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超凶》 第1章 孤会温柔些 大雍朝,东宫。 “殿下您卧病不起,真的好叫臣妾心痛哦…” 叶信猛地坐起身,惊异地扫视一遍四周。 入眼的,是雕刻繁复精美,富丽堂皇又充满古色古香的殿堂装饰。 还有正坐在床边,托住香腮,不住打量自己的绝色宫装少女。 我是谁?我在哪儿? 没得及疑惑,脑海涌入海量的信息,叶信额头冒汗,痛苦地呻吟。 “殿下,您怎么样了?” 等叶信重新睁开眼睛,一切已然不同。 自己穿越了! 不再是庸庸碌碌,为了糊口而到处奔波的底层青年。 而是,大雍帝国的皇太子,万里江山的继承者! 只在大雍皇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你是,孤的太子嫔,林盼儿?” 看向明亮的烛火下,仙子般清纯娇柔的太子嫔,叶信眼神火热。 在前世,这样的女人就像电视剧里的大明星一样高不可攀。 现在,她就是自己合法的小妾?! 林盼儿不久前嫁入东宫,可笑那位太子一病不起,而且性子怂包到极点,几个月下来,竟然连她的小手都不敢亵渎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叶信嘿嘿一笑,伸手就把这位宫装的美少女,一把揽入怀中。 肌肤接触下,才算真正感受到,林盼儿精致嫩滑的脸蛋,贴身衣裙下起伏的的柔软身躯,还有她吐气如兰的惊慌气息。 这才是享用美女的正确姿态。 “殿下,不,不要啊!” 没料到以往对自己如天人一样尊敬的太子,今天会乱来,林盼儿慌忙挣扎地叫道。 “怎么?孤没有死,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是么?” 融合记忆后的叶信淡淡一句话,让怀中的林盼儿身子一僵。 “殿,殿下,你在说什么啊,臣妾对您一心一意…” “行了。孤就说直接些。当朝宰相林辅国,是你的堂伯,林辅国的女儿,也刚刚立为了皇后,他林辅国就是当朝的国丈。如今皇太子卧病在床,陛下老迈早就不理朝政,林辅国称得上权倾朝野!” 叶信的大手,一边在愣住的林盼儿柔软娇躯上轻轻游走,一边缓缓道: “林辅国的野心还远不止这些,他计划由你诱惑孤,散布些太子荒淫无道的传闻,好叫父皇废掉我太子之位,到时候,林辅国另外立个傀儡太子,是不是这样子?” 林盼儿灵动的黑眸,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太子不是个窝囊废物么? 他,他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殿下,您,您不要说笑了,臣妾真的不明白…” “不承认没关系。” 叶信一个翻身,将林盼儿压在身下,右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二人鼻尖相对,林盼儿的绝世美颜就在咫尺,任由叶信品尝。 “你不是想要诋毁孤么?孤成全你就是。孤会叫你好好瞧瞧,什么叫做荒淫!” 说完,叶信急不可耐地撕扯林盼儿贴身的衣物。 “不要!殿下,不要!” 林盼儿想要挣扎,可一个柔弱女子的力气终归有限。 叶信灼热的鼻息,不断喷到她的脖颈脸蛋上。 “你暗中给孤喝些不利病情的汤药,孤都不计较,叫你服侍夫君有什么问题?” “求求殿下放过我!臣妾下次再不敢了。” 林盼儿再没有以往拿捏太子的那股子狡黠,吓得花容失色。 她奉林辅国的命令诱惑太子,可没想过会真的失身啊。 都这地步了,叶信怎么可能踩刹车? 他的整张脸埋入林盼儿的肌肤间,淡淡的体香入鼻,前世处男的鼻血都要狂飚出来。 大口喘着粗气,叶信说道: “说的什么话?你嫁给孤三个多月,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别怕,孤会温柔些。” …… 寝殿外。 隐约听到殿内动静有些不对头,一名由林辅国安排的心腹宫女,慌忙跑向了皇后娘娘的百花宫方向。 大半个时辰后。 寝殿内。 休息了一阵儿,叶信神清气爽地从床榻上起身。 留下林盼儿独子一人蜷缩在角落哭泣,但是叶信却并未回头安抚。 “哭什么!” 叶信一边穿好衣衫,一边皱眉道: “刚才也没见你坚决拒绝孤,现在你倒矫情起来了。” 叶信无耻的话,让林盼儿又羞又气到了极点,她恨恨地瞪向叶信。 叶信回身,大咧咧地抬手,轻轻地摸向林盼儿脸蛋,掠过她的秀眸,瑶鼻,最后停在林盼儿气得略微抖动的唇上。 “你痛恨孤?那就好,总有一天孤会让你对我言听计从!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 一声长笑,叶信无视林盼儿满腔的恨意,举步向殿外走出。 还没走出大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大批宫女太监涌到殿门前,然后迅速地站住分开到两侧。 正中间,一座华贵无比,绣有云凤的车驾徐徐走来。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一声太监的尖锐呼喊,大殿前,众人大片的跪倒,无人敢发出声音。 凤辇停住,车帘挑起。 一双凝脂般完美白皙的纤手按住门边,然后露出张倾国倾城,又清贵出尘的面容。 叶信立在殿前,心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念头。 皇后娘娘林清雪,美得要人老命! 而且,她类似林盼儿的处境,至今仍然完璧之身。 冰清玉洁,高贵气度冠绝九州的皇后娘娘,徐徐走下凤辇。 “儿臣,拜见母后。” 等林清雪走近,叶信才行了一礼。 “今儿个见到太子殿下出门,难得啊难得。” 林清雪拿眼角扫了叶信一眼,讥讽地道。 然后,不等叶信回话,就抬步入了寝殿内。 她身后的宫人侍卫,也跟着要入殿。 “外面侯着。” 叶信负手拦在殿前,淡淡地道。 宫人们不敢造次地退下,却有一个御林军侍卫,没有退让,叫道: “我是御前带刀侍卫长高让,负责保护皇后娘娘的心腹…” “滚开!” 还没等高让说完,叶信眼神冰冷地喝道。 高让一听,杀气腾腾地大怒,右手立即按住腰间佩刀的刀柄,眼看就要拔刀出来。 “对皇太子拔刀,你想做什么?” 第2章 林家姐妹 叶信一动不动,气势如山,淡然地道: “御前带刀侍卫?区区一条看门狗罢了,孤当今皇太子,是国家的根本,你也配跟孤叫阵?!” “滚下去!否则以谋逆,株连三族的大罪论处!” 叶信对高让如同走狗般地呼喝。 高让身子微微地颤抖,眼中尽是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受到如此大的羞辱,高让恨不得将叶信一刀两断! 可他终究不敢。 “既然没胆,就乖乖地滚开,退出殿门五丈以外!” 叶信冷冷看着高让最后低下脑袋,丧家犬般退出去,才转身进入了寝殿。 高让望着他的背影,恨得发疯: “走着瞧,等到宰相的大计成功后,我要亲手取下你的脑袋!” 寝殿内。 皇后林清雪根本没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正安慰着床上嘤嘤哭泣的林盼儿。 林清雪起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到丢在一旁的衣物,立刻猜出发生过什么。 见到叶信进来,林清雪忍不住地怒喝: “太子,你,你卑鄙下流!” 如果是往日,叶信应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才对。 可今天,叶信没事儿人一样眯起双眼,懒洋洋地道: “皇后娘娘,孤到底如何卑鄙下流了?” 林清雪敏感地觉察到,叶信瞧向自己的眼光,很不对头。 有欣赏,赞叹,还有股子贪婪的欲望。 林清雪火冒三丈。 “你怎么对待盼儿的?还想狡辩?” 叶信缓步走到床榻前,惊讶地道: “孤是盼儿的夫君,对她做些什么,那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吗?娘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信笑眯眯地,俯视床头抱作一团的林家姐妹。 林盼儿娇柔媚骨,林清雪则冷清高贵令人不敢逼视。 欣赏着一对人间尤物,叶信忍不住凑了过来。 “哦,孤明白了。父皇老迈无力染指娘娘,娘娘虽然贵为皇后,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您,是不是羡慕嫉妒了啊!哎,这又是何苦?” 叶信一副我来帮忙的架势,嘿嘿笑着挨过来。 林清雪瞪圆了双眸,不敢相信地盯着叶信。 这还是那个畏首畏尾的太子吗? 他简直胆大下流到了闻所未闻的地步! “你这个畜生!怎敢污秽宫禁!” 林清雪气得胸脯一阵急剧的起伏,起身就想大骂叶信。 做梦也想不到,叶信反手搂住林清雪的纤腰,快速搂住她坐回床榻。 林清雪差点气昏过去,正要反抗。 “娘娘且慢。” 叶信做个嘘的手势,说道: “外头一大帮子的宫女太监候着呢,娘娘动作大了可不得了。孤是无所谓了,娘娘还想要尊贵体面吗?” 林清雪心中一动,想要叫他松开。 叶信反而抱得更紧,笑道: “对了,娘娘不要再乱动……” 从未接触过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再加上叶信离谱的举动,林清雪一时间大脑宕机,整个人都懵住。 她拼命想拿开叶信的大手,咬住银牙道: “你,你是不是疯子!快松手!” “那也是为了皇后娘娘发疯!” 叶信陶醉地嗅了嗅她耳鬓间乌黑青丝的淡淡幽香,活像个大反派地道: “你也不愿意,你爹林辅国图谋已久的计划有闪失了吧。” 这话,让林清雪动作一滞。 “林辅国在宫中布下你跟林盼儿两枚棋子,为的就是等父皇宾天之后,你以皇太后的身份废掉我这个太子,改立一个傀儡,好继续把持朝政。” 叶信平静地叙述着: “这个关键的时候,容不下任何岔子,一旦宫中传去太子跟皇后有染,你猜猜你爹的布局还进行得下去吗?” 叶信说着,一边极其无耻地拿脸皮轻轻摩擦着皇后嫩滑白皙的脸蛋。 林清雪惊得说不出话来,任由叶信摆布。 林家图谋极大。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确实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 只是林清雪怎么也想不通,平常废物一个的太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下流无耻,变得智计过人。 而叶信早就趁机搂紧了林清雪,吓得林清雪一时间竟呆住了。 叶信的行为,让林清雪急忙捂住小嘴,轻哼了一声,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她想反抗,奈何力气太小,更不敢大叫。 一时间,林清雪没有法子可想,倍感绝望。 叶信想起了什么,忽然扭过头去,对躲在床角吓得面无人色的林盼儿笑了笑: “放心,孤不会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来,盼儿一起过来,孤一视同仁。” 听到这不要脸的话。 林清雪摇摇欲坠眼一黑要晕死过去。 林盼儿活见鬼一样瑟瑟发抖。 眼看林家二女,就要遭受叶信的毒手。 忽然。 “太子殿下,皇帝陛下有要事召见殿下,请速往紫霄宫觐见。” 寝殿外头,传来太监的高唱声。 叶信不由愣住。 自己的父皇年迈体衰,早就不爱见任何人,怎么这时候要召见自己? 林清雪趁机用尽全身的气力,从叶信的怀中挣脱开来,狼狈地要逃出去。 “今天的事情,本宫不跟你做太多计较。你若敢再犯,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丢下句场面话,林清雪急忙往外跑。 “皇后娘娘。” 叶信在后面喊了声,吓得林清雪加快了脚步。 “娘娘,孤琢磨你话里意思,是不是等着孤再犯一次呢?” “呸!” 林清雪恨极了,扭头朝叶信啐了一口,大失往日的尊贵形象。 到殿门口,她才平复下心情,整理好被叶信弄得皱巴巴的衣裳,如同往日般气度华贵地走出大殿。 叶信站起身,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林盼儿,笑笑: “你等孤回来,继续。” 林盼儿尖叫一声,拿被子蒙住头。 殿外。 林清雪踩在一名太监的背上,登入凤辇。 那名太监正要起身,两旁的宫人也准备抬起轿辇。 一只脚又踩在了那太监的身上。 叶信一边踩住人梯太监,一边对林清雪说道: “娘娘,陛下有要事找孤,可眼下一时备不好车驾,百花宫正好跟父皇的紫霄宫顺路,请娘娘载我一程。” 第3章 道君皇帝 叶信不等皇后回话,踩着太监就登上了凤辇。 “放肆!皇后的轿辇,你怎敢上去?” 一旁护卫的侍卫长高让抓住了机会一般,立即对叶信大叫道。 “父皇传旨意叫孤进宫,耽误了你担待得起?滚一边儿去!” 叶信看都不看那狗腿子一眼地道。 众目睽睽下,林清雪只能道: “那就先去紫霄宫,见陛下再说。” 叶信毕竟说的实情。 太子常年卧病在床,从不出去走动,性子又怂,底下人懈怠懒散惯了,一时半会还真准备不好车驾。 皇帝陛下近年来深居简出,很少见人,如果不让他同乘车驾,耽误了大事难免说皇后不识大体。 叶信乐呵呵地钻进轿内。 外面的高让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气得跳脚。 他很想将叶信拖出来砍死,可最终,牙缝里艰难挤出几个字: “起驾,去紫霄宫。” 轿辇内。 就算两个人坐里面都宽敞无比。 可叶信,偏偏在林清雪杀人般的眼光里,施施然坐到了她的身旁。 “谢过皇后娘娘。”叶信又挪动身子,几乎挨着林清雪。 林清雪清冷的眸子生出厌恶,道: “本宫是怕耽误了陛下大事,可不是为了你。” “看皇后说的,太不懂风情。” 说着,叶信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揽过林清雪的纤细腰身。 “你疯了!” 林清雪触电一样的弹开,低低叱喝道。 她真的想不到,外面全是人,叶信竟然还敢乱来! “孤还以为,皇后娘娘叫我上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的。” 迅速抓住林清雪羊脂玉般白嫩的小手,叶信惬意地揉捏着,笑道。 “啊!你这……” 林清雪顿时惊叫一声。 外面的高让,一直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动静,马上急切地叫道: “娘娘,可是有事?” 林清雪紧咬住下唇,恨恨地瞪没有丝毫害怕的叶信一眼,叱喝一声: “要你瞎操什么心?闭嘴!” 她把火气全撒到高让身上了。 高让那个憋屈愤懑,按住刀柄的手青筋毕露,怒火如火山一般随时就要爆发。 车厢内。 春色无边。 叶信已经把林青雪逼到了死角。 退无可退下,叶信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大腿上。 林清雪感觉置身在烙铁上,坐立不安。 她想不引起外面注意的挣脱,可叶信不管这些,每次轻轻巧巧又把她抱回来。 林清雪呼吸紊乱,一个字一个字从口里吐出: “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看见林清雪白皙脸蛋上因为羞恼染上的红晕,叶信简直爱不释手: “打是亲骂是爱,孤晓得的。” 说着,一只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四处探索。 林清雪死死按住叶信游走的大手,吓坏了地低声道: “求求你,不要动了。” 瞧见林清雪服软乞求的眸光,叶信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好,那咱们都不乱动。” 林清雪松一口气,以为叶信转了性子。 然而,她很快醒悟过来。 他不动,是指叶信的大手不再乱摸。 而她不动,是要林清雪乖乖地坐在叶信的大腿上! 轿辇继续前行。 林清雪随着车厢的摇晃在叶信身上摇摆。 她羞愤得欲哭无泪,真的想昏死过去才好。 从东宫到紫霄宫,只有半烛香的时间,林清雪却感觉漫长的没有尽头。 终于到了紫霄宫殿外。 轿辇停住。 叶信钻出车厢,瞅一眼旁边的高让,皱眉道: “你,过来。” 高让牙齿咬得格格响,但他终不敢造次,老实跪在轿前,低头道: “卑职在。” 然后。 高让感到脑袋一沉,整个人差点四肢着地趴在地上。 而太子,已经踩着他的脑袋,跳下了凤辇。 浑身的血液刹那冲入他的脑中。 咖喇一声。 明晃晃的刀拔出了半截。 叶信头也不回,丢下一句: “父皇召见紧急嘛,孤懒得废话,明白?” 说完,直接走了。 高让双目通红得吓人,按住刀柄的手指用力得泛白,他都没有觉察到。 他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紫霄宫。 偌大的殿堂上,香炉袅袅,屏风玉立,显得格外的寂寥。 进入大殿,叶信放缓了脚步。 正中,一位身穿道袍,身材高大却显得枯瘦的老者正双目微阖,坐在蒲团上念念有词。 不知道的,以为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就是名道士。 叶信却很清楚。 这个老道,正是自己的父皇,当今的道君皇帝。 说起自家的父皇,不止叶信,朝野上下都无不叹息。 道君皇帝年轻的时候,勤于朝政,劝学减赋,是一位很有作为的皇帝。 可就有一点,皇帝痴迷道教,年轻时候还好,等到七十多岁,年老昏聩后,又怕死,于是一心想要长生不老。 从此,老皇帝建了这座叫紫霄宫的道宫,不理朝政,不爱声色犬马,甘愿闲居修炼什么成仙的道术。 这也导致了,十几年间,宰相林辅国一手遮天,独揽朝中大权的恶果。 甚至,如今林辅国的野心进一步地急剧膨胀。 纵观这十几年,直接评价句,道君皇帝,是个无能的昏君也为错! 可道君皇帝许多年就这过来。 就算是太子叶信,也不可能劝的了。 叶信缓步上前拜倒,轻轻地叫道: “儿臣,叩见父皇。” 老道士眼皮抖了抖,睁开浑浊的老眼。 “我儿来了,好,好。” 虽说穿越而来的叶信跟这位老皇帝,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可看到道君老皇帝老迈枯槁的样子,或许受到前世感情的影响。 或许,也有叶信演技出色的成分。 叶信鼻子一酸,眼泪盈眶地涩声道: “父皇,您可要保重龙体。朝廷许多的政事还需要您过目呢。” 话音刚落。 老皇帝身后的不远处,几名束手躬身侍立的朝臣中间,一名须发花白,文士模样的朝臣,目光如电地射向叶信。 叶信不用看都知道。他就是当朝宰相,权倾天下的林辅国。 林辅国总揽朝纲,当然不希望道君老皇帝亲政。 “朕老了,最近头昏眼花。朝政嘛,朕是没有这份儿精力了。由林相代劳就是了。” 第4章 监国大权 老皇帝声音苍老,缓缓地道。 林辅国立刻拱手道: “老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皇帝点点头,又对叶信说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可朕躲在紫霄宫里十几年,亏负了为君的责任。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朕有句话要问你。” “父皇,请问。” “现在天下的人心浮动,朝政也日益的艰难,你,管的了吗?” 叶信心头一凛。 他知道,这是早就倦政的老皇帝,想要下放皇权,好从此不再被朝政打扰,专心修道成仙。 但以往自己的表现太差,道君老皇帝始终犹豫不决。 却不知道今天为何,最终提了出来。 而此刻叶信的表现,也将决定他太子的命运。 “人心浮动,在于天灾连连,旱灾,水灾频频地发生,此起彼伏,百姓们民不聊生,生出了许多的异端邪教,贼寇,叛乱。” 更在于,人祸同样连连,地方豪绅兼并土地,鱼肉乡里,地方官员们吏治腐败,贪污成风。” “朝政日渐艰难,在于朝中大臣们,只知道争权夺利以满足私欲,没有忧国忧民的心思,长此以往,朝廷小人成堆,忠义无从谈起,自然艰难。” “更在于,我朝开国以来的藩王制度,已出现尾大不掉的趋势。藩王获取封地就任后,不但掌握了封地的治理,税收大权,更有独立的军队。藩王的势力日复一日的增长,严重威胁到我朝廷的权威。朝廷的政令,从此难以有效地下达到地方!” 叶信张口就说,不拖泥带水,直指向关键的要害。 “除去这些内患,我朝还有不小的外忧。北边的辽,金,西面的犬戎,都对我大雍虎视眈眈,一直有亡我之心。” “而我朝这么多年来,对外作战不利,节节败退,声势远不如开国初,这样下去,只会让外敌生出进一步蚕食吞并的心理。” “总之,如今我大雍国力早就不复当初,再不力挽狂澜,儿臣恐怕无颜再面对昔日的先皇们!” 叶信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听得道君老皇帝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不远处的几位宰相,骇然失色。 道君老皇帝欣喜自家竟然出了一位麒麟儿。 以林辅国为首的宰相们,则出乎意料之外,又对叶信深深的忌惮。 “讲得好。” 道君老皇帝不住地点头,浑浊的眸中竟恢复了一丝的神采: 要是别人敢像叶信这么的不避讳,会被拖出去以大逆不道的罪名拖出去砍脑袋的。 但皇太子这么说,那就是一针见血,洞察秋毫。 “我儿胆略见识不同凡响,决不是宫中谣传,说什么窝囊无能之辈!” 道君老皇帝见后继有人,表情欣慰,他又特意扭头瞅了林辅国等人一眼。 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林辅国这时候,表情相当的精彩。 各种情绪不断地变化,难堪,失望,不可置信,以及隐藏深处的阴戾。 原来。 就在刚刚,林辅国谋划了许久,废立太子的行动终于展开。 他算定太子即将大病不愈,撑不过两天了。 所以联合党羽,坚持面见早就不愿见人的道君老皇帝,以皇太子重病,才能不足为理由,请老皇帝废掉叶信,改立其他皇子。 只要老皇帝答应下来,再以老皇帝不爱管事的性子,改立太子就由林辅国跟皇后林清雪联手操办即可。 但万万没想到,叶信不但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皇帝面前。 还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目光浅薄的作风,当着老皇帝的面,激昂地指点江山起来。 向来修心养性的道君老皇帝,罕见地爽朗大笑几声,沉声道: “朕决意,令太子掌监国大权,以后,朝政自有皇太子信为朕解忧打理,林相,你觉得呢?” 这话一出,几位朝臣的面色阴晴不定,着实的难看。 谁也没有想到,本来打算废掉皇太子的举动,反而让厌烦政事的老皇帝,终于作出了下放皇权的决定! 林辅国低下头出列,拱手说道: “陛下英明,我等万万不及。老臣,愿遵陛下的旨意。” 叶信瞧了一眼精神矍铄的林辅国。 答应得这么干脆,还真让叶信感到不小的意外。 林辅国是宰相之首。 见他都没有异议,道君老皇帝想到从此可以彻底摆脱政事的干扰,更是龙颜大悦地道: “冯宝,拟旨!” 道君老皇帝的贴身太监,冯宝连忙在书案上铺好笔墨。 “…奉天承运,诏曰:朕御宇四十有三年,以敬天法祖为首务。二十余年有如一日。今朕已年老,十六年来精研大道。但朝政日渐荒废,而欲四海升平,百姓安乐。故为祖宗社稷,为天下万民计,欲使皇太子信,替朕监国。皇太子信,才德出众,深肖朕躬,令使统领军政大事。朝廷内外,见监国皇太子,如朕亲临。钦此!…” 道君老皇帝一口气说完,那边,大太监冯宝挥笔如飞,一五一十地写下来。 等写完后,冯宝双手恭恭敬敬地将圣旨奉上。 道君皇帝匆匆扫了一遍,满意的点头。 于是,在众人瞩目中,冯宝恭敬地拿出皇帝陛下的玉玺,盖了上去。 只有盖了这个皇帝陛下的印章,才有真正昭告天下的效力。 一切就绪,冯宝小心地吹干墨迹,恭恭敬敬地交到叶信。 从这一刻起。 大雍帝国的最高权力,转移到了皇太子叶信的手上。 “儿臣,领旨,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信第一个跪地谢恩。 紧接着,林辅国等人,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跟着叩头领旨。 “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像是了却了一件多年困扰的烦心事一般,道君老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行了,都下去吧。以后有事情找太子议政就好。” 这位对权力,女色统统提不起兴趣,却对修道无比虔诚的千古奇葩皇帝,像丢掉件破烂似的,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朝政大权交给了叶信。 第5章 血溅五步 “冯宝。”道君皇帝又唤了一声。 “奴才在。” “太子临朝,你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太子吧。” “奴才冯宝,领旨。”冯宝趴地上道。 司礼监秉笔太监,位列太监之首,在宫中有‘内相’的戏称。 此外,在宫外,掌握着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锦衣卫。 属于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奴才。 道君老皇帝说完这句话,双眸阖上,重新一动不动打坐。 众人不敢打扰,小心地退出大殿。 此时,接近晌午。 紫霄宫外,聚集了许多闻讯赶来的朝廷大臣。 毕竟,废立太子不是小事。 朝臣们十有八九都是林辅国的党羽,都巴巴过来恭贺宰相的不世出的功劳。 当众人看到叶信气势沉稳地从台阶上下来,林辅国等人跟在后面,众人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废太子吗? 看着场面,倒像是太子手握权柄一般。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跟出来的太监头子冯宝,尖声向朝臣喝道: “陛下旨意,从今日起太子监国,统领朝政,都督内外军事。圣旨马上会昭告天下。” 在场的大臣还在震撼,一个人影从叶信身后跳了出来。 “陛下老糊涂了,太子无能,向来不曾亲政,怎么能让他监国?这是乱命!老臣决不领旨!” “你是何人?” 叶信扭头,淡淡地问。 “老臣,乃中极殿大学士,伍从志!” 跟林辅国一起出来的伍从志,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 大雍朝的体制,宰相为首,其他几名大学士名位仅次于宰相,私下都以副宰相相称。 “你堂堂的太子,竟然连朝中的宰相都不认识,谈何治国?老臣这就面见陛下,请皇上收回成命!