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娶女帝》 第1章 龙子 凤仪宫,内殿。 中央围着纱帘,雾气缭绕。 一肤白貌美,冷若冰霜的女子,正靠在浴桶边,轻轻掬水,洒落玉肌。 举手投足间,尽是妖冶。 她正是大夏第一美人,宁翊桐! 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女帝! 可纱帘外的天子,见了她,却如同地狱恶鬼,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吓死。 见状,旁边的宫女小声轻喊:“陛下,陛下?” 发现天子没任何回应,宫女下意识哆嗦着弯腰伸手,去探鼻息。 就在这时,断了气的天子猛然睁眼,坐起身,双目失神的扫视四周,最后视线聚焦在薄如蝉翼的纱帘上。 突然,脑袋一紧,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浪潮般席卷脑海。 他穿越了,等级拉满,成了大夏皇帝! 然而,随着记忆的逐渐融合,他的眉头跟着皱起。 大夏当前情况,并不乐观。 五分之一的江山,尽数在瓦剌掌控下。 半年前,瓦剌兵分两路,以镇北关为据点,两路同进,沿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所过之处,锦绣河山,变为尸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修罗地狱。 最后,在宁翊桐怂恿下,御驾亲征! 前夕,更是冒天下之大不违,将全国朝政托于皇后宁翊桐,授予女帝称号。 结果,意气风发的御驾亲征,在初次见识到战场的残酷、瓦剌的凶残后,原主撒丫子跑了! 天子秦纪落荒而逃,导致战斗力本就不足的夏军不战而溃,跟着奔逃。 结果便是瓦剌轻松占据镇北关,北境城池尽数沦陷。 好不容易回到上京,才发现,短短六个月,女帝便联合其父宁拓,独揽大权,架空原主。 保皇党更是贬的贬、死的死,朝中只剩寥寥几人,苟延残喘。 最重要的是,堂堂天子,现在成了戴罪之身! 百官弹劾,纷纷要求女帝罢免天子,以正朝纲、以平民愤。 罢免天子…… 瞧瞧,多搞笑的词汇! 但,这只是宁翊桐的一面之词。 “陛下,你说,本帝该怎么惩罚你?群臣联名上书,说要将你罢免,送进感业寺,赎罪。啧啧,感业寺,你知道里头过的多凄苦?” 闻言,秦纪回神,起身,大步向前,一把扯掉纱帘,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恐惧? “放肆!”宁翊桐柳眉倒竖,一双妖冶的丹凤眼怒瞪过去,羞恼道:“本帝和你说话,你什么态度?退出去!” “你才放肆。”秦纪眯眼,低声咆哮,“本帝?朕在此,你敢自称帝?自朕御驾亲征回来,你就露出獠牙,凌驾朕之上与朕叫嚣,对朕吆五喝六,目无尊卑,该当何罪?” 宁翊桐惊愕,愣在当场,满脸不敢置信。 她想不明白,胆小软弱、唯自己话是从的废物,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 难道,吓疯了? 虽然秦纪被架空,但大夏名义上的皇帝依然是他。 至于百官弹劾他的话,自然是她编的。 身为臣子,不管哪派,都不可能以下犯上,至少表面不能,否则就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而宁翊桐原本计划,私下恐吓秦纪一通后,诱导其自行退位,将她扶正。结果,谁能想到,他居然吓疯了…… 俯视着眼前这婀娜的女人,秦纪顿时冷笑。 不愧是大夏第一美人,身段丰腴,雍容华贵。 尤其是她现在的状态,水面随着呼吸微微荡漾,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白皙透着粉红,格外诱人。 “朕的好皇后,伺候朕沐浴吧。” 这话,瞬间让宁翊桐惊恐。 她是皇后不假,可自入宫后,就以“新后处子祈福三年,可保新皇龙体万福”为由,骗的原主团团转。 现在看秦纪的意思,是要破戒? 疯了,这成日杞人忧天胆小怕死的皇帝,真的被吓疯了。 “不……别……陛,陛下,现在才两年,本帝还得为您祈福一年,方可……” “怎么?你该不会以为,那些骗人的把戏,真能一直迷惑朕吧?皇后又怎样?女帝又如何?记住,这天下是朕的,你也终究只是朕的女人。” 霸气说完,秦纪迅速跳进桶内,贱起大片浪花,水位骤减。 伴随着惊恐尖叫,宁翊桐双手交叉,死死捂住。 欲盖弥彰的动作,配合昏暗的烛火摇曳,令秦纪双目通红,似有火焰熊熊燃烧。 宁翊桐吓坏了,万万没想到,秦纪前后落差那么大,连三年之约都震慑不了他。 她强迫自己冷静,涨红着脸,咬紧银牙,低声道:“不可,新后处子祈福三年是与菩萨的约定,陛下若毁约,菩萨会……” 秦纪眼中精芒骤闪,顿时大笑,接过话头,“菩萨会赏赐你一个龙子!” 说完,在宁翊桐一脸愕然中,扑了过去。 而在他扑去的瞬间,她发出绝望的呐喊…… 翻了浴桶,水流一地,整座内殿,桃色弥漫,婢女瑟瑟发抖的低头退去。 半个时辰后,秦纪心满意足的起身。 瞄了眼红梅,又看向失魂落魄的宁翊桐,冷笑。 “这是你欠朕的,朕稍收点利息。” 说完,穿上衣服,大摇大摆的离开。 他对宁翊桐,没半分好感,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想,甚至寻思着找借口废后。 秦纪走后,凤仪宫,软塌上,宁翊桐一头乌黑长发,铺洒在下。 诱人的娇躯上盖着薄被,脖颈处的白嫩肌肤盛开点点。 一双漂亮的美眸,无神的看着屋顶,眼底流转恨意和厌恶。 秦纪登基两年,她入宫两年,在她掌控下,处子之身保持完好。 没想到,在今日恐吓秦纪给她让位的大好日子,反被秦纪拿走一血,还是以这般屈辱的架势。 “昏君,废物,等着,今日的屈辱,我一定千百倍还给你。” 阿丘! 刚走出凤仪宫的秦纪,打了个喷嚏。 御驾亲征六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原主给他留下一堆烂摊子,他急需用雷霆手腕震慑宵小,扶持保皇党。 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暗度陈仓,重掌大权。 第2章 视死如归 “虽然难度极大,但朕有那信心。” 想着,秦纪大迈社会步,吹着口哨,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 龙案上,摆着一壶茶,三盘糕点。 还以为是宫人准备的食物,顺手吃喝。 原主生来体弱多病,又胆小如鼠,日夜承受着“天会塌”的巨大心理压力,导致龙体亏空,令穿越而来的秦纪经过刚才那发,差点虚脱。 喝完茶吃完糕点,体力才算恢复些,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突然,耳边传来细微的靡靡声。 御书房,办公重地,谁敢胡乱在这? 秦纪心生警惕。 这时,声音再次从不远处传来,秦纪眉头一皱,提起旁边的天子剑,轻轻走过去。 推开隔间门时,一股诡异的香味,扑面而来,秦纪觉得味道相当熟悉。 抬眼望去,不远处的临时休息塌上,微微鼓起,显然有人躺着…… 金丝被将那人遮挡的严严实实,却盖不住若有若无的靡靡声。 不知不觉,秦纪的呼吸变的急促,觉得体内有团火在燃烧,脑袋发昏,原始的冲动渐渐发芽。 怎么回事?不是刚刚才在凤仪宫……为什么现在还有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过去床边,用天子剑挑起床帐,霎时,一道晴天霹雳,霹的秦纪状若呆鸡。 眼前的陌生女子,面庞绝美,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被青丝点缀,衬得越发白皙。 女子美眸微闭,秀眉紧蹙,修长的十指,紧紧捏着被褥,睡得极不踏实,红唇张合间,发出令人脸红的靡靡。 秦纪狠狠吞咽着唾沫,无意识伸出大手,搭在她的玉臂上,微凉细腻的触感,自掌心传来,他体内的燥热才有所消退。 然而下一刻,那双玉臂,像八爪鱼一般,缠绕他的大手,人跟着坐起,攀附进他怀内。 轰!秦纪的火被彻底燃爆。 身为天子,宠幸女子,是不需要有负担的吧? 日后再扯名份! 秦纪不再犹豫。 仅片刻,娇啼哀婉,沉重呼吸,音绕房梁,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纪体内燥热减少,头脑逐渐清晰。 女子沉沉睡去,眼角滑落泪珠。 明艳动人的娇容,和那艳红,给了秦纪极大的满足与得意,同时心生愧疚。 刚才太粗暴了,应该温柔点的,她可不是凤仪宫那毒如蛇蝎的贱妇。 想到这,秦纪猛然间想起,刚进来时闻到的香味,不就是前世上点档次的灯区常用物么! 虽然味道会有细微差别,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助兴,朕早该察觉到才对。 还有,刚才吃的糕点喝的茶水,大体也有问题,否则仅凭助兴香,不可能立刻起效。 看来,这绝色美人,大半是宁翊桐那贱妇给朕准备的。 目的嘛,简单,在凤仪宫先拿“群臣上书降罪天子”为由,恐吓原主。 之后,打发原主来办公重地御书房,临幸美人,她再带人过来捉奸,以违反祖宗规矩为由,加强施压。 