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镇抚使》 第一章 灭门 洪武元年,明太祖曾颁布禁止宦官干政,直至天启年间,大批朝官依附其权势,导致宦官权倾朝野,大明由盛为衰,阉党势力达到历代顶峰; 大片乌鸦盘旋于刑部监,嘶哑凄厉之声直叫人心慌。 死牢内,腐朽刺鼻霉味从中扩散。 一男子身穿破烂白色囚衣,多处皮肉溃烂,生疮,蓬头垢面,如烂泥瘫软在地,依旧顽强。 被挑断脚筋武功全废他双手被迫束起悬至半空,发出痛苦的呻吟,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将胸前大片染红。 “唐剑秋!枉你为北镇抚使,饱受皇恩,享皇家俸禄,专理诏狱,理当效忠朝廷,上恤百姓,而不是似你这般冥顽,胆敢目无法纪,以下犯上,残害同僚,你的眼中可还有圣上?给我狠狠的打!” 在宦官的命令之下,狱卒将胳膊高扬,皮鞭接连挥动,狠狠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唐剑秋身子不由自主的拱起,他紧咬着牙关,依旧一声不吭,不过是含愤怒瞪着面前这位趾高气扬的太监魏忠贤。 似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那持着浮尘的魏忠贤很是不满的从狱卒手中夺过长鞭,勾起唐剑秋下巴,嗔怒道: “唐剑秋,你所犯下的罪行罪不可赦!胆敢私通外敌意图谋反,此行此举人神共愤,其罪当诛!” “平日里连敌国都没见过,又怎能勾结叛党参与谋反之中?” 唐剑秋非常清楚自己是被冤枉的,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可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了一顶谋反的帽子,还与叛党扯上关系。 他不过是被魏忠贤强行牵扯进来的,却不分青红皂白便要给他定罪,而他口中的事件或殃朝廷数万人的性命!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与外敌私通的信件已经被刑部查证,若是没有把握又怎会带你来这?” 闻言间,唐剑秋的怒意已经累积到了五分,却早已失去了力气,骨子里却不减一丝狂骄。 他胃里直犯恶心,呸了一声手持浮尘的太监。 污血从口中喷出,沾染了魏忠贤面容。 魏忠贤勃然大怒,先是叫骂了一声,而又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刑输出。 身体传来一阵火烧般的剧痛,汗水血迹顺着后背流出,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引得唐剑秋差点就疼晕过去。 若不是练家子恐怕撑不到现在! 唐剑秋目光冰冷,虽饱受酷刑却冷硬如冰,依旧不为所动。 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他捏造的罢了,如今只凭几句证词和一封书信就判定他蓄意谋反,当真是可笑至极。 当然,没有人敢为他求情,也没有人敢跟魏忠贤作对; “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 唐剑秋像是那濒临死亡的飞鱼,发了疯似地吼着。 “可笑!王法?这世上哪有什么王法?所有的规矩都是皇上定的,咱家不过是替皇上做事罢了。” 魏忠贤万般得意,他不时呲着牙齿,露出恐怖如恶鬼般的笑容。 笑够了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恶毒至极的面容。 “也罢,你也就只能扯嘴上功夫罢了,我且问你,疼吗?” 魏忠贤弯下身来,他的声音甜腻而又带刺,可对于唐剑秋而言比厕所里的腌臜物还要恶心。 唐剑秋恨意滔天,恨不得现在手刃了面前的阉狗! 魏忠贤笑容敛去,冷冷道: “失去武功的你不过是一届废人罢了,总归是一个将死之人,也罢,让你做个明白鬼便是,可还记得你那母亲? 且不说你的母亲,就说你那高高在上的祖父,乃至整个唐家! 你以为你是锦衣卫就能坐稳这个位子了么?如今这种局面,整个大明朝上上下下文武百官哪个不唯我马首是瞻? 你那做文官的爹早在前几年就因贪污赈灾而革职,想必你做梦也想不到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竟是你那庶出的兄长!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庶出的兄长早已投靠于我,先前可在我这捞了不少好处, 哦对了,我怎忘了你们唐家视为珍宝的小妹?如今已被那花甲之年的王老丈看上,索性成人之美, 据说这王老丈淫欲无度,府里已有几十个女人,正所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你说你那天生高贵的小妹到了那能否好好的活下来呢?” “你这阉狗!” 唐剑秋既愤怒又难过,他的心底生出一股厌恶,恨不得现在就挖了他的心肝做酒吃! 这还没完,那魏忠贤撑大了铜铃般的珠子,死死瞪着唐剑秋,而后补充了一句: “你莫非以为只有这些?呵,与你关系最好的相爷之子因你受到牵连,如今也在饱受牢狱之灾,想必过些时日将会问斩,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当真是生死之交, 嘶,我怎能忘记那最疼爱你的兄长?可记得前些日子有一个没有舌头,没有耳朵,失去手脚和言语能力的彘乎? 不错!那正是疼爱你的兄长!为何他会一次又一次的爬在你家门口,即便被打得奄奄一息却还要像条狗一样爬回来?因为这就是他的家啊! “啊啊啊啊啊!” 唐剑秋彻底崩溃了,他失声尖叫着,却因火气攻心吐出一口黑血来。 “啧啧啧。” 魏忠贤的表情又变了,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心生于怜悯,似乎已经开始期待唐剑秋被折磨疯的画面了。 他一把提起唐剑秋头发,很是陶醉的说道: “可还记得痴心于你的沈家女将红鸾?她一介女流之辈明知力薄,以一己之力自是寡不敌众,却还是一心想着救你! 你可千万不要太早死去,等她一死,尔等在地下做一对苦命鸳鸯如何?哈哈哈!唐剑秋,现在的你不过是一届废人罢了,什么依靠都没有!” 唐剑秋心头猛地一颤,浑身刺骨般的冰冷。 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啊—— 阉狗!你个畜生!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 失去理智的唐剑秋发出来的吼声如同厉鬼索命,引得先前对他动刑的狱卒也吓了一跳,手脚开始发虚。 若非不是因为被锁链束缚着,唐剑秋势必会锁住他的咽喉,对他抽筋拔骨,让他享尽这世间所有酷刑! “魏公公。” 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飞速走来,只见他手里拿着黑色木匣,似是精心准备的礼物。 “把它打开!” 四个字的命令如同梦魇一般从唐剑秋耳边传来。 唐剑秋心头一颤,他不停的摇着头,嘴里不自觉地哆嗦着不会的。 得到命令后的锦衣卫毫不犹豫的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的是一颗血淋淋的美人头! 这世上唯一爱着他的沈红鸾被斩首了! 唐剑秋已然崩溃,流到面颊的亦是两行血泪。 兴许是太痛苦,竟是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正要拖着那残缺的身子向他这边滚来却遭到了束缚,取而代之的是魏忠贤的一脚。 “砰!” 唐剑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踉跄了一下而后倒在了墙角。 就算这辈子投不了胎也一定要化作厉鬼,让这阉狗永世不得安生! 如若重来他一定要让曾经伤害过他乃至至亲之人血债血偿! 见唐剑秋会有这般反应魏忠贤并不意外,他很是得意,貌似很嫌弃一般拍了拍两边的袖子。 “礼物如何?可还满意?” 魏忠贤冷笑一声,言语之间满是讥讽; 他眼神暗示锦衣卫不得留他性命。 锦衣卫如闻特赦,目光凶狠,抽出腰边带血长刀直冲唐剑秋。 手起刀落,血染墙壁! 唐剑秋首级滚落,死不瞑目的盯着仇人魏忠贤。 他发誓,只要上苍肯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而宫墙外的刑场上,正逢中暑时节,天空却反常的飘起了白色雪花,似是在述说着唐剑秋的冤屈。 …… 迷迷糊糊之中,唐剑秋似是听到有人喊话的声音,躺在卧榻上的他不经意间蹙了蹙眉。 聒噪!怎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唐剑秋缓慢地打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最为熟悉的厢房,旁边有两个人影正站在他身边, 对于这两个人他是认得的,是府上的两个丫鬟。 怪哉!他不是死了吗?又怎会出现在这? 两丫鬟表现得尤为激动,脸上立刻浮现出喜色: “四少爷,您可算是醒了!我这就告知老爷夫人。” 头梳双髻的丫鬟跨过门槛离开,唐剑秋却无法理解。 环顾自周,而后看向自己,手脚尚在,只是身体貌似变轻了不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确定这不是梦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想起先前经历的种种,唐剑秋只觉得脊背发凉,这梦未免太过真实。 冷静思考一番后进行了一番整理。 “小翠,现在是什么时辰?”唐剑秋起身后按了按一边的太阳穴。 “回四少爷的话,现在是未时三刻。”她无比恭敬的说道。 “我因何故在此?”唐剑秋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能问起还算忠心的丫鬟。 小翠猝不及防,脸上充斥着万般疑惑,似是觉得少爷傻了。 她没敢多问,不过还是躬着身子,曰:“前几日四少爷逮捕朝廷钦犯,不慎中计晕了过去,幸无大碍,却也昏睡了几日,好在毒性尚欠这才没事。” 唐剑秋这才清醒过来。 那岂不是三年前? 确实有这么一桩事不错,假使跟梦中的一样想必不久庶出的姨娘和兄长会假心来看他。 就在这段时日,母亲不知因何变故病重,而后仙逝于季夏。 若当真如梦中所言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唐剑秋眼眸含火,他已在心中暗暗起誓:“不论是梦亦或现实,我唐剑秋定会保护唐家,让那庶子和那阉狗血债血偿!” 第二章 归来 唐剑秋,十四岁那年受职做锦衣卫,二十岁便担任镇抚使一职,为北镇抚司最年轻最有实力的锦衣卫。 免不了有人觊觎他的位子,在外人眼中,唐剑秋实在太年轻,不过是靠关系上位罢了,而他曾用实力让这些泼皮识相闭嘴; 不多时,一位穿着长裙有横竖襕的美丽妇人跨过门槛,身后跟着几名丫鬟。 她万般着急,来到唐剑秋旁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脸上写满担忧,确认并无大碍之后这才稍松一口气。 “秋儿,可有不适?” “多谢母亲关心,孩儿身体已无大碍,怎得不见父亲?” 此番前来的人只有那母亲顾氏,却不曾见到父亲,心中有所遗憾也是在所难免。 他与父亲素来不合,只因唐家世代为文。 父亲一心想让他踏实做个文官,奈何不是这方面的料,武选当天还偏偏被选上,从而使得唐家出了这样一介武官。 唐家世代尤其重视子弟教育,按理来说能多一个武官是件好事,还可借此机会把手伸到武将里。 理应花大价值去培养,可唐父却只认死理,认为这样违背祖宗,时常冷落唐剑秋。 顾氏沉默不已,唐剑秋习以为常,自古文武势不两立,何况明朝本就重文轻武,父亲因先前的事就对他有所埋怨,不来看自己也能理解。 他一笑而过,许是想到那梦太过真实,仍旧有些惊魂未定。 “是孩儿没用,让母亲受惊了,说来已是未时三刻,我该尽早起来给您和父亲大人请安才是。” 能再次与家人相见,不知为何唐剑秋隐约有了许久未见的感觉,大概是劫后余生吧。 “切莫如此,你伤势未好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我这就吩咐下人给你炖点鸡汤补补。” 顾氏很是和蔼的笑着,有道是母子连心,就是刚才她隐约有了一种唐剑秋变了的感觉,具体是哪倒也说不上来。 “母亲且慢,孩儿记得您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可有好些?” 他没有忘记三年前的遭遇,若不是那段时间公务繁忙在身母亲兴许也不会病重,还是从丫鬟口中这才得知。 适逢大雨,母亲为了求取平安这才去了庙里,望菩萨保佑凯旋这才生病,讲来也是有些自责。 “你这孩子,怎的问起了这个?母亲无事。” 话落,一阵剧烈咳嗽声却从顾氏口中传来。 她根本没有痊愈,不过是不希望唐剑秋太担心罢了,这才逞强,不曾想还是没有撑住。 唐剑秋面色一怔,母亲脸色明显憔悴了许多。 也许这就是病重的预兆,倘若当时有注意到的话…… 或许这正是上天给他提的一个醒! “母亲,是剑秋的错,孩儿让您受苦了!” 唐剑秋身体发颤,顾不得大病初愈,一把揭开被褥,用力往地上一跪。 他不知如何表达对母亲的愧疚,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 顾氏吓了一跳,她睁大了杏眼,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连忙上前拖起唐剑秋扶至床边坐下,很是担忧的看了看。 “你这孩子,醒了就好才是,怎得突然行此大礼?岂不是折煞娘了?” 霎时,穿着深色长裙绣有鸳鸯花纹的美妇摆动着腰肢走了进来,旁边跟着的是他的长子唐银。 她是府里的二夫人,本是风尘女子,却仗着傲人的身姿和长袖善舞的绝美舞姿俘获了唐父的欢心这才赎身娶来作妾,而后更是仗着有着身孕在家中地位高了许多。 二夫人万般得意,好似他才是唐家的正妻,瞟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唐剑秋,克制了内心的冲动,摆出伪善的样子,嘿嘿笑道: “剑秋啊,我来看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怪罪我这个做姨母的,家中事物繁多,这才有空前来看你,还望多多担待。”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不再看向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唐银。 想到梦中残害了他们一家的主谋唐银他就气得浑身血液沸腾,那强烈的恨意他恨不得亲手手刃了仇人。 唐剑秋本就是一练武奇才,何况他杀敌无数,那嗜血如冰刃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强行一层层剥开! 唐银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脸色都白了。 二夫人也被吓到了,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遭到了唐剑秋的制止。 “不劳你费心,姨母是不是有点多事了?我娘身为正室,实则掌管后宅大权,不劳你这个做妾的费心。” 他本就是一个口直心快之人,何况早就看这两人不顺眼了,自然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二夫人脸色都变得铁青,似是把一只是老鼠吞进肚子一般,嘴唇气的直打哆嗦。 身为妾室,不该与妻比肩,应随侍妻左右才是,唐剑秋这般说辞无疑是在说她尊卑颠倒,企图占据家中的地位。 “秋儿,不得无理!她好歹是你姨娘,我怎记得好像没有教你说过这些。” 顾氏天性善良,性格柔和,典型的贤妻良母,她认为唐剑秋此举太过鲁莽,实在不符合规矩。 二夫人见来了机会眼珠一转,默默计划着后续的事,很是委屈的抚了抚胸口, “剑秋啊,不知做错了何等事情让你对我这做姨母的有这么大意见,你对我怎样都行,但你不能这样对我们银儿啊!” 唐剑秋挑了挑眉,他坐姿随意,一脸冷漠的说道:“不过是庶出罢了,怎么?还要我这个做嫡子的向他请安不成?真是括躁。” “秋儿,你这是怎得?” 顾氏非常清楚,以往唐剑秋气性就算再怎么大也不该报这么大意见,可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二夫人碰了一鼻子灰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不断朝着唐银使眼色。 唐银瞬间会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假惺惺的将双手抱于胸前行拱手礼,哂笑道: “我在这里给秋弟赔个不是,待秋弟痊愈后愚兄带你去马房如何?说来也有许久没有赛马了,倒是想与你切磋一二。” 这不过是些客套话罢了,唐剑秋一听便知。 就算这是唐银真的输给了天生在战场上的他也不算丢人。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唐剑秋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如视苍蝇一般。 二夫人眼里闪过算计之色,而后眨巴着眼睛,笑呵呵道: “你瞧我,怎得忘了这事?姐姐身体抱恙,吃药的时间也快到了, 说来也是,府里煎药的丫头怎么还不过来?都分不清事重缓和的,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丫鬟, 妹妹就不打扰了,姐姐保重身体才是,晚点我给姐姐送药过去。” “妹妹有心了,姐姐在此谢过。”顾氏温婉一笑,俨然不知中了那二夫人的套。 “二夫人怎会如此好心?还亲自端药过去?” 唐剑秋灵光乍现,几次他亲眼所见二夫人从母亲房间里走来,却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如今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不禁暗暗担心,如果说三月内母亲因不明原因病逝于夏末,免不了庶子姨娘从中作梗。 见二人离开后,唐剑秋不由得一问: “母亲,这段时间的药可还吃着?可否有一次歇着?” “正吃着,倒也没有忘。”顾氏虽不解也没有多问,只当是一句问候。 唐剑秋眉头紧锁,他加重了怀疑,为了证实自身猜想他问起了一旁的丫鬟: “我且问你,自母亲病重这段时日是否为同一人给母亲送药?” “是的四少爷。”丫鬟欠了欠身,她自然不敢撒谎。 “可是那二房身边的丫鬟?” 出事后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二夫人,除了这母子二人倒也没有跟谁有过过节; 她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是伺候小少爷的,不过初五跟阿文走的很近就是了。” “果然如此。” 唐剑秋心想,怎么偏偏这么巧的?只是感染了些风寒很快便能痊愈,又怎会越发严重?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汤药上。 “母亲,你若信我这丫头送来的要一律不要喝。” “你是怀疑……” 顾氏平时温婉贤淑,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话外之意。 “母亲,您稍后便知。” 唐剑秋知道这么说可能没有办法让母亲接受,碰到这样的事情换谁也受不了,只能用事实证明。 一盏茶过后,穿着布衣岁数不过十四的丫鬟初五端着已经熬好的汤药向唐剑秋所在的厢房走去,在看到顾氏时露出那纯真无害的笑容。 “夫人,喝药的时间到了,还请您趁热喝吧。” 唐剑秋眸光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没等顾氏伸手接过,唐剑秋不耐烦的推了推汤药,冷声道: “这药闻起来就苦,你去取些蜜饯过来让大夫人将就着吃便是。” 初五牙关紧咬,肉眼可见的紧张,她佯装镇定,云:“四少爷,这恐怕会失了些药性,以奴婢所见还是算了吧。” 唐剑秋冷眼相对,一把夺过汤药并将其狠摔在地上,目光散发着冷意,逼视着初五道: “荒唐!我一介粗人都知这蜜饯不会与药相冲,你一个丫鬟怎得不懂装懂?还不快再熬上一碗!” 初五吓了一跳,双腿止不住发抖,险些被唐剑秋的呵斥吓得跌坐在地上,却还在苦苦强撑。 “是……是,奴婢这就去。” 顾氏了解唐剑秋的性子,平时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可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举动确实让她无法理解。 莫非唐剑秋是想告诉她在这偌大个府中有人想害她不成? 第三章 投石 至于唐剑秋,能成为指挥使也有一定原因; 他的师父正是陆逵,原锦衣卫指挥使,而后担任安远将军,其父在世时为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妻子为吏部尚书吴鹏第五女。 师祖爷陆炳地位更是恐怖,都督同知陆松之子,其母为明世宗朱厚熜乳母,本人掌锦衣卫事、太保兼少傅、左都督,与皇帝一同长大,为儿时玩伴,嘉靖十八年救出明世宗,从此得到了陛下宠信。 陆炳,年纪最小,却最为持重,年仅二十八岁就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朝野上下都敬畏他,而他纵横权斗,一生不败!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层强硬关系,唐剑秋才能被师父安排职位升迁,成为镇抚使; “母亲,一会儿随我来后厨一趟。” 唐剑秋自然是了解顾氏性格的,若非亲眼所见怕是不会信服的。 即便不清楚唐剑秋所为何事,顾氏并未多问,抬了抬鄂首应允下来。 大约两盏茶过后,先前那名为初五的丫鬟鬼鬼祟祟。 她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四周,畏手畏脚,确认无人发现而后将精心准备的白色粉末倒入陶罐之中。 初五像是看到最终结局,似笑非笑,殊不知这一幕已被唐剑秋三人目睹。 那护主的霍管家哪能容忍初五这般胆大滔天?当场就将她压制在地上,如视恶仇一般,狠踢了初五一脚。 初五本就娇弱,怎招架住一男子的力道?哀嚎一声,而后低声啜泣。 要说这初五还算硬气,倒也没有太过惊慌而又失神,有的不过是计划败露后的不自在。 “我……奴婢不知霍管家这般冲动所为何事?怎的惊动了四少爷和大夫人?” “唐家待你不薄,如今人赃俱获,你这贱婢还敢抵赖?”霍管家怒喝一声,面容在过于愤怒之下产生狰狞。 初五做贼心虚,许是太紧张,眼神飘忽若定。 如今这种局面人证物证都在,何况被亲眼抓获,初五自然没有了开始那般气焰,娇躯抖个不停。 她太清楚身为锦衣卫待人手段了,何况还是北府镇使的唐剑秋,有一万种手段让她生不如死。 霍管家正准备扬手掌嘴,唐剑秋却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且慢,你一介丫鬟哪来的胆子敢谋害大夫人?说出幕后指示还让饶你不死!” 唐剑秋虽是笑着,可对于初五而言如同索命的阎王,令她恐惧不已。 “奴、奴婢……是奴婢搞错了!”初五很是害怕,身体止不住发抖。 “你不承认没事,我自有办法撬开你的嘴!” 北镇抚司虽然有抓人的权利,但凡事也要讲证据,何况在那些外人眼中锦衣卫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若不拿出些证据自是没有办法让那些人心服口服的。 唐剑秋刀眉一横,当即一怒,“不说是吧?好!霍管家,把她拉出去卖到听花楼,让她永世为妓!” 初五一听那还得了?让她在那种地方苟活还不如叫她去死了呢! “不——不要啊四少爷,我招,我全都招了,是、是马夫阿文授意的,他对我有男女之情,他许诺只要我帮他做成了这事他就带我远走高飞。” “动机?莫非是凯觎我唐家财产?” 这种类似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为了一届马夫竟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实在不可原谅! “我……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没等霍管家出手,那初五倒是率先抬起玉臂,对着软嫩的脸颊来了一套左右开弓。 唐剑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如同杀神在世,语气稍冷: “真是没有想到,唐家居然养着你们这样的蛀虫,一小丫鬟和马夫竟有如此大的威风,真当我唐剑秋是傻的?” “我……奴婢不敢,请少爷饶命啊!” 似是察觉到这样并无多大用处,初五连忙跪下磕头请求对方饶恕。 唐剑秋面不改色,随即命令起了一旁的霍管家, “去!把这贱婢和马夫给我关进柴房锁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他们开门!” “是!” “少爷饶命,四少爷饶命啊!” 初五如同拖死狗一般被人强制带走,而后声音渐远。 顾氏万般忧愁,似是有所顾虑,愁眉一皱,不自在道:“秋儿,此事真是初五干的?” 初五跟了她也有几年,不说特别信任,至少待她不薄,所以才会将其安排在小少爷身边,可不曾想不过是引狼入室。 “还请母亲大人,放心此事上有疑点,还请恩准孩儿些许时间,他要一定抓到了幕后主谋。” 唐剑秋好歹也是北政府使,缉拿人数少说也有上千,又怎会轻信于一小丫鬟表话? 他认为,此事定有蹊跷!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取证,既然这药物上还有残渣,再结合先前大夫开的药方,两者相互结合必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收集好罪证后,唐剑秋又拿起了大夫开的药方,随后启程快步前往名医李时珍之孙李树初所在之地。 本是打算前往蕲州,不曾想在半路恰巧偶遇了李树初,如此一来正好。 见到来人唐剑秋不慌不忙,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将双手护握合于胸前。 “李大夫,失敬失敬,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也知道我这性子,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劳烦您看一下药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品级相仿,不过是一个从四品,一个正四品; 李树初连忙回礼,而后接过唐剑秋手上的药方。 “好说,嘶……这药可是郎中开的?” 李树初眉头一锁,似是有些不安,正是这般不经意的表情变化让唐剑秋捕捉到了,以至于他感到有些不妙。 “敢问这药可是有问题?” 李树初端起药方看了又看,这才道出解释: “唐大人有所不知,这郎中开的药方中有一位药材名为鱼腥草,而鱼腥草味辛,性寒凉,归肺经,能清热解毒,可白芍却与藜芦相冲, 鱼腥草微毒,不可过多食用,若是风寒之人食得此药不见得好转,这样一来病人将会在身体弱的情况下死去,自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原来如此,李大夫,多谢!” 这一下唐剑秋可算是明白母亲在梦中为何因病去世了; 好在及时止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唐大人,老夫还有要事相办,还望海涵。” “李大夫,是唐某叨扰了,请。” 两人背道而驰,唐剑秋恢复了原本冷漠至极的脸,取而代之的是对敌人的杀伐。 他大概知道那幕后主使是谁了。 唐剑秋借了一匹马后以自身最快速度前往唐家,大概过了三盏茶时间,唐剑秋这才顺利抵达,并召集所有下人前去内堂。 唐家的下人有三十余名,包括丫鬟,小厮,马夫在内。 下人们交头接耳,全然不知怎么回事,直到唐剑秋出现这才将议论声打断。 来这里的还有顾氏及他的家人,说是要带他们看一出戏,却又不知是何。 “都来了?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晓初五关入柴房之事,纵使他们不说我也知道这幕后主使是谁,若是现在坦荡承认兴许我还会给他一个机会。” 见没有人承认,唐剑秋丝毫不意外,大致浏览了人群,并无发现可疑之处。 “既然无人承认那我直说了,就在方才我去见了李树初李神医,并且把药方告诉了他,这才得知原来这药方中有一种药材与白芍相克, 倘若不慎接触此人将会深中剧毒,最初接触药粉的人掌心会有少许发黑现象,而后从血管导入头顶, 由经印堂至神庭再到百会,瘀滞不得释放,而后七窍间皆有血出,直至心跳骤停而亡。” 唐剑秋冷眸如剑,一扫而过,审视那做贼心虚的小人。 就在刚才他注意到其中一人把手放于背后,像是怕露出破绽,即便外表镇定却掩盖不了内心的那份心虚。 唐剑秋假装不知情,说如是道:“倘若我没有记错已过一时辰之久,毒性已然发作,而后延伸至脖颈。” 闻言间,那小人很是心虚的伸手摸向脖子,生怕有发黑迹象产生,殊不知这样一个微小动作让唐剑秋发现了。 “而这背后的真正主谋正是你!霍管家,唐家对你可曾有半点苛刻?你因何故对大夫人痛下杀手!” 当得知幕后的凶手是霍管家的时候唐剑秋还是有几分意外的,却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习惯性的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 霍管家这才意识到中计了,本想开口狡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打碎了牙咽进肚子里。 “既然四少爷已然查清霍某无话可说,甘愿受罚,此事由霍某一人承担。” 唐剑秋沉默不语,他与霍管家的交集并不浅,梦中他也没有做什么掀起滔天巨浪之事,难道说他是害了唐家的帮凶? 目前只是怀疑,没有十足的证据把握,如今首要任务是将其治罪。 “那可由不得你!依我大明刑律,霍管家以下犯上,险些致唐大夫人身亡,因伤而未死,主犯应处以绞刑,从犯初五一同判处绞刑,阿文虽未动手却参与谋策,应杖责一百,徒三年! 本该押你三人去往北镇抚司,也罢,先且送你们去刑部便是, 来人,把这三个人给我带下去,押送刑部!” “是!” “不……不要!不要啊!四少爷,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可千万不能这么对我! 小的在唐家上上下下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就当我将功折罪了!” 霍管家绝望了,欲下跪求饶却遭到了唐剑秋冷眼相对。 他不提这句话还好,一提这句话唐剑秋就来气。 正是因为先前他对唐家忠心耿耿才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怀疑到他身上,可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叫人失望。 唐剑秋面不改色,则声命令道: “带走!” 对于这种人,唐剑秋没必要心慈手软。 今后退一丈,日后便要退百丈,何况这人本就不值得原谅! 那唐银乃至二夫人知晓此事后非常气愤,他们的计划全都被唐剑秋毁了! 唐银气愤不已,恨不得将手上拿着的杯子捏碎; “该死!唐剑秋,你以为成为武官就了不得吗?你以为你师父是陆逵我就动不了你?呵,笑话!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我就不信你的手能伸这么长!” 当然,他深知这背后的真正主谋一定另有其人,搞不好就是那唐银勾结了霍管家,再给上了些许好处才让这忠心耿耿的霍管家鬼迷心窍。 可惜没有证据,倘若直接杀了他们固然解恨,却要背负上一个弑兄屠弟的骂名,还要因此饱受牢狱之灾,更没有办法杀了那魏忠贤! 更为重要的是如今这种局面恐怕还不足以将其定罪! 能除去那庶子的心腹倒也不完全是件坏事,至少除去了祸害! 唐剑秋杀气腾腾,仇视火焰在他眼里来回翻滚浓烈,他心想:“唐银,这不过是开始,你与那魏忠贤犯下的种种我唐剑秋必将百倍奉还!” 第四章 缉捕 继此事件过后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而唐剑秋已然痊愈; 恢复后的第一时间,唐剑秋便回到了位于北平东城的北镇抚司。 他深知镇抚使之职,干系国之法度,定人生死,责任之重,重于泰山,不可戏言。 当然,能成为镇抚使自然避免不了一些外人眼红。 他们表面尊敬他,这里的兄弟征战多少年也只是拿下了个百户,可这厮倒好,这般年轻居然担任镇抚使这重要职位! 见到身体已无大碍的唐剑秋,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田尔耕止不住关心一句: “剑秋,可有好些?” 唐剑秋受宠若惊,欠身道:“多谢指挥使关心,属下已无大碍,都是属下大意才会让贼人钻了空子。” 唐剑秋虽为镇抚使,实际权利也是最大的,可田尔耕乃三品锦衣卫之首领,官阶还是比镇抚使大的,唐剑秋自然会听命于他。 田尔耕倒也没有因此降罪于唐剑秋,反倒有些理解, “此事也怨不得你,都是那敌人太过狡猾,今日唤你前来是有要事交代,已有那贼人的下落了,据说那罪犯熊老二与他的同伙藏匿在大兴,你去派人把他抓来。” “切记,一定要抓活的!” 田尔耕不得不叮嘱一句,他们还要从这些人口中翘出有利线索; 那些杂碎可以不管,熊老二必须活着! “是!” 唐剑秋面色凌然,犀利的眼眸充满坚定。 若不是当初不慎中了那贼人奸计他也不会因此昏厥。 这一次,绝不会再失手了! 唐剑秋暗暗起誓,备马带上几位弟兄前去抓人。 …… 大兴滨河镇附近有一户卖酒水的人家,那店铺虽小生意倒也不算红火。 平日里倒也没见得有多少百姓来此处落脚,若是有客船停下来歇脚照应倒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只是那地理位置不是很好,由于那酒馆位置较为偏僻,外加这家店有些简陋,自是没有多少人光顾的。 八个大汉分为两桌席位而坐,似是有些无聊便吆喝那小二来点酒下肚。 这八个魁梧大汉从模样上来看就不像是正人君子,最小的不超过三旬,他们的服装打扮更是随意。 那最为壮实的人额头上有一道刀疤,长得好生凶猛,魁梧的面容如同张翼德在世,面色阴沉的可怕。 那为首的胖子很是威风,许是没有乐子,几次呵斥那胆小的小二,而后被逗笑。 店小二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险些吓尿,又不好得罪,只能将一肚子委屈憋在心里。 有一老者带着斗笠坐在那江边钓鱼,似有姜子牙之风范,好是自在。 然而,这名老者来此地已有一个时辰之久,却不见得他钓上一只。 倒也没有因此急躁,始终乐观沉稳,就等大鱼上钩。 那八名壮汉正大口大口吃酒,好不痛快。 本想再让店小二备上一些酒菜,那为首的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举起杯子的手逐渐放下。 “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为首的一向警惕惯了,以至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无比警觉。 闻言间,几个吃酒的弟兄有所不定,他们面色凝重,仔细聆听了起来。 那瘦如竹竿的大汉倒也没听出些什么,只当对方会错意了,“大哥,许是你听错了,这方圆几里之内也只有兄弟几个,又怎会有外人?” “不,一定有人!” 为首的无比坚信,下意识站起,便准备收拾东西逃亡。 剩余的几名大汉虽有不解倒也没有多问,不过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然而,没等他们收拾完,十几名穿着官服驰骋着骏马的官员却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奔来。 “不好!是锦衣卫!” 领头的脸色大变,顾不得收拾,连忙来到拴着马匹的柱子前。 其余的几个弟兄更是火烧眉毛,他们正手忙脚乱的整理手上的东西。 收拾好东西后,八个大汉如同过街老鼠,即刻上马,正可谓心急如焚。 众人策马扬鞭,企图甩掉锦衣卫的缉捕。 “啸!” 鞭子落下的声音,随之迎来的是骏马奔腾而过之声,还有那微风袭卷落叶的声音,以及箫声响彻方亭的声响,而后渐近。 此时此景,如诗如画; “驾!驾!” 唐剑秋挥动着手上的长鞭,骏马吃痛后向前狂奔。 跟在他身后的有千户一人,试百户两人,总旗四人,小旗若干。 引领最前的当属唐剑秋,来到那卖酒水的人家后唐剑秋顾不得休息,拉动缰绳停下后优先亮起令牌给对方看以表明身份,而后将悬赏的画像打开给那店小二甄别。 “锦衣卫办案,这画像上的人可有见过?” 店小二见来人是锦衣卫,脸色吓得惨白,不过还是如实说道:“回大人的话,那人才在小的这待上不久。” “过了多长时间?” “嘶……不到一炷香吧,大人若是现在去追想必来得及。” 唐剑秋使了一个眼色,千户瞬间会意,丢下碎银后唐剑秋再向身边的弟兄们放出命令: “追!” 锦衣卫快马加鞭,店小二慌忙擦拭,端起碎银左看右看,而后咬了一口,确认是真脸上扬起丝丝笑意。 “待会儿本镇抚先上,你们垫后。” 唐剑秋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十几号人,信心十足。 “是!” “唐大人,那熊老二身心多疑,颇为奸诈,只怕是有诈。”其中一名锦衣卫不得不开口示意让唐剑秋多多提防。 “无妨,兄弟几个小心行事,以防有埋伏。” “是!” 唐剑秋丢下了这句话后率领一干弟兄驶向前方。 伴随着唐剑秋等人前往缉拿,那手握鱼竿的老者已然钓上一条约一尺长的大鱼; 而南、北镇抚司下设五个卫所,统领官称千户、百户、总旗、小旗。 北镇抚司,专理诏狱,且拥有诏狱,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主管各地藩王及官员秘密监视、肃反肃贪,独立侦讯、逮捕、判决、关押权力(诏狱)以及反间谍事项。 也就是说他们直接听命于皇帝取旨行事,能做的事情也有许多,且用刑极其残酷; 这也是百姓为何如此惧怕锦衣卫的根本原因; “驾!驾!驾!” 终于,在唐剑秋几人的追捕下总算是看到了八个大汉的踪影。 唐剑秋又怎能放过这最佳时机?他脱离马背,利用轻功以自身最快速度前往,干脆利落的拦住了大汉们的道路。 唐剑秋孤身一人,他身穿大红飞鱼服,头戴乌纱,束腰銮带,佩戴绣春刀,威风凛凛,正立在那距离为首不远的地方。 为首的大惊失色,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的动作居然会有这么快。 本打算调转方向或者让马儿急停,却发现根本就来不及! 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干脆跟弟兄们一起踩死这个当官的! 为首的心生快意,猖狂的笑容从他的面颊呈现,仿佛已经看到唐剑秋惨死于马蹄下的画面了。 唐剑秋不慌不忙,他寒眸如星,那俊秀的面容半遮半掩。 “铮——” 绣春刀出,寒光一闪而过。 “吁!” 马儿吃痛后发出哀嚎,接着是那马蹄一分为二掉落在地的画面产生。 “哎呦喂!” 领头的惨叫一声,伴随着骏马倒地,领头的身体接触地面后打了一个滚,而后反应过来。 他翻身而起,架起防御姿势准备返攻。 后面反应慢的就比较惨了,因为来不及躲闪,他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是痛的在地上发出连声惨叫。 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那几个小弟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发出一道喝声以增长自身气势。 七人如同洪流,虎视眈眈的朝着唐剑秋袭来。 唐剑秋临危不惧,有的不过是对敌人的冰冷。 华丽的斩击声从中响彻。 一个呼吸过后,七具尸体应声倒地,再无半点起伏; 山林间竹叶漫天飞舞,唐剑秋目光凶狠犀利,杀气之可怖充斥着整个大兴滨河镇! 领头的还不信这个邪了,拎着那二百斤的拳头直冲唐剑秋的面门。 唐剑秋只是一个侧身便轻松夺过,领头的借此机会拔出背负在身后的大刀,朝着唐剑秋狠狠刺去。 唐剑秋面无表情,举刀横起招架。 “锵!” 双刀接触的声音。 领头的加大原有力度,恨不得一刀下去将唐剑秋劈成两半。 唐剑秋纹丝不动,好似扎根在地面的树根,毫不费劲的挑开大刀。 接着是武器掉落的声音,还没等领头的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下一个瞬间,绣春刀已经驾在了他的颈脖上。 领头的冷汗直流,直到今日他才领悟到了唐剑秋的实力有多可怕。 “熊老二在哪?” 唐剑秋语气冰冷,他非常清楚,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熊老二的棋子,眼下这种情况应该从他的嘴里翘出有用线索才是上策。 “我们的大哥给了我们一封信,让我们去老地方汇合,而这封信……” 领头的故作迟疑,随后像是找准了时机一般,立刻从衣襟内掏出石灰。 就在他准备将其高撒迷了唐剑秋的眼之时,唐剑秋反应迅速,飞快的斩去了他的右手。 手臂掉落的瞬间,血液从断臂喷洒而出,染红地面原本的颜色。 “啊——” 领头的发出了痛不欲生的惨叫,他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哀嚎。 他无比痛心的捂着断肢,避免血液流逝过多而后丧命。 唐剑秋背过身来,都不带回头看一眼,对着迟来的锦衣卫队命令道: “带走。” “是!” 他之所以会反应过来是因为在前世恰巧遇到了这么一件事,那时候他因为来不及反应再一次中了敌人的奸计,眼睛差点失明。 既已重来他不会让梦中发生过的事情重演! 第五章 对敌 唐剑秋等人踏上了回京的路上,只是不知为何他有些许不安。 依稀记得梦中那为首的半路服毒自尽,不知是为了保全秘密还是不愿饱受皮肉之苦,倒也是条汉子。 正是那为首的自刎从而导致得到的线索全部中断,回京更是被田尔耕一番教训。 他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挥手示意停而后道出一声命令: “你,去搜身。” 唐剑秋瞟了一眼锦衣卫试百户,试百户就像是听到了圣旨的宣判一般,抱拳道: “是!” 见试百户准备动手,那为首的明显有些惊慌,似是怕被人发现。 “你们这是作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誓死不从,如同畏手畏脚的贼寇,生怕被人抓到把柄定罪。 “阁下是清楚锦衣卫手段的,我劝你还是配合的比较好。” 试百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仅仅只是用了一句话就将态度嚣张的家伙堵死。 “你……” 纵使有万般不愿,为首的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为首的只能在心中叫骂一句,他始终坚信,大兴的弟兄会来救他! 试百户谅这厮也不敢在这么多弟兄面前耍花招,不过是让几个手下看着点。 他大手一伸,一把拉开为首的衣襟,经过一番搜寻后果真找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瓶罐。 “大人,找到了!” 试百户不敢怠慢,拿到东西后毕恭毕敬的将这等宝贝呈上去给唐剑秋看。 唐剑秋伸手接过,他盯着那大约一根手指头大的药瓶,更加驽定梦的真实性。 “你做的不错,继续赶路。” “谢大人夸赞!” 得到赞许的试百户嘿嘿一笑,而后招呼着弟兄们快点。 小旗自然不敢怠慢,欠身后起程赶往北镇抚司。 然而,这才不过一炷香时间,经过竹林之时唐剑秋依稀听得那竹林传来淅淅索索的动静,这让他的警惕上升至最高。 唐剑秋举手示意,周边的官兵本能的警觉起来。 他们四处环顾,正在寻找那可疑之人。 那为首的心中一喜,他意识到机会来了,嘴角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硬生生的克制了大声呼喊求救的冲动。 唐剑秋像是猜到了他们会藏匿在哪里一般,不过是漠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道: “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周边陷入了不到一个呼吸时间的沉浸。 片刻后,几十号人从竹林中杀出,并将唐剑秋等人团团包围。 几个胆子小的锦衣卫似乎是被吓到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大概是没想到居然有埋伏。 这些个人面露凶悍,被黑布蒙住口鼻遮挡大半面目,即便如此仍不忘上面交代的使命,手持大刀对准了唐剑秋。 唐剑秋星眸一撇,如利剑一般,横扫而过。 正是这犀利充满杀气的眼神让几个畏手畏脚的打手一阵哆嗦。 唐剑秋非常清楚,梦中未曾有此事发生,想必是那领头的没死从而发生了转变,而这些人有极大可能是来杀人灭口的。 只要堵住这厮的嘴就能保那熊老二的安危! “唐大人,怎会出现这么多地痞流氓?这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要不……咱们撤吧?” 说话的人正是身为试百户的阿飞,他是一个孤儿,打小就没有爹娘,后被锦衣卫收留,并以“阿飞”命名。 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当初得到了救治也没有今天的他,而这才是他走上锦衣卫这条路的根本原因,他与唐剑秋的关系还算可以。 那唐剑秋已被气煞,他硬是没有克制那份冲动,大手一伸,猛拍了一下阿飞的后脑勺。 “你恁地这般出乖弄丑?枉你为锦衣卫试百户!” 唐剑秋又气又恼,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若是在努力些就能晋升至百户。 阿飞猝不及防,一脸肉疼的揉了揉后脑。 他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正如唐剑秋所说,确实有些丢人。 反应过来的阿飞这才收敛脸上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可知我们是何人?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不然视为妨碍公务,依法治罪!” 几十号匪类呈现出不屑,俨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们并没有过多废话,像是协商好了似的,如虎一般朝着唐剑秋等人杀来。 锦衣卫立刻抽出武器回防,一瞬间,厮杀声,呐喊声,叫骂声,哀嚎声,连绵不断。 凡是那长刀所过,带来血浆飞溅,尸体倒地的局面。 绝大多数人优先朝着唐剑秋杀来,唐剑秋临危不惧,面对那如同潮水般的攻击,唐剑秋灵活如蛇,避开了几十号人发起的冲击。 唐剑秋单手背于身后,似是在找敌人的破绽。 意识到机会来了,他猛地抽出腰边的绣春刀,身形快吐闪电,异常迅速。 绣春刀出,血液横飞,哀嚎不断。 唐剑秋如同嗜血一般,杀人如麻,每一次出击都带来血液横飞的画面。 即便他威风凛凛却也招架不住敌人数量众多,他不得不一直保持高度警惕,以免被背后偷袭。 武器斩击声来回不断,那匪类未曾伤及唐剑秋半根汗毛,俨然怒了,干脆大喝一声以增长气势。 攻击愈发凌乱,唐剑秋刀法也是语法愉快,速度之快让敌人根本无法招架! 敌人嗅到了死亡气息,脸上已被恐惧取代,而唐剑秋则运用智慧和刀法娴熟,干脆利落的他用击打敌人的手腕,使得他们不得不松开手,引得武器掉落。 他以极快的步伐穿梭在敌人之间,制造混乱,让敌人相互碰撞。 无需自己亲自动手,他的同伙就能结果同胞的性命。 他的眼神坚定而果决,仿佛要把敌人全部击败。 然而,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唐剑秋逐渐发现了这些匪类背后的阴谋。 跟自己想的一样,他们并非单纯的为了杀人,有着更深的目的,而那个目的就是将那为首的灭口! 唐剑秋心中燃起怒火,他更加坚定自身信念。 他快如闪电,整个空间留下残影。 来到被关押的人面前,他迅速挑开了那些人的武器。 这些人由于后坐力倒退了几步,反应过后一贼眉鼠眼的小辈带头冲锋攻向唐剑秋。 这无名小辈瞬间跃起,手中的武器如同流星般划过长。 看到这一幕,小旗在心中那叫一声不好,皆是无比惊恐地睁大眼睛。 他们似乎是想到了接下来的局面,脸上充斥着不安定因素。 然而,事情并非按照他们想象的那般进行,惊人的反转已然出现,唐剑秋的刀准确地击中了无名小辈,直接将其刺穿! 而他的身体像破布般飘落。 其他匪类惊呆了,如过街老鼠一般慌乱地四散逃开,可唐剑秋却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他快速追击,与同僚一起加入战斗。 又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唐剑秋和试百户他们联手一一击败了他们,只剩下最后几名胆怯的匪类。 唐剑秋没有过多言语些什么,干脆一刀斩击而过! 他们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越莫一个呼吸时间,并未察觉到痛感。 试探性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未死这才稍松一口气。 这几个人的确没有负伤,和他们的武器那就惨了。 但闻那“啪嗒”一声,几把大刀在同一时间内掉落。 望着那一分为二的刀刃,那人如视阎王一般,止不住发抖,仿佛看到自身被斩成两段的画面,大片大片的液体将裤裆染湿。 一股极其难闻的尿骚味随之扑鼻而来。 唐剑秋干脆利落的甩去绣春刀上的血液,而后收进刀鞘。 他们意识到此事已成定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此起彼伏的朝着唐剑秋拜了又拜。 “绕、饶命啊大人!小的知错,小的愿意痛改前非!还请大人饶命!” 为首的脸色铁青,本以为会因此得救,没想到还因此牵连了弟兄,这让他异常难看。 唐剑秋没有说话,径直朝着最前面的那个人走去。 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而后看向别处,道:“哥几个没少干过这等勾当吧?你可知熊老二犯的是何等罪孽?” “这……小人不知。”他们的身体正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唐剑秋不过是冷笑一声,“好,既如此,本镇抚就列举出他的种种罪证!那熊老二销毁宗庙,烧山陵未遂,还谋故杀人,奸淫妇女,更是犯下那蛊毒魇魅之事! 依我大明律法,凡是抢到财务者一律处斩,何况那熊老二犯下的可不止杀人越货这般勾当,兄弟几个必没少做这事吧?” “这……小的……小的都是听从上面的命令,不敢不从啊!” 很明显,这些家伙知道这是错误的,奈何迫于压力不得如此。 唐剑秋一向嫉恶如仇,再加上这些个竖子知法犯法,更不该饶恕! “此行此举罪无可恕,就算是为了那天下百姓我又岂能留你?来人!把这几个江湖败类一同扣押,押送北镇抚司!势必要问出熊老二的下落!” “是!”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我们不想死啊大人!大人!” 他们彻底崩溃了,对于他们而言,这北镇抚司就是人间地狱,十条命都不够用的,若是把他们带到那还不如将他们就地处死,以免受那皮肉之苦。 唐剑秋面不改色,冷漠的注视着小旗将他们强行扣上。 然而,从大兴县返回京城倒也需要些许时间,若马快则一个时辰足矣抵达。 由于路上耽搁了些许时间,外加骏马还要歇息的缘故,大约一个半时辰左右这才抵达北镇抚司; 第六章 逼供 北平,北镇抚司; “说不说!” 锦衣卫小旗正恶狠狠的盯着那如同霜打的囚犯,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如视虫豸一般,不断挥舞着手上的长鞭,无情鞭打着抓来的匪类。 他们哪能经受住这样的折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而后一口鲜血从中倒出。 身体的起伏伴随着鞭子挥动的瞬间有那么一瞬他们真心想讨个痛快,也比受皮肉之苦要强的多。 血液将破损白衣染红,此人蓬头垢面,早已失去反击的能力,被迫限制了行动的他只能在心里叫骂几句,又怕遭到更凶残的报复,只能将那股埋怨吞进肚子里。 “你这竖子!嘴巴怎的这般牢固?小爷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的性子!” 小旗明显有些怒了,而后在总旗的命令下,他狂甩着手上的鞭子,又不敢用太大力度,就怕把人打死,到头来也是得不偿失。 惨不绝耳的哀嚎响彻大半个诏狱,锦衣卫对待犯人从不心慈手软,为了套上有利的线索必须如此,何况他们本就是不值得同情的畜生! 消瘦的蜡烛已燃大半,如同他们的性命,宣告着尽头; “哒,哒,哒。” 靴子打击声逐步靠近,好比死亡打响的信号,让一众囚犯惶恐不已。 迎面走来相貌冷峻的男人,唐剑秋穿着一席标配赤色飞鱼长袍,他的身影在烛光的照耀下如霜一般俊美,连同身形修长。 头发被迫竖起披散在肩头,这对深邃的眼眸饱含怨念,夹杂着一丝神秘,眉宇间更是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更是让人看不穿。 见到来人,处于监狱内的小旗,总旗,副千户及试百户阿飞等人纷纷向唐剑秋行礼以示恭敬,不敢有半点得罪。 “唐大人!” “诸位兄弟不必多礼,可从他们几个口中翘出熊老二的下落?” 虽然没有亲自捉拿熊老二,能抓到几个舌头倒也是一件美事,倘若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有利线索倒不算白费一番功夫。 副千户欠了欠身道:“回大人的话,那帮竖子嘴紧巴的厉害,不曾泄露半个字!” 副千户光是想想就气得牙痒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帮畜生的骨头居然会有这么硬,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倒也算忠诚。 “不肯说就用烙铁烫!烫到他说为止!” 唐剑秋厉声吼道,那凶残的模样如同恶鬼,刺骨的冷意更是让如同人间炼狱的牢笼增添了几分寒意。 锦衣卫见怪不怪,唐剑秋的为人他们特别清楚,何况在外人眼中北镇抚司就是那吃人的地方。 “大人,该用的都用了,奈何这厮不吃这套。”这才是真正让试百户感到恼火的地方,以至于他一肚子火都不知从何宣泄。 唐剑秋没有着急回话,他缓步向为首的走了过去,看到对方那凄惨模样,不知为何他想起梦中被魏忠贤设计陷害饱受折磨的画面。 此等迹象不过浮现出瞬息,而后平静止水。 对待敌人他一向不会心慈手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立刻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 “说!” 唐剑秋干脆利落,一把从衣襟掏出锋利的刀子,并将这为首的肩膀的刺穿! “噗!” 扎入的瞬间形成瓶盖大的血洞,为首的痛苦不已,剧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锦衣狱。 其余几个被严刑拷打的弟兄一脸肉疼的望着备受折磨的头头,却又不敢替他求情,就怕会因此收到牵连; 痛苦的面容狰狞了一下,那人好不容易才喘上那么一口气,哆哆嗦嗦道: “这位大人……恕我没有办法理解,您抓我们几个弟兄这是作甚?若是没有证据,我一定会去弹劾你们!” “哦?你怎的这般确定?本镇抚手上若是没有你们几个无耻之徒与那熊老二的罪证,尔等又怎会在这?”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放置在一旁的刀子,闲来无事将它拿起把玩了一下,倒有些玩味。 “本镇抚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熊老二的下落。” 唐剑秋眼色一狠,凶戾的眼瞳闪过对敌人才有的杀伐。 “我是不会背叛……啊!!!” 没等他把这句话完整脱口而出,唐剑秋又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了对方另一条大腿上。 “说不说?” 唐剑秋又刺了一刀,耳畔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那人由于惯性不断扑腾的身体,好比触电的鳗鱼。 惨叫声连绵不断,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唐剑秋更是加大了原有的力度。 似乎是认为这还远远不够,唐剑秋将刺入他大腿根的刀使劲往里面钻了钻,顺带打了一个转,这一幕看的那些受刑的罪犯难受不已。 “啊啊啊啊啊!” 感受到凌迟般的疼痛,男人痛苦不已,开启剧烈挣扎。 若不是因为被锁链捆住的缘故只怕是会在地上打滚抽搐。 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彻底蔫了气,以争取宽大处理。 “我……我说,大兴龙门客栈……”他彻底没力气了,只有选择服软。 “最好是没有骗本镇抚。” 话落,唐剑秋这才放下了滴血的刀。 对他而言,惩罚罪犯不过是家常便饭,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关在这里的罪犯把唐剑秋的残忍记在了心里,其余的人就算再怎么凶狠也不会一上来就用这等酷刑! 什么剁指,夹棍,一封书,这里的人哪个没有尝试过? “饶命啊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了!” 其余的罪犯可能是被吓怕了,生怕会因此受到牵连,纷纷供出自己的罪证。 唐剑秋此举可谓是做到杀鸡儆猴,这样一来既可以省些麻烦还能节省时间。 唐剑秋思索再三,而后看向阿飞,一个良好的计策致他的心底油然而生,“阿飞,此次任务需你我二人一起完成。” 说到阿飞,唐剑秋没有忘记; 阿飞虽然人是皮了一些,官职也不大,却非常义气,前世为了自己,宁可被阉党凌迟至死也不吐露半个字! 他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到半点伤害了。 “啊?唐大人,为何?” 阿飞没有办法理解,也不是说不行,而且他从来没有跟唐剑秋分头行动过,不知为何压力重重。 “到时你就知道了。” 唐剑秋故作神秘,并未道出缘由。 阿飞满脸不解,虽不明白唐剑秋是何用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记得换身衣裳。” 唐剑秋这话已经很明显了,要乔装打扮一番,若是直接穿这身衣裳前去抓人只怕是会打草惊蛇,如此以来可谓是得不偿失; “大人所言极是,属下这就照办!” 约莫一个时辰加两盏茶时间,阿飞与唐剑秋已顺利抵达大兴龙门客栈附近。 唐剑秋打扮成书生模样,穿儒巾襕衫,头戴方巾,手持折扇,倒有些不习惯,只是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倒也不像个读书人。 一旁的阿飞赶忙跑来献殷勤,正要脱口而出唐大人三字,反应过来后立刻将要说的话缩进肚子里,附耳如贼低语: “唐……少爷,少爷,据说那春满楼离这不远,来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小娘子,办案之前不如去那逛逛?也好逍遥快活一番。” 唐剑秋一脸嫌弃,他冷眸一撇,用手上的折扇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碎碎道:“不正经,有辱锦衣卫门风。” 若不是两人关系还算可以,唐剑秋非得一脚过去让他长点记性。 阿飞非但没有因此感到失望反而乐此不疲的笑了,一脸讨好:“少爷可是有何发现?” 唐剑秋不过是摇了摇头罢,“未曾,倒是这大兴县倒是地望人兴,也不见得有外面传的那般混乱,却不知该地的知县政绩如何。” 阿飞听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若是能天下太平倒也是百姓之幸,万民之福啊!” 两人正说着,却见得远处一地痞对一花甲老翁动手动脚,言语之中满是讥讽,更是仗着自己有着一层身份仗势欺人。 “嘿,我说你个糟老头!怎得这般不识趣?算来已有三日,还不快将欠我们的钱拿来!” 老翁满脸恐惧,面对这地痞流氓一无可奈何,只有苦口婆心的劝说: “这位爷!这不是前些日子才给了吗?怎的今日又要?” 那地痞满脸不屑,狠狠的瞪了老翁一眼。 地痞伸手一抓,提起他的衣领,愤愤道: “你这泼皮!当爷爷是傻的?就这么点钱不过是用来打发要饭的!” “老朽实在没有啊!实在没有啊!老朽想养活自己都是件难事啊!”老翁痛心疾首,若是让他拿出一大笔钱这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啊? 见到此景,唐剑秋实在无法忍受,便叫上阿飞一起。 他倒是要好好见识那目中无人的家伙! “光天化日之下竟对老人家出手,莫非是欺那老翁膝下无子不成?阿飞,走。” “是!少爷!” 说罢,两人向那地痞那走去。 还没等唐剑秋先开口,这地痞流氓却发现了阿飞,一把叫住了他。 “喂,且慢!”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勘测他的身份,由上至下,来回横扫,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开口: “我看你有些面生,不知是哪里人士,从何而来?” 阿飞见状干笑一声,俨然一副小弟模样,客客气气道:“这位爷,我与我家少爷是从雷州来的,初次拜访,还不知这的规矩,敢问何事?” 地痞听后眉头紧锁,眼里闪过费解之色,“既是雷州百姓也该在雷州待着才是,此地离大兴甚远,怎得跑这么远?” 阿飞见状赶忙道出解释:“我家少爷平时酷爱游玩,倒也不是个纨绔子弟,因心情烦闷,故而才来贵宝地云游,日后还望有个照应。” 第七章 谋皮 唐剑秋和阿飞察言观色,生怕会因此露出破绽遭到对方怀疑。 尤其是阿飞,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就怕计划全盘落空。 幸运的是,那地痞并未起疑,反倒有些不解,“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家少爷为何这般走南闯北的? 明明是个大户人家不在那享受生活反而来这遭罪,莫非不懂这大兴县的规矩?” 他没有多想,只当现在有钱人为找点乐子肆意挥霍,不过还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够表示一下。 “是是是,爷所言极是,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还请多多指点,这是我们家少爷的一点心意,还望多多担待!” 说完,阿飞很是识趣的从袖口中拿出了一点碎银,再赔上笑脸。 老实的外表在配上他这服憨厚的性格,自然不会让人起疑。 那人见状立刻伸手接过,他掂量了几下,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美滋滋的将其放了起来。 “你倒也是个识趣的,以后这大兴县大爷我罩着你!” “是是是,多谢,还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若不是因为情况特殊阿飞早把这人压制在地了,又怎会纵容这厮到现在? “叫我皮爷就好,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一带又有谁不认识我皮爷的?” “这位兄台,此地可是有一个叫熊老二的?”见时机差不多了,唐剑秋干脆开门见山了。 听到唐剑秋嘴里出现了熊老二这个名那人颇为激动,如视知音一般,“哦?你可认得熊二爷?那可是我大哥!他可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熊二爷,这大兴县无人不知!” “倒也不算认得。” 面对突如其的转变他瞬间拉下脸来,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喂!你这厮怎敢如此无礼?这般乱用名号可是犯了江湖上的大忌!若不是看在你家仆人给了点银子的份上小爷我今天非得把你打趴下不可! 我劝你走起路来擦亮眼睛才是,别有眼不识泰山!真是晦气!” 唐剑秋心想:“不过是一小小地痞,胆敢如此嚣张!由此可见那熊老二是如何鱼肉乡里的。” 他立刻变脸,假装那玩世不恭的子弟,哂笑道: “兄台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我虽身处雷州却对大兴县之事有所耳闻,故而曰不算认得, 既是皮爷大哥亦是小生的兄长,小生还未曾见得熊二爷尊容,想一睹为荣,若是能结为兄弟自是最好,以后这大兴县还往皮爷罩着才是。”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摸索了一锭银子,看的那皮爷目瞪口呆。 皮爷如获珍宝,彰显贪婪之色,立刻上前夺过,以袖为引,摸索再三,确认是真立即换上谄媚笑容。 “好说,好说!我这就在你们二位引荐熊二爷!” “如此那就多谢了。”唐剑秋欠了欠身。 然而,他嘴上是这么说着,心却不是这般想着的。 他很是不习惯,几乎也是快要把牙挤碎了才说出与他不符的话。 他深知那熊老二生性狡猾,明目张胆的出现并身穿官服抓人只怕是会打草惊蛇,唯恐制造混乱伤及无辜。 何况这大兴县也有他的眼线,要是被人发现通报使得那熊老二逃之夭夭不过是白费一番功夫。 因此,想要捉拿熊老二不得强攻,智取为上。 阿飞暗中对着唐剑秋竖起了大拇指,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皮爷的带领下,两人很是顺利的走进了龙门客栈,从他的动作和言行举止来看就能判断他是这里的常客。 唐剑秋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这些前来吃酒的外表与常人无异,实际上,这些人眼睛却尖的很。 从他们刚一进门开始,绝大多数人往门口这望去,虽是人之常情,可难免有那么几人因此暴露破绽。 皮爷如往常一般使唤起了正忙活的店小二: “小二,这两位是我刚结交的朋友,你去那楼上看看可还有多余的房间,皮爷我今儿个高兴!要与朋友吃上几杯!” 那店小二见到来人很是尊敬,将脏兮兮的抹布往肩头上搭,客客气气道: “好嘞!几位爷,楼上请!”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三人同一间雅间坐下。 要说这皮爷平时欺软怕硬惯了,面对能给他好处的人倒也算客气。 唐剑秋自然知晓礼节谦卑之道,他摆出书生才有的文雅儒士之气,举杯对着那皮爷。 “兄台辛苦了,今日我做东,全当交了个朋友,来,我敬你一杯!” 皮爷并没有因此放在心上,只当对方是个财大气粗的少爷,很是爽快的举杯痛饮。 “好!今日能结交兄弟实乃高兴,不知兄弟姓名?” “小弟追暮,见过大哥。” 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唐剑秋不过是拿出了字号。 “好!我再干一杯!许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我这就叫我大哥前来见你。” “多谢兄台。” 见到那皮爷离去,阿飞实在没有忍住,当场笑了出来。 “想不到堂堂镇抚使居然与一地痞结为兄弟,还在这把酒寻欢作乐,当真是闻所未闻,闻所未见啊!” 阿飞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肘顶了顶唐剑秋,他实在没忍住,压低的声音调侃了一句。 “阿飞,你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声音可再大些,让整个客栈的人听见。” 唐剑秋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小心隔墙有耳。 要说阿飞也是来劲了,见唐剑秋有几分恼火他非但没有因此收敛反而皮肉不笑道:“唐大人,可是怒了?这里就你我二人,要真说是地痞,大人更像才是。” 唐剑秋脸色阴沉,如幽黑般潭水的眼底暗层冷意,立即将藏在袖口中的匕首抵在了阿飞脖间。 阿飞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又怎能将从四品镇抚使与地痞流氓相比较?这不是找死吗? 见此状况,阿飞连忙低声认错:“大人且慢!小的知错,您放下才是,别被人发现了。” 唐剑秋这才有所收敛,放下了手上的武器。 “回去再收拾你!” 不多时,一位大腹便便,满脸横肉,长相魁梧的男人在皮爷的带领下上了楼。 那熊老二道:“你说那财大气粗之人就在此处?可是那官府之人?” 要说这熊老二关键时刻倒也算谨慎,并没有着急进去,唯恐锦衣卫突然出现将其带走。 “大哥放心!我已看过了,那两人虽有点小钱倒也是个傻子,这才不过刚见就给这么多赏钱,若是能结交倒也是件美事啊。” 可即便如此熊老二依旧有些不放心,“你小子说的倒有些道理,你大哥我平时也是怕了,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的,唯恐那人来者不善,还是叫上几个弟兄,以免那书生耍花样。” “是是是。”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后,几个彪形大汉便跟着皮爷还有熊老二走了进去。 阿飞信心十足,可在见到又多了几人之时脸上挂着的那份笑容顿时凝固。 果然,还是有些不信么? 想来也是,这才不过初次见面,对方不愿信任也是在所难免的。 “敢问兄台,这位可是熊二爷?” 为了避免认错唐剑秋不得不问上一句,就是这人跟画像上的有几分差距。 “正是。”皮爷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为此沾沾自喜。 “原来兄台正是熊二爷啊,失敬失敬,请。” “请。” 几人相继入座,阿飞和唐剑秋的神情也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变化。 唐剑秋假笑道:“兄台的名声已遍布大江南北,我在雷州便听说过熊二爷的名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哈哈哈,小弟过誉了,来,我们痛痛快快的吃酒!” “好说,来,干!” 熊老二本就是一地痞,自然不会守什么规矩,他很是随意的干了这杯酒。 几人寒暄了几句,待到时机成熟,唐剑秋站起身来,直言道: “初次见熊二爷,不知小生可否有幸与二爷握手?” 说罢,唐剑秋伸出手来,就等熊老二回应。 熊老二迟疑了一下,他知道这读书人跟地方官府那简直就是两种态度两种行为,如今对方提这么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见唐剑秋斯斯文文,熊老二并未多想,正要伸手回握,唐剑秋却眼神暗示阿飞动手。 阿飞瞬间会意,他眼疾手快,来到最近的地痞面前将双手按着他脑袋两侧,然后用力一扭! 咔—— 清脆的声音从客栈响彻。 还没等熊老二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唐剑秋一个出手便是迅速,并将他们纷纷结果。 不出一个呼吸的时间,整个雅间的人全部应声倒地。 “你……你到底是谁?” 熊老二脸色变得铁青无比,哆哆嗦嗦,如视鬼神,万般惶恐。 唐剑秋洁癖般的拍了拍袖子,正色道:“北镇抚司镇抚使,唐剑秋!” 熊老二吓了一跳,正要张嘴呼喊救命却被阿飞捂住口鼻。 阿飞道:“我劝你不要乱动,若是我出手还好,要是惹得唐大人不高兴那可就不只是这样了。” 熊老二明显被吓怕了,连忙点头,阿飞这才放下了捂着他嘴巴的手。 熊老二如释重负,可在看到唐剑秋那一双如刽子手的可怕眼睛时立刻将要说的话缩进了肚子里。 唐剑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熊老二不过是看着人高马大的,倒也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身材魁梧长相凶悍有点地位仗势欺人罢了。 “熊二爷好生威风啊。” 唐剑秋虽是用平常的语气,可对于他而言却是死神的催命符,令他害怕不已。 “唐大人说笑了……小的不知镇抚使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熊老二冷汗直流,就怕被唐剑秋审判。 唐剑秋道:“阁下心知肚明。” “我……小的不知。”他很是恐惧,不敢再直视唐剑秋。 “唐大人,他方才说了些什么?” 说完,阿飞干脆利落的甩了一巴掌,打在那熊老二脸上,引得他有些发懵。 “我怎的听到有苍蝇乱叫?” 唐剑秋并未过多言语些什么,抬手就是一掌,熊老二另外半边脸明显多出了一道红印。 “大人所言极是,我这人平时最讨厌苍蝇了。” 又是一记掌嘴,阿飞这一巴掌把熊老二彻底整不会了。 这还没有到北镇扶司怎得就开始动刑了? “停停停,两位大人,我爹可是这大兴县县令,我舅舅更是当朝员外,你们可惹不起啊!”熊老二也是怕了,无奈之下这才搬出这层身份。 奈何这家伙不过是个不懂法的流氓,根本不知这镇抚使和员外孰轻孰重。 这员外郎才不过从五品,且不说对方的阶层,单说唐剑秋这一特殊身份拿捏对方绰绰有余。 唐剑秋怒而抬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当朝员外了不起啊?既如此那我们今日就送你去见当朝员外!” 第八章 埋伏 熊老二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唐剑秋用手背刀打晕在地。 “唐大人,若是正大光明的把人带出客栈只怕是会被发现啊,不如我们从窗外这跳出去?”阿飞提出了建议,很快就得到了唐剑秋的认可。 “正有此意,不过这店家的账得结了。” 唐剑秋确实说过自己做东,可面对这种江湖败类却没必要如此。 他也没有客气,附身从熊老二身上摸索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几根金条和一袋碎银。 阿飞气急败坏,猛的踢了熊老二一脚,好似有着恶仇一般,当场叫骂了一句: “嘿!我说你这鸟人,我们做锦衣卫的就是干个十几二十年也未曾有这般,这是搜刮了多少油水?想必平时没少捞得好处。” 唐剑秋听后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虽为镇抚使,月俸才不过二十石,这三根金条实属荒谬。” (20石等于30两8钱,约为现在的6844.44元左右) “大人,这金条如何处置?想必那皮爷也贪了不少,干脆一起。” 阿飞本是看着金条眼馋,想着藏一点私货,奈何唐剑秋在此荡然不敢轻举妄动。 唐剑秋想也没有想一下便脱口而出:“充公,无需将此事上报。” 北镇抚司可以在自己身上盖章,呈给皇帝,而不用向御前报告,部分特殊事件除外,而他们能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阿飞压低了声音。 唐剑秋干脆利落的将贼人身上的银两一并夺过,发现这些畜生贪的东西还有不少;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拿出若干碎银放在桌上结账。 阿飞看了深表佩服,他忍不住赞叹道:“唐大人,此计妙哉!拿敌人的钱做东,我怎得没想到这招?” “别贫了,带着熊老二走,那皮爷应该没死,一并带上。” “是!” 两人带着罪犯打开錡窗,再三巡视一番,确认无误后这才从二楼斜身飞跃,离开雅间。 唐剑秋与阿飞分别借了一匹马,就此踏上了回到北镇抚司的旅途。 然而,两刻时间已过,为了方便赶时间两人走了山间小路。 太阳如火炉般灼烧着大地,光是看到这烈日想必人们都会想着找一个阴凉地方避暑,除非要下地干活只有那藏在树丛中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 阿飞满头大汗,汗水早已打湿他的脊背,此时的他只觉得有些燥热,只得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熊老大和皮爷被绑在那马背上,倒也不用担心他们半路醒来逃走。 “大人,这还有多久啊?热煞我了,可别还没回到北镇抚司就得栽到这了。” 阿飞以手为扇,时不时的扇几下。 “大概还有一个时辰,你且忍耐些。” 唐剑秋也很热,但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耽搁时间让那罪犯抓住机会逃走吧? 起初阿飞倒是没有在意,可时间一长又有些闷热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还未到初夏,怎得这般炎热?当真是怪事了。 就在阿飞万般失望之际,他注意到了前方有一门前杆上设了酒旗茶幡,瞬间来了希望。 “大人!那里有一间茶馆,何不在此歇歇?” 阿飞正期待着得到唐剑秋应允,现在的他只想换口气。 唐剑秋没有说话,不过是抬眼看向那并不起眼的茶馆。 这地方并不大,是一家小店,且设施简陋,看着像是一家平民百姓开的店,足以见得这店家有多简朴。 “那就暂且在此地歇息片刻。” 他并未完全放松警惕,倒是觉得这家店有些可疑。 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居然有这样一家店,就算是真要开起来也开不长久,这怎么看都感觉像是特意设下的陷阱; “多谢大人!” 阿飞如闻特赦,心中一喜。 待来到这家茶馆之后两人安顿好马,再找了个位子坐下。 阿飞正热得慌,他的额头不断淌着汗,紧紧的抓着一块手帕擦试着额头乃至颈脖流下的汗水。 唐剑秋时刻警觉,时不时的看向四周,仿佛在这片地方会忽的窜出一个杀手。 那主人家见客人来了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像是看到了财神爷一般,喜滋滋的搓了搓手,巴结道: “两位客官,我们小店只有茶水,并无其它,不知是否二位合胃口。” 没等唐剑秋开口,阿飞倒有些迫不及待了,“无妨,来两盏茶便可。” 毕竟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歇脚的,若要吃食回东城便是。 “好嘞客官,您稍等!” 说罢,店小二便去忙活了,只留下唐剑秋阿飞两人。 不多时,店小二便拿出了不算高档的茶水,并亲自为其沏茶。 “两位大人请慢用。” 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桌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视线放到了马背上的熊老二身上。 他一脸乐呵,正热心招待,生怕有半点不满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见阿飞毫无防备,正打算饮茶,却被唐剑秋一把将杯子扣住。 唐剑秋没有说话,不过是看着店小二,像是看出了破绽一般,开口道: “小二,这荒郊野外的开店可是很辛苦啊?” 阿飞不明所以,顺着唐剑秋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店小二明显有些慌乱,眼神也是下意识的回避,像是隐瞒了什么。 “客官休要取笑我了,我呢早已习惯,这每日风吹日晒的必然辛苦。” 唐剑秋无声的笑了笑,他的眸子泛着寒光,不含半点温度,“哦?既是风吹日晒,你的肤色又为何还能这般白净? 你这手也不像是干活磨损的,若是没有猜错你的手心可有剑茧。” 空气中弥漫着不到瞬息的宁静,连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店小二见装不下去了,干脆撕破脸皮。 藏匿在树林中的几十号刺客也不愿再装下去了,他们头带面巾,用黑布裹面,齐刷刷的朝着店铺一拥袭来,并将两人团团包围。 看着那成群的敌人,唐剑秋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夹杂着莫名快意。 “果然,我就猜到有问题。” 阿飞见状立刻架起防御姿势,以免让敌人抓到机会。 唐剑秋道出一声命令:“阿飞,你去守着熊老二和皮爷,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 说完,阿飞一把抽出藏匿在包袱中的唐刀,就等对方接近再取下那项上人头; 唐剑秋没未退缩,相反,他很冷静地注视着领头的刺客,对敌人的杀伐浓烈了几分。 再看看那凶残的对手,他的眼中闪烁着轻蔑和挑衅,而那些帮凶,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狡猾和冷酷,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 突然,一个手持大刀的匪类向唐剑秋冲来,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拎着武器一跃而起,直冲他的头部。 唐剑秋很是灵活地劈开了对方这一击,其余的人见状赶忙冲了过来。 察觉到背后有人,唐剑秋大手一伸,一把抓住距离自己最近之人的手腕。 干脆运用对方手上的武器,一个瞬身闪过的同时再让刺伤另一个贼寇。 那人惨叫一声,发出头皮发麻的惨叫,而后来回打滚。 唐剑秋掏出藏在袖子的匕首,武器犹如灵蛇出洞,轻松削断了那人的手腕。 顿时,鲜血飞溅,殷红的鲜血如同高撒的血雾,将草地染红。 在那之后,那人大叫着退了下去,这一幕刺激了其他匪类,他们更加疯狂地冲向唐剑秋。 然而,唐剑秋显然不是易于对付的对手,他的速度一向迅速,犹如那空中闪电横空出世,迅速穿梭在匪类之间。 手上的匕首如同他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吞噬敌人的生命。 每一次刀锋的闪烁,都意味着又一名匪类倒下。 他的动作优雅而致命,快影如同雄鹰一般,在这烈日之下来回穿梭,而他与武器共生,与死亡共舞。 他的眼中闪烁着斗志,面对越来越多的敌人,他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愈发兴奋。 面对这怪物般多存在,他们多少也是有些恐惧的,即便有些发毛也不得不战斗下去。 唐剑秋凭借灵活的身手挥动着手上的武器,虽没有使用绣春刀可能大不如前,可身体的机能是存在肌肉记忆的。 每一刀挥舞,每一次躲避都包含着他的决心和勇气。 最终,在唐剑秋的努力下他赢了,他杀出重围并战到了最后。 周边尸体重重,形成血雨,在这充满绿色的树林下别有一番风情,只有那如战神般的男人手持匕首,浑身是血的立在地上。 唐剑秋喘着粗气,即便他再怎么厉害面对这么多数量的敌人难免会有些棘手。 他有些疲惫的抬头看向天空,景色优美如画,烈日如影,倾洒在他的身上,如镀上一层光辉一般。 “大人,你没事吧?” 阿飞万般着急,没有唐剑秋的命令他都不敢上去帮忙,只有在敌人快要逼近自己的时候他才会选择动手。 “我没什么事,阿飞,这才是我为什么选中你的原因。”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来用敌人的衣服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貌似有些嫌弃。 “不是,大人,这是何故?” 阿飞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下一秒他悟出来了,唐剑秋是在说为什么派他而不派其他人来的真正的原因。 “你熟悉大兴县,为人老实,仗义,不虚不假,就算是地痞见着了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如若是我亦或他人行动难免会被人怀疑。” 这才是唐剑秋为何派阿飞跟自己一起来的根本原因,毕竟武官口直心快,不会想那么多,而阿飞看着就像是软柿子,最好拿捏的那一类,却殊不知对方是块板砖; 第九章 走水 一个时辰过后,两人已顺利抵达北镇抚司; 待安顿好马匹后又将熊老二与皮爷一同压入大牢。 而唐剑秋如往常那般,前往昭狱看着那些每天饱受酷刑的罪犯。 “大人!大人!” 一小旗赶忙跑过来汇报,在看到唐剑秋之时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生怕有半点得罪。 “何事?” 唐剑秋一脸平静,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 “大人,那姓龚的可算是招供了。” 正说着,小旗的脸上满是喜色,好比得到了奖励的孩子。 唐剑秋并未表现的太意外,在前世的这个时间段那厮确实是招了,就是这具体的细节倒是没有过多询问。 “哦?我还在想他能坚持几日,这才不出七日就承受不住了,也罢,待本镇抚亲自审问!” 唐剑秋拂袖离去,身后的几个锦衣卫紧跟着。 在前世他将此事交给其他人处理,奈何派出去的人没有多大本事,还将真凶放跑了,不仅如此天降离奇大火,将所有罪罪一并焚烧,此案也因此成为悬案。 为了不让此事重演,他必须亲手接下这笔案子,以免落人口舌,还落下个失职之责。 此时的他是这般想的:“本月忽降大火,怎得有这般离奇事?若是天灾也就罢了,只怕是人祸。” 正想着,不多时便抵达昭狱,那浑身是血衣服破损的囚犯在看到唐剑秋时猛的一惊,好似耗子见了猫。 在这北镇抚司中最可怕的并不是什么千户百户,也不是锦衣卫指挥使,而是真正掌控那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说。” 一个字的命令固然可怕,那囚犯明显还处于前不久的恐惧之中,还是那嗓门大的总旗呵斥了一声这才将囚犯从庄周梦蝶般的世界拉了回来。 见对方沉默不语,那小旗忍不住呵斥了一声:“你怎的这般无理?镇抚使大人问你话,你且如实回答便是!” “是……是!”他也是被吓怕了,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大,大人……我诏,我全都诏了,那万历记并非小的窃取的,而是另有其人!” “你且细细道来。” “大人,此事真不是小的干的,小的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啊!那日小的本是伙同兄弟几个打算去往与大人同级的加授朝清大夫家窃取万历记, 本打算拿到此物就走,也不知怎的,好像是有迷香亦或是别的,只觉得一阵头晕,等到小的反应过来火势已然蔓延, 小的并非口说无凭,虽是中了敌人奸计可小的还算有点意识,只见那一道黑影从中略过, 案发当日,后院忽然走水,而加授朝清大夫未曾逃出来,也无半点呼喊挣扎的迹象,若是常人定会求救,火势就算再大也该听得里面动静,大人不觉得此事可疑吗?” 唐剑秋听闻对方所言后似是悟出来了什么,可即便如此此案仍有疑点; 他剑眉一低,不由得一问:“既是大夫理应在危急关头自救才是,仵作这几日正打算验尸,既是冤枉为何不早些开口?” “大人有所不知,小的也是遭人胁迫不敢开口,而今日小的想通了,应以大局为重才是。” 囚犯也是有些烦闷,当时的他也是被人威胁,迟迟不肯说出实话,奈何他的身子骨实在招架不住,这才诏了。 “也罢,倒也是个义气之人,你们几个,从现在开始停止对他用刑,本镇抚亲自去往加授朝清大夫家中查看,若事实如此当还你一个清白, 倘若只是盗窃未遂将你押送至刑部便是,倘若你因此欺骗本镇抚,本镇抚定要将你严刑拷打!” 唐剑秋此举可以说是软硬兼施,既能彰显自己的大度又不失威严。 虽然说北镇抚司可以随意抓人,但他也不想做那混淆视听贪赃枉法之徒,何况这外面本就传北镇抚司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只要进去就别想出来! 囚犯一听如闻特赦,就差跪下来感谢唐剑秋恩赐了,这是他这辈子受到过的最大优待。 能够转移到刑部可比北镇抚司强太多了,这一定是祖先最大的保佑! “罪犯龚书豪叩谢镇抚使大人!” 唐剑秋背过身来,叫上了几个小旗跟着,再派上阿飞一起行动。 阿飞长嘶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忙着跟在唐剑秋身后,并说出自己的观点: “大人可是对这件案子有所怀疑?” “不错,此案疑点重重,我怀疑那加授朝清大夫根本就没死。” 这才是唐剑秋真正疑惑的地方,如果说这个大夫根本就没有死的话那么被烧死的人究竟是谁? “没死?唐大人,这……恕属下斗胆进言,这加授朝清大人又怎得会没死?莫不是这么大的火没把他烧死?” 阿飞倒是有些不信,除非那人精通鬼神之术,不然这么大的火怎么可能烧不死血肉之躯? 唐剑秋不过是摇了摇头,他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怀疑罢了,具体待本镇抚亲自去往加授朝清大夫家查证便知。” “加授朝清大夫家离北镇抚司也要花上几个时辰,大人若是到那恐怕要到申时,夜晚也不方便赶路,莫非大人是想到时找个驿站住下在想对策?” 阿飞之所以会这么说倒也不是担心遇刺,而是这夜间实在不好赶路,万一一个不小心没有看清栽了那可不好说。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阿飞,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唐剑秋非常清楚,这种案子越快处理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阿飞闻言差点就没有跳起来,他有些崩溃的喊道:“啊?大人,还来啊?说来还未曾饱腹,何不吃些东西垫肚,待到果腹再做行动。” 唐剑秋实在没有忍住,当场叫骂一句:“……你这饕餮客,怎得就知道吃?先前龙门客栈那还没吃够? 出门在外千万别说你是锦衣卫试百户!限时一刻钟,如若未到提头来见!” “谢大人恩赐!” 话落,阿飞以自身最快速度赶往最近的一家面馆,随意的吃上了一点,对此感到心满意足。 若是别人唐剑秋可能直接一脚过去,考虑到跟阿飞的关系只能作罢。 不多时,唐剑秋换上官服,带上八名锦衣卫赶往加授朝清大夫家中。 这才刚抵达目的地就见到刑部的人正在查证,还派了几个人看守大门,以防外人干扰。 见唐剑秋正打算闯入,看守的两个处于本能下意识的将唐剑秋他们拦在门外。 “刑部侍郎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即便从官服上可以判断来人正是锦衣卫,而领头的身份是绝非一般的镇抚使他们也没有留个情面。 “不知刑部侍郎大人可否卖唐某一个面子?在下北镇抚司镇抚使唐剑秋,麻烦通报一声。” 换做前世唐剑秋可能拿着令牌不由分说直接闯进去了,如今重活一世他想低调一点,以免得罪太多的人落个悲惨下场。 “这……” 几个看守的先是迟疑了一下,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对于镇抚使这个名号他们还是有听说过的。 传闻锦衣卫,尤其是北镇抚司之人,仗着自己享有皇恩为非作歹,据说还有见不得光的交易。 唐剑秋不过是从四品,而刑部侍郎却是从二品,若是按官职大小他们是不会让唐剑秋进去的,可唐剑秋是那镇抚使,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实权人物! 手握之权之大可想而知,连锦衣卫指挥使都不能干涉; 别说是那权高一时的官员,就是那皇亲国戚,必要时镇抚使也有权将其带走! “还请钦差大人稍等,我这就通知刑部侍郎大人。” 官兵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向府中汇报。 其余几个官兵沉吟了片刻,不是说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目中无人且极其恶毒吗?这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未几后,官兵从府内奔来,在见到唐剑秋时欠了欠身,很是恭敬的说道:“钦差大人,刑部侍郎大人请你进去。” “好,都进去吧。” “是!” 唐剑秋带领八名锦衣卫走了进去。 刑部侍郎见到了唐剑秋,正要上前迎接,唐剑秋却先向他抱拳行礼。 他的权利地位很高,却也知道相见五礼,他一个做下级的理所当然该向身为大司寇的乔允升行礼。 “镇抚使大人快快请起,岂不折煞本司寇?” 说话的正是刑部侍郎乔允升,此人为官清廉,人称“袖满清风,门无苞苴”; 本是赵南星当职,奈何当时大太监魏忠贤掌控朝政,罢免了吏部尚书赵南星官职,经朝廷大臣荐举乔允升这才担任刑部尚书; “侍郎大人,在下有要事相求。” 唐剑秋说话一向直接,他不太喜欢兜圈子。 乔允升一听顿时来了性质,“哦?究竟是何事麻烦唐大人亲自走一趟,本司寇倒有些好奇。” “刑部侍郎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在北镇抚司审视犯人之时恰巧知晓万历记被盗之事,故而来此,想向大人请示,不知可否将案子交于北镇抚司处理?” 唐剑秋态度谦和,并没有仗着陛下给予自己的权利嚣张跋扈,更没有恶语伤人,这态度变化让乔允升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他以为唐剑秋不过是装的,因此试探一番:“唐大人,此事已由刑部接管,大人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吧?” 第十章 验尸 唐剑秋自然清楚这样做或许不符合规矩,可一想到梦中同样的案件因为处置不当从而导致成了悬案就有些可惜。 案子未结,而真凶却逍遥法外,他自然不会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侍郎大人,在下确实有些唐突了,万历记一案北镇抚司非接不可,那人或多或少牵涉了一桩通敌逆案,望乔大人理解。” 既是通敌谋逆就足以证明此事非同小可,唐剑秋自然不会做事不管,这个案子他是管定了的; “唐大人,这未免有些不合适吧?如今三法司已经下达通文理案,北镇抚司如若独揽这要我刑部何用?” 乔允升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应该卖唐剑秋一个面子,可如果就这么直接让过去了传出去也有失颜面,因此,他先是很委婉的拒绝了下来。 “三法司文书我暂且先收下,此事我自会向皇上如实禀告,若是有不妥之处在下可与刑部一起协商共同审理此案。” 唐剑秋不会让对方为难,倘若真的有什么他会一个人担着,何况他也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北镇抚司与刑部一同审案?这可是闻所未有啊!” 乔允升只觉得此事有所不妥,以往也没有过,可如今却…… 他不经意的望去唐剑秋这双坚定的眼神,无奈之下这才叹息一声;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乔允升也不可能不给唐剑秋面子,随即答应了下来: “既如此,那一切就依镇抚使便是。” “多谢刑部侍郎大人,唐某在此谢过,不知在下可否前往府中看那郭子虚尸首?” 他想看看死者的相貌,虽然因为火烧导致面部全非无法辨认却还是想知道个一二,搞不好能看出些什么; “当然可以,请!” “请。” 说罢,乔允升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欢迎唐剑秋进去,其余的几个锦衣卫紧随其后。 唐剑秋也没有拘束,这才刚抵达府衙内就见一口黑棺,旁边摆放着被白布裹着的尸体,想必那正是郭子虚。 周边哭声不断,旁边有一妇人掩面而泣,那正是加授朝清大夫的妻子。 见到丈夫的尸体她自然是很不好受的,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和一些丫鬟小厮难过的抹眼泪。 “大人……您一定要抓住害死我夫君的凶手啊!” 妇人无比痛心,恨不得看到罪魁祸首人头落地的瞬间,也就只有这样方能解纳心头之恨! “您放心,倘若查清真相定会还加授朝清大夫公道。” 在那之后,唐剑秋围着那尸首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于是吩咐起了身边的阿飞: “阿飞,动手。” 阿飞一听那还得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般,摆手作罢,摇头道: “大人,小的不敢。” 唐剑秋明显是被气到了,他的眼睛向上一翻,恨不得当场给他一拳。 没等唐剑秋先发话,身为千户的锦衣卫却看不下去了:“枉你为锦衣卫试百户!看到的尸首想必也有不少,你又怎会这般胆小怕事?这般出丑像什么话!” 阿飞跟着他们毫不夸张的说这尸首什么的见过的起码也有上百具,按理来说胆子应该变大才是。 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又身为锦衣卫千户胆子大才是首要的,可如今看到一个火烧的尸体又怎会这般浮夸? 破阵杀敌的时候阿飞很是英勇,可如果让他单方面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却又誓死不从,何况刑部的人还在这,真是要把北镇扶司的面子丢光! 唐剑秋现在压根没有心情,不过还是亲自动手揭开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 阿飞根本就不敢去看,就差背过身捂着眼睛了。 想到自己身为锦衣卫试百户这件事阿飞又不得不拼命说服自身,不能给兄弟几个丢脸,也是强忍着恐惧看下去,差点就没当场吓晕。 阿飞之所以会这样是有一定原因的; 在他还是孤儿的时候就遇到了一场大火,幸得有好心人相助把他救了出来,可好不容易结交来的乞丐朋友却永远葬身于火海之中。 他没有忘记对方那双诀别时的眼神,很是复杂,即便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还不忘告诉阿飞,一定要开心的活下去。 绝望,激动,难过,各种心情杂糅在一起,被大火吞噬了意志,而这也是他为什么始终保持乐观的根本原因; 察觉到了阿飞的情绪,唐剑秋想起来了,他并没有过多责怪,反而非常理解。 前世即便自己再怎么严厉再怎么过分阿飞始终忠心自己,哪怕再面临死亡的关头还不忘护着自己,即便知道面临的是千刀万剐之痛也不肯吐露出有关他的半个字。 唐剑秋拱手上前,“让大人见笑了,阿飞曾经遭遇过一场不知名的大火,就此落下了病根,与火有关的东西难免会有些恐惧,还望见谅。” 唐剑秋并没有把具体的事情详细说出,只是说了个大概,以免说的太多让阿飞想起了伤心事。 “原来是这样,无妨。” 乔允升本就是公正廉明的清官,如今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理解的,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 唐剑秋只是用了一句话便搬回了原有的局面,这样一来既能体现唐剑秋宽慰下属,也能彰显乔允升大公无私,并且还保留了阿飞的颜面,可谓是一举三得。 气氛由僵硬转化为了缓和,唐剑秋再度围着尸首转了一圈,渡了片刻后这才将右手放到下巴下,并提出疑问: “在下有一事不解,还望侍郎大人解惑。” 乔允升道:“镇抚使大人请说。” “尸检结果可出来了?” 唐剑秋目前关注的只有这个,如果跟自己想的一样,那事情恐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谓尸检,因火灾死亡的人,往往很多都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熏死的、被呛死的,所以死者的口腔和肺部一定会有灼伤的痕迹。 仵作会查看尸体口腔当中有没有烟灰,没有、说明是死后焚尸,如果有、并且气管有被灼烧痕迹,说明是被烧死的。 “已经出来了,死者的齿龄与郭子虚不符,是个后生。” “后生?” 妇人的脸色变得铁青无比,她有些崩溃,嘴里不停哆嗦着不会的不会的。 正是这样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视线也是不自觉的放在了穿着孝服的妇人身上。 “敢问夫人,这是……”乔允升迟疑了一下,对此心生不解。 “回大人的话,前些日子臣妇的长子忽然失踪,怎么也找不到,如今大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臣服难以……” 妇人有些不敢接受,倘若死的人真的是她的儿子那么她一定会吓晕过去。 “夫人不必惊慌,目前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死者正是公子,还请放宽心,北镇抚司定当全力以赴,还夫人一个丈夫。” “臣妇在此谢过两位大人!” 此事对于妇人而言太过重要,她不得不道了一声又一声谢。 “不必客气,敢问夫人,您的长子是在什么时辰失踪的?谁又是第一个发现的?”唐剑秋又问。 妇人道:“回大人的话,是我那痴傻的犬子郭世德,他亲眼所见那人劫走了郭世豪。” “那小少爷可有受伤?” “倒也没有,据犬子所言,贼人见他这般模样想是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并未对其动手,只见到他带着世豪离开, 不过事后犬子一直抱着臣妇哭,想必受到了惊吓,过了好一会儿才跟我们说,毕竟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就是说出去也没什么可信度。” “即使如此那郭子虚如今在何在?” 唐剑秋有些烦闷,假使真是如此,那此次案件相对而言会比较棘手。 毕竟北平这么大,若真是要找起来恐怕有些费劲。 乔允升见状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如实说了:“这……那本司寇就不清楚了。” “那人是怎么死的?” 唐剑秋又问,既然不知道真正的郭子虚在哪能,知道死者死因倒也是一件不坏的事情,搞不好能利用有利线索知道些什么; “死者体内有毒,想必是被人害死的。” 乔允升非常清楚,除非面临绝境,又或者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一般人是不会想着自杀的。 “敢问中得什么毒?” 因毒的种类有很多,唐剑秋得从中具体得出结论。 乔允升并未直面回答唐剑秋提出的有关问题,反而说了一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只是有些怪异。” “何以见得?”唐剑秋更好奇了。 面对唐剑秋的疑虑乔允升这才反应过来,并很有耐心的道出解释: “大人想必知道铅砂可以积少成多致人死命,但是这死者体内的铅块竟如此之大,又怎么能吞于腹中?” 没等唐剑秋开口,阿飞却着急发言了:“难不成是那人将其杀害后又伪造成服毒自尽的假象?” 乔允升略显失望的说道:“何必那么麻烦?果真如此那岂不是多此一举?不知唐大人有何见解?” 正说着,众人又将目光聚集在唐剑秋身上。 唐剑秋沉吟了片刻,继而看向乔允升。 “实不相瞒,我办下的案子不说上万也有上千,可这种棘手的案子还是头一次,容我再思索片刻。”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阿飞一个突发奇想让整件事情有了眉头; “要我说啊,这凶手就好比害人的老鼠,而我们锦衣卫和刑部就像那抓耗子的猫, 就算那药性无味,且摆在暗处,这老鼠也并非那般愚笨,起初吃了,吃一个便死一个,老鼠又怎么可能会再吃下去?” “我要是这害人的老鼠闻到味就跑了。” 一直没有发言的百户撅了噘嘴,被对方那惊奇的脑洞给逗笑了。 阿飞见状顿时急了,正要张口回嘴怼过去,唐剑秋冷眸一变,嗔怒道:“你怎地用老鼠比喻?” “若是要毒害老鼠,又怎的不会把那药碾碎了放在馅饼里面,每天让他吃一点,我不信它……” “等等!你方才说把药物碾碎放进馅饼里?” 反应过来的唐剑秋和乔允升这才恍然大悟,就此案件有了些许眉头; 一旁的百户对阿飞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阿飞,可以啊!想不到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处。” “嘿嘿,谢谢百户大人,百户大人,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这不重要了,看唐大人怎么说吧!” 唐剑秋眸中泛着寒光,阴冷彻骨,“看来死者体内铅块应该就是铅沙,在胃中积少成多,在与液体混合变为铅块,以此为据,他一定是遭人谋杀!” “既如此当是由内部查起才是。” 第十一章 办案 在那之后,锦衣卫一干人等便对加授朝清大夫家中开始了调查。 唐剑秋带着剩下的锦衣卫分头行动,而最终的结果也不出所料。 经过详查,一小旗发现郭府中的丫鬟珠儿出身于旷定家庭。 据府里的下人相告,珠儿时常讨郭子虚欢心,而他也十分心悦这名丫鬟,甚至说过想要纳她为妾之事。 因此,唐剑秋大胆猜测,那珠儿极有可能是不敢去做小妾才设计害人,但眼下只是猜想而已,并没有证据证明那具有犯罪动机的人是她; 想要查清案子本就不是件容易事,若只是单凭怀疑二字就随意给人定罪那岂不是有辱锦衣卫之职? 于是乎,唐剑秋便是将这份怀疑藏在心里; “不知郭大夫平时去哪间屋子多一些?” 唐剑秋不由得一问,眼下这种情况必须要掌握更多的线索方能逐个击破; 妇人顾不得难过,她拿出一干净手绢逝去眼角泪水,哽咽道: “回大人的话,家夫平时常去文轩斋看书,我一妇道人家自然是不懂的,却也明白三从四德之理,夜深时,臣妇时常端去汤水,还叫官人早点歇息。” “原来如此,郭大夫可是去文轩斋的次数最多?”唐剑秋忙着追问了一句,若是如此倒是可以从文轩斋入手。 “正是。”妇人欠了欠身,即便在极力隐藏却也难以掩盖内心深处的那份忧伤。 阿飞倒是没有说话,有的不过是这么看着。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加授朝清夫人。 正是这样的眼神让妇人有些发毛。 察觉到妇人有所惧怕,阿飞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这般干瞪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六品身份会对这位富人带来怎样的伤害。 本来妇人是打算忍一忍的,可时间一长实在没法忍住。 她壮着胆子,怯怯道:“你何必这般看着臣妇?莫非是怀疑臣妇杀了夫君不成?” 阿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赶忙行礼赔罪: “夫人多虑了,小的不过是在想些别的,一时失神,这才失态,让夫人受惊了,还望夫人海涵。” 妇人险些没有直接晕过去,本就胆小的她被阿飞这么一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对方这般解释心中那块巨石这才一松。 她抚了抚惊魂未定的胸口,稍微有了一点力气,缓和过后连忙对着阿飞说道: “试百户真是吓煞臣妇了。” 唐剑秋见状眼神暗示阿飞先不要鲁莽行事,无论凶手是不是加授朝清夫人都别打草惊蛇。 阿飞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身行为有多过分在一旁供着身体赔个不是。 唐剑秋的脸色这才好些,恰巧这时,沉默良久的乔允升开口了: “哈哈哈,有道是人之多言,亦可谓也,今日一见本司寇深表佩服, 镇抚使果然足智多谋平易近人啊,倒也没有外面传的那般恶劣,若是能矜持一些最好不过, 哦,是本司寇说错话了,还望见谅,镇抚使受苦了。” 后面那句话是感觉到了唐剑秋的情绪有所不对这才补充了一句。 乔允升作为清官意识到自己嘴快引起了唐剑秋不快,用上矜持二字岂不是在说唐剑秋没有教养? 然而,唐剑秋之所以会有这般情绪是因为想起了前世种种。 矜持…… 短短的一句话刺痛了他的心。 前世若是知道矜持二字又怎么会换得那般下场? 正是因为当时手握强权,仗着唐家,师父,还有陛下宠信使得他性情狂妄。 前世更是猪油蒙了心,导致错信他人,不由分说对着罪犯就是一阵严刑拷打,使得他成为了外人眼中的暴君。 那时候的他自认为待在昭狱中的囚犯全都是该死的,不由分说就对抓来的罪犯用刑,将他们驱打成招, 而后更是口出狂言遭到同僚憎恨,还得罪了不少文武百官,到了后面更是被魏忠贤陷害,甚至背负了个个谋反的骂名。 这一次不会了,他不再是那鱼目混珠之辈,会真心对待真正相信自己的人! 在那之后,唐剑秋问起了乔允升及妇人。 “不知夫人和刑部侍郎大人可否方便,带唐某去一趟郭大人的卧房及书阁?” “那是自然,请。” 得到了准许唐剑秋也没有客气,而后吩咐起了后面的锦衣卫: “请,你们几个就在这看着,阿飞,你与我一同前去。” “是!” 唐剑秋缓步走去,阿飞紧随其后。 在两人的带领下四人正要去往文轩斋,可谁曾想在去的路上被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拦去了道路。 这名男子左手拿着拨浪鼓,右手拿着一破碗,行走姿势颇为怪异。 那青年行为痴傻,如同七岁孩童,嘴角时不时流出丝丝口水,倒也不像个常人。 青年嘿嘿一笑,他非但没有为此收敛反而很是乐呵的上前抓起唐剑秋的衣袖,还时不时的摇晃一下,言语之中满是孩童般的稚嫩气息。 “骑马!我要骑马!” 那妇人吓了一跳,像是看到文物打碎的瞬间一般,赶忙将青年拉在一边,一阵安抚,好生安慰了一会儿后这才向唐剑秋赔了个不是: “让大人见笑了,孩子不懂事一时冲撞了您还望原谅,这位是我那犬子郭世德,本是一名书生,与常人无异, 前些日子不知怎的,不慎从树上掉下来撞到了脑袋,只记得八岁之前的事情,时常疯癫,看了许多大夫,家夫也无能为力。” 妇人很是无奈,银子花去了大半也不见得有所好转,而这也是作为母亲最为痛苦的事。 唐剑秋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孩子心智为孩童的话作为家属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无妨,倒是有劳夫人辛苦操持。” 唐剑秋的一番客套说辞倒也不像一个武官说出来的,相比较前世态度谦和了许多。 “大人说笑了,这不过是臣妇该做的,不敢劳辛苦二字, 也不知我们郭家究竟遭了什么孽,头一日遭遇大火,次日长子下落不明,而今家夫尸首离奇失踪,好不容易盼小儿长大却是个傻子,唯独小女好些,倒是嫁给了一大户人家。” 妇人光是想想就是一阵痛心,却又奈何没有办法。 “夫人受累。” 一旁的郭世德却有些不乐意了,见自己没了乐趣,赶忙向妇人求助:“娘亲,我要骑马,骑马~” 妇人本就因为这件事情窝火,如今郭世德这般火上浇油妇人自然是无法容忍的,当场呵斥了一句:“世德,不得无礼!这位是镇抚使大人,你怎能对镇抚使大人说这种话?” 郭世德一听顿时苦恼了起来,像一个被夺走了玩具的孩子一般,不停的蹬着双腿撒泼: “我不管,我就要,你是坏人~坏人!” “世德!你再这么不懂事的话娘可就动手打你了!” “娘!我错了,你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郭世德也是被吓怕了,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实在抱歉,让大人见了笑话,大人若是想请查自便。” “好,叨扰了。” 话落,唐剑秋便率领阿飞走了进去,两人先是在文轩阁巡视了一圈,一番寻找周边摆放着的可疑的东西,可谁曾想经过长时间的搜寻未曾找到重要线索也只有选择放弃。 在那之后,两人又去了郭子虚的睡房。 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摆放在门口的物件,抽屉等地方都找了,连床单乃至床底都没有放过。 “阿飞,你那可有线索?”唐剑秋正因为这件事情发愁,而接下来阿飞的回答更是让唐剑秋失望; “回唐大人,没有。” “怪哉!莫非那尸体长翅膀飞了不成?” 唐剑秋越想越气,这大夫郭子虚没有找到踪迹,如今郭家长子又没了下落,尸体又另有其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天色渐暗,如今已是戌时三刻,距离亥时未几,高挂于空的黑幕如同黑色布料一般,晕染开来,并蒙上一层黑雾。 妇人穿着孝服,见还在忙活下唐剑秋采取了待客之道: “大人,天色已晚,路途遥远想必累坏了,若是不嫌弃的话请移驾至偏房住下,我这就叫下人去收拾一番。” “多谢夫人一番美意,唐某就不客气了。”唐剑秋欠了欠身,妇人出于礼貌微笑致意,而后离开; 阿飞见状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周边无人后这才开口问道: “大人不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巧合?这世上巧合之事少之又少,怎得郭大夫一家屡次遭遇怪事?若真是巧合的确是可怜。” “的确过于巧合了。” 阿飞说的这些唐剑秋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也觉得这种案子有太多太多的疑点。 “大人觉得这郭家之中谁最可疑?”阿飞又问。 唐剑秋摇了摇头,“就目前情况来看还不好说,待到尘埃落定后方能定夺。” “那郭家少爷此举并非巧合,偏偏在去文轩斋的路上出现,倒有些可疑,莫非真是偶然?” “不清楚,好在没有影响我们办案,何况暂且出现了一次,不足为信,若是多次干扰才叫人怀疑。” 第十二章 为牢 阿飞并没有过多言语些什么,等到一切忙活就绪后唐剑秋便暂时定居在郭府。 坐在床位上的唐剑秋本打算问阿飞一些相关案件,恰巧这时妇人来找他们了,言语之间很是客气。 “寒舍较小,还望大人见谅,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妇人很是谦虚的说道,而后行了半礼。 “夫人太客气了,在下应该感谢夫人才是,怎敢麻烦夫人?”唐剑秋拱了拱手,他与大夫为同级,对郭子虚的夫人行礼倒也算是符合规矩。 “不打紧,大人有什么需要呼唤臣妇便是,当然早些歇息。” “谢夫人。” 唐剑秋目送着妇人离开,接着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现在只有阿飞和唐剑秋两人留在偏房,而唐剑秋逐渐恢复了原本冷漠如冰的脸色。 “阿飞,你与小旗他们先在外住下,无需管我。” 毕竟唐剑秋也是有一定实力的,有绝对的能力自保,而他自认为欠阿飞太多。 当然,唐剑秋也绝非那种食血肉馒头的人,既然身为镇抚使的理当体恤下属才是。 阿飞想都没有想一下便一口回绝了下来: “不,属下要待在大人身边!属下武功虽说不上高强却有能力保护大人,若有什么差池阿飞又该如何给皇上及老爷夫人交代?” 唐剑秋那尖冰般的心略微触动,好似融化了一些。 前世阿飞也是这般处处维护自己,在他心中阿飞早已是一要好的兄弟。 “咱两是朋友,私底下还是叫我追暮吧,免得太生分。” 两人虽然有着上下级关系却不耽误做朋友。 阿飞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险些红了眼眶。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两人充其量也就是好一点的战友或上下属关系,可没曾想唐剑秋这个做镇抚使居然真的认可了他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做朋友! 阿飞眼中泛着说不出的感动,他吸了一口气怕被人察觉笑话,破涕为笑: “大人说笑了,我还是叫你追暮兄吧。” “尚可,阿飞,今夜子时是否有空?我对郭府仍抱有怀疑。”唐剑秋并没有因为时间问题终止计划,反而愈发谨慎; 阿飞是唐剑秋可以信任的人,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但阿飞绝对不会! 阿飞本就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如今听到唐剑秋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大人请说,属下一定义不容辞!” “子时两刻你我二人去往文轩阁查看情况,切记,不要被人发现,里面一定有我们遗漏的地方。” “是!” …… 入夜,子时三刻;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人格外警惕,一路上都在用眼神互递传达信息。 他们非常小心的越过房顶淹没在夜色之中。 二人利用轻功来到了无人看守的文轩阁。 这个时辰该去守灵的都去守灵了,该休息的人也早就睡觉去了,又有几人会想到书阁遭“贼?” 两人相继来到文轩阁门口,由于这个点没什么人倒显得有些冷清。 霎时,阴风徐徐,轻风席卷落叶,引得有几分诡异气息夹杂其中。 阿飞不由得打了一声寒噤,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缘故。 他没有多想,而后跟着唐剑秋一同潜入文轩阁内部。 如先前见到的一般,没有丁点改变,连那桌子上摆放的物件都未曾改动。 当然,这也是一点,为了方便调查这才没敢私自乱动。 要说这郭子虚不愧为大夫,这里的书本摆放的整整齐齐,且整齐归类,其他房间倒也没有这般干净,由此可见他平时有多喜爱看书。 唐剑秋倒是没有挥手示意行动,可阿飞却按捺不住了,让他就在这站着什么也不干难免有些心痒痒。 “阿飞,你且去外面以足为尺,丈量一下院子,量完后向我汇报,我去那书阁中查看,是否有重要线索。” “是!” 唐剑秋这般神秘,阿飞又不好说些什么,镇抚使的命令又不可能不听,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去做了。 唐剑秋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是让他对这片地方的尺寸有个掂量,第二点是顺便让阿飞放哨,以查看外面的情况。 而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发现这文轩斋的设计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自古这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可唯独这文轩摘是反过来的。 郭子虚不过是一介大夫,亦不是什么风水大师,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做出如此大的改动。 见到阿飞离开,唐剑秋这才不慌不忙的来到桌前查看。 他大概环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打算继续详查下去,门外传来一阵阿飞叫骂的声音: “狗入的,害死爷爷了!” 唐剑秋的警惕心上升至最高,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依旧保持警觉,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朝着声源处走去,这才发现阿飞狼狈的跺了一下脚,狠狠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阿飞一气之下这才爆粗,殊不知声音过大会引起郭府之人注意。 “阿飞,你这是作甚?怎的用这般粗鄙之词?” 唐剑秋也是头一次听到阿飞说这种不堪入目的话,以往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这样。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阿飞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出解释: “大人有所不知,属下按照您的指示正测量房子外围,可谁曾想一时脚滑不慎踩到了什么,这才摔倒在地, 重点是在属下倒地之时,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锐利的尖刀,险些戳瞎属下眼睛,要不是属下反应及时只怕是栽了。” “有这事?” 对于郭府有机关这一事唐剑秋也是头一次听说,以往也没有听谁提起过。 国家并非大富大贵却也是个大户人家,郭大夫为人和善,时常无偿义诊,是县内为数不多的清官。 但……此案还有悬疑之处,若只是防贼也就罢了,一个大夫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是要设机关应该是放在足以容纳金钱的地方,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地方? 这才是此次案件的疑点,唐剑秋深信不疑,这一定有他们忽略了的地方! 阿飞正骂骂咧咧着,几个听到动静的人前来巡查,他们即刻赶往声源处。 唐剑秋又怕被人发现落井下石,便带着阿飞跳到了屋顶,迅速压低了身体,避免被人发现。 阿飞哪敢吱声,被唐剑秋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几个护卫见并无异常识相离开,只当是老鼠之类的动物发出来动静。 等到几人彻底离开后二人这才敢出现,以脚尖为重心,如落叶一般,轻轻的从房顶落下。 “阿飞,你方才可是在此处摔倒?” 唐剑秋清楚记得阿飞不慎跌倒的位子就在这块,为了确保自己没有猜错他不得不问上一句。 “是的大人。” 阿飞不敢怠慢,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没有必要撒谎。 唐剑秋围着阿飞跌倒的地方查看,考虑到这附近有机关,也不敢靠太近,始终小心。 他警惕的在这一块打着转,而后发现了一可疑之处,便是俯下身子查看一番。 这一看不打紧,也难怪说阿飞会不慎跌倒,原来,此处有一个略微翘起的石砖,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外加天色已晚的缘故,没有看清非常正常。 唐剑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阿飞见唐剑秋正准备按下去,立马制止:“大人且慢!小心有诈!” 阿飞是吃过教训的,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也没有那么傻到让朋友受苦。 唐剑秋不过是摸索着砖块边缘的缝隙,并没有直接触碰,所以没有引发机关。 “阿飞,取些水来,若是没有憋尿也可。”唐剑秋认为,既已发现应早些破解才是。 阿飞一听那还了得?出于本能他下意识的捂着裤裆,连连后退,俨然没有英勇杀敌的样,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大人,您这是要作甚?这憋尿之事小的可做不出来,有辱锦衣卫之门风!小的这就去准备一下。” 不多时,阿飞舀了一瓢水,又怕水太多会溢出来,更怕暴露自身行动路线只盛了一半。 他没敢马虎,连忙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唐剑秋不慌不忙,将水浇在了石砖的缝隙处,意外发现这水渗透的非常快,想必是这房子的地基比较松软; “这想必就是机关了,若是要强行撬开石砖难免会发出声音,骤时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你去把刑部侍郎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帮忙,再让他带几个人,剩下的我会解释。” “是,大人!” 阿飞以自身最快速度采取行动,他按照唐剑秋所说的去做了,立刻前去客房把乔允升和他的下属请了过来。 乔允升纵使有万般疑惑也得等唐剑秋解释才是,应该是要紧事,不然这三更半夜的把人叫起来实属恼火。 “丑时未到就把本司寇叫来,想必镇抚使有重大发现吧?” “乔大人,具体原因稍后再做解释,不知可否劳烦大人命人将这石砖撬开?” 乔允升听后不由得长嘶一声,他不明白唐剑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挥手示意让身边几个手脚麻利的官兵照做。 几人一阵操作,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果然不出唐剑秋所料,这里竟有一个密道入口,而这个入口刚好可以容纳不算胖的人! 第十三章 追寻 “大人,这……” 面前的这个结果是阿飞怎么也没想到的,原来那个险些害得自己双目残疾的真凶居然是一个足以容纳不胖之人空间的机关。 “指挥使果然料事如神,想不到连这都能猜到,佩服,佩服!” 乔允升脸上写满了钦佩,说话同时还不忘对唐剑秋抱拳。 “侍郎大人过奖了,当务之急是赶快带人进到这密道之中才是。” “镇抚使所言极是,既如此,那就叫上几个人一同前去。” 就在乔允升准备带上几个他信任的人进去之时,唐剑秋也打算带上几个人查看一番。 本就仗义的阿飞想也没有想一下,主动带头,提议道: “大人小心!小的为您探路。” 既然决定要去那么他们面临的将是一个未知数,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陷阱。 “好,阿飞,务必小心!” “是!” 在那之后,几人进入了密道之中进行查看,意外发现内部比他们想的还要大。 几个官兵手里拿着火把点亮这昏暗的洞口; 这里的空间像是一个隧道一般,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他们一边寻找出口一边寻找周边可以利用的东西,以免遗漏什么重要的线索。 谁曾想这才走了没多久就见了底,见到这死胡同众人深表惊讶,居然没路了,那他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是一条死路,难不成这是诱导我们的陷阱?”其中一名官兵实在没忍住嘴里碎碎了一句,而掌握一定经验的乔允升却不是这么想的。 好歹人家也是从二品,还是有点技术的,他很快就否认了那人的看法。 “若真是陷阱早应该把我们封死在地下或者在这里设下各种机关,而不是引诱我们进去什么都不做, 若对方真的想调虎离山又何必挖一个洞?那岂不是太浪费时间?恐怕此事另有蹊跷。”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洞口还没有挖好,只是他本人还来不及处理就被属下们先发现了。” 面对这般毫无逻辑的言论乔允升显得有些失望,若对方真是一个聪明人荡然不会这般设计。 问题的关键在于对方为何要设置这种密道,这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这正是让他们无法理解的地方。 唐剑秋倒是没有掺和进去,他自顾各的敲打着墙壁,耐心聆听着敲打的节奏。 他尽可能放轻了自身力道,缓慢的扣了扣墙面。 见到面前这一幕阿飞没有办法理解,他不由得一问:“唐大人,您这是在作甚?” “方才他说的话提醒我了,这么大的地方肯定是有机关的,不会无缘无故挖这么大个地洞, 先前我有去文轩阁看过,发现这地基比较松软,故而推测这石壁中一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内容。” 其余的人见状纷纷效仿,他们不敢放过一寸,就怕遗漏什么重要线索。 整个过程大约花费了一炷香时间,经过一番敲打,其中一名护卫发现这声响不对,连忙呼喊道: “侍郎大人!镇抚使大人!您听!” 两人自然不敢含糊,立刻上前查看,一番聆听后更加驽定这里一定有机关! 一阵连拍过后乔允升心神一震,再也无法镇定下来: “怪哉!这面墙是空的,那是用砂石做成的!” 又一次经过了仔细检查,唐剑秋发现这墙壁上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机关。 这个机关大约有手掌那么大,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侍郎大人,我按了。” 因为不清楚按下去是陷阱还是别的什么,唐剑秋得先向他们提个醒,好歹有个准备。 “好!” 前来的人进入了一级戒备,很是警惕的盯着四周,唯恐周边发射出各式各样的机关。 唐剑秋联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尝试着按了下去,接着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响。 墙壁的另外一侧竟出现了一道暗门,这一出现可让几人猝不及防,也没敢放下戒备,警觉的拿着武器进去查看。 唐剑秋负责带头,阿飞负责断后,以免腹背受敌。 进到这暗门之后,这最深处有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男子被关押在里面,从模样上来看像是遭到了巨大折磨。 被铁杆围住了他很是无助,在看到来人多时候像是看到了全部希望一般,表现的尤其激动。 男人连滚带爬的走了过来,暗淡的眼瞳好不容易才镀上一层光,死死的抓住限制他自由身的囚笼。 “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小弟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是……” 面对面前站这的陌生男子乔允升只觉得面前陌生,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又因何故在此。 男人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显得有些无助,神情之中遍布忧伤,他无比凄凉的喊道: “从大人的官服上来看,两位想必是刑部侍郎大人及镇抚使大人吧?小弟名为郭世豪,家父郭子虚,被贼人囚禁于此,还望两位大人开放我出去!” 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那凄惨模样让人心痛不已,由此可见他在这洞中受到了何等虐待。 “你可记得那贼人模样?” 这件事对于唐剑秋而言非常重要,他连忙追问了一句,可谁曾想并未得到满意答复。 “大人,小弟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具体事情可否稍后再议?待小弟温饱后再做商量。” 郭世豪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眼下这种情况他只想先垫垫肚子,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这也是人之常情;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略显尴尬的说道: “好说,你们几个先给本镇抚把牢笼弄开,再派一个人通知夫人,让她叫手底下的人多准备一些饭菜,小少爷想必饿坏了。” “是!” 说罢,一干人等分头行动,一手脚麻利的锦衣卫立刻将此事告诉了这里的管家,管家哪敢怠慢? 考虑到男女有别,他一个大男人直接闯入夫人的闺房恐怕会冒犯到,于是先是将此事告诉了妇人的贴身丫鬟,在由丫鬟传递消息给妇人。 妇人一听睡意全无,她高兴坏了,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一个激动之下抓住了珠儿的小手。 妇人泪眼婆娑,为了确保自己没有听错于是让丫鬟再重复一遍: “你方才说什么?大少爷回来了?” 珠儿哪敢欺骗?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如实说道: “是的夫人,大少爷他回来了,是镇抚使大人和侍郎大人一同找到的,据说找到的时候少爷很虚弱,您快去看看吧!” 妇人喜极而泣,差点连鞋都来不及穿。 她加快了穿衣速度,换好后第一时间就往厅堂里跑,避免错过最佳时期。 妇人赶到的时候郭世豪已经被锦衣卫救了出来。 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郭世豪再也没有办法忍受心中的那份激动了,像是被夺走玩具的孩童一般,死死抱住。 时隔多日母子二人终于相见! 苦心寻找的儿子终于找回来了! 两人紧紧相拥,妇人泪声俱下,时不时说着回来就好。 郭世豪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轻轻的安抚着妇人的后背,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快要掉出来的眼泪抑制住。 “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豪啊,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母亲找你找的有多辛苦,眼睛都快哭瞎了,娘日盼夜盼就盼望着有这么一天,总算是见到你了!” 经过对比以及妇人亲口承认,这关押在牢内的人正是妇人苦心寻找的长子郭世豪,也没有人胆大到冒充这般地步。 “娘,您别难过,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孩儿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多亏了镇抚使大人和侍郎大人。” 妇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激动之余竟忽略了功劳最大的唐剑秋和乔允升。 她立刻松开手,来到二人面前对着他们就要跪下磕头道谢。 两人见状立刻将妇人托起,他们认为这不过是自己该做的,不用受这么大的礼。 也许对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一件芝麻大点的事,可对于而言郭世豪妇人而言却不一样,这是她的心头肉啊! “两位大人,臣妇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两位的恩情臣妇牢记在心,日后有需要还请尽管吩咐!郭家定当全力以赴! 豪,还不快谢谢两位大人!” “多谢两位大人救了小弟,小弟感激不尽!” 正说着郭世豪便要效仿他母亲对两人跪下,唐剑秋和乔允升面对这梅开二度的局面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纷纷上前将对方扶起。 “两位真是客气了,小少爷还为果腹,一切还是等用完宵夜再说才是。” “好说,好说!臣妇这就叫下人准备一番,两位大人若是不嫌弃我叫下人多准备一些。” “那就有劳夫人了。” 待用完夜宵后,妇人,郭世豪,唐剑秋,乔允升四人正在厅堂问话,郭世豪更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把这段时间遭遇的种种与两人细说。 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详细过程的时候唐剑秋先发话了:“夫人好好想想,郭大夫可是有得罪过人?” “这……不可能,家夫为人清廉乐善好施,并未结识什么仇家,长子亦是一名书生,为人和善,喜为交友,倒也不见得结识什么仇家。” 这正是整件案情的疑点,唐剑秋更疑惑了; “那就怪了,郭大夫与令郎并未得罪任何人却又遭遇行凶,所幸公子并无大碍,倒是郭大夫如今下落不明, 郭家屡次遭遇不幸,若是巧合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夫人好好想想,这段时间究竟遭遇何等变故,难道夫人不觉得奇怪吗?” 第十四章 蹊跷 “这……” 妇人听后先是迟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若不是唐剑秋给自己提了一个醒她压根就不会想到那方面去。 再说了,她不过是一妇道人家,很多事情也是不好评判的,在这件事情上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连声说是: “大人说的是,确实有些蹊跷,何不等犬子公布真相,兴许大人能从中掌握重要线索。”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将心中最为真实的那份情绪压了下去,就等对方开口。 郭世豪吃饱喝足,得到了些许满足的他这才开始阐述真相; “不瞒两位大人,前些日子小弟正在睡房看书,那时天色已晚,本打算看完再睡,可谁曾想蜡烛却灭了, 小弟没有多想,以为是风吹的,刚把蜡烛点上头部突然遭到重击,然后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那了。” 想起过去发生的种种,郭世豪忍不住一阵叹息,若是当时有所防备兴许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从对方的模样上来看倒不像是撒谎的,而这也更加体现了他说这番话的真实性。 “这些日子你没有尝试过呼救?” 乔允升倒有些好奇,若真是被人转移到内地正常人思维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呼救才是。 且不说那地道怎么形成的,就说醒后的反应,就算心理素质再怎么强的人想必也会在时间的推移下边缘崩溃。 郭世豪下意识的捏起了桌上摆放着杯子,言语之中充斥着无奈与悲愤, “回大人的话,小弟自然尝试过呼救,倒也没人注意到这,想必那时候夜深,旁人以为闹鬼,因为过于恐惧这才缩了回去, 起初尽全力呼喊着,直到没有力气之后才会停止呼喊,可时间一长见没人相助也只有选择放弃。” “从你的模样上来看应该有些许时日没有吃到东西才是,又是怎的存活至今?” 这才是唐剑秋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能活个七日已然不错,可从妇人的口中得知,郭世豪失踪时间已超七日。 如今还有力气说话,倒是叫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面对那唐剑秋所言,郭世豪拱了拱手,又说上了一番线索: “由于在那洞口之中被困数日,具体多长时间小弟也记不清了, 但有一事,每隔一些时间就会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送些勉强温饱的食物,问他问题也不曾回应, 那人倒没有镇抚使大人这般高大,却比大人您也要强壮许多,只是有一事小弟想不明白,那人将小弟囚禁于此究竟有何目的?” “莫非是冲着那万历记来的?” 乔允升目前能联想到的只有这个,若真是如此倒也能说得通。 唐剑秋剑眉紧缩,他的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而后发表了自己的看点。 “若真是如此那贼人为何要将少爷劫走?我要是凶手,非要劫持的话也必须要大夫拿万历记做交换才是,在下以为那贼人定有目的。” 对于唐剑秋说的这些乔允升深表赞同,“此案确有疑点,那贼人绑架小少爷的目的另有其它, 小少爷劫后逢生,这段时间想必受了不少委屈,应好好休息才是, 本司寇会与镇抚使一起协助商讨此案,你且安心休息,待将那真凶缉拿归案本司寇一定如实相告。” 如今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实那凶手,自是不好草草结案的,何况此事已由北镇抚司与刑部联手。 妇人和郭世豪甚是感激,他们眼眶一红,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多谢两位大人!” 妇人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连连说道:“两位大人,说来时辰已晚,还有两个时辰不到就天明,何不早些歇息?” “夫人所言极是,那我就与尚书大人先行离开,告辞。” 两人拂袖离去,由于居住地不同也只是顺一段路罢了。 简单寒暄几句便各自回房,来到那偏房后唐剑秋简单捋了一番,稍微有了一点眉目。 他围着偏房内部来回踱了一圈,眉头一皱,仔细回忆起了整件案子的起因。 凶手暂且不详,杀人动机正是那万历记,大火烧死的并不是郭老爷子,另有其人,而死者身份不详。 郭大夫没有找到却找到了郭家大少爷,阿飞不慎跌倒碰到了机关。 要说这郭府虽然不算很大,可郭家人对这的地形想必是最熟悉的。 如果说那个地道的形成不是偶然那么在建成之前就一定有人注意到,除非它一直都有。 想要建造一个地洞本就不是一件易事,何况这郭府上上下下也有不少人,但凡有点动静也会把旁人吸引过来,又怎会不知地洞之事? “那贼寇究竟想做什么?挖地洞又有何目的?” 唐剑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第二天天明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连忙问起了在郭府中待着时间最长的人。 “老人家,我向你打听一个事,你可知这若大个府中有地洞存在?你如实说来便是。” 管家自然是不好隐瞒的,他欠了欠身,连忙说道:“不瞒大人,前几年老爷就在文轩阁附近下令挖个地道,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老爷此举确实有些突兀,起初我们也觉得十分怪异,倒也不是不合规矩,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我们几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去说, 哦对了大人,老爷格外叮嘱,不许任何人靠近。” “哦?” 听到这唐剑秋瞬间来了兴致,那郭子虚又不是专注于园林风水这块的,又为何会做出这般感动?且格外叮嘱不让任何人靠近。 估计那老爷子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把他的长子关进去。 唐剑秋认为此案仍有疑点,于是再度问起了郭世豪,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 “不知小少爷待在那牢笼之中可曾有听到什么动静?例如人群路过的声音,东西粉碎不慎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亦或是其他什么?” “这……大人容我仔细回忆一下,哦,小弟想起来了,由于被囚禁之处是那独立的监房,与外界隔绝故而未曾听到,敢问大人有何见解?” 唐剑秋不动声色的观察起了郭世豪,却发现郭世豪神情紧张,像是在隐瞒些什么。 他也没有当场揭穿,不过是简单交代一句: “无事,随意问问罢了,郭大夫的案子我会彻查到底,请小少爷放心。” “多谢大人。” 正说着,心存疑虑的唐剑秋转身去往阿飞所在的地方。 阿飞正因为昨晚没睡好想打个盹,见到唐剑秋来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赶忙抱拳行礼。 “大人!” “你且随我去一趟。”唐剑秋很是随意的说道。 阿飞明显有些懵了,他的脸色怔了怔,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敢问大人是去何处?” “去昨晚见到的陷阱处。” 阿飞心生疑虑,又不好多问,闷声答应了下来,“是!” 两人相约来到密道,唐剑秋心生一计,便是命阿飞走出去之后把密道的门给关上,最好是走出密道口,总之越远越好。 阿飞连忙点头答应下来,再按照唐剑秋说的去做,将他关在了这密不透风的囚笼之中。 唐剑秋并未慌张,他置身处于密道之中,仔细聆听着。 即便是关上了门他也清晰听到了阿飞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唐剑秋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很明显郭世豪在撒谎,可他又为何那般慌张?莫不是在包庇凶手; 唐剑秋正想的出神,并没有注意到阿飞正在呼唤自己。 “大人,大人!” 阿飞急了,没有得到回应的他以为唐剑秋出了事,急忙回到密道之中,见唐剑秋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打开了关押的大门。 “唐大人,属下以为您深陷囹圄故而赶到,不知大人发现了什么?” 唐剑秋并未直面回答阿飞提出的问题,而是用另一件事概括: “阿飞,你跟了我也有几年,我对你也是绝对信任的,我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 “大人请说!”阿飞无比恭敬的抱拳,等候着唐剑秋发令。 唐剑秋来到了阿飞身边在他耳边轻声碎语了什么。 阿飞听后脸色大变,这才不过一个呼吸时间阿飞的表情已然千变万化。 心情复杂的他压根不明白唐剑秋为何如此这也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丢下这句话后阿飞离开了,只留下唐剑秋一人还留在原地不动。 看来这郭府还有许多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许久才见得唐剑秋从地洞之中出来,而此时的郭世豪明显有些不安。 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别的缘故,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发颤。 不经意回忆起在牢笼之中的生活,不由得一阵叹息。 他撒谎了,确实有一件事情是他隐瞒了的,那就是他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威胁了,为了活命他只能如此。 他有些纠结,究竟该不该把此事告知唐剑秋,倘若不说,那么万历记一案将无法破解,死者也没法沉冤得雪,恐怕还会牵连无辜。 倘若说了面具男一定会找上门来,将它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十五章 中计 当天夜晚,唐剑秋正在屋内歇息,似是有些烦闷,竟有些头疼。 那一刻的他正思索着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他在推测凶手有没有可能是郭世豪。 若真是如此倒是叫人毛骨悚然,身为嫡子居然弑父! 只为那眼前之利对亲父痛下杀手,难道就不怕遭受千古骂名,遭天下耻笑? 唐剑秋有些烦躁,目前他已经叫阿飞去收集罪证了,可眼下这种情况又没有证据,只能从中推敲: 通过推理之法,也就是所谓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展开侦破,而这也是最高明的断案技巧,需要缜密的思路及清晰的头脑。 若是办案抓人也就罢了,可要用头脑这件事倒是有一定难度; 奈何那唐剑秋本就不是一读书的料,他也只能通过现有的线索做出判断。 要是能做到旁击侧敲自是最好,倘若闹出的动静太大被真凶发现灭口可就不好,搞不好那人已有所察觉; 就在唐剑秋苦恼之际,一道黑影从他的房门前飘过。 唐剑秋的警惕心上升至最高,他立刻握着放置在一旁的绣春刀,眼神也在这个瞬间悄然发生变化。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唐剑秋寒芒闪过,他面色冷淡,一股浓烈的恨意在他的眼里来回翻滚浓烈。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唐剑秋放轻了脚步。 移动到门后,唐剑秋抓着武器的手紧了几分。 他很是警觉地瞥向门外。 就在他准备一口气冲出去的时候,忽然,一道飞镖透过囱窗朝着唐剑秋迎面袭来。 唐剑秋本打算出于习惯直接用绣春刀挑飞,可那样会造成太大的动静。 于是,他只是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飞镖深入木门一寸,唐剑秋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带着恨意推开房门,朝着那贼人追了出去。 唐剑秋的速度本来就快,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却见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布蒙面的男人。 黑衣人见到身后有人追赶明显有些慌乱,即刻跳到房顶上,用尽自身最快的速度,企图从唐剑秋手中逃脱。 唐剑秋紧随其后,他的动作也是愈发愈快。 在快要靠近目标的时候,唐剑秋赫然掏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朝着那身后之人的脊背猛地刺出! 武器掷出一瞬,一道寒光从中闪过。 不知从哪飞出了一把快刀,挑开了唐剑秋的匕首。 接着便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唐剑秋瞳孔猛地放大了一圈,他略显紧张的看着四周,不忘追赶敌人。 该死,难道说有同伙吗? 这家伙也太明目张胆了! 唐剑秋还不信这个邪了,接着投掷出了几发暗器,可谁都想那人像是锁定了自己的行动路线一般,将投掷出去的武器全部挑飞! 这样的结果是唐剑秋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那人的手法竟然精准到了这种地步! 只是这个距离都能揣测到。 而且还不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 唐剑秋一阵烦闷,想要缉拿罪犯又想惩戒帮凶。 奈何分身乏术,实在没有办法两边都顾及。 没办法了,唐剑秋只能将二指放到唇上,唤起了哨声。 一瞬间,所有的锦衣卫都注意到了。 那是唐剑秋给的信号!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朝着深处奔去,这才发现唐剑秋紧跟着一个小贼不放。 “追!” 一个人等朝着黑衣人杀去,唐剑秋见状立刻丢下这样一句话: “你们几个活捉那恶贼,本镇抚去追另一个!” “是!” 锦衣卫分头行动,唐剑秋扭头杀向先前帮助黑衣人的凶手。 之所以会这般选择是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那黑衣人的身手一般,真正厉害的是帮凶。 厉害的角色就交给他来对付! 唐剑秋面色冰冷,他右手紧紧握着刀柄,左手放到刀鞘上。 就不信找不到那厮的下落! 就在唐剑秋打算一探究竟的那一刻,痴傻的郭世德端来了盛满类似于石灰的铁盆。 那个盆大概只有10公分那么大,见到唐剑秋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脸迎接。 他拦住了唐剑秋去路,不由得嘿嘿一笑,口水四溢,殊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 “骑马,我要骑马。” 郭世德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朝唐剑秋走来,像是捧着珍贵的礼物一般,脸上充斥着喜悦笑容。 见对方妨碍自己办事,唐剑秋本打算直接略过他,可谁曾想郭世德竟做出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 “砰!” 郭世德将盆中所有的石灰对着唐剑秋的眼睛撒了过去。 唐剑秋下意识的闭上眼,同时将左手举起,石灰过多避免迷了眼。 即便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快了可难免还是会有一些灰尘进入他的眼睛。 他居然是中了同一招! 因为对方是个傻子,唐剑秋自然是不会有防备的,可谁曾想那家伙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失策了! 反应过来的唐剑秋正打算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根本就睁不开,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 刚才那一下他真的没有算到! 他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要招架绣春刀回防岂料郭世豪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拿出了先前藏匿在衣襟那的短刀刺伤了唐剑秋的肩膀。 本来刚才那一下是可以刺穿唐剑秋胸口的,好在唐剑秋反应及时,凭借着听力躲了过去,可谁曾想还是稍微慢了一点。 谁能想到他竟然在装傻! 逃过了先前的那个敌人施的诡计却没有盘算到这痴傻的郭世德会有这般惊人的举动。 唐剑秋冷汗直流,他强忍着肩膀的伤,现在的他只能采用听力对付郭世德。 郭世德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在丧失了视觉的情况下还能这般英勇。 既然已经暴露,郭世德也不打算装下去了,原本憨厚痴愚的面容带着几分阴骜和狠厉。 俨然没有最开始那般墨阳,简直就像一个行走于江湖多年的杀手! “你不是郭世德对吧?” 唐剑秋将绣春刀刀尖指向面前的人,虽然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了可脑子还在。 “哦?大人如何断绝我不是郭世德的?” 郭世德的脸上写满了钦佩,他本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却不曾想还是没有骗到唐剑秋; “江湖上流传一种传闻,有人能用人皮制成面具易容,若不是先前遇到一位高人我根本不会相信这种邪门的事。” “那与发现我会易容之事又有何干?” 郭世德认为,如今对方这么说不过是想体面一些,也好保全他镇抚使的面子。 见对方这般好奇,唐剑秋倒是不介意跟对方说上一番: “虽然先前我未曾与加授朝清大夫见过面,也未曾听说有关于他的事迹,但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些怀疑, 傻子是不会让人起疑的,按理来说做出那般怪异的举动也是人之常情可有件事情你暴露了。” “是什么?”郭世德更疑惑了,究竟是哪里没有做好从而遭到了他的怀疑? 唐剑秋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同样身为习武之人,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戾气我最熟悉不过,还有你那一双畏惧却又夹杂着一丝恨意的眼神让我起疑, 试想一下,一个傻子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又怎么会有如此凶厉的杀气?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确实不错,错在没能在关键时刻隐藏好, 其次,就万历记一案还未了结郭家又接二连三发生了变故, 我一直在想郭世豪是怎么被关进去的,又是被谁关进去的,我想也就只有熟人才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 我认为,当时郭世豪并非被人因为蜡烛熄灭被人打晕,而是看到身为次子的你放下心来, 而你则趁着他没有注意将其打晕,再将其偷偷带走,你的目的就是那万厉记! 大家都知道你并非常人,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你身上,郭家人数不算很多前来看守总有那么几个,就不信大少爷失踪了那么久也没人察觉。” “郭世德”沉默了片刻,倒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然后呢?” 唐剑秋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是你最致命的一点, 我从你母亲口中得知是你先发现郭世豪不见的,你说你亲眼所见有人劫持了你的兄长, 你给出的借口是对方看你性情痴傻也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试问一个专业的杀手又怎能让人目睹全过程?即便对方是个智商只有八岁的孩童, 如果我是杀手一定会以绝后患,再不济让其口不能言,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唐剑秋虽然不是什么所谓的职业杀手,可付i雨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他还是了解的,他们做事最没有原则,更是毫无人性可言。 尔无颜吾奈尔何!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留下活口; 闻言间,“郭世德”不由得对着唐剑秋鼓了鼓掌,“呵呵,不错,我还是挺佩服你的,竟然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推测出来, 真是神乎其技啊,可惜你机关算计太聪明,即便现在识破那又如何?还不是难逃一死?” 他似乎断定了唐剑秋现在眼睛瞎了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唐剑秋嘴角上扬,冷笑道:“杀我?你也配!” 第十六章 剑秋 霎时间,几十个藏匿在暗处的官兵杀了出来,并向“郭世德”所在的地方靠拢。 那“郭世德”吓了一跳,见到这一双双如鹰般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不安,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怎得会有这么多官兵?” 那一刻的他感到了不快,一滴冷汗不经意的从额间掉落。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唐剑秋脸色阴森,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早就对你抱有怀疑,于是吩咐一下属外出之时顺便去刑部借兵埋伏于此。” “郭世德”意识到自己这波彻底栽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的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耻笑道: “呵,镇抚使大人,这一次是我失策了,可你觉得就凭这几个人能抓的了我吗?” “什么意思?”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唐剑秋心底油然而生。 “郭世德”并未说话,而后丢下一枚药丸模样的东西。 在那之后便是大量的烟雾产生,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锦衣卫卫队剧烈咳嗽了几声,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已经晚了,“郭世德”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郭世德”已然逃走,只留下因为不甘而愤恨的锦衣卫和一些官兵。 “该死,这下怎么办?居然让他逃了!” 其中一名锦衣卫忍不住叫骂一句,他越想越气,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到那罪魁祸首了,实属可惜。 另一名官兵见状忍不住关切一句:“大人,您怎么样?” 正说着他们搀扶起了唐剑秋,生怕对方有什么闪失。 唐剑秋拼死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红润的鲜血从伤口扩散,染红了衣物。 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那厮不会善罢甘休的,暂且布下埋伏以防假郭世德再次入侵, 本镇抚已安排其他任务给阿飞,来一个人扶我进房间,另一个去帮我叫一下大夫。” 这点小伤他自然是能忍的,毕竟他也是一个习武的汉子,可这也不代表他就是一个不怕疼的,眉角反复横跳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大人您小心点。” 待到这名官兵送唐剑秋进屋之后便在外面看守,而那名前去通知大夫的护卫也没敢耽搁,第一时间通知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大夫。 大夫听闻此事后眼里闪过一丝费解,在听到那受伤之人正是那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更是惶恐。 他哪敢懈怠?立刻提起出诊携带的药箱,跟着护卫匆匆来到郭府。 来到唐剑秋所在的房间后大夫顺手关上了门,在看到唐剑秋的伤势时不由得一惊。 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来在唐剑秋面前晃了一下,更加驽定唐剑秋看不见的事实。 唐剑秋察觉到房间内有人,便开口说了一句:“来了?先帮我包扎一下,再帮我看看眼睛是否有恢复的可能。” 他很担心自己会永久失明,主要是前世他并没有参与这个案子,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得而知,倘若自己再无复明的可能那岂不是…… “是,大人。” 说完大夫立刻将药箱放在一边,而后拿出准备好的草药磨成粉末给唐剑秋上药,例如十灰散,金创药等。 好在那贼人并没有在那刀上抹毒,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大夫一番操作后唐剑秋肩膀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经过药物的涂抹让唐剑秋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虽然这个药物是有那么一点点刺激性,可对于长期饱经风霜的唐剑秋而言还好,也就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会有一点难受,时间一长也就那样。 既然已经为唐剑秋上好了药,那么接下来就差看眼睛了; 大夫依靠丰富经验,正准备为唐剑秋疗伤,意外发现唐剑秋眼皮那布满的灰尘颗粒有些眼熟。 他定睛一看,打算处理一下,经过稍加思索后得出了结论。 “大人,您这病……” 他有些迟疑,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开口,说了又怕唐剑秋不高兴,这才有些纠结。 唐剑秋看出了他的顾虑,倒也没有表现得太紧张,不过是用平常心对待。 “但说无妨。” 大夫先是叹息了一声,而后抚了抚他的长胡,有些为难的说道:“若是石灰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伤到大人眼睛的有一种药物名为奎宁, 这药极其罕见,此药除了能够有效杀灭疟疾原虫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用途,正是堕胎, 奎宁还会引起视网膜细胞的变性,严重的会导致视神经萎缩,也就是说奎宁中毒的后遗症很有可能是失明, 不过大人无需担心,草民也有办法医治,就是需要些许时间。” 察觉到唐剑秋的眼神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变化大夫连忙补充了一句,也好让对方按下心来。 唐剑秋稍微松了一口气,方才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如今听到这倒是稍微放了一点心。 “不打紧,能让我复明就成。” 唐剑秋心情万般烦闷,前世他也是不幸中招,可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全然不同,莫非重生后有些固定因素是无法改变?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他还是免不了一死? 他摇了摇头,不停的告诫自己别想这么多。 既已重从来他定不会让那小人得逞,至少在自己倒下之前保护身边的人。 唐剑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从中补充了一句: “大夫,可否劳烦你一件事?我的眼睛若是治好先不要对外人声张,此事就你我二人知道。” 一个完美的计划自他的心底衍生。 “大人,这是为何?” 大夫不解,按理来说这得到了治疗应该是会广而告之才是,可为何这位大人却…… “这你就无需多问了,我自有办法。” 唐剑秋还等着引蛇出洞,自然是不会这么快露出破绽的。 “这……是。” 纵使大夫有所疑惑却又不好多问,就怕说错了话会引起唐剑秋不满; 毕竟锦衣卫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 次日,卯时; 唐剑秋的眼睛已然痊愈,所幸当时闭上了眼没有让过多的药物进入眼球内这才导致他恢复的较快,不然他真得栽了。 由于大病初愈,他的眼睛可能没有平时见到的效果那么好却也能看清周边的景象,可即便如此他还要佯装看不见。 为了让自己演技更加逼真,唐剑秋用上一块白布遮挡住了双眼,并将其牢牢系上。 他以生病为由暂时待在这偏房之中,正是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一众锦衣卫感到不解。 在一众锦衣卫的印象里,唐剑秋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镇抚使。 不管他受的伤再重,只要他还有站起来的机会一定会想尽办法完成任务,除非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由于都是一帮爷们,也没啥可唠的,碎碎了几句后没有再谈了,而后做着自己的事情。 考虑到唐剑秋昨晚遇刺,锦衣卫加派了一定人手,轮流巡逻,以防那人再度袭来; 直到当天夜里,一发利器产生的动荡划破夜空; 夜色寂静无声,只有那满月高挂于夜空之中。 树枝摇曳婆娑,随风而舞; 月光如银,将整个北平镀上一层柔光,不禁让人联想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唐剑秋并未睡下,不过是盘腿坐于床上,正想什么事想得出神。 唐剑秋耳尖一动,耐心听候着周边淅淅索索的声音,生怕自己一个愣神就会让敌人抓到可乘之机。 一道黑影从门边略过,他察觉到有人在这附近,但是他没法确定就站在门口中的人是谁。 他心生疑惑,然而,在下一个瞬间,一到凄厉的惨叫从房间门口传来。 “怎得回事?” 唐剑秋暗暗想到,他的思绪全部被迫打乱,始终保持警戒的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放置在桌上的绣春刀。 顾不得歇息,他立刻从床上起身,一点点的校门口靠近。 “谁?” 唐剑秋依靠敏锐的听觉靠在门上。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唐剑秋正觉得奇怪,可谁曾想在这个瞬间,门开了。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被白布蒙着眼睛的他环顾着四周,正寻找着可疑踪迹。 他隐约感觉前面站着一个人影,却有没有办法判定那人是谁。 “阿飞,是你吗?” 依旧没有得到答复,唐剑秋更加疑惑。 由于视线受阻他只能看到一个影子背对着自己站在原地不动。 没有多想的唐剑秋又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岂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被三枚无影针刺伤。 唐剑秋一脸茫然的看着刺入掌心的暗器,似乎不敢相信敌人居然会使用这等诡计。 眼见自己的阴谋得逞,“郭世德”也没有继续装了,回应的不过是一声冷笑,仿佛已经等待多时; 他没有想到唐剑秋居然这么容易就中了,当即开启了嘲讽:“呵,都说这北镇抚司是一个吃人的地方,那里的锦衣卫更是让人心惊胆寒,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据说那掌管北镇抚司的钦差大人武艺超群,举世无双,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堂堂的镇抚使也不过是一届草包罢了,竟能愚蠢到这种地步! 唐剑秋啊唐剑秋,我至始至终都不曾想到你会这么快中计,为了对付你我可准备了十几种方法,如今一见是我高估了你,你也未曾像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你……你……” 唐剑秋正要伸出食指说些什么,随即他感觉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第十七章 敌百 然而,这才过了没有多久,唐剑秋的身体已经被“郭世德”抬走,并身处那抹神秘的山洞之中。 洞穴被几盏火把点亮,周边站着的全是一些被黑布遮挡真面目的杀手; 那人非常得意,正与他的同伙商量着对策。 他的同伙正是先前出现在唐剑秋门口的黑衣人,见到无法动弹的唐剑秋他更是得意,恨不得踹唐剑秋两脚以泄愤。 “来了?干的不错,想不到你一把年纪做起事来这般利索。” 黑衣人忍不住对他称赞,若是以他的能力跟唐剑秋单打独斗是没有绝对胜算的。 他认为,只要可以封锁了唐剑秋的机动性和攻击性那他也就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了,而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死人”是最好对付的; “呵,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那郭家次子,估计谁也想不到做出这一切的人正是他老子!” 说完,“郭世德”一把扯下覆盖在脸上的那层面具,映入眼帘的正是加授朝清大夫郭子虚的面容! 黑衣人不过是无声的笑了笑,自顾各的鼓起了掌,“您老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了,又有谁能想到这全是您老人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至于那万历记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象罢了,谁也想不到咱们两个的真正目的是坐上那皇帝的位子!” 他非常清楚对方的手段,这无影针作为传说中的顶级暗器,细如牛毛,杀人于无形,又快又狠,一般人躲不开。 那人听后显得有几分得意,如胜券在握一般,狂言道:“可不是,这段时间老夫装的也有些累了, 在那外人眼中我就是那人人敬仰的神医,又有谁能想到这拥有一身医德的人竟是那沾满鲜血之人!” 郭子虚非常享受却这一幕,他认为,如今这大敌已除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而他就是这大明智勇双全之人! 黑衣人听后忍不住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高啊,实在是高,如今我们得想办法得到皇上信任,这样一来也好顺水推舟啊。” 似乎是意识到有什么遗落的,黑衣人连忙补充了一句:“说来你就不怕那唐剑秋醒来吗?” 郭子虚却不以为意,“呵,我怕什么?可别忘了你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说那无影针已被我涂上剧毒,纵使他再怎么高明也难逃一死!” “那唐剑秋如今跟死人无异,赶紧找个地方把它草草的处理了,再不济把它剁碎了喂狗!” 就在他为此感到得意的时候,周边回荡起了比海妖还要动听的声音; “杀我?没那么容易!” 闻言间,郭子虚及他的同伙下意识的向四周张望,如视鬼神一般,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知何时,唐剑秋已然出现在了郭子虚面前。 “你……你是怎么……” 黑衣人吓了一跳,他的脸色被惶恐的情绪所覆盖。 虽然他没有直面与唐剑秋对峙过,可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足以弥漫百野的杀气是不会骗人的。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黑衣人,连周边那些刺客都有些无法淡定了。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鬼神来临的信号,可这世上除了唐朝的一位高人之外又有谁能够躲得过这极细的无影针? “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们无比惶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看到了唐剑秋的鬼魂一般,止不住害怕。 “很吃惊?方才你们说的那些我全都听到了,还有,我根本就没瞎!告诉本镇抚死在大火中的人是谁?” 说完,唐剑秋缓缓的摘下了蒙着眼睛的白布,视力不曾受损的他一脸正气的望着面前凶恶的歹徒,脸上浮现出的情绪已然被杀伐覆盖; 原来,唐剑秋根本就没有中无影针,而是利用内力将无影征吸附在了掌心。 他的功夫在大明可谓是人尽皆知,何况他也听说过无影针的事情,昏迷时间自是要装的恰到好处; 此举不过是将计就计顺藤摸瓜罢了,如今诡计被戳穿,那家伙究竟又想了何等招式让自己受缚? “哦?原来你这竖子全都听到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是家里的一个下人罢了。” 对于他而言,一个下人的性命就犹如草芥,又怎会有半点医德? 他装的太久太久了! “既如此,那就留不得你了!” 郭子虚瞬间暴怒,便是率领着黑衣人及一众刺客朝着唐剑秋杀去。 唐剑秋摆出战斗驾驶,立刻抽出腰边的绣春刀,对着周边那些虾兵蟹将就是一顿挥砍。 “铮——” 刀刃出鞘的声音。 刀身嵌入肉身,血骨淋漓! “啊!!!” 一道道凄厉的惨叫从中传来,唐剑秋每一次挥刀换来的都是鲜血喷洒,白骨森森的瞬间。 血液飞溅在他的身上,他丝毫不在意,反而猛打强攻! 此时的他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每一次出手都是阴狠毒辣,每一次出击伴随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狂暴! 所有试图接近他的刺客全都被唐剑秋一一清除并击翻在地。 对于这些杂碎没有必要留活口,唐剑秋出手本就迅速,面对这些人的三脚猫功夫和相互联手的两人没有丝毫畏惧,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人全部击倒! 所有的刺客全都被唐剑秋一人清理,除了这两个为首的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唐剑秋浑身是血,如同战神一般立在原地,威风凛凛,轻风吹拂起他的衣袍,却吹不灭他本就坚定的双眸。 郭子虚彻底慌了神,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死亡的可怕。 他认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罗刹转世,不然又怎么能以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将这百来号人全部歼灭?何况他肩膀本就负伤。 为了活下去郭子虚甚至可以不要尊严,他彻底慌了神,立刻拉着黑衣人对着唐剑秋用力一跪,以求得对方的饶恕; “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正说着他们还朝着唐剑秋拜了拜,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唐剑秋的可怕。 “你不是要把我剁碎了喂狗吗?” 唐剑秋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他的语气很温柔,可对于这些人而言却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令他们惶恐不已。 真本事的话郭子虚倒没有多少,若是使用一些毒计倒是可以。 当初是因为想要暗算唐剑秋才使得他拿到了主导权,可如今他们已然把能用的招式全部用了,实在没有其他对策; 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低这个头; “唐大人,您别开玩笑了,小的不过是随口说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你?呵,意图谋反可是死罪,不光是你,你的家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你我身为同级,本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一个大夫,却要做出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是可笑至极!” “你我同朝为官,当真要对我赶尽杀绝?” 郭子虚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本以为唐剑秋好歹会看在官阶相同的份上给自己留一点情面,可不曾想却…… “天下之主不过陛下一人而已,呵,休说你身为加授朝清大夫,即便你是皇亲国戚,既已犯法理当俯首认罪! 你可知这从四品官位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郭子虚!你身为大夫,理当救治这天下苍生,救百姓于水火,而不是像你这般残暴不仁狼心狗肺! 你的所作所为愧对皇恩,下负黎明百姓,你可知一旦战争发动将有多少百姓遭受荼毒! 此行此举,其心可鄙,其罪天理难容,万死难辞其咎,本镇抚有公无私,有法无情!” “你……我不服!你可有证据证明下官意图谋反?”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郭子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仿佛只要唐剑秋拿不到证据就能判自己无罪; 唐剑秋目光冰冷,这一双眼睛充满戾气,身上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正色道:“证据?本镇抚早已掌握你们两个的非人勾当, 你以为本镇抚派阿飞是去做什么的?当然是搜寻你们的罪证!莫不是以为本镇抚怕了你们不成? 本镇抚已在来的路上偷偷布下暗号,想必锦衣卫也快来了。” 话音刚落,一大批人马将洞口团团包围。 他们手持武器,在门口死守,其中一部分人朝着郭子虚直冲而来,并将刀尖直指对方咽喉; “小的护卫来迟,还望大人赎罪!” 领头的一名官兵双手抱拳以示恭敬,他的脸上已然写满歉意; 而这一幕恰巧让赶到的乔允升看到了,当看到唐剑秋满载而归的那一刻呈现出几分欣赏。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无妨,你们来的正好,带两位回东城,北镇抚司自有证据让二位心服口服。” “是!” 在唐剑秋一声令下之后,几个人高马大的锦衣卫立刻上前就要给对方强行铐上枷锁,郭子虚哪能乐意? 既然求饶无用那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郭子虚在进行反抗的过程中将这些准备扣押自己的官兵狠狠踹飞,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点力气的他总算是有了些笑意。 看到那距离自身不远的洞口他颇为得意,正打算鼓足力气冲出洞口,可下一秒,挂着的笑容瞬间凝固。 唐剑秋早就计算到了他会逃跑,于是抢在他逃生之时拦去了他的道路。 仅凭一人就释放出了几十万大军的气势; “郭大夫这是打算去哪啊?” 唐剑秋一开口就是如履薄冰,让郭子虚心惊胆寒; “这……下官……” 郭子虚脸色变的铁青无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走投无路的他几乎要绝望了。 忽得他想起了什么,立刻探出二指,正要封锁唐剑秋穴位,却叫眼疾手快的唐剑秋发现,一把抓住他的食指与中指。 没有任何犹豫,用力将其往后一扳! “咔——”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中传来,郭子虚发出痛不欲生的哀嚎。 他无助的跪在了地上,一脸肉疼的看着被唐剑秋活活扳折了的手指。 唐剑秋很是冷漠的看了一眼不断哀嚎的郭子虚,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随即发出了一道命令: “给他铐上。” “是!大人!” 第十八章 接旨 那黑衣人与郭子虚在唐剑秋的命令下被锦衣卫乃至一众官兵带走。 唐剑秋以为此事并未圆满,由于那人所犯的是谋反之罪,其罪不小,需要将此事报于皇上才是。 如今圣上痴迷于木匠之事,可谓是人尽皆知,这朝中文武又有哪一个不知晓圣上之性? 这朝中之事都是由那大太监魏忠贤专断国政,如今就是将此事上奏与皇上明熹宗也未必会听; 这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再次见到魏忠贤又能否忍住将他千刀万剐之痛; 本想先斩后奏,思来想去之后唐剑秋还是决定如实告知,毕竟这欺君罔上本就是死罪,如今还是得问问皇上才是。 于是乎,唐剑秋等人踏上了返回北平的路程; 大队人马遣派回京,而罪魁祸首将被囚车押送。 其余人等见到锦衣卫这一身着装如同老鼠见了猫,万般惶恐,纷纷避让,就怕惹得锦衣卫队不快。 阿飞看出了唐剑秋心事重重,倒也没有点破,不过是将这份疑惑藏在心底。 约莫几个时辰过后一干人等已顺利抵达东城区,唐剑秋也没有闲着,先是命人将罪犯押送北镇抚司,他先将此事向陛下明示。 锦衣卫队也没敢怠慢,一一按照唐剑秋说的那般去做。 看到逐渐远去的队伍,不知为何唐剑秋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大概是想到即将面对前世仇人。 他恨不得当场手刃了魏忠贤,以报那前世之仇!奈何在这深宫之中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自理。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他调节了自身情绪,避免过于冲动酿成大祸。 确认差不多之后唐剑秋只身一人来到了皇宫之中; 既决定进宫面圣,那就必须按照规章制度行事,即便唐剑秋身为镇抚使进入大殿也不能带武器。 于是乎,他将绣春刀先暂时交于他人保管,而后一席红袍走进了宫殿之中。 恰巧在去的路上碰到了一手持浮尘的太监,唐剑秋见状连忙向对方打听了明熹宗的下落。 他欠了欠身道:“陈公公,敢问圣上如今身在何处? 陈公公声音极其尖锐,倒有些不男不女,不过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唐剑秋:“皇上尤其喜爱木雕,这会儿正在兴致上,咱家还是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唐剑秋沉默了,虽然他也有想过这个局面,可一想到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听信阉狗谗言导致许多无辜之人因故惨死就有些痛惜。 这要是换做常人也许早就离开了,可唐剑秋却是个倔驴,执意如此,“多谢陈公公美意,可如今我等有要紧事相奏需面见陛下。” 陈公公可谓是好话说尽,本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将要说的那些吞进了肚子里。 既然好言相劝无果那么他也只能说上一句:“也罢,咱家奉劝唐大人一句,圣上近日不悦,还是小心行事才对,以免陛下龙颜大怒。” “谢公公。” 两人背道而驰,唐剑秋正要去往朱由校的寝宫汇报却叫魏忠贤发现并叫住。 “且慢,大人因何故在此?”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唐剑秋的愤怒之火上升至最高,恨不得食其血肉。 对于这样的声音他一点也不陌生,就是成为枯骨化成了灰他也依旧认得出来! 唐剑秋是背对着魏忠贤的,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唐剑秋眸中泛着的冷意。 唐剑秋的气场之大极其骇人,仿佛可以弥漫百野! 他尽可能克制住将对方尝遍世间所有酷刑的冲动,好不容易才隐忍下来,可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漫天杀气却控制不住释放。 正是这样的情绪让魏忠贤察觉到了这其中不对。 他也没有多想,因为这偌大的宫中,满朝上下文武百官全部都为他马首是瞻,没有谁敢对他有意见,而他魏忠贤不信这世上还有谁能够办他! “哦?唐大人近日可是心情不好?” 魏忠贤本就是一阴险狡诈之人,这说话的语境看似与寻常太监无异,可对于唐剑秋而言却是刺入心脏的刀。 “九千岁说笑了。” 唐剑秋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牙都快要崩碎了,这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没有谁面对前世仇人还能摆出镇定自若的心态。 见唐剑秋迟迟没有转过身来魏忠贤更是觉得奇怪,以往宫中的这些人就算气性再大也不至于到见到他连基本礼数都没有。 魏忠贤已经有了些许不满,这要是换做平常他早就将冒犯之人治罪了,不过今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于是免去了对唐剑秋的责罚。 “唐大人虽为皇上信任的镇抚使,赋予巡查缉捕之权,专理昭狱,从事侦查审问,倒也不要失了礼数才是。” 面对魏忠贤这般看似轻描淡写的言论唐剑秋倍感恶心,如食苍蝇一般,好不容易才将这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知道如今这种局面应当以大局为重,于是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再抱拳给对方赔个不是。 “近些日子北镇抚司事务繁忙,还被贼人钻了空子致伤,险些让歹人脱罪,故而怠慢了九千岁,还望九千岁见谅。” 面对前世仇人,唐剑秋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 杀妻之仇,辱友之恨,弑己之怨,祸天下之愤,魏忠贤所犯下的种种桩桩件件都不可能让唐剑秋原谅! 何况这厮还是让整个唐家覆灭的元凶! 魏忠贤眼珠微转,他对着唐剑秋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是要看出些什么破绽,然后释放出让人看不懂的神秘笑容。 “原来如此,唐大人这些日子受罪了,咱家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唐剑秋内心一阵冷笑,美言几句?不害他都算是烧高香的了。 “不知大人因何故在此?”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魏忠贤这才从中补充一句。 唐剑秋躬了躬身子,如实说道:“回九千岁,那万历记一案已由北镇抚司联手刑部查证,下官正准备将此事告于陛下。” “原来是因那万历记一事,咱家倒是有听说过,想不到这才几日就结案了, 唐大人,陛下日理万机,这会儿正在兴致上,任何人不得打扰,暂时不方便听国事,不如将此案件前因后果告知咱家,由咱家代劳奏于圣上。” 魏忠贤这话表面上听着倒像个为皇上着想的好臣子,其野心之大何人又不曾知晓? “这……” 唐剑秋虽是个武官却也听出了魏忠贤的话外之意。 奈何天启年间,明熹宗却不务正业,重用魏忠贤,不听先贤教诲去“祖法尧舜,宪章文武”,而是对木匠活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与斧子、锯子、刨子打交道; 由于他只知道制作木器,盖小宫殿,将国家大事抛在脑后不顾,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匠皇帝”。 既然魏忠贤都这么说了唐剑秋也不得不从,他也只能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乃至结果告诉了魏忠贤,并将奏折呈上。 “相关文件麻烦九千岁代劳了。”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东西送了过去。 “咱家知道了,唐大人,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才是,无需因为这等小事惊扰圣驾。” 魏忠贤一句话就点明了唐剑秋,在这些事情上他可以随意处置。 “是……那唐某就先告退了。” 他可不想再待在这乌烟瘴气之地。 “且慢,唐大人,如今圣上正因为一件事情烦闷,我等身为臣子理当为陛下排忧解劳才是, 为今之计当重用力臣,迅速侦破此案,而这世上能够唯有一人,唐大人认为呢?” 魏忠贤故作停顿,而后看向唐剑秋。 通过这样的眼神唐剑秋大概能从中猜出八九分意图,可即便如此还在装傻充愣,“唐某不知九千岁用意,还望九千岁解惑。” 他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八成是想拉自己下水,可即便如此还要装糊涂,以免魏忠贤落井下石。 当然,他是故意的,在魏忠贤面前太聪明无疑是自掘坟墓,为排除异己魏忠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今之计当个糊涂鬼倒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魏忠贤道:“唐大人,陛下先前已和咱家商议过此事,咱家以为此事只有唐大人担任此案,便请陛下下旨诏唐大人去往前往湖广咸宁处理此案。” “恕在下愚钝,敢问陛下诏唐某前往咸宁所为何事?陛下又为何指派唐某前去?” 这才是唐剑秋想知道的,若是能知道的详细些兴许还能有些眉目; “皇上的意思咱家不敢随意揣测,待咱家向皇上禀报后自会有圣旨传入北镇抚司。” “在下明白了。” “唐大人辛苦了。”魏忠贤说了一番客套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唐剑秋。 “为陛下分忧,不敢劳辛苦二字。” 即便有些不爽唐剑秋也只能强撑着,避免让魏忠贤抓到把柄。 唐剑秋离开后第一时间回到了北镇抚司,在门口迎接的锦衣卫见状赶忙过来问话。 “大人,皇上怎么说?” “以我大明律令行事,郭子虚意图谋反,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 “大人的意思是诛九族?” 锦衣卫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如此一来那大夫可谓是当到头了啊。 “正是,此事由你去办,本镇抚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唐剑秋有些烦闷的抚了抚鼻梁,这从事锦衣卫以来还没有哪一回能够让他这般难受。 话音刚落,一名传旨太监手持圣旨,身边还跟着几个皇上信任的随从。 “唐剑秋前来接旨!” 见状,唐剑秋及周围一干人等在见到圣旨后立刻摊开长褂一一跪了下来。 传旨太监打开圣旨,而后将圣旨上的内容宣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咸宁县官吏慕容璟枉沐圣恩,倚仗超封侯者之职行不法之事, 盛名之下难有虚事,特派遣镇抚使唐剑秋以钦差之名率锦衣卫队查明此事,钦此~”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十九章 微服 既已接过圣旨自然要履行圣命,待到传旨太监离开后唐剑秋站了起来。 此时的他正在心里盘算着这次计划。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锦衣卫欠了欠身,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人,陛下让您带领弟兄们去湖广查证侯爷是否有不当之举,那超封侯者可是当今正三品安侯慕容璟,据说是个纨绔子弟, 唉,倘若只是官高一级也就罢了,据说那人还是王爷的亲侄儿,唐大人若是奉旨查办只怕是对您应不利呀!” 百户不免为唐剑秋担心起来了,最致命的是对方是个有身份的。 就算那慕容璟有种种不公,就算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可唐剑秋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从四品。 若真是依法治办了慕容璟只怕是会得罪王爷,到时候丢官事小,丢性命事大。 万一到时候王爷联合多人一起上奏弹劾唐剑秋那可不好。 “侯爷奉旨坐镇,我等奉旨查办,有何不妥?皇恩浩荡,既是代天行事理当如实照做才是, 若真是陛下应允也就罢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以陛下之性定不会将此事交于我这个小小的镇抚使,定是那执掌东厂的太监魏忠贤从中作梗!” 唐剑秋愤愤不已,这得罪人的事情净让他做去了,也难怪说前世有那么多人对他非常不满,更是在他最为危急的时刻落井下石。 当然,若是得罪一些本就背负罪孽的人倒也无妨,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什么好事坏事全让他担着。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百户不免有些担忧,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也只能听命于唐剑秋。 唐剑秋略显无奈的叹了一声,他眉头紧锁,内心可谓是万分焦急,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圣命难违,此事既已交付与我自会全力以赴, 此次去往咸宁路途遥远,大概需要一至两个月,叫上兄弟们多备上一些食物和水,还有盘缠也一并带上,稍后本镇抚会点人一同前往, 剩下的弟兄就暂且留在北镇抚司,随时听命调遣,若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找你们协助帮他们便是。” “是!” 待到身边的锦衣卫离开后,唐剑秋正在心中盘算这次任务难点。 重点是对方是王爷的亲侄子,若是没有处理好只怕是会被参一本,也不知从何开始魏忠贤就已经盯上了自己,那家伙为了排除异己可谓是不择手段! 希望这次不要出什么乱子才是。 …… 约四十日左右,唐剑秋已率领一众锦衣卫抵达湖广咸宁,只是现在的他们并没有穿着官服,反倒像是从外经过的商客。 烈日炎炎似火烧,万瓦鳞鳞若火龙,日车不动汗珠荣,五月虽热麦风清,檐头索索缲车鸣笛; 而今这等局面如蒸笼一般,毒辣的日光倾洒大地,引得那干农活的百姓汗流浃背。 休说这些干活的村民,单说居住在这边的百姓乃至官兵都燥热不堪; “大人,您为何要兄弟几个穿着平民百姓的衣裳?” 其中一名官兵都热坏了,他不得不以手为扇,简单散去热气; 唐剑秋并未直说,不过是看了一眼弟兄们准备好的行囊,故作神秘,“到时你就知道了。” 百户见那人这般愚钝一时也是没能忍住,当场点了一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先不汉成帝刘骜的,单说我们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大人不过是想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罢了,顺便看看那狗仗人势的衙役。” 锦衣卫小旗这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一般,惊呼道;“原来如此,唐大人爱民如子,是小的多虑了。” “无妨,兄弟们赶路辛苦,前面有一家小店,暂且在那吃下,为了避免人多眼杂先且装作不认识,待需要你们再行动。” 毕竟这些都是为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自是不会太苛刻; 一众锦衣卫听后心中一喜,经过长时间奔波他们早已饥肠辘辘,如今唐剑秋此举可谓是雪中送炭。 他们连忙躬身道谢:“谢大人!” 锦衣卫们如同许久没有吃到美味的饿狼,行走的步伐都加快了几分。 考虑到这次任务较为重大,于是派了三十号人跟着。 又怕人数太多显得过于招摇,而今之计他正是打算借机考验一番,看这边的官吏究竟是如何做人的。 于是乎,三十号人分头行动,他们各自找了北镇抚司中关系还可以的朋友,干脆围桌而坐。 几十个大老爷们儿像是许久没聚一般,有说有笑的。 当然,他们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下当众宣称身份,也不敢泄露此行的目的。 “小二,来两斤牛肉,再随便来些酒菜。” 百户也没有客气,上来就吆喝着一些吃食。 在外奔波了一天,他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只想买些东西垫垫肚子; 店小二像是看到了财神爷一般,嘿嘿笑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方小渔,平时也不见得你这般好狠,整个今日胃口这么好?” “大人,这俗话说的好,正所谓这山暖已无梅可折,江清犹蟹有堪持,虽然这冬季未来至,可属下这肚子可就饿了。” 方小渔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唐剑秋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沉思了片刻,而后开口问道: “这……什么意思?” 方小渔这才意识到唐剑秋不是文官那方面的料,这才很有耐心的道出解释: “天气逐步变暖去用奈经没有梅花可折,长江清清还是有螃蟹可以吃着。” “……原来如此。” 有些东西对他而言太过深奥,罢了,大概了解便是。 闲聊了几句过后,跑去闲聊的小二本能的释放和蔼可亲的笑容。 “来,几位客官,您要的酒菜,请慢用。” 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将准备好了的饭菜还有酒水一并奉上,言语之间满是讨好。 唐剑秋点头致意,“多谢,小二,向你打听个事,我们是从外地赶来的,初次到达咸宁,还不曾知晓咸宁之事,不知这咸宁显近日如何啊?” “客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咸宁县的人民风淳朴,这日子不说过的有多好,最起码的温饱可以解决, 奈何一位姓慕容的侯爷来到此地后一切都变了,您可千万别看这外面车水马龙的觉得还行,这里面的水啊很深,客官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店小二并没有多加透露,显然是遭遇过什么,尤其看到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能猜到八九分。 如今看来这超封侯者的作风的确有问题。 思索片刻后唐剑秋又看向那店小二,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既是日子过得很苦又为何与小二你传言的不一样?” “客官,已经别问了,这要是再问一下去啊小店只怕是要关门了,麻烦您体谅一下我们。” 纵使店小二想要透露再多也不好直接说出,就怕被哪个内鬼告到了侯爷那,到了那时也就完了。 这事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可谁曾想如今断在了这里,唐剑秋明显有些失望。 他正打算一饮而尽以赌心中的不快,邻桌的一个壮汉见唐剑秋这个外地人打听这咸宁县一事倒没有避讳。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后这才赶忙凑了上来,向唐剑秋禀明了事情: “这位爷,你有所不知,那侯爷平日里欺压百姓,贪污腐败,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无恶不作,我们这咸宁县的百姓可全都被他害惨了! 唉!本以为侯爷来到此地后我们咸宁县的百姓日子会稍微好过那么一点,可谁曾想反遭他荼毒! 哦对了,这段时间侯爷有所收敛是听说近日有钦差大人前来查证,故而表现得还算好点,待到钦差一走我们这些百姓那可就遭殃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正是他口中的那位钦差; “哦?有这事?” 唐剑秋瞬间来了兴致,看来那个人是有所准备的。 他一向嫉恶如仇,想到那厮做的一切就气的浑身发颤,拳头在过于愤怒的情况下紧握住。 他不得不庆幸自己此番前来并没有穿着官服,不然都不知道这咸宁县居然变成了这般德行! “枉他为皇上御赐的超封侯者,竟干出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是猪狗不如!” 唐剑秋口直心快,他怒而捶桌,恨不得现在就将慕容璟碎尸万段。 壮汉吓了一个激灵,就在刚才他被唐剑秋散发出来的士气给吓到了。 唐剑秋的喝声很大,即便有所收敛这一层楼的人全都听了进去。 壮汉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就差跪地叫祖宗了。 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很是小心的说道:“你可小声点!可千万别让这外面的人听到了,要不然的话那可是会被杀头的!” 说完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以强调事情的重要性,殊不知唐剑秋本就是一个不怕被威胁的主。 唐剑秋听后语气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他尽可能的压制着体内的怒火,改口道: “你可有想过这位钦差是一名好官还是贪官?” “别的都不奢求,只希望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贪官就行,不然这两虎相斗那还了得?算了吧,这世上无官不贪!自是没有公道存在, 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番劝慰了,别来蹚浑水,以免惹得麻烦。” 壮汉的语气很是气愤,言语之间满是对历代官吏的不满,今日看与唐剑秋有缘这才说上这些,换做平常他早就把嘴巴闭严实了; 唐剑秋无法体会这些百姓的遭遇,不过在听到无辜百姓亲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能得知受了多大的委屈。 “如今看来这是真的。” 方小渔愤恨不已,他恨不得现在就剁了那狗贼,居然这般欺压无辜百姓,莫非他当这大明无人不成? 难道说这里的县衙都不管管吗? “的确如此,看来这超封侯者的确如传言的那般险恶,此番我们得小心才是。”唐剑秋意识到此行并不简单; 不多时,一位穿着绿袄红裙的姑娘朝着唐剑秋所在的方向奔来。 她绾双鬓,模样可人,出落的水灵,倒有几分姿色,只是这双眼睛有些红,像是哭过一般,很是委屈。 她用求助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不超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将目标锁定。 