不然的话,大雍四百年的江山,迟早会毁在你的手上。” 伍从志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 本来,冯宝宣布太子监国的旨意,众臣应该跪地拜太子,好树立太子的权威。 伍从志存心来了这一出。 既故意打叶信的脸,也讨好了宰相林辅国。 朝臣们没有人吭声,都冷眼看向太子,想看他如何收场。 叶信大步走到伍从志的身旁,脸上还挂着一丝冷笑。 见状,伍从志还以为叶信怂了,想跟自己求饶。 毕竟,叶信在朝中没有根基,而他伍从志,仅仅位列宰相林辅国之下,就算太子监国,也不敢招惹自己。 想到这儿,伍从志看着叶信,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啪! 冷不防,叶信猛地一脚踹到伍从志的肚子。 伍从志奔六十岁数的人,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住血气方刚的叶信一脚。 老家伙惨叫一声,立刻四肢着地满地的打滚。 在场的群臣,齐齐的惊呆住。 “父皇金口玉言,叫孤监国,圣旨也颁下来了,你既是大学士,应该懂得朝廷制度,还敢当孤的面,诋毁父皇,杀了你都不冤枉!” 叶信冷冷喝道。 “我,我没有诋毁皇上…那,那只是句,气话…” 伍从志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肚皮恨恨地道: “皇上圣明,一定是你巧言令色地蒙蔽皇上。老臣,老臣一定要面见陛下,痛陈利害,请陛下收回成命…” 叶信冷冷瞅住他: “你去啊,孤给你个机会,现在就去。” 伍从志傻眼了。 他经历多年的宦海,当然清楚这时候不可能去面见道君皇帝。 林辅国一伙人,今天兴师动众地面圣废太子。 皇帝招来太子反而打脸的命太子监国。 这本身就说明了老皇帝的倾向。 所以,林辅国不得不当场赞同太子监国的旨意。 这个时候,他伍从志再跑回去,要求皇帝收回成命,别说皇帝不会见他,就算见了,也没好果子吃。 伍从志没想到往日无能的太子,竟然看透了这点,他一时间,尴尬地进退不得。 “给你机会,你不去,就不要怪孤!” 叶信慢悠悠地踱步到伍从志的身前,突然就从旁边的一名大内侍卫的腰间,抽出腰刀! 刀锋冷冽,在阳光下射出璀璨的光芒。 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 叶信用尽所有气力,迅疾无比的捅入伍从志的胸口。 噗嗤。 伍从志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出刀太快。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看着伍从志胸口飙出大片血液,倒在坚硬的玉阶上,眸子已经失去了神采。 “太子,杀了伍大人!” “当朝二品大员,太子怎么敢?!” “太子如此地暴戾,怎能监国!” 短暂的错愕后,朝臣们纷纷喝骂。 堂堂的中极殿大学士,深耕朝堂几十年,党羽布满朝野地方,天下没有几个人敢招惹。 以他的宰相身份,就算是皇帝杀他,也要经过三司会审,有确凿的证据才敢定罪。 可叶信,就这么轻易地一刀给结果掉! 叶信一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哐当一声,沾血的刀丢到地上,叶信的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染上触目的血迹。 “父皇令孤监国,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伍从志也亲眼见到全过程。孤就有统管朝政,内外军事的权柄。见孤,如陛下亲临。” 叶信冷冷地扫视一遍台下,众人被他的杀气镇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意味着,孤杀他,如杀一条老狗!” 见无人敢与自己对视,叶信才扭过头,对身后的林辅国笑道: “林相,你倒是说说,伍从志该不该死?” 林辅国眼皮一颤,看着叶信血迹斑斑的笑脸,肃然地道: “伍从志逾越君臣的本分,分不清尊卑,还先后诋毁陛下,太子殿下,罪该万死!” 林辅国也没想到叶信杀伐如此果断。 但眼下,太子刚受到皇帝的青睐,他不得不选择暂时避开叶信锋芒。 “很好,还是林相深明大义。” 叶信淡淡地说一句,目光再次扫一遍群臣: “谁有意见,大可以站出来说。” 场上瞬间变得无比的安静。 所有人动都不敢动,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闹出动静,会被叶信摘出来。 第6章 杖毙 “若没有其他事,老臣告退。” 既然无人敢折叶信的锋锐,林辅国选择退下。 很快,一大群大臣,跟着林辅国离开。 紫霄宫外,只剩下叶信和守在他身后的太监冯宝。 “殿下,该回东宫了。” 冯宝向前递上手帕,语气阴柔地躬身说道。 叶信随手接过,擦拭脸上的血痕,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满朝的文武大臣,没有人服气孤,你怎么看?” 冯宝太监谄谀地道: “老奴没有看法,老奴的眼里,没有满朝文武,只有皇家。奴才只听殿下的,殿下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叶信哈哈一笑,举步就走: “把这位伍大人的尸体,丢到城外的乱葬岗,记住,不许收尸,然他自然回归天地。” 冯宝心中一凛,这位太子爷好狠。 口上回答: “遵命。” 急忙跟上叶信的步伐。 “众多兄弟中年纪最小的八皇子,母亲过逝,皇后娘娘将他接过去抚养。据说,就连宰相林辅国都时常亲自教导他,有这么一回事?” 冯宝立刻回答: “启禀殿下,此事千真万确。” “现在起,孤要知道八皇子的一举一动。”叶信淡淡地道。 “老奴马上去办。”冯宝想都不想地回答。 叶信虽说监国,可一日没有登基为帝,就始终存在变数。 帝王家最是无情,兄弟相残的事不在少数。 林辅国把八皇子当作替换掉太子的棋子,好戏,才刚刚开始。 同一时间。 东宫,寝殿。 御前带刀侍卫长,高让悄悄地溜入殿内。 当林盼儿不经意地看见高让,惊慌地发出一声尖叫。 “盼儿,你别大声,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高让又是惊恐,又是焦急地低声道。 “大胆!不分尊卑的东西!” 林盼儿脸色一沉,斥责道: “我是东宫太子嫔,你怎么敢直呼我名字?还有,你又不在东宫当差,竟然敢贸然闯入寝殿!” “盼儿,难道你忘记了吗?” 高让苦苦的哀求道: “当初在宰相府,我可是一直对你好的啊。” 他说得兴起,表明心迹道: “我第一次见到你,都喜欢上你了……” “住口!” 林盼儿又羞又怒地叱道: “以前你对我是百般示好,可我从没有理睬过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赶紧退下!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见不论在林盼儿面前如何的谦卑,都不能得到她好感,高让爱极生恨,阴沉沉地道: “太子那狗东西强占你便宜,比我好的到哪里去?你不会真的跟太子好上了吧?” “你既然愿意跟狗太子好,跟我好又有什么不行的?!” 林盼儿脑袋嗡地一声,满脸通红,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去。 “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陶瓷碎地啪地在高让脚边脆响。 “我知道了,一切都是那个狗太子的错!盼儿你等着,我一定会宰了太子,给你报仇的!” 高让丢下一句话,狼狈地躲避,又害怕被宫里人发现,急忙低头逃出寝殿。 还没走几步。 抬头就碰上一对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眸,是太子叶信。 高让瞬间汗毛倒竖,一颗心沉下去。 太子,听见了刚才的话。 “你骂孤是狗太子,还要宰了我?” 叶信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双眸如千年深潭深不可测。 叫高让情不自禁地,觉得刺骨冰寒到了极点。 高让下意识地就要求饶: “殿,殿下,卑,卑职……” “拖下去!” 叶信淡淡地道,根本没兴趣听高让的解释。 在他眼里,高让死得不能再死! 两名身穿飞鱼服的侍卫上前,立即架住高让就往外走。 “东厂,锦衣卫?!” 高让一时间绝望。 太子竟然命令得动东厂的人? 东厂锦衣卫心狠手辣,落在他们手里生不如死,关键是,他们只听从皇帝的吩咐! 高让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就在刚才,叶信,已经握有监国的实权! “我是宰相林辅国的亲戚,还是皇后娘娘的侍卫长,你,你们敢对我怎么样?” 高让拼命做最后的挣扎。 “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辱骂孤?” 叶信冷冷地道: “不用拖去东厂,就在外面杖责五十!” 高让吓得头皮发麻。 以锦衣卫的力道,五十大板足以把他打得屁股开花,大半年卧床起不来。 这还没完。 “要死的!”叶信轻轻地补充道。 五十杖内,杖毙高让! 锦衣卫们二话不说,立即换成一对桃木材料的厚厚杖板。 这种杖板形状类似船桨,不同的是,上面布满钉子般的突起。 随便一杖下去,保管皮开肉裂。 十杖下去,只要打在要害,不死也要残废,能挨过五十杖不死的,东厂至今没有见过。 高让自知必死,发疯般地挣扎,朝殿内嘶嚎道: “狗太子!杀了我,你也活不过几日。宰相大人会给我报仇的,哈哈。我在下面等着你!” 没等高让充满恶毒地大笑,就是沉闷的一记板子,叫他笑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第一杖,打得是背脊,高让背部立即变成血淋淋的一片。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太看高自己了。” 叶信坐下,端起茶碗悠然抿了一口,淡淡地道: “孤是太子,林辅国当朝宰相,你呢,只不过不入流的渣滓,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乎的。” 说完,叶信放下茶碗,起身随意地吩咐道: “孤要的是整整五十大板,不够这个数目,人不许死。” 执行的锦衣卫心中一凛,咬牙向高让狰狞地道: “高大人,得罪了,卑职当差许多年,今儿个要第一次使出全套的功夫伺候您…” 高让凄厉的嚎叫开始极高。 几杖下去,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叶信早就负手走入了后殿。 房间内。 林盼儿清楚地听到刚才的对话,高让断断续续的惨叫,让林盼儿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不怕不怕。” 见到林盼儿俏脸吓得惨白,叶信抚摸她嫩滑白皙的脸蛋,安慰道。 第7章 一夜春风 “啊!” 林盼儿更加的惊慌,下意识地躲避叶信的魔掌。 可见到林盼儿扭动曼妙的娇躯,叶信心头更加火热。 在林盼儿惊惶小鹿般的惊叫声中。 叶信拿住她的小手,趁势往怀中一拉,林盼儿整个人就贴到叶信的胸膛前。 脸庞在绝色美人儿的耳鬓间摩擦,叶信低声笑道, “刚才你回答那家伙的话,孤很满意。” “殿,殿下都听到了?” 林盼儿脸颊浮起红晕,小口微张不住地喘息。 “当然。” 叶信一个公主抱,顺势坐下,林盼儿与体就横陈在叶信面前,又说道, “孤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林盼儿只怕叶信会对自己做出格的事,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只能心不在焉地问道: “什么?” “刚才孤面见父皇,父皇厌倦理会政事,所以,他叫孤监国代为行使皇帝的权力。孤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太子,也不会任由某些人宰割!” 叶信手指挑起林盼儿精致的下巴,欣赏她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道, “外面那个家伙,只是个开始,林辅国想要废孤,孤正好,迟早也要将他除去!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林盼儿只能‘嗯,嗯’地胡乱应付着。 她听到太子监国后的不敢相信,再加上叶信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这种情况下,林盼儿根本无暇细想叶信的话,只想赶紧摆脱掉叶信。 “殿下,你,你不要这样!”林盼儿苦苦地哀求。 “你放心,孤自由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林盼儿刚松一口气。 下一刻,叶信就勤快地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你说过不做别的…” “对啊。穿着衣服哪里好亲热啊,放心,孤说话算数。” 虽然叶信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行动却不老实起来。 叶信看着现在的林盼儿,突然想起昨天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叶信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精神上的满足,甚至超出了其他。 “殿下,你,你干嘛也在解衣?!” 林盼儿惊声地尖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叶信一个饿虎扑食,已经扑到她的身上。 “孤本来不打算的,可爱妃你情动的模样太可怜了,为了你,孤不得不破例一次。” 叶信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我没有,太子你……” 林盼儿明知道叶信胡说八道,却丝毫没有办法,任由着叶信摆布。 她羞愤又无奈。 林盼儿有些想不通。 就在昨天,眼前的这位太子还是任由自己操控摆弄,没有还手之力的。 可只过了一天,太子跟她的关系来个颠倒。 自己处处被动,太子却成了强势的一方…… 寝宫内,春色无边。 外面的广场上。 有节奏的沉闷杖击声还在继续。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高让浑身冒着血水,连惨叫都喊不出来了。 等到第五十杖对准他的心口拍下去。 临死前,高让冥冥中,仿佛听见心中女神林盼儿,正在殿中喘息。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高让不甘心地,在心底凄厉地呐喊。 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寝殿内。 林盼儿忽然惊醒,身子一颤。 “怎么了?”叶信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殿下,高让他是不是……”林盼儿迷茫地脱口而出。 “死了就死了吧。” 叶信拥抱住林盼儿,语气淡漠: “孤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惹到了孤,要么死,要么比死还惨!” 听到叶信的话,林盼儿发自内心的颤栗。 心中的恐惧,加上叶信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让林盼儿心里感觉很矛盾。 她也分不清楚,此刻,到底对叶信是恨,还是恐惧了。 百花宫。 一名宫女正在跟皇后娘娘林清雪,禀报道: “娘娘,锦衣卫刚才送过来一具尸体。” 宫女偷偷瞧了眼皇后娘娘,胆战心惊地说道: “是侍卫长高让,被太子下令活活地打死的。” 林清雪面色冷下来。 想到叶信对自己的轻薄,难以启齿的羞耻画面,林清雪恨恨地咬牙道: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父亲林辅国刚才送来消息,今天陡然生出了奇变,在没搞清楚之前,不可再轻举妄动。 连当朝的二品大员,堂堂的中极殿大学士伍从志,都被太子一刀砍了。 多死一个区区的高让,压根儿算不上什么。 林清雪正伤脑筋地轻揉着额头。 “拜见母后。” 一抬头,看见八皇子叶征来到面前,向她请安。 “八皇儿,你今日功课都做好了?”林清雪皱眉,淡淡地问道。 不到十岁的八皇子,规规矩矩地回答: “回禀母后,儿臣做好了。我听说母后伤神,特意过来问问。” 林清雪脸上淡漠的气息更重,令八皇子不敢直视。 林清雪淡淡地道: “皇儿你也听到太子监国的传闻了吧。你不需胡思乱想,陛下龙体欠安,不愿意理政,才叫太子殿下代劳。但只要大雍朝一日未立新君,就有的是机会,你千万不可灰心丧气,懂吗?” “儿臣懂了。” 八皇子再次叩头,说道: “儿臣,不会辜负母后的期待的。” 作为一个老爹不疼,母亲早早去世的孤儿,八皇子年纪虽小,却心理上早熟。 他太明白,寄人篱下的感受。 也清楚,自己能在百花宫存在的理由和意义。 …… 第二天,清晨。 林盼儿刚醒来,揉揉惺忪的眼睛,然后就看到面前盯住自己的太子殿下。 “殿下。” 林盼儿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自从成人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床榻上睁开眼就看见个青年男子,而且,这个人还夺取了她的清白之身。 林盼儿生出一种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孤等你很久了。” 叶信意味深长地道。 林盼儿没有察觉,坐起身子,说道: “臣妾该服侍殿下起来的……” 然而,随着她起身,遮在身前的被褥滑落,无限的美好春光,就这么尽收入叶信的眼底。 第8章 八皇子 林盼儿惊叫着,双手抱住胸前。 早晨的空气有些冰冷,刺激得林盼儿身子颤抖。 可这丝毫不影响,叶信赞叹地欣赏林盼儿如牛奶般润滑的肌肤。 “真的好美。”叶信叹道。 林盼儿连忙想扯起被褥遮挡身子。 但下一刻,叶信已经钻了进去。 血气方刚如叶信的青年人,一旦尝到甜头,那就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来。 意识到叶信又想要干坏事儿,林盼儿羞的拼命拿小手挡在叶信的胸前。 “殿下,天亮了啊。殿下有大事要处理……” 哪怕被叶信蹂躏了两次,林盼儿面对他,还是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 “孤办完了你这儿的正事,再去办其他的正事!” 叶信义正言辞地叫道。 然后,床榻再一次地开始晃动起来。 一个时辰后。 叶信瞅了眼疲倦地昏昏沉睡的林盼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 等沐浴更衣完毕,走出了寝殿外。 叶信看到,广场的一处,还留有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几个宫人正在努力地清扫。 锦衣卫见到太子过来,一齐躬身行礼: “启禀殿下,昨日按照殿下的吩咐行刑,足足打了五十杖,他才毙命的。” “做的好。” 叶信满意地点点头: “去库房领赏!” “谢殿下。” 几个锦衣卫大喜,谢恩后恭恭敬敬地走开了。 寝殿内。 叶信前脚刚走,林盼儿忽然就睁开眼睛。 她侧耳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隐约听到‘…高让…五十杖…毙命…’等等的字眼。 床榻上温暖如春,林盼儿整个人,却只觉得冰凉。 林盼儿当然对高让无感,可高让毕竟是相识多年的熟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太子的手上。 林盼儿对叶信,产生了深深陌生感,陌生之下,就是无比的恐惧。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叶信也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也除去呢? …… 东宫,永安殿。 往常这里是太子读书习字的地方。 如今叶信监国亲政,自然成了他处理政务的地点。 叶信此刻坐在玉阶之上的座位,大太监冯宝侍立一旁,恭恭敬敬呈递上一卷文书。 “殿下,您吩咐的东西,老奴已经整理好,给殿下过目。” 叶信接过来仔细浏览了一遍。 东厂办事果然效率极高。 上面详细记载了八皇子平常什么时候做些什么事情,见过那些人,说过那些话,全部一五一十地记录在案。 哪怕八皇子本人,过个两天后恐怕回忆的都没这份档案详实。 “很好。” 叶信满意地点点头,看到最末尾,叶信眉头皱起: “今天早上,八皇子就去了司礼监?” 司礼监,是大雍朝太监的最高权力中心,朝廷所有拟定的内外奏章,都要在司礼监整理归纳好,一旦皇帝批阅裁断之后,也由司礼监加盖皇帝的印玺。 更不要说,赫赫有名的东厂,也是由司礼监掌管。 大太监冯宝本人,更是司礼监的一把手。 一旁的冯宝立刻回话道: “启禀殿下,以前,宰相林辅国就疏通了关节,允许八皇子去司礼监浏览各地的奏章,以学习处理国事。八皇子每过段时间,就会来看看。” “什么混账规矩!” 叶信大怒,砰地一声,将面前书案拍地一震。 “孤是太子,又有监国的大权。奏章自然应当送到孤这里来,怎么能叫八皇子随便地进入要地,看光我大雍国的机密?” “这大雍的太子储君,到底是孤,还是他林辅国定下来的八皇子?!” “殿下息怒!” 冯宝躬身连忙解释道: “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乃是林家结交多年的死党。他借助林辅国的声势,向来不把别人看在眼里,就是老奴,也奈何不了他。” “此事还请殿下从长计议的好。” “呵呵。” 叶信气极反笑,抬脚就往外走: “现在就去司礼监!” “孤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太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根子在哪里吗?在皇家!在代父皇牧万民的孤的手上!” 说罢,叶信拂袖而去。 冯宝急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同一时间。 皇城,司礼监的门口。 “八皇子您请慢走,奴才明儿个再准备一些关键的奏折,供您观摩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秉笔太监,刘谨点头哈腰地向面前的八皇子赔笑着道。 八皇子年纪虽然幼小,可常年在皇后宰相等有意识的培养下,早就养成了颐指气使的气派。 八皇子矜持地点头,回答道: “那就有劳刘公公了。如今太子监国,恐怕会对公公不利,以后公公的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些。” 刘谨老脸菊花绽放般的笑开,说道: “八皇子过虑了。那个太子只是娘胎投的好,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分。论才能他没有才能,贤德名声也没有,更不要说太子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势力可言。” “八皇子您就不同,有皇后娘娘留在身边悉心教导,宰相大人亲自为您精心铺路,这样的声势,太子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 “又怎么比得上您呢?” 这一番话,说的八皇子打心眼里喜欢,他表面上仍然矜持地摆摆手: “过了过了,公公夸得过了。要是传到太子的耳朵里,恐怕又会闹得鸡飞狗跳的。” 刘谨在宫里行走几十年,能爬上司礼监秉笔太监的高位,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一般。 他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说道六皇子的心坎儿里去了。 见状,刘谨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八皇子看,表情谄媚到了骨子里。 刘谨是有野心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监同样如此。 大太监冯宝,也是从皇帝年轻的时候就跟随过来的。 到现在已经是太监首领,司礼监掌印太监,位列他刘谨之上。 眼前的八皇子,就是刘谨认为的,最好的效忠对象。 太子虽然监国,其实有名无实。 朝政大权还是在宰相林辅国的手中,有林辅国的支持,八皇子才是最有可能在皇帝驾崩之后,登上那个宝座的天之骄子。 第9章 教训八皇子 八皇子正要满意地离开。 “太子,驾到!” 突然其来的一声太监的高喊。 叶信在侍卫的拥护下,大步走来。 周围的宫人,侍卫们,一齐跪倒在地。 “臣弟,拜见殿下。” “奴才,拜见殿下。” 八皇子跟刘瑾,只能上前行礼。 叶信扫了八皇子一眼,就把目光落到了刘瑾身上。 “刘瑾,你在司礼监当差多少年了?”叶信淡淡地问道。 他没有说免礼,刘瑾跪在原地不敢起身,回答道: “回禀殿下,自从皇上亲政,奴才就入了司礼监,至今已有二十三年。” 刘瑾不无得意地回答。 叶信神色冷漠,道: “二十多年了,还不懂得规矩啊。” 刘瑾想都不想地反驳: “殿下,冤枉了。奴才在司礼监当差,从没有出过岔子。陛下前些年亲口夸奴才最守规矩的。” “冤枉?!” 叶信上前一步,冷笑着抬脚踹到刘瑾的脸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 刘瑾没有防备之下,哀嚎一声,捂着脸仰面八叉躺在地上,鲜血蜿蜒地流下来。 脸骨被折断,钻心的痛苦叫刘瑾愤怒得失去理智。 “殿下!你这是为什么?” “你只是个奴才!” 叶信冷声说道: “孤受父皇的嘱托,监管国事,圣旨里写的清清楚楚,军国宫中大事,由孤全权处置,见孤如陛下亲临。踹你个奴才一脚,你还敢质问?!” 刘瑾目光怨毒,望向叶信,恨声道: “殿下要拿奴才出气,奴才没有话好说。可奴才是陛下亲自任命,深得当朝宰相信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殿下没有缘由地要打要杀,奴才的命自然没什么,可殿下总要给皇后娘娘,给宰相一个交代!” 