屏幕正中“开启宝箱中……”进度条瞬间读完,然后“叮叮叮叮”一长串声音响起,箱子里的东西瞬间全部进到包里。嘎!这也行!裘宝阳傻眼!系统bug? 裘宝阳惊了一大跳,像做了贼唯恐被谁发现似的赶紧把背包关闭,同时忐忑不安地朝公会频道里瞅去。 公会频道里没有人说话,系统提示栏被那经验数据飞速刷频,她本来想翻一下看系统提示她拣到啥东西了,结果翻到最上面,刚看到最后一排,还没看清楚,就让刷频刷过去了。 她都看不到,还有谁能看到?姐偷偷地拿了东西,没有人看到,姐需要交出去吗?姐需要去跟朝希吼:“团长,不用打怪了,我已经把boss的装备偷出来了!”那姐就真成傻x了!你之前黑了姐十件装备,姐这次果断地黑了这boss的东西!再说,你们还没打到boss这里来呢,是姐自个儿在boss屁股下偷的。哦也,黑,果断黑,没商量地黑。我的了! 裘宝阳看了下自己的变身时间快到了,又重新变了次怪,然后,混进最后一拨扑向公会大部队的那拨兽人怪物里回到大部队中,再果断一个变身成玩家,站在人海里发呆,同时翻开自己的背包去看刚才“偷”到些什么。 “哇!一条蛟皮长鞭!金灿灿的黄金武器啊!一颗蛟龙丹,所有属性永久性提高十点。一件蛟龙护腕、蛟龙长裤,还有一大堆她看不懂的材料和不知道用途的宝石和多出一千金币!”一千金币啊,就等于是一千人民币啊!姐以后变成怪混进来偷,噢耶,各种发啊!哦耶,钱宝的变身技能真是神技呀! 裘宝阳坐在电脑暗爽到不行,无声地傻笑,欢快地竖起手指比了一个“二”字,耶! 宝妈妈推门进来,喊:“宝贝儿,该睡了!” 裘宝阳看到她妈进来,赶紧合指收起那个“吖”字,免得被她妈说她“二”。她答道:“嗯,就睡。” “宝贝儿,你握拳做什么?少年队宣誓吗?” 裘宝阳的脸一黑,果断地把举起的拳头放下,故作专注地盯着电脑。 宝妈妈来到她的身边,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喊:“背,挺直!该睡了。” “知道了。”裘宝阳低头,额头磕在电脑桌上。姐刚偷了好多东西,正兴奋呢,各种不想睡! 宝妈妈双手抱臂,从鼻腔里发出两个音节:“嗯哼?” 裘宝阳打个哆嗦,赶紧坐起来,飞快地向朝希发去一句密聊:“妈妈来了,她要关网了,我下了!”麻利地退出游戏,关机!她再站起身,看向宝妈妈,甜甜一笑,然后扑到宝妈妈的跟前,搂住宝妈妈的脖子,撒娇地喊:“妈,我想死你了。” 宝妈妈侧头看向她:“想我?我回来这么久,你没说想我,这会儿打完游戏就说想我了?” 裘宝阳的身子往边上一挪,与宝妈妈拉开点距离,侧目看向她妈妈,说:“妈,你不用这么直白吧?” GET /u/161/161247/6022710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2、强势围观 外面好大雪呀!铺天盖地的罩下来,不想出门啊不想出门,不想起床啊不想起床,姐好想把笔记本电脑抱到床上窝在被窝里玩啊!但是妈妈在家,这种想法就只能是浮云啊浮云!裘宝阳蜷在床上抱着厚厚的棉被打滚,喊:“妈,我不要起床!这么冷的天逛什么街啊!”韦伯伯啊,你什么时候生日不好,非得出生在这大冷天的季节。你办生日宴就办生日宴嘛,为嘛你办生日宴,俺妈要让俺打扮漂亮点,还嫌弃俺木有漂亮衣服!冬天啊!冷啊!裹得跟棉花包似的,能怎么漂亮啊! “真不去啊?”已经换好衣服的宝妈妈来到床前,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滚的裘宝阳!她伸手在裘宝阳的被子上拍拍,不满地说道:“晚上睡觉你就踢被子,现在醒了倒把被子裹紧了。你不去我也不能勉强你,等你爸回家,我就跟他说你不陪我逛街,让我大冷天一个人出门。两母女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懂不? 还说不是勉强!这就是勉强!裘宝阳把头也钻进被子里作乌龟状“呜呜”哭嚎。又拿她爹来威胁她!过份!哪有这样当妈的嘛!裘宝阳坐起来,开始穿衣服,说:“妈,爹欺负我的时候,你得保护我,不能跟着爹一块儿欺压我。你看咱家三口人里面属我最小,身为家长应该保护宝宝。” 宝妈妈仰头望天,无奈地摊手。她半天,她才说:“宝贝儿,我决定了。” 裘宝阳一听她妈这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的口吻顿时吓得脖子一缩,紧张地问:“你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给你物色对相!” “为嘛?”裘宝阳的眼睛都瞪圆了,随即扑过去一把搂住她妈的脖子,“妈,你不能这样?你这素抛弃我!” 宝妈妈抬手戳在裘宝阳的额头上,说:“你啊,都快二十八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乖乖,该试着谈恋爱了,不能老钻在电脑里或粘在妈妈身边呀。你看现在工作不忙了,可以抽出时间谈谈恋爱什么的了!唔,万一能遇到像你爸这样温柔体贴顾家型会宠老婆管孩子的……” “打住!”裘宝阳一听到她妈夸她爸,立即闪得远远的。 晚上,裘宝阳登陆游戏,上线,发现只剩下“钱宝”孤伶伶地站在那偌大的空旷的山洞里,没有一个公会的成员,也没有一具怪物的尸体,甚至连大boss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下空荡荡的宝箱敞开着摆在那。裘宝阳一看到这大大地敞开的箱子心里就打了个突,赶紧朝聊天频道看去。 朝希对她发来消息:“今天晚上八点打神龙boss。” “哦。”裘宝阳应一声。神龙boss咩东西?昨天蛟龙,今天神龙?今天的东西比昨天的更好咩?姐昨天偷了那么多装备,现在还在心虚兼忐忑中呢。 “你尽量等我们打完boss再下线吧,昨天叫你都叫不住。” “呃!”裘宝阳听朝希这语气,好像没发现她拿了boss箱子里的东西。她弱弱地敲出一排字问:“昨天我下线后是不是暴率少了?” “嗯,蛟龙内丹和材料都没出!” 噗!出了呀!在姐的包里。裘宝阳翻开背包一看,五百多格的大背包,满满当当地填了一百七十六格,全是七十五级加以上级别的玩家装备和各种稀有材料!噢哈哈,除了公会仓库,谁的包有姐的富有啊!裘宝阳一看到她的背包就各种乐,再一看这四十一级的等级,更是美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姐回城学技能,噢耶,回头再练一个小号去把这些装备卖了!哇咔咔!裘宝阳乐得有些找不着北。姐果然素人才啊,号称烧钱游戏也能让姐这么赚,而且是姐在刚玩几天的份上! 朝希对裘宝阳发来组队遥请,裘宝阳进组之后,又密聊问朝希:“我怎么回城啊?”招怪格外风骚的“钱宝”不可能活着跑得回去!不回城她怎么学技能呀! “别回!”朝希赶紧敲来两个字。“打完神龙boss再回。你的速度太慢,回城后赶到神龙岭之巅来不及。”过了一下,又敲来一排字:“站在那别动,我马上带人过来接你。” “哦。”裘宝阳一看时间,这才七点二十呢。不过,再一想,神龙岭之巅那素神马地方!她想起华山之巅,那风一吹就能把人吹到山崖下的绝岭!可怜钱宝这小身板能上得去吗? 朝希带着一个三十人的团队来到洞口把“钱宝”接出去,顺着一条小道朝山上赶去。裘宝阳这次很识趣地变成了一个玩家,终于不再那么风骚地招怪了。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朝希问:“为什么今天没那么多稀有怪出来?” 裘宝阳一听,心说:“你要稀有怪是吧?”她眼瞅着变身时间到,果断没再变身。 三十秒钟后,游戏画面开始抖动,轰隆声响起,又一阵地动山摇!妈耶!裘宝阳果断地往树下一钻,麻利地变身成一只应景的小松鼠蹲树下的一个小洞里趴着。 朝希的喊话声突然从电脑里飘出:“……团上天!”紧跟着,一阵轰隆声逼近扫过,烟尘弥漫,又什么东西冲入队伍里,很快又在轰隆中退去。跟着就听到朝希在吼:“叫你们上天的啊!怎么全死了!” 裘宝阳听得动静飘远了,从小树洞里钻出来,定睛一瞅,全团躺在地上,只有朝希一个活着飘在天上。冲过来的是啥东西她没有看清楚,只看到那群东西留下的密集的兽蹄印,看到巨大的蹄印也知道应该是某路庞然大物留下的。裘宝阳捂脸,心说:“悲催的,姐不变身吧,你嫌没稀有怪出来,姐变身吧,又全灭了。”嘎嘎,反正灭团不关姐的事!变成小松鼠的裘宝阳蹲坐在树下,蓬松的大尾巴一摇一摆。裘宝阳很想给变成小松鼠的“钱宝”配个音:我不说话,我只看热闹! 害人精呀害人精!“钱宝”这招怪的悲催属性不仅害得自己危险,也害得团友灭了两次了。唔,以后谁得罪姐,姐就偷偷地跟着他去野外,然后,突然变回原形,招来一堆怪……噢哈哈哈哈! “钱宝”的移动速度格外缓慢,到八点钟的时候,朝希带着团队里的其他成员就果断抛弃“钱宝”飞往神龙岭之巅,只留下一个75级的小天魔玩家陪着它继续缓慢地前行。 他ma的,这山真高啊!“钱宝”跟在那玩家的后面,爬山爬得自己的爪子都酸了,她从七点半一直爬到九点,终于爬到山顶,看到了大部队围在一个四四方方高高的祭台边对着天空的一条金色的巨龙施展技能! 真的是龙哇,跟钱宝一样全身金灿灿的龙啊!神马叫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这就叫!这傻叉神龙把头从云层跟伸下来对着玩家不断地降着雷霆袭击,不时吐出那燃烧着雄雄烈火的的龙珠滚入人群里。看样子这神龙殿的人打这神龙也已经打出心得来了,配合得相当熟练。神龙出雷霆霹雳的时候,就有人在旁边开启一个机关阵法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抵御神龙的雷霆霹雳。而光神龙吐出龙珠的时候,大家就同时飞起来闪开。当然,人家属一等一的大boss,神龙耶,哪才这么点招啊,光那庞大的身形就是一利器又是一盾器!时不时的,突然一爪子从天上挥下来往人群里那么一拍——被它爪子拍中的那些人下场比被猛犸踩在脚底下的“钱宝”还惨。好歹“钱宝”素裸奔,死了不爆装备也不会损坏装备,但素,别的玩家都是一身牛逼的装备,死一次不仅掉件东西出来,装备还会有所损坏,修理费很贵的好伐!系统各种黑、各种捞钱、吃钱的好伐! 打蛟龙boss,最惨烈的时候也就五个灵仙复活战友,但打这个神龙boss,那是整整一个团三十个灵仙在复活战友啊!裘宝阳点开帮会面版看了下,偌大一个帮会,四百九十加人,全部在线,全部在神龙岭之巅!哇叉!这素怎样强大的阵容啊!这神龙boss的攻击面极广,裘宝阳站得n远,唯恐被攻击到,它这小身板让神龙口鼻里喷出的龙息都能吹死!果断站远点,不过去。 战斗很惨烈,朝希在开启语音在麦里面各种嚎叫指挥,战斗人员不停地死又不停地复活。 “钱宝”趴得远远的,各种无聊!蹲在地上画圈圈,数时间。还要打多久啊!姐自九点半爬到这山顶就听到他们在不停地死去活来,到现在都十点半了,还在死去活来! 突然,边上飘来一个人,坐在她身边。耶,这还有一个偷懒的。裘宝阳调整视觉朝那偷懒的家伙看去,是一个女性天魔玩家,穿着一身银色的细纹鳞铠甲,那铠甲耀着淡淡的如月光般银辉光泽。看多了一身金光灿灿的极品装备玩家,突然出现一个闪银色光华的玩家,裘宝阳不由得多打量两眼。魔族不都是紫色或黑色光泽的咩?她朝那女玩家看去,赫然看见那女玩家的头上顶着“水晶宫公会会长”几个惹眼的大字,角色名“咯咯巫”! 咯咯巫!咯咯巫!那个在城战的时候回凸她一万遍啊一万遍的咯咯巫! 裘宝阳果断地敲出一排字问:“你是谁呀?怎么来这里了?” “我啊?我是来强势围观的!” GET /u/161/161247/6022711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3、凸凸凸凸凸凸 裘宝阳没理这个“咯咯巫”,这时候身为敌对公会的会长,昨天才和他们公会打过城战的“咯咯巫”跑来这里,准没好事和好心。还回凸她一万遍!裘宝阳打出一个“凸”字顶在头上,她又“凸”回来。 “咯咯巫”则对她打去一排密聊:“你的角色很可爱,很萌,我喜欢。” “萌个毛线!你来玩,各种悲催!”裘宝阳愤愤地回了她一句,同时去查看“咯咯巫”的资料。她先是去看“咯咯巫”的装备,看到那身不过强化到十二的装备顿时一哧,堂堂公会会长,装备倒是极品套装,但只强化到十二!她的装备加上等级,估计也就只值五六千吧!裘宝阳再看“咯咯巫”的其它属性,顿时吓得手一哆嗦。二转天魔——魔神!而她的功德值更是高得吓人——八万!一般的玩家也就在正负三百四里面。暴力玩家,杀玩家和屠npc多的,到负几万很正常。但正几万的,那——神马概念啊!裘宝阳鉴定:“这素一个极品玩家!”她估计游戏里的各种善心活动“咯咯巫”都跑去做了,不然不可能累积到这么多的功德值!还是个二转天魔,魔神! 就在裘宝阳惊叹这个“咯咯巫”的属性的时候,突然,“咯咯巫”身后的山崖下冲出好几十个头顶水晶宫公会招牌的玩家,跟在“咯咯巫”的身后就朝神王殿公会的大部分方向冲了过去。 裘宝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在心里一阵咆哮!尼玛,你这素来围观的吗?围观不素只带眼睛来的吗?啊!你不仅带了手脚过来动手,还带了人马过来动手!嫩这是打劫啊!捶桌子!嫩顶着八万功德值的数据,好意思干这打家劫舍的事吗?啊!啊!啊! 华丽的攻击技能落在神王殿公会众人的人群里,首先遭难的就是治疗群体。朝希的吼啸声从麦里面吼出:“我擦!巫女来了!一团、二团、三团给我上!死掉的原地起来,大家给力,boss只有5%的血量!钱宝,过来!” 裘宝阳听到朝希吼她的名字,顿时一哆嗦,心说,嫩那边战火纷飞、到处都是技能轰炸,姐过去不素送死咩? “给力给力,加油!4%了,4%了!钱宝,赶紧过来!”朝希吼得格外激情。 裘宝阳把心一横,果断地朝boss方向奔去,她没往放技能地方跑,而是绕开水晶宫的攻击方向,绕向另一面人少的地方,同时在公会频道敲出一排字:“我到boss旁边了。” “2%了,boss晕了!”朝希大吼一声,叫道:“所有人住手,不准再打boss!所有人去清水晶宫的人!把他们给我杀回他们的海底世界去!” 系统提示:朝希召收神龙失败! “干!”朝希怒吼一声! 系统提示,朝希召收神龙失败! 裘宝阳盯着那电脑屏幕,看着一遍遍地显示朝希召收神龙失败!裘宝阳点开自己的技能面版把媚眼勾引拖出来,放在技能栏,盯着上面那个技能描述:100%召收被攻击至昏眩状态的怪物为宠物…… 看姐这100%的成功率,姐真想去替你去召收神龙! 朝希在麦里面吼:“钱宝,你再站近点,站到boss的脚下去!擦!” 擦你妹!自己不行还吼我!换老娘来召收这神龙boss,铁定马到功成!哼!裘宝阳很不爽朝希这副样子!不就是一个boss咩,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咩。但姐向来不是在关键时候置气掉链子的人,姐喜欢秋后算帐。她顶着一个“凸”字,慢腾腾地移到神龙boss的脚底下,这时候水晶宫的人都被神王殿的人堵在boss外围,根本靠不过来,她也不用担心神水晶宫的人放技能打到。 而神龙boss被打趴在地上,长长的身躯如同一道蜿蜒起伏山脊,它晕乎乎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钱宝”蹲在神龙的脚底下,朝希又召请了好几次,仍是不成功。而神龙boss的血量也从那点血皮的2%升到了3%!神龙boss抬头,一声悠长的龙吟传出! “擦,boss醒了,干掉它!”朝希吼道。 裘宝阳一看boss醒了,顿时知道不好,“钱宝”这么小这么弱,boss随随便便就能把它秒掉。为了安全,她果断地点击变身技能,同时,但是,激动中,手快,一下子按去了两个键,也就是说她同时施展了变身和“媚眼勾引”技能。 而神龙boss刚恢复到3%的血量在瞬间又被殴至2%的晕眩状态—— 于是——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啊!”裘宝阳一声尖叫,惊吓中的她一把推在桌子上连身子带椅子往后滑了一米多,惊魂未定的她再抬眼一看,麻痹的,不是贞子,是“钱宝”的面部表情特写!凸!就你这没鼻子只有嘴巴和一对绿豆眼的眼睛还有嘛好特写的!那两只豆大点的眼睛就像舞狮时的狮子眨眼似的,猛眨猛眨,系统还有“哒儿哒儿哒儿”的配音,活像猛鬼勾魂似的! 裘宝阳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妈妈呀,姐是在玩游戏,不是在看鬼片!她果断取下耳麦,起身,打开门就朝屋外奔去。 宝妈妈站在客厅望向裘钱宝问:“宝贝儿,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我玩游戏被里面的突发情况惊了跳。”裘宝阳刚说完,就看到她老爹正坐在沙发上瞪她。她看到她老爹已经开始深气张嘴,果断说句:“我去wc!”逃也似地奔入厕所,然后洗了把冷水脸,才逐渐定下心神。妈妈啊,吓死姐了!姐胆子小啊,经不起吓啊! “宝贝儿,怎么了?”宝妈妈的声音自洗手间外传来。 呜呜呜!姐能说姐玩游戏被自己的角色特写给吓到了咩?当然不能!裘宝阳钻出去,说:“没事,电脑中病毒,突然跳出个鬼脸吓了我一跳。”那就是鬼脸啊!啊啊啊啊啊啊! 宝妈妈一听,乐了,“你的电脑也能中病毒啊?” 你妹!裘宝阳一瞧宝妈妈这反应,脸当场就黑了!她胡诌也诌得太没水平了!她嘴巴一拧,问:“黑客pk不行咩?谁的电脑没个中病毒的时候呀?”果断回房。经过客厅时,瞅到她老爹在看她,赶紧加快步子奔入房间,然后关门,同时把房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姐决定今晚睡觉果断不关灯! 裘宝阳深吸口气,绕回电脑前,做好又看到“钱宝”那鬼脸的准备,结果,一眼看去,是一个灰蒙蒙的画面,而“钱宝”很悲催地躺在地上,神龙不见了,只有很多公会成员围在她身边。屏幕上出现许多对她施展复活术问她是否愿意复活的提示。 耶,姐怎么死了?姐就站在boss的脚底下,boss随便一个动作一个技能都能把姐给撂翻挂掉,姐能不死咩?她随便接受一个玩家的复活,刚起身,就是一个技能轰炸落在她的头上,然后她又瞬间躺在地上,画面恢复成彩色不到两秒就又变成灰色的了。晕死,怎么回事?裘宝阳愣了。 在这同时,耳麦里朝希的声音飘了出来,因为搁得远,听不大清楚。她刚挂上耳麦就听到有人骂她!裘宝阳一声这难听的斥骂声,当即沉了脸。骂谁呢这是!擦!指名点姓地骂“钱宝”,摆明了是在骂她嘛。凸!姐得罪你们了?姐不过是泪奔了会儿回来,用得着对姐这么大仇恨吗?啊! 许多复活技能又朝她放出来,裘宝阳听他们骂得难听,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复活,果断远择了回城复活。她刚回到瀚海主城的复活点,才起身,就又倒下,画面又灰了!系统显示是被玩家恶意屠杀的。她现在有四十二级,已经不受系统保护。 裘宝阳又复活站起来,然后瞬间又倒下! 朝希的声音又从麦里面传来:“杀,给我杀到她删号!” 裘宝阳怒,开启语音,问:“我得罪你了?” 朝希飙怒:“你抢我的神龙boss还敢说?刚才怎么不吱声?现在怎么又在了?啊!”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贱!怎么,现在肯冒出来说话了?刚才不是装没在吗?操!你就是水晶宫那边派过来的奸细零零七!干!昨天打boss前一直在,打到boss你就下了!今天打神龙boss……”叽哩哇啦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 裘宝阳拧紧眉头,只当没听见,她朝背包里看去,翻来翻去都没有翻到什么神龙boss掉的装备,包里的东西还是昨天的那些,毛都没长一根。她又开启语音,刚想说自己没抢boss,包里没有东西,就听到朝希骂她妈的声音又飘入她的耳里!她深吸口气,压住情绪,说:“请你注意点,骂我无所谓,别扯上我妈!还有,我没抢你boss,我的背包里什么也没有!” “我干你娘,系统都出公告了,所有在游戏里的人都看到了,你还说没抢……”耳麦里又一个粗口男插话进来,对着裘宝阳就是顿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而且是专挑裘宝阳的妈骂。 裘宝阳爆怒,气得她把麦一摔,点开公会语音频道看清楚是谁在骂她,然后,果断退出游戏!擦,如果姐抢了你们的boss,你们冲姐来,怎么骂姐都忍了!大不了姐赔给你!你骂我妈,姐要是不弄你,姐就不是人! 裘宝阳之前就在公司的服务器里埋了货,网监和服务器搭建维护等硬件设施全在她这块儿掌控中。她果断地侵入公司游戏运营的服务器系统,搜索到那玩家的角色名,再找到他的帐号和现在登陆的id地址,然后,把各种病毒一股脑地发过去攻击他的电脑,很快,对方电脑防线在病毒的大肆轰炸下崩溃…… 哼,骂姐的老娘,别以为隔着网络姐就不能扇你的嘴巴! 裘宝阳再登陆游戏上线,往帮会在线人员里一翻,挺好翻的,四百多号人,就刚才骂他那家伙不在线。哼哼!裘宝阳的心情爽多了,她再次点击复活,但刚起来,又被秒杀下去。她再一看,边上还有许多“神王殿”的玩家蹲在复活点守她的尸体。擦!这都一个小时了,还有这么多人守她的尸,原本同属一个公会的人,这会儿全成了红名,他们摆明了是要杀到她不能玩游戏! “叮”地一声,系统提示:“你已被玩家小月月踢出帮会!”泪,这么多人欺负姐一个,姐无视乃们!要是说她在城战的时候抢装备、昨天打蛟龙boss的时候偷装备她承认,可她有干坏事的时候没人找她的麻烦,这次她没干坏事居然被人说她抢了他们的神龙boss!这么多人打的boss,姐明目张胆地黑了它不就是找死吗?啊!姐会干这蠢事吗?姐抢你们的boss?你们打boss的时候,姐正被“钱宝”那屏霸唬得奔出屋子去,压根儿没在电脑前,怎么抢你们的boss?“钱宝”是由玩家操纵的角色啊,不是智能npc啊!就算“钱宝”奔过去抢你们的东西,看清楚,找出来的东西是团长分配模式,只有团长可以摸!日!你们这是栽赃诬陷姐! “钱宝”复活,结果刚起来,就又被屠杀倒地!凸!你们不让姐玩姐就不玩?姐还能让你们玩死? 裘宝阳果断地屏闭周围玩家开启的语音,不停地点原地复活,不断地掉级,很快,等级掉到29级,系统保护光罩又回到她的身上!裘宝阳的头顶上顶着一排“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和满屏幕的“闪避”在四百多号神王殿玩家的群殴下及不密密码码的围观人群中大摇大摆地从复活点走出去——姐是29级小号姐怕谁! “钱宝”走出复活点没几步,又回头,很不要脸地在世界屏道刷出一排字顶在头顶上:“凸!姐被你们杀掉十几次,一件装备也没掉,你们这帮傻x!”姐是裸的呀!裸奔不掉装备光荣啊! GET /u/161/161247/6022711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4、祝你好运 “钱宝”从复活点刚奔入人群就被密密麻麻的人挤得各种看不见,它在各种脚丫子下像只小老鼠似的东蹿西蹿,蹿到旁边的一个杂货摊下,以杂货摊下的几口木箱子为原形变成箱子蹲在那,再次打开背包去找她抢的那个神龙boss的装备!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骂她抢了神龙boss不是没有原由的,她清楚地听到人家骂她的时候吼系统都出了公告。凸!玩家能诬她,系统也能?“钱宝”把背包来来去去地翻了好几遍,确实一样东西都没有多!真没有!但她马上想起一件事,当时boss是在2%血量的晕眩状态,她又不小心一下子按了两个技能,然后电脑屏幕出现了那很诡异的一幕—— “钱宝”果断地点开角色面版,没发现什么异样,再去看技能面版,原本只有两个技能的技能面版上赫然多出好几个技能:召唤宠物、喂养宠物、放生宠物! 这素咩啊!裘宝阳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跟着,又在技能面版的右上角看到一个“宠物面版”!她顿时打了个哆嗦。天啊,姐真抢了人家的boss,还召成了宠物!oh,上帝呀、佛祖啊、爷爷奶奶姑姑阿姨啊,姐还真黑了别人的boss!世界头号大boss啊,四百多号人集火死去活来地打了好几个小时的大boss啊,一个月只刷新一次需要打掉昨天那蛟龙小boss才能出的顶级大boss啊,就这么让她莫名其妙地黑了!黑了!黑了! 四百多号人在游戏里浴血奋战好几个小时,投进去的人力、物力,时间、精力,天!她要是在网吧上网,那些打boss的人就在她跟前,人家铁定跟她真人pk,揍她没商量!裘宝阳哆嗦地缩了缩脖子,猛咽一口口水,幸好这是隔着电脑隔着网络啊! 曾经有一款古风武侠游戏,一个玩和尚职业名叫“无量大师”的团长黑了价值二百块钱的游戏币,果断地被人刷游戏内各种聊天频道、刷各种游戏论坛,刷到玩那款游戏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见天地听到有人打招呼问:“今天你无量了吗?”自那以后,“无量大师”组不到任何队伍,游戏玩家在游戏里见到他上线和看到他的号就跟打了激血似的,各种刷屏问候,各种强势围观,各种没事殴来玩,有仇的报仇,没仇的就当是活动筋骨练练手…… 妈耶,姐不想以后见天地看到有人问候:“今天你钱宝了吗?”呜呜呜呜呜……姐也总不能永远停留在29级系统保护状态下吧!啊!姐至于为了一个游戏里的一个宠物,把人品都丢了咩?啊!姐的人品就这么不值钱咩!擦! 姐不是存心要黑这boss的啊!虽然姐很强收这boss做宠物,虽然姐也很想收个强力、给力的宠物,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以这种方式收这神龙boss做宠物啊,啊,以后姐怎么玩下去啊!姐的名声啊! 裘宝阳这时候各种想哭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有认命地打开宠物面版去看看能不能有啥补救措施!如果这宠物能转移或卖钱,她还可以扔还给朝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你不就是想召一个神龙boss做宠物吗?不是一直招收不成功吗?就当姐帮人招收成功再还给你! 裘宝阳点开宠物面版,顿时愣了!这素啥!这素神马东东!啊!龙呢!龙呢!神龙哪去了!啊啊啊!尼玛,别说神龙,姐连蛇都没有看到一条,蚯蚓都木有一条,就只有一颗圆润的、晶莹剔透,活像刚从冰箱里抱出来的冻成圆滚滚形的大冰球!这素咩呀! 裘宝阳再去看那多出来的蛋的介绍:“神龙蛋,原神龙岭之巅的九天神龙,重伤后失去一身修为、神力化作龙蛋,被‘钱宝’收为宠物。需重新孵化,不可交易,放生或丢弃后,系统自动收回……”裘宝阳看到后面那一长串的介绍,抓狂地用力地一捶桌子,忍不住咆哮一句:“你妹的神龙蛋!啊,有木有这么悲催的啊!”啊啊啊!那么拉风的神龙,啊,可以抗住四百加人轮翻轰炸好几个小时的神龙,到姐手里就是一颗0级别的蛋!还不可以交易!姐想把这零级的蛋还给朝希或丢出去都不成!啊,丢出去了系统就自动“收回”,咩叫收回啊!啊!那就跟处理被玩家殴死的怪物尸体一样,清除掉了! 四百加人打了几个小时,让姐背上黑装备骂名的东西,能让系统当垃圾处理掉咩?能咩?它就算真是垃圾,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那也素钻石级别的垃圾啊! 需要重新孵化,孵化咩呀!现实里的蛋在孵化过程中需要吃东西吗?啊,这颗蛋居然还有饥饿值,它还要吃东西的啊!系统怎么说的!破系统怎么介绍的呀!啊,神龙蛋,杂食动物!蛋素动物吗?素动物吗?ok,姐就当你是动物!咩的你这叫杂食动物吗?它的食谱是:各种紫色品质以上的装备、三级以上的晶石、宝石及游戏玩家!这素杂食吗?喵的!你吃值钱的装备和贵重的宝石、晶石就算了,你还要吃人!喵啦个咪的,你这不是神龙蛋,你这是食人兽吧!啊!啊! 裘宝阳特不淡定了,面色狰狞地盯着那颗神龙蛋!各种悲催加悲愤!她盯着那颗蛋整整看了五分钟,最后,果断密聊朝希:“关于刚才神龙boss的事,我想和你们谈谈,你叫上神王殿公会的管理一起来吧。”摊手,她再不待见这颗神龙蛋,这会儿神龙蛋都搁她包里了,她能不要吗?啊! 朝希问她:“有什么好谈的?” 裘宝阳迅速敲出一段字:“首先,误按技能键召收了神龙boss我感到很抱歉;麻烦你和你们公会的管理统计下今晚的损失,商理下赔偿事谊。当然,我赔偿你们的损失,你们也必须澄清我的名誉!”玩款游戏,拿了别人的装备,关机下线,谁也不认识谁,她跑去跟人家较真,她自己都觉得很傻x。但她不乐意有人在她背后指着“钱宝”两个名字骂,不管是骂游戏里她的角色名还是游戏外玩这个角色的玩家她都不乐意!就当是看走眼花高价买了件残次品自己认亏,花点钱,了却这桩事,她心里舒坦,玩游戏也玩得舒心干净。凸!姐又不是盗号贼、不是专门靠坑装备、骗各种宝石玄晶过活的职业游戏骗子。姐就差你这点东西啊!这点东西就想买了姐的人品啊!泪奔! 朝希那边没有反应,裘宝阳屏闭了自己的ip地址,用闲置某款聊天软件建了一个群,把聊天频道发给朝希,同时也发向世界聊天频道喊话,让神王殿的管理和游戏玩家都来这个频道。 没一会儿,几千加人来到她的聊天频道,包话游戏里的记者也来了。 在人陆续进入频道的时候,裘宝阳也去逛了下论坛,论坛都刷爆了。开服两年,从来没有人成功召收的神龙boss今天被人召收了,还果断传出被黑的传闻,她被杀复活点的截图也上了论坛,包括“钱宝”的职业也开始有人在挖。 裘宝阳窝在电脑前,蜷在梯子里,纠结地退出论坛,看到她的聊天频道已经突破万人,神王殿的管理层和公会成员都来了,很多人想开语音骂,裘宝阳早有先见之明地把这频道设成了主席模式,只有她可以发言,结果文字聊天面版刷屏刷到她连一句话都看不清就让人刷过去了。 凸!姐不就是无聊跑进来瞅瞅看看玩玩咩,姐本想很低调的,木想到这次乌龙一闹,出名鸟,太出名鸟!裘宝阳感觉到自己的脑门子上已经被印上“二b”、“傻x”等字样,太纠结了。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把自己的两个技能快截键截图发到公告栏让大家都看得到,注明两个技能作用,说明当时的情况,解释她为什么会误抢boss,又把成为神龙蛋的宠物截图放出去,包括各项属性和要求,给大家看看这个让整个神王殿的人把她杀回系统保护等级的神龙宠物到底是啥模样,向所有人表明她没有黑boss、抢boss,只是不小心点了技能键误召收了boss。纵然她有失误、有错在先,神王殿的人已经把她杀成那样、各种乱喷乱骂,连她妈都骂了,他们就没有错? 最后,裘宝阳当着几千人的面,要求神王殿的管理和公会成员到一个单独的频道谈,她愿意赔偿平息此事。她在聊天频道开了个单独的小频道,设置了密码权限,把密码在游戏里密聊发给朝希以及神王殿公会的管理员,让他们进入房间。她和当事人单独谈,录音、截图保留谈判和赔偿证据以防他们玩花样搞手段就好,她要真把赔偿事谊也向围观群众现场直播就真成傻x了。 这时候,“咯咯巫”对她发来一条密聊:“神王殿是由一个工作室牵头组成的会公,盈利性很强,你当心点。” 裘宝阳回复道:“谢谢,请问你是?” “一个不以靠玩网游赚钱盈利的休闲玩家。^0^,祝你好运。” 泪!还好运,姐各种悲催! GET /u/161/161247/6022711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5、到底谁更黑 裘宝阳双手捧着水杯,面无表情地听着麦里面飘出的各种声音,乍然间,她还以为又回到公司会议室那木有硝烟但战火纷飞、暗器飞弩咻咻射的地方。嫩们这素神马意思啊!啊!啊!嫩们到底想把姐咋样啊?煎了?炒了?还是煮了、炖了?或者素红烧or清蒸? 作为前来理赔的肇事者,姐只在开场的时候说了半句话,就被神王殿的那些管理层抢去了发言权,开成自由模式的聊天频道个个争得激情四射、唾沫横飞,难分上下。神王殿的在争论中分成三派。 一派是那种要装备不要钱的人,也是喷她最凶,不愿善了化解此事,要把她杀到删号从此不玩的人。嗯,他们的意思就是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她的行为恶劣,为了维护神王殿的铁纪,不能让她开这个黑boss的前例。黑了boss赔钱就能了事,那以后谁遇到想要的boss都动手先抢了再各种压价赔钱?no,坚决不行!从他们的言语里,裘宝阳听出这拨人应该就是在游戏里烧钱的那一伙,以踢她出公会的小月月为代表。 第二派的人则是向钱看齐的人,他们的要求就是让她按照以往神龙boss爆的装备拍卖的价格赔!凸,往死里的凸!一款游戏一个世界大boss而已,赔的钱都快赶上姐的半个月的薪水了!尼玛的,游戏币不是钱买的啊!游戏币跟人民币是一对一的比例,你让姐最少赔你十几万!尼玛,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骂姐穷疯了,你们才穷疯了!打劫呢!不赔,果断不赔!三五千的价值姐还考虑,十五万,做梦呢!这都快半夜了,赶紧洗洗睡吧! 裘宝阳愿意赔出的价格他们绝对不会接受,而他们提出的价格——裘宝阳自认就算是脑子进水也绝不答应,于是第三派果断出来了。那意思就是她这个号是才玩几天的小白号,没装备没等级,如今黑了他们的boss,他们愿意花钱买她的号或者是用一个高等级且有一定装备基础的号和她换号,说她这号虽然能增加幸运值,但属于辅助职业,需要人带才能练起来,而且,看那神龙的属性和喂养要求,她这个穷学生绝对养不起,留着那号是浪费。还说啥他们这样子对她已经算是优厚了!优厚你妹!怎么滴,威逼利诱齐上阵,连姐的号都要拿走啊,你们还不如杀到姐下线不玩这游戏!第一派的人要钱宝的命,第二派的人要她的钱,你这第三派的人要她的号,凸,神龙蛋的那个吃人属性该挂在你们身上才是。 裘宝阳在心里各种狂喷咆哮,但坐在电脑桌前的捧着水杯的她仍是面无表情,继续听戏。关于对她的处置意见,神王殿的人似乎也没有处置好,她还没说卖号呢,那第二派的人就已经跳起来发表意见。她的号卖给神王殿公会,那这次boss的损失谁赔?公会赔吗?按什么价格算?又在那质问朝希,一个只增加一点爆率的小白号,能抵得上一个神龙boss爆出的极品装备、材料的价值吗? 朝希自然是把他们堵了回去,让回到公会后大家再私下里谈。那帮人当然不肯啦,等你把号买下来,“钱宝”这个冤大头跑了,会长和他的那帮不差钱的兄弟又不肯赔钱了怎么办?在那里墙裂(强烈)要求先把这个事情说清楚才肯进一步谈是否要买“钱宝”。第一派的那帮“钱不是问题的人”自然是看不眼这帮眼里只有钱穷人,于是又各种嘲讽斥骂甩过去,骂他们穷b样,给公会丢脸,然后——内讧了! 偌大一公会,管理层分成三派吵得不可开交,底下,还有几百号人蹲在聊天频道里围观。 唔!裘宝阳抬头瞧了下时间,这都半夜了。之前她妈进来过一趟,结果看到她端着茶杯翘腿绷着棺材脸坐在电脑前,裘宝阳当时脑子里想着事,看到她妈进来也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就又把视线投到聊天界面。 宝妈妈看到她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安静地退出去,并且轻轻地替她带上门。 “钱不是问题的人”和“一心为钱的人”吵得难分难舍,已经在那里下挑战书准备在游戏里干起来,朝希突然发出一声咆哮:“都给我闭嘴!钱宝,你说话。”哇,继续内讧啊,表把战火烧姐这里来呀!姐素围观党! 裘宝阳“啊?”了一声,问:“我说什么?”唔,她听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各种困乏涌上来,都准备撤人了。她倒是想撤,让他们自己内部闹去。但如果她撤了,又成了她在晃点他们,到时候,比之前更难听的都能冒出来。 “说你打算怎么赔。” 裘宝阳听朝希那声音,显然是火气不小哇。“唔,这个啊——”姐还想听你们继续吵呢! “别这个那个,我问你,你能有多少钱赔?” “朝希,你就差那几个钱吗?哥给你!”小月月吼了起来。 “你先别说话!”朝希吼完这句,麦里面飘出一连串敲击键盘打字的声音,显然是在用打字和小月月私聊。 “包神龙boss是15万游戏币,我们公会打过六次这个boss,一直是这个价!” “十五万啊,我求你把我拖去卖了吧!”疯了都!就算是四五百个人花几个小时打下来的boss也要不了这么多!姐在游戏里雇四五百人去打这个boss都花不了这么多!你该不会是把抢夺这个boss所属权的城战消耗也算在姐头上了吧?是你是二货还是你把姐当成那帮不缺钱的二货? “操!干你娘的!拿不出钱你吼什么赔偿!理她做什么?游戏里杀她没商量。” “啊?还要杀我啊?”裘宝阳各种装!“可是我已经掉到二十九级了啊。是不是继续杀我,我就可以不赔钱了?” “滚你妈的!操!”有人暴躁了! 裘宝阳禁了那人的发言权,骂脏话的果断屏闭!骂我娘?姐记着你的名字了!哼! 朝希也快没语言没脾气了,“那你卖号吧。你现在闹成这样,除非你做人民币玩家,否则你这个号是玩不下去的。你把号卖给我们公会,这十五万金币我替你出了,另外再给你补偿点卖号的钱,这样你不仅不用赔,还有赚。” 凸!逼姐二选一呢?要么被杀到不能玩游戏?要么卖号?你这是逼姐卖号呢?想强行买卖再像之前黑十件装备那样随便给点散钱打发姐就当买下姐的号了?你们还真当姐是没见识、没阅历、扇几巴掌再给两颗糖就哄得像赚到宝的小孩子啊?姐不小心摸了你的神龙boss,就得连游戏号都得赔出去,然后赚点你打发乞丐的小钱?姐不缺你那几个钱。 裘宝阳果断地敲出一排字发到游戏里的世界聊天频道:“对不起神王殿的玩家,我给不起十五万游戏币为误摸神龙boss买单,我也不想把自己辛苦练了这么久的号送给你们,你们要一直追杀我,我也只好认了。”不是姐不愿意赔啊,是十五万素天价数目啊!泪目!姐不素在游戏里烧钱的人啊! 裘宝阳复制,连发很多次,在游戏里的世界聊天频道刷屏,刷到只要在线的玩家都看得到。 然后,世界聊天屏道刷出一连串的“惊恐”和“震惊”表情,n多人对那十五万的数目格外关注!十五万啊! “咯咯巫”密聊敲给她一段话:“十五万的价格很正常,神龙boss装备是这游戏里最好、最值钱的装备。市场价是三千起拍,不封顶,一件装备拍到一两万的价格都很正常。十几件装备加上一些稀有材料,如果拍卖时遇到有人抬价……钱是草纸!” “……”裘宝阳无语地瞅着“咯咯巫”密聊发给她的那句话,心说,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嫩不是他们敌对公会的咩?怎么帮他们说话了? 跟着,“咯咯巫”又敲来一排字:“神龙boss一直被人民币玩家包场,内部消费,普通玩家很难了解□□和行情,只能当廉价苦力帮着打boss,所以,支持你刷世界!” 那你又知道得这么清楚!“请问你是何方神圣?”嘎!会长大人,嫩这素为劳苦大众鸣不平吗?还素在向姐表示嫩作为非人民币玩家对人民币玩家的不满?想把姐推出去为劳苦大众揭竿起义咩?姐没那魄力做历史的推进人啊!啊!啊! “水晶宫公会会长呀!^0^小妹妹,不和你聊了,大姐姐该去睡了。” “大姐姐?嫩素女滴?”姐今年二十八了,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消息发过去,系统提示她对方已下线!凸!跑得还真快! 裘宝阳无视麦里面传出的神王殿公会成员的各种怒骂咆哮,果断解散频道退出游戏,这都几点了,她也该洗洗睡了。唔,现在不素姐黑装备,是神王殿的人民币玩家欺压木钱的新手玩家!现在大家都知道姐是误摸boss,也都知道姐愿意赔。不素姐不赔,是姐赔不起。别说在游戏里,就算是在现实世界中,又有几个人能痛快地把十五万给出去?凸!心那么黑干嘛,姐要你一分钱都拿不到!boss已经在姐的包里了,你们还想按照拍卖价格来?她觉得还是那帮“钻钱眼里的人”务实啊,时势不同,能拿几个赶紧拿几个吧,贪多的结果就是一个都拿不到! 裘宝阳走向浴室去洗漱,然后,在心里小小纠结了那么一下。如今姐在名义上木有黑人boss,但姐在事实上不仅黑了人家boss,还黑了人家的公会名誉。人家不就是小小的惦记了一下“钱宝”吗?至于吗?至于!嫩不让姐玩游戏,嫩们各种欺负姐,姐不乐意! GET /u/161/161247/6022711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6、不素小孩子 裘宝阳趿着暖和的棉拖鞋慢悠悠地晃到餐厅前吃早餐,刚坐下,就感觉到不对劲。咦?她妈呢?为神马今天她妈不在她爹在?要知道她爹吃饭那速度贼效率了,她和她妈一顿饭最起码得二三十分钟。她爹吃饭,除开应酬之外,一般都是在五至十分钟时间里搞定。 她爹——裘老虎,当过兵、守过边、创过业、破过产但没坐过牢。农村子弟出身,高中毕业后参了军,好不容易混成小军官留在部队,没过两年,犯了点事被退了役,做点生意还破了产,沦落到睡马路边。在社会摸爬滚打n多年,终于攒下不少钱,然后,唯恐谁不知道他有钱,好面子,成天爱显摆,但悲催的,丫是个妻管严——不掌财。里里外外都是由她妈在打点,从头到脚一身名牌,但兜里不过几百块钱。 裘宝阳赶紧低下头埋头喝小米粥,只求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在她爹开口前闪人。今天素韦紫夕她爹——‘青翼蝠王’韦义孝的生日,她妈这会儿绝对素在卧室里打扮准备穿得美美的去赴宴。表看她老爹打小就教她要习惯记账学会理财,做咩事都得算得清楚明白,那素因为他爹只会算大账,别的账——通通滴——不会!换而言之,就是他爹经常习惯性地乱花钱,省钱过日子对他还说,那都素神马他妈的浮云。 她现在有工资、有奖金,完全过上花自己的钱的生活。而她爹,几十年如一日地过着领月钱的生活。算算吧,这都月底了,离她爹领下次月钱的日子也就一周时间。澹u@此担馐亲钏钅压囊恢堋矣米约旱哪源1#砩系南纸鹱芏畈换岢灏倏榍;赝匪コ虺蛩淖荩缘模绞奔佑秃笏媸秩诔道锏纳3挤隼词展巫吡恕k渌的芟衷诘酱x寄芩12庞每ǎ兀笥丫刍岽虻阈v剖裁吹模芩12庞每ㄟ悖克蚶床闯蛋 13氩吞频臧n衤淼亩枷肮吒裆》眩》涯芩15ㄟ悖 她向来吃饭慢啊,一碗粥还没喝完,她爹就和言悦色地开口了:“宝宝啊——”泪!凸!阿爹,嫩能在别的时候也对俺这么和言悦色一回吗?啊!你一对俺和言悦色俺就想各种泪奔!打她上寄宿学校开始,她爹就接命拾缀她娘给她涨生活费,她的生活费一直涨一直涨,她攒钱攒得好开心啊,然后一到月底,他爹就向她借钱,然后,她辛苦攒了一个月的钱——木了!她爹还借钱从来不还!从来不还!泪,有你这样的爹咩?有咩?搞得现在一有人找她借钱,她就想到她爹这个“借钱不还”。喵啦个咪的,她爹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给她落下了多少心理阴影啊! 裘宝阳各种泪奔——姐不想借啊!但她从来不敢不借!表以为裘老虎只会凶人,裘老虎还会口若悬河地忽悠,特别是在他向她“借”钱她不肯的时候,他能扯到上下五千年,全扯那个什么“孝”啊、“恭”啊、“敬”啊,她爹把在外面忽悠别人的那一套全搬回来练她身上啊。扛不住啊,练了十几年,她依旧抗不住啊。 “咳!”裘老虎咳嗽一声。那意思分明是说:你懂滴! 姐不懂啊,姐各种不懂啊!“爸,嗓子不舒服啊?我去问妈拿几片润喉片!”裘宝阳搁下碗,不吃了,姐要闪了! “哼!”一声威严十足,从肺里涌起、鼻腔里哼出来的、响若雷霆的闷咳震起。 裘宝阳的手一哆嗦,在心里愤:“哪有借钱还这么凶的啊!”她怯怯巴巴地朝她爹望去,只看到她爹那双怒目金刚般的眼睛正邪恶滴一闪一闪。妈妈啊,姐各种怕啊。她好想泪奔里她妈的怀里哭——呜呜呜,爹又欺负我。但她各种不敢啊!她要是跟她妈告状,她爹会更加滴、各种欺负她啊。“多……多少?”裘宝阳结结巴巴地问,心在滴血:姐的小金库哇。 “呵呵!”裘老虎笑得那个和蔼可亲啊,笑得那个和气、和善加令人可气啊!阿爹,咱能不这么死不要脸成不?“我知道你带的现金也不多,这么大冷的天让你跑银行容易冻着,爸的身体壮跑一趟无所谓,你把卡给我,我去取。” 咚!裘宝阳只觉得被人敲了一棍子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刚才那叫啥死不要脸啊,这才叫。 裘老虎拿到钱手,撂下一句:“跟你妈说,我出去买几包烟。”然后,拿着她的卡走咧。 十分钟后,裘宝阳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吃着饭,欲哭无泪。 她妈打扮得风情万种地走出来,问:“咦,你爸呢?” “出……出门买烟去了。”裘宝阳好想告状啊!但她能让她妈知道她有小金库咩?能让她妈知道她十几年如一日地让她爹掏她的小金库咩?她要是说了,下场就是她跟她爹两个人都各种惨死! 车子到了酒店,裘宝阳一下车,就看到她爹随手递了张百元钞票给泊车小弟,那泊车小弟喜得笑逐颜开连连弯腰称谢,裘宝阳在心里那个逛泪!那素姐的钱啊!那素姐的工资啊,那素姐加班加点把胃都熬坏了挣的奖金啊。爹啊,小费给二十块就够了!呜呜呜呜……裘宝阳挽着她妈的胳膊,可怜巴拉地看向她妈,小小声说:“妈,咱爹发钱一如既往地大方。” 宝妈妈微笑着朝距她不远的几人熟人点头打过招呼,小声说:“不怕,你爸每月只有那么点现金在身上,他花完了没得花了自然会省……” 裘宝阳的心里冒出一个小人儿哭得眼泪狂飙、双腿奔得腿像转动的风车!爹从来木有省过!他在拿俺的钱大方!她才素冤大头啊!有木有!有木有! “怎么了?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昨晚又熬夜了?”宝妈妈打量着裘宝阳问。 裘宝阳赶紧笑盈盈地答道:“哪有?我要是熬夜,你今早给我化妆时能不看到黑眼圈吗?” 踏入包场的宴会厅,刚进大门,就看到韦紫夕笑容满面地迎过来:“干爸、干妈、阿宝,你们可算来了。”她亲热地挽着宝妈妈的胳膊笑道:“干妈,阿宝好像没睡醒。” 凸!裘宝阳看她爹妈跟韦紫夕那个熟络亲热啊,心里那个愤啊!那是我的爹妈,谁让你叫这么亲热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姐没睡醒了?裘宝阳斜眼朝韦紫夕望去,就看到韦紫夕看着她笑得特别有深意!凸!你丫的啥意思啊?你信不信姐捅死你?刀子捅死人要陪命,还不兴姐用狼牙棒爆了你?她每次看到韦紫夕就想各种暴力!再看韦紫夕脸上的妆化得那个精细,显得人那个美伦美绝——凸!化妆的效果,再美也不如俺这个天然美的健康自然美!哼,穿着嫩再穿得漂亮也比不上我妈的绝代风姿。 裘宝阳甜甜的说道:“妈,我们那边去。”一手挽她妈,一手挽她爹,把两人往人群里拖,然后探头朝韦紫夕看去,笑嘻嘻嘻地说:“夕夕姐,不用招呼我们,您忙您的哈。”姐准备撩起袖子奔入人堆卖乖切。 韦家那位青翼蝠王向来低调,因此生日宴也只请了些亲朋好友和有往来的关系户。裘韦两家关系密切,两边的亲戚互相都很熟,朋友和关系往来户都自然更不用说。裘宝阳直奔人群,准备大干一场——韦紫夕抢她爹妈,她也要去抢韦紫夕的风头。 “宝贝儿啊,来,让姨瞧瞧。”裘宝阳刚奔过去就被一支胳膊从身后捞过去。谁啊这是!没看到姐正往韦紫夕她爹那奔吗?姐也要抢韦紫夕的爹切!一扭头,哎哟喂!“阿姨!”裘宝阳赶紧亲热巴拉地凑韦紫夕她老娘的怀里搂住人家的脖子撒娇:“阿姨今天真漂亮!”得意地朝站在不远处看向她这方的韦紫夕一挤眼。兴你对俺妈亲热呀?俺也会! “哎!小嘴真甜。天气冷,路上没冻着吧?”韦妈妈一边摸着裘宝阳脸细细嫩嫩如水般的肌肤,揩一把油,眼里各种羡慕嫉妒。 “没。”裘宝阳刚答完,就看到她爹和她妈走过来,边上还有韦紫夕她爹韦义孝。裘宝阳根据依天屠龙记里的韦一笑给韦义孝起了个“青翼蝠王”的绰号。她起身,乖乖地喊了声:“韦伯伯。”赶紧送上拜寿的吉利话。 人多,各种乱。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亲朋好友,大家凑一块儿,没那么多的礼仪顾忌,这才上午十点多,离开席还早,于是钻一堆扯家常的扯家常,逗亲戚家小孩的逗小孩,拉关系攀亲近的攀亲近,有些亲戚把自家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也带来,人群里各种介绍;边上还支起两张桌子玩扑克牌,牌桌上那几个人里面就有她爹雷老虎,外号——逢赌必输。 裘宝阳在人群里晕头转向。她啥也木干,光顾着晕了。经常突然被这位婶婶拖过去抱一把、那个阿姨拉过去捏两下脸,或者让某个亲戚拖住介绍他家娃给她认识,然后把她一阵猛夸让那娃向她学习!凸!学习毛线啊,学姐最近成天上班打游戏咩?更过份的就是拉着她介绍人给她认识就算了,反正多认识几个人又不会掉块肉,介绍一次和两次也木区别。可你们拖住姐捏姐的脸干嘛啊!啊!这个捏一把,那个摸一下,脸都红了。幸好姐没让妈咪在脸上刷粉,要不然早让你们把脸摸得各种不成形了。裘宝阳好想吼,都不许扯姐、抱姐、摸姐,姐又不素小孩子。 “姐姐姐姐,陪我去洗手间。”裘宝阳低头,一个小小的小孩子站在她跟前抬头望着她扯她的衣服。这不是韦紫夕表哥家的孩子吗?晕!你要上洗手间不知道找你爹妈或韦紫夕去呀?你喊韦紫夕喊表姨,叫俺姐姐,平白无故的俺就比韦紫夕那女人掉了一个辈儿!裘宝阳蹲下去,抱起那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在她的脸上捏一把,“叫阿姨。”破小孩儿,辈份都理不清。她把小孩子抱进洗手间里放下。那小屁孩就自己奔进去上厕所了,然后,她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镜子前补妆。裘宝阳走过去,笑嘻嘻地说:“夕夕姐,补妆呐。” 韦紫夕扭头看她一眼,笑道:“是呀。” “唔,奔三了,是该化妆遮遮皱纹神马的!” 韦紫夕收起粉盒,冲裘宝阳柔柔的笑,说:“奔三也没坏处啊,至少不会被当成小朋友抱来搂去摸摸捏捏遭受各种□□。您保重啊!嗯,还有,大朋友抱小朋友挺有爱的,回头给你们俩拍张合照。”说完,迅速抬手在裘宝阳那水嫩水嫩的脸颊上摸一把,飘然而去。 凸!你妹!裘宝阳愤,就差没跺脚了!不准捏姐的脸!讨厌!哼!要是在公司,姐摆一张冷脸,看你们谁敢摸。可这素生日宴啊,姐摆冷脸给谁看啊!她敢摆冷脸,她爹还不各种削死她啊!呜呜呜…… 一个稚嫩的小朋友的喊声传来:“姐姐,我粑粑拉好了,给我擦屁股……” 滚你丫的!裘宝阳赶紧撒脚丫子奔出洗手间,在心里狂吼:“姐不在!”结果,她刚奔出去,那小朋友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就“哇”地一声哭起来,不仅哭,还伤心地喊:“姐姐……” 我日!裘宝阳泪,让这哭声给吓着了,又赶紧奔回去…… GET /u/161/161247/6022711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7、不回家求收留 韦蝠王六十大寿,来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十号百来号亲戚朋友,没像什么所谓的富豪名流那样大肆讲究排场,只包个厅设了场很低调的家宴,餐后的活动也很随便,借着五星级酒店场子大、娱乐消遣场合多,每人派一张卡,大家拿着这张登记可在酒店任意场所随意消费,反正最后有韦家人去和酒店方结算买单。 裘宝阳昏头昏脑地窝在酒店落地窗前的一张沙发椅里面,原本薄瘦的她这样子一窝,直接让沙发埋得没影了。她昏昏沉沉地望着窗外的雪景,难得地把眉头拧成一团,在心里拼命地腹诽加各种骂!各种讨厌中国人的酒桌文化,特别是讨厌跟那种喝酒像喝水的一样久经酒场的人凑一块儿,但偏偏,这种人很多,和他们打交道需要应付的应酬也不少。她这胃,一小部分是在加班熬夜困饿交加时空腹喝咖啡闹的,大部分就是在酒桌上折腾坏的。 她和韦紫夕作为下一代的接班人,在这场生日宴上,除了寿星公之外,就属她俩最受关注,特别是在酒桌上。她要不喝,是不给别人面子;她要喝,人家说她能喝,要跟她干到底,喝个痛快,不喝痛快不够关系铁。铁你妹啊!姐喝到都想吼人了,麻痹的,你们要套近乎也别灌姐酒啊!姐现在没权没职,发配人员一枚,嫩们就算给姐敬一万杯酒,姐也不能把你们拉入公司。公司招人,那是人力资源部管的事,最后由总经理敲定!嫩想走后门,也该去找韦紫夕,她现在才是ceo,龙头老大!这公司也不是走的家族企业模式,木有裙带关系这一条路走!麻痹的,姐的老爹是董事长,姐都木有后门走,纯属凭自己能耐是硬考进去,从一个小职员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光看姐到顶现在顶着副总裁头衔,就没看到姐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只睡三四个小时,连吃饭都端着碗趴桌子跟前的时候?还有那几个权职部门的酒坛子,存心欺负人!其本质格外恶劣,在酒桌上木有一点对女同胞照顾点的观念,即使有,那也素让人多喝点,不灌醉灌倒灌到人家出丑不罢休的“照顾”!照顾你妹!擦!丫的一个个都快喝出酒精肝来了还甩开袖子和姐拼酒,姐一斤半白酒不倒的酒量都让你们灌晕了。哼哼!你们就当灌姐这么容易?喝到嗨了吧?一不留神,红的、白的、啤的混一块去了吧?几万块一瓶的珍藏酒好喝吧!喝得爽吧!吐得更爽!这会儿在酒店客房里睡得像死猪一样了吧?姐看你们晚上还能爬起来跟姐喝酒不!哼哼!裘宝阳悻悻地哼了两声,突然眼角余光瞟见一个人影靠过来,于是扭头看去。 韦紫夕脸色煞白地飘晃过来,那飘飘然的步伐衬上她那身姿,颇有几分女鬼风范。韦紫夕往裘宝阳的身边一窝,侧坐在沙发扶手上,背倚着沙发靠背,低头看着裘宝阳,说:“你怎么不回房休息跑到这窝着?”她的胳膊撑在沙发椅背上,揉着昏沉的头,说:“本是家宴,但……没办法。” 裘宝阳懂韦紫夕的意思,本是家宴,请的都是自家亲戚朋友,但开门做生意,这种特殊日子有些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的人也得请来。 “阿宝!”韦紫夕含糊地喊了声,靠在椅子上的她都显得有些坐不稳,看样子醉得不轻,比裘宝阳醉得厉害得多。 又是这么二的叫法!裘宝阳斜眼扫向她,她左右瞅瞅,木有人,在想要不要把韦紫夕推地上去!但是,这年代,哪地方没个监控器摄象头啊!于是,这想法作罢,只装作没听到韦紫夕在喊她。 “你……你少喝点酒。”韦紫夕的舌头都在打结,她没裘宝阳这个从酒缸里泡出来的能喝。 裘宝阳侧目,比姐醉得更厉害、都在说糊话的人还好意思让姐少喝点酒!切!无视! “我……我没排挤你的意思。”韦紫夕继续说,她半睁着眼看向裘宝阳,张嘴,欲言又止。她继又摇摇头,摇晃着起身,欲走,但脚下一软,又跌坐回沙发前。 裘宝阳按下呼叫器把服务生叫来,让服务生送韦紫夕回房。她觉得奇怪,这栋l型的大楼,宴会厅在那一端,她在这一端,中间隔了一个九十度的拐角,韦紫夕居然能找到她、绕到她这来!醉得这么厉害的人,不直接回房绕到她跟前来说什么废话?不排挤姐?不排挤姐,你把姐的所有职权都夺了、不让姐过问任何事务? 韦紫夕冲那服务生摆了摆手,说“谢谢。”她在裘宝阳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找服务生点了些解酒的东西,然后斜歪在椅子上,单手支着额头,半睁着眼看向裘宝阳。 裘宝阳无视韦紫夕,别过脸,继续把自己懒洋洋地埋在沙发里看窗外的雪景。 她和韦紫夕打小就认识,但不熟,也就是两家搞什么聚会来往她们才有机会碰面。韦紫夕比她大一岁多。她上学跳了两级,跳级后,她虽仍然和韦紫夕不同校,但同级。她妈不允许她跳级,说想让她慢慢学习,享受成长的快乐,她非得跳,一来,她的学习步骤比同龄人快,二来,有那么点虚荣心作祟。可跳过两次级、跟韦紫夕跳到同级后,她每次看到韦紫夕都压力各种大。毕竟跳过级的,某些基本功没韦紫夕扎实,总是稍稍地落下那么一截。然后一直到处得瑟炫耀多年的她被韦紫夕各种打击到了。 神马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算是深有体会了。每次听到韦紫夕的妈说韦紫夕的成绩时,姐都想泪奔。姐想再跳级,奔韦紫夕的顶上去,结果,她妈不肯,说她跳两级够了,还说夕夕都没跳,她不准再跳。姐想回跳一级,又各种木脸,怕人说她跳上去了跟不上又蹦回去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她每次看到韦紫夕,都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又死活不愿承认韦紫夕是诸葛亮自己是周瑜。她哪能如周瑜一般悲催呢? 裘宝阳头晕眼皮沉,靠在椅子上便昏沉地闭上了眼。白天靠坐着小s或闭目养神她都养成了习惯,总觉把白天这大好时光拿来睡觉是浪费,小眯一会儿蓄点精神休息下就好。再说,姐这会儿头晕不睡觉,难不成还睁眼去看韦紫夕那碍人眼的死女人那副迷醉中透出的妩媚?擦!姐又不是色狼!姐怕多看两眼又想各种暴力、各种推倒后用脚狂踹! 韦紫夕仍半睁着眼看着裘宝阳,直到她看到裘宝阳的身体放松下来,呼吸转为有絮的平稳,头斜耷在沙发靠背上,便叫来服务生,让他去拿条毯子来替裘宝阳搭上,以免裘宝阳睡着后着凉。 韦紫夕呆呆地看着裘宝阳,想起小时候裘宝阳那讨人喜的得瑟小模样儿,想起这些年裘宝阳没夜没夜熬命地工作,想起……莫名的揪心感缠绕在她的心头,古人有云:“刚极易折,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慧极必伤,情深未必不寿。 “呃!”裘宝阳睡醒后才发现自己很没形象地裹着毯子缩在茶室的沙发椅上,她咋就睡沉了?她抱着毯子坐起身,赶紧左右瞅瞅,幸好这会儿茶室没什么人,而她向来喜欢钻各种不扎眼的地方蹲着偷偷猥琐,跟着,才看到怀里的毯子,然后看到毯子上绣的酒店名字猜测可能是服务生给她盖上的,冲朝她走来的服务生甜甜一笑,说声“谢谢”,把毯子还给人家,跑咧。 睡了一觉,裘宝阳觉得清醒多了,又回预订的客房洗了把脸,这回撤底清醒了,然后,她想起韦紫夕那死女人午餐过后好像找过她。凸!韦紫夕那深海女金刚找她干嘛?裘宝阳挠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韦紫夕和她说啥了,只记得韦紫夕找过她,连韦紫夕啥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凸!你木事找姐做什么?嫩不知道姐酒后记忆力直接倒退成负数咩? 哈哈哈哈!晚饭时分,裘宝阳坐到席上,发现中午被她撂倒的那几位都木有出现,心里是各种欢乐各种得意!姐果然不愧是酒国中的战斗机!哈哈哈哈!叫你们灌姐的酒,下次再敢来灌姐,姐保证喝到你们胃出血!哼哼!正值得意当头,突然看到宝妈妈出现,她忙笑嘻嘻地冲宝妈妈招手,结果,看到宝妈妈难得的一脸不善。咋了?谁惹她妈了?谁这么大胆啊?表以为她妈是只小绵羊,惹毛了她妈,她妈就是红太狼! 两分钟后,宝妈妈坐到裘宝阳的跟前,裘宝阳笑眯眯地看着宝妈妈,问:“妈,谁惹你了?” 宝妈妈问道:“你下午哪去了?包搁房里,人不在,打你手机,手机不在你身上。” 裘宝阳眨眨眼,心说,遭咧!她妈向来是各种反对她喝酒!下了酒桌后,她妈肯定又去查过她的房,然后,她不在房里还没带手机……“呵呵,妈咪……”她俏皮地眨眨眼,笑呵呵地问:“你还怕你女儿丢了呀?” 宝妈妈笑盈盈地问:“睡餐厅沙发舒服吧?要不晚上我把家里的客厅也给你腾出来,让你当当厅长?” 裘宝阳被她妈笑得心里直发毛,弯腰偻背缩着身子不吱声。妈妈逼的,姐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姐睡酒店! 宝妈妈好气地看着裘宝阳,气得直咬牙!要不是夕夕后来给了她通电话告诉钱宝的下落,她都得找酒店喊喇叭了寻人了。有你这样的吗?啊!酒桌子上把酒当开水喝,五个大男人都被她撂翻了!她看到钱宝下了桌子,还以为是回房睡去了,结果,等她到钱宝的房里去看,只看到一个包扔在床上,被子掀开,人不见了!她把客房里里外外翻遍了都没找着人……宝妈妈气得抬拳就在裘宝阳的肩膀上砸了两拳,低声怒道:“我十月怀胎生你容易吗我?啊,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一下裘宝阳连脖子一起缩了起来,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溜上席上朝她瞄来的那些人,小小声地说:“妈,咱能等到回家再训孩子不?”呜呜呜,姐不要回家了!家里有个裘老虎就够可怕了,现在连妈都变成了母老虎!呜呜呜……姐要留宿酒店,呜呜呜,姐要求收留…… 18、酒国战斗机坠了 韦家那亲戚,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看她中午跟那五个酒坛子喝得那么嗨,这会儿却缩头缩脑的“闷闷寡欢”,以为她是无酒不欢,于是,拎着两瓶茅台奔过来和她喝上了!还煞有介事地拍着茅台酒向她夸:“茅台,国窖!今儿个我陪你喝个痛快,小妹妹你就别不开心了!”又再对裘宝阳竖起拇指,“你的酒量高啊,都快赶上我了,不过,离我还差了那么截儿。” 裘宝阳压抑住内心的抽搐,眼巴巴地看着那大叔!大叔,这是茅台,不是国窖,国窖咱喝不起。我中午喝了那么多酒,才回过神来,你就表整我了,我跟你没仇也没怨!可她还来不及说,那大叔就在她的面前摆了一个碗“咕咚咕咚”地给她倒了大半碗酒!裘宝阳看着碗里的酒,朝原本坐在这位大叔边上的韦紫夕瞅去,这人是你丫支过来整我的吧?啊!一上场就给我整最起码四两白酒撂我跟前,还用碗装。结果,那大叔,又自顾自地叽呱两句话,说什么先干,跟她碰一下碗,咕嘟咕嘟,一碗白酒真正地跟喝开水似的喝了下去。人家都当她的面干了,她总不好意思不喝吧?啊!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她面前这碗白酒也干了。 “好酒量,再来!”那大叔又给她满上了。 你妹!还来!裘宝阳有心里一声咆哮!仰起头看向那大叔!那大叔又冲裘宝阳竖下手指,说:“好酒量,我喜欢。”轻轻地拍拍宝妈妈的椅背,说:“大姐,麻烦往边上挪点。”把旁边后备的椅子拖过来,挤在裘宝阳和宝妈妈之间坐下。 宝妈妈看着这大叔,就有点想撩袖子的冲动。我还在这儿呢,你就这么奔过来灌我女儿酒!没看到中午才喝成那样吗?啊,晚上还来! 韦蝠王这时候过来了,赶紧拉住那大叔:“小叔公,我陪你喝,你别闹孩子。” 那大叔一瞪韦蝠王,说:“嘿嘿,你那酒量,顶多三两,哪能喝得过我啊!别拦我,我不就是看孩子不开心,陪她喝几杯逗她下吗?今天你是寿星公,你为大,我不跟你喝,也不跟你争。” 小叔公?也就是说,韦蝠王的爹都得跟这位四五十位的大叔一声“叔”?跟韦蝠王的爷爷一个辈的?韦紫夕曾祖辈的?我的妈耶,这啥辈份儿啊!家里的老古董啊! 裘宝阳端起酒,咕咚一声就干了!麻痹的,在传统家族,特别是大家族中,那辈份能压得死人!她喝完,又抬起头看向那大叔,问一声:“大叔,你贵姓?”看到那大叔给他倒了杯酒,端起酒跟大叔碰了下,说:“咱随意啊,随意。一大碗一大碗地干,我可顶不住。”麻痹的,姐还是空腹呢!看到那几个酒坛子挂了没露面,以为不会有酒仗,肚子里事先没填解酒的货啊! 那大叔也干脆,跟裘宝阳拉起家常来,说:“我啊,姓韦,韦福临,福字辈儿,福、禄、寿、禧,义孝他爹是禄字辈,义孝是寿字辈,他原先不叫义孝,叫寿阳,后来,做生意赔了,为了吉利,就改成了义孝。还有紫夕啊,她这一辈儿就只有她一个,本来啊,该叫韦禧什么的,你想啊,就她这根苗了,她就该按照祖普排不是?夕阳的夕和慈禧的禧念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对吧?” “嗯,韦慈禧!噗!”裘宝阳一想到韦紫夕在公司坐镇办公施行高压强制政策的时候还真有几分慈禧老太后的架式,顿时笑得差点把酒都喷了。这大叔叫“福临”,顺至皇帝呢!韦紫夕该叫韦慈禧!噗,哈哈,满清权贵呢!她又跟那大叔碰了杯,干了一口说,“大叔,啊不,哎,我还是叫你大叔吧,你这辈份我还真不会清。我说,那个,韦紫夕……夕夕姐,她就该叫韦慈禧才对。”说话间,朝韦紫夕看去,结果,韦紫夕看都没看她这方,正端着小小的白酒杯向席上的人敬酒呢。韦蝠王都没能拦下这大叔,别人也只能由得他们喝。宝妈妈悄悄地让服务员给她拿了两杯牛奶过来,搁到她跟前,另外又旋转桌子,把那盘麻婆豆腐移到她面前,整了几勺子麻婆豆腐在她的碗里。 那大叔听得裘宝阳这么打趣,却是一本正经地反驳说:“这不成不成,这就乱了辈份了,慈字辈是他们的下一辈!” 裘宝阳这么一听,差点让酒呛到,她赶紧和那大叔干了碗酒示意自己说错话开错腔,赔酒。 裘宝阳一边用豆腐、牛奶压酒,一边陪这位“伪顺至帝”喝酒,但,两个人,四瓶茅台,她吃什么解酒都木用,各种眼晕,而面前这位大叔仍旧精神抖擞对着她侃侃而谈。 你妹的!姐一斤半的酒量啊,愣是让嫩拉着姐喝了整整两瓶茅台,姐都快倒了,你还这么能喝!靠,又开了一瓶!不成了,姐不能喝了!裘宝阳好想钻到桌子底下去爬走啊!这人的酒量打哪来的啊?啊,你是吃过武侠小说里的灵丹妙药千杯不醉的吧? 裘宝阳跟那大叔边喝边扯,喝到后来,完全神智不清,她只记得她对这大叔的酒量惦记上了。她是酒国中的战斗机,这大叔就是酒国中的变形金刚!姐以后喝酒,把大叔拉上,哪个王八蛋敢灌她酒,大叔上,喝翻丫的!于是,有人拖她走的时候,她还一直拽着那大叔的胳膊不放,直嚷嚷:“大叔,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吧,我……我给你开薪水……你家里的鱼塘、果园什么的,雇两个人看着就成,在农村又花不了几个钱,每个人千八百块一个月就打发了,容易!容易!我不容易啊,不容易!出去应酬,喝到胃出血,肝……肝也伤了!”有人拖她,她挣开那人的手,抱着那大叔的胳膊,说:“大叔,你……你明天到我公司去上班,找人事部填表。”又从兜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到公司后,打我电话,谁要是不录你,我……我掀他桌子!”她定了定神,定定地看着那大叔,说:“我是认真的,虽然这会儿醉得都快倒了,但你要相信,一定要相信,我是认真的,不……不是醉话。”她说完,重得像灌了铅似的眼睛一闭,人就往地上滑去。 半夜,裘宝阳渴得嗓子直冒烟,膀胱也胀得她难受,她昏沉沉地爬起来,透过这昏暗的布局,发现是睡在酒店,于是,扶着发疼的额头,梦游似的飘进洗手间。解决完内需,又晃出来找水喝。结果,木水!壶里是空的,玻璃杯里的水也木了!要命!裘宝阳晕得站不住,她摇晃着向后面的床倒去,一双手扶住了她。谁在她房里?她妈吗?她又不是头一次喝醉酒,她爹在的话,她妈顶多晚上过来看她几次,不会一直睡她房里。 裘宝阳扭头看去,屋子里很暗,很隐约看清是一个女人,看这身形,挺熟悉的,像韦紫夕那女人!韦紫夕那女人会在她房里?那姐铁定跳起来蹦到她身上连跳又踹,揍得她看不出人形! “来,喝水。”那女人扶住她,把装满水的玻璃水杯凑到她的唇前。 她下意识地问了句:“这水没问题吧?”不是她信得过的人喂来的东西真不敢喝。有多少人灌人酒的时候没安好心呀,醉了,别人可趁的机会可海了去了。不小心签下什么文件,那赔的是钱,真要让人灌点什么,那身体都得赔了去。 “呵呵!下了毒,你喝不喝?” 果断不喝!裘宝阳转身就朝床上爬起,重得像块铁球的头搁在枕头上就再不想抬起来,但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抓起床头的电话,对那人说:“离开我的房间,不然,报警。唔,你也别谋我的财啊,我穷!钱包里木卡木现金!”她怕打劫!姐的小命贵着呢!姐要死了,姐老爹辛苦的半辈子赚的钱给谁呀! 那女人又跪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扶起来,将水送到她的唇边,问:“那谋色呢?” 水沾到唇,干渴难耐的裘宝阳久旱逢甘霖,脑子呈短路状态的她又忘了提防那一茬,条件反射地张嘴就喝。喝到一半,又醒了,睁眼看去,是韦紫夕!她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韦紫夕半真半假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谋你色呀!”没听到裘宝阳回应,再一看,这水喝完,人又睡过去了,于是把裘宝阳扶起来让她躺侧着,以免一会儿万一呕点什么卡住气管就危险了。钱宝醉得很厉害,三瓶茅台,灌到她一点理智都没了。大庭广众之下,在酒桌上抱着她小太叔公的胳膊居然想拉她家小太叔公去给她当公关陪酒!她和宝妈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从她家小太叔公的胳膊上拽下来,还没扛回房就已吐得一塌糊涂,回房后又吐了好几次,满屋子都是味道,怕她睡得不舒服,说服干妈后,就把钱宝拖到了她的房里。 GET /u/161/161247/6022712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19、面子里子哪里搁呀 韦紫夕和裘宝阳从小就认识,照常理,以两家这么亲近的关系,她们应该彼此很熟悉,很要好才是,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她记得小时候,对钱宝最初的印象是干爹家有个爱生病的小女儿,动不动就生病,见她十次就有七次病着。她妈也不让靠近,怕她被传染也跟着病。后来,钱宝的身体好了,漂亮、乖巧,谁见了都忍不住抱起来逗两下。她也喜欢,但渐渐的,她发现钱宝的乖巧全是装的,钱宝经常背地心里各种捣蛋加闷骚。想到钱宝小时候的那些恶行,她果断地与钱宝保持距离。 她对钱宝认识的转变是从两年多前开始的。那时的钱宝已经从技术维护部的一名小小技工爬到了技术总监的位置,同时在财务部也挂了职务。而她正被手上的游戏项目搞得焦头烂额,原本计划是在两年内完成,准备公测上市的游戏,因为各方面技术及硬件方面的问题,不停推迟。为了这款游戏的开发,公司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因为不能及时回收投资,导致公司出现严重的资金问题。当时有几家国内的大型游戏运营企业对他们发出了各种出资及收购的意愿。这么大的投入,辛苦多少年的成果,在最后关头却要卖给别人,换谁都不愿意。但如果没有资金的继续注入,如果不能把服务嚣架构的问题解决,公司会被她这款游戏拖死。 公司召开好几次高层会议,已经出现谈判风向,就连她们的父亲都在考虑其中的可行性。 这时候,钱宝跳出来,吼:“辛苦养大的孩子,眼看成人了,出息了,别人要来抢了,为了几块糖就把孩子卖了?还卖给自己的竞争对头!不就是服务器架购出一点问题跑不动一款游戏吗?不就是缺那几个换服务器的钱吗?你们当我裘宝阳这技术总监兼财务副总是死人呐!谁他妈的当我死人,我就让他妈的变成真正的死人!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姐成死人,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这一个月里面,谁要把这款游戏卖了,就别怪我对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拿人好处掘公司的墙角想拈高枝也掂量下后果,公司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是她头一次看到裘宝阳发火,面色狰狞,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她当时是真的想捅人。那双白皙娇嫩的手“碰”地一声拍在厚重的桌子上,把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 钱宝用她的行动帮了她,也为公司的命运改写起了关键的作用。为了公司,钱宝付了健康的代价。 之后的一个月,她和钱宝搭手合作。白天,钱宝与她出去跟人谈判筹钱,晚上,她经常撞见钱宝蹲在机房加班加点地熬着,跟那伙不知钱宝从哪里请来的一批被她满嘴乱喊成“师哥”、“师兄”、“师傅”的人经常一熬就是整个通宵,有时候他们都下班睡了,她还一个人蹲在机房里一边灌咖啡一边忙活。她回去的时候,钱宝在那里,她来上班的时候,钱宝还在那。她那时候很怀疑钱宝根本没睡过觉。 钱宝经常在酒桌子上让人轮翻灌酒,平时总显单薄弱气的钱宝在酒桌上的总有一股豪劲,在酒桌上的钱宝也不同平时那般冷淡,特能和人套近乎、忽悠,有多少投资都是她在酒桌上拿下来的。钱宝的胃,也是在那一个月里喝坏的。至今,她还记得那天钱宝喝得趴在马桶前,胃里吐出的东西带着血,吐完了,清理干净,她一扭头又出去继续和人喝,把一桌子人都喝趴了,协议也签了,钱宝瘫坐在椅子上,把那协议书递给她,只说了句:“上一辈打下的江山,这一辈的人得替他们守住。”她当时看着那醉醺醺、双眼通红的钱宝,只觉震撼、凄凉、悲壮又心酸,这种感觉至今犹在,但如今想来,又多了几分怜悯。那段时间钱宝的□□签名经常换:“人生熬的就是命!人,总在与天争命。”“真正的绝境是坐以待毙!困难来临时,只要还能做点什么就能有希望!”“姐是战斗机,who怕who!”等等,很多很多,她的□□签名要么义正严辞、要么彪悍骁勇,要么嘻嘻哈哈,但全部与她那副弱气的形象联系不到一块儿。她总想剥开钱宝,看看钱宝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内心。 钱宝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游戏封测成功,正式上线第一次内测,继而是第二次内测,然后,开始公测,一举成功,运营至今,给公司创造了大笔利润,也让公司从一家中小型企业扩张成国内的知名企业。所有的成绩都是她的,没有人认为钱宝对这款游戏有多大贡献,包括钱宝自己。游戏研发,她是总策划,她是这款游戏的灵魂设计者,但如果没有强大的服务器作支撑,没有运行的驱壳,再强大的灵魂也只是一团空想。 表面上,这两年的时间里,钱宝似乎一直没什么表现,成天懒洋洋地窝在办公室,十分低调,就连开会都不发言,一向只听不说,只偶尔在关键时刻说一两句拍板的关键话,搞点一鸣惊人的举动就又沉寂了,并且还时不时地请假或溜班去医院检查身体。一个月二十五天工作日,钱宝最多只有十五天在,这十五天里如果再扣掉钱宝迟到和早退及中途溜出去的时间只有七天老实窝在公司处理事务。钱宝的胃不好,肝不好,时常感冒发烧,每个月痛经的那几天,在她的办公室里绝对找不到她人,谁有点事打她电话,电话那端的钱宝绝对素个炸药桶,甭管谁去都能被她几句话吼得没语言。后来公司里的人都养成一个习惯,坚决不在钱宝生理期找她,而钱宝的生理周期也成了全公司公开的秘密。唔,再过两天,钱宝又得肚子疼了。 醉死的钱宝睡得沉,韦紫夕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原本是打算加班把邮箱里的邮件回复了,结果到这会儿,还窝在床上很不想爬到桌子前去摸电脑。她平时遇到钱宝,钱宝那张脸不是笑得像藏了把刀就是副冻过好几天才从冰箱里捞出来的模样,刺着呢。 这会儿钱宝睡着了,完全任人摆布。她就算是把钱宝拖出去卖了,钱宝都没反应。她刚才跟干妈扒光钱宝给钱宝换衣服,把钱宝摆成什么就是什么样,动都不动一下。 扒光的钱宝,首先给人的感觉就是软,酥软,然后就是瘦!很瘦!但瘦得不难看,倒像一块香酥排骨,酥酥软软的,万般诱人,馋得人流口水,很想扑上去啃两口。 韦紫夕笑了笑,收起自己那想份歪想,在钱宝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下,起身,去处理待回复的邮件公文。某人如今被放下去养身体,她却得扛着里里外外一大堆压力挑起公司的担子。她感觉到钱宝对她的改革是默许的,她没有遇到来自钱宝这边的任何阻力,甚至在变革这条路上,钱宝在给她让路。所有反对她变革的人,都盼着钱宝出来反对,结果,钱宝的办公室门天天紧闭啥事都不过问,公司的电脑监控一直显示她在玩电脑系统自带的扫雷游戏!扫雷?还是系统自带的低级的游戏,钱宝也能从上班一直玩到下班?呵呵,别说她就信,就算是傻子来也不信。 韦紫夕发现钱宝有踢被子的坏习惯,踢完被子不到两分钟就会受凉咳嗽,她从十一点多坐到电脑前到两点这段时间,就起身给钱宝盖了四五次被子,后来干脆上床坐在钱宝旁边捧着笔记本电脑忙,这样给钱宝盖被子也方便。她到三点钟睡,睡下不到十分钟,被子就又被钱宝踢开了。韦紫夕为防止钱宝再踢被子,于是把钱宝抱在怀里,并且压住钱宝那双不老实的腿。 第二天,裘宝阳醒的时候,很惊悚地发现自己被韦紫夕的腿还压在她身上,她被韦紫夕搂着,整个人都蜷在韦紫夕的怀里。裘宝阳惊吓地闭紧眼睛,心说,“噩梦,绝对的噩梦!姐一定是没睡醒眼花,这是我妈,这是我妈!”她定了定神,再次睁眼看去,还是韦紫夕那女人!我擦!韦紫夕,你个死女人,趁姐酒醉对姐干了啥?有你这样抱着人睡的吗?你当姐是嫩神马人啊?啊!姐醉了你就能蹭到姐的床上来各种吃豆腐咩?啊!嫩个衣冠禽兽!裘宝阳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韦紫夕,她再向后挪出些一些距离,然后果断地抬起腿朝韦紫夕踹去。 韦紫夕被裘宝阳那一推弄醒,刚睁开眼就看到裘宝阳一脸狰狞地朝她踹来,情急之中,她一把抱住裘宝阳的腿,才没被踹下去,然后,满脸惊愕地看着裘宝阳问:“你干嘛?”活像要捅了谁似的! 裘宝阳被韦紫夕抱住腿,没踹动,果断地又把第二条腿踹过去,又被抱住了,于是她两条腿一起动。 韦紫夕迅速撒手,跟着起身,压在裘宝阳的腰上,同时抓住裘宝阳的双手手腕制住裘宝阳,问:“你干嘛?” 裘宝阳愤瞪着她,反问:“你说干嘛?谁准你睡我房里还抱着我睡觉了?” 韦紫夕闻言呵呵一笑,说:“谁让你踢被子了?我是怕你着凉。这是我的卧房,你昨天喝醉了,死皮赖脸地非要挤我这里睡,我照顾了你一宿。” 裘宝阳顿时睁圆了眼,瞪目结舌!是这样吗?姐怎么不记得了?那既然不记得就不是这样!当即,脸一沉,刚要发作,就又听到韦紫夕说,“不信你去问干妈,她作证。唔,干妈还说,你平时睡觉都是穿着绒毛小熊长筒睡袍裹得严严实实睡的。”韦紫夕说完,趁裘宝阳呆愣的那一刹那,放开裘宝阳迅速闪进洗手间。 呜呜呜呜呜!裘宝阳气得紧揪住被子用力地撕扯!妈耶,你怎么把这个也拿出来说啊!啊啊啊啊啊!你让姐的面子往哪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毛素韦紫夕这死女人抱着姐睡的呀?为毛啊!呜呜呜呜呜…… 紧跟着,裘宝阳又发现自己穿的不是自己的睡衣!她“噌”地一下子坐起来,问:“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我和干妈给你换的,你昨天吐得一塌糊涂,衣服都弄脏了。你这排骨身材还真让人不敢恭维……” “我……”凸凸凸……姐凸你一万遍地凸!裘宝阳那个气那个恨啊!妈啊,我还素你女儿吗?啊!你怎么把我撂韦紫夕这儿啊!啊啊啊啊啊~她转过身,趴在床上,四肢齐舞,对着床不停地拳打脚踢,就只差没哭着吼:“姐不活了……”面子啊!里子啊!哪里搁啊! GET /u/161/161247/6022712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0、给姐吐出来 韦紫夕奔进洗手间后发现没拿洗漱用品,又不愿用酒店配备的那种,于是转身出来拿,刚巧看到裘宝阳趴在床上夸张地摆动四肢,手在床上用力地捶,脚在桌上用力地踢—— 眼前的场景让她愣了下,随即“噗”地一声笑喷。 裘宝阳听到韦紫夕的笑声,惊吓得猛地一扭头,脸上各种惊愕与惊吓的神情混在一起,那堪称经典的面部表情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凝固在脸上…… 瞬时间,韦紫夕笑崩了。很小的时候有次去钱宝家撞见钱宝趴在沙发上这样闹糖吃,当时觉得钱宝真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钱宝都二十八岁了,还这样闹!唔,哈哈哈!很有周星驰的夸张喜剧天赋。钱宝怎么想的呀,都这么大了,这种小孩子的举动她还做得出来?韦紫夕很快又忍住笑,面无表情地去拿了自带的洗漱用品回到洗手间关上门又继续笑。 裘宝阳趴在床上默默地扭过头去,她的脸焦黑焦黑的,她的心哇凉哇凉的。糗大了,什么面子里子通通滴丢光了!姐好想对韦紫夕那死女人各种洗脑催眠让她不记得刚才看到过什么。但素,姐不会洗脑催眠啊!杀人灭口要搭上自己的小命,也太不切实际。 裘宝阳纠结地钻到枕头下,各种木脸见人!她思来想去纠结大半天,最后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她从床上起身,没看到自己的衣服和鞋袜,只看到包包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姐的鞋呢?姐的衣服呢?算咧,时间紧迫,姐不找啦,姐先回自己房里,再让谁去酒店的专卖店给她送一套过来。她奔下床抱起自己的包赤着一双脚就朝门口奔去。 韦紫夕住的是套间,洗手间在会客厅与卧室之间,裘宝阳奔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扭门的动静,像是韦紫夕那女人出来了,她赶紧加快步子朝外冲—— 韦紫夕从洗手间出来就只见到一个人影自门口晃闪而出,紧跟着门就被关上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有贼,但马上又否认了这个可能性,是钱宝!钱宝的衣服送去干洗还没送回来呢!钱宝不会穿着睡衣就这么跑出去吧?可现实告诉她,裘宝阳确确实实就那么跑出去了!韦紫夕在套房里转一圈,瞠目结舌地发现给裘宝阳备的那双拖鞋还在,裘宝阳的靴子还端端正正地摆在门口!赤脚!阿宝打的赤脚奔出去的?只穿着睡衣,打着赤脚的钱宝……跑出去了?韦紫夕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裘宝阳脑子里想些什么啊! 裘宝阳以宿醉头痛为由,溜班一整天,到晚上还赖在酒店各种不想回。以前需要姐在公司坐镇一方的时候,姐都没有按照正常工作时间上过班,现在被发配,规规矩矩地上了那么多天,现在有这么个好借口翘班,不翘对不起自己!她爹妈来接她回房,她抱着酒店的厚棉被死皮赖脸地窝在被窝里装头疼,就是不起来,打死也不起来,她爹吼她,她就装可怜,各种装,装得就跟垂死病人似的。气得她爹没法子,气得她妈隔着被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一巴掌,两口子就把她丢酒店自己回家了。 裘宝阳睡到下午,醒了,但各种没精神的她依然窝在床上不想起,肚子饿,胃很不舒服,一点食欲也没有。宝妈妈来了,带了些暖胃的粥菜过来,她这才爬起来吃东西。 宝妈妈单手支在桌子上,看着埋头捏着勺子吃粥的裘宝阳内心万般纠结。她家这个女儿,身体不好还不懂得自己调理爱惜;家务不会做,她也不指望钱宝能学,她寄希望于雇请家政;可钱宝一上酒桌就不要肝和胃,忙起工作来命都不要,犯起懒、耍起无赖来,脸也不要了。谁家的女儿还跟她家的女儿一样都二十八岁了躺在床上打滚耍赖啊!谁家的女儿头天宿醉后第二天就要在床上赖皮一天,不给她把饭送到跟前就不起来吃饭宁肯饿着啊?谁家的孩子愿意娶个不仅不会照顾别人、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还各种犯懒人当老婆啊? 裘宝阳吃完饭,跑去漱口,然后又钻回被窝里蜷缩着犯懒,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 宝妈妈来到床边,强行把裘宝阳从被窝里拽出来,让她回家休息。 裘宝阳回到家里,有气没力地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就各种坐不住,又奔回卧室趴电脑前去了。酒店的电脑没她的电脑好用,各种不想动,各种只想赖床上,回到家,看到她的电脑就只想蹲在电脑前。 一切照旧,开机后先对电脑做一翻维护检测,再登陆邮箱看看有没有新邮件,更新一下“业内”信息,跟师兄、师傅们打过招呼,见没什么新鲜事,就奔游戏里去了。 “钱宝”那小可怜仍蹲在杂货摊底下,聊天频道的世界公聊频道和地图频道都有人在喊:“钱宝上线了!”裘宝阳一瞅,聊天频道刷屏依旧很快,但每一条都是刷的关于她的消息。神马“钱宝上线了!”“求钱宝坐标!”“神王殿公会悬赏五千追杀钱宝!”“有人扬言要盗钱宝的号!” 裘宝阳“咚”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神马困顿、萎靡都变成了旧日黄花、昨日往事,就像被谁突然打了针激血似的,一瞬间就那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似的,各种精神抖擞,比神经病还精神,各种嗨了! 姐求你们来盗号!谁悬赏要姐的坐标的?谁花五千块追杀姐的?钱拿来,姐立即裸奔到你跟前送货上门让你杀。她倒是想这样吼,十万分的想,但她这样吼,人家肯定不乐意给她五千块。 裘宝阳心想,回头姐找一个靠谱的搭伙,她把坐标给那人,让那人把她的坐标卖出去,赚到钱后五五分账也划算呀!不赚白不赚!难得遇到这样的冤大头呢! 系统不停地提示有人加她好友,问她是否加别人好友——全是她不认识的人在加她好友。系统有个功能,就是可以在好友栏里看到自己的好友大概在哪片区域。 没两分钟,满世界的人都在吼:“钱宝在瀚海城主城里”。 “钱宝”蹲在杂货摊底下,只看到各种蹄子、腿啊速度地奔来跑去!到处都有人在吼:“哪呢,哪呢,劳资把瀚海城都跑遍了也没看到她!” 凸!姐就在杂货摊底下!木办法,个子小,嫩们把眼睛瞅瞎了都各种看不见! 现在没人分钱给姐,姐才不跑出去让你们白杀!即使姐现在只有二十九级,嫩们杀不了姐,姐也不要跑出去让你们围观!她随手打开背包,不经意地一瞅,突然发现不对劲,再定睛一瞅——啊啊啊啊啊!裘宝阳的眼珠子都快鼓得凸出来了!姐背包里的东西少了!少了!明明第二页背包第一排是满的,结果现在少了整整三格!三格!谁!谁盗姐的号了? 卧擦!谁能盗得了姐的号啊啊啊啊啊!盗号不可能只盗三件的!绝对会把包清空的! 这是神马!这是神马啊!背包里,一排装备和材料的最后面突然多出一个圆滚滚的物体,那模样就跟她家阳台上那装饰台灯没差别,圆滚滚泛着白色的荧光灯光芒。那白色的球里面,还隐隐有一条金色的东西在翻滚!这素咩呀!这素咩呀! 突然,那圆滚滚白白的像圆灯一样的东西上方飘出一排对话框:“吼吼,肚肚好饱啊!主人,我吃撑着了!” 喵啊!这素咩啊!裘宝阳赶紧把鼠标移过去看那东西的介绍,结果那介绍赫然是神!龙!蛋! 尼玛的,你不是在宠物栏里的吗?啊啊啊啊啊~ 裘宝阳翻开宠物栏一看,原本神龙蛋蹲的地方空了,只留下一排留言:“主人,我肚肚好饿,我出去觅食去了,很快就回来,你要想我哦!” 我想你妹啊!你这是觅食吗?啊!你这是钻进姐的背包仓库里偷吃姐的装备和姐的材料吧? 一瞬间,那神龙蛋又回到宠物栏里原本它该呆的地方,又冒出一排字:“主人,我回来了,我吃得好饱啊!” 饱你妹啊,把姐的装备吐出来!如果裘宝阳能把手伸进电脑里,她一定抓住这神龙蛋又摇又晃,绝对要把它晃到呕吐、把所有吃进去的装备全部吐出来为止!我擦!裘宝阳果断地抓起手机,拨打游戏客服电话!麻痹的,姐要投诉!姐要骂人!神马破游戏啊,啊,宠物还要偷吃玩家的装备!说打就打,客服电话也好找,点开官网就看到了,号一拨过去,裘宝阳听到客服小姐报出的公司名称和部门,激得浑身一哆嗦,“咔”地一声把电话挂了!你妹啊!姐要是去这么一吼,只怕公司上下都知道姐在玩这游戏,还都知道“钱宝”就是姐了!太阳啊! 裘宝阳泪啊,这款游戏各种坑爹啊,这神龙蛋更是各种坑爹啊! 但很快,她发现神龙蛋下面还有一排框框,呈一条直线排开,一共十格。她仔细一看那框的介绍:“神龙蛋的食物仓,若仓内食物不足,神龙蛋的饥饿值降至0时,为防止宠物饿死,宠物将开启自动觅食功能。若玩家在线,宠物在主人百尺内觅食,食物对象:掉落的装备、材料或系统生成的生活采集材料及该角色敌对的红名玩家!若玩家不在线,宠物移至玩家背包食用背包里最低品的装备或材料。” 裘宝阳看着这介绍,只有一种内牛满面的痛感!你随便吃一件姐的装备就是几十块起,百块往上走,千块也卖得出的装备啊,姐用这钱,去交易行可以买n多东西给你吃n多天了啊!吐出来成吗?姐求你了!姐好心痛哇!姐辛苦拣来的装备啊! 妈妈啊,我错了,我该在客厅看电视的,呜呜呜,姐不该上游戏来找泪奔、找痛感、找虐的! GET /u/161/161247/6022712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1、坑钱的系统 裘宝阳起身去洗了把脸,收拾了下她那颗泪奔的心情又坐回电脑前,自我安慰:吃就吃了吧,反正装备是姐拣的,没花钱! 她坐下没两分钟,就看到那神龙蛋又在那里吼:“呜呜呜,主人,我还没有名字……呜呜呜,主人,我要名字!” 裘宝阳斜眼瞅着这颗神龙蛋,不就是颗蛋咩,不就是颗偷吃姐装备神龙蛋咩,要咩名字呀!她想都不想,敲出两个字挂在那宠物名字栏上——“蛋蛋”! 要不素家丑不可外扬,姐绝对给你名字前面加上前缀——偷吃姐装备的猥琐神龙蛋!不过,系统好像不能起这么长的名字吧?所以,你只能叫蛋蛋! 神龙蛋就从宠物栏蹦出去了,比“钱宝”大了一倍的“蛋蛋”在杂货摊下围着“钱宝”又碰又跳,那圆滚滚的身子,活似一颗大跳球。它的头上还飘出一排喊话:“噢耶,蛋蛋有名字了,蛋蛋的名字叫蛋蛋,蛋蛋好开心,噢耶……蛋蛋谢谢主人……噢耶……” 圆滚滚的“钱宝”和一颗更加圆滚滚的、能自己跑进背包仓库偷吃东西、能自己从宠物栏跑到外面撒欢的“蛋蛋”素一对多么神奇而搞笑的组合啊! 裘宝阳把“蛋蛋”收回宠物仓,再从杂货摊下钻出去,在钻出去的同时,她随意选中旁边的一个玩家为参照物变身,果断地奔向仓库管理员所在的地方。姐要开通仓库,姐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存到仓库去。以防万一真悲催滴掉到25级以下,背包变小了,包里的东西掉出来的悲剧事发生。 变成玩家,裘宝阳终于不用那么悲催的趴在柜台底下看人了! “你好,大叔,我想要开通仓库。” 