她瘫开裙襦,泪眼婆娑,对着唐剑秋跪了下来,急切的朝着唐剑秋求助: “先生!求您救救我先生!有人要抓我,我不想死啊!” 第二十章 赔罪 可怜的姑娘正向唐剑秋求助,言语之中满是哀求,像是后面有一群恶霸小将其强行占有一般,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助。 “姑娘,你先别急,敢问何事这般慌张?” 唐剑秋并不清楚对方因何畏惧,可当他看到一个领头的恶奴带着一大帮打手进来之时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唐剑秋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并将其护在身后,在看到这些如同江湖败类般的人物时投以鄙夷。 如视恶仇一般,锐利的双眸如同俊狼,仿佛看上一眼就能如坠冰窟; 恶奴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凶戾的眼神。 不知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因何缘故,他的双腿不自觉的打起了颤,可即便如此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强撑着,指着唐剑秋的鼻子吼道:“哟呵!就是你敢阻拦爷爷的道?你小子,路走窄了知不知道? 你要识相的话现在就给我让开,不然……” 没等这厮把话说完,唐剑秋脸上浮现出可怖杀意,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眸犯着刺骨的冷意。 他不退反进,径直走向对方面前,而后开口:“哦?我要是拒绝又该如何?”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你且向四方打听打听,谁不知道爷爷我在这咸宁县的威名?” 那人见唐剑秋身边没人可谓是硬气十足,殊不知他即将招惹上的人物正是钦差。 此时的唐剑秋心想:“连一介小小的地痞流氓都敢这般造次,由此可见这地方百姓过的究竟有多苦。” 阿飞一听哪能容忍?他怒而拍桌以发泄自身情绪。 就在他准备出手将其拿下的那一刻唐剑秋却抬手示意不必,他倒是想亲眼看看这厮究竟能无耻到何种地步。 见唐剑秋这般瓜怂恶奴更硬气了,他颇为得意,趾高气扬的说道:“好哇!你是什么东西?胆跟爷爷我这么说话! 你休要给脸不要脸,若是现在跪下来给爷爷磕三个响头兴许爷爷我还会大发慈悲,饶了你这条狗命! 再不济跪下来给爷爷舔鞋底,不然你可就准备好棺材准备后事吧!” 闻言间,唐剑秋的怒意已经累积到了九分。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厮倒好,他非但没有因此收敛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试问这谁能忍? 唐剑秋怒不可遏,他面色阴沉,当场问候起了这些恶奴: “聒噪!是谁赋予你的权利,胆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横行方里,霸道街市! 我且问你,你仗的是何人的势?试问的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皇上!” 恶奴听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得意洋洋,他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硬气十足的叉着腰杆,嘲讽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若是说出来小心把你半条狗命吓掉! 超封侯者可有听说过?那可是堂堂正三品!更是当今王爷的亲侄儿,你啊还是小心点绕着路走吧!” 唐剑秋不过是冷笑一声,看来这慕容璟果真与传闻中的一样霸道。 先且不说他本人,就从他的家仆中就能看出,那必是恶贯满盈,更是那不配人伦的猪狗! 一旁的阿飞颇为不屑,他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后痛斥着对方的种种行为: “超封侯者又如何?即是身为朝廷勋爵的慕容璟就更该以身作则遵纪守法,体恤百姓,如果他真是一个清官又怎会纵仆乱市,鱼肉乡里? 似你这般目中无人,欺软怕硬,欺辱良家妇女之人理当重罚裁之,以儆效尤!” 阿飞说出了唐剑秋的心里话,而他对阿飞也是多了几分欣赏。 就在他打算夸奖阿飞之时,岂料这恶奴竟公然对阿飞出手! “啪!” 一道清脆的声响从中传来,恶奴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阿飞脸上。 全场一阵哔然,阿飞甚至来不及反应,这可把一众吃饭的弟兄们吓煞。 他们跟随唐剑秋多年,别的暂且不说,单说公然殴打阿飞这点,除了比他官级大的人会出手之外还没有哪个市井之辈敢对他公然挑衅。 他们一致认为这厮怕是活不到头了! 当然,阿飞之所以会被恶奴袭击是始料未及的,他没有料到对方会动手,不然换做平常早就躲过去了。 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恶奴表现得颇为嚣张,他非但没有为此感到懊悔反而理直气壮:“大胆!敢直呼我们侯爷的名讳!” 恶奴此举可谓是激怒了唐剑秋,他本就因为这事窝火,本以为对方会稍有收敛,可谁曾想还是这般目中无人! 莫非他真的当北镇抚司无人不成? 唐剑秋杀敌无数,嗜血成性,这寒气逼人的凌厉眼神更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拥有的。 他对付皇亲国戚都不曾畏惧,何况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地痞流氓! 额怒被唐剑秋散发出来的气场给吓到了,险些吓尿,嘴唇都止不住哆嗦。 “不过是侯爷府上的恶奴罢了,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胆敢当街行凶目无法纪,莫非你真以为这世上无人能治得了你? 不过是一狗仗人势的流氓罢了,这般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当真我大明无人吗!”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方走去,这双眼睛颇为犀利,更是让那些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打手尽数逼退。 他们明显被唐剑秋的气势给吓到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穿着布衣之人之口,简直就像能随时将他们撕扯成碎片的恶灵! “你……你这是要作甚?” 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恶奴是头一次看到这般恐怖的人物,以往这地位再高的人他都不曾害怕,可面前的这个人为何会让他这般畏惧? 唐剑秋怒视着面前的恶棍,双目似剑,森冷道:“我要作甚?今日我要将你拿到县中治罪!” 没等唐剑秋率先出手,那恶奴却像是踩到了耗子尾巴一般,当场怒了,一把提起唐剑秋衣领。 “嘿!你娘的!真不是个东西!老子就先叫人送你去曹地府!” 见到这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人物唐剑秋怒眉一横,一把拍掉了对方的脏手,则声命令:“动手!” 接到了唐剑秋的命令,本就手痒的阿飞总算可以大打出手了。 他本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何况这厮刚才还打了自己,这就是能忍还是人吗? 见到这些虾兵蟹将朝着唐剑秋冲来,阿飞忍不住耻笑一声,对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慢动作回放罢了。 面对如同脱缰野马般的存在,一旁的阿飞率先一步出手,一把抓住距离自己最近之人的手,并将这些企图靠近唐剑秋的人一一打飞。 “嘭!” 拳出的一瞬,那些人的肚子都快变了形。 只能听到一声惨叫从中传来,一具具身体应声倒地,而后哀嚎打滚。 唐剑秋之所以没有亲自出手是怕自己下手太重直接将人打死。 而那恶奴明显被吓到了,他的脸像是紫菜一般,脸上写满了无助。 正当他准备逃跑之时却叫眼疾手快的唐剑秋发现,而后挥手示意。 作为跟着唐剑秋同一批入锦衣卫的战友,阿飞又怎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如同拎着鸡崽一般,轻松将其制服。 即便面对这种困境恶奴还不忘鸟语花香,他的嘴里不断碎碎着,正打算将两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唐剑秋却听不下去了。 他自知跟这种无赖多说无益,来到对方身后一把抓住那试图反抗的左手,一个用力猛地将其折断。 “啊——” 一道头皮发麻的惨叫从中传来,那人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就差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了。 这撕心裂肺的猪叫声让一众围观的人连声叫好。 他们平时可没少被这狗仗人势的家伙欺负,如今看到这一幕当属鼓掌称快。 嚣张惯了的恶奴又怎会轻易服软?即便大难临头仍不忘嘴硬:“狗东西!要是有种你就把老子的另一只手也打断!” 唐剑秋无声的笑了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过分的要求,因此,他选择成人之美。 “咔——” 一阵错骨声从中传来,接着便是一道凄厉的哀嚎,随之传来的便是一众百姓叫好的声音,实属解气。 恶奴万般疼痛,痛苦的面容狰狞了一下,险些就没有疼晕过去。 在这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已然做出十套不同的表情。 恶奴瞬间焉气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硬茬子,再也没有最开始的嚣张气焰,就怕唐剑秋一怒之下将他两条腿都给打折。 “现在,我要你给阿飞乃至全城的百姓道歉!不然我把你脖子给拧断!” 唐剑秋恶狠狠的说道,对于恶奴而言却是来自地府的催命符,令他惶恐不已; 他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如今摄于唐剑秋的威势,这种局面即便再不服气也只能朝着阿飞跪下来以祈求得到对方的饶恕。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曾想居然惹怒了爷爷您,还希望得到饶恕啊!” 恶奴已经顾不上尊严一说,不断朝着对方磕头认罪。 阿飞的心情这才稍微好受了一点,他的鼻子都翘的老高了。 磕完了阿飞又恶奴对着唐剑秋拜了一拜。 “慢着,还有这位姑娘和一众百姓。”唐剑秋又从中补了一句。 恶奴哪能乐意?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若是对着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凭什么对着这些市井之辈下跪?传出去岂不闹人笑话? 就在他试图反抗的时候又看到唐剑秋这双充满杀气的眼神,顿时怂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老老实实的向众人赔个不是。 “小的不是人,求求你们发发慈悲饶了小的吧!” 而这就是所谓的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被打的服服帖帖的恶奴彻底没气了。 他知道唐剑秋的实力有多恐怖,于是主动吩咐起了身边的一干手下将打斗过程中不慎撞倒的东西放还原并打理干净,而且还主动提出赔偿一事。 然而,唐剑秋并未得到满足,回应的不过是冷笑一声罢了,“呵,总有万般非吾属,伴得白马啸西风。” “什么意思?”一旁的阿飞可谓是满脸不理解,他完全不懂这话的含义啊。 “大人的意思是,他还是乐之此人桀骜不驯的模样。”方小渔这才从中补了一句。 这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倒是让人看着顺眼了许多,见这样已经恶棍得到了惩戒百姓无比拍手称快。 如今此举就是为了杀杀他的锐气,更是让那些饱受压迫的百姓得到一点安抚。 当然,这对于唐剑秋而言是不够的,即便处决了他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今日放了他那么明日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斩草除根,以免放任他祸害地方百姓! 第二十一章 县衙 目前的祸害已然解决,可对于唐剑秋而言还不够解气,于是命令起了旁边的两人: “阿飞,方小渔跟我走,其余人等暂且留在这里,待我将这厮提至县衙治罪在做行动。” “是!”两人同时抱拳行礼道。 “对了姑娘,敢问芳名?” 唐剑秋忽然想起从开始都没有问对方名字,总不能直接称呼为姑娘吧? “谢先生救了小女子,小女子名叫小梅,小梅感激不尽!”她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来,以表达对唐剑秋的感谢。 唐剑秋不过是摆了摆手罢,“不必多礼,在下唐追暮,小梅,你先且暂时留在此地,待我将这厮押入大牢后再会。” 说罢,三人便押送恶奴离开,而小梅的眼眶充斥着感激,眼波流露出来的神色也与最开始一般有所不同; 待到唐剑秋几人来到当地府衙之时也没有浪费时间,方小渔看到摆在一旁的鸣冤鼓眼睛顿时一亮,小跑前进,举起鼓棒便敲了三通。 直至这时,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役这才万般不耐烦的走了出来,他们像是没有睡醒一般,很是暴躁的吼道: “是何人击鼓鸣冤?” “是我。” 方小渔正气凌然,没有丝毫被对方一身气势吓到的意思。 两个衙役见状先是对视了一眼,而后又将视线放到了方小渔身上,略微扫视了一番。 从对方的衣着打扮上来看不过是一届平民,起初他们还以为对方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如今一见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当我们兄弟几个是傻子?真是啰噪!我们自然知道是你,不过是想知道你姓谁名谁,何方人士,又有何冤相告?” “关于这个问题还请两位往那边看。” 两个牙一顺着方小渔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被阿飞强制扣押的恶奴,顿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被强行押过来的人居然是他。 恶奴见对方是个熟人颇为得意,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尤其兴奋,正要扭动身子反抗奈何阿飞力气实在太大,挣扎了一下也就只有选择放弃。 他则声命令道:“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这三个人给我拿下!我可是侯爷府上的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侯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名衙役猛的一抖,如视恶鬼一般,眼神之中充斥着万般恐惧。 正当他们准备呼唤官兵一起将唐剑秋等人拿下的那一刻,迎来的便是唐剑秋的一声喝声: “住手!” 唐剑秋临危不惧,他走上前来并当堂质问: “敢问阁下,我们所犯何罪?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等抓进县衙之中?若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定要向尔等向县令问罪!” 他战意十足,正是这可怖的杀气引得官兵一阵哆嗦。 唐剑秋话里话外全都在斥责县衙没有管教好他们,这两名衙役又岂是傻子?自然听懂了。 可即便如此还在硬撑,一副即便这件事情是我错了,但我仍旧有理的样子: “你……你们这几个杂碎也不把眼睛擦亮了,竟然得罪我们超封侯者!” “哦?不过是得罪了超封侯者罢了,难不成只因得罪侯爷就要被抓起来当堂问罪?这咸宁县衙可是朝廷所治!难不成这大明姓慕容不成!” 唐剑秋陡然沉下脸来,面容之狠如同暴君,引得一阵衙役见了心惊胆寒; “这……这……” 他们结巴了好一会儿都说不上话,只因唐剑秋所言有理。 他们两个也不过是前些阵子来的,面对气势比他们还要猛烈的人自是不知如何处理的。 就在两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官高于两名衙役一阶的官员却出现了。 起初他还以为两人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这才过来看,如今一见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本就是一个喜欢为非作歹的主,如今看到两个瓜怂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更是来气,因此忍不住叫骂了一声: “你们这两个饭桶!究竟干什么吃的?不过是三个地方百姓就把你们镇住!即便是江湖人物也不该如此!”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唐剑秋四人,并未发现端倪,而后更加得意。 他抬了抬颚首,趾高气昂的说道:“我说你们几个是哪路的神仙?胆敢在这里造次!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当心把你们抓起来定个藐视公堂之罪! 呵呵,怕了吧?爷爷现在心情好,若是乖乖识相从县衙外爬出去我就大慈大悲饶你们不死!” 唐剑秋嘴角上扬,扯出了一个怪异的弧度,闷声笑道:“哦?我等因犯何罪,律犯哪条?竟让你这是非不分,见人就抓的昏庸官吏狗仗人势! 我等不过是击鼓询问,可尔等竟然不问曲直缘由,不知抚慰怜恤,道行逆施,罔顾国法! 你既身为公门中人,胆敢狂顾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恶言威胁良善之民,真是枉批了你这身官衣!当真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若是出现在我东城内,定要将尔等送至法曹,重刑处之!” 唐剑秋本就位列从四品,说话的语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强大的气场和剧烈压迫,这名官兵被吓得连连后退。 若不是身后有座墙他甚至都恨不得遁地逃走了,被迫挤进墙内的他顿感压力滔天,支支吾吾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真感觉自己要扛不住了,只能在心里祈求青天大老爷快点来; 也不知是他心中所想灵验还是其他缘故,那穿着一身深蓝色袍子,头戴黑色幞头的县太爷出现了。 这个人正是那咸宁中县知县正七品,新官上任的他先是捋了捋八字眉,好似他才是这咸宁县中一家之主一般,尤其得意。 他跨过门槛与唐剑秋对视了一番。 两人并未见过,不过从唐剑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就觉得气度不凡,应该不是一般人。 不过为了保全面子他还是干咳了一声,摆出一副七品官员该有的态度,幽幽道: “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在县衙之内放肆狂言?” 见到这七品芝麻官,恶奴瞬间来了希望,他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竟用一副主人家的态度对着七品县令命令道: “我说你这个不长眼的,还不赶紧叫人给我把他拿下!” 七品县令顿时噎住,不知为何他感觉面前的这个人是不好招惹的,若是强硬执行只怕是会落下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七品县令纠结了片刻,再三犹豫后为了保全面子还是呼唤起了这里的衙役: “来人!给我把这几个人抓起来!” 话落的一瞬冲出了几十名官兵,眼见他们就要冲上来对唐剑秋动手,阿飞却急了; “且慢!县令大人!你不加审问就将我三人随意定罪实在荒谬!在下不服!” 七品县令听后沉吟了片刻,似是觉得阿飞说的很有道理,便抬手让他们先不要动手。 衙役们没有得到七品县令的命令自然不敢造次,不过是站在一边,而后将几人围住; 七品县令将双手背于身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藐视道:“既知我是当朝县令,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公堂之上自然知晓,何况你还不够格。” 这并非阿飞夸大其词,这试百户可谓是当朝从六品,这世上可没有哪个官职高的先行向官位低的人行礼赔罪。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本官说话!” 七品县令明显怒了,他现在正愁没有办法治阿飞。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衙役见像是来了机会,立刻来到他身边贴耳碎语了几句,七品县令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唐剑秋强压了心中的怒火,他希望这是一个好官,因此好言相说先礼后兵:“在下唐追暮,见过县令,相信这人你也见过,是个欺压良善的恶奴! 在下不过是希望县令能够将这横行街市,无故行凶的罪犯绳之以法罢了,还望县令给唐某一个薄面。” 唐剑秋正期待对方接下来的反应,可谁曾想对方并不是个不畏强权的主。 听到唐剑秋这番说辞县令却是面露难色,俨然一副苍蝇吃进肚子的模样,不知是不是遭人胁迫。 这时候还是一个稍微机灵点的衙役怕坏了大事,赶紧提醒了一句:“大人,据说来这里的钦差貌似也姓唐啊,就是不知……” “可是那信上并未说唐大人已到咸宁啊?” 若是那钦差书信告知已到咸宁之时兴许他还会相信面前这人正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唐剑秋,可他们并未收到相关信件。 而这正是唐剑秋刻意而为,他之所以不提前告知就是想看清这帮贼人的贼脸! “这……那可能是小人记错了。”事到如今衙役也不得不认怂。 见对方不像是钦差的样子七品县令说话的语气都硬了几分,并且还明知故问询问起了恶奴的罪行; “我且问你所犯何事?你且细细道来,一切有本官为你做主。” 恶奴见状眼珠一转,细小的眼睛如同心胸狭窄,一副猥琐之相,竟倒打一耙,混淆是非; “县令大人,我们这侯府中的人做事一向规矩,绝不可能做出这伤天害理之事,更不可能无故行凶,您可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啊! 我们不过是率人在大街上行走罢了,不过是与这个人等相遇,可谁曾想这些竖子不过是看我们不顺眼便命手下上前寻衅, 奈何百般退让仍是下了毒手,你瞧我这两只胳膊,全都被他打折了,求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主!” 第二十二章 陈仓 听到这恶奴所言这七品县令更加硬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表现得尤其得意。 他甚至不问所谓的青红皂白,只听信对方一面之词就要将唐剑秋等人定罪。 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且听见了吗?如何?可还有话要说?” 唐剑秋不过是冷笑一声罢了,“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怎得听见了你这心中的胆怯与懦弱? 除此之外,我还听见了一个丧尽天良的官吏不问是非就要将我等定罪! 我且问你,此贼在咸宁县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你身为一届位于七品的县令当真不知? 若不是今日所见我都不知这侯爷府上的人胆敢在这咸宁县中抢男霸女,作为这地方父母你当真不知情?” 唐剑秋字字珠玑,这一通灵魂拷问彻底把七品县令给整不会了。 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被唐剑秋整的哑口无言,硬是把要说的那些吞进了肚子里。 谁曾想却恶奴却气急败坏,他偏偏要横插一脚,赶忙从中补了一句: “县令大人,求您为我这无辜良民做主啊!我等什么都没干!还不赶紧下令把这厮给我逮捕!” 不知那七品县令是不是怕了,仍旧有些犹豫,也许是唐剑秋的一番言语起到了震慑作用; 恶奴见没有人帮他气的直接跳了下来,由于双手被折断的缘故他也只能恶狠狠的踢七品县令一脚以发泄原有的怒火。 “喂!我说你这堂堂七品是不是当到头了?若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我这就告知侯侯爷,让他现在就把你这顶乌纱帽撤下!” 听到这七品县令这才怕了,倘若因此搁置那么他一家老小该吃些什么啊? 他彻底慌了神,则声命令起了周边的那些官兵:“去!都……都给我上!把这几个胆敢造次的暴民给我拿下!” “是!” 就在他们准备乱棍处刑的那一刻迎来的却是唐剑秋一声爆喝: “我看谁敢造次!你身为一县之令,蒙圣上恩典,食君禄,饱受官俸,位于朝廷七品,竟如此丧尽天良,卑躬屈膝, 以一县官吏协助恶贼为非作歹,残害治下百姓,真是猪狗不如!你这样的人又岂能在于我天朝县衙之下?牧养我大明百姓!” 唐剑秋对于这七品县令的胡作非为自是愤愤不平,跟在身后的阿飞及方小渔更是对这七品之县的行为一阵耻笑; “少爷说的不错,像这等龌龊小人又怎能为之以民?枉你地方父母,身为一县之令理当为这天下百姓做主才是,可谁知你却反其道而行,让天下百姓遭受荼毒! 此行此举岂不愧对天下百姓!简直把这咸宁县官吏的脸面丢尽了!” 七品县令哑口无言,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知道这咸宁县乃侯爷的天下,自是没有公道可言,若是今日得罪了侯爷那么明日他与他的家人都会在这县城之内消失,想来也是有些心酸和无奈。 唐剑秋也深知官高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虽不知这七品县令是如何想的却也深知这侯爷府中的人是怎样的强凶霸道,以至于这样一个恶奴居然敢威胁朝廷的县令! “你……你究竟是何人?” 七品县令彻底害怕了,他现在只能祈祷对方并不是所谓的钦差,不然就凭他方才犯下的种种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我是何人?过些时日你自会知晓。” 唐剑秋却并未道出自己的身份,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若是让哪个不长眼的直接泄露出去那么所做的一切将白费功夫。 见面前这人这般神秘,七品县令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气魄也就只有江湖中人亦或朝廷官员才有,可面前这人到底是谁? 恶奴又哪能服气?他自然是不肯就这样放任不管,若是不给唐剑秋一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心服口服的! “呔!你小子最好告诉我你的身份!不然我立马告诉侯爷,让他治你的罪!” 唐剑秋本就是不怕威胁的主,听到对方这般言语更是不屑一顾; “哦?尽管去告吧,告诉你家主子,我唐追暮若是怕他就枉我身上这层皮!就算不要这项上人头我也一定会让你这恶奴治罪!” 说罢,唐剑秋带着阿飞和方小渔离开了。 方才离门之时仍有几个衙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着将唐剑秋正典,可当他们无意对上唐剑秋那一双阴寒透骨的眼神时硬是缩了回去。 待到唐剑秋彻底离开后衙役仍旧无法平静下来,像是失了神。 恶奴本就因为这件事情恼火,再加上这次事情遭了罪,如今又没有人替自己撑腰自是感到气愤的。 他一边踹着一旁的衙役一边叫骂道: “真是没用的饭桶!全是来这吃白食的!给我等着!行!唐追暮是吧?待我向侯爷禀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而此时,唐剑秋正在原路返回的路上; 阿飞却表示不解,因此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大……少爷,您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即已将那恶奴押送县衙又不能依法将其治罪理当将其带走才是, 如果不能也就罢了,还将这罪犯丢至县衙,万一让他找到机会反咬一口又该如何?” 这才是阿飞真正顾虑的地方,他知道唐剑秋不畏强权,嫉恶如仇,就怕对方金蝉脱壳找到机会给他们扣上一个莫有虚名的帽子。 唐剑秋临危不惧,他平静止水,好像对于他而言这不算什么,语气相对于寻常平缓了许多; “我自有想过,若将他强行扣押仍旧不从誓不改口又该如何? 强行用刑对方反而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是将他屈打成招,骤时只会陷我们于不利,倒不如借他之口会一会那位居三品的侯爷!” “少爷所言极是,是小的多言了,我们去看看那小梅姑娘吧?这模样生的那叫一个水灵,一点也不比醉仙楼的姑娘差啊!” 阿飞一脸坏笑,他就喜欢那长相漂亮的姑娘,若是能因此得到对方芳心那岂不是人间一大美事? 唐剑秋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阿飞这小子也就只有在这件事情上来劲,罢了,随他怎么说便是; 不多时两人回到了先前的店家,小梅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在看到来人时她本能的跪了下来,言语之中满是感激。 “谢先生救了小女子!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感激,日后有用到小女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还没等唐剑秋先发话,一旁的阿飞却有些迫不及待了,连忙将姑娘拖起,“姑娘言重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唐剑秋一看就知道阿飞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见到姑娘就走不动路的那种,倒也没有急着揭穿; “谢谢大哥,敢问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正是正是!我与这位先生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阿飞很是自豪的挺了挺胸,他都不知道这个姑娘有没有先前看到他将一帮杂鱼击倒在地尽显雄姿英发的画面了。 “还不知姑娘因何缘故遭此劫难,你且细细说来,这位先生会替你做主的!” 阿飞先前还称呼唐剑秋为少爷来着,现在又改口叫先生了,显明是想跟这位叫小梅的姑娘拉近关系。 “这……是,小女子本是这咸宁县一普通人家的女儿,芳龄十四,前些日子在河边洗衣时恰巧碰到了当朝侯爷, 碍于礼数小女打了一声招呼,可谁曾想这侯爷却对我起了歹意,不分由说就将小女带入府中, 这表面上是让我做丫鬟烧水做饭什么的,可谁曾想侯爷色心未眠,几次三番对我动手, 小女实在不忍对方折辱,趁着今日侯府放松警惕时逃了出来,可谁曾想还是被发现,而后逃到了此地, 接下来的事情您也清楚了,小女实在是不想回到那吃人的地方,请先生为我做主!” 每每想起这件事小梅就忍不住落泪,有道是美人落泪,我见犹怜,何况小梅的姿色本就不错,如今这么一哭可把阿飞心疼坏了。 他又怎么能让姑娘受这等委屈?一听顿时气坏,正打算找对方算账却遭到了唐剑秋制止; “慢着,先别意气用事,小梅的事情我等自会替她做主,待想出个合理对策再说。” 既然唐剑秋都这么说了阿飞自然不好说些什么,也只能打碎了牙吞进肚子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暂且先让他蹦跶几日!” “小梅姑娘,你家中有几许人也?”唐剑秋之所以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并不是对她有意思,而是想从中获取更多有利信息。 小梅应声回话:“小女家中有八口人,家母为人和善,家父待人温和,而小女身为长女,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 “你说的这些我也了解了,我只是担心你这一跑会对你的家人有所不利。” 唐剑秋实在太清楚那些人的手段了,若只是亲人遭到了胁迫还算好的,就怕碰到极其恶毒之辈将其杀人灭口! 小梅已然吓坏,她面色难看,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 她怎么没想到这点?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的家人岂不是…… 小梅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恳求道:“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家人啊!我求您了,您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报答您也可以!” 唐剑秋一向直来直去惯了,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严重了,连忙说道: “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目前还没有发生,你赶紧起来才是,为今之计是尽快赶到你家中唯恐那厮先下手为强。” “是!谢先生!谢先生!” 第二十三章 斩草 于是乎,一干人等踏上了前往小梅家的旅途。 小梅心急如焚,不断在心里祈祷不会有事的,可谁曾想这才走了不过三分之一的路就见一狼狈男童向他们走来。 这名男孩约莫八岁左右,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从泥巴里爬出来的,可怜模样让人心疼。 他不断用小手抹着眼泪,时不时的啜泣几声,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在他的视线中整个景色都是模糊一片; 小梅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可怜兮兮的男童,这不正是她骨肉至亲的弟弟吗?怎得如今出现在这种地方? 难道…… 她不敢乱想,就怕自己的顾虑成真。 “阿吉!” 小梅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那份悸动了,她用尽全力奔了过去,忍不住张开双臂将阿吉紧紧的搂在怀中。 “姐!” 阿吉正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放声大哭,死死的抱住小梅。 “怎么了?快跟姐说说,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小梅没有多想,她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阿吉,又上前查看对方的伤势。 她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什么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那份担忧也未曾从脸上抹去; “姐,我……我……” 阿吉不断哽咽着,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中,喘不过气; “跟姐说,姐跟你做主!” 小梅虽然是一个女人家的,但是平日里最见不得亲弟弟掉眼泪了。 在一旁看着的唐剑秋内心五味杂陈,虽不知发生了什么通过这孩子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受到了刺激。 听到小梅这般说辞阿吉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一点,可即便如此仍有些支支吾吾的,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吐露真相: “姐,自从你被人当街掳走后便有官兵上门杀人放火,除我之外无人侥幸逃出,陈家上下七口人尽惨死在刀下,呜呜呜!”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亲人逝去的画面,阿吉嚎啕大哭了起来,抱着小梅的手更紧了一些,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挤进去。 听到这话的一瞬小梅感觉天都塌了下来,起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断摇头,嘴里哆嗦着不会的,可残忍的事实告诉她这就是真的! “阿吉……你方才说什么?爹娘他们都……” 她的眼中写满了恐惧,那一刻的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爹娘没了!呜呜呜……” 阿吉一边说着眼泪就往下掉,积攒多年的情绪像是火山一般,瞬间喷发了; 这一下小梅听的真真切切,仿佛一道陨石从中砸过,将她彻底击了个粉碎。 她彻底崩溃了,知道真相的她已经哭成了泪人,下意识的把阿吉当成了唯一的慰藉。 姐弟俩紧紧相拥,唐剑秋他们自然是不好打扰的,不过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两个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 两人哭了好一会儿,心情这才稍微得到一点缓和。 小梅赶忙拭去眼角泪水,她故作镇定,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阿吉,别难过了,以后姐照顾你。” “嗯……姐!” 阿吉才这么点大,如今又目睹了全家被杀的画面,一时之间自然是无法接受的,即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仍旧无法平静下来; “很冒昧打扰一下,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否与我细细道来?” 唐剑秋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是不好打搅的,可他必须掺和,恶霸若是一日不除那么这咸宁县百姓将一日不得安宁! 对于阿吉而言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陌生,他先是看了一眼蹲在面前的长姐,又看了看一脸正色的唐剑秋,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小梅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给阿吉介绍,这才从中补充一句: “阿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哦对了,英雄,我该如何称呼你?总不能称呼您的名字吧?” “叫我唐追暮即刻。” 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得爆出自己的字号。 “我还是教您唐先生好了,唐先生,让您见笑了,这位是我弟弟阿吉,来,阿吉,快见过唐先生。” “唐先生好,你看着好年轻呀,我可以叫你唐大哥吗?” 阿吉睁大了眼睛,由于他的个子比较小,不得不以小草仰望大树的姿态昂首看向唐剑秋。 “那是自然。” 既是孩童之言唐剑秋自是不会在意,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有什么难处可以与我述说,这朝中刑部尚书乔允生与我也是认识的,我可以替你转达实情,兴许能帮到你。” 唐剑秋虽暂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有些事情可以稍加透露,一来是增加可信度,二来是更好的隐藏身份。 小梅本来对报官这件事情不抱希望的,自从咸宁县被侯爷占领这世间就无公道可言,可如今唐剑秋愿意帮自己她已经很高兴了,何况对方还救了自己; 而且他认识的人还是贵为正二品的侍郎,这让本就坠入深渊的她看到了希望。 她很是高兴,嘴角本能的扬起笑意,如今看来可算是遇到贵人了,如此说来他的家人都能沉冤得雪了! 她连忙拉着身边的阿吉跪了下来,言语之中满是感激,他一边说着一边对唐剑秋磕起了响头; “谢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先生!阿吉,快!还不快谢谢先生!” “谢谢唐大哥!” 两人对着唐剑秋拜了又拜,唐剑秋见状连忙叫他们起来: “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待此事成了再谢也不迟,阿吉,你先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与我细说。” 阿吉不断哽咽着,这才道出全家惨遭灭门的始末:“唐大哥,自从我姐被当街掳走后我爹就开始四处寻找我姐的下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点线索, 由于对方是侯爷,我爹也不敢得罪,于是跑去县衙里告状,可谁曾想告状不成却反遭一顿毒打, 我爹心有不服,本打算去找侯爷理论,也不知道侯爷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事,率领一大堆官兵来到我家, 我家人把我藏了起来这才逃过一劫,可我一家都让那坏人给害死了,求唐大哥为我做主!” 说完,阿吉用力对着唐剑秋磕了一个响头,小梅听了阿吉说的这些不禁潸然泪下; 唐剑秋大受震撼,即便他是一介糙汉听到这话也避免不了哀叹惋惜。 对于阿吉的遭遇躺剑秋感到非常同情,前世他的家人也是被人害死,这种心情可谓是感同身受,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狗仗人势欺压百姓的人逍遥法外! “你放心,这事我自会替你们做主! 方小渔,你轻功最好,一会儿随我去一趟侯爷府,我有要事交代与你。” “是!” 方小渔习惯性双手抱拳表示领命。 “大人,何不派我一起去?” 阿飞有些不放心,也不是说方小渔不行,而是他认为自己更有那个能力保护唐剑秋; “人多眼杂容易暴露目标,既如此你先去打听一下当地百姓对侯爷的声望,其他弟兄暂且休息便是,记得让他们轮流看守, 你们几个,先安排人带小梅和阿吉住下,千万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否则提头来见!” “是!小姐,还有这位小弟弟,跟我们来吧。”几名小旗连忙用上待客之道。 “小女叨扰了。”小梅欠了欠身,而后带着阿吉离开。 确定他们离开后唐剑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与同僚商议对策; “我会以钦差下属之名提前探路,假意跟他们透露我过两日就到,方小渔你借着我跟侯爷谈话的间隙潜入侯府窃取相关罪证, 今日前去侯府最直接的一点是为了探听虚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让侯爷起疑下次想请动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关于这点唐剑秋可以驽定,既然那家伙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多少还是会有一点防备的。 “是!” “大人,那我们呢?” 其余的几个锦衣卫忍不住问上一句,他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你们就负责保护小梅和阿吉,轮流换班。” “是!” 待到申时,唐剑秋带上狐狸面具,假借钦差下属之名顺利踏入侯府,并以信物为证,这才让本就抱有怀疑的官兵放松警惕。 他们立即将此事汇报给慕容璟,慕容璟本就是一放荡不羁的人,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是提不起兴趣,可考虑到对方又是钦差的人,即便再怎么不愿也不好得罪,只能以礼相待; “让他进来吧。” 慕容璟本在兴致上,如今被这么一打扰实属不快,那种感觉就好比弓箭上弦,绳却突然断了的感觉,真是扫兴。 他非常享受的枕在美人腿上品尝着对方亲手剥的葡萄,万般不愿的坐了起来,只有移驾至厅堂接待唐剑秋的到来; “侯爷。” 碍于礼数唐剑秋欠了欠身,慕容璟却表示不必多礼,示意让唐剑秋先坐下说话,唐剑秋也没有客气,撩袍坐下。 带着面具的他散发着耐人寻味的神秘气息,这换作平常也许就被发现了,由于戴着面具再加上这些人没有注意到自然而然就这么过去了。 “本侯已听下人说了,你就是唐大人的属下吧?怎得只见你却不见得唐大人?莫不是本侯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得唐大人不高兴了?” 第二十四章 刺杀 唐剑秋眼色一凛,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他只能习惯性的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侯爷说笑了,唐大人前几日遭遇了刺客,如今正在院中疗伤,不能来看侯爷,还望见谅。” “唐大人受伤了?怎得没有听他说起这件事情?是否要紧?” 慕容璟虚情假意,他表面上实在关心唐剑秋,实际上还巴不得他死了; 唐剑秋道:“倒也不是什么重伤,唐大人又怕耽误时辰让侯爷着急,这才命小的加急看望侯爷,还望侯爷不要责怪才是。” “原来如此,敢问钦差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他总感觉对方此次前来不只有这一个目的,搞不好有诈。 唐剑秋见机会来了也没有含蓄,他拱了拱手,干脆开门见山道:“侯爷有所不知,属下听唐大人说先前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名为阿吉的人, 他说自己一家遭到了迫害,从对方的服装打扮上来看像是侯府上的官兵, 本来此案就牵扯侯爷府,非同小可,在下也不能仅凭对方口头之言妄下定论,侯爷以为如何?” 唐剑秋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主动暴露身份,而是想借这个机会诈一下他,故而经对方的反应得到推断。 可谁曾想这慕容璟本就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在听到唐剑秋说的这些后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强自镇定,背对着唐剑秋,言语之间很是不满: “呵,本侯与那一家人素不相识,毫无关联,这不过是小儿之言,不足采信!” 即便对方极力隐藏自己的罪证却叫唐剑秋发现了,何况他话出的破绽漏洞百出,要知道从谈话开始唐剑秋并未提及对方的年纪。 “哦?恕属下冒昧,既然侯爷严明与他素不相识,又怎会脱口而出对方乃一小儿?这岂非函矢相攻自相矛盾?” “你……” 侯爷顿时噎住,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一句合适的话。 他也没有想到因一时嘴快竟惹上这样一件麻烦事,不过还好,至少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还是能补救的。 于是他改口道:“本侯也不过是听说罢了,” 经过这一番对话后唐剑秋基本可以确定此案确实与他大有关联。 当然,这也仅能证明此事与他多少有所牵扯,而小梅那个时候又在侯府中,只有阿吉一人出现在现场,并目睹了整个经过,而他们也不过是听他诉说罢了。 唐剑秋非常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想要对付整个侯爷府中的官兵绰绰有余。 倘若没有点实锤的证据将其定罪自然是说不过去的,何况对方还有着人人畏惧的身份,眼下这种情况自然是不要拆穿的比较好; 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只能选择性耳聪。 唐剑秋站起身来主动行了半礼,而后以有事为由先行告退。 “侯爷,多有打搅,如今时辰已晚,小的还要向唐大人交差,就不多打扰了。” 见唐剑秋并没有对此起疑慕容璟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仍抱有怀疑; “请,来人,送一送贵客。” “是!这边请。” 一个毛糙的汉子向唐剑秋带路。 唐剑秋走后,侯爷瞬间变了一张脸,也不知是否察觉到此事对自己有所不利,这双如狼般的眼睛仍旧有些不解气。 “侯爷,侯爷啊——” 恰巧这个时间段恶奴赶回了侯爷府中,他很是狼狈,如同被雨淋湿的狗,就差摇尾巴对他摇尾乞怜的。 双臂被折断了他如同行走的企鹅,慕容璟见他这般德性也是有些不爽了,考虑到那也是自己的家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你怎得变成了这副德性?真是丢人!” “侯爷,您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时间内小的可以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恶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于是乎开启了恶人心告状。 他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并在文章中做了一些手脚。 当然,这里说的大多数都是对他有利的内容,至于他先挑衅的事情愣是半个字都没有提,好像唐剑秋他们才是罪大恶极的凶犯一般;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掉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差直接抱着对方的腿哀嚎痛哭了; 慕容璟听后瞬间气炸,他怒而拍桌,恨不得直接将桌子劈成两半。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他越想越气,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人,这要他如何不气? 见慕容璟会有这样的反应恶奴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方跪着走去,恳求道: “侯爷,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都已经爆出了您的名号,可那厮非但不给你面子反而还说侯爷是什么东西?他照打不误!” 当然,以上内容纯属他搬扯的,他甚至想到更过分的,可谁曾想还没有等到他说完慕容璟就已经忍不住了。 “狗娘养的!” 慕容璟当场爆粗,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当场给了恶奴一巴掌。 慕容璟的力气并不算大,可正是这一巴掌把恶奴打的眼冒金星的,他愣是晕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侯爷,您打我做什么?这不是小的说的啊!” “闭嘴!本侯让你说话了吗?实在是太猖狂了!真是气煞我也!啊啊啊!!”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若是再次让他遇到他一定会将那个家伙揉成面粉! “侯爷您别生气,此事交给小的办,小的保证把他给……” 说话的正是慕容璟的亲信,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示保证万无一失。 这话倒是说道慕容璟的心里去了,他的确有这么个想法,可是眼下这种情况风声又比较紧。 此事让别人知道还好,要是让唐剑秋代天行事的钦差发现那可就麻烦了,若是落下了个骂名罪责可不小啊! 这杀了不行,杀了也不行,经过一番挣扎后慕容璟还是默许了对方的方案; “记得做的紧密一点,别让人发现了。” “您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亲信贼眉鼠眼的笑了,他油光满面,一副猥琐之相。 而此时,方小渔也顺利完成了唐剑秋交代的任务,顺利拿到慕容璟贪赃枉法的罪证后第一时间脱离侯府。 估计等到他们发现还要一阵子。 方小渔心中一喜,又恐人多目标大,与唐剑秋保持一定距离。 他在心里盘算着时间,等确认差不多的时候这才迎了上来。 考虑到周边有人,他也没有明目张胆的拿出来,不过是垫着点脚贴耳在唐剑秋耳边语道: “大人,属下已经拿到了!”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对了,你出来的时候侯府中的人可有发现?” 这对于唐剑秋而言非常重要,要是被人发现那么他们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大人,我办事您放心。” 方小渔虽然力量和速度上比不过其他锦衣卫,可轻功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行,先跟我回去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是!” 当两人来到其他锦衣卫居住的客栈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阿飞见唐剑秋回来了一脸讨好,一副丫鬟想上前捏肩膀献殷勤的模样,“大人,您回来了,属下为您按摩一下如何?” “不必,阿飞,我们来说正事,如今慕容璟的罪证我们已经拿到,就是这账本,你去派几个弟兄查看这个账本是否有问题。” 唐剑秋也是出于保险起见,倘若一个人出了问题还有可能是有误差,若是多几个人验算是最有效的方式; “哟,小娘皮,这才几个时辰未见你怎得跟个小白脸似的?” 锦衣卫副千户忍不住嘲笑起了方小渔,主要是她长得有点像小娘们,关键是个子还小,皮肤又白净,一点也不像爷们。 “副千户大人此颜差矣,人各有志,属下轻功是所有弟兄中最了得的,这一点不否认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哈哈哈!” 副千户仰天大笑一声,而后没在说些什么了。 “大人,您先前交代属下的属下已尽全力完成,如今已查到了侯爷的罪证,小的发现那厮罪证还不少,又不好当面去说……” 阿飞有些纠结,又考虑到人多眼杂,实在不好开口。 “曰。” 唐剑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阿飞思索再三,他先是看了看周边的弟兄,而后上前贴耳对着唐剑秋说了些什么,唐剑秋听后大怒,当场叫骂一声: “畜生!” 唐剑秋眼眸含火,他目光骇人,阴冷的面容如同身处十八层地狱的鬼神,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若是不能伸冤平反又怎能对得起这咸宁县的百姓? 唐剑秋越想越气,身体都控制不住发颤,连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他一定会为当地百姓做主! …… 直至夜深,八名刺客穿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潜入唐剑秋所在的客栈。 他们来到房顶,包裹的特别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而这其中就有慕容璟的亲信! 亲信眼神暗示分头行动,他有十足的把握,一定可以轻松取下唐剑秋的项上人头! 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何种手段,竟打听到了唐剑秋住房,他更是仗着身边有弟兄撑腰更是得意。 他捏手蹑脚的向唐剑秋所在的房间走去,为了以防唐剑秋中途醒来他们甚至还用迷香戳破窗纸。 迷香扩散的速度很快,不超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弥漫至整个房间。 亲信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招呼着身边的几个弟兄动手! 他们动作愈发大胆,好不容易才来到唐剑秋的卧榻前。 见到此人被被褥包裹了全身,亲信没有丝毫由于,干脆一刀下去! 然而,刀子这才刚一落下,他就感觉这手感不对。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拔起扎入被褥中的弯刀,一把揭开被褥! 面前呈现出来的画面让他瞳孔放大了一圈,他竟然什么都没刺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人呢? 正当他感到诧异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拧脖子被迫拧断的声音,这让本就做贼心虚的亲信冷汗直流。 该死……居然被发现了! 接着又是几道脆骨声响起,然后便是尸体倒地的瞬间,就在那么一瞬亲信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 好在这人身手还算敏捷,抢在唐剑秋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凭借灵活身手躲了过去。 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而后翻身而起并架起防御姿势,就等着唐剑秋下一次出手。 唐剑秋面色凛然,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不含一点温度。 亲信见藏不住了只有大放厥词:“小子,是我大意了,今日之处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唐剑秋回应的不过是一声冷笑:“杀我?呵!没那么容易!” 第二十五章 代天 唐剑秋目光冰冷,只见一道寒光从中闪过! “呲拉——” 亲信肩膀上的布料已在唐剑秋犀利的刀锋下划破,赤红的鲜血从他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呃!” 亲信怒眉反复横跳着,他下意识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人的动作居然会有这么快! 该死,这人究竟是谁?又怎么会武功? 怎得这般厉害? 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不好对付的,自然不会恋战,唯今之计是先从窗囱那逃脱。 想到这里亲信便是从移动步子,打算向窗牗那靠近。 唐剑秋紧跟着他的步伐,每当对方移动一步那么他也会相对的前进一步。 他的步伐从容而稳重,每一步都像是在默默地诉说着他的自信与沉稳。 月光从窗囱那照射进来,打在唐剑秋脸上,并将阴影覆盖。 唐剑秋面色阴沉,他不知道敌人打算做什么,于是乎瞬息便进入备战状态,紧张地聆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月光如银河般倾洒,照亮了幽暗的巷子,以及客栈还有那行凶的歹人。 而站在唐剑秋面前的正是一个被黑巾遮面的家伙,只见这人手持短刀,与其对峙的侯爷亲信。 就在他准备动身逃走之时却被唐剑秋一眼看穿! 霎时间,两人在同一时间内朝着彼此冲了过来,唐剑秋将手上的匕首祭出,而亲信眼疾手快,果断运用手上的弯刀将其挑飞! 唐剑秋赶忙追了上去,在躲避对方刀锋划过的瞬间运用腰身灵活性躲过了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 两人拳术相加,空气中夹杂着拳头与肌肉碰擦出来的声音,还有快到几乎能擦破空气的破空声从中传来。 两人相互对接,轰击了不下七八十拳。 虽然他特别喜欢跟厉害的人搏斗一番,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做下去。 亲信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非常费劲,若真是与之纠缠下去也捞不着个好处,便只有选择放弃。 就在他分神之际,唐剑秋一把扯下对方的黑巾,也正是这一下他看清了对方的真实面目。 想不到那侯爷为了保全自身名誉进行如此穷极龌龊之事,当真是以目尝之,其味甚辛! 谋杀钦差的罪名可不小啊! “是他。” 唐剑秋心想,亲信做贼心虚,连忙将被迫拉下来的蒙面黑巾又遮了上去,而后叫骂了一声,再借着一个机会猛踹了唐剑秋一脚。 唐剑秋踉跄了一下,他退了大概有四五步左右,正当他打算继续追下去时亲信却以自身最快速度消失在了这夜色之中; 唐剑秋四周环顾,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逐渐远去,倘若直接追上去又怕掉进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也只有选择放弃。 唐剑秋愤恨不已,他肉拳紧握,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恨。 险些就能得手,不曾想居然让那家伙逃了,终究是大意了。 仔细一想也罢,暂且留他一命,待明日过后所有真相都将公布于众! “大人!您没事吧?” 护卫来迟的阿飞等人这才匆匆赶到,当看到唐剑秋面色阴沉的模样时大概明白了什么,却又未曾戳破; 尤其是那本嫉妒唐剑秋成为镇抚使的人,对唐剑秋的意见就更大了,这样都能让敌人放跑,还当什么官啊? “无事,明日本镇抚带诸位兄弟看一出戏,待到未时来临还有劳各位向咸宁县传递本镇抚即将抵达咸宁之事, 另外,从明日起所有人换上官服,不得有误!备马后一律从城门处进!” “大人,这是为何?您又因何故不考虑乘轿子?” 其中一名锦衣卫表示不解,既然来这里是陛下交代的任务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明身份,何必这帮人大费周折? 得亏他们把代天巡视的牌子都准备好了,可谁曾想一番苦心还得不到唐剑秋赞许,可谓是白白浪费。 “本镇抚有手有脚还要人抬岂不笑话?还是备马自在些,到时你就知道了,兄弟们早些歇息,别折腾太晚,留几个换班。” 既然唐剑秋已经发号施令了他们自然是不好反驳的,纵使有再大意见他们也只能打碎牙吞进肚子里。 “是!” 这里的弟兄多少都有一点想家,有的人不知是否因时间的间隔想起了自家媳妇和儿女。 想来也有一段时间未见,除非皇上开恩特赦,否则可别想回家这事。 而此时,收到消息后的慕容璟博然大怒,他一边指着亲信的鼻子一遍对他骂道: “你这白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正说着他看像放置在桌上的器皿,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一把将其摔在地上! 一旁的仆人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本就胆小的丫鬟,她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俯身跪下以求对方蓄奴,正想让对方心怒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这个蠢货,这下可好了,人没有杀死反而落下了个把柄,既如此你就替我揽下这一切!到时候唐剑秋说什么你只要看着答就行了!” 目前也是走投无路了,他也只能随便找个人来背锅,当然是找知晓这一切的人背锅。 根本就因为这件事情在气头上,如今侯府中的管家却给他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侯……侯爷,大事不好,账本……账本丢了!” “什么?账本也丢了!你们这几个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也干不好!当真是狗彘鼠虫之辈!” 慕容璟这才意识到自己侯爷这个职权要等到头了,于是对着身边的人发泄,并狠狠的踹了对方一脚。 管家敢怒不敢言,他发出一声惨叫后倒在地上,一脸肉疼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很是委屈。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绝对不能把本侯供出去!不然我要你们一家老老少少从这咸宁县消失!” …… 次日,未时, 说来这消息传的也快,咸宁县百信以及地方官府全都知道钦差即将抵达咸宁一事纷纷来到这附近迎接,都想着过来沾点喜气。 尤其是这官府中的人,不管职位大小都会过来照应一番; 这咸宁县的生计不说有特别好,养活自己还是足够的,这里的官员都想夹着尾巴做人却又奈何不敢公然挑衅侯爷的话威严,也只有选择放弃; 以前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据说那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心狠手辣,言语凶恶,极为残忍,堪比暴君,他们倒是想亲眼见识一番; 唐剑秋坐在高大的马背上,他面容严肃,就却像一位英勇的骑士,那种坚定的眼神和无畏的精神让人无法抗拒。 他身穿红色飞鱼服,腰系令牌,威风凛凛,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势。 眼神深邃如海,明亮如星,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秘密,他的气质中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当看清楚此人的外貌时众人皆是一惊,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掌管北镇抚司是镇抚使居然这般年轻潇洒。 除了外表看着有些冷漠之外别的倒也不见得,莫非传闻有假? 再看看这名俊俏的青年,不过二十出头,坐在马背上有着强大气场却又不减弱狂骄。 后面跟着的全都是骑马的锦衣卫,因官职不同,锦衣卫穿着的服装也有不同之处,而这飞鱼服也绝非一般人可以穿的。 这座轿子跟骑马可就是两种了,虽然说两者都有好处,和轿子一般是权贵摆阔首选,而相对的坐轿子比骑马可舒坦多了,何况是轿子非常流行的明朝。 想一想这官员坐轿出巡,排军鸣锣喝道,仆从前呼后拥,平民百姓走匿回避,回避不及的要趴在路边磕头的画面。 亦是一种最完满的自我实现方式,可唐剑秋却未曾如此,由此可见这唐剑秋也是一种性情中人! 阿飞和方小渔他们可谓是沾了一点光,虽说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出游,可那种百姓仰慕的眼神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忘怀的; “大人,一会儿您打算去哪?” 紧跟着唐剑秋的阿飞赶忙问了一句,因为唐剑秋并没有告诉他们后面的计划; “先去县衙一趟。” 唐剑秋一番话可谓是非常随意,他已经有些期待那仗势欺人的七品县令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时会有何等反应。 阿飞瞬间明白了唐剑秋话外之意,他不得不对唐剑秋竖起大拇指,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不多时,唐剑秋率领一干锦衣卫抵达当地县衙,阿飞见状先是扯了扯嗓子,而后高声呼喊着: “钦差大人驾到——” 早已在外等候的七品县令以及县丞,还有一干官兵,以及其他官位的人赶忙上前迎接。 他们不得不摊开长褂,对着即将踏入府衙之中的唐剑秋参拜; “恭迎钦差大人!臣咸宁县县令,率州县衙属恭请圣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身后跟着众多锦衣卫,而方小渔手持还未展开的圣旨,阿飞则将北镇抚司的令牌展现给他们看。 此番代天巡视他们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唐剑秋见状立刻将双手合握于右侧,而后高举于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唐剑秋正色道:“圣上龙体安好,众位大人免礼平身!” “谢大人!” 瞧见唐剑秋真面目时七品县令险些吓破胆,这不就是那天口出狂言的小子吗? 犹记得那日他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将唐剑秋强行扣押,如今回想起来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个嘴巴,怎能这般糊涂? 如今可好,居然招惹了这般人物!只能祈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亦或忘了这件事,不然那可就惨了! 第二十六章 威胁 七品县令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会栽到这里,只能在心里祈祷着没事。 阿飞不过是冷哼一声,先前这厮做的种种勾当他都已经全部牢记在心。 等到唐剑秋带领一干锦衣卫进入这县衙之时竟开起了这七品县令的玩笑: “县令大人平日里辛苦了,想必平日里没少接这种案子吧?” 七品县令很快就听出了唐建秋的话外之意,许是过于恐从而导致冷汗之流,这想要抬手用袖子擦拭却又不敢。 迫于压力重重,他也只能弓着身子,欠了欠身道:“钦差大人说笑了,卑职惶恐,不敢劳辛苦二字。” “县令大人,我长得很吓人吗?你又为何不敢抬头看一眼。” 唐剑秋话语轻松随意,可对于他而言却是一道足以夺去性命的诏书。 他的脸上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惶恐,就差当场跪下来祈求得到唐剑秋饶恕了。 “钦差大人切莫如此,岂不折煞卑职?卑职身为地方父母这是要替他们做主的。” “既是地方父母又为何不能为民做主?反倒助纣为虐,仗势欺人,畏强凌弱,欺君罔上,欺压百姓,当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那地痞流氓所犯下的条理种种你当真不知?呵!想来你非但不轻信百姓之言反倒轻信谗言,倒行逆施,与那竖子同流合污!真是枉披你这身官衣!试问留你何用!” 唐剑秋一番痛斥更是让七品县令吓得不敢吱声,唐剑秋本就是一练武奇才,再加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更是让他畏惧。 七品县令汗如雨下,以至于有汗都不敢去擦,只能静静的听唐剑秋说着他所犯下的种种条例; “前一日那恶奴仗着侯爷的余威为非作歹,你非但没有将其治罪反而听信他人,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枉沐国法,还命人将本镇抚扣押, 若非亲眼所见我都不知这咸宁县乱到这种地步!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百姓因此蒙冤?又岂能对得起自己的良知? 莫非你以为这传言有假?似你这般奸佞之徒,这天下百姓即便是有冤要告又岂敢开口?即便你机关算尽还是难赌这天下悠悠之口!” 听到这七品县令彻底绷不住了,他万般羞愧,对着唐剑秋用力跪了下来,不知是迫于压力还是别的缘故以至于他都没敢正眼看唐剑秋。 “大……大人饶命!卑职知错,求大人开恩!”七品县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只能向唐剑秋磕头求饶。 唐剑秋冷哼一声,他背过身来拍了拍袖子为对方的行为感到羞耻; “休说这几日所为,但说你先前犯下的错案冤案,你明知这真凶是谁却又不敢将其缉捕到案,平日里想必没少收侯爷的好处吧?” 七品县令只能跪在地上哭喊冤枉,“这……侯爷也非要赏赐我的,卑职不敢不收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到这唐剑秋更是来气,他愤而拍桌,言语之间很是不满; “胡闹!若你遭人胁迫应实在不敢得罪侯爷当向朝廷据理力争才是,就算不能还有其他办法,可你却未曾想过,试问这天下要你这县令又有何用?” 七品县令如同一个等待宰割的羔羊,从唯唯诺诺的一面,实在不敢开口反驳,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听着唐剑秋奚落自己的罪行; “本镇抚决定从今日罢了你的官,至于这新县令上任的人选本镇抚已有主意,是定远县的清官,庞春,你可心服?” 唐剑秋此举可谓是法外施仁了,若是换做他人可能直接让这狗官掉脑袋! 七品县令听后瞬间慌了,他连忙跪着上前,直到走到唐剑秋面前后对着他磕头,恳求再三; “啊?大人!这……万万不可啊!使不得啊大人…您这不是要了卑职的命吗?” 若是因此断了财路那么他一家老小该如何养活啊? “哼!待查明贪污数额数罪并罚!不过是搁了你的官职,再将你所贪的银两充当赈银罢了,若是将此上奏只怕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此事我定会向圣上进言。今日一事夺去你头顶上的乌纱帽事小,夺去性命事大!本镇抚还没有治你殴打钦差之罪!” 唐剑秋这么一说七品县令这才想起,他还有这一项罪名!唐剑秋若真因此动怒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用在任何人身上都很合适,七品县令也是怕了,只有选择服软: “谢大人开恩!” “你起来吧,庞春,管好你的手下,以后让他们擦亮点眼睛,别见到个人就四处乱咬,若本镇抚不是那钦差只怕已经被你那看门的手下强行扣下了!” 唐剑秋说的正是先前他们抓着恶奴去告状一事,这门还没有进去反而遭到了衙役的威胁,虽说镇守府衙是他们的职权,可要通报一声也不是什么难事; 七品县令哪敢不从?卑躬屈膝道:“是是是!卑职保证照办。” 既然没有办法治唐剑秋那么他只能找这些官职低的人发泄,就算自己真的要走也必须得趁着那个机会给那几个不长眼的几个耳光! “新官上任后记得贴上一封告示,告知这天下百姓,无论冤屈多大尽管来报,若新县令有贪赃枉法之举可检举, 另外,让所有蒙受冤屈饱受压迫的百姓写一封万名状,本镇抚虽不是地方县令也不是那大理寺的官员却见不得百姓受苦受累,来人,赶紧吩咐人下去!” “是!” 说罢,几个手脚麻利的锦衣卫便按照唐剑秋所说的去办了,由于会写字的官兵不多,他们只得请几个会写字的老者贴上告示,再印上章子此事方能定下; 唐剑秋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这才从中补充了一句:“说来本镇抚来到这县衙之中还未曾见过侯爷,还得麻烦你带路了。”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侯爷府他确实是去过的,不过是想看这七品县令表示一下,看他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这七品县令一听那还了得?就侯爷那德行,他们一家老老少少会在这个咸宁县中消失的! “大人!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啊!” 七品县令已被吓破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言语之间满是恳求,就差抱着对方的腿嚎啕大哭了。 唐剑秋却不以为意,“这有何不敢?你只需要给本镇抚带路就行, 说来侯府中的官兵大部分应该是从你这边调过去的吧?我要你把派遣至侯爷府中的官兵全部撤走,可有难度?” “大人!您这要是让我撤走了侯爷会要了我的命的!” 七品县令差点就没有直接晕过去,要是心理素质差的人可能直接给吓晕过去了。 “本镇抚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唐剑秋目光骇人,凶戾的面容让一众官兵发慌,何况是胆子本就小的七品县令。 被唐剑秋这么一恐吓七品县令彻底怕了,生怕自己脑袋搬家,连连点头答应下来:“是……是!” 七品县令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本想借此机会让唐剑秋先休息一下喝盏茶,岂料唐剑秋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果断拒绝下来,引得七品县令无地自容。 最终,在七品县令的带动下唐剑秋等人顺利抵达侯爷府衙门口,而这两个看守的正是七品县令几月前调过去的官兵。 在看到外来人企图进入侯府的那一刻他们还是有些抗拒的,可在看到他们的县老爷时顿时把要说的那些缩进了肚子里。 起初七品县令有些纠结,当他看到唐剑秋这双如杀神在世般的眼神时还是不情不愿的拿起令牌撤下了所有衙役。 也就是说,如今慕容璟剩下的也就是只有自己带着的三十号官兵,还能勉强抵一阵子,若来人不是很强的话; 此时的慕容璟正享受着难得的逍遥时光,本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享用一下这新抢到的小娘子,可谁曾想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扰了他原有的兴致。 这可把慕容璟气得不轻,大好的兴致全无,他很是不满的朝着门外那人吼了一句,无休止的谩骂道: “你这孽畜!瞎了你个狗眼!没见着本侯正在忙吗?有屁赶紧放!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本候一定砍下你的脑袋!” “侯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县令突然下令把所有的官兵都撤走了!这下可怎么办啊侯爷!” 慕容璟瞬间怒火中烧,眼下这种情况也顾不得投入美人怀抱了,因此,他气急败坏的骂道: “什么!难道他不想活了吗?这该死的庞春!本侯要他一家老小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慕容璟一边说着一边不服气的穿上了衣裳,他越想越火大,满脑子想的都是用哪种方式把七品县令处死这件事。 为了增长自身士气,他带领所有官兵怒气冲冲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本打算一口气直接将七品县令拿下,在看到周边有上百名官兵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不妙,可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又岂会这么容易屈服? “庞春!你好大的胆子!谁叫你撤走官兵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 七品县令吓得一阵哆嗦,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唐剑秋却看出了他的难处主动替他说上一句: “侯爷,此事是我叫他做的,侯爷又何必为难他?” 慕容璟见此人气度不凡便问上一句:“你是何人?” “北镇抚司镇抚使,亦是代天巡视的钦差,唐剑秋!” 第二十七章 正典 本以为这番说辞会让慕容璟稍微有所收敛,可谁曾想他非但不怕反而笑道: “哦?想不到钦差大人竟然提前一日就到了,动作还挺快,就是不知这钦差大人此举是何用意啊?” 他明知对方是何用意却还这般说着,俨然一副我没罪我有理的模样。 再说了,这当今王爷可是他的亲叔父!纵使自己犯了再大的错误唐剑秋也没法将起治罪。 而他也料定唐剑秋不敢动自己; 唐剑秋道:“我等奉圣上旨意前来咸宁县查证。” 而那先前被唐剑秋拧断双臂的恶奴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越看越觉得熟悉,并且笃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世上绝无这般巧合的事! 他越想越气,正当这恶奴打算向慕容璟禀报此事的时候慕容璟却开口发话了。 他仗着背后有一层身份而高枕无忧,语气更是了不得。 慕容璟很是得意的瞟了一眼唐剑秋,而后直言: “哦?唐大人既是钦差想必是受了圣上的旨意,只是有一点本候不能理解,圣上此举莫不是旨意本侯的能力?” 唐剑秋公式化的笑了一下,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侯爷多虑了,侯爷既是奉旨坐镇,我等奉旨查明只要侯爷秉公处理自是不会难为侯爷的。” “那就好,不然本侯还以为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不可,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就先且下去吧!本侯还事要做。”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希望唐剑秋可以识趣离开,看在对方是钦差的面子上他才会一忍再忍,不然他早就把门给关上了,甚至都不待见。 这话换做其他人也许就认了,可唐剑秋是什么人?平日里他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打退堂鼓的。 唐剑秋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不会考虑那么多,因此,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侯爷,想必您已猜到了在下用意,今日一见不为别的,如今侯爷已是戴罪之身,而今铁证如山,还烦请侯爷走一趟。” 慕容璟本就因为这件事情火大,如今唐剑秋还这般火上浇油,这让他如何不气?他当场怒了,指着唐剑秋的鼻子就叫骂一声: “好你个姓唐的!你敢办我!这朝中上上下下哪个不对我礼让三分?可你倒好!你可有证据证明?” 即便到了这种关头他还不忘嘴硬,他坚信只要自己赖账唐剑秋就办不了自己,殊不知唐剑秋之前来就是专门来搞他的! 唐剑秋并没有直截了当的拿出账本,反而用了这套说辞: “证据唐某这里恰巧有那么一份,里面详细记载着侯爷贪赃枉法的罪证,这咸宁县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充当人证, 侯爷所犯的种种在下全部都清楚了,你杀害阿吉一家,强掳民女之事唐某这也有人证,并且在现场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刀。” 慕容璟听后忍不住哂笑一声:“我当时什么了不起的证物,不过是一把带血的刀罢了,这世上用刀的人多了,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是我叫人唆使的?” 唐剑秋不过是摇了摇头,对于刀这种生物他最熟悉不过了。 “在下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这刀不同之处,若是一般的刀也就罢了,但是这刀的成色和用料以及刀柄上刻着的字皆指向侯府。” 慕容璟顿时噎住,他的眼里闪过算计之色,即便他的情绪变化很快,却也难以掩盖他心中那份心虚。 “那也只能证明是本侯府上之人干的,又不是亲眼所见,唐大人,还麻烦你赶紧把那罪魁祸首抓住,以免他污了本侯的名声!” 眼下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弃车保帅,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不必再说了,侯爷,可惜你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会有罪证留下,麻烦侯爷先走一趟!” 说完,便有一大堆官兵将慕容璟当场围住,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稍许畏惧,可即便如此他还在洋装镇定: “且慢!大胆唐剑秋!你敢将本侯拘捕!就不怕我那做当朝王爷的叔父吗!” 唐剑秋却像是听到有一只苍蝇在耳边乱叫一般,并未过多在意,反而一脸平静的说道: “本镇抚替天巡视,奉旨办案,有何为惧?倒是侯爷犯下种种激起民怨之事,一旦乱民暴动,百姓揭竿而起,又岂是身为超封侯者的你可以承担的? 侯爷既位居三品就该以身戴德,体恤百姓,疏财仗义,爱民如子,若不能如此至少也该做个让百姓爱戴的清官,你指使他人意图谋杀钦差又当如何?” 慕容璟大受震撼,眼瞳略微一缩,眉宇之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情绪。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说那天的人是你?” “正是。”唐剑秋也没有否认,身上充斥着一身正气。 他这副模样让一众官兵感到后怕。 “该死!都是这厮的错,要抓抓他便是,与本候何干!”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侯爷仍不忘挣扎一番,而唐剑秋全当没有听见; 见到此景恶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先前他就受了一肚子委屈,如今唐剑秋又来戳他痛处心情自是差到了极点,如今正愁没有地方发泄; “嘿!我说你这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叫唐追暮的吗?又怎么会是唐大人?一定是冒充!” “说的不错,一定是冒充!” 其余的官兵赶忙附和道,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唐剑秋的真实面目却也不敢相信这从四品镇抚使居然会这般年轻。 如果不是这恶奴先行告状唐剑秋还真差点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说起来他的罪证也不小。 “在下唐剑秋,字追暮。” 唐剑秋这才不慌不忙的从腰边拿出令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直到今日慕容璟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他总算知道如今大难临头了! 没等他继续感受这份恐惧,唐剑秋一声令下如同地狱审判: “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所有锦衣卫拔刀指向面前的罪犯,其中一部分较为特殊的人拿出的武器却略有不同。 方小渔手持短剑,阿飞则手持唐刀,还有的拿出飞镖,更有甚者链起了鞭子。 慕容璟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脸色都吓得铁青无比,随即命令起了身后的官兵。 于是乎,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事态有点严重,慕容璟愈发无法平息自己的怒气。 起初他以为唐剑秋最多也只是吓吓自己,想不到出来玩真的! “放肆!唐剑秋,你这般正言不讳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侯爷?就算本侯有错你也没有办法治我!” 他仗着自己是皇上亲封的超封侯者,更是仗着有着王爷叔父的身份为所欲为,更是驽定唐剑秋不管怎么样。 “呵,慕容璟犯法拒捕,协助他的就是从犯,来人,把那恶奴还有慕容璟一并带走!” 在唐剑秋的一番呵斥下,一众锦衣卫开始介入。 这些官兵又不是没有听说过锦衣卫的手段,想到他们可能会用对待犯人的方式对待自己难免就有些害怕,以至于不敢动手。 他们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看到这气势汹汹的人人群更是惶恐。 至于慕容璟,他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养的这群官兵会是这样一群怂蛋,因此气愤不已。 “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 慕容璟歇斯底里的吼道,他抓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接着又打了几个巴掌过去。 然而,那人却好似木偶一般,说什么也不肯动,反而站在那老老实实的挨揍。 任凭他如何发怒却也掩盖不了他的罪证; 慕容璟自知无力回天,被逼无奈之下也就只能跟着唐剑秋走了; 他相信,那个做王爷的舅舅会帮自己! …… 小梅一家在唐剑秋的帮助下被新上任的县令收为义女,而弟弟阿吉也因为姐姐小梅的新身份沾了个光,只是家人被慕容璟荼毒一事令他一时难以忘怀,还是会难免伤感罢了。 这咸宁县的百姓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再也不用过上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也不用因为天价税收一时而苦恼了。 慕容璟被抓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慕容璟父亲耳边,他知道这件事后心急如焚,像是天塌下来一般,觉都睡不踏实,时不时的在屋子里打转; 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会因此人头落地万般惶恐,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助而后联想到了他的弟弟,当今郡王! 虽不是朱氏血脉但凭他对朝廷有功这点就不信不卖自己一个面子!(相当于异姓封候。) 在那之后他就找了承宣王求助,希望他可以看在自己的薄面上救一救慕容璟。 承宣王颇感为难,其实他也清楚这慕容璟是什么德行,不过是没有戳破罢了,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不可能不帮,因此应允了下来; 据说那唐剑秋刚正不阿,从不徇私枉法,就是不知道在劝势面前又是否保持初心了; 起初承宣王是打算宣唐剑秋进宫的,仔一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受害之人是他的亲外甥。 于是乎,他决定等唐剑秋抵达后亲自前往北镇抚司找唐剑秋! 就不信他唐剑秋不卖自己这个面子! 第二十八章 面圣 四十六日后, 当得知唐剑秋已然抵达北平之时承宣王再也控制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唐剑秋身边命令对方必须放了慕容璟,不然他就在皇上面前弹劾唐剑秋! 承宣王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自然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不过是带着几个信任的家仆还有官兵前往北镇抚司。 当他来到北镇抚司的那一刻恰巧发现了正在巡逻的锦衣卫,除此之外大门口还站着几个看守的。 如今看来这北镇抚司的安全措施也不怎么样; 他越想越觉得烦躁,于是乎来到一官兵面前,干脆伸手一抓,直接揪起其中一个锦衣卫的衣领。 锦衣卫本想张口就骂,可当他看清面前的人正是当朝郡王之时硬是把要说的那些话说进了嘴里,随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不知王爷有何贵干?” “我找你们镇抚使。” 承宣王也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如今他的侄子已被唐剑秋扣押自然是没有心情的,希望唐剑秋那家伙不要不知好歹。 “好的王爷,还请您稍等,我这就通知我们镇抚使大人, 那个谁,你,还不赶紧安排王爷入座?要是怠慢了王爷……小心你的脑袋!” 虽然他跟那个人官职一样,同样为士力,但在这件事情上有所不同,只要对方官位比自己高自然是卑躬屈膝的,谁让那人是身份高贵的郡王呢? “是!我这就照办,王爷,您这边请!” 说着便要请承宣王进去,他摆出了最为恭敬的一面,生怕有半点得罪; 即便这名锦衣卫在听到王爷是专程找人的仍旧有些不爽。 这要是其他的忙他还是非常乐意的,在听到对方不过是找唐剑秋的难免还是有些不爽和埋怨,如今什么好处都让这厮沾了。 实在想不通,这唐剑秋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让贵为郡王身份的人亲自找他,他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 迫于承宣王要求他不敢不从,只得拉下面子去昭狱中找唐剑秋。 此时的唐剑秋正打量着这些被严刑拷打的罪犯,顺便监督这些锦衣卫是否在偷懒。 尤其是对于那些本就罪大恶极的人,唐剑秋丝毫不会手软。 就在他准备好好治一治这人性子的时候,先前那名准备通风报信的锦衣卫来了,他欠了欠身,抱拳道: “唐大人,王爷找您有事。” “哦?王爷找我?王爷如今身在何处?” 对于承宣王会来找自己这事唐剑秋并不意外,此番前来只怕是为了慕容璟之事,十有八九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如实回答道:“如今正在厅堂之中。” “好。” 唐剑秋丢下一个字后便匆匆赶往北镇抚司厅堂。 他自然不好让承宣王久等,几乎都是小跑过去的; 在见到来人时,唐剑秋果断参拜并抱拳:“臣参见承宣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谢承宣王。” 得到对方的准许后唐剑秋这才起身,见承宣王正坐着他不得不走到对方身边,很是尊敬的说道:“不知承宣王找我所谓何事?” 即便猜到承宣王找自己的目的他也不得不装傻充愣,有些时候还是当个糊涂鬼比较好。 承宣王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后呈现出不满。 他甩了甩衣袖,怒视着唐剑秋,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一般; “唐剑秋,你也知道本王的性子,本王就直说了。” “承宣王请讲。”正说着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 “此番前来本王只为一件事,不知可否放了慕容璟,本王也不明白你因何故给他定罪落下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他可是本王的亲侄儿!” 听到这,唐剑秋的眼色产生了轻微变化,即便已经算到这一点可亲身体会跟想象乃是两码事;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承宣王,那超封侯者之所以会成为钦命要犯是因为他在这咸宁县犯下了滔天大罪!” 于是乎,唐剑秋当即道出慕容璟所犯的种种罪行。 他越说越是愤怒,岂料那承宣王并未太多诧异,反而像是理所当然一般,说出了人神共愤的话: “本王当是何事,不过是一点儿蒜皮小事罢了,慕容璟他只是个孩子,正处于年少轻狂时期,偶尔有过错也是理所当然, 还请镇抚使卖本王一个面子,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待本王带回家中严加管教便是!” 倘若对方只是与人互殴或者其他相对较小的事情唐剑秋会看在承宣王的面子上放了他。 可那恶贯满盈的慕容璟将阿吉一家残忍杀害又岂能以不懂事为由一笔带过?何况这家伙的罪行还远不止如此。 若人人似他这般那这天下枉死之人岂能安息?这还要大明律令有何用? “承宣王!王法条条,岂有面子二字可言?何况那侯爷已害得人家破人亡如今也是证据确凿。” 承宣王甚是气愤,他贵为郡王,甚至都已经屈尊主动找他了,可这厮倒好,虽然不卖自己一个面子,莫非唐剑秋眼中没有他这个明朝的郡王不成? “唐剑秋!你怎能听信这片面之词?慕容璟既封诏书,且有皇上的手谕,何罪之有?本王那侄儿定不会知法犯法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再说,就算慕容璟真有此事也不过死了几个平民百姓罢了!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一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加上他贵为郡王也没有几人敢动他。 即便是当朝皇上也不能随意定罪,而他也更加驽定唐剑秋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唐剑秋本就不屑于跟这种人同流合污,如今听到对方所说的种种更是气愤,他不由得嗔怒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平民望族,一律平等,又怎可草芥人命?践视百姓,如此推断唐某不服!” “唐剑秋!你当真不给本王这个面子?当心你吃罪不起!”见这招没用承宣王只有选择威胁唐剑秋,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 唐剑秋不畏强权,他一脸正气,面不改色的说道:“即便是顶着项上人头不保臣也一定要将那慕容璟治罪!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慕容璟所犯的种种依律当斩!不管他是虎也好,是虫也罢,本镇抚还是要杀!” “唐剑秋!你敢!”承宣王气急败坏,赤红色血丝占据了眼白。 “有何不敢?”唐剑秋为人坦荡,还真就不怕得罪了承宣王。 见唐剑秋是想玩真的,承宣王也只有主动提出进攻面圣,“既如此,你敢不敢跟本王进宫面圣,一切就由皇上定夺!” 镇抚使的职权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任何部门不得干预锦衣卫的任何行动。 对此,唐剑秋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既如此那就进宫面圣,由皇上圣裁!” 于是乎,唐剑秋与承宣王双双入宫,相约前去殿中面见朱由校。 起初朱由校是不愿管理这朝纲之事的,平时喜好木雕,可考虑到此事有些特殊便应允了下来。 “你二人先且说说发生了何事?” 于是乎,唐剑秋将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全都向朱由校说明,没有丝毫隐瞒; 每每说起这件事他都义愤填膺,由此可见他有多气愤; 朱由校听后眉头紧锁着,似乎不敢相信竟有这么一桩事,可谁曾想承宣王居然恶人先告状,还说是咸宁县的灾民率先引发暴动!他那侄儿也是情非得已之下这才出手管制; 很快的,优势便向承宣王这边靠拢,朱由校也因此信服; 朱由校觉得慕容璟此举或许确实有些不妥但没有不当之处,于是希望唐剑秋可以不用再深究。 唐剑秋见状连忙道出事情原委,并控诉了慕容璟所犯下的种种条例。 “陛下,这是咸宁县所有百姓写下的万民状,还请您过目,里面所写的桩桩件件皆是当地百姓所写的诉状, 慕容璟道行逆施徒害百姓已是千夫所指人神共愤,何况还残忍杀害阿吉一家,若不除于畸形又怎能昭告天下以正朝纲? 臣以为陛下需仁政抚慰百姓之心,才能统御国家之势,镇四方之势,唯我大明,保持稳定故本方为当下正道!” 唐剑秋所言句句属实,想到那贼子做的那些就义愤填膺,实在是叫人天理难容! 朱由校似乎是对唐剑秋说的这些有些感触,便是开口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唐爱卿,那依你之见,何为规矩?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之间又该选谁?” “若是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中臣甘愿选择后者,风调雨顺是老天爷的意思,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而我大明王朝的规矩是皇上定的,皇上既天贵,圣上必是规矩! 臣所上述皆无半点虚言,陛下您仁德,求皇上成全!” 说完,唐剑秋对着朱由校用力一拜,那抹鉴定而又铿锵的眼眸随着他身上散发的正气而扩散; 朱由校先是迟疑了一下,本来有所纠结的他听到唐剑秋这番说辞有些感触,因此应允了下来; “既如此,就依唐爱卿所奏。” “皇恩浩荡!臣谢陛下恩典!” 唐剑秋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可承宣王却有些不服,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朱由校却示意不用说了,暂且让他们两个退下,他还要去搞木雕。 纵使承宣王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说个不字,也只能把一肚子怨气憋在心里,就怕引的龙颜大怒; 唐剑秋略显安心,如此一来倒也不算辜负小梅一家枉死的冤魂,可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得罪了承宣王。 承宣王看唐剑秋的眼神也变了,像是看到了杀复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其抽筋拔骨!食其血肉! 他发誓,只要有一天他抓到了机会一定要让唐剑秋好看!为他的亲侄儿报仇! 临走时承宣王还不忘放下狠话:“唐剑秋!给本王等着!” 承宣王愤恨离去,两人就此算是结下梁子了,最终不欢而散; 然而,此事刚画上一个句号又一桩事情落在了唐剑秋身上,而这桩事相对而言较为棘手…… 第二十九章 申冤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后不久,处于刑部中的乔允升正对这桩奇案忙的焦头烂额。 没有得到线索的他不由得在房间内来回打转踱步,眉毛也是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想来也是有些烦闷,以至于到了茶不思饭不香的地步; 据当地百姓所奏,那山东下辖临邑县有一座寺庙名为永庆寺,于永乐年间移建于此,一注明诗人见到那寺庙有感而发写下了感人肺腑的诗句,正可谓是幽怀忽破散,咏啸来天风; 据说这里的香火非常的旺盛,游客络绎不绝,而直至当月发生了一起怪事。 这名胜古迹的永庆寺仿佛遭到了某种诅咒,不管你姓谁名谁,只要你是该地的百姓且在这寺庙徘徊或者有所逗留没有一个能撑过第三天! 而致命的是,所有死者都被砍去头颅,虽然没有人见到那凶手模样却有传闻说是一个体型高大如同刑天般的无头锦衣卫穿着官服行凶杀人; 而巧的是,纪刚正是那山东临邑人,为人桀骜不逊,诡计多端,甚至不惜陷害他人。 而此人又是当时的锦衣卫首领,且在永乐年间以谋大逆的罪名被凌迟处死,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搞得人心慌慌,以至于有人把他们联想在一起了; 因此,当地的人都传言是纪纲的鬼魂作祟,更有人传言他死去后不甘心怨念太重还在人间逗留,特对当地百姓实施报复! 以至于即便是白天也没有人敢靠近,从此成为了禁地,不许任何人介入; 纵使他为政清廉深得民心却也不得不为此事发愁; 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的,可谁曾想这样一件棘手的案子却落在了他手中,眼下这又无计可施,这该如何是好? 似乎是看出来了乔允升的顾虑,一旁的官吏忍不住插嘴道; “大人,依卑职所见当派出刚正不阿且又具备能力之人前去最为合适。” 经过对方这么一点播乔允升很快就想起来了,他眼前一亮,就是看到了全部希望一般:云:“你是说……北镇抚司,唐剑秋?” 官吏点了点头,他拱手上前,道:“正是!大人不妨想想,此人刚毅清正,正直敢言,破案无数, 关键是他手上掌握的实权,且专门缉拿朝廷钦犯,卑职认为,这世上想必除了他也没有比他更可靠的。” “话虽如此……” 乔允升还是有所顾虑,他并不是不信任唐剑秋,而是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非常重要,断然不敢这般草率; 本来北镇抚司出手三法司那边是不能干预的,虽然说之前因为一次意外破例了一次,可一直这么坏规矩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就在他有所迟疑的那一刻官吏却急了,连忙从中补了一句: “可皇上那边只给了您半月时间处理,如今可谓是半点眉头都没有,若是能让唐大人协助正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乔允升觉得此事颇有道理,眼下时间越发紧凑,不得不早点将此案了结,倘若草草结案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再三斟酌后他终于点下了这个头,“这倒是个办法,既如此就依你所奏便是。” 本以为经过这件事情后不会再跟北镇抚司的唐剑秋扯上关系,不曾想这次过后还是需要唐剑秋联手一同破案! 于是乎,他起身前往北平去北镇抚司找那唐剑秋。 当知道乔允升到访的时候唐剑秋倒是有些意外,前世中并未有这么一出,莫非是因为今生改变了某个环节从而发生了变故? 他没有多想,随即来到北镇抚司门口迎接大司寇乔允升。 “乔大人,有失远迎,敬请入座,此乃唐某荣幸,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才是。” “唐大人,说来也有些许时日未见,本司寇倒是叨唠了,还望不要见怪才是。” 身为文官的他谈吐文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他的修养,更能彰显他态度谦和; 唐剑秋一笑而过,“乔大人莫要取笑在下才是,请。” “请。” 两人相约前往北镇抚司厅堂,入座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而后步入正题。 本已想好说辞的他想到临邑县发生的怪事却又难免唉声叹气,唐剑秋很快就看了出来:“不知大人因何故烦恼?” “镇抚使有所不知,这山东下辖临邑县频频发生怪事,受理此案的县令已然把它定为奇案,圣上看过奏折后命本司寇在此审理此案, 陛下认为此事尚有疑点,可这旧案重翻本就是一得罪人的事,何况如今这大太监魏忠贤执政,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乔允升说的也是心里话,正是因为信任才会对他说这些。 唐剑秋想起来了,前世确有此事,之后不久魏忠贤把他当成了赵南星的同党,一心想着将他除掉! 那时的乔允升为了避免遭到弹劾他生病还乡,本以为就此画上休止书,可谁曾想却落了个邪党主谋的罪名! 大明要变天了…… 为了避免会让对方察觉到唐剑秋习惯性的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怎得会有这样的事?大人可否方便将此事将唐某细说?” “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此事,相传此乃鬼神作祟,闹得人心惶惶……” 于是乎,乔允升将他听到的怪事与唐剑秋全盘拖出,言语之间充斥着万般无奈,这双眼睛却又有着救济天下百姓于水火的信念。 唐剑秋听后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恕在下直言,鬼神所为岂不怪哉?若真是阴兵杀人也就罢了,此事又怎会与纪纲有关?他不是永乐年间的锦衣卫指挥使吗? 虽说他正是这临邑人,如今已是天启元年,至今怎么的也有两百载,鬼神作祟未免太过牵强,大人以为呢?” 乔允升道:“君之言本司寇倒也不是未曾想过,此案太过蹊跷,以我一己之力怕是不能破解此案,此事还望唐大人卖本司寇一个面子,可否协助于我?” 此事明里暗里全归咎于奇案,但不管怎么说此案又与锦衣卫有关,且又牵扯鬼神,他不得不接下这个案子; 唐剑秋一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此案北镇抚司将协助刑部,大人不必顾虑。” “如此甚好!唐大人辛苦了!”乔允升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唐剑秋,如今看来可算是找对人了。 出于礼貌,唐剑秋微笑了一下,而后说道:“大人说笑了,你我二人一同为官,所做的都是为了朝廷,何来辛苦二字?在下理解,何况在下对此案颇感兴趣。” 对于乔允升的为人唐剑秋还是非常放心的,在自己的认知中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清官,没理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唐剑秋道:“北镇抚司接过不少离奇案子,这上上下下少有也有百起,还请大人放心。” “唐大人正可谓是雪中送炭啊!日后有用到本司寇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啊!” 乔允升身为大司寇,又是刑部尚书,似唐剑秋这般济困扶危之人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两人相谈甚欢,如同结交多年的好友,而唐剑秋也对乔允升的为人颇感兴趣。 于是乎,两人派兵相约一同前往临邑县; 老样子,唐剑秋还是坐不惯轿子,执意要求骑马,对此乔允升也没有过多干涉,这才应允下来; 本以为可以顺利抵达,可谁曾想这才不出十日就见到一拦轿的妇人喊冤,这就让驰骋着骏马的唐剑秋无法理解了。 坐在轿子中的乔允升也是颇感奇怪,不过还是揭开了帘子看向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妇人; 只见这蓝衣妇人秀梅凤目,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未施粉黛,却一副清新淡雅的样子,模样才不过二十,倒有几分姿色。 “冤枉啊大人!冤枉!” 蓝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状纸举过头顶,他也是看在那些人穿着官服又听说轿上之人乃是清官这才做此决定。 再看向这些官兵,有那么些个人举着牌子,轰轰烈烈,气势如云这才敢过来拦轿。 这些官兵手上举着的牌子上写着肃静,回避等字眼; “大人,这……” 即便阿飞不是头一次碰到这种类似的情况了可难免还是会有些纠结。 “无妨。” 说完,唐剑秋从马背上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蓝衣妇女,而后眼神暗示锦衣卫接过她手里的诉状。 锦衣卫不敢怠慢,不知唐剑秋因何故如此也只有按照他所说的要求去做; 锦衣卫小旗从蓝衣妇人的手中接过状纸后放到了唐剑秋手里,唐剑秋又转交给了乔允升; 那小旗道:“小娘子,今日算你运气好,碰到了刑部尚书大人还有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大人,即便是有再大的冤屈也能平反。” 当得知其在马背上的人正是镇抚使唐剑秋,坐在轿子中的人是刑部侍郎乔允升时蓝衣妇人欣喜若狂,她意识到有救了,连连道出自己的冤屈: “民妇本是一位财主娶进门的二房,奈何拙夫身体不好,没过多久便病逝了, 民妇与姐姐二人在家夫病逝前皆声称有了孩子,可实际上与姐姐二人之中只有一人生出了儿子! 民妇和姐姐都一致认为这个儿子是自己所生,这才引起此事,当时明明是姐姐想瞧瞧民妇的孩子,民妇未曾多想便答应下来, 可谁曾想姐姐接过孩子后就不愿撒手了,并扬言是她所生,这分明是民妇十月怀胎所生又怎么会成为姐姐的儿子?” 毕竟那人可是财主啊!有道是母凭子贵,谁拥有了儿子就能直接继承对方的遗产,而这位正在诉苦的正是二房…… 第三十章 明查 乔允升见状象征性的摸了摸胡子,思索在三后开口道:“此事甚小,完全可以交给当地县令,他们身为地方父母想必能帮到你。” 他并不是不想接手这件事,而是此事甚小,完全可以交给一县之令处置,而他也不好强行干涉; 然而,这才是真正让蓝衣妇人感到痛心的地方,她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已经别无他法这才将事情娓娓道出: “若县令大人能为民妇做主也不会找两位大人了,苦的是身边的丫鬟又迫于大房权势不敢做见证, 其他下人也同样如此,不仅如此,姐姐还直接叫人把民妇撵了出去, 为了要回孩子便告上了衙门,由于有下人做假证,民妇自然没有成功要回孩子,这告了已告两年仍旧无果,您说民妇冤不冤啊? 民妇……恳请两位大人替民妇做主!” 不多时,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也愈发多了起来; 他们不由得对着这名跪在地上的蓝衣妇人指指点点了起来,虽不知缘由,当看到锦衣卫那身官服时就料定此事并不简单; 听到这名妇人所言唐剑秋与乔允升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应允下来; 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对外公布,这还是头一次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来个当众断案; 当然,这不仅是体现民理还有民心最重要的一点是还对方一个公道! 唐剑秋已经在心里拿了一个主意,于是来到乔允升身边和他小声商量了几句,乔允升听后不得不对他称赞。 于是,两人决定当着众人的面审理一次案子。 唐剑秋派人把大夫人还有她身边的丫鬟及下人全部传讯过来,锦衣卫队自然不敢怠慢,派出了几个身手还算了得的锦衣卫去将人扣押过来; 不多时,就见到一名穿着得体,年纪稍大的大夫人赶往此处,他的怀中正抱着两岁不到的孩童,而身后的下人却紧跟着不放; 要知道这后面还有锦衣卫跟着,别的不说,但凡他们有丁点妄图逃跑的想法都会被锦衣卫强行拿下! 大夫人哪有见过这样的世面?脸色都吓得铁青。 以前她只听说过锦衣卫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状,何况身为镇抚使的唐剑秋都来了; 大夫人带领家仆一并跪下,由于唐剑秋的气场太过强大导致大夫人都不敢直视唐剑秋。 “不知几位大人唤民妇过来有何事?”大夫人战战兢兢的,说话方式极为小心,生怕只要说错了半个字都会遭遇极刑。 起初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当她注意到一旁潸然泪下的蓝衣妇人瞬间反应过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唐剑秋和乔允升在这里她非得把二夫人撕成碎片不可! 她稍沉住气,而后恶人先告状:“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她就是个疯女人!” “不!大人,冤枉啊!明明是她抢了我家宝儿,恳请两位大人替民妇做主!”蓝衣妇人早已泣不成声,对着唐剑秋二人拜了又拜。 乔允升本就是一清官,自是见不得有人喊冤的,即便知道皇上交代的事情更为紧急也不得不暂缓; 唐剑秋看向大夫人手中抱着的孩童便是上前,而后从她的怀中接过孩子,并让只会牙牙学语的孩童站在两人之间; 孩童见到这陌生人难免会有些不适,唐剑秋非常理解,大手一声放到他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一下表示安慰。 在那之后,唐剑秋的脸色便被冰冷覆盖,他面无表情的对着一干跪下的人,正色道:“开堂审问就不必抱着孩子了, 既然你二人都说是孩子的母亲那就来一场游戏,本镇抚喊一声开始尔等就拉,若是谁先把孩子拉过去那孩子就是谁的。” 这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可对于一位做母亲的而言却是巨而言却是巨大的煎熬。 蓝衣妇人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考虑到为了孩子还是一脸硬气的答应了下来; 见两人都像是准备好了似的,唐剑秋挥手示意:“既如此那就请两位夫人开始吧!” 于是乎,一场夺子之战就此爆发,两个女人一边拉孩童一只胳膊,浑然没有注意孩子的感受,只顾着使劲拽起来,而站在最中间的孩子已经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个年纪的孩子皮肤是最为娇嫩的,何况他才这么点大自是没有办法承受,很快就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大夫人为了争夺家产可谓是莽足了劲,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仿佛手里拉着的不是一个孩童,而是能改变他命运的大笔财富! 至于蓝衣妇人,她一心想着要回儿子,本来开始的劲还算可以,可在听到孩子吃痛的哭声却又有些于心不忍,手下的力可谓是越来越少; 由于蓝衣妇人没有使多大劲最终让大夫人抓到了机会,她一把从中夺走了孩子,并将其死死护着,好像这是她的财宝一般。 周边的群众看到这一幕也是哀声不止,之所以会有这般情绪是因为那受苦的孩子年纪实在太小,即便到了这个岁数还不知这亲娘究竟是他们当中的谁; 看到这一幕不要说是唐剑秋和乔允升了,绝大多数前来观望的人都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唐剑秋决定再给蓝衣妇人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你若是再拉不过来这孩子将永远与你无缘!” 见唐剑秋已然撂下狠话,蓝衣妇人的脸色可谓是铁青无比。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畏于唐剑秋权势高大,也只能打碎牙吞进肚里; 在那之后,第二回合开始,这一次两人全都使出了自身最大的劲,可中间的孩童却疼的嚎啕大哭,泪水如同泉涌夺眶而出; 即便蓝衣妇人非常想赢得孩子可她又实在不忍孩子受这个罪,干脆心一横撒开了手; 蓝衣妇人脸上挂满了泪痕,她难受不已,不断抽噎着,摆手说不,很是痛心的说道:“民妇不要了!民妇不要了! 回两位大人,民妇实在不忍这样折磨孩子!求两位大人……还是把孩子给她吧!” 她甘愿主动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并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告状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没有办法看到这么点大的孩子受苦罪。 正可谓是闻者伤心观者落泪!这一幕让已经成为人妻的妇人更是难受,同样作为女人她们自然明白那种母子连心的感受。 再看看这个大夫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周边围观的人恨不得一个人一口唾沫星子把她淹死!这一切已经很明显了!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他可不想破戒动手打女人! 他背过身来,冷冽又厌恶的眼瞳闪过一丝寒芒,阴森道:“呵,大夫人为了争夺家产全然不顾孩童死活,当真是没有一点母子骨肉情分!” 这话意思已经非常清楚,见唐剑秋都发话了,那些做伪证的下人全都纷纷站出来讲述实情: “大人!奴婢先前因畏惧大夫人在家中的地位这才没敢说实话,其、其实,这孩子的确是二夫人所生!” “奴婢也可以作证!多亏大人明查!” 如今大夫人大势已去,孩子更是没了,下人又不向着自己,更是让这大夫人气愤,她不由得羞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现在的大夫人如同疯妇,恨不得揪着她们的头发就是一顿打! 就在她准备跟这些人拼命的时候却被唐剑秋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如今孩子重新回到了二夫人手上,二夫人心里那个感激啊,就差把唐剑秋给供起来了。 她一边磕头一边对着两人谢恩:“多谢两位大人为民妇做主!” “不必多礼,我与乔大人还有急事要办,请让道吧!” “是是是!” 二夫人连忙起身并退到一边,她立刻将孩童死死抱在怀中,漂亮的眸子中充斥着说不出来的感激;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站立在两边让道,毕竟这官兵的事情他们可不好管。 如此一来,争子一案终于水落石出! 唐剑秋上马后乔允升对唐剑秋的态度也有了些许不同,他知道这的确是一个最快也是最有效辨别的办法; 看唐剑秋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以前只知道他武功了得,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能这般机灵。 若是他可能还没有那么快想到这绝妙的主意,这样一来不需要证据也能证明这孩子正是这名蓝衣妇人的种; 虽说妾室所生的确该管大夫人为娘但这也不是她强行夺子的理由,何况那厮不过是觊觎财产罢了! 想到前世唐银为了争夺家产甚至都不惜踩着父亲的尸体上位更是让唐剑秋感到憎恨! 这家伙为了让自己爬的更高甚至都不惜陷害手足,弑杀亲父,覆灭唐家,投靠阉狗; 这种人已经不配为人! 犹记得前世相爷之子苏景曾向他问话,若是有一天有人觊觎你的位子又该如何? 那时候的他沉默了,不知该怎么回答,而今日他已有了主意; “试问满朝之中,何人不狼贪虎视?而天下官吏呼一何怒? 这朝中之兽犹如虎斗,但这世间总要有人做这乱臣贼子,可笑我不信命由天定,休说那阉狗魏忠贤,哪怕来日刀架颈侧,千刀万剐,焚骨燃魂!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唐之一生,可无德无名,剑指苍穹,既背负重责又何足畏惧?若国泰平安,与世无争,必定彪炳千秋!” 第三十一章 无头 约莫二十五天过后,唐剑秋与乔允升等人已率兵抵达至临邑县; 该地的县令在收到该消息后早已派人在边界门口恭候。 起初还是很有耐性的,可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些焦虑,直到见到那大堆官兵朝这边走来的时候这才可以确定。 一干人等等了许久,在军队快要靠近的那一刻他立刻上前行礼迎接贵客的到来。 “想必您就是乔大人吧?卑职早已听闻大人德高望重,常怀仁爱之心,勤政为民,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知这位大人是……” 说着他便是看向坐在马背上的唐剑秋,只觉得有些陌生。 乔允升见状这才介绍起了身边之人:“这位正是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剑秋,是来协助本司寇的。” 县令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赶忙躬身讨好:“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镇抚使唐大人啊,失敬失敬!” 唐剑秋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记挂在心,他摆手示意不必多礼,“本镇抚听闻刑部尚书大人说这临邑县常有怪事发生,还劳烦你为我们带路才是。” “那是自然,为两位大人做事不敢劳辛苦二字,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门打开!没看到两位大人在这吗!” 县令大声呵斥了一句,这些官兵哪敢不从?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不敢有半点怠慢。 待城门打开后县令赶忙赔上笑脸,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欢迎,“两位大人,请!” 唐剑秋与乔允升点了点头,而后命令起身后的官兵跟上。 大批人马在两人的指挥下步入城内,马蹄踏入的声音从中响彻; 微风席卷起落叶的声音,倒有些惬意,可惜少了孩童盈笑的声音,想想与家人坐在这树荫之下吹着凉风品品茶,那将是何等和谐的画面? 要说这临邑县倒是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由于阴兵杀人事件闹得人心惶惶,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若是没有必要一般人不会想着出门。 当然,有那么些闲来无事的百姓特跑过来凑热闹,只想看个一二,又不敢靠太近,就怕被官兵惩戒; 于是乎,在县令的带领下唐剑秋和乔允升暂留于此,门外重兵把守,只留下三人坐在那厅堂问话。 乔允升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感受到口腔内的醇香之味扩散也是有了一丝畅快,而后心满意足的盖上茶杯。 “嗯~好茶!” 乔允升说着就将茶杯放下,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得到了乔允升夸奖的县令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像是渡了一层光一般,眉宇之中藏着的兴奋却按耐不住外泄; “乔大人果真是性情中人!想必大人平日里喜好品茶,乔大人若是喜欢下官再备上一些茶叶给大人奉上。” 县令恨不得巴结上正二品这颗摇钱树,若是日后能得到乔允升相助那可谓是飞黄腾达啊! 乔允升听后仰天大笑一声:“哈哈哈!这茶宜常饮,不宜多饮,一人得其神,二人得其趣,三人得其味,就是不知唐大人有何见解?” 说着就将视线放到了唐剑秋身上,唐剑秋见状立刻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茶杯,很是委婉的说道: “在下不过是一届粗人,不懂这其中道理,让大人见笑了,实属惭愧。” 乔允升意识到此举有些唐突了,立刻改口道:“无妨,如今应谈正事才是,可查清了死者的身份?” 县令的眼中写满了为难,他正因为这件事情感到烦闷,如今在他治下的临邑县竟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之凶案这要他如何不愁? 思考再三后他还是如实说道:“由于死者头颅被斩只能从身体特征上查看,死者为男性,是一名壮年。” “除了头颅被斩可有其他伤痕?” 唐剑秋想从中找到更为细致的线索,若是直接斩首那想必是一击毙命!那样的话就证明这名凶手非常厉害。 然而,县令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唐剑秋更加失望,“未曾,不过倒是从那人身上搜到了身份通牒。” 正说着县令慌忙取出藏在袖间的身份通牒,并双手递给了唐剑秋。 唐剑秋大致的扫了一眼,而后递给了乔允升,岂料乔允升见到这身份通牒眼里竟闪过一丝费解之色; “谷小卫,山东临邑县人士,万历十年生人,且为布衣百姓。” 见乔允升如此县令更加无法理解,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便忙着追问一句:“大人可是看出来了?” “未曾,单凭身份通牒并不能看出些什么,待见过尸体后再结合身份通牒查证。”乔允升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份通牒合上; “既如此那就由卑职请两位大人过去。” “甚好。” 县令带领唐剑秋和乔允升以及部分官兵即刻前往安置谷小卫尸首的地方。 考虑到时时间过久可能会导致尸体发臭,因此将尸体特殊处理,以至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腐化,办起案来自然也会轻快许多; 见到这被斩去头颅的壮年唐剑秋没有丝毫畏惧,好似习以为常一般,不过是静静看着,并围着尸生来回转了一圈。 县令办下的案子多多少少也有上百件,可在看到被砍去头颅的尸体时难免还是会有些担惊受怕,可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做到似唐剑秋这般胆大。 似乎是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唐剑秋立刻上前查看,这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这死者正是那平民百姓,并不是一方官员,究竟因何遇害?而他生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唐剑秋思索了片刻,他揣摩了一下下巴而后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此人的确是平民不错,死者手上有常年劳作的老茧,与习武之人完全不同, 还有一点,此人皮肤富有光泽不像是老者,却也未曾到致仕年纪,死者身份与身份通牒所奏全然相符, 我且问你一件事,所有的死者是否都是平民百姓?又或者有平民也有官兵?” 听闻唐剑秋所言县令连忙拱手回应:“回大人的话,正是。” “既然全都是平民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唐剑秋这话可以说是十分见血了,正是这番提醒让县令如梦初醒。 “啊!这……” 县令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要知道他因为此案正发愁,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查出个端倪来。 如今唐剑秋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怪异之处,实属惭愧。 唐剑秋同样感到奇怪,他在死者身上环视了一眼,又看向死者血液凝固的脖子,瞳孔一阵收缩,而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乔允升: “尚书大人,恕我直言,凶手乃一人作案,此人刀法精湛,一刀致命,连我这常年握刀之人都忍不住唏嘘。” 唐剑秋也无法确定与凶手当场对峙自己又有几分胜算,此人刀法娴熟,少说也有二十来年的功底,若真是要打起来还不一定有胜算。 “先不说凶手为一人作案,你怎么如此确定是刀伤?” 乔允升不过是一届文官自然没有办法做到唐剑秋那般透彻,他有些好奇,唐剑秋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唐剑秋却显得不慌不忙,如家常便饭一般介绍起了死者身上的伤:“大人请看,死者只有一处有伤,那便是连接着首级的脖子, 若凶手是一个喜好用轻便武器的人自然是能一击毙命的,但是现场会留下凶器,从县令的表现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大明朝中使用刀为武器的人是最多的,试问枪,棍,锤等武器中最快取下人头的武器又有几种?当属刀剑, 即便以上所述,这些就算真能在瞬息直接夺取性命也会留下痕迹, 请大人想想,对方既已将人杀死又何必砍下头颅?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如今身份通牒与死者身份不符凶手又为何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又有是否在掩盖些什么?” 唐剑秋一番灵魂考验让一众巡查的官兵惊讶不已,起初他们只顾着找线索去了,却忽略了这至关问题。 听到唐剑秋这般说辞乔允升似乎有所会意,他先是迟疑了一下,于是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你是说死者并不是谷小卫,又或者说是凶手想借着这个机会干扰我们的思路从而误判?” “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凶手自导自演?” 县令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以上可能性皆有,但目前也只是猜测罢了,现场可有可疑的踪迹?” 唐剑秋又问,说来他们还未曾去过现场,倒不如先从县令口中推敲出有利线索; “嘶……这现场并未留下可疑踪迹,不过大人,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厉鬼索命?这现场上来看并未发生过太激烈的斗争, 卑职已问过当地百姓,奇怪的是他们并未听到什么动静,若非阴兵杀人又怎能做到悄无声息的砍下人头又不闹出动静? 而且这死者生前的共同点都是靠近过寺庙的,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在种种巧合下一同死亡?这绝对是冥案啊!” 县令痛心疾首,对于这桩案子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能把它列为鬼神作祟了; 唐剑秋听后也是有些烦闷,他思索了片刻,将双手背于身后,经过一番冷静分析后得出了自己的观点_ “我想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一直在纠结凶手是谁,当务之急是从死者身份开始下手, 把所有遭到凶手屠杀的死者身份全都查一遍,除了都去过寺庙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同之处!” “是!” 第三十二章 尸案 就在唐剑秋吩咐命令之后乔允升又想起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于是向当地县令发起了疑问: “有件事本司寇不解,既然此案能被当地百姓传闻阴兵杀人想必有一定缘由,就是不知当地百姓又如何知晓的这般清楚,莫非他们亲眼见过?” 县令见状拱了拱手,而后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恭敬道:“此事我也是听当地年过八旬的老者知晓的, 据当地的村民说,经历过几次无头尸体事件后导致当地百姓人心惶惶,于是村长带头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士, 经过道士占卜后这才得知原来是前锦衣卫指挥使纪纲鬼魂作祟,正是因为有着当地的传言使得这片地方成为了禁地,以至于他们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 “哦?”唐剑秋顿时来了兴致,可即便如此仍旧有些不信; 怎得有这么巧的?凡是靠近了永乐寺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难道说在那座寺庙里面真的有什么?又或者说有什么东西是不希望他们靠近的。 “不知两位大人可听说过金山寺?” 县令又补充了一句,对于这个地方唐剑秋一点也不陌生,那不是建于隋朝的寺庙吗? 据说该地是最为著名的寺院,相传海岛金山寺便是唐代高僧玄奘出家修行之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金山寺出了事?”唐剑秋剑眉不经意的跳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情绪缭绕于他心间; “倒也不是,只是金山寺较为出名罢了,怪就怪在这与金山寺相隔不远的永乐寺,虽是一座小小的庙宇却也被当地百姓供奉,以求取平安, 可不曾想前些日子竟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情,使得当地百姓人心惶惶的,实在叫人后怕。” “竟又这样的事,尸体可是在寺庙中发现的?” 唐剑秋认为,如果这世界真的有恶鬼杀人一事,且死者均在永乐寺死亡那么就证明这寺庙定是遭到过某种诅咒! 然而接下来县令的一番话却打消了他这个想法: “那倒不是,说来也有些奇怪,死者是在不同的地方找到的,所有被砍掉头颅的尸体都是身体朝地面的状况, 还有一点,这尸首的范围也并非超过这座大山,您说奇怪不奇怪?” 唐剑秋沉吟了片刻,相信方才他想的那些身为刑部侍郎的乔允升也已经想到了,眼下只能交给手下的官兵去查,尽快找出死者的共同点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麻烦你先带本镇抚和侍郎大人去往案发现场。” 唐剑秋认为,既然没有头绪也就只能从其他地方开始下手。 县令见状立刻起身,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荣幸,“当然可以,还请两位大人随我来。” 于是乎,几人带领部分官兵前往案发地点,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在见到这种具有视觉冲击的画面之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先不说这聚集的尸体数量有多少,就说这尸体散发着的恶臭就让人难以言喻; 他们的头颅均已不见,估计是被传闻中的鬼神带走了,再配上乌鸦低沉的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长期浸泡在水中散发出朽木味道的尸体。 倘若这个时间线再长一些只怕是会有蛆虫会在尸体上挪动,想想那几万只绳蛆汇在一起的画面更是让人心惊胆寒! 锦衣卫的确是受过良好的心理素质的,可在看到这一堆新尸体出现的时候胃还是有些翻江倒海的。 锦衣卫和乔允升带来的人胆子还稍大一点,平日里他们办案确实见过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震惊之余还有些犯恶心。 再看看那些衙役,他们的脸色已经铁青到了极点,即便不是第一次受理这无头尸体难免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正是因为每天都有不同的尸体增加更加驽定厉鬼作祟的事实! 从尸体的迹象上来看应该是今天出现的,估计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县令冷汗直流,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当时的他着急着来接见乔允升和唐剑秋了,甚至都忽略了及时赶往案发现场之事,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办法隐瞒,县令不得不弓着身体向唐剑秋他们负荆请罪: “大人,这件事是卑职没有处理得当,还望两位大人赎罪!” 乔允升倒是并没有因此放在心上,他认为这样一来更好。 没有及时处理案发现场对他们勘察更有利! “无妨,那就劳烦唐大人跟本司寇一起查看,看是否能查出个端倪。” “是。” 唐剑秋应允后二人则对着尸体周身查看,正如这县令所言,所有的尸体都是仰面朝下的,无一例外。 即便已经贴出了告示不得让任何人进入永乐寺可难免还是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必是趁着戒备放松的时刻偷偷潜入进去的。 唐剑秋蹲了下来查看死者身上是否有伤,然而,事实是这些尸体与他们见过的一样,除了颈脖有一道伤口之外并无其他。 既然从尸体当中没有办法找到线索那么就只能从案发现场下手。 经过一番寻找,唐剑秋很快就发现该地有凶手预留下来的脚印。 只是那凶手所传的鞋子可能偏大,且每一次步伐都相差甚远,不禁让人怀疑那人究竟是否为人。 若对方是人,先不说有这么大的脚印,单说两者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二十尺!实在蹊跷,平常人能做到一步跨越这么远吗? 毕竟也没有谁亲眼见过; 唐剑秋不由得自我怀疑了起来,倘若他是凶手又该怎么处理又不让对方发现? “来人!把鞋印拓下来!” 唐剑秋并未多想,不过是叫身边的人赶忙收集罪证,这样一来兴许还有一点转机; “是!” 几个手脚麻利的锦衣卫赶忙拿着工具过来帮忙,而唐剑秋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看来……想要尽快破解此案还是得进让一种百姓提心吊胆的地方才行! 见唐剑秋像是有了主意似的乔允升冲着他笑了笑,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胡子,而后对着唐剑秋说道:“唐大人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尚书大人,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有个主意,就是有些冒险,不知侍郎大人可否应允?” “哦?何事啊?” 乔允升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可谁曾想唐剑秋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他大跌眼镜。 “侍郎大人,在下认为想要破解此案必从永乐寺开始查起。” 乔允升瞳孔猛的一缩,似是没有想到唐剑秋会说出这般惊天言论。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点,主要是太冒险了一些,万一真的跟传闻中的一样是鬼神作祟那岂不是…… 唐剑秋看出来了乔允升的迟疑,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么做风险太大,若真是有什么那可不好办。 县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没有想到唐剑秋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大人,还请您再考虑一下吧!” 县令苦苦哀求,他可不希望被那玩意盯上,不然就是借他一百条命也不够用的! 乔允升有所迟疑,他思考了很久,犹豫再三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切就按镇抚使说的去做。” 既然身为正二品的乔允升都这么说了县令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大队人马就此踏上了前往永乐寺的征程。 看着这越来越近的目标,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心情,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他们就莫名害怕,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岂料这还没有踏入进永乐寺阶梯就已有胆小的官兵开始退缩了; 在来该地之前他们就已经说过厉鬼索命之事,他们都怕一旦接近了永乐寺就会被纪纲缠上而后遭到报应。 “大人,据说这阴兵杀人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小人实在是……” 碰到这样的事情一众官兵已经怕了,若是让他们对付那些看得见的敌人还好,倘若让他们看到鬼魂那还了得? 见这些官兵如此惧怕唐剑秋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呵斥他们,不过是丢下这样一句命令: “怕死的留下,愿意跟着我的弟兄跟上便是,本镇抚不会强求。” 正是因为前世得罪的人太多以至于他在被临时罢官的时候遭到了报复,这一世对他们还是不要太过苛刻了。 想来也是上一世太狂妄,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汪文言一案中借机弹劾自己! 起初这些锦衣卫还是有些退缩的,可在见到唐剑秋这双无比坚定的眼神时硬是把要说的那些话缩进肚子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总感觉这段时间唐剑秋对他们有些不一样了,这还是他们记忆中那个如同暴君极为苛刻的罗刹吗? 一部分锦衣卫犹犹豫豫,干脆一咬牙答应了下来:“我等愿意追随唐大人!” 绝大多数的官兵还是愿意跟着唐剑秋的,只有极小数迫于厉鬼索命强忍着没有上去。 乔允升这边的结果也是一样的,有的人愿意上也有胆小的不敢上去,乔允升本就不是一介会草芥人命的武夫,不过是叹息一声而后摆手作罢。 见乔允升这边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唐剑秋便对着县令说道:“那就请县令带路。” 第三十三章 有诡 “请。” 当然,县令这边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当时的他也是怕被纪纲的鬼魂盯上这才叫人把尸体抬过来,却没有算到这关键一步。 接连几天无事,县令错误的以为这不过是当地传闻罢了也没有因此放在心上,可谁曾想这第五天就看到了几个被斩去了首级的衙役,而这几个就是前去抬尸体的那个!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搞得他几日下来都没有吃下饭。 因此,他大胆猜想,那纪纲的鬼魂专杀平民百姓,不杀官兵,除非他们冒犯到了才会诛之; 若是一直这么查下去只怕是大难临头啊! 犹豫再三后他把自己招惹到的那些跟唐剑秋如实说了,并坦言真的有鬼。 唐剑秋却偏不信,他认为这不过是唬人的把戏罢了; 见唐剑秋态度坚决县令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有选择认命,带领一众官兵向永乐寺靠近。 岂料那飞向枝头的乌鸦却对着所在人马发出刺耳难听的叫声,更是闹得他们人心惶惶,似乎是在预兆着他们此番前去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唐剑秋等人打算前往那闻风丧胆的永乐寺之时,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却向他们跑了过来; 该男子像是受到了巨大刺激一般,边狂奔边扯着嗓子大叫,岂料走的太过着急以至于他脚底一打滑不慎摔了一跤。 他就像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一般,瞳孔直接放到最大,以至于来不及回头,出于慌乱他甚至干脆手脚并用的向唐剑秋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近。 “有鬼——有鬼啊!” 男子歇斯底里的叫着,这滑稽的模样让众人的警惕上升至最高。 一种官兵竟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相比较其他锦衣卫方小渔的动作还算快的,他一把提出那人后衣领,更是把那名男子吓的嗷嗷直叫,如同身后有着厉鬼相伴一般,就差这胯下一湿了; “饶命啊鬼爷爷!饶命啊!”男子几乎是下意识叫的,他错把方小渔当成了会要他命的恶鬼,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一部分官兵实在是没有忍住当场笑出声,他居然喊这些人当中个子最小的人为“鬼爷爷”。 方小渔明显是被气到了,他左手插着拦腰,冷下脸来,没好气的对着男子吼了一句:“你管谁叫鬼爷爷呢!” 起初男子还是很害怕的,可渐渐的,他冷静了下来。 经过时间的推移他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大队人马并不是阴兵索命,和他一样是人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见这名男子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唐剑秋剑眉微皱,他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开口道: “你不必害怕,我等是官府中人,不知发生何事让你这般慌张,还请细细到来。” 起初这名男子的脸色还行,可在听到唐剑秋多这般说辞时却变的难看了起来,如同恶灵一般,脸色被前所未有的惶恐所覆盖。 “不!有鬼!身穿官服的鬼啊!” 说完,那名男子便蹲下抱头哀嚎了起来,再也不敢直视众人的眼睛,脸上写满了无助。 这一波操作把所有围观的官吏都整不会了,他们本就因为阴兵杀人之时心怀畏惧,如今听到这番说辞自是无法接受; 见到此景,唐剑秋也是有着说不出的心情,他的眉宇之间充斥着费解之色。 照这么说来那岂不是证明他的确是亲眼见到过,可如今是白天,又怎么会在大白日见鬼?这岂不是太不符合常理? 乔允升也与唐剑秋一样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可有些事情也是他们身为一县之官无法解释的; “大人,您说这世上该不会……” 即便是方小渔也对此事深信不疑。 那人不像是装的,流露出来的慌张还有充斥着恐惧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因此他可以断定这人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从而受到了惊吓! 方小渔点到为止,说完这句话同时看向唐剑秋,就是不知他作何感想。 然而,唐剑秋的固执却是方小渔没有想到的,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让人周边的弟兄感到惶恐: “本镇抚不信,除非亲眼所见,今夜我倒是要见识见识那恶鬼是何模样!” 说着唐剑秋便打算今晚搁这住下,这番话可把众人吓得不轻。 一众官兵如同木桩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说这话之人竟是出自唐剑秋之口; 几个忠心的锦衣卫见状立刻朝着唐剑秋跪了下来望对方可以三思,苦苦哀求道: “大人!您不能糊涂啊!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若真是厉鬼杀人大人又该如何?” 唐剑秋的心却未曾产生动摇,反而一脸硬气的说道:“本镇抚不过是不服罢了,还不信这世上有鬼!” 众人深知唐剑秋脾气,自知劝不动也只有选择放弃。 好在方小渔耐着性子安慰了几句,这名受到惊吓的男子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镇定下来后这才诉说自己看到的,可即便如此回想起来仍旧有些惊魂未定; “事、事情是这样的,小生来自江西,并非临邑县人,此番前往只是为了会友,不过是路过此地打算看望老乡,不想天色已晚,实在不好赶路,也只能找个地方勉强住下, 也不知怎的,小生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住店的地方,就在小生打算放弃的时候恰巧见到那永乐寺,因此心生疑惑, 当时还有一两个赶路的村民向小的劝说,小生并未当一回事,只当是妖言惑众,可谁知……当晚竟出事了!” 男子光是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只要想起那人的可怕面容就有些发虚。 男子的身体止不住发抖,想到当晚发生的惊悚事件控制不住站栗,纠结再三后这才将自己所见所闻全盘拖出: “大约子时,小生蜷缩在一旁休息,许是这寺庙许久无人打理竟有些潮湿,倒是觉得莫名的冷, 这半夜突然被一股尿意憋醒,小生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就在这迷迷糊糊之中,突然看到一道黑影从中略过,这可把小的吓得不轻!” 阴风徐徐,有着说不出来的诡谲和麻木! 那时候的男子几乎都是壮着胆子的喊谁,就觉得那玩意移动速度极快,不像是身为人该应有的。 起初他没有在意,只当自己是睡蒙了,正打算出门撒泼尿之时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本以为是跟他一样错过了时间打算来到这永乐寺借宿一晚的,那会儿该男子还很高兴,至少有个伴,可当他听到声音越靠越近时却感觉到了不对。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靴子的打击声? 还没等他想个明白,一个穿着蟒服,腰系令牌,配上绣春刀的高大男人向他缓缓走来。 不对,与其说是走来的倒不如说是跳着走进去的! 男子彻底傻了,他的下巴张得老大,像是能塞下一个完整的梨。 “咔嚓——” 天地间忽响一道惊雷,照亮了整个永乐寺! 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保已经站在了这永乐寺大门之前! 面前的这个人,毫无血色,目光呆滞,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没有说话,不过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这是锦衣卫的服饰! 他没有见过,但是从对方身穿的服装纹路还是可以猜出来的,可就在刚才,他竟然把这惊悚的一幕全部看了过去! 这名穿着极为服饰的男人是跳着走的,而且一跳起来就超过十尺! 那一刻,男子的心都已经凉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是真的见到鬼了! 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表情也变得狰狞痛苦了起来,尤其在看到对方跳过了永乐寺的门槛时差点就没有昏过去,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求生欲本能迫使男子跪了下来,不断向对方磕头求饶,只希望对方大恩大德肯放过自己。 那时候的他大脑都变得一片空白,谁知这纪纲模样的人物并不打算放了他,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干脆利落的举起了手上的武器! 男子意识到自己快要栽了,还没等刀子落下就先行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睁眼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无事。 他先是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双脚,确认没有损坏后更加高兴。 他不得不庆幸自己还活着! 就是他以为昨晚发生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躺着的地面上却留下了一个字: 『死』 这一下直接将这名男子的思绪拉回了昨晚,他这才意识到昨晚发生的并不是一场梦,而他昨晚不过是逃过一劫! 想来也是有些芥蒂; 回到现实后的男子仍旧有些余悸,那时候的他几乎都快被吓得疯掉了,以至于见到个人就逮着说有鬼。 这里的村民不过是把他当神经病,直到他说出自己昨晚去过永乐寺之时让本就担惊受怕的百姓更加害怕,东西也顾不上了,一心想着逃跑; 以至于到了后面他都有些精神错乱,分不清现实和梦,正当他抓狂逃跑之时恰巧就遇到了唐剑秋他们。 “不知唐大人有何见解?” 乔允升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他很想知道唐剑秋是怎么想的。 “此人虽然慌张却并未出现不自然动作,不像有假。”唐剑秋可以肯定,除非这人受过专业训练,不然不可能到这种地步还撒谎。 乔允升听后不由得一笑,“英雄所见略同啊!唐大人,今晚可是打算住在这永乐寺中?本司寇倒是对唐大人一事颇感兴趣,不如今晚一同于永乐寺住下?” 第三十四章 幽冥 “尚书大人若是愿来在下自然欢迎,只是唐某唯恐连累了大人。” 这才是唐剑秋真正顾虑的一点,假如真那厉鬼索命要了他一人性命便是,倘若因此伤及无辜那岂不是要他悔恨终身?如此一来倒有些可惜啊。 然而,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乔允升却没有在意,他抬了抬右手,很是自然的说道: “唐大人切莫如此,何来连累一说?本司寇倒是求之不得,那就请唐大人于今晚在永乐寺住下。” “是!唐剑秋领命!” 唐剑秋目光坚定,犀利的眼瞳闪烁着不向任何人低头的意志。 说对方是人还是妖魔作祟,既然今夜会在这永乐寺相会就要那恶鬼有来无回! 于是乎,唐剑秋与乔允升都约定好了今晚抓鬼; 两个同样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相聚于此。 当然,他们不会强求这些官兵,愿意来的可以留下,不愿意来的也不可能直接拖着他们过来。 两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等着夜晚来临亲自会会那幽冥! 一众官兵听说此事后对唐剑秋二人产生了钦佩,要知道这事在临沂县广泛传播,正可谓是人尽皆知。 休说当地百姓,就连他们这些做锦衣卫的都没有几个肯甘愿留下,可如今这两位大人却…… 这里的人对幽冥一事皆怀有敬畏之心,如今这两位大人却坦荡自若。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要努力筹谋,但也要顺应天命! 直至亥时来临,身处永乐寺的两人非但没有感到畏惧反而席地而坐,就此闲聊起来,丝毫没有把阴兵当回事。 这永乐寺里供奉着各式各样的神仙,居所在这当地也是有着不同的传闻,还有高人路过此地。 正是因为这片地方有着重大意义才会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当然,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名从外地而来的百姓,同样也是着急赶路,一时忘了时间这才露宿街头。 在听说的当地传闻后他并没有因此当回事,不过是找了个角落倚靠着墙壁坐下,小歇一会儿。 他们并没有过多在意,不过说着自己的罢了。 “唐大人,此番前来全当会友谈诗,你且不要太紧张才是,有一事本司寇颇感好奇,不知尊客姓名因何由来?” 乔允升这会儿正在兴致上,没有半点忌讳,反而与唐剑秋相谈甚欢,倒有忘年交之感。 唐剑秋见状却并未在意,他说话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很是洒脱的说道:“不怕大人笑话,有些人取名是第二个字为祖辈相传,而我唐家不同, 唐家是最后一字由按族谱字辈代代相传,轮到我时便以秋为名,而唐家不以单字双字为贵贱, 至于中间这字,家父起初在笔墨上书写我姓名之时不过是写下了佥字,之后被家母叫走,等家父回来之时我那嫡出的兄长却自作主张在笔墨上填上两笔, 据说家父当时非常气愤,反应过来后觉得剑也不错,便免去了大哥的惩罚,这便是名字的由来。” 每每想起唐剑秋也是觉得有趣,倘若当时不是大哥出于好奇添了两笔可能这世人还会称呼自己为“唐佥秋。” “原来如此那倒是一趣事,起初本司寇还以为是唐大人天生有玩枪弄棒的神力,不曾想竟是这笔墨乌龙。” 乔允升正与唐剑秋说笑,唐剑秋见状拱了拱手,而后说道: “岂敢岂敢?侍郎大人抬举了,要说这顽强弄棒抓周时倒是选择了剑,为父还感慨我人如其名,这善用兵者不战而屈人之兵,善谋者不谋而屈人之志。” 对于唐剑秋说的这些乔允升一点也不陌生,他顿时来了兴致,如视知音一般,很是高兴的说道:“哦?唐大人可对《孙子兵法》感兴趣啊。” 在乔允升眼中,唐剑秋不过是一介武夫,不曾想对这论策类一书有所研究,如今看来是他不该目光短浅以笑取人啊。 唐剑秋并未自傲,反而很是谦虚的说道:“略懂一二。” 让他说上几句也许还能说上一些,倘若叫他深究其中的道理倒是说不出几句,实属惭愧。 “说来这永乐寺闹鬼一事本司寇倒是有些不信,今日若是能见到那鬼神那才叫稀奇。” “哈哈哈,大人所言甚是,在下也想亲眼见识一番。” 两人正说笑着,忽然,一阵阴风透着窗户及缝隙从中吹拂而过; “嗖——” 蜡烛熄灭了,整个寺庙都遁入了大片黑暗,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屋子,以及那绿豆大的月光点亮; 若不是依靠这点月光恐怕伸手不见五指! 见到这一幕,两人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凝固。 起初他们是不信邪的,可在他们听到有什么东西靠近的时候警惕心上升至最高。 为避免打草惊蛇唐剑秋并没有选择将蜡烛点燃,有的不过是默默地看着,仿佛可以看到末日的尽头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股不清不楚的味道在永乐寺扩散,那种让人恶心欲吐的尸臭味差点没让唐剑秋当场吐出来。 见鬼,这世上莫非还真有阴兵不成? 听到外面的动静愈发愈大,唐剑秋和乔允升再也坐不住了,他们本能的站了起来。 而这些在附近看守的衙役及锦衣卫只怕是要因此遭殃了; 纵使在看到这鬼神的时候有些恐惧,一众官兵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如同洪水般的势力朝着四面八方奔涌而来,这些官兵想要拦住这带着绣春刀的鬼神,可哪里是这身经百战的锦衣鬼神对手? 没有丝毫费劲的意思,寒刀一出,瞬息之间,所有官兵的尸体被放倒一片,而这柄透着冷光的绣春刀却沾染了血迹。 紧接着,身穿蟒袍的他便一步一步来到了正堂前。 唐剑秋还不信这个邪了,他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鬼神! 唐剑秋面无表情的盯着,可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对,与其说是走进来的,倒不如说是跳起来的! 关键是那个家伙的跨越度极其之大,这不像是寻常人类该有的。 一步,两步…… “哒!” 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已经跳过了门槛,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这里。 此人面无血色,目光呆滞,没有说话,不过是将目光聚集在三人身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唐剑秋见到这一幕正要发声,却发现嗓子眼好像堵住了一般,怎么也没法开口; 这还不是最让人感到害怕的,这个男人像是看到了唐剑秋的异状一般,突然睁大了眼睛!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唐剑秋听说过,也看到过此人的画像。 这不正是早已死去的纪纲吗! 跳进了永乐寺的门槛后的他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这样惊悚的一幕就连办过不少奇案的乔允升也是感到心惊肉跳了起来。 以往办过的案件可没有这般惊悚的,何况还是直面这种高大的生物! 唐剑秋正打算拿出武器对付这个似人似妖的生物,可是谁曾想以他的能力竟然无法做到! 此物好似有着千斤一般,以至于握着刀鞘的手都在发抖。 该死?这是怎的,手怎么动不了了?怎的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会畏惧牛马蛇神? 唐剑秋还不信这个邪,冷汗正止不住的往下掉。 要知道起初他们还“闲庭信步”,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都满脸愁容了; 他们一开始还口口声声叫嚣着想亲自会一会这鬼神,可如今见到了却突然想让他走了。 面前这个看似怪物的纪纲猛的拔出腰边的绣春刀,干脆用力一甩,把原本沾染在刀身上的血液撒在地上及门上。 而这个怪物浑身轻松,正笔直的向着几人走来。 唐剑秋他们好比站立着的木桩一般,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一般,目瞪口呆的望着门外这如同厉鬼般的高大身影。 该死的压迫感竟扑面而来,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时,这近在咫尺的“纪纲”越靠越近。 乔允升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被定死在地上的唐剑秋,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这让他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就在两人惊魂未定之时,“纪纲”却做了一个令他们出乎意外的举动。 他对这两个官吏不屑于顾,反而径直走向了正在一旁酣睡正香的平民百姓。 这个男人睡得正香,自然是没有反抗之心的,就算见到了也只能有深深的恐惧。 随后,“纪纲”一刀斩下,心满意足的提着对方的头颅在唐剑秋两人面前走过。 可怜该名男子至死都不知因何故而亡。 两人也是被这一幕弄得三观尽毁,从而导致六神无主,而门外受伤了的官兵纷纷让道,生怕自己只要慢了一步就会被“纪纲”杀死。 于是乎,“纪纲”在大杀四方后,带着战利品潇洒离去! 直到现在唐剑秋都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以至于握着刀鞘的手都开始不稳了; 今日之夜发生的事对唐剑秋而言自有着巨大打击的。 堂堂从四品,北镇抚司镇抚使竟这鬼魂一事吓得魂不守舍,以至于拔刀的勇气都没有,真是枉为镇抚使一职! 就在刚才他隐约有了一种想要辞去镇抚使一职的想法,他自认为愧对这黎明百姓,更没有脸待在这北镇抚司。 前世他一点也不畏惧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可为何今世见了竟有些瞠目结舌? 莫非……这就是重生后的代价? 第三十五章 开棺 唐剑秋很是自责,明明刚才可以救到的,却又不知何故导致身体僵住,像是被人定了神一般,说来也是有些古怪; 唐剑秋懊悔不已,直至深夜仍在思考这纪纲鬼魂一事。 他正在自我怀疑,他在想此事究竟是否为玄冥一案,恍惚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就算对方身为鬼神,可自从他担任了镇抚使这一职时也碰到过碰到大大小小的案件,但也没有这么真实的,说来也是大同小异。 即便前世深遭冤枉,被人追杀,大小恶战数几十场,即便身负重伤也从未屈服。 如今就因这幽冥之事而心生畏惧,实在不符合他的作风。 另外,有件事很奇怪,“纪纲”明明可以趁着他们震惊把所有人杀死,又为何掠过他们直接杀死了当地百姓? 莫非真的跟当地百姓说的那般,“纪纲”是回来复仇的? 他的目的是杀死所有靠近了这永乐寺的黎明百姓! 唐剑秋越想越觉得怪异,而他也对于今夜发生之事深感愧疚。 要知道白天他还信誓旦旦的向一众弟兄坦言,并且还说出要亲自会一会鬼神之类的话,如今想来实在是有些惭愧; 在面对“纪纲”之时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反而眼睁睁的看着他砍下了那无辜百姓的人头! 他自认为自己愧对于镇抚使之职,更对不起无辜枉死的百姓。 乔允升见唐剑秋陷入自责的沼泽中并没有多加责怪,反而非常理解,因为他方才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连他这个从四品的武官都被吓成这样那何谈寻常百姓了。 他深知唐剑秋心中的愧疚,想来担任刑部尚书之前他也见识过不少官兵因一次短暂的失败二搓掉锐气。 思来想去后,乔允升并用一番这样的话试图打开唐剑秋心结: “可曾记得你为何担任锦衣卫一职?既知这官场之危却又甘愿冒险来到北镇抚司,这是需要一份极大的勇气,莫非仅仅只是受了你那恩师的举荐? 我怎记得初次见你之时便有万夫之勇,那时的你是何等的勇气?如今面对厉鬼却又萌生退意,实在不像我初次遇到的唐剑秋。” 唐剑秋沉默不语,乔允升句句揪心。 起初来到这东城担任锦衣卫也不过是下级军官,能够走到这一步不光有师父陆逵的支持,更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挣出荣誉的。 尤记得不管环境有多恶劣,派出的任务有多困难,迎击的对手有多狡猾他也从未恐惧过,可这一次他也不知怎的,竟会反常到如此地步! 乔允升一筹莫展,不过是叹息了一声,而后说出自己的观点:“既然唐大人每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又为何会对幽冥之事产生恐惧?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即便大明如今已是太平,暂无征战可言,可这官场之中却如同虎斗,既已接下指令我等就要对得起当地百姓,更要对得起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 既然你我二人声称不信鬼神那是因为你我从未相信过这世上竟会有鬼! 即便此事并非本司寇的过错可当地的百姓不会放过我,我的良知也不会放过我,若是无功而返那岂不愧对天下百姓?枉沐皇恩!” 唐剑秋瞳孔猛地一缩,乔允升这话实属说到他心里去了,以至于不知该如何去说才好。 他看向乔允升,身上散发着的正气正是一名公正联名的清官才会有的,并未掺杂半点谎言; 也许就像他说的那般,不信正是因为他们没有亲眼见识过,若是此事没能解决这是无法向陛下交差的。 就在唐剑秋与乔允升陷入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之中时,乔允升忽的想起了什么,他意识到可能在某件事情上是他们想的太多。 “等等!唐剑秋,仔细想想会不会在某些事情上是我们想太多? 与其说什么无能为力,与其说什么无法向百姓和陛下交差这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我们从未向那些被厉鬼伤害过的无辜村民们想过! 我们之所以会在厉鬼面前失去勇气,又是否是因为我们的官越做越大?又是否是因为我们自己想的太多?” 他非常清楚,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在你得到这样东西的时候会想尽设法得到另一样东西,而这种东西正是人的贪心,每个人都有! 听到这,唐剑秋如梦初醒,乔允升这波灵魂拷问不仅打开了自己的思路,同时也点醒了他。 那一刻,唐剑秋灰暗的眼眸才有了一点光,他的眼睛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凌厉和对敌人才有的杀伐。 他大彻大悟,如视恩师一般,很是感激的上前对着乔允升拜了又拜,乔允升见状立刻上前托起唐剑秋手臂,眉目之间充斥着兴奋。 “唐大人无需多礼,你我二人一同解决那厉鬼,无论那人是纪纲的冤魂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们都必须对得起当地百姓!” 他已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要为这临邑县的百姓,以及所有官员除掉这个化身为纪纲的厉鬼! 与唐剑秋达成一致后,两人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乔允升又接着方才那句话补充了一句: “唐剑秋,你我二人都该找回过去的勇气。” 唐剑秋听后表示赞同,直到这一刻他也能明白乔允升为何能位居刑部侍郎了。 “大人真乃大才也!经您这么一说在下心情也好了不少,您就是诸葛孔明在世啊!” 被唐剑秋这么一夸乔允升却没有表现得太膨胀,他不过是笑了笑,随后很是谦虚的说道: “唐大人说笑了,本司寇不过是说出心里话罢了,何足挂齿?” “也许对于刑部尚书大人而言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可对于唐某而言却胜于千古名言!” 如果不是乔允升说的这些他或许都没有那个勇气面对临场胆怯的自己,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既然他跟自己一样,都不想与魏忠贤苟合那么他倒是想听一听乔允升的看法。 因此,他不介意冒险一试; 唐剑秋道:“天下未定,六合四海,得一贤臣胜百名勇将!百官齐心,共建皇朝,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衰,必有妖孽!” 乔允升听后眉头一挑,他本就是一届文官,且破案无数,自然知晓唐剑秋话外之意。 他捋了三次胡子,明白唐剑秋是在说暗话,眼角随着喜悦的笑颜而打开,很是直接的说道: “唐大人可是话中有话?我怎听得镇抚使是在暗示这妖孽为执掌东厂的太监魏忠贤?” 若不是因为跟唐剑秋还算熟悉他甚至都会怀疑这话是否出自唐剑秋之口,因为这传闻他不过是一阶杀人不眨眼的莽夫,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 “如今大明朝奸佞当道,不得不防。” 唐剑秋此话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不怕乔允升不懂,他也相信乔允升跟魏忠贤不是一丘之貉。 何况乔允升后面还加入了东林党。 然而,乔允升并未着急接下话茬,反而说了一句让唐剑秋感到疑惑的一番话: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唐大人,这官场的水深着呢。” 乔允升说这话无疑是向给唐剑秋提个醒,毕竟在他看来唐剑秋的资历还是太年轻了,这才不过二十出头,还未经历过真正的险恶。 然而,他并不知道唐剑秋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官场之道,既然重活一次那就激起浪花! 乔允升这话就是想告诉他平日里防着点,别看有些人对你毕恭毕敬,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一群衣冠禽兽罢了,他们比你这些老实憨厚之人更具有野心。 “多谢尚书大人美意,在下记住了。” 毕竟唐剑秋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会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只恨自己前世猪油蒙了心,错信他人,临死前还落下个意图谋反的下场! “说来还不知唐大人字什么,既然能认得大人纯属天意,全当交了一个朋友才是。”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伯牙善古琴,钟子期善听,而今日他就遇到了知音,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 “此乃唐某荣幸,小子唐剑秋,字追暮,北平宛平县人,在此见过大人!”说着唐剑秋就对着乔允升拜了一下。 乔允升见状连忙说道:“无需多礼,我乔允升,字吉甫,号鹤皋,猛津人,说来我这个年纪也算是结忘年交了。” 他不得不感慨一句岁月不饶人。 “大人资历深厚,为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明,更是造福一方百姓,唐某应向大人学习才是。” “哈哈哈,既然你我二人结交为朋友不如明日叫上官兵开棺验尸?”他倒是想好好见识那纪纲究竟是人是鬼! “一切单凭大人做主。” 在这件事情上乔允升的权利还是比自己大的,唐剑秋应允了下来,能跟乔允升这样的清官成为朋友也是一件喜事。 接下来就等明日开馆见分晓了! …… 次日,辰时未至,鸡鸣声却响了第三声,身为锦衣卫及一众官兵很早就起来了。 他们得到命令,今日要前往埋葬纪纲的地方。 虽然当时的纪纲以谋大逆的罪名被处死但这也不代表他没有资格入土。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唐剑秋比他们还要积极,他醒的更早。 与其说是醒的早倒不如说是他想了一夜,对于纪纲死后化身为厉鬼一案而苦恼。 想了许久也算有了答案,众人来到了埋葬纪纲的地方,也是有了说不出的心情。 有的锦衣卫带上铁锹,还有的带上锄头,就准备干活。 唐剑秋目光冰冷,如视恶敌一般凶戾,盯着纪纲灵位,则声命令道: “刨土开棺!” 第三十六章 凝云 听到这样一个小希一众官兵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要知道这开棺就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可如今又他们几个动手,这么万一遭了报应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他们的势力又弱了几番,唐剑秋斜眼盯过。 他,星眸逼人,气宇轩昂,不怒自威,正是这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神让一种官兵不寒而栗。 即便有些不愿他们也只能埋头做了,起初倒也没有什么,可挖着挖着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为何这里的土质这么松软?而且从土质,土色及包含物的变化上来看,竟与寻常见到过的有所不同? 他们没敢继续想下去,不过是硬着头皮照办。 直到这一刻终于见到了棺木合上的棺材,而接下来只需要揭开此棺也许就能知道这厉鬼一案的线索; 想到这,众人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开棺之后会是怎样的画面; 要是这棺木之中跳出一个人来那还了得? 一众官兵面面相觑,因幽冥一案导致他们的身体控制不住发抖,他们脸色更是被恐惧所覆盖; 唐剑秋不过是撇了一眼覆盖着些许黄沙的棺材,眼神示意方小渔动手。 方小渔倒也不是一个畏惧与鬼神的泛泛之辈,如闻圣旨一般,很是恭敬的抱拳行礼道:“是!” 见到这帮纹丝不动的大老爷们,方小渔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后上前推着棺盖。 当棺材盖完全打开的那一刻,方小渔瞳孔一缩,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尸、尸体不见了!” “什么!” 众人皆展现出不可思议,似是有些不信,纷纷上前查看,直到看到那棺木中空荡而又无一物的画面时这才彻底信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心间,他们愈发感到心慌; “什么!尸体怎得会不见,难道真的是……” 说到这那人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生怕会应证自身猜想。 “果真如此。”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乔允升并不意外,他有想过棺内无人之事,如今看来更能证实这点。 在那之后,乔允升又向唐剑秋看了过去,见他沉默不语他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唐大人可是有主意了?” “那倒没有,此事有些蹊跷,不排除尸首被人盗走的可能,你们几个到四周勘察,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话落,一众锦衣卫开启了地毯式搜索,他们不敢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不一会儿,一个眼尖的锦衣卫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连忙对着唐剑秋呼喊道:“大人!您看这是什么?” 唐剑秋闻声后火速赶来,当看到这泥地中出现的一道螺旋状圆圈时却又产生了不解。 他不知是何用意,若这真是凶手留下的罪证又为何没有及时清理?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应该是近期留下的。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地面上又怎的会出现这种如钢丝细线般的存在?这对于凶手而言有什么样的好处? “这会不会是死者死前留下来的线索?”方小渔不由得一问。 他认为,如果作案凶手真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除非他忘记清理,但是这种貌似有些不符合常理。 “可能性不大,此物若是死者拥有显得太明目张胆,如是凶手持有未免太刻意为之,尚且还不能从中做出推断,应当从该地知府县令口中得知有利线索才是。” 唐剑秋将双手背于身后,脸上浮现出说不出来的算涩。 乔允升伸手摸了摸胡渣,像是有了主意一般:“既然我们已经得知棺内无人还有其他有利线索那就暂且先放一放, 来人,将此物拓下来,本司寇还要再斟酌一二!” “是!” 几个官兵很是娴熟的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对着那螺旋状的泥地就准备盖上去。 待到这工序完成后,乔允升又命令他们把棺材合上并埋起来,他与唐剑秋要亲自去那县衙府上走一遭。 来到当地县衙后县令很是恭敬的拱手上前表示欢迎,尤其在看到身份地位权高的两人,不敢有半点懈怠。 “两位大人快快请进!” 唐剑秋他们也没有拘束,径直走了进去。 在县令的带领下两人入了厅堂,而后坐了下去。 “想来县令大人管理这临邑县可是辛苦啊。” 乔允升说了一番客套话,这让县令受宠若惊,他又惊又喜的说道: “乔大人过誉了,这不过是卑职分外之事,不敢劳辛苦二字,不知两位大人所来所谓何事?” 乔允升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唐剑秋一向直来直去惯了,他没有选择拐弯抹角,直言道: “本镇抚与尚书大人正是为那无头尸案一事而来。” “这无头尸案一事乃厉鬼作祟,走方的道士更是直言阴兵杀人,大人又有何不解?” 县令实在是想不通,此案已非常明了,何况这请来的道士也是这临邑县数一数二的人物,又怎么会搞错?许是他们太敏感了。 他认为,既然目前并没有证据指明是人为方可以幽冥案定罪,实在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唐剑秋却不以为意,他一向直来直去惯了,始终坚信自己的观点:“此案仍有疑点,昨日我与乔大人一同前往永乐寺住下,倒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什么两位大人已经去过了!” 县令睁大了眼睛,他“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眼里闪过难以置信的情绪。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常人别说是去那了,光是听到这永乐寺一名都吓得浑身一哆嗦。 何况两人昨日还在那过夜,如今又摆出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像他们昨天住下的不是闻风丧胆的鬼宅,而是一间普通的上房; “可有不妥之处?” 唐剑秋确认为这没有什么,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就不会出现在这了。 想到那永乐寺闹鬼一说县令更是冷汗直流,他不得不从袖口处拿出手帕擦试着额头的冷汗以掩盖心中的慌乱。 他好不容易才把舌头捋直了,认真的想了一下,尽可能把话说的委婉一些; “这……两位大人,恕卑职直言,这永乐寺正是吃人的地方,当地更是留下诅咒,两位大人又因何故去往此地?这岂不是……唉!” 县令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相信他们也能明白。 唐剑秋也知道这实在冒险,可当时并未想太多,不过是想尽快破案还死者公道罢了。 县令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两位大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执拗,要是真被恶鬼盯上那还了得?到时该怎么向圣上交差? “如此说来,那老翁与当地道士为案发第一人证?又是否有可疑之处?”乔允升一向谨慎惯了,在这件事情上不得不问个详细。 县令拱了拱手道:“正是,至于这可疑之处……下官不敢说。” “有何不敢?还劳烦县令大人将声称厉鬼作祟的老者请来,若是能叫上道士一起自是最好不过。” 乔允升认为,既然这两人作为案发第一证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有很有必要的。 “卑职这就去办!” 说完,县令便吩咐起自己的亲信,命他们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带上七旬老翁与游走的道士。 一众衙役哪敢懈怠?纷纷退去,按照县令的要求去做。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一名穿着布衣的白发老者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门口,在看到面前三位高官时本能的跪下参拜。 “叩见三位大人!” “起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便是清正廉明的刑部尚书,乔大人! 这位是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大人。” “草民见过乔大人和唐大人!” 老翁对着几人拜了又拜,先不说这地方父母,单说唐剑秋与乔允升的身份就足够他吃一壶的,自然不敢得罪。 “老人家,你无需紧张,此番叫你前来只是前来问话,起来吧。” 听到这,老翁的语气明显一松,起初还以为犯什么事了,原来是为了这事,好说。 “大人请问什么请便,老朽定如实回答。” 在得到对方的准许后老翁这才敢起身站在一边。 唐剑秋并未着急直奔主题,反而发现了其中的疑点:“怎得只见到你一人?高人哪去了?” “两位大人,很是不巧,那走方的道士已回老家去了,具体去哪老朽真不知道, 只知道那位高人临走之时说上什么得罪了某路神仙,又恐折寿索性找个地方隐居了,别的老朽也不敢多问。” 唐剑秋故作不知,话语之间满是危险意味:“哦?怎得会这般不凑巧?紧要关头竟归田隐居了起来。” 老翁误以为唐剑秋这是在怀疑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整张老脸干枯如树皮,连声喊冤: “大人!这事真的跟老朽无关啊!求大人明察!” “老人家,你无需紧张,本镇抚不是问话罢了,在真相尚未明了之前本镇抚不会随意愿望一个好人。” 唐剑秋一番话让老者放松了许多,可即便如此仍旧有些心惊肉跳,大概是因为唐剑秋时常杀戮嗜血导致杀气过重的缘故。 乔允升见状忙着在一旁打圆场:“不必紧张,把你见到那些详细与本司寇说便是。” 若是见到唐剑秋可能就不会这么自然了,而他正是因为乔允升这张相对而言和蔼一些的面孔脸色好了些。 第三十七章 发现 “前些日子老朽上山拾柴见到了一名无头尸体,当时把老朽给吓得,连忙呼喊同村的人过来并将此事报了官, 这件事情县令大人是知晓的,老朽当时也带着县令大人去看了, 由于当时没有证据县令大人只能判为他杀,正打算搜寻证据的时候您猜怎么着?又有村民来报信!他们也跟老朽一样见到了无头尸体! 这还不止一次两次,最叫人感到害怕的是这一天之内竟有十几具尸体!最终经过勘察后这才发现这些死者的伤口竟有惊人的相似! 县令大人认为此事并不简单,派了大量人手前来取证,最终无功而返, 县令大人本就因为这事弄得焦头烂额,不想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人死亡,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生前都去过永乐寺! 这些都是当地村民亲眼见到的,以至于在当地流传了诅咒一说, 起初老朽也是不信这鬼神一说的,直到一位有名的道士来到此地后发现端倪并对老朽说此乃纪纲的冤魂作祟! 纪纲生前桀骜不驯,诡计多端,生前做过许多坏事,即便被督察院处死可他的冤魂却徘徊在这临沂县, 道士说纪纲死后本就不甘,当时也没有人发现,更没有请高人做法镇压这才导致邪气扩散,至今已过两百哉,以他之能怕是无法驱散邪气, 如今这永乐寺的阴气太重,高人已无法镇压死者的怨气,当地百姓听闻此事后闹得人心惶惶!以至于没有几个临沂人敢去往永乐寺祷告, 碰到了路过的百姓会劝说几句,实在劝不动的我们也不会多管闲事,至于这下场……唉!想必也成了一具尸体, 三位大人,您说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吗?这纪纲为何死后也不肯放过我们?难道说他真的想把我们临邑县的百姓一并杀死不成?” 在这件事情上即便是身为镇抚使的唐剑秋也不好说; 单说纪纲怨气过重变成厉鬼杀人这一点也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究竟是什么样的怨念才使得他两百年后化为阴兵杀人? 关于这点唐剑秋并不清楚,只有继续听着那名老翁说的一番证词: “大人,走方的高人先前已经告诉老朽此乃厉鬼作祟,阴兵杀人啊! 老朽不知有句话该不该说,此事请几位大人就此作罢,要是让纪纲的冤魂盯上这后果……” 老翁说到这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怕自己说的太重引起唐剑秋等人的不满,到时候要是扣上一顶罪恶帽子那还了得? 唐剑秋并未作声,那身穿官服的县令反倒是先着急了起来。 以往可没有接手过这般棘手的案子,本以为刑部尚书和唐大人来了此事便能圆满结案,不曾想居然变得愈发复杂了起来,当真是叫人烦闷。 “唉!这究竟是替鬼办案还是替人办案?” 县令很是烦躁的起了身,换做以往他可能会草草结案给个交代,可如今不一样了,两位大人皆已在场,荡然不敢造次; 乔允升听到县令这般说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种迹象全都指向鬼神作祟,何况他俩也是亲眼见识过的,想要排除这点恐怕很难; 除非有反证证明是人为因素! “看来得再去凶案现场走一遭了。” 唐剑秋所说的正是那永乐寺,他认为,想要揭开谜团就必须从案发地查起,当时他们只顾着守株待兔去了甚至都没有查看周边的情况; 县令一听脸色发白,差点就没有直接晕过去,连忙跑到唐剑秋身边进行一番劝说: “万万不可啊大人!要是惹怒了纪纲的冤魂那岂不是……” “既如此那本镇抚就亲封抓鬼大臣,定要把那孽障抓来给尔等好生瞧瞧!”唐剑秋去意已决,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即便县令已是好话说尽唐剑秋依旧不为所动,县令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一句,迫于权势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大人务必小心才是。” “不知尚书大人可否陪同在下一同前往永乐寺一趟?” 正说着,唐剑秋又将视线放到了乔允升身上。 乔允升自是乐意效劳的,何况他本就欣赏唐剑秋为人,因此很是爽快的应允了下来: “如此甚好,唐大人,请。” “请。” 就在两人踏出当地府衙的那一刻,几名官兵带着许作一同赶往乔允升所在的地方,在看到来人时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云: “大人!小的发现所有死者皆为布衣百姓,除了那些搬运尸体的人之外没有一个官兵,说来也是有些奇怪,为何这遭殃的都是些平民百姓?” 听到这,乔允升的眼里闪烁着费解之色,在思考的时候手也是不自觉的放到下巴下。 同样的,唐剑秋陷入了沉思。 他实在是想不通,同样是杀,为何却放为何却放过官兵,反而对当地的百姓出手? 乔允升无法理解,于是将心中所想全盘拖出:“怎得会有这样一件事?只对着临邑县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 若真的是有怨气也该冲着我们官兵来才是,又为何对这些无辜百姓发泄?当真是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两人一致认为凶手绝对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除非说他有什么想刻意隐瞒的东西; “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乔允升又问,线索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假使这真是诅咒又为何在两百年后触发? “这……大人,死者的身份文牒提供的均是布衣百姓,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不过现场倒是有先前拓下的螺旋图案。” “哦?同样的图案?若非一人所为又怎会有如此惊人的相似?”乔允升认为此事并不简单,难道说这凶手是一人作案吗? 唐剑秋道:“单凭死者的身份文牒就确定对方的身份并不完全靠谱, 此物也可以通过抢夺的方式替换,眼下我们必须找到第一个死者,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到关键线索。” 唐剑秋是这般说的,然而,谁曾想许作给出的答案也是一样的,他们已着手调查第一名死者,正是一名平民百姓! “大人,小的已经查过了,这第一具尸体的惨状与后者一样,且伤口大小深浅程度竟几乎吻合,凶手很是了得啊!” 若非一般高手是做不出这样局面的,这点即便是武功不算高超的官兵也能明白了,假使真要跟一众官兵打起来只怕也是自讨苦吃。 “依你所见本镇抚与那凶手谁更了得?” 唐剑秋提出了一致命问题,这换做一般人估计早就吓怕了,或者赶忙跑过来献殷勤。 然而,他说这话并非想得到对方夸奖,不过是想有个底罢了。 “这……” 许作听后先是迟疑了一下,他知道唐剑秋并非那种爱听虚溜马屁之辈,可要是实话实说只怕是性命不保啊! 一番斟酌之下,许作说出了最合适的答案: “若是近战怕是有些吃力,远战的话大人可能更有优势。” 唐剑秋心中已有了一个答案,他点了点头道:“本镇抚知道了,辛苦你了。” 许作失宠若惊,他拱了拱手,而后笑道:“大人说笑了,这不过是小的该做的。” 此时的乔允升心想:“所有死者均是寻常百姓,亦非官兵,实属蹊跷,莫非这凶手对百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于是乎,唐剑秋与乔允升各自带领几个忠臣胆大的官兵前往永乐寺。 几人就永乐寺附近寻找罪证,乔允升带着他的人去外围,而唐剑秋一干人正在那永乐寺内部寻找,只是由于些许时日无人来往的缘故竟使得这庙宇有些阴森诡异。 锦衣卫一干人相对而言胆大一点,在这寺庙之中还供奉着神仙,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寺庙中的佛祖正从某一个方向盯着自己。 唐剑秋围着永乐寺内部渡了几圈倒也没有见到可疑之处,这不禁让他怀疑是否是猜错了; 就在唐剑秋陷入沉思的那一刻,其中一名穿着官服的衙役来到了唐剑秋身边并对着他抱拳道: “唐大人,尚书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好。” 简单回应后唐剑秋对着锦衣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在内部勘察,锦衣卫瞬间会意,各自展开寻找。 唐剑秋一席红袍走出了永乐寺,来到外围后唐剑秋对他行了一个礼,言语之间很是尊敬: “尚书大人,可是有何发现?” “唐大人请看,此物可是与我等先前见到的一样?” 顺着乔允升指的方向看去,唐剑秋这才发现这地上出现文案竟与先前见到的几乎无异。 许作又拿出了拓上的印,并将其小心翼翼的奉上。 唐剑秋接过后对比了一番,这简直是一模一样! 又是那螺旋状的图案,究竟又何用意? 唐剑秋已有了些许烦闷,既然这玩意儿已出现多次那就足以证明此物对本案一定起到重要线索! 唐剑秋一个不经意的扫去,背后突然有一阵发毛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那人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极其骇人,如同蛇蝎! 怪哉,莫非这永乐寺当真被人诅咒了不成? 第三十八章 盛怒 唐剑秋还不信这个邪了,他观察的更细致了,于是决定从外围先出手。 终于,在经过长时间的搜寻下,一个很隐蔽的角落中出现了星灵点点的白色粉末; 唐剑秋心生疑虑,他蹲了下来拿出一块纺织物轻轻的碰了一下角落里微乎其微的粉末掺杂,布料这才是沾上了稍许。 唐剑秋小心翼翼的将其包起并给乔允升查看,若是能分析出个一二自是最好不过。 乔允升见到唐剑秋手中已然打开的手帕,映入眼帘的正是那那少许的粉末。 看到这,乔允升的眉头一紧,对此产生了费解的情绪。 怎得会有药粉出现在此? “敢问唐大人是从哪一处发现的?” 他已派人在周边巡查了一番,倒也没有哪个官兵像唐剑秋这般细致。 莫非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就在此地。” 唐剑秋顺手一指,乔允升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珍贵宝物一般,连忙上前。 果然,与唐剑秋所述一致,竟真的有这种东西。 只是此物的作用暂且未知,还需让许作或者大夫那边查看一二方能得到结果。 “大人可是有何发现?” 见乔允升看的有些入神唐剑秋开口了,乔允升反应过来后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才说道: “那倒没有,唐大人火眼金睛,本司寇深感佩服。” “尚书大人过奖了。” 对于唐剑秋能发现这一事倒也没有表现的太意外,自从唐剑秋加入锦衣卫以来已有六年之久,有一定能力也并不奇怪; 倒是自己老了,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看来这眼睛也不行了。 在那之后又展开了搜查,经过一番地毯式的搜寻后乔允升总算是发现了这蹊跷之处,当他看到这形如红伞且充斥着各种白点的蘑菇时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情绪。 若非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想的怎么会?这永乐寺附近竟有这等邪物! “这是……毒蝇伞!” 他越看越眼熟,莫非就是传说中可疑让人产生幻觉的蘑菇蛤蟆菌? 这不可能啊!此物并未在临沂县生产,又怎得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毒蝇伞?那是什么?” 唐剑秋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一名字,有毒的蘑菇他的确听过不少,唯独对于这毒蝇伞感到陌生。 乔允升眉宇之间闪烁着震惊之色,不过很快的也被他压了下去,并道出解释: “说到这毒蝇伞,一些人把毒蝇鹅膏菌泡在水中喝下,代替酒来产生迷醉体验,引发幻觉,有那么一些江湖败类为了获取钱财,竟做出这丧尽天良之事! 而那些畜生就会使用蘑菇制作的巫蛊去让这些人产生幻觉,一旦服下这个致幻的蘑菇汤之后,就会产生幻觉。” 所谓毒蝇伞,能够引起幻觉和感到灵魂出窍的药物,表面鲜红色或桔红色,并有白色或稍带黄色的颗粒状鳞片; 食用毒蘑菇之后,会出现腹痛、呕吐、还有一种诡异的症状"幻觉"。能引发幻觉的蘑菇种类被称之为“致幻蘑菇”。 “此地怎得会有这歪门邪道之物?真是怪哉!” 若不是亲眼所见唐剑秋是不会信的,如今乔允升更是说出了这毒蝇伞的骇人之处。 “说来也怪,此物竟出现在这寺庙之中,实属少见。” 乔允升不过是在纠结这毒蝇伞用因何故出现于临邑县,又为何出现在永乐寺之中? 唐剑秋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得灵光乍现,并向乔允升说出了胆大猜想:“尚书大人!您说这毒蝇伞若是不食用又是否能起到致幻作用?” “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世上还未曾有人用过另类方式调制,莫非大人的意思是……” 乔允升本就擅长断案,如今被唐剑秋这么一提醒似乎想起了什么。 如果说这毒蝇伞能够起到让人产生幻觉这一作用那也就是说,那天夜里他们见到的厉鬼也许正是这毒蝇伞的杰作! “可即便如此……唐大人,若是幻觉又怎能致人死亡?即便是死应该也只是中毒,又为何会夺去首级。” 乔允升无法理解,他们亲眼所见那人被身穿蟒袍的锦衣卫所杀,并且对方的手法还极其残忍恐怖,一刀斩去首级! 若这一点还用毒蝇伞作解释只怕是说不通。 关于这点唐剑秋已有想过,他缓步上前,将整件案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后大胆说出自身猜想: “毒蝇伞安置与此大人不觉得奇怪?此物既出现于此且能产生致幻作用定是能让我们产生恐惧的东西。” “哦?唐大人何以见得。”乔允升倒有些好奇了,如果真的跟唐剑秋说的那般那么这一原由又该如何解释? 唐剑秋不紧不慢的说道:“先前大人说的是否是因为我等官职做的越来越大从而产生恐惧提醒到了在下,我想这点的确可以证实, 尚书大人,凶手杀人乃是事实,想来凶手极其狡猾,正利用那永乐年间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之说麻痹我等, 而这时,就需要一个天生拥有怪力的男子且轻功还算了得的人假扮阴兵,在将尸体埋葬的衣物穿上, 此人轻功甚佳,乃弹跳方面的枭雄,想必是用来关键道具似的他弹跳力更加惊人,若是再利用道具配加上轻功本身这并不是什么难度,大人以为如何?” 当然,目前这一说不过是唐剑秋猜想罢了,至于真相如何还有待查证。 