刘瑾对叶信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懦弱无能的印象上。 只要一提权势滔天的宰相,太子肯定吓得不轻。 然而。 “你以为,孤会在乎宰相跟皇后的议论?何况,你只是个奴才,在他们的心目中,分量远远不够!” 说完,叶信眼中杀机毕露。 “来人!” 大太监冯保立刻从人群中出来,俯首领命。 “奴才在。” 冯保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同样是司礼监的人,看到这儿,怎么还会不明白? 刘瑾厉声喝道: “冯保,是你!是你出卖我!” 冯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全神贯注地凝神听叶信吩咐。 “拖出去,杖责至死!” 刘瑾面如死灰。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叶信真要发起狠,捏死他不要太容易,他始终只是个太监,一个奴才。 “八皇子,八皇子救命啊!” 刘瑾才知道害怕了,惊恐地向八皇子求救道。 八皇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殿下,刘瑾怎么说都是陛下亲封,宫中呆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杀了,恐怕,父皇那里还有朝堂上会有议论…” 八皇子说着说着,就瞧见叶信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莫名就心虚,讪讪地闭住嘴巴。 下一刻,叶信问道: “你也在宫里长大的,更是宫中的老人,应该知道,未经父皇许可,任何人擅自入司礼监,查看奏章,属于大逆不道的重罪!” 八皇子脸色变得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不,不是。” “我我没有的。我只是,只是好奇,想学习学习如何处理朝政……” 被叶信吓得脑袋一团乱麻,八皇子想都不想顺口说出。 旁边趴地上满脸流血的刘瑾听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八皇子怎么能这么讲?授人把柄啊。 “学习处理朝政?” 叶信先一愣,没想到八皇子这么蠢,很快,他提高了嗓门: “学习处理朝政?” “你是说,你想要取父皇,还有我这个监国太子而代之,提前做好准备吗?” 八皇子这时候才明白,自己说得话有多蠢。 更叫刘瑾惊呆的事情发生了。 八皇子心慌意乱下,竟然噗通一声当场跪下,哭丧着脸道: “殿下,我不是,我没有……” “是么?你先老实呆一边儿去!” 叶信冷笑一声,转头吩咐冯保: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冯保急忙招呼一群锦衣卫,拖鸡似的把刘瑾拖走。 刘瑾脸上的鲜血淌到地面,留下长长的血迹,他死命的挣扎: “殿下,饶命啊。奴才也是不得已,奴才,再不敢了。” 叶信好像没有听见般。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板子声,以及刘瑾的哀嚎。 此时,司礼监的太监们已经全部跪倒在门口,惊恐万分地看到眼前这一幕。 向来司礼监只手遮天的刘瑾,太子殿下几句话的功夫,就拖出去活活地打死。 他们一个个头都不敢抬,身子抖得像筛子似的。 生怕太子再看自己不顺眼,又是一顿板子没命了。 “冯保。”叶信淡然地吩咐道: “司礼监里面,有谁不是刘瑾的同党,列个名单给孤瞧瞧,走了个奴才,有大把人顶上去!”。 “奴才遵命。” 冯保恭恭敬敬地回答。 在场司礼监视的众人,有的惊慌,有的窃喜。 司礼监要变天了。 一名司礼监秉笔太监被诛,少不了清算他的党羽,也少不了腾出大把空位,让其他人补上。 然后,叶信扫了眼有喜有悲的人们,挥挥手道: “叫他们散了。” 不等有的人想求饶,有些人兴奋地要高呼千岁,锦衣卫很快驱散了周围的宫人们。 叶信的不远处,只剩下浑身发抖的八皇子。 “你很害怕?” 叶信踱步到八皇子面前,轻声问道。 还没等八皇子开口,叶信一抬手,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扇在八皇子的脸上。 八皇子白嫩的脸庞上,瞬间显出五个红指头印,脸高高肿起。 八皇子感到一阵天昏地转,整个人大脑短路了片刻。 “你跟孤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孤也不想落个手足相残的坏名声,可你要知趣些,不该你拿的你不要拿。规规矩矩的,孤保你一世的富贵王爷。” 叶信冷冷注视着八皇子,目光如刀: “可如果你有不该有的心思,下场也会无比的凄惨!” 第10章 没银子怎么办 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什么兄弟情,都是扯淡。 叶信太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只能向那张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前进,不能后退。 后退一步,都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不对别人狠些,别人就会对你更狠。 八皇子浑身抖个不停。 不仅仅是高肿的脸上火辣辣地疼,更多的,是叶信带来的强烈压迫感,屈辱感,以及恐惧感。 八皇子双眼通红,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成拳,指甲刺入肉里都没觉察。 叶信一动不动,冷冷看着。 他在等,巴不得八皇子冲动之下,做出顶撞太子的举动。 到时候叶信就以私自观看奏章,以及冲撞太子的理由,将八皇子打入尘埃! 连林辅国都保不住的那种。 可八皇子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神情渐渐平复。 眼中仍有愤怒,却不再冲昏头。 “臣弟知道了,请殿下恕罪。” 叶信笑笑,冷漠地道: “那你还留在司礼监做什么?还不快走?” 八皇子铁青着脸,低头就走。 等八皇子走后,叶信负起双手,慢悠悠地走进司礼监。 所到之处,皆是众人畏惧的行礼。 “奏章都拿过来,孤要过目批阅。” 房内,叶信坐在正位上,淡淡地吩咐道。 片刻,叶信的案头堆积如山。 奏章极多,内容五花八门,上面都有。 有问安的,有本地出了祥瑞的,也有请皇帝亲政的,还有恭祝太子监国的。 这些占了奏章的三成,叶信随便看两眼就甩到一边。 但另外一些,叶信看的格外认真。 边境出现外敌入侵的迹象,北境,东境,甚至往年太平的西境都有。 以前只是偶尔,可今天频繁了许多。 还有国内接连不断的天灾,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这些占了奏章的二成。 而剩下的五成,都是在为林辅国歌功颂德,大拍他的马屁。 可见林辅国的权势,早就全天下尽知。 “一个月前,关中一带干旱严重,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千里无鸡鸣,百姓拿树皮草根充饥,如此的惨状,为何朝廷至今不赈灾?” 看到一份来自关中的奏章,叶信气得重重拍下书案。 旁边的司礼监太监禀告道: “殿下,赈灾需要户部办理,但户部不知为何,把它驳回了。” 岂有此理? 叶信脸沉下来,道: “那就把户部尚书叫过来。” 等了许久,户部尚书刘丰易才姗姗来迟。 刘丰易胡须花白,双眼细长,它来到堂下拱拱手,说道: “微臣,户部尚书刘丰易,拜见太子殿下。” “关中大旱,户部不是应该立即拨款拨粮地赈灾,以免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吗?你为何一个月来毫无作为?” 刘丰易一副为难的表情,耷拉着头说道: “殿下,国库实在拿不出钱来了啊。陛下前两年修建道宫,已经把国库掏空了,现在国库里,只有五十万辆银子。” “不但赈灾不够,连朝廷的日常开销都没办法了啊。” 叶信表情错愕。 印象里,大雍疆域万里,物产丰富,曾经有周围万邦来朝的盛况,国库里面,怎么可能只有五十万两呢? 叶信第一个想法,就是有朝臣贪污国库。 “把户部账簿呈递上来,孤要看看。” 叶信沉声说道。 “微臣遵命。”刘丰易赶忙派人取来呢账簿。 叶信一看,脸色阴晴不定。 国库的银两,还真的是自己那个道君父皇花了。 为了更虔诚地修道,道君皇帝不惜四处采购珍贵的石料木料等等,千里迢迢运往京城,修建紫霄宫。 开销总共以千万两银子计。 叶信沉吟不语。 其实他明白,就算父皇糟蹋了千万两白银,也不至于国库空虚到这个地步。 朝廷这颗参天大树里,必然有看不见的蛀虫。 叶信直接问刘丰易道: “你说说,往年朝廷一年的税收,都有二三千万两,为何会变成这样?” 看得出刘丰易是个实在人,老实地回答: “启禀殿下,不只是关中,北方大旱,南方水灾已经连续持续了五六年,需要赈灾的地方太多。朝廷的税收却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这几年边境日益的吃紧,军费蹭蹭地飞涨,早就入不敷出了。而且,还有…” 刘丰易说到这儿,忽然闭嘴。 “孤赦你无罪,你说就是了。”叶信淡然地道。 刘丰易咬牙说道: “如今各地藩王盘踞,不但占据了大量税收,而且近几年,他们都开始拒绝上缴岁供。” 大雍国祖制,藩王的属地,相当于一个独立的王国,拥有自己的军权,税权,官员任免的权力,只需要每年向朝廷缴纳岁供。 可想而知,每一代的皇帝都有不少的龙子龙孙就藩,几百年积累下来,藩王已经变成吸血大雍朝的毒瘤。 不过,现在还不是处置藩王的时候。 叶信自己的地位还没有巩固,朝内外不服的人大把,这时候再惹怒拥有兵权的藩王,那整个帝国就更加风雨飘摇了。 还是慢慢来,先查贪污。 “国库空虚必有上下贪墨的朝臣,这个,孤明白,刘大人你应该也明白。刘大人久在朝中,一定能提供下相关的线索。” 听到太子的话,刘丰易忍不住抬头看向叶信。 一个以昏庸无能著称的太子,竟然看得出贪污的猫腻,而且,还要自己提供线索! 他想干什么? 似乎看明白刘丰易的想法,叶信死死盯住他: “朝廷需要用钱,孤想借贪官们的人头一用!” 刘丰易骇然。 没看出来,太子这么狠! 他何止是要借贪官们的人头,恐怕是要抄他们的家吧。 刘丰易多年为官,是官场上的老油条。 他瞥向周围,冯保为首的一干东厂骨干,以及锦衣卫们,都神色不善。 要是当朝拒绝,想到之前大学士伍从志的下场。 要是说了,当朝宰相林辅国也不会放过他 刘丰易登时不寒而栗。 刘丰易不愧是浸淫官场多年,很快想出个两不得罪的办法。 眼骨碌一转,刘丰易慷慨陈词道: “老臣有一事,要禀告殿下。” 第11章 京城四大粮商 叶信微微抬手:“你讲。” “因为各地灾害,粮食目前供不应求,就连京城的市场上,粮油米面等等日用必须物品的价格,也不断飞涨。” 刘丰易大声地说道: “市面上的粮食,都集中在四家大粮商手上。他们不但不体恤国家的艰难,反而乘机哄抬物价发国难财,此前,微臣曾经以户部名义,要求他们平稳粮价,可他们理都不理!” “那好办,你再以孤的名义,召集四大粮商,就说孤要他们为国分忧。” 叶信一拍即合,冷冷地道: “平常,他们大肆地赚取老百姓的血汗钱,到了为国分忧的时候,该想想后果了。” 听到太子答应下来,刘丰易松了口气。 得罪赚黑心钱的粮商,总比得罪贪污不法的同僚好。 “微臣这就去办!微臣告退!” 刘丰易急忙慢慢退出房门。 等刘丰易离开,叶信才回头问旁边侍立着的冯宝: “这个刘丰易,平常品性如何?” 冯保低眉顺眼地回答: “老奴曾经听皇帝陛下讲过,此人朝中为官二十多年,向来还算能秉公处事,不会倒向任何一派。” 叶信沉默。 眼下,能不站在林辅国一边给自己添乱,就足够可以了。 自己的那位父皇,看人也准,却偏偏迷信修道。 叶信心念电转,忽然想到什么。 “去紫霄宫,孤要拜见父皇!” 叶信沉声说道。 紫霄宫。 檀香环绕,肃穆清幽。 道君皇帝依然坐在三清雕像前的蒲团上,念念有词。 “儿臣,拜见父皇!” 叶信老老实实地在道君老皇帝身后,跪拜行礼。 “听说,自从朕命你监管国事,刚刚走出紫霄宫的宫门,你就当众杀了大学士伍从志?” 道君老皇帝身子不动,头也不回地说道。 叶信心中一凛。 果然,老皇帝得到消息了。 “父皇,您是如何得知的?”叶信惊讶地脱口问道。 “哼哼,你以为父皇愿意管你这些闲事么?” 道君老皇帝终于缓缓地转过身子,没好气地说道: “就在昨天,宰相林辅国跟几名大学士,联名见朕,控诉你残暴不仁,格杀了当朝的重臣。他们向朕恳请,收回你的监国之权,另立人选。” 道君老皇帝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响: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啊?为何如今像变了个性子…” 浑浊的老眼,不住打量叶信,像是头一次认识了这个儿子。 “父皇。” 叶信低下头,回答道: “父皇既然令孩儿处理国事,没有权威就成不了事的。那个伍从志当众挑衅,攻击孩儿,试图让孩儿名不正则言不顺,用心极其的恶毒。” “如今国事艰难,孩儿只能拿出霹雳的手段,才能压服百官。要不然,父皇出紫霄宫亲政,孩儿就不用费这么大心思了。” 叶信直挺挺跪在那里。 道君老皇帝凝视儿子半晌,忽然哈哈扬头地大笑,称赞道: “不愧是我儿子,你做的很好!” “杀个把人算什么!朕听说了经过,只要杀得有理有据,为了大雍的千秋万代,多杀几个也无妨!” “不过,你切记把握住尺度,不得滥杀!” 叶信低着头回答: “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 顿了顿,叶信接着说道: “孩儿监国的这几天,真切地感受到,朝政的艰难,关系错综复杂,孩儿不胜其力,恳请父皇临朝,坐镇天下。” 叶信这番话,说得言辞恳切。 既以退为进,说明自己为的是大雍,又表现出了对皇帝恭顺的态度。 果然。 听到这儿,道君皇帝的两道白眉弯下,笑笑: “你做的很好,继续就行了。朕只是对你的手段有些意外罢了。” 老皇帝干咳几声,嗓音有些嘶哑: “朕老了,朕知道外面有人说朕只知道修道,不理朝政。可朕已经年近七十了啊,修道炼长生,这是朕唯一的指望了。” “那些俗务,朕不会再管,统统交给你!” “父皇!修道长生,尽是些子虚乌有的鬼话!” 叶信咬着牙,说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您这样长年炼丹修道,恐怕会适得其反!” 叶信准备迎接老皇帝劈头的一阵痛骂。 毕竟,这样的劝谏在群臣中发生过许多次,都是以老皇帝骂个狗血喷头结束。 可等了半晌,始终没有道君皇帝的疾风骤雨。 “这是你第一次对朕劝谏啊。” 老皇帝唏嘘地说道。 “嗯?!” 这回,轮到叶信意外了。 “从前,你懦弱得很,连在朕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老皇帝的话语口气中,充满了欣慰。 “林辅国看走了眼,朕也差点儿走了眼。” 见老皇帝今天的心情不错,叶信还想再劝几句: “父皇,紫霄宫生活清苦,您还是搬回…” “行了,” 听到这儿,道君皇帝坐回原位,摆摆手不耐烦地道: “朕有些疲累,你退下去吧。” 叶信立即闭住嘴巴,向道君皇帝行了一礼,慢慢倒退着出殿。 走出紫霄宫。 叶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辅国暗地里来找父皇,请求父皇收回成命。 幸亏自己及时想到跑来一趟,否则,由着林辅国天天这么诋毁自己,日积月累下,谁知道老皇帝会不会哪天老糊涂,答应了林辅国? 看来,以后要时常跑来看看。 回到东宫,已经下午。 户部尚书刘丰易正在宣政殿外等着。 叶信一问才知道,刘丰易以太子的名义联络四大粮商,哪知道。 四大家根本不理睬! “殿下,四大粮商中,王家和陈家,声称得了急病不能起床。张家说他们家主正在外地谈生意查账,而李家,干脆什么都没说,直接不来拜见!” 刘丰易脸色难看地向叶信禀告。 “既然他们不愿意跟孤合作,那不谈也罢!” 叶信对此早有预案,神色不善地道: “冯保,挨家挨户地,请他们去东厂喝茶,记得多带些人手车辆。” 刘丰易一惊,脱口问道: “殿下带车辆是为了什么?” 第12章 突变 叶信冷冷瞥户部尚书一眼,淡淡地道: “国库空虚,总要有人牺牲奉献一回吧。” 刘丰只觉得头皮发麻。 太子这是要,大开杀戒了吧。 京城。 没有征兆地,出现数百成群结队的锦衣卫。 锦衣卫肃清沿途街面,分成四个方向,直扑四大粮商的宅邸。 京城顿时闹得鸡飞狗跳。 夜晚。 大雍京城府尹,钱深,踏入宰相林辅国的府上。 “林相,太子越来越放肆了,上次当众刺死大学士伍从志。今天,全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锦衣卫抄家四大粮商,民以食为天,人心惶惶啊。” 钱深声情并茂地讲道。 “殿下胡闹得很,会惹出大乱子的。” 林辅国摇头叹息。 他想起面见道君皇帝,却完全不起作用。 “那,咱们该怎么办?” 钱深急忙问道: “难道陛下那边,听说伍大人身死,都无动于衷么?” 林辅国面沉如水。 看到这幅情景,钱深心中一惊。 怪不得太子胡作非为,有老皇帝在为他撑腰。 “林相爷,容不得太子猖狂下去,等他羽翼已成,就来不及了。” 钱深大胆地建议道。 林辅国眸光闪烁,叹道: “何止啊,宫内的情形,已经起大变化。太子在皇宫中大肆排除异己,任命亲信,他连八皇子都敢下手!” 想到跟东宫太子嫔,自己的远房侄女儿忽然断了消息。 还有皇后八皇子那边,都受到不小的打击。 老练如林辅国,也不得不承认。 叶信狠辣的手段,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震慑人心,树立起不小的权威。 “对了,你前来找老夫,莫非有了主意?” 林辅国扭头忽然问道。 “相爷料事如神,卑职佩服。” 钱深尬笑两声,说明来意: “卑职觉得,四大粮商关系到整个京城的粮食供应,太子不顾大局地抓捕,闹得人人惊恐,正好可以做做文章。” “你打算怎么办?”林辅国不动声色地道。 “相爷,卑职认为,粮商被捉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情。” 钱深三角眼里露出凶光,说道: “咱们不需要多做太多,只要恰到好处地叫事情发酵,闹得满城风雨,危及到整个京城。到那时候,只怕陛下也不得不出面阻止太子。” “然后,相爷您再借助这股声势,撤去太子监国的大权,就水到渠成啊。” 林辅国沉吟不语,从桌上端起茶碗,慢悠悠地抿一口,不经意地说道: “老夫记得,钱大人在府尹这个位置上,干了有五六年了吧。” 钱深站在旁边,点头哈腰地回答: “回相爷,五年零六个月。” “你把事情办妥,老夫保你官升二级!” 林辅国放下茶碗,淡然地道。 “谢相爷的抬举,卑职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钱深立刻意会,两眼放光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 “此情此景,卑职只需要在民怨四起的京城中拱拱火,散布些太子凶残,京中即将缺粮的风声即可。” 钱深用轻轻的口气,说出最恶毒又有效的办法。 他是京城府尹,民生这一块他熟,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林辅国平静地端起茶碗送客: “那就祝钱大人马到功成,前程似锦!” 钱深会意,拜谢后,悄悄地退出了宰相府。 事不宜迟,他要连夜抓紧时间准备。 …… 第二天,清晨。 东宫。 叶信刚从林盼儿的床上起来,就接到东厂的报告。 “这群奸商,肯为了最后一个铜板,卖出绞死他们的绳索。” 看完报告后,叶信发怒地说道。 锦衣卫已经在粮商的家中,搜查出他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大量罪证。 可那群家伙,还不知道死到临头,依然咬死了不肯捐钱捐粮。 正在叶信身边,为他更衣的林盼儿,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蹙眉问道: “殿下,您又要杀谁个呢?” “呵呵,不愧是你。” 叶信顺手一揽,揽住林盼儿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过,不是杀一个,而是要杀整整四大家子!” 林盼儿俏脸羞红的同时,忍不住害怕的心惊。 “殿下,您为何要杀这么多人,哎呀,殿下,不要……” 说到后面,林盼儿声调变成呻吟。 叶信的大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探索游走了。 “…殿下,怜惜妾身吧…妾身真的禁受不住了…” 太子殿下的身体忽然痊愈后,精力简直充沛得可怕。 夜夜做新郎,一夜七八次郎。 林盼儿感觉自己快要下不了床。 “也对啊,老是一个姿势,盼儿确实吃不消。” 还没等林盼儿松一口气,叶信又挨近她的耳根边,小声地道: “今晚上,孤用上几个新花样,叫爱妃解解乏…” 以叶信穿越而来,渊博的各种姿势,不仅不会乏味,简直花样百出。 “啊!” 林盼儿吓得一声惊叫,抱在叶信怀中的身子渐渐发软烫热。 真的无奈。 在太子日夜不休的调教下,林盼儿的身子早就不是之前的懵懂,反应相当的敏感。 “殿下,殿下!” 林盼儿紧紧抓住太子的大手,慌忙岔开话题说道: “殿下为什么要杀许多的人呢?做个仁德的太子,被百姓爱戴不好吗?” “仁德?百姓爱戴?” 叶信脸色瞬间地变冷: “所谓百姓爱戴,其实,是由你伯父,林辅国决定的吧。” “底下的百姓哪里了解真相,还不是出自百官之口?” “那么,你知道,如何做一个你伯父口中称颂的太子?” 林盼儿不住地摇头。 “很简单,做个百无一用的窝囊废,越没有主见越好,越没有真正的才能,林辅国就越安心。如果是你,你甘心,你愿意吗?” 看到叶信面沉如水,林盼儿害怕地退后。 仁德,不过是做样子给下面人看的! 争权夺利,想不拼死一搏,费尽心机,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忽然。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事?” 叶信皱起眉头,向外面问道。 “殿下,大事不好。皇城东门外,聚集了大量的百姓,有上千人之多,他们,他们声称,殿下您…” 第13章 激起民变 侯在门外的冯保,说到这儿,不敢说下去了。 “说下去!”叶信冷冷地道。 “京城王陈张李四大家粮商的人,现在聚集在东门外,击鼓鸣冤,吸引了大量的民众,他们,他们说了不少您的坏话…” 叶信脸色沉了下去,他已经想象得到,这些人说了那些坏话。 残暴不仁,贪婪成性,搅得民不聊生等等。 “去东门!” 叶信掉头就往外走。 瞬间,大队的锦衣卫跟在叶信的后面,向东门而去。 还没走到东门,半路上就遇见了匆匆赶过来的户部尚书,刘丰易。 老头子神情紧张,一见到太子带着人杀气腾腾,立刻拦住恳切地诉说: “殿下,万万使不得啊!” “闪开,孤要去平息民怨,你以为孤要干什么,屠杀吗?” 杀满肚子坏水的贪官,叶信没有压力,屠杀民众,叶信干不出来,也不会干的。 叶信一把推开刘丰易,自顾自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虚惊一场后,刘丰易才发现惊出的冷汗,湿透了外衣。 闹出上千民众聚集东门,击鼓鸣冤,这可是数百年未有的大事。 归根结底,对付四大粮商,是他刘丰易的主意,刘丰易吓得不轻。 想了想,刘丰易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 皇城东门外,有一座鼓院。 里面放有一座三四人宽的巨鼓。 古老相传,人们有了冤屈,就可以击鼓鸣冤,诉状直达皇帝天听。 到了这个时代,巨鼓只是个提倡廉政的象征,早就不允许有人擅自敲鼓了。 可现在。 鼓院内外,挤满了闹事的人群,再加上闻风而来,不怕事大看热闹,黑压压一眼看不到头。 附近的屋顶,大树枝头,到处是人。 鼓院十多个吏员,做梦也想不到,一大早会出现这么多人。 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劝阻,却被人潮挤到边上动不了。 “太子殿下,驾到!” 手执明晃晃兵刃的锦衣卫开道,没一会儿,迅速开出一条直通鼓院高台的通路。 叶信一身明黄色的锦绣长袍,面目冷峻,淡定地登上院子里的高台。 以王陈张李为首聚众闹事的人们,忌惮太子杀出来的名声,都停下了叫嚷。 等周围变得安静,叶信才望向人群: “谁击鼓鸣冤,站出来,孤为你们做主。” 陈家的领头人跟其他人交换下眼色,拜倒道; “草民陈志,拜见太子殿下!” 叶信瞥了他一眼,淡淡地下令: “杖责五十,给你在孤面前说话的机会。” 大雍朝的制度,要想跟皇帝陛下申冤,就得先挨上五十大板。 不然的话,谁都敢没事儿敲几下申冤鼓,岂不成了儿戏! 叶信话音刚落,就有几名锦衣卫恶狠狠地走向王齐,就要先打一顿板子。 陈家领头人,陈志,急得拼命地挣扎: “草民冤枉!我陈家冤枉!太子残暴不仁,如何跟这里的百姓交代?打死了小人,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口!” 被锦衣卫打上五十大板,能活着才叫奇迹。 陈志顾不上别的,脱口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语。 叶信做个手势,锦衣卫的动作立刻停下,叶信又面无表情地扫视一遍王齐的周围,淡淡地问道: “其他三家,是不是跟他一样的想法?” 其余的几家,对望几眼后心意相通。他们咬了咬牙,开口道: “草民李齐,眼看要家破人亡,逼不得已,只能如此…” “…张季常,我张家无罪,家主被锦衣卫关入东厂,至今生死不知,实在让人寒心,叫百姓寒心…” 三家都表明了共进退的态度,叶信随即把目光转向三人并肩的最后一位。 王家的那人,头顶宽大的斗笠,看不清面容,身形消瘦苗条。 “民女代表王家,但不是为申冤,只是…” 说话的,竟然是女声,低沉婉转,清脆动听。 “只是什么?” 见王家派出的是名女子,叶信很感兴趣地问道。 “只是,昨天我家承蒙户部的劝诫,要我等以国家为重,捐钱捐粮,救济关中的受灾百姓。回家后,我王家左思右想,心中着实不安,事情仓促,决心拿出京城仅有的现银,贡献给朝廷。” 说到这儿,王家少女声音有些紧张: “民女本来打算一大早跟户部的大人表露来意,可又没见着人…” 陈,张,李三家,先是一愣,瞬间敌意的目光一齐射向王家的少女。 说好的,一起共进退,这个臭丫头搞什么鬼? 当场反水! 可碍于太子高高在上,三家敢怒不敢言。 