那仓管大叔扭头看她一眼,轻飘飘地丢回句:“办事系统手续时,请取消幻化状态现出原形。” 晕!你当这是办身份证呐,还要变回原形,还要验明正身啊!裘宝阳左右瞅瞅,到处都是神王殿的玩家。这是神王殿公会的大本营啊,到处都是神王殿的人啊!为了不被各种围观唾骂,她果断把“钱宝”挪到柜台里面,躲在柜台下方,等变身时间一到,变回原形的“钱宝”顿时被挤到柜台下方的缝里去了,挤得连她都看不到“钱宝”,只得以“钱宝”的视角朝那仓管大叔看去。“你好,大叔,我想开通仓库。” “本仓库为连锁经营,储存在仓库里的东西可在任意分店取出。办理仓库开通手续需要交纳一金。” 一金,真便宜!比系统的交通费用还低。裘宝阳哈皮地选择开通了仓库,花费一金之后,仓库开通了。然后,她发现系统只给了她五十格可以储物的地方,另外的储物格需要交钱再次开通。她又交了一金,储物格从原本的五十格变成一百格。系统又提示她交十金可以把仓库开通到二百格!十块钱而已,便宜。裘宝阳毫不犹豫地把仓库开通到二百格,跟着,系统又提示她交一百金可把仓库扩展至五百格! 裘宝阳刚要点下去,突然瞅到那一百金的价格,犹豫了一下,麻利地把爪子收回来,翻翻仓库大小格数,又翻翻自己背包里的东西,二百格的仓库明显不够用嘛! 裘宝阳考虑了下,心想,反正是一次性买断的消费,贵点就贵点吧。她花掉一百金也就是一百块人民币把仓库升级到五百格,系统又提示花费五百金可以把背包升到一千格。五百金再加上之前的一百多金,就只开通一千格仓库包?太黑了吧?裘宝阳傻眼,这坑爹呢?仓库开通格数在200格内划算,把仓库扩展到200格以上的就是烧钱的冤大头了啊!各种贵啊!难怪就连朝希那类人民币玩家都要练小号做仓库用! 裘宝阳弄好仓库,把“钱宝”变身成别的玩家就朝飞行传送员所在的方向奔去。这素神王殿的大本营啊,到处都是要杀她的人啊,四五百人的大公会啊,还有附属公会,姐不想被各种围观,不想被守着升不了级呀! 坑人的游戏系统的路费依然是那么的贵,堪比春运期间的物价。裘宝阳决定不跑远了,她找到地图一瞅,势力分布图显示边上就是水晶宫的地盘!呃!水晶宫也不近啊,人家远在深海海底,素龙宫哇!在水晶宫的上方分布了大大小小十来座岛屿,目前大部分都属于水晶宫的附属地,在海岸边上还有几个小镇也是水晶宫的。 裘宝阳一看水晶宫的地盘占的比神王殿还大,顿时不由得鄙视起咯咯巫来。说什么非人民币玩家,非人民币玩家你能挣下这么大块地盘咩?啊!瞅瞅瞅瞅,神王殿排第一,你水晶宫不称第一也得称第二吧?不过,靠着大树好乘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姐就去那了!裘宝阳果断地奔向了水晶宫的怀抱。但为了省路费,她在水晶宫边界的小镇上就下了“车”。 “钱宝”从飞剑上跳下来,裘宝阳瞬间傻眼!好荒凉的一座小镇啊!这座小镇子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就一个小茶棚里站着一个店小二,旁边是驿站,站着飞行传送员,然后——枯藤老树昏鸦素这里的最佳写照!坑爹的系统,这叫烟雨镇咩?啊!烟雨镇不是烟波渺渺的江南小镇咩?怎么素这样滴啊!这不素海滨小镇咩?就算不是江南美景,哎,至少也该是风景静好的小渔村模样吧?啊?难不成素姐看到这么一个镇名想多了? 裘宝阳好想在世界问一句:“谁能告诉姐水晶宫势力范围内的烟雨镇素啥情况?”但她不能问啊,一问这不就等于自曝坐标引大批人马来追杀她吗?姐好不容易有了个看起来有点攻击力的宠物以为可以升级了,但这里,哪有怪啊!怎么让姐升级啊!啊啊啊! 突然,前方飘来一个红衣姐姐,有点像是妖怪玩家,长发飘飘的,身材冈冈的,模样美美的,看起来很是妖娆风骚,穿的是露脐装,低胸,腰上系了条火红色的绫罗超短裙,赤着一双白白的足,双脚不沾地,离地约有一两尺地朝她飘来。 裘宝阳乐,这地方也不是没人嘛,她暗暗欢呼声:“哇咧!”,就让“钱宝”朝那飘过来的红衣姐姐奔了过去。“钱宝”甩开脚丫子奔得很欢,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但那位姐姐也不慢,眨眼间就来到“钱宝”跟前。因为“钱宝”奔得太哈皮,还差点奔过头。“钱宝”停在那红衣姐姐的脚底下,裘宝阳在聊天栏打字,问:“请问这地方……”一排字还没有打完,就看到“蛋蛋”突然跳出来,头顶上冒出一排对话:“主人,蛋蛋保护你……” 而那红衣女人夸张的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哦哈哈哈哈,老娘好久都没有吃到肉啦!”那挺立的胸脯随着她的笑意而一颤一颤,看得裘宝阳直哆嗦,胸部不咋丰满的她有一丝自卑自脑海中一闪而过。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她进入战斗,只见“蛋蛋”的头顶上聚起一团紫色的似乎代表雷电云层的东西,紫云里,一道霹雳朝那女人的头上砸去,结果,系统很给力地给她飘出两个字:“闪避”。澹换髦校蚱恕 啥情况?裘宝阳赶紧把鼠标移过去选中那红衣姐姐,她的等级显示赫然是89级,名字是鲜红鲜红的四个字:“红衣魅魃!” “噢哈哈哈哈,这不是神龙岭上的那条大泥鳅吗?现在到处都在风传你挂了!原来是真的呀!噢哈哈哈哈……” 裘宝阳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直发炸!这素怪!而且是这款游戏的吸引玩家的特色之一的智能怪与智能npc!而面前这位赫然是89九级的智能人形怪!妈啊!难怪这小镇上没有人! 裘宝阳当机立断,以那红衣魅魃为参照物让“钱宝”变身,顿时,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衣魅魃”飘浮在空中面对面站着。 结果,那“红衣魅魃”理都不理她,它仰起头大喝一声:“赤地千里”开始在原地开始转圈跳舞,那舞姿婀娜曼妙,分外好看。但三秒钟过后,一道红光像爆炸冲击波一般自那“红衣魅魃”的身上朝周围漫开,一瞬间,整座小镇都罩在了赤红色的光雾之中,就像是着火一般。 蛋蛋的头上飘出一排“主人,蛋蛋好怕怕……”从原地消失,她的屏幕也变成了死亡状态的灰色,同时她还看到那“红衣魅魃”的血条下面还有一条经验条,原本89级99.99%的经验条瞬间涨至90级0%!系统飘出一排公告:“烟雨镇的‘红衣魅魃’击杀玩家‘钱宝’获得最后升级所需经验,成功飞升九十级,率先成为突破九十级的世界级boss!” 一瞬间,“钱宝”又把世界点亮了,而裘宝阳抽搐了,她连复活的机会都不给“钱宝”,直接关机下线。姐……姐出去看电视去! GET /u/161/161247/6022712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2、拣宝石 吃完饭,习惯窝在电脑前的裘宝阳又回到卧室坐在电脑前,各种无聊的她又登上了游戏。她刚上线,就看到“咯咯巫”向她发来密语:“求交往^0^”。紧跟着,那聊天就被别的频道的聊天话语刷过去了。裘宝阳琢磨不出这咯咯巫是啥用意,假装没有看到,无视。 裘宝阳选择回到复活点的方式将“钱宝”复活。“钱宝”爬起来后,发现自己还在烟雨镇的地界,旁边是几幢很具有原始风味的木质结构房屋,房顶上方罩着光罩,屋子外守着几个看起来攻击力很高的守卫。这里没有玩家,一个玩家也没有,只有几个可怜巴拉的一些npc站在那,几个镇民不停地在那里念叨女魃把他们镇子里的人都杀光了,只有他们这些少数幸存者被仙族所救,暂时安置在这里。 “钱宝”在这个小得可怜勉强算得上小村子的地方转了圈,发现有交易行的交易师、仓库管理员、信使和杂货商、铁匠等系统最基本的npc,还有烟雨镇的老镇长,那镇长告诉“钱宝”,因为女魃作祟,镇民们都逃到了这里,现在大家急缺食物,希望裘宝阳能去山上为他们打一些猎物来,神马老虎、豹子、狐狸、狼都可以,老镇长愿意给她钱、经验和功德值作为筹谢。裘宝阳眨巴眨巴眼看着那老镇长,心说,以您老的眼神来看显然是认为咱家的“钱宝”很厉害能跟老虎、豹子之类的猛兽pk吧?幸好姐现在有了“蛋蛋”,人家虽说打不过“红衣魅魃”,但敢跟“红衣魅魃”pk的勇气还是可嘉的,神马狮子老虎应该素没问题的吧?好歹人家的前身也素神龙岭上的神龙呢! 晚上十点多,“钱宝”从石头缝里奔出来直奔旁边那堆各种动物、山魈、鬼魅、游尸的尸体跟前,快速地拣起它们死后爆落的东西,警惕地看着四周,不多时,就看到顶着红名的怪从四面八方的奔来。“钱宝”赶紧一头又钻入了石头缝里趴着,睁着一双很无辜的小眼睛,跟外面的那堆怪大眼瞪小眼。 “钱宝”各种小,石头缝也各种小,什么怪都进不来,包括蟒蛇!那些怪物密密麻麻地挨在一块,或跳在石头上或堵在洞口对着“钱宝”嚎叫!“蛋蛋”顶着一排字:“主人,蛋蛋保护你!”很英勇地冲出去蹦到怪堆里,发动它的雷电霹雳技能跟那些怪搏斗。 在蛋蛋第n次吼出:“主人,蛋蛋好怕怕”从原地消失(其实是被怪k死回到宠物栏)又从宠物栏蹦出去跟怪物搏部后,被“钱宝”招来的怪终于全部倒下。“钱宝”再次很哈皮地奔出去拣这些从三十级到七十级不等的怪物死后留下的东西。 “主人,蛋蛋肚肚饿,蛋蛋要出去觅食……” 裘宝阳赶紧喊道:“哎,别去啊……”她包里有东西喂呀,可还没喊完就看到“蛋蛋”一蹦一跳地朝远处蹦去,蹦的时候,头顶上还顶着一排字:“蛋蛋肚肚饿,蛋蛋要吃饭……”裘宝阳眼巴巴地看着那蹦远的“蛋蛋”,心说,姐二了,姐喊它,它怎么可能听得到嘛! 裘宝阳把“钱宝”挪回石缝里趴着,她起身去倒了杯水,再给自己添上点零食端到电脑跟前。“蛋蛋”是自动打怪型的,她在旁边干看着也无聊,就一边嗑瓜子吃糖一边等着“蛋蛋”打完出去拣东西。 她一把瓜子都嗑完了还没有见到“蛋蛋”回来。出去觅食也用这么久?裘宝阳把“钱宝”挪出石头缝,刚出去就有怪围先后涌来,这次“蛋蛋”没有跳出来吼:“主人,蛋蛋保护 你……”,怪直扑“钱宝”而来。裘宝阳眼疾手快,一眼相中里面那只体积最大的巨蟒果断地变身,然后,顺着坐标指示“蛋蛋”所在的地方朝“蛋蛋”那赶去。 蛋蛋只会在“钱宝”身边百尺范围内活动,她走得不远,化身为巨蟒的“钱宝”绕过两棵大树就看到大乒乓球似的“蛋蛋”正在一棵大树下一蹦一蹦的,它的身子下方有一颗低品宝石,伴随它的一蹦一跳,那宝石越来越淡,最后淡淡消失。“蛋蛋……”“蛋蛋”叫了声,朝“钱宝”所在的方向刚蹦出去一步,地上又冒出块低品宝石,“蛋蛋”立即转身,又跳到那宝石上一蹦一跳。 咩情况?裘宝阳傻眼?这地方还能长宝石? 系统“叮”的一声响,提醒她有人密聊她。她赶紧朝聊天栏看去,只见到“咯咯巫”向她发来一句密聊:“嗨,真巧啊!” 巧咩呀?裘宝阳再次无视她,她点开宠物栏,选择“召回宠物!”同时看到那“蛋蛋”的饥饿值才到3%。晕,你出去都快十几分钟了,才吃到3%?你这啥觅食吃饭速度啊! “蛋蛋”回到宠物栏,“钱宝”转身继续朝原来的石头缝走去,没走多远,“蛋蛋”冒出句:“主人,蛋蛋肚肚好饿,蛋蛋出去觅食”又跑了! 我晕死!你去哪啊!“裘宝阳”赶紧把之前打到的那些低级宝石丢到“蛋蛋”的食物仓里,一回头,又看到“蛋蛋”蹦回刚才的那棵树下,跳到一块低品宝石上又蹦又跳的吃宝石,头顶上还顶着一排字:“哇,宝石,蛋蛋最喜欢。” 咦?这地方刷新宝石?宝石不是怪物掉落的咩?她把“钱宝”也开过去,蹲在“蛋蛋”的旁边,要是真是系统bug,姐以后不打怪了,天天蹲在这里拣宝石。低品的也没关系啊,拣多了也可以合成高级的啊。 很快,蛋蛋的又把那颗宝石吃完了,喊着:“蛋蛋”就又朝旁边的一棵用于医术技能做药的一棵草奔去,落在草上又蹦又跳地吃草。 “钱宝”继续蹲那儿,变成巨蟒的时间都过了,又变成草继续蹲着,结果,变成草的时间也过了,那宝石还没有生出来!怎么不掉宝石了?算咧,姐还是老实地去刷怪吧!最低品的宝石对姐真没啥吸引力,不停的掉能拣拣,等半天才冒出一两颗守在这里拣不划算。“钱宝”刚奔出去两步,那地方又冒出颗宝石,还是一颗蓝色品质的水晶宝石。“哦耶!”“钱宝”赶紧转身奔过去欢快地把宝石拣进包里。这时候,“蛋蛋”也扑到跟前,刚好落在之前宝石在的地方,当然,“钱宝”离得近,手快,抢在“蛋蛋”前面把宝石拣走了,让“蛋蛋”扑了个空。“蛋蛋”的头顶上冒出一排字:“讨厌,抢蛋蛋的食物……”又开始“笃笃笃笃”地蓄势,似要发技能! 哇!要造反啊!裘宝阳真不想让“钱宝”被自己的宠物杀死,赶紧从仓库里丢出一颗最低品的宝石。 “哇,宝石,蛋蛋最喜欢。”“蛋蛋”跳到那宝石上又欢快地蹦跳着吃“饭”。 裘宝阳澹暗暗啊贝虺鲆桓觥巴埂弊郑馑剡闵窳把剑饧蛑本退匾桓龀曰酢n艘豢楸k蚁蛑魅朔12寄埽〉醯煤芷婀郑嗟钡钠婀郑阏獾胤交嵊斜k剑詹懦鲎畹推返谋k退懔耍饣岫端Ф汲隼戳耍 “蛋蛋”吃完“饭”又蹦开,蹦出去两步,裘宝阳突然看到面前又冒出颗红宝石,在“蛋蛋”转身的同时,她已经把宝石抢到包里。 “讨厌,抢蛋蛋的食物……”蛋蛋又“笃笃笃笃”地准备发技能,裘宝阳麻利地又丢出颗最低品的宝石给“蛋蛋”。刚才殴死的那些怪里等级低的怪很多,最低品宝石她拣了一大堆。 宝石的等级越来越高,裘宝阳不停地抢高级宝石进包,再把低级宝石丢去喂嚷着“讨厌,抢蛋蛋的食物……”发怒要造反的“蛋蛋”。 为咩这里会长宝石?为咩宝石的等级会越来越高、品相越来越好,甚至还有合成宝石!裘宝阳眨巴眨巴着眼睛盯着那“长宝石”的地方,困惑万分。就算系统长也只长天然宝石好伐?合成宝石只有玩家才有的好伐!难道这是玩家丢出来的?但是,之前的那种最低品的垃圾宝石还好说,不值钱的。但这种合成宝石,好歹也能卖点钱的吧!谁会这么傻冒把宝石往外丢啊,还是在靠近“红衣魅魃”、人都见不到一个的鬼地方。 裘宝阳各种调整视角,左看右看也木看到有玩家的踪影。她很无聊地在世界敲出一排字,问:“为什么系统会自动生出宝石?”同时把自己拣的那些宝石也发到世界聊天频道上去。 世界有两个人回了她,一个是发出一排惊讶的表情。另外有一个人回了她一句:“钱宝,你是gm吧?” 凸!你才是gm! “咯咯巫”向她发来句密聊:“我快破产了!” “你破产关我咩事?”裘宝阳回她一句。 “咦,你能看到我给你发的密聊呀!” 莫名其妙!裘宝阳继续无视她,蹲地上拣宝石,但地上没再长宝石,“蛋蛋”也跑开了。裘宝阳翻开背包,她前前后后在这里拣了三十多颗宝石,好赚啊!好哈皮啊!但她还是奇怪,为什么这地方会长宝石啊!她实在想不明白,想起“咯咯巫”是老玩家,于是向“咯咯巫”发去一句询问:“我真在地上拣了好多宝石,为什么系统会自动刷宝石出来?你遇到过这情况吗?” “咯咯巫”迅速地回她句:“真的假的?真的有宝石可以拣?不是bug吗?你报坐标给我,我去看看。” 裘宝阳敲出一排字:“真的真的,你来吧,就在烟雨镇的镇子中央杂货店旁边。” “那里不是有‘红衣魅魃’吗?” “没有!我复活起来后就一直蹲在这里,没看到它出现。”裘宝阳继续忽悠。 “咯咯巫”敲出一个“哦——”字之后,没下文了。 GET /u/161/161247/6022713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3、吓死姐了 在宝妈妈的催促和软威逼之下,裘宝阳早早的上床入睡。睡得早的结果就是醒得早,十一点入睡,不到凌晨三点半就醒了。她上完洗手间出来,掀开帘窗,只见外面的雪停了,外面的天地都铺上了厚厚的雪,雪夜的柔光里总带着点神秘诡色。外面很静,过于沉寂的世界让她有些胆寒,她赶紧放下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又窝回被窝里。电热水袋已经不热了,她又把热水袋插上电烧热,然后抱着热水袋蜷在被窝里等天亮,到快天亮的时候,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没睡多久,又让她老爹敲门喊起来。半夜失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后各种没精神,裘宝阳懒洋洋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结果又被裘老虎熊吼年纪轻轻没点精神气色。幸好宝妈妈在场,裘老虎板着脸刚吼两声,宝妈妈就给她解了围,她从她老爹那微变的脸色猜测宝妈妈可能又在桌子底下向她爹向下黑手了。见她妈为了她向她爹下黑手,没精打彩的她更是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忧郁样。 “宝贝儿,要是不舒服的话,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裘宝阳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但她妈后面还有下文:“和妈咪一起去办张健身卡,每天锻炼两小时。”健身?两小时?裘宝阳顿觉惊悚,赶紧抬起头,说:“妈,今天公司还有事忙。”碗筷一搁,说:“我吃饱了,赶时间,先走了。”“咕咚”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杯牛奶,跑了! 到了公司,裘宝阳仍是各种没精神,窝在公司休息室的沙发里,端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醒神。 公司换走一批旧家具,装修格局也变了之后,整体上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特别是这休息区,做得有那么点高档休闲会所的味道。但这块地在她眼里就是块摆设,给公司充门面装档次的!谁会跑到这来坐呀?公司职员敢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偷懒咩?顶多在边上的茶水站站几分钟,或者午休或下午茶的时候来这里坐坐。至于公司中层领导,得各种挣表现往上爬,装得比谁都忙。高层管理,要享受下悠闲也不会到这儿来呀! 如今的裘宝阳很闲,她也绝对敢明目张胆的偷懒,除了她老爹也没谁敢说她。她的坐姿从来就没有端正过,往沙发里一窝,基本上从沙发后面看不到她的头。她老爹除非特意逛到这一块儿来,否则很难看到她。她看到她老爹来公司了,还推开她办公室的门往里瞅了眼,跟着就进入她的办公室,没两分钟又绷着脸出来。裘宝阳假装没有看见,她卸下权职时她的秘书助手也都被调到别的岗位去了,她老爹这会儿总不能跑到办公大厅找人打听她的去向吧。 清洁阿姨打扫卫生到她这块儿来,看到她懒洋洋的窝在她以为她心情不好,边擦桌子边安慰她,她也就含笑听着,偶尔轻轻点点头应和一下。平时八卦偷听得多,谁结婚、谁生日、谁有点什么喜事她都知道,适时封个小红包或送点适宜的小礼物贺声喜,在公司上下职员跟前卖卖乖,大家待她也和气。 自打胃出血住院过后,家里的咖啡就让她娘给扫空了,她爹奉她娘的旨时不时地也跑到她办公室里扫咖啡。但公司的茶水间n多种牌子的咖啡摆那,速融的有,咖啡豆、咖啡粉都有,研磨机、咖啡壶、咖啡杯,样样齐全。她爹娘哪禁得了她的咖啡呀。一杯下肚不够,又去煮了杯,咖啡汤着呢,刚端到茶几上,边上冒出来一个人,往沙发上一坐,嘴里说着:“有新煮的咖啡啊,难得尝到裘副总的手艺,我就不客气了。”把她的咖啡端走了。 裘宝阳斜眼朝往她对面坐下的那人瞅去,这人谁呀怎么抢姐咖啡?姐跟你熟吗?姐认识你吗?韦紫夕,你个死女人!早知道姐就在咖啡里下泄药,拉死你。澹忝挥行挂阒缓梦奘幽悖〉阍趺茨茉市砟闱澜愕目x龋克撤5弦蛔碜右磺悖稚旃ィ芽x缺匣刈约焊埃似鹄矗纫豢凇蹋职炎炖锏哪强诳x韧禄乇永铮侔芽x缺频轿ぷ舷Φ拿媲埃γ忻械厮狄痪洌骸澳劝桑沂恪!逼鹕恚哌郑匕旃掖蛴蜗啡ァ 韦紫夕一脸逑竦乜醋鹏帽p舫抛畔癖环绱刀闹狡男n戆迤匕旃遥倏醋琶媲罢獗忍谔诘目x龋扌Σ坏谩 裘宝阳进入办公室,刚把门关上,就把舌头伸了出来。烫死姐了,舌头都麻木了!她赶紧奔到办公桌前抓起水杯,把昨天剩下的已经冷得不能再冷的冷开水灌到嘴里含着。但悲催的,姐的舌尖还是被烫出泡了!泪!鄙视!凸!韦紫夕,你丫的连姐的咖啡也抢!姐要黑你的电脑! 裘宝阳往办公桌前一坐,打开电脑,又对黑韦紫夕的电脑各种没欲望。韦紫夕主攻的是管理和市场营销类的学科,计算机这一块儿只是顺便学学。韦紫夕那计算机水平在别人眼里,那算是还不错、过得去,在她这儿就是各种水。韦紫夕办公电脑的什么东西她没看过呀,全都是跟公司业务有关的一些东西。她怕那些公司绝秘资料外泄,对公司和她爹的钱造成损失,她这个黑客还悄悄地给韦紫夕的电脑加了保护,免费的哦!凸!姐这素嘛黑客啊!黑人电脑还要帮人家装防黑系统。姐要是跑到聊天群里去跟各种师兄、师傅们说,还不被他们各种笑话死。 各种没劲的裘宝阳又爬到游戏里去,上线的地方是在昨天“长”宝石的地方,“钱宝”变身蹲那地儿整整半个小时都没有看到有宝石变出来,别说宝石,连野草都没有长一根。裘宝阳只好又继续爬回之前的石缝边趴着,把怪引来之后火速钻进石头缝里让“蛋蛋”去打怪。她不得不唾弃“蛋蛋”这个吃货,打怪爆的东西全让“蛋蛋”吃到肚子里去了,“蛋蛋”还喊肚子饿跑出去觅食!擦,那么多怪它不吃,它非要吃装备、吃宝石,不给它装备和宝石,它就吃野外系统刷新出来的草药、矿石,“蛋蛋”有时候也在怪物的尸体上刨,但凡让“蛋蛋”刨过的尸体,她用想去弄点动物皮或动物杂碎出来都不可能! 从上午十点半一直蹲到中午十二点下班,她就只得了5%的升级经验和2金游戏币,其余的东西全让“蛋蛋”吃到肚子里去了。姐辛苦的一上午,“钱宝”才升10%的经验,“蛋蛋”这吃货整整升了三级,“钱宝”和“蛋蛋”升级所需的经验是一样的!一样的! 突然,办公室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响,从那轻缓的敲门节凑里,裘宝阳绝不相信那是她爹在敲门,轻轻弱弱的倒像个女人,又有点鬼片里那种女鬼来敲门的感觉,因为,没声没息的。“门没锁。”她说话的同时退出游戏,关电脑,准备下班。 门缓缓地被推开,门外没有人! 刚想到有女鬼的裘宝阳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眼带惊恐、一脸警惕地看向门口,问:“谁哇?” 没有人应答。 裘宝阳窝在椅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各种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过了两分钟,还是没有见到有人,她怕到有点抓狂,狂燥地问:“谁哇,谁敲门!” 突然,一个身影自门的一侧飘过来,出现在门口! 哇!裘宝阳赶紧抱头,缩着身子窝在电脑显示屏后,半睁着一只眼,从手臂下的缝隙里朝门口看去。女滴!真是女鬼!她吓得当即身子一缩,蹲到椅子下去,从桌子底下一瞅,有腿,贴着地走路的,穿着靴子,还是双很贵的靴子。 那女人一直走进来,走到她的办公桌后。 裘宝阳抬起眼皮子朝她瞅去,果然是韦紫夕那女人!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裘宝阳气恨交加,恨不得立即凸死她!愤!人吓人会吓得人的好伐!啊!都知道姐的胆子小,你还这样吓姐! “阿宝,你蹲在桌子下做什么?” 裘宝阳愤愤地白她一眼,即又“嘻嘻”一笑,柔声柔气地问:“系鞋带不可以吗?” “哦——”韦紫夕拖长语音长长地哦一声,侧身朝裘宝阳的鞋子一扫,附和道:“你这靴子的鞋带是蛮难系的。和皇帝的新装是一个款吧?” 凸!裘宝阳好想戳死韦紫夕啊!“韦总,麻烦您去帮我关一下办公室的门,好吗?”裘宝阳依旧笑得和气,但她双露出凶光的眼神露出一点不好的苗头。 韦紫夕笑着摇头,说:“不好。”她怕被人谋杀在办公室。她又柔声问道:“你还不准备下班吃饭吗?”她看了下时间,说:“我请,有事和你说。公事。” 裘宝阳扭起嘴笑了笑,说:“不饿。”她起身,往椅子里一窝,下巴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一挑,说:“韦总请坐,就在这里谈也一样。”说罢,扭头瞄眼扫向韦紫夕,说:“不过,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有啥公事好和韦总谈。”你丫的刚吓了姐,还敢叫姐出去吃饭,还敢和姐说有公事谈!没门!窗也没有! 24、蛋蛋你个吃货 韦紫夕的脸上漾着柔柔的笑,说:“去了不就知道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略有些低沉,极具磁性,像在嗓子里转了圈才溢出来,连带的听在人耳里都有种余音绕梁的韵味。 打死裘宝阳她也不会承认韦紫夕的声音好听,就如她不会承认韦紫夕漂亮很有风情一般。裘宝阳窝在椅子里抬眼把韦紫夕从头扫到脚。韦紫夕斜倚在她的办公桌前,那淡淡柔和的温婉气质里竟透出几分女人的妖娆气息,有一种含蓄的张扬。她的气质就如同此刻她的笑脸,笑得温柔和煦,脸上噙着暖暖的笑,那眼神却是直勾勾的透着挑逗或是挑衅意味。别看她笑得轻柔,从她嘴角挑起的角度以及直视她的眼神,哼哼!裘宝阳在心里闷哼两声,她真想抓起桌上的打孔器给韦紫夕砸过去。虽说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可有些同事是在办公室吃饭,茶水间里有微波炉,他们带了盒饭,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她的办公室门没关,她要是在办公室里和韦紫夕发生真人pk事件,这传出去多不好啊。 裘宝阳说:“老实说,我挺讨厌你。”她起身,把外套搭在手臂上,提起包,下班! 韦紫夕接了句:“me too!”上前,挽住裘宝阳的胳膊往外走。裘宝阳想抽走,韦紫夕又低声说:“别让公司的人觉得咱们高层内斗不和睦。” 凸!裘宝阳鄙视她,装什么装呀,本来就是不和睦,你装得再和睦事实上也不睦!你只是一家游戏公司刚上任的ceo,表把自己整得跟大明星似的,还各种遮掩摆虚假面孔给人看呀! 两人走到门口,裘宝阳刚要伸手去带门,韦紫夕又放开她,转身折回去给裘宝阳取来围巾套在裘宝阳的脖子上,冲裘宝阳淡淡一笑,说:“小病猫,外面在化雪,风大,很冷。” 擦!谁是小病猫啊!怒凸!裘宝阳扫她一眼,把围巾系上,穿上外套,扭头就朝公司大门外的电梯口走去。 韦紫夕替她把门关上,两步就赶上了裘宝阳。谁叫裘宝阳身体弱,做什么都慢,走路也慢,她这速度蚂蚁见到她落脚都能爬远躲开。 韦紫夕没叫司机,她自己开车,裘宝阳坐在副驾驶位上。别看韦紫夕的车平时都由老司机开,她自己开车也开得四百八稳,就是速度有点快,还抢人车位,太木有公德心了!在这个停车各种难、车位各种不够的年代,姐各种鄙视像韦紫夕这么土匪、这么会这么抢车位的人。前面有一辆车刚退出来,边上还有车等着,韦大小姐油门一轰,一个甩尾,从两辆车之间的那刚好一个车身的空位里“噌”地一下子就甩进去了,搞得旁边那等车位的人从车窗里探出颗脑抬对着她们猛翻白眼。裘宝阳看到那人的脸色和眼神,很想送他一句:“大哥,大白天的别装吊死鬼吓人。” 吃饭的时候,韦紫夕说吃饭不谈公事,安安静静的低头吃饭。 裘宝阳鄙视她,不谈公事你叫姐出来做什么?你说有公事要和姐谈拉姐出来的!怎么?知道姐没公事可以谈还这样换着法子埋汰姐?裘宝阳各种不乐意,也闷头端着碗吃饭不作声。 直到裘宝阳搁下碗放下筷子,韦紫夕才诧异地抬起头看向她,问:“菜不合胃口?”一勺饭几夹菜就搁了碗筷,这饭量是在养猫呢?又替裘宝阳添了勺饭,说:“先吃饭,回头有事和你说。”她正儿八经的样子,还真像有事儿。 裘宝阳也确实吃饱了,即使碗里添了饭,她也没再端碗。 韦紫夕看她不再动碗筷,从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说:“下班的时候本来只是想请你吃饭,敲门后才想起这茬,先给你过过目。关于几款游戏的一些变动,我觉得目前这几款游戏的营利模式还不够完善,利润也薄了点,玩家也……对某些地方不大满意。” 裘宝阳拆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那份厚厚的文件粗略地翻了几下,看到变动的是之前她负责的几款游戏。她抬眼扫一眼韦紫夕,就把文件合上了。怎么滴?刚上任就要拿姐手上的作品开刀了?裘宝阳目光咄咄的直逼韦紫夕,韦紫夕却端着碗吃饭,头都没抬一下,仿若未觉。裘宝阳收回视线,窝在沙发椅上翻阅文件,她倒想看看韦紫夕要把游戏改成什么样。若真有什么,别怪姐掀桌子跟你翻脸。 裘宝阳看得很细也很慢,一叠文件看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完。韦紫夕吃完饭后,让服务员撤了桌子,又点了杯热果汁慢慢啜饮着等裘宝阳看完。别看裘宝阳平时十分弱气带点畏缩对谁都没脾气的样子,真要是发起火来,那绝对就是裘老虎的翻板再升级。裘老虎发火是狂风暴雨,裘小姐发火还得给你来点冰雹加点闪电,龙卷风似的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最后只剩下满地残藉和狼狈。 裘宝阳看了一个小时才看完,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揉揉发疼的太穴阳,最讨厌的就是分析资料和核算数据,姐没带电脑来啊,心算得各种头疼,各种累。怕有些数据有误,姐还得去回忆以前的报表显示的是不是这个数。姐这素人脑啊,不素电脑!凸!韦紫夕不在办公室给姐这东西,偏在这里给,存心折腾人。 韦紫夕放下果汁,平静地看着裘宝阳。她知道让裘宝阳完全同意是不可能的,想都别想。能尽量争取到一两款就不错了。这事不管搁谁头上,不先看文件就得在心里先堵上几分,更何况是裘宝阳。裘宝阳向来不爱吭声,一吭声就是板上订钉的风格,真要是不同意,她连谈都没得谈,只能通过会议强行推行,到时候恐怕裘宝阳会让她很不好过。这计划她之前一点风都没敢露,就是怕裘宝阳从别人那里风闻些什么冲到她办公室跟她真人pk。裘宝阳又不是没干过那事儿。曾经有一位副总经理不知道什么事犯到裘宝阳手上了,裘宝阳从外面回来后就直冲那副总办公室,抱起一堆文件直接撂人脑袋上,再“碰”地一声关上门。半小时后,那副总灰头土脸的出来,裘宝阳冷咧咧地坐在那副总的办公椅上宣布他走人了!而那副总屁都没敢吱一声。对于狂暴状态下的裘宝阳她还真有点怵。公司高层管理私底下形容裘宝阳是说:“大小姐阴睛难定,三月春雨绵绵的外表,六月天雷阵雨性格。” 裘宝阳把文件递给韦紫夕,说:“先试运行一款,为期三个月,之后视成效收益再议。”语气和平常没啥不同,但说得没一点商量余地。 韦紫夕没说什么,只朝裘宝阳举了举果汁杯,再轻轻地笑了笑。 裘宝阳回到公司,郁闷地蹲到电脑前。韦紫夕执掌公司真素太讨厌了,什么都要改!姐还素对着游戏舒服点。她现在一想到韦紫夕就各种犯堵、各种闹心,各种抓狂,各种想拍桌子,还各种没辙。让你改,让你改,让你改,总有一天姐把你从ceo的位置上拖下来,叫你得瑟!哼! 裘宝阳登上游戏,看到“钱宝”那小模样儿蹲在心头缝里,再看到“蛋蛋”也卡在石头缝里和“钱宝”挤成一块儿,顿时心情又好转。哼,让韦紫夕那死女人忙活挣钱去,姐玩游戏坐这里收钱,噢耶!她每次在没人的时候“噢耶”都想抬起右手竖个“丫”字,但自从“蛋蛋”有名字一直“噢耶”得很“二”之后,裘宝阳也觉得“噢耶”很二了,于是不竖“丫”字了,手挪到半空中又果断地收回去,还藏到桌子底下去。 下午,她依然让“钱宝”先钻出去引怪,然后躲起来,让“蛋蛋”奔出去杀怪,等怪杀完,“钱宝”再奔出去拣东西。其间她还特别跑到昨天长宝石的地方蹲了会儿想拣点便宜顺便再看个究竟。但在那地方蹲了半天还是没有宝石长出来,什么也没有。难道是系统bug被修复了?她上官网查看了下维护记录,从昨天到今天为止这游戏系统没有进行过维护呀。裘宝阳觉得很莫名,总不可能是有哪个玩家蹲边上丢宝石给她吧!有谁那么傻加无聊啊!现实中有人洒钱发疯,难道游戏里也有?怪! 下午四点多,突然有一个红名玩家奔到她杀怪的地方。“蛋蛋”看到那红名玩家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怪也不杀了,动作尸体也不刨了,嚷着“蛋蛋好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直扑那玩家。别看它只是一颗圆得不能再圆的蛋,那速度可是冈冈的,从刷怪的地方一跃而起,划作一道半圆形的长弧,精准无误地落在那玩家的头上,把那玩家当场砸到呈晕眩状态,然后一直在那玩家的头顶上不停地蹦跳。 七十八级的血魔玩家啊!血量是“钱宝”和“蛋蛋”它们俩血量的总和乘以十倍啊,那玩家被它不停地砸不停地雷霆攻击一直呈晕眩状态,那厚实的血量在经过“蛋蛋”长达十几分钟的蚕食之后见底。那防高皮厚的血魔玩家惨叫着一声“啊”倒在地上,不动了。而在地上躺尸的他却不停地在世界聊天频道和地图聊天频道在拼命地刷频,其内容为他在某地点某坐标被钱宝的神龙蛋攻击了!要杀钱宝的速来! 裘宝阳气得拼命地捶桌子,“蛋蛋”你个吃货!你吃得哈皮了吧,啊,饥饿值从25%一口气飙到110%,还回到宠物栏吼:“主人,蛋蛋吃得好撑”,等级从三级“咻”地一下子飙到五级来眼红姐!啊!你再看看姐,啊啊啊啊啊,你看看天上有多少玩家赶过来!啊啊啊啊啊,你吃得哈皮吧,拉都拉不走、拖都拖不回来!你看看姐,你看看姐,你说要保护姐,结果呐结果呐,把姐的仇家招来了嫩就蹲到宠物栏不出来了!果断的,姐也不出来了!裘宝阳把“钱宝”开到石头缝里躲着,各种装不在! 但素,悲催的就是之前被“蛋蛋”杀死的那些怪物的尸体还堆在那石头缝外面没消失呢。一大堆千奇百怪各种族群、各种模样、各种特色的怪各式各样地倒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任谁过来,想不看到、想不注意都难呢。 眼见着神王殿的玩家在“钱宝”周围越聚越多,“水晶宫”和其他公会的玩家赶过来不少,裘宝阳忍不住悲催地在心里哀号:“蛋蛋,我恨你!呜呜呜呜,姐又要悲催了!” GET /u/161/161247/6022713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5、各种不想下班 “钱宝”各种小,还蹲在石头缝里一动也不动,怕被发现,裘宝阳干脆以边上的碎石为参照物把“钱宝”变成颗小石子蹲在那一堆小碎石子里。裘宝阳瞅着石头缝里的那一堆石子,连亲手操作“钱宝”变身的她在移了下眼过后都分不清哪颗石子是“钱宝”。哈哈,别的玩家连石头缝都不容易瞅见,就更想在石头缝里找到变身后的“钱宝”。 神王殿的人突然在各个聊天频道打字屏刷:“神王殿清人,为免误伤,所有不相干的人飞到天上!” 好嚣张!清人!嫩是想清场杀姐吧?别说你连姐的影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嫩杀得了姐咩?蛋蛋那吃货抢走刷怪的大部分经验,它都长到五级了,级连一级都木涨!姐还在29级上挂着,有系统大神庇护着呢。 裘宝阳单手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一副等着好戏上场地的模样守在电脑前。也亏得她没有尾巴,她要是有尾巴,这会儿那尾巴准翘起来一扬一扬的。 神王殿的人天上地下到处找也没找着“钱宝”,但毕竟曾经在一个公会呆过,不仅知道“钱宝”有这个能以假乱真的变身技能,还知道“钱宝”的移动速度慢不能飞等各种缺陷。 刹时间,也不管是不是所有人都听他们的喊话,几十个神王殿的人以那堆怪物尸体为圆心施放技能。躲在石头缝里的裘宝阳虽然受系统保护,所有技能打到她身上全是“偏离”、“闪避”各种打不着,但受到波及仍是免不了的。战斗波刚卷到她的身上,“蛋蛋”那个二货就跳了出来:“主人,蛋蛋保护你……”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蛋蛋”就已经冲到人堆里去了。 蛋蛋你个二货,你当这是一个落单的玩家!你当这几十号人还像之前那个乍然间被你偷袭得手一直处在眩晕状态让你打啊?几十加玩家一起攻击啊!你死在他们手上一次过的呀! “主人,蛋蛋好怕怕……”不用说,挂了! 但两秒钟之后,又是一声:“主人,蛋蛋保护你……” 紧跟着又是蛋蛋的吼声:“主人,蛋蛋好怕怕……”又挂了。 “主人,蛋蛋保护你……”蹦出去—— “主人,蛋蛋好怕怕……”挂了! “主人,蛋蛋保护你……”又蹦出去—— “主人,蛋蛋好怕怕……”又挂了! “主人,蛋蛋保护你……”再蹦出去—— “主人,蛋蛋好怕怕……”还是挂了! 在华丽的技能状态中不断地重复出现“蛋蛋”的那两句台词,一直没有间断,以平均两秒的间隔时间反复亮起。 裘宝阳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吼:“你冲出去送死啊!你个没组织没纪律的傻蛋!”姐也傻蛋,为一颗傻蛋愤怒!姐不是在为傻蛋愤怒,姐是被这群无耻的混球激怒了!一大帮七十五级加以上,八十级往上的走的人堵在这里围杀姐这个不到三十级的小号! 知道“无耻”二字怎么写的吗?啊!姐教你们怎么写! 变身时间一到,裘宝阳果断地把“钱宝”从石缝里开出去,头上顶着一个“蔑视”的神情,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顿时,所有的技能都朝“钱宝”身上放去,“蛋蛋”几乎是刚钻出来,念完开场白就念谢幕台词,不停地死去活来。 “钱宝”顶着“炮火”抛着“白眼”甩开四只爪子朝“烟雨镇”方向奔去,奔一阵,停下来,要么甩一个“白眼”的表情上去,要么就是发一个“猪头”的表情出去,快到“烟雨镇”的时候,裘宝阳突然加速朝“飞行传送员”的方向奔去,同时还敲出来排字顶在头上:“一帮被父母把胎盘养大的可怜娃!”且奉上一个“猪头”表情。 看到“钱宝”要逃,神王殿的人果断紧追不舍,同时有人先行一步,抢先蹲守各个“飞行传送点”,这样不管“钱宝”传到哪个地图,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逮到它。 “钱宝”可能对路不大熟,奔到一台阶下,各种上不去!凸!个子小有好处也有坏处啊!连高点的台阶都爬不上去,遭人笑话了!“钱宝”连蹦十几次都没跳上去,“蛋蛋”又前仆后继不知疼地反复死了好几次。神王殿的人杀不到“钱宝”却能把“蛋蛋”轮得死去活来,杀得各种激动,围殴“钱宝”和“蛋蛋”的人也越来越多。 因为一个台阶阻路,“钱宝”只好绕道从镇子里奔向镇子边的复活点。 这时候朝希的声音突然在世界频道里响起:“所有人马上给我退走……马上……”那吼声又急又响,跟打雷似的,比打boss快灭团时还吼得给力! 哟,出来了呀! 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朝希,你闭嘴!” 裘宝阳暗爽,心说:“吵啊,吵啊!吵起来最好了!” 朝希又吼:“他妈的都给我撤出去,这是烟雨镇!烟雨镇!” 裘宝阳让“钱宝”蹲在地上,她用力地连锤几下桌子!迟了!看到没,那婀娜丰满妖娆俏丽的红衣姐姐又飘出来跳舞了——哇哈哈哈哈哈,赤地千里! 倾刻间,整座烟雨镇都被一片红光所笼罩,裘宝阳的显示屏瞬间变成死亡状态的灰色,而那些一路追杀她的玩家也纷纷躺在地上,抬眼瞅去,那场面好比刚经历了一场百团大战的战场,地上、房顶上、残砖碎瓦堆里到处都是尸体。好几个血魔玩家和鬼族刺客这会儿也躺在了她的跟前。哟,紧追着姐不放啊,高姐四五十级也和姐一样被秒杀了吧?哈哈哈哈,叫你们追杀姐,爽歪歪了吧!死得好爽吧?姐一个29级的小号,身上没有一件装备,一直裸奔,只要不是原地复活,神马损失都木有! 裘宝阳果断地选择回营地复活,她回复活点复活时,被“红衣魅魃”杀死的玩家也跟着复活回去。一瞬间,复活点里挤满了人。 “所有人上天!”朝希的喊声响起。 裘宝阳原本想变成“神王殿”公会的某玩家混水摸鱼过去,但听到朝希这么一吼,马上知道朝希要亲自指挥向她下手,已经防到她这一招。她果断地变成旁边那只游走在这小村里的干巴巴瘦瘪瘪的大黄狗,摇着尾巴,装成狗狗闲逛的样子奔到村子外。复活回来的玩家刚飞上天,就已经在施放技能。这小村子里是有守卫的,但神王殿的人仗着等级高,装备高,居然分出一批人在把守卫给打了。神王殿守复活点杀玩家时杀守卫裘宝阳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之前在瀚海城里她被神王殿的人反复杀,城中复活点的守卫也被他们反复杀。裘宝阳的反应很快,特别是这种逃命的时的应急反应,那是一等一的。神王殿的人朝复活点落下技能时,她已经奔出复活点外,绕到村子口去了,遇到有水晶宫的玩家,她立即以那玩家为参照物变身,蹲旁边的树下跟几个水晶宫看热闹的玩家挤一块儿。有种你就朝姐这堆里放技能!水晶宫跟神王殿是敌对公会,她就不信他们之间平时没个什么仇怨,彼此之间不会出现几个有仇恨的红名什么的。神王殿刚才杀她的时候就已经杀到水晶宫的几个玩家,起了摩擦,有几个水晶宫的玩家已经和神王殿的人起冲突在边上单练。 裘宝阳很想跑出去煽风点火一番,但是,她不敢。因为只要她一敲字,“钱宝”就能立即把她敲出去的那排字顶在头上,这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素“钱宝”变的了。 世界聊天频道突然又出现刷频:“神王殿的人,马上退出水晶宫的地盘!”聊天频道让这句话给占满了,顶着水晶宫公会头衔的玩家突然多了起来,天上地下到处都是,另外还有许多别的公会的玩家也在,到处都是人聚集了很多,同时,各种聊天吵骂声也响了起来。 看两边的阵势和火气,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如果真打起来,导火线居然是她!澹裢醯畹娜俗飞彼返剿Ч牡嘏蹋Ч娜巳衔裢醯罹乐谠浇纾峙艹隼春次懒斓兀缓蠡鹌戳恕 “咝!”裘宝阳抽了口冷气,悄悄地蒙住自己的脸,心说,不关姐的事,姐是无辜的呀,姐是受害者呀。 一个玩家在世界里面又刷出一排屏:“你们让走我们就走?你们算老几?爷偏不走!水晶宫的人都是我孙子。” 裘宝阳在聊天频道看到这段话的同时,也在边上一玩家的头上看到。这玩家即不属于水晶宫也不属于神王殿,脑门子顶上顶的居然是“钻石名门”的公会头衔。噗,钻石名门,姐咋想到了夜总会呢?她看到这是“钻石名门”公会的人,可绝大部分水晶宫和神王殿的人没有看到啊。水晶宫的人以为是神王殿的人在这里言语挑衅,越界在前,言语挑衅在后,那还得了,当场就有人回骂过去。 几番对骂过后,事态立即升级,水晶宫里几个性子燥的玩家率先朝神王殿里跟自己有仇的那几个玩家发动攻击。神王殿里的人民币玩家多啊,装备好啊,基本上是把他们瞬秒回去,然后再奉上一句:“就你们这帮穷b菜鸟也跟来送死!” 这么一来,穷b菜鸟们肯定不干啦,立即一窝蜂地涌了过去,于是混战开始了。 怕被误伤,裘宝阳赶紧让“钱宝”躲得远远的,但她难免被战火波及到,于是“蛋蛋”又很傻很英勇地冲出去“主人,蛋蛋保护你……”“笃笃笃笃”地顶着一身怒焰冲到人群里放技能,虽说等级低杀伤力不大,但攻击范围广啊,一扫一大片啊。 都混战了,谁还顾得上被埋在人堆里的“蛋蛋”,“钱宝”躲起来了,“蛋蛋”步“钱宝”的后尘被埋在人堆里或脚下,时不时地吼出一句:“主人,蛋蛋好怕怕……”死回来,死回来后又立即奔出去放技能。 混战很持久,一直打到裘宝阳下班还在继续。“蛋蛋”不停地跑出去放群攻技能,也不停地被别人的群攻技能杀死。但那货杀玩家居然有经验值得,它打不死玩家,可只要是被它打掉过血的玩家,被别人杀死后,它同样有经验得。四点五十开始的混战,打到现在五点半了,“蛋蛋”那丫的居然又升了三级!三级!这得多少经验啊!姐当初去神龙岭打蛟龙首领噌经验都没它升得快!凸!可怜的“钱宝”蹲边上,一丁点经验都没有张,可怜巴拉的各种可怜,挨着炮火,还各种没有还手之力,怨念地蹲在那大树下的草丛里画圈圈。 悲催的,姐要下班了!裘宝阳趴在电脑前,各种不想下班。 GET /u/161/161247/6022713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6、什么人啊这是 混战越演越激烈,参战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初动手的大部分还都只是水晶宫和神王殿,到她下班时,这两家公会的联盟势力也参战进来,不为任何利益目的,只单纯杀人——各种仇杀!人民币玩家的装备优势在这种混战里殿现出来,最脆弱的远程人民币玩家可以依靠装备和血厚防高的近战肉盾玩家玩贴身肉搏。一打十不是奇迹,几十个普通玩家打不死一个人民币玩家也不是稀罕事。 裘宝阳在城战拣了大量装备后特意跑去查过关于这款游戏里玩家死亡过掉落装备的事。掉落装备分为三种情况,一是城战,二是屠杀,三是杀孽值过高。 首先是城战,只有参战双方的玩家能进入城战场地,其余在这范围内的玩家在城战开启时就会被系统自动送出这范围。在城战范围内,玩家每次死亡都会随机掉落一件装备,且装备掉落后没有保护设置,一旦装备掉出去任何人都可以马上拾取; 其次是屠杀状态;处在公会模式”的玩家可以攻击敌对公会玩家,而“屠杀模式”则是大肆屠杀任何不与其组成团队的玩家!当玩家在“屠杀模式”被击杀时,会随机掉落一件装备作为惩罚。 第三种杀孽值过重掉装备的情况则属于玩家恶意屠杀他人的情况过多造成。玩家每杀一名玩家,涨一点杀孽值,当杀孽值累积达到一千时,每次死亡也会随机掉落一件装备。当然,系统也有一些可以清除杀孽值的物品出售,玩家也可以通过功德任务或帮助比其低四十级以上的玩家升级等以增加功德值来消减杀孽值。 有些玩家天生爱打架杀人,功德值自然高不了,为了二转变得更强,转不了仙神、不能成佛的他们自然就选择成魔。他们拼命地涨杀孽值,杀孽值突破十万,立即坠魔二转,例如鬼族做不了“鬼仙”就成“魅魔”,魔族玩家直接成为“魔神”,妖族玩家由“妖精、妖怪”变成“妖魔”,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强。但十万加以上的杀孽值背在身上,甭管你身上穿的多贵重的极品装备,死后一定掉装备,系统不跟你打一丁点商量。 人民币玩家拼命砸钱弄装备是为了什么?大部分都是想享受那种高人一等唯我独尊、千里杀人不留影的高手境界,说白了就是杀人! 得,你杀人都杀成魔了,逢死必掉装备,你身上随便掉件装备就是几千块人民币往上走的价,卖到几万块也不是不可能。混战中,你装备好杀人杀到嗨,可别的玩家看到你也嗨啊,几十号人一起上,只要轮死你一次,只要抢到你一件装备,几大千、小几万块钱拿在手上,干点啥不好啊! 神王殿的人民币玩家多啊,随随便便拎得出四五十号砸几十万以上的人来!裘宝阳就不信这已经扩张到一两千人的混战会殴不死一两个人民币玩家。姐已经做好准备等着拣装备呢。姐是穷人哇,各种穷啊。 但素尼玛的,姐太低诂人民币玩家的生存能力了。就像那个叫朝夕的,你眼看着他十几万的血量让人打到剩下点血皮,马上就要死了。凸!保命技能出来了,嗑着加血药跑了,过几分钟再跑回来时血又满了。呜呜呜呜,太恶心了,人民币玩家太恶心了,姐在大树下蹲了这么久,眼睛都快让这漫天满地的技能晃瞎了,光看到有战死的,就素没有看到有掉装备的,即使偶尔有几个玩家掉装备,不等“钱宝”迈腿,那装备就已经让人收了。凸凸凸!一个个拣装备、抢装备动作比她还麻利!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练出来了。土匪!抢盗!姐从四点五十蹲到这都快六点了还一件也木捞到!算咧,下班! 裘宝阳再朝“蛋蛋”的等级和经验条一瞅,晕,这才多大点功夫啊,马上就快要升七级了。她的心念刚动,就看到一道系统光波闪烁,“蛋蛋”赫然升到了七级!裘宝阳很不想下线,就想开着游戏挂机让“蛋蛋”升级。这么多玩家,即可以蹭经验,还可以“吃人”填“蛋蛋”的肚子,她还不用喂装备和宝石给“蛋蛋”吃,多划算啊。 但想归想,裘宝阳还真没开着电脑挂机的习惯,就当她是节省电力资源也好,为了不招人眼也罢。她连某些和监控设施挂勾的东西也是悄悄架设在24小时运转的游戏服务器上的,只偷偷的接了个联通渠道方便随时调用。 到六点钟,裘宝阳关机下线,回家就把电脑打开,登上游戏,将“蛋蛋”挂在战场那“吃人”、吃经验。裘宝阳吃过晚饭,搂着宝妈妈撒了会儿娇,这才回房,洗完澡后坐到电脑前时已是晚上九点。打斗还在继续,满屏幕都是人,远超下午时的人数。 “蛋蛋”很给力地升到了十级,然后经验不涨了。为什么不涨?裘宝阳还没想明白,就被游戏里的某一片吸引到了。只见混战的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小团队,大概十几号人聚拢在一起,突然朝神王殿的人群里冲进去,飞快地冲进去,几乎同一时间把所有技能施放出。他们的速度极快,前后用时甚至不超过五秒。但就在这几秒的时间里,裘宝阳看到神王殿的一个人民币玩家挂了! 裘宝阳再定睛一看,只见他们又挂了一个血量是普通玩家十倍的人民币玩家。这一次裘宝阳看清楚了,这帮人像是有指挥的统一行动。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冲到某个玩家跟前,十几号人突然同时发起暴击,那种瞬间爆发的巨大能量即使是装备强悍的人民币玩家也会被瞬秒。 被瞬秒的那人的装备刚爆出来,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被那支突裘队在空中接住抢走了。 擦!这才是专业土匪打劫队啊! 这队人一出现,神王殿公会的人民币玩家也立即收拢成一团。当神王殿的人一收拢,他们也退了出来,水晶宫的人也迅速后退,与神王殿的人拉开距离。参战的两支主力一分开,余下的那些公会的人员也立即分散了。 啥情况?裘宝阳把眼睛都瞪圆了! 水晶宫的人撤了,所有顶着水晶宫名字的人都撤了!神王殿的人还悬挂在天上! 世界频道有人发出一排话:“咯咯巫,有种出来单挑!你他妈的这算什么?” “咯咯巫”也在世界打出一排字:“^0^姐只玩大的,单挑这种小玩意儿我看不上眼,神王殿的接城战吧。” 系统频道突然发出一排公告:“水晶宫公会会长‘咯咯巫’正式申请攻打神王殿公会所属领地‘瀚海城’。” 紧跟着,系统又发出一排公告:“水晶宫公会会长‘咯咯巫’正式申请攻打神王殿公会所属领地‘渭城’。” 后面还跟出两条系统公告,都是水晶宫公会会长“咯咯巫”递交的城战申请。裘宝阳翻开地图一看,神王殿一共就占了四座城,这个“咯咯巫”居然一次性全部宣战,要全打!膜拜啊!女王陛下啊!够气魄啊!申请一场城战要三万金啊,四座城就是十二万人民币啊! “咯咯巫”这时候又在世界频道发出一排字:“‘钱宝’我收了!谁敢到我的地盘动我的人,我不介意天天跟你们玩城战!水晶宫的门户我敞开让给你们打!我求你们来打!” 那个……你点我的名干嘛?我认识你咩?你收了我?你啥时候收了我? 裘宝阳被惊悚到了!姐各种受宠若惊当不起呀!她迅速敲出一排字给“咯咯巫”:“请问你什么时候收的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收过我吗?有吗?” “^0^忘了吗?我对你说‘求交往’你没拒绝表示默认,我们就已经交往了呀。” 神呐,大冷天的你别让姐冒冷汗好不好?姐什么时候默认、答应你的“求交往”了?姐那是无视好伐!她又敲出一排字过去:“那个……你把城战取消吧,那十二万金你寄给我就好。不用……不用这么破费地拿去打城战。”敲出这句话,裘宝阳脸也有些微微的泛红、有点点烫,但她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不要脸。凸!谁叫你开城战要拉上姐滴!即使是姐跑到嫩的地盘,他们到嫩的地盘追杀姐引起的城战,那你也不能随便扯上姐把姐拖到这风尖浪头上好伐!姐才29级,各种小、各种脆弱呢。 “来让我亲个,回头我寄1金20银给你。” 一块二毛线就想亲姐,没门!窗都没有!“凸!死开!姐不认识你!”至少要十二块!凸!不对!一千二百块都不干!当姐什么啊你!凸凸凸凸凸!这人哪来的啊! “不认识我昨天还蹲树下拣我那么多宝石,我都破产了。” 裘宝阳又被惊悚到了!她目瞪口呆地瞪着聊天面版!神呢!天啊!祖宗啊!妈耶!谁啊这是!啊!这咯咯巫哪来的?天啊!昨天……那宝石……她扔的!omg!“你你你你你……”你脑子有病!裘宝阳不淡定地拼命捶桌子,哪有人这样子的呀!啊!有人在现实里撒钱!还真有人在游戏里撒宝石!还对着姐撒!你啥用心啊!她又敲出一排字:“骗人!你刚刚明明还有十二万金开城战。” “^0^那是公会资金,非私人财产。” 裘宝阳送给“咯咯巫”两个字:“你妹!”又再加个字“凸”。 “抱歉,独生子女,没有妹妹给你凸,但有个干妹妹,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送给你。^0^。” 裘宝阳不淡定了,巨不淡定的。这素什么人啊!这素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人啊!把干妹妹送给人凸,你干妹妹跟你有仇啊!这人还真……鄙视!哼! GET /u/161/161247/6022713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7、姐有骑宠能飞了 两分钟后,“咯咯巫”对“钱宝”发来一条消息:“想在城战中拣装备吗?进我们公会吧?你拣到的装备都归你。” 嘎!有这种好事?裘宝阳好想问一句,大姐,嫩对俺有啥图谋啊!她问出句:“有这么好?能都归我?” “咯咯巫”回她句:“^0^反正损失的不是我的装备,慷他人之慨装大方不可以吗?”随即向“钱宝”发送收入公会的邀请。 裘宝阳犹豫,很犹豫。她怎么感觉这个“咯咯巫”各种黑各种不妥啊!“巫女”这个外号太适合她了,丫的就是一个巫女!各种凸!但好多装备呀!她想到上次拣的那一百多件装备尝到的甜头,只光想到就觉得各种开心。“那我要是拣到水宫晶的装备呢?” “也归你。” “嘎!”裘宝阳傻眼,又问:“那你不赔死呀!” “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这神马人呀?姐要果断地冲过去瞅一瞅见识见识这“咯咯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裘宝阳麻利地接受了“咯咯巫”的邀请进会公,她刚加进公会,就听到公会的语音聊天频道开启着,麦里面传出一首很给力大合唱歌曲:“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仇敌: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在那高高的山岗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裘宝阳被雷得当场打个哆嗦,妈耶!这神马公会啊!这放的神马歌啊! 革命歌曲啊!游戏队员之歌,打劫歌曲啊! 歌声戛然而止,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兄弟们,公会口号在公会聊天屏道刷起来!” 男的!裘宝阳顿时像被打了一棍子似的,怎么是男的?“咯咯巫”自称姐,她不是女的吗?她再一瞅,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叫“胡同”的玩家,公会头衔是军师兼财政部长。 公会聊天频道突然被各种刷屏占满:“我们是蝗虫,我们是蝗虫……”看到这些刷频聊天打出的字,裘宝阳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那首《害虫之歌》。噗!她很有一种倒地吐血外加抽搐的冲动,姐进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公会啊!啊! 一个低沉的女音响起,像是用了变声器,但那低缓的调子听得让人很舒服,也很放松。她先是“呵呵”一笑,说:“好了,大家请停止刷频。今天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我已经听胡同说了,大家很给力,做得很好。在此,我向所有奋战的兄弟姐妹们致敬。但有一点,我们今天下午的损失必须找回来,神王殿得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还有十五分钟开战,在开战准备前,有两件事需要告知大家。第一件事,请点开公会信息栏查看我们目前所剩下的公会资金。” 裘宝阳疑惑地去查看公会资金,这一看之下,惊得她差点把眼珠子凸出来下巴也差点掉地上!一个铜板!只有一个铜板!偌大的一个公会,占了几座城池的公会,公会资金只剩下一个铜板!啊啊啊啊!抽了!抽了!这神马人啊!世界频道喊得那么底气十足——“姐不介意天天跟你开城战”,你还有钱开城战吗?啊!你的大手笔,一口气宣战四座城,是拿所用的家底在开战的吧?啊!果然的、毫不怀疑的,这个“咯咯巫”确实快破产了。 “大家没有看错,我们的公会资金只剩下这么多,但我想问大家一句——”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一点,问:“我们的会歌是怎么唱的?” 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抢啊?啊啊啊!妈耶,姐进到一个土匪窝啊!裘宝阳趴在桌子前,好想问一句:“咯咯巫,你这是在唱哪出啊?” “咯咯巫”的声音又响起,说:“所以这一仗我们不再是随便打,随便打的结果就是我们接下来得喝西北风!如果这仗不能胜,接下来神王殿反攻我们,我们连防守的资本都没有!釜底抽薪、背水一战,不胜就死!但赢了以后有什么,不用我说,大家都懂的!瀚海城的神龙boss好久没摸过了吧?另外有件事向大家宣布:朝希辛苦打下的神龙boss现在正在我们公会。钱宝,公会频道打个“2”字露个脸。” 露你妹的脸!姐又不是卖脸的!但姐可以卖个“2”字。裘宝阳敲出一个“2”字之后,突然醒悟过来,暗骂道:“你才二呢!”擦,不都是习惯打“1”字咩?你叫姐打“2”字不是骂姐二是啥?凸,姐跟你有仇吗? “钱宝”一露脸,水晶宫的成员顿时发出一长串的惊讶、震惊表情。 “咯咯巫”又说,“‘钱宝’继黑了神王殿boss之后又黑他们名誉,现在我请她过来继续黑神王殿的装备,大家还记得上次城战里丢失的装备吗?心疼吗?现在该神王殿的人心疼了!嗯,废话不多说,最后说两句:关门,放钱宝,准备开战。各团的团长组织好各团团员,组织好以后私下密聊报告我!” 放你妹啊!啊啊啊!裘宝阳那个愤啊,那个怒啊!姐惹你了哇!啊!关门放钱宝!她愤怒地在公会聊天频道敲出一排字:“咯咯巫,我凸你一万遍啊一万遍。” “咯咯巫”在公会频道发言:“^0^,亲吻,欢迎,但我更喜欢回凸,同时希望你能凹。” 噗!裘宝阳很有喷血的冲动。她愤恨地敲出两个字:“你妹!”啊!谁说姐没脸没皮啊!这个“咯咯巫”才没脸没皮!以后谁再敢说姐没脸没皮姐跟她急!各种急!必须急!凸! “咯咯巫”回她:“^0^。” 跟着“咯咯巫”又敲出一排字:“嘘,城战时请保持公会频道安静。” 公会聊天频道很安静,相当安静。语音频道一点声音也没有,公会聊天面版也没有任何人发言。这是打城战吗?啊!有这么安静的城战吗?看看朝希打城战,从开始吼到结束,多么的歇斯底里,多么的给力啊! “咯咯巫”向裘宝阳发出组队邀请,同时向她发来句密聊:“我打瀚海城,你跟我来。” 瀚海城,好远!她还不能坐系统交通工具飞过去。裘宝阳密她几个字:“等我慢慢爬过去。” “……怎么?有什么问题?” “不能飞只能走,嫩说有啥问题?” 一分钟后,一身漂亮银铠的“咯咯巫”出现在“钱宝”的身边,她悬浮在空中,淡淡的光辉逸洒在身上,飘逸中又带着点飒爽的风范,很漂亮。“^0^,亲一个就让你飞。” 裘宝阳丢给“咯咯巫”一个白眼,操作着“钱宝”顶着“白眼”的表情,甩开粉嫩的小爪子朝山里跑去。 “咯咯巫”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又追上“钱宝”,同时向“钱宝”发出交易邀请,密聊一句给她:“入会配给。^0^很久前在神龙岭随便抓的,不要也没好的给了。” 在裘宝阳的映象里神龙岭都是些七八十级以上的厉害怪,其中很多的是稀有boss和世界级boss。她当即很哈皮地点接受“咯咯巫”给她的入会配给。虽然“咯咯巫”嘴里说给的东西很差,但神龙岭出的东西再怎么也不差吧!交易成功,“咯咯巫”就迅速飞走了,眨眼间跑得影都没了。裘宝阳哈皮地翻开皮包去看“咯咯巫”给她的能解决交通麻烦的东西。是一只骑宠,噢耶!姐有骑宠能飞了!裘宝阳乐得一下子笑咧了嘴,果断地装备上,然后飞到空中。 她一飞上天,就发现——呃!为嘛是绿色的!为嘛这比钱宝大不了多少! 裘宝阳赶紧去看“钱宝”骑的是什么东西。绿毛野鸡,35级骑宠,属最低级别的骑宠之一。裘宝阳盯着那骑宠,眨眼,再眨眼,连眨好一会儿眼才回过神来!神龙岭上居然还有35级的怪!35级的野鸡哦,还是绿毛的哦!天啊!“咯咯巫”,嫩给我一只绿毛野鸡当骑宠,还是神龙岭出品!!“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裘宝阳气愤地朝“咯咯巫”敲出一排字,问:“我得罪你了吗?”姐不就是拣了你们公会的装备吗?啊,你用得着这么埋汰姐吗? “别嫌弃,私人珍藏版啊,我收藏了整整六个月的骑宠。要知道神龙岭上七十级以下的怪几乎见不到,骑宠就更是稀有到凤毛麟角,即使这只是只野鸡……” 裘宝阳没语言了,彻底没语言了。有总比没有好,人家白送她一只骑宠给她救急,她还有什么资格嫌弃?她发出排密聊给“咯咯巫”:“我谢你了!” “^0^不客气,回头带你去捉一只骑宠,今天没空,抱歉了啊。” “咯咯巫”这么一说,裘宝阳倒不好意思了,也学着“咯咯巫”回了一个:“^0^”。然后,骑着那只小小的绿毛野鸡在天上飞。小小的绿油油的野鸡载着一只金灿灿的“钱宝”以一副不堪重担随时会“坠鸡”的架式,慢悠悠、晃晃悠悠的在天上慢腾腾的飞。裘宝阳看着它俩,只觉纠结得肠子都打结了,她没蛋,不蛋疼,但开始宫疼。 同样是在天上飞,别人“咻”地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姐呢?啊,扑腾——扑腾——扑腾,姐能去跟乌龟比慢了吧?她好想吼一声:“‘钱宝’下来,嫩和绿毛野鸡赛跑比赛一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它的速度快。”因为她感觉到这两者的速度真的、实在差不多。 GET /u/161/161247/6022714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8、分到钱钱好开心 说什么要打瀚海城,让姐跟过去拣装备,拣到所有的装备都给姐,姐奔过去,在城外整整蹲了十几分钟不见有动静。十几分钟后,攻击命令下来了,两个团不到,才七十来号人,嫩要打瀚海城,让大家冲!尼玛,叫七十号人去冲对方四五百加人的大公会,还勿必打开城门!还密着说要照顾姐说让俺去城楼下蹲着拣装备! 姐跟神王殿那素多大的仇怨啊,嫩是叫姐过去拉仇恨的吧?啊!姐一过去,丫的城楼上的人远程攻击职业对着姐一股脑的猛放技能,近战直接跳下城楼来跟姐pk!姐打得过咩?啊,姐顶着系统保护光环站在那,但姐的“蛋蛋”木有系统光环,死得那个悲催那叫壮烈那叫肝疼啊! 啊!姐拣装备!姐蹲那里,“钱宝”各种移动速度慢,对面,一个小剑仙,29级的小仙剑,踩在飞剑飘来飞去地跟姐抢地上掉落的装备!姐好不容易看到有两个冲到姐跟前想殴“蛋蛋”的近战职业血魔被远程的群攻技能打死了!姐还才刚挪出去两步,那踩飞剑的就冲过去把装备拣走了!有没有!有没有!你让姐拣装备,对方有人抢饭碗就不说了,你还安排了两个来抢姐饭碗的,啊,嫩这是叫姐来拣装备的吗?嫩这是叫姐蹲城楼下帮你吸引炮火的吧? 还有“蛋蛋”那家伙,啊!你看到朝希穿着神龙套装站在城楼上也不用那么激动吧?顶着炮火就朝在楼上冲!你以为你是血魔啊,你以为你皮糙肉厚能抗能打啊,你以为有奶妈给你加血啊!果断的,还没奔上城楼,死回来了吧?死了吧! 凸!你牛!你厉害!你七十号人不到把人家的城楼轰开了!但人家城楼上原本只有一百来号人守着,城门一开,分散在别的城池、城楼上守卫的人立即飞奔回来,姐才刚跑到城门口,整个神王殿公会的人全扑过来了!人山人海,最起码有四五百加人啊!啊啊啊!五分钟不到,水晶宫公会的所有人,全部,被清回去!就姐,就姐一人,活着,蹲在城门口,被一大帮神王殿的人堵着围观! “呜呜呜呜呜……”裘宝阳悲催得好想放声大哭,拼命地在世界聊天频道发:“咯咯巫,尼玛,凸你一万遍地凸……”呜呜呜呜呜,城门又被神王殿的人填上了,姐被堵在瀚海城的城门口被各种围观呐,好多人围观,好多人骂姐呐! “^0^,亲亲,钱宝,要相信你的牺牲是值得的。回头姐给你记头功。么么,乖,不哭啊!” 哭你妹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姐哭了?你妹才哭!嘎?头功?头功!噢耶!果断的,姐要爬回去领功!头功耶!“钱宝”甩着爪子顶着炮火朝飞行传送员那奔去,奔到那地方,发现飞行传送员没了,连挂招牌的棋杆都没了!凸!姐忘了,城战的时候素没有飞行传送员的,飞行传送员早抗着他的大旗跑了!呜呜呜…… 但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神王殿公会的人飞到了天上,像一大群乌鸦似的到处飞。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有。 也就在他们刚飞上天空不到一分钟,系统刷出公告宣布“渭城镇城旗帜被毁,渭城易主!”紧随其后,神王殿所属的另外两座被宣战的城池也宣告易主! 三座城池,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全部易主!就她现在蹲在这的“瀚海城”还没有易主! 调虎离山!“咯咯巫”从一开始就没有想打“瀚海城”,但因为“瀚海城”有蛟龙首领和神龙boss,神王殿必守“瀚海城”,所以,她用攻击“瀚海城”的方式吸引敌方主力,一旦“瀚海城”告急,神王殿必须回防“瀚海城”,即使放弃另外三座城也必须回防!水晶宫派来攻打瀚海城的这几十号人,其实就是来送死的!用他们的死,引来神王殿的大部队,让水晶宫的主力部队一次拿下另外三座城。 “钱宝”又在世界嚎了,大哭:“5555555555姐死得好惨啊!”姐要嚎凶点,哭惨点,搏取更多的同情心才能得到更多的战利品补偿! 军师胡同在公会聊天频道发出一个抹冷汗的表情,说:“你才29级,谁能杀死你?进攻瀚海城的人只有你还活着,你最多算是俘虏,不算阵亡牺牲,没有烈士补给!咳!那个会长,她没死又没掉装备,就不算烈士不用给补给了吧?咱公会穷,能省点就省点。对吧?” “钱宝”又在那里哭,这次是对着神王殿的人哭:“我求你们杀了我,我要当烈士!”姐要领头功!她又麻利地在公会聊天频道打字:“是谁顶着炮火冲在最前面?是我!是谁的宠物不顾炮火攻击不顾死去活来一次又一次往对方的城楼上扑?是我!是谁最先冲进瀚海城的?我!是谁吸引到的炮火最多?是谁吸引到的神王殿的仇恨最多、引过来的人最多?还是我!会长都说了,给俺记头功!会长说话不能不算话!” 公会聊天频道: “……” “……” “……” 一连串n多个“……”发出来之后,终于有一个人不是代表无语的省略符号了:“咳,那个,钱宝,我想你是刚进咱公会不知道,咱们会长就是个大忽悠,她每次要谁去死的时候都这么说!” 胡同赶紧又接话:“谁说会长是忽悠,会长说记头功就是记头功!” “咯咯巫”又发话了:“‘钱宝’在此次作战中发挥功不可没的巨大作用,成功吸引了敌人的炮火与仇恨,她也成为开服、开城战至今唯一被俘虏的玩家,因此,她理所当然地该被记为头功。但钱宝同学,请问:身在敌营作俘虏的你如何领取战功奖励?要不,我帮你代领了?” “我没被俘虏,没有!不信你们在城门口来接我!”钱宝敲完这排字,果断地骑着她那只摇摇欲坠的绿毛野鸡朝城外飞去!甭管多少人对她放技能,甭管多少神王殿的玩家在骂她!开服至今唯一被俘虏的玩家,姐当不起啊!头功可以不要,但这个唯一的俘虏不能当!姐丢不起这人呐! 胡同又冒出句:“不会要交赎金吧?如果要交赎金我们就不去了。” “凸!”钱宝送给胡同一个字! 姐是29级的小号姐怕谁!“钱宝”一路畅通无阻地飞出“瀚海城”,直奔水晶宫领地。当然,在瀚海城与水晶宫的直线距离之间,有一条必经之路,一个必经的小城镇——烟雨镇。 钱宝是知道烟雨镇有世界顶级妖怪大boss,敢嘲笑神龙岭的boss是泥鳅的红衣魅魃,所以,她飞到烟雨镇的时候,果断的高飞、高飞再高飞。绿毛野鸡的速度慢,飞高也很慢,但姐再怎么着也到云层上了吧!她这才敢壮着胆子飞越烟雨镇。 突然,前方,云层里,缓缓的,升出一道红色的身影。那红色的身影一点点的冒出来,就像贞子从井里一点点爬出来似的吓人!裘宝阳吓得手一哆嗦,把鼠标都丢了!妈妈呀,呸的,姐怕啊!她看着那从云层底下浮上来的红衣魅魃,很害怕地盯着它,就怕它攻过来,也忘了跑。 “咯咯巫”这时候密了过来:“别从烟雨镇走,那里有红衣魅魃,过不了,你绕道从旁边的海陵关走。” 妹的!你不早说!来不及了!裘宝阳看到那“红衣魅魃”已经开始跳舞,她果断地抓起鼠标让“钱宝”跑,但是,来不及了!一道红光闪过,天空的云被披上一层绯色,她的电脑屏幕一瞬间变成了灰色!姐第三次死在了红衣魅魃的手上! 裘宝阳有点被那红衣魅魃出现时的诡异样子吓到了,她默默地点了回到复活点复活,然后蹲在复活点不动。她没去过海陵关,怎么去她不认识路。让她坐系统交通工具去,那传送点就在烟雨镇边上呢!果断不去! 裘宝阳趴在桌子前,听着公会语音聊天频道里传来的说话声,情绪有点低落,刚才被红衣魅魃吓那一下,现在还稍稍有点余悸。 打下三座城池后,在他们聊天笑闹的时候,胡同就已经把三座城池的防守安排好了。跟着就开始总结汇报战果。提交的城战的十二万金押金,因为取下三座城池,系统返还了九万金,打瀚海城的那三万金因为打不下瀚海城就只能白送给朝希了。拿下这三座瀚海城的附属城池,领地宽了,弄装备、材料的地方就更多了,同时系统的交易有一个税收系统,在这座城市里进行的每笔交易里都有1%的税归入城市资金里。每晚十点至十二点这段时间,所属公会就可从城市资金里提出这笔资金转为公会资金,也可以不提积累到后面再提。但因为避免城战失城后损失,一般的公会都是选择当天的款当天提。这笔钱的多少视当天的交易额来定,拿下的这三座城战在今天累积的交易提税一共有六万金。也就是说,他们打下这一仗,扣掉瀚海城损失的三万金,还赚三万金。 算完战果,十点了,胡同宣布准备发工资,“咯咯巫”把水晶宫原领地与新占的三座城市的当日收益全部提出来转到公会资金里。然后,胡同开始算账,派发工资。城战赚的三万金加上水晶宫原有城市赚取的税额,水晶宫一共四百七十三个玩家,四百三十二个玩家在线且都参加了城战,每个参战玩家都分到一百金。从会长到普通成员全是一百金。余下的钱,则由“战备部长”去交易行和系统商店购买维护公会运转所需的物品,例如药品、装备、材料、宝石等存入公会仓库,然后再通过公会系统分配发给每一个人。公会里所有物品的进出记录在“公会物质进出项”那里记录得一清二楚。裘宝阳不仅能查看到她自己获得的一百金、一组回复血量的药品和十张“瞬移符”,还能查看到别人所得的记录。“咯咯巫”只领了一百金,“胡同”拿了一百金和一组药。其余的人,有些是拿了一百金和宝石或一些材料,但每人拿的东西的总价值都不会超过一百五。 这一百来金虽然不多,但裘宝阳觉得这一百金的份量蛮重的,她好想抱着亲两口,哼哼,钱少,但意义不一样。哼哼~姐高兴! 公会分完材料后,裘宝阳点开公会资金栏一看,里面只有十二万金零一铜。公会仓库除了一些不值钱但每天要用的损耗材料外,啥也没有! 呃!果然是抢劫公会啊,大家一起去抢钱,抢完了当场平分得一干二净。^0^下次再有城战,姐还去!死也去!死也要死在城楼下,去了就有工资领有钱分呐!^0^打下对方的城,还可以分得更多。噢耶!姐现在也不介意天天开城战了,哈哈!“会长会长,不是每座主城都有一个世界级镇城boss可以打吗?咱们水晶宫打哪个boss啊?什么时候打?是不是打完了又有钱分呀?我去!我能增加暴率哦!”刚开完城战,她又惦记上顶级boss了。 “咯咯巫”回她:“^0^对于你想打boss的勇气和决心我表示钦佩,你去吧,我代表全公会成员在精神上支持你,那boss就在烟雨镇,它名字叫‘红衣魅魃’。” “……我……我去睡觉切了!晚安!”裘宝阳赶紧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GET /u/161/161247/6022714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29、小熊睡袍 这是裘宝阳下线最早、睡觉最早的一天。倒不是因为“红衣魅魃”那个世界boss,而是胡同在公会聊天频道里喊话,准备开始统计城战装备得失情况。她拣了水晶宫那么多装备,心虚啊,当然得跑呐,再加上觉得全身上下各种累,酸累。 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有些人在那几天里不痛不痒,但有些人经常是死去活来,裘宝阳则是这死去活来里的典范人物。在来之前,各种没精打采各种气虚乏累,在来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没长子宫或者把腰部以下都给剁了。但恨不得也只能是恨不得,她只能挨着,镇痛药不让吃,中成止疼药对她几乎没效果。 上午,裘宝阳蜷缩在床上,热水袋捂在腹部,被疼痛折腾得昏昏沉沉的。腹部的疼痛,身体的不适,让她都格外烦燥。宝妈妈轻手轻脚地抱着一个热水袋进来,给裘宝阳那个已逐渐变凉的热水袋换掉。 裘宝阳被惊醒,抱着热水袋在床上打个滚,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满脸烦燥地呻吟一声。 宝妈妈坐在床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唤道:“宝贝儿,妈有事和你说。” 裘宝阳又滚回宝妈妈的身边,蜷着身子把头枕在宝妈妈的大腿上,嚷道:“妈,我肚子疼。”疼死的疼。刀绞似的,又冷浸似的痛,一直从腹部延伸开,不仅头晕,还想呕。 宝妈妈继续轻轻拍着她,说:“你奶奶病了,听你二婶的意思也不愿意再让你奶奶和她住一起,我和你爸商量过,下午就过去把你奶奶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裘宝阳闻言,抱着热水袋“噌”地一下子坐起来,说:“二叔走的时候就该把奶奶接过来。二婶她什么意思?啊!借钱盖小楼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有借有还,二叔刚走,立马不还了,说那楼给奶奶住!怎么滴,现在二叔才走两个月,产权过户到她那了,她占了楼又要赶奶奶走了?咝!”裘宝阳捂住发疼的肚子倒抽口气,那火气“噌噌噌噌”地往上涨,活像浇了一大桶油似的,灭火器来都没用。她说嚷着,抓起手机就去翻找电话簿里的一个号码,说:“妈,你和爸把陈律师叫上一起过去,我给你们叫。”她的手死死地压在肚子上,痛得她直抓狂,火得她想砍人。 宝妈妈纠结地看着裘宝阳,就知道不能在钱宝这种情况下说事,说点中听的还好,遇到点不钟听的事,她能把人的皮揭了。她伸手,从裘宝阳的手里拿过手机,合上手机挂断正要拨出去的号码,说:“肚子疼就乖乖躺着,你还想揭谁的皮不成?你当你妈没牙啊!给我躺下休息。”人走茶凉的事她见多了,像她这个妯娌这样的她还真没见过。嫁进裘家十几年了,跟婆婆也在一起住了十几年,老公才走两个月,占了家产就要把婆婆赶出门去,把老人气到直接送医院,还好意思打电话给她老公说什么:“妈病了,我一个寡妇照顾不过来……”如果住的那房子不是借她家的钱盖的还死皮赖脸找出那么个借口不愿还钱,她还真没什么好说的,顶多就当那女人以后不再是裘家人,跟老公去把婆婆接过来就是! 裘宝阳躺回去,双手紧抓着被子,说:“妈妈上,咬死她!”呜呜呜,人家肚子疼。呜呜呜,还被家长撂下一个人在家。恨呐!知道那女人能来事儿,丫的居然在她肚子疼的时候来事,害她一个人在家呜呜呜……不要啦!裘宝阳拉过被子捂住头,又恨又气又委屈,肚子更痛了,眼泪都出来了。 宝妈妈拍拍裘宝阳的被子,起身出去了。 裘宝阳听到宝妈妈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很想哭着蹬被子喊:“妈妈啊……我要妈妈……”但姐各种没脸喊。 裘宝阳窝在房里昏昏沉沉地睡着,肚子饿也不愿意起床,但有人来按门铃,她不得不从床上起身。让裘宝阳有点意外的是,来的居然是韦紫夕,她打开门,靠在门口,手捂住肚子,说:“我妈不在家。”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找的人不在,你可以走了。视线揪到韦紫夕手上拎着一个塞得满满的超市便利袋,她有点诧异地挑了下眉头。 韦紫夕说:“我知道,干妈打过电话给我,说她和干爹过几天才回来,她怕你这懒鬼饿死在家里,让我抽空过来看看。”她看到裘宝阳全身上下裹在那厚厚软软的小熊睡袍里,不由得笑了笑。睡袍很长也很大,像是个长条筒把裘宝阳从头罩到脚,睡袍上还有顶毛绒绒的熊头连衣帽,而此刻那帽子正被裘宝阳顶在头上,厚厚的帽子下只露出一张写满郁闷忿懑的小脸。果然是裹在小熊睡袍里睡的啊,她听到干妈说,还以为裘宝阳的睡衣顶多就是有点小熊图案,没想到,噗!这简直就像是裹了张厚熊皮在身上嘛。她很想伸手去捏住裘宝阳那葱嫩的爪子问候句:“小熊你好。”不过,这时期的裘宝阳少招惹,惹不得啊,火药桶啊。 韦紫夕忍住笑,低头进门,换鞋,朝里面走去。 凸!姐有请你进来咩?裘宝阳悻悻地关上门,肚子疼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腿也发软,她也没那劲跟在韦紫夕身后去跟韦紫夕斗嘴皮子绊嘴,转身,直奔客厅沙发,要死不活地窝在沙发上,捂紧肚子继续蜷着。同样的生理痛,别人只痛一天,她要痛三天。别人只是点点痛,她要痛得死去活来,去医院检查了n多次,医生说没病。看中医,说她气血不通,开了中药,难吃得要死,还各种没效。 没一会儿,韦紫夕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出来递给裘宝阳。 裘宝阳看一眼,闷哼哼地说:“不渴。” 韦紫夕把红糖水搁在茶几上,又转身去厨房弄饭。电饭煲煮饭,再炒两三个菜,三四十分钟就弄好了,她出来时,见到红糖水一点没动地搁茶几上,已经凉了。裘宝阳不在客厅,她便去敲裘宝阳的门,喊道:“阿宝,吃饭了。” 裘宝阳没应,韦紫夕拧了下门柄,发现门没锁,便推门进去,看到被子中间高高的鼓起一团。她来到床前,俯下身子,见裘宝阳窝在被窝里,双眉紧蹙,略有些泛白的唇紧紧地抿着,一副虚弱的隐忍模样。“阿宝。”她低唤一声:“吃饭了。” 裘宝阳的嘴皮一动,轻轻地吐出满带情绪甚至有些呜咽腔的两个字:“不吃。”然后把身子蜷得更紧。 眼尖的韦紫夕看到裘宝阳的眼角有眼泪飞快的滚过,跟着裘宝阳就钻到了被子里,只露出帽子上的那小熊的脸正对着她。 干妈打电话的时候就跟她说过钱宝身体不舒服,可能会脾气特别大,孩子气特重,结果——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果然,公司的传闻是对的,在裘副总生理期期间,大家一定得避而远之。这会儿她忤在裘宝阳跟前,还真是手无策。好言哄着伺候着吧,人家正在闹情绪不理人,看样子好像还在委屈。她要是狠点儿吧,人都这样了,谁还狠得下心去凶她啊。得,那你自生自灭吧。韦紫夕肚子饿了,转身出去吃饭。 裘宝阳等韦紫夕出去了,把门关上了,她才摸来手机打电话给她妈,结果,关机。她妈和她爹在飞机上呢,能开机咩?裘宝阳郁闷兼委屈地撂了手机,又继续钻被窝。热水袋凉了,她妈不在,也没人给她换热的。她只得爬起来,自己把热水袋插上电烧热。 好饿啊。裘宝阳早上只吃了半碗粥,午饭没吃,肚子早空了。她等到热水袋热了,从卧室里探头出去,看到韦紫夕那女人正一个人坐在餐厅吃饭,悠哉得很呢!凭啥你在俺家吃饭,俺要饿着啊,不干,坚决不干。等热水袋热了,裘宝阳把热水袋装进身前那小熊睡袍的袋子里,朝餐厅挪去。 韦紫夕朝向她走来的裘宝阳一瞅,差点笑喷。裘宝阳那小熊睡袍前面腰腹位置处挂着类似袋鼠的育儿袋的大口袋,里面塞着一个胀鼓鼓的热水袋,伴随着那周身毛绒绒的小熊的步伐,正一摇一晃…… “唔!”韦紫夕赶紧扭过脸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她怕她再看下去会喷饭。可是,她还是好想问一句:“阿宝,你怎么由小熊变袋鼠了?”但她怕裘宝阳朝她丢筷子、丢碗,更怕裘宝阳用叉子戳她。 裘宝阳坐在桌子前,抬起手,把套在手上的小熊爪子手套扯下来,再挽起袖子去盛饭,一抬眼,就看到韦紫夕正埋头狂笑。“笑咩呀?”她问,抛个白眼过去。 韦紫夕一手紧捏筷子,一手捂住肚子,视线落在裘宝阳那卷起的袖子上,那袖子的顶端,挂着的是与袖子连在一起的小熊爪子手套啊!哈哈哈哈!副总裁啊,技术总监啊,在家里就这模样!整个冬天,每晚都是穿成这样睡觉! GET /u/161/161247/6022714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1、护食的小熊 裘宝阳蜷缩在床一侧的边沿背对韦紫夕睡觉,不停地踢被子,韦紫夕起身盖过几次被子,又拍醒过裘宝阳两次,可裘宝阳照旧。韦紫夕索性像在酒店那一夜,把裘宝阳抱在怀里压住。她刚挪到裘宝阳的身边,靠上去,裘宝阳转过身,顿时整个人都窝在了她的怀里,同时韦紫夕看到裘宝阳正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她。韦紫夕笑着轻轻拍拍裘宝阳,笑问:“哎,你能不能不踢被子?我都快感冒了。” 哼!那正好。裘宝阳又一脚把刚拉上来的被子踢了下去,挑起下巴瞅着韦紫夕,那眼神明晃晃地说:“我就要踢被子,你怎么滴?” 韦紫夕盯着裘宝阳不着声,但威胁气势十足。怎么着?刚才说凸我一万遍再加一万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这会儿还来挑衅? 两人离得很近,韦紫夕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裘宝阳。柔柔的灯光洒在裘宝阳那粉嫩的脸庞上,藏在卷翘的睫毛下的那双眼睛以从未有过的近距离出现在韦紫夕的视线中。这双眼睛不算很亮,但很吸引人,像是一颗经过时间沉淀的黑珍珠耀放着光彩,些微深邃,些微俏皮,令人怦然心动。“阿宝”韦紫夕低喊一声,即又笑道:“发现你长得不难看嘛。”就连摆挑衅姿态也这么可爱,这微张的小嘴,^0^好诱人啊!真想扑上去啃一口。 裘宝阳咬住嘴唇,对韦紫夕侧目。不大习惯韦紫夕那眼神那语调还有那暧昧,便翻过身背对着韦紫夕。 韦紫夕把被子拉上,在给裘宝阳盖被子的同时,顺势又把裘宝阳搂在了怀里。 “喂!”裘宝阳抗议,抬起韦紫夕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韦紫夕可怜兮兮地说:“你穿这么厚不怕着凉,我不想感冒啊。求你了,别踢被子了,成吗?” “哼!”裘宝阳悻悻地哼一声,在韦紫夕继续把手伸过来时,她赶紧避开又朝边上滚去,但她已经睡到床边,这一滚之下——“咚”地一声掉在了床底下。 “呃!”韦紫夕赶紧起身,就看到裘宝阳坐在床底下,以一种无比愤怒的眼神瞪向她。 韦紫夕赶紧抬起双手作了个投降的姿势,又伸手去拉裘宝阳。裘宝阳拍开韦紫夕的手,又爬上床。韦紫夕赶紧挪过去点,给裘宝阳让位。裘宝阳爬上床后,又钻进被窝,继续用背对着韦紫夕。 韦紫夕跟被子战斗半夜,最后,她选择放弃裘宝阳,自己一个人裹了被子睡觉。室内二十七度的恒温,钱宝又穿那么厚,照裘宝阳踢被子的频繁度来看,她估计裘宝阳睡觉几乎是不盖被子的。 韦紫夕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得很晚。裘宝阳饿着肚子窝在客厅沙发上等到十点多,韦紫夕才爬起来,急急忙忙洗漱完毕,收拾好东西就朝大门直奔而去,留下句:“阿宝,我起晚了得赶去公司,冰箱有鸡蛋、牛奶,你自己弄一下早餐。”跑了。 裘宝阳扭头盯着那关上的门,在心里竖起一个大大的“凸”字。姐要是会煎鸡蛋,姐还会饿着肚子坐在这里等到现在?牛奶!牛奶今天早上就让姐热了喝光了,姐这会儿还饿。 算咧,自己动手弄去。裘宝阳忍住肚子疼,去到厨房,洗了高压锅,掺上半锅水,再放进半包面条,盖上锅盖,开火,煮面。她虽然不下厨,但还是知道高压锅煮东西快,她估计等四五分钟就能吃了。在高压锅煮面条的同时,她还切了点葱花,给自己弄了碗清汤面的调料。煮面的同时,她还开火给自己煎蛋。火太大,第一个蛋煎糊了,只好扔垃圾桶。而第二个鸡蛋,火太小了,用锅铲翻的时候没翻好,烂了,又铲进垃圾桶。第三个鸡蛋,她索性不翻了,结果,等到起锅的时候,一半焦糊,一半还…… 裘宝阳捂脸,只好把第三个鸡蛋继续铲进垃圾桶!烦燥,姐不吃蛋成了吧?啊啊啊! 呃,这高压锅煮了多久了?她看到锅盖顶上那个小盖子拼命地转着热气,心想也该熟了吧。虽说姐不下厨,但常识还是有滴!高压锅的盖子是不能随便揭滴!裘宝阳饿得急,为图快,关火之后,把高压锅拎到水池里,用冰水把锅冲凉,等到没有热气从喷嘴里出来才揭开盖子。她端着已经调好佐料的汤碗,拿着筷子去锅里夹面,筷子伸进去看到满锅白白的熬成糊状的半锅东西,惊得眼睛都圆了!这素咩呀!啊!面条呢?怎么成面糊了?怎么吃啊!啊!姐不过是用高压锅压了煎三个蛋的功夫,怎么不成面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姐好饿啊!为神马面条成面糊了?这怎么吃啊!裘宝阳悲催地放下碗筷,她好想捶灶台啊!啊啊啊啊!姐不吃了!姐不煮吃的了!伤心死了!裘宝阳泪奔回卧室,找到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一包速融咖啡和两块巧克力,勉强垫了下肚子,窝在沙发上等韦紫夕那死女人回来做午饭。 十二点多,韦紫夕打电话来跟她说中午有事不能回,问她想吃什么,好帮她叫外卖。 啊!在家还吃外卖啊!啊!啊!姐只在公司加班的时候才吃外卖。裘宝阳答:“不用了,我自己会弄吃的,你去忙吧。拜拜!”然后挂了电话。哼,姐吃外卖还要你帮姐叫啊?姐不会自己叫啊? 姐只有公司楼下的外卖电话!哪家外卖公司的饭会送到十几公里外的地方去啊!姐打电话去,人家不骂姐有病啊?呜呜呜呜,肚子疼!宫疼加胃疼!呜呜呜…… 裘宝阳蜷在沙发上打滚,妈妈啊,姐想妈妈了。韦紫夕,你丫的不是过来照顾我的,是来荼毒我的吧?妈妈啊,人家不要韦紫夕照顾,人家宁肯要月嫂、家政照顾也不要韦紫夕照顾!呜呜呜呜……我好饿啊!啊啊! 晚上十点多,裘宝阳家的门铃响了。 裘宝阳抱着热水袋捂住肚子来到门边,看到站在门外的是韦紫夕后,打开门,转身,要死不活地朝客厅走去,准备奔回沙发上继续窝着。 “阿宝。”韦紫夕拉住她,赶紧伸手探了下裘宝阳的额头,问:“肚子还很疼吗?”脸色这么难看,嘴唇上都没一点血气。 裘宝阳懒洋洋地扫她一眼,视线掠过韦紫夕手上拎的小药袋,里面装着几盒大姨妈止痛药!没戏了!止痛药能当饭吃咩?还是见效很慢对她很没效的中成止疼药,连疼都止不了!姐继续忍着宫疼肚子饿吧。裘宝阳像游魂似的飘回沙发上继续抱着热水袋窝着,关键时刻,还是热水袋暖和啊。 韦紫夕把药放在沙发上去厨房,几分钟后,端着杯热水出来,同时脸色冻成跟铺成层霜似的,各种冷、各种寒。她把水搁在沙发上,说:“这药不伤胃,可以空腹吃,你吃点药止疼吧。”说完,起身去了厨房,两分钟后,她又转回来,外套已经脱下,袖子也挽了起来。她怒瞪裘宝阳,问:“你饿了一整天?”还是在这种时期,在有胃病的情况下! 裘宝阳淡淡地瞥她一眼,撂下句:“我没外卖电话。” 韦紫夕撤底没语言没脾气了!她目光定定地看着裘宝阳,长长地叹口气,举手,投降:“ok,我的错。”从厨房垃圾桶里的那些煎得不成样子的蛋,高压锅里弄成糊的面条和摆在厨柜上的那个装有调料的碗,她相信裘大小姐是有想弄吃的。只是天生大小姐命,不会下厨,生活无能啊。 没一会儿,韦紫夕给裘宝阳弄了碗蛋汤面出来,搁在裘宝阳面前的茶几上,还给她配了碗热腾腾的清汤。 裘宝阳一手捂胃,一手捂住小腹,抬起头看了看韦紫夕,这才挪动,俯趴在茶几边上,抓起筷子一点点慢慢悠悠地吃面。 韦紫夕坐在裘宝阳的旁边,看着裘宝阳吃面条,慢腾腾的一点一点的挑起送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点点怜惜在她心里涌起,不由自主的,她的手抬起落在裘宝阳的背上。“阿宝。” “嗯。”裘宝阳应一声,说:“嘴巴没空。”姐不想理你,哼!唔,面条好好吃!有吃的真哈皮! 韦紫夕浅浅的笑了笑,这模样的钱宝竟让她动心,^0^好可爱。“阿宝。”她又喊一声。 “说了嘴巴没空。”裘宝阳又应。 没空你还答话?“面好吃吗?” “不好吃,没盐没味没辣椒。” 那你还一直吃?“不好吃啊,那我端去倒掉。”韦紫夕说着,伸手准备去把面碗端走。 原本夹在裘宝阳手里的筷子顿时又变成了握,她攥住筷子,一副要戳人的模样。 韦紫夕看到裘宝阳那十足十的护食派头,差点忍不住笑,伸往面碗的手一转,在旁边的果盘里拿了颗糖,手上剥着糖纸,眼里带着笑望向裘宝阳,问:“你不会真以为我要端走你的面吧?” 裘宝阳把筷子攥得更紧,咬牙切齿!韦紫夕,姐真想两筷子戳死你!哼!握筷子的手势力一变,继续低头吃面。 ^0^好乖,好专注吃面的小熊,好护食的小熊。我煮的面哦。韦紫夕喜得真想好好的摸摸跟前这只小熊,太逗了。韦紫夕心痒痒的,真想把这样的钱宝牵回家去养起来。 GET /u/161/161247/6022714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2、晒太阳 裘宝阳抱着热水袋捂住肚子蜷在沙发上团成一团,一身厚毛睡袍的她,远远看去,像一床厚毛毯堆叠在一块儿,走近几步,发现又像只冬眠的大熊,等你坐到她跟前,才能在那熊头帽下面看到一张裹在绒毛里的那张小脸。裘宝阳蜷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显得异常安静。她手一直捂在肚子上,整个就是奄奄一息的垂死状。别人垂死还要挣扎一下,她连挣扎都省了。韦紫夕伸手在裘宝阳的鼻子下摸了下,说:“还好,还有气儿。” 