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囤积物资开始》 第一章 寒潮将至 大离王朝。 元初十七年二月。 北方边城。 城南一处破落小院中，一少年挥舞柴刀劈砍木桩。 他体型纤瘦，几次劈砍后，就汗如雨下，丢掉柴刀坐在地上喘着气。 “不行，这副身体太弱了！这样的体能，即便是佩刀，也干不过一头野狼吧。” 少年叹息一声。 他叫牧天明，一天前，穿越到这个古代世界。 这是一个叫做《十方》的游戏世界。 穿成同名同姓一不起眼的小人物。 关于这个游戏，他是偶然间下载的，足有900多g，下载完，刚通宵玩了一宿，在天蒙蒙亮时，就累的昏睡过去，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从游戏剧情里得知，三个月后，会有超级寒潮降临，寒潮持续两年，期间气温骤降至零下四十度，大量百姓因御寒准备不足而冻毙。 好在，他有金手指，那就是一个无限大的随身空间。 牧天明要做就是，利用这个信息差，提前做准备，囤积物资，在这场寒潮中活下去。 但是他家境贫寒，父母双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寒门书生，平日只靠邻居哥嫂接济才勉强果腹。 要抵御超级寒潮，需要购买大量物资，如粮食，木炭，棉衣棉被鞋子等，最主要是，要有一座正儿八经的御寒宅院。 眼下居住的这四面漏风的破屋可不行。 这一切都需要钱。 所以如何搞钱，成了当前的主要问题。 根据游戏前期的玩法，牧天明知道，在城外灵山寺后山有一处洞穴，那里有一只“荒狼”，击杀掉，有几率掉落物品。 牧天明不知道这世界里，“掉落”一概念还存不存在，打算带着柴刀去试一试。 经过一上午的练习，发现自己这副身体的体能实在差，细胳膊细腿，挥舞柴刀都费劲。 “叔叔，你怎么不读书？在练习劈柴做甚么？” 一身材曼妙。身穿粗布衣衫的美妇人，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和一个白面馒头，关切的眼神看着牧天明，问，“你读书累了，在活动筋骨？” 这妇人，是牧天明的嫂子李巧儿，住在牧天明隔壁。 李巧儿凭借给大户人家做手工活儿，每日赚得50文钱，看牧天明自己一个人生活拮据，就经常送点吃的或是银两来。 她的丈夫，也就是牧天明的族哥牧大元，是一个普通镖师，常年押镖运镖不在家。 牧天明接过白米粥和馒头，大口吃起来。 李巧儿从衣兜里摸出一块银子，递过来，说道：“叔叔，我这有一块银子，你且拿去，明日是文圣庙开庙的日子，你且进去一试，万一中了，得个道果，正好给你补身子。” 牧天明嚼着白馒头，眼睛看着银子和李巧儿，记忆里搜索着和“文圣庙”相关的信息。 原来，这大离王朝供奉两位神明，武圣和文圣。只不过近些年，王朝连年和北方蛮族征战，武道昌盛，武圣门徒众多，而文道式微。 就在一年前，文圣显灵，定下规则，每月特定时日，到文圣庙祭拜，有几率获得“道果”一枚。 祭拜的方式除了传统的焚香，最重要的是要填写一首诗词或文章，一并焚烧了，若是文采惊艳，引得文圣显灵，则大概率是能获得“道果”了。 但进入文圣庙，需要交纳门票，纹银一两。 一两在大离王朝相当于1000文，以李巧儿的收入，需要她干20天的活计才能赚出来。 “拿着呀，明天好歹去试试。”李巧儿递过银子来。 “谢谢嫂嫂。” 牧天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银子。 虽然这“文圣显灵”引发“道果”几率很低，一般的是惊才艳艳的华章才行，但牧天明打算去试一试，因为“道果”这个东西，听起来就很吸引人。 听坊间传闻，这“道果”吃了大有好处，能壮气血，增加力气。 “你这屋子漏风，近日天气越发寒冷，你夜里读书，若受不住，就来嫂子屋里能暖和些。等我再发工钱，找人给你屋子修葺一番。” 李巧儿又说。 牧天明三两口吃完粥，把碗还回去，说：“谢谢嫂嫂，嫂嫂辛苦，要多休息。” “我不辛苦。做女红，是我兴趣也。”李巧儿笑道，“等你日后做了官，不要忘记我们就是。” 她带着碗走出院子。 牧天明打了井水上来，用院里柴火烧了一锅，到屋子里擦拭身上，也算是沐浴更衣，给明天去文圣庙祭拜做准备。 北风呼啸，牧天明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裹着破棉被睡去。 因为这个冬天格外寒冷，所以木炭价格飙升，从秋天的300文一百斤，已经涨价到800文。这玩意烧起来就是烧钱，普通人家一个冬天要保持屋内温度，要烧几百斤，牧天明肯定是烧不起。 一夜无话。 第二日。 牧天明换了一身泛白长袍出门，用8文钱，在早市买了两个馒头吃了，然后到城东文圣庙前排队。 由于近年武盛文衰，触发“道果”的几率很小，所以排队的人，比起前些年是少了很多。 能来的多是家境殷实的。 有乘坐马车或轿子的权贵子弟，也有身穿华服的富家子弟，当然也有牧天明这种看上去贫穷，但带着一脸希冀，希望来碰运气的寒门子弟。 在庙前登记后，得到一个小木牌牌，交了一两银子，牧天明持牌入庙。 庙宇内飞檐走壁的古建筑群鳞次栉比，青灰色的砖瓦盔顶重檐显得肃穆庄重。 屋脊上有骑凤仙人的雕刻，按顺序分别是仙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斗牛等等九神兽。 庙内正殿之上，矗立着十丈高的文圣像。文圣像盘腿而坐，背后悬浮着青萍剑，神相庄严。 因为大离王朝常年和北方蛮族作战，所以即便是文圣，也是持剑者。 取了香焚烧祭拜后。 牧天明和其他人一样，进到正殿内的一个个小格子间内，就跟科举考试一样，里面有书桌和笔墨纸砚。 祭拜者在纸上写下诗词或文章，落款写上名字和年月，封在牛皮纸的纸袋里，然后投进间内的香炉里烧掉，站在间里，等待“道果”。 如果“道果”出现，文圣神像的眼睛会闪烁起一起微微亮的光芒。 得到“道果”的，需在格子间内当场服用。 但自一年前，边城第一才子徐公卿获得一枚道果后，再没人得过。 牧天明跟其他人一样，焚香完，进了一个标号为“柒”的格子间。 进去后，看到桌上有一张纸。 上面写道：【近日天寒，以寒冷为题，做诗词或文章】 牧天明恍然，这玩意还有命题的呀，就跟科举差不多了。 “以寒冷为题……” 牧天明握着毛笔，沉吟着，在纸上写下：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因为根据记忆，这个世界没有这些古诗，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牧天明写下了这首柳宗元的《江雪》。 写完后，拿起来吹了吹笔墨。 第二章 获得道果 牧天明看到下面还有第二张题纸。 上面写道：【我朝连年与北方征战，请以战争为题，赋诗一首】 有两道题？ 牧天明没多想，在纸上写下：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写完后，封进袋子里，投进桌上的大型香炉里。 呼！ 火光一闪，题纸化为灰烬，两首诗被焚烧。 嗡！ 空气里波纹颤动。 正殿文圣神像上，巨大的眼睛亮起了微光。 守在殿门口的士兵和僧侣道士纷纷瞪大眼睛，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这迹象，说明今日有人的文章引动了神迹，出现了“道果”。 时隔一年，边城终于又有“道果”现世。 掌管文圣庙的太常寺官员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巡抚府和总督府。 正殿的格子间内。 牧天明看到对面墙壁内出现两个暗格，有两个方形木盒子在格内。 牧天明打开木盒子，见到盒子里面各有一枚青色果实，如同青杏般大小。 “这就是道果了？” 牧天明玩游戏时，倒是没碰到这个设定，可能是他刚开始玩不久，很多领域没探测到。 取了道果服用下去。 只觉得入口即化，有着淡淡的清新果香，果子没有核，全是汁水，入腹后，体内感到阵阵温热，一股力量感从小腹内升起，仿佛是变得有力气了。但除此之外，尚且不知有什么别的好处。 两枚果子入腹后，墙上的暗格收回。 牧天明离开了格子间。 在正殿内，以及整个文圣庙内，人头攒动，但都无人说话。 今日来参加祭拜的人都面面相觑，仿佛都是在猜测是哪位才俊引动了神迹，获得了道果？ 恐怕只有到了庙外，才会得知？ 数百号人浩浩荡荡出了文圣庙，才彼此询问起来。 “正明兄文采斐然，定是你引动神迹，得到了道果？” “非也非也，不是在下。我看裴兄笑意盈盈，莫非是裴兄？” “不是我，我猜还是徐公卿，徐兄。” “我也觉得应该是我，但可惜，嘿嘿……不是在下。我倒是好奇，是哪位兄台，可否现身？” “对啊，边城又出了大才，是哪位兄弟？” 一众锦衣华服的年轻才俊在文圣庙前互相打探询问。 牧天明没有作声，混入人流中，离开了文圣庙，他现在很想吃肉，在服用两枚道果后，腹内饥饿无比。但无奈身无分文，路过酒楼，闻到里面传出来的酒菜香气，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没钱吃不到肉，只能跑回家吃嫂嫂做的馒头。 虽说不如肉解馋，但好歹是碳水，能果腹。 嫂嫂家也不富裕，每日女红针线，赚个几十文，每月还要拿出银子来，供他去文圣庙祭拜，家里已经没有余钱。 这一点牧天明知道，现在他穿越而来，打算做点什么，至少挣点钱，让李巧儿也吃口好的。 李巧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应该也是馋肉吃的。 回到李巧儿那里，面对李巧儿询问祭拜的结果。 牧天明想把得到了道果而且还是两枚的喜讯告诉李巧儿，让她也高兴高兴。但是想到自己刚穿越而来，根基不稳，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叔叔不必气馁，等下次祭拜再去。你身子弱，若是得了道果调理，对你大有好处。”李巧儿盛了白粥，馒头，小咸菜端上桌。 牧天明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四个馒头两碗白粥，但因为没有油水，并不是很饱，但也不好再要。 午饭之后。 回到自己的院里。 牧天明弯腰抱石墩，一百多斤的石墩轻松抱起，两个石墩加在一起，也是一口气就能抱起来。 这说明，力气果然增大了。 拿柴刀在手里，猛地挥砍出去，力道十足，“嘭”的一下子看在木桩上，厚厚的柴刀整个没了进去。 也就是柴刀太厚，不够锋利，否则盘子粗的木桩可能就拦腰砍断了。 咚咚咚！ 院门传来被拍打的声音。 牧天明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老妇人领着一个年轻女子。 “天明，你还记我么？我是乡下你三舅姥姥。”老妇人说，“这是秋芙，你远亲表妹。她父母双亡，在乡下快要饿死了，没办法才来城里投奔你。听说你是读书人，你好心，收她做个小，给她一口饭吃吧。” 牧天明看看老妇人，搜寻着原身里的记忆，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个舅姥姥。 但他自己没有收入，哪能养活别人。 旁边的年轻女子低着头，长发遮脸，看不清容貌，只是身子瘦削，穿着也单薄，在二月天里瑟瑟发抖。 “她会做饭，能干活，不挑食，每天给个馒头吃就行，好养活哩。”舅姥姥说道。 牧天明明说了，养活自己都费劲，根本养活不了别人，让这舅姥姥带着女子到别处问问吧。 舅姥姥颤颤巍巍，欲言又止，只能拉着女子离开。 牧天明看看天色尚早，便把柴刀揣在怀里出门，打算去一趟城外后山，找找“荒狼”。 路过边城东街集市。 看到铁匠铺有在卖装备。 过去问了价格，普通的制式战刀，刀刃80公分，要4000文。 普通的复合盾牌，木质，包覆铁皮，周边一圈铁钉，售价880文。 一般来说，盾牌是不能在市面上销售的，属于违禁品。 但是大离王朝这些年和北方蛮族征战激烈，再加上这边是边城，所以这些装备都开放了，供来往的豪杰购买。 牧天明是想买全套装备的，毕竟一寸长一寸强，他怀里的这把柴刀才20多公分，用来砍柴行，若是到洞穴里杀狼，是有些不够看。 但毕竟是服用了两枚“道果”，牧天明心里涌动着莫名的自信。 在铁匠铺前，牧天明顺便打听了盔甲的价格。 铁匠铺老板，蹲在门口吃着臊子宽面，给介绍了一下。 一套普通的制式盔甲，也就是前线士兵穿戴的紫花布甲，要5两银子全套。更精良的部队装备的带头盔的，一套要9两银子，而总督府里的最精锐部队，一身铠甲则要13两之多。 “蛮族装备前些年比咱们差，但是这两年，他们商会发达，财力雄厚起来，一线士兵的铠甲造价是在8两银子左右，说起来，比咱们边成军还精良哩。蛮族产寒铁，用来打造兵器既坚韧又锋利，比咱们的铁质量更好。这也是为什么蛮族人少，战斗力却极强的一个原因。总之，打仗就是烧钱，这一点不假。” 铁匠铺老板唏哩呼噜的吃着面说。 牧天明被这牛肉宽面馋的口水直流，想到，如果这一趟去杀“荒狼”没有收获，就干脆来铁匠铺找个活干，反正现在一身力气，打铁也够用了。 天下起了小雪。 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 牧天明快步到城外，在灵山寺后山里，寻觅许久，找到一个杂草丛生的洞穴。 第三章 乡下娇妾没干过活 牧天明在后山，找到杂草丛生的隐秘洞穴，进到洞里，很狭窄，勉强够一个身位同行，岔路倒是没有，只有一条曲曲折折的窄路，一路通到底后，就闻到一股腥风。 “是荒狼！” 牧天明右手手持柴刀，左手亮起火折子。 “啊呜！” 一声野狼的呜咽声从左前方传来。 牧天明后撤一步，火折子一晃，右手柴刀劈砍过去。 噗嗤！ 金属撕裂皮肉的声响，一道温热溅到脸上。 牧天明跳过去一顿持刀乱砍，对着这荒狼猛的输出。 直到荒狼动也不动的倒在地上。 他这么勇猛原因有三。 第一，是刚服用2枚“道果”，力量增加了许多。 第二，之前有看过科普，知道狼单独作战能力不强，不是猫科动物，不会咬脖子。成人拿武器足以对付。 第三，这荒狼不知道是不是bug，反正在游戏里就不难打，几个平a就能打死。而且爆的东西挺多。 借着火折子，牧天明看到地上的狼尸体渐渐透明，一些物品出现在尸体处。 凑近了观看，发现有一把长长的苗刀样式的刀具，通体黝黑，摸上去冰冰凉。 除了这把刀，再就是两块黄澄澄的物品，看上去像是黄金。 牧天明见到此刀，心神猛动，这黑黝黝的样子，跟游戏里的一样，名字叫做【七步成诗】。是一把粉色品质的神器兵刃。 其特效为：可以使持有者瞬移到七步之内的任意位置。 但要解锁这个特效，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刀身上铭刻一百首诗。因为这曾是以为诗仙的随身兵刃。 玩游戏时，牧天明杀荒狼就爆出了这把武器，但因为没搞懂怎么才能在刀身铭刻那么多诗，所以就一直放在包里。 而穿越到这里，又爆出了这把武器。 这“荒狼”果然是个bug。 牧天明心念一动，将黑色长刀收了起来。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游戏世界自带的一个异能——储物空间。 他是刚来时，就发现了。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对着任何物品默念“收入”，物品就会被收入到这个空间里。 可以说，这个随身空间，是他这个穿越者的福利吧。 这个空间目前除了能储物，并没有发现别的能力。 地上黄澄澄的是两块金条，牧天明也都将其收入进空间中。 随后，没在这腥臊的洞穴里多待，扭头按原路返回。 在后山里，牧天明又遇到普通山狼，用柴刀砍死后，并没有任何物品爆出来。 实验了几次后，得出结论，在这个世界，击杀其他动物，是爆不出物品的，只有刚才洞穴里的“荒狼”这一个bug. 天空开始飘起毛毛小雪。 牧天明在返回的路上，从钱庄里兑换了一块金条。 这块金条上面刻着“圣朝金牌”的字样，重量为十两，兑换为一百两白银。 用这些银子，买了木炭，棉被，新的棉衣，熟牛肉，二斤黄酒回家。 木炭买了一千斤，每百斤800文，共计8000文，也就是8两银子。 熟牛肉十斤，每斤130文，共计1300文。 回家吃了一顿牛肉，牧天明才感觉身子活络起来，在铜盆里烧了木炭取暖， 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在屋子里放了一盆清水，然后把窗户开一条缝透气。 第二日清晨，那三舅姥姥又上门来，让牧天明留下那女子。 牧天明见女子怯生生低首而立，身段窈窕，身上衣服都是补丁，是有几分可怜，便答应了。 女子再三拜谢后，安静的帮忙收拾屋子。 其实这破屋里没什么可收拾的。 牧天明到街上去买吃的，天气寒冷，肉包子店门前的蒸笼里热气腾腾。雪白的酱肉大包10文钱一个。 牧天明买了20个大包子回家，花费200文钱。 1两银子是1000文，所以这肉包牧天明现在也买得起。他身上如今有近200两。 回到家里，先去给隔壁院的李巧儿送了五个包子。这嫂嫂平日接济他，他也不是忘本的人。 李巧儿询问：“听你院里有说话声，是什么人来了？” “两个远房亲戚。”牧天明道。 “你哪来钱买包子？”李巧儿问。 “去山里砍柴捡了个金豆子。”牧天明道，“够吃几顿包子了。” 李巧儿一笑：“你若有钱了，可别乱花。你以后进京考试需要钱，娶妻纳妾都要钱。有钱也不能浪费。” “天明晓得。” 牧天明在这和嫂嫂寒暄几句后，才回到家里。 天气寒冷，北风呼啸。 牧天明在屋子里多烧了两盆木炭驱寒。 那三舅姥姥感觉自己时日无多，说了临终遗愿，让牧天明娶了秋芙，她好安心。 面对这种行将就木的老人的道德绑架，牧天明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从了。 但不是娶妻，而是纳妾。 毕竟正室妻子，牧天明还是打算找个两情相悦的女子。 这个叫秋芙的女子，脸上虽然脏兮兮，但是看眉眼和鼻梁，倒是不丑。身段也是窈窕有致，举止也并不粗俗，除了吃包子吃得快，看上去没什么毛病。 在三舅姥姥的再三要求下，牧天明到衙门户籍部进行了登记报备，娶秋芙为妾。 仪式方面一切从简。 牧天明从酒楼里置办了六个菜肴回来，三人一起吃了。 等仪式办完，三舅姥姥才颤巍巍的离开，回乡下老家去了。牧天明给了她一些盘缠和钱财，她没有要，说是回家收拾一下就该去了。 在三舅姥姥走后。 牧天明看看自己这小破院，早已经被秋芙收拾的干净了些。 秋芙用柴火烧了热水，洗了脸和身子，换上牧天明给她准备的粉色礼服，盖着盖头坐在屋内的小木床上。 此时天色已晚，屋子里点着红烛。 牧天明进屋，看看新娘，想不到自己这就成亲了。走过去，掀开盖头。 盖头落下，露出一张闭月羞花的俏脸。她的皮肤嫩白水嫩，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品尝。 “原来你不丑啊？” 牧天明道。 秋芙脸颊微红，低头道：“秋芙相貌一般，令夫君失望了。” 牧天明坐到她身边，并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看她。他也是第一遭结婚，灯下观美人，心也不禁砰砰跳起来。 注视的目光令秋芙害羞的低下头。 牧天明吹灭红烛，两人做正事。 床板摇晃。 …… 午夜子时。 窗外北风呼啸。 小破屋内，有四个铜盆在烧着木炭，另外还有四盆清水。 不大的小屋里，四盆炭火足以提供足够的温度。 木板床上，床单被褥也都被牧天明买的新的换上，但已经有了醒目落红。 秋芙累极，刘海被汗水打湿，有气无力的趴在褥子上。 牧天明问：“秋芙，你皮肤娇嫩，双手上的肌肤更是细腻，一点干活的茧子都没有，你没在乡下干过农活吗？” 第四章 若非群玉山头见 秋芙道：“回老爷，原本家境尚可，后来因为到处打仗才没吃的。” “别叫老爷。”牧天明道，“叫表哥吧。” 她脸颊微红道：“那叫爹？按照王朝律法，做妾的只能喊老爷或爹。” “称呼而已，随意喊就是。”牧天明搂着她，听着屋外的风声。 即便是有四盆火盆，但屋子漏风，还是有冷空气往里灌。 好在前日新买了厚被子，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取暖。 不知道是冷还是身上无力，新婚的小妾身子微微颤抖着。 牧天明抱着她。 不知不觉，两人都沉沉睡去。 黎明时分。 牧天明醒来，感受到身旁的柔软，又将她一键唤醒。 清晨。 外门天色昏暗，北风呼啸，气温越来越低。 牧天明起身下床，去给火盆里添加新的木炭。他从荒狼洞穴中得了黄金，买了一千斤木炭，足够用一阵的。 小木床上，昨日刚新婚的娇妾三千青丝如瀑，卧在红被中熟睡。 “咦？这是什么？” 牧天明忽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面板。 一排字幕出现在视网膜前。 【宿主新婚，激活金手指第二层功能——道侣修行。当前道侣已锁定，1/1】 【每日夫妻修行，可获得一个属性点，用于加在【符师】【剑士】【精元】【狂刀】【经脉】【炼药】等选项上。】 牧天明刚才弯腰添加木炭时，正感觉有些腰疼。 此时见到金手指开启了新功能，昨夜耕耘还获得了一个属性点，直接加在【精元】上，顾名思义，这个选项应该是固本培元，跟精血什么的有关吧。 【宿主精元+1，精元与精血、元气、精神力、悟性相关】 一道字幕出现在眼前。 牧天明感觉自己是加对了。 想不到这金手指还有这第二层功能，之前还以为只是个【随身空间】。 如果和伴侣行房就能有所增益，那牧天明又生出了在这个世界混下去的底气。 当晚，刚过午夜。 牧天明又和新婚娇妾来了一次，果真又获得了属性点1个，于是在五个选项上徘徊，还是先加在了【精元】上。 接下来几日。 牧天明专心做两件事，一个是金手指的新功能——夫妻修行，只要当日有行房，便可以获得一个属性点，用来加点。 三天里，得到三个属性点，都加在了【精元】上，这个一来可以壮气血，而来跟“悟性”有关。 牧天明打算，如果以后有机会修真，那这“悟性”肯定很重要。多多加点，打好基础。 除此之外，他每天都会去一趟灵山寺后山的洞穴。 那只“荒狼”每天都会刷新出现，击杀后掉落一些物品和黄金。 其中的几样物品分别是： 【易容丹】：服用后，会产生易容效果。 【空间珠】：能量蓄满后，可使用，会产生空间迁跃效果。 【机关傀儡师秘册】：记载了远古机关傀儡的制作方法，但行文晦涩繁复，难以看懂。 直到第八天去，洞穴里的“荒狼”，没再刷新。 不知道是永远不会再刷新，还是近期的击杀次数太多，或许得过段时间再来。 但获得了这些物品以及一共19块金条，收获也算很丰厚。 有了这几样物品，牧天明感觉在这世界混下去的底气，又多了几分。 总的来说，这些天是风平浪静。 牧天明和新婚的小妾过着默默耕耘的平淡生活，日子从之前的吃不上饭到能吃上肉了。对于住在隔壁的李巧儿，也是隔三差五去送了肉包子和牛肉。 不过，牧天明发现一件巨离谱的事情。 那就是秋芙在跟他初夜之后，背后竟然慢慢出现了一幅满背的图案。 那图案是“凤凰展翅”，从后背到翘臀，再到大腿上全部都是。栩栩如生，细节都很细，如同真正的凤凰一样，而且洗不掉。 秋芙对这情况也是一脸懵懂，甚至惶恐，她对着铜镜自照，看到凤凰图案后，起初的惊慌，后来是赞叹，“这是什么鸟，凤凰吗，真是漂亮。不过是怎么出现的？也够吓人的。” 说着，她又害怕起来。 牧天明不知道情况，但看秋芙也是全然不知的样子，反正这是个异世界，有各种什么人都不奇怪。 当夜，牧天明是在后面好好欣赏了这凤凰图的。 第二日。 又是祭拜文圣庙活动。 牧天明跟着城内的其他儒生，再次进入庙内正殿。 到了焚烧文章或诗词以获得“道果”的环节，看到今次给出的题目是： “以美人为题，做诗词或文章”。 牧天明搜肠刮肚，此时只恨自己没有把全唐诗或是宋词元曲什么的都背下来，谁能知道这玩意在异世界能派上用场呢？ 以美人为题，牧天明首先想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但这似乎还不够。 于是握着毛笔，在文圣庙正殿的格子间里冥思苦想，忽然脑袋瓜一亮，想到诗仙李太白的一首，于是提笔写下：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诗翻译为：见到云就联想到她华艳的衣裳，见到花就联想到她艳丽的容貌；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 如此天姿国色，不是群玉山头所见的飘飘仙子，就是瑶台殿前月光照耀下的神女。 按照诗中描写，这女人确实应该是极美了。 牧天明想到了秋芙，她的颜值应该就是群玉山头的仙子了吧。 写完这首诗，只见又有“附加题”从墙内暗格里出现。 “以报效国家为题，做诗词或文章一首。” 牧天明想了想，写下：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按照记忆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古时候这里也曾有秦汉朝代，也有一些名为龙城、凤城、狮虎城之类的城市名，至于胡族，也是蛮族的另一个称呼，阴山这些地名也都有。 所以这首诗不算突兀。 嗡！ 空气里出现了波纹。 正殿中，神像的眼睛亮起。 格子间里，墙壁上出现两个暗格。 牧天明打开暗格里的木盒子，里面是两颗青色“道果”，取出来全部吞下。 热流在体内涌动。 攥了攥拳头，感觉力气确实又增加了几分。 文圣庙外，又是一片震惊诧异的氛围，互相询问是哪位大才得了果实。 第五章 官人几房妻妾 文圣庙门口。 儒生们在议论这一次祭拜的文章题目。 “以美人为题，我作了一首美人赋，这文圣庙竟是没有显灵赐我灵果。我念出来，诸君给评评。”一华丽衣衫的青年摇头晃脑朗诵起来，“姑娘年龄正芳华，才艺相貌两俱佳。声音婉转如天籁，容颜俏丽胜娇花。” 众人齐声鼓掌叫好。 牧天明在人群中摇头叹息，这位公子的这一首所谓“美人赋”，实在是比李太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差远了。 这世界的儒生就这水平，也怪不得他能用李太白的诗获得“道果”。 实际上，赞美美人的诗句还有很多，比如“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再比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相信这些写下来，焚烧祭拜后，也都能触发文圣庙神迹。 牧天明混在人潮中离开，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前往牙行。 牙行也就是中介，可以从这里买卖人口或房屋产业，有官方和私营的。 牧天明找了官牙，打算购置一处宅院，按照玩游戏时得到的信息，三个月后会有超级寒潮降临，届时整个世界的温度会进入零下四十度以下，并持续两年。 这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世界，是很致命的。 牧天明需要在那之前，做好御寒准备。 他手上现在有19块金条，每块重十两，一共一百九十两黄金。 用来购置宅院和囤积物资也够了。 临街的三进宅院，起价在五百两白银，根据地段和内部装修用料，有所浮动。 而五进大宅，起价在一千四百两，何为五进？简单说就是一个超大的四合院，进入大门后，里面有五个封闭且独立的小院子。 但五进不是平头百姓能买到的，需要一定的官位才行。 牧天明在官牙翻看房册，因为这是北方边城，是常年和蛮族对抗的第一线，所以房间并不高，尤其是近一两年，一些大商贾都搬离了这里。当然，也有来抄底做生意的搬入这里，这部分人是看好大离王朝的战争潜力，认为边城稳固，不但可以防守，挡住蛮族，甚至可以反攻北方，收服失地。 四合院虽有一定的规制，但规模大小却有不等，大致可分为大四合、中四合、小四合三种，因而大小不定。 牧天明选了一套中四合，三进院。 牙人带牧天明去看了房子，位于城南主干道西大街富人区，原本是刘提刑的住所，但因为刘提刑升了官，调任到别处，就出售了边城这边的产业。 牙人带着牧天明走进这个院子。 脚踩青石板路，走走停停，看着这个青砖院落，听着介绍。 这是个三进四院，正门向南开， 第一排是倒座房，是给男仆杂役居住。 往里走是一个院子，有影壁，挡住院内风光。绕过影壁，进到第二个院子是正院。 “牧官人您请看，这正院里有东厢房三间，其中一间是原本刘提刑的二房小妾的住所，西厢房三间，其中一间是刘提刑的三小妾住所。 正北是一间正房，是院子的主人也就是刘提刑和大夫人的住所。正房东西的耳房是书房，东侧的耳房是侧室。 牧大官人，您有几室妻妾？这院子前后共有二亩地，住二三十人是够用。” 牙人询问。 牧天明看看地上，是干干净净的青石板。 正院的左右，是两棵树栽种在正房门前。 有抄手回廊环绕在院子四周。 整个第二进院的面积约在三百多平左右。 经过穿堂，可从第二进院走到第三进院，也成为后厅。这里有一排房屋，有厨房，后罩房等，是给女仆们居住。 牧天明看重的不是别的，而是屋子里的采暖。 这个院子好就好在，采暖做的极好，每个屋子都做了“火墙”和“火地”，这是这里富人宅院的顶级取暖配置。 在屋子外面，有一个一米八深的坑道，里面是个大炉子，在里面烧煤，热气也传进屋子里的墙壁和地上。这算是古时的“地热”了，好处是外通风，没有煤烟中毒的隐患，屋子内温度高，保暖性极好。 缺点是贵，一来需要雇人负责烧煤炭，二来煤炭价格不便宜，三来，建造的时候，施工和材料价格不低。 这也是这一个三进的院子，售价九百两的一个原因。这还是边城房价下跌的价格，若是以前，售价是千两往上。 “刘提刑这宅子，也算是新宅，只住了不到一年，使用的木材为百年紫檀和铁梨木，石材为云流山上的大块青石……”牙人介绍道，“官人您若购买这里，我负责给您添置六个丫鬟，保证物美价廉。” “细说丫鬟。”牧天明道。 牙人道：“长相一般，不识文墨，性格老实的，做劈柴、扫地这样简单的活，为“粗使丫头”。她们的价钱便宜，不到五十贯。而会做饭的，能在厨房掌勺或打下手，为“全灶丫头”。她们因有一技之长，价钱较高，五十贯到一百贯。样貌姣好，且口舌伶俐的，可安排在身边伺候日常起居，为“贴身丫鬟”。她们一般年纪不大，这样容易和主人有深厚的感情。价格在二三百贯。” 牙人察言观色，继续道：“云州那边战事吃紧，前线扛不住了，蛮族打进城里，导致当地人有不少迁移到咱们青山边城。小人见过好些云州那边来的，才艺姿色俱佳的，且年纪都在二八上下。云州产美女。除了云州，高丽的也有，南洋来的都有。” 经牙人这么一说，牧天明订了这套宅子。 丫鬟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预备抵抗寒潮要紧，置办院子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买煤炭、米面果蔬等物资。 宅院售价九百两，再加上6%的契税和中介费。 牧天明跟牙行签了合同，拿了地契，交了钱，这栋位于城南主干道西大街75号的三进院，就是他名下的了。这处产业，祖祖辈辈都算是他牧家的，受大离王朝法律保护。 傍晚。 牧天明办完手续，在酒楼吃喝一顿，回到他那原本的破院里。 进到屋内见到娇妾秋芙在收拾衣服，牧天明拉着她办了一次正事。 随后将获得的一个属性点，加在了【精元】上。 如果说【精元】和“悟性”相关，那以后若有机会接触修真门派，人家举行个入门测试，那他超高的【精元】应该会给他带来优势。想到这里，将秋芙拥在怀里。 秋芙乖顺如猫，任凭怎样。 就在这时，隔壁的院里却传来了越来越大的哭声。 牧天明让秋芙躺在床上休息，毕竟她这几天日夜接受耕耘，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牧天明去到隔壁嫂嫂家探望，却见李巧儿坐在屋子门槛上哭泣。 上前询问，李巧儿哭得更大声，抽抽凄凄的把事情说了。 原来她今日收到镖局的通知，她的丈夫跟出镖时经过云流江，遇到江匪劫镖，镖队被杀散了，不少镖师当场战死，还有的负伤落水。云流江风大浪大，落水的凶多吉少。而他丈夫便是在负伤落水的行列里。这是发生在半月前的事，到现在负伤落水的，一个也没回来，已被判定为身亡。 因为他丈夫在镖局内等级不高，属于基层，镖局赔了五两银子来。 令李巧儿更悲痛欲绝的是，她与丈夫新婚燕尔，还没来得及洞房，新婚当夜丈夫大醉睡过去，第二日清晨被镖局叫走紧急出镖，却遇了难。 李巧儿嚎啕哭泣，牧天明摇头叹息，可怜这世道多艰。她的丈夫牧大元，也是牧天明的族哥，虽然穿越来后没见过，但毕竟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一些情感，此时也难过起来。 而令李巧儿哭更大声的是，她今日在东家做女红，听闻镖局消息后哭昏过去，醒来时却被告知，东家打算买下她做第五房小妾。她没同意，就被东家轰了出来，以后女红活儿也没得做了。 “那杀千刀的东家，想趁机欺负人，讨我当小老婆，我是死都不会让他如愿啊！” “可怜我那相公啊！出镖死了，镖局只给赔五两银子！” “我以后怎么过呀！” 李巧儿以头抢地嚎啕哭泣。 牧天明见她眼泪鼻涕一大把，也觉得她一个女人很是可怜。在这世道，尤其是她这种年轻且有姿色的，估计城里不少有钱的都盯着。 “嫂子别哭，日后我养活你吧。先前你的养育之恩，我都记得。”牧天明拍拍她柔弱的肩膀安慰道。 她哭道：“你养活自己都费劲啊！你先顾好自己吧。” 第六章 仙子般绝代姿色的妾室 牧天明回家，拿来半盘切好的酱牛肉，让她先吃了填饱肚子。 这半盘肉是晚上在酒楼吃饭剩下的。 李巧儿用手抓着肉吃，不过是边吃边哭。等吃完才泪眼婆娑问：“你近期花钱大手大脚，是哪来的这么多钱？” 牧天明还是说在山里捡的金子。 “有猎户进山，遇到狐狸成亲，给了一袋子金豆。结果回家一看，哪是金豆，而是一袋子石头。”李巧儿道，“你快回家看看，你那是金银还是石头？是不是中了狐狸的障眼法？” 牧天明笑道：“我已将一些金子兑换成了银两，银票，铜钱，若是障眼法，那亏的也是钱庄了。” 这倒引得李巧儿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了。 牧天明又回家去了几斤木炭来，让她晚上在铜盆里烧了取暖。 她家的取暖设备只有一个铜壶，晚上冷的受不了，可以装上热水，外面包裹着棉被放在被窝里。 这相当于热水袋，只不过铜水壶很容易被睡着后一脚踢翻，那定会被烫的嗷的一声。 昨夜牧天明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隔壁李巧儿这边传来“嗷”的一声，想必是踢翻了热水壶了。 鉴于李巧儿的遭遇，牧天明在这安慰她到半夜。 得益于木炭充足，烧的旺，倒也不冷。 “你现在有了钱，也到了成家年纪，倒是可以说亲了。城内有好些大家闺秀，你都可以去草帖子纳彩。”李巧儿拨弄着火盆，说道。 李巧儿尚不知道，牧天明已经有了一位妾室。 不过说到娶亲，牧天明忽然想起一回事。 按照游戏初期的剧情，在边城里，城内有户书香门第，祖上有做官的，现在的家主是个秀才，姓张，家里产业丰盈，有女一枚，年方二八，养在深闺人未识。 这张秀才在嫁女儿时，会给一些陪嫁的嫁妆，其中有一个青天花瓶。花瓶不是重点，重点是瓶子内有一本古书，里面有记载神奇的养身之法。 这是在初期，牧天明所知道的，唯一能接触到跟“修仙”沾边的古书籍。 第二日。 牧天明花钱找了媒婆，写了帖子，去张秀才家提亲。 张家的女儿是什么模样，牧天明不知道，连媒婆都不晓得，那姑娘属于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牧天明不是冲着姑娘去，而是冲着嫁妆里的花瓶内的古书。 既然来到这世界，若有半点机会窥得仙缘，肯定不会放过。 为了增加提亲的成功率，牧天明又写了一首词，让媒婆一并捎去。 那张秀才家是书香门第，想必会喜欢这个调调。 话说那媒婆带着贴，到了张秀才家，说明来意，递上了帖子。 帖子上写的是牧天明的生辰八字，上面按顺序写明家中曾、祖、父辈三代人的名字，以及其五服之内的近亲，所拥有的田地财产，所担任的官职之类。 牧天明没有官职，祖上没有出过当官的，父亲也是穷书生，抑郁不得志而亡。母亲在回家省亲的路上遇到蛮族侦察部队，被杀害抢去了财物。 牧天明没有田地，唯一有的是新置办的一栋三进院宅子，和十根金条，也就是一百两黄金。 媒婆还没介绍完，只说了没有官爵在身，就被张家给婉拒，请了出来。 媒婆回来后，和牧天明说了，又建议道：“公子若是有余钱，可以进纳授官，或是纳粟补官，也就是捐个官爵。虽说这捐来的官职不是实职，但也是个出身。往后谁见了您，都得喊一声大官人。” 牧天明询问了媒婆关于纳官的事，得知这里的官爵买卖和宋代差不多，是公开的制度，支付形式也很多样，捐钱捐粮食都行。 如果是捐粮，那就是一千石粮起步，可以获得一个从八品的小官。 一石米当前售价为八百文钱，一千石也就是八十万文，折算成银子是八百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隔壁邻居李巧儿做手艺活，才日赚五十文，这八十万文，需要她不吃不喝工作一万六千天才能赚到，也就是四十多年。 牧天明现在手里有十根金条，百两黄金，这是全部家当。 兑换成白银是一千两，如果去捐个官也够用，但考虑到两个半月后，会有超级寒潮降临，那这些钱财此时用来囤积米面和煤炭，才是能发挥最大作用。 届时，气温达到零下四五十度，粮食的价格，尤其是煤炭和木炭，价格肯定飙升。 牧天明心里有了计较，将捐官的事放到一边，开始去米行购置大米，到商行购置煤炭。 一千石米，需要八百两银子，牧天明买了一千石，令人抬进新购置的院子里，趁无人的时候，将这些米全部收进了随身空间。 这空间白茫茫一片，不晓得有多大，放一千石米，看上去都不起眼。 按照大离王朝的规定，一石米约等于60公斤，这一千石则是6万公斤米。 一个人一天吃米，生米的话，顶多也就300克，按照饭量大的500克算。那这6万公斤米，足够吃12万天，也就是328年。 不过牧天明现在囤积大米，也不光是自己吃，主要是寒潮降临后，这玩意就成战略物资，价格肯定飙升，那时用途就大了。 煤炭的价格，论秤，一秤煤售价八十文。 而一秤为15斤重，相当于1斤煤炭五文钱。 “九年前，王朝的新律法规定，私人贩卖煤炭不需要交税，所以煤炭价格下来了，再加上怀州那边发现了新的煤炭场，开采方便，运到边城也近，所以价格更低。” 煤炭商人这样介绍道。 牧天明把兜里最后的二百两银子，全部买成煤炭，共计四万斤煤，也就是2666秤。 这些煤炭并不多。 牧天明记得，穿越前小时候在北方老家，一个冬天要烧五六千斤煤，而当时北方的温度顶多是零下十五六度。 而现在，两个半月后，这边气温骤降到零下四五十度，那烧的煤会更多，这四万斤煤可能烧个半年就没了。 四万斤煤炭，被运到新买的小院里后。 趁无人时，收进了随身空间。 好在这小院里，家具什么的都有，那原来的院主刘提刑走时，也并没有将家具都带走，这倒是省了一大笔购置家具的费用。 这些紫檀木的家具，桌椅，床柜什么的购买起来，也并不便宜。而且很结实，拿八仙桌来说，这几天和秋芙试验过，她坐在上面无论怎么晃动都不会晃塌。 总的来说，牧天明对这个小院很是满意。 青石的院墙，足够厚实，足有两丈高，接近七米，看上去颇有安全感。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高墙能挡住风，院里的回廊能遮住雨。 如果有闲钱，在后院搭建一个小花园，那即便是寒潮降临，也可以在这小院里暖呵呵的赏景了。 只可惜…… 钱财并不充裕，只买了大米，没有肉类和果蔬，果腹够用，但估计吃不了几顿，嘴里就淡出鸟了。 坐在院里的躺椅上，牧天明想着还能怎么搞钱。 在过去那段时间里，去后山杀“荒狼”，爆了一些黄金，现在黄金都用完了。还有一些物品都放在随身空间里。 牧天明取出【易容丹】服了，只要心念一动，会易容成另一个陌生面孔。这个是可以用来隐匿身份的好道具。 还有那【机关傀儡师秘册】，拿出来翻看，文字晦涩根本看不懂。即便是他现在有10点【精元】都看不懂。虽说【精元】和“悟性”相关，但这本秘册也过于晦涩。 那个【空间珠】，拿出来把玩，没搞明白使用之法。 空气里传来一阵香甜气味。 牧天明寻着味道找过去，在第三进院的后厨房里，见到是一身浅紫色罗裙的秋芙在弯着腰，在灶台边上熬粥。 走到她身后，见锅里是杂粮粥，有大米，红枣，枸杞，胡桃、松子、乳覃、柿、栗之类。 见她腰肢纤细，身段窈窕。 牧天明想到这些日子每夜和她的新婚日常，于是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抱到旁边的桌上。 “夫君，这是白天。”秋芙轻呼。 牧天明看她，无论侧脸还是正脸，当真有仙子般的绝代姿色，完全符合以前自己想象里的古代仙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牧天明道。 秋芙羞道：“相公，秋芙不识文墨，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夸你漂亮呗。”牧天明道。 秋芙脸颊浮现红晕。 小木桌不堪重负的摇晃着。 许久之后。 秋芙低呼一声，“哎呀，粥要糊了。” 第七章 约他来后花园相见 这几日。 牧天明哪也没去，除了在厨房和秋芙熬粥、做馒头就是在家看书。说到做馒头，牧天明这几天揉面手法越发娴熟了。 这一日，街上有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牧天明上街询问之下，得知是西门大官人又娶第四房小妾，这是去迎亲的队伍。 这西门大官人，名叫西门元尚，是本地的富豪，家里经营药材生意，再加上买了官爵，被称为大官人。 这西门在游戏剧情里是反派坏人，勾结官府，压榨百姓，强取豪夺，暗里做了不少坏事，属于一方恶霸。但偏生和官府亲近，没人能拿他怎样。 包括邻居李巧儿，之前也是在他家做女红，被看上，要讨了做小妾。李巧儿没答应，算是得罪了西门家。 牧天明易了容，跟着队伍去凑热闹。 看到有许多壮汉在排队领钱，牧天明过去询问，得知这是西门家在招临时的挑担工。因为第四房小妾是个富婆，有不少的陪嫁嫁妆需要车马和挑夫搬运。 牧天明被人潮挤着向前，还没等开口说自己不是来应聘挑夫的，就被给了个红绳挂在脖子上。 “挑夫，每人三十文钱，负责挑运嫁妆。挑到西门官人府邸，到库房领工钱，每人还有额外五文赏钱。” 戴青色小帽的管家模样人说道。 牧天明闲来无事，就跟着去了。 他服用过两枚“道果”，一身力气，挑担并不费劲，这担子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好东西。 跟着大队人马到了西门府邸，看到这是一栋气派的五进七院大宅。 据说是把左右邻居家也买下来打通了，堪称是真正的豪门大院。 牧天明跟着队伍，把担子放进后院的一个仓库里，这里面摞满了大木箱子和竹筐。上面都封了红色的喜字封条，看上去喜气洋洋。 放下后，又回去挑第二趟，第三趟。 原来这第四房小妾，名叫柳慧，原本是嫁给了一个大富豪，那富豪去世后，柳慧分了一大笔财产，又跟西门元尚好上了，便带着丰厚的嫁妆嫁了过来。 “这西门大官人娶妾有两个条件，要么是姿色才艺佳，懂风情。要么是有钱，像柳慧这样的。虽然姿色一般，但却是富裕，这些嫁妆可真是真不少。” 几个挑夫凑在一块，蹲在地上用碗喝水，小声闲聊。 牧天明看着满仓库的嫁妆，脑海中忽然一亮，想到自己的随身空间。平日里，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把眼前的东西收进空间里。 那这库房里的这些…… 想到这里，牧天明回头看看库房门口的西门家管家，杂役，以及人来人往的挑夫。 “哎哎，你们几个还有你，别光站着了，快把东西搬进仓库，罗列整齐，天要黑了！” 一个穿青衣的西门府下人指着牧天明几个道。 牧天明放慢了动作，在库房里搬运，等待天黑。 天色渐黑。 牧天明先从库房最里面的几个箱子开始，默念“收” 收。 收。 收。 三个大箱子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进入到随身空间中。 好家伙。 牧天明发现了新的致富道路，对着木箱和竹筐狂收起来。 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与此同时。 在城南张秀才家中。 张家小姐张婉儿手拿一纸帖子，轻启朱唇，念上面的小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落款是城南牧天明。 “小姐，这是个有心人，你看帖子上还粘了一颗红豆子。” 穿青翠衣衫的贴身丫鬟碧云轻声笑说。 碧云偷偷的把来提亲的帖子，都收来给张婉儿看。 张婉儿拿着这封有红豆小诗的帖子，已经看了半个时辰，嘴里一直在念叨这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碧云，这个牧天，牧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婉儿问。 丫鬟碧云摇头：“我也没见过。小姐，他这诗写得好吗？” 张婉儿笑而不答，手托香腮，看着窗外的园景。 “要不要我约他来，到后花园相见？”碧云提议。 张婉儿霞飞双颊，低首道：“那怎么能行？” “那怎么不行？”碧云问，“小姐若不好意思出面，就躲在假山后，我上前跟他交谈。你在后面观看便可。” “不行不行，这使不得。”张婉儿道，“再说，若被爹知道，怕不被骂死。” “老爷若知道，就说是碧云的主意，碧云来挨打挨骂就是。小姐是千金，老爷哪里舍得打骂。”碧云道，“要碧云去传信吗？我可以向媒婆打探他家宅院在哪。” 张婉儿脸颊上浮起红晕，轻轻的点了头。 牧天明在西门大官人家搬运。 没想到这嫁妆如此丰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仍是有挑夫来送。 在仓库门口清点的西门府下人一个个瞌睡连连，负责记录账本的管家手提一壶黄酒，边喝边记，此时已是迷迷糊糊，靠在门柱上瞌睡起来。 反正这西门府宅到处是人，门口还有十个家丁守卫，四周都是高墙，也不怕有贼人来偷。更何况，敢偷到西门家来的贼，那得是多大的胆子？怕是还没生出来。 但牧天明可不管这套，在库房里狂收不止。 不但收光了这个存放嫁妆的库房，甚至还打听到其他库房，趁进去送东西时，顺便收了库房里的银子。 等到后半夜三更天。 牧天明才跟着挑夫们走出西门家大院。 牧天明在城内左拐右拐，确定身后无人跟踪，才从一个小巷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里。 由于已是深夜。且白天挑担子累得够呛，晚上肯定是没力气耕耘了。 于是牧天明没去西厢房秋芙那，而是回到正房卧室，用火镰点了火绒，烧了木炭在袖炉和火盆里，驱赶屋子里的寒气。 躺下后，没工夫清点今日之收获，没一会儿就睡着。 到了第二日清晨。 一穿碧罗裙的小女子在轻叩院门。 见无人开门，小女子将一封信纸从门下的门槛缝隙塞了进去。 日上三竿。 牧天明醒来后，先是查看随身空间。 兼有大木箱子十六个，竹筐三十八个。有几个箱子里是茶叶，还有的里面是蟒衣玉带，帽顶绦环，金银首饰，古董瓷器都是值钱珍宝之物。 还有个箱子里有五六十斤沉香，三百斤白蜡。 剩下的箱子都是银元宝，一锭一锭崭新，十两一个，排列的满满登登。 秋芙在门外敲门：“相公，昨夜几时回来的，怎么没去我那里？我给你熬了粥。” 牧天明让她进来。 秋芙服侍着喂粥。 想到正事还没干，属性点还没拿到，牧天明在喝了粥后，将她抱起到桌上。 第八章 帝王绿翡翠有的是 中午。 牧天明在厨房里吃了馒头和肉包，秋芙嗦了牛.肉粉。 下午，牧天明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躺在床上，清点了从西门府里收来的物资，光银元宝共计三千八百两。 其他财物的价值，暂且估算不出。 这些钱财，可以继续购买一些米面煤炭等必需品，以囤积在随身空间内。 借着整理随身空间的空档，牧天明看到【空间珠】这个物品。 原本刷“荒狼”爆出来的，原本这个物品是暗青色的圆球，像是一个苹果大小，现在，这个圆球竟然是米黄色，并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牧天明取出来，握在手里。 【宿主手持一件空间法器，即将进行空间迁跃】 眼前忽然出现一排字幕。 感受到这个物品的信息。 牧天明满心疑惑，迁跃？什么意思呢？ 嗡！ 空气里出现一道淡淡波纹。 牧天明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然后身子往上空飘去，而眼睛则是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躺在床上。 “这是……灵魂出窍吗？” 牧天明大惊，下一刻，眼前一片漆黑。 …… 伦敦，菲茨罗维亚，某公寓楼十九楼。 牧天明再次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的布置，认出这是他在ucl读书时租住的房间。 “回来了？” 牧天明下了床，到卫生间照照镜子，是自己原本的身体。 看来那【空间珠】起效果了，自己从那边的世界，回到了现实。 所谓的“空间迁跃”，就是回来的意思吧。 只不过，视网膜前方显示着一排数字：119:58:30 并且这个数字在变化。 “倒计时？” 牧天明很快看出了数字的规律，是倒计时，便猜测，这119可能是小时？如果倒计时结束，会发生什么？会回到那个古世界，还是会怎样？ 不过让牧天明惊讶的是，两个世界的时间并不同步，确切说，现实世界的时间根本没有流逝。 他是二月七日玩了通宵的单机游戏，早晨昏睡过去的，而现在，仍然是二月七日的早晨。 而更让牧天明惊讶的是，随身空间竟然还在，空间里的物品也还在。 先打开电脑看看，电脑里那个令他穿越的单机游戏竟然不见了！ 喝了一口水，冷静了思绪。 现在，牧天明有理由断定，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游戏，搞不好那根本就不是个游戏，而只是一个通向那个世界的通道？ 没有更多线索，牧天明先不去想。 既然能回来，他打算在现实世界里购买一些物资，放到随身空间内，这样，如果再回到那古世界，或许有用得上的。 首先，对着手机默念“收”。 “电子产品以及时代背景兼容性低的物品无法收纳。” 眼前闪过一道这样的信息。 “原来还有规则？那枪械大炮之类呢？” 牧天明去洗脸刷牙，准备出门。 随身空间里有从西门府搬运来的一些青花瓷瓶和翡翠，牧天明打算拿到佳士得拍卖行问问行情。这些花瓶底部的印章都刻着“白玉斋”“长命富贵”的字样，看不出年代。 但即便是不懂古董的牧天明，看材质也知道，这些玩意不是凡品。 如果这些花瓶不值钱，或者说，现代社会判断不出它们的价值。 那空间里还有别的货，那便是许多翡翠首饰，很多都是那种很绿很绿的，像是帝王绿一样的翡翠，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古世界里，这种货色的翡翠不值钱？反正一个小木箱里，有不少这些货，光是纯绿的无事牌，就有十几个。 牧天明刚打开门要出去，就见一个金发女友的窈窕女人正走过来。 “牧，我正要来找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想去上课，你陪我去逛街吗？” 金发美女说着，钻进牧天明的怀里。 “莉莉？” 牧天明抱住她。 这个女人名叫莉莉·唐纳森，是ucl大学的物理学教授，牧天明来英吉利留学，便是在ucl读物理学。 只不过，经过“穿越”一事，牧天明已经不算学这个劳什子物理学了。 莉莉不但是牧天明的教授，还是他的女朋友，两人交往了有三个月了。她是个金发碧眼美女，有着178公分的高挑身高。 “亲爱的，我今天的心情确实特别糟糕。我的研究又被科学院驳回了，我很难过。” 莉莉亲吻上来说道。 牧天明看看时间，这是早晨六点半，虽然着急出门去佳士得，但是这么早去，人家不见得能开门营业。 就让莉莉进屋，把门关上。 一个半小时后。 莉莉气喘吁吁的看着牧天明的眼睛，问：“牧，你完成学业后，会回国吗？我可以跟你回国吗？我很爱你，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牧天明没有回答，因为他给不了答案。 视网膜前的倒计时，显示还有118个小时。 他自己都不知道118个小时后，会发生什么。 莉莉见牧天明不回答，佯装生气的一口咬上来，并翻身骑上去。 …… 上午十点钟。 牧天明赶到摄政公园旁，国王街8号的佳士得伦敦总部。 找到鉴定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帝王绿翡翠无事牌，进行估值。 鉴定师用各种仪器鉴定过后，神情逐渐凝重，并喊来上司。 这无事牌的种水具有肉眼可见的通透感，几乎没有任何明显的杂质或白棉，无限接近于完美纯净。 “牧天明先生，这是纯冰种帝王绿翡翠，按照我们之前的拍卖纪录，这样一块无事牌，拍出过569万英镑的价格。” 戴着金丝眼镜的鉴定师说道。 569万英镑！ 单这一个小牌牌就这么贵，那他的空间里，还有一串帝王绿翡翠珠子，两个帝王绿簪子，两个帝王绿玉扳指，还有一个帝王绿鸽子蛋。 牧天明又摸出一串珠子递过去，说：“这些家传宝贝我着急变现，最好下午就进行拍卖，如果你们效率低，我就去别家卖。除了无事牌，还有项链和簪子。” 鉴定师接过，鉴定了翡翠项链。几年前，类似的一款帝王绿项链拍出了2744万美刀的价格。 佳士得伦敦总部的几个高层问询而来，看到帝王绿实物后，纷纷开始拨打电话。 一个高管说：“牧先生，一名你们国家的富豪正在为他的母亲准备六十寿辰的生日礼物，他正在求购帝王绿翡翠的首饰。我们可以联系他来，如果顺利，拍卖会将会在下午进行。拍完买成后，款项会立刻汇入您的账户。” “可以。”牧天明道，“让他多准备点钱，我这的家传宝贝有不少。” 第九章 一夜之间成为超级富豪 在等待拍卖会开始的中午。 莉莉开了一个酒店房间，让牧天明过去。 两人在落地窗前一起欣赏了泰晤士河的风景 下午。 趁拍卖会举行的时间。 牧天明联系了一些欧洲的物资供应商，开始大肆采购。 首先是找到一家德国的钢材供应商，专门生产m390粉末超级钢。这种钢材被称为神钢，m390采用的是第三代pm工艺制造，专为高硬度、高耐腐蚀性、高耐磨性的刀片而研发的一种钢材。这种钢硬度非常高，同时坚韧性又好，被称之为最适合做高端刀具的全能钢。 在购物网站上，一把小小的m390粉末钢菜刀，售价2300元。可见其钢材之优异。 这种钢做的匕首可以用来削铁，能削出一片一片的铁屑。 牧天明联系的这家工厂，位于德国和奥地利边界，专门生产高端钢材。 牧天明打了个飞机，飞往德奥边境的工厂所在地。 “牧，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准备五种高科技特种钢材，每种一百吨，m390钢材售价为6万英镑每吨，其他如aus-8、440c、还有cpm-t440v这种超级制刀钢材，这些的价格都在5万到8万英镑左右。这些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合金钢材。还有你要的乌兹钢，这种准备了一千吨。” 德国老板向牧天明介绍。 牧天明注意到，这工厂靠近亚得里亚海，不远处就是码头，那边停着好些船只。 这家钢材厂里有一艘巨型大船的骨架，貌似是正在拆解。 询问之下得知，这是一首从米国回来的退役的航母，目前正在这边进行拆解。 拆解下来的航母特种钢，共有六万吨，分别储藏在钢厂的几个仓库里。 牧天明眯起眼睛，是米国航母拆下来的钢啊。 “这些航母钢多少钱？”牧天明问。 “这些钢是非卖品，牧，米国军方会回收用来建造新型航母，”德国老板说道，“最近我们这里很忙，因为附近刚发掘出一个二战时期的地下仓库，就在我的工厂地址下方，我正在处理这件事。” 牧天明没再多问，只是留意了一下，这些仓库里面没有监控摄像头。 如果也机会，他也不介意将几个仓库的航母特种钢收进随身空间里。 为什么来采买高端钢材呢？牧天明有自己的打算，因为如果再回到那古代世界，这种现代的超级合金钢无疑是“神铁”，打造出来的刀剑是能做到“削铁如泥”的。那个古代世界，据牧天明了解，铁器的冶炼并不发达，还处在初级阶段。那里的铁剑，跟现在高科技钢材打造出来的剑，完全没法比。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本《机关傀儡秘册》里，似乎有记载上古傀儡的方法，弄些好钢用来打造傀儡军团。 时间是下午六点钟。 牧天明接到了佳士得的电话。 那边完成了拍卖，13件帝王绿无事牌共计拍卖出7150万英镑，1件帝王绿项链拍出2820万英镑，再加上2个玉扳指，2个簪子，1个帝王绿的鸽子蛋，3个青花瓷瓶，共计拍卖出1.41亿英镑。 扣除17%的佣金和缴税，也就是2380万英镑。 1.172亿英镑的拍卖款，汇入了牧天明的账户。 牧天明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成为亿万富豪。 有了钱后，牧天明在德国钢材厂转悠的更有底气。看了几种特殊钢材，顺便还要求让打开存放航母钢的仓库，进去看了看。 牧天明支付给德国钢材厂老板现金，购买了五种特种钢材，每种一百吨，最后的总价，要了个折扣，合计是3000万英磅。 让老板把刚才运往郊外的一个仓库里。 牧天明在半夜到了那仓库里，将新买的500吨特种合金钢收进随身空间里。 此时，随身空间里还有60个大集装箱。 这每个集装箱里，都有100吨航母钢。 这一共才收了6000吨航母钢，是6万吨航母钢的十分之一而已。 这是牧天明在参观刚才那家工厂的仓库时，顺便收进随身空间的。 德国老板怎么也想不到，这存放航母钢的仓库里，除了前排的几个大集装箱，后面的已经被搬空了。 当晚，牧天明在当地旅店休息，顺便联系了其他物资的供货商。 海盐、白砂糖、方便面、军用压缩饼干、速溶奶茶、咖啡、和牛肉、书籍、煤炭等。 卡内余额还有8720万英镑。 这些钱用来购买这些便宜物资，能买不少。 拿白砂糖来说，500英镑一吨，一千吨只要50万英镑。而这种雪白一样的白砂糖，在那古代世界是贵族才用得起的稀缺物。牧天明订了三万吨。 多买一些放进随身空间，到那边去卖，会获得一个很不错的差价。 海盐也是一样，400英镑一吨，一千吨只要40万英镑，一万吨只要400万英镑。牧天明订了五万吨。顺带的，鸡精也来一万吨。 又联系了泰国香米的当地供应商，价格为600英镑一吨，一万吨为600万英镑。正好有三万吨要出口到南美的，被牧天明截胡要了。 无烟洗煤价格150英镑每吨，一万吨为150万英镑。这个订了十万吨。 让供货商将货物运送到就近的临时仓库。 牧天明会赶在倒计时结束前去将物资全部收入随身空间内。 至于枪械，买了一把德国产的g36全自动步枪，结果提示“与时代背景兼容性低，无法收纳” 至于工业纯银，牧天明也考虑过，性价比并不高。品质高的差不多要5000元一斤。而5000元可以买近2吨海盐。2吨海盐带回去能卖800两银子。算起来，光是海盐的利润就是纯银的几十倍。 …… 在倒计时结束前，牧天明回到伦敦，用最后剩下的300万英镑买了一个位于22楼的公寓，换了新锁后，他躺到屋子内的床上。 随着倒计时结束，眼前又陷入了黑暗。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房间内饰。 他又回到了这个古世界。 手里还拿着那个能让他穿越回现代的【空间珠】，只不过珠子的光芒已经黯淡。 牧天明暂时不知，这玩意是只能用一次，还是等下次光芒亮起时能再次进行穿越？ 不过即便是能穿越，牧天明也没有太大意愿回现代世界，因为他在现代世界里，是个无父无母的人，他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到雪山上科考，遇到雪崩再也没回来。 他在现实世界里只有一个妹妹，两人关系并不怎么亲近，以至于这一次“回归”，没有去看她。 而在这个古世界，虽然生产力不发达，但是书籍里有关于“修仙”的记载。 牧天明打算深耕于此，站位脚跟后，就全力搜寻关于“修仙”的蛛丝马迹。 从现实世界回来后的几日。 牧天明哪也没去，而是宅在院里看书，渴了就喝茶，饿了就煎几块牛排吃，困了乏了就熬一点顶级巴拿马瑰夏咖啡豆喝。秋芙没见过咖啡豆，好奇的喝了一口，当场翻了白眼。 这些物资都是从现代世界里采购回来的，随身空间里堆积如山。 除了看书，还去了临城横山城一趟，进行了私盐买卖活动。 大离王朝禁止私人贩卖盐巴，将盐的经营权垄断。官方到海边的盐场里收盐，出价为5文钱一斤，而卖到百姓手里则要70文钱一斤。 盐这一项，每年就给王朝创收不少。 牧天明可不管这套，他有【易容丹】又有随身空间，这是天然贩卖私盐的条件。 他的随身空间里，有从现实世界采购的海盐共计五万吨，如果不拿来贩卖，自己怎么吃得完？除非是这世界的修真界，用功法是需要消耗食盐做能量的？ 他这现代工艺出品的海盐如雪花一般雪白，看上去十分精美，一包半斤，打算卖30文。 第十章 贩卖私盐和捐官 这王朝境内，贩卖私盐的团体也不少，如漕帮、翻江帮、铁头帮、金钱帮等大小门派都在暗里从事这项高风险高回报的生意。 私下里许多商行也都明里暗里做这项买卖。 牧天明乘坐马车到了临城，易了容，把货出给一家门面不大的商行，名叫“会通天下”商行。之所以找这家，是因为玩游戏时知道，这家商行讲信誉，不会黑吃黑，而且背靠一个很大的势力“雪刀会”，而“雪刀会”则有军方背景。 第一次出货，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出一万包。 本地人哪见过这个，一看独立包装，这塑料包装袋就十分精美，上面有的印着“中盐·精制海盐”，有的印着拉丁字母。 印拉丁字母的，牧天明也不认识，是他从一家挪威海盐公司进的货。 “这产地是舟山前山盐场？这是哪里的盐，品相如此上等？”商行管事一脸惊叹的询问，撕开一包，用手指点了一点品尝。 按理说，商行老管事经商多年，不会这么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但是架不住这现代海盐的品相高，这儿的人哪见过这如雪花一样白的精盐。 牧天明道：“南洋海上来的货，谁知道舟山是哪呢。多少钱一包，你出个价，这是半斤一包的。” “新货，市场接受度不一定高，25文。” “50文。”牧天明道。 “好吧，你有多少货？”对方道，“我给你现银。” 牧天明一看成交了，打算给这些本地人一点小小的科技狠活震撼，又掏出一包鸡精。 商行管事接过看看，念着包装袋上的文字：“美味自己主张。特鲜鸡精，鲜香纯正，鲜味持久……这是什么货？鸡汁熬成粉吗？” “对，提鲜的。”牧天明道，“这个要300文一包，先给你们一千包尝尝？