叶信的嘴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注视着下方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想不到四家粮商中,还有位见识卓越的奇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是你?”叶信问道。 “民女王思仪,家父早丧,我家三哥被关进东厂,只有小女子过来了。” 王思仪楚楚可怜地说道。 王家现在的家主,名义上是她三哥,其实,真正拿主意的,是这个从小备受父亲重视,很有商业头脑的小妹。 当初,她哥从户部回来,王思仪得知,这次户部是以监国太子的名义传唤,就感到大事不好。 然后,家中被搜查,四大家家主被抓。 到了今天,一夜间聚集了这么多人,声势浩大,要硬撼当今的监国太子! 王思仪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而且是四大家做炮灰的那种。 太子掌握监国的大权,高高在上,哪里是没有权势,士农工商之末的商人,有资格冲撞的呢? 光是一顶大不敬的帽子,足够几家人灰飞烟灭的。 叶信带着激赏的眼光,打量几眼王思仪美好有致的身材。 然后,扭头转向其余三家人: “既然来了,何必吞吞吐吐。你们不满的是孤,是还是不是?” 李齐,陈志,张季常三个代表人物,沉默了片刻。 李齐低首说道: “请殿下慈悲,我等小民,向来遵纪守法,做些买卖贴补家用。如果殿下连我们都不肯放过,偌大的京城,必然寒了人心,太子爷三思!” 第14章 抄你们的家 陈志,张季常趁机低头拱手,一起道: “请太子爷三思!” “孤如果不答应呢?”叶信冷冷地道。 这么多民众面前,几大粮商没有了退路,叶信也是一样。 他一旦退了,转眼间,朝野上下就会传遍太子残暴,最后惹起众怒,不得不罢手的消息。 那么,叶信好不容易,刚在宫中立下的权威,很快会被打消。 林辅国之流,更会借机在父皇面前进言,诋毁自己。 果然。 张季常第一个豁出去,大声地说道: “殿下才监国几天,京城中就风雨飘摇,人心惶惶。请殿下收敛些…”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陈志跟着喊道: “殿下绕个大圈儿,无非就是要钱,我陈家,愿意出十万两!不能再多了。” 那口气,好像打发叫花子。 “放肆!” “住口!” 锦衣卫们纷纷怒声喝骂。 而几家粮商身后,带来的仆役,家丁们,却轰然叫好。 一时间,声浪远远传出去。 场面有些按捺不住。 叶信伫立台上,静看潮起潮落。 等众人的喧嚣停下。 叶信目光冰寒,语气更是透露出彻骨的冰寒: “制造声势,妄图代表民意,来对抗朝廷,对抗孤。当真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传孤的旨意。” 叶信孤寒地像一座万年的冰山,高高俯视万方: “陈,张,李三家,抄家灭族!在午门外斩首示众,其名下的所有金银财物,田地,商铺,统统归入国库,有胆敢阻拦对抗者,以相同的罪名论处!” 嗡地一声。 如同引起了轩然大波。 叶信的话远远传了出去,传到鼓院内外,此时聚集到的上万百姓的耳中。 一时间。 群情激愤,民怨沸腾。 普通老百姓们,都觉得,太子的决断,太过残暴,太不讲道理了。 唯有王家的王思仪,长长舒出口气。 至少,太子只处置了三家,王家并没有卷进来。 然而。 王思仪不经意地抬头,点漆似的眼眸,正好撞见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 瞧见太子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王思仪生出种感觉,就好像小白兔遇见了垂涎已久的大灰狼。 “来人!” 叶信无视台下持续发酵的民意,淡然吩咐道: “接下来,当众念出他们几家的罪状,至于王家,暂且放到一边。” “遵令!” 走上来几名嗓门出众的太监,尖细高昂的声音很快在上空回响。 “…x年x月x日,李家以拜访结交为名,赠送前中极殿大学士,伍从志,白银二十万两!古玩字画十件!…” “…x年x月x日,几大家,为夺取京城郊外的盐铁专卖权,争先恐后向有司贿赂,数额总共有百万之巨,骇人听闻…” “……” 刚开始,下面还有沸沸扬扬的斥骂怒喝声。 等念到五六条,场面已经逐渐安静,人们听着粮商的罪状,目瞪口呆。 许多老百姓开始反思,好像,太子这么判,这些人也不冤啊。 四大家粮商的人,以及某些官员,不怀好意安排的人,还想鼓动。 然而。 此刻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这些人反而成了少数,闹不起大的浪花。 没一会儿,那些人为避免引人注意,也不敢叫了。 叶信冷冷地一笑,好戏才刚开始。 罪状还在继续。 “另,根据我大雍朝的税法,对商贾征收财产税,敢于隐瞒不报者,按大雍律,没收全部财产,族人流放边疆…,根据户部在录的档案,此几家,近三十来年,没有缴纳过一文钱…” “按照大雍朝礼制,凡是商籍,宅邸府院大门不得超过一丈高,装饰不可堂皇,更不得有彩画大红等,家中拥有的地产,不得超过百亩…然而,光是几家粮商京城的宅邸,就已经全部违背,按大雍律,当家产充国库,男子奴籍,女子编入教坊司…” “今年二月以来,朝廷三令五申,要求不得恶意哄抬米价,此关系朝局稳定,京城属于重中之重!二月,米家是一两四钱每石,可到如今,每石已达到十两纹银,价格翻了近十倍!” “……” 随着这些有理有据的重磅炸弹披露,李,陈,张三家人都惊恐地露出骇然神色。 个个如遭遇当头一盆冷水,透心凉。 这些根据大雍律制定的罪名,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历代以来,朝廷重农轻商,对他们的财产,宅院,甚至出行的车驾规模,都定的极严格。 可大雍数百年过去,有钱人横行不法,朝政日益的腐败。 许多的规矩,不提没事,一上秤,不止千斤重。 照着列出的罪状,把他们几家,财产充公,家族中人罚没为奴,搞个十几二十次,都是平常操作。 “…关中大旱,还有各地天灾不断,物价米价暴涨,百姓生活困苦,经东厂调查,各地奸商趁机哄抬物价米家,是最重要因素之一…” 讲到这儿,叶信微微抬手,示意停止。 “现在,还有谁还想想孤喊冤么?” 叶信嘴角勾勒起弧度,淡漠地道: “国家行将崩溃,民生多艰,许多人还没有想到,背后也有你们这群奸商推波助澜的功劳吧。不止是米价,盐,油等日用必需品,光是在京城,价格都涨了近十倍!你们几家,赚取的每一两银子,都是搜括的百姓的血汗!” “平常,你们不会在乎百姓的死活,个个家中锦衣玉食,挥金如土。” “今天,孤跟你们做个清算,你们却在这里,以百姓自居了,要跟孤讨一个说法。” “可听明白了没有?!” 叶信猛然提高嗓门,声色俱厉地喝道: “孤就算把你们满门抄斩,你们又有什么好抗辩的呢?” 安静的场中,数万京城的老百姓们,都在静静体会太子殿下的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 有人开始回过味来了。 “是啊,太子殿下说得没错。米价都涨上天,咱们眼看活不下去了,怎么还替这群奸商说话呢?” “太子,才真正是站在咱老百姓一边儿啊。” 第15章 王当家的 “哎,还不明白吗,说太子爷残暴,那是对那群奸商贪官,没问题的。” “太好了,把这些奸商从严处置,好叫咱们买得起粮食。” “……” 忽然。 不远处,有些老百姓自发地跪倒: “殿下仁德,谢殿下为我等着想。” 如浪潮一样,开始波及所有人,人们纷纷地跪倒。 李,陈,张三家,很快骇然地发现。 除去他们几家的二百余人,其余人已经面朝高高在上的太子跪倒。 李齐,陈志,张季常三个面如土色,吓得不可终日。 他们来之前,是得到‘朝中的高人’指点过的。 自以为势在必得,将得到朝廷的赏识。 不料,玩砸了。 叶信的大声呼喝,在他们耳中就是一道道催命符。 “来人!陈,张,李三家,不知悔改,罪大恶极,引发极大的民怨!除此外,不过是商家的贱籍,还敢不懂尊卑上下地公然顶撞孤!” “统统拿下!锦衣卫赴给家的宅邸,抄家拿人,一个不许放过!” 叶信几乎是水到渠成地完成最后一击。 锦衣卫气势汹汹地下来,周围的百姓自觉让开。 而李齐,陈志,张季常三人,已经瘫倒在地,绝望地口吐白沫了。 三家人被拿走,台下的最前方。 只剩一个身影。 是王家的王思仪。 王思仪此刻的心境,庆幸的同时,又后怕不已。 要不是自己及时悬崖勒马,整个王家,就跟其他三家一起毁灭了。 而对于那位太子,王思仪感到一阵恐怖。 太子,不是简单的残暴。 更有深不可测的心机跟智谋。 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就是盯上了三家的财产。 他不但拿下,还站在所有人面前,树立起了高大的形象。 想到这儿,王思仪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在如此厉害的太子面前,王家,真的能轻易脱身吗? 台上。 叶信向山呼海啸的人们,点头示意后,就转身离开。 离开前,他瞥了下方的王思仪一眼。 叶信离开后。 一名太监却悄然来到王思仪旁边,小声地道: “王当家的,请随我来,殿下要见你。” 王思仪不敢多问,跟在太监的身后,在层层侍卫的监督下,穿过了皇城的东门。 东门以内,就是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皇城。 王思仪有生以来,还是第一回进入宏伟庄严的皇城中,既紧张又好奇。 一位宫女将她带到一座偏房。 不大的房间内。 太子正独自坐在正中。 “民女王思仪,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啊!” 王思仪惊呼一声,头上斗笠忽然被掀开,叶信站在一旁,赞赏地道: “果然是美女!” 光洁的鹅蛋脸商,柳叶弯眉,一双骨溜溜打转,显得聪慧的双眸,小巧挺翘的瑶鼻,嘴唇红润饱满。 恰到好处地组合在一起,既有商人的狡侩,更有少女的水灵妩媚。 感受到身边青年男子的气息,王思仪紧张地胸脯一阵起伏。 “殿下,您,您,民女…” 王思仪想掉头就逃,转念又想到整个王家的命运还在眼前的男子手上。 她语无伦次,脸上的娇羞慌张尽看在叶信的眼里。 “坐吧。” “是。” 王思仪低下头怯生生地回答,刚想找个位置。 小手已经被叶信拉住。 “孤有这点好,就是不认生。” 叶信一边说着无耻的话,一边把王思仪拽到身边椅子坐下。 “登徒子!”王思仪脑海里冒出个念头,又羞又怕。 皇宫的椅子再宽大,两个人坐一起也拥挤。 叶信理所当然地紧紧搂住王思仪,少女独有的芳香尽入鼻孔。 “你很漂亮,更难得是,看得出大势。” 叶信评价道: “可惜有一点做的不够好。” 王思仪双手抵在胸前,竭力尽可能与太子保持距离。 口中巴不得多说说话,叫太子分散注意力。 “殿,殿下,这话是何意?” “你看看你,穿着平常百姓的素衣,也没做打扮。可是偌大的王家,连拿得出手的衣饰都没有嘛?” 叶信的鼻尖慢慢靠近,快要跟王思仪白玉般的脸庞挨在一起。 “你一早就想到,既然想求生,当然打扮得楚楚可怜,才好取得孤的同情!” “可看看你的脸蛋,你的气质…” 叶信的大手,轻轻触摸王思仪的娇艳的嘴唇,啧啧出声: “平常的老百姓家,哪有你这般养尊处优的气派!” “不是,民女没,没有…” 叶信不客气地把王思仪抱在胸前,两人的吐息混成一团,无比的暧昧。 “啊!” 王思仪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被外面人听到。 叶信见王思仪这般模样,不免的又开始动起心思来了。 “殿下!求求您,求您…” 王思仪快要哭出来。 谁想得到太子见自己,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更要命的是,太子突然的这番动作让王思仪整个人都懵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想求我什么?” 叶信玩味地捏住王思仪滑腻的小手,道。 王思仪很美。 最吸引叶信的,是身上那股精明干练的气质。 前世,叶信在许多商界的女强人身上见过。 而在这个年代,像她这样的女子,简直是奇迹。 “民女求殿下,放过王家,放过民女…” 王思仪白洁的牙齿,紧咬下唇,脸上我见犹怜的表情。 她不敢反抗太子。 王家上下一百多口的性命,也就是太子轻轻一句话。 “如果,放过王家,跟放过你只能选一个呢?” 叶信挑起王思仪小巧的下巴,让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自己。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王思仪却不敢再动。 她的小口半张,吐气如兰,白皙的脸蛋渗出红晕,眼眶中晶亮的水花随时会落下。 “殿下…王家愿意献上所有的财产,土地,这,这应该满足殿下的目的了吧。” 话还没说完。 王思考仪又惊叫了一声。 叶信感到不过瘾,把她整个人横抱在腿上。 不一会儿,王思仪的衣服就被揉得皱巴。 王思仪想不明白。 之前在民众面前,正气凛然的太子,怎么会是这样?! 第16章 孤要的很多 还不止如此。 叶信一边用脸庞摩梭着她的脸蛋儿,一边,嘴里还说出无比绝情的话语: “还不够啊。” “王家,跟陈家,张家,李家,在孤的眼里,没什么区别。想拿钱,孤可以自己去拿,就像对那三家做的一样!” “换句话说,你还能给孤些什么…” 听到太子不怀好意的要求,王思仪几乎要崩溃。 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子要她的身子! 但她决不甘心。 那自己还有什么筹码? 给钱,太子说了,他可以先抄家,再自己拿! 帮太子巩固地位? 这个倒是太子急需的,但出身商人世家的王家,根本没这个能耐。 何况,商人干政,历来是大忌。 输送贿赂赚取利润打擦边球还行,真要涉政,王家不会有好结局的。 这时候,叶信的脑袋,已经慢慢的往王思仪身边靠去。 “殿下!” 王思仪急中生智地慌忙叫道: “殿下,如今不是国库空虚吗?就算您抄家没收财物,也只是一时的,不是长久之计!” 王思仪一边要防着叶信,但又不能停止劝说: “王家多年经商,愿意追随殿下,为殿下筹集钱款,充实国库!” 叶信听到这里,猛然停住。 感觉有戏,王思仪急忙不停地说下去: “殿下,您如果把上京四大粮商一网打尽,留下的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把。留下一个听话的王家,替殿下做这些活儿,难道不好吗?” 叶信不舍地放开了王思仪的身子。 虽然王思仪穿的衣物很不合身,但还是掩盖不住她天生脱俗的气质,第一眼就让人感到惊艳。 王思仪则死里逃生一般,还不敢相信自己逃脱了太子的魔掌。 王思仪急忙站起,退开几步,慌乱地整理凌乱的头发衣裳。 一抬头,正好看见太子贼溜溜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打转儿。 她脸上唰地通红。 “这个,倒是可以。” 叶信嘴上极正经地回答道: “由王家出面进行善后。不过,你们要明白,你是替孤,替朝廷在做这件事情。至于王家,财产充公,商铺,田地,统统充公。” 要的,只是王家作为商人,替自己效力。 “但是,王家不止可以为殿下善后,以后还能够为殿下赚取更多的钱财。” 王思仪大着胆子,争辩道: “民女经营商业,是要有本钱,有铺子的,您都拿去了,只是杀鸡取卵,并不能源源不绝啊!” “民女恳求,起码叫王家有动用资源的权力,王家一定感恩地为殿下效力!” “听起来还不错。” 叶信想了想,点点头道: “那么,就给你三天时间,你打算怎么做,列一个详细的计划,要让孤觉得,不交给你们办,是孤亏大了。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吧。” “民女明白,民女告退。” 王思仪盈盈地行礼,她正要心中窃喜地告退。 冷不防。 太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般美人今后就是我的人了,叶信笑道: “三天后,孤还在这里见你!” 王思仪羞得脸蛋滚烫,话都说不利索了,嘤咛一声,捂住脸掉头就跑。 太子的意思,三天后,还要王思仪亲自来与太子会面。 …… 就在叶信跟王思仪谈话的同时。 鼓院百姓骚乱,太子出面平息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到上京的权势人员耳中。 上京府尹钱深,先是一阵后怕。 当得知自己的人并没有暴露,三大家那里,他也没有暴露马脚后,才放下心。 稳了稳神,钱深喃喃地道: “太子竟然是个厉害角色!不行,得赶紧报告相爷,此子决不能再姑息!” …… 跟王思仪说完话后,叶信正打算回东宫。 “殿下…” 一名小太监小跑着过来,小声地说道: “启禀殿下,奴才奉陛下的口谕,请您去紫霄宫面圣!” 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信心一沉,脑海就冒出这个念头。 要知道,平常只是道君老皇帝嫌弃众人麻烦他,极少有他找宫里宫外人的时候。 “到底什么事情?” 这时候,宫里头号大太监冯保,也出现了。 叶信不由皱眉问道。 “老奴自从跟了殿下,皇上那边儿的情况,老奴真的不知道了啊。” 冯保貌似在叫冤屈,实际上是向叶信表忠心地说道。 “哼。你个狗奴才,挺会耍心眼子了,回头看孤怎么收拾你!” 叶信训斥这个孙子般的宫中头号大太监一句,才向紫霄宫而去。 骂了就骂了。 反正穿越到现在,叶信已经融入这个身份,骂他们几句,有时候,这些奴才还觉得主子把他当自己人,亲近。 来到紫霄宫。 殿中其他人老早就被打发走。 “又有人向朕告状,说你捅了大篓子,民怨沸腾。还要朕撤去你监国之权。” 道士老皇帝一脸不悦地问道: “你怎么说?” 只要有人妨碍他修成正果,这位陛下就是一副厌恶的口气。 “孩儿没什么好说的。” 说没什么好说,口里却把今天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听得老皇帝眼里放光,脸上转忧为喜。 老皇帝问跟在叶信身后的冯保: “真的是百姓交口称颂太子殿下?” 冯保恭恭敬敬地垂手回答: “殿下英明神武,老奴在一旁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好,好。” 道君老皇帝接连说了几个好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是其他的皇帝,哪怕自己的儿子,在继位前如此深得民心,也会深深地忌惮。 但道君皇帝不同。 你说他老糊涂,说他父子情深,或者,说他厌世都行。 总之,老皇帝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巴不得立刻后继有人。 这一点,叶信感觉得到。 然而。 “只是,鼓院数百年来,没有人敢擅动,今儿个却有民众敲响,这,不是吉兆啊。” 老皇帝忽然眉头一锁,忧心地说道。 叶信无语了片刻。 他很想说,父皇,你修道修得不对头了吧。 这个,当不得真。 当然,叶信不会犯傻到,这时候触怒道君老皇帝的。 第17章 泡池子去 “你做得很好,可毕竟根基浅了些啊。” 老皇帝一声叹息,又说道: “朕也该相助我儿一臂之力!” 道君皇帝毕竟曾经御宇十多年,如今就算老糊涂,也感到隐隐不对。 他从蒲团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前面的御案,打开一个暗格。 “你行事有理有据,不尊皇命,蔑视皇权者,当杀则杀!” 老皇帝低声说着,递给叶信一个黄锦覆盖的包裹。 事关皇权延续,别的都可以先放一边儿。 老皇帝还是有身为皇帝的使命感的。 “这是…” 叶信揭开黄锦,里面是个木匣。 “去昭武公的府上,见见周云海吧。他有一女儿,据说才貌双全,做你的良配最好不过。” 叶信打开木匣,拿出一枚金色令牌。 纯金打造,造型精美。 上面刻着两行小字:“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你给昭武公看看此令牌,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老皇帝缓缓地道: “昭武公周云海,是我大雍开国大将,周家的后人,想当初,周家祖先战功第一,我高皇帝平定后天下后,封为昭武公,世袭罔替。这四百年来,周家忠心不二,乃是我皇家的一大臂助。至于其他的,” 老皇帝听了下,瞧了旁边大气不敢出的太监冯保: “叫他讲给你听就是了。” “儿臣知道了。” 叶信把玩着金色令牌,造型古朴,雕饰精美,答应道: “孩儿知道了。” 他没有说马上就去。 老皇帝愣了下,然后大笑: “好,好,由着你。” 他转过脸对着冯保等人,脸色就沉下来: “此事,如果泄露一个字,你们的脑袋难保!” “奴才遵命。” 冯保等人,深深低下头,盯住脚尖,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宰相林辅国在朝廷只手遮天,党羽众多,而且跟太子水火不容。 老皇帝也忌惮几分。 道君皇帝说完这件心中的大事后,疲倦地长舒出口气,挥挥手道: “今天就到这儿吧,朕乏了。” “儿臣,告退。” 见皇帝困乏,叶信躬身行完礼,倒退出殿。 回到东宫。 周围没有其余人,叶信使了个眼色,冯保乖乖地凑上来,禀报道: “殿下,从前老奴听陛下讲过,此金牌,跟周家有些渊源…” 原来,就在一百多年前,大雍皇帝病重,传位给太子。 当时众多的皇子,趁着皇帝病重无力控制朝局的机会,大肆地争夺皇位,闹得不可开交。 皇帝撑着一口气,召来当时的昭武侯,赐给他这道金牌。 凭借金牌,周家掌握兵权,在皇帝归天后,辅佐太子顺利地登位。 “如此说来,父皇是要周家辅佐孤了。” 叶信恍然地道。 周家的后人周云海,肯定知道这些故事,一见金牌,就能明白老皇帝的用意的。 冯保在边上,陪着小心回答: “殿下说得对。” 叶信沉吟着问道: “听你这么说,周家在我朝影响力极大,为何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声响?” 林辅国在朝中一家独大,而周家,根本没有存在感。 “大概在九年前,周云海触怒了陛下,被剥夺掌兵的实权,只剩下昭武公的爵位。这些年来,他一直深居简出。” 冯保回忆着说道: “不过,太子不必多虑,周家历代经历了四百余年,军中到处都是他家提拔的门生旧将。只要周云海能站出来,军中一定会支持殿下的。” 叶信了然地点头。 老皇帝叫自己跟周家联姻的目的,就是如此吧。 这时候。 刘丰易殿外求见。 “最近查抄贪官奸商的财物,微臣已经接收完毕,整理出的详细清单,请殿下过目。” 叶信虽说早有心理准备,接过来一看,仍然吓了一跳。 “中极殿大学士,伍从志家中,抄出了三百七十万两!” “京城的三大粮商,陈家抄出六百万两,张家抄出五百三十万两,李家有近五百万两。” 此外,还没有算入这几家各地的商铺,田地等等。 刘丰易激动得花白胡子飘飘,颤声地道: “殿下,光是折合的银子,就有两千万两,关中大旱的赈灾银有了,国库亏空的大麻烦也解决了。” 刘丰易管着钱袋子,人人找他要钱,他筹钱无门,只能焦头烂额地碰壁。 现在可好了,总算缓口气。 “这才一个贪官,三家奸商,就抄出二千万两,抵得上往年大雍朝一年的净收入。可以想见这只是冰山一角,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贪官奸商,藏在孤没看到的地方。” 叶信恨恨地说了句,扭头望向刘丰易: “如今既然有了银子,关中赈灾刻不容缓。刘丰易,此事你要尽快地安排,妥善地安排!不得有误!” “微臣明白。”刘丰易立即领命。 解决了个老大的难题,叶信放松不少,道: “就这样吧,事不宜迟,你赶紧做好准备,都散了吧。” “遵令。”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跪地的恭送声中,叶信负着手走出大殿。 等跨出大殿的门槛,他紧绷着的脸舒展开,变得轻松。 几天忙的够呛,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 穿亭绕廊,叶信来到华清池。 极大的温泉池子内。 雾气缭绕。 叶信坐在泉水里,伸展着胳膊靠在池边。 一个模糊的窈窕身影靠近。 “殿下,臣妾来了。” 等到奉命过来的林盼儿,看清楚情景后,立即生出极度的羞耻。 叶信又有了新点子。 “爱妃,孤等你好久了。” 林盼儿脸色羞红,一步步挪过去的。 “殿下,回寝宫再……不行吗?” 好不容易挨到池水边。 林盼儿一声尖叫,被叶信偷袭成功,一把拉入温泉中。 浸湿衣物后,那玲珑凸凹的曲线,立刻叫叶信血脉偾张。 “殿下,您转过身去,臣妾为您捶背…” 林盼儿脸上要滴出血来,说道。 “可以的啊,不过孤要从前面按起。毕竟,我舍不得叫爱妃脱离孤的视线啊。” 叶信目光灼灼,死死盯住手足无措的林盼儿。 再也忍耐不住,叶信向林盼儿伸出手。 第18章 劫银 林盼儿明白太子的意思,羞答答地慢慢靠过来。 “先让臣妾为殿下沐浴吧。” “不用,反正等会儿又会弄脏。” 叶欣嘿嘿笑着,向如羔羊般的林盼二扑去。 火热的情绪在雾气缭绕的池中飘开。 林盼儿昏沉沉的,已搞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在哪里了。 更搞不清楚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前的太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各种各样的招数,让她觉得晕天昏地。 快乐的时候总是过的很快。 第二天早晨。 当林盼儿还在沉睡,忽然察觉到太子的异常。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怎么又来……” 叶信看得呆了。 睡眼惺忪的林盼儿,洁白的牙齿咬住鲜艳红唇,恼怒中一副娇态,可爱勾魂到了极点。 这觉,睡不成了。 林盼儿立刻产生了相当的觉悟。 果然。 又一阵大战后。 两人偎依着,享受着短暂的惬意和宁静。 “你想通了么?” “嗯?” 林盼儿听到太子的问话,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想不明白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太子。 叶信眼神清澈地望向林盼儿道: “你想做孤的太子嫔,还是,林辅国的侄女儿呢?” 林盼儿吓得一惊,慌忙说道: “殿下,臣妾既然嫁给了殿下,当然没有别的心思…” “那就好。” 叶信抚摸林盼儿的秀发,动作轻柔: “孤也觉得这样最好。我可不希望,将来你跟我发生不好的事情。” “孤听说了,你跟林辅国是远亲,因为父母远在他乡,从小养在林辅国家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也应该懂得。” 