裘宝阳侧目白她一眼,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窝着。 韦紫夕冲裘宝阳笑笑,把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摆在沙发上,噼里啪啦地敲着字,几分钟后,裘宝阳突然看到韦紫夕把蓝牙插上,跟着对着蓝牙喊了句:“胡同,在不在?” 胡同?这名字好熟悉呀?在哪听过?裘宝阳突然想起水晶宫宫会的副会长、军师兼财政部长的名字就是叫胡同!她“噌”地一下子坐起来,就朝韦紫夕的身边爬去,同时去瞅韦紫夕的电脑屏幕。韦紫夕的手臂撑在电脑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但从露出的一角仍可看出是游戏界面。 裘宝阳朝韦紫夕的电脑瞄去,想看清韦紫夕叫啥名字!她看不到屏幕中央韦紫夕的角色,只好朝左上角的角色大图标那瞅去!字太小了,隔着两米多远的距离,她压根看不清楚韦紫夕在游戏里叫什么名字,只隐约看见是三个字的名字。 韦紫夕又说一声:“嗯,你在就好。我这几天有事,可能上不了游戏。”她说话间,看到裘宝阳像条小狗似的半趴在沙发上正伸长脖子费力地朝她的电脑屏幕上望来,一副仿佛恨不得把眼珠子摘下来拍到显示屏看个清楚的模样。韦紫夕闭了麦,问裘宝阳:“阿宝,想和我一起玩游戏吗?” 玩你妹!凸!裘宝阳懒洋洋地说一声:“没兴趣。”又趴回去窝着。真可惜啊,没看清楚韦紫夕玩的号叫啥名字。突然,裘宝阳想到一个主意,眼睛一亮,赶紧爬起来,假装去洗手间,从韦紫夕的身后绕过时,朝韦紫夕电脑屏幕上望去。呃,韦紫夕在游戏里的名字“草泥马”,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十分魁梧雄壮的大猩猩。 裘宝阳本来打算假装没看到飘过去的,但一看到这名字,她果断地飘回来,趴在沙发上,手指向韦紫夕游戏里的那个七十八级的大猩猩妖怪笑嘻嘻地说:“夕夕姐,草泥马!” 韦紫夕一拳过去,砸在裘宝阳的额头上,再胳膊一抬,勾住裘宝阳的脖子不让裘宝阳站起身,她皮笑肉不笑的问:“骂人呐?” 裘宝阳趴在沙发上,斜眼瞄向韦紫夕,说:“你什么时候听到我骂人了?嗯?那是你的名字!我没骂人,倒是你打我了!哼!明天接我的律师涵。” 韦紫夕抬手在裘宝阳的额头上揉揉,说:“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你告我什么呀?”她与裘宝阳挨得极近,顺势凑过去在裘宝阳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说:“现在是不是要告我非礼了?” 不准亲姐的脸!裘宝阳斜眼怒瞪她,牙齿磨得“咯咯”直响! 韦紫夕凑在裘宝阳的身边,轻声说:“这连民事控诉都构不上,就算你告成功,连治安拘留都不用关,多没意思。要不,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告我强了你?” 裘宝阳的脸顿时黑了,喷她三个字:“强你妹!”用力地挣开韦紫夕的胳膊,怒气冲冲地冲进洗手间。 她妹不就是裘宝阳吗? “呵呵……”韦紫夕笑。她发现自己特喜欢与裘宝阳那么近的靠在一起的感觉,心底丝丝异样的悸动像涟漪般荡开,那种感觉,很美好^0^。 韦紫夕为了照顾“病人”,专程休假一天陪裘宝阳。 短短半日,裘宝阳只觉自己悲催得无以复加。她肚子疼,韦紫夕还要调戏她。韦紫夕趁她身体不舒服没力气、没精神,各种欺负她,不仅言语调戏还摸头捏脸上下齐手。她各种喷火都没用! 午饭过后,韦紫夕接到一个电话,虽然说话的语调一如平常那般低缓,但那冰冷的脸庞以及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逼人气势正显示某人正火冒三丈,针锋相对的质问话语跟刀尖似的不停地戳啊戳,裘宝阳在为电话那端的倒霉鬼默哀的也为自己的解放喜得把腿晃得像正摇动的狗尾巴似的。她趴在窗前的软榻前,玻璃窗阻隔了外面那刀刮似的冷风,暖融融的太阳透过玻璃照在身上,烘得她全身暖和,肚子也没那么疼了,听着客厅方向传来的韦紫夕的声音,心情愈发的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韦紫夕挂掉电话进来了。裘宝阳笑眯眯地瞅着韦紫夕,问:“韦总,那款游戏的代理权我都他们谈妥了,就只差临门签合同那一脚,到你手上后你也能让它丢了啊?虽说一款游戏不算什么,但少代理一款游戏,咱们得少赚多少钱?让对头抢了去,此消彼涨,咱们的损失——怎么算呀?” 韦紫夕坐到软榻前,不温不火地问:“那你想怎么算?” 裘宝阳眨眨眼瞅着韦紫夕,反问:“你说呢?” 韦紫夕一直逼近裘宝阳,柔声问:“我以身相许作赔偿怎么样?”声音很柔,那脸色,那眼神,啧啧,活像要吃人似的,余怒未消啊! 你手下的人不给力没办好事,敢迁怒姐?还以身相许?白送给姐都不要!裘宝阳嫌韦紫夕逼太近,用自己的额头用力地撞向韦紫夕,同时吐出两个字:“嫌弃!”跟着就发出一声惨叫,“啊!疼!”呜呜呜,韦紫夕这死女人的额头怎么这么硬啊!她捂着额头,怨念地看着韦紫夕,问:“你什么脑袋啊!”这么硬,疼死她了。 韦紫夕揉揉自己被撞疼的额头,抬手一个暴栗敲在裘宝阳的额头上,起身,去到客厅。没一会儿,捧着笔记本进来,插好电源线,挤上软榻,脱掉鞋子窝在软榻上半躺着,开始玩游戏。 裘宝阳不干了!这才一米来宽的榻榻米你也抢!挤死了!凸,刚赔了钱,还玩游戏!裘宝阳拼命地往韦紫夕那里挪,就想一点一点地把韦紫夕挤到地上去。 韦紫夕抬眼看她一眼,把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抱起来,曲起的腿一伸,搁到裘宝阳的身上把裘宝阳压住,同时说:“你如果再挤我,我就坐到你的身上去。” 哼!裘宝阳愤愤地扭头朝韦紫夕看去,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这是我家!” “嗯?是吗?”韦紫夕的声音轻飘飘地从鼻腔里冒出,问:“房产证上写的你的名字吗?还是你有本事把这屋子叫应?叫一声来听听,如果这屋子里有什么能应你,我就当这是你家。” 裘宝阳瞬间想到她喊一声屋里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答话。那是有鬼啊!鸡皮疙瘩一下子浮了起来,怯恼地骂道:“韦紫夕,你妹!” 韦紫夕玩着游戏,盯着电脑屏幕,眼都没移一下,轻声问:“我一没亲妹妹,二没堂妹表妹,只有你这么个干妹妹,你骂我妹是在骂谁呢?” 裘宝阳那个气啊!谁要做你的妹妹了?谁是你妹了?啊!不要脸!她开始推韦紫夕,说:“我身体好的了,感谢你这两天的照顾。”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人了。 韦紫夕不为所动,只问她一句:“晚上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就不怕有鬼飘来飘去?” 啊啊啊啊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姐胆小害怕还吓姐!故意的,绝对故意的!裘宝阳不淡定了,巨不淡定了,又气愤地骂了句:“韦紫夕,你妹!姐凸死你!”说话间便要起身,但韦紫夕的腿像跟大梁似的压在她的背上,她起不来。“腿,挪开。” “我挪开腿好让你起身和我真人pk?趴着吧。”暂时当只p烈膊淮怼 擦!裘宝阳朝韦紫夕的大腿上捏去。 韦紫夕把笔记本往旁边的小桌子上一搁,迅速抽腿,起身,跪坐在裘宝阳身上,又把这只趴在软榻上的黄乌龟压住,然后,伸手去挠裘宝阳的痒痒。 “啊——”裘宝阳尖叫一声,拼命地闪躲挣扎,可被压死了,哪里逃得过韦紫夕的魔爪。她以为韦紫夕挠两下就好,哪知道韦紫夕不停手,她怎么扭怎么挣也躲不开,笑得气都喘不过来,眼泪都出来了,韦紫夕还不住手。“停……停手!”她快喘不过气了。 韦紫夕本想等裘宝阳服软告饶就停手,但听到裘宝阳的声音有异,赶紧住手,同时从裘宝阳的身上起身坐到旁边,朝裘宝阳看去。 裘宝阳趴在榻榻米上,双泪汪汪的,脸颊通红,满头大汗,气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韦紫夕不由得狠狠了鄙视了一把裘宝阳,这什么体质啊!比林黛玉还弱!这才挠几下,就笑得连气都喘不上了!“我说你也该锻炼锻炼,你这身体也太水了点吧?” “关……关你……什……么事!” 瞧,五个字都得分成四次才能说完!韦紫夕不鄙视裘宝阳都不成。鄙视归鄙视,还是帮裘宝阳顺气,说:“乖一点,否则别说姐姐我欺负你。” 裘宝阳白她一眼。凸!你丫的是谁的姐姐?谁认你当姐姐了?“韦……韦紫夕,表……表以为我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 “噗!”韦紫夕很不厚道地笑了,说:“抱歉,还真没看出你这只小病猫哪里像老虎了。”看到裘宝阳扬爪子,一把抓住,又说:“你这只小熊爪子伤不到人。” 切!裘宝阳轻哧一声,继续要死不活地趴着。姐这两天身体有恙,没精神没力气,等姐的亲戚走了,哼哼,姐要你好看! 呵呵。韦紫夕笑看着懒洋洋趴在身边的裘宝阳,很想把这软趴趴的小熊抱在怀里揉几下。“阿宝。”她喊道。 裘宝阳又给她一记白眼作回应!你才阿宝,你全家都阿宝。 韦紫夕俯下身,在裘宝阳的耳边无声地说了几个字:“我喜欢你!” 裘宝阳只感到韦紫夕说话时喷出的丝丝热气,就是没听到韦紫夕说啥了。她的嘴巴一歪,心说:“耶,难道姐耳背?”她当然没有耳背,只能是韦紫夕刚才说话没发声。难道是在骂她?可她看到韦紫夕的神情不像是在偷偷骂人,而是……很怪!说不出的怪!韦紫夕的脸颊微微泛红,神情特温柔,眼里露出异样的神采,身上透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息。 裘宝阳狐疑地看着韦紫夕,想看出点什么来,结果韦紫夕冲她笑了笑,又抱起电脑玩游戏。裘宝阳斜扫眼韦紫夕,送她四个字:古里古怪!不过两个人挤在一块儿晒太阳也挺好,暖和。裘宝阳又想到刚才韦紫夕那神色,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诧异地朝韦紫夕看去,心说:“不会吧?”呃,她这想法也太离谱了。 GET /u/161/161247/6022714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3、诱拐 裘宝阳自知她不是人见人爱的人民币,她当然也不会相信韦紫夕会从这短短两天的相处里就喜欢上她,认为韦紫夕顶多就是趁她身体虚没精神的时候调戏欺负她找点乐子,缓解下心情。韦紫夕的表现不明显,但裘宝阳还是看出韦紫夕有点烦燥,正压着股火。裘宝阳的肚子不疼了,心情也随之好了,见韦紫夕如此,她趴边上兴灾乐祸地暗爽。暗爽完还装肚子疼,工作日也不去上班。韦紫夕刚走,她便出门溜出去玩去了。到中午的时候,韦紫夕来到她家按门铃没回应,打她电话,她才告诉韦紫夕自己出去了,这几天都不会回家。 裘宝阳住到了山上的渡假酒店。酒店的风味菜很好吃,她几乎每隔上一阵子就会驱车过来尝尝这里的口味。酒店房间的视野也好,木式建筑的房间座落在山林中,只要拉开窗帘,即使窝在房间里也可尽情享受群山的拥抱,这对于缺少运动细胞又死懒的裘宝阳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把房间正面及左右两侧的窗帘全部打开,一抬眼就可看到窗外的冬季风光,还可以边享受美食小吃边上网,惬意啊! 裘宝阳觉得自己这辈子跟电脑是分不开了,说不定还患上了什么电脑综合症,出门消遣也要坐在电脑前才安心,哪怕是没事干也要在网上找点事干,例如打游戏。就像这会儿,她趴在电脑前,吹着从窗外刮过的冷风烤着暖炉、吃着甜点小吃又登上了游戏。 上线后,“钱宝”趴在烟雨镇边上的复活点。她看了下水晶宫的在线人数,四五百号人的大公会,大概是因为是上午的原因,在线的人只有二十来个,公会管理中只有一个叫“晓夏枫枫”的人在线。 烟雨镇有“红衣魅魃”这个动不动就整片范围秒人的世界顶级大boss,只要不是想找死的人都不会到这一带晃悠,所以即使三次死在“红衣魅魃”手里,裘宝阳仍是把烟雨镇边上作为升级地点。 “钱宝”一挪动,“蛋蛋”就跳了出来,头顶上飘出一排字:“主人,蛋蛋好想你。”欢快地围着金灿灿的“钱宝”转着圈蹦跳。 蛋蛋!裘宝阳突然想起即使是在离线状态,“蛋蛋”仍然会有消耗要吃东西。她赶紧点开宠物面版一看,赫然看到蛋蛋的处在饱食状态!饱食!饱食!裘宝阳点开背包,然后,手抖了!姐花了好几百金开通仓库居然没把东西存到仓库里。她开通完仓库就跑了,东西还全部在背包里。她几天没上线,背包里的零碎便宜宝石和垃圾装备没了,之前拣到的强化过的七八十级以上的好装备也少了两样!她几天没上线,又让“蛋蛋”偷吃了好几百块加以上的装备啊!啊啊啊! 裘宝阳看看“蛋蛋”,又再看看背包里的东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用力地一捶桌子,抓起酒店电话给游戏客服打电话!丫的太黑了!黑得过份! 客服妹妹很客气地告诉她,这游戏有一个给宠物喂装备和宝石让宠物离线也能升级的设置,如果她嫌喂装备贵,建议她在宠物面版那把离线升级的勾选项取消。 裘宝阳愣愣地眨了几下眼,默默地挂掉了电话。她是在宠物面版那看到有离线升级的选项,但是离线升级这么占便宜的事谁会跑去点取消啊!啊啊!可是她之前没有注意到离线升级其实是变相砸钱升级的啊!啊!啊啊——姐三十级了!姐下线的时候才二十九级的呀!可怎么“蛋蛋”还在10级0%的经验?她几天前下线的时候,蛋蛋就已经是十级了。 很快,在“钱宝”引来好几拨怪都被“蛋蛋”刹掉之后,她确定“蛋蛋”确实不涨经验值了,一点也不涨。 裘宝阳去官网查过资料才知道凡属卵生动物都需要有一个孵化过程,可以靠机缘孵化,也可以在玩家角色等级达到五十级后到“宠物管理员”那里进行孵化。 裘宝阳关掉官网,又回到游戏,见到“咯咯巫”上线了,并且对她发来密聊:“^0^”。 裘宝阳回了“咯咯巫”一个发呆的表情。 “咯咯巫”问她:“在哪?”同时向她发来组队邀请。裘宝阳与“咯咯巫”组队后不到两分钟,“咯咯巫”就出现在她的身边,同时给了她一件装备。 “给你的衣服,应该可以穿上,裸奔有伤风化。^0^” 呃!裘宝阳给“钱宝”穿上衣服,然后辶耍≌馐鞘裁囱剑堪。鸩硬印16补龉龅摹扒Α本尤淮┥狭艘患蠛焐亩嵌担《嵌档牡咨谴蠛焐厦嫘迓诵【栈ㄍ及福⌒【栈ǎ◆帽p艨吹健扒Α保苡幸话驼婆乃浪某宥=鸩硬拥男鹬砉闲遄啪栈u拇蠛焐疤鄣昧栈u冀袅耍 裘宝阳半天没语言,倒是那“咯咯巫”绕着“钱宝”,一会儿飞到天上,一会儿蹲在地上,估计是在各种调整方位围观“钱宝”。很好看吗?啊!你丫的从哪里捣鼓来的这么宓囊路。〈蠛焐栈ㄍ及付嵌担◆帽p敉蝗痪醯煤迷鼓畎。∷系匕岩路蚜讼吕矗隳下惚家膊灰┱飧觯∷骨贸鲆慌抛郑骸奥惚纪茫箍欤 “咯咯巫”先是敲出一个“呃!”字,即又打出一排字:“虽然骚包了点,但总比没有好吧。属性很罕见,你看看。” 裘宝阳去看那衣服的属性,顿时又辶耍≌饩尤皇翘鬃埃故钦胁平μ鬃埃≌馐钦胁平μ鬃袄锏囊路硗饣褂忻弊印12印15阕樱《饧路氖粜孕Ч尤皇恰霸馐芄セ魇弊远シ19馍耸胱刺 币簿褪撬到慵词姑涣讼低潮;ぷ疤灰┥险饧路词乖獾奖鹑说墓セ鳎灿惺胧奔涮由j氚。愎凰谩胺尚写头贝右桓龅胤剿惨频搅硪桓龅胤教由恕i窦及。◆帽p艉敛挥淘サ摹9系赜职岩路┥狭耍 “咯咯巫”问:“^0^喜欢吗?” “喜欢!^0^!谢谢!”裘宝阳好哈皮啊!原本情绪低落的她顿时乐得笑咧了嘴。 “请给我2000金,谢谢!” 呃!你妹!要钱的呀!还要两千!抢劫啊!裘宝阳傻眼,尼玛,真黑啊!“我……我没钱。”同时还奉上一个委屈的表情。 “^0^卖身吗?” “我……我……我卖艺不卖身。” “那先来首小曲可好?” 裘宝阳果断开麦,然后捏着嗓子就开始唱:“在海的那边山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刻意制造的尖锐嗓音唱着严重走调的曲子,那声音犹似刀子划割的效果,穿耳魔音都没她恐怖。“哦可爱的蓝精灵,哦可爱的蓝精灵,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心——心——心——咳咳!”嗓子扯得太厉害,扯破了,刺痒刺痒的弄得她很连咳几声,赶紧闭麦,又喝了几口水润了下嗓子才好点。她没见“咯咯巫”有动静,发出一句问话:“吓跑了?” “咯咯巫”先发了句:“呵呵,笑桌子底下去了。”跟着又打出句:“^0^咯咯巫是不会被打败的!” 裘宝阳抿着嘴笑得夸张,也回了“咯咯巫”一个:“^0^”,然后让“钱宝”朝林子里跑去。 “咯咯巫”跟在她的身后,问:“这几天好像没看到你上游戏。” “身体不舒服。” “哦,那现在好了吗?”“咯咯巫”一排字敲出后,又打出一排字:“别往山上走,那边的怪物你打不了。你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好地方适合你。” 裘宝阳召唤出骑宠,坐在那只绿毛野鸡身上,跟在“咯咯巫”的身后。绿毛野鸡飞得很慢,“钱宝”这招怪体质还不断地把四面八方的能飞的怪召过来。“咯咯巫”飞在她的身边,上下飞舞,漫天冰刀如鹅毛般飘飘扬扬地洒下,那些涌过来的各种怪鸟飞禽就在这飘扬的冰刀的攻击下爆出一些装备、宝石、材料后坠往地下。“咯咯巫”的速度很快,通常那些怪物死亡时爆出来的东西还没掉到地上就已被瞬间冲过去的“咯咯巫”全部收入囊中。“钱宝”的速度各种慢,裘宝阳看到也只能干瞪眼。 裘宝阳严重怀疑“咯咯巫”是在让“钱宝”召怪给她杀,她飞了二十多分钟,按键的手都酸了还没到地方。不过刚拿了人家一件好装备,投桃报李,她当免费苦力给人引怪也是应该的。 突然,“咯咯巫”一路朝下飞去,裘宝阳赶紧跟着下落,同时看到脚下是一片湖光山色。 脚下是是一片翡翠绿的湖泊,湖面上铺满碧绿的荷叶,纯白色或粉红色的荷花开得正艳。还有许多白鹭,或正在捕食,或落在湖里的荷叶上栖息,或在空中翩飞,就连建在湖上的长廊和凉亭上也停了许多鸟禽。 湖面很宽,落下去后,一眼望不到尽头。 “咯咯巫”落到湖面上,贴在湖南上踏波而行,脚下溅出一排欢快的水花。她奔出一段之后,一个翻身,跃上一片荷叶,然后打出一排字问:“这里漂亮吗?” 裘宝阳让“钱宝”落在“咯咯巫”旁边的一片荷叶上,打字回答:“嗯。漂亮。^0^” GET /u/161/161247/6022715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4、把姐丢哪了 “咯咯巫”在荷叶上坐下,同时敲出一排字:“休息会儿,你也太能招怪了,这一路过来杀怪杀得手都软了。” “钱宝”顶着个:“哦”字应声,它趴在边上的荷叶上,身边还挤着一个“蛋蛋”和一只“绿毛野鸡”,它们仨全挤在一片荷叶上,把那么大的一片荷叶都挤满了。“钱宝”最可怜,左蛋蛋,右野鸡,它被夹在中间,看起来像快被挤扁了。裘宝阳单手支着额头愁怅地望着它们仨,别人是左青龙右白虎,姐是左神龙蛋右朱雀它远亲。 休息两分钟后,“咯咯巫”的头顶上冒出几个字:“我们下水。”然后起身,一个漂亮的腾空射入水中,溅起一道水花,潜入了水里。但很快,她又浮出水面,让“钱宝”下水。 “钱宝”入水便直往下沉,“蛋蛋”和“绿毛野鸡”马上也随着它入水。“蛋蛋”很是淡定地跟着“钱宝”下沉,那“绿毛野鸡”则拼命地扑腾着在水里挣扎,把落汤鸡的挣扎样演泽得活灵活现。“钱宝”下沉的同时,满屏幕的水光跳动,她想控制“钱宝”移动结果动不了,系统提示她溺水了!溺水!裘宝阳拼命按键想让“钱宝”浮上去,怎么也浮不上去! 结果,“钱宝”和“绿毛野鸡”双双同时淹毙在水底,“蛋蛋”那蠢货还活着,在水底围着“钱宝”蹦达,头顶上还顶着排字:“主人,你怎么啦?你怎么死啦?主人,蛋蛋保护你!” 裘宝阳盯着那灰掉的屏幕和蹦达的“蛋蛋”,真有一种郁结到吐血的冲动。啊啊啊啊啊!尼玛!尼妹! 身上发着一团微光将周围水波隔开的“咯咯巫”潜到水底,她的头顶先冒出一个字:“呃!”续又冒出一排字:“淹死了!汗!你没用避水珠啊?” 裘宝阳敲出一排字问道:“避水珠?什么东西?” “咯咯巫”发出一个东西给她看,说:“这个!水晶宫特产,有它在水里就可以自由活动,水晶宫公会人手一个,公会仓库里就有。” 姐自从加入水晶宫公会就一直在野外好哇?啊!怎么去公会仓库里拿东西?领的东西都是帮会管理直接分配,通过系统飞信功能寄来的好吧!“我……我没有。进帮后一直没回过主城,也不知道帮会仓库在哪。” “咯咯巫”发出个叹气的表情,让“钱宝”原地起来。 “不干!”裘宝阳想也没想一口回绝,姐让“蛋蛋”吃了多少装备啊,好不容易才升了一级,原地起来,又掉没了,装备白损失了。 “咯咯巫”不解地问:“为什么呀?不用担心掉级的事,你现在等级低,升级很快的。” “呜呜呜,我升级要别人的十倍经验。” “哦。^0^没关系,起来吧,我帮你把这一级升起来。” “会淹死。” “我有避水珠,你跟我站在一起就不会被淹死。” “咯咯巫”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意思不起来了。“钱宝”起身后,就被罩在“咯咯巫”身边避水珠的光罩范围里,果然没再被淹死,还能自由活动。但悲催的是,她又掉回29级0%的经验值,并且,绿毛野鸡还淹死在水底。凸!这什么系统啊!啊,别的游戏,骑宠都有骑宠栏,要用的时候召出来,不用的时候就在骑宠栏里,从来不会死。这破游戏,连骑宠都做得这么逼真会死!凸!“呜呜呜,坐骑死了,没了。” “咯咯巫”又交易给裘宝阳一个药瓶。裘宝阳看药品介绍,这瓶里装的是二十颗仙界灵药,可让骑宠死而复生。她果断地给“绿毛野鸡”喂了颗药,然后问:“这药很贵吧?” “嗯,很贵,20银一颗。” “……”20银?两毛钱?贵? “一瓶瞬间恢复生命值的血药才10银一瓶。” 裘宝阳愣了,这游戏什么物价啊? “走吧,带你去升级。^0^过半个小时我要下了,要上班。” “钱宝”又骑在了“绿毛野鸡”的身上,害怕再被淹死,她亦步亦趋地跟紧“咯咯巫”。她跟着“咯咯巫”在水里飞,“蛋蛋”一蹦一跳欢快地跟在身后。“主人,鱼呀!”“蛋蛋”突然冒出一句,一蹦一跳地往边上奔去。 “钱宝”赶紧调整视线一看,只见前方有一片鱼群,“蛋蛋”突然冲过去,“突突突”地猛放技能,那群等级只有五级的小虾米鱼群瞬间让它杀得一干二净。尼玛,鱼苗也杀!鱼苗杀光会绝种的!好吧,姐二了,这是游戏,杀绝了系统还会再刷新,不存在绝种的问题! 裘宝阳果断无视那只完全不可控制的宠物,果断地跟紧“咯咯巫”。晕,你这是要带姐去哪啊?这是湖吗?“钱宝”跟着“咯咯巫”一路深潜,只见这湖底是越来越深,脚下不再是淤泥,而是深不见底的水,上面是水,下面也是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该不是到海里了吧?啊?虽说是玩游戏,但这游戏的场景做得很逼真,裘宝阳看“钱宝”这样,还真有种深潜海底的错觉,有点小小的震撼,也有点怵。 突然,“咯咯巫”的身上暴发出一片技能的光芒,手上多出一柄圆形飞轮,“咯咯巫”扬起飞轮就甩了出去。那飞轮旋转着,荡出一大片银光,直袭前方。把前方水域里的一片黑暗割开。裘宝阳这时才看清,那片黑暗居然是有许多黑色的大鱼聚在一起形成的鱼群。 飞轮过去,鱼群瞬间被割开成两半,但马上它们又合成一群,朝她们涌过来。 鱼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围了过来。 嘎!鱼有牙齿!啊!食人鱼!好大的食人鱼!小小的“钱宝”还没有食人鱼的嘴巴大。那些“食人鱼”扑过来,就朝钱宝咬去。“咯咯巫”的飞轮又转了回来,落在她的手中,她在空中速度旋转一圈,又把飞轮掷了出去,飞轮绕着她们飞速旋转,靠近她们的鱼顿时被飞轮穿透——秒杀! 飞轮转动的同时,“咯咯巫”在空中翻跟斗似的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跟着手一扬,雪白的冰刃铺天盖地般洒下。周围的海水里顿时血雾弥漫,那些攻过来的大鱼群里整片整片地爆出铜板和零散材料、装备等东西,“钱宝”身上的经验值也“噌噌”地往上涨。涨得不多,但一大片一大片的数值飘起,看起来十分状观。 裘宝阳发出一个“咯咯巫”爱用的表情符号:“^0^”!又有经验得,她好开心。 她跟在“咯咯巫”的身后盯着经验条,聚精会神地拣着东西。“咯咯巫”的背包各种小,拣了没几下估计就满了,让她去拣那些水里的鱼爆落的东西。 这些鱼都穷,穷死的穷,一个铜板都不爆!分钱不给!好在还爆一些材料,但都是她看不懂的材料!看那些材料的介绍:药用、炼丹、铸造、制甲,等等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好在,时不时地会爆出几颗内丹、宝石、珍珠之类的东西给她。虽说爆的机率不大,但这么一大群杀下来,还是有几个的。裘宝阳卖力地在那些“垃圾”里淘黄金,当然,垃圾也没放过,全部一起塞进大包里。垃圾归垃圾,就算只能卖一个铜板那也是钱。 就在裘宝阳拣得正哈皮的时候,突然,鱼群没了,海水也没了。 前方不远处的水底冒出一座巨大的建筑物,石头砌成的屋舍殿宇既像城池又像宫殿。 “我们到水晶宫了吗?” “你点开地图看。我要上班了,得下了。” 裘宝阳点开地图一看,赫然看到自己正处在临海的一座大山上!姐现在正泡在水里呢,怎么可能在山上?啊~地图的眼睛瞎了吧?啊!不是,是地图显示错误了吧? “这里已经没有水,你不会被淹死,也没有怪。你自己四处逛逛,我晚上有时间再上来带你。^0^下了,88。那些材料记得回主城的时候丢到公会仓库去。”“咯咯巫”打出这段话就从原地消失。 丢到公会仓库?姐一路过来白辛苦白拣了啊?呀!你先别走啊!可裘宝阳压根来不及喊,就已经看到系统提示:“好友咯咯巫下线。” 凸!你不怕姐不把这些东西给到公会仓库自己黑了吗?走这么急干嘛!啊!姐在哪啊! “钱宝”落地,趴在混着贝壳、碎石的砂砾地奔了很久,终于,来到那建筑群的跟前。 像是一座城,城门修得十分气派华丽,远超主城。 城门口,守着两个身披铠甲手执大板斧的大妖怪,一个是鱼头妖怪,一个是虾头妖怪。这两个妖怪正在对话,裘宝阳看了一下它们俩的对话,顿时惊叹一声,原来鱼和虾也可以搞背背啊!澹〔呋ぷ舷Γ厶胁帕耍】缰肿宥媳成骄缜椋垡蚕氲贸隼窗。 “钱宝”进城,裘宝阳赫然发现这城里只有她一个玩家,各种各样的妖怪npc很多,到处都是,还全是由水生物修炼成的妖怪npc,个个等级都在八十五级以上,。她点击它们对话,全都只一句:“你是从哪里来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凸!咯咯巫,你把姐领到什么地方了呀?这里一个玩家一个怪都没有,你把姐带到这里来逛风景啊! 裘宝阳花了一个小时,把这座小城的各个角落都逛遍了,逛到她的肚子各种饿扁,趴电脑前眼睛都发酸,还没找到飞行传送员。不得已,裘宝阳找到公会里唯一在线的管理求帮助。那管理和她组队后,看了一下她所在的位置,让她自杀死回去,复活点就是旁边的海陵关。 裘宝阳点开地图看了下,发现自己在的地方确实离海陵关很近,于是,自尽,躺地上画面变灰之后,她选择“回复活点复活”。 复活了,爬起来,发现自己还在那城里的城墙根子下,一只长满白胡须,模样和龟臣相有几分相似的龟族妖怪趴在“钱宝”的身边,说:“哎,外乡人,下次小心点,也只有俺老龟才会热心地对你施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爱之惜之不可贸然损伤,常言道落叶归根,客死异乡之辈……”裘宝阳满心抽搐地看着那喋喋不休的“龟臣相”,泪奔地从电脑前起身,奔洗手间去了。 GET /u/161/161247/6022715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5、瞬死 下午,风和日丽,天高气爽,这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裘宝阳窝在藤椅秋千晃晃悠悠地荡着秋千晒太阳。她的怀里捧着杯热腾腾的奶茶,嘴里叼着吸管,阳光与奶茶让她从内暖到外,仰躺在秋千上,一边晃悠一边望着天际的白云,舒服得仿佛置身于天地的怀抱里,暖心又惬意。她闭着眼,耳际淌洋着行云流水般的音乐声,带着冬季冷意的风轻轻拂过,给暖融中增添几分清冷舒爽。裘宝阳想,要是这会儿再来两杯冰冻过的哈冰啤就更爽了。想归想,非常时期再加上胃不好,想一下就把这念头作罢。 山上的酒店,空气好,安静,设施齐全,服务到位,一个人窝在这里,很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味。每当心情不好、烦燥的时候她就喜欢到这里来散散心,在安静中放松自己,让压在心里的一些东西得到释放,也让思维得到休整变得更加清晰的条理。 裘宝阳窝在椅子是晃悠着,直到日落西山,她才起身跳下秋千,低头望着脚下的鹅卵石小道,十分孩子气的蹦蹦跳跳朝酒店餐厅走去。 刚拐过酒店的喷泉,埋头蹦跳的她突然撞在一个怀里,那飘入鼻间的淡淡馨香味和身形告诉她撞到一个女人。裘宝阳抬起头,赫然发现是韦紫夕。丫的怎么在这里? 韦紫夕看到裘宝阳,笑道:“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裘宝阳抿起嘴很是勉强地笑了笑,再侧头朝韦紫夕投去一眼,问:“你怎么在这里?” 韦紫夕俏皮眨眼,笑着说:“你猜。” 猜你妹!裘宝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大脑处在休克罢工状态,不猜。韦总,您忙,小的退散。”撤! 韦紫夕喊道:“阿宝。” 裘宝阳头也没回地抬高手臂夸张地挥了挥,走了。 晚上,裘宝阳泡了会儿温泉,才拖着懒洋洋的身体慢腾腾地以龟速挪回房。她回去之后,没立即趴回电脑前,而是往沙发上一倒,摆开身体开始挺尸。 手机铃响,裘宝阳一看来电显示,是韦紫夕打来的电话。“喂,韦总,您老有何吩咐?”调子拉得老长,但声音却有气无力得仿佛随时会断气一般。 韦紫夕问她:“心情不好?”。 裘宝阳“嗯”一声,响亮地答道:“如果韦总能够脱光衣服绕着酒店裸奔一圈,我就心情好了。” 韦紫夕“呵呵”一笑,说:“如果你愿意负责,我不介意在你的房内关上门裸奔。” 凸!谁对你的裸体感兴趣呀!“哎哟喂,韦总想让我负什么责呀?” 韦紫夕反问:“你说呢?” “哈哈!”裘宝阳夸张地大笑两声,挂了电话。她在沙发上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坐到电脑前。裘宝阳登上游戏,发现“咯咯巫”不在线,胡同、晓夏枫枫等几个管理在线。 她靠在椅子上盯着电脑显示界面,不由得在想“咯咯巫”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用意。带她升级?就中午那点时间,光在路上跑了,即使是一种打怪过来也不过才升了半级。那就是这地方有特别之处了?确实是很特别,没有玩家、没有怪,只有八十五级以上的妖怪npc。裘宝阳又去官网去查资料,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上次公会发工资,“钱宝”领到一百金和十张“瞬移符”,她可以使用“瞬移符”飞离这里,裘宝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离开。“咯咯巫”不会吃饱撑着没事干把她带到这里来兜风,下线的时候也说了晚上来带她。堂堂水晶宫公会的会长,又跟她无怨无仇,不可能忽悠她这个刚进公会的小号玩。就算谁无聊想忽悠人玩,也不会来找姐。姐表现得那么小白,忽悠一个小白也太没成就感了。 突然,系统提示:“你的好友咯咯巫上线了。”同时,队友面版里“咯咯巫”的头像图标也亮了。 裘宝阳心头一喜,忙打字道:“会长,你终于上来了,我的眼珠子把秋水都望穿了。” “^0^,不好意思啊,工作忙。这会儿才有时间上游戏。” “会长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呃,这个呀,打杂。呵呵。你呢?” “人家……人家没工作。” “在念书?” “嗯嗯。” “什么专业?” “计算机。” “哎呀,我也是读计算机专业出来的,握爪。” 裘宝阳赶紧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过去。 “咯咯巫”也回了她一个“握手”的表情,跟着,“咯咯巫”就出现在“钱宝”的身边。“咯咯巫”又问“钱宝”在这里发现些什么没有。 “钱宝”说有发现,她发现这里没有怪物没有玩家,只有妖族npc。 “^0^当然没有玩家。因为还没有人发现这里。这是妖族玩家的一个隐藏剧情任务,我为了攒功德值,把所有任务都做完了,才在无意中接到一个隐藏剧情任务找到这里。只有完成了那隐藏剧情任务,这里才会被公开,而完成这个任务的人能得一万功德值。” “哇,这么多!功德值高除了能转职还有什么用啊?” “^0^功德值超过三万,即使在城战中死亡也不会掉装备,如果被人攻击,反攻击成功,那人死后会掉两件装备。” “那你去杀朝希抢他的装备去。” “^0^他那身装备走出门就是一个小boss,我这种装备组一个团去都未必杀得了他。二三万钱的装备和一百多万的装备完全没有可比性。” “会长,你真锉。” “^0^看到你,我感觉不到自己锉。” “凸!你妹!” “^0^乖一点,回头把我妹妹送给你凸。” “呃!我要是你妹妹,非得先凸死你。” “哈哈!欢迎!” 欢迎你妹!你妹跟你有仇啊!裘宝阳替“咯咯巫”的妹妹气愤地骂一句:“你妹!”骂完后,她觉得不能再骂“咯咯巫”“你妹”了,“咯咯巫”的妹妹是个可怜人啊!这“咯咯巫”完全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比韦紫夕更极品。各种不要脸的人惹不起呀。 “钱宝”骑在“绿毛野鸡”的背上跟在“咯咯巫”的身后,看到“咯咯巫”进到城中央的一座七层宝塔上。这塔她也爬过,从一层爬到顶层,连个妖怪npc都没有看到。 “钱宝”进到塔里时,赫然发现塔中央多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地下通道。她忙把“钱宝”开过去,往里一瞅,下面一片漆黑。裘宝阳敲出一排字,问:“咦,这怎么有个地洞啊?下面好黑啊,有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副本的入口,杀下面的怪有很多经验,你跳下去引怪我来杀,我带你升级。跳吧,没事,不高,摔不死人。” 裘宝阳想了下,觉得也正常。很多游戏的副本都是从城里的某个入口进去的。老实说,她怕黑,不敢跳。“我……我怕黑。” “游戏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啊。” 好吧!确实,游戏而已,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少块肉!裘宝阳把心一横,果断地跳了下去。她怕摔死,骑着绿毛野鸡往下飞的,但是,飞进去之后,发现只有头顶上洞口处有点光照下来,洞口光亮之外的地方,一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得有点渗人。就算是游戏,只有她一个在下面,她也有点怕啊!“咯咯巫”怎么还没跟着她下来?裘宝阳调整视线朝洞口望去,见到“咯咯巫”还站在洞口处。她打字说:“你下来啊。” “^0^我马上下来。”“咯咯巫”打出这排字之后,从洞口一跃而下,她跳下来后,洞口也随之关上,洞内瞬间变成一片漆黑。没黑多久,洞内又亮出一片光亮,裘宝阳定睛一看,“咯咯巫”的手里举着一个大火把整个电脑屏幕照亮了三分之一。有光了!裘宝阳稍稍松了口气,她各种不喜欢黑,一看到黑暗就觉得压抑和恐慌。 本来裘宝阳以为这会是个地下城,可是等她下来后才发现这是个地下岩洞,很大很深的一个地下岩洞。往下飞了很久,才到底。这洞上面宽,下面窄,有点像漏斗。看得出游戏美工是以现实里的天然形成的岩洞做出来的,做得很逼真,把岩层的质感都画了出来,但就是因为太逼真,太能感受到深入地底不见天日的感觉,让裘宝阳的心头直发慌。 “咯咯巫”在前面顺着岩洞里的通道往里走,走进去一段距离后,裘宝阳赫然发现这里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美工把外面的山洞画成天然形成的样子,里面又画出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分明就是在告诉玩家,这里面有东西嘛。裘宝阳觉得这纯属多此一举,哪个游戏制作团会花大功夫做一个场景出来空放着?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裘宝阳突然看到洞壁上架着火把,把洞内照得一片光亮。 “咯咯巫”打字告诉她:“小心点。”原本一直在地上奔跑的她也飞到了空中。 裘宝阳顿时有些紧张,这应该是到了有怪的地方。然后,突然,瞬间,她的画面灰了!毫无预兆地灰了!裘宝阳愣愣地看着灰掉的画面和躺在地上的“钱宝”,就看到“蛋蛋”又顶着一排字:“主人,你怎么死了?主人,蛋蛋保护你!”围在“钱宝”的身边蹦跳。 “啊啊啊!我怎么死了?”裘宝阳赶紧敲出一排字问道。就算是看到画面灰了,“蛋蛋”那二货那气人的举动,她仍不敢相信自己死了。 “呃,这里有隐身怪。”“咯咯巫”的头顶上刚冒出一句对话,裘宝阳就看到“咯咯巫”突然从天上落地,躺在她的旁边,也挂了! 裘宝阳完全傻眼! 突然,一个瘦巴巴举着大镰刀背后双翼一身漆黑的家伙在空中现身,它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偏偏披件夸张的大黑袍,很有死神风范。青面獠牙长耳朵,十足十的恶鬼化身。他面色狰狞地嘿嘿笑道:“嘿嘿嘿嘿,擅入禁地者死!”瞬间,又消失了。 妈啊!裘宝阳吓得背脊生寒,一把摘下挂在耳朵上的耳麦,推开椅子后退两尺惊怯地惊着那电脑屏幕。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姐现在住在山上,一个人一房间,没有人陪,晚上会害怕啊! GET /u/161/161247/6022715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6、胆战心惊 裘宝阳拍拍胸脯,压住那颗因悸怕而狂跳不止的心,一眼瞅到窗外黑漆漆的夜空里像隐藏了刚才游戏里见到的那镰刀怪一般的东西,吓得她赶紧起身去把窗户、窗帘,将屋子封得严严实实的,又将空调打开,这才坐回电脑跟前。她刚坐回电脑前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咯咯巫”身边飞出一只比“钱宝”还要小的长着透明翅膀像小精灵的小人儿把“咯咯巫”从地上复活起来。 裘宝阳顿时不淡定了!啊啊啊!你能救人啊!姐淹死的时候你居然让姐自己起来,姐整整掉了一级多的经验啊! “咯咯巫”一起身,瞬间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换上一身很破烂的衣服,坐在地上运功恢复气血。 裘宝阳看到“钱宝”还躺在地上,打出一排“哭”的表情,喊:“你为什么不救我啊?” “呃,我不是灵仙,救不了人。” “骗人,你都被救起来了。” “咯咯巫”发出一个“冷汗”的表情,说:“这是护身宝宝,只可以复活我自己。”又发出一个“沉默”的表情。 裘宝阳也沉默了,且果断地点了“回复活点复活”!复活点就在入口下的那片大空地处。“钱宝”一个“人”死回去,又没有火把啊,周围各种黑啊,整个屏幕除了聊天面版外,啥也看不到。 “好黑啊,我看不到路走。” 两分钟后,“咯咯巫”举着火把回到“钱宝”的身边,说了个字:“笨!” “-_-!!你要是没火把照样看不见路。” 火把突然灭了,周围一片漆黑!啊啊啊啊啊!你干嘛呀!裘宝阳打字:“你干嘛把火把灭了?” 火把又亮起,但在前方,隔着“钱宝”好一段距离。“咯咯巫”打字:“没火把,看小地图照样能走。” “^0^哦。”裘宝阳赶紧开动“钱宝”朝“咯咯巫”奔去。 她们俩又来到刚才阵亡的地方,“咯咯巫”停下,说:“我先过去,一会儿你看到死神守卫,马上以他为参照物变身。” “^0^明白。”只要不是让她去送死,她很乐意。 “^0^用我的表情要收费的。” “好,给你一个铜板。” “咯咯巫”马上向裘宝阳发出交易邀请。 裘宝阳点开交易面版,发现“咯咯巫”没有给东西给她,便打出一排问号:“????”问“咯咯巫”做什么。 “给我一个铜板啊。” 晕,一个铜板你也要啊!裘宝阳投去一个白眼,还真交易给“咯咯巫”一个铜板。 “^0^一个铜板也是钱,不过好像卖便宜了啊。下次收一千金。” 你妹!裘宝阳喷她,却没再骂出去。“咯咯巫”的妹妹已经够可怜了,不骂了。 “咯咯巫”把身上的几件垃圾衣服也脱掉了,仅着遮羞打底的三点式撒开脚丫子朝前奔去。 裘宝阳顿时把眼睛都瞪圆了,在心里喊道:“会长,形象啊!”角色死亡后,身上的装备也会有损坏,修理装备很贵,刚才“咯咯巫”死后为了省修理费就已经把那身好装备换成了垃圾装备,没想到,她连修垃圾装备的钱都舍不得,居然直接裸奔过去死。裘宝阳麻利地在公会聊天频道打字喊:“快来看快来看,会长在裸奔。” “咯咯巫”忙着裸奔,没空打字,还是迅速地给了她一个白眼表情。 “胡同”回了句:“淡定!咱们会长每天都裸奔。” “钱宝”:“-_-!!” 晓夏枫枫:“会长,你又跑哪去死了?” “咯咯巫”:“钱宝你妹,变身呐!omg白死了!” “钱宝”:“会长,你是不是人妖啊?”太奔放了! “咯咯巫”发出一排敲头的表情,狠狠地敲打“钱宝”,又再在公会频道发出一个表情动作:“咯咯巫狠狠地把钱宝抓过来一顿暴打,然后用狼牙棒爆了它的小菊花。” 裘宝阳发出一排“惊恐”的表情,然后抽搐了!丫的也太狠了,“钱宝”这么小,嫩居然……居然用狼牙棒来爆!“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凸!” “凸你个鬼,认真点!不然扣你一个月工资。胡同你给我看着,要是我再喊白死了,你就一个月不要给她工资。” “555555,我错了,不敢了。”裘宝阳赶紧打字投降。 “^0^我起来了,你看到那死神守卫一现身就立即变成它。” “好。”裘宝阳应道,跟着就看到“咯咯巫”的护身宝宝把“咯咯巫”拉了起来。“咯咯巫”起身后,在原地用力地蹦跳几下,然后,瞬间躺在地上。就在“咯咯巫”倒地后,那镰刀怪又现身了。裘宝阳抓住这现身的一秒时间,麻利地施展了变身技能。瞬间,可爱的“钱宝”变成了狰狞恐怕的镰刀怪,不停地嘿嘿笑道,说:“嘿嘿嘿嘿,擅入禁地者死!”裘宝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吓得她差点把鼠标和键盘一起扔了。 “^0^ok,成功了。真乖。亲亲。上吧,沿着这条路一直走。” 裘宝阳发出一排惊恐的表情问:“去哪?”她一个? 公会聊天面版也一直在沸腾。“晓夏枫枫”不停地刷频问:“会长你在哪里死?” “咯咯巫”先回了“晓夏枫枫”一句:“你要不要也来死?”又对裘宝阳敲出一排字:“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应该会看到一个大美女,有好处的哦。” 裘宝阳心说:姐会相信你会有好处给吗? 胡同在公会聊天频道发言:“会长,你不会……又去了地底禁地吧?” “嗯哼,有问题吗?如果有问题你也来吧。” “没问题,没问题!祝您老旅游愉快。钱宝,勇敢地上,有好东西哦,会长给你记头功。” 记头功!裘宝阳清楚地记得上次“咯咯巫”说给她记头功就是让她去死,这已是水晶宫众所周知的事。不去,果断不去!“呜呜呜……我不要去送死。” “^0^去嘛,你变了身不会死的。我已经身先士卒挂在地这里,你怎么好意思临阵脱逃?死一次给十金,你去不去?” “十金啊!”姐学一次技能都要好几十金!哼!十金就想买人家的小命,不干。 “嫌少啊?那给一金好了。” 裘宝阳已经意识到被“咯咯巫”坑了,但这会儿已经到这里,总不能白跑一遭就这么临阵脱逃吧?她咬牙暗骂:“咯咯巫,凸你一万遍,凸到你性冷感。”在聊天面版打字:“十金,少一个铜板都不去。”十金再少也比一金多好伐! “好,去吧。你把语音聊天打开,告诉我看到了什么。” 嘎!凸!原来是叫姐去当探子!裘宝阳操纵着变身后的“钱宝”朝里走去,往前飘了一段,遇到两个跟同样拿着镰刀,没穿大披风,穿得十分破烂瘦得像烘干的烤鸭似的骷髅人!裘宝阳慑得心头直哆嗦,立在原地。 那两个骷髅怪恭敬地行了一礼:“队长好。” 裘宝阳赶紧让“钱宝”朝里飘去,游戏的背景音乐变成了即哀伤又诡异的曲子,像来自地狱的哀歌,再加上这灰暗的场景和满地遍而的妖鬼怪物,裘宝阳吓得心脏阵阵收缩,额头上都冒出冷汗。大晚上的,听这种像看鬼片的曲子和看到这么多长得跟鬼一样的怪很恐怖的好吧! 变身时间到了,裘宝阳又以边上的一个怪为参照物再次变身,变完身后,看到这个怪更丑,简直就是又老又丑的黑女巫的变身,她的心脏已吓得不受控制地狂跳,仿佛随时会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裘宝阳果断摔开鼠标,按下语音聊天按键,颤着声音说了句:“会长,我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她说完,利索地关掉游戏,奔到沙发上窝着瑟瑟发抖。 裘宝阳抖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跑去倒了杯温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然后抱着杯子继续抖。她承认她胆子小,理智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但是她还是怕鬼,怕死人,怕人死后高度腐烂的样子。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乍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全身猛地一颤,双手一软,杯子摔落在地上。保暖杯摔不坏,但水洒了一地。裘宝阳惊怯地望着那手机,她深吸口气,才走过去,朝手机上一瞅,是韦紫夕打来的电话,顿时一股火气“噌”地冒了出来!你妹的,打姐手机干嘛?啊!这时候打姐手机干嘛?吓死姐了!她恨恨地抓起手机,接下电话,大声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没有声音。 裘宝阳顿时想到幽灵来电,吓得呼吸一窒,皱紧眉头压着那就快暴发的脾气冷声喊道:“韦紫夕!” “嗯,在。想叫你出来吃宵夜,有时间吗?” “不饿,没空。”裘宝阳一口回绝,正欲挂电话,但犹在惧怕中的她又迟疑了一下,问:“吃什么宵夜?” “你在房里吧?我带宵夜过去找你。”韦紫夕说完挂了电话。 裘宝阳捏着电话,转身坐到沙发上。有点不情愿让韦紫夕过来,又有点盼着她过来。她扫视圈这酒店房间,空气里的清冷各咱渗人,又吓得打个哆嗦,不自由主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心说:“过来就过来吧,反正不是姐叫你过来的。”怯怯地扫一眼四周,把抱枕抱在了怀里,然后盯着门口方向等门铃响。但她左等右等,都没见韦紫夕过来,索性起身去酒柜里拿了支酒,开瓶后,倒入杯子里,一杯接着一杯地连灌好几杯,直到把酒瓶里倒不出酒,她这才搁下酒瓶与酒杯,长长地喘了口气。 GET /u/161/161247/6022715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7、亲回来 门铃响,裘宝阳开门后看到韦紫夕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一名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她让开门,返身回屋,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抬眼望向韦紫夕,眉头轻挑,似在询问韦紫夕的用意。她的脸色不大好,神色间透出几丝罕见的清冷。 韦紫夕进屋,朝裘宝阳的电脑方向扫了眼,即又把视线投到裘宝阳的身上柔柔地笑了笑。温和秀婉的气息与裘宝阳此刻截然相反。服务生出去后,她出声问裘宝阳:“心情不好?谁招惹你了?我记得你的生理期应该快结束了吧?”言下之意是指不是生理影响。 裘宝阳瞥她一眼,低下头,揉揉太阳穴,然后起身又去拎酒,问:“怎么想起请我吃宵夜?” 韦紫夕笑着说:“我一个人晚上无聊,找个理由到你这里来坐坐。你不会赶人走吧?” “嗯哼?我赶得走你?”裘宝阳瞟她一眼,拿了酒和酒具回到沙发茶几前。 韦紫夕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请你吃宵夜可没请你喝酒。”她不好说裘宝阳,但裘宝阳那身体确实让酒泡得不成样子。像啥?像酒坛子里让酒泡干的人参? 裘宝阳哼笑道:“你吃宵夜我喝酒,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韦紫夕突然失笑,她望着裘宝阳,眼底与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喊一声:“阿宝。” 笑咩呀!裘宝阳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摆开酒具开始调酒,弄好之后,递给韦紫夕一杯。她蜷在沙发一角喝酒,又流露出那身懒散气,慵慵懒懒的像只醉猫,也许更像酒鬼,她品酒时,半眯着眼满脸惬意享受的小模样儿,不像馋酒的酒鬼又像什么? 韦紫夕笑看裘宝阳轻轻摇摇头,端起裘宝阳给她的那杯酒。酒液入腹,唇齿间留下淡淡的果味醇香,颇让人回味。韦紫夕细品美酒,望着裘宝阳,突然觉得喝酒也不是坏事,美人佳酿,赏心悦目。 说是吃宵夜,宵夜未见动,裘宝阳开的那瓶酒反倒是率先见底。 韦紫夕并不爱酒,除开应酬,她几乎不沾酒。裘宝阳倒给她的那一杯酒在裘宝阳的那瓶酒见底后她的杯子里还残留了小半杯。裘宝阳那小馋猫喝完一瓶酒后还嫌不解馋似的用舌尖舔了舔那晶透的香唇,端在手里的空杯子还舍不得放下,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似在回味。韦紫夕受不了裘宝阳这模样,起身,绕到裘宝阳的跟前一拍她的肩膀,叫声:“酒鬼!”抽去裘宝阳手中的酒杯。 乍闻“鬼”字,裘宝阳惊得跳了下,即不快地说道:“大晚上的说‘鬼’当心我跟你翻脸。” 至于这样谈鬼色变吗?虚无飘缈的东西也能吓成这样!韦紫夕忍俊不禁差点喷笑出声。她问:“那你觉得大晚上说什么好?”怕冷的裘宝阳在酒店没有穿她的小熊睡袍,穿了件格外厚实的棉绒睡袍。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白皙的肌肤和锁骨。玲珑娇躯与厚实睡袍形成鲜明对比,让她有一种拉开裘宝阳睡袍一探就里的冲动。韦紫夕移开视线,暗道声:“罪过。” 裘宝阳望天,心说,“姐跟你能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可以,姐倒想把你给抡到窗外去……”自动补脑加上谋杀和曝尸荒野的情景,突然联想到小时候看到的景象,吓得瞬间缩紧身子,脸又变白了。她起身,又去拎了瓶酒,开瓶后当即灌了大半瓶,在吁气的同时也闭上眼,强行命令自己挥去脑海里的影象。 韦紫夕看出不对劲,钱宝这样喝酒,只怕是会醉。 裘宝阳不喜欢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喜欢,她不喜欢空气里流露出的清冷气息,不喜欢残留在脑海里的游戏背景音乐,不喜欢又重新浮上脑海的画面。各种不喜欢,各种害怕,各种恐怕混在一起,让她全身汗毛倒竖,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如果韦紫夕不在,她大可以再点一瓶52度的白酒直接把自己灌倒睡死。可有韦紫夕在这里,有人看着,她就不能毫无顾忌以免丢人现眼。裘宝阳又拎着剩下的半瓶酒回到沙发前窝着,摆着一惯的懒散姿势以一种看起来慢其实却不慢的速度灌酒。 韦紫夕坐到裘宝阳的身边,问:“怎么了?”她眼见着裘宝阳连喝两瓶酒,脸非但没红,倒变得苍白。 裘宝阳轻轻摇摇头,抿起嘴笑道:“没事。”连续三杯杂酒灌进去,酒劲开始上头。不是她想喝杂,而是住进酒店去挑酒的时候一样挑了一瓶,没得选择的她只能杂着喝。她问韦紫夕:“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来谈生意。” 裘宝阳默然,不再作声。去倒酒,发现酒没了。她起身,说:“睡吧。时候不早了,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睡吧。”说完就去了洗漱间。 在裘宝阳进入洗漱间过后,韦紫夕才发现裘宝阳不止喝了两瓶酒!过了七八分钟也没见裘宝阳出来,韦紫夕有点担忧地来到洗漱间门口,门开了,裘宝阳站在门口摇摇欲坠,韦紫夕赶紧一把掺住她。裘宝阳的手压在韦紫夕的手臂上,摇头示意韦紫夕不用扶她,她能走。她摇摇晃晃地晃回沙发上窝着,双眼发直显得有些愣愣呆呆的。她坐了一会儿,才又把视线移到韦紫夕的身上,看着韦紫夕,眼光有些迷离,也有点困惑。 韦紫夕暗叹声,摇摇头,问裘宝阳:“你还不睡吗?” 裘宝阳摇头,曲起腿蜷坐在沙发上。良久,才从唇齿间逸出一句极低微的问话:“为什么要卸去我的所有职权?容不下我?”她的神色清冷,略带迷离的眼眸里也透出淡淡的冷色,一瞬间,那慵懒像小孩子般的裘宝阳像变了个人似的,气势不凌人,却像冬日的寒露般从肌肤一直渗入脾脏。 韦紫夕见过孩子气的阿宝,见过盛怒时的阿宝,见过懒散时的阿宝,却独独没有见过此刻模样的阿宝。她怔愣地看着裘宝阳,有些失神,随即又笑了,然后摇头,说:“聪明如你,该知道原因。”她的话音一顿,又说:“我想我该告辞了。” 裘宝阳的神情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张嘴便要留下韦紫夕,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成咬住嘴唇。她迟疑了一下,说:“晚安。”又补充句:“不送。” “噗!”韦紫夕笑喷,笑言“害怕就明说,装什么啊!死倔!” “你——”裘宝阳瞪她,却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她脸上挂不住,便冷着张脸起身去睡觉。 韦紫夕跟过去,笑道:“哎,我这么辛苦的陪睡,你是不是该给点什么慰劳一下?” 裘宝阳上床就往被子里钻,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又不睡你,也不跟你xxoo,你辛苦什么?” “噗!”韦紫夕笑道:“我求你跟我xxoo。” 呃!裘宝阳惊了跳,抬头瞅着韦紫夕,随即回过神来,说:“那你脱光了躺着吧。”表以为姐真是病猫,姐喝了酒就是那奥特曼小怪兽,就是那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哼哼哼哼!她磨磨爪子,目光灼灼地望向韦紫夕,说:“你躺好吧,咱俩来419。” 韦紫夕挑挑眉头,当着裘宝阳的面开始脱衣服。 啊啊啊!你还真来啊!裘宝阳暗叫不好,心思一动,歪着身子,装出大爷样侧躺在床上摆出一副好副以暇的模样支着下巴看韦紫夕脱衣服,但当韦紫夕刚把外套和罩裤脱去,她就闭上眼装睡了。反正姐喝了那么多酒,已经醉了,躺床上就睡过去很正常,姐装睡不成咩?闭上眼,酒精刺激得她的神经各种兴奋。睡不着啊啊啊啊啊! 韦紫夕又怎么瞧不出来裘宝阳在装。她暗哧一声,心道:“小样!”叠好衣服,转身去到洗漱间洗漱。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裘宝阳侧躺着,被子盖得规规矩矩,眼睫毛还在颤。她故作喃喃自语说:“咦?不是说要419的吗?怎么就睡了?”突然俯身,吻在裘宝阳的唇上。 裘宝阳惊得倏地一下子睁圆眼睛瞪向韦紫夕。 “噗,呵呵!你不是睡了吗?啊?装啊!”韦紫夕笑道:“下次装睡记得把被子踢开。” 裘宝阳的双眼瞪得比桂圆还圆,咬牙切齿地瞪向韦紫夕,怒吼一声:“韦紫夕,你妹!” “我妹不就是你吗?” 裘宝阳再次愤骂声:“你妹!”谁要当你妹了!啊啊!骂到自己了!裘宝阳抓狂了,双手用力地扯着被子,腿在被子里拼命狠蹬几下,坐起来,气愤地叫道:“陪姐的吻来。” “呃,不会是初吻吧?” “初吻你妹,姐的初吻早在姐出生的时候就让俺妈吻去了!没了!”擦!裘宝阳十分火大!亲!亲什么亲啊!啊啊啊!亲你妹呀!她想韦紫夕那句“我妹不就是你吗”更加不淡定,气咻咻地坐起来,叫道:“过来。” 韦紫夕故作害怕地看着她,问:“做什么?” 裘宝阳掀开被子蹦下床快速蹿到韦紫夕的身边,一把拉过一脸惊吓的韦紫纠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亲得响亮有声。她再双手叉腰、恶狠狠地回了句:“亲回来!”再把嘴巴一擦,又奔回床上去窝着。 GET /u/161/161247/6022715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8、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韦紫夕惊得瞠目结舌!她随即明白过来,裘宝阳确实喝醉了。醉了好呀,这种有点理智又不是完全清醒的半醉状态最好了。裘宝阳见韦紫夕上床,赶紧滚到床的边沿把背对着韦紫夕,手护在胸前身体弓蜷成一团不再给韦紫夕可趁之机—— 韦紫夕睡着没多久,裘宝阳就开始翻来覆去,还把被子踢了,连带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踢到床尾去了。韦紫夕起来给裘宝阳盖了好几次被子,最后一次,被子刚拉上来还没有盖好就又被裘宝阳踢走了。韦紫夕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还不停踢被子的裘宝阳觉得那个气啊!她果断地拖走被子裹到自己身上离裘宝阳远远的睡觉,任那穿得像棉花包似的裘宝阳自生自灭。 房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裘宝阳的身上又有酒劲,所以即使踢了被子仍觉得热,热得难受时不知不觉地把睡袍也扒了。扒了没多久就冷得她全身冰凉,又本能地朝暖和的地方钻。 韦紫夕在熟睡中被裘宝阳的动静弄醒,她睁眼看了下,刚合上又倏地一下睁开眼,再定睛一瞅,赫然看到裘宝双手曲在胸前蜷成一只小虾米状,半身赤裸,肩膀、背部那雪白的肌肤赤裸裸地曝露在空气中。韦紫夕打个激灵,顿时醒了,赶紧拉开被子把裘宝阳裹进来捂住。她一触到裘宝阳,犹似抱着一块冰。冻着的裘宝阳一点也不客气,一钻进被窝就朝最温暖的地方靠近去,直往韦紫夕的怀里钻。韦紫夕好气之余,又乐了,对这飞来的艳福有点哭笑不得。裘宝阳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几近赤裸的身体怎么也暖不起来,冷了一晚上的她一直霸占着韦紫夕的怀抱求温暖,直到第二天清晨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 韦紫夕侧躺在床上,怀里窝着裘宝阳,她一早就醒了,舍不得起来,所以一直没动。裘宝阳的皮肤又细又滑,身体还格外香软抱起来十分舒服,贴在人身边特让人起兴。韦紫夕乐得笑得眼睛都弯了,同时,也在等着某人醒来后看好戏。 这酒店的环境特别的好,外面的鸟特多,也特吵。叽叽喳喳的叫声吵得某人先皱了下眉头,再嘟嘴,懊恼地呻吟一声,先伸手在脸颊边揪了下像是习惯性地去抓她的小熊帽子,但没抓到又改成伸手去扯被子盖过头。但两秒钟过后,那人突然“哗”地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先震惊地低头看下自己的身体,再抬起头,一脸愤怒地瞪向韦紫夕,吼道:“韦紫夕!”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双眼直喷火。 “呵呵呵呵!”韦紫夕笑得真想捶床,她边笑边说道:“主动投怀送抱哦,还把自己脱光了送过来的哦。” “你妹!”裘宝阳那个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姐的睡袍呢?啊啊啊啊啊,姐怎么就只穿了条小内裤,还睡在韦紫夕这死女人的怀里!清白啊!面子啊! 炸毛了!炸毛了!韦紫夕赶紧麻利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洗漱门,关门!落锁!逃之夭夭。 啊啊啊啊啊!擦!姐要杀人!裘宝阳抓狂地揪紧被子,恨不得拿把刀子戳死姓韦的!昨天晚上说什么请她吃宵夜,那素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姐干嘛要留她过夜啊,那素引狼入室啊!啊啊啊!裘宝阳很不淡定地拼命捶床,恨不能把床捶榻了才甘心。她又想到自己只是衣服没穿,应该没别的损失吧?小裤裤这不还好好的吗?她的脸色一冷,裹着被子坐起身,环顾左右,找了一大圈,才在床尾的地上找到她的睡袍。睡袍掉在这位置——难道是姐自己脱的?打死裘宝阳她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脱的!但她更不愿意承认是韦紫夕趁她睡着后扒了她的衣服!裘宝阳那个憋啊,她好想杀人啊!啊啊啊啊! 韦紫夕洗漱完毕,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这才暗怀戒备地从洗漱间走出来。她出来后看到裘宝阳已经把她睡袍穿回身上。不过昨晚都看过了某人脱下睡袍后的样子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脑子里,所以,此刻某人穿没穿衣服在她的眼里看来都一个样。“排骨哦,糖醋排骨哦。”韦紫夕笑着继续逗裘宝阳。还真别说,别看这块排骨很瘦,但胸前倒是没缺料,虽是盈盈一握,却是浑圆有型又俏又挺。心念动间,她朝裘宝阳的胸前瞥了眼,眼底的笑意更深,笑得那个意味悠长啊。 排骨你妹!裘宝阳气啊,气得她直呕血。她顺手抓起旁边的修眉刀就握在了手里。姐要行凶!姐要杀人! “呃,你打算杀了我再让自己判个死刑让咱们两家的父母都无女送终吗?那我建议你换把凶器,以你的技术用修眉刀杀不死人。” 韦紫夕的手一伸,修长的手指拈住水果刀的刀刃,把刀柄递给裘宝阳,说:“用这个吧。下手要准点,心要狠点,行凶杀人后别怕晚上有鬼来找你,虽然我一定会来找你,但你也不要怕,习惯了我每晚找你做伴就好。” 裘宝阳抽搐了,她很有吐身三升倒地而亡的冲动。韦紫夕!尼玛!你——裘宝阳气愤得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她词穷了!她恨恨地一咬牙,转身,飘进洗手间,“碰”地一声关上门,把气全撒在了门上。 韦紫夕心说:“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哟,该不是阿宝有别的心思想歪了吧?哎,有意思,等会儿把人拐去吃早餐好好问问。”突然,韦紫夕意识到裘宝阳刚才冲进洗手间的时候手上拿着水果刀。呃!她赶紧两步来到门口,敲门,喊一声:“阿宝!”虽然知道裘宝阳没那胆量也不可能为这种小事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裘宝阳在盛怒下拿着水果刀冲进洗手间确实有点吓人。 裘宝阳站在镜子前,没理韦紫夕,她一眼看到手上拿的刀,当即嫌弃的丢开。洗脸刷牙拿刀干嘛? 裘宝阳洗漱完毕,拿着水果刀走出去。 韦紫夕看到裘宝阳提着刀出来,果断地退避几步,立即调整好姿态,以无比诚肯、诚心、诚意的态度解释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再给裘宝阳找个台阶下,然后寻个理由邀裘宝阳一起吃早餐。 裘宝阳悻恼地瞥她一眼,把水果刀丢回果盘里,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饿。”姐的脸啊,全丢尽了。更让裘宝阳不淡定的是她想起昨晚自己睡觉前干件很二的事!被非礼了居然还要再送上门去被非礼次!亲回来!她当时咋想的啊!她真想捂住脸哭一场,但韦紫夕这会儿还杵在这里,她怎么也得把面子绷住不是。裘宝阳在内心泪奔成河,脸上绷得一片云淡风轻,装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韦紫夕跟裘宝阳接触这么些天,还不了解她?她笑了笑,拿起电话订餐,叫人送到房里来。 裘宝阳没搭理韦紫夕,她关了房里的暖气,拉开窗帘,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站到窗边吹风看风景去。裘宝阳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同时觉得身后过于安静,她又回头,看到韦紫夕坐在身后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那眼神挺——裘宝阳隐隐能感觉到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那意味。她来不及细细琢磨那眼里所蕴含的意思,韦紫夕已收敛起刚才的神色,冲她笑了笑便移开了眼。 没过多久,早餐送来。裘宝阳没胃口各种不想吃早饭。她虽然百般不待见韦紫夕,可总得在面子上跟人过得去不是?她也只能坐到餐桌前,喝杯热牛奶,暖暖她这又开始闹脾气的胃。 韦紫夕见裘宝阳的微情冷微,眉头皱着,一只手还抚在肚子上,就已猜到某人的胃又不舒服了。“阿宝,你还是少喝点酒吧。”她的话音一转,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复查身体?” 裘宝阳扬眉扫她一眼,说:“我有什么时候病需要做什么复查吗?” 韦紫夕抬眼扫了她一下,叹口气,问:“亚健康算不算?酒精肝算不算?胃病算不算?”话到这里,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同时也看到裘宝阳拧紧了眉头,话锋一转,说:“抱歉,恕我多事。”某人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她在意什么?但莫名的,韦紫夕觉得烦燥,少有的烦燥。 裘宝阳的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她犹豫地问了句:“夕夕姐,你不会是lesbian吧?” 韦紫夕惊了一跳,诧异地抬起头问裘宝阳:“为什么会这样问?” 擦!姐总不能说姐怀疑你对姐有意思吧?裘宝阳瞬间觉得自己问得唐突和不应该。怀疑就怀疑,慢慢观查、验证就好了,问什么啊!肚子里能装得下那么多事,今天咋就没把嘴巴上的门把住呢!懊恼的她憋闷地答了声:“没。”脸上挂不住,心里又有点不甘,又愤愤地带点赌气性质说,“我是,我是成了吧!” “呵呵!”韦紫夕低头继续去吃早餐,但刚低下头又抬起头问裘宝阳:“你真是?难怪没见到你交过男朋友?”眼里闪着熠熠光泽。 裘宝阳抓狂,手掌扣在桌子边沿很有掀桌子的冲动。她在心里咆哮:“是你妹啊!姐没交男朋友那是姐不乐意交男朋友好不好?啊!男人有什么好啊!唔,姐是独身主义!” “哎,其实我觉得做les也没什么,挺好的。只要你能说服干爹和干妈,我想没有人会反对你的吧。” 裘宝阳吐血!姐这是自找一堆虱子在头上爬啊!裘宝阳握住叉子,恨恨地问韦紫夕:“你有完没完?” 韦紫夕勾起嘴角笑了笑,低下头去吃早餐。她很想答句:“没完。”但又怕阿宝会把手里的叉子飞过来,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她不是,但裘宝阳让她很有……扑倒的冲动。^0^ GET /u/161/161247/6022716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39、一家子二货 张学友的一首n老的歌突然飘来:“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惊了裘宝阳一小跳,她抬起头,便见韦紫夕起身道声:“抱歉,我接电话。” “喂,彤彤……呃,我换房间了……呵呵,你过来吧。”韦紫夕报了房号就挂了电话。 彤彤?裘宝阳微微眯了眯眼,即又笑吟吟地朝挪回餐坐前的韦紫夕望去:“很忙啊?” “还好。”韦紫夕含笑应了句,继续低头吃早餐。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韦紫夕朝裘宝阳微一欠身致歉,便起身去开门。 裘宝阳扭头瞪向韦紫夕,在心里喷道:“谁是这间房的主人啊!姓韦的,姐在酒店开间房嫩都要上演场雀占鸠巢吗的戏码吗?凸凸凸凸凸!” 韦紫夕开门后说道:“进来吧。” “能进?那你怎么换房间了?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想通肯开荤了,原来还是吃素啊!难不成你也半夜做噩梦就换房间?” 裘宝阳又一把握紧叉子,吼:“叛徒,住嘴!”姐还坐在这呢,嫩这“你也”在影射谁啊?啊!裘宝阳对胡彤那叫气恨啊,她每次看到胡彤都想吐血。什么叫为她人做嫁衣裳啊!这就叫!她高薪挖来的人、用得最顺手的助理,居然是韦紫夕的人。这胡彤居然跟韦紫夕是高中同学,十几年的朋友关系,还玩过一阵子暧昧。她一倒势,胡彤果断地奔入韦紫夕的怀抱去了。她是给韦紫夕挖的吧?啊! 胡彤打个激灵,进门后看到裘宝阳手握钢叉坐在餐桌前一双凛冽的眸子像寒冰箭似的“咻咻”直射向她。她僵立一下,恭恭敬敬地问过礼后,这才又杀到韦紫夕的身边,先把给韦紫夕准备的衣服从袋子里取出来挂在边上摆开。韦紫夕在上妆的时候,她站在旁边,向韦紫夕汇报工作。 忙呐!裘宝阳各种看不顺眼她俩在她跟前忙,胃不舒服各种没胃口吃饭,索性到窗台边上的椅子上躺着闭目养神。她本想让自己的思绪达到放空状态,可即使人调整到静如空气的状态,思绪却怎么也无法放松,胡彤的汇报、两人的交谈一字不落的听入她的耳中,并且以她自己的方式重新进行分析和整理。 韦紫夕临出门前看到裘宝阳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以为她睡着了,便拿了条毯子替她搭上,这才轻手轻脚地和胡彤一起出去。 大概十点多,手机铃声响起,裘宝阳这才起身。她老娘打来的电话,叫她回家。她奶奶过来了。 裘宝阳收拾好东西背着小背包回到家,她朝那间给她奶奶空置的房间里望去,见父母都在忙着帮奶奶整理东西。 宝妈妈看到裘宝阳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嗔瞪她一眼,问:“又到哪里野去了?你不是不爱出门吗?” 裘宝阳“嘻嘻”一笑,忙奔进去搂住她妈的脖子撒娇,又朝边一个清瘦的老婆婆望去,喊声:“奶奶。”手从她妈的脖子上滑下来,笑呵呵地看着她奶奶。她喜欢奶奶身上的安静随和,也欣赏奶奶骨子里的执拗与坚持,她总觉得奶奶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下午,裘宝阳逮到空闲把她妈拖进房里,问她妈她二叔家的房子怎么处理的。 宝妈妈在床边坐下,说:“ 你奶奶的意思是你二叔走了,你堂弟小,说没爸的孩子可怜,把房子留给你了堂弟。” 裘宝阳张大嘴夸张地“啊”了声,有点傻眼。她妈亲自上阵也白走一遭啊! 宝妈妈拍拍裘宝阳的手继续说:“你奶奶说房子给你堂弟,她把她当年的嫁妆留给你。” “噗!”裘宝阳顿时笑喷。留给姐做嫁妆咩?五十多年前,那穷得丁当响的年代能有咩嫁妆啊?就算有点值钱的,只怕也早便卖掉了吧。她支着下巴,颇有兴趣地问:“奶奶的嫁妆是什么?”她只知道奶奶手上那只水色不错的玉镯子也是奶奶的嫁妆,她奶奶挺宝贝的,当年病得都快死了,把家里偷藏的银元卖光也没舍得卖那镯子。指不定啊,她奶奶的嫁妆就只剩下那只镯子了。 宝妈妈“呵”地笑笑,一巴掌拍在裘宝阳的背上,说:“你还真惦记啊!不准对你奶奶提嫁妆的事,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来就让她安心住下,知道吗?” “我怎么听说婆媳是自古最难相处的,哦,妈……”裘宝阳一脸调侃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宝妈妈捧起裘宝阳的小脸笑吟吟地轻轻拍着说:“宝贝儿啊,如果你想等着看你妈的笑话,那不好意思,你得失望了。”手上一用力,重重地一拍,嗔道:“欠揍!”别说她婆婆那性子不像是能折腾人的,就算是,她婆婆敢折腾她,她就敢关上门揍她婆婆的儿子。 不重,但还是拍得裘宝阳有些疼,她“咝”了声,委屈地叫道:“妈,疼。” “疼死活该!”宝妈妈撂下句话,飘出去门去。 裘宝阳和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暗道声:“咱家没有恶婆婆只有恶媳妇!”她在床上打了两圈滚,又爬起来晃出房门。她妈要去超市买东西,把她爸抓上当苦力,两人一起出门去了,留下她和奶奶在家里。裘宝阳来到她奶奶的房门前,推开虚掩的房门朝里瞅去。她奶奶正在房里细细擦拭一张很老式的相框。这相框她也见过,那是她爷爷奶奶的结婚照,这种黑白结婚照在五六十年前那可是稀罕物。她奶奶梳着两条大鞭子垂了左右侧肩,笑颜如花,漂亮着呢。她爷爷很帅,眉宇间英气十足,十分英武,比她爸帅多了。裘宝阳每次看到她爷爷奶奶的结婚照都得暗叹声,她爷爷和奶奶都长得那么好,咋她爸和二叔咋就没有遗传到他们的基因呢。 奶奶放下相框冲裘宝阳招招手:“阿宝,进来。” “哎!”裘宝阳响亮地应一声,赶紧进去,进去后忍不望朝相框上瞅一眼,再次感慨她爹长成歪瓜劣枣去了。她问:“奶奶,我爸是不是拣来的呀?长得一点都没你和爷爷好看。”她扫视圈屋子,屋里多出口颜色暗沉老旧的红木大箱子,摆在屋子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裘宝阳澹退阏庖彩羌拮保颊饷雌评昧耍筒挥们Ю锾鎏龅匕崂戳税桑 奶奶打开箱子,裘宝阳朝里一瞅,里面是半箱子衣物。禀着敬老的原则,裘宝阳抿紧嘴,不在心里发表言论,腹诽奶奶素不对的。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老人家居然从箱子里那翻出一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给她挂在了脖子上。 裘宝阳看到纯金打造份量不轻的锁,先是眼睛一亮,心说:“哇,奶奶果然有存货啊。”可跟着就听到她奶奶说:“奶奶去给你打了把长命锁保平安,来,戴上就别取了。”噗!吐血鸟,姐吐血鸟!姐二十八了啊,不是两岁零八个月啊,挂长命锁做什么啊!啊啊啊啊! “谢谢奶奶。”裘宝阳低头看向脖子上那把极具暴发户气质且土得掉渣的锁,很有泪奔的冲动。姐干嘛跑奶奶这里来哇!哇……这戴上怎么出去见人啊!姐又不是贾宝玉那个宝气敢顶着一身二五八的东西装贵气出门!这年代不同了哇,那时候挂上这些东西叫贵气,现在挂上这些东西出门叫傻x! 老人家一片心意,刚没了一个儿子,怕她这个长着一副短命相的孙女也没了,她敢不挂吗?啊! 她妈逛完超市回来,裘宝阳挂着小金锁晃进厨房,扁着嘴委屈地喊一声:“妈!” 宝妈妈扭头看她一眼,打趣着问:“干嘛?这么大了还要找妈撒娇啊?” 泪!裘宝阳站边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妈,问:“打锁的时候你也在吧?” 宝妈妈闻言又转身朝裘宝阳望去,看到裘宝阳挂在胸前的那把小小的长命锁,顿时“噗”地一下子笑崩,然后说:“挺好。”一边摘菜一边说:“咱家宝贝儿看起来越来越二了。”钱宝长得弱气,像有股子奶气没褪完,这把锁一挂,瞬间让她有种时光倒褪二十多年的错觉,让她想到还是小豆丁时候的小钱宝巴在她跟前奶声奶气闹零食时的样子。那时候多大啊?两岁吧?宝妈妈越想越想笑。 裘宝阳瞪着双肩擅抖不止的宝妈妈,她哭死的心都有了!妈啊,你还是不是人家的妈啊!要不是那是她妈,裘宝阳真想喷一句,“你才二!”但她不敢。她妈但凡只要没在精明状态的时候都会很二,超二!就像现在这样,哪有看女儿笑话的妈啊?啊! 宝妈妈笑过之后,扭头看她一眼,说:“挂上吧,你奶奶特意找老师傅打的,还特意跑去开了光。哦,说是给你算了命,算命的说你今岁有灾让给你打把金锁避劫。” 灾他妹啊!裘宝阳憋闷地杵在边上,烦燥得很想抓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敢不把姐弄得这么二吗?啊!这一家子什么人啊!啊!“妈,我要离家出走。”狂燥! “嗯,记得打电话或发邮件报平安。什么时候走?东西收拾了没有?” 裘宝阳扭头出了厨房,回到她的房间关上门。姐不理你们了,姐打游戏去!她坐在电脑跟前,看到挂在脖子上的锁,这金灿灿的颜色跟游戏里的“钱宝”有得一拼!还敢再土气点再二点吗?奶奶还说要让她戴上了就不要取!姐泪啊,泪流成河的泪啊!送姐黄金,姐很开心,有奶奶疼,姐也很开心,但让姐把很二的黄金锁挂脖子上——裘宝阳纠结得心都碎了。她眼泪汪汪地登上游戏,准备去游戏里寻找点安慰。 GET /u/161/161247/6022716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0、有肉吃 裘宝阳一进游戏就听到那诡异的背景音乐渗得她全身汗毛倒竖,好在这是白天,又是在自己家里,家人都在,她不怕。她关掉背景音乐,跟着就看到“咯咯巫”向她发来一个“^0^”的表情。裘宝阳回了“咯咯巫”一个白眼,在心里骂道:“你妹的,把姐拐到这个鬼地方来吓死姐了。”要不是昨天她在游戏里被吓到,能悲催地跟韦紫夕那女人相处一夜?她敲出一排字问:“你不是在上班吗?今天休息?” “咯咯巫”回道:“上班也可以偷偷的玩游戏呀。你昨天怎么了?身体好点了吗?” “嗯。” “^0^那继续。” 还继续啊!裘宝阳有点炸毛!她把鼠标移到头像的鼠标下准备退队,犹豫了一下,问:“为什么要继续啊?你不是说带我升级吗?这样怎么升?” “^0^做任务升级呀,这是个隐线剧情任务,有很多奖励,比打怪升级划算。” “会长,你没忽悠我?” “会长从来不忽悠。” 裘宝阳心说:“信你才怪。”她通过变身技能,一路绕过无数岗哨卡位,终于来到通道的尽头,一个宽敞的山洞中。山洞的洞壁上长满五彩色的植被,洞底像是深潭,蓝色的液体漾着粼粼波光,映得洞里也不时有蓝光闪烁。 这山洞里一个怪也没有,但那不断动荡的水,让她觉得水里有什么。 突然,“哗”地一声,潭水中央突然溅开一朵水花,紧跟着有什么东西从水中央冒了出来。裘宝阳定晴一看,是一个女人,那眼睛像蓝宝石般明亮,^0^长得好漂亮,穿得好性感!捂脸,裘宝阳激动地朝那npc看去,她没想到系统居然在这里藏了一个这么漂亮的npc。唔,胸型太好了,腰也好,腿也长得美,唔,太完美了,喷鼻血ing。“钱宝”趴在地上呈四十五度角仰望那从水里冒出来的女鬼——绝对不是女鬼,女鬼哪有这么漂亮呀。 裘宝阳很傻眼地敲出排字打招呼:“嗨,女神姐姐好。”同时在队伍聊天频道打字告诉“咯咯巫”她看到什么了,各种仔细描绘,各种夸赞,为的就是眼馋“咯咯巫”,叫你丫的进不来。 “ok,你听听她说什么吧。” 裘宝阳让“钱宝”奔过去点对话,但刚触到水,她又果断地缩了回来。“钱宝”不会游泳,下水就会被淹死。迟疑中,那npc开口了,麦里面飘来一个略显清冷但十分好听的声音。声音太好听,以致于裘宝阳听得有些飘飘然,光把人家的声音当音乐听了,完全没注意到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最后一句,问:“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同时飘出一个任务接引提示。 隐藏任务啊,不接是傻子啊!裘宝阳果断地接了任务!跟着她的电脑画面就进入到动画画面。“呃,原来这是妖族女王啊!”妖族女王清然,原形是一条青翠的绿蚺,清然其名取自“青蚺”谐音。伴随着剧情的播放,裘宝阳傻眼。“百合啊!”妖王清然居然与海龙女有百合恋情,然后海龙女跟仙帝有婚约,海龙女为妖王悔婚。仙帝震怒,暗中收买妖族长老密谋,仙帝与妖族长老在妖王与海龙女相会途中伏击。妖王清然遇伏被擒,遭拘压于海陵山千水湖底深处。海龙王怯于仙界势力,主动送去海龙女与仙帝联姻。海龙女穿着嫁衣坐上了花轿,当迎亲队伍行至海陵山上空中,海龙女从花轿中一跃而下,自尽于千水湖。死时,血染千水,精魄化为千水湖畔的莲花,四季不谢。妖王一直被秘密幽禁于千水湖底。 动画结束,妖族女王给了她一个任务:帮她向海龙女传一封信。 裘宝阳接下任务点开背包看到里面的那封信,想到之前看到的满湖盛开的荷花,有点隐隐伤感。她把任务发给“咯咯巫”,说:“海龙女已经死了啊,死了啊,这任务怎么做啊!” “咯咯巫”告诉她:“你在千水湖的荷花丛中读这封信就好了。” “哦。”裘宝阳应一声。她看到那妖族女王又潜回水里,于是变身出去,爬了几步,又敲出一排字:“堂堂妖族女王被关在这里妖族的npc都不管的呀?真不知道这剧情是怎么设计的,策划脑残啊!” “呃,你不去看关注游戏官网的吗?” “-_-!!很少去。” “^0^这是剧情前置任务。官网论坛已经有曝料,游戏很快就会开放‘妖王的召唤’,妖王会重出生天找仙帝寻仇,仙族与妖族开战成为死敌,魔族帮妖族,鬼族帮仙族。” 裘宝阳心里不爽,于是喷道:“韦紫夕脑残!” “咯咯巫”敲出一排省略符号:“……”即又问:“她怎么脑残了?” “剧情不合理呀!仙帝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去暗中谋害妖王,事情一旦曝露,不仅要赔上自己的名誉引起公愤,还会引起两族战争,这是傻x行为啊!一个傻x能当仙帝吗?早被人拱下台了吧?” “呃!……” 过了一会儿,“咯咯巫”又敲出一排字:“如果仙帝早有侵吞妖族之心,妖王在他与海龙女有婚约的情况下介足,他谋害妖王,一,泄私愤;二,妖族女王失踪,群龙无首,引发内乱,仙族便能趁虚而入。” “姐伤感。”裘宝阳老实承认她看了那海龙女死的那段有点小伤感。 “伤感也别骂人家脑残呀。” “又没有骂你。姐骂她发泄下情绪不可以咩?” “……”“咯咯巫”再次用省略符号表示无语。跟着“咯咯巫”敲来一排字:“老板来了,我下了!”跟着就下了线。 “呃,跑得真快!”裘宝阳嘟嘟嘴,她让“钱宝”变身往回跑。当她跑到山洞出口的时候,才发现顶上关住了,她不知道机关在哪里,出不去!啊!她在公会里问其他人,结果他们告诉她,在塔里面有一把钥匙,拿着那把钥匙就能打开出入口。 裘宝阳在公会频道里喊道:“我没有啊。” “那你怎么进去的?” “咯咯巫打开的地道啊。” “你们谁能来帮我开下机关啊?”结果没有人理她。她继续喊,一直喊救命啊,终于有个人在公会频道回应她了:“那地方还没有正式开放,过去要飞上三四十分钟,大家都很忙,你还是换小号玩或者自己开个号跑过去吧。” 擦!姐只有一个号啊!裘宝阳捶桌子!“咯咯巫”你妹的,跑那么快做什么啊!好歹把姐放出去了再跑啊!姐被关在这里各种出不去,到处还漆黑漆黑的!鄙视偷偷上班玩游戏的!鄙视偷玩一会儿就跑得没影的。 “咯咯巫什么时候上来啊?” “她向来是神出鬼没,有时候整天都在,有时候两三天不出现,有时候凌晨还在游戏里。” 啊啊啊啊啊!裘宝阳双臂曲在胸前,握爪,抓狂。不得已,她在公会频道里喊话,愿意给二十金让人来放她。同一公会,为了钱才肯千里迢迢地跑来救人,怎么好意思。于是大家继续不理她。裘宝阳只好在世界里喊话求助,很快有人和她组队,说愿意来救她。 “钱宝”趴在黑暗里等了半个小时,终于,顶上的入口开了,一个接一个的玩家从上面飞下来,跟下饺子似的,每个玩家的头上都顶着三个字:“神王殿”。 我擦!“钱宝”扭头就朝地道深处跑去。“蛋蛋”那个二货又蹦出来:“主人,蛋蛋保护你。”扑到神王殿的玩家跟前,跟着就被瞬秒,死回去又蹦出来。“钱宝”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跑,反正“神王殿”的人杀不了她,她一直往里面冲,只想冲进去变成怪物,让怪物剁掉这帮“神王殿”的龟孙子。 “钱宝”跑着跑着,突然画面灰了,跟着那镰刀怪便现了身。 “神王殿”的玩家立即退后,各种技能远远地砸下来,不到半分钟那镰刀怪和她一起躺在了地上,还掉出了一件品质不错的衣服。 “钱宝”趴在地上躺尸,他们就踩在“钱宝”的尸体上各种奚落,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钱宝”死回复活点,复活点就在洞口下方,他们马上又围追回来,不停地杀“蛋蛋”。“钱宝”出不去,跑不掉,眼睁睁地看着“蛋蛋”一次又一次地被杀死。 “你不是投靠了水晶宫了吗?怎么不把水晶宫的那帮穷b叫过来帮忙啊?怎么没见水晶宫的人来救你啊?” “水晶宫的大腿好抱吗?” “钱宝,你这个穷b抱水晶宫的大腿也只能永远29级,哥杀你没商量,杀到你删号!” 各种奚落和辱骂,气得裘宝阳直发抖,但她没有喊水晶宫的人。水晶宫那些人的装备比不上神王殿的,在这地方打架没优势,会吃亏。救不了她,反而会把他们陷进来。她要是喊他们肯来,她会害他们一起被神王殿的揍。他们要是不来,见死不救,她没那留在这公会的心情。 “神王殿”的人守着她杀和骂,不过瘾,又在世界里喊话叫骂嘲笑。 公会管理“晓夏枫枫”先密了她一句:“你被守尸了?”向她发出组队邀请。 “嗯。没事。我才29级。” 胡同发来询问:“你还在千水湖底?被神王殿的守尸了?” “嗯。”裘宝阳应了声。 胡同让她“下线。” 裘宝阳翻个白眼!她下线?她还不真成了让神王殿的人杀到下线了?死也不下线!挂机到明天也不下线!凸!裘宝阳无视他们!她看着“蛋蛋”不停地死去活来,眼神越来越冷。丫的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 系统突然发来提醒:好友咯咯巫上线! 裘宝阳密了“咯咯巫”一句:“你赶紧走,这里都是神王殿的人,我被守了。” “咯咯巫”回她:“知道了。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裘宝阳回:“四五十个人吧。” “咯咯巫”发了个冷汗的表情,说:“^0^他们真抬举你。亲亲,姐给你报仇。”跟着她又发公会频道刷频:“千水湖地牢有肉吃,^0^速来,来晚的就没有了。” 裘宝阳没语言了!会长,嫩这个大忽悠,是让大家来送死当肉被别人吃的吧! GET /u/161/161247/6022716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1、姐木有 “咯咯巫”之前是死在镰刀怪那躺尸,她在公会里喊完人之后就回到“钱宝”的身边复活。 裘宝阳看到“咯咯巫”突然出现在“钱宝”身边并且跳了起来,惊了一大跳,在心里叫道:“傻x,回来送死啊!”心念未了,就见到“咯咯巫”突然冲到一个站在“钱宝”尸体上又蹦又跳的玩家跟前,强大的攻击技能瞬间施放,那玩家的血量倾刻间只剩下点血皮,跟着就躺在地上,爆出的那件装备还没等裘宝阳看清楚就已被“咯咯巫”收进包中。“咯咯巫”瞬间跃起,跳开,回身,飞轮武器甩出,一大片的玩家都在飘血。“咯咯巫”又瞬间扑回一个玩家跟前,技能瞬间暴发,又把那人秒杀,在秒杀的同时,拣了那人的装备就又蹿了出去。她绕着那群神王殿的人不停地飞奔施转,手里的飞轮和像漫天雪花似的冰刃不停地飘洒,大范围的攻击杀不了人,但成片成片的飘雪看起来格外壮观。飞轮与雪花交织的里,“咯咯巫”不停地变换方位飞奔,但只要她瞬间冲到某个人的面前,那人必死无疑,并且无一例外地被她拣走装备。 眨间的功夫,“咯咯巫”连杀四人,“神王殿”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开始还击。“咯咯巫”仗着移动速度瞬猛,爆发能力强,在神王殿的人里上下飞蹿攻击,时不时地杀掉一两个。但神王殿的人太多,二十多个群攻技能叠加在一起的伤害能量是惊人的。“咯咯巫”一个躲闪不及,被多个群攻技能砸中,瞬间倒地,死在离“钱宝”不远处。 “咯咯巫”躺在地上,先把她抢到的战利品在公会聊天频道发给大家看,又再发了一个“^0^”的表情,在公会聊天频道进行作战安排。 裘宝阳听完“咯咯巫”的安排,她的小脸顿时就黑了,看来这“咯咯巫”是打算把这伙神王殿的人都扒光啊。 “会长,你别光顾着自己吃肉,用会员召唤符拉我们过去啊!” “会长,你悠着点,先拉我们过去啊。” “会长你别眼馋人,快拉我过去。” “咯咯巫”复活站起来,神王殿的人早等在复活点那放技能。“咯咯巫”利用复活时系统保护的那几秒钟时间里用符纸把“水晶宫”的人拖了过来。符纸只能拖六个,这六个人一过来,立即冲进人群里躲开攻击,第一时间又把会里的人拖过来。每个人召唤六个人过来,瞬间便又召唤了三十多个人过来,整个公会在线的八十多个人不到三十秒时间全部拉了过来。他们过来后,当即冲进人群里展开屠杀。 “神王殿”的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装备刚掉出来就被人抢进了包里。 “咯咯巫”向“钱宝”发来一句密聊:“赶紧走,我们马上也要撤了。” 才来就撤?裘宝阳看到上面的出口开了,赶紧骑上绿毛野鸡飞向出口。但这绿毛野鸡的速度太慢,等神王殿死掉的人都回到复活点爬起来,她还才刚离空中没多远。裘宝阳看这绿毛野鸡缓慢的速度,急得真想拔了它一身绿毛。 神王殿的人刚从复活点爬起来,水晶宫的炮火就已经砸在他们的身上。很多人的系统保护时间一过,就马上躺地。有些人从复活点冲出来,刚冲出去,残血状态的他们立即被三四个人同时围殴,被瞬间秒杀,然后又掉落一件装备。 