双管齐下,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手大棒,一手甜枣。 最后,大棒给过了,她再给甜头,怂恿原主退位,将她扶正,美名其曰替他擦屎! 贱妇,想靠恐吓就江山易主?想得美。 但换个层面来说,贱妇计划落空,朕今日喜提双梅。 想到这,秦纪忍不住得意一笑,抬手轻抚女子的脸庞。 就在这时,高公公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陛下,皇祠那边,陈太师等人还是长跪不起……” 秦纪一愣,猛拍脑门,他想起来了,以陈仲衡为首的寥寥保皇党,自他御驾亲征回来后,日日长跪皇祠外的广场上,恳请他罢免女帝。 而原主根本不作搭理,也不上早朝,成日活在瓦剌大破国门的恐惧中。 可此刻的秦纪,不是原来的废物,既然穿越成天子,他便要守好江山,不做亡国君。 现在的大夏,内忧外患,这节骨眼上,他不能再寒保皇党的心。 秦纪起身穿衣,“立刻带朕过去。” “是,陛下,老奴给您带路。” 外头,王公公恭声道。 离开前,秦纪又看了眼春光乍泄的女子,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没办法,当前江山要紧,稳住江山,才有大把美人。 融合了记忆的秦纪,清楚原祖先前干过多少蠢事,导致大夏五分之一领土被瓦剌占领,朝中更是大权旁落。 皇祠外。 五个年近七十的老臣,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最前面的,正是太师,陈仲衡。 陈仲衡位列三公,三朝元老,对皇室忠心耿耿,无奈原祖听信谗言,导致陈仲衡实权尽空,只剩虚衔。 陈仲衡一见秦纪,激动磕头,声调激昂。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罔顾祖宗礼法,自古以来,没有双帝临朝之荒唐事,有违伦理,有违伦理啊,陛下……” 王公公闻言,吓得脸都白了,尖声大叫,“放肆!敢如此和陛下说话?” 秦纪大手一挥,示意他别多话。 “行了,朕知道了,诸位爱卿快快起来。” “陛下若不答应罢黜女帝,臣等今日血溅当场。” 陈仲衡眼白布满血丝,浑身颤抖,显然视死如归。 唉,秦纪重重一叹,“朕真的知道了,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朕会酌情考虑你们的请求。” 陈仲衡和四个老臣听到这话,有点懵逼,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原本以为秦纪会和以前一样,扭头就走,没想到会说出酌情考虑这四字。 见五人还跪在原地,王公公皱眉,“还不快起来?” 陈仲衡内心狂喜,陛下幡然醒悟了,终于考虑罢黜女帝了。 “睿智,陛下睿智。” 紧接着,五人摇摇晃晃的起身,陈仲衡正气凛然道:“陛下,老臣还有一事。” 王公公倒抽凉气,这老匹夫,不懂见好就收?陛下象征性的敷衍两句,还蹬鼻子上脸了? “说吧。” 秦纪呵呵一笑,能看出陈仲衡是忠义之辈。 王公公拼命给陈仲衡使眼色,让他别得寸进尺。 陈仲衡装没看到,牙一咬心一横,“陛下,老臣要弹劾宁拓。” 第3章 趁热打铁 王公公抖了个激灵,差点没吓软在地。 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当今天子事事以女帝为尊,弹劾女帝的父亲,不怕死么? 然而,接下来,超乎王公公意料。 秦纪挑眉,绕有兴致的点头,“是么?那朕要好好听听,随朕去议政殿吧,仔细说说。” 这话一出,众人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包括弹劾的陈仲衡,也是懵逼。 因为,他能猜到秦纪发怒的反应,却没猜到对方约他详聊。 看着愣神的众人,秦纪笑,“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摆驾议政殿。”王公公哆嗦高喊。 他自幼看秦纪长大,认为了解秦纪,但现在却是看不懂了。 他们哪里清楚,此时的秦纪不是彼时的秦纪。 刚刚穿越而来的他,正为朝廷大权旁落权臣当道头疼,而陈仲衡的弹劾,对他来说恰到好处,正合心意。 议政殿。 秦纪端坐龙椅,看着匍匐在脚下的老臣,稍感不自在,但心中清楚,他是天子,如此才正常。 秦纪威严道:“陈爱卿,何事弹劾国丈宁拓?详细道来。” 陈仲衡抬头,一张老脸激动无比,拱手道:“陛下,宁拓三天前命其侄儿宁海猛,整合京军,征伐吐鲁番。 这就罢了,他居然奏请先战而善,割地议和,简直荒唐。 臣怀疑他是借此夺兵权、谋私利。陛下,老贼不是东西,狼子野心啊!” 陈仲衡字字铿锵,满身正气。 秦纪闻言,沉默片刻,想起确实有这件事,宁拓越过他,给女帝呈奏表。 稍微一想,秦纪想通关键点,宁拓并不是真要对吐鲁番动兵,而是趁机掌控京城兵权。 至于先打赢吐鲁番,再给吐鲁番割地求和,简直脱裤子放屁,听的秦纪火冒三丈,第一个反应就是宁拓和吐鲁番有勾结。 不管怎样,他绝对不可能让狼子野心的父女两个得逞,否则连京军兵权都被夺了,他这天子将真正成为傀儡,再无翻身可能。 想到这,秦纪起身,绕过案桌,走到陈仲衡面前,礼贤下士的弯腰将他扶起,正色道:“爱卿快快起来,此事多亏爱卿,否则朕必酿成大祸。” 陈仲衡被他扶起,一时间发懵,天子扶臣子,有违君臣礼法,同样也是天大殊荣。 陈仲衡眼眶一红,微微湿润。 陛下…… 自秦纪登基以来,他隔三差五长跪不起,可惜,劝谏对天生懦弱的君王根本无用。 两年,看着大夏一点点腐烂,他绝望了,今日跪在皇祠外,他打定主意,若秦纪依旧执迷不悟,就一头撞死,血溅皇祠,给先皇赔罪。 先皇有灵,先皇有灵呐,陛下总算幡然醒悟。 秦纪看他老泪纵横,内心尴尬,至于么?不就是把他扶起来么? “快起来吧,咱们君臣速速商量对策。” 话刚说完,陈仲衡挣脱他的搀扶,重重跪地,声音激情澎湃。 “陛下圣明。” 他身后的四个老臣,也是浑身颤抖,眼眶发红,“陛下圣明。” 秦纪看着跪成一片的老臣,无奈。 “朝中乱象以及吐鲁番一事都需整治,出兵吐鲁番,诸位觉得何人能当此重任?” 陈仲衡思索片刻,道:“陛下,老臣觉得,千牛卫大统领钱明瀚,可行。” 四个老臣互相对视,接连点头。 钱明瀚?秦纪细细回忆。 嗯…… 钱统领骁勇善战,凭着过人军功,稳坐千牛卫统领之位,的确是难得人才。 最重要的是,钱明瀚是条硬汉,虽不是保皇党,却绝非女帝党。 秦纪猜测,这次宁拓想夺京城兵权,主要是夺钱明瀚的千牛卫,因为他两向来不合,所以钱明瀚成了宁拓彻底掌控京城的最大阻碍。 秦纪刚才发问,是想听听仅剩的五位保皇党想法,没想到和他想一块儿去了。 但他并没立刻答应,而是思索片刻才威严开口。 “嗯,钱大统领确实能担重任。” 陈仲衡看秦纪认可钱明瀚,大感欣慰。 钱明瀚,性格又倔又耿直,从秦纪登基开始,就各种出言讽刺秦纪胆小懦弱,所以并不受秦纪待见,算是彼此两看两相厌。 原本他害怕秦纪心怀芥蒂,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不由赞叹,“陛下果然气度非凡,陛下睿智,陛下圣明。” 五人齐齐叩拜。 “行,那明日的早朝,朕就将奏表驳回。”秦纪大手一挥,一锤定音。 “陛下睿智,睿智啊。” 陈仲衡等人面露喜色。 他们这些保皇党,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 最后,秦纪趁热打铁,又畅谈了一通治国理念,把五人聊懵逼了。 秦纪对治国、发展的见解,非常深入,让陈仲衡这饱读诗书的太师,忍不住眼睛发亮。 一时间,心起疑惑,陛下为何转变这么大?莫非以前一直藏拙? 众人相谈甚欢,直到半夜,五位老臣才告退。 紧接着,秦纪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走,去御书房。” 他还没忘记,刚才在御书房宠幸的那美人。 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可惜,美人不见了。 穿越前,都是他吃干抹尽丢下钱,脚底抹油,结果现在就这? 站在空空荡荡的御书房暗间,秦纪苦笑。 不行,朕从来都是走前头的,不吃被耍的亏,必须找到人,让她负责! “来人。” 王公公微微弯腰,“陛下。” “将宫中二十以下的宫女都带过来。” “是。” 没多久,大批宫女被带到他面前,燕瘦环肥,莺莺燕燕,走马灯似的应有尽有。 人嘛,身材、容貌,算得上中等往上,但秦纪挨个看了遍,都没找到美人。 看完最后一批,没人了,秦纪忍不住皱眉,“都在这了?宫女就这么点?” “自陛下上位,宫内再未添女眷,所以,宫女的年纪大多都在二十二以上,二十以内的就只有这百来个。” 秦纪愕然,难道他看错了?那美人已经过二十二了? 也不是没可能。 秦纪想了想,道:“那……把二十二到三十之间的,带过来。” 第4章 吐蕃入侵 王公公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刚才议政殿秦纪的表现,让他感动,以为秦纪决心励精图治,好好治理江山,结果就这? 人是幡然醒悟了,却悟的不是滋味,悟到女人堆里去了? 不行,大大的不行。 “陛下。”王公公猛然跪地,“老奴斗胆谏言,请您恪守先皇遗训,以身作则,拔除奸臣,匡扶江山。” 