林盼儿身子不由自主地发颤,她心里在想: “莫非,林相昨天派人悄悄联系我的消息,被太子知道了?!” 想到这儿,林盼儿害怕到了极点。 “我,我没有…真的…” 她想起太子狠辣的手段,如果发觉自己背叛了他,会不会… 叶信注意到林盼儿害怕的神情,正要说话。 外面传来禀报。 “殿下,户部尚书刘丰易,说有紧急大事要即刻求见。” 听到事态紧急,叶信顾不得追问林盼儿。 急忙起身命人更衣。 匆匆来到宣政殿,还没跨进殿门,就听见刘丰易哀嚎一声,惶恐地说道: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一身起床气的叶信,吼了回去: “你给孤讲清楚!要不是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殿下,真的出大事儿啦。” 刘丰易可怜巴巴地道: “微臣,微臣昨日安排好赈灾银子,派出人手,车队停在京城四十里外的陌县,没,没想到,就在刚才,忽然传来消息,说,说,六百万银子,被劫啦!” “你把银子放陌县做什么?”叶信不可思议地瞪向刘丰易,那目光,要他生吃了。 “微,微臣想着,赈灾紧急,六百万银子需要的人手多,陌县就,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放,放那里一等人手齐全后,就,就马上启程。” 刘丰易吓得不轻,想到六百万银子,足够叫自己丢官下大牢。说话都打着结巴。 “你,你…” 叶信气得说不出话来。 六百万两啊,才过了一晚上,还没有捂热,就没了。 要不是看到刘丰易太老,叶信有立马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叶信又气又急,在殿前来回地踱步: “谁干的?你有头绪么?” 刘丰易愣愣地摇摇头。 叶信受不住了,吼向刘丰易: “才距离京城四十多里,天子脚下,谁敢劫持官银?更不要说,六百万啊,搬运都要大半天时间,你就这么跟孤说,银子没了,一点儿没有线索?” 刘丰易快被吓哭了,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 他不怀疑,如果殿下此刻手中有把刀,会不会像捅死伍从志一样,捅了自己? “微臣该死!微臣有罪啊!” 忽然,刘丰易跪倒在地,哭号起来。 “微臣陌县正好有许多的骡马,又想着节约时间,就把陌县作为中转地。准备稍后就调大队的羽林军护送。” “没想到,昨晚,突然四面八方冒出来不知道多少的贼寇,微臣手下的二百多户部官兵,还有本地的衙役,都被打得昏头转向,根本不是对手。银子,就这么被抢了。” 刘丰易可怜巴巴地说完丢银子过程。 “会不会是他监守自盗?” 叶信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京城方圆百里,都属于守卫严密的重地。 驻守着十余万的精锐正规军。 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大批贼寇,要说没有内鬼,那才见了鬼。 叶信竭力冷静下来,目光森森地盯住刘丰易: “刘大人,你丢失六百万库银,不是小数目,光凭此罪,罢你的官,抄你的家叫你子孙后代不得翻身都是轻的。” “你可要想清楚,千万别趟浑水…” 刘丰易哪里还不明白太子话里的意思? 他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拼了老命地辩解道: “殿下,殿下,微臣打死也不敢的啊。” 刘丰易眼泪汪汪地颤声道: “殿下如果不相信微臣,微,微臣愿意以死明志!” 这顶帽子扣下来,刘丰易不死也要拖累家人,不如死了好。 “行了,行了。” 正当刘丰易绝望的时候,叶信却不耐烦地挥挥手: “当务之急,找回银子才是正经。起来说话。” “殿下?您,您不怀疑微臣了?” 刘丰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信没好气地道:“追回库银,事情就好说,追不回来,再找你算账不迟!” “你赶紧先讲清楚,到底有那些人晓得消息,事情多半坏在这些人手上!” 转念一想,刘丰易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极低。 当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大员,怎么也晓得轻重厉害的。 他若这么搞,就是坑他自己! 刘丰易没那么傻! 刘丰易爬起来,摸把眼泪,急忙回忆起来: “微臣订好了计划,事先只通知了相关人,有羽林军郎将,童忠,还有陌县的县令。户部的官兵差役,都是出发前才告知,不可能事先得到消息。” 第19章 大搜查 “问题会不会出在这二个人身上?” 面对叶信凌厉的目光,刘丰易茫然地摇摇头。 他不知道。 “把他们都带过来,孤要亲自问问。” 叶信彻底地冷静,下令道。 只有提前得到消息,才有时间做好布置,京师重地,不可能无缘无故冒出一伙强人。 “陌县县令正在殿外等候请罪。” 刘丰易赶忙禀告: “就是他跑过来,跟微臣讲明经过的。至于童忠,微臣没本事请他来啊。” 羽林军只听命于皇帝,跟户部互不搭界。 “废物一个!” 叶信震天的怒吼在大殿中回荡。 “先把陌县县令带上来!” 很快。 身穿皱巴巴的官服,年纪三四十岁的陌县县令,也跟刘丰易差不多苦着脸的表情,跪在叶信的面前。 “卑职,陌县县令富大安,拜见殿下。” 叶信一言不发,只死死盯住他。 富大安顿时熬不住了,凄惶地叫道: “卑,卑职冤枉,卑职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孤还没问,你喊什么冤?是不是心虚?” 叶信冷着脸喝道: “来人,大刑伺候!” 富大安来不及求饶,旁边几名侍卫上前,啪啪就是一顿大嘴巴子。 见富大安脸肿的像猪头,叶信才算出了一口憋闷的气。 “瞧你那肥头大耳的模样,一看就没少贪污过,说,你是怎么跟贼人里应外合的?” 陌县县令一直叫屈,谁想到好不容易见到太子,上来就被收拾一顿。 “卑职,真的冤枉啊。卑职那是天生的胖,再说了,卑职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国库的主意,殿下,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富大安哭丧着脸,忽然,似乎想起什么: “户部刘大人定的路线方案,最可疑的是他!” 富大安眼见性命堪忧,立刻拖人下水。 刘丰易连忙地叫屈: “微臣愿意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朝廷不忠!” “够了!” 眼看二人吵起来,叶信大声喝道。 他的内心在飞速地思考。 刘丰易不可能。 面前这位富大安的胖子也不像,爆种的那类人。 做不要命也要把祸害太子的死士,轮不到他。 这也意味着。 得大张旗鼓地彻查。 “六百万两白银被劫,你们二个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 叶信眼神冰冷无情: “孤给你们五天,说什么也要将功赎罪,找到线索!” “五天以后,找不到失银,面临朝廷法度如何惩处,你们是清楚的。” 富大安张大了嘴巴瘫倒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丰易到底是朝廷大员,忙道: “微臣立刻从户部,陌县查起,凡是接触过此案的任何人等,官兵,车夫,衙役等等,一个一个地详细调查,一定发现线索。” “可以。” 叶信淡淡开口: “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刘大人不要心慈手软,该用刑的用刑,该逼供的逼供,该杀的杀。动静闹到京城里来了,孤还不信会没有马脚!看他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刘丰易听的打了个寒战。 太子的意思,就是要用严刑峻法,狠狠地逼,闹出人命都不要紧! 叶信想到的还不止于此。 “冯保!” “奴才在!”冯保当场跪倒。 “传锦衣卫指挥使,赵炳进来。” “遵令!”冯保毫不犹豫地答应。 等冯保出去后。 “至于你。” 叶信冷酷的眼神扫过趴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富大安。 “卑职熟悉陌县的上下人等,可以全力地配合大人们办事。” 富大安生怕没用会被一刀咔嚓掉,立即恳求道。 “好,你先跟着看看吧。” 叶信断然道。 “谢殿下,谢殿下给卑职将功补过的机会,谢殿下…” 富大安额头沁出冷汗,不住地谢恩。 不一会儿。 “卑职,拜见殿下。” 锦衣卫指挥使,赵炳昂首挺胸地进来。 这人长得又高又壮,浑身的腱子肉鼓鼓囊囊,充满力量感。 叶信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你亲自往陌县跑一趟,他负责把相关人等押入京城,并且陪着刘大人全程审案,不得有误!到时候,孤要亲自过问!” “至于要抓哪些人,你稍后跟刘大人商量,还有,他陪你去陌县!” 冯保要跟随叶信的左右,只叫刘丰易等人办事,叶信不可能放心,于是想起了这位武功,审问,用刑都是一把好手的赵炳。 赵炳瞅一眼叶信指向的富大安,恭声道: “卑职遵命!” 刘丰易浑身一颤。 锦衣卫指挥使赵炳,属于东厂,地位仅在厂公冯保之下。 东厂向来以杀人不眨眼,用刑狠毒出名,叫他陪同自己,算是定下了审办此案的基调。 这一回,要死不少人! “知道这么做吗?”叶信又问他道。 “卑职请殿下明示。”赵炳中气十足地喊道。 “此案,你尽量多布置人马,多找些查案的老手,给我将陌县百里之内,统统严密监视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许逃出东厂的耳目。” 赵炳进来前,已经从冯保那里听到事情的大概。 他迟疑地问道: “卑职…担心,这么一来…京城会引发不小的风波…” 叶信冷冷打断他的话: “你怕锦衣卫大肆地活动,有人会不满吧!有孤在,你怕什么?” 赵炳放心地大声道: “卑职明白了。” “六百万两白银,足足要有几十辆大车拉运。那股强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没有丝毫动静地运出陌县百里外!” “你们不漏一个地查,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些线索痕迹来,都去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刘丰易,富大安,还有赵炳说的。 三人都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向叶信告退,倒着身子退出殿外。 空荡荡的大殿上,叶信攥紧拳头,忽然朝书案上重重一锤!吓了旁边的冯保一跳。 可恶啊。 天子脚下,六百万官银,就这么不翼而飞! 躲在暗处的对手,能量实在大得惊人。 莫非,是林辅国布置的? 这个老家伙确实有这份实力,不过,目的不会仅仅是为了区区些银子。 “冯保!还有那个羽林军郎将郎将,叫童忠的,必须拿下严加审问,你亲自去办!” 第20章 招了 “是。”冯保躬身答应。 京城中的东厂,锦衣卫有三千多人。 在太子的怒火下。 东厂整个儿地动了。 除去有任务在身的,大约千余名锦衣卫出动。 大批的锦衣卫更是在指挥使赵炳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奔向陌县。 只花了几个时辰,陌县方圆百之内,连飞鸟落地,都要经过锦衣卫的耳目。 京城中。 涉及此案的户部大小官吏,很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从家中带走。 冯保亲自出马,带人跑到羽林军郎将童忠的家中,硬是把童忠‘请’到了东厂里。 无数的达官贵人,平民百姓都见识到了东厂拿人的场景。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惶恐不安。 热闹的街市,忽然萧条了大半。 整个京城的上空,只留下了压抑不安。 下午。 东厂,诏狱。 出现了一位身穿明黄色蟒袍的青年,正是叶信。 “把童忠带上来,太子殿下要亲自问话。” 话音刚落。 身上到处伤口,捆得像粽子般的童忠,被按在堂下。 “殿下,末将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你,你怎么能随意逮捕羽林将领?” 童忠又惊又怒地向堂上高坐的叶信吼道。 “我要面禀陛下!殿下这么乱来,会引发军心大乱的!” 冯保悄然附在叶信耳边,小声说道: “殿下,此人十分嘴硬,给他用了不少刑,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呵呵。” 叶信缓步下堂,走到童忠面前,冷冷地道: “孤受父皇圣旨监国,所下的命令,如同皇帝亲下。你还敢大言唬我?” “老老实实把有用的东西说出来,孤会给你个痛快,省的活受罪。” 叶信认为,这已经是极为开恩的条件。 童忠仰起脸上血迹斑斑的脸,咬牙望向叶信: “我什么都没做,你叫我说什么?” 童忠想来想去,不曾露出过马脚证据,只要死不松口,就算太子也拿他没招儿。 如果面对的其他人,这么想没错。 可叶信的问话,叫他目瞪口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跟此案无关?” 安静了片刻,见赵炳答不上来,叶信轻轻地叹口气: “没有证据,那就是你跟此案有关喽。” “孤听说,你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几名小妾长得很不错…” 童忠剧烈地挣扎,却被锦衣卫死死按住。 他脑袋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嘶声叫道: “你,你这个昏君!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疑罪从有。” 叶信嘴里淡淡吐出几个字。 还没等童忠想明白什么意思,叶信拍手几下。 杂乱仓促的脚步声响起。 还有孩童害怕的哭泣。 童忠瞳孔急剧地收缩,看到了自己的家人。 老婆儿子们哭的稀里哗啦,站在远处的门口。 “狗太子!有种冲我来,抓我家人算什么本事!” 童忠目眦欲裂,浑身血液自冲向脑门。 叶信冷笑不语。 等把童忠的家人带下来,冯保替太子阴恻恻地开口道: “姓童的,这里是东厂,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殿下说得就是道理,要么,拿出跟你无关的证据,要么,全家陪你去地府!” 童忠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息,可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丝恐惧。 那些皮肉之苦的刑罚,童忠咬咬牙也就挺过去。 他也不怕死。 但是,要全家人都陪葬的时候,童忠坚持的信念坍塌了。 这个太子,太狠毒无耻了些。 叶信微微点头向冯保示意。 冯保意会,竖起三根手指开口说道: “殿下的意思,大家痛快些,我东厂办事,向来说得出办得到,说杀你全家就一定杀你全家!” “我数到三,你也该想清楚,选择哪个结局了。” 不容童忠思考,冯保已经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冯保没有一秒的迟疑,扭头吩咐锦衣卫: “押下去,叫童大人亲眼送家人上路,再送他也上路…” 话还没说完。 童忠像是被抽掉脊梁骨一般,失魂落魄地喊道: “慢着,我招,我全说了,只求放过我家人…” 听到这话,冯保面色不变,心里松了口气。 童忠是羽林军的中层将领,如果僵持不下,还真不好收场。 毕竟,太子刚刚监国,根基不稳,羽林军中没有影响力。 这个时候,没有证据,无端迫害羽林军将领,把军方推向林辅国那边,可不是个好主意。 “…是我安排的人,抢劫了官银…” 童忠有气无力地道。 “那银两现在哪里?劫银的人又在何处?”冯保紧接着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 童忠回答道: “为了谨慎行事,那批人等风声过了才会出现,银子在他们手上,我现在确实不知道。” 冯保的脸立刻变得狰狞: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杀了,统统杀了,童家的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童忠脸上肌肉不住地抽搐,最终,他耷拉下头: “六百万两银子,在京城郊外,龙武军右威卫大营,掌军校尉,柳大兴的手上。” 堂上寂静地针落可闻。 冯保等人,统统望向了太子,等候他的决断。 “你怎么敢的?” 叶信目光如刀,森然地道: “说出来,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却干起劫持官银的勾当,不要跟孤说,贪图享乐没钱花之类。” “你一个混出头的羽林军将领,有的是风险小得多的法子。你干得这个活,有命拿没命花!” 哪怕抢劫有钱的大户人家,都比在京城地段抢官银,后果好上百倍! 叶信不觉得,童忠做到郎将的官位,连这个都看不到。 “大学士伍从志伍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 童忠几乎呜咽着,低声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必死,之前的桀骜劲儿,此刻消失无影无踪。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关键的,是上面的大人物想要做,我猜的到是谁,殿下应该也清楚。” 叶信的脑海里,瞬间浮现林辅国的形象。 童忠,还有他所说的龙武军校尉,柳大兴,应该只是奉命办事的。 但从他们的口中,不可能有证据,能够牵扯到林辅国。 第21章 龙武右威卫 “大雍朝京师的布防,以羽林军和龙武军为主。羽林军驻防的重点在于上京,而龙武军分散在上京为中心的广阔地区,守卫各处的紧要关隘,作为最精锐的军队震慑四方。” “羽林军约有二万余人,由皇帝直接掌握。而龙武军,则有十几万人,按常理,应该由皇帝掌管人事任命权,其余的日常经营,由宰相负责,但因为道君皇帝长久放置不管,林辅国实际在掌控龙武军。” “龙武军共分成十六卫,掌军校尉柳大兴的龙武军,就是驻守在陌县北二十里外的龙武右威卫,营内有兵力二千余人。” 叶信看完了调来的卷宗,沉思良久。 “殿下,锦衣卫指挥使赵炳也发来密报,声称柳大兴营极其可疑。自从官银被劫,他们大营的周围忽然高垒起栅栏,任何人不得靠近,营内的人也极少出来,变得神神秘秘的。” 冯保向叶信禀告后,小心地问道: “要不要叫赵炳强行入柳大兴营中搜查?” “先不要妄动,叫赵炳重点监视住柳大兴部,一有情况立即禀报。” 叶信沉吟着,手里抚摸个精巧的木匣,匣子里,放有道君皇帝给他的金牌。 “今儿天色晚了,一切过两天再说。” 叶信起身,淡淡地说道。 “遵命。”冯保不敢再问,恭敬应道。 右威卫营只距离陌县二十里地,只要提前得到消息,趁夜可以及时赶到,这跟羽林军郎将童忠的口供都对得上。 叶信有九成九的把握,劫银,是柳大兴营干的。 只是,柳大兴能调动至少上千人参与劫银,性质甚至远比童忠通风报信严重许多倍。 把他们逼急了,搞不好,就是一场铤而走险兵变。 叶信目光凝视手中木匣,眼下,必须要得到军方的支持! 天色已晚。 东宫的寝殿中,有绝色的美人林盼儿相陪,叶信自然折腾了一番。 叶信也注意到,今天的林盼儿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神不守舍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叶信随口问了句。 “殿下,臣妾害怕。” 林盼儿垂首不敢望向叶信,回答道: “宫里传遍了,殿下为了叫羽林郎将童忠招供,不但严刑拷打,还抓了他全家老小,声称他如果不招,就要全家杀光!” “殿下,您,您真的需要手段这么狠吗?” 叶信轻轻苏展胳膊,把可人的林盼儿搂入怀里,笑道: “不这么做,如何震慑住蔑视皇权,不把孤放在眼里的乱臣贼子呢?有句古话说得好,乱世当用重典,现在虽说不是乱世,但大雍朝内忧外患,早就千疮百孔,跟大乱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些怀有二心的逆臣,孤不止要杀掉,还要借他们人头一用,叫天下那些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小人们,知道要付出的代价!” 叶信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可林盼儿听到耳中,心里有鬼的她,总觉得太子话里有话。 是不是察觉到,她背着做的小动作了呢? 就在林盼儿内心忐忑不安的时候,叶信已经猛地一个动作,把她放在床上。 “殿下,你不是累了吗,应该早点休息了!” “爱妃就是孤解除疲劳的最好良药,哈哈!” 林盼儿本以为叶信刚刚的话是在暗示自己,自己暗地里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他发现了,却不想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叶信自己倒是突然改变主题了。 “殿下,臣,臣妾还想问一句…” 林盼儿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臣妾有一天,也犯了错,您,您会不会也对我那么狠?” 叶信心不在焉地回答: “盼儿可是孤的人,孤怎么舍得呢?别想些有的没的,良宵苦短。” 说着,叶信附在林盼儿耳边,轻声嘀咕些什么。 林盼儿俏脸发烫,像一只娇艳欲滴的红苹果,叫叶信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林盼儿虽然表面在和叶信说笑,但是心里还是暗暗一惊,她自然知道,叶信这些话不过是哄自己的。 相处这些天下来,林盼儿敢肯定,倘若日后自己真做了对不起叶信的事,他也决不会像刚刚说的这般对自己。叶信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一个女子放弃自己的做事原则。 “殿下,您实在太坏了…”林盼儿娇嗔道。 叶信付之一笑。 这就是拥有绝对权力的好处,而且只是之一。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至高无上的宝座,为的,不就是拥有了它,就有了权力,名声,富贵等等的一切么? 第二天。 叶信老早地起床,神采奕奕。 叶信此时,完全理解,为什么前世那么多权力者,能够精力充沛上了发条一般忙碌了。 权力就是最好的春药,这话一点不假。 见到太子起来,忙活了大半夜的林盼儿,连忙挣扎着也要起来,伺候太子更衣。 “你好好休息吧,这些事叫宫人做就好。” 叶信换上身平常的衣物,登时,举手投足间,就是一名潇洒的贵公子。 “殿下是要出宫吗?” 林盼儿侧身躺在床上问道。 “是啊。” 叶信答应一声,然后,不舍地又对林盼儿抱了抱,才笑道: “你别多忙活,吃好养好身子就大功一件。” 说完,叶信转身离去。 留下林盼儿一脸的无奈。 殿下,你叫我养好身体,就是为了好满足你的要求吧。 东宫外。 冯保早已等候多时。 “都准备好了?”叶信钻入一顶轿子,淡淡问道。 “回殿下的话,只等殿下了。” 冯保殷勤地回答,一边对其他人招招手。 轿子起驾,没有声张地沿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从一道侧门出了皇城。 整个上京。 可以按照皇城,内城,外城来区分。 皇城,是皇权的集中地,上京最核心的地方。 紧紧围绕着皇城的,是内城,这里,到处是朝中的大员,皇亲国戚,以及朝廷重要的衙门机构。 内城的外围,才是外城。 那里,是富人,百姓,商铺酒楼等等三教九流聚集的场所。 第22章 昭武公府 昭武侯周家,住在内城,而且距离皇宫极近。 可见其身份的尊贵。 就在十余年前,周家还是朝中权力煊赫的一员。 但如今,周家依然地位尊崇,却有种冷清的感觉。 偌大的公府,依然占地广阔,气势不减当年,光是府门的七个开间,仅仅比皇宫的九开间低了一个档次。 还有门前竖起的圆柱,大朱大红,同样是只有周家得到皇权特许的装饰颜色。 只是门前,却人可罗雀,显然很少有人拜访公府。 “奴才去叫门。” 冯保正要上前敲门,叶信摆摆手,自己走上前去: “孤亲自去。” 这么做,既是表明太子对周家的重视,也是,对周家数百年来,忠心耿耿,立下无数功勋的最大尊重。 叶信沿着台阶上去。 宽阔的门前,竟然连一个看门的家丁都没有。 叶信拾起大门上的铜钉,徐徐扣响。 吱吖一声。 侧边的小门打开,一名小厮探出脑袋,打量叶信几眼,随便地问道: “哪位?干什么?” “你跟你家主人说一句,就说有叶姓的故人来访,见了便知。” 叶信淡然地道。 “故人?” 小厮不住地打量叶信,显然不相信: “你才多大年纪?敢跟公爷称呼故人?” 宰相门前七品官。 公府门前也差不多,小厮见得多了,自然觉得叶信吹牛皮。 “放肆!叫你去你就去,有你多嘴的地方么?快去!” 不远处,冯保喝了一句。 那阴恻恻的声调,叫小厮感觉到来者不善。 小厮想起主人交代过,要小心谨慎些,他不敢再多话,连忙说道: “请稍等,我马山通报。” 说完,小厮砰地关上侧门,没了声响。 冯保点头哈腰地对叶信说道: “殿下,这些下人真是没眼力价儿,他再放肆,奴才就要教训他一顿了。” 叶信摆摆手: “孤既然是便服来访,不知者不罪!倒是你,不许在昭武公府上乱来!” “是,是。” 冯保脸皮一紧,不住地点头。 没等多久。 一阵脚步声传来,侧门再次打开。 一个少主人模样的青年走出来,皱眉打量叶信几眼,勉强客气地问道: “你认得我父亲?” 叶信负手淡淡地道: “仰慕已久,未曾谋面。” 青年是昭武公的儿子,周承平,他听到这儿,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想起父亲叫他低调的嘱咐,还是侧过身子,道: “请进,家父稍后相见。” 然而。 叶信嘴角含笑,站在原地不动。 身为太子,从侧门进入,成何体统? 冯保适时地开腔解释道: “我家主人身份尊贵,当从正门入!” 周承平一惊。 身为公府的少爷,他见多识广,听出冯保是个太监。 太监口中的主人,会是什么身份? 但他转念一想。 不对啊。 公府的正门一开,那是有了不得的贵客! 皇族中人,不可能在这时候跑来。 莫非,有人见周家失势,跑来调戏自己,想叫周家闹笑话?! 