裘宝阳在上飞的同时,也盯着下面的战况。 神王殿的人第二次被全部灭杀之后,集体躺在地上不动。但很快,所有人一起复活,瞬间全部往外冲,一旦冲出水晶宫的火力攻击圈,立即回身返击。水晶宫的人当即回头扑杀,顿时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撕杀。 尼玛!裘宝阳真想凸死这只绿毛野鸡,这神马速度啊!从洞底飞到洞口居然飞了两分钟,那些打架的,边打边飞都比她蹿得快。裘宝阳盯着那几个打着打着跑到她头顶上空蹿出洞口的几个人——那说不出的纠结。 “咯咯巫”密聊她:“出去后立即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才29级,会员召唤符拉不走你。” 裘宝阳奔出塔,飞过大街,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变成一条凳子趴在那里,心里各种憋屈。这种被打得各种不能还手的滋味太不爽了,即使有神龙宝宝还是不能还手,太悲催太郁闷了。 “咯咯巫”在公会频道打字:“神王殿的大部队来了,所有人撤!胡同,拉人!”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公会聊天频道开始热闹起来,有人发字:“嘻嘻,哥抢到两件装备。”还发出图来。 有人发出扁嘴的郁闷表情:“一件都没有抢到。” “哥今天报仇了,干了鸡尾虾那孙子三次。爽!” 还有人在喊:“潇洒,把你抢的那个护腕卖给我,我的护腕刚掉了。” “新鲜出炉的强12装备,刚抢到的,还是热乎的,公会五折价,谁要谁要啊!” 世界聊天频道飘出神王殿公会的各种喷骂,水晶宫的也毫不客气地骂回去。 “咯咯巫”在世界发言:“我说过‘钱宝’是我的人,你们四五十个人守她一个就是打我的脸,谁杀她就是杀我!这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不服?不服晚上开城战继续打!”跟着她又在公会聊天频道发出句:“下了,还在上班。”然后就下了线。 裘宝阳傻眼,大姐耶,赶情你是专门上来打架的啊!为了姐咩?姐没有自作多情吧?她看出“胡同”跟“咯咯巫”很熟,密聊“胡同”问:“会长怎么刚上又下了?” “她在上班啊,很忙的。” “上班很忙怎么还上游戏呀?” “因为我告诉她你被神王殿的人堵在千水湖地牢追杀。” “呃!”裘宝阳愣愣地眨眼,又敲出一排字:“我被追杀她就上游戏啊?唔,会长真是个好人。” “哈哈!”“胡同”笑。 裘宝阳问她:“笑咩呀?” “我也在上班,开着游戏挂机了。你有事就找晓夏枫枫,或者开公会语音喊我,我开着音响的,能听得到。” “呃!”澹庑┯蜗房瘢习嗷构易庞蜗罚茏龊霉ぷ鬟悖眶帽p裘芰摹跋姆惴恪保骸肮芾泶笕耍滴矣惺驴梢哉夷悖蚁肷丁! “你来水晶宫北方的幽月小岛,我在这里杀怪曝材料,你过来吧。” 裘宝阳打开世界地图,找到幽月小岛的位置,顿时在心里喷了血尼玛!好远!斜跨整片水晶宫地盘,幽月小岛完全处在世界地图最边缘的位置上。以“钱宝”这龟速,等她飞过去,人家早换地方了。再加上“钱宝”不会游泳,这里八面环水,它根本就出不去。 裘宝阳挂出游戏,又奔到黑客群里去晃悠。 一个叫冰山一角的蹿出来说:“小妹,求收留。” “噗,师傅,你还要我收留你咩?难不成被师娘扫地出门了?” “滚!不是老子,是小黑。” “小黑?”那个比她还宅的宅神?“小黑怎么了?来,小黑,出来跟师姐说说,咋了?” “冰山一角”说:“他妈之前看病把他的积蓄都用光了,他这几个月又忙着弄那破什子东西,一直没收入,揭不开锅不说,房租也交不上,房东勒令他明天搬出去。大家都拖家带口,有点不方便,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哦,就这事呀!小黑,你来我公司吧,姐给你安排个工作。”裘宝阳没看到小黑的回应,问:“小黑,在不在?”没听到小黑的回应,冰山一角让她打小黑的电话。 裘宝阳拨打小黑的电话,结果他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裘宝阳给他充了话费,这才打过去。 “阳阳?我的手机不是欠费了吗?你怎么还能打进来?” 裘宝阳不由得翻个白眼,说:“因为姐黑了移动系统可以任意拨打任何人的电话,懂咩?” “哦。有事吗?哎——你等下说事。”小黑的声音瞬间转为兴奋,然后噼里啪啦跟下暴雨似的跟裘宝阳说他弄的那个软件怎么怎么好,有什么用处,研究到哪一阶段。那兴奋劲哦,听得裘宝阳直冒汗。都揭不开锅了,都快睡大街了,别光顾着整反黑软件,先顾点现实的成吗?“阳阳……你还在吗?” “在!” “呃,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了?” 裘宝阳望天摊手,姐没困难。“师傅让我找你。” “哦。那个……嘿嘿,其实不用麻烦你,我帮一家游戏工作室写了个外挂,他们已经把钱汇给我了,这两天就会到账。” 裘宝阳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不作声。 “阳阳?” “这事情违不违法咱先不说,你知道我最反感这个。”裘宝阳每次查到那些外挂程序就恨不得把爪子伸到电脑那头掐死那帮写外挂程序的龟孙子。对于游戏工作室的那些号,她一向是往死里地封,恨不得连那帮王八的ip也封了,她也没少用黑客手段攻击那帮工作室的,经常跟那帮家伙在网络上打得你死我活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干!” “我没干!” “……”裘宝阳的身子一仰窝在椅子上,问:“小黑,你到底什么意思?” “等把我这个软件写好去看你好吗?” 裘宝阳窝在椅子上,捏电话的手挪出一根手指在太阳穴上揉着,说:“你提早过来,我对你这软件有点感兴趣,反正你是打算拿去卖的,如果合适卖给我也行。” 裘宝阳和小黑约定好时间,就挂了电话,帮他订好机票,宝妈妈就来敲门让她去吃饭。 晚上,裘宝阳又爬上游戏。到九点多的时候,她才看到“咯咯巫”上线。“咯咯巫”上线后就跟帮里的人发工资。因为要给城战准备物资、装备,这次每个人只分到三十金。 虽然下午起了场冲突,晚上“朝希”和“咯咯巫”也都在,但并没有打城战,“咯咯巫”又跑来找“钱宝”带她做任务升级。 “咯咯巫”带着“钱宝”一路杀怪从千水湖地底城杀出去,又回到湖面,让她在莲花丛中读信。裘宝阳在莲花丛中打开那封信才发现是一篇悼文。淡淡的文字只有回忆与缅怀,却因为海龙女的死而显得这文字格外的哀伤,犹似生者的句句悲泣,透着从肺腑里传来的哀恸。裘宝阳看完这封信之后也难受起来,在队伍聊天面版迅速敲出一段文字:“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咯咯巫”先发出一个省略符号,即又发言:“^0^看不出钱宝还是个容易被感染的女人啊。” 裘宝阳汗颜,然后别扭了!捂脸,姐木有! GET /u/161/161247/6022716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2、可怜的孩纸 “你看看完成这任务得到什么奖励。” 裘宝阳赶紧瞅去,发现自己升到了三十二级,还学到一个新技能——移形幻影!在瞬移的同时,还能幻化出六个与本体一模一样的幻影朝六个不同的方位逃蹿,而本体的移动速度是瞬间往前移三十尺,并且是可以不停地瞬移瞬移!裘宝阳喜得眼睛都瞪圆了,嘴巴张成了一个鹅蛋型。她高应地对“咯咯巫”送去一个吻,打字道:“噢耶,姐学到一个神技!”赶紧把那技能发给“咯咯巫”看。 “呵呵,恭喜,你又多了一个逃生技能。” 呃!还是逃生啊,就不能让姐有一个可以攻击敌人的技能吗?啊!裘宝阳又觉悲催了。裘宝阳悲催完又接着开心,姐以后可以跑好快好快,谁都追上不的快。 “咯咯巫”又带她到出生地新手村边上的一座大山深处山坳的一片小平原。裘宝阳站在小山坡上朝那铺满如茵绿草的早地上一瞅,顿时“o”地一下子眼睛和嘴巴全圆了。好多跟“钱宝”一模一样的“招财进宝”啊!那一朵朵一群群的“招财进宝”比夏季雨后的小蘑菇还要多。 “咯咯巫”问:“这是你的家乡吗?” “呃!我以为‘钱宝’这招财进宝是唯一的。没想到游戏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招财进宝怪!” 裘宝阳奔到一只“招财进宝”跟前一看,那丫的才八级!八级!啊啊啊啊啊! “嗯,是唯一的,因为没有玩家肯把‘招财进宝’练起来,很多玩家连新手村都没出就把它删除了。” “你怎么知道?” “^0^因为我是游戏百事通啊!从封测玩到现在,又喜欢收搜游戏八卦,这么大的游戏地图,早跑遍了,哪个角落旮子有什么我都知道。” 裘宝阳突然想到“咯咯巫”的八万功德值,她把“功德值”升到八万,只怕早把这游戏各地图、各角落旮子的任何都扫来做完了吧。 “咯咯巫”告诉她,“招财进宝套装”就是从这里出的,然后“钱宝”跟在“咯咯巫”身后,冲进“招财进宝”堆里面去残杀“钱宝”的同类。裘宝阳看到与“钱宝”一模一样的“招财进宝”成片成片地躺下,心里挺不是滋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算是游戏里的小动物,这么可爱、弱小的小动物,杀起来她难受,让她想起被人欺负的“钱宝”。她对“咯咯巫”说:“我不要招财进宝套装了,别杀了。”望天,姐这会儿跟那些杀象取象牙,杀野生动物取皮草的人有咩两样啊! “咯咯巫”回到“钱宝”的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她敲出一排字,说:“它们很可爱。” “那你还杀?” “你不也杀了吗?” 裘宝阳沉默,又说:“以后不杀了。哼!我看风景。” “^0^小呆瓜。” “……” “钱宝”趴在那看风景,“咯咯巫”也坐在她旁边一动也不动。 裘宝阳移动视角朝“咯咯巫”看去,见“咯咯巫”坐在她的旁边,头发与衣服随风而动。她的人物很漂亮,与蓝天绿地相衬,美美的。 过了一会儿,“咯咯巫”站起来,开始吹笛子。笛声悠扬起伏,像随着群山飘远,笛声很好听,可—— “咯咯巫”是站在金灿灿的“钱宝”和圆滚滚的“蛋蛋”跟前吹笛子,她只觉得这位姐姐特有对牛弹琴的范儿,特牛气特二。“钱宝”趴在“咯咯巫”的脚下,以45度角仰望膜拜,然后,透过裙底,她看到了“咯咯巫”的那条紫色小内裤。 “噗”裘宝阳顿时笑喷,敲出一排字:“原你嫩穿的紫色小内裤呀!” “……”“咯咯巫”愣了下,即又喷她两个字:“流氓。”使用表情动作对准裘宝阳一通乱揍,裘宝阳笑得的肚子都疼了。 结果那天晚上两人啥也没干,光在“招财进宝”的老窝子打闹了。 周六、周日两天裘宝阳都窝在房里打游戏,这两天“咯咯巫”也休息,一直带着她升级。有次升级的时候,遇到两三个神王殿的人从旁边路过,裘宝阳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看着他们做好挨打的准备。结果他三个人停步看了她一会儿就跑了。裘宝阳问“咯咯巫”要不要换地方,她担心神王殿马上会有人过来。 “^0^为什么要换地方?三五个人杀不了我,^0^要是他们人多了,我们就叫人来吃肉,他们要是开大部队过来,晚上就跟他们开城战。” 裘宝阳问:“为什么他们不打水晶宫?”这问题她一直很疑惑。 “水晶宫有两大屏障。第一是水晶宫的关隘——海陵关,海陵关只有一个关口,可以把所有人都押在这个关口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神王殿想攻下海陵关,非得在人数和装备上几倍压制水晶宫不可。如果他们想绕过海陵关,就只能从烟雨镇走,这就扯到第二点——世界boss。每个主城都有一个世界boss,打一个世界boss的装备能拍到十几二十万,是大型公会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瀚海城的世界boss是神龙boss,每个月都被杀,一直没有成长,杀起来费事却也能杀。但水晶宫的世界boss红衣魅魃让我们喂经验升到了89级,现在已经90级了,又是大范围群攻的boss,靠近都不行,更别提打了。如果他们打水晶宫,我们就打瀚海城,以城换城。^0^他们不可能在打下瀚海城的同时还能守住水晶宫。如果他们打下水晶宫丢了瀚海城,就相当于丢了每周一刷新的蛟龙boss和每月一刷新的神龙boss,如果他们保住瀚海城丢了水晶宫就等于白送我们几万金的城战费用。” 裘宝阳那个汗啊!流氓啊!果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0^其实我惦记瀚海城很久了,可惜一直打不下来。神龙岭上有很多稀有神兽,还有很丰富的材料资源。” “^0^被人民币玩家包场的地方,想啃下来确实难。”裘宝阳突然对这“咯咯巫”有点好奇起来,“咯咯巫”很有头脑,也很有魄力,而且很好玩。有些人觉得自己是会长或者是公会的管理就高高在上,但这个会长不是,智慧又带点泼皮,就像是一个坐在领导位置上的普通会员。 周一,裘宝阳蜷在被窝里睡到近午才起床。她昨天晚上睡太晚了!昨晚“咯咯巫”带她潜到神龙岭去打怪升级,还不到十一点就赶她去睡觉,说女孩子要早睡。姐哪有那么早睡哇!拖拖拉拉挨到十一点多,正准备去睡了,结果,“猛玛”出来了!裘宝阳顿时跟打了激血似的,各种不想睡。“咯咯巫”说她困了,要去睡了,得睡美容觉,下线了!留下她一个人对着那“猛玛”看得到打不了,泪流满面,悲催地跟着下线。她洗完澡后,想一想,觉得不对劲,又爬上游戏,果然看到“咯咯巫”飞在天上绕着“猛玛”不停地对着“猛玛”施放攻击。“猛玛”啊,上古巨兽啊,皮糙肉厚各种威武啊,可惜不能飞,“咯咯巫”飞在天上能打到它,它各种打不到“咯咯巫”。它的血太厚,“咯咯巫”打它一下才打到百分之零点几的血,“咯咯巫”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一直磨,她蹲在旁边全程围观,从十一点半一直看到凌晨四点多,才看到那“猛玛”在最后2%的状态陷入晕眩状态被“咯咯巫”收为宠物,同时她在旁边还分到了整整三级的升级经验,兴奋得她各种想打滚,扑到“咯咯巫”的跟前抱着“咯咯巫”的大腿就一顿猛亲。 “咯咯巫”给她一个白眼,再丢给她一句:“滚!刚才让你去睡装不在,现在怎么还在?不是让你去睡吗?” “打滚,各种睡不着。” “咯咯巫”再次发个“白眼”的表情,说句:“睡了!”下线了。裘宝阳趴在电脑前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咯咯巫”上线,确定“咯咯巫”真去睡了。但她又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怎么想怎么觉得“咯咯巫”好像是对她不去睡觉生气了。^0^“咯咯巫”挺关心她的嘛,裘宝阳开心地抱着被子打滚,觉得这“咯咯巫”真萌啊。 裘宝阳洗漱完毕,打着“呵欠”懒洋洋地挪到客厅,抱着杯咖啡窝在沙发上,又想想到“咯咯巫”带她升级、为了帮她抓骑宠跑遍大半座神龙岭等游戏里的事,好心情地笑眯了眼。 宝妈妈来到她身边坐下,一手捂在她的额头上,问:“刚起床又犯什么二?怎么起这么晚?” 裘宝阳冲宝妈妈甜甜一笑,用额头在宝妈妈的额头上轻轻地碰了碰,然后窝在宝妈妈的怀里撒娇。“妈。”不停地撒娇噌啊噌! “撒娇也没用,说,昨晚几点睡的?又熬夜了?” 裘宝阳闻言,赶紧缩着脖子猛灌咖啡。“啊,妈,饭熟了吗?我下午还要赶去公司,有事。” “有什么事?”宝妈妈睨着她,那眼神明晃晃地说:“我还不知道你?” “我有个师弟要过来,跟他有点事情谈,另外想拉他在我们公司上班。” 坐在旁边的裘老虎看报纸的抬起头看一眼裘宝阳又盯着报纸,说:“你是该管管公司的事了,回头给你安排点实事吧,这样闲着……”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宝妈妈一脚,裘老虎扫一眼裘宝阳,继续低头看报纸不敢再吱声。 裘宝阳看看她爹再看看她妈,心说:“哟,这里面还有名堂啊。”她放下咖啡杯,挽住她妈的胳膊,甜甜地喊了声:“妈!” 宝妈妈起身,抽手,走人。 裘宝阳又朝她爸看去,喊:“爸。” “找你妈去。”裘老虎像踢皮球似的一脚踹开。 泪!裘宝阳起身,拿起她那空咖啡杯,夸张地用一种特可怜的声调高喊:“我就是个没爹疼没妈爱的可怜孩纸啊!” 裘老虎抓起搁茶几上的香蕉皮就朝她扔了过去,裘宝阳回头看一眼香蕉皮再看裘老虎那要吃人的模样,赶紧一头扎进厨房洗咖啡杯去了。 GET /u/161/161247/6022716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3、八卦 下午,裘宝阳窝在办公室打游戏。她骑着“咯咯巫”帮她新抓的孔雀哈皮地在天上逛,地上一大群各种各样被“钱宝”招来的怪跟在后面追,形形色色的怪聚在一起狂奔,那气势犹如万马奔腾,相当壮观。就在她正哈皮的当头,突然,一声尖啸,一只巨大的翼鸟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完了,乐极生悲!裘宝阳刚欲施展变身技能保命,画面已经灰了!在“钱宝”死亡往下掉的途中,裘宝阳看到“钱宝”的身后还有一只翼鸟!呜!悲催了! 敲门声响起,裘宝阳喊声:“进来。”她把“钱宝”死回复活点,抬头看去,见是前台的一名接待员。 “裘副总,有位乔先生找你。” “知道了。”裘宝阳退出游戏,起身出去,到公司前台接待处便看到一个白白净净长相十分清秀的大男孩抱着捧鲜花站在门口。 那大男孩背着一个很大的帆布大挎包,穿着休闲运动服、运动鞋,很像一个在校大学生。他看到裘宝阳,笑着迎过去,喊声:“阳阳!” 裘宝阳看到他那口纯白的笑齿先在心里叹了句:“牙齿真白啊,可以去拍牙膏广告了!”她接过送到跟前的鲜花,瞅着他问:“怎么?还送花哇?”她上下打量这位“小黑”只看到从头到脚一身白,哪里黑了哇?她对前台接待处的一个女孩子说:“你去人力资源部帮我拿一张履历表过来。”说完,拉着他进到自己的办公室。 裘宝阳给“小黑”泡了杯茶,说:“你该改名叫小白才对。” “小黑”乔宇掀开袖子露出自己白白净净的胳膊,说:“我想黑一点,可惜晒太阳太少。” 你这是在晒自己白吧?哼!姐比你还白!裘宝阳心里失笑。 小黑从大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摆开,把那完成大半的软件演示给裘宝阳看。 人力资源部的人把履历表送进来,裘宝阳让小黑填了履历表,再让人力资源部的人替他安排住舍问题,再把运维管理部的经理叫来,把小黑介绍到运维管理部软件组去。运维管理部之前一直是她在负责,管了好几年的部门,即使现在不挂名在自己的名下,要安排一个人进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弄妥之后,裘宝阳让运维管理部的经理出去后对小黑说:“你先在公司上班,公司软件组的几个前辈可是这行业里拔尖的人物,我花了很大功夫才挖角过来的,你跟着他们能学到更多。回头把这款软件弄一份详细的电子演示档给我,我争取在公司内部给你消化掉,绝不亏你。”让乔宇先跟人力资源部负责后勤的小妹先去安排好住处,晚上请他吃饭给他接风洗尘。 上午十点多,裘宝阳懒洋洋地窝在公司休息区的沙发里喝着咖啡提神。她坐下没多久,一个家伙打着呵欠,也端着杯咖啡坐了过来。裘宝阳看到他那打呵欠打得眼泪汪汪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顿觉自己精神奕奕神采十足。谁说自己成天没精神是病猫啊,眼前这只才各种没精神。 乔宇打着呵欠搅着咖啡可怜巴拉地说:“昼伏夜出的人各种伤不起啊!”他突然抬起头,朝裘宝阳身后的方向看去,说:“哇,阳阳,你们公司都是美女啊。” 裘宝阳起身扭头朝后一瞅,顿时不屑地喷他:“那也算美女?你啥眼神?” 那被乔宇称作美女的家伙踩着靴子飘到裘宝阳的跟前,笑着打招呼:“小病猫,早。”她抬头朝乔宇扫了眼,又笑吟吟地把视线落在裘宝阳的身上。 裘宝阳懒得搭理她,只举起咖啡杯朝她示意自己现在喝咖啡没空理她。 “哎,谢了。”韦紫夕立即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欣喜样,夺过裘宝阳高举起的咖啡,飘走了。 哎!我的咖啡!裘宝阳转身趴在沙发上瞪她,气得咬牙切齿,暗骂声:“你妹!”姐喝过的呀!早知道吐两口唾沫在里面让你喝!哼!她起身,又去煮杯咖啡这才窝回办公室。 裘宝阳发现乔宇来了后有各种好处啊!她早上窝在休息区喝咖啡醒神时看到乔宇那打阿欠流眼泪的模样,通过与乔宇的相比较,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还有一点就是自她奶奶住到她家又嫌弃她那脆薄脆薄的身板之后就开始捣鼓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喂她。老人家瞌睡少,天不见亮就起床在厨房忙活。就算那饱含了她奶奶的一片爱心加苦心,可裘宝阳的好奇心早在幼年时期就被人扼杀在摇篮里,各种不想尝试她奶奶弄的大补品。她又不好拂老人家的意,只好说带到公司上午吃,然后拎到公司让乔宇帮她消灭掉,顺便让乔宇帮她把保温盅洗干净,她中午再把空杯子带回去给她奶奶。 裘宝阳窝在沙发里惬意地半眯着眼看乔宇趴在茶几前消灭那盅大补品,那么大一盅粘粘糊糊的补药粥,让她一天不吃饭只喝这个她都吃不完,可在乔宇这里不出五分钟就能吃个精光。裘宝阳对乔宇的胃口表示相当满意,他的胃可比垃圾桶好用多了,她还不必对愧疚浪费食物。没一会儿就看到韦紫夕那女人顶着张被像罩了层薄冰的脸飘进来。韦紫夕淡淡地扫了眼裘宝阳方向,朝办公室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绕回来,双手抱臂,身子微微前倾,含笑问裘宝阳:“乔宇是你男朋友?” 乔宇闻言差点“噗”地一下子把嘴里的粥喷出来,他赶紧抽出纸巾抹干脆嘴,站起身,朝韦紫夕伸出手去:“哎美女您好,我是乔宇,阳阳的学弟兼师弟。” 裘宝阳在乔宇起身的时候,先是挑眉问韦紫夕:“关你什么事”,结果一听到乔宇喊“美女”很不客气地笑喷了,说:“她也算啊!” 韦紫夕和乔宇握了握手,笑着说:“欢迎你来公司上班,不过请你注意下影响,不要在上班时间吃早餐,谢谢。”她说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裘宝阳说:“阿宝,来我办公室。” 乔宇目送韦紫夕远去,又坐下吃着裘宝阳送来的东西问:“哎,阳阳,她是谁啊?” “死对头!”裘宝阳说完,起身去洗了咖啡杯,又回办公室拿了点小东西绕去了韦紫夕的办公室。进入韦紫夕这门口她有种见被重兵守护的大boss的感觉。门口,三套办公桌椅三位韦紫夕的机要秘书,往里走,大屏风后面躲着韦紫夕和韦紫夕的心腹秘书——也是她这边的叛徒秘书胡彤。在这么多要忙的咩?四位秘书摆在这!凸!办公室弄得比她那爱显摆的爹还要显摆。 裘宝阳往韦紫夕大办公桌前一坐,手捏在手里的东西顺势贴在了韦紫夕的桌子下面,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坐在办公桌正位上的韦紫夕说道:“不知总裁大人召唤有何贵干?” 韦紫夕冲裘宝阳笑了笑,说:“这有份收购草案你先看一下,回头你准备下,后天和我一起出差。” 裘宝阳粗略地翻了下收购草案,瞅着韦紫夕问:“公司里没人可用了需要你和我一起亲自跑一趟?” 韦紫夕转着手里的笔,淡笑着望着裘宝阳说:“阿宝,公司的决定,照做就行。另外还有件事提醒下你,注意公司的律纪,要谈情说爱也别选在上班时间和公司的公共场合。身为高管和大老板的掌上明珠,当率先以身作则,别带头给公司添乱。” 裘宝阳冲她甜甜一笑,送她两个字:“你妹。”拿起韦紫夕给她的文件转身就走。 韦紫夕头也不抬地批复手上的文件,淡淡地回敬她一句:“反正我就这么一个妹,随便你凹凸或妹什么的。” 走到屏风处的裘宝阳闻言顿时翻个白眼脱口就想再送她句:“你妹”,话到嘴边又马上咽回去,回头笑眯眯地轻轻飘出句说:“夕夕姐,我凸你妹她姐一万遍!”转身走咧。 边上的胡彤抿住嘴拼命地憋笑,待裘宝阳出去刚把门关上,她便放肆地大笑出声,说:“跟了她一两年,以前只知道她厉害凶残,今天才知道她还属泼辣型的啊。” 韦紫夕颇有几分无奈地说:“她啊,不见得有多厉害多凶残,泼辣?顶多也就是只虎皮青椒。”她笑眯眯地说:“哎,彤彤,你查查那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在那边多玩两天再回。” “遵命。”胡彤奔上韦紫夕跟前说:“带上我。听说那边是拉拉大本营。” “是大本营也不关你的事啊,你就不怕你家那位知道了剥你的皮?” “我陪老板出差,她剥我皮做什么?” “拉拉大本营跟你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有家室的人,而我又不是拉。” “不是也快是了。你敢说你对她没意思?没那意思还成天盯着人家?” “多事!你很闲吗?” “不闲不闲!”胡彤回到她的办公桌前,顿了一下,回头又说:“你真要勾搭上她,我估计你往日的日子有得难受了。她那人看起来随和,实际上难伺候啊!就我看来,她比你难伺候多了。” 过了一会儿,胡彤又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大小姐对乔宇有意思,瞧瞧人家天天早上带来的那早餐哦,那叫爱心早餐……” “彤彤!你去找下运维部的经理,他们部门的纪律也该管管了。还有,让行政处的人把休息区的牌子换成会客区,出纸通知,工作时间公司职员不得在那会客区逗留闲聊。” 裘宝阳听着耳塞里飘出的对话,在心里愤愤地喷道:“身为堂堂ceo,居然在办公室里跟秘书聊他人八卦!还公报私仇!别说姐没跟小黑谈恋爱,就算有,碍你什么事了?还快成拉了!也不知道公司哪个女职员被韦紫夕看上了,哼哼,要让姐知道,嘿嘿,姐寻个机会把她派到外地办事处驻扎去,嘎嘎,管叫你丫的哭死。”裘宝阳在心里骂着韦紫夕过分,又开始登游戏。她对于自己工作时间打游戏,把窍听器安到了总裁办公室却一点都没觉得“过分”。 GET /u/161/161247/6022717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4、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胡彤看到裘宝阳上线,笑着回头对韦紫夕说了句:“披着羊皮的狼上线了!” “什么?”韦紫夕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明白胡彤是在说谁,当即“呵呵”笑了笑。 胡彤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当即起身来到韦紫夕办公桌前刚才裘宝阳坐过的地方,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就把一个的指甲大小贴在桌子背面角落上的那的窃听器取了下来,搁到韦紫夕的跟前,用唇语悄声说:“她若是早出生几十年,送到军统局去培训几天,绝对能成为一个精英特工。” 韦紫夕笑了笑,一把将那窃听器抓在手里,来到裘宝阳的办公室,往裘宝阳的面前一搁,说:“别让我的办公室里再出现这个,不然你连放在别处的也保不住。” 裘宝阳在心里暗骂声:“胡彤,你这个叛徒!”面上却是把小脸一扬,说:“许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就不许我偷听?” 韦紫夕笑着回她句:“允许你腹诽,不允许你窃听!”转身出去了。 裘宝阳咬住嘴皮子恨恨地瞪着韦紫夕。丫的早就知道她在公司装窃听器了吖!原来上次不通知她突然就把公司的办公家具换了,害她损失一大批窃听设备是韦紫夕故意的呀。恶劣,太恶劣了! 下午,休息区就变成了会客区。韦紫夕把运维部经理训了,运维部经理回头把乔宇给训了。乔宇可怜巴拉地在群里面喊:“阳阳,咱换个地方吃早餐成不?经理今天训人了。” 裘宝阳发了个笑的表情,说:“成。” 第二天裘宝阳到办公室放下包,冲了杯咖啡,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拎着“早餐”慢悠悠地晃到运维部。她一晃进去,惊得那坐在运维部最后方位置处的文经理“噌”地一下子站起来,恭敬地喊了声:“大小姐。” 裘宝阳冲他笑笑,说:“文叔叔,您忙,我找乔宇。”她拖把椅子来到乔宇的边上坐下,把那盅早餐放到乔宇的跟前,然后仰在椅子上,看着乔宇吃早餐。 乔宇有点不好意思地朝裘宝阳探过头去低声说:“咱能不能再换个地方吃早餐?现在全公司的人都说我攀上你这凤凰枝了,今早来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董事长,他那瞪我的眼神像要吃人。” “切!我被他那要吃人的眼神瞪了二十多年也没见他把我吃了。”裘宝阳说话间看到韦紫夕身边的一个秘书来到她跟前,通知她韦总找她。 擦,又找姐干嘛?“知道了。”裘宝阳笑眯眯地应了声,却没有动的打算。 几分钟后,韦紫夕亲自出来叫裘宝阳,让裘宝阳陪她一同出去见几个客户。裘宝阳怪异地瞅着韦紫夕,要见什么大人物啊,得她俩一起去?还是韦紫夕准备把自己当跟班使唤?不等她拒绝,韦紫夕已一把挽住她的胳膊说句:“走吧。”把她拖走了。 傍晚,腰背胳膊一起酸的裘宝阳回到家直扑沙发,趴沙发上就不想动了,在心里狂喷韦紫夕!见毛线的客户啊!不就是几个平常经常往来有点产业的家伙凑一块儿打打高尔夫吹吹生意经神马的。打个毛线的高尔夫啊,不知道姐的技术锉啊,不知道姐缺少运动细胞啊。裘宝阳趴在沙发上猛捶,突然看到书房门打开,她亲爱的老爹从书房出来,赶紧乖乖地爬起来坐好。 这次要去谈的收购的是一家小公司,裘宝阳拍板价是一千万以下。事先摸过底,那公司现在的老板是个二世祖,他父亲去世,他接手公司不到两年时间就把公司弄到运营不下去。 韦紫夕以裘宝阳的身体弱,怕她旅途劳累为由提前一天去的。但那公司仍早早的就派人在机场迎接,那二世祖亲自迎接。 “您好,鄙人姓郝,单名一个雷字。”那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得西装笔挺却难俺一身轻佻气息,长得一副斯文败类的男子笑着递来名片。“久仰韦总和裘副总大名……”他笑着看向裘宝阳说,“裘副总,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呐,我是郝雷,还记得吗?我就坐在你后面,你坐第三排,我坐第四排。我小时候经常揪你的小辫子,还经常说鬼故事。” 裘宝阳客套地笑着点点头,扫一眼郝雷的名片便塞给了站在边上的韦紫夕,把双手插在兜里朝前走去。 对于郝雷的殷勤客套,裘宝阳冷淡却不失礼仪地回应,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只是眼睛里时不时地放出“嗖嗖”冷光。到酒店的时候后,裘宝阳主动邀韦紫夕和她一间房。她一踏进房间,就打电话回公司火速召唤公关部的两个金牌美女。 韦紫夕窝在沙发上,问:“阿宝?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裘宝阳凑到韦紫夕的跟前,俯身贴近韦紫夕,轻轻的冷冷的飘出一句话:“对别人不用,对他用。哼!”她哼一声,起身脱下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去。 韦紫夕问:“怎么?难道是小时候暗恋过他却被拒绝了然后因爱成恨?”她的视线落在身着紧身毛衣的裘宝阳身上,毛绒绒的毛衣,背后还有一只卡通图案。 擦!裘宝阳转身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满脸嫌弃甚至带点暴怒。 韦紫夕赶紧投降,说:“哦,懂了,伤害过你幼小的心灵?” 裘宝阳往韦紫夕的身边一坐,说:“知道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吗?他给姐造成的心理阴影姐一辈子都抹不去。所以,夕夕姐,这次的谈判底价咱们还得再往下压,压到他血本无归最好。” “还有别的公司过来谈。郝知城之前打下的底子还是不错的。”韦紫夕的话锋一转,问:“他怎么给你落下心理阴影了?对你人身攻击了?” “攻击你妹!” “呵呵,攻击我妹那不就是攻击你吗?还真攻击了?” “知道姐为什么这么胆小吗?” “洗耳恭听。” “不告诉你。”裘宝阳说完就起身。 韦紫夕轻笑着淡声说:“你知道脑补功能是很强大的,而且又是一男一女什么的。” 卧擦!裘宝阳赶紧扭头瞪她,你这脑补到哪去?嗯? 韦紫夕竖起两根手指头说:“咱们再压这么多价?” 裘宝阳竖起食指晃了晃,表示这价少了。 韦紫夕说:“太狠了点吧?万一他找别家怎么办?” 裘宝阳挑高眉头说道:“先抛高价放□□、从中作梗让他跟别家撕破脸,等他只能卖咱们这一家的时候……”她扬起手刀作了个宰的动作。 韦紫夕抿住嘴憋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一声。她问:“哎,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说嘛,那么小的事也能记恨到现在。”啧啧,这心眼小的,这仇记得可真久啊。 裘宝阳望天,想了想,说:“他吓过我。” “啊?吓过你就记恨上了呀?”韦紫夕有点懵,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裘宝阳绕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窝着。她看到韦紫夕那表情就知道韦紫夕觉得她小题大作了,解释道:“小时候父母忙生意、忙事业,没空管我,就把我送到学校寄宿。那郝雷特别爱说鬼故事,长得还招小女生花痴吧,再加上家里有点子钱,很现,很招我们宿舍小女生的喜欢,她们白天听他说鬼故事了,晚上还拿回宿舍说,也不管我会不会怕,我要是不让讲鬼故事,她们就欺负我。” 韦紫夕神色平静地点点头,却在心里发笑:可怜呐,没想到钱宝原来是个从小受人欺负的娃,难怪现在她一看到钱宝就想扑上去欺负一番,原来是钱宝的气场和气质问题。 裘宝阳继续说:“所以我才八岁就对鬼有特别深的印象,也总觉得世上真有鬼。有次学校组织去山上的公园郊游,我们一群小朋友在山上玩。灌木木丛飘出一股子臭味,我猜想可能是死老鼠,因为以前在垃圾桶边看到过死老鼠,很臭的嘛。郝雷说那是臭蘑菇,虽然闻起来很臭,但是很漂亮,骗我进去看,我说不去,他就推我进去,一把把我推进了灌木丛中。我摔进去滚进一个坑里,然后看到一具被一些杂草掩盖的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我就摔在那尸体上,脸正对着那尸体的头部,那头部都浮肿腐烂,爬满蛆虫,流着尸水……”裘宝阳说到这里不由得又瑟瑟发抖起来。她条件反射地起身去找酒柜拿酒,结果没找到,又转过身欲出去买酒。 韦紫夕闻言愣了,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揉揉肩膀,看到裘宝阳脸色苍白,眼带惶恐无措,赶紧起身过去拉住裘宝阳,把她拉回沙发边坐下,并倒了杯温水给她压惊,然后坐在旁边搂住裘宝阳,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总算明白钱宝为什么会这么胆小,轻声说:“所以你那次吓坏了,现在胆子才这么小。” “嗯。”裘宝阳轻轻点点头,双手捧着纸杯,说:“吓坏了,妈把我送去做心理治疗、精神治疗。爸和他们打官司没打赢,他们分文没赔,我们还赔了诉讼费。爸因为我的事,误了生意,赔得……总之那阵子接连发生的事让我们家倾家荡产。郝雷可能不记得他小时候的这场恶作剧了,但我却记得,记得他妈和他舅舅的那副嘴脸,记得他舅舅带着派出所的一群人把我爸按在地上揍,记得她妈撕打我妈,把妈的衣服都扯破了,头发也抓掉了好多,记得整日整夜活在恐惧里的生活……”裘宝阳话到这里,打住,收敛起思绪,抿着嘴自嘲地笑了笑,说:“呵呵,这跟你说也没什么意思,你就权当听了个不好听的故事吧。”这些事和韦紫夕说没意思,不过是向竞争对手曝露自己的弱点讨人可怜而已。 韦紫夕轻轻笑着说:“作为你的干姐姐,我很有义务帮你完成这个报仇大任。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裘宝阳开玩笑地问:“以身相许怎么样啊?” “中!就这么定了!如果让他破产,你是不是真对我以身相许?” 裘宝阳闻言突然想到胡彤说韦紫夕快成les的事,倏地打个激灵,心说韦紫夕喜欢的不会是她吧?这怎么可能?她跟韦紫夕?裘宝阳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跟韦紫夕联系不到一对上去。“哎,夕夕姐,问你个八卦哦,我听胡彤和你说你喜欢我们公司的某个女人,谁呀?哎,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是les也不会到伯父伯母那告密。” 韦紫夕抬手揪住裘宝阳的耳朵,说:“在我办公室装窃听器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又敢提在我办公室偷听到的事,不知道这是公司最高级别的机秘吗?” 裘宝阳眨眨眼,回她三个字:“不知道。” 韦紫夕看到裘宝阳那特白特傻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GET /u/161/161247/6022717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5、酒 韦紫夕笑得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宠溺,却把裘宝阳吓得冒出一头冷汗!不会真惦记上姐了吧? 以裘韦两家的关系来说,她在某些方面能信得过韦紫夕,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弱点和这么大的秘密告诉给韦紫夕。她和韦紫夕之间存又在个人竞争关系,虽不至于出现什么谋害之类的,但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免不了。她在恶作剧和真心喜欢之间掂量,怎么看怎么觉得韦紫夕喜欢她是恶作剧成分偏大。裘宝阳这么一想,便又释然,于是无视韦紫夕的喜欢。 郝雷对她们俩的到来表现很殷勤,在她们下榻后不久,他便来电约她们,以私人的名义相约,想尽自主之谊。 中午,郝雷来接她们俩出去吃饭,他换了身休闲的服饰,一副贵公子的派头,轻佻之气倒是少了几分。与一般的资金窘迫濒临破产的企业家不同,郝雷显得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韦紫夕和裘宝阳坐在后座,郝雷亲自驾车。郝雷的用意在电话里约她们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明白想和她们交个朋友,在谈生意之前尽点地方之宜表达点心意什么的。 席上,郝雷去了洗手间。 韦紫夕对裘宝阳说:“从他的谈吐和举止有点跟你说的他小时候有点不搭,你会不会认错人?” 裘宝阳轻轻一笑,把牛排叉里嘴里,和着红酒嚼下去后才说:“是他先认出我的。还有,看到他额角的那道伤疤印没有?那是读二年级的时候他跟班上的一个男生打架被那男生用铲垃圾的铁铲拍的。他们家当时很有势,那男生因为打伤了他被迫退学。那男生和郝雷打架是因为郝雷揪我小辫子把我弄哭了。”她苦涩的“呵呵”一笑,摇摇头。 韦紫夕看着裘宝阳说:“难得见到你伤感的样子。” 裘宝阳抬起头瞅一眼韦紫夕,问:“没心没肺的样子见得多是吧?” 韦紫夕笑。 郝雷回到席上,说了声:“抱歉。”问:“不知二位谈到什么开心的事笑得这么开心?” 裘宝阳说:“说到你额头上的伤疤的来历。” 郝雷摸摸伤疤,说:“小时候调皮,揪你小辫子被人打的。哎,那人叫什么来着?” “郁彬。” 郝雷“哼哼”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他们继续闲聊,聊着聊着,就扯到了韦紫夕牵头研发的那款游戏。郝雷着实地把韦紫夕给夸了翻,还说他也在玩,往里面投了二百来万了。 “哦?”韦紫夕赶紧与郝雷碰了一杯,感谢他的支持,又问:“不知郝先生在哪个区?能否认识一二。花上二百万的可是钻石级会员,郝先生如果说上名字,我想我一定有印象。” “让您见笑了。我在一区,建了个公会叫神王殿,副会长小月月就是我。” 裘宝阳正在喝红酒,一口酒含在嘴里就往外喷,没喷出去,然后悲催地把自己呛到了,捂住嘴拼命咳嗽,眼泪汪汪的。 韦紫夕赶紧递了张纸巾给韦紫夕,又把水递给裘宝阳,同时说:“我在二区玩,但也听说过一区神王殿的名头,很响亮!如雷贯耳。” “也就消遣的游戏,随便砸点钱玩玩。我还是得再夸一句,韦小姐确实把这游戏做得好。” 裘宝阳缓过气来,说了句:“你这名字……跟你人……呵呵……”很称啊!尼玛,追杀姐追杀得最起劲的就是你!她看郝雷拍韦紫夕马屁的那股劲儿哦,看他那装逼样,就想狠踹几脚。裘宝阳虽然在心里各种不淡定,面上却显得十分平静、随和,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就像完全不记得郝雷曾经把她推到腐尸上的事一样。 吃过饭,郝雷又带她们俩出去转。 裘宝阳当然明白他是在向她们显摆他的资本雄厚,他不是非卖那公司不可,现在要卖那公司只因为有比那更能赚钱的地方才想把公司卖掉,其用心和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郝雷邀她们逛了一下午,晚上还约她们去参加一个聚会,说是要介绍当地的名流给她们认识。 回到酒店,韦紫夕和裘宝阳就收购的事情进行了商谈。她和韦紫夕决定赴郝雷之约,去摸摸郝雷的底细和人脉圈,同时派出之前和郝氏谈收购的市场部经理协同公关部主管私底下去找郝氏负责谈收购的一个高层进行打点,打算让郝氏内部的人“帮”她们点小忙。另一边她们在明面上,该怎么谈还怎么谈,人家“热情”她们也客气,台面下杀气十足,台面上得有另一番和气光景才对。 晚上有派对,裘宝阳已经开始做喝酒的准备。她捧着盒牛奶慢悠悠地吸着先在胃里垫点货,视线却紧紧地胶在站在镜子前打转的韦紫夕身上,在心里暗骂声:“妖精!”瞎了姐的狗眼,姐以前咋会认为她很端庄很淑女呢?韦紫夕不算很高,但她的身材长得十分匀称,显得很高挑,把平时那略显稳重的套装一换,整个人充满活力、艳光四射,舞台灯都没她闪眼。裘宝阳看不下去,她单手支着额头,愁怅地问道:“夕夕姐,你打算亲自上阵去色诱郝雷吗?” 站在镜子前装扮的韦紫夕回头扫一眼裘宝阳,淡淡地说句:“色诱谁也轮不到他。”她转身来到裘宝阳的跟前,坐在裘宝阳的腿上搂住裘宝阳的脖子问:“色诱你如何?” 裘宝阳用食指勾住韦紫夕领口的衣服,视线往领子下一瞅,说:“胸部没料,不要!” 韦紫夕指指太阳穴,说:“这里面有料不就成了?” 裘宝阳嫌弃,说:“就你长了脑子?姐不稀罕你那点智商。”她推着韦紫夕,说:“不要坐我腿上,好重。” 韦紫夕抬指在裘宝阳的额头上一戳,说:“呆瓜,不解风情。” 裘宝阳顶她句:“公关部的俊男美女们都很解风情。” 韦紫夕低头注视着裘宝阳,她怎么突然有种想掐死裘宝阳的冲动? 裘宝阳抬眼瞅着韦紫夕,很想在韦紫夕的脑门子上贴几个字:“此人有病!”也不知道韦紫夕哪根筋搭错线了,居然想往拉上面发展,还拼命往姐面前挤玩暧昧。 韦紫夕抬手捂住裘宝阳的眼睛,从裘宝阳的腿上起身。她走出去几步,不自觉地搂住自己的双臂,又回头朝裘宝阳看去,迎上的仍是有几分清冷凉意的眼睛。这样的钱宝让她有些害怕,又紧揪的心疼。她和钱宝从小就认识,却似乎从来没有认识和了解过钱宝。“阿宝。”韦紫夕低声唤道。 裘宝阳喝完牛奶,把空纸盒丢进垃圾桶,“呵呵”笑了笑,问:“想表白吗?说你喜欢我?”她端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韦紫夕,说:“我听着。” 韦紫夕抿嘴噙着丝没有笑意的笑,轻轻摇摇头,说:“准备出门了。” 裘宝阳起身,说:“其实我很想听你表白的,真的。” 韦紫夕揉揉额头,望着裘宝阳问:“有意思吗?”向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表白,有意义吗?莫名的,她有些难受,很难受,更有些茫然无措。她不了解钱宝,真的不了解。在干妈家见到的钱宝只是钱宝的一个面,此刻,在这里,又是另一面另一个钱宝。这两个钱宝,一个单纯稚弱的像个孩子,一个心思深沉令人不敢靠近。她定定地看着裘宝阳,很想问裘宝阳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极端的两个面?这两面,叫她又爱又怕。 裘宝阳耸耸肩,轻飘飘地答了句:“没啥意思,好玩而已。” 郝雷安排的聚会属于当地的一些富二代与官二代的聚会,这些人的岁数介于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父母非商即官,靠着父母的余荫或扶持有着自己事业、地位。这些人凑到一起组成一张千丝百结的大网,互相扶持互相利用。韦紫夕和裘宝阳不仅是富二代,如今还是知名企业的掌权人、事业家,再加上她们俩的美貌,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融入了他们的圈子。 看得出来,郝雷是邀她们俩来的目的是想拉拢,想进一步合作,也想让她们俩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庞大的交际圈为背景后台。他想利用这个圈子与她们俩交好,同时也想用这个圈子来震慑她俩。裘宝阳和韦紫夕对郝雷的这种作法感到好笑。这圈子其实就是一个潜在的利益圈,有钱有权就能踏进这里的门坎,这里的人也不过是互相看中对方的钱权地位想引为己用,如果谁真破了产、失了势,再没有可用的价值,还能再出现在这里吗?那结果只怕和被妓院打手丢出来的落魄嫖客没啥两样! 裘宝阳站在这小会馆的吧台边,面前的酒和酒具整齐地排了一排。她这个资深酒鬼正在卖弄酒的艺术。面对这帮往上走三代都是泥腿子穷n代,这会儿却在这显摆自己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装高档装格调的一群人她真没什么语言。就你们会装呀?姐也会!姐喝的酒比你们喝的水都多!丫的拿几瓶陈年拉菲来显摆自己有品味、吹捧自己有地位,嫌不嫌丢人啊。酒不就是拿来喝的咩?姐今天才知道酒不仅是拿来喝的,还是拿来吹的! 韦紫夕端着酒杯品着裘宝阳递给她的酒,望着沉浸在酒的世界里的裘宝阳,眸光迷醉。酒不醉人人自醉,裘宝阳就像一杯醇酒,散发着经历悠久岁月沉淀的浓郁醇香。酒醉人,人更醉人。对钱宝小时候的经历,她感到心疼;对身体不舒服时稚气幼稚的钱宝,她喜欢;对眸光透出冷色冷冷待人的钱宝,她…… 韦紫夕饮尽杯中的酒,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心境。那样的钱宝就像冰山一角,更多的未知让她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团漩涡,难以自拔。她有些怕靠近那样的钱宝,又难以自抑地被吸引不停地往里沦陷。 裘宝阳把一杯鲜红如血的酒递给郝雷,笑着说:“断肠红,喝了会断肠,敢不敢喝?” 郝雷哈哈大笑,说道:“有什么不敢?”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翻过酒杯,对身边的人说:“没什么酒味嘛!这是果汁吧。” 哟,牛饮啊!裘宝阳“呵呵”笑望着他,说:“喝了别后悔,送医院可别找我要医药费啊!”说着,又满上一杯倒给他,问:“还喝吗?”说话间,给围观的人也一一倒上,说:“这酒的酒味被果汁的味道所掩盖,但后劲很足,烈酒哦。”唔,姐这会儿像个卖酒的酒保。捂脸! 韦紫夕放下酒杯,静静地退到角落里坐下。她看到裘宝阳一杯又一杯地给赫雷倒酒,那笑容衬得周围的气氛分外火热。裘宝阳与身边的人说说笑笑,笑容纯粹得找不到任何能与之相比拟的事物。 韦紫夕坐了一会儿,看到郝雷被挤出人群扶住凳子几乎快趴地上去了,裘宝阳身边的人开始有点乱,一个个都喝高了,一个个嗨得像打了兴奋剂似的。韦紫夕起身,走到裘宝阳身边,扶住额头低声说:“阿宝,我好像有点醉了,我们该回了。” 裘宝阳瞅她一眼,心说:“姐姐,你才喝多少啊!”她扶住韦紫夕,借口韦紫夕喝醉为由,向大家告辞。 韦紫夕当仁不让,顺势靠在了裘宝阳怀里,被裘宝阳扶了出去。 GET /u/161/161247/6022717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6、病猫 从会馆出来,裘宝阳本欲回酒店,结果韦紫夕已经报出地址。去酒吧?裘宝阳诧异地望向韦紫夕,这都夜深了还去酒吧? 韦紫夕还真是去酒吧,而且不是一般的酒吧,去的是传说中的拉拉吧。胡彤那叛徒早就泡在这拉拉吧里了,她们俩在酒吧楼下下车,没两分钟胡彤就下来把她们俩接进去。胡彤把她俩带到座位上就奔台上唱歌亮嚷子去了。韦紫夕坐在椅子上听胡彤唱歌,裘宝阳则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到处瞅这家面积不大,装修简单又低调的小酒吧。 酒吧不大,稀疏地围座着几桌人,显得有些冷清。裘宝阳不由得在想,这酒吧能开得下去吗? 韦紫夕坐了一会儿,就去了吧台,喝酒、盯着酒杯失神的想着事,神情挺落寞。 裘宝阳端着酒来到韦紫夕的身边坐着,问:“不开心?” 韦紫夕抿抿嘴,即又轻轻笑了笑,摇头。她扭头瞅向裘宝阳,说:“在想事。” “哦。”裘宝阳应一声,和韦紫夕轻轻碰了碰杯子,问:“你真是les?” 韦紫夕略微犹豫,点头。 “伯父、伯母知道吗?” 韦紫夕又摇头,即又淡淡一笑。她都才知道自己是les,她父母又怎么知道? “能有一个喜欢的人挺好,不管是不是同性。” “这话怎么说?你有喜欢的人吗?乔宇?” “呵呵,乔宇是我师弟。” “师弟?那你每天给他带早餐?” “奶奶大清早爬起来做的早餐,非让我吃,我哪吃得了?带给师弟吃总比自己倒垃圾桶强吧?”裘宝阳玩着杯子,即又朝韦紫夕投去一眼。今晚的韦紫夕身上透着丝别样的气息,那丝异常渗在酒吧的夜色中从肌肤渗入心里,挺……让人有点……想入非非。她低下头,很认真地玩着酒杯,顿了下,抬起头,又向酒保要了杯酒。 韦紫夕喊了声:“阿宝。” “嗯。” “闭上眼。” 裘宝阳侧头问:“为什么?” 韦紫夕笑了笑,说:“让你闭上就闭上,别问。” 切!你叫我闭我就闭啊!万一被你卖了呢?但不知怎么的,裘宝阳看到韦紫夕那眼神,还是闭上了。 韦紫夕的手指托住裘宝阳的下巴,凑过去,唇落在裘宝阳的唇上。她轻轻地吻着裘宝阳的唇,动作很是轻柔。 裘宝阳闭着眼,她预感到韦紫夕会亲她。但她没想到韦紫夕的吻会这么轻这么柔,如羽毛轻轻地拂过。那吻,像蒲公英在轻风里飞舞,飘飘然的有点忘乎所以。她沉醉在韦紫夕的吻里承着韦紫夕的感觉走,竟忘了顾及其它。 韦紫夕托着裘宝阳的下巴,专注的视线落在裘宝阳的脸上。那闭紧的双眸,那卷翘的睫毛,那雪白细腻的肌肤,那恬静的容颜,那写满诱惑的唇,让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吻了下去,同时紧紧地抱住了裘宝阳。 裘宝阳被惊醒,她惊愕地睁开眼,愣在当场。 韦紫夕放开裘宝阳,“呵呵”一笑,说:“呆瓜。” 呃!裘宝阳的脸色一黑!凸!你骗了姐的吻还骂姐呆瓜!她骂道:“你妹!”又飞快地补充两个字:“她姐!” “噗!”韦紫夕笑着轻轻地拧了下裘宝阳的耳朵,说:“不准骂脏话。” 裘宝阳半眯起眼盯着她,问:“这哪有脏字?这是脏话吗?”哼! “骂人不带脏字也不行。” 裘宝阳悻悻地扭头,不理她。呜,姐的吻!她不爽,又扭头,瞅着韦紫夕,说:“哎,有你这样的吗?” “我怎样?” “骗……”人家的吻! “骗?什么?”韦紫夕揣着明白装糊涂。 裘宝阳一激动,捧住韦紫夕的脸就吻了过去。吻回来!嘴堵上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很二,也更亏,又赶紧撒手,一张脸涨得通红。裘宝阳糗得没脸见人,扭头就朝之前坐的位置上走去。 “噗!呵呵!”韦紫夕笑弯了腰。 裘宝阳愤恨地猛翻白眼,在心里骂道:“笑!笑!笑!笑你妹!”凸!姐不就是她妹吗?泪!她怨念地窝回椅子里。她到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明明不用韦紫夕亲自过来的生意韦紫夕要亲自过来谈,还把她给叫来。敢情韦紫夕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谈生意是假,想向她下手才是真啊。裘宝阳不明白韦紫夕是看上她什么了? 半夜三更,三个女人从酒吧出来。她们都喝了不少酒,每人身上都带着几分酒意。 夜深人已静,路上没有行人,连车辆都很少。三人站在路口,连辆的士都拦不到。 韦紫夕挽住裘宝阳的胳膊,而裘宝阳则冷得把手和脖子全缩在衣服里。出来赴宴,她穿得不多,再让这冷风一吹,没两分钟,鼻子里就流出清凉的液体。裘宝阳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最了解不过,一看到流清鼻涕,当即在心里叫道:糟咧,要感冒! 回到酒店,裘宝阳就钻进浴室洗了个热腾腾的热水澡,蒸得自己满头大汗,才从浴室里出来。韦紫夕变戏法似的递给她一盒感冒药。裘宝阳吃过感冒药才上床睡觉,但悲催的是她还是病了。 她讨厌生病,很讨厌。每次一病,吃过药之后头就很不舒服,头昏脑乱,形形□□光怪陆离的梦境乱七八糟地浮上来,特别是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跟阴魂不散地跑出来缠着她,赶都赶不走,非要拖她一起下地狱一块腐烂。裘宝阳很怕,那女尸缠在她的身上,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第二天 裘宝阳抱着默默地缩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她只有一双无神的眼睛时不时的眨几下。 韦紫夕喂裘宝阳吃了药,看到裘宝阳这样子即心疼又狂燥。一般人生病好歹也□□几声,裘宝阳生病就像濒死似的,别说□□,连哼都不哼一声,就那么趴着,乖乖地趴着,不吵不闹,喂她药就乖乖地吃下,跟她说话,安静地看着你,吱都不吱一声。韦紫夕真想求裘宝阳跟她闹一闹、吵一吵,哪怕你闹点情绪也比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强啊! 终于,那濒死的病人发言了:“夕夕姐,张南和陈光还没有回来吗?” 韦紫夕说:“病了就好好歇着。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安心养病就好。” 张南,市场部经理。陈光,公关部主管。 原本约定今天她们去和郝雷谈收购的事,但因为裘宝阳生病,把谈判的事交给了张南去办。陈光昨晚就出去了,一是去买通郝氏高层管理,二是打听郝雷相关情况。 裘宝阳闭着眼睛说:“郝雷今天可能出席不了,昨晚的酒足够他醉到今天,我估计他到现在还晕着。昨天我听他的连锁店正准备上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是让他亏了郝氏,顶多也就是伤筋动骨要不了命。”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依然闭着双眼,一副交待遗言的模样:“收购的事照计划进行,他的餐饮连锁店咱们也得下下功夫,查查内部有没有猫腻,饭菜油料二次利用的事在餐饮业屡见不鲜,还有他们的进购的食品是不是有保障,如果有情况,先搜集起来,暂时别动,等他正式上市时,我们再给他颜色。还有他在这关头上市,卖网游公司有筹资的嫌疑,可能是为筹钱,也说明他那边的资产或资金还有不足,他可能还会做假账。” 韦紫夕摸摸裘宝阳仍旧烫手的额头,定定地看着她,问了句:“你当我这总裁是吃白饭的吗?” 裘宝阳拉下韦紫夕的手,抱在怀里,睁开一双雾朦朦的眼望着韦紫夕说:“夕夕姐,那个噩梦缠了我二十年,不弄垮他,我不甘心。” 韦紫夕的心头一软,俯身在裘宝阳的额头上吻了下,说:“嗯,你安心养病,我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结果,好吗?” 裘宝阳点头,轻轻地“嗯”一声,又说:“吩咐让他们去办,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好吗?”她一个人呆在房里会害怕。 韦紫夕轻轻地笑了笑,点头,说:“好。”她柔声说:“我陪着你,哪也不去。” 裘宝阳翻过身,侧身面对韦紫夕,抱住韦紫夕的手,安心地闭上眼。她昨晚没睡好,吃的感冒药又有安眠成份,困。裘宝阳的额头靠在韦紫夕的手臂上,其实她挺羡慕韦紫夕,韦紫夕比她更有经商头脑,还有一副健康的好身体。 韦紫夕的一只手被裘宝阳抱在怀里,一只手伸到裘宝阳的脸上,指尖落在裘宝阳的鼻尖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瓷娃娃,生病的瓷娃娃。易碎,易折。难怪干妈不让阿宝工作,就她这样的身子骨,还是在家养着好。“阿宝。”阿宝也不开心吧?她记得干妈曾经说阿宝的事业心太重,也太好强,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干成。以后阿宝就好好养身体吧,她会把阿宝想干的事都干了,把阿宝好好的养起来。 韦紫夕趴在床头,望着裘宝阳。她也想得到,以阿宝这要强的心性不可能让她压着蛰伏太久。阿宝能隐能忍,这样的人暴发起来分外恐怖。阿宝真要和她斗,她未必扛得住。只是可惜阿宝摊上副这么弱的身体,就如干妈说的,阿宝不是输在能力上,是输在身体健康上。 弱点。当你看到一个人的弱点的时候,你也就已经接近了这个人。 GET /u/161/161247/6022717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7、小朋友 韦紫夕觉得自己对裘宝阳愈发的沉迷起来,经常看见裘宝阳就忘了移开眼。有时候出去办点什么事,一离开裘宝阳脑子里就开始浮现起裘宝阳的身影,心里像有什么拉扯着催她早点赶回去。等看到裘宝阳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内心又平静安稳了。她每次看到裘宝阳那慵慵懒懒的小样儿,都想把钱宝搂在怀里揉捏也好,呵护也好,都想。 裘宝阳趴在床上玩掌机游戏,不停地朝韦紫夕瞅那里瞟去,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怎么也忍不住笑。她好想喊韦紫夕一声“凤姐”啊!她口中的凤姐不是王熙凤,而是罗玉凤。早些年网上流传的一张照片,罗玉网拿着一本杂志坐在某酒店里装格调。而那照片的亮点是——杂志拿反了! 韦紫夕放下杂志,揉揉后颈,说:“想笑就笑,憋着也不怕内伤。不过,我倒想问问有什么事能让你笑成这样?拣到糖了?”都快奔三了的人,还捧着游戏掌机不撒手。看看钱宝趴床上那样子,怀里塞着一只毛绒绒的公仔熊娃娃垫在胸部下方,腿向上曲着不停地晃,装响尾蛇呐!呵呵,蛇妖也挺萌的。 “我倒想问问你想什么呐?姐脸上有花吗?一直盯着我不转眼。”裘宝阳又把视线落回游戏机,没玩两下就丢开。单机游戏也就是闯关剧情,哪有网游好玩啊!网游世界里那些形形□□的玩家才是亮点。唔,姐有好几天没上游戏了,有点想“咯咯巫”。“咯咯巫”给她的印象是淡定睿智优雅,又带点小腹黑的俏皮,虽然经常小小的捉弄她,但特宠她,对她特好。属于她喜欢的型,梦中情人型啊。 韦紫夕听到电话铃音响起,短信铃声。她拿起手机一看,是胡彤发来的短信,问她是自己上游戏发工资还是胡彤上她的号代发。韦紫夕看一眼裘宝阳,说:“我有点事得出去趟。”她从干妈那里知道钱宝在玩游戏,但钱宝不想让她知道,只要有她在的时候,钱宝都不上游戏,她没必要拆穿,更没必要曝露自己。 韦紫夕拿了钱包和手机出门,去酒店的网络会馆上游戏。她前脚刚出门,裘宝阳后脚就跟下床,把笔记本电脑搬到了床上,麻利地登陆游戏。 裘宝阳一上游戏就去看“咯咯巫”在不在,她看到“咯咯巫”是离线状态,不免有点失望,肩头一耸,又是那副要死不活没精打彩样。她密“胡同”,问:“军师,最近会长怎么总不在啊?” “忙呗。怎么,想她了啊?” “想啊,都没有人带我升级。” “我带你好了。” “表,您贵人事忙。” “会长大人更加贵人事忙。” 裘宝阳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心说,“咯咯巫”那么鬼的人,再忙也应付得过来。裘宝阳托着腮帮子趴在床上盯着电脑,脑瓜子又开始转悠。她在想“咯咯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人放到现实中也是一人才吧。要真是人才,挖到他们公司来也不错啊。 裘宝阳趴在小熊公仔身上,在游戏里操作“钱宝”绕着圈奔跑,她很想吼一声:“咯咯巫,姐想你了,赶紧死上线来让姐亲一个!” 突然,系统提示她好友咯咯巫上线。 哇!裘宝阳乐,老天爷居然听得到姐的召唤啊! “咯咯巫”上一线就对她发来密聊,是一个亲吻的表情。 裘宝阳回了她一个害羞的表情,问:“会长大人,你最近怎么总不在啊,工作很忙啊?” “工作还好,家里的小朋友病了需要照顾。” “小朋友?” “我妹妹,一个破小孩。” “哦,多大了呀?” “摊手,反正没我大。” 裘宝阳心说,废话,你妹妹要是比你大,你就该叫“姐姐”了。 “咯咯巫”上线先给大家发了工资,就马上奔过来找她了。最近“神王殿”的人挺低调的,“小月月”一直没上过线,“神王殿”的事现在全由“朝希”一人号令,他们只顾着埋头打自己的boss和副本拿装备什么的,与“水晶宫”井水不犯河水,在“水晶宫”的领地上连个“神王殿”的玩家都看不到,反倒是“水晶宫”的玩家时不时到“神王殿”的领地去瞎逛。说到瞎逛,他们的亲爱的会长大人“咯咯巫”当属其中的典型,经常带她奔到神龙岭去刷怪。 裘宝阳跟在“咯咯巫”的身后飞了一程,发现方向不对,问:“今天不去神龙岭了啊?” “我们去观月崖。” 观月崖,位于云麓之巅,笔直的悬崖直插九霄。崖上,有一座饱经风霜的亭子,广袤的天空挂着一轮比“蛋蛋”还要圆还要白还要亮的明月,皎洁的银辉洒满崖顶,点点荧光在旁边的草丛里闪烁飘舞。薄雾冥冥,月夜犹似笼着层轻纱,朦朦胧胧的充斥着神秘美感与诱惑。 “咯咯巫”曲膝坐在崖边,夜风吹动她的秀发与衣袂,在朦胧月光的映衬上,很漂亮也很动人。 “钱宝”趴在她的身边,问:“又看风景啊?” “^0^看风景。” “-_-!!风景有嘛好看的,又不能吃。那月亮还像个大饼!” “呵呵。你看右边。” 裘宝阳移动视角朝右边看去,赫然看到不远处的悬崖边突然多出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吓得她差点一头趴在床上!红衣魅魃!妈耶!这姑娘咋跑这里来了!裘宝阳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施展变身技能,瞬间变成凉亭伪装自己。 于是,观月崖上诡异地出现两座凉亭比肩而立。 “咯咯巫”先发了飘出句惊叹:“连凉亭都流行成双成对了啊。” 红衣魅魃站在崖边迎风而立,举目t望,她一动也不动,只有身上的衣物随风翻飞。 裘宝阳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问:“她在干嘛?我们在干嘛?” “等人,等了千年。” “啊!” “每月的今晚她都会出现在这里,一直等到一点才离去。这时候的她不是boss,是剧情npc,她会让玩家接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咯咯巫”缓了下,才说:“这里是她的定情之地,她在这里等她的心上人。她会给玩家发一个任务,让玩家帮她找回她的心上人。” 裘宝阳问:“她的心上人呢?死了吗?” “成了僵尸,封在玄棺里镇在玄武城的地宫中。那是玄武城的镇城boss,他在每月的今晚都会苏醒,从玄棺里冲出来,对月嗷叫。当玩家击败他后,他会有极短暂的苏醒时间,说:‘观月崖上的诺言,我没忘!’。” “咯咯巫”停了下,又敲出一排字:“观月崖是个定情之地,对月誓盟,誓死不忘。” “_!介样啊!” 裘宝阳瞅到变身时间到,又让“钱宝”蹦到“咯咯巫”的身边,拉高角度,仰望“咯咯巫”,问:“你不会是想和我定情吧?” “咯咯巫”先敲出一个“噗!”字,又再敲出一个“呵可”,说:“人兽恋啊。” 裘宝阳愤,打字骂道:“-_-!!人兽你妹!” 今晚“咯咯巫”没有带她去刷怪,倒是给了她一件品阶不错的项链挂饰——黄金长命锁。 裘宝阳看到这锁立即想到被她塞在包里的她奶奶给她的那把锁,在心里冒出一排“凸”字,说:“不挂这个。” “咯咯巫”说:“你看看属性。” 裘宝阳去看那属性:“打怪升级经验增加5%!” 5%的经验啊,也就是说姐升级可以省略5%的经验啊!神器啊!肚兜姐都穿了,黄金长命锁算咩啊!裘宝阳赶紧给“钱宝”装备上,她再朝“钱宝”瞅去,忍不住捂脸叹道:“暴发户气质越来越强了。”金灿灿的钱宝穿着一件大红菊花肚兜,脚上蹬着四只虎头娃娃鞋,脖子上挂着把金灿灿的锁!凸!就这造型,贴在门上还真能“招财进宝”了,完全就一小猪版的招财进宝童子嘛。 “咯咯巫”说:“我得下了。” 裘宝阳有点舍不得,心说,姐刚挂上新装备呢,你也不看看就急着下。她问:“这么早?”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唔,不多陪姐一会儿啊! “嗯,得去照顾小朋友。” 裘宝阳打字哼道:“我吃醋。哼!”反正是在游戏里,她也不用遮掩啥,不开心就要说出来。 “^0^亲亲!”“咯咯巫”又发出个扑倒的表情,把“钱宝”按在地上啃。 “非礼啊!”裘宝阳笑着打出几个字叫唤,然后又打出几个字:“求扑倒。” “咯咯巫”:“呵呵,躺好吧你,就这你巴掌大的小身板能扑倒谁呀。” “凸!” “^0^呵呵,真得下了。” “表嘛。”裘宝阳撒娇,各种不想让“咯咯巫”下。多有爱的姐姐啊,凸!各种怨念“咯咯巫”那个生病的妹妹,丫的生啥病啊!凸!画圈圈诅咒丫的! “乖,改天陪你。” “不行!” “摊手,家里的小朋友病着,该去哄她睡觉了。” “哄?她多大啊?” “都说了没我大嘛。” “我也要人哄。”裘宝阳打出这几个字脸红了,也觉得自己太那个了,又敲出排字,说:“你下吧。-_-!!我开玩笑的。” 系统提示:“好友咯咯巫下线!” 泪!丫的说下就下啊,拜拜都不说一声就下了啊!我擦!裘宝阳不淡定了,“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有点想抓狂,她抱起笔直本,想砸,但也只这么想了下,又放回去,轻轻叹口气。看着已经下线的“咯咯巫”,自己飞回主城去,把她背包里的装备寄给“咯咯巫”。这些装备是她在城战里拣到“水晶宫”公会的,拿在手上一直没处理。她之前在神王殿公会的时候怕被人惦记一直捂着,到了“水晶宫”后因为碍于是拣到“水晶宫”的装备,不好意思拿出来去卖。“咯咯巫”带她升级,给她弄装备,一路护着她,投桃报李吧。反正她也不靠游戏赚钱,这些东西也都是没花钱拣来的,即使全送人她也不亏。但让她一下子全部白送人,她也铁定不乐意。她寄了十几件装备过去,在寄装备给“咯咯巫”的时候,还附上信件内容:“城战拣的装备^0^,你懂的。” GET /u/161/161247/6022717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8、冲冠一怒为红颜 裘宝阳那个悲催的从“出差”一直病到回家,每天还被韦紫夕揩油、非礼、调戏。韦紫夕还以防止她踢被子为名每晚抱着她睡。凸!要不是姐怕冷,韦紫夕的身上又巨暖和,姐一定踹她下床没商量。 周二,裘宝阳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郝雷想卖网游公司的事被搅黄了,人也被公关部的那几位以谈生意为由灌酒灌到酒精中毒送进医院。临行前,她还专程去探望了郝雷,表示等郝雷身体好转,愿意接着和他谈收购的事。郝雷的餐饮连锁店马上就要上市,而经过这几天的摸查,确定郝雷的餐饮店里确实有那么点小问题。油是二次回收使用的,把顾客吃剩下的菜收集起来,沉淀后,把浮在剩菜上的那层油装起来又送到厨房炒菜用。卖的一些凉菜、小点,在制作过程中,工作人员的卫生极不到位,擦完鼻涕的手连洗都不洗,就那么直接伸进盆子里去拌菜。一些加工产品是用黑作坊送过去的,墨鱼是用工业用碱泡发,厨房的食物油里发现两桶地沟油……等到上市那天,让人把偷偷拍摄到的这些东西发给媒体和放到网络上去,上市什么的就歇菜吧,连锁店什么也接受工商所、卫生局的安全检查和停业整顿吧。 裘宝阳奔回家,看到她老子窝在家。她飞奔过去,说:“爸,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把拷贝到u盘里的录影资料插到液晶电视上播给她爹看。她把在郝雷的连锁店里偷拍到的影片放好,利索地闪回卧室躲着。卤水拼盘啊,面上油油亮亮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啊,她爹最爱的一道菜之一啊,去餐馆必点的菜啊。厨师在摆拼盘的时候,擤完鼻涕,手不洗也不擦,就那么直接用还带着鼻涕的手继续操作,鼻涕抹在那黄澄澄的肉上面再给它渡了层鲜亮的油色。“蚂蚁上树”用的米线是用生虫的陈米加工的啊,加工作坊污水横流,取的是井水加工,水井旁边不到二十米处就是养猪场的化粪池啊!饭桌上撤下来的盘菜子里还插着烟蒂的白勺虾加工之后就成了盐h虾,又可以端上桌卖钱了…… 凸!门面装修得那么好,大堂服务员培训工作做得那么到位的连锁餐饮店背地里就是这样子的呀!还正在搞上市呢,丫的也不收敛点,姐抓到把柄能报仇固然开心,可嫩让姐以后怎么出去吃饭?啊,以后到餐饮一上餐桌,就想到厨房里的这些污腻,让姐这本来就对食物不咋感冒的胃还要不要填食物? 没一会儿,裘老虎叼着根雪茄一副黑社会大哥寻仇的模样晃进她的卧室。 裘宝阳蹲在电脑跟前,怯怯巴巴地看她老爹一眼,又“嘻嘻”一笑。 裘老虎“啪”地一巴掌把u盘拍在桌子上还给他,狠狠地瞪她一眼,又转身出去。他转身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抓起桌子上的u盘往外走。 裘宝阳叫住他:“爸,你不是看完了吗?u盘还我。” “你妈还没看呢!她最近老出去跟她的什么姐妹朋友到外面吃饭聚餐,我给她看看,省得她吃坏肚子。” 噗!裘宝阳赶紧抿住住憋笑。哎哟喂,咱还不知道您啊。不就是妈不回来吃饭,您老怨念了又不敢发作,就用这个来恶心妈,叫妈回家吃饭。 裘老虎又说了句:“姓郝的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郝人杰做人蛮横不讲理,做生意还算讲信誉,开家网游公司,跟老子竞争了□□年,都还算有声有色,到他儿子手上,嘿嘿,这天就变了。”他拍拍裘宝阳的肩膀,说:“钱宝啊,做生意该赚的要赚,该狠时得狠,该黑的就得黑,但某些基本原则一定要坚持。这就是前车之鉴。” “知道了,爸!”裘宝阳好笑地应道,她家老头子还真……信不过姐还是不放心姐?哼! 裘老虎又问了她接下来对郝氏网游有什么打算,两父女聊了会儿,宝妈妈回来了。裘老虎起身,搂住她妈的肩,说:“老婆,女儿出差带了点资料回来,在郝人杰的店子里录的东西,给你看看。” 宝妈觉得奇怪:“郝人杰?他不是癌症死了吗?” “他儿子还活着,让你女儿惦记上了!”裘老虎一边说一边把他老婆拖往客厅去看那录影。 裘宝阳翻个白眼,在心里哼了声:“我妈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啊?”泪,姐就知道,姐肯定是个拖油瓶,姐不是姐爹的孩子。 裘宝阳在她爹妈出去后就开始攻击郝氏那边的游戏服务器,不弄狠了,只让他们各种抽啊卡啊,锁魂的抽和卡是很让人抓狂的。特别是玩家在打boss的时候,如果遇到卡,集体掉线,或者因为卡导致无法及时操作角色被boss干掉,那玩家会相当的激愤的。她在这里攻击服务器,韦紫夕在那边挖角他们的技术骨干人员,再加上郝氏面临收购的情况,公司内部人心浮动,人都没心思上班,还顾得上跟她放的这些小病毒折腾?各大游戏论坛关于收购郝氏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有心人有心为之的□□传得满天都是。竞争企业,姐不收购你,弄垮你也是大赚!少一家网游公司就少一家抢地盘、抢玩家的。 二十三点,裘宝阳烦燥地敲出几个字:“我去睡了。”关电脑,摔鼠标,气呼呼地滚回床上睡觉去了。 在游戏里二人世界过得好好的,“咯咯巫”成天带着她上山下海,到处看风景看游戏剧情打怪升级,多惬意啊。 “钻石名门”跑来跟“水晶宫”搞联盟,要结成战略伙伴牵制“神王殿”,准备把“神王殿”夹在中间吞并掉。尼玛,你是想吞并“神王殿”的瀚海城还是想吞并咱们的会长啊!“钻石名门”那个傻b会长“花来摸花”成天咩事都不干,“咯咯巫”一上线他就奔进她跟“咯咯巫”的小队伍里来了,那瓦亮瓦亮的灯炮比露天探照灯都还亮。当灯炮就算了,还献殷勤,今天送装备,明天送宝石,后来送稀有材料,就连镇城boss也肯分点出来,说什么,让她过去增加点幸运值暴点好东西,出的东西里面随便“咯咯巫”挑两件。镇城boss出的东西啊,世界顶级极品装备啊,随便划拉一件也值好几千上万的好伐!说送就送!当姐没钱没装备送啊!姐也有!哼! 唔,姐的装备都卖掉了。她把装备给了“咯咯巫”,“咯咯巫”在公会内部给她拍卖掉了,然后把钱又都寄回给了她,还说:“^0^你拣的本公会装备,扣你五折价格,送你一个管理员当。”四百多件装备,根据品质,卖价从十金到二三千金不等,进账四万多金。她又不缺钱,拿这二万多金干嘛,开次城战都不够。凸!姐不要做管理,姐不要钱钱,姐要会长姐姐。 泪,今天那“花来摸花”居然向“咯咯巫”求婚了,彩礼都备好了,花九千九百九十九金打造的凤冠霞披,还有婚礼烟花、礼堂都准备,砸了二十多万金置办了n多结婚所需的东西,送到“咯咯巫”面前来求婚,整个“钻石名门”公会的人刷世界帮他助威表白!吗勒个巴子的!跟姐抢“咯咯巫”!裘宝阳狂燥了,好想把“花来摸花”切巴切巴剁碎了拿去喂狗,很想冲“咯咯巫”吼:“你敢嫁给她,姐就删号死给你看!”呜呜呜,但她各种没脸吼出来啊,那素泼妇行为啊,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她的作风啊。 裘宝阳愤愤地拉过被子蒙住头,在心里嚷道:“睡觉睡觉,不想了,麻痹的,不就是游戏吗?傻b才砸二十多万在游戏里娶个摸不着的虚拟人物当老婆。有钱烧得!” 第二天,裘宝阳去到公司,没事干的她,忍不住又上了游戏。她刚登上游戏就看到公会里的人在议论昨晚的求婚,昨晚的求婚没结果,因为“咯咯巫”在关键时候掉线了!听“胡同”说,是“咯咯巫”住的那地方整栋楼都停电了。裘宝阳即松了口气,又有点难受。她庆幸“咯咯巫”在那时候掉线没答应嫁给“花来摸花”,又难过“咯咯巫”没表态没拒绝。凸!谁要是在游戏里花二十多万向姐求婚,姐也嫁,反正不亏。又想到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叫自己老婆,裘宝阳的鸡皮疙瘩全部飘出来!凸!给二千万都不嫁!死也不嫁!删号也不嫁! 她看到公会里的议论,心里不爽,起身,到外面改成“接待区”的休闲区调整情绪。她坐下没多久,韦紫夕那死女人过来了,满面春风的跟那什么似的。 裘宝阳单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不理韦紫夕那一方。 韦紫夕探头看向裘宝阳,问:“气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似的,谁又惹你了?” 裘宝阳回头扫她一眼,说:“要你管!”泪!姐居然让游戏影响了情绪。 “中午有空吗?想请你吃饭和你说点事,私事。” “私事啊?呵呵,没空!”裘宝阳回她一句,起身,回办公室,关门,落锁,上游戏。她看到“花来摸花”在线,邀请“花来摸花”入队,使用队友传送符飞到“花来摸花”身边,退队,开仇杀模式,朝“花来摸花”杀过去。 “钱宝”没有攻击力,但是“钱宝”一发动攻击,立即进战斗,“蛋蛋”马上喊着“主人,蛋蛋保护你”,冲到“花来摸花”的身边,一顿狂轰滥炸猛放技能。被“蛋蛋”的雷击炸到陷入晕眩状态的“花来摸花”连反抗都没反抗就直接被“蛋蛋”弄死。 “花来摸花”喊:“钱宝,你干什么?” “杀你!”裘宝阳叫道:“起来!” “花来摸花”回复活点复活,又飞到“钱宝”的跟前,问:“你杀我做什么?”一句话刚打出来,“钱宝”又冲上去攻击他,他又被“蛋蛋”击中,眩晕,又在“蛋蛋”的狂轰滥炸中躺地板。 “我靠!”“花来摸花”怒骂一声,死回去,又奔过来,向“钱宝”发出攻击,但他刚冲过来,又让“蛋蛋”弄死。 “干!”“花来摸花”骂一声,又死回复活点。 很快,“钻石名门”来人了,围住“钱宝”打。 “蛋蛋”的技能再牛,也牛不过一群人,没一会儿就陷入被围殴的场面。 打架的事很快让边上一个路过的“水晶宫”的人看到了,马上在公会里喊“钱宝”被“钻石名门”围殴守尸。“晓夏枫枫”简单地问了两句,便飞速地赶了过来。她看到十几个“钻石名门”的人围攻“钱宝”一个,二话不说就冲进去帮“钱宝”。但很快,她也被围殴躺地。“晓夏枫枫”一躺地,马上在公会里喊人。她在公会里是作战部长,主要负责带领一队装备精良、操作技术好的小团队搞突击之类的事。这个小团队的人机动性特强,即使现在人不多,但她一喊,所有在线的都第一时间赶过来。他们一过来,很快就把“钻石名门”的全部杀死复活点。 裘宝阳一看,这事情要闹大,立即密“晓夏枫枫”,说:“这是我和花来摸花的私人恩怨。” “晓夏枫枫”在公会聊天频道里回了句:“私人恩怨就该个人单挑解决!他叫这么大一群人围殴咱们公会的人就不是私人恩怨,是打我们的脸!” 裘宝阳傻眼,“水晶宫”的人护短她是知道的,但护短到这份上,牛!哈哈,姐喜欢!裘宝阳顿时心情又好了,死回复活点,就在复活点让“蛋蛋”跟“钻石名门”的人打上了!哼!叫你们跟姐抢妞,姐要打到你的联盟打算落空。 系统提示:“好友咯咯巫上线”! 咦?怎么她这时候上线啊?裘宝阳即惊奇又纳闷,随即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号!泪,她怎么上线了啊!姐难得任性干次傻x的事,这要是让“咯咯巫”知道,姐的脸往哪搁,怎么交待啊! GET /u/161/161247/6022718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49、欺负人 “咯咯巫”上线即点“钱宝”入队,第一时间飞到“钱宝”的身边,先止战。 “钻石名门”的人要求“钱宝”就偷袭他们会长的事道歉。 “晓夏枫枫”马上接话要“花来摸花”为带人群殴“钱宝”的事道歉。 “钻石名门”里有人不爽,说“钱宝”先来惹事,他们教训她是应该的,要他们道歉那就是笑话。 “咯咯巫”回了句:“钱宝是我的人,要教训也该由我来,还轮不到你们动手。”又让“花来摸花”看密聊,叫“水晶宫”的人都散去,说此事到此为止。 “钱宝”趴在地上不动,耍赖。她密聊“咯咯巫”,说:“我不要你嫁给花来摸花,我喜欢你。” “咯咯巫”回了她“呵呵”两个字,又打字说:“我还在上班,下了。你自己慢慢玩。” “钱宝”的情绪瞬间跌至谷底。她郁闷地盯紧电脑,冷静了下,打字给“咯咯巫”说,“算了,你别放在心上,也就是大家一起玩游戏。^0^!”隔着层网络,谁知道电脑对面的“咯咯巫”会不会是御姐的内心容嬷嬷的面孔啊!姐较真个什么劲啊。她又敲出排字,说:“你安心上班吧,若让老板发现玩游戏被炒了鱿鱼可就不好了。” “咯咯巫”问她:“你喜欢我什么?” 裘宝阳想了想,呵呵笑了笑,敲出一排字:“喜欢你聪明俏皮,喜欢你的小腹黑和忽悠,喜欢和你一起玩游戏看山山水水,^0^还喜欢你保护我。” “呵呵,我想和你看山山水水。” 裘宝阳哈皮地敲出一排字:“那我们结婚吧!”打字的时候,她看到屏幕上的“钱宝”突然进入战斗,趁着“钱宝”衣服保命效果的那点时间,她赶紧打完这几个字发出去,耳麦里突然飘出一个很熟悉声音:“阿宝当心!”跟着,画面就黑了!韦紫夕的声音!裘宝阳惊得倏地抬起头,那死女人怎么在她的办公室里?但她马上意识到韦紫夕不是在她的办公室而是在游戏里。她瞪圆眼朝游戏里瞅去,只看到“咯咯巫”瞬间冲到“花来摸花”面前,一长串攻击连续不断地放出,一直打到“花来摸花”躺地。“咯咯巫”把“花来摸花”撂倒在地上,“钻石名门”的人跟着就朝“咯咯巫”扑过去。“咯咯巫”飞到空中,一边闪躲,一边回击。 “水晶宫”还有一些人没有离开,看到“咯咯巫”和“钻石名门”的人打起来,马上在公会里喊人支援。 裘宝阳呆呆地看着混战的场面,死亡后看到的灰色画面像黑白电影一般,耳际,那声“阿宝当心”犹在回响。阿宝阿宝,错不了,只有韦紫夕那死女人才会这样叫她。“咯咯巫”是韦紫夕!裘宝阳惊得瞪目结舌,这怎么可能?裘宝阳想起她凸“咯咯巫”的妹妹,“咯咯巫”浑不在意地说把妹妹送给她凸,在千水湖底的地牢里,她骂韦紫夕策划脑残,“咯咯巫”把她一个人扔在地牢里就下线了。她在千水湖底的地牢里被镰刀怪吓倒匆忙下线,没多久韦紫夕就打电话给她,以请她吃宵夜的名义到她的房间里来。她在游戏里遇到情况被人追杀,“咯咯巫”都能马上上线救她,因为有“胡同”作眼线!“胡同”就是胡彤?她和韦紫夕出差,她病了,“咯咯巫”的妹妹也病了,还说什么她家的小朋友病了!裘宝阳把韦紫夕和“咯咯巫”串联到一块儿,她发现不管是从性格还是说话的语调都能重合上,行事风格也极其相似。 “啪!”裘宝阳重重地一巴掌掴在自己的脸上,在心里愤骂一声自己:“裘宝阳,你个猪!”她跑到游戏里来勾引韦紫夕,结果反被游戏里的韦紫夕给勾引了。她在游戏和现实里的各种装,韦紫夕早就知道,在边上蹲着看她的笑话呢。她凸“咯咯巫”的妹妹,凸得人家好开心,姐一直在韦紫夕的跟前各种凸自己!她还跑去为韦紫夕跟“花来摸花”打架,跟要被抛弃似的求着人家不要嫁给“花来摸花”,还表白说喜欢她,还向她求婚。 裘宝阳和身子重重地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她只觉自己各种难堪,比被人左右开弓连掴几十个耳光打肿了脸还要难堪。就算游戏里的喜欢扯不到现实里,带着虚幻做梦的成色,可那也是动心和喜欢好不好?她喜欢谁不好,喜欢韦紫夕!她对着谁发情做梦不好,对着韦紫夕发情做梦! 裘宝阳又左右开弓连掴自己好几个耳光,然后钻到办公桌下蹲着,抱住腿蜷成一团。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气得全身颤抖!韦紫夕,咯咯巫!姐恨死你了!麻痹的,玩姐看姐的笑话,很好玩吗?擦!她进游戏的初衷是想看韦紫夕的笑话,结果倒让韦紫夕看了她的笑话。游戏里不动声色地对她下套,现实里和她玩暧昧。说喜欢姐,喜欢你妹啊!裘宝阳用额头撞向桌子,在心里愤骂道:“谁要做你妹了,你妹的!”她越想越气,眼泪花子在眼眶里直打转。惊觉到自己有泪水浮上来,裘宝阳赶紧收起自己的落败的心情。她又觉不甘心,要去找韦紫夕算账。 裘宝阳激动地“噌”地一下子站起身,蹲在桌子下的她又悲催了,一头撞在桌子底部,疼痛感刺激得她挠心挠肺地难受!尼玛!裘宝阳一下子没抑制住,眼泪飙了出来。她三两下抹去眼泪,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连续几个深吸呼,稳住情绪,压制下所有的情绪,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朝韦紫夕的办公室走去。 裘宝阳飙进韦紫夕的办公室,绕过屏风就看到一个长得虎背熊腰身穿深色大风衣的家伙正坐在韦紫夕对面的椅子上背对着她。她老爹!裘宝阳的心里打了个哆嗦。 韦紫夕抬起头朝裘宝阳望去。 裘宝阳转身退出韦紫夕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碰”地一声关上门,冷着脸坐回电脑前。游戏画面仍是一片灰色,战斗已经停止,“钱宝”仍躺在地上,屏幕上有许多复活她的救助提示。她点击退出游戏,她退出游戏,关了电脑屏幕,闭上眼,窝在椅子上。 敲门声响起,裘宝阳坐正身子,应了声:“进来。” 门被推开,韦紫夕出现在门口,微笑着问她:“你刚才找我有事?” 裘宝阳冷冷地睨着她,从唇齿间逸出一个字:“滚!” 韦紫夕怔了下,进门,关门,来到裘宝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裘宝阳像看阶级敌人似的狠狠地瞪着韦紫夕,一副牙都快咬碎的模样。 “噗!呵呵!”韦紫夕轻笑两声,摇摇头,起身,走向门口。她拉开门,回头说了句:“阿宝,其实本想今天中午跟你说这事的,没想到刚才……也好。老实说,我有点吃‘咯咯巫’的醋,但这会儿,心理平衡了。”她又笑了笑,说:“游戏中的你比现实中好拐一点。”扭头,走了,临走前还帮裘宝阳把办公室门关上。 尼玛!裘宝阳气得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结果砸太重,疼得她“哇”地一声惨叫,捂住手拼命地揉。呜呜呜,砸太重,手都快残了!痛死了!裘宝阳眼泪汪汪地俯身揉着藏在桌子下的手,悲催得真想大哭一场。她又找不到哭的理由,只得在心里死憋着,憋死的憋。泪!韦紫夕欺负了姐,还专程奔上门来看姐的笑话。呜呜呜!网恋啊,果然tmd各种不靠谱啊,电脑那头蹲个韦紫夕比蹲个容嬷嬷还让她郁闷。 晚上,裘宝阳吃过饭之后没奔回电脑前上网打游戏,她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丝毫不理会宝妈妈那饱含怪异和探寻的目光。 大概八点多,家里的门铃响了。 宝妈妈去开门,跟着裘宝阳就惊悚地发现韦紫夕拎着几袋东西笑吟吟地进来。 “夕夕啊,坐。”宝妈妈开心地招呼韦紫夕坐下。 裘宝阳挑起眉头斜眼睨向韦紫夕,丫的跑我家来干嘛?你就不怕姐抡了你、殴了你、扁死你? 韦紫夕笑着跟宝妈妈和裘老虎打过招呼之后,把带来的东西递给宝妈妈,说:“家里来了几个亲戚,从家里带了些土特产过来。我妈把他们留宿在家,我没地方睡就只好过来叨扰干妈和干爹了。”说话间,笑吟吟地偏头朝一脸不爽的裘宝阳看去,问:“阿宝不会有意见吧?” “有耶!”裘宝阳的话音刚落就被宝妈妈一巴掌拍在背上。 裘宝阳扁嘴,在心里喊:“妈耶,韦紫夕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来的,她在欺负你女儿啊。” “有意见啊?”韦紫夕坐到裘宝阳身边,开玩笑地伸出爪子在裘宝阳的脸上轻轻一捏,说:“无视你。”笑着朝宝妈妈眨眨眼,又移到宝妈妈的跟前,附在宝妈妈的耳边低语几句。 宝妈妈嗔怪地瞅她一眼,说:“我可不帮你。” “哎呀干妈。”韦紫夕抱住宝妈妈撒娇。 “凸!那是我妈妈!”裘宝阳对韦紫夕的举动侧目,各种不满韦紫夕对她妈撒娇。 “自己解决。”宝妈妈拍拍韦紫夕的肩膀,扭头对裘宝阳说:“宝宝,今天晚上你和夕夕睡,可不许欺负她。” 妈啊,谁欺负谁啊!裘宝阳在心里叫屈!她随即扭头狠狠地瞪一眼韦紫夕,丫的敢跟姐睡,看姐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丫的,管叫你后悔今天!哼!裘宝阳想到这里,又把视线移回电视屏幕,在心里谋划今晚怎么收拾韦紫夕。 52、向丈母娘出柜 宝妈妈抬手在裘宝阳的额头上重重一戳,问:“你这脑瓜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什么叫有天你垮了?” “妈,我喝醉了。”裘宝阳摇摇晃晃地起身朝卧室走去。 宝妈妈被裘宝阳气得够呛,说:“你把酒戒了,少熬点夜,能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地生病?” 韦紫夕出声说道:“干妈,您先别生气。我想阿宝可能是心里还有事。”以钱宝的掩饰功夫,如果心里有事不想让谁知道,恐怕谁都看不出来。 宝妈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她小时候有次跟同学去郊游,那里发生命案,有具高度腐烂的女尸被人抛尸在草丛里的土沟里,她一个同学恶作剧,把她推到尸体上去了,从那以后她就被吓破了胆,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连带身体也到影响,再加上饮酒和过度操劳……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开导她吧,她比谁都聪明,要说什么她全明白,道理自己也懂,就钻在那牛角尖里死活不肯出来。”她揉揉太阳穴,说:“夕夕,你也早点休息吧。钱宝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又揉揉额头,叫道:“哎,万一她真去追你,你可别答应啊,要不你爸妈准得怨死我。” 韦紫夕稍作沉吟,问:“干妈,如果阿宝是同性恋,您真不反对吗?” 宝妈妈愁怅地支着额头,说:“我当然不希望她是同性恋,可她一直单着,一谈人生大事她就看谁都不顺眼,真有个人能伴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她眼高,哎……”她话到这里止住,重重拍拍腿,叹口气,起身去裘宝阳的房间看看。 裘宝阳的手上拎着瓶酒,她窝在窗前的榻榻米上,正吹瓶就饮。 