卖得好再来找我。” “300文？”商行管事道，“这是什么神仙料理包吗？半斤要300文？” 随即他撕开包装用手指点了一点，尝在口里，咂摸着，神情里显露出一丝小小的震撼，便留了一百包试卖。 “这配料表里是琥珀酸二钠、呈味核苷酸二钠、焦谷氨酸钠……是？”管事面色疑惑的询问。 “谁知道呢，可能是鸡汁里的什么成分吧？反正是南洋那边传来的玩意，吃不死人。无毒无害的，放心吃就是。”牧天明也点了一点鸡精，放进自己嘴里，说，“这个炒菜时放一点，是很鲜，但是别放多了，头发……” “头发什么？” “没什么，少放即可。” 牧天明到嘴边的“头发掉光光”没说出口。 “这袋盐是用什么材料盛装，是纸吗？摸起来很光滑。”管事又问。 “谁知道是什么呢，南洋那边的玩意，听说他们管这玩意叫塑料。”牧天明道。 “南洋货，花哨倒是多，看质量不如用油纸。”管事道。 “那可不，油纸成本不高啊。” 牧天明道。 不管对方有什么不明白的，反正都说是南洋西洋东洋那边的，严格来说，这样说也没毛病。 …… 这个世界有一种很厉害的淬炼身体的丹药，要一千两一枚。牧天明打算用卖盐的钱买上几万枚。 有了随身空间里的那些物资，在这里赚钱，突然就变得简单了。 表面上看，这一趟只赚了530两，实际上，随身空间里有几万吨盐，都卖出去，能赚好几千万两白银。这些银子，牧天明打算都置换成一些跟修真相关的“资源”，具体是什么，还在研究中。比如说如果要学符，就大量采购符纸，如果要炼药，就大量采购名贵药材。反正他的目的不是单纯的赚“白银”。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真有修真界，在人家那，白银不一定好使。 当然了，在这世俗界，白银还是硬通货币，可以买很多东西，包括官位。 回到了青山边城，牧天明打听了买官的事。 王朝官爵明码标价，但最高只卖到八品。 比如不入流的进义副尉售价900石粮食，也就是720两左右。 九品成忠郎售价900两。八品训武郎售价2400两。 从八品县主薄，售价1200两。 促使牧天明去打听这事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他接到了徭役的通知，由于边城正在和北方蛮族交战，城外有四道王朝防线，需要工程兵去修补。而这工程兵便是从边城以及附近城池征调。 牧天明那天正在书房看从现代世界里采购回来的《唐诗三百首》，就听到外面有拍门声，出去一看，是四个全副武装的兵丁，塞给他一纸文书。 牧天明看了文书，这是征调他去前线修建工事。可以选择加入哪一类工程军，如桥道军、开道军、开河军、步驿军、水运军、船坊军、采斫军、防河军、船务军、装卸军、窑务军、屯田军、造船军匠军、船坊铁作军等可选。 去了后要服役四十天。 一般来说，每个成年壮丁都要徭役四十天，如果前线战事吃紧，天数还会增加。 如果前线缺兵少将，还会从工程军中抽调进行补充。 但若是秀才举人，或是有官爵在身，便可免除。 第二、王朝律法规定，普通百姓家不能使唤奴婢，不能养奴婢，但是只要秀才以上或有官爵在身，就可以养奴婢了。 牧天明觉得，平日里要洗衣做饭清扫卫生等，别的不说，要洗澡烧水，单靠秋芙一个人得搞好久。更何况寒潮要来了，还要雇人烧煤，给火墙加热等。 至于第三点，是因为张秀才心气高，要给女儿找个带官爵的。 牧天明倒是不图女人，是看中张家陪嫁的花瓶里的古书。 这是游戏初期剧情里的重要道具。 牧天明现在不缺钱，捐个官是轻而易举，于是拿出一千二百两银子，把这事办了。 在选择职位上，没有选训武郎，校尉这些武官，而是选了清闲无实职的县主薄。 大离王朝，全国有二千七百一十六个县。 县里以县令为首，主簿是县令属官，掌户租、狱讼诸事，也就是管理钱粮、司法一类杂事的官吏。 其序位一直是在县令、县丞之下，县尉之上。 一个县设多少个主薄则是没有限制，就跟分管副县长一样，有的县富裕，就多设几个，各司其职。有的县小，事少，就少设几个。 牧天明在交钱之后，得到的这个职位是青山边城下属，一个叫马营的小县城，就在边城以南，出南城门十里地外。 马营县是王朝境内的一个小县城。县内常住人口四十万户。下设十八个乡镇，每个乡都有“乡长”，镇有“镇长”，村庄有“庄头”。 因为紧靠着边城这座北方重镇，所以来往商旅较多，商业发达。 牧天明拿到补录册子后，在次日早晨卯时以前，前往县衙点卯。 由于不会骑马，是花钱乘坐了马车。 到了县衙，在典吏的指引下，到承发房画押签到。 “小人姓魏，叫魏超，在刑狱司做事，是马营县本地人士。”典吏说道，“被分到牧主薄您名下，以后听您差遣。” “我需要做事吗？”牧天明问。 “大人您可做可不做。马营县靠近边城，又是边境重镇，大小事务一般是城里巡抚府和总督府直接过问，咱们衙门清闲。而且县里的刑狱司算上您有三位主薄在管，其中张主薄是主管。大人您日后连早衙都不用上。”魏超道。 牧天明懂了，这买来的小官，就是一个虚职，无实权，主打一个清闲。 第十一章 先做个主薄 梆梆梆…… 敲梆子的声音传来。 这是衙门要上早堂了，黎明前，内衙敲云板七遍，外衙敲竹筒一遍。 衙门大门打开，此事，书吏、衙役、长随都必须到岗。 马营县县令姓张名严，面堂微黑不苟言笑，年龄在五十左右。 早衙开始后，张严升堂，坐在主位。 堂下各个职位的县丞、主薄、吏目、右堂、巡检、少尹、宰巡、驿丞、课税司大使、仓大使、水闸官、河泊所官等大小杂职官分列左右。 县令先是听了各个部门职员的口头或书面报告。 随后，张县令说道： “马营县外的营头山，有马家兄弟占山为匪，但因为这伙贼人不曾霍乱周边，所以总督府那边并没有发兵围剿。但如今前线战时吃紧，总督府不允许后方还有山匪林立，为防止战时生变，给下属各县分派命令，让各山头山匪归顺朝廷，加入王朝正规军，共同抗击北方蛮族，为国效力。” 堂下一众官员作揖倾听。 牧天明也有样学样，摆出作揖的姿势。 张严继续说道：“哪位同僚上山，招安马家兄弟，便是头功一件。” 堂下无人应答。 张县令便直接分派，点了县丞、以及右堂、宰巡几人前去。 牧天明虽然低着头，但是能感觉到这县令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过。 等到早衙解散，张县令回到他的办公房，也就是签押房，就是签批文件的地方。 县令会在签押房内签批文件，包括当日须听审的案件的书状。 牧天明到签押房找到张县令，见房间里没人别人，便掏出一锭挺大的银元宝，这玩意雪白崭新，跟手掌差不多大，是五十两的银元宝。 这大离王朝，县令的薪水为月薪30两，年薪360两，养廉银720两。 牧天明把元宝呈上。 这个大元宝的分量，张县令也没法忽视，接过后，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牧主薄，听闻你住在城内，那每日早衙，你奔波十里过来也是辛苦。”张县令道，“你若要在马营县置办个宅子，我让牙行那边给你找找。若不然，早衙点卯就不用到马营这边，我给你个常驻城内的差事。如果有马营县这边的人在城内犯案，你可协助总督府衙那边办案。” 牧天明道：“属下明白。” 张县令翻出一纸诉状递过来，又道：“前日受到一纸诉状，是边城内西门家状告城东甸柳巷子李氏。我看你的入职资料显示，你曾在城内甸柳巷子住过，这个李氏你可认得？” 牧天明一看，是西门家状告李巧儿偷窃。 这是那一日，西门家娶第四房小妾，他易容成一个挑夫，进去库房，将里面的嫁妆都收进了随身空间。 想不到，这西门家，竟然把锅扣在了李巧儿头上。 “这李巧儿有什么本事，能偷走西门家一整个库房的嫁妆？”牧天明问。 张县令点头：“我也古怪，一介女流，哪有这本事？西门家失窃财物高达五千两，二十几个挑夫从清晨挑到深夜才挑完。一个李巧儿怎么可能把东西全偷走？西门家有那么多家丁杂役看着。” 牧天明道：“我认识这李巧儿，曾听她说，西门元尚要娶她做第五房小妾，她没有答应。会不会是西门家怀恨在心，故意栽赃污蔑，可能连失窃之事都是假的。” 张县令捋着长须，点燃长长的烟斗，吸一口抽卷烟叶，沉吟道：“是有这个可能。既然是你的邻居，那这个案子，我会给李氏一个公道。” “您费心。”牧天明又摸出一盒和天下香烟递过去。 上次回现实世界采购，黄鹤楼1916、华子、和天下、大重九等顶级香烟，每样也都买了一千条。不过不是在国内买的，而是从东南亚买的。国内的话，一次性买不了这么多烟。 张县令自然不懂，这个小小的纸盒子是什么。 牧天明打开烟盒，抽了一根，给点上，说：“亲戚从南洋带回来的香烟，说是比这些手卷烟叶好抽。大人您试试。” 烟袋锅里的手卷烟叶味道呛人，甚至有臭味。 而现代工艺的过滤嘴香烟，却是名副其实的“香”烟，闻起来很香。 张县令抽了一口，眼睛立时睁圆，又猛吸一口，缓缓吐出。 牧天明站在一旁，看穿着古代官服的县太爷手指夹着香烟吞云吐雾，画面透着诡异。 “这个顺口，但不够劲。”张县令点评道，“还是在大离的土玩意有劲。” “……” 牧天明想起一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 时近中午。 牧天明告别了张县令，转悠到县衙牢狱去，问了那李巧儿所在。 李巧儿是关在女牢，前日被抓来，还没升堂审讯。 她披散的头发挡着惨白的脸，一身白衣但遮不住玲珑的身段。 “叔叔，你怎么来了？”李巧儿抓着碗口粗的木柱子，“我是冤枉的，我没偷西门家东西，我是冤枉的，叔叔，救我啊叔叔！” 牧天明当然知道她是冤枉的，没人比他更知道了，因为西门家仓库里的东西，是被他收走的。 “放心吧嫂嫂，你肯定没那个本事偷那么多东西。县里会查明，给你公道，你吃饭没？”牧天明道。 “没吃，饿得浑身无力，眼冒金星。”李巧儿道，“有吃的没，给我吃一口。” 牧天明摸出一包袋装牛奶，这也是回现实世界采购的。 咬开一个小口，对她说：“张口。” 李巧儿在牢房里张开小嘴。 牧天明用手捏住袋装牛奶，给她全部呲进嘴里。 “慢点，慢点……咳咳。”李巧儿喝着道。 牧天明放慢了速度，呲完一包。 李巧儿擦了擦嘴边的白色奶渍，问：“还有吗？” 牧天明又给她呲了一包，然后摸出一包火腿来，是那种西班牙伊比利亚火腿。撕开包装，隔着木质的木栅栏牢墙喂给她。 李巧儿狼吞虎咽，看样子是饿坏了。 这种伊比利亚火腿味道也不错，李巧儿平日生活艰苦，又吃不到肉，这根粗火腿搞不好是她这些年吃过的最好吃的美味。 这火腿80克就要卖360元，牧天明以前自己都没吃过，看她吃的这个样子，自己都想找地方吃喝一顿了。 “哎呦，你慢点。” 牧天明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她咬到。 原来是她吃的太猛太快，以至于不小心吃到了牧天明的手指。 第十二章 伴侣位解锁+1 从大牢里出来，牧天明又见了县令。 县令知道牧天明是财大气粗的，见面就给五十两银子，是个不好得罪的。于是就暗示，李巧儿会马上释放。 从马营县衙回来，牧天明继续宅家不出。 这一日，青山边城的主干道街上又敲锣打鼓的热闹起来。 牧天明正在酒楼吃喝，顺便默默背诵唐诗宋词，因为明日，又是祭拜文圣庙得“道果”的日子。 说到吃喝，牧天明感觉这世界的吃食不够劲，差很多意思——因为没有辣椒。 很多菜没有辣椒就没有灵魂，尤其没有辣椒炒肉这种朴实的下饭菜。但好消息是，他的随身空间采购了许多辣椒，西红柿，土豆等新鲜果蔬。那空间里是永恒保鲜的。 在酒楼里吃喝完，牧天明到大街上询问，为什么这么热闹？ “西门家娶第五房小妾。” “这小妾是云州红袖招的名妓，听说很懂风情。” “咱们城的许多巨富都去云州红袖招光顾过她，这一次也一同去西门府贺喜呢。” “这个姐儿也是非常富有，陪嫁的嫁妆有二百担，走走，去看看。” 街面上热闹非凡。 牧天明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又使用【易容丹】换了容貌，找到西门家招工的地儿，继续跟上次一样，担任挑夫，挑运嫁妆。 时隔上次娶妾不到半个月。 这一次娶妾可能是真的。 也可能是西门家设的圈套，打算再娶亲一次，看看能不能再引来上次那偷彩礼的“贼人”。 牧天明是偏向虎山行，仗着有易容道具和随身空间，偏偏要进西门家看看是什么花样。 西门府内的气氛果然和上次不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大有一副这一次“贼人”再敢来，就一定能抓到的气势。 这次挑运嫁妆，也是持续到后半夜。 牧天明在仓库内磨蹭到最后一个出来，顺手把一箱箱嫁妆都收进了“随身空间”。 收收收！ 任何活物都无法进入随身空间，所以牧天明也不担心这些箱子里会藏着什么人或动物。 收完后，他大踏步走出来，从正门走出西门府。 任凭是家丁众多，守卫森严，对他来说都是形同虚设。 回到自家的三进院里。 牧天明找个没人的屋子，检查了一下刚收来的东西，都是些金银细软，除了嫁妆，还是西门家仓库里原有的财物。粗略估算，足有七千多两。 而打开最后一个木箱子，顿时满屋金灿灿。 这竟是一整箱黄金，全部都是五十两一个的金元宝，一排排一摞摞。 数了一下，足有二百个。 这一共是一万两黄金，也就是十万两白银。 这着实不是小数目，在边城里，有几千两银子的，足以称得上是富豪，可以过着三妻四妾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这十万两白银，足以称得上是巨富之家。 搞不好是西门家的全部家底。 这一箱黄金失窃，不但西门家会发疯，搞不好整个边城都要来一场大搜捕了。 牧天明打定主意，接下来几天，除了去参加文圣庙祭拜就不出门，就在家和秋芙做点好吃的，他自己继续背诵唐诗宋词元曲等。 此时已是半夜，秋芙在西厢房已经入睡。 按理说，她可以睡正房。 但她倒是挺传统的，严格遵循大离王朝的礼数，知道自己是妾，只能在厢房，不能在正房。 牧天明也没强求，反正她睡哪都无所谓，无非是他过去罢了。 将熟睡的人唤醒，来了一次正事后，才躺下，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啸进入睡眠。 自从娶妾开启了金手指的第二层功能，已经过去了十五日。 除了这点好处，还觉得自己头脑更清晰，记忆力更好使，翻看唐诗宋词元曲，多看几遍就能记住。 翌日。 牧天明起床，由秋芙服饰洗漱更衣后，吃了早饭，出门去往文圣庙。 文圣庙的祭拜是每隔七日举行一次。 在过去的两次祭拜中，每次都有神迹显灵，这已经使得全城震动，坊间议论纷纷，都在猜想是哪位大才引发神迹，获得了道果。 但是这道果是需要在庙内就吃掉，无法带出来，而且在庙内正殿祭拜时，每位儒生都是有单独的隔间，谁也不知道彼此的情况。 如果获得道果的人不说，那旁人根本无从得知。 牧天明跟随人潮，又进了文圣庙参加祭拜。 与其说是是祭拜，不如说，这是每隔七天就举行一次的考核。 流程分为两步，第一步，所有庙内正殿的儒生们，一起跪拜在文圣神像前焚香祭拜。 第二步，儒生们各自进入殿内的一个个小格子间内，进行诗词文章的“考核”。 牧天明进到格子间里，看到桌上的题纸上写： 【做一首诗词，须包含山水和乐器】 山水和乐器？ 执笔沉思后，写下四句：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写完后，看着最后一句，忽然想到小妾昨夜之行为，不禁莞尔。 这一题写完，墙壁上的暗格内又推送出一道题纸，上写： 【以雨夜和思念为题，做诗词一首】 雨夜和思念？ 牧天明想了想，又写下四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嗡！ 一道空气波动出现。 殿内文圣神像的双目透出微亮的光。 墙壁上，暗格打开，推送出两个木盒子。 牧天明从盒子内取出两枚道果，当即服用下去。 道果入口，化作清甜的汁水进入腹内，浑身暖和，力气更加充沛。 牧天明此时更加增添了要回去好好看诗词书的念头，今次的两道题有些难，若不是他前一阵回了趟蓝星，带回来许多古诗词的书，最近天天翻看背诵，还真不一定能回答上来。 忽然。 眼前出现一排小字。 【宿主肉身力量超过七百斤，达到后天三流高手境界，伴侣位解锁+1。当前伴侣1/2】 牧天明揉揉眼睛，不禁大喜。 境界提升后，又增加一个伴侣位，也就是说可以再纳一位妾室了。 关于境界，牧天明这些天也知道了些。 这个世界，他目前还没有接触到关于修仙的知识。 但就这凡俗世界来说，也有境界，指的是武道境界，分别是：武徒、后天三流、后天二流、后天一流、先天三流、先天二流、先天一流、超凡，这一共八个境界。 人的肉身力量在七百斤以下时，统称为“武徒”。 超过七百斤，则可称之为“后天三流”。 牧天明自忖，他参加过三次文圣庙祭拜，获得过六枚道果，每服用一枚，肉身力气差不多增加一百斤，那这六枚道果，是给他增加了六百斤力气。 这相当于他躺着就进了“后天三流”境界。 走出文圣庙，在门口众人的震惊和议论纷纷中离开。 所有人都在询问，得到道果者的哪位，但牧天明暂且不会出这个风头。他决定先稳一段时间，利用金手指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在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是懂得。 至于纳妾，牧天明在想，是直接去牙行找媒婆给介绍，还是要先回家，跟秋芙商量一下？ 第十三章 七脉霸体丹 牧天明在从文圣庙回家的路上，看到大街上有成队的骑兵和步兵经过。 路人议论，说前线又打大仗了。因为这些军队的袖标上有“云”字标识，这说明是从云州溃败来的。云州军原本是在休整，现在也调动了，就说明前线吃紧。 云州在青山边城的西北方，三个月前被蛮族主力包围，一个月前云州城防军被击溃，蛮族破城而入，好在城内百姓已经大部分都撤离。 一些百姓继续往南走，一些则是跟着云州城防军撤进了青山边城。 现在青山这边处在最前线，但城内氛围并不慌张，因为外城有四道防线，青山城防军战斗力又极强。青山城是依山而建，城墙高达33米，最高处高达60米，可谓是固若金汤。 除了青山军战力强、四道防线、城墙高这三点，还有一点则是这一带的武林高手众多。 青山边城外有连绵不绝的云流山脉，而这片无边际的大山里，则有几十个武林门派，其中以“云流门”为首。 云流门的门主是大离王朝江湖的武林盟主。 在大离和北方蛮族作战这些年，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也都出功出力，帮助王朝军队作战。虽然说很久以前，江湖和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大家好歹都是同一族群，说着同样的话，使用同样的文字，都是王朝人，跟北方蛮族都不是一回事。 北方蛮族体型高大，五官粗犷且披头散发，属于草原游牧民族，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跟大离王朝不是同种。 所以，武林盟主也拉拢一批江湖高手，组建了特种作战部队，帮助青山边城的城防军作战。这支特种部队负责侦查蛮族主力，烧毁蛮军粮草，刺杀蛮族大将等等，堪称是刺入蛮族后方的一把尖刀。 有了这把尖刀的帮助，城防军在正面作战赢面就更大。 所以，即便是青山边城外有二十万蛮族大军驻扎，城内依旧是熙熙攘攘，虽不说歌舞升平，但也差不多。 牧天明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大半个月里，已经对国家和边境的形势了解了许多。了解的方式有：读书、去茶馆听说书，在街头巷尾听人议论等。 青山城内有鳞次栉比的商行，客栈、酒楼、妓馆、水果铺、肉铺、裁缝铺等，还有一种铺子，名叫“武术馆”。 家有余钱且不爱念书的年轻人，会去武术馆拜师学艺，学成之后，无论是加入江湖门派或是参加黑帮，都能挣口饭吃。还有的直接参加城防军，实力更优秀的可以参加王朝九军，这些都是出路。 牧天明到了一家名叫“云州剑意”的剑馆，这里正有武师免费讲座。 他从牙行约了个牙婆来这里碰面。 牙婆到了后，介绍道：“这家剑馆的老板是云州人，因为云州被蛮族攻占，不少百姓逃离出来，有不少来了咱青山城。剑馆老板就收留了一些，这些人里有男有女，男的在剑馆学艺，之后参加城防军，去跟蛮族打仗，收复失地。女的留在后方从事生产，有些年轻且姿色好的，会被大户人家看中，或是收做丫鬟，或是纳入房中。我带你去看看，你有相中的，就告诉我，我和你说价钱。” 牙婆领出来十几个女子让挑选。 牧天明见这些女人都是面容清丽，姿色上等，身材也都是窈窕曼妙，一时间也挑不出。相比起挑这个，他对武师讲座更有兴趣。 于是让牙婆给帮忙，选个好的就是，价钱什么的无所谓。 他现在不差钱，随身空间了堆满了白砂糖和食盐，拿食盐来说，就有五万吨。 按照目前的行情，这里原有的普通食盐售价为70文一斤，他的货是经过现代工艺提炼的高级货，跟本地的杂质粗盐粒有着品相上的不同，售价为100文一斤。 换算一下，一吨位2000斤，也就是可卖20万文，也就是200两白银。 那五万吨则是一千万两白银。 这仅是食盐，随身空间里还有鸡精、米面、白砂糖等大宗物品。 所以说，让牙婆去挑个好的就是。 相比起女子，他更关心江湖门派和修仙门派的区别。 剑馆的武师在表演武术和力气，只见他双手各拎着一个像是哑铃一样的铁疙瘩。 “每个三百五十斤，这一共是七百斤，从粗浅的标准来说，本人是后天三流。但实战能力，不是只看力气和境界，而是要结合武技。本人练习铁砂掌十三年，一双铁掌不说开碑裂石但也差不多。自忖对战同境界好手，可以一敌三。” 武师放下铁疙瘩，打了一套铁砂掌。只见他掌风凌厉，身形灵活，举手投足间有着大师的风范。 牧天明在旁观看，自忖自己肯定是敌不过对方的铁砂掌。 虽然他也有七百斤力气，按照粗浅的标准，可以列入后天三流，但这都是服用了六枚道果得来的。属于空有一身力气而没有武技，如果上战场，冷兵器对砍，他可以抡起一把百八十斤的大砍刀乱砍，普通士兵想必是碰着就倒，挨着就完。 但若是遇到会武技且身形灵活的高手，那肯定是抓瞎。 “大师，请问后天和先天有什么区别？”有人询问。 那武师打完一套铁砂掌，喝了一口茶，说道：“当你不断的打熬身体，并按照某些门派的内功修炼，力量达到两千斤时，你的肉身会发生一些变化。因为你气血壮，气血在体内运行时，会冲开经脉。这时候，你可以服用一种名叫【七脉霸体丹】的草药，这种药可以帮助你冲击七脉，如果冲击成功，你身体内就会出现七条大经脉，并且经脉宽度会被草药扩张到原先的一倍。这时候，你体内的内力在运行周身时会更快，更迅猛，你的力量和反应力、敏捷力都会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这边是踏入先天之境了。” “大师，先天三流高手是有多少力气？”有人又问。 “严格来说，进入先天，力气的标准会淡化，即便是只有两千斤力道，但是配合快拳的速度，却能打完五千斤力道的重拳。当然粗浅的标准也有，那就是三千斤力气。”武师道，“进入先天，哪怕是三流，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是在城防军中，至少也是从五品的武义将军，或是正五品的守备，再不济，也是个万夫长。”武师道，“如果你不进入军队，在江湖上，也足以是个门派宗师。” “大师，【七脉霸体丹】需要多少钱？可以无限服用吗？如果吃一百个，经脉可以拓宽一百倍吗？” “【七脉霸体丹】是温和药材，具有温养身体，扩宽经脉之功效，服用后对身体无毒无害。但是普通武者没必要吃太多，一来，价格昂贵，一枚售价一千两白银。二来，你吃多也没用，每个人的经脉，最多只能扩宽一倍。”武师道。 “大师，这【七脉霸体丹】哪里有卖？” “我们剑馆就有啊，是王朝御医馆出产的正品，现在是新春活动期间，购买享受九点五折优惠。”武师道，“要买的这边报名啊。即便是你还没到冲击先天之时，只要你有余钱，你买这个吃，对身体也是大有好处的。” “我要一枚。” “我要，我要。” 不少人去排队买药了。 牧天明在旁边听了半天，合计是推销草药的。 不过，根据他这些天看的书籍得来的知识，这个武师说的也没差。 牧天明打算继续贩卖私盐，多搞点钱，也买一些优质草药补一补。 当天下午。 牙婆带着几个挑选出来的年轻女子，叩开牧天明的三进宅院。 牧天明在书房背唐诗宋词，秋芙负责接待。 秋芙听闻要给夫君纳妾，也是比较积极，自告奋勇帮忙挑选。 那牙婆带了四个人来，都是一流姿色，身段也是窈窕，但却被秋芙给退了回去，让再带一些更漂亮的来。她的眼光是比较严格的。 晚饭时。 秋芙说道：“夫君不必心急，待秋芙给夫君挑个最好的。现在云州溃败，光流入咱们青山城的就有一百二十万人，其中女子五六十万人，多是年轻的，貌美如花比秋芙好看的多得是。为了夫君的后代，纳妾之事也急不得。” 牧天明让秋芙看着安排。 晚饭后。 牧天明在书房看书，正好秋芙来送水果，就拉着来了一次正事。 得到一个点数后，牧天明看到除了【精元】还有【狂刀】【符师】以及【炼药】。 想到下午听那剑馆武师讲的【七脉霸体丹】，牧天明打算，加一个点到【炼药】上，看看会发生什么。 第十四章 超级合金钢的私人武装 【你在炼药属性上投入1点资源】 牧天明在【炼药】那一栏加了一个点，眼前出现了一排小字。 除了这排字，没什么别的变化，牧天明大呼上当，这是不是相当于白浪费了一个属性点？ 但想到即将纳第二个妾，每日有两点进账，心态才稍微好些。 从傍晚到掌灯时分，牙婆一直在带着年轻女子来扣门，供秋芙挑选。 到了深夜还没选出人来。 直到第二天上午，秋芙才选中了一个叫柔儿的年轻女子。 “她叫上官柔，是云州六大世家上官家的庶女。”秋芙给介绍道。 正妻生的孩子是嫡子、嫡女。姬妾生的孩子是庶子，庶女。这一点牧天明知道。 秋芙继续说道：“柔儿的父亲也是庶子，而柔儿的母亲是他父亲的侧室，所以，她虽然姓上官，却是离主家很远，家境却是并不富裕。上官主家虽然富贵，但是没有骨气，在蛮族打进云州后，主家竟然投了降。柔儿的父亲虽是庶子，但却是忠烈的读书人。看不惯主家投降，去主家理论，被主家管家打死，柔儿趁乱从城里跑了出来。” “柔儿的其他家人呢？母亲还在？”牧天明问。 “也都不在了，主家的管家，带领一队蛮兵抄了她的家，杀光了她的所有家人，她是唯一跑出来的。”秋芙说道，“因为那天，正好移花宫的宫主潜伏在云州城内，碰到柔儿被抄家，出手相救，救下了她。后来她随着难民来到青山边城。” “移花宫是一个江湖门派？” “对，是一个不正不邪的中立门派，总部位于云流山中，但无人知晓具体所在。宫内有两位高手坐镇，听闻是只收女弟子。这个柔儿资质不错，被移花宫主相中，想要收为弟子。”秋芙说，“但柔儿天生胆小怕事，性格怯弱，不敢碰刀剑，也不愿练武，就没有答应。” 鸳鸯帐温，秋芙只穿了一件肚兜，一边给牧天明按摩，一边把上官柔的情况一五一十跟牧天明说了。 原本这上官柔是牙行留着，准备给城内一个黑道势力铁扇帮少帮主做小妾的，售价是一千八百银子。 但因为那铁扇帮少帮主前两天和其他帮会起冲突，在打群架时，被人打断了腿，所以娶妾之事就延后了。 秋芙把牙婆逼得紧了，牙婆才带出上官柔来。 秋芙一看，这女子资质清秀，不但姿色上上等，且有一股干净又清冷的脱俗气质，与其他寻常女子不同。于是她就自作主张，交了一千八百两银子，买下了这上官柔。 牧天明全程没过问，直到递交了生辰八字，让牙婆拿着去官府登记备案后，也就是上官柔正式成为第二房小妾时，牧天明才知道这些。 “夫君，按照大离王朝律法，上官柔已经正式是您的侧室了。仪式方面大操大办还是一切从简？”秋芙问。 “秋芙，上官柔是铁扇帮少帮主看上的，你却给买了来，这叫截胡。”牧天明道，“棘手。你去办退婚吧，这上官柔我不要。” 因为这边没有麻将的玩法，所以秋芙不懂什么是“截胡”。 “夫君，秋芙做错事了？”秋芙面色惊慌，“可是，王朝律法规定，到官府登记后半年内不得毁约退婚。因为王朝这些年在打仗，在鼓励生育。秋芙最近也在很努力的想要给夫君怀上一个，可是秋芙这身子偏弱，并不争气。” 看她诚惶诚恐脸色煞白的样子，牧天明也没多说责怪她的话。 但找了这个上官柔，确实跟他苟在这里默默发育的信条不符。 这上官柔并不是普通百姓家，而是云州的什么六大世家的旁支庶女，主家投靠蛮族，她父亲忠烈去主家叱骂，却被主家打死，而她家也被主家带人抄了。可以说，她是和主家有仇的。 再者说，这女子又被本地的一个帮派少帮主看中，只不过因为一些事，还没成。 第三，这女子被移花宫主相中，打算收为弟子。虽然她本人不同意没去成，但保不住万一哪天，移花宫主来抢人呢？ 牧天明凝眉深思。 房间内气氛凝重。 秋芙站在旁边，脸色苍白，屏气凝神。 牧天明想要开口责备，但也知道，她是好心，想给自己找个好的。 真要怪，或许该怪自己实力还不够，或者说，背景不够深。如果背景深厚，什么铁扇帮也好，移花宫也好，想必都是不会来招惹的。 “罢了，打铁还需自身硬，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牧天明默默做了决定，既然这婚退不了，那就先娶进门，好歹每天能多一个属性点。 至于仪式，则不需要了。 他从随身空间里拿六块a5雪花和牛来去煎了，然后再拿瓶红酒出来小酌一杯，这事就算办了。 中午，牙婆将上官柔领进门。 当晚，身穿粉色礼服的上官柔坐在西厢的第二间房里，等待着洞房花烛夜。 夜深人静时，喝了一点小酒的牧天明就推门而入了。 接下来几日。 牧天明的生活中多了一件事，除了背诵唐诗宋词元曲，还有就是去武术馆听课。由于多了一位伴侣，所以每日可获得两个点数。 从听课中得到许多知识，比如知道江湖门派和修仙门派不是一回事，但是江湖门派里的高手，所修炼的“内功”，接近于修仙门派的基础修炼心法，都是一种凝练内力的法子。这是牧天明自己的总结。 抽空还坐马车去临近的横山城出货，进行贩卖私盐的活动。 大离王朝有专门的盐运司和盐铁使来管理盐这种贵重物资的买卖，各个地方的盐运司都有自己的稽查部队，在各个关口检查来往的商队，看看有没有贩卖私盐的行为。 牧天明的盐都在随身空间里，他们自然查不到。 这个随身空间，简直是专门为贩卖私盐而生。 坐马车进入横山城境内，这一次出货五十万包，一包售价五十文。这一共是得钱两千五百万文，也就是两万五千两白银。 这是一笔大货，牧天明也就是仗着易了容才这么大胆。 好在这名叫“会通天下”的商行没有黑吃黑，收到盐后，痛快的交了银票。 牧天明把银票从钱庄里兑换出来，换成了2500两黄金，在无人的地方收进随身空间，然后回到青山城内自己的宅院。 回来后，才感觉到一丝后怕。 如果当时“会通天下”商行起了黑心，把他做掉，那对方就是白赚了两万五千两。 这一趟赚了钱，牧天明起了办一支自己的府军的想法。 或者叫“保镖”更合适，他家小业小，还没资格将私人武装称之为“府军”。 人可以招募，兵器方面，他有整个大离王朝最好的兵器库。他从现代社会带回来的高科技合金钢，每一把打造出来的刀剑，在这个时代，都堪称是“神兵”。 别的不说，就拿“乌兹钢”来说，这是现代科技还原出来的一种大马士革钢，打造一批大马士革钢刀，战斗力绝对所向披靡。 这种大马士革钢刀在历史上记载战绩神勇，不但可以将漂浮在空中的纱巾一斩两段，还能将一头牛一劈两半。 如果打造一支私人武装，装备这种钢刀，战斗力可想而知。 所以，这几天，牧天明又多了一项去处，那便是城内铁匠铺看打铁。 在大离王朝这边，冶炼工艺并不发达，往往十斤毛铁才能锤炼出两斤钢材，用来制作一把刀剑。 而牧天明的随身空间里，则有五百吨各类高科技合金粉末钢，一千吨乌兹钢，也就是俗称的大马士革钢，还有一个超级杀手锏，那就是从德国钢厂里白嫖来的米国航母钢，六千吨。 这一共是六千五百吨超级钢材。 如果按照每把刀剑需要3斤钢来算，那这些钢材一共可以打造400万把刀剑。 相当于可以武装一支400万人的军队。 第十五章 公子小姐后花园相见 牧天明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块乌兹钢钢板。 这块板子长1.5米，宽1米，厚5公分，重量约在600公斤。 用小推车推着，送到城内的铁匠铺去。 铁匠铺老板姓朴，是高丽人，因为高丽前些年也被蛮族出兵占领，所以不少当地人逃到大离王朝境内。 牧天明也奇怪，这世界也有高丽这个国家。不过穿越都发生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朴老板有两大爱好，抽烟喝酒。 牧天明投其所好，给他捎了两包华子，两瓶茅台。这里的土著拿抽过带过滤嘴的香烟，吸了两口就大呼神奇，还有这种高精酒精度数的蒸馏白酒，更是没见过没尝过。 这里的白酒工艺还没发展出来“蒸馏法”，酒精度数并不高，多是在15度左右。 53度的台子一入喉，朴老板眼睛就瞪圆了。对他来说，这是“玉液琼浆”也不为过。 抽了烟，喝了酒，朴老板开始研究钢板，绕着转了几圈，摸一摸，敲一敲后，表情逐渐凝重并惊讶。 “这是什么神铁？天外陨铁吗？”朴老板惊呼，“以王朝的冶金工艺，一万斤铁练不出这一块钢来。而且这钢材表面的云纹竟然如此繁复！” 牧天明只知道这乌兹钢是一种叠打钢，又称为结晶花纹钢，是一种粉末冶金和锻造技术完美的结合。其花纹是两种性质不同的材料。亮的地方是纯的雪明炭铁，其硬度比玻璃还大；暗的地方的结构是属于沃斯田铁和波来铁。整体含炭量大约是在1.5~2.0%之间。在韧性高的波来铁里均匀散布着比玻璃还硬的雪明炭铁。使得大马士革钢刀上可以具有非常锋利的刀锋，以及非常坚韧而不会折断的刀身。 这些是牧天明从现代世界带回来的一些冶金著作里看到的。 朴老板没见过这种工艺的钢材，自然十分诧异，身为一个老铁匠，看到这种好钢，喜悦且跃跃欲试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块钢板，可以打造出各种形态的兵器。牧官人您要打哪一种？”朴老板问。 牧天明拿出图纸，这也是现代社会带回来的。 图纸上是一把唐刀，唐刀分为许多种，这种具体被称之为“大马唐刀”，全长108公分，刃长78公分，宽3.5公分，刃厚0.9公分。 其实这种唐刀和大离王朝步兵装备的制式战刀样子差不多，只不过这大马唐刀是带了微微的弧形刃口。是经典唐刀的改良款，更适合劈砍。 朴老板接了单，开始安排锻打，他经营的铁匠铺有不少家，手底下伙计也多。 原本王朝是禁止私人购买或锻打兵器，但这些年和蛮族战争持续，王朝就放开了规定，不但允许私人锻打武器，甚至还鼓励私人组建地方团练。如果前方战事吃紧，这些私人武装可以拿钱上战场，性质和雇佣兵差不多。 跟朴铁匠交代完锻打兵器的时，牧天明准备回家继续背诗。 在他的宅院门口，碰到一个穿碧绿罗裙的小女子。 那小女子见牧天明推门要进入宅门，就上前询问：“公子，你是牧天明牧公子吗？” “是我。” “前些时日，我给你门下塞了纸条，约你去和我家小姐相见，公子怎么没去？”罗裙少女问，“哦，我是城南张老爷家的，你差媒婆去我们家，向我家小姐提过亲的，你还写了一首诗。” 牧天明听闻她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这是张秀才家的。 按照游戏初期剧情，张秀才嫁女时，陪嫁的嫁妆中有一青花瓷瓶，瓶内有一本古书。 牧天明根据这个信息，是去张秀才家提过亲的，但是张家没有下文。 “小姐读了你的诗，约你到后花园见面，让我来告诉你，你去不去？”罗裙少女问。 牧天明看天色，虽然是日暮黄昏，但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就答应跟她走一趟。 一路上，罗裙少女也不怎么说话。 到了城南张秀才家，从府宅后面进去，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 罗裙少女道：“公子，你和我家小姐初次见面，就先远远的见一见。小姐生性娇羞，会坐在那边的亭子里弹琴，她面带白纱你勿怪。不过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小姐容颜秀丽，资质冠绝青山城。你看一眼就会爱上她。” “带面纱我怎么看？”牧天明问。 “不是你看她，这次主要是小姐看你。你站到这边来听琴就好了。”罗裙少女道，“小姐自会看到你。你稍等。” 牧天明左右张望，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凉亭下，有位白衣女子面带纱巾，坐在那里，手抚一把古筝样子的琴。 叮叮咚咚。 琴声响起，曼妙的琴音像溪水流淌，犹如空谷幽兰盛开，令人听之心旷神怡。 光听琴声，牧天明就仿佛已经感觉到了抚琴之人的绝色。 虽然秋芙和新娶的柔儿都是绝色，但这琴声带来的富有想象力的绝色有着特殊的韵味。 在这悠扬悦耳的琴声中，牧天明想到《西厢记》里张生和崔莺莺情定后花园的一幕。 情景交融下，牧天明朗声念道： 满庭诗境飘红叶，绕砌琴声滴暗泉。门外晚晴秋色老，万条寒玉一溪烟。 这是一首唐诗，说的是红叶在风中纷纷飘落，铺满了整个庭院，使人仿佛置身于诗的境界。步上台阶，只听叮叮咚咚的琴声在身畔缭绕，原来正溅落着一道隐蔽的飞泉。门外已是夕阳西下，秋天的景色也失去了平时的姿彩。只剩下冷森森的万竿绿竹。沉沉的暮烟正从蜿蜒流淌的溪水上升腾起来。 这庭院地上正是飘满了红叶，也有人造泉水流淌，有琴音，也有绿竹，而且此时天色也正是日暮黄昏。 所以这首诗，跟当前的场景是绝妙搭配。 张家小姐在听到这首诗后，抚琴的手微微停顿，轻声赞美一句：“公子好诗，好文采。” “小姐好琴音，可否过来相见。” 牧天明的确被这美妙琴音折服，迫切想看到抚琴的人是什么模样。 张家小姐道：“婉儿相貌粗鄙，怕惊吓公子。” 牧天明觉得这里的女子太谦虚了，一个个明明花容月貌，非要说自己长得不好看。上一回，那秋芙也是这样说的。 此时天色渐黑。 张家小姐趁着夜色，已经离开了亭子。 罗裙少女走过来道：“牧公子先请回吧。” “这约会就完事了吗？” “嗯，后面有什么信儿，我再通知你。”罗裙少女道，“我叫碧云，是我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牧天明仔细看她，唇红齿白，面容清秀，十六七岁的娇俏模样，这丫鬟都这么好看，那想必小姐定是不会差到哪去。 不过他现在伴侣位已经是2/2，暂时没什么需求。不过，如果境界提升后，伴侣位会+1的话，那届时会有。 他现在是后天二流的境界，按照这边粗浅的境界划分，只要力量达到一千五百斤，就可以进入后天一流。 而力量的提升对牧天明来说并不难，只要去参加祭拜文圣庙，获得道果服用即可，每颗道果约莫能直接提升一百斤力量。 到时候，可以再来纳这位张家小姐为妾。 “你有官爵在身吗？”碧云问。 “有，郊外县城任主薄职。”牧天明道。 在牧天明要走时，有一个小丫鬟快步过来，递过来一封信纸，说道：“公子，这是小姐写给你的。” 牧天明拿了信纸，拜别了两位丫鬟，从张家宅院后门出来。 打开信纸看看，只见上面有四句隽永秀气的小字： 玉台满红叶 树有百年花 临水见少年 风露满秋衣 第十六章 北方有佳人 牧天明细读了几遍，发现这首小诗有点意思，每句的开头第一个字连起来是“玉树临风”，这是一首藏头诗。 回想那位小姐在凉亭下抚琴的样子，虽然见不到阵容，但是一双玉手白皙如玉，身段也优雅，琴声更是美妙。 “北方有佳人啊。” 牧天明感叹一声。 回到自己的三进小院里，秋芙和柔儿已经做好了菜肴。 由于他的随身空间里有许多美味食材，他出门前留了半条蓝鳍金枪鱼，两位妾室在厨房忙活，按照牧天明所教的，将这半条鱼做了三吃。 用油香煎、金枪鱼大腹刺身、金枪鱼汤。 这种鱼生长在深海，在现实世界都要大几百元一斤，在这古代世界，没有捕捉的条件，深海鱼是她们没曾见过的。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 牧天明小酌一杯高度数白酒，吃着鱼，和两位聊着家常。秋芙是属于话比较多的，一开始她谨遵“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后来见这位夫君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渐渐就放开了。即便是吃饭时，也会说点书里看到的有趣的事。 前些时日刚进门的上官柔则是话少，极易害羞，捧着饭碗小口小口的吃饭，如果被叫到，会抬起头来应答一声并且伴随着脸颊会微红。 晚饭之后，二位去厨房收拾洗漱完餐具。 牧天明去了上官柔那边。 这位怯生生的小女子年仅十八岁，但却遭遇了“家破人亡”的悲惨经历，不但眼看着故乡云州城被蛮族铁骑踏破，还看到了家庭被抄家亲人被杀害的一幕。小小的稚嫩心灵里想必是极为柔弱的，牧天明只好对其好生安慰一番。 事后她穿着一件粉色肚兜，伏在帐子里默默流泪哭了，不晓得是“喜极而泣”还是想起了家里的惨事。 这种情况牧天明也做不了太多，只能靠在床头，默默点一根烟抽着，主打一个陪伴。 大离王朝和蛮族征战这些年，不光云州，各地都有被击破的情况。 早在战争开始，大离王朝扛不住蛮族铁骑的攻势，被攻破三城后，王朝开始合谈，割地赔款，将三城割让给蛮族，并且规定向蛮族可汗称臣，每年纳岁币五百万两白银。 但纳了几年，换来的几年和平后，蛮族并不知足，要求提高岁币额度，要两千万两白银每年。不然就出兵攻打北方。 大离王朝朝堂经过争论后，拒绝了蛮族的无理要求，并且宣战。 于是双方战事再起，而蛮兵身材高大，善于作战，其战马优良，铁骑来去如风。王朝边防军无力抵挡，被蛮族连破十六城。 加上之前三城，一共丢了十九座大城。整个北方有一半都被蛮族攻占了。 好在危机时候，大离王朝境内的江湖门派联合起来，以云流门门主为首的江湖高手组建了“特种作战部队”，帮助王朝军抗击蛮族。这才使得蛮族后方大乱，前方攻势停歇，双方局势归于平衡。 现在的情况是，双方在青山边城这边陈兵五十万，进入了对峙。 所以在战争年代，像上官柔遇到的这些家破人亡的惨事到处都是。 牧天明穿越到这边将近一个月，已经是见得太多听得太多，他势单力薄，一个人也管不了太多，只能是尽力而为，像这种柔柔弱弱身世可怜的小女子能安慰一个是一个。 一夜无话。 第二日。 牧天明早起到书房看书。 秋芙已经早起了，在厨房熬八宝粥。 上官柔累困交织，仍没起床。 秋芙将熬好的八宝粥和切好的卤牛肉端进书房，牧天明见有人进来，就收起了《唐诗三百首》。 “夫君昨夜辛苦，多吃点牛肉补一补，我还熬了蹄筋豆花汤，等夫君上午读书累了吃。”秋芙说道。 牧天明感觉秋芙说这“昨夜辛苦”时有些阴阳怪气，但看她又是一脸正经，又不像是阴阳怪气，一时间也拿不到什么把柄。 待到吃完早饭，她来收拾时，拉着她在书房桌子上来了一次正事，将点数拿到，加在【精元】之上。 随后，继续背诗。 古语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对牧天明此时的处境来说一点不假。 这个世界到文圣庙祭拜，焚烧诗词可以引发神迹，获得道果。这样的设定，对于牧天明来说，可谓是“书中自有道果”。 所以不论唐诗宋词还是元曲，他有空就会背诵翻阅。随身空间里装满了几十万本书，还有《牡丹亭》《紫钗记》《南柯记》《hd记》《桃花扇》《长生殿》《金瓶梅》等著作他也会看，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当天下午。 城南张秀才家的那张小姐的贴身丫鬟又来扣门，牧天明去开了门。 小丫鬟送上了一个手帕，上面绣着山水。 “这是小姐绣的，送给你的。作为明日花朝日礼物。”丫鬟说。 花朝日是大离王朝的一个传统节日，每年的二月二十七，相传为百花的生日。这一天，王朝各地会举行盛大的祭拜庆典活动。 牧天明嗅到手帕上的淡淡清香，询问道：“这香气是你家小姐的体香吗？” 小丫鬟白了一眼：“是胭脂香粉的气味而已，什么体香。” 牧天明摸出一盒费列罗巧克力递过去，当是回礼。 小丫鬟只当是普通的糖果就收了起来。 牧天明又回书房写了一首诗装进信封里，让小丫鬟捎回去。 小丫鬟带着诗和巧克力回去交差。 张家小姐张婉儿临窗而坐，打开巧克力，见到是黑乎乎的圆圆的糖果，取了一颗含进嘴里，微苦而甘甜，可可的香气在口腔内扩散，从没品尝过的滋味让她微微瞪圆了眼睛。 随即她又打开信封，看到信纸上的小诗，轻声念叨：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念了几遍，脸颊微红。 小丫鬟不识文墨，询问小姐何意。 张婉儿没有作答，而是呆呆看着窗外花园里，昨日牧天明站过的地方，脸上露出微笑。 “这两首诗，简直都做进人心坎里去了。” 张婉儿轻声说道。 小丫鬟道：“那就老爷答应提亲，你早日嫁过去呗。” 张婉儿叹息：“你有所不知，父亲已经有举家迁往南方之意。青山边城外有蛮族二十万大军，实在是险地。” 第十七章 九宫剑圣·崔莺莺 每年二月二十七是花朝日。 在这一天，王朝会举行盛大庆典，文圣庙内也会有隆重的祭拜活动。 一大清早，秋芙和柔儿服侍沐浴更衣后，牧天明出门前往文圣庙。 到了庙前，果然是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因为这一天的祭拜活动，奖励会更丰厚。 许多文人雅士都来参加。 牧天明花了一两银子，拿到门票后入场，忽然想起刚穿越来时，身无分文，进庙的门票钱还是邻居嫂子李巧儿给的。说起来，李巧儿已经被从牢狱里放了出来，牧天明打算让她过上好日子，给她几个亿的回报。 牧天明进了庙内正殿，跟着一众儒生一起参拜文圣神像。 参拜完，各自进入殿内的格子间内。 只见题纸已经出现在间内的书桌上。 上面的题目是： 【以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观写一篇长文，包括不限于小说、话本、散文、剧本等】 牧天明看到这题目也是微愣，写长文？ 他这段时间，背诵的可都是唐诗宋词元曲。 长文没有准备过。 但环看四周，这个小小的格子间是封闭的，外门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牧天明干脆从“随身空间”里翻书。 “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长文是……” 牧天明在空间内的书架上看到了《红楼梦》，这是讲的爱情故事，但却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其他的几本名著也都不是。 之前听说过“花朝日”当天，文圣庙内的祭拜活动会盛大，但没想到题目也会变得这么难。 牧天明翻来翻去，翻到元代杂剧《西厢记》。 这本《西厢记》全文五万多字，全剧讲的是书生张生与相国小姐崔莺莺在侍女红娘的帮助下，冲破孙飞虎、崔母、郑恒等人的重重阻挠，终成眷属的故事。该剧具有较浓的反封建礼教的色彩，表达了青年人对爱情的渴望，写情与欲的不可遏制与正当合理，写青年人自身的愿望与家长意志的冲突；表达了“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的爱情观。 该剧情节引人入胜，形象鲜明生动，文采斐然，具有诗情画意。 牧天明一看，就是它了。 于是将《西厢记》从随身空间内取出，坐下后开始抄。 由于之前服用过六枚道果，所以他身体力量强，握笔很稳，笔走龙蛇，写字很快，抄书自然抄的也快。 在进入正殿祭拜前，门口是有大量持刀护卫，对儒生们搜身，防的就是携带小抄入门，就跟科举考场差不多，甚至比考场还严格。如果搜出来带了小抄，直接就会被拖走押入大牢，之前有个儒生衣服内里夹带小抄入殿，被搜出来后当场押入大牢判了十年。 牧天明身上啥也没带，当然搜不出啥，因为他的所有书都在随身空间里。 只不过，这翻书的声音可得小一些，免得被临隔间的听到。 沙沙沙沙！ 硕大的正殿内，各个格子间里的儒生们都在奋笔疾书，编写着考题。 从清晨到正午，在黄昏和入夜。 正殿内已经掌了灯，大部分格子间内的儒生都还没走。 但这玩意可没送饭的，儒生们都是在饿着肚子写作，这是文笔智慧的考核，也是体力耐力的考核。 牧天明从随身空间内取了袋装牛奶喝了，又啃了半根火腿，一支毛笔在他手里挥毫泼墨，快的都要出残影了。 抄书可真是个体力活。 一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将五万字的《西厢记》全本抄完，并落款“牧天明”。 随后，取了格子间内的火折子和火石，将抄写好的几十页纸，放在桌前的金盆里焚烧。 牧天明怀疑，这种祭拜和粉碎，是不是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考试呢？这题纸有着某种特殊能力，只要焚烧后，审核的人就能看到题纸上的文字？ 不过这只是猜想。没有人在乎有没有人阅卷，反正引发神迹，触发“道果”奖励是实打实的。 随着抄写完的《西厢记》全本焚烧完，格子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两个暗格。 暗格内有两个木盒子。 牧天明打开木盒子，从中取出了两枚青色道果，当场服下。 两枚道果增加二百斤的力量，这一下，肉身力量会达到九百斤。 “不是说花朝日的祭拜，奖励会格外丰富吗?就两枚道果？” 牧天明甩了甩手腕，他这一顿抄，一天抄了五万字，可是累的手腕发酸，比晚上和秋芙玩游戏还累手呢。结果奖励就这？ 正想着，只见一道淡淡金光，出现在金盆内的题纸灰烬中。 牧天明赶忙探头过去看，见到竟然是一张巴掌大小的金色卡片在盆里。 “这是烧题纸烧出来的？” 牧天明捡起卡片，只见卡片正面画着一个女子，身穿绿色与紫色搭配的古装裙，看起来十分的清新秀丽，女子双手各拎着一把长剑。旁边有七个字：【九宫剑圣·崔莺莺】 翻看背面，是一排小字，上面写道： 【王朝元初十七年二月，牧天明创作《西厢记》，全文情节曲折，文笔华丽，艺术价值极高，顾引发文圣神迹，凝练书中角色崔莺莺为实体，封印于卡片中。手持卡片，默念文圣显灵·九宫剑圣崔莺莺，即可召唤此人物。人物实力与当前世界武力水平匹配为——先天二流；人物召唤后，可持续一盏茶的时间，再次召唤需在十二个时辰后】 牧天明拿着卡片，看着上面所画的女子，暗道鬼鬼，这下厉害了。 这花朝日的奖励果然不俗，神迹触发后，竟然生成了书中的角色卡片！ 将卡片收进随身空间后，牧天明打开格子间门的内锁，走出去。 “这位公子，书写到半夜，应该是写了雄文一篇，可有收获？” 庙门口，明火持杖的持刀守卫询问。 本着低调的原则，牧天明摊摊手，佯装叹息一声。 “下次努力！会有收获！”守卫勉励道。 “借君吉言，与君共勉！” 牧天明拱手作揖，走出文圣庙。 回家的路上，想到那【九宫剑圣·崔莺莺】卡片，就忍不住笑出声了。这相当于有了一个随身保镖，而且还是先天高手。虽然说是先天二流，但那也是先天啊！跟后天有着本质的区别。 进入先天，哪怕是先天三流，在军队中，也能做个从五品武义将军，或是五品守备大人。 而先天二流，在军中至少得是个四品宣武将军，可统辖两万人马。 如果放在江湖里，先天二流，至少是个大帮派的帮主。 第十八章 夜遇 在无人的暗巷。 迎面走来几个步履蹒跚的人影。 走近了看是两个男子，他们身上挎着长刀，浑身酒气，手里各搂着一个女子。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前线换防下来的士兵，深夜在妓馆喝花酒归来。 前方战事吃紧，换防下来后喝喝花酒解压属于正常，这在边城见怪不怪。 这种情况下普通人都会绕道走，躲远点，但牧天明终究不是本地人，即便是前身也是个老实的穷书生，涉世经验不足。 “你，站住。”一个士兵呵斥一声，手指向牧天明，喊道，“这么晚你为什么还在街上，是不是蛮族奸细？” 牧天明看对方找事，心里没怕，反而隐约有些兴奋。 他穿越到这边，到今天为止，加上今天得到的两枚，已经服用了八枚道果，肉身力量增加了八百斤。 这是什么概念呢？已经是接近了蓝星人类的极限。 蓝星人类最强力量极限是深蹲能举起500公斤重物。 牧天明现在，有着900斤的力量，已经是相差无几。而且更猛的是，他是可以双手提起900斤的重物，比深蹲举起要厉害很多。 但这一身力量在这个古代世界属于什么水平，尚且还不知道。 碰到两个前线下来的醉酒士兵，牧天明隐约知道对方是在“找茬”，变相要钱。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拿出马营县衙主薄的身份牌，告诉对方，他是本地一个小官，不是蛮族奸细。 还有一个选择是跟对方打一架，试试自己的身手。看看自己在完全不会武技，只有900斤力量的情况下，能不能打过两个带刀士兵。 锵！锵！ 两个士兵抽出了随身的长刀，更大声呵斥起来。 牧天明看到明晃晃的战刀，这刀身也足有一米长，在月色下泛着白光，这种前线士兵的战刀上肯定是占满过不少蛮族人的血的。 “军爷，干嘛脾气这么大嘛。” “是啊，有火气一会儿撒到我们身上就是了。” 两个女子挽住两个士兵，出声劝阻道。 “我看这个人像是奸细！”一士兵刀指牧天明喝道，“老实点，乖乖配合搜身。” 牧天明毕竟是没见过刀兵，没见过血的，此时见到士兵抽刀在手，一身杀过人的嗜血气势。 虽然说，他有【九宫剑圣·崔莺莺】卡，可以召唤出来，但对方毕竟是王朝士兵，犯不上召唤崔莺莺。 牧天明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从身上摸出两块碎银子塞到士兵手里，说：“在下一书生，刚参加完文圣庙祭拜活动归来。两位作战辛苦，一点银子买酒喝。” 一士兵接了银子，拱了拱手，让开了路。 另一士兵却更大声：“就这点碎银子，打发叫花子？跟我们走！” 说着，这士兵上前抓住牧天明的衣领。 牧天明攥起拳头，毫无客气的一拳打在这士兵的肚子上，并迅速闪身。 因为八百多斤的重拳打过去，对面肯定会吐。 哇！ 果然，那士兵一口吐了出来，酒臭气熏天。士兵身体抽搐，捂着肚子倒下去，像是个被开水烫熟的虾米。 被八百多斤的重拳打中小腹，那滋味可想而知。 “反了你了，敢打我们？军爷劈了你。”另一士兵举刀便砍。 牧天明一个闪身，同样一拳打在士兵的面门，将他仰面打到在地。 牧天明骑到两人身上，狠狠用拳头砸他们的脸，直到那两军士没动静的才站起来。 旁边两个女的吓到不敢动弹，不敢吭声。 牧天明甩了甩拳头，对那两个女的道：“谁的部下，军纪如此糟糕？这顿拳头，让他们长记性。” “是黄将军旗下的赎罪营。”一女人道。 牧天明将士兵掉在地上的银子捡起来，继续往家里走，过了这条暗巷，又是一条更长的暗巷。 这一次，牧天明取出卡片，握在手里默念“文圣显灵·九宫剑圣崔莺莺” 嗡！ 一道淡淡的空气波动。 黑影中，一个人影逐渐清晰，她穿着绿色和紫色搭配的罗裙，手持双剑，俏立在黑夜中。她身若扶柳，但气场强大。 她面带半透明的纱巾，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一双丹凤眼极其美丽。 她不说话，但牧天明感觉跟她心意相通，并能感受到她的忠诚。 牧天明想去掀开她的纱巾，看看古典文学作品里的崔莺莺是什么模样，但触碰到她的手臂，竟是有些冰凉的。 这凉凉的手感让人放弃了贸然去掀她面巾的打算。 在崔莺莺的护送下，牧天明穿过了暗巷。 之所以在暗巷这边召唤她出来，是因为这边是“铁扇帮”的地盘，周遭有几家妓馆和酒楼，都是铁扇帮的场子。 而前几日，自己纳的第二房小妾上官柔，曾被铁扇帮少帮主相中过。 本着谨慎的原则，为防止被闷棍，也防止在遇到刚才那种情况，就干脆召唤出“九宫剑圣·崔莺莺”来护送。 卡片上说，这个崔莺莺是“先天二流”，显示着战斗力是☆☆☆☆，之所以称号是“九宫剑圣”，是因为她用的是“九宫剑法”。这些都是卡片背面写的。 召唤出来后，她能持续一盏茶的时间，也就是十分钟。 如果有寻常打斗，十分钟是够用了。万一在这暗巷离被铁扇帮的围住，估计几十人都不够崔莺莺的九宫双剑砍的。 过了暗巷，又走几条街才到了牧天明的宅院门前。 “谢谢护送，安全抵达，抱一下。” 牧天明张开双臂道。 崔莺莺很听话的上前一步，也张开双臂。 牧天明跟她抱在一起，温凉细腻的触感，她虽然是凉的，但也没有那么凉。 “你会开口说话吗？”牧天明问。 她没有回答，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影变淡，消散在原地，这是一盏茶的时间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空气里还留有处子的淡淡清香。 回到宅院内，直奔了上官柔的房间。 没办法，上官柔是新人，而且又是家世悲惨，多费心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她话不多，平日里小嘴都是紧闭着，可以见得，心房还没完全打开。牧天明要做的就是多安慰几次，使其全部打开，敞开心门。 “夫君你回来了。” 睡梦中醒来的上官柔感受到身旁之人，呢喃询问，并靠入怀中。 牧天明问：“按照生辰八字，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 “生日愿望是什么？”上官柔睁开朦胧睡眼。 清冷的月光下，她的容颜俏丽，姿色绝美，不愧是值一千八百两银子的。 “生日愿望就是，字面意思，过生日的时候可以许个愿望。”牧天明道。 上官柔浅浅一笑：“自然是希望夫君官场得意，步步高升，以及柔儿要早日怀上，争取早日给夫君诞下子嗣。” “还有别的愿望吗？”牧天明问，“你要不要最新款的绸缎衣衫？翡翠首饰这些？” 上官柔摇摇头，道：“柔儿不要这些，只要蛮族退出我朝领土，不再入侵我国境。以及……杀我全家的人要受到惩罚。” 牧天明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询问，倒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见她又泫然欲泣我见犹怜，便拥入怀中安慰起来。 第十九章 金手指打的就是天才 第二日。 清晨，牧天明早早起床，到书房里背诗。 秋芙也是早已经起来，在后院厨房里炖好了枸杞山药牛尾汤，给端过来。 这牛尾不是普通的牛尾，是牧天明在现实世界采购的a5级和牛牛尾，一斤是要上千元，这玩意，营养价值高，补气养血，强筋益肾，而且又美味好喝。 随身空间是个神奇的地方，放在里面的东西永久保鲜，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 所以，牧天明上次回去，采购了不少好东西，连冰激凌蛋糕都有。 今日是上官柔生日，牧天明打算拿一个蛋糕出来。 秋芙在书桌上研墨，顺便还喂了牧天明葡萄吃。按理说这古代世界冬季是没有葡萄的，但这也是随身空间里取出来的，纷纷的玫瑰香，吃起来是挺带劲的。 吃完后，牧天明拉着她在书桌上来了一次正事。 一盏茶功夫后，云收雨歇。 秋芙收拾，牧天明半靠在椅子上，想起上官柔的事儿。 昨夜他和上官柔聊天到半夜，得知了她更多的信息，其中，她提到一个叫“福东来”的人。 这个名字，让牧天明一下子想起了关于游戏剧情的一些事。 游戏初期，是有个叫“福东来”的少年，天赋异禀，武学资质极佳，在一次江湖门派的选拔中，被“星灵派”老祖给选中，钦定为亲传弟子，并传授了“星灵大法”这种江湖绝学，一举成为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这“星灵大法”是一种能吸食人内力的邪门武功，跟传说中的“吸星大法”差不多。 那“福东来”神功大成后下山，加入了大离王朝四皇子的派系，成为四皇子身边的红人。 而这样一个人，却是上官柔的邻居，并且还跟上官柔说，等以后功成名就了就来娶她。 这“福东来”是游戏初期一个挺厉害的角色，性格是极端又狠厉，所以让牧天明有些印象。 “夫君在想什么？”秋芙清理着，问。 牧天明道：“昨夜跟柔儿交谈，得知她在云州时有个邻居，是个小伙。那小伙自幼学武，天赋极好，还曾和柔儿说过，等以后出息了会娶她。” 秋芙道：“哦，夫君担心那个什么福东来会找来？那他现在在何处？” “云州被攻破后，他应该也随难民一起流浪各处，是在青山边城附近吧。”牧天明道。 “那就暗中派人打听他，查出来后，就……阻断他发迹的机会？”秋芙道，“夫君，如果你认为这个福东来以后会生事端，那就应该将他摁倒在起步阶段。” 牧天明看看秋芙，这妹子看上去柔弱，一脸纯良，说话做事倒是利索，此时眼中也闪过一丝决断的狠厉。 牧天明问道：“还有别的招吗？” 秋芙抿着嘴想了想，说：“就打听出他的踪迹，暗中派人下毒就是。有一种毒散可以腐蚀练武人的经脉，让其不能再练。我去买些，然后找人去给那什么东来下上。还有一招，那就是将柔儿休掉，送回牙婆那里，然后嘱咐牙婆和柔儿，让她们不要再提起嫁给过夫君这件事。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是互相不认识过。这样那什么东来总不会再找到夫君头上。只是夫君，我挑了那么多女子，柔儿气质最佳，容貌最是秀丽……” 牧天明沉吟半晌，让秋芙先出去，他点了一根烟。 过了一会儿，上官柔也进来送水果。她经过昨夜之滋润，脸颊微红，气色极好。 牧天明又询问了她与那邻居福东来的事情。 上官柔道：“其实跟他并不相熟，也未曾见过几面，他家只是来我家提亲过，被我家拒绝了。我听闻他是个练武的苗子，知晓他性格极端狠厉，我倒是怕他以后万一真学会了什么武功，会不会做出对夫君不利的事。不过夫君也不是会被他人压一头的样子。我相信夫君可以摆平一切。” 说着，她慢慢蹲了下去。 牧天明发现，这丫头起初是蛮羞涩的，后来放开了也是挺会的。 牧天明的书桌上原有从空间内取出来的冰激凌，就给她怼在嘴里。 她蹲着慢慢舔舐着吃了。 她一边吃一边抬头问：“爹爹，你有信心压过那福东来吗？” 牧天明道：“自然是有，你无须担心了。” “嗯嗯。”她点点头，又卖力的吃起来。 半个时辰后。 柔儿扶墙而出。 牧天明查看自身面板。 这些天，他每日从二位妾室身上拿到两个点数，都加在【精元】上，【精元】点数是29，【丹药】点数是1，其他的【狂刀】【符师】【经脉】等都没点过。 面板显示，伴侣绑定：秋芙、上官柔 这已经是“绑定”状态，估计也真没法休，而且那丫头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是绝佳，生活方面也越来越会，越来越懂。 要防止那福东来以后会找什么麻烦，只能从提升自身实力入手。 有金手指的助力，牧天明相信，自己的发育也不会差。那福东来天才又怎样，金手指打的就是天才。 到了下午。 铁匠铺的朴老板，用推车推了一车战刀来。 这是前几天送去他那里让打造的，用的是牧天明带回来的乌兹钢，也就是大马士革钢。 “牧官人，您那块板子，一共是打造了二百四十把长刀，这些兵器，是我干铁匠这些年来，打造出来的最坚韧最锋利的，堪称是神兵利器。”朴铁匠道。 牧天明抽出一把，见每一把刀都给配上了墨绿色的鲨鱼皮刀鞘。 缓缓抽出，只听得“铮铮”龙吟。 大马士革钢那魔性繁复的云纹清晰可见。 朴铁匠道：“我用普通长刀与之对砍，普通刀断成两截，您这刀毫发无伤，刀刃连缺口都没有。牧官人，您这是二百四十把宝刀啊。” 牧天明支付了锻刀费用，让朴铁匠离去。 随后在院里，挥舞长刀，让秋芙手持一把普通长刀站立。 牧天明挥刀，大马士革钢刀斩下去，只听得“铛”的一声。 秋芙手中的普通刀被斩成了两截，刀头掉在地上。 