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是,此案已不是厉鬼作祟,许是那人通过毒蝇伞达到一定致幻效果! 见乔允升默不作声,唐剑秋以为对方是不信,又补了一句:“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在下一时拔不出刀?也许那不是出于恐惧,而是被毒蝇伞影响一时麻痹。” 在下一个瞬间,乔允升做出了让唐剑秋感到意外的举动。 他竟然是笑了,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哈哈哈,唐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请再看看此物。” 说着乔允升便命许作把先前在第一具尸体案发处的发现证物给唐剑秋查看,唐剑秋心生疑惑,不过还是看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唐剑秋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是……” 见到这呈现出来的具有弹性之物时唐剑秋瞬间明白,想必这就是那贼人使用的关键道具,此物如弓干离弦一般起到一定弹性作用,但又不完全一致。 看来这就是那个形如螺旋的物证! “原来大人早就发现了,又为何不早些告知在下?”这才是唐剑秋无法理解的一点,难道说乔允升是在考验自己? 乔允升不过是干笑一声,而后开口道:“起初也只是怀疑罢了,如今看到这毒蝇伞更加确信,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阿!唐大人担任镇抚使可谓是屈才了。” 他还是挺欣赏唐剑秋的,若不是因为唐剑秋是一介武官他还真希望唐剑秋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想来会有一番新出路; 对于乔允升的夸奖唐剑秋欣然接受,对于他说的那些还是很委婉的拒绝了下来: “尚书大人说笑了,既蒙皇上圣恩位居北镇抚司担任镇抚使一职理当为陛下分忧才是,别的唐某不敢去想。” “好!唐大人,如今就差这人证了,应当尽快收集才是。” 有件事是唐剑秋无法理解的,既然那人在永乐寺中下毒菇就证明此人心机颇深,自是不希望有人毁了计划的。 倘若他是凶手一定会时时刻刻盯着,避免有人坏了自己的计划,从而杀人灭口! 想要蛰伏于此,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 “不好!快离开永乐寺!” 等唐剑秋意识到这点已经晚了,下一秒,永乐寺的大门忽然关上了。 门外的官兵瞬间急了,他们试图拍打着大门企图闯进去,还有的更是粗暴的用手脚去踹,仍旧无果。 接着里面的官兵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惨叫,接着便是尸首倒地的声音。 一众官兵睁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实,即便不用进去看也能猜想到发生了什么。 前不久一同前来的锦衣卫仅仅只是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阴阳两隔了! 比他们更加感到无法接受的人正是唐剑秋,那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弟兄。 该死!即便重来一次依旧没有办法救到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吗? 他愧对于死去的弟兄! 若是没有办法将凶手正典,那么他就枉为镇抚使一职! 唐剑秋彻底怒了,他的额头凸起青筋,一双幽暗如同幽谭的眼底透着阴冷气息,仿佛可以将整个临邑县冻结!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径直向前方走去并向对方宣战: “是爷们就光明正大的干一场!” 唐剑秋目光骇人,如同所命的阎王,让一众官兵吓了一跳。 其他人见状慌忙劝阻:“大人!小心有诈!” 唐剑秋并未着急回话,不过是怒视着前方,像是能将整个永乐寺看穿一般,眼眸之中充斥着将对方抹杀的决心。 不知对方是听懂了唐剑秋说的话还是真决心要跟他决一死战,下一秒,永乐寺的门开了。 即便是白昼这永乐寺仍旧透着一股寒气,好比子夜中爬出来的一具死尸,让人不寒而栗。 唐剑秋正要迈步前进,官兵见状顿时急了,慌忙劝阻道:“唐大人!您不能进去啊!” “此番前去想必是凶多吉少,还是等找到有力罪证后再做决定如何?” 乔允升非常清楚,一旦踏入了别人地盘那唐剑秋此番前去一定会非常危险,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为何这般着急? 也许换做别人也就妥协了,可唐剑秋却不是那种肯轻易放弃的主,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这么多的弟兄死在他面前! “就算是为了死去的弟兄我也必须要进!” 唐剑秋去意已决,他缓步向永乐寺内走去,脸上充斥着杀伐之意,以及为锦衣卫报仇的决心。 即便知道前方有埋伏等着他仍旧无所畏惧,反而坦荡的向前方走去…… 直到唐剑秋彻底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永乐寺的大门关上了,而迎接唐剑秋的将是未知的危险; 第三十九章 血偿 门外的乔允升焦急如焚,他不知道唐剑秋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只能祈祷他相安无事; 然而,在这座荒废的庙宇内充斥着阴冷气息,如同一座座高立的坟墓,让人不寒而栗。 放眼望去,满地尸体,除此之外还有若干头颅滚落在一边; 看到这一幕,唐剑秋血脉膨胀,手背及额头充斥着青筋。 他恨!若不是那幕后黑手这些弟兄也不会因此遭受荼毒! 想到这些弟兄遭受了非人对待唐剑秋又气又恨,俊俏的面容产生了些许狰狞。 唐剑秋身披赤色锦衣,从黑暗中走出。 他眼神坚定,像是跟手上的武器融为了一体一般,脸上覆盖着杀伐之色。 他腰系栾带,手握绣春刀,一脸警惕的望着四周,就怕对手从某个方向杀出。 日光透过破裂的窗纸洒在唐剑秋的脸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峻。 几乎是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一发冷箭从中发出; 唐剑秋眼疾手快,迅速抄起绣春刀。 “叮!” 手起刀落,一发利箭在唐剑秋瞬息之间斩断。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却迟迟没有出现,不过是躲在暗地中观察着唐剑秋一举一动。 接着在西边方向又发射出了十几发冷箭,如同炮弹一般,轰制滥炸,企图将唐剑秋打成筛子。 唐剑秋目光冰冷,他的眸中透露着森然的虐杀之气,并转动刀柄将这些碍事的东西一一挑开! 耳畔响起扎耳的声音,所有箭雨都在唐剑秋的威能下挑翻在地。 似乎是有些坐不住了,躲藏在寺庙中的人总算决定亲自会一会唐剑秋,他倒是要好好看一看,这传说中的镇抚使究竟有多厉害! 带着这份信念那人从巨大的佛祖雕像后面走了出来。 面前的男子正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只见他手握一把重刀,另一只手提着滴着污血的首级,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唐剑秋走来。 他的脸上横着一条刀疤,更是彰显他的凶残可怖,目光更是如狼一般的凶狠。 一瞬间,两人的眼眸在这个瞬间对上了。 四目相对,一箭穿云,本就嗜血的唐剑秋见到对方手里提着弟兄的人头时更加无法忍受了。 那一刻,脚踩着的不再是大地,而是通向死亡的忘川彼岸! 那身材魁梧的大汉不过是仰天长笑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用重刀指向唐剑秋,言语之间满是轻蔑: “唐剑秋,你可知我为何杀了你的这帮弟兄?又为何要杀了这临邑县的百姓?” 唐剑秋并未回答,只是静静注视着这名彪形大汉,手中的绣春刀闪烁着寒光。 大汉见唐剑秋不答竟有些不爽,反应过后又是一阵大笑。 “我倒是想看看这以刀闻名的唐家四少爷有多厉害,无论如何今日你必定死在我的手中。” 说着他便提起重刀,向唐剑秋猛冲而来。 唐剑秋嘴角微微上扬,身体如风般迎向大汉,在接近的瞬间,他猛然跃起,一刀劈向大汉的头颅。 大汉冷笑一声,挥刀格挡,重刀之身与刀刃相撞,溅射出点点火花。 两人目露凶光,见对方挡下了自己这一招更是加大原有力度。 唐剑秋瞬间借力,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落地后立刻向前滑步,一刀刺向大汉的腰部! 大汉反应迅速,重刀一挥,将唐剑秋的刀击开,然后猛然一刀挥出! 唐剑秋侧身躲避,衣服被刀刃划破,但却未伤及皮肉。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数十回合,却未分胜负。 唐剑秋心中暗叹,这大汉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刀法娴熟,实在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而大汉也是心中暗惊,他万没想到唐剑秋的刀法如此精湛,每一次攻击都逼得他不得不全力防御。 唐剑秋深知一点,单刀看手,双刀看走,以气推刀,以刀带气,腰劲运肩,肩通于臂,力发千钧! “砰!” 刀刀再一次接触碰擦出来的声音,两人势均力敌,皆在同一时间发挥,加大力度。 两人几乎是同时,意识到就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双方迅速向后撤去,退了大约有七八丈左右这才罢休。 唐剑秋眸如君王,以力挽狂澜之势冲了过去,岂料那大汉更是凶猛,采取大开大合的方式对着唐剑秋就是一套连环刀法。 唐剑秋凭借肌肉记忆拼命挥舞着绣春刀,身形灵活地躲避着反派的攻击,同时不断地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大汉则手持重刀,每一次挥刀都能够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该死,这一次真的碰到对手了! 他是这么想的,于是乎他发起攻击,打算将唐剑秋的行动路线拦下。 唐剑秋同样意识到了不妙,他知道要对付起来可能会有一些棘手只能改变策略。 绣春刀如同灵蛇出洞一般,快速刺向大汉,而大汉则很是冷静地侧身躲避,同时挥刀反击。 唐剑秋瞬间被击退,刚才对方那一刀划破了衣服布料,并刺伤了他的手臂。 猩红的鲜血好比象箭一般,红润的液体顺着唐剑秋伤口流逝。 唐剑秋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冷静地观察着对手的出招方式。 大汉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唐剑秋不断地躲避着,同时也不断地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他很是冷静的思考,想起幼时师父曾教自己的那些刀法愈发凌乱! 许是经历了不少恶战,使得唐剑秋愈发愈勇。 唐剑秋发现对方的招式中有一个破绽,他立刻抓住机会,绣春刀如同闪电一般刺向反派的肩膀! 幸好他方才躲闪及时,不然这绣春刀刺穿的就是他的心脏了! 大汉被唐剑秋的攻击所震惊,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忍着伤痛,更加猛烈地攻击着唐剑秋。 唐剑秋不断地躲避着,同时也不停地挥舞着手上的绣春刀。 两人相互对接了约八十回左右已有了些许疲惫,双方皆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过好在这些小伤并不足以致命。 唐剑秋喘着粗气,但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一边躲避对手的攻击,一边快速接近,大刀在日光下泛着白色寒光,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是害了所有弟兄的畜生,而他必须要将这个人击败! 唐剑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身状态后再度攻的上来。 大汉瞬间发动攻击,对唐剑秋挥舞着重刀反击。两人的战斗激烈而迅速。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日光下交错,刀气与刀光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忽地,唐剑秋虚晃一刀,然后迅速向后跃去,大汉见状立即向前冲去,想要乘胜追击将唐剑秋一举击败! 就在大汉冲出的瞬间,唐剑秋将手中绣春刀抛向空中,岂料那急于求成的大汉却措手不及。 他被绣春刀直接刺中胸口,他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唐剑秋迅速跃起,一脚踹向大汉的头部,将他踢倒在地。 大汉发出了一声惨叫,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感受疼痛。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他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让这家伙死掉呢? 胜负已分,唐剑秋缓缓走到大汉身边,俯下身来低头看着他,一把抓起对方衣领,愤愤道:“说!为何要对他们下手!” 大汉咳出一口鲜血,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不过是恨恨地看着唐剑秋,很是不屑:“他们妨碍了我的计划只能杀掉!” “计划?本镇抚可不管你那计划有多了不得,既已杀人那就是事实!尔可知罪孽深重?” 唐剑秋平日里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江湖败类,何况还是这种泯灭人性的这种人渣! “哼!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动手吧!” 大汉自然是不想过多透露的,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你不愿开口本镇抚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若真杀了你那你岂不是太便宜了?又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还未安息的弟兄?” 唐剑秋正色凛然,如勾魂厉鬼般骇人,竟让这身形魁梧的大汉一阵哆嗦。 “你……”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可他也有听说北镇抚司的手段有多可怕。 何况他还残杀了这么多锦衣卫,官兵还有地方百姓,那可谓是天理难容! 然而,这家伙即便到了这种地步还不知悔改,反而一脸正气的搬出自身身份,一副引以为豪的模样,让人看着忍不住耻笑。 “哦?大人可曾听说过家父威名?本人虽无功名在身,家父在世之时乃是朝廷中全倾一时的高官, 即便是在我大明朝仍旧有不少相知旧时,人脉极广,希望唐大人你不要不知好歹。”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面对这种靠关系上位的人他很是不屑的说道: “混账!既知尊父生前功在朝廷你就该谨言慎行,维护他的名声,而不是似你这般冥顽毫无人性! 若不能对当地百姓做出贡献也不该做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又怎可仰仗其父余威犯下如此多的罪状!真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你这竖子当初手挥屠刀,虐杀临邑县良民,还杀害我治下弟兄,真是禽兽不如,狼子野心,歹毒至极,罪不容诛! 休说你那父亲已经过世,即便其父在位又怎能纵容其子恣意妄为?只要触犯国法,哪怕是皇亲国戚本镇抚也要依法办你!” 第四十章 诛之 “啊啊啊!!” 接着便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从永乐寺中响彻,想必只有身处这寺中之人方能知晓怎么回事。 为了防止这次中途逃跑唐剑秋不过是要了他一条腿,而这名身形魁梧的大汉如同拖死狗一般被唐剑秋带走。 下一个瞬间,永乐寺的门被踢开了,所有官兵一并将视线放到了唐剑秋身上。 门外的乔允升忧心忡忡,直到见到唐剑秋的那一刻人有的顾虑这才烟消云散。 唐剑秋白衣染血,右手持剑,左手持战利品,衣袂飘荡,如战神般矗立,威风凛凛,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神如红莲业火驱散阴霾。 今日他已捉拿此贼,全当给弟兄们报仇!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酸,大概是触景伤情,如今他已不在唐家,还不知母亲是否安好。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这血海深仇他从来就没有忘过,既已重生那就激起浪花,定要让前世仇人血债血偿! 见到那浑身是血的唐剑秋,乔允升不禁有些担心,他以为唐剑秋已然身负重伤,连忙上前慰问一句: “怎得流了这么多血?唐大人可有事?” “无妨,一点小伤无需在意,尚书大人,这贼就先交给你了,待到那公堂之上再将其罪名正典,我先去给弟兄们收尸。” 他自然不会让尸体暴于这荒野之下,决定找个地方先将已经死去的锦衣卫埋了,即便自己伤的再重也无所谓,眼下没有比此事更重要的了。 乔允升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触动,与传闻中的不同,唐剑秋不光爱民如子还重情重义,这换做其他人也许就这么算了,还真是难得的好官。 乔允升越发欣赏这位年轻人,在唐剑秋的注视下乔允升吩咐手底下的官兵先将这彪形大汉扣押,在加派人手看着。 见到已然离去的唐剑秋,乔允升的眉宇闪烁着费解之色,他无法理解,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又怎会有如此复杂的心情? 唐剑秋的身影逐渐远去,看到这横七竖八的尸体,唐剑秋有着说不出来的心情。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东西都是狗屁! 待将所有的尸体安顿好后,唐剑秋在立了一个木牌为碑。 他没有说话,不过是静静的看着,仿佛可以看到末日尽头。 想到这些曾经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不禁有些难过,许是太难过,竟让他感觉不到伤口上的疼痛。 重活一世又如何?还是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他站在墓碑前看了很久很久,殊不知这一站便过去了半个时辰,直到离开这伤心之地时唐剑秋这才缓过神来。 好在伤势不重,在官兵的搀扶下一干人来到了医馆,经过这临邑县大夫的医治唐剑秋这才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一点。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按照这方子上的抓药,万万不可落下,唐剑秋自然是把这些记在心里了。 今日与他对峙的那个大汉相对而言较为棘手,好在他的武功胜之一筹这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尚书大人如今身在何中?” 唐剑秋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官兵并开口询问了一句,他的面色有些苍白。 官兵见状自然不敢怠慢,干脆如实说道:“尚书大人已去往县令大人府上,这会儿想必已经到了,唐大人找尚书可是有事?” “原来如此。” 唐剑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并没有完全安下心来。 “既然那贼扣已被扣押在县衙之中还是要多派人看管才是,此贼极为狡猾,你且回去与尚书大人通报一声。” 此案还尚未了结,他无法确定对方是否是团伙作案,若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 “是!” 官兵这才忙活去了,并将唐剑秋说的这些铭记于心。 虽然说他们不过是乔允升手底下的官兵,唐剑秋无权吩咐他们,可乔允升先前有令,再三告诫他们无论唐剑秋有何命令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 即便再怎么不爽也必须答应下来,毕竟乔允升位居正二品,他们是不敢得罪的。 官兵快马加鞭,以极快的速度赶往当地县衙,将唐剑秋所奏如实告知乔允升,并告诫对方多加小心。 经过这段时间乔允升自是知道唐剑秋为人的,有倒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有个准备的比较好。 因此,他吩咐七品县令多派人看管,要是那厮还有同伙可谓是得不偿失! 县令哪敢得罪乔允升?平日里见到高官他都保持着敬畏,何况这事并不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才是。 直至当天夜里,唐剑秋转辗反侧,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一般,竟让他有些失眠。 这次无头尸案相对而言的确有点难度,可凶手自曝的行为又是否太明显?他这么着急出来,又是否是为了替谁顶罪? 唐剑秋沉思片刻,依旧得不到答案。 看来明日还是得去县衙府中走上一遭才行。 唐剑秋是这般想的,直至天明后便带着方小渔第一时间赶往了县衙之中。 在去往县令府衙之前唐剑秋仍旧有些不放心,对着方小渔额外交代了一句,再三告诫小心行事。 方小渔不过是拍了拍胸脯让他放心,这种事情他最擅长了。 协商完毕后两人分开行动,县令听到唐剑秋来到县衙之事表示欢迎,言语之间很是客气,生怕有半点得罪。 “恭迎唐大人!唐大人此番前来想必是询问那贼人的吧?” “正是,此番前来还有要事交代,不知你可方便?”唐剑秋先是说了一句客套话,县令哪能拒绝?连忙答应下来: “大人请说,卑职一定尽全力而为!” “倒也不用那么夸张,就是那凶犯所犯一事本镇抚想了想也该名典,死贼犯下的种种当斩才是,你认为呢?”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的眼神变化,试图找出破绽。 县令微微怔住,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只是诛之会不会太便宜他了?毕竟此贼犯下的种种恶行已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唐大人不妨再考虑一下?” 唐剑秋却示意不用多此一举,“不必了,本镇抚去意已决,倒是你辛苦了。” “唐大人此颜差矣,为君效劳何来辛苦二字?” 在那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唐剑秋以有事为由先行告退。 碍于礼数,县令亲自送唐剑秋至门口,殊不知这一幕已被暗中潜入府衙之中的方小渔看了过去,而他的手上正拿捏着重要证物; 待唐剑秋走后,县令又换了一张脸,不知是否有烦心事导致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而后叹息一声。 他很是不满的迈着步子回到了厅堂,斟酌再三后还是赶往了关押那彪形大汉的地方,并将一众看守的官兵全部赶走。 确认周边没人之后他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而后碎碎了一句:“唐大人要判你死罪!” “什么!当初你叫我干这些事的时候可说过会尽全力保我的,可如今这叫什么事?” 大汉很是不服,他本就对这丧尽天良之事感到发指,如今竟要他去顶罪,他自然是不肯屈服的。 “唉!我也不想的,你也知道北镇抚司,即便是把你送到吃人的地方也不过是自讨苦吃,与其在那过的生不如死还不如枉死在这刀下。” 县令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步棋居然想错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那么还有别的办法。 大汉哪能乐意?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困着自己的栏杆,尽可能压制着心中那份怒火,冲着他吼道: “这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你必须把我弄出去!” 有那么一瞬他有些后悔了,早知当初就不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也许现在的生活会比困在这里要好上许多。 县令即便有些不爽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沉吟成了片刻想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法子: “既然这样你先去其他县躲上一番,从此隐姓埋名,也比在这等死要强!” 大汉起初是有些不愿的,让他远离自己的故乡比什么都要痛苦,可一想到如果自己不离开,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杀头之罪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好,依你说的便是。” 县令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还不行,太危险了,今日亥时我会吩咐人放你出来,你再忍忍。” “行,你一定要救我啊!”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奢求了。 “你放心。” 县令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许,面色恢复了平常。 到时只需找一个替身蒙着头执行斩刑想必那法场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认出来。 就在他在心中盘算计划还算圆满的时候,脚步声由远及近。 起初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可当他看到面前出现的两人带上了少许官兵时顿时不淡定了起来。 也许是做贼心虚导致他冷汗直流,腿也是不受控制的向后方迈去。 “唐大人,您还没走啊?”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那一刻的他多希望唐剑他们没有听到,若是采用听壁一案那么这县令一位只怕是做到头了。 然而,唐剑秋接下来一番话如同梦魇一般将他击了个粉碎: 第四十一章 苏景 “我没走,不仅如此我还把尚书大人带过来了。” “什么!”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彻底击垮了他那坚如磐石的心脏。 那一刻的县令彻底崩溃了,照这么说来他刚才说的那些岂不是被唐剑秋听到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唐剑秋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而你正是犯下这凶案的主谋!” 唐剑秋厉声吼到,再看下这人的时候投之鄙夷,如同看着一穷凶极恶之徒。 既然已经被当场揭穿了,县令认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可即便如此还在洋装镇定: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原以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死其中一个罢,不想居然叫唐剑秋发现了。 这倒是叫他感到意外,莫非有什么疏漏这才引起了他的怀疑。 只要唐剑秋没有说出作案动机他就一口咬死没有干过这件事!如此一来对方也拿自己没办法。 唐剑秋并未着急,反而很有耐心的道出解释: “这有何难?既然你跟那人串通好了只需将此事吩咐下去,再找一名老者配合你演戏,一咬定此乃厉鬼作祟,阴兵杀人让此案引入幽冥,再暗地易容乔庄, 再加上我与乔大人还亲眼见识过纪纲冤魂一事,这样就更能加重对鬼神一说的怀疑, 不得不说你们做事的确谨慎但却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毒蝇伞。” “莫非仅凭此物你就如此断定卑职跟他乃是一伙的?” 县令仍旧有些不信,若真是凭借一些他很是不服。 唐剑秋道:“毒蝇伞乃是昆明盛产,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从身份文牒上来看你应该是昆明人士,先前因科举考中选上,而后担任这临邑县县令, 之前本镇抚就对你有所怀疑,可还记得今日我有前往你府邸之中?此物正是从你房间内翻出来的,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说完,唐剑秋狠狠的将方小渔先前从县令府衙之中搜寻出来的罪证并将其递给县令看, 地方县令看了之后脸色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这样的情绪几乎是在一个呼吸时间发生转变,可即便如此仍在洋装镇定,伪装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这……这一定是栽赃陷害啊大人!” 县令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了只能口喊冤枉,希望唐剑秋可以网开一面放了自己。 然而,听到对方说的那些说辞唐剑秋只觉得一阵可笑。 若不是因为他们,他的弟兄也不会因此殒命! “冤枉?这冤枉二字居然出自你这小人之口!你那同伙现身于牢狱之中,而今出现在他面前且手持钥匙,你敢说这也是巧合?” 乔允升起初也是有些不信的,他相信地方县令的为人,却不曾想居然能如此恶毒,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伸出手指指向县令,气的浑身哆嗦; “既然身为这七品之县就该为百姓排忧解难,而不是似你这般倒行逆施,枉顾国法,此行此举与愧对天下百姓!” “大人!卑职也是一时糊涂,这才酿成大错,还请两位大人给卑职一个机会!” 他彻底慌了神,在罪证彻底定下来的那一刻他他才彻底慌乱了起来,只是这一切已经晚了; “机会?似你这般奸佞之徒若是留之于你岂不是祸害那地方百姓?即便圣上肯原谅你本司寇也绝不轻饶与你!你与那厮一同去阴间作伴去吧!” “慢着,尸体的首级去哪了?”唐剑秋剑眉一底,目光黯然。 “大人说的下官不太明白,大人若是有心不如亲自找找?” “好个邻牙咧齿狂徒!” 乔允升当场叫骂一声,似乎是意识到还有什么没有补充的,乔允升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你这厮为了使计划完美还真是处心积虑,为了那不可告人的计划竟与这厮沆瀣一气,不择手段,只为达到肮脏的目的, 以至于弃那宗庙社稷与不顾,更是致百姓生死于不顾,还使得全城百姓因鬼魂一事提心吊胆,以至于平日里都不敢出门,如此形式与禽兽何异?” “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兀自作什么令人耻笑的美梦,真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尔等做出这样残忍卑劣的勾当真以为能演天下人耳目吗?真是令人痴寒! 莫非尔等不知这世间还有羞耻二字!似尔这帮恶贼可还有良心?” 两人字字珠玑,将县令的心彻底击了个粉碎。 县令这下彻底绝望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轮到自己的将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如今看来死罪是免不了了,搞不好还要饱受千刀万剐的酷刑! 唐剑秋转过头,眼神冷冽,没有丝毫同情,回应的不过是冰冷以及对贪官的厌恶; 既然那县令已然服罪,乔允升等人自然有权将其押送回京审判,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跟当地百姓说清这幽冥之事,以免深受那恐惧之中; 于是乎,唐剑秋派人集结当地百姓就情况说明,并告诉他们那人的高明手段之处; 困惑他们多日的谜团已然解开,一众百姓这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让这临邑县人人畏惧的鬼神竟是人假扮的! 起初他们是不相信的,直到真相揭露的那一刻这才知道同样为人的恶鬼竟做出这发指之事! 感受到被欺骗的百姓们越想越火,他们又怎么能受得住这种气?纷纷叫嚣着要打死那恬不知耻之辈为同胞报仇。 唐剑秋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可谁知大汉与当地县令所作所为已经激起了民怨,光靠唐剑秋一张嘴是很难说服的。 最终,在他的好一阵劝说下民怨这才稍微消散了一点,可即便如此仍就难以掩盖他们心中的愤怒; 尤其在看到关押至囚车的罪犯更是无法忍受心中怒火,纷纷拿着菜叶子和臭鸡蛋往此人身上丢以发泄,言语之间更是难听,几乎把所有能骂的话全都骂了出来; 县令心生愧疚,尤其看到治下的百姓如今用这幅面孔看着自己引得他脸色发烫,只恨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而他更是羞愧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唐剑秋非常理解一方百姓的心情,似这般目无法纪残害黎明百姓之徒自是无法得到原谅的,而此事已闹得满城皆知民怨四起的,当地百姓又岂能轻饶与他? 此人已欺压良善,不知廉耻,只顾一己,倒行逆施,丧尽天良,恶灌满淫!正所谓天理难容,万死难辞其咎! 就凭这厮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唐剑秋又怎能轻易原谅?他势必要将这不齿之徒正典让死去的百姓和官兵沉冤昭雪。 …… 北平,刑部; 唐剑秋将两人押送至此后与乔允升寒暄了几句便抱拳告辞, 乔允升本就欣赏唐剑秋为人,自是希望他可以留下来再说上几句,说来他与唐剑秋才见过几次就觉得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难相处; 有时候他在想,唐剑秋作为一届武官都能严以律己公平公正,这岂不是让那些见钱眼开的贪官愧疚? 若人人皆能如他这般公正廉明该是何等幸运? 如今唐剑秋要执意离开他自是不好挽留的,于是命人送唐剑秋至门口; 待走到门口之后,唐剑秋心想:“在梦中,乔允升成了东林党之一,那时的魏忠贤还命我除了他,幸好当时没有听信那阉狗谗言,不然都没连见乔大人。” 既已处理好这烦心事自是要赶往北镇抚司的,身后的锦衣卫队紧跟着唐剑秋身后,不敢有半点懈怠; 暂且能歇息片刻了,当地百姓见到身穿官服的锦衣卫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惶恐,纷纷避让,唯恐停留半息遭到惩罚。 唐剑秋像是想了什么重要事情,回头看向众人,唇吐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私事需要处理。” “是!” 说完,锦衣卫队便向北镇抚司所在的地方走去,只留下唐剑秋孤身一人留在原地。 此次前往临邑县唐剑秋感慨良多,因为他知道这次锦衣卫牺牲惨重,也是死了不少信任的弟兄。 要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经历的杀伐太多,使得他不得不顽强。 就在这时,一位相貌极俊的男人注意到了背过身来的唐剑秋。 起初他是没有在意的,可当他看清楚了之后惊异的发现,此人与他那总角之交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只见这白衣男子手持折扇,风流倜傥,那高贵与纨绔气质夹在其中,即便是走在路上仍旧会让不少少女回眸。 一头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梳理在肩后,几缕发丝轻轻飘动,更添一分潇洒之色,深邃的眼神让人无法忘怀。 此人正是苏家少爷苏景,好不容易轮到他休假,如今又见得那人非常熟悉,更加确定对方身份,于是上前招呼一声: “哟,剑秋,你怎在此地?” 苏景的嗓音像是陈年的美酒一般醇厚动人,唐剑秋怔了怔神,而后回头看向他。 他已经许久未曾听到朋友这般称呼自己了,前世他是那般仗义,宁可被夺去官职押入大牢审判也不肯透露有关于他的半个字。 几乎是几个呼吸时间唐剑秋没有开口说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斟酌再三后对他抱拳道:“苏兄。” 见到来人,苏景显得尤其激动,他大手一伸便放到了唐剑秋肩膀上,很是大气的说上一句: “剑秋,怎得这般客气啊?私底下就不必用这么麻烦的礼数了,倒有些见外了, 听闻那沈家的红鸾姑娘对你乃是心悦之,又是青梅竹马,你两打算啥时大婚?可别忘邀请我,我给你们送上一座大礼!” 第四十二章 理寺 苏景言语之间很是客气,尤其对待朋友那更是没得说,绝不吝啬! 正是有了苏景那般豪言才刺痛了唐剑秋。 前世他对自己也是这般热情,可一想到苏景前世为了救自己沦落到那种下场就有些愧疚; 他不会再让前世之事重演了! 为了避免会让对方怀疑,唐剑秋下意识的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多谢苏兄好意,唐某暂不考虑这事。” 苏景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唐剑秋与先前见到的那般有些不一样,也不知是受刺激还是怎么的。 不过他并未多想,不过是保持平常心。 “怎得?你要学林逋来一段我自飘零我自狂,犹如云鹤游四方?”苏景说了一句玩笑话,以为唐剑秋这是打算独过这才有了这般说辞。 唐剑秋摇头道:“那倒不会,奈何这段时日公务繁忙,近日只怕是没空。” “怎得这么轴?说来也有些许时日未曾见到你,甚是想念,何不来苏府或大理寺寻我?” 听到苏景这番说辞唐剑秋这才道出缘由:“前些日子前去临邑县捉拿要犯去了,今日才回北平,苏兄,唐某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了,改日登门拜访。” 对于唐剑秋说的这些苏景倒是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太生疏,以至于有些膈应。 他摆了摆手罢:“你我之间又何必这么客气?怪渗,既已许久未见倒不如与我喝上几杯?今日我做东!全当给我一个面子!” “也罢,那就依你便是,苏兄破费。” “走!” 说罢,苏景便带着唐剑秋前往常去的客栈,两人围桌而坐,随意的点了几个吃食,再备上一坛好酒好好庆祝一番。 苏景的心情倒是不错,反之唐剑秋,像是有心事一般,久久没有开口,这就引起了苏景的注意。 他不由得开口道:“这是怎得?才不过半载不见却变得没有精气神,莫不是近期太操劳了?” 苏景深知唐剑秋之性,在任何事情上都是拼命为之,想来也是有些烦心事吧? 换做平常唐剑秋是不会有这般情绪的,许是想到前世种种心生愧疚,反应过来后这才开口说道: “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在想些事情罢了,苏兄,我敬你一杯。” “哈哈哈,好!干!” 两人举杯碰碗,而后一饮而尽。 “许久未曾这般痛快了,剑秋,近日感觉如何?” 唐剑秋道:“多谢关心,近日还算凑合,你呢?” “我啊,也就那样吧,这几日朝廷准假,这才来游荡一番,本想着给你嫂嫂扯一块料子,说来也巧,竟在这遇到你了。” 苏景一边说着一边斟酒,同时不忘给唐剑秋沏上。 唐剑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今日你与我前来饮酒只怕嫂嫂要责怪了。” “你嫂嫂温婉贤淑,自是不会怪罪于我,何况不过小酌几杯,任性一回又有何不可?既然来了就要喝个尽兴!” “好,干!” 两人接连饮了三杯,不曾有半点醉意。 温酒下肚,两人的心情已畅快不少。 “来嘞客官!这是您要的几个小菜,请慢用。”店小二很是讨好的将放盘在内的食物放在了桌上,而后离开。 就在两人打算动筷准备之时,不想竟听到有人闹事之声,实属心烦。 “嘿!我说你这人!从进门开始就吵吵个不停,何时能安静下来?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怎得?这店是你开的?这么多人都不曾言语什么,就你屁事多!若是不想吃就出去吃!” 争吵的声音愈发越大,起初还能忍忍,可时间一长就要动起手来了。 几人不甘示弱,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 其中一人已被气煞,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竟气的当场掀桌。 对方见此人这般狂妄并将所有器皿饭菜酒肉打翻在地更是气愤,吵吵着便要出手教训对方。 “这怎得吃个饭都有人闹事?” 唐剑秋心想,好不容易与旧友一聚,如今又出现这等麻烦事,当真是叫人心烦; 唐剑秋与苏景本就是朝中官人,是最不见得有人闹事的。 于是乎,两人几乎是同时喊话:“住手!不得造次!” 争吵的几人本就因为这事感到窝火,如今听到有人想多管闲事更是来气,他们想也没有想一下便脱口而出: “嘿!多管闲事是吧?我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不然的话……休怪爷爷的拳……” 起初他们说话还是特别硬气的,当他们转过身看到唐剑秋身上穿着的官服时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凝固。 即便这里的人再怎么没有文化也能一眼看出唐剑秋那乃一介武官,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冷杀气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吓得一阵哆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跪下来,如视恶鬼一般,连连跪拜求饶: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 唐剑秋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如今这件事已经放到他面前了,不能不管。 由于北镇抚司有自行逮捕,刑讯,处决的权利,北镇抚司还是有权对他们进行审判的。 当然,相对而言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些人不过是寻衅滋事罢了。 此事较轻,略施薄惩就是了,倒也不用押送至北镇抚司,若真要如此还是交由地方官府处理吧。 “何必怕成这样?我会吃人吗?” 唐剑秋不过是用平常的语气那般说着,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一通来自地府的生死簿,令他们害怕不已; “不不不!求大人饶命啊!” 正说着他们磕头的磕的更卖力了,生怕自己只要稍微有半点懈怠就会被唐剑秋正典; 见到这一幕苏景也是乐了,平日里倒也没有亲眼见到唐剑秋办案模样,没想到只是随意一句竟把他们吓成这样; 对于这大明律令这一事他也是非常清楚的,如果发生斗嘴就要打十鞭子,斗殴那就更不得了,基本会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当然,聚众抗粮或罢考、罢市这些在明朝全都不犯法。 官兵的手段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别的不敢奢求只希望可以从轻发落; 见唐剑秋沉默不语让他们更慌了,于是乎又将求助的目光放到苏景身上,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说说话。 苏景却当做没有看见似的,不过是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这趟浑水他可不想混。 本以为唐剑秋可以念在他们是初犯的份上松一口气,大不了再犒劳一下就是,不想唐剑秋依旧面不改色,态度截然: “既已犯法就该为所做之事负责,好在此罪尚轻,挨几个嘴巴子便是。” 听到这这几个闹事的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本就是没有读过书的流氓,对于这罪责大小自是不清楚的。 起初他们还以为要因为这事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因为就在刚才他们还出言不逊险些辱骂了唐剑秋与苏景,如果是这样那罪名可就不小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明朝除非你有一定的身份,不然这骂人也是要受到惩罚的!而且罪责还不小; “是……是!” 纵使有再大的不爽和埋怨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吞进肚子里,他们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布衣百姓,又不好跟官兵作对。 “不考虑押送大理寺?” 苏景顺势将胳膊肘往唐剑秋左肩上搭去,颇有调侃意味。 唐剑秋作为他的朋友又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是笑了笑,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平常案件一般都是交由刑部负责,只有遇到一些比较重大,或涉及到死刑、皇亲贵族,才会交由大理寺审理。” 大理寺里面的人都有相应的官职,甚至比刑部的还要高,主要负责复审检察刑部判决、替皇帝审理死刑案件等,且拥有掌刑狱案件审理的职责; “你真的这般认真?不管他们,走,别让这几个歹人坏了兴致。” 苏景说的正是吃饭一事,他们不过是先喝了几杯酒垫垫肚子还未曾果腹,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 “行。” 唐剑秋爽快的答应下来了,两人回到了位子上坐下取筷夹菜,而后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两人在此小歇了片刻,离别之时苏景本有要唐剑秋再待上片刻的意思,毕竟已有半年没见,自是想念的。 奈何唐剑秋是一根筋,非要处理了北镇抚司的事情后再与苏景回合。 既然唐剑秋执意如此苏景自是不好阻拦的,还是由他去了: 关于这事苏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机密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 北镇抚司任务较多,经常出差全国上下,尤其是官职高的人,想要向陛下准假恐怕是一件麻烦事。 回到北镇抚司后唐剑秋特意去了昭狱,他不过是扫视了一眼关押那不可饶恕的罪犯,最终又将视线放到了被扣押进来的县令和大汉,投之以鄙夷。 似他们这种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人渣败类,唐剑秋自然没有必要给他们好脸色,不过是吩咐下去好生招待罢了; 接着便是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从中传来,唐剑秋如家常便饭一般,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昭狱; 渐渐的,有些事情他想明白了,由于北镇抚司比较特殊,可直接向东厂负责。 有时甚至可以越过东场直接向皇帝负责,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前世魏忠贤为何会痛恨他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唐剑秋为人刚正不阿,公正廉明,自是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产生动摇。 当然,这还不是最直接的原因,最致命的一点是东林党争一事并未按照魏忠贤所想的那般进行,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第四十三章 堡垒 几日后,因公繁忙忘记时辰的唐剑秋不经意的想起了一事,便问起力士如今乃是何日,士力答曰小满。 正是这样一个答案让唐剑秋有所不定,他听闻之后瞳孔猛地一缩,因为他意识到坏事了。 他想起来了,前世这个时间段苏景作为大理寺少卿奉旨前往泸州查那古堡的怪异之处。 虽落下个惨胜的局面好歹也算顺利解决,也不知那贼人究竟是谁,竟用心险恶,放了一发冷静致苏景于重伤。 当时的苏景昏睡了不知多少时日,险些把命丢了,这次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不会再让兄弟遭此荼毒了! 想到这唐剑秋便是以自身最快速度赶往大理寺; 这才刚抵达大理寺门口就有两个门卫将他拦了下来,唐剑秋自然没有为难。 他知道这些官兵也是奉命行事,于是拿出了专属令牌给两个衙役看。 “北镇抚司镇抚使,恳求接见大理寺少卿苏景苏大人。” 见来人是锦衣卫两个衙役瞬间变脸,他们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讨好道:“还请您在外等候偏可,小的这就去只会苏大人一声。” 唐剑秋没有说话,不过是看着其中一个官兵跑去通报。 不多时就见得衙役来到他面前,摆出毕恭毕敬的一面:“镇抚使大人久等了,苏大人请您去厅堂。” “你带路吧。” “是!” 在衙役的带领下唐剑秋见到了身处厅堂之中的苏景、 苏景对待朋友一向热情,在见到唐剑秋时立刻上前迎接,以待客之道拱了拱手; “唐大人。” 唐剑秋见状同样的回了礼,决定把心中的那份顾虑说出来。 “苏大人,此番前来我有要是找你。” 唐剑秋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在这件事情上更是。 “哦?唐大人请说。”苏景并未多想,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 唐剑秋纠结再三,而后开口说道:“苏大人,皇上可是派你出巡前往泸州?” “正是,没想到唐大人消息如此灵通,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怎么?可是担心与我?”苏景见唐剑秋这么紧张便开了一句玩笑话。 唐剑秋作为苏景最要好的兄弟,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苏景此番前去那可是凶多吉少啊! “苏大人,我以北镇抚司镇抚使的名义申请一同前往泸州协助大理寺。” 唐剑秋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拿出的身份牌,他并不想以此威胁朋友的。 苏景听后先是一惊,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在看到唐剑秋用正色凛然的面孔看向时这才意识到他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这……剑秋,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三法司是不能干涉北镇抚司的,你这么做置我大理寺于何地啊!” 苏景的官职虽然很高,且在唐剑秋之上,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有些为难了。 即便他身为大理寺中的二把手,可北镇抚司的权利却比他们大的多。 唐剑秋自然知道这么说让苏景一时难以接受,不过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我这么做可能是有些不妥,但在有些事情上我不得不这么做,还望苏大人见谅。” 苏景正要张嘴回怼些什么,可站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他最为要好的朋友,硬是把要说的那些缩进了肚子里。 他愤愤不平的甩了一下衣袖,改口道:“罢了罢了,既然镇抚使要出手干预我这做大理寺少卿的又能阻止吗?” 一般情况下是不太希望除了大理寺之外的人介入其中的,除非有什么重大案件才会与之合作,唐剑秋这么做实属让他有些为难。 见对方总算松口唐剑秋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可即便如此仍旧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苏兄,此番前往务必小心!” 听到这,苏景看唐剑秋的眼神也是越发怪异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说道: “剑秋,近日你怎的这般奇怪?又不是头一次接旨出巡。” “……你若信我小心便是。” 唐剑秋知道这件事很难解释,即便说出来也很难让人信服,只能用这般含糊不清的说辞搪塞过去。 苏景并未怀疑,只能先搪塞过去:“行!以往也没有见得这般神叨,我会注意的,此事我还得向大理寺卿汇报一声,你且忙去吧。” “好。” 于是乎,两人各自离去,前往处理这朝廷派出的重任。 然而,唐剑秋正缝弱冠之年,亦是颜值巅峰时期,有不少少女青睐也是在所难免。 这不,在去往泸州的路上就有不同年龄段的女子对其青睐有加,更是对他颇为欣赏。 犹记得及冠那年,有多少媒婆都快把唐家门槛踏破都未曾结果; 然而,唐剑秋一心心悦沈家嫡女沈红鸾,暂不考虑姻缘一事。 他迟迟没有去的原因除了没空还有一点,他身为男子不好跟人姑娘独处,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是会毁了姑娘名节,还是得等到时机到了才行。 他还是想着先把眼前事情处理好再说,等忙活完这段时日就去找沈家嫡女沈红鸾; 一段时间过后,唐剑秋与苏景二人已顺利率兵抵达至泸州; 在看到一种官兵的那一刻所有路过的百姓纷纷避让,就怕因此受到牵连。 如今时辰尚早,且酉时未至,自然是想找一家客店吃上饭食然后休息的。 这说来也是怪异,起初来到泸州之时还能看到一些人,可越往里走就越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尤其是靠近山那边的人,明明时辰尚早见到的人却寥寥无几,这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就好似他们正在避让些什么。 坐在轿子内的苏景揭开了帷裳,对着四周的风景看了又看,而后将视线放到了并排坐在马背上的唐剑秋身上; “剑秋,来到这泸州之前可曾听说听说了当地传闻?” “未曾,苏兄可否与唐某详细说说?” 唐剑秋也不过是知晓部分事情罢了,具体的细节还真不知道,若是能知晓这天下所有事情那岂不是神棍乎? 苏景却是一笑而过,“哈哈,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传闻这山中有一座堡垒,每到夜晚子时都会传来女子的哭声, 倘若不幸有人踏入其中触发机关可谓是九死一生,至今也没有见到谁活着从那古堡机关中走出,不过也只是一些传闻罢了, 陛下特奉我来泸州查验真伪,若是有被困在这古堡机关内无法逃出来的人尽量把他们救出来就是,但我觉得此事的可能性尚小, 剑秋,你无需紧张,此事还未曾发生,你我二人只需小心行事便是,我记得前些日子你才碰到了一桩奇事,可否详细讲述与我听听?” “怎得又是一桩奇案?” 唐剑秋心想,他剑眉一低,眼色也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变化。 虽说这也不是一件什么稀奇事,可一想到这故事中的曲直缘由就有些蹊跷。 这种案子与断案缉拿凶犯这一事相比较可能会轻松许多;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就是不知道那机关险恶之处,若是不小心掉进去了也担心有个三长两短的。 “好,你且听我与你细细道来。” 于是乎,唐剑秋把先前在永乐寺内发生的一切全部与苏景述说了一番,苏景听后非常惊讶,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么说来竟是有人装神弄鬼?” 唐剑秋点了点头道:“正是。” 苏景听后很是愤怒,英俊的面容在过于气愤之下产生了狰狞,为当地百姓打抱不平。 “似这等江湖败类就该诛之!竟残害这么多无辜百姓,当真是丧尽天良!” “苏兄别气,此人已交至北镇抚司处置,犯不着为这等卑鄙小人动怒,但有一事唐某不解,还望解惑, 这大理寺之职怎得前往外地查案了?这实在不符合常理啊。” 这才是唐剑秋的不解之处,前世只知道他前往泸州办案,这其中的具体事项倒是没有听他说起。 苏景不过是叹息一声罢了,想来也是有些无助,苦笑一声,干脆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此事本应交付刑部处理,奈何上朝时这朝中之人一一举荐我这个做大理寺少卿的查办, 我当时也是一头雾水,这也是我从事大理寺少卿一职头一次碰到的事情,本想拒绝,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竟准了他们, 有道是圣命难违,这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我只好答应下来,就当是对我的历练罢! 哦对了,这临走前陛下还额外交代我务必要处理好这堡垒之事,若有玩忽职守懈怠者严惩不贷!此番前往剑秋你又有办案经验,相对而言也不算吃力。” 即便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在公务上有些事情还是要分个清楚的。 平日里他们倒是可以随意一些,可如今他们乃是奉命行事,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是不会含糊的。 “苏兄说笑了,在下自然会竭尽全力。” 两人继而向前走,眼见这天色已晚也没有见到店家,更没有住宿之处也只能暂且寻个山村住下。 只是这山村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越往里走越是渗人,倒也不是说这里有鬼神出没,只是这村子静的可怕,竟连一人都未曾看到。 正是这怪异之处引起了所有官兵注意,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从进到这泸州开始他们就有了一种发毛的感觉,不过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唐剑秋甚是感到奇怪,明明才到了酉时却连一点炊烟都没有,整的好像村里的人人间蒸发了一般; 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罢了,他们自然是能看出道旁这几户人家院墙高筑,而墙上的新泥且又未干,这显而易见是刚刚打擂加固过的。 再看看这其中的院门,有那么几户人家漆色甚新,没有丝和斑驳的迹象,综合以上可以证明这些地方还是有人住的,不过是不知道他们因何故不敢外出。 “大人,这怎的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啊!” 阿飞满脸疑惑,这地方安静的出奇以至于他都有些不痛快,甚是怪异,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第四十四章 机关 与他同样感到不解的唐剑秋如是说道:“不清楚,不过这东边倒是有一座堡垒, 该地构造倒是有些奇特,按理来说这房子的设计都是坐北朝南,如今他却反着来了,实在不符合园林设计,不如先敲开一户人家问问。” 这是他目前能给出的答案,阿飞听后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说!大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您亲自出马呢?就交给小的去办吧!” 阿飞很是热情的跳下马来,而后来到了一户距离他最近的一户人家面前,轻轻的敲了敲这门环。 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听到里面的人优先开口发话: “我……我们已按照当地衙规行事,谨听教诲,没有在半夜之中外出,更为做出格之事,还望大人明察!” 阿飞听后先是一愣,一时接不上茬,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唐剑秋自然是看出了他的难处,并未为难,踩下马镫后缓步向前方走去,而后耐着性子说道: “主人家,是这样的,我们乃是行路之人,并非什么衙役中人,只因错过了宿投故而来到这深山之中,还望能借贵处休息一宵。” 然而,里面的人并未出来,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反而是放出一道狠话: “哎呀,我说你这人甚是啰嗦!老朽已说的这么明白,我劝你还是离开此地较好,这官府中的人都已明确规定夜晚不得私自外出,先生还是从哪去往哪回吧!” 即便对方已经言之凿凿唐剑秋仍旧想着争取一下,“不求主人家赐食,只求一间房舍便足以感激盛情了。” 里面的人半信半疑,这才稍微打开了一条缝。 正要探出个头来打量一番,可在看到唐剑秋穿的这一身官服时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院中大门。 唐剑秋:“……” 堂堂北镇抚司镇抚使头一次吃闭门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阿飞差点笑出了声,不过还是尽可能的憋着。 其中一名锦衣卫见竟是这般后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老儿真是不通情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官府中人规定不能私自外出,我看都是假的!若真是如此又怎会害怕唐大人? 依我看,那老儿就是故意的,还拿什么官兵搪塞,惹的爷爷兴起,干脆打进门去!” 闻言,唐剑秋却一口回绝了下来:“不可,我们也不是这村中恶霸,亦不是那地痞流氓,若是真这么做与他们何异?由他们去吧。” 这并非唐剑秋有那妇人之仁,而是不想倚仗着自己这份身份欺压百姓。 地方百姓本就对锦衣卫一职尤其敏感,尤其在看到唐剑秋这种镇抚使更是,他可不想把锦衣卫的名声搞得太臭。 “剑秋,不如我去试试?” 苏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起初他以为是唐剑秋太过严肃,再加上他又是一介武官引起了百姓不快这才有了这番说辞。 “苏兄请便。” 唐剑秋站立在一边,苏景见状上前拍了拍门,语气相对而言较为谦和:“老人家,方才可是吓到你了? 那位是我一位兄弟,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可能刚才说错了话,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不知主人家可否方便开门接见一二?” 回应的依旧是无止境的沉默,这就把苏景唐剑秋二人整不会了。 两人面面相觑,皆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口口声声说是当地官府通告的,以他们的官职完全可以碾压地方官府,他们又因何故畏惧? 这是他们碰到过的首例特殊事件,以往也未曾见得。 一众官兵见竟是这般更是窝火,而这其中就包括锦衣卫。 他们认为这地方百姓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干脆把这个地方拆了!实在不行给他们一点教训! 正当他们打算这么做的时候遭到了唐剑秋阻拦。 “既然老人家不愿给我们开门自然是强求不得的,我们前往别处落户便是。” 既然唐剑秋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得不从,苏景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顺势让官兵收了收。 起初他还是没有在意的,可时间一长就不一样了。 他盯着古堡看了又看越发觉得熟悉,忽得想起了什么。 这古堡怎么看的跟传闻中的一样,莫非这就是朝中官员所说的西河堡?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苏景向那诡异的堡垒走去,经过一番打量后他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朝中之人口中的西河堡! “怪哉!” 苏景听后也是忍不住称奇,此垒的构造不光做南朝北,就说他这围墙的构造更甚,倒也不像平日里见到的那般,实属怪异。 “苏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见苏景有这样的情绪唐剑秋不由得一问,苏景见状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出解释: “唐大人请看,此屋可是与北平乃至其他地方不同?就说他这设计已超乎常理,不像是给人住下的。” “的确如此,我也注意到了,此屋甚是奇怪,又总会有这样的构造?” 唐剑秋很是不解,他从事锦衣卫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这还真是闻所未闻,闻所未见。 不要说是地方官员了,哪怕是地方百姓都是极其注重风水的,只有风水好才能旺,其原因有三; 首先,宗教信仰,而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其次,如果居所或埋葬地点的环境不利于生命的生长和发展,那么就会导致诸多不祥之事的发生。 最后,地理环境对人行为的影响,综合以上种种足以说明百姓以及地方官员对风水的重要性,可这人却不按常理出牌。 然而,阿飞的关注点却比较奇特,他先是吞了吞口水,脸上写满了惶恐无助,冷汗直流,略显紧张的说道: “苏大人的意思是这是一座鬼宅?” 苏景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 “那……小的斗胆一问,苏大人因何故发愁?” “正是这古堡相传里面有各种机关,若是贸然进去只怕是……” 苏景深知里面有多危险,要是不小心被某个不长眼的人踩到了机关只会让所有弟兄陪葬! “我倒是觉得有人在里面装神弄鬼,这般阵仗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指不定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阿飞在一旁小声嘟囔着,把心中的不爽和埋怨全盘拖出。 锦衣卫千户听到阿飞这般说辞却表示不信,他认为阿飞未免想太多了; “你以为人人皆如你想的那般胆小?若真是如此只怕是要闹得天下大乱!” “但也不能完全否认啊!” 阿飞不甘示弱,双方不争上下,皆认为自己说的有一番道理。 唐剑秋却保持中立,他知道即便是这么争下去也没有个结果,便是这般说道: “行了,真相究竟如何一去便知,何必在此吵吵?都是弟兄。” 闻言间,两人的争吵这才画上休止符,而阿飞一直坚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不会有错。 “看来真相究竟如何还是要亲自打探一番。”即便知道一旦进去面临的将是未知的危险唐剑秋却执意如此,毕竟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既然都已经到了总不能在外面傻等着不是? “剑秋,你可考虑清楚了。”苏景认为这未免太冒险,真这么赌只怕是凶多吉少。 然而,唐剑秋却像头倔驴一般,说什么也不肯走回头路,他认为既然是已经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回头路了。 “我去意已决,兄弟几个就不必跟着了,若是安全我会放个信号。” “这……大人,要不还是……” 他们希望唐剑秋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兹事重大,还是要多多考虑的才好。 然而,唐剑秋神色凛然,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永不服输的信念。 “苏兄,看来这的确跟传闻中的一样充斥着各种机关,既如此那我就破了这阵眼!” 说着唐剑秋便打算在里边闯荡一番却遭到了苏景的阻止,刚才那一幕他都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冒险? “万万不可!剑秋,这风险未免太大,还是得搞清楚了这蹊跷之处再说。” 苏景也是为了安全考虑,这要是出了什么大事那还了得? 唐剑秋临危不惧,不过是保持着平常心,面不改色的说道:“苏兄,我说我今日非要破了这阵眼不可!” 唐剑秋清楚记得前世苏景在这次任务后顺利归来了,可惜的是当时死伤惨重,最终也就落了个惨胜的下场! 何况当时苏景还身负重伤,今世,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苏景深知唐剑秋之性,也不好阻拦,只能由他去了。 “务必小心行事。” “嗯。”唐剑秋简单的应了一声, “既如此那我们就先给唐大人探探路如何?大人您就跟在小的身后就是了。” 苏景手底下的官兵想出一次风头,经过这些时日他们已然知道唐剑秋与苏景二人的关系。 再者他当官兵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憋屈,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若是能借此机会得到两位大人的重视倒也是一件美事。 唐剑秋点了点头,他认为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因此应允下来,“尚可,保险起见还是少派几个人的要好,务必小心行事!” “明白!” 第四十五章 破阵 于是乎,四个官兵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这神秘的堡垒之中…… 唐剑秋跟在他们身后,他很是警惕的望着四周,避免这诡异的堡垒中突然多出一道机关; 敲了敲门后领头的那人这才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然而,五人这才刚踏入门槛,脚底下踩着的地板却像是感应到有人到来一般,形成暗格,猛地朝下方打开。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五人措手不及,因为来不及分散导致他们直接掉落在了下方。 唐剑秋怎么也没有算到,如今竟会葬送在这! “剑秋!” 苏景正要伸出那补救的手可谁曾想这一切根本就来不及!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剑秋掉入了机关陷阱之中! 紧接着,原本敞开的大门关闭了,如同一个吃饱了的猛兽,闭上锋利的獠牙; “该死!” 苏景焦急万分,唐剑秋本就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那些弟兄又是他手底下的兵,如今出了这般差池,这要他如何是好? 他很是懊恼的锤了一下大门以宣泄不快。 他不知道唐剑秋进去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 而此时,掉落在下方的五人已然醒来,他们相安无事,先是确认了一下自己是否有受伤,确认别无大碍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见到那位于中间的唐剑秋,几人见状赶忙问候了一句:“唐大人,您没事吧?” “本镇抚无事,你们应该没受伤吧?” “谢大人关心,兄弟几个并无大碍!” 在那之后,唐剑秋继而看向四周,发现周边空荡而又寂静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又或者说这是为他们准备的葬身之地; 紧接着,这密布的空间突然产生地震般的晃动,也不知是不是谁不慎踩到了机关,天花板忽得降下了一座足矣将双方隔绝的高墙! “嘭!” 高墙接触到地面的声音就此产生,接着便是浓烟四起,直到烟雾扩散的那一刻他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忽如其来的阻隔直接将一队人马强行分开了! 四个官兵为一组分之一边,而唐剑秋则孤身一人,被迫拦截在外面; 见鬼…… 唐剑秋怒眉反复横跳着,他很是不甘心的盯着这座垒起的墙壁,颓废的握紧拳头,坚毅的眼瞳射出仇恨的火焰。 由于被强行分开的缘故导致这四个官兵的队伍群龙无首的。 没有办法了,迫于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从中立一个老大,剩下的等到他们走出了这该死的地方再说。 说来也巧,在这密道之中竟出现了一道暗门,这让本就绝望的几人看到了些许希望; 天无绝人之路! 许是想到出于礼数和人道主义,领头的那人不过是轻轻的敲了敲门,岂料下一瞬间,门后面的机关瞬间就被触发了。 “嗖嗖嗖!” 数十发冷箭整齐划一的向男人所在的地方飞去,男人因为躲闪不及就此中招,接着便是尸体倒地的瞬间。 众人皆惶恐不易,就在这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里,一个官兵竟当场殒命,实在是叫人始料不及! 身边的人见状急忙上前查看,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人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脸上被惶恐不安的情绪所覆盖。 “这这这……他死了!” 这样一个消息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梦魇, 正是因为第一个人死亡引得他们都有些犹豫。 几人斟酌了一番,还是拿不定个主意,而神奇的是,原本紧闭的大门却自动打开了,似乎是在欢迎他进去,可里面散发出来的寒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先前几个胆大的官兵也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团队中的老大却站了起来,就在他决定树立榜样以身作则之时时却又悄然发生了改变。 当他们看到这体型偏胖的男人义无反顾的向里面走去的那一刻,剩余的两人这才将原有的那份不爽抛之脑后。 如雷般的喝声此起彼伏,三人撞着胆子迈出了步子,可谁层向这才刚进入房中房门自动闭合,而里面的水车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一般,竟诡异的转动了起来。 这可把几人吓得不轻,他们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岂料在局里他们五丈远的地方突然窜出了两道横向喷射的火焰,足足有三尺长! 这让本就有些畏惧的官兵蔫了气,站在最中间的官兵鼓足了全部勇气,干脆一股作气,运用自身灵活技巧纵身一跃直接跳过了火焰并平安落在地面。 而身后的几名战友也是被对方的身手折服,不得不对其竖起两个大拇指。 先前已经略过火焰的官兵还在对此沾沾自喜,可谁曾想他的正前方又突起大火! 官兵猝不及防,喷射出来的火焰很快就包裹了他的全身。 中招了的官兵发出了痛不欲生的哀嚎,正打算在地上来回翻滚扑灭火焰,岂料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了布满钢钉的铁板,猛地对着男人砸了下来。 男人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就此结果了此人性命。 剩下的两个战友意识到前方机关重重只得小心行事,他们按照男人先前的方式跳过了这一道火焰; 而很快的,第二道火焰如约而至,有了先前的那番教训两人已知晓接下来操作,很是轻松的跳过了这两道火阵。 他们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身后的机关,还没有等他们来得及庆幸,谁曾想这墙上的机关就触发了。 不知何时两边的墙上机关启动,左右两边出现了两个龙头般的雕塑,他们在同一时间内对着两个不知所措的官兵喷射出了高强度的水珠,而官兵也因为这股冲击被迫向后方飞去。 前面的那个人运气还稍微好一点,可那个体重较轻的小个子可就不好说了,他被冲击的最远,眼看就要冲击到墙壁上。 地面忽然垒起了一道布满上百把刀子的高墙,直接将他门刺成了串烧! “啊啊啊!!” 接着便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从中传来,那痛不欲生的模样让队友很是害怕,好像这受伤的人就是自己; 他险些就被吓尿了,直到这一刻他这才意识到西河堡真的跟传闻中的一般恐怖,为此惶恐不已。 他本想跳过房梁以躲避下方突然弹起的机关,可谁曾想这才不过刚把手放到这房梁上,迎接的便是刀子从房梁中延伸,并将他的双手洞穿的瞬间! “呃啊啊啊啊!” 一阵无法言喻的哀嚎从咽喉发出,血液顺着他的伤口流逝。 然而,这还不算完,地板又向上方喷射出熊熊火焰; 任凭那人如何挣扎哀嚎也躲不过火焰的摧残; 而此时,唐剑秋也碰到了同样的情况,他所面临的甚至比这些官兵还要危险! 他本能的拔出腰边绣春刀,随后听到了隔壁发出来的连连惨叫,接着恢复了平静。 那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奈何分身乏术,不然他就直接破门了。 已经顾不上去救他们了,唐剑秋这边同样有个充斥着各种机关的大门,不同的是他是直接推门而入的,以至于里面的机关没有直接触发; 在下一个瞬间,左右两边的机关喷发出了两道熊熊火焰,唐剑秋临危不惧,如行云流水一般,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火龙阵。 落地后的唐剑秋根本不敢放松警惕,他听到了周边类似于机械响动的声音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更是在形如水柱的高压水枪喷射之前以自身最快速度翻转身体闪到一边。 还没等他的身体完全落地,身后的铁板像是感应到了有人到来一般忽然弹起,就等着把唐剑秋扎成刺猬。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凉意,唐剑秋一个飞身便来到了铁板后边,见到这后面光滑如脂,没有任何凸起,毫不费劲的举起钉板当成护盾去用。 恰巧这个时候龙头张开獠牙,朝着唐剑秋举起的铁板处喷射而出。 而唐剑秋则扛着高压手枪的巨大冲击力在运用自身力量将铁板推到尽头,直接破了水龙和火龙阵! 面对这设计如此巧妙环环相扣的机关,唐剑秋没有丝毫畏惧,有的不过是面对对手的杀伐。 当然,这不过只是个开始! 唐剑秋成功破解了这怪异的阵法后,接着便一个翻身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而等待着他的却是更加厉害的机关。 接着又是齿轮转动的声音,而后又是地震般的动荡产生。 就在墙壁的两侧,地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形状类似于电风扇的风刀机,身上密布着尖刀般的齿轮,锋利无比,割断血肉不在话下; 他们的总体数量加起来总数有四,左右两边各自分为二。 面对这左右夹击,饶是唐剑秋手持绣春刀见到这阵势也是冷汗直流,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精密工巧的机关术。 这还不算完,那风刀机好像长了眼一般,不断朝着唐剑秋所在的地方聚拢靠近。 眼看唐剑秋就要被这风刀机团团包围,唐剑秋利用轻功一个飞身跳到了房梁之上。 瞬息之间,他听到房梁中有动静产生,不假思索的跳离了房梁。 果不其然,就在他弹跳起来的瞬间,房梁之上出现了无孔不入的密集尖刀! 第四十六章 私盐 唐剑秋只得在空中转体四周半,运用灵活身姿成功避开了这风刀阵,随后将握着的绣春刀寸入地面! 在那之后,唐剑秋又靠着绣春刀的反作用力一跃而起,见到这布满尖刀的房梁,只是一刀便将其破除! “砰!” 所有的尖刺均在唐剑秋的刀法下一一斩除! 成功破了这房梁上的刀阵后唐剑秋稍松一口气,然而,等到他刚在房梁上站稳之时,无孔不入的机关像是感应到了敌人的到来一般。 顿时,机关触发,如同暴雨梨花针般的箭雨朝着唐剑秋所在的方向来了一套精准打击。 唐剑秋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手上的刀柄,尽可能的将这些碍事的东西挑开。 然而,纵使唐剑秋武功高强也难免会让几根不起眼的箭矢射中。 唐剑秋强忍着剧痛,尽最大力将这些碍事的东西一并挑开! 好在都是些轻伤,不过是不足以致命的部位罢了。 唐剑秋顾不得歇息,待到把所有箭矢斩断后他只能先折断插入身体中的箭杆。 他知道如果强行拔出来只会让血液流失更多,那只不过是增添身体负担罢了。 落地后的唐剑根本就来不及喘气,这下面的风火阵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再次向他合围而来。 这如同墨子机关术般的恐怖威能,唐剑秋打算向前方讨个出路,岂料迎接他的不过是装满了钉子的铁板,并立在墙壁那等候着唐剑秋的到来。 前有狼,左右两边又有虎,面对这层出不穷,环环相扣的各种机关,即便唐剑秋再怎么武功高强也是疲于应付。 他轻微的喘了一口气,意识到必须赌一把。 他尽可能的稳住重心,在风刀阵再次向自己逼向的那一刻,唐剑秋一个飞身跃至半空中。 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立在一边的一根柱子,来到柱子旁边后接力蹬了几下,飞身的同时使用怪力狠狠的对着柱子连踹三脚! 柱子先是产生了裂缝,却因为承受不住唐剑秋如同关羽般的无穷脚力直接被砍为两段! 接着,唐剑秋猛地一脚踢飞柱子,柱子直接穿过风刀机,刚好卡在了转动的齿轮上。 霎时间,房中的所有机关这才停止运转。 站立在地上的唐剑秋感到地面震动,为了以防不测,他直接腾空而起。 怎料就在这时,躲在高处观察的刺客似乎已经发现了唐剑秋的行踪,干脆顺势而行,刺向唐剑秋。 犀利的刀刃在本就昏暗的房间闪烁着寒光,眼见这一刀就要从天而降将他的头顶刺穿,唐剑秋一个侧身躲过,反手就是一砍! 血浆喷洒而出,唐剑秋一刀砍伤刺客,刺客随之重伤跌落在地。 血液沾染于身,唐剑秋不过是转动了刀柄罢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剑秋稍微定了心神的时候脚踩着的地板却诡异的忽然打开,唐剑秋也是一个不慎跌入了另一个暗门之中…… 跌落在暗窖中的唐剑秋很快就醒了过来,他翻身而起,横举起绣春刀,一脸警惕的望着四周。 其眸如剑,横扫而过。 四周静的有些可怕,唐剑秋试探性的向前方走去,同时不忘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既然当初说了能破此阵就一定能破!” 唐剑将绣春刀背于身后,威风凛凛,唇角勾起自信笑容,赤红色衣袍在他的身体起伏下产生飘荡。 对于他而言这点小伤不过是擦伤,比起前世在牢狱之中受的种种伤害这根本不算什么。 唐剑秋身穿飞鱼服向前方走去。 靴子的打击声逐渐远去; 四周漆黑如墨,全靠几盏火把勉强维持。 不多时就已经走向最深处,直到走到最后一间房里唐剑秋这才明白这里为何机关重重,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周边摆放着十几个水缸,若只是用来装水的那也就罢了,可里面呈现出来的东西正是盐! 唐剑秋伸手一抓,俯下身来并把拿盐的那只手靠近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更加验证自己的猜想。 竟敢贩卖私盐! 想到那厮犯下的种种恶行唐剑秋就气的咬牙切齿。 先不说贩卖私盐这点,单说重量方面,这看起来起码也有千斤重! 这已经到了罪无可赦的地步! “我说这西河堡怎么演变成了百姓口中的鬼宅,竟是有人装神弄鬼!” 唐剑秋总算明白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只要这件事情传开了又有几个人敢擅自闯入?何况里面危机重重,没点本事的人还真不敢单枪匹马的宣战! 而那厮抓的就是人性的弱点! 唐剑秋怒眉反复横跳着,虽然不知道那伙贼人姓甚名谁,是何模样,既然能把私盐放置于此那就足以证明他们一定会回来,接下来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唐剑秋正气凛然,脸上写满了抓捕凶犯的决心,若是没有将那罪魁祸首正典他就不叫唐剑秋! 《大明律》规定,凡贩私盐者,杖一百,徒三年;若有军器者,加一等,诬指平人者加三等,拒捕者斩! 唐剑秋将手上抓着的盐又放了回去,无尽的恨意在他的眼里来回翻滚浓烈。 他听到了脚步声逐渐靠近的动静,很是警觉的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避免被发现,打草惊蛇。 很快的,两个山匪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心情还算不错,倒有几分猖狂,并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人破了这西河堡中的种种机关。 “哎呀,今天又有那么几个前来送死的,估计这会儿已经……嘿嘿嘿!” 那人正说着还有些得意,还故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旁的同伙更加高兴,他们这会儿还处于洋洋得意之中,似乎就已经料定了,没有人能够破解此阵! “上面交代我等必须小心行事,可千万不能让官兵发现了,不然那可就死定了!” 干这行的非常清楚,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件可能会掉脑袋的活,必须得谨慎才行。 另一个人却不以为意,认为没有必要防着,“即便是官兵来了又当如何?还不是有来无回?” “我说你这猪脑子!难怪说你到了现在也只是官职最低的一个!该你的!赶紧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疏漏。” “行行行,我听你的。” 于是乎,两个山匪便往水缸那走去,许是这里光线太暗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躲藏在角落中的唐剑秋。 这个山匪相对而言要认真一点,可另一个队友却不一样了,他做事一向马虎,只是单纯的为了完成任务,草草的检查了一下后便向他汇报: “倒也没什么问题啊,会不会是老大你太多心了?疑神疑鬼的。” “但愿是我多心了,我们走!” 两个山匪说罢就准备往出口那走去,唐剑秋见状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决定尾随他们。 “慢着!” 领头的那位疑心病又犯了,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便回过头望去,却发现身后除了装盐用的水缸之外并无其他。 “莫非真是我多心了?”他小声碎碎了一句,而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径直向出口走去。 唐剑秋略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反应及时向上一跃跳在了房梁上,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在那之后他尽可能放轻手上的动作,落地时没有丝毫动静产生,一路尾随那两个未曾察觉到的匪类。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倒行逆施,贩卖私盐的人是谁! 唐剑秋目光凌冽,眼中充斥着将对方拿下的决心。 他一路尾随,跟着两个毫无防备的匪类。 没多久就看到了几个山跟着两个浑身充斥着肌肉的健硕大汉围在一起说些什么。 “今儿个又有几个闯进来找死的官兵!你猜怎么着?全死了,哈哈哈!”那人正说着,脸上充斥着得意,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死的好啊!这要是让他们发现了那还了得?幸好大哥机智,布下了此阵,不然兄弟几个还真没有办法。” “你们说这些当官的是不是吃饱了没事撑着,居然来管我们的闲事!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嘿嘿!” 听到这帮人议论的声音,唐剑秋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肉拳紧握着,额头的青筋顿时凸起。 该死,这厮居然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说这些个山匪的心情还算不错,许是想到有大把大把的私盐可用便打算趁机敲诈一笔,更是表现得颇为得意,似乎已经想到自己成为达官贵人醉卧美人膝的画面了。 十几个人正在兴头上,他们很是高兴,若不是因为没有酒坛他们甚至都会举杯痛饮一声,直到这一刻他们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他们的大哥,他平时警惕惯了,自然是很敏感的,如今他们所做的事情本就无法,想不提防一下都很难。 “等会儿,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大哥,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啊,可这里除了我们兄弟几个也没有别人了,怪事了,难不成被发现了?” 其中一人做贼心虚,想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可又实在没有那个勇气,纠结了片刻后带上几个弟兄朝着声源处走去…… 第四十七章 歃血 起初他们还在想这究竟是从何发出来的动静,直到一只黑色的耗子从他们脚边窜出的那一刻原有的那份警惕这才完全放下。 胆子大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可胆子小的就不一样了,再加上他们本就做贼心虚,一下子没有注意突然窜出了这么个东西受到惊吓也是在所难免。 “啊——娘啊!”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旁边的弟兄,这整的可好,他们没有被这只老鼠吓到反倒是被他吓得不轻。 尤其是被他抱着的男子,见他这般胆小更是气不打一处,推开他后狠狠地往此人的尻臀踹了一脚,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娘的!你这蠢驴是想吓死老子吗!怎么这么胆小!竟被一只老鼠吓成这样!” 男人立刻伸手揉了揉方才被对方踹了的地方,很是委屈,只觉得丢脸丢大发了。 其中一个偏瘦的男人语气相对而言较为缓和,便是开口劝上一句: “做我们这行的听到点风吹草动就这样,毕竟干的是掉脑袋的活,罢罢罢,由他去吧,下不为例便是。” “算了,既然三哥都这么说了那就饶你一条狗命!还不快谢谢三哥!” 小弟听后如闻特赦一般,连忙对着他再三鞠躬以表达感激:“是是是!谢谢三哥!谢谢三哥!” 老三颇为得意,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有发言权的,既然只是一只耗子那也就证明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几人完全放下心来打算继续回去饮酒的那一刻,接下来的画面却让他们惶恐不已; 唐剑秋已经来到了他们老大身边,并将绣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见到这一幕他们吓得浑身一哆嗦,像是看到了恶鬼一般,眼中写满了恐惧,还有几个不知所措的官兵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这其中就有几个稍微机灵的匪类,他们几乎都是下意识的拔起了刀,并将刀剑对准了唐剑秋。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啊!” 从来没有哪个官兵能或者来到这里,可面前的这个人却…… 而且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唐剑秋正气凛然,并将握着的绣春刀完全靠近了老大颈脖上的皮肉。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不重要,跟我走一趟吧!” “你……你是锦衣卫?” 老大相对而言还算是聪明的,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他有听说过锦衣卫的名号,如今又是亲眼所见,更是叫他不知所措。 唐剑秋如履薄冰:“不错,你是他们当中的老大?” “是……不知经历找我有何事?” “经历?” 唐剑秋剑眉一低,听到对方这般说辞后感到极其不满。 只有七品锦衣卫才会别称之为“经历”,而他身为从四品居然被人误认为经历,这要他如何不气? “罢了,管你怎么称呼,谁是二把手?” “我、是我啊大人!” 其中一个体型偏胖的男人举了举手,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 “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吧!” 闻言两人如坠地狱,差点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 “不要啊大人!求您饶命啊大人!” “回来时我要见到你们私盐,若是少了一粒,小心你们的脑袋!”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狠用力,吓的二把手差点就哭出了泪。 即便知道干的是违法的勾当他们仍旧在这装糊涂:“大人,您说的这些我们听不懂啊……”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本镇抚是瞎的不成?” “是是是……大人您都知道了?” 即便他们这人数众多也没有把握能打赢唐剑秋。 首先唐剑秋本就因此负伤,虽说伤势不重,可最要命的一点是他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靠近老大,那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高手! 唐剑秋却没好气的吼了一句:“废话!你们那攻无不克的机关已经被本镇抚破了,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什么!” 听到唐剑秋这般说辞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敢相信的,此人居然破解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 除了衙他们这里的人之外可没有哪个人能够轻易破解。 一般人能够闯过前面的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可面前的这个人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是太恐惧,从而导致手上握着的刀也随之一松,顿时蔫了气。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他目光鄙夷,如视恶仇一般,狠厉道: “似你们这奸佞小人,胆敢触犯法律,盗卖私盐,当真是可恶至极!而我大明,凡犯私盐者超一定数量者罪至死,伪造引者如之,夹带越境者充军!” 意识到还有什么没有补充的,唐剑秋这才说上一句:“若是临阵脱逃……罪加一等!”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就在这老老实实的等着大人您……” 他们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应对了,对于他们而言唐剑秋就是地狱里的判官,只要有半点不如他意的都会在生死簿上留下他们的名字; “最好是这样。” 丢下这句话后,唐剑秋面无表情的挟持着老大从位子上移开。 二把手本来有些不从,正打算反抗,可在对上唐剑秋这双怨毒的眼睛时顿时把要说的那些缩进了肚子里,不敢再吱声。 而这些小弟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剑秋离开…… 为了避免他们会在路上耍花招唐剑秋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那绣春刀并没有从山匪头子的颈脖上移开。 在没有见到苏景之前是不会放下的。 二把手支支吾吾说不上话,俨然一副吃亏的模样,本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却被敏锐的唐剑秋发现,像是拎着鸡崽子一般提起他的后衣领。 没想到他这么不老实,无妨,他不介意管管。 于是乎,画面竟是这般,唐剑秋将武器收回剑鞘,接着用一只手提着二把手衣领,另一只手挟持着山匪头子。 二把手痛不欲生,虽然唐剑秋并没有伤到他分毫可刚才那一下他的确是感觉到了的,此人的力道未免太恐怖,这一下他是不敢再反抗了的。 唐剑秋不过是像平常那般走着,镇定自若的走出西河堡大门。 待到他走出了西河堡之后,一个眼尖的官兵发现了唐剑秋,赶忙向苏景汇报: “苏大人!唐大人回来了!” 苏景本就因为这事揪心,如今听到唐剑秋凯旋的消息别提有多激动了,立刻上前接风洗尘。 “剑秋,你受伤了,里面的阵法可是破了?” 苏景很是焦急的说道,他注意到了唐剑秋身上的箭伤,虽然伤势不是很重可要是强行运动的话肯定会恶化的! 唐剑秋不过是摆了摆手道:“那是自然,不过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对于他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那就好。”苏景这才稍微定下心来。 唐剑秋唇角勾起笑容,自信张扬,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言,“言出如山自是一条好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以仁义为本,定言出必行!” 苏景听到这话也是乐了,他不由得仰天一笑,喜滋滋的说道:“哈哈哈,说话怎得这般文绉?以往也没见得你执笔磨墨, 行,既然来都来了那我就与你对上一对,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死,名可寸于竹帛也,又何惧哉?!” 唐剑秋瞬间会意,他不甘示弱的说道:“兄台说的可是关羽?我这有一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想我大明,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乃开国皇帝朱元璋所奏!” 苏景只是一句话就搬回了原有局面,唐剑秋深感惭愧,对他连连称赞: “妙!苏兄果然厉害,但凭你这句话我就自叹不如了,我甘愿认输!” 作为一名武官,他了解的并不多,若是当初能多看一些史书想必会不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在那之后,苏景看向唐剑秋擒拿的两个贼寇,则声问道:“这是……” “苏兄,正如先前所说,我已破了这里面的机关,并抓到了两个贩卖私盐的败类。” 正说着唐剑秋松开了斜持着他们的手,两个官兵这才稍微老实了一点,可即便如此,仍有些不服气。 苏景大惊,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一般一般,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竟敢贩卖私盐!胆子可不小啊!” “初步推算数量有千斤,具体数量还得有劳苏兄带人进去查证。” “我从事大理寺少卿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这骇人的数字,行,那就按你说的去做,来人!进去把那帮混账拿下!” “是!” 在苏景的命令下,大批官兵前往内部捉拿,就等着将他们依法正典了。 带这些官兵进去后,苏景便开始考问题了,这些罪人。 “你可知你们在干什么?”苏景面容严肃,如视恶仇一般狠狠地瞪着, “知……知道。”他们哆嗦着身体,却又不敢直视苏景的眼睛。 苏景又问:“你可知道贩卖私盐是何罪?” “回大人的话,小的知道。”他们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们可知贩卖的数量有多少?” “回大人……小、小的知道。” 闻言,苏景一怒之下一把将匪类头顶上戴着的头巾打掉,并开口骂上一句:“你个凉怂!啥子都知道还忒的小爷我翻山越岭来抓你们!” 他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陇西郡(现甘肃)口音,这还真是让人好找啊! 设立机关重重禁止通行不过是为了隐藏他们的罪证! 真当他是好骗的不成? 第四十八章 弑杀 不多时,一众官兵就押着大量参与倒卖私盐的匪类。 他们向来不会手软,尤其是对这恬不知耻之悲!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捅了贼窝,在外面守着的官兵见到这般阵仗确实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将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些个匪类哪敢吱声?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生怕自己说错了半个字就会遭到苏景和唐剑秋的惩戒。 此事也算圆满完成,最让唐剑秋感到顾虑的是这次事件后究竟是何人对苏景发起袭击的。 究竟是什么时间,是何地点,这些都不得而知。 由于此事已大成且毫无顾虑他们自然是放松了警惕的,可谁曾想就在苏景与唐剑秋商讨着计划时麻烦却找上门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有那么一群正蛰伏在草丛之中。 见时机已到,弓箭手持弓箭瞄准目标,并将其对准苏景的胸口。 “嗖嗖嗖!” 一发发冷箭弹弦而出,眼看就要命中目标,唐剑秋眼疾手快,可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来不及把这几发暗箭挑飞,只能用身体硬扛! “苏景!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唐剑秋站在了苏景面前,他张开双臂,毫不犹豫的用身体做掩护。 “噗!” 唐剑秋背后渗血,形成六个血洞,幸运的是他护住了苏景。 “剑秋!!!” 苏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他瞬间破防了。 他正要上前搀扶,可唐剑秋却再也撑不住了,一个踉跄便倒在了苏景怀中。 “记住……千万、千万别从我身前走出去……” 唐剑秋嘴角流出血迹,即便身体疼的厉害却还在用力笑着。 苏景,我最为要好的兄弟,上辈子我欠你的,这一世,终于可以报了…… “兄弟!你坚持住!挺住啊兄弟!” 见被扎成刺猬的唐剑秋,苏景痛心不已,恨不得受伤的人就是自己。 “保护大人!” 所有的官兵,包括锦衣卫在内的人纷纷举起手上的武器,由于无法判别敌人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他们也只能先将二人背靠围住。 如今这厮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打算借此机会要了唐剑秋和苏景等人性命。 而就在这时,他们注意到了苏景,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唐剑秋,眼底射出仇恨的火焰。 这本不该属于文官的气势却在苏景身上呈现! “来人!给我把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请来!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苏景知道为兄弟报仇很重要,可他也知道让唐剑秋先得到救治最重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安顿好了唐剑秋后他就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是!” 几个官兵见状连忙过来搭把手,其余的官兵为其打掩护。 就在苏景命人把唐剑秋抬下去抢救之后,苏景的怒意未曾消减,而躲在暗处的弓箭手仍旧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 苏景面容阴桀,如同所命的阎王,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敌人,眼中透着的杀气,毫不遮掩。 而巧的是他盯着的方向就是躲在暗处的弓箭手。 “我的人你也敢动!” 苏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气的浑身颤抖。 林中竹叶漫天飘落,阴戾的眼瞳泛着灼灼冷光,俨然不像一个文官该有的气势。 那一刻,脚底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沾染了鲜血的战场。 弓箭手只当时会错意了,想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一定是错觉! “给·爷·死!” 苏景爆发出了如雷霆般的喝声,让周边一众官兵都感到不寒而栗; 苏景的愤怒已经拉到极限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就在刚才,这厮居然伤害了他最为要好的兄弟。 苏景一把掏出藏在袖口中的大量铜钱,如泼墨一般,对着弓箭手诚意的地方用力一扔,招招命中弓箭手眉心! 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发出了一声惨叫,铜钱虽不能致人死亡,倘若那人的力道在一定程度下是可以给予中创的! 再说,如果直接将杀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顺着声源处处他们发现了埋伏在草丛中的黑衣杀手,杀手们意识到坏事了,脸上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天底下能做到用铜钱杀人的还真不多,何况是一届文官。 莫非此人与传闻中的不同? 还没等到他们有所反应,苏景便利用轻功飞身一跃来到数十名杀手身边,他们正要招架回防却见苏景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柄火铳并将其对准他们。 这等玩意一百公尺外的目标顶多就会造成类似火星铁锈喷射到脸上的伤害,并不致命,但是十公尺以内,这种武器可以将人重伤! 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 苏景并不打算点火,不过是拿着火铳用力朝着最近的刺客猛地砸了下去! “砰!” 如砖碰头,接着便是一道惨不绝耳的声音从中传来。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周边没有哪一个刺客有勇气杀出。 然而,苏景并不解气,反手又是一掌! “啪!” 苏景外表看似纨绔子弟,可正是这惊人的一掌竟把一名弓箭手拍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让数十名杀手血液凝固,以至于连反击能力都没有! 他们甚至都以为自己找错人了,面前的人不该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苏景,而是宣告着死亡的杀神! “跪下!” 苏景如履薄冰,对周边一众刺客吼道。 这么多刺客竟没有一个按照他说的去做,苏景气愤至极,一脚便将其中一个刺客踹翻在地。 刺客发出了一声哀嚎,接着便是一口黑血从中喷出。 “我他妈让你们跪下!” 经过这么一下他们彻底蔫了气,他们纷纷撩袍跪下,双膝碰地,再也不敢谋逆。 “告诉你们这些个杂碎,剑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你断子绝孙!永世不得安宁!” 听到苏景说的这些,他们的脸上覆盖着惶恐之色。 对于杀气他们一点也不陌生,可这种从文官眼里震慑出来的杀气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何况这杀气居然能达到这般浓烈! “我看就没有必要把你们压回大理寺了。” 苏景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手中握着的火铳,如视精致的玩具,无声的笑了笑。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高兴的,如此一来便能逃离大理寺审判,这样一来那岂不是说明他们这次有救了? 一众杀手如闻特赦一般,脸上覆盖着欣喜之色,就差喊对方祖宗了。 然而,苏景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却让他们瞬间跌入了地狱:“依我看还是把你们押送至北镇抚司的比较好。”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从他们眼前呈现,引得他们的身体一阵哆嗦。 “不要啊,求您饶命啊大人!”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却也听说过北镇抚司有多恐怖,那简直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凡是在那里待过的人说是生不如死都不足为过。 让他们去那种地方还不如直接将他们当场扼杀! 其中一人为了活命甚至都不要尊严了,他跪着向前方走去并抓住苏景衣角以祈求原谅。 “大人饶命啊!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出了这糊涂事!还请大人原谅啊!” 苏景不过是低头看像这如同蝼蚁般的卑微小人,哂笑一声,很是厌恶的拍开了他抓住衣角的手,如视虫豸,厉声吼道: “你们几个没资格跟本官说话!镇抚使现在生死未卜,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尝尽世间所有酷刑!” 一番看似平常的话却给了他们巨大的打击,像是一道天谴劫雷从中砸过,将他们的心击了个粉碎; 他们彻底没了力气,顿时瘫软在地,双瞳涣散,逐渐失去了希望。 “来人!带走!” “是!” 在那之后苏景火速赶往唐剑秋所在的地方,却见到一名大夫正在为唐剑秋号脉,可谓是心急如焚。 尤其在看到唐剑秋脸色发紫的那一刻更是愧疚。 该死,如果当初听他的谨慎一点就好了,也许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苏景将拳头紧紧握住,怒眉反复横跳着,再看看大夫眉头一蹙的时候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直到大夫放下了号脉的那只手时苏景这才忙着追问道:“大夫,我兄弟如何?” “这……大人,如今病人身负重伤,这箭上还涂抹了剧毒,如今箭是取出来了可病人的体质却不容乐观,草民已经尽力了, 如今病人可谓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若是能挺过今日夜里或许还有救,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这……草民就不知道了。” 苏景可不信这个邪,唐剑秋要是因此殒命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他想都没有想一下便脱口而出:“定是你医术不精,来人!把李树初李大夫请来!” 大夫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他的医术不说有多高明,如今被人这么质疑心里多少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的。 奈何人家又是举足轻重的高官,自是不好得罪的,此事也只能作罢。 “可……可是大人,如今李大夫外出办事去了,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这才是真正让官兵感到苦恼的地方,若是在同一个地方自然是好找的,关键是大明朝这么大又该去哪找? “既如此那就去叫其他有威望的神医过来!还有你,帮我拟一笔书信八百里加急赶往苏府找我爹,再不行找我妻子青诗, 一定要留意他们尽快把最好的药材送来,不得有误!我兄弟的命耽搁不得!” “是!” 第四十九章 奏假 于是乎,被苏景派发任务的官兵各自展开行动。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像是听到了圣旨一般,仿佛只要自己慢了半息就会被苏景严惩。 ……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剑秋总算有了苏醒迹象。 他缓慢的睁开眼,朦胧的视线好不容易才得到焦距,映入眼帘的便是被八根立柱衔接着的顶架。 他下意识的看向四周,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身体疼的厉害,像是被上千只蚂蚁焚骨挖心一般。 本打算咬牙坚持,可谁曾想实在太过疼痛,也只有选择放弃; 恰巧这时,一名前来送药的伙计发现唐剑秋醒了,脸上顿时覆盖着欣喜之色。 “苏大人!太好了苏大人!唐大人他醒了!” 放下药后,他一边狂奔一边朝着厅堂喊话。 苏景正因为唐剑秋昏迷这事弄得心烦意乱,如今听到他已经醒来的消息时别提有多激动了,连忙向唐剑秋所在的地方跑去。 “剑秋!你怎么样?可有好些?”苏景很是关切的问上一句。 唐剑秋这会儿还是很虚弱的,他扭头看向最为要好的兄弟,声音沙哑,如含沙一般,唇吐道: “好多了,先前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奈何阎王爷不肯收我。” “你这家伙净说些胡话!若真因此出事你是要我悔恨终生吗?” 苏景这话听着像是责怪实际充满关心,他甚至认为如果当初不是唐剑秋帮自己挡下了那几发冷箭,那么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了。 唐剑秋却不后悔这么做,“苏兄,这话就见外了,你我都是兄弟,何足挂齿?说来我已昏睡多久?” “你昏睡了足足几月,如今已是立秋。” “怎会如此?” 唐剑秋瞳孔猛地放大了一圈,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怎得一觉醒来就已经过了这么久?如此一来那岂不是…… 想到这唐剑秋就无法淡定下来了,正准备揭开被褥强行起来却发现这才没有跨出一步就瘫软在地。 他很是懊悔,如今这副身体竟然没用到这种地步! 拖着这样的身体还怎么救人? 苏景连忙把唐剑秋扶起并将其安置在床上,不理解道: “你怎得如此冲动?究竟是何等要紧的事让你必须现在去做的?若是向圣上那边交差我自会向皇上禀奏。” 唐剑秋有些为难,他不知该怎么跟苏景解释这些,不过还是换了一种常人能够接受的方式,云: “方才我做了个梦,梦见母亲遭遇不测,我这心里实在有些不踏实。” 唐剑秋清楚记得前世母亲因病仙逝与夏末,如今已是立秋,如此一来那岂不是…… “剑秋兄弟还请放心,伯母并无大碍,前些日子伯母还飞鸽传书问你近日如何, 你且好好养伤才是,我并未对伯母说你病重之事,不过是说公务繁忙不能尽孝让她体谅一下,如此一来伯母也能安心。” 苏景了解唐剑秋性子,和倔驴无异,出门在外即便伤势再重也不会跟父母透露一二,除非实在瞒不住。 再说,苏家和唐家的关系本就不错,父辈平日里也有来往,如此一来更是增添了可信度。 “那就好……” 唐剑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许是那先前送的药出了问题,因为他及时出现阻断这才导致后面发生了变故。 “苏兄,多谢。” 唐剑秋不得不庆幸这边有苏景,如今有了他说的这些他感觉心里好受多了,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苏景却不以为意,反而认为这不算什么:“你怎得对我这般客气?你救了我苏景这条命,即便要谢也是我谢你才是, 再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 “苏兄,还有劳你替我备上书信,过些时日我就向陛下申请准假看望母亲,如今已是快半载没见,我这做嫡子的也该去看看了。”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唐剑秋也是因为这朝中之事忙的抽不开身,陛下若是同意的话自是最好不过。 说来也有许久未见沈红鸾了,也不知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前世她为了等自己终身未嫁,而他也因为这个姑娘不曾对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动心; “小事一桩!” 苏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准备去了。 待到唐剑秋痊愈之后,唐剑秋与苏景二人便率领一众锦衣卫和官兵返回北平,而那些涉嫌买卖私盐的囚犯也将因犯下不可饶恕之罪问罪判刑! 由于他们擅藏私盐的数量高达千斤且情节严重,本该判处死刑却由苏景说上一番供词导致整件案子推翻从而发生改变。 而这些不可饶恕的匪类被苏景检举更改了判决,他们后半辈子将要在北镇抚司度过余生! 对于这最终结果唐剑秋并不痛快,因为他知道这天下恶人是除不尽的; 他们不过是抓住了泛泛之辈罢了,还有漏网之鱼并未抓住。 金钱无法收买豪杰,但权势可以,正所谓四方之势,唯有保持稳定已故本方为当下正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要努力筹谋但也要顺应天命; 几日后,唐剑秋以要事为由前往殿中面圣。 此番前去不为别的,希望陛下可以看在他为朝廷效忠多年的份上准假几日。 唐剑秋已做好心理准备,他已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而后向前往宫中寻找陛下。 岂料还未曾到乾清宫却在半路上见到了手持浮沉的太监魏忠贤。 从他的模样上来看心情还算不错,依旧摆出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仿佛在这偌大的宫中没人可以治他一般,正如前世一般丑恶。 光是看到他这张脸唐剑秋的怒意瞬间升上来了,对这家伙的仇恨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换做平常他可能早就把心里话当众说出,甚至将魏忠贤彻底碾碎! 奈何这是在戒备森严的宫殿中,不能胡乱造次,不然到时报仇不成还得因此牵连家人。 他本想当做没有看见原路折返,岂料魏忠贤却已经盯上了他,说话的同时更是提高了嗓音: “不知唐大人这是要去哪?怎得看到咱家就走了?咱家也不是吃人的妖怪,你且放松便是。” 唐剑秋瞬间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极力容忍着心中的那份怒火,好不容易才将绷紧的情绪稍微得到释放。 “九千岁说笑了,唐某不过是不想叨扰您罢了。” 听到这,魏忠贤的眼神这才悄然发生变化,不过这种迹象只是存在了片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唐大人哪里的话?有什么事与咱家细说便是,或许咱家能唐大人分忧,你说是也不是?” “是,唐某有事面见陛下,不知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即便很不想跟魏忠贤搭话的,可如今已经碰到了也不可能直接无视,不然还不知道魏忠贤会做出什么勾当。 “唐大人,圣上昨夜临幸了高小姐,至今未醒,想必圣上非常满意,咱家建议还是不要出现的好,以免扫了陛下的兴致。” 对于魏忠贤说的这些唐剑秋也不是不明白; 这明熹宗就是一个怪人,不光对身为奶娘的奉圣夫人客(qie)氏宠爱有加,更是对那“高小姐”十分怜爱。 什么高小姐?不过是明熹宗的男宠罢了。 那高永寿是朱由校的非常宠爱的一名宦官,别名高小姐、高娘子。 他实在想不通,这大明王朝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君主? 起初还是有人对这断袖之癖抱有意见,奈何人家正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若是有谁在背后嚼了舌根被陛下发现那下场岂能用惨字形容? (《天启宫词一百首》有记载:“御前牌子高永寿,年未弱冠,丹唇秀目,姣好如处女,宫中称为高小姐。宴会之际,高或不与,举座为之不欢。”) “原来如此,唐某明白了,改日再来面见陛下便是。”说完唐剑秋便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魏忠贤当场叫住。 “唐大人且慢,近些时日陛下恐怕无法面见尔等,陛下日理万机,宅心仁厚,乃是大明朝一介明君,这具体情况你是知道的,若无要紧事还是不要打扰的才是。” “是唐某叨扰了,九千岁,告辞。” 唐剑秋意识到此次批假只怕是黄了,前世的这个时间段他并未来到宫中自然不知这其中细节,看来得过些时日才能见到陛下了。 唐剑秋心灰意冷,从官兵手上拿到绣春刀后身穿一袭蟒袍走出了紫禁城乾清宫; 他这心里头多少是有些不踏实的,如今已有半年没有回家,还不知唐家怎么样了,母亲又是否安好,父亲又是否与他一样为朝中之事繁忙; 这一世,多希望兄长可以得偿所愿,也希望小妹不要再重演前世悲剧。 走在路上突然感慨良多,许是因为前世造孽太多造成的人走茶凉…… 回到北镇抚司后唐剑秋如往常一样管理昭狱,时常监督手底下的人是否有偷懒,又是否有罪犯招供认罪。 有些为了能让自己在这北镇抚司中少吃些苦头,又或者说想吃上一顿较为丰盛的饭菜,这就免不了要花上一些碎银孝敬官兵,希望他们可以从轻发落。 而这些受到好处的官兵自然不会过多为难,也就只会装个样子,虽然力道看着狠倒也不至于致命,只有唐剑秋巡视的时候才会稍微认真一点; 别看这些官兵平日里只能拿到一些固定的俸禄,这背地里还不知收了多少好处。 至于唐剑秋,他已记不清抓了多少罪犯,但可以保证他抓的那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无辜; 而他认为这是一个当官之人该有的素养! (先前万厉记一案并不是唐剑秋抓来的罪犯,由其他锦衣卫抓捕,他不过是审问犯人罢了。) 第五十章 作奸 说到师祖爷陆炳,炳雄黠多智数,善迎合上意,由列校骤跻公孤,出司巡徼、入典直赞,肱骨之臣,可谓是天生神将。 最重要的一点是,此生从不构陷一人! 正是因为这一点成了陆家祖训,而他也时常从师父陆逵口中提起,唐剑秋自是将师祖爷曾说过的那些谨记于心。 无论之后的处境有多艰难,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违背良知陷害他人! 前世他做到了,相信今世也不会违背! 面对这些罪大恶极的囚犯,唐剑秋冷眉一横,在看到受刑的罪犯依旧嘴硬之时且无人能应对时会亲自动手。 他看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刑具,一股怨气油然而生。 “滋滋滋……” 唐剑秋拿起烫红了的烙铁,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身上布满伤痕的罪犯。 没有丝毫怜悯的意思,一把拉开对方的衣襟,在看到这完好无损的肉之时一把烫了过去! “啊——” 犯人疼得嗷嗷直叫,发出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声音,若不是被捆绑的缘故现在只怕是成为一条触电的鳗鱼,不断挣扎哀嚎。 唐剑秋认为这还不够,于是使劲碾了碾,对于这种罪该万死之辈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残忍。 被刑具烫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冒烟,那人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丝力气,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个字接一个字的顿说道: “大人……我、我不过是盗紫河车罢了,您又何故这般对我?当心我向圣上上书弹劾于你!” 唐剑秋听后当场怒了,他越想越气,这厮居然还有脸说这话?看来是下手太轻了! 他抬起修长的右腿,一脚踩在了老虎凳上,向身边之人挥手示意。 那人瞬间明白,取出装了盐的瓢就递了过去,并摆出毕恭毕敬的一面。 唐剑秋星眸一瞥,一把抓起盆中的盐,死死摁在犯人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啊!” 犯人不断抽搐着,恨不得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哀嚎,泪水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 他做出了下意识动作,拼死挣扎着,奈何手脚已被绳索捆住也只有选择放弃。 好不容易才等到这地狱般的生活结束,犯人这才能稍微歇一口气,可身体带来的疼痛却未曾锐减; 没等这人先开口,唐剑秋对着他就是一顿痛骂:“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怎好意思这般开口? 似你这般大逆不道,恶贯满盈,罊竹难书不齿之徒留着又有何用?当真是泯灭人性,惨绝人寰,禽兽不如,罪不容诛!” 所谓紫河车正是指人的胎盘,具有滋补之功。 有一帮下三滥的江湖败类,竟活生生的将临盆的胎儿剖腹取出,留胞衣,去婴儿,造成一尸两命的结果,这简直是残忍至极! 单凭这点唐剑秋就不会轻易放过! 就在唐剑秋分身之际,锦衣卫小旗以自身最快速度匆匆赶忙汇报:“报——唐大人,老夫人来了。” “什么?老夫人来了?快请她进来!” 唐剑秋受宠若惊,将重要事项跟属下交代一番后便立即赶往门口亲自迎接,却见得母亲顾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唐剑秋慌忙拱手相拜。 “母亲,您怎么来了?” 若是在唐家他是要跪下向顾氏请安的,由于他也是那官场中人且未得到陛下批准请假也只能接见一下,若是时间一长会对北镇抚司有影响的。 顾氏很是慈祥的笑了,她伸出了苍老的手盖在了唐剑秋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是温柔的说道: “许久未曾见到你了,四郎啊,如今已是半哉,你也没有见到来找我,我这把老骨头也怪想念你的,可是有打扰到?” “那倒没有,是孩儿不好,让您记挂了,请。”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迎顾氏进去,顾氏也没有拘束,在唐剑秋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平日里她是不会打扰到唐剑秋的,因为她深知唐剑秋性子,何况他也是官府中人,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本是不打算找他的,可如今不一样了,她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唐剑秋将顾氏带到厅堂后请她入座,随后直奔主题:“母亲大人找我可是有要事相告?” 闻言,顾氏不过是叹息了一声,脸上浮现出难为之色,犹豫片刻还是实话说了: “说来也怪,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梦到秋儿你因公负伤,昏迷了许多时日,我这心里实在有些不踏实,如今看到你安然无事我这也放心了。” 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唐剑秋听后顿时噎住。 这世上最难割舍的便是亲情,顾氏的担忧他又如何不清楚? 他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对于前些日子负伤之事他只字未提,好不容易才挤出牵强的笑,改口道: “娘,孩儿的本事您还不了解吗?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伤的到孩儿?”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一番说辞罢了,他自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不希望她太担心罢了。 顾氏却认为唐剑秋太自傲了些,因此,他很是懊恼的说上一句:“你这孩子,休说大话!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要为娘如何是好?” 闻言,唐剑秋眉宇之间夹杂着为难之色,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他也想尽守孝道的。 “娘,孩儿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朝廷社稷,不敢徇私,朝廷要是需要我定当万死不辞!” 顾氏听后却笑了,知子莫若母,他又怎会不了解唐剑秋心思? “哈哈哈,我还不了解你吗?为朝廷办事可是辛苦啊,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累坏了身子。” “娘,我明白,孩儿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未能及时尽孝,还望母亲原谅!” 唐剑秋抱拳说道,他只恨自己没什么本事,不然前世也不会让唐家吃那么大的苦。 顾氏却不以为意,接着说出了此番前来,更为重要的目的:“我怎能跟朝廷争你呢?你有要紧事先处理了才是, 秋儿,你实话告诉我,沈家小姐怎么样?就是那与你青梅竹马的嫡女沈红鸾,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顾氏一番看似无意的话却戳到了唐剑秋的痛处。 前世的他总是以公务繁忙为由推脱不肯娶妻,却忽略了女子的青春耽误不得这个道理,以至于沈红鸾到了后面已超过最为合适的婚配年龄,导致无人敢娶; 那时候的唐剑秋对指腹为婚一事不是很满意,只觉得未免太传统罢,却不知沈红鸾心系他多年,而他更不知早就已经对沈红鸾动情了。 正是这样一个痴情的傻姑娘才真正让人感到心疼,前世为了苦等唐剑秋回心转意终生不嫁,甚至为了救他枉死于阉党刀下。 前世的他总是逃避婚姻大事,而今生不一样了,他不能再次辜负沈红鸾一片痴心; “娘,你放心,过些日子我就去沈家提亲,定会将红鸾姑娘娶进门。” 顾氏听后非常惊讶,换做往常他听到自己说的那些早该离开了,可如今是什么情况?莫非这小子想通了? 顾氏心中一喜,连忙拍手叫好:“有你这番话娘就放心了,娘还指望着早点抱孙子呢!娘就不打扰你了,这就与你爹商量这头等大事!” 要说顾氏也是挺心急的,像是亲眼见到了唐剑秋娶妻的画面一般,别提有多痛快了,整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的。 见顾氏已然起身,唐剑秋也是跟着站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母亲操持唐家甚是辛苦,代我向父亲问好,孩儿就去忙了, 阿飞,你去送一下老夫人。” 对此阿飞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他抱拳说道:“是!老夫人,这边请。” 唐剑秋目送着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而阿飞则考虑到礼数坚持把人送到北镇抚司大门口才离开; 老夫人走后,不知为何唐剑秋感到了些许冷清,想来是忙里忙外的习惯了,外加前世的种种遭遇才会让他产生落寞。 唐剑秋颓丧地抬起头看着天空那朵朵祥云,继而看向远方,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双眼落寞无神。 他觉得自己就该这般孤独,又或者说孤独就是为他而生; 天启三年九月五日,刑科给事中解学龙疏言:额饷当核,额兵当清,军需当节,马兵当酌,冗将当裁。 龙疏言照命行事,唐剑秋这边也没有闲着,他带上部分官兵奉命前往冀州安墟执行任务。 日子如往常照旧,路上还算畅通无阻,倒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挡道,而他也早已习惯。 此番出巡倒也算得上顺利,最直接的一点是他们已成功捉拿那作奸犯科之人,且无人员伤亡。 任务结束之后他们本打算带人打道回府,可谁曾想在去的路上命运却悄然发生了变故…… 大队人马已然踏往回北镇抚司的路上,而捉拿的所有罪犯全部由囚车押送! 经过一路的颠簸再加上处于陌生的环境的缘故,一部分官兵已然有了困意,奈何身上背负重任自然是不敢合眼的。 即便再怎么困他们也只能咬牙前行。 如今立秋已过倒也没有那么炎热了,不用担心烈日灼烧后背的炎热,可谁曾想过灾祸成患,如同洪流般的人群却从中杀出。 从他们的模样上来看就像专程打劫的山匪。 他们就像许久没有吃饱饭的饕餮客,将一众官兵团团包围,并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领头的唐剑秋,仿佛他才是此次事件的恶人; 锦衣卫队见状下意识的拔出了腰边的武器,同时向后方撤去围成圈背对着唐剑秋,眸如峻狼,凶狠的模样仿佛能割断他们层层血肉。 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好唐剑秋安全,其次就是不让人将囚犯劫走。 第五十一章 暴民 见到那拦路之人众人已经有些不爽了,即便知道此番前去的目的,他们不得不问起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剑秋: “大人!山匪已经将我们拦住了,是否全部杀掉?” 看向这些穿着破烂满脸恨意的山贼唐剑秋内心五味杂陈,这山匪包围的种种情景怎得如此相似? 唐剑秋脑海灵光乍现,他想起来了,在前世中他的确没有遭遇这样的事情,也是后来从父亲口中得知的。 也就是说,父亲本该遇到的事情让他碰到了,不知是机遇还是巧合。 唐剑秋坐在马背上俯瞰着山贼手里拿着的武器,且不说有多锐利,光是从这不够锋利快要磨损的武器上来看就已经知道了一二。 那一刻的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同样感到不解的是身为锦衣卫百户的方小渔,这怎得还有削尖了的木棍? 而且这些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不像是山贼的样子。 即便他们真的是山贼也不至于沦落到连完好的衣服都没有。 唐剑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些个人骨瘦如柴,蓬头垢面,俨然一副大半个月没有梳洗的模样。 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恶不作的山贼。 唐剑秋脚踩马镫从马背上跨下,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这些山贼,却像是他们相识见了恶鬼一般,很是惊恐的退了几步。 这就让唐剑秋感到很奇怪了,如果他们真的是无恶不作的山贼且不惧怕官兵又为何不敢行动?这实在不符合山贼的作风。 “来人!把备上的干粮扔下去,再给他们一些银两。” 起初他们还以为唐剑秋会要求大干一场,可谁曾想换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局面。 绝大多数锦衣卫听到这话都惊到了,下巴张开的弧度都能脱下一个完整的梨了。 他们甚至不敢相信刚才那话竟然出自唐剑秋口中,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镇抚使吗? 然而,这还不算完,唐剑秋接下来说的更是让他们难以置信: “记住,别把银两丢地上!” 唐剑秋从中补了一句,他意识到那样太不尊重人了,不然那样跟仗势欺人的狗官没有区别! 锦衣卫们虽然无法理解又不好违背唐剑秋的意思只能奉命行事,将车上的东西悉数从马车扔到下面。 此番前行他们基本都是骑马的却也难免有那么几辆马车,而这马车上就有那么些装着粮食用的口粮。 虽然说银子使用的是公款,可当他们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有捂热就要送给别人的时候还是很心疼的,不过还是如实做了。 在看到这一堆堆堆积起来的粮食时山匪们眼睛都直了,比起金钱的诱惑他们倒是更喜欢粮食多一些。 他们就像许久没有吃饱饭了一般,一拥而上。 顿时,场面一度混乱,互相推搡,还有的甚至急得撕下衣服的布料往怀里踹,明明已经装满了却还要去争抢。 还有的人因为粮食不够的问题打起了架,更有的推搡叫骂了起来。 起初还不能理解唐剑秋用意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猜到了八九分意图。 “大人,这是……” 阿飞就算平日里不怎么聪明也能看明白了,看来这些人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恶劣啊,如此一来那岂不是冤枉啊? “随他们去吧。” 唐剑秋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有些触动。 当初唐家被灭门之时唐家人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又是否这般绝望? 唐剑秋很是心酸的撇过了头,早已习惯孤独的他不得不摆出一副坚毅无谓的模样,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弱的一面。 全当这是在救赎自己,前世的他亏欠了唐家太多太多,而他自认为几辈子也还不清。 就在唐剑秋打算命人绕道离开之时,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他注意到了不远处有一对人马正浩浩荡荡的向这边驶来。 队伍分为左右两边,前面有人举着两清道牌,上面清楚的写着顺天府尹,回避,肃静,以及衔牌等字样,气势蓬勃。 隐约能看到四个人正抬着一个轿子,想必里面坐着的是最为尊敬的文官。 本来那些抢粮的山贼正打算把拿到的粮食往怀里揣时忽得意识到了什么。 他无比惊恐的望着由远及近的官兵,一个没留神吓得把抢来的粮食扔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助。 说来也奇怪,见到锦衣卫也没有这么害怕,如今却不一样了。 可能是出于本能,也有可能是因为加起来的数量太多导致敌众我寡,那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叫起来了: “完、完了!军队来抓人了!快跑!!!” 一部分山匪们闻风丧胆,像是耗子见了猫一般荒不走路。 由于他们长时间没有进食,再加上面黄肌瘦的缘故导致他们吓得脸都拧在了一起。 尤其是那么些个面相凶悍满脸横肉看似不好招惹的壮士,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更是无法招架住。 顺着那人说的话,壮士抬头望去,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圈,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助。 现在的他哪还有心思拿银子?对于他而言这就是要人命的烫手山芋,慌忙撒开手,连连对着周边的人群喊道: “都别捡了!快撤!官兵来抓人了!!!” 听到官兵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一部分山匪还是很恐惧的,甚至都来不及放下手上的东西撒腿就跑。 可另一部分山匪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慌忙拾起粮食和碎银往衣袖里揣,生怕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还有一部分山匪明知这意味着什么却甘愿镇守,许是这其中夹杂着不为人知的原因吧! 对于那些没有心思的人这个山贼头头自然是顾不得他人的。 而那些慌不择路的山匪,本来打算抱着这些不多的粮食和碎银往另一条路赶去的时候,却被官兵发现并将他抓了回来。 浩浩荡荡的人马在看到锦衣卫一行的时候停了下来。 对于锦衣卫他们并不陌生,可在这必经之路上突然杀出了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着实是让他们感到意外的。 没想到两队居然撞在一起了,如此一来总得有一方先让路。 唐剑秋回头望去,他不怒自威,不过是看着领头的那个高个子护卫,气宇轩昂,眉宇间浓烈出来的英烈之气让人心生敬意。 很快的,一众山贼就被军队全盘包围,这些山贼在各种武器的挟持下哪敢动弹?只能跪地求饶抱头。 唐剑秋先是看了一眼旗帜上的文字,很快就明白了,此人正是顺天府的人! 当看到此人揭开帘子从轿子内那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唐剑秋不由得心头一颤,对于这个人他再也熟悉不过了,此人正是他的生父唐国栋! “唐大人。” 唐剑秋即刻将倾泄出来的情绪收了回去,赶忙对唐国栋前身行礼,唐国栋不过是静静的望着久久没有回话。 唐剑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因为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父亲,再次见到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是该哽咽还是该埋怨。 即便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亦是顺天府尹也必须改口,尤其是在这种正式的场合,除非是私底下或者家里才会尊称他一声父亲。 唐国栋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而后摸了摸长胡,“免礼,镇抚使,这些个刁民可有伤害于你?” 这是他重生后头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苍老?许是前世父子间闹了太多矛盾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生活的细节。 唐剑秋受宠若惊,连忙欠了欠身:“多谢唐大人关心,下官无碍。” “既如此,那就把这些造反的山贼通通抓起来!” 唐国栋一声令下,对于这些个家伙而言这是一道索命的催命符,令他们害怕不已。 于是乎他们乱成一团,连忙跪地求饶: “饶命啊大人!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命!” “唐大人且慢!”唐剑秋抱拳行礼,即刻上前赔个不是。 “这是何故啊?” 唐国栋不理解,这整的好像他们才是抓捕无辜良善的罪民似的。 对此,唐剑秋很是恭敬的说道:“大人想必是误会了,下官在缉拿囚犯的过程中遇见了这些灾民, 下官于心不忍这才想着把一些银两散播给灾民,望大人明鉴!” 唐国栋深知唐剑秋之性,说是一头倔驴也不足为过,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罢了,那就依你所言便是。” 唐国栋挥手示意,先前挟持着山匪的官兵这才松开了武器各自归队。 “多谢大人!下官这就命人开路让您先过去。” 唐剑秋还是懂下级见上级之礼的,何况此人还是他最为尊敬的父亲。 面对这突然的变故阿飞瞬间呆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两个唐大人?这该如何称呼?” 周边之人闻言忍不住哂笑一声,似乎没想到阿飞居然会有这么新奇的脑回路。 唐剑秋道:“以后有两个或以上同姓之人你们直接称呼我为镇抚使便是。” “是!” 在那之后唐剑秋看了一眼这些受难的山匪,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狠狠的收了回去。 就在唐剑秋准备命人开路之时唐国栋却叫住了他。 “唐大人,随我过来一趟。” “是。” 唐剑秋弓着身子,在唐国栋的带领下两人找了个空地,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这才开口: “秋儿,你实话告诉我这些人究竟是否为山贼?” 唐国栋之所以会有这番说辞无非不就是想知道唐剑秋究竟是否有徇私枉法之嫌。 “……回大人的话,他们不是,正如上诉他们不过是些饱受饥饿的难民,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鉴!” 第五十二章 神明 唐国栋相信唐剑秋,即便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很好可不管怎么说也是父子,自然是知晓为人的,当然不敢做出那猪狗不如的事。 他并未直接回答唐剑秋提出来的问题反而这般说道:“怎么?不敢叫我一声父亲?” “我……” 似乎是看出来了唐剑秋的为难,唐国栋有些无奈,眼眸之中夹杂着做父亲的心酸; “秋儿,我知道你因为我反对你成为镇抚使一职而心生埋怨,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 我只是希望你能跟我们唐家一样从文,违背祖宗的决定可万万做不得啊!” 唐国栋误会了唐剑秋,他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心存芥蒂,而是看到父亲这张熟悉的面孔时难免有些痛楚和懊悔。 换做平常他不会这般优柔,却因为面前的人是他既尊敬又讨厌的父亲而痛惜。 现在想起父亲前世死前在刑场的惨叫依稀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请父亲大人放心!孩儿一定竭尽所能为唐家,为大明做贡献!向您一样成为栋梁之才!” 唐国栋听后顿时乐了,他不由得仰天大笑一声:“哈哈哈,臭小子,几月不见怎得这般溜须拍马的?去吧!” 唐国栋表面上不喜欢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实际上心里正乐呵着,何况说这话之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相信这世上没有做父亲的为儿子骄傲而感到不快。 同样的,他很高兴可以跟唐剑秋心平气和的说上这些,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欢而散,直到这一刻他才稍微了解了唐剑秋一点。 “为大人开路!” 如落雷般声音从中响起,在唐剑秋的命令之下一众锦衣卫识相让道,并将囚车押送至一边。 而那些山贼们甚至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就在刚才他们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好!今日就多谢镇抚使了,告辞!” “告辞!” 唐剑秋目送着唐国栋离开,直到这一刻他才命令一众官兵分散开来。 唐剑秋目光凶戾,如同猛虎,身为镇抚使该有的气势本能的释放出来,爆发出雷霆般的喝声: “回北镇抚司!” “是!” …… 回到北镇抚司后,唐剑秋的脑海中隐约闪过山匪拦路打劫的画面。 正是因为饥饿成灾导致百姓雪上加霜,饥民被逼为盗,路有饿死之殍,从而导致饥民苦不堪言故而揭竿而起,他又如何不理解地方百姓的心情? 即便知道得罪官府会有什么下场这些百姓依旧鼓足勇气敢于与官兵叫板,何况是人人畏惧的锦衣卫,又何况是闻风丧胆的北镇抚司! 也不知这是待在北镇抚司的第多少天,一旦忙碌起来就忘了时间。 直至今日,除了每天忙着管理昭狱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任务安排,这让那些时常外出的弟兄稍微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倒也不用因为经常在外劳累奔波而丧气了。 唐剑秋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偶尔也会泄气,就在他准备走出昭狱的那一刻阿飞却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大人——出事了大人!” 他甚至都来不及喘气,连忙将此事汇报于唐剑秋。 唐剑秋心头一紧,前世并未发生这样的事啊!又怎会如此? “阿飞,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阿飞的语气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他一个字接一个字顿说道:“大人,门口来了好多人啊!从他们的模样上来看应该是地方百姓, 来这的原因倒也不太清楚,不像是来喊冤的,不过听乡里街坊全都在说唐大人您做了苟且之事, 还有的人说您是贪赃枉法威逼利诱,这该如何是好?若是直接驱逐会影响大人您的名声啊!” 唐剑秋愤而捶墙,平日里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这些街坊邻里又为何这般造次? “我且问你,可是有很多人要面于我?”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想心里有一个准备。 “正是!” 阿飞万般交集,在这件事情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只能听命于唐剑秋。 “你且随我前去。” 唐剑秋并未多想,不过还是跟着阿飞走了。 在阿飞的带领下唐剑秋见到了几十个跪在户外的老少,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脏乱,浑身奇臭,这放眼望去如同破布而出挥洒从中,倒有些壮观。 唐剑秋很快就认出来了,这哪里是前来闹事的乱民?这分明是先前救下的“山贼”! 除了这些山贼之外旁边还有一些端着瓜子的看客,以及一些端着茶水的群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中年妇女们。 他们平日里就喜欢唠嗑,如今见有热闹可看自然是会充分利用起来。 “你们说这是怎得的情况?面前这人不是位居从四品的镇抚使吗?怎么闹得这么大?” “就是说,也不知镇抚使大人究竟做了些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兵找来?莫非是激起了民怨?如此一来那还了得!” “说来这镇抚使也才不过二十,这相貌是俊俏不错,据说武艺超群,就是这性格稍微差点,倒是可惜了这张脸,就是这人品嘛倒不得而知。” 这位中年妇女说着便对唐剑秋产生了爱慕之情,她的眼眸之中充斥着星光,只觉得一阵舒心,若是能被他看上一眼那岂不是要幸福的晕过去? 然而,另一位大汉却持不同意见,在他眼中唐剑秋不过是一小白脸罢了,还不见得有传闻中的那么好: “哼!还能做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么小的年纪只怕是在外面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搞不好是祸害了人家姑娘!” “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同跪在这,指不定是做了什么激起民怨的事,必须严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执一番说辞,他们越说越尽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 唐剑秋并不是聋子,自然将他们说的那些听了过去,倒也没有理会。 他深知人言可畏,可以暴治暴是解决不了根本的,总不能将他们的嘴全部堵上吧?当务之急是将此次事件误会解开。 唐剑秋镇定自若,不像因为百姓说辞而嗜血残暴遭人愤恨的贪官,更没有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而产生动荡。 他目光冷峻,缓步而过,衣袂飘荡,红衣绝世。 待唐剑秋走到他们面前后一众百姓激动的向唐剑秋跪下磕头,更是铺在地上匍匐叫了起来。 “恩人啊!您简直就是神仙在世啊!” “仙人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百姓们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对着唐剑秋磕头,言语之间很是感激。 即便唐剑秋身为从四品受万人敬仰却也不敢接受如此大礼,他先是托起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几个人而后命他们起身: “诸位乡亲快快请起!有话还请起来再说!” 即便唐剑秋这般说了百姓却执意不肯起身,对于他们而言唐剑秋就是受人人爱戴的神明,这要他们如何不激动? 其中一名皮肤黝黑的百姓说道:“恩公有所不知,我们并非冀州安墟人,前些日子遭遇了灾害,迫于无奈之下这才另寻他处暂住, 本想到这附近的城镇落脚,不想又碰到一件难事,无奈之下这才四处漂泊,路上带来的粮食早已吃干, 那些天里我们已经许久未曾吃到东西了,饥寒交迫之下实在走投无路这才干起来这种勾当!幸得恩公垂怜!若不是恩公及时相救我们只怕是……”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其他的人接连说着自己的苦衷:“是啊,多亏了恩公我们一家老小才吃得上饭,不然现在指定是饿死街头了!” “我们本不想做这种事的,可在那种情况下我们早已是饥肠辘辘,还险些做出无法挽回之事,幸好神仙赠与我们粮食渡过难关!” 另一名瘦如竹竿的男子说道:“恩公,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经过多方打听这才得知原来您就是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大人! 此番前来特来感谢您!待庄稼有收成后定当奉上些许干粮犒劳神仙!” “镇抚使大人,等我家那些个养的鸡鸭长大了就把他们宰了送给大人!再送上一筐鸡蛋给大人!” 唐剑秋一时善举受到了地方百姓爱戴,唐剑秋受宠若惊。 做好事之前他从未想过回报的。 “诸位好意唐某心领了,在下并非神仙,也无能成为仙人,此事还是不要乱说才是,以免触犯神明,儿时常听我娘教诲一定要虔诚施恩,体恤百姓, 我等不过是见诸位有难处这才散些银两和粮食让诸位饱腹,数量虽不算多但也算是尽点微薄之力,还请各位乡亲不要放在心里去了。” 唐剑秋正气凛然,一副爱民如子的清官形象气度尽显,像是有一层光镀在他身上一般耀眼。 正是有他这般善良之人才会让地方百姓深受爱戴,而这也使得他们更加信服唐剑秋。 “唐大人,对于我们而言您就是神仙!” “大人对我们的恩情没齿难忘!当日若不是大人善举我等怕是早已饿死在路边了!” 几个难民对着唐剑秋拜了又拜,即便这些百姓身上的味道很重唐剑秋却未曾有丝毫嫌弃: “诸位乡亲严重了,唐某不过是敬上一份微薄之力罢了,若诸位乡亲需要在下从明日起开放免费施粥,所有费用均由北镇抚司承担!” 第五十三章 义父 当然,说是这么说,这事也不能单凭他唐剑秋一人做主。 他虽然掌管北镇抚司且职权很大,可有些事情还是要跟指挥使以及指挥佥事汇报的,很多事情只有他们同意了此事才能就此作罢。 百姓们听后很是高兴,他们虽然平时过惯了苦日子却也懂得知恩图报之理, 何况他们已经受过唐剑秋恩惠,如今又听到他这般说辞更是不好说些什么。 “大人!您真的是神仙啊!大人之恩没齿难忘!来世定当做牛做马!若是日后能够回归故土定当集资为恩公修建一座庙宇为恩公祈福!” 然而,那些先前指出唐剑秋不是的人听到这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还有的像是嗓子眼堵住了一般没敢开口,只觉得脸上有些火辣,更有的人开始打着圆场: “我就说嘛,唐大人又怎会像传言那般可恶至极?定是哪个缺心眼的搞错了!” “如今看来谣言还真是害人!我一直都是挺唐大人这边的!唐大人还真是我们北平东城的福星啊!” “看来这唐大人真是难得的清官啊!如此一来我们东城有福了!” 百姓各有各的说辞,绝大多数者都在说唐剑秋好话,可总有那么几个喜欢挑刺的。 面对这些攀炎附势之辈唐剑秋并未在意,他认为这些不过是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而那些仗势欺人之辈才是他真正看不起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先攻心为上,功城为下,先动人心,再攻取城池! 这朝中之士如同水火,百官倾轧如同战场,假以时日暗中基础力量,待敌人疲乏之时再发进攻当为上策! 唐剑秋所做之事乃是一件善事,更是在当地爆出传闻,正可谓是一传十十传百,而这件事情甚至很快就传到了皇宫之中。 唐剑秋救济灾民之事已在大街小巷,乡里邻里彻底传开了,老少妇孺全然皆知,而唐剑秋也理所当然成为了北平之红人,欣赏他的人可谓是愈发愈多了。 即便唐剑秋所做的事情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仍旧有人对其表示不满,尤其是在听到这天底下的百姓念叨唐剑秋善举的时候更是不爽。 就算唐剑秋是在救济灾民却也难免落人口舌。 那些人可能是出于嫉妒,也有可能是脑回路新奇,总喜欢鸡蛋里挑骨头,更是对唐剑秋的善意产生了质疑; 大约几个时辰过后,有那么一帮嘴巴碎的人正在背后说着唐剑秋闲话:“你们说这唐大人当真有传闻中的那么好? 北镇抚司那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何况是掌管镇抚司的镇抚使,依我看这就是做作!这人心啊可隔肚皮!” “指不定是不安好心,即便做再多好事也不能掩盖北镇抚司的凶残!难不成是想借此机会宣扬一番?也好博天下人同情, 如此一来北镇抚司的美名自然能传到皇上耳边,心机颇深啊!” 他们就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背地里无休止的嘲讽唐剑秋,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话语话外充斥着讥讽。 另一位胆子稍微小点,他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为此担惊受怕了起来: “我看你们小点声吧,别让镇抚使大人听见,不然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本以为这么说会让他们有所收敛,可谁曾想这么做并不能得到他们的宽慰,换来的却是无止境的嘲讽和埋怨; “我怕什么?他做的事还不让人说啊?还有,你没发现那什么镇抚使跟相爷之子走的特别近吗?指不定两人有什么见不得的交易!” “要我看啊这两人就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你别看他平日里对别人始终都是一副欠了他银两没还的面孔,那对待相爷之子完全就是另一番态度哇! 老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稀奇事!真不知道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右边脸颊,恨不得现在就把唐剑秋那张“虚伪”的脸皮撕下来。 听这些个只会嚼舌根的爷们所言坐在位子上饮酒的阿飞却听不下去了,他将手上握着的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扣,目光凶狠,杀气肆意。 “哼!这帮杂碎!胆敢这般目无法纪枉议朝廷命官,看爷爷不收拾他们!” 说着阿飞就准备将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收拾一顿却遭到了唐剑秋制止。 “阿飞,慢着,这点闲言碎语不予计较,处罚他们只能解权宜之计,没有这点度量度量我又如何担任镇抚使一职? 纵使以暴制暴也未必会让地方百姓心服口服,若做出点实事非议便可不攻自破, 抗拒未知事物是人的天性,没什么大不了的,眼下必须处理陛下交代的种种事宜。” “唐大人所言极是,是属下多虑了。” 不知为何阿飞倍感欣慰,这与他先前见到的镇抚使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唐剑秋都是能用武力解决就绝不动口的那种,可如今却选择以德服人,正可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唐剑秋能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却也免不了被人嫉妒,而这其中就包括锦衣卫中始终记恨唐剑秋的千户; 而这一幕全都被身为锦衣卫千户之一的赵靖忠看到了,他很是愤恨的紧握着手上捏着的茶杯,恨不得将唐剑秋彻底碾碎! “下作!” 那一刻的他颇为嫉妒,眼瞳射出仇恨花火,同样身为锦衣卫他却无比痛恨唐剑秋。 当初若不是陆逵举荐他唐剑秋根本不可能坐上镇抚使这个位置!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担任,他都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却也只是个区区锦衣卫千户,而唐剑秋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从四品,这要他如何不恨? 义父明明说过会帮他的,可到头来也只是落下个千户罢了,这个官职虽然不低,可比起这担负重任的千户他更想要让人敬仰的锦衣卫镇抚使! 赵靖忠甚至认为镇抚使的位置就该属于他! 锦衣卫千户心想:“唐剑秋,你给我等着!这个位置只是暂且留给你的,待我再去向义父请示一番,小心你项上乌纱不保!” 锦衣卫赵靖忠心意已决,在一次偶然他来到了皇宫中找到那执掌东厂的魏忠贤,他对魏忠贤那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魏忠贤唇角不经意的勾起笑容: “你的人物可是完成了?怎得有空来看咱家了。” 魏忠贤难得调侃了一句,即便不用回头去看也能猜到对方是谁。 赵靖忠见状连忙躬身抱拳回话,像是看到了亲生父亲一般赶忙上前献殷勤,言语之中很是激动,生怕又半点怠慢。 “近日公务繁忙没能来看义父,还望义父原谅。” 闻言,魏忠贤不过是回头看了一眼赔笑的赵靖忠,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紧不慢的说道: “咱家还不了解你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且告诉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锦衣卫千户赵靖忠见有机会心中顿时一喜,像是迫不及待了一般,连忙上前: “义父!镇抚使一职靖忠一心想得到,无论南北,何况您不是答应了将镇抚使一位给我吗?” 魏忠贤不慌不忙,他平静止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缓缓道: “此事急不得,咱家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安远将军陆逵,靖忠啊,忍一时风平浪静,待时机成熟之时自会把这个位置留给你的。” 再说了,他不过只是考虑一下罢了,他的亲外甥傅应星还未曾得到好处。 除此之外还有他的女婿,姨表兄,各种亲戚乃至旧友都未曾得到托大,如今这般急于求成只怕是难成大事。 似乎没想到会落下个这般局面,赵靖忠瞬间慌了神,连连请示:“可是义父……”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魏忠贤却听不下去了,他不过是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罢了。 “没有什么可是,何况剑秋这孩子咱家还是挺欣赏的,不争不抢不卑不亢最好拿捏,这点你该向他学习了,若是能成为义子为我所用倒也是一件美事!” 魏忠贤的眼里闪过算计之色,此时的他正盘算着该怎样让唐剑秋这不畏强权之人屈尊来到他的麾下。 若是能征服这种不畏强暴,凛然正气,忠心耿耿之人那将会是何等逍遥之事!又该是何等的享受啊! “义父!” 赵靖忠急了,他本就因为这事急得焦头烂额,如今魏忠贤又道出这般说辞这要他如何不急?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再说了,他本来就痛恨唐剑秋,若唐剑秋当真应允那岂不是成为义兄弟?他才不稀罕! “这是怎得?这可可不像你啊,靖忠,凡事要沉住气才是,别闹的太难看,你且先回去吧。” “义父!” 赵靖忠本打算再说些什么,可在对上魏忠贤这双凶戾的眼瞳时顿时改变了想法。 “这……是!” 赵靖忠敢怒不敢言,他只能把心里的那股怨气憋在肚子里,在心里不断谩骂道: “该死!唐剑秋,锦衣卫镇抚使一职你要跟我抢,连义父也对你颇有好感!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唐剑秋!咱们走着瞧!” 想到这赵靖忠愤恨离去愤恨离去,对唐剑秋的怨恨已经到达了顶峰。 他发誓,等到时机一到他就会除掉唐剑秋! 然而,唐剑秋并不知道赵靖忠心中所想,不过是知道赵靖忠会投靠阉党罢了,具体的细节他自然是不清楚的,只不过是知晓个大概; 第五十四章 参沙 若是想让赵靖忠反水,老老实实的担任锦衣卫千户恪守成规是不大可能的。 一个人的性子一旦定下很难更给,再加上魏忠贤那厮还自比圣人孔子。 而监生陆万龄甚至请求以魏忠贤配祭孔子,以魏忠贤的父亲配祭启圣公! 民间魏忠贤也有各种各样的义子义孙,什么“五虎”、“五狗”、“十孩儿”、“四十孙”等,这些都是魏忠贤的势力。 而这帮小人也非常的会趋炎附势,阿谀奉承魏忠贤可以说是竭尽之所能。 最夸张的是,这些人在民间为魏忠贤立了“生祠”,以此来向魏忠贤献媚! 当然,唐剑秋也只是知晓这小部分阉党罢了,前世他惨遭荼毒之前阉党名单并未计数统计,只能先提防个一二。 “该死!” 唐剑秋心生怨念,等魏忠贤一除他定会让与魏忠贤勾结在一起的人付出代价! “大人,您这又是何故?” 察觉到唐剑秋的情绪有所不对阿飞这才问上一句。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因为一时激动迁怒于阿飞,这才将心中的那份怨恨压在心里。 “无事,不过是想到那谋害忠良的叛党罢了。” 听到这阿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唐大人,先前小的也有听说过沈家嫡女沈红鸾一事,您也该知道明朝制度, 女子若是到了十七还未出嫁那可是会强行婚配的!还要因此罚俸, 如今您已年过二十,正值年轻,深受当地少女爱戴,倒也不用太担心,小的不过是担心您辜负了沈家嫡小姐的真心,当然,小的还想向您讨杯喜酒!嘿嘿!” 阿飞厚脸皮的笑了,待唐剑秋大婚之日他得好好的宰唐剑秋一顿,干脆大口朵颐的吃些肉食,让唐剑秋好好心疼一下!总得要吃回本不是? “别贫了,大婚当天我自会邀请所有弟兄前来吃酒,说来红鸾姑娘芳龄已有二八,若我还不去沈家提亲只怕是……” 阿飞不说唐剑秋差点就忘了,他长于沈红鸾四岁,如今已是天启三年。 平日里倒也没有算计,不想算起来这时间过得居然这般快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辜负沈红鸾一片痴心了! …… 次日,唐剑秋特向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乃至锦衣佥使魏良卿二人请示这派发赈米一事。 虽然很不想的,可很多事情上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明知道这两人当中有一人是阉党成员之一,另一个是明朝勋臣,魏忠贤之侄却不得不这么做。 即便向他们劝说几句想必也是不可能的了,反而还会被反咬一口。 听到这田尔耕倒是没有反对,有些惊喜的说道:“哦?唐大人爱民如子,我等应该向唐大人学习才是,你且不要有太多顾虑,安心做你的便是。” 这时候的魏良卿跟田尔耕并没有跟唐剑秋产生矛盾,因此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何况这件事对他们也没有坏处,就由他去吧。 魏良卿却开口说了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平日里唐大人冷不丁的却也是个热心肠,指挥使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佥事的又怎好拒绝?” “多谢两位大人美意!下官一定倾尽全力!” 说完,唐剑秋便以极快的速度走了出去,殊不知这一切全都被身为锦衣卫千户的赵靖忠看了过去。 他对唐剑秋的恨意又浓了几分,甚至一度认为如今会沦为锦衣卫千户全都是拜唐剑秋所赐! 他的眉宇之间夹杂着怨气和仇恨,恨不得当场将唐剑秋撕碎! 此事的赵靖忠是这般想着的:“呵,唐剑秋,既然你这么喜欢行善施德那我就满足你, 若是让人发现米里参沙又该如何?想必你那人人爱戴的帽子也得摘除!” 赵靖忠走后唐剑秋已然回到昭狱之中,他找到阿飞并唤他前来,吩咐道:“阿飞,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做。” “大人,何事啊?” 阿飞不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了过来,一脸讨好,充斥着的正气浓郁了几分。 有了前世经验唐剑秋自然是分得清的,他下意识的打量了四周,而后极为小声的叮嘱: “你且帮我提防一下,一定要格外注意指挥使,尤其是锦衣佥使还有赵靖忠。” 他当然知道这三人都投靠了阉狗魏忠贤,至于投靠的先后顺序是不知道的,而这三人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这点不得而知,只能小心行事。 “大人,这是何故?莫非您是怀疑……” 说到这阿飞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的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推测。 唐剑秋剑四下无人便低头凑到阿飞耳边,跟他交代了一些主要事项。 阿飞听后大惊,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不过还是应允了下来。 “具体细节你不必多问,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是!” 说完阿飞便赶忙按照唐剑秋说的去做了,具体细节他自然是不好多问的,而他始终相信唐剑秋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阿飞来到了管理粮食的粮仓,由于粮食对于这北镇抚司的弟兄们而言非常重要,故而隐匿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来到这隐蔽之处阿飞本想点一下这粮食的数量,可谁知却见到一人正鬼鬼祟祟的在堆积着粮食徘徊,似乎是在做些什么。 阿飞凑近后看了过去,他心生疑惑,特意放轻了脚步,在快要靠近对方的那一刻这才开口。 “千户大人,您这是在做甚?” 赵靖忠吓了一跳,他本就做着亏心事,如今还险些被人发现自是有些不舒服的。 眼看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赵靖忠显得有些慌张,不过为了避免会被人起疑他还是习惯性的将就把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哦,不过是不放心过来看看罢了,顺便看看这粮食又是否充足。” 阿飞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真要认真起来倒也是个让人畏惧的无常官。 阿飞心想:“平日里也没见的赵千户这般用心,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明朝锦衣卫千户十四人,千户能管理的锦衣卫数量并不明确,多为千人,统称千户) 赵靖忠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也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先行离开,辛苦一下。” 目送着赵靖忠离开,阿飞不过是摇了摇头罢,嘴里碎碎了一句:“真是个怪人。” 然而,唐剑秋并不知赵靖忠阴谋,更不知那是一件将他推入深渊的沼泽; 得到田尔耕他们的准许后唐剑秋便命人开设施粥点,至于着吃饭用的家伙则需要百姓们自备。 先前得救的百姓们痛哭流涕,对唐剑秋的感激之情已经达到了顶峰,他们一边接过一边道谢。 “大人真的是神仙啊!” “我们老百姓可谓是有福了!多谢大人!” 所有得到了粮食的百姓无不道谢,而唐剑秋则站在北镇抚司最佳观赏点眺望着一众百姓。 当看到百姓因吃上米粥而高兴之时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大概是由心而生。 本来这无偿施粥是一件好事,可谁曾想几个穿着干净的青年却非要跑过去蹭一顿,而这也就罢了,还当着所有百姓的面痛斥着唐剑秋多做的种种好事。 “诸位乡亲!你们可千万不要被唐大人虚伪的表象所欺骗,这米里居然参沙!这不是要我们百姓的命吗!”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碗里的粥端起,似乎是想让所有的百姓看个清楚,也好让他们知道唐剑秋虚伪的真面目。 “什么!” 先前那些已经喝了几口粥水的百姓脸色都变了,好似把一只死老鼠吞进肚子一般。 百姓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上话,似乎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大善人居然会做出这般过分的举动。 另一个见状将手上捧着的那碗粥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无休止的骂道: “我说他怎得如此好心,感情是利用我们,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宣扬一番罢了,惹得爷爷兴起,当真是可恶至极!” 一个穿着深色衣裳的男人话语话外更是过分,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开始造反: “我们要你们镇抚使讨个公道!什么意思啊!原本我们还挺感激你的怎么出了这种情况?” “不错!我们要找你讨要个说法!” 被前面的人这么一带身后的人跟着起哄,好在这其中仍有一部分百姓保持理性并没有掺和进去,大概是出于信任。 “不会吧,恩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你是从哪里来的?怎可以这么说仙人?” 另一个衣衫破烂体型瘦弱的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开口替唐剑秋说上一些话,可谁曾想这帮人叫骂的更厉害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指不定他有什么目的,八成是想借此机会名垂千古,也好在世人面前留下个颜面!” “啧啧啧,这镇抚使正如传闻那般残暴,你说他又怎会如此好心?我到今日才知这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乡亲们可千万别相信这小子啊!” 看到这一幕唐剑秋眉头紧锁,本是做一件好事有怎得无故背上骂名?怪哉! “阿飞,随我过去一趟。” “是!” 言罢两人来到北镇抚司门口,却见到那些闹事的百姓。 前来索要米粥的百姓都是穿着破烂面黄肌瘦的百姓,可这里又为何见到了几个并非穷苦之辈?至少从模样上来看是很干净的。 那些人见到唐剑秋来了他们更是激动,纷纷嚷嚷着套要个说法: “嘿!我说你这人这是怎得?不把我们百姓当人是不是?若是不想施粥也就罢了,何必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们?” “果然啊,这天下无官不贪!起初见到你还以为我们老百姓总算能过上好日子,可谁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们越说越大声越说越过分,差点就动起手来了,恨不得让整个东城中人都听了进去。 唐剑秋眉头紧锁,刀眸不由得一低,眼里闪过略微复杂的情绪,云: “怎得回事?” 第五十五章 状告 见到这幅景象阿飞也懵了,最直接的一点是他中途忙活去了。 若不是唐剑秋唤他他甚至都不知这底下竟有人闹事,这真是太气人了! 唐剑秋不过是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面对这喧闹的人群他提高了嗓门。 “诸位乡亲请听我说一句,我唐剑秋以身家性命做担保,荡然不会做猪狗不如之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男子当场翻了一个白眼,当场吼了一句:“谁信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说说的,得用实际行动证明才行!” 对此,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自然,在下行得正坐得端,当有办法自证清白, 先前究竟是谁说本镇抚派发的赈米参沙的?还请站出来,本镇抚不会过多为难。” 即便唐剑秋不过是寻常那般看着,可在看到这双凶戾的眼瞳时还是难免会心头一颤。 那名带头的瘦弱青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这才鼓足勇气站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磕巴道:“是……是我!” 唐剑秋上前一步,露出一抹神秘微笑,正是这不经意的笑让这名男子吓了一个激灵。 “既然你声称米里有沙不妨把我带到县衙将我治罪?正好让地方百姓好好看看,相信案件过后也能广而告之,如此一来本镇抚的罪行想必也会张贴出来。” “这……官府?” 光是听到这两个字眼这布衣男子就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莫不是怕了?” 唐剑秋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正好于布衣男子的眼睛对上了。 布衣男子大惊,明知这意味着什么却还在逞强,故作镇定:“谁、谁怕了?我不过是恐于你的权势,走就走!” “好,那就请各位乡亲顺道前往。” 言罢,唐剑秋随同布衣男子离开,地方百姓见有热闹可看纷纷迎了上去,但也不敢凑的太近,以免受到牵连。 而此时,唐国栋正在顺天府与人谈话。 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此番前来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特意来祝贺一二的。 “唐大人,我等远在冀州下辖就已经听说过令郎美誉了,得知此事后特来登门拜访, 镇抚使名垂千古乐善好施,此事整个东城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唐大人果然教导有方!要是我那犬子能有镇抚使一半有出息就好了。” 被这么多人夸奖唐国栋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唐剑秋作为他的嫡子做了一番好事这传出去脸上自然是有光的。 “大人说笑了,小郎君也很优秀,至于镇抚使救灾这一事我作为顺天府尹也很意外,原以为他不过是一届只知道喊杀的武夫,不想竟怀有慈悲之意, 若是能从文道也是一个让百姓爱戴的好官,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还是要提上一二, 本府时常跟他提起过此事可他却全然不当一回事,正因为这事我跟他时常产生矛盾, 这孩子倔是倔了点但本性不坏,不管怎么说着毕竟是我唐国栋的儿子,有几分像我也很正常,犹记得他这般年纪我也曾似他这般‘年少轻狂’。” 唐国栋还是因为唐剑秋没能走他选的路而心存芥蒂,虽说偶尔会说上几句,可他也知道唐剑秋是什么性子,此时也只能就此作罢。 旁人听后不过是一笑而过,“大人太谦虚了,镇抚使年轻气盛有着自己的打算本就不错,换做旁人还求之不得。” “或许子承父席或许也是一种选择,可镇抚使并未如此,年轻人有自己的主见也好, 若是能亲眼见到镇抚使那将是何等的荣幸?下官还想一睹镇抚使的尊容呢哈哈哈!” 几人相谈甚欢,这会儿正在兴致上,不想这时却听到门外传起鸣冤鼓被敲打的声音。 这让作为顺天府尹的唐国栋不得不放下手上的茶杯,略显尴尬的说道:“还真是不巧,怎得这时候来案子了?还请几位大人稍坐,我去去就回。” “唐大人公务繁忙甚是辛苦啊,还请快些去吧。” 唐国栋跨过门槛,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如寻常那般抵至公堂之上。 “升堂~” 衙役火速赶往,就此分成左右两排,待到完全入座之时如雷般的威武声从中响起,而他也是熟练的敲起了惊堂木。 “来人!带击鼓鸣冤之人到堂。” “传击鼓鸣冤之人入堂~” 在衙役的带领下,先前那名有所畏惧的布衣男子却畏缩了起来。 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在看到一干官兵的时候硬是把要说的话缩了回去。 既然来都来了他不得不照做,布衣男子摊开了长褂,用力一跪,颤颤巍巍的喊道: “草……草民王五,叩、叩见顺天府尹唐大人!” 似乎是看出来了对方的顾虑,唐国栋先是说了一番话让他顺心:“王五,你不必害怕,公堂之上无人敢造次, 只要你有冤本府自有人证明你清白,我且问你,你要状告何人?” 听闻唐国栋之言他的心情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待调整好情绪后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草民斗胆一问,若是那人权势过大又该如何?只怕唐大人不敢接!” 听他这么一说唐国栋顿时来了兴致,“哦,这天底下可没有本府不敢接的案子,即便那人是当朝员外本府又有何惧?你且细细道来!” 本是这么说的,然而,布衣男子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草民要状告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剑秋唐大人!” 当他听到对方状告之人乃是他的亲儿子唐剑秋时唐国栋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面色阴沉,如视恶鬼一般,仿佛要吞了此人的血肉。 唐国栋怒拍手上的惊堂木并大声呵斥了一句:“大胆!” 身为人父又怎能容忍外人欺负亲儿子?何况那厮都已经找上门了,这要他如何不震怒? 惊堂木已起到威慑作用,王五听后身体止不住一阵哆嗦,不知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出于恐惧导致他都不敢正视唐国栋。 再三斟酌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大、大人莫不是不敢接?” 唐国栋大惊,那一刻的他就像是抓到了主心骨一般,好不容易才沉住气,将心中的那份不快压了下去。 他意识到此案必须谨慎处理,若是处置不妥当只怕会因此落人口舌。 “本府何足畏惧?你告他何罪?” 王五来了希望这才赶紧说道:“还请大人先听草民解释,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于昨日答应我等受难百姓采用私银免费施粥,我等甚是高兴, 本以为总算是能过上好日子了,可谁曾想就在今日,我等前去讨要汤米时却发现这大米参沙,还望青天大老爷替我们做主!” 听到对方所言唐国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的就盖了过去。 他并不会因为对方口头之言肆意给唐剑定罪,平日里就算跟唐剑秋关系不好也了解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丧尽天良贪亵之事! 唐国栋问:“可有证据?” 王五像是戳到了痛处一般,视线开始向下,虚汗更是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这……草民并无证据!” 唐国栋正要破口大骂,王五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从中补充了一句:“但草民有人证!若是不信大人尽管去问, 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这附近了,莫非大人是因为唐剑秋乃是您的亲儿子而徇私枉法?” 唐国栋本就因为这件事情心烦,如今对方又火上浇油,更是助长了他的火焰,他再次将惊堂木往桌上一扣。 “住口!公堂之上又怎能容你直呼镇抚使名讳!” 王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草民以为两位大人都姓唐这才这般称呼。” 听到这,唐国栋的语气才稍微好一点,“你且称呼他为镇抚使即可,万万不可当堂直呼官府之人名讳。” “是……是。”他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这招还真是够狠,若是拿不出实锤证据倒是可以联合多人写成万民书,再交付地方官员参他一本。 除此之外还能状告唐国栋因为唐剑秋是他亲儿子而徇私枉法! 此人抓的就是唐国栋这般心理; “既如此那就依你所奏,那人证可是在外?” 唐国栋倒是想看看对方究竟要给唐剑秋定何罪,若是证据不足他又将会因为诬告他人而定罪,只怕他吃罪不起! “回大人的话,正是。” 王五赶忙答应下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心情也好了不少。 唐国栋点了点头道:“带人证!” “带人证上堂~~” 话落,先前那些帮腔的几个青年在压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在看到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老爷时他们本能的跪了下来。 “草民叩见青天唐大人!” “免礼,我且问你们几个,那米粥参沙之事可有假?王五所言又可是事实?” 话落,一个老实淳朴的男人却开始抢答式回答:“大人!王五所言句句属实啊!” “是啊是啊!”其余的几个人连忙附和了一句。 “你们几人又是什么关系?可是亲戚?”唐国栋又问。 虽不知因何故问起他们还是如实说了:“倒也不是什么亲戚,不过是一个村里的罢了,也就勉强算得上认识。” “可有无证?” “拿到不曾,”那人立刻摇了摇头。 听到百姓所言唐国栋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好,你的案子本府接了,但是本府有一事必须要跟你们几人说明, 若你们真是无辜本府定会将唐剑秋依法治罪!倘若是诬告本府还要判处尔等诬告之罪!你们可想清楚了?” “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草民全凭青天大老爷,还请唐大人替我们做主!” “好!既有人证那此事好办,唐剑秋枉为镇抚,胆敢克扣粮食,在米饭中参沙,竟犯下这贪渎之罪!实在可恶至极! 来人啊,你们将北镇抚使唐剑秋带来,本府要当堂问罪!” 第五十六章 化危 “是!” 正当几个手脚利索的官兵准备亲自捉拿唐剑秋到案之时却听到一熟悉声音入耳: “不必麻烦大人了,小子唐剑秋亲自登门。” 唐剑秋身穿蟒袍,正气凛然,眉宇之间浓烈出来的英烈之气更是增添了沉稳和成熟,阴狠却不失庄严。 “这……” 几个官兵顿时愣在原地,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送上门来,这该如何是好? 唐国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于是吩咐他们先行下去。 待到官兵回到原位后,唐剑秋作为“戴罪之身”自然要跪。 “卑职唐剑秋叩见顺天府尹唐大人!” 唐剑秋撩袍跪下,英俊的面容像是沾染了血液一般邪魅,若是这时候出现几个少女想必会因此迷了眼。 “免礼,唐剑秋,有人状告你贪渎之罪!这几位你可认得?” 闻言,唐剑秋看了一眼将他告上公堂的百姓,不过是随意一瞥却把这些做贼心虚的几个青年吓的够呛。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阎王打响的信号,那一刻他们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好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了喉咙一般,以至于说不上话。 “回大人的话,认的。”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唐国栋一点也不意外,不过是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台下几人告你米饭参沙,你可有话要说?” 唐剑秋很是恭敬的说道:“大人,此事想必有误会,下官身在朝廷心系百姓又怎会做出这猪狗不如之事?” “哦?如此说来你可有证据?” 唐国栋见唐剑秋信心十足不像是胁迫百姓的样子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可即便如此还是要摆出身为地方父母的威严出来; 唐剑秋抬了抬下巴,云:“那是自然,大人若是不信可叫官兵前往北镇抚司查证,若有一粒米沙下官定现场辞官!” “如此说来倒是本府冤枉你了,若真如你所言本府定当还你一个公道!倘若不是本府定要你好看! 来人!去北镇抚司把所有给百姓施的米严加搜查!顺道带回应天府,本府要亲眼见证这米里又是否参沙!” “是!” 几个利索的官兵立刻抱拳照做去了,待些许时间过后见到几个官兵吃力的抬起一袋袋大米并将其放置在公堂之上。 只能见到一袋又一袋大米呈现,门外的百姓见到此番景象产生不解,不过是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相信也就只有等到此次案件真相大白之后方能水落石出了; 待所有施粥用的大米乃至熬好的粥水尽数放置完毕后唐国栋瞬间变了一张脸,而后命令起了其中的官兵: “把它打开!” “是!” 官兵很是利索的上前划开米袋,下一秒,一颗颗晶莹饱满的大米从袋中滚落,如同雪米倾洒而出。 官兵先是拿了一个勺子随意的舀了一勺并向唐国栋所在的地方走去,唐国栋见状很是仔细的看上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残留。 为了证实猜想唐国栋挥手示意,让对方又开了几袋粮食,结果还是一样的。 之后再命官兵呈上米粥,经过一番详查发现唐剑秋准备的米粮并无半点问题,反而应当夸奖! “你们几个再去检查一番,休要出了差错。” 唐国栋又恐这些百姓误以为自己有徇私枉法之嫌这才命这些官兵一同查证。 “是!” 经过一番详查后最终的结果也并不让唐国栋感到意外,唐剑秋非但没有中饱私囊反而将最好的米送于地方百姓! 由此可见唐剑秋仁爱之心,而那些诬告他的人必将受之惩戒! 那些个做贼心虚的几个百姓害怕不已,他们像是猜到了唐国栋想法似的,脸上写满了无助。 “这……怎会如此?” 原以为只要此事做全了,再一口咬定是唐剑秋伪善做一些虚假德政此事就此终结,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察觉,却不知已有人算到这一步。 唐国栋怒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刁民!镇抚使念你们可怜这才开放无偿派米,谁料你们农夫与蛇反咬一口告他不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让镇抚使寒了心? 似你们这般恬不知耻不知感恩之徒若是不用之于刑又如何对得起官府对你们的恩情! 来人啊!把这些不知羞耻恶贯满盈的小人给我拉下去!重打六十大板!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不要啊大人!我们知道错了,唐大人饶命啊!” 几个手脚利索的官兵立刻将他们强行拖走,任凭他们如何呼喊也得不到回应。 唐国栋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会做出这畜生不如之事。 “镇抚使,这次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唐大人说笑了,下官忠君为国,何来委屈二字?不过是想为大明做点实政罢了。” 能看到唐剑秋成长唐国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如今此案尚且了结,镇抚使可以先回去了,退堂!” 唐剑秋离开后略微沉思了片刻,他有猜到那几个前来闹事的人并不是他救下的难民。 且不说他们的衣装打扮上来看,单说他们的气色。 面色红润并非瘦弱,行为举止实在不像地方灾民,由此他可以断定这几个人一定是受人指使! 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对他动手了; 此事件圆满结束后唐剑秋略微松了一口气,若不是有先见之明只怕今日是栽了。 原来,在那之前唐剑秋就已经想过可能会有人借此机会陷自己于不义,所以特意叫阿飞平日里多注意田尔耕他们的行踪。 这不,那日赵靖忠鬼鬼祟祟的尾入粮仓便被阿飞发现,阿飞出现后假意诈他一下。 当时正是这样一副景象,待对方走远后阿飞这才露面并把米饭掺沙这件事告知于唐剑秋,唐剑秋听后也是愤恨不已。 想来锦衣卫的东司房和西司房:成化设立,其中,东司房缉事,西司房捕盗,五城兵马司的提督权从兵部转给了锦衣卫指挥佥事提督。 后来魏忠贤给锦衣卫西司房单铸一颗关防大印,可跳过锦衣卫直接汇报司礼监。 “呵!这赵靖忠当真是可恶至极!竟设计陷害于我! 阿飞,这件事你做的很好,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大人请说!” 听到有犒赏的时候阿飞还是非常激动的,有谁能拒绝这丰厚的犒赏呢? “既如此你去把米里的沙子一粒一粒的挑出来,记住,此事要做的干净,不许有一粒沙子。” “什么!一粒一粒的挑出来?这……” 阿飞彻底懵了,他很是为难。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等要求,那不是要挑到猴年马月吗? 似乎是看出来了阿飞的难处,唐剑秋发出了质疑的声音:“可是有难度?”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对于阿飞而言这是一道无法抗拒的命令,即便是不行那也必须无条件服从。 他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大人您放心去吧!” “此事那就放心交给你了。” 言罢,唐剑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相信阿飞的实力。 唐剑秋走后,阿飞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得就答应了这无理的请求呢?这不是胡闹吗? 唉!这一袋一袋的米若是让他一人去做那得挑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阿飞就忍不住唉声叹气,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先去昭狱晃晃,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万一来了点思路呢?这可不好说。 带着这份心情阿飞先行出发,虽因为唐剑秋交代的任务感到些许为难也不得不从。 就在阿飞为此发愁的时候,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了两个看守的校尉正在偷懒,还时不时议论两句。 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还时不时发出坏笑,这就让有些心烦的阿飞不理解了。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阿飞大声呵斥了一句,这让两个做贼心虚的人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东西差点就因为惊吓掉在地上,不过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校尉本能的将东西藏在身后,有些心虚的说道:“试……试百户大人。” “嘿!我说你藏什么宝贝呢?还不快拿出来看看。” 阿飞正要上前索要,岂料这校尉胆还挺大,说什么也不肯给,连连摇头说不。 “大人,这……恐怕不能给你。” “这是为何?” 阿飞更好奇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如同俊狼,很是严肃的盯着校尉,校尉这才怕了,只得服从。 他哆哆嗦嗦的将东西呈了上去,阿飞很是不解的结果,当他看到上面呈现出来的内容时差点就没有激动的蹦起来。 阿飞哪能忍受这种委屈,一巴掌过去就将校尉头顶上的官帽打翻在地上,表现得那叫一个气愤。 “娘的!爷爷忙的焦头烂额你们几个破皮忒得在这偷懒!春宫图没收了!” 听到阿飞说的这番话时力士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有那么一瞬他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冒险来看,现在可好?还被抓了个现行。 “这……” “可有意见?” 阿飞学着唐剑秋口吻说话,这可把那些个张嘴解释的锦衣卫吓得不轻,硬是把要说的那些吞进了肚子。 “没有没有!试百户大人请看便是。” 第五十七章 报复 没有办法了,他们只能当这是孝敬官老爷的,不敢不从,以后有这等宝贝还是得夜里偷偷看才是。 听到这阿飞才满意,他略带欣赏的点了点头,眉毛一挑,低声贱语道:“这还差不多,此事我不会向唐大人汇报的,你们几个记住,下不为例啊。” “是是是,您请便。” 校尉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因此丢了精神食粮但好歹保住了俸禄,此事要是让唐剑秋知晓那还了得? “对了,有件事情需要交给你们两个,多叫几个弟兄去把那赈米打开,记得把里面的沙子挑出来,一粒都不许剩下。” “什么!” 两名锦衣卫如出一辙,和先前阿飞的表现一致,皆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就在他们想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阿飞一个眼神杀了过去,吓得他们立刻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这是唐大人的命令,不得有误!” 阿飞强行甩锅,就在刚才他想通了,与其自己去办还不如吩咐别人做事,还能落个一身轻松,如此一来也能剩不少麻烦。 “什么?唐大人交代的!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他们即便再不愿也必须去做了,赶紧拉了几个关系还算可以的人一起受罪,若有半点不从就拿唐剑秋来压他们。 