宝妈妈过去,夺过她手里的酒,重重地搁在旁边的桌子上,凌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裘宝阳的身子前倾,靠在宝妈妈的怀里,说:“妈,让我靠会儿。” 宝妈妈的心头一软,长长地叹口气,说:“喝醉了就睡吧,要是你爸回来看到你这样子,准揍你。”她轻拍裘宝阳的背安抚她。 裘宝阳闭上眼靠在她妈的怀里,脑海里又浮现起韦紫夕的身影,还有昨夜,那双颊绯红意乱情迷的媚色。她是即想念,又害怕,莫名地恐慌,不知所措。她在潜意识里拒绝、排斥韦紫夕,可心——韦紫夕与游戏里的“咯咯巫”重叠,两个身影从两个方面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填补掉所有的空间,她清楚地感觉到有那么个人,牢牢地守护在她的身边,任何时候都在守护着她。这种被守护的感觉让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也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知道她是怕,害怕面对这样的一份感情,害怕有了伴侣就要离开家。家于她来说是一个庇护的港湾,是她的根,她可以坐在家里笑看风云翻云覆雨,但不敢离开家独自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 裘宝阳睡着了。 韦紫夕进来了。她和宝妈妈一起把裘宝阳送上床,替裘宝阳换上睡袍盖上被子后,韦紫夕把宝妈妈请出卧室,来到客厅,她坐在宝妈妈的身侧,低沉慎重的话语自她的口中道出:“干妈,我愿意守护并照顾阿宝一生一世。” 宝妈妈闻言惊得身体猛地一颤,她诧异地看着韦紫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韦紫夕深吸口气,说:“干妈,我爱阿宝。” 宝妈妈定定地看着韦紫夕,连眨好几下眼,才醒悟过来,叫道:“敢情你们俩两情两悦啊?”哎哟喂,这是在唱双簧给她看吗? 韦紫夕定定地看着宝妈妈,说:“请干妈成全。” 宝妈妈握住韦紫儿的手拍拍,说:“夕夕啊,干妈成全不成全这是后话,你回去问问你爸妈答应吗?干妈好说话,可你和阿宝的事要是传到你父母的耳里,你让裘韦两家以后还怎么相处下去?” 韦紫夕抿着嘴浅浅地笑了笑,说:“我爸妈那里我回头寻个机会和他们说,干妈,您刚才也说了不反对我们还让阿宝追我,不是吗?” 我那是心疼孩子哄她的话啊!就钱宝那性情,她决定的事谁改得了?这不趁着她没下决定,以退为进将她一军让她知难虑退啊!宝妈妈纠结地支着额头,即又抬手朝韦紫夕的额头一戳,说:“我怎么遇到你们两个啊!”一个钱宝好应付,一个夕夕也好应付,这俩人粘一块儿,刚好互补,最不好应付。 “呵呵”韦紫夕灿烂一笑,说:“谢谢干妈。” 宝妈妈“哼哼”笑了笑,说:“我回头就送她出国旅游散心养身体,等她把身体养好了你结婚了我再送她回来。” “别啊,干妈。”韦紫夕抱住宝妈妈的胳膊,央求道:“干妈,求您了。” “夕夕,别的事,干妈二话不说就能应你,但唯独这事不行。” 韦紫夕听宝妈妈这语气就知道宝妈妈是铁了心不答应,她叹了口气,问:“那干妈拿阿宝怎么办?她那性情本就心思重,极少表露,全窝在心里为难自己。今天她说的那话让我很不安,干妈,我和你一样担心她。我只是想陪着她,守着她,照顾她,让她好好的。看到她难受时、害怕时,不要命地喝酒壮胆,看她总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心都碎了。”韦紫夕说着说着,眼眶里便泛出泪花。她低下头去,藏起自己的泪,说:“很喜欢她在游戏里的模样,也喜欢她在家里孩子气的模样,干妈托我照顾她的那几天……喜欢她那毫无防备依赖人,干妈,我真的很喜欢阿宝。” 宝妈妈长长地叹口气,说:“你容我想想。”她看着韦紫夕,摸摸韦紫夕的头,有点想不明白:“你们俩怎么就绞到一块去了?” “从游戏上市前,她为了筹资金,为了架设游戏服务器没日没夜加班开始我就注意到她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工作累坏了身体,看着她为公司禅精竭虑,为了公司的前途,她连公司未来的五年都规划好了,厚达两百页的规划书,市场分析、公司远景、目标达成,一步步精心策划,考虑得面面具到。如干妈所说,她该歇歇了,她也需要有个人在她的身边让她停下来,帮助她。” 宝妈妈喊道:“夕夕。”锐利的目光牢牢地盯住韦紫夕。 韦紫夕抬起头看向宝妈妈,说:“我知道干妈可能心里会有些不痛快,可我就是这样想的,她想干的事,我会替她完成,她要做事我也不反对,但我绝对不允许她再以消耗身体的方式卖命工作。阿宝小时候的事她和我说过,我也看得出来她在心理上有些障碍,这可能也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与人交往恋爱的主要原因,干妈,该是让她克服心理障碍的时候了。哪怕将来她会爱上别人,我也愿意看着她走出内心的梏桎,不愿她困在恐惧里。阿宝很聪明,聪明的她更知道怎么掩饰伪装自己,一般人很容易被她的表相所迷惑诱导。我可以自负地问一句,干妈,这么多年来,除干妈外,还有谁有我这般了解她?” 宝妈妈拍拍韦紫夕的背,说:“早点睡吧。”她说罢,起身,往卧室走去。走了两步,停下来,说:“如果你真了解她,就该知道劝服我也没用,阿宝的事向来是她自己决定。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反对,但你们的事我也不支持。” 韦紫夕含笑点点头。能争取到干妈的支持固定是好,争取不到,能得到她干妈的表态也好,她干妈不反对就算是默许。但韦紫夕也明白一点,宝妈妈明面上不反对,暗地里也许会让她干爹裘虎出面干预。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硬仗啊,阿宝那里还没有搞定,这里又和干妈对上,但她必须先着手将干妈一军,以防干妈在阿宝那里给她直接来个斧底抽薪。阿宝向她干妈挑明,形势就不允许她再搞地下活动。 宝妈妈进屋后,韦紫夕也回到裘宝阳的房里。 喝了酒,裘宝阳显得有些烦燥难安,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早让她踢到床尾,一半掉在地上。 喝醉酒的人过后都会感到渴,韦紫夕去给裘宝阳倒了杯水,喂裘宝阳喝下。 裘宝阳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乖乖地把水喝下,然后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没一会儿,她上完厕所从洗手间出来,没上床,而且绕到榻榻米前坐着,背靠在榻榻米的靠背上,双眼无神地半睁着,仿似处在梦游状态。裘宝阳仰起沉重的头,用力地揉按太阳穴。 韦紫夕说:“困了就睡吧。” 裘宝阳放下手,然后竖起中指,问:“夕夕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韦紫夕挑眉,说:“不就是一个凸字吗?你天天念,还问我什么意思?” 裘宝阳心说:“姐现在就想凸你!凸死你!”她愤愤地想着,又往床上爬去。有些念头只能心动,不能行动。 韦紫夕跟着上床,说:“阿宝,我刚才向干妈坦白了,说我喜欢你,干妈没有反对。” 裘宝阳把被子从床尾扯上来,说:“我的事她向来不反对,这是她的一惯作风,等着吧,雷老虎会跳出来收拾你。”事实上是会跳出来收拾姐。悲催的,姐只是玩个游戏而已,嘛也没干啊,怎地就落到了这田地了呢?唔,别靠姐这么近,姐又想钻过去吃奶了。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特别是这大晚上的,特让人想入非非。睡觉睡觉!她一边在心里狂啸着,一边拉过被子蒙住头,又在心里喷自己:“都喝得七晕八素了,还瞎想什么啊!”泪!早知道昨晚就不那么干了,她没报复到韦紫夕,倒把自己给害了。自作自受,哭死都没有人可怜! GET /u/161/161247/6022718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53、叫你丫的不要命 裘宝阳想入非非,韦紫夕倒是十分坦然,上床,一如既往地把裘宝阳压住防她踢被子,安安静静地睡了。裘宝阳自我纠结折腾了一会儿,借着酒意,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韦紫夕起床了,裘宝阳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赖床,宿醉过后,身体倦倦的很不舒服。她窝在被窝里看着韦紫夕起床、更衣什么的,看得目不转睛。她向来对自己的私人领域很看重,但对于韦紫夕出现在房里没有觉得不妥也没有觉得不合适,就好像韦紫夕原本就属于这房里般,很融洽。 韦紫夕走后,裘宝阳看着突然空下来的屋子,瞬间有种人去楼空徒留一室残香的错觉。裘宝阳嗅着韦紫夕残残留的气息,又有些烦燥起来。她果断起床,吃过早饭,门出,溜班,又去了山上的假日酒店。 整整两天,她什么也没有干,窝在酒店里看天看雪看山。 周一,她又一切如常地回到公司上班。她锁了门,仰在椅子上,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过滤这阵子录下的录音。 “放心吧,程序已经弄好,放在周一的更新程序里。下周一,游戏更新,我希望你的钱也能到账。” 裘宝阳倏地一下子睁开眼,倒回去,再听了遍。 “那就好。你要知道我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被公司发现,我可是要坐牢的。” 裘宝阳又把这阵子积下的录音反复地听了几遍,听到张趣的声音她就格外留心。从录音里听出张趣的老婆生病了,需要大笔医药费,他急需用钱。他帮人在公司放了控制程序,对方答案给他一笔钱,在今天上午十点左右就已经到账,他们的合作已经完成,而公司的主打产品,由韦紫夕牵头的那款游戏在今天更新后出现重大bug,导致服务器全部关闭维护。 裘宝阳打开电脑,准备先去游戏论坛逛一下看出什么bug了,结果她的电脑刚开启就冒出一个q版小人,那小人披着一件超人小披风,手执大剑,不停地挥舞。裘宝阳在心里暗骂一声:“擦!”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动土动到太岁头上来了!她的电脑装了两套系统,一套是实际运作系统,一套是用于掩护和抵挡攻击的影子系统,结果一开机,影子系统就崩溃了,防火墙拦截下的病毒数量以验钞机点钞票的速度递增,短短几分钟时间,病毒数量就达到几万条!裘宝阳翻个白眼,送丫的一个“凸”字,利用“肉鸡”就想攻陷姐的电脑?你当姐的电脑是豆腐做的呀! 裘宝阳发现对方用“肉鸡”攻击只是第一拨,早在之前就已经潜入公司内部局域网散播了病毒,所以她的影子系统才会遭殃。 半小时后,裘宝阳冷着脸起身,去往由韦紫夕牵着组成的‘幻之海工作室’,她进去时发现韦紫夕也在那里。韦紫夕的脸色冷峻,周身上下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她朝坐在最角落的那个名叫张趣的技术员看去,只见那人忙得汗如雨下,满脸急切。裘宝阳这会儿几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阿宝。”韦紫夕看到她进来,强抿起一丝笑意。 裘宝阳对韦紫夕说:“韦总,麻烦您移下大驾,到我的办公室坐会儿。”说完,转身,又去别的部门转了下。很好,公司几乎所有电脑都瘫了!一帮子电脑技术人员忙着焦头烂额。她冷着脸回到办公室,把截下来的录音放给了韦紫夕听,放完之后,神情冰冷地盯着韦紫夕,说:“你的人,你作何解释?怎么交待?”话不重,但眼里杀气腾腾,一副活像要把韦紫夕吃了的样子! 韦紫夕淡淡地回她句:“我会处理。谢谢。”拿了裘宝阳给她的录音,起身离去。 裘宝阳窝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色冷厉锋锐的杀气从眼眸里直迸而出。这次他们攻击的不仅仅是公司的办公电脑,更是游戏服务器。游戏关闭不是更新bug,是有人借着更新游戏的机会暗中放入蠕虫病毒攻击服务器,要不是她做在服务器里的的防御机制反应及时,在无法清除这种病毒的情况下,实施冻结保护措施,强行断掉电源关闭服务器,游戏数据还不知道得毁成什么样,搞不好公司运营的这款主打游戏连带他们公司就得从此垮掉。 裘宝阳略作沉吟,抓起电话给韦紫夕打过去,三言两语说清楚情况,马上召集人物抢救服务器。 韦紫夕坐镇全局调度。胡彤受韦紫夕的命和行政部的人扣了张趣,带到会议室突审。 中午的时候,裘宝阳忙得头都顾不得台,韦紫夕给她送来午饭,她扒了两口就把饭菜丢到一边,又继续忙去了。她一心钻在手头的事情上,对旁边人说的话完全充耳不闻,韦紫夕跟她说什么,她含糊地应两声就从耳边飘过了。 下午,游戏终于恢复运行,裘宝阳一头扎进办公室,锁上了门。 晚上十点多,韦紫夕开完会出来,经过裘宝阳的办公室,看到大门紧闭,门缝里没一点灯亮透出来,以为裘宝阳下班了,她头疼拧了拧鼻翼,沉沉地叹口气,调头离开公司。 裘宝阳的办公室里 裘宝阳愤怒了,真的愤怒了!如果这次他们的行动得逞、公司内部的反应如果不够及时,公司即使不倒也势必元气大伤。姐辛苦这么多年,眼看公司有个好奔头,若是毁在这帮龟孙子头上,叫姐情何以堪?还有那韦紫夕,丫的还ceo,还总裁,总裁你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这么大个纰漏,姐饶得了你,姐就不姓裘,姐跟你姓!攘内必先安外,等姐收拾了外面回头再来跟你丫的慢慢算账。这次闹出这么大的事故,看丫的怎么跟董事局交待! 裘宝阳咬紧嘴唇趴在电脑前,各种“调兵遣将”正和对方斗得火热,杀得难分难舍你死我活!尼玛,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反骇客追踪吗?尼玛,不知道姐是出名没事也寻衅三分有仇必服的“小霸王”吗?尼玛,攻击到姐的头上来了,姐不让你好看,姐以后把招牌图标改成手执白色三角裤!叫你攻击姐的电脑,叫你让姐公司的电脑集体瘫痪,叫你攻击姐公司的游戏服务器,叫你连破姐几道关口逼得启动自我冻结程序,尼玛的,此仇不报,姐以后改姓“求”,求你妹的求! 对方也不是菜鸟,裘宝阳跟对方交上手后,发现那边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各种难啃,越难啃她越想啃,不啃下来死不罢休!双眼愤血似的紧盯着电脑屏幕,连天黑了都没发现。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门口的应急灯和她办公桌上的电脑显示屏还亮着,显示屏上的光回射在她的脸上,衬上她那狰狞的表情——若给她一面镜子照一下,铁定能把她当场吓晕。 裘宝阳不停地攻击对方的防线和注意隐匿自己,她的目标是在不被对方查找到方位的情况下在对方的电脑上插满她的q版挥剑小霸王勇士旗子,再清掉对方电脑里的一切数据。等她料理完这个今天攻击她电脑的骇客,等那边审出支使张趣干这事的是什么人——裘宝阳转念一想就打住了自己的想法。那种事有证据就直接送法院了,哪轮得上骇客手段上场啊。 就在裘宝阳跟那人杀得难分难舍的当头,她的电脑又报警了,又有人试图侵入服务器。 服务器有它自己的防御机制,一时半会儿攻不破的,裘宝阳运行追踪行序去查攻击她的那帮家伙的位置,然后发现那张伙贼狡猾,左闪右避跟练了瞬移术似的。瞬移你妹!跟姐玩是吧?当姐手少啊?姐的爪子只有两只,但脑子转得绝对比你跑得快! 那家伙确实闪得快,裘宝阳刚摸清楚他所在的大致方位,那边就觉察到她的行动,断线闪人。她只能保留追踪数据,从后续分析里去查找。而另一个家伙,存心跟她较量上了,裘宝阳在跟对方撕杀的当头不断地将病毒渗入对方的电脑,最后一举暴发,控制了对方的电脑。她迅速上图,同时在屏幕上愤怒地敲出几个字:“你妹的,去死吧!”鲜血淋淋的大字敲在上面,背景是密密麻麻的手舞大剑的q版勇士小超人,最后启动摧毁程序,把对方的电脑毁了! 战斗结束,裘宝阳长长地吁出口气,倚在椅背上,顿觉头晕目眩眼晕耳鸣。她瞥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才九点多。“唔!”裘宝阳痛苦地捂住脸呻吟一声,果然身体不行了,这才几个小时,比以前熬了两天两夜还要累。她伸手摸出手机,想让她妈来接她。结果发现手机没电了。凸!姐才充了不到一天的电好伐,居然就没电了。她抓电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电话给她妈,“妈,来接我。” “你在哪?” “公司加班,刚忙完。跟两个骇客打了一架,各种累啊!累死的累啊!”裘宝阳趴在桌子上,只觉气虚乏力,额头浮上层虚法,心头慌得难受。 电话那端的宝妈妈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裘宝阳!” 裘宝阳吓得打个哆嗦,妈耶,这是发哪门子的火啊!“呵呵呵呵,妈,我错了,我自己回。”她赶紧挂了电话,抓起搁在旁边的钥匙起身。她站起身就感觉腿酸得不是自己的,一股晕眩直上大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GET /u/161/161247/6022718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54、姐就是不喝药 韦紫夕正窝在办公室仰靠在椅子上想着这两天公司发生的事,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一听设置的铃音便知是她干妈打来的,赶紧接下电话。 “夕夕,你还在公司吗?” “在。干妈,阿宝回家了吗?” “哎,她在公司办公室。” “怎么可能?她办公室的门一直锁着,连点灯光都没透出来。”韦紫夕也不相信她干妈会随便乱说,当即说:“我去看看。”她来到裘宝阳办公室,敲门,没有人应,大门紧闭。她说道:“干妈,阿宝办公室没灯,敲门也没有人应。” “那她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公司接她?说什么跟两个骇客打了一架,累死她了!我还火大呢,她昨晚不回家睡觉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我打她电话打到关机都没有人接。” “干妈,你等等。”韦紫夕也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赶紧找人拿来备用钥匙把裘宝阳的办公室里打开。 门打开,屋子里只有玻璃窗透进的微弱灯光,韦紫夕把办公室的灯打开,抬眼扫去,只见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也没有。“阿宝,在吗?”她绕去里面的休息室,没走几步,眼角余光扫见办公桌后面躺着一团东西,扭头一看,吓得全身一颤,心头一紧,赶紧奔了过去。“阿宝!来人呐,叫救护车。”韦紫夕的魂都快吓没了!昨天一夜没回家,之前办公室的门紧闭不是没有人而是人躺在这。韦紫夕奔过去,真怕碰到的是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就钱宝那样的身体情况,过劳瘁死还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干妈也是担心她这样才—— 裘宝阳的体温很低,但还算有呼吸,韦紫夕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不然贸然妄动,只得先把裘宝阳放平。 胡彤陪着韦紫夕加班,听到情况赶紧赶来了。一看到裘宝阳人事不醒地倒在地上,吓了一大跳,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裘宝阳感觉到自己睡了好久,睡得头都晕了。她翻个身,突然感觉到床不对,这不是自己的床,没有席梦丝的弹性,气味也不对,大小好像也有点——这床很榨,她的床有两米宽好伐。她惊得倏地一下子睁开眼,赫然看到她老爹坐在跟前。 裘宝阳登时醒了,惊得大叫一声:“爸!你怎么在啊?”唔,虽说俺是你女儿,但你一个大老爷们坐在俺床前,也各种不妥的好伐。 “醒了?睡得舒服吧?”裘老虎皮笑肉不笑地问。 “呃,还好。”裘宝阳敏锐地觉察到裘老虎的反应有点不正常,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姐这是在哪啦?这雪白的墙,这浓浓的药味,咋这么诡异啊?难道是在做梦?她又探头问句:“爸,我是在做梦咩?” 裘老虎笑呵呵地问:“那你还要不要继续睡会儿?” “呃,不……不用了!”裘宝阳让裘老虎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爹呀,求您别这么和言悦色的行不?她爹这么和气不外乎两个情况,一是借钱;二是准备揍她!果然,心念刚完,她爹那粗糙的手就揪在她的脸颊上,扯得她脸疼腮帮子也疼,跟着雷霆般的咆哮声吼得她的耳膜也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啥事,她妈进来了,一声:“老虎!”她爹马上噤声,同时松开爪子。 裘宝阳揉着那好疼好疼的脸,委屈地告状:“妈,爸打我,揪我的脸。”委屈死了,伤心死了。 “甭伤心了,你爸这大老爷们头两天还哭了。” “啊!爸,谁欺负你了?说,闺女给你报仇切,保证轮他个千八百遍不撒手。” 裘老虎狠狠地瞪她和宝妈妈一眼,出门了! 裘宝阳瞅瞅她妈,又左右瞅瞅这屋子,呃,怎么像在病房啊!她怎么会在病房的呀?裘宝阳想起自己之前是在办公室的,起身的时候突然晕眩,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妈耶!姐居然晕倒了!就算姐有低血压也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啊! “睡饱了吧?”宝妈妈坐在床头语气温和地问。 “嗯,睡饱了,蛮精神的。”裘宝阳想坐起来,刚起身又觉得头有点晕,后脑勺很沉,还各种乏力。她又躺回去,咬住嘴皮子不好意思是看着她妈。她敢确信自己是在办公室里晕倒了,要不然怎么能在这地儿呢。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加水米未进,宝贝儿,你行呐,能耐见涨啊!” 咝~两天两夜?有咩?裘宝阳暗暗打鼓,心说:“遭了,这次完蛋了!”姐回头指不定还不知道让他们两口子怎么轮翻收拾呢。正想着怎么脱身,一眼瞅到韦紫夕飘来门口,她赶紧喊声:“夕夕姐”,先分散她妈的注意力再说。 韦紫夕一踏进门就听到裘宝阳的热情呼唤,不由得露出一个笑脸,快步到床边,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裘宝阳眨眨眼,说:“我没事啊!” “嗯,是没事,营养不良,贫血,低血糖,心血管有斑点,再加点什么,哦,酒精肝纤维化。”韦紫夕把裘宝阳上下打量一遍,问:“你这才多大岁数啊……”话没说话就被裘宝阳一句话打断:“得,别念了,你比我妈还唠叨!”成功地招来宝妈妈狠狠的一记瞪眼。 宝妈妈吼她:“我什么时候唠叨过了?” 裘宝阳抿嘴,不吱声了。她是病人好吧,她这个病人都快让周围的怨气给淹死了。不知道要安抚病人的情绪咩?啊!姐现在也有怨气了!躺医院就够委屈了,还一个个的都奔来数落姐的不是! 裘宝阳醒来后在医院住了一天就被医生赶回家切了,说她这情况用不着住院,自己多注意休息调养就好,医院床位紧缺,是给病重病人用的,让她别占着床位用来睡觉。泪,你们当姐想睡啊!姐哪知道姐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前几天那叫昏迷不醒好吧?姐之前也是危重病人好吧?泪,虽然说不是危重病人了,也不用这么赶人吧?又不是没交住院费! 裘宝阳回到家彻底被泡进了药缸和药品堆里,各种补血、补气的药轮流上阵,比她爸妈修理她还来得勤快,让挑食的她看到这些补品汤、黑乎乎的补药恨不得一头从这顶层高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但她不敢了啊。之前不就是昏迷嘛,送至医院途中出现休克,她妈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到遇到她没呼吸被吓坏了,然后打电话给她爹。她爹正跟韦蝠王和几个多年不见的兄弟聚会喝酒,刚接到她妈的电话还有点不耐烦,结果一听到她妈说孩子没呼吸了,吓得她爹以为她小命没了,一个大男人当场就红了眼眶,腿都站不住了—— 裘宝阳捧着汤碗,嘴皮子碰着汤就是喝不下去。她的眼皮子不停地瞄向那监督她喝药的老爹,又是怨念又感到那个平衡、那个惬意啊。叫她老爹平时各种欺负她,以为女儿没了心疼了吧,伤心了吧!哈哈哈哈!裘宝阳很不厚道地为她爹哭鼻涕感到兴灾乐祸,颇有看笑话的意思。哼,你压着姐喝药,姐就在心里看你的笑话! 裘老虎翻着报纸坐在边,时不时地抬眼扫一记裘宝阳。 十分钟过后,裘老虎火了,放下报纸,吼她:“你一碗汤喝了快一刻钟了喝完了没有?” 裘宝阳赶紧一口气把汤全部灌进嘴里含住,满鼓鼓地包了个满嘴,然后直奔厨房,一转身就给全吐了,连带药缸里剩下的小半碗药也一并倒了。 裘老虎看到裘宝阳把汤“喝完”,心满意足地起身回房。 裘宝阳瞅到她老爹回房,这才长长地松口气,奔回卧室,刚欲开机上网,就看到电脑的开关上贴了一张写着“封”字的封条。宝妈妈很给力,说如果她敢上网,就摔她的电脑。泪,你摔姐什么都成,你把姐摔了都成,你摔了姐的电脑让姐咋活啊。她这电脑里的东西是n多年的心血,集她师父师兄们的百家之所长,再加上这机器配置,别看只是台笔记本,用来架设款中小型游戏绝对没有问题,贵到海了去了!为了捣鼓这机器,她花的钱都够买一套房子了好伐! 裘宝阳在家里憋了三天,每天一日三餐餐餐与药与伍,不能上网,睡觉不能超过十点半,吃饭得吃满一碗,撑得她胃都疼了,肚子都胀圆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啊!裘宝阳以绝食抗议,她要回公司上班,她要拿回自己的电脑。不管她爹妈怎么威逼利诱,不管她奶奶怎么哄,她就是不要在家里窝着生霉。 宝妈妈瞥她一眼:“你的笔记本仍然锁着,想上班就去公司吧。”撂下她,走咧。走了没多远,飘来句:“你去公司是因为惦记谁我还不知道?” 裘老虎闻言赶紧探头问:“她有意中人了?那个姓乔的小白脸?” 宝妈妈的双肩一垂,叹口气,无语地看着裘老虎,刚欲发言,裘宝阳就喊出声:“妈!”她哪有惦记韦紫夕了,姐这几天一点都没有想过她好伐! 裘宝阳如愿又回公司上班,早上她走的时候发现她奶奶和她妈都忘了让她喝药,赶紧飞快地溜了。她到公司后,在办公室坐了几分钟就去到韦紫夕的办公室找胡彤那叛徒打听是谁收买张趣攻击他们公司的情况。她到韦紫夕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韦紫夕和胡彤都不在,只有韦紫夕的另外两个秘书在,而且韦紫夕办公室的大屏风拆了,总裁办公室与她的三个秘书隔开了,三个秘书守在外面把岗,总裁则坐镇最里面的办公室。哟,这格局一改,以后要见韦紫夕还得先经过三个秘书的把关审核啊,以前是垂帘听镇,现在连帘子都拆了砌成高墙了,啧啧,不得了!你以为你有姐这水平啊,姐虽然窝在办公室不出门,但公司大小事务有啥逃得过姐的法眼的?丫的连底下出了内鬼都不知道,给公司闹出这么大个乱子!哼!裘宝阳觉得如果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她趁火打劫,只怕能一举把韦紫夕从总裁大椅上拖下来。就在裘宝阳胡思乱想来,韦紫夕来了,手上拎了一个她分外眼熟的汤盅,咦,这不是我家的那个咩?难道韦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韦紫夕看到裘宝阳“呵呵”笑道:“哟,大清早就往我这里奔啊?想我了吗?” 裘宝阳“哼哼”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跟着韦紫夕进了总裁室,往沙发上一窝,说:“想问你上次内鬼和骇客事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韦紫夕来到裘宝阳的跟前,说:“你先把这药喝了,回头我就告诉你!”揭开汤盅,里面满满的一盅滋补中药。 裘宝阳一看到里面是她格外憎恶的格外难喝的药顿时不淡定了!凸!你哪来的啊!啊!姐为了不喝药,都躲到公司来了,你居然还给姐提来! 韦紫夕看她一脸不情不愿,料定她不喝,当即坐在她旁边,说:“喝吧,喝了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你也会有别的渠道打听到你想知道的消息,不过……”她淡淡一笑,起身,挂着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回到办公桌后面开始办公。 凸!姐受你要胁啊!裘宝阳当着韦紫夕的面,就把那盅药端着走向旁边的一盆富贵树,刚欲倾倒,韦紫夕就发言了:“今天干爹向我打听你和乔宇的事,如果你奶奶知道你把她给你炖的补药给乔宇喝,不知道老人家是开心呢还是伤心呢?嗯?” 你妹!你威胁姐啊!凸!裘宝阳二话不说,一盅汤倒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最后还把空汤盅摆回韦紫夕的跟前,说:“随你的便!”姐没心没肺,没心肝脾肺肾,姐各种无视他们,才不怕你去打姐的小报告,哼!裘宝阳的下巴一挑,转身,走了! GET /u/161/161247/60227189.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55、找欺负来受 韦紫夕盯着面前倒空的汤盅,再看到裘宝阳那转身出去的背影,她握笔的手顿时攥紧,只差也没学裘宝阳吼一句:“你妹”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弱成什么样了,身板薄得像片纸,脸色白得像张纸。让她整人她下得去手,让她骂人她还真骂不出。她叹口气,起身去把汤盅洗了,然后坐回去继续办公。她挺纳闷,今天不是钱宝生理期的头一天吗?怎么还来公司?不怕呆会儿疼得连路都走不了? 裘宝阳回到办公室,开启自己的办公电脑。她的笔记本让她妈给封了,只好用公司配的电脑,反正这电脑也是她自己配的,用起来也不差。裘宝阳坐在电脑前,仍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心慌气浮、乏力彼倦,腰背酸腹胀什么的,但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即使成天什么也不干,也觉得老有压力。这大概就是工作强迫症吧!裘宝阳也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调理,她可以早点睡觉,她可以注意作息不那么拼命工作,可让她喝那些喝进去就会呕出来的中药,还不如杀了她。很苦的好不好?喝下去各种反胃恶心的好不好?中药难喝,西药她又总觉得副作用大,吃了药之后脑袋特难受,那滋味非言语难以形容,总之有过一次绝对不想第二次。裘宝阳不禁在想,就这么着慢慢地病死得了!总好过让药荼毒死的好。 怨念,肚子疼!她用手压住小腹,只觉得腹部绞痛,伴随着阵阵受凉的冷感。最初开始的痛的时候还好,过了没多久,痛得她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呃,糟了,把生理期这茬要人老命的事给忘了! 裘宝阳第一反应就是想起她的热水袋,但很快,她想起她的热水袋之坏了之后就再没派上用场。哪次生理痛不是在家卧床休息的呀,公司的这个热水袋n久没用了,坏了也没去留意再买一个。泪,最悲催的就是她这几天让药折腾得完全不记得有生理期这茬子事,没备热水袋就算了,“面包”也没有备。这都已经开始疼了,用不了两个小时就得见红啊!裘宝阳习惯性地抓起电话准备叫助理替她去买,结果——结果——拿起电话后想起自己的秘书、助理早被调走了~!姐去哪找人给姐买热水袋和“面包”啊!啊!总不能打电话给后勤让她们去买吧?姐还要脸呐,姐喜欢对别人兴灾乐祸,姐不喜欢别人对姐兴灾乐祸啊! 可这会儿疼得要死,她自己出去买是不可能的,腰都直不起来,出门只怕就得倒。要是不去买面包,成,等着丢脸丢到姥姥家吧。裘宝阳犹豫了下,决定打电话给以前的助理,结果,仨助理,一个出差,一个请了产假,另一个就是胡彤那叛徒。凸,打电话给胡彤那叛徒还不如打给韦紫夕。裘宝阳捂紧肚子,拨通韦紫夕的专线,可怜巴拉地喊:“夕夕姐。” 电话那端韦紫夕的声音传来:“又疼了吧?” “嗯。”疼死的疼!裘宝阳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要热水袋,我要面包!” “我这里不是超市杂货店,没有热水袋出售,也不是面包店,没有面包卖。”韦紫夕淡淡的话语从电话那端飘来。 哼!裘宝阳“咔”地一声挂了电话,姐不求你,姐打电话给妈妈。 宝妈妈在电话里告诉她:“生理期你还寻死觅活地往公司跑?拉都拉不住你,这会儿想起妈妈来了?没空。” “妈!”裘宝阳哭嚎:“你不管我呐?” “我管得了你吗?几百块钱的一副中药,你一点都不喝,说倒就倒。你奶奶天不见亮就起来给你熬的药,你爸守着你喝,回头你就倒厨房下水道去了!” “妈!”裘宝阳要哭了。肚子好疼啊!刀绞似的。“我要去做子宫切除手术!” “去吧,你不怕内分泌出问题,你不怕三十出头就满脸皱纹尽管去。”宝妈妈说完“咔”地一声挂了电话,显然也是被裘宝阳的任性给气得不行。 裘宝阳捂住肚子趴在桌子上,疼得满头大汗,死去活来。她就不信她妈真舍得不理她,也就嘴上说点狠话而已。 没一会儿,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跟着韦紫夕拿着一个热水袋进来,说:“后勤部有热水袋和镇痛药。你吃镇痛药没用,先用热水袋捂捂。干妈替你去拿药去了,没空过来,刚打过电话给我。你习惯用哪个牌子的……呃……面包?”韦紫夕说话间,把热水袋插上电源,放在裘宝阳的旁边,说:“烧热了自己拿。”她又问:“要我扶你到床上去吗?”她看钱宝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原本就没血色的脸变得煞白。女人生孩子都没她现在的样子痛苦。 裘宝阳点点头。 韦紫夕把她扶进休息室,送到床上,再替她盖上被子,把热水袋也挪到了床头柜上插着,她帮裘宝阳掖好被子,就转身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床上死死地压住又冷又痛的小腹,疼得她两眼发黑,脑子也一阵接一阵的眩晕袭来。她躺在床上,痛得迷迷糊糊的,房里进来一个人,她最初以为是韦紫夕回来了,但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不是,她睁开眼,发现是胡彤正替她把床头的热水袋拔了塞给她,冲她笑了笑,说:“韦总怕您忘了拔掉热水袋,让我进来看看。”她说完,向裘宝阳施了一个礼,退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床上抱着热水袋死死地捂住肚子,热水袋的热量让她稍微缓和了点,她长长地吁出口气,又昏昏沉沉地窝在床上。她早上那么不给韦紫夕面子,韦紫夕仍这样照顾她,如果换成是韦紫夕不给她面子,然后弄成这样,她铁定是在边上看笑话。唔,姐又没脸了! 裘宝阳钻进被子里躲着,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愿出来了。 “阿宝!”韦紫夕的声音响起,把她叫醒。 “嗯!”裘宝阳扒开紧抱的被子眼开眼,见韦紫夕出现在床前,手上还端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韦紫夕把裘宝阳扶起来,将红糖水喂到她的嘴边,说:“先喝点暖暖肚子。你要用的东西买回来了,就放在床头。” 裘宝阳喝着红糖水,热腾腾的糖水一路从胸口暖到小腹。她斜眼瞄向韦紫夕,她怎么觉得这会儿的韦紫夕挺温柔的,错觉? 裘宝阳喝水不专心,韦紫夕显然也没怎么喂过人喝水,水杯一下子没送到位,糖水从裘宝阳的嘴角溢了出来。韦紫夕赶紧去找纸巾,结果没有看到有。她的心念一动,用舌尖席卷走裘宝阳嘴角的糖水。 呃!你妹——她姐,吃姐的豆腐!裘宝阳恨恨地瞪一眼韦紫夕,倒回床上。姐不喝水了!恶劣! 韦紫夕看着裘宝阳“呵呵”地笑了笑,放下杯子,返身出去了。 裘宝阳气恼地捶捶床,在心里愤道:“丫的就趁着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吃定姐了!”咩叫趁姐病要姐命啊!姐要回家,姐不要挨着韦紫夕这个女色魔,回头还不知道丫的怎么对姐上下齐手呢!她想归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回不了,车都开不了,怎么回?要么韦紫夕送她,要么她妈来接她。 中午,韦紫夕哄她吃过饭,跟喂小孩子似的喂她吃,一本正经地哄她,羞得裘宝阳恨不得钻地洞里去。故意的,韦紫夕绝对是故意的。可韦紫夕一脸的温柔体贴样,看不出一点捉弄的成分。她的身体不舒服,韦紫夕不计早晨之事的前嫌跑来嘘寒问暖地照顾她,她总不能为这种热情举动跟人叫板吧?泪,姐二十八了呀,过完年就二十九了呀,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啊!喂饭就不提了,还找了只塑料的带着卡通娃娃图案的幼儿园小朋友用的勺子来喂,连碗都是塑胶的儿童碗!你妹——她姐的!你这是在埋汰谁啊?姐打小就没有用过塑料碗好伐?啊! 裘宝阳饱了,真饱了。韦紫夕还端着饭坐在她跟前。裘宝阳说不吃了,韦紫夕笑道:“你如果不吃完,我不介意帮你吃完。” 呃,吃饭还有帮的吗?裘宝阳转念一想,顿时明白,韦紫夕不会是想吃她吃剩下的饭吧?澹杪柩剑辖衾窗盐ぷ舷λ途窨迫ゼ觳橐幌隆t帽p艄庀氲轿ぷ舷δ盟耐肷壮允o碌姆咕途醯酶髦澹髦直涮ぷ舷Ω髦植灰常瞬蝗梦ぷ舷Φ牟灰齿倍镜阶约旱难劬托牧椋龆ā话讯峁牒蜕鬃樱饺谌逊拱侨胱炖铮粤烁鲆桓啥唬侔淹胨突馗ぷ舷Γ稻洌骸氨チ耍 鄙碜右煌Γ纱采咸芍绷送kh粲腥死次剩巳嗽趺此赖模看穑撼潘赖模 “呵呵。真乖,奖励一个。” 裘宝阳听到韦紫夕这么一说,赶紧把手覆在额头上遮住,以免韦紫夕吻她的额头,结果——韦紫夕那死女人居然又亲她的嘴!凸!你妹她姐的!她狠狠地瞪着韦紫夕,咬牙切齿地叫道:“韦紫夕,等姐身体好了,姐非凸死你不可!” “噗!哈哈,我求你的身体赶紧好起来,我等着你身体好起来后凸!” 泪!愤!裘宝阳悲愤地指控:“韦紫夕,你欺负病人!” 韦紫夕留下句:“我没求你生病的呀?”收拾起菜盘碗勺,走了,留下那几欲发狂的裘宝阳在休息室里躺着。 裘宝阳悲催得恨不得立马爬起来泪奔,但她这会儿各种奔不动,只能用脚踢着被子聊作发泄!太可气了!姐为嘛要来上班啊?姐为嘛要跑到公司来受欺负啊?为什么啊!裘宝阳哭死的心都有了。 GET /u/161/161247/6022719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56、分错属性点了 裘宝阳饭后约四十分钟,韦紫夕又进到裘宝阳的休息室,端着药像哄小孩子般哄她喝,还美其名曰怕她再把药倒掉。裘宝阳满脸逑啵澜岬乜醋盼ぷ舷Γ苁俏选:劝桑约涸庾铮缓劝桑ぷ舷σ恢焙退庋淖拧k懿荒馨岩┣拦吹沟舭桑◆帽p羲淙缓芟耄煽吹轿ぷ舷δ俏氯岬每斓纬鏊愕纳袂椋亩伎旎商撬耍南氯サ冒敕质帧 裘宝阳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张嘴,心说:“死就死吧。”韦紫夕喂一勺,她就咽一下。药虽然加了糖,但甜味仍遮不了苦味,甜味里渗透出的苦味一直苦到味蕾深处,久久不散。一勺一勺地喝完整碗药,裘宝阳只觉从舌尖到肠胃全都成苦的了,比苦瓜水泡过的还要苦!苦就算了,还想呕!她把身子一仰,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地说:“韦紫夕,姐恨死你了!” 韦紫夕憋不住笑,在心里说:“原来这孩子吃药是要用哄的啊。正儿八经地让她喝药,怎么也不肯,哄几句,中药能当成糖水喝!中药很苦,通常都是一口干,少渗点苦味,阿宝居然一勺一勺地喝了个精光。”她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脸上漾着大大的笑脸,好笑地摸摸裘宝阳的脑袋,又去给她弄了杯热呼呼的红糖水,用一个塑料型带瓶嘴的杯子给她搁在床头,说:“红糖水。” 裘宝阳趴在床上瞅着韦紫夕,心说:“不气人、不讨人嫌、照顾人的时候其实蛮温柔的。”她瞅到那带着瓶嘴还有卡通图案的水杯,问:“你从哪里弄的这些碗勺和这水杯?” “去超市买的。”韦紫夕答道,看到裘宝阳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条件反射地伸手过去轻轻拧了下,说:“乖,好好休息。”她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裘宝阳瞪一眼韦紫夕,愤道:“不准拧我的脸。”看到韦紫夕出门,突然觉得舍不得她走,脱口喊了句:“夕夕姐。” “嗯?”韦紫夕扭头回望向裘宝阳,噙着笑问:“怎么?” “忙吗?”裘宝阳问,不好意思的她又抱被子紧拢在怀里抱住遮羞。 “还好。马上就年底了。” 裘宝阳懂韦紫夕的意思,年底了杂七杂八的事情就多。她淡淡地说了句:“你去忙吧。” 韦紫夕笑了笑,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她抱着文件、报表、册页来到裘宝阳的休息室门口,问:“阿宝,不介意我借你的办公室用一下午吧?” “随便。”裘宝阳答了声,她痛苦地捂住肚子。之前是小腹痛,这会儿胃也难受,翻江倒海的,那中药味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啊!她很想喷一血:“尼玛,胃不好的人伤不起啊!”喝点药胃都能跟她闹半天。最后她还是没有扛住,从床上翻起身,奔入洗手间,碰地一声关门落锁,趴在马桶边便吐了。她眼泪汪汪地吐了个胃朝天,中午吃的饭、喝的药全吐得精光,洗手间里满是药味和酸味。裘宝阳闻到那味道不停地作呕,一边冲水一边呕,最后连胆汁和黄水都吐出来了才罢休。她脱离地仰身一躺,躺地了地板上,无力地在心里想,下次打死也不喝药了。太痛苦了,整得人都快死了。 “阿宝!”韦紫夕的喊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裘宝阳用手按压住胸口,爬起来,漱口洗了把脸,把洗手间收拾干净这才打开门。 韦紫夕赶紧扶她上床,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赶紧去探裘宝阳的额头。裘宝阳的双眼泛红还透着湿意,脸色煞白,连嘴唇都呈苍白色。 裘宝阳坐在床上,长长地吁出口气,说:“舒服多了。”又钻回床上趴着。 韦紫夕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陪着她,等裘宝阳睡着了,她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裘宝阳昏昏沉沉地睡着,她又看到那腐烂的女尸从黑暗里向她爬来,身边是高高的泥土深渊,边上还有好多穿寿衣举着哭丧棒的小人在跳舞,地上还有铺天盖地的蛆虫正不断地涌向她的身上。那土渊好高,她爬不上去,土渊上方还有一个小男孩在那里放肆的尖叫,刺耳的叫声穿透她的耳膜,与巨大的恐惧牢牢地纠缠在一起。她怕,她害怕,她发不出一点声音,除了怕她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可以救她。那女尸爬到她的身边拽住她的脚把她往地下拖,那些蛆虫从女尸的身上不断地沿着她的腿往上涌。她看着那女尸,看着那些蛆虫,听着耳边那尖锐的尖啸,这地方她来过太多次,太熟悉这里,已致于怕到有些麻木。她不想留在这里,但她又没力反坑,也反抗得累了,很累。她想妈妈,她想爸爸,可爸爸妈妈都忙,他们要她自强自立。她不要寄宿,她不要跟她们一个宿舍,她不要听她们讲鬼故事,她要回家,可她要是闹着要回家爸爸会揍她。 “阿宝,阿宝,醒醒。”韦紫夕趴在床上搂住裘宝阳喊道:“阿宝,阿宝,醒醒。阿宝。”裘宝阳颤抖得厉害,痉挛抽搐,眼角不停地往外淌泪。 裘宝阳睁开眼,目光里犹带几分茫然。她抖得更加厉害。韦紫夕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拉过被子把裘宝阳盖得严严实实。裘宝阳蜷在韦紫夕的怀里不停地哆嗦,过了很久,裘宝阳才渐渐平息下来,她长长地吁出口气,说:“我做噩梦了。”轻轻摇摇头,说:“没事了。”本想从韦紫夕的怀里起身,但这怀抱很温暖,她倦倦地窝在这怀中,不想动。 许久,蜷在韦紫夕怀里的裘宝阳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的喊了声:“夕夕姐。”她仰起头,望向韦紫夕,“呵”地哼笑一声,摇摇头。 “笑什么?”韦紫夕问。 裘宝阳仍是摇头。 韦紫夕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说:“起床吧,挺晚了,该回家了。” 头一遭的,裘宝阳不想回家,她觉得这里也挺好的。 “我们去吃饭吧,去吃鱼头火锅。”裘宝阳提议。 韦紫夕表示怀疑:“去吃火锅?今天?”她意有所指地问:“你今天方便出门吗?”生理痛就不提了,在喝中药还敢吃刺激性的东西?“你不要胃了?”下午还才在洗手间吐得死去活来,现在还敢折腾胃? 唔,是不能!裘宝阳拉过被子蒙住自己藏在被窝里打了个滚,不承认自己提出要出去吃火锅是想跟韦紫夕多窝一会儿,只有点小抱怨韦紫夕扫兴。她拉开被子,露出半张小脸,可怜巴拉地说:“肚子疼!不想动。” 韦紫夕眼里藏笑,心说:“你这是在撒娇吗?”瞧那小可怜样儿哦,真想抱着捏几下。她笑问:“要我抱你出来吗?” 裘宝阳的脸一黑,心说:“姐又不是小孩子!”她坐起身,有点烦燥地挠挠头,捂住肚子缓了口气,这才穿了鞋子下床。 韦紫夕送裘宝阳回家一直送到卧室扶上床,她才脱下外套挂在裘宝阳的衣架上,扫一眼裘宝阳,笑了笑,去到厨房挽起袖子帮宝妈妈做菜。 “干妈。”韦紫夕唤着干妈,跑到旁边煎药的药罐前,拎起盖子朝里一瞅,满满大半罐的中药,已煎成墨色,看起来就觉得苦。她把药罐子的盖子盖回去,说:“阿宝对药好像很排斥,今天下午吐得很厉害。要不改成药膳吧?” 宝妈妈切着菜,说:“药膳她也不爱吃,闻到药材味就扭头。”她切着菜,说:“有时候看到她,真想两爪子掐死算了!” “呵呵!”韦紫夕笑着凑到她干妈跟前,问:“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您舍得吗?你要是舍得,送给我吧,我不嫌烦。” 宝妈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又继续埋头做菜。 “干妈,你要是信得过我,把阿宝交给我吧,也省得您天天看着她愁。” “不给,愁也是我生的。” 韦紫夕摊手:“干妈,我又没跟你抢女儿,再说,我也算你的半个女儿吧?差别待遇别整这么大!” 宝妈妈揪心地捶捶自己的心窝子,叹道:“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干女儿啊!”她瞅着韦紫夕,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真想把你按在蒸笼里整个美人宴出来。” “成,干妈,回头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主动跳进蒸笼里让您蒸。” “去去去去!”宝妈妈一脸嫌弃地把韦紫夕往外赶。这俩丫头,一个比一个会气人! 韦紫夕笑了笑,绕过她干妈,打开冰箱看了下,问:“干妈,给不给我一个表现厨艺的机会啊?” 宝妈妈说:“我不让你表现你就不表现了吗?”说话间,退开,把一条围裙系在了韦紫夕的腰上,说:“表现吧。” 韦紫夕“呵呵”笑了笑,便忙去了。 宝妈妈在边上看韦紫夕煲汤放材料里铺排得十分讲究,火候拿捏掌握得十分到位,问:“学过厨艺?” “读书那会儿喜欢研究菜谱。唔,我那里有一本我爸淘换来的宫廷御宴药膳食谱,回头我给您送过来。我看阿宝对吃药的反弹很大,不如用药膳慢慢的补,弄清淡点就好。早上我看过奶奶熬的……”韦紫夕瞅一眼外面,对宝妈妈低声说:“味太浓了,换我来,我也不爱。” 宝妈妈说:“你倒是有心呐。” 韦紫夕笑道:“我敢不用心吗?”那位是小祖宗,这里还有位二十四孝老妈老祖宗,呃,她也快成二十四孝了。 韦紫夕把东西蒸上锅,配菜弄好,便洗了手又转回裘宝阳的卧室。 裘宝阳坐在床头,怀里抱着被子,鬼头鬼脑地瞅着走进来的韦紫夕。 韦紫夕被裘宝阳的眼神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坐到她跟前,问:“你干嘛这眼神看我?” 裘宝阳“哼”了声,说:“居心不良!”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面前这位是明摆着想拐她走,刚都奔厨房走妈妈政策了。“你走妈妈政策是没有用我,我妈属甲鱼的,咬住就是撒口。”就算她老妈不反对、真觉得夕夕好,心里觉得别扭说不点头就绝对不会点头。 韦紫夕捧着裘宝阳的小脸搓了搓,说:“干妈都不反对了,她还需要松什么口?” 裘宝阳抱紧被子,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闷闷地看着韦紫夕,在心里接话:“点头啊!”她妈不点头支持,她心里没底。她妈反对或干预她的事,她不乐意,铁定跟她妈拧着干,她妈现在不反对了,她又想听她妈的意见,让她妈给她出个主意。因为她自己对感情的事巨没主意啊!她想了n久就是想不明白韦紫夕喜欢她什么,干嘛要对她这么好。感情的事真烦人。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值全分配到智力上去了,情商那的属性点分少了。姐可不可以洗点重来啊?明显不能!人生如戏但不是游戏,不能删号重练不能洗点重来!她想不明白韦紫夕的情感,那就想自己的,她喜欢韦紫夕什么?她喜欢“咯咯巫”在游戏里带她练级给她弄装备保护她,她喜欢韦紫夕宠她把她当小孩子哄,还喜欢韦紫夕守着她。唔,裘宝阳没脸再往下想了,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弱智低情商了!那换个面来想,就从工作中来说,韦紫夕在某方面的工作能力上或许没有她凸出,但创意、创新、情商、综合素质绝对甩她一大截。裘宝阳这样想,又觉自己没脸了,姐咋样样不如人家啊!唔,悲催!自卑了!自尊心受到打击,她又钻回被子里学乌龟去了。 GET /u/161/161247/6022719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0、我心不由我 这个时间段出去,说是吃晚饭有些迟了。韦紫夕给裘宝阳点了瓮鸡汁粥,再配上几个可口小菜。裘宝阳的精神不是很好,萎靡不振、眼神飘忽。她吃了半碗粥,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无意识地用勺子搅着粥。 韦紫夕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手,握住裘宝阳的手。 裘宝阳抬头定定地看着韦紫夕,目不转睛地盯着了很久又默默地低下头去,继续喝鸡汁粥。 韦紫夕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知道钱宝的顾虑,也知道钱宝喜欢她,否则钱宝昨夜不会来找她,更不会让她得逞。她问:“阿宝,你是怕干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裘宝阳低低地回了句:“太聪明的人很讨人嫌。”换言之就是聪明过头! 韦紫夕柔声反问:“呵呵,那自认聪明万事闷在心里为难自己的人又算什么?” “我家的事我自己解决,你还是顾好自己那头吧。”裘宝阳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就是上上床,跟你走得近而已吗?我有说过要和你恋爱、一起生活吗?” 韦紫夕的心头突似有针扎过,疼得她呼吸一窒,鼻腔一酸眼里也泛出些潮意。她深吸口气,稳住情绪,望向裘宝阳。她能感觉到裘宝阳的一些情绪、想法,也猜到钱宝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说出这些话。疼,为裘宝阳也为自己。 裘宝阳低头喝完粥,叫来服务员结账买单。她与韦紫夕回酒店的途中,又特意去买了两瓶酒。 韦紫夕看到她买酒,脸色冷了下来,她很想吼裘宝阳:“不喝酒会要你的命吗?”可她吼不出,她知道钱宝的心里也不好受,只能用冷厉的眼光盯着裘宝阳。回到酒店,裘宝阳一股脑地把两瓶酒喝个精光,把韦紫夕气得不行,坐在沙发上气闷地瞪着裘宝阳。 裘宝阳喝完酒便去洗漱,从洗手间出来酒劲也已上头,她爬上床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韦紫夕气得眼泪花子直在眼眶里打转。钱宝的态度再明白不过,不向父母妥协亦不违拗父母的意愿,不接受她也不拒绝她。她坐了会儿,洗漱过后,也上了床,贴近裘宝阳将其搂住。她紧挨着裘宝阳,怀里的人让她依恋难舍,也让她感到痛和爱得艰难。她不是个畏惧艰难人轻言放弃的人,她愿意坚持去争取。不为别的,只为钱宝在她心里,她想与钱宝在一起。 裘宝阳任由她搂着,一动也不动。红酒的度数不高,还不能让她一下子醉死过去。头有些昏昏沉沉,但她睡不着,心里有事压得她难受,堵在心头,让她很想哭。等韦紫夕睡着了,她才悄悄地起身,去了洗手间,关上门,背贴着门倚坐在地上,心头的酸涩化作一阵阵绵长、带着颤声的呼吸呼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气声从心头哽咽而出,她仰起头,想让呼吸更畅,却仍喘不平心头的那口气。眼泪,终是滚落下来。她靠在门上,沉沉地喘息着,无声地落泪。 绝望和迷失牢牢地笼罩着她。事业与情感,她都找不到出路。事业上,韦紫夕比她优秀,更能担当大任,如一座压在她头上的大山。情感上,韦紫夕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走进她心里的人,但却让她的心堵得难受。她想和韦紫夕在一起,又不想违了父母的意愿。她没有爱韦紫夕爱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她舍不得家,离了家,她就像一个走失在黑夜中的孩子,没了安全感,没了根,没了依靠,没了方向,茫茫然的只剩下徨无助无依。 裘宝阳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她该坚强,不为任何所动、为事业而奋斗,有问题、有困难克服解决了也就过了。理智告诉她该怎么做,情感却将她束在一个漩涡里,两者交战平分秋色形成拉锯,她进不得,退不了,左右不得。 裘宝阳靠在门上,后脑勺一次次地撞着门,脸上泪两行,心头哽塞万千,揪心地疼着,阵阵酸涩痉挛地抽痛。她抱着膝盖,呜咽着喊声:“妈妈。”头埋在膝盖弯里,低声啜泣。 她哭泪了,倦了,蜷在地上,沉沉地合上眼,睡着了。 韦紫夕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身边的人没了,她坐起来,打开灯,环视一圈,也没有看到裘宝阳。她来到洗手间,发现里面的门锁了。 “阿宝!阿宝!”韦紫夕喊道,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阿宝。” 过了好一会儿,洗手间才传来低微的动静,门开了,裘宝阳扶着门站在门口,她满脸困乏,向韦紫夕扯了下嘴角抿起一个没点笑意的笑,梦游似的爬回床上,倒头就睡。 韦紫夕狐疑地扫了眼洗手间,回到床上,发现裘宝阳裹着被子直发抖。她钻进被子朝裘宝阳摸去,触手冰凉。她赶紧把裘宝阳搂紧捂住,低声道:“怎么冻成这样?当心又病了。” 裘宝阳没作声,窝在韦紫夕的怀里瑟瑟发抖,脑子昏昏沉沉,她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裘宝阳睡醒已是下午,韦紫夕不在房里,给她留了纸条。裘宝阳简单地洗漱过后,顶着睡得有些昏沉的脑袋踩着有点飘移的步伐去了公司。 她径直去到办公室,开电脑,上网,登游戏。 “主人,蛋蛋好想你!主人,你去哪里了?” “主人,蛋蛋快要饿死了。” 裘宝阳一上线,“蛋蛋”那二货就围着她开始蹦跳。她听到“蛋蛋”嚷饿,第一反应就是点开背包,赫然发现自己的背包让“蛋蛋”啃得个精光,虽说她的装备都给“咯咯巫”韦紫夕那死女人拿去卖了,两人分赃了,可她包里装了不少前些日子她们俩打怪得来的装备和宝石等很多东西,没想到全让“蛋蛋”这个大胃王啃光了。凸!这种吃货,谁养得起啊! 她把“蛋蛋”开到野外觅食,又习惯性地朝好友面版看去找“咯咯巫”是否在线,看到“咯咯巫”的呈离线状态,顿觉失落,索然无味。她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把“钱宝”开到石头缝里蹲着,任由“蛋蛋”蹦q杀怪挖草吃矿!没精打彩的她看着“蛋蛋”又开始瞌睡,窝在椅子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裘老虎进来,重重地咳嗽一声,关上门。 裘宝阳被惊醒,抬眼瞅到她爹的影子,惊得瞬间清醒,再定睛一看,果然是她爹!她爹脸色铁青像个鬼似的地站在跟前。裘宝阳早料到她爹会找她,对她爹的出现虽不觉意外,但乍然看到她老爹免不了还是有些胆战。 “两天没回家,去哪了?”裘老虎沉着脸问,一副要抽人的模样。 裘宝阳心里虽怕,脸上却显得十分平淡,淡淡地答道:“怕你用皮带抽人,去酒店住了两天。”她抬起头,迎上裘老虎那双怒眼,没来由地觉得有几分烦燥,心里更憋得难受,火气“噌”地冒起。她扬起脸,跟她老爹的眼神对上,说:“爸,我自己感情上的您能不管吗?” 裘老虎往裘宝阳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一坐,那魁梧的身躯,那身凛然的气势,威风凛凛的很是压人!他说道:“给老子一个不管你的理由?你还是我姓裘的女儿吗?” “我是您的女儿!您想我怎么办?你不同意我和韦紫夕在一起,我不和她在一起,还想我怎么样?如果喜欢她是个错误,您打死我得了!” “就我还不知道你?少跟老子整阳奉阴违那一套!”裘老虎怒骂道:“真是越大越不像话!” 裘宝阳气结盯着她爹,说:“爸,你这话真骂到我心坎里去了!” “你——”裘老虎让裘宝阳这没脸没皮的话气得想抽人! 裘宝阳抿起嘴淡淡地笑了笑,说:“爸,工作时间,请不要谈私人问题,谢谢。” “私人问题?堂堂ceo行政总裁和副总裁搞同性恋,这放出去是多大的新闻,对企业会造成多大的舆论压力,这是你们俩的私人问题吗?” 裘宝阳抿紧嘴,笑!很好,又给她加了一条,为公司!她抬起头望着她爹,目光盈水,她轻叹口气,合上眼藏起自己的眼神,低极喃地念叨声:“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她却觉得自己愚钝,勘不破眼前的迷障。她想韦紫夕,好想靠在韦紫夕的怀里窝会儿,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用顾虑。她的顾虑好多,压力好大,像快把自己逼疯了。 裘老虎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说:“钱宝,这事情你自己好好斟酌清楚,你和夕夕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裘宝阳“呵”地笑了笑,说:“您打死我,韦伯伯打死夕夕姐,从此韦裘两家剩下你们四个刚好凑一桌麻将,也不用再为子女操心,清闲!” 裘老虎气得额头上的筋都冒了起来,那拳手一握,手背上青筋直冒。 裘宝阳瞥一眼她爹的拳头,她知道她爹砸不下来。身体弱的不禁揍的好处就是别人揍她前得先掂量下一拳头落下来会不会摊上人命。她关了电脑显示屏,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说:“爸,我出去视察了,您老自便。”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到办公室外,不由自主地长长吁出口气,有种透气的感觉。她的脑子里突然又冒出韦紫夕的影子,很想在韦紫夕的唇上亲一把。有那么多的理由不允许她们在一起,可是她就是想在韦紫夕的身边。没和韦紫夕在一起时,她又特想韦紫夕特想韦紫夕守在她身边时的感觉。她窝在改成接待区的休息区的沙发上,望着窗外,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来与韦紫夕相处的情形,想着韦紫夕,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韦紫夕的气息。她以为韦紫夕来了,左顾右盼扫视一圈,却没有看到韦紫夕的踪影。 GET /u/161/161247/60227195.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1、为情所困 裘宝阳头一次发现发呆也很耗时间。以前玩游戏或做事忙起工作来,大半天时间“噌”地一下子就晃眼就过去、用完了。她坐在休息区,陷在白日梦的状态里恍恍惚惚地走神,被同事打招呼的声音惊醒:“大小姐,下班了,拜拜!”她小小的惊了下,下班了?扭头一看,果然!她这才坐了多大会功夫啊,人全都下班了。唔,难不成姐坐在这发呆几分钟时间里穿越了?穿越到两三个小时后去了?有可能啊!不容易啊,姐也玩了把穿越!虽说是近距离穿越,可也好过没有吧!裘宝阳奔回办公室,上网,登陆论坛,发贴,贴子名字就叫“姐今天也穿越了一把!”贴子写完,还在后面加了句:“姐竖起中指起誓,姐绝对穿越了,没有说谎。” 没多久,后面有人回贴:“哥昨晚睡觉,眼睛一闭,发现到今天早上了!哥一看时间,吖,哥居然穿越了七个半小时!哥竖起中指起誓,哥绝对穿越了,哥没有说谎!” 一会儿过后,三楼又有人回复:“爷今天中午趴桌子上,眼睛合上时是十二点五十分,睁开时发现居然到两点半了,就在爷合眼的这一瞬间,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爷也玩了把穿越,爷竖起中指发誓,爷没有说谎!” 裘宝阳把手藏在桌子底下偷偷地竖了个中指鄙视这两个跟贴的家伙!尼玛,姐心情不好上来二一下,还遭你们埋汰!凸!果断的,她也关机下班回家。 裘宝阳翘家两天回到家,家里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她妈跟她奶奶正忙着腌渍过年应节的腊肉!她感到奇怪,她们家没有做腊肉过年的习惯,她和她妈也都不怎么爱吃腊肉,往些年从来没有弄腊肉,今年要弄?不仅有猪,旁边还有正在腌渍的兔子、鱼啊、鸡啊什么的,都有!裘宝阳瞄见她妈正在摆弄的一块猪头皮,她妈趴桌子边,拿着一个毛夹子在那夹猪毛,那眼睛都快杵到猪皮上了!她再往那猪头皮上一瞅,顿时一阵嫌恶!这猪好多毛啊,特别是眼睛周围,密密麻麻的绕成一圈,店里卖的假睫毛都没它密集。她问她妈:“妈,为什么今年要弄这些啊?” “过年呗!”宝妈妈朝她奶奶方向挤了下眼。 裘宝阳懂了,原来是她奶奶要弄!哎,做人媳妇不容易啊!想她妈,平时经常把她和她爹撂在家自己出去逍遥的人,这阵子见天窝在家里当家庭煮妇弄得满身油腻,都快成黄脸婆了!裘宝阳回房,把外套脱下挂衣架上,卷起保暖毛衣的袖子,刚准备出去帮忙,发现她妈已经解开围裙清干净手进来了。她妈进屋,关门,落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格外潇洒。裘宝阳却是心里犯突,心说她妈不会也是来给她上政治课的吧? 宝妈妈往椅子上一坐,做眼保健操,叹道:“宝贝儿,你可回来了!我陪你奶奶夹了一下午的猪毛,眼睛都快看瞎了!” 裘宝阳说:“超市有腊肉卖还自己弄啊!”返身,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床沿边,弓腰缩背,懒洋洋地瞅着她妈。 宝妈妈叹道:“你奶奶说超市的腊肉做得不好,又说过年没腊肉不像过年,非得自己弄!”她移到裘宝阳的跟前,凑近裘宝阳的脖子前一瞅,问:“上过床了?” 裘宝阳心说,眼睛真尖,这哪像看了一下午猪毛眼睛都快看瞎的人啊。她说:“妈,我觉得您还可以再看一下午猪毛!”她懒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紧了紧衣领,把脖子上那浅浅的草莓印遮起来。不觉有什么见不得人,反而是一种自己宝贝的东西舍不得让别人看了去的意思。她觉得这痕印挺好,如果可以,一直留着不消都没问题。 宝妈妈说她:“以后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了还得回来,你说这多累啊!” 裘宝阳无语地瞅着她妈,女儿离家出走你也不担心的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妈也是个习惯离家出走的人,心血来潮就跑出去玩,一年十二个月,至少有三四个月加的日子在外面旅游瞎逛。 宝妈妈问:“决定和夕夕在一起了?” 裘宝阳闷闷地答道:“没!”一句“没”字让她的心闷痛的难受,情绪低落地低下头。她皱紧眉头,不耐烦地说:“妈,您能不能别在问这事?我不嫁人、谁都不在一起过,我自己一个人成了吧?”她气闷地倒在床上,拿枕头捂住脸,胳膊压在枕头上,真想就这么闷死自己算了。 宝妈妈掀开她的枕头,说:“我又没说反对你们在一起。” “你不反对,爸反对!”裘宝阳继续抢回枕头把脸捂住。 “那是你爸反对!”宝妈妈果断地撇清自己。她又说:“你真要决定和夕夕在一起,谁拦得住你?” 裘宝阳坐起来问:“那你们把我赶出家怎么办?” “这么大了还怕照顾不了自己?”宝妈妈鄙视她! 裘宝阳又倒回床上,又拿枕头把自己蒙起来。她就照顾不了自己! 宝妈妈问她:“你是不是打算不断奶了?又要和夕夕在一起,又要赖着父母,哪有这么好的事?你要找个合意的上门女婿,只要人过得去,我和你爸也不说你。难道还要让夕夕住到我们家来吗?韦义孝和沈碧容能同意?宝贝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裘宝阳哭死的心都有了!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父母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退个毛线啊,要能退,姐用得着这么纠结?从今天醒来没见到韦紫夕开始到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那死女人的影子!麻痹的,奔公司去窝了那么久,丫的居然不在公司!上游戏也逮不到人!凸!恨死了!她烦乱地扯着枕头,说:“姐要有神力就好了!”抽去情丝,从此少却三千烦恼! “干嘛?难道你还想用神力给你们俩的其中一个变性不成?”宝妈妈比钱宝还能想。 “变性要什么神力?去泰国就好了!” “那你们俩决定谁去当人妖?” “妈!”裘宝阳嚎:“你想哪去了!” 宝妈妈望天,说:“打从你说你喜欢上夕夕开始,我的接受能力呈飞跃速度地质变,就算你说你是从冥王星来的,我都不觉有什么了!” “妈!”裘宝阳窝进她妈的怀里躺着,搂住她妈的脖子,低声说:“对不起。” 宝妈妈摸摸裘宝阳,叹口气,说:“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什么对不起好说的。”她拍拍裘宝阳的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不想你是同性恋和夕夕搅在一块,又不想看到你难受。哪怕换一个人不相干的人都好点。”她的声音一缓,低声问:“宝贝儿,能试着把这段感情放下吗?试试,如果你实在不能断,妈不会勉强你们分开。” 裘宝阳埋在她妈的怀里,默不作声。她也想断,可听到她妈说试着断掉,只是去想这种可能性就已经难受得心脏都拧到一块儿去了。她静默半晌,说:“妈,你让我再考虑考虑。”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至白痴,她现在没恋爱,也快成白痴了,各种思考无能。 宝妈妈轻轻拍着裘宝阳的背,说:“快过年了,公司过几天也要开始放年假休息了。你就提前点放假吧,去你外公那玩几天,他好久没看到你了,也怪想你的。” 先劝,再让她和韦紫夕隔开,且让她换个环境。裘宝阳明白她妈的用意,她没有反对。她想了想,说:“我今天晚上想去见见夕夕姐。” “去吧。” “嗯。”裘宝阳应声,果断起身,麻利地把外套套上,拎着包就出门去了,连保暖的手套都忘了带,招呼一声:“妈,那我先走了,晚上不在家吃饭。”走了。 裘宝阳回家时,要死不活的像三魂少了七魄,一说到去见韦紫夕立马魂魄归位又活蹦乱跳起来。宝妈妈把裘宝阳的反应看在眼里,沉沉地叹了口气,纠结地揉着太阳穴。 裘宝阳回到酒店,发现韦紫夕没有回来退房。她回房间,韦紫夕没在。裘宝阳想了想,她不好意思打电话给韦紫夕,就窝在沙发上等。 后来,困了,就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裘宝阳在睡梦中听到房门开启声响,吓得她打个激灵就醒了,跟着便意识到是韦紫夕回来了。她坐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又摆出平时那副懒散随意样装作漫不经心。 韦紫夕关上门,情绪格外低落,眼睛红红的。她刚欲把房卡插上,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张房卡。她愣了下,又自嘲地抿了抿嘴,心想可能是钱宝离开时忘了拔。她知道钱宝今天去了公司,晚上又回家了。可她还是想来这里,这房间留着钱宝的气息,在这里,她们有过最亲密的行为。 房里突然传来重重的吸气声,惊醒了失神的韦紫夕,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奔进屋子里,赫然看到裘宝阳一脸呆象地坐在沙发上,犹带困意的眼睛,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隐约流露出几分不满的埋怨。 “阿宝!”韦紫夕惊讶而又欣喜地看着裘宝阳,叫道:“你在?”她赶紧奔到裘宝阳的身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裘宝阳,喜难自禁。但她马上想到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多,钱宝怎么还坐在沙发上?“你……”在等她? 裘宝阳挑挑眉头,问:“我为什么不能在?” “呵呵!我以为你回家了。”韦紫夕即开心又心疼,问:“等了很久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所以……” 裘宝阳嗅了嗅,闻到酒气,问:“你喝酒了?” 韦紫夕点头,说:“有饭局,又去酒吧坐了会儿。” 喝酒也不叫上姐,凸!裘宝阳鄙视地斜扫韦紫夕一眼!她这会儿好饿啊,想喝酒,想吃肉! GET /u/161/161247/60227197.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2、姐要回家 “阿宝”韦紫夕痴迷地看着裘宝阳,噙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对裘宝阳越凑越近。 裘宝阳看韦紫夕那让酒意染得一片嫣红的脸颊和满眼迷醉的眸子,心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哇?但她看韦紫夕的眼睛不像是醉酒,反而像是哭过红了。紧跟着,韦紫夕的脸便已经凑到她的跟前,因为距离过近,裘宝阳的眼睛瞬间看成斗鸡眼,眼晕了。下一秒,韦紫夕的唇便贴在她的唇上。裘宝阳先是闻到酒气,跟着就尝到韦紫夕的唇舌带着丝丝甜意。出于嗜酒的本能,她居然从韦紫夕唇舌上那残余的酒香去品试这是什么酒。年份她是品不出来了,但从那点余味里,还是品出一些味道,洋酒,而且是兑过的,带点果香,有苹果的清香,混点……裘宝阳一时说不上来,又伸出舌头去舔舐韦紫夕的舌头,紧跟着她的舌头就被韦紫夕的舌头缠住,同时韦紫夕的手掌也扣在她的脑后,压得她直往后躺,窝在沙发里动弹不得,脑子直发懵。 裘宝阳醒来只觉得腰背都酸,大腿也酸,身体肌肤完全不受任何隔阻地与被子做亲密接触,边上还有一个裸女缠住她,把她压得死死的。 裘宝阳趴在床上,想翻身都难。她扭头,斜眼看向旁边犹自沉睡的韦紫夕,冷光嗖嗖地射过去,在心里喷道:“尼玛,没吃过肉啊!一回来两句话没说完就把姐给扑了!扑完了你倒是把姐翻过来啊!姐累得睡死了,你也睡死了,尼玛,就这么压姐身上睡一晚上,人都快压扁了!凸凸凸凸!”裘宝阳想到凸,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韦紫夕这死女人这会儿睡熟了,此时不凸更待何时。裘宝阳挪动身子,努力地往被子里钻,准备潜下去凸韦紫夕。然而,她正窝在韦紫夕的怀里呢,她这么大的动静,立马把韦紫夕惊醒,下一秒就被搂住在额头上结结实实地印了个响吻。裘宝阳微眯起眼,冷声说:“别动,撒手,姐要凸你!” 韦紫夕在裘宝阳的鼻子上点了下,说:“大白天的凸什么啊!”说话间,一双手不老实地在裘宝阳的身上滑动,眼神里又泛出莹莹亮光,分外来神。 裘宝阳一看韦紫夕那眼神就知道要遭,在韦紫夕翻身欲扑的那一瞬间,她一把推开韦紫夕,翻身,下床,拽件衣服裹住自己直奔浴室。裘宝阳在浴室里洗澡到一半,突然,门开了,韦紫夕滑进来,从她的身后搂住她,连衣服都没有穿。 呃!裘宝阳吓得一下子就懵了,心说:“韦紫夕,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阿宝”韦紫夕柔柔的一声低唤,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直透心底深处的某根弦,喊得人心头一颤,骨头都为之一酥。“我喜欢你!” 裘宝阳的脸一黑,心说:“凸!姐不喜欢你!”腰被韦紫夕紧紧地束住,动弹不得也不反抗。韦紫夕的脸贴在她的颈窝处,与她紧紧地贴在一起,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觉两人这么紧的贴在一体,肌肤感觉特别柔腻,下意识地在韦紫夕的身上噌了噌。 莲蓬头里的水洒在两人的身上,水流汇成汩汩小溪流顺着她们的身体曲线往下淌去。 韦紫夕吻住裘宝阳那布满水意的肩头,目光迷离。 裘宝阳的呼吸也有点喘,这大冷天的热水的温度本就比较高,韦紫夕再跑进来这么一搅,她就更热了。她仰起头迎上那淋下来的热水,唤道:“夕夕姐。” “嗯。”韦紫夕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回应,手掌已经滑到裘宝阳的小腹处。 裘宝阳定了定神,努力地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她说道:“我们……没有可能。”话说出来,听在耳里,自己都觉得有点涩。 韦紫夕僵了下,问:“那现在这样算什么?阿宝,你是怎么想的?” 裘宝阳突然不敢说她是怎么想的,怕面对,也难以启齿。可有些事,到做出来才让人知道比说出来时更伤人。她咬了咬嘴唇,说:“就当是一次生命历程的出轨吧。这两天我会去我外公那散散心安静下,忘了也好,作为回忆珍藏也好,就这样吧。”不轻不重的话语,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重,带点隐隐的痛感,有种有一丝灵魂从来身体里抽离的错觉。 韦紫夕的手一路往下,滑至裘宝阳的双腿之间,作势欲往裘宝阳的身体里刺去,但她稍作迟疑,停住,顿了片刻,沉沉地叹息一声,抽开手,低低地说了三个字:“我等你!”放开裘宝阳,转身出去。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隐隐的作感化作刺痛,刺透心、肺。如果刚才韦紫夕真能进到她的体内用她的身体作惩罚宣泄倒还好了,顶多姐干回情债肉偿的事,两清不相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可韦紫夕的举动让她真切地感觉到韦紫夕是真的把她捧在掌心里疼着宠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韦紫夕的疼爱与内心隐忍的情绪。韦紫夕是个懂她的人,懂她内心世界的人。裘宝阳垂下头去,看向自己的手,她问自己,放开韦紫夕的手,她还能去哪里再找一个这样的人?她还能去哪里再找一个韦紫夕! 洗好澡,裘宝阳出去,韦紫夕已经换好衣服。双排扣浅灰色中长型风衣,笔挺的款式,衬得韦紫夕挺拔冷毅。却不得为何,裘宝阳觉得韦紫夕和外面的灰蒙蒙飘雪的天空很像。“夕夕姐。” 韦紫夕扯起嘴角冲她笑笑,说:“什么也别说了。”她看向裘宝阳的柔和眼神已经告诉裘宝阳,她懂,也愿意等和给裘宝阳时间。 她的温柔和包容,就像给了她一片最广大的无垠空间,就像是在她的世界,她裘宝阳可以为所欲为无忧无虑无所顾虑。裘宝阳目不转睛地看着韦紫夕,把眼前的韦紫夕烙在清晰地烙在了心底。就这一刹那间,她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己走不走,离不离开都已经没了意义。她扯动嘴角扯起一丝笑,扭过头去,站在屋子里却挪不开步子。 “阿宝,别这样。”韦紫夕上前站在她的身边,说:“精神点!”那黯淡无光的眼神就像一颗蒙尘的珍珠,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说道:“不和我在一起也要好好的啊,你裘副总平时的威风哪去了?” 裘宝阳懒懒地睨着她,问:“姐平时威风过咩?” “呵呵。”韦紫夕笑,说:“有!你冲进会议室拍桌子咆哮那次,特有气势,萌死我了。” 呃!萌死!你也不嫌说出来肉麻!裘宝阳揉揉胳膊,睨着韦紫夕,问:“你那时候就惦记上姐了?” 韦紫夕笑着摇头,说:“只是注意到。真正看上还是去你家照顾你,看到你穿小熊睡袍的时候。”她想到那时候的裘宝阳不由得笑眯了眼,说:“那时候多乖巧可爱啊。” 乖巧你妹!裘宝阳“哼”一声,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抱臂,冷哼哼地说:“姐不去外公家了。” 噢?说去又不去,这变得还真快!但马上,韦紫夕就想透这其中的意味,顿时乐得眼睛一亮,问:“当真?” “假的!”裘宝阳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韦紫夕的心情好转,“呵呵”笑道:“那记得多联系!”她还想说一句:“早点回来过大年”再一想裘宝阳那别扭的小性儿,她真要说了,那小别扭肯定非得故意拖到过完年才回来,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 裘宝阳的外公家远呐!但现在交通发达,远算什么呐!她早上出门,下午便到她外公家,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悠哉地躺在她外公的摇椅上晃啊晃的,一副比她外公那八十高龄的老人家还要老十岁的派头。她外公两个崽,一个她大舅,一个她妈。她舅生了个女儿,她妈也生了个女儿。她表姐只比她大十个月,唔,她觉得她表姐遗传到她妈的基因比她多。 “宝宝!” 凸!能不能换个调子换个喊法!啊,你这样会让姐下意识地喊妈!裘宝阳睁开眼,不满地看着那快贴到自己脸上的笑脸。 “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呐?您好可好啊,小的给您老请安了。” 裘宝阳微眯起眼,很想抬起脚顺势踹丫的一脚。算咧,在人家家里做客,姐还是老实点。闭眼,又继续养神。表姐什么最讨厌了,还是想夕夕——嗯,韦紫夕也讨厌。 “我听说您老前不久都没了呼吸就差点咽气了!” 凸!你有点好话没呀!裘宝阳睁开眼,怒瞪她,说:“哎,想赶人走就明说。”她想撸袖子吼:“谁怕谁啊!”她弱气,她表姐可不弱气,悲催的就是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有打赢过她表姐。 “哪能啊!难得您来一趟是吧。”她表姐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说:“你来得正好,我的电脑坏了,帮我看看。” 晕,姐好不容易克服电脑综合症没带电脑来,你居然又搬台电脑到姐的跟前晃。裘宝阳在心里鄙视着,脸上各种不乐意,脚下却是寸步不移地紧跟她表姐朝那电脑前挪去。 裘宝阳被她表姐拖进书房,跟她说电脑经常突然蓝屏,还有就是有时候比较卡。 呃,蓝屏这种小问题你也找我啊!埋汰人呐你!裘宝阳让她表姐找来把螺丝刀,打开主机盖,往里一瞅,拆下cpu风扇给她表姐,说:“喏,烧掉了!十来块钱的东西,换个新的就成了。”开机,给她表姐检查了下系统,该清的垃圾清,该弄的弄,没捣鼓多久就好了。反正闲着无聊,果断地把游戏下下来,然后登陆游戏瞪大眼睛去找“咯咯巫”。哇耶,在线呐! 小孩子的吵闹声突然传来,跟着两个长相差不多的小屁孩奔进来。 俩小孩一前一后地打招呼喊人:“宝姨妈好。” 裘宝阳的脸一黑,这“宝姨妈”喊得她直往“大姨妈”那里想!咝!姐有大姨妈心理阴影! 紧跟着,俩小孩子一起把她往边上拖,边拖边喊:“宝姨妈,我们要玩游戏,你让我们玩会儿!” 啊啊啊啊啊!你妹的,抢姐的电脑!恶!“小孩子不可以玩网游!” “妈妈说每天可以玩两个小时。” 裘宝阳的力气小,虽说这两个小孩子只有六岁力气不大,但两人一起使劲拖她,那劲头就不小了。她可耻地输了!她居然被两个六岁的小孩子给从电脑前拖开了!裘宝阳垂死挣扎,说:“电脑坏了!” “骗人,电脑坏了你还上游戏!”抢到电脑的其中一个,把她刚打开的游戏点击退出! 裘宝阳刚看着“咯咯巫”给了她一个“^0^”的表情游戏界面就被关闭了!哭!泪奔!裘宝阳好想哭着泪奔啊,姐要回家!啊啊啊,姐才看到一眼啊!姐才看到一个“^0^!”妹的,你怎么不发个“^0^亲个!”啊!加两个字会死啊!啊!呜呜呜呜呜! GET /u/161/161247/60227198.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3、挨揍了 没过多久,裘宝阳就收到韦紫夕的短信:“你的游戏被盗号了?” 开什么玩笑!姐会被盗号?你这是侮辱姐!她回韦紫夕一句:“你觉得我会被盗号吗?” “哦!”韦紫夕之后就没了反应! 裘宝阳久等不到韦紫夕的信息,猜想韦紫夕可能误会自己是不想理她见她密聊过来就下线了。她犹豫半天,发了条信息过去:“电脑被小孩子抢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韦紫夕回消息:“^0^”! 又是“^0^”!你就不能换点别的说点别的呀。裘宝阳不乐意,心里闷闷的挠心挠肺难受,心心念念地挂记着韦紫夕。 乡下人睡得早,吃过饭,聊了会天,十点不到,大家就各自回房。电脑摆在书房,她表姐在用,她也不好意思奔过去占人家的电脑。裘宝阳无聊地坐在床头,用手机登□□,没心情聊天只盯着□□发呆,六神无主的她只觉得全身难受,里里外外都不舒服。 之后的两天,裘宝阳一直盼着韦紫夕的电话和信息过来,结果那边一点音讯也没有。她很多字拿出手机,想拨电话、发短信,又别扭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挂断。她反反复复两天,再也坐不住,拾起行李回家。 裘宝阳上午到家,放下李行,下午就去到公司。 韦紫夕不在公司,年底事情多,韦紫夕这个公司行政总裁得各方走动,公司里里外外都得安排打点妥当。裘宝阳窝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摇晃着。出门两天,还是觉得窝在办公室里好,自在、舒适,离韦紫夕也近。这地头,是她们的天地。她呆在这里,安心。 下班后,裘宝阳晃回家,意外发现韦义孝和沈碧容在她家,她爹和她妈也在。“伯父、伯母。”裘宝阳赶紧笑着打招呼。 宝妈妈斜扫一眼裘宝阳,那神色,让裘宝阳意识到有事发生,可能是为她和韦紫夕之间的那点事而来。裘宝阳坐在宝妈妈的身边,她见在场四人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愁容,心里便已有底。裘宝阳不动声色,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十分乖巧地坐在边上。 “宝宝。”沈碧容和言悦色地看着裘宝阳,问:“你喜欢夕夕吗?” 裘宝阳稍作沉吟,笑盈盈地说:“她即是姐姐又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我和她惺惺相惜,该算有喜欢吧。” 宝妈妈斜扫她一眼,那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你就装!” 裘宝阳神色不改,心里却说:“姐就装!姐一直装,姐不承认,你们能把姐咋滴?” 沈碧容沉沉地叹口气,说:“自家的孩子没管好,也不该到你们这来。只是她这次,实在过分,纵容不得。我呢,也只好拉下脸面,来找你们帮忙。” 裘宝阳问:“夕夕姐咋了?” 四个人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她这里,那眼神,刀子似的。 裘宝阳睁大眼睛,满脸无辜加双眼茫然。 宝妈妈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在她的屁股上拧了记。 裘宝阳吃疼,一向缩着身子的她难得的坐直了。 韦义孝起身说着客套话告辞。 裘老虎起身送他们。 宝妈妈坐沙发上,支着下巴没动。她等裘老虎走到门口,悄悄地踢了脚裘宝阳,朝卧室房向使个眼神,低声说“还不回房去。” 裘宝阳会意,赶紧回房,关门落锁,发短信问她妈:“出什么事了?夕夕姐怎么了?” “还装?你不知道能这么早赶回来?” “没带电脑,外公家也不好玩,不回来做什么?”裘宝阳等了会儿,也没见她妈继续有信息过来,又发条短信问:“夕夕姐怎么了?” “碰碰”的敲门声传来。裘宝阳一听那沉重的敲门声就知道是她老爹的手笔,她窝在房里打定主意不开门。 跟着,她妈的叫声传来:“老公!” 很快,她爹拧来钥匙把门打开了,怒气冲冲地进来,一巴掌直接掴在了她的脸上。 裘宝阳捂住脸,愕然地看着她爹。她爹回头又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把两只手一起贴在脸上,双颊火辣辣的疼。 “裘虎!”宝妈妈怒了,一把拖住裘老虎抬起来的手,叫道:“你再动钱宝一下试试!” 裘老虎沉声道:“没你的事!”把她妈拖出房间,碰地一声关上门,抽出皮带就要抽人,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裘宝阳缩着身子背贴在墙上,眼巴巴地看着她爹拧着皮带过来,她把眼睛一闭,扭头别脸,咬牙准备挨揍。 “裘虎!”宝妈妈用力地拍着门,叫道:“你别乱来!有什么事好好地跟孩子说啊!裘虎!开门呐!宝贝儿,开门!” 裘宝阳听到她妈的喊声,赶紧奔到门口去开门,想放她妈进来,更想跑出去逃走。 “啪”地一皮带抽过来,甩在门上,扫过她的手背,疼得她“咝”地一声倒抽口气,手背上当即抽出一条鲜红的血印。裘宝阳看着手背上的痕印,顿时傻了。她惊愕地回头看着她爹,又再低头看看手背上的伤痕,再看向她爹,大脑仍没反应过来。她爹居然真用皮带抽她了! 裘老虎看到裘宝阳那表情,气得举着皮带指着她骂:“你就给我装!因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韦家两父女都翻了脸,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背地里玩些什么花样,搞些什么名堂!表面上装一套,背地里玩一套!把戏耍到家里人头上来了!不服韦紫夕坐了ceo的位置,你明着去争,没人拦你,你却给我玩这些下三滥伎俩!”怒骂中,裘老虎狠狠地一皮带抽在了裘宝阳的身上,疼得裘宝阳“啊”地一声尖叫。 裘宝阳缩在门口,紧缩成一团,痛意从皮肤里渗进肌肉深处,直达心疼,疼得她全身难受。她惊恐地叫道:“爸,别打了!疼!我没有!”她是想和韦紫夕在一起,她是打算和韦紫夕在一起并且不在父母面前低头认账,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非常用段和韦紫夕去争ceo,如果她要用非常手段,韦紫夕在竞选会议上一点胜算也没有,她更不可能拿自己的感情和身体来做筹码! “裘虎!”