这果真是得心应手的宝刀。 牧天明不禁想，有了这批宝刀，又可以做什么呢？锻造这种刀的钢材，随身空间里有的是，足够锻打出四百万把刀。 但他个人实力不够，即便是有刀有这些个神兵宝库，也无法驾驭私人军队吧。 如何实打实的提升战斗力，就比较迫切的摆在了面前。 梳理了一下思绪，找了以下几种方案。 第一、在未来一段时间，将点数加在【狂刀】或【剑士】上，不加在【精元】上了，看看会发生什么。 第二十章 蛊虫的强大威力 第二、继续加在【精元】上，因为这个和悟性相关。如果点数够高，会不会就可以参透那本从荒狼洞穴爆出来的《机关傀儡师秘册》。那荒狼是游戏里的bug，也是这个世界的bug，极容易击杀，却能爆出神器来，那从返回现实世界的【空间珠】就是荒狼爆出来的。 那想必同样出处的《机关傀儡师秘册》，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除了这两点，暂且没有提升实力的方法。 他倒是可以花银子雇佣许多高手来，然后配发大马士革钢刀这种兵刃，但是他个人实力不够，怕驾驭不了。 晚饭之后。 秋芙的房间里生了六盆木炭，她早已沐浴完，赤身躺在床上等候。 牧天明在书房读完书后，到了秋芙这边推门而入。 事毕。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 牧天明发现，秋芙身后的满背凤凰图，竟是越看越有一种惊心动魄之美，而且她性格决断，敢爱敢恨，在对待福东来之事上，丝毫没有小女子的柔软，一直说着她的下毒计划。 到了午夜。 秋芙又翻身而上。 …… 午夜后，又得到的一个点数，加在【精元】上。 牧天明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几排小字： 【精元点数到达30，获得称号——悟性超然】 【该称号奖励点数10点，可自由分配】 【宿主与伴侣行房百次，获得称号——百日恩情】 【该称号奖励极品蛊虫——忠血之暝，已存放在随身空间内】 忽然得来的10个点数奖励，让牧天明惊喜过望，忙点开面板，都加在了【精元】上。 至于这个名叫【忠血之暝】的蛊虫，让人一头雾水。 一旁的秋芙已经累瘫到熟睡过去。 牧天明起身，到了书房内，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个小黑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伏着一只金色甲虫，极小，只有米粒大小，甲虫背后是薄薄的羽翼。 【忠血之暝：该蛊虫需要宿主的血肉喂养，直到成熟。成熟体蛊虫可钻入人脑，控制其心智，令其忠诚于宿主。注：该蛊虫为雌，寄宿目标需和蛊虫性别匹配，且实力不可太高，否则蛊虫无法驾驭，根据当前世界估测为先天二流之下。该蛊虫七日内找不到寄宿目标会自然死亡。】 牧天明微微惊讶，竟是能控人心智的蛊虫。 当下，咬破手指，滴血到盒子内的蛊虫身上。 鲜血在蛊虫身上一闪即逝，显然是被它吸收了。 牧天明又滴了一滴，仍是被它快速吸收。 于是便一直挤压手指，滴出鲜血。 这小小的蛊虫看上去不大，但胃口可是不小。鲜血滴到其身上就会瞬间被吸收，牧天明的手指滴到到干涸了，又重新咬破继续滴血。 如此一直吃到微微天亮。 这蛊虫身上的金光更加闪亮，背后的双翅肉眼可见的清晰起来。 冥冥中，牧天明有了一丝和这个小蛊虫心灵相犀的感觉。 “飞起来。” 牧天明默念一声。 嗡！ 蛊虫振翅飞起来，在眼前盘旋几圈，又落回盒子里。 牧天明看着蛊虫，生出一种，这仿佛是他的亲生骨肉的错觉。不愧是吸食他的血肉生长的。 此时是黎明时分，天还未亮。 秋芙房间里传来动静，原来她已经起床，开始准备早饭了。 牧天明到后院厨房，见她掌着灯，弯腰在灶台前熬粥，她取了晾在厨房前绳子上的牛肉，取下来用刀切碎，准备加在粥里。 牧天明走过去，丛身后抱住她道：“你精力未免过于充沛，昨夜那么晚，现在这么早起。” 秋芙笑道：“还不是老爷折腾的，昨夜不让秋芙睡。” “你仔细回想，最后一次是谁主动上来的？”牧天明道。 秋芙道：“我给老爷做好早饭，就再去歇会儿。说起来……腿还真有些酸痛。” 牧天明让她先不用做早饭，快些回去再睡会儿。他要出门去早市吃饭。 这青山城的早市上，卖各自早点的都有，很是热闹。 秋芙听劝后，回到房间里又睡下。 牧天明带着蛊虫出门。 这边的早市很繁华，黎明时候很黑暗，许多酒楼已经点了蜡烛在招待吃早餐的客人，还有小孩子端着铜盆，里面有热水和毛巾供客人洗脸。当然，这项服务是要花钱的。 牧天明在一家铺子里喝了羊肉汤和酥肉饼，然后去找朴铁匠打听，表面上是问一些江湖轶事，实际上，打听的重点是，这王朝境内的江湖武林，有哪些女性高手，先天境界的。 “女性高手啊，第一当属云流门门主云霓裳，先天一流准超凡。第二应该是当朝武皇后，先天一流准超凡。第三是大帝姬牧凡尘，先天一流。第四是王朝九军里的风军元帅风九妹，先天一流。第五是徽州总督赵瑾瑜，先天一流。第六是琼州巡抚兼江南总兵夜蓉。第七是峨眉掌门金兰师太。第八是毒葵派掌门千手毒王。第九梅香居士。第十是剑宗宗主今生一剑。这些都是先天一流，后面几位排名不分先后。” 朴铁匠一边打铁一边说。 “这么多先天一流，那有哪些女高手是先天二流的？”牧天明问。 “那就更多了，天池派帮主、归元圣女、慈航静斋圣女、魏笑梦、白云门主白云娇、星灵派老祖唐雨梦、云州上官世家的上官云雨这些都是先天二流。”朴老板道，“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实际上还有许多隐世高手，不出山的那种，大离王朝大着呢，高手可太多了。要不说，武林高手一参战，蛮族死活都拿不下咱青山城。以后咱们还要反推，收复失地呢，还要灭掉蛮族，将蛮族那四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纳入我朝版图。” 牧天明从这一众人名中，注意到了“星灵派老祖唐雨梦”。 朴老板继续道：“星灵派最近在城内进行选拔弟子活动，听说啊，前些时日，那位老祖选到一个武学奇才弟子。星灵老祖今日在鸣鹤楼摆宴席，宴请一些江湖高手。听说那老祖修炼神功，容颜不老。” 牧天明又假装聊了几句才离开。 回去路上，就找个无人角落，取出【忠血之暝】，咬破手指，在盒子底部的一张红纸上，用血写下：星灵派老祖唐雨梦。 【忠血之暝】蛊虫张口蚕食掉了红纸，然后飞起来，飞到空中盘旋一圈，往鸣鹤楼方向飞去。 按照盒子里的说明书，这是一种下蛊的方式，将目标的姓名用血写在红纸上即可。如果姓名有错，蛊虫找不到人会飞回来。届时，还可以当面下蛊。 牧天明易了容，漫步走到鸣鹤楼附近，安静的等待。 目前城内有几个附和寄宿条件的。 但牧天明选择了“星灵老祖”。因为这老祖便是福东来以后的武学贵人。而且这老祖武功极强，如果能用蛊虫操控为自己所用，那自己也是多了一个强大的左膀右臂。 直到接近午时，心里才有了一股特殊的感觉，仿佛是和“某个人”心意相通了。 鸣鹤楼是一座七层楼高的酒楼，修建的气派恢宏，传闻背后老板是青山城总督府总督大人二房小妾的亲弟弟。 牧天明上了楼，被告知七楼不能去，被包场了。 于是只能走到六楼楼梯口，往上看去。 一身穿墨绿色大氅，脸上带着墨绿色纱巾的长发女子，往楼下看来。 牧天明与她四目相对。 这一瞬间，只见长发女子浑身一个激灵。 这位就是星灵派老祖唐雨梦？ 明明就是一位女子嘛！而且虽然大氅遮住身段，但也看出来的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一位女子，叫什么“老祖”呢？听起来跟个老爷爷是的。 从这位老祖的眼神来看。 【忠血之暝】蛊虫似乎已经进入了她的脑子。 她的目光时而凌厉时而迷惑，时而肆意露出杀机，时而痛苦，仿佛是在抗争着什么。 这似乎是……蛊虫在和她的心智作斗争。 怪不得建议寄宿对象实力最高不超过先天二流。如果实力过高，想必【忠血之暝】真会驾驭不住。 几个瞬息之后，她的眼神平静下来，看不出是悲是喜，有些空洞。 牧天明看着她，冲她招招手，示意她下楼。 一盏茶的功夫后。 牧天明和她在两条街外的一个叫“马记房泰山火烧”的小店里面对面坐下了。 “这家店是我的暗哨，店老板只听我一个人的。你有什么指令可以交给店老板马伯，他会转告我。” 身披墨绿色大氅的女子开口说道。 她的名号是“星灵老祖”，听声音，确实年纪不小了，不是秋芙那种年轻紧致的少女音，而是四十岁往上的御姐的声音。 不过，她的眼睛和眉梢看起来年轻，没有丝毫皱纹。 牧天明道：“你介绍一下自己，包括年龄，以及你的势力。” 对方道：“唐雨梦，星灵派第十一代掌门，绰号星灵老祖，年龄是……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吃过三十六顿饺子。我每年除夕夜会吃一顿芹菜馅的饺子。星灵派人不多，有一位副掌门，两位左右使，还有一位星灵圣女，四大星灵刺客，六大星灵剑士，九名弟子，一共二十四人。外加八百多名杂役仆人。” 牧天明掰了掰手指，道：“算你七岁开始记事，外加三十六顿饺子，你今年是四十三岁。” “七岁记事会不会有些晚了。”唐雨梦道，“很多人五岁就记事了，或者四岁。” “反正你是四十岁出头。”牧天明道，“你们门派排场很大，二十多个人，要八百多名杂役仆人？” 唐雨梦道：“星灵派从事商业活动，这八百多人里有不少是在各地产业干活的。” “你听我的吗？”牧天明试探问。 唐雨梦点点头。 “为什么听我的？”牧天明问。 唐雨梦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慢慢说：“我为什么听你的？因为……因为……你……应该是我的救命恩人吧，我是无条件听你指令。你应该不会害我。” 牧天明点点头：“我不会害你。跟你打听个人，福东来。” 唐雨梦道：“这是我三天前刚收的一名杂役弟子，我看他身世可怜，但武功资质极佳，所以适合我门派的几种功法，我准备考核他，如果通过考核会重点培养他。不排除让他接任掌门的可能性。” 牧天明一笑：“他接任掌门？那小子天生狠辣，屠人门户不眨眼的。” 这一点，牧天明没有胡说，按照游戏剧情，那福东来武功大成后，加入了四皇子派系。而四皇子则是天生大反派，为了争夺皇位不择手段，犯下累累血债。一个马夫把他的马养瘦了，就被他灭了满门。 唐雨梦道：“你若认为福东来不行，我可以弃用他，驱逐他出山门。” 牧天明道：“他是挑粪的好材料，先把他严加看管在你山门里，让他充分发挥挑粪特长好了。” 唐雨梦点点头：“明白。” “你怎么称呼我呢？”牧天明又问，“你不会叫主人这种肉麻的称呼吧？” “不会，我最多叫你一声恩人，恩公。”唐雨梦道。 “你嫁过人吗？”牧天明好奇问，“你亲近过男子吗？” “没有，我修炼两种内功，《星灵神功》和《玉女心经》，后者是不能亲近异性，否则功力全失。”唐雨梦道。 “好，我没什么问题了。”牧天明道，“最后，你把你最厉害的武功给我交了，我要学。” “你确定吗？”唐雨梦道，“我星灵派最厉害的《星灵神功》，男人若要修炼，需要先自宫。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牧天明闻言，忙摆了手。想不到星灵派绝学是这样的武功，那如此说来……那游戏里的剧情福东来岂不是自宫过的，果然是个狠人。 唐雨梦道：“如果你要学武功，我送你一个陪练傀儡木桩。这是我偶然间在一个地穴里得到的，你和那木桩对练，可以强化你的反应和实战能力。我最近没有时间教你，因为我的眼线捕捉到了大奸细上官妖女的踪迹，我要去诛杀她。” “上官妖女？是云州上官世家的人？”牧天明问，“详细说说。” 第二十一章 你这五成内力，我要了 云州之地有着北方粮仓之名。 云州被蛮族攻占，对于大离王朝是个沉重打击。 而云州六大世家之一的上官家投靠蛮族，这更是双重打击。 上官家世代耕耘在云州，是当地的大财阀大豪强，家族有着良田万顷，，还有银行字号52处、当铺15个、街房1688间、碾子30座、公馆69个，家藏大量金银珠宝。 这样一个家族的叛变，使得王朝北方战事雪上加霜。 这一代的上官家，出了一个武学天才，那便是家族的嫡出大小姐，名叫上官云雨，江湖绰号“云雨一剑”，她的师承无人知晓，但传闻是蛮族那边的人。她行事狠辣，杀人不眨眼，江湖人称“上官妖女”。 被蛊虫入脑的星灵派老祖唐雨梦，将云州局势讲解一番。 牧天明听闻唐雨梦掌握了那上官云雨的踪迹，要去刺杀。 这唐雨梦可是中了【忠血之暝】蛊虫的，算是真正他的人，也是日后攻城略地的热兵器，大杀器。这样一个人，若是贸然去刺杀些厉害人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挂了就很亏。 唐雨梦是先天二流，那上官云雨也是，两人境界相同，真打起来结局并不好说。 牧天明又询问一些关于武道和江湖的事。 唐雨梦都一一解答。 最后问道最关心的“修真”一事。 唐雨梦回道：“没曾听说过有修真门派，那都是古籍上的事了。” 这个回答让人有些心凉，连唐雨梦这种身份和实力的人，都不晓得“修真”一事，难道这里不存在“仙人”？ 不过颓然只是一瞬间，牧天明还是决定先默默发育下去，寻找修真之路不会放弃。 至于刺杀“上官妖女”一事。 牧天明劝说让唐雨梦不要去，但人家并不听命。 这让牧天明忧心起【忠血之暝】的效果，看来并不能百分百的操控她。她的眼神里有挣扎的情绪波动，自己的神识似乎在抵抗和排斥。 “幸好是易了容来的，这种江湖人物属实危险，还是少接触为妙。” 牧天明心里暗道。从荒狼洞穴里爆出来的【易容丹】，可谓是神器，贩卖私盐或是其他危险任务，都可以靠这【易容丹】来混过去。这一次操控唐雨梦也不例外。 中午时候。 唐雨梦去了鸣鹤楼。 牧天明买了几个泰山火烧回家和秋芙一起吃了。 吃完到书房看书，顺便整理一下【随身空间】，看到【忠血之暝】的盒子，打算拿出来丢掉。 但听到盒子里有动静，打开一看，又是一只小小的金色甲虫蛰伏在里面。 “怎么回事？又一只？” 牧天明惊讶。 只见眼前出现一排小字： 【忠血之暝幼虫：可用血肉喂食，使其成熟。注：因为先前那只雌性当时正在产卵，故而宿主额外获得一只幼虫。】 “这是上一只蛊虫生的？” 牧天明大喜，这可谓是意外收获了。 于是如法炮制，跟喂食上一只一样，咬破手指，将血液挤到幼虫身体上。 这幼虫也像上一只那样，疯狂吸食着血液。 有了这第二只【忠血之暝】，牧天明有了个大胆的计划，决定跟唐雨梦一起去执行刺杀任务。 翌日。 青山城西郊外，一个叫黄坡的郊外县城。 一伙人在县城内的一小院中接头。 不远处的高楼上，唐雨梦潜伏在那，手指院中的黄衣女子，说道：“你能看清么？那就是上官云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跟来，这里很是危险，上官云雨实力不在我之下，打起来，我顾不上你。” 牧天明掏出军用望远镜看过去，能清晰的看清黄衣女子的窈窕身姿，只不过其脸上也是带了纱巾，看不到面容。 唐雨梦没见过望远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长长的筒子。 牧天明在昨日得到了【忠血之暝】幼虫后，就决定跟唐雨梦一起来“刺杀”上官云雨。只不过“刺杀”一词要更换成“捕捉”。 “背过身去。”牧天明道。 唐雨梦把头转到一边去，牧天明拿出蛊虫盒子打开，操控【忠血之暝】飞出去，目标是院内的黄衣女子。 为防止寄宿错目标，牧天明也在盒内的红纸上，用血写上了“云州上官云雨”的字样让蛊虫吃掉了。 小小蛊虫飞行速度极快，一眨眼就俯冲到下方的院里，钻入了黄衣女子的耳朵里。 嗡！ 这一瞬间。 牧天明感觉到，自己又跟“某个人”心意相通了，和上次入唐雨梦时候差不多。那蛊虫本就是吸食了他的血肉成长的，相当于是他的一个小小分身，进入到上官云雨的体内横冲直撞。 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黄衣女子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并微张嘴巴，似乎还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想必是蛊虫在和她的神识激烈争斗。 但没一会儿，黄衣女子的身体就平静了，甚至还抬头看向高楼这边。 牧天明道：“唐掌门，计划有变，暂且不要对上官云雨动手。” “为什么？”唐雨梦道，“这是杀她的好机会，好不容易才逮到她的行踪。” “我自有安排，听我的，这一次。” 牧天明以不用忤逆的语气，并直视她的眼睛。 唐雨梦眼神在挣扎。 牧天明做好防备，如果唐雨梦的神识战胜了蛊虫变得清醒，要对自己不利，那就瞬间召唤出【九宫剑圣·崔莺莺】来保命。 但好在片刻后，唐雨梦点头：“听你的，那我先撤。” 她跳下屋顶，几个起落，消失在房屋之间。 …… 在黄坡县城的一家米店的仓库里。 牧天明见到了黄衣女子。 她看上去是纤瘦苗条，身材颀长，甚至有些弱不禁风，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她便是“上官妖女”。 “你叫什么？年龄多大？说说你们家族投靠蛮族的事。”牧天明对她说。 黄衣女子道：“上官云雨，二十五岁。主家投靠蛮族一事，是家主自己的主张，家主认为蛮族兵强马壮，击败大离王朝是早晚的事。我也是这样认为，蛮族之地盛产铁矿，冶炼工艺发达，兵器更加优良，草原之地有数百万匹战马，可以随时转化成骑兵，成为战斗力。而大离王朝腐朽，不堪一击。” “把你知道的，所有青山城内的情报窝点，人员名字，列一个名单给我。”牧天明道。 黄衣女子用纸笔写了一份。 牧天明看了看，上面没有上官柔的名字，便问：“你们家有上官柔这个人吗？说说她。” 黄衣女子道：“她不是主家人，而是旁系庶出之女，早已被我主家驱逐出族谱。上官柔的父亲到主家询问投靠蛮族之事，被管事打死，随后又被管事带蛮兵抄家，全家九口人，杀了七个，还剩下两个，一个是上官柔，一个是上官柔的亲妹妹上官若。我以上官若为要挟，让上官柔到青山城潜伏，打探一切情报，但上官柔不从。恰好移花宫主路过，就将上官柔救走。” “你修炼什么武功，师承何处，有什么特别的？”牧天明问。 “我炼合欢秘法，通晓合欢之术。”黄衣女子道，“特别之处是……由于我功法的特性，拿走我初夜的人，会自动吸收我五成内力。” “还在？”牧天明问。 黄衣女子微愣，纱巾之上清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的狠厉，但随后，清明化作空洞，只点头回答：“在。” 牧天明道：“你这五成内力，我要了。” 黄衣女子环看四周，这仓库里到处堆积着成袋的大米，以及堆积在地上的大米，皱眉问：“在这？” “嗯。” 牧天明转身去关上了仓库的大门。 第二十二章 神奇的珍珠 “我近期练功正在冲关的紧要关头，如果突破后，内力会再提升一大截，现在行事，有前功尽弃的危险。”黄衣女子慢慢解开衣衫，又道，“我修炼的《合欢秘法》，其内力猛烈，如果你没练过武功，经脉宽度不够，强大而霸道的合欢内力凶猛入体，会导致你经脉爆裂，你会当场死去。如果你能承受住这样的后果，那就来吧。” 说罢，褪去衣衫的她躺在仓库的米堆里。 “经脉宽度？有办法增加经脉宽度吗？”牧天明问。 “有，可以服用【七脉霸体丹】，这种药可以使武者的七大经脉扩宽一倍。”黄衣女子道。 “你有这种药吗？”牧天明问，“你都有什么宝贝，把你最好的几样宝贝给我。” 黄衣女子从米堆里起身，蹲到她地上的罗裙旁翻找，从一个小袋子里拿出几样物事，说道：“这是【七脉霸体丹】，每个人的经脉只能扩张一倍。所以服用一颗即可。这个珠子名叫【青山湖玄珠】，产自水深近两百米的青山湖底。它本质上是蚌珠，也就是珍珠，但有着奇特的抗性，拍碎后涂抹在身体表面，可以强化皮肤的防御力，增加皮肤的紧致、坚韧和弹性，如果涂的够多，甚至可以防御刀剑。可惜这种珠子产量极少，极为稀有，因为人不可能潜入到二百米的深水之下。” “你画一个地图，标注出青山湖的位置，以及产那种蚌珠的所在。”牧天明道，“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 黄衣女子蹲在地上，用纸笔画了个图，又从她的小袋子翻找。 这是黄昏时候，夕阳余晖从仓库的窗户上照进来，落在她的赤身果体上，像是披了一层金霞。 她即便是没有衣衫了，但脸上的纱巾依然没有摘下来。 她身材极好，牧天明也没要求她摘下纱巾，免得相貌一般，破坏了她身材的美感。 她从她的随身小袋子里拿出了一枚【七脉霸体丹】，一枚【青山湖玄珠】，两枚【十三味地黄丸】还有一本《合欢秘法》的小册子。 牧天明将丹药都收起来，那小册子翻看了一下，上面是文字和图画，画的是男女的各种姿势。 牧天明看她眼神清清冷冷的，像是那类冰山系的女子，想不到竟是修炼这种武功？不禁好奇问：“你看这些小册子，不会有什么联想和冲动吗？这些图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她说道：“不会。” “从来不会？”牧天明看看她的翘臀，问。 “忍耐。”她道，“武道一途，练的就是意志和忍耐。如果不能战胜自己的欲望则武道不会精进，甚至一事无成。” 牧天明将东西都收起来。 这二月末，天寒地冻，她没有衣服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牧天明让她穿上衣服，拿走她的几样宝贝便先一步离开了。 那五成内力，他虽是想要，但如对方说的，没练过武功的身体，经脉宽度不够，贸然吸收进一个大高手的五成内力，确实会有经脉爆裂的危险。 如此想来，倒也不急取，等先回去打熬身体，拓宽经脉，再取不迟。 而且上官云雨实力高，又是投靠了蛮族那边，日后必有大用途。 用法有很多，牧天明随便就想到了一个，比如可以利用她带路，去蛮族那边的城市看看，如果能接近蛮军的物资仓库，直接给收到【随身空间】里就完事了。 古代作战，粮食辎重最重要。把蛮军的粮食都收光，这仗还怎么打。 当然，这是理想情况，现实操作的话，可能会有诸多变数和难度。如果没有强大的自保能力，牧天明也不会深入险地。 从黄坡县回来后。 牧天明回到他青山城的宅院里。 夕阳余晖下，黄衣女子褪去衣衫的曼妙一幕，总浮现在脑海，搭配米店仓库的背景，有一种说不出的画面之美。 书房内。 牧天明拿出黄衣女子“送”的几样宝贝。说是“送”也不恰当，因为这是自己用蛊虫操控她送的。 【青山湖玄珠】，牛眼大小的珍珠，表面闪动着奇异的光华。拍碎后涂抹在身体表面，可以增加皮肤紧致、坚韧、抗性。 这种珍珠只生长在青山湖底二百米深处，即便是一等一的高手都不能潜下去采摘。所以产量极少极少，极为昂贵，有价无市。 但潜入湖底，这难不倒牧天明。因为上次从现实采购回来时，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采购的物资里就有几十套深水潜航设备，以及数千个氧气瓶。 他从书架里翻出一本关于深水潜航的书阅读，准备时机成熟后，进到那湖底深处去采摘【青山湖玄珠】。 笃笃笃。 书房门被轻轻叩响。 牧天明让进来，这种暮色傍晚，一般会是秋芙来书房送水果。 果然门打开，是秋芙端着果盘进来。 牧天明道：“来的正好，这个珍珠，一会儿我拍碎，加一点清水调成糊糊，你给我涂抹到身上。” 秋芙又道：“好，那我和柔儿一起。” 入夜。 房间里掌了灯，又烧了十盆火炭驱寒。 秋芙和上官柔二人很是能干，一起烧了热水，拎进屋子里倒进大浴桶里。 牧天明洗了澡，趴在床上。 二人一起动手，将【青山湖玄珠】粉末调制的糊糊涂抹在牧天明的全身上下。 二人询问起，这是什么药膏？ 牧天明只道是保养皮肤的。 实际上，说是保养皮肤也没差，只不过多了坚韧和抗性等武道者追求的效果。 感受着两双柔荑的游走，牧天明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黄昏时在米店仓库里黄衣女子的画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些会武功的女子身上有些别样的气质。 翌日。 清晨，秋芙在厨房做早饭，切菜时，菜刀不小心切到手指，她惊呼一声，心道，这下完了，刚才手劲不小，手指要切下来了！但仔细一看，竟然只切出了一道淡淡的伤痕，并不严重。 她尚且不知道，这便是那【青山湖玄珠】的神奇功效。昨夜为牧天明涂抹，她的手上也是吸收了一些的。 书房内。 牧天明也在做实验，拿小刀拉手腕皮肤，感觉是坚韧了不少，而且还白皙水嫩了不少。 于是一拍大腿，对呀，下到湖底虽然危险，但何必自己亲自下去呢，让那两个蛊虫操控的且会武功的女人穿戴潜水服背着氧气瓶下去便是。 上午。 牧天明去了“马记泰山火烧”店铺。这里是星灵派秘密据点，通过店铺老板马伯和星灵老祖唐雨梦联系。 唐雨梦送了牧天明一个“练刀傀儡”，那玩意足有一人高，就放在店铺内。 牧天明推着小车来取。 马伯说道：“老祖让我告诉公子，那个福东来昨日被下放到挑粪部工作，他许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猜到自己留在星灵派也没前途，竟然杀了两个看管他的杂役，跳入粪池跑出了山门。” “这么勇？”牧天明问，“抓到了没有？” “还没有，老祖震怒，出动四大星灵刺客，六大星灵剑士一起抓捕。而且还报了官，官府也出动捕快在缉捕，想必不日也抓拿归案。”马伯道，“那小子属实作死，老祖的手段他尚且不知，早在他身上下了毒，每三日就得服用一次解药，否则生不如死，他跑出了星灵派，却是跑进了阎罗殿。” 第二十三章 神捕出手当场抓获 牧天明从马伯那，将“练刀傀儡”用小车推回自家宅院，摆在书房里。 表面上看，这是个大木桩，外面裹着铁皮，人形，可以持刀剑。 实际上，木桩内部有着精巧的机关设计。 如果有人持刀砍过去，木桩会自动出刀抵挡，并且还会还击。而且速度极快。 与这木桩对练，练的就是反应能力和临场应变能力。 由于这木桩过重，重达千斤以上，牧天明一个人搬不进书房，就让秋芙和柔儿两人来帮忙。 三人合力搬抬，才将木桩抬进去安顿好。 只一会儿工夫，两人额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尤其是柔儿，体能更差，只一会儿就会香汗淋漓。 而秋芙身子就结实很多，家中内外活计，都是她在做，而且精力充沛，无论是手腕还是大腿都很有劲儿，可以劳动很久。 搬完木桩，牧天明拿出三个茅台冰激凌来分了吃，每人一个。 那两位没吃过，小舌头舔舐的认真，一边舔着吃一边很是享受的样子。 这覆盆子味道的奶油冰激凌，又香又甜而且冰冰的，可不好吃咋的。 当被询问好东西的来历，牧天明只道是“南洋”来的，仿佛“南洋”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都产，反正说出来，这边的人都信。 吃完后，秋芙去厨房做饭。 那上官柔还想吃一个，牧天明就把她单独留在书房，又拿出一个，让她蹲着慢慢舔舐吃了。 她吃到嘴角有白色奶油痕迹，牧天明也怕浪费，用手指沾了下来，给她抹进嘴里让咽下去。 吃完冰激凌后，牧天明自己在书房内练习刀术。 怕着练刀傀儡下手没轻重，就用两把木刀，他自己一把，傀儡一把。 当当当！ 对着傀儡练习起来。 有着43点【精元】加持，悟性也高，在和傀儡木桩的对练中，隐约感受到了关于兵器对砍的角度，身法，力道等元素。 接下来三天，日子重归平静。 牧天明没再去找星灵老祖，也没去找上官妖女。 因为【忠血之暝】蛊虫虽能操控心智，但是毕竟是一只小虫子，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那两个实力强大的女人给战胜消灭掉。那蛊虫能操控实力不超过“先天二流”的人物，而那两人都是“先天二流”。 这就好比，一个塑料袋极限承重二十斤。而正好放进二十斤重物去拎着，这难免让人放心不下。 虽然基于稳健的风格不再去招惹那两人。但牧天明又是馋【青山湖玄珠】这种好宝贝。 青山湖就在青山城的城南十里，是个面积一千多公里的超大内陆湖泊。 湖中心有个岛，岛上是青山城首富的宅院，连绵不绝的建筑群，建的跟小皇宫一样。岛上有全副武装的家丁守卫，寻常人根本登不了岛。 牧天明有上官云雨手绘的青山湖地图，上面标注了【青山湖玄珠】的产地。 那玩意是生长在湖底二百米，这个古代世界没有潜水设备，任凭武功再高也是肉体凡胎，根本下不去。 牧天明的【随身空间】里虽然有很多潜水设备，但是他不专业，潜航二百米，那是深潜，危险极大，别的不说，光一个上潜就很有学问。 上潜时要慢，否则从高气压环境骤然到正常气压环境，身体组织内产生气泡，会得减压病，严重的话出水就会死。 上潜具体要多慢，二百米的深度，至少要花八个小时才稳妥。 基于稳健的风格，牧天明根本不会尝试这么危险的操作。 但那【青山湖玄珠】的效果又实在是好。 在这战争年代，刀剑无眼，万一哪天在街上跟人家发生口角刀兵相见，一不留神被砍一刀就很危险。如果用【青山湖玄珠】每日涂抹，大大增强皮肤的坚韧和抗性，那就相当于全副武装了一身软甲，安全感会大大提升。 所以问题变得纠结，想要，但自己不敢下去。打算让星灵老祖或上官妖女下去，但又不敢过多和那两人接触。 第四日，又是文圣庙祭拜之日。 清晨，牧天明被扣门声叫醒。 去开了院门，见到外门是两个佩刀皂衣。 “是马营县牧主薄吗？”两皂衣差役拱手询问。 “正是。” “牧大人，我们是城内六扇门的。昨夜缉捕到逃犯一名，该逃犯隐匿在马营县一亲戚家中，上面知道大人是在马营县当差，掌管缉捕典狱事宜，又是住在内城，所以请您去签字。”两皂衣道。 牧天明道：“那速去，今日我还要去文圣庙参加祭拜。” “不会耽误大人许久，请。” 两皂衣道。 牧天明跟随两人，到了青山城六扇门总部，这六扇门顾名思义，门口真是有六扇黑漆木门。这大门前面有照壁，两侧有“八字墙”，门口有的还放置一对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 看上去威严、肃穆、气派。 在六扇门的地下牢房里，牧天明看到一披头散发的青年。 “这家伙下手狠厉，不是善茬。在云流山上杀了两个人，跑到城郊，又灭了一户，只为了抢吃的。后面跑到马营县亲戚那躲着，亏得刑部司狱赵拓大人出手，赵大人对气味极其敏感，一路追查，查到马营县将他逮住。”一皂衣道，“牧主薄，你在这里签字，这名要犯，就不归你们马营县衙管了，交给我们六扇门即可。” “那赵拓大人当真是神捕。”牧天明恭维一句。 皂衣一笑：“赵大人是神捕不假，但这小子是从粪坑里出来的，一身大粪气味，这也正好让赵大人有用武之地。” “粪坑？”牧天明微愣，又仔细看看手上的文书，果然见到“要犯福东来”几个字。 皂衣道：“这要犯是星灵派里跑出来的，杀了两个管事杂役，跳进粪坑游了出来。星灵派现在和军方合作，星灵派出事后跟青山城打了个招呼，青山城这边直接出动我们六扇门抓捕，不然不会这么效率。这小子，一路上又杀又抢，是个狠角，应该会判个秋后问斩。” 牧天明在文书上签了字，走到牢门前看那青年。 青年抬起眼睛，双目通红，咬牙狠声道：“天妒英才！上天妒忌我福东来。我乃武学天才天命之人，竟然让我去挑粪！欺人太甚，杀光你们！” 牧天明想到游戏剧情里，这福东来神功大成后，投靠大离王朝四皇子，成为其手下鹰犬，行事狠厉，凡他出手之事都不会留有活口连咿呀学语的小儿都不会放过。 “杀心过重，性格极端。让你学会盖世武功只会祸害人间。”牧天明道。 “杀！杀！杀！哈哈哈！我福东来杀了你！”青年一口唾沫吐出来。 牧天明侧身闪过。 那皂衣用长长的棍子伸进牢门内，对着青年劈头就打，骂道：“狗东西，死到临头还叫嚣！爷爷打得你跪地求饶。” 皂衣差役用棍子抽打，打得青年嗷呼惨叫。 “刑部主事王大人到！” 外门一声呼喝。 只见一群人走进来，为首一人身穿深绿色官服，身前绣着一对白鹭。 从白鹭来看，便知是六品文官。 “参见大人。” 牢狱内，一众大小差役拱手问候，牧天明也入乡随俗，有样学样。 第二十四章 判处死刑即刻执行 王大人道：“淮西王口谕：本王巡查各城战事，途径青山城，听闻凶犯福东来天资过人，乃武学奇才，故欲招致麾下，令其加入死士军，发配往前线与蛮军作战，以为国效力，弥补罪恶。” 淮西王便是四皇子。 牧天明撮了撮牙花子，听这口谕的意思，是要这福东来加入死士军，发配往前线。这显然是夜长梦多。真的发配前线作战倒是可以，就怕暗中留下培养起来，给养成个大魔头。 一六扇门差役拱手道：“主事大人，福东来身上背着七条人命，其中有两人是星灵派的人。星灵派已经要求青山城尽快缉拿，早日处刑。” 王主事笑道：“你是听星灵派还是听淮西王的？什么时候，王爷的口谕还在一个小小江湖门派之下了？来人，开牢门，人我现在就带走。” “大人，进了六扇门牢房，要人需要刑部批文。”差役道。 “哼哼，我乃刑部主事王启发，专掌刑狱事。你要批文，我现在就给你写一个，你叫什么名字？”王主事道。 “下官六扇门司狱黎元昊。”差役道。 “小小狱卒敢多嘴。”王主事劈手一个大嘴巴，抽在差役脸上，“给我开门！” 差役眼冒金星，拿出钥匙，准备打开牢门。 “青山城防军马步营武义将军营千总袁尚义到！” 外门一声呼喝。 一队佩刀官军踏步进来，为首之人身披黑黝黝的铁甲，腰间长刀拖地，一看便知，不同于六扇门的短朴刀，这是一米多长的王朝守备军战刀。 这军官朗声道：“凶犯福东来连杀七人，判处死刑，即刻行刑。” “淮西王口谕，这福东来另有大用，谁敢动他？”王主事大喝道。 福东来趁机喊道：“我悟性高天赋强，是个天才！教我武功，我给你们杀一个蛮族万户回来！啊哈哈哈哈！杀杀杀！哪个忤逆老子，老子杀光你们！” 军官道：“这是一个疯子！他杀了星灵派的人，破坏了武林和军方的合作，不杀他不足以平息星灵派怒火！行刑！” 一位军士抽长刀出鞘，踏步走进牢内，左手抓住福东来的头发，右手一刀斩下去。 嘭！ 刑部主事王大人身后，一名黑衣男子闪身到福东来身旁，一脚将行刑军士踹飞出去。 黑衣男子的速度奇快，比军士的刀还快。 在刀还未斩落到福东来脖颈上，军士就被踢飞撞到了墙上。 锵锵锵！ 一众军官抽刀出鞘对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桀桀怪笑：“这就是我王朝军士么，桀桀，不堪一击，怪不得蛮子可占我国境，兵部这些年，养了你们这群不上进的。” “太监么？” 牧天明狐疑的看向黑衣男子，他的声音虽然刻意增粗，但还是感觉很细。 六扇门大牢内，双方人马围绕着福东来展开对峙。 一方是刑部这边，传达了淮西王口谕，要将福东来带走。 另一方的城防军官，要即刻斩头福东来，以给星灵派交代。 寂静的空气如凝固般，压抑的气氛与牢房内的潮湿臭气一起蔓延。 黑衣男子怪笑道：“刑部王主事，带福东来走，我撩阵，看哪个敢拦。” 王主事的身边人，从狱卒那拿了钥匙，给福东来解开镣铐，搀扶起往外走。 一众军官持刀而上。 却被黑衣男子一个“排山倒海”，全部震倒在地。 长刀“当当当当”掉落一地。 黑衣男子笑道：“青山城防军马步营武义将军营千总袁尚义是吧，今日你违抗淮西王口谕，后果你自己想。” 袁尚义等一众军官，眼睁睁看着福东来被带走。 忽然间。 一阵弦乐声响起在牢房门口。 漫天飘起了花瓣雨。 八名姿态曼妙的绿衣女子鱼贯而入，有的持乐器弹奏，有的拎着花篮抛洒花瓣，有的双手捧剑。 八名女子中间，簇拥着一位身披墨绿大氅的蒙面女子。 “星灵老祖驾到，还不快跪！” 一名捧剑女子喊道。 刑部王主事众人，搀着福东来刚走到大牢门口，还没出去，就被这一众女子堵住，不禁愣在当场。 城防军官众人也都愣住。 强大的气压在大牢们盘旋，重重压在每个人身上。 噗通噗通。 刑部王主事众人以及城防军官纷纷跪倒地上，不是他们想跪，而是来自墨绿大氅女子的气场过于强大，将他们的身体压的跪了下去。只有那黑衣男子抱着双臂站立，没有跪下。 王主事高声大喊：“我乃朝廷命官刑部主事王启发，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六扇门大牢，还敢令我们跪下！我看你们要造反！” “放肆，星灵老祖面前口出狂言！” “张嘴！” 一绿衣女子上前，左右开弓，连抽了王主事十二个嘴巴。 抽的王主事鼻血横流，倒地哀嚎。 又一绿衣女子朗声道：“福东来残杀星灵圣派两人，今日判处死刑，即刻行刑。” “江湖宵小，敢冒犯天威！我乃淮西王驾下祈月尊者，岂容你等放肆！” 黑衣男子怒喝一声，飞身而起，探出爪子，抓向墨绿大氅的女子。 那墨绿大氅的女子抽剑出鞘，剑光一闪，黑衣男子被拦腰斩断，上身和下身噗通噗通落地上，汩汩冒着热气腾腾的鲜血。 与此同时，一绿衣女子持剑上前，一剑从福东来头顶斩下去。 福东来这时才收起来狂妄的态度，跪下磕头哭喊：“星灵老祖饶命，福东来愿给老祖当牛做马服侍老祖，福东来愿……” 嗤嗤嗤嗤！ 几道剑光闪烁。 福东来话没说完，头颅就被斩了下来，双臂和大腿也都被肢解在地上。 行刑的绿衣女子将剑上的鲜血在福东来尸首衣衫上擦了擦，才收剑归鞘。 大牢内极度安静，只有两具尸首在汩汩冒血。 无论是刑部主事还是城防军都没做声。 牧天明夹杂在众人中，也是匍匐在地上，没有吭声。 这星灵老祖展现出来的武道气场，压得人透不过气，身边那八个绿衣女子实力也都不差。 墨绿大氅女子缓缓开口：“这两条狗是我杀的，淮西王还是什么王，若要算账，就到云流山星灵峰找我星灵老祖。” 第二十五章 怪事·尸首不全 墨绿大氅女子一剑将黑衣男子腰斩后，说道：“这两条狗是我杀的，淮西王还是什么王，若要算账，就到云流山星灵峰找我星灵老祖。” 说完后，率领八名女子飘然离去。 刑部王主事见人走远了，才站起来，高声喊道：“星灵老祖，你…福东来杀人越货理应问斩，但也该是我们王朝律法来管，来行刑，还轮不到你们自己来。还有那祈月尊者，那是淮西王身边之宾客，你无缘无故敢将他腰斩，你目无王法！” 城防军军官袁尚义道：“王主事，星灵老祖也不算私自行刑，福东来杀了星灵派两个人，而星灵派目前是和城防军合作，算是军方这边的。星灵老祖也挂职了镇军大将军之名，算是以军方名义行刑。” “哼！一介女流也配挂职大将军！我圣朝百万天军，兵强马壮，哪需要这些什么江湖人。” 王主事甩了甩长袖，怒气冲冲带人离开大牢。 城防军众人也列队离开。 六扇门内，一众差役默默的将黑衣男子和福东来的尸首给殓了。 牧天明在这一刻，才深切感受到，他来到这个世界，是能切实改变游戏剧情的。那武学奇才福东来，就这么被一剑斩成肉块了。 当然，或许也根本没什么“游戏剧情”，那游戏，不过是通过这个世界的通道罢了。 在这里科技虽然不发达，生产力落后，但武道却意外的强大。 刚才见识了星灵老祖展现出来的强大气场，压得所有人跪下，这种实力，远超牧天明的认知。回想昨日还当面开她玩笑，嘲笑她年龄大，若不是有【忠血之暝】蛊虫给操控着，怕自己的下场也如这里的两具尸首般了。 牧天明快步走出六扇门大牢，心里也是涌动着想要变强的念头。这种无视王权，可掌控人生死的武道力量，令他内心热血澎湃起来。 名叫黎元昊的六扇门司狱追了上来，道：“牧大人，小弟也是儒生，也要去文圣庙祭拜，一同前往？” 牧天明点了点头。 黎元昊倒是话多，一路上都是在谈论刚才之事。 “牧大人，刚才没被惊吓到吧？”黎元昊问。 “还好。”牧天明道。 “那穿墨绿大氅的女子，便是星灵老祖，先天高手，连军方都得供着。她们这些高手，无论是皇子还是军队，都是不愿得罪的。”黎元昊道，“我听她声音挺年轻，不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祖。” “嗯嗯。看身材也不像七老八十。”牧天明应付着。 “看身材？哈？牧大人乃同道中人也？”黎元昊笑道，“择日一同去勾栏听曲。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瓦舍，里面都是新人。” “嗯嗯。”牧天明只是应付着。 到了文圣庙门口，排队进入。 黎元昊压低声音道：“牧大人，今天是两边神仙打架，与咱们无关。你道是为什么青山城防军敢忤逆四皇子？因为，青山派系，是大皇子的人。青山城总督曾是大皇子的老师。大皇子和四皇子势如水火，争夺大位呢。” 这一点，牧天明隐约知道些。 甚至比这位六扇门的司狱黎元昊知道的更多。 按照游戏初期剧情，大离王朝皇帝有四位皇子，都是有野心想争夺大位的。 其中： 大皇子性格敦厚温和，受学士府支持。 二皇子是个武痴，受武道司支持。 三皇子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一手建立了名为【暗星】的庞大情报组织，受天下商行支持。 四皇子天生神力，性格张扬，做事杀伐果断，一手建立了名为【杀生门】和【祈月】两大死士组织，受南方沿海大城的支持、和南洋一些小国有交集。 但这四位皇子都没有取得储君之位。 皇帝最终将储君之位定给了长女，也就是大帝姬。这引得王朝内乱，战争在各地引爆。 北方有蛮族，东海有倭寇，西南海域有南洋诸国，西部有神罗帝国，这些势力纷纷趁机蚕食王朝领土。而王朝内战又自顾不暇，最严重的是——寒潮将至。 在五月份，超级寒潮会降临这个世界，所有地区气温骤降至零下四十度，并持续二年。这使得各地局势雪上加霜，各个国家为争夺煤矿资源将战争升级。百姓苦不堪言，许多人冻毙饿死。 所以，牧天明听六扇门的黎元昊说着“四子夺嫡”的八卦都无动于衷，因为大的在后头，跟超级寒潮相比，争夺储君之位算什么。 “星灵老祖敢杀四皇子要的人，这说明什么？”黎元昊又问。 牧天明只是笑笑，道：“谁知道呢，与咱们无关。” 牧天明也不晓得，这黎元昊是拿他当自己人了，还是在试探钓鱼，说的东西都挺“危险”的。 他可不会上当，或是头脑一热跟着乱说什么。 虽说六扇门是皇帝一手掌握的秘密组织，但谁知道这黎元昊本人是什么成分呢。 黎元昊道：“这是否说明，星灵派肯定不是站四皇子那边了？” “……” 牧天明已经不想回话，这不明摆着的吗？ 好在排队到两人，黎元昊才停止交谈。 随着前一波入庙祭拜的儒生出来，后一波紧跟着进去。 牧天明交了门票钱，进到了庙内正殿，依然是集体焚香祭拜，然后各自进入格子间内作诗写词。 这一次看到桌上题纸给出的题目是： 【以友人送别为题，写出你的人生感悟】 送别诗？这是古诗里常见题材。 牧天明凝眉思考，想到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但又觉得不妥，缺少一点人生感悟，而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也差点意思。 于是干脆从【随身空间】里取出唐诗宋词的书籍，在格子间内翻阅起来。 翻到苏轼一首，觉得很是切题，于是提笔就抄：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尊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尤其是最后两句，牧天明写完后，念了一遍，也颇有感触。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墙壁上暗门打开，第二道题纸送了出来。 【以居安思危，戒奢以俭为题，写一篇诗词或文章】 牧天明略加思索，提笔写下：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秦淮之地，这个世界也有，所有出现在诗中并不违和。 那四皇子便是受封的“淮西王”爵位。 写完后，将这两张题纸拿到桌上的金盆里点燃焚烧。 火焰跳跃，纸张化为灰烬的同时，墙壁上暗格开启，两个木盒子出来。 打开木盒，里面是两枚“道果”。 取了服下，清甜的汁水入喉，化作暖流冲刷着身体，极为舒适。 算了算，这是第十二枚道果，增加的力道也有一千二百斤了。加上他自身的百斤力道，那再过七日，等下一次祭拜，再获得两枚道果，那就有一千五百斤力道，按照粗浅的标准，可以跨入武道境界里的“后天二流”。 每每取得道果服用后，牧天明都会生出想要追求仙道的强烈念头，如果说这世界没有仙，那这文圣庙里的神迹和道果又是什么呢？这应该是超凡力量存在的最好证明！ 从文圣庙内出来。 庙外的震惊和喧哗和往常一样，神迹被引发后会有异象，儒生们都知道有人获得了“道果”，但却不知是谁，纷纷询问，彼此打听试探，但也得不到答案。 服用道果的牧天明在人群中悄然离开。 路上遇到六扇门的司狱黎元昊。 黎元昊说了一件很古怪的事。他说道：“牧大人，刚才我从庙内出来，接到下面人来禀报，说那……福东来的尸首不全了，殓尸的时候，牢狱内的几个同事发现了不对劲。仔细一看，是少了一条左腿。” “什么意思？他是瘸子吗？”牧天明问。 “不是啊，福东来双腿双手是完好的，现在尸首里却是缺了左腿。”黎元昊凝眉道，“这事情有古怪。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那星灵派的人来行刑，按理说，直接斩首便是，为何要双腿双臂都给斩下来？起初我以为是泄愤，现在看来……” 牧天明当时也觉得奇怪，也以为是星灵派在“虐杀”呢，但现在看来…… “你怀疑是星灵派的人斩下福东来手脚后，趁乱带走了左腿？”牧天明道，“有什么意义呢？” “对啊，有什么意义呢？”黎元昊道，“福东来不过是一个有武学天分的疯子，那四皇子却是来抢人。而现在，星灵派直接来行刑后，尸首的左腿却不见了。难道几方都有打算？” 牧天明跟黎元昊回到六扇门大牢。 现场已经被封锁。 福东来的尸首被收敛到了棺木里。 牧天明凑过去看，头颅和双手，右腿都拼接上了，唯独果然是少了左腿。 毕竟是现代人穿越来的，上午见福东来被一剑斩飞了头颅和四肢就够吓人了，此时见到尸首又被拼接起来，画面更加诡异骇人。 牧天明不再多看，但见六扇门大牢内，一众差役都凝眉不解。 第二十六章 蛮族大军零元购计划 六扇门大牢内，福东来的尸首少了左腿。 牧天明作为城外马营县一闲职主簿，也没资格在现场多待。 后面又有几波刑部和总督府的官员到来，牧天明就先离开了。 这事说古怪也古怪，但牧天明也没那么大好奇心。 回到家里，照旧是看书、练刀、吃饭睡觉老三样。 只不过旁人睡觉只是睡觉，牧天明睡觉可是有属性点可以拿。 每日从两位妾室那边收获两点，是雷打不动的。再加上所得点数全部加在【精元】上，也不腰疼。 两位妾室的服侍也是温柔周到，清理什么的，从来无需费心。 关于晚上看书，在照明方面，牧天明早有准备。 古云人“挑灯夜读”，这灯便是指的煤油灯。 这玩意儿也是这个古代世界的夜晚照明工具，点亮后一点小小的豆大灯光，不但亮度低，而且烟大，在旁边读一会儿书，鼻孔里就是黑黑的煤油。 至于蜡烛，在当前时期，还是个稀罕物事，寻常百姓家里只能点煤油灯，便宜。蜡烛很贵，只有达官显贵或是富贾之家才用得起。 煤油灯如果点一晚上只要四五文钱。 而蜡烛却要七八十文钱，比一个普通手工业者一天的收入还多。 而且这里的蜡烛制作工艺不行，杂质很多，燃烧起来也是有很多烟。 牧天明的【随身空间】里，有从现代世界采购的“马灯”和“手提灯”，这是现代工艺制作，外面有精美的玻璃防护罩。用的燃料是煤油、柴油和酥油的混合，燃烧充分，基本可做到无烟。 至于照明亮度，比点普通的十盏煤油灯都亮，用来夜读没问题。 取暖方面，由于天气寒冷，屋内的火墙开始使用。 使用的方法是，从屋外留好的坑道里烧煤，热气通过地下管道传送进屋子里的地面上和墙壁上。 简单说，这就是古代的“地暖”，只不过是烧煤的。而且燃烧坑道在屋外，没有煤烟中毒的风险。 缺点就是需要有人负责在外面烧煤，一两个小时添加一次。 这几天晚上，牧天明在书房读书时，是秋芙在外面烧煤。 这女人是真的能干，颜值高，身材好，翘臀也很翘，且精力充沛，干活认真，拿挑剔的眼光去看，都挑不出什么缺点。相比之下，那上官柔就差不少，身娇体弱不说，还爱睡懒觉，嘴还馋，上回吃冰激凌，她就央求了要再吃一个。 这天晚上，是上官柔来书房送水果。 牧天明趁机说了她一顿，她低首站立，双手绞着一块手帕，手指因过于用力而指关节泛白，看上去有些紧张。 牧天明说的重了些，让她多干点活。 她才支吾道：“是因为有个亲妹妹，被主家人抓起来关在云州主家，思念妹妹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平日里显得魂不守舍，做事就没那么用心，以后会改。” 牧天明把她抱上书桌，狠狠给了她一次教训。 完事她还哭了。 看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牧天明都打算给她一套潜水服，让她去青山湖二百米深的湖底采【青山湖玄珠】得了。但又想到，她身子纤瘦，没什么力气，穿上潜水服还能不能动就两说。 等上官柔把书房桌上地上清理干净才退出去。走之前站在门口说：“老爷，我回屋等你。” 看来刚才给的教训还不够狠。 接下来几日。 牧天明去了几趟武道馆，听武师讲解关于武道的知识，并且服用了一枚【七脉霸体丹】。 这种丹药是畅销货，一千两一枚，武者最好是在冲击“先天”时服用，可以帮助冲击七脉，并使得全身经脉宽度拓宽一倍。 牧天明有钱，再加上这枚【七脉霸体丹】是从上官妖女那拿的，想吃就吃了。 吃完后，身体内如火烧一般，剧痛让人透不过气来，身体起了细密的汗珠，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痛的牧天明差点昏死过去。也不知道经脉是否拓宽了一倍。 在赚钱方面，牧天明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让星灵老祖旗下的商行去暗中贩卖私盐，从他这里拿货，他又一次性拿出100万包让卖，收取了星灵商行5万两白银。 因为他从现代世界采购的食盐是按包计算，一包卖50文钱，100万包是5000万文，合计是5万两白银。 【随身空间】里还有三万吨白砂糖，在这边，糖的价格昂贵，家境富裕的才能买点麦芽糖尝尝。雪花一样白的白砂糖更是稀罕物。至于原因，那是因为这里没有“甘蔗”这种作物，自然就无法大批量生产出蔗糖、白砂糖。 牧天明的白砂糖是一斤一包，打算卖500文一包。空间的三万吨，是六千万斤，如果全部卖出去能卖多少白银，都算不明白。 反正也是先给了星灵商行10万包，收取他们5万两白银。 第二件事：让上官妖女去蛮族的大城市“阿杨木图城”去收购粮食。因为上官家投靠了蛮族，所以可以自由出入蛮族境地。 贩卖私盐和白砂糖得到的10万两白银，去收购粮食。 按照当地上好的大米价格，1两白银约莫可买100斤米，那10万两白银可以买1000万斤粮食。 当地的大宗商品计量单位是斗、担、吨。2000斤为1吨。1000万斤则是5000吨。 这两个人正好给牧天明干活，一个卖出，一个买入。 牧天明的想法是，【随身空间】里那么多古代稀缺物资，争取都兑换成“资源”。 这个“资源”不一定是白银和黄金。因为如果以后有机会修真，那黄金白银这种货币不一样好使。 但这个“资源”目前是什么，牧天明还没研究出来，凡是要对他的修炼、身体有好处。 只能先换成超级寒潮降临后，世界上会稀缺的物资，比如粮食或煤炭。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牧天明想给大离王朝做点事。 这点事就是……在超级寒潮到来之前，尽可能是多多收购蛮族人的粮食！ 牧天明给这个计划命名为“釜底抽薪”计划！ 行军打仗需要粮草。 如果大批量收购蛮族粮草，在超级寒潮到来时，蛮族大军就会缺粮，届时就会退兵！ 退兵对牧天明是大有好处的！ 好处便是……可以安稳的在大离王朝境内祭拜“文圣庙”，以获得“道果”。 蛮族烧杀抢掠，攻占下来一座王朝城池，就会摧毁城内的“文圣庙”。 所以，保住大离王朝的国土，就是保住了“文圣庙”，也就是保住了“道果”。 从这一点来看，牧天明是和大离王朝捆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靠正常收购，收不到足够多的粮食来威胁蛮族大军的粮食安全怎么办？ 牧天明还有别的招，那就是“零元购”。 粮食在战争年代算是超级战略物资，可能无法大宗跨境收购，但是没关系，必要时候，牧天明会跟着上官妖女进入蛮族大军腹地，找到粮仓位置，给他们把粮仓搬空，全部都收进【随身空间】来，给他们点小小的金手指震撼。 王朝元初十七年的二月份，在寒冷中过去。 三月，按理说应该是春暖花开，但寒冷天气仍在肆虐。 三月初二日。 牧天明跟上官妖女接头。 这一天，是蛮族的重大节日——巴图鲁节，巴图鲁是蛮语中的“猛虎”之意，翻译成大离王朝语言就是“猛虎节”，蛮族有句俗语叫“三月二，虎抬头”。 这一天，蛮族四千万平方公里的国境内，无论军民，都在上街庆贺，围着火把转圈唱跳，吃肉喝酒，举行各类摔跤，比武，赛马等娱乐比赛。 为了保住大离王朝境内的文圣庙，牧天明决定走出舒适圈，勇敢一次！ 让上官妖女带路，进入蛮族大军营地，进行一次零元购！ 促使牧天明前往蛮族境内进行零元购计划的一个直接原因，是前几天前线大战，王朝军溃败。 死伤多少不知道，没传出来，但是青山城外有四道防线，这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线被攻破了！ 要知道，这四道防线坚固防守了一年多！从没被攻破过。 就前几天，第一道防线被突破！ 第二十七章 先天美女的烟瘾 号称是“固若金汤”的城外四道防线，第一道昨日被破。 青山城内二百万百姓，顿时人心惶惶，心惊肉跳！ 数月前云州城被攻破，蛮族入城后就大肆屠城三日，血流成河的传闻还言犹在耳。 现在青山城的第一道防线被破，无疑给所有人蒙上了心理阴影。 拿牧天明那个小宅院来说吧，秋芙和上官柔都受到了惊吓，纷纷表示晚上不敢自己睡，只能一起。但那成什么了，牧天明这个传统的人，不会做那种事。但架不住两人央求，只好同意了一晚，但也就是一晚而已，那就是昨晚。 所以，今日，牧天明为了保住青山城，也为了保住自己的腰，就和上官云雨出城，绕道横山边境出城，前往蛮军大营。 一路上，牧天明询问上官云雨，关于蛮族兵力的事情，得到以下几个信息。 第一，蛮族士兵每人配备50日行军口粮——杂饼和风干肉。杂饼是由小麦、大米、蔬菜、草药混合，用沸水煮开做成饼子，厚度为1公分。冷了后，切成棋子大小，晒开，贮藏。 在营寨里，吃的时候用汤泡开或是用水煮开。 在打仗时，直接干吃。 风干肉是将牛肉风干，做成肉松，一头牛能做成肉松，一个牛膀胱就能装下。这够七八个士兵吃十几天。 牧天明听了直呼内行，这蛮族有点东西啊，怪不得攻城略地无往不利，五十年前，从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打到现在，打下了四千万平方公里，领土扩大的十倍！ 这什么杂饼，这不就是现代社会的“压缩饼干”吗？他【随身空间】里还采购了不少呢！ 第二，蛮族士兵随身携带着“盐块”“醋条”等调味品。盐块是把盐巴著称方块，每人拿一小块就能吃50天。醋条是把布条蘸醋，晒干，拿一条带着，吃饭时就掰一块下来，一条也能吃50日。 第三，青山城外的蛮族士兵有二十万人，这些人每日吃掉的粮食是3600石，也就是180吨。 第四，蛮族军队行军，每次都有数个辎重仓库。上官云雨只知道一个代号为“黑龙”的粮仓。 两人骑着快马，一路奔驰到青山城外的蛮族军营。 远远的就听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看到满山彩旗招展。 牧天明看到一道绵延看不到尽头的土城墙，上面站满了蛮族士兵，在挥舞旗帜，庆贺他们的“三月二虎抬头”节日。 这一道土城墙，便是青山城的第一道防线。别看表面上是城墙，实际上还有地道，结构结实复杂。 穿越来一个月，对于大离王朝已经产生了国家认同感，此时看到国家的防线被外族攻占，牧天明颇有些惆怅，摸出一根“大重九”香烟，拿出防风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 那上官云雨平日里也爱吸一担旱烟以解压，此时嗅了嗅鼻子，闻到了香烟味道，看过来问：“你在吸什么，是烟草吗？” 牧天明道：“叫声哥哥，就分你根。” “不稀罕。咱有老旱烟。”上官云雨摸出随身的烟袋锅，撮了点旱烟末末，然后用火镰点上，然后烟袋锅一指左前方，“沿着这条路走，就是黑龙仓。你去蛮族军营的仓库转什么？想去放火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外门有一个骑兵营，五个步兵营，两个神弓营把手，光进去要经过五道安检，搜遍你全身，你什么也带不进去，什么也带不出来。” “我就是好奇去看看。”牧天明道。 上官云雨此时脑子里有【忠血之暝】蛊虫，脑子也不大好使，也没多问。 牧天明还是丢了一根大重九给她，并用打火机给她点上。 穿着黄色罗裙，长发披肩的古装美女子，手指夹着香烟，坐在白色战马上深吸一口，烟雾在正午的阳光下飘散开来。 她抽烟时终于摘掉了面纱。 果真是绝美的女子，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这是什么烟草，淡淡的清香，烟草的本香清晰，口感舒适，烟雾顺滑，还有梅子香味。”她夹着烟，眉飞色舞道，“清香，果香，好闻的香气！从没抽过这么香的烟草！” 牧天明心下宽慰，终于碰到识货的了。 这大重九乃顶级香烟，他在现实里都抽不起，倒卖古代帝王绿翡翠赚到钱了，才采购了一些放到【随身空间】里的。 牧天明道：“南洋来的，过滤嘴香烟。叫声好哥哥，给你一包。” 上官云雨深吸着香烟，恨不得把所有烟雾都吞进肺里，看上去烟瘾挺大的样子。 听说她剑法超绝，也不知道和星灵老祖打起来谁更厉害。 牧天明想象了一下，这位叼着香烟，持剑砍人的画面，不禁风中凌乱。 “再给我一根。”上官云雨道。 “条件是？”牧天明问。 只见她飞身而起，从她的战马上飞起来，约过两米的距离，坐落到牧天明的战马上。 确切说是坐落到牧天明的身后。 她双手环抱住牧天明，凑上来在牧天明的脖颈处亲吻了一下，问：“叫什么好哥哥，这样行不行？亲亲你，求你一根烟。” 牧天明受到了震撼。原以为这个古代世界的女子都是很保守的婉约派，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主动的行为，不愧是“妖女”之名。 牧天明感受到自己的左脸脸颊被她蹭蹭亲亲了，稍微有点触电之感。 于是，便甩给她一根香烟，并用打火机点上。 “多谢。” 她抽了一口，飘然起身，飞回她自己的马上。 “我拿东西和你换香烟，你要什么？”上官云雨问。 牧天明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笑说道：“拿【青山湖玄珠】和我换吧。” “我只有一颗，那日给了你。”她道。 “那你去青山湖底采摘呀。”牧天明道。 “那种蚌珠生长在湖底二百米，没人能下去。”上官云雨道，“我最多能下潜一百五十米，再深就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软糯，最后一句让牧天明稍稍回味一下。 只身下潜一百五十米，也是个猛人！ 牧天明道：“我有潜水设备，可以让你在水底呼吸，还可以保护你不被高压压坏。回头你带我去青山湖，我给你潜水装备，你下去。你每摸出五个【青山湖玄珠】，我给你一包烟。” “还能水下呼吸？也是南洋来的？”她问。 牧天明点点头。 她凝眉道：“南洋有那么多好东西，看来打造舰队征服南洋之事，该提上日程了。” “……” 怪不得她们上官家投靠了蛮族，原来是同一类人，骨子里是侵略和征服。 牧天明跟着她，一路策马到蛮军大营的黑龙仓库。 这里到处驻扎着装备精良的蛮军，刀兵、枪兵、弓箭兵、骑兵井然有序。即便是节日，粮仓守卫也是森严。 这兵强马壮的军容，让人为大离王朝的未来担心。尤其是那些弓箭兵，背负着一米五长的大弓。 这种弓拉力为8力以上，1力14斤，即112斤以上。12力以上为虎力，最高达到15力者。 那些蛮兵身材高大魁梧，腰间的箭壶里有差不多20支长箭。 听闻这些蛮子长弓手，箭矢能射出400米射程！ 400米的杀伤力覆盖范围，普通王朝士兵远远的中箭就挂掉了，还有精英弓手射手能达到600米，800米，这仗怎么打？ 近距离看到这么多蛮兵，有的站立不动，有的在走动巡逻，也有的在说着蛮语交谈。 感受到异族那“侵略如火”的气息，牧天明稍稍后悔这一趟深入敌营，无他，蛮军展现出来的气势太强了。 “你能打过多少个这种士兵？”牧天明悄声询问一旁的女子。 第二十八章 长乐仙坊·苏梦丽雅 上官云雨道：“我终究是女子，纵然有爆发力，但耐力差些。这些士兵，每12人为一队，来4个小队围住我，我若不能第一时间秒杀他们，陷入持久战我会体力不支。如果人少我可以跑掉，如果人多，会被围杀。” “4个小队？原来先天二流，只能对抗4个小队，50个人。”牧天明道。 “先天二流很厉害吗？”她道，“这可是正规军。12人小队中，3人前排持巨盾，后面3个长枪手，枪长3米，躲后面往前戳。再后面2个腰刀手，最后是4个长弓手。全身披甲，冒着箭雨即便近身，都不见得能一剑破甲。4个小队还是我多说了。再者说，我的剑跟那么多兵器对砍，也会马上坏掉。” 牧天明想象了一下这种12人小队的联合进击画面，如果配合到位，属实难以突破。 这还只是蛮子的步军，而他们最精良的骑兵。 牧天明对这个世界的武道水平，又有了个清晰的认知。 说着话，在进入仓库时，两人被搜身。 经过五道严格到连发丝都会检查的安检，终于进入到粮仓驻地内部。 一座十丈高的圆顶建筑，这便是蛮军粮仓“黑龙”仓。 牧天明打算天黑再进行零元购活动。 之所以能进入到仓库重地，一来是上官云雨地位高，二来是，两人还赶着两匹马车，马车里装满了茶叶。借口是给蛮军送节日礼物——云州春茶！ 这云州春茶是从商行购买来的。蛮族人吃喝离不开茶叶。 等待日落黄昏的功夫。 顺便在这抽着烟，说着话。 牧天明打听了一些关于武道的事情。 眼看要天黑了，可以借口往仓库里送茶叶，顺便“收收收”了。 这时一个身穿朱红色布甲的蛮族军官，带着六个蛮兵走过来，说了几句蛮语。 上官云雨亮出身份牌，表明自己身份。 蛮子军官摸出腰间的皮囊酒壶递过来，给牧天明。 上官云雨说：“这个蛮子军官是千户，让咱们离开，马车留下，茶叶留下，他们自己搬进仓库。他让咱们去参加篝火晚会。他说谢谢咱们来送茶叶，请你喝马奶酒。” 牧天明接过皮囊，这种一种牛皮做的容器，牛皮表面精雕细琢着精美的图案。 但马奶酒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望而却步，有腥苦味。 牧天明打开马车，从茶叶箱旁边的一个箱子里，拎出几瓶高度数二锅头。这是事先准备好的，为的就是应付眼前的情况。 “来来来，尝尝这酒，这酒好，南洋特产，来哥几个，我干了你们的马奶酒，你们把这瓶二锅头干了。” 牧天明给蛮子军官和六个蛮兵，每人发了一瓶65度的红星二锅头。 “来吧，哈巴锅吗米黑巴普巴普。”牧天明用牙齿咬开一瓶二锅头的盖子，递给蛮子军官，并说了一句蛮语。 这句蛮语是跟上官云雨学的，意思是，“草原巨日、怜月族勇猛无敌一统四海八荒”，这是蛮子经常说的。 其他蛮子有样学样，用牙齿咬开酒瓶盖子，嗅了嗅浓郁的二锅头芬芳。 65度的高浓度白酒，熏的他们眼睛瞪圆。 古代的酒没有蒸馏技术，所以酒精度数低，无论是米酒还是马奶酒，也就十七八度。 这65度的高度白酒，他们是没曾喝过。 蛮兵们举起酒瓶碰杯，然后仰脖吹瓶，灌下一半去。有的被辣到咳嗽，有的原地蹦来蹦去。 