这里的弟兄都知道唐剑秋脾性的,本来他们是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又迫于上面的压力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至于阿飞,他找了个位子坐下,他捧起春宫图仔细的看了一番,一脸坏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他喜滋滋的看着详细记载的上百种方式,心情那叫一个畅快。 “诶嘿嘿,好!好!” 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美事!早知如此把那些吃力又费劲的事情交给力士校尉他们就是。 何必亲自动手?如此一来他还能享受片刻,倒也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 要说阿飞看的也叫一个细致,这会儿正在兴致上,以至于有人站在他身后都没有发现,反而贱兮兮的笑了。 “阿飞。” 身后之人尝试着呼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反应又喊了一句。 “阿飞。”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这一下他彻底怒了,一把撤下阿飞头顶上戴着的头盔。 阿飞这才反应过来,他回过身,正要张嘴骂人,可当他看清楚对方是谁的时候硬生生把要说的那些憋了回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诶嘿嘿……唐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犯不着!此事交给我你放心!” 阿飞拍了拍胸脯,一脸正气,可手上的春宫图却暴露了他这一行为。 唐剑秋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阿飞这才意识到坏事了,连忙将其藏于身后。 “大人,小的知错,再也不敢了!” 唐剑秋只是很随意的扫了一眼,并没有注意到其中内容,他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行了,别打岔,本镇抚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人您放心!小的已经派人处理去了,保证让您满意!” 阿飞一脸讨好,若不是因为身后藏着好宝贝他甚至会亲自为唐剑秋沏茶。 唐剑秋一时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损他了,不过是将摘下的头盔还了回去,“尽耍小聪明,拿着吧。” “多谢大人!大人您慢走啊!” 阿飞在心里直呼一声仗义。 目送着唐剑秋离开后阿飞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身后藏着的图拿了出来,很是高兴的看了又看。 “诶嘿嘿,这个好这个好!我喜欢,哈哈哈哈!” 阿飞一边观看一边坏笑,只是苦了那些拾沙的校尉和力士,既要让身体感受这份劳累还要承受精神上的痛苦。 于是乎,神奇的事件产生了,唐剑秋命令试百户阿飞处理,而力士命令校尉处理,校尉再拉上好与不好的弟兄同甘共苦。 这说来说去受苦的永远都是最底层,若是他们不从就把唐剑秋的名号搬出来逼得他们不得不从。 这一天下来事情算是处理完了,不知为何唐剑秋在路过巡查的过程中发现昭狱之中存在一股怨气,却又不知来源于谁。 他并没有多想,不过是像平常那般巡查。 唐剑秋遵守诺言决定重赏阿飞,问他要些什么,阿飞说的话却让他感到意外。 阿飞毫不意外的说自己已经许久没去春香楼潇洒了,恳请唐剑秋准许自己前去宝地,顺便研究一下今日学到的知识。 唐剑秋应允下来并抛出一锭银子,不过还是希望他能节制一些,别误了大事,阿飞听后差点就幸福的晕过去了,有了这笔钱可以要多少漂亮姑娘啊! (明清代的元宝都是固定重量,大约分一两、二两、五两、十两、二十两等,并不是特指五十两,而明朝中期,一两银子价值约600至800元) 他连声道谢,而后准备卸下官服去会一会那里的小娘子,若是能枕在美人膝上再让她们奉上些水果那将是何等的享受!想必堪称妙绝! 阿飞并未过多逗留,拿着银子就往神仙逍遥快活地走去了。 然而,想进青楼得先交进门费,大约是一两银子。 如果想吃点东西喝点酒,那是另外的价钱,颇高的名妓一夜大概五两银子以上。(折合当今3千到5千左右) 反正他现在也有钱了,不差这点,剩下的还能买些酒肉,待身心放松后更有精力捉拿要犯。 本以为此事过后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靖忠不甘心就这样放任唐剑秋,他始终认为这个位置就是属于自己的。 于是,他决定再一次报复唐剑秋; “你,过来。” 赵靖忠勾了勾手指,锦衣卫小旗虽有不解不过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赵靖忠附身贴耳,在锦衣卫小旗耳边碎碎了些什么,小旗听后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拒绝: “万万不可啊大人!您这不是要陷小的于不义吗!” 他断然不敢做出这背信弃义之事,即便对方身为锦衣卫千户也不能听命于他。 赵靖忠听后很是不满,他怒而拍桌,而后从位子上起身,怒瞪一眼。 他伸手指了指小旗,开口便是一句警告: “此事由不得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这后果……你就等着给你的家人收尸吧!” 小旗彻底破防了,一瞬间,他的天都塌了,连忙朝着赵靖忠跪了下来,言语之间很是害怕,身体都控制不住发抖。 “千户大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您不要对我的家人动手啊!” 小旗痛心疾首,他抓着赵靖忠衣角不放,对于他而言家人就是全部。 他可以不要这条命,唯独家人是他的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见对方总算答应下来赵靖忠语气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他摆出伪善的一面上前托起下跪的小旗,一副笑面虎的面孔,上前整了整他的衣领。 “别那么紧张,只要你好好去做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去吧。” 他的语气甜腻而又带刺,却又充满危机。 即便小旗已经在极力克制内心那份恐惧却还是忍不住战栗。 “是……是!” 说完他便匆匆跑去办事了,即便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也不得不这么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家人! 小旗走后,赵靖忠露出了魔鬼般的可怕笑容:“唐剑秋,我要你身败名裂!” …… 几日后,唐国栋正在厅堂中饮茶,好在今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如今这案子越来越少了也能落个轻松痛快。 如此说来倒也是件美事,百姓无冤告状自是最好,若真到了那时才真能称得上是万民之幸,百姓之福。 然而,他还没有感受几天这份美好却听到门外的鸣冤鼓响起,只是这次的鸣冤鼓节奏听起来怎么与往日不同? 他并未多想,既然有冤相告他自然会为地方百姓平反。 放下茶杯后他如往常一般摆出一脸严肃的模样前去办案,而官兵早已习以为常。 在接到升堂的命令后用自身最快速度赶往并排列成两排,手持水火棍立在原地,如同一座座木桩。 “威武~~” 唐国栋缓步走去,入座后摆出地方官府该有的神情,如包青天附体,正气凛然的模样再配上背后壁画以及一排排的官兵,更是增添了原有氛围。 唐国栋很是熟练的拿起惊堂木并猛的拍了一下,放声呵斥一句:“带击鼓鸣冤之人入堂。” “带击鼓鸣冤之人入堂~~” 锦衣卫小旗顶着重重压力,虽然说他也是一介官兵且位居从七品,可干的那都是些亏心事,面对数量如此多的官兵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 “卑、卑职吴六,见过青天大老爷。” 唐国栋办案多年,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的服饰就能知道对方目前的官位。 他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哦?你不是掌管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小旗吗?怎得出现在此?你且有何冤屈啊?” “是……是这样的,唐大人,不瞒您说,我们镇抚使大人为了帮助黎明百姓开设布施,这本是一件美事,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您, 镇抚使大人此举实则私用赈银且没有向朝廷请示,您说唐……啊不!镇抚使大人可是有罪?” 唐国栋面色一狠,他对待任何人都是铁面无私的,唯独听到对方要状告自己亲儿子时沉不住气了。 如今他已是顺天府尹,堂堂正三品,在这件事情上必须慎重,以免落人口舌; 第五十八章 听判 唐国栋好不容易才沉住气,尽可能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哦?真有此事?” 对于北镇抚司的事情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锦衣卫中谁的权力最大,不是看谁的军阶最高,而是看谁掌管北镇抚司! 只要是镇抚使所办的案件,任何人都不能干预,包括锦衣佥事乃至锦衣卫中官职最高的指挥使! 因为此次案件与放赈有关,而并非钦典的案件,相对而言有些特殊,需要请示也是正常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小旗想的那般发展。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在下一个瞬间,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出解释: “这……陛下曾经不是颁布过任何人不得私自开仓吗?卑职正是因此事顾虑故而向大人请示,还望大人明鉴!” 听到这唐国栋这才稍微沉住气,态度相对而言谦和了许多。 “确有此事不错。” “大人不妨派人去查证?最好是叫镇抚使大人当堂对峙!” 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没有把握的,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希望这件事情结束后赵靖忠可以就此作罢; 唐国栋略微思考了片刻,而后应允下来,“也罢,若事实正如你所奏本府定当惩治那唐剑秋,若事实并非如此你将因为诬告入狱!你可想清楚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希望对方可以考虑一下,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 本以为此事或将圆满,可谁曾想小旗却一口拒绝了下来,毕竟一人受罪也好过所有人受罪。 他认了!即便会因此蹲大牢也值了。 锦衣卫小旗要紧牙关,而后道出:“回大人的话,小的想的很清楚!” 唐国栋面容严肃,而后看向站立在一旁的官兵,“好!那就准你所言!来人啊!速前往北镇抚司请唐剑秋进来,若有违抗依法治罪!” “是!!!” 考虑到抓捕唐剑秋不是一件易事,因此,他们这次多叫上了几个官兵,以免唐剑秋不肯伏法。 这会儿唐剑秋正因罪犯不肯俯首认罪之事而感到烦闷,本打算严刑逼供,可谁曾想就在这时,锦衣卫校尉匆匆赶忙汇报; “镇抚使大人!大事不好!顺天府唐大人请您过去一趟,外面还来了许多官兵,请您务必到访!” “……怎得又来?真是聒噪!” 唐剑秋本就因为这事心烦,如今又整这么一出,实属不快。 即便有再大的不爽和埋怨唐剑秋也不得答应下来。 当走出北镇抚司门口看到大量的官兵时顿时感到一丝惊讶。 他有想过此番前来会有不少人,却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这怎么整的就像抓捕罪大恶极的犯人似的? “敢问兄弟几个,本镇抚身犯何事?” 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将心中疑惑拖出,岂料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换来的不过是这样一个答复: “大人若是想知道跟我们兄弟几个走上便知。” “什么态度啊这是!” 没等唐剑秋开口方小渔却有些不爽了,即便他们是官府中人也不该对身为从四品的唐剑秋这么说话。 唐剑秋扬手示意表示不必如此,毕竟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何况还是父亲手底下的官兵,他目前不打算计较。 “好,本镇抚就随你们走一趟。” “请!” 即便唐剑秋目前有戴罪嫌疑,他们也不得不看在唐剑秋从四品官职身份而尊敬。 唐剑秋如此配合自是最好,以免受皮肉之苦。 起初他们还以为会被刁难一下,想不到竟如此顺利,这已经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 在官兵的带领下唐剑秋来到了顺天府,他也没有拘束,再一次见到生父时看他的表情也不一样了。 唐剑秋摊开长袍,对着坐在公堂之上的唐国栋行礼道:“在下北镇抚使唐剑秋,见过顺天府尹唐大人!” “唐剑秋,这人想必你也认识吧?有人举报你布施私用赈银,我且问你,可有此事?” 唐国栋现在只想知道个答案,若只是用自己的银子那还好些,若是用了放赈用的银子和粮食那只怕是麻烦了。 “是,但也不完全是。” 对于那些没有做过的事情唐剑秋是不会认的,若有些事情真的是他做错了那么他会认。 在听到这样一个回答的时候唐国栋还是非常惊讶的,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他极力容忍那份暴脾气,几乎快要把嘴皮子给擦破了。 “哦?唐剑秋,你可知皇上曾降圣旨,全国各地都设有战备粮仓,何况是拥有职权的北镇抚司, 我大明朝虽主张四个原则但多少也有些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倘若有战事征伐供将士所用!未经奉旨不得擅自开仓! 违者以抗旨论罪,此一圣谕你身为镇抚使可曾知晓?” 唐剑秋神情坦荡,云:“在下知晓。” 唐国栋的情绪有所不定,他甚至不敢相信刚才那话竟然出自唐剑秋之口,这知法犯法那可是死罪! 他本来对唐剑秋有所期待,可如今居然又上这番说辞确实让他很是失望。 “既然知晓却又为何明知故犯?” 唐剑秋面不改色的说道:“若是私用赈银一事下官可以道出解释,请恕在下愚钝,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唐大人,还望批准。” 唐国栋道:“你且说来。” “敢问大人,朝廷所谓战士征伐其故可是为了保朝廷社稷?护黎明百姓?” 对此,唐国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当然。” 唐剑秋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面向唐国栋,愤慨激昂的说道:“敢问唐大人,目前边关可有征战?我大明朝又岂有他国来犯?” “那倒没有。” “正所谓战乱为人祸,河患为天灾人祸,无论天灾人祸其受难者莫非百姓,何况地方百姓饱受饥饿惨遭荼毒, 如今这大明朝内仍有一些百姓因吃不上饭而饿死街头,如今水患横流,可谓是泛滥成灾,而灾民更是不计其数,无家可归,流落他乡, 而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巷内饿殍遍野,身为人夫者却不能保其妻儿!身为人臣却又不能护其百姓,为人父母却又不能护其子孙! 如今百姓饥寒交迫,挨饿受冻,家家无米可炊,百姓如过街老鼠一般狼狈不堪,这才沦落异街,请问大人,如此惨状又与战乱何异?” 听到这里唐国栋的心有所触动,即便是镇守于此的官兵也不禁有些难过。 唐剑秋认为这还不算完又将心中所想有感而发:“在下虽未北镇抚司镇抚使,理当专利昭狱却也懂人情世故, 即便在下乃是一介粗人,更身为东城镇抚,职在朝廷却则在地方!难民惨状,惨不忍睹,于心何忍?于情更是不忍! 几番思索,反复琢磨,而今灾民已成饥民,若是延误良久饥民势必揭竿而起形成暴动!一旦乱民暴动则荼靡地方,灾祸不免,使我大明子民遭此动乱! 下官思来想去也只好随机应变,先开粮仓救灾民于饿馑,再当面奏鸣身上请罪,即便因此凌迟刀俎又有何惧?悃悃款款,但求大人明鉴!” 说完,唐剑秋带着那份敬意狠狠地扣了一个响头以表忠心,正是因为他的仗义之举让唐国栋深受感动。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的嫡子总算成长了! 唐国栋很是欣慰,周边那些官兵也因此深受感染,即便唐剑秋真的有罪他们也不忍将其判刑。 纵使唐剑秋说的话的确让他感触颇深却没能让唐国栋松口: “你所言句句在理,且不说赈粮参米之事单凭这抗旨违旨却是可以问斩之罪!除非圣上开恩,否则……” 意识到有什么话遗漏的,唐国栋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且慢,你刚才那些话固然忠心爱民,所奏之言溢于言表,只是有一事本府有所不解,你又为何不依常规办理?若是奏请朝廷下旨赈灾不就无罪了吗?” 唐国栋很是好奇,唐剑秋既然知道这后果所在又怎会犯如此低级错误? 对此,唐剑秋并不意外,他抱拳说道:“禀大人,若是按常规势必攻势往返,何况还要等陛下翻阅奏者,如今圣上日理万机,即便真奏上去只怕也是层层转折, 如此缓不济急,骤时功亏一篑[,只怕饿死之人无法沉冤得雪,暴动之事已起,生灵涂炭,追悔莫及!” 唐国栋深受感动,那一刻的他是这般想的:“剑秋,你长大了,这般慷慨之言感动了为父,你这番话愧煞多少天下为官之辈? 世风日下,仗势欺人,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利之所在如蝇逐臭,义之所在熟视无睹,若要他有半点职掌,半点担负,则未必敬而远之!” 然而,这还不算完,唐剑秋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在下自然知晓,人人都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过忠有真忠与愚忠之分,天下者,圣上之天下!百姓者,圣上之子民! 自古以仁孝之治,若舍我一人之身家性命而能救千万圣上之子民,愚职虽有亏于心却无愧!别说是问斩之罪!哪怕是凌迟剁骨唐剑秋也依然受的!” 唐国栋深有感触,此时的他是这么想的:“剑秋,不愧是我的儿,如你这般,安然透辟忠心为国之官员已是寥寥无几,为父佩服之至!即便为父会因此降罪为父也必须保你!” 唐国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狠狠地拍了一下手上的惊堂木,而后进行判决: “堂下听判!镇抚使虽有私自开仓之嫌但所做之事乃是为了朝中百姓,本府现叛你无罪!你且起来吧!” “是!多谢唐大人明察秋毫!” 唐剑秋抱拳起身,而后一脸正气的望着台上之人。 小旗没有想到此举非但没有害了唐剑秋反而让他得到了一众官兵的赏识,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的就想到了新的证词: “唐大人莫非是想徇私枉法?这般本末倒置卑职……卑职不服!即便是要放了唐大人也不能全凭一面之词就赦他无罪!” 唐国栋似乎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一半,很是利索的说道:“他开仓放赈,全数发给灾民并无一粒纳入私囊,这莫非是假的不成?” 小旗闻言瞬间噎住,他磕巴了半天才说上一句完整话:“可、可陛下曾经圣旨诏书也是千真万确!圣谕煌煌,圣命如天,他作为镇抚使擅开放赈就是不对!” 第五十九章 东厂 闻言,唐国栋闻言大怒,他就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猛地拍了一下手上的惊堂木,怒骂道: “住口!休要用圣谕圣命来制抑本府!似你这般巧舌如簧还要这律法何用? 何况圣谕难免也有疏忽之余,而圣德却不可有半点玷污之嫌! 若不是唐剑秋以身作则为担当,开仓放赈又会饿死多少百姓?民间若是怨声载道岂不是陷圣上于不仁? 他如此通权达变,揭灾难淤将起,全圣德之巍巍,非但无罪反而应是有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竟如此不明不白! 来人啊!此人以卑告尊加重刑罚!暂且把他压入大牢!听后宣判!” “是!” 意识到计划失败,小旗俨然崩溃到了极点。 他彻底绝望,瞬间跌坐在地上,双眼逐渐无神,任由两个官兵一左一右将其带走。 这下完了,他并没有圆满完成赵靖忠交代的任务,倘若赵靖忠怪罪起来只怕是吃罪不起啊! 就算能勉强活着以后也免不了被他针对! 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大人物啊; 再到后来,此案很快就审理完毕了,按照朝廷昭彰地方官府需将此事广而告之,起到警示作用,更是让天下黎明百姓对案件有个了解。 当告示彻底公布的那一刻,先前那些在背后说唐剑秋坏话的人瞬间闭嘴,嘴巴像是粘住了似的,不敢在言语些什么。 要知道他们得罪的那可是锦衣卫,何况还是掌管镇抚司的镇抚使,如此一来可有好受的,只能期望唐剑秋尽快忘了此事; 话说这天夜里,有四人闲来无事夜里在密室饮酒。 他们喝的那叫一个痛快,这会儿正高兴,有道是借酒消愁,如今这么一喝自是把烦心事全都抛之脑后的,当然,喝酒的同时还不忘说上几句。 然而,其中一个人喝醉了,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竟破口谩骂魏忠贤: “你们说那执掌东厂的太监魏忠贤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这些时日也没见的他拿出些时政, 哼!平日里仗着皇上的宠爱枉负皇恩,竟做出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此行此举与禽兽何异?依我看这魏忠贤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此人抱怨了一通,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答复,因此有些不满。 “喂!我说你们几个这是怎得?竟不说话?忒的哑巴了?真是窝囊!他魏忠贤又是个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这可把与他一同喝酒的人给吓坏了。 三人可不敢出声,就怕会因此受到魏忠贤的惩戒; 许是喝多了酒导致有些上头,那人认为这还远远不够,正因为骂的不够痛快又说上了几句: “魏忠贤的存在不过是个祸害罢了,最多算是好狗一只,平日里也没见的他做些什么好事,反倒是折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真是折磨, 此人阴险狡诈恶毒至极,真不知朝廷留他何用?我要是在朝中为官必定参他一本!” 然而,那个人还未骂完,可这些话全都让巡查的东厂番子役长听了过去。 他又怎能忍受对方这般辱骂九千岁?瞬间怒了,决定把这人带回去严加惩戒一番! (番子是缉捕罪人的差役,明东厂隶役皆取给于锦衣卫,役长称档头,专主伺察,下有番子为干。) 役长不过是哂笑一声,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而后来到了此人身后,干脆俯下身来,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哦?弟兄几个好有兴致,敢问是在说些什么?可否让我这个军爷听听?” 那人许是喝了太多酒导致有些上头,见有人与自己有共同话题甚是高兴,如遇知音一般兴奋。 正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周边三人的血液都凝固了,正要张嘴提醒却被番子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厮居然这般胆大!说人坏话也就罢了,竟还被人发现了,还不知悔改,这下摊上大事了! “官……官爷!” 他们几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字,出于礼数他们不得不对着番子和役长行礼。 役长不过是点了点头,而后命兄弟几个: “来人!把这几个人带到九千岁面前!具体看九千岁如何处置!” 这样一番话无意给他们判了死刑,几人彻底崩溃,他们连忙哭喊饶命。 然而,即便如此也更改不了被强行带走的事实,番子们面不改色的将其带走。 就在刚才,几个一起吃酒的人已经把遗言都想好了。 有那么一瞬他们都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跟这人喝酒,兴许也不会发生这等惨案! 在那之后番子将四人押到魏忠贤的住所,这会儿魏忠贤本打算入睡却听到有人汇报,这才把手上的事情放上一放。 他倒是想听听,究竟何事比夜里歇息还要重要; 番子待人一向不客气,他怒气冲冲的将四人带了过来,怒踹一脚后并要求他们跪下。 他们不敢不从,只得低头下跪,却又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九千岁,这厮辱骂您,我等实在听不下去,您是不知道这厮骂的那叫一个难听,竟说您禽兽不如,还说您不过是一条狗罢,该如何处置?” 魏忠贤闻言不怒反笑,说话的声音更是阴柔,“哦?竟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咱家也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你且放心,咱家是不会对人太苛刻的。” 听到这先前辱骂的那个人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魏忠贤的一番话却让他坠入地狱: “既如此就将他寸磔吧!” 那人听后大惊,瞬间醒酒,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他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助,求生欲本能迫使他磕头求饶: “什么!不要啊!九千岁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任凭他如何哀嚎懊悔也改变不了被凌迟刀刮的事实; 番子对人一向不会手软,如今魏忠贤已经吩咐下来他们不得不从。 然而,魏忠贤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偏过头来,不再看向他,全当笑话听去了; 待到那人被强行带走后剩余的三人仍旧惊魂未定,他们虽然没有开口说魏忠贤的坏话却也难逃共犯之嫌。 就在他们认为死定了的时候魏忠贤却出乎意料的掏出了一块金子,这超乎反超的举动更是让他们惶恐不已,就怕这是卖命钱。 魏忠贤眼睛微眯,而后将金子放至他们手中,似笑非笑,“放心,咱家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这些是赏你们的,拿去吧。” 三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乱动,哪敢伸手去接?像是定死了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是身边的几个小番再三提醒了几句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才谢过魏忠贤恩典。 “谢……谢九千岁。” 拿过赏银后,他们自是不敢再到这儿逗留的,生怕只要超过一个呼吸时间魏忠贤就会改变主意,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的。 然而,夜色已深,人们早已在梦乡中熟睡,而圆月高挂于空,如同银盘倾撒大地,此盛世美景不禁让人产生联想; 他人或许早已沉睡,而唐剑秋却辗转反侧,像是有什么心事压在他心口上一般,弄他喘不过气; 有些时候半夜突然从梦中惊醒,想入睡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也许还会想起曾经一段最为珍贵的回忆; 曾经的一段回忆在唐剑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嘿~唐哥哥,这里这里!” 小沈红鸾挥舞着稚嫩的小手,她打着辫子,模样可人清秀,其貌伶俐乖巧,轻颦双黛螺。 眼似水杏,再配上红彤彤的香腮还有那小巧的眉毛,活脱脱的一枚瓷娃娃,给人一种别样美。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姿色,还不知长大之后又将何等迷人。 她撅了撅粉嫩的小嘴,水灵的眼眸时不时眨巴了一下,像是看到了珍宝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 她通过狗洞看到了专心学武的小唐剑秋。 小唐剑秋听到了如同莺啼般的动听嗓音,她寻声望去这才发现小沈红鸾正趴在地上,像是在看地上的蚂蚁一般。 小唐剑秋赶忙走了过去,小沈红鸾却撑起下巴,他嘟起小嘴,两边香腮微微鼓起,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小唐剑秋略显担忧的蹲了下来,他冷汗直流,很是不安的说道:“红鸾,你怎么在这里?要是让师父发现就不好了。” “唐哥哥,你好厉害呀~红鸾也要学武。” 小沈红鸾瞬间化为小迷妹,顺道往狗洞里面钻了钻起来后顾不得拍掉衣服上的灰尘,一把抱住小唐剑秋,顺带把脸儿贴贴。 “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学这些可就不好看了,我是男子汉,将来要保护你的。” 小唐剑秋一脸严肃,那时候的他并不懂什么是情爱,对沈红鸾却有一种拼了命也必须保护的冲动。 小沈红鸾天真的整大了秋水眸,轻轻的拽着唐剑秋衣角,露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表情。 “有什么关系嘛,大不了以后你娶我就是啦~以后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那是什么?” 那时候的小唐剑秋根本不知道成亲的概念,只是对这两个字有些新奇。 小沈红鸾见这招没用顺势撒了一个娇:“不重要啦,你就答应我嘛~” 唐剑秋又怎能招架得住?只要她使用这招他都不会拒绝,而小沈红鸾就像是吃定了他似的,百试百灵。 “好吧,答应你了,你快回去吧,让师父看见又该打我了。”小唐剑秋有些担心,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看向四周。 小沈红鸾却不以为意,她插着两边的小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所以才让你偷偷的教我,而且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小唐剑秋明显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这……好吧,可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成交~” 不知不觉中唐剑秋睡过去了,许是想到这美好回忆。 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安心了,自从公务繁忙起来还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也许正是这样一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拯救了他的孤独一生; 红鸾,这一世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第六十章 水患 天启三年秋,保定石门雨势过大,如今已下了三天三夜,若是持续将下去只怕是会造成水患,从而让当地百姓受罪。 地方官府正因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朝中大臣听闻皆对此事感到唏嘘,如今正商量着对策。 起初他们本想将此事奏于皇上又恐惊扰圣驾引起陛下龙颜大怒,为此犹犹豫豫。 毕竟他们的皇帝朱由校尤其注重木雕,当然,有些时候是事出有因,倒也不至于昏庸到那种地步, 也就是说,他并非因个人兴趣而不理会朝政之人。 起初朝中官员本是想着皇上定不会处理此事,更不会对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而难过。 岂料其中一名忠臣实在不忍心看到那石门百姓受苦,这才告知朱由校。 朱由校听后勃然大怒,随即上朝与文武百官商讨此事。 众多官吏听闻此事接连称奇,起初他们还以为陛下不曾管理这朝纲之事,想不到如今却…… 如今看来,陛下并非那无能昏君! 这朝中大臣自然不敢怠慢,陛下之言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道圣旨,即便是陛下要他们向上人头也必须听命服从。 这里值得提上一句,朱由校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昏君也是有着一定原因的。 那魏忠贤总是在他做木工活的时候去向他汇报朝廷的事情,正是因为这般才会将他搞得心烦意乱。 如此一来他又怎会用心做这木匠之事?于是赶忙将这些事推给魏忠贤去做。 何况,魏忠贤又送给他许多俏丽美人,让他耽于享乐。 如今这朱由校已是十九,虽称不上少年时期,却也正值年少轻狂之时,对于美色与玩乐之事自是无法抗拒。 若是碰到重要之事他自然不会不管不顾,由于今日之事颇为慎重,所以才会亲自处理罢了。 然而,朱由校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最为宠信的心腹会与客氏同流合污,又有谁能想到身为奉圣夫人的客氏会如此迷恋魏忠贤? 何况两人还有“对食”关系。 当阉党和东林党互相倾轧的时候,他既没有应有的判断力,也缺乏雷霆手段,所以才会闹得乌烟瘴气,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纵使那朱由校再怎么沉迷于木雕这也不能撒手于江山社稷不管,如若如此定将遭受天下耻笑,遭千古骂名! 紫禁城中朱由校坐在那龙椅上,他身穿龙袍,头戴乌纱翼善冠,腰系镶满大宝石的革带,威严如山,肃然起敬,如俯视天下苍生般打量着朝中官吏。 再看向站立在左右两边的文武百官,皆是手持笏板,毕恭毕敬的等待着朱由校颁布重要事宜; 朱由校一改以往好玩无能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帝君该有的面孔; 那朱由校道:“朕听闻那保定石门雨势过旺,唯恐泛滥成灾对地方百姓不利,故而前来问诸位爱卿, 赵南星,你身为石门高邑县人士,更身为礼部尚书,为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明,具体受灾情形如何?你且如实奏来。” 赵南星岂敢怠慢?他很是恭敬的上前汇报当地情况,他供了供身子,道: “回皇上,如今倒是无人受灾,只是一场暴雨足以动摇石门,臣唯恐那暴雨行成灾祸摧毁两岸民宅, 若是房屋尽毁,地方百姓因此失踪,让一众百姓无辜受难只怕是会让近十万余人受难,恳请圣上圣裁!” 朱由校听后怒拍龙椅,他“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像是看到了罪魁祸首一般,愤恨道: “真是岂有此理!” 见陛下因此动怒,朝中文武官吏一并跪下参拜,只求皇上息怒。 渐渐的,朱由校稍沉住气,他缓慢的坐了下来,可即便如此怒气并未得到一丝锐减,不过是怔怔的看着。 “百姓性命无端受害,你等有什么话说?” 孙承宗身为天启皇帝的恩师,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他拱了拱手,是尊敬的说道: “陛下,臣曾听闻:三年夏,降水,汗水溢,流名四千余家之事,当时在洪水中不幸逝去的百姓不计其数,何况还有几千名百姓流离失所, 若是暴雨连降,只怕是会损毁各类房屋,累计数量将会达到近10万余所!如此一来只怕是……损失惨重!” 赵南星也深知他责任之重,何况他身为一届清官,自是不想看到他辖下的百姓遭此荼毒,因此他主动承担了本次责任: “陛下!臣身为礼部尚书,未能尽到尚书之责,不能让百姓度过此劫,恳请陛下下旨治臣失职之罪。” 孙承宗见状连忙补充了一句:“陛下,万万不可怪罪礼部尚书, 如今这天灾难料,若非礼部尚书对防涝救灾之事已有准备恐怕将会遭受更多灾难,赵大人并无失职之过,还请皇上明鉴!” 孙承宗说的话对于朱由校而言还是较为好使的,他稍沉住气来而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官员,如是说道: “赵爱卿所言即是,既然无愧于职守又岂能怪罪于孙卿?你们都起来吧!” “谢皇上不罪之恩!” 话落,一众官吏这才敢起身回话,并对圣恩表示感激。 “谢皇上!” 回到原有位子上后,朱由校又开口问了一句:“如此一来,这石门只怕是要因此受灾,暂且将他们安置于其他地方倒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这赈济灾民是朝廷不容推卸之责,叶首辅,朕命你立刻前去筹拨专款,指派专人投入赈灾, 李从心,朝中重大营造工程属你执掌,你去派人修筑那堤坝,避免水位上涨殃及其他城镇,除此之外,朕还要你排除万难,尽快协助他们避免水泛成灾! 赵南星,你身为地方官员,这石门之事由你掌管,朕唯恐那溃堤成灾,倘若不能查明原因,永除后患朕将会因此迁怒于你!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朱由校语气温和,可对于一种官员而言却是一道诡异的催命符,令他们害怕不已。 “是!老臣遵旨!” 接到圣上口谕的官员皆是这般说道,他们知道这水灾一旦促成将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当然不容小看。 若真只是天灾那也就罢了,怕就怕在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唐剑秋心想:“陛下在位时期,地方上腐败极其严重,官吏们搞出许多苛捐杂税,肆意盘剥贫苦老百姓, 造成老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农民起义之势如地火运行,只怕此事为人祸,若是没有记错梦中自会有人举荐我干涉审理此案。” 虽说为陛下排忧解劳,解万民之苦乃是莫大的殊誉,可经历过前世之苦让他逐渐看清,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吃力不讨好且还遭人恨的。 倘若陛下执意让他受理此案他不得不从; 而接下来朱由校的一番话更是让他深陷其中:“朕认为需要一刚正不阿,且素有查案之能为人审理此案,诸位爱卿可有推荐?” “说来我大明朝中有不少清廉官员,若是要举例一二就有赵南星大人,唐国栋大人, 乔允升大人以及苏景大人亦是人人敬仰的清官,当然,这朝中素有青天之誉的远不止这几位大人,以上官员皆为公正无私之辈,若真是要老臣举荐的确有点难办, 说来这具有明察秋毫且有能力职责的就少之又少,因此臣斗胆向大人请出唐剑秋唐大人。” 那人说完便撇向唐剑秋,唐剑秋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颤,即便有个心理准备再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有些意外。 “陛……” 唐剑秋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被赵南星打断,“钱大人所言甚是,臣也以为此事交于唐剑秋处理最为合适, 何况明太祖设御用拱卫司就是为了监察查证不法之事,而北镇抚司拥有特权,还不用经过司法机构, 外部任务相对而言较多,且不说他们的能力与否单凭他们的权利更是让一众官兵畏之,想必还能起到震慑作用。” “臣也以为北镇抚司镇抚使适合担任这一职权,何况有了这层身份还能方便许多。” 说话的正是孙承宗,说完他便情不自禁的看向赵南星,两人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 闻言,唐银很是愤恨,凭什么他唐剑秋不过才年过二十就位居从四品?而他也只是个区区六品! 这也就罢了,还因此遭到皇上乃至这么多官员器重!试问这般还要他何用? 乔允升借此机会又添上一笔:“宫中大小事情皆是由北镇抚司负责,何况北镇抚司在东城有一定职权, 再说,唐剑秋素有青天之誉且办事效率较高,无论是地方百姓还是当地官员皆对锦衣卫畏惧,不如将此事交由镇抚使处理?” “这……” 唐剑秋有所迟疑,虽然说今世跟乔允升打好了关系却没想到他还会力荐自己,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知道乔允升为人。 赵南星,孙承宗,乔允升等皆是东林党成员,他们这么做一定有着原因。 一部分官吏听后并未说些什么,即便有人自荐也未必能审理此案,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能接手就拿去便是。 此事若是做好了自是会得到皇帝夸奖,可要是做的不好只怕是要让皇上将罪。 他们明里头是不敢得罪的,但暗地里却在计划着怎么让唐剑秋罢官,不过是碍于没有机会罢了,若是让他们瞅准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朱由校听着觉得也有一定道理,而后又将目光放到了唐剑秋身上。 “如此说来倒也有一定道理,唐爱卿何在?” “臣在!” 唐剑秋正要上前,却发现同朝为官且为同姓之人的唐国栋,唐银,唐剑秋的大哥乃至二哥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回话,这可让人朱由校打的措手不及。 他略显尴尬的说道:“朕许久未上朝,倒是忘了朝中有几位同姓爱卿,唐剑秋,朕唤你前来。” “是!” 唐剑秋起身迎了上去,而后听后朱由校发令: “唐剑秋,此事就交由你负责,你素有查案智能且武艺高强,此事又发生在赵南星石门境内, 你且与赵爱卿一起审理此案,朕要你查清这其中有无弊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赵爱卿,此事就由你此事亲自督办,朝中各部务必全力配合,此事暂且这么定了,朕心意已决,朕还有要事要做,众爱卿退下吧!” “臣遵旨!” 第六十一章 石门 待上朝结束后,文武百官便离开了宫殿。 起初还以为上朝会开一整个上午,导致有的人先前吃了不少饭菜,就怕中午饿得慌。 还有的甚至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方便一二,就怕上的好好忽得被尿意憋醒,如此一来岂不麻烦?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不少事。 一众官员各自散去,然而,在这官场之中难免会有人会对唐剑秋有所不满,甚至是故意刁难。 来到这皇宫殿外后,唐银对他的愤怒已经上升至最高,如视恶仇一般,恨不得食其血肉! 对此,唐银愤恨不已,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唐剑秋!凭什么你年过二十就能受到陛下器重?凭什么你小小年纪受到这么多官员爱戴,凭什么你年纪轻轻却位居从四品! 你坐在这个位置可曾问过他人答应与否?敢问你的良心又可否安心!” 唐剑秋不怒自威,他目光冰冷,如审视着犯人一般打量着面前的畜生,云: “在下律犯哪条?法犯何处?如何坐不得镇抚使一位,唐某的确得罪过权贵,不想竟被你这匹夫指责!公可听闻骠骑将军之名? 霍去病,十九岁成为骠骑将军,至此一战成名,二十一岁统帅三军,曾用六天时间灭了河西五国! 骠骑将军,飚勇纷纭,长驱六举,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祈连,又岂是你这泛泛之辈能揣测的?休要以年纪论功绩!” 闻言,唐银却呈现出不屑。 他嘴角一歪,勾勒出一个极其恐怖的笑容:“伶牙俐齿!当真以为自己就是霍去病了? 你若有霍将军的公绩我无话可说!唐剑秋,你不过是一届匹夫罢了!要是没有陆逵你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 唐剑秋听后勃然大怒,对方说的一番话显然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住口!休要直呼恩师名讳!不然休怪唐某不客气! 我怎么做还犯不着你这做庶子的操心!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若不是因为这是天子脚下,他直接揪着对方衣襟就是一顿打了。 唐银是头一次见唐剑秋这般生气,为此害怕不已。 以往也没有见到他这般羞恼,换做平常他早就冲过来打自己了,这样一来他也好在皇上面前称唐剑秋在皇宫闹事为由让他狠狠地长个教训,可如今却…… 该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这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唐剑秋吗? 唐银越想越气,他不是做事冲动没有头脑的莽夫吗?又怎会讲出这样一番大道理?这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唐剑秋!” 唐银很是气愤,明明唐剑秋是那般的“杵逆不孝”,可父亲并没有因此记恨于他, 两人的关系看似很不友好实则充斥着比亲生父子还要亲。 唐银认为,要不是因为他也许父亲会重视自己。 或许将来等到唐国栋退休他还能子承父业,继承他的衣钵,所有计划全都让唐剑秋毁了! 唐剑秋不过是冷笑一声罢了,对于唐银说的那些他并没有因此放在心上,只当有一只苍蝇围着他乱叫。 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是也! 前世就是中了这奸佞的诡计,害的他在紫荆宫这般丢人!好在皇上仁义,不过是略施薄惩。 “这是皇宫,岂能容你这般造次?你那嗓门方可再大一些,至于这后果……呵。” 剩下的即便是唐剑秋不去说他也能明白了,而唐银却像是把一只死老鼠吃进肚子一般,愤恨不已,只想将其抽筋拔骨。 唐剑秋若是一日不除那么他一天都睡不了安稳觉,当务之急就是要将其铲除,以免夜长梦多。 此时的唐剑秋是这么想的:“唐银,之前我是信了你的鬼话才会遭受如此下场,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梦中预言你害我家破人亡,这一世我势必要你血债血偿!” 唐银愤恨离开,唐剑秋不为所动。 正当他打算走出这皇宫外大门时赵南星却叫住了他,旁边站着的是孙承宗和乔允升。 “唐大人且慢,你的事情乔大人跟我提起过,我对你倒是颇为欣赏,可惜这朝中公务繁忙, 本想亲自拜访一二,一睹尊荣,如今早朝时却见到了,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 唐剑秋受宠若惊,他欠了欠身道:“大人言重,唐某愧不敢当,这般夸赞岂不是折煞唐某?” “你倒是谦虚,就是这石门暴雨只怕是会堆积成灾,如此一来只怕是危险,唐大人应小心行事才是。” 然而,唐剑秋却表示不在意这些,他的心中多少有个准备; “多谢大人提醒,危险与否唐某何足畏惧?我只知道忠君之事,担君之忧,食君之禄,无愧之。” “唐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实在是高啊!” 听闻唐剑秋之言赵南星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 “不敢,天下莫溺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我等为大明,更是为了治下百姓,此番前往还有劳几位大人照应。” 说着他又对乔允升、赵南星乃至孙承宗抱拳行礼以表示敬重,三人见状连忙把唐剑秋托起。 “唐大人说笑了,既然一同为官互相照应乃是应该的,倒是唐大人颇有十三太保陆炳之风啊!” 孙承宗笑眯眯道,给人一种蔼然可亲很好相处的感觉。 唐剑秋面色平静,在听到陆炳之名事本能的赶到骄傲,敬意也随之油然而生:“实不相瞒,嘉靖年间锦衣卫指挥使乃是在下师祖。” 孙承宗恍然大悟,他不得不对其称赞:“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有十三太保气魄,竟是这么个原因,原来那安远将军陆逵是你的恩师啊。” “惭愧,说来时辰也不早了,等几位大人用过饭食后一同出发赶往石门。” “好说,请!” 于是乎,一干人等在用完饭后奉命备马备轿踏上了前往石门救济救灾的道路; 然而,从北平到石门至少怎么的也需要几十个时辰,何况还要带上粮食和赈银,如此一来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 由于此事比较紧急,基本都是加急赶往,速度相对而言会快上一点。 何况唐剑秋是骑马过去,不比坐轿,速度相对而言会更一些,何况他是个急性子,自然是会选择八百里加急的。 适逢大雨,最终,唐剑秋抵达石门大约花费了七天时间,其余人等竟需要花费十五天甚至更多时日才能抵达; 也就是说唐剑秋是优先抵达石门的。 然而,这水灾比唐剑秋想的还要严重,在不远的地方积水虽然没有淹过房子却也快要淹没矮小的房子。 常人若是行走只怕是会当场淹,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因雨势上涨如何,又是否有这般严重? 有河水的地方再暴雨的充斥下更是旺盛,如此一来得乘船走水路才是。 长期以往下去这石门只怕是会出事啊。 在看向身后,锦衣卫队并未赶上,距离他还有一公里之遥,然而唐剑秋却不想等下去了。 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地方只要多滞留片刻那百姓就会多一分危险。 “船家,船家。” 唐剑秋招呼了一声,并压低了斗笠,很快的,坐着竹筏的老者就发现了他,并改变方向向唐剑秋所在的地方驶去。 待到老者还有几仗远就要接近的时候唐剑秋利用轻功将力量集中在脚尖,轻松跃起跳在了竹筏上。 他随手给了这名老者一些碎银,并告知目的地,而后背过身来漠视着前方。 唐剑秋来到船头,将双手背于身后,一览这“水中之市”,也不知是何缘故,竟发现有十几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他忍不住感慨万千,即便前世就碰到过这样的画面还是难免忍不住唏嘘一身。 身后的老者正专心划船,只是这视线却时不时的落在唐剑秋身上,当看向唐剑秋身上背负着的包袱时眼里闪烁着贪婪之色,仿佛看到了身上的银子。 唐剑秋并未察觉,不过是静静地看着,待走到半路上竹筏停下之时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船家,怎么不动了?” 说完,水里突然窜出几个黑影,溅起大量水花,他们持刀杀向战立在竹筏上的唐剑秋。 唐剑秋目光冰冷,没有回头的意思,快速拔出腰边绣春刀。 “铮——” 一道扎耳的声音从中响起,接着便是一道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哀嚎。 唐剑秋手起刀落,俊俏的容颜沾染星灵点点,接下来便是一具具身负重伤的尸体掉落在河流之中的瞬间。 正打算将绣春刀收回刀鞘之时,唐剑秋眸光一冷,一个抽刀过去,猛地对着身后之人一刺! 身后的老者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唐剑秋的速度会有这么快,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捅成窟窿的血洞,接着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唐剑秋冷冽又厌恶的撇过,干脆将刺入身体里的刀拔了出来! 老者踉跄了一下,他睁大了眼睛,身体由于惯性向后方倒去却被唐剑秋一脚踹进了水里。 唐剑秋看了一眼染血的绣春刀,毫不犹豫的甩去刀上血液,而后放回剑鞘。 “大人!属下来晚了,还望大人赎罪!” 锦衣卫队姗姗来迟,他们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看到竹筏有所破损的时候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如此一来那岂不是说明刚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唐剑秋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赶来的锦衣卫,目光冷彻,沾染血液的面容在雨天的充斥下显得格外俊俏,如同嗜血的魔王。 咔嚓—— 一道闪电从中呼啸而过,更是增添了唐剑秋那清冷的容颜。 雨水冲刷了他身上的血迹,衣服变得粘稠起来,黏了他的皮肉,即便如此,唐剑秋也绝不动摇。 见唐剑秋身上有血,阿飞急了,忙着跳到唐剑秋所在的竹筏,关切道:“大人!您没事吧?” “无事,兄弟几个千万小心行事,务必格外提防!” 事情如前世一般进行,不同的是前世没有个预兆。 虽说那些都不是他的对手也没有个防备,导致竹筏都断了不少,险些就掉入在这江河之中。 还好锦衣卫及时赶到,顺便上了他们的船这才作罢。 “是!” 锦衣卫队很是恭敬的抱拳,再有几个力士校尉乃至方小渔一同来到唐剑秋所在的竹筏上,而阿飞则化身为船家,手持竹竿熟练的划船…… 第六十二章 无归 不多时便已抵达石门县衙,好在当地官府采取了一定应急措施才没有导致水蔓延的太深,可即便如此行走起来仍旧有些麻烦。 来到当地府衙门前唐剑秋干脆利落地亮出北镇抚司镇抚使专用令牌。 那师门县令以及地方知府早已听闻此事赶忙上前迎接,见唐剑秋又这般迅速可谓是又惊又喜,并采用最好的礼数请唐剑秋等人进去。 “唐大人一路辛苦了,卑职已备上暖茶,还请唐大人进去。” 闻言,唐剑秋没有拘束,在县令的带领下走进了府邸之中; 出于礼数,当地知县以及县令纷纷躬身行合呼礼参拜,言语之间很是尊敬: “卑职石门县令,参见镇抚使唐大人!” “下官石门知县,参加镇抚使大人!” 唐剑秋见证连忙摆手表示不用:“两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斗笠,顺带取下了蓑衣,几个机灵的下人见状连忙伸手结果然后告退,并关上大门。 其余的锦衣卫队自然是不好掺和的,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待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眼下只剩下他们三人,借此机会石门县令问道:“敢问唐大人,孙大人,乔大人还有赵大人如今身在何处?可是与您一起?” “三位大人是乘轿而来的,估计还要几日,我这人向来性急,所以八百里加急赶来了,不知县令大人可否与本镇抚说说这石门之事。” 虽然先前已经听赵南星汇报过此事,可他也想知道在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有人受伤?又是否有着更大的变故? 知县听后显得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如实说道:“不瞒大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已经覆盖石门大大小小的地方, 靠近水边且楼层小的百姓只怕是遭殃了,由于卑职所设管辖之水势相对而言较小,如今已经加派人手修缮,只是苦了这地方百姓, 暴雨来临时我等就已经准备了相应措施,奈何还是敌不过老天爷,意识到再暴涨下去势必成为水灾,于是派人遣散,将靠近水源的百姓带入一个相对而言安全的地方, 的确是就上了一部分人不错,可惜的是,有那么些百姓实在不听劝, 当时卑职已派人劝说过,甚至都想将他们强行带走,要说他们也是执着,说什么也不肯走,就是要死守的这套房子。” “怎得会有这样的事?实在可惜,即便房屋受损等水退了依旧可以重建,如今雨水暴涨泛滥成灾,理当惜命才是。” 唐剑秋也能理解父辈以及祖辈那种相对而言较为传统的概念,他们认为老房子就是根,即便是要死也要一块,当真是叫人感到惋惜。 “大人,卑职已经劝过好几次了,他们实在不愿意听啊!” 石门知县想来也是一些心累,他当时也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而今又听到这样的说辞,实在叫他有些难堪。 石门知县之所以会有这么一番说辞是因为,他以为唐剑秋是在怪罪他这才加以强调,就怕会被唐剑秋治罪。 唐剑秋并不糊涂,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知县大人多虑了,本镇抚没有责怪的意思,如今暴雨泛滥成灾我等代天巡视, 只是这粮食还得等到孙大人他们来才能派发粮食,镇抚使乃是骑马而来,不方便带那么多粮食,不过是带了一些衣物罢了。” “原来如此,大人,这暴雨持续了已有十几日,长期以往只怕会造成更大的灾祸,即便已派人着手处理可仍旧是灾祸横行, 水洪爆发淹毙已有几百号人,摧毁房屋今百所,卑职只是担心再这么下去会摧毁上万所房屋! 如此一来会伤及百姓性命还有地方田地,在灾害中存活下来的穷苦百姓已然陷入绝境!我等实在是爱莫能助!” 唐剑秋气而捶桌,脑海中浮现当地村民淹没在这江河之中的画面,言语之中尽是颓废和失望。 “该死!可惜本镇抚并无仙道之术,不能为地方百姓分忧,不然定会救这石门百姓!” “大人何必烦忧?皇上派大人前来我等感到荣幸,何况大人比约定时间早到,足以可见大人的诚心,大人不必自责。” 县令却还在为另一件事情苦恼,想来也是有些烦忧,云: “卑职最为担忧的莫过于粮食还有百姓患病之事,更为重要的是这水灾将会直接威胁威胁百姓生存和粮食生产, 水灾过后又是疫灾的高发期,水旱害人,疾疫相继,人手和药材实在不够啊!” 这才是真正让石门县令感到苦恼的地方,就算最终大水能退都是各种疾病一旦传开那可不就是这么简单了! 唐剑秋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还请两位不必担心,你们说的这些孙大人全都考虑到了,待他们回石门之后百姓当无后顾之忧。” 石门县令石门知县听后心中一喜,他们不得不夸赞起了孙承宗,“还是孙大人考虑周到!不愧是圣上的恩师!卑职应该向大人学习才是。” “孙大人乔大人年事已高,办案经验自是比我们丰厚的,考虑周全也是在所难免,还有一事要与两位声明,从今日开始本镇抚会率领锦衣卫队前往驿馆住下。” 唐剑秋用平常的语气那般说着,两人听后皆为大惊,似乎不敢相信唐剑秋说的这些。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不可思议的情绪,即便知道这样说很不合适他们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大人,您为何要选择住在这驿馆之中?这石门可不比北平,条件可能会差了点,也就雅间相对而言会好一些,何不让卑职安排让大人您安心住下?” “本镇抚先谢过二位一番好意,这驿馆原本就是为了方便往来官兵暂宿而设,本镇抚既然来到石门住进驿馆也是理所当然。” 唐剑秋本就是不愿意看到地方百姓受苦的主,如今又听到有那么多百姓受难自然于心不忍,又怎么好挑剔?何况他也觉得这并不算差。 石门县令还是有些纠结,他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犹豫再三后开口道: “可……可是这地方未免太过简陋,实在不适合大人邻居住啊!还是下官在州衙替大人做安排吧!还请大人……” 石门县令话未说完却遭到了唐剑秋拒绝:“不必如此,你的心意我领了,他人住的本镇抚自然也住得,本镇抚心意已决。”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做县令的又怎么好继续劝说呢?只能点头作罢。 石门知县见状连忙附和一句:“唐大人与民同甘共苦,公正廉明,却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苛刻,都是素有青天之誉的好官,您那廉洁简朴之志卑职应学习才是。” 他自然是想巴结上唐剑秋这个从四品的,要是能从他口中向陛下美言几句那岂不美哉? 这话或许用在别人身上也是一件享受,可唐剑秋并不受用,比起这些他更担心的是地方百姓。 “县令大人,还烦请你带我去看看灾民,如今他们安置在什么地方?县衙之中粮食可是管够?” 石门知县正要张嘴说些什么,石门县令见状连忙补充一句:“由于事发突然卑职暂且把受灾百姓放置县衙私塾之中。” 石门县令欠了欠身,言语之间很是尊敬,生怕得罪了他似的。 唐剑秋眉头紧锁,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可有其他地方?” 他知道这么做也只能解燃眉之急,这时间一长肯定是不行的。 石门县令也是有些无奈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还会这般安排。 “大人,事发突然,只能暂且留他们在私塾之中,剩下的卑职会慢慢想办法,哦,对了,大人不是想去私塾看看吗?我等引领大人前去。” 石门县令和石门知县说着带上五色伞就要出门,又给唐剑秋换上了一套蓑衣和斗笠这才准备出发前往。 唐剑秋是不习惯撑伞的,平日里弄枪舞棒惯了,拿这个伞实在不方便行动,还是斗笠实在一些, 几人各自带领几个官兵前往以备不时之需,好在这私塾距离此地并不算远,很快便抵达了。 然而,这才刚到门口就听到门内传来的哭声,他们哭的撕心裂肺,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我的老头子啊!当初就叫你走你不肯走,现在可好了!叫我一个老婆子怎么活啊?” “爹啊!孩儿好想您,你怎么就是这么犟呢?非要带上行李才敢走!这哪里来得及啊!”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与他们有着相似遭遇的百姓并不少,说来也是有些凄惨。 “我的孩子,你们有谁看见我的孩子了吗?大概这么高,脸圆圆的,长得非常可爱,穿着蓝色衣裳,你们有没有见过?” “儿!有谁见到我女儿了?我那姑娘长得很是水灵,有没有哪位大侠看到了的,烦请知会一声,这对于我这把老骨头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得到的依旧是无止境的沉默,亦或哭声回应,即便此事的确让人痛心却又不得不忍痛接受、 “哥!你们有谁见到我哥了?我跟我哥因为人群冲散了,这都几天过去了还没找到吗?呜……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整个私塾哭闹声不止,抽噎呜声连绵不断。 水灾带走了无数个家庭,也带走了无数条生命,更是让无数百姓肝肠寸断。 纵使唐剑秋身为一介武官却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何况他本就至情至性,尤其是看到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哭喊娘亲的时候更是于心不忍。 对于地方百姓他深表同情,若是天灾这的确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在当初修建堤坝的时候偷工减料导致惨案发生他定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第六十三章 百姓 唐剑秋愤恨不已,想到百姓惨遭荼毒家破人亡的画面时忍不住唏嘘一声。 要是让他查出真是人为,他一定要那家伙受尽世间所有酷刑! “这里可是所有灾民?” 唐剑秋追问了一句,那人听后脸色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欠身道: “正是,这是目前救到的所有灾民,还有部分百姓下落不明,草民已倾尽全力去找了,还请大人再给小的一点时间,小的一定把所有灾民送至书塾。” “县令大人辛苦了,天灾谁也无法预料,凡事尽力而为才是。” 唐剑秋也知道在这洪水泛滥成灾之事是无法避免的,难免会有人流离失所,同样的会有人因水灾跟家人走散。 想要在短时间内救治所有灾民并不是什么容易事。 “是!卑职一定竭尽全力而为!” 石门县令很是恭敬的说道,眼色在这个瞬间产生了变化,不知是因此庆幸还是其他缘故才会如此; 唐剑秋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成灾的百姓,老的小的都有,还有年轻的,最惨的莫过于失去家人的孩子。 只能听到妇手拍儿声,孩童啼哭声,老妇唤儿声,老翁啜泣声。 如此画面当真是叫人于心不忍,这样一幅景象是唐剑秋最不想见到的。 “孙大人他们还要几日才能到,可惜这粮食还未到我这做镇抚使的却先到了,不能为地方百姓分忧实属惭愧。” 唐剑秋有些懊悔,他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安抚这石门下辖百姓。 “唐大人切莫如此,您来到石门已是让地方百姓受宠若惊了,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石门县令正说着冷眉却不自觉的一低,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抬眼看向唐剑秋,似乎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唐剑秋并未着急回话,不过是用这样的话语搪塞:“这里不方便,出去说。” 石门县令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唐突了,连忙欠身,而后招呼了一句:“是,唐大人请。” “请。” 唐剑秋拂袖离去,在走出这私塾门口后石门县令又换了一张面孔,一脸讨好: “敢问唐大人有何吩咐?卑职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 “孙大人他们还需要些许时日才能赶到,如今这县衙的粮食可否撑得住?” 唐剑秋最为担忧的莫过于地方百姓,若粮食不够也只能花私银去买,最起码要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 石门县令略微思索了片刻,而后如实说道:“若是要撑上几日自是没有问题, 毕竟这官府中也有许多吃饭用的嘴,时间一长的话只怕是连沾了米的汤都吃不上了,还望大人见谅!” “如今洪水泛滥成灾已严重影响百姓生活,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停。” 唐剑秋见到那乌云密布的天,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唐大人爱民如子下官深表敬佩,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了,我等这就派人准备一些吃食犒劳犒劳,还请移驾寒舍。” 石门县令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希望可以在唐剑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只要把这位钦差伺候舒服了那么好日子不是手到擒来么? 然而,唐剑秋接下来说的话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多谢县令大人一番美意,唐某受用不起,本镇抚还是跟地方百姓一起吃吧,他们吃什么本镇抚就吃些什么。” 石门县令听后非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刚才这话竟是出自唐剑秋之口。 “什么!大人,您怎么可以吃这些东西?那不过都是些吃糠咽菜啊!大人,您为何这样看着卑职?卑职只是担心您吃不饱啊!” 后面那句话是察觉到唐剑秋的眼色有些不对这才额外补充的一句,就怕唐剑秋会因此抱有意见。 听到石门县令有了这般说辞唐剑秋这才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而后摆了摆手,摆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他人能吃得我为何不能?即便真是吃糠咽菜本镇抚也依然吃的。” “这……可是大人……” 即便唐剑秋这么说石门县令还是有些纠结,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开口一般。 唐剑秋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动作是以不必多说:“不必可是,本镇抚会慢慢习惯。” 既然唐剑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得不从,只是这地方知县却对他产生了不同的看法。 许是觉得唐剑秋有些做作,又或者是单纯的对他有些不爽,便在心里叫骂一声。 此时的他是这般想着的:“呵,唐大人终究是一名男子,又怎会是不迷恋酒色?” 富贵掌中握,手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每一个血性男儿的梦,而他也笃定唐剑秋会眷恋在这温柔乡中。 再说,他选的那可都是绝美巧丽的佳人!只要美人用妩媚的眼神一瞥就能俘获大堆男人,就不信他唐剑秋不中招! 石门知县眼里闪过算计之色,忽的想起了什么,赶忙凑上前去,躬身道: “大人,说来这石门虽是个小地方却有不少姿色不错的小娘子,那些姑娘长得好生漂亮,个个赛过杨贵妃,大人若是喜欢卑职愿给您安排,也好为您助兴。” 他打算利用美人计让唐剑秋眷恋着温柔乡,这时间一长唐剑秋自然是会玩忽职守,又怎会有心管这治下之事? 即便到时候孙大人他们来了他到时给唐剑秋扣上一顶帽子,到了那时唐剑秋就会被美色所伤,如此一来倒也算是水道乘舟了! 阿飞听到这话眼睛都快直了,他的双眼充斥着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左拥右抱的美好画面了。 若不是因为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可能连口水都要都流出来了。 而他也正是因为背负着锦衣卫一职不断告诫自己必须镇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帮弟兄面前丢人! 这话换做别人或许就心动了,可唐剑秋却不是那为美色冲昏头脑之人,何况他本就是正人君子。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下来:“多谢知县大人好意,唐某不需要。” 石门知县听后顿时噎住,他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像是把一只死老鼠吃进肚子一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句话。 他思索再三,而后想了一番还算合适的话: “如此实在可惜,那些舞姬听闻唐大人之名颇为仰慕,还想着一睹尊容,只是可怜的姑娘一番心意。” 唐剑秋知道这样或许是有些不妥,如此一来倒是辜负了她们的美意,而他的语气相对而言稍微委婉一点,不过还是拒绝了下来:“既如此,代我向她们致歉。” “唐大人太客气了,卑职自然会跟他们说明,大人,您现在有什么安排?” 他几乎快要把牙齿给擦破了,想着怎么这么难搞定?这可不比其他钦差好糊弄啊! “本镇抚决定暂时留下,你们先且回去吧。” “是!” 石门县令和石门知县相继离开,待他们彻底走了之后唐剑秋望着这些个可怜的百姓,情不自觉的产生同情。 待到正午来临,当地县衙已备好白花花的馒头还有一碗粥外加腌制的咸菜,这基本就是百姓目前能吃到的东西。 倒也不是因为苛刻,而是因为地方官府连自己人都顾不上又何况对待当地百姓? “怎得只有这些?” 唐剑秋倒也不是嫌弃,不过是希望百姓可以吃上饱腹的饭菜。 衙役倒是有些为难,本想编制一个谎言糊弄过去可他也清楚唐剑秋脾性,于是没有选择撒谎: “大人,前些日子百姓吃穿还算凑合,可时间一长县衙也撑不住啊!目前接济的百姓足有上千, 这长期以往实在是吃不消,在孙大人他们还未抵达石门之前只能先省着点,就怕不够。”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唐剑秋这才清楚是怎么回事,再看到这些百姓像是闹了饥荒一般争着抢着索要食物也没觉得吃不饱,反而乐在其中。 有那么一些百姓像是许久没有吃饱饭似的,狼吞虎咽的将拿到的食物往嘴巴里塞,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也许对于他们而言活着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吧! 见他们吃的这般安逸,唐剑秋也不禁怀疑这些食物究竟是否有看到那般美味。 他随手拿起了一个馒头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了起来,却发现这馒头无味,还不怎么好吃。 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做到大快朵颐的,他吃这些馒头倒是味同嚼蜡,实在难以下咽,实在是不知这香在哪里。 这大概就是饿极了之后吃什么都觉得香吧,而他看这些百姓的眼神也变得怜悯了起来。 前世只知道百姓过得很苦,却没有想到过得居然这般辛苦,而他出生世家,并非寒门出生,若非亲生体验自是无法感受到的。 其中一名锦衣卫在看向唐剑秋之时眼里射出仇恨的火焰,似乎已经将他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着将其除掉。 “哼!装腔作势,不过是妇人之仁!” 嫉妒唐剑秋的人是这般想的,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极度怨念,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而唐剑秋一边看着手上难以下咽的馒头一边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遗漏了的,莫非是哪个细节被他遗忘了? 第六十四章 浑水 经过一夜的思索,唐剑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虽不是很确定,不过好在如今已有了猜测,若是能从中推敲自是最好。 然,住在驿馆中的唐剑秋推开了房门,却看到方小渔正朝他这边跑来。 “大人!好消息,雨停了!” 方小渔甚至都来不及歇息,赶忙将这重要之事汇报给唐剑秋。 “如此一来倒也是件好事,召集各地方官员治理水灾,尤其是检察官与河道总督衙门,不得缺席!” 唐剑秋记得乔允升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若是他们能与自己一同到或许可以早点治理这灾祸。 那是天启二年的时候,乔允升赋闲期间,率众出资修筑了黄河永赖堤,保护了河岸乡民,而他也确定乔允升做的会比自己更好。 唐剑秋顺手把北镇抚司镇抚使的令牌借他一用,因为他知道方小渔只是一个百户,若是没有依仗只怕他们是有所不服; “是!” 方小渔抱拳离开,而后以自身最快的速度赶往通知。 在那之后唐剑秋决定亲自去当地县衙一趟,因为有件事情他还没有搞清楚; …… 直到次日,唐剑秋来到这石门县衙后,石门县令立刻转变了一种态度,说话方式也是客客气气的,生怕得罪了唐剑秋。 “唐大人怎么有空来县衙?快快请进。” “这水灾一事本镇抚仍有不解之处,还望县令大人解惑才是。”唐剑秋用平常的语气说着,可正是这样一番话让师门县令冷汗直流。 石门县令受宠若惊,连忙躬身回话:“唐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岂不是折煞卑职?” “那就有劳县令大人引领本镇抚进去。” “那是自然,唐大人里面请。” “请。” 在石门县令的带领下,唐剑秋走了进去。 他也没有拘束,在石门县令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就在刚才唐剑秋注意到了,这石门县令似乎有些不自然,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般,竟打趣了一番: “县令大人,你无需紧张,本镇抚不过这里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罢了,又不会吃人,你说是也不是?” 唐剑秋虽然是像平常那般说着,可对于石门县令而言却不亚于推入万丈深渊的媒介,令他惶恐不已。 “是是是,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多虑了,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 石门县令冷汗直流,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般,尽可能忍住想擦去额头汗液的冲动。 “既然本镇抚奉命行事前来查水灾弊案,然而对这河川之事倒是涉猎不广,因此还希望县令大人可以多多协助。” 石门县令见唐剑秋说话这般客气一时有些不适,不过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唐大人说笑了,若是大人需要下官一定倾尽全力而为!” “既如此,县令大人,又何不坦言相告?” 唐剑秋一番很是随意的话却让石门县令的心脏提起,以至于有些不自在。 “大人,此话是何意思?下官不明白。” 唐剑秋刚才说的话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石门县令,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种多余的动作,如此说来不是出于心虚就是有事相瞒。 唐剑秋的心中已经有了三分把握,而后看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的石门县令,语气平缓: “从你的模样上来看想必在这石门上任已有多年,虽说不是在天子脚下,但对这块地方的河川也是了如指掌,不知本镇抚说的可对?” “这……” 石门县令眼神躲闪,明显有回避的意思,正是这样无意的动作让唐剑秋更加笃定。 “你身为地方县令说话支支吾吾,不是做贼心虚就是有要事相瞒,若是没事本镇抚很难相信。” 唐剑秋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惯了,若是让他一直这么憋着也是一件难事,还是吐出来为快。 “这……唐大人,下官……” 石门县令正要张口解释却遭到了唐剑秋制止,他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动作。 “县令大人,如今这石门水患已毁掉无数百姓身家,陛下痛心疾首,这才奉我等查明原因揪出罪魁祸首, 你若是知情不报,日后本镇抚查明真相就休怪本镇抚将一并纳入纠举惩治之列!” 唐剑秋当堂列出了石门县令的种种罪证,本想软硬兼施,奈何他到了现在还装糊涂。 石门县令冷汗直流,本想隐瞒下去可又迫于唐剑秋的压力,不得不从,也只能将案发的种种娓娓道来。 “既然唐大人是陛下派来的查弊那自然是瞒不过唐大人的。” 倘若对方是个文官还能靠嘴皮子斗他两句,可这家伙是拥有一身蛮力的武夫,要真是动起手来只怕是会吃亏。 “县令大人还不快说。” 唐剑秋现在还是有一定耐心的,语气相对而言还算友好。 石门县令躬了躬身表示尊敬,“是,根据下官所知这河道堵塞乃是造成水患的主要原因。” “哦?怎会如此?这石门河道年年皆有疏浚,莫非有疏漏之责?” 他目前能联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虽然对于河道方面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这个多少是有所掌握的。 “倒也不是,那是因为河道变窄了!” 石门县令痛心疾首,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无奈,仿佛有一块最大的石头压在他心口一般,喘不过气。 唐剑秋听后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他心生疑惑:“河道变窄?本镇抚虽不懂其中道理可这河道变窄还是头一次听说,你且细细道来。” “不瞒大人,这地方中游大多都是挣的全是或者富商巨贾的府邸,不过是为了夸耀显富,争长比短,这石门中大部分的府邸都建起了楼台水榭,因此占用了河道!” 闻言,唐剑秋怒而拍桌,心中的那份怒火如同堤坝坍塌,再也无法承受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胡闹!真是岂有此理,为图一时奢华竟然罔顾百姓死活!这占用石门河道究竟有多少处?” 唐剑秋越想越气,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有何目的他都要将那厮依法治罪! 石门县令略微思索了片刻,而后如实说道;“大概有三十来处,平时不会有任何影响才对, 可如今大雨连绵,造成河水暴涨,中游水流受阻,导致上游的水位升高这才造成了决堤之灾。” “这就是造成水灾的真正原因?” 他并非不相信石门县令的办案职之能,若真是如此也是有一定可能的。 石门县令点了点头,这一次他可不敢再说谎话了,因为他知道唐剑秋是什么样的人,那简直比吃人的恶鬼还要恐怖! “正是如此,至于这用料卑职也派人查过了,并无偷工减料之嫌,这建立楼台水榭才是让石门县暴雨成灾多主要原因。” 唐剑秋剑眉一低,思考的同时将视线放到了别处,于是将心中的那份疑惑托出: “有一事本镇抚不解,这雨季年年皆有,连降大雨也是常见之事,可私自建立楼台水榭造成的惨案倒也不在少数,至于这其中缘由说的再详细一些?” “回大人的话,这楼台水榭都是新建的。” 越说到后面他的压力就越大,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难以启齿。 “既如此河道容量如何?水流是否受阻?即便你作为当地县令对此不知情也该联系当地都水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才是,又怎会批准增盖扩张?” 这才是唐剑秋真正无法理解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是需要得到批准的才是,既知这其中利害又为何如此? “真正叫人感到苦恼的是那些新建扩张的根本就没送来审核!” 唐剑秋听后再也无法忍受了,他“腾”的一下就从位子上起身,说话的声音更是大了几分。 “那岂不是违法私建?既如此又为何不依法强制拆除?纵容非法乃是失职之罪,县令大人莫非是想以身试法不成?” 唐剑秋一句话无疑给石门县令判了死刑,他哪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惊吓?连连求饶: “大人!卑职万万不敢啊!只是那违法私建的人背后都有靠山,或者是来往交好的富商巨贾,卑职实在不想趟这浑水!” 若非是迫于权势又怎会如此?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高官还不止一个。 对此,唐剑秋却呈现出不屑的态度,他本就是不畏强权之人。 “呵,不论他是什么官职都不该无视于朝廷的律法规章!” “卑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县令,又怎敢对抗这朝中高官?这无疑以卵击石!” 石门县令只能向唐剑秋吐苦水了,在很多事情上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唐剑秋这才明白石门县令并非丧尽天良的贪官,对他倒有了一丝怜悯。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也是想依法行事拆除违建却又不敢得罪他们,若真有除弊之心就协助本镇抚是而出揭发此事!” “可唐大人难道就不怕因此得罪了权贵?” 这才是石门县令目前顾虑的一点,他们可绝非一般官员。 即便看在唐剑秋是官差的份上会给点面子也会因此记恨。 唐剑秋确不以为意,“本镇抚奉圣上之命前来查弊又岂能不据实回奏?纵使因此得罪了权贵又有何惧? 即便因此丢了这乌纱也一定要处理好此事!不过还是要劳烦你提出相关的佐证才行,若是出了什么是本镇抚担着!” 有唐剑秋这番话石门县令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那是自然,既然唐大人这么说了下官愿率领府中官兵全力配合,大人的胆识当真是叫卑职佩服。” “县令大人过誉了。”唐剑秋道。 “既如此,那卑职这就派人把水患情形做出文案,再到明日送到唐大人手中如何?” 毕竟这也是要花费一定时间的,他知道唐剑秋急着要用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它整理出来。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你了。” “卑职所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不敢劳辛苦二字,那就请唐大人耐心等候。” 第六十五章 清查 翌日, 待彻底忙活完之后,石门县令赶忙将得到的好消息告知唐剑秋: “大人,我已派人把这几年来石门水患的记录,结合到两岸的楼台水榭新建的情形做出整理比较,还请大人过目。” 石门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摘录的文书送了过去,唐剑秋伸手接过。 唐剑秋大致的翻看了一遍,而后将其合上。 他的心中隐约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看来这河道受阻变窄才是水灾的主要原因,县令大人,你辛苦了。” 石门县令听后心中顿时一喜,好似得到奖励的孩子,连连说道:“为大人做事不敢劳辛苦二字。” “想要拆除违建,杜绝水患得先证明那些违建的确存在才行, 适量建造可以起到缓解河水流速的作用,对河道有利而无害,可那帮不法之徒所犯下的种种真是让本镇抚大开眼界! 本镇抚虽为钦差,恐怕力有未遂,何况这违法事件的大多都是王公贵族或是朝中大员的府邸, 然而,违法私建为数太大,想要处理也不是一朝一夕,为今之计只有等孙大人他们来了一起处理这件事, 对了县令大人,我且问你,水灾如今处理的怎样?水可有下去?” 唐剑秋最为在意的当属地方百姓,虽说不能很快处理得当,至少形势得有所缓和。 石门县令躬身说道:“请大人放心,水位已经下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水便可完全退下。” “如此甚好,看来这石门县的百姓总算能得救了。” …… 几日后, 孙承宗,赵南星,乔允升三人带领大队人马前往石门碑界。 这水势虽已得到缓和却也还是有危险之处,于是,三人决定改走水路。 这马车上装着的不光有粮食,还有赈银,以及他们的行李,又考虑到走水路实在不便也只能乘船前往。 唐剑秋一行人很早就在外恭候了,要说这石门县令,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尤其在看到他们身形渐近的时候他表现得尤其激动:“卑职石门县令叩见三位大人!” 石门县令用了最好的礼数前去招待,先不说身为正二品的乔允升,单说孙承宗是圣上恩师这点不得不拜。 “孙大人。” 唐剑秋抱拳行礼以表尊敬。 孙承宗从乔允升口中说起唐剑秋德政,对他也是颇为欣赏。 “唐大人快快请起,你也起来吧。” “谢大人。”唐剑秋赶忙欠身回礼,两人不过是笑了笑。 “原来孙大人,赵大人和乔大人也来了!真是让卑职受宠若惊啊。”石门县令无比高兴,他已经许久未曾这么高兴了。 “几位大人远道而来可是辛苦了,就由卑职来引领各位大人。” 石门县令很是敬重的说道,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 在唐剑秋和石门县令的带领下,几人已抵达至当地府衙,而石门县令见几人像是有密事相谈的样子,自是不好打扰的。 他先是选择赔笑,而后关上了房门。 如今已无人打搅,说起话来也会轻松许多; “唐大人可比我们几个快多了,就是不知唐大人近期有什么发现?”孙承宗眯着眼睛说道,对唐剑秋也是愈发欣赏了起来。 “不敢隐瞒三位大人,下官的确有发现。” 听他这么一说孙承宗也是有些好奇了起来,“哦?你且细细道来。” “在下有一事要跟几位大人说。”唐剑秋不敢隐瞒,平日里直来直去惯了,憋着也有些难受。 孙承宗道:“但说无妨。” 于是乎,唐剑秋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与孙承宗他们说了述说了一遍。 孙承宗本就是一名清官,如今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更是气愤不已,恨不得将那丝依法处置! “胡闹!竟敢违法私建!他真当我大明无人吗?似这种贪赃枉法,营私作弊,以权谋私,滥用职权之辈当被凌迟以告慰枉死亡魂! 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竟然这般特大!莫非他以为祖上有人本督就不敢治罪于他?” 对此,唐剑秋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 说实话,他对那些个人的做法也很不满,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此事处理好。 “下官需要几位大人帮助,你们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从四品,虽是钦差亦是镇抚使却也难以服众,若是有三位大人为我助威想必会让他们心服口服。” 唐剑秋心想:“记得梦中我依仗这层身份为所欲为,身为镇抚使虽能强制执行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 想必就是在那时得罪了不少人,以至于天启四年遭到了那么多人弹劾,到了后来更是引得陛下龙颜大怒,这其中也少不了魏忠贤从中作梗, 万事还是要小心为上,若是背后有人撑腰就算他们会因此心生埋怨也不敢造次。” 对此,乔允升深表赞同:“那是自然,唐大人,即便你不说我们也会去做, 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为了一时显赫竟害得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当真是可恶至极!” 孙承宗道:“我等奉旨清查违证,彻底依法拆除就是,即便有人责怪于你,我等将会一肩承担!绝对不会单独殃及与你,还请唐大人放心!” “我等定当全力支持!唐大人尽管放心去做才是!” 赵南星也是气愤不已,那厮所犯下的种种已经无法用词汇来形容了。 对此,唐剑秋深有感触,他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几位大人抬爱!下官定当誓死保卫几位大人的安全!” 有了孙承宗,赵南星,乔允升这三位大人在,相信办起事来也会轻松不少。 前世这三位大人都有了不起的德政,就是乔大人有些可惜,恐于魏忠贤野心被迫下任,而孙大人也因为不可告人的因素撤职。 说来也快了,至于这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倒是不太清楚。 “还有一事,为了避免受到所谓的阻碍我认为,应当选择比较容易沟通的府邸先做清查,一旦顺利进行其他的府邸也不会太过刁难。” 这是赵南星的观点,然而,孙承宗却持不同意见: “本督认为,若是从位高权重较难沟通的府邸先下手查清,反倒能收威慑之效,若是由我亲自带队前往想必会好处理一些。” 闻言,赵南星有些纠结:“可是大人,要不还是由我来带头吧?我身为这石门中人,还是由我来主导才是,又怎好将难题留给大人?” 孙承宗却不以为意,“赵大人多虑了,此案还是交于本督处理就好,何况本督乃是当今圣上的恩师,相信他们也会给本督这个面子, 唐大人虽是奉旨查清,却也难免有人会迁怒于唐大人,要特别留神,何况唐大人你太年轻,难免会遭到手持权重之人埋怨。” “是,下官知道。” 经历过前世之痛唐剑秋自然清楚那些人的手段,如今吃一堑长一智。 希望今世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 “既如此,那就明日一早开启逐府清查!” 在那之后便要决定这派米之事,何况这当今百姓受苦多日,想饱餐一顿也是一件难事,如今也算是苦日子熬到头了。 当他们知道赵南星他们带着粮食进来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甚至还有地方百姓喜极而泣。 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再也不用为吃不饱饭而发愁了这几位大人全都是好官啊! 百姓受饿多日,不管多少次派米总会有人去推去抢,生怕因此错过。 看到这一幕赵南星他们也是有些伤感,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来,若是能早些到兴许他们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直到次日黎明来临,孙承宗等人率领大队官兵来到这将军府门口,这样的阵势不要说是将军本人了,就连在外镇守的官兵都有些不淡定了。 他们甚至把这一生中做过的所有错事都回忆了一遍,直到孙承宗开口,这才让他们紧绷的情绪得到点点放松。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辽东巡抚孙承宗,吏部尚书赵南星,刑部尚书乔允升,北镇抚使唐剑秋前来将军府看望将军,顺便来清查这违法私建之事。” “这……这……” 看守的官兵一时结巴了起来,竟有四位身份权重的大人!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此番前来最低的官职竟是从四品,而且最要命的是剩下的三位官老爷全都是正二品! “是……小的这就可以通报一声!” 说完,那名官兵便灰溜溜的走了,不多时就见到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慌里慌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甚至都来不及擦去额头留下的汗液,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磕巴道: “下、下官万任远,叩见几位大人!” “免礼,万将军,此番前来我等有要事相谈,不知将军可方便?” 孙承宗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说客套话,干脆开门见山说话。 “方便方便!还请几位大人进去。” 即便没空也必须行个方便,万任远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阵仗。 换做往常,即便是人再多也不会一次性来这么多地位权高的文武官! 也就唐剑秋能勉强对付一下,可剩下的三位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啊! 万洪远为此惧怕不已,他虽是个地方将军但也不过位居三品,要真是查出了什么只怕是…… “此番前往惊扰到万将军了,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赵南星倒是说了一番客套话,可这无疑是给万任远增添压力罢了。 “既然几位大人奉旨前来下官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有一事下官无法理解,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将军府应该是第一个清查的对象,大人又因何故如此?” 第六十六章 惩戒 听到这样一番言论,万任远对此产生不解,即便他有再大的罪也不该第一个被查证,若是传出去颜面何在?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即便他知道面前的几个人都是他吃罪不起的也不得不这么说。 最起码怎么的也得有个原因,这样一来心情或许会好受许多。 面对万任远提出来的问题孙承宗是这么回答的: “万将军位居三品,在这石门县种地位相对而言算是颇高,更是一届武官,而万将军又是一名老将,身份地位更是没得说, 何况先祖又立下奇功,若将军能配合清查其他官员想必会起而效之,如此一来清查工作自然会顺利许多,将军以为如何?” 听到这,万任远只能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他听出来了孙承宗的话外之意,看来他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做出来的那些勾当,这说话的语气已经很客气了,若是不从那才叫人耻笑。 “既然孙大人都这么说了本将军又怎好拒绝?若是没有猜错,处理整件事情的人应该是唐剑秋唐大人才是,不知唐大人可否给个解释?” 这话无疑给了他一道晴天霹雳,只是一句话就将所有罪责推到了唐剑秋身上。 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赵南星看出来了唐剑秋的为难,于是替他辩解一句: “万将军,这些时日唐大人主要繁忙于赈灾一事,关注的都是地方百姓,这查清真相之事倒是放在了后面, 唐大人涉事尚浅,太过年轻,有些事情分不清轻重缓和,来府上之前我等就已经教训过他了,如今他已然知晓, 再说,我等都是奉旨行事,让谁去做都一样,我又怎好让所有功劳都让唐大人抢了去?要是让陛下知道我等只怕是会因此降罪。” 赵南星这话看似是在为遍地唐剑秋且自己考虑,实际是在维护他。 在这种场合下一味的说唐剑秋好话只会适得其反,还会落人口舌,甚至对唐剑秋不利为今之计这才是上策。 很明显,万任远非常吃这一套,对于赵南星的这番说辞他已经信了一大半。 他几乎都是顶着重重压力,又不好对面前的几位大人发出质疑,只能就此作罢。 “原来如此,本将军明白了,也难怪唐大人会亲自带领几位大人登门来查了。” 万任远阴阳怪气,他明里不敢对付唐剑秋,说些暗话他还是敢的,如今这锅又再一次甩到他身上,倒有些好奇唐剑秋会怎么接话。 唐剑秋似乎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局面,并未表现的太慌张,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用平常的语气那般说着: “万将军说笑了,此事全由圣上做主,下官又岂敢抗旨不尊?若是将军不乐意下官这就请陛下面去这钦差一职,以免让将军为难。” 这话一出相当于给了他当头一棒,他胆子再大又怎敢违抗圣命?即便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敢当众说出,只怕是吃罪不起。 对于这官场种种唐剑秋非常清楚,即便陛下不怎么上朝也不代表他就是什么都不管的昏君。 而他也能驽定,只要将此事甩到陛下身上,相信万任远有再大的脾气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万任远苦笑道:“岂敢岂敢?唐大人多虑了,只是本将军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唐大人竟然是为这查清一案,当真是叫万某感到遗憾啊。” 唐剑秋抬手抱拳道:“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顺便保卫几位大人的安全。” 万任远听后不过是哂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带有讽刺意味的笑话一般,不以为意道: “哦?在这个将军府中还有人敢对唐大人不利?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唐大人的威名在这可是在这石门县传遍了啊。” “让将军笑话了,这将军府自然没有,只是这世道不平人心难测,难免有人不甘违建被拆而迁怒于几位大人, 若真是如此唐剑秋必定让他们无功而返,并且还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唐剑秋只是一句话就将对方堵死,他虽然不怀疑将军府的治安可对于那心怀鬼胎之人还是不放心的。 他说的一番话充满着侠义之气,颇有江湖人才有的味道,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因为他痛恨那些作奸犯科的小人! 万任远干笑一声:“唐大人不愧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啊,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充斥着豪迈之气,还有着一颗侠肝义胆。” 然而,唐剑秋却不打算听他继续废话下去,干脆直入主题: “万将军,几位大人早已待人等候多时,敢问是否可以清查了?” 闻言,万任远心里咯噔了一下,本打算借此机会将话题转移而后给几位大人好处,如此一来当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如今唐剑秋一来毁了他的全部计划,即便心有不服也不得不点这个头。 “唐大人所言即是,既然陛下已经在垫上下旨了自然是要查的,本将军这就带唐大人去府内查个清楚,不放过丝毫角落, 本将军可不想让人说我这偌大个将军府竟抗旨不尊!就是不知几位大人是否要下官亲自陪着去查?” “不敢有劳万将军,那就请你派人亲自带路。” 一段时日后, 金銮殿上,朱由校坐在龙椅手持物证,愤恨不已,合上了相关文书后痛斥一声: “石门泛滥成灾司法违建的清查结果如今就在朕的手中,其中不乏王公贵族,朝中高官,至于这记录的名单朕不想再念, 朕相信并非所有大臣都是那昏庸之辈,其中不乏有督下不严,昏眜不查之辈,不知这违法建筑殃及百姓之过! 如今这违建已被强行拆除,朕要尔等私法违建之辈罚银千两用作救灾!令杖责六十, 此事之后诸位爱卿定要好好反省一番!朕不会再深究,朕不希望此事发生第二次。” “谢陛下恩典!” 而大明法,在街道、河道旁建房,有碍交通、疏浚或逾制的建筑,无论规模大小,均被视为“违建”,并有明确的处罚措施。 凡私建房屋、宅院,私置坟冢,有碍道路通畅、河道疏浚者,皆以处之。 圈占街巷建房屋、私侵官道者同罪,并以除之! 而这其中就有那么一户人家内外势豪军民之家,侵占官街、填塞沟渠,以充私宅,却因查清罪证从而遭到惩戒…… …… 继此事件结束后,锦衣卫队便找了个地方痛快的吃喝了起来。 说来这去外地出差跟去在北平那简直就是两种感受! 这出门在外奔波总是会累一些,饭量也会变大,总觉得吃什么都吃不饱,连睡个觉都不踏实,像是怕被人暗算一般。 要说这回到了北平那就是不一样,心情都畅快了不少,这不,一众锦衣卫正举杯畅饮,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哥几个各自闲聊了几句,有的是聊这次外出的感受,还有的聊起了理想,更有甚者想起了家中的妻儿。 对于他们而言,再怎么疲惫只要想到贤惠的妻子,还有一双儿女在家中等待就是一种别样的感受,所有的不快都能随之烟消云散。 “好在这次出巡没有兄弟受伤,起初来到那石门我还担心难以应对,如此说来倒也算是一件顺利的事情啊,哈哈哈!” 其中一名锦衣卫正说着还站了起来,更有甚者喝高了直接拿煤炭往脸上涂扮演张飞,再加上那张牙舞爪的仗势,别说还真有几分像。 锦衣卫队为此感到乐此不疲,心情都畅快了不少。 至于唐剑秋,他不过是无声的笑了笑。 而这其中就有那么一名胆子大的,毕竟一帮男人,一旦喝多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又怎会记得这其中之事?只怕是会闹出些笑话。 要说这阿飞也是皮痒,竟拿起唐剑秋说笑。 这脸上充斥的红晕愈发明显了起来,像是涨红了脸的关公。 阿飞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而后举杯说道:“兄弟几个,据说镇抚使大人打算去找心仪的小娘子, 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喝上喜酒了,我等何不期待一番?” 阿飞贱兮兮的举起手上的酒杯,许是喝高了,俨然没有注意到唐剑秋已然将视线放到了他身上。 “如此一来可是一件好事啊!不狠狠的宰唐大人一顿那怎么行?” “说的不错!一定要唐大人大出血!” 几个要好的锦衣卫开起了唐剑秋的玩笑,因公事完成,倒也不需要表现的太拘谨,偶尔会说些别的打趣放松一番。 他们的说话方式自然是随意了些,唐剑秋听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他们要去的话自是会邀请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阿飞这次可能喝的的确有些多了,导致有些上头,情急之下竟说出这样的话: “我可听说来人是沈家小姐,对方官职还比唐大人还大嘞!要是见面,你说人姑娘会不会跟唐大人腻歪一番,搞不好还会唤一声秋秋?哈哈哈!” 闻言,唐剑秋的怒意已经达到了八分,握着的酒杯在过于愤怒的情况下产生裂痕。 他怒眉一横:很是不爽的说道:“阿飞,我对你太好了是吗?” 见唐剑秋真的生气了阿飞这才意识到自己嘴欠,再看向唐剑秋拿着的杯子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碎尸万段的画面。 他浅浅的拍了一下脸以示惩戒,俨然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怪我这嘴!说些什么不好? 呸呸呸,大人才不会被这般称呼呢,唐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放在心上!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就成。” 闻言,唐剑秋的怒意这才稍微减弱了几分,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记挂在心,干脆将其抛之脑后,由他去吧。 唐剑秋心想:“陛下先前交代的任务已然完成,暂且可以休息片刻了,不知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吧?” 红鸾,我来找你了; 第六十七章 红鸾 待一切事物处理妥当后,唐剑秋便孤身一人前往沈红鸾所在之地。 来到兵营后,他总算见到了那久违的赤色仙鸟,如傲立在风中的雪莲花,虽然身于险境,却依然能傲然开放; 沈红鸾正与将士们斗的出神,虽是一场比试却也拼尽全力,如铿锵玫瑰。 只见她手持长枪,七进七出,如常胜将军再世,不禁让人联想到:寒枪把雄兵乱砍,玉纤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 “沈将军,镇抚使大人来了。” 即便不想打扰面前这位巾帼女将,可他也清楚知道那北镇抚司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他不过是区区一阶士兵,何况有通报之责,又不好得罪,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汇报。 闻言,沈红鸾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就是如娟娟泉水般美妙的冰寒嗓音: “他来找我做甚?也罢,尔等继续训练!” 沈红鸾娇喝一声,却如雷霆般震怒,引得那些打算偷懒的官兵却如视鬼神般丧胆。 “是!” 官兵们的声音如同落雷,传的很远很远; 在众人的注视下沈红鸾离开了,踏上了去见唐剑秋的旅途; 只能见到一抹曼妙身形脚踏涟漪,缓步向他走来,那独属于大将军的气势却并未抹去。 此女红袍飘飘,白绫束腰,墨色如瀑,飞舞如丝,五官深邃有力,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的决心,让人不由得产生敬畏之情。 她一手持红樱枪,负于背后,昂首挺胸,犹如一只九天凤凰,立于天地之间,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从她那棱角分明的面庞到紧紧束起的长发,无一不散发着铁血气息。 “下官唐剑秋叩见沈将军!” 唐剑秋单膝跪下抱拳参拜,面前的人乃是从三品大将军,他不得不拜。 沈红鸾不过是看了他一眼,而后招呼了一声:“起来吧。” “谢大将军!”在得到准许后唐剑秋这才起身。 前世发生的种种像是庄周梦蝶一般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再一次见到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还知前来寻我?” 沈红鸾用略显责怪的语气说道,继而看向面前这个看他看得出神的“登徒子”。 换做其他人她早就将对方制服在地了,却因为面前之人乃是她指腹为婚的夫君,这才因此作罢。 唐剑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竟如此倾城动人。 只见面前的女子,头上三义冠,宫样眉儿新月偃,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脸若银盆,眼似水杏,直隆隆琼瑶鼻。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轻袅袅花朵身,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反应过来后唐剑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欠身赔礼:“抱歉,朝中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还请见谅。” 她还是如前世那般嘴硬,身为一名女子却选择从武这条路可以说是吃了不少苦头,真不知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再看像原本稚嫩光滑的素手,如今已是伤痕累累,没有初次见到的那般柔软,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唐剑秋懊悔不已。 曾经她就是用这双手护着自己,即便知道得罪东厂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依旧义不容辞。 此时的他是这般想着的:“红鸾,正如你所说我是木头,而我又不太会说,更不懂甜言蜜语讨人芳心,但这一次,我要护你!” 唐剑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冷彻的双眸这才稍微得到了些许缓和。 他望向沈红鸾这张精致的脸蛋,但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使她的气质更加高贵、深沉。 在她面前,仿佛可以感受到铁血与玫瑰的完美结合,如同冰与火的结合,深深地印在了每一个见过她的人的心中。 一瞬间,唐剑秋如刀的双眸与沈红鸾的秋水眸对上了。 “红鸾将军,我有样东西送给你。” 说完,唐剑秋便从袖口中拿出一罐胭脂,并将其送了过去。 然而,作为女将的沈红鸾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碰得上这个,只有恢复女儿身之时才会用得上。 当见到唐剑秋送她胭脂水粉之时还是很意外的。 他这样一块木头疙瘩竟会送这稀罕物? 她并未伸手接过,眉梢微微翘起,略显惊喜的说道:“哦?你怎知道我一定会喜欢;” 沈红鸾嘴上说不在意其实比任何人都在意,而唐剑秋本就是一块钢板加木头,而他更是因此误解了沈红鸾的意思。 “……既如此那我送给别人便是。” 说罢唐剑秋便把打算把胭脂收回去,沈红鸾显得有些懊恼,一副气不打一处的样子,正是这般反应让唐剑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唐剑秋,你!罢了罢了,我跟你这块木头说这些大道理做什么?” 沈红鸾也就只会在唐剑秋面前稍微俏皮一点,对待其他人几乎都是用同一张面孔。 言罢,她从唐剑秋手中夺过,无意碰到了唐剑秋那带着刀茧的大手。 一瞬间,一股暖流从二人的掌心传来,初次与外男有着身体接触的沈红鸾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为了避免会被唐剑秋发现还是习惯性的压了下去; 而唐剑秋,他的脸色怔了怔,即便平日里不怎么和姑娘接触却也难免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纵使他再怎么冷漠在沈红鸾面前定不会两眼空空。 “镇抚使,本将军有话问你。”为了避免尴尬她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将军请说。”唐剑秋正色道。 曾经的那个小丫头长大了,变成熟了,也更有韵味了,不再是儿时在她怀里撒娇喊唐哥哥的小姑娘了。 残酷的习武方式使它蜕变成了嗜血的女杀神,对待敌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酷。 沈红鸾道:“你怎得一口一个沈将军?未免太生分。” 唐剑秋沉吟了片刻,而后微启薄唇:“……将军希望我怎么称呼?红鸾姑娘?沈小姐,还是红鸾兄弟?” 面对这样一个回答沈红鸾险些就没有背过气,这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钢铁! 沈红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未免也太不懂姑娘的心思了吧? 她的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英气,双眸犹如利剑,射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透析世事。 “既如此那我何不唤你为唐乖乖?” 唐剑秋听后实在没有忍住,他轻笑一声,如冰山融化,清风吹过缝隙。 “世人皆惧我,何况一朝为官的文武百官,在百姓眼中我就是个吃人的妖怪,你怎的唤我为唐乖乖?” 沈红鸾双手交叉抱胸,丰满酥胸更是明显,那清冷的模样再配上径直的脸蛋更能彰显气质本身; “谁让你取笑我在先?我一阶女流之辈镇抚使直言称呼我为兄弟可合适?” “……沈将军所言极是,是唐某不好,让您见笑,还望原谅。” 唐剑秋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这才赶忙欠身赔礼道歉。 “镇抚使找我可有其他事情?” 沈红鸾知道唐剑秋为人,平日里若是没有什么事是不会来兵营的,如今定是有要事去办。 “倒也没有别的,有件事想和你知会一声,天启四年初或天启三年末我会向沈家提亲。” 唐剑秋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的,在听到他说的这些沈红鸾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这么多年来她不止一次找过唐剑秋,询问他婚姻之事,却被唐剑秋以公务繁忙推脱了,而今主动找向自己说明莫不是有诈? 她尽可能压制心中的那份喜色,改口道:“那岂不是翌年?我沈红鸾的男人,武能上阵杀敌,文不说能诗词歌赋至少得认得几个字,不知镇抚使可愿?” “将军的意思是……” 听她这么唐剑秋倒是有些糊涂了,如此说来想娶她倒是难度。 如此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天下人证明他唐剑秋配得上沈红鸾! 沈红鸾那冰美人的脸上浮现出一道狠意,道:“比武招亲!” 对此,唐剑秋很是爽快得答应了下来:“好,劳烦沈将军告知具体时间,在下一定如约而至。” “具体本将军会写信通知与你,来都来了何不来练兵场看看?顺便让镇抚使指点一二。” 唐剑秋抱拳道:“在下不敢,但愿不吝赐教。” “请!” “请。” 在沈红鸾的带领下,唐剑秋来到了兵营,他见到了相互对练的官兵,以及围成圈观看的士兵。 见到这浩浩荡荡的人群,唐剑秋扫视了一圈,虽无战争倒也算是辛苦。 “沈将军平日里管理白杆兵可受累啊。” 沈红鸾摇了摇头,“倒也不算受累,真正辛苦的是诸位兄弟,说来镇抚使还要掌管北镇抚司,怎的有时间过来?” 唐剑秋如实说道:“前些日子出差前往石门,今日才回来,打算向陛下汇报此事顺便过来看看。” 沈红鸾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知镇抚使对我军有什么看法,或者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既如此唐某直言了,白杆兵之势列阵可起到一定震慑作用,虽凶猛却缺乏一定力度,若是能改善想必是百利而无一害,沈将军以为呢?” 唐剑秋说的一番话已经说到她心里去了,关于这点沈红鸾也表示认同:“不瞒你说,其实本将军也发现了这点, 每个人掌握的力道都不一样,其他的都好练,唯独这力道需要一定时间。” “可以理解,凡是不要操之过急才是,沈将军,有劳了,在下得去向皇上交差才是,不能久留,还望见谅。” “好,那本将军就不送了,告辞。” “告辞!” 沈红鸾目送着唐剑秋离开,冰冷的眼眸夹杂着一丝爱慕,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柔情。 而她也清楚,唐剑秋要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六十八章 兵营 北平,北镇抚司; 唐剑秋如往常一般管理昭狱,派人巡查看管那可疑人物。 说是机器也不足为过,谁让他每日做着相同又不完全相似之事。 唐剑秋早已习惯,对待那恶贯满盈的囚犯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就在他准备审问犯人之时,一名锦衣卫匆匆前来汇报: “唐大人,沈将军请你过去一趟。” 前来汇报的校尉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 他欠了欠身,等候唐剑秋发号施令; 唐剑秋脑海灵光乍现,对于这样一位一身正气且杀伐果断的女子他一点也不陌生。 “她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剑秋清楚记得前世这个时间段她的确是派人来找自己了,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找赵敬忠处理的这件事。 当然,不能表现得太平常,说是没问题都会被人怀疑。 校尉抱拳回话,言语之间很是不信:“据说兵营内周副将挥刀自尽,如今已经身亡,沈将军请您过去调查。” “什么!自尽?” 唐剑秋“腾”的一下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眼里充斥着震惊。 让唐剑秋无法理解的是死者乃是副将,而不是他人。 若是别人或许也就信了,可死的人偏偏是副将。 据说此人武艺高强,又怎会无故暴毙在兵营之中?实在太过蹊跷。 “好,本镇抚这就过去看看。” 唐剑秋决定亲自处理,不能像前世那般愚钝被人摆弄了。 “大人,我带您过去。”一旁的校尉一脸讨好,想借此机会引起唐剑秋重视。 唐剑秋身穿一袭赤色蟒袍走出北镇抚司。 不多时,唐剑秋便带人来到了北平京营之中。 说道这京营,其中由来当值得提及一二,那是从洪武初年起定天下训练军士以卫京师,而置京营。 成祖朱棣继位后在遵行洪武旧制的同时,又对京营加以扩充,将原来的48卫增至72卫。 此后又渐次设立了三大营: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这三营统称为京军或京营。 而五军营即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改隶都督府; 来到兵营后唐剑秋见到那巾帼女将,毫不犹豫的对她抱拳参拜行礼。 “见过沈将军。” 唐剑秋寒眸冷彻,目视那气势如虹,秀发飞舞的女子。 沈红鸾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手持长枪,镇守军营。 她怔了怔神,而后摆出女将军该有的威严,抬手示意:“唐大人不必多礼。” “谢将军。” 言罢,唐剑秋放下了抱拳的手,身后的几名锦衣卫紧跟着。 唐剑秋神情严肃,继而看向沈红鸾:“据说周副将无故自刎,不知将军可知他因何自尽?” 沈红鸾摇了摇头罢,若是知道她自然不会这般苦恼。 “这本将军倒是不清楚,手上也没有证据掌握,实在不明白周副将又因何故自尽。” 唐剑秋躬身道:“沈将军不必担忧,请给在下一点时间。” “请。” 沈红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欢迎。 在那之后,唐剑秋便挥手示意让周边的锦衣卫对死者展开调查。 唐剑秋围着尸身转了一圈,而后蹲了下来,以便观察死者身上的伤口。 刀身由前刺入胸口,而死者并无挣扎迹象,且伤口只有这一处。 这才是其中的怪异之处; 见到那尸首模样,唐剑秋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只是眼下又没有十足把握证明,故而推断: “回沈将军,看来这并非偶然,此人虽死在自己刀下却不是自刎。”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而后看向沈红鸾。 听唐剑秋这么一说沈红鸾倒有些好奇了。 虽然沈红鸾在这军营中有听说过唐剑秋的威名,可对于这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究竟是否为自杀一事倒是让她感到吃惊的。 “哦?唐大人又如何知晓?” 唐剑秋带着沈红鸾一并审查,而后踱了一圈,并从中道出缘由:“从他致命的伤口上来看即可判断出刀的力道, 他应该是在措不及防或者没有抵抗力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毙命。”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他们虽是习武之人却也没有注意到这点,如此看来还真是叫人惭愧啊。 “如此说来他与凶手可是认识?” 沈红鸾做出了大胆猜想,若非熟人又怎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杀害? 唐剑秋不过是摇了摇头罢,在结果尚未查清之前他是不好定下来的。 “至于真相如何暂不知晓,目前没有实锤证据无法断定,下官采用的乃是推敲法,因此,下官想这凶手应该是营中之人。” 闻言,沈红鸾美眸闪过一丝不解,而后向唐剑秋请教:“何以见得?” “敢问将军,周副将武功如何?” 唐剑秋向来不会问那些无用的东西,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想从沈红鸾口中挖出答案罢。 对此,沈红鸾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还算不错,他武功并不弱,还能与本将军斗上十几回合。” 听到这唐剑秋更不意外了,他的心中以及有了一个答案; “如此说来倒也是一名凶猛极致的战士,那么他的属下又是否能胜之副将?” 沈红鸾道:“武功高出于他之人倒是没有几个,不然也不会成为副将。” “若非武功不是高出许多,副将绝无可能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一刀毙命。” 唐剑秋只是一句话便让周边之人惊讶不已,这营中官兵对唐剑秋更是钦佩。 当时的他们也是太操之过急了,以至于没有想到那里去,如此一来倒也能说得通。 沈红鸾并不蠢,很快就清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本将军明白了。” 在那之后,唐剑秋又问了一个致命问题:“将军在知晓副将死讯之时,赶来后有是否查清营中官兵人数?” 闻言,沈红鸾看向旁边的副指挥使。 副指挥使瞬间会意,考虑到有的话可能是沈红鸾作为一名女子不好开口的,这才抱拳回话。 “回唐大人,当时所有人都在兵营里,未曾离开,倒是有几个中途内急跑去茅厕的人,一士兵半夜去完茅房之后就见到了躺在地上的周副将。” 唐剑秋沉吟了片刻,而后开口说道:“看来此人甚是机灵,混进这军营之中杀人还能如此镇定,并能保持原有的样子, 兴许这凶手就藏匿在你我之中。” “唐大人研判案情确有独到之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一旁的人听后如梦初醒,似乎能悟出些什么了。 “这其中不乏细微之处是本将军忽视了,即便位列从三品却无唐大人办案之能,其双眼更无唐大人细致,当真是惭愧啊, 本将军认为,此事还是镇抚使处置妥当,只是要如何知晓凶手是谁呢?” 这才是整个案子的疑点,沈红鸾现在只想知道杀了她弟兄的人究竟是谁,决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即便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是有些不适,唐剑秋还是如实说道:“沈将军,周副将乃营中指挥,与他来往之人极为单纯, 倘若不能发现明显作案动机,势必毫无线索可言,此案或许永无侦破之日。” 沈红鸾明白了唐剑秋话外之意,略显遗憾的说道:“连唐大人都觉得此事难办?本将军又该找谁才好?” 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能相信唐剑秋还能相信谁。 唐剑秋将双手背于身后,而后跟沈红鸾说起了实情: “沈将军,本镇抚办案多年,处理事物大小也有成千上万件,自然也曾遇到过无法侦破之案,除非能发现新事证。” 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唐剑秋从中补充了一句:“沈将军,如今当务之急是稳住军心才是。” “本将军明白了,多谢唐大人!” “沈将军客气了,下官一定倾尽全力而为。” 在唐剑秋的注视下,沈红鸾走出帐营逐步向士兵聚集的地方走去。 在看到那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士兵,波澜壮阔,浩浩荡荡,如同瀑布,势不可挡! 沈红鸾发出一声娇喝:“诸位弟兄!昨夜副将遭奸细潜入营中行刺,壮烈牺牲,如今真定步兵由副指挥使暂代指挥, 所有弟兄必须提高警觉,加强训练!日后在战场上人人争先,奋勇杀敌,为副将报仇,听明白了吗!” “是!” 将士们的声音如同落雷,穿的很远很远。 唐剑秋也不好久留,走出了帐营后走到了沈红鸾身边。 再看那俏丽佳人,顾盼生辉。 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一张花容尽是冰寒。 不禁让人联想到: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似乎是察觉到唐剑秋正看向自己,沈红鸾抬眸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目光与往日不同。 以往唐剑秋看自己的多是不耐烦或冷漠,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唐剑秋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不只是出于亏欠还是别的什么,他总感觉唐剑秋与原来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今日劳烦唐大人了。” “沈将军不必客气。” 唐剑秋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张冷漠事不关己的面孔,只有对待身边之人才会稍微好些。 “唐大人还是要小心点身边之人才是,既已坐上了镇抚使的位置就该明白,总有人会觊觎你的位子, 就像这帮弟兄,他们表面会听命与我,实际碍于女子身份对本将军抱有很大意见,有些时候害你的往往是信任你的人。” 沈红鸾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没用,可她还是想说给唐剑秋听,也好有个防备。 对于沈红鸾说出的这番大道理前世唐剑秋是听不进去的,只觉得没有必要,直到临死之际才后悔当初没有听信她的话留个心眼。 有些人真不值得掏心掏肺,因为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唐剑秋躬身抱拳,曰:“多谢沈将军,唐某定当牢记在心!” “唐大人,你说是因为他们不服我担任将军一职,还是说他们就是看不得女人当将军!” 沈红鸾柳眉一蹙,眼里闪过愤恨,像是看到了唐剑秋前世惨死的模样一般。 “……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男性地位为大,汉朝女子地位最高,我大明女性整体地位不低,但也不能随意出门走动, 在他们眼中女人只需要相夫教子,繁衍后代,更不该抛头露面,尤其不能成为武官,浑身肌肉很是不雅,即便真成了也很难服众。” 唐剑秋说的不过对那些始终抱有封建思想糟粕的人做出批判罢了。 这是对女性的一种约束,而他始终认为沈红鸾该有更好的命运。 “在你眼中本将军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沈红鸾很好奇,若是有一日她成为只知道喊杀叫打之人又是否会嫌弃自己? “你只需知道,无论你是何模样我定会娶你这就够了。” 那一刻,风起了,吹动两人发丝,两人四目相对,好似时间定格,这世上只存在他们两人一般。 两人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仿佛可以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对于沈红鸾,他非常清楚。 这世上或许有更适合她的人,可他,只想要她。 此生,有她足矣; “唐剑秋……” 沈红鸾差点就失了神,直到今日她才知唐剑秋并非她想象那般讨厌自己,不过是不善言辞罢了; 然而,顾不得儿女情长,眼下案子要紧,当调查周副将死因才是! 第六十九章 拓印 两人寒暄了几句,在那之后便回到了正题。 唐剑秋也不好过多逗留,于是这般说道:“沈将军,此案北镇抚司受理了,还请将军给点时间,在下一定倾尽全力而为。” 沈红鸾朱唇一抿,难得一笑,勾勒出绝美笑颜,“有劳唐大人,本将军亲自送你。” 唐剑秋双手抱拳道:“多谢沈将军!” 沈红鸾送唐剑秋等人出兵营后便恢复了原有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对待敌人才有的阴狠杀伐。 沈红鸾转过身来,面向手持兵器对着稻草人厮杀喊打的官兵娇声喝道:“继续训练!” “是!” 如雷霆般的暴喝从中响起,一众官兵呐喊搏杀更卖力了,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几分。 在回去的路上阿飞正因为一件烦心事闷得慌。 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可思来想去不说又憋的难受,于是向唐剑秋问道: “唐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您的武功明明高出指挥使大人乃至沈将军,甚至是朝中大部分人,您又为何愿意担任这区区镇抚使一职?” 阿飞是在无法理解,办案能力先且不说,单说唐剑秋胜之能武这点就得淘汰不少人啊~ 然而,唐剑秋却不以为意,对于自己能否升官发财这一事他并不会操之过急: “高出几品又如何?那是他们凭借自身能力得到的,本镇抚又何必探测? 再说,他们的荣誉可高出许多,能走到这一步实属正常,何况我并不觉得担任镇抚使有什么不好,有你们这帮肯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就足矣。” 阿飞听后很是感动,大概是因为唐剑秋说的一番肺腑之言; “唐大人果然至情至性重情重义,阿飞定当誓死保卫大人!” “好!回北镇抚司!” “是!!!” …… 回到北镇抚司后的唐剑秋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在昭狱外来回踱步。 他越想越觉得烦躁,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因为这次接手的案子与先前碰到的有所不同。 再加上凶手乃是那营中之人,目标是在太大,一时之间还无法确保真凶究竟是何人也。 若是让他品鉴书籍定是不乐意的,没准看个几行就坐不住了,若是让他看道德经那些或许还能看得进去。 阿飞看出了唐剑秋的不快,这来回晃悠的弄得他眼睛也晕。 他实在没有忍住,便将心中的那份疑惑脱口而出: “大人因何烦闷?可是为了周副将的案子?” 唐剑秋点了点头,如往常一般摆出冷漠神色,如是说道: “不错,本镇抚正在做大胆推测,那背后真凶究竟是何人。” 阿飞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这凶手乃是兵营众人,且数量太大,是在不好找。 “大人,属下认为是营中之人是为了铲除周副将,只有让周副将一死让自己官升,这嫌疑最大的当属总督或者副总督,也不排除借刀杀人的可能, 许是那人想借此机会栽赃嫁祸,至于谁有嫌疑属下就不好说了。” 阿飞说的不过是自己认为的观点,至于真相如何谁也不知。 “你说的这种可能本镇抚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朝中能够对付周副将的人可没几个,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杀死是在说不通,除非那人武功极强。” 当然,唐剑秋只是说可以战胜周副将的人不多,不代表无人可以战胜。 阿飞却愤恨不已,要说他也是脑回路新奇,只是一番话就点醒了唐剑秋: “假如我是那名刺客,明里不行那我就来暗里的!就不信他不中招!” 一瞬间,唐剑秋脑海灵光乍现,他忽得想起了什么,便是这般说着: “阿飞,你说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若敌人是暗地使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大人,可否说的具体些?小的没听懂啊。” 阿飞现在可谓是一头雾水,俨然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说干就干,唐剑秋早已有些迫不及待了,于是对着身边的人说道:“阿飞,我们走!” 阿飞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开口问道:“去哪?” “军营。” 片刻后,北平军营。 再次来到死亡地点勘察,唐剑秋的眼色已跟最开始见到的那般有所不同了。 唐剑秋向来不喜欢绕弯子,直言道:“敢问沈将军,昨日周副将可否吃了些别的?” “营中伙食?镇抚使是在怀疑有人下药?” 沈红鸾虽是一名武将很快就明白了唐剑秋的意思,她并不蠢,被唐剑秋这么一提点瞬间会意。 唐剑秋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沈红鸾:“不错,目前只是猜测,没有十足的证据,还请将军如实奉告,或许对案情有所帮助。” 听到唐剑秋说的这些沈红鸾略微思考了片刻,柳眉之间闪烁着怪异之色,道: “那就怪了,这营中之人送进的食物如出一辙,并无特殊,只有身份地位稍高之人才会有其他待遇。” “当天夜里那周副将可曾进食别的?” 唐剑秋可以驽定,兵营中的食物是没有问题的,不然全都得栽到这,到时就是另一种惨案了。 “别的什么?这本将军倒是不清楚,只知道他中途出去了几趟。” 当时沈红鸾也没有注意,如果有多加关注兴许周副将也不会因此丧命。 “看来就是这中间出问题了,你们几个,速去调查周副将生前吃的食物,一定有问题!” “是!” 话落,几个利索的锦衣卫赶忙跑去帮忙。 而唐剑秋可以确定,极有可能是那食用的饭菜或者是饮用的水参了其他的东西,而后导致周副将陷入沉睡,凶手再伺机潜入杀了他。 当然,若是那样未免太明显,最为重要的是要先将其伪装成自刎的模样,如此一来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怀疑。 还有一点,凶手可以采用直接一点的方式在饭菜里下毒药让周副将命丧当场,只是那样太明显,恐怕还会被人察觉。 只要对方不瞎都看得出是遭人荼毒,而不是自刎。 选择第一种方式的话只要对方不是太聪明此事都会不来了了之,因为这具有嫌疑的目标实在太大,不好去查,而后者却截然相反。 “凶手一定会武功,沈将军等我一下。” 说完,唐剑秋一跃而起,很是轻松的跳到了房梁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帐营中竟有脚印! 于是乎,唐剑秋跳了下来,并将心中那份感想说了出来; “将军,此处有那贼人的鞋印,若是将他拓下来反复对比或许能抓到真凶。” 沈红鸾略带欣赏的说道:“还是唐大人火眼金睛,本将军深感惭愧,此事还是要劳烦唐大人才是。” 对于唐剑秋而言这不过是一件芝麻大点的小事罢了,他抬起手来,而后倒出一声:“不麻烦,来人!” “在!” “把房梁上的鞋印拓下来!” “是!” 言罢,几个手脚利索的人立刻上前照办,他们巧用轻功很是利落的来到房梁上,再将工具准备齐全。 “还请将军放心,在下一定倾尽全力。” 唐剑秋无法确保会在短时间内完成,不过他也不会就此置之不理。 沈红鸾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云:“此事就麻烦唐大人了,本将军感激不尽!” 唐剑秋倒是谦虚:“不敢,日后需要沈将军帮助将军愿意帮助在下就足以感激了。” 沈红鸾道:“那是自然,不知唐大人目前可有怀疑的对象?” 唐剑秋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如有线索一定第一时间汇报!” 沈红鸾唇角勾起笑容,脸上赫然浮现出倾佩之情:“好!此事交给唐大人我放心,来,唐大人请!” “请。” 在那之后阿飞又问起了唐剑秋,言语之间很是尊敬: “大人,您说那人是如何做到在食物中下毒的?” “下毒的方法有很多,至于是哪种我也不好去说。”唐剑秋也无法确定,在真相尚未明了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阿飞略显无奈的耸了耸肩,“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这饭菜中会下毒,即便吃了也不会那么快察觉到。” “要说最不容易让人起疑的当属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阿飞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唐剑秋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情也变的的沉重了起来。 前世他就是被信任的人害死,带到魏忠贤面前将所有子虚乌有的罪名强行扣到他头上! 察觉到唐剑秋的情绪有些不对,阿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说道: “当然!属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大人的!” 阿飞说的那些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恨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没能认出对方丑恶的真面目。 唐剑秋并未言语,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至于皇帝朱由校那边,由于客氏担心皇帝的妃子产下皇子,母凭子贵,从而得到熹宗的喜爱,故而使自己失宠,于是决定使用各种狠毒的手段残害打压妃子和皇子。 遭遇迫害的皇子和妃子可谓是少不胜数,所有皇子但无一能够长大成人。 就说那朱由校的妻子张皇后怀有身孕,突然腰痛,找了一会按摩的宫女按摩,却不想客氏暗中使诈,让按摩师将张皇后流产生下死胎,此后张皇后未再生育; 而慧妃容妃任氏之子皆未满一岁夭折,且遭受魏忠贤与客氏毒手,使宫中其他妃子恐惧。 客氏作为魏忠贤的“对食”夫妻,又是明朝皇帝朱由校乳母,有怎会遭到惩戒? 何况他们二人乃是朱由校最为信任的人,只要计划周密,再到文章中稍作解释,此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第七十章 炼器 几日后,辰时; “唐大人!有消息了,加害周副将一事如今已是水落石出,经过比对,那凶手竟是营中副指挥使! 当时我们找到他他并未反抗,反而坦荡承认下来,并说出了作案动机还有原因,真是叫人心烦!看来这身边之人并非完全可信啊!” 阿飞一边说着一边跺了一下脚。 他狠狠的撩了一下衣袍,愤愤不平的朝着唐剑秋抱怨一句。 “既然凶手已然伏法你怎得还心烦?” 唐剑秋倒是无法理解,按理来说事情解决了也算是圆满,可如今他却这般反应,实在不知他因何而烦。 阿飞本就委屈,如今碰到这样一件事情更是火大,便是把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 “大人有所不知,这样的确可以省不事是不错,真正让人属下无法理解的是副指挥谋害对方的原因,您猜那人为何要这么做?” “本镇抚不想猜,你且直接说便是。” 唐剑秋知道杀人的原因有很多,有情杀,仇杀,财杀,清障、误杀等,副指挥杀人真正的目的估计多半是想借此机会高升。 听到这阿飞彻底蔫了气,似乎没有想到回应他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答案,说话之间更是多了几分无奈。 “我说大人,您这样就没意思了!呃,好好好,属下这就说。” 后面那句话是察觉到唐剑秋眼色有所不对这才补充了一句,毕竟他还要命。 “起初小的还以为是想罢了人家的官好让自己上位,谁知那人只是单纯的看周副将不爽罢了, 平日里周副将对人的很是严厉,脾气也不怎么好,很难跟士兵相处,这久而久之,恨意的种子已经在副指挥的心中埋下, 您说这冤不冤啊?估计周副将至此也不会明白自己因何故葬身。” 唐剑秋:“……” 其实这种事在官场上并不少见,极有可能就因为一句话改变整个人的看法,甚至惹上杀身之祸! 而他也不清楚这一世又究竟是否会因自己插手而发生改变。 见唐剑秋沉默不语,阿飞心生疑惑,而后道出一声:“唐大人,您说这件事究竟谁对谁错?” “这有世上没有绝对对错可言,即便有理也说不清,阿飞,你暂且替我看管一下北镇抚司,我去去就回。” 阿飞听后先是愣了一下,对此感到不可置信。 他的下巴向前一伸,在那之后他很是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大人,您是在说我?您没在说笑吧?” “我没空与你说笑,前些日子我找铁匠定做的武器应该快好了,前去取一下罢了。”唐剑秋很是随意的说道。 阿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此事您交给小的去办便是,何必劳烦您亲自出马?” “那倒不用,还是我本人去比较好。” 唐剑秋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有本人去了才知道锻造的武器究竟是否合适,又是否有欠缺。 不多时,唐剑秋便已来到了铁匠处。 这铁匠处的老板很是热情,虽然这店铺是小了一点可这锻造武器的手艺更是一绝,凡是到这请店主人打造武器的无一不夸赞。 而唐剑秋又时常来他们店里,一来二去也是熟悉了,自是更好沟通联络的。 店里的几个伙计正在那忙着洗沙,铁匠铺老板原本忙活炼铁,如今见熟客来了更是激动。 待忙活完之后很是高兴的上前献殷勤,一脸讨好。 “唐公子,您来了,我已按照您给的图纸严格打造,并用上上好材料,保证您能喜欢! 只是您给的时间实在有点紧,小的已经尽力了,还请唐大人再宽限一些时间,小的保证亲自送到您府上!” 既然人老板都这么说了唐剑秋也是不好为难的,便是应允下来,“也罢,既如此你尽快些才是。” “您放心好了,小的一定尽力!” 既然这刀具还未完成唐剑秋只得原路折返,可谁知这么巧的,这走在半路上居然遇到了闲来无事的苏景。 苏景也发现了他,很是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剑秋,怎得这么巧?你也在这!” 还记得今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碰巧遇见,不过是地点和时间线不同罢了。 “有点事罢了,苏景,大理寺之事可是忙完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唐剑秋不过是用平常的语气说着,可对于苏景而言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我说你这未免也太扫兴了,来都来了还谈什么公事?哈哈,说笑的,要是公事没有忙完我又岂敢在外瞎逛?这传出去都遭人口舌。” 唐剑秋却不以为然,“话虽如此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才是。” 苏景不过是摆了摆手,云:“不说这些了,我且问你,可还记得年幼时的事情?” 起初唐剑秋是没有放在心上的,经过他这么一提点恍惚间有了那么点印象。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我可被你害惨了。” 苏景听后却有些不乐意了,似乎是觉得唐剑秋用辞不当,便是这般说着;“你怎得这么说? 若不是由我从中撮合你和那沈家嫡女又如何走到这一步呢?想来咱们几个也是一同长大,多少也有些了解, 据说过些时日就是比武招亲的日子,前来参加的人数想必不少,毕竟他们都是觊觎人姑娘美貌的,你就不担心?” “激将法对我可没用。”唐剑秋很是平淡的回了一句。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沈红鸾,只不过是不擅长表达罢了。 即便他没说什么,可身体的反应却出乎本能,一股莫名醋意油然而生。 苏景大手一伸,放到唐剑秋肩上,略带调侃意味的说道: “我说剑秋,这你可就不厚道了,人家姑娘从小就出落的水灵,这长大了之后更是没的说,心悦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你敢说对她无意?即便是你这种木头也该融化了吧?” “啰嗦。” 言罢,唐剑秋从位子上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叫苏景拦住。 “我说剑秋,你跑这么快作甚?莫不是去找那沈家小姐?” “你怎得这般聒噪?若是没事找你家小娘子便是。” 唐剑秋正打算略过他,可谁曾想苏景却不依不饶,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剑秋,你未免也不厚道了!净想着把我支走,究竟何事?我怎的发现一提到人家沈姑娘你跑的比什么都要快。” 唐剑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加快了原有的步伐。 之所以能忍是因为对方是他要好的兄弟,倘若一直追问个不停那可就不好受了。 然而,苏景见唐剑秋如此却有些急了,“喂,剑秋,唐剑秋!等等我啊!” 苏景向唐剑秋所在的地方追赶而去,一瞬间,两人童年时期的回忆就此拉上序幕。 那时候的唐剑秋才不过十二出头,他很是专心的挥舞着相对而言较轻的长刀,手上的动作伴随着秋风萧瑟愈发愈快了起来。 想到师父曾经教自己的种种,小唐剑秋越发卖力,眼中充斥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杀伐。 小唐剑秋稚嫩的喝声从中响起,而小沈红鸾则呆呆的趴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小唐剑秋,水灵的眸子充斥着崇拜之情。 只见她用两只小嫩手撑着软糯的脸颊,轻撅着小嘴,一脸可爱,小短腿时不时的晃悠着。 “唐哥哥好厉害!” 她像是看着绝世大英雄一般,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至于苏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外人眼中一纨绔子弟,再加上他年幼,那更是没得说。 那时的他可以说是相当顽皮,竟打算好好捉弄一下唐剑秋。 见小唐剑秋正专心习武毫无防备,小苏景借此机会来到小沈红鸾身边,小声贴耳对她低声贱语道: “还记得我先前教你的那些吗?就用我刚才教你的那招,从后面进攻!我就不信他唐剑秋能反应过来!” 小苏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小沈红鸾听后陷入了短暂的犹豫,如同受了委屈的兔子,纠结道: “不好吧苏景哥哥,这样会不会胜之不武?” 小苏景却不以为意,他很是高傲的竖起大拇指并指向自己: “这叫制敌有道!你一个姑娘家的,比唐剑秋瘦弱的多,想打败他就得靠脑子懂不懂?” 小沈红鸾恍然大悟,她击打了一下幼小的掌心,“对哦,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正面我肯定打不过他!看我的好了!” 说干就干,小沈红鸾趁着小唐剑秋不备放轻了脚步,当快要靠近他的那一刻,小沈红鸾突然发出了一道充满童趣的声音。 “咦呀呀呀——唐哥哥看招!” 小唐剑秋措手不及,又怕会伤到她只得丢下手上的武器,可他的身体却由于惯性倒在了地上。 于是乎,小唐剑秋整个身躯都趴在了身上,而小沈红鸾却借此机会来了一个夺命剪刀脚,以至于他的呼吸都变得粗犷了起来。 小沈红鸾却因此引以为豪,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孩子一般,发出了莺啼般的童趣之声。 “耶~我赢了!我打败唐哥哥了!!!” “红鸾!你这是作甚?” 小唐剑秋拼死挣扎,现在的他已经被小沈红鸾强行压在身下,而且采用的还是骑马的姿势,这对他而言有点羞耻。 沈红鸾那如藕般的嫩足则锁住了小唐剑秋咽喉,引得他一时无法挣脱,脸色都涨红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小苏景不怒反笑,他坐在地上捧腹大笑,差点把眼泪给笑出来了。 “哈哈哈!果然比我想的还要有趣。” 若不是因为手上没有国画用的工具,他定会用笔墨画下这有意思的一幕,也好取笑唐剑秋一番。 “红鸾,你这样有失武德!” 他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小唐剑秋颇感为难,欲奋力抵抗又怕力道太大弄疼了她。 “苏景!你都教了她些什么啊?!” 小唐剑秋发出了愤怒的嘶吼,他发誓,只要自己摆脱了小沈红鸾的束缚他一定不会放过苏景的! 小苏景却不以为意,反而引以自豪:“教她智取啊,谁要像你一样做个木头疙瘩~” 说罢,他拾起地上一根稻草叼在嘴里,轻快的哼着歌。 小唐剑秋差点就没有直接气晕过去,然而接下来小沈红鸾说的话更是让他感到绝望: “哈哈哈唐哥哥我们再来~!” 说着小沈红鸾还打算再给小唐剑秋采取同样的招式,小唐剑秋见状连忙惊声呼喊道: “红鸾——你这样坐在在下身上不合规矩!” 见对方这么痛苦,小苏景却是乐到不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草地,“哈哈哈!不行了,他现在有了防备,咱们得换个方法!” “苏景!你最好把脖子给我洗干净了!” 小唐剑秋这下彻底怒了,甭管他们关系有多好,他现在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小子不可! 小苏景故作惊讶,也好来一招扮猪吃虎:“哟,木头疙瘩要打人了,我还是走为上计才是~剑秋,你好好享受啊。” 说罢,小苏景便佯装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小唐剑秋差点就没有被他气的当场昏死过去。 “你!苏景——” 幸好唐剑秋对此事并不深刻,不然今日又是想起苏景只怕是“难逃一死”。 第七十一章 赌场 天启三年十月十九日,桂端王朱常瀛之子于归北平出生,满城皆知,朱常瀛甚喜,对其宠爱有加,故取名为朱由榔; 而张问达因魏忠贤同党劾其赃私,命追款十万,遂破产。 乔允升被迫称病辞官,准备还归原籍孟津,孙承宗担心权利受到限制,上书说督师和总督不能同时设立,向明熹宗请求罢免总督的推选,朱由校应允下来。 赵南星替代张问达为吏部尚书,而今东林党势力昌盛,由高攀龙、杨涟、左光斗执掌法令; 李腾芳、陈于廷辅助选举;魏大中、袁化中主管科道;郑三俊、李邦华、孙居相、饶伸、王之寀等人全部放在部里执政。 唐剑秋则孤身一人站在那山头上俯瞰着天下众生,看着那野鹤翱翔,大雁南飞,竟有一丝伤感,大概是心中仍有那么一丝遗憾。 因为就在刚才他得知乔允升罢官一事。 他有想过凭借自身能力救助他人,可并非所有事情都是他身为镇抚使能处理的。 “天下莫溺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天下莫不知,而莫能行,奈何。” 言罢,唐剑秋摇了摇头,只能感慨这世态炎凉。 如今的江湖,正值乱世纷纭,勾心斗角,祸乱恒生。 自天启四年开始就要爆发东林党争,而他的人生也是在那一年打在了谷底。 而他也坚决不能让前世悲剧重演! “唐大人,您果然在这里!” 阿飞匆匆来报,像是有着要紧事情一般,都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汗液。 “可是有要紧事?” 唐剑秋转过身来面相阿飞,今日朝中琐事颇多令他有些心烦,这才出来放松一下。 阿飞欠了欠身道:“指挥使大人请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 在那之后唐剑秋转身离开,即刻前往北镇抚司寻找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别看锦衣卫指挥使位居正三品,而镇抚使为从四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谁掌管北镇抚司谁才是锦衣卫中真正的老大。 南北镇抚司看起来地位是平等的,可真正意义上的实权人物其实就是北镇抚司的老大,由此可以说明唐剑秋实质权利有多恐怖!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不少人眼红针对。 “指挥使大人。” 见到来人时唐剑秋对其行了礼,田尔耕一笑而过,连忙挥手示意,“唐大人免礼。” “多谢指挥使,敢问大人找下官所为何事?” 即便前世唐剑秋与田尔耕有私人恩怨,可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上级,目前跟自己无仇,还是要听命与他。 田尔耕也不喜欢卖关子,于是说出了此番叫唐剑秋而来的目的: “唐剑秋,本指挥思来想去,这个任务也就只有交给你才最合适,不知你可愿意啊?” 唐剑秋躬了躬身,尽可能将心中的那份不快压下去:“指挥使请说,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田尔耕道:“据当地百姓举报,这北平昌平县有人开设赌场,那幕后老板有点本事,此番前往务必小心行事,你且将那涉事人员逮捕。” 唐剑秋听后忍不住一阵惊呼,他知道这参与赌博是何等罪,可仍旧有人乐在其中。 “什么!开设赌场?明太祖明确规定了禁止任何人不得参与赌博,哪怕至今也不行, 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当地官员不得与任何理由参与,这厮竟如此托大!” 唐剑秋愤恨不已,即便前世参与过这件事再让他听上一遍也是血脉膨胀,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厮碎尸万段! 田尔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知道唐剑秋乃是性情中人,便是这般说道: “剑秋啊,我也深知你的为人,一向嫉恶如仇,说来这北镇抚司武功最为高强之人当属于你,派你去做事我也放心。” 说完,田尔耕拍了拍唐剑秋的右肩,唐剑秋顿了顿,而后应允下来。 “下官一定倾尽全力完成。” 听到这样一个答复田尔耕非常满意,“很好,那此事就劳烦唐大人了。” 对于他唐剑秋的能力他并不怀疑,只要他不会干涉自己的利益倒也无妨。 “指挥使大人客气了。” 唐剑秋欠了欠身,而后转身离开。 看来此事他非处理不可了! 唐剑秋的眼色也在这个瞬间产生了变化。 对于那个人他一点也不陌生,江湖传闻那厮丧尽天良,卖主求荣,卑鄙无耻,与那贪官可谓是一丘之貉! 不过,那参与赌场涉事人员较多,仅凭他一人只怕是难以应对。 因此,他决定叫上锦衣卫队一同处理此次案件! …… 为了避免会让人发现他们的身份打草惊蛇,锦衣卫一行人故而乔装打扮。 以黑色斗篷亦或蓑衣掩人耳目,还有甚者穿着布衣,更有的人打扮成了江湖人的模样。 他们深知田尔耕派出任务之严重性,必须小心应对! 然而,《大明律》官吏参与赌博者罪加一等,初犯且以娱乐形式设赌要受杖刑。 惯赌者要治以重罪,对官吏参与赌博者一律砍手,不仅籍没家产,其成年的子孙也要被罚作苦役或发配充军! 不多时锦衣卫一干人等来到那赌场内,这才刚进去就见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赢者寥寥,输者众多,久赌必输是结果,少输者,无伤皮毛,图个乐呵; 多输者,空无分文,债台高筑,更甚者,押上了房产地契,倾家荡产。 老客官们也有歇手观望,大多银钱渐空,新客官们又没调起兴致。 掌柜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摆一些上好的点心和茶水,常遣伙计倚在门口多多吆喝几声,能哄进几个才罢。 方寸之间男女杂坐,投壶、六博者甚多。 要说这地方好生热闹,参与赌博的人皆不在少数,有斗蛐蛐、骰子、斗蛐蛐,还有以蹴鞠之名赌博的,更有甚者玩起了马吊。 浏览过形形色色的人,阿飞只觉得有些头疼。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他正是因为那骰子声胡乱作响而感到心烦。 他实在无法理解,不由得长嘶一声,而后将心中疑惑脱出:“大人,您说这有的人明知这赌博的利害为何还要去赌?” 唐剑秋并没有体验过,哪怕一次,却也懂得人性。 “赌博利用的乃是人心,常客觉得这是平时少见的便宜,不惜再借资一搏, 一来有翻本的机会,二来不枉费掌柜的一片好意,且不知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终以尽毁。” 阿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朝廷才这般抵制赌博。” “既然身为官吏就更该以身作则。” 再看看那沉浸其中的赌徒,唐剑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那之后,唐剑秋挥手示意让他们散去好分头行动,以免因小失大。 他们并未过多言语,不过是找了个地方坐下,而唐剑秋则扫试着当地可疑的人群。 他们已经拿到了田尔耕给予的画像,自然清楚那贼人相貌,又不好当众拿出缉捕画像,只能小心比对。 唐剑秋很是认真的打量着四周,而后将视线放到了围满了全是人的地方上。 唐剑秋没有犹豫,径直向前方走去。 突破了人群包围后这才发现这里面的人正在玩骰子,这会儿还在兴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官兵已暗中潜入。 要说这骰子倒也算不上有趣,这里的人也不是因为对方赌注大而被吸引,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人。 只见一青年垂头丧气,从模样上来看就知道输了不少,就差跪地求饶请求对方高抬贵手了。 那瘦弱的青年眼眶一红,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有些无助的看向这开设赌场的李四。 “这位好汉,能不能再赌一局?我保证下一把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那李四却呈现出不屑,他不过是叼着一根牙签,言语之间很是猖狂: “没钱还敢来这?知道这的规矩吗?” “知、知道,可是好汉,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让我的妻……” 没等这位青年说完,李四当场就是一脚! 青年被李四这么一踹当场倒在地上,而后发出一声哀嚎。 李四认为这还远远不够,一脚踩到了青年胸口上,摆出居高临下的一面。 他俯下身来,摆出胜利者的笑容,很是得意的说道: “你家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已经是我的了!谁让你运气这么差,连心悦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你有何用?废物!” 李四又是一脚过去,青年的肠子已经悔青了,比起身体上的痛这些都不算什么,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中的妻儿。 正所谓赌博为害甚于虎,猛虎有时不乱伤,赌博无不输精光。 妻离子散家产破,落得颈项套绳索。 唐剑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略过人群来到了空旷地方中央。 他尽可能压制着体内的那份怒火,佯装客气,语气平缓; “这位兄台,小弟初次到访此地,还不知这的规矩,不知可否高抬贵手?” 闻言,李四顺着唐剑秋的声音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 李四扫视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这才说道:“哦?原来是新客啊,本人甚表欢迎,这人你也没必要在意, 正所谓愿赌服输,既然这厮已输不得不按照规矩行事,你说对吗?” 唐剑秋自然知道对方所言之意,却也不得不装糊涂,悻悻点头。 然而,就在刚才唐剑秋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于是将心中的想法全盘脱出:“既然来到这不妨赌一把大的?” “哦?”李四一听心生快意,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你说赌什么?” 旁边几个小弟见状也情不自禁的搓了搓手,为此感到痛快。 然而接下来,唐剑秋说的话让全场沸腾。 “赌你两只手如何?” 全场震惊,连同血液凝固,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李四顿时怒了,指着唐剑秋鼻子破口大骂: “大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此造次!” 第七十二章 突袭 李四本就因为此事恼火,如今还有几个杂碎在这闹事,又如何忍受得了? 他的几个小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正说着就准备上前,叫嚣着打算将唐剑秋拿下。 李四即便为此感到气愤却显得没有那么羞恼,大概是第一次见这般狂妄之人,语气稍平。 “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种话?你又如何确保自己能赢?” 唐剑秋不过是摆出平常心罢了,完全看不出是初次来这的模样,反倒是镇定自若。 “既然是赌场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赌注。” 李四愤愤不平,他拿出含在口中的牙签,一把丢在地上,怫然道:“既知是赌场还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你可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呵,今天这赌局即便不赌你们也必须栽到这了!” 话落,唐剑秋一把扯下身上的黑袍,露出了赤色蟒服,其余的锦衣卫见状纷纷效仿,露出蓝色官袍,全场震惊。 尤其是那些还沉浸在赌博乐趣中的赌徒,他们哪能淡定下来?如视恶鬼般惶恐。 “不好!是锦衣卫!” “快跑!” 一瞬间,如同洪流,所有参与了不法犯罪赌博之人开启逃亡,像是那过街老鼠一般,四窜而去。 早已料到这点的唐剑秋一个眼神杀过去,锦衣卫队干脆利落的拦去了他们的道路。 锦衣卫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他们穿过人群,将那些试图逃走的赌徒一同拦下,如恶狼一般紧盯着他们。 无比沉重的严肃气氛围绕着他们周身。 赌徒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只得跪地求饶。 纵使锦衣卫再怎么厉害却也难免会让漏网之鱼逃出去。 而那些个企图逃跑的人,剩余几个锦衣卫只能以自身最快速度去追。 唐剑秋要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霸。 李四只能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在那之后立刻掀桌,将原本放置在桌面上的骰子一并向唐剑秋倾洒而去! 一瞬间,犹如雨下,绝美,骰子声哗哗作响,唐剑秋没有犹豫,眼色一冷,一把拔出腰边绣春刀! 只能听到一道华丽的斩击声从中响起,唐剑秋一刀下去,便将所有投掷出去的骰子一分为二。 在那之后,李四的所有小弟卸下了伪装,一并朝着唐剑秋杀出! 面对着如洪水般的敌人,唐剑秋没有丝毫畏惧,犹如一座山峰耸立在决斗场中央。 对于这形形色色的敌人,唐剑秋眸光一愣,这些畜生个个阴险毒辣,都怀揣着惊天阴谋。 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唐剑秋瞬间化身为猛虎,犹如雷霆之击,瞬间突破了敌人的首尾,并将他们的武器挑飞! 只能听到武器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从中响起,唐剑秋利用巧妙的身法,躲避了敌人的攻击,同时将自身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面对敌人的包围,唐剑秋毫无惧色,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这才不过是刚开始罢了,连热身都算不上,唐剑秋似乎完全进入了状态。 他时而犹如灵猿一般穿梭在敌人之间,时而又像猛虎般对敌人发动狂暴的攻击。 尽管敌人数量众多,但在唐剑秋面前,他们却像是虫豸一般,即便知道可能会因此负伤依旧选择杀个痛快! 面对着眼前众多的敌人,唐剑秋目光坚毅,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对于这帮杂碎,他必须要用自己的实力粉碎他们的野心! 然而,日光照耀在这建造的瓦片上,将房顶烤上一层炙热。 而唐剑秋,如同来自江湖的侠客,邪魅,张狂。 接着便是一阵痛苦哀嚎的声音从中传来,唐剑秋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些倒地嚎叫的赌徒。 对于他而言杀人固然容易,可要不下死手并让他们吃个教训却比较难。 这些个家伙是顺利解决了不错,接下来要面对的人才是此番前往最为重要的目的。 李四意识到唐剑秋并非一般锦衣卫,更是不好对付,便是决定跟唐剑秋来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 “若是男人就与我斗上一斗!”李四很是嚣张,话语之间充斥着轻蔑。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唐剑秋面无表情,他已经许久未曾活动过筋骨了。 而唐剑秋和李四在宽敞的室内战起来,周围是精致且又摆放整齐的各种器皿家具。 唐剑秋身材修长,手持一把寒刀,眼神坚定而冷酷,显示出强大自信和决心。 李四是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他的脸色阴沉,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而唐剑秋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四。 他的刀尖微微颤动,似乎在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李四则毫不在意。 他挥舞着短刀,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哟,我说这位官爷,你看起来很紧张啊。” 唐剑秋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准备冲刺。 突然,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像一道闪电冲向李四。 李四急忙抵挡,但唐剑秋的剑法快如闪电,他感到自己的防御越来越吃力。 李四也不示弱,他尽力抵挡唐剑秋的攻击,并试图发动反击,但唐剑秋的技术和速度让他占了上风。 兵刃互相交错,两人相互对招二十回。 随着战斗进行,唐剑秋越来越显示出他的实力。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发越准确。 李四逐渐力不从心,他的一些攻击被唐剑秋轻易化解,而唐剑秋的攻击却让他无法招架。 唐剑秋紧紧握着手上的绣春刀,他的双手虽伤痕累累却又不失美感,手指修长而有力。 或许是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他的指尖乃至虎口关节有较厚的薄茧。 一道黑影从中闪过,唐剑秋立即收敛心神,迎敌而上。 李四眼疾手快,立刻拿出藏匿在衣襟内的武器。 手中的短剑疾如闪电,屡次刺向唐剑秋的要害! 唐剑秋眼神坚定,身法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同时一刀挥出! 刀光凌厉,犹如青龙出水,但闻“叮”声从中响起,对方的短剑已被唐剑秋的绣春刀砍飞。 李四也不示弱,他脚下一滑,身体瞬间横移数尺,躲过了唐剑秋的攻击。 在那之后他双手迅速在腰间一抹,一把飞镖激射而出,直取唐剑秋的眉心! 唐剑秋面无惧色,长刀一挥,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并将暗器击落。 两人相互搏斗,越挫越勇! 在这场尘土飞扬的决斗场中,李四非常清楚,若是想赢就必须发起反击! 李四挺身而出,随即拿出了另一把武器,与唐剑秋杀个痛快! 两人身形交替,互相交接,只能听到武器之间碰擦出来的声响,还有那磨出来的花火产生。 双方皆有将对方击败的决心! 在那之后,双方立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唐剑秋的绣春刀在日光下舞动,如同灵动的银蛇,攻击凌厉而迅猛。 李四则以快打快,身影在日光照耀下几乎看不清,只有一道模糊的黑影。 几十个回合过后,唐剑秋找到了对手的破绽,一刀下去,径直劈向李四。 李四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而后发出一声惨叫,那李四的肩膀已经被长刀刺穿! 要不是唐剑秋有所收敛,此刻这把刀早已将他劈成两半! 唐剑秋收起绣春刀,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李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刀尖撩起,直指李四咽喉。 李四惊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胜负已分,他不得不屈服; 今日是真的要栽到这里了…… “我……大人,别打了,我认输!”没有办法了,他只能选择缴械投降。 他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他出来混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对手能强到这种地步! 若唐剑秋不用刀或许还有一点胜算。 见对方已然伏法,唐剑秋不得不道出他的罪行: “在明代若是有官员参与赌博,且为一等、二等的不论文武,全部革职,法律规定凡犯赌博者一律砍手,官吏参与赌博者,还要罪加一等!” “什么!这这这……大人饶命啊!” 没有办法了,如今已是毫无生路,李四只得向唐剑秋求饶。 唐剑秋对于敌人一向冷漠,尤其是对待这些本就该死之人,那更是没的说。 “说完了吗?” 唐剑秋面无表情的盯着,而后收起了手上的武器,并将绣春刀插入刀鞘。 李四见状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似乎是想到了接下来的画面,连忙改口: “这位大人,有话好说,只要您肯放了我,这所有的金子银子全都给您!您要是不满意啊小的这里还有金条,只求老爷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的把金条奉上,像是捧着无价之宝一般。 唐剑秋不过是看了一眼,唇角勾起笑容,而后拍了一下李四的肩。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李四听后心中一喜,他认为自己有救了! 正当他痛哭流涕,准备说上一些感激话之时,唐剑秋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瞬间血液凝固: “真当本镇抚是那鱼目混珠,利欲熏心的贪官? 呵!似你这般同恶相求,卑鄙无耻,恶贯满盈,好逸恶劳,不三不四,涎皮赖脸之狂徒,竟想与我结拜为兄弟? 真是厚颜无耻,丧心病狂,螳臂当车,下流至极!妄图拉本镇抚下水,本镇抚又岂能轻饶与你?” 在那之后,唐剑秋又看向将所有参与赌局涉事人员,扫视了一眼后将视线放到了若干锦衣卫上,开口道出一声命令: “带走!” “是!老实点!” 即便被抓,总有那么些人出于不甘心垂死挣扎,妄图逃走。 他们也不是头一次见到这心存侥幸的家伙了,任由他们如何挣扎,毕竟那也只是徒劳罢了。 日光从中倾洒,日子照旧,而太阳继续升起,照亮了这片土地…… 然而,就在唐剑秋参与缉捕罪犯这一事时,宫中已然发生巨变; 当然,此事乃是涉及皇帝后宫之事,即便唐剑秋知道也无权干涉。 第七十三章 绣品 “乔大人。” 结束了案件后,唐剑秋顺道拜访乔允升,两人的关系比起上下级倒更像是师生情。 对于唐剑秋的到来乔允升感到非常意外,不过也同样也表示欢迎。 “唐大人光临寒舍,草民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正说着乔允升便准备弓着身子行合乎礼,唐剑秋见状连忙将其托起。 “乔大人切莫如此,岂不折煞唐某?” 乔允升却不以为意,反而认为这是自己要是不这么做那岂不是太失礼了?。 “唐大人,礼数还是要的,如今我已不是朝中之人,大人千万别这么称呼草民。”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此举可能是有些唐突了,这才改口说道: “好,那我唤你乔老先生。” 无论是何时期,先生这一称谓为尊称,且不局限于男女,而这也是对长辈而有学问的人特有的称呼,由此可见唐剑秋对他有多尊敬。 听到这乔允升有些欣慰,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他人这般称呼自己了。 “唐大人请便,还请大人移驾厅堂,草民定当好酒好茶奉上!” 唐剑秋也没有跟他客气,很是随意的说上一句:“那就有劳乔老先生了。” 在乔允升的带领下唐剑秋来到了厅堂之中,从屋中打扮上来看就足矣看出乔允升乃是一性情中人。 再看看那挂在墙上的水墨画,常青字画、背靠大山、水(财)长流、平安之意,而山表示坚守和高远,水则代表柔韧和流动。 由此可见主人家是个极具修养饱读诗书之人。 要说这乔允升心情还算不错,请唐剑秋坐下后有感而发:“哈哈哈,想不到我一大把年纪辞官后竟有人特来看望,真是让我感到欣慰啊, 自从魏忠贤干政后有几次我都想罢官,只是当时还有要紧事没有处理完罢了, 如今这阉党势力愈发庞大,我在朝中势力颇多,又唯恐得罪魏忠贤,只得出此下策。” 对于乔允升说的这些唐剑秋深有感触。 魏忠贤独裁擅权,残害忠良,权倾朝野,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朝中之人惧怕他也是有原因的。 若不是一心想着报仇他早就辞官了。 唐剑秋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能理解乔老先生心情。” “唐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乔允升问道。 “自然是为了私事,公事已处理完毕。” 唐剑秋也能明白乔允升顾虑,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乃是锦衣卫,乔允升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不算太奇怪。 “原来如此,大人愿意看我这个老头子草民已经很满足了,过些日子我就回孟津老家一趟。” “原来如此。” 既然不是谈公事乔允升也可以放松许多,对他的语气也跟最开始不同了。 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乔允升连忙补充了一句:“还不知大人因何来此?若是没有记错此地离北镇抚司并不算近啊。” 对此唐剑秋也没有隐瞒,干脆如实说道:“不瞒您说,我作为镇抚使时常出巡,如今任务已圆满完成,顺道过来看看您。” 乔允升恍然大悟,而后伸手摸了摸二丈长胡须:“原来如此,唐大人有心了。” “不敢。” “在那之前我要向你引荐我家犬子。”说完,乔允升便看向门外。 “儿啊,出来吧!” “是!” 接着,一个身穿官服,体型修长,满脸胡须的大汉向两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见到来人,乔允升向他郑重介绍了起来:“唐大人,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那犬子乔于龄,大郎,还不快见过唐大人?” 乔于龄见状如视神明一般,连忙跪下抱拳参拜:“北城兵马司指挥乔于龄,拜见北镇抚使唐大人!” 唐剑秋受宠若惊,连忙上前请他起来,“乔大人言重了,快快请起,这不过是私底下又不是公事,怎可向我行如此礼?” 乔于龄却不以为意,何况他曾常听闻父亲的教导,在礼数方面自然是不会差的。 “来者是客,何况下官还曾听说过你的德政,当真是叫下官佩服!” 见此状况,乔允升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儿啊,你要向唐大人学习才是。” “是,父亲,对了唐大人,下官常听闻家父时常念叨你,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在那之后乔于龄撩袍坐下。 “可惜我才不过是当朝六品,跟唐大人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乔于龄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年纪比唐剑秋大得多,可他的官职却比自己大,当真是年少有为。 闻言,唐剑秋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乔大人言重了,作为北城兵马司指挥,乔大人甚是辛苦啊。” 乔于龄摆手道:“为朝廷做事何来辛苦二字?唐大人千秋功名,清正廉洁,正所谓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大人想必就是如此吧?” 没想到对方会这般夸赞自己,唐剑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岂敢岂敢?乔大人莫要取笑我了,我并没有你口中说的那般厉害。” “岂会,唐大人太过谦虚了,下官应向您学习才是。” 乔允升见状连忙补充了一句:“唐大人,犬子性格莽撞,唯恐冲撞权贵,还劳烦大人您帮衬着才是。” “乔老先生放心,若是能帮到的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如今时辰已晚,在下还有事需要处理,还望见谅。” 唐剑秋抱拳欠身,乔允升听后连忙站起。 “大人何不吃了饭再走?正好饭菜也快齐了。” “是啊唐大人,用了饭菜再走也不迟啊。”乔于龄见状连忙附和了一句。 “有劳乔老先生,在下要是在身,唯恐辜负了先生美意。”唐剑秋欠了欠身。 乔允升听后忍不住叹息一声,只觉得有些可惜,“唐大人身在朝中,我又岂敢跟朝廷争你?大人请便才是。” “好,那就叨扰了。” “唐大人,我送你。” 乔于龄连忙来到门口迎唐剑秋,他没有拘束,不过是点了点头。 出了乔府后,一众锦衣卫在门口等候,在见到唐剑秋时一并抱拳行礼。 “大人!” “弟兄们一路辛苦了,就近找家客栈用饭,想吃什么随意点便是。” “是!多谢唐大人!” 锦衣卫队一路奔波,有所疲劳是在所难免的,要是有个地方坐下歇息已经算是不错,如今还有吃食,当真是美事一件。 待食用完了午膳后,锦衣卫一干人等踏上了前往北镇抚司的旅途。 然而,阿飞也不知见到了何人,竟走不动了,他的视线时不时就往人姑娘上瞟去。 虽说也不是一件稀奇事,可这里却不知何故围满了人,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般。 正是因为围观的人多了才容易勾起好奇心,这细细看去却发现了一貌美如花的姑娘。 她的身边还站着几个老妇人坐帮衬。 按理来说人姑娘家抛头露面的是有些不妥,可她也不是来卖这些绣品的,反倒像是向人展示才艺的。 再看这其中绣品,不禁让人惊叹,此物绣精髓金丝金片,纹理华丽,使之绣品飘逸,纹样秀雅风韵,更是能一窥当时刺绣睥睨天下。 恍惚间阿飞想起了什么,连忙向唐剑秋汇报了重要事项: “大人,据说此女绣工很是了得,比皇宫中秀女做的女红还要漂亮!” 阿飞顿时来了兴致,他发誓,绝对不是因为这姑娘长得好生动人,导致内心骚动这才前去看的,不过是欣赏人家的作品罢了。 他认为,这欣赏物质的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然而,唐剑秋作为一名武官,又是一个粗人,自然是不懂这其中道理的,对于他而言这简直跟无字天书无异。 “别跟我说这些,我又不懂。” 唐剑秋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动作,他对这类东西可不感兴趣。 “大人,不妨看看再说?” 阿飞非要缠着看不可,若是不能开开眼界只怕是寝食难安。 “我一糙汉需要懂这个做甚?你要看就去看便是。” 唐剑秋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然而,他不知这话却是如了阿飞的意,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大人果然不懂,既如此那小的这就去办!” 说罢,阿飞以自身最快速度赶往,这一看那眼睛可都要掉出来了! 看看那俏丽女子,针挑玉指走金线,作嫁他人心亦甘,细针穿花,幸得丝缕相伴,红线点翠,如画一般绚烂,针线绣出之花鸟,模样栩栩如生, 似是察觉到阿飞正在看自己,那女子惊鸿一瞥,看向阿飞,正是这一看险些把他的魂勾走。 要说这姑娘乃是一人间极品,别的先且不说,单说这鹅蛋脸,如桃花三月,双眸饱含魅意,纤腰袅娜,风情万种。 就在刚才阿飞有了一种冲动,竟有了想把这娇滴滴的小娘子藏进被窝的想法,不过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并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我怎么尽想这些下流事!” 那一刻的阿飞只觉得脑子有些乱,如过街老鼠一般,蒙着头跑了。 而那女子却是笑盈盈面对,她探出个脑袋,娥眉轻挑,似是有着说不出的情愫。 逃之夭夭后的阿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以至于唐剑秋几次叫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阿飞,阿飞!” 唐剑秋也是火了,干脆一掌过去,直击阿飞后脑。 阿飞这才后知后觉,本应感到疼痛的他竟有些陶醉,好像还停留在原地一般。 唐剑秋好歹也是男人,虽然平时不懂什么男女感情,可阿飞的种种迹象就能说明他的魂已经丢了。 “我看你这人在这,心却停留在别处。” 没想到唐剑秋这么直接,阿飞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大人,这都被您发现了。” 唐剑秋面无表情的说道:“平日里你要怎样我管不着,当务之急是回北镇抚司。” “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 第七十四章 失踪 唐剑秋等人这还未曾回府,就近找了家客栈坐下。 饭桌上,阿飞撑着个脸,魂不守舍的望着前方。 不久前的邂逅让他无法忘怀,尤其是姑娘那婀娜多姿的模样还有那惊人的相貌,说是把他的魂给勾走了也不足为怪。 阿飞正想的出神,以至于口水都要流出来。 现在的他哪有心思办事?满脑子都是那美艳可人的姑娘。 就在阿飞垂涎那女子美色之时,待在雅间中的唐剑秋倒是不淡定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他们那接了一个较为棘手的案子。 来人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他们刚接到命令便八百里加急,并火速将此事告诉唐剑秋。 “怎会如此?短短几天失踪二十余人,死者还全是豆蔻年华的姑娘!” 唐剑秋震惊不已,前世的他的确办过很多案子,但不是每件事情都能详细记得清楚的,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已侦破了所有案件。 让他感到头疼的倒是这个案子,他都快没什么印象了。 在听到这骇人的数字之时唐剑秋还是忍不住唏嘘一声,虽不记得其中细节倒是隐约记得是件棘手的案子。 一旁的锦衣卫见唐剑秋如此震惊忍不住说上一句:“大人,会不会是贩卖人口的凶手?”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凶手能做到短短几日拐走二十余年轻女子,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没有夸赞他们的意思, 此时的唐剑秋正在思考,那人究竟是谁,又采用了哪种方式,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此事得从长计议; “你们几个随本镇抚一起调查。” 唐剑秋还不信那个邪了,还能让真凶跑了不成? “是!” 锦衣卫队领命后同时双手抱拳以示尊敬,只是那阿飞还在那思春,好像魂还在那个姑娘身上一般,有着说不出来的享受。 唐剑秋几次叫唤都不曾有反应,起初是想动怒的,可仔细一想也罢。 这些时日外出办事基本都是叫他,若是再叫上他或许是有些不妥,也罢,在派上一个人便是。 “方小渔,跟本镇抚走。” “遵命!” 于是乎,十几余人备马火速赶往案发地。 所幸事发地点距离他们这不远,不然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些许时日。 大约花费了两日左右,唐剑秋等人便赶往了天津卫宝坻县。 “吁!” 唐剑秋拉动手上的缰绳,他神情淡漠,不过是目视着前方。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还有其他锦衣卫带领的卫队,已经有人比他先到了那。 他自然不会怠慢,脚踩马镫一跨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唐大人!” 锦衣卫校尉毕恭毕敬的抱拳,更是对唐剑秋的到来表示欢迎。 “发生了何事?” 唐剑秋只想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一来断案倒是会稍微容易一些。 他欠了欠身道:“大人,据当地百姓所奏,每天夜里都会有妙龄女子失踪, 属下询问家属可曾听到什么动静,谁想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竟全都没有发现!” “怪哉!” 唐剑秋不得不感慨一句,夜深时相对而言会安静许多。 一般来说只要有点意识就能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可这里的百姓竟没有一个听到的,想必这其中原因有二。 第一点,或许是当天夜里他们睡得太死,第二点,凶手乃是一届高手,同时也是一个惯犯,在受害者家属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将其带走。 就总体而言第一种可能性不高,若是只有几户人家睡得死那也就罢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为何每户人家都是如此,即便说是巧合那也说不通。 “可有其他发现?” 唐剑秋追问道,现在这种情况线索自然是越多越好。 锦衣卫小旗如实说道:“暂时没有其他发现,凶手非常狡猾,它采用的步履颠倒反复无常,实在让人无法判断他的方向, 正是因为脚印杂乱无章我们也不好将他的脚印拓下来,这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混淆我们视线的。” “如此一来那可就麻烦了,唐大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才是让方小渔感到头疼的一件事,看来此案相对而言较为棘手,要是有什么破解方法那就好了。 “先从第一户出事的人家开始找,兴许那里有我们要的线索。” 于是乎,唐剑秋带着十几名锦衣卫来到案发现场。 这才刚到此地就见到了泣不成声的老翁和老妪,旁边还站着几个年轻人,想必那应该是受害者的兄弟姊妹。 两个老人并未言语,不过是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不断抽噎,光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就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两位老人家,我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向两位打听一下当时案情。”唐剑秋说着便将腰边的令牌递给他们看。 老翁和老妪见状这才停止了啜泣,可即便如此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方小渔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于是这般说道; “还请二位不必慌张,你们只需要将整件事情起因后果告知于唐大人即可,镇抚使大人断案无数,明察秋毫,会替你们做主的。” 听到这他们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一点,老妪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原有的心情,而后向唐剑秋诉苦: “原来您就是镇抚使大人,民妇听说过您的事迹,说来也不怕您笑话,小女为人善良,十分孝顺,前些日子还与我们说话来着, 就在十天前,小女无故失踪,当民妇和老头子发现的时候已经寅时,几乎把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仍旧没有找到小女下落,还请镇抚使大人务必要找到小女。” “是啊镇抚使大人,您一定要找到草民的阿姐啊!草民求您了!” 正说着那名皮肤黝黑的青年就要跪下,唐剑秋见状连忙将其扶起并表示不用。 “不必行此大礼,既已接手此案本镇抚自然会尽力而为,不过有一事是本镇抚不解,她可有婚配?又是否有心上人?” 不等黝黑青年优先开口老妪就先回答了这个问题。 “回大人的话,那倒不曾,民妇了解他的品性,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平日里就很聪慧,绝对不会因为这事离家出走。” “原来如此,本镇抚知晓了。” 唐剑秋大概明白了,可以排除私奔的嫌疑。 起初他是怀疑那人故技重施,以同样的方式诱骗心思单纯的姑娘,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我且再问你们,令嫒失踪之时可曾留下什么线索,又或者是否有其他东西遗失?” “大人,草民找了不下数十遍,实在没有啊!” 老翁痛心疾首,这正是他的痛处,如果当时有注意到的话兴许他的闺女就不会失踪了。 唐剑秋点了点头,并示意不必慌张,“本镇抚知道了,你们提供的线索很有帮助, 其余人等听令!分头行动,各自前往受害者家属家中,反复比对,若有可疑之处立即汇报!” “是!” 锦衣卫队各自展开行动,经过一番精心勘察后得出来的结果一样让人感到失望,都跟第一户人家汇报的别无差异,而这无疑是加大了难度。 “见鬼,这人做事情未免也太精明了!但凡有点蛛丝马迹或许都有侦破之处!” 方小渔愤恨不已,以往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线索可寻,如今整这么一出实在让人头疼不已。 “这才不过第一天,没有头绪也是很正常的,既然凶手定时在夜晚出现掳走少女就代表他一定会再次现身!” 唐剑秋可以驽定,既然凶手是一名惯犯肯定会再次作案,他的动机和原因暂且不提,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是。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守株待兔?” 方小渔并不蠢,经过唐剑秋这么一提点他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对此,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正是,不过我想这几日他是不会出现的, 既然敌人能做到悄无声息不留下任何线索!那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 本镇抚可以做出推断,如果我是凶手一定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这会儿风声太紧,贸然现身只会陷自己于不利的。” 方小渔听后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他很是赞同唐剑秋的观点。 “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吗?” “像往常一样巡查便是,目前还不清楚凶手下次会去谁家,你去拟一份家中有年轻女子的名单,切记如实汇报!不得有误!” 唐剑秋知道,也就只有这样才会让效率稍微高一点。 若是每一家都蹲守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手上若是有了一份名单就可以从中推敲,兴许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是大人,先不说天津卫别处,单说这宝坻县起码也有几百户人家,若真要一一搜查起来只怕是要费不少时间。” 方小渔不过是担心短时间内无法搜寻完整,而唐剑秋不过是希望他能尽快完成罢了。 “凡事尽力而为,你且带上几个兄弟挨户询问,可有难度?” 唐剑秋并不怀疑方小渔办案能力,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必须尽快,若是晚一分那百姓就会多一分危险。 “是,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方小渔正气凛然,作为锦衣卫百户他还是有一定执行权的,他带上几个身手还不错的锦衣卫前往调查。 而与此同时,知道唐剑秋等人前往天津卫这一消息时阿飞急了。 他这才意识到坏事了,偌大个地方竟只剩下他一人! 他有些后悔,不该因为美色冲昏头脑,以至于坏了大事。 如此一来可不行,他必须尽快赶上队伍,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第七十五章 鸣冤 据说这姑娘不光长得好生漂亮那手艺也很巧。 别的先且不说,单说绣品这一物更是让不少女子沦陷。 尤其是这绣上去的图案,栩栩如生,再加上这特殊的材质和晕染的布料,让人欲罢不能。 此物才一经发市就遭到疯抢,这些人几乎都快要把脑袋挤破了,就是为了得到那想要的东西,就算为此花上一笔不小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不光是这里的姑娘,也有不少壮汉乃至青年对此物颇有兴趣,但不知是他们是对物还是对人姑娘感兴趣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生意好就行了。 “多谢诸位赏识,小女子在此谢过,还请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 那模样秀丽的姑娘像是尝到了甜头一般,奋力叫卖着,与那些含蓄害羞的姑娘倒有些不同,他倒是放得开。 几次阿飞外出办任务都能遇到这绝美勾魂的姑娘,这光是看上一眼都要沦陷。 当然,他只敢多看几眼,又不敢多待,以免耽搁了大事,到了那时遭到惩戒事小,耽搁了事才叫大! 话说一天夜里,唐剑秋正在思索整件案子,这会儿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一锦衣卫力士匆匆来报。 见到来人,他本能的抱拳行礼以示尊敬。 “回大人,阿飞来了。” 说完,阿飞便现身在唐剑秋面前。 然而,这才不出几日,阿飞却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大人!” “阿飞?你怎得来此?” 唐剑秋非常惊讶,分明半路已经将他撇下,让他好好休息,可他又是如何找上来的? 阿飞很是懊恼,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唐大人,您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怎得出去执行任务还不曾叫上属下?” 唐剑秋也是有些无奈了,他一向直来直去惯了,便是如实说道:“本镇抚唤你几次了,不曾有半点反应,索性让你留在那休息罢。” “大人此言差矣,有这帮弟兄在您的安全我绝不质疑,但是,这世上绝对没有比属下还要忠心的人!” 阿飞始终相信,只要他在就能更好的保护好唐剑秋! 然而,唐剑秋却不是这么想的,“阿飞,你的用意本镇抚能明白,近日你出勤太过频繁,本镇抚也是怕你因此受罪啊。” 正说着,唐剑秋脑海闪过一丝模糊的画面。 他心想着:“阿飞,详细的案子我不大记得,可有的事情我是清楚的, 若是没有记错,前世你在执行这次任务的过程中不慎落入敌人陷阱,我又怎能再让你重蹈覆辙?” 阿飞却不以为意,反而一片赤胆忠心,他拍了拍胸脯,引以为豪的说道:“能跟着大人绝无受罪一说,一切都是属下心甘情愿!就让我跟着大人!” 唐剑秋大受感动,即便他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块木头,可不代表他是没有感情没有血肉的。 “阿飞,你如此至情至性本镇抚若是不同意岂不是寒了心?你且跟着本镇抚罢。” 大不了这一次注意点便是,希望前世悲剧不会重演。 阿飞听后心中一喜,如闻特赦一般,很是恭敬的说道:“多谢大人!” …… 当天夜里,子时, 大雨滂沱,雷声聚下,还有那闪电呼啸而过。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至水面,形成积水,照应着宝坻府县衙,而锦衣卫队外面罩着一层蓑衣,即便面对恶劣环境照旧打灯巡逻,却不知凶手正在这宝坻县徘徊。 该名刺客身穿一袭黑衣,头戴黑巾,用黑布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他利用轻功越过一个又一个房顶,最后停留在了当地府衙门口,并将目光死死的锁在了鸣冤鼓上,似乎是在盯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穿着深褐色衣裳的男子很是慌张的向当地府衙跑来,他面露惊恐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般,一路边跑边回头。 顾不得衣裳已湿,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府衙之中,见到鸣冤鼓顿时来了希望,毫不犹豫的用放置在一旁的鼓槌对着鸣冤鼓就是一阵敲。 可谁曾想天要亡他,这天色本就有些诡异,外加倾盆大雨还有那雷声滚滚的缘故导致此人将濒临绝望。 那汉子越敲越大声,越发激烈,怎料雷声太大淹没了击鼓声,纵使他敲的力再大也不过是徒劳的。 汉子痛苦不已,如遭酷刑一般,只得用力敲打着鸣冤鼓,甚至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就在这时,穿着夜行衣的蒙面杀手手持寒刀出现,对着那击鼓鸣冤之人就是一刺! “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从中传出,血浆从中喷洒而出,汉子的身体由于惯性倒在了地上,险些撞翻鸣冤鼓。 