瞧老太监嚎啕大哭的样子,秦纪直打激灵,“你干嘛?朕只是想找人。” “陛下,您才让太师等人高看一眼,切记严于律己啊……” 与此同时,皇宫北门,爬出来一道婀娜身影,钱暖暖! 虽然身上爬得满是灰尘,但她还是松了口气,俏脸挂起笑容。 “终于出来啦,若不是知道这边有暗道,怕是会死。 白天,女帝娘娘喊我进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真奇怪,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想到这,不由想起刚醒来时,不着寸缕的模样,脸颊红透。 真羞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腰下还很疼,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哎,算了,回家再说吧。 钱暖暖细细想着,大迈社会步,忍住腰下的疼痛,朝统领府而去。 …… 天,渐渐亮起,秦纪依旧没找到美人,非常沮丧。 看看天色,得去上朝了。 吐出一口浊气,秦纪在宫女伺候下,洗漱,前往议政殿。 等百官一一进入朝堂后,看到了惊诧的一幕。 除了宁翊桐垂帘听政外,龙椅上居然坐着秦纪? 百官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立刻跪地行礼。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女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纪和宁翊桐异口同声,“免礼。” 文武大臣傻眼,窃窃私语,究竟怎么回事? 自天子登基,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平常各种要事都由内阁代理,御驾亲征前将朝政全权托付女帝,回来半年更是没露一次面…… 今日,怎么突然出现在朝堂上?没理由啊! 国丈宁拓,满脸狐疑,一个劲的用眼神询问宁翊桐,而宁翊桐冷若冰霜,装没看到。 对保皇党来说,秦纪出现在朝堂,无异于要重夺政权。 可对女帝党来说,一山难容二虎,双帝临朝乃无稽之谈,以前天子心不在这就罢了,看今日这架势,是要夺权?若被夺回去,他们有好果子吃? 这……这不行,绝对要保住女帝! 秦纪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文武的脸,将他们细微表情收入眼底。 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个鹰钩鼻,额凸反骨的老头身上。 当朝唯一国丈,同时也是尚书令,宁拓! 秦纪倒想直接罢黜宁翊桐女帝身份,之后废后,但他知道,暂时不能。 满朝文武,除太师五人,全是女帝党。各家势力盘根错节,互相牵扯,蛀虫要一点一点拔,若操之过急,必被反噬。 深吸一口气,秦纪抽出一本奏折,摔在地上,厉声道:“国丈,给朕解释清楚。” 宁拓抬眼看过去,心中大体有数,明知故问道:“陛下,怎么了?老臣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秦纪心中冷笑,果然是狠人,敢和朕兜圈子。 “你说呢?朕要你解释什么?区区吐鲁番,你居然说让大夏割地?你脑袋被屎堵住了?是不是觉得大夏五分之一的江山,被瓦剌占得不够多?” 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宁拓脸一黑,秦纪敢对他爆粗口?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人骂他了,包括天子…… 忍住怒火,拱手道:“陛下,大夏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老臣是为您着想,为我朝着想。” 秦纪麻痹的气笑了,“来,和朕说道说道,怎么个着想法?” “吐鲁番边境集结精锐,我朝不出兵不行,出兵又要钱、粮,没个千儿八百万两的,哪里下得来?如今国库捉襟见肘……” 听到这,秦纪眉头紧皱,打断他,“你在开玩笑?大夏连千儿八百万的军饷都拿不出?” 在他印象中,大夏物产丰富,国土辽阔,异常富饶。收一年税就有几千万,根本不可能拿不出军饷。 面对秦纪的质问,宁拓立刻给旁边一个老头使眼色,那老头是户部右侍郎宗正。 宗正立刻站出来道:“陛下,宁大人所言非虚,当前国库捉襟见肘,真的拿不出军饷。” 赵宣眯眼,大感恼火,“给朕解释清楚,国库的钱呢?” 宗正低头,眼中闪过不屑。 “瓦剌时常犯我边境,陛下各种赔款赔粮。不仅如此,总兵出兵对抗瓦剌,也要巨额开拨费,钱,都这样用掉了。” 闻言,女帝党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昏庸无能的蠢货,连钱去哪了都弄不清楚,还想重揽大权?太嫩了点! 政权几乎都在女帝手中,你这黄毛小天子,拿什么和女帝斗? 宁拓适时接过话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所以啊,陛下,老臣不得已才想出这招,防备吐鲁番入侵。 要知道,当前我朝内忧外患,瓦剌占据北境,虎视眈眈,随时有继续征伐的可能,咱们必须趁隙先解决吐鲁番。” 秦纪咬牙打量宁拓,眼中爆闪犀利锋芒,看这老家伙的面相就不是东西,联合他那贱妇女儿把控朝堂,掏空国库,还给钱的去向披一层光明正大的假象。 宁拓装没看到秦纪杀人的目光,继续道:“西北二十镇,没多少人,土地也相当贫瘠,不如就割给吐鲁番,求和。 在求和的时候,我朝派出京军,顺势击溃敌军。 毕竟国库没钱,开不出开拨费,而没有开拨费,总兵是不会出兵的,老臣这才希望派京军前去,打个顺风短局,然后议合。 如此一来,既彰显了我大夏泱泱大国的气度,又解了国库捉襟见肘的窘境。” 说完,不等秦纪回话,兵部尚书立刻拱手:“陛下,老臣觉得此计划万无一失。” 秦纪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没钱让总兵开拨打仗没关系,京军也能打!” 第5章 拔刀 秦纪顿了顿,又道:“但,哪有不打就先割地的道理? 总之,打,是一定要打的。其他的,打完再说。” 兵部尚书接上话,“老臣觉得宁海猛担任主帅相当合适。” “不错,宁将军骁勇,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时,宗正也附和。 秦纪瞪着宗正、宁拓、兵部尚书的三人转,心中恶心。 狗老贼! 宁海猛是中大营将军,统领三万人马。 按照宁拓说法,宁海猛挂帅就要整合京军,显然是奔着钱明瀚的千牛卫去的。 秦纪没理会兵部尚书等人,而是环视众人,“除了宁将军,还有谁?” 不等三人反应,太师陈仲衡上前,拱手道:“陛下,老臣认为钱统领可当此重任。” 闻言,秦纪顺势道:“来人,传钱统领入殿觐见。” 宁翊桐不发一言,眼睛始终盯着门口,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得意。 幸好,为以防万一,昨夜都做好了安排,表兄必能当上统帅。 宁拓火冒三丈,稳不住了,统帅的位置很重要,他必须要给侄儿宁海猛争取到。 “陛下,区区千牛卫统领,哪里……” 话没说完,被秦纪打断,“你在质疑朕的决策?” 宁拓愣了,大半文武也愣了。 瞬间,大殿安静到可怕。 秦纪今天的行为举止,太过反常,换成平时,根本不会上朝,今天莫名其妙上朝就罢了,还给宁拓摆脸色,女帝更是一言不发。 邪乎,这事邪乎。 就在众人困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千牛卫统领钱明瀚,亲率一万亲军,风风火火的冲进皇宫,包围了议政殿。 陈仲衡倒抽凉气,这混小子要干嘛?疯了?想谋反? 宁翊桐露出一切尽在计划中的表情,旁边的王公公吓到头冒冷汗,“护驾,护驾……” 刹那,皇宫五卫之一,玄武卫冲了过来,两方人马一触即发。 钱明瀚本在宫外巡逻,半个时辰前得到消息,说女帝协同五卫造反,这才风风火火赶来救驾。 然而,此刻,他冲进大殿后,傻眼了。 秦纪高坐龙椅,满朝文武都在,说要造反的女帝更是和秦纪平起平坐…… 钱明瀚猛然扭头,怒等旁边的副统领周海,刚才就是周海说女帝要造反的。 周海眼角余光瞄了宁翊桐一眼,询问她的意思。 宁翊桐不动声色,但她遮掩在宽大凤袍内的纤纤玉手做了个下劈的动作。 周海立刻会意,抽出大刀,大呵道:“乱臣贼子钱明瀚,你胆敢欺骗我等说女帝造反,擅自带领我等入宫以下犯上,兄弟们,拿下此贼,戴罪立功。” 话落,外头千牛卫迅速划分两拨,其中一千人马抽出大刀,冲入大殿,随周海面向钱明瀚。 剩下九千千牛卫,依旧在外等候命令。 文武大臣见状,吓的四散开来。 当然,保皇党还是忠的,立刻跳出来护在龙阶前。 陈仲衡大声呵斥,“周海,钱明瀚,你们想干什么。带军入殿,刀兵相向,是要谋反?还不算速速退下?” 直到此刻,钱明瀚哪里还不明白,他视为兄弟的周海,成了宁翊桐的人。 可悲,可叹! 钱明瀚疯狂大笑,事已至此,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干脆彻底撕破脸,怒指宁翊桐。 “真正要谋反的是这贱妇,自古以来就无女子当朝,简直可笑!我大夏百年基业,要亡在懦弱的昏君手里,历代先皇,难以合目啊!” “放肆,敢侮辱女帝和天子?此乃诛九族大罪。”周海厉声大呵,急于表现。 宁翊桐嘴角掀起不屑的冷笑,幸好本帝有先见之明,否则就被昏君翻盘了。 想着,给周海使了个狠辣的眼神,收到眼神示意,周海继续大喝:“反贼钱明瀚在无陛下旨意下,私自调兵入宫,意图谋反,根据大夏律法,当处斩,立刻将贼人拿下。” 躲在一旁的女帝党,一脸幸灾乐祸。 陛下刚还想封钱明瀚为统帅,平定吐鲁番霍乱,结果就这? 就在钱明瀚觉得一切都完了时,就在女帝党勾起得意的笑容时,秦纪脸色阴沉的起身,朝龙阶下去。 无视周海的嚣张,低声咆哮。 “周海,谁准许你在大殿私自拔刀?” 听到秦纪的质问,周海顿时僵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傻眼了。 废物怎么回事?为何气质和以往大不相同? 他敢在大殿拔刀,是基于过往对秦纪的了解。 这时,秦纪走到他面前,猛然暴呵:“跪下。” 周海下意识抬头,对上那双狠辣冰冷的龙眸,刚想跪下时,秦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刀,狠狠捅进周海的腹部。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宁翊桐尖声大叫。 文武大臣也是倒抽凉气。 这,这,这……天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见血就会晕倒的他,居然动手杀人? 跟随周海倒戈相向的千牛卫,看到领头倒下,都慌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时间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反应。 现在他们该干什么?保命?对,下跪求饶,保命! 砰砰砰,千牛卫反叛接二连三下跪。 秦纪阴沉的扫视他们,以及懵逼的玄武卫,冷声道:“青龙卫听令,将拔刀者即刻拖往午门斩首。” 这话一出,玄武卫大统领齐铭,以及入殿的二十来个玄武卫对视一眼,迅速丢掉武器,跪倒在地,纷纷求饶。 说这一切都是周海个人主张,和他们没关系。 秦纪大手一挥,阴沉着脸,走回龙椅落座。 这时,身着黑衣,独听皇命的青龙卫,从四面八方跳下,包围殿内拔刀的千牛卫以及玄武卫。 至于外头的两方人马,则是法不责众。 宁翊桐才从秦纪拿刀捅人的恐惧中回神,怒拍凤椅,站起来呵斥:“不错,在无调令情况下私自入宫,确实该杀。 来人,将钱明瀚一道拖至午门斩首。 无调令私自带兵入宫,拔刀也好,不拔刀也罢,都算谋反,谋反当诛!” 秦纪缓缓扭头,和宁翊桐寸步不让的对视。 第6章 万里挑一 “皇后,这哪能一样?拔刀才能叫谋反!而钱明瀚只能算是被周海利用。” 听到秦纪的话,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保皇党当然觉得周海该杀,至于钱明瀚,是被诓骗,象征性惩罚即可。 周海是宁翊桐狗腿,平日各种收受贿赂,仗势欺人,早该杀了。 然而女帝党满脸惊讶,不,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天子,那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天会塌的胆小鬼,才是他们的天子。 可天子刚才展现的手段……与以前截然不同,莫非,他是假的易了容的假货? 宁翊桐咬紧牙关,一张俏脸冷若冰霜,不管她有多愤恨,都阻挡不了青龙卫各种拿人的现状。 深吸一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宁翊桐最后只能退让一步。 “行,就算性质不一样,但钱明瀚未受召便带领人马进入皇宫,是不争事实,不管他是不是被周海欺骗,都更改不了的事实。” 听到这话,秦纪皱起眉头。 贱婆娘,心机真重啊,迫切的想让朕处置钱明瀚,好打消朕封他为统军元帅的主意。 虽然不满,但秦纪也懂见好就收。 今日朝堂上,他展现的太多。若再展现下去,免不了刺激到女帝党,到时互相厮杀,鱼死网破,就麻烦了。 毕竟,原主在位期间,权利已被宁翊桐和宁拓架空,今日除掉周海以及玄武卫大统领,已算大胜。 “嗯……皇后说的不错,该罚。但念在钱明瀚为大夏立过不少汗马功劳,此次带兵入宫又是被诓骗的份上,朕就罚他关押天牢,面壁思过半月。” 宁翊桐火冒三丈,简直荒唐,面壁思过半月?她气的胸腔起伏不定。很快,眼珠子一转,一条毒计扬上脑海,顺着秦纪的话点头。 “陛下睿智。” 秦纪咯噔,心生警惕。贱婆娘,难道是想派人到天牢搞暗杀下毒这套?呵呵,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朕想保的人,没有保不住的。 可惜,秦纪这一次是真的想多了,宁翊桐压根就没再打钱明瀚的主意,而是打上了他妹妹钱暖暖的主意。 很快,青龙卫拖人完毕,文武百官松了口气,他们真怕宁翊桐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发动政变,那必然殃及无辜,怕是走不出皇宫。 然而,宁翊桐哪有他们想的那么肤浅?政变是手里有兵权就能完成的么? 要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就算她政变成功了,帝位扶正,各大藩王也饶不了他,必然举兵起义,她将陷入永无宁日的讨伐当中。 唯有彻底架空天子,逼迫他自行退位,最后把他弄成太上皇,趁他坐镇期间,以雷霆之势解决藩王,才是坐稳江山的上上之策。 大殿迅速恢复宁静,宁拓老辣的双眸闪过精光,拱手道:“陛下,祸乱已平,咱们该继续商讨政务了,出征大元帅一位……” “够了,朕今日心情不好,此事容后再说。”秦纪丢下这一句,不由分说的退朝,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谁都想不到,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天子,敢杀人,敢忤逆女帝。 原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对谁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天子,今日早朝像把锋利的宝剑,犀利气势展露无疑,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 文武百官百思不得其解,离开皇宫,回望大门,浑身直打哆嗦。 疯了,如今大夏内忧外患,乱成一锅粥,刚才的局面,他们生怕殃及鱼池。 凤仪宫。 宁翊桐回来后,将能砸的都砸了。 “该死的,那昏君简直该死。别得意,往后路还长,走着瞧!” 想到这,宁翊桐露出一抹毒如蛇蝎的笑,立马捡起纸笔…… 片刻后,将密信交给心腹。 “速度将信送到统领府,交给钱暖暖,切记隐藏身份。” …… 御书房。 王公公看秦纪愁眉不展,忍不住轻声询问,“陛下,您是在担心钱明瀚?” 秦纪抬头,茫然开口,“什么?” 王公公无奈,看来他根本就不担心钱明瀚。 秦纪总不能说原主登基两年,除了宁翊桐外,没纳任何一位妃子,才想纳妃了吧? 没女人,他当这天子有何意义? 王公公看他长吁短叹,顿时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红,陛下,陛下一定是在自责丢失五分之一江山的事。 “陛下,您莫操心,我朝共有八大总兵,其实并非每个总兵都贪得无厌吃空饷的。” “嗯?” 秦纪惊诧,不明白啥意思。 在他看来,满朝文武是一号毒瘤,总兵就是二号毒瘤。 等收拾完女帝党,他就要着手收拾总兵,最后天下归一! “陛下,先帝在位时曾说过,杨吉吉总兵必然会忠心朝廷。” 秦纪一愣,“杨吉吉?你为何说这话?若朕没记错,这些个总兵各种和朝廷敲诈吧?若非总兵拿钱不办事,瓦剌能嚣张?” “陛下有所不知,先皇弥留之际,曾给您做好了安排,杨吉吉总兵有个女儿,叫杨嘉儿。” 秦纪眉头拧成川字,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你是想让朕出卖色相,把杨吉吉他闺女娶了?” 王公公露出一抹姨母笑,刻意压低声音:“陛下忘了?先皇临终前,特意给身为太子的您,选过一次秀,提前准备您的登基礼物。 杨嘉儿现在就在储秀宫,只是自您登基后,唯女帝马首是瞻,不近女色。” 秦纪闻言,大喜过望,露出一抹老司机的笑。 原来如此…… 能进入储秀宫的秀女,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这么说来,他即将财色兼收? 王公公从小看秦纪长大,他那抹笑,一下让王公公会意。 “老奴遵旨。” 之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储秀宫。 一个绝美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无精打采。 奉先皇命令进京选秀的她,原本以为能博一个好归宿。 