一群蛮兵一边喝一边跳一边笑。 并且都拿着透明的玻璃瓶在欣赏，这玻璃玩意做工精致，看上去美观极了。 65度的白酒，一口气灌下半瓶，是个人就扛不住。 无论是蛮子军官还是士兵，都载歌载舞，拍手唱跳起来。酒量不济的已经醉醺醺倒下去。 酒量最大的蛮子军官，揽着牧天明肩膀唱跳，并用蛮语赞美“好酒，好喝”。 暮色将至。 牧天明让上官云雨翻译，说，“你们都喝醉了，搬运茶叶的事情交给我。” 蛮子军官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极为亢奋，拍手唱跳，同意后，打开仓库门。 牧天明搬起茶叶箱子，往里面走。 这仓库里，堆满了一箱一箱的物资。 空气里弥漫着风干牛肉和奶酪的气息。 他走到最里面从不显眼的角落开始收。 “收，收，收！” 凡是他视线之内的，默念收，且注意力集中在那东西上，就可以收进【随身空间】里。 当然，也有一些规则限制，比如活物进不去，超时代的电子产品以及和时代背景兼容性低的也进不去等等。 但这蛮族仓库里基本都是堆积如山的粮食，还有部分兵器盔甲，都是可以收进去的。 仓库外。 蛮族士兵们因为喝了高度数的二锅头，醉醺醺的在跳舞唱歌。 上官云雨因为从牧天明那得了一包“大前门”，正站在那里默默抽烟。 “大重九”是好烟，一百一包。 而这“大前门”，牧天明是买了最便宜的，三元一包。 他没舍得给好烟，就给了她便宜的“大前门”，就这，上官云雨还如获至宝，说了好几声谢谢。 几个蛮族士兵也跟上官云雨要烟抽，上官云雨给每人分了一根。 几个人站那一起抽烟，用蛮语交谈，说说笑笑。 背着长弓穿着砖红兽皮铠甲的蛮兵和一身万寿菊黄衣罗裙背着长剑的古装美女站那抽烟，这画面依然让牧天明有些恍惚。 但这里不是横店影视城，而是真真切切的异世界。 牧天明将两车茶叶都搬进仓库的同时，仓库里的物资已经被他收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门口一些大箱子在那挡着。 门口的就没法收了，免得被人一眼看出来仓库空空如也。 “当真是好大的粮仓！” 牧天明收粮收的手发软，这一箱箱粮食堆砌在一起，如一座大山根本看不到头。要搬运这些粮食，来一支军队都得搬运好几个日夜。 收完后，牧天明和上官云雨离开了仓库这边。 上官云雨在嚼一种树叶，这树叶的功效类似薄荷叶，有着清洁口腔美白牙齿的功效。这也是她为什么爱抽旱烟但牙齿仍能保持洁白的秘诀。 牧天明也跟她要了一些这种树叶，这是蛮族北方的一种特产，是专门进贡给蛮族部落长老的。 这个仓库是在“阿杨木图城”城西，回去时，经过城池中心，看到有不少人聚集在一个造型奇特的圆顶建筑前。 询问之下得知，这是在祭拜“长乐仙女·苏梦丽雅”。 第二十九章 渔舟唱晚·首得仙水 苏梦丽雅是蛮语，译为“草原上的月亮神祗”。 “这是新建立起来的长乐仙庙。因为去年，蛮族四十个部落长老集体到长乐仙山求拜，引发了神迹，故而在蛮族境内各地修建了这些仙庙。传闻进入祭拜后，有几率获得长乐仙水。”上官云雨解释道，“这个城池的这座仙庙刚建起来，所以人们都进去祭拜，以求首得仙水。” “听起来和大离王朝的祭拜文圣庙有些像？”牧天明问，“进去祭拜，就能获得仙水？” “哪有那么简单，长乐仙女是草原上的音乐之神，进入庙内，有一些隔间，在隔间里要填词作曲，也可以现场吹拉弹唱。隔间内有能吸收声乐的容器，如果创造的乐曲够好，才能引发神迹，获得长乐仙水，我没进去过，不晓得具体怎样。”上官云雨道，“这座城池的仙庙刚建立，好像还没听说有人获得了仙水。” 牧天明听闻“创作乐曲”，不禁暗暗摇头，这个他并不擅长。 背背古诗还行，谱曲就过于高端了。 上官云雨点了一根香烟，抽一口道：“我在六七岁时，也曾喜欢古筝音乐，但后来被家族发现，我的武道天赋更高，于是便送我去学武了。实际上，我有天生音准，内心还是喜欢音乐，只不过这些年总持剑，好久没摸古筝了。” “你通音律？天生音准？”牧天道，“好，那你说说，这个调子的谱是什么？我唱给你……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这还不简单，这是清乐调。”上高云雨抽着烟，将这个小星星的谱子用这个世界的十音阶念出来。 牧天明又唱道：“手牵手一步两步望着天……” 上官云雨又给翻译成了当地的音阶。 牧天明瞬间就找到了对应，现实世界里的do、re、mi、sol等，对应的是“宫商角徵羽土金木火水”十个音。 “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进去祭拜一下，凑个热闹。” 牧天明道。 上官云雨靠在仙庙门口的石兽上，抽着烟，挥挥手。 牧天明交了十两银子的门票，进到仙乐庙内，说到门票，这里比大离王朝的文圣庙收费黑多了，竟然要十两之多！这普通人哪里进的来？ 庙内建筑风格，是和王朝文圣庙截然不同的草原风。 大殿内灯火通明，充满异域格调，空气里有焚香的香气。 牧天明持香祭拜，庙内的神像是一个仙衣袅袅的仙女，正在以手抚琴，端庄优雅，散发着圣辉。 “好漂亮的仙女像，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牧天明不禁多看了几眼。 仅是一个石雕的神像，五官之精致就散发了超凡脱俗的美感。 祭拜完，也是进了殿内的格子间。 桌上有题纸，上面写着蛮族语言。 “玛德！白瞎了十两银子！” 牧天明啐了一口，他根本不懂蛮族文字，连题干都看不懂。 牧天明看不懂蛮族文字，翻了一下题纸，下面也没有别的文字版本。 不过旋即想到了解决方案，从【随身空间】取出纸笔，将题纸上的文字抄下来，出了格子间到了庙外。 让在那等候的上官云雨翻译。 由于天色已黑，上官云雨用火折子照着，说：“请谱一首意境悠远的曲子，曲调给人的画面里需要包含夕阳西下、河水、飞鸟等元素，需要用到慢板和快板，要有清角音和宫音。本仙庙还未有人获得过仙水，首次获得者有额外神迹奖励。” 上官云雨皱眉：“这似乎很难，你还是放弃吧。你都不通乐理，难道还想去试试？” 牧天明没理她，转身回到仙庙重新祭祀。 进入庙内正殿的格子间后，从【随身空间】里翻出一本厚厚的乐谱书，名为《古今中外经典名曲一千首》，然后就翻看起来。 要是一首意境悠远的曲子，画面里要有夕阳西下。 要有河水，要有飞鸟。 还需要有角宫这种五音阶？ 河水让人先想到《春江花月夜》，但夜和“夕阳西下”不匹配。 又找到一首《送别》，有夕阳，但是没有河水和飞鸟的画面。 翻来翻去，牧天明找到一首名叫《渔舟唱晚》的曲子。 这曲子是民国古筝大师魏子猷所做，描写了夕阳西下，晚霞斑斓，渔歌四起，渔夫满载丰收的喜悦欢乐情景。 这感觉很是切题。 于是将这首谱子抄在题纸上。 将现代世界的五线谱转化成这个世界的十音阶。 抄完后，用火镰点燃，在桌上的盆里烧了。 这和“文圣庙”的祭拜相似，牧天明甚至都觉得，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焚烧完，只觉得空气里“嗡”的一声，产生了震动！ 墙壁上出来两个暗格。 其中一个，里面是有一个小小的瓷瓶，难道这就是盛着仙水？ 另外一个盒子里是一张贴纸。贴纸上用数种文字，写道：“此为【战纹】贴纸，将其贴在身体的某个部位，默念长乐仙女【战纹】启动，即可激活，一盏茶时间内，该部位力量和速度增幅三倍。” 一盏茶也就是十分钟。 也就是说，这个【战纹】贴在身体哪儿，那里可以获得一个主动效果，开启后力量速度增幅三倍？ 如果贴在右手上，那么持刀和人对砍时，一旦开启，那力量和速度就拉满了！ 如果贴在腿上或脚上，主动开启时，跑路会更快。 想到这里，牧天明撕开贴纸，掀起衣服，啪嗒一下，给贴在了腰上。 为什么贴腰上？ 因为腰很重要，这是人体发力的一个很关键部位，很多时候都用得到，所谓“腰马合一”。拿打拳来说，不懂拳的人，打出一拳是直着的，发挥不出最大力道。 如果懂拳的，出拳时，会“力从地起”，脚下先站稳，然后扭腰，送胯，拳头会“啪”一下，很快啊，就打出去，不但速度快，力道还大。简单说，扭腰转腰，可以提高攻击力度。 这便是腰的重要性。 所以牧天明没犹豫，将【战纹】贴在腰间。这样关键时候，一旦开启，十分钟爆发出三倍的力量和速度，将会有奇效。对方想必会很难招架。 “看来这个【战纹】贴纸，就是这个庙宇首次触发神迹的额外奖励了。” 牧天明将【仙水】收进了【随身空间】，转身离开。 这水先不着急喝，回头查一查有无副作用再说。 长乐仙庙的正殿，仙女像的双目微微亮起。 整个庙宇内外轰动！ 这是有人触发了神迹！ 外门传来震天动地的呼喊声！成千上万的蛮族人在沸腾。 牧天明内心叹息，这些蛮人的精气神太足了！势头太旺了！短短五十年时间，领土从四百万扩张到四千万！他们斗志是前所未有的昂扬，他们正在建立一个超级大帝国。 不知道大离王朝能不能在这只“战争巨兽”的铁蹄下存活？ 仙庙外。 上官云雨正在和一个骑马的蛮族青年说话。 第三十章 一剑封喉·寂寞如雪 牧天明起初以为是收走蛮军仓库物资的事情这就被发现了？但发现两人交谈的语气很放松，虽然听不懂说什么，但看那蛮族青年态度良好。 这青年，脸型呈倒三角，粗眉之下是一双三白眼，虹膜呈孔雀蓝。有一头茶色长发，披在身后束成了两个长辫子，像是马的两个缰绳。 从牧天明知晓的蛮族风俗来看，他们的发型是和身份地位有关，平民百姓是披散头发，普通官爵是扎一个辫子，郡王级别是扎两个辫子，亲王级别是扎三个辫子，部落族长扎四个辫子，大汗扎五个辫子。 从两道辫子来看，这青年是个郡王。 因为辫子多的身份更高，所以在打仗时，王朝弓箭手会重点招呼，所以在战场上，他们会带着头盔，把辫子遮住。很多年前，传闻一蛮族亲王上战场督战，忘记戴头盔了，露着三个辫子，就被王朝高手用石头射杀。 上官云雨和青年谈了一会儿才结束。 随后，牧天明和上官云雨骑马离开这座蛮族城池。 回去时，天色彻底黑了。 月光皎洁，空气寒冷。 牧天明询问那蛮族青年是谁，上官云雨道，“那是我的未婚夫，他是蛮族的一名郡王，也是我爹给我安排的未婚夫。我爹希望用我去和蛮族贵族联姻，以获得更大权势。” “用你去联姻？你愿意？”牧天明问。 “那郡王已有妻妾，我去只是做个地位低下的小妾而已，我自是不愿，但家族之名，父母之命我又难违背。”她道。 “这就是你今天一个劲儿抽烟，抽了我一包大前门的理由？”牧天明看看她。 清冷月色下，她如花似玉，侧脸展露着清冷的气质，是典型的王朝美女。 她又点了一根，一边骑马一边抽烟，烟雾在月色下如一根玉飘带。 “我想过离开家族，自己去流浪。但是我无法舍弃荣华富贵，无法舍弃权力。当你尝过千百人对你卑躬屈膝甚至跪下参拜的滋味，当你一呼百应时，权力带给你的微醺你就离不开了。”上官云雨道，“我苦练武功二十年，可以不恋男女之事，但这荣华富贵和荣耀权柄，我逃不脱啊。” 牧天明道：“呵，那你去蛮族郡王家当个小妾，还有个屁的荣耀权柄啊，快给大房倒洗脚水去吧。” “唉。” 她长叹一声，猛吸一口烟，策马扬鞭。 在临近青山城时，一伙山匪抡着刀冲出来高喊“大劫”。 “姑娘心中烦闷，正想杀人哩！”她从马背上飞起，凌空抽剑出鞘。 她的身影从一众山匪身前掠过，在她落地收剑归鞘后，山匪一一倒地。 她对每个山匪只出一剑，那便是割喉之剑，细细的血丝自山匪们的喉咙喷出来，一个个倒下不再起来。 月光下，她慢慢收剑归鞘的样子，有几分寂寞如雪的味道。 牧天明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么快的剑就好了。 继续策马赶路，不久便到了青山城外。 临分别前，牧天明让她帮忙给制作个假身份，以便自由出入蛮族境地。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身份牌，用匕首刻字，说：“那就给你做一个我身边幕友的身份，给你一个朱墨的头衔。你的名字就叫抚洞。”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刻好了身份牌丢过来。 “朱墨”是一种蛮族职业称呼，相当于“贴身秘书”。 有了这个身份牌，牧天明可以拿着它自由出入蛮族城池。 牧天明看看牌子，是某种冰冷的金属，刻有繁复花纹以及上官家的“鹰刀徽记”，看上去哪都好，只是“抚洞”这个名字不够威风。 “为什么给我弄个抚洞的假名？”牧天明问。 “因为刚才冷风抚面，而前方就是城门洞，所以就想到抚洞。”她道，“对了，你的真名叫什么？” “厉飞雪。”牧天明道， 她咯咯一笑：“我名中有雨，你则是雪，还是蛮巧。” 一个刚刚一剑诛杀七八个山匪的女剑客，咯咯笑起来，也是有几分女儿情趣。 只可惜“厉飞雪”也不是牧天明真名。他跟上官云雨接触，自然不会用真名，也没有用真容，而是用了易容丹。 她策马扬鞭，从青山城外跑过。 牧天明看她背影有些可怜，一个女人，背负“妖女”之名，她的家族还投靠了蛮族，家族还要把她送给蛮族郡王做妾，而最惨的是，她中了【忠血之暝】蛊虫，被操控心智而不自知。 惨惨惨。 牧天明摇摇头，拍马进城。 战争期间，城防安检严格，数百名全副武装的护卫，在一个小小城门洞前守卫，护城河上，吊桥早已收起。 牧天明换回了真容，拿出“马营县衙牧天明主薄”的身份牌，守军询问了十个问题，一一回答后才过关。 回到家里时，已接近午夜。 刚要入睡，就听到外门“轰隆隆”的巨响，像是打雷。 只听到院外响起急促的梆子声。 梆梆梆梆！ “风字营紧急集合！蛮军攻城了！” “神弓营集合！” 接近着，马蹄轰鸣声，整齐划一的步军跑步声，战马嘶鸣声响作一团。 牧天明自己睡在正屋，打算今晚休息一下。 但屋门呼啦被推开，秋芙和上官柔一脸惊吓的跑进来，并齐刷刷的上了坑钻进被窝。 “夫君，打仗了！蛮军攻城了！”秋芙道。 “那轰隆隆的动静是红衣大炮！”上官柔颤声道，“那是蛮族从西方购买的新火器，专门攻城的，上次云州被破，就是被这种大炮轰了七天七夜，轰碎了城墙！夫君，我们快收拾东西跑。” 牧天明沉吟道：“城外还有三道防线，莫慌。”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蛮军忽然半夜攻城……是不是发现偌大的粮仓被莫名其妙的搬空了？大军没了口粮，所以急着立刻攻城？否则，就该饿肚子了？ “听说江南之地山清水秀，要不要搬去那边？”柔儿问。 “对，那边的姑娘也水灵，到时候再给老爷找几个水灵灵的江南女子。”秋芙道。 牧天明道：“秋芙你就别总惦记给老爷我找人了，老爷我啊，一心只读圣贤书。” 秋芙咯咯轻笑：“嘴上说不要，心里巴不得找上七个八个。” 牧天明抽了抽嘴角，七个八个？再加个零…… 柔儿道：“姐姐莫取笑老爷，我看老爷志存高远，是个正人君子呢。” “谁说娶上七个八个不是正人君子哩？”秋芙道，“京城达官显贵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轰隆隆！ 外面大炮轰击声连绵不绝。 隐约可以想象，城防线的两个城门正在不断遭受一波接一波的猛攻，战况惨烈，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 第三十一章 洗经伐髓的仙水 …… 直到后半夜，炮火声将歇。 清晨时分，人们纷纷上街打听昨夜战况如何。 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列队经过，黑黝黝的铁甲上都满是鲜血，负伤者亦有不少。 城内各大医馆从昨夜开始就在营业，诊治前线送下来的伤员。 牧天明带了许多钢板到铁匠铺打听消息。 那朴老板低声道：“牧官人，听说昨夜是一场大战，青山城防军全员压上，从横山城调来的守军增援，四皇子巡查各城战事带的精锐亲兵也上去了。蛮子那边出动了红衣大炮。” “第二道防线守住了吗？”牧天明问。 如果这边有破城的危险，保不齐要举家迁徙了。 朴铁匠道：“守住了。关键时候是武林盟主率领七十二门派的江湖高手偷袭了蛮子炮兵阵地，将红衣大炮都给瘫痪。那些大炮是从西洋引进，炮身长3米，炮管长，管壁厚，口径大，威力足！” 朴铁匠又道：“红衣炮发射实心炮弹，有效射程约600米，沿途摧毁一切，而且在坚硬的土地上还会弹跳，就像石块在水面上打水漂一样。听说有一整列城防军，被这样一发实心弹报销了。整个步兵团被穿透了！若不是武林盟主带人参战，后果不堪设想。” 朴老板说完，开始研究牧天明带来的钢材。 这些钢是m390、aus-8、440c、cpm-t440v以及乌兹钢、航母钢一共六种钢。 这些都是高科技合金粉末钢，随便一种，打一把菜刀，在某宝都能卖到两三千元的价格。 随便一种用来打造兵器，在古代都是超越“干将莫邪”的神兵利器。 朴老板不晓得这些钢材的具体名字来历，只知道是好钢，绝世好钢！ 牧天明的要求是，把这六种杂糅在一起，锻造成制式战刀。众所周知，在锻造领域，越是多种钢混合，出来的兵器性能越好。 朴铁匠抚摸好钢，神色陶醉道：“这些好钢，约莫能锻造一千五百把战刀，包在我身上。如果城破了，你来这里没找到我，就去后柳宁城找我，我家在那边有分号。但城破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听说啊……昨夜蛮族总攻，没攻下来后，退兵了。” “退兵？”牧天明沉吟，“确定吗？” “不确定，我听军中的关系说的，还没确认。”朴铁匠道，“蛮族攻势凶猛，想必也是不可能没由来的忽然退兵。” 牧天明倒是觉得，也不见得是“没由来的忽然退兵”，因为昨日，他跟着上官云雨混进蛮族城池，将一个粮仓给搬空了！ 这事想必会给蛮族极大的震撼！ 首先，他们会想不通，为什么守备森严的情况下，粮食会消失不见？ 其次，没有粮草支撑，二十万军队一天都待不下去。 第三，蛮族粮仓内有大量风干牛肉，这些军粮的制作，可不是短期能完成的，需要两年前就开始风干、晾晒。他们想在短时间内补货，不是那么容易。 早晨起来时，牧天明就检查了昨日搬空的那粮仓里都有啥，结果发现，3米高的储粮罐，一共有40个。每个储粮罐有40多个平方，算起来，每个储粮罐里有100吨左右的粮食。 而这种储粮罐，一共有50个，也就是有5000吨粮食。 另外，还有500多吨的奶疙瘩以及500多吨的风干牛肉。 还有蛮族产的长弓两千柄，箭矢一百多箱。这一箱箭矢有5000支箭。 奶疙瘩也是蛮族一种军粮，是用奶酪制成，里面加了大量的盐，口感并不美味，但是高蛋白高热量，适合士兵作战食用。 黑龙粮仓里的军粮，初步估计，可以供20万大军吃两个月，如果省着吃，可以吃三个月。 这些粮没了，无疑是个非常沉痛的打击。 如果蛮族退兵，那说明这“釜底抽薪”计划就成功了。 接下来几天。 牧天明经过多方的旁敲侧击，对于蛮族的“长乐仙庙”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尤其是打听到“长乐仙水”并无副作用，而是大有好处，可以伐经洗髓！ 便在一个晚上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来，喝了下去。 仙水入喉，起初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味道，只有一点点甘甜，像是矿泉水。但当水进入身体，便有一种灼烧感从腹部往全身蔓延。紧接着，血肉、骨骼、皮肤都产生了剧痛！ 这种痛愈演愈烈，起初牧天明以为自己咬咬牙能扛得住。结果慢慢的，剧痛让人无法呼吸，他倒在地上，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声音之惨烈引来了秋芙和上官柔。 两女惊呼，一人攥着牧天明一只手，神色关切惊慌，连问：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上官柔站起来往外门跑，“我去喊郎中！” 牧天明一把拉住她，道：“没事，一会儿……可能就好。” 他的额头因为剧痛而起了细密的汗珠。 两女给端来温水和毛巾，一起把他搀扶到炕上，用毛巾给擦汗。 “哪里剧痛，我帮你揉揉。” 两人一起上手，帮助揉捏小腹，这使得剧痛稍稍减缓。 “哎呀夫君，你的肌肤，汗水里有黑色污浊。”秋芙大惊道。 牧天明低头看，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有黑色污浊从皮肤里渗出来。这让得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仙侠小说，服用洗精伐髓的丹药后，是会有这种症状。作者们诚不我欺啊！ “我去烧热水给夫君洗澡！”上官柔跑去烧水。 随着黑色杂质从皮肤排出来，身体的剧痛减轻了许多。牧天明长舒一口气。 对比起文圣庙得到的“道果”，这长乐仙庙得到的“仙水”竟是如此霸烈！ 在水烧好后，两女一起搬进来浴桶，倒上热水和凉水，为牧天明褪去衣衫，搀扶进去。 泡在热水中，洗掉身上的黑色污浊，牧天明这才感觉到舒适。 两女都是忙活出了一身汗。 牧天明道：“辛苦你们了，也洗一洗吧。” 秋芙和上官柔对看一眼，点了点头。 …… 所谓洗经伐髓，其中的经，指经脉。髓指骨髓。意思是排除身体和头脑中所有的内部杂质废物，岁经脉全面进行一次清理，让体质变得更加强壮，全身的契合度更加强。 牧天明在服用仙水后，明显感觉到，身体更加轻盈，精力越发充沛，头脑清晰，四肢也更敏捷。至于更多的功效，由于他不会武功，还没体会出来。 几日后。 牧天明在酒楼吃饭时，听说蛮族退兵的坊间传闻，整个城池内的空气又活络起来。 大离王朝从后方调来的增援兵也赶到。第二道城防线趁机完善加固，青山城再次“固若金汤”起来。王朝军甚至有夺回第一道防线的打算。 马营县那边，早已经将李巧儿从大牢里放了回来。县令已经查明，西门家丢失的银两钱财和李巧儿无关。 牧天明买了肉包子，割了十斤牛肉，去看望老嫂子。 第三十二章 又救下一对苦命母女 李巧儿住的依旧是那个四面漏风的破院子。 那是原本牧天明破院的隔壁。 天气寒冷，李巧儿在院里劈柴。由于木炭的价格昂贵，已经涨价到800文钱一百斤，她买不起，只能劈柴烧炕用来取暖。 见到牧天明来了，她高兴的站起来迎接。 由于牧天明跟马营县大牢那边打了招呼，所以她在牢狱的短短两天也没收什么委屈，甚至还吃饱了肚子。 但她现在被放出来，倒是为以后的生计发愁，但见十斤牛肉又惊呼，问道：“叔叔，你哪来的钱买肉？” 牧天明还是上次那套瞎话，说是山里的狐狸洞里捡到了金豆子。 关于李巧儿的安排，牧天明也有想过，那就是聘请到自家宅院里做丫鬟。但也不算是“丫鬟”，顶多算是“打工”。 李巧儿会针线女红，做的衣服漂亮，可以让她在院里做点杂活，帮秋芙在厨房打杂，平日里做点衣服针线。 若不这样接济她，等两个月后超级寒潮降临，她可能会冻死饿死。 但问题是，她好歹是个嫂嫂，让去家里做“下人”，又过意不去。 牧天明道：“嫂嫂，我置办一个小院，你先住进去。你这院子破落，房间漏风露雪，扛不住冻。” 李巧儿道：“马上开春，天暖和了，无需抗冻，等我做女红赚到钱，再把屋顶修葺。” 牧天明道：“这院子处在低洼，会积水，而且修葺费用也不少，不如置办新的。你且等我给你置办个。” “叔叔得了金豆子，可省着自己置办房产田地，还要娶妻，以及读书，不必为嫂嫂花钱。嫂嫂能养活自己。”李巧儿道，“临街王干娘说，要给我介绍新活，一天的针线活能赚60文。” “我金豆子多，买个小院也无需多少银两……王干娘那边的活，你也不用去做，等我给你几个活。”牧天明道。 “不必再说了。嫂嫂不要你花钱，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李巧儿将一个嫩白的大肉包怼在牧天明嘴上，堵住了他的话语。 一个一进小院现在并花不了多少钱，眼下青山城外在打仗，房价又跌，正是抄底的好时机。 城南富人区，一个一进的四合院，200平方，需要白银100两。而两进院子，600个平方，需要300两。 牧天明到牙行去打听，买了个两进院子，花了300两。这是布匹商人刘墉修建了给外室小妾住的，前段时间，举家前往江南，院子就挂出来卖掉。院内红木家具一应俱全。 600平的两进院子，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妥妥的豪宅。 当房契等手续办妥，牧天明就去把李巧儿领来这边。 李巧儿哪见过这个，听闻房子已经买下，让她住在这，激动的当场落泪。 “叔叔，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只是我一个穷苦出身的女子，哪里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府宅。”李巧儿道。 600平方的两进院，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 牧天明让她安心住下，以后也不用再去别人家做女红。有些针线活计，牧天明会找李巧儿做，完了给她些银两。 “中午你可别走，我用你买的牛肉剁成细细的臊子给你包顿饺子吃。”李巧儿道，“这是嫂嫂的拿手。” “多谢嫂嫂。” 牧天明就没走，在这院里帮忙擦洗了一下家具，收拾了一番。 …… 第二日。 牧天明在一家南方风味的酒楼吃饭，点了一桌子菜，自己一个人没吃完，正在打包回去，带给秋芙和上官柔吃。 一对母女在酒楼内卖艺。母女哭哭啼啼，边哭边唱。 打听一下，这对母女是从云州来的，其父在客店里患病身死，欠下店主债务，被店主追债，并赶出客店，无奈流落街头，到酒楼卖唱。 这对母女蓬头垢面，已是多日未梳洗。 但二人吹拉弹唱，音色却是紧致悦耳，说话也是客气良善。 牧天明拎着打包好的食物出了酒楼，却听闻背后有人轻唤，“官人留步”。 回头看去，是那对母女。 那妇人上前一步说道：“官人，我家女儿年轻却是苦命。我们一家三口从云州逃出来，一路坐船到这边，途中遭遇风浪，我和她爹爹不慎落水，这天寒地冻，水凉刺骨，即便是侥幸爬上船来，也是落下重病。她爹爹不日去世，而老身也时日无多。愿将小女卖给官人，求几贯钱，葬了她爹。” “酒楼里那么多人，为什么找我？”牧天明问。 那妇人道：“实不相瞒，我们家祖传望气卦象之术，我粗通一二，但见官人面色红润气血旺盛，乃大气运加身。小女卖给官人，任凭使唤，只图个日后有靠山，不受流落之苦。还望官人可怜，买了去吧，就当是买个小猫小狗。” 牧天明道：“你会算卦？好那我问你一卦，你若能算出来，我就买你俩。顺便出银子给你治病。” “官人请说。”妇人道。 牧天明道：“一凶犯，数日前被问斩，尸首却是少了一块，请问少了哪里？又在哪里？” “老身算不出。”妇人道，“老身擅长算姻缘。” “……”牧天明扭头就走。 妇人追上道：“官人日占双桃花，天干相合，官带桃花，人逢桃花情人，不但不败，反而因之致富致强。” “双桃花？什么意思？”牧天明回头问。 “官人有两位妻妾，但其中一位乃是官星桃花，对官人大有益处哩。”妇人道，“老身算的可准？” 正在这时，一队腰挎短刀的皂衣差役经过，为首之人大喊一声：“牧主薄，别来无恙！” 牧天明一看，正是六扇门司狱黎元昊，便问：“黎兄何去？” “去查案，又有命案。”黎元昊道，“牧主薄，这两位妇人是做甚么？” 牧天明道：“酒楼里卖唱，找上我，要我买下。” 黎元昊等六扇门差役，将那对母女围住，一顿好生盘问，把底细都问了出来，才道：“身份没问题，这小娘子标致，可买之。” 说完，黎元昊凑近了小声说道，“话说，前日我也买个了小娘子，甚好。但我家母老虎太凶，不让那小娘子住家，给她赶了出来。我正寻觅一个小院，将她安顿。” “怕老婆？”牧天明看看他。 黎元昊哭脸道：“非怕她也，是怕岳丈。牧主薄可有余钱，先借我一些，我欲买个一进小院，还差六十两，等我发了俸禄还你。” 牧天明摸出两锭银子，大的五十两，小的是十两。 黎元昊收了，抱拳道谢，连说：“牧兄仗义，小弟没齿不忘。日后但凡有什么事，小弟必到。等我安顿好我家小娘子，请你来吃酒。” 牧天明跟他寒暄了几句。 黎元昊带着一众六扇门兄弟离开。 旁边，那对母女还眼巴巴的看过来。 牧天明见她们衣衫单薄，但这刺骨寒冷中瑟瑟发抖，便出钱买下，两个人一共花了二十五两银子。小的二十两，大的五两。 一起去官府登记在册，母女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以后就是牧天明的人了，这是受大离王朝律法保护的。 至于两人的归处，牧天明没往家里领，而是在街市买了个临街铺子，让两人住在里面。 因为那妇人说会一门“做豆腐”的手艺，牧天明给置办了做豆腐的石磨，就让这二人在这做豆腐卖，也能养活自己。 “老爷心善，日后这家铺子就是老爷的产业。我们母女二人在这照看经营，每月利润如数上交给您。您闲暇时可以来吃豆腐。老身的豆腐极鲜嫩。”那妇人说道。 那小女儿也躬身行礼，道：“谢谢老爷买下我们母女，老爷恩情，香莲铭记在心无以为报。小女做的豆腐也鲜嫩。” 牧天明道：“这条商业街繁华，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如果有人来找茬，你们就报六扇门黎元昊的名字。他会罩着这里。” “是。” 母女一起躬身回道。 牧天明又留下几两碎银子，让妇人去看郎中。 母女再次千恩万谢，齐齐跪下磕头叩首。 第三十三章 参悟秘册和贪吃鬼 这个临街小铺是上下两层。 一楼是做豆腐生意，二楼是居住用。 女儿金香莲在一楼收拾这新铺子。 牧天明在楼上那金香莲的母亲金张氏说话。 金张氏道：“先前官人说到，一凶犯被斩首，尸首少了一块。老奴窥探天机，便了占一卦，根据卦象，那凶犯名字里可有方位？” 牧天明看看她，她已经将脸洗干净，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有。”牧天明道。 “老身算不出他尸首少了哪块，又是在何处，但那凶犯名中劫数与东相关。”金张氏道，“他可是名里有个东字？如果有，那祸源也是在东。” 牧天明道：“祸源在东？青山城以东是横山城，横山城以东是东海。你说的祸源是指什么？东，指的是横山，还是东海？” 金张氏咳嗽一声，道：“老奴落水后，已落下病根。刚才占卜，窥得半分天机，又会衰老一分。更多迷雾，老身也看不破，算不透。再多窥半分就会当场去世。官人，此事是危机，也是机遇。但此事牵连众多，你暂且不要插手。” 牧天明点点头。这妇人还是有点东西，竟然能算出凶犯名里有个“东”字。 “我若死去，跪请官人将小女香莲收进宅里，纵然是做个奴婢，也好过她自己在这经营。官人能否答应老奴。”金张氏恳请道，“小女纵然是卑微如萤火，但有朝一日，或许也会帮到官人。” 牧天明见这老妇有点门道，便点着头，笑道：“你女香莲生的标致，莫说做奴婢，做妾亦未尝不可。” 金张氏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叩首道：“若是那样，便是她天大的福分。恳请官人垂怜了。” “玩笑之语，大娘请起。”牧天明将她搀起。 她有些瘦弱，身子很轻，但皮肤白腻，容颜虽衰，眼角有淡淡皱纹，但五官也是秀丽耐看，想必年轻时也是一枚美女子。 牧天明又跟她寒暄几句，才离开了这里。 豆腐店两侧商铺林立，有宾馆酒楼、理发修面、车马维修、实木家居、洗澡按摩、修脚推拿、茶馆、面馆、散酒兜售、医馆、房屋中介、评书说唱、裁缝鞋帽、生活饰品、相面算卦、绳索专营、膏药专营、祭品专营、铁匠铺、杂货铺、茶饮店、养生馆等。 把从酒楼带出来的食物带回家，路上买了一些果子，有生果、干果、蜜饯、凉果、香药果子等。 这些零食一般是晚上读书的时候吃。 回到宅院里，拿出菜来，秋芙端到厨房给热了热，就和上官柔两人吃起来。 虽然是酒楼带回来的剩菜，但也丰盛。 有三脆羹、炖羊、煎鱼、炒鸡兔、鹅鸭排蒸、金丝肚羹、荔枝腰子等。 吃到荔枝腰子，两女都痴痴的笑，让牧天明再来吃些。 不过牧天明有【精元】加点，不需要补，这些时日每日耕耘不停，面板显示已经有50点【精元】。 翻看那本从荒狼洞穴爆出来的《机关傀儡秘册》竟是隐约能看懂，上面介绍了复杂的“秘文”，可以绘制在机关傀儡上，有着种种神奇功效。按照牧天明的理解，这玩意造出来后，可能比仿生机器人还逼真。 但问题是……这些机关傀儡需要“能量”驱动，这“能量”是何物，牧天明暂且没有破解。 还有一点，根据这秘册记载，要制作机关傀儡，需要先造一个“棺材”，这令人费解。 秘册上言语晦涩难懂，50点【精元】依旧无法参透，于是便去厢房里找两位妾室，来了两次正事。 床板摇晃后。 …… 牧天明再回到书房，继续研究秘册。 【你辛苦耕耘，得到点数2】 眼前出现一排小字。 将这2点继续加在【精元】上，是52. 【精元】与“精血、元气、精神力、悟性”相关。 2点的增幅后，对于秘册上的晦涩记载又读懂一些，于是将“棺材”的图解以自己的理解绘制下来，画在宣纸上。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老爷，柔儿来送果盘。”门外传来声音。 牧天明道：“在忙，今日不吃水果。” “是，但柔儿想吃那个什么冰激凌。”门外上官柔轻声说道。 牧天明把《机关傀儡秘册》收起来，把画的“棺材”图纸盖好，拿出一个冰激凌，去开门让她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吃了，樱桃小嘴张开，看上去颇为享受的样子。 没一会儿，白色的奶渍落在她唇边。 牧天明抹进她的嫣红小嘴里，她都咽了下去。 此时是日落黄昏，金色晚霞铺满天边，霞光从窗户照进书房。 牧天明坐在椅子上，感受到一阵安宁祥和和无欲无求。 “好吃。”柔儿轻声呢喃道。 待她吃完，便自行收拾干净出去。 牧天明伸了个懒腰，柔儿那小嘴还是挺会吃的。随后将《机关傀儡秘册》取出来，继续参读。 那“棺材”图纸不知不觉就画了一摞，制作材料需要用到钢材和南海千年紫桃木。 钢材他【随身空间】里有的是，至于南海千年紫桃木可以去采购。 这种一种产自南海琼州的珍贵木料，价格虽贵，但牧天明现在有钱，也买得起。 到傍晚时候。 有人来扣院门。 牧天明将秘册和绘制的图纸都收进了【随身空间】，前去开院门。 大门外，是两个六扇门的差役，说是请牧天明到“汇贤雅居”酒楼吃饭，司狱黎元昊请客。 牧天明这些日子天天在家读书背诗，日子有些单调，便跟着出门去。 到了那酒楼，在差役的带领下，到了内里的庭院。 庭院内有廊亭楼阁，两排排列着小阁子，阁子装有吊窗，外门种植花竹，门口分别垂挂着门帘帷幕，从外面走，能听到里面食客的欢声笑语甚至还有女子娇笑的声音。 牧天明被差役领进一间，见里面已经是坐了九个人，分别是五个女子，四个男子。 其中有黎元昊。 黎元昊介绍道：“诸位，我给大家介绍，这位是马营县衙牧主薄，牧天明兄。牧兄为人光明磊落，仪表不凡，是值得一交的好兄弟。” 其他人站起来拱手致意。 牧天明也拱了拱手。 黎元昊介绍道：“牧兄，这位便是神捕赵拓，因为缉捕福东来有功，刚晋升为都事，已经是我们的上司了！” “赵都事！”牧天明拱拱手。 “牧主薄，请。”赵拓也拱手道。 “这位黑脸汉子是司狱王龙、这位白衣秀士乃是六扇门校检于青明。大家平日一起办案喝酒，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黎元昊道，“今日介绍给牧兄，以后互相认识，在城内办事互相照应。” 王龙和于青明也都拱手打招呼。 牧天明跟几人寒暄几句，大家一起坐下。 剩下五名女子黎元昊也没介绍，是从妓馆街的花楼里叫来陪酒唱歌的。 每人身旁都有一个陪伴，负责斟茶倒酒，增加喝酒的情趣。 牧天明身旁这个，年纪约莫是二十左右，穿着紫色和粉色配搭的袄裙，裙摆是绿色，描眉画眼，傅粉施朱，梳一个缠髻儿，看上去是有几分姿色。 第三十四章 铁掌帮香主当街掌毙两人 五对男女坐在酒楼雅间里饮酒吃菜。 除了牧天明，其他四个男子都是本地六扇门的当差的。 “外门风寒，官人先请饮此杯暖暖身子。” 牧天明身边的陪酒女子端酒来说道。 黎元昊也举杯提议共饮。 牧天明接了酒，跟大家遥祝一下，仰头喝了。 这里的米酒清甜，但酒精度数低，跟茅台五粮液那些没法比。 席间推杯换盏，几个女子喂酒，卖笑，并起来跳舞，欢声笑语响彻阁内。 牧天明身在其中，体会到了一丝“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意境。 “蛮军在前日猛攻第二道防线，激战三个日夜没有攻下，现在已经撤军。”黎元昊道，“天武军和捧日军两支精锐已经来增援，准备夺回第一道防线。” 天武军、捧日军。 这是王朝九军里的两支部队，是归皇帝直接统领。 王朝九军是大离王朝最精锐的九支军队，装备最精良，战马最强壮，士兵身体素质最强，统帅战力最高。 九军的兵力各不相同，但都在十万众之上，具体有多少不清楚，只有大离皇帝知道。 这一次，天武、捧日两军各来了五万人。 再加上临城的横山城，来了五万横山军。 安阳城来了五万安阳军。 留牛城来了五万留牛军。 林昌城来了十万林昌军。 这四个城池，是青山城的相邻城池，也是兄弟城池。每当战事吃紧，这些城池就会派兵来增援，甚至还会常驻。 林昌城和青山城由于有联姻以及密切商业往来，所以每次派的兵力最多。 这增援来的总兵力达到三十五万人，再加上青山城原本的二十万城防军，一共五十五万人。 而城外有二十万蛮兵。 五十五万对二十万。 这一次不但要夺回第一道防线，甚至还要反推蛮族国境。 席间的话题在经过风花雪月后，还是转向了战事，毕竟这是绕不开的。 牧天明在众人的谈论中，也知晓了“王朝九军”的相关信息。 而说完战事，又说到“福东来”尸首一事。 黎元昊醉醺醺道：“今日之命案，乃是一个修炼铁砂掌的小子，与人发生口角，当街掌毙两人逃逸。我们接到线索进行追捕，将凶犯围困在一破庙内，眼看就要缉拿。结果，四皇子的人又来，将那小子给带走，说是要其加入死士军，发配到前线去。” “铁砂掌？那小子什么来头？”牧天明问。 黎元昊道：“是铁掌帮一个小香主，帮主孙万柱的侄子，孙西贤。武学造诣也是极高，但就和那福东来一样，也是一言不合就杀人。但咱们王朝铁律严明，岂容他们乱来。杀人必然偿命。” 几个公差喝酒闲聊，说的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所以也都没忌讳。 牧天明默默听着。 本来铁掌帮的孙西贤杀人和福东来扯不上关系。 但那四皇子的人又来，将凶犯带走，这让牧天明隐约觉得有什么关联，但又抓不到什么。 到入夜时分，华灯初上。 其他几人都已醉醺醺，各自带着陪酒的姑娘到了酒楼的后院，这里的楼上有客房，醉酒的客人可以在此歇息。 黎元昊给牧天明也安排了一间，他直言道：“感谢牧兄借钱于我，小弟做东，今夜在此歇息吧。给你陪酒那位名叫晓晓，她会服侍你。” “我要回家。”牧天明道。 “她歌舞甚好，听说还会吹笛，当然我不曾看过。听说她是南方女子，新来的。”黎元昊道，“你惦记二位嫂嫂，想回家也是可以理解，但可以欣赏完晓晓的歌舞再回嘛。” “咦，你也会算卦？你怎知是两位嫂嫂？”牧天明问。 黎元昊道：“牧兄身上有截然不同的两种香气，这很明显嘛。” “……” 在黎元昊的坚持下，牧天明半推半就的被名叫晓晓的女子搀扶到了后院楼上。 客房内。 晓晓询问：“官人是要听曲，看舞，还是继续喝酒？” 牧天明看看她，容颜娇丽，姿色不错，放在现实世界，怎么也的是个所谓校花了。便道：“听黎元昊说你挺会吹奏笛子。” “妾身是会一些。” 她现在转身去把屋内的四个火盆里的木炭点上，来驱散房间内的寒意。 然后又点了一个手炉，双手捧到牧天明手里，让端着，这样手会暖和些。 最后才去用马尾毛的牙刷和牙粉清洁了口腔，并蹲在面前。 牧天明捧着手炉，专心听她吹奏，笛声里似乎是有江南水乡的潺潺溪水美景以及夜空中又大又圆的皎月。 这手炉是暖白色的，挺圆，捧在手里暖和和的手感极好。 亥时，也就是夜里九点左右。 牧天明从楼上下来，听佳人吹奏一曲江南竖笛，令人回味。以至于下楼时，脚步微微踉跄。 “哎，牧兄，您慢点。” 一人从楼梯旁出来。 牧天明一看，是晚上一起喝酒的神捕赵拓。 正是这个赵拓，亲手抓捕了福东来。因为他天生嗅觉灵敏，是从福东来身上没洗干净的粪池味道追踪到的。 由于抓捕有功，升职了都事一职。 牧天明问：“赵都事，你也没回家？” 赵拓笑道：“哎，刚在楼上看了歌舞才下来的。牧兄，听闻你是在马营县衙供职。正巧荆室也是马营县人士。” 荆室说的是他老婆。 赵拓又道：“有个事情得烦请牧兄。不晓得您方不方便。” “说说看。” “荆室有两个弟弟，都在马营县，其中一个刚成年，想在府前大街批一块地，盖一个宅子。但是批地的文书一直办不下来，说他没有资格，无法在那条街上盖宅子。牧兄您是主薄一职，是主理这方面事宜。” “归我管吗？”牧天明一笑，“我只是闲职。” “您乃一县主薄，这事您点头就算。”赵拓道，“我这些年办案铁面无私，没结识什么人脉。牧兄若肯帮忙，赵拓感恩不尽。” 牧天明点着头，沉吟道：“等我去县衙，给你问问？” “有劳有劳。”赵拓笑道，“牧兄，天色还早，您若不着急回去，我带您去一地儿。” “花楼？不去了不去了。”牧天明摆摆手，刚才楼上听笛子，已经是挺到位了，今天就这样吧。 赵拓神秘道：“不是去那些庸俗艳丽之地，你随我来。到那你就知道了。” 牧天明被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好奇，便跟着去了。 是在城南富人区大昭寺旁边的一处僻静清幽宅院里。 赵拓敲门。 一个女子开门，道：“赵捕头，您来了。” 赵拓带着牧天明走进去，这小院虽小，但山水都有，很是精致。 “牧兄，这里是高丽国京畿道万花楼花魁李南熙的居所。”赵拓道，“高丽国被蛮族灭掉，许多人逃到咱们这边，这李南熙便是上个月才到这里。这些花魁接客，都不是在花楼里，而是各有各的雅居，牧兄可曾光顾过？今日为感谢牧兄，老哥我做东请客一回，您且进去就是。” 牧天明道：“多谢赵兄美意，今日就算了，改日吧。” 赵拓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道：“哎，你先别忙走，进去看看就知道。” 牧天明站在院里，往屋内看去，透过纸糊的窗户，看到里面有人影，似乎是坐在椅子上。 第三十五章 拷打高丽才人的意外收获 房间内。 一名女子只穿了薄纱，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她的双腿分开着被绑在椅子腿上，手臂背到椅背。她的眼睛上蒙着黑布条，嘴巴和耳朵里塞着棉花。 牧天明跟着赵拓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 女人的窈窕身段显露无疑，这捆绑手法也是高明。 赵拓道:“这是六扇门女差役绑的。牧主薄，我们接到线报，一批云州上官家派来的探子潜入了城内。这个女人是重点怀疑对象，今晚把她交给你，你可以严加拷问，拷打，撬开她的嘴。这些刑具，任你使用。” “我来拷打？这不是你们六扇门的事么？”牧天明道。 赵拓道:“她是在马营县境内被抓，也归你管。今夜她交给你了，留一口气就行。您想怎样就怎样。牧大人，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桌上有纸笔，你可以将问出来的情报写下来，让她画押，她说嘴巴紧张不开，直接烙铁。” “这个我不会，我还是回家吧。”牧天明道。 赵拓递过来一个镂空面具，道:“戴上这个，不让要这些探子看到你的脸。这是你的分内事，今晚在这好好拷打，如果问出有价值的情报，可以升迁。即便是问不出什么情报，像这种蛮族探子，也不要有怜悯之心，尽情拷打便是。” 赵拓说完，和另一个女差役离开了这里。 牧天明看看房间里，烧着四盆火炭，不算冷，但只穿了薄纱肯定会冷。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惊吓过度。 桌上有刑具箱，里面有尖刺项圈，肉钳，皮鞭，夹棍，手指粉碎器等五花八门。 火炭盆里还有烧红的烙铁。 牧天明戴上面具，然后摘下她的眼罩和嘴巴里耳朵里的棉花。 她急促喊道:“大人，我不是探子，你们抓错人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长着一张纯良无辜的清丽脸庞。 她的眼睛看到桌上的刑具和烧红的烙铁，浑身抖得更厉害。 六扇门的这些刑具，牧天明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心颤，更不用说她一个女的。 她的嘴巴瘪着，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神满是祈求和哀求。 牧天明好奇的拿起烧的通红的烙铁看看，她抖得更厉害，连椅子腿都在抖。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她嘴巴很快的说出一串话，其中还夹杂了高丽语。 “说说你的身世来历。”牧天明道。 “小女李南熙，乃高丽半岛京畿道人，家父李承路是江原道敏恩城都护府府尹，因为高丽被蛮族攻占，家父被杀，我逃了出来，却被高丽叛军抓住卖进花楼。因为小女通晓音律，会弹奏古琴。被一蛮族女郡主赏识，所以没有人敢动我。在一次外出采购中，我逃了出来，跑到大离王朝境内。” 她磕磕绊绊的说着，用着不甚流利的王朝官话，其中还夹杂一两句高丽方言。 牧天明蹲在地上的火盆旁烤火，听她说着，手里把玩着烧红的烙铁。这玩意以前只听过没见过，不知道烙人的皮肤上，对方会不会真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镗啷！ 牧天明手没拿稳，通红的烙铁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青石板上。 “啊！” 名叫李南熙的高丽女子受到惊吓，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一股水渍从她的裙摆下出来，顺着椅子淌在地面上。 空气里弥漫起一股骚味。 “这…”牧天明没曾想，不小心掉了烙铁给她吓成这样。 她大声哭喊:“求求你不要烫我，不要烫我！”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专门审讯的人。”牧天明看看她。 她虽然被吓尿很是狼狈，但薄纱下的曼妙身姿却是隐约可见。清纯的脸蛋上布满泪痕，眼神里的惊恐大过了哀求。 牧天明想起上次让上官云雨写的奸细名单。背过身去，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来，对照名单看看。 里面没有名叫李南熙的，也没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上官被蛊虫控制，所以不会有所隐瞒。 这至少可以说明，这李南熙不是上官家派来的。 至于是不是蛮族派来的，就不好说了。 牧天明道:“蛮族扩张，每攻下一个城池都会屠城三日。他们手上沾满王朝人的鲜血，如果你是蛮族派来的探子，那这些刑具用在你身上不为过。到时候你哭也没用，尿也没用，拉屎都没用。” “可是大人，我真的不是什么探子。我只是一个亡国流落在此地的可怜人啊！你们抓错人了！”她哭道，“我冤枉啊大人！” 牧天明道:“你跟我说出实情，你到底是不是探子，受谁的指使来，目的是什么？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你不受皮肉之苦。过了今晚，我不再管你，六扇门接手审讯你。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敢想。” “大人我冤枉！”她继续哭道。 “你看着钳子，拔指甲用的，还可以烧红了夹你的肉。还有这夹棍，还有皮鞭上面都是小倒刺，沾了盐水抽打你，总之，你想想就知道，会经受什么…”牧天明说道。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头一歪，直接吓到昏死过去。 牧天明叹息，若是有读心术什么的就好了，拷问就不用这么累。现在对方一口咬定被冤枉，不是探子，他也没招。 难道真要把烧红的烙铁烙在她身上？ 她看上去很年轻，十七八岁不到二十的样子，声音也是年轻紧致。 牧天明用沾了水的毛巾，擦了擦她的脸。 她悠悠转醒，眨着眼颤声道:“大人，你是个好人，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南熙给你当奴做婢当牛做马任凭你使唤支配，你怎么都行。求你了，我真不是探子。” “你说你通晓音律，会弹古筝，还被蛮族女郡主赏识。那问你一个问题，蛮族那边的长乐仙庙，多久可以去祭拜一次？也是和大离王朝的文圣庙一样，每七天举行一次祭拜吗？”牧天明问。 她摇头道:“并不是，长乐仙庙的祭拜时间不固定，每逢蛮族重大节日才会开放祭拜。节日的前一天，仙庙上方会有淡淡霞光，这就证明第二天可以进入祭拜了。” “懂这么多，还说你不是蛮族探子？”牧天明道。 “我真不是大人。我知道，我可以说我不懂，不知道什么长乐仙庙。但大人既然问我，肯定是想知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好尽量帮助大人。”她道。 啪！ 牧天明抡起皮鞭，甩出声响。 她立时又惊吓到昏厥过去。 牧天明正觉得有些饿了，就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包牛奶来喝，喝完又点了一根烟抽。 这房间里布置精致，古色古香，若不是空气里有着淡淡的尿骚味，应该是个清幽之地。 抽完烟，牧天明才拍拍她的脸蛋，叫醒她。 “你是怎么知道仙庙开启的规则…”牧天明又问。 “大人，我若说了实话，你能给我松绑吗？这些绳子捆的紧，不能呼吸。刚才失禁羞愧欲死，想去清理一下。还求大人恩准。”她道。 “你先说吧。” “好，我在蛮族一个叫拓拓尔的城池的仙庙里，获得过仙水，而且还是首得，有额外的奖励。”她道。 牧天明倒吸凉气，这下不吃惊都不行了，眼前这高丽女子，竟然也在长乐仙庙引发过神迹，获得过仙水。 李南熙继续说道：“那一次是蛮族女郡主带我出游，途径拓拓尔城的长乐仙庙。她带我进去祭拜，我在格子间内，看到题纸上的题目是以【国破家亡】为主题，谱写一首曲子。那时我高丽国刚被灭掉，国人死伤无数，家族双亲也悉数被害，不禁悲从中来，边哭边写了一首曲子，由于过于悲痛，写完曲子，咳出一口血喷在题纸上。没曾想取获得了仙水奖励，还有额外的首得奖励。” 第三十六章 吾之唯一【神识主】 牧天明示意她继续说。 名叫李南熙的高丽女子说道：“我触发了仙水奖励和首得奖励。我在隔间内服用了仙水，当时身体剧痛难忍，晚上回去后，皮肤表面渗透出了黑色杂质。那首得奖励是一枚【神识】战纹，贴在丹田气海处，可以使得神识力增幅三倍。” “神识力增幅三倍？常驻吗？”牧天明问。 “是的。”她点点头。 “不可能！”牧天明举起烙铁，“胡言乱语来诓骗我。” “是真的，我的小腹处还有战纹贴纸的淡痕，仔细看就能看出。小女没有骗人，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察看。”李南熙道。 牧天明凑近她，撕开她身前的薄纱。 她身无一物的完全暴露。 凑近细看，小腹处是有浅浅的战纹淡痕。 牧天明不禁疑惑，他自己也是得过首得奖励战纹贴纸，但是那战纹需要主动开启，开启后获得10分钟时间的力量速度增幅三倍。 而这李南熙的【神识战纹】竟然常驻增幅三倍神识力？ 神识隐约等同于是精神力。 牧天明问道：“战纹常驻？你若说谎，看我手里的烙铁答不答应。” 烙铁靠近她的小腹。 她惊声尖叫：“啊啊啊啊！不要烫我！是真的大人！我获得【神识战纹】是常驻增幅，但是有个相应的缺点，那便是会认一个【神识主】，只要对方看着我的眼睛，默念【长乐仙女·神识战纹之主】便可以绑定成为我的唯一【神识主】，用手按住我的头颅，便可以查看我识海内的所有记忆和想法。” 李南熙在通红的烙铁靠近她腹部肌肤时，惊吓过度，嘴巴飞快的说出这一点。 “长乐仙女·神识战纹之主？” 牧天明看着她的眼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道。 只见李南熙的眼神骤然一变，张口说道：“南熙愿奉阁下为吾之【神识主】，识海大门永远为吾主敞开。” 牧天明觉得神奇，用手按住她的头颅。 嗡！ 一阵空气波动。 牧天明果真读取到许多记忆画面，从这李南熙幼时玩耍，到青春期情愫萌动，再到读私塾，学古筝音律，再到国破家亡高丽国被灭，以及她全家身死，她自己被抓到蛮族，被蛮族女郡主赏识，以及在仙庙获得仙水，随后逃出蛮族，逃到大离王朝这边等等。 识海内的一切记忆，牧天明都能感受到。 她说的果真没有骗人，她不是蛮族探子，而且确实获得过仙水。 看来是六扇门的赵拓搞错了。 李南熙道：“大人，你已经成为我的【神识主】可以探查我的识海，可以读取我的所有记忆，应该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吧。” 牧天明问：“这仙水和战纹果然神奇。” 李南熙道：“大人，可以为我松绑了吗？那些六扇门的差役毫不留情，给我捆绑的太紧，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们把我捉起来，我猜想根本不是什么怀疑我是探子，而就是打算拿我送人，供你们这些官员折磨取乐。我本以为逃到大离就安全了，结果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牧天明看她瑟瑟发抖，身体表层的肌肤在寒冷中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便将她松绑。 她立刻跑进床上的被窝里，呜呜啜泣起来。 她边哭边说：“也就是南熙命好，今夜碰到大人你，若是被送入他人魔爪，不敢猜想这漫漫长夜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牧天明没心思听她抱怨，而是注意到，刚才探测她的识海，捕捉到那样一幕。 在李南熙孩提时，也就是顶多三四岁的样子，有一天在门口玩耍，一个路过的黑袍人，上前问路，并给了她一把蓝色的糖果吃。幼小的李南熙全部都给吃了下去。 那黑袍人连脸都遮住，看不到面容，隐约能感受周身黑雾蒸腾。 牧天明问：“李南熙，刚才探测你识海，看到你被一黑袍人喂食了蓝色的东西，你还记得此事？” 李南熙凝眉苦思，摇头道：“不记得，可能是我当时年纪太小。大人能探测到那一幕，可能只是看到我眼睛看到的，留在脑海中的画面，实际上当时是什么情况，我还完全不记得。大人……你能从我识海中看到，我吃的是什么吗？” “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是蓝色的，一粒一粒。”牧天明道，“你身体有什么异样？” “完全没有，一切如常。”李南熙道。 牧天明没再多问。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和寂静。 外门天色很黑，有打更人的梆子声。一慢两快的节奏，代表了已经是三更天。 牧天明在屋子里踱步，想的是那诡异黑袍人，以及仙水和战纹的事。 走到床边，拉开了被子，又仔细看李南熙小腹上的战纹，淡淡的图案痕迹，是繁复的花纹。 李南熙躺在床上，挺起小腹被盯着看到脸颊微红，扭头道一边去，小声说道：“大人，您已经是吾之【神识主】，可以随便探查我的识海，我的一切都骗不过你。” “嗯。”牧天明道。 “那大人能不能和六扇门等衙门打个招呼，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南熙。”李南熙道，“如果他们再来，南熙打算到城内峨眉观出家。” 牧天明仅是城外一县城的主薄，还没那么大能量跟六扇门打招呼。但李南熙这么问，只能含糊应一声。 牧天明仍是对那黑袍人给李南熙喂了什么而感兴趣，于是又掀开被子，在她周身捏了捏，仔细的里外里探查一番。 她又扭过头去任凭探查而不做声。 在这里探查到黎明时候，牧天明才离开。 李南熙身心俱疲，倒头就睡下。 牧天明回到家里，补了个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了两位妾室一起做的早饭后，便出去。 到了马记房泰山火烧铺，让马伯联系星灵老祖。 不多时，一身笼罩在墨绿大氅内的女子到了店内。 牧天明问：“那日在六扇门大牢内，你去斩杀福东来，尸首的左腿消失不见，在你那里，还是四皇子那？” 星灵老祖眼神里有些一丝挣扎。 看得出来，她不想回答。但她中了【忠血之暝】蛊虫，蛊虫影响了她的心智，使她听命。她道：“那条左腿是我收走的。” “为什么收走一条左腿？”牧天明问，“把你从那条左腿里得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交给我，无论是什么。” 星灵老祖眨了眨眼睛。 牧天明表面冷静，内心戒备，其实他可以前几天就来问左腿的事，但确实怕【忠血之暝】蛊虫失效，而自己陷入危险。 此时，牧天明手里暗中攥着【九宫剑圣·崔莺莺】卡片，如果有危险，会第一时间召唤。 星灵老祖沉默片刻后，拿出一个布袋子放在桌上，说：“那左腿里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牧天明取过来，打开布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更是惊讶，但旋即又是暗喜。 第三十七章 奇异能量的晶体 布袋里是一把翡翠绿的小晶石，每个如枣核大小，散发着莹莹微光。 牧天明惊讶的是，那福东来的左腿里，竟然有这些晶体？而暗喜的是，这些玩意看上去像是帝王绿翡翠，如果有机会再回到现实世界，那应该又是能卖不少钱的。 但转念一想，帝王绿翡翠在这个世界并不值钱，几百两银子就能买个高冰种帝王绿镯子。 那这些晶体，似乎不是翡翠？ “这些是什么？”牧天明问。 星灵老祖道：“我尚且不知，只能隐约感应到，这些晶体内蕴含有奇特的能量。” “奇特能量？这些为什么会在福东来的左腿内？”牧天明拿出一块来仔细看。 晶莹剔透的碧绿色泽，诸多棱角像是钻石。 这些小东西，让牧天明忽然想到，昨夜在高丽才人李南熙那里，探查其神识，看到一黑袍人给李南熙喂食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是蓝色的，也是散发着莹莹微光。 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无关联。 星灵老祖道：“福东来的左腿骨骼，便是这些晶体组成。我擒拿住那四皇子的一位手下，逼问出来。四皇子身边有位能占卜的异士，窥探天机，算出有些人体内蕴含有神奇力量，那福东来便是其中一人。” “尸首的其他部位里没有，只有这左腿里有这种晶体？”牧天明问。 星灵老祖点了点头。 “你还知道哪些人身体内有这些？”牧天明问。 星灵老祖摇摇头：“其他的一概不知，只知这福东来。” 牧天明道：“昨日六扇门办案，一个铁掌帮的小香主名叫孙西贤，当街杀人被缉捕。但紧要关头却又被四皇子的人带走，说是要其加入死士军。你去查一查这个孙西贤，看看他的情况是不是和福东来一样？如果其体内也有晶体，你拿来给我。” 星灵老祖迟疑道：“我最近正在全力修炼《星灵神功》最后一层，如果练成，实力将再次突破。四皇子身边高手多，我若行事，需要实力再进一步更稳妥。” 牧天明看看她，浅绿色面巾下，秀丽的脸庞若隐若现。她的目光冰冷如雪，让人感受不到温度。 “你不用等突破，立刻去办这件事。”牧天明道，“你要听我的。” 她也直视牧天明的眼神，缓缓点头。 牧天明被她看得心惊，生怕她暴起伤人，全程手捏【九宫剑圣·崔莺莺】卡片。 “这袋子晶体归我了，没什么事你先走吧。”牧天明道。 星灵老祖道：“近些时日，每到午夜便会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我怀疑有人对我下毒或是什么动了什么别的手脚。如果被我查出谁在暗算我，我会百倍奉还，将他折磨到不成人形。” “你会怎么折磨？”牧天明问。 “将他练成炉鼎，供星灵派女弟子们日夜发泄直到被榨干成枯槁。”星灵老祖咬牙切齿道。 “你门派那些女弟子都漂亮吗？”牧天明问。 “漂亮，但是也都要命。”星灵老祖道，“她们修炼【星灵神功】吸起来可都没个度数。” 牧天明打个寒战，道：“你别多想，哪有什么人暗算你。你别练功走火入魔。你先走吧。” 她走出火烧铺子，飘身上了屋顶，惊鸿间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牧天明将那一袋子碧绿晶体收进了【随身空间】，吃了两个肉火烧后，也离开。 为了避免被任何人跟踪，他进出了几个人多的场合，用【易容丹】换回了本来的面容，又从【随身空间】里取了别的款式颜色的冬天皮袄披在外门。 这些反侦察的手段，都是这些日子在家读书学到的。 在这种能人异士倍出的世界，由不得他不谨慎些。 尤其是那星灵老祖，最近越发有不受控的趋势，怕哪天她境界再突破，实力再提升后，【忠血之暝】蛊虫真的被她灭掉，那就危险了。 牧天明想起一个词，“火中取栗”。 星灵老祖虽然好用，但是危险，如果在火中取栗子，容易被烧到手。 回到自家宅院。 却见院门口，有三个穿青衣的男子围在那里。 而秋芙却是站在院门内侧，与三人争吵。 牧天明走过去询问。 秋芙忙道：“官人你回来了，正好，这三人要进咱们院子搜，说是他家鸽子飞到了咱院里。我说没有，不让他们进去，他们要硬闯。” 那三人中，为首一人黑发墨瞳，留有八字胡，身材魁梧，有一种天然的凶狠，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座小山。 “牧大人，小人乃隔壁高老爷院里前门管事陈杰，家禽落入你家宅邸，我们进去捉出来，如果给大人家弄脏了什么，我们也会清扫干净。”陈杰说道。 隔壁高家，那是一栋五进大宅，宅内有家眷十几口，家丁杂役数十口，是个大宅子。 五进大宅，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需要家里有人当官，官阶还要在六品之上才可。 这高家老太爷是做药材生意，是青山城的富商，他的一个儿子在南方某省官至六品起少府。所以他家才可以盖五进大宅。 平日里跟高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对方上门却是头一遭。 牧天明道：“秋芙，院里可曾有什么飞禽鸽子？” 秋芙道：“官人，我都找过一遍了，没有。他们不信，非要进去自己搜，还要硬闯。我说这是马营县衙牧主薄的宅邸，你们谁敢硬闯。那八字胡说今日就要进去搜。” 陈杰道：“那鸽子是我家少爷的喜爱之物，还望牧大人谅解，让我们进去搜找出来。” 牧天明道：“我再进门找一圈，若是没有，那就真没有，你们再到别处去寻。” 说完，牧天明进了院里，并关上了门。 秋芙道：“官人我都找过了，没有。” 院内，上官柔正在各个角落寻找，也说：“爹爹，我们找过两遍，没有。” 这院里没什么杂物，收拾的干净，有没有一眼就能看到。 牧天明也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出门去和高家人说了。