这一下并未死透,刺客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打算再施一刀,岂料一抹红色身影及时出现,并阻止他的恶行。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毒杀击鼓鸣冤之人!” 来人正是唐剑秋,他戴着斗笠,看了一眼因为疼痛而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哀鸣声的人儿,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刺客并未言语,对着唐剑秋当即便是冲出,之后便来了一套连环刀法,唐剑秋很是熟练的转动着刀柄,干脆利落的挡下了刺客的每一招。 唐剑秋目光冰冷,进攻的同时将对方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在心里,而后更是运用灵活的身体朝着对方杀出! 刺客又怎能招架住唐剑秋强势猛攻?没几下就手软,险些因为力酸放弃手上武器,可即便如此仍旧没有放弃。 “铮——” 一道华丽的斩击声从中响起,接着便是武器一分为二的瞬间。 刺客瞳孔猛地放大一圈,俨然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唐剑秋正打算将其制服在地,岂料刺客在生死关头动作更快。 那人意识到坏事了,又不肯轻易伏法,只得拿出一枚精制药丸服毒自尽,待唐剑秋制止已晚,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接着便是刺客尸体倒地的瞬间,他已经没了呼吸,甚至是口吐白沫,由此可见这背后之人有多狠毒,以至于宁死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该死!” 唐剑秋愤恨不已,用力握紧拳头,他甚至都不需要用食指去探他的呼吸了。 既然事已促成也无其他办法,只能先安抚击鼓鸣冤之人。 “来人!去请大夫来!” 在唐剑秋的命令下,几个锦衣卫就此现身。 “是!” 唐剑秋又看向了另外几人,而后道出一声命令:“你们几个,带他去府中医治。” “是!” 唐剑秋心想:“此贼好大胆子,竟公然伤害击鼓鸣冤之人,定是要杀人灭口!兴许能从受害者口中知道些什么。” 待唐剑秋命人将其抬进县衙之中,衙役当即选择汇报消息,当地县令很是震惊,俨然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乃是身为从四品的镇抚使。 “大人,您为何……” 县令正要张口问些什么,唐剑秋却选择搪塞过去:“详情一会儿再说,救人要紧。” 县令哪敢怠慢?连忙点头答应下来:“是是是,大人这边请。” 那名青年就地安置在偏房之中,接着再叫几个丫鬟过来好生照料。 接着唐剑秋便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当地县令,县令听后很是震惊。 他狂冒冷汗,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府衙中遇害更是惶恐,连忙摊开长褂对着唐剑秋一跪赔礼道歉。 “请唐大人恕属下失职之罪!” “快快请起,县令大人何罪之有?”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将其托起,而县令确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大人,若是当时卑职有听到击鼓声或许他也就不会因此遇害了。” 听到这唐剑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难怪他会这么自责。 “这怎能怪你?雷声过大掩盖了鼓声,没注意也是在所难免。” 闻言,县令不可置信的望着唐剑秋,似乎没有想到唐剑秋竟比他想的还要好说话。 “大人不怪卑职?” 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自然,县令大人快快请起。” “多谢唐大人!” 县令这才敢起身,他很是感激的望着唐剑秋,如视救命恩人一般。 不多时,就见得一名大夫手持木质药箱向他们走来。 大夫也没有闲着,第一时间便为病人疗伤诊断。 所幸伤口尚浅,倒也不至于伤及性命。 大夫很是熟练的运用着手上的银针对其进行治疗,并将其精准刺入穴位中。 大夫很是专心,以至于都不敢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液。 虽已习惯,可不管怎么说还有旁人注视,更是加重了原有的氛围。 最终,经过一系列治疗,青年的命算是保住了,大夫这才敢稍微松一口气。 “回两位大人的话,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出几日就会醒来,稍后我会开一张方子,只要按上面的抓药就行。” 听到这县令才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小宁,你去送送大夫。” 要是这青年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县令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和阴影之中。 毕竟这是在自己府衙出事的,若是追问起来只怕会因此受罪。 “是!大夫,这边请。” “好,请。” 接着便是房门打开的声音,县令继而看向唐剑秋,顶着巨大的压力问道:“不知唐大人可知刺客的身份?” 第七十六章 侦查 对于县令提出来的问题,唐剑秋是这么回答的:“那倒不曾,若是知道搜寻起来想必也会轻松许多, 只是这贼人狂妄猖獗,竟敢在当地县衙面前公然刺杀击鼓鸣冤之人!罗县令,当务之急是派人严加看管才是。” “是,卑职这就照办!” 在那之后县令便匆匆离开赶忙处理诸多事务,而唐剑秋并未言语,有的不过是这么看着。 下一刻,方小渔匆匆来报: “大人,又有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失踪!” “什么!不好!” 唐剑秋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贼人真正的目的是另有其他,而先前那名前来刺杀的刺客不过是来混淆视线罢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将这位青年诛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看来一切只有等到这名青年醒来后方能知晓。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方小渔无法理解,他很少看到唐剑秋这么失态的。 唐剑秋不过是叹息了一声:“方小渔,我们都错了,我们的行动路线已经被他掌控了,这厮恐怕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对付。”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被唐剑秋这么一提点方小渔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如此一来那可就麻烦了。 唐剑秋没有说话,透过轩榥窗,抬头仰望那乌云密布的天空。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声东击西,他唐剑秋自然会奉陪到底! 次日,方小渔匆匆来报,并将自己的发现如实告知:“大人,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已如实照办, 这是所有家中有豆蔻年华的女子的名单,约有八十处,其余的人家不是姑娘出阁就是未满十四。” “八十户?”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唐剑秋还是感到非常吃惊的。 虽说前世的确接手过这个案子,再一次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之时还是会感到不可置信。 若是一家一户查起来只怕是要耗费不少时间,即便真查到线索总不能让十几名锦衣卫分别蹲守好几户人家吧?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这几户人家相差多远,即便相邻,想要在短时间内守好几个人家可以说是无稽之谈,除非他们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个个身怀特技。 “罢了,你们分头行动,本镇抚再带上几人一同前往。” 由于此案相对而言较为棘手,唐剑秋只能出此下策。 “是!” 一干人等快马加鞭,火速前往名单中的人家,并告知原因就地查证。 终于,经过些许时日勘察,唐剑秋总算是查到了这其中的怪异之处,双眼也是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变化。 他先是从所有受害者的家中查起,而后通过方小渔呈上的名单反复比对,最终发现了这其中的相同之处。 “怎得这里会有标记?方小渔,你且看看还几户人家有这等三角标记。” 由于这三角形标记并不明显,且小之又小,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已经有了线索,着手调查也不是一件难事了。 方小渔闻言用力点了一下头,而后应允下来: “是!” 待到几个时辰过后,方小渔立刻汇报,并草草的拟了一张图并画了下来。 “回大人的话,已有三处被标记,莫非今晚……” 听到这唐剑秋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不错,虽然无法确定今晚他要对谁下手,可以肯定的事情是他会对其中一家痛下毒手, 我等只需守株待兔即可,切记,此事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唐剑秋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万事还是有个防备的较好,何况锦衣卫中也有内鬼。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唐剑秋,单说他处理的案子小事一千余起,大事两百八十一起,很多事情早就已经记不太清了,何况还要记住其中细节。 “好,那今晚属下就派人各自前往蹲守,不过还需要大人帮属下一个忙。” “何事?” 只要能抓到贼寇,唐剑秋不介意这些。 “大人,您听我说,咱们这样……” 正说着方小渔点起脚尖在唐剑秋旁边耳语,唐剑秋很是诧异。 前世并未采纳这样的方式,今世若是尝试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只要能抓到罪犯还愁办法多吗? 方小渔很是尊敬,他说干就干,立刻将此事吩咐下去,并交代他们务必要小心行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严惩不贷! “话说回来阿飞去哪了?以往只要有案子他最积极了,怎么今日不见得人?” “这属下不否认,试百户大人一向认真,可今日却只想醉卧美人膝,或许他们二人现在已经……” 小旗故作迟疑,顺带做了一个作为男人懂得都懂的眼神。 唐剑秋虽未与世间任何一女子有过鱼水之欢却能会意,如今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实在有些不合适。 “行了,催促他快些赶来才是。” “大人,这未免不太合适吧?” 小旗有些纠结,他总感觉这样不太好,搞不好还要被阿飞一阵呵斥。 “有何不妥?此事尚且未知,你且如实照办。” 小旗略显为难,又畏于权势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这……是,属下这就照办。” 与此同时,阿飞这边; 原来,阿飞之所以会耽搁是因为见到了先前那名喜爱刺绣的姑娘。 见到那女子,阿飞春心荡漾,他的魂都被那妖艳女子勾走了,以至于到了很是陶醉的地步。 那女子倒是有些怯怯,见阿飞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是有些难为情,又或者说觉得对方不过是一介登徒子,便是将美眸一低,略显为难的说道: “官爷为何这般看着民女?可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阿飞这才意识到有些唐突了,立刻转变了一种态度。 又以免对方会因此产生误会,这才改口说道:“那倒没有,只是我见姑娘长得特别像我熟悉的一个人。” 妖艳女子不由得哂笑一声,眼神格外勾魂,不经意一瞥,却见阿飞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许是太紧张,这阿飞竟直接抓起了衣角。 “官爷怎得这般有趣?莫非对世间任何一个女子皆用这般蜜语讨取欢心?” 阿飞见状连忙摆手表示否认,他认为这世上的女子无非就分为两种。 一种是长相貌美如天仙的姑娘,而另一种就是姿色平平。 “岂会?我一般都是直接喊人姑娘的,让我感到惊艳的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人罢了,还不知姑娘姓名?” “官爷叫我梅香就好了,梅花香自苦寒来。” “好诗好诗!奈何我打小就是一个孤儿,也不认得几个字,梅香姑娘,我叫阿飞,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唤我便是。” “梅香多谢阿飞哥哥。” 这一声阿飞哥哥让阿飞兴奋的不可言喻,如同一个得到奖励的孩子。 若不是因为周边有那么一两个人他早就激动的蹦起来了。 “梅香姑娘的嗓音甚是动人啊,说是莺啼都不足为过!”阿飞兴奋之余这才说着。 梅香掩面一笑,面如桃花,绽放出绝世笑颜:“大人休要取笑民女,民女的事还希望能仰仗阿飞哥哥才是。” 阿飞见状连忙答应下来:“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试百户大人,唐大人已经在催了。”即便知道这种场合下出现是有些不合适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阿飞听后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连忙起身回话:“坏了,差点忘了这事!梅香,你先稍作片刻,我还有事处理。” 正说着阿飞便准备起身离开,却叫梅香当场叫住。 “且慢,敢问官爷要去哪?” “北镇抚司有点事需要处理,辛苦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详细的信息阿飞自然是不好过多透露的,只能以事为由搪塞过去。 好在梅香也是一懂事的姑娘,并未过多为难,反而非常理解,像是那乖巧的邻家妹妹。 “那管爷去忙才是,别因为梅香耽误了大事,梅香在这等您。” “好!我会尽快。” 面对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姑娘阿飞又怎能不心疼?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处理完了这件事后就娶她为妻。 来到唐剑秋所在的地方后他匆匆抱拳前来汇报。 唐剑秋不过是背对着他,并未着急回话,大概几个呼吸时间过后唐剑秋这才开口问道: “怎么今日要晚一些?” 阿飞顿时噎住,略显尴尬的说道:“呃,有点事需要处理。” 阿飞一向老实本分,并不擅长撒谎,只是一个眼神便露出了破绽,唐剑秋倒是没有当场揭穿。 “行了,有事需要交代与你。” 听到这阿飞彻底来了兴致,“大人请说!” 唐剑秋想也没有想一下便脱口而出:“你去取些蜜饯来,最好是带上蜂窝一起。” 阿飞一听下巴差点就没有掉下来:“大人,我没有听错吧?您是打算捉拿要犯还是准备吃些糕点?” “本镇抚向来不吃这些东西,你且如实照办便是,记得千万小心行事,别让蜜蜂蜇到你。”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阿飞便以自身最快速度赶往。 这对于他而言这并不难,怎么避开蜜蜂倒是一件难事了。 就算他武功再怎么强也招架不住蜜蜂袭击啊!这要是不慎把这蜂窝给捅了那还了得? 也罢,还是尽力而为吧…… 第七十七章 落空 阿飞是这般想的,在那之后便有了动力。 于是乎,他决定先把自己裹得严实一些。 “方小渔,你确定这主意管用?” 并非唐剑秋怀疑方小渔能力,而是他觉得这样未免太随意了些,只要对方稍微聪明一点都不会上当。 “那是当然,您放心吧!”方小渔很是自豪的拍了拍胸脯,为此感到得意。 “何必这么浪费功夫?等他现身直接抓了不好吗?” 锦衣卫小旗甚至都觉得这太费时间,还不如用最粗暴的方式,还能省事。 方小渔却不以为意,不过是双手交叉抱胸,为此引以为豪,“你懂什么?这叫智取!” 待到当天夜里,四周寂静无声,只剩下一盏圆月高挂于空,像是在宣告此次死亡; 阴风四起,像是那看不见的鬼魅伸出爪牙,撕扯夜幕。 一刺客雷厉风行,尽可能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他刻意放慢了动作,先是左顾右盼,像是掌握到了最佳时机一般,从房顶跳了下来,以至于一点声音都没有。 刺客如往常一般很是熟练的进屋,毫不犹豫的捅破纸窗以查看里面的情况,可在下一个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其中不对。 怪哉,怎么有这么粘稠的感觉? 他自然是没有在意的,确认四下无人后便是利用轻功潜入房中。 落地声的起伏都未曾有,刺客正准备强行掳走少女,却见到了床边那系了一根绳子,连接着另一边的正是梳妆台,周边还缠绕着铃铛。 这般明显的陷阱让刺客差点就没有忍住,要说这户人家也是够蠢,都不做一个高级点的。 刺客不过是轻松一跨便塌了过去,也不知这姑娘是害羞还是怎的,竟用被褥盖过了头。 这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干脆一把揭开被褥。 然而下一秒,床上的人却带着一张狰狞丑陋的鬼脸面具,再加上月光透过窗户渗透过来的瞬间,显得极为恐怖。 刺客吓了一跳,他本就做贼心虚,退也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机关触发,清脆的铃铛声从中响起,接着头顶上方横梁悬挂着的马蜂窝就从落下。 接着便是成群的马蜂从中飞舞,如鱼戏水一般缠绕在刺客周身,刺客哪能招架这样的阵势?举着寒刀便是胡乱挥砍。 纵使刺客再怎么犀利也招架不住成群的蜜蜂,等到他好不容易要脱身之时,一张密集渔的网从天而降,并将改名刺客牢牢网住。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小孩把戏给戏弄了。 在下一个瞬间,大量锦衣卫现身,他们手持武器将刺客围住,并将武器直指被包围的刺客,气势十足,凶戾的眼瞳更是让人心惊胆寒。 刺客顿感不妙,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你跑不掉了!” 方小渔气喘吁吁,白净的脸上写满了凶狠,正说着他就准备将这厮逮捕。 刺客又怎能屈服于方小渔,他自知无路可逃,一番挣扎后从口袋里摸索出来了什么,而后将其咽下。 然而,等到方小渔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已经晚了,这一切根本就来不及! 方小渔正要伸出补救的手,那刺客已然毒发身亡,连抽搐都未曾,迎来的不过是当场倒地的瞬间。 与先前的作案凶手一样,是以同一种方式死亡的。 周边的几个锦衣卫看到这样一番景象也是忍不住一阵唏嘘,这都已经两次了,他们居然被同意了招式诈了! “服毒自尽?可恶!” 方小渔很是颓废的捶了一下墙,他自认为布置的周密且毫无漏洞,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点,如此一来倒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他自认为辜负了唐剑秋的期望。 另一名锦衣卫小旗却因此苦恼了起来,并将心中所想道出:“百户大人,刺客服毒而亡,如此一来可谓是死无对证啊,这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方小渔也是别无他法,便是这般说着:“我去向唐大人请罪。” “可是百户大人,这事不能怪您啊!” 力士也了解唐剑秋的为人,虽然对外展现出一副活阎王的样子,可对待身边的弟兄的确是很重情义的,除非那人的确是无药可救的江湖败类。 然而,方小渔又怎能听得进那些?他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不,我要向唐大人请罪,我若是能再仔细些或许能从那贼人口中撬出些线索。” 如今计划已全盘落空,而阿飞和唐剑秋那边虽是做好了完全准备,且各自派人镇守,可最终还是让贼人钻了个空子。 即便计划在周密最终也是落了一场空,尤其是阿飞,虽然平时表现的有些不正经,若是让他在一旁闲着不干他肯定是不乐意的。 本想借此机会活动筋骨展开拳脚谁曾想连个毛都没有等到,不禁让人产生遗憾。 唐剑秋采用的计策自然跟方小渔不同,他的方式可能相对而言简单粗暴一些,即便做好了万全之策仍得没有办法将纳罪魁祸首正典。 虽然他们是在同一个县里缉捕要犯,不管怎么说也有一些距离,不可能做到在瞬息之间赶过去。 方小渔带领众多弟兄飞速赶往,在见到来人时他本能的上前跪下参拜以示尊敬: “属下该死!未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正说着方小渔的脸上滑下了一道内疚,若能谨慎行事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方小渔,此事怪不得你,你已经尽力了。” 唐剑秋看得出来,自然不会责怪于他,便上前托起他的手臂。 “只是此次任务失败必定会让他们加强戒备,到时想要抓他们那可就不容易了。” 这才是方小渔真正担心的原因,如此一来他们一定会有防备,又怎会再一次中招? “大人所言极是,眼下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方小渔倒是为此事发愁了,若是能将功补过那自是最好,不然他将会后悔终生。 唐剑秋欲言又止,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的向下。 说实话,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办法倒是有一条,只是时候未到。” 就在刚才才想到了,只是这招或许有点冒险,可眼下也没有其他方法。 “究竟是何等办法需要在时机到了的时候才能用啊?” 方小渔无法理解,如此说来那岂不是很麻烦?何不现在就用上。 “凶手比我们想的还要狡猾,凡事不能急于求成,再说,此事过后他们一定有了警惕,过不了几天凶手就会自动落网。” “啊?大人,您没有在跟我说笑吧?” 方小渔的眼里闪过难以置信的情绪,怎么这一切好像全都在唐剑秋计划之中似的? “方小渔,你知道本镇抚一向不喜欢说笑。” 唐剑秋神色凌然,目光冰寒,好似一块寒冰,将周身全盘冻结。 方小渔吓了一跳,连忙欠身回礼:“是属下逾越了,请唐大人恕罪!” 他或许平时日里会对朋友开玩笑,但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是绝对不会的。 “无妨,这段时日严加看管,切莫让别人钻了空子!”唐剑秋再三叮嘱。 “是!” 次日,梅香正在那客栈中精心绣着手上的作品,那一针一线更像是那晕染的布料,如同天上的仙女,把针儿穿穿,绣上去的花儿更是精致。 这才不过清晨,阿飞来到了客栈中却见到了这美若天仙般的姑娘。 那一刻的他只觉得面前的姑娘好生漂亮,让人感到眼晕。 “梅香,你怎的在此?” 梅香听到阿飞的呼喊连忙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充斥着童真般的绝美笑颜。 “阿飞哥哥,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就想着绣些作品。” “原来如此,哇!这真是你绣的?也太好看了吧!” 阿飞不由得惊叹一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作品。 于是,他捧着绣品看了又看,虽然对这一类东西不是很懂却能由此看出姑娘的手有多巧。 “那是自然,阿飞哥哥要是喜欢过几日梅香再织一条给你便是,倒是阿飞哥哥不要嫌弃才是。” 阿飞听后心中顿时一喜,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孩童,忍不住欢呼雀跃,“梅香姑娘何出此言啊?我又怎会嫌弃?倒是辛苦你了。” “为阿飞哥哥做事算不上辛苦,对了阿飞哥哥,可曾有我姐姐的下落?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实在太担心了。” 阿飞又怎能忍心看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受罪?自然是心疼坏了,便是拍了拍胸脯做担保。 “梅香你放心,此事我一定照办!” “那就谢过阿飞哥哥了。” 在那之后,阿飞便以要事为由离开客栈,前往当地县衙寻找唐剑秋。 “大人,小的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即便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是有些不合适可他还是要说。 唐剑秋转过身来,面向阿飞,用平常的语气说道:“你且说来便是。” “唐大人,实不相瞒,属下与一姑娘一见钟情,那姑娘甚是可怜,属下也是于心不忍,故而向唐大人请示,可否留她在府衙之中?” “阿飞,你确定要带上一个女子?” 他并没有排斥女性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阿飞的确是好色之人,会有这么个想法并不奇怪,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前世并未有这一出,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第七十八章 谋计 唐剑秋无法理解,这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导致此次抓捕发生变化?还是说根本就是自己记错导致记忆错乱了。 见唐剑秋沉默不语,阿飞的心猛的一揪,对此感到莫名不安。 他以为此事要黄,更是有了些许慌乱,不经对着他问话: “敢问大人,可是不行?” 唐剑秋倒也没有那个意思,他沉吟了片刻,而后点头应允下来; “随你便是。” “多谢大人!” 阿飞本能的感到高兴,起初他还在发愁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说服唐剑秋,如今看来全是他想的太多。 “有一点本镇抚必须提醒你,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影响我们的整个计划。” 唐剑秋不管阿飞有多钟意这位姑娘,只要不会坏了大事就由他去吧。 说来阿飞也到了快娶妻的年纪,会有想法也是在所难免。 “那是自然!” 阿飞连忙附和一句,生怕自己稍微怠慢了唐剑秋就会改口。 梅香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阿飞,而阿飞却以为她不肯答应对此很是失望。 似乎是察觉到了阿飞那低落的情绪,梅香这才道出原因: “阿飞哥哥,你误会了,梅香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此事对我而言太突然了,想到有朝一日能够跟着阿飞哥哥这样的官兵就有些受宠若惊,我还需一点时间准备一下。” “原来如此,不急,等你想好过来找我便是!”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梅香尽职尽责,做自己该干的事,整个官府之中正是因为有了像梅香这样体贴的女子热闹了起来。 平日里这些官兵也没有闲着,全都忙活着办案,只是唐剑秋这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像是在等大鱼上钩一般。 阿飞并未多想,他始终认为唐剑秋这么做一定有着他的道理。 再说了,他一个做属下的自然是不想去管的。 要说梅香倒也算是体贴,简直就像一名贴心的丫鬟,照顾的无微不至,这让阿飞彻底放了心。 直至当天夜里,事情发生了转机,待在府衙中的梅香一如既往照料,这才刚端着药罐从伙房里出来便看到一个黑影跑了过去。 她一个姑娘家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慌乱了阵脚,赶忙放下手上的药罐跟了上去。 顺着那黑影所在的方向奔去,梅香这才知道此人乃是冲着那重伤的青年而来的。 作为一名弱女子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慌忙闯入阿飞所在的房间求助。 好在这个点阿飞并未入睡,这才刚跟人换完班甚至都来不及宽衣,梅香哪能顾及得了礼数?对着他一阵比划。 根本就来不及解释,至于阿飞,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他认为此事先暂时不要声张的才好。 于是乎,他们准备将计就计! 直至深夜,杀手果然来了,纵使他千般算计怎么也想不到这躺在床上的人早已不是那青年,而是早有防备的阿飞。 就在杀手打算一击毙命时,阿飞一把揭开被褥,并将被子牢牢套在了杀手身上。 短暂失去视野的杀手一时间分不清方向,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阿飞又怎能让他逃走?正要一把将其抓住,该名杀手见形势不妙寒刀一划便将被子拉开了一条缝。 布料划破的声音,伴随着棉絮一起从中挥散,杀手自知斗不过阿飞便只有放弃此次刺杀当场逃走。 待杀手离开后,阿飞这才把先前那名身负重伤的青年从床底下暗格里拉出来,却又怎料这名青年竟然脸色发黑,七窍流血。 “怎会如此?” 阿飞大惊,又不好直接去说,以免打草惊蛇。 就在阿飞感到玄乎的时候,连忙伸出食指探了一下青年的鼻息,这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原来这名青年已经没了! 梅香姗姗来迟,当见到这样一副场景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惊呼,下意识的用白嫩的小手罩住了那粉嫩的嘴唇。 “这……他死了?” 即便摆在面前的就是事实梅香仍旧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梅香猛的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因此,她大胆猜想,可能是她在追踪黑影的时候有人趁机往药罐里下了毒。 “阿飞哥哥,我想到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在去追那个人的时候他借此机会往石桌上的碗里下毒药?” 闻言,阿飞很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倒也没有责备的意思,不过是有些惊讶罢: “你怎得可以把药放到石桌上?这不是间接告诉他投毒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梅香也是自责不已,她很是懊恼的点了点头,只恨自己太单纯,以至于上了对方的当。 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她,阿飞并没有因此动怒,只是有些懊恼和不解。 “我说梅香啊,你这是中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他从事锦衣卫一职以来还从未如此大意过,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什么!怎会如此?”梅香不由得惊呼一声,她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的。 “那个前来刺杀的家伙不过是个疑虑兵罢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过就是引蛇出洞啊! 他们是故意引起你得注意好在药中下毒,随后再叫那个蒙面人前来刺杀,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这其中蕴含的真正杀机是在这药罐之中!” 阿飞字字珠玑,这一番话打在梅香身上更是难受,泪水更是哗哗的往下掉。 有道是美人落泪我见犹怜,何况她长得本来就很美,经过这么一哭更是让阿飞心疼不已。 “阿飞哥哥,都是我的错,这都怨我!都怨我多管闲事!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 无比自责的梅香早已哭成了泪人,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一把扑在了阿飞胸前,紧紧的抱着阿飞不放,更是埋在他胸前痛哭。 温软香玉入怀,阿飞更是心动不已,尤其接触着这柔软娇躯的时候他险些就没有兴奋的晕过去。 阿飞僵硬的抬起了双臂,紧紧的搂着怀中娇滴滴的小美人。 然而,他们殊不知这一幕全都被隐匿在房顶的杀手看了过去。 眼见计划已成杀手这才放心离去,而房间内的两人你情我浓,言语之间虽未有太多暧昧却如同相恋多年的爱人。 阿飞轻轻的安抚着梅香的后背,阿飞些许心疼的安慰着她:“梅香啊,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该如何跟唐大人交差啊!” 眼下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向唐剑秋请罪了。 说干就干,阿飞只得向唐剑秋汇报,唐剑秋听后怒而拍桌,凶戾的眼瞳射出仇恨的火焰。 “什么!死了?你怎么办事的!” 阿飞却像是得到了地狱中的审判书一般,为此惶恐不已,连忙跪下抱拳向唐剑秋请罪: “属下该死!请唐大人恕罪!” 唐剑秋正要斥责他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番挣扎后很是愤然的背过身来,如是说道: “你……阿飞,你说说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怎么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 “回大人的话,已有六年,属下随时锦衣卫一手带大却也懂得些道理,依稀记得那年你我一同入职担任锦衣卫, 当时您的实力与我乃至营中大部分弟兄要强,甚至还有很好的出生, 我自小在兵营中长大,却因为没有人脉关系只能混个身份最为底下的官员,连校尉都算不上, 后来还是通过大人您的提拔才慢慢升上来的,您对我的恩情属下莫齿难忘,倘若要因此治罪阿飞绝无怨言!” 方小渔听了以后深有感触,他当上锦衣卫的时间虽然比阿飞晚三年却也了解他们的性子,与阿飞的关系还算可以。 “镇抚使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因此治罪阿飞啊,这件事情真不是他的错!” “方小渔,你不必替他求情,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罚俸三月吧。” 出了这样的事也无法挽回,唐剑秋也只能就此作罢。 “是,多谢大人不罪之恩!” 阿飞如闻特赦一般立刻起身,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唐剑秋立刻换回了那张如同冰山般的冷漠脸庞。 他看了一眼放置在桌面上的斗笠,将其取下后戴在头上,而后对方小渔说道: “本镇抚去打听消息,你且在这暂代我坐镇。” “是!” 而此时,阿飞这边; 当听到阿飞被唐剑秋惩治的消息时梅香哭的梨花带雨,她很是难受的抹去眼角泪水,尤其在面向阿飞的时候更是难过。 “阿飞哥哥,都是梅香不好,梅香让你受苦了。” 阿飞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没事,是我失职了,大人已经对我法外开恩了。” “呜呜呜,阿飞哥哥!” 梅香伤心欲绝,又一次扑在了阿飞怀中,嘤嘤的啜泣着。 阿飞也是有些无奈了,宠溺的笑了笑,只得轻轻的揉着梅香的脑袋。 唐剑秋找来了一家茶馆,特意拉低了斗笠,又将视线扫了扫,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后招呼着店小二。 “小二,来展大碗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啊。” 唐剑秋很是警惕的望着四周,似乎是在警觉着杀手。 “来了客官,您要的大碗茶。” 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将充斥着醇香的茶水送到了唐剑秋面前,毕恭毕敬,言语之间很是客气。 唐剑秋端起茶杯,本想在门口安安静静的喝着茶,一个不经意间却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正慌里慌张的放飞了一只信鸽。 若是像平常一般送信也就罢了,可这人一双眼贼溜溜的,外加他的种种迹象动作十分可疑,不经让唐剑秋感到可疑。 难道说这信中有内奸不成? 第七十九章 魂香 见到那已然飞走的信鸽唐剑秋自然是无心喝茶的,拿了几个铜板后便带着绣春刀追了出去。 要说这信鸽飞的也挺快,如今已是在那空中,若是飞的太高太远唐剑秋还真就拿它没有办法。 唐剑秋正因为这事烦躁,恰巧这时有个准备前往山上打猎的猎人,唐剑秋自然是不好解释太多,便向猎人借来了弓箭。 猎人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唐剑秋左手搭弓,另一只手绕到后背取下箭矢,并对准信鸽。 这样的距离对于唐剑秋而言或许是有点难度,因为那信鸽飞的确实有些高了。 好在他自幼习武,习得了十八般武艺,要说刀才是他最拿手的。 锁定目标后唐剑秋目光一冷,而后松开了手。 “嗖!” 箭矢离弦,如同闪电从中呼啸而过。 信鸽发出一声惨叫而后落在地上,接着便是殷红的鲜血从中扩散的瞬间。 唐剑秋交还箭矢后面无表情的走到信鸽面前,并取下信鸽脚上的信,当他看到纸条上呈现出来的内容时不由得大惊。 他再也无法淡定了,以自身最快速度赶到了县衙之中,并叫方小渔,阿飞还有梅香他们过来。 “大人,您这般匆忙叫属下来究竟是什么要紧事?” 方小渔无法理解,唐剑秋并未言语,不过是招了招手。 在那之后,旁边的几个官兵揭开被褥,呈现出来的是毫发无损的青年。 当看到早已死去的青年如今死而复生,且无半点中毒迹象梅香震惊不已。 她惊撑目结舌,时不时的摇着头,俨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怎么回事?可我明明亲眼见到他断气了的,阿飞哥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若是还在这也就罢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此人气色红润,和常人无疑。 然而,阿飞却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不过是保持平常心,语气平缓。 “梅香妹妹,不急,一会儿再向你解释。” 接着,阿飞看向唐剑秋,他欠了欠身,而后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道:“唐大人,真是神了!这一切都在您的计算之中。” 听到这,梅香不由得一阵惊呼:“什么!难道说这一切全都是大人计划好的?” “大人,您说的对极了,果然不出您所料,竟有人贸然前来行刺!” 正说着阿飞便对唐剑秋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为此次计划圆满完善而感到高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梅香不明白。” 见这几个大老爷们各说各的且乐在其中,梅香心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多了。 她都有些糊涂了,怎么感觉好像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她似的。 阿飞却是笑了笑,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唐剑秋的障眼法。 阿飞在知道院中有黑影闪过的时候,就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唐剑秋。 唐剑秋在得到消息后便出了一个计策,既然那人是前来刺杀的想必绝对是个高手。 而那些人平日里喜欢昼伏夜行,藏身之术那自然是做到最精准的,又怎会让不会武功的梅香发现? 他早就观察过,想要潜入这府衙最好的路径其实就是穿过中墙跟后的那片竹林,而后直接翻墙而入。 若是从那潜入不但便捷而且极难被人发现,然而蒙面人却舍近求远从二堂方向而来,实在不像一名职业杀手该有的样子。 很显然,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不就是想要吸引梅香注意。 通过阿飞交代的那些,故此唐剑秋便想到了梅香手里的药罐。 他知道刺客一定躲在窗外观察,于是便假装给对方喂药,这一试之下,果真发现这药中有毒! 直到这一刻梅香才知道原来这青年根本就没有喝罐子中的药。 要知道她正因为这件事情揪心,如今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真是吓煞奴家了,阿飞哥哥,那后来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梅香很是委屈,她因为这事自责了许久,可如今居然告诉她这样一个答案,这要她如何不气? 阿飞也是被梅香的单纯给逗笑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真的当真了。 不过这样一来更好,能使得计划更加完善。 “你以为那个刺客真的走了?但凡对方是个谨慎点的人一定会蛰伏,到了那时我再巧用锅底灰将受害者的面部涂黑,伪装一副中毒的样子。” “那没有呼吸怎么说?”梅香又问,如果是这样前面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那后面的呢。 “这有何难?我从唐大人手上得到了麻沸散,此乃一种麻药,一旦服用人的呼吸会非常微弱,做完这一切防范手段之后在借此机会吹熄蜡烛, 而我则趁着黑暗躺在受害者的床榻上,当时杀手发现计划败露便虚晃一枪逃之夭夭, 而我跟唐大人非常清楚此人一定没有走远,定会躲在附近观察受害者是否真的身亡, 为了计划稳妥,所以我才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你,接着我就假装跟弟兄们替他收尸,我跟唐大人则继续演戏,他借着缘由惩戒我,如此一来这事不就能说得通了?” 就是这样一个原因,二人巧施障眼法成功迷惑了杀手,阿飞也是因为这次战局大获全胜而感到自豪。 “阿飞哥哥真是的,害得我担心一场,奴家的眼睛都要肿了。” 正说着梅香就背过身来,不愿再理阿飞,像是有着小情绪一般,又羞又恼。 阿飞听后也是有些勒了,连忙上前道歉:“哈哈哈,好妹妹,我这给你赔个不是了,事情实在太过紧迫不得不这办处置。” 梅香不过是冷哼一声,略显傲娇的说道:“哼,那我原谅你了。” 要说关键时刻阿飞还是临危不乱头脑清晰的,而且还要具备判断准确,用计果决方能不枉费唐剑秋对他的一番教诲。 “阿飞,你做的很好。” 在这件事情上唐剑秋不得不对他称赞,若不是他告知其中细节都不会想到这么一个计策。 “谢大人夸奖,那还需不需要罚小的俸禄了?” 阿飞一脸讨好,他还想多买些酒来喝,要是连续三个月都没有工钱那还了得?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怎么?你还想被罚俸?” 唐剑秋斜眼盯过,阿飞闻言心中一喜,如同得到奖励的孩子。 “谢大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锦衣卫小旗匆匆来报,他连忙欠了欠身道: “大人!总算找到了失踪的那些姑娘了,可惜的是如今只能找到她们的尸首。” “什么!无人生还?” 比唐剑秋更感到吃惊的是阿飞还有梅香,如此说来那岂不是没有一个活口? 小旗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如实说道:“正是!大人,这些死者无一例外头发全被剪断,除了胸膛遭到了致命一击外倒也没有别的伤口。” “一击毙命?” 唐剑秋的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思考的同时视线不经意的朝下。 他实在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非要选择头发不可。 “凶手要取死者的头发作甚?若是其他地方或许还有些用处,可头发这一东西最不值钱。” 当然,头发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原因与孝道、夷夏之辨、性命、面子,甚至是与文化有关。 用孔夫子的话来说,夫孝,德之本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究竟是什么使得这名杀手这般执着,又非要去人的头发不可? “你且带我去凶案现场,阿飞,方小渔跟我走,梅香也一起来吧。” 梅香听后很是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选中,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资格的。 为了确保自己没有听错,梅香很是不可思议的用玉指指向自己:“大人,我并非官府中,莫非也有资格?” 对此,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自然。” “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跟着官府做事,这实在是太荣幸了!多谢大人!” 梅香很是高兴,对于她而言这是莫大的殊耀,也是求不来的。 于是乎,唐剑秋等人来到了作案现场。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尸首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像一具早已死去的木乃伊,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直叫人毛骨悚然,四肢已然断裂,且衣衫不整,如今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别原貌,腐败气息更是充斥着整个房间。 闻到这股味道阿飞差点就没用当场吐出来。 对于他而言,这视觉冲击未免过于恐怖了,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再一次看到这散发着恶臭的美人尸首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如此灭绝人性,当真是丧尽天良,可恶至极!” 唐剑秋气愤不已,纵使他办过的案子数量繁多却也招架不住这等画面,何况死者全是女性! “大人,该从哪处查起?死者面貌已无法辨认,不如叫仵作前来一看?兴许有我们要的线索。”这是方小渔能给出来的意见,接下来就等唐剑秋答复了。 然而,唐剑秋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容本镇抚先看他个一二。” 第八十章 奇香 唐剑秋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这线索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他先是蹲下来打量了一番,以查看其中是否有遗留的蛛丝马迹。 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可用的线索后,他随即派人进行一番地毯式的搜查。 唐剑秋看了一眼周边是否有踪迹,又将那人的犯罪动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地想起了什么。 “死者生前毫无挣扎迹象,且没有中毒,像是毫无防备被人带走的。” 唐剑秋逐渐意识到了,经过一番详查他们生前并没有吃什么相克的食物,也没有与家人产生矛盾,就是这鼻腔中含有不明粉末。 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唐剑秋粗心大意,竟忽略了这致命一点。 他将精致的香囊拿出并露出一个角,并摆出一副豪不在意的样子。 有几个身经百战的锦衣卫反应过来,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被唐剑秋一个眼神杀过去,他们瞬间会意,自然是不敢多嘴的。 另一方面,阿飞也察觉到了,却也没有急着开口。 梅香虽然没有说话却将视线放到了唐剑秋袖口中藏着的香囊上。 即便她是用平常的眼神看着,可这种感觉让阿飞他们看了很不舒服。 当然,唐剑秋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已经瞥向自己,立刻收敛目光,便是问起了梅香: “梅香,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梅香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回唐大人,“我闻到了一股很是奇特的味道。” 唐剑秋灵光乍现,而后忙着开口问上一句:“什么味道?说的上来吗?” “这……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断魂香?”梅香一脸惊讶,说话的同时睁大了杏眼。 听到这,唐剑秋已经有些无法理解了。 怪哉,梅香不是一名普通女子吗?又怎会识得装有断魂香的香囊? 此物气味很淡但是闻久了让人休克昏迷,在封闭情况下管用,闻到它会让人的大脑麻痹,四肢动弹不得,若非对此药没有了解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为了避免对方会因此产生怀疑唐剑秋习惯性的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我想此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先且回去吧!” “不是,大人,这就走了?” 阿飞彻底懵了,这件事毫无头绪的怎么就这么算了?这实在是不符合唐剑秋的作风啊! 唐剑秋并未回话,阿飞只得硬着头皮带着梅香离开,直到当日未时唐剑秋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终究是小看了敌人啊; 当日未时,梅香赶忙端着一碗酸梅汤献殷勤,一脸讨好:“大人早些歇息才是,别太劳累了,民女为您做了一碗酸梅汤,您记得早点吃。” 唐剑秋很是平淡的扫了一眼,随口说道:“放那便是,我一会儿就喝。” “是~” 梅香送完了酸梅汤后取下案盘离开,顺带把门关上; 回到房间后,梅香发现了处在房间内的阿飞,他明显感觉到对方脸色有些不对。 “怎么阿飞哥哥?” “有些事情我想通了。”阿飞像是做着很沉痛的决定一般,沉默了好一会儿。 “阿飞哥哥,莫非你这是写好了请示准备与梅香说说?” 梅香像是那含羞的小女孩,那甜甜的笑意可以给人一天好心情。 还没等他继续感受这份高兴,下一秒,阿飞却当场破了一盆冷水下去。 “你以为唐大人会派你一个没有官仕的女子随我们一同验尸?” 闻言,梅香很是疑惑的看向他,不自然道:“阿飞哥哥,什么意思?梅香糊涂了。” “我什么意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 阿飞灵活转动刀柄,并将刀尖指向梅香,正色道:“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死在女人手里。” 梅香不可置信的望着阿飞,似乎不敢相信先前喊着要保护她的人会变成这副模样。 “阿飞哥哥,你……” 她很是柔弱的躺在地上,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让人产生怜惜。 换做平时阿飞早就已经将其扶起,又怎能忍心让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受苦? 然而,阿飞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份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无止境的杀伐。 “不用再解释了,你这个恶贯满盈的毒妇!所有失踪女子皆与你有关,你敢说不是?” 以前阿飞是不会信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句话的,可如今事实已然摆在他面前,不得不信。 梅香很是恐惧的望着阿飞这双坚定的眼睛,撑大了美眸,不停的摇着头。 “阿飞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梅香怎么会是凶手?” 阿飞沉默了半晌,即便不想以这种方式揭穿的可他不得不制裁梅香。 他并未直接回答梅香提出的疑问,不过是这般说着:“若是我下手或许会轻些,换做唐大人那可未必。” 见阿飞一副铁了心要杀她的模样梅香也不愿再装了,干脆原形毕露。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阿飞摇了摇头,更多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说了,弄得太难看对两个人都不友好。 “不重要了,这一切都是唐大人设的局,是我求唐大人亲手制裁你。” 梅香睁大了杏眼,终究是低估了唐剑秋的实力,到头来机关算尽太聪明么…… 既然已经被揭穿了梅香也无话可说,比起刚硬的攻击她更擅长软绵绵的方式。 “阿飞哥哥,能死在你手中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可我想知道在死之前知道一件事,你究竟是否对我动过情?又可否放了我?” 梅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阿飞听后顿时噎住,要说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是不可能的。 “我的确心悦过你,但……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使我放弃自己良知,更不会背叛唐大人!” 他并没有放下手上的武器,对着面前这个狡猾善于伪装的女人他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阿飞哥哥,你的确是一个很耿直老实的人,可有件事你搞错了,那就是太相信我了。” 正说着,梅香不再用之前那副小女人的模样去看着她,反倒像是充斥着怨念的恶鬼。 面前的姑娘不再那般纯情,如同恶鬼般恐怖,让人心生畏惧。 “什么意思?” 阿飞不由得一惊,他意识到大事不好。 梅香并没有畏于阿飞手上的武器,很是坦荡的起身,而她也能驽定阿飞不敢刺下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唐剑秋所在的地方走来,口腹蜜剑,说话的语气更是带刺: “唐剑秋现在估计已经中招了,这会儿要是过去兴许还来得及。” “你说什么?唐大人怎会……难道!” 阿飞想起来了,在那之前梅香的确递过一碗酸梅汤给他,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 该死!如果当初有注意到就好了! 阿飞懊悔不已,而她就像是猜到了阿飞的想法似的,故意开口刺激他。 “你确定不去吗?阿飞哥哥。” 很明显,阿飞非常吃这一套,光是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身体便是不自觉的战栗。 一番酝酿后,他改口说道:“我想知道,你杀害那些无辜女子的动机是什么?” “自然是用女子的头发做刺绣,因为她们的头发很香,如此一来绣出的光泽会很不一样,且价格昂贵, 只有用年轻女子做出来的才是最好的上品!这是多么伟大的成就!再说,人这一生终有生老病死, 她们能在死之前为我创造价值又有何不可?等到我事业有成我将有资格入宫选秀,成为皇宫之中备受青睐的宠儿!” 梅香猖狂的笑了,模样之可怕如同地狱中的鬼婆婆,被危险气息所覆盖。 阿飞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竟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笑至极!就因为你那伟大的梦想,竟联合刺客残害数十余名无辜少女,害的老人痛失爱女,弄得几十户家庭支离破碎! 真是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你不配成为一名出色的秀女!” 梅香一脸可笑的说道:“哦?随你怎么说便是,与其在这质问我倒不如去救救你那伟大的唐大人啊,不然再晚些小命可就不保了!哈哈哈!” “你威胁我?不行!唐大人交代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去找他,我不能放任你这个凶手不管!” 梅香明知道阿飞的意思却故意这么说,并加重了语气:“阿飞哥哥要是不去的话唐大人或许会没命哦~” “你!” 阿飞表面上说自己不能不管唐剑秋,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了。 “阿飞哥哥的手都抖得很厉害,可很担心唐大人?我想也是,谁让你们手足情深,纵使唐大人武艺高强也招架不住软骨散和毒药的威力吧?” 阿飞很是煎熬,其实他也很痛苦。 他的内心挣扎了一下,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权量后他开口说道:“我不能因为这个放跑罪魁祸首。” “你对他倒是忠心,不过嘛梅香还是很喜欢阿飞哥哥的,只要唐剑秋一除,你我双宿双飞做一对鸳鸯如何?” 正说着梅香便要准备投怀送抱,而阿飞握着武器的手也是不自觉一松。 借着便是唐刀掉落在地的动静产生,嘴唇也是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一种不忍对她下手的意思,换做以往是绝对没有的。 “我就知道阿飞哥哥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们就不管唐剑秋的死活了好吗?你又何苦做一个小小的从六品?” 梅香往阿飞胸前靠了过去,同时张开玉臂紧紧地抱着他,也好让他眷恋这温柔乡…… 第八十一章 招亲 听闻梅香之言,阿飞很是纠结。 如果可以他甚至都不想做选择,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煎熬了。 犹豫片刻后阿飞将一双手放了上去。 梅香很是享受的感受着属于她的温柔,然而下一秒,她的水眸突然放大了一圈。 梅香低下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形成血洞的伤口,似乎不敢想象阿飞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对自己动手。 原来,阿飞的袖口中藏匿者一把匕首,找准机会后借着拥抱的名义将其刺入梅香心口。 他从一开始就在权量究竟是对是错,可他又不能放任真凶不管。 梅香本以为使用美人计这一招会让阿飞心软,可谁曾想居然被摆了一道。 “为什么……” 梅香嘴角溢血,如同枯叶般的嘴唇发出嘶哑低沉的声音。 “你不是梅香,是杀害无辜女性的凶手!”阿飞嘶声吼道。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梅香一点也不失望,不过是自嘲的笑了笑。 “不愧是锦衣卫试百户啊……做得真好。” 若不是因为身体使不上劲,她真想用手堵着伤口,避免血液流失过多而亡。 “为了唐大人,为了北镇抚司,为了所有枉死的灵魂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样一个决定对于阿飞而言也很痛苦。 纵使他再怎么喜爱这位姑娘也不得不对她做出诀别,这样一个女人即便是留着也只会成为仇家。 梅香好比濒临死亡的蝴蝶,嘴角勉强挤出丝丝笑意。 “最后再叫你一声阿飞哥哥,可否把我埋葬在梅花树下,若是有朝一日能与你重逢,你我做一对快活恋人可好?” 梅香的瞳孔逐渐涣散了起来,她突然感觉身体好凉,大概是因为要西去的缘故吧…… “若是有来世再说吧……” 阿飞尽可能的回避视线,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自己杀死,并倒在自己怀中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情。 何况他并非草木,又怎会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到阿飞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见到他蓝色锦衣服染血唐剑秋并不意外,不过是怔怔的看着。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唐剑秋开口问道。 阿飞闻言沉默了半晌,大概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纠结了许久,他似乎想通了,便是这般说着:“本以为解决了这件事会很轻松,却又不知为何感到很难受。” 知道这一刻阿飞才明白,原来爱上一个姑娘会是这么痛苦。 直到今日他才确切体会到了那种感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大人,您没喝那碗汤就好。”阿飞的情绪已然跌落在了谷底,以至于不知该如何回答为好。 唐剑秋并未着急回话,他不过是伸出手拍了拍阿飞的肩以示安慰,而后向一席红袍径直向前走去。 倒也不是担心阿飞会徇私枉法,而是为了保险起见。 当看到那倒在血泊中的美人尸首时唐剑秋这才放了心,而后亲自蹲了下来探她的鼻息,确认没什么问题后这才起身。 方小渔跟着走了进来,就在刚才有些顾虑,考虑到有些话说出来可能是有些不合适,因此酝酿了许久。 想了许久之后她开口问道:“唐大人,请恕属下斗胆一问,您这么做合适吗?这般动用私刑……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又该如何?” 然而,唐剑秋却并未慌张,不过是保持平常心,如家常便饭一般: “我且问你,那罪魁祸首可是死了?” 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方小渔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唐剑秋会这么说,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唐剑秋提出来的问题。 “正是。” “此事可有阿飞的功劳?”唐剑秋又问。 方小渔毫不犹豫的回道:“那是自然。” “既然凶手已然伏法,阿飞作为锦衣卫试百户又将罪魁祸首屠杀,朝廷又岂会过多怪罪?” 方小渔顿时噎住:“这……倒也不会。” “如此一来只需将此事上书陛下这就足矣,若是陛下问起本镇抚一肩承担!” 唐剑秋一身正气,冰冷的眼瞳充斥着坚定,还有一心将对方伏法的信念。 不知为何方小渔有些羡慕,纵使唐剑秋对他并不差,可他是打心眼的向往阿飞。 因为他是孤儿所以受到了唐剑秋的照顾,并没有像其他锦衣卫处处刁难打压,两人也是不知不觉中处成了兄弟。 虽然阿飞偶尔会开开唐剑秋的玩笑可他对唐剑秋是真的忠心。 唐剑秋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目光放到别处,感慨万千,内心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和煎熬。 此时的他是这般想的:“阿飞,是我的错觉吗?为何我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至于唐剑秋是如何发现凶手是梅香的,原因有四: 首先,梅香既然看到了刺客的身影,那么他只要去西厢房通知阿飞就行了,又有什么必要将药罐放在后院的石桌上自己追过去呢? 其次,梅香跟踪刺客之后再转回到后院的石桌上取药罐,而后再从后院走到西厢房向阿飞说明这件事一来一往要耽误多少时间? 作为精明的姑娘梅香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当时的唐剑秋听到了阿飞的叙述后就感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最终经过他的反复推断,最有可能的就是药罐中的毒其实就是梅香自己下的。 行刺的杀手只不过是幌子,目的就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罢了。 最后一点,也是最为致命的一点,若梅香真的是一名普通女子应当不认识这药才是,又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正是因为梅香无意间露出的破绽导致整件事情彻底落下了帷幕; 终于,比武招亲的日子将近,可眼下唐剑秋又有一件紧急的案子需要处理,只能祈祷尽快完成,以免错过了最佳时机。 毕竟,他可不想再一次错过她了。 他们的目标,是一个作恶多端的罪犯。 此人名为张海,据说这家伙在夜晚袭击百姓并将一家老小残忍杀害,其行为更是恶劣至极。 然而,尽管锦衣卫指挥使已经派人暗中调查,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突然,一条微光在他们的视线中闪过。 那是一条狭窄的巷子,深邃而阴暗,像是一座藏身之所,唐剑秋又怎能放过这样一个细节,立即下令锦衣卫队朝那个方向前进。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尽可能放轻手上动作,步伐更是谨慎而坚定。 锦衣卫校尉们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严肃,尽可能的小心,以免闹出了动静让那危险的罪犯逃走。 当他们即将到达那巷口时,唐剑秋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便是举起手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 锦衣卫们立刻停下脚步,仿佛一群猎豹在狩猎前静止不动。 唐剑秋眼色一冷,缓缓地抽出绣春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他朝前一指,锦衣卫瞬间会意,他们无声地涌进巷子,如同暗流,形成包围圈,就等着将其拿下。 在尽头的拐角处,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当锦衣卫围上前去时,那身影却转过头来。 一瞬间,无比惊恐的眼睛与唐剑秋的眼神对上了! “张海?” 唐剑秋冷冷地问道,他一眼就看出了这画像上的人。 那个身影的身体顿时一僵,立刻承认,接着颤抖着低下头。 张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却又不甘心认命,只得拼个你死我活! “奶奶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一瞬间,势力单薄的他朝着唐剑秋他们所在的地方杀了过去! …… ——比武招亲当天; 比武招亲的告示贴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 有部分人是前来看热闹的,害有的是来挑战的。 在这宽阔的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气氛热烈,引得无数热血青年前来,更是引的平日里喜爱围观的人前来观看。 数百名百姓全都围在那擂台周边看上一番热闹,各由纷说,都在猜想这次谁能顺利夺魁抱得美人归。 当然,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他们自然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美人的芳心的。 然而,一名各自小巧的丫鬟表现得却比沈红鸾还要心焦。 因为她们家小姐的心上人到现在还没到,这要是晚了那姑爷可就成别人了。 “小姐,唐大人至今未归,您不急吗?” 沈红鸾不过是保持着平常心罢了,她早就已经看开了,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她便是用寻常的语气说道:“急有何用?朝中之事公务繁忙,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又怎好催促?” “可是这么多人……万一唐大人忘了呢!” 作为一名忠心的小丫鬟,春竹自然是期盼唐剑秋可以早些到的,可又怕唐剑秋会失约。 对此,沈红鸾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来的。” 接着,沈红鸾将目光放到了台上,那灵动的秋水眸正注视着擂台上的人。 她柳眉一簇,瞳孔之中倒映着两人的影子,许是过于紧张导致她玉拳绷紧,似乎是在期待着着唐剑秋的到来。 第八十二章 比武 一场激烈战斗随之开演,两人在擂台两边各自站立形成对立面。 他们都紧握着双拳,而后摆出架势,眼中充满了敌意。 为了更好的了解到对手他们互相试探,极快的移动步伐,躲避对方的攻击。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向前冲,挥出重拳,眼看就要砸到目标,而他的对手变换万千,正以巧用身体灵活性巧妙躲闪,同时以同样的力量回击。 那一刻,他们的拳头像闪电般快速移动,互相共向彼此。 “砰!砰!砰!”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出击,二人之间的比试更加勇猛激烈。 他们的双拳像铁锤一样砸向对方,一次又一次,引的汗水从额前滚落。 站在最左边的那名青年一拳便成功击中目标,对方又使用右直拳跟进,他的对手哪能招架住这样的招式?便是痛苦地后退。 即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的眼睛仍然坚定地看着他的攻击者。 他稳住身体,聚集力量,然后一记强力的左勾拳反击! 他的对手被击中,踉跄了几步。 然而,他并没有倒下倒下,他稳住身体,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冲出挥出一记拳! “砰!” 拳头擦破空气的声音,他的对手显然没能避开这一击。 被击中的他身体飞向空中,然后摔倒在地。 这第一局战斗是结束了,可也仅限于此,而胜利的那个人则站在那里,双拳紧握,气喘吁吁。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展现自信笑容。 然而,光是这样还不算完,迎接他的将是另一个对手! 又过了几局,青年将其依次击败,而这位战无不胜的青年将迎来一名棘手的家伙。 话说这台上有一位名叫钱七的年轻人,要说他长得还算可以,再加上这无比彪悍的力量以及强壮的身形,倒是不错,更是引得不少姑娘欣赏。 在明亮的阳光下,一片宽阔的空地中央,钱七和宋虎两人站在擂台上。 顿时,一场激烈的比武即将上演! 此番比武并不是为了争名,亦不是为了夺利,而是为了争夺果敢绝美的沈家女将沈红鸾。 钱七的眼神坚定,下拳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 至于宋虎,他一个远自南方的青年,灵活而机智,他的身体如同一只豹子,敏捷而又充满爆发力。 他的拳头如同闪电一般,挥打出去便让人无法判断方向,这出拳的速度更是快得让人无法看清。 他的眼神闪烁着坚定之色,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次比武有多重要,光靠力量更是不够的。 当然,智谋同样重要。 钱七挥舞着铁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猛攻,每一拳都带着强烈的风声,而宋虎则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用快拳反击。 一时间,擂台上爆发出了激烈的战斗。 “砰砰砰!” 相互对拳的声音从中响起。 钱七的铁拳如同雷霆一般击出,每一击都带着极其刚硬的力道。 宋虎则如同闪电一般穿梭在擂台之上,他的快拳让人眼花缭乱,更是让一众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之间战斗激烈而迅速,使得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智慧。 钱七突然一声大喝,他的铁拳猛烈地击出,如同狮子搏兔一般全力以赴,而宋虎则身形一闪,如同豹子一般跃起,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 借着这个机会他立刻进行反击,一双拳头打的老快,雷霆从中呼啸击出,让人一时无法看清。 两人之间的比武越发激烈,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且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钱七和宋虎的比武让围观的百姓看得热血沸腾。 他们的每一次攻击和躲避都让人惊呼连连,更是看得那周边观众紧张至极。 接着,钱七以一记强力右钩拳将宋虎击倒在地! 作为一名胜利者,他很是自豪的挥舞着手上的拳头,似乎是想向那些人证明我有多厉害! 而沈红鸾却愈发感到不安,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并不是因为钱七赢了,而是在担心唐剑秋是否能守时; 之后不久又进行了几场激动人心的斗武,要说这钱七不光人长的威猛,出拳的力道更是恐怖! 这才不花费几盏茶功夫,就将对手一个接一个的击倒在地,正是有着这样一个恐怖如斯的存在,导致想要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打退堂鼓。 正是因为这人实力太恐怖导致周边围观的百姓有些怯怯。 本来有那么几个汉子是想鼓起勇气上来的,可在看到那一双凶戾的眼瞳和一双几百斤的拳头时顿时焉了气,一番横梁后也只有选择退缩。 已经有不少人放弃了,可唐剑秋仍未抵达,这不禁让春竹着急了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周边来回踱步:“唐大人怎么还不来啊?要是再不快一些我们家小姐可就成别人的了。” 再看看沈红鸾,她虽未过多云语些什么,可从她玉拳绷紧,咬紧贝齿的情况就可以判断她有多期望唐剑秋到来。 擂台上的斗争依旧持续,钱七首先发起了攻击,他挥起手上的拳头就朝黑衣青年杀去,黑衣青年身手灵活,迅速躲过了攻击。 接着,黑衣青年反攻了回去,他以自身最大力朝着朝钱七刺去。 钱七力道刚猛强大,轻易挡住了黑衣青年的攻击。 一瞬间,比武场上充满了激烈的打斗声和欢呼声,而台下前来围观的百姓无比紧张地观看着擂台上的两人,有着说不出来的情绪。 两人相互对照,约莫过了十几个回合,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可由于此人力道越发刚硬恐怖导致他有些招架不住,以至于力酸。 然而,大多数挑战者都不是钱七的对手,他以出色的拳术和坚韧的意志接连击败了众多挑战者。 看到这众人已经感到失望,此人未免太过勇猛,即便是战斗下来想必也没有胜算。 如今这定局可算是分出,自然是没有谁敢再自讨苦吃直接上台的。 “小姐!” 春竹彻底急了,莫非那唐剑秋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并不在意他们家小姐。 “唐剑秋,你当真不打算来吗?” 沈红鸾那精致的小脸写满了失望,冰冷的眼眸倾泄着不满与难过。 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多少次失约,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她跟唐剑秋终究是没有缘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接着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穿过那人群总算看到了身穿红衣的唐剑秋,因为这次处理的案子较为棘手,再加上路途遥远导致他现在才来,不过还好不算太晚。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换官服,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脊背。 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了,路上都已经累死了几匹马这才匆匆赶到。 这一次,他终于守时了,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那青梅竹马的姑娘! 原本钱七正想着抱得美人归,如今这唐剑秋却偏要跑过来掺和,这要他如何乐意? 起初他是想要叫骂几句,可当他看到唐剑秋穿着的官服时,硬是要把说的那些吞进了肚子里,他太清楚锦衣卫的手段了。 “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还请沈小姐见谅。” 唐剑秋躬身抱拳致歉,这一次之所以没有叫她沈将军是因为场合不同,就是不知这一次是否让沈红鸾等的太心焦。 沈红鸾那张不变的冰眸泛着一丝暖意,不过很快的就被他强行压了下来,唇吐幽兰道: “倒也不算太晚,你若是再晚些也许你见不到我。” “唐某这就给沈小姐赔罪,待结束后在下再给沈小姐赔个不是。” 于是乎,唐剑秋一个飞身便来到了擂台上。 他英俊潇洒,身手敏捷,一双幽冷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湖水,清冷而深邃。 “用拳多没意思?不妨拿着武器与我斗上一番?” 唐剑秋站在场中央,手握绣春刀,气定神闲,目光扫过面前的对手,坚定而自信。 他知道,这场比武不仅关乎他的荣誉,还关乎他是否能得到沈红鸾的青睐, “哦?有意思,只是这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伤到只怕是有些不适,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可能控制手上的力道。” 钱七并没有因为对方是锦衣卫镇抚使而感到畏惧,反而一度认为这官府中人和寻常百姓不同,也和江湖人不同,若是真打斗那才叫有意思。 若最终结果为胜他还能在这乡亲父老面前吹上一波,虽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却也能彰显他的荣誉。 这一刻,场上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所有的喧闹声都消失了,两颗激烈的心在比武招亲的场合中找到了彼此,就像两把剑在碰撞中找到了火花。 此人身穿蓝色布衣,接着取下了用玄铁打造的剑,显示出他的威严和身份。 他虽然不是官府众人可他自幼学武,有着一定实力,而他也相信自己最终能抱得美人归! 终于,号角声响起,比武正式开始! 唐剑秋绣春刀出,以他那精准而有力的剑法攻击钱七! “锵!” 武器之间相互碰撞产生的声音,唐剑秋并未使出全力,然而,这才不过短短几个呼吸时间的时间里,这钱七就险些被唐剑秋打下场去。 围观的百姓为唐剑秋的出色表现欢呼雀跃。 而那位心爱的姑娘,一改以往的冰冷,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崇拜。 唐剑秋越战越勇,每一次出击都仿佛带着雷鸣,他的每一次冲撞都仿佛要把对手摔倒。 钱七又怎能甘心?干脆采用大开大合的方式,以他那如流水般自然的身法和力度适中的招式应对! 接着便是武器相互碰撞的瞬间,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唐剑秋越战越勇,手中绣春刀如同白龙出海,猛烈地攻击着钱七! 钱七并未畏惧,他缭乱无章,好比那文中书法,铿锵有力,有轻有重。 他的力道虽不说特别强却也在不断施展着自身力量,而他似乎在寻找唐剑秋的破绽。 唐剑秋突然虚晃一招,刀锋一转,从钱七的防守中突破。 钱七反应迅速,瞬间后退几步,同时挥剑化解了唐剑秋的攻击,唐剑秋立即发动第二次攻击,但又被钱七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挡下。 如此几番较量下来,双方都已显露出疲倦,然而,这并未影响他们的斗志。 唐剑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挥出这一刀! 钱七面不改色,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承受了这一击,然后反攻回去! 而他也坚信自己一定能将唐剑秋顺利击败! 第八十三章 抱得 唐剑秋勉强抵挡住钱七的攻击,他刀眉一低,再次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发起冲击。 霎时,刀锋一转,唐剑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发动了攻击! 钱七面露凝重之色,他清楚知道这一刀的威力。 他以剑护身,集中精神应对唐剑秋的攻击。 在刀锋交汇的瞬间,一道极为强劲的余波从双方的武器中爆发出来。 一瞬间,如同轻微地震产生,苍茫大地都仿佛为之震动! 然而,这还不算完,唐剑秋的剑法如潮水般涌向钱七。 钱七身形如风,在唐剑秋的剑法中不断来回穿梭。 他的剑法如诗如画,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在唐剑秋的攻击下,钱七如同飘雪般舞动,巧妙地化解了他的攻击。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被拉长。 唐剑秋和钱七如同两道流星在空中交汇,然后分开,武器之间相互碰撞,溅出火花。 两人就此拉开距离,唐剑秋再度发起了攻击,他迅速冲向钱七朝着他砍了过去! 钱七反应迅速,他闪避了唐剑秋的攻击并抓住了他的手腕。 钱七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他试图把唐剑秋的手臂向后一扳,唐剑秋很快就注意到了这点并扭转了局面。 他猛烈地踢了钱七的腿,使他失去了平衡并倒在了地上。 唐剑秋一脚踩在钱七的胸膛上,但钱七伸手一抓抓住了唐剑秋脚踝并试图把他摔倒。 唐剑秋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使自己保持稳定,并再次挥舞着绣春刀。 整个战斗干净利落,唐剑秋的胜利显得轻而易举。 他们两人的对决,引爆全场,钱七虽然力量惊人,但在唐剑秋的灵活刀法和精准预判下完全无法近身! 两人相互冲击,每一次冲撞,都像是巨浪打在礁石上,虽激起层层水花,却无法撼动礁石分毫! 两人战之狂狂,经过一次又一次碰撞,终于产生分晓! 唐剑秋找准一个破绽,瞬间贴近钱七,刀法如疾风暴雨般倾泻而下,钱七只能连连后退,眼睁睁地看着唐剑秋的剑尖指向自己的喉咙。 那一刻,钱七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清楚这次比武意味着什么,却也体会到了自身与唐剑秋的差距所在。 对于他而言这场战斗或许并不痛快,但收获颇多。 “我认输。”钱七低声说着,面带不甘。 那一刻,所有前来围观的百姓爆发出狂欢般的欢呼,似乎是在高声呼喊着胜利者的名字。 只不过这次时间结束的要比上一次要快,他们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比赛就已经结束了! 那战无不胜的钱七都被唐剑秋一手击败,由此可见他的实力有多可怕。 何况这才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这个魁梧的男子击倒在地,当真是可怕至极! “还有谁?” 唐剑秋抬眸扫视四周,那些试图挑战的壮年竟有些退缩,他们虽未在台上与唐剑秋战之雄风却也能清楚感觉到此人实力之可怕。 若真是战起来,那只怕是自寻死路! 见这些人有退缩的样子此事已然形成定局,可人群当中似乎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对此表示不服。 “慢着!” 说话的人是沈红鸾,她就像是猜到了这些人的想法似的,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她的面容冷艳而坚毅,眉宇间充满了决断和果敢。 她的鼻梁挺直,象征着她的坚定和刚毅。 “唐剑秋,虽是比武招亲,可光是战胜了你的对手还远远不够,若想娶我就必须将我打败!” 她深爱着唐剑秋,就像唐剑秋痴迷武艺一般。 唐剑秋一心为朝廷,从不喊累,却忽略了身边之人,起初是沈红鸾因为他才学武,到了后来,她想为自己习武。 渐渐的,她与唐剑秋一样迷上了武艺,两人亦师亦友。 换句话来说,她有今天这般成就唐剑秋也有一定功劳。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立下了比武招亲的规矩,只有战胜她的人,才能赢得她的心! 对此,唐剑秋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将绣春刀背与身后,唇吐薄冰:“好!既然沈小姐心意已决在下奉陪到底!” 唐剑秋看向那如同赤色凤鸟般的美人,那一刻的她如同踏入人间的美丽仙子,却带着异常冷艳和高傲,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更是让周边产生冻结。 枪尖似她寒霜眼眸,陪她度过战火连绵; 她做沈红鸾,对于唐剑秋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女人。 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亦是她的死门,若不是因为他,或许也不会踏上习武这条路。 而今日,两人将要在此迎战,只有唐剑秋赢了她才有资格做她的如意郎君! “沈小姐,请指教。” 唐剑秋先是将绣春刀寸入地面,而后对着站在台下的沈红鸾双手抱拳以敬武道之礼。 沈红鸾并未着急回话,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好似春风顺着缝隙飘过,清冷而又富有美感。 “镇抚使,请多指教。” 一抹曼妙且又充斥着英气的靓影出现在擂台上,好似镇守四方的女罗刹,惊鸿绝世! 她的声音就像清晨的钟声,清晰而富有磁性。 在那之后,擂台的信号已然打响! 几乎是同时,两人将目光放在彼此身上,都想着在同一时间制敌。 唐剑秋英姿飒爽,手握长刀,目光如炬,勇猛无比。 他以自身最快速度穿越战场,腾空一跃,练起绣春刀就向沈红鸾发起了攻击。 沈红鸾身穿仙气飘飘的蓝色衣裙,手握长枪,神情冷静,迎战唐剑秋。 “锵!” 武器相互碰撞产生的声音,隐约能感觉到震慑出来的余波,看到这一幕的围观群众皆忍不住惊叹一声,对着台上之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然而,这对于他们而言是远远不够的。 双方在同一时间内加大自身力度,看人的眼神也逐渐不一样了。 双方四目相对,杀气愈发浓烈。 接着,两人在同一时间内弹开,又再度朝着彼此冲了过去。 悦耳的斩击声从中响起,两人互相交接,枪刀争鸣,对了不下几十回合冲击。 沈红鸾发起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让唐剑秋顺利抵挡下来,且没有伤到分毫。 接着这个机会沈红鸾长枪一动,横扫而过。 唐剑秋借着这个机会脖子向后一仰躲了过去,再借着这个机会对她发起冲锋,岂料沈红鸾根本没有手软的意思,对着他的胯下就是一刺! 唐剑秋一看那还了得?这姑娘上来就对她下死手,还直指要害,当即一跃,又将绣春刀朝着沈红鸾砍去。 几根秀发就此斩断,沈红鸾睁大了好看的秋水眸。 这世上能近她身的人可没有几个,可唐剑秋刚才险些就伤到她脖子了! 要不是因为这只是比试,强调点到为止,刚才那一下唐剑秋可能真就要了她性命了。 接着,沈红鸾发起了猛攻,力道相对于最开始有些阴柔了,她清楚唐剑秋可能已经知道他的战术了便只能换一种方式。 唐剑秋则采用大开大合的方式,每一次交接都能碰撞出火花。 两人华丽的交接再配上这声势浩荡,无不让围观的群众叹为观止。 刹那间,蓝裙飘荡,长枪绝世,唐剑秋依旧冷漠,同样加重了几分力度。 唐剑秋眸光一冷,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透着一股孤傲和高傲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 两人瞬间交手数次,刀枪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唐剑秋挥舞长刀,犹如雷霆震地,气势惊人,而沈红鸾则灵活地躲避唐剑秋的攻击,迅速反击。 一时间,战场上枪影闪烁,刀光交错,观众目不暇接。 再看看那唐剑秋,临危不惧,纵使那沈红鸾以柔克刚,持续无情,却也无法抵挡唐剑秋的强势猛攻。 “砰!” 沈红鸾撑大了美眸,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剑秋,刚才那一下她差点就没有反应过来。 沈红鸾的身体由于惯性和冲击力后退了几步,握着双枪的虎口关节镜开始发麻。 看到这一幕,众人大惊,能以大刀将长枪震颤的世上可绝无几人,可面前的这个家伙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可怕至极! 沈红鸾还不信这个邪了,干脆心一横,咬牙冲上前去,并将自身实力最大化。 冷枪冲出,劲风扫过,挑飞唐剑秋头上戴着的大圆帽,而那犀利的枪尖将唐剑秋的束发发髻挑断。 束发被斩断的瞬间,如同高洒的墨水从中喷出。 唐剑秋墨发飞扬,披散于其肩,如同骠姚校尉附体一般,更显英姿。 他就像是不受影响一般,抡起手中的大刀就是一阵猛刺! 随着战斗的进行,沈红鸾突然发现自己攻击不及唐剑秋,连忙改变战术,开始采取守势。 唐剑秋趁机展开犀利的攻击,招招连绵不绝,逼得沈红鸾无法还手。 此刻,两人已经不再只是比武,更像是在生死搏斗。 决战时刻即将到来,沈红鸾的攻防逐渐升级,达到了巅峰状态。 唐剑秋长刀舞动,如同风暴来袭,势不可当! 沈红鸾剑指苍穹,宛如流光溢彩,优美而凌厉。 而唐剑秋,薄唇则微微上翘,对着沈红鸾就是狠狠一刺! “砰!” 沈红鸾的长枪在唐剑秋的震慑下掉落在一边,她几乎是用绝望的眼神看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唐剑秋变拳为掌,当即一翻,对着沈红鸾瘦弱的香肩就是一掌! 沈红鸾又怎能经受唐剑秋常年习武产生的力道?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 沈红鸾稍显狼狈的挡在地上,如同染血的女战神,即便败北依旧苦苦支撑。 也不知是力道过于刚硬的缘故还是不小心伤到了沈红鸾肋骨,导致她一时无法起身,就连想要站起都有些费劲。 唐剑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意识到这次可能玩大了,不小心弄疼她了。 他的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他刚忙上前伸出手来,开口关怀一句:“沈小姐,没事吧?” 第八十四章 胜之 唐剑秋正要伸手将其扶起,谁知沈红鸾却不按照常理出牌。 趁此机会,她找到了唐剑秋的破绽,对着唐剑秋胸口就是一拳。 “砰!” 粉拳冲出,唐剑秋踉跄了一下,冷峻的面容产生了轻微的狰狞。 唐剑秋因为没有反应过来险些导致握着的长刀随之一松,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飘向后方。 沈红鸾借此机会上前,打算借此机会来最后一击。 唐剑秋吃痛后面容一扭,眼看就要让沈红鸾找到机会发起反攻,倒地后他立刻翻身而起,调整好防备姿势,对着那又发起袭击的沈红鸾就是一刀。 沈红鸾反应迅速,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残影。 沈红鸾急于求成,很快就调整好了自身状态。 正当他准备夺回那掉落在擂台上的涯角枪时,唐剑秋一个健步就杀了过去! 沈红鸾这才刚拿到武器,谁想唐剑秋却选择乘胜追击。 沈红鸾在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避开唐剑秋接连长刀挥砍。 唐剑秋紧追不舍,沈红鸾飞身而起,落在了对立的台面上。 如同天上的仙子下了凡,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她的气息,绝美,手上那把锋利的涯角枪象征着她的力量和威严。 而唐剑秋,不过是站在那儿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好似一座耸立的高山,轰然引发那滔天海啸! “砰砰砰!” 两人再次发起冲锋,互相交接,进行了十几个回合冲击,仍旧没有分出胜负。 一番战斗下来双方已经有所疲惫。 唐剑秋大汗淋漓,沈红鸾也没有落个好处,香汗淋漓的她在日光的照耀下把俏脸照的通红。 短暂的喘气过后又是一招穷追猛打,沈红鸾的力道明显要狠一些。 即便他的气势足够凶猛却也招架不住唐剑秋强势猛攻。 最终,沈红鸾躲闪不及跌坐在地上,唐剑秋借此机会撩起绣春刀,并将刀尖指向沈红鸾咽喉。 沈红鸾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汗液从美人香腮滴落在下巴上,而后落在了唐剑秋的刀尖上。 就在刚才她输了,一切已成定局! 在那之后,全场爆发了狂欢般的欢呼,他们纷纷为这个战神般的男人抱得美人归而感到高兴。 见此状况沈红鸾倒是没有像往常那般硬气,主动服软。 她略带欣赏的对着唐剑秋说道:“做的不错。” 由于她已经习惯了孤独,导致她始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她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面孔,只有在唐剑秋面前才会稍微特殊一些罢。 唐剑秋见状这才将绣春刀收回刀鞘,而后双手抱拳行礼:“谢沈小姐指教!唐某得罪了。” 沈红鸾亦不是那娇小柔弱的女子,自是不需要搀扶的,一个起身后便来到了唐剑秋身边,将涯角枪挽于身后。 “很好!不愧是我沈红鸾看好的人!” 春竹见到这样一副场景不禁冒出了冷汗,在台下的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春竹有些不安的说道:“小姐,您作为沈家嫡女,随时女将,可姑娘家的还是少说这些话比较好,要是让老爷知道又该责备了。” 沈红鸾却不以为意,反而引以为豪,“那又如何?本小姐身在朝廷平日里跟将士们直来直去惯了,你聪明些不告诉老爷不就是了?” “可是小姐……” 就算她这么说春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沈红鸾伸手打断,“别可是了,该怎么做怎么做便是,本小姐与镇抚使还有话要说,春竹,你先回避一下。” “是,小姐。” 在那之后,沈红鸾扫过庆贺的人群,而后将目光放到唐剑秋身上,唇吐冰寒:“跟我来吧。” “何事?” 唐剑秋心生疑惑,因为这一世他参加了比武招亲,路线自然是跟前世截然不同。 “跟着我走便是,本小姐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是,那就依沈小姐的意思。” 唐剑秋终于击败了沈红鸾,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喜悦之情。 因为他明白,这场胜利并不只是为了得到沈红鸾,而是为了证明他的能力和决心! 而他也认为,只有这样才更有资格拥有沈红鸾! “不知沈小姐找我所为何事?” 听闻唐剑秋之言,沈红鸾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了心。 她转过身来面相唐剑秋,蓝色衣裙遮挡了她的完美曲线。 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完美的娇臀,还有那傲然挺立的酥胸,给人一种高耸入云,呼之欲出的感觉。 “唐剑秋,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私事,而是为了给你一个忠告。” 褪去军服换上女装的她与往日有所不同,倒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虽不说特别惊艳至少也是特别耐看的那一类, “请说。” 听到对方这般,唐剑秋不得不认真起来。 他立刻转变了一众态度,深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沈红鸾不得不出言提醒一句:“魏忠贤迫害忠良,祸乱朝纲,坏事做尽,已经失去了为臣之本、为官之道,我只是担心魏忠贤可能会利用你,你且小心行事。” “多谢沈将军提醒,在下一定谨记于心。” 对于魏忠贤那心狠手辣的程度唐剑秋再清楚不过了,那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可谓是残忍至极,只要是的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前世的他几乎快用遍所有酷刑,也不曾承认欲加之罪,若不是因为练家子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那一世的他怎么就蠢到信小人而远身边亲近之人?不过还好,这一切并不算晚。 “不知将军是否还有其他事?” 唐剑秋欠了欠身,沈红鸾抬眸一看,不经意的看向唐剑秋那迷倒众生的脸,清冷的眸子泛着一丝浅浅的爱意。 “你这张脸倒是不错,若是那潘安见到了只怕也自叹不如吧?” “多谢沈小姐夸奖,唐某愧不敢当,在下还需要赶往北镇抚司交差,还请沈小姐见谅。”唐剑秋抱了抱拳,已然顾不得歇息,只想将此事尽快上书汇报。 沈红鸾自然是了解他的性子,说是倔驴也不足为过,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饱受皇恩,理当尽职尽责,谨记陛下交代的任务。 她一个姑娘家的又怎么好多管闲事? “无妨,镇抚使自便才是。” 天启年间的锦衣卫,究竟是要去大展身手成功破案加官进爵,但是要面对更多生与死的随时“降临”。 还是安心守拙浑浑噩噩,却总是要为自己效忠的人是否真的代表正义。 否则身边那么多熟悉而亲近的人,又为何相继因为种种不具体的理由消失而迷茫?就成了严明暗自焦虑却无处可说的心思。 “请。” 颠簸了一路唐剑秋已经有点厌倦骑马了,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歇息过,好在一切都还值得。 这时候若是能找个地方歇息再饮用一大碗茶自是最好不过。 话说这附近正好有那么一户酒家,他们这既卖酒也卖茶,还卖一些当地人喜欢的小吃。 虽说这店面不大,也就只有那么几人掌管,好在平日里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前来光顾,想着吃一些酒菜垫垫肚子。 而这里的人家也正是因为有客人来往才觉得热闹起来。 即便这家店的生意不怎么应景,但是好在充实,就算生意算不上好偶尔感到清冷也会稍微打理一下。 见到这店里面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唐剑秋也没有挑剔,索性找了个位坐起来,而后招呼一声: “小二,来一盏大碗茶!” “好嘞官爷!您稍等,大碗茶马上就来~” 店小二一向热情,在对待客人这件事情上自然不会怠慢,本着用最好的礼数招待。 不多时,就见到店小二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言语之间很是客气,像是看到什么大人物一般,不敢有半点得罪。 “官爷,您的茶,请慢用!” 店小二端着托盘就走了,顺势收起了邻桌的碗筷。 要说这店小二也是个实在人,闲来无事干脆哼一首小曲,倒也能说明他是一个知晓乐趣之人。 然而,这才刚打算小品一口,却听到离着不远处产生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的声响。 若是没有听错似乎是有人在砸摊子,简单来说这分明是有人闹事。 既然有人在这北平闹事,唐剑秋不可能不管,何况他身为地方镇抚使,自然有权。 “怎的回事?” 本想安安静静的饮用一碗茶,可谁曾想却听到有人闹事的声音,当真是聒噪。 唐剑秋端起那茶杯,抬眼望去却见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围成一团,像是看到了什么乐趣一般,正对着正中间的人指指点点。 那是一个约十二岁左右的孩子,其模样倒是不错,穿着一身蓝色布衣,从服装打扮上来看就像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生的倒是清秀。 他的肤色倒是比较白净,在日光的照耀下透着给家绯红,不知是不是恐于对方的权势,倒有些怕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剃了头发的胖子,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身后还跟这几个长相猥琐的家伙,他们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只有十二的孩童。 且不说这个孩子,就说这些的样貌,从外表上来看不像是好人的家伙, 穿的虽不是上好的衣服可从这绸缎上来看倒也是一个商贾。 总的来说算是有点小钱的,如今却把这个少年围堵在这只怕是心思不纯。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见了先开口了,言语之间很是不满,道:“小弟,撞到了爷爷一句道歉的话就想着这么算了?这不得拿出点银两花花?” 第八十五章 信王 听闻恶霸之言,那模样清秀的少年脸上写满了羞愤,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反而义愤填膺的说道:“撞到你是我的不对,可你也不能提出无理的要求, 我自幼就读过《三国演义》,又怎能容忍你这败类羞辱?似你这不耻之徒就该凌迟刀俎!当真是枉读了圣贤书!” 本以为那人听后会有所收敛,谁料对方听了听不过是哂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耻笑道: “哟哟哟,圣贤书?老子本来就不识得几个字,为何还要听你的?你这厮简直是不知好歹!还在这跟爷爷我讲道理?知不知道这个地盘谁说了算?” 少年听后当场怒了,瘦小的拳头紧紧握住,可即便如此却也难以掩盖心中的那层不满和埋怨。 “你们眼中可还有王法?” 他竭尽全力吼了一句,可谁曾想那人听后不怒反笑,正说着还打算上手。 “王法?笑话,老子就是王法!” 这名大腹便便的胖子说话的同时也是更大声了,他的双眼充斥着兴奋。 正当他打算将这名少年正法的时候,唐剑秋及时赶到并制止对方这一行为。 “放肆!” 唐剑秋身穿一席红衣,由于来的匆忙都没有把头发绑起,只得作罢。 此人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俊脸刀眸,须眉微张,浓密的睫毛仿佛计数的时间。 他的身上充斥着侠义之气,冷冽冰寒的模样极具危险,却又夹杂着惊心动魄的气息。 “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勇气敢对我这般说话!”要说这胖子也是来了脾气,浑然不知自己摊上了大事。 “你这狗才!我又如何说不得你?” 唐剑秋大怒,他目光生冷,极具压迫,正是这不经意的一眼让先前那些狂言的人猛的一抖,先前嚣张的模样一扫而空。 “哟,怎么又来一个?模样倒是生的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 那人虽是笑着,却给人一种很不好相处的感觉,这眼睛一眯起来几乎就是一条缝,显得很不自然。 唐剑秋光是看了一眼就浑身不自在,于是问起了其中一名百姓,细问之下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个胖子喝多了酒,这名少年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一下,非揪着不放不可,甚至言语调戏了这个少年。 最为过分的是还扬言要把他带到客栈中好好宠幸一番,少年一怒之下对他动了手,这名胖子因此恼羞成怒,非拦着他的去路不让他走了。 “莫非这地方还无人管辖了不成?这里的官兵都些干什么吃的!” 若不是因为周边没有桌子他定会气的当场掀翻桌子,亦或将其劈成两半来发泄自身不满。 何况他本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自然是看不惯对方仗势欺人的。 “我说你这人怎得偏偏爱多管闲事?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了!我说你哪里来的就往哪去吧!今日爷爷我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 若是惹的爷爷不高兴,小心你的脑袋!” 要说这些地痞流氓还真就没有文化,他们哪能认得清唐剑秋身上穿着的这身官服? 就算认得,他们也认为唐剑秋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小的衙役官兵,又怎么敢跟他们作对?即便真要动起手来相信也不会吃亏。 “哦?因为我的人头?呵。”唐剑秋冷笑一声,嘴角勾勒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这世上想要杀了他的人实在太多,不介意多几个。 “喂,我说你这厮也敢管爷爷的好事?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衙役罢了,有什么大不了?”胖子更是感到不满,说话的同时还伸出了小拇指以鄙视唐剑秋。 胖子越发感到奇怪,平日里也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啊,看他这副模样为何会觉得有点眼熟?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唐剑秋平日里还真就碰到过不少嚣张跋扈的人,可这种知道他是武官没有因此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仗势欺人的家伙,当真是让他开了眼。 “要是这个闲事我管定了呢?”唐剑秋很是平淡的回了一句,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这些这厮气得够呛。 “你敢!” “一个一个对付倒也算麻烦,干脆一起上得了。” 并非唐剑秋小看这个人,而是他的实力早已异于常人,哪怕这些小虾米一起上也完全不够他练手的。 “你这竖子真是不知好歹,弟兄们,给我上!” 霎时间,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四面八方的朝着唐剑秋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 唐剑秋却如同站立着的木桩一般,一动不动。 对于他而言这些人的动作实在太慢了,说是陷入了慢动作静止状态也不足为过。 几乎是同时,他们正打算将唐剑秋制裁在地,岂料唐剑秋根本不打算拔刀,一个重拳过去就将一名足足两百来斤的大汉打晕在地。 胖子面容一扭,五官险些变形,尤其是肚子上弹起的那块肉,在烈日底下泛着油,像是肉球,倒有些恶心。 伴随着第一个人倒地,周边的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谁曾想唐剑秋根本就没有用三成力,毫不费劲的就将他们轻松解决。 这才不过一个呼吸时间,所有企图将唐剑秋压制在地的败类全都瘫倒了一地。 他们很是肉疼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纷纷打滚哀嚎以求原谅,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碰到了这样一个狠角色。 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他们看唐剑秋的眼神变得恐惧了起来; 他身体颤抖,很是害怕的看着唐剑秋,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信。 “给他道歉!” 唐剑秋的声音如同落雷,传的很远很远。 正是这一声彻底击垮了他们的心脏,那胖子还有挣扎的意思,本打算反抗,唐剑秋却不是吃素的。 唐剑秋拎起那能拳打巨熊的铁拳就要朝着他的面门打去,胖子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傻,连忙哭喊饶命。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惹怒了爷爷您,还请原谅!” 他一边说着一边求饶,就差这胯下一湿了。 听到这唐剑秋还算满意,并叫上了当地几个巡逻的衙役。 起初他们还是没能认出来唐剑秋的,主要是平日里也没有见过,再加上唐剑秋披头散发,实在有点不符合规矩。 要不是这身官服,他们还真就以为唐剑秋是那不成体统,行为莽撞的小辈。 “还请放心!卑职一定如实照办!” 毕竟他们也只是那九贱之一,官职实在太小,如今又碰到了这样一尊大佛自然是会听命于他,更是唯恐办事不利掉下脑袋。 “去吧。” “是!” 几个官兵将这些前来闹事的家伙全部押走。 要说这气氛都有些清冷,如今已无热闹可看,人群识相散去。 只剩下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人,唐剑秋看向这个只到他腹部的少年,弯腰屈膝,尽可能压低的声线。 “已经没事了。”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解学生于危难之中。” 少年的眼中写满了感激,而唐剑秋不过是摆了摆手。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小弟弟,平日里多注意一些,别让贼人钻了空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剑秋隐约能感觉到这名少年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常人不同,换做平常也没有过,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思索了片刻后唐剑秋并未多想,不过是保持平常心。 唐剑秋转身离去,日光打在唐剑秋身上,影子逐渐拉长,而后远去。 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无比惊慌的来到这名少年身边。 他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遭到对方的惩戒。 “信王!奴才该死,没能保护信王,还请信王恕罪!” 好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也没人注意到这边,年仅十二岁的他却有着超过这个年纪的人才有的认知。 “无妨,这不是没事吗?另外,在外不要称呼我为信王,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为服私访体验一下民情罢了。” 这个时期的他尤其喜欢看书,且不苟言笑,常常静心养神,正襟危坐。 而他也并非深居简出之辈,时常微服私访北平集市,购买物品,体察民情。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多少也有一些经验,想不到如今险些遭到了这样一个混账手中,这样要如何不气? “眼前的形势已经足够让人神经紧绷,想不到在这乱世之中竟还有那么一点人情味的官吏,当真是叫我感到意外。” 起初他还以为这天下的官吏人人皆贪,毫无人性可言,没想到还是有那么几个让人感到暖心的。 身边这个奴才模样的人无比痛心,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敲打着手心,无比难受的说道: “我的殿下啊!您怎么非要跑出来不可?这待在勖勤宫安心养着不好吗?” 不说这还好,一提到他就来气。 这名少年愤恨不已,他很是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很是不爽的说道: “好什么好?成日被某人盯着浑身不自在,出来晃晃去去乏也好。” 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正是魏忠贤,对于这换官玩弄朝政的弊端他又怎会不清楚? 他尤其痛恨魏忠贤专权,感慨皇兄过忠厚,为魏忠贤所欺耳。 而今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方才帮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王承恩,我且问你,此人是谁?” 王承恩见状欠了欠身,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回信王的话,此人乃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姓唐,名剑秋,排行老四,乃是家中嫡子,此人刚正不阿,公正廉明,秉笔直书,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锦衣卫?” 对于锦衣卫他一点也不陌生,臭名昭著的昭狱就是北镇抚司的特产。 能进北司昭狱的人来之前大多都是有里有面的大人物,不过到了里面都得打成皮蛋。 竖着进,横着出,圈个有用的,昭狱之中的花样种类繁多,剥皮,断脊,剁指,刺心,穿脑等,连死都不给个痛快! 可正是这样一个恶鬼般的人竟有如此仁爱之心,当真是叫人感到意外! 反之那些持枪凌弱丧尽天良的贪官,岂不是遭人耻笑? “信王您博学多才且拥有,爱之心,且饱读圣贤书,就是不知信王您怎么问起了他?” 王承恩倒是有些好奇了,平日里也没见过信王提到这些,可如今是什么情况? “无事,不过是觉得此人有意思罢,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功名,且不畏强权,当真是少有,唐剑秋,本王记住你了!” 唐剑秋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这半路上救下的人竟是那天启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朱由检! 正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他感受颇深,同时也让他体会到了这民间还有那么一丝温情,而他对锦衣卫也产生了不同的看法。 第八十六章 提亲 沈府; “当初明明说好了比武招亲,谁赢谁娶,怎得如今耍赖?纵使您们二老是我的父母也不能如此,当心遭人诟病,莫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不成?” 正堂内,沈红鸾羞愤不已,正不停的述说着自己的不爽和埋怨。 她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显然是被这件事气到了。 “红鸾啊,为父知道委屈你了,好歹也得看看啊!” 沈老爷正苦口婆心的劝说,好似他才是当家主母一般,完全不像父亲的模样。 “我这辈子只嫁唐四郎唐剑秋!” 她不得不强调事情的重要性,而后面对着沈老爷。 伴随着转身的瞬间,绝美的秀发自香肩扩散,包裹着祸国殃民的尤物身段,说话的同时玉拳紧紧握着。 沈老爷顿时噎住,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是理亏的,可即便如此仍不忘好言劝说,也好让自家姑娘妥协。 “为父知道,只是这秦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即便不喜也当看了才是。” 然而,沈红鸾却不以为意,她不过是冷哼一声罢。 “管他是秦是兽,我沈红鸾今生只认定唐剑秋一人!” 沈老爷又怎能经受得住这般打击?差点就没有当场气晕过去。 “嘿!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能这般侮辱人秦公子?好歹也是一大户人家,先看看再说。” “随你怎么说便是,我去散散心。” 正说着沈红鸾便打算离开,她可不想再过多逗留,既然这正门会碰面自然从后门进入才是。 沈老爷无比痛心的用掌心抚着胸口,杵着拐杖用力往地面一跺: “你这丫头!唉!反了,反了!” 待沈红鸾离开后,沈老爷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了下去,简单的品上几口上好的茶叶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些。 “这丫头真是气煞我也!” “老爷,您别生气,你也知道三丫头脾性,何况如今已是三品大将军,何况她一直心系唐家四郎,有何不妥?” 沈老夫人好心劝说,可对于沈老爷而言她就是翅膀硬了。 正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终是女大不中留了! 沈老爷先是哼了一声,接着说出了不爽之处:“你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不过是想让她做个参考! 你去请秦公子进来。” “是。” 丫鬟行了礼后匆匆赶忙到门口迎接,不多时就见到一风流倜傥手持折扇的风流公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顺道备上礼物。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今这秦公子不光是对沈红鸾的美貌倾心,更是对沈家的势力而虎视眈眈。 “沈老爷,沈夫人,小生冒昧前来还往见谅。” 沈老爷很是惊喜,听了秦信涛说的这些很是满意,连忙上前托起。 “秦少爷免礼,还请入座。” “谢沈老爷赐座。” 秦信涛也没有拘束,他毫不犹豫的坐下,却不忘打量四周,如同《逍遥游》中的跳梁小丑一般,完全没有把这主人家的当一回事。 可不管怎么说这来者即是客,即便沈老爷抱有意见也不好当众说出,不过是干笑一声,而后开口问道: “想必秦少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小女的婚事吧?” 秦信涛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而后摊开扇面,很是自信的说道:“那是自然,还请老爷放心将沈小姐交给我,我一定好生待她。” 沈老爷明显有些为难,他尽可能将心中的那份不快压了下去,而后赔笑。 “秦少可能有所不知,小女跟唐家四少爷乃是指腹为婚,秦少这般只怕是……” 沈老爷故作迟疑,故此想试探一番秦信涛,若是违背誓言将这掌上明珠许配给其他公子只怕是有些不妥。 秦信涛又岂能满意?他才不管这三七二十一的,只当这些是无稽之谈。 “沈老爷此番差异,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合适这指腹为婚一说又有何妨?何况我秦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在这京城中也不比唐家差, 再说,一番话的事情就能解决,你又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呢?” “这……” 沈老爷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不符合规矩,可这秦信涛之言的确是有一定道理,但他又更偏向于唐家。 见沈老爷产生犹豫,那秦信涛更是不忘添一把火: “我说沈老爷,您这又是何苦?据说那沈家三小姐乃是一未缠足的姑娘!若是一丫鬟或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可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要知这女子脚大无人敢娶,这世上除了我又有谁会要她呢?” 这样一番话如同天谴劫雷从中砸过,将沈老爷那颗本就不稳的心击了个粉碎。 秦信涛并未说错,沈红鸾未曾缠足乃是事实,可当时也是不忍自家姑娘遭罪。 这时间长了就后悔了,待到那时沈红鸾已有了主见,又怎能妥协? 沈家唯独这样一个姑娘未曾缠足,其他的姊妹该做的也都做了,这就让沈老爷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纠结了好一会儿沈老爷这才壮着胆子说道:“敢问秦公子的意思可是说我家三丫头嫁不出去?” 缠足,乃是为了防止女子有不满、反抗、私奔之类的举动,其原因有四: 其一,缠足的兴盛,与古代名士们的喜好有直接关系,明朝时期,对于女子缠足的要求要更多。 其二女子缠足后,走起路来总给人一种扭扭捏捏的美感,在视觉上会给人一种温凉娴熟的感觉。 其三,古代女子对于男子的主要作用是传宗接代,自古就有“食色性也”的定义。 其四,许多名士都是“拜足狂”,他们对三寸金莲感兴趣的主要原因是源于一种怪癖,就是喜欢闻其臭味,更有书生喜欢闻足论诗 “那是自然,你当真以为那唐家四公子真心娶你那掌上明珠?” 秦信涛很是不屑,似乎认定了沈红鸾就是一个年纪大又嫁不出去的姑娘,哪怕她再怎么完美未曾缠足就是高攀! 似乎是意识到还有什么遗漏的秦信涛连忙补充一句:“你们二老好好想想,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毕竟这外人也不见得会娶。” “别人不娶,我娶!” 唐剑秋正色凛然,一身醒目的赤色蟒袍引入眼帘; 唐剑秋径直走进沈家大门,只见来人腰束鸾带,面色阴狠,双眸更增清冷之色,可谓是邪魅而又张狂。 “你是谁?” 对于面前这位长相无比俊俏的男子秦信涛只觉得有些陌生,平日里也没见过。 唐剑秋不怒自威,他也没有选择隐瞒,索性自报家门: “在下唐剑秋,北镇抚司镇抚使!” 闻言,秦信涛瞳孔猛地撑大了一圈,似乎不敢相信这面前之人就是那闻风丧胆的北镇抚使,更不敢相信唐剑秋居然会亲自找上门来。 秦信涛上下打量了一番,顿时,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弥漫于心。 他便是这般说着:“原来你就是二老口中的唐家嫡子唐剑秋?” 对此,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正是!” “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何偏偏看上了这样一个姑娘,她可是没有缠过足的!” 秦信涛不得不跟唐剑秋强调事情的重要性,也好让他知难而退。 唐剑秋回应的不过是一声冷笑,“未缠足又如何?若是那姑娘有心,纵使想逃你也奈何不得。” 秦信涛却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朝着唐剑秋吼了一句: “你!唐家了不起吗?” “不错,我身为唐家嫡子,就是了不起。”唐剑秋一向直率,更是让秦信涛气得不轻。 “你且说说你能给那姑娘什么!” “你能给她的我自然能给,你不能给她的,我唐剑秋一样给得起!” 唐剑秋读过的书并不多,可有些道理他还是懂得,对于那些没有必要的就由他去吧。 秦信涛却呈现出不屑,“呵,我秦某人又不是非这姑娘不可! 这世上知书达理的女人的比比皆是!以我的姿色多少姑娘倒贴求我我都不曾看上一眼,你们沈家当真是可以!” 见矛头指向沈家,唐剑秋这个做“毛手女婿”的又怎能不维护? “沈家若是有难,唐家自然荣辱与共!在下就先祝秦公子早日找到心仪的姑娘。” “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传宗接代用的!即便她是二品女将又如何?我又何苦取一未缠足的姑娘? 女人就该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恪守妇道,生儿育女,不然要女人做什么?” 秦信涛气愤至极,他字字珠玑,打在唐剑秋脸上。 唐剑秋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一刻的他如同审视着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一般,一双锐利如同雄鹰的眸子与秦信涛对上,不禁让人感到后怕。 他如履薄冰的吼道:“裹脚布裹你脸上了么?” “你!唐剑秋!你敢得罪我们秦家!” 秦信涛气的浑身哆嗦,这是他初次受到的屈辱。 唐剑秋却不以为意,反而镇定自若,语气平淡。 对于他而言这些打在他身上的利剑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既然对方非要跟自己讲道理不可唐剑秋倒是不介意跟他上一课: “想当年开国皇帝朱元璋最为宠爱的马皇后也未曾缠足,马皇后自幼聪明,能诗会画,尤善史书,性格颇倔强, 怎能以小脚而论天下?我唐剑秋就是心悦红鸾姑娘!” “你!” 秦信涛气急败坏,他还从未在同一天里被人羞辱多次,可这个家伙却…… “嫁娶违律,媒人知情。” 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秦信涛记在了心里,而他甚是不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明知道唐家跟沈家有婚约,却还是明知故犯的给沈家麻烦!莫非是想吃笞刑不成?” 第八十七章 红花 唐剑秋又怎能容忍外人抢走他心仪的姑娘?何况前世对她还有太多亏欠,今生今世都弥补不了;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向秦信涛走去,而这厮又恐于唐剑秋的权势,只得向后方退去,以免被唐剑秋震慑。 明明浑身血液都吓得凝固住了,可他还是要据理力争,即便到了这种地步秦信涛仍不忘嘴硬: “娘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缠过足的姑娘罢了,再好本少爷也不稀罕!” 言罢,秦信涛扬长而去,只好带着属下还有礼物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他怎么也没有算到唐剑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拿到主导权。 本想借此机会羞辱唐剑秋一番却碰了一鼻子灰,如此一来可谓是碰到一个狠角色,而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秦公子且慢!” 正当沈老爷打算叫住秦信涛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那亲信涛早已离开,他自然是不想留在此地自讨苦吃的。 如今这秦信涛已走,眼下也别无他法,他只能用手背击打着掌心,发出无比痛心的声音: “剑秋啊,你这是何苦?随便说两句得了,又为何要得罪他?” “我只是看不惯他污蔑红鸾姑娘。” 唐剑秋只是一句话便搬回局面,他对沈红鸾一片真心,自是见不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埋汰人的。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倒是有些感触,原以为唐剑秋会很排斥这婚事,想不到竟如此痴心,原来是不擅长表露出来。 如此一来反倒是他们的错了,险些棒打鸳鸯。 “哈哈哈!剑秋啊,你对她可是郎情妾意啊。” “唐某不善言辞,但心悦红鸾姑娘是真。” 唐剑秋并不懂诗词歌赋,也不懂甜言蜜语,可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尤其在看到秦家提亲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失去理智了,要是沈家同意这门婚事只怕是要疯了。 “伯父伯母,我对红鸾姑娘心悦之,此生早已认定她一人,还请伯父伯母放心将红鸾姑娘交给我。” 唐剑秋躬身抱拳,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极限了,再好的话也想不出了。 沈老夫人连连点头,她很是满意。 “剑秋啊,伯父也不为难你,只是这提亲一事还是要按照规矩来办才是。” 沈老爷同样也认可唐剑秋做他们的女婿,但他却想死守着规矩,不然这传出去沈家的颜面恐怕也不太好看。 唐剑秋欠了欠身道:“还请伯父放心,我会按照规矩提亲。” 这样一番话无疑给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吃了一颗定心丸,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如此甚好,剑秋啊,来都来了何不用完饭食再走?” 先不说唐剑秋或将成为他们沈家的女婿,单说两家为世交这点就足以让他留下,好歹也得饱餐一顿才是。 “多谢伯父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处理,还望伯父见谅。” “如此一来倒是可惜了,也罢,你且去忙便是。” 既然唐剑秋都这么说了他们又怎么好挽留呢?还是由他去吧。 沈老夫人却看了唐剑秋好几眼,她很是高兴,整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 “我对剑秋啊真是越看越满意!想来我们沈家和唐家本就是世交,何况这两孩子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能结为亲家自是最好。” 年幼时,唐剑秋与沈红鸾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她就很欣赏唐剑秋那股不服输的劲,如今都长成了大小伙子,那更是没得说。 沈老夫人眉开眼笑,言语之间很是激动,“我们红鸾性子大大咧咧,行为莽撞,剑秋啊,还有劳你多多担待。” “伯母此言差矣,红鸾姑娘直率豪爽,何来莽撞一说?” 无论沈红鸾变成什么样他唐剑秋一定会娶。 再说,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并非这世间男子皆喜爱温婉贤淑,秀外慧中的姑娘,他就中意这种有个性有胆量的姑娘。 沈老爷听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对唐剑秋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如此甚好!不知令尊令堂如今怎么样了?贵体可安?” 唐剑秋受宠若惊,躬了躬身后如实说道:“多谢伯母关心,家父家母尚健,寝食俱安。” 听到这二老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剑秋啊,有什么事你且去吧,这府衙之中的事要紧,可别耽搁了正事。” “是,在下告退。” 唐剑秋一席红袍走出了沈家。 …… 又过了几日,一切如往常一般进行,而今日,身为顺天府尹的唐国栋特意找上门来。。 他带了几个官兵防身,见到来人也没有客气,正坐在正堂上与唐剑秋讲述此番前来的目的。 “下官不知唐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唐剑秋受宠若惊,他抱了抱拳以赔不是,唐国栋却不以为意。 今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又怎会计较这点小事? “镇抚使大人太客气了,此次前来本府不完全是为了公事,这其中或许夹杂着私事。” “私事?” 听到这,唐剑秋眉角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 一般来说这事不是论公就是为私,可如今却…… 似乎是看出来唐剑秋的顾虑,唐国栋干笑一声,而后道出缘由: “过些时日就是苏老爷五十岁大寿,本府命你备上大礼,另着手调查一起命案。” 听到这唐剑秋已有了些许好奇,究竟是何人物要牵扯到苏家? 唐剑秋问:“命案?可否与在下详细说说?” 唐国栋闻言也没有隐瞒,干脆如实说道:“那是自然,说来这段时日已有十几名姑娘遭受杀害, 相同点在于她们在临死之前都遭遇过非人虐待,通过犯案现场上来做出推断,许是那贼人将她们玷污处死后并留下红花一物,故而,本府将此案定为红花案。” 唐剑秋“噌”的一下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面对这骇人听闻一案他又怎能按耐得住?血脉都随之沸腾。 “竟有如此之多的女子在数日内遭受奸杀?这厮竟犯下如此滔天大案!当真是可恶至极!唐大人请放心,此事交由在下处置,在下定当倾尽全力而为!” 既然唐国栋已将此案交给自己审理,唐剑秋不得不重视起来。 唐国栋很是为难,他先是叹息了一声,而后道出此案的重点: “唉!此案或多或少牵扯到了大理寺少卿,想来唐家与苏家的交情并不浅,不得不将此事交于你。” 正是这样一番话让唐剑秋不淡定了,他无法理解,便将心中疑惑道出:“与苏家有关联?唐大人,请恕在下直言,此案又为何与苏家有关?” 然而,唐国栋并未正面回答唐剑秋提出的这一问题,反而换了一种方式询问: “你深之苏景之性是也不是?” 对此,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当然。” “据当地百姓举报,那时是夜黑风高之日,半夜他被尿意憋醒,本打算去茅房,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跳到了房顶, 虽不能完全确定,但细看之下此人身形或多与苏景相似,因此本府才命你查个清楚。” “什么!” 唐剑秋大惊,他了解苏景,荡然做不出这猪狗不如之事。 “那人可是见过苏景苏大人?”唐剑秋不得不对他产生怀疑。 唐国栋道:“据他说有过一面之缘,但他记性不错。” “唐大人,苏景家中已有一位贤妻,更是当朝郡主,又怎能做出这禽兽不如之事?即便他是个纨绔子弟,我唐剑秋依然相信他!” 然而,唐国栋并非不信,只是眼下种种证据表明将无辜女子奸杀之人或许是苏景。 眼下他的嫌疑最大,故而将此案交给唐剑秋处理最为妥当。 若是让他亲自处理倒是会落下个徇私枉法之嫌,唐剑秋虽与苏景交好,至少他的为人这天下人乃是有目共睹。 “镇抚使,你的意思本府明白,不过是希望你可以倾全而为,无论此案究竟是否是苏景所为必须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 “还请唐大人放心,此事放心交给我去办,定会准备妥当。”唐剑秋躬了躬身道。 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唐国栋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镇抚使,即便你与他关系交好也不能手软,切莫因为你们二人情同手足而徇私。” 唐剑秋道:“那是自然。” “到了苏家你可得注意礼数才是,你的性子一向直率,切莫得罪了人家,凡事都要注意,切忌,不可莽撞行事。” “还请父亲大人放心,此事交于我处理,定当查明真相!” 在那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而唐国栋以有事为由先行告退,唐剑秋却在思考此次对策。 既要让苏老爷过上这让人舒心的寿辰,又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行事鲁莽,以免得罪权贵,凡事还是得小心为上。 于是乎,唐剑秋即刻起程,再备上一些大礼祝贺苏老爷大寿。 为避免苏老爷会因此误会不过是带上几个值得信任的锦衣卫,解释起来也能方便许多。 来到苏府后,唐剑秋正要向站在门前的官兵汇报,岂料苏景却像是猜到了唐剑秋会在这个时间段到来一般,当即推开了房门。 “剑秋!” 苏景见到来人甚是激动,哪能顾得上礼数?当着众人的面大手一伸,放到了唐剑秋肩上, “怎得有空来看我了?这朝中之事可是忙完了?” “过几日便是苏老爷的生辰宴,家父命我备上薄礼,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正说着唐剑秋看向锦衣卫手中被红纸包着的礼物,这礼物从外表上来看算是不错,这数量少说也有十件,足矣彰显唐剑秋诚心。 只是,他有些纠结,该如何开口说那件事?要是直言恐怕有所不妥。 第八十八章 大案 闻言,苏景撇了一眼唐剑秋备上的厚礼,甚是心悦,当即说道:“你也太客气了,怎能用薄礼二字形容? 这分明是座大礼!何来嫌弃二字?想必我那老爹必定欣然接受。” “如此甚好,苏兄不请我进去坐坐?” 唐剑秋难得调侃了一句,苏景听后很是乐呵的笑了笑,连忙招呼着他进去。 “请进,请进!还望不要客气才是。” “多谢。” 唐剑秋也没有客气,跨过门槛后命人将贺礼送上来。 似乎是意识到有些不合适,唐剑秋从中补了一句:“近日京城不太平,故而派人防身,顺道让他们带上礼物, 他们几个都是我的亲信,不会对苏家不利,还望苏兄海涵。” 不管怎么说,来参加寿宴带刀自是不好。 虽说还没有开始,可不管怎么说总有些不妥。 苏景看了一眼唐剑秋身后几名乔庄后的锦衣卫,点头致意。 他却不以为意,不过是摆了摆手罢,“岂会?你身为地方镇抚,平日里办过不少案子,也因此得罪过不少权贵,有人记恨上你也是在所难免, 若是有人防身自是最好,我又怎会怪罪?” “多谢苏兄见谅,还请引荐我去见苏伯父。” “请。” 在苏景的带领下,唐剑秋来到了正堂,阿飞几人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捧着大礼站立在一边,在没有得到唐剑秋准许之前是不会乱动的。 “小子唐剑秋,见过苏伯父。” 唐剑秋对其鞠躬行礼,而来人正是苏景的生父,苏思卿。 苏思卿倒很是热情,连忙上前拖起,“免礼,原来是唐四郎,久仰久仰,令尊大人可安好?” “着您挂念,鄙人家人尚安。” 唐剑秋欠了欠身,苏思卿很是满意,随后请唐剑秋入座。 “好极了!剑秋,你且不要拘束,全当在自己家便是,请坐。” “多谢苏伯父。” 唐剑秋撩袍坐下,而后道出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过些时日就是伯父寿宴,小子唐剑秋冒昧来访,家父特命我备上薄礼,还望笑纳。” 听到这,苏思卿看向锦衣卫手上拿着的礼物,很是高兴,而后摸了摸一尺长长胡。 “多谢剑秋小友,对我苏家可谓是礼遇备至了,还有劳转告令尊,就说老夫谢恩了,另奉报先生殷殷之谊,当俟异日耳。” “是,在下定当转告家父。” 正在说话间,一位书生打扮模样的青年问询而来,在苏思卿的引荐一下这才得知来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镇抚使唐剑秋。 “剑秋啊,跟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犬子的表兄郑文礼。” “原来是苏兄的表哥,唐某有礼了。” 唐剑秋抱拳说道,郑文礼见状受宠若惊,对唐剑秋更是欣赏,自然起了好奇之心。 “小生虽是一名师爷,并无官吏在身却也曾听说过唐大人的威名,唐大人仅凭一把绣春刀便名扬立万, 奈何小身不过是一届文弱书生,若是一名武官还希望唐大人不吝赐教才是。” 唐剑秋道:“在下愧不敢当,若是可以倒希望可以见识一番。” “唐大人武功盖世,且素有查案之能,这京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若是可以倒希望你能与苏景表弟在院中切磋一番,也不忘尽地主之谊。” 苏景又怎能料想话锋转到自己身上,说来他与唐剑秋确实有许久没有对练过了,若是能比试一番倒也不算太差。 苏思卿闻言连忙阻拦,似乎认为此举实在不妥。 “文礼,这未免太失礼数,害有失待客之道,即便真要比也要待唐剑秋休息之后才行。” 对此,唐剑秋却不敢苟同,以免坏了苏思卿这个做主人家的兴致。 “感谢兄台对唐某器重,在下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庆贺寿宴,这切磋之事暂且放一旁。” 郑文礼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配了个不是:“唐大人所言极是,小生叨扰了。” “还请剑秋兄弟赏脸在这多住几日,府里房间多的是,想住多久都成。”苏景挺了挺胸,在待客之道这方面他们自然是不会差的。 面对苏景一番热情,唐剑秋也不好拒绝苏前辈的寿酒,只能应允下来。 “那就有劳了。” 苏思卿随即命令起了管家,将唐剑秋几人带至客房歇息,唐剑秋实在不好推辞,当即点头同意。 在管家的带领下,唐剑秋来到了整洁宽大的客房,而后打量起了四周。 不得不说这相爷府邸中的住处就是和客栈里的有所不同,虽不是头一次入住,可好歹也是重生后第一次来此,多少会有些感触, 此刻的他正在想,凶手真的是苏景吗? 就在他安心住下之后,苏景作为大理寺少卿查到一名江洋大道的落脚之处,决定当夜就将其解决。 可就在他离开当晚,京城也发生了一起令人瞠目结舌的大案。 一品大将军的小妾遭人奸杀,案发现场出了一个红花之外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大将军痛心不已,在看到现场留下的红花后后气势汹汹的来到北镇抚司找唐剑秋,却在小旗的口中得知唐剑秋并不在此,更是气愤。 一品大将军甚至认为唐剑秋此举玩忽职守,何况此案还发生在当地,属于北镇抚司的管辖范围之内,要是没有办好,他定要参唐剑秋一本! 然而,唐剑秋这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他虽是在苏府住着,可唐剑秋也不能闲着,他不得不管理北镇抚司,以免落下个失职之罪。 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大将军找到了唐剑秋,并要求他立刻行凶破案将凶手正法,否则就在圣上面前告他渎职之罪! 出了这么大个案子唐剑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至于自己没有管理好镇抚司这件事他认了,竟还让贼人钻了个空子。 “如今这东城治安不善本镇抚责无旁贷,还请大将军再宽容些许时间,毕竟这擒凶破案必须遵序渐进,望大将军理解。” 大将军听后当场怒了,他哪能听得进这些?因此,他很是愤恨的说道:“本将军可管不着那些,现在本将军命里立刻着手查办!” “那是当然,稍后还请将军府里的管家带路,本镇抚自会带人前往命案采集物证,并再三交代务必要巨细靡遗,不得有半点马虎!” 说办就办,唐剑秋以自身最快速度带人查探现场,可谁曾想这案发现场除了一条染血的红花之外并无其他线索。 正如生父跟他说过的那些,凶手或是以红花为记的采花惯犯。 起初他是这么想的,可再三思索后发现此案或许还有侦破之处。 若真是惯犯倒还有方向可寻,若是临时起义随机行凶,那就更加难以追查了。 虽然通过这个证物能够证明是同一人所为,可不代表这样就更有助于缉凶了。 当然,这才不过第一天想要找全线索是很难的,此事务必从长计议。 待回到苏府后,唐剑秋见到苏景正在与一名侠义之士切磋,二人武功不说有多么强,至少在这江湖上至少是少有对手,打斗场面自是好不精彩。 耳畔响彻起了悦耳的斩击声,武器相互对碰,身形更是如同飞燕,来回交替。 唐剑秋又怎好打扰二人?不过是站在一边看着,暗暗点头。 要说两人练的正专心,以至于有人观看都未曾察觉。 他们越挫越勇,对待对手的方式也是愈发凌厉了起来,可就在此时,苏思卿却闻声赶到。 他从家中尾随而至,并将二人制止。 苏景见到了苏思卿也不好继续,只好停手作罢。 “苏景!你在这院中摆弄些什么呢?这般戏弄恩师爱徒岂不是让人笑话?要是让媳妇操心你吃罪得起吗?” 似乎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苏思卿从中补了一句:“平时你要怎样我可管不着,只是今日为父要与老先生会友谈诗,休要坏了为父的兴致!” 苏景听后哪能乐意?想也没想一下便脱口而出:“平日里也没见得你邀请老师前来,怎么偏偏挑在我与旧友之日谈诗?怪渗。” 闻言,苏思卿大怒,抄起放置在一边的棍子就要朝着他打过去,“臭小子,皮痒了是也不是?休要我当着恩师的面训斥你!” “老家伙,这是要作甚?烦请不要动怒,既是您的恩师那边是孩儿的师祖,孩儿又怎敢不敬? 倒是老爹不要气坏了身子才是,先给苏某些许颜面,孩儿这就溜之大吉!” 正说着苏景便要准备开溜,苏思卿已被气煞。 “你要面子不是?行,老夫不训斥你,老夫要揍你!” 眼见苏思卿便要朝着自己杀来,苏景眼疾手快,很快就发现了一旁看着的唐剑秋,使了个眼色后就藏在唐剑秋身后。 苏景虚趴在唐剑秋身后,冲着苏思卿贱语道:“老爹,看来今日你是打我不成了,总不能让剑秋兄弟看笑话不是?” “你!罢罢罢,前些日子躲媳妇身后,今日又跑剑秋身后,一点也不像一个大理寺少卿的样子!” 苏景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故意看向别处,这让苏思卿如何接受?非叫嚣着要教训一下苏景不可。 还是旁人在一边劝说,苏思卿这才将心中的那份怒火压了下去,没有再说些什么。 唐剑秋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了,并没有见怪,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 就是不知那红花杀手又要对哪户人家的姑娘下手。 又是一天夜里,红花杀手潜入一深闺家中,觉察到四下无人之后欲施暴行再将其杀害。 正当他准备将这名女子强暴之时,唐剑秋出现,一脚踢开了房门。 红花杀手见事情败露便准备逃之夭夭,唐剑秋又怎能让其称心如意?当即追了上去,拦去了他的道路。 红花杀手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又见四下无人,干脆心生一计,让唐剑秋转移注意力。 唐剑秋一个没留神便中了计,等到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那凶手留下一枚散发出烟雾的药丸便离开了。 唐剑秋略微咳嗽了几声,等到烟雾散去之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已断,而他也只能在心里谩骂一声该死,然后颓废锤墙。 第八十九章 无功 唐剑秋无功而返,为避免打扰到苏府中人他巧用轻功回到住处,且无人察觉。 回到那客房之中,唐剑秋唉声叹气,这会儿正有些烦闷。 本该休息的他却在房中来回踱步,不免让本就忠心的阿飞担忧。 “大人因何事心烦?” 阿飞忧心不已,若是能让他替唐剑秋代劳做几件事自是最好。 这换做别人或许也就罢了,可阿飞的忠诚完全不用说的,唐剑秋自然是可以放心交给他的。 “本镇抚乃是为了那红花一案而烦闷。” “此案才不过开始,大人又何必急于求成?” 阿飞却误解了唐剑秋的意思,他以为唐剑秋这般烦闷并非因为此案棘手之处,而是对那幕后黑手有所怀疑。 那红花杀手的身形自唐剑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唐剑秋虽未见过此人样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可他仍旧对此事抱有怀疑。 面对阿飞提出来的问题唐剑秋是这么回答的:“顺天府尹唐大人将此事交付于我正是出于信任,他命我查出红花案的罪魁祸首,而当地百姓举报苏景有涉案之嫌, 今日本镇抚前往缉拿守株待兔却让那贼人开溜,本镇抚终是大意了。” 听到这,阿飞已有了个大概,正要言语什么,可又考虑到二人的关系,这说话方式只得委婉一些。 “大人莫非怀疑,那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乃是苏景苏大人?” 这正是唐剑秋无法释怀之处,可他也的确了解苏景的为人。 “不,目前害没有证据证明此案就是苏景所为,此人刀法身行皆与苏景有惊人的相似。” 这才是其中难点,若真妄下定论只怕是…… “大人不妨明日试探一下苏大人武功,或许此案有侦破之处。” 阿飞提出的一个建议深得唐剑秋心,他本就因为此事烦闷,如今阿飞又雪中送炭自是最好。 若凶手不是他又何故烦忧?也没必要因为此事提心吊胆。 倘若凶手真是他,那么唐剑秋自然不会顾及手足之情,将他依法裁决! “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去做!” 为避免不让苏老爷误会,必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也是在人家的府邸之中,他一个做客人的贸然开口自是不好,这般莽撞只怕是会落人口舌。 翌日,唐剑秋来到院中,望着那秋叶落下,竟发起了呆,还是在阿飞的提醒下这才反应过来。 唐剑秋本就因为查证一事而苦恼,正愁着找什么理由才好,谁知竟出现转机。 不等唐剑秋邀约,苏景却很是兴奋,打算请唐剑秋到院中比试一番。 起初以为他又跑到了官府之中办案,可谁曾想素锦就在这庭院之中。 如此甚好,倒不枉费一番苦心寻找。 “剑秋,我正找你呢,可有兴致与我切磋一番?” “好,只是唯恐惊扰了苏伯父。” 唐剑秋欣然答应,却还是有所顾虑罢。 苏景却不在意这些,他向来就是一个率真之人,从来不用因为这点小事担忧。 “这你就多虑了,我早已向老爹请示,这才前来找你,你且不必顾虑太多才是。” “好,既如此那就有劳了!” 于是乎,两人各自站立在一边,形成对立面。 双方战意十足,脸上覆盖着的杀伐之色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 有了苏家少爷与唐家少爷比武切磋的消息,自是会引得不少人前来观看。 很快,两人比武的消息就已在府内传来,而苏思卿恩师之子马鸿飞却觉得此举实在不妥。 他认为这样做未免伤了和气,能不打就不打。 对此,郑文礼却不敢苟同,他认为两人皆是有武功的人,何况不过是比武切磋罢了,又有何不可? 即便不能把刀法使的淋漓尽致,至少也得表现一下才是, 传闻唐剑秋虽是官府中人,且一向坦荡如砥,可不太喜欢与人切磋,只有那比武招亲乃是特例。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唐剑秋又为何要应下此次挑战? 只有真正了解唐剑秋的人才明白,争强斗胜本来就毫无意义。 唐剑秋认为,既然他的刀法和红花杀手极其相似,那么到时再跟他比一比岂不是更加明白? “但凭唐大人赐教!” 苏景抱了抱拳,唐剑秋见状赶忙欠身回礼。 “苏大人客气了,此乃唐剑秋之幸,就请开始吧!” 两人的头发绑在后面,梳理得整整齐齐,显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然,黑发随风飘动,显得威武不凡。 唐剑秋和苏景相互对峙,周边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两人的视线相对静止,唐剑秋双眸如鹰,死死的盯着苏景。 他手握着刀柄,而苏景则很是警惕的望着唐剑秋。 以落叶为时,当机立断,他们先是抱拳致意,而后慢慢地移动脚步。 如同舞蹈一般,刀尖向前,刀身后撤。 待蓄力爆发之后,苏景大喊一声,冲向了唐剑秋,手上的景刀如同闪电一般刺出,快如疾风。 唐剑秋眼疾手快,侧身躲避,同时挥刀反击。 “噹!” 金属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跳加速,即便是在旁边看着他们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场上的人看到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几乎都是屏住呼吸全程观看。 他们快速地移动,刀光寒影闪烁,气劲四溢! 苏景挥刀的身影快如流星,而唐剑秋如同山岳一般稳定,绣春刀如同毒蛇张开了獠牙一般狠毒,仿佛要将苏景吞噬。 然而,苏景并不畏惧,他舞动刀柄,将唐剑秋的攻击一一破解! 场中两人各持长刀,你来我往,拆了约有20余招,他们的切磋愈发精湛,以至于在关键时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的用意,他们的刀法越来越快,越发凶猛! 苏景也深知他刀法精妙,其刀法变化多端,可组成千千万万种不同的招式,初中之时亦是无轨迹可循,可唐剑秋的武功也绝非浪得虚名。 出刀不在拘泥形式,任凭苏景如何凌厉的变换招式,唐剑秋总能将其一一化解。 于是乎,二人又拆了几十余招,唐剑秋见时机已到,继而由守变攻,飞身而起由上而下攻向苏景,仅仅只是一招便将他击退。 苏景双足落地,连退好几步这才勉强站定身形。 在那之后,苏景突然使出一记破绽百出的刀法,而唐剑秋措手不及,俨然没有想到对方会采用这样的方式,令他心中一惊。 刀势不自觉地停滞了片刻,就在这一瞬间,苏景的景刀看眼就要刺向唐剑秋胸口。 他运用了各种技巧,使自己始终处于主动的地位。 唐剑秋迅速移动,灵活躲避对方的攻击,同时发动快速的攻势。 然而,唐剑秋并没有倒下,他及时反应过来,用绣春刀格挡住了苏景的攻击,并将他的武器挑飞! 借着这个机会,唐剑秋变拳为掌,干脆用力一推,将他推了三丈远。 就在此刻,两人的切磋终于分出了胜负。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群众无不为此叫绝,更有甚者对此次比拼做出评价。 此事已成定局,无需多做文章,此番比试,唐剑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至于苏景,他倒是觉得有些满足,并没有因为输赢而改变两人的友情。 唐剑秋收势,并将武器放回刀鞘中。 虽然因为胜负弄得有些不是滋味,好在两人交情甚好,自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影响。 两人一笑而过,而苏景却开口说着自己的观点:“剑秋,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早已倒地落败,北镇抚司镇抚使果然是名不虚传!” 对此,唐剑秋很是谦虚的说道:“苏兄说笑了,你的刀法也很不错,有那么几招倒是让唐某防不胜防。” 苏景上前拍了一下唐剑秋的肩膀,如是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我技不如你并不丢人。” 唐剑秋并未着急回话,有些事情他也不愿再想,眼下还是查案要紧。 这一下可谓是加重了怀疑,苏景所发的招式中不说完全相同,倒也有八分相似之处。 可即便如此仍不能作为实证,既然无法找到证据那么就直接去找他好了。 他本就因为此事头疼,而事情恐怕比唐剑秋想的更加棘手。 大将军再次来到了北镇抚司,询问唐剑秋下落,当地锦衣卫快马加鞭,并将此事如实汇报。 唐剑秋自然不敢怠慢,以自身最快速度返回,可谁曾想一品大将军此番前来是来责问自己的,这不禁让唐剑秋感到心揪。 “唐剑秋,本将军问你,凶手是否擒获?” 唐剑秋面露难色,却也能理解大将军的心情,言道:“将军,追查凶案并非一蹴可就,还需耐心等待。” 大将军听后大怒,“真是岂有此理!你作为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治下不严,此事又出现在你管辖的范围内, 何况这凶杀案还在本将军的府中发生!要你做镇抚使的有何用?难道就没有怀疑的对象不成?” “回将军的话,本镇抚确有怀疑的对象,目前就线索来看倒是有些眉目,却不能直接证实凶手身份。” 唐剑秋又怎好将苏景的名字说出来?相爷之子涉及命案本就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再说,也只是怀疑罢了,若是直言道出只怕回引来杀身之祸。 一品大将军却哪能坐得住?他认为,唐剑秋不过是在为玩忽职守逃脱罪责罢了。 “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将人抓来言行逼供!你们北镇抚司无能我将军府也不是吃白饭的!” “将军,按照朝廷的惯例,在线索尚未明了之前不能草草结案,即便手上有证据,哪怕一点也不能将其随意处置, 何况北镇抚司做事秘而不宣,而今时机未到,实在不便透露。” 大将军对此说辞又体会认同?他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苦主,有权知晓其中线索。 而唐剑秋作为一个小小的从四品,虽掌握实权可官阶却没有自己大,即便真有什么也不该这般。 若是这厮惹得身为一品大将军的他不满,大可向圣上面前告御状! 第九十章 寿宴 那一品大将军以为这么说就能得到满意的答复,谁想唐剑秋说出的答案让他颇感意外。 “还请大将军见谅,这是北镇抚司查案的惯例,本镇抚的确不能说。” 即便大将军已经好话坏话说尽,唐剑秋依然不为所动。 这并不是因为他冷漠,他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大将军瞬间暴怒,又怎能承受这样一番说辞?当即从位子上起身,指着唐剑秋就是一顿痛骂: “你这竖子?此事若是没有个交代本将军还就不回去了,唐剑秋,今天你非得说不可!” 见气氛如此紧张,与唐剑秋交好的阿飞赶忙上前劝说,顺带陪上笑脸。 “既然北镇抚司已经将此案接下,依照朝廷规制来说也有查案破案的期限,如今案发时间才不过几日,案情没有进展也实属常态,还望大将军可以……” 然而,还没等阿飞把话说完,一品大将军却表现的不耐烦了。 他怒声将其打断,直言道:“你这厮又是什么东西?胆敢与我叫板! 你不过是一届小小的从六品,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在我这一品大将军面前你还无从开口!” 这样一番话无疑将阿飞打入谷底,阿飞顿时面红耳赤,以至于说不上话,唐剑秋又岂能容忍?随即上前反驳。 “大将军此言差矣,阿飞虽为锦衣卫从六品,其功劳却不低于千户,故而本镇抚绝不容任何人对他颐指气使,动辄呵斥, 何况现在更是在北镇抚司,阿飞又是本镇抚得力干将,大将军此番或许欠妥。” 大将军却呈现出不屑,他对此嗤之以鼻,更是高看不起。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而今才不过从六品,难不成还要我这个一品大将军对他礼遇三分不成?” 大将军言之凿凿,唐剑秋无所畏惧,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将军多虑了,此乃北镇抚司,大将军来此乃是受害苦主,而非朝廷公务, 阿飞协助本镇抚办案又有何不妥?大将军未免太操之过急,不管怎么说阿飞也是我的爱将,将军要是再戏言,休怪本镇抚不留情面!” 大将军早已气煞,同样身为武将又怎能容忍这样的委屈? “好一个小小的从四品,胆敢跟本将军造次!唐剑秋,既然你有本事跟本将军叫嚣,那么本将军也懒得跟你纠缠,本将军这就找皇上要说法!” 大将军负气而去,而阿飞惭愧之余亦是颇为担心,“阿飞感谢唐大人仗义出手,只是得罪了大将军,只怕是……” 说到这阿飞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相信后面的话不用他去说唐剑秋也能明白。 唐剑秋则不以为然,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大将军出言不逊,理当挺身捍卫,更何况接下此案后又并非玩忽职守, 即便他真因此在皇上面前告御状甚至大做文章也是无所畏惧,但,不论受害苦主究竟是谁,尽快侦破此案实属必要!” 然而,事情果真如唐剑秋所料,次日一早他就接到了皇上口谕,上面要求唐剑秋必须在七天内破除此案,对此唐剑秋也是颇感头疼。 如今案件毫无进展,即便已经派人前去查证,可谁曾想无果。 而今他也无法确定破获此案还需多少时日,只能尽快处置才是。 奈何如今只能凭借人证证实所掌握的嫌犯,极有可能是苏府中的首辅(相爷)之子苏景! 如今他也是无能为力,好在如今并没有实锤证据证明凶犯就是苏景,只有寻得真凭实据才能从中做出比较。 直到苏老爷寿宴开始,整个案情又有了新的侦破。 要说这寿宴热闹非凡,人们络绎不断。 这饭桌上,家人亲友满堂聚首,欢声笑迎耳,碧桃花火喜相逢,寿宴欢宴乐无穷,举杯祝贺天长久,春来踏青颂树山。 “苏伯父,愿献南山寿,年齐大衍经纶富。” 出于礼数,唐剑秋特向苏思卿行了大礼,另外送上名人作画图一幅,以表诚意。 苏思卿结果有眉开眼笑,他甚是高兴,赶忙迎了上去,并请唐剑秋入座。 唐剑秋虚心接受,也没有跟苏家人客气。 自古以南为尊,如果在室内,就向东为尊,据说这越靠前地位就越高,而今他特意将唐剑秋安排在第二桌可以看出对唐剑秋有多重视了。 而第一桌都是给德高望重的长辈坐的,这第二桌就是留给那些地位颇高且与苏家交好的人坐的,这其中就不乏有年轻人。 苏景坐在上位上,她的妻子自然有权相伴左右,而今唐剑秋却被刻意安排在苏景左侧,也算是以坐为尊了。 “夫君,我来晚了。” 面前的女子乃是京城中的一大美人,她乌发半挽,如瀑布般悬在空中,面如敷粉,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绝美。 即便穿着一身拖地粉红烟纱裙也难以抵挡那玲珑娇躯。 来人正是苏景的妻子林青诗,她嫣然一笑,正所谓黛眉开娇嫩横远岫,绿鬓醇厚染春烟,说的正是这诗一般的女子吧? 林青诗欠了欠身,手挽屺罗翠软纱,头上戴着的那枚簪子更是在日光洗礼下闪闪发光。 “娘子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苏景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将其托起并扶她坐下。 “叔叔也来了?” 她注意到了沉默寡言的唐剑秋,平日里就不怎么说话,如今看到来人倒是有几分意外。 “嫂嫂。” 唐剑秋见状抱拳行半礼,林青诗见状不过是点了点头。 坐在唐剑秋身边的人,乃是苏思卿恩师之子马鸿飞,而坐马鸿飞他旁边的正是苏景的表哥郑文礼。 “叔叔万福,近日府衙之中可是很忙?” 两人关系还算可以,虽不多见,林青诗还是问了一句。 “谢嫂嫂,北镇抚司近日的确接手了一件颇为棘手的案子。” 唐剑秋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又不好直言说出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几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郑文礼见林青诗如此貌美忍不住赞叹一句:“嫂嫂长得好生漂亮!苏景表弟,你可是有福了啊!” “哈哈哈,文礼表哥怎得开起了我的玩笑?话说表哥家中不也有一位贤妻吗?怎得没见到带过来?” “她平日里做女红习惯了,总喜欢做些针线活,我劝她来她又不肯,倒是听说前些日子唐大人比武招亲抱得美人归,改日让我们见上一见才是。” 话锋一转,桌上之人全都将视线放到了唐剑秋身上,唐剑秋一时竟不知所措了起来,不过还是如实说道: “我与沈家的确有婚约,只是至今未曾定下,何况今日是苏老爷的生辰,怎好打搅?还是改日再说吧。” 唐剑秋抓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因为他清楚参加寿宴的真正目的究竟为何,如今该找个好时机才是。 苏景撇了一眼唐剑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而后调侃一句:“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家娘子抛头露面罢了,以免让人看了去。”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仰天长笑。 “哦~原来是金屋藏娇啊,哈哈哈哈!” 唐剑秋尽可能压低内心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改口道:“苏景,今日是苏老爷的生辰宴,别逼我动手。” “剑秋,就咱俩这交情……不至于吧?” 闻言,唐剑秋举杯斟酒,待到将苏景的杯子斟满后又将其送到他面前。 “十八碗,喝不完休想离开。” 听到这,苏景立马摇头拒绝,摆手说不:“十八碗?你当我是武松在世啊!不了不了,喝不得,再说,你嫂嫂会怪罪的。” 林青诗掩面一笑,“夫君,你若向吃着酒菜尽管吃才是,青诗又怎会责怪?” 这样一番话无疑是给了苏景一道晴天霹雳,平日里倒是见过坑爹的,倒也没有听说过自家娘子坑相公的。 思索再三,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想法,“我倒是不要紧,就是怕剑秋喝的太多以免耽误了这府衙之事,那我岂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苏兄休要取笑,几杯酒罢了,难不倒我,何况这饮酒之人乃是你,而不是我。” “你倒是来真的,罢罢罢,这仇我算是记下了,待你大婚之日小心小爷我让你喝的找不到婚房!看你急不急!” 闻言,唐剑秋嘴角上扬,而后再添上一碗,“行啊,先让我看看你能喝多少。” “等着!顺便今天让你们来看看小爷我的酒量!” 待寿宴结束后已是傍晚,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家丁在打扫,就是苏景倒是有些醉了,走路都颠三倒四的,以至于视线都不是很清楚。 “让叔叔见笑了,我这就扶他回去。” 正说着林青诗便准备搀扶着苏景,苏景却跌跌撞撞的向唐剑秋走来,举起溢出来的酒杯说道:“来……干!咱俩不醉不归!” “你喝的太醉了,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唐剑秋婉拒,苏景又岂能同意? “谁、谁喝醉了?这还没完,不过是开始罢了!”苏景一边说着一边拍胸口,以强调自己酒量好,唐剑秋不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歇着吧,嫂嫂受累。” 唐剑秋拾起立在椅子旁的绣春刀,而后走出了院中。 就在这时,郑文礼找上门,见喝的神志不清的苏景略感心疼,而后上前问上一句:“苏景表弟,你怎得醉成这样?我这才刚出去一会儿,还有事寻你呢。” “何、何事?” 苏景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郑文礼也不好隐瞒,干脆如实说道:“我想借你一物,不知苏景表弟可愿答应?” “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你切随意拿去,柳絮,给表少爷带路,他想要什么给他便是,只要不动那些封存贵重物品就行。” “是,表少爷这边请。” 第九十一章 陷害 当日夜里,待在客房之中的唐剑秋打算早些歇息,然而,就在这时,郑文礼前来找唐剑秋,说是有事找他。 唐剑秋并未在意,因此应允了下来,推开门后却发现郑文礼正捧着装着食物的食盒。 郑文礼开门见山的说道:“唐大人,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那倒不曾,敢问何事?” 唐剑秋用平常的语气那般说着,郑文礼不过是笑了笑,而后这般说着: “想来天色已晚,特来给你送上些宵夜,以免饿着。” 正说着他便准备将食盒送出去,唐剑秋见状很是委婉的拒绝了下来:“多谢兄台美意,寿宴上我已吃过,实在吃不下。” “那就可惜了,半夜醒来也是饿的慌,实在不行拿几个吃着便是,这样我回去以后有个交代。” “好吧。” 既如此唐剑秋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请。” “请。” 郑文礼缓慢的打开食盒上的盖子,而后将里面的饭菜糕点一一呈上来,顺带赔上笑脸。 起初唐剑秋是没有在意的,可当他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这食盒中竟摆放着与作案现场一样的红花。 唐剑秋很是震惊,他大受震撼,赶忙上前质问起这红花来历:“小兄弟,这花是何而来的?还请如实相告?” 郑文礼却是一脸无辜,更是心生不解:“是我从苏景表弟房间里拿的,我看它比较好看就拿来用了,而且弟妹也挺喜欢这种, 房间里还有不少,我以为借来用用没什么不妥,究竟发生了何事?” 唐剑秋立刻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那倒不曾,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辛苦兄台特意为我送来夜宵。” 郑文礼道:“不必客气。” 唐剑秋心知关重大,并未道出其中缘由,郑文礼无奈之下只好转身离去。 拿出那红花一物后,再将带回来的证物与调阅各地官府的证物相互对比之后,已然确定这持有物正是苏景。 唐剑秋心事重重,种种迹象都已能证明那红花杀手正是苏景! 这换做常人或许早就已经趁其不备,将他拿下了,可他总觉得此案或许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他在苏家为客,即便真有什么要紧事要将对方显得太过失礼,除非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犯下这不可饶恕之罪的人就是苏景。 可究竟要用何等办法才能让证明苏景的清白? 想到这他也是有些头疼,便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而这一幕全都让躲在远处的马鸿飞看了过去。 他误以为郑文礼来找唐剑秋是为了公事,急忙来到苏思卿所在的房间并道出原因: “苏老爷,表少爷去了唐大人房间,我来找您就是怕他们再起冲突。” “你可知他找唐剑秋是为了什么?”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苏思卿也无心休息,便是坐了起来回答了马鸿飞的问题。 “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我亲眼见到表少爷出来的时候提着食盒,我只是担心他找唐大人是为了案件有关。” 马鸿飞冷汗直流,现在他只想要一个答复罢了。 听到这苏思卿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这才彻底放下。 “你多虑了,唐剑秋虽是官府中人,即便真牵扯到了什么案子也跟苏家没有关系,充其量也就打声招呼问个情况罢。” 当日丑时,郑文礼唤马鸿飞前来,并命府里的管家请他至厅中。 马鸿飞并未多想,只当时有要紧事,穿好衣裳后火急火燎的赶往厅堂。 他以为有十分要紧的事情相告,岂料这文弱的郑文礼却态度突变。 “可是看到我去了唐大人房中?” 他一改一如既往的翩翩公子态度,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正是,莫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他以为郑文礼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正要道出解释,岂料回应的不过是一双冰冷的眼睛。 还没等马鸿飞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他果断拿出苏景的佩刀并将其灌入马鸿飞胸口! 只是一刀过去就了结了对方性命,马鸿飞不可思议的看向伤口形成的血洞,一个踉跄后倒在地上。 鲜血从伤口流出,染红地面。 解决掉了这一碍事的家伙后,郑文礼面无表情的走出厅堂,好似杀人而言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恰巧这时,柳絮因睡不着打算随意走走也好散散心,可谁曾想经过厅堂后无意发现了这惊天血案。 看到发生的一切后,她大惊失色,通红的小脸变成雪白一片。 作为一名丫鬟,见到这样一副场景她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慌乱之下急忙逃回房中,不可置信的回忆起刚才发生的种种。 就在柳絮安抚着胸口的那一刻,一双黑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而与此同时,刘管家也已出现在苏景房间门口。 出于礼貌他敲了敲门,尽可能压低了声音,以免惊扰到他人。 “少爷,马先生请您移驾至厅堂,说是有事相商,还请您赶紧过去。” “非得现在?” 苏景睡意全无,他本就因为醉酒而难受,想着好好补上一觉,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叫他心烦。 “是的,还请您尽快过去。” “知道了。” 苏景有些不耐烦,当即揭开被褥准备更衣,而身旁的苏青诗见他这般忙碌并未多想,不过是轻声唤着: “这个时辰找你想必是有要紧事,夫君别太累了。” “放心吧。” 苏景温柔的笑了笑,待换好衣裳后不疑有他,当即前去,可谁曾想来到之时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惨案。 映入眼帘的是马鸿飞的尸体,苏景的瞳孔随之放大了一圈,立即上前查看马鸿飞是否有无生还可能。 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指放置马鸿飞鼻孔下以探呼吸,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该死!” 苏景只能在心中叫骂一声,然后张望四周,似乎是在查看周边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助自己的,可谁曾想这时,厅堂的大门却被粗暴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众家丁,他们气势汹汹的盯着苏景,如视恶仇一般,并将其指向苏景。 那一刻,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认定了他就是杀害马鸿飞的真凶! “儿啊!” 马父很是痛心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尸首,为此痛心不已,恨不得这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涌入了大量官兵,绝大多数都是郑文礼想办法叫过来的,而这其中就有唐剑秋,就连苏景的亲生父亲也在! 这一下可谓是解释不清了。 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即便想要解释也很难。 看着与自己阴阳两隔的儿子,马父一时间也是难以相信,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他悲愤交加,而后将全部矛头指向了苏景,当即呵斥了一声:“苏景!你为何这般残忍?你与他有何仇何怨?竟毒杀我的儿!” “人不是我杀的,我方才才到。”苏景百口莫辩,以至于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为好。 “住口!这是什么?” 说着他指向了插在马鸿飞身体里的景刀,苏景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景刀。”他咬牙说道。 正是这样的回答让马父更是气愤。 “若是没有猜错,这是你的杀人凶器!” 苏景握紧了拳头,“景刀的确是我的所拥有物,可杀人凶手真不是我。” 马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冷眼望向苏景,“又有谁会信你?” “来这之前是刘管家带我来的,他可以作证!” 正说着苏景就将视线放到了刘管家身上,岂料他居然不认账了,反而振振有词: “不!少爷,你在撒谎。” 刘管家作为唯一能够证实苏景清白的人,却在关键时刻倒戈,正是这样一番话让苏景气愤不已。 “刘管家,你!” 刘管家一口咬定,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少爷,即便您对我照顾有加,可在事实面前,我不会撒谎。” “狗奴!” 苏景当场叫骂一声,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上了当。 “苏思卿!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话锋一转他又将矛头指向苏思卿,伸出去的手也是止不住哆嗦。 苏思卿面露难看之色,试图解释:“这……恩师,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即便生性顽劣,老夫却也敢以身家性命担保,他坚决做不出这畜生不如之事! 还请再给一些时间,定能证实清白。” “有什么好解释的?苏景,拿命来!” 马父愤恨之余势要苏景性命相抵,还打算拼了这条老命功向苏景。 苏景百口莫辩,他知道如今这个局面对他不利,又不好错杀他人,只能暂且突围。 “唐大人,您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 马父一句话就将唐剑秋拉回现实,他不得不管,当即追了上去。 苏景跃过一座座房顶,巧用轻功躲避对方追击,而唐剑秋紧随其后,两人的距离在时间的推移下可谓是越拉越近。 苏景非常清楚,即便就这么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迟早会让唐剑秋追上,这般逃走反而更容易坐实罪名,索性放弃。 见苏景停了下来唐剑秋也没有直接将其拿下,干脆直奔主题:“我只想知道,我来苏府头一夜你去了哪里?” “你没要知道。”苏景头也不回的说道。 望着那孤独凄凉的背影,唐剑秋肉拳紧握,一副气不打一出的样子,“你可知若是隐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会把我列为红花案中的红花杀手,对吧?” 苏景苦笑一声,他早就猜到过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会以这样的方式。 想不到英明一世,如今却惨遭陷害,又为何偏偏听信这狗奴之言来到厅堂,他又究竟是何时被策反的? “你早知如此又为何不早些阐述原因?” 唐剑秋很是不解,既然冤枉早些说明原因不是更好? 然而,苏景却已经看开了,因为他也有派人着手调查此事,只是不想竟然被人误会,而前来逮捕自己之人是他最为要好的兄弟。 “所以你要抓我回去是吗?” “……坦白说我不想送你去北镇抚司,可若就这么放你回去了并不符合我的做事风格, 不如与我比一场,你若赢了就当我无功而返,我要是赢了你就跟我走,如何?” 第九十二章 拆招 苏景明白,这或许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他又不想对最为要好的弟兄出手。 他看向了唐剑秋,进行了一番挣扎,再三斟酌后点头同意下来。 毕竟现在的他跟落草没有区别了,不过是过街老鼠罢。 唐剑秋将一把极为锋利的武器丢给了苏景,苏景伸手接过,面色变得阴狠而又没有温度。 在那之后,苏景便飞身持着开刃的短剑朝着唐剑秋袭来。 唐剑秋一个侧身避开了这一剑,同时抄出绣春刀格挡。 唐剑秋面色冰冷,一双阴骜如鹰般的狠戾眼眸与苏景对上了。 刹那间,衣袍飘荡,时间仿佛陷入了定格,两人的面容变得愈发阴狠了起来。 接着,两人互相拆招,出手方式也是愈发凌厉狠毒了起来。 悦耳的斩击声从中响彻,苏景招招制敌,逼得唐剑秋持续后退。 唐剑秋面无表情的转着刀柄,二人一上一下,相互交接,如同龙虎相争,回应的只有充斥着杀伐的眼神,还有凌乱的招式。 唐剑秋自空中转了两圈半落在地面,接着弹射而出,苏景见了连忙横起武器格挡下来。 顿时,周边罡气翻滚,震慑全场,引得落叶飘荡。 两人互相冲向彼此,约莫对了有四十来回,简单的喘了一口气之后似猛兽一般猛扑而去,和苏景人影交错。 刹那间,两人的眼神又一次对上了! 地面在两人战后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可即便如此仍旧不影响两人决斗。 双方力挽狂澜,几经波折,破绽随之暴露出来。 眼看着这犀利宝剑就要刺向自己,唐剑秋并未躲闪,有的不过是直勾勾的看着,直到这把锋利的武器刺穿了他的肩膀才向后退了一步。 苏景身体一僵,唐剑秋分明有躲过去的机会,可他并没有! 苏景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原来唐剑秋就是故意而为! “剑秋,你这又是何苦啊!” 看到唐剑秋身上出现的那道血痕,苏景自责不已,方才那一下他太急于求成,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这才伤到了唐剑秋。 唐剑秋虽然在极力容忍,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他了。 他的怒眉反复横跳,对此很是难受。 唐剑秋捂着肩膀处滴血的地方,语气缓慢,“若是平安回去交差定会被人怀疑,情急之下这才想出下策。” 苏景很是揪心,他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了一下唐剑秋,尽可能避开他的伤口,曰: “剑秋兄弟,我苏景又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需要尽管找我!” 唐剑秋自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是做出推辞:“尽快出京,别被人发现,不然你我都难逃嫌疑。” “多谢。” 言罢,苏景带着武器双手抱拳,而后一席蓝白交织衣袍走出这寂静的夜色。 唐剑秋沉默半晌,通过刚才苏景的反应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 这刘管家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人物,可惜当时除了他俩之外旁边并无其他人证,而这也是他当时百口莫辩的原因。 只要那人矢口否认,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唐剑秋作为一个有办案经验的人,自然看出了其中曲折。 因此,他大胆猜想,那人定是先是将苏景骗到厅堂中去,然后,罪魁祸首再带着苏思卿等人亲眼目睹苏景出现在马鸿飞尸首之处。 而凶器又偏偏是苏景的景刀! 这设计陷害之人之人分明就是那刘管家,可他一个做下人的又为何要这么做?究竟有何缘由使得他不得不迫害自己的主子。 因此,唐剑秋可以推测,这刘管家虽是关键人物,但此事绝不可能是他一人设计陷害。 以常理推断刘管家为管事的管家,武功不可能强过马鸿飞,何况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足以说明此人的武功要高出马鸿飞许多。 可眼下的趋势对于北镇抚司而言更加不利,马飞鸿身亡不仅将苏景诬陷,更是坐实了他的罪名。 而最为糟糕的是,一品大将军正在处心积虑重伤唐剑秋,马父又经历了丧子之痛,极有可能导致行为失控。 倘若有第二个红花杀手出现,便可以洗刷苏景犯下奸杀大罪的污名。 话说当晚,忽得传出红花杀手再次作案奸杀俏丽佳人,阿飞赶忙将此事汇报,唐剑秋也能觉察到真凶已悄然浮出水面。 “大人,您说这罪魁祸首当真是苏大人吗?” 阿飞很是不解,他越发感到怀疑,连他这个没怎么读过书的都懂得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有些人仍旧那么不明不白。 唐剑秋很快就否决了下来,“不,倘若凶手真是苏景,在风头本就紧凑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再次犯案的, 如此一来不仅不符合常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依此来看,这犯下奸杀血案的人并不是苏景。 唐剑秋忧心不已,此案暂且不说,若是一品大将军再次找上门来指出他办事不利又该如何? 可另唐剑秋没有想到的是,这刘管家却一时猪油蒙了心,留在了郑文礼所在的房间。 原来,他正是担心唐剑秋会从他口中找出线索。 郑文礼似笑非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而后面向刘管家。 “你是唯一个可能会让我计划曝光的人。” “少爷多虑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卖您的。” 刘管家试图采用这样的方式表示他的忠心,可对于郑文礼而言却是一只汪汪乱叫的虫子罢了。 “我坚信你会是那守口如瓶之人,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将会永远保守秘密!” 郑文礼手起刀落,一刀下去,干脆利落的抹去了刘管家脖子,刘管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而后应声倒地。 他恨,他痛恨苏景凭什么可以仗着首辅之子和大理寺少卿这一职可以一手遮天,又痛恨自己摊上了个没用的爹,不能像苏景这样继承苏思卿的衣钵。 他更是痛恨苏思卿眼中只有自幼习武的苏景,更恨自己因为不会武功而遭到冷眼对待,殊不知他是个练武奇才。 苏景学了那么多年习得的刀法,他只要找个机会以看书为由来到书房,从苏景书中习得他的刀法,再暗中记下他的行为习惯动作。 如此一来便能以假乱真,即便不能做到一致至少也能让人起疑。 何况他俩的身形本就相似,真要计划起来才叫水到渠成。 如今这一切全都随着刘管家的死而变成了无人知道的秘密,即便他唐剑秋再怎么英明神武也料想不到。 一品大将军本打算前往北镇抚司找唐剑秋讨回公道,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因为他多少了解到唐剑秋之性,于是又去往皇宫告到皇上驾前。 一品大将军老泪纵横,俨然一副痛失爱妾的样子,跪趴在地声泪俱下的向朱由校哭诉: “陛下!臣要控诉唐剑秋查案不力,以至于现在案情无人问津,都说那唐剑秋公正无私,不畏强权,可此案到现在毫无进展,这又该如何解释?” “唐卿分身乏术,又怎能全然顾及?朕理解你急于擒凶关心则乱,如今京城发生如此血案,受害者更是一品大将军府中之人,唐剑秋也该立理当查办才是。” 马父悲愤不已,他借着一品大将军先前说的那些,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一句: “皇上,恕老臣斗胆进言,那苏景用景刀杀死了老臣唯一的儿!求陛下为老臣做主!” 闻言,朱由校大惊,似乎不敢相信这犯下如此大错的人竟是苏景。 “你所说的可是首辅之子苏景?” 马父痛心疾首,他连连点头,眼眶饱含热泪,“正是,整个苏府都知苏景杀了我儿,那首辅更是有徇私枉法之嫌,竟然纵容他的儿子胡作非为,老臣实在无法原谅! 苏景错杀犬子首辅不予追究,老臣怀疑唐剑秋有意放跑苏景,我们马家效忠于朝廷,而如今犬子又无端被杀, 唐剑秋身为地方镇抚使却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而他更是皇上信任的镇抚使,理当报销朝廷,可如今他却不管不顾,老臣斗胆问陛下,留他这一官位又有何用?” “这……” 似乎认为这还远远不够,马父更是在原有的基础补充了一句:“何况现场还留下红花一物,最为重要的是,此物并不是常人所有, 更让老臣无法想象的是,苏景房中亦有此物,因此老臣断定那厮就是红花一案的罪魁祸首!” 朱由校被彻底激怒,本打算将苏景治罪却又考虑到或有欠妥之处,而后将视线放到站立在一旁的魏忠贤身上,想着问问魏公的意思。 “岂有此理!苏思卿和唐剑秋怎可如此糊涂!魏忠贤,你认为此案当如何啊?” “陛下,咱家以为这皇权之下,人命犹如蝼蚁,可踩可压,陛下亦要把握好当下才是,何况这根本在于保持统治地位啊!” 魏忠贤一番话已经很明白了,该办的时候还是要办,切勿心慈手软,以免坏了大事。 听到这朱由校心中已有答案,随即下圣旨: “来人!传朕旨意将苏景收押,三日之内若是找不出证据便以杀人之罪依法处置! 倘若唐剑秋敢抗旨不尊,或有徇私枉法之嫌将苏景纵放,那么唐剑秋就要为苏景抵命!” 圣旨很快就传到了唐剑秋那,身处北镇抚司的唐剑秋很不是滋味,尤其在接到传旨太监宣读的内容时更是烦闷,此案已到了毫无转还的余地。 真是没有想到两人居然会使出这么一招,如此以来可就麻烦了! 前世,苏景因冤案押入大牢,虽因为郡主求情这才免了死罪,却因此背负了千古骂名,苏家的地位就此一落千长。 苏伯父作为首辅脸上也挂不住,无论是否冤枉都更改不了这一事实。 那时候的他们,不论走到哪都会被人指点。 上一世,即便知道苏景是冤枉的也奈何不了,因为后来陛下下了死命令,唐剑秋若是敢替他求情就要屠唐家满门! 不过这一世,他已经吸取了教训,不会再让罪魁祸首逃走了! 第九十三章 得罪 唐剑秋非常清楚,这一道难关若是不谨慎处理,恐怕连他也闯不过去了。 然,圣旨已下,他除了奉旨而行也是别无他法。 不仅要把苏景羁押,而且还要在三日内追查真凶,否则不能还他清白解此危机,可眼下若要追凶只有一条线索,那就是刘管家。 然而,苏府中的苏思卿也没有想到那刘管家竟会暴毙而亡,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生光明磊落,如今临近暮年还要因此事操心,而他也坚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做出那丧尽天良之事。 在那之后,苏思卿派人道出刘管家暴毙的事实,唐剑秋对此断然不信,他认为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定是那杀害马鸿飞之人为防事情败露将他灭口。 如今圣旨已下,唐剑秋不得不从,速派人前去缉拿苏景归案。 “来人,将那苏家相爷之子苏景捉拿!各地方张贴缉捕文书,不得有误!任何人不得纵容,违者以违抗军令处置!” “是!” 很快,这北平县每一个管辖的地方都会有官兵出没,各大地方都张贴了苏景的画像,并张列其罪行,围观的百姓见了之后对其指指点点,说话的方式也愈发难听起来。 “这传言苏家公子乃是纨绔子弟,平日里即便身为大理寺少卿,即便做出了一些实证又怎么样?还不是做出这令人发指之事!”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一见这苏景倒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捉拿榜文条例的是苏景杀害马飞鸿的罪证,并没有指明那红花杀手正是苏景,这样一来最则将会稍微轻些。 而他也不过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官吏罢了,皇权在上,他又岂能违背?到时候舍自身性命是小,害唐家性命之忧优为大,只能狠下心来断然公贴那告示缉拿苏景。 面对这海捕文书,众人各有分说,但绝大多数都是在说苏景坏话,而这其中有一名带着斗笠的男子远远的看了一眼张贴的告示,接着压低了斗笠,快步走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他取下斗笠,意识到到此地危险,不能在久留,只得另寻地方。 正当他准备收拾包袱离开北平之时,他听到隔壁房间内传来几个大汉熙攘的声音。 许是喝的太多导致他们有些上头,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而说的这些话更是让苏景听了进去。 “兄弟几个可有听说?据说皇上已下圣旨让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尽全力找那相爷之子,你们说两人这般交好,唐大人又是否会因私害公?” “依我看未必见得,唐大人忠君爱国这世上谁人不知?或是让他在皇家与自家事放一起他自然会选择前者,何况陛下已经下了死命令。” 正说着那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浮现出辛辣之意,不过,很快的就得到了满足。 “什么死命令?” 苏景很是好奇,这些他并未听人说起。 听到房外传来的声音,那人也没有在意,起初还以为是自家弟兄问的,这才将事件娓娓道来。 “你是不知,皇上有旨,让唐大人在三日内找到真凶,还要将苏景缉拿归案,若有不从就要唐大人项上人头不保!你说唐大人能不从…… 等会儿?刚才是谁在讲话?莫非是我喝的太多会错意了?” 简单的阐述后那人也没有再继续想了,和弟兄们胡吃海喝了起来,直至此刻苏景才意识到唐剑秋是顶了多大的压力,如此一来那可不好! 他又怎能忍心看着唐剑秋为了自己赴死?于是放弃了背井离乡这一想法,孤身一人来到北镇抚司投案。 来到北镇抚司后,方小渔即刻来报,他欠了欠身,甚至都来不及休息,赶忙说出实情: “唐大人!苏、苏大人他来了。” “什么?外面风声这么乱,他不去想着避风头来这作甚?罢了,请他进来。” “是!” 方小渔不敢怠慢,便是带领苏景来到正堂,在见过来人后,唐剑秋两难之下将皇上旨意道出: “你可知陛下已经下旨抓你?而你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知道,即便如此那又何妨?山不在高,有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剑秋,我信你。” 对此,苏景很是从容,认为即便被压入大牢以唐剑秋的能力定能抓获凶手,还他一个清白。 “你对本镇抚就如此信任?” 如今是在北镇抚司,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具有杀人之嫌的罪犯,唐剑秋不得不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剑秋,不,我现在是带罪之身,该叫你唐大人了,我对你始终坚信不疑。” 唐剑秋道:“倘若本镇抚抓不到凶手又当如何?” 苏景不过是苦笑一声,“倘若如此那罪民也只好认命。” “也罢,本镇抚会尽力而为,来人啊!将苏景以涉嫌杀害马飞鸿罪名收押!立刻照办,不得有误! 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对他动用私刑!如有违者,本镇抚依法处置!” 唐剑秋后面补充的那些才是重中之重,因为他知道自己管辖的北镇抚司是个什么地方,没有他这句话苏景即便不死也要褪一层皮,故而强调 “是!” 申时,唐剑秋得到魏忠贤传话,特请他前去皇宫谈话,具体内容并未过多言说,即便唐剑秋对魏忠贤乃是恨之入骨也不得不从。 “九千岁,您找我。” 来到那皇宫之中,唐剑秋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只因面前的人乃是前世害的唐家覆灭的元凶。 连他最为要好的兄弟还有心爱的姑娘也因此饱受毒杀。 “唐大人,陛下交给你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魏忠贤斜眼盯过,似乎是在试探唐剑秋反应。 “回九千岁,正在全力稽查。” 唐剑秋尽可能压制心中那份不快,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皮子都快要擦破了。 “如此甚好,陛下日理万机,为朝中之事繁忙,裁缝要站在皇帝面前,才能剪出合适的袍子,而为人不能太过正直,否则容易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说是吧?唐大人。” 唐剑秋并不蠢,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他似乎已经在怀疑自己徇私枉法了,可若是现在跟他对着干的话只怕是还没复仇就已身首异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唐剑秋忍辱负重,急忙欠身回礼:“九千岁之意在下不明白,还望九千岁明示。” 在他面前还是尽可能的装糊涂比较好,毕竟那魏忠贤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排除异己不择手段。 魏忠贤似笑非笑,让人看不穿他的目的,他先是上前将唐剑秋扶起,而后说了一句让唐剑秋血脉膨胀的话: “剑秋啊,你何须多心?咱家也是很欣赏你的,不如做我的儿如何?” 唐剑秋眼睛睁大,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魏忠贤。 这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屈辱,这简直就比厕所里的腌臜物还要恶心。 若不是因为这是在皇宫里且没有携带武器,他非要将魏忠贤剁成肉泥不可! 竟要他认贼作父,即便这一世凌迟刀俎他也绝不可能向魏忠贤低头! 他肉拳紧握,都快要把指甲镶进血肉之中了。 他以疼痛掩盖心中的那份愤怒,好不容易才将那份不快压了下去,改口道: “谢九千岁美意,在下不需要,北镇抚司还有要事相办,请九千岁见谅。” 起初魏忠贤的心情还算不错,可当他听到了唐剑秋说的这些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凝固。 在这皇宫之中还没有几个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再说,他的义子义孙又何其之多?更是不缺这一个,他不过是看唐剑秋还有点用处罢了,可如今唐剑秋竟如此不知好歹!当真是叫他气愤不已! “哦?唐大人可比皇上还要忙啊。” 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无疑给了唐剑秋当头一棒,他无比惶恐,连忙欠身回话:“在下不敢,只是北镇抚司却有要事,还望九千岁见谅。” 魏忠贤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后做了一个手势随他去便是,唐剑秋躬身离去。 他很是不安,貌似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魏忠贤,但也不完全是。 这不过是个开端罢了,真正让魏忠贤彻底记恨上他的还在后面,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魏忠贤撇了一眼早已离开的唐剑秋,唇角微微上扬,看唐剑秋的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此时的他是这般想着的:“唐剑秋啊唐剑秋,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咱家就只能把你处理了,至少让你想明白,跟着谁才是明智之举!” 当天夜里唐剑秋又得到了最新消息,此乃圣上口谕,唐剑秋不得纵容! 果然,事情如前世的那般进行,只因自己拒绝了魏忠贤,皇上那边就下了一道死命令。 无论是何缘由,唐剑秋不得向苏景求情,否则就要抗旨论斩,甚至还要因此连累整个唐家!纵使有心也是无力啊! 唐剑秋为此痛惜不已,想必这是他成为镇抚使以来最为棘手的案子了。 此时的他是这么想的:“苏正经,三天时间,我定会查清真相!” 第九十四章 下策 唐剑秋心意已决,而苏景以杀人罪名被唐剑秋收押,林青诗得知后心急如焚,火速赶往昭狱之中寻找夫君。 在得到唐剑秋准许后,林青诗这才得以赶往苏景关押的地方。 好在有了唐剑秋嘱托,他不用受皮肉之苦,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关入昭狱之后消受了很多。 “夫君,你怎么样?让你受苦了。” 林青诗下意识抓住了生锈的铁杆,对此更是心疼不已。 她始终坚信苏景并不是那卑鄙小人,一定是某个天杀的陷害了他! “有剑秋在我并没有受苦,只是关在昭狱中有点无聊罢了。”为了不让林青诗担忧,苏景挤出了牵强的笑。 换做平常他一定会给林青诗最好的安慰,并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安心,再告诉她没事的。 “叔叔他知道你是冤枉的吗?” 望着近在咫尺的苏景,林青诗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苏景见她这般也不好受,不过还是如实说道:“他知道。” 听到这林青诗就不能理解了,“既知你冤,叔叔又为何要将你押入大牢?” “圣谕昭昭,不得不从,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何况我相信他会替我平反。” 简短的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他对唐剑秋的信任,林青诗作为他的妻子又怎能不明白?她又怎能忍心看到自己的相公受罪? 情急之下,林青诗竟做出这样的决定: “既如此那我派人来劫狱将你带走。” 苏景哪能答应?连忙推辞下来:“万万不可!” 他坚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连累唐剑秋,否则他会终身遗憾的! 闻言,林青诗更加心疼,一双明澈的眸子充满泪水。 明明不想哭的,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她所爱之人,她不得不这么做。 “夫君,我明白叔叔对你而言很重要,可你又是否想过我?我的感受又有谁来顾及?莫非你要青诗为你守寡吗?” 苏景心中一阵刺痛,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即便对外纨绔,可对于身边的人用情至真。 “青诗,你的心意我明白,可你应该清楚我的实力,只要我不走,谁也劫不了狱。” 苏景一番话深深刺痛了林青诗,她眼含热泪,望着苏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思虑良久后转身离去。 