哪曾想太子登基后,不近女色,楚秀宫内,为他准备的秀女,一个都没传。 好烦啊,真烦,在这蹉跎了两年的岁月…… 第7章 大喜过望 再拖下去,人老珠黄后,该怎么办呢? 就在杨嘉尔抬起玉手,轻拍俏脸感叹的时候,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宫女冲过来,“娘娘!” 杨嘉儿吓坏了,轻声呵斥,“你干什么?胡喊什么?娘娘?谁想让我被推上午门么?” 宫女掩嘴轻笑,“娘娘,瞧您这话说的,陛下派人来了。” 杨嘉儿大喜,天子派人来代表了什么?代表要宠幸她了,那称呼她为娘娘,就没错。被宠幸了,就是娘娘! 杨嘉儿笑的合不拢嘴,“快去奉茶。” “是。” 宫女赶紧跑开,没多久,王公公进来,一挥拂尘,弯腰行礼。 杨嘉儿没被册封前,他可不敢随意喊娘娘,而是称呼杨秀女。 她浑身上下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一点也不像小地方出来的美人,以王公公的眼力看来,封为贵妃是板上钉钉的事。 “王公公,此次前来,可是陛下召见?”杨嘉儿询问。 王公公点头,“不错,秀人的好日子要来了。” 杨嘉儿内心大喜,幸福的快要晕过去。 若之前她还在害怕人老珠黄后怎么办,会不会被扫地出门?那现在她容光焕发! 秦纪用实际行动和证明,进了楚秀宫的女人,都是天子的女人。天子的女人,哪有可能被扫地出门,被宠幸封妃是迟早的事。 随即,杨嘉儿耐下心情,嘴角含笑的欠身,“臣妾谢过万岁!” 王公公满意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上头刻着乾元殿三个字! 众所周知,乾元殿是天子的私人宫殿,平常不想宠幸妃子时,会独自待在乾元殿过夜。 但这块令牌,却给了一份杨嘉儿,意思很明显,今夜过来。 不仅如此,这还是再给杨嘉儿地位与肯定! 封为贵妃,是没跑了! 杨嘉儿红着脸接过,王公公走后,立刻拿出娘家带来的积蓄,赏赐给伺候了她两年的宫人。 听说自家主子要侍寝,即将飞上枝头当凤凰,大家都跟着开心,毕竟一人得到鸡犬升天。 夜,很快来临。 沐浴更衣后的杨嘉儿,俏脸红透,怀着兴奋激动与不安的心,坐在龙榻上。 等待片刻后,内殿门嘎吱一声。 杨嘉儿立刻站起,施了个万福,“见过陛下。” 秦纪来回扫视眼前的美人,只见美人生得一副绝美的瓜子脸,长相可人温婉,肌肤似雪,一双瑞凤眼上,每根睫毛都在释放诱人的气息。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激动,导致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微微颤抖。 秦纪看的眼睛冒绿光,这级别的美人,原主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不要! 瞧瞧,这容貌,倾国倾城。这身段,前凸后翘,堪称尤物。 他狠狠吞咽一口唾沫,既然穿越成天子,朕也该好好享受天子该有的美人环绕待遇。 他的视线,在杨嘉儿身上肆意游走,不放过一寸肌肤。 杨嘉儿心如乱撞,脸颊红如滴血,怕揣摩错了秦纪的心思。 自天子登基,独宠女帝宁翊桐,人尽皆知,今日却突然派王公公点名让自己前来…… “美呀,真美,美人不必拘束,坐。” 秦纪满脸堆笑,声音带着磁性,走过去坐在塌上,拍了拍自己的腿。 杨嘉儿欠身行礼,缓缓过去,坐到秦纪旁边。 但秦纪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堆满笑容,这一刻面无表情。 “朕让你坐这了?” 这话,把杨嘉儿吓到够呛,哆嗦着跪到他脚边,“陛下恕罪,妾身有罪,不该与您同坐。” 秦纪撇嘴,将她搀扶起来,手一用力,顺势将她拉进怀中,坐在了腿上,坏坏一笑。 “朕刚才指的地方,可不是床沿,而是朕的腿,朕是要你坐在这!” 杨嘉儿娇气扭捏,真是太羞人了。 “陛下,不要……” “怎么了?坐朕脚上不舒服?”秦纪满脸玩味,抬手勾住她的下巴。 杨嘉儿脸红如滴血,“陛下您,您是九五至尊,妾身,妾身怎能坐……” 说到这,声音已弱不可闻。 秦纪哈哈大笑,超速飙车,“闺房之乐,美人日后要多多学习,将朕伺候的服帖,朕大大有赏!” “嗯,陛下……” 杨嘉儿调调透着魅惑,三路十八弯的“殿下”弯到了秦纪心坎里,浑身酥麻。 铺垫那么久,也该切主题了。 “美人,朕听说你爹是总兵?不知厉不厉害呀?” 他脸色正经,嘴里说的也是正经事,手却游离的不正经,游的杨嘉儿俏脸羞红。 “陛,陛下,嗯,爹,爹爹出身贫苦人家,自幼从军,凭借过人功绩,方成总兵,嗯,打,打仗自然是厉害的。” 秦纪恍然大悟,寒门难出贵子,更别提草民。 而杨吉吉能从一穷二白的苦命人,走到今天这地步,可想而知,行军打仗必然是块好料。 杨嘉儿按住秦纪的手,趁隙喘气,询问:“陛下为何突然问起爹爹?” “美人,实不相瞒,当前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朕几乎无可用之人,倘若朕要重用你爹,他能否胜任?” 杨嘉儿闻言大喜过望,得天子重用,杨家不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一步登天了? “陛下,妾身替父亲谢主龙恩,我杨家上下日后必唯陛下马首是瞻,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秦纪痛快大笑,大手再度攻城掠地,“朕才不要你娘家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朕要的是你爹如白起,敌人听到他的名讳,便闻风丧胆。” “白起是……” 杨嘉儿话没说完,就发不出声音了,因为秦纪吻上了她的红唇,顿时羞到耳根发红,如坠云端,脑袋发昏。 感受到怀中的丰腴娇躯,轻微颤抖,秦纪再也无法控制,扯掉那盈盈一握小蛮腰上的束带。 “嗯,陛下您……” 杨嘉儿一声嘤咛,话没说完呢,又被秦纪炽热的吻堵了回去。 刹那,宫装划落,烛火昏暗,给寝宫气氛增添暧昧。 一时间,奢华宽大的龙塌上,无限春光。 杨嘉儿紧张的抬手挡住,“陛下,陛下。” 语气,带着惊慌失措。 第8章 宠爱 秦纪不禁疑惑,“怎么了,干嘛拦着朕?” “陛下,妾身……望怜惜。” 守候在殿外的宫人,不消片刻,听到殿内传出奇怪动静。 杨嘉儿的贴身宫女,面露喜色。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 杨嘉儿忍着被摧残一夜满是疲惫的身体,推了推秦纪。 秦纪缓缓睁开眼睛,将她搂进怀中,柔顺的秀发披散在他胸膛,非常磨人。 看着怀中美到无与伦比的人儿,满足感充斥秦纪大脑。 杨嘉儿羞红了脸,犹豫道:“陛下,您该上朝了。” “不急,朕现在乐不思蜀,不想上朝,温柔乡好。” 说话间,左手搂住她的小蛮腰。 “美人,你看,休息了一夜,天也亮了,不如朕和你来二番?” 这给杨嘉儿气的,又羞又急。 “陛下,万万不可,您若不去早朝,文武大臣一定会说妾身是红颜祸水。” “谁敢说朕的女人?乱嚼舌根,朕用鞋底抽烂他们的脸。” 听到秦纪这般偏袒自己,杨嘉儿内心甜甜的。 曾经,在储秀宫掰着指头过日子的她,以为自己这辈子算栽了,只能暗无天日、冷冷清清过活,到了年纪就被遣散出宫…… 然而昨夜,幸福来的太突然,她终于体会到了女人的快乐。 “陛下,您听劝好不好?妾身求您了。” “行吧,那朕看在美人的份上,去早朝,伺候朕更衣。” 说不去上朝,是开玩笑的,既然穿越成天子,他可不想当亡国之君! 当前大夏内忧外患,这节骨眼上,他岂能罢朝,再给女帝机会?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杨嘉儿居然胆子大到逼他上朝。 好女人呐! 念及此,秦纪看向杨嘉儿的目光,充满怜爱。 杨嘉儿下意识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异彩连连。 其实,她提醒秦纪上朝,内心也很忐忑,怕秦纪怪罪,好在是想多了。 秦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起身,在杨嘉儿伺候下,穿上龙袍,离开内殿,吃了早点,背着手,前往议政殿。 与此同时。 皇宫侧门密道口,钱暖暖神情紧张。 想到自己哥哥钱明瀚被昏君关押天牢,择日处斩,娇躯一软,晕眩感袭来。 她清楚,自己别无选择。 昨夜神秘人送来一封信,说钱明瀚被昏君造谣谋反,想救人就杀昏君。 若不杀,昏君即将对统领府上下二十八口人动手! 为了哥哥,为了统领府上下,拼了! 信上还写,只要入了宫,随便拉个禁军说告御状,就能见到天子! 其实,那封漏洞百出的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但钱暖暖忧心则乱,就这么中了宁翊桐的圈套。 之后,在禁军带领下,她来到御书房门前,一双美眸忍不往内张望。 昏君一会儿就该下朝了吧,越临近下朝的点,钱暖暖越紧张,紧张到浑身颤抖。 可惜,秦纪下朝后,并未前往御书房,而是绕到了乾元殿,脸色漆黑的将早朝时,女帝党如何三缄其口,不报要事,私底下再将要事以奏折形式呈现给内阁,由女帝批红的混账事说给杨嘉儿听。 “气死朕了,这群老王八,是拿朕当摆设,朕一定要找机会废了内阁!” “没事的,陛下。”