想到这儿,周承平自认为搞明白了,他脸一板: “管你阉人什么的,统统只能从侧门进来!爱进不进!” 冯保面色大变。 叶信神态依旧从容,口气冷了许多,皱眉训斥道: “你既然是公府的少爷,年纪虽轻也该知道持重,去通报你父亲一声,他总该比你懂!” 明明两人年纪相仿,叶信却一副高人一等的口气,这谁受得住? “你,你少吹大气!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子吗,还是太子?” 年轻的周承平,脸唰地火辣辣地红,梗着脖子叫道: “少跟小爷我来这一套!” 眼看僵持下来。 叶信脸色渐冷,他正想要冯保出手,叫昭武侯周云海现身。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来人是个中年人,身材又高又大,气势雄浑,眼神锐利,顾盼间就令人不敢直视。 看到叶信,周云海先是一愣。 等再认清楚后面的太监冯保的时候,周云海立即明白眼前青年的身份了。 能叫宫中第一太监冯保鞍前马后跟随的,除了皇帝,以及刚有监国大权的太子,再没有第三人了。 周云海又惊又怕,连忙上前就要拜倒: “微臣周…” “不须多礼。孤既然便服来访,就是不想声张。” 叶信压低声音,右手虚虚一抬,周云海急忙听话地止住身子。 旁边的青年周承平,当听到叶信自称‘孤’,就是眼跳耳热地一惊。 这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竟然是太子?! 周云海忙侧过身子,恭敬地小声道: “殿下,请里面说话。” 说着。 多年来都不曾打开过的公府正门,在几名下人的合力下,徐徐地敞开。 好在,公府门前早就没什么人。 也无人注意到这惊人的场景。 就这样。 叶信从容跨过正门门槛,进入公府。 冯保紧跟其后。 叶信经过还在发呆的周承平身边的时候。 周云海想起什么,急忙训斥儿子道: “犬子没大没小,请殿下恕罪!承平,还不向殿下认错!” 周承平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道: “孩,孩儿,是,是…” 叶信眼神只扫过他一眼,淡然道: “年轻气盛总是难免的,孤不怪他就是了。” 如果是刚才,周承平一定会大声地反驳,但现在,他如释重负地低下脑袋,不敢说话了。 在周云海的陪同下。 叶信坐在正厅的主位,冯保伫立身后。 而周云海,周承平,半个身子侧坐客位。 “谢殿下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云海还在小心地赔罪。 “无妨。” 叶信抿一口沏上来的热茶,放下茶碗,才说道: “些许的小事不足挂齿。昭武公名门后裔,孤敬仰许久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孤就有话直说了。” “昭武公虽然天天静坐家中,朝堂还有整个天下的局势,应该是了然于胸的。” “现在,我大雍处境,实在是内忧外患,危机重重…” 周云海听得坐立不安,连忙接口道: “殿下说的言重了。我大雍朝万民归心,正统的所在…” 第23章 亲事 叶信一笑,摆摆手道: “既然孤是私访,就无须客套,或者说,大家多些真诚的好。还是,昭武公想把孤的推心置腹,拦在千里之外呢?” 听到太子如此直接了当的话语。 周云海拱手肃然道: “谢殿下对微臣的抬举。微臣多年闭门不出,浅薄了浅薄了。” 顿了顿,周云海沉声道: “殿下有何吩咐,微臣敢不尽心竭力!” 周云海坐了许多年的冷板凳,直到此刻,才确定太子是抬举他们周家来的。 太子抬举,无论如何都是要热烈响应。 面对周云海这样经验丰富的人精,叶信也不废话,直接拿出道君老皇帝赐予的木匣,轻轻放在案边。 那一瞬间,周云海瞳孔放大,似乎想到什么。 冯保恭敬地双手捧起,转放到周云海旁边。 看到这阵势,周云海脸色一变,颤抖着双手打开。 木匣只露出一条细缝,但足够周云海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啪嗒一声,周云海忍耐住内心激动,关闭木匣。 “微臣周云海,愿为太子殿下效命!” 周云海起身,大步走到正中,单膝跪下。 木匣中,是跟周家渊源极深的金牌。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周云海太明白这枚金牌的含义了。 许多年前,周家先祖也得到过皇帝的托孤,周家奋力辅佐太子顺利登基。 然后,周家权势达到一个顶点,风光无二。 到了现在,历史又将重演。 “陛下,如今可好…”周云海颤着嗓音,问道。 叶信带有深意地瞅他一眼: “父皇很好,这就是父皇叫我转交给你的。” “微臣,惶恐。” 周云海说的是实情。 他就算闭门不出,也清楚当前的朝局。 宰相林辅国权势滔天,手握朝政,龙武军的大权,却跟太子水火不容。 而且,林辅国远比太子有优势。 “昭武公,是怕了?”叶信淡淡地来了一句。 周云海一惊,低头说道: “周家历代忠义,决不会害怕奸佞,怕的是能力不足,耽误了殿下的大事!” “说得好!” 叶信哈哈大笑一声: “父皇给我金牌的时候,还交代过一件事情。” 周云海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父皇说,昭武公之女,才貌双全,是何时的太子妃人选!” 这话一出。 惊得周云海,周承平父子说不出话来。 周承平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眼下,局势不明。 皇帝根本不理朝政,太子未必斗得过林辅国。 尚且不知道叶信说的是真是假,如果贸然按照太子的话去做,周家反而风险极大。 然而。 周云海没有丝毫的迟疑,再次拜倒堂前,沉声说道: “微臣,多谢陛下,太子的青眼,小女妙依能够入殿下的法眼,是她的福份!只要殿下不嫌弃,微臣愿意一力答应下来!” 惊爆了周承平的眼球,等叶信含笑点头后。 周云海迫不及待地又问道: “不知道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婚娶?微臣预备一下。” 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就连叶信都愣了下,才笑道: “跟周家联姻,孤也不敢冒失,以免失去礼数,怠慢了昭武公。当遵循持节、制书、纳采、问名的规矩,由父皇出面,长辈做主,风风光光地迎娶。” “太子说的对。一切,都凭太子做主!” 周云海畅怀地大笑几声,说道: “小女正在外面玩闹,殿下如果要见她一面,微臣立刻派人把她带回来,让她跟殿下见见。” 想到小儿女们见面,周云海满脸乐呵呵。 “不必了。” 叶信起身,说道: “孤向来也爱热闹,就不麻烦小姐来回地跑了。孤亲自走一趟跟小姐见面,那才叫美事一桩啊。” “听殿下的。” 周云海没有意见,当即叫来人: “微臣叫人给殿下带路。” 叶信起身告辞,周云海连忙端着木匣送到面前: “此物贵重,还给殿下……” “不必了。” 叶信立刻摇头阻止道: “此物就算是给昭武公下的聘礼,再说了,放在别处孤不放心,但放在你这里,孤放心。” 虽然只是一会儿的交流。 叶信也看得出来。 周云海不愧是历经沉浮的名宿。 知进退,懂得分寸。 金牌就算交到周云海手上,他不会,也不敢随意动用,甚至不会对外泄露风声。 “微臣,明白。” 周云海加重语气的回答,让叶信更加地放心。 “这枚玉佩,可以作为会晤小女的信物,特献给殿下。” 周云海掏出一枚晶莹圆润的玉石,说道。 叶信接过手后,没有做过多的客套,辞别周云海离开。 等叶信走后。 憋了半天不吭声的周承平,忍不住叫了起来: “爹,匣子里到底什么东西?你为什么答应那么干脆,叫妹妹嫁给这个名声不好的太子?” 周云海脸色一沉: “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承平不服气地说道: “这位京城里以残暴不仁闻名,擅自诛杀大臣,这样的人,真的合适吗?” “还不止这些,戾太子才手握监国大权几天,不但弄得人心惶惶,杀人如麻。而且,重用的都是些东厂锦衣卫,要不就是祸国殃民的太监阉党……” “放肆!” 周云海猛地暴喝一声,周承平从来没见过眼前父亲的样子。 杀伐果辣,这一刻尽显。 周承平吓得闭嘴。 “太子残暴?重用阉党?” 周云海斜眼瞧一眼儿子,冷冷地道: “你懂得什么?太子才杀了多少人?就有人敢说他戾太子?!太平日子过的长了,一个个都不知道天地不仁的道理了。” “为父当年征战多年,死的人那才叫做尸山血海!” “太子之前表现得懦弱无能,现在要掌管大权,不杀得人头滚滚,你以如何镇得住林辅国那些人?靠嘴上的仁义道德吗?” “你真是个孩子!懂得什么,太子杀得人,都挑不出毛病,这就叫杀伐果断!算什么狠辣!” 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周承平大气不敢出地听着。 半晌,周承平才咕嘟一句: “父亲,时势不一样了啊。” 第24章 林辅国的儿子 “太子现在势单力薄,皇帝陛下只把心思放在修道成仙上,万一林辅国赢了,咱们岂不是跟着受牵连?父亲,这跟你之前的韬光养晦不一样啊。” 周云海眯起双眸,冷哼一声: “说你不懂真没说错。周家世代深受皇恩,对皇家忠心耿耿,这才是我周家保了四百多年富贵荣耀的根本!” “越是关键时刻,我周家更是要跟皇家站在一边,记住了!” 周承平被训斥地不住点头。 最后。 周云海语重心长地又说道: “还有,你是这昭武公府的继承人,我周家历代都是武将的出身,靠战功搏个封妻荫子。你不要学些文人的迂腐,说什么阉党祸乱朝政。” “你是武将!要的是对皇家忠心,会上阵杀敌!” 周承平回答道:“父亲教训,孩儿记住了。” 等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道: “有一点我不明白。” “你是我儿子,我难道会不教你?你说。”周云海慢声说道。 “孩儿不明白,咱们周家被剥夺兵权了十余年,这么多年了,父亲无事都闭门不出。现在只是殿下来了一趟,父亲就准备再大干一场了。那个,陛下,他会不会忌惮咱们周家…” 周云海点了点头,称赞道: “你想得到这点,还算不错,为父实话告诉你吧。” “我们周家四百年公侯,早就跟皇家福祸一体,周家的忠心,皇帝不是不知道,既有帝王的心术,也有林辅国奸臣打压的结果。” “记住,周家,就是皇家最锋利的刀!平常,宝刀要藏入刀鞘,避免无谓的折损。只有到了关键,才是启用的时刻。” 周承平眼中一亮: “您是说,现在到了大雍更新换代的时候,所以,周家自然而然就要站出来?” “小声些!” 周云海瞧了眼周围,训道: “话是这个道理,但今后不要口无遮拦地乱讲,太子说的没错,你要持重些。” 说着,周云海拿起金牌的木匣,脸上有了微笑: “这个金牌由太子交到周家的手里,已经表明了陛下的态度。太子,就是真正的大雍继承人!你明白了吗?” 林辅国就算再有权力,也对抗不了这个大趋势。 太子迎娶周妙依为太子妃,等到太子继位,那就是大雍母仪天下的皇后! 周家,必须跟太子深度绑定! 这,不仅是忠心,更是不可违抗的皇命! …… 就在周云海父子掏心掏肺对话的同时。 周家仆人的带领下,叶信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园林。 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此处是刚刚建起的一座园林,很出名的,叫做松涛园,我家小姐就在园中跟朋友们聚会,请公子前往,小人告退。” 仆人向叶信介绍完后,准备回去复命。 叶信摆摆手。 身后的冯保立刻打发给他些银子。 周家仆人接过厚实的银块,喜出望外地走了。 叶信来到松涛园前。 眼前,平冈远山远远地摆开,大片的松林覆盖在上面,隐约可见的竹坞曲水,格调相当的雅致。 确实是公子小姐们合适的郊游场地。 叶信举步进园。 “这位公子,您是应约参加这次游会的吗?” 一名青衣公子站在叶信面前,问道。 叶信皱起眉头,淡淡地道: “我进园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你讲?” 青年眉目间有了丝不耐烦,说道: “整个松涛园,都是林家公子的,我是受林公子的嘱托,在这里查验入园资格的,你说我能不能知道?” “林公子?那又是谁?” 叶信随口问道。 青年不屑地瞅了叶信一眼,到现在,他确定面前这个青年不是他们圈子的。 “这都不知道还敢乱闯?林公子,那是当朝宰相的儿子,林昆。如果是林公子请的客人,拿出请帖,要不然,家里有四品以上做官的,也能入勉强内,记住不要张扬。” 青年之前的礼貌消失,硬板的说道。 “那你呢?” 叶信抬眼瞅下他。 “哼!我是当朝工部尚书之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行了,别啰嗦,快给句话吧。” 青年已经认定,叶信想要混进去,不耐烦地道。 “你真的是工部尚书之子?” 叶信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出的话叫青年差点喷出口老血。 “我还以为,你是林家请来看门的杂役啊。” “混账!你敢在老子这儿找茬?!” 青年气得浑身的血液冲到脑门,咬牙大叫道: “找死!来人,扔出去!” 立刻,几名又粗又壮的大汉出现,狞笑着抓向叶信。 “小子,想不开要找死!” 叶信冷冷地看着。 根本没有人摸得到他。 “你们,才是找死!” 阴柔的声音响起,冯保那张老脸冷不防出现在叶信旁边。 根本没人看清楚冯保的动作。 四五条大汉,麻袋一样地被甩得飞起。 工部尚书之子,那名青年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家的打手满地打滚,痛苦地叫着。 “我该进去了,你让不让开?” 叶信打了个哈欠,感到很无聊。 青年脸色唰地惨白,几乎蹦起来跳到边上。 冯保跟在后面。 那个青衣公子想要跟进去报信,被冯保恶狠狠地一瞪眼,站都站不稳了。 顺着细石铺好的小路往前走,没一会儿,叶信的前方,出现一座亭台。 看得到,隐约的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女,伴随悠扬的丝竹声,不断传出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叶信脚步不停,直接走了进去。 他一出现。 亭台中,二三十名青年男女全部停下动作,看向闯进来的陌生人。 这就尴尬了。 一大群京城的权贵公子小姐们,没一个认得出叶信的来历。 也就没法打招呼。 坐在正中的一人,也就是松涛园的主人,林辅国的儿子,林昆,不得不站出来,一边打量叶信,一边问道: “这位兄台,实在眼生得很,请问,是朝中哪位新就任大人的公子?” 林昆先入为主,此人年轻,不可能是大官,众人都不认识,只能是新就任的四品之上朝臣的家属了。 第25章 我是你的夫君 “没有没有,我家里从来没人当官儿。” 叶信摆摆手,客气地回答。 林昆面色沉下来,当看到叶信没事儿人一样,目光还在搜寻什么人的时候,他更加不爽了。 开玩笑。 能得到林大公子的邀请,都是既富又贵的公子小姐。 “阁下家中很有钱?”林昆耐着性子又问。 家里没人当官儿,有钱算得了什么? 叶信想到了空虚的国库,叹息一声: “维持都很艰难啊。” 林昆怒气蹭地上来,喝问道: “你到底什么人?范江怎么会放你进来的?” “他,他闯进来的!” 一个青年跌跌撞撞地闯入,正是那位工部尚书之子,范江。 见冯保守在正门口,范江绕到后门溜进来。 顿时,亭子中哗然。 林昆死死盯住叶信: “阁下在这里不受欢迎,识相点的,赶紧出去!” 叶信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他正盯住坐在亭阁正中间的一名少女。 淡黄衣裳,眉目如画,只落落大方坐在那里,光是那股绝尘的气质就耀眼无比,周围那些衣冠华丽的小姐们,瞬间全部成了陪衬。 “这位,可是昭武公的女儿,周妙依周小姐?” 周妙依正在抚琴,听到这儿按住琴面,琴声曳然而止,一双美目望向了叶信。 自己从没有见过叶信,他又是谁? 林昆气得脸发青,周围的权贵子弟们也对叶信指指点点。 这家伙,直视周家小姐,太失礼了。 “你搞什么名堂,这什么地方?叫个不知所谓的下等人溜进来!万一周小姐受惊,你担的得起吗?快把他赶出去!” 范江连连点头,却一动不动,脑门上汗珠不断滴下。 他也想啊,门口那个武功高的吓死了的怪物,还怼在门口,他不敢找死! 叶信回头,淡淡瞅林昆一眼: “你好大的脸,怎么敢说别人下等人的?” 林昆很想上前揍叶信一顿,但他怕有失体面,强忍住。 又听到叶信的话,顿时暴跳如雷: “你,你来历不明,没有出身,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骂你小爷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听说了,不就是林辅国的儿子吗?” 叶信非常淡定地说道: “特别看到你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更加得确定了。” 很有几分林辅国的神态。 “你,你这个混,混蛋!” 林昆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对他这么不客气了,他愣了下,才憋出一句: “范江!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把他赶出去!”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叶信不住摇头,非常不理解: “你以为我想来这儿凑热闹的额?我是来找周小姐,关你什么事情!别自找没趣啦。” 一边说,叶信一边向周妙依走去。 范江打死也不敢上前,更不敢这时候出去叫人,他只能嘴巴利索些: “乡巴佬,松涛园是林大公子花了几百万两银子才建造好的,这就是林大公子的地儿。你凭什么闯入私人领地,还有没有王法?” “有几百万两?” 最近,叶信对钱的数字相当敏感,听到这话,停住一问。 范江还以为镇住叶信,得意洋洋的道: “怕了吧,我告诉你,总共花了四百万两,占地百顷,尽是上好的松树,更不要说建造的亭台走廊,山石布景,哪一样都是精品!” “你一个土包子,随便弄坏一件东西,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范江越说越高兴,没注意到叶信脸色变得阴沉。 关中大灾,涉及几十万人,赈灾银子才六百万两,叶信费了好大的功夫,筹集出来。 这帮子二世祖,闲着吃喝玩乐,就是四百万两?! “你刚才说,就是为了歇脚看看风景,你们随便就糟蹋了四百万?” 叶信再次确认。 “不错。” 范江气势如虹: “什么叫糟蹋!总之,你不适合这儿,光是这些桌子椅子,茶具装饰,无不是上上的精品,弄坏一个,把你全家卖了都指望不上!” 范江嘴贱地说道。 叶信内心的无名业火,熊熊燃烧,脸上阴沉得要滴出水。 他杀了朝中重臣,抄家三大粮商,总共就二千万两。 外面无数平民百姓饥寒交迫,生活困苦,一点银子就能救条人命! 面前二个小兔崽子,却不知好歹地糟蹋四百万两! 杀得贪官,还是少了啊! 叶信想着想着,身为上位者的霸道气势,自然而至流露出来。 就那么冷冷瞧向林昆范江,就叫二人心中颤栗,产生不安的感觉。 周围嬉笑嘲弄的声音,莫名地停下。 众人本能地不敢招惹到叶信。 直到这时。 周妙依看在眼中,好奇地问道: “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呢?阁下面生得很…” 清泉般叮咚好听的声音,传入叶信耳中。 叶信的好心情,被破坏地七七八八。 他随口叹息一声: “本来挺好的事情…实不相瞒,你父亲昭武公,刚才把你许配给了我,我就想着,顺路来看看你,唉,谁知道遇到这种事情…” 叶信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表情。 说着,不再理睬林昆范江,走向周妙依。 周围的人们安静,瞬间爆发笑声。 “…神经病啊…” “…笑死人了,周小姐何等尊贵的身份,他也配…” “就是,林公子一向仰慕周小姐,都没结果,他在说梦话吧。” 周围讥嘲的话波浪般一重接一重。 林昆气得要发疯,双目布满血丝: “我不允许你竟敢如此侮辱周小姐!我,我要杀了你!” 周妙依是昭武公的嫡女,身份属于皇族外头等的尊贵。 就连林家,虽说权势远比周家惊人,可论爵位,论家族历史,远远不如周家。 周妙依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人,没有人认为,昭武公会草率地把女儿许配。 眼看拦不住,范江忽然吹尖利的口哨,咬牙恨恨地道: “小子,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 亭台外面不远处,有一队工部官兵,范江为出风头带了过来。 听到自家范公子的信号,很快就能赶来。 到时候,叶信插翅难逃。 第26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 叶信此刻,并不理睬众人,直接来到周妙依的面前。 周妙依瞧他一会儿,忽然噗呲地笑出声。 叶信嘴角含笑:“你笑什么?” 周妙依注视他: “你刚才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反正,周妙依不信。 “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叶信负手而立,笑道: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谁对谁错,周小姐真的如此肯定吗?” 周妙依小口微张,双眸掠过诧异。 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周妙依不由轻轻重复一遍。 周家武将出身,但她自幼聪慧,琴棋书画都得过名师指点,越是咀嚼,越品出韵味来。 周妙依一双妙目盈盈看向叶信。 似乎想辨认出来。 他是真有才学,还是偶然凑巧说出来的? “放肆!快退下来,你敢唐突佳人?!” 见到二人良久的对视,林昆嫉妒得大叫。 整个京圈儿的权贵子弟们,都知道林昆属意周妙依很久了,就连他今天举办游会,目的其实是想有跟周妙依相处的机会。 然而,周妙依对他不假颜色,林昆一直难以靠近。 可叶信这个混蛋,似乎反而引起了周妙依注意。 叶信没听见一样,往前一步,跨过琴案,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的遮掩, 相距不到三尺,叶信甚至嗅到少女身上清幽的香气。 “好美。” 叶信赞了一句。 淡黄的裙摆,像绽放的花朵般随意铺在地面,亮泽乌黑的长发披落腰间,美丽不可亵渎。 单轮美貌,跟林盼儿,林清雪不分上下。 林盼儿柔媚入骨,林清雪高贵清冷。 而面前的周妙依,则是秀气文雅,人淡如菊,哪怕林昆等人,也要敬若天人,唯恐唐突了她。 但,叶信不可能是林昆那样的舔狗。 他就这么近距离,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周妙依的美丽,丝毫没有退开的觉悟。 周妙依清澈的眸子露出冷意,说道: “公子,请自重!你我素不相识,还请马上退开。” 哪怕周妙依已经恼怒,说话神态,依旧显得很温柔。 “疯子,混账!” 林昆红着眼珠子,不住咒骂: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赶紧滚出来,否则,不但是你,你的家人,你整个家族,都将会没有好下场!我说得出做得到!” 林昆上前几步,几乎要疯了。 叶信当然不会在乎林昆那点存在感,他更不会因为周妙依的一句话知难而退。 他浑身轻松,写意地端起旁边的桌案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评价道: “茶水不错,主人很差劲儿,你不该来这儿的。” 周妙依不禁一愣,没有跟上叶信的脑回路。 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他难道真不怕京城第一公子,林昆的报复吗?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请你…” 周妙依话没说完,就被叶信打算: “我叫叶信,你叫周妙依,现在,咱们认识了吧。” 周妙依无语。 “周小姐,不要理会这个神经病,你赶紧出来!” 林昆还在大喊大叫。 得到范江的提示,为保险起见,林昆不敢靠近叶信,决定等范江手下的官兵。 周妙依对天不怕地不怕的叶信,有几分气恼,也有几分好奇。 而叶信,喝过周妙依的茶水后,接着又不见外地拿起块点心品尝起来。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叶信瞥了眼气急败坏的林昆,淡淡地道: “这种人真够失败的。” 只敢远远地欣赏佳人,却连靠近都没胆量,简直废物。 “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清楚林公子是当朝宰相之子,权势滔天,你就不害怕?” 周妙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叶信干脆坐到周妙依的身边,懒懒地道: “只有别人怕我,没有我怕别人的道理!” “阁下口气太大了些吧。” 周妙依细眉一挑,想要起身避开。 男女授受不亲,叶信这种举动,有些登徒子的意味。 “且慢!” 叶信一手按住周妙依嫩滑的小手。 周妙依刚要发怒。 忽然发觉手上有一块玉佩,那是叶信刚刚塞在她手上的。 “我说过了,你爹把你许配给了我,这个,是你父亲刚刚送我的。” 此刻 叶信的手还搭在周妙依的手腕上,二人的口鼻相对,距离不足三尺。 叶信清楚得看到,周妙依因为气恼惊诧,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白玉般脸蛋上激动的红晕。 周妙依顾不上叶信的唐突。 她已经被手中的玉佩,震惊得说不出话,想不到别的。 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这怎么可能? 这枚玉佩,是她母亲的遗物。 周妙依再熟悉不过。 母亲去世后,玉佩就由父亲周云海带着,周云海不止一次地说过。 等周妙依以后出嫁,这枚玉佩就交给她的如意郎君。 周妙依心乱如麻。 玉佩的右上角有细微的泛黄,那是不小心被火灼烧的痕迹,那熟悉的形状纹理,周妙依不会认错。 “怎,怎么会…” 周妙依望向身边言笑自如的叶信,半晌,喃喃地说道。 没有人能够从父亲手中抢走玉佩。 他真的是父亲指定的未婚夫?! “妙依!我来了。”林昆挽起袖子,嫉妒发狂地冲上来。 因为叶信背对着其他人,没有人看到那枚玉佩。 所有人在惊异周家小姐对叶信的纵容。 林昆跑到叶信面前,指着他喝道: “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收拾我?” 