那三个家丁嘀咕几句才离开。 秋芙道：“官人，我们要不要也添置几个家丁护院？今日那高家家丁气势汹汹，秋芙和他们吵架吵不赢，真怕他们闯进来。如果宅子被人闯了，那官人的脸面往哪搁。” 上官柔也道：“幸亏爹爹回来的早，真怕他们打人。” 牧天明道：“私宅受王朝律法保护，硬闯是犯法的，他们也不敢。至于打人，他们更不敢。”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牧天明还是考虑了要不要添置家丁护院的可行性。 毕竟天气越来越冷，需要人给屋外的火墙坑道里烧煤，还有，他打算养一匹好马，这样去哪儿方便，但养马也需要专人喂养，清理粪便之类。 “爹爹，我和秋芙做好了饭菜。”上官柔道。 牧天明看看她，她倒是不似刚进门时那般羞涩忸怩，越发开朗起来，也能和秋芙一起干活了。只不过，“爹爹”这称呼，真是让人听不惯。这是王朝的旧习俗，一般家里地位低下的小妾会称呼男主人为“爹爹”，这种叫法在云州那边格外时兴。 但牧天明确实听不惯，感觉自己像是个老头子。而是晚上鱼水时，这柔儿一口一个“好爹爹”听起来也怪怪的。 第三十八章 天生狐媚的第三房 在二位妾室的服侍下，牧天明褪掉皮袄外衣，去洗了手，进屋吃饭。 等吃完后，又进了书房研读诗书和《机关傀儡秘册》。 秋芙和上官柔在院里，各手持一把木刀，在练习对砍。 她们一来是闲着无事，二来是觉得，在这乱世里，还是得多点防身手段。比如今日，隔壁高家家丁上门寻事，她们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人硬闯宅院，她们都阻挡不了。 所以，两人打算练练。 但是她们毫无武术根基，练起来也跟闹着玩一样，不能说毫无用处吧，只能说是瞎胡闹。 牧天明读书累了，到书房门口，坐在门槛上，看二女练刀，对此，他也指点不了，因为他自己也是不懂武术。 “夫君，当对方持刀砍来，我该怎么招架？”秋芙拎着木刀过来问。 牧天明摊摊手：“打打杀杀的事，夫君也不擅长。” “爹爹，你这几日手臂上有淤青，是被那练刀傀儡打的吗？”上官柔也过来问。 “……” 牧天明没接话，因为确实是被那练刀傀儡给打伤了。那玩意是星灵老祖送的，说是上古傀儡门遗物，可以陪练刀术。 结果与之对练，完全不是其对手，这傀儡出刀灵活，力道又大，即便是用木刀，打在身上也是剧痛。 牧天明跟这傀儡较真，都想在【狂刀】上加点了。不为别的，就为能打过它。 看着两位在练习刀术的妾室，牧天明将两人唤进书房，在书桌上来了两次正事。 此时外面天空飘起小雪，景色甚美，打开书房的窗户，三人一起站在窗户边欣赏了美丽的雪景。 由于屋内有“火墙”这种地暖墙暖设施，即便是开着窗，妾室们衣着清凉，也是不冷。 秋芙道：“今日雪景甚美，希望往后年年岁岁，我们三人都能一起欣赏雪景。” “与爹爹和芙姐成为一家人，乃柔儿人生第一幸事。”上官柔道。 牧天明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 岁岁年年人不同。 牧天明想到，如果有一天，他有幸叩开修仙之门，得长寿，而两位妾室乃凡人，不免会红颜易老乃至香消玉损。到时候，在冬天时再看雪景，就是他一个人了。 一念及此，不禁略微伤感。 于是默念战纹咒语，启动腰间战纹，加快了力量和速度。 傍晚时候，雪势俞大，天地间被鹅毛白雪覆盖。 秋芙和上官柔二人在歇息一会后，便出门到院里嬉戏打雪仗。秋芙攒了一个木瓜大小的雪球，丢在上官柔脸上，哈哈大笑。 牧天明在书房内，心境淡然，将刚获得的两个点数，都加在了【狂刀】上。 当前面板是： 姓名：牧天明 武术境界：后天二流 【符师】：0 【剑士】：0 【狂刀】：2 【炼药】：1 【精元】：55 【经脉】：0 有了这2点【狂刀】，在休息片刻后，再持木刀和陪练傀儡对砍，对于刀势和力道角度，果真有了更多的理解，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窍不通。 牧天明的粗浅理解是，或许刀法也和《截拳道》一样，没有固定套路，只看力量和速度，见招拆招。 当院里二人在打雪仗时，牧天明在书房内，继续和陪练傀儡对练对于刀道感悟更深。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 到了午夜子时，又是新的一天。 锦被之中热气蒸腾，牧天明又和两位妾室来了两次正事，又拿到2个点数，也是全加到【狂刀】上。 【狂刀】4点，对于刀道理解更进一步。 到黎明时分，天还未亮。 牧天明便起床，拎着木刀到书房，与陪练傀儡对练刀术。4点【狂刀】后，劈砍力道更加合理，也懂得了力道不能用老，要留出余力来，这样可以变招或是躲闪。 秋芙和上官柔并躺在一起，听到书房那边出来的木刀交击声，两人醒来也懒得起床穿衣，就在被子里挨在一起小声聊天。 秋芙：“夫君昨日便开始苦练刀术，真是刻苦。” 上官柔：“爹爹是想多学些本事，这样才可以保护他的一切吧。其实可以花钱请护院，我不晓得爹爹有多少钱，是不是钱不够？” 秋芙：“我也不晓得。但护院价格不低，且也没必要。” 上官柔：“有必要，万一哪天蛮族打进城，护院可以护送我们杀出去，逃出去。我家在云州老宅的地下，留有个土罐子，里面是祖传的金银财宝。我要不要回去取出来，给爹爹补贴家用？” 秋芙：“云州已被蛮族攻占，你们上官主家也投敌了，你若敢回去被擒住，可能会被杀头。还是别冒险了。” 两人低声交谈一会儿，才一起起身穿衣，去厨房做早饭。 院里积雪深厚，一脚下去末过脚踝。 今日又是祭拜文圣庙的日子。 牧天明在练完刀术后，吃了早饭，换了新衣服然后去了文圣庙。 由于是大雪天气，人不如往日多。 按照日常流程进入祭拜后。 在格子间里，牧天明看到了桌上的题纸，上写： 【以瀑布为题，做诗词或文章】 牧天明看到这题目，想都没想，抬笔写下：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题纸下面还有一题，上写： 【以子夜为题，做诗词或文章】 子夜？ 牧天明想到昨夜和二妾子夜时温存的画面，抬笔写下：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写完后，将两张题纸焚烧。 嗡！ 空气颤动。 文圣神像双目微亮。 隔间内，墙壁上暗格弹出。 牧天明从里面各取出一枚“道果”服下去。 清甜汁水入喉化作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以每枚道果约可增加百斤力道算，目前的力道是一千五百斤。 从文圣庙内出来，外门依旧是互相问询。 “近些时日，我青山城文圣庙总有大才引发神迹，获得道果。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不管是否同一人，总之我青山城乃至大离王朝是人才辈出，这让蛮族不敢小觑我圣朝。” “正是正是，鄙人也正是因为每次都有大才引发神迹，所以才鉴定的留在青山城没有迁走。” “俺也一样。” 众人议论纷纷。 牧天明在风雪中掩帽离开。 回家的路上，眼前却出现了一排小字： 【你的肉身力量达到一千五百斤，按照本世界力量体系粗算，你已进入武者后天一流境界。当前伴侣位解锁+1，当前伴侣2/3】 “又解锁了一个？” 牧天明先前有想过，如果境界再提升，会不会再解锁一个位置，结果果然又有了。 于是，又去官牙找了媒婆，询问纳妾之事。 这媒婆牧天明上次找过，是让她去城南张秀才家提亲的，但却没有后文。 此时又去问。 那媒婆道：“牧官人，上次你差老身去张家提亲，张家没应。这一次，听闻你捐了个主薄职位有官爵在身，想必会有回应了。只是那张家近期要举家搬迁到南方。如果是这样，那张家会将女儿留嫁在青山城内吗？” “你怎知张家要搬迁？”牧天明问。 “这牙行里有记载，前些时日，张家来将他家宅院登记售卖，三进宅院，欲卖一千两银子。”媒婆说，“张家打算拿着卖宅子的钱，去南方买个新宅子。” 牧天明沉吟未语。 其实关于第三房小妾，倒也无所谓非张家那张婉儿不可。反正无论是哪个，只要娶回家每日行房都会有点数收获。 但根据游戏前期剧情，张家嫁女儿时陪嫁的嫁妆里，有个花瓶内是有古书的。 那古书，牧天明是想得到。 于是让媒婆想办法，怎么才能娶到张家小女。 媒婆笑道：“牧官人若是有钱，那就简单。无非是多使些银子的事儿。不过啊，老身见生辰八字拆解，那张家女儿天生狐媚，欲望强烈，虽是黄花闺女，可一旦让她尝到其中滋味，寻常人怕是难以应付。牧官人可要想清楚，若是没个铁打的筋骨钢做的肾，还是不要碰的好，免得被骚狐狸吸干净，呵呵呵呵。我这另有好姑娘供牧官人挑选。” 牧天明道：“哦？那张家小女还有这么些个本事，那就是她了。” 第三十九章 大晚上的看什么书 牧天明不缺银子，先不说他从现实世界带回来那些贵重的盐、白砂糖。单说前些时日从蛮族大军粮仓里零元购的六千吨粮食，就值不少。 按照当前大米行情，一两银子能买一石，也就是一百斤。而一吨是两千斤，也就是二十两。 那这六千吨粮食，则可以卖十二万两白银。而且，这其中还不全是米面，还有五百吨奶疙瘩和五百吨风干牛肉，这些比米面贵得多。而且，那五千吨也不都是米面，而是杂饼等军粮，价格比米面更贵些。 牧天明从钱庄里兑换了二十个金元宝，每个十两，这便是二百两黄金。 媒婆带着二十个金元宝当作聘礼，再去张家。 牧天明在回去路上，途径“金记豆腐坊”，便进去坐下。 这豆腐坊是他前些时日买下的一对母女开的。 在二楼。 牧天明拿出生辰八字，让那妇人金张氏观看。 金张氏号称是会祖传望气占卜术，看着八字沉吟道：“官人，老奴掐指一算，您要纳妾这位张家小姐，是福祸相依，但福大于祸。” “怎么说？”牧天明问。 金张氏道：“这位张家小姐天生媚骨，欲望强烈，若没有好身子怕是驾驭不住。长此以往，有损气血。这是祸。但我观官人你，则是气血旺盛滚滚如狼烟，这方面，你不会被她吸干净。你可以用以毒攻毒之法，简单说，你放开让她吸，她会满则亏，届时会反补你，你失去的，会数倍拿回来。” “你再白话一点。”牧天明道，“什么放开让她？” 金张氏道：“那我简单说，新婚后，你每日与张家小姐行房次数不能少于三次，如此滋养满月之数，官人会有大益处。前提是官人你的身体好，能扛住，能熬住。” “你这是害我。”牧天明道。 “老奴不敢。官人乃我母女救命恩人，岂敢加害，且听老奴这一言，定会收益。”金张氏道，“官人，尽情造作吧。我这有个房中秘术的法儿，你附耳过来，老奴教你一招。” 金张氏神神道道。 牧天明将信将疑伏耳过去。 金张氏咬着耳朵，将那法儿小声说了。 当晚，媒婆就捎回信来。 媒婆说道：“张家起初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为不愿女儿嫁过来做第三房小妾。不过那张家小姐亲自出来说是愿意。说只要真心相待，作妾也是无妨。我又说了官人许多好话，说你家财万贯，为人良善，张家才勉强同意。但因为他们要举家搬迁，所以想尽快完婚，三书六礼就免了。” 牧天明道：“那就明日。” 秋芙和上官柔两人听闻此事，齐声恭喜：“恭喜夫君，喜纳新人。” 秋芙笑问：“谁家小姐赢得夫君垂怜？” 上官柔问：“是美是丑，年方几何？” 一旁的媒婆笑说：“是城南张秀才家的小姐，张家乃书香门第，张家小姐知书达理，相貌人才是第一等，与二位夫人同为天仙般的人儿。牧大官人坐享三位美妾，当真是羡煞旁人。恭喜恭喜。” 牧天明给了媒婆些银子。 三书六礼指的是聘书、礼书和迎书，以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六个步骤。 但张家急着搬迁，免了礼数也是正好。 本身牧天明本着低调的原则，就没打算大办。 按照大离王朝法律，普通男子可纳一妻一妾，若有官爵在身，则可纳妻妾共三人。像牧天明这种小吏，可以纳三人，再往上每个品级的官员可纳的妾都不同。 根据大离王朝《六典》的规定，亲王的纳妾数目是十六个，郡王以及一品官十四个，二品官十二个，三品官十个，四品官八个，五品官六个等等。这些妾都是国家承认的，而且都是有一定的名分名号，一定的特权的。 而这方面蛮族的规定则与王朝不同，蛮族那边只要男子成年，娶妻纳妾的数量没有规定限制，全凭个人意愿。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蛮族士兵作战勇猛，因为一旦攻下领地，可以分到许多奴隶，男的可以送到矿山或农场去做工，女的若是年轻的便会收做女奴。 基于这一点，王朝士兵的保家卫国意志也更强，因为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亲人沦落到那种下场。 当晚，秋芙和上官柔把家里精心布置了一番，尤其是把新房布置的漂漂亮亮。 在家居用品上，牧天明没有吝啬，拿出八百两银子购买一些新的屏风、楹联、挂画、古玩、盆景以及地毯、挂毯、门帘、窗帘、棉被，褥子等装饰织物。还花了好价钱购买了八块波斯羊毛地毯。这样铺在地上，地下还有火墙这种古代地暖，冬季即便是从床上滚到地上去都不会冷。 秋芙心情不错的说道：“柔儿，终于来比你小的任你欺负了。” 上官柔道：“咱们家不兴欺负人那一套哈。要说欺负人，只有爹爹自己一个可以欺负人。” 秋芙道：“夫君道貌岸然，哪里会欺负人。” 牧天明道：“秋芙，道貌岸然可不是这么用，你还是再多读书吧。” 上官柔道：“爹爹，我去扒了芙姐姐，你快去欺负她。” 牧天明伸了个懒腰：“你俩闹吧，咱家去书房看书咯。” 没等牧天明走出房间，就被秋芙拦腰抱住拉回来。 只听她嗔道：“看书看书，数九寒天隆冬夜寒，看什么书？” 上官柔帮腔道：“就是，芙姐姐的被窝不暖和么。” 牧天明心凉道这是药丸，这两人是食髓知味开始一起耍赖皮了，也不是刚开始那娇羞的小猫咪了。 窗外北风呼啸，风雪交织。 屋内烛火温馨，暖意融融。床板摇晃中。 第二日。 乃是大离王朝元初十七年三月初九日，宜嫁娶、栽种。 牧天明在这一天，在院里播种了一颗树的种子，这是在集市上，从一个盲眼道人手里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树，说是可以给人带来好运，令得家丁兴旺等。 秋芙和上官都换上了新衣裳，两人看上去比新郎官还兴奋。 待到日暮时分，两个青衣小帽的轿夫抬着小轿子将新娘送来，随行的是几担嫁妆。 按照王朝律法，纳妾也无需拜天地等仪式，摆酒席就行。 秋芙见新娘子一个人坐着轿子来的，便问：“这位妹妹，就你自己来么？你娘家人呢？” 新娘子穿着粉色礼服，盖着盖头，轻声回道：“父母不愿婉儿嫁来做妾，生婉儿的气就都不来。” 秋芙道：“没关系，以后我们都是妹妹的家人。” “对。”上官柔也道，“我们已经准备好酒菜了，很丰盛。咦，爹爹呢？” 另一边。 牧天明在书房里，打开放在这里的几担嫁妆，一看便看到有两个青花瓷古瓶。 于是拿起来身后探进去，在一个古瓶中果然摸出一本黄黄旧旧的古书来。 只见上面用古时候的篆文写着【观虎】两个大气磅礴的字。 第四十章 狂刀特效和百善孝为先 这名叫《观虎》的书，里面是用先秦古篆文记载，一眼看去令人头大。 好在牧【精元】点数够多，悟性得到提升后，对一些篆文这种古象形文字的意思隐约能猜到一些，于是在书房里翻看起来。 这书记载了一套养生拳法名为《一心伏虎拳》，佐之以观看和模仿猛虎的动作，持之以恒的练习可以舒筋活血，延年益寿。 只是古篆文晦涩难懂，许多意思牧天明也揣摩不出。 待到深夜，秋芙来喊，牧天明才合上书，将书收进随身空间内。 按照王朝律法，当一家之主纳第三房妾之后，洞房之夜需要之前的妾室们在旁边服侍观看。 秋芙和上官柔端了热水和毛巾等，已经站在床边等候。 牧天明进到房间里，见新娘坐在床边，便去掀开盖头。 红烛映照下，是一张绝色秀美的脸庞，只见她风姿绰约，眉目如画，纯净无暇的肌肤如同白雪皑皑。果真如媒婆说的那样，姿色乃是青山城第一等。 上一次在张家后花园相见，听她弹奏古筝一首，没有见到她面巾下的真容。 今夜洞府得见，这绝美的容颜，也是一个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女。 “贱妾张婉初见夫君，不胜娇羞，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望夫君勿怪。” 张婉儿低头轻声说道。 牧天明熄灭红烛，清冷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 这屋子外的坑道里，煤炭烧的正旺，屋内的边角落里也有木炭火盆驱寒，当真是哪哪都不冷。 月光下张婉儿的容颜更增添清冷气质。 牧天明道：“婉儿绝美。” “夫君谬赞。”张婉儿道。 当下，牧天明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正事。 床板摇晃。 一夜之后，牧天明感觉，这婉儿也是一枚娇羞女子，并不像那媒婆和算命的金张氏说的那般狐媚。 秋芙和上官在旁服侍的也到位。 到天亮蒙蒙亮时。 牧天明感到旁边有轻微的动静，醒来后，见是婉儿已经醒了，在看自己。 “醒这么早？”牧天明问。 张婉儿羞涩一笑：“睡不着了。婉儿真的成了公子的人了，昨天白日整日兴奋，昨夜也甚是奇妙，感谢夫君娶我。” 牧天明道：“你乃是大家闺秀，你祖上有出过六品官，你父亲也是读书人，你的亲哥哥在南方做官。你却同意来给我做妾室，我应该谢你。” “公子大才，所做的那三首诗婉儿熟背于心，越发觉得惊艳才绝。能跟着你服侍你，是婉儿之荣幸了。”张婉儿道，“家中父母不理解，不同意，是婉儿坚持要来。希望公子日后不要负我。” “定当不会。”牧天明道。 张婉儿羞涩一笑，翻身而上。 “啊这……” 牧天明看看天色，已经微亮，按理说，他该起床去书房读书了呀。 床边摇晃起来。 牧天明从张婉儿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现代社会自由恋爱的情绪。 上次在张家后花园相见，听她弹古筝，已经是有些心动。 如今佳人在怀，算是满足了心愿。 在婉儿一声声“公子”中，一时间房间内郎情妾意。 天光放亮之时。 骤雨初歇。 哐哐哐！ 院门被人拍响。 只听外门有人喊：“牧主薄起了吗？” 听这声音是六扇门黎元昊的。牧天明将婉儿从身上扒拉下来，说：“好像是有公事，你且再睡会儿，起来后和秋芙上官吃早饭就是。” 张婉儿轻声应了，汗水早已湿透她额前秀发。 她躺在床上轻轻呼吸。 牧天明穿戴好，去打开院门。 只见朦胧的天光中，几个汉子穿着黑色软甲，要配了制式长刀，是黎元昊、赵拓、王龙、于青明几个六扇门的差人。 按理说，他们六扇门办案的，配的是短刀，如今却是换上了类似于唐刀的制式战刀，这种战刀一米一的长度，适合在战场上大力劈砍。 看他们这身装扮，牧天明心下微惊，询问：“怎么了，蛮子打进城了？” 黎元昊道：“跟打进来也差不多了。牧兄，前线战事吃紧，蛮子又调大军来。我们接到消息，一股蛮子的哨探绕过青山，在青山湖附近的丛林里活动，我们打算去伏击，你去不去？” “我不会武功啊。”牧天明道。 赵拓道：“前些时日一起喝酒，见你可轻松搬走数百斤的石墩，得知你力气不小。对付那些蛮兵，有力气就够了。朝廷颁布了战时奖励机制，凡是斩杀蛮兵者都可立功，加官进爵。这是个好机会。你若要去，午时到城南南门口的白记绸缎庄前集合。” 黎元昊道：“我们接到消息，这股蛮兵哨探只有十数人。我们六扇门四个，再加上你，一共五人，斩杀十几个蛮子小兵，这是十拿九稳的战功。你若要去，就自备马匹和装备，集市上都有卖。普通战马十五两银子，好马三十两。” 几个六扇门的兄弟，看上去气血沸腾的。 他们都是武徒以上的境界，赵拓和黎元昊都是后天三流的高手。身上都有几百斤的力气，这种既能斩杀蛮子又能拿战功升官的活计，自然都跃跃欲试。 牧天明没有当场表态，而是说回家考虑一下，如果要去，就去城南集合。 几个六扇门的走了后，牧天明关上门。 回到院里，听到脚步声，是秋芙走了过来。 她说：“刚才我路过时，听到你们前门对话。夫君，你要去打仗啊？” 牧天明道：“不算打仗。六扇门的几个朋友得到消息，知道一股蛮子哨探位置，要去伏击，问我去不去。” “夫君只是读书人，并不会武功，怎么能去杀敌？我听闻蛮子体型高大，个个都是嗜血好战之徒。”秋芙道，“虽然夫君也是天生神力，可以单手托着我和柔儿半个时辰都不累，但战阵厮杀，可不全靠力气。” “对，所以我在考虑去不去。” 牧天明道。 秋芙扑到牧天明怀里。 恰好上官柔也醒了，来到院中，听到谈话，也默默的靠过来。 牧天明带两人到书房，在书桌来了两次正事。 这两次很快，因为目的明确，是以拿属性点为主。 加上昨夜从张婉儿那里得的2个，现在有4个点数还未分配。 于是都加到【狂刀】之上。 【狂刀】点数达到了10点。 这是继【精元】55点后，第二高的一项。 视网膜前出现了一排小字【你的狂刀点数达到10，获得被动天赋——初级闪避刀字决】 【初级闪避刀字决】：当你持刀战斗时，你的闪躲技巧更加敏锐，获得5%的闪避率。 闪避？ 牧天明惊讶，这可是一个好被动，尤其是对于战斗来说。 当场，牧天明持木刀跟陪练傀儡对练，被击打的次数果然减少。身形果然更加敏锐。至于5%是怎么计算的，暂且搞不清楚，但闪躲技巧变得更敏锐这是实打实的。 随身空间内，有二百四十把大马士革钢锻造的唐刀，牧天明取出一把，拿在手里比划。 前身的母亲，便是死于蛮子哨探，牧天明继承了前身的记忆和一些情绪。 从安全角度讲，应该继续在家里默默发育，尽量不置身险地。 但从孝道，应该去斩杀几个蛮子哨探，提他们的头颅去上坟。 第四十一章 五个人，五把战刀，五匹快马 牧天明在做战前准备。 兵器是大马士革钢锻造的唐刀。 随身空间里，虽然有一把名为【七步成诗】的黑刀，那是从荒狼洞穴爆出来的，但是那柄刀拿在手里冰凉刺骨，根本握不住。而是要在刀身刻下一百首诗才可以激活“七步成诗”的特效，根本做不到。小小的刀身，让技艺最精湛的雕刻师傅来，都不见得能雕刻下二十首诗，更不用说一百首。 所以黑刀暂且不用。 铠甲没有用这个世界的铁甲或锁子甲，因为铁甲一套数十斤重，穿上行动多有不便。 随身空间里有iiia级凯夫拉复合防弹衣，可以防刀刺和箭矢。这种防弹衣重量只有五斤，穿在外套里面丝毫不影响身法走位。 这防弹衣分为背心、护臂和护腿三部分。 牧天明将这些穿在衣服内，从外面看不出来。 当然，这些防弹衣只能防一防战场上的普通士兵砍杀，对上高手肯定防不住。而且，就能防御箭矢这一点，牧天明存有疑虑。蛮子长弓劲大穿透力足，射程之内，保不准是能将防弹衣穿透的。 保险起见，又在内里穿了一层牛皮甲。 靴子穿的是这边战场上通用的牛皮战靴。 身上最外层的衣服是黑色夜行衣，这也是江湖人士的寻常打扮。 装备完成后，牧天明出了门，到了街市上，打听了战马的价格。 十五两，三十两，四十两的都有。 这个价格并不便宜，因为一线作战的城防军士兵，年俸为五十两白银。虽说固定工资不是很高，但是提成高。比如王朝律法规定，“我朝军民，获敌国生口者人赏钱五千，得首级三千；马上等十千，中七千，下五千。” 这五千指的是铜钱，便是五两银子，三千是三两银子。 一场大战后，割蛮子首级回来就能提成不少。 除了固定的俸银，还包括一石七斗至二石月粮，春冬衣的绢、棉、布数目也不尽相同。 可以说，大离王朝在军饷方面并不吝啬。这也得益于王朝国土辽阔，物资丰盈，南方商业发达。 在经过对比后，买了一匹二百两的波斯战马。马行老板说，这是波斯和阿尔捷金战马培育出来的极品马，好骑、耐力足、冲刺时有劲、皮毛光滑柔顺，漂亮、体型好、叫声好听。 牧天明在听老板说这些优点时，咋觉得都能跟昨夜的张婉匹配上。 这枣红色的波斯战马，牧天明也是一眼就相中，出钱买下。 刀、甲、战马三样配齐后，距离午时还早。 牧天明回到家里书房内，看了一会儿《机关傀儡秘册》，对于这古书的奥妙参悟逐渐透彻。 基本上弄懂了机关傀儡的制作流程。 首先要制作一个“仓”，在“仓”内刻画上符文，将傀儡的骨架也刻画上符文，然后用骨架拼成人形，在胸腔放入“能量晶体”，然后将骨架和填充物放入“仓”内，启动最后的“组装”。 “组装”完成，打开“仓”，就会出来一架人形傀儡。 这些傀儡根据秘文的不同，可以分为数种职业。目前，牧天明只看懂有“建造傀儡”“作战傀儡”还有“生活傀儡”这三种。 至于秘文的制作，现在隐约参透了“建造傀儡”的制作方式。 牧天明将制作“仓”的图纸画出来，然后推着钢板去找朴铁匠，让他按照图纸打造这些零件。 朴铁匠完全看不懂这些是什么零件，但却严格按照给他的图纸来打造。 至于傀儡的核心“能量晶体”，牧天明想到从星灵老祖那里要的“枣核型晶体”，那种散发着微光的晶体，似乎有着淡淡的能量波动。 至于填充物，有很多，可以用“肉”填充，常见的牛肉、鹿肉、狼肉、虎肉、犀牛肉、大象肉等等。还有各类植物，比如七星海绵草、四象草、归元玲珑草等等。 《机关傀儡秘册》这部古书，从在荒狼洞穴里爆出来，到现在一个半月时间，牧天明一直在观看参悟，直到【精元】达到现在的55点之多，才差不多摸透。 接下来就是寻找材料的组装阶段。 “仓”的材料是航母钢，“骨架”的材料也是航母钢，“能量晶体”就用星灵老祖从福东来左腿里取出来的那些“枣核型晶体”。 现在还差填充物。 牧天明打算跟黎元昊出城！原因有三个，杀几个蛮子祭奠前身的母亲是其一，还有一点是去城外丛林里找傀儡“填充物”。 至于第三点，也是去探探青山湖附近的地形，毕竟那湖底可是有【青山湖玄珠】这种宝贝。 距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 牧天明在书房内，用木刀和陪练傀儡劈砍对练。 这些天不知疲倦的劈砍了多少刀，身法和刀法越来越娴熟。 嗡！ 空气里忽然一道震动。 只见眼前的视网膜上出现了三排排小字： 【你在十天内使用长刀劈砍次数达到三万刀，获得成就——勤学苦练】 【勤学苦练：该成就奖励高级符文饮血符一枚】 【饮血符：此符贴于刀身，则使刀具获得饮血特效。刀身饱饮三十人之鲜血，可以获得强化一次。】 牧天明感受到【随身空间】内，多了一张火红色符纸。 于是欣喜之下，将符纸取出，是一张绘制了无比繁复精妙的花纹的符篆。 “这便是符文吗？仿佛蕴含着无上奥妙的力量！” 牧天明感到符纸透着一丝丝温热，脑海中也出现了一句古怪的咒语。 于是赶紧取出一把大马士革钢刀来，将符纸贴在刀身，并念了那句古怪的咒语。 那咒语繁琐、难懂，不是寻常语言，很难记住，唯有趁热打铁，赶紧复述出来。 嗡！ 红色符纸化作了血红流光，进入了白色刀身。 刀身上流转起一丝淡淡血红。 【你的佩刀已施加饮血符文，饱饮三十人鲜血后，可获得强化特效】 眼前又出现一排小字。 牧天明抚摸刀身，冰凉的刀身上似乎是有一点浅浅的温热，淡淡的红光仿佛急需鲜血的饥渴。 “好刀，看我用你杀敌饮血！” 牧天明挥了挥刀，收了起来。 时近午时。 牧天明准备出门时，门口被三人堵住，依次是穿浅蓝色长裙的秋芙，穿白衣的上官柔，和穿樱花粉色罗裙的新人张婉儿。 三人知道牧天明要出门去打仗，一起来劝说。 牧天明看看三人，道：“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没人去杀蛮子，青山城保不住，那些逃到南方去的也保不住。王朝终究会沦陷在蛮族铁骑下。而且，我这一趟去，也不仅仅是杀蛮子，还有一些别的事。你们不用过问和劝阻，在家安心待着便是。” “夫君……” “爹爹……” “公子……” 三张小嘴齐声开口劝阻。 牧天明并没有听，牵着马走出院子，上马往城南去了。 三人追到院门口期期艾艾，齐声叮嘱注意安全。 …… 城南白记绸缎庄门前。 牧天明骑马赶到，黎元昊等四人已经在了。 五个人在路边馆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便骑马出城去。 青山湖距离内城十里。 快马赶路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我们六扇门密报遍天下，这次行动是赵哥手下的密探得来的消息。能留活口就留，条件不允许就全杀光。”黎元昊道，“这是蛮子的哨探小队，听说是护送几个医师来采药。咱们青山接壤着云流山脉，山上极品草药多，蛮子觊觎已久。” 赵拓道：“都不要恋战，杀两个蛮子就很赚，三个大赚。能斩下首级带走最好，至少也得带耳朵回去，不然无法领功。” 王龙道：“牧大人，你战力如何？如果吃力，就跟着我，我保护你。” 牧天明道：“几位兄弟看得起我，这种好事找上我，我岂会拖后腿，杀几个蛮子应该不难。” 赵拓道：“我看牧兄走路龙行虎步，气血滚滚，便知不是等闲。如果你有危险，我们都会救你，放心。” 从几人真诚的目光里，牧天明感受到一股汉子间的纯粹友谊。 这种友谊只有在乱世战争年代才会凝结而成。 策马奔腾中，牧天明心底的男儿豪气也被激发。 五个人，五把制式战刀，五匹快马，风驰电掣赶往青山湖丛林。 第四十二章 惊！瞬间秒杀四人 五匹马拴在丛林内的一个小木屋中。 这里是六扇门的一个小小据点。 有两个六扇门的差役早在此等候，两差役手持弓箭，猫在丛林里，一来照看马匹，二来准备射杀闯进来的蛮子。 牧天明、黎元昊等五人，将马拴好，弓着腰跑步进入丛林内。 砰砰砰！ 这是心跳的声音，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到颤栗，握着战刀刀柄的手也微微颤抖。 “杀过人吗？”黎元昊小声问。 牧天明摇摇头。 黎元昊笑道：“别紧张，别抖，别拿蛮子当人。那些狗东西，也是从没拿咱们当人过。你就当是杀猪宰牛，一刀斩下去，斩得蛮子狗头飞起，很特娘的爽咧。” 黎元昊虽是笑的，但眼中闪动着刻骨的仇恨。这跟平日里他坦然淡定的样子不同。 牧天明问：“有仇？亲人被蛮子……” “嗯，咱们边城出生的，谁家跟蛮子没仇咧？”黎元昊道，“用鲜血来洗刷吧，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嘘，来人了。” “情报没问题，来人了。”赵拓也小声道，“我嗅到蛮子的臭味了，一会儿看我手势，少于二十人，直接冲。如果打不过，往小屋那边撤，注意路上沿着树木标记走，别掉进六扇门布置的陷阱里。” 牧天明点点头。 看来这帮汉子不是热血上头，是有计划的，路上还设置了陷阱，为逃跑时准备的。 五个人猫在树丛里，慢慢抽出一米一长的战刀，于青明善使长弓，摸出战弓，弯弓搭箭。 王龙用的是熟铜棍。他这根棍子，重二十八斤，也算是重了，但为了唬人，或者说为了震慑敌胆，王龙对外宣称五十斤！ 牧天明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穿越前在伦敦读书、穿越后被嫂子李巧儿照顾、去文圣庙祭拜得到道果、娶秋芙为妾、获得蛊虫收服星灵老祖和上官妖女、参悟机关傀儡秘册、娶第二房第三房、去蛮子大军仓库零元购、拷打高丽才人那一夜、救下一对母女等等。 这些人和瞬间飞快闪过脑海。 短暂的失神后，一队身穿便服的人牵着马匹，沿着小路走来，他们虽然穿了便服，伪装成商队的样子，但是体型高大，虎背熊腰，方鼻阔目，一看便知不是王朝人。 等他们走的近了，甚至能听到低声的蛮语交谈。 这队人有二十一个，二十一匹高头大马。 赵拓在脖颈前比划了割喉的手势，然后手指指向左右，示意包抄。 牧天明一想到一会儿真刀子杀人，手脚竟是有些动弹不了。 嗖！ 黎元昊第一个冲出去。 赵拓、王龙也抡着兵器从左右冲出去。 于青明将长弓拉满成圆月，对准蛮兵。 牧天明待在原地，心道糟糕，动不了了！于是赶忙狠心一口咬在自己嘴唇上，将嘴唇咬破，疼痛中，鲜血的腥气涌入口腔。 在血气的刺激刺痛下，牧天明也拎着刀冲出去。 服用过十四枚“道果”，力量增加了一千四百斤，此时冲锋起来，全身充盈着力气，一个箭步就窜出几米远。10点【狂刀】点数，让得他对“刀”并不陌生。 随着冲锋逼近，已经能看清蛮子的面孔。 牧天明非但没再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干嫩娘咧！” 黎元昊大吼一声，冲到一个蛮子眼前，飞起一刀，战刀划出白色弧线，“嗤”的一声，将一个蛮兵的头颅斩下。那颗头颅高高飞起，无头尸身血涌入注，喷射到天空。 蛮兵纷纷从马背上抽出兵器，立刻结成战阵，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十几个人分成两组，前排拿盾，中间一排用三米长枪，后排用弓箭和战刀。 赵拓喊道：“速杀！不要让他们结阵！” 一个蛮兵在赵拓背后，刚要出刀偷袭，被飞来一箭射中面门，仰面栽倒。 这是草丛里于青明的暗箭。 叮叮当当！噗嗤！ 赵拓跟一个蛮兵对砍四刀后，一个闪身，一刀捅进蛮兵的肋骨，刀尖从蛮兵的身体另一侧透出来。 王龙体型高大，足有两米，是唯一可以和蛮兵抗衡的体型，他抡着一米八的熟铜棍，一棍砸在一蛮兵后背，当场将其砸到吐血倒地。 牧天明一看，怪不得黎元昊他们敢来找自己，原来真是“四保一”啊，或者说“四带一”，这四个人都是猛男，武术实力都是在武徒巅峰乃至后天三流左右的样子。 而大部分蛮兵只是普通蛮族精壮男子，经过杀敌训练而已，谈不上会“武道”，有些十夫长，百夫长可能是武徒境界，但也实力有限。 蛮兵厉害的有三点，其一、高头大马的骑兵冲阵。第二、善结成战阵，可攻可守。第三，射程四百米的长弓。 也就是说，他们大规模兵团作战无敌。 这种丛林小规模遭遇战，哪里是黎元昊、赵拓这些王朝六扇门高手的对手。 在四个队友的振奋下。 牧天明也不甘示弱，体内热血沸腾，冲向一个蛮兵举刀便砍。 铛！ 蛮兵的战刀断成两截，蛮兵整个人站在地上没动。 黎元昊以为牧天明打不过，刚要冲过来救，结果就见那蛮兵“噗嗤”一声，整个人分成两半，倒向左右。 “嘶！”黎元昊看向牧天明，惊道，“卧槽！” 牧天明看看自己的手中刀，也是暗道一声“卧槽”，这大马士革钢刀，算准了会比较狠，没想到这么狠，把蛮子兵器斩断不说，还把人劈成两半了。 实际上，刀好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那便是牧天明有着一千五百斤的力气！ 试想，一把四五斤重的战刀极快速度砍下去是有多大动能。 而且，牧天明腰上贴着一枚【战纹】，默念开启，便会增幅三倍的力量和速度。 保险起见，牧天明上来就开启了！ 这相当于诺手上来就放大，谁能挡得住。 【狂刀】10点，也赋予了牧天明较强的战斗本能，劈开一个蛮兵后，感受到左后方的风声逼近，也没回头，而是蹲下，将大马士革钢刀向后横扫，扫了一个大半圆。 白色刀身在冬日暖阳下划出一个圆月弯弧，这一瞬间，飘落而下的落叶仿佛停滞。 唰！ 噗嗤！ 左后方来偷袭的蛮兵，被这圆月弯弧拦腰斩断，成了两截。 蛮兵的双腿还惯性的往前跑了两步，上半身已经飞到两米之外了。 为防止鲜血溅到身上，牧天明在斩出这一刀后，并没有回头看，一个滚地葫芦，滚到前方去，双手握住刀柄往前一送。 噗嗤！ 战刀将一个蛮兵捅了个透心凉。 起身，抽刀、一脚将蛮兵尸体踹飞出去后，借着踹尸体的反作用力腾空而起，一刀反手斜斩，斩向另一个蛮兵的脖颈。 噗嗤！ 蛮兵的脑袋连带着半拉个肩膀，被一刀斩下来。 快刀斩入肉身的快感，让牧天明灵魂战栗，体内的战争热血被彻底点燃。 这短短的一瞬间工夫，竟然秒杀了四名蛮兵！ 黎元昊原本是关注着牧天明的安危，打算关键时候救援，但是看到连斩四人的身法，大喊：“好刀！好刀法！好汉子！” 确实，刚才的四连斩，由不得黎元昊不赞叹，太过于行云流水了。 先是一刀将一蛮兵劈成两半，然后蹲下横扫左后方腰斩一个，然后滚地葫芦出去，捅穿一个，最后借反蹬之力，飞起斩首一个。 劈、扫、捅、斩！ 四招朴实无华，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江湖刀法，只是简单淳朴的劈砍而已。 每杀一人，牧天明便感受到，一抹微不可查的淡淡红光，会闪入刀身之内。 这是那施加在刀身的【饮血符】效果，饱饮三十人的鲜血，便可以强化一次刀身。 一念及此，牧天明脚下不停，以淳朴的劈砍姿态攻杀这一小股蛮兵。 他已经开始好奇，会有怎样的强化效果。 第四十三章 邪宗·药奴·祈月·收获 哒哒哒哒！ 一个蛮兵见势不妙，骑着一匹马，牵着两匹马往丛林深处跑去。 牧天明见那马背上驼着满满的包裹，便闷头撒腿追上去。 短距离冲刺速度，牧天明在一千五百斤力量的加持下，不会弱于战马的起步。 但也仅限于起步阶段，如果再过几秒，战马的速度提起来，肯定是追不上的。 所以牧天明起步就使出全力，如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冲出去，跟着那骑马的蛮兵冲进丛林深处。 一个高高跃起，跃上马背，抬手一刀，捅进蛮兵骑士的后腰。 顺手对着另外两匹马马背上的四个大包裹，默念“收”。 包裹都一瞬间消失，进入到【随身空间】内。 当牧天明再返回战局中心时，正看到大块头王龙，一棍子把一个蛮兵敲飞，然后黎元昊跃起在空中，手起刀落，斩了蛮兵的头颅并用一个布袋子接住。 黎元昊如癫似狂一边砍杀一边怒吼，“阿姐，元昊给你报仇了！” 只不过，他的兵器只是王朝军队的普通制式战刀，在和蛮兵的兵器对砍时，已经有了崩口和卷刃。这没办法，这个时代的炼钢冶金技术还不发达，并不能炼出高科技粉末钢。所以兵器卷刃在所难免。 基本上，一场战斗下来，兵器也报销了。 除非是高手作战，兵器尽量不和对方碰撞，而是直取要害。 而牧天明的大马士革钢刀的优势体现出来，不但能将蛮兵的兵器斩断，甚至不会留下崩口和卷刃。至少现在不会，至于砍杀的多了会不会，牧天明也不晓得。 嗖！ 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于青明，又是一箭，将一个偷袭的蛮兵射飞出去。箭矢动能强大，射在蛮兵胸前的护甲上，进去一截后，将蛮兵的身子带的倒飞出几米远。 牧天明发现，这几个人的配合娴熟，一看就是经常一起作战的老伙计。 大块头王龙抡着熟铜棍冲阵。黎元昊和赵拓左右分击刺杀。 弓箭手于青明在暗中撩镇，进行火力压制。 现在有了牧天明的加入，他在这小队中是什么角色呢？ 牧天明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应该队伍的大中锋，坐镇中场，辐射全场。 他身穿一身凯夫拉iiia级防弹衣，手持大马士革钢刀，可谓防御高，攻击高，而且力量达到一千五百斤，腰上贴了【战纹】，启动后，力量和速度增幅三倍，也就是能提升四千五百斤力量。 这就真成了坐镇中场的“人形猛兽”，碾碎一切攻击范围内的敌人。 开启【战纹】后，牧天明明显感觉手里四五斤的战刀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桀桀桀桀！ 一声如婴儿啼哭般的怪笑，从蛮兵中心处发出来。 只见一个身披红袍，披散长发的女子坐在地上，周围有五个蛮兵护住。 经过刚才的冲杀，十七个蛮兵被一瞬间秒杀了十二个，还剩下五个，围在红袍女子的周身。 红袍女子尖声怪笑，引得这密林内阴风阵阵。 铃铃铃铃！ 红袍女子摇晃着手中的铜铃，并尖声尖气的念叨着音节古怪的咒语。 只见她周身的五个蛮兵肉眼可见的体型膨大了半圈，双目都变得赤红，喘气也都粗重起来。 黎元昊、赵拓、王龙几人也聚拢站立，站在牧天明身旁。 “什么妖法？”黎元昊惊道。 “是蛮族药奴，听闻蛮族中有几个邪门宗派，专门研制这些歪门邪道，以药物和邪法提升蛮兵战力。哥几个小心。”赵拓道。 “嘿嘿，碰到大鱼了，看俺熟铜棍给那装神弄鬼的砸个稀巴烂。”王龙舔了舔嘴唇。 嗖！ 丛林中射出一支暗箭，直取坐在地上的红袍女子。 这是于青明的冷箭。 噗！ 一个蛮兵跨步挡在红袍女子身前，冷箭直接没入蛮兵的身体，蛮兵无动于衷，将箭矢后半段掰断。 “汝等五个小儿，适合做本座炉鼎，还不速速给本座跪下。” 尖声鬼气且不甚标准的王朝官话，从红袍女子口中发出，回荡在密林中，层层叠叠如鬼哭狼嚎。 “这真是大鱼，擒住她，这得官升多少级？”赵拓跃跃欲试道，“我猜她可能是受伤或是行动不便，才坐在那里吓唬人，哥几个，包抄她。” 几人凝神戒备，手持兵器，慢慢接近。 红袍女子身边五个双目赤红的蛮兵，如同五座小山矗立在那，散发着磅礴的气场。 呜呜呜~ 几声笛声由远及近。 哗啦啦啦，树叶声响。 密林上空，数十个身穿黑金华服的蒙面人从天而降。 他们虽是穿了黑衣，但衣服上的金色云纹华丽异常，透着富贵的气息。 黎元昊、赵拓、王龙几个人看到这些黑金华服不禁脸色剧变，忙收起兵器半跪下行礼。 只留没见过世面的牧天明站在原地。 “淮西王帐下、祈月使者驾到，还不速跪！” 密林上空回荡起一声威严的呵斥。 黎元昊用力拉住牧天明，暗道：“快跪下，四皇子的人来了。” 牧天明被拉到也半跪下。 只听黎元昊等人齐声喊道：“参见祈月使者。” 唰唰唰唰！ 数十个黑金华服的蒙面者落在四周。 一面冠如玉的男子踏步而出，朗声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这里由祈月接手，你们可以撤了。” 黎元昊上前一步，小声道：“回大人，小人乃青山城六扇门马都统的手下。此次发现蛮族哨探在此，便进行了伏击。如果抓到那红袍大鱼，当给小人及兄弟几个记一功？” 男子轻蔑一笑：“六扇门的小差役，也配和本左使讨价还价？若不是本左使驾到，凭你们几个臭鱼烂虾，还不够给红莲塞牙缝，还不快滚。” 黎元昊看看赵拓。 赵拓点点头。 黎元昊道：“那小人几个撤了。” 赵拓几人起身往外撤。 黎元昊拉着牧天明起身，顺手又割了几个倒地蛮兵的头颅收走。 赵拓顺手牵了三匹马。 牧天明也牵了三匹马。 王龙也想去牵马，被一个黑金华服的黑衣人一脚踹在屁股上，踹到一边去。 丛林暗处的于青明也收弓跟几人汇合。 几人快步走到存放马匹的小屋那才敢出声说话。 牧天明问：“刚才那些黑衣人那么拽？什么来头？” 黎元昊道：“可不是拽，如果让四皇子得了大位，那就更拽了，到时候是天下第一的组织了。” 赵拓道：“那些人是祈月的，乃四皇子一手创立，网罗天下能人异士为其所用。” 王龙道：“淮西王一手创立【祈月】和【杀生门】两个组织，这些年日益强大。” “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吗？”牧天明问。 “在他们眼里，咱就是狗，没打咱巴掌已经不错咯。”于青明将长弓背在身后道，“都几个头啊？我看着牧兄四个，王龙两个，元昊三个，赵兄四个，我四个，没错吧？” “没错，抓住那红袍怪人，或许能升官，这几个小蛮子的头，只能换酒钱。”黎元昊道。 牧天明道：“我只留一个头拿去上坟，其他三个头你们分了便是。” “谁的头就是谁的头。”赵拓道，“牧兄好身手，虽然好似确实不会江湖武功，但是身手矫健，力气也大，乃是猛将。” 黎元昊问：“牧兄，你拿头去上坟，家里也是有人被蛮子……” 牧天明道：“家母死于蛮子哨探之手。” 几人听闻，一起叹息，又纷纷出言安慰。 五人上了马，背着头颅，赶回青山城。 对于牧天明来说，此次收获有二。 第一，斩了几个蛮兵的头颅，可以拿去上坟。 第二，收了几大包裹东西，尚且不知是什么。 如果还有第三，那便是给施加了【饮血符】的刀饮了血。 回到城内。 那四人一起在一家澡堂子冲了澡，将身上的血腥气冲刷掉。 牧天明没有洗澡，因为他内里穿着防弹衣，不想被人看到。 回到自己的宅院里，让秋芙烧水，三位妾室一起给服侍着洗了澡，三双纤纤玉手给好好按摩了一阵。 “夫君，你那布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秋芙问。 牧天明一笑：“你打开看看便知。” 第四十四章 山匪犯太岁丢耳朵 秋芙凑过去打开袋子，看到一蛮兵没闭上眼睛的脑袋，吓到捂着嘴连连后退。 上官柔好奇的凑过去，也是“啊”了一声忙推开。 张婉儿笑道：“你们休得演戏框我，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呃……” 张婉儿凑过去看了一眼，就吓得昏死过去倒在地上。 牧天明洗完澡，从浴桶里出来，由秋芙擦拭干净。 秋芙问：“这些蛮子是夫君所杀吗？果真勇猛，妾身是第一次见到蛮子模样，是与我们不同。” 牧天明让秋芙和上官出门去。 他把吓昏的张婉儿抱上床。 鉴于昨夜是刚新婚，抱着这娇躯又不免有些心动，于是将她一键唤醒，来了一次正事。 此时日落时分，霞光铺满房间内。 床板摇晃，莺声燕语。 几个时辰前是生与死激战的小战场，而现在是暖和的温柔乡，一天之内体会截然不同的两种刺激。 对于人的心境，也是一种淬炼。 第二日。 牧天明拎着四磕头，带着三位妾室，去城外前身母亲的坟墓上坟、烧纸、叩首磕头。 三位妾室都是一身素缟，跪着啼哭。 漫天黄纸纸钱随风飘洒。 嗅到烧纸的味道，感受到火焰的灼热，牧天明心里默念一声，“前身老哥，你安心的去吧，母亲的仇，已经报了。” 从这一刻起，他便是崭新的牧天明。是从蓝星穿越而来的新人类，注定要带着金手指在这世界深耕下去。 想到深耕，又看了一眼三位如花美眷。 这样的穿越生活，还真是挺不错，主要是能深耕不辍。除了……要应付一些危机。 这世界并不太平。 宏观上，两国交战，这是边城，随时都有一觉醒来外面已沦陷的可能。 具体到个人身上，这里是个封建的武道世界，街上随处可见戴着斗笠配着刀剑的江湖客。很多场合，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基于此，提升个人实力是必须的。 只有变强，才能一直深耕下去。 在回去的路上，牧天明骑着马。 三位妾室乘坐雇佣的马车。 在经过一处险地时，两边是陡峻的山峰。 忽然。 铛铛铛铛！ 急促的梆子声响起在群山之间。 只见从山上冲下来一群手持刀剑棍棒的汉子，粗略看去，足有近二十人。 而两侧山崖的丛林中，有人头攒动，似是还有弓箭手埋伏。 一黄脸汉子手持大环刀，骑着青骢马慢慢走出来，睥睨的眼神看向牧天明。 牧天明腰间悬挂战刀，凝神戒备，并对车厢内三位妾室说道，“不要出声，不要出来。” 三位妾室互相攥着手，强行镇定。 “马车内是女眷？”黄脸汉子笑问。 一众手下发出“桀桀”的附和笑声。 牧天明举起手中的布袋子，大声道：“我乃为国效力之人，昨日出城伏击蛮子哨探，斩杀蛮兵四人，头颅在此！今日持头颅上坟祭母，往各位好汉行方便。” 此话一出，众山匪安静下来。 一山匪道：“管你什么头颅，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牧天明道：“我等男儿当为王朝效力，诸君军容鼎盛，理应上阵杀敌，保卫家园和亲人，好过在此拦路劫道，为难同胞。不如放我们过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别废话！”黄脸汉子道，“我看你的马车也是华丽，留下车内女眷做人质，你去拿一千两白银来换人。给你两天时间，过期不候。” “嘿嘿嘿，黄爷，过期怎么个不候法呀？”一山匪猥琐笑问。 黄脸汉子笑道：“如果有姿色那就是又添一位压寨夫人，如果姿色一般，就给兄弟们咯，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众山匪附和怪笑。 车厢内，三位妾室脸色苍白，手互相攥得更紧。 牧天明下了马，往前走几步，将布袋子里的四颗蛮兵头颅抖了出来。 咕噜咕噜！ 四颗头滚在地上。 “都看好了！我杀敌保国，你们却打劫我！”牧天明大声道。 山匪们看着四颗蛮兵头颅，瞬间安静了，似乎倒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他们对蛮兵有着刻入骨髓的恐惧，即便是头颅，也令得他们都后退了半步。 那黄脸汉子显然是山匪的小头目，他哼哼冷笑道：“你杀蛮子又怎样？跟我们打劫你是两码事，明日午时，你自己带一千两银子到这里来，放到那树下。然后回家等我把你马车内的人给你放回去。不，给你加价到两千两！” 牧天明刚才下马，借着将袋子里的头颅抖落在地上时，已经往前走了几步，距离那黄脸汉子更近了。 此时，趁他说话时，牧天明默念一声“长乐仙女·战纹启动”，贴在他腰上的那【战纹】骤然散发出热量，激励了他的全身。全身的骨骼细胞在战纹激励下，瞬间强壮三倍。 三倍力量和速度的提升！ 嗖！ 牧天明一个虎扑，强壮的双腿蹬在地上，飞身而起，扑向那黄脸汉子。 牧天明赌的是这黄脸汉子实力不到后天境界，为什么敢赌呢？因为但凡是个后天，哪怕是三流，都可以进入军营当个武官，好过在这落草为寇。 噗通！ 牧天明将黄脸汉子从马上扑下来。 两人滚在一起，落在地上。 牧天明一手扼住他的喉咙，另一手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把多用途军刀，也就是m9军刺匕首。 匕首抵住黄脸汉子的喉咙，道：“让你的人后退，放我们过去。” “你敢动我，你走不出这里。我的兄弟们会先杀了你，然后对你的女眷先……。”黄脸汉子恶狠狠道。 只是他还没说完，牧天明就一匕首削在他的耳朵上。 嗤！ 灼热的血液迸出。 黄脸汉子的右耳，被轻描淡写的割了下来。 牧天明经过昨日伏击蛮子，心理已经变得坚韧，对待这些不讲道义的山匪，自然也不留什么情面。 “啊！啊啊啊！”黄脸汉子怪声尖叫，“耳朵，耳朵！我的耳朵！他割了我的耳朵！” 牧天明将割下来的耳朵拿给他看，并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让你的人退后，放我们过去，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先死，至于你的人能不能拿下我，还要看他们的本事。” “老子不信你敢杀我！所有人听令，准备上！”黄脸汉子高声怪叫道。 此时，车厢内门帘挑开，秋芙跳下来到牧天明身边，道：“夫君，莫要客气，匕首给我！” 黄脸汉子用凶狠的眼神盯着秋芙。 秋芙抢过匕首，在黄脸汉子的脸上，刺啦刺啦！画了一个大大的x! “啊！啊啊啊！啊！” 黄脸汉子脸上两道交叉的血痕，往外迸流着鲜血，脸颊上的血肉都翻了起来，看上去恐怖惊悚。 剧烈刺骨的疼痛，让他叫到嗓子沙哑，他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嘴唇也被匕首划开了。 秋芙道：“让我们过去，我可不跟你客气。” 说罢，秋芙又持匕首在他的额头上划了一刀。 黄脸汉子惨叫连连，连忙摆摆手，示意山匪们让开路，并留在原地不要动。 牧天明拽着他上了马，示意秋芙赶着马车跟上。 一马一车，从山匪中穿了过去。 山匪们站在原地没动，倒不是因为被牧天明的手段给吓住，而是黄脸汉子不让他们动。 实际上，他们干山匪的，哪个不是心肠狠辣的亡命徒？割耳朵，在脸上画x这些，根本吓不倒他们。他们平日里打劫绑票，自己就干过不少这种事。 包括那黄脸汉子本人，自己就曾经割过不少“绑票”的耳朵。 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他犯太岁，掉耳朵的是他自己。 哒哒哒哒！ 牧天明骑着马，带着黄脸汉子和马车一路疾驰到青山城门外。 黄脸汉子几乎要痛倒晕厥，此时憋着一口气，问：“你以为到了城门，该遵守诺言，放我回去了吧？” 秋芙道：“夫君，对这些山匪何必讲道义守诺言，他们经常进村子抢粮食，抢女人，滥杀无辜，送他去官府。或是直接做掉他。” 第四十五章 你的佩刀已获得强化 牧天明在城门口跟城防军说了，并亮出马营县主薄的身份牌，说逮到一个山匪头目。 城防军检查后放了行。 牧天明把那黄脸汉子带到六扇门青山城总部，让秋芙三人先回家去。 黎元昊出来迎接，道：“牧兄立了大功，这人叫黄四，乃是附近一带的悍匪，打家劫舍绑票撕票的事买少干。被他绑到山上的，都会被他棍棒刀子伺候，最后收了钱，榨干了油水，才被虐杀致死。” “那交给你们了。”牧天明道。 “根据战时处罚条例，这些山匪在后方搞破坏，可以立即判处死刑，当场执行。”黎元昊道，“以前死刑犯需要交到京城审核，现在一切从简，根据战时律法来。” 又有几个六扇门的差人出来，验明了黄脸汉子的身份，抓着他的手指给按手印画押。 黄四喊道：“我要找状师！” “嘿，跟阎王爷说去吧。”黎元昊将他拎到六扇门隔壁的菜市口大街，朗声喊道：“今日抓到山匪黄四，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黎元昊抽出了战刀。 牧天明在旁，忙抽出战刀，递过去说：“用我刀。” “想给佩刀沾沾血气？行。”黎元昊接过战刀。 周围一些百姓围聚过来，观看杀头。 黄四见这是真要当街杀他，忙叫喊：“这不符流程！我要见状师！” 黎元昊啐了他一脸唾沫，抡起战刀斩下去。 噗嗤！ 头颅斩落在地上，滚到两米外去。 血液从刀身滴落，黎元昊甩了甩刀，还给牧天明。 一个时辰前，黄四还在山里打劫，现在已经人头落地，或许他今日出门打劫是没看黄历。不过干这一行，也是早晚有这一天。 牧天明接过刀，问道：“黎兄，我这把刀想多沾点血气，还有砍头的么？” 黎元昊道：“六扇门大牢里，收押了一批流寇，还有一批蛮军俘虏。近日都会斩首。原本，兵部打算跟蛮族换俘，但听闻蛮子那边杀了一批咱们的人，咱们也对等报复，杀他们一批。” 牧天明道：“那用我这刀吧。” “行，你这刀身花纹真漂亮，多沾血气能辟邪，也能让刀的主人作战更勇猛。”黎元昊道，“中午我请你吃饭，下午我让赵都事安排斩首俘虏的事，咱们一起去。” “行。” 牧天明道。 他这佩刀上，加持了【饮血符】，需要饱饮三十人之鲜血，可以激活强化特效。 昨日跟蛮子小规模伏击战，这刀饮了五个蛮子的血，今日斩了山匪黄四，如果下午用它看头，想必今日就能达到三十人之数。 在一家汤菜馆，点了四菜一汤，两人吃着。 黎元昊奉还了六十两银子，这是他前几天从牧天明这借的。现在发了俸禄，又加上昨日杀蛮子领了奖金，有钱后就还了钱。 黎元昊道：“四个蛮兵哨探的头颅，每个值五两银子，外加上优质草原战马一匹，价值四十两。昨日我得了六十两奖金。你的那份也报上去了，等批下来，我给你送府上去。” “那个红袍女子抓住了吗？”牧天明问，“驱使药奴的那个。” “淮西王手下祈月接手，消息都不会透明了，咱们哪里会知道。”黎元昊道，“其实，回来后我细想一下，昨日幸亏祈月的人去了，不然咱们五个，跟那红袍女子和五个药奴打起来，胜负不好说。” 牧天明也点点头。 黎元昊又道：“昨日杀蛮子哨探，今日你又擒了山匪头目回来，按照战时奖励条例，你这功劳足够升官了。你要不要来我们六扇门做？从马营县那调过来，以后咱们兄弟一起。” 牧天明道：“我那是买的官，闲职，去你们六扇门天天点卯出工，太不自在。” “哈哈，也是。”黎元昊道，“你应该能升职到县丞。” 正聊着，一个身穿绫罗裙的年轻女子走出来，冲两人行礼问安。 黎元昊道：“牧兄，给你介绍，这是雅珠，我新收的小妾。因为家里那位凶悍，不让她进门，我就给她买了个小院。她爹爹是这家汤菜馆的老板，她平日闲着无聊，也在这里做点事。雅珠，给牧兄敬酒。” “雅珠敬牧大人一杯。祝大人福寿安康，步步高升。” 年轻女子斟了酒，端来送给牧天明，嫣然微笑后，自己也举了一杯。 她身姿优雅，容颜娇媚，好似风中轻舞的花儿。 牧天明接过酒，跟她喝了。 黎元昊道：“她家这小菜馆菜品不错，牧兄日后可多来光顾。给你打折。” “好说。”牧天明道。 那叫雅珠的敬了酒便退了下去。 黎元昊几杯酒下肚，又道：“雅珠家虽然有酒楼，但她父亲负债累累，家境贫困，极不容易。如果我哪日办案未归，雅珠就托付给牧兄照料。牧兄带她回家，给一口饭吃便是。” “呃，何意？” “托付给你呗，何意……她技艺甚好。”黎元昊道，“性格也温顺，是个不争不抢的好女子。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照顾她便是。” “……”牧天明道，“好好的干嘛说这个。” 黎元昊欲言又止，道：“近日办案总有兄弟受伤，我怕自己也遇到什么事。反正把雅珠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你人好，应该不会亏待她。” “……你还是自己照顾吧。” 牧天明吃着菜道。 黎元昊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牧天明几番询问也没问出来。 两人又边吃边聊，到了下午，去到刑场。 两排即将被行刑的犯人跪在地上。 黎元昊拿牧天明的佩刀过去，交给行刑官。 行刑官接了刀。 主事官员看看时间，喊道：“今日问斩蛮族战俘三十三人，以告慰王朝生灵，行刑！” 呜呜呜呜！ 战争号角吹响。 咚咚咚咚！ 战鼓齐鸣。 噗嗤，噗嗤，噗嗤！ 行刑官挥舞战刀，将人头一一斩落。 一道道微不可查的红光，进入刀身。 …… 傍晚时分。 牧天明带着刀回到家里，下午经过斩杀战俘，刀身已经完成了饱饮三十人鲜血的条件。 视网膜前也出现一排小字： 【饮血符条件完成，请选择强化一种方向：一：坚韧、二：锋锐、三：增重、四：防锈】 牧天明想了一下，默念“一” 【你的佩刀被饮血符强化，获得特效坚韧】 牧天明看到这排字，随后看到刀身闪动了淡淡的红光。 对于高科技合金钢来说，锋锐不缺，但坚韧是多多益善。坚韧越高，在对抗中，越不容易被斩断或崩口。 晚饭时。 牧天明与三位妾室一同用餐，那三人三张小嘴，在聊着白天遇到山匪之事。 原本是按照“食不言寝不语”的祖训来的，但那样又过于沉闷，牧天明便让大家随便聊点啥。 张婉儿是新来的新人，严格按照礼仪行事，全场默默小口小口的吃饭，没有插嘴。 牧天明自省了一下，今日带女眷出行，途径深山，实在过于冒险。如果不是将山匪头目制住，凭他一人一刀，恐怕难以抵挡数十悍匪的围攻，更何况还要小心弓箭手的暗箭。 晚饭之后。 牧天明在书房里，继续参悟《机关傀儡秘册》，顺便将陪练傀儡拆开。 这陪练傀儡是星灵老祖送的上古之物，说是已经消亡的傀儡门的遗物。 通过拆卸，搭配秘册，牧天明对于这种傀儡的制作工艺了解更透彻。 接下来几日。 牧天明专心研究这傀儡制作。 朴铁匠将“仓”的零件、以及傀儡的骨架锻造好给送来。 牧天明便开始在书房内进行组装，饭菜都是在书房内吃的。 按照秘册，将仓组装好。 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液绘制了秘文，绘在傀儡的骨架上。 至于填充物，选择有很多，各类肉和植物都可以。 在青山湖密林里伏击蛮兵哨探，收了四个包裹里，有不少“七星海绵草”可用。 牧天明就用这些海绵草做填充，将草捆绑在傀儡骨架上。 将“枣核型晶体”放入傀儡胸腔，具体手法都是从拆解那陪练傀儡里学到的。那陪练傀儡里面，也是有一颗浅蓝色晶体。 将一切组装完毕，便放在“仓”中。 仓内已经被装上了六枚“枣核型晶体”，此时通体散发着淡淡荧光。 牧天明已经开始期待，他这一个月半以来，日夜不停参悟的《机关傀儡师秘册》里，到底能制作出什么样的傀儡。 第四十六章 零号建筑战斗傀儡参见家主 窗外风雪交加。 寒风凛冽。 牧天明将“仓”收进随身空间内，需要三个时辰，“仓”的“制作”会自动完成。 已是深夜。 牧天明熄灭书房灯火，到了院里，看看天色，天空中鹅毛大雪飞扬。 此时，三个东西厢房里都亮着灯。 想起上官柔晚饭后悄声跟他说，“有个事儿要和爹爹讲”，于是便走向她的房间。 结果推开门进去，见到床上是有两个人正在被窝里聊天。原来是秋芙也在这。 两女齐声问了安。 牧天明问：“聊什么？” 上官柔道：“在聊买家丁的事。那日去山里上坟，遇到山匪，回想起来很是可怕。不如购买或雇佣家丁护院，这样再出行，就有保镖了。” 秋芙道：“我们在聊价格，听说青壮家丁每月要二两银子。如果买断为家仆，则要三十两。” 上官柔道：“这还是不会武功的，如果会点江湖把式，则要更贵。什么武徒境界，哪怕是最低的，要十几两一个月。但云州家里地底下埋有土罐子，里面是金银，是我爹留下的。我要去取出来。” 牧天明道：“几十个山匪，需要多少家丁才能对抗？雇佣几十个家丁，怕是咱这院也住不下。” 秋芙和上官你一言我一语发表意见和看法。 牧天明坐在椅子上，看着两张小嘴一张一合快速口述着，这个口述一会儿，那个口述一会儿……两人轮着来，说的很是起劲的样子。 “嘶……你们都慢点。” 牧天明长舒一口气，仰面依靠着椅背，这么快的语速，他还真有些遭不住。 翌日。 牧天明起了早，到书房里，取出了“仓”，打开盖子。 嗡！ 一道空气波动。 只见“仓”内，一个“人”坐了起来。 那“人”扭动脖子，看向牧天明，开口说道：“零号见过家主。” 牧天明看着“他”，有些震惊，“他”的骨骼是航母钢，但“血肉”是七星海绵草，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钢铁和草组成的“人”型傀儡，竟然能开口说话！ 虽然声音沙哑低沉，有着机械的强调。 而更令牧天明震惊的是，“他”的皮肤表面是一层类似草席的编织物，但比例却是和人几乎一样。连嘴巴，鼻子，眼睛都五官都有。 换言之，这像是一个被“扒了皮的人”。 看上去有些丑陋和恐怖。 “介绍一下自己。”牧天明道。 “零号是由家主的血液绘制的符文生成，骨骼为不知名金属，可以抗高压，抗刀剑，抗高温，耐寒，无需进食和休息，日夜为家主服务。零号精通建造，会粗浅刀术，武术等级为武徒初级。表层皮肤和内里填充物为龙血七星海绵草，这种植物蕴含有上古龙血。这位零号提供了更高的灵敏和坚韧以及力量。” 这傀儡张着口，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机械。 牧天明确实逐渐兴奋，这《机关傀儡师秘册》果然精妙，竟然能制造出会说话，会组织语言的机关傀儡。 “你的能量来源是什么？”牧天明问。 “胸腔内的未知晶矿，供给了源源不断的能量。零号计算，该晶矿可为零号提供十年源源动力。”傀儡道。 “十年！”牧天明道，“足够了，到时候给你更换晶矿就是。” 牧天明的兴奋溢于言表，能提供十年动力的晶矿，这可比现实世界的电动车电池强多了。 虽然目前不知道那些晶矿产在哪里，但是十年的时候足够寻找。 傀儡从“仓”内站起来。 他的身材和牧天明相似。 牧天明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套青色衣服给他。 牧天明演示了一下怎么穿衣服。 傀儡用空洞漆黑的眼窝看着学着，然后将衣服穿上。 有了衣服，看上去就顺眼多了。 “走两步。没事走两步。”牧天明道。 傀儡在书房内走了几步，姿势不是很协调。 牧天明给他演示了几步，他跟着学，慢慢的走起来也顺眼了些。 “演练一下刀术。”牧天明给他一把木刀。 傀儡持刀快速劈砍，势大力沉，木刀掀起呼呼的风声，看上去威猛无铸。 “哈哈哈哈！好傀儡，好零号。收！” 牧天明对着傀儡默念。 傀儡消失在原地，被收入了【随身空间】。 这更让牧天明欣喜。如果多造一些，随身携带，关键时候放出来，岂不是一支奇兵？ 如果“枣核型晶体”足够，造上个几万几十万的傀儡，安静的躺在【随身空间】里，那边真是“一人成军”了。 按捺着激动的情绪，牧天明在接下来几天好好谋划一番，做了这几件事。 第一、大量收购“龙血七星海绵草”，用于傀儡填充。 第二、多找几家铁匠，让他们按照图纸锻造傀儡的骨架，并且是分开锻造。那些铁匠拿到图纸，彼此都不知道这锻造的是啥。 第三、去牙行，将另一边的隔壁院子也买下来。让零号傀儡在那边的地下挖洞，着手建造地下避难所。 第四、城外云流山脉内，有一座火山，火山附近有大量的火山灰。牧天明打算利用火山灰来制造水泥。 第五、寻找更多的“枣核型晶体”。 机关傀儡的核心便是“枣核型晶体”，但手上的这些是来自于星灵老祖从福东来左腿中取来的。 