宝妈妈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她叫不开门,又没钥匙,只得打电话去把保安叫上来。 裘老虎怒声喝道:“还没有?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说没有?夕夕都认了,你还敢说没有?” “她认什么了?”裘宝阳抱着头叫道,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裘老虎气得厉声怒吼:“床都上了,你还敢说没有!”声若雷霆咆哮,震耳欲聋。 裘宝阳气得双眼含泪,叫道:“上过床又怎么样?法律规定上过床就能结婚吗?上过床又能代表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她缩在门角,瑟瑟发抖,一是怕,二是气!姐都多大的人了,你还用皮带抽!再看她老爹那副要吃人的气势,她更是惧怕。皮带打在身上疼啊!钻心地疼啊!“妈!”裘宝阳吓得都快哭了,求救地喊她妈! 她不喊妈还好,这一喊裘老虎顿时火得跟什么似的!像拎小鸡似的拧起来,连续几下重重地抽在她的身上。 “妈!”裘宝阳疼得抱头缩闪着哭喊:“妈!”眼泪涮涮地往外冒,全身细胞只冒出一个字“疼!”除了疼还是疼!她无助地喊着妈求救! “裘虎!”宝妈妈急得直跺脚!跟着就传来劈门的声音。 “嚎什么!你也不看看把她宠成什么样了!慈母多败儿,人都快让你养废了!”裘老虎连他老婆一起吼。 裘宝阳缩在榻榻米的角落,全身颤抖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眼泪汪汪地不停往外面滚。疼和恐惧牢牢地罩住她,她惊恐地看着她爹,哆嗦成一团,她爹那怒气狰狞的面孔与记忆深处的恐怖景象混成一团。蓦地,她看到她妈用斧子把门劈开了,裘宝阳爬起来“噌”地就朝外冲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宝宝!”宝妈妈伸手去抓她,没抓住,裘宝阳拔腿就朝门口冲去。她的速度不快,在她刚触到门的那一瞬间,她爹已经追上来,又把她拎了回去,丢在客厅沙发上。 裘宝阳趴在沙发上,颤成一团。她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也躲不了,瑟缩地抖着,说:“我喜欢夕夕姐。”她怕挨打,她爸她爹抽她,所以她一直不敢承认。可这会儿,她再也骗不了自己和所有人。 “宝宝。”宝妈妈奔过来把她护住,冲裘老虎吼道:“裘虎,你疯了你!哪有你这样管孩子的!” “妈,我喜欢夕夕姐。”裘宝阳窝在她妈的怀里抖缩成一团,泪眼婆娑地哭喊道:“妈,我喜欢她。” “钱宝,别说了!”宝妈妈吼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犟,也不怕她爸抽死她啊! 裘宝阳缩得更紧,埋头哭泣。她想见韦紫夕,很想。 裘老虎重重地把皮带摔在茶几上,又吓得裘宝阳打了个哆嗦。裘老虎指着裘宝阳吼道:“你要是不跟夕夕把这事结了,你以后就别进我这家门!我裘虎就当没生养你这个女儿!” 裘宝阳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爹,她爸这是拿她最后的保障来压她。没了家,她什么都没了。她求助地抓住她妈,喊:“妈。” GET /u/161/161247/60227200.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4、尼玛 宝妈妈摇摇头,说:“宝贝儿,听妈这一回。就算妈应你,韦义孝夫妇也不会答应。你想想往后,你能和夕夕过一辈子吗?你能拧着她父母的反对过一辈子吗?韦义孝是个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一不二!他说要和夕夕断决关系就真能断,说要让她一无所有就能一无所有。你爸揍你不是没有道理,你这样,传出去,名声什么的都得毁了!你往后怎么过啊!听妈的,你们断了,回头让夕夕回去服个软,这一页就翻过去了,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裘宝阳怔愣地呆在那里,她感到自己似乎什么退路都没了。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她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可在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很脆弱,有太多的顾虑和放不开。可顾虑又如何?放不开又如何?惧怕又如何?该来的总还是会来,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逃不了,永远都逃避不了!她闭上眼,摇摇头,泛累地说:“妈,我好累,想睡会儿。”又想起韦紫夕,自己都挨打了,弄成了这局面,她的情况只怕比自己更糟。 裘老虎冷嗖嗖的眸子死死地盯住裘宝阳,咬牙切齿地问:“你现在能睡得着吗?”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能不知道她的德性!局势不对就示弱,避开锋头,绕到暗处去伺机动作。 裘宝阳抬起头,迎上她爹的眼神。她爹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她,非要逼得她断吗?“爸,我要去找夕夕姐。” 裘老虎怒,刚抬起手作势欲打人,裘宝阳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桌子上那把锋利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咽喉,略一用力,喉头便有血丝冒出来,吓得宝妈妈惊声尖叫,却因怕她伤到自己,动都不敢动一下,连抢刀都不敢。 裘宝阳看着裘老虎一字一句地说:“您可以不要我这女儿,我也可以死在您面前把您给的命还给您。爸!”她的眼里布满泪渍,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觉得我自己像是病了。我想她,这几天脑子想里全是她。一直以来,我的心中充满恐惧,惶惶终日,但夕夕姐能让我安心。虽然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可我们不该这样结束,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爸,我知道用刀这样对着您不对,也不是在要胁你为我和夕夕之间的事而退步,我只是,无路可走。 爸!”她唤一声,绝望地闭上眼,泪水从眼眶里滚出,说:“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让我总对独立生活存在恐惧,我不敢独立。我想守着家,守着家业,但我发现,夕夕姐比我做得更好,比我更优秀,在她面前,我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价值。事业上,我输了。不仅仅是输在身体健康上,更输在心理健康上。这段时间我一直很迷茫,我知道公司交给夕夕姐打理比交给我更好,但我放弃事业上的追求,放弃从小到大一直追求的目标,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茫茫然地寻觅着新的人生目标。”她低下头去,下巴压在刀尖上,吓得宝妈妈直喊:“宝贝儿!别动!”血,顺着刀刃滴下,吓得宝妈妈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喘。 裘老虎也让裘宝阳给吓到了,拳头紧握,却不敢妄动分毫。 宝妈妈叫道:“钱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先把刀放下!胡闹!” “妈!”裘宝阳抬起头望着她妈,眼里、脸上满是泪。她哽咽着说:“妈,我知道这是一条错的路,我也想回头,我也不想爱上,可我放弃不了。疼,不仅疼,还很乱。我想与她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我想放弃,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以后的人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像夕夕姐这样为我付出为我隐忍地承担下一切,不会有第二个夕夕这样对我好。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辜负她的情,我们在一起,又有太多太多的难和不该。我也两难。” “宝宝,先把刀子放下,我们不逼你,不逼你,你先把刀子放下。裘虎!” 裘虎朝裘宝阳伸出手去,说:“钱宝,先把刀子给我。我们坐下来谈。” 裘宝阳执拗地握住刀,她怕她爹再打她。 宝妈妈示意裘虎别动,她赶紧绕开扑身过去抓起电话打韦紫夕的电话让韦紫夕赶紧过来。 裘宝阳握住刀,看着她妈打电话,眼泪突然止住了。她看看她妈,又看看她爹,继续捏着刀。 裘虎从裘宝阳的神色转变里看出端睨,顿所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发作。他指着裘宝阳,咬牙叫道:“你——”他怎么就养了这个个不成器的泼皮女儿!他怒吼一声:“她要死就让她去死!”愤怒地朝外走去,走到大门口,大声说句:“我去接妈!”开门,甩门,走了! 宝妈妈瞪着裘宝阳,问:“还不把刀放下?” 裘宝阳把刀挪开,鲜血顺着颈窝就往下流去,一直滑入衣服里,顺着胸部正中央往衣服里淌。 宝妈妈一看裘宝阳脖子流血那架式,脸色吓得惨白,叫道:“你还真刺啊!”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起身就去找医药箱。 裘宝阳沉沉地叹了口气,倦倦地靠在沙发上,盯着那染血的刀。她没闹孩子气,那些都是她的心里话,一直压在她的心底让她喘不过气来。伪装,她也不想。可没有人允许她脆弱,她只能撑起坚强,坚强撑多久,内心的脆弱就积压多久。过了临界点,终有暴发的时刻。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双目无力地半瞌,无声地流泪,像把积压了很多年的泪水一次性流尽似的。 “宝宝!”宝妈妈提了药箱出来,看到裘宝阳这模样,眼泪花子瞬间滚了出来。她用棉花把裘宝阳的脖子捂住,说:“我们去医院。” 裘宝阳摇头,说:“妈,没事,我刺得浅。脖子是什么地方,我分得清分寸。” “去医院!”宝妈妈吼她! 裘宝阳问:“奶奶去哪了?”按住她妈,示意她没事。 “小区办老人保健活动,你奶奶在那里用保健器材按摩。”宝妈妈答道,用碘酒替裘宝阳擦了伤口,没伤到血管,但刀尖在脖子上插了个小洞,还拉开了几分,下巴上也有划伤。“钱宝啊!”宝妈妈心疼得心都揪紧了,她哽声叫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她赶紧给裘宝阳抹上云南白药止血,又贴上创可贴覆在伤口上。“那是要命的地方啊!” 裘宝阳抿紧嘴没作声。她坐了两分钟,说:“妈,回房吧,这样子让奶奶看到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啊!”宝妈妈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裘宝阳起身摇晃不稳,又赶紧扶住她。她真不想说她婆婆的身体都比她女儿强!二十八岁的人比八十二岁的人还令人操心! 裘宝阳回房前还不忘把沾血的地方擦干净,以免留下什么痕迹让老人看到。 韦紫夕急匆匆地赶到裘家,她进到客厅没看到她父母,略感意外地怔了下,问:“我爸妈没来?” 宝妈妈叹口气,说:“来过!是阿宝在使性子,把你叫来了。” “阿宝?她回来了?” 宝妈妈轻轻点点头,说:“去看看她吧。” 韦紫夕看到宝妈妈双眼泛红像是哭过,问:“干妈,你没事吧?” 宝妈妈摇摇头,说:“她在房里。”说完,扭头回卧室。 裘宝阳的房门敞开,韦紫夕走到门口便看到裘宝阳懒懒地半躺地榻榻米上,脸色苍白憔悴,神情萎靡不振,下巴和脖子上还贴着创可贴,雪白的羊绒毛衣上浸着斑驳的红色痕迹。她走到裘宝阳的身边坐下,挑起裘宝阳的下巴打量两眼,问:“怎么受伤了?” 裘宝阳的眉锋微颦,问她:“你怎么能把这事儿跟你父母说?” 韦紫夕低低地叹口气,说:“给你家添麻烦了。” 裘宝阳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扭头不理韦紫夕。 韦紫夕低声解释:“是我讲电话时被我妈偷听到了,后来她趁我洗澡时翻了我的电话。” 裘宝阳斜眼扫向她,说:“我和你好像没什么电话联系吧!”凸!姐守了你两天电话,你连信短都没一条,电话闪都没闪一下,能让你妈抓到个毛线罪证! 韦紫夕说:“我不是有个狗头军师吗?这狗头军师又曾是你的得力助理,我向她请教怎么追求你,于是……”她无奈地耸耸肩,问:“你脖子怎么回事?被人挟持做人质了?”能伤到脖子,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裘宝阳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打劫挟持了。 “嗯哼。”裘宝阳应声,心说,算是吧。凸,姐自己挟持自己威胁父母!尼玛,说出去真丢人!想到这里,她又更气韦紫夕!姐犯了回二,把这事跟妈说了引来一大堆麻烦还没搞定,你居然又让你妈知道,惹来更大的麻烦!裘宝阳那个憋闷啊,姐和你还没怎么滴,就搞得鸡飞狗跳各种不得安宁!她把头靠在韦紫夕的肩头上,低低地喊声:“韦紫夕。” “嗯。”韦紫夕柔柔地应道,心疼地搂住她。 裘宝阳又愤恨地吼了句:“尼玛!”害姐又挨耳光又被皮带抽!她的眼泪倏地夺眶而出,鼻头一酸,喉头被堵,哭了!委屈,真委屈。满腹委屈还没法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只能化成泪水往外宣泄。 GET /u/161/161247/60227202.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5、翘家 没多久,裘老虎拎着一个便利袋扶着他妈回来了。他先把他妈掺回房,再回到房里把装有药品的袋子递给他老婆,然后去到阳台抽烟。 宝妈妈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些去瘀活血和止血的药,显然是给钱宝买的。她没说什么,把药拎进裘宝阳的卧室,见裘宝阳正抱着韦紫夕哭。韦紫夕默默地抱着裘宝阳。宝妈妈把袋子递给韦紫夕,又悄悄地退了出去,且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她看到被她劈出一个大窟窿、门锁都掉到地上的门,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韦紫夕瞥眼那劈坏的门,惊得心头一颤。她突然意识到这家里也许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风暴与争斗。 裘宝阳吸了吸气,止住泪水,把脸上的泪水在韦紫夕的衣服上噌干净,又面无表情地窝在榻榻米上躺着。 韦紫夕打开袋子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对自己的猜测便又加重了几分。她刚才光注意看裘宝阳脖子和下巴上的伤,这会儿才发现裘宝阳的脸颊也有点不对劲,苍白的脸颊浮显着几条淡淡的红印子,像指印。韦紫夕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拎了药,把裘宝阳拉起来,牵着裘宝阳的手朝外走。 走到门口,裘宝阳问:“去哪?”她有些犹豫,当她迎上韦紫夕的眼神,一颗心突然落到实处,放心了,跟着韦紫夕出门,上车,然后被韦紫夕载到医院,让医生处理过伤口后,才绕去酒店。 韦紫夕的右手手腕上挂着包,手上拎着袋子,右手紧握住裘宝阳,满脸冷凝。 裘宝阳跟在韦紫夕的身侧,瞄见韦紫夕那神色,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转,突然觉得这顿打没白挨。之前韦紫夕表现得还很淡定,她在医院问她还有什么伤没有,她答了句,可能身上还有点瘀伤吧,韦紫夕的脸色就成这样了。 进房间,关门,韦紫夕放下东西,拉上窗帘打开室内暖气,就开始扒裘宝阳的衣服。 裘宝阳当然不会以为韦紫夕是要跟她这个那个,但你这么凶悍地扒人衣服,还灯火通明地照着,姐很别扭好伐!裘宝阳紧捏着衣服领子,抿紧嘴,倔强地瞅着韦紫夕不肯撒手。 韦紫夕的语气一软,说:“阿宝,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这一路她都感觉到裘宝阳的动作有些僵滞,且时不时地哆嗦两下倒抽冷气,还有钱宝手背上那道瘀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裘宝阳眨眨眼睛,问:“伤有什么好看的?”看伤就要脱衣服,你让姐赤身裸体地站在你的跟前,很害羞很不好意思的好不好!裘宝阳自动补脑,想到那情形,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泛红。 “不看伤怎么上药?你想哪去了?” “呃,没!要不你关灯看……”话到一半,裘宝阳赶紧咽回去。关了灯怎么看?这话说出来明显有歧意!凸,成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姐没那么想啊!姐身上各种疼啊!身上的伤确实很疼,这一疼,她又委屈了,抿紧嘴不再吱声。 韦紫夕瞥她一眼,不由得感慨裘宝阳这变幻莫测的眼神比天上的云还要丰富。韦紫夕把裘宝阳从厚厚的羽绒服里剥出来,里面就是一件保暖毛衣,再里面就是件保暖内衣。衣服撩起,露出裘宝阳的伤痕。猩红色的皮带抽过的痕迹布在背上,其中有两条印子一直从肩头方向斜拉下来。那伤痕,就像是一层皮包裹着一堆大血块。韦紫夕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瘦骨伶仃的背部布满的青紫瘀伤落入她的眼帘时,她仍当场怔住。 要上药就得脱离服,裘宝阳当然不好意思等着韦紫夕在这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给她一件一件地脱。她自动自发地脱到只剩下文胸,爬上床趴着闭上眼等着韦紫夕给她抹药。她的衣服脱下,手臂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顿时全部显露出来。裘老虎抽她的时候,她本能地用手抵挡,于是两条胳膊伤得最惨,密密麻麻的满是皮带抽出的血印子。 韦紫夕目不转睛地盯着裘宝阳身上的伤,下意识地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裘宝阳久等不到韦紫夕的动静,回头望去,才发现韦紫夕竟咬住嘴唇站在那掉泪。凸!哭咩呀,姐都没哭!她问:“你上不上药?” 韦紫夕回过神来,拿了药,快步到裘宝阳身边替她将活血化瘀的喷剂喷在裘宝阳身上的瘀伤上,又再拿来内服和药喂裘宝阳吃下。 裘宝阳背上有伤,不敢躺着睡。她趴在床上,合上眼,眉头又皱在一起。 韦紫夕坐在床边,低喊声:“阿宝。” “嗯。”裘宝阳懒懒地应一声,扭头看着她,问:“心疼啊?” 韦紫夕点点头,说:“心疼。” 裘宝阳说:“我肉疼!”她又扭过脸,下巴搁在枕头上,脸对着床头的靠背。还伤心!那是她爹呐,跟特务刑逼似的,打得她遍体鳞伤。“你为什么要带我来酒店?”她问韦紫夕。 韦紫夕说:“想把你藏起来。” “为什么?”裘宝阳问。藏起来?姐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韦紫夕的嘴角噙起丝淡笑,说:“不让你再受伤害!”她长长地叹口气,也上床,趴在裘宝阳的身边,握住裘宝阳没受伤的左手。 裘宝阳心说:“握这么紧干嘛,有话就直说呗!搞什么欲言又止的。姐还不知道你?比姐还能装!表面上装得跟温婉淑女,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女流氓,看看游戏里的‘咯咯巫’是什么德性就知道了!”她至今还想得起韦紫夕抢车位时的彪悍劲。她问:“你想干嘛?” 韦紫夕说:“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干妈那里我会去说。” “说什么?和我在一起?别说了,这都快过年了,这事压一压吧,先让大家过个太平年,别搞得大年三十大家还各种不痛快闹得跟打仗似的。”裘宝阳其实是怕韦紫夕万一想不开要给她出气把她家也搞得鸡飞狗跳。本来两家都够鸡飞狗跳了,她再去一说,那就是火上浇油,什么鸡啊狗啊只怕都得烤熟! 韦紫夕问裘宝阳:“那你有什么打算?”她能猜到一些裘宝阳的顾虑,在不确定裘宝阳的打算前她不敢妄动。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这样呗!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姐就这样了,已经成死猪,顶多再让开水烫几回。他们就姐这么一个女儿,我就不信他们能打死姐。” 韦紫夕抬手揉揉裘宝阳的头,说,“挨打会很疼。”别看裘宝阳这会儿装得没事,可从她不时加重的呼吸和时不时抽搐几下的身体反应,她看得出来。她想把裘宝阳搂在怀里,又让碰到裘宝阳的伤口,只好拉紧被子把裘宝阳捂住。她说:“阿宝,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还有我,随传随到。”和钱宝说说话,分散些注意,会没那么疼那么伤心。 “呵,得了吧,你先顾好自己吧。我听说韦先生要和你断绝关系,我爸很凶残暴力,你爸也不是善茬,他说断指不定真能断。” “断呗,断得了关系能断得了血缘?我又不指望拿他的那些财产过活。” “如果他们俩联手,我们俩都得失业。” 韦紫夕说:“失业我能养得起你。” “凸!姐要你养啊!” 韦紫夕笑着问:“那我求你让我养你好不好?” “你以前还求我凸你。” 韦紫夕耸肩,不再吱声。她侧过身,面对裘宝阳,她稍作犹豫,说:“那等你身上的伤好点,让你凸成了吧。”话到这里,脸颊微微泛红,别扭地咬咬唇。 裘宝阳朝韦紫夕伸出小拇指,说:“拉勾!” 韦紫夕跟裘宝阳拉勾,为配合裘宝阳的孩子气,她还特意附上一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恶!裘宝阳赶紧缩手,把那拉勾地手在被子里用力地狠擦几次! 电话响,韦紫夕听这铃声就知道是她干妈打来的电话。她拿起电话,接通,向宝妈妈汇报钱宝的情况。等她挂了半话,说:“我爸今天晚上惨了。”裘老虎惧内,他打了母老虎的女儿,母老虎还不吃了他哇!裘宝阳揉揉肩头上仍然作痛的伤,颇觉安慰,姐这顿打没白挨啊!但再一细想,还是白挨了!该解决的事,一样没解决,事情全挑明摆在那呢! “你不跟干妈说几句?” 裘宝阳应道:“不说!”现在心里委屈呢,一听到她妈的声音准掉泪。凸!姐今天哭鼻子的次数比最近十年加起来还要多!想到这里,她心里各种愤恨不平啊,又偷偷地在被子里竖起了中指比个“凸”字送给韦紫夕。 第二天,韦紫夕给裘宝阳弄了个很软很大的靠背过来,让裘宝阳受伤的背舒舒服服地窝进软软的靠背里。她又给裘宝阳搬来了电脑,省得裘宝阳无聊。 裘宝阳躺在柔软的大靠背里,膝盖上搁着笔记本电脑。韦紫夕坐在她旁边,也在上网。她瞅见韦紫夕翻本市的房产信息,一边翻一边比对,弄了两三个小时都还没完。“你想买房哇?”她问。 “不买房我们俩住哪?”韦紫夕头也不抬地问,她咬住手指头为难地沉吟片刻,问裘宝阳:“阿宝,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裘宝阳差点脱口答句:“有爸爸妈妈的!”话到嘴边,咽回去,改口说:“没有爸爸妈妈的房子。” 韦紫夕还是听明白裘宝阳的意思,她扭头看着裘宝阳柔柔一笑,握住裘宝阳的手说:“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裘宝阳冲她“嘻嘻”干笑两声,又把视线挪回电脑屏幕上。 韦紫夕顺着裘宝阳的视线瞅去,顿时“呃”了声。她干咳一声,说:“裘宝阳小姐,盗窃公司高级机密文件是违法行为!” 裘宝阳轻飘飘地答道:“看看而已,犯什么法。再说,你这东西不还只是在可行性评估阶段吗?在我电脑里看和把脑袋凑到你跟前在你电脑里看不是一个样咩?”话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妥,赶紧闭嘴,关掉这半成品议案,又去关别的监控软件准备换游戏完。 裘宝阳关软件的动作很快,还是没有快过韦紫夕的眼睛。 韦紫夕不得不叹句:“你不做商业间谍还真是浪费人才。” “间谍是危险行业,从业需谨慎。韦总,我只是听八卦而已。” 韦紫夕笑笑,问:“我有把柄在你手上吗?”钱宝把公司所有的电子信息都监控起来,私底下还搞了一整套录音设备,公司里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谁身上有点猫腻,裘宝阳只怕是一清二楚。 “有啊,我俩现在凑一块儿这样的暧昧关系不就是把柄。”裘宝阳的话锋一转,正色说:“你的办公室、你爸和我爸的办公室都没有监控。男女厕所也没有。” “噗!呵呵!”韦紫夕笑,说:“我知道,你向来喜欢蹲在厕所里偷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裘宝阳澹⊥梗≈滥阋脖鹚党隼窗。 GET /u/161/161247/60227204.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6、抠门房东 裘宝阳在酒店住了两天就回家了。她心里委屈归委屈,家还是得回的。在她看来,父母就是父母,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没什么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怨,总不能因为挨一次打就不认父母不回家了。反正她的战略方针就是——磨!展开拉锯战比耐力!家,她照回。父母说的,她听,但仍照自己想的做。父母可以反对,她可以不理。如果她爹要打她,她就跑,跑不了就挨着,就算被打死,顶多就算姐把命还给你们,再说,你们就姐这么一个娃,姐就不信你们舍得打死姐! 家里被她妈劈坏的门已经换好,家里的气氛挺低迷。裘老虎不跟她说话,她妈对她不冷也不热,有点阴阳怪气,就她奶奶稍微正常点。同住一屋檐下,她奶奶难免听到点风声,却什么也没说,只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多孝顺父母,别让父母太为难。裘宝阳觉得这是双向为难,她为难她父母,她父母也在为难她。 裘宝阳吃过饭坐在客厅沙发上啃苹果。她受不了父母透出的低压气氛,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就回到房间,开电脑上游戏。 “咯咯巫”不在线上,“胡彤”那狗头军师也不在,倒是因为放了寒假,许多学生都在线,大白天帮里的在线率居然超过一半,都在忙着游戏里开放的春节活动。她看着那快挤成大饼的角色匆匆忙忙地奔跑,她一点玩游戏的劲头都没有,把号挂在水晶宫的旗帜下蹲着发呆,数那些来回奔跑的脚蹄子有多少类别,不时朝好友面版“咯咯巫”的名字上瞄去,每次一瞄,数的那些脚蹄子数就乱了。数了几次都被打断之后,裘宝阳烦燥地奔回榻榻米上趴着,揪住自己的耳朵,扁嘴,在心里哀嚎:“姐要死了!”为什么会死,她没去想,只觉得自己这样迟早会死。 突然手机短信声响起,那独特的铃声是她专程设的:“噢可爱的蓝精灵,噢可爱的蓝精灵,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斗败了咯咯巫……”裘宝阳赶紧一把抓来手机翻出短信。 韦紫夕问她:“怎么挂机不动?” 裘宝阳火速奔回电脑前蹲着,就看到“咯咯巫”站在“钱宝”身边。她看到“咯咯巫”很开心,想到韦紫夕如今在家里面临的比她还要困难的处璋又很心疼,问:“你最近怎么样?” “呵呵,还好。” “家里呢?” “咯咯巫”不答反问:“你呢?” 裘宝阳一听韦紫夕的答话就知道韦紫夕的情况应该比自己要遭很多。她说:“我先问你呢。” “从家里搬出来了。” 呃!裘宝阳问:“闹得很僵?连年都不能在家过?” “呵呵。” 裘宝阳感觉得到韦紫夕笑得一定很苦。她说:“来我家过吧。”就算姐的爹妈现在对你有意见,不还有姐接着你么?她有点受不了让韦紫夕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外面。 “不了,我怕忍不住把你拐走,让你也在家过不了年。” “切,姐是这么好拐的么?” “呵呵。”韦紫夕笑。 裘宝阳问:“笑咩呀?”是笑姐好拐还是笑姐不好拐啊? “下午有空吗?” “做咩呀?” “陪我去超市。” 裘宝阳敲出一排字:“去超市干嘛?”她听到超市脑子里冒出的就是日常生活用品,她对这方面完全没概念,属于外行中的外行。 “买日用品啊!^0^有时间出来吗?” “姐现在咩都没有就有时间。” “那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裘宝阳想也没想,立马飞速地答了个“好”字,答完了,才想起要矜持啊!唔,这字都敲出去了,都答应了,还矜持个毛线啊!她火速换好衣服,还收拾了一个小包,把自己的证件和笔记本塞在里面,隐约有准备私奔的意思。 韦紫夕推着推车走在前面,裘宝阳跟在旁边看到韦紫夕锅碗瓢盆什么都买,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买了一大堆,小推车都快塞不下了。韦紫夕拿着一袋东西问裘宝阳:“这个好不好?” 裘宝阳双眼茫然地看着那东西,这素咩呀?姐连这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好不好! 韦紫夕抿紧嘴,暗乐。她又换一样,问裘宝阳:“那这个呢?”这一路过来,她发现但凡拿这些生活用品上的东西问裘宝阳,裘宝阳那眼神和神情立即变成傻狍子,比傻狍子还要傻。那傻呼呼的劲头很像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傻子。她突然觉得裘宝阳的恋家是对的,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离开家过活不了。“走吧。”她挽住裘宝阳的胳膊,推着塞得满满的购物手推车朝外走。 裘宝阳问:“你房子买好了吗?”傻子也看得出来韦紫夕买这么多生活用品是打算自己过日子。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哪有楼开盘啊!韦紫夕也不像是会买别人住过的二手房住的人,就算是从做房产倒卖的人手上买得到毛坯房,装修加透气也得好一阵子吧。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去哪里买房?” 裘宝阳心里奇怪,既然没买到房,韦紫夕现在住哪?还买这么多东西!租房?租房的话,房东应该都配齐了东西了吧!又不是像姐这样的,买了房子之后直接租给自己老爹的公司,毛坯房租过去,装修自理,她不管。她心里感到疑惑,也没问,跟着韦紫夕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韦紫夕开车载着裘宝阳进入离他们公司不远处的一座住宅小区。裘宝阳在家务方面接近于白痴,但在经济、数字等账目上可另有天赋。她之前监管财务,对公司名下的资产记得一清二楚,脑子里就算是装了本电脑账似的。一进入这栋小区,她的小脑瓜里立即清楚地浮现起一长串的数据,这里面哪栋楼、哪一层有公司的物业,有多少面积、买的时候是多少、现在的市价是多少等等。这小区算是公司的安置小区,普通职员自己租房子,另一些家不在本市的中高层管理则由公司安排住宿。这小区离公司近,公司的人都安排到这一块。一来,安置公司高管,二来,投资坐等升值。她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些房子都是她名下的私人产业,租赁给他们的公司在用。 裘宝阳跟在韦紫夕身边,帮韦紫夕拎了一袋东西,进入电梯。她看到韦紫夕按下顶楼的楼层号,眼睛不由得睁大两分,问:“你现在住这呀?”顶楼那一层都是她妈买给她的产业! “嗯。以前只是来这边睡个午觉,也没顾得上添置点什么,现在……搬到这边来住就不一样了。这是公司租的高管宿舍,户外环境还不错,再加上离公司近,方便。不过屋里的配套设置稍微差了点,听行政部的人说房东挺抠,连装修都不肯,直接把毛坯房租给公司,装修什么的都是公司弄的,一切从简。” 凸!尼玛,背地里说姐的坏话!“行政部的谁说的呀?”裘宝阳心说:“看姐回头不收拾丫的。” “我忘了。”韦紫夕答,扫一眼裘宝阳。电梯到顶楼,她拎东西出去,打开房门,说:“进来吧。” 裘宝阳进门,第一感觉就是这房东真抠!第二反应就是捂脸!这房子——唔,还真是家徒四壁啊!进门就是雪白的墙,宽大的地砖,客厅孤伶伶地摆着张沙发,连茶几都没一张!裘宝阳捂住脸,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打量着这周围,问:“能住人吗?” “我都在这里睡了两三年的午觉了,你说能住人吗?”韦紫夕换门,拎着东西进厨房。 唔,地板倒是拖得很干净!她不好穿着鞋进去,可——门口边上连鞋柜都没有,没鞋柜就算了,连拖鞋都没有一双!这么冷的天,她总不能穿着袜子直接踩冰冷的地砖上进去吧!她真要那样,就做好感冒的准备吧。裘宝阳没鞋换就不进去,站在门口说:“你不住这里行吗?”这地方太寒碜了,韦紫夕一个人住这地方也太可怜了。 “有什么问题吗?”韦紫夕问,她放好东西出来,见裘宝阳还站在门口,愣了下,反应过来,说:“进来吧。不用换鞋了。” 裘宝阳着实好奇韦紫夕在这么空的屋子怎么能住得下!还是已经在这里睡过两年多的午觉的地方!她怀揣着一颗惊奇的内心直奔屋里去一探究竟。三室两厅的屋子,客厅空旷得就摆了一张沙发,三间卧室,两间是空的,还积满了灰。其中一个朝向比较好的房间倒是十分有人气,推开门就看到一张宽大舒适的华丽大床摆在屋子中央,厚软的被子铺在上面,一看上去就是舒服暖和,裘宝阳的眼睛直冒星星,很想扑上去打个滚。韦紫夕的卧室很暖和,虽然只有一张床连衣柜都没有,仅一个衣架杵在那,但铺得暖和的床就足以让这屋子暖起来,还有铺在床下落脚处的白色绒毯,还有床头上摆的那只毛绒绒的雪白雪白的大狗熊。裘宝阳盯着那只狗熊,很想把它抱在怀里,抱紧。但碍于韦紫夕在旁边,她不好意思只得作罢。转身,朝客厅那张唯一的沙发上走去,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一眼那熊。裘宝阳窝在沙发上,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韦紫夕的卧室。她很不好意思地承认,她看上韦紫夕的床和大狗熊了。 GET /u/161/161247/60227206.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7、可怜的大白 韦紫夕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人,而现在面对的又是裘宝阳,裘宝阳的那点小动作她又怎么可能没看到。她起身,去把那只雪白的北极熊抱给裘宝阳,说:“沙发上没抱枕,用这个凑合下吧。” 裘宝阳的眼睛一亮,脸上绷得一点表情也没有,慢腾腾地接住,抱紧这只一米多长的北极熊。软趴趴的熊熊又松又软又暖和,裘宝阳抱着就舍不得撒手了。 软软的钱宝抱着软软的大白熊,把韦紫夕萌得不行,特想在裘宝阳的脑袋上揉揉,又想把这情景拍下来。但念在裘宝阳那别扭的小性儿,她真有什么表现,指不定某人会忍痛割爱把熊甩在一边不抱了,那多可惜呀。 韦紫夕从包里翻出速写本,站在客厅中央面对裘宝阳站着,勾勾画画。 裘宝阳抬眼瞅向韦紫夕,心说:“咦,在画姐咩?”凸,画姐做什么?让姐给你做模特吗? 韦紫夕抬起头冲她笑了笑,又低头,飞快地在速写本上勾画。 裘宝阳说:“不知道你还会画画啊!” “小时候上过几天兴趣爱好班,后来做游戏,又学了点,但只能算是业余水平,不过画这个够了。” 裘宝阳的眉头一挑,起身,抱着那软趴趴的大白熊来到韦紫夕的跟前,往速描本上一瞅,是一个很规则的房屋平面图!凸!不是画姐呀!“你画这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屋子空了点吗?”韦紫夕淡笑着说:“得住上好一阵子,是该添点家具了。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她手中的笔移到那两间空房间上,问:“哪间做书房比较好?” 裘宝阳瞅着她问:“你问我做什么?” “给点参考意见嘛!”韦紫夕把裘宝阳拖回沙发上,两人窝一块,她照自己的设计方案画上去,边画边问裘宝阳这样好不好,裘宝阳说随便,但又觉韦紫夕这样好像有点不搭调,又提了点自己的意见。韦紫夕又参考裘宝阳的意见加以修改。一来一去,两人渐渐地讨论上,不知不觉天都黑了。裘宝阳起身开灯,韦紫这才放下速写本起身,说:“我觉得应该先把餐厅弄好,要不然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吃过饭,韦紫夕送裘宝阳回家。 裘宝阳问她:“你晚上一个人睡那么空的屋子不怕吗?” 韦紫夕稍作迟疑,说:“没什么。”住空屋子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钱宝这联想力丰富还有心理阴影的胆小鬼。不过,她很乐意让钱宝觉得她会怕。 裘宝阳见韦紫夕答得不干不脆,认为她说“没什么”是在装强,将心比心,她觉得韦紫夕会怕。那么空的屋子一个人住,是个正常女人都会怕的好吧!她若是把韦紫夕一个人丢在那么空的屋子韦紫夕多可怜呐!于是摸出手机给她妈打个电话,说她今天晚上不回家睡觉了。 韦紫夕闻言嘴角不自觉地勾了下,很想伸去摸摸裘宝阳的头夸一句:“真乖。”她直接把车子拐弯调头,开回去。 裘宝阳看到韦紫夕把车开回去,问:“你怎么往回开?” “你不是不回家了吗?”韦紫夕问。 “我是不回家,可我没说要睡那空屋子啊!去酒店吧。”她愿意赔韦紫夕,但不代表她就愿意睡那空屋子啊。 “那屋子不空啊!不是有你和我吗?”韦紫夕说:“你不觉得住酒店很可怜吗?沦落在外无家可归似的。那屋子虽然还没家具,好歹也算是个临时的家吧。” 唔,表说了,说得都可怜。裘宝阳默不吱声。她回到韦紫夕的家后,一进门,夜间的气息混着那幽冷的灯光,罩在空旷的屋子里就显得这屋子更加冷清。捂脸,姐再也不要做抠门的房东了!她下定决心,明天就去家具市场给韦紫夕把家具买来。 韦紫夕的屋子也没裘宝阳想的那么可怜,厨房和主卧的浴室配置都挺齐全。浴室里还摆了个豪华浴缸,让她很想变成只青蛙进去游两圈。 裘宝阳问韦紫夕:“你这有睡衣吗?” “没!”韦紫夕接过裘宝阳单背上背上的背包,一拎那重量就知道里面绝对装有钱宝的电脑。她把包放在唯一能放东西的床头柜上,说:“没地方坐,只有坐床了。你自便啊。” 姐还会跟你客气咩?裘宝阳瞅到浴室的用品都齐全,踏进浴室,关门,放水,脱光了就泡进了浴缸里。 韦紫夕的眼睛都笑弯了,在心里叫道:“这娃太乖了。”就这么主动地奔过去洗白白了。 裘宝阳的手机响,是她妈打来的,三言两句应付完,挂断电话,关机,继续泡在浴缸里。她真把自己当成只青蛙,在这浴缸里打滚蹬腿,玩泡泡。 她泡得很舒服,水温适宜,恒温水也不必担心着凉,她游累了就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一动也不动地泡着。热腾腾的水泡得她全身泛热,有点犯困,窝在浴缸里只想睡觉,不想起身。 “阿宝!”韦紫夕去敲门,喊:“洗好了吗?”这都在里面泡了两个小时了。 “唔!”裘宝阳迷糊地应声,声音很是含糊。 韦紫夕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她推开浴室门进去,就见裘宝阳像只红大虾躺在浴缸里,全身上下蒸得一片通红,脸上泛着火红的潮热。她踏进浴室,把水缸的水放了,用清水给裘宝阳冲干净身体,把裘宝阳抱出来。 裘宝阳环住韦紫夕的脖子挂在韦紫夕的怀里,低声说:“我……”好像全身发软没力气。 韦紫夕扯下浴巾裹在湿淋淋的裘宝阳身上,把裘宝阳挪到床上。 裘宝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心里长叹:“喵的,泡澡都能泡成这样!丢人呐!”更丢人的就是这会儿韦紫夕正在给她擦那湿漉漉的身体!很丢人的有没有?很害羞的有没有?她说道:“你别动,我自己来!”姐又不是瘫了! 韦紫夕只笑不语。她过了会儿问:“你在家有没有这样泡晕过?” 凸!“没有!”她妈怕她泡晕,家里的浴室都装的淋浴。 韦紫夕说:“趴着别动,我给你擦头发。”她从浴室的柜子里拿了电吹风出来便看到裘宝阳把她家的“大白”抱在怀里压在身下。韦紫夕怔愣了一下,心想她家的“大白”不是在客厅沙发上的吗?怎么又回到床上被钱宝抱在怀里了? 韦紫夕脱掉鞋子上床,然后骑坐在裘宝阳那软软的腰肢上,压得裘宝阳“呃”地吱了声。 裘宝阳喷出句:“韦紫夕,你妹!” 韦紫夕笑呵呵地说:“你压住我家大白,我只好压你。” 裘宝阳低头往怀里的大白熊一瞅,脑子里某个念头一闪,问:“你和这大狗熊不会有jq吧?” 韦紫夕大大方方地爽快承认,说:“有啊,我每天都抱着它睡午觉,我不在的时候它替我守床。” 凸!裘宝阳恨恨地揉两下身下的熊!她不承认她吃这大白熊的醋,但她就是有那么点不乐意!于是果断地狠狠地又压了两下大白熊。伴随她这往下压的动作,坐在她身上的韦紫夕也为之晃了几下,差点没坐住仰倒下去。 韦紫夕赶紧抓住裘宝阳的肩膀稳住身形,说:“别晃啊,我怕摔!” 裘宝阳又故意晃几下。 韦紫夕笑,说:“你别这样弄得像玩3p好不好!” 裘宝阳的脸倏地黑了,墨黑墨黑的,不敢再动。 韦紫夕给裘宝阳吹干头发,心满意足地揉揉那一头柔软的长发,从裘宝阳的身上起身,把吹风放回浴室里顺便洗完澡再出来。 裘宝阳躺坐在床头,用被子盖住身体,两条胳膊露在外面,大白熊则被她放在身上坐着。她左勾拳右勾拳不停地在大白熊脸上来回,打得那大白熊左一摇右一摆。 十几分钟后,韦紫夕从浴室里出来。裘宝阳停手,抓住大白熊,朝韦紫夕身上一瞅,顿时“噢”地一下子瞪圆了眼。裸女耶!从上到下,仅穿了条浅色的小裤裤!流口水,这身材真好! 韦紫夕来到床边,曲指在裘宝阳的额头上一弹,说:“回神了,口水出来了。” 裘宝阳赶紧往下巴上抹去。哪有! 随口一说她也信!“噗!”韦紫夕笑,钻进被窝里把裘宝阳抱住,说:“让我暖一下,裸着出来好冷。” “呃!”裘宝阳顿时僵直,满脸不自在地僵愣,木木呆呆地说:“你干嘛不穿衣服出来?”又要勾引我咩? 韦紫夕往裘宝阳的身上噌了噌,说:“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什么都没带。这里也没有睡衣,唯一的一条浴巾也让你裹了。”她抬起头,朝床头搭在裘宝阳背包上的浴巾投去一眼,说:“喏,就只有那条。” 裘宝阳伸出爪子在韦紫夕那白得像奶酪的背上摸了把,又悄悄地咽了下口水,心说:“真滑。” 韦紫夕的胳膊横过裘宝阳的腰,把她搂住,抱住裘宝阳一脸满足地闭上眼。 裘宝阳一点一点地敲敲地往下挪,又把大白熊拖进被子里,她紧张地拽紧熊,一双眼睛左瞟右瞟,心里七上八下,很想干点啥又不知道要干啥。 韦紫夕闭着眼,慢悠悠地说:“抱着大白睡很暖和,还我。” 裘宝阳赶紧抱紧,一转身,拿背对着韦紫夕。明显是要霸着不还。 韦紫夕咬住唇闷笑两声,伸手关了灯,从裘宝阳的背后搂住她,在裘宝阳的耳边悄声说:“那我就只有抱你暖取了。” 她想说“还你”把熊还给韦紫夕,又舍不得!不是有多舍不得把大白熊还给韦紫夕,而是不乐意韦紫夕抱熊睡。裘宝阳想了想,转身面对韦紫夕,在韦紫夕的额头曲指一弹,又贴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麻利地把大白熊撇在身后,缩进了韦紫夕的怀里。 GET /u/161/161247/60227208.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69、防范未然之举 裘宝阳睡醒,韦紫夕已不在,一张纸条留在床头柜上:“我出去趟处理点事情,会尽快回来。厨房有饭菜,你放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衣服在客厅的沙发上,新买的,已经送干洗店洗过,可以穿。”裘宝阳拿着韦紫夕留下的纸条怔愣地看了半天。细致入微的安排处处透出韦紫夕的用心。 裘宝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骨头肌肉都酸,没精神动。她去上厕所,连走路都有点不自在,显是运动过头让肌肉过度疲劳。 昨晚她和韦紫夕两人真有点完全没控制力了,折腾得—— 裘宝阳上完洗手间,简单地冲洗了个澡,就又拖着各种不像是自己的身体躺回床上。 大概七点多,窗外的天空刚变成黑色,伴随着韦紫夕急快的脚步,韦紫夕出现在门口。她看到裘宝阳,长长地舒出口气,即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床边挨着裘宝阳坐下,问:“怎么还坐床上?吃饭没?” 裘宝阳慵懒地窝在韦紫夕的怀里,抿紧嘴不着声。 “怎么了?”韦紫夕问。 裘宝阳低低地吐出一个字:“累。” 韦紫夕“呵”地笑了笑,说:“我的错,昨晚不该折腾你太狠。” “哼!”裘宝阳低低地哼了声,闭上眼,深深的深口气,把韦紫夕的气息嗅进肺里。 当晚裘宝阳继续留宿韦紫夕这。她打电话给她妈报备说不回家时才发现手机关机了。裘宝阳换了备用电板给她妈打电话,她妈什么也没说,只“嗯”了声就挂了。夜里韦紫夕又折腾了她两次,累得她四肢一伸,一觉睡到大天亮,再和韦紫夕腻歪在一块儿磨叽到中午。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上班,韦紫夕说有事要出门,裘宝阳猜她可能是去公司处理点日常杂事。裘宝阳在韦紫夕出门后,去到家具市场把没来得及买的家具都给置办了,让搬家具的人搬到屋子里摆好,又找人清扫干净,她这才拖着要死不活懒散无力的身体晃回家去报道。 她晃进门,懒洋洋地喊声:“妈,我回来了。”关门,换鞋,绕到客厅窝在沙发上,又瘫着不想动了。刚回到家,便有些想象韦紫夕那间屋子,如今觉得似乎不只是有父母的家才让她觉得温暖安全。韦紫夕那里虽然只有一张床,但各种温暖舒适,有韦紫夕伴在身边,似乎比拥有什么都强。 恍惚中,裘宝阳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她一抬头就看到裘老虎正脸色铁青地瞪着她。 裘宝阳吓得打个激灵,在心里叫道:“爸耶,你别像个恶鬼一样盯人好不好?很恐怖的!” “老公,帮我个忙。”宝妈妈从卧室门探头出来,看到裘宝阳那脸色,心里便有数。她喊朝裘老虎喊:“老公,帮我个忙。”快步到裘老虎的跟前碰了碰裘老虎。 裘老虎重重地把一份报纸拍在裘宝阳的面前,狠狠地瞪她一眼,跟着宝妈妈进入卧室。 裘宝阳皱眉,心说,她刚回来,她老爹又摆哪门子脸色?看样子要不是她妈刚才护着她,她爹似乎又想修理她!凸!真不想过清静年啦!她翻开报纸,迅速瞄过一整版,然后赫然看到韦义孝和韦紫夕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她再仔细一读,手都哆嗦了起来! 断绝关系!还真断绝关系!登报宣布断绝关系! 裘宝阳惊得不仅手抖,连心脏都跟着抽搐起来。她难以置信地把这则短闻反反复复地看了又看,确认了又确认,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没有假!她站起来,又瘫坐回沙发上,愣了两秒,又迅速飞身,以飞一般的速度奔出门去。她到电梯口,见到她妈打开门追到门口喊她:“阿宝。” 裘宝阳扭头冲她妈喊一句:“妈,我出去趟。”便踏进了电梯。 裘宝阳来到韦紫夕的住处,没按铃,直接用钥匙打开门,她进屋直奔有灯光的卧室,便看到韦紫夕缩在卧室的墙角抱着膝盖掉泪。裘宝阳的鼻子一酸,过去,蹲坐在韦紫夕的身边,伸手去给韦紫夕抹泪。 韦紫夕见到她来,赶紧咽了泪,抿嘴一笑,她站起身,把裘宝阳拉起来,说:“别坐地上,当心着凉。”脸上犹带泪渍,声音仍带点涩,神情却已不再有一丝伤悲流露。 裘宝阳默默地看着韦紫夕,良久,问:“非得和家人闹成这样吗?” 韦紫夕淡淡地答道:“我别无选择。”她平和的目光柔柔地望着裘宝阳,又抿着嘴,淡淡一笑。似乎把所有伤心和不痛似快都化在了那淡若轻风的一笑里。 裘宝阳哽咽着轻轻点点头,靠进韦紫夕的怀里,额头搁在韦紫夕的肩膀上,手环住韦紫夕把她抱住。 韦紫夕回抱住裘宝阳,低喊声:“阿宝。”长长地叹了口气,低低地说了句:“有你便好。” 裘宝阳说:“断绝得了关系,断绝不了血缘,父母子女之间没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怨。”她稍作静默,又说:“可我怎么觉我俩有种逆天行事的感觉?” 韦紫夕静静地望着裘宝阳说:“是我把你拽进来的。” 裘宝阳的嘴角一抿一勾,小脸一扬,说:“我要是不愿意谁能把我拽得进来?” 韦紫夕瞅着裘宝阳眨眨眼,即又“呵呵”地笑开。她明白裘宝阳的意思,裘宝阳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是枉然,裘宝阳愿意和她在一起,不管谁反对也是枉然。裘宝阳表面软弱,骨子里却很倔很好强。 裘宝阳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问:“你真跟伯父断绝了关系?”姐这智商和理解力明显不够用啊!她就不懂,不就是家里的娃谈场父母不同意的恋爱吗,用得着闹到这一步?哎,家里要是孩子多,生出个十个八个来的,随便丢出去一两个身边还留有几个,这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韦家到韦紫夕这一辈本就人丁稀薄还往外赶?想到这一层,裘宝阳突然想明白,咩叫爱之恨责之切啊,咩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咩叫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啊,咩叫恨铁不成钢啊!看情况这断绝关系只是第一关呐,后面应该还有别的手段,目的就是逼韦紫夕就范,乖乖地跟她分开,然后结婚生子开枝散叶什么的吧!她“咝”地一声,问:“我爸不会也学你爸也跟我玩断绝关系这一手吧?” 韦紫夕回她一句:“干妈能同意?” “唔,那是。”她妈舍不得。裘宝阳再次觉得她妈真好。难怪她爹经常说她妈慈母多败儿。 裘宝阳把韦紫夕拖到床边那张新买的榻榻米上坐下,她躺在椅子上,把眼前的形势和可能发生的情况分析了一下,瞅着韦紫夕,欲言又止。 韦紫夕说:“你有话就直说。” “你爹和我爹很有可能连成一气对咱们施压。他们顾及面子,不会在舆论上公开咱俩的关系,但这公开断绝信一出,舆论压力、各种猜测免不了。第二点,就是经济和事业上会施压。”裘宝阳想了想,抿抿嘴角,说:“说不定咱俩的爹会想撤了咱俩在公司的职务。” 韦紫夕点头,说:“如果干爹和我爸想上权,干爹重新坐回ceo的位置……”她的话没完,裘宝阳“呵呵”地笑,说:“我支持你。” 韦紫夕问她:“你拿什么支持?精神支持?” 裘宝阳“呵呵”一笑,说:“老实说,我不想坑爹。”可她要是让她爹下不了台,那就是实实在在地坑爹啊——坑她老爹。 韦紫夕一戳裘宝阳的额头,说:“就你鬼。哎,你就是来找我商量这些的吗?” “没,我来看你哭鼻子的。” “切!”韦紫夕轻哧一声,说:“也不看看前晚谁哭得稀哩哗啦的。” 呃!凸!这是两种情况好不好?裘宝阳有点炸毛,你把姐弄破了,还不许姐哭两下啊! 韦紫夕赶紧给她顺毛,摸头,说:“乖,不生气啊。”她的神情倏地转为可怜兮兮的,说:“我饿了。” 裘宝阳很不给力地回了句:“我不会做饭。”跟着她又问句:“你吃面条吗?” 韦紫夕想起裘宝阳用高压锅把面条压成面糊的事,赶紧摇头,说:“我下厨吧。”她起身去厨房弄吃的。 公司放年假,并不是所有人都放。游戏运营在过年放假期间正是赚钱的时候,运营部少不得留人,维护部门也要留下人。 裘宝阳真不愿看到她爹和韦义孝把韦紫夕给下了,所以,在公司放年假的头一天跟在公司留守的人一样,回公司上班了。她这次回公司上班倒不是混日子打游戏,而是以过年期间病毒肆掠升级安全系统为由,亲自去梳理公司的运营设备,把所有的权限调到最高设置上。 她公司工作的这几年里,早已慢慢地把公司系统里的东西都更新置换过,很多硬件设施都是经她手搭建置办的。即使公司规定了使用控制权限,她现在不在其位不掌控那些权限钥匙,可作为权限的设置人以及钥匙“制造商”,这种权限在她的眼里压根儿就是摆设。她直接把系统权限加锁加密加高,在系统里又加了两套环环相扣的控制系统。一旦她启动这控制系统,之前的权限设置和控制系统立即会被覆盖,所有人的控制权限都将被锁定无法使用。 裘宝阳的这些动作也是在私下里进行,她也不想闹出事情。他们不动,她就不动,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但他们如果要把家里的事扯到公司来,就算是亲爹也别怪她不客气。她爹和韦义孝敢夺韦紫夕的权,她就敢夺他们的权。即使他们掌控着公司绝大部分的资金和股份,他们控制不了公司的运营设备、调动不了公司的人员,一切也都是枉然。 如果她爹想把她下在公司里的资源权限通通清理出去,那绝对是一个伤筋动骨的大工程。她设的权限,有大把的精英人才有办法解,但她敢说,她弄的那些东西他们想在三五个月半年内解除,很难!动系统核心支架内容,稍有不慎,系统崩盘都难说。还有她的那些录音,录下了多少人的把柄?她一旦拿出来,整间公司都得震动!别人不得不听她的,同时也会给公司的氛围及人事方面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这一举动,镇得住一时,但只怕公司如今这轻松和谐的气氛会荡然无存,很多人才会因这高压高恐怖、没有隐私权而流失,后续的反弹和流毒会更大。如同使用核武器可以暂时造成大规模杀伤取得眼前的胜利,但造成的危害和负面影响几十年都难以消弥。她弄这些的目的也不是想抓谁的把柄、用来窥视谁,仅仅是想全面掌握信息维护公司的利益,在不触动公司大利益的前提下,她听过的东西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出了,该删的便删,有些小闹小伤无损公司大利益的东西,她也是束之高阁留在那积灰尘,权当不知道有听过。 这些都是非常之举,她和韦紫夕竞选的时候她没想过用,如今她也不愿用。核武器的杀伤力太大,没有人愿意使用,但却需要它来震慑。你不动,我不动,咱们背后摆着核武器来谈和平共处。 裘宝阳忙完这些,心里却沉甸甸的压得难受。于她来说,家是个避风的港湾,应该是温馨温暖的地方。如今却因感情和公司的事,似乎有点暗潮汹涌,这有点像心中的圣地遭受冲击一般,让她很不是滋味。她很不喜欢目前的气氛,不喜欢一家人斗来斗去。面对这些事,理智告诉她该如何应对,但在情感上她接受不了这些做法。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大家相安无事,非得兵戎相见? GET /u/161/161247/60227210.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0、高智商的傻子 腊月二十八 裘宝阳回到家,撞见裘老虎,她爹瞪着她一声冷笑。冷凛的笑透出彻骨的森寒,那眼神如刀子剜在心头。裘宝阳不傻,从她老爹的神情马上猜到她在公司干的那些事她爹知道了。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她爹是什么人啊!知女莫若父,她是她爹一手教出来,她在她爹打拼十几年的地盘上动作,她爹能没点觉察?她回房,放下背包,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从卧室出来没看到她爹,听到虚掩的书房里传来打火机的响动。她推开门,进去,站在书桌前喊声:“爸。” 裘老虎仰靠在椅子上,“咝”地吞云吐雾,微眯的眼直直地盯着裘宝阳,眼睛迸射出冷光。半响,他才冷冷地吐出句:“你要不是我女儿,老子非灭了你不可!” 裘宝阳点点头,低下头去,眼眶里浮起泪花,心里酸酸的。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抬起头说:“夕夕姐有那能力做个好ceo,感情的事是私生活不该扯到工作上。爸!”她不想韦紫夕受到伤害,可她的举动却伤了父母。“我爱她,也爱你和妈。我想保护她并不代表我愿意伤害你们。” 裘老虎“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吼,说:“你这是在向老子下刀子!” 裘宝阳大声回他:“在向你下刀子的时候,我已经先捅到我自己!”她含泪咬牙地瞪着裘老虎,至今仍想不明白,韦义孝居然会为她和韦紫夕的事而跟韦紫夕断绝关系。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脆弱,但这事情真让她感到受伤。她定定地看到裘老虎,说:“你们要亮刀子,我也不敢拿公司的前景来做赌注——”话说到一半,她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她停下,流着泪说句:“爸,女儿不孝。”出去,回到卧室,关上门,躲在门后面哭。 按照往年的惯例,腊月二十八在韦家过小年,腊月二十九在裘宝过小年。 裘宝阳不愿去韦家,她宁肯窝在家里对着电脑吃冷饭也不愿去。宝妈妈和奶奶都来叫过她,她思量再三,还是去了。裘宝阳默默地跟在她父母身后,到韦家后没有看到韦紫夕出现。大家没见到韦紫夕都很识趣地没吱声。 快到中午的时候,韦紫夕给她打电话,说煮了饭菜和她过个小年,没等她应声,可能是从电话里听到旁边的动静,便说:“你在我……爸妈那吧,那别过来了,好好地陪他们吃顿饭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没多久,韦紫夕的母亲沈碧容把她拉到一边,温声软语地劝她,让她把韦紫夕劝回来,给韦义孝服个软,这事情就算过了。沈碧容也憔悴了很多,说到韦紫夕那眼泪止都止不住。裘宝阳轻轻地“嗯”了声,没应没反对,只是心里压得她难受。她吃过饭,又被几个阿姨拖去打牌凑角,那几个八卦女人席间不停地向她打听韦家发生的事情,裘宝阳耐着性子马虎过去,说她也不清楚,韦家的家事她怎么能知道呢? 从牌桌上散场,裘宝阳看着满室热闹的人群,心里空荡荡的。她觉得自己和韦紫夕这样就好像是脱离了整个社会群体,为人所不容。众叛亲离有没有?因为她,韦紫夕没了家,成为了别人三八笑话的对象。这代价太大了! 吃过饭,裘宝阳给韦紫夕发了条短信:“夕夕姐,我们结束吧。”她找到韦义孝,对韦义孝说:“伯父,我跟夕夕姐之间结束了,是我先引诱夕夕姐,本想开场玩笑,捉弄她一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对不起。”她不敢看韦义孝,低头说完转身就走了。临走时,摸了两瓶茅台,到车库,坐在车里把两瓶酒喝完才把车子驶出车库。 她能意识到自己这样开车上路的后果,但她不想去想后果,不想再去想责任,不想再去想那些顾虑,她只想——毫无顾虑地放肆一回,不管不顾地做自己想做的。 压抑太久了!委屈求全总是不得全。眼前发生的事,落在她的眼里,让她觉得有弥足珍贵一直被她珍视的东西碎了,就好像支在内心世界里的那根擎天柱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难受,不想看到家庭分裂骨肉分离相残,不想看到避风港变成硝烟弥漫的战场。有些东西她极度珍视,贵逾生命。 她疲累地趴在方向盘上,泪水肆掠。没有痛,只觉眼前很黑,她很累。 “碰”地巨响声伴剧烈的震荡感传来,安全气囊随之弹出,她扑在安全气囊上,脑子里一阵轰鸣旋转——天旋地转。 待她回过神来时,自己正侧躺在车里,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到的是眼前的安全气囊以及破碎的档风玻璃。 出车祸了吗?唔!大概吧! 裘宝阳打量了一下车内,看了老半天她才看懂。哦,车子侧翻了。她解开安全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从车顶的天窗里爬了出去,然后跪在车子旁边大吐特吐。吐到一半,突然来了个人,一把抓住她,把她拖了出去。 跟着,她就听到“轰”一声,她的车子着火了,整辆车瞬间陷入火海。 醉得七晕八素的裘宝阳站都站不住,她软软地跪坐在地上,盯着燃烧着她座驾的火焰,脑子里一点想法也没有。 过了很久,她才又想起韦紫夕,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悲恸从她的心底涌起,她无力地蜷成一团,恸声哭泣,悲伤而绝望。哭了几声,她又强行把泪水咽了回去,起身站起来,走向那燃烧的车子,脑子里只想到三个字“死,结束!” 就在她已经走近火的时候,有人拖住了她,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等她看清周围情形的时候,她已被拖到离车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你不要命啦!”一个大叔吼她,旁边挤满围观的人。她觉得这大叔很眼熟,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裘宝阳冲那大叔淡淡一笑,轻轻摇摇头,说:“我喝醉了,伤心。”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她又扭头看向那火势熊熊的车,喃喃念道:“死了会是什么样?”淌着泪哽咽着闭上眼。好累,好痛。天旋地转中,她的身子一仰,躺在地上,接触着地面,突觉以天与被以地为席,就此沉睡也不错。再后来发生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裘老虎正在酒桌上和人喝酒,电话响,他接下电话。“裘老板,您赶是紧来,大小姐……”裘老虎的脸当即一沉,压着怒焰,问:“她怎么了?” “大小姐像喝多了酒,车子翻在路中间烧得只剩下架子……”裘老虎听到这,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全身一软,手机就从手里滑落——他的脑子里只冒出一个画面,车子烧成架子,他的女儿在车里也烧没了。他很快回过神来,赶紧把滑落到大腿上上的手接拣起来,嘶声吼道:“我跟你说,大过年的你别跟我开玩笑!老子跟你翻脸!” “裘老板,我哪能开这种玩笑啊!是我亲手把她从车子旁边拖开的!您赶紧来,她现在……我也不大好说。” 裘老虎松开勒紧脖子的领带,双眼通红地问:“你们在哪?”站起来就往外走。 一桌子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宝妈妈看他这阵势立即感到不妙,她马上拨裘宝阳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她赶紧跟在裘老虎的身后奔出去,问:“是不是钱宝出事了?”裘老虎走得很快,她只好踩着老高的高跟鞋跟在裘老虎的身边小跑,紧张地看着裘老虎。 韦义孝没喊住他们,赶紧叫来给他开车的一个小伙子跟去看情况。 不到十分钟,那小伙子打来电话,说裘宝阳的车翻在小区门外的大马路上,已经烧成铁架子,裘宝阳躺在地上人事不醒,已经送医院去了。 韦义孝问清楚在哪家医院,对沈碧容说句:“你招呼下,我去看看。”他一抹额头上的汗,连外套都顾不上拿就朝外赶。 韦义孝赶到医院的时候,接到司机电话的韦紫夕也赶到,刚好在医院的停车坪遇到。父女俩互相望了眼,各自扭头朝医院里赶去。 急救室外,裘老虎抱头弯腰坐在椅子上。宝妈妈靠在椅子上盯着急救室的门,脸色苍白。 “干妈,阿宝她……”韦紫夕的脸色比宝妈妈的还要难看。她听小龙说得很恐怖,车子撞在隔离带翻在路中间烧成骨架,裘宝阳躺笔直地躺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宝妈妈抬头看她着她,摇摇头,痛心地喊了声:“夕夕啊!”你们这样,叫她怎么放心让你们在一起? 韦紫夕看了宝妈妈一会儿,扭头朝急救室看去。她让开中间的道,站在靠角边靠着。 韦义孝走到她跟前,抬手就给了韦紫夕一个耳光,骂道:“滚!”向来斯文的他,此刻双眼通红,神情阴厉。 韦紫夕抬起头,冷冷地盯着韦义孝,眼里含着泪,嘴角噙着冷笑,问:“面子比我和阿宝的命更重要吗?您也别怕伤面子了,她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会再留在这个世界。”她低下头去,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这是她第二次站在这里等钱宝,上次的余悸未消……这次又站在了这里。 终于,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告诉他们可以把那醉酒睡死过去的人拖回家去了。 等在外面的一干人听到医生的话都愣了。 翻车呐,车都烧成铁架子了啊,结果那姑娘只是——醉酒! 韦紫夕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本阴云弥漫的心情瞬间好转,她好笑又好气地“呵呵”一笑,推开急救室的门进去看那醉酒的钱宝。醉驾,醉到神智全无睡得人事不醒,也敢开车上路,想找死吗?她站在急救室手术台边上,看着那睡得像猪一样脸上还留有泪痕的裘宝阳,好气,好笑,庆幸,又后怕。抬起手,想拍裘宝阳,舍不得,又放下,长长地叹口气,俯下身,把头埋在裘宝阳的颈间。她知道钱宝也很爱她,不然,不会在发了那条短信之后就闹出这事。钱宝,一百四十几的智商,却是个傻子。 72、搬出去住 裘宝阳悲催地发现自己原本瘦瘪瘪的呈凹陷型的肚子竟微微朝外凸起一个小幅度,瘦瘦软软的腰上如今能捏出二两肉肉来。腰和肚子在韦紫夕的药膳喂养下日趋茁壮,裘宝阳纳闷,是这药膳有效还是韦紫夕在饭菜里面加了猪饲料? 正月初六,裘宝阳一如既往地睡到将近十点才被韦紫夕从被窝里拽出来,奔出屋子就看到裘老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裘宝阳心下纳闷地咦了声,她爹不是成天外出不见影的咩,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的窝在客厅喝茶? 韦紫夕若有所指地瞥一眼裘宝阳,识趣地避开了。她知道裘老虎看她不顺眼,特别是看她和裘宝阳凑在一起那就是横竖不顺眼。她自认脸皮厚,只当没看到,死皮赖脸地赖在裘宝阳的家里,裘宝阳还配了一套家里的钥匙给她方便她随时进出来去。 裘老虎让裘宝阳闹得很头大,他这女儿现在胳膊全拐到外面去了。他不动,他女儿不动,他一动,那丫头就恨不得掀房翻天。他老婆对钱宝的态度也是放任自流,没少劝他别太难为孩子。现在不是他难为钱宝,是钱宝在难为他!韦义孝跟韦紫夕断决了关系,韦紫夕住进他家,这成什么事? “钱宝,过来。”裘老虎冲那顶着一头乱发,穿着睡袍趿着棉毛拖鞋的裘宝阳招招手。他一看裘宝阳这没睡醒的委顿样就觉心烦,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这不是自己的骨肉而是小鸡崽,他会一爪子把她掐死落得眼底清净。 裘宝阳慢悠悠地挪过去,坐在她爹的对面。 裘老虎把一串钥匙连同一本房产证一起丢到裘宝阳的跟前,冲裘宝阳挥挥手,说:“想安家就别再成天窝在老子跟前晃。”说完便起身,走了。 裘宝阳缩了缩脖子,瞅一眼房门钥匙,再把房产证翻开一看,顿时将嘴唇一抿!憋!她爹这是在嫌弃她,拿房子出来打发她走呢!裘宝阳把房产证丢回桌子上,转身贴在沙发上。她舍不得搬出去住,舍不得离开家。 韦紫夕听到关门的声音,便知道裘老虎走了,她弄好早餐给裘宝阳端出来,探头瞅向裘宝阳,再把桌子上的房产证翻起来看了看,又搁回去。 裘宝阳趴在沙发扶手上嚷:“姐不要被扫地出门。” 韦紫夕心说:“你被扫地出门还有一栋小楼做陪,就别在这假哭了。”她坐在裘宝阳的身边,勾着裘宝阳的下巴挑起她的脸问:“难道你想在家啃老一辈子不成?” 裘宝阳问:“怎么?犯法咩?” 韦紫夕轻笑着淡淡地说句:“不犯法。”起身,回裘宝阳的卧室。有些话不用她说裘宝阳也清楚。她住在裘家是个什么状况裘宝阳看得见,撇开她干爹和干妈的意见不谈,她住在这里,她父母心里能对裘家没个堵?搬出去住,裘老虎对她父亲也算有个交待和说法,孩子我管不住了,只能和你老兄一样赶她出去,你也别怪我,我和你一样没本事管住女儿。 晚上,韦紫夕和裘宝阳蹲在家里打游戏,死对头朝希和“钻石名门”公会的人结成线联合起来攻打水晶宫驻地。韦紫夕仗着地理优势,派“胡同”安排公会里的二百人死守在城头,安排“晓夏枫枫”骑着她一个人“放风筝”打了好几个小时捕捉到手的猛犸巨象领着一百多人,用飞行符飞到钻石名门的驻地强势攻城。“晓夏枫枫”先占下复活点,守着复活点猛攻主城,逼得“钻石名门”的“花来摸花”撤出三分之二的人回去防守。 “神王殿”与“钻石名门”这两个由人民币玩家组成的大公会,即使“钻石名门”被调回去大部分,仍留下将近两百人在这里。七百人攻打只有二百人防守的水晶宫,就算水晶宫有地理优势防守起来仍很吃力。七百人呈碾压之势扑上来,双方的人马前仆后继地在城头拼抗。对方的人数是己方人数的三倍,人民币玩家的装备远比自己这方的散玩要强。水晶宫的人不停地死去活来,若不是复活点近,就在城楼下,死后又能立即奔到城楼继续战斗,只怕驻地防线早被攻破。 攻城战防守方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离开自己的防守区进入到对方的地盘上。韦紫夕领着一队能隐身的鬼族玩家,悄悄地潜到对方背后去搞偷袭。这游戏开服至今,打了两三年的攻防战,大家都防到鬼族玩家突袭,一般都是将没有攻击能力的治疗放在团队中央。韦紫夕领着一个团队的鬼族玩家悄悄地潜行至天上,瞅准一个方位,所有人同时攻下去。 突然,坐在韦紫夕旁边的裘宝阳“呃”了声。韦紫夕下意识地扭头过去,就看到裘宝阳双手捂脸,从指缝中朝电脑屏幕瞅去。 韦紫夕的心里顿时打个哆嗦,心说:“小祖宗,你又干什么了?” 耳麦里突然传来胡同的一声惨叫:“啊!” 韦紫夕扭头朝电脑屏幕上一看,赤地千里。整片区域都被一片血光所笼罩,正撕杀得正酣的战场瞬间被死亡笼罩,所有的玩家及宠物全部死在地上。韦紫夕探头往裘宝阳的电脑屏幕上一瞅,赫然看到“钱宝”正蹲在城墙下,那“红衣魅魃”站在已经死在地上的“钱宝”身边双手叉腰仰天大笑,笑完后,飞到空中,飘然而去。 韦紫夕无语地看着裘宝阳,问:“你怎么把她……引到这来了?” 裘宝阳可怜巴拉地答道:“刚才有神王殿的人追杀我,我就跑,不小心跑到烟雨镇的地头,红衣boss跑出来了,我顶着那几秒的伤害免疫发动装备的瞬移攻能逃到这里,结果……”她扁着嘴,怯怯巴巴地瞅着韦紫夕。 韦紫夕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下,笑了笑,按下发言键在游戏聊天频道说:“所有人立即复活就位。二团、三团、四团守城,其余的人去支援神王殿的驻地。钱宝去烟雨镇的边缘待命,一旦城守不住,立即引红衣boss过来。” 啊!你这是叫姐去送死啊!裘宝阳扭头盯住韦紫夕,重重地哼一声,在游戏聊天频道打出三个字:“知道了。” “钻石名门”会长“花来摸花”的头脑比起“朝希”差远了,攻下“钻石名门”的主城几乎不费什么功夫。三百多人压过去,向来习惯以少打多、以一敌n的人在一对一的战场上赢得轻轻松松。他们强势攻击过去再来两个诱敌和迷敌计,将他们的主力引开,从另一种相对薄弱的地方攻城,五分钟就拿下了“钻石名门”的主城。朝希即使想救也来不及!水晶宫攻下“钻石名门”的时候,红衣魅魃正在城楼下发动技能,水晶宫外的战场上正死伤遍地。韦紫夕从占下这块地盘开始就在用“红衣魅魃”替她守城,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半个小时后,城战时间结束,水晶宫在两大公会的联手攻击下不仅守下了驻地,还夺了对方的一个主城,战果可谓辉煌,虽然用的方式有点令人气愤。 “神王殿”与“钻石名门”的人在世界频道刷频大骂,骂系统bug的也有,骂“咯咯巫”和水晶宫无耻的人也有,总之骂的就是“咯咯巫”利用“红衣魅魃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守城”。 “胡同”在世界聊天频道回他们一句:“有本事你们也可以把神龙岭和地下城里的boss都放出来帮助你们守城啊!” 水晶宫的一个玩家在世界聊天频道喊话:“操你妈的神王殿,钻石名门的人和你一起打水晶宫,钻石名门遭受攻击你居然不来帮忙!” 立即另一个水晶宫的玩家又冒充“神王殿”的玩家回话,骂回“钻石名门”,立即引来两大公会里不明真相的人的口水对战。 韦紫夕含笑看着闹开的世界聊天频道,悠哉悠然。每人只有二十句世界频道免费发言的权限,过了这二十句就是花钱买刷频的喇叭。一句话一块钱。 裘宝阳支着下巴坐在电脑跟前,她斜眼睨着韦紫夕,说:“如果把神龙boss放下山来打咱们……” “呵呵,那我真得好好感谢朝希了。” 裘宝阳愣了下,再一想,明白了。神龙boss因为每月都会被杀,根本长不起来,四百人都能把它灭了,引它下来,在上千名玩家的火力攻击下,它扛不住半个小时。“红衣魅魃”引入城战,玩家都是它的肉,神龙boss下来,那它就是玩家的肉。“水晶宫”不靠世界boss营利,舍得放弃这个boss,用玩家来喂养它成长。而别的公会如果没有世界boss营利,那么就得让人拿钱出来发工资养公会里的人,否则没利可图又不属于亲友团会组成的公会最终只会散掉。裘宝阳朝韦紫夕投去鄙视的一眼,别人靠自己领地的世界boss营利,韦紫夕却把自己的boss养得肥肥的,跑去打劫别人的装备。 卧室门被敲响了,听那轻轻的扣响声,不用猜也知道是宝妈妈。 韦紫夕吩咐“胡同”核算下这次城战的收益,把这次城战赚到的战利品分配下去,便起身去开门,她笑呵呵地喊句:“干妈。”把宝妈妈请进卧室。 宝妈妈看到她俩把电脑都搬到一块儿靠着,还开着同一个游戏在玩,有点莫可奈何地轻叹口气。这都快粘成连体婴了,还怎么分得开?她说:“过两天我和裘虎打算带着奶奶去海南旅游,小住几个月才回来。你们呢也不用急着搬出去,赶在我们回来前搬好就好了。”说完,各瞥她俩一眼,起身出门。 裘宝阳瞅着她妈,心说:“妈,你装什么装呀!”哼,就你能装呀,我也能装!她张嘴刚想喊:“我明天就搬!”结果“我”字刚喊出来,嘴就被韦紫夕捂住了。 韦紫夕把房门关上后才长长地喊了声:“阿宝”。钱宝为她顶撞父母的次数越多,他们对她的意见就越大。嘴里不说,那只是把不满埋在心里。如果真把哪天埋不住了,暴发起来的力量能把她俩埋了。搬出去也好! GET /u/161/161247/60227214.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3、怪笑 裘宝阳收了她爹给的房子仍死皮赖脸地住在家里不肯搬出去。她爹和她妈也不跟她废话,收拾好行李就带着她奶奶准备出门。 裘宝阳送他们出门,可怜巴拉地看着他们,那水汪汪的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们就不要我了呀!” 裘老虎两口子一致无视她,宝奶奶心疼她,差点就想留下不走,结果让宝妈妈拆穿她的把戏,让奶奶别理裘宝阳,说她在装可怜搏同情。 裘宝阳足不出户地赖在家里,成天养猪似的,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就蹲电脑前玩游戏或跟她那帮子黑客师傅、师兄弟们凑一块儿弄成乱七八糟的东西。 韦紫夕明白裘宝阳的那点子小心思,舍不得家,心里在犯别扭,所以成天窝家里泡着。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裘宝阳这样窝着更像一只家养的宠物,而她乐意养着这只宠物。因为裘宝阳的宅,她也变得宅了起来,基本上能在家里办公安排好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去公司或外面,经常一忙完外面的事就回到家继续她的养“猪”大计。她专程学过厨艺,有一身好手艺却很少下厨,家里有聘请专业厨师,用不着她下厨,自己煮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吃起来也没味道。而如今,韦紫夕每当看见裘宝阳一边捂住肚子哀叹又长小肚腩,一边埋头慢吞吞地把她煮的东西全部吃光,便觉满足,比赚到几千万还要开心。 裘宝阳的肠胃不好,吃过饭一般要瘫在沙发上懒半个小时才起身。韦紫夕告诉她,想要消肚子上的小肚腩最好是吃过饭后扭几圈,吃过饭半小时后做一下运动。裘宝阳懒,实在懒,但看到肚子上越积越多的肉,她决定勤快点。于是裘宝阳每天吃过饭挪到沙发边的那段路,她一定是扭着腰过去的,躺半小时后爬起来,再做一轮腰部伸展运动,然后像幽灵一样飘回房里。 裘宝阳的身体很软,扭起来颇有《青蛇》里面白蛇与青蛇初成人形出场时那扭腰的动作,但偏偏这条“蛇”总是没精打彩,像没睡醒似的看不到那两条蛇精的半分妩媚妖娆。韦紫夕每次看到她都想把这软趴趴的东西抓到跟前来揉几下,把这小东西给揉醒。 被会长勾搭上、当上会长夫人的好处就是在公会里的地位大幅提升,加上韦紫夕的工作忙、事情多,经常不在游戏里,裘宝阳连续立过几次大功之后,也在公会里捞了个管理的位置。 开年过后,韦紫夕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上游戏,胡彤也跟着她老板韦紫夕一起忙得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有时候韦紫夕在家陪裘宝阳,胡彤还苦逼地在公司加班加点。正事都忙不过来,自然就更加顾不上游戏里的那点子事。散人公会,人多,但像韦紫夕、胡彤这种有挑大梁能力的人却是少之又少,然后有天夜里,公会大部分管理不在,朝希趁势向水晶宫发起城战攻击。 水晶宫现在所处的位置易守难攻,但一旦攻下来,以神王殿的实力,水晶宫就很难再夺回地盘。而对神王殿来说,水晶宫处在它的正后方,韦紫夕又经常带人偷偷潜入神龙岭“偷猎”。如最近让“咯咯巫”和“钱宝”、“胡同”他们猎到手的“猛犸”、“翼龙”、“箭龙”“暴龙”这些上古异兽不仅让水晶宫的名气和实力大增,更让神王殿感到威胁十足——极有可能自己的驻地都不保。这四样上古异兽宠物相当于四个大boss,顶得上四个团的人。水晶宫这种“共产主义”又对神王殿这种靠卖游戏装备赚钱的公会有着极大的负面影响。 裘宝阳像窝在家孵小鸡似的天天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泡在游戏里。朝希宣战的时候,偌大一个公会仅“钱宝”和“晓夏枫枫”两个管理员在。“晓夏枫枫”这家伙义气、冲动、好战,一听到那边宣战,立即领着公会里的人从正面迎了上去。 在“咯咯巫”的光环下,所有人对“钱宝”的印象都是“会长”的小尾巴,不会玩游戏的小白。 裘宝阳开着“钱宝”带着神龙“蛋蛋”在城楼下晃悠,看有没有掉队落单的想拣点空子。自打她升到六十五级之后,她就经常领着“蛋蛋”独自外出晃悠。韦紫夕花了好几天时间给“蛋蛋”找齐转职的东西,才让这苦逼的神龙蛋转职,从此神龙蛋由一颗圆溜溜的蛋变成了一条——还没一个正常人类的脚丫子长的小神龙!每次裘宝阳看到那条“小蛇”就无比的怨念,尼玛,你那是神龙吗?啊,你这是刚从蛋里孵出来的筷子长的小蛇吧?以前是金灿灿、圆滚滚的“钱宝”身后跟着颗圆滚滚的蛋,现在则是跟着一条金灿灿的上蹿下跳的飞“蛇”。裘宝阳曾拉近镜头仔细地瞅过这条小龙,丫的q版小龙,整个一小奶龙模样。以前,“蛋蛋”攻击靠冲上去砸,再雷击。现在攻击,还是雷击,但人家不砸了,改咬! “钱宝”蹲在城墙下的一块石头后的草丛中,个子小小的它躲在草丛里连丁点儿影子都看不到,来来往往的人举着灯笼都找不到它。裘宝阳看到一个受伤残血的家伙奔过来,坐到“钱宝”的身边打坐回血,裘宝阳叫声“蛋蛋,咬它。”发动宠物攻击技能,“蛋蛋”当即大叫一声“蛋蛋咬你!”扑上去,一口咬在那人的脖子上,然后,尾巴一甩,一道雷霆霹雳当头降下,“轰隆隆”的声响中,闪电光芒布满整个屏幕,待闪电消失后,那家伙已经横尸地上,一件爆出来的装备盖在他的身上。 “钱宝”钻出来,拣起那家伙的装备就跑了。裘宝阳一边跑一边还在心里回她一句:“该,谁叫你杀孽值这么重呀!” 胡彤和韦紫夕都不在,“晓夏枫枫”一个人显然顶不住神王殿的强大攻势,不断地收紧防守,急得在公会聊天频道大声喊:“钱宝,快引红衣boss!” 裘宝阳的嘴巴一抿,心说:“又要让姐去送死,不干。”韦紫夕让她去送死,她心甘情愿,换一个人来,打死她也不乐意。眼见水晶宫告急,她也不愿一个人缩着发闷财却把水晶宫丢了。这是韦紫夕旗下的东西,哪怕是虚拟的,她也不乐意见到韦紫夕有丝毫损失。裘宝阳先迅速确认了下形势,抢下“晓夏枫枫”的指挥权,重新安排作战方式。 韦紫夕喜欢使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等方式搞突然袭击,而裘宝阳喜欢使用诱敌深入打埋伏、包围战。人家要攻城,她打开大门放人家进城,关上城门,把进城的人拦腰截断,一半阻在城楼外,另一半关在城门内,然后放“蛋蛋”、放“猛犸”、放“翼龙”,一大堆人一窝蜂冲上去把进城的全部杀光,第一批杀光,又开城门,冲出去对准神王殿的人展开碾压式的屠杀。 裘宝阳不像韦紫夕那样喜欢打反攻击,她只是见韦紫夕不在,稍作帮忙守下城而已。因此神王殿的人溃退时她也不穷追猛打,追到城门外的林子里就退回去,且派人埋伏在城外。一旦神王殿的人再攻城,那不好意思,埋伏在外的人绕至神王殿的后方,又来个包围战。她在城外屯兵,屯很远,躲在角落旮子里,即使神王殿的人后来已经知道她在城外屯了兵,派出二三十名探子还是没有找到。在城战快结束时,神王殿的人又让裘宝阳里外夹击包了回饺子。 这次城战裘宝阳虽然没有搞反击战,却是神王殿和水晶宫开战以来死得最惨重的一次,连续被水晶宫全歼六七次,装备掉得个个心痛得如同心头在流血。 裘宝阳虽是指挥,但却绝对不冲在前面,她把“钱宝”变成只不起眼的小宠物埋在人群里狂拣东西,嘴上指挥作战,眼睛瞄向八方,双手却操纵着“钱宝”狂抢地上爆出来的装备,一场仗打下来,赚了个满钵。 韦紫夕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家,刚到卧室门口就听到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变了调的“唔嗬嗬嗬嗬” 的怪声,这笑声比西方魔法片里的独眼老巫婆还笑得难听。她轻轻地推开虚掩的卧室门,探头朝里一个瞅,只见裘宝阳蹲在电脑前,双眼紧盯电脑屏幕,右手握着鼠标,左手捂住小嘴不停地发出怪异的闷笑。韦紫夕推门进去,裘宝阳的背脊一挺,怪笑声戛然而止,又平时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但两秒钟后,扭头看一眼韦紫夕,倏地露出个灿烂无比的笑脸。 一股寒气从韦紫夕的后背直蹿后脑勺。钱宝中邪了?大晚上的这反应也太反常了! “阿宝。”韦紫夕来到裘宝阳的身后,搂住裘宝阳的脖子,顺手探上裘宝阳的额头,视线掠过电脑屏幕时突然瞥见什么,再定睛一瞅——眼睛顿时直了!满屏幕都是背包储物格,储物格里满满地堆满强化到十阶以上闪着橙色光芒的装备,这一排排数下去,少说也有上百件。韦紫夕惊讶得微微张开嘴,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摸摸裘宝阳的头,说:“发财了也不用笑得这么恐怖吧?” 裘宝阳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反驳:“我没笑。” “呵呵。”韦紫夕轻笑两声,说:“这还有件更值得你笑的事,恭喜。”她从挎在肩上的挎包里抽出一份资料递给裘宝阳,说:“你的计划实施成功,郝氏企业倒了。” GET /u/161/161247/60227216.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5、找茬 裘宝阳坐月子似的在家宅了一个多月,宅到又熬过一次大姨妈,终于肯出窝,踏着比“慢羊羊”更慢的步伐晃到公司,她也没进办公室,而是先去泡了杯咖啡,窝在以前常窝的那位置上慢悠悠地喝着醒神。她一踏进公司就能感受到那份忙碌气氛。公司召进了不少新人,添置了许多办公家具,原来布置宽松空旷的公司如今显得十分拥挤。 裘宝阳半眯着眼品着咖啡,脑子里犹浮现那挂在墙上的公司组织架构图,过完年,短短一个月时间,公司组织架构图都变了。自韦紫夕上任后,公司一直处在扩张中,许多项目同时推进,增加了几个项目部门,部门划分、管理也更为细致,规模也扩大许多。韦紫夕的扩张速度快到出乎她的预料。她最近的心思都落在郝氏和家庭内部纠纷上,即使对公司的关注也重点盯着她爹和韦蝠王的动静上,鲜少关注公司的运营情况。急剧扩张,极易造成资金链断连的的情况。裘宝阳闭上眼,大致地算了下公司现有的资金以及韦紫夕推进这几个项目大致所需的资本,稍微放了点心,再想到这些项目都是韦紫夕上的,她对韦紫夕的能力很有信心,整颗心又都落回实处,不由自主地发出会心一笑。 一杯咖啡下腹,裘宝阳又去煮了杯咖啡,继续窝在沙发里一派悠闲地闲坐着。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约有三四十岁出头的男子来到她的跟前,客气地问她是干什么的,找谁。 裘宝阳扭头朝那男子看去,是副生面孔,穿着一身合身的深色西服,头发梳理格外工整,中等身材,偏胖,略有些啤酒肚,嫌恭的神情里又透出几分倨傲。她的视线一瞥,落在那男人胸前挂的工作证上,上面的职位是办公室主任。裘宝阳极短暂地愣了下,心里疑惑:“办公室主任?干啥的?”她回忆一下刚才看到的组织架构图,好像是挂在人力资源部名下的。她轻轻地摇摇头,淡淡地笑了笑,举了下手里的咖啡杯,用一惯弱气的声音说:“我不找谁,窝这里喝两杯咖啡。”姐就是散步到公司坐坐,一两个月没来,想来了解下公司现在的情况。 那办公室主任立即换了副脸色,说:“抱歉,我们这不是咖啡厅。”对着大门口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呃!裘宝阳愣了。她随即在心里喷开,尼玛,姐两个月没来,在这喝两杯咖啡你就把姐往外面请,丫的想欺负人啊!她闷下头继续喝咖啡,不理那办公室主任,脑子里还有点懵,心说这是唱的哪茬子戏? “保安!保安!”那办公室主任连着两声大吼,把执岗的保安吼得飞快地跑来。 “金主任。”保安赶紧拎着电棍一路疾奔过来,那奔跑的速度像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 办公室主任首先就对着他吼:“你怎么搞的?怎么能让闲杂人混进来?轰出去轰出去!” “噗!”裘宝阳一口咖啡含在嘴里还没有喝下去就喷了出来。尼玛,闲杂人!就算姐现在很清闲,那也不表示姐是闲杂人好伐?擦,她家的公司,她爹是董事长,她老婆是ceo,她是副总裁,她居然成了闲杂人,居然要被当成闲杂人轰出去!果然呐,“潜水”太久不冒泡没有存在感是很可怕的。裘宝阳很想泪奔回办公室里抱着电脑小哭一会儿,尼玛,姐不就是两个月没来公司咩!你们至于这样吗!啊!啊!还没等她腹诽完,那保安就已到她跟前,问他:“哎,你哪来的?赶紧走。” 尼玛!裘宝阳又在心里喷了句!她一抬头,偌大的办公厅里的人个个翘首朝她看来。凸!姐平时多低调一个人啊,没想到今天窝这里喝杯咖啡都让你们弄得害姐被围观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走?”保安手里的警棍在裘宝阳跟前的茶几上一点一点的,威胁力十足。 裘宝阳下意识地缩了下肩头,据说警棍敲在身上很疼,她向来怕疼。她扬起头,看向那保安,淡淡地问:“我不走呢?”她不想闹出什么误会和笑话,颇有几分无奈地说:“我是来上班的。” “上班?你是哪个部门的?” 凸!姐哪个部门还要向你报备吗?姐只挂了个闲职,木有部门啊!裘宝阳扬起小脸,说:“没有部门可以吗?”她的心里飘过一个哆嗦的小人,这话说出来很欠扁呀,但这是实话呀! 事实证明,实话通常是欠扁的。那办公室主任立即又吼来一个保安,像赶苍蝇似的让他们轰裘宝阳出去。后面来的这个保安,站在旁边不敢吱声,闷头看着裘宝阳。 “愣着干什么?轰她出去啊!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会议室的门推开,韦紫夕率先从会议室里出来,听到吼声扭头望来,没看到窝在沙发里的裘宝阳,只看到金主任跟保安围在沙发前,一脸不善。