起初他以为此事就这么结束,可谁知林青诗虽是一名女子也是性情中人,她早已陷入感情漩涡无法自拔,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苏景在诬指下依法论罪? 来到正堂后她找到了唐剑秋,二话不说就朝着他跪了下来。 唐剑秋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其托起,“嫂嫂,你这是作甚?” 林青诗泪眼婆娑,她抬头望向面前的人,言语之间很是难受。 “叔叔,真的没有办法救我夫君吗?” 听到这,唐剑秋颇感为难,略显无奈的说道:“你这又是何苦?陛下准我三天时间破案,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再给我点时间。” “三天一过呢?” 听到这,唐剑秋顿时噎住,视线不经意向下。 他也无法确保三天内一定能破案,可他想要救苏景是真。 “我会尽力而为。”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何况他也不会安慰人。 林青诗带着哭腔说道:“我看得出夫君把你当成了亲兄弟,可我作为他的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若是要杀,干脆我替他顶罪如何?” “嫂嫂!” 唐剑秋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冰雪聪明的林青诗居然会这么糊涂! 或许是因为她太在意苏景才会操之过急,言语冲动了些。 再三思考后,唐剑秋做了一个手势请她先回去,剩下的他会想办法。 林青诗含泪点头,而后将准备好了的食盒递给唐剑秋。 “既然别的事情你做不成这个总可以吧?这是我亲手做的饭菜,我夫君这个人口味比较挑,我怕他不习惯这里的饭菜,唐大人可千万不要让我夫君受苦。” “那是自然。” 唐剑秋伸手接过,内心可谓是百感交集。 案情毫无进展,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唐剑秋为此感到头疼之时,林青诗前往兵营找到了沈红鸾,并将心中所想告知于她,她又不能忍心看着苏景白白送死。 “沈将军,我听我夫君说起过,你与叔叔还有我夫君是一起长大的,相信他对你也有一定信任,故而有件事要拜托于你。” “郡主请说。” 沈红鸾摆出最为恭敬的一面,而接下来,林青诗说的一番话令她震惊不已。 “我要你帮我劫狱。” 沈红鸾睁大了秋水眸,那秀丽的眉毛微抬,似乎不敢相信方才那些话竟出自郡主之口。 “劫狱?郡主,万万不可!你可知这大明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劫走罪犯,违者视为从犯,依律问斩!” 林青诗皱眉,“我虽为女子却也明白触犯律法后果,何况我不会出卖你,只需将他带出昭狱即可,剩下的我会想办法,若出了什么差错本郡主担着!” 然而,沈红鸾并不是担心出卖这一问题,她相信郡主的为人,是不会做出这背信弃义之事。 “相处了十几年多少也有些了解,他不肯走的话就没有办法劫狱。” “那你不必担心,只要让他失去抵抗能力就好。” 林青诗这样一番话已经点的很清楚了,就看她愿不愿意做了。 “帮你劫狱不成问题,可唐剑秋是我的心上人,若是如此他怎么办?”沈红鸾又怎会因为苏景而陷唐剑秋于不义? 关于这点林青诗也非常清楚,“或许确实有些不妥,可我除了苏景不知该依靠谁,唐大人的确是一名好官,我也会想其他对策保他,如果你不方便我另寻他法。” 沈红鸾亦是深感为难,也不愿看到旧友冤死狱中,至于唐剑秋的问题只能再救出苏景后在另寻他法。 思索再三下,沈红鸾答应林青诗劫狱。 当日夜里,沈红鸾以看望旧友为由顺利进了昭狱,顺便带上一些酒菜与他痛饮。 如今两人只隔着铁栏,即便要吃上一些亦是毫无问题,待将一杯酒斟满后,沈红鸾再将这杯酒交于苏景。 苏景并未多想,接过后随即一饮而尽,同时也是十分感慨。 许久都未曾这么痛快了,没想到这第一次在牢中喝酒竟是如此,竟还是与儿时同伴一同对饮。 “想不到沈将军居然有空见我这戴罪之人,真是惭愧。” 闻言,沈红鸾笑而未语,继而又将酒杯斟满,递于苏景。 苏景再次接过后略感疑惑,他实在不明白沈红鸾为何带这么多酒菜钱来却又不肯多说一些话,实在不符合她的作风。 “沈将军,莫非是有心事?”他不由得一问。 沈红鸾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放下了酒杯,而后起身撇向苏景,直到此刻苏景这才意识到了其中不对。 “不好!” 苏景忽得觉得头晕,连同视线产生模糊,最为可笑的是连一支酒杯都握不住! 他尽可能的支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到头来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我只是怕说的太多被你看出破绽来。” 沈红鸾很是平淡的回了一句,而她也将在苏景的视线中愈发模糊,最终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晕了过去。 待到苏景睁开眼时,他被林青诗带到了一间密室之中,面对这完全陌生的环境苏景又怎能淡定?正要揭开被褥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疼得厉害。 看样子是药效还未过去,如此一来那可就麻烦了。 “不行,我得回去!” 苏景已经铁了心了,说什么都要走,林青诗却很是难受,她正要上前解释却被苏景埋怨。 “青诗,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我……夫君,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林青诗知道,苏景作为枕边人应该是最了解他的,所以她亲自去反而会让苏景起疑,这才让沈红鸾去了; 苏景也知道林青诗也是一番好意,但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这只会让他更痛苦。 “青诗,你可知这样做会给唐大人带来杀身之祸的!”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以这种态度对待林青诗的,可眼下这种情况已经火烧眉毛了,他不得不说上一句。 林青诗又怎能不明白?她很是着急的说道:“夫君,唐大人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苏景情急之下这才动怒,说话的语气也是更重了一些。 “你解决不了!只要我不回去谁也解决不了!皇上已经下旨了,我要是不回去唐剑秋是要为我抵命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代我受过!” “我也只是一份好心,夫君你打我骂我也好,可是如今事已成,莫非要青诗眼睁睁看着你再回到昭狱之中?” 这样一个好女人苏景又怎能忍心责怪?他也是太操之过急了,反应过来后这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或许是有些重了,这才将林青诗拥入怀中。 “青诗,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剑秋他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唐剑秋个性刚直,本就不适合在尔虞我诈的官场浮沉,可他愿意坚持, 他所做的事情绝非为了让自己往高处爬,也不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造福百姓,不再让更多的百姓蒙冤! 先不说别的官职,单说锦衣卫这点,受用于朝廷,仍有不少锦衣卫仰仗北镇抚司余威为非作歹,仗势欺人,而唐剑秋不同, 这世上当官之人不计其数,可又有多少人不是靠吃着人血馒头上位?想要当官或许容易,可要当一个百姓爱戴的好官难啊! 何况我了解他的性子,他就是一个固执的人,既然当初他肯为了我赴死,那么我也毫不犹豫为他豁出性命!” 林青诗被苏景一番肺腑之言深深折服,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掉,如同雨露从花瓣落下,凄凉而又绝美。 “夫君,无论结果如何青诗永远支持你,若是有不测青诗宁愿做苏家的寡妇!” 思索再三后,她决定同苏景一起回去,并向唐剑秋请罪! 第九十五章 追缉 按照约定,林青诗将苏景还押大牢; 唐剑秋略可谓是感慨良多,他的命是保住了,苏景那边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他从未放弃过还苏景一个清白,可眼下又没有充足的人证或者物证证明他的清白。 就在唐剑秋一筹莫展之际,苏府的丫鬟柳絮匆匆来报。 因为只有她清楚,杀了马鸿飞的人究竟是谁。 “唐大人!我知道是谁杀了马飞鸿!” 柳絮不敢再有隐瞒,只能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知。 唐剑秋听后大吃一惊,显然不敢相信真相竟是如此。 这栽赃陷害之人竟是人苏景的表哥!当真是可恶至极! 为了一时荣耀就要陷他人于不义,这倒是让他联想到了唐家的庶子唐银,两人皆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江湖败类! “既然早已得知为何现在才告知?” 唐剑秋无法理解,如果柳絮可以早一点说明真相兴许苏景也不用受那皮肉之苦。 见此状况,柳絮这才道出其中原因:“大人有所不知,那罪魁祸首先前威胁过我,奴婢实在不敢,可又不能看着少爷受苦!” 她实在无法忍受内心那份煎熬,道出了郑文礼将马飞鸿残忍伤害的全部经过,唐剑秋听后点了点头,他意识到此案已有侦破之处。 然而,光是这样还是不够,想要让罪魁祸首伏法只有一个办法!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苏伯父,好让他提防一下。 唐剑秋是这么想的,当即命令手底下的锦衣卫修书一份,并抄送一份送到苏府,再三交代,务必要交到苏思卿手中。 而待在苏府中的苏思卿很快就收到了,他没有多想,赶忙拆开查阅,可当看到纸上呈现出来的内容时不禁大惊失色。 如今已是最后一天期限,容不得思考,必须速战速决! 话说这当天夜里,苏思卿一如反常。 相比较前些日子他倒是沉默寡言了不少,似乎正在进行思想斗争。 思考良久,他似乎是想通了,便起身唤起了身边的丫鬟。 “来人,叫表少爷过来。” “是。” 丫鬟欠了欠身,而后去请郑文礼过来。 郑文礼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做了。 来到厅堂后郑文礼行了半礼,而后说道:“姨丈,你找我。” “文礼,我苏家对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对我儿?”他尽可能压制着心中的那份愤怒,质问起了面前的罪魁祸首。 “姨丈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郑文礼明知苏思卿此举所谓何意却还在这不懂装糊涂,苏思卿不过是冷哼一声,只觉得面前的人很是可笑。 “以往怎么不知你竟如此恶劣,竟残害手足,犯下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是丧尽天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面对苏思卿的痛斥,郑文礼明显有了一丝不安。 他的眼里闪过算计之色,不过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姨丈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与苏景表弟胜似亲兄弟,又怎会暗算他?” “胜似亲兄弟?此话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苏思卿当即用脚尖踢起刀柄,刀身随之约起三尺高。 接着,苏思卿便用手上的武器攻向郑文礼,郑文礼瞳孔放大一圈,而后迅速躲避。 苏思卿见状加大了原有力度,他灵活的绕了一圈腰身,而后杀了过去,甚至有几次都采用常人无法避及之术。 可他虽是步步杀招,郑文礼皆能从容躲过,而他也更加确定,郑文礼不会武功都是假象,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残忍的陷害自己的儿子。 “唐大人已派人捎信给我说明了一切!” 正说着苏思卿就准备再度杀来,郑文礼回应的不过是一声冷笑,仿佛这一招对他而言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老东西,找死!” 郑文礼显然愤怒到了极点,正当他准备拿着家伙夺取苏思卿项上人头之时,唐剑秋一个飞身便来到苏思卿面前,一刀下去就将郑文礼击退。 郑文礼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踉跄了几步,而后看向唐剑秋,似乎不敢相信,竟有人能够接下自己这一招。 另一方面,唐剑秋也不得不唏嘘一声,就在方才他的虎口竟然震的有些发麻。 他碰到过太多太多棘手的对手,可从未见过哪个能够逼到这种地步的。 “唐剑秋?” 对于面前的人郑文礼一点也不陌生,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好一个红花杀手,当真是灭绝人性,连你的姨丈都敢痛下杀手!”唐剑秋将刀尖指向郑文礼,面前的家伙已经不配为人了! 郑文礼似笑非笑,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模样之可怕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唐大人说笑了,我又怎会对我姨丈下手?不过是比武罢了。” 对此,唐剑秋却嗤之以鼻,握着绣春刀的手又禁了几分。 “好一个比武!当本镇抚是瞎的不成?若非本镇抚及时赶到只怕苏伯父已成为刀下亡魂,又岂能容你在这巧言令色?”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书生,竟大言不惭,还美其名曰比武,真是荒唐至极!即便明太祖在世,我也绝不轻饶!” 就在唐剑秋准备动手将其制服之时,郑文礼却是保持了平常心,他像是高看不起一般,摆出居高临下的模样。 “唐剑秋,以你的武功还不能将我杀掉!” 闻言,唐剑秋不怒反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曰:“那就试试!” “唐大人即是来捉拿嫌犯,如今已是最后一天,既然你说我是红花杀手可有证据?” 郑文礼似乎驽定了,唐剑秋手上并没有证据指控,他就是犯下那不可饶恕之罪的罪犯。 唐剑秋目光冰冷,一双犀利的眸子如同雄鹰一般死死的锁着郑文礼,仿佛能将其一口吞并。 “方才的试探足以证明你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而非文弱书生。” 郑文礼不过是摊了摊手罢了,今儿个他就咬死了不承认,就不信他唐剑秋能查得出来! 他不屑于顾,如履薄冰的说道:“那又怎样?只能证明我会武功罢了,其他的证据呢?” “柳絮就是人证。”唐剑秋正色道。 郑文礼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一般,唇角勾勒邪笑,不以为意道: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当人证了?物证呢?” “你为了防止刘管家说出实情故而将他灭口,殊不知坐实了你的罪名, 若是没有猜错,前些日子本镇抚追凶应该伤到了凶手的手臂,何不让唐某看看?” 闻言,郑文礼倒是显得有些心虚。 他虽是捂着手臂,可脸上产生的微妙表情就足以出卖他了,尤其是视线向下看的时候更加让人确信。 即便知道刚才露出的破绽已经非常明显,他仍旧咬牙说道:“那只是巧合!” “哦?怎得这么巧,若你不是红花杀手,应当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才是,如今不过是要查看你的手又有何惧?” 唐剑秋话意明了,他不是做贼心虚就是不敢! 郑文礼誓死不从,他咬紧牙关,连同拳头随着紧握。 “你还能提出其他反证吗!” “真是巧舌如簧,若是要提出其他反正又有何难?”正说着唐剑秋撇向阿飞,阿飞当即动手。 他眼疾手快,一把扯下郑文礼的绸裤,小将军就此暴露在外。 当看到那若有若无的小小鸟,阿飞实在是没有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你这还没有爷爷的半截拇指大呢,哈哈哈哈!” 听闻这样的回答,其余人等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唐剑秋让他们严肃点这才忍住。 即便他们训练有素,可憋笑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难受。 郑文礼大惊,赶忙提起绸裤,一脸羞愤的看着阿飞,眉宇之间充斥着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将言语羞辱了自己的人给五马分尸! “你!该死的锦衣卫!竟敢侮辱我!” 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就在方才他已经想到了一万种至阿飞与死地的方法。 唯一庆幸的一点是这里全都是男人,并无一女子,可即便如此仍旧很是丢人,尤其是当众被点破短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憋屈。 可对于阿飞而言这是远远不够的,似乎是觉得这嘲讽力度并不足,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罢: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死者生前遭受过虐待了,感情是你起不来,只能采取那种方式刺激自己啊! 哎,作为一个血性男儿也是够悲哀的,话说回来,即便你不行,也不能因兴奋之余将人姑娘奸杀啊!” “关你何事!” 显然,郑文礼被戳到了痛处,身体都止不住颤抖。 他还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阿飞故作惊讶,也好来一招扮猪吃虎。 “哟,气煞了哦?只是没想到你武功高强竟如此短小耶?要不要爷爷帮你推一下尻啊?哈哈哈!”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以诛心灭人欲?正是这样一番言语另全场捧腹大笑,只有唐剑秋神情严肃。 “肏!你他娘的找死!” 郑文礼哪能忍受这等委屈?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朝着阿飞杀来。 唐剑秋一个瞬身便来到了阿飞面前,挡下了致命一击,那邪冷的眼眸充斥着寒冰,仿佛有一道浓烈的火焰自他的眼里来回翻滚浓烈。 唐剑秋刀眉一横,眼中充斥着杀伐之色,如同末日君王,如履薄冰的吼道: “此人交给我!你们保护好苏老爷!” “是!” 第九十六章 惩戒 两人相视而立,气氛紧张不已。 双方凝视着彼此,可谓是剑拔弩张,其势不怒自威,却给人一种气势磅礴,威武不凡的感觉。 唐剑秋一身赤色剑袍随之飘荡,回应的只有无止境的冰冷。 他的眼中透着一股寒意,而郑文礼则露出满脸阴险的笑容,蓝色绸缎更好的彰显了他的身形。 他们自然知道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件事,索性拉开距离。 唐剑秋又岂能放任着罪魁祸首?率先发动攻击。 他身形一闪,瞬息来到了郑文礼的面前。 手中的绣春刀如同灵蛇出洞,直刺郑文礼的胸膛。 郑文礼见状并未慌张,他侧身躲避,同时挥出一把犀利宝剑,向唐剑秋击去。 唐剑秋很是巧妙地躲过这一击,反手便是一刀,谁想郑文礼反应及时,又一次叫他躲了过去。 得亏他反应够快,不然这肩头想必会被划出一道血口! 郑文礼恼羞成怒,他猱身而上,展开一番猛烈的反击。 他的招式一向狠毒刁钻,每招每式都直取唐剑秋的要害。 唐剑秋虽然处于劣势,但他毫无惧色,以刀为盾,化解了郑文礼的攻击。 然而,一番对峙下来并不轻松,即便唐剑秋全力以赴,对付此人仍旧有些棘手,只得拿出全部实力与他斗上一二。 两人相互对招,进行了几十个回合的冲击,仍旧不分上下,这世间能够跟他僵持到这种地步的人也是少有。 双方僵持了片刻,他们都意识到面前的家伙并不好对付。 唐剑秋凭借着精湛的剑法抵挡住了郑文礼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而郑文礼则越战越勇,招招致命,逼得唐剑秋节节后退。 唐剑秋一时失手,不自觉的踉跄了几下,郑文礼大喜过望,他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便扑身而上,准备给唐剑秋致命一击。 然而,唐剑秋并未丧失斗志,他拼尽全力,祭出一刀,成功逼退了郑文礼! 在那之后,他翻身而起,展开了一轮疾风暴雨般的反击。 凌乱的道法如潮水般涌向郑文礼,一时间,郑文礼仿佛陷入了刀山剑林之中。 唐剑秋和郑文礼皆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们的武器相互碰撞,发出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两人的身体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快得几乎让人无法看清。 约莫过了几十个呼吸,仍旧无果,谁也不肯向谁低头。 唐剑秋手持长剑,身形闪烁,快速接近郑文礼。 他的身形犹如飞燕掠过郑文礼的身边,好似那血月降临。 郑文礼见状并未慌张,他握紧长剑,逼向唐剑秋,企图将他的武器击成碎片! 唐剑秋并没有停顿,他在空中翻滚,一个瞬间便来到郑文礼的身后。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冷风,郑文礼意识清楚判断了唐剑秋的位置。 他迅速回身,剑势翻滚,向唐剑秋砍去! 唐剑秋在郑文礼的剑势下翻滚,绣春刀刺向郑文礼剑梢,郑文礼震得险些握不住剑。 唐剑秋借势飞身后退,落在地面,郑文礼举剑欲追,不料唐剑秋突然屈身向前,绣春刀如龙出海,向郑文礼刺去。 郑文礼大吃一惊,剑势一收,迅速扫向唐剑秋的绣春刀,不想唐剑秋突然变招,刀锋一转,身形却已经逼近郑文礼的胸前。 郑文礼感受到唐剑秋的刀刃逼近,他脸色大变,他突然大喝一声,集中精神后剑势瞬间爆发,向唐剑秋猛烈击去。 唐剑秋在郑文礼的剑势下无处可躲,他咬牙坚持,长刀猛地刺出,逼向郑文礼的胸口。 两人僵持不下,刀剑相交,内力激荡,让整个地面都随之颤抖起来。 唐剑秋身形一缩,瞬间后退,而郑文礼也趁机调整身形,两人再度迎了上去! 唐剑秋身形入蛇,绣春刀却如龙出海,刹那间刺出数十招,每一刀都带着强烈的劲风。 而郑文礼也毫不示弱,他的剑术大开大合,以雷霆万钧之势逼近唐剑秋。 刀剑交锋,双方的劲力在空气中激荡,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流。 唐剑秋眼见剑势逼近,瞬间腾空而起,在空中翻滚数圈,然后刀剑如流星坠落般刺向郑文礼。 郑文礼眼见这一招无法躲避,索性借势向后仰身,长剑直直撩向唐剑秋。 唐剑秋眼色一狠,好不容易才躲了过去,而郑文礼眼见一击未中,立即飞身而上,企图将唐剑秋抹杀。 唐剑秋抓住机会,身形疾闪而出! 一道剑光闪过,唐剑秋已经跃到了对手的面前。 他身姿矫健,好比那凌空飞翔的雄鹰,手中的绣春刀犹如灵蛇一样灵活地扭动,瞄准了对手的破绽。 郑文礼没想到唐剑秋的速度如此之快,不禁一惊,急忙举剑迎击。 唐剑秋的绣春刀却如同剑灵附体一般,提前预判对手的行动,巧妙地绕到对手的剑法之外,更是让对手无法捉摸。 突然,唐剑秋飞身而入,化作一片残影,瞬间刺向郑文礼胸口。 郑文礼大惊,急忙抬手用剑格挡。 但闻那清脆声响,刹那间,火花四溅,郑文礼被唐剑秋的绣春刀震得连连后退,而他也只得咬紧牙关奋力杀之。 他目光炯炯,一统纵横,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郑文礼身形魁梧,手握巨剑,丝毫不逊于唐剑秋的威猛。 刹那间,刀锋如电,划向对手,郑文礼见状赶忙横剑抵挡,剑身相撞,引悦耳之声。 唐剑秋借力使力,身体瞬间贴近对手,脚下步伐诡异,让人无法看清。 郑文礼突如其来的一个回马枪,巨剑如龙摆尾,唐剑秋一个不慎,被对手击退数步,郑文礼见状顿时信心大增,步步紧逼。 然而,这对于唐剑秋而言并不重要,他面色一冷,取而代之的是对敌人才有的杀伐。 那一刻的他像是剑灵附体了一般,手中的长刀如同他的灵魂,冷静而尖锐。 唐剑秋一刀祭出,鲜血沾染了他的脸上,邪魅而又张狂。 久战杀伐的他早已习惯血腥,对于这浓重的血味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唐剑秋毫不客气,长剑一挑,郑文礼哪能承受着凌空一击?巨大的身躯由于惯性倒飞了出去,好似炮弹般飞出,最终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已无力反抗。 唐剑秋的确是顺利击败了对手不错,可他也没有落下个好下场。 身上除了几道焦黑的痕迹之外,0还有几道被利剑划伤的伤口,虽不算致命,可跟这个对手周旋起来确实是费了很大力气。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溢出来的血迹,好似邪魅的君王,身上沾染鲜血的他像是杀红了眼一般,鬼魅而灵异。 “唐大人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郑文礼捂着胸口,很是吃力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此话说出,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地面。 透过鲜血倒影,他看到了自己如今这副模样,竟如此狼狈。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迎接自己的将会是如此下场! 原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棋局,到头来,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就该把那个小婢女杀了以绝后患! 郑文礼不甘的望着唐剑秋,月光倾洒在他的脸上,还有那静谧的江湖之上,映照出了道道银色光泽。 唐剑秋,就像是一位来自江湖深处的刀客,手中的长刀如同他的灵魂,冷静而尖锐。 对于这种背信弃义,致他人生死于不顾的小人,唐剑秋自然没有必要跟这种人过多废话。 唐剑秋干脆利落的收刀入鞘。 他傲然屹立,目光如炬,霸气十足,贵不可言; 阿飞很是欣赏,若不是方才唐剑秋有令,他非得上前跟郑文礼讨教个一二不可! 方小渔并未过多言语些什么,看唐剑秋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同了。 这幅场景若是让赵靖忠他们看了去只是怕是会恨之入骨,连同牙齿一起产生崩碎。 因为他们始终认为,这份荣誉就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这个年纪才不过二十岁的唐剑秋。 至于郑文礼,就算不甘心又有何用?如今他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现在的他与蝼蚁又有何异? “只恨是我剑法尚浅,若是当时能注意到你那一招,兴许这倒地之人就是你了。” 郑文礼轻喘着气,如视恶敌般死死的盯着,恨不得将唐剑秋血肉全部吃光。 对于唐剑秋而言这不过是徒劳罢了,如今胜负已分,而败者为寇,这厮将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郑文礼杀人未遂,余红花一案中陷苏家嫡子苏景于不义,舍亲情于不顾,谋害良善,侮辱虐待良家妇女数十余起,并将其残忍杀害,数罪并罚! 来人!给我带走!好生伺候,别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是!” 一干人等匆匆上前,由于郑文礼已然负伤,自是无法反抗的,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自己压制,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甘心的瞪着。 他恨,凭什么差不多的年纪会有如此大的差距,无论是家室还是官职,他永远都比别人低下。 明明平日里有努力,并未浑水摸鱼,可为何就是比不上他们! 郑文礼认为,一定是他们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容不得他胡思乱想,锦衣卫队并不是吃干饭的。 然,事已办妥,自是没有其他需要顾虑的。 待安顿好了苏家人后,唐剑秋则带着一众官兵折返北镇抚司,顺便把这真相宣布,还苏景一个清白。 不等唐剑秋将这一消息告知苏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血脉沸腾…… 第九十七章 找死 “大人,不好了大人——” 就在这时,一锦衣卫匆匆来报。 他意识到此事重大,甚至都来不及歇息,赶忙将此事向唐剑秋汇报。 “何事?” 唐剑秋并未慌张,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锦衣卫总旗也没敢停留,赶忙将自己看到的告知于唐剑秋。 “什么!” 闻言,唐剑秋大怒,手上握着的拳头随之发出嘎嘣声响。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生气了,这厮竟敢趁自己不在滥用职权。 于是乎,他用自身最快速度赶往昭狱之中,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有那么一个锦衣卫竟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那苏景被人强制压在诏狱中的老虎凳上,他的双手被迫绑在那横起的十字上。 不过幸运的是,他现在并未受刑,因为先前有唐剑秋嘱咐,自然是没人敢造次的,可谁想在这些人当中,竟有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苏景剑眉一横,他清楚记得唐剑秋交代过,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绝不会让人动用私刑,可如今是何情况? 不过,他相信唐剑秋的为人,是不会落井下石的,到底说还是这厮枉目国法,动用私刑! 苏景抬眸看着那猖狂至极的锦衣卫,浓烈的恨意自他的眼里来回翻滚浓烈。 那锦衣卫并未慌张,他早已习以为常,似乎认为苏景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苏大人,您可别怪小的,这约定时间就快到了,唐大人若是没能在今日夜里破案您只怕是性命难保啊。”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刀子,这看人的眼神也越发不对了起来,似乎是想着该从身上哪一处下手比较好。 “那又如何?我信他。” 简短的几个字就能说明他对唐剑秋的信任,无论是生是死他都认了! 此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眉宇之间夹杂着一层愤怒,对唐剑秋的恨意也是多了几分。 “苏大人待唐大人倒是义气,你把他视作兄弟他可不见得把你当朋友,指不定这背地里想着怎么算计你。” 闻言,苏景顿时怒了,他实在见不得这人从中作梗出言污蔑,更见不得别人诋毁他们的兄弟情。 “住口!镇抚使的心思岂能容你一卑劣小人猜疑!” 那人听后故作惊讶,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般,云:“小的哪敢胡言?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三日期限不过是对大人您的缓期,待时机一到唐大人自然会跟你坦言无招,到了那时你又岂能翻身?” “你这厮休要胡言!胆敢搬弄是非混淆黑白!即便唐剑秋并未查清真相,也不是你这等卑劣小人可以肆意揣测的!” 他可以相信唐剑秋,先不说他几次救了自己,单说这十几年的交情就可以断定他不是那不配人伦的猪狗! 小旗听后不过是冷笑一声罢了,“或许不久之后大人您就不会这么想了,要是他真讲义字您又为何会出现于此?岂不让人笑话,依我看大人根本没有想着救你!” 察觉到从开始苏景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瞪着,那人倒是有些畏惧,由于他现在被捆住的缘故倒也不用有太大的顾虑。 他故作惊讶,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竟有了这般说辞: “哎呦喂,我说苏大人,您为何这么看着小的?小的还真是有些后怕呢,不过这也将是我最后叫您一声苏大人了,小的倒是有一样好东西给大人您瞧瞧, 这是小的新研制的一种刑法,此物名为蝎子,至于这具体功效就不用小的多说吧?相信您心里有个数, 不过嘛这不是用来给您观赏,而是特意给您准备的, 您想想这剧毒的蝎子在你的身体上走上一走,再切开您的皮肤往里面钻进去,然后再走出来……啧啧啧,那将会是何等的享受? 您瞧瞧这爪牙有多锋利,想必这一剪子下去不会太痛苦的! 苏大人,您不必慌张,应该会为此感到荣幸,毕竟您是这第一个受此等酷刑的人!” 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他连忙补充了一句:“这东西可不好找!不如大人您就好好享受一下?” 即便苏景乃是一皮厚耐抗的汉子也经不住这一招,不过他好歹也是大理寺少卿,自然不会被对方说的这些吓到。 “唐大人若是知道你动用私刑又该如何处置?” 听到这,那人的手顿了顿,本打算将名为蝎子的宝贝放于苏景身上,在听到说话的瞬间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等唐大人赶到想必为时已晚,再说,这一朝为官又有何不妥?相信他不会过多为难的。” 苏景闻言不经仰天大笑一声,仰天笑道:“哈哈哈!你实在太不了解他了!我敢保证,一会儿你会死得很惨!”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实施手上的恶行,这名锦衣卫说着便要准备动手:“苏大人,这可就不好说了,您可千万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身为镇抚使的唐剑秋!” 正当他准备解开苏景囚衣将毒蝎放上去的时候,唐剑秋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还没等他开口,唐剑秋抬手就是一掌! 那人因为无法承受这股冲击顿时倒在地上,他不可思议的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岂料下一秒,唐剑秋一脚踩在了他的腹部。 那人惨叫一声,正要起身反抗,岂料唐剑秋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抽出绣春刀,并将其一把插在这锦衣卫小旗手背上。 “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哀嚎从中传出,唐剑秋怒视着他,一双眼睛凌厉而又恐怖,像是盯着死人一般,充满戾气。 “谁允许你直呼本镇抚的名讳?又是谁准许你动用私刑?” 正说着唐剑秋加大了原有的力度,那人疼的面容都扭曲了,发出连连惨叫。 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怕了,连忙哀声求饶: “大人,我知道错了!” 唐剑秋一脸可笑的说道:“好一个目无法纪的狗官,仗着我的余威犯下这不可饶恕之罪!若不是今日本镇抚早早回了北镇抚司,只怕是不知你犯下的种种恶行! 不得不说你的狗胆挺大!明知我先前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对他动用私刑,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又是否将本镇抚说的那些记挂于心!” “不,大人,求您饶命啊!” 若不是因为现在被唐剑秋压制,他非得跪地求饶不可。 唐剑秋并未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采用这样的方式回话:“既然如此厚爱,不如由你亲自试验一下?” 唐剑秋虽然是用平常的语气那般说着,可对于他而言却好比通往奈何桥的信号,令他惶恐不已。 “大人!万万不可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剑秋既然会在这个时辰来,要是知道自然不敢趁人之危。 唐剑秋却不以为意,语气平缓,说话的声音变得可怕了起来,“有何不可?若是没有记错,这火烧铜牛刑貌似也是发明者亲自感同身受而成的, 虽说当时的暴君很是喜爱,不妨你去试试?”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拔出绣春刀,并扶着他起身,顺便拍了拍他的衣领。 在那之后,闷声笑了笑,正是这神秘一笑让那人彻底跪在了地上。 “不——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大人,求您饶了我吧!” 唐剑秋不为所动,这厮所犯下的种种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其行可鄙,其心可诛! “似你这般丧尽天良之辈,倒行逆施,寡廉鲜耻,如此阴险毒辣,还妄图本府轻饶与你?当真是可笑至极!” “大、大人……” 许是太恐惧,从而导致他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苏景兄弟受罪。”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束缚着他的绳索。 “那倒不曾,要是再晚些来我可能真就栽了。”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苏景仍不忘与他说笑! 苏景从中问了一句:“但不知唐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唐剑秋早已有了主意,便是这般说着:“来人!让他亲自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是!” 当看到呈现出来的毒蝎时,锦衣卫小旗再也忍受不住了,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崩溃摇头。 苏景故作惊讶,似乎是想来一招扮猪吃虎,“可惜了,你刚才要把我怎么样来着?” 那人彻底绝望了,他跪着向前走了一步,哀求道:“大人我错了,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帮我向唐大人求个情,小的再也不敢了!” “晚了!” 苏景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锦衣卫小旗倒地发出一声惨叫,直到这一刻藏在心中的那份怒气这才稍微锐减了几分。 要不是因为这是唐剑秋管理的昭狱,他早就把这个人的脖子拧断了。 还没等他起身,旁边几名锦衣卫一左一右将其摁在地上,而站在最终的人早已端来了精心准备的蝎子,就等着从他身上试试效果; 盯着那张牙舞爪的蝎子,他再也承受不住了,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大人,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便是一道刺耳的哀嚎从中传来,光是听到这样的声音就足矣感受到此刑有多骇人了。 即便是没有受罪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忍不住唏嘘,尤其是那些准备受刑的人,而唐剑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唐剑秋转身回眸,“北镇抚司听令!红花一案已水落石出,至于这幕后凶手本镇抚已经率人擒拿,即日起还苏景自由之身,任何人不得为难! 其中过程我会向陛下如实汇报,待陛下应允苏景于明日起官复原职!听到没有?” “明白!” 如雷般的声音从中响彻,暂且能歇息一下,然而,这京城中的案子并没有为此画下休止符;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日子照旧,由于唐剑秋将此案详情上书汇报朱由校,苏景这才得以平反,而他也是感激至极,非要设宴请以示感激。 起初他有所推辞,后来在苏景的再三要求下这才点头答应。 这换做别人见了只会觉得破费,毕竟这一桌就要不少银子,何况这首辅大人府上的酒食不是什么人都能品尝到的,如此也算是有福了。 对于苏景来说却并没有多少损失,不过是一点小钱罢了,即便是让他做东一个月也不算什么难事。 饭桌上,苏家人感慨良多,但绝大多数都是感谢唐剑秋明察秋毫还苏景清白一事,偶尔会唠唠家常。 待到用完饭后,唐剑秋回到了北镇抚司; 接下来他又有的忙了,还不知何时能向朝廷准假几日。 至于苏景,闲暇时期会陪一陪所爱的妻子,还会与父亲说上几句话,只有公务繁忙之时才会回到大理寺。 既然身为官府中人,就必须做好这大理寺少卿一职! 第九十八章 兔冠 北镇抚司这段时日倒也接手了不少案子,好在大多都是小事罢,倒也不用为太棘手的事情烦忧。 这北平治下相对而言还算和平,要是有人顶风作案,自是要接受严惩。 这天渐渐冷了,倒也不至于到烤火的地步,可即便如此仍旧有人感到发虚。 由于这天色已晚路上行人也少了许多,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赶路的提着几盏灯笼,偶尔有那么几个会打几声喷嚏。 阿飞也只能在心里小声抱怨一句,即便他与唐剑秋交情还算不错也不敢当面说些什么,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就是不知唐剑秋找自己所为何事了,还非得在这天夜里说上一番不可。 “阿嚏—— 大人,这么冷的天您叫我出来作甚?还带上这么多弟兄。” 由于这天色实在太过寒冷,阿飞不由得将大手揣进两边的袖口中,浑身止不住哆嗦,这冻的鼻孔都在冒凉气。 换做平常唐剑秋非得抬手给他一掌,可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便是这般说着:“好歹也是堂堂试百户,可有锦衣卫之风?休要忘了今日轮到你巡逻。” 阿飞皱眉,接着道出了心中所想:“大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换做其他地方或许能理解, 只是这东城治下还算安宁,再说这段时日并没有发生暴乱,大人不要太敏感才是。” 唐剑秋却不以为意,他不过是看了一眼阿飞,而后说道:“敏感?可有见过做镇抚使的亲率卫队前来巡逻?凡事当要小心为上。” 阿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充了一句:“大人教训的是,只是我这做锦衣卫试百户的一个月俸禄才不过十石,完全不够啊! 还不如直接去东厂,想必也能逍遥快活一些。” 虽说这点银子对他而言也够用,可常言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又有谁会嫌弃自己钱多的呢? 唐剑秋像是能猜到他想法似的,明知他适合用意却故意这般说着:“哦?你可想好,这东厂的可都是太监,你若是想多拿一些俸禄本镇抚也不会多加阻拦。” 阿飞听闻唐剑秋之言,脸色变得煞白。 他本能的捂住裤裆,不自觉的打起了冷战,连连摇头,搓了搓手道: “我与大人说笑的,这段时间我已习惯这锦衣卫多日子,能跟着您啊别提有多逍遥了,我又岂会舍大人于不顾?” 若不是因为四下人多,他可能还真就动起手来主动给唐剑秋捏肩,再配上一副丫鬟献殷勤讨好的模样。 “行了,别虚溜拍马的,正事要紧。” 这话换做给别人或许还挺受用,可唐剑秋压根不是喜欢听好话的,凡事不过是保持平常心。 虽说这北镇抚司近日处理的事情并不算多,可桩桩件件,大大小小的事加起来难免会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正当唐剑秋带领一众锦衣卫来到桥边之时,却见到一皮毛如雪,浑身白净的兔子正站立在桥对面。 要说这兔子也是成精了,看到人应该会傍地走头才是,可这兔子一点也不怕人,像是有着什么冤屈一般,怔怔的看着。 “兔子?这城中竟有兔子,当真是少见!”阿飞不自觉的感慨了一句。 一般来说山林间碰到个一两只兔子乱窜乃是家常便饭,可城中忽地惊现如此肥沃的兔子,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就是纯纯意外罢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那白兔竟发出了类似孩提哭泣的声音,正是这样一幅场景让一众大老爷们儿不淡定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碰到。 “怎么回事?兔子在哭?” “倒是有够吓人的。” 他们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见到了兔子,而是因为出现的契机不同,再加上还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更是让他们无法淡定。 虽说这黑灯瞎火的看的不算太全,可他们清楚见到了这兔子正盯着唐剑秋啜泣,像是有什么事要跟它述说一般,可又由于特殊因素导致他无法上前。 平日里倒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诡异的现象,可如今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兔子? 兔虽能言却听不懂其语,可如今却见到一个顶着类似于稻草编织的帽子,像是这上天给了什么预兆,让人不明所以。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周边的锦衣卫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要说这办下的案子也有不少,也面对过不少奇案,可这种现象还是头一回。 兔子转身离去,还不忘回过头看一眼唐剑秋,而后狼狈向森林深处而逃。 唐剑秋略微思索了片刻,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兔顶加冠,那岂不是一个冤字?” “冤?难道说……” 方小渔灵机一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拍手说道:“看来近日来有冤案。” “通知各地方官府,传我命令,暂缓死刑,京城内任何地方不得动用私刑,若有没有通知到位的应阻止才是。” “是!” 说办就办,锦衣卫队当即决定照做,挨个通知,至于是否能通知到位还得看他们的进度。 直至次日午时,距离东城不远有那么一个老实淳朴的男人关押在囚车里。 他头发蓬乱,穿着一身破烂的囚衣,双眼无神,身上还有无数道血痕密布,一看就知道遭了不少罪。 要说这人模样倒也算潇洒,却因饱受酷刑的缘故,导致不再有原本的威风气派,早已失去了活下去了欲望,不过是低头看着。 周边围着来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在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他,不光对其指指点点甚至还用菜叶子去砸他,好不嫌弃。 尤其是闻到这人散发出来的一身臭味,更是让人避之不及。 此人并未做出多余动作,不过是口喊冤枉,可那又有何用?他人听着只当是一番临醒前的狡辩罢了。 人人都叫骂着短命的负心汉,无人对此产生怜悯,可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多少也是有些发毛的。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人押送至刑场后柜子手如往常一般看着。 刽子手提着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鬼头大刀,另一只手拿着一坛酒,临行前先喝酒壮胆才是。 再看看坐在位上的县令,摆出一副大爷的架势,并未过多询问,很是轻蔑的看着即将被带入刑场中的人。 而那些不明所以的群众各有分说,全都是在说他坏话的,并没有人替他打抱不平。 也不知是没有亲友还是怎的缘故,以至于临行前都没有人来看望他。 这名皮肤黝黑的男子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似乎在向上苍诉说着自己的冤屈,悲愤不已。 他的身后还插着一块亡命木牌,上面清楚的写着:立斩杀人罪犯方子腾! 既已在刑场中也该认命才是,无论是否有冤屈也必须如此,而他也只恨这世界之大,没有自己的落脚之处。 临死前他朝着天空喊了一番话,似乎是在把这段时日所蒙受的冤屈和苦水倾吐而出: “我方子腾有冤,我方子腾有天大的冤枉啊!” 似乎觉得这还不够,方子腾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神仙爷爷,我命不该绝啊!难道说这天下真没有替我平反冤屈的好官吗? 神仙爷爷,请睁开眼看看我啊!” 任凭他如何呼喊都未曾得到回应,除非苍天有眼,不然又怎能看他饱受冤屈? 然而,这地方县令只觉得有些心烦,如今算一算时辰已经到了午时三刻,是时候问斩了。 “时机已到,行刑!” 方子腾心灰意冷,他闭上双眼,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在那之后,刽子手举着手上的大刀,准备一刀下去将其斩首。 见时机差不多了,县令拿起了放置在内的斩首令牌,而后将其丢置在地上。 只能听到这签令牌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方子腾几乎都紧张的冒汗了,而刽子手正准备一刀祭出。 “刀下留人——” 就在这时,身着黑色官服的男人利用轻功飞身而来。 来到刑场后,他干脆一个唐刀过去,挑开了刽子手手上的武器! 鬼头大刀随之落在地面,发出声响,显得从容而又不失其魄。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劫法场!” 县令当场怒了,恨不得现在就叫人将其拿下。 “鄙人锦衣卫试百户,奉北镇抚司镇抚使唐大人之命,暂缓一切死刑!”阿飞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物证。 当看到对方拿出北镇抚司令牌的那一刻县令彻底蔫了气,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周边的群众见情况竟是这般纷纷小声议论,又不敢言语过激,就怕惹的这县老爷不快,当场给自己吃几十个大板以示惩戒。 起初方子腾是没了希望的,可如今听到这样一句话时顿时来了兴致。 他破涕为笑,挤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仰望天空,不自觉的感慨一句:“我命不该绝啊!” 阿飞不过是看了一眼险些成为刀下亡魂的人,而后对着县令开口说道:“今日可是只有他一人被判死刑?” 县令见状很是恭敬的拱了拱手,干脆如实说道:“正是。” “还真是邪了,真有兔顶加冠一说。”阿飞小声嘀咕了一句。 起初他是不信的,直到昨日见到的再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情,貌似还真是如此。 “大人,您说什么?下官不明白。” 县令冷汗直流,他以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冷汗都流了出来。 阿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摆手说道:“无事,自言自语罢了,此人身犯何罪啊?” “杀妻。” 简短的两个字就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阿飞听后故作惊讶,俨然一副了不得的模样。 “此人竟如此丧尽天良,话说你可有证据证明?” 县令听后瞬间噎住,“这……可是他招供了!” 阿飞听后怒眉一横,随即上前,一把拍掉了县令头上戴着的乌纱,用唐剑秋的口吻痛斥着他的种种恶行: “你这狗官!无凭无据怎能如此草芥人命!枉你为地方父母!当是枉批了你这身官衣!依我看这分明就是将人屈打成招! 不行,此事我得跟唐大人如实汇报才行!别人可就没有唐大人这么好说话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说吧!” 第九十九章 屈打 地方县令一听那还得了?像是坠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恐惧。 虽然说他没有见过唐剑秋,却也听说过唐剑秋的性子。 此事让唐剑秋知道了丢官职是小,要是因此丧命那才叫大。 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忙向阿飞哭喊求饶,就差抱着他的腿痛哭一场了。 “大人,求您开恩啊大人!” 阿飞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背过身来,而后很是悠闲的吹起了口哨。 别的事情他可管不着,可唯独和案子有关的事情不能不管不顾,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得看唐剑秋怎么处理;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唐剑秋便赶往当地府衙。 为避免太招摇,唐剑秋只是带了一小支队伍防身,而后走进了县衙之中。 地方县令见状很是惶恐,赶忙对着唐剑秋行礼参拜以示尊敬,生怕有半点懈怠。 “卑职见过镇抚使大人,镇抚使能来寒舍真是让卑职不胜荣幸啊!” 正说着他忙着在一旁赔笑,却因为笑的很假导致他的面容很是僵硬,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的心虚。 “县令大人免礼,本镇抚一向不喜欢绕圈子,此事我已经听阿飞说起过了,这方子腾一案本镇抚倒是有些好奇,你且简单交代一番。” 唐剑秋并未过多理会,径直坐下后县令却隐约感到不安,以至于额头滴下冷汗都不敢用衣袖擦拭。 唐剑秋并未用杀气逼威,也并未斥责他的不是,可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感到更加忐忑。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方子腾的岳母娘前来报案,说是他的良婿杀了她的女儿,卑职哪敢怠慢?赶忙叫来问话, 从那妇人口中得知,她的女儿自从嫁过去之后非打即骂,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实属可怜。” “挑重点说。” 唐剑秋可没有那闲功夫听这家长里短的,他只想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而后从中分析。 县令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赶忙道出一番解释:“这两夫妻虽然日子过的贫苦,但还算可以, 可就就在几日前的夜里,街坊邻居听到了一声惨叫,出于好奇这才跑到房中看去,却见到方子腾满身是血,慌里慌张的跑出门口,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他的岳母娘耳中,而他的岳母娘认定是方子腾杀了她的女儿,再加上平日里就听到女儿抱怨,故而更加确定杀人凶手正是她贤婿。” 唐剑秋听后不过是点了点头,当时那种情况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即便那人是清白之身只怕是巧舌难辨。 “当时那妇人因何如此断定?” 唐剑秋能理解被害家属的感受,作为枕边之人,的确是最容易让人怀疑的对象,但也不能完全认定,倒也不算无可厚非。 县令见状赶忙欠身,而后说道: “据说当日夜里大门紧闭,门栓锁上,按理来说也就只有他们二人,不可能有第三人,再加上曾经发生的小小琐事更是容易让人产生怨念, 何况卑职先前已有打听,两人并未结怨,平日待人和善,不存在因怨生恨一说。” 地方县令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他不过是按照常人的逻辑去做罢了。 听到这,唐剑秋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 他站起身来,神情冷漠,语气平淡,道: “既如此那方子腾又因何故杀其爱妻?莫非仅仅只是为了这繁琐小事?我且问你,杀人动机何在? 你又是否派人打听,方子腾夫妻二人生活又是否如岳母娘口中那般恶劣,那方子腾平日所作所为又如何?” 此话一出无疑给了县令当头一棒,当时的他并未想到这些,只想着早些结案还个清净罢了,这其中曲折他倒是未曾打听。 “这……回大人,这些卑职尚且未知,还请大人责罚!” 正说着县令铺开前面长褂,很是用力的跪在地面,直到今日他才知自己有多么愚昧,一时脑热之下竟未调查这其中缘由,当真是汗颜! “荒唐!本镇抚所说的桩桩件件你竟一样都未实施,可对得起你头上乌纱!” 唐剑秋愤恨不已,他从事锦衣卫一职一来还从未见过如此草菅人命,不负责任的县令! 似乎是认为这还不够,唐剑秋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一句,对此他可谓是愤恨不已。 “若人人皆如你这般愚钝,那么这天下百姓又将受何等委屈?又有谁敢击鼓鸣冤?又有多少百姓因有冤而无法平反而痛惜。 他人若有半点担当,半点作为,又怎会犯下这冤案错案?若天下皆黑,这大明子民又该如何?岂不遭受荼毒!” 然,正是这贪官污吏暗中勾结使得天下乌烟瘴气! 那丧尽天良的贪官为了赢得那蝇头小利,使其百姓失其家园,妻离子散,父母无法善终,更是在死前扣上千古骂名,百姓又将有何颜面去见其祖宗? 可恨这世上贪官太多,为拿人手短,用其贪银以满足一己之私,只为了图那一时痛快,而良心却在战栗! “拿着这昧着良心的黑钱陷他人与不顾,敢问若干年后子孙问起,可否坦荡说这银子乃是你食百姓之血贪来的!” 唐剑秋字字珠玑,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县令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言语之间愤慨激昂,恨不得将世间所有贪赃枉法的官吏全部除尽。 县令彻底怕了,他从未想过唐剑秋一旦严肃起来竟会如此可怕。 唐剑秋虽未夺取他那项上人头可地方县令仍旧有些恐惧,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说的这些到他心里去了,导致他的良知却在颤抖。 跪着的双腿开始发软,就在刚才,他连临死前的遗言都已经想好了,就怕唐剑秋会罢了他的官。 “大人!求您饶命啊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县令一边说着一边朝唐剑秋磕头,只为求得原谅,就在方才他把先前犯下的种种错误在脑子里过上一遍,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起来回话。” 见他这般唐剑秋也只能如此,整得他好像那吃人的恶鬼似的。 “是……谢、谢大人。”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跪的太久的缘故,导致他一时站不起来,更是弄得双腿发软,最终还是在旁人的搀扶下这才起来。 “本镇抚再问你,他人可有翻墙进出的可能?” “这……” 说话的同时县令又将视线往下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唐剑秋说的那些他倒是一件没做。 唐剑秋更是气愤不已,本打算再将这厮痛骂一顿,可又考虑到说话太过直接会导致前世悲剧重演,只得改口说话: “县令大人,怎可因为一时失误给人私自定罪?莫非你的手上有什么证物证明那方子腾有杀妻之嫌?” “那倒不曾,卑职当时见那妇人太过可怜,不像是假的,这才草草结案。”正说着县令将拳头握紧,若是当时没有心软想必也不会发生这等事。 闻言,唐剑秋当场拍桌,而后伸手指向县令,县令被吓得一个哆嗦,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引得他再度跪了下来; “好你个糊涂县令!怎可不问证据动用私刑?如此一来岂不是将人屈打成招?” 县令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正欲上前抱着唐剑秋的腿却被他一个眼神杀过去,而县令出于恐惧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低着个头,以至于这双手也将无处安放。 “大人且听我说,卑职也并非那般昏庸无能,当日卑职也派人调查过,街坊邻里都说那日只见得这夫妻二人,并无其他外人,故而卑职这才做出推断。” “哦?那恶贼要是有意为之又该如何?” 唐剑秋低下头来面相跪在地上的县令,神情淡漠,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 “可是大人,当夜要是有动静想必一定会被人察觉。”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限令还想反驳一二,他始终认为自己并未做错。 面对县令之言唐剑秋是这般说的:“案发当日乃是夜深,人已熟睡,除非动作太大惊动全村,即便动作甚小,察觉动静之人也只在少数, 若不是本镇抚及时派人阻止那方子腾如今恐怕已成为你刀下亡魂,届时又该如何?” “卑职惶恐,恳请唐大人恕罪!” 事已至此县令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向唐剑秋饶恕。 唐剑秋拂袖而过,好在方子腾并未殒命,姑且再给这糊涂县令一条活路。 “罢了,如今事已发生,本镇抚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此案审理,待本镇抚询问方子腾案发经过后再做推断。” “是!谢大人!” 地方县令如闻特赦,他很是高兴,连忙答应下来,并引领唐剑秋去见了关押在死牢的方子腾。 方子腾背靠在墙壁,模样之凄惨可谓是难以形容。 在看到来人时,他表现得很是激动,连忙上前握着早已生锈的铁杆。 “大人!冤枉啊大人!” “把门打开。” 在那之后唐剑秋看向了县令,起初他有些不愿,可考虑到面前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也只能妥协,赶忙叫人将死牢的房门开开。 方子腾顾不得那些,用力往地上一跪下,而后诉苦: “求大人明鉴,草民真的没有杀人啊!” “你不必慌张,起来回话。” 进入死牢后,唐剑秋不为所动,摆出身为镇抚使该有的样子,其神情严肃好似阎王在世。 “谢大人,草民方子腾,乃是本地人,识得几个字,并无官吏在身,前些日子被县令大人误、误判,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本镇抚知道了,你将整件事的始末细细道来。” 第一百章 匪夷 听闻唐剑秋之言,方子腾可谓是老泪纵横。 他心中一喜,表现的尤其激动,如遇知音一般,双手忍不住发颤。 眼下已然顾不上那些,在那之后,他便是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出: “那日草民做生意赚了点小钱,本打算多买几条鱼再配上一些酒菜犒劳一下,可谁曾想回到家中竟看到妻子与其他男人厮混,因此恼怒之极。” “故而你将她残忍杀害了?” 唐剑秋一番话令方子腾惶恐不已,差点就没有因此直接跪在地上。 他连忙摇头表示否认,脸上覆盖着惶恐之色,“草民与内人夫妻和睦,十分恩爱, 即便他与人勾搭成奸充其量也就会将那厮痛打一顿,但也不会冲动之下将其荼毒,又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听到这,唐剑秋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思考的同时剑眉也是不自觉一低。 同样作为男人他能明白那种感受,只是有一事他无法理解。 “按常理来说这一般男子是无法忍受的,你能忍下当时之辱足以可见你不是那冲动之下蓄意伤人之人。” 方子腾惊喜之余还有些忧伤,许是想到那烦心事,不禁有些困扰,不过还是据实说道: “是,谢大人谬赞,接下来草民便抄起扁担给奸夫一顿好打!岂料我家娘子到了那种地步还护着奸夫,草民恼羞之余打了便打了她, 草民本打算逮着他再到官府报案,谁料那奸夫跑的挺快,竟一下跑没影,纵使草民有心去追也难以追上,但此事并未了结, 草民本因妻子和他人苟合之事产生嫌隙,故意冷落她,更是打算一纸休书休妻将其逐出家门, 不想妻子主动找我致歉,言说许多,并保证再也不敢,从此相夫教子,做一人人夸赞贤妻, 起初草民还在气头上,不肯答应于她,可最终还是经不住内人的软磨硬泡, 当日夜里睡得正熟,突然听到内人尖叫之声,慌乱之下这才点了蜡烛,故而发现内人已倒在血泊之中! 草民本打算去看内人是否有救,一番试探后这才发现内人早已没了动静,可身上早已染血,慌里慌张之下便想着向乡亲们求助, 本以为可以得到乡里求救,却被人误认为将爱妻残忍杀害,您说草民是冤还是不冤?” 方子腾痛心疾首,当时他也是救人心切,不想被人误会酿成大错,当真是可惜,若能重来绝不再犯。 有一点唐剑秋非常清楚,就常理而论,若非心存仇怨是不会伺机杀人的,除非情况特殊。 “也就是说,当日有第三个人潜入你家并将令妻杀害?” 这点倒是跟地方县令提出多说辞截然不同,确切来说那县令根本就没有多问,反而如此草率结案。 具体还是要多方打听,从他人口中得到口供,反复推敲,定能将那罪魁祸首落网。 方子腾见状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着急说道:“正是,等到草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要是当时多有留意兴许也不会……” 正说着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即便知道妻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却也避免不了伤心难过。 毕竟是恩爱多年的夫妻,怎能说放就放? 可眼下不能光凭对方一番说辞妄下定论,故而需要其他推断。 在那之后,唐剑秋又是一道追问:“既如此令妻可与他人结仇?” 方子腾并未犹豫,如实说道:“那倒不曾。” 唐剑秋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日过后奸夫心生怨恨,是否有将你处置,与你结发之妻做长久夫妻的可能?” 唐剑秋此话一出就得到了方子腾的认可:“回大人的话,草民认为可能性最大。” 听到这,唐剑秋并不意外,而后将视线撇向别处,道:“若真是如此那就说的通了。” 此事好歹是有了个结果,心情是稍微好受了点,可一旁的阿飞却有所不服。 他本就因此这事感到窝火,又岂能受这股恶气?当场叫骂一句: “嘿!我说你这鸟人!绿帽加身外送草原一片倒是能忍啊,偷汉子都偷到家了,这就足以说明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我要是你就绝不原谅!” 阿飞见了险些就没有背过气,古有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可没有方子腾这么好脾气。 若是让他见了,别说因此犯下杀人之罪而饱受牢狱之灾,哪怕因此发配边疆依然值得! 只要能让奸夫淫妇死的别那么痛快就是喜事一件,也比憋屈一世度过余生要好得多。 许是方子腾好脾气,又或者为人太过老实,这才没有做出决定。 平心而论,他真有些后悔,但也不完全觉得妻子无辜。 听到这,唐剑秋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 “好,此案本镇抚接下了,若你当真无辜本镇抚定当还你一个清白。” “是!草民叩谢镇抚使大人!” 方子腾正说着用力朝着唐剑秋拜了拜,言语之间很是感动。 在那之后,唐剑秋带着几名锦衣卫离开了牢房。 “唐大人,这可不比先前钦定的案件,这次若是查起想必会轻松的多!就是不知大人打算从何查起?” 正说着阿飞便看向唐剑秋,而唐剑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先随我去找他的乡里。” 阿飞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人是打算从他们的口中调查?” “不错,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先去看看他们二人之间究竟谁在撒谎。” 于是乎,唐剑秋等人来到了方子腾所在的村子。 起初这村里人是没有在意的,可当他们看到锦衣卫队这身官服时不禁咯噔了一下。 先不说他们认不认得锦衣卫,单从这身官服来看就足以说明他们的身份很不简单。 “大、大人,草民是这的村长,不知大人找的是哪户人家?” 他莫名感到惶恐,许是想到站在面前的乃是他得罪不起的官爷,这才顶着重重压力,生怕自己一个出错就招惹上了官兵。 “老人家,你不必害怕,我们是来找人问话的。” 只要他们没有做什么违背国法的事情,锦衣卫是不会有过多为难的。 听到这村长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而后说道:“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才是,草民知道的一定如实奉告。” “实不相瞒,我想打听一下姓方的人家,方子腾您老认识吗?” 唐剑秋语气还算可以,既然对方是一村之长想必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了解,问起话来也会轻松许多。 闻言,村长眉头紧锁,那苍老的皱纹拧在一起,忽地想起了什么,拍手说道: “你是说他啊!我想起来了,方子腾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和他的妻子十分恩爱,很少产生矛盾,只是……” 村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说到这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唐剑秋更加怀疑。 “只是什么?老人家,还请如实说来。” “她的妻子也不知怎么了,前段时间跟中了邪似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平日里在河里洗洗衣服,惹得不少汉子为之动容啊!”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拍手,言语之间很是激动,休说一个大小伙,他一个老汉也经受不住啊! “也就是说,从那时开始方子腾之妻变了?” 虽然这听起来是有些怪,可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若是能深入调查或许能找到真相。 听闻唐剑秋之言村长用力的点了点头,而后唏嘘一声,这才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正是,还请大人继续听草民说下去,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他的妻偷汉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方子腾居然全然不知! 简单来说,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她私会外男!唯独他不知!” 唐剑秋很是震惊,瞳孔随之放大一圈:“怎得会有这样的事情?全村唯独他一人不知?” 一般来说,除非这村子里的人乃是帮凶,不然又怎会只瞒着他一人? 阿飞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许是太震惊,导致嘴角连连抽搐: “当真是让小爷我开了眼,依我之见那人头上想必都长满了草,还因此饱受牢狱之灾,老子就是办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这事!” 听到阿飞抱怨的这些,唐剑秋闪过一丝无奈,接着恢复了原有的严肃,道:“老人家,详细经过我们了解了,你说的这些对案情很有帮助。” 为了证实这老人之言并不虚假,接着又问了几人,得到的答案如同一致。 这全村上下只有他方子腾一人不知,当真是怪事。 “要我说这村里的人就是帮凶,若非彼此之间刻意隐瞒,又怎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那人岂会不知?” 阿飞还不信这个邪了,当真有人这么放心?就算她的妻子不算动人也不能如此吧? “现在的重点在于方子腾之妻被杀,如此看来因为通奸一事,速去方子腾家中查证!” “是!” 锦衣卫一干人等以自身最快速度赶往方子腾家中,就地展开调查,不放过分毫蛛丝马迹。 “都给我看仔细了!任何人不得疏忽!” 唐剑秋爆喝一声,如同雷霆,响彻方圆几里,而回应他的便是如惊涛骇浪般的回应。 “明白!” 锦衣卫队就此展开行动。 不多时,一名手脚利索的锦衣卫搜出来了罪证,并将其小心奉上。 “大人请看!” 闻言,唐剑秋回头,而后看向这把带血的大刀,却因为血液凝固的缘故导致这把刀锈迹斑斑。 唐剑秋微启薄唇,接着将视线放到别处,而后说道:“凶器?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第一百零一章 叩谢 那锦衣卫并未隐瞒,他先是欠了欠身,而后说道:“回大人,现场并未发现其他凶器,倒是有脚印,我等已将其拓下来作为物证。” 听到这样一个答复唐剑秋甚是满意,他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们几个去打听一下,这附近有哪户人家可以造出这种刀具,其余几个弟兄跟我来!” “是!” 虽不知方子腾岳母娘因何故往他身上泼脏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两人平日里关系不是很好。 夫妻二人相处之中,即便再怎么交好枕边之人具有最大嫌疑。 若是操之过急不慎造成的或许能理解,若是有意为之可就麻烦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唐剑秋带人赶往方子腾家中以查清事实,岂料方子腾岳母娘在看到唐剑秋之时表现的尤其激动,像是看到了神明一般朝着他奔来。 “官爷啊——您要替我做主啊!” 正说着她便朝着唐剑秋跪了下来,唐剑秋见状连忙请她起身回话:“老媪,还请不要激动,待本镇抚查明真相后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即便知道方子腾之妻偷汉在先,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可能置之不理。 听到这,老媪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 她很是激动,眼下也顾不得衣裳多脏,连忙躬身回谢。 “谢大人!多谢大人!还请大人入座!” “多谢好意,本镇抚就不坐了,老人家,既如此我就直说了,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比较好。” 唐剑秋说了一番暗话,更是让老媪不明所以,以至不该如何是好。 “老身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何用意?” 既然对方不懂,唐剑秋也没有必要跟对方打哑谜了,干脆如实说道:“本镇抚认为,杀人者或许另有他人,而非另婿。” “这不可能!” 老媪几乎是下意识叫出来的,她的表现尤其激烈,像是遭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对于老媪的种种表现阿飞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而后将这份情绪干了下去。 倒也不是怀疑,而是这老人家或许太过偏激,准确的说是她太过激动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是有些不妥,老媪这才从中道出解释: “实不相瞒,在老身的印象中,那方子腾的确是难得的好女婿, 可前些日子老身多少也有听人说起自家姑娘的事,老身听后直害臊,有过多次劝解, 再说,此事未免太过丢人,传出去也让人笑话,更是不好跟自家女婿去说的,可谁想老身的女儿迷恋上了那个汉子!老身也是感到丢人。” 正说着老媪忍不住一阵叹息,想来也是有些痛苦,谁让他们家遭遇这种事。 “如此说来你是知道的?”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唐剑秋并不意外,前世他并未接受这个案子,因为当时他并未外出巡逻,也没有碰到那带着草冠的兔子。 事已至此老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点头承认。 “正是,老身不敢欺瞒大人,” “你与方子腾关系还算可以,是也不是?” 从方才老媪的言论上来看就可以从中判断,如此说来先前判断乃是错的。 “不错,正是因为如此老身才不敢丢这个人。”老媪羞愧至极,以至于不敢正眼望去。 “若是本镇抚告诉你凶手并非方子腾,你可愿替他做人证?”唐剑秋采取假设的方式问她,若是直接一些恐怕难以让她妥协,这才有了这番由说。 起初老媪还是有些抗拒的,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她应允了下来,佝偻着背,沉沉的点了头:“既然大人需要老身做人证老身去做便是。” 要说这锦衣卫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很快就打听到了凶器的下落,据说这把刀是邻村的铁匠亲手打造的。 除此之外,这刀上还有一个并不明显的字,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而这个字正是刀匠的姓氏。 如今有铁匠和老媪作为人证,再加上那些乡亲父老,还有这把刀乃至鞋印存在想必更加证实那奸夫的罪名。 至于那奸夫是何人,只要随意找个村里人问话就是,即便他的身份再怎么显赫那也无用,地方百姓又恐惧官兵的威严只得老实回答,以免遭到训斥。 待人证物证还有作案凶手接连找寻之后,当地县衙就地展开审问。 “啪!” 县令拍打惊堂木的声音,足以震慑人心,站立在两边的官兵面无表情,手持水火棍,如一座座耸立的木桩。 “带人犯方子腾上堂!” 限令摆出了一副县老爷该有的姿态,而审问之人并非唐剑秋。 此案北镇抚司确实接手了不错,可由于此案尚小,他们不好干涉,只得以听审的名义坐在公堂之上,看着那县令断案。 不多时就看到蓬头垢面浑身充斥着血痕的方子腾走了过来,他的脚被强行拷上脚链限制了行动,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草民方子腾叩见青天大老爷!” “免礼,方子腾,此案由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大人听审,你不要拘束才是,本县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 “是,县令大人请说。” 方子腾自然不敢怠慢,这或许是他唯一一个平反的机会。 县令道:“方子腾,你先前说吴氏并非你所杀,是也不是?” “是,草民与妻十分恩爱,又怎会下如此毒手?那杀人者另有其人啊!” 于是乎,方子腾将先前遭遇与县令说了一番,正说着还有些难过,那县令听后怒拍惊堂木,脸都气的憋红。 “可恶!当真是岂有此理!本县若是传他上堂你可认得?” “就是化成灰草民也认的!” 方子腾斩钉截铁,他对那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好!来人啊!带胡九上堂!” “传胡九上堂!” 一个长相相对而言较为秀气的男子在县令的传唤下被迫走到公堂之上。 也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什么缘故,导致他双腿颤抖,迟迟没有跪下。 唐剑秋一个眼神便杀了过去,让胡九惧怕不已,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凶厉的鹰瞳,仿佛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坠入九游之地! 唐剑秋那双阴翳的眼神再加上县令的惊堂木一拍,由不得他选,即便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跪。 “草、草民胡九,叩见两位大人!” “胡九,有人指控你与胡氏有染,可是有误?” 胡巴闻言当场跪拜,高喊冤枉: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平日里恪守言行饱读诗书,又怎会做出这苟且之事?” 县令俨然显得很是羞恼,他怒视着胡九,很是厌弃,言语之间充斥着不爽意味: “住口!本县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会质问与你?哼!你就是不认也得认!来人啊!传人证!” “传人证——” 就像先前安排好的一样,老媪,铁匠,还有几个同村的人前来作证。 在看到几人同时出现之时,方子腾的眼中写满了恐惧,就怕他们会将自己的名字一道出。 “草民(民妇)叩见青天大老爷。” “这台下两人你们几人可认得?” 正说着所有人将视线放到了他们二人身上,方子腾挤眉弄眼,似乎在告诫他们不要出卖自己,可谁曾想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让唐剑秋发现并当众点破。 “胡九,你的眼睛可是很不舒服?” 胡九身体一僵,他明知唐剑秋之意却又不得不装糊涂。 “大人的意思草民不明白。” “若非不适又怎会眉来眼去?”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明了,只要是个不蠢的人都会明白。 县令大怒,气愤之余不忘用手上的惊堂木拍案叫板: “大胆胡九!本县面前还敢造次!莫非是要本县给你二十个杀威棍不成?” 胡巴很是骇然,如鹌鹑般跪在地上,只得连磕几个响头以求得到饶恕。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 县令哪能理会?他不过是冷哼了一声,“你们几个如实回答,需要替这厮说上一句,不然本县将你们列为同犯!” “是,回大人的话,草民的确认识,吴氏乃方子腾之妻,那胡九平日里就趁着方子腾不在进去, 两人虽关在门内,偶尔能看到虚掩着的缝隙,有时甚至能看到吴氏出门迎接,两人行为举止甚是亲密,如同恋人, 出来时更是面红耳赤,倒是吴氏显得有些娇羞,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草民实在难以想象两人没有发生。” 胡九气的浑身哆嗦,他本就因为这事理亏,如今对方又将自己的罪行公布又如何忍受? “你这老头休要胡言!” “大胆!方子腾,当心本府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县令极力容忍,换做平常他早就叫人打他几十大板,如今是看在唐剑秋的面子上这才没有严惩。 胡九再也不敢吱声,只得老老实实的跪着。 “既然他二人通奸,你们当中又有谁看到胡九从方子腾房间里跑出?”县令又问,其中一名较为瘦弱的青年开口了; “县老爷,草民半夜睡不着,正打算出来走走散散心,隐约听到方子腾家中传来动静,出于好奇这才看得过去, 方子腾跑出来没多久后就见到胡九出来了,当时的他很是慌张,不过草民并未在意,谁料事后被他威胁,他说要是敢说出来就要草民好看。” “你!” 胡九正要张嘴回骂,回应他的便是唐剑秋这双冰冷的眼神,吓得他只得把想说的那些话吞进肚子里。 “回大人的话,草民不服!这些人定是事先安排好了再嫁祸给草民的,求老爷做主!” 胡九咬死了不承认,他认为只要没有物证证明就没有办法将他治罪。 县令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在唐剑秋的示意下命人传上物证。 “这把刀你可认得?” 胡九见状连忙摇头否认,即便这就是自己的也不能认。 “你来回话。” 县令才懒得听胡九废话,如今唐剑秋就在这公堂之上,他得好好表现一番。 “大人,这把刀是草民锻造出来的,先前是胡九让草民去做的,起初草民也觉得是有不妥,问他拿来何用却不肯说,只让草民去做就是, 草民也不敢多问,按照他给的图造出来了,要是知道他是用凶器杀人就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啊!” 他也是怕限令会因此误会这才从中补了一句。 县令见状便是安抚了一句:“你的意思本县明白了,此事怨不得你。” “大人!冤枉啊大人!这全都是他们串通好了冤枉小人的!” 胡九很是激动,要是这四下无人他定会抱着心灵的腿不放,可如今这一情况相对而言较为特殊。 县令又怎么听得进去?当场怒斥他的行为:“住口!你只知口喊冤枉,若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应当提出反证才是! 本县大胆推测,不是你的身份过于特殊,就是你有这方面的人脉,不然村里这么多人又怎么会没有一个不去举报?” 闻言,胡九顿时噎住,他正要开口酝酿些什么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摊牌,可谁曾想他将整件事情的矛头指向方子腾。 “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方子腾,为何当初死的人不是你而是她!不然我能与她做一对双宿双飞的比翼鸟!” 方子腾虽是个老实人却也经不起他这般侮辱,当时就怒了:“你抢我的妻子并将她残忍杀害还要我原谅你?恳请县令大人将此人治罪!” “此案结已了结,本县自然会还你你个清白,方子腾,你受苦了,来人!给他松绑,并让胡九签字画押并押入大佬,秋后问斩!” 胡九大惊,许是太突然,导致他半天都说不上话,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眼跟堵住了似的,很是麻木的盯着呈上来的诉状。 按下手印后他被人一左一右带走了,而方子腾则对两名救命恩人道出感激:“草民方子腾叩谢青天大老爷!镇抚使大人真乃神人也!多谢镇抚使大人还草民一个清白!” “不必客气,你该谢阿飞才是。” 虽说今日严禁任何人判罪犯死刑是唐剑秋定下来的规矩,可真正救下他的人是阿飞,有些事情该分清楚还是要分清楚的,即便他身为镇抚使也一样。 “是!不论说什么草民还是要感谢大人!草民来世愿为牛马相报!” 第一百零二章 护妻 “大人,据说那秦家二少爷言语调戏了沈小姐,不知您有何打算?” 北镇抚司内,阿飞正向唐剑秋说着他道听途说的传言。 阿飞言语之间很是激动,像是听见了聊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赶忙将自己说的哪些说出。 他自然知晓此话一经说出可能是会引起唐剑秋不满,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说,毕竟这也算是唐剑秋家事,就不信他不急。 话出的一瞬,阿飞明显感觉到了周边压抑的氛围,而这气氛来源正是唐剑秋。 他虽然是向平常一样端起茶杯,像是平常那般淡然,实则暗藏杀机。 “然后呢?” 唐剑秋并未回头,正是因为如此使得杀气更加纯粹,甚至充斥整个北镇抚司!而 正在昭狱中受刑的犯人也如芒在背,就在方才他们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 阿飞似乎没有想到回应他的竟是这般反应,整个人都当场愣住。 阿飞顿了顿,他支支吾吾的说道:“然后……沈小姐一怒之下把他手折断了,秦家的少爷打算找官府报案呢!” “知道了。” 唐剑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接着将其放下。 面对唐剑秋种种超乎寻常的表现,阿飞不明所以。 “不是,大人,您还有闲工夫喝茶?您要是再不过去当心自家小娘子跟别人……咦?唐大人人呢?” 阿飞四处张望,方才明明见到唐剑秋还坐在那淡定品茶的,可又怎么突然不见了,莫非唐大人还能遁地跑了不成? 其中一名锦衣卫见阿飞如此反应也是忍不住道出实情:“就在你说话的功夫走了。” “还真是快,感情唐大人这是大干之前喝‘壮行酒’啊!” 阿飞可以想到那秦信涛接下来的下场了,虽罪不致死,可一旦惹恼了唐剑秋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这点他们作为同僚是最了解的。 “看来那秦公子可就惨了,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唐大人。” 虽不知这其中细节,方小渔也能想到。 平日里倒也没有见过唐剑秋为哪个姑娘玩命,如今一见,只怕是…… 几人颇感无奈,也替秦信涛感到悲哀。 就在他们各持己见的同时,街市的几人就此展开了激烈争吵; 秦信涛面容一扭,很是心疼的望着被沈红鸾活生生拧断的胳膊,对她的怨恨也是加重了几分。 如今这手只能当个摆设罢了,被迫吊在一边,还不知能不能治得好。 虽说是他先动手的不错,可他认为沈红鸾不该以这样的方式。 即便不能讨得人姑娘欢心也得捞一些补偿才是。 “你个小娘们,有本事别走!” 秦信涛气急败坏,他自认为没能占到便宜不该这般对自己才是。 再者,不就是嘴上碎碎了几句,又没有动手,何必如此? 然而,沈红鸾并未慌张,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 她的存在,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穿透了黑暗。 “不走就不走,你能耐我何?” 沈红鸾好似那傲然挺立的天山雪莲,虽经历风霜却从不低头; “你!” 秦信涛更加羞恼,他从未见过哪个姑娘家的能如此不知羞耻。 果然,这女子就该躲在男人身下,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才是,不然这世间要女子有何用? 就在亲信涛要动怒之时,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却出现了。 “是何人报的官啊?” 来人正是县丞,本来说这种事情应该由衙役他们出手才是,可他听外人说是那姓秦的少爷,这才想着亲自出马看上一二,也好捞些好处。 最为不巧的是他们的县令突然有事,特向朝廷准假一日,这才未能现身,不过他作为一县之丞还是有一定职权的。 秦信涛也顾不得那些了,他就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一脸讨好。 他的言语之间更是激动,竟不由分说颠倒黑白: “大人,您来的正好!前些日子我去沈家提亲她们没同意,小的本想向沈小姐赔罪,可谁想她并不接受,反而报复于我,还请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县丞并未着急回话,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秦信涛那只已被折断的胳膊上,眉头紧锁,对此心生费解。 “手可是被这位姑娘弄断了?” 秦信涛如闻特赦一般,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是是是,大人,请您明查!” 想来秦家的地位并不算差,相信这县丞也不会不给自己面子,大不了事成之后再给些好处便是。 事实证明县丞是认得这秦信涛的,又不好得罪,只能先想法子将人带走。 就在这名县丞打算给沈红鸾定罪之时,唐剑秋现身,发出了如履薄冰的吼声:“依我看这手断的好!” 一瞬间,街头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了唐剑秋身上,沈红鸾回头望去,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 那一身醒目的赤色蟒袍,鸾带束腰,气宇轩昂,配绣春刀,威武而又俊秀,神色之间透着成熟清冷。 清风从中吹拂而过,吹起他的红袍,唐剑秋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而后站在沈红鸾面前,并将她护在身后。 “您是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大人?” 县丞一眼就认出来了唐剑秋的身份,对此他很是恐惧。 他有听说过唐剑秋的事情,虽做过不少好事,可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北镇抚司是个吃人地方的事实! 唐剑秋抬了抬下巴,接着将视线放到了县丞身上,轻声冷语,道:“正是,这位出手的女子乃是当朝从三品将军沈红鸾,孰轻孰重不用我去说吧?” 县丞一听瞬间会意,他只知道沈红鸾有官吏在身,可对于她是从三品大将军之事全然不知啊! “哎呦喂!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小人真不知您就是沈将军啊,不然也不会……” 县丞正要赔笑,沈红鸾却不吃这一套,如寒冰般的双瞳浮现出一道冷意。 他对任何以人皆是如此,只有对唐剑秋才会有所不同。 唐剑秋极力维护,他是见不得别人欺负沈红鸾的,于是将矛头先指向县丞:“我且问你,这秦家弟子公然调戏我婚前红颜,又该如何啊?” 两人虽未定下婚约,可在他心中早已把她当成了这是未过门的妻子,唐剑秋认为这般称呼并无不妥。 县丞大惊,他怒眉一横,伸手指着秦信涛,当众斥着他的不是: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唐大人的婚前红颜你也敢动!如今只是折你一条胳膊以施薄惩,你怎如此厚颜无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要说这秦信涛说话也是硬气,他实在是心有不服,便冲着唐剑秋吼道:“唐大人!您并未向沈家提亲何来婚前红颜一说?”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本镇抚婚配与否难道还得与你知会一声不成?” 唐剑秋只是一句话就将他堵死,秦信涛自知理亏,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不敢!” 既然不能得罪唐剑秋,那么沈家总是他可以说的吧? 于是乎,他对着沈红鸾就是一顿臭骂:“好你个小娘们,你以为和唐大人在一起就高枕无忧了?依我看你跟唐大人在一起是下嫁!” 沈红鸾柳眉一蹙,对于他的这番说辞她很是不赞同。 “下嫁?若是论地位,唐家可比你秦家高出许多,在这京城之中即便是大家族的人见了也得礼让三分,而你,凭什么说本小姐是下嫁? 何况本小姐本就和唐大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这一生非唐大人不可!” 闻言,唐剑秋神情一怔,他的面色彻底僵住了。 对于沈红鸾说的这些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接,可他莫名觉得这样或许有些不错。 秦信涛已被气煞,正是这番说辞气的浑身哆嗦,“一个姑娘家的竟如此不害臊!还妄言说什么情投意合非他不可,当真是不知羞耻!” 唐剑秋当即踹了秦信涛一脚,而这一下正击他的胸膛! 秦信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而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他痛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好不容易才缓上一口气,接着怒视着唐剑秋,拳头紧握,“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你要是再侮辱我那未婚红颜就不只是这一脚了,既然我唐剑秋决定向沈家提亲就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而你,出言不逊在先,公然调戏我未婚红颜,若她是一名弱女子又该如何?” 有了前车之鉴,秦信涛不敢再造次了,只得一股怨气憋嘴巴子里。 “依我看你还是太轻了,你不是要县丞大人替你做主吗?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带我去秦家,我们,好好聊!” 唐剑秋重读了最后几个字,以强调事情的重要性,接着像是拽着鸡崽子一般,毫不费劲的将其提起,拖着他就打算往外面拽。 “唐大人,您这是作甚!” 秦信涛这才慌了,赶忙向县丞求助。 现在县丞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自毁生路? “此事就不麻烦县丞大人了,干脆本镇抚替你做主啊,今日咱兄弟两好好的聊聊。” 唐剑秋轻轻的拍了拍秦信涛的肩,可对于他而言确实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令他惶恐不已。 “唐大人!请您放手,我自己可以走的,犯不着您亲自……” “啊——” 接着便是一道惨绝人寰的哀嚎从中传来; 据说当天,秦府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想必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家人只打了。 要说这里的人也算是悠闲,针对秦信涛一事就地展开,人们各由分说: “你听说了吗?昨日那秦家的二少爷调戏了沈小姐,秦家上下都被唐大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可不就是嘛,那秦家少爷可就惨了!估计这段时日不能出门了。” 正说着布衣百姓忍不住唏嘘一声,虽未见到秦信涛模样光是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就足矣判断秦信涛过得有多凄惨了。 “要我说那秦公子也真是,明知沈家与唐家的关系还非要掺和一脚,也难怪唐大人忍不了了。”另一个人也是些许无奈,耸了耸肩后并未在说些什么。 “那是自然,换我我也会把那人一顿好打!”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即便仅此受到惩戒也就忍了,这辱妻之仇又有谁能忍受? 穿着深色布衣的男子开口了:“就是不知唐大人是否解气,若是不能只怕那姓秦的就惨了!不然可没有他的活路了!” “还是为秦家嫡子节哀吧,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了唐大人,真是……” 人们各说各话,而处于北镇抚司的唐剑秋已经下了一个重要决定; 第一百零三章 犬马 “唐大人,北镇抚司来了两个新人,只是……” 正说着锦衣卫小旗迟疑了片刻,倒是对这件较为罕见的事情发生产生纠结。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又不想坏了唐剑秋兴致,这才犹犹豫豫,倒显得有些矫情。 “只是什么?” 唐剑秋问,而后放下了带刺的长鞭。 他的目光扫向小旗,这骇人的目光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那满身伤痕,头发脏乱的犯人见唐剑秋这副模样,脸上覆盖着的是惶恐之色。 常人见了或许会畏惧这位镇抚使,可锦衣卫队早已习惯,唐剑秋若不这般严苛那才叫不习惯。 小旗抱拳回话:“这二人曾经都遭受过牢狱之灾,虽说犯下的罪名较小,可属下还是有所顾虑,故而向大人汇报, 据说他们二人是被逼无奈这才拦路打劫,但不知镇抚使何意?” 唐剑秋想起来了,前世这个时候的确有两人来了北镇抚司,只是他们的身份有些特殊。 “他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唐剑秋自然知晓前世中这二人品性,可如果不闻不问,直接道出对方名字才会显得太奇怪,凡事还是要按照流程走才是。 小旗道:“他们二人分别叫袁杰,张礼义,武功还算不错,如今东厂那边已派人给送过来了,不知北镇抚司是否缺人?” 唐剑秋清楚记得,他们二人是块习武的好苗子,且忠心耿耿,只是后来他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痛失手臂,实属可惜。 “上阵打仗的人才还会嫌多吗?自然是多多益善,你去带他们两个过来见本镇抚。” “是!” 锦衣卫小旗躬身告退,唐剑秋看了一眼饱受酷刑的犯人,正是这不经意的一扫让这名受刑的罪犯当场吓尿。 对于他而言唐剑秋就是地狱里的阎王,只要一个不高兴他就难逃一死! 顿时,昭狱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再看看这囚犯,他的裤裆已经湿透,如同牡丹花开渗透在地上。 唐剑秋刀眸一低,貌似有些嫌弃,招手示意旁边的几个锦衣卫过来。 “去处理一下。” 几个锦衣卫抱拳上前,很是利索的将囚犯身上的粗麻绳解开。 他们一向粗暴,锦衣卫二人一左一右将其架起,并将他狠狠地扔回了监狱里。 其中一人将白色囚衣往罪犯身上用力一丢,恶狠狠的说道:“自己换上!” 旁边的锦衣卫捏了捏鼻子,以手为扇扇了扇,言语之中藏不住嫌弃。 尽管这样很不好受,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接过换上。 趁着这个间隙阿飞赶忙凑了过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一般,低声贱语道: “大人,小的有一事想跟您说。” 回应阿飞的只有一个字:“讲。” “据说昭狱中新来了一批女徒,小的想……” 阿飞故作迟疑,其用意即便不多去阐述相信唐剑秋也能明白。 唐剑秋不过是看了阿飞一眼,语气平淡,道:“犯妇自有人处理。” 阿飞顿时噎住,起初他以为唐剑秋会看在两人关系要好的份上应允特权,可谁想并未按照他所想的那般进行。 经过一番斟酌后,阿飞忽得想起了什么,赶忙凑了上去: “大人,小的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听到这唐剑秋也来了兴致,以为真有什么特殊,便问上一句:“是何原因?” “说来小的还没有试过推木驴……”阿飞一脸坏笑,并摆出一副身为男子,都能明白的意味深长笑容。 闻言,唐剑秋瞬间变脸,他面色一沉,当即一怒,吼道:“滚!” 阿飞却像是戏班子中的一员一般,竟一脸痛惜的捂着胸口,好似遭了罪一般,有些难受的说道: “可怜我入官多年,连木驴都未曾尝试过!当真是天要亡我啊!” “不正经,怎的都想监管犯妇?”唐剑秋倒是有些好奇。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阿飞一本正经,让唐剑秋无言以对。 “你是第一万八千六百四十六个提出这个要求的人。” 唐剑秋说完后没有再做回答,不过是走出昭狱,只留下愣在原地毫无反应的阿飞。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木讷的搬弄着手指,猛拍了一下额头。 “感情有这么多弟兄对这木驴感兴趣,不过我阿飞乃是正正人君子,又怎会对一女徒有兴致? 至于这罪犯,即便划分男女也掩盖不了犯罪事实,我等痛恨至极,绝对不是想借机欣赏一番!” 阿飞兴奋至极,正一个人自言自语。 至于唐剑秋,他不过是在昭狱门口等待罢了。 不多时,就见到四个锦衣卫士力带着两人走来,这其中一人长得高大威猛,其身形与黑旋风极为相似。 而另一位年纪看着稍大,约莫三十不到,他的眉宇之间透着沉稳,给人以成熟老练的感觉。 二人见唐剑秋早已在这等候,同时躬身抱拳以示尊敬; “见过唐大人!” “不必多礼。” “谢大人!” 在得道唐剑秋准许后,他们这才起身。 “先告诉我,你们二人各自擅长什么。”唐剑秋面无表情的盯着,好似亘古不变的冰山脸。 那个子高的先开口了:“回大人的话,我叫张礼义,擅长弓箭。” “大人,小的袁杰,别的本事没有,哈哈!这一双板斧耍的倒是不错!” 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北镇抚司内部,他还真想耍上一耍。 唐剑秋看了他们一眼,道:“如此甚好,我带你们二人去个地方,各自展示一下。” “是!”两人同时抱拳回话。 唐剑秋回眸看向这两个正气凛然的新兵,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接着带领他们去了空旷的训练场地。 这地方倒是跟兵营中的空地差不多,靠在角落那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亦是那些锦衣卫比武的地方。 再看看前处,还摆放着几个靶子,甚至还有结实的稻草人等供他们练习用。 袁杰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倒有些兴奋,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竟好比一头见了红的公牛,鼻孔里都冒气。 “你们两个谁先来?”唐剑秋问。 袁杰早就按奈不住了,非要试上一试不可。 “大人,我先来!” 要是不让他练一下浑身都不舒服,这一对板斧那可要生锈了! “那就请吧!” 说完,唐剑秋便向后方退去,张礼义自然是不想被误伤的,识相撤去。 他挑选了一堆还算趁手的武器,大概的掂量了一下,便将这沉重的斧头握在手中。 若不是因为在室内,这斧头的锋利刀刃在阳光下想必会闪烁着寒芒! 此人不过是站在这,却有一种向周围示威的感觉。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脚沉稳而又有力,如同一棵坚韧的大树。 他猛地一个用力,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袁杰挥舞起手中的斧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斧头的锋刃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横扫而过的瞬间更是让人心惊胆寒! 尤其是这些个结实的稻草,如同蝼蚁一般,等挨着袁杰的搜刮,带来草根连同木桩一起砍断的瞬间。 那一刻,他的身体随着斧头的运动而不断起伏,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咆哮。 袁杰的眼神坚定而凶狠,仿佛在向周围的一切挑战! 板斧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给人一种将一切障碍都劈成两半的感觉! 在他的挥舞下,斧头的锋刃闪烁着寒芒,身体更是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他前进的障碍都摧毁! 一道有一道华丽的落斧声从中响起,所有稻草尽在袁杰的凶猛力道下斩成好几段。 周边毫无观众,可他仍旧赶到满足。 他停下了手中的斧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整个过程充满了力量和美感,让人感受到了挥舞斧头的震撼和魅力。 “不错。”唐剑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张礼义。 “大人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张礼义抱拳,袁杰识相退下。 张礼义步伐稳重,他先是从兵器中挑选,取下弓箭后静静地站在那里。 手持一张弓,腰间挂着一壶箭,眼神格外专注冷静,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他抬起手将弓搭上冰拉满,箭头对准了远处的目标,驱指一松,箭矢如同一道闪电从中飞射而出! 箭矢自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瞬间消失在远处。 顺着目光看了过去,这发箭矢已经准确地命中了目标! 中靶! 然而,这对于张礼义而言确实不够,接着又连续来了几发。 “嗖嗖嗖!” 连续三次中靶,并未有脱靶或者偏靶之嫌,如此局面,即便唐剑秋前世经历过也不得不对他产生敬佩。 他的每一次搭弓射箭都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在向周围的一切挑战 再看看此人,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次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准度,由此可见是个栋梁之材。 接着又是几发箭矢射了出去,换来的依旧是中靶的局面。 唐剑秋认为差不多了,便举手叫停。 “你的箭术不错,眼神专注而冷静,袁杰力道刚硬勇猛,你们二人各有所长。” “谢大人!” 他放下了手中的弓,接着深吸一口气,而后向唐剑秋所在的地方走去。 唐剑秋接着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你们二人武功的确不错,可遇到一般高手救不好说了,从此以后你们两个就跟着我。” 闻言,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此话出于唐剑秋之口。 反应过来后,他们立刻躬身抱拳回话: 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唐大人,您真的愿意收留我们吗?” “那是自然。” 张礼义先是迟疑了片刻,接着说出了实情:“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二人做过错事,这才被压入大牢, 凡是犯事的囚犯,在必要时刻是可以被发配充军的,我们兄弟二人去过诸多地方,他们都不肯收, 即便是边疆也不可收留,小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好在遇到了大人您,实属小人之幸!” 对于他们说的这些唐剑秋也能理解,可他作为镇抚使不得不跟他提醒一句: “你们二人可要想清楚,即踏上这为官之道就必须谨慎恪守,每天都要过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即便如此,你们二人仍旧愿意吗?” “回大人的话,为朝廷我们义不容辞!” “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两人一同跪拜,散发出来的正气愈发浓烈,对唐剑秋更是信任至极。 “好!袁杰,张礼义,你们二人果然是侠肝义胆,至情至性!暂且先校尉做起。” “是,谢唐大人收留!!!” 第一百零四章 信物 唐剑秋收了两个有前车之鉴的囚犯为锦衣卫校尉之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北镇抚司。 都说这一传十,十传百,用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受用,即便是用在全是大老爷们的镇抚司中亦是如此。 按理来说这不算一件坏事,毕竟这是唐剑秋这个做镇抚使自己做的决定,可总有那么些人心怀怨恨。 赵靖忠在得到这一消息后却表示不满,何况他本就对唐剑秋厌恶至极。 为了确保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先是抓了旁边的一个人问上一问。 “唐大人真收了那两个逆贼?” 赵靖忠对此事扔抱有怀疑,对于他而言,唐剑秋就算做的再好也是做作,而他也驽定唐剑秋定是装模作样给别人看的。 他手底下管理的锦衣卫倒是没有多想,不过是躬身抱拳回话:“正是。” 赵靖忠气愤至极,眼中容纳着的怒火滔天,恨不得现在就将唐剑秋碎尸万段! “好你个唐剑秋,真是什么人都敢收!如此恶贼都敢去收,这岂不是养虎为患?倒是别出什么事,不然他一个小小的镇抚使可担待不起。” 说话的同时赵靖忠都不忘将拳头紧握住,若不是因为身边没有茶杯,他一定会将其摔碎! 锦衣卫听后先是迟疑了片刻,即便他对唐剑秋有些意见但也不至于当面说出来。 再者,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也有些把握不住,又不好过问。 起初他是不想说的,纠结再三后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可是千户大人,唐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赵靖忠闻言怒眉一横,积攒多年的怒火如同堤坝溃塌。 他很是气愤,本就看不起唐剑秋,如今自己管理的手下都替唐剑秋说话,这要他如何不怒? “有个屁的道理!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真当我们北镇抚司是什么烂人都可收的?也不怕闹出笑话,究竟他唐剑秋是指挥使还是田尔耕是!” 锦衣卫小旗却像是遭到了雷击一般惶恐,脸上写满了骇然,就差跪地喊对方祖宗了。 “千户大人,万不可直呼两位大人姓名!” 要知道,被发现了那可是吃罪不起的! 这两人一个官职身份地位高大,另一个掌握着实权。 赵靖忠却不以为意,在他眼中,唐剑秋就是一个装腔作势,靠人上位的伪君子。 “有何不可?我偏要说!要不是陆逵他现在顶多也就是千户,而不是镇抚使!” 赵靖忠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气愤,恨不得这话就让唐剑秋听了进去。 锦衣卫小旗冷汗直流,似乎没想到赵靖忠对唐剑秋的敌意会有这么大,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当着如此之多的人面前说出这样一番惊天言论。 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千户大人,您这一句话可就抹去了唐大人全部努力啊, 虽说兄弟几个对他的确抱有意见,不可否认的是,唐大人对我们北镇抚司的功劳那可不是一星半点。” 赵靖忠斜眼盯过,他愤恨不已,说话的时还狠狠地踹了小旗一脚。 他很是不满,当堂怒喝一声:“怎么?唐剑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帮这厮讲话,真是气煞我也!”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或许是有些不适,锦衣卫小旗这才改口说道: “千户大人,小的是向着宁这边的,只是小的怕被唐大人听了去,再说,您即便是气也没用啊!唐大人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小旗正要接着说下去,可赵敬忠却不乐意了,他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 “别再让我听到你替他说话!镇抚使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纵使那赵靖忠再怎么不满也改不了自己就是正五品千户的事实,只能感慨命运不公,若是有个好点的出生只怕锦衣佥事都是他的! 他发誓,要是有朝一日抓到了唐剑秋的把柄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赵靖忠愤恨不已,而处于北镇抚司门口的唐剑秋却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这种感觉也就只存在片刻罢了。 他没有在意,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岂料负责看守的锦衣卫士力却匆匆来报。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人物一般,脸上写满了惶恐之色,赶忙向唐剑秋汇报: “大人,有人找您。” “找我?何人?” 唐剑秋很是好奇,他并不记得这个时间段会有人找上自己。 士力并未直接回答唐剑秋提出的问题。 他先是迟疑了一下,思索再三后再做出回答:“这……大人,她说她是您的大人,还说您会去见她的。” “哦?” 被对方这么一说唐剑秋倒是有些好奇了,对方又不肯直呼姓名,还说是她的大人。 对方只说自己一定会去见她,莫非…… “好,你去请她到厅堂,本镇抚这就来见她。” “是!” 士力抱拳回话,接着退了出去。 唐剑秋越发感到好奇,他在猜想那人究竟是谁,又因何故非见自己不可。 带着这份心唐剑秋只身一人赶往厅堂,这才刚到就见到了那像赤色彼岸花般的姑娘。 那勾魂摄魄的墨色眼眸再配上那精致的妆容,如火焰一般散发着专属于她的独特韵味,给人一种国色天香的感觉,她出场的瞬间,好似天地都黯然失色了起来。 见到了她,唐剑秋神情一怔,险些就没有失神,似乎是被这位姑娘的美惊艳到了。 没等唐剑秋先发话,沈红鸾却先开口了:“怎么?我还管不了你?” 闻言,唐剑秋瞬间噎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唐剑秋,我若是不主动找你,只怕这未婚之前你未必会见我。” “岂会?原来是沈将军,请坐,不知将军找在下所为何事?” 若是私底下可能不会计较那么多,可由于是在北镇抚司,态度自然不同。 换句话而言是在例行公事,当然是要注意分寸的。 沈红鸾闻言已被气煞,她从未见过记性如此差的男人。 她柳眉一蹙,很是懊恼的说道:“不必了!你这呆子,怎得这般健忘?比武招亲既已成功夺魁却又迟迟不肯来沈家提亲,莫非心中无我?” 唐剑秋瞬间慌了,他很是着急的上前,正想着说些好话哄上一句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以至于话到嘴边变了味。 “沈将军千万别这么想,近日北镇抚司实在太忙,望沈将军……” 沈红鸾却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表示不想听,她认为,这不过是唐剑秋的借口罢了。 “每次找你都以要事推脱,既然镇抚使公务繁忙在身,我一个做将军又岂好打搅?待日后大婚别忘了婚期才是。” 唐剑秋脸色怔了怔,前世沈红鸾的确找过自己数次,可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懂所谓的男情女爱,只觉得是世俗或者枷锁罢了,而他也是后知后觉。 他自知理亏,也没敢争论个不是,便是用了这番说辞:“怎会?沈将军放心,即便再忙也一定会完成你我二人的婚事。” 听到这沈红鸾的怒气才消减了一半,可即便如此仍有些不爽,用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说道:“你若是不来,当心我唤你一声唐乖乖!” 唐剑秋一听那还了得?当着那么多弟兄的面被这般称呼,尤其是让阿飞这个大嘴巴听了去,他的一世英名那可就毁了! “沈将军消消气,唐某给你赔个不是,过些时日在下就告知高堂如何?” 唐剑秋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虽然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可对于沈红鸾的感情是真,要是有谁要跟他抢或许他会疯了。 沈红鸾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这还像句人话,以防你会反悔,你必须给我样东西!” 换言之是定情信物了,唐剑秋虽是块木头但也不是死物,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话外之意。 “将军想要什么?” “镇抚使看着给便是。” 沈红鸾倒有些期待,这外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唐剑秋陷入犹豫,短暂思考了片刻。 他一个大老爷们又有什么具有价值意义的东西?唯一能联想到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了。 于是乎,唐剑秋从腰边取下麒麟纹玉佩,并将其送了过去。 此玉通体碧绿,材质上佳,整体呈圆形,且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孔,颇有巧夺天空之效,细细看去,上面雕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 其中最为明显的当属祥云和麒麟,象征着长寿、吉祥和富贵,整个玉佩线条流畅,工艺精湛,散发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沈红鸾见唐剑秋并不算没救不经意的勾勒出满足的笑容。 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何况沈红鸾本就是不施粉黛就给人一种惊艳美的女子,正是这一笑让唐剑秋魂牵梦萦。 沈红鸾本打算伸手接过,岂料唐剑秋说的话却让她出乎意料; “可要想好,收了我的玉佩就是我唐家的媳妇。” 沈红鸾颇感意外,似乎没有想到此话竟出自唐剑秋之口,便是决定再戏弄一番。 “哦?为何?” “此物是我祖母送于我的,她特别交代过,此物只能送给认定的姑娘,不知沈小姐可愿收下?” “那是自然。” 沈红鸾想也没想就伸手接过,并将其拿在手中,同时将最为喜爱的银孔雀簪子放于唐剑秋之手作为见证。 “唐剑秋,你若是把此物弄丢了,提头来见!” “沈小姐放心,在下即便是弄丢脑袋也不会弄丢小姐之物!” 正说着唐剑秋将这枚精致的发簪握在手中,沈红鸾也极为小心的将其放放在袖口之中。 “如此最好不过,唐大人,告辞!” “沈将军慢走,我亲自送你。” 唐剑秋有些大意了,若是当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场那还好些,可最为重要的是,厅堂还是有几个人看守的,对于风采发生的一切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他们从未想过,外人眼中的活阎王竟有如此特别的一面,当真是少有,跟对他们的态度截然不同。 要不是阿飞不在场,他定会用贱兮兮的眼神望着唐剑秋,顺便跟周边的弟兄说上几句,非要气的唐剑秋罚他俸禄不可。 待唐剑秋送沈红鸾到北镇抚司门口后,他准备向沈家提亲之事已经传遍。 这老爷们一旦八卦起来那更是没的说,更有甚者认为唐剑秋这是铁树开花。 由于北镇抚司近日以来较为繁忙,实在抽不出空,唐剑秋只得飞鸽传信告知父母有意向求取沈红鸾一事。 而提亲仪式需要交由男方父母处理,也就意味着他暂时可以不用因为提亲一事而烦忧,等到必要时他自会出现。 “阿飞,你处着盯着木头已有一炷香之久了,看这作甚?” 唐剑秋无法理解,这木桩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实在不知究竟适合缘由能让他看上许久。 原以为阿飞正想什么出神,可谁曾想迎接他的居然是这样一番说辞:“小的只是在想这木头竟有开花之日,真是难得。” 唐剑秋很快就听懂了阿飞的暗喻,便是活动了手腕,而后按了按虎口关节。 “你若无事本镇抚不介意替你找点事做。” 阿飞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连忙捂嘴后退,好似见了那食人之虎一般。 “小的这是在为大人感到高兴!大人何必动怒?小的这就去看那昭狱中的犯人是否有所交代!” 阿飞哪敢逗留?生怕自己停留了半息就会被唐剑秋治罪,只得老老实实的跑到昭狱中,这闲来无事还能吹吹口哨罢,也比被治罪要强得多。 唐剑秋略显无奈,别的暂且不求,只希望能和沈红鸾携手共度余生,愿意娶她为妻绝不是因为亏欠,而是不知不觉中早已爱她入骨。 第一百零五章 提亲 至于唐府中的唐国栋,在接获唐剑秋所给的信件后显得异常高兴。 难得这小子想开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喜事一件。 唐国栋那叫一个兴奋,霎时间,整个唐府上下的人几乎全都在讨论这唐家四少爷的事情。 尤其是唐国栋的生母顾氏,在听说了这件事情后更是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既然此事已征得唐剑秋同意就没什么好担忧的,唐国栋见儿子已经开窍倒是乐呵,仿佛已经看到唐剑秋把媳妇娶进家门的画面。 他自然不会怠慢,赶忙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 然而,这提亲仪式流程相对而言较为繁琐,因为是明媒正娶,少其中一项都不行。 待确定好媒人后就由她全程负责此事,并确定提亲意向。 这个时间段相对而言并不算特殊,却因为唐家提亲一事显得有些热闹。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竟将此事闹得大小街坊全然知晓。 要说这媒婆说起话来也是利索,再加上两家关系平时交好,根本不需要动太多嘴皮。 来到沈家后,媒婆更是用了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出了一番吉祥话,也好让两家结成姻缘。 “沈老爷,沈夫人,此人相貌堂堂,才高八斗,风度翩翩,深得众人爱慕,是个万人迷,与他成婚,必是万人瞩目的佳话! 何况这求婚之人乃是唐家四少爷,此人家庭背景深厚,家庭富裕,身份尊贵,又有一身功名,若能与他成婚,必是一生幸福美满结合!” 这媒婆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只盼他俩能成就美满良缘。 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天地绝配好事成双,如今此事是否能成还得看沈家之意。 沈老爷子对此表示赞成,他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我沈家本就与唐家有结为亲家之意,相信两人成婚必是备受羡慕受人敬仰的夫妻。” 媒婆一听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像是吃到了沈家和唐家的喜酒一般,这滋味那更是没的说。 既然此事已征得女方同意,那么男方就有资格能正式向沈家求亲。 由于两人打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自然是知晓对方姓名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测一测八字,正所谓万事图个吉利,如此一来也好合婚。 生辰八字这样东西,无论是对于男子还是姑娘都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可随意泄露,当沈老妇人将此物交于媒人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哎呦喂,真是让老婆子我开了眼!我做媒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花一般的八字!” 唐府内,媒婆很是激动,话里话外按耐不住的高兴,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唐国栋产生诸多不解。 “敢问这八字究竟是和还是不和啊?” 媒婆听后连忙拍手叫好,从未见过如此得体的八字。 “这可是男金女土啊!正所谓金土夫妻好姻缘,吃穿不愁福自然,子孙兴旺家富贵,福禄双全万万年!” 唐国栋和顾氏听闻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意味着上上签? 既然这八字相合那么就要准备纳吉了,再将合婚之事告知女方,另外送上一些活雁以及珠宝钱财作为礼物订婚。 很快的,唐剑秋向沈家提亲一事不出几日就已传遍了整个北平!人们听闻此事后皆对此展开议论。 百姓各由分说,大体说的都是些好话,更有甚者说上一番恭维话,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有人对此抱有意见; 与此同时,皇宫那边也发生了一起较为棘手的事情; 那朱由检平日里就想着与朱由校说上一番话,倘若有机会劝说几句倒也无妨; 正当两人准备谈话间,意想不到之事已然发生。 “皇兄!” 起初朱由检在见到朱由校之时,好似一个没有长大的小顽童,欢愉的笑语言如同冬日的暖阳,给人一天好心情。 本打算将此事与朱由校分享之时,很快,这份笑容在见到魏忠贤之时彻底打破。 手上抱着的蹴球彻底掉落在地上,腿也是控制不住在发抖。 “这……魏、魏公公也在?”朱由检瞠目结舌,以至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那魏忠贤像是猜到了他会来一般,手持浮尘,眼睛微迷,如同笑面虎一般, 正是这样的眼神让朱由检看的很是畏惧。 朱由检目光骇然,连忙拱手欠身。 明明不久前才见到魏忠贤出了皇兄的寝宫,可如今却折返回来了,这简直就像是为他布的局! 他无法理解,那魏忠贤一直守在这是要做甚?若他一直待在这他又怎好跟兄长说上话?又该如何出言提醒? 魏忠贤虽是像平常一样站立在一边,可对于朱由检而言却是一道推入地狱的封杀令,令他惶恐不已。 “信王这是怎得?咱家不过是一执东厂的公公罢了,您又何必对奴婢行礼?岂不是折煞奴婢?” 魏忠贤这话看似像是为了朱由检,实则暗讽。 也不知是否看出了对方的心思,魏忠贤这看人的眼神总是不舒服。 “皇弟来了,到朕身边来,朕有许久没能见到你了。” 朱由校难得放下手上的木雕,连忙招呼朱由检过来,朱由检受宠若惊,不好拒绝对方美意,只得答应下来。 “不知皇兄今日可好?” 魏忠贤在此,朱由检也不好揭穿,只得寒暄几句。 因为那朱由校对魏忠贤可谓是信任至极,即便当众说出只怕也不会去信,恐怕还会因此得到报复。 面对这十二岁大的朱由检,朱由校冲他笑了笑:“皇兄近日来还算不错,倒是你,平日里别总想着看书,多来看看朕,朕可就只有你一个皇弟。” “是,臣弟平日里也读过不少诗书,自是知晓情同手足之礼,臣弟倒是对《三国演义》情有独钟,那董卓曹操……” 朱由检本想用三国里的人物暗喻魏忠贤,也好给朱由校提个醒,可谁曾想还未等他完整说出却遭到了魏忠贤打断。 “信王,陛下日理万机,近日有不少奏折还未曾批阅。” 当然,朱由校识得的字并不算多,绝大多数都是让那些太监口述罢了。 闻言,朱由检咯噔了一下,视线随着这份情绪一低。 如此说来魏忠贤对自己已经有点怀疑了,若是继续说下去只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他也无比痛恨魏忠贤,却又不得不为了自保而咬牙改口。 “是臣弟逾越了,不该在皇兄繁忙时打搅,说来臣弟还有要事相办,改日再来看皇兄。” 朱由检冷汗直流,却又不得不对魏忠贤展现出最为恭敬的一面,而魏忠贤却在心里冷笑一声。 为了打压朱由检,魏忠贤几乎不让他见朱由校,奈何朱由检与朱由校兄弟情深,再加上朱由校平日里对朱由检照顾有佳,朱由检地位依旧很高。 那魏忠贤又怎能乐意?他一心想着采用某种方式以除后患,奈何朱由检为人处事一向低调,从不大放厥词,自是没有什么把柄的。 朱由检离开之后,魏忠贤脸上挂着的笑容已然逝去。 魏忠贤眼里闪过算计之色,忽得想起了什么,而后拱手向着朱由校说上一番较为恭敬的话: “陛下和信王的交情至深宫中无人不知,奴婢以为信王待陛下乃是一片真心,恳请陛下让奴婢代劳,为信王备上一份厚礼, 如此不仅能彰显陛下兄友弟恭之谊更能彰显陛下胸怀,陛下以为呢?” 此话一出很快就得到了朱由校的肯定,何况他本就重用魏忠贤,“魏公当真是朕之孔明,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万不可亏待皇弟!” “谢陛下恩典!奴婢告退。” 正说着魏忠贤匆匆离开,走之前不忘关上寝宫大门。 这宫中除了魏忠贤之外还有几名太监在外蹲守,方才两个人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而这其中就不乏有与东林党作对的几个太监,其中就有孝陵太监,还有李朝钦,王体乾,李永珍。 “九千岁,您可是怀疑信王这一出现将会大乱您的计划,从而对您有所不利?” 这李永贞倒也是一个忠心的,正是因为他阴性狡诈,又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才会被魏忠贤重视,成为他的心腹。 “信王作为陛下宠爱的皇弟,咱家又怎好做出评价?” 任由那魏忠贤嘴上凭说,心底却对朱由检抱有怀疑。 他认为,为今之计当值得试探一番,以证朱由校是否对自己有无二心。 李永贞不愧为他最为宠信之人很快就明白了话外之意,较为神秘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九千岁之意奴婢理解了,咱家定当尽力而为才是。” 作为执掌东厂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为了证明朱由检是否别有用心,于是特命人备上了一些罕见稀奇珍宝供朱由检享乐,而这其中就包含非时花果。 “信王,这是魏公公特命奴婢送上的薄礼,还望信王笑纳才是。” 李永贞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奇珍异宝奉上,朱由检又惊又喜,面对这琳琅满目如同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 “如此甚好!魏公真是有心了!” “为信王做事理当如此,对了信王,魏公公让奴婢传话,东厂近日很是繁忙,待到他忙完过后就亲自来看您。” “他、他要来?” 正说话间朱由检滴下冷汗,像是被问罪判刑一般,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种种表现好比耗子见了猫,似乎再找藏身之所。 李永贞横眉望去,见朱由检这般惶恐,压在亲口的那份担忧也能扫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和善的笑容。 “信王,您何必这般紧张?奴婢不过是为厂公代劳罢了,还望信王您满意才是。” 朱由检冷汗直流,“有劳公公代我谢过魏公,王承恩,还不快备上厚礼回报!” “是!李公公,这边请。” “多谢信王陛下美意。” 李永贞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能放下,起初他还担心信王是想出言提醒扳倒魏忠贤,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童罢了,再加上对魏忠贤的恐惧刻在骨子里,即便真要翻身也做不出什么大事,还是速将此事汇报魏公才是。 待魏忠贤派出的太监离开后,朱由检彻底恢复了原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对那阉狗的厌恶与杀伐。 对于魏忠贤他很厌恶,尤其在看到他送来的那些宝物,他只觉得一阵恶心,还不得不佯装高兴收下。 “王承恩,他们可是走远了?”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朱由检不得不出言问上一句,而王承恩很是忠心,并将此事如实奉告: “回信王,已经走远了。” “如此甚好。” 洁癖般的拍了拍袖衫,而后将视线放到了王承恩身上。 “将魏忠贤送来的一切东西丢之!” 即便已经不是头一次了,王承恩仍旧感到震惊,毕竟这些东西素来名贵,若真是这么丢弃还真有些不舍。 “信王,您这是要……” 没等王承恩把话说完,朱由检却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是吗!” 闻言,王承恩很是惶恐,像是判下了杀头之罪一般,连忙欠身:“是,咱家这就去办!” 待处理完了这一事项后,王承恩很是痛心,他不得不开口点醒一句;“信王,您说您又是何苦?魏公心狠手辣,若是让他起疑可就麻烦!” “本王只是见不得他干政罢了,看来以后不能这么冒险。” 朱由检已经无心再去提醒,他作为地方藩王,不能参与政事,但也不得不小心自保。 此时的朱由检是这么想着的:“若非尘世虚伪之盛,又岂有今日乱世困军之局? 魏忠贤,你三番五次阻止本王去见皇兄,即便真的见了面也会以各种理由搪塞本王,妄想从本王这拿到把柄? 呵,痴心妄想!纵使得到皇兄宠信又如何?本王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小人!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第一百零六章 聘礼 明朝对姻缘年龄一事有所规定,男子满十六,女子年满十四方可进行婚娶。 说来唐剑秋已年过二十,年纪已有不小,家中父母乃至官场旧友都有过劝说。 因为锦衣卫中像他这般年纪大的早已成亲,尚未结为夫妻的实在少之又少,何况还是像他这样年纪的。 唐剑秋作为他人眼中的木头,如今也算是有了开花之日,倒也是件稀奇事,这不,有关于唐家上门提亲一事很快就传到了北镇抚司。 尤其是那喜欢八卦的老爷们,更是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仿佛有了很大的乐趣一般。 “诸位,唐大人要成亲了!但不知婚期定在几时,待大人大婚之日定要狠狠地宰他一顿!” 阿飞为人耿直,说话倒也算是直接,正说着眉宇之间按耐不住兴奋,俨然顾不上自己正在办正事,只想着好好捉弄唐剑秋一番。 要说这昭狱中的犯人也是倒霉,平日里受些让人难以言喻的酷刑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听他们说上这些。 如此画面可谓是形成反比,更是让那些囚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家中有所依仗的人倒是不必太过烦忧,只需花费点银子犒劳军爷倒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而那些并未向北镇抚司给个好处的人倒是惨了,别说能少受点苦,平时甚至连一顿饭菜都讨要不上。 尤其是那些作奸犯科,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人,即便是用之银两也未必会妥协。 因为唐剑秋曾立下规定,对于那种万死难辞其咎的人,就算用上万两黄金也不得让他好受半分! 其中一名锦衣卫听后也是乐了,趁着镇抚使不在竟同样的打趣起了唐剑秋。 “哈哈哈,依我看不如灌醉唐大人,喝的他直接睡了过去,让他行不成房事,待大婚之夜你看他急不急!” “哦?你不怕回到北镇抚司被大人怪罪?哈哈哈!”他们难得说笑,说来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北镇抚司在外虽是个吃人的地方但也不代表他们全都是冷血的,偶尔也会唠唠家常。 再说,每日做的无非不就是审问犯人,待有案件时才会外出,长期以往多少是会让人感到烦闷的,有些时候找点乐子倒也算是不错,好歹能去去乏。 “话说唐大人去哪了?怎得没有见到他!”方小渔倒是觉得有些怪异。 唐剑秋平时无论是执行任务还是管理昭狱一向是最积极的,就算睡眠不足也会抽出时间来,除非有什么要紧事。 阿飞心情倒是不错,他摆了摆手,而后道出缘由:“唐大人啊,八成是找指挥使去了,但不知大人良辰吉日选在几时?” 就在几人对唐家婚事展开议论的同时,唐剑秋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感染了风寒,来的路上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 他倒是没有在意,不过是摆出平常心罢了,再见到那高高在上的田尔耕时,他不禁欠身回礼,道:“指挥使,下官恳求准假半日。” 他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便开门见山的道出了此番前来找他的目的。 由于只是半日,倒也不用特向陛下请示,这种时日不多的倒是可以向锦衣卫中最高职权之人请示。 田尔耕倒是有些意外,说话间眼睑和眉毛微抬,“若是记得没错,镇抚使平日里很少批假,即便身负重伤也会完成皇上口谕,如今向本指挥准假所为何事啊?” 唐剑秋也是事出有因,由于此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故而特向田尔耕请示:“如今沈家已同意这门婚事,下官必须亲自上门提亲。” 听到这,田尔耕已然明了,便是从中道贺:“原来如此,唐大人,恭喜,恭喜啊!” 无论对方是出于真心还是客套唐剑秋不得不道出一声感激,“谢指挥使,不知指挥使可否应允?” 对此,田尔耕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那是自然,唐大人婚事要紧,你且去吧。” “下官去了。” 唐剑秋正欲回身,田尔耕却伸手制止了他,“且慢,你去之后我会先将此事暂交锦衣佥事处理,唐大人不必心急。” “谢指挥使。” 唐剑秋抱拳行礼,而后转身离开前往沈府正式提亲。 由于此事非常重要,唐剑秋不得不先回唐家一趟,如此一来也好纳征,通俗来说就是准备丰厚的聘礼。 对于这聘礼之事他倒是有些烦忧,由于是头一次,再加上是块木头的缘故自是有些不懂的,最终还是在亲朋的一番建议下这才妥善完成。 如今这沈家小姐乃是待字中闺,乃是名副其实的婚前红颜,待正式过门后方为妻。 这门口的对联是必不可少的,也好让外人知道自家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 待聘礼准备齐全后,唐剑秋亲自前往沈家,再配上这些稀罕物,相信沈家见了也会喜欢。 换做常人见了都不敢想,一般人可拿不出这些,谁让唐家在京城也是有着一定地位的,更是一大户人家,即便能拿出也并不意外。 而这些聘礼全都用较为喜庆的红色大箱包装,里面装着的宝贝大多都是金银饰品,白银、糕、酒、犒食绸缎等物品。 而活雁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更是常人不敢奢望的宝贝,如此一来也能显示唐家的诚意了。 “小子唐剑秋见过沈老爷,沈夫人,六礼已准备齐全,所赠礼品均为双数,以求好事成双,还请过目。” 唐剑秋言语之间很是尊敬,虽说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是严肃和冷漠,可在对待婚事上倒是有些紧张,想来还是杀敌来的痛快。 沈老夫人对唐剑秋倒很是满意,话语话外透着亲切,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剑秋啊,怎得带这么多聘礼来?岂不让你破费?” 《大明律》规定,凡婚配讲究门当户对,朱元璋曾发布诏书,为维护社会稳定,不得有天价聘礼一说,着重于男女双方情感契合。 唐剑秋欠了欠身道:“算不上破费,还望伯父伯母笑纳!” “你且说说准备了哪些聘礼?” 沈老爷倒是摆出严父的面容,这门婚事他的确不反对,但也不想轻易让唐剑秋把最为疼爱的三丫头带走了。 沈老爷的顾虑唐剑秋又怎能不明白?这聘礼要是选的好那自是没有话说的,若是过于寒碜就显得唐家太苛刻,何况还是世家。 唐剑秋躬了躬身,而后逐个介绍起了此番准备的礼物,道:“不过是一点薄礼罢了,不成敬意,分别有酒四支,鲮鱼以表年年有余,贴盒若干, 斗二米,茶叶,芝麻若干,聘饼两担,一旦五十公斤,聘金四十石,海味,生果香炮若干,镯金一对,椰子两对,三牲。” 闻言,整个沈府陷入了远超一个呼吸时间的宁静,对于他们而言这份聘礼未免太贵重,以至于整个府上的人都为此感到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娶媳妇?分明就是娶仙女! 沈老夫人差点就没有反应过来,起初有想过唐家或许会备上厚礼,却没曾想居然准备多如此丰厚!而且还美其名曰薄礼。 要说最感到惊讶的当初沈老爷子,要知道前些日子秦家也想上门提亲来着,如今两家这么一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事要是不满意那岂不是打他的脸吗? “如此甚好,当真是破费了!我沈家也不会白占便宜,会备上一些金银珠宝和绣品以及一些衣物作为嫁妆,还希望不要嫌弃才是。” 唐剑秋却不以为意,“伯父此言差矣,我与沈红鸾情投意合,心中早已有她,我是一个粗人,若是有做的不对的还希望伯父伯母多多担待。” “可有选好吉日?” 沈老夫人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把唐剑秋看的比自家孩子还要亲。 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已选了两个节日,分别是二月十六,八月廿八,但不知红鸾姑娘何时方便?” 一般来说,女方会避开葵水期,而他也无法确保哪日不便,这得请沈老夫人拿个主意。 沈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随后像是拿定了主意一般,开口说道:“如此那就定在二月十六吧!” “好,待会去之后我就告知父母,不知红鸾姑娘可在?可否方便拜祖宗,交换婚书?” “换做以往可没见得你这般猴急,莫不是想着尽快把三丫头快些娶进门?” 沈老爷对唐剑秋并非不了解,以往也跟他提及此事,但多数都是以有事为由搪塞过去,如今却主动提出,当真是少有。 唐剑秋顿时噎住,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说不上一番合适的话,只得回避视线。 沈老爷倒是乐了,本想着打趣一番,谁料唐剑秋竟不好意思了起来,又有谁能想到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行了,我就不与你说笑了,红鸾丫头如今正在闺中,我去喊她过来。” 正当沈老爷打算亲自去叫她之时,不远却传来清冷如琴弦般动听的嗓音。 “不劳烦父亲了。” 她穿着一袭紫色长裙,长发飘然如云,如瀑布般流淌在雪白的颈后,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美得不像话,给人以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的感觉。 平日里穿习惯了铠甲,如今要换回女装倒是有些别扭,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唐剑秋瞳孔一缩,他见到了那天仙般的女子,以至一时失神,竟忘记自己因何故在此。 换做其他女子从未有这种感觉,可如今是怎的回事,还是说因为良人是她? “我脸上可是有东西,为何这般看着我?” 沈红鸾尽可能改了语气,在军营中大大咧咧惯了,如今让她注意分寸做好嫡女该有的姿态倒是一件难事。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失态,连忙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婚书已写好,可否交换?” “那是自然,还请先随我去见祖宗。” 如同人间暖流入心,绝美的秀发夹杂着属于她的茉莉香,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好。” 唐剑秋应允下来,跟着那莲花般傲然的女子前往祠堂。 见到那一座座灵位摆放于台,唐剑秋新生敬意,再说上一些话以表忠心。 待见过了祖宗后,两人便要交换婚书,男女双方说辞各有不同,但大体是对婚事的忠贞。 “高堂在上,立此书为证,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明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若付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生死道消,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第一百零七章 陆逵 待向沈家提完亲后,唐剑秋走出了沈家门口。 算一算时间,唐剑秋认为如今时辰尚早,倒也不必太着急回去,便是决定拜访他的恩师陆逵。 陆逵虽是安远将军却与沈红鸾有所不一样,且两人所在的军营不同,布法不同,目的却皆为相同; 沈红鸾主要是训练白杆兵,而陆逵则是带领骑兵打仗。 当然,即便真到了要打清军的时刻,沈红鸾也不可能这么坐视不管。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日后若是有需要了就带着铁骑,杀他个痛快!也不妄为大明子孙! 来到兵营后,唐剑秋说明了来意并拿出镇抚使腰牌向看守的士兵请示。 见对方身份尊贵,镇守的士兵也不敢怠慢,连忙请唐剑秋先进去,他先去通报一声。 唐剑秋并未在意,就由得他去吧。 不多时,那士兵便匆匆来报,言语之间更是尊敬,说话的同时带着几分客气。 “将军请您进去。” 唐剑秋并未言语什么,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军营中。 “将军,唐大人已带到。” 士兵欠了欠身,坐在位子上的是一位年长的老者,模样成熟老练,却又不失沉稳,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好汉,虽经历岁月洗礼却不减当年风范。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正说着陆逵放下了茶杯,而后将视线放到了唐剑秋身上,看他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严肃。 士兵抱了抱拳后转身离开,陆逵在招手让剩余看守的几人退下。 如今场上只剩下两人,倒也不需要遮掩,应该有什么说什么才是。 再加上两人都是直肠子,无需过多纠结才是。 那安远将军好歹也是二品,曾担任过锦衣卫指挥使,在战场上可谓是英勇善战,十拿九稳! 他一改以往的严肃,反而是冲着唐剑秋笑了笑,“臭小子,还知道来看本座,你有多久没见本座了?” 唐剑秋见状连忙欠身回话:“抱歉安远将军,北镇抚司有诸多事物处理,今日也是难得抽出空来,还望将军见谅。” “臭小子!叫师父!”陆逵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是,师父。”唐剑秋欠了欠身,如今周围没人,称呼倒是可以随意些。 “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吗?你向沈家提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好好对人姑娘。” 陆逵用一副老父亲的语气与唐剑秋说教,这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了,以至于整张脸都绷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唐剑秋做出回答:“那是自然。” “找我前来只是为了叙旧?” 陆逵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而后走到了唐剑秋身前。 唐剑秋道:“正是。” 陆逵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剑秋啊,既然你都来看本座了,不如和本座比试一番?” 唐剑秋却像是被当场治罪了一般,连忙欠身抱拳赔礼,“徒儿不敢!” 陆逵却不以为意,说这些不就是因为顾及师徒情分?有何不可? “此事你必须听我的!正好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学到了多少,来吧!别因为我是你师父就手下留情!” “是!” 既然陆逵都这么说了唐剑秋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唐剑秋和陆逵比武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引得不少士兵前来围观,他们都想看这两个高手究竟谁更胜一筹。 为了避免会被波及,他们很是自觉的让开了,在原有的基础上退了七八丈远,确认这个距离没有问题后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虽未开战,却引得周边士兵窃窃私语。 他们各有纷说,但更多的都是支持他们最为敬仰的将军。 如今已是日上三更,那烈日虽不比夏季却依旧狠狠地灼烧着大地,引得本就紧张的二人掌心处冒出冷汗。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最为敬仰的师尊,即便他对待任何一个敌人都不会手软,他也是血肉之躯,多少会有些不忍。 若是让他拼尽全力还真无法狠下心来,可方才师父都已经交代了,只能认真对待。 轻风吹拂而过,秋叶归根落下,似是预兆,却吹不灭两人坚定的双眸。 在这空旷的地面上,唐剑秋和他师父陆逵相对而立。 他们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紧紧盯着对方。 一瞬间,仿佛空气一同禁锢了,只有微风在两人之间穿梭,带来刀刃的冷光。 唐剑秋和陆逵相对而立,两人之间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唐剑秋虽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刀客,却是陆逵最为宠信的爱徒,而今日他们师徒之间得好好较量一番! 唐剑秋手握长刀,身着青衣,目光坚定,散发出来的气息伴随着比武打响更浓郁了几分。 而他的师父陆逵,是一位具有威严的老者,他身材魁梧,手握一把厚重的大刀,虽年事已高,但身手依然矫健。 陆逵手持一把关刀,身披红色战袍,眼中透露出对徒弟的赞赏与期待。 陆逵凝视着唐剑秋,缓缓开口:“剑秋,你知道刀法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不等唐剑秋回答,他继续说道:“刀法之道,意在用心,只有用心去感受刀尖的方向,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切忌不能因私情而手下留情!” 说完,陆逵舞动关刀。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唐剑秋紧握绣春刀刀,迅速迎上。 “砰!” 一瞬间,两人的刀法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璀璨的烟花绽放,令人挪不开眼,看到这一幕的士兵忍不住一阵惊呼。 双刀对碰,寒光闪过,两人在同一时间内分离弹开,又忽地朝对手冲了过去。 陆逵刀术沉稳扎实,每一个动作都像山岳一般稳固,刀法更是阴狠凌厉,每一次都让唐剑秋措手不及。 唐剑秋矫健的身形在大殿中飞快地移动,如同灵巧的燕子从中飞舞,手中握着的绣春刀如同一条银色的蛇,时而蜿蜒前行,时而跃起扑咬。 而陆逵则以他特有的稳健节奏应对着唐剑秋的攻击,他的刀法看似沉稳,但却在关键时刻透出一股杀机。 两人相互对招,兵刃交错,伴随着丝丝火花射出,除此之外还有那悦耳的声音从中响起。 约莫交战了二十个回合,两人交错,回应的只有兵戎相碰的动荡产生。 虽未分出胜负,可对二人而言却意义颇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剑秋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他的刀法如同暴雨般连绵不绝。 而陆逵则以不变应万变,稳稳地守住阵地。 然而,就在唐剑秋剑势稍缓的一瞬,陆逵抓住了机会,一刀劈出! 唐剑秋急忙抵挡,却已来不及,刀锋划破了他的衣袖! 好在方才陆逵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留下的一道深深的伤口! 不过这对于唐剑秋而言倒不算什么,全当大意了,两人出手更加凌冽狠毒了起来。 灰尘在他们的打斗中被激得腾空而起,弥漫在空气中,更是引得树叶漫天飞舞,士兵更是瞠目结舌,他们已经许久未曾看到这么精彩的战斗了。 唐剑秋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而陆逵则面无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在那之后,唐剑秋凭借他灵活多变的剑法,逐渐占据了上风,他挥剑疾斩,逼得陆逵连连后退。 然而,在一瞬间,唐剑秋的剑突然改变了方向,犹如灵蛇吐信,直奔陆逵的胸口。 陆逵猛地一惊,匆忙间借着日光为优,以刀身为镜子形成光幕,打在唐剑秋脸上,引得唐剑秋不得不闭上眼,手上的攻势更是慢了几分。 然而,唐剑秋并未因此停手。 他身形一转,又发起了一轮更猛烈的攻击。 这一次,他的剑法如同狂风骤雨般疾烈,让人目不暇接,陆逵虽然奋力抵挡,但在唐剑秋狂暴的攻势下,他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这场决斗已经进行了一半,却已经吸引了许许多多的人士前来观看,唐剑秋不敢大意,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他在江湖上的地位。 唐剑秋率先发动攻击,长刀化作一道银光向对手刺去! 陆逵轻松闪过,同时挥出手上的大刀狠狠地向唐剑秋砍去,唐剑秋急忙一个翻滚躲过攻击,然后迅速起身与对手展开新一轮的较量。 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唐剑秋运用各种刀法与对手周旋,而陆逵则以手上的这把关刀为武不断发起攻击。 这场堪比生死较量般的战斗让周边围观的人士都捏了一把汗。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唐剑秋突然卖了个破绽,也不知是否有意而为,陆逵自然没有放过这大好时机,他紧追不舍,唐剑秋则一路退缩,将陆逵先行引开。 此时,唐剑秋突然爆发,长刀化作一片残影,逼得陆逵连连后退。 在那之后,陆逵挥出关刀,使出全力向唐剑秋劈去,唐剑秋侧身闪过,同时用刀背反撩陆逵。 终于,在唐剑秋这毫无前兆的突袭中,陆逵的刀被唐剑秋的剑磕飞出去,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毫无防护地承受着唐剑秋的最后一击。 “将军!” 唐剑秋惊呼一声,收住了即将刺入陆逵胸口的绣春刀,冷汗随着过于紧张的情绪从额头冒出。 这样一个结局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他们最为尊敬的安远将军居然输给了他的徒弟,倒是让人感到意外。 陆逵被唐剑秋打倒在地,他虽然神色狼狈,但眼中却满是赞许。 唐剑秋急忙上前扶起陆逵,那陆逵见了倒也没有显得太意外。 在唐剑秋的搀扶下他起了身,摆了摆手,苦笑道:“老了老了,终究还是输给了你们年轻人,你这最后一招倒是用的不错。” 唐剑秋满怀歉意地低着头,抱拳道:“师父谬赞,让您老见笑了。” 陆逵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唐剑秋的肩膀,道:“你做得很好,何来见笑一说?输给你是必然的,毕竟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剑秋,你要记住,武者不仅要有技艺,更要有武德,要学会灵活多变,更不能心慈手软,何况你胜得并不轻松啊, 你能在对决中击败了师父是次要的,最为重要的是你领悟到刀法真谛,说明你已经成为了合格的将士,更是具备了成为真正高手的潜力,但也不能完全松懈啊。” “谢师父,徒儿记住了。” 第一百零八章 鸭脖 这场战斗让唐剑秋受益匪浅,或许对待任何人他都可以心狠手辣,唯独身边至亲或者朋友才会让他产生动摇。 他自然知晓这江湖险恶,也清楚知道哪些人没有必要深交。 陆逵之所以说出这样一番话无非就是想让他知道,无论何时都必须保持冷静。 若是有朝一日最为亲近之人成为了逆党又该如何?又怎会因为与你关系交好而手下留情?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天下早已被阉党弄得乌烟瘴气了。 唐剑秋抬起头来,仰望那碧波蓝天,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 如今这朝中内乱已起,东林党和阉党互相对立,但不知皇宫之中怎么样了。 …… 话说朱由检少年时期就尤其喜欢读书,例如:《洪武正韵》《海篇直音》及《韵小补》等作品。 他时常衣冠不整就不见内侍,即便有人出言提醒朱由检依旧镇定自若,好似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即便知道朱由校之性,可陪读的内侍又不敢读出声,就怕说错话怕被信王责怪。 朱由检又岂能乐意?当场厉声呵斥:“读书是好事,倒害羞,若唱曲儿,倒不害羞耶?” “这……信王说的是!我等羞矣!” 内侍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毕竟面前的这个人乃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陛下又极其疼爱,纵使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该造次。 “内侍,本王又不是那吃人的妖怪,更不是那奸诈暴虐的曹操,你又为何如此惧怕我?” 内侍闻言很是惶恐,这番话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承认不行,否认更是不为合适,以至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为好。 内侍显得尤其紧张,差点就没有直接跌坐在地,弄得额头狂冒冷汗都不敢轻易用衣袖擦拭。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这才做出回答:“是……信王教训的是……” 他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待着,但不知这宫中是否要发生变故了; 要说这京城倒也算是祥和,经过几次内乱后暂无其他重大事项处理,百姓过的日子倒也算不错,邻里之间和睦相处,说话方式也显得极为客气。 说到这北平,全城共设城门九座,分别为:南面三门,中为丽正门,东为文明门,西为顺承门;北面新建两门,东为安定门,西为德胜门; 东面两门,南为齐化门,北为崇仁门;西边两门,南为平则门,北为和义门。 由于北镇抚司会经常出差全国,要比其他官兵辛苦的多,处理的案子大多都是离北平不算太远的地方,只有极少数才会去相对而言较为偏远之地。 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接受这样一个案子; 然而,不超几日,江西洪都有一青年正跟他的同窗,在一家较为热闹的酒家食用饭菜,倒也算是酒肉朋友。 据说这里的老板人还算不错,平时待人还算和气。 先不说这酒家有多大,单说氛围这点很是不错,这人来人往的好歹也有些热闹,倒不至于冷清,让整个饭店都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 由于都是同窗,也不必太过介怀,随意的点了几个酒菜,再让掌柜的多备上一些好茶,再切上两斤牛肉,那生活可想而知。 他们很是愉悦的举着酒杯痛饮,喝上几杯后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各自说着自己的,顺便吃些肉食。 一名身穿布衣的青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还算不错的肉质,言语之间更是多了些兴奋。 正当他准备将这块肉塞进嘴里的时候,恍惚间觉得不对。 起初他以为自己这是喝多了,并未在意,可当他定睛一看后险些就没有吓得把手上的碗筷弄飞。 “老……老鼠!” 其中一人也不知是喝高了还是怎么的,竟误解了他的意思,甚至公然嘲笑起了他: “我说你这是怎得?好歹也是一大男儿,怎得被一只老鼠吓到?” 最开始这位青年还以为自己看错,擦拭双眼后再三打量瞬间酒醒。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这块乌黑的肉块,连连说道:“鼠……鼠头啊!这怎得会有鼠头?” 此话一出原先正在食用饭菜的人却有些不淡定了,他们怔怔的望着桌上摆放的饭菜,一时干呕了起来,好似把一只死老鼠吞进了肚子。 要说这些人当中最为感到惶恐的人当属布衣青年了,本想着跟同窗聚聚顺带消愁,可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 吃到老鼠本就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如今又吃到鼠头,还不知道半截身子被他们当中的谁吃了过去。 起初他的同伴是不信的,非要嚷嚷着叫嚣看上一看,如今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瞬间,所有人反应如出一辙。 “真是鼠头啊!” 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厉鬼索命,他的脸上写满了无休止的惶恐。 “老天!本想好好吃个饭,怎得出了这么一件事?当真是晦气!” 另一人甚至连吞口水的勇气都没有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休说他们几位了,就说这里的百姓,他们已经没了胃口,更有甚者当场吐了起来。 要说这最不乐意的人当属这酒楼的老板,如今有人要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又岂能乐意? “我说这位客官,您这么做可有想过小店的生意?这店里的客官可都要被您吓跑了!要是没有什么个说法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布衣青年本就因为这件事来火,如今这厮非但没有跟自己赔礼道歉反而说上这样一番冷血无情的话,更是让他感到火大。 “我倒是想问你,你这店里哪里来的鼠头?” 布衣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夹起那特色的乌黑状肉块,并将其呈现给这酒家老板看。 他正要伸手接过当场销毁,谁知这青年倒也算聪明,并未让老板得逞,抢在老板打算将其覆灭的瞬间拿了过去。 店老板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凝固,本想着先跟这小子说说软话,可如今看来恐怕没那么好办,瞬间换了一张面孔。 他只得板着一张脸,面不红耳不赤的说道: “客官,您还真是大惊小怪,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鸭脖罢了,怎得惊成这样?” 此话一出全场一阵哗然,更有甚者对着店家指指点点了起来,纷纷说着他们都不是。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块长着牙齿,还留有胡须的一块黑色鼠头,可如今这厮却说大言不惭的说那是鸭脖。 这番说辞又怎么会让这些平民百姓消气? “鸭脖?呵!你说的倒是轻巧,要真是鸭脖再做一份一样的过来便是!” 另一名青年更是感到愤怒,他认为这还远远不够,便在对方说的原有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那可不行!还得让他们当众吃下去,否则我们不信!” 周边议论声越大,店老板乃至伙计和管家皆无地自容。 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绝不是出于羞愧,而是被人当众揭穿导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些个可谓是一副把苍蝇吞进肚子的模样。 他又岂敢吃这玩意?看着就直犯恶心,如此还不如让他吃糠咽菜! “你、你这厮休要胡言!我看你这人存心就是捣乱的,这分明就是鸭脖!乃是我家乡特产,你这存心是要把事情闹大!” “闹大又如何?你们的饭菜出了问题就该负责!小生倒是不介意与你斗上一番!” 如今因为这鼠头一案越闹越大,以至于吵着要到官府去闹事,围观的群众可谓是越来越多,都想着争出个结论。 这清楚的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的只得向他们打听,经过一番询问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要说这事闹得未免也太大,才不出几日就已传至整个北平,甚至是东城镇抚司; “你是说江西一带有一百姓无故吃出了鼠头?” 听到这,唐剑秋的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思考的同时视线不经意的向下望去。 烛光打在唐剑秋俊冷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邪魅。 说实话,平日里办的案子也有不少,可与饭食有关的案件是真的少之又少,何况即便想处理起来也轮不到他们北镇抚司,因为他们钦点的案子多为大案。 锦衣卫小旗用力的点了点头,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必要撒谎。 “正是!至于其中细节小的就不清楚了,只知这洪都一带有名青年说自己吃出了鼠头,并找店家讨要个说法指,可谁知店主却说这是鸭脖,您说怪不怪嘞!” “鼠头……鸭脖?” 对于江西一带唐剑秋并不熟悉,且不说北平与江西相隔甚远,单说平时处理的案件就很少涉及江西,何况是其他地方。 倒也不是担心太过遥远而耽误时间,只是对江西一带实在不怎么熟悉,何况南北地方风俗也大不相同。 北方人更加注重礼节和重视形式,而南方人喜欢表现自己的热情和关怀,尤其是对客人有着尊敬和亲切的态度。 见唐剑秋如此,锦衣卫小旗先是迟疑了一下。 起初他以为唐剑秋是觉得有所不妥这才未曾着急回话,却不知唐剑秋只是对江西陌生而烦忧罢了。 纠结了片刻后他开口问了一句:“大人可是有所顾虑?” 唐剑秋摇了摇头,而后将视线放到别处。 “倒也不是,此案发生在江西,应由地方管辖才是,这才不出几日,如今怎么传到京城来了?” 这才是唐剑秋无法理解之处,虽说前世是道听途说,却没想街坊传言会有这么快。 “是的大人,小的也没想到!” 唐剑秋问:“食物可有变质?” “那到不曾。”锦衣卫小旗照实摇头。 唐剑秋又问:“可是有人身亡?” “呃……那倒未曾。” 这要是闹出人命恐怕远不止如此,更别说寻常百姓,就是地方父母的府衙都得让百姓踏破了。 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锦衣卫小旗在原有的基础上补了一句: “大人,此案甚小,而京城乃是明朝都城,又有许多官员驻扎于此,能先传入北平倒也不是一件稀奇事, 可此事北镇抚司并不好着手参与,不如交给当地县衙处置?” 第一百零九章 指鼠 起初那人以为会因此得到很好的答复,岂料唐剑秋接下来说的一番话给他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你以为县衙会因吃出鼠头一案就此对他问罪判刑?” 前世他虽未接手此案却也算是道听途说,据说那人背后的势力很是了得,以唐剑秋的能力即便想管也没有办法将他治罪。 唐剑秋说话更是一针见血,那人听后顿时噎住,也没有再据理力争,反倒是有些苦恼和。 “这……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说来唐剑秋也是有些无奈,由于此事甚小,犯不着北镇抚司出马。 虽说后面惊动了督察院,可此案还是不了了之,他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前世没过多少时日,鼠头一案就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据说那名青年也不知遭遇何等变故,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搞错了,他人也没有再深究,此案就此画上休止符。 没等唐剑秋开口,阿飞倒是有些急了,“莫非就这么算了?可那百姓未免太可怜,分明吃出的是鼠头,那无良老板还非得说是鸭脖,当真是可笑至极。” 他本就是一孤儿,平时也吃了不少苦,自然知晓那种外人恃强凌弱的感受,倘若就这么不置之不理实在不符合锦衣卫的风格。 唐剑秋将双手背于身后,面无表情的说道:“百姓吃出鼠头一事地方官府不会不管不顾,为今之计,想办法介入此案当为上策。” 自唐朝以来就有规定,市肆谓之行者,因官府科索而得此名,不以其物小大,但合充用者,皆置为行,虽医亦有职……内亦有不当行而借名之者,如酒行、食饭行是也。 “脯肉有毒曾经病人,有余者速焚之,违者杖九十……以故致死者,绞!” 唐剑秋话出的一瞬,连同周边温度降低了几十度,尤其是这凛冽的双瞳,泛着一丝寒意,引得周边的锦衣卫不自觉的打起了哆嗦。 “大人,什么意思?” 阿飞倒是糊涂了起来,虽说也有听人说起这方面的律法还有诗书什么的,可他也并不识得几个字。 唐剑秋道:“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例子罢了,售卖变质的食品一经被发现,就要挨上九十大板, 如若卖变质发霉的饭菜让食用者病了,即便是拉肚子都算,还要加上一年的流放! 倘若百姓或者地方官员吃了所卖变质的食物,导致命案发生,那将会面临绞刑!” 闻言,阿飞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这下巴张开的弧度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我说大人,我是真是没想到这饭菜出了问题竟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唐剑秋脸色一冷,倒是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平日里让你多钻研又不听,如今出了事却成了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周边的几个锦衣卫见状也是一脸无奈,更有甚者无话可说。 这传出去都有辱锦衣卫门风。 阿飞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过来陪笑,“哎呀,我说大人,都到了这种地步管他桶不桶的!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处理这鼠头一案。” 历朝历代,无论是流放还是死刑,都有着对应的对于食品安全问题的量刑,既是警示也是维护。 “此事或将有些麻烦。” 唐剑秋并非畏惧权势,之所以会这般苦恼是因为他只是一个从四品的镇抚使,实在无权干涉,何况江西一带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唐大人,你忘了成为锦衣卫的初衷吗?” 阿飞却因此会错意了,他认识的唐剑秋是不畏强权,公正廉明,不曾构陷任何一人的好官,可如今却…… “没忘,本镇抚的意思是,除非此事闹大不得不让北镇抚司插手介入,或者告到皇上那,否则很难处理。” 并不是唐剑秋不想管,而是他无能为力。 阿飞却是叹了一口气,说话间正带着几分烦忧,正为那青年而打抱不平。 “看来这事真不好办,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圣上了,又或者找个理由。” 唐剑秋沉吟了片刻,而今又非任务在身,更不可因为他为地方镇抚这一身份随意出手。 贸然行事只怕是会得罪权贵,到头来即便真想受理此事恐怕也难了。 再三斟酌后,唐剑秋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或许可以以北镇抚司的名义先了解事情经过,有什么事向本镇抚汇报万万不可轻易插手!” 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才能从中介入。 唐剑秋走出门外,他侧过身来,眸光一瞥,回头道出一声命令: “北镇抚司听令,备马,去江西洪都府一带,任何人不可莽撞行事!” “是!” 于是乎,锦衣卫一行人就此踏上了前往江西的旅途。 由于此地距离北平甚远,要比平常花费不少时间,索性快马加鞭,以免耽搁时辰,不然到头来也是得不偿失。 大约花费了半月左右唐剑秋等人这才抵达了江西,只是路上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马,这要是按照原计划恐怕要花上一个月甚至更多,若是备轿只怕是走的更慢。 阿飞倒是火眼金睛,他伸手指了指距离他们不远的城门,另有人加派看守,为防外敌入侵。 “大人,这前面就是洪都府了,但不知那鼠头如何?只怕是早就被人处理干净了。” 这是阿飞的推断,即便没有被人处理只怕是已经发臭,恐怕难以辨别面目。 “那是罪证,怎能轻易被销毁?若是有心还是有办法让它留存至今,你不必太过惊慌。” “原来如此,小的明白了。” 唐剑秋坐在马背上拉动缰绳,刻意放慢了动作,在见到这些个不好惹的官兵时,他并未说些什么。 镇守的官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将他们先行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唐剑秋并未回答,不过是拿出腰牌正对着这名镇守的官兵,上面有一行小字,上面清楚的写着:北镇抚司锦衣卫镇抚使。 而中间的大字是镇抚司,旁边另刻了唐剑秋功名,侧面则是编号。 官兵见后如临大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惧色,“原来是北镇抚司,快些开门放大人进来!” “是!” 其余个镇守的官兵不得不照做,他们打开了拦路的障碍,放唐剑秋几人进城。 “驾!” 众人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好不潇洒,而骏马吃痛后加快了原有的脚步。 阿飞忽得想起了什么,便冲着唐剑秋问上了一句:“大人,属下有些好奇,唐大人您令牌背后的字与小的有何不同?” “与你们没什么不同,朝参官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擅自借者及借与者罪同。” 这背面的字如出一辙,但这正面和侧面却有些不同了,也不算是一件稀奇事。 锦衣卫队挥舞着手上的长鞭,而这路上再赶了些时间,总算快抵达洪都府了,这些个赶路的弟兄也不得不松一口气。 “大人,前面这就是当时案发地,大人何不进去了解一下案情?” 锦衣卫校尉提出来的建议很快就被唐剑秋否决,“不,若是直接问起只怕会被人怀疑,更有甚者会无故给北镇抚司乱扣帽子,到时即便有理也说不清。” “那该如何?” 换做以往也没有这么麻烦,他倒是苦恼了起来,如此一来岂不难办? 对于他说的这些唐剑秋早已想到了对策,“既是来了解其中过程,当去洪都找使司便是。” 正说着锦衣卫一行只得略过那酒馆,这边是穿着官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而另一边受害的市井小民正在酒店门口诉苦,十分落魄,而双方就此擦身而过。 来到这承宣布政使司后,唐剑秋亮出身份并叫看守的衙役前去通报,县役又岂敢怠慢?赶忙跑到府内前去通报。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走了过来,他头戴乌纱,年纪偏大,给人以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来人正是洪都县令徐义。 见了唐剑秋他如闻特赦,赶忙欠身行礼:“唐大人亲自到访,下官有失远迎啊!” “岂敢岂敢,徐县令平日里辛苦了,不知这洪都府近日如何?”唐剑秋一向直接明了,不喜欢藏着掖着。 徐义赶忙欠身回话:“不敢劳辛苦二字,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只是这京城离洪都甚是遥远,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唐大人只怕不会亲临,不知唐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唐剑秋并未直接回答,低声冷语道:“何不进去再说?” “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怠慢了,大人里边请。” 在徐义的带领下,唐剑秋等人进了这府衙。 他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本镇抚也是听了传言,据说这洪都府中有一百姓无故吃出了鼠头,本镇抚就此案颇感好奇,这才过来打扰贵县。” “唐大人这般客气真是折煞下官了,实不相瞒,此事风声的确很大,以至于传遍大江南北,唐大人知晓也并不奇怪。” 徐义想瞒也瞒不住,即便有心恐怕也难逃唐剑秋慧眼。 唐剑秋故作惊讶,也好来招扮猪吃虎,“如此说来却有此事?但不知这究竟是鸭脖还是鼠头?” 徐义闻言顿时噎住,他的眼里闪过算计之色,不过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拱手赔笑道: “唐大人多虑了,这鸭脖就是鸭脖,又怎能与鼠头相提并论?岂不是鱼目混珠?” “如此说来是百姓传闻有误了?”唐剑秋倒是不信,若非亲眼所见他是不会信的,何况他不瞎。 徐义听闻心中一喜,赶忙接住话茬:“那是,大人,您是不知近日里总有些刁民想着抹黑我们洪都的名声,下官也很是着急啊, 下官本想将这些闹事的全部扣下又怕落下个罪名,唐大人您明察秋毫,就帮小的做个证,如此一来谣言自然能不攻自破。” 第一百一十章 作证 “作证?” 唐剑秋刀眉一低,眼里顿时浓烈出不爽意味。 他并不愚蠢,这话看似平常实则给他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徐义的话外之意。 他的意思已经明了,说白了就是希望唐剑秋可以替他做伪证罢了。 唐剑秋为人一向刚直,很多时候说话不经后脑,所以得罪了很多人。 “徐县令,无凭无据我又如何帮你?纵使本镇抚有心帮你只怕难以服众啊。” 唐剑秋这般直言让徐义顿时噎住,他有想过唐剑秋可能会因此拒绝他的要求,但没想到竟然...... 既然有八件天地异宝,他们就不需要急着拼死拼活的大战争夺了,待会只要每人抢夺到让自己心动的天地异宝,一场绝对是你死我亡的死战就有可能可以避免。 原来太易刚才一掠而过,洒下了漫天的寒冰针,刺死了几百个法师。 “不愧是魔门妖人,心狠如狼!”燕倾城冷眼看着邢无极这样回了一句。 黑绝的嘴角微微一咧,赤黄色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缅怀,声音沙哑的缓缓道。 他低垂着脑袋,任凭森林的湿气将他的身体打湿浸透,半晌之后,他才微微抬起了脑袋。 “切,吹牛都不怕闪了舌头!”余希终于找到了嘲讽葛东旭的机会。 李牧将手中的强弩放回到马背上的行囊之中,再次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一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牧。 面对一干同门师弟的火热眼神,李破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需要一点振奋人心的消息来稳住人心。 初阶魔兽的皮毛防御力太差,很少有人用它去制作防具,所以一般都只采集魔晶,皮毛通常都是被遗弃了,按照杰西卡的说法,击杀影狸的最大功臣是李风,他想要这无足轻重的皮毛,查尔斯老师当然不可能拒绝了。 高宾却没有感到一点安慰,人类的中阶剑师不知凡几,高阶剑师也遍地都是,就凭他这点水平,怎么去保护族人? 此次各大势力自然不会仅仅各自派出一两名弟子参与此事的,而真传弟子大多忙于闭关修行,或是外出历练,安排合适人选确实不是三两日之事。 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南宫瑾兮一直带着人在静安寺打转。一来是布防,现在人手充足,有几个缺口就得安排暗哨,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证密道入口的安全。 自接到叶蓝草被炎烬捉走的消息之后,他就夜不能寐,甚至还在炎烬尚未离开过汗北城之前,潜进烬王府,可是才刚到天牢门口,他就知道里面关的人不是他的蓝儿。 他们理解中的天就是天,地就是地,撑死了也不过多个三千界,毕竟他虽然活得久,却从来都没能离开过语凝海。 面对王仙雅的无名怒火,夏里寒的脸上满是讨好和谄笑,半句话都不敢反驳。 “呵,不知死活的家伙,想拦我们?”相婴表情狰狞,右手翻转,黑气涌了出来,划出尖锐的利刃。 来到二层,墨玄逍就把云澳和洛铭祁还有摄影师催眠了,让他们呆在了结界里,以保证他们的安全问题。 原本如绸缎一般的长发,乱蓬蓬的扎了一个马尾竖在头顶,浑身只着一袭黑色的长衫,破旧不堪,风尘仆仆。 事发突然,一来她没有心理准备有些难以接受,二来就是这件事好像处处透着反常,但是要深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外界看起来的,天香楼有超级强硬的后台,可事实并非如此。 此人面色冷峻,身形魁梧但却并不高大,背着一把大刀,大到众人有些怀疑这人能不能抬起他这把刀。 第一百一十一章 纸墨 闻言,唐剑秋已然气煞,又怎能容忍这厮胡作非为? “真是岂有此理!那岂不是县中一霸?既如此更改将他治理才是!” 唐剑秋义愤填膺,言语之间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他清楚知道对方为人,此人一生为官清廉干练,任事勤快,谋略兼裕,却功高不赏,几不免祸,可又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要他如何不气? 虽说此案较小,并未涉及人命,可这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啊! 朱一冯不过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而后将其中原由娓娓道来:“若真是这一县之...... 无尘连连摇头,迅疾地迈出脚步消失在光明中的暗影之处。千风回过身来,朝着自己的修行之地走去。 四方盟确实有规定,除非长老召见,否则中下院弟子不得踏入上院区域,更别提私闯上院弟子的住宅了。 随后一刀狂风吹过,瞬间轰散了周围尘烟,露出了里面的鹏九和猿灵,只见鹏九翅膀大张,双脚一跃,整个身子就射入天空,在他的长喙上还挂着一只猴子。 而且,在神州民国呆了将近两年时间,九幽魔功已经被他完全融入了万化天功之中,魔性大减,已然不复九幽邪尊那般阴狠凌辣。 聂融吃惊万分的发现,刚刚摔飞进来的竟然是铁衣门中的两大护法长老。 “不过他也是运气好,第一部用vr游戏仓拍摄的剧,偏偏让他给赶上了。”伊菲瑶轻哼一声道。 他知道,光靠蛮力是打不进去的,于是他开始用星阵师的方式开始破解这个五阶大阵。 它知道这是已经要突破的迹象,所谓孕婴就是将自己的灵魂压缩,让灵魂从虚无变成实体,妖婴就是灵魂的实体,所谓孕养妖婴就是在不断滋润着自己的灵魂,只有灵魂足够强大,才可以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众人的心终于稍微平静后,林风抬起手,向虚空微微按压了一下。 “你到底回哪里?”叶子有些不耐烦了,叶子原本是一个直爽的人,这次她是真的有点恼怒蓝蕊的这种犹豫不决的性子。 何羽退出游戏空间出现在自己的大帐里面,把玩着手上的‘药剂’,心里很是得意。 宁潇点头应了一声,就和宁秀晶一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是,我是樱桃,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烂死鬼,樱桃。”樱桃故意咧嘴阴森森的露出个笑脸来,吓的吕爱芬直往丁菊花身后躲。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何羽来说却刚刚好,他本来就是想在游戏里呆上半年的时间,等他精神力彻底养好了再出去。 众人瞠目结舌,千丈冥龙已是巅峰亚圣,就算是刚刚晋升的半步大能收拾它也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被宁潇一掌毙命。 宁潇看的出这一剑来势汹汹,于是剑起苍茫,星辰境神识,与时空之力尽数附剑。 看费丽雅坐下了之后就低着头不说话,忽然何羽心里不由的冒出了‘我是不是找错合作人’了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只是冒出来那么一下,之后便被他推翻了。 配合葛大爷那副邋遢模样,陈大志第一眼看的时候,一口水直接没喷出来。 “准备下车!”盖聂赶紧呼喊到,顺便准备拉停马车,大鸟实在是太大了,在这悬崖边上随便对马车做些什么都是极大的危险,可能造成他们一行人坠落悬崖。 而且贝拉多娜自从尼特死了以后,一直没有人能满足她扭曲的欲望,所以她也希望阿雷斯能做“她的男人”。 痛苦、憎恶、饥饿,怨恨……所有的腐面情感开始源源不断的冲刷辛莫拉体内仅存的意识,沉淀在最低最底的怨念,开始侵蚀着辛莫拉的肉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奈何 闻言,朱夫人恍然大悟,对于唐剑秋说的那些也能理解。 那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道褶皱,却也难改昔日芳华; “先前就听拙夫说起过,唐大人的威名如雷贯耳,而今更是为朝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倒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 唐剑秋略显尴尬的说道:“在世人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吃人的妖怪罢,朱夫人,此事万不得跟他人提起,哪怕是骨肉至亲也不能。” 唐剑秋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太清楚魏忠贤的手段了,知道此事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朱夫人听后...... 还好,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空间原本就是奇怪,还是李泰运气加身,竟然让他弄成功了。 花轻语虽然对张溥的好感已经消退不少,但她并不认为张溥就应该挨这么一顿毒打,只是她的身份在此,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姐夫那是必然的,但意识形态的差别还是让花轻语有点纠结。 “有神兵利器收,自是求之不得,您老的大砍刀可以压箱底了,还是别拿出来的好。”顾朝昔讪讪一笑,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地面烤肉的火已经熄灭,还冒着几丝果香味的烟。 前者只有委托大厅所在的地段可以自由走动,再往前就需要接下委托才行了。 董蓉不明白为什么要大白菜,但看何顾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不敢多问,急匆匆出去按吩咐办事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确实会照着他的计划走,而且在他刚被送走不久,鲛人首领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也就是我们的身死之时。 洪承畴在这撇下三万两银票走了,买走八十辆二手马车、一百支二手火线枪、两千发子弹、四门炮车两辆,炮弹一百发。 不过显然那些相关部门的并不知道裘云那位‘师傅’,如今只要裘云将之言明,这本身就等同于带来了重要之极的情报信息,重要程度绝不下于‘完成任务’。 有的时候,父母的一句夸奖,都能够让当孩子的一整天都充满了动力。 毁灭高天原之后,郑浩感知到地球的天地元气已经达到了最低等的修炼星球标准,星辰之力也成功照耀到地球,有了这份刺激,百年后地球的龙脉就会正式苏醒,成功恢复到曾经的极品修炼星球的地步。 “李林,你这是在找死?!信不信老娘一刀劈了你?!“说着,竹紫瞳又给我发来了一把刀的表情。 瞬息之间,蓝光席卷汹涌,宛如大海恶浪,天落陨星,势头狂猛之下,丹离的护体金光被击得粉碎,蓝光正中她的心口,顿时惨叫一声,顿时口吐鲜血倒卧在地。 不过,以叶宁宁目前的魅力之高,就算不叠加,也已经差不多达到这种程度了。 杜晓苏被他的这番话搞得有些糊涂了,虽然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疯子的话,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发抖。 同时这里面也有当初差点被丧尸啃食掉的苏晨在,再逃亡追逐生存下去的希望之路的路途上,张倩遇到了她命中注定的男人,那个男人名叫温子珏。 此时此地,无翳公子那把扇轻摇,含笑而立的闲逸姿态,却是让许多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头一阵毛骨悚然。 “什么?居然是暗影卫”听到暗影卫的名字,在场的不少和兰西国正面交锋过的军官都惊愕的议论起来,连王远的面色都不再平静。 虽然不放心刘沛柔,但是想到自家主子的手段,应该已经对郡主做了防护措施了才是。 出租车司机还是一如既往的健谈,他操着一口标准的易安普通话对他们海阔天空地胡侃着,也不管他们回不回答,仍然是说得兴致勃勃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胜券 回到府衙之中,唐剑秋认为没有必要跟他过多废话,索性跟他摊牌。 正当他准备先行一步与徐义说个清楚的时候,那徐义却像是猜到了唐剑秋想法似的,很是得意,并将近日来的鸭脖做替换,也好来个偷天换月。 “唐大人,如今证据确凿,想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大人且听我一言,分明是那厮胡搅蛮缠!此物分明是鸭脖,又怎会是鼠头?定是那小人栽赃陷害!还望唐大人替草民做主才是。” 徐义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言之有理,甚至觉得那青年应...... 杜卡洛斯给城中居民一次机会,要求人们无条件开城投降并且诚心归顺。遭到拒绝。 无天惊讶了,虽然他不能凝结成形,但他却还是能够看到吴浩的表情。吴浩进去的这段时间,吴浩脸部表情的变化,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现在吴浩说没有找到识海,谁信。 “那主事的人,你看安排谁合适?我虽然是族长,但也应避避嫌,还是另选他人吧。”他打定主意只管干事不掺和钱财的事情,免得没吃到羊肉惹一身腥臊。 假山里头,雷明差点儿冲出来为自己辩解,却被雷月死死地拉住。 “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赢了我吗?”只见金博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然后说道。 老人身子干枯,面如红炭,这个天气只穿了一件马甲,中场裤,草编鞋,车辕上挂着煮好的红糯米,笑呵呵的推了过来,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放下马车,拿起一个锄头就开始挖地,似乎打算在这里建一座建筑物。 育婴堂看门的阿婆打着哈欠打开大门,半闭着眼睛打扫大门外,左脚刚迈出去,无意间瞥到地上有个红彤彤的襁褓,她立即吓得清醒过来。 吴德本念了一下名字,脸色一变,立即回头一看,脸上随即就露出了笑容。 顾炳是属于心大的,加刚才秦爷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让他暗爽,所以他觉得这桌菜香得不得了。 一旁的蓝菲儿见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见她来到盘古身边大声说道。 “放心吧!公司现在已经把你放在力推的位置上,所有资源都会开始向你倾斜,第二张专辑不仅特批了一百万制作经费,还准备了两百万推广费用。”张鲁笑眯眯的说道。 “我扶你上去。”得到秦浩的确认之后,威尔逊先扶着拉克丝坐到了那只天行者督军的背上,然后又自己跳了上去。 “白老,你所说皇室危矣,是什么意思?”云琅带着一脸的欣喜,转头问道。 按道理,这苗青在店里卖这种假冒劣质三无产品的食物,自己肯定不会吃这种东西。 张建军这次只是请假回家,虽然他可以直接叫了人来把王家给抓起来。 之前他们的探马就已经探得,此时冀州军的先锋也损失不轻,最起码他们的步军应该已经损失了一半以上。 自从妮可死了之后,秦浩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拼了命的想要试图复活妮可,但你随着实力的增长,秦浩却越发觉得希望渺茫。 眼看着刘渊马上就要杀到自己等人的身边,蹇硕这个最为自私自利的死太监,直接拨马转身便逃。 他在家里,坐立难安的熬了两天,再也忍不住了,跑来找乔嘉玉追问结婚。 “皇帝要他施法害我,而且还需要短时间内就要有效果,于是,他就在一个晴朗朗的天气里准备呼风唤雨,准备用雷劈死我。 他说的是金华义军这个朝廷,他已经把张强的金华义军看作是就像大顺,大西一样的一股大明势力存在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民膏 杨三听闻朱一冯之言很是高兴,而那徐义,态度随是嚣张了些可多少还是会有些惧怕的。 面对这样一个结果他不得不暗暗松一口气。 如此一来他非但没事,还得让唐剑秋这个刚正不阿手握皇权的镇抚使低头道歉!这将会是何等荣耀的事情? 此事即便传出去那脸上也有光,还能借此机会向乡里吹嘘,相信也没人敢得罪他了。 就在他们为此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下一个瞬间,朱一冯说的话让兴致勃勃的二人瞬间凝固。 “以上皆为徐县令威胁本总督的说辞,...... “燕家主出价十一万金币,可还有人加价?”望着平静的场中,挽情微笑道。 一块钻石,一块白金,两个都那么优秀,还真不知道该让人怎么选择才好。 这下可让卢迦身后的士兵们紧张起来,他们纷纷拔剑上前一步随时准备护卫士兵。但是卢迦挥手制止住了身后的士兵,似乎狄奥多里克一世拔出的剑来并没有吓唬住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罗马人。 坑,我能说很坑吗?面对面搂着,还要皮肤接触,也就是不能穿衣服,擦,那不出事才怪,我哪里受得了?我是一个正常的男滴,而且发育成熟,我也有经验了,能忍得住? 刚刚触碰,可可感觉手指间涌出阵阵蚀骨寒意,尽管颤抖的厉害,可是却没有退缩,始终朝着前方的黑影摸索过去。 莫凡看到离月打坐的姿态,不好意思上前,只好尴尬的在原地,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骚绿色的三菱车行驶在洛杉矶海边的公路上,海风中略带苦涩的味道吹打在两人的脸颊上。 白沫一脸茫然,她竟然被活生生的给无视了,她来安慰他,居然不理她,还直接从她面前经过,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肖爷嘿嘿的猥琐一笑,说道:“那好办。”说完之后直接出了土屋,来到外面的二三十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头边。抬起手就把那罐子使劲的朝着那石头上砸了过去。 难道他想要在这五行八卦阵中,重新布置一道阵法,以此来破解他这五行八卦阵吗? 晚上佟大水带着佟新义亲自到童家船上道谢,还了带了二百两谢礼。 一个有品到极至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引人侧目,夏琰感觉有人看向他,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去,发现了不少熟人,该点头的点了个头,该无视的无视。 景峰解释了一番后又试探着问赫连好,生怕赫连好听了这段分析后不满意。 不过长辈们都看不见,他突然心情好了些,所以就拿起筷子来吃饭了。 “怎么……怎么胡闹了?”中山郡王妃被中山郡王突然发火吓了一跳。 言曦看他深沉的纠结样,好想冲过去,像以前艾沙蹂躏自己一样蹂躏他。 “没有,没有,我的宝贝,母亲出去办事了!”童玉锦不停的抚摸自己的头,嘴唇在他们的头顶亲着,恨不得把他们揉到自己心里。 上次在酒吧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太注意。今天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舒缓的钢琴伴奏声响起,台下的观众又是一阵兴奋的尖叫,但这次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从这首歌的伴奏就可以得知,这是一首需要安静来演唱的歌曲。 就在我想的时候,黄烈从我身体里,飞了出来,一脸同情的看着我,我正在想黄烈为什么是这个表情的时候,姑奶奶话都没说直接钻入了我的身体。 但是让东宫赦非常意外的是,这七天的时间下来之后,幽魔帝显得很是冷静的样子,完全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让面前的天空之城就这样沦陷下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悦 唐剑秋长发束起,一身醒目大红赤衣,身形修长,眉如远山,目光冷彻,眸若星辰。 他的身上透着阴冷气息,仿佛世间万物都能全盘冻结。 