牧天明写信给星灵老祖，询问更多的这种晶体的细节，得到的回复是她也不甚了解。 晶体一共22块。 建造“仓”用去6块，还剩下16块，便都用来制造机关傀儡。 按照秘册中记载，不同的符文会赋予傀儡不同的特长，牧天明最能完全参悟的是建造符文，于是便制造了16个有着建造特长的傀儡，编号是零号到十五号。 给他们穿上衣服，蒙上面巾，从外表看，就跟十六个人一样。 隔壁的院子，被牧天明从牙行那里买下。 这几个日夜里，牧天明全部都在制造傀儡。 到第四天时。 第十六个傀儡制造完毕，他们穿着统一的青色劲装，整齐划一的站在院里。 即便是风雪交加，他们依然站立不动，不知寒冷，不畏风雪。 他们每个“人”腰间都配有一把大马士革钢刀，看上去就像一队冷酷的刀客，实际上，他们是一队手艺娴熟的瓦工。 牧天明手持一本名为《防核冲击地下堡垒建造指南》的书，给十六个傀儡上课。这书是从现实世界带回来的，类似的书籍还有很多。 傀儡们本就是“建造特长”，对于牧天明教授的建造知识也是一听就会。 工具方面，采购的是这个世界最先进的建造工具全套。 隔壁院子的地面，已经被傀儡们凿开，并深入地下十五米。 按理说，真要防核，二十米以上更保险。但这个世界没有核，所以也不用那么深。 那这个地堡的作用是什么？ 牧天明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紧急避难。 比如，如果半夜爆发战事，蛮军攻入城内且已经将各个城门封锁，无法逃出。这日，就可以躲进地堡里。地堡内有严格的通风通气、防水防潮、照明保暖标准。 除了防蛮军，还得防一手一个半月以后的寒潮降临，谁知道伴随寒潮来的有没有什么其他古怪的东西。 这五日里，通过每日行房，从三位妾室身上共15点数。 这15点一直攒着，没有点上去，因为牧天明在考虑，是继续加【精元】还是加【刀术】。 【刀术】可以变现为实打实的战斗力，如果再有冲突，【刀术】点数越高，刀法越好，自保能力越强。 但【精元】肯定是长期获益的，这属性直接影响精血、元气、悟性、精神力。短期看，无法形成有效战力，但长期看，这些肯定大有益处。 深夜，书房内，一盏马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牧天明坐在书桌前，调出属性面板： 姓名：牧天明 武术境界：后天二流 【符师】：0 【剑士】：0 【狂刀】：10 【炼药】：1 【精元】：55 【经脉】：0 “符师是制符，但所需材料肯定繁琐。炼药同理，经脉是什么？” 牧天明将目光聚焦在【经脉】上。 咚咚咚。 有人敲响书房门。 “老爷，可以进来吗？” 外门传来一个的声音。 牧天明去打开门，见一身薄纱裙披着水貂大衣的张婉儿俏立在风雪中。 张婉儿道：“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我为啥执意嫁给你，哪怕是作妾么？” 牧天明摇摇头，问：“为什么？” 第四十七章 原来古瓶内是那种秘术书 张婉儿道：“家里早就给我备好嫁妆，供我出嫁时使用，其中有一对古瓶。有一日我清扫房间，却发现那瓶底竟然有一本书。那本书用上古文字书写，我取出来看，那竟是一本远古养生秘笈。夫君，你把那对古瓶放在哪里了，快去取来，我教你。” 牧天明一呆，原来这张婉儿知道她的陪嫁嫁妆里有古书啊？而且……她竟然说能看懂？ 张婉儿又道：“我执意嫁给你，是因为你给我写了三首诗。能有那才华，定是悟性通达之人。而那古书只有悟性足够高的人才能修炼，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牧天明道：“哦，你觉得我诗做得好，人肯定也有悟性，适合修炼你家的古书秘籍。” “对，你快去把那本书找来，就在一个花瓶的底部。”张婉儿道。 “好……我去找找。” 牧天明走出书房，到了仓库门前，要出钥匙打开仓库进去，佯装在花瓶底找书，实际上是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来。因为他从游戏剧情里早就知道花瓶内有书这一点，早就拿出来看过了，只不过是用上古篆文写的，看不太懂。 拿着书，回到书房。 张婉儿接过书翻看一下说：“这是上古墨族的文字，你能看懂么？” “虽是象形文字，但还真不好辨认，看不懂。” “我能看懂，在我幼时，我爷爷教了我一些。”张婉儿道，“这本书需要两人一起练，夫君你懂什么意思吧？” “我看书名是……观虎？”牧天明问，“这是一本养生健体的书？模仿猛虎动作，练习里面的动作姿势就可以舒筋活血那种？这是我的粗浅理解，不知道对不对。” 张婉儿没有立刻回答，认真翻书看了一会儿，才道：“夫君说的那只是表象，表面上，是观看猛虎，练习伏虎拳，实际上……这本书的真正精髓是唔，那个……” 她忽然娇羞扭捏，支吾起来。 牧天明看她脸颊红润的样子，忽然顿悟这书可能不简单。 果然，只听她说，“这是一本房中秘术，讲的是双修之法。” “嘶……”牧天明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娘子细嗦。” 张婉儿道：“夫君可曾听说【七脉霸体丹】。” 牧天明道：“武道人士在练到后天一流时，要突破先天时，服用的好丹药。可以激活人体内七条大脉，做到内力涓涓不息。娘子为何问这？” 张婉儿道：“这本书的好处是，只要按照书中双修，并搭配【七脉霸体丹】服用，就可以额外激活人体第八脉。也就是说，寻常武者只有七脉，而修炼此书者，会有八脉！如此一来，内力更强劲，好处不言而喻。” “会多一脉……好家伙。”牧天明双手扳住她的双肩，道，“那快教我，咱们今夜就开始练吧。不过我对什么七脉八脉的完全不懂，你知道多少？” 张婉儿道：“第八脉在名为大巨脉，在夫君的……那个，小腹之下那儿。以我测量来看，夫君的那个……应该是这种长度。” 她用手比量了一下。 牧天明看了看，确实跟她比量的差不多，问：“说这个干嘛？” 张婉儿道，“修炼此书后，激活第八脉，那个……会翻倍。但是有个前提需要服用大量【七脉霸体丹】，据婉儿所知，那个丹药售价达千两银子一枚。” “钱财方面无需多虑。”牧天明道，“我跟人合伙做生意，有在商行入股，每月会有分红。” “每日要服用十枚【七脉霸体丹】，并且，每日咱们二人要依照书中的姿势来行房五次，然后在练习那套【一心伏虎拳】，长此以往，持之以恒的坚持，就会有冲开第八脉的那天。”张婉儿道，“这样高强度，夫君能吃得消么？” “想不到练武之人要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累。”牧天明道，“而且每日十枚丹药，便是一万两银子。你呢，你能扛得住么？” 张婉儿道：“这本书是女子辅助男子修炼的，我不需要吃丹药，也不会冲第八脉。但我也会有好处，那便是也能强身健体，舒筋活血，保持容颜。” “练吧，冲开第八脉，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牧天明把她拉过来，抱到书桌上坐好。 她拿着书翻看，说：“夫君，第一次咱们参照这张图来，你这样……我这样……” “你是怎么能看懂这种篆文的？爷爷教的？”牧天明问。 “嗯，爷爷说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张婉儿边晃悠边说道，“我猜测，我家要么是有那上古墨族的一丝血脉，要么是有什么关系，比如墨族巨子的家仆之类？” “寻常武者只有七脉，而联系此书会冲开第八脉。我甚是期待，明日就去采购【七脉霸体丹】。”牧天明也是动着说道。 “嗯，夫君努力，祝你早日冲开第八脉，成为武林巨擘。”张婉儿道，“夫君，每日十枚【七脉霸体丹】价格昂贵。婉儿教你个赚钱的法子，你诗词才华造诣高，可以去祭拜文圣庙，如果能得到道果就可以依此为条件，找一个达官显贵家的小姐做妻子。这样，财富可来也。” 牧天明看看她，鬓云欲度香腮雪，芙蓉如面柳如眉，她的眼神娇媚而又温柔，让人感觉到被爱和被保护的温暖。 窗外风雪肆虐，屋内却是春意融融。 从外面看，两人的剪影在窗户上是唯美的画卷。 翌日。 牧天明早早起床，便去各大武馆、医馆采购【七脉霸体丹】，这种超昂贵的丹药大批量采购，是对财富的严峻考验。 前段时间赚得财富，以及从现实世界里带回来那些盐和白砂糖等物资，也终于用了用武之地。 只是他身上全部资产有近十五万两白银，全部买成【七脉霸体丹】，也只能买一百五十枚，按照每日服用十枚计算，只够十五日。 好在这丹药乃是天地灵草炼制，无毒副作用，可以放心的吃。 当他买完药回家时，秋芙和上官柔在厨房准备午饭。 而张婉儿昨夜彻底累趴下，依旧在补充睡眠。 坐到床边，牧天明摸摸她雪白的额头，轻叹：“娘子受苦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还要继续受苦。” 牧天明忽然想到，经过昨天，攒的属性点由15点，涨到了18点。 这18点，加在【经脉】上会怎样？反正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修炼，也都是和经脉相关。 第四十八章 我们的女眷都托付给你 牧天明在【经脉】上加了1点。 只见视网膜前出现一排小字： 【经脉+1，经脉直接影响武学上限，点数增加不会有直接效果，需大量投入方见成效】 “大量投入？” 牧天明略微思索，现在每日能收获3点，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只是不知这“大量投入”得是投入多少？ 而【刀术】的投入收益是可观，且有直接效果的。 每加一点【刀术】，对于刀的劈砍技巧都会有新的感悟。 甚至有一种直觉，如果【刀术】点数够多，甚至可以自创一门刀法。 “加到什么呢？” 正想着时，床上张婉儿悠悠醒来。 “夫君，来吗？”张婉儿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见她这么努力上心，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来。” 于是牧天明褪掉衣衫上了床。 床板摇晃。 屋外。 在后院的厨房里，秋芙和上官柔在准备一桌大餐，鸡鸭牛羊肉都有，而且这些肉菜里都加了百年人参，这是牧天明要求的，接下来一段时间要“食补”。 “咦？芙姐……你听到没，风雪中隐约传来什么声音，像是有人在叫？”上官柔问。 秋芙侧耳倾听，笑道：“你说是谁在叫？切你的菜吧。” 上官柔揉揉耳朵，道：“声音真是好听，芙姐，你也学学人家。” 秋芙拿了一块蒸好白切肉塞到她嘴里，道：“你怎么不学？吃你的吧。” …… 青山城外有着四道防线。 在五城联合大军的攻势下，王朝夺回了被蛮族抢去的第一道防线。 但蛮族装备精良、战马优良、国土幅员辽阔、战争潜力巨大，从西洋购买了大量红衣大炮，发起攻势，又将第一道防线拿下。 城外炮声隆隆。 一队队城防军由不同的城池开赴青山城。 王朝势要死守这座边城，因为这座边城附近有着丰富的资源，首先是有煤矿，其次有青山湖这个一千多平方公里的超大淡水湖，再次是青山城附近人口众多，经济繁华。 如果青山城失守，对大离王朝打击重大。 所以，王朝和蛮族在城外投入大量兵力，反复争夺。 但对于王朝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东南沿海，竟然有倭寇来犯，已有一些城池被倭寇偷袭拿下。 王朝震怒，发兵抗倭，并且建造大船，准备反攻倭寇本部海岛。 在北方边境以及东南沿海两地同时作战，给了王朝透不过气的压力。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有一种声音开始流传，那便是对蛮族“称臣纳贡”求和。先结束北方战事，全力剿灭东南沿海倭寇，将倭寇灭掉吞下后，再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和蛮族再战。 但王朝自古以来便是“圣朝”，“圣朝”岂有向蛮族称臣纳贡之理。 民间自有反对的声音。 许多来自武林和江湖的能人异士，纷纷加入王朝军，奔赴青山城和蛮族作战。 王朝大地处处充斥着热血。 青山城内。 牧天明这几日除了专心和张婉儿钻研古书，全力冲击“第八脉”，也在想招，如何才能帮助王朝破局。 倒不是他“圣母心”，而是他甚至他与王朝一荣俱荣的道理。 别的不说，王朝境内有“文圣庙”，每次去祭拜，都能获得“道果”，服用就能增加百斤力气，这种好东西，他必须守护。 如果让蛮族攻下大离朝，那所有“文圣庙”都会被拆光，到时候他去哪儿祭拜得道果去？ 更何况蛮族嗜血，到时候，还有没有他安稳日子过都不好说。 这一日，小酒楼内。 黎元昊做东，请了牧天明、赵拓、王龙、于青明四人吃饭。 席间推杯换盏，谈论着王朝战事。 说到东南沿海有倭寇偷袭入境，纷纷义愤填膺。 经过上次在青山湖丛林协同作战，几人关系更是亲近了些。 “我想杀蛮子。是，我承认，杀蛮子能赚银子。但我更想为战事出一份力，多杀几个蛮子。我打算再去参加一次伏击。”黎元昊道，“天明，上次我和你说了，我若出事，小妾雅珠就托付给你了。” 赵拓道：“我没有小妾，只有一新婚妻子。我也打算去伏击蛮子，牧兄，如果我出意外，我那新婚妻子，也托付给你，烦请你务必好好待她。” 王龙道：“俺还没成家，只有一亲妹妹。如果俺出事，俺家妹子也烦请牧兄弟照拂。俺家妹子乖巧懂事，相貌也不似俺这般粗犷。牧兄要好好待她。” 于青明道：“我有一妻一妾，小妾年方二八，不是很懂事，在家做大小姐惯了，性情刁蛮。我若出事，妻妾也劳累牧兄照顾了，对于她们的刁蛮性子，牧兄多多担待，青明在这里先敬牧兄一杯了！请。” “请！” 其他几人一起举杯给牧天明敬酒。 牧天明嘴角一抽：“你们踏马有毛病啊，凭啥托付给老子。老子那三……咳，诸位都好好的吧，各管各的吧。蛮子要杀，命也要苟住。” 几人一起喝了酒，又为战事献计献策。 牧天明心想，难道还要再去蛮族军营来次零元购？有了上次的教训，蛮军会加强防范，不会那么容易进入了吧？ 还有什么招能重击蛮族，令其退兵？ 牧天明整理思绪，算一算自己手中的牌。 首先，他可以去“文圣庙”祭拜，获得道果，但这提升的是个人的实力。无法撼动大局。 其次，他每日和妾室们干正事，可以获得3个属性点，这也是提升个人实力，无法撼动大局。 第三，他参悟出了《机关傀儡师秘册》，可以制造傀儡，那些傀儡力气大，个个都有千斤之力，而且骨架是航母钢，可谓是刀剑不入。而且不吃不睡，动力充沛。如果有这样一支傀儡大军，则蛮族可破！但问题是没有足够的“枣核型晶体”，造不出更多的傀儡，只有16个。 第四，他有一张【九宫剑圣·崔莺莺】卡，可以召唤出一个先天二流高手崔莺莺，但只能持续一盏茶的时间，无法撼动大局。 第五，他通过【忠血之暝】蛊虫，控制了星灵老祖和上官妖女两个先天高手……但也无法撼动大局。 第六，他有【空间珠】，这个从荒狼洞穴获得是神奇道具，可以让他有返回现实世界的能力！但目前仍没充能完成，珠子还没有完全亮起，无法返回。但即便是能返回，又能做什么来撼动大局呢？ 枪械这种与当前世界不兼容的物品无法收纳进【随身空间】，那除了枪械，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左右战局的器械？ “蛮兵的长弓部队，对我军杀伤太大。我军弓箭手力量小，弓也小，射程近，穿透力不足，箭矢无法破开蛮族重甲兵的铁甲。”黎元昊叹息道，“而蛮族长弓手，一箭便可洞穿我军士兵铁铠，杀伤力巨大。” “如果我军铁甲增厚，又是行动不便，本就是重量已经是50斤了，再加士兵也吃不消。”赵拓道，“蛮族真是一群怪物，体型高大，力量威猛，草原盛产优质战马，铁矿储备丰富，问谁人可敌？谁人能破？” 第四十九章 妖女的深入湖底之旅 几人在商议如何能对抗蛮军。 牧天明记得，上次返回现实世界，是在德奥边境的一家钢材厂采购的，当时托那老板的关系订制了一批名为幻影的特种部队反恐弩。那种弩的拉力是200磅，有效射程150米，威力虽然大，但是射程不如蛮族的长弓。蛮族制式长弓300磅，拉满之后动能远超反恐弩，无论射程还是穿透力，都在现代反恐弩之上。 而且反恐弩造价不菲，要6000英镑一把，当时的牧天明也只是订制了1000把而已。 如果能有再返回的机会，哪怕定制1万把，10万把也不见得能刚过蛮族长弓部队。 黎元昊四人商议，要再去一趟青山湖丛林。 赵拓道：“我的线人来报，在云流山脉另一边，蛮族似乎找到了什么密道，可以潜入青山湖丛林那边，现在城防军已经派五个营去那驻守。防止蛮子从那里出来，我们在去伏击一次，多杀几个蛮子，一来为国效力，而来多拿战功，好升官发财。” 牧天明想到，这些时日，他每日都要和张婉儿练习那古书上的秘法，以冲击第八脉。每日跟她单对单至少就五次，还有秋芙和柔儿两人，日日如此，多少有些腰酸腿软。 这还是每日服用10枚【七脉霸体丹】补着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丹药补，就这强度，用不了几天就该喷血下不了床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的点数一直攒着，没有加的原因。 因为还在考虑，是加【刀术】还是【经脉】？还是实在点，都加到【精元】上得了。 黎元昊仔细看看牧天明，道：“牧兄，你最近面色苍白，眼窝深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一次你别去了，万一我们回不来，记住我们的嘱托！” 此时，恰巧酒楼老板的女儿雅珠出来。 黎元昊道：“雅珠，这是牧兄，万一我回不来，你去跟他便是。他人好心善，会照顾你。” 雅珠偷看了牧天明一眼，脸颊俏红避开了。 牧天明在这个世界没什么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只是起初和这黎元昊说了几句话，一同办了福东来的案子，又一起去文圣庙祭拜过，又一起喝了酒，才慢慢相熟。直到上次青山湖丛林一起协同作战杀蛮子，才有了一丝“友情”的味道。 在他们四人出发前，牧天明给了他们每人一把大马士革钢刀。 四人上次就见过这种钢刀，一刀劈断过蛮子的兵器，心里都好生羡慕。此时见牧天明慷慨送刀，一个个兴奋到眼睛通红。纷纷表示感谢的同时，又说也回还礼。 实际上，这些钢刀也就是现代的乌兹钢锻造的，不是什么太过珍贵的东西。牧天明【随身空间】里有220多把，朴铁匠那还在锻造1500把，空间内还有6000吨航母钢以及几千吨其他特种钢材。这些钢材能锻造400万把刀。 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乌兹钢即便是在现实世界也不便宜，一把乌兹钢菜刀要卖大几千元，一把唐刀，卖个几万元是可以的。 但在这个冶金不发达的世界，这显然就是“宝刀”了。 被问起这些好钢的来历，可以说是山里捡的天外陨石、可以说是上古遗物祖传，也可以说是南洋货。 总之，这个世界很大，古灵精怪的传说也有，什么来历都不稀奇。 而且最主要是，大家都不会刨根问底，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许多武林人士，都是秘密很多。 牧天明道：“几位兄弟不用多谢我。我也有事相托，那就是……上次福东来案件后，又发生了一个铁掌帮香主当街杀人案。那人叫孙西贤对吧，听闻被四皇子招揽了，我想知道他的相关信息。” “没问题，打听这些是我们六扇门擅长的，等我们给你回信。”黎元昊四人道。 牧天明跟四人道了别。 双方分道扬镳各干各的事去。 牧天明使用【易容丹】，易了容，去和上官云雨那妖女接头。 牧天明让她带路，前往挖【青山湖玄珠】的地方。 青山湖。 位于青山城南，是一个方圆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内陆湖泊，面积相当于半个太湖。 湖中心有岛，岛上有连绵不绝的建筑群，是青山城首富贺惜北家的宅院。 贺家的家丁在岛上驻守，说是家丁，但因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规模不小，也可称之为“府军”。据江湖人称，贺家的家丁有12个营，而每个营有685人。 这一共是8000多人，足以堪称是一支军队。 平日里，普通人根本都上不去岛。 在上官云雨的带领下，牧天明来到青山湖南，一个隐秘的角落，从这里可以遥望岛上的建筑群，依稀能看到高高耸立的哨塔。 “那哨塔上有机弩，每个哨塔配有三台大型机弩，十台小型机弩，这种哨塔岛上至少有五十座。无论多少江湖高手都闯不进去。”上官云雨说道，“贺家富可敌国，不愧是青山城第一家族。” 遥望岛中心的建筑群，牧天明心生向往。 这才是穿越者该住的地方啊，而不是市井里一个三进小院。 岛上有八千家丁守卫，数十座哨塔林立，机弩瞄准一切来犯之敌。建筑群内亭台楼阁，假山园林，天南地北造景应有尽有，更有女眷无数，处处红红绿绿莺莺燕燕。 “哎，这里才是适合行房就有属性点可以拿的人居住。” 牧天明默默叹息。 上官云雨看看湖面，边缘地带已经结冰，问道：“要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会打算下去捞【青山湖玄珠】吧？” “你猜对了。”牧天明道，“蛮族哨探近期觊觎这里，我担心蛮族会偷袭攻占这边，到时候，想来就来不了，所以趁现在，下去捞珠子。但不是我，而是你，上官大小姐。” 上官云雨拿出她的烟袋锅，点了一根旱烟，抽一口道：“上次你说，我帮你捞珠子，捞上五颗来，你跟我一包烟，就是那个什么……过滤嘴香烟，大前门？第一，一颗【青山湖玄珠】价值连城，绝对不是什么烟能换的。第二，我和你说过，我下不去，我只能下潜到一百五十处，而那珠子在二百米以下。第三，现在天寒地冻，下水会冻死。” 牧天明道：“放心，不会冻死。我早有准备。” 说着，从马匹上卸下来潜水套装。虽然可以直接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但是那样会吓到上官云雨这个土著。所以来之前，就取出来挂在马背上了。 第五十章 青山湖内隐藏一支庞大舰队 “上官大妹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潜水装备。一会儿你穿着下去，里面有空气隔绝，不会冷。”牧天明道，“这是潜水手套，靴子，呼吸调节器，浮力调节器，这是气瓶，里面是混合气体，供你在水下呼吸。这是水镜，这是浮力背心……下潜时简单，但是上潜你要慢，如果你不想死，200米的深度，最好是花费八个小时上来，不然容易得减压病。所以你到了水底，一次多采集一些【青山湖玄珠】，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上官云雨蹲下观看地上的这套装备，抽着烟袋，眼睛里透着好奇。 她虽然是个先天，但性格是好奇宝宝，问道：“戴上这个能水下呼吸？骗谁？骗得了你一个先天吗？” 她身材极好，目测身高是在一米七以上，即便是穿着冬装罗裙，蹲下时依然能看出修长的腿和翘挺圆润的臀。她拿起潜水装备左看右看，鼻子嘴巴里呼出的旱烟，使得她像烟雾袅袅中的仙子。 光从外表看，她是个人畜无害的美女，谁能想是那种一剑割喉七个山匪的厉害人物。 “又不是鱼儿，怎么可能水下呼吸哦？诓骗本先天是吧？”她眯着眼睛问。 “由不得你不信，脱衣服，换上装备吧。”牧天明直视她的眼睛。 毕竟是脑内有【忠血之暝】蛊虫，她看上脑袋不算灵光的样子，在牧天明的指令下，开始褪去衣衫。由外到内层层落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雪白长腿和杨柳细腰，以及傲人的峰峦，深深吸引了某人的眼睛。所谓“吸睛”不过如此。 再搭配她雪白的肌肤和绝色的容颜，俏立在湖边，便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 “你会一字马吗？”牧天明问。 上官云雨道：“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但我应该理解是什么意思，是这样吗？” 说着她站在原地，把令一条腿笔直的抬起来，直冲天空。 笔直如一条直线，所有的美点都完全呈现出来。 牧天明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看。 “你在咽口水吗？” 她站在原地问。 “咳，嗓子不太舒服。”牧天明道，“你背上好像有紫色淤痕，是被打的吗？你挨打了？胳膊上也有？大腿上也有。” “我犯了家法，被家族刑罚堂打了鞭刑。”她满不在乎道。 “为什么犯家法？”牧天明问。 “因为我不想嫁给蛮族郡王作妾。”她道。 牧天明道：“多给我捞点【青山湖玄珠】上来，我若高兴了，帮你想个招，让你不需要嫁到蛮族去。” 牧天明看着她，想起上次她不着一缕的躺在米店的仓库米堆里的画面，开始教她穿戴上潜水服，和怎么使用浮力调节器以及气瓶。 她问道：“你盯着我的样子有些好笑，如果是别人这样看我，那人会变成瞎子。但是对你，我却生气不起来，仿佛被你看光光也没所谓，这是为什么呢？” 牧天明想说，“当然是因为你脑子里有蛊虫啦”，但话到嘴边，改口道：“本公子这么帅的男子，对你这种打光棍二十五年的女人来说，自然是有吸引力的。” “打光棍是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没和异性亲近过。”牧天明道，“不闲聊了，记住我教你的潜水方法，别死在下面。记住，要捞很多很多的【青山湖玄珠】上来。” 牧天明又叮嘱了几句，她潜入了湖水里。 寒风吹过。 丛林里的树木有的光秃秃没有叶子，也有常青树种，叶子还是绿油油。 湖面上，上官云雨下潜的地方泛起涟漪。 但慢慢归于平静。 牧天明闲来无事，取出军用望远镜，看向岛中心的宅院。 他买的是40倍目镜可以将2000米以外的人拉近50米的距离，可以清晰看到岛上巡逻的家丁，以及哨塔上的大型机弩。 家丁穿着青色和玄色配搭的铠甲，腰挂制式战刀。 这甲胄看上去完全不比正规军差，甚至有过之。 家丁们体格挺拔，目光坚毅，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 养着这么8000多名家丁，全副配备甲胄和战刀，还有修建了那么多哨塔，这得多少钱？ 牧天明觉得，自己的卖盐卖糖事业也得加把火了，无论到哪个世界，有钱还是好啊。 忽然，一队黑衣人进入了望远镜视线。 黑衣人穿的是黑金华服，簇拥着一位面容冷峻的紫衣青年。青年黑发墨瞳，身材魁梧，有一种天然的威严，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一个统治者。 “这是……” 牧天明看着黑金华服，想到上次在青山湖丛林作战，最后出现的所谓“祈月组织”的人，那些人也穿着这种统一服饰。 这些黑人是祈月？ 难道那紫衣青年……是祈月的头目？大离王朝的四皇子，淮西王？ 鉴于距离上官妖女潜上来还早得很，牧天明就找个大石头趴上面，架起望远镜来，观测岛上庄园里的生活。石头有点凉，又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床棉被和温热的小手炉铺在上面，顺便拿点牛奶出来喝，补充体力。 牧天明用望远镜，锁定了那紫衣青年，姑且认定他是四皇子。 岛上庄园内。 那四皇子先是到一个院子里，看舞女跳舞。 三排，共十二个舞女跳舞，穿着纱裙，舞姿曼妙，身段婀娜柔软，如扶风弱柳。看了一会儿，只见四皇子用手指了几个，那几个舞女便走到他面前蹲了下去。 牧天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在干嘛？ 可别说是在……想到那样的画面，牧天明气得拳头都硬了。前线在打仗，这四皇子就这？ 约莫半个时辰后，那些舞女轮着过去蹲下。 随后，又多了一阵，那四皇子才离开了那个院子，走到另一个院子里。 结果，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牧天明大吃一惊！ 只见那院子里有三个武士，那三人服下去什么东西，然后四皇子手持一个铜铃摇了摇，那三个武士的身躯便暴涨起来。 “这是……药奴？” 牧天明震惊不已！要知道，前几天他和黎元昊等人在密林伏击蛮子哨探，便是见过一个红衣女子催动过药奴。 现在，这四皇子怎么也会？ 难道那一日，他的手下“祈月组织”已经抓住了那个红衣女子，并逼问出了“药奴”之法？ 如果说天下门派分为正邪两派，那用药物或是秘法将人强行变得“强壮强大”，那该算是邪派。堂堂圣朝皇子，竟然也学习使用这些邪法。 那四皇子驱使了一会儿“药奴”，跟身边几个狗腿子交谈着什么。 随后，四皇子又离开这个院子，一路走到岛上的另一侧，那里竟然有个船坞，一艘艘巨型大船并排在湖面上。 由于对这边的地理不熟悉，牧天明也不晓得，这个湖是通向哪里。 但这些大船的气势，看上去更像是一艘艘木制战舰。 这青山湖里，竟然隐藏着一支庞大的舰队？ 蛮族国境也有海岸线，难道这舰队是要远程奔袭蛮族沿海？ 通过望远镜，牧天明把看到的这些信息都记下来。 暮色逐渐黄昏。 湖面平静。 也不知道水底的上官云雨有没有采集到【青山湖玄珠】。 第五十一章 大收获·绝美的风景 【青山湖玄珠】，牛眼大小的珍珠，拍碎后涂抹于身体表面，可以增加皮肤紧致、坚韧、抗性。 这种珍珠只生长在青山湖底二百米深处，即便是一等一的高手都不能潜下去采摘，所以产量极少极少，有价无市。 牧天明的随身空间里，采购了潜水设备，可以让上官云雨穿着下去采摘。 时间从下午到黄昏，再到日落。 天黑之后，牧天明就无法用望远镜探查湖岛了，于是便躺在覆盖了棉被的湖边青石上看星星。 由于没有工业污染，这世界星空格外清澈，也有一圆盘大小的明月，将清辉洒向世间万物。 三月份按理应该草长莺飞，但此时依然寒冷，山林里动物绝迹，不闻虫鸣和飞鸟声。 看星星无聊后，牧天明取出随身佩刀，劈砍湖旁边的千年古树，以练习刀法。 这古树有四人合抱粗，树龄估测是千年。 树干密度大且坚硬，钢刀只能没入少许。 想必这绵延无尽的密林内，有着诸多这种古树，所以才有船坞建在岛上，以生产舰船。 那些舰船，通过望远镜目测，长度约在六十米，宽度约在十五米，算是名副其实的大船了。这种船约莫能载人六百多，共有二十二艘一字排开，规模浩大。 如果花钱购买，多少银子才能买这样一艘战舰？ “不知道这船能不能收进【随身空间】？” 牧天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自己都觉得疯狂。 但如果船上无人，那肯定是能收的吧……毕竟【随身空间】的大小还没测出上限。 叮叮当当！ 风中隐约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 牧天明揉了揉耳朵，服用过不少道果，有加了许多【精元】，使得听力变得敏锐些，他仔细辨别声音的方位。 但似乎距离这边很远。 于是屏息凝神，抽刀在手，全神戒备。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流逝。 到后半夜，开始下雪，好在装备齐全，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披风和毡帽穿戴上。 独身于旷野中，有更多时间思考，牧天明思考了一下个人的未来规划。 青山湖中心的岛上，有大户的宅院和哨塔等防御工事，还有数千名家丁，这无法不让人憧憬。以至于牧天明也想多赚点钱，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岛屿。并将全岛武装到牙齿，即便是有江湖高手都闯不进来。 但赚钱一事，也不容易。因为贩卖私盐这回事，一开始好干，卖的少，不会引起注意。赚个几千几万两银子都没问。但若是大批量出货，一卖卖个几千吨，这就没法不引人注意。白砂糖也是同理。 但有【随身空间】这种利器，赚钱说难又不难。多找几家狗大户，去零元购便是，比如城内的西门大官人家。那种欺男霸女的地头蛇，去他家零元购就相当于为民除害了。 先去青山城找几家狗大户，实在不行，去蛮族才城池里去一些“奴隶主”家也不错。 蛮族目前还实行半奴隶制度，奴隶主控制着大量财产和奴隶。 去蛮族零元购，那也相当于开辟后方战场，为国出力了。 有了钱，可以置办岛屿庄园，最主要的是可以购买更多的【七脉霸体丹】来淬炼身体，冲击第八脉。 当其他所有武者都是七条经脉时，有个法子可以开辟出第八条，这无疑是有吸引力的，在这上面，牧天明不吝啬花钱，因为这是直接提升自己实力，乃至有益于身体健康的事情。 “道果”方面，依然是直接提升个人实力的最直接方式。 目前，他已经服用过十四枚，而明天又是祭拜文圣庙之日，如果不出意外，依然能获得两枚，到时候力量在提升二百斤，可以达到一千七百斤。 至于和三位妾室做正事，每日三个属性点也是雷打不动，目前面板里有22点自由点数还没加，但牧天明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是全部加到【经脉】上看看效果。 想到家里那三位，牧天明认为是各有特点。秋芙是最“大”，这里的“大”不光是规模，也指性格比较大气果敢。比如前段时间，在福东来事件上，她直接建议下毒，还有上次去上坟遇到山匪，她直接拿匕首给山匪头目破相，这都是“大气”的体现。 而上官柔则是人如其名，柔柔弱弱，由于是出身于云州上官家旁支，乃是庶女，整个人缺乏自信，优柔寡断小家碧玉。各方面都比较“小”，小到不堪盈盈一握。 第三位张婉儿，出身于青山城书香门第，家里世代是读书人。她自己也是会古筝音律，懂得诗词文章，最厉害的是认识上古文字。 牧天明这些天和张婉儿走得最近，因为两人在一起练习古瓶内的古书，是一本房中秘术的双修秘籍。在修炼的过程中，能感受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情绪，这位看似端庄，实则狐媚，但内心深处柔软娇嫩，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是大离王朝士大夫阶层都喜欢的那类模范女子。 哗啦！ 正想着，湖水发出动静。 牧天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忙注视湖面。 只见一“水鬼”从湖里爬上来。 这“水鬼”不是别人，正是潜入湖底的上官云雨。 牧天明摸出百达翡丽的怀表看看，距离她下水，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了！ 现在是夜里两点左右，这表在这世界不见得那么准，但也能大体体现出时间。 “有收获么？” 牧天明把她拉上来。 她抖了抖手里的布袋子，摘下面罩，大口呼吸。 牧天明拿过袋子来打开看，借着清冷的月辉，看到里面是满满一袋黑黝黝的大贝壳。 “冷……” 上官云雨牙齿磕碰打架，哆嗦道。 牧天明忙帮她把潜水服脱下来，用棉被裹住她，并拿出两个暖手炉放到她怀里。鉴于她下水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又给她拿了包牛奶。 她蹲在湖边的青石上，裹着被子，捧着手炉，喝着牛奶。 牧天明粗略数了下，这些大贝壳，严格来说是蚌壳，足有三十二个之多。于是赶忙假装收在马背的袋子里，实际上是收进了【随身空间】里。 “这东西在湖底也是稀有，我若不是先天二流，我一个也找不到。”上官云雨道，“我把那一片湖底能采的都采了，一个没剩。”她道。 牧天明看看她，在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只裹着厚厚棉被，依稀能看到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长发披散的样子，在月光下极美。 “辛苦了，说好的，五个玄珠一包大前门，我给你六包。” 牧天明说着，拿出六包大前门香烟，放到她怀里，不小心碰到她柔软处。 上官云雨道：“不对劲啊，我是中了什么邪？这可是【青山湖玄珠】，一颗价值连城，我拼命下湖底捞上来，却都被你拿走？我只有六包烟？” 牧天明道：“没什么不对啊，我出潜水装备啊，没我的装备，你也下不去对不对？” “也是。”上官云雨点头道，“谢谢你的香烟啊。” “不客气。” 牧天明走到青石边，看月光下的她容颜秀丽，姿色绝佳，便抱住她亲了她。 她问：“这是什么意思？有哪儿不对，你怎么可以随便亲我？而我竟然没有反抗，你不会是给我下了什么蛊了吧？” 牧天明一惊，这人下了一趟水，脑子怎么开始好使了？不会是湖底的水压太大，那把【忠血之暝】蛊虫给压死了吧？但潜水服是可以调节内部气压的呀？ 但是万一她没好好调节呢？ 牧天明看看她道：“我给了你六包烟，亲你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你拿了我的烟，难道就因为我亲你一下，你还能打我不成？” “也是。”她点点头，从棉被里站起来，开始换衣服。 月光下，窈窕的美女身姿一览无余，身上没有半张布条的画面，又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第五十二章 我的一个先天朋友 上官云雨穿好衣服，便撕开一包大前门，拿出火镰，点上一根，深吸一口，满脸享受的样子。 牧天明啧啧摇头，好好的美女，却是个烟鬼。 “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不要再见面了。”牧天明道。 “我帮你下湖底捞了玄珠，没有利用价值了呗？”她吸着烟问。 “对。”牧天明道，“你是个先天，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出手伤人。” “你给我好烟抽，我怎么会伤你。”她道，“你人也不错，你明明可以拿走我的初夜，顺便带走我一半内力，但你却不那么做。” 牧天明没说什么，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用蛊虫操控人家，也挺不厚道。好在也没做什么让她吃亏的事情，除了这次下湖底老玄珠。 两人站在湖边，歇了片刻，才拍马回城。 上官云雨忽然问道：“你之前说，我捞上珠子来，你帮我解决一个难题，让我不用嫁到蛮族给郡王当妾，你说话算数吗？” “算，等大离王朝击败蛮族，把那郡王活捉或杀了，就可以了。”牧天明道。 “哪一天是多遥远，有那一天吗？”上官云雨抽烟道，“蛮族军容鼎盛，重甲骑兵有四十万，长弓手有四十万，步兵七十万，重甲步兵二十万。你觉得大离朝，有胜算吗？” 牧天明也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点了一根烟，吸一口道：“多谢告知蛮族总兵力。” “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她道。 “蛮族一百七十万作战部队，也不多啊。”牧天明道，“大离朝兵力不比这个少。” “但是蛮族还有六百万奴隶后勤部队，蛮族以战养战，打到哪掠夺到哪，资源丰富，国土面积四千万，大离朝只有一千万。”她道，“我不认为大离能赢，我的估测是，蛮族会拿下大离一半国土。大离退守到圣江以南，向蛮族称臣纳贡，并且每年向蛮族进献一万名美女，哈哈哈哈哈。” “呵呵，你别高兴太早。我劝你别和蛮族搅合在一起，否则下场不会太好。”牧天明道，“王朝处于守势，但攻守之势也会转换。” 正说着，听闻左前方一阵密集的兵器交击声。 叮叮叮叮叮叮！ 牧天明道：“有人打斗，去看看。如果是王朝军和蛮军交战，你帮谁？” “我谁也不帮啊，管我什么事？”上官云雨道。 “你帮王朝军，多杀几个蛮子。”牧天明道，“记住你是王朝人。” 她没回话，而是拍马向前。 叮叮叮叮！ 前方交战时更加清晰和密集。 牧天明骑马赶到时，见到月光下，上官云雨飞身而起，一把长剑行云流水的将一个个蛮兵斩杀，每个蛮兵的脖颈中剑，细细的血柱喷出倒地。 这一手“割喉之剑”看得牧天明直呼内行。 但蛮兵众多，正在围着四个黑衣人杀。 只听那四个黑衣人中有人喊道：“赵兄、王龙、青明，你们快走，我断后！记得让牧兄照顾我那小妾！” “阿昊，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反正我们的家眷由牧兄照顾！”另一个喊道。 牧天明一听，差点从马上歪下来，合着这被包围的四个，是那四位兄弟！ 当下，抽刀从马上下来，加入战团。 虽然蛮兵众多，但是有上官云雨这个先天二流高手助战，蛮兵迅速溃败。 她的身形缥缈，在月光下如起舞，所到之处，必有一个蛮兵倒下。 牧天明第一次见到“轻歌曼舞亦能杀人”，更是体会到一个词“剑舞”。 李太白诗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而观上官杀敌，则是“一步杀一人，月下舞翩跹”。 “兄弟们，援手来了！杀啊！” 只听到黎元昊的声音大喊。 不稍片刻，数十个蛮兵被砍瓜切菜的放倒。 上官云雨曾说过，她一个人无法对抗五十个蛮兵，但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五个后天好手帮忙，这就大不一样了！ 树林内，枯叶飘落，雪花飞舞。 上官云雨杀完最后一人，单手倒持长剑，飞身回到马背上，摸出一块白手帕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慢慢收剑入鞘。 黎元昊赵拓四人，看着长发飞舞的上官，眼神里满是敬畏如神明。 “何方高手相救？”黎元昊问。 上官云雨没有回头，而是看向牧天明。 牧天明挥挥手，示意她先走吧。 她会意后，低头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拍马跑进密林中。 空气里只留下她身上的香气，混合了烟草、血腥气，以及冬日落雪的气息。 牧天明等她走远，用易容丹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哎呀，这不是牧兄弟吗？” 王龙大喊一声。 其他几人收回注视着上官骑马远去的目光，看向牧天明。 牧天明撩了撩头发，收刀入鞘道：“黎兄、赵兄、王龙、青明你们没事吧？” “嘶！你怎么来了！”黎元昊等人惊喜跑过来，拱手道，“恩人原来是你啊！” “这些你可是救了我们哥四个了！”赵拓道。 “我们的妻妾可以自己照顾了。呜呜呜。”于青明道，“多谢牧兄！” 牧天明道：“我外出办事，路过这里，听到打架声，就赶过来，没想到是是你们。” 黎元昊道：“我们白天没有收获，就伏击了三个蛮子哨探，晚上往回走，却是遇到了数十个蛮兵。若是没有牧兄和刚才那位高手赶到，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牧兄，刚才那位高手是？”赵拓问，“看她的身手之流畅，怕不是个先天？” “嗯，我的一个先天朋友。”牧天明道，“有事先走了。你们都没事吧。我看你们身上都有伤。” “胳膊腿受了刀伤，不碍事。”几人道。 此地不宜久留。 几人弯腰，把这些蛮兵的耳朵都割下来，身上的兵器，铠甲等也都扒下来。 这些都是可以拿去和王朝军需供给处兑换战功和银子的。 “原本以为这次完蛋了！没想到，大收获啊兄弟们！”黎元昊拿着一个蛮兵牌牌，激动道，“这里有一个百夫长！这个战功不小啊！” “哎呀，哎呀，你们快看看俺这个，是不是千夫长啊？”王龙翻着一个蛮兵尸体喊道。 众人凑过去。 赵拓道：“青铜铭牌！是千夫长！这大功劳，都是牧兄的。” 牧天明不是很在意这些战功，几十上百两的银子也不稀罕，这一趟最大的收获，还是那三十二颗【青山湖玄珠】。 到后半夜。 牧天明五人带着战利品，返回到青山城内。 那四人直接去彻夜营业的医馆疗伤。 牧天明与他们拜别，回到自家宅院里。 先去洗了澡，然后自己回屋先睡了。 第二天清晨，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个硕大的蚌壳。用匕首撬开后，里面果然是有一颗牛眼大小的珍珠，通体流光溢彩，神奇异常。 将三十二个蚌壳全部撬开，取出了三十二枚【青山湖玄珠】。 牧天明已经开始期待，这些全部涂抹在身体皮肤表面，会有什么变化。 带着愉悦的心情，转到后院。 后院厨房里，秋芙早已起床，在那揉面团准备蒸馒头。 牧天明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也帮忙大力揉搓起面团来。 秋芙嗔道：“你这样大力，不怕揉坏了……” 说着，秋芙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夫君，隔壁院的管家下午来敲门，说要在他家屋顶起个阁子，可能会挡住咱们院一部分阳光，让咱有个心理准备。” 第五十三章 御赐狻猊、以镇府宅、百鬼不侵 隔壁邻居要加高阁楼，挡着自家院子的阳光？ “听闻隔壁高员外又要纳妾，那阁楼是给新纳的小妾赏风景用的。”秋芙道。 牧天明揉着面团，把面团揉成各种形状，道：“我晓得了。” 牧天明的想法是，既然左侧邻居院子，已经被自己买下了。那么右侧的高家大宅，也想办法买下来就是。到时候三个宅院打通，可以住不少人。 毕竟他自己这个三进小院，现在已经住了三位妾室，也没剩多少厢房可住了。如果再来新人，就会有些挤。 虽说，前院和后院各有一排房子，但那是是叫“倒座房”，因其门窗都向北，采光不好，因此一般作为客房或者下人居住的房屋给仆役住的。 想到仆役，牧天明算算时间，再有一个多月，超级寒潮就降临了，到时候需要人手专门给“地暖”烧煤，这种体力活现在是秋芙在干。而寒潮后，气温更低，烧煤量大增，她自己肯定忙不过来。 那就不得不找两个专门烧煤打杂的杂役了。 厨房内。 牧天明帮忙揉好了馒头。 秋芙做的馒头总是又大又圆，软和和的，咬一口很是满足，对于喜好吃馒头的牧天明来说，这是福音。 秋芙有了人帮忙，馒头做的也是起劲。 欢声笑语、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清晨炊烟袅袅的厨房里。 牧天明干脆把她抱到厨房的一个台子上坐着…… …… 到早饭时候。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着馒头、炸馒头片、羊肉汤、小咸菜、卤牛肉。 上好的本地黄牛肉，肉质细嫩，味道鲜美。 “近些时日认识几个六扇门的朋友，那几个家伙为了赚钱赚军功，去接些危险任务。然后一个个都和我说，如果回不来，要把妻妾交给我照顾。”牧天明说道。 秋芙、上官柔、张婉儿三人一起放下碗筷，齐刷刷“呱唧呱唧”鼓掌，说道：“恭喜夫君，吸纳新人。” “……”牧天明道，“少来这套。夫君也不是铁打的，再说，照顾的意思就是给口饭吃，而不是什么别的。再说，那几个家伙都是武术好手，哪那么容易出事。” “刀剑无眼，世事难料。”秋芙等人道。 上官柔也道：“他们是和蛮子作战吗？蛮子身材高大，嗜血好战，这样甚是危险。夫君你也要小心。” 张婉儿道：“看来夫君咱们得加把劲了，早点助夫君提升实力。毕竟这乱世，要活着就很不容易。” 三张小嘴一起开口道。 正在这时，外门院门传来“哐哐哐”的拍门声。 只听有人喊：“不好啦，牧县丞！快开门！” 牧天明放下碗筷，走出去开门，见是一个皂衣差役。 那差役急道：“牧大人，出事了。黎司狱死了！” “谁？哪个黎司狱？”牧天明问。 “黎元昊，黎大人。”差役急道，“赵大人让我来喊你！黎大人昨夜和蛮子作战，左臂中刀，刀上有毒！现在毒血攻心，命不久矣！” 牧天明忙跟着差役去到医馆。 医馆内，赵拓、王龙、于青明三人都在，病榻之山，黎元昊面无血色，嘴唇泛青，眼窝下漆黑，躺在板床上，一动不动。 “那个蛮子的刀上有毒，医师也解不了。”赵拓三人悲痛道。 牧天明倒吸凉气，看着气若游丝的黎元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昨日上午，还和他一起喝酒，昨夜还一起杀敌，现在竟然要驾鹤西去了。 “黎兄……”牧天明到床边轻声呼唤。 黎元昊慢慢睁开眼，张了张口，却是没有发出声音，他伸手过来，在牧天明手心写着字。 牧天明感受到，那几个拼尽气力的字是“照、顾、雅、珠”。 唉。 牧天明长叹一口气，道：“你要坚强，自己照顾啊，我给你找最好的医师。” 黎元昊慢慢摇头，脖子右拧，一动不动。 “牧兄！” 牧天明几人大喊起来。 黎元昊又睁开眼睛，张了嘴，嘴型好像是“雅珠”二字，说完又是脖子右拧，不再动了。 牧天明几人再次关切大喊。 医师过来摇了摇头，叹息道：“刀上是蛮族剧毒葬花散，无药可医，准备后事吧。” 医馆内，有许多从前线抬下来救治的伤兵，每天都有人死去。死去的士兵，身上盖上了大离王朝的“花刀剑日月”旗。“花刀剑日月”原本是皇帝家的家族族徽，建立王朝后，便是王朝旗帜。 医馆的后院里，排满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棺。 牧天明没想到，这一幕这么快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 …… 城南主干大街上。 高家大院正在进行楼阁加盖工作。 瓦工问：“陈管家，确定要这样盖吗？这样会挡住隔壁院的阳光。” 陈管家道：“就这样盖。隔壁院的光线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瓦工道：“隔壁院子，好像也是一位官员，听说是郊外一个县衙的主薄。” 陈管家笑道：“小小主薄也算官？跟我家老也比就像是萤火虫比太阳，放心加盖就是。” 瓦工们开始施工。 此时，两辆大型马车以及几十个人走来，停在隔壁院。 马车上的驮着两个巨物，用红布盖着。 红布掀开，赫然露出是两座石狮子。 瓦工看到后，停止施工，看向陈管家。 陈管家揉揉眼睛，看到确实是两尊石狮子，也是目瞪口呆的愣住。 只见数十人一起，将两座石狮子安放在隔壁宅院门口，左边雄狮脚踩玉球，寓意为叫脚踏寰宇的权力，右边母狮脚踩小狮子，意为母仪天下。 陈管家惊道：“奇哉怪哉？隔壁那姓牧的，不过是一县衙小小主薄，即便是听说前几日升了官，那也是不入流的县丞而已。按照王朝律法，六品以下官员，府宅门前哪有资格摆上狻猊？” 瓦工道：“是啊，咱们高家高老爷的公子乃是南方六品大元，门前才是有资格摆上狻猊的。隔壁那位……是怎么了？陈管家，咱这阁子还加盖吗？” 就在陈管家和瓦工们面面相觑时。 隔壁宅院门口，一位朱砂华服使者骑马赶到，下马喝道：“皇权御赐，牧家接旨！” 宅院内，三名女眷提着裙摆出门，跪在门前，齐声道：“牧家妾室，牧秋氏、牧上官氏、牧张氏接旨。” 那朱砂华服使者展开黄色卷轴，念道：“皇权御赐、武帝封赏：今马营县县衙县丞牧天明杀敌有功、斩首蛮族千夫长一名、百夫长一名、蛮军哨探四十三人，缴获战马十六匹，缴获铠甲兵器若干、立下四等战功，赏赐汉白玉石狻猊一对，以镇府宅、百鬼不侵。钦此。” “叩谢武帝，武帝万岁、圣朝万安。” 三名女眷叩首齐声道。 第五十四章 贱妾雅珠日后会得到大人照顾吗 门前，数十名工人将一对石狮子摆放在院门两侧，一起叩首拜过才离开。 大离王朝规定，一般府宅前不允许拜访狻猊，除非是贵族、官府或是皇权特许。而这些镇宅石兽也是有讲究，看狮子头上的发髻多少，45个发髻乃是九五之尊之意，只有皇家狮子可以这样。 接下来依次是： 一品官员府门前石狮子头上有十三个发髻，叫十三太保。 二品十二个。 三品十一个。 四品十个。 五品、六品都是九个。 六品以下的官员府邸门前不许摆放狮子，僭越者，判徒刑两年。 除非立下功劳，皇权赏赐。 而牧天明家门口，今日的一对石狮子，便是来自皇权赏赐。 待到人都散去。 秋芙三人看着门前的石狮子，啧啧惊叹。 “头上是九个疙瘩。”上官柔道，“想不到咱们夫君那么能耐，竟然能杀那么多蛮子。立了大战功。” 秋芙道：“他有没有能耐你不知道？他一只手托咱们一个，托一个时辰都不累，你累他都不累，你说他有没有本事。” “芙姐教训的是。夫君自是极有本事的。”上官柔道。 “同意。”张婉儿道。 秋芙抬头看了一眼隔壁高家大院里正在加盖的阁楼。 看到瓦工已经开始拆架子，往下搬运材料了。 上官柔问：“咦，隔壁好像要拆掉那阁楼了？” 秋芙笑道：“有本事别拆，继续盖呀。最好盖得高高的，挡着这御赐石狮的宅院里的光，将这对狻猊也挡在黑暗里。” 秋芙声音不小，隔壁院里显然是听到了。 只听那陈管家呵斥道：“拆拆拆，快点，动作都快点。” …… 小酒楼内。 雅间中。 牧天明在坐着喝茶，桌旁站着一妙龄女子。 女子哭泣啜泣，抽抽涕涕，良久道：“贱妾雅珠见过牧大人。我家相公生前叮嘱过，如果他有事，则让雅珠找牧大人你。” “唉。” 牧天明长叹一声。 雅珠啜泣不止。 牧天明心中想道，他的随身空间里是有一些现代世界采购的药物，但是对于那蛮族的什么葬花散奇毒，根本无从下手，他本人也不是学医的，各类药物并不懂。 只可惜黎元昊年纪轻轻，满腔热血，就这样去了。 雅间门被推开，是赵拓走了进来。 雅珠哭道：“牧大人，雅珠以后跟在你身边了，您日后会照顾雅珠么。” 牧天明道：“怎么照顾呢？饭肯定是有我一口，也有你一口了，毕竟是黎兄临终托付。还得怎么照顾？” 赵拓道：“黎兄生前是怎么照顾的，牧兄你也怎么照顾就是。我已经将战功报到军需处，你这一次的奖励不会少，想必日后，你也不差雅珠这一双筷子。” “照顾好友妻女这种事，我没做过啊。”牧天明道。 “慢慢就习惯了。”赵拓道，“这一次杀蛮子，全倚仗你和你的那位先天朋友，军需处的官员说，报到京城去，可能会有皇宫乃至是掌管军需的武皇后直接颁发奖励。我听说，会奖励你宅院一对石狮子，有了石狮镇宅，丐帮都得从你家绕道走，那些蟊贼更是不敢踏足。” 牧天明道：“石狮子……我又不需要。如果可以选，我希望选黎兄平安无事。” “呜呜呜。” 雅珠又哭了起来，她娇弱的身躯一抖一抖，如扶风弱柳般脆弱无助。豆大的泪珠，从秀丽的脸庞滴落。身前的罗裙，都被泪水打湿，当真是“泪洒衣襟”。 牧天明也不忍心看这妇人总是啼哭，便走出酒楼，到外面大街上透气。 赵拓跟出来，道：“乱世如蝼蚁，我赵拓早晚也是有这么一天，家中女眷也托付给兄弟了，望好生照顾。” 牧天明从口袋里摸出两根香烟，分给赵拓一根。 赵拓拿出火镰先给牧天明点上，自己也点上。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头戴斗笠的江湖客，配着刀剑行色匆匆。 一队队城防步军列队经过。 一队队城府骑兵列队经过。 还有一队队挑着担推着车的后勤部队。 “个人在这战争洪流里实在微不足道。”赵拓吸着烟道，“一个男人在家里是顶梁柱，但在战场上，却是渺小如虫子，铁骑踏过就会被碾死。原本曾想关起门来过安稳日子，但现在怎么逃不过了，就算搬家到南方，一旦边城失守，王朝腹地是万里平原，蛮族骑兵瞬间就踏过去。躲？能躲到哪去？所以搬家没有意义，不如在这死守边城。” “黎元昊的后事什么时候办？”牧天明问，“尸首现在在何处？” 赵拓道：“你知道闻莲道人吗？” “那是什么人？ “闻莲道人曾是苗疆巫医，凭借以毒攻毒的医术闻名苗疆。去年他被淮西王招揽，加入了祈月组织。”赵拓道，“他恰好在青山城，得知黎元昊中了葬花散，特命人去医馆，将元昊尸首收走。” “巫医？收元昊尸身做什么？”牧天明问。 “说是救人。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死马当活马医，说是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救活。”赵拓道，“但那样的法子救活后，还是黎元昊吗？别也被练成什么药奴。” “嘶……” 牧天明倒吸凉气，忽然想起，昨天下午在青山湖边上，用望远镜看岛上的风景，看到“四皇子”竟然可以驱使“药奴”。 现在黎元昊落到四皇子的【祈月】组织的巫医手里，这哪会有好果汁。 “我们可以宽慰自己，好歹元昊还有一线生机对不对？”赵拓道，“那就还不算完全死了，等闻莲道人的信儿吧。” “但愿有好消息。” 牧天明跟赵拓聊了一会儿，才分别前往文圣庙。 今日又是祭拜文圣庙的日子。 听闻有巫医会救治黎元昊，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几率救活，也是给了人希望，让人的心情不那么糟糕。 牧天明到了文圣庙，摸出一两银子购买门票进入。 按照流程在正殿祭拜后，然后进入格子间。 见到题纸上的题目： “以痛为切入点，做诗词或文章。” “痛？” 牧天明沉思，痛有很多种，肌肤之痛或心里悲痛。 “痛……” 牧天明忽然想到，前些时日刚娶张婉儿那晚花烛夜，她痛的哭鼻子的样子。 于是，想起宋徽宗赵佶写给李师师的的一首词【醉春风】，于是提笔写下： 第五十五章 苍山剑圣·云州剑狂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写完赵佶的那首词后，牧天明觉得甚是切“痛”之题。 之后还有第二张题纸，上写： 【做一首诗词，需包含黄昏意境】 黄昏？ 这个选择就很多了，牧天明先是想到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然后又想到一句更经典的，于是提笔写下：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写完后，将两张题纸拿到金盆之上，掏出打火机点燃，题纸化为灰烬。 嗡！ 空气颤动。 墙壁上弹出两个暗格，里面各有一个木盒子。 牧天明轻车熟路，从木盒子内，各取出道果服用下去。 清新的果香果汁入腹，化作暖流，涌向四肢百骸，一丝丝力气在体内生成。 服用一枚便可以增长百斤力气，“道果”之神奇可见一斑。 这是服用的第十五、十六枚道果。 …… 云州境内。 城南校军场。 一排十二名蛮族长弓手，手持一米八长的长弓，站在“靶子”前。 而“靶子”并不是普通的箭靶，而是一排被捉的大离人，这些人被穿上铁甲，捆绑在木桩上。 “郡王，军械堂新研制了三棱锥型破甲箭头，添加了北极海底寒铁，可以百米内穿透铁甲，并再穿透两人。请您观看演示。”一名蛮族老者向蛮族郡王汇报。 郡王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问：“雨，你不想看吗？兴致不高的样子？” 年轻女子是上官云雨，她在想两件心事，没兴趣看这什么破甲箭头。 郡王道：“这些大离人都是江湖高手，都是一个叫移花宫门派的人，被我【诛龙】捉住。离国的几个皇子，建了一些组织，什么【祈月】【杀生门】……而我一手创建的【诛龙】，便是诛灭这些组织的。离国不是以龙为图腾么？” 郡王弯弓如满月，搭上一支新研制的三棱锥型破甲箭矢，松开弦。 嗡！ 牛筋弓弦颤动。 嗖！ 利箭破空而出，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 噗呲一声，利箭没入第一个穿铁甲的大离人身体，并透体而出，穿过了第二人，第三人。 “啊！” “啊！” “唔！” 三声惨叫，显然是三名女子。移花宫向来是收女徒弟的。 郡王微笑，道：“弓弦之声悦耳，破甲之声悦耳，离人频死前之惨叫尤其悦耳。” 一旁的老者拱手恭维道：“郡王乃天生音准，不但神射，更是天生音者。三天后，巴虎尔城的仙庙建好，首次对外开放祭拜，郡王一定能凭借高深的音乐造诣，首得仙水！老奴期待郡王的首得奖励。有了首得奖励和仙水洗经伐髓，郡王武道必更进一步。” 郡王哈哈大笑，继续射箭，以射杀取乐，顺便测试箭头的破甲。 上官云雨闭上眼。 此时她在想两件事，第一件事，她身体逐渐无力，昨夜在青山湖丛林激战后，回去后竟然发现胸前不知何时被一支小小的毒针刺伤了！而身体无力的症状，说明这针上有毒，而且是蛮族的剧毒“葬花散”，这种毒无解，蛮族也没有解药。 第二件事，那便是她其实在湖底发现了一件【异宝】，是一颗通体樱花粉色的大珍珠，悬浮在湖底二百米深处，通体流光溢彩。她偷偷的私藏了下来。上岸时，虽然全身退掉衣服，但她藏得很好，没有被发现，因为她藏在自己的身体里，是上岸时趁褪掉潜水服时顺手藏进去的，虽然很痛，但还是……强行藏了进去。 回来后，从身体内取出，是一颗比牛眼还大一圈的粉色珍珠，握在手里能感受到强大的能量波动。但具体怎么用，她还没搞清楚，正在冥思苦想。 郡王，也就是她的未婚夫，邀请她到校军场观看射杀抓住的大离王朝武林人士，她全无兴趣，她都中了【葬花散】快死了，还会有什么兴致呢？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校军场。 回到家里，见过她的师父。 “师父在上，徒儿不慎中了葬花散奇毒，求师父救治。”她跪下道。 她的师父乃是“苍山剑圣”周梨花，蛮族漠北苍山下的一代剑道巨擘，年纪不祥，但满头银发飞舞，风韵犹存，姿色绝美。 周梨花叹息：“徒儿命中该有一劫。此葬花散之毒，无解，除非在四十八时辰内，有人帮你吸出毒素来。但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那人必须得是服用过四枚以上道果。第二，那人需是异性。因为道果的汁液可以解葬花散之毒。但问天下，有单独服用过四枚道果的男子么？” “还有他法么？”上官云雨问。 “无他法，唯等死尔。”周梨花道，“你中了葬花散，说明你和蛮族交战了。你上官家投靠蛮族，你又和蛮族交战，你不死谁死？” 上官云雨道：“我死后，将我葬在苍山之巅我七岁那年亲手种的那颗松树下。” “你死后，本圣乃天下最孤独。”周梨花叹息道。 “我终于可以死了，哈哈哈哈。” 上官云雨仰面大笑，如癫似狂，对得起她的绰号“云州剑狂”！ 这是她早年成名时的绰号，只是后来，被离朝武林称之为“上官妖女”。 实际上，她原本是叫“云州剑狂”的。 …… 王朝境内，青山边城。 城南主干大街75号。 牧天明站在自家宅院前，看着两尊石狮子，从装修角度看，是很霸气威风。 但……万一蛮族打进来，这些门口有狮子的肯定是第一波遭殃。 想到这里，牧天明走到左侧隔壁宅院里。 十二个建造傀儡正在日夜不停的深挖地洞，建造“防核地堡”。 另外四个傀儡，已经被派到云流山脉里那座火山旁，用火山灰制造水泥去了。 众所周知，火山灰是半成品的天然水泥，牧天明从随身的大量书籍中找到一本《穿越土法水泥制造宝典》的书，从中学到了，将火山灰煅烧温度600—800摄氏度即可制造成火山灰水泥。把这个法子交给建造傀儡，就让他们四个去大量生产了。 云流山脉里的那座火山旁，火山灰取之不尽。 有了水泥，再将石头、沙子、水混合搅拌，便是混凝土。掌握了这项玩意，对军事工程将是颠覆性的改革。 到时候，找一个湖岛，哪怕是海岛，用混凝土修建防御工事和城墙，和建筑宅院，那当真是“堡垒”了。就凭这个时代的发射铁丸的红衣大炮，肯定是别想轰开。 在隔壁院看了一会儿傀儡们施工，便又从小门回到自己家里。 “夫君，早晨你被匆忙唤走，是甚么急事？”三人询问。 牧天明道：“一个六扇门的朋友，中了蛮族奇毒去世。他临终前，托付我照看一个人。” “那人在何处？” “好看么？” “年方几何？” 三人询问。 