杨嘉儿将头埋进他的胸口,“陛下能幡然醒悟,已是老天开眼,妾身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陛下乃真龙天子九五至尊,没有什么是陛下搞不定的。” 秦纪心中一暖,越发怜爱这女人,干脆将她一把抱起,大手在她的玉背上游离。 内殿的宫女识趣低头,缓缓退下。 杨嘉儿娇羞抬眸,眼内含春,娇嗔道:“陛下,青天大白日的……” 秦纪一扫阴霾,咧嘴露白牙,龙眸闪绿光。 “难道白日就不能日?你不希望朕来陪你?”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杨嘉儿睁大美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挣脱怀抱,跑到床边,“陛下,臣妾有样东西要给您看。” 说话间,从枕头下取出一条白色手帕,上面正中央的位置,一朵红梅印记,异常醒目。 她娇羞的走来,双手奉上,“请陛下检查。” 古代的女子,十分注重这个,和丈夫同房后,必然要将落红秀帕拿出来,给丈夫过目,象征清纯。 这东西,决定女子在夫家日后的待遇! 秦纪神色复杂,心潮涌动,深吸一口气,接过秀帕。 这种满足感,不是男人,体会不了。 他伸手揽住杨嘉儿,表情满是侵略,杨嘉儿一下就察觉到他的想法,脸上染起红晕,眼神闪躲。 “陛下,不行,青天大白日的。” “什么青天白天黑天,朕连自己的女人都碰不得?听话,朕喜欢听话的女人。” 秦纪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香软的塌上,显得很急迫。 杨嘉儿面色红润,娇躯轻轻颤抖,缓缓闭上美眸,心想,陛下这帮宠爱自己,是自己天大的福分。 不禁又心生担心,怕秦纪像昨夜那样粗鲁。 轻轻咬了咬下红唇,低喃道:“陛下,万请怜惜。” …… 一炷香后。 杨嘉儿躺在秦纪臂弯,肌肤白里透红,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美眸。 “陛下,乾元殿是您的专属休息殿,妾身一直居住在这里,怕惹人非议,您给妾身安排其他住处吧。” 身为一个女人,她当然希望在交出自己后,能得到丈夫的证明,封妃! 闻言,秦纪伸手掐了把她满是胶原蛋白的俏脸。 “美人儿说的不错,朕要封你为贵妃,赐你暖阳宫,百车金银首饰!” 瞧瞧,秦纪心情一好,赏赐都是按百车算…… 但,刚说完他就发现嘴瓢了。 百车金银首饰,他上哪拿去?国库空虚,连军饷都发不出,是要他去抢? 抢……对,抢! 秦纪眼睛放光,一个计划瞬间在脑内成型。 “哈哈哈,美人,到时朕夜夜到暖阳宫去,你可要夹道欢迎!” 杨嘉儿的脸红到滴血,不好意思接话,心里既感动又欣喜。 熬出头了,终于熬出头了。 第9章 毒针 秦纪还想再说什么时,外头,王公公掐着公鸭嗓道:“陛下,御书房外有人要告玄武卫副统领的状。” 秦纪一愣,告状?皇宫是谁说进就能进的? 转而一想,他就明白里头必然有女帝的功劳。 只是,宁翊桐究竟想干嘛,他不得而知。 “先命人将状告人带进御书房,朕一会过去。” 说完,秦纪轻拍杨嘉儿的腰下,不舍道:“替朕更衣,朕忙完再来回马枪!” 杨嘉儿羞到无地自容,陛下政务繁忙,大白天的自己还跟陛下在这……想想都害羞。 她赶紧套上肚兜,然后给秦纪更衣。 片刻后,秦纪穿戴整齐,与王公公前往御书房,一路上,询问了下关于皇宫五卫的情况。 得知五卫是青龙、朱雀、玄武、黑虎,青天! 其中,青天卫是天子暗卫,无天子吩咐,一般情况不现身。青龙卫独听天子令,至于朱雀、玄武、黑虎,三卫,多少都被女帝渗透势力,比如前头被压上午门的玄武卫大统领,就是女帝党! …… 御书房外。 钱暖暖等的着急。 过了早朝的点,昏君怎么还不下朝? 又等了半柱香,终于,跑来一个小太监,让她进御书房等候。 钱暖暖跟着太监进去后,太监立刻转身跑开,弄的她越发紧张,额头渗出冷汗。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你要找朕告状?” 钱暖暖吓了一跳,慌忙扭头跪下。 “民女拜见陛下,民女要告玄武卫副统领。” “哦?为何要状告他?” “此人行事乖张,藐视王法,仗着自己有官职在身,肆意行凶。不仅如此,他还说陛下是昏君,抽了风后又成暴君……” 钱暖暖一股脑的,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疯狂输出。 秦纪上下打量她,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很熟悉。 至于玄武卫副统领,在刚才和王公公了解五卫下,他清楚,此人无功也无过,为人小心谨慎,压根没可能侮辱天子。 顶天,算是棵墙头草,女帝拉他一把,他跟着倒,秦纪敲打他一通,他就立刻表忠心…… 联想到钱暖暖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宫,说些莫名其妙的污蔑之词,秦纪大体能猜测到这是一桩阴谋。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大声呵斥。 “放肆,副统领对朕忠心耿耿,你居然敢在这大放阙词挑拨离间?” 钱暖暖闻言一愣,“咦?我没说自己挑拨离间啊,我一直都在说副统领的不是呀!” 言语带着憨气,秦纪都懵逼了,女帝怎么找这么个蠢货合作? 秦纪故作勃然大怒,低声咆哮,“你个恶贼,胆子不小,竟敢在朕面前装傻充愣?” “民女冤枉。” “冤枉?你当朕是傻子?还有,进宫告御状,竟敢带面纱,得有多见不得人?还是朕不配见你?” 钱暖暖心头狂震,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大呼:“民女冤枉,冤枉啊。” “冤枉?那就赶紧摘掉面纱,以证清白,让朕看看你的面相是不是冤枉的。” 什么?冤枉还能从面相看出来?难道昏君是术士,懂看相?也是因为看出哥哥的面相为反贼,才借口将他拿下? 一时间,钱暖暖云里雾里的,心跳加速,迟疑摇头,“不行不行,陛下,民女长相丑陋,如果摘掉面纱会吓到陛下!” 好蠢的女人,秦纪努力憋笑,“没关系,朕就喜欢看丑女。” 还有这癖好?看来躲不掉了,钱暖暖牙一咬,心一横,“行吧,那民女的容貌不能被别人看见,要靠近陛下,只给陛下看。” 瞧瞧,行刺的意味多明显,秦纪满脸戏虐,装不知情。 贱妇找的同伙,还真傻的可爱。 秦纪嘿嘿一笑,朝她走近,“朕如您所愿。” 越靠近钱暖暖,看着那双灵动的美眸,秦纪就越觉得眼熟,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等她摘了半截面纱,总能见到真人。 “朕过来了,快把你的面纱摘下。” 此刻,两人靠的极近,仅仅十公分,钱暖暖相信,凭自己的武功,必能击杀昏君。 她的心悬到嗓子眼,颤抖着手,假装去揭面纱。 进宫之前,她提前准备了一根毒针,见血封喉,就藏在发髻后方。 然而,到了这一刻,钱暖暖却心生犹豫。 刺杀天子,乃诛九族大罪,而且,随着昏君的靠近,他身上飘来的味道,很熟悉,似乎在哪闻过。 见她久久不动作,秦纪皱眉,有点不耐烦,抬手就要亲自摘。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说话间,一把掀下她的面纱,看清容貌后,呆楞当场,龙眸睁大,“小美人?” 钱暖暖惊诧回神,迅速做下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昏君,去死。” 话落,眸中爆闪寒芒,迅速取下发髻内的毒针,朝秦纪心脏刺去。 秦纪刚刚扬起的喜悦,瞬间消失,低头看着扎在心脏处的毒针,勃然大怒,抬手扣住钱暖暖的手腕。 “你敢刺杀朕?” 他额头青筋凸起,双目赤红,气到爆炸。 钱暖暖浑身发抖,一时间不知所措,喃喃自语:“昏君,你是昏君,谁让你,谁让你胡乱杀人的,你该死……” “你说我是什么?” “我说你是昏君!” “呵,昏君?好啊,说朕是昏君,那今日朕就让你醒着尝一尝朕“昏你”的滋味。青天卫,听令,在暗中保护好朕,看好大门,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吼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狠狠劈在钱暖暖脖子右侧。 秦纪毕竟不是武者,铆足全力的一击,也只让钱暖暖晕了一炷香。 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束缚手脚,呈现大字形。 短暂的惊愕后,她意识到自己栽了,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好在,她刺杀成功了。 这时,秦纪走过来,怒瞪着她,“说,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行刺朕的?” 钱暖暖美眸圆瞪,“你,你怎么没死?还是我已经死了,现在在地狱?” 第10章 敲打 秦纪冷笑,二话不说,扯开龙袍,取出一块硬邦邦的铁板。 谁能想到昏君胸前居然背着块铁板,银针显然没扎爆他的心脏。 钱暖暖后悔不跌,刚才戳他脑门多好。 罢了!昏君福大命大,自己栽了,难逃一死。 