偌大的大厅里,个个翘首望向那方,甚至有人站起来看。她不悦地皱皱眉头,扭头对跟在身后的胡彤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就听到“碰”地一声杯子重重地搁在茶几上的声音,跟着飘出一个熟悉的女声:“金主任,我不知道你具体是负责什么的,但我希望你能顾虑下现在正在上班时间,不要打扰到别人做事。另外,希望你弄清楚情况再到我跟前来找事儿好吗?”那低缓的语调里有压抑的怒焰在流淌。 胡彤小声地回了句:“女魔头来公司了!” 韦紫夕听着“女魔头”三个字心里有点不舒服,瞥一眼胡彤,快步走过去,问:“金主任,怎么回事?”视线落在裘宝阳的脸上,只见那姑奶奶的脸色这会儿很不好看。她赶紧冲裘宝阳露出一个大笑脸,笑呵呵地问:“阿宝,你怎么来了?” 裘宝阳抿起嘴,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回句:“来喝咖啡不行吗?”斜扫一眼韦紫夕,气闷地噘了下嘴,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摸出钥匙,开门,踏进办公室,“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门,窝在椅子上花一分钟时间把闷气生完,这才打开办公电脑。 韦紫夕看一眼那金主任,飘回自己的办公室。 胡彤朝金主任竖了下大拇指,说:“金主任果然不负‘铁面包公’的名头,想我们裘副总成天泡在这里喝咖啡,连董事长和韦总都没辄,没想到今天让您给治了,佩服。”说完,笑呵呵地走了。 裘宝阳打开电脑,上q,韦紫夕发来qq消息,先是一个“亲亲”的表情,即说:“办公室里挺乱的,安排个人管管办公室的纪律和一些杂事。” 裘宝阳通过qq连续发出一连串问话:“有这必要吗?只要把工作做好,做出业绩、效率,不能让公司环境轻松点吗?” “各部门的纪律由各部门的负责人自行负责,需要专门搞一个人来管吗?” “管管杂事?什么杂事?”她通过内部网络翻出公司职员职责划分的文件,把那金主任负责的工作内容调出来,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尼玛,这谁招来的人啊?招这人来的目的就是找茬的啊!负责办公室所有人员的纪律管理和办公用品管理,包括办公用品的采购申请和发放。凸!那是不是以后扯几句八卦都得被禁止,领支笔和领几张打印纸都得经那姓金的批准。她朝韦紫夕发出排消息问:“韦紫夕,这人跟谁有裙带关系?你蛋疼不蛋疼?” “??????”韦紫夕敲出一大排问号。 裘宝阳又调出财物部的薪水表,看到那家伙的月薪是六千。管这么点破事,要六千的月薪?现在全市平均工资才三千!她再次问道:“这是哪家的关系户?” “有必要在这点琐事上纠结吗?” “有,这会影响到公司内部和谐!” “金承辉是负责建立管理机制的蔡带来的。蔡是我通过猎头公司找来的,才上班半个月,副总经理职位。” 韦紫夕停顿一下,又敲出排字补充说:“公司的管理制度不完善,纪律松散,松散的工作环境、氛围在潜移默化中会影响到职员的工作效率,我想有这个必要完善这一块。” 裘宝阳有点烦燥地抓抓头,她喜欢宽松点的方式,可以在工作事情上实施高压政策,但若职员做好事情,完成好工作之后,只要不是出格的事,她几乎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由人去。韦紫夕如今这样,自有韦紫夕的道理,只能算是她俩管理方式上的不同。略微纠结两分钟,裘宝阳决定遵重韦紫夕的决定,毕竟现在的ceo是韦紫夕不是她。她敲出一排字,说:“某些无伤大雅的小方面可以适当放松,职员不是运转不停的机器,如果压力太大会适得其反。” “^0^嗯。” 裘宝阳回了她一个撇嘴的表情,说:“闪了,打游戏去。”姐尊重你这管理方式不反对你不代表姐就接受,她登上游戏,把号挂在公会驻地里,就又去了解公司目前的运作状况去了,等她回到游戏时,发现自己在游戏里的网络飘红,卡得人物一顿一顿的,走都走不动,最后卡得直接掉线。裘宝阳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的电脑系统很久没更新,中了什么新型病毒,赶紧更新病毒库然后查毒。毒没查完,已到中午,她被韦紫夕叫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毒已经查完了,她发现自己的电脑运行系统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中毒。她再一查,顿时在心里暴吼一声:“尼玛!谁把姐的网络给限速了!”她通过内部局域网控制,解开自己的网络限制,但两分钟后,又被锁上,她又解开,那边又给锁上,且封掉她上网的权限。裘宝阳怒,打开机房的窃听器,就听到那边传来一男声:“小样儿的,仗着有点电脑技术就跟哥横,哥封了你的网,看你怎么上网!” 凸!裘宝阳的眼睛一瞪,心说:“他妹的,这是跟姐叫板咩?”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说:“还别说,这小样儿的真有两把刷子,到现在还是只能监测到他的流量,进入不了他的电脑。哎,我记得公司的电脑除了韦总办公室的都装上了监控系统了吧?难道是漏了谁?” “还不就是外面维护部的由乔宇带头的那帮孙子,仗着有点技术想方设法地突过咱俩的监控。” 乔宇?不就是小黑咩?裘宝阳稍一想就明白了。以前她偷偷摸摸的干着网管的工作私底下监控着公司所有的网络,估计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韦紫夕又添了俩网管管起这一块来。小黑跟她一德性,懒散习惯了受不得多少管,特别是在电脑网络技术这一块上,仗着有点子技术,更受不得谁在自己头上动土。公司要装监控反对不了,但能在私底下跟网管叫板什么的。裘宝阳也烦他们封她的网,直接通过内部局域网把病毒像撒什么似的给那边灌过去。没过几分钟,网管那台负责监控的机子的屏幕上一片漆黑中飘出几个鲜淋淋淋的大字:“凸你妹全家!噢耶!”裘宝阳解开网络控制,不屑地抿了抿嘴,继续打游戏。她还以为这跟“小黑”杠上的网管有多厉害,没想到完全没战斗力。她稍一寻思就明白,估计是“小黑” 因为在这里工作和她的关系,不好意思下黑手。她反正闲着无聊,又是自家的东西,姐看不顺眼下下黑手怎么滴?谁还敢把姐炒了不成?敢封姐的网!找抽!裘宝阳封网封上瘾了,顺手查到那金主任的电脑上,赫然看到这个管纪律的家伙居然在玩qq斗地主。凸!尼玛的!裘宝阳直接封了他的网,还在他的电脑屏幕上给他敲出一排字:“上班时间不准玩游戏,执法者犯法罪加一等!” GET /u/161/161247/60227218.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6、尿尿了 事后,韦紫夕为裘宝阳的事又特意让身边的一个秘书去点了下那金主任。如今公司的局势无论从哪方面看,裘宝阳都是一个失势的被发配边疆的挂名闲职人员。论不遵纪律我行我素,裘宝阳要算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她担心那金承辉不知深浅,拿裘宝阳开刀,触到裘宝阳的雷区上。韦紫夕并不怕裘宝阳被欺负,裘宝阳看起来像是好被欺负经常被欺负的人,实际上,裘宝阳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敢在裘宝阳的头上动土,裘宝阳非把对方连根给拔了不可。金承辉是马前卒,炮灰,折了无所谓,她现在还得用蔡。 裘宝阳屏闭了金承辉和那网管的电脑桌面显示之后,又干了件猥琐的坏事。她把锁在保险柜里的一套监控设备弄出来。这套设备是国外那些野生动物研究员拍摄野生动物时弄的野生动物仿真伪装摄象头——一只很逼真的小蜜蜂。这只小蜜蜂不仅能遥控飞行,还是无声设置。小蜜蜂从她的办公窗户飞出去,飞进蔡的办公室,落在书柜顶上那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小蜜锋眼睛上的那摄像头能把蔡办公室里的东西拍摄得一清二楚。她调理好设备,锁好办公室的门,便出去了。先去看了她爹给她买的房子。独栋小楼,不仅装修和家具弄得妥妥当当、床单被褥、家具用品齐全,连保姆都给她找好了。裘宝阳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家里,还吓了她一大跳。 裘宝阳在新居里转了圈,心绪起伏地坐了会儿,便出去了。不管她对父母如何不孝顺,如何惹他们生气,他们始终给她最好的,不因她的任何行为有丝毫改变。家,还是家,不因她和韦紫夕搬出去住而改变。她走向停在小院子里的轿车前,司机见她出来,给她打开车门。她因为上次醉驾翻车的事,虽然动用了点关系没被抓进交警队关上十天半月,但驾照没保住。烧掉的驾照不给她补办就算了,还给她吊销了,几年里不让她重考。 裘宝阳上车后,给她妈打了通电话。她这几天每天跟她妈打好几通电话,每次都在电话里撒娇,宝妈妈早烦了她,这次也不例外,听到她说看了新居,就像赶苍蝇似的让她赶紧从家里搬出去,然后就挂了电话。裘宝阳知道她妈是嘴上不饶她,心里仍如既往地宝贝着她,小嘴一噘,乐滋滋地合上电话,然后决定明天就拖几套衣服到新居把家搬过来。搬家嘛,家里的房间留着,她随时可以回去住,她爹她妈那么宝贝她,也随时都能过去看她。裘宝阳想通这一层,放心了,心情也格外哈皮,韦紫夕打电话来让她去某会所跟人聚餐,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等到了会所门口,她才想起自己没问清楚跟哪些人聚餐,在哪间厢房,什么时间。她到会所大厅,给韦紫夕打电话,韦紫夕告诉她七点钟,说是一些圈内玩得比较好的朋友。 “圈内人?”裘宝阳纳闷,问:“什么圈?” “les圈,拉拉圈。” 裘宝阳傻眼,原本打算先去厢房等着的她吓得当场缩住脚,“呵呵”干笑两声,说:“哦,那我等你。”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les圈的接触,她心里犯悚,心想,还是等着韦紫夕过来比较好。她又让司机把车驶到对面的西餐厅,准备去那边寻个雅坐等到韦紫夕过来才和韦紫夕一块儿上楼。 她下车的时候,突然瞟见一个长相姣好、神情有些慌乱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裘宝阳让她瞧得背脊发寒,本能地避进店子里。她踏进店子,扭头看到自己那辆价值一百多万的座驾和刚停好车、从车里出来的司机,稍一犹豫,让司机叫过来。 “大小姐。”司机赶紧奔到她身边。 那女人跟过来,探头朝她看去。 裘宝阳瞄一眼那女的,对司机说:“你不要走开。”话音一顿,说:“你和我一起上楼吧。”她很怕啊,自己这辆车,身边跟着的司机,再加上自己这形象,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绑票、诈敲、勒索的不二人选。谁要是把她绑了,三五百万以下她自己二话不说就付了,五百万以上,她死活也得让她爹先用钱把她赎了,回头她再考虑怎么把那帮绑匪追回来。裘宝阳怕死,所以特宝贵自己的小命。她看那女人那样,就有点担心自己被要盯上了,所以赶紧让司机紧跟着作保镖。 到六点五十,韦紫夕打电话给她,说马上到会馆了,让她到会馆大厅等她。 裘宝阳叫上司机,从咖啡厅出来,踏出大门的时候,她还特意左右瞅瞅,没看到那女人,也没看到附近有可疑人员,她稍稍松了口气,朝自己的座驾走去。一抬头,赫然看到一个裹成一团的布包裹摆在她的座驾前盖上。她再定睛一瞅,一股血流直冲大脑!那车前盖上摆着的分明是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裘宝阳迅速地左右瞅瞅,没有人!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她怕自己看漏,万一孩子的家人把孩子搁在她的车盖上,弯下腰去系鞋带什么的了呢!她快步绕着车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一个大人都没有。 司机左顾右盼看了一圈,站在车前大声吼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乱扔啊!” 乱扔!一股热汗浮上裘宝阳的额头。尼玛,要扔也别扔姐的车上啊!不就是姐的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了吗?啊,招谁惹谁了啊,弄一个孩子在姐的车前盖上。 裘宝阳不敢动那孩子,也不让司机弄。她先让司机报警,然后站边上看着那孩子。那孩子似乎睡着了,一动也不动。裘宝阳有些怕怕地看着那孩子,心说,别有什么病遭父母遗弃,或者直接死了吧!没几分钟,韦紫夕的电话响了,问她在哪。裘宝阳说:“斜对面,咖啡厅门口,你过来就能看到我华丽丽站在这里正风中零乱着。” 几分钟后,韦紫夕和警察都来了。 警察去调了监控,看到一女的抱着孩子在店外这条街上来回徘徊,然后裘宝阳的车来了,那女的跟过来,远远地看着裘宝阳。等裘宝阳和司机进了店子之后,那女的又过来绕着车转了几圈,朝车里看了看,最后把孩子放在车前盖上,走了。 警察翻开孩子的襁褓,从里面找到一张纸。上面写着孩子的出生年月,留下简单的一句话:“孩子没有父亲,我无力独自抚养,希望好心人能收留她将大养大。”裘宝阳眼尖地瞟见上面写着的是“她”,当即嘴角一抿,说:“这要是个男孩子说不定几万块卖到啥地方去了,这是个女娃就随随便便像丢垃圾似的丢我的车上呀。” 突然有一个女人插话进来:“现在男女比例相差三倍,女娃也贵着呢。”她朝那睡在车前盖上的孩子一瞅,说:“哟,好小呀!” 裘宝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胡彤那叛徒来了。 胡彤那家伙手一伸,把孩子抱怀里,说:“恭喜裘副总,您白拣一孩子。” 噗!裘宝阳闻言很有倒地喷血的冲动。她在心里狂喊:“姐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她扭头望向那警察,很想说:“你俩把这孩子把去福利院吧。”可边上围观的人不停地说:你看这女孩子开这么好的车,还配了专门的司机,家里一定很有钱,拣到这孩子是这孩子的福气,能给她很好的生活条件。鲜少出汗的裘宝阳额头上冷汗狂飙,在心里狂喷:“姐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照顾孩子?姐是穷人,没有钱!”哭死啊,她要她爹给她买这么贵的车干嘛呀! 那俩警察也劝她收养这孩子。 裘宝阳在心里喷:“你当然愿意让姐收养这孩子,你们就省了趟事,不用抱孩子再跑福利院什么的了。可你们也不看看姐是不是个会养孩子的料!” 韦紫夕也微微拧起眉头,她望向那额头上浮着一层细汗的裘宝阳,也有些迟疑。她是喜欢孩子的,但自己和阿宝现的情况生孩子不大实际,也考虑过将来领养个孩子。目前有个现成的,是好事,但这事情来得太快。阿宝还是个大孩子,而自己,正在事业扩张的关头——哪有那功夫养孩子! 未等韦紫夕拿定主意,胡彤一声“恭喜老板啊!”已将那孩子塞到韦紫夕的怀里。韦紫夕怕孩子摔了,下意识地抱住,估计是换手时惊动了孩子,那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裘宝阳听到那孩子哭,也很有股想哭的冲动,尼玛,这是啥事嘛! 韦紫夕只带过裘宝阳这么大的大孩子,没带过小孩子,她连哄两下,哄不住孩子,灵机一动,心想:大孩子和小孩子都是孩子,属性相同,说不定能哄住,当即又把孩子塞到了裘宝阳的怀里。 裘宝阳傻愣愣地抱着那孩子,向来自诩堪比计算机的脑子顿时懵了,整个人僵成石化状态。一股热气从顺着厚厚的衣服渗进来,热热的暖暖的,渗过衣服流过胳膊,顺着她的衣服往下流。她低头一看,顿时——啊啊啊啊啊,这奶娃儿尿尿了!还尿在姐的胳膊上!她看着这么小这么软的小奶娃儿还不敢扔,一条人命呐! GET /u/161/161247/60227220.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7、捏软柿子 裘宝阳这一发懵,孩子被一个女人接过手,她又被人拉上车,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和韦紫夕已经坐在了车上。司机还是自己的司机,韦紫夕坐在了副驾驶位上,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坐在了她的旁边。裘宝阳扭头诧异地望着她,心说:“你是谁呀?”再看到她怀里抱的那小婴儿,比见到女鬼都还要觉得惊悚。 孩子在那女人轻轻的哄拍之下仍然大哭。那女人的耳朵上挂着蓝牙,一边轻轻拍着孩子一边在电话里指挥某人尿布要买什么牌子的,奶粉要什么牌子的,还有什么什么要买什么什么要注意。裘宝阳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第一反应就是声音很好听,有点耳熟。 “呃,请问怎么称呼?” 那女人扭头冲裘宝阳抱之一笑,说:“清然,夏清然。” 清然?吓!裘宝阳的脑子里突然冒出地下城里那被妖魔鬼怪重重镇守囚在水底的妖族女王清然,她惊得打个激灵,更觉这声音熟悉,这声音不就是那地底深牢里的妖族女王清然的声音吗?妈呀,今天真是活见鬼了,游戏里的人物跑出来了!不仅声音像,长相和神情都有些相似。 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裘宝阳的脸颊滚落。这才刚开春,还没有回暖,她的汗水却罕见地一颗颗地往下掉。她闭上眼,强自定定神,心说:“噩梦,噩梦,绝对是在做噩梦!” 清然那好听的声音又响起:“胡彤,你买好东西赶紧过来,别磨磨噌噌……”声音很好听,调子很好听,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裘宝阳猛掐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啊!疼得她的脸都皱成一团了。不是做梦啊! 韦紫夕也在打电话,跟人家说:“不好意思,我们过不去了,得改天再聚,今天出了点意外情况,我们家小孩在路边拣到一个小孩子……” 裘宝阳满脸挂黑线,她在心里反驳:“那不是姐拣的好吧?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别人故意塞过来的,那是你们……是这个不游戏里冒出来妖族女王抱上车来的吧?”裘宝阳看到边上坐着的那女人,真有种穿越的错觉。这比玄幻小说还要离谱! 等韦紫夕挂了电话,满心惊悚的裘宝阳忍不住喷:“尼玛,韦紫夕,你给姐解释,为嘛游戏里的妖族女王会跑到姐的车上,还会抱着一个娃!”尼玛,姐都快疯特了,吓死姐了!不知道姐胆小啊!啊啊啊啊啊!疯了! “呃!”韦紫夕语塞地扭头看着裘宝阳。 下一秒,清然“呵”地一下子笑喷。看裘宝阳那眼神,就像看一个说错话的小孩子。 裘宝阳突然醒悟,尼玛,妖族女王清然是有原形的呀,原形就是坐在她身边的这女人啊!她迅速冷静下来,立即分析眼前的状况,先不管这夏清然是哪冒出来的,首先得搞清楚这孩子的事啊。平白塞一个孩子给她,她不敢要啊!养不能养是另一回事,万一别人有啥陷阱图谋呢?她问道:“你们……你们打算把这孩子怎么弄?” 小婴儿在清然的哄拍下渐渐不哭了。清然答道:“养着呗,以你俩的经济条件还怕养不起这孩子?” 韦紫夕说:“呃,我没时间。” 裘宝阳心想:“我还是个大小孩呢。” 韦紫夕扭头瞥向夏清然,本来是想抽议让夏清然养的,但想到夏清然家的情况。这会儿家长正逼婚,要是领个孩子抱回去,家长非得疯了不可。她略微迟疑,便说:“先把孩子抱回我那吧,明天去看看能不能办下领养证,如果能,就挂在我或者阿宝的名下养着,如果不能,就送到福利院去吧。” 裘宝阳眨眼,再眨眼,在心里狂叫:“这是养孩子啊,不是养阿猫阿狗。” 韦紫夕又扭头对夏清然说:“你比我和阿宝会带孩子,今天晚上得麻烦你了。” “咳!”裘宝阳干咳一声,觉得就这样贸然把一个孩子抱回家养,太仓促也太离谱。她说:“不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吗?”养孩子耶!裘宝阳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问题一下子落到头上,她顿时觉得压力比车轮胎扣到脑门子上还要大。 夏清然说:“以你俩的经济条件养孩子不是问题,请个保姆照顾,平时抽点时间陪陪孩子,我想问题不大吧?” “呃!”裘宝阳哑然,心说:“你说得轻巧。我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她看向韦紫夕,却见韦紫夕轻轻点点头,说:“也好。还是看能不能把领养手续办下来吧。”她和阿宝在法律上都算是未婚女人,单身,又没满三十,于一些领养条件不符。如果能办下领养手续,在法律上有一些保障,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裘宝阳郁闷了。她看得出来,韦紫夕是喜欢养小孩也愿意养的。韦紫夕养个小孩,来个小孩子跟她分爱,她怎么办啊。她哀怨地瞅向那又开始哭起来的小孩,索性把脸扭向一边,看向车窗外。 孩子抱回家,裘宝阳坐在沙发上,看到清然把那小孩尿湿的一身衣服脱了,给她洗了个热水澡。小小的光溜溜又嫩又软的小孩子抱出来,蜷着腿和胳膊,又弱又小,很是脆弱的一个生命。一个被遗弃在路边的生命。心底,对这还什么都不懂才一个多月大的小孩子生起一股同情的怜悯,她轻叹口气,低下头去,纠结地拧拧鼻梁。以她家的条件,这小孩留在她家绝对比在福利院过得好。她起身,说句:“如果能养下来就养吧。”回房,走到房门口,顿步,回头,问:“小孩的父母那边没问题吧?”这小孩的母亲丢小孩还特意观察了半天才往她的车上搁的,不知道是出于对小孩好想选一个家庭条件好的还是别有用心。裘宝阳的戒心和防心都很重。她这辈子唯一没生防心的就是对韦紫夕。她对韦紫夕的情感,抗拒过,消积过,但从没有去怀疑和防备过韦紫夕。即是因为两家的关系搁在那,韦紫夕不是出于真情,做不出这样的事,又或许她只是在顺着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走。韦紫夕向来无条件地宠着她,而她在潜意识里也是万事顺着韦紫夕的所有决定。 韦紫夕进房后,把窝在榻榻米上翻书的裘宝阳搂在怀里,问:“不喜欢养小孩?” 裘宝阳扬起脸看一眼韦紫夕,淡淡地说了句:“没心理准备。”她对这小孩觉得特没底。这小孩出来得莫名其妙,那个叫清然的还出来得莫名其妙。“夏清然是什么来历?她和胡彤是什么关系?”她今天听清然跟胡彤通电话时的语气,觉得她俩的关系不一般。 “然然和胡彤是一对,我和然然以前是舍友。呵呵,构思妖族女王的时候,我恶搞了她一把,后来,还把她拐来给游戏人物配了音。” 裘宝阳的脸上挂起几缕黑线,心说,你恶搞人家也不怕人家恶搞你咩? 因为有钱,又有一定的人脉基础,办理领养手续的事走了点关系,办得很顺利。 裘宝阳看到这个落户在她家取名叫裘悦的小奶娃儿有些复杂。本来韦紫夕是想给小娃儿起名字叫裘小夕的,她不同意,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想韦紫夕跟这小孩挂上牵扯,她想了老半天,终于想通为什么,独占欲。她怕这小孩和她分享韦紫夕的爱,她又不想让这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过得不好,既然她们已经养下她,她还是希望她能健康快乐的成长,所以,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悦”。裘宝阳有点孩子气的想:“夕夕姐的爱是我的,我把我的爱分出来给你。” 公司处在扩张状态,韦紫夕很忙,别说上游戏,连陪裘宝阳的时间都没有。经常出差,两人常常只能在电话里联系。 裘宝阳对裘悦的父母很不放心,一直在追查小孩的母亲的下落。可那女人留下的线索也只有监控视频里的模糊影子,这小孩没名没姓,只有一个出生日期,只能拿着监控录相里那模糊的影像根从小孩的生出日期到各个医院去查。但城市这么大,医院这么多,每天出生的小孩也多,一个个查下来,也不是个轻松的工程。 韦紫夕不上游戏,裘宝阳上游戏也觉得没劲。只每天在城战时间上去参加一下城战给韦紫夕守住基业,然后每天按照上下班时间去公司窝着。她仍然是闲职副总裁,每天窝在办公室里干些死不正经的事。通过这阵子的了解,她发现蔡是个干实事的人,能力不错,但这人野心不小。原本,只让他负责人力资源、公司管理制度那块,工作和生活上都有拉拢公司管理、职员暗中培养自己势力的嫌疑,在软件开发项目成立的时候,这个专管人事、制度的副总也想在那一块插一手。这让裘宝阳有点不爽,软件开发组是由她挖角请来的一些人会同公司里她挑的一些擅长软件这一块的精英人才成立的,名义上由“小黑”乔宇牵头,实际上幕后的项目老大是她。“小黑”乔宇挂着个副职,正职空着,蔡就打上了这正职的主意,想安插跟他有关系的人进去。眼看着公司里暗中通过蔡的渠道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各部门都有,短短几个月,已经在暗中聚成一张关系网。 裘宝阳见眼公司的制度也上了正轨,蔡似乎也怕自己没了用武之地,极力想拢权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韦紫夕手里握的部门蔡不敢动,韦紫夕手下的几个当红炸子鸡他也不敢动,巴结都来不及呢。于是,他把爪子伸向了这个传说中跟韦总不和、失势失权成日里闲散混日子的裘副总栽手上。裘副总栽挂着管辖人力资源部的名义,实权早让他支空,原本归属到裘副总栽名下的几个部门现在一直由部门经理主导直接向总栽递报告,总栽那么忙,他想给总栽分担点工作。蔡的工作很是尽心尽力,勤勤恳恳,极力巴结韦总栽,明里暗里处处踩裘宝阳这个软{子,踩得好不快活。 GET /u/161/161247/60227222.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8、远大志向 韦紫夕确实忙,成日奔波,连回家落脚的时间都极少,与裘宝阳讨论项目,也大多是在网上。她处理公司内部的事务多是用电子邮件的形式,下面的人把邮件发给韦紫夕,韦紫夕收到邮件后,经常转发给裘宝阳,由裘宝阳核定批复后,她再以自己的名义发下去。 这日公司高层议会,其中一项就是决定软件开发项目组的组长之职由谁担任。韦紫夕早上搭早班机回来,回来后直奔公司主持会议。 会议时间定在九点钟开始,裘宝阳拖到九点半才懒洋洋地晃进会议室,往左侧最上方的位置上一坐,就半眯着眼睛开始打盹。她昨晚帮韦紫夕作理文件到午夜,然后裘悦突发高烧,她又连夜送去医院挂急症,等裘悦的烧退了,她回到家只睡了两个小时就爬起来赶往公司,往位置上一坐便开始装不存在。 韦紫夕频频朝裘宝阳望去,看到裘宝阳困成那样,心疼得不行。她的工作忙,连带裘宝阳的工作也忙起来,偏偏家里还多了个小婴儿,裘宝阳又得多操一份心。 这情形落在旁人的眼里看出来的又是另一番景像,有为裘宝阳担心的,有看笑话的,有摇头的。 裘宝阳仰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也无焦距,耳里飘入各项目负责人的汇报、提议内容。 韦紫夕先看了下钟表上的时间,又再扭头望向坐在她身侧首位上的裘宝阳,绷紧脸也没控制住嘴角的抽搐。这娃打从进门就这姿势这茫然的眼神,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除了偶尔眼皮子眨一下之外,动都不动一下。 到蔡提出要让那谁谁谁做软件开发项目组的组长时,裘宝阳终于有了点反应。她以九十年代港产片里播放慢动作式的速度慢慢地把头移过去,瞟一眼蔡,又移回视线,换个姿势窝在椅子里。 韦紫夕喊声:“裘副总”,问她:“您有什么建议吗?” 裘宝阳的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下,说:“没有。”她好歹也是个副总栽,公司未来的大老板,让她去跟人抢一个组长的职位,她丢不起那人。她懒懒地问:“会开完了吗?没开完我也得闪了,孩子病了,我要回家看孩子。”起身,走人。 韦紫夕的额头上飘过几条黑线,目送裘宝阳出门。她咬了咬嘴唇,在心里暗暗嘀咕两句,便移回视线,说:“以后的例会不必再通知裘副总。”视线扫过神情各异的在场众人,在蔡身上略作停留,便把软件开发项目组的组长定了。 会议一结束,韦紫夕便赶回家看那个忙着带孩子的裘宝阳。她推开家门就看到裘宝阳躺在客厅沙发的软榻上,身上搭着条小薄毯睡得正熟。已有半岁的裘悦坐在裘宝阳的旁边,身前挂着个奶瓶,玩具被她丢到一边,一双嫩嫩的小爪子一会儿扯盖在裘宝阳身上的毯子,一会儿扯裘宝阳的头发,她扯得格外开心,看到韦紫夕进来,扬起小脸对着韦紫夕呵呵大笑。 韦紫夕把裘悦抱起来,“啵”地亲了口,逗两下,放回旁边挂着玩具的推车里,再坐在裘宝阳这个大孩子的身边,轻轻拧了拧裘宝阳的鼻子。 裘宝阳揉揉鼻子,习惯性地抬起手去摸小孩子的手,手落空,这才睁开眼,见到韦紫夕坐在身边俯首笑看着她。 韦紫夕问道:“怎么不回房睡?” 裘宝阳伸个懒腰,说:“带孩子呢,保姆家里有点急事请假两天。”坐起来,没看到孩子,原本睡眼迷朦的眼睛倏地惊醒,她左右一瞅,再探身朝沙发下一望,惊问:“孩子呢?”趴在沙发上,连沙发底都找了。 “噗!”韦紫夕笑喷,那沙发底那么短,孩子又不是老鼠,再怎么也钻不到沙发底下去啊!她换了个位置,让挡在身后的婴儿小推车让出来,说:“刚给她挪了个地儿。”她环抱住裘宝阳,说:“阿宝,跟你商量个事儿成吗?” “说。”裘宝阳懒洋洋地窝在韦紫夕的怀里,嗯,好久没有在这怀里蹭了,味道还是这么好。她越靠越近,整个人挨在韦紫夕的怀里亲昵地噌啊噌,像小猫似的。 韦紫夕呵呵笑着,揉着在怀里猛噌的裘宝阳,心思一下子就从公事上转到窝在怀里撒娇的裘宝阳的身上去了。人说小别胜新婚,分开十天,她也格外地想裘宝阳。韦紫夕说句:“回头再跟你说事儿。”拉着裘宝阳直奔房间,把裘宝阳按倒在床上。 裘宝阳挡住扑上来的韦紫夕,说:“先说什么事儿。不然一会儿我俩那啥的时候我还想着你没有事跟我说,心里惦记着会分心。” 韦紫夕说句:“公司的事。”先量裘宝阳的腰,又瘦了。过年那阵子好不容易养起了点肉,这才几个月时间又瘦了回去。她瞅见裘宝阳那眼神,无奈地叹口气,说:“关于蔡的。”在裘宝阳这里,公司的事比什么事都要大,她不把话说完,裘宝阳不会让她如愿。 “蔡?”裘宝阳微微眯了眯眼。最近这个人似乎很想找死呢。 韦紫夕好言说道:“这个人敲敲打打还能用,要把他换了,我还得再找一个人,你看留着他成吗?”从公司的形势到裘宝阳最近外松内紧,表面上那越来越慵懒的态度和内地里越来越紧凑的步局,这明摆着是给清理蔡党了。 裘宝阳把左手一伸,五指一张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公司哪几个部门是她管辖的,又数人力资源部是由谁负责的,管理方面的工作本就是人力资源部那块儿的事,并进去,再让总经理盯着就成。她把这几个部门一分一掰,问:“蔡留着干嘛?给我找不痛快吗?公司里能有他的地儿吗?”姐就心眼儿小,不是说姐劳累命,姐也乐意下面有人给姐办理。可蔡也太势力了,姐不明着露脸掌政就当姐好欺负?今天姐饶了你,改天还不有n多个蔡爬到你头上,姐底下的人还能听姐的?到时候姐在公司还真就没半点发言权了! 韦紫夕从裘宝阳的神情里发看这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裘宝阳是非赶蔡走不可。她摸摸裘宝阳的脑袋,“呵呵”地笑了笑,赔笑道:“好,依你。”她这名义上的ceo,有多少事都得听裘宝阳这位大小姐的。裘宝阳表面上散着,凡事不管不问,实际上即使没有她这层关系,在公司里仍是举足轻重,打个喷嚏都得震半天。公司里技术支持那块儿全在裘宝阳的手里握着,财务那块儿,超过五千万的资金没她裘副总栽的签名根本挪不出来。韦紫夕真不敢为了一个副总经理就跟裘宝阳闹得不痛快。她若是和裘宝阳闹到不痛快了,以后公事上难办,私生活上就更痛苦了。 韦紫夕俯下身去亲裘宝阳,唇才刚贴到一块儿,躺在客厅小推车上的裘悦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哭了起来。韦紫夕本想不理,裘宝阳一手挡住韦紫夕吻下来的唇,说:“去嘛!小悦儿哭了。” 韦紫夕长叹一声,心说:“养什么孩子呐,这难得粘到一块儿的二人世界怎么过?”她该让孩子认她当干妈,然后让胡彤收养去,有空的时候,领出来玩玩,忙的时候就还给人家,多好! 韦紫夕不会带孩子啊,抱都不知道怎么抱,孩子哭,她除了轻轻拍着哄:“乖哦,不哭哦”什么也不会。最后还是裘宝阳出来,给裘悦换了块尿布,调了杯温热的奶水塞到裘悦的嘴里利索地堵住了哭声,再把孩子抱在怀里,像揉面团似的捏啊揉的。小裘悦喜欢把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裘宝阳闲着没事干就去掰她的拳手,别看孩子小,拳头捏得可紧了,裘宝阳费了老大的劲掰开,她又握上,然后裘宝阳又继续掰开。 韦紫夕坐在边上看着只感到那个汗啊。这一大一小的俩人玩成一团,都是又软又柔又绵,看着脆弱吧,暗劲儿不小。她自觉惹不起这俩人,乖乖地坐在一边看她俩“掐架”。 小孩子爱睡,没多久睡着了。韦紫夕也去洗了个澡,补睡眠。早上赶早班机,没睡够呢。她睡到迷迷糊糊中,房门开了。裘宝阳把小悦儿弄睡后,轻手轻脚地钻进来,缩进韦紫夕的怀里,把韦紫夕的胳膊抬起来搭在自己身上环住自己,她见韦紫夕没有睁眼,又悄悄地在韦紫夕的唇上亲了一记,这才抿着笑安心地蜷在韦紫夕的怀里准备睡觉。 韦紫夕微微一笑,抬手摸摸裘宝阳,把裘宝阳往怀里紧了紧,靠着裘宝阳又睡了过去。 裘宝阳也不大会带孩子,她只会给孩子换尿布和兑牛奶,这还是保姆教的。孩子哭,她除了用奶嘴塞住孩子的嘴外,也不会别的。保姆请了好几天假,她没办法,只好让韦紫夕把清然给请了过来。 清然长相好,气质又好,往哪一站都是明光四射风采照人。她带孩子的时候,裘宝阳都想拿相机给她俩拍张照然后卖给做婴幼儿产品的公司做广告宣传用。她每次看到清然都觉得纳闷,清然怎么会跟胡彤那个锉货叛徒凑一对了呢?胡彤有什么好呀? 下午,韦紫夕回到家,发现裘宝阳与裘悦并肩窝在沙发里,裘宝阳捧着杯酸奶慢悠悠地吸着,裘悦坐在裘宝阳的旁边窝在沙发里,用跟裘宝阳捧酸奶一样的姿势抱着奶瓶喝奶。 清然看着裘宝阳和裘悦俩人那样子,抿紧嘴也没忍住笑。她看到韦紫夕回来,说:“你看这俩孩子像不像?” 韦紫夕“呵呵”笑道:“像!”太像了! 清然冲她眨眨眼说:“我说像吧,看到小悦儿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和阿宝有缘。” 韦紫夕才不听她鬼扯,说:“我还不知道你。”说什么有缘呐,还不是怕她把孩子往她们那塞。她嗔道:“让我俩带孩子,你这不是难为我们仨吗?”即难为了她和裘宝阳,又难为了孩子。她没时间带孩子,裘宝阳是没那母性,自己都还是大孩子呢。她昨晚问了裘宝阳打算把孩子养成什么样的。裘宝阳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地宣称:“把孩子养成我妈那样能照顾我的。”韦紫夕被裘宝阳雷得在风中直颤抖。这志向也太远大、太不要脸了。 GET /u/161/161247/60227224.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79、想多了 裘宝阳没等到把孩子养成她妈那样能照顾她的,她请人找了五个月都没有找到的孩子她妈倒主动出现了。人家丢孩子的时候把她的车牌号记下了,顺着车牌号查到了她家,连带的把她的身份背景也查出来了。她和韦紫夕搬到独栋小别墅里已经住了三个多月,她爹和她妈旅游回来没多久又带着她奶奶回老家,她家的房子空着,那边去了几次没找到人,于是跑到派出所去哭哭闹闹的,民警让她闹得没法,打电话给裘宝阳。裘宝阳挺反感那女人丢孩子的做法,不想跟她谈,委托了律师过去,想看看那女人找她有什么事。想孩子了?丢的时候咋就没想到会想孩子呢? 裘宝阳下午刚晃到公司就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说见过那女人了。那女人想把孩子要回去。裘宝阳就是防到那女人可能有一天会想把孩子要回去或者是想索点钱财才一直在找那孩子的母亲,让那女人写纸证明,彻底划清跟孩子的关系,以免将来有什么牵扯。 如果这孩子不是被以那样的方式遗弃在她的车上,而是双方经过协商抱养来的,她给点钱给对方无可厚非。这孩子是被遗弃丢掉的,那女人还特意找她这样有点钱的主丢的,这背后难说没有猫腻。她本不想要这孩子,看孩子被遗弃可怜想着以自己的家庭条件要养也不是难事,想着能养就养,如果那女人找上门来想闹事,她把孩子还给人家,就当拣个孩子白玩几天。但这五个月里她跟孩子朝夕相处有了感情,再加上领养证和户藉都办妥了,又想那可爱的小悦儿落到那样的母亲身上说不定还没有在她这里过的日子好,她又不想把孩子还给人家了。不仅不想还,不想见孩子的母亲,钱也不想给一分。 裘宝阳晃进公司,便看到“小黑”乔宇蹲在吸烟区的角落里满脸郁闷地狂吸烟。裘宝阳瞧他那烟吸得又急又燥,不由得走过去,蹲到他跟前,问:“怎么了?” “小黑”乔宇抬起头看一眼裘宝阳,递根烟给裘宝阳。 裘宝阳挥挥她葱嫩的手,拒绝,问:“工作上的事?” “小黑”乔宇满脸不爽,重重地点头:“嗯”了声。 “说说。”裘宝阳才蹲十几秒就觉得腿麻,拉张椅子过来坐下说。 乔宇黑着脸,瞅着裘宝阳不作声。 裘宝阳又问:“项目上的事?”瞧见乔宇那神情没有反对,便知道她猜对了。她拍拍乔宇的肩膀,说:“先由着他们闹吧。你也该淡定淡定。”把椅子支给乔宇坐,起身回了办公室。蔡介绍的那人属半桶水,忽悠一下外行或同属半桶水的内行可以,但要担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明显能力不足。小黑的技术够,但管理手腕和领导素质还显欠缺。以前公司只做游戏,现在有游戏的底子,可以通过游戏延伸到软件行业,虽说这一块已形成好几家颇具规模的大企业,但她自恃拥有过硬的技术团体,再加上适当的商业运作,想在软件这一块上插一脚不是难事。她有心做大做好这一块,已经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容不得有人在她的项目上乱来。 裘宝阳进到办公室,韦紫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小悦儿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裘宝阳很是平淡的三个字回应了过去。她对把爪子伸到她这里想动她所有“物”的人都特反感,想法设法也不想让对方有好果子吃。这孩子不是非法买来的,有证有据,手续样样齐全,她没什么好顾虑。 韦紫夕听裘宝阳这调子,就知道裘宝阳很有想法,也没再说什么。 下午,律师回来了,向裘宝阳汇报今天的见面结果。 “那女人是个二奶,她男人是做运输的。家庭条件一般,那女人想把孩子要回去自己养,那男人有老婆孩子并不想要这孩子,但他看中大小姐的家世,想弄点钱。” 裘宝阳闻言,顿时在心里喷道:“尼玛,真把姐当成钱多人傻的冤大头了哇。把不要的孩子扔给姐养,还要姐出钱,没有,一分钱也没有。” 那律师又说:“那男人开的价是三十万,说还可以再谈谈。” 三十万?要不是话不好听,裘宝阳真想说:麻烦你下次见到他给他们三十块让他们打哪来回哪去吧。裘宝阳说:“你去跟他们说这孩子我不想要,他们想领回去随时可以,把我这阵子养孩子的花销算给我就成了。另外再告诉他们,我最看不得的就是重婚,看在孩子那女人把孩子送给我的份上,我愿意花钱请人帮她打官司告她姘头重婚罪。”她再让律师去收集东西做好打官司的准备,顺便把那两人的来历背景都摸清楚。她现在可以也有那权利去争取裘悦的抚养权,但她没有权力剥夺裘悦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一个不知道自己来历的人,就像一个没有根的人,她不想让她养大的孩子觉得没有根、留有遗憾。 没过两天,那女人在公司楼下拦住裘宝阳的车,央求裘宝阳想和她谈谈。 裘宝阳看看那女人,稍作犹豫,点头,选了公司对面的一家西餐厅。 那女人比裘宝阳上次见的时候感觉要干净了许多,妆淡了,人也清爽内敛了。她坐在裘宝阳的对面,低头喝了几口水,沉默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向裘宝阳,说:“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被他太太发现了。他太太一直找他闹,又带人打上门来,我被赶出去,没地方住,养不起孩子……” 裘宝阳挑挑眉头,很是淡定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把孩子送走后,我一直很后悔,很想孩子,也很愧疚。他让我明白,男人靠不住。我找了份工作,现在已经稳定下来,虽说赚的钱不多,但能自给自足,也让我明白,我可以养活我自己和孩子。” 裘宝阳心说,那是孩子啊,觉得养不起的时候就扔,觉得养得起了就想要回来? 那女人继续说,说了很久关于她自己的事,说到后来是声泪俱下,整个餐厅的人都看着裘宝阳,吓得裘宝阳赶紧移位到小包间里去。裘宝阳听着这女人哭着说了两个小时,有点为难地揉揉额头。那男人不是个东西,但这女人,虽然可怜可恨,但人家是真心想要回女儿,为了女儿宁肯找工作独立,连对孩子将来的归划都打算好了。 裘宝阳问她:“你觉得孩子放在我这里比你自己养哪个更好?” “裘小姐的经济条件很好,但母女血缘亲情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裘小姐能给她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也许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但骨肉分离,这对我和孩子来说都将是一个遗憾。” 哧!少跟姐扯那些有的没的。裘宝阳不满地在心里抗议!她想了想,撂下句“你容我考虑考虑。”起身告辞。 公司的事,裘宝阳处理得游刃有余,蔡那帮子人,她躲在幕后挖个坑就等着那帮子人来跳。裘悦的事却让她烦心得晚上睡不着觉,经常抓着韦紫夕的胳膊烦燥地不停的晃。裘悦的母亲跟她打亲情牌,找到她家的地址后,经常到她家来,跟她哭,抱着小裘悦哭。她看着难受啊。还有裘悦那混球老爹,一心想在她这里坑钱,挖空心思变着法子的闹腾。连她不满三十岁就领养到孩子这事情也想闹出点名堂来! 韦紫夕心疼地搂住裘宝阳,说:“乖乖,不烦了。”她在裘宝阳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记,说:“如果你真想要这个孩子,就约他们出来谈谈,花点钱,把这关系买断。如果觉得不划算,就把孩子还给他们。” 裘宝阳纠结地扯着韦紫夕的睡袍,说:“要我给那个混球钱,休想。孩子还给她妈,也没什么,可咱们养着也挺好的啊?” 韦紫夕“呵呵”笑着揉揉裘宝阳的头,问:“想养孩子了?我给你生一个好不好?” “凸!你当姐是公的呀?”裘宝阳给她一记白眼。 韦紫夕搂住裘宝阳,喃喃低声说:“把小悦儿还给她妈妈让她们母女团聚,我给你生一个有你阿宝血缘的孩子,这样,谁都没理由再从你身边把孩子夺走。” 裘宝阳闻言有点心动,更觉很不靠谱,她扬起头瞅着韦紫夕问:“你怎么生个有我血缘的孩子?” “呵呵。”韦紫夕笑而不答,只说:“我如果怀了你的孩子,怀孩子的那段时间公司的生意可得由你出面打理。” “呃,我出面打理公司的生意没关系,可关键是你怎么给我生孩子?” 韦紫夕还是不答,裘宝阳心里疑惑,睡不着,从韦紫夕的怀里爬起来,打开电脑坐在电脑前上网去查两个女人怎么生孩子。当她查到什么从女人身体里提炼东西做成人造精子再跟卵子人工受精这类高科技技术觉得很不靠谱,这玩意儿,太超前了,让她想到了那什么《□□》,让姐的孩子来做人类科学技术进程试验,姐不干。她钻回床上,坐到韦紫夕的身上,少有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韦紫夕:“你也不怕生出个怪物来!” 韦紫夕笑得前仆后仰,说:“你想多了。” GET /u/161/161247/60227226.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0、浩大工程 让裘宝阳和韦紫夕给钱给裘悦的生父,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裘悦的母亲天天拧着哭闹要把孩子要回去,这也确实让裘宝阳烦心。就算她家房子多,可以搬家避一避,她也不乐意搬,凭啥呀!再说,就算搬了家,公司搬不了,一旦那女人哭到公司去,这好看啊?姐要娃姐不会自己生要跑去和人抢啊?可她又不乐意就这么把裘悦还回去,多可爱一娃啊,抱在怀里揉着就跟揉面团似的,她都预想了将来怎么教育孩子的事了,现在又要送回去,就让姐白养那么久、白疼这么久啊!本来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疼这孩子,可这会儿要还回去了,她就觉得自己特疼这孩子。多乖一孩子,划拉了姐多少爱心去呀! 就算这事情闹到法院打官司,那女人也要不回孩子。她未婚,那女人却是单亲还有二奶前科,相比之下,她更有前途,再加上她的钱途光明,她爹跟本地的几个法官也熟,这官司怎么打都是她的赢面大。可这事儿能闹到法院咩?闹到法院好听咩?她妈都得把她戳死,铁定会戳着她骂叫你跟夕夕凑一块儿生不出娃就去抢别人的娃!哭死,那是那女人之前丢到她车上的好吧?这不是她抢来的孩子好吧?可现在—— 当她看到那女人的收入才三千多不到四千,再算算那女人每月的开销,租房、保险、家用等花费,根本就剩不下几个钱来养孩子,她那颗心就更加纠结了!这怎么养得起孩子?可人家又跟她说,孩子怎么都能养活,穷就穷养,富就富养,铁了心要两母女在一起过日子。她能怎么着啊?天大地大拧不过人家的亲情血缘大啊! 裘宝阳抱着裘悦,裘悦趴在她的身上,嘴巴贴在她的胳膊上用那刚长了两颗小门牙的牙齿在那里轻轻地啃啊啃,口水抹得她满胳膊都是。裘宝阳纠结地把裘悦团在怀里,舍不得啊啊啊啊啊! 裘宝阳抱着孩子可怜巴拉地冲坐在她对面喝茶看报的韦紫夕喊:“夕夕姐”。 韦紫夕很是淡定地放下茶杯,平静地望着她问:“纠结出结果了吗?” 裘宝阳摇头。这孩子她又想要又不想要,要是那女人不找上门来,她就这么养下去了,可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嘛!真憋呀! 韦紫夕淡笑着说:“孩子本来就是她生的,由她生由她养,孩子以后在什么样的环境生活成长,我们无权介入。现在孩子只有几个月,总比把孩子养到懂事了,再来争抚养权要强,到那时,对孩子的伤害更大。阿宝,把孩子还给她,我再给你给一个。” 裘宝阳看看怀里的孩子,再看看韦紫夕的肚子,又纠结了半天,最后,狠心地一点头,说:“可咱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把孩子还给人家呀!万一她对孩子不好怎么办?” 韦紫夕笑着说:“我们争取要到探视权,以及立份协议争取一些权力,如果她还有再遗弃孩子或者对孩子有别的负面影响的行为,我们可以申请把孩子再要过来。” 裘宝阳揉揉裘悦的小脑袋,抿嘴,说:“可怜的娃,被争来抢去的。”她本想给帮忙给她女人找份工资高点的工作,但一想,人最终还是得靠自己。那女人带着孩子以后过得怎么样,还是得靠她自己去打拼,她帮不帮都没有实质意义,这想法也就作罢。 办了手续,把裘悦的户口迁走,裘悦的姓也改成了她亲妈的姓。裘宝阳把给裘悦买的东西全送了过去,娃都不在她家了,留着娃的用品又有个毛线用啊! 裘宝阳送完裘悦的东西准备回去,刚打开门就遇到她那混球老爹。那男人一脸难看,进门就骂那女人猪脑袋,有钱不要,要一个花钱的赔钱货回来。裘宝阳一听,不爽,很不爽。 她还没踏出门,就听到“啪”地一声重响,那男人对那女人动起手来。姐还没走呢,你当姐死人啊!那男人又吼又打,嗓门很大,把孩子吵醒,孩子又哭了。那女人不甘被打,还手打回去,顿时屋子里那个乱啊!裘宝阳赶紧进屋,抱了孩子躲到屋外面去打电话报警。 等警察把那男人带走了,裘宝阳才把孩子还给那女人,说:“我希望你可以为孩子多考虑考虑,希望你能多为自己争取点权利。你可以告那男人重婚罪让他担负起抚养义务。”她看看还挂着眼泪已经睡着的裘悦,拧拧她的小脸,转身出了那女人住的地方,望着外面的天空,长长地叹口气,开车去公司。 裘宝阳的心情很不爽,路过软件开发组的时候,看到蔡介绍的那家伙把“小黑”乔宇骂得头血淋头,“小黑”乔宇铁青着脸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你懂不懂什么是软件?你懂不懂?不懂就滚?我告诉你,在我这里,靠着一个倒台的女人的裙带关系是混不了的!你要是干不了就趁早给我滚蛋!” 裘宝阳本来已经走过去了的,听到这话,又绕回去,问:“小黑,你是靠谁的裙带关系进公司的?” 乔宇一脸郁闷地看着她,说:“阳阳,我不是你拉进公司来的吗?” “哦!原来鸟组长口里的倒台的女人是我呀?” 乔宇又主:“阳阳,组长姓乌不姓鸟!” “啊,不好意思,乌组长,我近视。见谅。”裘宝阳抬手致歉,淡淡地笑了笑,冲小黑挤了下眼,转身走了。她一离开软件开发组的办公室,那脸色倏地沉得冰冷。姐正在火头上呢,又往姐的枪口上撞!这是姐家的公司,在姐的地头居然当众骂起姐来,喵的,姐容得了你们姐就不姓裘! 裘宝阳一走,乔宇把手里的凳子一撂,说:“我不干了!”转身,三两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塞进笔记本背包里,走人!丢下那姓乌的一个人站在那里猛傻眼! “小黑”乔宇说不干就不干,二话没说就没来上班了。软件开发的项目韦紫夕那边越催越紧,工作行程表一压再压,“小黑”一走,一大部分人也跟着消积怠工起来,工作压根没有进展。韦紫夕平时温吞,但在工作上,那是雷厉风行,盯上谁那就是夺命追魂催啊,逼得那乌组长很有跳楼或上吊的冲动。乌组长被闹得焦头烂额,他想招人,上头不给他批招聘名额,只得想办法去别的部门借几个可用的人过来。他面子薄,借不动人,找总经理请示,总经理大手一挥,让他找蔡。乌组长自然求之不得,蔡见是总经理同意的,立即忙着帮他调人。乌组长是他推荐的,如果乌组长那里出了茬子,韦紫夕对他这个介绍人也会有点看法,会觉得他眼光不行,他以后想安插人手到别的部门就难了。如果他们在这关头把这项目做好,在韦紫夕面前再露露脸,拿下软件开发这块大蛋糕,以后在这公司也算是立稳足,稳座高台了。韦紫夕那方催得急,乌组长忙得焦头烂额还是赶不上进度,借调的人也嫌不够用,一借再借,几乎把公司其他部门懂软件的人都借到一块儿来了。 终于,如期在韦紫夕的限期内完成第一阶段,把成果递上去测试。韦紫夕也没说什么,将乌组长、蔡叫到一块儿,又把裘宝阳给叫了来。 裘宝阳捧着她的笔记本电脑晃进办公室,当众测试这款新研发的软件,她用她那黑客技术像攻击敌人般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刚研发出来还不稳定的软件给搞崩溃。她“呵呵”笑了笑,问:“请问这是在做豆腐吗?”系统漏洞一拧一大串,直接摔在众人跟前,然后起身走人。 到周一,公司例会,所有被蔡借调过人的部门一起发难,向主持会议的总经理诉苦,说蔡把人借调走了又不安排人补上那空缺,导致部门有些工作没人去做,连累整个部门出现局部瘫痪。有人再把这些部门一串,赫然发现公司的架构上关于技术、软件这一块被抽出公司有史以来的最大真空。 蔡听到各部门的人发难,脑子有点懵,借人的时候个个都满口说没问题,借多久都没问题,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影响到原部门的运行他才把人调走的,这怎么一下子全部变挂了?蔡意识到他好像是落进谁的套子里了?他第一时间想到韦紫夕,但又马上否决。是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韦紫夕。因为,如果是大老板要他走,直接找他一说,就可以立即让他走人,完全没这必要呀。但又会是谁呢? 更让蔡难受的是这事情马上捅到了韦紫夕那里,连一点阻拦的机会和时间都留给他。等蔡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总经理又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了他一张报表。那报表是这半个月里因为他调派人手不当使得各部门造成的损失计算清单,让蔡为这件事情担负起责任。蔡看到那笔庞大的核算清单,脸色当场变成死灰。当然是不可能让他赔钱,但他想再呆在这公司是不可能的了。 而软件开发组的乌组长,则直接因为能力不足而被免了职,组长一职空着,暂由裘宝阳兼管。在他被免职的当天,“小黑”乔宇又回到公司上班,借调来的人手全部还回去。裘宝阳重新做了份工作计划表,把小组内部重新做了遍梳理,召开小组会议,拟定大方向,再把小组成员负责的工作项目、阶段安排等细节工作布置好,让乔宇负责跟踪监督,定期向她汇报。她把小组梳理上正轨,便又当起甩手掌柜。 蔡走了,他一走,蔡党也跟着走了一大堆。 裘宝阳把公司又梳理了遍,顿觉清静多了,心情也好转,又开始过上天天端着咖啡杯窝在她的老位置喝茶的生活。 蔡刚走没两天,韦紫夕又找了个人来接管蔡那一块的工作,弄得裘宝阳的脸都绿了。好在那人不是蔡,没那么大的野心,为人很低调,勤勤恳恳地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耕耘,把之前蔡没顾到的细节都添补得圆圆实实的,裘宝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去了。毕竟建起的制度还是需要人维护的,总不能蔡一走,就让这刚完善起来的管理制度又塌了吧! 孩子还回去了,公司又清静了,想干点活还让韦紫夕限制了时间,不让她干久了,又怕把她这好不容易养起有点人样的身体累垮。闲下来的裘宝阳顿觉日子很无聊,上个游戏,还成天看到“小月月”郝雷在那里吼卖号!那么雷人的名字,装备都卖光的号,谁还会要啊!他那号又不是裘宝阳的“钱宝”,“钱宝”这个职业的随机生成概率是十万分之一,遇到有恒心的人还是能刷得出来的,但绑定上“神龙boss”做宠物的可就是整个游戏独一无二的。裘宝阳每次看到“小月月”吼卖号都觉得特没劲了,破产了也不至于落到这地步吧?辛苦练起来的号就跟自家孩子似的——裘宝阳想到这里转念一想,她把自己的游戏号当成孩子,别人未必是这样啊。她想到孩子,又怨念地抿起嘴,趴在桌子上。 小悦儿跟着她妈去了别的城市,然后就跟她断了联系。她想去探望两眼都没得探望了。自己想要个孩子吧,医生说她的子宫有点小毛病,不大适合怀孩子。韦紫夕说给她生一个,也只光见打雷不见下雨。凸!裘宝阳怨念地望天,心说:“夕夕姐,你啥时候能忙到头帮我生个裘小夕啊!”握拳,孩子一定要随她姓、用韦紫夕的名,坚决不能跟韦紫夕姓、用她的名,要不然起个名字叫韦小宝,长得跟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一样丑怎么办?唔,还要女娃不要男娃!裘宝阳想到这里,两眼开始放光,她决定帮韦紫夕把工作上的事忙完让韦紫夕回家给她生孩子去。 GET /u/161/161247/60227228.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1、要事业还是要我 晚上二十三点三十分。裘宝阳跟老同学和几个死党朋友吃完饭泡完ktv回到家,打开家门,满室黑暗寂静无声。怕黑的裘宝阳赶紧把灯亮起来,她跟保姆阿姨说了很多次,如果她们没有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给她们留灯。那保姆阿姨节约能源的关念特强特顽固,每晚十点睡觉前一定把她家的灯呀和能关的电源全关了,给她家省了不少电费。遇到这样的保姆,裘宝阳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以前有裘悦在的时候,她回到家,基本上还能听到点动静。小孩子晚上总能闹,醒后躺在婴儿床里一个人都能“咦咦哦哦”地说上半天,偶尔还有保姆哄孩子的声音传来,那时候回到家,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只觉温暖亲切,心里特踏实,连黑暗也不觉恐惧了,甚至敢摸黑回屋。 裘宝阳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床头,空旷的屋子,淡淡的灯光,心头只有一个感触:“尼玛,真冷清啊!”没有韦紫夕,没有小孩子,冷冷清清的屋子住得难受啊。她发短信问韦紫夕什么时候回来,结果那姐姐跟她说,现在还回不来,估计得睡在酒店了。裘宝阳那个悲愤啊,尼玛的,没去外地出差,姐这里有床,你还要睡酒店!但她能怎么着啊?跟一个大型游戏资讯门户网谈合作,打算入股那边,旁边还有同行在竞争,敢不把对方招待好一点吗?人家要拖着玩到深夜,她敢有意见咩?裘宝阳在心里愤愤地想,换姐去,姐在酒桌上就直接把他们灌到桌子底下去了,早让他们醉得不醒人事,哪有这么多活动这么多事呀! 屋子里太清冷,清冷到裘宝阳一点睡意也没有,爬起来打游戏。她现在把钱宝都练到七十五级了,虽说还是没有攻击力,但一身属性极品的套装穿上——别看套装很有暴发户兼贾二爷的气质,但那移动速度和逃生、保命本领可算是一流。再加上一条小金龙跟在身边游呀飞呀,走出去可帅气和拉风了。别看现在“钱宝”仍然很小,只有别人的脚丫子大,但那身衣服闪烁出的金灿灿光芒再加上“蛋蛋”身上闪耀的神龙的金光,隔得海远都能闪瞎人的眼。“钱宝”现在在城战里就是活靶子,即使躲在角落旮子里都能让人发现,各种技能铺天盖地的卷来。裘宝阳就觉得“钱宝”现在的仇恨值特别高,只要她一出现,准能吸引来足够的炮火。 原水晶宫的驻地基本成了水晶宫的专场,只有水晶宫的人来往出现,别的公会的人绝不会再踏足半半。她还把朝希的驻地给占了三分之一,同时把关着妖族女王的地下城给占了。朝希把“钻石名门”的驻地给吞了,领地扩展不少。前不久,朝希和她签下停战协议,不和她打了。现在“水晶宫”和“神王殿”一致把矛头向外指,吞并周围的小虾米帮会。水晶宫的主会在,会长仍是挂在“咯咯巫”名下,驻守大本营,她则扩张了许多领地,又建了两个帮会,一个驻守占领的神王殿的土地,一个镇守地下城。 裘宝阳上游戏,出现在地下城关妖族女王“清然”的入口处。她一看到这个入口就满心怨念。她和韦紫夕还是两口子呢,韦紫夕要开新剧情居然不先向她透风。 公会扩展到一定阶段,小型公会被吞并得差不多,大型公会分踞成战国的形势。她觉得游戏里版图大统一是迟早的事,所以拼命扩张。她愿意统一别人,不愿意被别人统一。结果!结果!结果!游戏立即就要更新了,推出“女王怒剑”剧情。 因为有玩家发现了“妖族女王清然”被锁在了地底,消息走漏,清然女王的忠实追随者找到地下城且悄悄潜了进去,取出妖族女王的宝剑、发出女王召令:所有妖族玩家都接到一项奖励十分丰富的任务,救出妖族女王。 而根据官网资料透露,一旦救出妖族女王,女王就会向仙族发起复仇,到时候游戏就会分出仙妖两大阵营战。选了仙族的公会,他们的驻地就会被划为妖族领地,但凡妖族的人踏进仙族的领地,名字立即变成可让人击杀的红名状态。反之亦然! 到时候两大阵营攻击之下,同阵营的人哪还顾得上内斗和抢地盘?一旦内讧,指不定就得让对立阵营趁虚而上,吞并掉自己的领地。可阵营形成,绝对要选阵营首领,否则阵营里各公会自成一局,一盘散沙,极易被各个击破。现在剩下的这些公会,各个都当自己是老大,个个财粗气壮,谁愿意服谁的管呀? 她是妖族玩家,她当然要选妖族了。她选妖族,理所当然要先救出女王清然。可仙族那边还有一大帮子玩家,朝希就是其中之一,已经准备选帮仙族。她要救清然,就得攻下太虚昆仑所在的昊日城取出镇城宝轮,打开锁住清然的链子才能把人救出去。但这会儿,朝希已经占下那地方,且结成连盟。要是韦紫夕先向她透点风,她抢先占下昊日城,这清然不就已经解放了嘛!朝希不可能让她救出清然,那家伙巴不得晚点进入“女王怒剑”阶段,趁着现在还没有激发阵营战之前赶紧多捞点地盘壮大点实力。 裘宝阳把“钱宝”挂在游戏里,针对游戏里的局势展开分析,准备针对未来的局势做一个规划。她把游戏界面缩小,把写文件的软件打开,突然觉得玩个游戏都要玩成跟工作一样,还真纠结。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不管是工作还是游戏,想要做好,都必须用心、用力。当然,工作第一,游戏只是娱乐副业,她有这精力和闲心才会窝在这里为游戏里的事折腾。韦紫夕忙事业,忙得早把游戏落下了。“咯咯巫”n久不见上一次号,上号也是利用休息吃便当的那点子时间上来晃两下和她调调情就下了。 游戏里的规划也不用做得太详细,她看得懂,下面的几个公会管理看得懂就行。裘宝阳为省事,早把管理公司的那一□□进游戏里,几个管理也都加入了管理群。计划弄好,工作分派清楚,以邮件的形式发下去就ok了,这样即使她短时间里不在,大家遇事至少有个方针指导不会乱。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她对自己在游戏里建立的威信还是有点信心的。邮件发出去后,裘宝阳又挠挠头,心想,玩个游戏都玩成这样,累不累啊!她爬回床上,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只觉心头空荡荡的。她想韦紫夕,特别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就会顺着毛孔渗进皮肤,顺着细胞一直渗到心头最深处。她以前玩游戏都不大用心,玩得特水特差劲,可这款游戏,可能是因为韦紫夕的关系,她总想玩到最好,这游戏是韦紫夕的心血,在游戏里驰骋,就像在韦紫夕怀抱下的天空中飞翔,有种融入韦紫夕某片世界里的感触。越是这样,她越想韦紫夕。游戏里的天空少了“咯咯巫”,只有“钱宝”孤单地守在那里。现实生活里,韦紫夕经常不在家,只有裘宝阳无聊地蹲守在家里想着她。 裘宝阳睡不着,又爬起来登上游戏,瞅瞅帮会里的管理员不在,特别是胡彤,也是n久不在线的人,心里少了两分顾虑,厚着脸皮就开始在世界聊天频道用文字刷频:“咯咯巫,我想你了!咯咯巫,我想你了!”把免费世界聊天频道发言的数量用完,又买道具来刷,一直刷到世界n多人喷她,她才敲出一大排“凸”字,吼一句:“姐爱刷屏姐乐意!”关机,心满意足地下线爬去游戏。 临睡前,裘宝阳决定抗议,决定要闹革命,不能再这样成天闲着发霉。 第二天,裘宝阳起床后,罕见地换上身工作套装晃去公司。不过,她因为睡得晚,所以起得有点晚,晃到公司的时候,人家都快下班了。 她到韦紫夕的办公室去,人家告诉她,韦总早上九点到公司,九点半就出去了,估计要下午才会回来。好吧,她等。 等到下午三点多,裘宝阳透过她安装的监控设备看到韦紫夕回公司了。她匆忙把手上剩下点的那点子工作处理完,晃进韦紫夕的办公室。 韦紫夕上了淡妆,眼睛下方还是飘着层淡淡的黑眼圈,她手上端着咖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桌子上那些待处理的文件。 裘宝阳凑到她的跟前,韦紫夕顺势把处理好的一叠文件递给裘宝阳,说:“派下去。” 裘宝阳在心里喷一句:“派你妹!”沉着脸,重重地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搁,拍得“纭钡匾簧欤梦ぷ舷等惶贰k吹轿ぷ舷δ钦怕允┲郏械闼卟蛔悖慈跃删缕恋牧车埃蚱鹱彀缈砂摹昂呛恰币恍Γ剩骸跋o悖阋乱祷故且遥俊 GET /u/161/161247/60227230.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2、要抱抱 韦紫夕望见裘宝阳假惺惺的笑顿觉背脊发寒,她故作茫然地望着裘宝阳眨眼,额角却浮起冷汗。她这阵子忙工作冷落了裘大小姐,估计阿宝是来找她算账来了。韦紫夕赶紧讨好地赔笑,说:“当然要你。” 裘宝阳抛两个媚眼过去,说:“那你把ceo的位置让给我,你回家生孩子去。” “额。”韦紫夕的额头飘过几条黑线,嘴唇嗑动两下,想说:“不行”,但她不敢说出声。她默默地看着裘宝阳,半晌不语。 “韦总——”胡彤推开办公室的门撞进来,瞅见裘宝阳压在桌子边,以压迫的姿势对着韦紫夕,而韦紫夕正一副可怜巴拉的小媳妇样子被小裘老虎堵在椅子里,她立马识趣地飞退出办公室,同时把门锁扣上,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外面的人都当裘宝阳是只病猫,只有她知道,那是只会啃人的老虎崽呀!啊,不对,是母老虎! 裘宝阳扁着嘴瞅着韦紫夕。她俩不吵也不争执,互相装可怜地比谁更可怜。 最后还是韦紫夕先妥协,软软地喊声:“阿宝——” 裘宝阳噘嘴皱眉,说:“喊宝阿都没有用。” “噗!”韦紫夕伸手一捞,把裘宝阳捞进怀里,让裘宝阳坐在她的大腿上,说:“乖啦。晚上我回家陪你,做饭给你吃。” 谁稀罕!裘宝阳噘嘴,悻悻地哼两声。她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点过分,于是主动让步,竖起四根手指,说:“你每天分四个小时以上的工作量给我,然后至少要安排四个小时时间陪我。” 韦紫夕淡淡一笑,爱怜地摸摸裘宝阳的头,轻声说:“对不起,最近冷落你了。” 咦呀!裘宝阳打个激灵,在心里喷道:“尼玛,说得姐像个失宠的妃子似的。”韦紫夕的这个态度,又让裘宝阳觉得受用,心情好转不少。裘宝阳说:“不准扯开话题。”她坐在韦紫夕的大腿上,韦紫夕那张诱人的脸近在咫尺,一下子没忍住,“啵”地一口亲在韦紫夕的脸颊上。 韦紫夕乐得“呵呵”一笑,把她抱得更紧。她摇头,说:“不行,不让你工作,我要养着你。” 裘宝阳的脸一黑,说:“我叫裘宝阳,不叫求包养,不需要你养。” 韦紫夕笑道:“这谐音听起来都一样嘛。” 泪,姐要改名。裘宝阳收敛起嬉笑,正神八百地说:“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逼宫。” “呃!”韦紫夕心头大汗。裘宝阳这会儿正在跟她来先礼后兵啊!逼宫!裘宝阳能说得出来,她相信裘宝阳一定做得到。韦紫夕抿嘴装可怜,问:“你忍心吗?” “嗯哼!”裘宝阳重重地一哼,指尖划在韦紫夕的脸颊挪至韦紫夕的下巴上,挑起韦紫夕的脸,说:“你让我不开心,我就绝对狠得下心。”她挑逗地冲韦紫夕眨眨眼,问:“你信不?” 韦紫夕扬起一巴掌拍在裘宝阳的臀部,嗔怪地扫裘宝阳一眼,一手抱住裘宝阳,一手继续翻阅那些待批的文件。 裘宝阳坐在韦紫夕的大腿上,一只手无聊地在桌子上敲击着,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已经落在韦紫夕跟前的文件上,眼睛落上去就移不开眼,她比韦紫夕先看完。韦紫夕还在看,裘宝阳已经拿起桌子上的计算器开始核算各项报价和数目,韦紫夕看完,朝裘宝阳手里的计算器上一瞅,再朝文件里的报价一瞅,这数目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呢。韦紫夕挑眉瞅着裘宝阳,裘宝阳挑起下巴冲她挤挤眼,把她核算项目的细节例出来,说:“这钱呀,就像乳沟,挤一挤就又挤出来了。” “噗——”韦紫夕闻言当即笑喷,贴在裘宝阳的背上笑得前俯后仰。 裘宝阳喷她,说:“你坐在ceo的位置上,那钱花得跟流水似的……” 韦紫夕叫屈,说:“我也很能赚钱啊。”她的双手束要裘宝阳的腰上,可怜兮兮地说:“我坐在ceo的位置上,可你坐在我身上的呀。”她的话锋一转,说:“你帮着我看,早点看完我们回去吃晚饭好不好?” 裘宝阳瞥她一眼,“哼”一声,面上装着不乐意,嘴角却偷偷地露出一丝笑容。她吐吐舌头,抽起韦紫夕桌子上的文件开始翻看。坐在韦紫夕的大腿上帮着办公绝对比把韦紫夕赶回家、她坐在韦比夕的椅子上办公爽。裘宝阳突然很想把电脑搬到韦紫夕的办公室来,以后不管是打游戏还是办公,都跟韦紫夕挤在一张桌子上。噢耶! 事实证明,两个人做事比一个人做事效率多了。有些韦紫夕一时决断不下需要考虑的事情,和裘宝阳一商量当场就能拍板定下。韦紫夕积压一周的文件跟裘宝阳两人两个小时不到就干完了。她把文件交给胡彤。就在她走出办公室递文件顺便交待点小事情的几分钟里,桌子都让裘宝阳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包都给她收拾好了。裘宝阳把她的包端端正正地摆在她的办公桌上,整个人窝在椅子里笑吟吟的看着她,那眼神就跟摇着尾巴的小狗似的,就只差没把那句“现在可以走了”的话说出来。 韦紫夕爱死裘宝阳这可爱的小样儿了,乐得她心中大动,把门一关一落,脚下步子加快,几步回到裘宝阳的身边,往裘宝阳的怀里一坐,搂住裘宝阳的脖子问:“我的办公室里有装监控吗?” 裘宝阳摇摇头,挑眉,反问:“难道你认为我对你连这点信任也没有?” “哈哈!”韦紫夕笑两声,起身,去了里间的卧室。 “呃!”裘宝阳的脸一黑,皱起鼻子暗骂声:“你妹!”姐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两分钟手,韦紫夕的双手滴着水出来,按下窗帘的自动开关,把办公室的窗帘关得严严实实,原本敞亮的办公室顿时变得一片昏暗,刹时气氛就变得有些异样。 韦紫夕返身坐在了裘宝阳的腿上,将一双湿嗒嗒的手往裘宝阳的小脸上一抹,捧住裘宝阳的小脸,唇贴在了裘宝阳的唇上,说:“没装监控的话我们就晚点回家。” 裘宝阳立即明白韦紫夕那才问那话的意思,也明白这姓韦的要干啥事。她要是在办公室里装了监控,这办公室里干的啥事铁定录下来。没装,那就可以随便干什么坏事!在办公室里?裘宝阳的冷汗直飙。虽然前阵子韦紫夕没时间陪她的时候,她很想冲进韦紫夕的办公室把韦紫夕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办了,但现在韦紫夕扑过来把她按住要办她,她开始紧张。裘宝阳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换个地儿成吗?” “嗯哼?”韦紫夕的唇贴在裘宝阳敏感的颈间轻轻地碰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问:“难道你想躺在我的办公桌上受?” 呃,裘宝阳又羞又愤,在心里喷血:“受你妹!”热血上涌,她当即决定反受为攻,深吸口气,说:“你躺着,我攻你受。”韦紫夕完全无视她,轻轻地挑逗着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没两下就挑得她心痒痒的窝在椅子里起不了身。那椅子也让她俩压得有点颤悠。裘宝阳不甘心呀,悄悄地把手伸到韦紫夕的裙子里,悄悄地往里钻,竖起中指,将一个凸字戳在韦紫夕内裤上贴在某处凸起的小点上。韦紫夕唇正吻至裘宝阳的耳垂处,裘宝阳这一戳,惊得她一口含住裘宝阳耳唇,同时握住裘宝阳那只不规矩的手抽出来。 这一下裘宝阳不乐意了,她郁闷地抿起嘴,就要起身,不给韦紫夕再碰她。 韦紫夕赶紧抱住她哄:“咱俩谁攻谁受不都是一样的吗?” 凸!又想忽悠姐!不干。裘宝阳当即笑眯眯地眯起眼说:“是呀,咱俩谁攻谁受都一样,那你就乖乖地受嘛!” 韦紫夕心说:“你的技术不大好,我当受还得指点你怎么攻,不大划算。”她软声哄道:“可我觉得我攻比较好。阿宝——”她拖长声音喊,开始撒娇,手环在裘宝阳的腰上,以即不让裘宝阳觉得痒又能撩起裘宝阳感官的适当力道摸着那柔柔的腰肢。 喊你妹呀,你一喊姐骨头都软了!裘宝阳在一边在心里喷,一边对自己说:“不行,姐不能这么没骨气。姐要反受为攻!”她向来是行动派,想到就要干。一转身,吻在韦紫夕的唇上,开始她的反攻大业。 韦紫夕的心里那个乐呵啊,心说:“这么主动啊!”赶紧接住裘宝阳,抓进时机地上下其手,没两下就摸得裘宝阳气喘吁吁,双颊泛红,枕在她的肩头上喘着气喊:“韦紫夕,你给我住手!换我摸你!”把韦紫夕乐得“呵呵”大笑。 韦紫夕的手紧紧地束住裘宝阳的腰,不给裘宝阳逃跑或挣开的机会,她的气息因激动而变得有些急促,她压抑住呼吸,轻轻地吻住裘宝阳领口处锁骨下方的肌肤,说:“我手不动,你摸就是。”闭着眼,嗅着裘宝阳肌肤的香气,伸出丁香小舌,舌尖轻轻地舔砥裘宝阳的胸口。 裘宝阳压制住身体的微微颤抖,在心里狂喷:“无耻!”她觉得她快让韦紫夕给压扁挤扁了,这大班椅只能坐一个人,结果这会儿挤进两个人,又挤又热。她热啊,不好意思脱自己的衣服,于是伸手去脱韦紫夕的衣服。韦紫夕不让她脱,束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一转身,压在桌子上,隔着亚麻布料的裤子上下来回地摩挲…… 裘宝阳见眼节节失利,反攻无望,于是决定转移阵地重新开战。她喘气连连地说:“我……我们不在办公室里做……这……这像打野战……搞野合……” 韦紫夕叹气,心说,你的意见还真多。这门窗一关,完全与外面隔绝,屋子里又一片昏暗,你还有这么多意见。她收手,无奈外加几分可怜地看着裘宝阳,喊:“阿宝!”她有好久都没有亲亲抱抱裘宝阳,也没见裘宝阳娇喘连连地告饶的小模样了。 GET /u/161/161247/60227232.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5、夏晓枫 裘老虎两口子把生意上的事交给韦紫夕与韦宝阳之后走得远远的,对她俩的感情生活完全采取不管不问权当不知道的态度。阻拦不住、没办法不让她们在一起,又不愿意点头同意,索性把她俩都冷着,一副你俩在一起是你俩的事,我俩不同意是我俩的事。 而韦家就没有裘家这么好说话,韦蝠王正好和裘老虎相反。裘老虎表面上不好说话,又蛮又横,在裘宝阳这里挺好说话的,揍完吼完,管教没用,他也就由得裘宝阳去了。韦蝠王表面上待人和气,实际是又倔又横。他虽然登报和韦紫夕断决关系,但那终归是他养了二三十年的女儿,又怎甘心就由得她这样胡来。他从各方面向韦紫夕施压,希望能逼得韦紫夕回头。 韦紫夕自从和家里断决关系之后就没再跟父母联系过,不明真相前来相劝的亲戚挺多,韦紫夕能回避就回避,不能避的,就简单地说是父女矛盾,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带过。韦义孝不出面,却在暗处请家里的长辈出面给韦紫夕介绍对象或做说客什么的,暗中手脚不少。韦紫夕不想惊动裘宝阳,又不敢得罪家族长辈,只得玩太极推手和他们打太极。 韦紫夕没在裘宝阳这里表露丝毫,也没有一丁点风声飘入裘宝阳的耳里,裘宝阳心里却清楚得很。韦家是个怎么样的家世她很清楚,韦义孝又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更清楚。她一边跟韦紫夕过着小日子,一边拼命地攒私方钱存国外银行或买黄金存到外面,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移民。韦义孝真敢把她逼急了,她就带着韦紫夕私奔出国。 裘宝阳就那性格,你不动我,我也不动你,你要是动我让我不好受,我让你也不好受。她在乎的人不多,所以顾虑也不多。顶多姐举家搬迁,但你姓韦的要是敢逼到姐举家搬迁,姐让你绝对好过不了。 自打那天裘宝阳坐在韦紫夕大腿上办公上瘾过后,只要韦紫夕在公司,她就把电脑搬到韦紫夕的办公室里去,帮韦紫夕处理工作上的事也好,蹲在韦紫夕的边上打游戏也好,反正和韦紫夕粘到一块儿,她开心。 公司里的人倒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四起。见她俩成天凑一块儿,还以为总裁和副总裁又在弄什么大动作。 裘老虎和韦义孝知道她俩的关系自然也清楚她俩为啥凑一起,风露到裘老虎的耳里,裘老虎特意打电话“提醒”裘宝阳。 “成,要姐注意是吧。”裘宝阳接到裘老虎的电话过后,强烈要求搬办公室,费了n大的手脚把办公室搬到了韦紫夕的隔壁,再把她的休息室弄在韦紫夕的休息室隔壁,再把墙打通装一扇门,经常上班一进办公室,把自己手头上的那点事一弄完就溜到韦紫夕的办公室去了。她在公司和家里粘韦紫夕粘得紧,韦紫夕出差什么的她从来不粘。韦紫夕出门,她就替韦紫夕坐镇公司,偶尔有空,会跟着韦紫夕出门,但韦紫夕和人谈生意时,她鲜少跟去一同出场,乖乖地窝在酒店里等韦紫夕回来或独自出去晃悠游玩,等韦紫夕回酒店了,她也回来了。 这中秋节了,裘宝阳跟她妈和她爹去了她外公家过中秋节。 韦紫夕也回了韦家大宅过中秋。她跟父亲断决了关系,但没跟家族断决关系。这场中秋宴对她来说就像是鸿门宴,吃过饭过后,家族成员召集到一块儿就要给她安排结婚对象。韦紫夕没急也没恼,只说让给她几个月时间,她希望这个结婚对象是她自己找的。 晚上,韦紫夕上游戏,看到裘宝阳在线。她和裘宝阳组队到一起,想到家族里的婚姻压力,本想找个gay组成形婚。她看到裘宝阳,这想法一闪即消。裘宝阳绝对不会乐意她韦紫夕的头上顶着x太太名衔,裘宝阳的性格太好强,也太霸道,她阿宝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 韦紫夕私聊裘宝阳,说:“家里人让我结婚。” “钱宝”向你发来密聊:“嗯,那咱俩移民荷兰吧?” 你对“钱宝”说:“嗯?” “荷兰的同性恋可以领结婚证,你如果觉得荷兰不好,我们换个国家也行。” “阿宝,你知道家里人不是这个意思。” “凸!我当然知道。撇嘴。”缓了一下,裘宝阳又敲过来一排字:“可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呀!” “嗯,也只是你一个人的老婆。” 裘宝阳发出一个“抿嘴”的表情,便沉默了。 “阿宝。”对于裘宝阳的沉默,韦紫夕有些害怕。因为她不知道裘宝阳对这事情是什么态度有什么想法,裘宝阳就像一只刺猬,随时把身上的尖刺刺向对她有威胁的人。“这个我会处理好。^0^你别担心。” 两分钟过后,裘宝阳发来一句话:“即使你失去了全世界,你还有我,我会给你一个平静的港湾。”稍一缓,她又打字把她为她俩安排的后路告诉给了韦紫夕。又是短暂的沉默,她敲出排字,说:“要个孩子吧。我想要有你血缘的孩子来到这世上。” 停顿片刻,裘宝阳又敲给韦紫夕一排字:“你有孩子,他们也不会再给你过多的压力。” “阿宝!”韦紫夕打字告诉裘宝阳说:“孩子没有父亲。若将来孩子问我,他(她)的父亲是谁?我怎么和他(她)说?告诉他(她),你是我们从精子库里找的吗?” “我会告诉孩子:‘虽然她没有父亲,但是她有两个疼爱她的母亲。每个人都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权利,只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力,我们和她也一样。她能来到这个世间,能够出生,能够拥有两个爱她的母亲,上天并没有亏欠她什么’。” “呵呵!”韦紫夕笑了笑,给裘宝阳发出个拥抱的表情。 裘宝阳又发出个抿嘴的表情,说:“如果你真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这个由你决定。”她在心里哀号,姐生不了啊,要不然姐一次性解决,一胎生俩。她又问韦紫夕一句:“你未婚生孕,你家里人的唾沫会不会淹死你?会不会又给你一轮新压力?” “呵呵。你觉得呢?” “人怎么活都难,做自个儿吧,管别人怎么说。”裘宝阳蹲电脑前,噘起嘴敲出这排字,心里却在那里喷:“姐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们欺负姐的媳妇,当心姐发飙给你们看。”心疼啊,见韦紫夕顶着这比簸箕还要大的压力,打心底里心疼。裘宝阳一心疼,觉得被欺负了,脑子里就又开始想坏点子。 裘宝阳与韦紫夕加班加点地忙了两个多月,终于将公司的一切都铺上正轨,余下的工作,韦紫夕全转到裘宝阳的头上,由裘宝阳全权负责,她则退居后台,着手生孩子的事去了。 裘宝阳向来习惯神出鬼没,行事作风和工作都不按常理出牌。韦紫夕不在公司,她也懒得天天去公司窝着,经常一周出现一两次把工作一处理完就又闪人了。裘宝阳人不在公司,但公司里的风吹草动她照样一清二楚,她坐在幕后,有什么事就让总经理去弄,把总经理支使得跟陀螺似的。 韦紫夕把窝挪到了夏清然那里。夏清然是学医的,精准点说是弄试管婴儿这一块儿的。韦紫夕和裘宝阳想要孩子,自然找到清然头上。 这天周末,韦紫夕和夏清然在厨房做饭。 裘宝阳蜷在沙发里翻育儿宝典看得津津有味。 边上坐着一个女孩子,二十左右,很清秀的一个小丫头,穿着十分休闲,打扮略偏中性。皮肤贼好,长得水灵灵的,裘宝阳看到她那白白嫩嫩的脸都有点自叹青春易逝年华不在啊。小丫头好像怕生,说话小小声的,不是低头翻书就是吃水果。 没一会儿,夏清然见她无聊,于是把笔记本电脑的密码告诉给她,让她自己搬电脑出来打游戏。 那丫头一听玩游戏,顿时兴奋得跳起来,兴冲冲地奔进屋子里把电脑抱了出来,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盘膝坐在地毯上玩。她一玩游戏,整个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顿时精神抖擞一副打了激血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哼哼叽叽,搞得裘宝阳不时朝她侧目。 裘宝阳在心里鄙视:丫的不就是打个游戏吗?用得着这么激动? 突然,那丫头激动地大喊一声:“朝希朝希,别放过他,赶紧扑上去弄死他,往死里弄,爆他的菊花!” “噗!”裘宝阳把手里的育儿宝典一扔,往那电脑屏幕前一趴,赫然看到那丫的和她玩的是同一款游戏,头顶上“晓夏枫枫”的大名,上面还华丽丽地挂着“水晶宫”的公会名号。 晓夏枫枫耶,水晶宫里的作战部长耶!居然是个屁大点的小丫头。 裘宝阳一拨额头上的刘海,微微有点汗。她很想问,咱水晶宫里的人还有哪些是认识的? “呃,你叫什么名字?”裘宝阳趴在桌子边问那正在游戏里杀得火热的“晓夏枫枫”,这丫的那个激动啊,兴奋得脸都红得像红富士大红苹果似的。 “我叫夏晓枫!” 又姓夏!“那和夏清然什么关系?她是你姐姐?” 夏晓枫扭头看她一眼,说:“她是我的老师兼□□对象!” 噗!□□对象?师生?omg,那胡彤呢?你们□□,那胡彤哪去了?莫非3p?还是劈腿?爬墙?裘宝阳赶紧奔过厨房趴在韦紫夕的耳边把她的新发现和猜测告诉给韦紫夕。 韦紫夕无语地瞥一眼裘宝阳,又附在裘宝阳的耳边说一句:“晓夏是清然的妹妹,但这孩子受不良读物荼毒,一直致力奋斗和姐姐乱伦的艰苦战斗中……” 一道霹雳飘过,裘宝阳被华丽丽地雷倒了! GET /u/161/161247/60227234.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6、逆“天”而为 到六点多,夏清然家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时尚工作套装、打扮得格外白领的女人一手挎着大包一手抱着一大叠资料文件,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那玫瑰遮得她连路都快看不到了。她进门,嗅到厨房里飘来的菜香,乐得嘴角浮起丝笑容,把手里的文件资料往鞋柜边上一扔,低头去换鞋,嘴里恨恨地说:“求包养那万年小受平时一副受样,折腾起人来……”边上多出两双明显不属于她和清然的鞋子,其中一双鞋那高高的跟、那尖尖的跟让她一瞬间想到了裘宝阳。她猛咽一口口水,赶紧把嘴捂住,换上拖鞋往屋里一瞅,晓夏那丫头正趴在茶几上玩电脑,客厅里没见到裘宝阳的影子。她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只听到夏清然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你俩能不能不要这么缠绵?” 你俩?胡彤打个激灵,果然来的不止一个!她连抱在怀里的玫瑰都是没有搁下就直奔厨房,果然,看到韦紫夕正在厨房和她家媳妇一块儿忙着弄菜,裘宝阳那魔头像只可怜巴拉的小狗似的守在韦紫夕边上。 恶!变成小狗的恶魔还是恶魔!就算披上天使的外衣也不了天使,顶多算鸟人!裘宝阳在胡彤脑海里的印象已经属于越越撒旦的存在。她在韦紫夕手底下干的时候,溜班、玩游戏、捞外水,那是奉旨行事,日子过得即滋润又逍遥。可好景不长,现在又换回到裘宝阳的手底下——今天周末啊,她在公司加了一天的班,事情没做完,还得搬回家来做! 夏清然看到胡彤出现在厨房门口,说:“愣着干嘛?还不把你老板领出去?” 领老板出去?她不敢!但她更不敢抗清然的旨。清然让她去死,她不得不去死。胡彤立即换一副嘴脸,热情十足地迎上去,喊:“韦副总,稀客稀客啊,客厅坐……” 裘宝阳扭头笑眯眯地问她句:“你还真打算把我领出去呀?” 胡彤笑得格外热络,赶紧说没有、不敢之类的话,心里却在喷:“老娘想把你踹出去。” 韦紫夕推推裘宝阳说:“去外面,厨房油烟味重。” 胡彤在心里鄙视地在韦紫夕的话后面补了半句:“怕熏着你那‘心肝宝贝’。”在她的眼里,裘宝阳不是心肝宝贝,而是不折不扣的祸害。 裘宝阳本以为夏晓枫和胡彤肯定不和,还想看点她俩的明争暗斗什么的,可她发现这两人压根斗不起来。胡彤把清然的这个妹妹完全当作小孩子看,一点都不把人家的威胁力放在眼里,晓枫也一副把胡彤当姐姐的派头。她看她们仨坐一块儿,胡彤更像夏晓枫的姐姐,晓枫对她姐清然倒是有几分暧昧。 韦紫夕发现自打坐上餐桌,裘宝阳的眼睛就一直在胡彤、晓枫和清然三人身上转,最后她终于受不了,伸手在裘宝阳的眼睛上轻轻地蒙了下,让裘宝阳专心吃饭。 裘宝阳经过她长达近一个小时的观察和研究终于得出结论:这三人有发展成三p的可能,但就清然对晓枫的态度,最大的可能是晓枫竹篮打水一场空,然而胡彤和清然之间似乎隐约有点小别扭,如果胡彤跟清然闹出点什么动静,晓枫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那机会顶多就比没机会多了一丝机会而已。 吃过饭,裘宝阳占了清然家的台式机跟夏晓枫凑一块儿打游戏去了。苦逼的胡彤当着无良的俩老板的面容在家里继续加班,一边加班一边抱怨。大老板韦紫夕亲手帮她煮杯咖啡端到她跟前,笑吟吟地打趣:“胡总,您辛苦了。” “胡总!你埋汰谁呀!”胡彤对韦紫夕煮的咖啡却是格外受用。 韦紫夕把咖啡端给胡彤后,就往裘宝阳那里挤,说:“阿宝,去车上把你自己的电脑搬上来,这台电脑给我用用。” 清然受不了她们,手抚着额头,说:“你们仨凑到一块儿能不能不打游戏?”她一看裘宝阳也开着游戏,叹一声:“完了,这又加了一个。”摇头,说:“你们慢慢玩,我去敷面。”闪人之前不忘提醒韦紫夕说:“要孩子的人,该禁的得禁了,别生个畸形儿出来怪到我的头上。” 韦紫夕嗔瞪她一眼,说:“我若是生个畸形儿,头一个找你。” 夏清然把矛头直接转向裘宝阳说:“钱宝的基因,当然是找她。钱宝,你这酒也该戒戒了。” 戒酒?为咩?裘宝阳疑惑地看向夏清然。 夏清然丢出句:“怕影响卵子的质量。”飘回卧室去了。 “呃”裘宝阳以为喝酒什么的顶多影响精子的质量,这会影响到卵子吗?她扭头望向韦紫夕,想从韦紫夕那里寻找答案。 韦紫夕说:“少喝点酒,对身体有好处。” 裘宝阳扁嘴,心说:“姐现在喝的酒已经很少了好吧。” 韦紫夕和裘宝阳生孩子的事,人工受精也不能保证一次就能成功。考虑到概率,再加上这两人还有意见没统一:裘宝阳说要生小紫夕,韦紫夕想要生小钱宝。夏清然提议把她俩的卵子都提了出来,说谁的成功就怀谁的,如果都没成功,那等下次继续,如果都成功,就让韦紫夕辛苦点,一次怀俩吧。 最后,只成功了一个,但是谁的成功了,夏清然没说。 韦紫夕怀孕了,裘宝阳考虑到韦紫夕和孩子的安全,专门给韦紫夕挑了处雅静的地方专心怀宝宝。韦紫夕是les的事,算是个人情感私事,平时很低调,外人也不知道,对外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未婚怀孕这个事,如果传到韦蝠王的耳里,就韦家那样的家族,只怕非逼得韦紫夕供出孩子她爹然后拖去成亲不可。如果知道孩子是怎么怀上的,极有可能会逼得韦紫夕打掉孩子。 裘宝阳对怀孕的事完全没概念,顶多在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看电视剧看到里面的人干呕几下就是怀孕的征兆。可当她看到韦紫夕怀上的时候,才知道有多恐怖。每天吐得死去活来,吃什么都吃不下。清然还吓唬裘宝阳说怀孕的前三个月极易流产,弄得裘宝阳心惊颤的唯恐韦紫夕有丝毫闪失。忙完公司和生意上的事就赶回去眼巴巴地守着韦紫夕。 韦紫夕可强悍了,撑过怀孕初期的不适后,就又精神奕奕地领着裘宝阳出去晃。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套在身上,她这孕妇和裘宝阳站一块,搁谁来看都会认为裘宝阳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直到后来肚子凸成球状,份量加重,逛起来压力加大,韦紫夕才渐渐老实地呆在家里,享受裘大小姐的“呵护”。 这天下午,阳光很好,韦紫夕躺在白色真皮的榻榻米上晒着太阳翻杂志。 裘宝阳曲腿坐在榻榻米下面的白毛地毯上,她的下巴搁在韦紫夕的大腿上,手指在韦紫夕微隆的肚子上一圈一圈地划着,嘴里不停地轻声喊道:“小夕夕!小夕夕!” “小阿宝!”韦紫夕纠正。 “小夕夕!” “小阿宝!” 裘宝阳抬起头,满脸黑线地看着韦紫夕说:“叫韦小宝不好听。” 