牧天明道：“是一个可怜人，但我那朋友，也不见得死定了，被苗疆巫医接走了。” “蛮族的毒？要不要派人去蛮族那边打听解药？”秋芙建议道。 牧天明看看她，脑袋一亮，对啊，何不找来那上官云雨问问，那蛮族的【葬花散】有没有解药？那上官云雨是蛮军里的将军职位，应该是能搞到解药吧。 牧天明刚欲出门，就被张婉儿拉到偏房里。 张婉儿褪掉衣衫，干干净净的站在地上，道：“相公，练功之事虽然辛苦，但不可荒废。” “对，有道理，业精于勤荒于嬉。” 牧天明把她抱到床上，床板摇晃起来。 第五十六章 道果奇人救你命 青山城外，成东县。 牧天明使用【易容丹】换了相貌，在这里和上官云雨接头。 云州距离青山城并不远，算是临近，她骑快马，到的也快。只不过她不敢进城，只能到郊县地带。 牧天明见她面色苍白无血色，骑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惊讶询问：“生病了？” 她道：“命不久矣。” “怎么回事？” “中了毒。”她道，“昨夜与你一道在青山湖密林内激战，不小心中了蛮族飞针，针上有毒。” “是什么毒？葬花散？” 她点头道：“是葬花散，无解。” 她从马背上下来，躺在县城街道旁的石块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说道：“我十五岁剑术冠绝云州，被家族捧为掌上明珠。我尽孝道，不曾忤逆家族，家族让我杀谁我杀谁，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离朝江湖人亦有不少。昨日他人死，今日我死，这很公平。我死之后，原打算将我随身佩剑送给你，但我转念想，我得让它陪葬，万一又轮回转世，我还做剑客。只希望不生在名门世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牧天明看着她，道，“既然你快死了，那再说点跟蛮族相关的情报，或是我不知道的事。” 她依然是一身万寿菊黄的罗裙，只不过面色苍白，无往日神采飞扬之风采。 上官云雨道：“第一、三天后巴虎尔城的仙庙开启祭拜，我的那位未婚夫郡王，也是通晓音律，他要去祭拜，对于首得仙水志在必得。第二、蛮族在巴虎尔城外发现了新的煤炭矿。第三、蛮族军械堂研制出了最新的三棱锥型破甲箭头，可以百米内洞穿铠甲并再穿透两人。第四、蛮族作战指挥中心打算在达幕节前拿下青山城。第五、大离王朝境内还有势力想要叛变，投靠蛮族。但我不晓得具体是哪方势力。第七、我那位未婚夫郡王一手建立【诛龙】组织，专门围杀王朝武林人士。第八……” 上官云雨沉吟着。 “第八是什么？”牧天明问。 “第八，我劝你坐船离开大离王朝，前往海外避难。东海也好，南洋也好，西洋也好，总之离开这片大陆。”上官云雨道，“大离王朝内忧外患，真不是草原七大族的对手。巨日、怜月、蒙星、火罗、凶真、鲜卑、黑水这七大族，每个族都可以单抗离朝，更不用说，现在七族统一，合力攻打离朝。你们拿什么挡？你不走，就是死。” “一定要走么？”牧天明问。 “一定要走！一定要走，走得越远越好，远离草原七族。这七族被合称为蛮族，为什么叫蛮族，因为野蛮、霸蛮、凶蛮靠嗜血掠夺获取资源，以蛮力和蛮横的方式征服大陆，所以称之为蛮族。离朝是农耕民族，如何跟这些蛮子对抗呢？要变得跟他们一样野蛮么？”上官云雨道，“我中毒要死了，难道你也要留下一起死。如果不想死，就去海外避难吧。” “你一定会死么？”牧天明看看她，“葬花散一定无解？连你这种蛮族将军也没解药？” “也不是完全无解。”她道，“我师父说，只有一个解法，但很难达成。那就是……需要一个人帮我把毒吸出来。” “吸哪里？”牧天明问，“你伤在哪？” 她忽然有些娇羞，用手指了指胸前，道：“你别想帮我吸了，因为需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那人必须得是服用过四枚以上道果。第二，那人需是异性。你只附和第二条。所以吸了也没用，并且，你吸了也会死。” “道果免疫葬花散奇毒吗？”牧天明问。 “道果是神奇的果实，对大部分毒都有抗性。”上官云雨道，“而且，大量服用过道果的人，其唾液也是有解毒作用，除非有一个那样的异性来救我，不然我必死。” 牧天明道：“那合着你命不该绝。能救你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褪去衣服吧，中毒的地方比较尴尬，你忍一忍，切莫娇羞，毕竟活命要紧。” 说着，牧天明亲自上手，帮她解开身前的罗裳。 上官云雨退开一步，呆住，问：“什么意思？什么天边眼前？你要做什么？” 牧天明道：“我在救你的命，你听我的，褪去罗裳，躺着便是，如果不愿躺，站着也行哦。” 街道旁边是一家名叫“如意客栈”的县城客栈。 牧天明带她进去开了一间甲等房，当然是用了她的银子。 她因为受【忠血之暝】蛊虫控制，所以对牧天明的指令是服从的。 她进到房间里，站在窗户边，褪去上半身的衣衫，俏生生站立在那，双手虚挡在身前。 牧天明拨开她手，凑近观察伤势，果然很严重，肿很大，于是本着救人如救火的原则，立刻上去吸住。 上官云雨身体一抖，差点晕倒过去，用手扶着窗台，问：“你，你是要死啊？毒液进入你口中，你也会死，而且你没服用过道果，帮我吸出剧毒也没用。” “你又怎知我没服用过道果？”牧天明含糊说道，“我说了，遇到我，你命不该绝。” 说罢，继续专心的、投入的、忘我的、医者仁心的帮她吸出剧毒。 “嘶……” 她发出一些声音。抓住窗户的白皙手背上暴起青筋。这不愧是一只拿剑的手，手指修长纤细，柔美但不柔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一直是站在窗户边的，眼睛不好意思看身前，只能抬头看向半敞开的窗户外的蓝天白云。 白云儿悠悠。 天空湛蓝。 随着他将剧毒给吸出来，她隐约感觉，身体内的力量回来了。 “我、上官云雨不会死了？我又活了……我死不了了……天空真美，天朗气清……”她看着窗外，心境悠然，关于剑意仿佛也顿悟了什么。 忽然！ 她脸色巨变！ 她瞳孔猛缩，看向天空的双眼锐利起来，声音震颤道：“是鹰！鹰骑士！” “别吵，给你疗伤解毒呢。”牧天明含糊道。 “不，快退开！”上官云雨急道，“不对劲！你快走！” “怎么了？”牧天明问。 上官云雨道：“是鹰骑士！天空中有鹰骑士！” “那是什么？”牧天明抬头问。 “凶真族的鹰骑士，我未婚夫是凶真族郡王。”她急道，“鹰骑士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也到了这里！他跟踪我！” “再见。”牧天明道，“你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死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上官云雨摸出一个硕大的樱花粉珍珠，道，“想不到是你服用过道果的人，我先前小觑你了。我向你反省一个错误，这个奇特的珍珠，是我昨夜在湖底捡到的，我偷偷留了下来，现在送给你，感谢你帮我解毒。” “这么大的珍珠？你是怎么偷偷留下来的？我怎么没发现，你藏在哪啊？”牧天明接过大珍珠，惊讶问。 “我藏在……那个……唔。”她忽然红了脸，低头道，“就是藏在私……哎，你别问了，快拿着珍珠走。这个珍珠有很强的能量波动，但是我精神力不够，破解不开。你快走！鹰骑士越来越近了！” 咻！ 天空中传来一声雄鹰的啼鸣。 成东县大街上。 一头黑色高头大马上，一位体型高大的骑士端坐在上。其身后，是一队同样高大的骑士。 “郡王，上官大小姐就在那家客栈里，跟一个离朝男子一同进去的。已经进入半个时辰了！”随从手指前方。 郡王凝眸，抬头看向“如意客栈”。 第五十七章 剑斩飞鹰·人类极限的光芒 铛铛铛铛！ 成东县大街上，响起急促的梆子声。 “蛮子入城了！各家关紧门户！县城守备出动迎击！城防大军正在赶来！” 有人高声大喊。 一个接一个的传下去。 在这个黄昏，是这个郊区的小县城最危机的时刻！ 所有人心头涌出一个疑问，城门紧闭，有守备军，蛮子怎么入城的？难不成……有内鬼？ 此时！ 一名白衣人手持一个大离王朝官员的头颅，奔驰在大街上，他高喊道： “吾乃本县杨家杨冬！成东县令贪污腐朽，已被我斩下头颅！我已归顺草原圣族！愿与我杨家一同归顺的，在家门口张贴白旗。草原圣族天恩浩荡，必会优待，凡抵抗者、不降者、杀无赦！” “吾乃本县杨家杨冬！成东县令贪污腐朽，已被我斩下头颅！我已归顺草原圣族！愿与我杨家一同归顺的，在家门口张贴白旗。草原圣族天恩浩荡，必会优待，凡抵抗者、不降者、杀无赦！” 杨家的狗腿子们，骑着马在县城内几条大街上来回奔驰高喊。 天空中，一头接一头的战鹰划过天空！ 每头战鹰的翼展长约七米，鹰背上是一个蛮族鹰骑士，手持长弓，瞄准下方县城守备军，一箭撂倒一个。 战鹰，乃是草原蛮族七族中【凶真族】的族宝，这种鹰高达两米，翼展七米，体重一百五十斤，乃是天空霸主，食物链顶端。 【凶真族】鹰骑士，是令王朝军队极为头疼的存在，好在数量并不多，只负责侦察或是特种偷袭作战。 但古代行军，情报极为重要。骑行战鹰飞在高空，目力极好的蛮子鹰骑士可以看清王朝军队的调动，从而掌握主动权。 而王朝军队，拿这些战鹰根本没办法。 “杀蛮子！” 一对县城守备军高喊，数名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天空中呼啸而过的战鹰。 嗖嗖嗖！ 箭矢齐射！ 但战鹰早已飞过去，连个毛都没射到。 噗呲噗呲噗呲！ 倒是鹰骑士弯弓回击，一箭一个，将守备军士放倒。 那郡王目光如炬，看着“如意客栈”，隐约看到窗户旁那一抹靓影。他一挥手。 身后的几名随从骑士，从马背上跃起，飞向客栈。 客栈内。 牧天明想翻窗跳出去，但见空中有一头战鹰就守在窗外，而下方，几名青衣人正在使用轻功，飞到客栈的二楼来。 “快走，我掩护！”上官云雨整理好衣衫，道，“你帮我去除了葬花散奇毒，我不会不管你，你尽管冲出去，他们不会拿我怎样。” “保重！”牧天明道，“给你的指令是活下去。” 说罢，牧天明从窗户翻出去，往城外疾驰。 咻！ 天空中战鹰敏锐的捕捉到牧天明，急如闪电的俯冲而来。 “长乐仙女，启动战纹！” 牧天明默念口诀，贴在他后腰的【战纹】瞬间启动，力量和速度增幅三倍。 但即便如此，人又怎么能跑得过鹰呢？ 那战鹰疾驰而至，带着尖锐的呼啸，鹰骑士抽出战刀，劈向牧天明的头颅。 嗖！ 一道菊黄色身影，从客栈内闪出，只见她奔跑跳跃在屋顶之上，速度如同一道菊色闪电。 她一脚蹬在一个酒楼的楼顶，借力高高跃起，在空中抽剑出鞘，长剑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金色圆弧，带着不可匹敌的光芒，斩向追击牧天明的战鹰。 当有人抬头看上，会看到这绝美且富有冲击力的一幕！ 一名身穿万寿菊色罗裙的女子，飞起在空中，后发而先至，出剑斩向一头飞翔的巨大战鹰。 人类在翼展七米的战鹰前显得渺小。 但那金色剑光，却爆发出万丈光芒，那是人类极限的光芒。 “此剑，为云州上官家上官云雨正名。蛮子，死！” 嗤！ 上官云雨在心里默念，剑光闪过，一剑将鹰骑士劈下战鹰，然后她整个人翻身骑在了战鹰上！ “哗！” 县城里的守备军见到这一幕，高声欢呼！ 凶真族鹰骑士，乃是草原神话，不可战胜的存在！ 竟被一女子跃起至高空，一剑斩下！ 守备军大受鼓舞，欢呼着杀向侵入城内的蛮子。 凶真族郡王凝眸，眼中射出寒光，手指骑在鹰隼上的上官云雨，喝道：“追上去，杀了她！” 咻咻咻！ 有随从吹响哨子。 嗖嗖嗖！ 数头战鹰疾驰而来，追向上官云雨。 上官云雨驾驭战鹰，低空飞行，冲在地面奔跑的牧天明喊道：“喂！靓仔，要搭便车嘛！” 她这是和牧天明聊天时，学到的俚语。 牧天明原本听闻身后战鹰呼啸而至，头皮都发麻了，双腿迈的都出残影了！但听到上官的声音，回头看去，看到她竟然端坐在战鹰上！ “劫持战鹰了？”牧天明伸手过去，“这就是先天吗？” “对，这就是先天！”上官云雨一手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上来。 咻！ 两人共同骑乘一头战鹰，掠过县城下方的建筑群，飞向城外。 身后，一头接一头的战鹰追上来！ 这战鹰，载着两个人，速度明显缓下来！ 牧天明这是第一次骑乘这种飞禽，天空中，寒风猎猎，风刀扑面而至，割的人脸颊生疼！ 但从高空俯瞰，下方的县城美景一览无余。 他被上官云雨整个人抱在怀里，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香气。 “我跳下去，你自己骑着鹰往青山城飞！”上官云雨道，“要活着啊！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怎么感谢？”牧天明问。 “要啥给啥呗。”她嫣然一笑，“我也跳下去了！” “你别跳！”牧天明道，“你和蛮族割席了？蛮族不会放过你，你若跳下去，必被战鹰追上！我跳下去。” “你跳下去不也是死？”上官云雨道，“你死不如我死，再说，本先天哪会轻易死？” “我跳下去死不了，前方是青山湖，我在湖边藏有潜水装备，可以潜入湖底。”牧天明道，“你骑着鹰往南飞，别被追到，平安后给我写信，寄到青山城马记房泰山火烧铺就行。” 嗖！ 战鹰转眼间飞出县城，飞到了青山湖上。 而后方的追击战鹰逐渐接近！ 牧天明让上官操控战鹰低空飞行！ 然后他一跃而下，跳下战鹰，大喝一声：“走！” 上官云雨脑子里有蛊虫，哪能抵抗牧天明的命令？只能骑着鹰飞入空中，往南飞去。 牧天明落地在地上，翻滚了几十圈抵消掉冲击力，在树林掩映中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潜水装备和氧气瓶，边跑边穿戴上，然后“噗通”跃入湖里。 嗖嗖嗖！ 四头战鹰追击而至，盘旋在湖面上，鹰骑士弯弓搭箭往水中放箭！ 其他战鹰追击上官去了。 地面上，数十名蛮族高手也追到青山湖边，只听他们喊道：“守住湖面，不信他不出来！他还能在水底喘气不成！” 更多的战鹰飞来，盘旋在湖面上。 一支支羽箭射入水中，带起圈圈涟漪。 牧天明下潜的更深了些，看着箭矢入水，射到自己身边。 一直下潜到四五十米深，才彻底安静。 这湖面积有一千平方公里，浩渺无边际。 湖面上纵然有七八头战鹰来回巡视，但只要牧天明不露头不冒泡，他们根本找不出在哪。 在寂静的水深处。 牧天明的视网膜前却出现了一排小字：【你身中大陆排名第十七的奇毒葬花散却毫无损伤，获得称号——毒不死.葬花。该称号附带一份神秘奖励】 【毒不死.葬花:该称号奖励一根红玉毒针。该毒针具有以下特效：一、域外顶级红玉锻造，可受到精神力操控。二、毒针通体具有葬花散毒素。三、初次使用时，需要的精神力减少75%。注：你的精神力越高，操控得毒针飞行越快，穿透力越强。】 第五十八章 如果我当了大离王朝皇帝 牧天明通过这排小字，注意到一点，原来那【葬花散】只是这片大陆排名第十七的奇毒？连前十五都进不了，那这天下到底有多少厉害的毒素？ 好在，他服用过大量道果，对毒素有很强的抗性。 牧天明慢慢上浮，浮到湖水表面，透过湖水，看到天空中战鹰巡视，湖边战马逡巡。 头上扎着两个辫子的郡王，被两名红袍袈裟的大和尚左右护住。 草原上有数个禅宗，其内有不少高手，听上官云雨提道，那郡王的【诛龙】组织里，便是有三十六位“禅宗高手”，号称“诛龙三十六金刚”。 想必湖边那两位大和尚，便是其中之二。 从【随身空间】内取出刚获得的【红玉毒针】，牧天明调动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在毒阵上。 嗡！ 水中暗流颤动。 通体红色的长约三寸的飞针，竖直着漂浮在眼前。 既然特效三说，初次操控这毒针，精神力需求减少75%，那牧天明就尝试一下，如果能操控，就干脆操控它给岸上这几个蛮子来一下，尤其是那静如深渊不动如山的郡王。 “起！” 牧天明默念。 嗡！ 红玉毒针直线上升，破水而出！ 嗡嗡嗡！ 红玉毒针高速振动，散发出了一阵阵颤鸣！ 牧天明一惊，哎呀，竟然有声音？这还能偷袭成功吗？如果是寂静无声的飞行该有多好？ 难不成……还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太低？无法完美操控？ 牧天明注视着悬浮在湖面上的红玉毒针，感觉精神力与之连接的有些吃力！ “什么声音？” “小心戒备！” “保护郡王！” 岸边的数名蛮族高手用蛮语大声喝道。 两名红袍大和尚，手结禅印护在郡王身边。 那郡王忽然朗声说道：“躲在湖底的朋友，你与我的爱妾小雨一同进了客栈。本王必杀你，你且上来，本王给你一刀痛快。不然，本王攻下青山城，挖地三尺也会找到你，届时，诛灭你九族。” 那郡王说的竟然是大离王朝官话！虽然不标准，但是意思能表达出来。 “干里娘咧。老子给她吸出毒素，救她性命，关你鸟事！吃老子一记毒针！” 牧天明在水里暗骂一句，操控红玉毒针向郡王飞去。 嗡嗡嗡！ 毒针不争气的发出嗡鸣！ 引得郡王身边的高手全身戒备。 “神盾手！” 有蛮子军官高喝一声。 六名持盾牌的蛮子跑过来，竖起六面一米五高的大盾，将郡王护在中心。 十几名蛮子高手注视空气中，寻找那“嗡鸣”的来源。 牧天明暗道不好办。 自己的精神力还是不够，【精元】直接影响精神，这说明，【精元】点数加的远不够。 那红玉毒针距离自己越远，“嗡鸣”声越大，这样根本无法偷袭。 轰轰轰轰！ 就在这时，湖面响起了轰隆隆的战鼓声！ 只见有两艘庞然大物的的舰船，由远及近的驶来。 身穿黑色铁甲的王朝士兵在甲板雷响战鼓，吹响了战争号角。 呜呜呜呜—— “蛮兵进入青山湖！水军迎击！” “箭楼机弩，目标——空中飞鹰！” 舰船上，传出王朝水军军官的指明。 甲板上，矗立着一片高高的箭楼，上面都安装了大型机驽。 这种大型机驽，一台需要十人操控，射程可达一千五百米，是王朝守城利器。安装在舰船上，也能爆发出巨大战力，还能当“防空武器”使用。 嗖嗖嗖！ 数十支三米长的大型弩矢，从箭楼上激射而出！ 当场就有一头战鹰的翅膀被弩矢贯穿，哀鸣一声，栽倒进湖水里。 其他战鹰立刻升空，拉高高度。 牧天明在水里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叹好家伙，这些舰船上的箭楼，相当于现代战舰上的“密集阵”一类的防空炮了！ 两艘王朝舰船的出现，显然是蛮子意料之外的，天上的湖边的，一阵慌乱。 趁这一乱的功夫。 牧天明操控红玉毒针，嗖的一声疾驰飞去，冲着那郡王的咽喉！ “小心暗器！” 一名红袍大和尚怒喝一声，双掌推出，狂猎的掌风呼啸而出撞向飞针。 牧天明集中注意力，操控飞针改变方向，以另一个角度飞向郡王。 嗖！ 嗖！嗖！ 红玉毒针在空中变幻轨迹！ 这一手隔空控物的本事，显然是超出了这些江湖高手的认知！ 武学、内力、气功、金钟罩、快剑、轻功……这些武林术语，好歹是有依据，讲道理的。 而隔空控物，这种精神力杀招，对他们来说就是毫无道理可言。 蛮族高僧内力雄厚，掌风狂暴，但架不住红玉毒针如狂风暴雨里的一叶扁舟，飘飘悠悠如影随形！ 嗤嗤嗤！ 红玉毒针穿透了几名蛮子神盾手的脖颈，穿透了一名红袍和尚的手臂，穿透了另一名红袍和尚的掌心，最后，穿透了那蛮子郡王的耳朵！ 咻！ 红玉毒针转了一圈，没入水中。 首战告捷！ 牧天明将红玉毒针收起来，再次潜入湖水深处。 这毒针上有葬花散，沾了就得死。 中招的那几个，一个也跑不了，即便不是当场死，回去之后就会毒血攻心而亡。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高手环伺的护卫中，干掉了一个蛮族郡王！而且还是什么【诛龙】组织的头头，牧天明不兴奋都不行了。 这一趟，他从青山城出来，原本是为了救黎元昊，来问一下上官云雨，有没有解葬花散之毒的法子。 结果得知……上官云雨也中毒了。 好在，她从她师父那打听到唯一的解毒之法，那就是得是服用过大量道果的异性给她排毒。 牧天明给她吸出了毒素，虽然她中毒的位置比较尴尬和隐私，但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牧天明还是给她痛痛快快的吸了。 完事后，有两个收获。 第一、她给了一个硕大的樱花粉珍珠。 第二、因为没被葬花散毒死，金手指给触发了一个称号，获得了一根红玉毒针！ 这两个收获，都值得回去好好研究。 湖面上。 大离王朝的两艘战舰驶来，与蛮族飞鹰交战。 地面防御部队也赶来，对侵入此地的蛮军进行围杀。 这青山湖地带，位于青山城的背面，这里竟然被蛮军侵入，王朝城防军震惊又十分重视！大量军队从城内疾驰而出，奔这边而来。 首当其先的便是十个营的轻骑兵，他们的速度最快的。 激烈的战斗在湖边地带打响。 但蛮军来的人似乎不多，他们从成东县抢了一些粮食和物资后，慢慢退去。 入夜。 牧天明从湖水中潜出来。 将潜水装备收起来，往青山城方向走去。 岸边有着激烈交战的痕迹，有蛮军和王朝军士的尸体。 有王朝后勤部队在岸边收殓尸体。遇到牧天明后盘问。 牧天明出示了他马营县县衙县丞的身份牌。 “战局走向日渐胶着，蛮子竟然能侵入青山湖腹地！”一名王朝后勤军官叹息。 牧天明分了他一根烟，跟他聊了一会儿。 那军官道：“这次侵入的蛮子是草原七族的凶真族。凶真族的精锐是战鹰骑士……” 在跟军官的交谈中，牧天明又得知一些信息。 草原七族： 巨日族盛产两米多高的肉盾重步兵。 怜月族盛产臂力千斤的长弓手。 蒙星族盛产优质战马，有四十万重骑兵。 火罗族有军械堂，开发各种战争器械，并善用火器，正在研制能发射铁丸鸟铳，以及在改进从西洋购买来的红衣大炮。 凶真族特产两米高的巨型战鹰，有鹰骑士，负责高空侦察。 鲜卑族人数最少，但武学天赋都颇高，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蛮子的不少军官都是鲜卑族。 黑水族全民皆兵，擅长骑射，黑水骑士一路烧杀抢掠，一路作战，机动能力极强。且黑水族境内有黑水禅宗，宗内藏书阁里书海浩瀚，藏有大量古时武学秘籍，八千禅宗僧人日夜研读，苦练禅功。 牧天明听这王朝后勤军官唠嗑，唠的两眼直发黑。 也是理解，为什么上官云雨让他出海避难。 这蛮族，除了名字里带“蛮”，科技文化方面竟是一点也不“蛮”。 牧天明看着眼前的后勤军官老哥。 这老哥拧着眉头，一口气抽掉半根大前门香烟，问：“如果你是王朝军作战中心的高官，你说的算，你这咱这仗怎么打？如果你是当朝皇帝，你会战还是会降？” 牧天明跟对方不熟，也没贸然回答这问题，只在心里默默沉吟，如果我当了大离王朝皇帝，我应该能带领王朝打赢蛮族，把蛮族四千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都纳入离朝。 第五十九章 【经脉】增幅至三倍 从青山湖回到城内，已是深夜。 城外炮声隆隆，蛮兵又在攻城。 牧天明回到家里，见东厢房还亮着灯，推门进去。 因为生了火墙，不同于外面的天寒地冻，屋内春意融融，十分暖和。 木床上，三人都只穿了肚兜，裹着雪白的肩膀围坐在一起说着话。见到牧天明进屋，一起问安后，又七嘴八舌的问起外门的状况。 原来她们三人听到轰隆的炮声而不敢入睡，只能抱团在一起聊天。 牧天明正好取了两颗【青山湖玄珠】出来，拍碎后，研磨成粉，用水调制成糊糊，然后洗了热水澡后，令三人帮忙，给涂抹到全身。 【青山湖玄珠】有着紧致肌肤，增强肌肤抗性的功神奇功效。 这可以直接提升自己的防御力，牧天明打算在短时间内，将32颗玄珠全部涂抹到身体上以提升自保能力。 因为退一万步说，万一大离王朝真的守不住，他也只能携带家人退居到海外避难。 蛮族若是攻下大离朝，即便是不会把所有大离子民都杀光，也会极尽压榨奴役之能是。 趴在木板床上。 任由三双玉手在他腰背上涂抹。 秋芙问道：“夫君，你后腰上有个淡淡的纹身图案？那是什么？” “纹着玩的。”牧天明道。 实际上，那是从蛮族仙庙祭拜时，首得仙水的额外奖励——【战纹】贴纸。 上官柔问：“夫君，你看起来不算强壮，但肌肉线条却是极强，想必力气也很大，你有多少斤力气？听说力气达到六七百斤，可以算入后天武者的标准。” “没测过，几百斤子力气的有的。”牧天明趴着回道。 实际上，他服用过十六枚道果，每枚为他增加百斤力量，算是自己的，一千七百斤力量是有的。 张婉儿问：“夫君，你这珍珠粉是保养皮肤的么？看起来品相极好。” “对，保养皮肤的。”牧天明道，“一会儿给我涂完，若是还有剩，就去添点水，我给你们也涂一涂，这珍珠粉涂在身体上有好处。” “谢夫君。”三人齐声道。 一盏茶的功夫后，两颗【青山湖玄珠】调制的粉糊糊，差不多全部涂抹到牧天明身上。 牧天明趴着，待皮肤吸收完毕后，起身去舔了一点水。 那三人乖乖趴在木板上床等待着。 等牧天明端着碗过来，掀开被子，便给三具娇躯涂抹剩下的一些。 三人本就肌肤胜雪娇嫩无比，涂了这些珍珠粉后，肌肤更加白嫩紧致。 啪！啪，啪！ 牧天明为了吸收的更好，手上加了一点力气。 给这三个人涂完，也不免是一阵手酸。 “外面炮声吓人，今夜我们不分房，一起相拥取暖可好。”秋芙提议。 “嗯嗯。” 另外两人也点头，一起看过来。 牧天明去熄灭了蜡烛。 月光照进了房间内，照到摇晃的木板床上。 …… 翌日。 清晨，薄雾迷蒙。 小院内。 牧天明持刀挥砍练习。 练完刀术，回到书房看一会儿唐诗宋词元曲。 然后才取出【红玉毒针】和【樱花粉大珍珠】。 前者是金手指称号赠送，后者是上官云雨赠送，这两个物品，都是和精神力相关。 加上昨夜获得是三个点数，当前还没加点的点数一共是26个。 几经考量，牧天明做出决定， 在【经脉】上又加了9个。 算是先前的1个，【经脉】有了10点。 嗡！ 视网膜前出现一排小字： 【你的经脉点数达到10，经脉宽度得到扩张，增幅至二倍】 嘶！ 经脉宽度，拓宽了一倍？ 牧天明仔细看那排小字，确认了这个意思。 与此同时，感受到身体内，是有微微发烫的感觉。 “经脉拓宽的作用是什么？” 牧天明尚且不知，但听起来不会差，于是又在【经脉】上点了10点。 【你的经脉点数达到20，经脉宽度得到扩张，增幅至三倍】 牧天明的理解是，经脉像是河流，内力从丹田气海流出，经过河流到四肢百骸。那这河流宽度越宽，内力流速越快，以及……能储存的河水越多。 所以，这【经脉】宽度自然是越宽越好。 只不过，属性点过于精贵！ 10点才可以增幅一倍，不晓得目前来说，划不划算。 一共26个自由点数，除去加到【经脉】上的19点，剩下7点，都加到了【精元】上。 当前的属性面板是： 姓名：牧天明 武术境界：后天一流 【符师】：0 【剑士】：0 【狂刀】：10 【炼药】：1 【精元】：63 【经脉】：20 道具：红玉毒针 牧天明取出毒针，放在桌上，集中注意力尝试操控。 嗡！ 红玉毒针从躺着的状态，被操控到竖了起来，悬浮在桌面之上一寸许处。 啪嗒！ 持续不到五秒钟，毒针掉落下来。 “唉，看来精神力还是不够！” 牧天明收起毒针，打算将【精元】加到100时再操控试试。昨日在湖底，能操控毒针击杀蛮子郡王和两个大和尚，那是因为其特效“首次操控，精神力需求减少75%”。 后面再要操控，就需要很强的精神力才行！ 而上官云雨给的那颗【樱花粉大珍珠】，尝试用精神力与之交流，能感受到强大的能量波动。但也是因为精神力不够，而无法参悟。 所以，攒属性点，加在【精元】上，成了当务之急。 收心，继续看书。 书桌上。 有一个果盘，果盘里十个龙眼大小的丸子。 这不是普通的“点心”，而是十枚【七脉霸体丹】。 根据张婉儿家的双修古书记载，每日服用十枚这种丹，再搭配每日与之行房五次，如此持之以恒，就会冲开第八脉。 所以，这一千两银子一枚的顶级丹药，便拿来当点心吃，好在是入口即化，果香馥郁，比一般糖果好吃不少。 只是每日五次颇费时间。 好在牧天明找到了节省时间的办法，那就是节省时间。把每次的时间压缩到一盏茶的功夫。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牧天明道。 一身月白薄纱长裙的张婉儿进来。 张婉儿端着一碗汤，道：“这是百年参鸡汤，夫君读书辛苦，请喝下补补身子。” 牧天明接过，慢慢喝了，顺便把她抱到腿上拥在怀里。 张婉儿问：“夫君，我清晨观看那本古书，看到里面有关于锁阳之术的记载，要不要我教你？” “那是什么术？” “顾名思义呗，锁住元阳，增加……”张婉儿说着，樱唇靠近过来，亲吻在牧天明脖子上，呢喃道，“我教你，你试试就知道了。” 牧天明忽然想起，娶张婉儿之前，金张氏算卦说该女子狐媚，欲望强烈云云，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这婉儿看起来是大家闺蜜，美貌端庄，谁知道在无人的时候竟是这样。 仗着这书房内有火墙，温度高，并不寒冷，她已经自行褪去了薄纱裙。 第六十章 囤货200亿翡翠 后院厨房内。 秋芙在炒菜。 上官柔在烧火，她问：“姐姐你听，又是什么动静？谁家的小娘子在叫？” 秋芙扑哧一笑。 上官柔又道：“声音甚是婉转，缥缈兮如低声浅唱，美妙兮如溪水潺潺。声音好像是从爹爹书房那边传来的。” 秋芙嗔笑道：“你词儿还不少呢。烧你的火吧。” …… 书桌摇晃。 张婉儿晃着说道：“夫君，我们去外面住客栈吧，在这院里我放不开。” “你还放不开呢……” 牧天明看看她，蛾眉如画，杏眼传情。细腻光滑的肌肤，像是白玉般完美无瑕，如此美丽动人。于是便将她报下书桌，道：“好吧，那去一次。” “嗯嗯，谢谢……爹爹，我去穿衣服。”她开心的点点头道。 待她穿好棉皮袄，披上黑色的貂裘大氅。 牧天明令她出了门，在一条街外的“红尘阁”客栈三楼，花三百文钱开了一间天字一号房。 凭栏远望，街道风景尽收眼底。 张婉儿站在窗户边。 牧天明在她身后，打开半边窗户。 她忙道：“哎哎，不要开窗……” “为什么不开？屋里地暖太热，透透气。”牧天明道。 “那开了窗户，就不在窗边了，我们到床上去。”她羞道。 “窗边景致更好些。”牧天明动着道。 她身穿一袭蕾丝裙，犹如那片被雨水洗涤过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张婉儿脸颊通红，低声嗔道：“好心肝儿，你故意羞我。” 青山城乃是千年古城，城内建筑样式古朴大气。 位于客栈三楼的窗户边，可以饱览鳞次栉比的美景。 窗外小雪纷飞。 屋内春意融融。 牧天明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了这个地方，这里物产丰富，衣食无缺，男子热血仗义冲天豪情，女子娇柔温婉俏丽动人。 牧天明愿称此地为理想乡。 除了北方蛮族的虎视眈眈和侵略如火，一切都好。 事毕。 张婉儿给牧天明点上一根烟，匍匐在旁柔声道：“婉儿愿辅助爹爹奉献一切。爹爹有何心事，说来听听。” 牧天明道：“还是那事。一朋友与蛮子作战，中毒身死，留下一妾托付于我照顾。” “夫君不想照顾？”张婉儿问，“那位女子可是相貌一般？” “也不一般，是为美丽的年轻女子。”牧天明道，“只是我不希望那朋友就这样死去。本身我也没几个朋友。” 张婉儿抱紧道：“天地不仁，世事难料，生在乱世，都命如草芥。所以婉儿这些时日不停的，并不是因为婉儿贪婪，而是想尽快辅佐爹爹冲击第八脉，提升实力，这样也能多些自保的能力。” “婉儿辛苦。” “爹爹才是辛苦，你躺下，婉儿给你揉揉。”她道，“关于你说的那朋友，就没有解救之法么？” 牧天明沉吟，解救之法是有。 昨日他便是解了上官云雨的葬花散之毒，只是……上官说，那毒需要服了道果的异性去解？ 而黎元昊黎兄却是男儿，而且，人也已被苗疆巫医接走。 张婉儿给揉捏了一会儿，又翻身而上。 直到下午。 两人才从客栈退房出来，走在街上，又逛街买了蜜饯零食。 张婉儿道：“按照本地风俗，婉儿嫁过来后，要在近日回家省亲一趟。如果婉儿是夫君的正妻，那夫君理应是和婉儿一起回娘家一趟。但婉儿只是第三房妾室，没有资格让夫君陪同一起。” 牧天明道：“跟你一道回家一次也无妨。” “哪有这种道理劳动夫君大驾。”张婉儿道，“我想做一身好衣服，以证明自己嫁的不差，选择没错。家中父母以为我来当奴做婢，对我甚是鄙夷。虽然我愿给夫君当奴做婢，但我知道夫君宅心仁厚，没有拿我们当奴婢。” 牧天明笑笑道：“什么当奴做婢，都快被你绕晕了。这样，你回家唤秋芙和上官出来，你们三人逛街吧。我给你们一千两银子，你们购置一些衣物首饰。” “一千两……哪需要那么多，几十两足矣。”张婉儿道。 “如你所说，也不能让你父母家人嘲笑你。”牧天明道，“你的选择是没错的，万一哪天我荣登大宝，建立王朝，你也是尊为贵妃了。你父母家人见你还不得跪拜行礼。” 张婉儿面色一变，惊道：“可不敢乱说……爹爹，这种玩笑莫要开吧，太过吓人。街上到处是六扇门、锦衣卫。” “哈哈，玩笑而已，无需过度紧张。”牧天明道。 张婉儿却凑近小声道：“夫君胸怀天下，妾身自当全力辅佐。夫君，你可知我家花瓶内那部古书叫什么名字？” “不是叫《观虎》么？”牧天明道。 张婉儿点头：“是叫《观虎》，但那却只是上部，还有下部，下部名为《乘龙》，乘坐的乘。” “乘龙……”牧天明凝眉，“听起来更厉害。” “关于下部的内容，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下部书在我张家的主家。我主家在南方楚州，我父母要搬家，也是回南方楚州老家。”张婉儿道，“如果有机会，我潜入主家把后半部偷出来，或许能再助夫君一臂之力。如果夫君胸怀天下，婉儿丁当全力辅佐。婉儿不会武功，没什么别的本事，但是通宵山古文字。据说，很多秘籍都是上古文字编写。” “好婉儿。”牧天明道，“有妾如此，夫复何求。” 这日下午。 张婉儿回家叫了秋芙和上官两人出来，三人一起逛街买衣服首饰。 牧天明没放心三个女人上街，于是便跟着一起。 在首饰店铺，牧天明不怎么黄金，而是专注于购买一种碧绿碧绿的玉器，也就是帝王绿翡翠。 从科学上讲，翡翠是一种矿石，经过高温低压的长期地质环境形成。 而偏偏，在这个世界，这种帝王绿玻璃种翡翠产量极大，虽然也算贵，但却贵的并不离谱。 一只品相极好的帝王绿翡翠手镯，只要三百两银子。 牧天明买了一百只存放起来，如果再回去，这些便是变现的利器。按照每只2亿售价，这是200亿。 第六十一章 给西门官人一点颜色看看 在逛街的途中，牧天明遇到了嫂子李巧儿。 只不过李巧儿没有看到他，而是在低头快步疾走，她的旁边，跟着一头大白马，马上坐着一个华服青年。 青年调笑道：“巧儿，你跟了我，好过自己受苦。你男人已经死了，你还真一辈子守寡？” 李巧儿一边低头走，一边说道：“西门大官人，你放过我吧。我肯定不会跟你。” “不跟我西门元尚，你又能跟谁？你去打听打听，在这青山城，我西门看上的，哪个敢抢，哪个敢要？”青年笑道。 李巧儿不再搭话，只是低头走路。 牧天明看到这一幕，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仔细看向马上的青年。 这就是青山城内的富商西门元尚，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霸。 在一个无人的小巷里，牧天明从【随身空间】内取出一台【建筑傀儡】。 “零号，注意看前方那骑白马的青年，你跟着他，等他骑马过桥时，给他点颜色看看。”牧天明道。 零号傀儡是最聪明的，这事交给它办最合适。 零号的脑袋转了转，问：“家主，给他看什么颜色？” “……狠狠教训他，把他推到水里去，最好摔个半身不遂。”牧天明道，“半身不遂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不知道。”零号道。 “摔成残疾的意思。”牧天明道，“你自己也不能被捉住，最好第一时间立刻离开现场，跑的越快越好。确认无人跟踪你，你在转到家门口那条街，我去收你。” “零号明白。”傀儡点点头。 零号傀儡穿着一身青黑配搭的服饰，头戴斗笠，脸上蒙着黑面巾，看上去是普通的江湖客。它走路的姿势也不像最开始那样机械，已经越来越像人了。 它慢慢跟骑白马的西门元尚。 为了确定零号外表看起来是否与他人不同，牧天明还特意跟三位妾室询问：“你们看，那个戴斗笠的黑衣人，有什么不同？” 三位娘子一起扭头看去，看一会儿才道：“没什么不同呀。” 见三人看不出不同，牧天明也就放心了。 前方是一座桥。 桥下是一条河，由于天气寒冷，河面结了薄冰。 西门元尚骑着马，跟在李巧儿身后，调笑劝说，让巧儿嫁给他做第六房小妾。 当他骑马上了桥时。 嗖！ 人群中，一个黑衣人骤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马匹身边。 嘭！ 黑衣人直直撞上白马。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只见大白马被撞到凌空飞起。 西门元尚整个人连人带马飞了起来，跌落到桥下的冰河里。 噗通！ 哗啦！ 啊！！ 在行人纷纷震惊中，撞马的黑衣人脚步没停，快步跑进人潮中，几个眨眼就跑的消失不见了。 “落水啦！西门大官人落水啦！” “西门大官人掉到冰窟窿里去了！” 有人喊道。 牧天明远远看着，发出啧啧的感叹。 这落水的动静不小，“噗通”声是马匹和人掉落到冰面上。 “哗啦”声是马和人砸开了冰面，掉进了水里。 “啊”声是西门元尚的惨叫。 桥距离冰面有约莫七米高，相当于三楼，这个高度掉下去是比较严重的。 一人一马把冰面砸开，掉进了冰窟窿里。 已经有人呼喊着下冰面救人。 西门元尚上街是带着家丁的，但家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他们家老爷已经掉进冰窟窿里了。 几个家丁跳下去救人，场面一阵混乱。 等家丁们把人从冰窟窿里捞出来，只听有个家丁喊道，“糟了，大官人的脖子断了。头转到后面去啦！” “快快，送往医馆。” …… 牧天明在街口见到零号。 零号汇报道：“家主，已经给了那人颜色看了。” 牧天明竖起大拇指，这零号毕竟是初号机，是最耗费他心血的，比其他的聪明，学习能力也强。 “我给你请了个武术师傅，他会在隔壁院里演示军中的攻杀刀法，你躲藏在屋子里看，不要出声音，也不要露面。那武术师傅会一直演练，一共有三套军中刀法，你观摩学习领悟，学会后，教给其他兄弟。”牧天明叮嘱道。 零号道：“明白！家主放心，零号会认真学。” 牧天明又道：“这几套刀法全是进攻招式，全力进攻，不会防守。正好适合你们，你们的骨架的顶级钢铁，刀枪不入，只要你们的核心能源不损坏，就不会死。即便是核心能源损坏，我也会帮你们更换。所以你们作战时，全力进攻，全部使用同归于尽的杀法即可。” “零号明白。傀儡不会死，我砍对面一刀，对面会受伤会死，对面砍零号一刀，对面的刀会崩，零号却不会死。”零号道。 “对，你小子是个人才。好好学，主人我会好好培养你。” 牧天明看左右无人，把他收进【随身空间】。 随后，牧天明去武馆找了一个从军中退役的武官，给了武官银子，让他到隔壁院教授刀法。 “老师傅，学徒天性害羞，会躲在暗处看你教学，你在院里悉心教授便可。银子我一分不少，还希望老师傅把军中杀招的精髓倾囊传授。”牧天明摸出一大块银子塞过去。 “万某当年在军中，砍下过不少蛮子的狗头，深谙军中最霸道的一套刀法——狂沙刀法。万某定会倾囊传授，不留余地。”老师傅抱拳道。 牧天明把他领进隔壁院。 这老师傅抽出随身的战刀，一边讲解，一边对着木桩演练起来。 牧天明把零号傀儡放在屋子里，让它好好看，好好学。 院里的老师傅讲解的认真，一刀一式一丝不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是在教一架傀儡刀法。 到天黑时候，老师傅下班回家。 零号便把学到的教给其他傀儡弟兄。 第二日一早，老师傅又来教授，零号依然是躲在屋子里学习观摩。 接下来这几天，每日如此，零号的攻杀刀法进步神速，其他傀儡兄弟的进度也不差。 牧天明都不敢想，如果这样一支傀儡步军，能爆发出多大的战力，人数不要多，千人足矣。 力量大，速度快，无痛觉知觉，不需要粮食饮水，不需要休息，最主要的是真正的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对抗蛮族铁骑，可能体现不出优势，但对抗蛮族步兵，无论是轻步兵还是重步兵，那都会是碾压场面。即便是蛮族弓箭手火力压制，也不会对傀儡兵造成困扰。 只可惜，“枣核型晶体”太少，只有十六个。 不过，三月二十八日这一天，赵拓带来了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赵拓竟然带来了一块“枣核型晶体”，通体为碧绿色。 第六十二章 疯狂·轰炸尚京计划 赵拓说道：“感谢牧兄上次赠刀，你送的这刀堪称是宝刀，在危急时刻，数次斩断蛮子兵器而反杀。这块石头，是我爷爷出东海捡到的。放在我家也有几年了，我搞不懂用途，只能隐约感觉有一点能量波动，送给牧兄，算是一点回礼。当然这块破石头的价值肯定比不过你送的刀，后面还会有回礼。” 牧天明接过晶体，收起来笑道：“朋友之间，什么回礼不回礼，见外了。只是这种小石头还挺漂亮，如果还有，多多益善，哈哈哈。对了，你爷爷出东海捡到的？东海什么地方？” “不晓得，他去年去世了，他常年在东海打鱼，不晓得怎么捡到。”赵拓道，“我还有第二个好消息，可谓是天大好消息！上次，苗疆巫医闻莲道人，带着一批中了葬花散的军士前往南方，但这个消息被天下正道得知，正道门派其一的六阳书院出手，截下了这批军士，带回书院救治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牧天明问，“葬花散不是没有解药吗？” “听闻道果可以解葬花散奇毒。”赵拓道，“六阳书院汇聚天下才俊，里面是有得过道果的大才。而且，牧兄你可知道，黎元昊身世并不简单，他原本不是本地人，而是南方楚州人士。” “这我不知。” “他是楚州黎家人，黎家乃是楚州六大世家之一。而六阳书院本部也在楚州。黎家已经让六阳书院全力救治，相信不久就会有好结果。”赵拓道。 “黎兄有救，如此甚好。”牧天明道。 “对啊，这下不用担心他被苗疆巫医练成什么药奴了。”赵拓忽然语气悲愤，道，“对了，还有一事你可知道，前几天蛮子又攻下了一个大城，广阴城广阴城防军二十万，半数战死，半数被俘，蛮兵进城屠城一日，血流成河。” “淦！” “干！”赵拓道，“作战指挥中心在制定一个报复计划，计划名为【轰炸尚京计划】，你知道——天灯么？” “天灯？有点耳熟。” “天灯是用竹篾扎成方架，糊上纸，做成大灯，底盘上放置燃烧着的松脂，灯就靠热空气飞上天空，用作军事联络信号。”赵拓道，“我们王朝军部的一些大师，利用这个原理开发出了一批飞艇。飞艇携带黑火药震天雷，飞到蛮族京城尚京，从高空丢下去进行轰炸，以报复他们屠城。” “那飞艇动力来源靠谱么？能控制方向么？”牧天明问。 “这还不晓得，我报名了，如果我回不来，照顾好我的……” “停，别找我。”牧天明打断道，“别让我照顾了，你最好回来。但……如果飞艇速度不快，那如何抵御蛮族鹰骑士？” “飞艇上配备长弓手。”赵拓道，“我知道有危险，鹰更快，飞艇肯定不如鹰快，但是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蛮子攻下城池会屠城，去作战可能会死，但不去作战被破城一定会死。牧兄，你有三位妾室，都是如花美眷，我这有六张船票，是明早出发去南洋，你且坐船出海去避一避吧。你一家四口，再带上我的两个家眷。” “……没那么夸张。青山城的城防是边城里最牢固的，短时间内不会被攻破。”牧天明道，“你要平安回来，相信我，青山城不会有事。” 赵拓点点头。 牧天明请他在家里吃了晚饭，两人一起喝了酒。 听闻有客人来，是三位妾室一起下厨房做的菜，上官烧火，张婉儿切菜打杂，秋芙炒菜。 赵拓，作为青山城六扇门的一名神捕，前段时间刚升职为“都事”，现如今已经在作战第一线，可见战事之紧迫和胶着。 牧天明和他喝酒，也在想，自己该做点什么。 他是穿越者，有金手指，和【随身空间】，他能做的事情更多。 其实，只要能拖到下个月寒潮来临，蛮族的攻势就会停滞。 全世界零下四十度的低温，蛮族人也不是铁打的，身上的铁甲都会结冰，弓弦也会结冰，马蹄可能都会冻在地面上。 到时候，再去蛮族仓库来几次零元购，看蛮族如何吃得消。 想到零元购，牧天明有了打算。 根据上次上官云雨说的，蛮族巴虎尔城的仙庙刚建成，要开祭拜。他可以去一次，拿仙水和首得奖励，顺便找几个蛮军仓库或是大户，来个零元购。这也是直接打击蛮族后勤的方式。 “对了牧兄，上回我给你介绍那个高丽国来的花魁，你还记得么？我让你拷打她一晚那个。”赵拓问。 “问拷打过了，不是奸细。” “听闻她出家了，去了城内听雨山上，听雨观里的一名女道人。”赵拓道，“她叫李南熙对吧。” 牧天明回想了那一夜拷打的画面，脑海中浮现出那李南熙吓尿的一幕。 “牧兄，你有没有注意这一点。”赵拓夹了一口菜，说道，“你看……这几个人的名字。福东来，孙西贤，李南熙。有没有发现什么规律？” “都是三个字。”牧天明道。 “是……但，你发现没，他们名字中间的字是东……西……南……”赵拓沉吟道。 “哦？”牧天明看看他，“巧合还是……某种规律。” “暂且不知，待我详查。”赵拓道。 牧天明跟他喝了一杯，这位不愧是六扇门的神捕，办案脑袋灵活。这样一想，这三人名字确实是中间都有方位，是有某种联系还是？ “福东来被星灵老祖肢解，尸首少了左腿。孙西贤乃铁掌帮香主，当街杀人被捕，被四皇子的人带走。李南熙从高丽逃出来，现在出家当了女道士。”赵拓道，“接下来会不会再出来个某北某。” “那你这次轰炸尚京计划，可要活着回来。”牧天明道，“等你回来查案。” “我会平安回来。”赵拓举杯道，“这一杯，一敬轰炸计划成功，为死难者报仇。二敬黎元昊化险为夷。三敬牧兄你万事顺遂。四敬王朝永享太平。” 当！ 牧天明跟他碰杯，两人一起喝了。 牧天明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里，没有这么肝胆相照且热血的朋友。 乘坐飞艇去蛮族都城上空往下丢什么轰天雷……听起来就不靠谱，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能做什么什么飞艇？怕不是听天由命的热气球罢了，执行这种任务，当真是不怕死了。 喝酒到半夜。 期间三位妾室又去热了两次菜，并加了新菜。 三人闲得无聊，在厢房里围坐在暖炉旁，打着扑克。 这纸牌扑克也是牧天明从现实世界带来的。 其实，这个世界也有纸牌，只不过不叫“扑克”，而是叫“叶子牌”。 叶子牌是使用金子、纸或木板制作，刻画出各种有趣的图案。这些牌是为了娱乐而制作，最先是宫里的公主和妃子发明的，会聚在一起玩叶子牌。 “炸弹！拖拉机！连对，四带二，王炸！走了！”秋芙道，“来来来，脱脱脱。” 这三个女人关起门来自己斗地主，不赢银子，输的脱衣服。 上官柔还剩一件粉肚兜，张婉儿已经是输个“精光”了，抱着双肩，冷的瑟瑟发抖。 到临近午夜时，赵拓才兴尽而归，拜别了牧家院子。 牧天明送他出门，回到厢房，见三人还在打牌。三人把牧天明拉过去一起。 啪！啪！啪！ 打牌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在寂静的深夜里传出很远，声音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三更天才熄。 第六十三章 练峨眉·待我神功初成必杀此人 【经过一夜耕耘，你得到3个点数】 牧天明早晨醒来，看到视网膜前的字，先将昨夜拿到的三个属性点加到【精元】上。 【红玉毒针】是一种强大的武器，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操控，而【精元】直接影响精神力，所以主攻【精元】，也成了可以提升战力的途径。 秋芙早起去准备早饭。 牧天明将两枚【青山湖玄珠】拍碎，加了水，调制了成糊糊，让上官和张婉两人给涂抹上。 上官手轻力道浅，张婉手重力道深，两人一个深一个浅互为补充，交替着来相宜得章。 “哎呀，水都洒到被褥上了！”上官轻呼。 原来是她不小心，碰倒了水碗，这下被子湿漉漉的，晚上也不好办了。 与此同时。 在青山城内，听雨山下的秘密校军场上，停着一片用黑布覆盖的庞然大物。 这是大离王朝天文台、军器监、京都攻城作三部门联合研制出的飞艇，取名为“黑鸾”。 这一百二十架黑鸾秘密升空，满载黑火药制成的震天雷，借着风向，往北方飘去。 地面上的人看着排成一排的黑鸾慢慢爬升，隔得远了，还以为是大型飞鸟。 这项计划很危险，因为蛮族并不是没有空中力量，他们是有鹰骑士，两米高的巨型战鹰，比飞艇飞得高，飞得快。 但计划是高风险和高收益。 轰炸目标是蛮族的第二京城，尚京，情报部门获取到，一批从西洋采购的红衣大炮已经从海路运往尚京，存放在仓库中。 仓库具体位置已经锁定，这是首要轰炸目标。 其次轰炸目标是蛮族皇宫。 第三目标是蛮军军营和物资仓库。 第四目标是居民区。 在制定目标时，第四目标引起了王朝军队高层的争议。 最后是淮西王力排众议，坚持要求轰炸蛮族平民区，说这是对等报复。蛮族屠城，王朝这边也不能手软。 在前往城内听雨山的路上，牧天明抬头，看到天空中的一个个黑点。 秋芙三人也随行，她们要一起去听雨山上听雨观烧香祈愿。 “看，那么多飞鸟。”秋芙指着天空。 牧天明知道，那不是飞鸟，那些是【轰炸尚京计划】的飞艇，这世界里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六扇门都事，神捕赵拓便在上面。 赵拓昨夜说了，参加这项任务，一是热血报国，二是升官发财。若能活着回来，官升半阶，升任副都统。可掌管六扇门内六十四名司狱。 关于这个世界的黑火药，牧天明昨夜也问了赵拓。 赵拓说有黑火药制成的震天雷、霹雳炮、铁火炮以及蒺藜火球、毒药烟球，突火枪等。 牧天明了解到，这里的水平基本上和蓝星的北宋时期相当。配比方面，已经测试出了“一硫二硝三木炭”的最佳配比。 但在骑兵时代，黑火药还是没什么大用。 真正能结束骑兵时代的是马克沁机枪，但那玩意一来带不进来，二来也造不出来。 马克沁需要高强度的钢材，对枪管要求极高，而且需要机床和冲压装置来制造复进簧、抛壳系统、弹带供弹机构、加速机构等。 牧天明想着这些，走上了听雨山。 三位妾室要来听雨观祈愿早得贵子。 秋芙对张婉儿道：“夫君这些时日，每日耕耘你七八次，你是最有希望先怀上。请在努力点。” 张婉儿低首羞道：“哪有那么多，也就是五指之数。” “反正你努力便是。”秋芙道。 “是。贱妾在努力。”张婉儿道。 三人说着话，也一起往听雨山上走。 牧天明正好来见一个人，李南熙。 听雨观内，一个僻静院落，牧天明打听到这里，见到一个穿阴阳鱼道服的女道士正在院内的凉亭里打坐。 时，天有小雪，雪花从亭外飘进来落在她身上，她手持拂尘，身前的石桌上摆放一把长剑。 “李南熙，我在观里打听你的名字，许多人都表示不知道，好容易才问到，原来你在这里不叫李南熙，而是改叫练峨眉。”牧天明走过去道。 女道士睁开眼睛，目光是平静深邃。 虽然容貌依然闭月羞花，但安宁的气质与那夜被吓尿时截然不同。 “牧公子，别来无恙。”她开口道。 练峨眉？ 牧天明看着她，些许恍惚，因为……他玩过游戏，虽然只玩了一晚上，练第一章都没玩过关，但从剧情里知道几个事情。 第一、五月初，会有超级寒潮奖励。 第二、云州福东来武学奇才，武功大成后为四皇子所用。 第三、大离王朝皇储之争，最后花落大帝姬家。 第四、武林正道中，冉冉升起一颗新星，这颗新星成为北方正道巨擘，一把魅影剑诛杀了诸多邪派魔头和王朝大贪官。那正道新星，便叫——练峨眉。 “竟然是李南熙，是她吗？如果不是她，还会有第二个练峨眉吗？她竟然是练峨眉？可是她不会武功啊？如果她会武功，那夜怎么会被绑起来审问？还被烙铁吓尿了？” 牧天明看着她，内心诸多疑问。 “你为什么当道士了？而且还叫练峨眉？”牧天明问。 “斩断红尘，一心修道。峨眉金光，普照众生。”她回道。 “你入过红尘么？”牧天明问。 “贫尼前半生经历过高丽灭国，家族被灭，被卖青楼，被蛮族郡主所救，求得仙庙仙水，逃出蛮族，进入离朝却被当作奸细拷问，十八年很短，十八年很长。所谓红尘，不过如是。”她道。 牧天明恍然……哦对，她通晓音律，在蛮族境内的仙庙里，得过一次仙水，而且还得了“首得奖励”，获得了【神识战纹】贴纸，精神力增幅了三倍。 仙水为她洗经伐髓，战纹精神力为她提供超高的悟性。 这两样，使得她即便是十八岁才开始学武，照样能一日千里，短时间内成为北方正道巨擘，统领北方天下正道。 不对！ 还是有哪不对！ 仙水+战纹，就足以让她短时间内，成为大名鼎鼎的“练峨眉”么？那可是北方正道大姐头！ 什么是大姐头，就是可以完美压制星灵老祖唐雨梦的存在。 唐雨梦是武道天才，从五六岁开始学武，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岁，苦练了三十五年，才有今日之成就，才被称为“星灵老祖”，而练峨眉，如何能在短短几年内压制所有这些武道大能，统领正道？ “过来，我要探查你的记忆。”牧天明道。 李南熙目光微凝，但终究是站起身来，走了过来，低下头去。 牧天明把手掌按在她的头顶，闭目探查。 她的记忆海里，一幕幕出现，一览无余。 李南熙获得过【神识战纹】贴纸，精神力常驻增幅三倍。但这个贴纸有个副作用，那就是谁看着她的眼睛，默念【长乐仙女·神识战纹之主】，谁就会成为她的【神识主】，可以探查她的识海。 而那一夜，牧天明成了她的【神识主】。 “嗯？” 牧天明注意到，她的记忆里有这样一幕：七天前，她在进入听雨观后，写下了一份“夙愿”，上面写的是： 吾乃高丽国京畿道人士李南熙，今日皈依道门，道号练峨眉。 吾将静心修行，不问红尘，但他日我若神功初成，必杀以下诸人： 高丽京畿道第九城防守备：金大钟 高丽京畿道兵部侍郎：李晶株 蛮族怜星郡主：芙蕾雅·凌珠 离朝青山城六扇门都事：赵拓 …… “赵拓？你立下夙愿，要杀赵拓？”牧天明问。 第六十四章 母亲故交好友身中奇毒 除了这份“夙愿”，牧天明还探查到了，这个李南熙小时后，遇到一个黑袍人，给她喂食了一些蓝色的物体这一幕。 “李南熙……那份夙愿？”牧天明停止探查，手从她头顶撤回来。 李南熙道：“是我必杀之人。” “赵拓如何得罪你。你定要杀他？”牧天明问。 “那一夜，他污蔑我是奸细，令人将我绑起来，其实是送给你，任你拷打玩弄。此乃我之心结。此人不杀，我道心不稳。”李南熙道。 牧天明道：“但我并没拷打你，也没玩弄你，所有刑具我都没用，甚至没碰你。你何必芥蒂？” “那幸亏是碰到你，如果是换作其他人呢？”李南熙问，“或许我早已被凌辱致死。都是那赵拓，将我派人将我绑起来，待我神功初成，我必杀他！” 轰隆！ 天空传来一声轰鸣。 不知道是打雷还是城外的火炮攻城。 但这一瞬间，牧天明看到她脸色狰狞，目光里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这个表情……在哪见过！ 唰！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想起来了。 是福东来！ 那武道天才，也是短时间内成为武林高手，但性情同样暴虐狠厉。 眼前这一刻，李南熙的狠厉表情竟是与那福东来一样。 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一个是东，一个是南…… 还有…… 牧天明目光定在李南熙的身前。 “那福东来被星灵老祖肢解后，左腿内竟是有十六颗【枣核型晶体】，而李南熙……识海中有一幕，在她幼儿时期，有个黑袍人也给她喂食过一些蓝色发光颗粒状物体。” 牧天明想到这里，说道：“可否解开道服，我想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李南熙迎上目光，又低首道：“公子，我已入听雨观，而非红尘之人。虽然你是我的神识主，我应无条件听你话，但是你这要求……未免令南熙难堪。” “你别误会，我真是检查身体。”牧天明道。 李南熙放下浮尘，纤纤双手慢慢解开道服的纽扣。 牧天明伸手过去，探查起来， 牧天明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李南熙体内，会不会也有福东来左腿中的那些“枣核型晶体”？那些晶体会不会是他们成为武道天才的原因？而那些晶体究竟又是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牧天明的手在她身上尽情游走探测。 “福生无量天尊！天明，你且住手吧！” 忽然，一声轻喝从旁边传来。 牧天明一惊，天明？有人竟然能喊出他的名字？侧身看去，见到一个身穿蓝白色道服的绝美妇人。 只见她，长发披肩，全身蓝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她看上去虽不是少女年纪，但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你识得我？”牧天明看向她问。 绝美妇人道：“孤影红尘十八载，白云黄叶几多秋。你孩提时，我还抱过你。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你母亲去世这三年，你还好？” “我母亲？美阿姨，你是？” “你母亲可曾想你提过听雨上人，白染秋？”美妇人道。 “白……”牧天明搜寻记忆海，他继承了前身的记忆，隐约记得是有个白姨，乃是母亲旧友。 美妇人道：“或许你那是还小不记得我。我与你母亲同是楚州人，幼时乃是邻居，从小一起玩耍长大，后来一起游历天下。途径青山城，我见这听雨山上风景甚美，便在此地修心。而她认识了你的父亲，便结亲生了你。往后几年，生活平淡却美满。她经常到山上道观里与我品茶闲聊，直到那一年，她在路上遭遇蛮族哨兵而被害。每念起她，我心甚痛。” “嘶。”牧天明看向这美妇人，行礼道，“原来是母亲故交旧友，天明拜见白姨。” “我也是听雨观主，你叫我白观主便是。”白观主道，“你长大成人，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但你身边这位李小姐，刚入我观不久，你还是不要为难她罢。” 牧天明把手从李南熙身上抽回来。 “见过观主。”李南熙把解了一半扣子的道袍双手拉住，行礼。 牧天明道：“非是难为她，而是……只想给她检查身体。” 白观主问：“她好好地，你给她检查什么？倒是我……咳咳……” 白观主轻咳几声，面色闪过一抹苍白。 “白姨，你生病了？”牧天明问，“我给你检查检查。” 白观主道：“我非是生病，而是受伤。清明将至，我本想去蛮族腹地，杀了当年杀你母亲的那个蛮子军官，我潜入他府中杀他，却被他府上的护卫打伤，并中了玄冰竹之毒。” “玄冰竹？严重么？可有解药？”牧天明问。 “玄冰竹生于北极蛮荒之地，乃天下排名第十五的奇毒，唯有元阳草丹可解。”白观主道，“而元阳草丹生正在南海，产量极少，世间并无流通，只是一种传说中的灵草罢了。所以此毒无解，我命不久矣，欲传观主之位给李南熙，你莫要欺负她。” 牧天明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她高贵优美的气质，挺拔修长的身材，自有一股不恋红尘的仙风道骨。 这样一位绝色，竟然中了奇毒，不久人世。 而且，还是为了给他母亲报仇而中毒。 “玄冰竹天下排名第十五……”牧天明沉吟。 犹记得，上次给上官云雨解毒，她中的【葬花散】是天下排名第十七。 牧天明道：“白姨的毒，我想办法解。那仇人的名字和住址，你告诉我，仇我自己去报。” “那蛮子军官在巴虎尔城，如今已经升官为千夫长，府上高手众多，你如何报？可惜我修为也并不高，不但没能报仇，自己反而也中毒。”白观主叹息，凝望北方。 李南熙将道服扣好，重新恢复了清静无为的样子，说道：“观主，待我有朝一日练成神功，我去为牧公子的母亲报仇，诛杀那名蛮子军官。” “李南熙，你是武道天才，听雨观交给你我放心。”白观主道。 天空白雪纷纷。 小院内的凉亭中，三人沉默不语。 遇到母亲故交，本是开心事，但却得知她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牧天明沉思，自己是服用过十六枚道果之人，道果是天下毒物克星，自己能解【葬花散】，那能否解【玄冰竹】？ 至于杀母之仇。 牧天明打算去诛杀仇人。 虽然母亲是原身的母亲，但他既然魂穿，继承了记忆，也算自己的母亲了。这个仇如果不亲自报，万一日后走上修真之路，这可能会成为“心劫”，阻碍大道。 牧天明道：“白姨，你若信我，就随我到屋里来，我为你尝试解毒。你中毒在何处？” “后背被带有玄冰竹毒的毒针刺伤。还有大腿内侧也是。”白观主道。 牧天明看看她的美背，道：“我且来试试吧。南熙，给你检查身体的事，先放一放。” 白观主道：“玄冰竹是天下排名第十五的奇毒，天明，你不可能解得开。我本打算去找你，去告诉你你母亲的一些过往。但你却上山来，这是缘。你且随我来，我告诉你你母亲的身世和秘密。” 白染秋眉目如画、肌肤如雪，美艳无比，浑身散发着高雅的气质和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力。 第六十五章 南宫世家.楚州豪强 有一年，离朝开国皇帝牧星野游玩北方，到了青山城，夜晚住在这座城内的山上，恰逢那一夜下大雨。牧皇坐在山上道观的茅庐内听雨，听了一夜，领悟到“听雨剑意”，从此神功大成，在北方起事后，灭掉前朝，建立新朝，国号为“离”。 至于国号为什么是“离”，有人说是因为牧皇的随身兵器为“南离剑”，也有人说是取自“离火不灭，光耀万世”之意，也有花边消息说，是因为牧皇喜欢的女子名为“阿璃”。 总之，青城山内的这座山，便在牧皇听雨后，更名为“听雨山”，山上的道观更名为“听雨观”。 四百八十年后，大离王朝遭受来自北方最强大的蛮族入侵，风雨飘摇。 时年，牧天明带领三位妾室来“听雨观”祈愿，遇到了他母亲的旧友白染秋。 白观主为报牧母之仇，深入蛮族腹地，刺杀蛮军将领，失败后身中“玄冰竹”之毒，命不久矣。 好在牧天明服用过十六枚道果，打算救治这位母亲的闺中蜜友。 听雨观内，一间院落的房间里。 “我乃是天生的避毒之体，很多毒药对我没用。之前我救治过一个中了奇毒的人，如果你信我，就让我试试。关于我目前的事，先等我给你解毒后再说！”牧天道。 白观主见牧天明很有把握的样子，便将道袍半退到腰间，露出雪腻的香肩。 牧天明没犹豫，趴上去开吸。 白观主惊呼道：“停！这样没用！玄冰竹之毒是寒毒，冰洁在伤口处，光靠吸是不行的。” “还得怎样？”牧天明吸着问道。 “用手拍打四周，将毒血逼出来。但这样也没大用，玄冰竹之毒，需要至纯至阳的元阳之物注入体内才可消解。”白观主道。 牧天明吸了一会儿，便用手拍打她肩膀四周，道：“先将毒素排出来再说。至于你说的元阳之物，我再想想办法。” 片刻之后，天蓝色冰晶被从伤口里拍打出来。 “就这一处伤口吗？”牧天明问。 “唔，胸前还有一处。”白观主道。 “来。” 牧天明把她掰过来，正对自己，拉下她的道观，看到伤口是一点樱珠大小，便吸了上去。 “嘶！”白观主娇呼，“痛。” “忍。”牧天明道。 吸了一会儿，便开始用手拍打。 啪！啪！啪！ 由于没舍得用力，身体皮肤虽然被拍红了，但冰晶仍未被拍出来。 “这样不行，得大力些。”白观主忍痛娇呼，“你用力吧且。” “那你受住了。” 牧天明没再客气，手上加了力气。 啪！ 重重一巴掌打下去。 颤动中，淡淡的冰晶浮现。 于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接连的扇下去。 白观主吃不住痛，痛到翻了白眼。 但为了救人，牧天明也没怜惜，继续一下又一下的扇打。即便是她痛到泪眼婆娑，但为了救她，也没手软。 脆响声单调且枯燥。 许久之后，淡蓝色冰晶出现在伤口附近。 “还有哪里中毒了？”牧天明问。 “大腿。”白观主道。 “好，脱。” 纤细修长的腿部曲线，令人赞叹不已。 牧天明如此依法炮制，先是趴上去用嘴吸出一部分毒，然后在用力拍打，如此重复，将白观主身上三个位置的玄冰竹毒给拍出来。 “接下来，闭上眼睛，张开嘴，我给你什么你喝什么，不要问。”牧天明道，“请相信我吧，白姨，我不会害你。” “好。” 可能是因为是闺中蜜友的儿子，白染秋对他格外信任。实际上，在刚开始见到这儿子时，白染秋瞬间想起了他母亲的样子，以至于眼眶泛红，偷偷抹了泪。 白染秋闭着眼睛，被捏开嘴巴灌了一些液体进去。 “腥，血腥……是什么，是血？” 白染秋一惊。 “莫惊慌，都喝下去。”牧天明道，“这办法很土，但或许有效。” 牧天明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的血可能不是至纯至阳之物。 但是他乃是服用过十六枚道果的人，道果是天下毒物克星，那他的血液呢？ 牧天明是趁白观主闭眼时，用匕首割开手臂，接了一碗血，给她喂下去。 “你且休养几天，如果感觉玄冰竹之毒消退了些，说明奏效，我再来给你治第二个疗程。”牧天明道。 白染秋睁开眼睛，只觉得鼻头酸涩，轻声道：“孩子，见你如见你母亲，白姨甚是高兴。你以血液救我，白姨更是感激，若是能活命，无以为报，唯有涌泉。” “你为报母亲之仇，去杀蛮子才中毒，救你是应当。你且安心养伤，复仇之事，我亲自来做。”牧天明道。 “我这毒伤，还能治好么？”她道，“你的血液有什么特殊？” “我是天生避毒之体，对毒药有抗体，血液或许有效。”牧天明道，“如果血液不能根除你的毒，那…我还有最后一招，狠招。” “狠招？多狠？”白染秋眨着眼睛，神色好奇。 她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带着星辰之光，让人为之动容。 牧天明看着她道：“既然要至纯至阳之物入体，那就只能是那一招，最后一招。” 白染秋微微愣住，旋即道：“哦，你还有后招啊，那我就放心了。” 她柳眉弯弯，眼神清澈，美貌如谪仙落凡尘，不愧为“听雨观主”。 这“听雨观主”的人选，有个不成为的规定，那便是美貌无双，需是方圆二十里的第一美人才行。白染秋之容貌，当得上这观主之名。 房间内古色古香。 两人盘腿对坐在胡床上，中间是茶案和一壶香茗。 白染秋喝一口茶道：“好像有效果，之前我觉得很冷，现在好很多。看来你的血是宝贝。” “还有更宝贝的，那个应该会融化你体内的玄冰竹毒。”牧天明道。 “那我再过几天看看，如果根除最好，如果不能根除，只能再麻烦你。”她道。 “嗯，没什么麻烦的。”牧天明道，“你在外面时说，要告诉我我母亲的身世和秘密？”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白观主道，“你母亲姓南宫，乃是东海云景岛上的南宫世家嫡出。云景岛位于东海深处，面积广大，风景秀美，岛上有七十万人口。这些人，全部都效忠于南宫家。” 牧天明惊讶道：“我母亲家族，统领七十万人？” “对，云景岛说是云景国也不为过。”白观主道，“可惜三十年前，蛮族舰队横扫东海七十二岛，包括云景岛在内，都被灭了。岛上的人都被蛮族俘虏，成了奴隶，或是在岛上挖矿，或是被运到草原做工。你母亲家在战乱中逃出来，在大离王朝楚州落户。” 牧天明道：“母亲的南宫家，在楚州扎根了？” “嗯，南宫家毕竟曾是一岛之主，即便被灭岛亡国，他们在各处还是有不少产业。凭借这些产业，南宫世家在楚州苦心经营三十年，终于成为当地豪强，是为楚州六大世家之一。”白观主道，“但这个秘密，你母亲连你父亲都没告诉，因为你母亲的父亲，被家人陷害夺权了。你母亲生怕跟南宫家有什么瓜葛，对你父亲和你不利。现在你已长大成人，这些可以知道了。” 牧天明端起杯盏，喝了一口，天气寒冷，茶水已冷，更显苦涩。 白观主道：“东海乃神秘之地，终年海雾笼罩，有霞光浮现，蕴藏机缘但海域内风急浪高，极为凶险。半年前，蛮族在云景岛内挖煤铁铜矿，结果不晓得挖出来什么，导致整个岛上弥漫了毒气瘴气，人在岛上不能呼吸，蛮族把所有人撤出，那个岛彻底废弃，成了无人烟的荒岛。” “有海图吗？图上可有表明那海岛的位置？”牧天明问。 “有，我拿来给你。”白观主道。 牧天明从她的话中听到了“机缘”！！ 云景岛上铁矿，煤炭，铜矿资源丰富，但现在布满毒气，人不能入……但这难不倒他，因为他有傀儡，可以用傀儡在岛上挖矿经营。 第六十六章 第二枚毒针获得·寒玉毒针 雪越下越大，竟然将下山的路封住。 今日来听雨山上祈愿的香客，都无法下山。 包括牧天明等人在内，只能在听雨观内找间客房住下，等明日大雪停了再下山。 牧天明从白观主那里拿到了东海海图。 这海图并不完整，传闻东海有七十二海岛，但这图上只标明出云景岛在内的十七个，其他的，连海客们也不晓得在哪。 房间内，点燃了八个火盆。 火炕也烧了起来，人待在这里面已经不觉得寒冷。 但白观主在说完牧天明母亲身世后，却是因为【玄冰竹】毒发作，瑟瑟发抖。 “治疗没效果吗？”牧天明看着她皮肤上泛起了冰霜。 “有，有，有效果。”白观主牙齿打战道，“比起之前好不少，之前发作，我的身体都会结冰，现在只是结霜，谢，谢谢你。” “你把衣服全部脱掉，躺在火炕上，盖上厚厚的棉被。”牧天明背过身去道。 白观主照做了，脱个精光，爬到火坑被窝里，依然瑟瑟发抖，颤声道：“我感觉要被冻死了。这玄冰竹之毒，过于猛烈，我需要更火热的纯元之物保持体温。” 牧天明看看天色，由于风雪阴天，这才是下午时候，就已经天暗了。 牧天明道：“白姨，为了救你，只能先不管那些礼数了。” 说罢，牧天明也褪光衣衫，到火炕上去，进了被子里抱住她。 道果乃是至纯至阳的圣果，牧天明受道果滋养，再加上有着六十多点的【精元】点数加持，他全身自然是活力旺盛。 白观主感觉到被火热的身体抱住，不由得一僵，要挣脱开来，但又觉得这火热可以将她体内的【玄冰竹】之毒压住，使得她不再那么寒冷。 她挣脱的力道也不再那么大，而是默默侧躺着，背对着牧天明。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是谁？”白观主出声询问。 “请问，我家老爷在这里吗？秋芙姐派我来寻他，要吃晚饭了。” 门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牧天明听出，这是上官柔的声音，便道：“我在这里，你且回去，晚饭你们三人吃便是。” “是老爷。”上官柔回道。 白观主轻声说道：“哎呀，我道是谁家三位如花似玉的娇娘来观里祈愿，原来是你的。” 牧天明道：“唉，都是些孤苦伶仃的可怜人罢了。” 白观主道：“你倒是心好呢。你母亲若知道，定是欢喜，有怀上的么？” “还没。” “那你可要努力了哟。” 白观主的声音也变得轻快和俏皮起来。 虽然声音里还是颤抖，但至少说明，【玄冰竹】之毒不再令她那么痛苦。 外面风雪大作。 房间里。火炕上陷入安静。 只能听到风雪打在窗户上的啪啦、啪啦声。 她的背面被暖和了，但身前还是冰的。 牧天明把她扳过来正对自己。 她抗拒着，不转回身来。但但架不住牧天明力气更大。 她被宝回来后，跟牧天明四目相对，便把头侧到一边去，并闭着眼睛，呼吸也急促。 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牧天明在被子里把她抱的更紧密了些。 …… 半个时辰后。 白染秋从被窝里出来，重新穿上道袍，又变的神圣起来。 牧天明也掀开被子出来。 被褥里湿了一大片，应该是刚从她身上的汗，或是体表凝结的霜化成的水。 “要了我半条命。”白染秋道。 “玄冰竹之毒还是什么？”牧天明也穿戴好。 白染秋道：“当然是前者。这一次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应该的，如果日后玄冰竹之毒再发作，还可以找我。”牧天明道。 白染秋束紧了道服，开门走出房间，但刚出门，走了两步，双腿一软就跪倒了下去。看样子是刚才毒发时，耗费了太多体力，双腿抖到连站都站不稳了。 “观主，您怎么了，没事吧。”一路过的女道士快步来搀扶。 白染秋道：“无事，我……玄冰竹毒发作，无大碍。” “您的脸色很红，身体也在抖，我扶您去休息。” 女道士搀着白观主走开了。 入夜。 雪仍未停。 牧天明自己躺在火炕上，身边还留有余香，被褥上还有几缕青丝。 视网膜前，忽然出现了几排小字： 【你身中天下排名第十五的奇毒【玄冰竹】而未死，获得称号——毒不死·玄冰竹】 【毒不死·玄冰竹：玄冰竹乃是北极奇毒，中毒者全身冻结，修为低者，冰冻为冰块而亡。你身中此毒未死，得此称号，并获得额外物品——寒玉毒针】 【寒玉毒针】：此针用顶级深海寒玉制成，是极容易被精神力操控的材料。通体具有【玄冰竹】毒素。特效：首次操控，精神力需求减少75%。 嗡！ 随着一道空气波动，一根冰蓝色毒针浮现在眼前。 牧天明接到毒针，通体冰寒刺骨。 “果然有称号！这一次又赚到了！” 上一次，为上官妖女吸出天下排名第十七的【葬花散】毒液，获得了【红玉毒针】。 这一次，为白染秋吸出了天下排名第十五的【玄冰竹】毒液，获得了【寒玉毒针】。 有这两根毒针，战斗力会获得极大增强。 当前，前提是【精元】点数够高，精神力够高！ 将两根毒针一起取出来，一根通红，一根冰蓝，都是三寸长，材质都是晶莹剔透的玉，看上去极为美观。 但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针，竟然蕴含天下奇毒。 如果以“毒针”在江湖上打出名号，会不会博一个类似“毒针上人”的外号？或是“霸毒郎君”“青山毒霸”什么的。 把玩了一会儿毒针，收起来，也从火炕上起身，穿好衣服。 从房间内出来散步时，在走廊上，见到一身穿貂裘大氅的女子在赏雪，女子身段窈窕，侧颜极美。 这女子发丝柔顺、光泽动人，雪花从走廊外落进来，轻轻拂过她脸颊时，带给她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牧天明心想，这听雨观内当真是美女众多，不觉走了过去。 结果走到眼前，发现是自家娘子，张婉儿。 张婉儿又惊又喜，笑道：“好巧，在这遇到老爷，您也出来赏雪？” “溜达溜达。”牧天明道，“我还以为是谁家娘子这么漂亮。” “见到是奴家，老爷失望了吧。”张婉儿款款走来，搀住牧天明的手臂。 牧天明道：“也不是很失望，自家娘子也是绝色。” “虽然容颜姣好，怕是老爷看得久了就腻了。”张婉儿道。 “久吗，你嫁过来也就不到一个月。”牧天明道。 “哼，如此说来，久了还是会腻呗？几个月啊，三个月？五个月？”张婉儿跺脚，摇晃着撒娇道，“那婉儿不依，为了督促老爷修炼那双修秘术，就死缠烂打你，你腻了也得……那啥。” 牧天明见她心情不错，光彩照人，便带她到处转转。 在一处无人的走廊拐角，将她推在墙边。 张婉儿看着漫天飞雪，喜悦道：“哇，还是首次在户外呢。” 在接下来的半时辰里，张婉儿在户外看了一场雪。 随后，秋芙和上官也被叫出来一起看了。 三人一同表示，听雨观中的这个雪夜很有意义。但就是有一点不方便，那就是这座听雨山海拔太高，人在上面呼吸不畅，喘不动气。 嗡！ 牧天明的视网膜前又出现一排小字： 【你与伴侣们在不同的地方欣赏风景，心境得到升华，奖励——临时卡*3】 【临时卡：如果你外出在外，且伴侣不在身边，使用此卡，可以暂时将他人视为临时伴侣。】 第六十七章 饮不尽杯中酒，杀不尽仇人头 在默默读了几遍【临时卡】的效果后，牧天明表示，以后这种方便且人性化的道具可以多来点！ 之前他还考虑过，如果要出远门，要带着三位妾室吗？ 如果带着，有诸多不便。 如果不带，那岂不是浪费了每日三个属性点？ 但有这【临时卡】，那就好办了，只可惜只有三张。 如果抛开战争不谈，这个雪夜是极为美好且充满回忆的，秋芙、上官、张婉三人都在听雨观的不同地方，欣赏到了一次难以忘怀的雪景。 但北方蛮族兵临城下，乱世中，这个雪夜的美好也是短暂的。 “越是喜欢，越是悲伤。”张婉儿对另外两女道，“我们这个小家这么温馨，但却是乱世里的浮萍，如此美好安宁的生活，不晓得哪天醒来就被打破，所以更加珍惜。两位姐姐，与你们相识，婉儿三生有幸。” “俺也一样。”秋芙道。 “俺，也一样啊！”上官柔道。 三个女人晚上躺在一张火炕上，簇拥而眠，先聊到半夜。 “等一下，姐妹们，这被褥怎么是湿的？你们刚才谁在屋里和老爷？”张婉问。 “我没有啊，我是在假山下。”秋芙道。 “我也没有啊，我是在观门口的那片小林子里。”上官柔道。 “奇哉怪哉。” 三人一起纳闷。 牧天明为了自己的腰没和三人一起，而是单独在一个屋子里，反正今日的三个点数已经拿到。 他在检查装备，准备明日潜入蛮族腹地巴虎尔城，干几票大的。 第一、巴虎尔城仙庙开启祭拜，他要去拿仙水和首得奖励。 第二、杀害前身母亲的蛮子军官，住在那城内，他要去诛杀仇人。 第三、巴虎尔城乃是蛮族后期要塞，找机会零元购，打击蛮族后勤，顺便扩充自己“小金库”。 要完成这三点，少不了几样装备。 第一、滑翔翼飞行服，明日搭乘前往蛮族京城轰炸的第二批飞艇。飞艇会路过巴虎尔城，到时候穿着滑翔翼飞行服飞下去。 第二、降落伞。如果飞行服自己不会用，半路出问题，就从【随身空间】取出降落伞打开。 第三、寒玉毒针、如果仇家过于厉害，就动用此秘密武器。 第四、【九宫剑圣·崔莺莺】卡和十六个傀儡。 有了这几样，牧天明有信心去这一趟。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冒这个险，继续苟起来发育，但这是血仇，自己良心上过不去。正如白姨所说，眼看要“清明节”了，需要仇人的头颅来祭奠母亲。 不知道是否受这具身体情绪的影响，牧天明在这个雪夜，也想起了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双亲。双亲是考古学家，在一次雪山科考中遭遇雪崩，下落不明，每每想起，牧天明都会痛到难以呼吸。 表面上看，他个乐观派，但实际上，他内心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咚咚咚！ 有人敲门。 “牧公子，我是李南熙，你睡了吗？”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没有，进来吧。”牧天明道。 吱呀。 门推开。 一道靓影走进来。 “我想问你，你下午为什么说要给我检查身体？”李南熙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牧天明。 牧天明道：“那我跟你明说。我探查你的识海，注意到你孩儿时期，遇到一个黑袍人，他喂食了你一些淡蓝色晶体。我怀疑，那些晶体在影响你的心智，使你变得狠厉和极端。” “除了影响我心智，还有别的影响吗？”李南熙问。 “那些晶体……可能会使你武术境界进步的很快，但你若迷失心智，境界再高也没用，早晚会被正道围杀。”牧天明道，“我打算从你身体内，取出那些晶体。” “如果真的有，你怎么取出？用刀割开我身体，翻找出来？那样我会死。”李南熙道。 那样她确实会死，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平，还无法进行“开膛破肚”的手术。 窗外风雪依旧。 她的声音比风雪更冷，她单膝跪地，说道：“请给我三年时间。三年，我用来学武，武道大成后，我割尽仇人头，一雪血海仇后，我来找你，亲自破腹，取出那些晶体给你。” “你且起来。”牧天明道。 “请给我三年时间。”她跪着道。 语气和眼神都鉴定。 “高丽国京畿道失守，是因为城内有内鬼，与蛮族媾和！我的父母和全家，都被内鬼和蛮子杀光，他们的血流满庭院，残臂断肢到处都是，几岁的阿弟阿妹他们也不放过，血腥味冲天数日不散。”李南熙低首道，“我亲眼见过这些，这是我永生无法忘却的梦魇。你现在取走我体内的晶体，我身死而不能瞑目。” 牧天明从床上下来，将她扶起，道：“你不用这么求我，我没资格定你生死，更不会不经你允许，就对你开膛破肚。” “可是，根据【神识战纹】的意志，你已经是我的神识主，我已无法违背你的意志。”李南熙道，“望成全，请给我三年时间。” 她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是正道的光。 她道号“练峨眉”，未来这个名字会光耀大离王朝境内。她并没有变的邪恶，反而是北方正道的新星。 这样的眼神昭示了她坚如磐石的意志。 牧天明道：“我成全，给你时间。你体内晶体的事，我不再提，你也不要对外说起，这对你不利。尤其是四皇子的人，祈月和杀生门组织，似乎也在找这种晶体。” “我会保护好自己。”李南熙道，“牧公子，今日有风雪，天气寒冷，你可缺个暖被窝的人。我既已经是你的人，愿意将那所谓宝贵的东西交给你，如果你愿意要，我就留在这，任君……采撷。” 她站起来，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无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 她将道袍褪到腰间，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 牧天明道：“如此女中豪杰，天明岂是那有幸采撷之人。望你珍重自己，早日寻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你是不是带了三位妾室来的？刚才你们已经？”李南熙问，“现在有些力不从心？” “呃……送客！” 牧天明摆摆手，让她出去。 她抱拳道：“牧公子，做你娘子，应该是一件幸事。我羡慕她们，今日先告辞，后会有期。” “练峨眉，愿你早日神功大成，喝尽杯中酒，杀尽仇人头。”牧天明也抱拳道。 “与君共勉，您早些休息。” 她将道袍整理好，退出了房间。 望着她的背影，牧天明想起一句话，“饮不尽的杯中酒，唱不完的别离歌，放不下的宝刀，上不得的高抄楼，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 是夜。 牧天明自己在房间中睡了一觉。 黎明时候却是早早醒来，原来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在这听雨山上，遇到一头白色猛虎，他将猛虎驯服后，骑着白虎巡山，白虎上下颠簸，速度奇快，畅快骑行，很是惬意。但却遇到蛮子围山，他掏出冲锋枪，对着蛮子疯狂扫射，枪火闪烁之间，是他狂放不羁的笑脸。 醒来后，回味这个梦，除了掏出冲锋枪有些违和，其他还好。 哦对了，还有一点说违和也违和，说不违和也不违和。那就是……那白虎化为了人形，是一女子，竟是白染秋白姨的模样。 第六十八章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牧天明留了一封书信，让秋芙三人且在听雨山上住着，他要外出一趟。 然后他在黎明的黑暗中，从被大雪封住的山路上下山。 没入膝盖的雪路难行，那是对秋芙三个小女子，却是难不住他。 下了山后，先去豆腐店找金张氏算卦。 豆腐店的母女，是他好心从酒楼里买下的，给她们买了门店，让经营。 母女二人勤快，手艺好，生意不错，一大清早就开始忙活了。 店铺二楼。 牧天明对金张氏道：“给我算一卦。算吉凶。” 金张氏摆弄龟壳占卜后道：“白虎环伺，福祸相依。但公子气血滚滚如狼烟，若能降虎，收入房中，则祸转为福。但降虎之事急不得，毕竟冷手抓不住热馒头，心急喝不得热米粥。这事儿得慢慢来。” “白虎是什么？”牧天明问。 “白啊。”金张氏道，“公子也曾听说，前朝苗疆之地，有一个民族，可以驯服猛虎，他们便训练了一支虎骑兵，从此在苗疆无敌。我观公子有降虎的本事，您可以尝试拥有一头猛虎坐骑。白天可骑，晚上亦可。” “可什么？”牧天明问。 “骑。”金张氏嘿嘿一笑道。 “你这老太婆，今日不给你卦钱。”牧天明道。 “嘿嘿，公子乃是恩人，老奴不收公子钱。”金张氏道，“附赠一句，此去北方，大胜而归！” “借你吉言，告辞！” 牧天明拜别金张氏，离开豆腐店。 一夜风雪后，天地一片白雪皑皑。 青山城第七校军场，一百八十架飞艇准备起飞。 这是轰炸尚京计划的第二队。 牧天明之前听赵拓说起过，第二队里，六扇门的王龙和于青明都会参加。 所以，牧天明来询王、于二人，说要同去。 王、于二人在六扇门也是小官，说话有分量，将牧天明引荐给行动指挥官。 “指挥使大人，此人乃牧天明牧兄，马营县衙县丞，上次在青山湖大破蛮子哨探，击杀一名千夫长的便是他。朝廷御赐了他府宅一对石狮子。这次行动，他要同去，与我俩一组。”于青明道。 “此一行，九死而一生！牧县丞若是要去，便是我大离勇士！若能平安归来，加官进爵。若回不来，你的家室自有朝廷照顾，均加封为王朝忠勇夫人，你的子孙后代免徭役且考科举加分。”指挥使道。 “定会平安归来。”牧天明说着，上了飞艇。 一百八十架飞艇一次起飞，往北方飞去。 “牧兄，你身后背的是什么？”王龙瓮声问。 牧天明打开身后背的包裹，拿出来两个降落伞包，说道：“这是我发明的降落伞，如果飞艇被击毁，就背着这个降落伞往下跳，距离地面不小于二百米时打开。咱这飞艇也飞不高，不到5000米吧？所以跳下去一会儿打开就行，按这个按钮。”牧天明道，“安全降落后，能收起来就收，完了怎么回到咱们国境内，各凭本事。” 王龙和于青明接了降落伞包，直呼亲哥。 飞艇上还有其他士兵，但牧天明的【随身空间】里也没几个降落伞，不够分。 牧天明又取出滑翔翼飞行服穿上。 根据飞艇路径，会经过巴虎尔城。 牧天明道：“等经过巴虎尔城时，我会跳下去。我有特殊任务。” “什么特殊任务，我们帮你。”王龙道。 牧天明道：“实不相瞒，我母亲被蛮子哨兵杀害，我去报仇，仇家在巴虎尔城。我这一趟，算是假公济私。” 王龙道：“杀蛮子就不算假公济私。祝你成功。” 于青明道：“你要活着回去啊牧兄。万一我们回不去，家眷都交给你了。” “都能回来。”牧天明道。 飞艇连成一片，飞过崇山峻岭，飞过国境线，飞入蛮族境内。 这满天飞艇在金灿灿的朝阳下，有一种壮怀激烈的美。 每个人的脸上都映上了朝霞，红彤彤，金光闪闪。 由于超级寒潮还没降临，所以虽然昨夜大雪，但也不是那么寒冷。 裹在棉被里的士兵们，围着飞艇的燃烧装置取暖。 这飞艇上，有两架中型机弩。 碰到蛮族鹰骑士，倒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 飞艇底下的仓库里，全是黑火药制成的震天雷等炸药。 等飞到蛮族尚京的目标位置，就往下扔，受到压力冲击，落地就会引爆。 王龙道：“如果飞艇失控，或是被鹰骑士射中了燃烧装置，就熄灭火炉，让飞艇直接掉下去，满载震天雷的飞艇砸下去直接爆开，落谁家头上谁活该倒霉。蛮子有一个算一个，管他们是不是平民，都该死。” “嗯，我们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于青明道。 牧天明看看他们，都是热血未冷的汉子。这种纯粹的情绪，极容易感染到人。 牧天明迎着朝日大喊：“仰天长啸震寰宇，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王龙和于青明也跟着大喊：“仰天长啸震寰宇，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其他飞艇上的士兵，听到后，也都跟着一起喊。 这句话就这样传开，一百八十台飞艇上，所有士兵一起喊道： “仰天长啸震寰宇，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整齐划一的声音，回荡在蛮族草原的上空。 于青明泪流满面，哭道：“王朝哭蛮子久矣！” 王龙道：“近百年来，死在蛮子手里的王朝人何止有万万人！这等血海深仇，不将蛮子屠戮干净，从地图上抹去，我们愧为王朝男儿。这一次轰炸尚京，老子炸他们个稀巴烂。” 牧天明戴上防风镜，拿出望远镜，看着下方的城市。 无尽的草原！ 无尽的牛羊马群！ 连绵不绝的帐篷，以及圆顶的建筑群。 蛮族每个城市的建筑都有地标，巴虎尔城的地标建筑是一个巨大的青铜像，那铜像有二百米高，是一位穿着重盔重甲的蛮子骑士。 牧天明道：“前方就是巴虎尔城，哥几个，我先去了！记得好好保命，一起回青山城喝酒！” 王龙道：“你也保重！回去后，我请客，勾栏狂欢三个夜晚。” 于青明道：“牧兄保重，祝你手刃仇人！平安归来！” “祝你们轰炸计划成功！平安归来。” 牧天明说完，站在飞艇边上，倒了下去！ 呼！ 耳畔的风变得汹涌起来！ 第六十九章 广陵散.十六台杀伐机器首战 牧天明穿的是无动力翼装飞行服。这种衣服的设计灵感来自于蝙蝠。 蝙蝠在飞行的时候可以将翅翼的扇动与翅翼的柔韧性结合起来，从而在空中悬停或者继续飞行。 根据这一原理，人们设计出了一种翼装飞行服，由富有韧性和张力的尼龙材料制成。 翼装最为重要的部分是冲压式膨胀气囊。 当飞行者在空中降落时，空气迅速进入气囊，使得翼装充满气体，进而产生浮力。飞行者凭借浮力，在空中利用身体的移动来控制飞行的高低和方向。 牧天明根据说明书揣摩出翼装的使用方法。 他有66点【精元】，领悟力强，所以即便是没穿过，看看也就会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有补救之法，这翼装飞行服是自带降落伞，关键时候打开就可以。 实在不行，随身空间里也有降落伞。 再加上服用过那么多道果，力量巨大，牧天明心里也有自信，这就是所谓艺高人胆大吧。 这翼装飞行服在空中的滑翔速度是每小时200公里，而普通鹰的飞行速度只有每小时30公里。 凶真族的巨鹰，极限飞行速度是每小时80公里。 所以，即便是遇到鹰骑士也没关系。 翼装速度是巨鹰两倍多，只需要一眨眼就能把巨鹰甩掉。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烈风，牧天明体会到飞翔的快感。 入目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硕大的巴虎尔城出现在视线尽头。 看上去很远，但高速飞行状态下，眨眼就到了城池上空。 城池很大，牧天明拉起降落伞，降落在无人地带。 这是战争时期，要进城需要经过三道安检。 但牧天明从天上来，就像一只飞鸟掠过，并没有引起城头蛮军的注意。 落地后，将降落伞和翼装收进空间。 用易容丹改变容貌，取出上官云雨给做的身份牌，挂在腰上。取出一套蛮族服饰套在外面。 关于蛮语，这段时间也有在青山城内找人学过。青山城是边境，会蛮族语的人很多。 66点【精元】带来的高超领悟力，和记忆力，使得他学习异域语言毫不费劲。 在大街上，用蛮族询问【长乐仙庙】所在，对方给指了路。 牧天明一路寻过去，交了门票钱，进到庙里。 这座城的仙庙刚建好，首次对外开放祭拜，来的人很多，都希望引发神迹，拿到仙水和首得奖励。 庙内广场上，蛮族老者手持权杖在祈福，他喊道：“接下来三天，是草原雪莲花节，仙庙开放祭拜。吾等草原子民虔诚祭拜长乐女神，愿女神保佑保佑风调雨顺，保佑草原勇士所向无敌，开疆拓土，击败离国，四海臣服。” 蛮族人跪拜。 牧天明夹杂在其中。 随后，拿着门票进入正殿，迎面是三四十丈高的长乐仙女神像。 空气里弥漫着焚香和烧纸味道。 大离王朝有祭拜文圣庙得道果。 草原蛮族有祭拜长乐仙女庙得仙水。 道果可以壮气血，增加力气，有抗毒的效果。 仙水可以洗经伐髓，冲刷身体经脉，排出身体杂质。 两者都武者均大有好处。 牧天明在正殿焚香祭拜后，进入一个格子间。 只见题纸上写：“以激昂慷慨为主题，以刀光剑影为基调，以征战杀伐为意境，谱写一首有战斗氛围的乐谱。” 虽是蛮族文字，但牧天明现在也都认得。 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本《古今中外经典名曲一千首》翻找起来。 《高山流水》《平沙落雁》《渔樵问答》都是古代名曲，但与主题不符。 《十面埋伏》？ 这首倒是合适，讲的是项羽和刘邦的最后一站，战争场面宏大。 《广陵散》？ 这首也是合适，讲的是聂政刺韩王。 在这两首间，牧天明选了《广陵散》中的一段，也就是正声中的十五段，将之转化成这世界的十音阶，抄写在题纸上。 抄写完毕，投入桌上的香炉中焚烧。 曲谱化作灰烬。 嗡！ 空气里出现波纹。 墙壁上弹出来两个暗格。 其中一个里面是仙水，另一个盒里是一张贴纸。 贴纸上用数种文字写道：“此为【伟力战纹】贴纸，将其贴在身体某一部位，默念长乐仙女【伟力战纹】启动，即可激活。一个时辰内，该部位增大一圈，并坚硬如铁。本战纹乃是防御系战纹，建议贴到要害处，增强要害防御力。” 防御系战纹？建议贴到要害？ 牧天明从善如流，褪下衣服，当场将贴纸贴在最要害最需要保护的地方。 这样的话，如果在大战前开启，就会得到有效保护吧。 至于仙水，先放到随身空间里，等回家慢慢喝。 仙庙之上，光华乍现，仙音袅袅，是有人谱写出乐章，引发了神迹的征兆。 所有蛮族人匍匐跪地，称颂长乐仙女苏梦丽雅之名。 牧天明在人群中，伺机离开。 由于这一天是“雪莲节”，是蛮族重大节日，家家户户都在庆贺。 牧天明拿着纸条，上面是白观主写的仇家的位置和姓名，样貌特征等。 牧天明寻了过去。 寻到一个大宅子门前，蛮族建筑风格与王朝不同，但高门大院这一点一致。 仇人家的宅子，院门紧闭，门前有巨大匾额，上用蛮族文字写着“萨日图鲁世家”几个大字。 萨日图鲁是蛮族“千人斩勇士”的意思，也就是说，击杀一千名敌人，可以获得此称号。 牧天明看着匾额，猜想这“千人”中，是否包含前身的母亲。 唰！ 牧天明从随身空间内取出十六个傀儡。 “零号，这次行动由你指挥。”牧天明道，“你看看这纸条上的，这人是首要击杀目标。” 零号看着纸条问：“家主，院里其他人呢？” “都杀光，见一个杀一个。人头都割下来装进袋子里。注意自身安全。” “明白！”零号带着其他傀儡，到了外墙边，开始叠罗汉。 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上墙，上去的坐在墙头拉后面的兄弟。 这是通过【机关傀儡师秘册】这本古书制造出来的傀儡的首战。 牧天明期待这十六台杀人机器的表现。 第七十章首战·灭门之战·震天雷礼物 十六傀儡以叠罗汉的方式翻进这个蛮子武将的府宅。 它们先是走到大门前，路上遇到全副武装的家丁。 这些蛮子家丁都愣了，这十六个黑衣人哪来的？ 傀儡人狠话不多，抽刀便砍，没有花哨的动作，用的是军中朴实无华的狂沙刀法。 傀儡的佩刀是现代科技粉末钢锻造的大马士革钢刀，可以轻易劈开敌人的兵器。 “有人闯入！府军集合！” “迎战！” 院内蛮族呼喊。 嗖嗖嗖！ 暗箭射来，射到傀儡身上，傀儡的行动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持刀砍杀，所到之处，无论是家丁，府军还是丫鬟仆人，全部被砍头。 铛！ 一把刀砍在零号手臂上。 持刀的蛮子被震的手臂发麻，刀刃被崩坏了。 傀儡反手一刀，一刀削掉这个蛮子的脑袋，抓着他的头发将脑袋塞到背后的袋子里。 吱呀！ 傀儡攻占院门，院门被打开。 牧天明抽着烟，从正门走了进来，十六名黑衣傀儡立在他身前，持刀摆出作战姿势。 牧天明用蛮族喊道：“两年前，一名女子被这府宅的主人所杀，今日，那女子的儿子来报仇。府内所有人一个不留，都得死。” 说完，他一挥手。 十六个傀儡大开杀戒。 牧天明居中坐镇，若是遇到强敌，他会召唤【九宫剑圣.崔莺莺】出来应战。 傀儡们刀枪不入，力大无比，且没有耐力损耗，没有感情，严格执行命令，从头猛到尾。 刀剑箭矢落在它们身上，不会给它们带来丝毫困扰，哪怕半点阻挠，顶多是把箭矢切断，怕影响身法敏捷。 噗嗤噗嗤！ 很快，一种府军家丁被屠戮干净，无头尸首倒了满院。 那名罪魁祸首的蛮子哨探头目，被零号打断手脚，拎了过来。一种妻儿也被押过来，跪在牧天明身前。 “你若敢杀我，你们全都得死在巴虎尔城。”那蛮子吼道。 牧天明先是问了他妻子几个问题。 他妻子是蛮族女人，身高一米八，年轻，较有姿色。她跪在牧天明面前，一口一口的口述回答了询问，口述的战战兢兢，浑身打摆子颤抖。 牧天明抬手一刀，将她劈砍在地上。随后又问蛮子头目的另一个年轻小妾，那小妾也是同样跪在面前，一口一口的口述着。 等她口述完，也是给了一刀。 蛮子军官道：“王朝贱民只配被奴役，今日你灭我门，明日你们离国全被灭，一个都不会留，草原圣族万胜，草原勇士们会为我报仇。死在我手里的离国贱民不下千人，我不亏，更不后悔。” 牧天明打算给他一刀。 零号说道：“家主，这样杀他太便宜他，废掉他武功，打断手脚。当着他面杀光他家人，留他性命，下次来取。这段时间，让他痛苦。” “不必麻烦。”牧天明一刀将蛮子头颅斩飞。 其他家眷，也都令傀儡们斩首。 天色渐黄昏。 牧天明站在血流成河的院子里又点了根烟。 此次行动，他受到两点震撼。 第一点，傀儡战斗力之强，大大超出预期。 十六个傀儡。灭掉了上百蛮子家丁府军。己方无一损失。 第二点，蛮子意志坚定，并没有求饶，也没有悔意，即便是看着家人被杀也无惧意。这样的族群简直疯狂，像是人形野兽，没有感情。 相比起来，王朝士兵还是不够野蛮，过于文明。 这在冷兵器战争时代，无疑是吃亏的。可以料想，若是将一百蛮子和一百王朝士兵关在一起死斗，哪方会胜出？ “野蛮人啊，淦！” 牧天明离开院子前，收起傀儡进随身空间，头颅也都收进去。随后一把火烧了这里。 由于身上的衣服沾了血，所以也一并脱下来烧了，从空间里取出新的衣服换上。 在出城的路上，遇到一个巨大船坞。 远远望去能看到一艘艘木质舰船停靠在码头。 此时天色渐黄昏。 牧天明打消了出城的念头，准备晚上潜近码头干一票大的。 码头外是层层把守的蛮子士兵。 要进去并不容易。 牧天明把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青铜雕像上，这个举行雕像高二百多米。 如果趁着夜色爬上去，从最顶端跳下来，使用翼装飞行服则可进入码头。 距离天完全黑，还有一段时间。 不远处，有个露天“血斗场”，里面爆发出阵阵欢呼。 “血斗场”是蛮族的娱乐方式之一，将俘虏的离国士兵或是其他国家士兵，关进圆型死斗场里，给予兵器，令其死斗，胜者可以暂时活下来。 死斗的双方，可能曾经是同袍，甚至可能是父子，兄弟，夫妻等等。只有王朝人想不到，没有蛮子想不到。 甚至还会在场地里送进去猛虎等凶兽。 总之，这是每个蛮族城池都有的娱乐项目。 牧天明在青山城听人说起过，王朝人每谈及此都会咬牙切齿，气愤填膺。 “勇士，住店吗？本店有高丽国女子擅长琴技，波斯国女子擅长肚皮舞，还有南洋女子按摩手法独特。” 旁边一家客栈门前，一个浓妆艳抹的蛮族女人招呼道。 牧天明看看左右，就他自己。 蛮族女子走过来笑问：“今日是雪莲节，勇士们各有各的娱乐方式，平日里打仗辛苦，难得今日放松。有的去看血斗场，有的去红楼听曲，也有的直接到客栈按摩。到我们店吧，不会让您失望。” 牧天明用蛮语问：“此地最漂亮，身材最好的是哪里的女子？” “那必然是鲜卑美女艳绝巴虎尔城。”蛮族女子道，“皇宫里的佳丽，不少都是鲜卑族，鲜卑产美女。勇士是哪里人？” “我是土牙国来的行脚商人，挂靠在云州上官世家名下的商会。”牧天明拿出身份牌递过去，“给我开一间上房，找一个原装的鲜卑族美女子。” “哟，勇士好品味，楼上请。”蛮族女子看看身份牌，道，“抚洞？好名字。冒昧问一句，您说的原装……是那个意思么？如果是的话，那可贵。” “价格不是问题。”牧天明道，“只管叫来便是。” “好咧，您楼上请。” 在女子招呼下，牧天明上了客栈五楼。 这木质建筑倒是也挺高，有七层。 在五楼的位置，能看到城内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以及不远处的血斗场。 牧天明坐在窗户边等待 倒不是他有什么戒不掉的癖好，纯属是今日的3个属性点还没拿到，这可是正事。 出门在外，娘子们不在身边，那也不打紧，因为有昨日刚得到的道具【临时卡】。 只要在卡上写上女子的名字，并让她在卡上按手印，那么她就是临时伴侣，跟她行事，亦会有属性点到账。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一个年轻的蛮族女子声音传来，听腔调音色紧致，年纪并不大的样子。 牧天明去开门。 门外是一紫裙女子，面上也蒙着薄薄的浅紫色面纱，一双大眼睛极有神采。 …… 与此同时。 第二批王朝飞艇已经进入蛮族第二京城尚京上空。 咻咻咻！ 一颗颗震天雷从飞艇上抛下去，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砸向目标。 抬头看去，是漫天的飞艇，漫天的震天雷极为壮观。 轰隆轰隆！ 震天雷落地爆炸，炸出巨大的火光。 六扇门司狱王龙和于青明也在飞艇上，正搬着硕大的震天雷往下丢。 “淦里娘哩！狗蛮子，尝尝爷爷们给你们准备的雪莲节礼物！”王龙畅快大笑。 雪莲节，街上人山人海。 被从天而降的密集震天雷炸到，火光中，一个个火人惨叫着跑来跑去。 第七十一章要我行跪礼？不如你来 不同于尚京遭到狂轰乱炸，巴虎尔城这边是歌舞升平。 巴虎尔是草原东北部的海港，这里驻扎了蛮族七支海军之一的“草原联合舰队”。 牧天明此次来到这里，第一拿到了仙水和战纹，第二灭掉了杀害前身母亲的仇人，在走之前，看到码头停靠着一批舰船，打算给零元购收走。 今日是蛮族雪莲节，军民放假一起庆贺，有很大可能性，舰船上没有人。 如果没人就能收进【随身空间】，如有有人就收不进去。 还有个方法，把活人变成死人，也能收进去。 在码头不远处的一个客栈里，牧天明在等待天黑，顺便找来一个当地的年轻女子，完成正事以拿到点数。 “你的名字是？” 牧天明将门口的女子请进屋内，问。 “慕容娜木娜。”紫裙女子站立道。 历史上，鲜卑族是美人窝，在他们崛起之前，经常被周围邻国攻占，目的就是掠夺鲜卑美女。他们头发是黄的，皮肤雪白，深目高鼻，相貌俊俏，尖下巴，高颧骨。 眼前这个紫裙女子，摘下面纱，露出阵容。 牧天明看看，这相貌附和鲜卑女人的一般特征，比较独特的是，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眸。 “祖上是皇族？”牧天明问。 牧天明看过这个世界的史书，知道草原鲜卑有三个皇族姓氏，慕容、段氏、宇文。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反正现在不是。”她道，“你觉得我可以留下吗，如果可以，我会收一个比较贵的价格。” “褪掉长裙，看看身材，顺便来一个才艺展示行吗？”牧天明问。 她听话的褪掉外裙，跳了一段草原舞蹈，身段柔软，体型优美。虽然身高有一米八，但体态轻盈且苗条。 “多少钱？” “纹银八两。”她道。 牧天明去把门内锁，然后拿出【临时卡】，让她在上面写上名字。 “我不会写字。”她道。 牧天明用笔写出“慕容娜木娜”四个蛮族文字，让她照着写在【临时卡】上，她依言照做。 牧天明又拉着她的手指，按在【临时卡】上。 “这是什么意思？某种仪式？”她问，“你是什么教派的人？” “不是教派，我家乡的一种风俗。”牧天明道。 “你是哪里人士？看样子不像是草原人。”她问。 “土牙国人，行脚商人。” “哦，土牙国，东北方的一个被我们鲜卑族灭掉的小国家。按照规定，土牙国人见到鲜卑族人要行跪礼。因为，我们族是你们的宗主国，我们鲜卑人都是你们土牙人的主人。”她脸色微变道。 “我姓跪礼？”牧天明道，“不如我多加一两银子，你来跪着服务比较好。” 她转身要走，道：“我不接了，土牙国的人都是我们鲜卑的奴隶。按照鲜卑律法，你必须要跪拜我。” 哐！ 一个雪白的银元宝被牧天明放在桌上。 这是十两大小的元宝，在烛光下散发着盈盈白光。 她看向元宝，道：“我不是做这一行的，因为阿爹重病，我需要钱给阿爹治病。恰逢雪莲节，我多喝了一杯酒，路过这客栈，进来询问，才被老板娘通知上来五楼找你。” “老妹儿，你手腕上带的珠子闻起来很香，是什么材质？”牧天明问。 她抬起手腕，说：“红奇楠沉香，我阿爹是手艺人，会做手串珠子等木质工艺品。” 牧天明沉吟，这种奇楠沉香，他在现实世界里认识一个富哥儿，那富哥有这么一串，说是花了60万买的东南亚顶级货. 奇楠沉香木，又称是植物里的钻石，价格昂贵。 “你这串珠子多少钱？”牧天明问。 “这个是蛮贵的，要二百文铜钱一串。”她道。 牧天明抓起她的手腕，闻了闻那串珠子。 一股独特的薄荷凉意，伴着幽幽甘甜，让人浑身舒畅。这香气，和那富哥手上的那款一样。 珠子表面油脂醇厚，油脂线若隐若现，线条时而粗狂，时而细腻，时而不见，看上去赏心悦目。 哐哐哐。 牧天明又摆出三个银元宝在桌上，说道：“我乃行脚商人，可大量采购你家这种沉香手串，其他奇楠沉香木刻手工艺品也要。如果我大量采购，你应该会有足够的钱，给你阿爹治病了。” 她道：“我家货很多，我弟弟活着的时候，经常进山里采这种木头，你能都要？” “能。我都要。”牧天明道，“但是有个条件，我刚才说了，你要全程跪着服务哦。” “可是我们鲜卑征服你们的国家，按照律法，你们应该……”她犹豫道。 牧天明道：“这里就你我二人，谈什么鲜卑律法，你若同意就照做哦，若不同意离开便是。” 她看向桌上的四个银元宝，转回身来，慢慢跪了下去。 鉴于她饿了，牧天明拿出一根火腿塞到她嘴里。 …… 红烛熄灭，月光洒入房间。 牧天明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码头和远处的青铜雕像。 鲜卑女子跪在一旁吃着火腿，她似乎大约可能是饿了，吃的认真。 “二百米高的青铜像，是如何立起来的？”牧天明询问。 鲜卑女子含糊开口道：“并不晓得，但草原四百八十个大城，每个城池都有这样的雕像。有的是骑士，有的是武士，有的是仙女，有的是神兽。” 牧天明暗暗震惊，若是没有神通助力，单凭这个时代的科技，要立起这样高大的青铜像，那是否可媲美金字塔等古迹了。 二百米高的青铜像，人站在下方，就如同蚂蚁站在大象脚底。 牧天明又给她牛奶喝了。 半个时辰后。 与她一起下楼。 她家就在附近。 牧天明跟着她，去往她家收货。 她的父亲已经入睡，她打开家里库房门。 牧天明拿出手电筒一照，入目全是一块一块的木料，有的已经被雕刻成木雕，有的被车成珠子，也有的正在加工中。 空气里飘着令人回味的清新香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犹记得，以前看过鉴宝节目，一块1043克的沉香，售价一千多万。 而这仓库里，所有木料加起来何止上百个1043克。 “这些木头是在哪里采的？”牧天明问。 “我不晓得，都是以前阿弟带回来的，但是他去年掉落山崖死了。”她道，“在巴虎尔城东部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树林，那里的树木都是有几千年树龄。这种带有香气的木料随处可见，并不稀奇。这些货，你都要吗？” “要，你开个价。” “我不晓得这种没加工的原始木料值多少钱？”她道，“全都给你，要你三十两银子。” 第七十二章 草原舰队收入囊中 “三十？”牧天明道。 “二，二十五两也行。”她道，“三十是不是太多了？” “唔，那这些货，我给你二十五两好了，再额外给你五两。一共三十两。”牧天明道，“那五两呢，一来是你刚才在客房里表现不错的小费。二来是，我要你继续打听这种木料，打听到就收回来，等我来收。” “小费是什么意思？”她问。 “漱口费。”牧天明道。 “谢谢你，只要这种木料吗？树林里有许多几千年树龄的古树。”她道。 “只要是好木料，你都买点小样回来，等我来收。”牧天明给了她三个小小的银元宝。 她点点头接过，道：“谢谢你。谢谢，谢谢。” 牧天明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白色奶渍，又给她抹在嘴里。 她咽下去后，问：“你手里拿的光柱是什么？你是仙人？” 小仓库内，光线并不明亮，她身穿紫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紫色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 牧天明见她唇红齿白，满眼好奇的样子，便又拿出一包牛奶给她，道：“仙人？来喝，都咽下去就告诉你。” 她狼吞虎咽的吞下去后，问：“那光柱是什么？” 牧天明拿出手电筒打开，照了照她的眼角，道：“被你猜对了，本人正是仙人。” “这个光柱是很神奇，但你还有什么本事？”慕容娜木娜问，“证明一下自己？” 牧天明又摸出一个oppo打火机，拿在手里，轻轻按下去。 从她的角度看，手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团火。 “控火术算是仙人手段吗？”牧天明笑问。 打火机的火光下，是牧天明慈祥的帅脸。 慕容娜木娜纳头便拜，跪在地上磕头道：“仙人在上，看着小女喝了仙人的牛奶的份上，收小女为徒吧。” 牧天明把玩着火机，又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一口看看她，道：“本仙人收徒有三个条件。第一，需要绝对忠心。” “可以做到，绝对忠心。”她道。 “第二，能为我做事。” “可以做到，仙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第三，要纯洁，身体和灵魂都要纯洁。” “可以纯洁，慕容娜木娜从此只属于仙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请仙人收下我，教我仙法和长生。”她跪着道，“我从小就喜欢听说书人讲修仙的故事，也曾四处寻找仙人踪迹，但都找寻不到。传闻东北方的梦月古林内有仙人踪迹，我和阿弟去寻找，但阿弟却掉入悬崖。虽然如此，但我寻找仙人初心没变过。” 牧天明喟然，原来也有人跟他一样，四处寻访仙人的踪迹。 “给你一个考验期。你在这期间做这几件事，第一，为我收购贵重木料。第二，想办法打听大型仓库的位置，能找到进入的方法最好。第三，为我提供各种有价值的情报，什么有价值，你自己判断。”牧天明道。 她抬起头来，面露疑惑，问：“你真是仙人？不会是在利用我吧？” “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牧天明问。 “刚才喝了两包奶有些腻，想来杯水。你能变出来？”她问。 “冰水？温水？甜的？咸的？果汁味的？”牧天明问。 她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喜欢吃桃子，你能变出桃子味的水？要冰的。” 牧天明闭上眼睛，从【随身空间】里的饮料架子上，找出一瓶三得利蜜桃水，道：“徒儿张口！” 她跪在地上忙张开口。 牧天明拧开盖子，将蜜桃水倒入她嘴里。 咕咚咕咚！ 她大口吞咽并目瞪口呆。 这可是大冬天，哪有桃子？但刚才喝倒的，真是冰冰凉的桃子水，从没喝过那么好喝的水。 啪！啪！啪！ 她打了自己三个耳光，道：“慕容娜木娜向仙人认错，刚见面时还说让仙人跪拜，实属大不敬！求仙人原谅。这三十两银子如数奉还，能服侍仙人一次，是小女毕生荣幸。” 牧天明道：“一码归一码，这钱是收你家木料的钱。记住我那三个条件，过段时日再来考核你。” “娜木娜谨记在心！”她五体投地跪下去。 牧天明转身欲走，但看了一眼属性面板，只有1.5个属性点？不由疑惑，这0.5是哪来的？ 不是已经用了【临时卡】吗？按理说，应该是3个点数啊。 于是拿出【临时卡】仔细看了看背部的说明，上面写道“临时伴侣，两次顶一次” 两次顶一次？ 也就是说两次才能得一个点数？ 原来是这样。 于是拉起她来，在她家仓库又来了三次正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什么声音？娜木娜，是你吗？你在做什么？” “是我阿爹，我在仓库劈木头。”娜木娜回道，“你继续睡吧。” “劈木头咋哐哐的？”她爹问。 “因为…在用大力，啊！”她回道。 “这么晚了，别太劳累。”她爹道。 “好嘞，我再劈一回就睡。”娜木娜回道，回头看看，牧天明用手指比了个二，又补充道，“两回。” …… 夜里十点钟。 牧天明经过六次耕耘拿到三个点数，加到【精元】。 从娜木娜家仓库出来，手脚穿上了爬墙的吸盘，爬上了那座二百米高的青铜雕像。 在雕像顶上穿戴上翼装飞行服，冲着码头方向跳下去。 半空中张开手臂，唰！飞向码头。 到了码头上方，开启降落伞落地。 如果有危险，第一可以释放出十六台傀儡。第二可以使用【九宫剑圣·崔莺莺】，第三还可以动用那根【寒玉毒针】，那毒针初次使用，精神力需求减75%，他完全可以操控。 一艘艘硕大的木质舰船停靠在码头港湾。 牧天明对着默念“收收收”。 唰唰唰！ 一艘艘舰船凭空消失，进入到随身空间内。 由于这是军事码头，出入把守森严，进来时可以翼装飞进来，出去时牧天明也早想好了对策，那便是穿上潜水服，潜入水底。 午夜子时。 牧天明沿着水路潜出城。 城外一抹倩影早在黑夜中等候。 第七十三章 天地孤影任我行 “你真跑到巴虎尔城来了？” 黑暗中的靓影问道。 “来处理个仇人，走。” 牧天明上了她身后。 确切说是她身后的巨鹰。 她驱动巨鹰飞起来，往青山城方向飞去。 这是上官云雨，牧天明在来之前就联系了她，让她在城外接应。 她上次和蛮族郡王反目，已经被蛮族通缉，根本无法在草原行走。 牧天明坐在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她也没多说什么。 “你云州上官家你也回不去了，王朝城池内，正道都在通缉你，你那蛮族郡王未婚夫那，你也回不去，对了，那郡王最近有消息没？”牧天明问。 “不晓得，我最近一个人游荡在深山里，饿了就进城池买点吃的。”她道。 “伱的处境身世可怜。你上官世家当叛徒，蛮族在抓你，王朝正道认为你是妖女，也在抓你，你能去哪？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吧？”牧天明抱着她问。 她道：“有睡觉的地儿，一颗千年古树的树洞里就是我的家，我买了一些棉被和手炉，晚上睡觉抱着手炉到也不冷。最主要的是，旁边有温泉，我可以洗澡。我还买了炊具，渴了饿了就自己做点吃的。挺自由的。” “堂堂云州世家的大小姐，竟然睡树洞。我有责任。”牧天明道，“如果我收留你，你愿意跟我吗？” “收留是何意？”她问，“你收留一個妖女干嘛？第二天天下正道就来堵门了。” “收留便是收入房中，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我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对你的要求都没有拒绝的想法。”上官云雨道，“我不愿给蛮族郡王作妾，才逃出来。结果你要纳我为妾？我是才出狼窝又进狗洞？”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牧天明问，“我对你……应该会比那蛮子好些吧。” “我内心不愿意啊，我修炼的武功，让我不能跟男人行事。如果那样，我会损失一半内力。”上官道，“再说，抚洞你啊，相貌一般，本小姐可没看上呢，呵呵呵。” 牧天明摸了摸脸，自己用【易容丹】易容出来的这样相貌是一般，但是自己原身还是挺眉清目秀的。 巨鹰加快了速度，飞行在夜空中。 耳畔的风呼啸。 牧天明也不在说话，速度快了，说话也听不清，也容易呛风。 处于安全考虑，牧天明双手紧紧把住两个把手，生怕摔下去。 “你……”上官云雨道，“你的手，是不是抓的太紧？”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抓得紧点，有安全感。”牧天明紧紧把着，靠在她后背，打了个哈欠。 “对了，你为什么被成为妖女？王朝武林人士，天下正道提起你就咬牙切齿，人人都想诛你？”牧天明问。 “自然是本小姐曾做过妖女的事啊。”她道，“本小姐做事，只凭喜好，不论正邪。他们看不惯可以来一对一，本小姐没在怕的。一拥而上算什么本事。” “自在随性的天才剑道少女，有些喜欢你了。”牧天明道。 “本小姐脸蛋和身材都是绝色，你一个男人喜欢也是正常。但你想想就好，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我生来就是独狼，以后只跟这头巨鹰为伴。”上官云雨道，“以前我的江湖绰号是云州剑狂，以后我会改绰号为巨鹰神女怎么样？哎……哎，你的手，往哪儿进？不行，那儿别碰！” 牧天明可没听她的，手扣住后，觉得更安全了。 巨鹰驮着两人，一来速度不快，二来飞一阵需要歇息一阵。 好在这是黑夜。 如果是白天，草原上到处是蛮子，也是蛮危险。 一夜的停停飞飞后。 在朝霞初生时，终于飞回到青山城地界。 巨鹰落地后。 牧天明下来，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上官云雨转身到一边去，并不看他擦手的动作，她在看着朝日，晨曦照在她脸上，显得红扑扑的。 牧天明跟她道了别，送给她两包她最爱的大前门。 她骑上巨鹰飞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牧天明嗅了嗅手指，倒是有几分清香。 青山城外，兵马调度，军营连绵。 牧天明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去到前身母亲的坟前，从空间内取出杀她的仇人全家的人口。 几十个蛮子头颅堆在坟前，看上去渗人。 牧天明叩拜：“仇人全家被灭，母亲安息。” 磕了几个头之后，从空间内取出高度白酒洒在坟前，洒在那堆头颅上，拿出火机，点燃。 呼！ 火光冲天，将仇人全家的头颅焚烧在坟前。 火焰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图腾。 坐在火焰旁，牧天明感到心神安宁。 回首此行，给他触动的不是屠灭仇人全家的一刻，也不是在鲜卑女子家库房里劈木头的一刻，也不是收走蛮族草原联合舰队四十艘大船的一刻。 而是跟上官云雨同乘飞鹰，在黑夜中飞回来的那一段旅途。 并不是因为把着什么或是扣着什么才有了触动，而是感受到她那不羁自由的灵魂而出动。 穿越来两个月，认识了许多人，有六扇门的几个弟兄，黎元昊、赵拓等热血汉子。 也有秋芙、柔儿、张婉三位温婉绝色的妾室。 除此之外，还认识了星灵老祖，一个不知道年龄但至少四十多岁的老女人。 这些人各有特色，但最令他触动的，还是上官云雨。 无论是她的身世还是她的行事。 她喜欢抽烟，有烟瘾，但剑术高超且无情，可一剑割喉十数个山贼，她出身名门世家，但却不讲尊卑礼仪，她的家族叛变王朝，她最终没有同流合污与之割席。她身中奇毒将死之时，仍能坦然自若。她被家族许配给蛮族郡王为妾，却与蛮族交战离家出走。 回想她的事迹，牧天明想到一首曲子，无论是曲子的名字，还是曲调，都能符合她，那便是《天地孤影任我行》。 以至于，牧天明受到感染，也想做一个洒脱的人。 哒哒哒！ 一队骑兵由远及近。 许是这边的冲天火光引来了附近的王朝军队注意。 骑兵首领策马靠近，询问：“什么人，为何有火？” 首领问着，看向坟前那一堆人头，那些人头虽是燃烧着的，但依稀能看出都是深目高鼻的蛮子。 牧天明早已经换回了自己的容貌，丢过身份牌去，道：“杀了母亲的仇人来祭奠。” 骑兵首领看了身份牌，道：“原来是舅……是牧县丞，好手段！在下楚州边防军第十七军马步三营巡检，姚金龙见过！” 说着，这骑兵首领下马，在坟前一拜。 牧天明问：“你识得我？” 第七十四章每天几十桩命案的混乱之城 “舅舅，我是你外甥啊！”骑兵首领起身道，“我从南方调过来，增援青山边城。路过这边，记得母亲的叮嘱，特意来给舅姥姥上坟！” “舅舅是……” “舅舅，我是你外甥。”骑兵首领拱手道，“我是楚州人，我母亲是你表姐，我姥爷和你母亲是亲兄妹，姥爷今年已有七十岁高龄，十分挂念家里最小的妹妹。我们全家都还瞒着他，没敢把舅姥姥已去世的消息告诉他。” “你好像比我年纪要大些。”牧天明看看眼前这个近三十岁的糙汉子。 姚金龙拱手道：“对，但你仍是我舅舅，我长得老，但实际年龄的二十四岁。前方战事吃紧，今日不便多叙，他日登门拜访舅舅。” 牧天明也拱了拱手，“既然是自家亲戚，那更请赌多多保重。” 姚金龙上了马，带着骑兵呼啸而去。 牧天明看向前线方向，那边烟雾弥漫，隐隐有炮声传来。 楚州位于王朝南方，向来远离战火。 但如今楚州兵也来增援，可以想象青山这边战事吃紧的程度。 马步营是轻骑兵，负责侧翼穿插扰袭，如果不是碰上蛮族重弓部队，相对来说较安全。 但听闻前线战损率很高，牧天明只希望这位自家亲戚能平安归来。 路上无话。 牧天明从城外回到城内家中。 三位妾室热情相迎，一起宽衣解带，有人去烧热水，有人去准备饭菜。 牧天明在书房里，拿出从仙庙获得是【仙水】，喝下去，随后的感觉和上次相同，全身剧痛无比。 不消片刻，有黑色杂质从皮肤渗出。 “洗经伐髓的效果，恐怖如斯！” 牧天明忍受着剧痛，看到皮肤表面的黑色杂质越来越多，越来越黑。 等到过一会儿不痛了，才去浴桶里洗热水澡。 桶里还有一人，是柔儿，她负责帮忙搓澡。 “怎么是伱？”牧天明感受着身后的柔软问。 “抽签定出来的，怎么啦，是我夫君失望啊？”上官柔笑问，“那我把婉儿妹妹叫进来，反正你近些时日跟她最亲。” “好，那你去换她来。”牧天明道。 “哈哈，我偏不，我就要在这！”上官柔蹭道，“我也不比她小多少，怎么就不行？” “哈，玩笑而已，都一样。” 牧天明伸个懒腰。 相比起外门的腥风血雨，还是家里温暖又柔软。 等洗完澡，取了两个【青山湖玄珠】拍碎，用水调成糊糊，随后趴在床上，让上官柔给涂抹到全身。 【青山湖玄珠】可以增加皮肤抗性，但一次也不能涂抹太多，那样会不好吸收，造成浪费。 最佳的涂抹方式就是一到两天涂一次，一次涂一到两枚。 肉眼不可察淡淡光华，进入肌肤内。 最后碗里还剩了一個地儿，牧天明让上官柔躺下，给她涂抹到胸前心窝的地方。 “相公，为何要给奴家涂抹在这里？”上官柔躺着询问。 “随便涂涂咯。” 牧天明一边大力揉涂，一边应付回答。 实际上，这里是心窝要害，如果哪天遭遇刀兵，这里若中刀，涂了【青山湖玄珠】的地方，或许会有保护作用。 但牧天明也没明确回答就是。 等牧天明涂完。 上官柔坐起来，翻身骑上来。 …… 接下来几日。 牧天明在宅院里修养生日，一方面专心获取每日三个属性点，另一方面，将赵拓前些时日送来的那颗“枣核型晶体”也制作成了“建筑傀儡”。 这样，他一共就有十七个傀儡。 在巴虎尔城仇家作战，使得不少傀儡身上染了血污，草填充物里也有箭头。牧天明一一作了清洁修理。 这些“伤痕”完全不影响傀儡，只是放在那里不好看罢了。 傀儡的骨架是航母钢，蛮族刀剑砍在上面，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傀儡战斗力实在强劲，如果有更多，那就能做更多事了。” 牧天明思索着。 现在关于“枣核型晶体”的线索都指向了“东海”。 但东海茫茫大，无边无际，至今没有人测出边缘在哪里，要去哪里找？ 纵然收了蛮族草原联合舰队的30艘舰船，但没有目标地点，也是白搭。 傀儡们再被修理完后，又被放入隔壁院子施工，建造“防核地堡”，由于他们建筑专精，又有火山灰水泥，而且是全天候作业，所以进度很快。 转眼间，时间过了四月末，进入到五月初。 距离超级寒潮奖励，只剩下不到一个月。 牧天明委托星灵商会，从蛮族那边大量收购了煤炭，以作准备。 按理说，战争期间，双方贸易停止往来。 但在东海之滨，有一座高大才城池，名为“玄津城”。 这座城池城墙高达，高八十八米，厚度十丈，采用云流山脉大青石建成，坚固无比，可以抵御红衣大炮。 这座城池，还有另一个名字——“圣城”。 不是某个宗教的那种“圣城”，而是“剑圣”的圣，“刀圣”的圣。 城内汇聚了十三位剑圣，十三位刀圣，十三位“枪圣”，这三十九位“圣”，各有一派人马，坐镇城池。 “圣城”永久中立，任何一方势力都不会进攻。 至于原因，众说纷纭。 许多被蛮族灭掉的国家的皇族，逃到玄津城避难。 天下各大商会在玄津城设有办事处，以处理各国贸易。 所以，大离王朝和蛮族交战这近百年，民间贸易通过玄津城中转完成。 牧天明收购煤炭资源，也是让星灵商会通过玄津城这边操作。 这一日晚餐时间。 牧天明和三位妾室吃饭闲聊，提起了“玄津城”，说到“永久中立”。 三位小女子各抒己见。 秋芙：“中立嘛，肯定是因为实力够强。据说那城池内有几十位什么刀剑圣者，那谁敢招惹？拿蛮族来说，若是敢攻城，几十个圣者高手联合起来，潜入蛮族皇宫，直接将蛮族皇帝、部落长老、什么草原可汗都杀掉。” 上官柔道：“自古以来都是中立，好像得有千年历史了吧，既然一千年来都是中立，无人攻打，那这个规矩也没谁敢破。” 张婉儿道：“嗯，我曾经看过一些海外志怪杂谈，提到圣城。说圣城有海外神秘势力保护，不知真假。” “哦？什么海外神秘势力？”牧天明问。 “书中没有明说，但暗示东海茫茫大，海内有极强极神秘的力量。连蛮族都不敢招惹。”张婉儿道。 “志怪杂谈都是著书人瞎编的。”秋芙道，“但不管怎样，既然有这么永久中立之城，那饱受战争之苦的人，若是都搬去，能装得下？比如，咱们也搬去。” “装不下，所以圣城早已关闭了迁徙的通道。不在允许外人在城池内买房居住，连停留时间都有严格要求。客栈旅店每天都有圣城军盘查。”张婉儿道，“而且，圣城内并不太平，你想想，三十九方圣者的势力，再加上大小商会，黑白两道，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每天都有几十桩命案发生，是真正的混乱之城。” “每天几十桩命案？”秋芙眼睛瞪圆，“那可真够乱，让去都不去。” “那六扇门这种缉拿部门也有的忙了啊。”上官柔说着，并起身给诸人盛汤，“来来来，都尝尝这个牛肉大酱汤，这是高丽风味的菜，我刚学的。还加了相公给的辣椒粉。” 秋芙和张婉儿相视一笑。 “夫君，上次吃辣菜，晚上忘了漱口就给你……你疼了许久，可还记得？”秋芙道。 张婉儿道：“那这次咱们多喝点辣汤，晚上再忘一次，这次咱仨一起。” “那得给小相公辣成什么样。”上官柔笑道。 牧天明微微一笑，一句“辣我等于辣自己”让三人沉默并色变。 正在几人笑闹之际。 院门口传来敲门声。 牧天明去开门，见外面站着三个陌生人。 为首一人身穿黑衣短打，他有着敦实的轮廓、宽厚的双肩、水桶粗的臂膀，看上去不羁粗犷。 “牧大人，有样生意，要跟你合作。”黑衣人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