刺骨的冰寒,瞬间罩满叶信的眼眸: “你会死的很惨!” 林昆已经发疯,冷笑着道: “我杀你跟宰条野狗没有区别,我爹是…” 他不会知道,只要叶信愿意,外面武功极高的冯保,顷刻间将会出现,到时候,林昆马上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正当叶信要开口的时候。 “林公子。” 周妙依把握住玉佩的小手藏入袖子里,忽然开口说话: “我有重要的事情想问问这位公子,请你退开些好吗?” 林昆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满腔的怒火化作透心凉。 “周小姐,你是,叫我退开?叫他,留下?” 第27章 孤篇压全朝 他不敢相信地机械重复道: “是的。” 周妙依叹口气,没有迟疑地回答道。 她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林昆想要杀叶信的心思没有改变,但心目中的女神发话,他只能怒气冲冲地退下。 走下去的时候,他大少爷脾气发作,把旁边茶几上的瓜果点心,全部踢倒。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林昆念念有词地不停说道。 一把揪住范江,恶狠狠地问道: “你的人呢?怎么现在还没到?” “奇了怪,应该到了啊,再,再等等?”范江也摸不着头脑,心虚地回答。 林昆望向叶信的眼中,杀意不加掩饰, “我一定要叫他死的凄惨到极点!” 另一边。 叶信只是向两边瞪了几下眼,就把距离周妙依不远处的几位大家闺秀们吓得躲开。 “好了,没其他人了,你可以放心问话了。” 叶信耸耸肩,对目瞪口呆的周妙依说道。 这个家伙,举止太乖张了。 “叶公子,请问,你为何会得到这枚玉佩?” 周妙依定了下神,问道。 叶信淡淡地一笑,目光与周妙依对视: “还用问么?没人能从昭武公手上把玉佩抢过来,只有一个可能,他把玉佩送给我,我的话没错吧。” 周妙依心虚地别过头,不敢再跟叶信对视。 她心底明白,叶信说的实话。 “哼!” 很快,周妙依攥紧了拳头,打气地道: “那又怎么样?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凭什么娶我?” “嗯?!” 叶信眉毛上挑,偏着脑袋问道: “请问,周小姐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青年男子,向周妙依问出这个问题,非常的失礼。 但他既然是父亲指定的未婚夫,周妙依虽然羞恼,却没有任何的法子。 周妙依俏脸发烧,勉强地道: “你长相还过得去。可你差得太远了。我的如意郎君,必须要才情举世无双,身份地位,也要在万万人之上!” 叶信思索了两秒钟。 “挺麻烦的。” 还没等周妙依松口气,叶信又接着道: “还好是我,否则,你恐怕要孤老终生了。” 周妙依愣愣地看着叶信,确信他是认真地回答后,脸上立即布满寒霜: “吹什么牛!” 一个名不经传的青年,怎么可能地位万万人之上! 至于才情无双。 周妙依想起刚才叶信说过“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透。”话语,那说不定有点儿可能。 她眼骨碌一转,盈盈地起身。 “诸位,我们在此游玩,当然要以诗词助兴。这位公子自诩才情无双,大家一起见证下如何?” 因为刚才的羞恼,周妙依大声地向众人说道。 一众的公子小姐们,哄笑起来。 “这种只会胡吹大气的草包,周小姐,千万不要被他花言巧语骗了!” 林昆硬邦邦地说道。 眼睁睁看着周妙依跟叶信亲密无间的聊天说话。 林昆就觉得,无数钢针在不断戳自己的心。 要知道,周妙依出身武将世家,她本身却最欣赏文采的了。 他巴不得叶信当众出丑,在周妙依心中颜面扫地。 周妙依眸子中闪过狡颉,眉眼都是笑意地问道: “要考才情,眼下吟诗赋词最合适的了。叶公子,你敢不敢在大家面前露一手呢?” 她以为叶信会推辞,没想到,叶信一笑起身,道: “有何不敢!试试就试试吧。” 林昆把恶毒写在脸上,低低的咒骂道: “装,你小子继续装!等你显出是个真正的废物草包,没有周小姐护着你,看老子怎么炮制得你死去活来!” 叶信皱紧眉头苦苦地思索。 别人都以为他黔驴技穷,就算周妙依,也以为他在绞尽脑汁地组合词句。 叶信想的其实是: 抄哪篇好呢?随便随便… “我有一诗,是今年春天在大江边上有感而发所做,还没有对外公布,今天就献与周小姐吧。” 下一句,叶信引起众人的掀然大波。 “此诗,用一句话可以拿来评价:孤篇压全朝,或者说,古往今来第一的诗句。” 听到这儿。 本来就跟着林昆走的官二代们,嘘声不断。 “还没做就吹呗。” “哈哈哈,他现在不吹,等会就没机会再吹了嘛。” “臭不要脸!” 就连周妙依,秀眉蹙起,感到一阵失望。 不知怎的,她对叶信抱有些期望。 可她不会认为,叶信做得出古往今来第一的诗句。 这,太狂妄,太不符合实际!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叶信淡然地众人平静下来,朗声念出前几句。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周妙依忘形地起身,紧紧盯住叶信的背影。 她喜爱文学,对诗词有不小的造诣,光听这几句,就感受到逼真的景象,和扑面而来的大气磅礴。 叶信准备压服众人的,正是前世号称‘孤篇压全唐’的名篇《春江花月夜》。 这首诗,被称为古代排名第一。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叶信一气呵成地念出,周围,众人脸上戏谑的表情逐渐消失,慢慢变得难看。 周妙依眼中放出异彩,忘形地脆声道: “好诗!” 除了周妙依,个个都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本来想打叶信的脸,反而自己被打了脸。 叶信不带停歇,一口气念出最后一句: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念完后。 偌大的亭台中,鸦雀无声。 半晌,林昆牙齿要快咬出血来: “算,算不上什么…碰巧而已,对了,肯定是他事先抄袭别人的诗篇。” 林昆内心要吐一大口老血。 自己精心布置,花了极大的本钱,又找来一大帮子的狗腿捧场,为的是讨好周妙依的欢心。 周妙依却对自己爱理不理。 这个无赖一样的家伙来到后,反而引起了周妙依的注意。 现在倒好。 他布置的一切,成了叶信扬名立万,讨得周妙依芳心的嫁衣裳! 第28章 杀范江 叶信不屑辩解,扭头望向周妙依: “你觉得呢?” 周妙依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快要冒出小星星,她想都不想地回答: “你的诗作,实在太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真的,我从没听过这么好的诗…” 周妙依根本不认为是抄袭。 至于碰巧,谁能碰巧作出这样的千古名篇,那也是本事啊。 “既然周小姐觉得不错,我还可以多作几首…” “真的?”周妙依一副雀跃的小儿女样子。 “当然。” 叶信扫视一遍全场,淡然地道: “不过,这些诗,出自我的口,当世再也不会有了。就麻烦周小姐,帮我记录下来,你愿意吗?” “愿意为公子执笔。” 周妙依皓腕如雪,白嫩的小手研磨,聚精会神地望向叶信。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叶信兴致大发,顺口就吟出一首苏东坡有名词:水调歌头。 在场的人们,坐立不安起来。 这小子,不但能装,简直太能装了! 就算成名多年的文学大家,也做不到像他这样,精品名篇不要钱一样随口说出的吧。 周妙依运笔如飞,一边飞快记下叶信的诗词,一边内心的震撼不能形容。 叶信的表现,远远超出周妙依对他的期待。 他的文学造诣,纯熟得惊人。 叶信旁若无人在亭台间漫步,顺手抄起一只酒壶,酒水入怀,出口成章。 潇洒张狂到了极致。 偏偏没人敢拦。 就连林昆,也被叶信惊人的才华镇住,想动手又不敢。 叶信走到周妙依的身旁。 周妙依还在忙碌地记下词句。 叶信俯身,鼻尖几乎跟周妙依鼻尖相对。 “最后一遍。”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此篇名叫,相思。哈哈。” 周妙依羞的满脸通红,然而她没有发火,还在忙碌地记着,似乎根本不介意叶信的唐突行为。 林昆铁青着脸。 就好像,一股透心凉的冰水,从头浇到脚。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京城第一美女才女,周妙依吗? 那位才华出众,从不对任何男子假以颜色的大美女! “说什么我都要杀了他!” 林昆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正在这时候。 门口传来喧闹声。 早就等不及的林昆,面目狰狞地可怕: “官兵来了!你,可以去死了!” 范江跟在屁股后面嚎叫: “小子,我看你还怎么猖狂!” 话音刚落。 两人意识到情况不对。 “你们,你们不是工部的官兵!你们什么人!敢擅自闯进来!”范江惊慌地大喊。 十来名手握绣春刀,身穿锦绣服的锦衣卫,杀气腾腾地围上来。 他们是负责暗中保护太子的锦衣卫。 那边,范江发出信号,工部官兵刚靠近,就被冯保等人收拾掉了。 见太子爷半天不出来,冯保叫他们进来替殿下收拾场子。 为首的锦衣卫大步走到范江面前: “那些人,是你调来的?拿下!” 立刻两名锦衣卫上前,架住范江。 “我的人呢?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我可是工部尚书的儿子,我爹一定会杀光你们!” 范江还在拼命地挣扎。 那名锦衣卫首领,似乎无意地望了叶信一眼。 杀,还是不杀,全凭殿下一句话。 叶信微微点头。 一条狗而已,杀了就杀了呗。 “擅自调用工部官兵,以谋逆罪论处!” 锦衣卫头子阴沉地一句话。 范江吓的屁滚尿流: “不要,不要,我爹是工部尚书,你们没权利…” 噗呲一声。 锋利的刀刃刺入范江腹部,范江脸皮扭曲,痛苦地倒下,下体发出令人呕吐地恶臭。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有叶信身边的周妙依,注意到了锦衣卫跟叶信的眼神交流。 她忍不住问道。 “我跟你说过啊,我叫叶信,是你的夫君。你忘了?” 叶信旁若无人地拿起桌案上的纸张。 上面墨汁淋漓,写满周妙依记下的春江花月夜,水调歌头,相思等诗词。 “写的一手好字,不愧是我老婆啊!” 顿时把周妙依气得跌脚。 “没有错别字。那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吧。” 叶信掏出随身的印章,在纸张的角落处按下。 然后,不给周妙依发火的机会,叶信在长笑声中,快步走向门口。 他经过的地方,立在两侧的锦衣卫纷纷收起刀,躬身侍立。 在林昆面前,叶信忽然停下脚步。 瞥了吓得抖动不止的林昆一眼,叶信淡淡地道: “你很幸运,以后好好做人!” 之前,叶信动了杀机,只是周妙依无心的话,间接救了他一命。 林昆牙齿格格打战,说不出话。 等到叶信离开,刚才还杀气凛冽的锦衣卫们,跟着退散。 只留下吓得不轻的青年男女们。 他到底是什么人?! 周妙依望着门口出神。 忽然想起什么,她连忙把写好的诗词纸张小心地收起。 当看到纸张右下角鲜红印章的时候。 周妙依心脏猛地跳动。 “皇太子,宝!” 周妙依惊骇地捂住嘴巴。 一切说得通了。 怪不得,事先没有任何的招呼,父亲就做主把自己许配给他。 更怪不得,人人害怕的东厂锦衣卫,会听命于他,更不把林昆,范江之类人放在眼里。 叶信,就是当今的监国皇太子! 周妙依忽然俏脸烫红。 “我的夫君,要身份地位在万万人之上,才情天下无双!” 叶信的地位,万万人之上,只在皇帝一人之下,他的才情,已经证明了绝世无双。 周妙依内心小鹿般地狂跳。 “妙依,他究竟是谁?” 已经被愤怒,羞恼冲昏了头的林昆,踉跄着跑过来,恨声问道。 周妙依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淡,说道: “他不愿意说出身份,我当然也不能说。另外,你我只是普通的朋友,不必叫得这么亲热。” 第29章 商业计划 “今天到此为此吧,各位,我先回了。” 周妙依说完后,出门离去。 只留下出离了愤怒的林昆,低声地呐喊: “等下见面,我会报仇的。” …… 叶信回宫。 路上,冯保禀报道: “赵炳那边发来消息,龙武军右威卫大营忽然有了动静,他怀疑,柳大兴有所察觉,很可能要铤而走险地转移六百万两银子。” 叶信沉声道: “派人通知昭武公周云海,叫他明天早上入宫见我。” “遵命。”冯保停顿下又说道: “另外,王家的王思仪正在宫外候着,她说是奉命来见您。” “赶紧回宫吧。” 皇城北门,还是那间偏房。 “拜见太子殿下。” 王思仪进来后,不安地偷瞄一眼坐在上首的叶信。 不仅因为王家的命运,更是打心眼怕这位浪荡的太子。 叶信聚精会神地看一遍王思仪递上来的经商计划,眉毛一挑,道: “你是真的敢想敢做啊。” 王思仪低下头,恭顺地回答: “民女哪里做的不好,请殿下明示。” 叶信似笑非笑地勾勾手指: “过来,孤说给你听。” 想起上次的遭遇,王思仪说什么不敢过去,苦苦哀求道: “殿下,王家愿意为殿下效力,肝脑涂地也不惜。至于民女,实在没有资格入殿下的法眼,求求殿下,放过民女…” “你在讨价还价?” 叶信脸色一冷,说道: “最新东厂的报告,光是王家可查的财产,就有八百万两。真叫人没想到,排在三家之后的王家,竟然是家底最厚的那家。” “说一说,你作为当家的,掠财于民的事情,没少干吧。” 这还只是粗略的数字,如果像其他三大粮商那样一查到底,只会更多。 这一击,命中王思仪的要害。 王思仪面色惨白,乖乖来到叶信的身旁。 “脸色不要这样难看嘛。” 叶信轻车熟路地抱住王思仪的腰肢,揽入怀中。 王思仪温软的身子紧贴叶信。 “其实孤做事情的方法,跟你做生意差不多,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吗。” 王思仪咬紧下唇,勉强地笑道: “您是殿下,您说得都对。” 道理叶信说得没错,可对象是自己,王思仪到底意难平。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吐气如兰,叶信也不计较她的埋怨,一边将她揽入怀中,一边对着她的计划书指指点点: “说回正题。” “你在上面写着,愿意把王家名下的土地林园等等不动资产,和四百万两白银,也就是才一半的财产,献给朝廷。” “分布全国的商铺呢?另外四百万银子呢?孤让你们活下来,你就这么报答孤?我让你展现出你的用处,不是想看到王家费尽心机地保留财产!” 说完后,叶信往椅子背上一靠,搂紧了王思仪,开始享受起来: “下次换一身打扮吧,这身普通女子的衣物,根本不符合你有料身材的实际嘛。” 叶信一边捏着王思仪细腻的皮肤,一边不留情地道: “孤刚才的话,你解释一下,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明白的…” 天底下,怎么有如此铁石心肠的人。 王思仪同样水深火热,感觉自己整个人火热,内心却被他的话浇得冰冷。 但王思仪知道,王家对于太子,跟只蚂蚁没二样。 太子一个心情不好,随手就能捏死,而且,捏死就捏死了,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深吸口气,努力摒除叶信对她身体的干扰,脑袋尽量冷静地说道: “殿下,王家这么做,正是为了替殿下更好地效力。” “朝廷本身,并没有相应的经商方法,人才储备,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王家直接把商铺交给朝廷,除了一时的卖出变现,并没有长期的效用。” “留在王家就不一样了,成规模铺设各地的字号,王家富有经验的掌柜伙计,以及常年累计的货源人脉,我可以替殿下每年不断地上交利润,这,正是王家有用的关键。” “那些田地等不动产,王家心甘情愿地献给殿下,以答谢殿下对王家的开恩。留下来的四百万两银子,不是为了王家,而是,商铺要长期经营,必须留下周转的资金。王家绝对不敢留下私用。请殿下明鉴!” 听王思仪娓娓地道来,叶信沉吟不语,他可不相信这是王家的真实想法,只是换种讨好自己的说辞来保住王家的财产。 王思仪既要拿话语打动叶信,还要尽量避开与叶信接触。 “有点道理。” 叶信点点头,说道: “朝廷不擅长经商,也不能擅长经商。交给你们做是最优的选择。但是,你还欠孤一个保证,商铺,人手统统还是你们王家的,你们王家似乎没什么损失,问题来了,你能为朝廷做到哪一步?” 王思仪身子瞬间僵硬,她急忙说道: “殿下应该明白涸泽而渔的道理,抄家当然一时的利益更多,可不是长久之计。民女可以保证,每年,王家的账目由朝廷查验,利润起码保持在一百五十万两以上,哎呀…” 王思仪忽然一声惊叫,原来,叶信兴致起来,干脆抱起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王思仪虽觉的很不自在,却不得不继续回答: “另外,如果殿下愿意大力地扶持王家的产业,利润还能大幅上涨!我相信一定会比我刚刚预计的利润更丰厚!” “如何扶持?” 叶信问道。 “民女早就想过的,有些行业,王家根本进入不了。但如果由王家代劳,利润远远比朝廷掌握大的不止一倍两倍!” 叶信猜到她想要说什么。 果然。 “比方说,盐铁专营,还有茶叶的境外远销,丝绸也是。如果交给民女来经营,每年的利润,至少有千万两白银!” “详细的步骤,资金,以及估计的利润,全部写在计划书的最后面。” 王思仪一口气说完,,然后紧张地等待叶信的回答。 她的心中,早就幻想过,由王家全权经营盐铁,茶叶,丝绸等特许商品的宏大场面。 第30章 你如何报答? 以前是只能想不可能实现。 而现在,如果是替朝廷太子办差事,有没有可能呢? “你凭什么认为,做的会比朝廷好上几倍!说来听听。” 叶信又捡起那本册子,翻到最后扫过几眼,问道。 此时,王思仪已经水蛇般地缠绕在叶信身上,不雅的姿态令她羞耻。 ...... 《这个太子超凶》第30章 你如何报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章 百官逼宫 “我欣赏你,有头脑,有眼光,而且很懂得时势,该退让求全的时候,退让求全。一旦等到拨云见日,形势明朗的时候,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显露锋芒,争取最大的利益。” 听到叶信把自己剖析地彻底。 王思仪感到身子发冷,一阵颤抖。 太子才是最终掌握全局的...... 《这个太子超凶》第31章 百官逼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章 鱼死网破 “你骂谁衣冠禽兽?”范仲丞叫道。 “谁是衣冠禽兽我骂谁!” 冯保讥讽道。 冯保算是把在场的大臣们全得罪了。 冯保也不害怕,身后大批的锦衣卫哥哥神色不善。 场面顿时热闹,众人七嘴八舌,唇枪...... 《这个太子超凶》第32章 鱼死网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3章 反转 正当千钧一发的关头。 “昭武公,周云海觐见。” 忽然,宫人的报告声远远传来。 “叫他进来。” 叶信沉声道。 林辅国面色突变,大臣们惊疑地相互张望。 就在双方撕破脸的关键节点上。 ...... 《这个太子超凶》第33章 反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4章 杀得少了 他眼神杀机重重地盯住范仲丞: “我叫你听个明白,也叫你死个明白!” “你儿子范江,没有功名在身,只是一介的平民,却敢擅自调动工部的官兵,光是这条,他都该死!还不要说,你儿子无法无天,连我都动了杀心,死他一个,孤还觉得不够!” ...... 《这个太子超凶》第34章 杀得少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5章 龙武军叛乱 “将军,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想想各位的家人,该怎么做,很清楚了吧!” 大营内,众人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当初,童忠不是透露过,这是上边儿的意思吗?不如,向林相求救!” 有人出主意说道: “...... 《这个太子超凶》第35章 龙武军叛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章 只诛首恶 “殿下受皇命监国,所到之处,如陛下亲临。难道,你这个小小的校尉,竟敢阻拦殿下吗?” “殿下身份尊贵,不跟你争执,就有我来跟你讲清楚。赶紧收了栅栏,迎接殿下入营!” 说完,周云海瞪圆了双目,征战沙场的睥睨气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 《这个太子超凶》第36章 只诛首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7章 夺回官银 柳大兴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 “送柳将军上路。”叶信沉声喝道。 有人提刀,对准狠狠砍下去。 等到柳大兴的尸体无声无息倒地,龙武军大营彻底乱了。 有人叫喊,有人四散奔走,也有人想要顽抗。 二百多锦衣卫冲上去,配合...... 《这个太子超凶》第37章 夺回官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8章 给皇后把把脉 林绍祖三十多岁,依靠跟林辅国的关系,年纪轻轻就掌握了龙武军的数万军力。 “没想到啊,我还是小看了太子的本事,我们前脚刚从紫霄宫离开,他后脚就敢出城,以数百人拿下右威卫大营!” 林辅国吃惊之后,思索着道: “而且,太子不知道...... 《这个太子超凶》第38章 给皇后把把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9章 无耻卑鄙 昭武公周家,世代国公,地位尊崇属于大臣中爵位第一流的。 怎么事先根本没有任何风声! “皇后不知道不奇怪嘛,为防止宫中小人作祟,孤封锁了消息,娘娘应该理解的。” 叶信随口解释道。 自从叶信加大对宫中耳目的替换安插,林家想跟以...... 《这个太子超凶》第39章 无耻卑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0章 千疮百孔的大雍 “十万火急,一刻不能等的那种。南方的堤坝,北方开挖沟渠,通往边疆的要道需要维护修建。全部都是要钱……” “多少?” 叶信冷冷地问。 “八百万两,只少不多!”刘...... 《这个太子超凶》第40章 千疮百孔的大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1章 孤想要早朝 “冯保,父皇临政数十年,你一直跟随他左右,你跟我说句实话,大雍朝,真就崩坏到这个地步了吗?” 接着,叶信又冷漠地说道: “不要跟孤说你在宫中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东厂,消息灵通得很!” 冯保身子僵住,低下头不敢说话。 ...... 《这个太子超凶》第41章 孤想要早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2章 公心为重 如果叶信在早朝上,遭受林辅国的打击。 那么,正在上升势头的叶信,很可能出现墙倒众人推,落个名声扫地的下场。 “周将军的意思,孤很明白。只是有一点,周将军令恐怕误会了。” 叶信淡淡地说道: “孤当然可以暂时蛰伏,...... 《这个太子超凶》第42章 公心为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3章 不作不死的陈谦 林绍祖听伯父这么一说,心安了不少,笑道: “侄儿听伯父的,等到时候看太子的洋相。” 礼部左侍郎陈谦脸色仍然不好看: “林相,那帮子阉人走狗,现在气焰嚣张得很,各位都是享有清名的朝廷命官,他们却敢硬闯府上,被阉人的腌臜气沾染...... 《这个太子超凶》第43章 不作不死的陈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4章 你怎么敢怂? “柿子捡软的吃,主意打到杂家头上,你做梦呢?一句话,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陈谦没把冯保的话放心上,他的心思,早就想象着,今天痛骂东厂阉党头子的话,传遍整个京城,人人夸他陈谦正直敢言的情景。 想到这儿,陈钱强调拿的更足。 他腾地从位置上...... 《这个太子超凶》第44章 你怎么敢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5章 第一次早朝 朝臣们人数虽然众多,但次序井然,场面非常安静。 等到五更天。 皇城城楼上的鼓声响起。 皇宫正门缓缓打开。 “点卯!” 太监一声尖叫,大臣们凭借门籍入内。 这时候,朝鼓声停下,钟鸣响起。 ...... 《这个太子超凶》第45章 第一次早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6章 太子太保 郑乔贞的资历极深,他先声音洪亮地对周云海说道: “周大人,老臣为官数十年,对事不对人,如有得罪周大人的地步,请海涵。” 周云海得体的回答: “应该的,郑大人尽管说。” “老臣反对的理由有...... 《这个太子超凶》第46章 太子太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7章 关中叛乱 “臣等,接旨!” 大臣们震天的呼喊声中,此事成为定局。 “太子,真的英明啊。” 周云海冒出这个念头。 不光是他,朝堂上,众多的朝臣心里,都冒出同样的想法。 所有的大臣,亲眼目睹,太子是如...... 《这个太子超凶》第47章 关中叛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8章 弹劾 “孤派人送去六百万两赈灾银子,还不够吗?”叶信问道。 “远远不够!” 陶子然想都不想地回答: “六百万两银子,好比给一个卧病多年的病人开的猛药,可以救得了一时,但,还没有治到根子里去,所以不够!” ...... 