想着,滑落两行清泪,咬紧牙关,不甘示弱,恶狠狠道:“有本事就杀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侠女!” 秦纪邪恶一笑,火辣的目光上下扫视她的身段。 “杀你?世界上没那么便宜的午餐!” 钱暖暖顿时明白,那火辣的目光代表什么。 “你,你别乱来,你会下地狱的。” “你真不记得朕了?朕前日那枪白打了?也罢,朕帮你回忆一二。” 钱暖暖大惊失色,“别过来,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啊……” 良久…… 秦纪扶着腰,穿衣,累到上气不接下气,“这下想起来没?” 钱暖暖美眸含泪,怒瞪秦纪,“原来,那天不是梦,是你干的,我还以为是练功的原因导致那么疼。” 秦纪万分得意,“不错,就是朕干的,练功又怎么会疼?” 钱暖暖彻底崩溃,眼泪簌簌而落,擦都擦不干净的那一种。 “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没脸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欺负。 反正哥哥也即将命丧黄泉,统领府上下也会被你抄家。 昏君,你等着,我就算死也绝不放过你!” 哥哥?统领府? 钱明瀚!难道她是钱明瀚的妹妹?麻痹,朕什么时候要杀她哥哥了?不是罚他在天牢面壁思过半个月么? 秦纪眉头皱成川字,试探询问:“你是钱明瀚的妹妹?” 钱暖暖抿嘴不言,不想再和秦纪废话一字。 “朕问你话呢!” “我不说,就是不说,不要想从我嘴里打听任何消息,总之,只要你死,哥哥就能有救。” 秦纪撇嘴,将钱明瀚的事情,告诉了她。可惜,钱暖暖压根不相信,摆着一副“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姿态,大骂“昏君,骗人。” 秦纪撇嘴叹息,介娘们儿,胆子真肥,被人利用了还死不悔改。 思索片刻,秦纪命王公公给她安排了一间空闲宫殿,然后又命两个青天卫看守,不准她踏出宫殿半步,才离开御书房,到乾元殿换了身普通衣服,在青龙卫的保护下,前往天牢。 天牢,最里间。 身穿囚服的钱明瀚,坐在铁床上。 虽说在天牢面壁思过,但他整体很整洁,没有入狱的狼狈。 “陛下。” 钱明瀚看见秦纪,顿时打了鸡血,跪到秦纪脚边。 “谢陛下不杀之恩。” 王公公给秦纪搬来一张太师椅,秦纪缓缓坐下,垂眸看着钱明瀚,冷笑道:“谢朕不杀之恩?是谢朕不杀你之恩,还是不杀你妹之恩?” 钱明瀚呼吸一窒,脸色惶恐,“陛下是何意?这和卑职的妹妹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秦纪脸色阴沉的将钱暖暖刺杀他的事情,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通,说的钱明瀚差点没当场吓死,连连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妹愚昧无知,尚且年幼,望陛下饶命,您要杀就杀我吧!” 秦纪眯眼,“前日在殿上,你明知死局,都不求朕饶命,今日倒是磕头求朕绕你妹妹一命,还有点当兄长的样子。” 钱明瀚浑身一抖,额头贴地,惶恐无比。 “陛下,敢问是罪臣哪位妹妹?” 秦纪愕然,“难道你还有很多妹妹?” 钱明瀚露出一抹苦笑,“罪臣有两位妹妹,她俩是双胞胎……” 双胞胎,秦纪眼睛一亮,不知是同卵双胞胎还是异卵双胞胎? 据说同卵的,有心电感应,在和其中一方那个的时候,另外一方或多或少都会感觉到部分异样。 秦纪的心思,一下就飘飘然起来。 也不知前日和今日,对那丫头的两次,她双胞胎姐妹有没有感受到朕的凶猛。 片刻后,秦纪收回心思,脸色一板,开门见山道:“朕念在你被周海诓骗的份上,才大发慈悲饶你性命。可你知道,朝堂上多少人希望你死?” 钱明瀚点头,“知道,罪臣和女帝党向来不合,这才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秦纪很满意他的态度,若有深意的询问,“那你可知,朕力排众议,只罚你区区面壁十五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陛下恩情,罪臣没齿难忘。” 秦纪又问:“那么,大夏天下是谁的?” 听到这,钱明瀚浑身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秦纪面无表情的脸色,脱口道:“自然是陛下的天下。” “很好,朕再问你,可懂天下归一?双帝临朝,乃无稽之谈。” 钱明瀚瞳孔猛睁,脑袋嗡嗡作响。 天下归一,双帝临朝,无稽之谈。 可是,女帝不是陛下亲封的么?现在女帝架空了陛下,陛下后知后觉后悔了? “朕问你话,你发什么呆?”秦纪声音变得冷漠。 钱明瀚反应过来,磕了三个响头,“从今往后,臣誓死效忠陛下,助陛下肃清女帝党,天下归一。” 刹那,天牢安静到针落可闻。 良久,钱明瀚忍不住抬头,瞄了眼秦纪的脸色。 他能明显感觉到,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天子这番敲打意欲何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秦纪看了他很久,才缓缓开口,“记住,朕喜欢一心一意的人,若是表现出半点不忠诚的苗头,朕绝不姑息,可懂?” 感受到强势的气势,钱明瀚没来由寒毛倒数。 “陛下,我懂,我一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刀山火海,万死不辞,不敢有二心。” 他毫不犹豫的表忠,毕竟前日秦纪饶他一命是事实,今日又没降罪他妹妹,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秦纪见状,满意的点头,不枉费自己忍着腰疼过来一通敲打! 此举,是为日后让他当统帅出征吐鲁番做准备。 见秦纪要走,钱明瀚担忧道:“陛下,那臣的妹妹……” “放心,你妹妹忒嚣张,任凭朕怎么问她名字,她都三缄其口,不回答朕!” 第11章 揣摩天子 “左一口昏君,右一口暴君,朕不和她计较,让她好生在的宫中呆着。 等你十五日期满,再到宫里亲自接她回去。” 钱明瀚感动的想哭。 他本人并不怕死,就怕妹妹出事。 两个妹妹,都是他的宝贝疙瘩,毕竟长兄如父。 “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秦纪嘴角上扬,大手一挥,离开天牢,摆驾前往暖阳宫。 暖阳宫,夜色良宵。 秦纪正和落定在这的杨嘉儿,为子嗣奋斗时,外头传来通报。 “青天卫统领求见。” 如果是别人,不可能把秦纪从奋斗中喊下来,但青天卫统领意义非凡,秦纪必然要见。 青天卫,乃皇家暗卫,暗中保护天子,历任编制二百人,个个武艺高超,然而在秦纪这就变了味,不仅不受重视,反而经常被派遣去执行与本职工作不符的危险任务,导致人数锐减到仅剩五十。 其中四十人,还被宁翊桐吹了原主耳边风,派去帮助统领寻找强身健体的补药。 这让秦纪极度没安全感,把原主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得知统领袁空回来,秦纪兴奋的不得了,快速拔剑穿衣。 …… 御书房。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站在中央,看见秦纪进来,立刻跪地行礼。 “陛下,老奴完成任务,前来复命。” “快快请起。” 秦纪将礼贤下士做到极致,亲自将他扶起。 秦纪印象中,袁空功夫深不可测,融合原主记忆的他,知道当前世界类似小说中的武侠世界,有各种飞檐走壁、内力碎石,让他非常好奇。 “谢陛下,老奴不负陛下所望,历时一年,终于找到了强筋健骨的丹药。” 说话间,从怀中取出盒子,将其打开,里头赫然放着一颗黑色药丸,散发出药香。 “直接吃?” “是的,但需要老奴引导,方能产生作用。” 说到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从怀中取出功法。 “陛下,在寻找药物的过程中,老奴还寻得一健体秘籍,能助陛下开枝散叶。” 秦纪眼睛顿时狠狠一亮,火辣辣的盯着“养阳术”,看起来有点搞头。 “若陛下日后愿意每天用一个时辰打坐,那么配合丹药,房事能力必然提升数阶,百子千孙不成问题。最主要的是,坚持修炼,可延年益寿,活个百岁更是小意思。” “这么厉害?”秦纪大喜,“没有骗朕吧?” 袁空缓缓笑道:“老奴不敢,事实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陛下是否愿意每日用上一个时辰……” 秦纪干脆点头。 自他穿越而来,美人环绕不得空,腰酸不已。 现在有功法能提升他的能力,何乐不为? 将来后宫佳丽多如牛马,身子骨吃不消,如何驾驭?不得死的憋屈? 再说了,原主身体基础本就差,刚才鼓掌,深感力不从心。 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得玩完,到时候,只能看着美人空流泪。 袁空看他异动,继续循循善诱,“陛下若能按照规矩修炼,老奴能保证效果必然比刚才说的要好。