韦紫夕笑了笑,说:“叫裘小宝。” 凸!“更难听!”裘宝阳嫌弃!她的名字就够难听的了,她的名字和“求包养”谐音,再来个“求小包”,尼玛,她们娘俩,大的求包养,小的求小包,凸!不干!打死也不干! 韦紫夕见裘宝阳满脸怨念加愤懑,也就不再逗裘宝阳,她搁下杂志,笑呵呵地在裘宝阳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叫裘小夕也不好听啊。你不觉得这名字有点头重脚轻吗?名字慢慢想,孩子还有六个月才出生呢。” 裘宝阳抿起嘴“嘻嘻”冲韦紫夕笑了笑,起身,窝在旁边,把韦紫夕的脚放在怀里替她揉着。 韦紫夕含笑望着裘宝阳,温柔的眼睛里漾如淡淡的柔光,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亮。很幸福!可以和钱宝这样相守,可以一起孕育新生命,一家三口偎依相处,此刻的生活就如童话般美好。她此刻拥有的,便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为了这样的生活,付出再多,也值。 韦紫夕专心养胎,公司的事都交给裘宝阳在打理,有什么活动或应酬也是裘宝阳以副总裁的身份代她出席,她偶尔会在视频会议上露露面,也只听不发言。她跟父亲断了关系,但父母生日,她还是备了礼,没亲自上门,寄过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家里的长辈经常和她打电话,让她去相亲,韦紫夕在怀孕前两个月还找理由推托,后来直接说不方便,容以后和家里的长辈细说。她能预感到孩子的出生将会为韦家、她还有裘宝阳带来一场极大的冲击。 怀孩子的事她们能瞒,生孩子的事她们能瞒吗? 韦紫夕连续半年没在公开场合露面、没在公司出现过,所有的事也全权交给裘宝阳在处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越来越觉得里面有问题。韦家人见不到韦紫夕,电话里叫韦紫夕出来会面,韦紫夕也不出去,更让他们觉出异常。 本想跟踪裘宝阳找到韦紫夕,可裘宝阳也是经常一个月也不露一次面,即使偶尔在公司露面也是从走总裁专用的通道上楼进公司,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压根儿没有人知道。 终于,这事情传到了裘老虎的耳中,裘老虎备了饭菜,让裘宝阳叫上韦紫夕一起回家吃饭。 裘宝阳接到电话时正在医院呢,韦紫夕的预产期到了,裘宝阳怕出什么意外,提前几天住进医院。她接到裘老虎的电话,直接一句话回过去:“回不了!”瞒到现在,眼看就要瓜熟蒂落,她也不打算再瞒。孩子只差几天就要出生了,她就不信谁还敢在这个时候逼她们打掉!裘宝阳也怕万一有谁脑子犯浑真干出谋害人命的事来,为防止意外,裘宝阳雇了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守在外面。她的意思很明显:姐和韦紫夕要当妈了,姐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不过她也只是通知你们知道。 GET /u/161/161247/60227236.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8、饭团 裘宝阳窝在产房外的椅子上缩着,本来就很弱气的她再这么一缩,更显弱气,刚出生一两周的小狗都会显得比她精神。裘宝阳也知道这会儿担心什么也没有用的,又不再敢胡思乱想地自己吓自己,她缩在那尽量让脑子放空,食指放在嘴里,无意识地轻轻啃咬着。 宝妈妈看到后,把她的手指拉出来,说她:“我说你跟夕夕搞的什么事啊?不声不响,背着大伙儿私底下搞个孩子出来!” 裘宝阳瞥一眼她妈,又把头埋得低低的小声嘀咕,说:“孩子多可爱啊!你们也不经常念叨没孩子们将来怎么办啊,韦家也逼着夕夕结婚生子,现在孩子出来了,你们又……” “你——”宝妈妈气得用手指重重地在裘宝阳的脑门子上一戳,吼她:“你门被脑袋夹了呀!” 裘宝阳一听,这话不对呀,在心里喊:“妈,说反了,是脑袋被门夹了。”她双眼发直,一副两眼一抹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呆样,说:“反正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后面还有半句没说,那就是:“你们看着办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跟夕夕的父母怎么交待?” 裘宝阳一听这话,哧溜一下子脑袋就抬起来了,愤慨地吼:“交待啥啊?有他们那样当爹妈的吗?他们有想过夕夕的感受吗?说断决关系就断决关系,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逼夕夕结婚!我看他们才是脑袋被门夹了!找个夕夕姐不爱的人过到一块儿,一辈子不快乐,他们就高兴了?还有那姓韦的,她要不是夕夕姐的爹,我跟他没完!” “你给我坐下。”宝妈妈把那气愤地站起来几乎快暴走的裘宝阳拉回椅子上坐下,吼她:“那是不是我们要是坚决地反对你,你也这样对我们?” “嘎!”裘宝阳马上把她妈抱住,说:“我爹妈对我最好了,才不会这样,我是你们的亲闺女,你们疼我都来不及急呢,又怎么会难为我呢?再说,我是您们一手养大的女儿,我是什么样的你们不清楚吗?” 宝妈妈没好气地斜瞪她一点,凶她:“你是越来越能耐了你?你没看今天把你爸气成啥样了?” 裘宝阳赶紧抬起爪子,道歉,说:“妈,我错了,我不该气我爹,不该气你老公。” “正经点。”宝妈妈吼道。 裘宝阳扁着嘴,缩了缩脖子。她即又小小声地说句:“我开心嘛,马上就要当妈妈了,不过又很紧张!我还没有当过妈!” “孩子是你的?”宝妈妈问。 “夕夕姐坚持要用我的卵子,我坚持要用她的,争执不下,就两个人的都用了,但只成功了一个。清然也没跟我们说孩子是谁的,反正这都是我和夕夕的孩子嘛,谁的都一样。” “唉!”宝妈妈叹口气,纠结得猛按太阳穴。这事情怎么跟韦家那边交待哦!孩子如果不是阿宝的还好,夕夕怀的自己的孩子,韦家要怪也只能怪到自己女儿头上。如果孩子是阿宝的,夕夕这就是代孕,就夕夕这样的人为人代孕,还是生的阿宝的孩子,这问题——唉! 裘宝阳把她妈的胳膊抱住,靠在她妈的身上,喊:“妈。” 宝妈妈凶她:“别喊我,我没你这女儿。” 裘宝阳抿嘴,不吱声,扭头朝手术室的门口望去。过了一下,她又说:“妈,回头你和爸给孩子起个名吧,是个女儿。” “孩子跟谁姓?” “姓裘。这个我和夕夕都说好了,孩子她生,落户在咱们家。” “那韦家来抢人怎么办?” 裘宝阳眨眼,反问:“韦伯伯不都和夕夕断决关系了吗?夕夕姐都不抢,他们抢什么啊?” 宝妈妈无力地抚额。她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讲理的东西!钱宝和夕夕把孩子都生了,她们俩用孩子把她俩绞在一块儿——唉!宝妈妈说她:“钱宝,我真想戳死你!”她的心念一动,问:“怎么不是你怀孩子?”就夕夕和钱宝两人的情况来看,夕夕也舍不得钱宝怀,但她还是想问问。 裘宝阳说:“我的子宫偏位,怀孩子风险很大。”她眉头一皱,吓唬她妈,说:“一个弄不好,母女一起完蛋。”言外之意就是你女儿是生不了娃的,没韦紫夕帮着生娃,你们俩这辈子就别想抱外孙。其实她并不是不能怀孩子,只是比起常人危险性稍大一点,怀起来麻烦点,小产或别的意外要大一点。但她就是要把自己说成不能生孩子,嘎!她幽幽地说道:“妈,夕夕为我付出很多,除了我,她现在几乎一无所有。就连在公司,她虽是ceo,可如果没有我在后面替她撑着,韦伯伯早把她弄下台。” 宝妈妈问裘宝阳:“那你为她做过些什么?” “我保护她。”裘宝阳在她妈的肩膀上蹭了蹭,说:“在公司里要坚决维护她的地位。我在国外置了一些产业登记在她的名下,如果哪天没路可走,我就带着她出国。”她看着她妈说:“是一座小庄园,你和爸还有奶奶的住处我也弄好了,不管你们是出国还是去渡假,都能跟我们住一块儿。” 宝妈妈现在相信一句话,那就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她女儿现在是一门心思在韦紫夕身上,她还能再说什么?宝妈妈心里很不痛快!“我不管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韦义……夕夕的父母那边,让夕夕自己去说。” 唔!打算落空!裘宝阳还想让她妈替她出面去摆平韦蝠王一家子呢。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事就算是她爹妈过去也铁定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闹得不痛快,两家以后都不再往来。 生产很顺利,大概一个小时就生出来了。 裘宝阳听到孩子的哭声,下意识地站起来,“噌”地一下子直冲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居然没锁,裘宝阳推开门就奔进去了。她一踏进去,就看到一个全身布满猩红色血丝、皱巴巴的像只猴崽子似的东西缩成一团地被护士从称体重的称上抱起来。那东西的腿蜷在胸前,双手也蜷缩着缩在胸前,整个卷成了一个浑圆的圆球。裘宝阳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哪吒,第二个念头就是好像小时候邻居家小孩子吃的那种用锅巴捏成的饭团啊,只不过面前这个饭团属超大号的。 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被乍然闯入的裘宝阳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女助理医师赶紧冲裘宝阳喊:“哎,你怎么进来的?出去出去!” 裘宝阳见那孩子丑到惨不忍睹,吓得捂眼,嚎:“哎呀妈耶,丑爆了!这生的什么啊!谁家的啊!”她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清然会不会恶搞她,把猴子的卵子取出来人工受精后放在韦紫夕的肚子里去了。孩子被抱起来,原本蜷到胸前的腿终于往下垂了不少,裘宝阳从手指缝里看到那孩子此刻更是一只活生生的小猴子,悲催得只差没捂脸泪奔了。尼玛的,哪个坑爹的小说作者写出的孩子一出生就面若桃花肌如凝脂,这简直就像只被开水滚过的没壳虾子。擦,太丑了! 韦紫夕见到裘宝阳,虚弱地对旁边的医生说了两句,说:“那是我的家人,让她留在这吧。”结果话音刚落就听到裘宝阳嚎叫的那句:“哎呀妈耶丑到爆了!这生的什么啊!谁家的啊!”把她给气得呀,要不是几近虚脱没力,铁定抓起旁边的手术工具给裘宝阳砸过去。 孩子很健康,和韦紫夕一起送回病房。 裘宝阳跟在韦紫夕的旁边,问:“夕夕姐,累不累?”她朝躺在韦紫夕身旁睡着的小不点看去,这会儿看起来又顺眼多了,没那么像猴崽子了,但满脸皱褶,一头稀疏胎毛贴在头上。唔,还是好丑。她在心里念叨:“这铁定是夕夕的孩子,跟夕夕小时候一样丑。”嗯,夕夕的孩子她不嫌弃。“来,宝贝,妈妈抱啊。” 韦紫夕对裘宝阳相当无语,她问裘宝阳:“你不是说她丑爆吗?” 裘宝阳“嘻嘻”一笑,说:“丑也是我家的呀。”她说着就要去抱孩子,被韦紫夕伸手拦住。裘宝阳赶紧赔不是,说:“我小时候也丑,也丑到没个人形。你看,长大了不也是绝世美女一枚吗?” 绝世美女?她也好意思说!韦紫夕绷住笑不理裘宝阳。她扭头看向睡在身旁的小家伙,想到裘宝阳说的那句:“小时候丑到没个人形”忍不住又笑了,钱宝还真有自知之明啊。因为这孩子的身体里流的就是钱宝的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说:“要不先给孩子起个小名吧?” 裘宝阳应道:“唔,我已经想好了,叫饭团。”因为这娃长得跟饭团一样丑。 韦紫夕皱眉,问:“为什么叫饭团?”这也太难听了。 “因为她刚出生那会儿团成一团丑得就像用锅巴捏成的饭团……啊……”裘宝阳话没说完,就被韦紫夕收拾了,疼得她直叫唤。 韦紫夕扫她一眼,说:“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裘宝阳说:“我这是实话实说。” 韦紫夕扭头去看孩子,不再看裘宝阳这个二货。叫“饭团”,亏她想得得出来!裘饭团,求饭团?呃! GET /u/161/161247/60227238.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89、好自为之 两人瞎扯了一会儿,韦紫夕没见宝妈妈跟进来,探头照外面望去也没有见到宝妈妈的踪影,遂问裘宝阳:“干妈呢?怎么不见她?”她看两眼裘宝阳,见裘宝阳也在扭头张望,于是拿起手机拨打宝妈妈的电话。 裘宝阳没看到她妈,像隐约猜到她妈可能是心里有些不高兴,回家去了。 果然,韦紫夕的电话通了,喊声“干妈”,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说:“干妈回家了。”她低头看向睡在旁边的小钱宝,不着痕迹地暗叹口气。她不后悔和钱宝一起生了这个孩子,但生下这孩子就得承受相应的压力和付出相对的代价。她们将这段感情向父母家人公开,也就是走上了压力最大、最难走也最不被理解的一条路。要的孩子,也极有可能限入不被她们父母家人及周边社会群体认同的尴尬局面。 现在的les圈与gay圈里流行形婚——les与gay组成形式婚姻应付父母及社会舆论,表面上是夫妻,暗地里各自过各自的生活,然后要一个孩子,孩子有一个看起来体面的父亲,外表上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套一层伪装保护色,可以减去很多外界的压力。如果她妥协走上形婚的路,身边的压力是小了,但极有可能付出失去钱宝的代价。 韦紫夕望着孩子失神地想着事,裘宝阳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扭头便见裘宝阳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自己无声地问:“你不理我了呀?” 裘宝阳觉得好讨厌呀,这丑饭团一生下来就跟自己抢“爱”、争宠。 韦紫夕看看裘宝阳,躺下,说:“阿宝,我有点累。” “嗯嗯,那你休息。”裘宝阳立马很狗腿地给韦紫夕把病床放低,拉好被子。刚生产完的韦紫夕脸色很不好,苍白而疲累,初为人母的喜悦过后,神情里有着淡淡的抑郁。裘宝阳坐在旁边守着韦紫夕。 没一会儿,清然、胡彤、晓夏来了。裘宝阳赶紧作上禁声的手势,把她们请到病房外。 清然见裘宝阳小心翼翼唯恐吵醒韦紫夕的样子,不由得发笑,打趣道:“哟,不一样了啊,懂得疼人了。” “尼玛!不埋汰姐会死人啊!”裘宝阳在心里喷一句,抿起嘴“哼哼”笑了笑,把她们拎来的补品、鲜花等等东西接过手放在病房里的小桌子上,便又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她踏出病房,向来不喜与人亲近的她罕见地给了清然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地说:“虽然这孩子丑得像只没毛的猴子似的,但我还是衷心感谢你帮我们生下这个孩子。” “噗!” “哈哈!” “呵呵呵呵,哈哈……” 裘宝阳的话一出,那三人顿时笑喷。也就裘宝阳这二货才会用“没毛的猴子”来形容自己的孩子。 清然问:“我干女儿的名字起好了吗?” 裘宝阳一本正经地答道:“嗯,小名起好了,叫饭团!” “呃!”清然当即被噎住。 胡彤也惊得“啊!”地一声叫出来。 夏晓枫一脸惊奇地问:“饭团?为什么呀?” “你管为什么,姐乐意她叫这名字。” 清然心说:“得,你是孩子的亲妈,你霸道。”她塞了一个红包给裘宝阳,说:“恭喜。等孩子满月的时候记得摆酒啊,我还等着那天正式收这孩子当干女儿呢!” 裘宝阳:“嗯嗯”地连声应道,连说:“好。”她心说:“哼哼哼,饭团生下来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不爱的,姐给你找一打干妈回来,保管你从小不缺爱。” 韦紫夕在医院住了几天就被接回家去坐月子,她和裘宝阳回的自己的小家。家里已经请了保姆,胡彤与清然也时不时地过来看看帮帮忙什么的,裘宝阳仍旧兢兢业业地学着照顾人。自己的娃终归和别人的娃不一样,裘悦在她家的时候,她养着,有养宠物、玩具的心理,空时带带,不想带的时候往保姆那一塞,完事。但对饭团,她每次看到饭团就想到那是韦紫夕十月怀胎生下来、是从韦紫夕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感情立马变得不一样,在心头的份量说有多金贵就有多金贵。韦紫夕还在坐月子,坐月子的女人禁忌n多,一不注意就会落下什么病根,裘宝阳伺候得更加小心,以前连煮面都不会的人,居然会下厨做饭炒菜煲汤,虽说煮出来的饭菜不是少盐没味就是过咸味道不对,但那份用心却把韦紫夕感动得恨不得把裘宝阳搂在怀里狠狠地亲几口。 在饭团快满月的头两天,裘老虎和宝妈妈来了。 这会儿正是城战时间,韦紫夕捧着裘宝阳的笔记本正窝在沙发里指挥城战,裘宝阳的怀里抱着“饭团”,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时刻关注着城战战况。仰睡在裘宝阳怀里的“饭团”把拇指塞在嘴里含着,哈拉子顺着嘴角淌下,一双漆黑如黑珍珠般的眼睛一直盯着裘宝阳。 门铃响,裘宝阳抱着孩子去开门,看到她的父母站在大门外,着实惊了跳。她喊了声:“夕夕姐,我爸妈来了。”开门请她父母进来。韦紫夕把城战的指挥权限转给胡彤,合上笔记本,起身到门外把裘老虎和宝妈妈请进门,然后去给她们倒水。 裘宝阳把“饭团”往沙发上一放,问:“爸妈吃过饭了吗?” 宝妈妈看着她,心说:“哟,居然会关心父母吃饭没有了!”她的视线很快又移到睡在沙发上的“饭团”身上。小小的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纯棉衣服,戴着顶小熊帽子,嫩嫩的脸颊白里透着粉,此刻正醒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格外惹人眼。宝妈妈只看一眼立马可以确定这是裘宝阳的血脉,就那巴掌大的脸和那纤细的骨架,跟小时候的裘宝阳没差别。 韦紫夕给裘老虎夫妻倒完水后,乖乖地坐到裘宝阳的旁边去。 突然,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裘宝阳条件反射地把手往她的尿布里摸了下,没尿啊。她把“饭团”抱起来塞给韦紫夕,说:“饿了。” 韦紫夕默默地看一眼裘宝阳,抱着孩子去调奶粉。 宝妈妈看到这情况皱眉,问:“怎么喝奶粉?没吃奶吗?” 韦紫夕略有些无奈地答句:“奶水不够。”谁叫“饭团”苦命,摊上个不要脸的亲妈,成天和她抢奶水喝。她又不是奶牛、奶霸,哪顾得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饭团”给养得瘦不拉叽的,倒把裘宝阳给喂得水水嫩嫩的。韦紫夕敢跟人打赌,就这件事上,裘宝阳又可以算得上天下独一号人物。 裘宝阳摸了摸鼻子,答:“混着吃的。”她想想不放心,又追到韦紫夕的身边,抱过“饭团”,压低声音告诫韦紫夕:“你可不准跟我妈说我吃你的奶了,这是闺房秘事。” 韦紫夕“呃!”一声,瞥她一眼。她调好奶粉,试好温度,把奶瓶塞入“饭团”的嘴里。“饭团”含住奶嘴,立即止了哭声,卖力地大口喝奶。韦紫夕看到“饭团”,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声,心道:“可怜的孩子。等你将来大了,跟你这个不良的亲妈pk吧。” 她俩弄好后,回到客厅。 裘老虎拧紧眉头看着那孩子,一脸的苦大仇深。 宝妈妈单手支着额头,半晌冒出句,问:“孩子的姓名定了没有?摆满月酒吗?” 裘宝阳答:“没定,等你们的意见。摆酒,但不请……”她瞥一眼她爸妈,话咽回去。 宝妈妈接口,问:“不请我们和夕夕的父母是吧?” 裘宝阳抿嘴“嘻嘻”一笑,说:“哪能不请爸妈呀,只是不请外人,就请爸妈几个走得近的朋友。”她的话音一顿,说:“咱养自己的孩子,没必要大铺排场惹来外人的指点非议。” 宝妈妈横她一眼,又悄悄地用脚尖碰了下裘老虎。 裘老虎换了个坐姿,干咳一声清了下嗓子,说:“生孩子的事你俩没征求我们的意见,也不必在起名字上纠结,想起什么姓名自己定。明天我有事出门,这几天都回不来。”言下之意就是参加不了孩子的满月酒。 “爸!”裘宝阳喊道,对着自己的爹她也不隐藏自己的啥情绪,说:“我得罪了您,孩子可没有。” 裘老虎狠狠地瞪她一眼,端起杯子低头喝水。 韦紫夕悄悄地拉拉裘宝阳,让她不要再说。她干爹和干妈至少没有对她们开骂。她妈可是在电话里把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完了。她说道:“生孩子是我的主意,希望干爹和干妈不要责怪阿宝。我已经和韦家断了关系,辞呈报告也写好,准备给孩子办完满月酒就递到公司,这是我给韦裘两家的交待。” 裘老虎皱皱眉头,摸出烟,正准备点上,瞥见孩子,又把烟放了回去。 宝妈妈问:“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韦紫夕说:“孩子还要再吃几个月的奶,我暂时在家带孩子,等她断奶后再考虑是另起炉灶还是就呆在家让阿宝养。”她淡淡地笑了笑,对于未来一点也不担心。另起炉灶一切重来虽然辛苦,却未必不行。她辞了公司的ceo职位,裘宝阳接任的可能性更大,那位置,她俩谁坐都上去也只是名义上的区别。她又说道:“孩子的户口落在我的户下,她姓裘,我是她法律上的生母。” 裘老虎沉着脸又扫了眼裘宝阳,说:“我该退休了,钱宝把明天的事放一放,跟我去把股份转让手续办了。”他紧盯裘宝阳,意有所指地说句:“孩子姓裘总不能白姓。”说完,便起身欲走。 裘宝阳虽一时没想明白裘老虎在这时候把股份转给她的用意,但也明白是在帮她俩,她动容地站起身,喊句:“爸!”跟了过去,站在她老爹的身边,语结。 裘老虎看看她,重重地拍拍她的肩膀,沉沉地叹口气。 裘宝阳懂她老爹的意思:让她好自为之!他能给她铺的路、做的事都帮她做了。 GET /u/161/161247/60227240.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0、网警上门 裘老虎和宝妈妈走了,吃饱喝足的“饭团”在尿湿尿布又被韦紫夕给她换上一片新尿布之后便甜甜地睡着了。韦紫夕把“饭团”放进婴儿床,起身,回头,见裘宝阳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她问:“看什么?我身上有花吗?” 裘宝阳揉着下巴瞅着韦紫夕问:“你的辞呈递上去有意思咩?我和你谁做ceo不是一样?难道想换个人来?有我在那,除非我老爹回来扛大旗,不然谁都坐不稳你那位置!你爹会看不穿这一层?我爹把股份转到我的头上,我就是最大的股东,再加上我的职位、在公司里的地位,我要是投一票否决权……”言语之中颇有一家独大的小得意。 韦紫夕说:“这时候回避一下总是好的。”她来到裘宝阳的身边,把裘宝阳搂在怀里抱住,嗅到裘宝阳身上的气息才觉安心。裘宝阳天天吃奶又成天抱着“饭团”的缘故,身上沾了一股子奶香味,很好闻。 裘宝阳受用地窝在韦紫夕的怀里,却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说:“无用功。” 韦紫夕拧紧眉头,拥着裘宝阳不着声。她妈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向她怒骂、咆哮,那些对裘宝阳的诅咒让她感到她妈妈对裘宝阳的无比怨恨,透露的信息让她感到她的父母似乎不会为此事善罢甘休。可她一时又想不出钱宝会有什么落人于手的把柄?把她们的恋情公开出去?她们不惧,她的父母反倒害怕。她低声说:“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嗯?”裘宝阳从出一声鼻音。 韦紫夕的话锋一转,说:“我妈快疯了。” 裘宝阳心说:“你爸妈那么坏,一点也不念亲子情,疯就疯,该!”在她的观念里就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也就对你不好。 第二天,裘宝阳和裘老虎去办了股权转让手续,正式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同天,韦紫夕正式向董事会递向了辞呈。 韦义孝是副董事长,辞呈先落到他的手里,他拿到辞呈后,径直递给了外号“裘老虎”的董事长裘虎,也就是裘宝阳她爹。 裘老虎打几个马虎眼,又劝了韦义孝半天,让人把辞呈又退回给韦紫夕。 就裘宝阳和韦紫夕的事,让韦义孝的心里很不爽,再加上裘老虎明着不管暗地里帮着裘宝阳的那心思,也让韦义孝很不满。对于韦紫夕递辞呈的这一出,他认定是裘家联同韦紫夕做戏给他看,嘴上什么不说,心里的不痛快却已逼到极点。与裘虎之间的兄弟情分早在日益积累的不满中消磨殆尽。他不知道韦紫夕生的是裘宝阳的孩子,心里想着的是韦紫夕的孩子跟裘宝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没有裘宝阳,不怕韦紫夕不回头。如果找得到孩子的父亲,让韦紫夕和孩子的父亲结婚。如果找不到孩子的父亲就把孩子送人,让韦紫夕另觅良缘。 傍晚,裘宝阳回到家,奔到正在厨房做饭的韦紫夕身后,搂住那因生了孩子显得有些丰腴的腰,说:“我说你递辞呈是白搭吧?你不信,偏递!” 韦紫夕淡淡一笑,说:“哪有一次就成事的?没关系啊,我继续递。” “呃!那你慢慢递吧。你在公司又没出岔子,公司在你的领导下运行的好好的,赚到海了去了,谁会同意你辞职啊?”裘宝阳闻到菜香,伸手就朝旁边的菜盘子里拈去,被韦紫夕拦住:“洗手!” “不洗!”裘宝阳扭头! 韦紫夕扫她一眼,抽出筷子夹一夹喂在裘宝阳的嘴里,说:“乖,出去,一会儿就好了。”家里请了保姆,但保姆的厨艺不大好,裘宝阳吃不习惯,所以只要她有时间都会亲自下厨。她问裘宝阳:“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一般来说,裘宝阳每天在公司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小时,今天早上十点出门,中午和裘老虎吃饭没回,下午又去到公司,这都过了下班的点才回来。“公司有事?” “没事,在公司玩了会儿。” “玩?” “有黑客攻击,我陪他们玩了玩。”裘宝阳答道。 韦紫夕问:“那反击成功了吗?”这种事在裘宝阳身上几乎是司空见惯,她也见怪不怪。 裘宝阳答道:“反正没让他们攻击成功。”她倚在门口处看韦紫夕做饭。厨房里的韦紫夕贤妻良母与艺术家的气质兼具,厨房就像她的另一个舞台,呈展的是与公司里的韦紫夕所不同的贤良柔美。裘宝阳可得意了,她觉得她赚到一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宝。 网上,各式闲得无聊的人很多,有黑客攻击公司服务器、网站都不足为奇。有时候一些玩家玩游戏郁闷了,对游戏的设定不满,都会“蛋疼”地跑来戳戳公司的服务器,撞到防火墙也不回头,非得受到点警告才老实。可这次来的这帮人,明显有点功底,技术部的人跟他们周旋了一天一夜,那帮家伙仍旧坚挺着不断冲击公司防火墙。 以前有“小黑”乔宇在,像这种情况,他基本上都能解决了。但现在乔宇在弄那软件开发的项目,对这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根本不管。裘宝阳不带孩子的时候看到这些黑客就手痒,特别是看到有些技术功力的黑客,那不止是手痒心痒,非得去过过招才痛快。高手是怎么练成的?高手就是掌握足够的尖端技术,在与同行的pk竞争中一次次取得胜利! 裘宝阳亲自出马,跟对方纠缠了几个小时,成攻反击,病毒攻过去,插上旗帜,发上自己那挥舞大剑的q版小超人标志,心满意足地回家抱老婆孩子吃饭去。 裘宝阳一向起得晚,再加上昨晚睡得晚,她睡到九点半韦紫夕都起床做好早餐来叫她还抱着被子打滚不肯起来。 “阿宝,乖,起来了。”韦紫夕哄道,隔壁传来“饭团”的哭声,韦紫夕又说:“饭团都起来了。” “饭团是饭团,我是我,说不起就不起。”裘宝阳抱着被子从这一边滚到另一边。 “阿宝!煎蛋凉了不好吃。” “不吃煎蛋!”裘宝阳往被子里钻。姐就不起来,姐要赖床。 门铃响。裘宝阳听到门铃声,说:“门铃响了,你去开门。” 韦紫夕说道:“有人开门呢!”她心里疑惑,这么大清早的会有谁来敲门,于是出去看看。 几分钟后,韦紫夕回到房里,轻轻关上门,坐在床边,喊:“阿宝,起来了。” “不起。”裘宝阳嘀咕着,把头埋进被子里。 “网警上门,指名点姓要找你。” 网警?“嘎!”裘宝阳一把掀开被子,惊愕地看着韦紫夕,问:“网警找我做什么?” “起床吧!”韦紫夕轻声说。 “嘎!你骗我吧!”裘宝阳又躺回去。 韦紫夕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声音明显不若之前。 裘宝阳心下起疑,她起身,裹上睡袍,打开卧室门往外一瞅,尼玛,几个穿着警察治服的人正坐在客厅喝茶!喵的!啥情况?她扭头去看韦紫夕,韦紫夕摇头,沉沉地叹了口气,说:“先换衣服吧。”警察堵在家里,唉!好在,他们没有强行冲进卧室—— 裘宝阳望见有警察朝她看来,她“呵呵”干笑两声,说:“等我换下衣服。”怕警察等得不耐烦,直接冲进来把衣衫不整的她逮走,她以前所未有的麻利速度把衣服换上且刷牙洗脸,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客厅。 警察向她亮证件,说怀疑她跟一连串的黑客利用病毒恶意攻击他人网站、服务器的案子有关,请她去协助调查。 一连串?尼玛!裘宝阳的脸当场就绿了!攻击过她的黑客有多少她数不过来,她攻击过的黑客和网站之类的东西有多少她也数不过来。 韦紫夕站在边上,咬紧嘴唇,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着。她没想到钱宝会犯在这事上! 就裘宝阳平时在网络上的猖獗劲,真让网警盯上,恐怕很不好过。 裘宝阳连同她的电脑一起被网警带走,包括她在公司的办公电脑以及办公室里的那些价值不菲的设备。 裘宝阳上了警察“叔叔”的车。上车后,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便开腔了:“小霸王是吧?幸会!”朝裘宝阳伸手。 幸会你妹啊!裘宝阳在心里喷,却是“呵呵”笑着伸过手去握爪,一副“我很汗颜”的表情。姐以为姐很牛b,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落到网警手里。她很想问一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想起,这句话在嫌疑犯落网的时候经常都会问,于是咽回去。问出来是傻冒啊!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哈哈兼沉默,咩叫多说多错啊,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就是最好的证明。裘宝阳开始翻自己心里的那笔账,她没有利用黑客技术在网络上干些违法营利的勾当,但她经常攻击到别人的服务器崩溃给别人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裘宝阳想着想着,心里开始打鼓,她在心里吼:“尼玛,姐不会做牢吧?姐刚讨了老婆生了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GET /u/161/161247/60227242.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1、拘留中 警察到裘宝阳的办公室时搬设备是何等的动静,倾刻间传得整个公司沸沸扬扬,韦紫夕和裘老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裘老虎听说之后立即打电话给韦紫夕问怎么回事,那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样子,活似谁把老虎的虎胡须拔了。韦紫夕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裘老虎知道是谁在动裘宝阳,只怕这会儿已经撂起胳膊扑上去,把人揍得三荤五素了。 现在人已经被警察带走,急、怒都于事无补,得先弄清楚裘宝阳犯的什么事、怎么让人盯上、有谁在动她才好想办法。 裘宝阳被带走时韦紫夕便已经开车跟过去,她接完裘老虎的电话过后,又立即打电话通知律师赶来,争取尽量在裘宝阳被送去拘留所之前保出来。她挂断电话后,想到“饭团”让保姆一个人带着不大放心,本想把清然或胡彤叫过来帮忙顾看下“饭团”,正准备拨电话,宝妈妈的电话又打过来问情况。宝妈妈听完后,让韦紫夕专心去办裘宝阳的事,孩子就放心交给她带着。 有宝妈妈带“饭团”,韦紫夕松了口气。 韦紫夕紧跟警车,她到公安局大门口的时候被拦下,眼看着车子开进去,等她下车登记好信息的时候,裘宝阳已经被带进公安局里。韦紫夕追进去,没见到裘宝阳。她等到律师来,让律师给裘宝阳办个取保候审,结果没得到批准。 裘宝阳悲催地被送去了拘留所。她一进拘留所,就被来了个里里外外大搜身。裘宝阳算是领教了警察搜身的彻底,她匆忙间从被窝里被挖出来带走,什么东西都没有来得及带,连出门必备的手机、钱包都没顾得上拿,结果,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金锁、戴在手腕上不离身的镯子全摘下来交出去,衣服上的挂饰绳链,通通被咔嚓掉。裘宝阳那个愤啊,尼玛啊,跟姐有仇啊,这样子糟蹋夕夕给姐买的衣服! 裘宝阳从来没有进过拘留所,对拘留所的概念也仅限于关半个月。她胆小,不敢惹事犯事,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天会让警察带走拘留起来。结果,她这次见识、领教到了居留所的厉害,当她看到那发臭的被子和明显是被人用过的牙刷的时候,泪奔过去撞墙的心都有了。这怎么用啊? 小小的屋子,四面是墙加一扇大铁门,狭窄的单人床上别说床垫连棉被都没有铺点,这都入秋了,还让睡席子。里面一个洗手间,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飘散出来。 这间拘留室明显不是一个人住的,摆了六张床,结果就她一个人。 裘宝阳环抱双臂,扫量一圈这拘留室过后,愣站在原地,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怎么住人啊?姐要回家!”尼玛,说夕夕姐之前住的那间中午睡午觉的屋子空旷惨荡,拿来跟这拘留室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星星见太阳! 床很脏,飘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她连坐都坐不下去,就这样站到中午,腿都快站麻了,没吃早饭的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终于,送饭的来了,裘宝阳一看到那饭菜,冷汗顺着鬓角滑下,她把眼睛一闭,决定继续饿着。米饭发黄她就不说了,那菜——水煮大白菜,连她这个不下厨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那菜没放油和任何佐料,估计就是把大白菜和水一煮就盛过来了。 裘宝阳捂住肚子,蹲在墙角,在心里哀嚎:“夕夕姐,我好饿啊!” 熬到下午,她见到了律师。 律师问她关于她为什么会被抓进来的相关情况,她哪知道啊,她不就是在网上遇到有黑客跑来攻击她,然后她就用自己的黑客技术反击回去咩?自卫还击也犯法咩? 律师问她有什么需要没有? 她说有,首先是要吃饭,然后是要回家! 律师表示会想办法。 裘宝阳几乎快哭了,在心里喊:“办法能再想快点吗?这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我不想呆在拘留所过夜啊!” 接待室的门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来了。 裘宝阳“噌”地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喊:“爸,夕夕姐!” 裘老虎看到她,先是狠瞪一眼,吼:“看你闹的事!成天就没个消停!” 裘宝阳缩了缩脖子,把视线移到韦紫夕的身上。 韦紫夕看到裘宝阳,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滚了圈,又生生地逼了回去。本来裘宝阳长得就很有风一吹就倒的阵势,这会儿看上去,就更像一块瑟缩在秋风中的凉薄纸片儿了。小脸苍白苍白的,那神情活像只被困的小鸟望着她求助,不安、惊惶,又有种得救的喜悦流露出来。韦紫夕问:“他们没打你吧?” 裘宝阳摇头,张嘴,本想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她没好意思问,能让她出去,韦紫夕和她爹绝对不舍得她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韦紫夕点点头,说:“‘饭团’有干妈带着,你就放心吧。” 泪,姐不担心她。她比姐过得好,她在家住得舒服着呢,有奶粉和奶水喝,有保姆照顾!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姐好吧? 韦紫夕压了压心底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神情面对裘宝阳,说:“阿宝,可能要委屈你几天,我们会想办法尽量让你出去。” 呃!裘宝阳闻言愣了,冷汗涮地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的脑子里浮现起关她的那间拘留室,想到晚上天黑了,就她一个人住在那漆黑的屋子里?睡那冷冰冰有味道的床和盖充满恶臭的被子。她垂下头,不作声了。 “阿宝——”韦紫夕喊她。 裘宝阳认命地暗叹口气,她对自己的事心里已有个底。就以她爹在本地的面子和韦紫夕的人际网来说,连个取保候审都弄不了的话,说明她的事有点棘手。可裘宝阳思来想去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让网警给逮了?她虽然是有那技术和能力,但是从来没有大规模大范围地放病毒攻击,从来没有造成范围性的影响,每次折腾顶多也就是一家公司或网站,也都是在别人先惹到她的先提下再动手。如果说是有人上门找她的茬子,反被她收拾了就利用警察来收拾她这就更没道理!除非那人不想混了! 裘宝阳更清楚一件事,这事情不是跨省追捕!但在本地,没有跟她过手较量过的公司。如果真是她在网络上犯了事,也不该本地的警察出手逮她,然后直接丢到拘留所。她想清楚,抬起头,问句:“我最近有在我们这得罪谁吗?” 韦紫夕说:“网警说你昨天攻击了他们的网络!” 日!“我没有!”尼玛,这是冤枉!裘宝阳差点跳起来,姐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攻击网警干嘛?找死吗?昨天她不就是跟几个有技术的二货过了下招,杀到对方的服务器里清了别人的数据插了下旗吗?她昨天“杀”过去的时候,因为已经下班,急着赶回家吃饭抱老婆,也没留意对方是什么网站的人,直接就给撂了。现在出事了再回想,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是网警没事找她玩?或者是有高手黑了网警的网络,潜入网警的网络里,用网警那边的平台作为跳板向她发起攻击。她没有察觉出来,直接把网警当成攻击她的人给收拾了?如果真是这样,尼玛,会坐牢的啊! 裘宝阳倒吸口冷气,冷静下来,把今天早上网警来时的态度又想了遍。如果是用网警作跳板攻击她,网警无端被攻击,今天带走她的时候铁定没好脸色,可看他们的态度也没啥敌意留露啊。网警找她玩吓唬她?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跟她开这种大玩笑啊! “夕夕姐,我的事立案上报了没有?” 韦紫夕从裘宝阳神情里的细微变化看出些端倪,她估计裘宝阳心里已有底。她说:“这事公安局长都知道了。” 裘宝阳把头一扭,看向他爹,想让他爹去走走人家的后门。 裘老虎沉着脸看她两眼,沉声说旬:“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转身,走了。 韦紫夕宽慰了她几句,又交待她要好好的,告诉她已经把拘留所里的人都打点好了,如果缺什么,就让她跟拘留所的人说,拘留所的人会告诉他们,给她送进来。 裘宝阳低低地点点头,又被警察带回拘留室。她一回去就发现床上铺了套十分眼熟的被褥,因为是两米的被褥,床不够用,还把两张床拼到一块儿。她走到床上躺下,还是感觉有点硬,掀开床单一看,下面铺了床被子。都落到这一步,裘宝阳也不敢再讲究,能弄成这样,只怕都是塞钱又让他爹平时喝酒吃肉的那帮哥们里的谁打过招呼。她郁闷地抱着枕头蜷成一团,对自己这事真没了想法。她在这里,想什么都没有用,关键是看外面的人怎么动作了。 裘宝阳心里明白,她这会儿能被关在这里,不可能是谁和她开玩笑,绝对是有人向她下套子要收拾她!麻痹的,那人是谁啊!她一向低调闷骚,顶多就在自家窝里横一下也都横得很低调,在外面向来乖巧,怎么可能得罪人?难道是她爹得罪了谁,人家想来个父债子还先收拾了她? GET /u/161/161247/60227244.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2、来世还做你的妻 估计是打点过的关系,晚饭终于不像中午那样用开水煮一下就直接端过来了。可裘宝阳平时早让韦紫夕养叼宠坏了,哪吃得习惯看守所里的东西,艰难地咽了几口,就又放下了。 送饭和收碗筷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警大妈。她见裘宝阳中午没吃,晚上又几乎没怎么动,劝她几句。 裘宝阳摇头,强挤出点笑意,说:“吃不下。”太难吃了!她想起往天这时候,正在家里跟韦紫夕一起吃饭,有老火炖的汤,有韦紫夕盛好递到她手里的饭,有亲自夹到她碗里或喂到她嘴里的她爱吃的菜。她吃得慢,韦紫夕总是耐心地陪着她,挑食的时候,为了营养均衡,韦紫夕总是好脾气地哄她。裘宝阳越想就越想回家,平日里就觉得韦紫夕对她好,到这会儿更觉好到世间少有。 等女警大妈走后,裘宝阳缩回床上窝着。她回想起和韦紫夕的相处,又很想韦紫夕,不自觉地眼泪滚了出来。觉察到自己的眼泪,裘宝阳顿觉委屈和伤心,蜷作一块,哭了。 她哭了一会儿,止住,发呆,没事干,无聊,又有点怕拘留室里的冷清,又哭。 突然拘留室里的灯灭了,仅外面的走廊里有点灯光透进来。拘留室里一片昏暗,狭窄的拘留室里顿时更显冰冷清冷,活似一莹坟v。 裘宝阳想到坟v,又自动补脑一大堆,想到坟,想到鬼,想到小时候的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她吓得缩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缩成一团。蜷起来,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连牙齿都在打颤。呜呜呜呜,怕怕啊,妈妈,夕夕,我要回家啊!裘宝阳咬住被子,手死死地揪住被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裘宝阳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网警没找她了解案情。第三天、第四天周末,法定休息日,她继续被关着。裘宝阳被关着,外面没有消息传进来,她在里面能见到的也只有拘所留里看管她的警察。裘宝阳吃不习惯里面的饭菜,也有一种饿晕了会被送到医院,住病房有护士照顾、夕夕姐来看她也方便,怎么也比住拘留所强的想法在就不想吃饭。第二天,警察大妈见她一天不吃饭,就骂她绝食,凶了她老一顿。在人家的地盘,裘宝阳不敢跟人横,但她不吃就是不想吃,人家端来,她象征意义地扒几口,就放了碗筷。在拘留所里要自己洗衣服,裘宝阳从来没有自己用手洗过衣服,顶多就是搓过自己的内衣裤,长衣长裤她真不会洗。她只得泡水里,沾了洗粉,揉搓几下,就洗了泡泡晾起来,洗过的衣服比没洗好不到哪去。 最让她难受的就是她本就体寒,再加上天气突然降温,第四天晚上也就是星期天晚上冷得她直哆嗦。第二天起来就感到头昏昏沉沉的,鼻子也被塞住了。上午,吃过饭没多久,裘宝阳被警察提审,带到审讯室审问。 裘宝阳哪有什么作案动机和图谋啊,她攻击谁也不敢跟网警横啊!网警堆里专业人才扎堆,拥有顶尖黑客水平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们还披了虎皮,她一个屁大点的小民,哪敢去拔虎须? 审她的网警就觉得她不老实,当场发飙凶她,把从她的电脑里提出来的东西亮给她看,告诉她,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你电脑里的东西已经能够清楚地证明一切。就算她不配合,也能立即把她送到检查机关立案走上法律程序,到那时候,她逃不过几年的牢刑。 裘宝阳一想到坐牢,头皮立即发炸!拘留所的这几天就弄得她几乎生不如死,再给她判刑坐牢,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裘宝阳拿不准情况,即使证据摆在面前,她仍然抗着不说。她的想法就是你可以弄死我,但我就是不发言,我保留我的发言权留到适当的时候说。 网警审了裘宝阳半天都没审出个所以然来,又把裘宝阳送回了拘留室。 裘宝阳因为晚上受凉,开始发烧,下午,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得她在床上只打滚。 天气突然转凉,韦紫夕大清早就给她送被子过来,也算到她的心理期到了,给她带了止疼药和热水袋,但经拘留所的人一转再转,送到裘宝阳那的时候已过了中午。裘宝阳的生理痛加上感冒发烧,又连着几晚担惊受怕、白天不吃饭造成低血糖,几项症状齐发,晕倒在拘留所。 裘宝阳醒来的时候,如愿以偿地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不过守着她的即不是护士也不是警察,而是她心爱的夕夕姐。 韦紫夕守在床头,一遍遍地抚着裘宝阳。她知道拘留所里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有想到裘宝阳在这几天里居然会弄成这个样子。她看到裘宝阳醒了,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吃饭?”柔柔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裘宝阳把韦紫夕的手臂抱在怀里,顿觉无比安心。她说:“我宁肯睡病房也不要睡拘留所。”她一个人在那里害怕。她说:“夕夕姐,有人害我。” “嗯,干爹托了人,请网侦专家介入,正在查。” 裘宝阳问:“有什么结果没有?” 韦紫夕点头,说:“有点眉目。刚才律师来信,说你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好。” 裘宝阳松了口气,说:“终于不用再去那鬼地方。” 韦紫夕不着痕迹地暗叹口气。如果他们查不出背后搞鬼诱裘宝阳攻击公安部网络系统的人,裘宝阳免不了坐牢。裘宝阳连拘留所里的生活都适应不了,更何况是监狱里的生活?她不敢想象把裘宝阳放进监狱里去的情景,就以裘宝阳这个性、这心性,即使能熬到刑满,只怕出来的也不会再是现在的裘宝阳。她紧紧地握住裘宝阳的手,把头埋在裘宝阳的怀里,压抑在心头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落了泪。 “夕夕姐!”裘宝阳忙哄道,说:“你别担心嘛,我吉人天相。再说,我爹那么凶,不会让我有事的。” 韦紫夕紧紧地握住裘宝阳的手。裘宝阳这案子表面上看就是黑客袭击公安部网络,网警逮了她,收集好据证,往检查院一交就能进入程序判她的刑。实际上呢?是有人做局,诱裘宝阳进套子,裘宝阳侵进公安部的系统,病毒一股脑地投进去疯狂地清除系统里的所有数据,要不是那边的防御应急系统过硬,有技术尖端人才坐镇,才没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可裘宝阳这事不管怎么说都算是触到刑法,一旦走人司法程序,再怎么都免不了两年刑。 这一招,走得太狠、太毒辣了! “夕夕姐!哎,别哭嘛!”韦紫夕越哭越凶,裘宝阳不知道怎么去哄。向来都是韦紫夕哄她,她几乎没哄过韦紫夕,所以突然间看到韦紫夕哭,有点慌乱。她说:“哎哎,咱们多花点钱多跑点关系走走后门,把这事情压下来就行了嘛!不哭不哭啊,没事的。”裘宝阳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没底。 裘宝阳的身体也没啥大问题,在医院打了两天吊瓶就回家去了。自打她出事后,宝妈妈也就住进了她家。韦蝠王夫妇好像因为她出事,对韦紫夕的态度也出现缓和,开始到她俩这走动。 韦妈妈一直劝韦紫夕,韦蝠王也在找人看能不能走走关系把这事情压下来,反倒是韦紫夕对父母的态度还有些冷淡。 裘宝阳虽然被保释,但案子在身,弄得她连网都不敢上。网警那边也没有进展,上面有一些她留下的病毒之外的痕迹,但只有那点蛛丝蚂迹什么情况都说明不了,她裘宝阳放了那么多病毒进去轰炸席卷别人的系统,除了她裘宝阳自己知道外,谁敢说那不是她裘宝阳留下的痕迹?又或者是哪个黑客好玩随便放的一点毒渣子上去?就连裘宝阳自己都不敢说,那点子痕迹能跟自己的案子能上关系!这案子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晃晃地摆在那。裘家和韦家都转向往轻判方向跑关系。 宝妈妈觉得裘家欠韦家很多,钱宝和韦紫夕在一起,让韦紫夕父女关系破列,韦紫夕还给钱宝生了个孩子,如今裘宝阳出事,韦义孝不计前嫌地帮忙,让她很是过意不去。 裘宝阳心里憋,很憋,相当的憋。她没有向网警发起攻击,却要去坐牢。 这天吃过晚饭,韦紫夕收拾好厨房出来。裘宝阳把韦紫夕拉进房,开始交待“后事”。这案子发展到这一步,他们翻不了案,也放弃翻案,她也只能去坐牢,拘留所会再进,看守所估计也会进去住老长一阵子。她上网查过一些关于看守所里的信息,那里的日子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地狱般的磨炼。每天清晨五点钟就得起床,活干不完得熬通宵,还全是手艺活要讲速度,吃得比拘留所里的还差,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裘宝阳说:“夕夕姐,回头你让小黑去找我师傅帮忙把黑我的那个家伙给揪出来,给我洗冤报仇。公司有你在,我不担心,饭团有你和妈妈我也不担心。我有份文件放在杨律师那,合适的时候他会给你。公司所有设备的权限密码和管理程序我也都整理好了,都放到你的电脑……” 韦紫夕听不下去,厉声打断她的话:“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坐牢!”她的神情冷厉,那眼神犹似一头被叼走崽子的母兽。她捧在心头呵护疼惜的人,谁都不可以动!她用罕见的凌厉眼神盯着裘宝阳,说:“谁动你,我就动谁!不管那人是谁!” 裘宝阳的心中一痛,把韦紫夕抱在了怀里。她坐牢,最难受的就是这个倾尽所有一切爱她的人。她的眼中含泪,说:“夕夕姐,下辈子,我还做你的阿宝、你的妻。” 韦紫夕的双手紧紧地束住裘宝阳的怀里。她的喉头哽咽,眼中含泪,心头涩涩的发痛。如果她和阿宝中有一个是男人,她们结成连理,搁在别人眼中就是天作之合,就因为她们是同性,这感情就走得这么的难! GET /u/161/161247/60227246.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3、谈心 夜很深,瑟瑟秋风从窗户吹进来,拂动窗帘。裘宝阳感到有点凉,习惯性地朝温暖的地方靠过去,像小猫崽子般窝在韦紫夕的怀里睡得很沉。 韦紫夕还没有睡着,她见裘宝阳靠过来,伸手把裘宝阳搂在怀捂住。 今天晚饭过后,宝妈妈冲裘老虎发飙了,原因就是裘老虎说这案子没办法翻案只能争取轻判。这案子再怎么轻判,裘宝阳都少不了两年牢狱。留下的蛛比马迹太少,从公安部网警那边着手根本不可能查得出线索,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裘宝阳,他们即使有心想保裘宝阳都不可能。更让韦紫夕觉得害怕的是在家里的这几天裘宝阳过于安静,把她的所有身家、事业都做了安排。她知道裘宝阳已经在做死在牢里的准备。就算裘宝阳熬得过两年服刑,以裘宝阳那有仇必报的性格,在监狱里熬上两年,出来后的裘宝阳绝对不会再是如今的阿宝。宝妈妈骂得对,让阿宝去坐牢,那就等于是毁掉阿宝。只要一想到裘宝阳坐牢受苦的情形,韦紫夕的心如刀绞。如果是她进去,再苦再累再委屈她咬牙忍忍,两年很快就过了,可阿宝不行。牢里的环境,还有阿宝每个月的生理痛,裘宝阳熬不下去。这案子,阿宝有冤,奇冤,被人陷害,要坐牢也不该是阿宝去坐牢。 韦紫夕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她悄悄起身,替裘宝阳掖好被子,靠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望着窗外。 裘宝阳睡了没多久,没靠到熟悉的温度,醒了。她睁开眼,见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坐在窗前,吓得她“啊”地一声惊叫! “阿宝!”韦紫夕的喊声随即响起,窗前的身形起身。裘宝阳认出那身形,长长地“吁”出口气,抱着被子抱怨:“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到窗前干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她往里挪了挪位置,给韦紫夕让出睡的地方,拍拍空出来的床,说:“来,睡觉。” 韦紫夕上床,刚钻进被窝就被裘宝阳抱住。 裘宝阳心满意足地赞道:“天然暖抱枕就是舒服,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韦紫夕淡淡地笑了笑。自从裘宝阳从拘留所回来后,每晚睡觉都要抱着她才睡得着。她问道:“阿宝,聪明如你,就没有想到会有谁害你吗?” “不去想!”裘宝阳的话顿了下,又改口说:“想不到。” 韦紫夕“呵呵”淡声一笑,伸手把裘宝阳搂住。她低声说:“你猜到是谁了,对吧?” “嗯哼?我怀疑很多人,没证据,那就是一个人都没有。”裘宝阳窝在韦紫夕的怀里,像小狗似的蹭呀蹭。她蹭着蹭着,手又摸上韦紫夕那胞胀挺拔的丰胸,扑上去,含住,吮吸。她吸了几口乳汁,抬起头,笑呵呵地看着韦紫夕,说:“夕夕姐,好像奶水量更足了哦。” 韦紫夕摸摸裘宝阳的头,说:“今天晚上干妈给饭团喂了奶粉。” “唔!”裘宝阳捏捏韦紫夕那胀挺挺的胸,问:“胀吗?” “嗯。”韦紫夕低哼一声。 裘宝阳使坏地笑了笑,翻到韦紫夕的身上,含住韦紫夕的胸,一边捏一边吮吸,舌尖还使坏地调逗着。 韦紫夕抬起手轻轻地在裘宝阳的肩头敲了下,低声叱道:“不准使坏。嗯!”她皱紧眉头,赶紧咬住嘴唇压制住自己即将溢出的声音。她刚说不准使坏,结果这坏蛋居然轻轻地啃了下去,挑得她更难。 裘宝阳一边吃一边挑逗,吃奶吃得那个心满意足,最后“呃”地打声饱嗝,飘出一股子奶味。 韦紫夕无奈地盯着天花板,心说:“可怜的饭团,明天又得继续吃奶粉。”她轻轻地在裘宝阳的头上敲了敲,说:“你不知道给孩子留点啊?”那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没告诉你那是你的骨肉,你就成天当后娘?有你这样的吗?她的身子一翻,压住裘宝阳,手指滑向裘宝阳的睡衣里,说:“给奶粉钱!” “钱包……钱包在桌子上!”裘宝阳想缩,被韦紫夕压得死死的。韦紫夕趴在她的肚子上,刚好压住她的胃,她赶紧大叫:“夕夕姐别压,我吃得好饱,会……会倒奶!” “噗!倒奶,你当你是饭团啊!”韦紫夕“呵呵”笑了笑,挪了挪身体,解放裘宝阳那遭受压迫的胃。 裘宝阳死不要脸地哼道:“饭团哪有我幸福!” 韦紫夕在裘宝阳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哄道:“睡吧。很晚了。” 裘宝阳借着夜光,斜眼瞅向韦紫夕。“嗯。”她应一声,抱住韦紫夕的胳膊继续入睡。可吃太饱了,那奶水总往上涌。她低低地说:“夕夕姐,我好饱。” 韦紫夕幽幽地答一句:“饭团好饿。”她想起裘宝阳被陷害的事,心疼地把裘宝阳抱住。她敢确信裘宝阳猜到那人是谁,只是没有去证实,也不想去证实。按常理来说,在案子开庭之前,但凡能够查找的线索都会尽量去查找,以求免罚,可裘宝阳却要等到她进去后才托她让小黑去查。到那时候,即使查出来,阿宝已在牢里,为时已晚,除了找到下手的那个黑客出口恶气,还有什么意义?即使把那真正的黑手查出来,阿宝也不会再让大家为她翻案。阿宝是想把这个黑锅背了,不为别的,只为她。 “阿宝!”韦紫夕低低地喊了句。 “嗯。”裘宝阳应一声。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不管那人是谁。” “嘎?不明白。”裘宝阳说。 韦紫夕知道裘宝阳在装糊涂。她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你有干妈和干爹这样的父母,他们对你,真是好到没话说。我跟父母的感情,还没有对干爹干妈的感情深。” “嗯?”裘宝阳仰望着韦紫夕,问:“为什么?” “我爸一直想要个儿子,在外面养了女人,但可能是他的身体有点问题,一直没要到他想要的儿子。他跟我妈的感情不好,两人为了面子,貌合神离,在外是恩爱夫妻,在家,冷脸相待。我妈,向来很自“我”,说难听点,就是自私。她从来不管家里的事,也不管我。也不算是不管我吧,她对我的要求很高,要求我样样优秀,给她脸上增光,却从来不管我冷不冷、饿不饿、累不累,心情好不好。老实说,小时候看到你那幸福又得瑟的小样儿,确实感到很讨厌和反感,因为自己没有,各种羡慕妒嫉恨吧。所以,我跟干爹、干妈的感情很好,却从来不搭理你,甚至偷偷地想过,要是没有你,我是干爹和干妈的孩子该有多好。” “嘎!”裘宝阳闻言赶紧起身,说:“哇,那……那你当我媳妇不会是想和我抢爹娘吧?” “哧!你就这点出息!这也担心?我抢得了吗?”韦紫夕喷她。 “也是,姐这么可爱。”裘宝阳又乐呵呵地躺回去,继续窝在韦紫夕的怀里。裘宝阳问:“那为什么后来你又喜欢上我了?” “因为你像大白。” “大白?”裘宝阳起身,朝摆在旁边霸占一个沙发位上的大白熊瞅去。想当初,她搬到这里来,那大白熊还要跟她抢床,她争了好久,终于打败韦紫夕的坚持,把大白熊赶到单人沙发上。“我和它哪里像了?” “可爱,抱着你就像抱着它。” 呜呜呜!裘宝阳不干了!尼玛,原来姐是只大白熊公仔的替代品啊!裘宝阳想起身,但难得韦紫夕肯跟她说心里话,所以,姐忍!裘宝阳又忍不住问:“夕夕姐,都说没爱的孩子或者是小时候过得不好的孩子会长残,你怎么没残啊?” “噗?什么叫长残啊!” “多少有点心理缺陷嘛!” “例如你啊?” “呃!你——”裘宝阳重重地“哼”一声,她早养成不骂“你妹”的习惯。骂来骂去骂到自己,太二也太悲催。 “小时候也有点残有点二啦,喜欢过干妈!” “啊啊啊啊啊!”裘宝阳翻身坐起来就要去掐韦紫夕的脖子。 韦紫夕赶紧补充句:“那是小时候嘛,干妈漂亮、风趣、温柔、俏皮,那么完美的女人谁不喜欢呀。” 裘宝阳的爪子停在空中,问:“那我呢?”把她妈夸得那么好,是不是传到她这里就长残了?泪奔!“不准喜欢我妈!” “好吧,不喜欢了,以后我没事就跟她来个婆媳开战。” “呃,你!你还是喜欢吧!”裘宝阳又郁闷地躺下去,问:“那你不会是爱屋及巫才喜欢的我吧?” 韦紫夕说:“我都说了是小时候了啊,那时候才上小学呢。” 呃!裘宝阳心说,原来你丫的小时候就有同性倾向啊!还有恋母情结!吖,不对呀,恋母情结该找一个成熟的女人才是呀,怎么又找了自己? 韦紫夕让裘宝阳一打岔,就又静默了。倒是裘宝阳听了一半,忍不住追问:“那后来呢?你长残了没有?” “没残。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打理自己的一切。小时候也曾想过有父母疼父母爱,后来知道那不可能,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过来也习惯了没有父母依靠的生活。我和他们之间就像是一场交易,他们给我钱,我拿出优异的成绩供他们炫耀,亲子间感情交流极少。我们一家人同住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但眼中从来没有看到过彼此,就像陌生人,只有在需要对方陪自己搭台唱戏,或者对对方有要求的时候才会被想起。” “呃!”裘宝阳听得头皮发炸!喵的,这是个怎么样的生活啊!“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呀?” “我有朋友、有同学,也是因为从小习惯,所以没觉得不好。那时候小,遇到难以决断的大事时,我会找干妈。” “干妈知道你们家的事?” “隐约感觉到点,但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和干妈就像是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她会帮我分析给我参考意见,让我自己斟酌。” 裘宝阳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小得意,说:“我妈真好。” “哈哈,所以叫宝妈妈嘛。” 韦紫夕顿了一下,又说:“他们已习惯用金钱权势来向我施压提出要求,呵呵,钱这东西,有也好,没有也罢,无所谓,饿不死人就成。我拿了他们很多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们的爱,哪怕一丝一毫。” “呃!”裘宝阳不知道怎么答腔,心里有些难受。 “我喜欢你的事被他们知道以后,他们又用一惯的手法向我施压,以他们的财产继承权、我在韦家的关系网、地位来威胁。可是他们错了,我稀罕的不是他们的钱,我不会接受他们用钱来买断我的人生。我在韦家的关系网不是他们想断就能断的,我身上留着韦家的血,上面还有爷爷。他们那么好面子的人,也不敢向爷爷说我是同性恋把我赶出韦家。即使真赶了,我也过得下去,所以无畏无惧地走自己想走的路。” 裘宝阳叹道:“可他们终归是你的父母,生了你、养了你。” “所以,这是你的顾虑。”韦紫夕接口道。 裘宝阳没作声,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她知道韦紫夕所指的是什么。 GET /u/161/161247/60227248.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4、我日 韦紫夕沉默!阿宝的那句话说到她的心头上,那是阿宝的顾虑,也是她的。说到底,那终归是她的父亲!让她送谁进去,她都难受。可如果让她见睁睁见着阿宝坐牢——那就如拿绞肉机在绞她的心脏。韦紫夕闭上眼,心说:“不孝不义就不孝不义吧。”她自欺欺人地想着:“我选择公理。”她很明白,其实是她舍不得阿宝去坐牢。此刻她需要很多理由说服自己。 两人沉默许久,久到韦紫夕几乎以为裘宝阳都快睡着了,裘宝阳又飘出句:“夕夕姐,你喜欢我什么?”她才不相信韦紫夕喜欢她是因为她像大白。恶,姐哪里跟那只大笨熊像了? 韦紫夕略微想了下,答道:“外表,性情。” “呃!”裘宝阳心说:“这也太笼统了吧?”她问:“什么性情?” “猥琐、宅、恋家!” “呃,又没有好点的好听点的呀!”裘宝阳扁嘴。 “老实说,真没想那么多。注意到你,是看到你那为工作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认真工作的你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你让人好奇。后来,干妈和干爹有事,把你一个人撂家里不放心,让我来照看你两天。那天你穿着那身小熊睡袍,一下子就戳中我的萌点,那两天的相处,发现你这小性儿特可爱、也特有趣。还有一次,我在游戏中遇到你,我藏在手上丢宝石,你一直蹲在下面拣,挪都不挪一下,呵呵,阿宝,我当时差点没笑到桌子下去,要不是当时包里的东西丢完了,我还真舍不得走。看到你在游戏里傻傻呆呆又时不时干点小坏事,发现你可爱到没边了。再在现实中一接触,几乎就只有一个念头,把你养起来宠着。”韦紫夕想到裘宝阳那时候的样子就好笑,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起,仍能让心情瞬间好转。她喜欢那个很二、带点小腹黑却一是一、二是二心思单纯、成天穷快乐的阿宝。韦紫夕问:“阿宝,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宠着我、保护我。”裘宝阳自豪地答。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老母鸡护着的小鸡,巨有安全感。所以即使让她去坐牢她都不怕,因为她相信韦紫夕绝对会花钱及跑各种关系让她在牢里过好点。她这罪,往好里面想,把关系打通,法官判轻点,再弄个什么缓刑啊、监外执行、保外就医什么的,说不定根本不用进去。当然,前提是后面没有人使坏。想到那使坏的人,裘宝阳的脑袋都大了。她知道人家为什么要动她,人家动了她,看在韦紫夕的份上,她只能干受着。可她这样干受,人家会罢手吗?裘宝阳估计,那牢她是进定了,顶多就是花n多钱,在里面过得没那么难受,然后再争取个早点出来。尼玛,姐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让岳父给整成个劳改犯。凸!裘宝阳又抱住韦紫夕的胳膊撒娇,说不委屈是假的,可为了韦紫夕,她甘愿受这委屈。当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韦紫夕揉揉裘宝阳柔软的头发,说:“嗯,一直宠着你、保护你。”裘宝阳的那句“我喜欢你宠着我、保护我。”让她豁然开朗,压在心头的大石瞬间落下,心里轻松许多。是啊,这个才是她该照顾、保护的人。 下午,裘老虎和韦义孝在家里阳台上的小花园喝茶商量裘宝阳的事。 裘宝阳搂着“饭团”窝在沙发上,饭团躺在她的臂弯里,她的双手则搁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打游戏。“饭团”仰面朝上躺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裘宝阳,一双嫩嫩的小爪子在胸前缩着紧握成拳,颇有一副“来吧,老娘,我要跟你pk”的架式。 韦紫夕和宝妈妈从超市买了东西回来。她看到韦义孝也在,只扫了眼韦义孝所在的方向就拎着东西进门,把购买的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宝妈妈进厨房,帮着韦紫夕把肉菜放进冰箱,说:“去跟你爸说说话吧。你看他都不计前嫌……父女哪有隔夜仇!” 韦紫夕抿嘴送宝妈妈苦笑两声,说:“干妈——”话说不出口,她摇摇头,说:“你后面自己看着办他干的什么事吧。他这是……”那终究是她的父亲,“老鼠狼给鸡拜年”这话她说不出口。她爸的目的她很清楚,背地里把阿宝弄进牢里让她俩分开,表面上来卖好、卖人情搏好感。阿宝在牢里出不来,她干爹干妈对韦家过意不去,不愿意让她等,又觉得欠了她父亲人情,于情于理都会劝她跟她父母修好不好,如果她父母想逼她结婚,她干爹干妈就更难再为她们俩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那时候阿宝在牢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在外面也独木难支,为了阿宝,她连想走都走不了,最多只能把孩子留在裘家然后结婚生子。这一招,无情无义,即狠且毒。她叹了口气,说:“干妈,他想我嫁个有权有势的人,他不会帮阿宝的。” 宝妈妈没好气地扫她一眼,说:“父女俩有必要弄得跟仇人一样吗?” 韦紫夕苦笑一声,说:“差不多——”成仇人了。裘家和她爹只怕也会很快反目成仇。早在阿宝出事,她就怀疑是她父母干的。她父母对电脑不精,即使找人装了防护系统,在电脑高手面前也只能是如同虚设。她找个黑客到蹲到她父母家的外面,通过无线路由网络侵入她家的电脑,轻易窃取了她父亲的电脑资料。网上聊天记录、银行账户往来账等等,她又托公安局的朋友去电信调出她父亲的通话记录,挖到她父亲雇的那个黑客,给这桩无头冤案理出了个线头。今天早上,她已通过匿名的方式,把她收集到的资料信息递到网警那。信息不多,但这条线索,足够那些网警把那黑客和她父亲一块挖出来。从网警和裘宝阳这里留下的线索要查到她爹几乎不可能,但从她父亲那查起,易如反掌。 也不知道是因为花钱打点过的关系还是因为这次他们捋到虎须挑战了网警的权威,他们的办事效率空前的高。早上九点资料才递过去,下午四点,网警就找过来,而且是找到裘宝阳这里来找韦义孝的。 裘宝阳看到网警进来,皮顿时绷紧,她那双按在键盘上的爪子瞬间缩回来,由于过于紧张,不小心把“饭团”勒得过紧。向来不喜欢哭闹的“饭团”被她勒得不舒服,扁两下嘴,脸憋了两下“哇”地一声亮起嗓子哭了起来,吓得裘宝阳差点把她丢出去!尼玛,表哭好不好!你一哭,就更让姐觉得姐要完了。 可人家网警进门后,看都不看她这方,径直绕过她直到阳台,亮证件,亮拘留令,问:“请问是韦先生吗?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韦义孝惊愕地抬起头看向网警,问:“我?为什么?” “有人举报你聘请黑客入侵公安部网络系统,让那黑客以公安部网络系统为跳板攻击虎啸网络公司,引起虎啸网络公司反黑客技术人员与黑客的较量,并波及公安部网络系统,给公安部网络造成巨大损失。” 裘老虎闻言“噗”地一口气把茶喷出去,没止住,喷到了韦义孝的脸上。他赶紧掏出纸巾递给韦义孝,说:“老哥,老哥,对不起,对不起。”站起身,说:“我说查波,你们弄错了吧?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敢打拍着胸脯打保票。” 裘宝阳听到她爹的话脸都黑了!爹耶,你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人! 宝妈妈站在边上,呆愣愣地把视线从网警那转到韦义孝脸上,又从韦义孝脸上转到韦紫夕那。从韦义孝那细迅速、细微的变化里,她已看出端倪,再看到韦紫夕一脸平静丝毫不现惊讶,稍微一想,便明白。她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转身,走开,不忍再看。 韦义孝站起来,沉着脸瞪着他们,说:“胡说八道,当心我扒了你身上的这身制服。” 那网警一脸赔笑地说:“韦老板,我们知道您的关系硬,没证据我们也不敢找上门来。” 裘老虎的头一扭,看到韦义孝,大声地喊一声:“哥!”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铁哥们会害她女儿! 那网警又说了句:“不怕告诉你,我们也已经派人去抓捕你找的那个网名叫‘黑黑猫’大名叫付察康的人。请。”那网警说完,摸出手拷。旁边一个网警“咳”了声,使个眼神,示意他不用,把脸色又变了一下的韦义孝“请”走了。 网警和韦义孝一出门,裘宝阳又一副咩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打游戏。她手触到键盘,突然想到一事,把笔记本搁到茶几上,反将“饭团”往边上沙发一搁,起身,朝立在旁边的韦紫夕喊一声:“夕夕姐!”韦紫夕居然为她把亲爹送去局子。裘宝阳的心头汹涌,眼框一热,几步过去,把韦紫夕抱住,说:“其实,我……我坐牢没什么的。” 韦紫夕说:“你没罪,不该坐牢。你要是坐牢,我们俩的这辈子都完了。” 裘老虎抬起手压了压自己的头发,喷出句:“我日!” GET /u/161/161247/60227250.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5、姓裘的这家子 宝宝妈妈听到“饭团”哭得厉害,忙朝哭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饭团”被丢在沙发上,头还枕着笔记本电脑,“饭团”的两个妈正抱成一团。她吼道:“你们俩这么大的人有还需要抱吗?把孩子丢在沙发上不管不问!”忙过去把“饭团”抱起来哄:“饭团乖哦不哭哦!”宝妈妈一喊“饭团”这名字就怨念,钱宝给孩子起的什么小名啊! 裘宝阳听到她妈的吼声,当即缩了下身子,跟韦紫夕分开。 韦紫夕看到宝妈妈抱着“饭团”也颇不好意思地咬住了嘴唇,同时嗔怪地扫一眼裘宝阳。 宝妈妈叹口气,抱着已经止住哭声的“饭团”轻轻踱步,她说:“这里没有外人,夕夕,你就跟干妈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爸是你举报的?” 裘老虎一听,惊得脖子往前一伸,差点把眼珠子鼓出来。 韦紫夕犹豫了两分钟,把整件事情向裘老虎和宝妈妈和盘托出。 裘老虎听完,双手抓在头上,插入一寸来长的头发里,又捋又抓,眦牙裂嘴地叫道:“□□的格老子的妈啦个逼——”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齐齐扭头看向裘老虎。 宝妈妈在桌子底下踹一脚裘老虎。这说脏话也不看下场合啊! 裘老虎扭头定定地看几眼韦紫夕,起身,说:“走了,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 裘宝阳赶紧奔过去,两步蹿到裘老虎的跟前,压低声音说:“爸,你可不能把夕夕姐卖了啊,不然以后她在韦家可难立足了。” 裘老虎吼:“我裘家的媳妇用得着在他韦家立足?” 裘宝阳缩下脖子,说:“话不是这么说嘛,韦伯伯终归是夕夕姐的爹,夕夕姐为了我把她爹弄进去了,这传出去,怕别人有流言闲话嘛!” “滚,老子又不知道是谁举报的!”裘老虎又皮笑肉不笑地咧嘴笑了笑,又用那乐呵呵地口气说:“钱宝啊——” 裘宝阳打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捂住口袋叫出句:“我没钱!” “谁问你要钱来着!”裘老虎吼完,两人同时惊觉到还有旁人在场,齐齐朝宝妈妈望去,没见宝妈妈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裘宝阳缩缩脖子,裘老虎则是瞪一眼裘宝阳。裘老虎说:“这几天姓韦的在咱们家怎么做的你看清楚了吧?学着点。” “哦!”裘宝阳应声。 “哦什么哦!让你妈翻两条被子出来,你和夕夕给他送过去。他用得着,估计得盖好一阵子。”裘老虎说完,又抓抓头,出门去了。 裘宝阳一听她爹这话就明白她爹的意思。她猜测她爹是想把韦蝠王弄去关一阵子收拾回来。 裘宝阳朝韦紫夕望去,韦紫夕说:“我不大方便。”裘宝阳心说,我去也不方便。她要是送被子去,那不是明摆着看人家的笑话嘛,韦蝠王会更加恨她。她奔回宝妈妈的身边,把“饭团”接过手,说:“妈,妈妈,您去,您去一趟。您会说话。” 宝妈妈横她一眼,看看韦紫夕,说:“谁都别去。”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管教不了自家孩子就把别人的孩子往牢里送!动的还是兄弟的孩子!这事情怎么说都是韦义孝的不是。她拿起家里的坐机,立马给韦紫夕的妈妈沈碧容打电话。“沈姐,你大哥的事,警察通知你没有?”话音顿了大概不到一分钟,又慢悠悠地说:“什么事啊?刚才警察来把韦哥带走了,说阿宝这事是她在背后搞的鬼。沈姐,孩子大了,有什么做错不顺心的,咱们自个管教自个的孩子。即使孩子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了,那就随她们去。你说说,阿宝这副身体,大哥把她往牢里送,他这不是要绝我们裘家的后吗?我们两口子有哪点对不住你们的,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子弄?坑害兄弟的女儿,传出去脊梁骨都得让人戳穿。谁还敢再跟他往来?……”宝妈妈那又绵又柔的声音像念经似的,说出去的话不带脏字,却把人家啥都骂全了。 裘宝阳看着她妈捏着电话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念叨半天,犹如见到唐僧再世。她听不下去,把她的媳妇牵回房去了。她想着电话那头的人是韦紫夕的妈,而她的妈在电话里一长串地数落对方的不是,数落完再来个棉里针式的威胁。也亏得韦紫夕跟她的亲妈感情不亲跟她妈的感情亲,要不然这脸面往哪搁啊! 裘宝阳顾虑到韦紫夕,想息事宁人。如果换个人,她绝对跟她爹一样弄得对方后悔今天,但这个人,她有点顾虑,即使韦紫夕不觉得有什么,她只要想到那是韦紫夕的爹,就想吞下这个哑巴亏,自己受着。 韦义孝的事,裘老虎彻底是把他看白了,打死也不愿再和他做兄弟。兄弟,暗地里捅刀子,表面上装好人的叫兄弟?他这人的行事风格就是你对我以义气相待,我对你便以肝胆相照;你要是动了我,不好意思,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和韦义孝,真正算得上是反目成仇。 原本,韦义孝那边是想让那黑客把这案子背下来,让黑客去顶入侵公安部网络的罪,至于黑客干了些什么,他不管也不知道。他攻击裘宝阳能有多重的罪?顶多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裘老虎死活不愿放过他,让这姓韦的轻易逃过这劫,只怕韦义孝还当他姓裘的没背景没权好欺负,回头又来动他裘家的人。裘老虎以董事长的名义召开董事会,把韦义孝的事搬到董事会上摆开来谈,以这人行为卑劣、请黑客攻击公司服务器、陷守行政副总裁,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顾,侵害公司权益为由将韦义孝踢出了常务董事局,又再以公司的名义就韦义孝攻击和陷害这两件事发起起诉,告他侵害公司权益给公司的名誉和经济造成巨大损失。 韦义孝的事被裘老虎宣扬出去,顿时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裘宝阳和韦紫夕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切照常地工作生活。裘宝阳天生胆小,经此一吓,在网络上也没那么仓狂。她原来混在黑客界时,制作病毒与破解病毒呈五五参半,自那事之后,她鲜少再制作病毒,把重点转到破解防治病毒上去。 ****************************************** “饭团”要上户口了,这就牵扯到起名字。 “饭团”的名字是裘宝阳起的,叫裘唯。“唯”字,与“韦”字同音。韦紫夕反复念着“饭团”的大名,她越念越觉得怪,大名叫“求喂”,小名叫“饭团”,加起来不就是裘喂饭团!韦紫夕真想问裘宝阳:“你小时候是不是没吃饱啊,给孩子吃这个名!”但她转念一想,没吃饱的哪里是裘宝阳啊,分明就是“饭团”嘛。摊上个天天抢奶水喝的妈,起这名字还真是太贴切了。韦紫夕问裘宝阳:“那我要是再生一个你打算给她起什么名字啊?” “裘扬,发扬发大。” 得,一个“求喂”,一个“求养”,韦紫夕对“裘”家这个姓只能表示无语。再生一个,再生一个的话,绝对不能姓“裘”,姓“韦”,“韦扬”?呃,那反过来念就是…… 韦紫夕纠结地揉眉,她没想到起名字也是个大难活啊! ***************************************** 派出所户籍处 户籍民警纠结地看着抱着娃站在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及摆在面前的两张身份证。孩子跟着姓“裘”的姓,却落在姓“韦”的户口上,而户籍簿上那父母栏让他很难填。这姓裘的……女人?磨了他整整快一个小时了。要不是身份证上的照片跟面前这女人一模一样,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年龄二十九,他还真不敢相信裘宝阳有二十九岁,真人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小好几岁,行为——简直像没长大。 他有点不耐烦地问:“想好没有?孩子的母亲到底是谁?” “韦紫夕吧,娃是她生的。”裘宝阳答。 户籍民警填上去,又问:“那父亲呢?” 裘宝阳说:“母亲那里填了韦紫夕的名字,父亲这里当然得填我的啦。”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父亲,性别,男!”民警已经被裘宝阳磨得抓狂,脑子都让这个明显脑子有病的女人绕晕了。 “哪条法律规定父亲必须是男的?你翻出来给我看看!我做了变性手术成女的不成吗?不就一个名字咩,你有完没完?麓蟀敫鲂∈笨煲桓鲂∈绷嘶共还话。啃挪恍盼彝端吣悖 变性手术!韦紫夕抱着“饭团”站在边上,闻言差点笑喷。她好言对那民警说:“你就依她说的填她名字吧。” “不成!”那民警一副没商没量的口气,他问:“我说你俩是什么关系?” “我俩什么是关系关你啥事?”裘宝阳反问。她问:“你到底给不给办户口?你要是不办,我……”一扭头,门口挤满排队看热闹的人。她有点抓狂,问:“我说警察哥哥,你蛋疼不蛋疼?你把我的名字写上去会死人呐?” 那民警闻言,脸色一变,就要发作。 裘宝阳喵到墙上的挂牌的举报投诉电话,就要拨号。 那民警让她弄得那个气啊,把她的名字、身份证号往上一填,“啪啪”盖上章,将户口本丢给裘宝阳,让裘宝阳滚。 裘宝阳冲他“嘻嘻”一笑,道声:“谢了。”美滋滋地捧着户口本领着老婆孩子准备打道回府。 那民警突然冒出句:“你俩不会是同性恋吧?” 裘宝阳亲昵地搂住韦紫夕,扭头对那民警说:“我们是姐妹俩——”话音一转,又补上四个字“姐妹禁断!” 噗!韦紫夕差点没忍住喷笑,她问:“阿宝,你二够了没有?一天不二,你闷得慌是不是?” 裘宝阳把头一扬,说:“我二我快乐!” 她俩一走,那户籍民警突然觉得心里打鼓,这填个女人的名字在父亲栏,将来不会出啥纠纷问题找到他这里来吧?他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子,怎么就一时头脑发昏,把裘宝阳的名字给填在户籍栏上了呢? GET /u/161/161247/60227251.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 96、番外 抢电脑 虎啸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 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并排摆着两张真皮大椅,两个漂亮的女人并肩坐着。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笔记本显示屏,手指不停地按动键盘——打游戏。韦紫夕坐在裘宝阳的旁边,咬着笔杆子看公司的文件。在她们俩的前面,铺着一张柔软的白色长毛地毯,地毯上堆满各式各样小孩子的玩具,一个九个月大的婴儿坐在玩具堆里自顾自地玩着。 韦紫夕抬头看一眼坐在玩具堆里的“饭团”,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文件。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赫然发现孩子不见了。她站起身,问:“阿宝,饭团呢?” 裘宝阳往前方地毯上支了一下下巴,说:“不是在那儿吗?嘎,人呢?”突然,她感觉到桌子底下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动她的脚,她忙低头看去,赫然看到饭团四肢着地爬到她俩的桌子底下去了。“这呢!” “饭团”被她的声音惊动,抬起头,咧嘴,露出刚长出来的两颗小门牙冲她笑了笑,又继续往桌子底下钻。裘宝阳在心里喷,往桌子底下钻什么啊,要是没看到或者没注意到,被脚踩到或让椅子压到怎么办 韦紫夕赶紧起身钻到桌子底下去把“饭团”抱出来。以前,孩子小,还不会爬,放到婴儿床上让她自己玩也没事。到六七个月的时候,“饭团”居然会自己翻出婴儿床,要不是婴儿床就放在她旁边,她反应快,一手接住了,只怕非得把“饭团”摔了不可。现在九个多月了,居然会满地爬了。她亲昵地捏捏“饭团”的小鼻子,说:“宝宝,你钻到桌子底下去也不怕你妈把你踩了?” “饭团”当然不会答,韦紫夕同她说话,乐得她笑哈哈地猛蹬腿,冲着韦紫夕,笑得眼睛都眯了,哈啦子猛流,手还拽上韦紫夕烫卷的头发扯。 裘宝阳替“饭团”答了句:“不怕!”拎过韦紫夕的包,从里面摸出串铜铃,挂到“饭团”的脖子上,说:“挂个铃铛,她爬过来我就知道了。” 呃!韦紫夕赶紧把挂在“饭团”脖子上的铃铛取下来套在裘宝阳的脖子上,说:“给,你自己挂上吧。”清然家买了条小狗,这铃铛是她们给清然家的小狗选的,裘宝阳居然给挂到“饭团”的脖子上,有这么埋汰自己孩子的吗?过分!韦紫夕记不住,很想敲裘宝阳两记响头,又舍不得,瞪一眼便作罢。她对“饭团”说:“饭团乖,不理你这二货妈咪,妈妈抱啊。”她抱着饭团坐在椅子上看文件。 “饭团”一只儿抓抓扯扯韦紫夕的头发,一会儿抓抓文件,没两下,就被旁边玩电脑的裘宝阳吸引,朝裘宝阳那里扑去。裘宝阳没理她,她就“啊”地大叫,引起裘宝阳的注意。 裘宝阳看到“饭团”朝她伸手,于是抬手把“饭团”抱过来,放到自己在大腿上抱住,得意地对韦紫夕说:“看吧,饭团还是喜欢我的。”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啪”地一声,站在她大腿上的“饭团”趴在桌子上张开一双小手用力地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一拍。 游戏里,“钱宝”正拉风地骑着它的朱雀骑宠在天上飞。 “饭团”这一巴掌下去,刚好触到取消骑乘的按键。“朱雀”回到宠物栏里,不会飞的“钱宝”立即呈直线往下坠,那速度,犹似一块金灿灿的“铅球”。 金龙“蛋蛋”跟在后面拼命往下冲,头顶上顶着字,喊:“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碰”地一声,犹似小金猪的“钱宝”一头栽在地上,把地上撞出个大坑,画面瞬间变成灰色,死了! “饭团”拍键盘拍得可开心了,拍得键盘“啪啪啪”作响。 裘宝阳看着电脑屏幕,欲哭无泪,那哭丧着脸喊:“饭团,不准玩电脑,不准玩游戏。我可怜的‘钱宝’啊,让你摔死了啊!” 韦紫夕听到裘宝阳的哭喊,忙扭头一看,哎哟,还真死了啊!“噗”,她当即笑喷,说裘宝阳:“该,让你成天抱着她玩游戏带坏孩子。” 裘宝阳把“钱宝”回城复活,她才刚碰到键盘,又让“饭团”扑上去抢了。她把键盘挪远点,“饭团”抢不到,就要往桌子上爬,但人太小,趴不上去,嘴巴一张,使出撒手锏——哭! 裘宝阳那个泪啊,尼玛,你还才不到十个月,咩都看不懂就跟来跟姐——啊不,跟你妈咪我抢电脑玩游戏! 韦紫夕看不过眼,拿笔戳裘宝阳,说:“别带坏孩子,电脑幅射对小孩子发育不好,阿宝——” 裘宝阳一听韦紫夕那拖长音量的喊声,就知道韦紫夕要她干嘛,她认命地退出游戏,抱着饭团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翻出幼儿启蒙教育书,摆到“饭团”面前,念:“妈妈——m——a——ma——”裘宝阳念了两下,顿觉那个“泪”啊,尼玛,让姐念这个,太二了!泪奔啊泪奔!她对“饭团”说:“饭团,书给你,自学吧。” 韦紫夕坐在边上,即想喷笑又想喷裘宝阳。多大的娃啊,居然让人家自学!她问:“二宝,你还能再二点吗?” 裘宝阳扭头扫她一眼:“专心看你的文件吧,一上午了,一点工作效率都没有。” “嗯。”韦紫夕伸个懒腰,说:“确实,有你俩在,什么事都干不了。”她起身,凑走去逗孩子。眼看着该吃午饭了,又戳裘宝阳:“裘副总,麻烦您去把剩下的文件看完。” 泪,又要带孩子又要看文件,还没有奶吃!裘宝阳把“饭团”给韦紫夕,去把韦紫夕没干完的事干完。 GET /u/161/161247/6022725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3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