《这个太子超凶》第48章 弹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9章 局面打开 陈晓大发雷霆,朝臣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步错,步步错啊。” 安远山看到这一幕,不是滋味地内心喃喃念叨。 按照原定的剧本。 御林军轻易不能出京,太子又没有多少兵权,只要自己指使人跟太子唱对台戏。 就能...... 《这个太子超凶》第49章 局面打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章 孤勇者 “我又不是工部的人,哪里看得懂那个?你张口就要三百万两白银,我哪里给你弄去!” 王贞吉再顾不得大员的体统。 “你看不懂,大可以上奏,请将作监,都水监的人一同参详,再做决定嘛。像你这种草率行事,把国家大事当做儿戏的,干脆回家当个守财奴不...... 《这个太子超凶》第50章 孤勇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章 博弈 “安信勇与此事无关?” 陈晓冷冷地说道: “左金吾卫是他直属统帅的部队,出了事儿却跟他无关!推得挺干净的,他到底是不是左金吾卫的大将军?!” 说到后面,陈晓声色俱厉。 安远山被陈晓怼的哑口无言。 ...... 《这个太子超凶》第51章 博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章 花无百日红 抬头望向殿外。 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上午巳时。 冬季的温暖阳光射入大殿,照的人人心头暖洋洋的。 貌似文武两班人马,全部都喜气洋洋,认为己方收获不菲。 安远山却知道。 这次跟陈晓的对弈,输了一筹都不止。 陈晓首次临朝,名正言...... 《这个太子超凶》第52章 花无百日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章 刚杀的灾民! “小子,快走开些,你家里背景再大,能跟林相相比?” 军官的眼中,叶信来路再大,也大不过林紹祖,和他背后的林辅国。 叶信扭头对林盼儿说道: “听见了没有?” 正在这时候。 叶信无意地望到,...... 《这个太子超凶》第53章 刚杀的灾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章 杀了太便宜你 叶信呸地响亮一声,往地上吐口唾沫: “亏你有脸!就这群饿的走路都不稳,提根粗木棍都费劲的灾民,你说他们要冲击你这全副武装的龙武精锐?撒谎都不带脑子的吗?” 叶信气的连吐几口浊气: “你哪怕只是把这群只想有口吃得的可怜人们,...... 《这个太子超凶》第54章 杀了太便宜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章 只是棋子而已 “别做梦了。你也只是林辅国的一枚棋子。他不会为一枚小小的棋子向孤报复的。” 说到这儿,叶信瞥一眼脸色苍白的林盼儿。 仿佛,这话也是跟她说的。 “当然,你算是林辅国手中,一枚比较重要的棋子,可棋子就只是棋子。孤最多,让出些利...... 《这个太子超凶》第55章 只是棋子而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章 赈灾银 论血缘,林紹祖远远比自己亲近林辅国。 论作用,林紹祖手握数万龙武军,比自己更有价值。 可一旦没有用了,想都不想地被林辅国一伙儿舍弃。 她只是个小小的太子嫔啊。 林盼儿茫然站在原地。 如果自己按照林辅国的意思,毒杀掉太子。 ...... 《这个太子超凶》第56章 赈灾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章 仗责八皇子 “殿下,请殿下开恩,起码要一百万两,才能对外面有个交代……” 八皇子咬住牙,豁出去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跟谁交代?跟皇后娘娘,还是林辅国?” 叶信停下脚步,脸沉下去: ...... 《这个太子超凶》第57章 仗责八皇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8章 后宫不得干政! 不光是为了惩罚八皇子,也是维护叶信在宫中的权威。 宫里宫外,尽是会来事儿的人精。 今天太子的口谕贯彻不下去,明天,就会跳出来赴炎趋势,跟太子作对的一帮小人。 对于位高权重的叶信来说,这不是小事,是要命的大事。 更何况,林清雪本来就是林辅国的女儿,...... 《这个太子超凶》第58章 后宫不得干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9章 林盼儿的抉择 等到大殿再没有第三人,冯保才小心翼翼地凑近,压低了声音,禀报道: “她一个人走出殿外,把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小纸包,丢入了宫外的水沟里…” 说着,冯保拿出水浸湿了的纸片。 “有什么发现?” ...... 《这个太子超凶》第59章 林盼儿的抉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0章 新罗公主 自己没有走漏半点的风声,是哪个有心人查出来的? “作者,除了当朝宰相的公子,林昆林大少爷,还能有谁呢?那天,就是林大公子主持的诗会,此后,那里的公子小姐们都众口一词,说是他做的。不会有错。” 马上,另外一人摇头晃脑地道: ...... 《这个太子超凶》第60章 新罗公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1章 登徒子 说完,崔朵朵上楼。 留下侍女满脸的愁容,公主从小娇养惯了,从没有吃过大亏,侍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崔朵朵入房后。 屋外,冯保,侍女等高丽使团的人候着。 房内。 上好了酒菜,就只剩下叶信,崔朵朵二人。 崔朵朵耐不住性子,问到: ...... 《这个太子超凶》第61章 登徒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2章 吃亏 如果被外面使团的人们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崔朵朵真的没脸面活下去了。 她舒缓下情绪,竭力平静地说道: “我是说,此事已经有了眉目,你们不要乱来。我,我刚才是太高兴了…” 侍女不敢再闯进来。 崔朵朵声音慢慢低下去。 ...... 《这个太子超凶》第62章 吃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3章 逼上门来 说完,叶信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从吴正华身旁进去了。 吴正华气的涨红了脸,一群公子哥儿们摩拳擦掌,想要帮他们的大哥把叶信扔出来。 忽然,吴正华笑了: “这是新罗使馆,不能乱来。他进去又怎么样?我敢保证,不出片刻,这个呆子就会被赶出来,到时候,收拾他不...... 《这个太子超凶》第63章 逼上门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4章 事情办成了 这群人,出身远比街头混混们高贵,但,道理一样。 说什么也要有脸面的退。 吴正华的脸,肿的猪头一样,再加上粘在脸上的鼻血。 他视线模糊地勉强睁开条缝儿: “那小子进去了又如何?还不是等会儿就要出来?我们什么人,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 《这个太子超凶》第64章 事情办成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5章 又是交易 崔朵朵前后向大雍的官员们,泼水般送去大量的金银财宝,那帮官员们收礼物的时候很干脆,事情,办不了。 外面那群显赫的权贵子弟,更是一群只会装腔作势的草包。 京城中顶尖儿的人办不了的事情,叶信竟然办成了? “你不信我?” 叶信眯起双眼。 ...... 《这个太子超凶》第65章 又是交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6章 大舅子站岗 冯保跟周承平两人视线相交,同时地一愣。 冯保虽然顺手掏出周家的腰牌,可不会因为太子泡妞,找来周家人的。 周承平是刚得到消息,有人在新罗使馆,露出他周家的东西。 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却遇到了大太监冯保。 有冯保在此,那么,太子殿下应该在附近? ...... 《这个太子超凶》第66章 大舅子站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7章 愿得一人心 管家连忙跪下。 迎上来的家中仆役,跟着跪倒一大片。 “不需要多礼,孤既然微服过来,就不必张扬,快快起身吧。” “小人糊涂。” 管家赶紧起来,正门大开,大群人跟在叶信后面,迎接叶信入内。 ...... 《这个太子超凶》第67章 愿得一人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8章 筹划关中 “不会有的。” 叶信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周妙依追问道。 “因为有孤在。” 叶信平静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是实力: “这样的人,会死的很难看。” ...... 《这个太子超凶》第68章 筹划关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9章 赈灾开始 “孤只是在想,听了你这番话,孤更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了。” 听到这话,周妙依羞得急忙扭过脸去,冷哼一声。 “叫你哥哥过来吧,是应该重新制定出兵关中的计划了。” 周妙依激动地去了。 “拜见殿下...... 《这个太子超凶》第69章 赈灾开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0章 你不要白费心思 叶信连珠炮儿似的训斥周承平。 “都什么时辰了,舒舒服服呆家里,还偷懒?” 周承平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妙。 懵逼之后,他眼珠子骨碌碌在叶信和妹妹之间转悠。 一边垂头丧气地回答: “殿下教训的对。这两天家里...... 《这个太子超凶》第70章 你不要白费心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1章 等你有资格跟我说话 “你才就会知道,刚才你那些不知情轻重的话,如果落入有些人的耳朵里,就会如何的心术不正,大逆不道了!为此被弹劾,罢官都有可能,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口气这么大,你又是谁?凭什么这么说我?” 黄远不服气看着叶信那副高高在上的气势,说道。 ...... 《这个太子超凶》第71章 等你有资格跟我说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2章 官儿,皆可杀 没人说话,没人吭声。 有人死,在他们中间实在是太平常了。 叶信几步抢上去,手探向老妇人的鼻下。 还有气息。 大概,是身子本来虚弱,又经受不住打击晕倒了。 “喂,你哪儿来了?不要多管闲事啊。” 有官兵...... 《这个太子超凶》第72章 官儿,皆可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3章 你有什么用 特别是八皇子。 经过叶信两次不留情面的教训,算是把惧怕太子刻到骨子里了。 见到粥棚中的太子,面无表情杀气四露的样子,更是吓得两腿一哆嗦,差点摔倒。 后面的郑乔贞到底经历过大场面,眼尖手快,伸手扶了把,才没有让八皇子当众出丑。 “八哥不...... 《这个太子超凶》第73章 你有什么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4章 豢养死士,当杀! 他想说事情是郑乔贞指使的,可没有书面上的证据,更害怕郑乔贞事后承受不起的报复。 王全支吾半天,说不出屁来。 自己扛下来,他家中老小还会被善待。 指认郑乔贞出来,就是与整个文官集团为敌,以林辅国等人的狠辣手段,自己的家人… 刹那间,王...... 《这个太子超凶》第74章 豢养死士,当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5章 砍你一刀 叶信指向外面的灾民们: “天天嘴上仁义道德,干的是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勾当!在他们面前,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的额?!” “忠君爱国,你们做不到,爱民如子,你们置若罔闻!还处处有着不可思议的优越感!姓郑的,我今天就要拿你的狗头,肃清...... 《这个太子超凶》第75章 砍你一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6章 给我烧水去 见叶信神色冷峻,王全拼命地喊道: “全部上下打点,京城里,工部,户部,刑部等等的同僚,人人有份…卑职说得句句是实!我家里还有份名单,获得好处的人全部列在上面,殿下拿了一看就知道!” 叶信一甩袖袍: “拿下去!...... 《这个太子超凶》第76章 给我烧水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7章 五皇子 听到这些,郑乔贞忍不住怒气地叫道: “我还在乎这些吗?官位被那混蛋太子革掉,他还不肯罢休,把我弄成个残废!事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啊,林兄。” 郑乔贞拍的床板彭彭响: “如今,他一直在逼咱们,咱们只能后退,等到他提刀架...... 《这个太子超凶》第77章 五皇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8章 请林相给一个机会 “只是,自从太子监国,不但对朝臣们刻薄寡恩,还一直针对八皇子。如今,他还逼得我弟弟精神崩溃,我实在气不过。” 五皇子面色平静,慢慢地说道。 林辅国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地问: “五皇子,你深更半夜来见老夫,就是为了说这些对太...... 《这个太子超凶》第78章 请林相给一个机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9章 林则成 此事,五皇子当然不可能跟弟弟通过气。 但以他对弟弟的了解,没那么容易。 “老夫可以换你上位,但不希望有任何不可控制的干扰,你既然要顶替弟弟的位置,,自然该由你料理后果。” 林辅国不紧不慢地说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 ...... 《这个太子超凶》第79章 林则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0章 玉门关兵败 叶信冷声问道: “详细地讲出来!” “是。” 林则成自从被召回,早就想通了。 他确实热衷为官,哪怕边疆当芝麻绿豆的小县令,仍然不愿意放弃。 可是,他仍然有底线。 里通外敌这种...... 《这个太子超凶》第80章 玉门关兵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1章 我是你哥哥 冯保立刻接口道:“回殿下,吴正华。此人正是刑部尚书吴启琏的独生儿子。” “吴正华人呢?”叶信淡然地问。 冯保暴汗,心虚地道: “他,他应该还在诏狱里待着…” 至...... 《这个太子超凶》第81章 我是你哥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2章 五皇子暴毙 他几步走到床前,一把揪住八皇子的衣领。 “你这个家伙,看清楚些,我是叶鹏!” “哥,哥哥?” 八皇子想起来一些,怔怔地说道: “我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玩耍,好怀念那时候…...... 《这个太子超凶》第82章 五皇子暴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3章 不可能是五皇子 林清雪气呼呼地质问叶信。 “在孤没到之前,如果有人擅自动过现场怎么办?” 叶信淡淡地道,然后吩咐左右: “孤既然来了,叫林相他们进来就是。” 立刻,有人飞跑出去传达口谕。 不再理会林清雪...... 《这个太子超凶》第83章 不可能是五皇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4章 臣妾,报答殿下 叶信一回到东宫,就吩咐道: “八皇子暴毙,肯定跟林辅国有关系,还有五皇子,实在可疑,你们今后要小心盯着他些。” 冯保回答: “殿下,最新的锦衣卫报告,五皇子叶鹏,昨天半夜上门求见林辅国,两人秘密在屋里谈了很久。五皇子才离开...... 《这个太子超凶》第84章 臣妾,报答殿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5章 新式农作物 太子的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碾碎王家,自己能如何抵抗呢? “发什么呆呢?” 见王思仪怔怔地发愣,叶信不耐烦地催促: “我有几样东西,你帮我看下,见过没有?” 王思仪这才回过神。 敢情,都是...... 《这个太子超凶》第85章 新式农作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6章 请君入瓮 叶信淡淡地道: “起来慢慢说话。至于你儿子,你没听到他的罪状吗?他冲撞冒犯孤,犯了不敬的大罪,罪有应得。” 吴启琏跪地不起,哀求道: “殿下,怨老臣教子无方,他冲撞了殿下。请殿下看在他年纪还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份上,饶了他...... 《这个太子超凶》第86章 请君入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7章 吴启琏屈服 “当朝五位大学士,伍从志,孤杀了。郑乔贞,孤罢免了。剩下的,只有你,文华殿大学士马紹洋,武英殿大学士肖承君,三个人。” “肖承君没有儿子只有一女,他女儿嫁给了并州刺史张浩的儿子为妻,不过,当年的血战中,张浩一家,父亲兄弟战死,他本人,都受伤失去了...... 《这个太子超凶》第87章 吴启琏屈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8章 路修远 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吴启琏是聪明人,他懂得这个道理。 感情上舍不得,理智上,却明白,如果事情搞砸,叫林辅国提前有了警戒准备。 那么,太子会不客气地拿他开刀。 吴启琏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吴启琏一离开东宫。 无数的消息...... 《这个太子超凶》第88章 路修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9章 我有五成把握 路修远简短地回答: “绝对有。” 崔朵朵露出高兴的神色,问道: “先生能讲一下,我该如何做吗?” “不能。” 路修远干净利索的话,把崔朵朵和太仆都愣住了。 ...... 《这个太子超凶》第89章 我有五成把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0章 晚宴 “请先生快讲。” 崔朵朵不住地催促道。 路修远捋起他的短须,沉声讲道: “你们新罗人,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在四百多年前,大雍的开国皇帝,高皇帝,就是在辽东一带起家。他历经艰难困苦,...... 《这个太子超凶》第90章 晚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1章 你比我还急? 崔朵朵不由自主地有点儿失望。 没看到那位‘登徒子’。 如果能碰到他,由他探探太子殿下的口风,或者太子对于龙脉宝藏的态度,也好啊。 可根本没见到他的人影儿。 “哼!他运气好而已,哪里有资格出现在太极宫?!” ...... 《这个太子超凶》第91章 你比我还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2章 登徒子,皇太子 瞬间。 叶信换了个人一般,玩世不恭的姿态消失,浑身上下,散发出叫人不敢直视的锋芒。 “凭什么?你凭什么叫太子相信?” “哦,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走一步是一步,先解决亡国的危险,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叫大雍吃掉这个哑巴亏呢?” ...... 《这个太子超凶》第92章 登徒子,皇太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3章 天子剑 “献礼!” 崔朵朵下定决心的道。 等到向太子献上新罗使团的贵重礼物后,崔朵朵就把路修远推出来。 晚宴,在新罗使团进献的贡品中,达到了高潮。 “新罗朝贡,献上松子千斤,细马十匹,绫罗五百匹…...... 《这个太子超凶》第93章 天子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4章 给你说服孤的机会 路修远早没了开始的从容,尽量镇静地道: “由此可见,龙脉宝藏,并不是子虚乌有。” “放肆!龙脉宝藏,也是你能乱讲的?”叶信皱眉问到。 龙脉宝藏,涉及开国高皇帝,从一个没有功名的草民身上听到,总有些不伦不类的意味。 ...... 《这个太子超凶》第94章 给你说服孤的机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5章 援助新罗 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叶信手底下的心腹亲信,却拿不出几个。 中书舍人,算是给了路修远进入官场的敲门砖。 至于以后他能否飞黄腾达,叶信一向的作风,看他自己的本事,有功赏赐,有罪判罚了。 路修远不住地叩头谢恩。 只不过,他心里有另外的计较。 ...... 《这个太子超凶》第95章 援助新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6章 关中翼王 “而且,新罗离京城远隔万里,一旦用兵,兵员器械,粮饷补给,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稍微出错,更是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所以,微臣认为,不适合。” 话音刚落,新罗使团的人们,纷纷怒目瞪向周云海。 而大雍的官员...... 《这个太子超凶》第96章 关中翼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7章 孤身平叛 “再后来,据说这批东西交给了一只神秘的人马,就再没有消息了…” 听完路修远的禀报,叶信脸沉如水。 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翼王,父皇同父异母的弟弟,受封关中数县,手中握有军政的大权,有不小的声望才略。 如果翼王...... 《这个太子超凶》第97章 孤身平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8章 第二次早朝 肖承君不以为然地说道: “新罗气候恶劣,光是兵员物资的转运,就十分的艰难。打仗,可不是只有武夫就行,后勤,组织预备兵力,哪一样缺得了咱们文官系统?” “只要满朝不能一致地通过,此事,成不了的。” 吴启琏没有这么...... 《这个太子超凶》第98章 第二次早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9章 你想说什么 一名起码有六七十岁的老臣,颤颤巍巍从人堆里站出来,激动地追问道: “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人,是翰林院的老学士了,有名的老学究,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学识过人,又是历经过三代皇帝的老臣。 在朝廷中声望极高,就连林辅国,对他也要礼敬几分。 ...... 《这个太子超凶》第99章 你想说什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0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马紹洋绞尽了脑汁儿,还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他只能尴尬地回答: “殿下英明,微臣没什么好说的了,微臣多虑了。” 叶信看都不看马紹洋一眼,朗声继续说道: “刚才既然说了坏处,就得说说好处。气运龙脉之类,有人说过,...... 《这个太子超凶》第100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