但老奴只有一点要求,就是陛下不得半途而废,必须每日坚持。” “行行行,朕同意。”秦纪点头,气势十足,迫不及待,“现在开始!” “是,陛下。” 袁空拱手回答完秦纪的话,扭头对着空气道:“龙一龙二,护法!” 话落,无形中掀过一道劲风。同时,御书房大门紧闭,看的秦纪瞠目结舌。 御书房内只剩秦纪、袁空二人。 很快,秦纪按照嘱咐,只着内衣,盘坐在龙椅上。 “陛下,老奴需要打开你的奇经八脉连接点,今日只开一穴,之后您按照“养阳术”修习一个时辰即可。 说完,抬起干枯右手,陡然发力,汹涌内力自指尖而出,精准的点在秦纪背部穴位。 秦纪浑身一抖,感觉一股暖流涌进体内,有点疼,又有点舒坦。 “陛下,现在服用丹药。按照老奴的指引,将丹药药力均匀分配至五脏六腑。” 秦纪照做,不消片刻,面色红润…… 过了好会儿,袁空才收功,退出御书房,布满沟壑的老脸满是汗水,面容憔悴,似乎很累。 他为秦纪的龙体操碎了心,按先皇托付,既要满足秦纪开枝散叶的需求,还要龙体健康,方能坐稳帝位,拔除奸臣,天下归一。 才强行将他穴位打开,然而这对习武之人是极大损耗。 没关系,只要天子强身健体,他就高兴。 袁空朝着空气喊了声,“龙三。” 霎时,一个如同鬼魅般的女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对袁空一拜。 “这一年来,陛下可曾在储秀宫选妃?” “这……”龙三欲言又止,“没有,只是这几天陛下很怪,既不操办纳妃一事,却又让王公公到楚秀宫召了杨嘉儿秀女侍寝。不仅如此,还性格大变,和皇后反目……” 袁空闻言,点了点头,一双浑浊的眼眸闪烁精光。 “陛下登基两年来,宁家举止越发过火,陛下终归不负先皇遗愿,渐渐转变。杨秀人能和皇后抗衡,是最好的……” 说到这,袁空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幽幽叹息。 “罢了,咱们当暗卫的,做好份内之事即可,不要妄自揣摩天子!” 龙三点头,“是。” “去,把杨秀人请来,一会儿伺候陛下沐浴。”袁空侧头瞥了眼御书房。 “统领,杨秀人仅被陛下口头封为贵妃,未曾举办册封典礼,卑职怕陛下事事找她,会太招摇,从而彻底激怒皇后,对秀人她……” “哼!”袁空大手一挥,神色不善,“老朽现在回来了,陛下又翻然醒悟,老朽倒要看看,谁还敢在宫中对陛下和他宠爱的女人不利。” “是,三儿明白了。” 龙三说完,化作残影,刹那消失,轻功十分了得。 大约一个时辰后,秦纪打坐苏醒,觉得浑身充满干劲,力大如牛,容光焕发。 效果杠杠的呀,原本朕肾虚的不行,现在却感觉和嘉儿大战三天都没问题。 第12章 密探 这功法,效果的确夸张,超出认知。 想着,秦纪嗅了嗅身上。 嗯?什么味道?怎么臭烘烘的?难道是打坐把体内杂质排出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杨嘉儿温柔的声音。 “陛下,臣妾已在偏殿备好热水。” …… 一炷香后,秦纪沐浴。 可沐着沐着,就变了味。 他打了一个时辰的坐,只觉得某方面气血旺盛。 而和他舒爽不同的是宁翊桐,最近日子非常不好过,既有朝政方面的事处理,又要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秦纪。 然而,钱暖暖却打乱了她的安排。 那天,她派心腹秘密给钱暖暖传信,骗她进宫刺杀。 原本打的主意是,刺杀成功固然好,刺杀不成功,以秦纪惜命的程度推测,也必将钱明瀚满门抄斩。 可,结果大出所料,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不仅如此,由于消息被秦纪封锁的原因,弄得她连钱暖暖来没来刺杀过都不知道。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密探来报,说瓦剌异动,似乎在调兵遣将。 倘若说大夏内部各种起义,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朝廷苦不堪言,那瓦剌就是入侵的白蚁,生死之敌。 大夏和瓦剌,从立国之初就开始斗,貌似从没赢过。 直到今天……越走越衰败的大夏,更是被瓦剌抓住机会,一口气打下镇北关十余城,稳稳占据五分之一的大夏江山。 之所以瓦剌没有继续北上,多亏了横穿西北二方的一条巨江。 也是因为这条巨江,给了大夏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天知道,巨江边上的百姓,过着怎样惶恐的日子,日夜胆战心惊,就怕哪天瓦剌打过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朝廷状况,宁翊桐权倾朝野,宁家把控朝政,如果瓦剌打来,那她这女帝不就直接下岗,最终一无所有?所以,她能不忧心? 而现在负责巨江的水师总兵,是韩友晾。 虽说总兵喜拿空饷,听调不听宣,但关键时刻,韩友晾依旧和朝廷发出紧急求援,希望能调他部总兵过来支援。 这弄的宁翊桐头大,各大总兵向来不和,又各有九九,老娘京城的兵权还没彻底掌控完全呢,如何去拉拢总兵? 她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非常痛苦。 再犀利、再强势、再心狠手辣,也改变不了是女人的事实。 面对艰难事态,终归发现自己束手无策。 就在她唉声叹气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在她脚边,把秦纪宠幸杨嘉儿、赏赐暖阳宫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原本就为朝政操心到爆炸的宁翊桐,听完后,气到不行,恨得牙根痒痒。 “昏君,简直昏君,大夏都破成什么样了,没点比数?还有心思玩女人?” 而她口中的昏君,现在刚从杨嘉儿肚皮上爬起来,看着韩友晾传来的急报。 这一看,不得了,吓得他直打哆嗦。 原本他是想先清理完权臣,再驱逐外患的,但瓦剌来势汹汹,压根不给他时间。 凶残的瓦剌,又要北上了? 不管他如何想歼灭女帝党,在面对瓦剌时,他俩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瓦剌是他和宁翊桐的共同敌人。 争权夺利有个前提,大夏不亡。若大夏完了,争什么权,夺什么利,有什么用? 当前,他手里的底牌是青龙卫、青天卫、千牛卫,至于别的各营各卫,态度暧昧难明。 完全能操控的三卫,肯定是要留在京城保护他的个人安危,他是不可能将保命底牌调到巨江去的。 那怎么办? 关键时刻,不得不承认,当前大夏能仰仗的,只有总兵。 只是,总兵擅长吃空饷,彼此互看不顺眼,喜好痛打落水狗,又怎会去帮韩友晾? 想到这,秦纪猛然眼睛一亮,不对,有人能用。 第二天,早朝,秦纪端坐龙椅,冷冷的瞥了眼一旁凤椅上垂帘听政的宁翊桐。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太监的声音落下,兵部尚书刘祁峰出列,拱手道:“陛下、娘娘,臣有本启奏。” “准秦。”秦纪威严开口。 “昨日,巨江总兵韩友晾发来急报,瓦剌异动,调兵遣将,似乎是要继续北上。韩总兵请求朝廷,速速派兵支援。” 这件事,宁翊桐昨天就知道了,以为秦纪不知道,所以美眸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 然而,让她大感意外的是,秦纪面无表情。 为了在早朝看秦纪出糗,昨日她特地吩咐刘祁峰,早朝再说这事,可她万万没想到,秦纪在穿越来第二天,便将青天卫龙十一,安插进了兵部,当密探。 只要兵部有任何战报,不消半个时辰,就会被龙十一送到他手中。 可想而知,排名前二十的青天卫能力有多强。 “那诸位爱卿,觉得哪路总兵可前往支援?”宁翊桐开口询问。 众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然而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个主意。 见状,秦纪冷笑,嗤之以鼻。 似乎察觉到他不屑的目光,宁翊桐火冒三丈。 昏君,有什么资格嘲笑本帝? “安静。” 她一声大喝,大臣才安静下来。 “本帝问,诸位爱卿觉得哪路总兵能前往支援?” 这次,大臣们干脆闭嘴,沉默是金。 宁翊桐火了,这些废物,没事的时候拍她马屁,说为她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而真用到他们时,没一个顶用。 目光瞥向内阁阁老宋清风,厉声询问:“你说,哪路人马合适?” 宋清风苦哈哈的,拢拉着老脸,“娘娘,老臣是文官,只懂武文弄墨,不懂行军打仗。这事,该问武将。” 宁翊桐咬牙,又看向刘祁峰,“那你觉得呢?哪部适合去支援?” 刘祁峰胆战心惊,抹掉冷汗,“这个,那个……其实,哪个都行,只要给足开拨费,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当前国库空虚,没有钱,总兵们是不会发兵的。” 面对众人唉声叹气,秦纪呵呵一笑,来了句题外话,“诸位爱卿,朕打算纳杨嘉儿为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