他身负绣春刀,行走间步伐稳健,举止从容不迫,透着一股超凡出尘的气质。 唐剑秋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视线向远方望去,落在那不远处的茶馆上,隐约可见两个人影正在谈话,而那店主人正在里边忙活嘞。 处于茶馆外的苏景,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他怔怔地望着手上怀...... 他原本打算在白染星收获一段时间,抵达几个月的期限,就离开白染星。 明白过来赫德森为什么那么激动之后,霍尔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掌门殿,只有各位长老在场,其他的人都给清理出去了,而跋锋寒和金光仙人,也坐在比较重要的位置上面。 原本因为担心厮杀会破坏这里的魔法阵的光明神族战士们听到将军的话后,他们没有在由于,一时间,弓箭和魔法向着亡灵士兵最多的地方飞去。 只是陈释却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特训,即便是经历过,也很难在那龙卷风中两个光团意识经过时,真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当费恒的意识集中到集成电路的某个单元时,他惊恐的发现,因为意识感知了无数细节的信息,意识体一下子被过量的信息包围,他预感到意识似乎承受不了这么多信息。 而白亦之显然是不希望此事被任何人知道,并且许半生发现,苦剑意之强,强到他甚至无法将苦剑意召唤出来,显然是他修为不够的缘故。 但黑袍做到了,哪怕是在巅峰大衍仙的手中都得以幸存,并且复活。 不过没什么特别爱好,对于耶鲁而言也不算是什么坏事。毕竟现在基督教不存在了,他本人也在别人的暗杀名单之中,老老实实的躲在这里,也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看到刘天对他也很随意,不像是对待长辈的态度,也不好问什么。而那人对刘天,又有些恭敬的样子。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超神学院的世界,地球就是核心,一切围绕着地球,若是地球毁灭,那么这个世界,也将步入毁灭结束的道路。 穆美晴脑子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我们是不是打那两个男的去了,一说出口我们四个就都沉默了,这很明显的就默认我们是去打架了的。 这一瞬间,教室里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蕾娜的身上,他们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雄性背对着蓝若歆,正骑在一个雌性身上驰骋。雄性不时的低吼,他身下的雌性也配合着不断的呻吟。 如此频发的进攻,是打的的梦魇连反应都来不及,虽说他的属性跟噩梦神相差不大,但是影子球的力量,也足以让他受到伤害。 而异变,就在孩子们和数码兽们准备喝水的时候展开了,所有的水源全部干涸,米哈拉西山上的火焰兽,冲将了下来。 他的脸色忽而起了奇异的变化,握住玙玥的手紧了紧,搭上了她的脉门。 “成功?他们刚才对着天空开枪是什么意思?”楼顶上,李逍逸茫然的看着赵俊杰问道。 金雪贤躺在床上,心中反复浮现那头巨龙左右的俏丽容颜,一会儿变成了自己,一会儿变成了秀智。过了很久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种融入,一直持续着,许久过后,叶莫的神明当中,终于是产生了一丝逆命之气,叶莫的意识也是逐渐的清醒过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把握 关于这点赵南星深信不疑,并将自己发现的种种与唐剑秋三人说出:“本官再三比对这才发现其中蹊跷, 若不是有人费尽心机把朱大人的笔记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怕朱大人如今已被列入嫌疑之中。” 再看看那朱一冯,脸上写满骇然,俨然不敢相信面前的结果。 “敢问尚书大人可是有绝对的把握?” 唐剑秋并非怀疑赵南星的实力,而是想确认一番。 赵南星闻言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 “本官逐字比对,这两封信无论是字形,运笔,...... 情急之下,宁昊也顾不得许多,把阎王驱尸令里的冥气一股脑朝那些冥气涌过去,在内脏中间渲染一圈然后又往回抽。 他昨天才接到上级密令,城外发现魔族踪迹,何况这里鱼目混杂,作为战略交流点再好不过了。 那人“嗷”的一声怪叫,扔掉手中的‘门’栓,直接扑向柯寒,却被柯寒一把掐住脖子,把他的整个身子都托了起来,对准另外几个大汉,猛地一推,摔倒一大片。 袁术嘴中轻轻说了一句令人吃惊的话,眼中喷射的不再是贪婪,而是野心。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不管心中是什么滋味,都不可否认,这首诗句值得流传,纷纷对刘宠大赞不已。 而另外的一颗金属块则是因为射歪了,结果打到了墙壁中,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 这会儿急着出宫,刘安也不想和这厮墨迹太多,一起就一起吧,反正自己去乐教歌坊找到魏正,也得换地方。 曲有尽,不怕戏班不出‘门’。石原叫来几个鬼子和伪军,散在姜伯钧府第不远的街口拦截。这是从姜府出‘门’的必经街口,姜伯钧也不会跟到这里来。 所以在那灵舟爆裂而开的瞬间,虞彦顿时凝聚出莲花羽翼,向着后方的天空激射而去。 宁昊傻眼,原来李显明这个老东西并没有给林雪初说直接要去,才造成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当夜三更,准备妥当,阮俊随欧怡至莫府后门,其按欧怡所求,至后门,果见有二门神贴于门上,其速将白纸贴盖之,见欧怡化一股白烟,速从门缝钻入。阮俊门外候之,恐其有不测。 由于人太多,渡口加开了两条船依旧人员爆满,林霄本欲自己买票,可陆家在这渡口明显有些影响,没有经过排队便已经将票买好。 当然,对于无畏军团的统领来说,诺克萨斯之手这个称号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威慑力。 慢慢撤去灵力,齐玉白轻轻落下,在离地不及一丈的高度的时候,向着相反的方向迅速逃离。 任你大门强派,我龙爪峰自有我强炼之处,傀弩上边,我们还真不怕你。 “一战之力?怎么…诺亚联盟那边已经打过来了吗?”轩辕炎帝说道。 江薇的右手,一直试图将匕首彻底刺入鬼月的身体。江薇的左手,不断出拳,对着鬼月的肚子猛轰。 而他的身后,石头是满面怒色,又带着一丝得意,稳稳地立在齐笙的身后,照着齐笙那扭动的屁股,卷起了周围的的灵力,抡起手中巨大的石槌。 浩岚此刻握紧他的妖刀,背后神印浮现,神印随浩岚体内被他躁动起来的源力震颤着。右眼中的黑白火焰不断迸发,焰头比平时更加高。 取不同灵苗,选取其中优质灵苗,用来培养不失灵力又能繁衍灵种的灵苗。 他在部队里的威信一向很高,他都这样说了,卡尔心里纵使有再多的愤怒,也只能暂时压下去。 由于秦婉莎是背对着陶瑞丝领头在前方走的,所以,陶瑞丝也就没有看到,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秦婉莎唇角那显得有些狡黠的弧度。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保家 天启三年冬,唐剑秋奉命率万名锦衣卫镇守边疆,以防他族来犯; 江山如画,英雄辈出! 大明风光,千万将士,镇守于此! 刹那间,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如此雪景,如视龙城! 唐剑秋坐拥精兵,居功至深,治军严明,操练军队,守国土,护大明! 他训练严格,丝毫不怠慢,无论风吹雨打,始终屹立不倒。 红袍飘飘,墨发飞扬,却吹不灭他坚定的双眸。 唐剑秋红氅加身,如万雪中的一朵彼岸,带来宣告与死亡。 那一刻,唐剑秋站在城墙上,不惧冷风如...... “这一大早的,去翊坤宫做什么?”虽然不解,但是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她也不得不挣扎着起来更衣打扮。 一边说着,李彦还主动和麦克拥抱了一下,大力的拍着麦克的肩膀。 赵敢摇摇头,努了努嘴,让她回头看,人家路野正在那里满不在乎的盯着电脑呢。 玛莎的这个消息着实让大家都吃了一惊,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这么做倒也说得过去。 “我姐在么?”宋端午将一份‘蟹壳黄’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后,提着另一份的他就跟裴鸾上了二楼,边走边问道。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谢君和空瞪着眼,觉察到自己失算了。恨恨然地,猛一拳挥向楚涛的脸。但是楚涛已一胳膊撂开了他的拳头,眉间怒意刹那积聚成山。 夏海桐直到天将亮时才睡着,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这时候萧天却说话了“看到特殊体了吗?”萧天转过头看向萧炎问道。 走在明亮的精灵森林中,联军成员都有些沉浸在这美轮美奂的环境中了。 雷龙这个湖北大荒原上的老油条,很早就现了凌羽的行踪,罗克德又与之迅汇合,可以说也是一股力量不俗的队伍。击杀高风野和严幕等几场战斗,他全都在远处看着。俩人都是一阵的唏嘘,暗自打着冷颤。 大舅妈笑得很开心,当老师的最喜欢两件事,一是别人夸赞自己学生,来一句桃李满天下。另一件则是喜欢,被人恭敬的喊一声老师,对自己平凡而伟大的事业赞赏有加。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简直就是可恨至极。 赵远山大吼,催动全身的力量一掌狠狠拍向楚天泽,而楚天泽同样拍出一掌,身后的洪荒巨像做出相同的动作,与楚天泽的手掌重叠。 “其余的,你们都可以去死了!”六道轮回拳轰出,一拳便是结果了除本源内被锁定之外的所有人,轰至成渣。 此时柳剑心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褪下了那身严严实实的黑色紧身衣,换了一身青绿色的劲装,腰间配了一把长剑,看起来模样倒也十分的俊秀。 “怎么了宓儿?”见到甄宓一脸焦急而且还带有一丝愠色,赵风不由得有些好奇。 等到白鲲了解的差不多之后,刑天和蚩尤也觉得差不多了,神界广大无边,比之诸天万界加起来还要大的多,各处的风景人情不一样,所以也没有必要一一细说,只要了解的大概就好了。 我走出刘曦宿舍后,考虑了一下,打电话问张校长黄磊在哪个家医院,哪个病房后,在外面买了一些水果,去看望了一下黄磊。 这段时间楚天泽发现天火帝君并没有他们描述的那般不堪,还产生了些许疑问,可现在亲眼见到这样的画面,楚天泽总算是相信了。 毫不客气的说,谁惹上了向问天,只有自杀这一条路了,省的到时候死的惨不忍睹。 “神灭之火,竟然被他湮灭了,异类,绝对是异类,必须处理掉。”此刻神使眼中杀意无限。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京 “魏公以为如何?” 听到朱由校正叫自己,魏忠贤暗地勾勒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就好似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一般, 为了不被人察觉,他假装成一副为陛下着想的好臣子,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陛下,奴婢以为无规矩不成方圆,所谓亲贵之势,攀附之举罢了,皇上,仁政抚慰百姓之心,才能统御国家之势啊。” 朱由校很快就明白了魏忠贤的话外之意,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认为这也没什么不妥。 承宣王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变了味:“魏...... 天空之中,顿时暴炸开了一朵朵耀眼的火光,其中夹杂着一些蓝色光屑,不过随即便直接生生泯灭,平均下来,几乎三箭一个,源源不断冲天而起的重水化身,一下子便被遏制了下来。 萧山看王亚樵如此自信的说道,也无奈地点点头,毕竟王亚樵他有这个实力自信,二人有商谈了许久,萧山便离开了。 好吧,系统的老人机虽然功能不多,但是搭配新世界助手后,就完全不同了,最主要还是价格,目前来看,手机市场的主要机型还是集中在1000到7000之间,这个价位,在系统这里也只能买到老人机了。 我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缕缕的丝状物不断的从我身体里飞出,缠绕在我身上。 现在她面前的这扇门,她随时都可以闯进去,却偏偏不敢闯进去。 没有多余的时间游山玩水,夏涵明天下午还有课,连夜赶回了湖州,到家已经深夜三点多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周围安静得连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见。当我被她看的浑身发毛的时候,她终于有了动作。 可是那十九年刻骨铭心的仇恨,就像是一棵毒草,已在他心里生了根一一纵然那是别人种到他心里的,但现在也已在他心里生了根。 至于以后用不用,那肯定是要看情况的了,反正李飞是明白兵不厌诈的道理的,对于军队来说,战争手段什么的,只要能赢,就可以了,过程一般都是不重要。 这是什么态度,摆明了不欢迎我们,乔星月也忍着,微笑道;好的,你们先走吧,等等辰,我想起了我有一些问题还是不太清楚,你有空吗? 不一会儿,几盘炒菜、面包、烤肉,野菜汤被端上了教堂旁在一处露天空地上。 这掌柜的年届知命,无论身材还是脸型,都圆团团的颇有福相,看起来似乎并非奸狡之辈。 这个地方,这一辈子,恐怕也就来一次吧,而且还是和谢娟一起,和几个最好的兄弟哥们儿一起。 甚至还延伸到了八卦封印的封印空间之中,在九尾懵逼的时候一座擎天深山从黑暗中坠落。 天使上波回城上线后吃了ning王一波石甲虫,对面上野经验算错了,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天使居然升级了,六级的天使,沐浴着无敌的大招,直接塔下反杀两人。 “唉,我现在也是所有资金都投了进去,而且也没什么可以抵押的了,要不然,区区五十万的工资,真不在话下。 去了一身疲惫,也洗去了一身官场的浊气,待他清清爽爽地回来,沈凤舒也收拾妥当,坐在镜前梳理头发。 他说罢更不迟疑,转身扬长而去,凤明瑶见状心头猛震,下意识的紧跟了上去。 魏婉芸原是要跟在后面用走的,没曾想,顾瑾知将她的手攥得很紧,魏婉芸挣扎了两下,挣脱不掉,便只得硬着头皮跟他并肩坐在了上面。 夯土墙的边上搭上了楼梯,人们一边举着薄膜卷一边爬上去,把薄膜卷放在墙头,随着维苏威一声令下大家一手压着薄膜边,另一手松开,薄膜卷就滚动着铺在已经搭建好的木架子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东窗 唐剑秋厉声呵道,一席红袍在酒楼中格外显眼。 在酒楼中吃些酒菜的锦衣卫基本都是统一的颜色,唯有那唐剑秋特殊。 因为只有那官职地位颇高的人才会有些不一样。 见到来人,一众锦衣卫见了本能的向唐剑秋参拜行礼。 尤其是那犯事的徐礼义,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认为这是自己职责所在。 如今唐剑秋来了也没有必要隐瞒,他赶忙凑了过来,这才道出其中原因: “大人,此女非要上楼取物不可,小的也是担心这位姑娘居心叵测,对您造成伤害罢...... 首先吧,有了足够的耐心和充裕的时间后,司无郁也不再觉得叶余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拖油瓶了。 这让还想着看天斗帝国与星罗帝国蠢蠢欲动着联手覆灭武魂殿的涂山悠悠顿感有些失望。 符是鬼帅那边现发的,也不用运使什么法力,只要扔进水里便可治病。 午后的阳光正是肆意挥洒毒辣的时刻,燥热的空气似波涛的洪流,一浪接着一浪的席卷着大。天空被烈日映照的惨白一片,三两朵白云孤零零的悬挂在无遮无拦的天空,苦苦的忍受着灼烈的煎熬。 别墅内的情况更是出乎了余霃的预料,她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对于涂山悠悠拥有魂斗罗级别的实力,冉倩丝毫不意外。令她惊诧的,是涂山悠悠那无比轻松的神色以及涂山悠悠那冒着白光的手掌上蕴含的诡异的能力。 玉阳山也是中土有字号的名门大派,怎么山峰底下还藏着这种地方。 苏彻抬腿走上甲板便看见几个修行人围着常家父子三人说话,他们身上穿着整洁的鹤氅,一缕缕发丝梳得一丝不苟。 这个白色的光柱,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心中对于这个家伙的杀意也更浓了几分。 种灵药的地点在嗜血妖狐的领地,嗜血妖狐前不久攻山失败,被叶子陌尽数斩杀,如今领地又被寻钱宗占领,用来做药田。 说起来,这还是林成第一次见她们两人穿裙子,以往的时候,玛丽姐妹为了隐藏自己的容貌,多半都是做男子打扮的。 毕竟下一次升职,自己就能每个月领个几万块钱了,这点投资是值得的。 这要怎么蒙混过去呢,在这个时代卷面分可是很重要的,实在不行就交白卷。 光是看到这个欢迎的阵型,林成也可以确定,维尔认出自己来了。 双方定下交换人质的过程,赤眉那边放林冲,程大雷这边把忽律雄放下城墙,双方兵丁谁也不许向前。 阿提毫不理会,把汽车开到一千米以外的龙潭附近,打开车门,拎着一只塑料壶。 阿来犹如五雷轰顶,下意识感觉大事不妙,听口气,判断一定是王达手下的绑匪。 当然,郑建只是告诉寇布拉,罗宾是沙鳄鱼的助手,巴洛克工作室的副社长。 “喜欢就要去追!暗恋是最没有前途的!”说到这,郑建好似回想起了那逝去的青春,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在唐朝,把倭亚马王朝称为“白衣大食”,把阿拔斯王朝称为“烟衣大食”,以示区别。 第二天早上夏念睡的正香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稚嫩好听的如天使般的声音。 飘蒙忍了又忍,想不到现在的这些后生如此嚣张跋扈,火麒麟是难得,可是那也是人家找到的宝贝,凭什么叫有才者据之? 林薇和杨沐沐望着江慕宸离开的背影,两人都很担心他的处境,公司有困难,家庭也有困难,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得到他即将到手的幸福。 第一百二十章 玉娘 面对那蓝衣姑娘又问,二人见了慌忙否认,连连说道: “并非如此!唐大人是我们京城中人人爱戴的好官!是大人给了我们改邪归正的机会,我们兄弟几个不过是想替老百姓做点事情, 我们是真心想跟着大人的,都说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我们兄弟二人始终认为,似唐大人这般的好官已是为数不多了, 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原谅!” 待唐剑秋回到酒馆二楼后,那袁杰和张礼义等待已久。 他们毕恭毕敬,像是看到了什么大人物一般,赶忙对唐剑秋欠身行......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紫涵的左脸,紫涵向后倒去,脸上瞬间红肿,嘴角流起了血。 “我们白起家族是不需要废物的!与其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把更多的资源倾斜到有用的人身上!”莱多夫沉声道,坚持着他所认为的真理。 慕容子夜心中本有杀念,经大长老一催再催,他那仅剩的一些神智,就像那水中的一叶孤舟,稍有不慎,即将打翻。 “目前,已知的第一例异植的恶变,发生在半年前a城东郊三十里外的西峡谷地区……”许一二三准确的报出了一个地址,微微眯眼,定定的看着顾曦。 另一边,孟缺跟爷爷绕了一个大圈,从隐秘处直接翻到了上车的地方。yz市的火车站是一个大站,往来其间的人,几乎每一趟车都非常多。这人一多,也就没有谁注意到他们俩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了。 紫涵在梦中笑了,谁叫龙羽凌他的王妃在大婚前夜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呢? “我已经没事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段可看着泪眼婆娑的张雅,终于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而同时被段可抱住的,还有紧跟在张雅身后的段雄。 “牺牲?”星魂疑惑的问道,云魅似乎意识到了石兰要说什么,顿时瞪了一眼石兰。 姬千宸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轻舞和石兰,轻轻一笑,坐到两人对面。 人家当然不给,他讲事实摆道理外加吓唬,空口白牙的说自己是律师,还给医生上了一普法课。 “你就是不喜欢我,你都不愿意做我的妈妈,我妈妈也不要我了,我爸爸也嫌弃我,爸爸也不陪我!!”祁知非说完,随手将手机嫌弃的丢在了一边。 妖族人的社会和人族差不多,但是很多方面又不尽相同。妖族人毕竟是妖兽开启灵智而来,带有妖兽的凶性以及天敌之间的矛盾,很容易就会起冲突,禁止自相残杀是因为妖族人本来就少,再嗜杀就真灭绝了。 “师父,师姐,你们回来了?”名为赤山的青年男子看见宣正堂和宣思彤连忙迎了上来。 木羽连忙低头,蛇尾擦着他的发际而过。紫菱蟒腹部展出一双薄薄的腹翼,严格来说它并不是在飞,而是在滑翔。它每滑一段距离就会在邻近的树梢借力,然后再冲过去。饶是如此,速度也不见得比木羽慢多少。 看到这里楚寒不禁苦笑,这张飞果然是嗜酒如命,难怪被人割了脑袋,不过他的实力竟然与赵云相差无几,这让楚寒恨不得立即收了张飞。 看向胖子的目光,饶有意味,堂堂的上校情报官,有向皮/条客转变的趋势。成熟俊朗的贝斯上校堕落了。 德古拉可以肯定的是,叶玄此刻肯定是在去往约定的人质交换地点的路上,这一点德古拉并不怀疑!除非是叶玄不想救林空了。 这座球场还是很大的,能够容纳六万多名球迷,是一座现代化设施非常完善的经典球场,被欧足联评定为五星球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圣恩 前世唐家被灭门,除了姨娘一家其他绝无生还,而他也是因为这免死令牌勉强苟活。 当时姨娘之所以能活是因为她身为妾室,没有正室那般体面,故而免此一死。 这朝中大臣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那么些人替唐剑秋感到高兴,还有一部分人对此毫无波澜,更有甚者对唐剑秋产生厌恶之情,尤其是那本就跟唐剑秋不对付的人。 纵使有人对唐剑秋抱有再大的意见也不敢去提,因为陛下龙颜大喜,何况唐剑秋又是此事的功臣...... 在他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也将地火元精缓缓炼化,形成丝丝灵力涌向灵宫。 今天,王鹏跟着年柏杨出现在会议室,董展风、彭开喜事先都得到了风声,还算有思想准备,其他人就不同了,什么眼光都有。 并真不想实力,他们这个故事里玩家时代非常40分的让人,又何尝不想带钱的那种,一定会的地方开始锻炼。 对付实验室外面的三十几具丧尸,只费用了一个液氮储藏罐,也算是相当合算。 鲁思侠正要说什么,突然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省政府领导已经步入了主席台落座。 待到副将从巴赫的营帐中出来离去之后,守在巴赫营帐门口的两个将士中的一人在四下的看了一眼后,如同上一次一般的向着巴斯的营帐中走去。 鹰钩鼻丧尸冷冷地看他一眼,不断手下的动作再次探出爪去,破空而去,如利剑出鞘,凌厉的利风带起,它只是转动了身体锁定薛云。 堂堂的高丽名族竟然没有一个进入了世界榜,而最可恨的是世界榜单上竟然大多数都是华夏区的玩家,愤怒,嫉妒,他们的心里一直便嫉妒着那华夏国。 木坤说完还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苏然跟琴绝以及其他的将领一眼。意思就是说,这个想法很好,让他们赞同。 等众人离开后,隐神宗主的眼睛才缓缓地睁开,他的眼睛,居然没有焦距!他拿出了一面镜子,那是“天眼”,可观察到千里之外的场景,但是相应的眼睛也会受到损伤。 恩,五大高手已经开始讲话了。以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在哪儿讲话。 楚玉研走出马车,抬眸望向府上门匾“展王府”三个字让她怔仲一愣,看向慕容宏。 尉迟弘给钟恺打电话,钟恺正在动手术关机了。之后拨打万星的电话,只听到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尉迟弘以为他们和贝贝都在事故现场,愈发的忧心如焚。 李洵有理由怀疑,这个20级判魂魔弄不好早已成为传奇魅魔的猎物,两魔有着契约上的联系,否则这样的恶魔召唤也太过恐怖了。 她也是在喝了酒之后,才会面对这样的自己,也才会对别人说出,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吧?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看到你,我就觉得很开心。一点也不觉得累。”罗喜阳是怕尹语馨会突然不舒服,他想要一直一直陪着她,看着孩子出生。 南宫少宣却笑了,让他有危机感,他是不是就会更在乎阿悠?权,既然你这么在乎她,她也这么在乎你,那我会祝福你们,我会帮你们清除妨碍你们的人。 李淑桦补充说,刑事科学技术实验室倾注了曹崇山的大量心血,他就是嘴上喜欢抱怨,其实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王爷,何不闯进宏王府去把玉研公主抢过来。”一位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沉声道,黑眸闪动着不安分的光芒。 周游气喘吁吁,待在宋孤烟的怀里面只觉得天旋地转。看样子是身体太疲惫了,有些晕奶。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请旨 唐剑秋一个眼神杀了过去,阿飞又岂能不知?只得老老实实的把嘴巴闭上。 苏景却并没有在意,像是不受影响似的,表现得一脸轻松: “两者之间各有好处,皆有震慑心神之效,和一般长枪大刀皆有异曲同工之妙。” 阿飞恍然大悟,便是躬身抱拳回话:“是小的孤陋寡闻了。” “说起武功技击唐大人才称得上是一代宗师,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正说着苏景将视线放到唐剑秋身上,他赶忙欠身说道:“苏大人谬赞了。” 苏景也不想一直跟唐剑秋说上一些...... 来到办公室外,他一边推门往里走一边开口,可刚进去,看着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办公桌前一脸聚精会神的打斗地主的老爸,剩下的话硬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时候她十分相信,对于天道敬若神明,对于劫雷也不敢慢怠,劫雷是天道法则派出来的使者,自然是要受到尊敬的。 巫老鬼坐在房间拿着一把玉刀发愣,玉刀正是林清泉用来采血的那把,上面还沾满了她的血迹,阴伯拿回来时并没清洗,直接便交给了主人。 参与酒宴的足有近百人,相当的嗨,一直到喝傍晚,众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第九楼,回军营休息,吴易和赵雪音则在第九楼门口下线了。只要没有特殊任务,或者大型战役的时候,他们的作息还是相当规律的。 原本那时候三界公会正在谈合并的事,打算拉一个壕加入,只要成功,三界公会直接就能升一两个排名,但是,合并谈下来了,但妖主跑了,让三界的局势瞬间就尴尬了。 进攻端无死角,防守端本身就是以单防起家,之后的协防也十分出色,后续的发展方面,篮板助攻一个也没落下,现在的安溪,实在是太全能了。 灵儿一边换上装备,一边说:“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冷静一下?别人还想要这个装备吗?”佩恩和重临正在因为灵儿的霸气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当然,强也强不到哪去,76人的板凳席有着众多的外线火力,一旦开火,也是步行者挡不住的。 “大帅,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一名身着金边黑袍的华发老者恭敬的对白起说道,能穿这种袍服的,在冥神殿都是副殿主一级的人物。 “团长,鬼子这么做,不是放弃了周边地区吗?比如绥化,这样一来,我军完全可以直接攻占。”薛大巴掌说。 南山高中与江北高中在金山篮球体育馆举行,这场生死之战吸引了大量篮球迷以及两校学生校友入场。 “卧槽!”林木也忍不住爆粗了,之前的时候说要陪着她回去江浙的,不过这忙起来一直就耽搁了。 云牧乐了,他正担心自己一夜之间突破一米九以上,走出去会不会被人强势围观,梦中情圣系统自动把他的问题解决了。 蓝麟风顿了顿,有些僵硬的走上前,与多年不见的哥哥,来了一个跨越时间与空间的拥抱。 韩少勋的外套很多,叶窈窕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件西服的口袋里,找到了两只打火机,因为不能确定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打火机,干脆就把两只打火机都放进了口袋里,然后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轻轻关上衣柜的门。 朱恒还想问致使第三军损失惨重的武将张承宗的处置态度,但见张宁眉头紧锁,好似想着更大的布局,便把到嘴的话给咽下去了,心道这点事或许自己也能帮着分忧解难的。 安徽军穿过镇江,真的没有停留,即便天已经暗淡了,安徽军还是坚持穿城而过。离开镇江二十里才落地扎营,直接住在野外。大军过城的时候,秩序尽然,秋毫无犯,躲在家里的百姓少不了偷看这支威武的军队经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由校 当然,对于官升镇抚使一事他很是荣幸,这是自己换来的还有陛下给的荣誉。 但是,仅仅只是做一个小小的从四品是不够的,封狼居胥才是每一个热血男儿应有的目标! 听闻二人之言,朱由校沉默不语,似乎是为此产生了顾虑。 当然,朱由校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绝对不是因为他非常信任唐剑秋,而是因为唐剑秋当初升为镇抚使一事乃是陆逵推举的。 他身为一国之君,看在陆逵祖父为先皇立下显赫战功的份上这才答应。 可如今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直接被霸道的雷罚之雷轰没了,如今,秦宇体内唯有雷罚血脉…而雷罚血脉精纯至极。 “三位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貌似没有冒犯你们吧?”郑辰很和气的对着这三人说道。 洪荒联盟的另一位首领西王母望着眼前二人的攻击,想着此次东王公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自己也必须要准备一番后路,巫族的后土与自己相交深厚,看来自己必须要找找他了,否则必会牵连与自己。 同时,他认为投资百度股票,并不是零风险,只是分出部分名下财产,不像某人孤注一掷。 乔米米看着面前这张英俊阳光的俊容,看得有些入神。如果他知道了昨晚的一切,还会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吗? 只好去找目前为止公司内唯一一个成员:前抖抖项目经理,张聪。 几个同时出手的汉子被孙潜突然“束手投降”弄蒙了,几把目标一致朝着孙潜脖颈划去的瑞士军刀同时收力,却没有彻底停手,他们的目的就是遏制住孙潜的行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领导给钱、给人、给政策,电影的事情,放手不管,大家反而感恩戴德。 直到这时,完颜宗弼才觉得胸口的气散了些,放下酒坛走出帐门。 上官流云看的有些傻眼,方才青冥尚未表态之前他还以为对方会制造出一些些的混乱出来,没想混乱没出来,却让他上官流云有些凌乱。 少年剑客咬着嘴唇,他伸指一点,剑器顿时化作乌光,被他一口吞入腹中。 “咕咕咕,我什么都不知道。”戴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下意识不想跟着一切扯上任何关系,鬼知道卡洛斯是不是打算清理门户来着,万一波及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余道看见四周的一幕,心神触动。便是前世,他也没见过如此盛大的花灯火会。 方才紧急时刻,他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使了出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人活在这个社会中,需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定位,一旦这种定位发生了模糊和偏差,会引发一系列的影响。 余道受到他们的干扰,再度眯眼看过去,他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杀机。 “郎君,让奴家来教教郎君,享受一下此间极乐。”她走上前,挺着胸,大胆的往余道撞过去。 西汉财团在华夏的实力与星河集团不相上下,那么作为明面上的家族继承人的长公子刘裕与明面上星河集团继承人高静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rider你愿意臣服于本王,那么区区一两个酒杯,本王可以随时赏赐于你。”一直招揽其他英灵的征服王终于也轮到被人给招揽了。 “师傅,真的是枭哥!”穆红月出了洞府,看到林枭开心的挥手。 “吼!”鱼怪发出一声低吼,狂风骤起,河面上突然掀起了数丈高的浪花,向叶凡和货船扑来。 王极也乐了乐:“实话跟您说,要不是我们的世界忽然变了,我也变了,我是做好准备去年结婚,今年生孩子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拦轿 且说京城内,吏部的轿子已从下辖大兴县抵达至东城。 东城一向安好,倒也没有出现内乱,当是京城治下不错,而这才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百姓们见了这地方官府举着的牌子纷纷避让,且不说这坐在轿子里面的人是吏部尚书,即便是个文官但好歹也是二品官员。 单说他是地方官府这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四个衙役抬着轿子,身后紧跟着队伍如龙一般壮观,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本想着抵京之后稍微歇息片刻,岂料一杵着木棍,蓬头垢面的白发老者当场...... 刚才不还说她嫁给凌君是祖上积德么,现在又成她自己有本事了? 不过婚纱照是要拍的,经过李曼君和相馆老板一番交锋,最终定下99元拍十张做成相册。 嘉善公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延昌帝跟前告状,如果有虚言,恐也是事半功倍。 袁令姝非她所生,又有那样的过去,她心里难受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管她? 音乐响起时,年年明显慌了一下,但看妈妈还在台下,又稳住了,跟着邱太太在t台上走,当成游戏玩,随心所欲,蹦蹦跳跳的。 同时,气火上头的刘探长见状,面色一怔,不明觉厉的仓促停下自己动作,愕然失神的看向陈峰。 手臂上的触感越来越真实了,许斯年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衡巧给她敷上药,估计这孩子在忍着疼,她轻轻摸摸她的头发,在她脸颊蹭蹭。 卫庄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扫了一眼众人,便开始自我消遣的打起了电话。 关于刚才一幕的话题,从内到外都是议论纷纷。唯独秋菊和地中海,一左一右叹着气。 “你到了地狱,自然知道为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跟着一支附带着火焰的箭矢,钉在托奥的脖子处,跟着爆裂开来,托奥的身体整个超后仰去,接着身体缓缓瘫软,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两人本气势凝聚巅峰,一触即发,却是一个青年走了出来,微微笑着打起了圆场。 “玉莲姐,你就不要过去了,胡扬花说不想看到你,也许是上次你骂她被她听到了吧!”福生急忙的拦住了潘玉莲。 微微听到此话,未语。倒是接过秀一递给来的糕点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一旁的百里启似非似笑的看了眼王墨羽。然后又抬头看向那洞府门口。 “二弟,这青莲散人是何许人也,为何大家对他能拿出古墓令表现的如此震惊?”楚阳听着大厅内响起的议论声,顿时偏头朝铁塔好奇的问道。 李凌晨没有任何异议,直接回去。秀一和微微留了下来,却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在山脚旁边的一个村庄等着。虽然计划临时改变,但秀一片刻后就猜想到微微的打算。 唐微微思考半晌,点头。这是平等交易,院长帮她搞定白猫的身份问题,她反正就要去临青国,做点事也是顺路的。 强盗头目的头上立刻飘起一个1260点的伤害。而且被劈的超后退去。 在凡间界之中,道源稀簿,但是凡间界却有三千世界的道,有三千种能量的存在,每悟一种,都属于逆天级别的存在,除了靠逆天的机缘之外,还需要悟性。 所以一大早,萧翎便迫不及待地过来,至于云逸,原本这和她并没有太大关系,但凌霄毕竟是她三年来奋斗的目标,此刻自然也是想要亲自见上一面。 不过楚河也不是坑蒙司严,若是司严以后都能留在常定乡,传授他医学方面的知识,对常定乡是大有好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斟鄩 言罢,老者这在敢抬头正眼看唐剑秋,可即便如此也并非完全相信,仍旧带着几分质疑。 “唐大人真的能替草民申冤?” 面对老者提出的质疑,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当然!本镇抚相信,此举必有原因,不妨说出来, 倘若你不肯为自己辨别本镇抚就是有心也无力,只好依法将你拘留个十天半个月!” “不!大人!草民的确是出有因,只是草民认为即便说出镇抚使也不敢去办!因为草民告过太多官,也坐过太多牢, 因此,草民认为天下官员都...... 鬼族的大祭司,不仅地位崇高无比,还有着洞悉天地万物的能力,加上鬼族的情报,更可以掌握所有的信心,因此凌天的老底,也是被他查了个一清二楚。 “那么现在,你该评价一下了!”殷雷说完,身体似乎没动,可就那样直接出现在了马龙眼前。 张天生起先以为还是那些爆炸虫的引爆,不过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并不是那些爆炸虫的杰作,那是另外的一个摩托车猎手引爆的。 而后,哺乳动物利用了新的生态系统,并最终生存繁殖和统治了整个动物王国。 赵诗诗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当看到云昊那坚毅的脸庞时,心中一暖,想要开口说声谢谢,却是被云昊一个凌厉的眼神就给制止了。 “滚,碧游也是?”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了,起身作势要打萌萌哒。 只见徐云龙左手五指抓在陷在那坑里错迷不醒的简精忠脸上,稍稍用力就把他整个提了起来,简精忠那三百多斤们身体,在徐云龙手上却如同狗崽一般。 当然,按照老乞丐原本设定的的剧本,驸马之位,自然非我莫属。 这时候,魔龙杜玛轰隆隆的从洞中冲了出来,李含玄回头望去,却发觉那杜玛眼中满是阴郁。 而后云昊拿着这本,就是向着一旁坦克的别墅跑去,他要去找冷面,他要去问一下冷面,孙无极的尸体丢到哪里去了,心脏有没有损坏? 那三足蟾嘴里含了什么东西之后便开始两步三步的往后退,无奈那绳子依旧死死的系在尸体上,它此刻就活像是一条咬了钩的鱼儿。 和所有成功翻身的穷棒子一样,红巾军这些头领进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有钱人有权人的一切,都抢过来,变成自己的。 她接过钥匙,看了看窗外,雨又开始下起来了,看叶南卿的这副样子,也知道他肯定是没带伞了,“车停在外面吗?”她问道。 忽然手机一震,传来空白信息。她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偷偷拨了视频过去。 贺晚晴又是说道,一遍说还一边看向夏风吟。似乎在说,你作为一个曾经的魔族,不会不知道吧? 在外,要尽可能的夺回领土,提升问道宗的实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鞠然惊讶地抬头,随后又低下头去,微蹙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朱九有点明白了,黑灯瞎火的,对方抹不着自己这边的底细,朱重八是在跟对方玩心理战,却是有持无恐,对方越摸不透。 一个老迈的命丹修士,身着藏灰色的官服,从里面缓缓走出,看向这百十位骑兵,想要下跪接旨。 “不,你已经看不见我了!你看见的是谁?是谁?”连烁继续的悲凉的问道,眼眶已然悄悄的红了。 “值得出手,若是让紫炎门知晓,恐怕届时又要干戈大起,所以老夫建议即刻启程,前往那神藏中,若能收获一番,将对接下来南炎三大门派的大比有着巨大的好处。”萧冥继续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拐童 说完那厮犯下的案子后唐剑秋义愤填膺,眉毛在过于愤怒的情况下反复横跳着,恨不得将那厮碎尸万段。 “谁家儿女又不是父母掌中之宝,心头之肉,就为了那不义之财,害得他人家破人散,骨肉分离, 这些拐卖幼童的歹徒真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所作所为更是万死难辞其咎!要是让本镇抚抓了定要让他祭奠那些枉死的冤魂!” 袁杰与张礼仪虽不识字却也是性情中人,他们听后也是气愤不已,“真是可恶至极!大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才是。” “本镇...... 覃晓璇这时候就落落大方,很有涵养的谢谢大家对马哲的照顾,马哲是新人,说话做事肯定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提点,帮助马哲成长。覃晓璇这副识大体的模样,让马哲都很惊喜,一个劲的微笑的看着她。 而且汉白玉台阶散的白色光芒,蕴含着薪火般的温度,令整个通道感觉不到半丝寒冷。 湘云并不以为晴雯两个会骗她,以为黛玉是听见她来了,故意和她捉迷藏,因此也踮起脚,四处搜寻起来。 “轰!”一声轰鸣,凤凰羽翼闪烁,一道身影从寒潭之中飞出来,正是姜玉轩,姜玉轩身后浮现出了四对凤凰羽翼,现在煽动羽翼终于让姜玉轩勉强具备了飞行的能力。 轩辕族上空,突然出现一道璀璨的虹光,从天边方位,极速冲来。 然后她向着葛生伸出了右手,微笑,笑容安静恬淡,不同于葛生之前见过的任何时刻的克里斯蒂娜。 未消化的肉在爆炎液的帮助下熊熊燃烧起来,升腾起令人恶心的烤肉味。 说着,贾清也不再客气,直接坐回原处,只是却没有如他所说,直接叫他的名字。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本人不介意,传到别有用心的人耳中,就是一桩罪过。 那么云梦的储物之物,必然容量惊天……而且最中央的,是那所谓的吊坠之中……或许还有云梦毕生所拥有的东西。 覃晓璇和阿虎一起问:“你有什么办法?”周渺渺也暂时停止了掉眼里,睁大着一双噙着眼泪的美目看着马哲。 甄诚刚刚抢到城外,正好碰上一马当先的林冲,林冲见甄诚到来,抬起手中的蛇矛便刺。 洛雨想了想,这只懒猫是靠不上了,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好。 沉鱼不紧不慢,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众人,想要出言呵斥,而费腾显得老气纵横,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想要安然度过此次危机,支持步凡对中央界的整合,将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我是医生,自然知道人的病症,但是我希望伯母能够好好休养,越来越美丽,我现在能去看看伯父了吗?”他脸上无比淡然。 在旁边人的怒视下,质疑的同学把不敢语气太过张狂——仔细一看,正是把郑浩的信件卖给庄博弈的那个长得挺帅的生活部成员。 这些对于张昊天来说,真的已经是无聊至极了,要不是顾念着墨衣对自己还算是可以,真的很想过去关掉电视机,省的让那里面再出现那些近乎于催眠曲一类的东西了。 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朝她温和一笑,旋即大步走出观景阳台后,王霏娜身子便彻底松软了下来,跌坐在地板上,久久无法回神。 四名使徒依旧尾随着步凡,即便步凡在交战中处于劣势,他们也只是冷眼旁观绝不出手。步凡一路与泛美联盟的军法师周旋,一边朝着樱岛的西北方向移动。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招来 唐剑秋越听越发觉得可笑。 对于他而言,对方说的那些不过是些借口罢了。 唐剑秋当堂大怒,如同熊虎,仿佛天地都随之颤动。 “你忒好意思说!那些被你诱拐的孩童都被你放到哪里了!” 唐剑秋口吐寒冰,说话的瞬间仿佛能将周边结冰,更是让本就做贼心虚的聂无咎害怕不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跪下向唐剑秋磕头,以求得唐剑秋原谅,“唐大人冤枉啊,草民乃是初犯,说来这才不过头一次,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他以为此事没成,且是因为初次,唐剑...... 柳惊云看着这个纵使满身灰土也遮不住傲人光芒的男人,他是那样的张扬洒脱,那并不强壮的身体里似乎有着永远用不尽的精力,让人仿佛只要看到他,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和疲劳,在心中燃起对生命的希望。 三长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道:“罢了罢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事我不管了。”说完,挥着袖子就走了。 直到此时,莫生脸庞之上的肃杀和孤傲方才收敛,变成恭敬之意,向秦九歌见礼。 金麟听他如此一说,金色的眼皮微微一动,却终究还是没能睁开,巨嘴轻轻启动,道出几个字来。 只不过,先前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此刻却是微微凌乱,显然与秦皇的一战,并不轻松。 为了避免尚未踏足至尊古道,但踏足此地之人,就已经互相生死厮杀,在前期各方都会是相互避开,等到中后期方才会是慢慢汇聚在一起。 段可寻声望去,那是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正派样子的中年男子,而他的声音段可很熟悉,就是在电梯里听到最大声的那个。 在制作出炼金道具之后,杨楷修还有着强效道具这一英雄技能,可以提升他使用炼金道具的效果。 乔亦墨放下叉子,从头到脚看看她,又从胸到腿摸了一遍,夏子梦被逗得痒痒的,又是咯咯直笑。 别忘了,她神农架之行以后,就去了乔戈里峰,在那种环境里点数再高强,又如何能全力发挥? 赵婉还是对大儿子的坐姿不是很满意,缩成一团的哈密王世子怎么能彰显他父亲的赫赫雄风? 铁心源硬着脖子朝南边瞅瞅,黑漆漆的南方天空里似乎布满了无数绿油油的眼睛。 一旁的景涵还有他的妈妈唐岚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景元博一个眼神过去,让他们不要说话,母子二人对看一眼,抿了抿唇,坐在一边。 一行人,最终还是热热闹闹去了凌霄峰。瑶心没什么修行,江余怕她疲累,索性一路抱着她。凌霄峰上是很简陋的,昔年的旧房子已经没法住人了。只有临时搭建的几间房子。江余将瑶心放在他的床上,让瑶心好生休息。 房哥他们才意识到,眼前这人虽然一直自称只是一个贸易商人,给木精灵伏低做充当玩家中的带路党,现在还成了叶宁宁的附庸,但论麾下势力,遇袭前的苏托姆部落可比之前的安宁万昌还要强盛。 这里发生的事难以被外界查知,而且迷宫的运行方式,也决定叶宁宁几乎不可能遭遇百人以上的集团围攻,陷身危险之中。 五大三粗的人伤感起来很恶心人,尤其是眼前这个挂着十斤金子当配饰的人。 陈默默默地抬头看了看天,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也不过就是感慨了一把,用得着给他这么一致命一击嘛? 王大壮站在最后面,好歹他也是主厨,总不好跟几个伙计抢,看见刘管事来了,忙招呼他过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威胁 这样一番话无疑给了徐州县令当头一棒。 他哪能经受住这样的折腾?这简直不亚于给他判了诛连之罪! 对此,徐州县令连连说道:“唐大人想必是误会了!此事绝不可能!下官又怎会和歹徒勾结?” “如此说来倒是本镇抚冤枉你了。” 唐剑秋像平常那般看着他,可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使得他更加畏惧。 倘若对方用一副严肃的面孔盯着自己那还好些,关键是他并没有因此动怒,就好像很平常似的。 “下官……下官……” 徐州县令支吾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黑石棺干什么用的?”来到最后一间石室,无涯皱眉寻问,这么多黑石棺,让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全身都发寒。 所以今天她过来,顺便拿了一张一百八十万的支票,想把杨明这车买回去。 于是杨明发了个信息给西施:老婆,今天要给别人治病,晚上不能回去了,你自己把门锁好,不要等我了。 随着众人观察,也都发现了这一点。还真如科尔所说,那些武者都是起到辅助的作用。 兰采薇冲着兰相业的背影喊了一句,直看到兰相业消失在院门口,她才转身。 夏紫涵笑而不语,也只有这样的院子,才配得上自家师傅的身份,否则让她住哪。 而此时,那金袍公子感觉背后一阵寒气,浑身打了个哆嗦,嘀咕了句:娘的,大热天怎么有股寒意?二对一,紫衣和樱雪熟练的配合让阿财顿感压力巨大,竟然被两人压制住了。 沈晴,居然是洛奇的未婚妻,怪不得当初能说动晴雪集团,把订单交到即将破产的父亲的手上,甚至还毫不犹豫的预付了那么多的钱。 经历了几个时辰的疯狂飞奔,黑水城终于渐渐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高大的城墙、浑厚的巨石无不记录着这黑水城的悠久历史。 雪萝玥眸光微闪,大方的说道,“没问题”紧接着把袖子递了过去。 舒觅橙坐到了唐纤雅的对面,迎着她冷漠的目光,她没有丝毫退缩。 想到这,张帆阳掏出一张黄符,冷笑一声故意大声的说道:“本来你只要供出谁是你主人便好,但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所以一起加油,别指望我会帮你,这是你欠我的。”穆钺息微笑着,却说出无比冷酷的话。 全班同学,这下都替林南惋惜的叹气,似乎他们已经看到林南被王宇揍的头破血流的情景。 身子软的有些站不稳,她睁开眼睛看向他,宋居安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头抬起离开了她的唇让杜若终于得以大口的喘息呼气。 以前有刘志坐镇秦家,秦雄在南吴市是绝对的头号大佬,现在刘志已死,又出现了这个比刘志更猛的林南,秦雄着实很担忧秦家的未来,搞不好南吴市就要大变天了。 顾衍打来电话,告诉顾云天,那些犯罪嫌疑人已经确认,警方也正在集结寻找,想必用不了多久,舒觅橙就会有消息的,让他不用担心。 杜若对那年轻人对上视线,年轻人讶异又慌忙转身退到爹娘后头去了。 不管不顾也要来参加她的寿辰午宴,哪怕没有邀请,他也厚着脸皮来了。 苏峰顺着苏风升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思地转过了头,慢慢地向着台上走去。 如果不是整个龙飞城外面到处充满了进化兽怪物,人们一定以为这是一个和平盛世,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但,貂蝉是个刺客,以前刺杀曹操的时候,大都是在晚上,也都遮着面纱,所以曹操身边的人,知道她的的确不在少数,而认识她面容的人,实则并没有几个。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家 许是太畏惧,从而导致徐州县令不敢正眼去看。 迫于无奈之下,徐州县令只好交代实情,指明所有被掳来的孩童全都关押在药膳堂之中,并格外央求减轻罪行。 方小渔哪能擅作主张?便是让先前那些个看守的锦衣卫进来,再三交代一定要严加看管,若是有半点差池他就要唐剑秋治他们失职之罪! 他们赶忙答应下来,因为他们太清楚唐剑秋的手段了; 犹记得天启二年时,有一贼人犯下不可饶恕的通敌大罪,唐剑秋一怒之下将脏兮兮的抹布盖在犯人脸上,...... “我的父亲临走之前,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念着他的碧玉。”秦娇柔说着,再次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两军大战一触即发。十万魏军悉数渡河作战,魏军有曹操亲自擂鼓号令,且是背水一战,斗志气势极盛。 过了临江,一路无阻直达枳县。再过枳县的话,就到江州了。江州乃巴郡郡治所在,是益州排得上数的大城,城池坚险,也是益州东面的最后一道门户。 沐晴听到春婶这句话,脸色变得无比复杂,其中多半还是愤怒,他们回来奶奶就舍弃老房子去伯伯家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沐妈沐弟将奶奶赶去了汉锋伯伯家。 因为陈嫔吃得如此不挑剔的缘故,所以在她腹痛之前,苏陌素真的半点也没有想到这会是那个有身孕的、出身极好的陈嫔。 而且别忘了,金闪闪不止王之财富这一个招数。金闪闪最强的手段可是ex级别的对界宝具“开天辟地乖离之星”。梅路艾姆手上的战神之矛神器也只是a+级别,光论这点就可以看出来金闪闪的这把神器的不凡之处。 有狱警专‘门’过来开‘门’带众人进食堂,林天身为狱霸当然是第一个出‘门’的,阿牛跟在第二,第三是位手上有刀疤的瘦子,以此类推,以身手论排名,第一就走在第一。 叶枫顺着中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乖乖,自己的帅照竟然被钟老板打印出來镶边挂在店里面的背景墙上,叶枫走到前面一看,还真是英气逼人。 二皇子魏泓章是先皇后所出。先皇后去的早,如今的皇后又因为膝下早有皇子,便被扶上了后位。 突然,明世隐的双眼猛的瞪大,同时以迅雷之势收回了双手,将法器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但他们的目标并非站在注定失败的黄巾阵营,他们只想逃出这个绞肉机般的战场。 队伍的最后一个依然不停左窥右看着,正是之前从草丛里探出脑袋的那人,只看他走路那鬼模鬼样的样子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盗贼或者盗贼的进阶职业。 他顺势看过去,发现那学生足有两米来高,留着一头类似流川枫的飘逸短发,长相自然英俊。 岩龙从坑中爬了出来,转身望着坑的中央,它也在寻找猎人的尸体。可是看了好一会儿,坑中除了沙石泥土,其余空无一物。 护送那些工匠前往皇宫的程处默此时正急得团团转,他在宫外焦急的等着就是不见那些工匠出来。 我长吁了口气,现在的神城内,能靠我如此近才感觉出来的,也只有夏集白子善他们了。当然,还有李二牛,不过他算得上变态,我们跟他没法比较。 有二龙戏珠、八宝锦鸡、千层蒸糕、干连雷海参、山珍刺龙牙、白扒古代鲨鱼唇、片皮森丘菌菇猪、龙腿大拌王锦鱼……等等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么严重的吗?”米拉双手抱在嘴边,忍不住眼泪,啜泣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章 严刑 待安顿好这帮孩童之时已近酉时,锦衣卫队这才能稍微歇息片刻罢,可即便如此仍旧不能放松警惕,更是需要安排人手轮流看管。 一瞬间,偌大个府衙之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官兵。 休说这府内有人巡逻,单说这徐州县衙外围,他们也不打算放过。 而在这徐州县衙之中,唐剑秋特意要了一间偏房住下。 这公堂之上乃是谈论公事的,一般是用于审问犯人,任何人都不得戏言。 由于姿事重大,唐剑秋只好叫方小渔,熊翼他们这些身为百户,试百户乃至小旗这...... 经过一上午的单人竞技,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心情练级,一个个在公会里聊天,难得偷一回懒,赵娜则直接退出游戏去准备午饭。 刘雨欣摇摇头说道:“昊龙,只要有你在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刘雨欣说完便笑了笑。 毕竟恐怖的大地震引起的塌陷实在是太过恐怖。那种倾泻而下的重量,以亿吨而论,又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抗衡?就算是钢筋铁骨恐怖也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于是,去卫生间将自己的毛巾弄湿,然后返回自己的房间,一把将毛巾丢在胖东的脸上。 入目的是一张白净且英俊的脸,可他的表情丝毫跟这没关系。笑,有耳朵都能延展到耳垂的笑容,怎么都觉得令人毛骨悚然。 刚刚进入酒店,楼上的赵景观便传来喊声,显然,赵景观取了饭菜,却见古昊不在屋内,自然着急,可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古昊从门外走进来。 看了下时间已经10点一刻了。晨曦应该上线了吧!刚想着,好友名单里晨曦的头像亮了起来,跟着闪了起来,信息已经来了。点击接受。 掌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溢满了汗水,在战场之下坚持的她一点都不比战场上厮杀来的轻松。 ????克罗夫特大喝一声,一股气浪炸开,震荡箭直接被吹开,曼妮也被气浪顶了回来。 天地间风云变色,元气风暴肆孽席卷,一些修为低下的妖兽,都浑身颤抖的躲在洞穴之内,有些甚至被吓的失禁。 不过,当这支40万人规模的部队到达前方时,芬兰人已经再次巩固了曼纳海姆防线,同时在曼纳海姆防线后方又构建了一条更加强大的防线;等待苏俄人的,并不一定就是他们想要的胜利。 自己年轻的时候如果有她这样的清明,也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如果说地球上有一个国家的历史与中国一样,充满着悲壮的色彩,这个国家就是波兰。这个在公元十世纪就出现在地球上的独立而统一的国家,历史上多次被别国侵略瓜分,被异族统治。 饭厅的晕黄灯光让一切都显得柔软起来,就如同现在在苏墨眼中的夏天萌一样。 昭昭不是施舍她,不是可怜她。昭昭把她当成母亲那般来尊重爱护。 眼眶有些发热,她微微低头,然后再抬起来,已是满脸的笑容。一众男生都是第一次见她,刚上场那阵时间仓促,来不及评头论足,现在大胜后,有些促狭的,就要开玩笑了。 冯建军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与飞行员和弹药手们一一地握着手,出战人员总共600余人,冯建军一个也没拉下。 尤其是岚溪还处处帮助自己,关心自己,白羽居然正在玷污她,这让人如何忍? 四处都是鞭炮声,辞旧迎新,辛劳了一年的人们,都合家团聚了。 听着碧萝有声有色地形容着外头的热闹景象,凤楚歌可劲儿地抽着唇。 魔姬对于林枫突然之间如此好战有些无语,同时也怪自己多嘴,多说了一句话,要不然林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此时说她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麻烦 正说着唐剑秋便打算将插在吴能手背上的刀拔出来再换一个面,并当场阉了他,吴能又岂能乐意? 他本能的感到畏惧,要不是因为他曾经担任过徐州县令这会儿恐怕已经吓尿了。 让他做一个宦官的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饶命啊,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了!” 虽然他很不想得罪上面的那些人物,可他可不想自己兄弟不保,只有选择妥协。 “说。” 一个字的命令固然可怕,吴能百感交集,又不好撒谎隐瞒实情,只能先透露个一二: “罪民背后的确有...... 恰巧,道士在刘巧婆处寻得几个青瓷摆件,造型精美,凝聚了工匠大量的巧思与心力,若把玩个百十年,或许可物变为怪,是施展喷化之变最好的载体。 三足蟾那贼溜溜的眼睛一转依旧不肯松口,反倒是向后挣扎的力气更大了,那脖子也被顺势拉得越来越长,还不停的摇着脑袋,那架势就是:死我都不给你的。 “不好说。不过这事情不是现在我们首要考虑的。我现在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得赶紧准备东西,应对今晚。”李青枫不安的看着远处的山谷口。 这种预感强烈而不安,骚动的心紧张而不能平静,他总觉得今晚似乎是要有大事发生。 教官笑眯眯的接过,这种香烟都是烟厂特供的,据说是国家干部才能享用的,平时花钱都买不来。 “哈哈,让你笑我!你现在和我一个熊样了!”李青枫得意的笑道。 崔荷走后,胡秀娟一阵不悦,和崔荷这种人打交道,还真是辛苦。 那些霉污竟忽而褪色,腾起丝丝缕缕的黑气飘回了墙面,又汇成几点霉斑。 李青枫忽然想起了他的手机还在副驾驶那人的手里,走到一半,连忙会返回路虎车里找东西。诺曼回头看他回去,也停在了原地。 “对了,说起来咱俩还真有缘。”李青枫将左手手表摘了下来,把手腕给诺曼看。 入道境?稍微打量了何智几眼,秦师兄心中就已经禁不住咯噔一下,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上一次让你侥幸逃了,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你天罪的人三番四次对付我们天门,现在也是该你们偿还的时候了。杀了你,也算是替我们天门牺牲的那么多兄弟报仇雪恨。”秦彦一边不停的进攻,一边说道。 “这不可能,飞儿为龙家的付出,老爷看在了眼里,大家都有目共睹!”田雪一脸坚定地说道,觉得昭宁是危言耸听了。 成员中,陈霍舟,还有不少工作人员也都是将近100公斤的体重,在国内几遭人数落,到了美利坚却很坦然,算苗条的。 抓起底牌,说实话,这一局,韩胜齐手里的牌,不算好,也不算怀。只能算是一般,以四人的牌力比较,如果韦春梅手里的牌不好,想赢恐怕困难。 尽管如此,龙家她依旧要去,她不能给他们任何的对付自己的借口。 杜公子行事果然百无禁忌,不过,为了一个手下的艺人这么大动干戈真的好吗? 邱道长和龙婆子听完郝仁的话都不禁皱起眉头,显然他们都很希望郝仁能够加入这个组织。 黄俊逸似笑非笑地看着柯俊辉,但也不是很在意,于是就摆了摆手。 安墨邪没有回答林依雪的话,而是直接用嘴唇堵上了林依雪的话语。 男人消失的刹那,秦婉柔身体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倒在床上,一双美眸水光点点,细腻的脸蛋上红霞朵朵,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第一百三十二章 去意 “大人的意思小人明白了,小人一定会尽快找回!” 又过了一日,和吴能勾结的同伙可算是来了,唐剑秋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们特设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对方落入陷阱之中; 吴能的同伙已有两名,从行动上来看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人。 他们先是在药膳堂附近打探了一番消息,接着再到周边仔细查看。 许是因为消息闭塞的缘故,从而导致他们并不知道这药膳堂早已被官府扣押。 他们不过是在打量着四周,以查看是否有可疑人物,又是否会有官兵...... “你是谁?”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说:我不知道。反而问了对方是谁。 剑琴:爱岗敬业的楷模,只是走了点极端。身体也是革命的本钱呀,怎能不爱惜自己身体呢。 无名身后金色的神纹猛然形成了一对金色的翅膀,几乎是在须臾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脱离了这一股刀气的侵袭。 老王真的觉得王不留行变了,自从见到了木槿之后,王不留行的智商就直线下降。 春雨眼见徐良一脸震撼的惊奇神色后,随即渐露自责神色的揉着自己的额头部位说道。 即刻,当安娜看见到徐良原本残缺脸上涌起的紫褐色雾气已经转变成暗红色的正常rc细胞粒子时,安娜即刻放下心头大石的对萧筱报以感激微笑的说道。 “这四周可都是树,你确定我们能走出去吗?”棠儿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无论是半圣还是冲过来的圣境级别的高手,统统在无名的剑光之下,瞬间被斩成两半,化成一团血雾,死无葬身之地,那些血雾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无名体内的天辰镜给吸收的一干二净了。 而无名要走的却是武道,剑道只是武道中的一部分罢了,以武道御使剑道是无名一贯以来的准则。 慕竹:凡事都要讲个一分为二,若无节制算是玩到家了。学业不指望了,健康也泡汤啦。 整个面庞如同瓷娃娃一般细致紧俏,清新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月台之下,老百姓叫好之声不绝,张朴天平日没少做坏事,富罗县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今日看县令有意置张朴天于死地,哪还会怕,一个个破口大骂,历数张朴天做过的坏事,要不是衙役拦着,有些人恨不得亲自动手。 “退族??!”众人听闻此言,也不知道是被茶杯的声音吓到了还是被此事惊到了。 在一场系列赛里,天王山之战可以说是整个系列赛里最重要的一场比赛,也是决定系列赛胜负的关键战役,从概率上讲,也是赢下天王山的球队,最后晋级的概率高,所以这场比赛,热火和魔术都会拼尽全力来争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除了根要扎深外,那就是抱团取暖,一根树容易被吹倒,一片森林被吹倒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自己的森林在哪,江安义笑了,当然是寒门。 此刻芸芸正在和尸帝强者战斗,慧慧已经倒下了,没一会儿,芸芸也被打倒在地。 鬼九一见,吓了一大跳,道“不好,他们要翻墙进去了!”远处那几位鬼影,都是精英,他们肩负使命,他们从边缘地裂的缝隙之中清醒得令。要有所作为,那就是去刺探情报。以探虚实。 江安义被点醒,惊喜地摸摸井娃的头,这孩子像当年的石头一样机灵。如果不暴露身份,冒然找衙门的捕头肯定适得其反,江安义决定找兴凌县的青皮打听打听。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带走 闻言,吴能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被一块巨石撞击一般,连忙摇头说不。 唐剑秋脸色一变,当即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墙壁上用力一扣。 “砰!” 随着一声惨叫发出,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唐剑秋顺手抄起放置在一旁的刀子,直截了当的扎入这贼人肩膀处。 其力道之深,深入骨血; 似乎是认为这还远远不够,唐剑秋握着刀子使劲往里钻了钻。 “啊——” 顿时,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从中发出。 唐剑秋并未收手,反而加重了原有的力度...... “回来!”亨利对三名圣骑士就没有对朱弦那么客气了,他呵斥了一声,三名圣骑士虽有不愿,但还是退了回来,朱弦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心道你们这帮废柴还真是不知进退的很。 仁天示意司空兰若进去坐,对于久未见面的司空兰若,仁天也有些挂念,跟司空兰若谈话的时候,仁天总会感到自己精力充沛,全身心都好像融入到一个美好的温馨世界中。 偶然之间黎天明观测到刚仁波切这座神峰,立时就察觉出这山脉气势不一般。 一百军事齐声大喊,声震山谷,百姓们大为惊讶。靠近的百姓见楚军持剑而来,大声呵斥,有的急忙让开。有的当场就吓呆了,尹旭这会没时间同情怜悯任何人?断水出鞘毫不留情砍了过去,鲜血喷涌而出,四散喷溅。 她的眼泪顺着踏雪后背的曲线一路滴落到地上,踏雪身体的温暖让她更加坚定了刚才所下的决心。 奈何这些天徐彤一直被关在家里,根本见不到面,今天好不容易听说徐彤和他二哥徐宣出门射猎散心去了。这对周浩和周家而言都是个大好的机会,所以周浩立即带了许多的人马前来会稽山中追寻徐彤。 阿冲把最大的那块天珠石插在一根血龙木上,做成一把“威力无敌”的权杖——有这根权杖开路,不管遇到多么粗壮的紫叶龙胆都会所向披靡。 后街风青年灰常不爽,明明就一个那样还马马虎虎的q闪加pr操作,这些人至于反应那么强烈吗,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主持人,都尼玛尖叫成什么样了。 许半生依旧在屋中修炼,收到了虎同方的传讯,言简意赅,只是一个坐标,许半生一看就知道这是集合的地点。 玛哈瞪大自己的眼睛,满脸的汗水打湿了自己的头发,她看着夏琉,眼睛里满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刘老头一度哽咽地说不上话来,刘潇看着那个曾经一整天不知道愁滋味的男人,一下子哭起了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东南来这很多都没有想到,这下他又没有想到,这么多鬼中只有他一个是新来的鬼。 “没错,这次慕容总裁将雅高旗下的医药事业分离了出来和稻香村进行合并,打算成立一个独立在雅高集团之外的公司,名字已经取好,就叫稻香村商合会。”林晓彤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朝上是江淮,南疆是江歇,这眼看江山就要更姓为江的时候,皇帝竟然一道诏令封江淮为镇远将军,至往南疆支援负伤的江歇。 宝剑的剑锋还没触到木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像挨了重击,脑海里面金光闪耀,刚才那红色的九星宝卷在脑海中展开,宝卷上金光闪闪现出一行字来。 一时间,天地变色,法杖微微颤抖,带动着整个大地都在抖动,天空云层密布,一道道紫色闪电刺透云层,炸落在大地之上。 宿星阑的记忆很好,经过一天的观察下来,刘宁做菜需要什么配料都会提前一步拿上来。做出什么动作基本都能猜到相应需要些什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恩怨 士兵听后先是迟疑了片刻,似乎是在纠结自己说的话是否合适,再三斟酌后他总算是考虑清楚,将心中那份顾虑当堂说出; “唐大人虽为从四品,可他的职权乃是陛下特许,权利更不是一般的大,连皇亲国戚他都能治罪啊!要不公子您还是……” 即便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确实有些不合适,可他还是说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慕容博宇当堂断喝: “大胆!你这个狗奴究竟向着谁?那唐剑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莫非你还想帮着他说话将本公子抓走不成...... 赫连云杰见此更是明了她和百里然枫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原本怀疑的表情突然镇定了下来,没有再追问下去,要是再问下去,魅凉必定会对他满是戒心,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花轿四平八稳地前行,何当归在轿中入定,觉得把往日弄不懂的几样深奥内功都研究透了几成,说不定多坐两回花轿,她也变成真正的高手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进去后,落雨优雅的对着那些长者颔首一礼,便飞身进枫树林。 这招若是硬抗下来的话,就算穷奇能够完全接下来,但自身也会消耗很大,可能会失去战斗力。 皇甫越勋刚踏进临安城就被皇甫卓天派来的人给带走了,这种行为知道点内幕的都心知肚明,想必是皇甫卓天好和他好好算上一帐,毕竟表面上对他寄予了那么重的厚望,他如今灰溜溜地回来算是个怎么回事? 便见南宫墨云嘴里念念有词,吟诵着梵音,四周瑞气之光慢慢显现,衣衫与发丝更是飘摇,在他四周凝结着一圈白光,白光光华渐渐明亮,殿内四周似有狂风而作,呼啸之声不断。 幻国学院的一处地下室内,浓重的血腥味从这房间的各个角落飘出,但奇怪的是,这里除了一张桌椅外,就已无他物。 洛天晴取出四十块中品灵石,直接给了老修士,结果那株‘石中花’的时候隐晦的看了看,随后直接收入神戒之中,才满意的结束了这次与这家店的交易。 事情结束后,秋苹将酒楼和宅子典了,打算遁入空门。她原本是向佛的,只是舍不了自己的一头长发,于是改头换面,化名香叶,到水商观做了道姑,法名真珠。 金玲心里挂着儿子,虽然我帮她照顾可乐,但她还是草草洗完就出来了,看着头发湿漉漉的金玲,我提醒她擦干头发不要感冒,通常妈妈感冒肯定会传染给孩子的。 不知道其他五种状态又是什么奇葩状态,修真界真是无奇不有,不不不,应该说是奇葩不断。 众人闻言便安静等着,但也不知道等什么,直到褚云电话响起一个提示音,众人就见褚云打开手机看了起来,表情带着笑意,最后开怀大笑。 凌无艳连磕五粒瓜子,白了一眼四名光顾着玩手机的男性上古修真者,心情极其烦躁。 蒙犽心中暗暗发寒,再一次感受到了旁边这个云罗的可怕,同时,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与对方合作的信心,有这样一个心机男与自己合作,何愁不能推翻圣殿,为母亲报仇? 古曼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夏元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抓到秦月。毕竟秦月的重要性在那摆着,当然夏元想要抓秦月也并不容易。至少现在看来,基本上是没有机会。 “有这种事?不过这个还需要我帮你?你自己招进来不就得了?”年和平说。 云子衿翻着肚皮躺在桌上,四脚朝天的睡的正嗨,口水从嘴角流出打湿了嘴边的毛。 第一百三十五章 脱罪 承宣王负气离去,按理来说应该是有人送他到门口的,可这会儿承宣王还在气头上,自然是拒绝了唐剑秋的美意。 对于他而言,唐剑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他感到恶心; 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弹劾唐剑秋,只要陛下心软开这个金口,那么他的儿就一定有救! 望着承宣王离开,阿飞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唐剑秋做事或许是冲动了一点,可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百姓。 纵使有再大的仇怨也不该以这种方式终结,弄得双方颜面都挂不住; 最为重要的是,得...... 更是走到距离三重巅峰,也不过一步之遥的地步,美好的未来,已经可以预见。 这会儿子皮怀礼也在近前,虽不插言皮照民与皮襄氏商议,但满脸渴望入学。皮襄氏看在眼里,又怎能再自私拦住子孙前途? 皮照民古怪地回头瞅了瞅皮李氏,后者眼光闪躲,暂时无暇追究,忙是跑着去了。 “你不是去参加纪总的会所开业典礼吗,说吧,碰到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姜可人没答应你,又受挫了?”阮良军随后说道。 现场的观战者都看向了巨坑中心,提着长枪的齐御缓缓的飘浮了起来。 “我都说不用买了,可梦溪坚持买茶叶,知道你爱喝茶。”林凡笑着把买好的名贵茶叶盒子递给了叶琉璃。 梁允迫不及待便开始向皮照民探问皮二月消息,意图之明显,叫皮照民不由都留意起了姜子阳、王五对待梁允态度,觉出二人实际是对梁允非常客气,甚至可以说为是恭敬的。意识到了这一点,皮照民便对梁允身份起了疑惑。 话音未落,忽地伸手一招,摊在艾冲浪掌心的长生丸突然跳起一粒,自动飞入古怪老头口中。 徐放一头钻上车,在他将车启动的那一刻,肖酒的电话打了进来。 尤礼看的出来,周渡也不喜欢她,就算在一起,日久生情的几率,那得多大的人格魅力和契合度。 匈奴一战,阿迪斯失手之后,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他宁肯屈辱地做为许海风的奴隶,也没有想过逃跑,直到凯萨琳用二千匹上好的战马将他赎回恺撒,才算是恢复了自由之身。 定睛一看,爷爷一愣,自己身后除了刚才自己看到的东西,再没有别的了,那刚才从自己头顶儿飞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阿娘不是要带着我们进京寻找阿爹么?顾家人也是去京城的,与顾家同行不是正好?”梁嫤笑了笑。 我和沈冰带着顾铭谭京科一起回到了老家,到了老家后,在家中的院子里见到了我爷爷和狗叔,我老爸老妈他们出去忙了不在家,奶奶则是去外面找人聊天晒太阳去了。 致仕回籍之绿营武官,帮助湘勇监造战船,使曾国藩无意中灵光一闪。 好在一鞭子早已经估计到了这个情况了,包袱里比进来时候可是多了两支火把。 “这谁说得准呢,毕竟香贵妃的头衔是太后封得,皇上连见都没见过她”。 和左宗棠同來的有两名随从,是张亮基特别拨给伺候左宗棠的,有两名差官,都是七品顶戴的候补知县。 壮汉点了点头,正准备推门而入,看到夏阳一脚朝着房门踹过去。 从前我只认为西蒙的斗气犀利比。却没有想到在这一百七十多年间,他竟也会使用法术了。倘若这样的家伙最终变得和魔法师一样,能够各类魔法造成大范围的杀伤——我还有什么法子能够战胜他? 萧漠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一份名单,对照着名单萧漠一个个地看着这些考生的试卷。绝大多数的考生试卷上除了一个名字之外竟是没有任何的多余字迹,这让萧漠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自保 朱由校不明所以,虽说他们两个是君臣关系,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兄弟之亲,朱由检这么说话朱由校这个做兄长的反倒是有些不习惯; 朱由检躬身说道:“臣弟是特来感激皇兄的照顾,皇兄对我深情厚谊,臣弟深受感动,却不知该如何感激皇兄。” 一般来说,皇室中兄弟之间会因为牵扯到皇位继承从而产生争夺,甚至为此反目成仇!哪怕是父子亦是。 通常这种情况,两人感情都好不到哪去,他们是少有的例外。 朱由校听后忍俊不禁的笑了,他从来没有想...... 果不其然,和黑暗规则游戏代理人说的一样,茶台上面,早就备好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吴冕也是极为意外,怪不得宗主最近突然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原来是妖修假扮的。 而除了流云宗的弟子之外,在其他的地方更是陆陆续续来了上百人。 林志杰本来只是想支持一下周乔的生意,顺便借机跟她多聊几句,没想到真的穿上身竟然很喜欢。 大娘性子要强,想要让大娘开口朝他们兄妹二人借钱,确实是有些困难。 李尘躺在床上计算着目前未来之光里自己的家产,渐渐进入了睡眠,午睡还是需要的,只少目前还没有那么忙,也不至于像等级榜上的人,就连吃饭尿尿的时间都掐的一清二楚。 红云坊此前之所以无法吸引练气后期,主要原因是没有筑基资源,如今阎氏商会入驻,可以想象接下来会有不少练气后期迁居于此,再加上各家族,还有宗门弟子。 炎寒脸色有些难看,对方的淡然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之上的感觉。 一声脆响,郑业爽直接飞了出去。张嘴喷出一口血,连带所有牙齿全部掉光,剧痛无比。 早晨起来的时候,整个日河村的人都被冻坏了,就连周乔也不例外。 可是,这个计划和螳螂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个计划要比皇位更加吸引人吗? 下一个瞬间,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风暴,席卷了所有的人,狠狠一扯,立刻就将所有人分散到了各个方向,根本反应不及。 “够,够了。”那男人看着银子眼睛冒出了光彩。接过银子后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玄河登时手段齐出,一道一道的神辉,晶芒璀璨,被他轰杀出去,一株三千丈的苍穹神木,直接大力种了下去,似乎要直接矗立在那一片太古战场的中央。 “是很厉害”苏薇旁的俊逸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被苏薇叫做义飞哥哥的俊逸男子其实是苏薇的同‘门’师兄,叫做谢义飞。 陡然之间,那从虚空之中坠落,被那一只灵罗藏虚大手印连连轰击,摇摇欲坠,几乎肉身与最后一丝真灵都彻底泯灭的岳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狂啸。 看着这个魔鬼痛苦万分的样子,空间骑士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凝神戒备。 这三位关系亲密,而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邪恶的极度厌恶,可以说所有的神祇里,他们仨是那些邪恶神祇的最大的死对头。 “孝顺奶奶是应该的。”她乖巧的低眉顺眼的说,手里动作不慢把其它东西收好交给呆立一旁的大哥,并暗示他把东西放好。 二,一个景区清澈的河水被水上酒店倒污水。作为一个市环保工作人员,旅游中刚好见到。谈谈你会怎么做? 她一直隐约有种希望:如果沈昆愿意搏一把,说不定两人还有将来。 吕仙仪警惕地监视着每一间侧室,防止出现被其他石雕偷袭的情况。 第一百三十七章 勾栏 关于这点华玉娘并不否认,她有感而发:“这世道乌鸦一般黑,似唐大人这样的好官的确不多。” 阿飞不敢说唐剑秋的功名有多大,也不敢说唐剑秋有多威风,但至少,这是他见到过,最讲原则和礼义的人。 恍惚间,他想起了曾经的种种,便是这般说着:“唐大人虽是个粗人,读的诗书并不算多,可他能清楚记住北镇抚司每一个弟兄的名字和样貌!” 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事,休说是饱读诗书的文官,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不见得全都记着。 “什...... 唐毅欢被梦璐璐好一顿打“够了!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唐毅欢喊道。 窗户被打开,聂清将上面的丧尸用风系异能全都吹散之后,陆浩正准备第一个出去。 想到这,张尘也不在迟疑,抓过一旁的药罐,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连罐子里的山参和其他的一些补药都被他咽下肚中。 她叫张一曼,陆正阳下一届的学妹,向来觊觎陆正阳的颜值,不过陆正阳一直都跟傅心洁玩,不怎么搭理她。 “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李迦还准备说啥,被梁宵的眼神制止。 或许更多的还是氛围吧,陈诺嘎嘎嘎笑了一会,也就是坐起身来和噔噔打成了一片。 而外界也同样直勾勾的盯着张尘,因为现在离三日之时还有半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出来了,只是这张尘没有出来,他们之前还以为这张尘已经死在了里面,却不想人家在这最后的时间里给出现了。 而且他们刚刚竟然对琪琪下手,虽然并没有伤到琪琪分毫,但是韩佳佳的木系异能的确是砸向琪琪的。 “很难坚持过中午么……”阎云海低下头来,谁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对封阳羽这种大型集团的董事长来说,身边能人异士自然是越多越好。就比如他跟陈传所说的那个根据蛛丝马迹找到运来客栈的朋友,事实上就是他招揽来的一个“门客”。虽然袁凡很年轻,可是封阳羽还是对他上了心。 一时之间,甚至就连和极昊元结盟的无玉机,玄太宗,都不由地感到有些后悔,心中暗暗发出了猪队友警告。 要知道,九火炼神就是炼神境界的巅峰,五百五十万战力,是巅峰数值。 “我怎么会还活着?是不是?”杨廷冷笑,随后,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拳头,对着痛苦不堪,已经必死无疑的兰奇布鲁特说道。 这次就是打着让自己帮他把这辆玛莎拉蒂开到东海来,不放心自己和车子的安全为借口,硬是把王叔和他的手下们打发过来跟着。 “但是这样实在太危险了。”流云飞还是觉得此事欠妥,也无法理解为何平日里看起来很和善的长老们对于这次野外修行如此的执着。 楚望舒如何不知对方是想拖延下时间,不过交谈几句话此人也恢复不到哪里去,正好他也需要时间准备些东西,不如顺便听听对方打算说什么。 没多久第一个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跟前,这是一个年轻的矮个子男人,每一会儿紧随男子后面又跑出来三四人。 “好的,那我先送哥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再见哈!”李天云也看不得自己哥哥这么丢脸,再说想到之前想对自己哥哥和对方说的话还有些害臊,和对方打个招呼便连忙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没想到这种风气竟然蔓延到军队里,在几百年的历史里,经常出现蜀地人叛国求荣的先例,所以才导致到了这个时代,蜀地人受到极大的排挤,便是出了舒望归一个忠良将士也不能改变这一状况。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妒火 姑娘们的声音倒是动听,引得阿飞春心荡漾,弄得他差点就没有直接兴奋的晕过去。 要是等他哪天出了风头,他一天要点五个!不,十个姑娘! 唐剑秋冷眸一瞥,他的双眸呈现出厌恶之情,他这双眼神似乎是在告诉对方,生人勿近; 正是这样的眼神让阿飞惧怕不已,他好不容易才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尴尬笑笑,索性大手一伸,赶忙将两个小美人搂在怀中。 “一会儿你们几个可都要好好陪我,嘿嘿!” 阿飞这一双手不老实的在美人蛮腰上攀升,那几个...... 顺平忙点点头,就要送她过去,辰年摆手制止了他,自己轻手轻脚地进了一旁耳房。 于会众人,挂着的头衔说出来能吓死人,这个总那个董的比比皆是,连谈话的内容都是“经济增长”“投资收益”“出口贸易”等等话题,张口闭口几个“亿”的资金数量,让身为最大股东全权代表的李陆飞显得分外寒酸。 这惊喜实在是來得太突然了,男人激动得竟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因为谁都知道蓝宫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手眼通天。警察來一下或许只是走走过场而已。于是。也都配合着警察。 既然李陆飞上完夜班根本就没有回来,那说明问题的根源肯定在夜班,甚至可以说他有没有上完夜班都值得怀疑。 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的卡卡,娇声说道:“天哥,你还有没有这灵果?这果子太好吃了,你能再给卡卡几个吗?”脸上还带着一副你不给我果子,我就哭给你看的气势。 童若懒得跟健健妈多说,虽说这次冷少辰对付他们家做的是有点过了头,冷少辰的手段毕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可是想起健健妈的所作所为,对她和默默也实在说不上是好心,童若就做不到依旧那么笑脸迎人。 老人晕倒了。一大家子人立时慌乱了起来。对于楚家这么一个大家族来说,年近九旬的老人就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他们都无法想象,如果老爷子就这么走了,对于楚家来说将是怎么样的结局。 极品翡翠雕琢出来的物件,还要保持它的唯一性,物以稀为贵嘛,这样才能卖出天价,否则要是一次出来个十几件,那就只能卖个白菜价了。比如萧遥卖给庄雅珠宝的那块血玉,庄虎就没有打算把这批血玉全部都拿出来卖。 “不怪你怪谁呀?我不是姓赖的,我是姓林的,知道没有,名字叫林佳纯!”林佳纯叹了一口气,并低着头委屈的说道。 今天萧遥报到之后,馆里开了个简短隆重的欢迎会。会后,萧遥也没什么事情,四处转转。在博物馆办公室主任杜森的引领下参观馆藏。 “你的解释,也不无道理,藤堂健雄的阴影,让他们不得不提防我们。|”米尔豪看着李婉儿继续说着。 “他是不会说假话,但是……不代表他不会隐瞒事实!”白木槿冷讽道。 “最近一股界外力量严重的影响着荣氏各大公司的运作。”荣骁宇看着顾晓彤,说出这其中的原因。 “冥王!西陵玥的密报,魔界受到妖界的强烈攻击,请求支援!”罗迦匆匆来报。 “道长?”王大宝提醒着对方,谁知道那道人却是忽然转身离开,王大宝哪能让他走掉,一句话不说就走,天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回去叫人? “你说是就是吧,我懒得和你说那么多了!”黄雨芬叹了一口气,并说道。 这个过程不但这倒霉的家伙知道,旁边的沈鹤轩更知道,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私会 周边顿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尴尬气氛,可谁想阿飞这个不明事理的家伙,非但没能说上好话反而火上浇油。 也不知是不是跟唐剑秋相处久了,竟如此直接,说出这样一番让人火大的话; “唐大人,您还不快去追上去啊,不然的话自家小娘子可就要跑了~” “滚!!!” 唐剑秋彻底震怒了,他本就因为这件事情感到恼火,如今阿飞又火上浇油,这要他如何不气? 看到这一双如同杀神在世的眼睛,阿飞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唐剑秋发这么大的火。 唐剑秋正...... 怎奈林冲手里这杆蛇矛神出鬼没,只三,五个回合李助便抵挡不住。 几乎是周秉然的话刚说完,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隐隐有了些变化。 叶宇身子一闪,就要伸手去接盘龙剑,虽然他可以控制盘龙剑回来,但是他不想这样做,凡事要留下底牌,他也不想他们知道自己手中的盘龙剑是灵器。 方才那老太监出来的时候,白甜傻的确拦住他,得知端木庄雅的打算。 难不成林光明的心中就在恨得人为周秉然根本一无是处,无法对付葛东和柳一谦等人? 可惜得是,林风就好像长在了床上一样,无论她怎么踢都踢不动。 不过他内心的疑惑是,为何凌白鹤眼下说话如此的笃定,好像这祭祖他说了算似得,和之前要拿捏自己,束手束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修炼的是一种通过冥想强化神魂的法门,能够缔造不死元神,衍化出九九地十八元神,威能无匹,相当恐怖。 这练功室经过炼器公会几尊大师的锻造,空间也扩大的许多,楚晨直接将室内的压力跳转到了二十万斤左右。 安多来本想说不要那么浪费,这里的衣服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万,要是照徐晨曦这样,那得要多少钱呀,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他的钱多的花不完,人自己愿意花钱,她在这瞎操什么心。 柏叶柏鹤想要阻止,但是天魔宗姬沅就在身边,如果阻止怕是马上就要开打,只好咬着牙忍下来一起来到后院。 这一枪打得却是极准,那名叫胡涂汉的是伪军士兵头部中弹直接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她能做到的是,算唐明伟不承认,她也要让唐明伟身负数项罪名,一辈子在里面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资治通鉴中,记载“代王西乡让者三,南乡让者再”,代王就是刘恒的封号。 付茜在质问自己的时候,其实也在想方设法的努力的想要将这件事情平息一下,尽管知道效果是微乎其微,但是稍稍能把这件事和自己撇干净,那也是好的。 “爸,放心吧,跟柱子哥我们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刘富贵笑着说道。 这大理寺的宋军戍卫属于厢兵系统,厢兵一般不参与正规战斗,仅负责地方或府衙守卫治安以及充当禁军辅兵劳役用,其战斗力极弱。在他们思维里,如此悍勇的军旅,除了金兵他们也想不到其它军队。 这还是沧衍子被混沌铁母锁链桎梏,得了也无大用。若是沧衍子能够自由行动,事情也许还是两说。 她唇角自然地牵起甜美的弧度,这个男人真的特别善解人意,她辈子一定积了很多德,才换来了今生与严墨风的巧遇。 这几日他比往常更加思念苏清婉,还有六日,苏清婉就要彻底离他而去,再相见,恐怕就是君臣之礼,心中难免有无奈与难受。 “郡王莫要着急,如此也不是办法,保重身体要紧,王妃在也不愿看到郡王如此模样。”轩辕翊自然知道安杰郡王此时心中的难过。若是此次是针对盛明珠而为,失踪的是盛明珠,那此时发狂的便是他了。 第一百四十章 接唇 而待在北镇抚司的唐剑秋越发感到无奈。 他并未过多言语些什么,可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几分酸涩,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吧。 还是看今夜她会不会来吧。 唐剑秋是这么想的,继而看向远方; 夜色渐暗,寂静如诗,但闻犬吠在山谷间起伏游荡,在那昏暗的街头,偶尔会有那么些个赶路的忙着找个地方歇息,也不枉费白走一遭。 月光如同披上薄纱的仙子,倾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倒映着如桃花源般的盛世美景。 小舟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双方...... 陈佳豪心中不由的就感叹了一句,而后他想着要找到出口,于是就把自己的星盘拿了出来,正打算推演一下方向,突然间,他头顶上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果然和陈天想的一样,甚至没有用多久,在会议结束后的第三天。八爷就已经带着人找到陈天了。 在谢子君签收了包裹之后,便去找剪刀开包裹,可是她拿着剪刀还没到客厅,人就直接栽倒了。 “呵呵。”陈佳豪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便就从那黑色的幕障之中走了出来,如履平地。 自从今天和许佩玲见面后,韩铮的名字就没断过,这让王展羽有一种深深危机感,心里打算晚上一定要会一会这个神秘的韩铮。 韩嫇鸢脸上有着深深忌惮,她然身为纯血真凤传人,但是这不成为她无惧那种境界的强者。 老俞又划了一阵子,总算是在一处岸边停下,不远处有一座石屋,而石屋的背后还有一座闪着金光的独木桥。 终于在陈天和胖子会面后的第四天,胖子又派人悄悄的把陈天给叫了出去。只不过,这一次是晚上在休息的时候。 毕竟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更何况还是位高权重的天府护法。 白色的光芒从六颗大道灵珠的体内释放,将龙天骐的灵魂体整个包裹,在白光的映照下,周围的灰色雾气开始翻涌了起来,紧接着开始变色,从灰色变成了黑色,纯粹的黑色,这,是混沌之气原本的模样。 “自然是知道的,这些天我已经将这个大陆研究的七七八八了,公子去圣辉国难道是想和圣辉国合作么?”诸葛亮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问道。 一股锋利至极的气息在山林间闪过,周围的树叶草木都被这股强大的剑意压底了下去。 可怜的十二魔将直接被金色的雷电劈成了碳人,虽然没死,但也废了。 当魔导机械发出这样的警报声时,意味着它的主人按下了自爆的按钮。一段时间之后,魔导机械将会引爆所有的能量,完全解体。 不久之后,季默‘肉’身愈合,但依然布满了裂痕,并没有恢复巅峰,因为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时间太紧迫了。 欧阳颜也在这一刻,脚步倒退十多步,他感觉到那大地都在颤抖,如地底之下有怪物在穿梭。 “你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存心给我添‘乱’的是吧?别以为你认识诗雅校长我就真不敢把你怎么样!”那老妪走到龙天骐身前,怒声道。 官冷烟愣了数息,然后朝大鱼神竖起了大拇指,她都被大鱼神的伪装给欺骗到了。 最后,贞娘说好明天去给七祖母请安,孙氏便同孙大嫂一起高兴的离开了。 “母后有大黄就够了,大黄性子顺,这两家伙是野东西,养不住的,平时里也是它们自己玩耍着,饿了困了才知道回来,别把大黄给带歪了。”宁王淡然说道。 到了吃饭的时候,马老爷子简直就拿田慧敏捧为上宾,亲自给她布菜盛汤,忙得不亦乐乎的,只是每夹一次菜就会斜眼瞟一下花爷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恨意 天启三年十二月初,魏忠贤以厂工之名来到北镇抚司前来查证。 为防镇抚司中有人对自己有所不满,从而心生怨念,甚至对其痛下杀手,魏忠贤特派几人防身。 他来此还有其他原因,而最为重要的是,顺便督查北镇抚司锦衣卫是否有偷懒之嫌。 再看看那身为镇抚使的唐剑秋管理又是否严格,可有松懈拖沓之处; 魏忠贤要查,锦衣卫队即便有诸多不爽也必须点头同意,因为他们清楚魏忠贤的手段,何况他还是陛下最为宠信的人,这说起话来自然是有一定...... 至于到了外面,走一步算一步,即便是他不拿这生死涅槃丹,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一道轻灵通透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轻狂,光是一道声音,就听得出它的主人该有多目中无人。 说完,他自己跳下马,对着猴头峰,毕恭毕敬地三鞠躬。以下各军官和士兵都下马,学着他的样子,向猴头峰三鞠躬。 来人自是黎兮兮,这黑袍人不过是炼窍初期的修为,在黎兮兮眼里自是不值得一提,所以一出手,便是强大的威慑。 一道道军令传令下去,无数修士按照命令到达指定的方位,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走吧,”夏询道,他看得出,夜倾城是守原则的,她会杀人,而且也会虐杀,可这都是看人的,她不滥杀。 在他的右边,是开启的轩窗,暖意融融的阳光洒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娇柔的海风撩拨过他的长发,眉眼清润,似水流年。 “对,玄仙能够施展分身之术,如果没猜错,追杀你的是她的分身,而另外一个是她本体,或者追杀你的是本体,在前方镇守的是分身。”杨过眼神闪烁一丝寒芒,眼睛也眯缝起来。 俗话说得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真正触怒赫连锐绝的事,她才不会做,这可关系到了整个夏国的安危,和她今后的处境。 “它们来了!”探头出来的杜迥大声惊呼,他几乎可以用肉眼看到那些鸟。欢婷见他探出头去,急忙把他拉了回来。 听到这里,我隐隐觉得这事或许真与那五个外地人有关。于是便问李二柱,那五个外地人你有再见到他们吗? 我担心出了意外,连忙拉起沈玉,让老汤把霍华抱了起来就往外跑去,沈玉自然也跟着我们。 而过后得到这个消息的夙容,对着光脑屏幕也扬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摸了摸嘴角的梨汁,眼角眉梢也平添了那么一丝夹杂着好奇、惊艳和期待的兴味。 “好吧,跟你们去长白山。”我答应了老鬼他们,强压下心里原来的想法,那个儿时与丹英经历生死的诡异甬道,暂时就不去了,也许那里真的不会有活人等我。 “俗气,动不动就谈钱,张叔,这位是世外高人,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就认得钱,钱不是万能的,很多东西比钱重要。”不等是师叔说话,我便呵斥上张叔,提钱是不是太俗了,师叔可是位真正的得道高人。 “这八蛛矛,乃是我在南海与一只南海人面蛛斗争了一年之久,悟出来的,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接住。”华云峰对徐青墨道。 “怎么会这样,以前打开了不是这样的——”姜明一脸的惊怒,用力的想要挤进去,但是却打不破清光。 正当叶秋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无暇他顾,漫步目的走路的时候,附近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已经有万全之策杀死千劫的办法,为什么还要去拼死拼活,如果拼命相搏可以杀死对方,泽法愿意,可是他没自信,所以不想在这里跟千劫战斗。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余孽 听闻那魏忠贤之言,唐剑秋愤恨不已,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这要是如实说了只怕是会引起魏忠贤不满,搞不好还会遭到他的惩戒,可如果说不是那简直是愧对自己的良心! 他对魏忠贤简直是痛之入骨,如今重活一世,他不止一次想过让魏忠贤千刀万剐,血债血偿! 要不是时机未到,他不可能容忍到现在! 魏忠贤并未注意到唐剑秋的情绪,不过是默默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唐剑秋的回答…… 见唐剑秋沉默不语,魏忠贤猜到了几分。 他侧过身来,...... 结果谁成想,汉献帝正式当家作主可以为所欲为之后,多年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宣泄。 “来了好哇!来了好哇!”黑刃长长地感叹两声,忍不住扭转身子,看向东边方向。 “奉暗月之圣名。”手指在胸前画圆,治愈之光如同一团水雾般从指尖弹出,洒在另外几人身上,微弱的光点迅速没入逐影者们体内,渗入他们的能量系统,修补着他们受损的身体。 好在修尔和她谈过,让她改变了想法。修尔当时态度很严厉,告诉她那些教会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才是现实的世界。 修尔突然闭上嘴沉默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两位高阶法师从魔法塔上层核心区域走出,急匆匆的向四人走了过来。 许纤纤拾级而上,她一边思索一边扫视着周围的情况,脚边的石质浮雕都已经很破旧了,脚踩在上面有种莫名的吸扯力,但好在对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但是,他们的位置虽然靠后,可是却在他们周围专门设置了超巨型传送阵。 普通人都感觉自己身上压了一座山,更别说修士了,就这一下,地面上至少有八成五阶修士同样吐血倒地,八阶修士脸色也变了,全力抵御。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但却没有摸到突起的喉结,而是柔软细腻的一片肌肤,纤细的脖颈就像是上好的白玉,摸上去有些冰冰凉凉的,但却异常柔软滑腻,此时皮肤上出了一些冷汗,有些黏糊糊的。 虽然黑熊怪属于妖修皈依佛门,但是他对人类的武功也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他没练过,但是也曾与金池方丈讨论过唐朝时期的战神名将。 等人的时候最是无聊,而且此时夏冰完全是处于工作状态,聊天也聊不起劲,百无聊赖之间,赵阳拿出手机玩起了斗地主。 在她的眼中始终如一的是淡漠的红色,宁道却丝毫不知,他已经离开了六十倍的区域,朝着七十倍重力进发。 m商标的总裁已经来了,按正常的程序是到连氏集团总公司接受谈判的。 萧逸风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肖若琳,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其36e的大胸。 说完王根柱校长一边鼓掌一边看向陈树,这还是陈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学弟学妹讲话,但陈树不可能怯场,毕竟自己管理的员工就不比台下的学生少。 夜色街是本城最大的最豪华的酒吧,里面来消费的人都是上等阶层的人物,要想进到这里来消费不是有钱就可以,还要有夜色街的银卡和金卡才有资格进来。 “放心,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人都认识,到时候我给你找个专门的做家具的师傅,只要是假货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呵呵!”成功说道。 “行了!我们起床吧,外面都放炮了,咱们也该起来准备帮老妈他们包饺子了,你去看看三个孩子,没准早醒了在床上折腾呢。”王紫兰说道。 叶梓潼的病经过一个星期的调理,身子已大好,甚至还胖了一圈,唯一让她不适应的就是走到哪里都被尼尔搂在怀里,看着仆人们含笑的眸子,叶梓潼脸终是红色刚刚退下又升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化雨 想到这,唐剑秋便起身看向远方; 那待在昭狱中的赵靖忠倒是显得兴奋至极。 为了尽早擒拿汪化雨,他想出了各种战术,甚至还有多方派人打听,只想尽快找到汪化雨的行踪,也好将其抓了论功欣赏! 要说找到汪化雨还真不是一件易事,他并非官场中人,也亦非那平民百姓,而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 而这种人往往是最难找寻的,他尤其喜爱换地方,但绝大部分都是以天为盖,以地为庐,这想要找起来自然是有些麻烦的。 终于,在花费了长达近一月...... 王天进了房间,还没有坐下,就开口问了起来,其实不仅仅是范水青看出来柳凌霜有事情,他同样看得出来。 有任务!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在这么个陌生的鬼地方竟然会有人类帐篷,真是难以置信。 “不对呀,李明新虽然名气挺大,却也不至于惊动胡市长吧?”有的人怀疑的说道。 与此同时,在前线的国民党坦克出现的瞬间,先锋军的直升机就开火了。现在他们没有了火力的优势,200多辆的坦克就陷入了直升机的攻击范围。 白族所有人都是将目光转向白战天,这位族长是白族最强者,他曾经带领白族使得天下震惊,而如今又将破除封印,那传闻之中的气帝境界,他能够达到吗? 这么多天来,柳卿的伤一点都没有恢复,她中的是风霜云施展的太古龙炎,这也是应龙的传承神通中的一种,而且也非常的厉害,虽然还不是龙帝烙印中的传承神通那种层次,但是也是足以震惊整个东海的高等级传承神通了。 事实上,是我主动要求走在最前面的,我现在的眼神和听力不当侦查兵都屈得慌,再加上对危险的敏锐直觉,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一名天生的斥候了。 虽然知道上次杀掉那四阶气尊并不是自己的实力,而且这混元之剑突然间与自己产生了一丝的联系,而在这十天的时间之中,龙凌多次想要与混元之剑产生那联系,但是这混元之剑却丝毫不理会自己。 毕竟是地球上第一支正式的‘对外’武装力量,又是黑子在当‘老大’,该支持的肯定是要支持,黑子是冰魂集团核心,绝对的自己人,李智不支持他,那挺谁呢。黑子和梦茹萍都一样,定位都是比较‘公义’的。 那一个控制着诡异金字塔的家伙早就发现了萧龙的存在。但是他并没有出去,也并没有和萧龙接触,而是悄悄地躲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萧龙在那里急死忙活的寻找。 封印之地外面的兽潮已经散去,那成千上万的恐怖魂兽终于是像飞蛾扑火一般,全部泯灭在阵法之上。 那个坐在石桌旁的少年,虽然样貌有了些许的变化,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易枫手一挥,将所有的矿石收取到储物戒指中,这些东西自然不能留给天行宗。 他们哪里知道,当初李智说的价格是一百五十亿,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又涨了几十亿。 智慧天、自然天到来了,他们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没有了,对于叶梦的心情非常理解。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看着不远处那些还有些激动的年轻人,萧龙觉得一种无忧无虑的感觉或许是最好的,可是没有办法,他有太多的责任要去承担。 这种好事,怎么不早到他头上?李大少现在缺那每月一百几十万吗? 萧龙感激的看了一眼希古,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既然希古已经提醒了自己,给自己留了一个面子,没有让萧龙在众人面前丢人,萧龙很感激。 第一百四十四章 鼠辈 剩下百名锦衣卫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赶忙来到赵靖忠身边问候一句。 “千户大人,您没事吧?” “娘的!一群废物!” 说完,赵靖忠狠狠的踹了一下身旁之人。 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他也只能够朝身边的下属发泄。 被踹的那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赔上笑脸,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面孔。 即便有诸多的不爽和埋怨,他也只得把心里的那股怨气压在肚子里。 赵靖忠很是不甘,不过有一事他非常清楚,即便现在派人去追也未必能够抓得到他,不过是多送一些首...... 钱满柜何曾见过这个,立即目瞪口呆,两个眼睛都红了。不但是他,所以看到画的学生都面目潮红,浑身哆嗦。有个别不中用的,裤裆都湿了。 知道了妈到底是怎么出事又是因为谁而去世的,虽然现在清楚了,可一时间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想再看到施恒了,至少现在不想看到。 由于中穴堵塞。由于想治好周华兴老婆的病必须打通中穴。由于中穴的位置……至少而下。周华兴的老婆必须脱去所有的衣裤。这一点不仅让周华兴的老婆感到有些羞涩。也让张亚东感到有些尴尬。有些紧张。 见宋铮起来,茗儿从包袱里拿出一套白衫,又将衬衣和衬裤拿出来,递给宋铮。宋铮张着嘴,憋了一夜的哈喇子终于流了出来。 “虞伯,下次我可不想再听到这种消息了。”楚若的语气十分的冰冷,让人不敢反抗。 悟空想到这,他抬手向哮天犬一指,说了声:“变!”这哮天犬立刻就化作了一只大黑猪。悟空扛上“黑猪”,便疾疾向一片丛林奔去。 永远,顾仰辰的身体不自觉颤抖一下,安洛初真的愿意永远留在他身边吗? 原本沉寂的金蝉在接触到黑衣人皮肤的时候,瞬间活了过来,微微闪动金‘色’的翅膀,趴在他身上便开始吸血。 杨仝大笑,牵动了伤口,当即由大笑变为裂嘴。宋铮不禁尴尬起来。 大家都知道现在杀人几乎都是用枪,就是没有枪,也会用宝剑或者刀具之类的东西,很少有人用锤子一样的重物来击杀人的。但是看着这些被杀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被重物击杀所致。 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具备掩饰身份的能力,对面可是红方的主战力精英呀。 朱竹清一头黑线,她发现,自己给江陵砌起来的完美人设逐渐被他一铲一铲的给推掉。 “如果你们家的姑娘就是这种货色,那我还是换一家算了。”沈金淡定的开口。 叶辰看到那些粉丝前面的牌子便知道,很多粉丝都是因为他的微博吸引来的。 目前来说,连夜靠演技似乎更多一些,毕竟有系统那个不能ooc的题外话条件在,他需要时时刻刻都在戏里,难度都增加了不少呢。 看着两人被抓走,看着周掌柜带来的人慌里慌张的跑开了,池大嫂心里很平静。 这可能是李不语他们来到无上宗,第一个对他们和颜悦色的人吧。 五天后,江陵胡列娜登上一辆马车,由怒战驾着驶出索托城,向着落日森林的方向行去。 池婶子望着破落的的镖局,神色恍惚,显然是想到了之前的许多事情。 所以,天魔教主别说卑微,只要给祂突破的机会,让他能够进阶更高的境界,祂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因为随着他游戏里进化,药剂增幅已没从前那么强悍,而且还会出现虚弱状态。 安父微微愣了下,从久远的记忆里找寻这个地名的相关信息,倒还记得一些东西。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厂公 人未到,声已至,魏忠贤业已开口: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蝼蚁,就把尔等搞得如此胆怯,枉你们身处镇抚狱! 真是荒唐可笑,区区锦衣卫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竟做起了过街老鼠,还当起了缩头乌龟。” 闻言,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放到声源处,这才见到了来人; 魏忠贤认为这还远远不够,便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怎么?北镇抚司要的是捉耗子的猫,亦或是有一技之长的雄虎,而不是等到人都杀上门来还不敢共进一步的窝囊鼠辈,真当......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纪曼柔在后头,幸亏月棠机灵,不然我就说漏嘴了。 回到天风帝国,叶枫修炼了几日,便是决定前往南方海域,知晓了紫嫣然灵魂力越来越弱,他不敢在浪费任何时间。 聂婉箩沉默不知该做何表情,不管怎么样,她都选择了和他继续在一起,对于母亲她只能心存愧疚。 她爱的那个已婚男人,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有没有着急?还是跟本就不会在意?如果说错,那一切就错在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注定了两人不会在有交集,这样的结局也不失完美。 “呵,沈大将军,您可别太自信,要想找男人困难么?往大街上一站,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说完,我转身出了房门,只听见屋内沈毅笑得格外欢畅。 负责看管场地的师傅左右为难,却见跟过来的教练朝他做了个手势,想想,便放了行。 “我肯定是要进去的。你要是怕,就站在外头等我!”我安抚月棠说。 “你是谁?”约莫,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问别人。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就这般直来直往。当然,对于贸然出现在他已经包下的场地里的“不速之客”而言,这种招呼已经十分有礼了。 天音如五雷轰顶,自己嫁进来第一日夫君纳妾就算了,这妾先自己一步有了孩子,这是何等的打击?卓丝儿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脸色残白的天音,对于新进门娇美的公主所带来的压抑也好了些。 对于那些名头,赵翠霞其实根本就都不稀罕,她故作坚强或者是彪悍,只不过是无可奈何罢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让秦宇没想到的是,这兽皮竟然被二号贵宾房拍走,也就是说聂一飞所在的房间拍走了。 比容量既单位重量的电池或活性物质,所能放出的电量,数值越高越好。 “我正好去上课,带你去临床一班报到。”刘思言说着拿起课本离开办公室。 龙王冷汗直流,那雷神发完雷,便直接离去了,到了巳时,龙王刚欲发雷,突然间长安城头大雨滂沱。 “没忘,你直接来。就这样。”为了事情继续进行,孙潜把事情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将电话放进口袋,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冉之琪,对方的眼神没有刚才的迷茫,似乎多了一丝坚定。 “找死!”阎姓男子猛的转头,盯着方运,浑身气息直接笼罩方运。 “老饼叔,你看这事该怎么办?”不多时,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忽然来到了爷爷身边,望着鲜红棺木,眉头轻皱,不知如何是好。 各路诸侯一看,典韦是从刘凡的麾盖之下奔出的。原来是刘凡麾下虎卫大将典韦。 此时此刻,没有欢呼,只有静默!所有的少年看着北冥兽王,这个钢筋铁骨的草原之神,这个无所不能的人。没想到,在他心中,也藏匿着这样一份对于神明和极限的敬畏。 第一百四十六章 武举 就在魏忠贤拍他肩膀的那一刻,唐剑秋真有一种想将他背摔按到地上一顿输出的冲动。 他也清楚这样固然能够杀害魏忠贤解恨,以报前世之仇,可如此一来唐家将会因此遭到覆灭。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唐剑秋脸色顿了顿,魏忠贤说的如此明白,也不能再继续装糊涂。 即便这一世或许有所依仗但也不能忘了本源,故而他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唐剑秋明白。” 听闻唐剑秋之言,魏忠贤却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只是可惜了唐剑秋这身武艺,...... “哼,很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等下回去,看本仙子如何收拾你!”玲音仙子脸上一怒,就直接喊道。 吕洞宾自幼习武,对于仙家道法一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眼前这位道人十分随和,不禁心中一动,问道仙法一事。 “哼!好一件先天灵宝昊天镜,倒是神威非凡!”火榕有些恼火言道,说完挥手收起纯阳宝剑。 “西行一事,有孟子、六耳猕猴、三眼黑牛、敖礼四人,隐与释门西游取经人数相合!”火榕十分怪异自言自语道。 浑浑噩噩中,易天行来到一片漆黑的星空。就在他茫然无措时,一个白袍老者凭空浮现。 不知是被易天行愤怒的样子触动,还是有些不舍,何婉钰眨了眨美目。 如果不能,那就说明那个猜想是错的,那个和尚确实卖的是真秘籍。 三人被轰飞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两人发动的攻击,竟然穿过了那三个身影? 一切的玄妙,一切的神通,皆在青莲剑前,剑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在那天穹之上,一道道裂缝开始蔓延,紧跟着就看到了一声声剧烈的碰撞声。 忽然,四周的‘蓝色海洋’顿时一泄!正在苦苦硬扛着的龙十三周身巨震,再也顾不得战斗,似是如饥似渴的苦难者一般,大口大口呼吸周围的空气。 有着秦怡儿那强大的精神力的追踪下,楚烨他们顺利的找到了盗圣的所在之地,只是让楚烨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盗圣的老窝居然会在凶兽界内!不愧是盗圣,将自己的老巢选在这里,相信不会有人猜的到。 我没再言语,回去后才知道,他早就一纸告示,天下初定百姓休养生息,选秀之事作废。不是延后,是作废,我倒是甚为满意。 只不过第十六个和第十五个都差不多,也就只有几个字,这次提示的是“方寸山菩提老祖”。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长门会做到任何事情,的确就不难看出在这个时候去怎样的做到这种事情,也是会非常发生更多的这种改变。 “半年?嘿。”林天遥的心哼了一声,这个身影立刻在同一个地方消失了,走到了白武城外面。 死亡的气息封堵着他的全部,轩风第一次感到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挫败感。 清让从白马上下来,心里开始打鼓,她从方才开始才真正认识了人们传说中的南湘少帅,美的的确犹如画中仙,但喜怒不露面的功力可见其心之冷。她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不畏不懦,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自然之精在战邪之域里是万金难求的宝物,每当有自然之精被精灵族拍卖出去,都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只可惜,在精灵族亡族之后,自然之精也就永远的消失了。 “如今之计,还是我以奔丧之名去一趟京师,既可协助秋自流救出玄音,也可以劝说一些朝中老臣的支持,以壮大我们的力量。”华硕坐在虞子琛对侧,三思后说出此番建议。 第一百四十七章 破竹 苏景接过了沈红鸾所给予的通行物件后连忙答应下来,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说好说,若是没有记错,武考应当要考七门才是,先不说文科,其他的究竟如何分配?不知沈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当然,沈红鸾这边要是没有一个主意,他倒是可以举荐一二; 沈红鸾点头说道:“还有劳苏大人协助,骑射及剩下的科举项目交给我来处置即可,不必劳烦苏大人费心。” 三人听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唐剑秋愈发觉得沈红鸾变了不少; 曾经那个幼年...... “舅舅。那份名单我已经派人给灵山送了一份。”落雨轻声说道。 殿外侍卫严密把守着,殿内坐着不足十人,凌语柔居于主位,高高在上,旁边稍下是南宫墨云,再下是齐月辰和耶律启,然后是封夜和阿玉。 说到底,皇帝若是没有那个心思,夏子清又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让皇帝有了收三府一荒兵权的想法呢? 雷电落于地面,炸裂开来的光芒无比刺目。瞬间,那耀眼的光芒便消失不见了。而胡高与苗首图的身形在这个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是,凌翼辰坐在餐厅里看着一道道上来的菜色:酱烧红萝卜,红萝卜丝炒牛肉丝,红烧排骨萝卜丝,红萝卜炖牛腩,马铃薯红萝卜炖猪肉,烧肉炒红萝卜,红萝卜豆腐丝,萝卜煲鸡汤,红萝卜排骨汤,鲜奶红萝卜汁。 “滚开,本将军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碰!”如鹰的双眸对冲上来的侍卫狠狠刮了一眼,凌昊天双手一挥,悻悻而去。 采莲应道,连忙进了侧室,随即,捧着茶走了过来,斟茶之后,立于一侧。 云苍这么一直认为着。当年家中巨变,父母被两族人马强硬分离,而他则是死在自己大伯的手下,他死之前的血流入了不起眼的大石块中,却不想这石块之内竟是有一块极为珍贵的血元石。 “那串佛珠乃是用毒‘药’浸泡而成,若是人长期佩戴的话,便会成为慢‘性’毒‘药’。”南宫霍綦看着叶锦素眸光中闪过的惊诧,低声道。 这时,欧阳离没有看见男人那双干净的眸子里闪动着嘲讽和恨意。 那一刻,他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该高兴了。担心是因为怕自己永远变成这样了。 “老爷、少爷,如果俺说的这个事儿它就是真的,那二位爷仔细地寻思寻思会是什么人干的呢?”老根叔严肃认真地问道。 好在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他城府还是有点,堪堪等到了下班,又推脱了两个饭局,他才佯装镇静的回到了家里,正准备打几个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柳斌得意洋洋的回来了。 童芷若那晚,韩念珍是知道的,那晚她可是记忆深刻,再侧头看向雪莉儿,雪莉儿别开了眼,显然是默认了。 而在这种压力下,美国政府爆出了从未有的效率,以犁庭扫穴之势,将民主与自由联盟各地的据点一扫而空,对于各个头目,更是穷追猛打,有本事你就逃出美国,要不然,在国内带着你就是找死。 倒是涂灭开天斧大开大合,一边躲闪着紫莫儿的进攻,一边欲要冲过去破坏璃怅的恢复,可他的修为虽然比紫莫儿要高的多,奈何长久未曾战斗过,在体内调动灵力都有些生疏,只是一会的时间,便已然多出被划伤。 他们都忍不住想问问太皇太后,到底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孤风的亡灵。因为他们都不忍心香玲因此失去自己夫君孤风的亡灵。 第一百四十八章 污名 说来,能够替陛下分忧,管理武科大考一事也算是他们沈家之幸,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一般来说,这种重大事件是不会交给一个身为从三品的将军,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交给兵部处理,而今这种情况倒是让人感到稀奇。 既然陛下愿意将此事交给自己,那就足以说明对她的信任。 沈红鸾认为,既已接手陛下交代的任务就必须严格律己,妥善完成才是,这其中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不好,尤其小心被别有心之人利用; 她自认为相比较一般...... 忽然,只见一道淡蓝色身影迎空而,随着一声爆喝,一柄淡蓝色光芒化成巨剑直劈而下。 只是,让萧峰几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追到里面时,竟然恰好看到了两道身影,从另一个通道方向冲了过来。 隐藏在暗中的唐斩,看着双手握着裤裆,嗷嗷惨叫的手下,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一想,烽火戏诸侯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如果不是师傅王越的提醒,只怕辣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好了,趁着现在身份还没暴露,赶紧悄悄滚回南境天铸城!”月长老没好气地骂了一声。 钱溪五吃罢饭,想起喝水,他去舀水看费腾,说:“你那最前牙都没了,好了能吃东西不?”钱溪五去缸前拿了水舀子。 周瑜看着这般惨象,欲哭无泪,心中无比痛心,如同刀割一般,对刘咏和荆州更是恨之入骨。 欧阳柔点了点头,眼中出现一抹从未有过的安心,似乎只要傅羲说了,她就相信傅羲一定可以做得到。 当一切金色的光华散落的时候,生灵们下意识望了一眼,这真的只是下意识,因为他们的内心对于结果已经很明确了。 “好!”他高兴地跑进屋子里,一会儿拿了一根传输线和充电宝过来。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糊涂了,奴婢见娘娘不在宫中,所以才有了这么些怀疑,是奴婢该死!”楚嬷嬷预备跪下来请罪。 微微皱了皱眉头,覃伟头也不会,向着波动传来的方向就是一拳,对于自己的实力,覃伟并不满意,但对于自己功法那令人厌烦的特征,却喜欢的不得了。不要让自己打中,只要打中,那就注定了他的失败。 秦越对自己一脸无语,他这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主任,医科上的事情没有比以前当实习生的时候多做什么,怎么反而往当月老的方向发展的节奏了呢? “废话,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绿儿白了一眼李新,开玩笑,不弄走,白天有人下来见到这里的情况,到时候距麻烦大大滴啦。 “我也没有想到。不过,这大概就是命数,上天不想让我拥有幸福,所以我注定要颠沛流离地度过这一生。”慕梨潇说得云淡风轻。对于命运,她已然有了一种看透的感觉。 他黄云山年轻的时候,虽然也得到过提拔的机会,但是想秦越这样的的,连续的火箭式拔升的机会,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个非言还真的和一般的暗卫不一样,谁都知道暗卫应该是少言寡语的性子,但是他从来都是有说不完的话。 但是她没有,她心事忡忡的看着窗外,对他刚才说的晚上要跟她好好谈谈,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说不出的心慌。 而另一边,夜景阑眯起了眼睛,手指按在衣扣上,那里有一个远程命令发射器,正要给在某处待命的雷杨下令制造点什么混乱。 “你为什么要偷它?阳间的东西不能出现在阴间,阴间的东西更不能在阳间出现。”就在江东通过界壁缝隙慢慢挪动石人时,突然博物馆深处的一道铁门内传出来一声十分沙哑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九章 面谈 此事已成定局,毫无退路可言; 抱着这份心思,武科大考的日子逐渐拉近。 这不,正式开考前一天,作为陪考官的林青诗,就对所有前来参加武考的人进行面试,以免那别有用心之人出现对朝廷不利,甚至酿成大祸。 林青诗那张如青莲脱俗般的俏脸浮现出一道冷意。 她从位子上起身,玉手搭在右臂,摆出了郡主才有的威严,却又不失陪考官的本意。 “本郡主暂且跟你面谈于此,你先回去吧。” “是!在下告退!” 正说着那人抱拳退了下去,直到快要到...... 从养精蓄锐准备大闹血魔宗,到减少休息时间提早赶到血魔宗……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他不知道剑法是怎么来的,就像他不知道游龙剑是怎么来的一样。 “你觉得张某是在和你开玩笑嘛?”张良撇了对方一眼,淡淡的说道。 但是李家想要更进一步,或者他想要更进一步,那就更加困难了,所以他才想要结交金丹巅峰,甚至元婴期的修士。 他的到来,注定张良他们不可能成功的,张良他们想要复国,首先就必须天下民不聊生,如此他们才能借助底层百姓来造反。 诸葛武侯的修为,只是金丹,然而对方的境界却是高了很多,已经达到了炼神境的高段了。 随即在撞上巨剑的瞬间尽数炸裂,一股股浓郁的生机透过巨剑,涌入他体内。 坊市东侧的一处酒楼,二层雅间内,云萧儿坐在窗户边,满脸愁容。 他一路跟着许木和胡全,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从前他只觉得平常。 只见一个店铺燃起了滔天大火,烧的很烈,附近的其他民居、店铺都被波及了不少。 楚河的存粮不是很多,从自身情况来考虑,楚河是不该给双峰山米粮的。 庞中华的心情很好,因为专家少了一位,他就多了表现的机会。从国外回来的,都很喜欢表现自我,很喜欢名声。 此外,眼线要求平直、均匀,连续而不断线,清晰而不混浊,明亮而不灰暗。 百十金兵,人人悍勇。斡鲁一马当先,他酣战至今,气力不见有半分的衰减,愈战愈勇。用狼牙棒的,大多为一力降十会,不讲究花哨。管他什么兵器来,只管一锤砸过去。吃的全是力气饭。宋军弓箭手阻挡不住,退后。。 换两个名字,或在江澈之外的人看来,他们现在也就是普通人而已。要说家世背景不算很普通?放在茫茫人海里,比之真不普通的,其实也很普通。 赤红气流和雪白气流合二为一之后,徐徐地转化成为了玫红色。那玫红色气团开始不断地凝实,并且向着一朵花的形状转化。 他瞪了一眼赵天明,要不是这家伙没事找事,他今天也不会横生波折。这幅画今天可是几位前辈都过了眼的,就算以后再发现是假货,也怪不到他头上。 高句丽王大叫声,瞬间紧闭的双眼瞬间又睁开,感受到脖颈上冰冷的横刀,心里有些欣喜,没有砍了自己。 钢箭同样如此,杀伤力不用说,就徐敬身上那熟铁甲,是决不可能抵挡钢剑的锋锐。 终于,又打发了几个沙雕网友之后,他终于连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电话连线。 那么在现实世界中陈玉儿的身体,也会彻底的被那个老不死给占据。 而台下的那些人此时也都发现了这种异状,纷纷张大着嘴,惊奇的看着那一幕。 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凶厉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脸惊怒的出声质问道。 第一百五十章 开办 武举是中国历史上的一种科举考试制度,最早可以追溯到隋朝,大业三年(607年),隋炀帝“置明经、进士二科”,标志着科举制的正式创立。同时,还设立了“武举”,以选拔武艺高强的人才。 武举兵部试主要分为七项考试,分别是射长垛、骑射、马枪、步射、才貌、言语、举重。 每天前来面试的人不在少数,却要对用人不同而提出不同拷问,以确保他人没有舞弊之嫌,如此以来更能保证开考前的绝对公平。 当然,也没有几个人敢公然行刺考官...... 可天大地大,或是缘分已断,或是她刚离去,或者她还没有转世,或是如她所愿:再也不受轮回之苦。 被打断了猜拳的夜夜十分愤怒的朝着洛基大喊着,让后者本来就有些被气歪来的脸更加的歪了。 生硬的语气和强硬的态度,贺兰绝似乎在端尔岚的事情上,有过分的抵触。但这些在冷月的眼里,都可以视而不见。 解决了谢部长的问题,接着林峰把目光看向在场的其他将军,这些人又是过来干嘛的,难道是给谢部长助威来了?显然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闲着吧。 “他?”高洁显然楞了一下,据她所知两人可还是第一次见面,梦洁怎么会愿意让天羽带着出去玩。 他对萧清城早就不满了,两人本就是敌对的一方,关系本就很是糟糕,而且萧清城之前就为了宋依依的事情跟他发生过纠纷了。 莎悠和伊耶亚斯两人直接趴在饭桌上昏睡过去,手里拿着的筷子和汤匙之类的餐具也都落在了桌上,艾莉亚一家三口看着已经昏睡过去了的两人,原本和善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狰狞。 李国林目光中露出一丝惊骇,他惊讶的不是对方从高墙之上落下,而是这种无声无息,加上这犹如武侠高手一般的轻灵动作。 如今的未来式科技公司,经过这几年的展,已然成为了华夏国标杆企业,在年会的时候,夏若兮更是阔气的把帝王酒店全部包了下来。 “这个,无双,你听我解释。”叶天羽根本没有回过头来,心中暗道完了,赶紧开口解释,谁知说完这话回过头一看,客厅空无一人,兰姐躲起来了。 听了这话,百里烽火眉头又皱了起来,在权衡利弊,他没想到楚阳在高手如云的中州大陆也有一席之地,可见此人了得。 楚阳冷眼旁观,看着大战的继续,暗叹最高领袖虽然走了,但是他的计划依然还有影响,依然可以促使两界继续战斗,此人实在可怕。 络腮胡壮汉没有丝毫花哨的一拳轰出,狠狠地向着年轻和尚的胸口砸去,出手没有任何的留情,大有一拳将其轰死的趋势。 倪叶心被他揉/着胳膊,倒是舒服了很多,慕容长情送了一股内劲儿给他,顿时让他的胳膊热乎了起来。 村长眼瞅着吴瞎子说得热血沸腾的,不忍心打击他,只好冷笑几声,心说了,这村里哪来的纪检委职务?都没听说过,怎么给你设这个职位呢? 俩人正说着话,忽然看见窗外一个毛绒绒的影子一闪,就看见一只红毛狐狸从窗外跳进来,落在沙发上,眼睛定定地瞅着刘馨。 “左氏集团?”肖涛回头看向谭凯,他又不是林州本地人,自然不知道所谓的左氏集团。 妖狼君躲过一劫,他也听说过楚阳的名头,尤其是他的万道玄剑可以降低对手的实力,如果刚刚中了一剑的话,只怕自己已经从半超然的实力跌到神境九阶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武试 在武举文试中,前来参加考试的武举人需要展示自己的文化素养和军事知识。 文化素养方面,考生需要掌握诗词、文章、历史等方面的知识,并能够运用这些知识进行写作和论述。 军事知识方面,考生需要了解军事战略、战术、兵器等方面的知识,并能够运用这些知识进行分析和论述。 沈红鸾位于正座之上,那巾帼女将的威严形象更是深入人心; “本次文科由兵部全权负责,所有武举人不得采用任何方式作弊,一经发现,取消武试资格!还望诸位尽力...... 这墓地简单虽简单,但还是比较大的,一路过去竟然都没有看到尽头,如果夏卓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些僵尸应该在这里的最深入的地方才是。 时间进入十二月份,大雾天气来临,冷倒不是特别冷,不过大雾笼罩着,眼里一片灰蒙蒙,让人觉得压抑。 两头骆驼没驮多少东西,再加上人也不重,脚步不停,不到中午赶上了一个商队。 佟喜不是心软的人,尤其是种族之间的仇恨,再加上是兽人族接二连三的动手,换别人早弄死了。 不料,顾锦笙刚回去公司,顾长风就准备了一个惊喜给她,确切的来说,送她惊喜的人是老太太,转达给她的却是父亲。 顾锦笙多少还是在意的吧,跟了萧爵那么久,没过几天就被替补取代了信任。 想要真正变成普通人就必须舍弃自己这僵尸凡体成就真正的仙体。 直到这一刻,苏梦瑶才知道,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先来后到,更没有付出了就有一定会有回报。可是自己知道的太晚,自己陷得太深了,深得苏梦瑶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在失落界最大的交易场中,当陆相与那个爱答不理的售卖者达成协议后,他的心终于落地,虽然那售卖者对于自己的巨舟没怎么推荐,但是陆相却在反复检验之后作出了决定,购置了选定之巨舟。 临海山脉虽然颇为凶险,但是组队前往也能寻到不少机缘,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每一次历练探险都能得到一些收获。 这一番对话,直将呼厨泉与即将下场的匈奴勇士气得吐血。只见那匈奴勇士赤裸着上身,暴起的肌肉便是后世好莱坞大片中的猛男们亦似颇有不如,拿着一根两米多长的狼牙棒跃入场中。 天色渐渐暗下来,方孰玉今日在御前轮值,捎话回府让司岚笙不用等他。这段时日,朝中事务繁多,凡是轮到他在御前,都未能按时回府。 慕玥和慕海轩一样,心情非常的沉痛,整颗心也是一阵阵的揪疼。 呃呃!知了觉得这个家伙实在不靠谱,“麦哥哥”不是“卖哥哥”,傻子才会那么叫。 徐宁横了一眼东哥,让大婶不要介意继续讲下去,空穴来风,山上要是没有发生什么,不会大家都不知道。 那些身份卓卓的少年人兴事,顺天府原本能推个一干二净,自有其他衙门去负责收拾,可偏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有商户受损,亦有百姓受伤,人家咚咚咚地来敲顺天府大鼓,绍方德真不能不管。 慕和萧君炎二人,此时还不知道,慕家的五个兄弟准备联盟,一起去找他们了。 只见他向着林天旭大踏步奔去,地面不停颤抖震动,一大片的住宅本来就被接连的大战破坏了很多,此时更是被震垮了一大片。 顾云锦与念夏前后脚出去,袁二却被这声“谢谢”给钉在了原地。 现在的慕玥,因为动了胎气,根本就没办法离开自己的房间,所以别说是什么比赛了,连治病都是别人代劳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比武 而武举中有许多需要面临的科目类别,其中,这长垛就是远距离射箭,场地布置为画帛为五规,更有“内规广六尺,棢广六尺。”一说。 余四规,每规内两边各广三尺,有悬高以三十尺为限之意纷说,为公平起见,每个人的“弓用一石力,箭重六钱”。 马枪,就是驰马运枪击中木人靶,将断木当作人,在断木上接上方板,骑马进入后“运枪左右触,必板落而人不踣”。 这里的枪“长一丈八尺,径寸五分,重八斤”,而其木入上板,方二寸五分,而马枪...... “夏白彦有这么个东西,怪不得他可以做那么多坏事……”严君黎喃喃说道。 “唔……”身子被男人狠狠的抵到了墙上,向晴费力的攀着男人的肩膀,指尖触摸到了男人光滑的皮肤。 指了指安安康康离开的方向,“那这……”向来沉着冷静的杨诺轩,此时也是有些词穷,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这是哪?”方无行转而就注意到了这个荒郊野岭,他没进过幻境,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负气的努了努唇,眼见南明煦面无表情,林宛呓已经预见了结果,但是转念一想,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还不如把话都说明白,就算不成功不成仁,她也不会后悔。 他们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位血族是谁,但是却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与冈格罗族亲王,沈梦蝶一样的威压。 明明是白昼晴空,却在刹那之后被黑云笼罩,粗如水桶的雷电在黑云之中乱窜,不时爆出炽亮的白光,却仿佛天之裂痕,徒增恐怖。 这种言论其实挺奇怪,好像好不容易养大一个孩子,就急着要甩出去,一刻也不肯在身边多留似的。 现在这状况,很明显是斯内克要他们去办些什么事,只不过担心他们实力不够,所以要试探一下,张青峰想通了也没啥反感,不过刚才尼摩的伸手他也看到了。 然而这里的人除了萧煜跟叶时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言,聂天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焚天魔剑与三生佛魔经的经过说了一遍,然而,闻言之后,那缕残魂的神色竟露出一抹杀伐之光。 总不能让他们告诉来宾,叶秋打死了前任大龙头,压服了洪门众人,为了化解这一段恩怨才出此下策吧。 “协议?滑稽,如果你真记得协议,就应该记得帮我夺取圣杯,失败的话,协议也会作废。”间桐脏砚恬不知耻的翻脸。 黄柏坜不傻,没有镇魂印,根本无法炼化别人,打下去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所以只是拼了几下,抽时间转身就逃,不过却被那人盯住了,一时间也不能摆脱,只是一路遁去,反而有招惹了几个。 安诺一刻也不迟疑地把布袋子里兜起来,一股脑把袋子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准确命中这位客人的脑门。 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让张国梁逃了,冉斯年此次的卧底行动可就是帮了倒忙了。于是冉斯年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听错了,又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 吕震眼神躲闪,低着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色苍白。从他的这个反应看来,冉斯年是一语中的。 “京大呀……那可是好学校。我是名古屋大学的。”青年喝了不少酒,打了个哈欠说。 “刘铭海,谢谢你。”老板娘看着我,眼中很真诚,有身体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好!当然不好!还有我说过的,蓝妞是我的坐骑,不是什么宠物。达尔西无声咆哮着,却也清楚自己不该发火,便只好凭着良好的修养,冷冷地瞥了安诺一眼,转身离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廛战 两位武举人听闻旗手的叫唤,唇角勾勒出不易让人察觉到的笑容。 他们站在场地上,将手够到武器上,目光阴狠毒辣,更是充斥着坚定和决心。 蒋磊手握铁矛,并未过多言语,不过是用力的跺了一下脚,接着大步向前冲去,矛头直指对手! 他的攻击凶猛而有力,如同一道雷霆从天而降。 韩坤并没有因此感到慌乱,反而镇定自若。 他持剑站立,很是冷静的眼神盯着冲过来的蒋磊。 忽地,他脚下一滑,巧妙地躲过了蒋磊的攻击,接着迅速发起反击。 剑锋划...... “去洛杉矶干嘛?这边租房和干活都比那边方便。是不是以为那边是大城市,这里时乡下,住不下去了?”萧筱疑惑的问道。 欧阳迅见她爹爹不理她,于是,她又用眼神让她两个弟弟赶紧制止一下,如果再让她爹爹这样闹下去,哪事情只会越来越来重。 随即,金凤国宰相就带着家眷们往一边府门口停靠的两辆马车旁走去了。 “就是掘地三尺,我也是要将漓之夭找到的,现在的鬼族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的降魔一族虽然人数比较少,不过鬼族已经可以说,让人族给彻彻底底征服了,现在的玄十天是踌躇满志的时候。 最近,冷暮早出晚归,心情越来越好,若不是在他所谋算之事更进一步,就他那冰山一样恨不得冻死人的性子,如何会脸上时不时的浮现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各位,留步。差点把重要事情给忘了,刚刚这红包呢是我们公司给大家的。我这里还有一个红包,这红包是我们四个董事私人给的。往后我们哪里做得不够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包涵!”陈楚默说道。 看到有人闯进来,司空木正准备骂,就看见冷月那要把自己撕碎的眼神,她浑身充满暴戾之气,双眼睛通红,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岳亲王眼眸微转,心下算计,此时此地的确不是他能先动手的时机,虽然他看不上萧阳公主,可是皇兄的叮嘱他不能不放在心上,皇兄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一定也是有他的道理。 这是什么状况?叶子峰竟然叫老将军为爷爷?老将军还说是他现在是这里的主人? 但就在之前,他揭穿了十二生肖兽首都是膺品,这些兽首也可都是经过专业鉴定过的。 朱暇不知道,先从体内释放然后再循环吸收乃是狞欲一种过滤能量的方式。 迟早却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带着他回家去找那个她已经三年多未曾见过的父亲。 倍感丢脸的长老们下定了决心,只要萨维安娜敢回到龙岛,发现之后立刻采取强制性措施,绝不给她第二次挑战龙皇的机会。 林茶没说话,只发了一条消息给秦陌殇,还是有些担心想问一下。 她挂掉电话,其实心里有些担心,害怕和恐惧谈不上,就是不太有底儿。 “朱雀先生,能否到后面说话,亲王殿下有几句话要我转告给您。”光头男子低声说道。 林阳垂了垂眸,掩下眼底的一片郁色,又打了苏梅的一个副手的电话。 然而媒体向来惯会取巧,萧翊辰和夜莫星只有一行字的报道,却几乎不约而同地将他们的照片放在开篇,想看的网友一眼就看到,然后被吸引转发,不想看的网友自可略过,关心他们所想知道的庆典盛况。 林茶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的时候,秦陌殇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下一秒就淡定的挂了电话。 萧男神是我的:所以,星辰cp真不是粉丝们在自娱自乐,男神真的已经是别人家的了?呜呜。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帷幄 见唐剑秋如此,其余人等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将视线放到擂台上,继续看着其他人比试。 台上的两人,武器来回斩击不断,给人一种如日中天的感觉,好似这擂台都能在两人的力道下崩碎,以至吸引了全场目光。 两人身形来回交替,目光更是犀利狠毒,仿佛手上的兵刃已经跟他们合为一体。 霎时间,演武场上弥漫着紧张气氛,那台上的两位武举如同两股强大风暴,猛烈地碰撞在一起!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交错,伴随着所有武举人的惊讶目光中移动。 呵呵,即便是琴音之术和那炼器术,有些门道,但是战力,又能强到哪里去? “是。”杨叶确定查看,停止大笑,卡卡萨斯的面色才有所缓和。 同一时刻,杨叶手掌一挥,身前的近百道剑芒直接是追星赶月般直接冲向了王盟彬。 那身背白金羽翼的大汉面色狰狞,冷冷的道了一句,后方乌泰等妖族立刻分散开来。 萧林刚解释完,那头冰霜巨龙就已经把附近方圆百里的灵魂吸收一空。 他们一路上,无人能挡,斩杀魔兽无数,得到的天材地宝,也不计其数。 只有真正的爱,才会逃避逃避他眼神和心神的捕捉,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爱有多深,一点一点的挖掘的爱,才最值得令人留恋。 马月酥不说话,姓赋晨做着“深呼吸”心里郁闷着不说话,李焱炎做为客人,主人不说话他也不好跟人家说话,一时间场面有些儿沉闷。 “额,龙先生,你知道我不会演戏的。”秦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走间,他们逐渐到达兽族部落,当看到周围如同人类形势生活的野兽时,柳含烟险些尖叫出声来,瞪圆了俏丽的大眼,当真是震惊到了极点。 虽然部分皮肤暂时石化之后能够阻挡子弹,却仍然会被破坏,轰击出浅层伤口。 “雨柔,要么我带你回我家住吧,以我父亲在冰州的地位,我想我家里应该会比较安全。”凌思雪认真的道。 羽纤回忆着那些点点滴滴,发现自从来了这里,自己的世界不再是每日的训练,或是每日的工作了。 苏玉妍走了,但是苏玉嫃并没有觉得轻松,因为她身边这一位大哥,可比苏玉妍还可怕呢!她刚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萧月听到这一句,顿时收回了刚才露出的笑容,刚想出口质问羽纤,但却被青玉抢了先。 “解药我没有,你们要是想救他们,除非能给我那丹药,再将我放了,我就给你们解药。 其实,即使到现在为止,夜凡也没有完全弄清楚这个塔克拉玛干军事基地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只是记得,当自己第一天来到这里后,就开始了这个所谓的“训练”。 王氏倒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但是被杨氏骂,心里总是不爽的,而且杨氏这心偏的太厉害了,谁都看得出来。 虽然面对夜凡和闪电等人时,柳修然显得非常平易近人,可一旦面对敌人,他身上的那股无形的霸气不禁油然而生。 黄金双头狼的血性似乎被激发了,速度骤然一涨,疯狂的朝着夜凡扑了过来。 而这经验分到他们5人头上,那怕是余下的4个只能平分那一半的份额,居然也让他们连升几级。 因为第四组人和第五组人之间的山路极为陡峭,若是有人从山上冲下来,很难在这又窄又陡的窄道上守住,第五组人是在这段陡峭山道的下面守着,与第四组人相距极远。 夏初连忙闪身进入舱内,关上门:“老战!老战!”她怕自己的声音会引来这游艇上的敌人,便压低了声音呼喊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放榜 他身长八尺,体格健壮,却又不显肥胖臃肿,一身侠义之气覆盖于身。 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质,声音阴冷而带刺,却又夹杂着危险,甚至是包含着几分玩世不恭。 冷彻的双瞳更是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使得周边一众官员不知所措。 “汪大侠是想破坏武科大考吗?” 唐剑秋语气冰冷,眼神也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变化。 话出的一瞬好似这世间万物皆能在他的威能下结冰,让人惧怕不已。 说话的同时他本能的将武器够到刀鞘...... 李风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萨姆达莫非还有很大的来头?兰波王室? 轩轶的情况下要比叶雅好处很多,甚至说他能够在巨蛋源兽中自保,乃至于和源兽一起成长。 梁诗琪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开口问道。发现这里没有人后,梁诗琪对楚天的称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保安迅速离开,没有保安围着的迪叙,深深地低着头,脚步不受控制地朝身后移动。 城外的魔雾,如同万钧巨石一般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体已经强到了很多修炼者无法想象的地步,神魂的强度也足够。 这个男人一向自信,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运筹帷幄,可是遇上唐依依开始,他出现很多过往都不会出现的情绪。 这片海比山还高,比山还大,遮蔽了整个向南的整个视野,海天一线,这是真正的海天一线,因为海比天还要高。 话落,他那身长袍猛地膨胀起来,刹那间,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房间,李风微微一楞,这力量好古怪,不是魂力,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力量,这是他第一次遇上。 她痛不欲生的质问,他却没有丝毫反应一般,任由她哭泣,也绝对不回答她一句话! 那两名男子,一人身穿暗金色的盔甲,身材魁梧健硕,面容粗犷。另一人身着皎月色长袍,手持一柄湛蓝色的灵剑,气质儒雅,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但是眼中的沧桑却表明了他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年轻。 就算失败,也没有直接认输的先例,对于这种耻辱性的记录,他自然不会做第一人。 亲?这可是私生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不恨他老爸,陈维云已经阿弥陀佛了。 虽然只有百亿分之一,但是却依旧让他有些担心,生怕这百亿分之一会发生。 “我选择后者。”林洛听完秦奋的话,直接开口说道。学院的积分贡献,对于现在的林洛来说,有点鸡肋。 ‘盲婆’临走的时候,让医生取了‘冯月舒’的一管鲜血,说要用来画符。 也就是说要想靠近,只能关掉曲率引擎,不通过虫洞也不通过空间传送,单凭常规运动靠近。 除此之外,在冰冷的宇宙当中,只有光和暗,没有生机,只有恒古存在的客观规律。 看着她慌乱的跑进屋里,李易也只能摇了摇头,他明白她的顾虑,这种事情,自然不好去强迫她。 “好了,我们退远点。你施展神剑御雷真诀攻击陈老对面的那个黑袍人吧!看上去他更弱一些。”徐云尘再次示意他没事,拉着陆雪琪退出了混战的圈子,来到一处,距离战圈一百来米的地方。 林坚想不明白,水魔怎么选择这么一处所在,重要的是,这处所在距离风行公会驻地也是足够的远,以两人的脚程,那至少都得急行大半天,才会接近死亡沙漠的边缘所在。 攻破黑狱,甚至是直接攻破战鸟会公的驻地,对于林坚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困难。 第一百五十六章 唐门 “唐剑秋,既知汪化雨前来,又为何没能将其拿下?” 北镇抚司内,那执掌东厂的魏忠贤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对着唐剑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恨不得将唐剑秋撕碎。 面对魏忠贤质问,唐剑秋肉拳紧握,连同手背凸起青筋。 原有的愤怒像是火焰一般蹭蹭上涨,正是因为魏忠贤说的种种引得他血脉膨胀。 他本就跟魏忠贤有前世灭族之仇,如今对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数落自己,这要他如何不怒? “九千岁,那汪化雨太狡猾,待下官反应过来之...... 那两个青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竟然没办法还嘴。其中宽脸的一个说:“这是什么意思?”另一个瘦削青年说:“走!”声音很急,带着下命令的语气。 接下来的时间,这位火箭队的干部阿波罗便开始演讲,说了一下最近关东区的作战情况,最近的目标任务,惩处批评一批犯错的成员,以及点名表扬一些立功的成员。 唯一的缺点就是望月神石十分稀少。价格高昂。全部都掌握在那些大家族的手中。 天然雀:由于翅膀没长完所以只能跳跃着来移动,平时都在地上寻找食物,极偶尔也会跳上树枝啄食树木的嫩芽。眼睛就像在观察着什么似的。 如今黑衣天骄,和太一圣宫的绝世天骄萧叶,在他心目中应该都达到了要求了。 “路御医,承御大人请你过去。”路曼声刚踏入洗云殿,便有一个侍卫来了。 她紧紧抱着安檐,不肯松手,以至于安檐的马车在坊门口停了好半天,直到宵禁前才离开回家。 “安檐之前有件衣裳,袖子内侧绣了五瓣梅花。”周又麟突然又想到了这点。 葛红兵也不是吃素的,邱明咄咄bi人,他一忍再忍,不过收到的待遇却仍旧如此,所以他也是有点火气上涌了。 “你来太异天我管不着,但是你到我们卷灵山来做什么?”显然狐不孤还不知道,天生已经知道了他们九尾天狐一族最大的秘密天镜台,也知道了青丝被送到了天镜台中。 陆风突然觉得这些水友弹幕还挺有意思的,索性和大家伙吹会牛逼。 昨天欧阳楚那个干脆利落劲儿,许醉凝也以为他是经常接受采访的。 此后,云辞将出岫交给别院的奴婢照料,自己则与四位大夫一同关在屋内,商讨治疗时疫的方子。防治防治,如今云辞研究的法子,只防不治,对于出岫这种已感染上时疫的患者,收效甚微。 元凤栖粲然一笑,眼神之中的神色,却是有些复杂,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悲伤,不过总给陈琅琊一种压抑感。 \t“有什么不敢得罪了,丁是丁卯是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些家伙不就是想趁机吃吃喝喝,再那点好处嘛,这个毛病可不能惯,吃顺了嘴,以后还没完了。”秦风执拗地说道,今天这事他还就管定了。 春哥从一开始就把目光放的比较长远,他是第一个感受到陆风野心的人。 飞机终于起飞,然后100名绝地勇士终于踏上了这一次全新的航班。 而那个时候,卢象升也收到朝廷的命令,让他领军杀出长城,与朱勇,祖大寿他们在广宁汇合,攻克进攻鞑子。 “我没事,只是刚才被一头先天妖兽击伤了!”幕云瑶摇了摇头。 买完衣服后,两人又向德胜路走过去。德胜路是德胜路的中心地带,最负盛名的酒界区。世界百强企业多将分公司设在这边,也是各种奢侈品品牌店的集中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仇见 霎时间,有关唐剑秋回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唐家。 要说这最为激动的人当属生母顾氏,这会儿连女红都不愿意做了,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跑到门口亲自迎接唐剑秋。 顿时,整个唐府的下人全都来接见唐剑秋了,尤其是那些出落着水灵的丫鬟,都争着抢着要来看上几眼。 她们早就听说过唐剑秋的功名,特来看上一眼,若是能因此被唐剑秋看上可谓是麻雀变凤凰,这以后的日子说是飞黄腾达也不足为过。 唐剑秋本就生的俊俏,除了身负特殊身份之外,更是...... 脸上带有花纹的人也是有那么一些暗恨着自己被偷袭到了,对着周围所有的人都开口说道。 这一下,董事会大喜,终于有机会‘弄’走一直碍眼的徐青墨了。 前面的消息都是今天上午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中午发的,中间的消息无关痛痒。 这番话落下刹那,场面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是懵懵的看着无尘,就连牛鬼两颗眼珠子也定格无尘身上。 “唉!”我叹息了一声,脸上一阵郁闷,本来以为至少能赚几万,没想到只赚了几千块。 至于这几百年间,到底有没有人在此成仙飞天,那就没有定说了,更没人知道那个探寻秘密的结果。 “好吧,既然是拉风哥关心我和月姐姐,那我就接受他们的护送吧。”唐灵萱笑嘻嘻地说道。 调转马头,夹紧马腹,不停地挥打着鞭子,马儿奋力地往前跑,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仇千剑已经跑了很远一段距离。 当我的指尖按压到菲儿纤细的腰部的时候,她已经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你们没看到我旁边有条大黑蛇吗,我一动它就要攻击我,我现在都不敢动。”周欣雅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印家父母并不难相处,虽然住宅印家出入难免不是很方便,但是这并不伤大雅。她在岛城,四哥将工作重心挪到岛城陪她,回到上京,她陪伴四哥在家多住几日,也是应该的。 特别是看着傅染不但没有推开那只黄毛猴子,反而朝着那只猴子笑了一下。 感知着脑海之中那一道道无法抗拒的低语之声,要扭曲他的思维,控制他的情绪。 白臧呆呆的扭头看自己哥哥,太多事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哥哥也觉得自己很笨? 一粉面油头的红发男子,左右各搂一衣着片缕的佳人,趾高气昂的走出倾城楼。 “水都倒好了你不吃,安娜会以为她哪里做得不好。”他的嗓音仍是低沉,带有这个年纪男人特有的性感。 他们进入了山洞,刚走进去没多远,就有看到了两具尸体,他们一身黑色长袍,身上还有好几处烧伤,其中一个已经看不清样子,另一个明溪还有点印象,当初此人说过,不让自己与他一组。 琼霄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长生帝身后的地藏兀然惊呼一声,扰乱了她的思路。 三足金乌似乎也感受到了探查,那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看了看王杰,但见他神色似乎没有变化。 不久前,他将自己所有的星币全部兑换成了眷顾点,用来升级了模拟空间,而且升级了模拟空间之后,他剩下的眷顾点也没有多少了,接下来强化各种东西肯定还得需要不少眷顾点。 他暗叹一声,感觉能在在最短时间内整合350亿,已经是自已的极限了,何必要求再多。 工厂门外原本分散开来抽烟聊天的众人闻言都向着工厂看来,在确认确实是关月之后,所有人都大步跑到关月身边,将关月围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杨涟 唐书春一语道破,唐剑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事实分明如此却又不知如何去说才好。 斟酌再三,他从棋盒中抓了一大把黑子,像是想通了一般,接着将心中顾虑说出:“说来离家已有八月,但不知家中情形如何?” 要说最为担心的还是唐银会从中作梗,虽说他也是官府中人,没那么多时间去管理这些,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前世害了唐家的罪魁祸首,不得不防。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家中向来安好,你怎地问起了这个?” 唐书...... 因为最近都在忙着训练雄兵连,他对李鹤的关注并不多,也不知道“兵魔神”的威力。 留下一个仍在击鼓的汉子,他换手拍鼓,直到面上无水,咬牙吞下大鼓,起身飞去。 现在还在装修的就之剩下了一层楼,而且模特公司也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的招聘,所以模特们的训练也开始张开了。 楚姣梨受惊,闭上眼尖叫起来,北宫腾霄愣了一下,下意识便拉住了她,挡在她的身前。 如果这世界能存在洗发水这种玩意的话,杜月明一定会向李维推荐duang特效的那种。 庄梦蝶在谷万里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喝了一盏热茶,随后便如释重负般靠在了软塌上。谷万里看庄梦蝶一脸的疲惫,便上前轻轻地替她揉揉肩膀。 之前他们收到保安的汇报,说舒令被人丢在楼下,他们赶紧叫来毒狼。 阿利斯尔?!庄梦蝶闻言大吃一惊,虽然她并不熟悉那个名字,但是她知道那是在以前的荧惑国,才会有那样的命名方式。 “看来靠自己是没法找到,只能从剧情人物身上找突破口了,也不知道胡八一现在,有没有跟王凯旋会师?”李鹤心里想着,驾鹤前往了京城方向。 裂天杀道:汇聚杀戮意志与灵力,释放杀戮符印之力,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次,古云墨都没抱什么打算,剩下1点不灭之力,也加不了点,这不灭之力,在这个世界产出的,他也带回不了乾元祖星。 而猎月战剑之中,古云墨将天级9星的那4张杀戮符印全部的拆解了出来,在研究出了其杀戮的方式和力量的爆发原因之后,古云墨将这种杀戮之法镌刻在了猎月战剑之中,形成极道的杀戮手段。 这一路上莲心对曹苒的态度还是疏远,她不曾问过曹苒那日为何消失,也不曾让曹苒对她开口解释,总是在曹苒一开口就找个理由避开或者干脆闭目养神。 所以,接下来雷克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他要吃遍这条河流里鲜味。 所有人都盯着她,羞愧的感觉无地自容。她踟蹰之间,电梯那一声开门……咚,仿佛救了她的命。 其余几人一齐沉默下来,唯有那蛊蛇百无聊赖地用巨尾拍打着地面,金色头颅时不时左右张望着。 程霜干裂的嗓音因急迫慌张恐惧而尖锐,瞳孔放大,一把扯掉手背上正在打点滴的针,也不管血倒不倒流,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掀开被子下牀。 郑婉妍坐在林子里,看着远处紧闭的城门,心里又升起一丝担忧,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思特别沉,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她甩了甩头,似乎想将那些不好的想法都甩出脑袋。 虫子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脚步是拖沓的,莫青檐温婉,所以走路沒声,至于说莫青檐的母亲,相信她的脚步声宋端午肯定能第一时间分辨的出來,那是一个典型的操持家务的声音。 第一百五十九章 青诗 唐国栋倒是为此感到自豪,两人的关系虽算不上世交但也算是旧友,关系还算不错,请他来家中做客,他一做主人家的又岂会怠慢? “怎会如此?” 唐剑秋颇感怪异,前世这个时辰并未发生,按理来说应该是翌年的事情,又怎会提前?莫非是因为自己介入干预所以导致某件事情发生改变。 虽说那已是天启四年之后发生的事,可如今已是腊月,也算是将近了。 “父亲跟杨大人关系甚是不错,只是如今天色已冷,孩儿这就去叫伙夫准备些手炉才是。” 正说...... 清冷的声线让两位警察迅速回过神来,也不管晴羽是不是花容月貌了,赶紧上前打算将她擒住。 她遇到了身世显赫的许宇轩,和孤儿出身却一身才华的夏子熙,她认出夏子熙是国外有名的明星,当然,是五年后,他现在还只是个高中生。 “你好!”舞月璇来到门口,那里正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净男孩儿。 众人都在犹豫之中,容唤却一步上前,一脚踩上去,然后便坦然地走到了鬼火所在。 “不是,我寻到了宋子怡的消息,所以来通知你一声。”千杰神色倏然严肃道。 杨炯试着展开领域,向那道力场撞去。两道力量对撞在一起,竟然发出一声巨响。杨炯的领域之力,深入到百丈左右便被消融。 此时五十步没有混沌之力保护元神,魔皇凶相毕露,终于对五十步下手。 “你什么,你要是不开心,要不让你二哥也给你捏捏。”顾盼闭着眼睛享受。 甚至还有人觉得晴王以前压根儿就没傻过,只是一直在装傻罢了。 如此一来,大衍天经第一重便已经聚集了金、木、土三系元婴,若能再将水火元婴衍化出来,再以雷罚元婴以及五行元婴逆推出阴阳二气,化为阴阳元婴,大衍天经第一重便算是完成了。 香菇香菜也顾不得满脚都踩在雪里,上去啪啪啪的几个耳光打响了刘贵妾院子的混战。 “君侯。”贾诩虽然不知详情,却坚信陈晟不会说谎,自然能希望曹彰取信自己,便又要开口进言。 不出片刻,随着风声的响起,慕云果然是冲出了云雾,冲出了云雾的慕云并没过多的欣赏这空中的风景,看了一眼下方,自己刚好是在那三皇峰广场的上方,因而这才是立刻御剑下了去。 “饱了,今夜,还要多些神尊的款待。”她擦完嘴后,本想将帕子还给帝天漓,够了一想,帕子都被她弄脏了,帝天漓也应该不会要了。 慕云的身体忽然化作一道紫色的光直冲那些石头而去。现在化作光的慕云犹如一支极速飞行的离弦之箭,正是一路而去。 随着“吽”字落下,独孤剑圣的手掌之中已经是对着魔尊发出了这六个金黄色的大字,六字既出却是不断的缠绕在魔尊的周围,大字之中金光闪烁,使得魔尊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但萧鱼淼和令狐天海用了各种办法就是打不开它,然后两人又想将门一掌给拍碎了事。 “太子爷,您累不累,我给您揉揉肩?”万媛对待赫连昊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既然如此,那么他这边就真的算得上是已经功德圆满,已然可以放心离开的了。 曹彰与徐晃,庞德带兵在大营前面另外立了一营,与司马懿所部遥相对望。?.?不过司马懿见是曹彰带兵,这两日也按兵不动,两下相安无事。 “哼,肯定偷吃了……”二胖感觉脸上湿湿的,用手擦了一下对老九翻了个白眼。 第一百六十章 轻浮 本想着再说上几句话,岂料这时,大理寺中的司直却匆匆来报。 由于此事太过紧急私密,便是贴着苏景耳边回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苏景猛地撑大了眼睛,冷汗随着这份情绪滴下。 对于这事他自然是责无旁贷的,于是连忙开口答应下来:“本少卿知道了。” 司直欠了欠身,退至门口后便抱拳转身离开。 苏景很是抱歉的说道:“实在对不住,剑秋,我有要事需速回大理寺,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此事看上去似乎有些火烧眉毛,唐剑秋又不好多问,...... 先是许越和孟瑞说了大致的故事,然后说了孟瑞饰演的张东升这个角色,说了很多,孟瑞一开始很安静,只是听许越说。 “呵,听顾少这话仿佛有些委屈,你大概是忘了,是你心里有人,难不成你还想我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觉得我很喜欢当替身?”她不客气的回怼着。 他直接爆发出化神境的恐怖气势,地面上的碎石都颤抖得无法落地。 激动、喜悦在月光林地各地不断上演,这一片生机勃勃的大地,为这些跨过黑暗之地的人带来了新的希望。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既不是亲人之间的情感,也不是朋友之间的熟悉,而是一种烙于心底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许越看着客厅里盯着电视却神游天外的李芊芊,忍不住暂停了电影,起身走了出来。 李嚣聪明且及时的杜绝了类似的这种事发生,不然下一个被全网围攻的一定是他。 李芊芊最后两集戏份不多,就是说苦追男二号不得,最终想明白了,放弃了男二号。 “好,朕答应你了,明天的大会上,朕希望你也出席,说动那些老家伙,”天妖皇笑着对秦风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太上老君好像听出点意思,让她继续说下去。 男子一声大喝,仙元力凝结成五道光轮,五道光轮汇聚,开始迅速的旋转。这光轮的力量十分恐怖,距离很远孟子凡就感觉皮肤似乎要被割裂一般。 “姚远,你费尽心思让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喝两杯酒?”林星月挑明了话题。 他在村庄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县令什么的都是传说中的大人物,更何况是王爷王妃呢。 见状,早有准备的两人在颜真展开手中宝卷的刹那,同时将自身真元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这个方法不行,我对萧夕凌练练摇头,那只能找到那个无良的阿赞师傅,将殷莲依的阴灵从佛牌上释放出来。 但前线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就此将计划完全放弃也是在太过于浪费。 他将边军主力集结起来,让李大人当场给军士们揭露了徐安义的计划。 虽然心中还是有疑虑,但是柳芊芊心中也算是把常贵人当成了自己人。 叶尘也不恼怒,重新将目光移回棋盘,心中却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利用巴尔坎,来打破与狂狮部的僵局。 李元庄捧着玫瑰花环视四周,别说是大厅里挂号的病人了,就连前台负责登记挂号的工作人员也看不见。 于是,第二天曲绍扬带人在世安堂附近守着,刘东山去打听佟家的事情。 阴影沉默了,祂作为接受祭品的灵性分身,不知道接受过多少祭祀。 付老婆子气得在屋里直跺脚,要不是穆思昭和付清衍拦着,此时怕已经冲出去了。 今天,我不仁不义,将来的他们,对我也不仁不义,这很公平吧? 那个瘦猴子撅着嘴,瞧着地上的粮食似乎还有些心疼,但被另一人直接拉离了空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柳儿 这换做别人兴许就上了这贼人的套,可这杨柳儿是谁? 好歹也是杨涟的孙女,又不同寻常女子,又怎会被对方三言两语哄骗了去? 她并不吃这一套,不过是冷哼一声,只觉得面前的男人不是登徒就是一负心汉,这相比起来,沉默寡言的四少爷唐剑秋倒是靠谱许多。 她认真的看了一眼唐剑秋,世人相传这镇抚使乃是阎罗在世,可如今一见倒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也不知是不是传言有误。 “你就是唐家唯一介武官?” 杨柳儿发出了质疑的声音,唐剑秋...... 除夕当日,夜九下了圣旨,邀请三公九卿和各个宗室携着亲眷一同入宫赴宴。 独孤遥看着云墨,眉头微微拧起,没有乐谱,这倒有些为难了,不过,尽力一试吧。 整个龙地洞对沐清雪来说,就只有门外的结界有用,而破解了结界的其他人来到这里,是并不会受到龙地洞中蛇类的攻击的,这一点,沐清雪清楚的很。 因为经过了长时间的研究改良,已经让几位影达到了全盛时期的力量,也就是说,现在的初代火影,二代火影,三代火影还有四代火影,实力比起原著中最后战斗的四影要强,而且要强的多了。 想到即将去灾厄深渊和血色荒原,又很为难,诺维雅粘着他不肯离开,这么一来就不好带着滚滚,思来想去,滚滚的暴露只是早晚的事,倒不如现在先说服了诺维雅,将来还能让诺维雅帮着打掩护。 夜魅看了一眼云墨,不明白她几个意思,云墨其实只是想支开夜魅,她想找机会替夜倾栎察脉而已。 然而,贪狼按照宇智波琰的命令,正带着春虎他们远离,北斗还没弄明白春虎的意思,既然就开始离北斗越来越远了。 安逸的安慰的话语一点都不像是安慰,可是脸上的表情确实相当的认真。 安逸挥了挥手,亚丝娜感觉到一股引力,然后就向着自己的身体飞了过去,可是虽然和自己的身体重合,但是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回到身体里。 云墨明明笑的那么温柔无害,可是百里柔,却感受到一种比面对毒蛇猛兽更为恐惧的压迫感。 “孙掌柜,你这是?”温子夏消受不了孙掌柜的热情,疑惑地开口问道。 林菀菀是有准备而来的,她昨天下午就开始研究剧本可不是白白研究的。 顺了姑情,寡了嫂意,每每说的口干舌燥,效果却微乎其微,搞的他焦头烂额,只恨为何生而为人。 正因为清醒的很,所以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痛,知道自己心里的思念,知道自己在整日折磨自己。 虽然没看到人,但仅凭着一双复古男鞋,洛央央也知道来人就是封圣无疑了。 “告诉他们,第一个莲晶已经没有了,帮他们找第二个。”徐铭说,总算聪明了一回。 贞娘厨艺不错,不少人光是为了吃这三顿饭都乐意花费一钱银子在这呆一天。 李雪听到这三个字,眼睛一眯,看向了施念姚,最后冷哼了一声。 原以为自己迟到四十多分钟,会看见一个暴跳如雷的她,进而给顿脸色让她知道厉害的。 凡沙把路比带到了赛场的起点,并且交给了他一幅地图,详细为他讲解了该怎么跑,没去欺负这个没跑过的新手。 木辰夏屏气凝神间从空间里选了几味药,通过银针循着穴位灌输进体内。 伙计眉飞色舞的向杨掌柜说起木辰夏要花两万两银子买一串玛瑙念珠,话一说出口,杨掌柜猛地起身,急得团团转。 第一百六十二章 对诗 正说着,那唐银又将视线放到唐剑秋身上。 唐剑秋沉默不语,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反驳,而是懒得跟这厮计较,可谁曾想这家伙竟变本加厉。 “四弟,若是当初与三哥一起当上这文官,想必早已成为了这京中才子,还能深受百姓爱戴,这会儿想必早已妻妾成群,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可知自从你担任了武官之后,这世人是怎么称呼你的? 当然,三哥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即便我们是一家人,对于这闲言碎语并不会过多计较,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让...... 回到家,我无视肖遥的未接电话和短信,直接把他的电话拉黑,看也不看的删掉了他发来的短信。 乔唯欢听着外面细碎的声音,也做不出反应来。直到感觉莫西临进来,她的外套被拉开,没等开口,就有热气滚滚的东西被塞进来,勉强让她舒服了些,逐渐半昏半睡过去。 林天如今的医术,不依赖‘神农本草经’,也已经能够断出一般的疑难杂症。 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淡笑道:“不,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和李裴川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默默的关掉了网页,林秋冉躺在地摊上,看着墨色的天空,周围是一片寂静。 当年家中出过大事,周湄和他师父是真的对他家有大恩,他当初得了重病,家里又没有多少钱,后来还是周湄师父好心给他开了几帖药,没有要钱,只是让他病好以后去他家里帮忙干了一个月的活儿。 玉帝冷哼一声,突然抽出力量,一掌打通了诸天通道,如林天的天眼一般,开辟出了一条临时的道路,直达无尽罡风战场。 但还是闭上眼,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一整块肉全部都放进嘴里。 以往每一年都是大年初一我和‘奶’‘奶’回县城的老房子跟爷爷还有爸妈上香,但是今年‘奶’‘奶’感冒了,所以就让我大年二十八就回家提前把纸钱烧了,跟爷爷还有爸妈说一下,等我们初一就不过去了。 就在她脱完外衣拿着睡衣准备进卧室里的独立卫生间时,赵启辰一个箭步走上前,一并扇进了浴室。 如此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这,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情况的范畴,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虎视眈眈的雇佣兵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平时都是过来糊弄点钱装装样子吓唬人,今天看来是遇到了真正的硬茬。 或者更准确的说,其在被分离出来的那一刻起,便已经通灵,天生的。 苇席上,朱璨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跪坐着,叶重则盘腿而坐,十分随意。 “收工!”一众人骂骂咧咧的扛着草房里的步枪,坐上皮卡车往村子里开。 本以为,可以从族长口中了解一下凌霄殿,没想到族长居然都不认识凌霄殿。 原以为新晋使徒领域的制造者是个软柿子,现在看来,他不仅不软,还硬的丧心病狂。 长剑划破空气,瞬间出现在怨力龙骨形态·梁武帝眼前,而他的反应是下意识的侧头。 犹如洪钟一般的巨响让林艾知道,这刀依旧无法确定什么有用的成效。 这边工作人员已经把总冠军奖杯放到了车上,一切检查无误之后,游览车缓缓开动,胜利游行正式开始。 这时候,暂停时间差不多到了,秦焱暂时休息,吉诺比利和邓肯一起上场。 “轰!”一声巨响,没等暴虐霸王龙发出惨叫,巨大的拉扯力,瞬间将它那庞大的身躯撕成碎片,残肉断肢横飞,漫天血雨。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柔 唐剑秋是这么想的,毕竟待在这也没有什么事,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索性告别了唐国栋还有杨涟他们。 说上一番较为委婉的话后,唐剑秋即刻起程前往陆家; 唐剑秋如释重负,跟文官说话总是要注意些礼节和方式,没法像武将那般洒脱直接,如此倒是有些难受。 也不是说文官不好,只是说相比较文官,跟武官对话会自在些,有些恭维话也不必多说。 来到了陆府后,唐剑秋自爆身份,那门外看守的卫兵见了腰牌,赶忙迎唐剑秋进去,唯恐招待不周。 唐...... 救护车挪出了一条路,何江正要驾车驶离,一辆警车在这时从公路迎上,车头碰车头,双方熄了火。 坐在办公室里的鱼幼薇更加愤怒,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牵扯出了钱权交易。 因为漩涡美雪和漩涡玖辛奈是一样的,亲眼目睹自己的国家灭亡,而木叶作为他们涡之国的同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支援,选择袖手旁观。 俩人走的干脆利落,独留咱们秦太子爷一人,抬头望着天空缓缓东升西落。 极其诡异的感觉涌上剑甲的心头,老蛟龙和榕玄当初的惊慌诧异再次上演。 这门法术名为虚无空洞法,臻至化境可屏蔽自身所有气息,仿若空气一般。 千羽顿了一下后说道:“团藏大人,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改变事实结果了,我冒昧问一下团藏大人,关于宇智波一族的计划,现在我该怎么进行下去。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和哥哥也曾探讨过,哥哥也说过,如果也要说服爸爸加入到我们队伍之中,成功的几率大概只有两成,而爸爸会亲自杀了我们的可能性则是足足达到了七成。像大义灭亲这种行动,爸爸他是做得出来的。 汉子五大三粗的,见到段琴曼妙的身段,舔了舔舌头,伸出手想去摸那处柔软,眼中尽数污秽之色。凡奥身形一闪,手中的匕首刺中他的手背,将其钉在地上。 为了确保萧燕母子的安全,乾隆并未将萧燕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公布于众,却吩咐纯贵妃与娴贵妃在协助皇贵妃萧燕处理宫务之时多分担一些,以免皇贵妃劳累,不利于身体恢复。 于是,雍正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儿子过于出众而纠结苦恼,从此开始了为这位各方面都很逆天的七阿哥喜悦与忧虑并存、惊吓与惊喜乱入的育儿经历。 晚上,林微微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外面雷声阵阵,雨下得很大,偏偏在这个时候,家里来了客人。 凝眸传送记忆时,那身穿黄金甲的神以手中重戟轻轻一撇,将其打碎。 严乐也暂时在宁武住着,他想把‘药’店和珠宝手镯店还有保安分公司开起来,然后才回去。 然而,正在萧燕打算命萧李氏与萧芳平身的时候,却忽然听闻殿外传来通传之声,竟是乾隆驾到。 “老实待会吧,万一昏天黑地的走岔了道,咱们今夜就乱套了,她回了再找你去!”我道。 本杰明,私家侦探,身份不详,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好说,有钱什么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也是有一身的好功夫。 天地间,顿时弥漫着无尽焰火,一片绚烂,黑洞爆裂,大道印记被抹除,黑色卍印所向披靡,直接像是太初横推过来。 “你说的是那个把对手打飞的塞西尔?”芙莱雅问到,她也看了整场角斗,对这种事情不可能看不到。 而那些人影此时也朝着衣胜雪这边飞来,一人一掌拍下来。强大的力量碾压而下,那怕刘懿距离很远,依旧感觉到极强的压迫,直接让他受伤。 第一百六十四章 婚约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住了,长时间都没能得到回答。 唐剑秋面色一僵,俨然没有想到她拒绝的如此之快。 还没等唐剑秋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陆水柔接下来说的这些更是让唐剑秋不知所措; “剑秋哥哥,以前你说过会娶我,怎得如今却娶了沈家小姐?” 陆水柔很是气愤,她又怎能允许打小就中意的如意郎君和他人成亲?如今又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唐剑秋选择实话实说,他本就不会些甜言蜜语,更不会书写情诗这类,不过有一件事是亘古不变的,...... 慕向晨千万别给她一个他们是朋友之类的借口,慕向晨常年在国外,确切的说今年才回国发展,而韩樱,这两年在苒城风生水起的,媒体报道的两人的交集,恐怕只有这次合作了。 可我妈竟然想都没想拒绝了,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我以为她是知道了我打算用自己的钱去补贴詹家。 这种甜蜜又刺激,兴奋又提心吊胆的感觉就像带着毒药的罂粟,让人沉沦迷恋,根本无力挣扎。 一阵埋怨后,夏轻萧从马的身上取下水袋,又将她放在身上干净的锦帕拿了出来。 蓝色方下路暴走萝莉和魂锁典狱长最终也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队友被打残血。 “王爷已经几日未曾吃东西,连夜赶路十多日,又在几日前感了风寒。”说着,黑衣人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夏轻萧,若不是夏轻萧,王爷会晕倒? 李秀哲有些气愤的吐了口气,这时突然电话响了,他赶紧拿出电话接了起来,可是当他接完电话的时候,脸都变黑了。 孟修成比较稳重,一步步地走到了擂台上。他只是明劲三重的修为,而白探花整整是打了十年的黑拳,作战经验丰富,基本功扎,从来没有败过。只是这一项战绩,就够让任何人胆颤的了。 而坐在他旁边的,是二十七八岁的一位花美男,有点像最近大热的某部韩剧里的男一号,眼睛特别好看。 再也无力多说什么,也强撑不住,我闭上眼,任由他沉默的一点一点拥紧我,谁都没有再说话,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拥抱中所传递的那些压抑得太深的情绪,那些和我一样,还来不及喜悦便骤降的疼痛,肆意蔓延。 到了这一步,布莱特即使再恨,那也没有办法了。有苏菲在,他不仅杀不了王彪,要融合神王神格,那更是不可能的。并且,继续呆下去的话,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面对孙铭这显然是全力的一拳,林风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淡然,通过刚才的接触,林风最大的发现还是孙铭这个家伙力量巨大,而且动作灵活,所以才能达到s级的实力,可以说孙铭是个很变态的家伙。 许哲从未怕过谁,也从未被谁威胁过。即使什么狗屁张家要找他报仇,他不会逃避,他会以最残酷的手段回敬对方。 因为,如果要是有一天自己也出事的话,李婉相信林风肯定会放下手里的一切来救会自己的。 “米迦勒大人,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情况吗?”。对于米迦勒,普米塔斯是非常尊敬的。即使他已经成为了大天使长,但对于米迦勒这个天使中的最强者,还是从心底里产生敬畏。 不过众人却也没有疑惑太久,因为下一瞬间,他们便都瞪大眼睛,一脸的呆滞。 顾筱北看着厉昊南那张眼角眉梢皆对她带笑的脸,只是觉得一阵阵的发冷,真是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冲动的决定跟他们一块玩牌。 我点点头,带着疏影进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我的东西,大部分都在那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傲睨 对于陆逵做出来的决定她很是不解,她先是撇了撇嘴,接着抬眼看向老父亲。 陆逵一时间也没有忍住,仰天大笑一声,很有耐心的向陆水柔道出其中缘由: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爹我行走在江湖中,摸爬打滚的也不知有多少年,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还要多! 至于这饭菜的食材好坏,不敢称天下第一,倒也算是数一数二!” 正说着,陆逵很是得意的拍了拍胸脯,因此很是自豪。 陆水柔歪头,对此很是不解,似乎是有些不信。 以前只知道父亲爱吃些新奇...... “陛下。。。陛下,您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一个娇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马云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满含着关切的俏脸,映入眼帘中,却是自己的妃子张倩。 天才?世界上绝对没有所谓的天才!天才是;建立在拥有一定的天分加上后天的努力的人才。 牛得旺却不管那些,只要娘答应留下来,他就欢天喜地的跟银宝元宝玩去了。 丹枝领命而去,不多时周语绯便是过来了。倒是比三太太早了许多,大约也是因为离得近的缘故。 你为什么总是对着一个已经遗忘的人念念不忘!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唐蕊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笑,林千叶更是爽朗地笑了笑,表示不再和林风谈论这些话题,转向其它的话题。 看着这人不依不饶,刘扶心中暗骂,嘴上却也不在说话,只是偷眼看向高宝融。 徐阳有点没有进入状态,至少驾驶兵已经等待他的命令很久了,没有车长的命令,指挥坦克非常愚蠢的停在原地,它后面是12辆炮塔不断转动的营部坦克,整个营部坦克连待在原地当靶子。 可是,梦月云发现,她现在的精神力竟然前所未有的平和。稳定的精神力里,除了含有龙之力所特有的霸道和强劲之外,那股暴戾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一丝痕迹也找不到。 自三个师的德意志陆军踏上非洲的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隆美尔一头撞上从前线溃败下来的十二万意大利军人。起初,这名刚刚踩在沙子土地上的将军有些错愕,他看见那些意大利军官脸上的颓废深感忧虑。 三人一听这七嘴八舌的叫嚷声,立即停了下来,连城和褚义烽就像是刚认识北风扬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 青元洞府之谜,北风扬先前已经听长辈说过,此时听来倒也并不害怕,因为自己就住在里面,到目前为止并无异常。 最终,马车停在了一个幽静的大院门口,一位白发老者坐于轮椅之上,笑眯眯的等候,虽说是个残疾,可浑身却有种大人物的风采,正是安乾坤。 术,法,神通,威力依次递增,珍惜程度也差之千里,其中最普遍的妖术对一般妖族强者而言或许也算不凡之物,可龟玄子可是执掌听潮江畔水府一脉的合体期妖帅,自然不乏妖术传承秘籍。 北风扬带着犰狸四周溜达,有时甚至移魂换影潜入地下观察,想寻找出去的办法,结果毫无所获。里面有四个传送阵,加上出入境通道的那个传送阵,共五个传送阵,全部都是在秘境内短距离传送。 神琦表明,她扑上去确实有利用帝陌修的意思。奈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以帝陌修强悍的占有欲,自然会把她包的严严实实了。 少年瑟瑟发抖的垂下头,神琦忽然笑了:“唔,主谋抓住了再加上个侧谋吧。”神琦用水灵力包住他一起向外走。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客闹 面对这厮口出狂言,唐剑秋彻底坐不住了,原有的怒火像是坍塌了的堤坝一般,彻底盛怒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唐剑秋正要发作,陆逵却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示意此事由他处理。 于是乎,陆逵抢在他前面站了起来。 他驰骋疆场这么多年,倒是见过不少嚣张跋扈的,可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有眼无珠之人! 那人见陆逵火了,只觉得一阵好笑,他非但没有因此收敛,反而大放厥词:“哟,生气了?我说你这厮真是好不识抬举,此乃小爷我...... “深红电钻。”淡淡的声音从乾巧的口中发出,随后,他的身影陡然消失,我知道,他正在强行穿过那道红芒。 “混蛋你是不是觉得把自己的老师弄上床,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仓诗月脸色一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满是委屈的样子。 从凹槽里取出盒子,果然是他买的鹿皮短靴,虽然花的时间有点久,但整个过程还是让他既新奇又舒服。 自己对他下合欢散,一定生气不会再回来,心里一阵疼痛,他看不上自己,可看到又回来找自己,心里涌起一股喜悦。 如一朵雪莲,超尘脱俗,这美不似凡尘的,一举一投之间,透着绝世的风姿,让人更想目睹面纱里藏着怎样的一样绝世容颜。 股股邪恶之潮冲击着她的心灵,试图将她跟本体之间的关联,凡人之心跟神祇之心之间的关联剥离开,她在心中以这样的述说垒起层层堤坝。 冲过来的众人看见马跃一个照面就被林晨踢翻,不禁楞了神,但在他们楞神的这一刻,林晨已经动起了手来。 美国次贷危机的到来,也为airbnb提供了发展的机会,大量的房屋空置,很多人出行也愿意租用更廉价而实用的房屋而不是入住高档酒店。 但三绝灭灵阵和这个差远了,先不说威力,单说覆盖面积,两者根本没可性。 “无法形容,我眼睛看到的并不是事物,而是一种意境,很难解释清楚”道童皱着眉头,虽然闭着眼睛,但是面容朝向杨天的方向,好像依旧能看清一样。 他对她的心还是藏在心底就好,如果捅破了这层关系,她在他的面前就会变的很拘束。 看到林飞二话不说的直接拿出东西给自己吃,徐老爷子还是很满意的,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把一个一斤的西红柿给吃完了,看的林飞一呆。 我们赶紧过去,把门窗关好,等李涛爬起来的时候,前胸一片血污,地上那东西也看清是什么了。 “都这个时候还想作死”血剑也动了,一脸怒容,因为杨天在面对他时还向别的人发动进攻,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然后我搂着曾静说道:“我也舍不得你走,但你到外面,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我爱你,希望你能天天陪伴在我身边,可我更希望你成长,希望你变得越来越优秀。 那我这凌空一击,将厚重的木桌和楼板,轻易洞穿,那就不是大家能够想象的了的。 不管发生什么,经历了什么,只要回家后,能看到云霆,那就好,那就好。 天彩虹长得身材修长,亭亭玉立,一头波浪秀发瀑布一般垂于俏丽的后背之上,行走起来,阿娜多姿,仪态万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熊城是我的,北极熊部落是我的,世界是我的……”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叶戈彻底奔溃,口里一口老血喷出后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第一百六十七章 哈赤 唐剑秋彻底震怒了,他一把抓住对方的头顶,并用力往剩菜的盘子上一扣! “啊!!!” 顿时,惨不绝耳的哀嚎从中传来。 唐剑秋一时没能控制力道,连同桌面产生了裂痕,由此可见他力道之狠。 狗蛋试图起身,却无法挣脱唐剑秋力道之狠,无法挣脱的他只能在一旁鸟语花香。 唐剑秋平时最见不得有人欺负他身边之人。 无论那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他伤害了自己的亲属,朋友,亦或是师尊,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狗蛋骂的越是厉害,唐剑秋的力道...... 薛仁贵早早的就派遣了大军埋伏在此处,之前洛阳大军溃败之前便是被薛家军一个劲的往这个方向追赶。 从皇宫中出来,竟然带着一颗刚刚砍下来不久的人头,任侍卫们见过无数大场面,也决计想到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方云摆了摆手,说道:“你也是为宗门办事才会受伤的,宗门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受伤,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先回宗门了,此事还得告诉太上长老一声。”说完,方云便是直接离开了。 看着眼前一幕的海盗头目暗暗皱着眉头,他底下优秀的海盗都已经登上了商户的船舱内,没想到有人登上了海盗船后,他只能派着手下的一堆维修工之类的冲上去了。 萧皇后本来有些担心杨昭的身体,让他早早休息,但看到杨昭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好,不忍心拒绝他,只好任由他和杨广处理政事。 “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雷克冷冷的说道。 这柄短剑的剑柄只有一寸长,剑体极轻,长不过两尺,剑刃则薄如蝉翼,闪耀着紫色的光芒。 并且,地面也在消失,不过好在李玉芸那里有一个灵力护罩,所以才没有让地面消失的范围扩大。 幸亏如此,否则,叶空也没有那么轻易的,就杀了一个个5级生物。 中山城上面的袁家弓箭手受到了公孙军弓箭手的还蛇,效率顿时下降了极多,城下面的公孙军则是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大步的向城楼逼近。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让龙天逸心中但是有些掂量一二了,因为没有药物的护身护体,直接接触这火焰,单凭自己冰心绝天焰,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好吧!”叶风满头大汗,还是于凤舞比较容易满足,这样就行了。 “你,你怎么了?……”苏涵终究还是掩饰不了内心的关切。看到他痛苦地扶着额头,她是真的吓了一跳。 猛烈的风雪继续抽打在陆天翔的身上,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有几处是被利如刀锋的风雪所刮的伤痕,这很难想像连风雪都有伤人的能力,在这么待下去恐怕陆天翔除了死不了之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此人一身元力充满着炽热,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会被烧焦,每一斧空气都像被燃烧过一把,让人窒息。虽然他同样只有第二劫巅峰修为,在四位同级强者围攻之下却丝毫不露下风,双斧呼呼生火,圣威不可抑制。 让六位大圣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执法香主说出那句话后,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能让六位大圣同时感觉到危险的将临,可见那时一股多么恐怖的气息。 门轻轻关上,将外界的声音一切阻隔,聂笑天起身,隔着办公桌看着罗浩辰。 “不像吗?还不知姑娘大名?”十一郎浅浅的一笑,嘴角露出弯弯的弧度,很是好看。 “放肆!”一身大喝,然后便是一道黑色的强绝剑气直取杨沐风而来。出手之人正是龙剑至天君,毒狼星五大高手之一。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备战 正说着唐剑秋脸上滑下一道内疚,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说才好。 顾氏却不以为意,对于唐剑秋所做的每一件事甚是理解,“哪里的话?我跟你大哥哪能跟朝廷争你? 四郎啊,说来这朝廷中的伙食是否安好?我怎得发觉你瘦了不少?” 唐剑秋顿时噎住,他自是没有察觉到的,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时常在外奔波导致劳累消瘦了。 “劳烦母亲记挂,孩儿在府中吃好喝好,还望不要太担心才是。” 顾氏不过是叹了一声,有道是知子莫若母,唐剑秋什么心思她一眼...... “哈哈哈,好,说的不错。”那道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对杨天的话很是满意。 因为和康家,她是一点交集都没有,而且康麦奇是龙睿的至交好友,其实给多少钱,龙睿都是会答应的吧? 一番交谈,王城已经彻底的正视了自己的位置,完全能够做到和长风冰颜平起平坐谈笑风生。 “别跟我讲道上规矩,我见多了混道了,哪个敢不给我卫修的面子?……怎么,还想知道?”卫修狂妄之极的道。 这样大显神威的机会不好找,尤其是对方还这么喜欢装逼,收拾这样的人那就更加的具有成就感了。 要知道神轮一次的蜕变,是何等的艰难。并不是你想要蜕变,就可以蜕变的。 被这只血色眼瞳锁定,赤木真君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一切。 我们也不猫着头看了。等他过来的时候,干脆躲在石头后面,看都不敢看。黑雾滚滚,沿着石头两侧漂过来,周围越来越冷。 听到这个声音,灵儿的脸颊突然变的痛苦,双手发抖,喉咙中发出阵阵嘶吼,然后眼睛一番,直直的栽倒,手中承影剑也落在了地面之上。 她那一对美丽的翅膀轻轻的一扇,顿时,一阵狂风将杨风给包围了。 找了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平稳降落之后,我便给紫灵妹子发了一下我的坐标,让他们单独前来,不要组团过来,以免那些玩家也会紧跟而来,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看热闹的玩家们,我可不想再被当成是卖艺的了。 叶落几秋,雪飘几冬,转眼间又是百年。这百年之间,正巧姬晨来访,赤蛱仙子大感意外,却心生窃喜,百年之盼,却盼故人一到。 收星辰之力修复萧炎自身的伤势,当然萧炎并不知道此刻的他早已吸收了三千焱炎火,不然根本不需要前来中州。 道,她可不想此时的萧炎受到外界的影响,从而在说完之后便是打出了几个结界。 “母亲大人,我只是随意的感慨一下罢了,没什么的。”瑶姬对凤瑶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高大的城管已经怒气腾腾,一路走到那熊孩子面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大势力的都没有几本王级武学,更不要说那些平民了,他们一听到接下来拍卖的是王级武学,立马呼吸加促,眼睛变红,若是有可能的话,他们真想强抢。 既然对方没有选择叫人,可见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单独搞定自己,唐徨当然不能让他失望。 斯拉达也算是反应灵敏,还不等那攻击杀到,他的身体就如同游鱼一般往旁边一侧,很是轻易的从中这凌厉的攻击中滑了出去。 “两位学姐,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沐毅笑着说道,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也就不需要隐藏什么了。 大管家狂妄的笑道:“现在你成了瓮中之鳖,成了我的玩物,以你的实力,如果将你训练成超级战士,那肯定是我最好的作品。”表情阴森的大管家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围着铁笼转了几圈。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出征 王三善盘桓大方四十余日,无兵来援,于天启四年正月东撤,少数民金兵随叛军跟踪截击,中军参将王建中、副总兵秦民屏战死。 明军且战且退,行至内庄,后军被截断,王三善回师救援,士卒多跑散。 这时,原向明军诈降的陈其愚,极得王三善信任,经常和他议论兵事,所以陈其愚对明军中的虚实无所不知。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对方抓住机遇,而他眼见机会已到,便借机把王三善撞坠马! 王三善自刎未死,被俘后大骂不止,遂被杀害; 当截获...... 至于说千山王子看向姜元的背影的时候,眼中带着几分惊惧还有阴厉之色。 “万蛇,老身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你能够带着你身后的这些人投降,老身怜你一身傲人天资,却不是不可以饶你一命!”万蛊老妪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深意看向万蛇说道。 穆林县,石山镇,石林村,突然想到了这里,中年男子马上接通了电话。 看到整个整个魔禽背上的学生,都进入修炼状态,宇成老师,嘴角微微上翘。 许久,天地再次恢复平静!苍穹不再阴暗,天威般的压抑彻底消失,洪荒众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的眼光真的狠辣,看来这青年真的是隐藏不漏的高人,值得做我姐夫,尽管最后还是漏了!”李云强,哈哈一笑,不禁又笑看自己的姐姐。 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的发生在众人眼前,只见泥人身上亮起了淡红色的光彩,泥人的眼珠也颇有神韵的转动起来,只是略显颓靡而已。 这一阵寒意,来的实在是凶猛!不过,我有了刚才的经验,这里稍微觉得苗头不对的时候,便赶紧松开自己面前的石头,这里准备迎接寒意的到来。 把这管线就缠绕在一个余热锅炉上面,让这尾气来给余热锅炉加热。 陆家,两兄妹家轩和如意,像以往一样坐在客厅里等着客人的到来。 灵族的方舟便在飞船的位置解除防备,并指引其慢慢滑向方舟内部。 徐成愣了一下,随即便看到了风涉之前雕出来的‘徐成’木雕,一直被沈灵素挂在身上,上面都有了一层包浆,可想而知,沈灵素之前夜夜把玩。 这段时间,她们刚刚还清闻宇的债务,家里一切从头开始,百业待兴,充满了希望。 敌人到处都是,在全面开火之前,必须要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力量。 当欧米伽进入审讯室,面对大卫·维克托和傲狠明德时,这是boss第一次听见[永生者联盟]这个词。 而透过空间门,可以清楚看到对面张树正背对着自己两人,坐在电脑面前一边骂人,一边打游戏。 而他们则是通过在巴州的分公司进行幕后遥控,毕竟他们还不想和红色力量正式撕破脸面。 错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半分抑制力。当听到这两个字,她的心里霎时只剩下了委屈,还有无尽的痛恨。 大部分的百灵鸟是灰褐色,或者是锈褐色,唯独这一只是红褐色,头部带有冠羽,显得与众不同。 这飞剑可以说是阴十三来到泰国之后得到的最珍贵的宝物,不但有这斩碎一切妖魔的威能,还附带了一篇操控飞剑的法门儿,正是借助这把飞剑,他才能够在泰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这让她失望又害怕,担心身在牢狱之中的父亲在即将减刑出狱的时候,再度遭遇不测。 到时候,这里收功,他只要轻轻地一挥衣袖,叶天风的这具躯体就会葬身火海了。 第一百七十章 金军 在辽阔的无尽大地上,一场空前战斗业已拉帷幕; 乌云密布的天际,好似被无形中的巨大黑手撕裂。 弹指好似暴风疾雨蓄势待发,更引激烈冲突更盛。 沈红鸾,一介女流,不让须眉,率军作战,保土抗贼,忠君爱国,诠释了英雄本色! 为人饶胆智,善骑射,好长枪,兼通词翰,仪度娴雅! 在这如血染般的晚霞之下,总有人银甲红妆,破贼兵,荡邪祟,扫贪官,镇军营,长枪绝世,守大明! 沈红鸾临危不惧,一双坚韧的冰眸写满了不屈,回应的只有无止...... 吴华又摇摇头,目前每一张认购证产生的价值都是成百上千的,要让他几百块钱卖给那些人,他的心里着实有些不甘心。 “还算可以吧,不过我最近都在江城,没怎么回去。”吴华如是说道。 “乔预,你忘了清月台中的那个地方?我可不想活在恐惧和危险之中。”七月严肃回道。 天呀,经张三风一提醒。剑心等人才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自己等人只想着自己不能接近沙亮,飞剑等法宝被限制,这妖神珠却不同,并不是靠自身灵力催动。 不一会儿,蕴星独自一人来到了清海,他大老远的看见寒烟尘和水神站在那里,以为他们在商议什么,便立刻跑到附近打算偷听,可寒烟尘早已在他移动的那一刹那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不知道苏辞和雀儿那边是什么情况。 凯杨又是惯用他的伎俩,习以为常用霸道的口吻命令着有些退缩在一边的佳瑜。 既然有心想尝试做导演,那么就去做,吴华在心里暗自对自己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明天一早就回到传媒大学,跟唐师姐说明自己的意思。 让大颠国皇上没有想到的是,她原本是想要让大颠国宰相出马去平复大颠国境内各个城池的百姓们的起义,结果,却歪打正着的合了大颠国宰相的心意,让他悄悄地为自己手下积蓄了大批的势力的了。 林宇浩回到家中后,便泡了个热水澡,然后一直在房间忙碌到深夜。 游戏限制众人使用手机等设备,是在法官出现之后。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是不限制的,玩家们爱怎么用就怎么用,直接打电话都可以。 当然这不仅仅是声音的限制,还有她们自身的形象也限制了这一点,那些比较“妖娆”或者“深情款款”的歌曲就明显不适合她们,画风差的太远,如果是抱着恶搞的心态偶尔为之还可以,想要在这方面有所发展就不行了。 对于这些海军官兵的担忧,负责招揽的青帮骨干也适时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至少应该相信我们青帮的声誉吧?招你们过去,也是因为你们会开船。 又聊了一阵,郑杰邀请夜歌他们住在家里,等第二天天亮了再回去便是。夜歌却表示自己有事,让万永坤和胖盛留下,自己独自返回。 陆天铭的心绪不宁,他并没有真正的睡着,他听到了孙怡平低声喃喃的话语,他该是为自己而感到开心呢?还是应该为孙怡平感到惋惜呢? ‘初霜’号驱逐舰被摧毁,并没有吓到其余的岛国驱逐舰,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凶性,让他们继续发起攻击。 “同好同好,你别说我,你不也来了吗?”陶三胜眯着眼睛笑着回道,这几年在地下时间待久了,到阳光下反而不适应,眼睛总喜欢眯起来。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哈斯本?金梅尔上将命令编队放弃任务,转而转向逃离。 对比了系统所有可以兑换的东西之后,本来是准备一口气加到20点的,不过加到了16点就加不了,据说是什么系统能源不足,这事情可咋整? 第一百七十一章 昭彰 努尔哈赤听了这样一个结果险些就没有背过气,原有的君王威严也在这个瞬间荡然无存。 他越想越气,先后踹了前来汇报消息的两人一脚,接着痛骂了几句。 待到骂够了之后他的心情这才稍微平复少许,可即便如此仍有些诸多不爽; “都是借口!我兵中藏有八十万精军,单亲王部署就足有二十余万人!此人竟能做到掩雷不及掩耳之势屠灭我亲王部队,京城何时来了这样一个狠角色? 孤且问你,他是何人?” 下属见了赶忙抱拳回应,道:“他是一个年轻...... 但,从某一天起,李芷柯的人生彻底灰暗了,她仿佛是陷入了泥沼,再也无法洗清身上的污渍。 由于烟头依然是燃着的,所以这下子将他烫的够呛,舌头上立刻冒起了一个偌大的水泡。 “砰……”洛天刚一出去,便看见自己的大门被人狠狠的拆了下来,几名元灵境的下人目光谨慎的盯着门口站着的一个年轻人。 但是洛天却是直接将他的美好生活打碎,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疗伤,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因为洛天,洛天把他的一切都打碎了,更是让自己成为了第八军团的笑柄。 “不会,闫修罗和闫洪涛两人如今都是准纪元之主,我们的宗门虽然很隐秘,但以修罗城的情报,想要找我们的宗门位置并不难,以他们两人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将我们两人引开!”天罗摇了摇头。 尤勒眉头一皱,就在刚才的工夫,八管重机枪又吐出了无数子弹,看着溅洒了一地的弹壳,他的心感到一阵阵揪痛。重机枪,果然是吞金巨兽,这一次的消耗,只怕要过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了。 伴随着铁蛋的一声令下,先前打头阵的两名打手挥舞着拳头冲向叶凡,他们觉得要在方杰面前好好表现,若是几拳放倒叶凡,肯定会得到老大奖赏和器重的。 两分钟过后,几十辆轿车疾驰而至,停靠在叶凡周遭,紧接着从车上跳下一百多人,为首的正是赵翔。 苏武祥像是在感慨,顺着夕阳的方向,支着身子透过山间的垭口望着下面的村庄。 “我——”终于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久保结衣换上温婉笑颜,刚想说是来送水的,然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不二隽眉一蹙,已然有了冷冽不悦的神色。 白麒下意识地偷偷用内力降温,之后才反应过来,光线不好,脸色可疑点也不会被发现。 朝上势力己经分为四派,一派是皇后的旧势力,只是皇后死后,势力己经减弱,一派是太子的势力,另一派却是丞相段笙画的势力,最后一派,便属于自己,只是己经弱了。 慕容澜有些颓败的叹了口气,像是没有从千晚那句不愿娶中回过神来。 “喵~撕到了,里奈,这张牌是我的了。”菊丸抱着柳的号码牌,一脸兴奋的猫样。 从出现开始,她就一直行为古怪,像正常人这种“匆忙”的状态出现在她身上,简直是奇迹。 陆朝欣喜的话音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千晚单手掐诀,将那盏灯再度销毁。 玩心大起,赫连夜随手揪了朵花,抬手一掷,精准地把丢到江渔渔头上去。 “祝愿我接下来会实现好的事情吧。”说罢,王灵韵把手放进云层里,一道透白的光波自她指尖开始,逐渐游走至云层边缘。 林霏摇摇头,道:“先不要了,我也要看看,这李知尘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说着,身子轻跃,如燕子拂柳般也出了楼,追了上去。风将行咬了咬牙,也跟着上去。只剩下晕倒在地上的齐恒轩和一旁的顾清风,段婷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援军 见那锦衣卫不了手,唐剑秋实在看下不去了,一个绣春刀下去,索性让他西去了。 三具孩童尸身倒地,唐剑秋没有丝毫良心不安,甩去刀身血浆后将其放回刀鞘。 “大人,您……” 他似乎没有想到唐剑秋出手竟然会这么快,而且从头到尾就没有眨眼的意思,回应的只有无止境的冷漠。 唐剑秋不过是撇了他一眼,冷声道:“做事必须果决,不必留下祸根,你做事若是犹犹豫豫,干脆也别当兵了。” 这样一番话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就像是遭到了雷击一...... 克拉拉体内散发出强大魔法气息,她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被炽烈火光环绕,而后一股暗红色的光芒覆盖她的全身。 薛峰没有犹豫,立刻动用神级力量,向前飞速前进着,虽然这里没有能量补充,但是,眼看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薛峰也不再保留。 而后,慢慢有其他队伍从树林内冒头,他们纷纷出现,经过数次的争斗还有林中环境影响,各自的队伍都有发生损耗,很多人受伤,队伍良莠不齐,但却对着剩下的名额,欲欲跃试。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滚!”眼看着胖男人呆立在原地,老虎王不满地大喊一声。 前往大洋洲的时候足有千人,而今归来时,却只剩下这么一点残兵败将。本来她们应该全灭,可丝特芬妮改变了这残酷的结局。 青龙大神,朱雀大神,以及饕餮大神则第一时间来到了何熙身边。 鸢晴不能确定到底哪个传说才是正确的,但她可以肯定,手腕上的印记,一定是子夜蝶。 “薛峰兄弟,我先!”何熙一马当先,直接走向了剑神,他知道,薛峰的本命能力是需要时间的,而如果上来就使用的话,保不住剑神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刚刚叶潇故意将横贯四方的力道用老,然后卖对方一个破绽,暴猿果然上当,给了叶潇可乘之机。 “知道这儿的人不多,我也是听一些学长说的,要是觉得闷,可以来这儿练练手。”萧乾带路,他回身对着路凡还有刘烨说道。 神兽山各派遣了三名修为顶尖以及地位高贵的强者守护,就住在那王谷妖王殿之中。这里是他们能进入来的最深入的地方了。至于妖王洞,他们是没有办法进去的了。 我承认,月棠说的不无道理,可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月棠闪躲的眼神告诉我。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 再次试探性的操纵藤蔓靠近,只是这次多了几条,分别朝不同的方位。 而二皇子毫不意外的被五皇子参了一本,其他皇子落井下石,最后皇帝勒令他处理好这件事将功折罪。 由于药力的作用,莫铭的意识越来越微弱了,身子好像有一个猛兽要挣脱出来了,手里竟不受控制得放松了对宫媚的控制,这才使得宫媚获得了喘气的机会。 这些不是药材,但是,却是最好的装扮。而且,这些花草,在一般的地方,根本看不到,而且其中有些更是在外界绝种的东西。 就是在这样死一样的寂静中,又有一辆汽车驶进了军营,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手臂上已经戴起了黑色臂章。这是其他战友的家人,闻讯赶来了。 “果果。”干净的声音突然传来,花璇玑不敢相信看了一眼那还在扑腾的太子,又看了看那空无一人的岸边。 “二皇子好久不见。”老人在房梁上甩了甩腿,深吸一口气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抱着膀看着烨华,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架势。 第一百七十三章 灭金 沈红鸾注意力全程集中在杀敌这件事情上,自是没有注意到,这敌军竟选择蛰伏草丛暗杀; 沈红鸾目光冰冷,好似常胜将军在世,东冲西突。 雷霆万钧,长枪一动,横扫而过! 枪尖穿过铠甲割破血肉,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哀嚎从中传来。 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接着便是尸体倒地的瞬间。 如此场景,直叫人唏嘘。 空气中弥漫着杀气沉沉,沈红鸾面无表情的挥舞着手上的涯角枪,运用自身优势,一身骨骼早已硬如磐石,坚不可摧! 就在这时,藏在暗处的弓...... “白老板,怎么我感觉你好像很急于把酒厂出手,但是好现有很不舍的的样子,的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吧?”果然是还是老二的本‘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推开门,紫烟看到团子之后并没有欣喜,而是无限的愤怒,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团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韩靖萱你妈妈和哥哥都不见了,有人劫了医院。”安铂沉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韩靖萱失神的听着己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至手机落了地她也没有任何察觉。脑海里只是回荡着安铂的话。 说着,那个鱼人队长带头,向着远处走去,另外的鱼人急忙跟上。 她还凭着一手好绣工,搜集府里上好的布料的边边角角,做成荷包香囊,托看门的老马卖了。 咦~?这个时间,她去了哪里?超市吗?安维辰这样想着,觉得有些口渴,就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果汁,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而在镜月大陆的修仙城市中,来往最多的居然是凝基中期以上的修仙者,路过一条街上就能至少碰到两三个金丹修士,这让华千秋都不由有些震惊。 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吓一跳,整个相府鸡飞狗跳的,原来上官凤和燕儿偷偷出府的事已经败露,所有人到处在寻她。 金云墨耸肩,齐凛的母亲是英国人,是英国的有名企业董事长,父亲齐贺在德国的身份更不能说,他撇下这些自己出来该说他有个性还是傻? 当然这些东西出现的就合情合理了,虽然钟山说的故事很是俗套甚至说有些狗血,这其中的漏‘洞’也是随处可见,细节更胜模棱两可,但是吴老头依然信了,毫不犹豫的信了,因为他之前就见过这种世外高人。 一门心思地求安慰求抱抱,倒是把弟弟型男朋友的优势,给发挥了个十成十。 果然,几秒后,它向罗德勐扑而来,巨大的前肢高高举起,锋利的利爪向他拍下。 同样的,首座也是百年一换,任期结束后就可以去往天宫寻求突破到造化境的机会。 天南大陆、大晋的修士,多次联合起来对抗吴铭,皆是以惨败落幕,几次死伤惨重,让他们认清了事实,只能任由吴铭和其门下弟子索取各自的传承、重宝。 他一口气点了四位最强大的君王,走向四条回路,一人控制一条,那稳定的灵能瞬间注入到了钟塔,巨钟上散发出了朦朦的光芒。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才喝不到上次的叁分之一,就茶醉地这么明显。 有一身龙袍,身形略微臃肿,眉宇间盛气凌人到极致,可称霸道的中年王者在怒吼,然后被五个高矮胖瘦各有,形象十分具有代表性的男人围殴,下一瞬王者被当场揍死。 不仅如此,还能在赛车谷首席车神都没办法淡定的时候,一改往昔,变得从容且淡定。 梅菲斯依然平静而冷漠,那冰山般的神情仿佛不论看到什么也不会变。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割肉 有圣旨曰:“北镇抚使唐剑秋护国有功,斩杀数敌,俘虏上万金兵,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兹以考绩,赏金千两,特授尔冠军侯, 体国经野成荡平之,上理移风易俗,懋修和之实功,克忠报国守信全身,以洽朕意, 大理寺少卿苏景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报效朝廷,搜罗尽古今之秘,另赐赏金千两,加封乐平公,赐丹书铁券, 三品大将军沈红鸾荡平金兵有据,并将其击退,特加封安定侯,賡歌佐社稷之光,以振大明之风!钦此~” “...... “鸣金收兵。”眼看就要破城了,没想最后时刻还是失败了,李尚旦失望看着眼前的城池。 这些重要的日子,饶名扬自然是记得,而且来之前还做足了功课,复习了几遍,就是猜到接亲玩堵门游戏的时候可能会被周娴莹的姐妹闺蜜们问到这些问题。 大地的尽头,燃烧火焰的黑森林,尘烟弥漫扬洒,狂暴的力量生生掀起岩土木根,倒卷狂袭。 “娶!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一定娶你!就让老师当我们的证婚人!”洛基神色一正,深情的望着捷美拉。 如今康熙已中毒身亡,其他皇子又都不在京城,正是登基的大好机会,夜长梦多,他不能等了。 顺便说一句,之前那十几只王级boss竟然一个粉都没爆,这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幸运值是不是作假了。 因此,就算她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却也不能对她施以重惩。 然而当魔法普及开来之后,修炼艰苦多磨难的体术便渐渐落寞下去。 轻飘飘地一句话,却在众人的耳中轰然炸响,紧接着就是“轰”地一声,木屋之中一片喧闹,众人都是真切地听清了唐泽的话语,一想到自己一介凡人竟然战胜了仙人,他们都是振奋之极。 “皇阿玛,此物名为蒸汽机,下方烧煤,烧水为汽,便可催动机器运转。”胤祚道。 他们神色畏惧了起来,虽然说想弄到粮食,但也不敢去招惹夏田暖他们这支队伍。 而陆少为却还在不停开枪,直至子弹打光,打成了空仓挂机的状态才停下。 修炼好内功,面对几年后即将到来的外资企业产品的冲击,而不是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为了所谓的“出口创汇”就盲目地去开拓海外市场,宋援朝的头脑非常清醒,并不会因为脑子发热一拍脑袋就做出这些错误的决定来。 拿起衣服细看,能看出这西装和婚纱都是香江的高档做工,全手工制作出来的,这样的衣服价值可不低,恐怕和这套黄金首饰的价值差不多了。 八月的最后一天苏舒从学校领完盖了章的证明和祝檩一起从校长办公室里走出来,祝檩问起苏舒下周的她们学院的模拟法庭比赛。 江秋晚笨拙的揪来揪去,最后也算是穿好了,此时生活老师也进来了。 她实在没想到,齐殊这人句句不带脏字,可每句话都像刀子似的往人身上捅。 这中气十足的责骂声,直接把林月盈给骂傻了,但她更多的是庆幸,因为齐卓尔毫发无损。 手工课还行,农村出来的孩子从来不缺动手能力,但是好像对手工课没什么用。 别说五百万一千万,就是几百个亿对他来说,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因为送去的丫鬟左右也是会死的,所以往往会被宫里最低贱的下人侍卫玩个遍才会送去冷宫。 天明通过之前流沙中的人以及盖聂或是墨家众人说的话,也多多少少猜出了一些事情,对轻舞就更加的崇拜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秋郎 即便采用割肉之法也不能保证沈红鸾可以快些醒来。 只能说采用了较为特殊的方式而言,治疗效果会好些,至于花多长时间醒来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由于伤势较重,待到沈红鸾苏醒已是七日后。 沈红鸾缓慢睁眼,晶莹泪珠润湿了如羽扇般密集的睫毛。 初睁时视线朦胧,约莫片刻后,视线这才得到聚焦,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发现,唐剑秋竟趴在自己床边睡去。 透过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唐剑秋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细长的睫毛仿佛计数着时间...... 而林动可以肯定的就是古堡域必定是有道尊境强者的存在,原本林动也是没有多少底气,能够对付得了古堡域那些强者,不过现在他已经拥有了四尊法相,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他就有把握了。 可是,芜湖司马却是拼命的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又强自压了下来,因为他这一刻也想知道,风轻到底要做到那一步。 洛洛是一个诅咒巫师,一个很要强的诅咒巫师,即便诅咒巫师一直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地位,他也还是凭借了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等级没有拉下太多。 看那皇城翩翩公子万千,可也只有蒋策,像是一个翩翩公子,皇子王侯,有这个境界吗? “二哥你有所不知,这玲珑塔的苦行者可是不会说谎的。莫说是他,只要是玲珑塔的塔众就都不能。打诳语可是坏规矩的,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前景开玩笑。”秦士玉道。 “与他对阵,就得是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必须强迫它专注起来才能不影响到其他人的战斗,像你那种单一的攻击方式是绝对行不通的!”赵林鹏也摇了摇头。 一听这话,本来还像‘尸体’一样,一定不动的叶轩,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这一段旋律吹出来,秦士玉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若不是瞬间取出灵阳枪撑住,恐怕他就要倒地了。 至于秦澈的学习成绩,考上一个三本可能都费劲,专科能不能到线都够呛。 秦轻舞穿着淡蓝色的连体泳衣,手里拿着一把橘色的大水枪,捂着嘴巴笑。 内侍们一个个低着头,惴惴不安的,将御榻前的场景尽收眼底,狄仁杰迅速地将注意力放在元徽身上。元郎君立时收起怒色,变得从容起来,放低声音,简单地将事情解释了一番。 不论看到什么店都想进去逛一圈,而跟在身后的东方闻人,左右两只手上都已经满满的提着东西。 吴师叔是逆毒而上,成就了金仙,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顶多轻松那么五天,其他时间,都奋斗在压制毒物的路上。 这一批敌人相当的难缠,但却也一时间拿他们没办法,就在此时,耳机中突然传来了有人报告说,后面并没有发现敌人。 开玩笑,她吃的可是四个七阶强者的家底,虽然没有完全吃掉,但啃下去的至少也是他们大半的家底。 在这两点上,默啜原本还不想放弃,尤其是那些大周的百姓,个中有些工匠、铁匠是其目标。不过见元郎君态度坚决,方没有坚持。 当然,墨风走进来的瞬间感受最明显的还是空气中惊人的灵力浓度,甚至由于太过浓厚,房间里都开始弥漫起一层淡淡的白雾,始终缭绕流转着仙气一般的光晕,看上去简直如梦如幻。 这时候,暗旋宫的其他人也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安世生安然无恙后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不着痕迹地挪动脚步,包围住了这个陌生的白衣少年。 第一百七十六章 告冤 且说京城治下还算不错,虽算不上特别严苛,但至少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来犯,百姓也不必为此担惊受怕。 而北镇抚司下辖锦衣卫如往常那般巡视,以防有作奸犯科之人,故而时常绕着京城巡查,为防有诈。 要说近日来阿飞心情还算不错,虽算不上特别愉悦倒也还可以,闲来无事索性哼上一小曲,倒多了几分逍遥自在。 他带领一队人马向守城门口周边转悠,本想着在此歇息片刻再找个饭馆休息一下,也好垫垫肚子。 可谁想就在这时,一布衣男子疑似被掌...... 还没见他也是没忍住,开始愤怒了起来,他的表情充满了悲惨,就好像是在说,你不要一直这样耗费时光了,你不要一直在这样胡闹了,你要是再敢一直这样胡闹,别怪我不客气,你要是一直这样陈飞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他的话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就好像在说一方50的动物让人片刻之间无言以对,从来没想过大奖会这样的犀利。 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让人会误以为是身处医院的雪白天花板。 尽管日夜操练,也早知会有今日,但如今背井离乡,众人心中也难免有些害怕。但,更知晓,圣巫教之存亡,就看这一战。 “不许动!”五辆车下来的人跟先前不一样,统一的穿戴整齐的特警,差用枪指着林奕了。 所有人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疯了一样现在向着对面的大门里面的方向狂奔而去,黄资中正好按完密码锁准备转身,一回头,却看见那个黑袍老头却像是躲避什么一样,疯狂地向后逃走。 现在的超科技虚空中神话境的强者不少,他们也都是各自拥有强大的战力。 他可以确定的是,面前这家伙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只不过他没有办法解释,否则的话,旁边的唐梦颖面子上可不好看。 狂暴大猩猩又是大吼了一声,双拳捶打‘胸’部,连大地都是颤抖了起来,这一幕落在林奕的眼,他的神情也是有些凝重。 唐梦颖的身份其实并不简单,她的父亲是隐武界星辰学院的当代院长唐贤,只要唐贤愿意,随便让林奕给唐梦颖安排,都能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甚至是创建一个顶级豪门给她都没有任何难度。 被‘逐出白府’也不是没有先例,我早就一直疑惑明明我上面只有两个哥哥、四个姐姐,为何我却是排行第八!? 守在最外面负责放哨的狼,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发现嚎叫,便被一箭射死。 只见曹劲一身玄色长袍高坐于马上,身边七八个披甲佩剑的武官骑马陪同,另还有两个白衣男子在一旁,年长的那一人白色布衣,年轻的那人却是白色勾银丝暗纹的锦袍。 她没想过曲潇潇撕破脸皮,兵戎相见,只不过,曲潇潇都把这一仗打响了,她若是不当一回事,岂不是白白被人欺负了? “我看今天哪个敢当着本皇子的面,掌未来皇子妃的脸。”恢复了正常的病殃子-三皇子司马宣殿下音量不大、语气也不够豪迈,可是却如平地里的一道春雷,把在场的人都炸的‘外焦里嫩’、张口结舌。 曹劲却只感一阵温腻软香迎来,果然和那一截手腕的触感一样,他惬意地眯了眯眼,对自己临时起意一靠不觉满意。 两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双跟裴安之无二的黑眸染上了明显的寒气。 有道是隐隐约约才是美,真的全部裸露在眼前反而没了吸引力,况且三皇子现下本就是抱着今日不‘占便宜’,明日就没机会的心态,三皇子的身形不自禁的就欺近了距离。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耳闻 由于北镇抚司要插手此案,这处理起来自是与其他地方官府有所不同的,再加之并非三法司,此事又发生在外地,这处理起来自然是要麻烦很多的。 而唐剑秋,作为地方镇抚使,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繁琐,在诸多事情上他并非全都能接掌的。 不过,既已接手必定处理好了,只有还当地百姓一个清白,才能让当日旧案得翻,就此沉冤得雪。 唐剑秋是这么想的,随即派了一队人马火速赶往新安一带,并传信告知要来,如此一来便能暂缓对此人用刑...... 经他这一提醒,我立马明白了过来,难怪刚才他说话的声音那么阴柔,原来是猫妖。 爷爷和叔叔见我如此通晓事理,不由得会心的点了点头,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翡翠原石中玉肉种质的好坏,并不以这种自以为是转移。这些修士挑选的翡翠原石,被一块一块的切开。切成悲剧的原石,远多于切涨了的。 到时候宗门实力下滑,极有可能跌出一流修仙门派,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就在王大贼眩晕掉坦克准备冲向张晓剑的时候,定身弹后发先至,令王大贼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 而李先皓也听出了背后的尖叫声是田有京发出来的,心中顿觉尴尬异常。 也唯有如此,那山野的面积才会变得越来越大,草木才会变得越来越兴盛。 一般的时候渡边准备材料都会先说对方的优点,然后再陈述不足。 李先皓叫她过来,不仅没有数落她在综艺节目中的差评表现,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首这么好的歌曲。 “哈哈哈,一个也行,一打也行,只要有就成。”李勋走过去,将李晓茹扶起来,慢慢往屋外走去。 一直蛰伏于平静之中的对手,被不经意地激活了斗志,一生中最大的对手,即将撕下原有的面具,勇敢的来到波澜壮阔的前台。 双方僵持的时间很短,从堂屋里面走出一名汉子,个子不高,瘦瘦的,脸色黝黑,手上的关节粗大,能看出来是经常出海之人,一出来就木然地冲着周围摆摆手。 王国维笑着说道:“陈记,人家有范氏集团这块金字招牌摆在那里,还怕没人响应吗?”无错不跳字。 大牛从院子中央的大缸里舀了一瓢水,“哥,喝水”,李栋还真渴了,喝了一口,甜,真甜,比农夫山泉还甜,古代真好。 可能是李栋的声音有点大,当说到5千两的时候,雅间外面的几桌明显静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喧哗起来。 人帅目光炯炯的看向华夏舰队司令,双眼中充满了兴奋,本来就是皇级强者的他可是期待着龙组战士能创造奇迹,再说了如果他的猜测正确的话,那华夏舰队再攻击的话,就会误伤龙组战士,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 道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从黑狱逃出来吧。”只听他说道。 林翔低声自语,他还记得冥龙狂化时的疯狂,实力也是暴涨,就是不知道乔治的这个狂化能涨多少实力。 把事情和刘婧交代了一番,林枫就挂了电话,然后坐在审讯室等着刘婧来处理。 对于杨夙枫的具体行踪,他们是无法知道地。这是蓝羽军的最高级机密之一。 不久,其它四大忍村也把各自的大名推翻,收取了他们手中的权利,开始了各自的工业革命。 当下隔壁房的司长征和林建芬还有司长安汪秋莲都朝着司战的房间赶,而司伟平房里没有动静。 当王宇和孙颖携手潜到近百米深的时候,已经晋升e级武者的孙颖,都开始感到难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招罪 “唐大人尽管说,卑职一定如实告知。” 那人见了唐剑秋或有几分恐惧,但本着县令之责,冲着唐剑秋使出最好的礼数招待。 “早在京城我就有听说过有关新安县治安一事,吴大人,我且问你,你在新安任职多久了?” 唐剑秋并未选择横刀直入,反而采用旁击侧敲的方式询问,如此倒是让吴过光一愣。 虽不明白唐剑秋之意,不过吴过光还是如实说了,“回唐大人,小的在新安县任职已有五年了。” “已有五年之久了?说来这时间并不短,吴过光,你这...... 而这一次怀特先生想做的就是让姚忆收购石油期货,因为原來姚忆的一万亿美元资金就是在美国的石油期货市场,如果通过石油期货的方式,把姚忆的资金大量圈起來,这样的话,怀特先生基本上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姚忆搞定完这些事情,开始考虑着如何解决飞行员培训的问題,这事情才是大事情。 只是这个时代不能跟她以前的世界相提并论,所以待客房里只剩下她和郑离两个的时候,郑离开始有话要说了。 “回到家后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个纽扣!”叶冰吟坐在车上暗暗想道。 也许,在这时间的无涯内,有比叶冰吟他们更聪明的人,他们定然查得出唐伯虎所留下的线索,而这些宝藏,也被他们先一步取走了,这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这就是冰霜战士的技能?控场战士?”唐程大惊,可是手里的动作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趁他病要他命。一剑砍下去。 这两个姑娘的脾性真心不错,她突然萌生了想跟她们做朋友的念头。反正后面的这段日子她们有的是机会朝夕相处,希望人家别嫌弃自己就好。 雨下的大了一下,也更猛了一下,但叶冰吟他们最终还是回到了家;他们两人洗漱一番之后,便直接上床休息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连他外公的面子也拨了,就是想让李宏泰向卫主席传达消息。 “你怎么这么傻?”婆婆拧着衣服上的水,不渝不想看任何人,她别过头,不说话。 这东西确实和他说的一样,真要是对你有用了,就算是20万中品灵石也得要买。 自从炼制了储物戒指后,叶玄就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在了储物空间里面,没有比放在身上更让人放心的。 虎狮也问道:“我也想知道,战士们长途奔跑,都需要将近一整天的时间”。 无缘无故,泳姐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就因为要征用林锐做酒吧员工? 金元宝之所以如此肯定,那是因为就在刚才,他问过了零,白天的他如果不通过手机,是看不鬼的,除非那鬼自动现身。 那阵势岂是说破就破的?要有事二十年前早就出事了,还轮得到现在? 虽然叶玄把黄浩给赶走了,可是私下的,赵天罡又悄悄地把人请到了自己的府邸上去了,那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简直自己都要相信了。 就在张明宇跟他父亲聊回家的事情时,赵紫薇正百无聊赖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按着电视遥控。电视台换了一个又一个,似乎就是没她喜欢看的节目。 人质被带出教学楼,白玲玲和田老师有上官鱼护着,并未受伤,但上官鱼左臂中枪了。 紫瑞圣体挟带漫天紫气而来,有条条大龙将其环绕,声势逼人,紫色的瞳孔紧盯着东方旭日,随时都会出手的样子。 众人严阵以待,有浓郁的妖气在向着她们汹涌而来,如狂风暴雨般的前夕,似乌云覆盖整片天穹,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见财 既然这作为七品县令的吴过光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他也不能不从,于是乎将当天发生的种种向府衙里面的人说起了: “尤记得那日草民外出赶路,大雨滂沱,雷雨交加再加天色已晚,实在不便赶路,小人又较为胆小,又恐于黑夜,于是找了一户人家投宿, 好在这主人家的也很明事理,并没有因为小的身份低微而嫌弃,反而是做贵客好生招待,更是好酒好肉的伺候,草民甚是感激, 当天,贵夫人收拾了间偏房出来让草民住下,草民见夫人菩萨心肠,更...... 恐怖的剑光当头杀至,而拓跋却是满脸的狰狞之色,疯狂嘶吼着朝着头顶杀来的断剑就炮轰砸去。 “开天,你不要危言耸听了,我哪有如此厉害,我这吞噬人本源的神通,也是时灵时不灵,偶尔才会出现一次而已,我想你肯定是弄错了,我应该不是你口所说的这种噬源之体的寄主!”凌空一笑,应道。 八十两银子不好带在身上,就寄存在悦来酒楼。武掌柜是个很规矩的生意人,还写了个字条,画了押,这才替他们将银子收了。大家说好了,买好了地,就来酒楼,要武掌柜安排一桌饭菜。 主意倒是打的很好,只是有些可惜了,有些事情并非想象之中的那般美好。 缓缓旋转,一缕缕的龙气不断的弥漫而出,游走在叶凌的四肢百骸之中。 “你找死!”蛟蛇哪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它愤怒地发出一声咆哮,剧烈的声波好似龙吟一般,只是多了一些杂音,没那股龙威罢了。 连继祖和蒋氏或许拧不过周氏,但是连老爷子是可以压服住周氏的。 一家人说着话,就回了屋里。等老张回来。说是连继祖和蒋氏已经坐了车走了,她们也就将这件事情放下了。 戮阳部族的魂族强者,四处搜寻,范围不断的扩大,再扩大,继续扩大。 随后,古刹魔帝便带着流雲公子和亘古魔祖,向天魔族所在的玄荒星域而去。 可是只有那曾经和银星战士交战过的十二人却明白,对方的实力绝不仅仅是这样。 一阵激烈的枪炮声响起,是李建业等人,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在鬼子奏响国歌的时候,从外围向着政府大楼方向发起了进攻。 他已经练到了圆满境界,以至于前方数十丈范围内都下起了火雨。 猿灵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时间变得异常缓慢,看着那些人类犹如恶鬼般的面庞,再看看正在浴血拼杀的妖族,这里仿佛就是一个地狱一般。 由于还没能将最近领悟的规则运用到剑法之中,这次他为了多撑一招,也用尽了浑身解数,艰难无比,真的与死亡擦肩而过。 他从前,也遇到过被人抓住,甚至闯入禁区,被各种不详缠身的情况,可他每一次使用魔解升仙,都安然逃脱。 在江宁郡,想要成为人上之人,拜入归元宗,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做法。因此,几乎所有的归元宗弟子,无不以此为荣。 它就在自己的附近,它很浩大,比十一件星辰秘宝的光芒更加炙烈。 短兵交接,枪械能够发挥的效用顿时大减,反观王昊,近身搏杀正是他的长处。鬼子兵们虽然极力反扑,但哪里抵挡得住。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蓝溪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却被明修伸手一把带进了怀里。 只见她浑身颤抖,拼命摇晃着手里的红巾,想鼓动本命蛊,挣脱我的钳制。 物质与能量交融、规则与道理重组,这是世界融合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而阻碍这一过程,面对的将是两个世界的碾压。 第一百八十章 通奸 直到这一刻,吴国光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为此懊悔不已。 方才他居然随意揣测唐剑秋的意思,如此一来岂不是以下欺上? 吴国光顿时变得惶恐了起来,一副好似把一只死苍蝇吞进肚子的模样。 因为他非常清楚,若是唐剑秋有心惩处自己,那下场可想而知! “唐大人之意下官明白了,是卑职逾越了,还望大人见谅!”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选择赔罪。 “无妨。” 唐剑秋并不在意,这毕竟是吴国光的公堂,主次还是要分得清的,大不了先给他一个面子便是...... 手指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一道人影从院墙外面翻了进来。 等到慕奕寒摆脱了尹语馨,再回到公司准备要找尹语沫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思虑之下,越想竟是越多,越想更是越加忐忑不安,二人间,也是一阵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一颗空间宝石用来持续的发散特殊的空间波动,给跨越空间的巨龙不断的提供空间道标来帮助修正漫长的空间漂流错位。 千雪还发现排行榜上有个“取消入榜”按扭,不用想,直接点了取消。瞬间,自己在排行榜上的装备和金钱那两栏就消失不见了。 “科举是一种新的官员选拔制度。不再考选贤举廉,家族推荐,而是让士子们凭真才实学学说话。”顾平川似是早就料到她要问什么,对她解释道。 当即,王伟正色道,“你们先自己养伤,等会,我自然是有事情对你们讲的!”说完,王伟直接朝战场中走去。迎面扑过来几名杀红了眼的敌人,王伟只是轻轻伸出手指,用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功夫,直接将他们送上西天。 只是这禁地之中,只差中间还没有寻过,别的地方,也没有见到出口,因此二人便将希望放在中间那一片未去过的地方。 一双大眼对着龙苍灏使劲的眨巴眨巴,希望眼前这男人能懂一丝恻隐之心。 端王带着大批的赏赐,离开了皇宫,却没有回端王府,而是去了护国将军府隔壁的一座宅子。这座宅子,是他的别院,连秦太妃都不知道的别院。 这次几个龙王都沉默了,他们虽然获得了超乎寻常的力量,但也被某种力量限制,或者是泰坦赋予的职责,或者是他们如果不履行职责,那么他们龙族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这是龙王们想了多少万年都没有结果的问题。 然后又有上百个穿着蓝色法师袍的冰法跟在这些土系法师的后边,准备辅助。 赵子轩没有说话,他对于和亲没有发言权。因为皇帝想的永远比他多,对于和亲,自然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还请前辈告知。”辛气节对古碑的来历甚是好奇,很想知道这古碑到底从何处而来。 但今天昊学的一系列问题,连大荒神尼都无法解释,何况她这点微末道行。 场上的球员似乎感受到了李世民殷切的目光,再加上他们在数千同胞面前被对方抢先攻进一球,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鞠杖,誓要和吐蕃球手分个高下。 然而冯悦只是走了几步,便忽然停了下来,眸子中闪过几分异样。 老王算是这个项目团队当中的老大哥,平时颇有威严,他险些摔死,许多人都捏了一把汗。 “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星仔急忙跑进理发店,一巴掌拍醒睡着的肥仔聪,连拉带拽的把他拽走了。 然而事与愿违,巨石能挡住李耀的视线没有错,但他提前调动能量到嘴部却早就暴露了他目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狗腿 纵使有万般不愿,熊怀真还是如实交代了:“当天夜里,小人为追求刺激,正在书房与姨母偷情,恰巧这时,家父进门,却见到这样一幅场景, 当时他气急败坏,亲眼目睹此事后便要将我们二人拆散,还要给小人一顿好打, 小人因为过于愤怒,一时失去理智,便拿起花瓶将家父打晕,再索性拿起藏在角落里的刀,干脆将他直接杀了, 当时家父还有些许气息尚存,小人也是怕家父醒来后实施报复,故而又补了一刀, 那时小人也不知什么情况,待小人反应...... 长亭外,素白漫天,却独留一心一亭傲立其中,初心用在,归路重发,这里依旧是起始的地方。 李岁烛忙了一天,洗涑结束从浴房出来,也有些累了,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脸,微微一笑,拿出一旁的香膏,随意涂抹,这亲,总算是定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不过,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不会让你去帮蝎子的。”李凡说道。 没有人虐待她们,没有人对她们不好,没有因为她是庶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我再次抬头时,还没来得及道句谢,阿月已经提着她的箱子走远了。 王杰点了点头,和赵越一起离开,准备和赵越一起聊一下云溪会不会做出别的药物给他们,让他们提高修为。 刘紫月披着衣,靠坐在榻上打盹。少倾,管家火急火燎地过来。代为传话的依旧是那个值夜婆子。 当然,她并不关心自己这个妹妹的安全,只是印象中惠子从没有过男友,李凡的出现,让她感到些许好奇罢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凡的枕头还湿漉漉的,这个时候,他发现手机出现了三十多条未接来电。 乔诺将视线转移到了唐心怡的脸上,虽然表情看起来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里却微微流露出一股寒意。 就在楚云上了土路不大一会,身后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和一个男子的喊声。 一般情况下,到了玄阶这个实力,就是过了事业奋斗期,退休到幕后的进入一种‘太上皇’的状态。 电话那头的齐彦墨没有问为什么,只问了她现在在哪里,苏念安报了自己所在地,不一会儿齐彦墨赶来。 “既然树欲静而风不止,那我就来制止风。”他的目光逐渐冰冷。 “肉身已毁,魂魄消散,为师也无能为力。”玄木道人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他的话,众人也都是很高兴的点了点头,毕竟里面的灵石杂物还不少,很多都是有用的私人物品,能够拿回去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 可是他相信财务经理是不会干这种事的,她在公司工作20多年了,公司给她的好处也不少,她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害公司,对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安念楚坐进乳白色的沙发椅里,脚下踩着的是黑色地毯,在大厅的中央还有人在弹奏钢琴,深色窗帘把玻璃窗外正午的阳光都阻绝了,餐厅里的灯光柔和又舒适,环境很优雅,没有一丝吵杂。 但是秋玄出现,场上就发生了惊天逆转,四位白银斗师一招既败,与黄金斗王不分胜负!曾经是只听闻狂人的实力如何如何,如今数百人目睹了狂人与黄金斗王一战,真正的知道了狂人的实力,的确有实力与黄金斗王一比。 来到了实验室,玻璃器皿里面关着的是不少的蚂蚁了,几个品种杜康自己都没有看见过,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都是h市内部自产的。 “真的有木灵珠。”看到头顶上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珠子,姜风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婚 天启四年二月十三日,唐剑秋大婚前夕,他自然清楚这喜日之重,于是乎,提前了几日向朝廷准假三日,朱由校应允。 令人感到蹊跷的是,魏忠贤得知此事后并未采取措施,不过还是让一小太监传话,也好给唐剑秋提个醒。 唐剑秋知道此事后内心或有不安,虽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却也相当于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魏忠贤时刻派人谨记着有关汪化雨之事,让他快些完成。 念在唐剑秋近日准备成亲,他并未过多催促,可传的口谕或多牵扯到了些,谁想这婚...... 在军装男子退出办公室,并重新把门关上的一刻,赵新华重新抬起了头,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冷厉的神色。 “区区凡人的士兵,就算是特种兵也伤不到我,你如此担忧,想必不只是特种兵这么简单吧。”江翌轻声道。 而该州想要争夺唯二两个参议员名额的人,那更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地基挖的有二十多米深,前段时间京海下了场雨,地基底部聚集了不少水。 “可惜这枚妖晶只有三色,离七彩的九幽之晶还差的远。”徐阳有些失望的说道。 “除了华少是中级魔法师以外,其他几人跟我差不多,重点不是他们实力如何,而是他们都是世家弟子,在这内城家族都有很大的势力”石头忙解释到,试图让张天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江峰没有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直觉告诉他,或许,自己有可能脚踩大地。 别看唱歌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只要站在台上唱个两三分钟就完事儿了。 原本洁白的床单被罩,被她换成了鬼片中常见的那种一看就会有鬼的阴森风格。 这般算来,天下共主十选唯剩帝无泪与莫七难两雄相争。双方阵营实力浑厚,拢共囊括天下强者六分有余,可谓分庭抗礼势均力敌。 但是,叶重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武通天一动,他就知道了目的,手一抖,依然结实地刺在武通天身上,同时,武通天的刀,也劈中了叶重的肩头。 与殷南俊一样,虽然不知道叶尘为何又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以叶尘今天的表现,蛇王山众人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按照叶尘的话去做了。 不过这份风情并没有几人能轻易享受得了,此人身上所散发的强大法力波动赫然是一名真元境初期的强者。 “易医生,你知不知道一般诅咒别人的话不见得灵光,可是诅咒自己的话经常是开了光一般的灵验!来,赶紧跟我学着说,童言无忌不算数莫怪莫怪!”她一本正经,倒是让易泽憋不住笑了。可这一笑,却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又不好直接过去把人给拉回来。万般无奈,只好给薛以怀打个报告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电话那头的薛以怀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可是我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你公司不要紧吗?”宗落渔好奇的问道。 顾宇繁忙伸手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索,没摸出什么,又急忙到裤子口袋里掏了掏,还是没掏出什么东西来,于是他微微有些着急有些窘迫,他避开赵宁宁的视线,又伸到里衣口袋去摸。 “叔叔阿姨!”她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改口,不好意思的拉着叶堂木的手臂,往他的后背靠去。 三胖子挑起一只铁蜘蛛,铁蜘蛛被挑到齿轮刀架上,顿时被压个粉碎,他咧着嘴巴,这特么也太锋利了。 沉默着又走了一刻钟,林飞羽才终于停下了脚步,然而看到眼前的建筑之时,石峰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满脑袋都是困惑。 第一百八十三章 劫亲 马背上的唐剑秋气宇轩昂,眸若玄鹰,挺鼻如峰,散发出来的气场之强大,不禁让人畏惧。 如刀割般的俊脸带着几分冷意,好似不受影响一般,正是因为如此才引得周边一众百姓将目光集中。 任由长发披散在肩后,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少了几分诗人般的飘逸洒脱。 唐剑秋本就生得俊俏,再配上这身大红色喜服,不知得惹得多少姑娘芳心暗许。 还有的姑娘从二楼打开窗户特看上一眼,也好看一看这俊俏的阿郎。 唐家好歹也是一大世家,这结起婚...... 叶少拿出来,看到风雷手又发过来短信道:这一枪是告诉你,你已经进入了决斗区,接下来,我随时都会朝你射击。你不会告诉我,你没带枪吧。 而且,全身铠甲的九幽影掠,也算是完全的放弃了法术的打算了,毕竟,一身铠甲,九幽影掠的一个法术几乎都破不了很多人的防御。要不是这五只boss太强悍,九幽影掠简直是垃圾之中的垃圾。 最近北冥家和阴煞谷两方势力不管青红皂白的随意滥杀,其实也是这些附属势力私下里的龌蹉行为,因为不管是北冥家还是阴煞谷,他们都招惹不起,所以只好是附属对附属,专门挑软的捏。 虽说这是金刚妖体功的隐患,现在还无法完全影响将再缘的意识,可这样也有好处,就是将再缘的金刚妖体功会被放大放强,以至于梁添云使出来的这百道蓝光长剑在将再缘的怒吼声中被他一双拳头接连轰碎。 分组之后,芭莎跟婉妮跟着雷战,斯蒂凡妮,罗拉一组。可依,千儿,湘雅一组。卡洛儿,曼塔莎,爱尔莎一组,其他人各自分组之后,雷战便打开了传送门。 冷断雪刚将林飘的掌力化解掉,正看向林飘所在的位置,却发现林飘已经不在那里。 冉齐闻言,其讥嘲的脸色顿时一收,他确实是在四天前才从三流武者进阶到二流武者,这件事知情的除了冉家外,其余的人可不知道,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家伙居然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底细。 门口响起了一个大嗓门,除了夏亚没有别人,手上还拉着一个六、七岁的,虎头虎脑的男孩,这是他的儿子雷顿。 卡琳娜虽然听不懂这些保安在说什么,但从保安对苏阳恭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都很尊敬苏阳。 晋胤却并未因此看轻敌人,这些朝廷军队虽然衣甲凌乱,阵形却是有模有样,以他几十年征战的经验,竟一时找不到其弱点所在。 而跟着她的黄坚,是海鲨帮的一位堂主,也是老帮主的心腹。说起这个家伙,三十一岁了,还未婚配,发际线直插天际,眼看就要只剩地中海,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更衰老。 却在这个时候洛伦佐和狄伦先到了,洛伦佐一看这个状况,狄伦只觉得洛伦佐浑身上下都是冲天的怨气和怒气,洛伦佐提了一把剑剑尖横扫过去,几乎是要把整个地下墓穴给弄塌了。 可以这么说,此举在大得修士民心的同时,几乎断了沈晋、澹台图两家多一半的财富来源。 鹦鹉当时怂恿沈茗伊回来的目的是,让她们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却没想到事情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她心中茫然,这几天一直反思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而做这一切的人,必须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除了雪莲之外,和任何人,任何势力都没有瓜葛的身份。自称程咬金当初是他一时兴起,而现在,这个虚构的身份,却是他最合适的伪装。 第一百八十四章 礼成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招惹错人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面的人绝对不是沈红鸾! 只可惜,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 听到这帮杂碎说的话,神秘女子没能做出回答,红色盖头下的她露出一抹神秘微笑; 他们张大了嘴,似乎是在期待得到对方的回答。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这位女子说的话让他们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凝固。 “等你们死了就告诉你!” 此女步步生莲,如同闪电般朝着这些渣子冲出,其声更是如恶鬼索命一般,让人惧怕不已! 还没...... “知道饿了,就说明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去给你盛汤。”果儿带着笑意去盛汤。 “欢迎诸位道友到我们天云宗来!下面,将由我们师兄弟负责这次的弟子甄选事宜,请各位道友安静地听清楚夏某下面的话,千万不要漏掉什么。”夏师兄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遍眼前的众人,不慌不忙地从容说道。 “那你觉得荣华这个名字怎么样,听起来就觉得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感觉很不错!”郑柏娜的知识量有限,想着中间那个字是“荣”的话,一下子就联想到“荣华”了,并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日子不温不火地过着,几乎所有前来的媒婆都被我和杨恭赶出去了。 “哈哈~”这一巴掌引起了银铃般的笑声,清脆而又悦耳,煞是好听。 关于超自然力量的存在问题,在当局,一直是闭口不谈的。因为超自然意味着的是反权威和反道德。 酒会结束之后,温翰玖打算亲自开车送她回去,被她拒绝了,因为要是被她爸知道是温翰玖送她回去的,她之后的日子可算是没法过了。 第二组的十名世家公子比第一组要好上许多,平均成绩在60环左右。 叶泽崎听着自家老妹的话瞬间脸色不好了。给老妈发过去了,那他是想出也得出,不想出还是得出了。自己可真是被自家妹妹坑惨了。 叶清清听到沈霆川这么说,知道自己应该也是瞒不住了,索性说了算了。 而且好像也有恶魔是cp粉,对于这种甜甜的爱情抵抗不了。估计再有几天,最佳情侣榜单也会出来了。 经管南宫炎有些不耻,可是亡国的王子不如狗,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不得不让英雄为一分钱折腰。 她此刻不免回想起当初张之羽对她说过的话,说她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就连我地幽的镇宗之宝,也是当年立宗之时的几位老祖,穷尽修为从鹰愁涧深处取来的,宗门在三国之中的暗探已经查明,那股藏在暗中的势力十分的明确,就是为了鹰愁涧中的一样宝物,具体是什么,却是一无所知。 凌厉剑气从他周身向外爆发,扑面而来的迷雾瞬间向外涌去,其中传来不少细微的哀鸣,但仅仅过了几息,仿佛得到了什么力量又再度卷土重来。 天边的一轮红日已经喷薄而出,照的天际一片通红,地幽宗内的灯火渐渐熄灭,喧闹之声也开始鼎沸,一宗之地,显得生机盎然。 这两天河阳的人,轮这番的到曹鹏这边来拜年,赵青龙田鸡自然不在话下,还有金泽明等人,也是先后前来,还有就是青龙集团和蓝城集团的一些高层,曹鹏还是要给人家面子的。 曹鹏也没有隐瞒热吧怀孕的事情,苏芸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苏芸还是有些低落的。 在全盛状态的廖白衣,无论是苏子陵还是吕清柠,都休想单独胜之。 当然,柳氏也不笨,如果他不注意着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她肯定会意识得到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喜酒 唐剑秋虽然没有直接点名清楚了,可种种行为表现似乎就是再告诉他,他已经觉察到此事乃是自己所为。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感到一阵心慌! 唐剑秋收起来原有的冷色,免得让人误会自己对这门婚事不满。 在这件大事上他没有办法直接戳破唐银的丑闻,若真是如此,只怕还会被人倒打一耙! 唐国栋乃至顾氏早已纷纷落座,他们一脸慈祥,很是高兴的看着这一对新人走进。 他们本就对这一门婚事非常满意,如今也算是水到渠成了,不存在不满意。 而两边...... 夜珲一败,奕当上皇帝,那么,他就可以带着希瑶离开,再也不干预朝堂中的一切,只想和希瑶一起,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度余生。 驻守在这颗星球上的只有两百个数量不到,当然,这要除去其余非战斗型的工作人员和低阶的办事人员,裂变族虽然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但是它们繁殖的力度却不强,不然的话,它们就不止是上位种族,而是超等种族了。 王天感受了一下“补天镜”所散发出來的气息。暗自纳闷。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这“补天镜”现在所散发出來的气息。好似在哪里见过。熟悉之极。 林微一开口苏北的脸上一僵,不自在的转过头去。林微哼笑,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苏北半晌这才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没话说了是吗?”陈子默走得更近一下,手掐住满佳的肩膀。很疼。可是满佳却并不觉得,甚至都忘记去哭。 秦龙踌躇着,他几乎能够感觉到杀人鳄喷火的目光,难以想象一旦被它近身,会面临什么样惨痛的结局。 只见方景灏愤怒地将手上的牌摔在桌面,李晓芸不禁绝望地闭眼,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不敢去想象。 在星空深处,此时不断的传来阵阵兽吼声,伴随着兽吼声还有一阵阵的轰击声,而随着轰鸣声一阵阵恐怖的空间威压也是向着四面八方横扫而过,在这股恐怖的‘波’动下,整片星空仿佛都有些颤抖一般。 “你最好不知,如果朕发现你在说谎的话,你可知道后果吗?”萧琅冷冷地说道,不管是不是她,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都不能放松警惕的。 “苏影!”大左突然在前面叫我,我转头看去,看见他正扶着走路踉跄的新郎从门口进来,后面还跟着身穿大红色旗袍礼服的新娘。 言梦玥尖叫一声,要把龙青推开,但是龙青的身体仿佛大山一般,岿然不动,她根本丝毫推不动。 李芷淇也被眼前的气氛感染着,看着闹得不可开交的两兄弟,也忍俊不禁起来,很久没有看到方难南如此开怀的笑容了,她竟有些感动如此的气氛。 吴谦听完不禁暗暗吃惊,这得道成仙到底需要何种修为、何种心智?三千年来竟然再无一人得道成仙。 苏行长已经得到了香江的密报,知道叶子峰的操盘策略,所以让骆市长不用担心。 夏玉今天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紧身t恤,身材本就十分火辣,又被安全带那么一束,更显得酥胸高耸,气质不凡。 七层下着铺天盖地的瓢泼大雨,地面犹如海洋,鸿俊撑起五色神光避雨,途经另一具巨大的水龙王尸骨,飞往远处光柱。 修,一定要修,不管这么样,我陈楚默一定要带领荔湾村亲宗重振陈氏一族。 “朕,大明天子朱由校。”朱有孝道,“今后朕就是‘大明官吏学校’的校长,今后你们见了朕,只要不是在太极殿,只称呼校长,行鞠躬礼就可以了,免得我们说话拘束。 第一百八十六章 洞房 在对待要好的朋友这件事情上,唐剑秋从不吝啬,只要他们二人不浪费,想喝上多少尽管喝便是。 苏景抬起手来,一把勾住了唐剑秋肩膀,“你倒是小瞧我,若是不够我再派人从苏府带上一些,这酒肉管饱!只怕你喝不得!” 此话一出点燃了唐剑秋的心,作为一堂堂七尺男儿,此举不是相当于问一男子行否? 对此,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倒也不是因为逞强什么的,“如何喝不得?你尽管拿来便是。” 他虽然算不上海量,但酒量这块绝不算差,大不...... 来的前几天,我和陆判哥哥泛舟忘川,夕阳把半边天映得灿烂如遍野枫红,镀在微漾的河水上,美不胜收。 顾青辞话说到这里就怔住了,因为背后传来一个很平淡的声音,无波无澜,没有任何情绪,声音也不大,却让顾青辞如芒在背。 “怎么了?谁把你挠成这样?”梁晓珺看了看董大鹏手上的伤口,明显是手指甲下了狠劲抓的,血啦啦的看着就疼。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孟婆先恭喜姜大人了!不知道姜大人能否也拉我一把?我也想长生。”我羡慕而崇拜地望着他。 哪知我稍微放松点警惕,他又跃到半空,朝我俯冲过来。我赶紧往后山飘去,看你又笨又重,能追我多久? 从先发制人,到脱身破阵而出,阳云汉不曾真正发过一掌,如此神功盖世,真是气夺当场。 之后,往回走的空间通道上,问心几人都在琢磨着那个“机会”会是什么?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机会定和每人的修炼有关。可,会是什么呢? 我下意识地将琥珀耳环往广袖里塞,方才想起已经换了桐儿送我的无袖夏装红裙了。还是广袖好,什么都能往里塞。 王德贵可能是冷了的缘故,他一直坐在炕角处,身上还真被姚春妮裹了两床的被子。 可这宋芳却偏偏喜欢买弄,一听陈二牛这样问,便一边走,一边说:“选举就是村民全体投票,谁得票最多,谁就是领导“宋芳还想往下说,可王军利硬是把她给拉走了。 龙梦转身看了一眼气息已经极度萎靡的风昊魔帝,便是向着上官婉儿几人挪移了过去,天剑妖王已经等在那里了,龙梦不用问都知道,那一个魔帝一定没有活路。 想到这谷子虚从身上搜出一张黄纸,黄纸上也不知道写着什么乱起八糟的字,像是鬼画符一般将整张黄纸都写满了。 想到他们在这古墓之中,每天都要承受被神龙吞噬的痛苦,我心中就不由得替他们感到一阵心痛,这样的痛苦,不知道还要持续多长时间。 也不待那凌风回话,就见这祝融便已是直接对着在其身后的巫人们,宛如是山大王一般的大手一挥,嘴上也是大笑着的吩咐道。 “md,被那鬼王阴了,这是胡天唯一的想法,而自己却全身上下被一种奇特的冰包裹,根本无从动弹。 什么叫兄弟;真正的兄弟是在兄弟高兴的时候跟着高兴,在兄弟难过的时候换着法子逗兄弟高兴。在兄弟有得意的时候远远的看着给予祝福。在兄弟有难的时候不管不顾一如既往的给予最大能力的帮助。 男子冲着我努努嘴,西装男子就把皮包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整齐的人民币静静的躺在里边儿,等着我去开采,我一下子愣了,我从来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有些脑袋发热。 而上官烨更加在意的是那人提及的九日无忧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慕容秋风用。 第一百八十七章 花烛 “那倒不曾。”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之态,竟看了这么久,实在不符合自己作风。 “把酒拿来。” 沈红鸾也顾不得嫡女形象了,张口便是讨要着酒吃。 唐剑秋点头,走到桌前取下精致的爵杯,拿起一壶温酒就往里边倒。 干脆一杯酒酌满,再为自己备上一二。 酒香深沉,醉人心脾,酒香醇厚,犹如深邃的夜色,蕴含着无尽魅力与神秘,弹指间扩散至整个房间。 倒满之后,唐剑秋向沈红鸾所在的地方颠三倒四的走去。 他坐在了沈红鸾身旁,并将其...... 风扶摇依偎在他的怀中,抱着他,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就很安心。 当谢雨看到这人的时候,心下也是大紧,他哪里会想到,和洛天辰订立娃娃亲的竟然是他!当即放开了洛天辰的娇躯,一向控制力都极好的谢雨,突然大声骂出一句让洛天辰和王语嫣都觉得很羞涩的话语来。 百里红妆神色平静,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思量着如何能将这些家伙给骗过去。 “那我们走了。”铁衣也不拖沓,转身抱着慧皇就消失在茫茫天地中。 将车开出这块偏僻的地方,他坐在驾驶位,她坐在副驾驶,谁也没有再开口。 二人周身散发出一股紫色的光芒,将那些攻击都堵在外面,却也没有主动出击。 同样是星云九阶,自己根本无法让对方退却,难道红妆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 帝笙歌注意到二人的沉默,心头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楼上的咖啡厅很安静,沉寂的时候,听得到周染高跟鞋走在楼梯上的声音。 尉迟冰冰不断的为谢雨夹菜,谢雨也是为她夹着。看到这一幕,尉迟南自然是极为的高兴,瞟了一眼雪宜,却见其脸‘色’红扑扑的,‘玉’手托着筷子在捣鼓着饭粒。 周围古武势力的探子刚才还崇拜李清风,现在却是开始嘲讽他不自量力。 红姐看着秦凡和王子涛离开的背影,只感觉眼前发黑,差点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是吗?”莱茵斐尔同样是一笑,让黛尔梦看了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同时现在更是遇到大量联军,舰队的突然袭击,少数的还具备机动能力的舰队,自然是早已经出动了。 秦凡想了一下,如今在国内想找一位手艺精湛的玉雕大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像陈老这样的南派玉雕大师,雕琢一件玉器的手工费相当高。但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眼巴巴的上门求他给雕一件玉器出来。 很明显了,他看出来了局势,知道联邦的对外战争迫在眉睫。随时都可以分掉他的部队,甚至是直接将他给调回去。 “很爽,爽爆了。”刁泽满脸肿胀,嘴角滴淌着鲜血,依旧保持了苦笑。 科技实验室是兵营挂载的一个附属建筑,这种建筑不仅可以使用与兵营上,也可以挂载于重工厂与星港建筑。能够解锁一些比较强大的战斗单位。 “来,无忌,让为父好好看看你……”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逊方才松开了谢无忌,伸手在谢无忌的脸上仔细摸索起来。他双目早已失明多年,也只有这样才能清楚地感觉到谢无忌的相貌。 李清风走到秦仙芝身边,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说道: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这就是专门屠星的阵法好吗,偏偏这个阵法还是在他们道盟所属的星球施展的,此时这里可是遍布了整个星球不少的巅峰战力,而起还是各门派的人都有。 第一百八十八章 落红 经过一夜漫无硝烟的战斗后,沈红鸾已然被唐剑秋的利器威猛所折服,俏丽绝美的脸上浮现出难得温柔。 正是因为有了心爱之人的滋润,才会夹杂幸福之意。 如幻似梦,曾不止一次想过成亲时的画面,而今已是梦想成真,好似那黄粱一梦,就怕一觉醒来是空一场。 唐剑秋大手揽过沈红鸾玉腰,沈红鸾以唐剑秋胳膊为枕,依偎其中,素手纤纤抚放过那结实的胸膛。 唐剑秋那清澈如湖底般的冷彻眸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沈红鸾这张美艳绝伦的脸蛋。 她的身上...... 七星晶卡的制造和神器的制造许多地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从前宁渊还有想通的地方经过这些经验老到的神匠们点拨之后顿时豁然开朗,并且激发出了许多新奇的想法。 不过,既然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则里,魔卡师也是无法绕过的一个问题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要考虑一下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呢? 而房间中最起眼还是那名坐在桌前喝茶的少年,他和茉莉起码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比起茉莉,少年多了一份男人的硬朗,他淡绿色的头发梳成了马尾辫的样式,腰间还配有双剑,俨然就是一个侠客的装扮。 当坐在车上,看到旁边这位碧眼的阿玉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她的特别。阿玉的气质似乎在某些方面赛过她了:碧眼,温柔似水的感觉。 这种资质不说与他的太阴星命,庄元的道性天成相比,就连张成法的天眼也远远不如。 好了,接下来,确实应该回宿舍先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了呢…她正准备把自己的专属制卡室收拾一下好直接离开这里,门外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她身侧,谢璇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先是朝着周磊递过来一个抱歉目光,而后开始和程芸私聊。 西尔维娅和安德鲁两个龙套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西尔维娅连忙跑过去,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薇薇安的身上,同时一脸凝重地对着宁渊开口道。 听到这话,看着张纯一的动作,张沐辰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昨天半夜里,他说要去洗手间,然后一直没回来!”此刻,凯奇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 而在防守时,马刺队以邓肯为核心,全队相互配合,通过积极的补防,协防,创造出压迫力强大,可以让人窒息的防守体系。如果看过当年活塞和马刺的总决赛对决,你就会对这两只擅长防守的球队留有很深的印象。 “队长,我们住在基地,是不是有其他任务?”魔鬼玩弄着军刀面无表情的问道,自从走进这个基地起,大家心里就有这个疑惑,外面那么多佣兵绝对不是来旅游的,既然我们也来了,是不是意味着要和他们做同一件事。 那只大手的主人是怀特塞德,凌空直接抓帽之后,怀特塞德单手持球面对cj麦科勒姆,用一种居高临下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眼神看着被自己摁下去的的这个家伙,嘴唇轻微地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 虫主变为本体,战斗力会提升不少,而消耗也会变大,只不过就算它变为了本体妖主也丝毫不惧,想从他的手下返回支援是别想了。 掌教真人见冰莲一脸期待望着他,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青龙大叫,愤怒无比,他都已经达到鬼神莫测境界了,战力比起季寒风和南宫阳天来都不会逊‘色’,可如今却偏偏遇到了段老这样一个辈分高的吓人,实力强大的惊世骇俗的人物,实在太倒霉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算账 两人同时向高堂拜见行礼,唐国栋和顾氏见了忙叫他们起来。 在得到允许后,二人这才敢起身。 在丫鬟的示意下,沈红鸾从托盘中取下一盏茶,并屈膝送了过去:“娘,请喝茶。” “诶好!” 顾氏喜笑颜开,她年纪看着稍大,却不减当日风华,从长相上来看,倒也像个亭亭玉立的大小姐。 她伸手接过,对这个新媳妇很是满意,端起茶杯后细细地品上一品,而后很是满足的放下。 给过顾氏后,沈红鸾再拿上一杯给予唐国栋。 “爹,请喝茶。” 唐国栋沉吟...... “无恙。”许清昙面色和蔼。她今天打扮和苏无恙一致,全身上下无一不同,同色系的衣服和裙子,甚至连靴子都一致,如果真有不同的地方,只有她的耳钉。苏无恙的耳朵光溜溜的,自从怀孕后,她什么饰品都不戴。 看到林肯坎贝尔如此强势,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了,都老老实实的等着林肯坎贝尔的训话,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一个超能力者,而且还是自己的金主,还是不要捣乱了,不能欺负金主年轻了。 我手中捏出手印,施展九字真言手印中的“者字印”,暂时封锁这片空间,将其擒拿,而这时候,身后的陆紫心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我回头看去,原来是几只阴魂将她缠住了,看样子要吞噬她的精血。 李绾留李丹若吃了晚饭,才送她回去,隔天又到了李丹若处,穿过后角门,给程老太太请了安,陪着说了好半天话,才告辞回去。 我看到他,一下子就将其认出来了,然而那一日我是利用罹尘珠易容的,她倒是没有认出我来,而是继续朝着楼下走去,我本来很想当场揭穿她的,但是我忍住了。 好在韩笑所在的安庆派出所距离酒店不远,两人结了账,打包好剩余的饭菜直奔韩笑的单位去了。 “然后呢?”苏无恙想知道的是,那个被送出国的人,和秦方白是不是相识? “什么?这不可能!”帝释天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描淡写,便破去了他的掌力。 凌秒听到苏煜阳的真心话,他心一软也就放弃了回去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准备回家看看。 但现实不是,原身精神力海破碎不能修炼后,并没能再次恢复和修炼,就真的成为了废人。 “我看你的脑子已经烧坏了,才三十度就猛吹空调,等再过半个月你要怎么办,不活了吗?空调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在办公室里坐着的人很容易得空调病的。”李侑晶对早上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没给梁葆光好脸色看。 吴起不甘心的追问了几次,黑色斗篷均报以微笑摇头,始终不肯张口。 而为了来到王辉这条中心街道,他带着愿意跟他的人,一路基本就没有停过,所以他们才能在一天以后抵达这条街道。 他一面啧啧称奇,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获得了暗裔长剑,一面趾高气扬的环顾四周,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鬼叉罗的部队,绝无神一直有在扩张,但眼前的鬼叉罗恰恰是五年前跟随绝无神的那一批。 收拾停当后,警车和救护车离开了这片位于东伦敦的华人居住区。 昨天在病房里见到东方宇,周志才就猜测过东方宇为什么在那里? 毕竟挖石头,那就是要敲山的,没有大型的开采工具,怎么和末世之前比。 在章鹊爆发瞬间就察觉到并几乎在同时性做出预判,迅猛抓住机会反击。 望乡台的九层,一般是什么十世善人,重生仙童,人间帝王这类型的,才有资格到上面去。 第一百九十章 酷刑 唐剑秋刀眸一低,面容阴冷之恐怖好似弑血罗刹,给人一种跌入地狱的恐惧之感,周边的锦衣卫见了赶忙给唐剑秋赔个不是。 “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们不敢不从,何来偷懒一说?” “如此说来,倒是本镇抚冤枉你们了!” 唐剑秋双眸如剑,一扫而过。 锦衣卫队可谓是敢怒不敢言,纵使对唐剑秋有天大的不爽,也只得把一肚子怨气憋嘴巴里。 唐剑秋缓步向前走去,来到伤势最重的囚犯面前,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神秘笑容。 这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杀起人来...... 众人这下,真的是怔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林萧这边,居然是这般的想法。 “七长老,入口在哪里?”纳铁稳稳的踩在一个大石头上,对着七长老传音道,没办法,这里风太大,如果张口的话,风就直往嘴里灌。 此时楚轩带着赵盘走了出来,一见到赵盘,那统领便直接跪倒在地。 看着那一尊水之帝王头上的帝王之冠,已经明显的在开始扩散成为了实质的姿态,叶梵天的眉头暗自的思索起来,但是身体却没有因此的停止,反而是朝着一个方向冲去。 看着眼前那散发着惊人气息的林萧,在场的宾客们,无不是瞪大了双目,看着那气息一下增强了数倍的林萧,不禁咽下了一口唾沫。 之所以只是流云国之中的几人,便是因为其他的人便都是被各自的隶属的宗派领了回去,那团体战决出的优胜着所享有的优势,从进入恶魔谷之中便已凸显。 青衫男子上前一步:“这位公子,你的伤急需医治,我是郎中,不如让我给你涂些药吧。”一副热心肠的样子。 当然了,这个解释的任务就交给了盘宇鸿,当空姬知道了盘宇鸿的意思已经他心中的不安的时候,却并不显得忧虑。 “你找死!”轩辕凌峰见自己的儿子一个照面就被盘宇鸿给打飞出去,而且还鲜血直喷,顿时火冒三丈的朝着盘宇鸿杀去。 四周响彻着恐怖的电弧之声,九根石柱上的恐怖的雷霆之力开始向着他们头顶的中心汇聚而去,最后九道雷霆电蛇汇聚在一起。 走过长廊,就到了客厅门前。客厅门没闩,轻轻推开,里面一团漆黑,老头在里面摸索着前进。一会,转出了客厅,来到后院。 猴子和竹青跳过一个屋顶,立刻伏下身来,只见最后一个鬼子“啪”地开了一枪。竹青随手还了一枪。那边再无动静。 “没啥,不影响,你把车费结了,我马上给你擦了!”说着收费员一猫腰,用手就要擦掉自己刻画的痕迹。 橡皮艇上的两挺机枪疯狂扫射过来。那些步枪也“啪啪啪啪”朝这边开火。 “怎么了”金陵一个翻身从屋顶上面跃了下来“希兰又交代什么了? 站在祥和雕像的正前方,我抬起头看天,发现天空中……没啥东西。我眼睛有点近视,早就已经看不清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了。 他王赢,在武皇一重境的时候,就能击杀半步武宗的强者,现在境界已经处在武皇七重境,半步武宗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蝼蚁一般的人物,逃了就逃了,王赢丝毫不在意,只要她的弟子和朋友们都没事,一切都好。 造化灵体大成的他,身躯对鬼王有着疯狂吸引力,只要占据他的肉身,便可以立即还阳重生,木村弘一发现他的体质,露出这种贪婪目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拳头还不曾触碰到粟鹰的双爪,谢东涯便感觉一股巨力朝自己袭来,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马帮 唐剑秋的声音如同鬼魅,仿佛弹指间就能定人生死。 即便知道唐剑秋为人,那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可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害怕。 这人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心中的那份恐惧,可即便如此仍有几分怯意,身体更是止不住地打起了哆嗦。 “您……您真的打算放我一条生路?” 他甚至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是问上一句以求证实。 唐剑秋面色冰冷,怫然道:“那是自然,来人,松绑!” 在唐剑秋招手号令下,几个手脚利索的锦衣卫这才上前,解开了对...... “这就对了嘛,你早该这么想。”何青儿拍着她的肩膀,微微颔首,好像是非常欣慰。正欲继续下去,却因为疲惫,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后来慢慢长大,两人的世界里总是出现对方的身影,到后来,青春期的懵懂,两人第一次牵手时杨旭的羞涩,到双方父母指定娃娃亲时杨旭的欣喜。 想到这儿,袁谷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欧友松在淳忆蓝葬礼上,给袁朗从头到脚抠下来个屎盆子,袁朗经常性的拿不争气的儿子撒气。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菜肴里下的迷药有限,估摸着半个时辰之内,差不多就可以醒来。”徐琳琳似乎看出他的顾虑,便轻轻地解释了一句。 但是现在,童虎老师却说,神灵与凡人拥有同一种力量,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气也出了,进去待会吧,先熟悉一熟悉环境,也算为以后做准备。”空笑道。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不但把万峰给怔住了,也把我给怔住了。 “丹……丹妹好像在这里面。”邢醒闻言,把我胳膊抱得更紧了,身子也紧紧贴在我身上。 这么多天来,袁谷邦曾不止一次的想过两人在一起的甜蜜,仿佛只有在狄梦的身边,他才能睡得踏实。 对她来说,这圆顶就是陈州的像征,这天上午,灵柩被安放在陈州马车车队的一节特别的殡车上。 在周茵茵慌忙捂住双脸之时,看到对面慵懒倚在沙发,半靠在崔母的肩膀上的唐安。 这一笑,可是让那人一惊,慌忙避开了视线,随后似是又觉得不该这般,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眼睛直直看向了姜凯,向他点了点头,回之一笑。 “该死!”汤澄松开安轻遇的手,就往楼下跑,安轻遇看着汤澄跑出门外的身影,偷偷笑了一下。 杨管家看出邵萱的不对劲,也不知道该不该跟邵萱说,毕竟邵萱现在对少刚的误会很大。 在唐轩这边炸个不亦乐乎时,天台这边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响声,看起来就要被撞破了。 “孩子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林大成一愣,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烈眸子一亮,洞天?太祖?洞天他听说过,太古时代,诸界有万千洞天,无一不凌驾于各大灵府圣地之上。 不过仅仅是一圈而已,看起来还是那么肥胖,不过能从这胖乎乎的体质中,看出几分灵活的样子。 林大成真的觉得这样的代价很大,可是想想那样可以引来更多的人流的话,会很好。 听到这里,林九幽听出了一些猫腻,似乎他这次能拔出戮神剑,获得接受传承的机会,是因为戮神天的选择。 军舰甲板上,卡普身上的伤势因为李易的治愈术治疗恢复了许多。 下着暴雨的黑夜,在玉米地旁边的亭子里面待着,还是感觉很阴森的。 所以,换手机都不保险。学生能换的起几个手机?这种心理的折磨又几人能忍受?只要想到自己果照全校都看过,哪还有脸见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惧内 当天夜里,唐剑秋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失约,竟忘了这婚后第三日的重要事项,便以自身最快速度前往唐家。 他一路快马加鞭,不敢多做停留。 好容易来到唐家,却发现唐府上下大门紧闭,好似防着外贼一般,加之周边安静得很,连金蛉子长鸣的声音都未曾拥有。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坏事,想必这会儿沈红鸾正在气头上,她不愿搭理自己也是正常的。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沈家而言太重要了,他也是一时忙忘了。 唐剑秋顺手拍了拍大门,里面一烧柴伙计听...... “我们是有,但是有限的,而且天才辈子,许多人可以自创厉害的武技心法。”这些老头子们说。 声音在他们耳边回响,好像告诉他们,这个吞星大帝还活着,而且随时会把他们星系吞噬掉。 诚然,他不惧一个分神期的楚云端,但很怕楚云端的“黑化”能力。毕竟,那种能力出现,可是能随手斩杀洞虚高手的。 这些妖丹,不知道出自多少种魔兽,不知道耗费了大师兄多少的心血,他就这么拿出来了。 就这样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导致师姐也不能参与这百年难得一次的机会,她很过意不去。 难道不是因为挖坑,阴阳差错差点把您给坑了?冯一鸣眨眨眼有点莫名其妙。 之前,驾驶舱舰桥舷廊内,没人注意听这孩子的自我介绍,但当他们听到‘奥蕾莉亚’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住了福威。 胖子疑惑的接过紫金木扫帚,从扫帚的断裂部分看来,这痕迹明显是人为的。 此时,抬头看上去,隐隐约约的阳光,也能看到一点点了,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后面几轮的游戏,虞井还分别扮演了【教徒】与【恶鬼】,哪怕人造人与虞井属于同一方势力,也被虞井想办法借刀杀人,除掉两人,再去慢慢赢得游戏。 萧月紧跟着冲过去扶起那张倒在地上的实木椅子,然后跳上去将卫天从上面解了下来。 这一次魔网,少去了以往很多的打闹,很多的喧哗,多了很多反思,似乎经此一事之后,整个联盟的法师,都开始走向成熟。 高峰点头应道:“以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左辉和丁白雪并没有前往蛋糕房取蛋糕。 两人来到休息室内,宁衍治反手将门上锁,随后一手挽住虞井的脖颈,似乎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告诉虞井。 “张迎宾,你是叫张迎宾吗?张迎宾!张迎宾!”萧月逢人就问,甚至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张迎宾的名字,结果效果却非常的不理想。 “神网法度,神塔镇魔!给我镇压!”天帝分身一声大喝,层层神网不断生成,化虚为实,直接把金色的宝石封锁起来。 毕竟,此事可一不可二,失去了这次机会,下次想要再次算计五行童子,已经基本上不可能了。而且此事一旦做下,距离和仙族的决战也就近在咫尺了。 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这个擂台赛他们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不过问题是,谁先打头阵? 紧接着,好像将他们刺激的不够一样,海伦娜公主竟说出为莫林争取过世袭公爵的话来,将众宫廷法师们惊的说不出来话来。 自昨夜之后,龙渊就发现他所在的客栈已经被人保护起来,他杀了一个炼丹师和一个炼宝师,救了一行炼器师,炼器师会馆自然会保障他们的安全。 李英琼气得抓狂,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和这个败类在一块儿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承宗 说话间沈红鸾将俏脸凑近,唐剑秋面色绷紧,尽可能避免内心骚动而产生下意识动作。 这本就是一个玩笑话,唐剑秋却因此当真了。 对此,他很是焦急地说道:“岂会?即便真有这么一天,也得是百年之后。” 听到这,沈红鸾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可若是就这么原谅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一番斟酌之下,沈红鸾微启红唇,嗓音如同清泉泛起涟漪,绝美动听的声音可以给人一天好心情: “秋郎,你可知我为何如此生气?” “我……我不知啊。” 唐剑秋忽...... 连云城,晃晃悠悠的放了那人,喝了一大口酒,回到雪晴旁边,他极力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感觉到有无数双嘴,无数句话在自己耳边响起,充斥着自己的周围。 他爹是齐国侯,此次北征同样调集了部分西北地区的军队,齐天寿如果想要军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中途出现了岔路,其中一个通向出口,另一个则是官方机构的所在。 任务的奖励十分丰厚,十次随机召唤神仙的机会,外加一次‘风调雨顺’的机会,前面的十次随机召唤且不多说了,但是关于‘风调雨顺’齐天寿却是有积分好奇的,先前他也曾询问过系统,但是系统却并没有给出明确回答。 “妈,你好像比之前还年轻了呢?”唐芯端详着唐风雅的脸颊,t突然笑道。 “天帝陛下?”孙策等人顿时一阵寻思,这是哪路诸侯,怎么从未听过。 沐宁同意,他的超凡能力只会越来越多,早一点进阶也是好的,更何况是涸泽这样的无风险进阶。 他下意识侧身望去,只见唐芯穿着一身白色v领吊带睡衣裙,从楼上跑下俩。 期间,唐念锦敲出某一些特别的字句时,确实会有点羞耻的感觉,但也莫名觉得挺刺激的。 一声巨响,封林的身子猛地一颤,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吃了饭后,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林峰开着装甲车出去了,这一次,他不是去找物资,而是去找派出所。 但是林峰早就躲开了,几颗子弹过去,关云子弹已经消耗殆尽了,他愤怒的把手里手枪都给丢了出去,砸在了前面丧尸的脑门上。顿时把这个丧尸的脑门给砸的凹下去一般,满脸鲜血,但依然是朝他这边爬来。 金九镇大早晨一开城门,一队骑着马的人就冲出了城门。当中为首的人正是刘渊洲,一脸的意气风发,少侠风流。 树林外备好了马车,这次不是由宣于祁派人护送,走的是官道,打的是官府的名义。 尽管如此,可习武之人就算不用内力,拳头也是坚硬如铁,才四五记拳头,君羽墨轲青灰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火烧般灼痛着。 “可恶!”被团团围住的魔族人最后干脆一咬牙,拼乐最后的灵力化作一抹徐徐的黑烟跑了。 “我不是让你们在客栈附近跟着她吗,怎么还会出事?”落悠歌沉声问。 并非是墨澈蛮横,而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谁强大,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青龙国的国王就有这自信,到了青龙国就来选秀,哪怕一只魔一只妖。 云御渊俯身抱起她,大步往战场走去,全然无视四周古怪的目光。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所有有听见池司爵和洛曜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的余光看见,两个男人同时朝着自己冲过来。 熊岳这时候才明白了自己和云牧的差距,只好停下手来,在云牧面前粗重的喘着气。 第一百九十四章 归宿 孙承宗欠了欠身,不紧不慢地说出了此次案件的后果乃至影响:“说来,蓝玉案被株连杀戮者逾一万五千余号人, 蓝玉这人性格狂妄自大,可他也称得上是猛将一员,会有一死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是为人者,既有功过,但又不能完全相抵,此人虽没有苛政害民,阿谀奉承,更算不上莽夫,但一心只有功名和杀戮,可谓逢迎有术, 蓝玉所做之事除了让人感到心寒之外,臣还有几分敬佩,此事足见蓝玉这人一旦下了决心,就会不惜一切去实现,哪怕仅仅...... 对凤七,烈焰也谈不上有什么愧疚,毕竟这都是以往的事了,谁还能一直一直往后走,往回看?人都是向前看,向前走的,只是凤七,执着的停留在原地,不愿意迈出一步。 想着皇甫夜刚才离去前说的那一番话,分明就不是打算为难安家任何人,更不打算为难他。 就好似你清楚的记得,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张涛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 在三转之前,赵娜的治疗一次只能恢复900左右的血量,这在牧师的恢复能力中已经算是变态了,可是三转之后,恢复的能力提升了将近一半,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彻底的看清楚,三转与二转之间的差距。 冷若冰和辰辰都不知道,这房子已经被李白买下来了,还以为是他租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冷天落在他身旁,递给他一壶酒,有些惊讶的调笑道。 “太棒了,他的声线简直是太完美了。”陈昊听完忍不住激动的大声说道。 “我才不呢,我知道你一定会抓住我,然后施展龙抓手。”方笑笑最怕冷若冰挠她痒痒。 “这是在神域之中,大哥的四位兄弟,现在正在找大哥,若是大哥再不醒来,到时我们都十分的危险。”鬼胎说得斩钉截铁。 “可不是。”五人语声一窒,齐齐色变,瞪向烈焰脑袋正后方某一处。 你这一生其实也很值得。你遇到了我们,我们彼此帮助,彼此成长,但是肯定会有所缺失,对不对? 龙孤泓他们迅速朝着白允前辈的林子跑,而火儿前辈所说的木屋,龙孤泓知道,他就是在那里学的咒术。 大建筑上面的红色光晕开始忽闪了起来,并且每忽闪一次都发出一声嗡鸣,这声音非常刺耳,穿透力极强,就如同被万箭穿心一般痛苦,就连洪峰都得启动真元来硬抗。 冰冰左右一张望,之前被大牛和大海打伤的那几名赌场工作人员便是被带过来。 假如有一支金丹巅峰期实力的修行战队,不知道能否在海王星掀起惊涛骇浪,起码二三流家族是不敢主动招惹的。 现在的石邪是最强战力,一旦有什么事情,还是得需要石邪自己出面。 一人一刀便与林姬战斗在了一起,产生的动静更是震动四方千里。 倒是郑素素很是硬气的冒出一句话来,不等苏木和哮天犬反应,看向那片场地说道:“看到那四个奔过来的人嘛? “是我做的”,面对此人的压迫,林萧怡然不惧,哪怕其修为,已然是达到了渡劫境中期,但想要做掉自己,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道道虚影闪现,青雅直接来了个风卷残云,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六盘菜就吃了将近一半,然后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童思思忙说了声说没事,揣着惶惶不安的情绪坐了回去,心里想着同时眼睛往四周扫去,想看看楚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叛徒,而此刻正盯着自己。 第一百九十五章 圣威 “哦?魏公,你说的话深得我心,当真是朕的诸葛孔明!” “陛下过誉了,奴婢不过是为陛下着想罢了。” 在朱由校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魏忠贤唇角勾勒出诡异至极的笑容。 这一抹笑容,恨不得将孙崇宗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一举端灭! 如此说来倒是有趣,既然孙承宗想去,魏忠贤又与自己想法相同,不肯应了,多少也得给他一个警告,以示帝王之威。 与此同时,北镇抚司,身为指挥使的田尔耕在得到陛下这一命令后亲自赶往,并向身边的人打听唐剑秋...... “有人要害你?谁要害你?”谭子矜面色严肃,朗朗乾坤,法治社会,还有人敢伤害公务员干部? 普通的天才,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掌握很多武技,一般都是只修炼一两种即可,因为,贪多嚼不烂,修炼十种,还不如将一种修炼到大乘。 龙青尘猜测,这个悬空的古老擂台,估计就是守擂战进行的地方。 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暗风愣了一下,愣的是苏紫宸俏皮的语气,这一刻,暗风甚至想要抬头好好的看看她。 这就像是沙漠中渴了好几天的人突然喝到了一口水,虽然远不足以改变身体缺水的情况,却能大大提振人的精神。 张志怀阴沉着脸,眼看着李哲、周子瑜一前一后离开了包厢,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老朱又或者是老爷子等人,此刻都已经将全部的心思,带入到了嘉靖所处的环境当中。 梦梦带着沐青青出来,可是出来的过程中,苏宇阳的人发现了不对劲,去通知了苏宇阳。 下一刻,他的身体散发出一道红光,手中匕首朝前一挥,十米直线上的怪物头顶飘出一排红色的血量,数只残血的怪物直接被秒杀。 “不好意思,赖床了,嘿嘿,走吧,咱们出发,先吃点早餐去。”我对两人挥手打个哈哈,随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率先朝外走去了。 “嚯~!华夏族谁这么牛气冲天,竟然去飘渺峰求亲,这实在太厉害了吧,华夏族有和缈云仙子相匹配的吗?”众圣尊面面相觑,各种看着问道。 这时候陆玄也不得不将视线强行的一开,他现在可不是初哥,跟邹琴这么长时间,算是有些经验的了,在看下去说不定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抬眼看向洞穴的另外一侧,那里也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里面的空间不知深浅,刚才那怪蛇就是钻到那洞里去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里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早在天体卵巢中陆玄身上就被沾粘过,要是不是借助原力脱离那个奇怪的东西,被倒粘在上面的自己可能早就成“人干”了。 一口黑血喷吐而出,那阴王专诸被我一席话说得面色黑紫,口吐鲜血,瞬间陷入了无以复加的暴怒之中。 林薇薇说出最后一个词的时候也楞了一下,因为她就是重复了一下老乞丐的话,但是这最后一个词,咋感觉有点少儿不宜呢? 被看穿了,陈肖然更尴尬了,摸了摸后脑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真是可惜!”典风看着那传信符,摇摇头叹了口气,它已经碎了。方才三人被射杀,传信符被三人中的老大攥在手中,由于紧张就捏碎了。 突然程欣对俞美夕说:“姐,哪一个是秦明的房间?我想去看一下。”俞美夕把程欣领到了秦明的房间。 程刚看着朱明宇这条鱼稳稳的上钩了,也就不再着急了,他看着朱明宇一副跟自己表决心的样子心下就很是得意的想,朱明宇,你还不是被我掌控在手心里。 第一百九十六章 护送 唐剑秋本打算将此事如实汇报于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岂料那狡猾的魏忠贤非要从中掺和一脚,而他就是看不惯与自己作对的人! 魏忠贤再三强调,甚至是命令唐剑秋,必须把当日情况如实告诉自己,纵使唐剑秋有万般不愿,可出入朝廷,他不得不应了魏忠贤要求。 魏忠贤听了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可他为人本就狡诈狠毒,且疑心很重,自然不会被唐剑秋这三言两语所糊弄了。 “唐大人,咱家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魏忠贤故作神秘,好像这件事...... 天空飘着黑云,这来自火龙口中喷吐的火焰,灼伤了地球,烧荒了大地。 火焰缠绕的鹰爪,在张易枫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噗嗤一声,刺破空间盾,力盾,金属岩化皮肤,狠狠挖进他的胸口,炙热的高温侵入体内,血肉发出刺鼻的焦味,惨烈的疼痛,令张易枫的身体忍不住痉挛起来。 而杨辰呢,人杨辰看出了这其中的种种道道,不答应他,也不拒绝他。 我沉默了,也对,那些地狱恶鬼本就作恶多端,被吃了也就被吃了。管我何事,况且连地藏王都没能感化地狱恶鬼,难道我还能感化不成? 所以她笑的更加张狂,肆无忌惮,在声波的震动当中,水底的山谷地震一样瞬间被滑落的山石填平了。 再看那金剑,已经被白晓生的纸刀轻轻斩断。一缕精血自剑心流出,顷刻间金剑消失无形。而金剑商人也落下了虚空,重重的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男子平躺在地上,绿色的木质面具从其脸上掉下来,露出那张极其平静的脸。 “一两天不见道友都混成峨眉的掌门了,恭喜恭喜”王歌拱了拱手,浑然不在意自己是个阶下囚这件事。 村长看到荀少铭时心中一惊,那孩子可知道地窖中的状况,虽然他离开的时候地窖中才吃了两人,但是那事情应该给其他人说了的。 几个月后。山西牛马庄村东的空地上。不少外來的工人正在这里搭建着戏台。 两条坏消息是,在他们的后方忽然出现了一支号称李天王的队伍,袭击了许多处黄巾军的据点。还有就是李虎打了败仗。 山下不远处,青霄界主与游东方并肩而立。游东方盯着入山口,心下恨烦。 生来第一次有人以勇士相称,还是最为喜欢的人,担心伤心的月芽儿再一次抱紧狄冲霄,抽泣。 “是!”大内密探恭敬的点头道,随即一道黑影闪烁之后,消失不见,谁都需找不到,但是弥彦知道,这位大内密探绝不会远离自己百米之外。 九姑娘心说:我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可也没有再开口,就如夏天所说也许到时候就有办法了,现在最重要的当下,现在这劫逃不过一切都是枉然。 一股肉眼看不到的能量向鳄龟嘴中聚集着,鳄龟脑袋附近的绿雾就像晃动的果冻一样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林霏和车朗亭以及唐欣然三人原本就在这里,一众人围着章飞,都看着他满脸凝重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出了什么偏差。 缓缓抽出自己的双手,杨宇庭目光森然的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朝着另一处走去。 单明泽说:“真的没有了,西西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用手挡了一下,当时……”话讲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来了,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记起了重要的东西。 梁姐回到家里拿了电脑,随后便在电脑上有模有样的操作起来,我眼看着三百万就那么消失了。 “这是……”在看到那道光门的出现,以及这一连串的变化之后,星主身上无数星光也产生了莫名的波动,语气也变得万分惊讶。 第一百九十七章 归途 对于孙承宗提出来的问题,唐剑秋是这么解释的:“孙大人,荒郊野岭危机重重,我等也是奉命保护大人您的安全, 孙大人有所不知,前边发了大水,只得沿山路绕行,孙大人,请吧。” 听了唐剑秋说的这些,孙承宗心头一紧。 他可未曾听说过前边发大水一说,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更好动手? “唐大人可真会挑地方啊,但不知是唐大人此番前行效命于谁?”孙承宗贼心不死,忙追问是谁下的命令? “孙大人不必多问,请快些上路吧。” 唐剑秋并不想过多...... 这一脚其实不是特别的疼,但是也太突然了,如果是提前知道,许洛还可以忍,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也就出于自然反应就叫出来了。 这是松口的意思吗?伊念琳在想,许洛不行的话,她到底能找谁?寒牧尘第一个排除,影响力太大,那男人也就还有易沐风,不过,那家伙性格那么古怪,这种忙,他估计不会帮。 三人抱在一起,白心蕙顿时大声哭了出来,怎么也哄不住,只抱着二人不撒手。 “队长,它要来了!”一直紧盯屏幕的胡冬再次开口,此时在他们面前,那道无比活跃的时空裂隙里,一颗面目狰狞的怪物脑袋正咆哮着钻了出来。 可是如果任由这些分兵的铁骑进去之后烧杀抢掠,那倒没什么,甚至还往自己的兜里一些金银珠宝也没什么,可是,复制长安城的计划就要失败,这一点对于沙巴克来说是绝对不可以的。 唐泽和这只天使不过数米距离,对方竟然大胆蓄力,倒是让他有些无语。 十几个官军,拔出钢刀,一个个开始围拢,甚至有把弓箭和弩箭都准备出来,刘浩现在没有心思管他们,顿时一声哨响,只见数枝弩箭,直接飞向刘浩的胸口。 这一吻,又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游子诗的大脑一片空白,明明说着正经事儿的,怎么说着说着,没出现原本设想中害怕出现的场景,不仅没有看到苏音失望的神情,反而,怎么还搞得她性情大发了呢? “对了,衣服!”凌宙天灵机一动,伊梦雪不是不让自己给她做饭吗,那自己送一身衣服不好么?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不怎么花他多久时间,只需要找系统兑换就行。 “哼,搬弄是非。”拿着一沓钱的马初甩开林路的手,盛气凌人。 好在重门市的鬼物不多,因为离西部的距离有些远,所以一些十二阶的鬼物都还只是有一只在市内猎魂,但这鬼物比较挑剔,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还不吞噬他们的灵魂,所以整个重门市死亡人数目前不多。 卢灿相信,如果自己能在这边在住上一些日子,应该还能淘换到好东西,可惜,时间不许可了。 环顾了一周,酒吧内豪气的装饰并不是赵牧关注的重点,重点是现在自己应该在哪儿找举办方呢。 但现在我已经激活了猫妖之眼,那就是我掌控猫妖之眼了,所以这次没有躲避的可能,躲避的话就是被杀,所以就要勇敢面对。 看着古春秋持匕首立于露台中央,守护在刚子哥身边的黄毛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古春秋大佬唱的是哪出戏,好好的人不救,先莫名其妙地沉着脸走到护栏边发呆,然后打电话,现在竟然持匕首站在露台中央。 桀本来是愣在半空中了,结果已经进入空间门的奥利弗硬生生又伸出一只手,把桀给拉了进去。 然而一看下去就根本停不下来了,不知不觉中就把五十章看完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指示 孙承宗神色一紧,不过还是跟着唐剑秋步入了高阳镇。 唐剑秋脚步缓慢,像是刻意而为之一般,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孙承宗倍感不妙。 孙承宗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遗言交代,哪曾想这个时候,唐剑秋却撇了一眼台阶上的青石,冷冽道: “孙大人留步,保定高阳已到,请孙大人归家。”本着礼数,唐剑秋抱拳,其余的一队锦衣卫见了纷纷效仿。 孙承宗面色绷紧,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原来唐剑秋带领的一干锦衣卫是真心实意想送他回家,并非想送他...... “给我开!”红孩儿娇喝,猛地一挣,终于挣开了缠住她的恐怖的花藤。 虚若谷的脸色顿时僵硬煞白,他可不只是私藏,更是将元晶吃进了肚子里,难保体内没有元晶的残余气息,难不成这就要被吃掉? 比起其他那些只要1积分的标题党来说,澪更喜欢去买塔塔的情报。 心知这十人当中修为战力极其靠前的四人,竟然是在不知什么时候,组成了联盟,他们四人若是一起出手,恐怕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 唐朝娱乐,就是曾经买通了格斗高手,放倒吕奇和王洋的那个唐朝娱乐,幕后的老板叫里昂。 商量完,朴勇俊便离开了,而李彦秋则是坐在椅子上发着呆,不知道再想什么。 司空炎刚要发难,昊天却取出数十枚灵石递了过去。看到灵石后,守门侍卫点点头,然后再次告诫他们不要惹事就放行了。 “是!”两名军官记录下李宗仁的命令之后,转身去传达命令去了。 赫丽丝飞过去,贝吉塔和布罗利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难舍难分。 王月媚仰面望着叶欢,年轻的侧脸仿佛带着一种异样的魅力。那种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模样,还回响在王月媚脑海中。 “是谁告诉我你们魔宗的宗主就一定得是乌兰国人?”这是秋凝雪偷听许振江与齐秋白和天权堂申公子的谈话。 不过对普通人来说,这种意识很薄弱,修行者修炼,便是强化这种意识。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林云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流水圣者。 当然,谁也没有去深究肖掌门的不是,毕竟这里是霈龙宗,霈龙宗的掌门,还是有反复无常的权力的。 佐佐木手无缚鸡之力,此刻各门各派聚集的好手不少,不说武学高手,便是一个普通成年人,也能收拾了佐佐木。但看她凶神恶煞的模样,众人都是呼吸一滞。 于是乎,尴尬的场面更加尴尬,一根筋的矮人这个时候有些脑袋转不过来弯,而黑手则是满脸惊愕,他们认为绝对打不赢的对手居然主动求和了?而且居然还这么突然。 一声轻响之后,齐布在瞬间精心布置出的一切,却在顾南的拳头面前,一下子被轰得粉碎。 所以,黑魅只能选择与古清风联合,以确保万无一失地击溃龙尘那即将要夺冠的成绩。 钟盅第一次来到这里,显得有些局促,跟在了赵一山和隗肆的身后。 “你们几个退下!”刘金‘花’望着将要涌过屋里的龟奴与打手,冷声喝道。 斩杀、猎杀、厮杀,近百妖怪,近百怪兽、甚至近百魔怪与少数恶鬼。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那当然什么坏事都可以做咯,更何况与眼前这个半老徐娘发生关系。 直到此时,立于帅堂内的这些将领们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待乐天的眼神中尽是钦佩。 多年未见,此时已物是人非。两人一来一回只是问了几句好,在场之人却无不感到心头激荡,几多难言。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权威 袁杰心情本就不好,在听到店小二说的这些更是不爽,想也不想一下便揪着他衣领不放,狠厉道:“几个意思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说你尽管说便是!” “袁杰。” 唐剑秋目光如刀,一扫而过,出于本能,袁杰松开了手,也只能在一旁负气。 他一脸为难的说道:“还请几位爷受点委屈,这上面是一伙军爷正在里边喝酒,他们都是锦衣卫,您惹不起他们的。” 唐剑秋怒眉一横,他找的就是那些分散各地的锦衣卫,查的就是他们是否有干些贪赃枉法之...... 又是一个杀招,但叶枫的脸上却显得格外的平静,依靠着千锤百炼的绝招,一次次的把网球打了回去。 “你!”傲天气的脸色发青,他身为堂堂拜剑山庄的少庄主,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 “夫君,有你的信。”就在这时,杨慧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对着叶枫说道。 耳闻不如亲见,刑天的不死之躯,似乎比传闻还要恐怖一些,如此重伤,几乎可以绝大多数同境界强者重伤了,而刑天竟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伤口愈合,这恢复能力,怎一个恐怖了得。 当上官于飞等人一出现,立即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铁血亮剑师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说师妃暄和婠婠她们现在与他的关系,就说以前的主仆关系,也足以让赵阳击杀箫秦了。 然而贾世忠却不管他,一听叶迦的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后却是反应了过来。 “我不喜欢做无畏的威胁,但我说我有资格与你们妖族谈判,那妖族最好相信我有。”莫亦平静地说。 赵颖在要被击杀的事后,月柱天降,让赵颖击杀了眼前的所有人。 在青莲试炼空间当中,洛雪和王洛的潜力被彻底激发出来了,和老一辈的强者厮杀是丝毫不落下风。 天生直接报出了狐西元的名字道:“我找狐西元前辈!”毕竟狐西元是青丝的二爷爷,所以天生为了表示尊敬,特意加了个“前辈”二字。 他们或是实力不如已经出手但却失败收场的人,都有些自知之明,毕竟实力虽然不济,但是如果真输在场上,面子上也是有所折损的,能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华夏武术界的泰山北斗,谁愿意丢这个颜面?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老是懒的不吃吃早饭!”唐悠悠淡淡的说道。 “不太严重,我们先去医院吧。”陈琅琊看到窦靖妍的神情,略有些愧疚。 这个灵级冰剑的属性非常的强大,攻击上限达到了2400加,还带有冰缓效果,现在许多玩家都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就连葬月里有的精英玩家都还用黄金品质的,可见这把武器的强大所在了。 看到任务奖励着实让我下了一跳,怎么多的奖励,而且还获得了失落村的贡献度和村民的好友度,这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管它类,反正多拿点奖励是没坏事的。 “这种普通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可喝不出来红酒的好坏,喝来喝去,都是一个味,刚才我点的就是菜单上最贵的那一种,想来总归不会出错。难喝到底也有限。”林飞自嘲道。 秦风想了想,也对,这下面阴气太重,机关重重,又充满了有毒气体,很有可能是那个巫师养蛊的场所。这种阴毒的玩意秦风自己都不寒而栗,让这些普通战士在这里执行任务风险系数太高,不如先撤出去从长计议。 当然这也只是明面上而已,如果真的因为明面上的实力只有化神期,李淑玉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话,那才是无可救药了。 第两百章 忏悔 秦涛甚至没有想到楚少泽会这么说,他差点就没有直接咽气,哆嗦的指着楚少泽的鼻子说道: “你!你……夏沫的现男友,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拥有了夏沫就可以高枕无忧,等到将来还说不定呢!” “不是现男友,是丈夫!”楚少泽不得不强调一下事情的重要性。 秦涛知道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在听到对方主动爆出身份的时候还是很气愤的。 “我管你是夏沫的谁,你这样一个废物是照不顾了夏沫的!喂!你个瘸子,能给得了夏沫幸福吗?我劝你识相一点...... 揉揉捏捏了几分钟,说了些有用没用的家常话,气氛总算和谐一点了。 楚翘转过身子,狼狈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她的手指微微发颤,第二颗扣子偏偏像是和楚翘在作对一样,怎么扣都扣不好。 黎洛薇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都气炸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个什么? 说起來,这杯酒真是好看又好闻,但对黎洛薇这种半杯啤酒就可以撂倒孬种來说,还真沒什么吸引力。 他之前去清风寨是借用郑纶的身份,当下关头若是露出真实身份反而可能会节外生枝,还不如与张奎宿等人暂不见面的好。辰年明白他想法,闻言便点了点头,独自一人出了车厢跃到马背上。 “林帆。林帆……”洛洛沒有回答陈夫人。而是朝楚航无力的挥动着手。 经过这对老人的嬉闹,大厅中离别的气氛已经减弱了好多,雪儿也被这两个几百岁的老人逗笑的表现逗乐了,眼中不断流淌而出的泪水也停止了下来。 傲天选择了马贼一族之后,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傲天的身影出现在马贼领域区。 “……是!”厉玄不知道流光为什么要问他要这种药,但不该问的事情,他向来不问。他只执行流光的命令。 “你给我松开,她明明已经下班了,我不知道。”上官傲甩开杨修杰的手,激动的说道。 “等等。”意料之中的阻拦,宫千竹背对着他,脸上浮起一丝狡猾的笑。 “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介入七古神的争斗之中。”布伦希尔德提醒着说道。 仿佛不需要很多的言语就能明白这样的感觉,几秒钟的静谧就仿佛是已经经历了好几分钟的感觉了,透着些许的疑惑与略微的一阵不安,是从内心深处过来的。 莫喧带着苏月月一路逃窜,最后拿着仅有的钱和苏月月坐上出租车往飞机场去。 麦子吃完饭眼见天色完全黑了下去,有些担心起待在邻居李姐家的麦宝。麦子看了看表,打算告辞离开。 母亲自从给她带上这块玉后,她便是吃饭睡觉,洗头洗澡都带着,6年了都不曾取下来过,只因为这是黄芹芹在临终之前给她带上的。 二十个大队长,当然都是有功劳的,指挥得当才能不死人。要说损失的话,攻击魔法塔,怎么可能没损失,损失大点都是正常的。 呜,真的不觉得白雪姑娘这个称呼很奇怪吗?她忽然觉得就连长渊很随意的“竹子”也比这个好听多了呢。 顿时,周围都静了下来,连晴未初也惊讶的看向苏清歌,她现在竟然敢如此说莫喧? 夏河这是真心话,半神对于道门来说,还不是一个坎。但是梅迪尔丽这种人性觉醒,必须是在成仙之前。而且是人仙。 "什么?"张家良摇了摇头,这消息还是把他震得不轻,即使很困,也早已没有了丝毫的睡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俊竟然跳楼了。 第两百零一章 车鉴 还没等陶寒阔把接下来的话捋顺,唐剑秋却是不屑一笑,张嘴打断了他。 “如此说来,本镇抚若非寻常百姓,已经被你压入大牢,严刑拷打,甚至当场殒命,是也不是!” 正是这不经意的一瞥,让陶寒阔浑身颤栗,以至于心生怯意,口齿不清,甚至于险些没有吓晕过去。 “不……大人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求您饶命啊!” “本镇抚真是有眼无珠!当时又怎会安心将此事交于你处理?你所做的一切当真是泯灭人性!还想要本镇抚轻饶与你?” 话落,...... 寻人?见面?相公不是刚回来么?前来给胡天明送银耳汤的李娟心里疑惑不解。 于是刚刚那些几乎已经把腰间左轮枪拔出来的武士们骂骂咧咧的收回了左轮枪,然后再拔出武士刀准备上去与那帮家伙正面砍杀。 至于打算薅他羊毛的那个玩家,淡淡甩过去一个眼神,让其汗毛倒竖,差点尿了出来。 狂暴魔熊本能畏惧,只是威胁不足,没有阻挡住狂暴魔熊的脚步。 这件事的背后,究竟是玩家还是本土修士,亦或者是李渔暂时还无法轻易下结论。 醉态微醺但气质依旧迷人,柳辰阳那俊秀的容颜让宛清清心里怦怦直跳。难不成?难不成她的诅咒终于应验?属于自地桃花终于来了? 自己要是到了五六十岁,那肯定也会是一位人人敬畏的宗师,不会逊色分毫。 “不,闭嘴!”柿琦太一突然表情变得惊恐,像是被陈新猜到了什么。 希尔巴贡在那边暴跳如雷,迪迦双手举在头顶,向下一划,变成了红色的力量形态。 没办法,澈哥不是营销咖,澈哥只是平平无奇的靠实绩和上星打国民度的演员而已。 她带着诸多疑问在酒宴中浅酌,似乎给自己的脑子找了别得事情,就可以忽略到它对某些事情某些人的回忆。 房子的布置,主要是一种欧洲古典范的基调,当然这是不由得说的,毕竟这可是法国古城。 “我们谈谈……”夏筱筱断断续续地说,因为男人实在是恶劣,弄得她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龙柏突兀之中一声大喝,那声音之中的能量,竟然不亚于雷电爆发之声。叶天耳朵嗡嗡作响,痛苦异常。眉头一皱,叶天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那两手之上,大量的灵力涌进去,正好跟龙柏那蕴含磅礴斗气的一掌相对。 “这话就不对了,三流大厨你知道是哪个三流吗?”李艺笑嘻嘻的问到。 费逸寒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把鄢澜烧的外焦里嫩。没想到一向淡漠对人的费逸寒也能有这样深刻的表情,恐怕除了鄢澜还没有人做到过。 不过,这样的伤害迟早会到,若是加雷不这样做,他也会促成,他不喜欢她的心底有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怕只是依恋也不行。 “那你不离开我?”唇边笑容温柔,嘴角弯出完美的弧度,他果真是最好看的男人,既便在这种状况下,他也俊美的如雕如琢,眸底有着淡淡的期望和温和。 费逸寒走到了鄢澜面前,直挺的鼻梁以及那湛蓝色的眸子看起来很是诱人,果然,帅哥不管是装扮成什么样子,都无法掩盖其本身灿烂胜骄阳的魅力面容。 末了还问她今日飞机航班,可能当时就打着主意是想要截到她的。 顾疏影这个时候才把眼睛从蓝色的珠子上移开,默默的看着周围一眼,不着声色的开始沿着石壁,摸索起来。 借助伊黎雅之泪的神力,和瑶瑶逆天的血脉之力,以瑶瑶异能枯涸两个星期为代价,帮助贾斯汀成为了一名刚刚觉醒,等级就达到二次元五星的三灵者天才。 第二百零二章 归养 且说这天正午,孙承宗这会儿正饿得慌,加之起来时间较晚,那心情更是没得说。 本打算开门出去吃个饭,可谁想映入眼帘的便是以阿飞为首的锦衣卫,身后跟着几个淳厚老实的校尉。 要说他们的打扮跟平时也没什么特殊,不过是手里提着箱子,大概是奉命而为。 有的或多提着一坛美酒,更有甚者提了一篮子美味,甚至还装有皮薄馅多的大肉包,飘香四溢。 这放眼望去,满目琳琅!尤其是那散发出诱人香气的烧鸡,正在碗里盖着嘞,只等揭开碗盖大口...... 叶辰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无比凝重的表情,因为对面这个家伙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了无比恐怖的境界,就连他都忍不住的心头有点惊惧。 在她的眼前,是一片宽阔的地下空间,一片幽蓝海水与一片赤红岩浆同时存在,泾渭分明,却又相互交融。海水和岩浆的交界处,两者相互湮灭,散发出浓厚的雾气,充斥着洞穴。 这在中国是相当流行的。到了一定年纪之后该结婚了,就会采取这样的办法。虽然提倡ziyou恋爱,但是在中国依旧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通过相亲认识对方的。 深秋的月光已经带上了季节感强烈的冷意,淡淡的,清澈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在这阵法还是刻印在白玉蒲团上的时候,莫宁便已经是了解到了其逆天的能力,其上涌出的白色霞光,简直就是世间弥足珍贵的天地灵物,顷刻之间便将他的伤势恢复痊愈,称得上是生死人,肉白骨。 武志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方放在了慕婉晴的办公桌上,说道:“慕总,这是我的辞职信!”慕婉晴微微扬了一下眉毛,并没有打开信笺,只是静静地志。 只见在莫宁的背后,那玄阴元神硕大的身躯之上霞光绽放,九幽之气环绕,紧接着大手探出,一股股浑厚的阴煞之气弥漫,气浪滚滚宣泄而出,只见在玄阴元神的大手掌心之中,一道道凶兽的虚影陡然间浮现。 他可不认为,这玉简上面的错误,是原本就有的,这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手脚后,改动的。 吴岩忽地留意到,那十一人中,其中有一人,与大荒至尊走的很近,在其座下,一方散出万道星光的神印,与天星至尊的天星车光芒极为相似。 突然韩雨彤反应过来,也是气的一跺脚,刚想伸手擦拭自己的嘴唇,但是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幸福地微笑。然后继续转身熬粥了。 “嗨,那个啥……刚才纯属口误!”余泽海打了声哈哈,只得干笑了几声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从村委出来,余泽海一身轻松。可以说,如今有了何冰冰村长,无疑给他减轻了很多的工作负荷。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寝宫,于公公眼尖的瞧见了门口处正站着的人。 我轻轻抚去器物上的碳灰,可以看出它大概的形状,是一把长约四十厘米的短剑,只是常年埋于地下,再加上其本身的特殊性,上面附着了太多人力难于祛除的杂质,以至于看起来就像一块铁疙瘩,掩盖了它真实的面目。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特别是老毛病,可不得更花时间来调理!”白望生忙回了一句。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宴会那天安晓晓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那个又红又紫的圈痕又是谁留下来的,他也知道了,安晓晓现在在烦恼着些什么。 第二百零三章 野心 他本不打算开门,可若是就这么置之不理的话又实在不像话。 一番斟酌之下,孙承宗总算是想通了。 无奈之下叹息了一声,上前将两边大门敞开。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正是因为来人的到来使得他变得惊讶了起来。 这一次来的不仅有先前来的几个锦衣卫,就连唐剑秋本人都亲临来访了。 没等孙承宗先开口,唐剑秋就先说明了来意:“孙大人,今日乃是龙抬头, 说来正是祭社,供奉龙王祈求雨水降临的日子,圣上特命我等前来陪祭,还请孙大人移...... 抓到了年丰,花郎连忙带他去县衙,这一路虽然很热,却也让人兴奋异常,如今抓到了年丰,有些不能够解释的事情,便有得解释了。 “不知道你口中的别的地区是……”夜羽问了一声,除了合众地区之外还有好几个地区,之前的时候恩雨开口约自己到丰源地区再决胜负,不知道这一次岩营会如何呢? 屠飞泡上沈安蕾也才两三天的事情,这两三天,跑前跑后的,屠飞比平时忙了两三倍,当然,是帮着沈安蕾到处踩人。 当秦枫恢复意识的时候,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已经进入了一种空灵状态。 “嫣然!嫣然在哪里?”陈梦生大嚷大叫道,根本就没理会普旺大师的问话。 这间厢房,就是老疯子给他安排的,有一张超级大床的那间厢房。 美的让人心惊肉跳,此时冷沉月,确切的说,是她的笑容,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只听到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沈安蕾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握力更紧了几分,还有一股拉力将自己的身体向前拉去。 秦枫的记性不差,杜思淼曾告诉过自己,方振华是京城一霸,而且因为杜思淼的关系,秦枫也算是和方振华有些恩怨。 一开始从周围的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夜羽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意外之后就释然了。毕竟不同的道馆有不同的规则和特色,这一点还是可以接受的。 林宇很无辜的看了看李辉煌和吴馨,李辉煌别过了头,一副我没办法的样子,吴馨却是掩嘴轻笑。 上官柔终于出现,柔声道:“今天我多带了一壶酒,好好喝一杯。”阿水的一句“我要走了”不忍说出,拿着酒壶大口喝酒。 阿水一招“魔王礼佛”,长剑自下往上直挑,见被火行者避了开去。长剑往下一划,“嗤”一声响,剑尖一弯,往下疾削。 风月君主抖了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望着夜轻寒的背影,吞了口唾沫,不敢置信的跟着朝前方冲去。 话还没说完,妖菲儿的眼中再次露出无尽的恨意,身子气势陡然飙升,她的四周无数的风刃从虚空中飞出来,宛若奔雷朝青色身影射去。 不一会儿,伴随着清脆的门铃声响起,门外传来了磁性的声音道。 木星加尼米德基地正在全速组装耐奥麦格斯炮,这是一种可以毁灭星球的禁忌武器,不过在面临可以毁灭太阳系的宇宙漩涡的时候,也只能使用这种禁忌武器了。 阿水到这时方领悟了卢天冲的名字的真正含义:天冲,果然天生就脾气冲。 江枫渔、无尘和无烟居士的呼吸似有似无,那是内力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才能有的。地上躺着的唐天娇穴道被点,但内力不济,呼吸便剧烈一些。屋内的阿水似乎已经昏迷,更是一丝呼吸都没有。 听说自己那个私生子弟弟家,可是在本市最豪华的山水别墅有一独栋。 到达歌乐tkv的时候,门童直接走了过来,将她领进了一个豪华的包间里。 第二百零四章 召京 那人见了很是惶恐,连忙推辞表示拒绝,“孙大人,万万不可!此举万万使不得啊! 俺俩就是普通的小民百姓,如何将褶子这等尊贵的东西送到皇上面前?还请三思啊! 我们这几个贱民远在乡间就深知您的性子,您的名声我们几个早就听说过了,您若实在有心,不如就多赏我们几个大钱吧!” 孙承宗并不愚蠢,曾经作为二品官员的他,很快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可他一向又不喜欢赊账,更不想欠人情,如此也就只能一人半贯。 孙承宗眼神示意,旁边一...... 叶晨越想就越气,手起刀落,一鞭子便抽打在吴邪的身上,顿时一阵杀猪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卖酱油的听了,“管家,不是说你,我是说那做醋的,你说他那人,你不愿意,当时装那好干啥?”卖酱油的往南指。 仅是片刻时间未没有来得及逃窜的众人,转眼全部死在了萧峰的棍下。 “就算不是特意的来杀你,背后的人定然也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与什么人结仇了。”主持老者再次询问。 老朱时走时停,不关注周围的环境,一心感悟草木中的生机变化,从中,他能感悟到生命的时序性。 看到寒风肆虐幽暗丛林,无叶的苦荆树张牙舞爪,硬挺的针叶草倒伏地面,他们不敢冒险走进丛林寻找“朱天蓬”,只能悻悻而回。 妞妞一听这话,原本散发着水灵盈光美目中,不禁显露了几丝慌乱的神色。 “这是何酒,难道不曾再外面出售?”张松也是个酒鬼,听说好酒,马上两眼闪光。 这百多名恶龙谷的高手,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足以灭掉他们所有人。 项昊深入古地,遇到的神光越来越可怕,到最后,已经化成了真实的神剑,铺天盖地,源源不绝的斩来。 陈元压低着嗓子咆哮时,陈容一直低着头,听到这里,她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冷笑。不过她没有还嘴。 只见他身躯一震,后背上一个老虎的图像浮现出来,接着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在金光冒出后,胡八一腾地就张开嘴,随后。。。 不过他所说的“贞烈之举”……该不会是指她把自己的耳朵擦破皮的事吧?可是……龙妍拧着疑惑的眉头看向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好奇什么。 问剑峰金月天湖有的是灵鱼,所以古辰为自己备了一个鱼竿儿,为了就是钓湖中的灵鱼。 风遗墨没有言语,他的手悬在空中,不住地抖着,一行老泪,还是从他的眼睛里面夺眶而出。 此刻的陈容,正冷冷地盯着这男人,她手中的金钗,已紧紧地抵在男人的咽喉上。一缕鲜血,正顺着钗尖流下。 旗帜下,那个一身黑‘色’盔甲,俊美冷酷的男人,在听到身边之人的低语后,转头向陈容望来。 盘旋与半空之中的叶风凌等人齐齐一震,身形急速朝着那后方掠去。 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必须要耐得住性子,忍得住寂寞。在狙击的时候,除了要考虑风速、湿度、距离这些因素外,最重要的还要做到心中有数。 君悔看着冲向古辰的星陨,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看似好似在自语,其实是想让暮颜听下耳中,任她死了古辰还能生还的心。 呃,不,到处肆虐着的阴风对一般修士还是有着不少威胁的,只是对叶晨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罢了。 一行人走了过去,这边早就被人堆挤满了,别看现在都是半夜了,但人真的不少,看上去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这些人都是赛车爱好者,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一睹赛车的精彩。 第二百零五章 密调 朱由校命起了身边一大太监,那手持浮尘的太监听了陛下之意不敢不从,面向朱由校拱手告退后便等着来人消息。 待来人回来后,该名太监只管宣孙承宗进来了,孙承宗顶着重重压力跪地叩见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还没等他先行开口拜见,朱由校却明知故问,唇角随之勾起一个弧度: “恩师如何回来了?朕并未曾招你回京啊。” 朱由校话外明了,身上散发出来的帝王之意更盛。 孙承宗自然清楚陛下用意,这些话他的确是说过,也允许自己落叶归根,回...... “那好,你就给我们详细的介绍一番,对了,只要介绍那些实力排名在我们凌峰殿之上,而且平时跟我们凌峰殿又不是很对路的势力就行了,越详细越好!”徐洪再次叮嘱了一番道。 “好了,你叫萧洛是吧,你,不错,从此之后,这柄南离扇就归你了,溢安,将南离扇上的精神烙印解离。”南宫老祖缓缓开口,收回了看向萧洛的目光,对着地上宛若丧家之犬的南宫溢安道。 张伟还趴在地上,刚才为了拽住陆尘,他栽了个大跟头,此时膝盖生疼,想起身却是不能,只得大声喊道。 上次牛魔王脱困,将“血浮屠”闹的天翻地覆,“雪麒麟”能够站出来,沈锋已经觉得非常“义气”。现在,沈锋遇到了难事,“雪麒麟”居然主动站出来,要求帮忙,实在是破天荒的好事。 “我还真的好好的谢谢你,虽然这段时间我的灵魂修为没有什么精进,不过有了地境初级的灵魂境界的确也让我想起更多以前的事来,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贺强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古董,自然一下子就听出徐洪的意思。 杜月笙呼出一口气,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事情瞒是瞒不住的,再说自己也没必要瞒他。神武和瑰儿的出走,尽管跟自己有关系,可那不是自己的原因。 且说这般接触对二人来说也都不算是第一次了,毕竟他们之前有过更为彻底更为深入的接触,然而之前那次两人都是醉酒行事,等酒醒之时已经尘埃落定,故此过程当中的具体感受谁也不怎么清楚。 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石子宸抱着苏沫沫,将她放到了她的床上,才回自己的卧室去睡。 姬宇晨心念突然一动,阴鬼族分身与他的本尊都没有灵魂。他的灵魂全部都在灵魂分身之上。 “南宫寒不在我这里!”终于听懂了叶琪琪的话,杜漫宁沉下脸声明。 但而后,她目光当中一下子就涌现出了浓烈的激动,以及阴险狡诈的冷笑。 再加上那出神入化的剑术,就算是吴迪本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时空不灭体”这东西,纪明并不陌生,事实上,每个时空一道的修行者,最终追求都是这个。因为只要你修成了“时空不灭体”,就可以从此超脱时空,再也不会有生和死的概念。 袁绍双眸如刀,霸气凛然。其虽然与乌恒交好,却不过是权宜之计。此刻,这位冀州的霸主终于是展现出了铮铮铁骨。 然,隋炀帝不能让天下百姓吃饱饭,纵然如何的英明神武,霸道绝伦,天下百姓亦弃之如敝履。 已然把徐天道的底子摸透了的陈八两怎能不知道这家伙在打着什么主意? 面对袁逢的喝问,袁绍三人皆不语。其眸子之中光芒闪烁,都在心里沉思。 “这武碑上面的三十五种内功心法都是上乘内功心法,尤其是前面九种,堪称绝学。 连元气丹那种逆天的玩意都能整出来的八两少爷,至于会在这上面弄虚作假吗? 第二百零六章 案宗 “这……” 孙承宗先是迟疑了一下,因为他也清楚这么一个要求或许是有些过分了,可当下局面,除了锦衣卫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沉默半晌后,孙承宗这才缓缓开口,道:“臣……要那种暗地里的密探。” 朱由校一眼看穿了孙承宗想法,于是摆出帝王之威来,以起到震慑作用,正是因为如此,才引得周边那些太监丫鬟一阵发虚。 “除此之外,你可是还要另借一人?” “是,臣斗胆向陛下借北镇抚使唐大人一用。”孙承宗欠了欠身,既然需要用到锦衣卫...... 随便按动了几个按钮,暗鸦就走了出去,这次还多亏了那个哨兵,如果让他自己在里面摸索的话,兴许到后天也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皇上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望着那透着寒气的笑,如同一盆冰水浇到我头上,从头凉到脚。 在神秘的非洲原始森林深处,这是一片比亚马逊保存更完好的野生原始森林,从来没有人进入这里,因为外人进入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不是被野兽杀死,而是被人。 在那金袍长老身后,滔天的天地之力,似乎还隐隐间的化为了一只巨大无比的火凤,仰天嘶鸣间,威压惊人。 一进入空间屏障,眼前便是一花,一种异常浓郁的花香之味便是迎面而来。 凌宇痕俊美无双的脸上铁青一片。看到对方派一个绿阶的人来对战,他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在转过身的刹那,方纯良的眉头忽然一皱,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他斜后方不远处,似乎有一道目光朝着这边落了下来。 闻言,吴磊也是迅速点了点头,借助着那灵傀被风清扬纠缠而出,眉心处的灵魂力量迅速涌出。 外表形象骇人,吴磊体内,更是惨不忍睹,筋脉干枯而扭曲,体内各种器官,也是严重变形。 前面有两个实力强大的老祖拦截去路,后方追兵们赶上来后,气急败坏的对着吴敌等人背影骂嚷了几句,随即就含愤扑了上来。 钱多多拍了几张照片却没有发给孟桃夭,只是在微信上留言说自己没问题,马上回去再说。 而且,刚才孙乔都问完了,两人正在闲聊的状态,迟天薇的状态还没从轻松和谐中转换过来,看到孙乔对眼前这个格外年轻却非常严肃的法医是恭敬的态度,迟天薇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韦立却是神色一肃,摇摇头:“异天盟的扩张是要放缓一些了,什么歪瓜裂枣都收进来,只会败坏我们的根基。 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了,白天都分头扑在各自工作中,晚餐在田丽霞那边碰面以后,吃过饭逗逗孩子,散步锻炼身体回家再继续锻炼下,不是挤在床上聊天,就是抱在沙发上随便看点什么剧,还是聊天。 他狼狈地飞回城主府上,犹如被激怒的困兽,双目赤红,大口喘气。 各种恢复系和辅助性的药水材料也在庞大犹如流水般的开销着。打破这一僵持,使局面逐渐倒向了西武之耀的是两个关键点。 白天里霍司霆把他压到办公室,他若不把霍少晴供出来,他们韩氏当场就得废了,现在霍司霆扶持不扶持他们已经不重要了,韩氏不被他收购就是好事。 再者,梵尤是受君临渊的煽动来找高御铁的,就是防备着凤隐珠背着他搞破坏,君临渊是仙,梵尤是魔,高御铁是人,不管是梵尤还是君临渊,他们都有办法让高御铁对他们言听计从。 为首者,是个面容尖刻的男子,梳着朝天道髻,如鹰钩的鼻子下有两撇八字胡,表情倨傲冷厉。 第二百零七章 悟性 一段时间过后,日子照旧,在看那北镇抚司,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论功绩与否,不变的事情是,锦衣卫中或多或少有犯功过的人。 要说昨日,唐剑秋抓捕了一罪大恶极的囚犯,所做之事更是令人感到发指。 此人恶贯满盈,先前就有作奸犯科之嫌,竟将人一家八口残忍杀害!无一生还; 事后,这人还装作没事人一般,做着平常的事情。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在犯案的过程中就已布下上百漏洞,更不知自己所作所为有多恶劣,以至于到了人...... 赶到了木易子身后的陆清宇见状大急,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了,凑到木易子的耳边低声打了个招呼后,便一把将木易子给拦腰抱了起来。 在众人戏谑的眼神中,陆清宇看了看那块枫叶石碑,只是微微提了提嘴角,便大马金刀地迈步走了过去。 你娘说?说什么?宫诗勤一头雾水,怎么扯到娘上面去了呢?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认真地听了下去。 楚虚华应了一声,也是颇为赞同太皇太后这般的决定。所以,他又是和太皇太后说了几句话之后,才缓缓的从太皇太后的寝宫里面走了出來。现在时间也算是紧迫的了。 夏天心中一急,可身体却丝毫动不了,他受伤太重,短时间内根本恢复不了。 放下怀中孩子,理了理沾了口水的青丝,踏上那只容一人前行的石头山路上。 因为大家这个时候都看着宫诗勤,所以除了狄宝宝之外,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这一幕。 耀眼的阳光铺洒而下,抬头仰望那崇墉百雉的城墙,映入眼帘的它在那点点光芒的映衬下,更显高耸巍峨的气势,再配上守卫士兵们阴森的玄色兵甲,以及冷漠的面无表情,令人感到一种窒息的森严猛然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天地都向你压过来一样。在这种气势面前,燕飞感觉自己很像一只强壮的蚂蚁,仰视着这片天地的主宰。 将车厢收回乾坤袋,千叶顺手从乾坤袋中翻出一只银纸鹤。千叶托着银纸鹤在嘴边低语几声后,银纸鹤便活了过来,冲千叶点点头,飞向森林深处。 就好像两台不同性能的电脑,你不用懂底层的知识,只要胆子够大,就可以拆掉两个电脑进行组合。 那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着紧张的伊莲恩,默默地让开了一个位置。 卢卡斯顿时喜欢上了姜妗摸自己后背的这种感觉,甚至行为举止都有点像卢卡斯原先的样子靠近,疯狂的蹭姜妗的手掌试图让姜妗再多摸一下自己。 白沐夏懊恼的不行,躺在床上目光幽幽的盯着天花板,然后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明家修习通明之术,擅长驭魂拘魄,皆因天生一双能视阴观阳的通明眼。 就在鱼人少年想追问下去的时候,他凭借鱼人族远超常人的听力,听到远处有船驶来的动静。 对面的王莹则是选择左侧,双方打了一个照面,这场uzi的对决也就打响了。 以前不管跟谁都可以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可是跟方晓柔不可以。 “我不听不听。”林烨知道,白桉夜肯定又婆婆妈妈好一阵子,自己刚来到这里,还要熟悉一下才能执行任务吧。 此时在陈奶奶家门口,敲锣打鼓的已经来了,门口还停了很多车子,周围有不少人来看热闹的,见到这么大的排场,都在议论纷纷的,因为陈老太生前,只是一个捡破烂的而已,可是这后事却非常的隆重。 第二百零八章 税收 至于唐剑秋,此时的他坐镇北镇抚司,像是站在高处俯视着芸芸众生一般,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 他目光犀利,一双眸子充斥着无穷戾气,给人一种弹指间填补沧海桑田之势。 本想安安静静的喝个茶,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殊不知一个阴谋正在悄然袭来; 次日一早,田尔耕得到最新消息。 原来,他们大明国土南直隶州府一带有无辜百姓受军官欺压,并提前将税收走。 轮到税收官时,离奇的连一成税都交不上来,此举岂不怪异?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使...... 我去你二大爷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可以说得出来,而且这是直接说的,我马上瞧了下安家的那些年轻一代,我们都听见了,但一点表示都没有,当白先生的话放屁似的,大概都知道白先生是什么属性的。 “那你能感应那些系别的灵气?”魏子淇想到他体内的灵兽血脉,会出现这种情况估计也是正常的。 到如今这试炼之地开放已经有几十年了,也没见到哪位天才能搬走这些香袋子的。 当然,自己是不是真的脱离了百里衍的“视线范围”,就不好说了。 “要从根本上解决的话,只有将那些灵兽都杀了才行。”周岚说,娃娃脸上是与她长相不符的狠戾。 温然有些怔愣地看着顾恺,思考着他刚才这句话,心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测,唇边,泛起苦涩的笑。 就在他即将吻上景晓茶唇瓣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顾恺清朗愉悦的声音嘎然而止。 这两大分身,对于轮回主宰和混沌血石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这套魔法是林修利用3d龙在电脑上建立的游戏模型中的一个,这个模型能够使用地水火风光暗雷电精神等多系魔法,只要魔力充足,绢旗最爱就能够使用那个模型拥有的全部魔法。 老太后气坏了,恶巴巴的盯了叶君天一眼无奈开口了。两个甲卫进来拖走了哭天喊地的黄占。 尤其是凌鸿飞和熊魔。一个是混乱之地最顶级的宗门天罗宫的人,另一个也是丝毫不下于一流势力的大力宗的门徒。 稍稍内视探查,他才发觉太灵音的光膜居然全部缩入灵蕾,如今丝毫都已不见,如同在自发躲避探查一般。 却不料,这些手下却开始不敢动弹,甚至还后退了几步,低头不敢看,更是不敢动手。 原来,是几名猎户在追逐一头野猪的时候,闯入了大山深处的森林之中,就一直没有回来。 于是大家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莽古尔泰于是就呵呵,呵呵了。 但既然说到外海,他自然想起在昆弥时岁月与自己说起的事。若想要除掉木晚枫身上的魔纹,唯有去东海魔域花大价钱,请魔宗的人相助。 此刻,道种虽已成型,但状态并不十分稳固,稍稍加以外力便会扭曲变形,甚至破散坍毁。有通桥丹相助,实现这一步并非很难。关键还是在于接下来两步,一是淬炼,二是埋种。 提前准备好凹槽和器灵池,为地桥境之后,进一步铸就法宝做足准备。 “赛罕?”木森喜出望外地轻呼道。他以为赛罕的空间神通又管用了。 周大虎思前想后,还是按照那位锦衣卫的大人所指点的,要求护法与那寺中的和尚去谈判。 一时间因秋家的带动,这一片宅院也都开始红火热闹,逐渐有了过年的氛围。 “原来是这样。所以无论我怎么阻止……她还是会梦到关于母亲的一切。”孟雪莉的表情有些凄然,像是在回忆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往事。 第二百零九章 抛砖 领头的官兵见这些个百姓如此不识趣,当场呵斥了一声,并则声命令他们跪下。 他们不过是些柔弱的百姓,又怎好跟官斗?即便颇有不爽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跪着,以至于不敢正眼看向面前的这位官老爷。 看到如此之多的百姓跪在自己脚边臣服的画面,谢松寒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可笑那谢松寒犯下了这丧尽天良的勾当,竟浑然不知,反而对此引以为荣,这说话态度乃至行为都变得极为嚣张。 “把你们叫出来的原因,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望着那些...... 想到这里,夏柳忽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忙着做余安然出的题目,高川泽连晚餐都忘记吃了,八点多的时候,高川泽的肚子非常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而躺在床上休息的苏梓航也恰巧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刚刚穿上训练服,身体仿佛套上了一层质地冰凉的轻纱,智能贴合躯体。 没有人追她,可能是因为她看起来不是那种能让人放心的类型,绝对不是因为她的颜值。 夏柳把怀里的东西都放在了收银台上,收银员一个一个扫描过后。 白诗琦一愣,低眸看向洛奇染着泥土的鞋子踩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尤其是曼联和利物浦这对百年宿敌的对决,更是能够将话题度拉满。 「你喜欢这个大月饼?那我们先吃这个。」向清惟看她拿起大月饼,以为她喜欢。 为了能让它们成功使用上鹅信,余炀还特地用自己的信息给它们俩办了两张电话卡。 慕余生知道余安然的舅舅曾经跟华子旭签过一份从今往后再也不出现在余安然面前的协议,但是舅舅又过来找余安然要钱,很显然是拿了钱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史炎刚想回答蓝冰儿的话,前方就急急的奔来了一支队伍,官家的队伍。见着官兵真的赶到了,史炎连忙把蓝冰儿拉向了一旁。 “吼~!”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出现在董占云的视野里,那是一个身高百丈的巨大幽灵生物,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狼牙棒,眼睛里面满满是血红色暴虐!董占云连头都没有抬,随手一抛飘出一朵阴阳死火。 苏清润看了董占云一眼道:“最起码他会陪我去吃东西。”吴夫人笑意不减道:“是是,还是我们家的润润好。”还没等苏清润答话,董占云就风驰电掣地来到两人身边。 “这次从美国回来的那艘30000吨货轮,是不是准备改建为航空母舰,我瞅着有些不伦不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轮”萨镇冰问道。 当然秀林就在玄武还在痴迷的时候,就已经将这条鱼不知道收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眼神却一直告诉玄武,我没有骗你吧? 冒出一丝青烟!董占云下意识迎接第二阵,一把把像是凤凰天陨的巨大火球砸了下来,董占云不慌不忙伸出拳头往上一轰:“噗~!”一股阴寒的冥气因而向上,化为一个冥王一怒结结实实地粉碎了凤凰天陨。 人,就是这样,这样的不满足,得到了一样,又想着更高的东西,就好比吴风子,得到了武当的掌门,现在又想得到这武林的盟主。可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原本想要给身后那人类一个下马威,将其甩在身后,故而将速度提升到了王气强者的程度,心想着王气速度想要将战气强者甩丢简直太轻松了,可岂料,不论他如何拐弯奔走,辰逸都是稳稳的跟在自己身后。 就如今天,不对,应该是昨天开始,雪狐就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第二百一十章 嗔怒 谢松寒眉头紧锁,此刻的他正在回忆着他认识的几个大人物,奈何实在是记不起,也只有扫视着唐剑秋衣着,也好从他的服装打扮上入手。 “飞鱼服,绣春刀,鸾带,缨络帽?你……莫非你是掌管北镇抚司的那个镇抚使唐大人?” 谢松寒如梦初醒,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不错,你认得我?” 唐剑秋话语冰冷,好似没有感情的机器,可正是因为有了这番话才会另谢松寒心头一紧。 这一下可谓是一脚踢到搬砖了,这放古至今,无论什么朝代,见了上...... 大猫吩咐大蜘蛛给我织衣服时,我心中真的是充满着不屑:织衣服——切,织团毛球还差不多。 仆从被萧霸天的话吓得瑟瑟发抖,听到将他交给朱竹清处置,顿时趴在地上拼了命磕头起来。 都格里斯芬看我无意识流出的口水,吓得赶紧催促,那眼神是生怕我反悔。 “我叫托莱,住在这里是因为大个子在这里睡着了,我不得不住在这里等他醒过来。”我半真半假中带着敷衍,但这并不影响吸血鬼奥瑟姆对我这话持肯定态度。 “怎么还有?没完没了的,哪来这么多病号和伤员?都去打仗吗?”我实在无法接受现实地抱怨起来。 赵望晋也不想因为此事与长公主和赵宛宁生出嫌隙,便想着先偷偷问问赵宛宁的意思,探探她的口风。 他这才发现沈折枝只穿了一条睡裙,领口处敞的厉害,稍稍一动,就能看见里面的无限春光。 方雾精神一震,但紧接着,他感受着游戏世界之中‘同位体’传来的反馈,却忍不住面色古怪。 “你只需要把她约出来,只要你把事情办好,我自会奖励你。”祝野说完,便挂断电话。 毕竟在time待了这么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心里都有数,而且演技十分在线。 儿子能有这么一个态度,不管生活还是工作,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黑瞎子躲开了无邪扔过来的石头,无奈的摊摊手,张启灵全程当个安静的观众。 李大志等二十多个锦衣卫则身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带着一担担的彩礼。 在他热情荡漾的开场中,本次宴会的主人,罗家老夫人,如众星捧月般走了上来。 他领会了谢今朝藏在那副温柔无害外表之下的城府和心机,也见识了沈燃对人心和场面的把控能力。 然后就是她在睡梦中抱到了一个温暖舒服的东西,忍不住想抱更多。 一出闹剧解决完,学校食堂也没剩多少食物了,叶凡索性带着洛涵之到帝都一家中高端的特色餐厅许仙楼吃饭。 二人且战且退,最终他们二人连同蒋忠,一道被徐川逼得退到了墙角附近。 “为什么,不是给我的吗?莫非你想霸占他,老头,羽帝还在在一边看着了,你敢明目张胆的抢一个后辈的东西。”紫皇心中一急,以为老头要强他的武器,连忙把羽帝抬了出来。 腾迅视频更是恐怖,瞬间突破一千万,然后突破两千万,朝三千万进军。 最后安良让陈嘉裕继续保密,当然代价就是在未来成名后,必须要回来嗨秀平台唱歌,哪怕是一首也好。 他回复了……何露露的眼眶一红,尽管这几个字是那么的扎心,那么的冰凉无情,可在她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释然……她笑了,带着一丝丝痛苦的意味,一丝丝不忍的意味,笑了。 “我们硕英亲王有令,尔等泰安守军降者不杀!”一名满人牛录带着阿济格的命令登上城墙,对着阎应元等人说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血争 魏忠贤确实心狠手辣,对权力欲望很大,但他在维护大局、知人善任、赏罚分明的关键问题上处理的非常好。 尤其在事关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的立场上,表现的还是非常深明大义的。 他非常注重军事,重用将领,恢复工商税,也知道增加国家的收入等,还是有一定的才能的,但是说到底,魏忠贤还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唐剑秋也不多说,注视着这个做贼心虚小人。 也不知是不是被戳到了痛处,谢松寒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在发抖。 他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 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豪华别墅,却没有那些富家子弟身上的不良习惯。 这么一个能看不能吃的绝色躺在自己身边,如果没有一点反应,那恐怕就不是男人。 眼看林炎要走,这时张海眼中寒芒一闪,猛的一只手朝着林炎抓了过去。 江念四处看了看,偌大的厨房干净到一尘不染,不像是做过什么东西的样子。 一阵大力的摇晃,将床上人的被子扯开不少,雪白的背脊上夹杂着颗颗红印,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骨骼感极重的五官,鼻梁高挺,眉骨深邃,下颌线清晰凌厉,自带锐气。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宋雨洁眼底划过一丝紧张,之后又被贪婪取代。 “傅总,您就放心吧,就算弄丢我自己,也不会把你的心肝宝贝弄丢。”程凛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说道。 至于说,血魄宗在未来一个月时间中,将幕后真凶找出来了怎么办? 一句话,乔彬就安静了下来,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办公室。郑琛珩将身上的西装潇洒的撂倒沙发上,直接来到老板椅上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两下便签上自己的大名。 一天就这么度过的,回到警局慕容傅雷急眼了,说我们怎么这么松懈,一天的时间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气的他又踹桌子又摔东西的。 上一秒还要弄死人家,下一秒就立刻放宽了条件,这是要做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只是不知道度数如此低的米酒要多少杯下肚才能醉人呢? 虽然知道不可能真的打起来,但是大街上就这么吵架却是太不合适,何况他们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呢。 一阵怅然声忽然从远处传来,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天意门主居然径直往高空飞去,也不知道他说的离去是要去何方。 在混沌之中承受杀劫后被认可成混沌魔神,江萧的第三千零一个魔神身份可算得够拉风的,与盘古一会,盘古助他在洪荒生存,找齐自家失落的妹子后,他开始谋划洪荒的圣位。 空气中所弥漫的气味更加的强烈,郑熙晨心中的不安也愈发的强烈,摸索着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房间完全明亮。郑熙晨放眼望去,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 林原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心中难受的紧,感受着熙晨身体的僵硬和死寂一般的冰凉,心里一阵钝痛。 地府联盟的很多弟子在听到子母噬魂毒时,脸色巨变,一些实力不堪的弟子直接被吓的跌倒在地,实力稍微强横的在迟疑片刻后,呼呼,身形化为流光迅速远离解天。 此人年近中年,貌似冠玉,形似玉树,眸似皓月,轩轩如朝霞举。此人正是承明宗第二十一代掌教褚蕴藉,修为达至圣光境七重巅峰,是九派同辈中人仅次于摩诃殿新任主持了见圣僧的一人。 第二百一十二章 请罪 谢松寒一死,一众百姓无一不叫好,可要说最为头疼的人当属唐剑秋。 唐剑秋肉拳紧握,谢松寒跟魏忠贤乃是认识的,不然也当不上税收官一职。 可如今这人却因为一时之过当场陨命,由此可见事情的重要性,如此一来只怕是麻烦了。 想到这唐剑秋不禁感到头疼,在他的手上还没有掌握实权之前,万不能得罪了魏忠贤,不然大仇非但不能得报仇,反而容易将自己陷入万丈深渊! 见唐剑秋懊恼不已,姗姗来迟的方小渔赶忙问上一句:“唐大人,您这是怎...... “那么我就到那边去休息了。有什么问题来找我就好。“艾克指着旁边那棵巨大的发着荧光的大树。将刀粗粗的绑在了背后就走了过去,靠在树下。 “你妹夫的,你丫的就是故意玩我。升级怎么回事?”方程恶狠狠的大骂一句,开始询问升级的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林薇薇先给陈敏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有些事要处理,然后又给陈兵打了个电话。 这之前,他向哪里运送了十万从华夏军哪里获得的汉人俘虏,还运送了一万兵马,三千蒙古骑兵,五千满清汉军旗兵马,两千他的嫡系部队,可兵力和形势上依然不利于他。 全球各地,与徐超一样的人很多很多,大家闻风而动,都准备在这个百年难遇的招聘中撞一次大运。 “问题不是薇薇被骗走了三百万,问题是薇薇的性格!我今天只是单纯的质问了她一下,但是她却对我大发雷霆,甚至还要和我绝交!”老乞丐说道。 “你说你找到了三清的气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林薇薇问道。 此时的蛟龙已经伤痕累累,一直眼球也已经被捅瞎,它根本不是那巨手主人的对手。 鳌拜连忙从后方抽调一万精兵上来,汇集了八万精兵,一万五千辅助士兵,甚至连一万的民夫都派上城墙防守,然后带着九万五千精兵出战。 她将其的一张照片放大,将那人的脸放到最大,可是因为那人离得远,又戴着帽子,根本看不清,不过身形却有些眼熟。 现在刘勇还摸不清楚那神秘人的套路,根本还搞不清楚这神秘人下一个出手的目标到底会是谁,也许不是秀秀呢?也许他并不会对秀秀下手呢? 梁龙说话很不客气,几乎跟骂人没啥区别,但是听在老关耳中,却像六月天里喝了冰糖水般甜蜜,一张马脸顿时笑得跟咧嘴毛驴似的。 但是……哪怕是敌人,其实也未必喜欢一个会背叛自己领地的人。 这里是一所学校的中央地带,周围的是来自各个系院的学生,这样说或许不够准确。这里是帝国首都中最好的学校,位于首都中央,而在这个学校的都是全国的各个年龄段的精英。 不用他费心,他识海中的玄天剑,已然将咒术当做了外邪入侵,轻轻一荡,剑威倾泻开来,轻易的祛除了龙雎的咒术。 梁龙本想悄悄跟上去看看他们还会做些什么,但是想想长田柚子刚才那个毅然决然的‘献身’举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选择了暂且相信她。 本来,炎北想自爆九阶困杀神阵阻挡那些神帝,但长生谨也在那些人之中,万一这些神帝都悍不畏死,全殒落在他的手里,那这场杀孽的罪过可就大了。 刘勇虽然心里面儿也知道有点儿不妙,但是还是表面上一直装着风轻云淡的模样,对着姚思思很是正儿八经的一边儿说着,表情还一边儿板起很严肃的样子,尤其是说道满足姚思思的要求那一段,语气更是极为诚恳。 第二百一十三章 屈辱 面对魏忠贤滔天怒喝,唐剑秋肉拳紧握,他忍受着如韩信胯下之辱般的痛苦,双膝碰地下跪。 “在下不知究竟做了何等错事,让九千岁如此动怒。”唐剑秋好不容易才将这违心话脱出。 站在魏忠贤周边并将其保护好了的锦衣卫听了一脸惊讶,他们本以为唐剑秋进来会直接解释,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此岂不是彻底惹怒了魏忠贤? 魏忠贤却是不屑于笑,他转过身来,指着唐剑秋鼻子就是一顿训斥: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舌头!你没能完成抓捕汪化雨的...... 裙子是按照她的身材比例做的,一丝一线都贴合她的身材曲线。许摘星免费欣赏了美人的魔鬼身材,帮她换好裙子后,又简单地弄了弄头发。 吸入进来的寒冰之气,肉身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发硬,柳无邪立即停止吸收。 地里放大粪这些,其他农人也这样做,不过哪里有多少粪,当然就没有这里的庄稼长得好了。 之所以这般说话,陆相当然是想缓和一下这有些紧张的气氛,但是班由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他的原因他是完全知道的。 姬行的话,把姬侠和姬青都吓了一跳,花童是干什么的,她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要是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开启了近一百座石洞,里面除了骸骨之外,什么也没有,为何这两座石洞之中,竟然有强横的光泽涌出来。 何况他又不是辰星的正式艺人,一年合同工而已,还真当他怕了? 这一搜,基本就把岑风的身世了解清楚了。看完之后一脸怅然,想了想,掏出准备好的红包,又往里面多塞了五千块。 “两位……大侠留步,你们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丐帮怎能不款待一番。”张青云说道。 尽管萧青璇的脚步很轻,可沧马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将徐安放平在地上,又喂他吞下一枚丹药,这才稳住了身体情况。 而相对于自己去漫无目的的找,十颗极品灵石买一个消息,自然要划算的多。 凝香瞄见沈月唇角的笑意,知道她意已决,不再劝阻,上前为她穿上繁复的县主冕服。 这股力量,超出他的想象,竟然让他有种被桎梏在原地,难以挣脱的屈辱感觉。 拓跋靖一边脱一边留意沈月的表情,见她丝毫没有躲闪和羞涩,眼底的笑意越发浓厚。 金色面具正中杏眸潋滟,仿有星光落下,许是遇到难处,她贝齿落在下唇碾压,将饱满红润的唇瓣咬出浅浅齿印。 “我没有。”闻听听不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但此刻又找不到别的解释,否认完这一句,便又安静下去。 绵绵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手足无措的被竹西和谢青栀牵着,反看竹西和谢青栀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一次,叶锋总是觉得傅寒还有吕雯有些不对,难道是因为吕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朱谨轻叹:“这次就算了,是她惹你在先。若你不止不休继续下手,莫怪本王不留情面。 这不是就又重新绕回了一开始的话题,让众人再次感叹李乐这不讲理的嘴皮子真不是好惹的。 虽二人有着许多的话想要聊,但奈何冉明月是偷偷跑出来,现下也得赶紧回去,只得暂且作罢,不过也约定了晚些时候再一起聊,便就此分手。 此后出云真人又叫来几个年轻的道童来和铁柱学习种植仙米。可是同样的土地,同样的种子别人种下的就是不长。长时间研究无果后出云真人无奈的表示这也许是铁柱天生自带技能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认罪 对于这种货色,阿飞更是嗤之以鼻,说话间充斥着鄙夷,“即是如此,你可坦荡的问北镇抚司所有弟兄? 唐大人为人秉公守法,何时杀害过无辜之人?自唐大人从事锦衣卫一职以来,从不构陷一人!” 似唐剑秋这般坦荡公正的,朝廷中可谓是少之又少,多的是奸佞当道,而非外表所见那般光滑。 见这招没用,赵靖忠又换了一套说辞,“如果不处置唐大人,锦衣卫威严何在?这要是传出去,北镇抚司又有何颜面坐镇伏法?百姓又岂能服气? 只怕日后积民...... 山谷之内,怪岩磷峋,叶凡想这里一定便是医蛊经常出没的地方。 她想到自己落到水中,叶凡不但不安慰她,自己想找他发泄,却又四处躲闪,她认定自己的理,越想越气,她悲从中来,一下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雨妙儿见是柳胖子走了进来,想起之前他被叶凡恶整的事情,当下掩嘴忍着笑意道:“你们有话好好说,我先走一步了。”她拉开大门,缓缓走了出去。 这一等,就从清晨等到了正午。南云歆过来的时候,早餐都还没吃,此刻郑家的厨房里,一阵饭菜的香味飘来。“咕”南云歆的肚子叫了起来。 不过,有着血蛋指示,又有着龙猫的查探,这些日子以来,他叶凡在这座矿场里面的收获,可是非常喜人的,各种灵石,他挖掘不下数百枚。 众人大惊,纷纷派人前去询问南阳王,就连准备与他联姻的陈家,也成了众人询问的对象。 数千名火神殿弟子全部伸出了双掌。抵在了那些弟子后背。将丹田之内的灵力全部退了出去。 叶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继续沿着山道向前飞奔而去,不大一会儿后,眼前一亮,一个火红的地下世界,出现在了面前。 按照风俗,大年初一是要给相熟的长辈去百年的,而且必须得是上午,到了下午就显得不恭敬了。 我失神的应了声,端着水给爷爷擦身体,擦了一遍,洗毛巾的时候,水瞬间就变黑了,我心里好奇,忍不住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 我大齐会在你们居住的地方设置马场,到时候就算你们不劳作,也能够吃饱穿暖。我陈服章在这里担保,你们这些部落的日子绝对比其他部落的日子过得要舒坦许多。 乌鱼王复蹿上池面不停地追杀。草鱼苗迅即又射身寸入池底藏避。 白衣公子身边的稽查司护卫也不含糊,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已经有两人出刀。 许长敬忽然出声道,他眼神凝视着前方,在他遥远的前方,七座巨大的石像正静静矗立在面前。 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凡云不免有一股失落感,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但她不说,转身走向了她的房间。 陈木悄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就带着慕婉儿趁夜色上路了,不过慕婉儿是事先到村子外面等他,然后两人才一起上路。 更有甚者,就连当初一招击败自己的段冷,也正是朱砂在人族最为亲近的师兄。 此时的铁头在我身后,急促的喘气,想要阻拦,却没动手,他心里很清楚,以现在我的能力,如果想杀掉楚萧生,他根本阻拦不住。 我步步紧逼,眼神中未有一丝的迟疑,带给鬣狗王的压力,是否能压过它对花豹的贪婪。 卫美佳瞧着侍卫和苏槿夕都往马车看着的神情,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不见了。 “我真是佩服死你了!!”欧阳奕摇着头!!本来是胸口痛,现在怎么成了头也痛了呢?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反将 此话一出全场一阵哗然,似乎不敢相信此话竟出于唐剑秋之口。 尤其是方才为唐剑秋说话的阿飞,他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实在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啊! 魏忠贤颇感好奇,他顿时来了兴致,“哦?唐剑秋,咱家可有听说过你的名声, 据说你为人一向坦荡,非常看不起贪官污吏,从未杀过一个手无寸铁无辜之人,而今却残忍杀害了征税官,倒是有些稀奇, 咱家问你,此人又身犯何罪,让你不得不奋而暴起你杀人啊?” 唐剑秋咬牙,浑身正气凛...... 那名家仆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只利箭破空而来,直接射中了他的后心,一箭穿心,他惨叫一声之后便倒在地上,再无生机。 比宝可放出七彩光芒杀敌,同时也可用来护身御敌,乃是一件可攻可守得至宝。 话落,陈光锐化作了一道闪电,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贝吉塔等人面前。 空气沉默了一会,尔后一道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蓦然从虚空中传来。 如意金箍棒与金刚大力士对撞在一起,无比厚重的响声在天空中炸裂,白色的爆炸性气浪以罗濠为中心,如同原子弹爆发般朝着四周蔓延。 “哈哈哈,光剑?这样的武器早在十万年前就能有人使用了。”看到孟寺手中的刀,黑虎一眼就将它看成自己熟悉的光剑,每日沐浴在阳光下,再多的光线又能造成什么伤害?黑虎完全不惧。 而在破开仙阵之后,魔刀自行飞回了原始天魔宗,如今再次被纪宁尊者带了出来。 钱柯看着岳山竟然还纠结着这身外名,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再次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一道道龙蛇化为锁链,封锁天地四方,死死地将沃班侯爵囚禁在太阳之火的牢笼之中。 “想不到我命最后要靠你来拯救。”这一刻才算是真正将南明离火完全融合,成为了真正的本命真火。 主要是篮板端,开局出现的几个篮板,他竟然没有对庄神形成碾压的优势。 高大的树木树冠繁茂,和婉婉的故乡不同,这里的空气中到处是水汽。 尹若君不客气的推了沈寒落一下,“赶紧的,去找个袋子来。”语气很恶劣,态度很糟糕。 谁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眼中那毫不起眼的楚阳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排场,让商四海都这般恭敬对待。 可苏正阳到底是自幼习武,一个方世雄在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够看,一个撩阴腿直接将方世雄踹开,立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要是拿到了格林之后,绿凯到时候的实力可能也会变得有点棘手。 不过我知道,以他的行事风格,不可能就此作罢,他只是在想别的法子罢了。 农村人送礼吧,基本都是这样的有钱的随两个银钱。没钱的拿点自家的蔬菜,水果,鸡蛋什么的。 叶凌天的脸色略微有几分震惊,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宋逸曦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气血倒流,气息混乱,王腾也没想到,叶清玄会突然找上他,猝不及防又是一拳。 身怀剑意,张晨还真的不怕遇到什么危险,甚至张晨有些期待遇到传说中的伏地魔。 叶曦并没有贸然进入下一个通道,刚才木头人出现就将她给吓了,她可不想再被吓住。现在见秦静渊对这方面有些了解,所以她想先了解下情况。 “哼,可恶。”南宫琉璃傲娇的说道,随后便扶起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砸了这么一会,她也感到有些累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离间 “遵命!” 在魏忠贤的挥手示意下,一名官兵转身离开。 不多时就见到他捧起一托盘大的箱子,走起路来亦是沉重。 魏忠贤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箱子打开,官兵不得不照做,映入眼帘的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三十个白花花银元宝。 如此宝藏,都让一向好慕虚荣的赵靖忠看直了眼。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想着此等宝物若是能够归自己所有该有多好。 此话一经说出,赵靖忠美梦破碎,魏忠贤开口了:“唐大人,这是咱家犒赏你的,你可得好好干啊。...... 雄地天冷冷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我到要看看,还有哪路仙人来救你。”说着向薛玉狐走来。 都怪他,都怪他,没事生什么气,说话还说一半留一半的,让她去猜。 连续几声闷响,赵炎向靠近火宫方向的北边望去,见很多奴隶都纷纷将目光转向那里。赵炎觉得奇怪,记得上次狂龙的人打非丝尔毕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没事人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时,手机响起,不是短信提示音,是电话铃音,有人打电话?她诧异地拿起翻看,这可是她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有谁会打给她? 刘古世家中,一道黑袍老者身影横空出世,直接伸出一只手,就挡住了中年男子的一击。 冉飞的连环刀法以连招取胜,让对方难以抵挡,而对方的攻击方式却是突进突退,看似没有章法,却蕴含极大的智慧,进则犹如闪电,退,则丝毫不乱,有章有法,临阵不危。 “娘,我想上萧山,现在他与十兄弟和好了,就没人阻挠我了。”花雨梦拉着花蝴蝶的手相求。 赵炎尴尬的摸了摸肚子,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起初身边的情况一直紧急促使精神绷紧便没在意,但这会闲了下来,赵炎还真觉得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 这场战争也是一样,三方面战线,变种人面对钢铁洪流使用的也是避实就虚的战术,发挥超能力的机动性,打得敌人溃不成军。 李健是不会告诉翎,他没有眨一下眼睛是因为全程他都闭着眼睛。 现在,一个表情木讷的中年男子,正把平铺在楼顶上的谷子装回袋子里。 “可是这位朋友如果从一开始就在说谎,那么他之前和我们的约定,是否还有效呢?”她问。 超脑直接弹出一个窗口,上面有一个火柴人似得人影,表演着各种难度奇高,超级酷炫,无比华丽,秀翻天的动作。 手上的动作不停,直接更换弹药,随后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二楼的人员开始向下走来,洛羽的躲避明显是惧怕了,不过吸血鬼们同样惧怕。 说话间,秦究已经从他休闲衣的领口伸进去,掏出一只棕色钱夹。 乌兰大酋长停止了祭祀仪式,这让纳拉萨斯异常不满,她还因为卓格巴尔不在祭祀食物袭击了卓格巴尔的洞穴,但是乌兰大酋长态度强硬,硬生生的击退了纳拉萨斯的潜伏者虫子大军。 铁匠皱了皱眉头,李健所说的这些金属中,他只听说过铁,钛和铂金,铁匠闻所未闻。 他已经死了,只借助程序和设计存在于系统里。系统在,他就在,系统亡,他就亡。他今后的整个“人生”都跟系统紧紧捆绑着,系统对他而言就是世界,就是人间,就是生活。他当然不会考虑从这里出去。 “奥丁,胜负还不一定呢,大不了两败俱伤,你们别想占得任何便宜!”漆拉咆哮着。 第二百一十七章 观刑 唐剑秋自知理亏,明知这就是对方下的套,还得往里边钻,只得向田尔耕行半礼以赔不是,“属下管教不严,还望指挥使治罪!”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阿飞如此仗义,多次帮过自己,而他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只要能帮还是会尽力帮的。 田尔耕却摇头,似乎对这样一个结果并不满意,“唐大人,本指挥的意思你误会了,治下不严的确有你一份责任,可饮酒一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毕竟北镇抚司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喝酒,但...... 这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杨杰凯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认为可能是自己命大,也趁着所有人都已经认为他死了的机会,偷偷回到了华夏国,那个欠他人情的老头给他弄了合法身份。 王虎这时再瞧自己的双手,已被捏的像两只皱巴巴的鸡爪,这下又哭了出来。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非常的年轻,穿着一身专门定制的休闲西装,那精致的裁剪工艺,和那一看就不同凡响的布料,显示出他身上这套衣服价值不菲。 初级武者虽然在武道中只是菜鸟,但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自然没有问题。 所以这些年来,我和我的粉丝们有一个承诺,我会每年都给他们讲一个故事。 “你,你也一起吃吧。”公孙语嫣吃到一半才发现旁边楚南可一直盯着她呢,顿时因为吃相不雅害羞的出声提议。 “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孩子们是怎么来的?你抢来的?”冷寐影感觉自己凌乱了。 虽然那只是听戏,但各种前朝野史表明,这样的事情的确发生过。加上我找遍了整个宅子,除了那口封掉的枯井之外,别的地方都找过。我自然不肯放弃这唯一的可能,于是我走到了那口井的井口,仔细查看起这口井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就从地上翻了起来,瞬间放出神魂扫视,透视开启,一杆灿金色的长枪,微微嗡鸣。 而且易经洗髓丸具有洗髓易经的功效,自然会让许多武林中人垂涎三尺,还存在不存在都两说,要找起来自然又是困难无比。 “什么意思。”柳若馨不理解的看着聂紫衣,她一直都在怀疑,聂紫衣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宫中的安全,可是很重要的,没有急事,或者任务,锦衣卫不得外出。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伙伴都怎么了?”李逍逸看着定在原地的伙伴对丰冷冷说道,同时身上的恶魔能量开始环绕。。 中年男子的声音回荡在这房间之中,不过话语中,却是充满了对这人的尊敬。 眼看着张恒就要绷弦劲射,此时两方还有百余米的距离,那么对方无论如何也躲避不了自己的箭矢,张恒默默想着,跟着他勾弦的手指刚要松开,可巴巴兽的身体再次红光闪烁。。 “好,那我不陪你闲聊了,我要办出院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下了逐客令。 纠结之时。警觉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住了。兽人对危险的意识,天生敏感。 天帝为媚儿掖好被褥,他撑着头摸摸望着一脸恬静的媚儿,今晚她娇羞的眼神令他砰然心动,可是。。。目前不允许的。 没错,吴师爷是在怀疑鬼荣,哪怕九龙东也有这个可能性,但鬼荣办出这种事的几率,可比他高多了。 她头发凌乱,眼圈发红,脸上还有着擦不干的泪水,一对眼睛里面都是无助和惊慌失措。 被大哥这么一骂,吐血男子依旧是趴在地上,只是不敢做声,低下头颅,眼里对少年充满了怨恨。 第二百一十八章 求情 在那之后,唐剑秋举着水火棍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 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像是在对付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一棒接一棒,每一顿下去都把阿飞打疼的面容狰狞。 他尽可能忍住不喊出声,可谁知越到后面越是无法忍受。 那种感觉,像是火烧,又像是一大群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后背,难受的紧。 他死死握拳,尽可能将疼痛集中在手上。 本想着稍微忍一下,可谁想唐剑秋力道之狠无可言喻,他再也没有办法逞强了。 他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麋鹿,承受不...... 面对林云的进攻,这名黑天大城的妖孽自知不敌,不过倒也没有束手就擒,同样轰出一拳,只不过,当两人的拳头相撞,这名黑天大城的妖孽却是直接向后倒飞而去。 赵一山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花费十亿元晶,得到一位结丹境的鬼修为自己跑腿,帮自己熟悉万星盂,也算是把元晶花在了刀刃上。 传令兵的第一句话,就让叶枫微微皱眉,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传令兵继续说下去。 所有人腹诽不已,却不敢有所表露,全都低眉顺目,疾步离开了石殿。 在士兵的簇拥下离开的鲁鲁修从头到尾没有多理睬贵族们哪怕一下。 天茗迅速出击,脚踏“逍遥游步”,瞬间来到熊霸的身后,青龙翻云剑瞬间斩出。 听到对方的套话,叶枫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笑容,他早就在等对方这样问了。 听闻林云这话,三大城池的妖孽脸色皆是一变,交出身份令牌,这肯定是舍不得的,不过不交那又不是林云的对手。 对视的瞬间,叶无双心中的恨与怨,让叶无双停止了眼泪,收起了那份软弱,似乎那是自己最后的坚强与态度。 李斯特竖起了大拇指,说:“你赢了,你全家都赢了。”这是以前林野和米诺都爱说的一句话,李杰听了,脸上微微一笑,而在那看不见的心灵深处,早已经潸然泪下。 我摇摇头。借口说着屋子里太闷了。要去外面透透气。他本來想着要陪我。在我一再的坚持下。最终还是留了下來。 男子在对着窗棂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窗外正随着夏风摇摆荷叶,一种惆怅遍袭心中。 宫廷侍卫统领这个位置,是皇帝真正的心腹才能领到的,段锦容前世能够那么顺利的弑杀帝王,便是因为他用很多手段,将柳墨言推到了这个位置。 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李烨相信了才是真的,可是有谁能够告诉李烨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说现在的李烨对身世一无所知,就是以前的李烨也不可能知道出身不久之后发生的事情,凭什么断定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我们就在门口等着吧。”夜影说道,他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雷子皓看着王杰,那苍老的脸庞也是露出一丝笑意,摆了这么大的阵势,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这个青年,只要王杰安好,一切对于雷子皓来说都是值得的。 不一会,只见一个高个子,凝脉后期修为,急匆匆地向餐厅走来,完全没料到有诈,一跨入门廊,自然也就走进了血雷珠。 当最后一道灵印融入空中,王杰你略显苍白的面孔轻轻一颤,双眼猛然睁开,只见双眼之中露出一丝喜意,精光闪闪。 朱佳并没有回答上海马超,反而问起了这个问题。其实上次数据分析表出来之后,朱佳一直对数据分析部对他的评价耿耿于怀,虽然评分在战队里还算不错,但无法提升那几个大字却一直让朱佳感觉透不过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阋墙 在法理上不得留有私情可言,可在私底下他们还是朋友,是兄弟!日后世上只要有他需要,他定会帮忙! 将阿飞带到落脚处后,唐剑秋不好让他坐下,只得让他先趴在桌上,而他则匆忙地唤华玉娘过来上药。 华玉娘在得到唐剑秋指示后没敢怠慢,赶忙拿着木匣药箱进来,顺带关上了大门。 眼看阿飞伤得如此严重,华玉娘没敢怠慢,赶忙从木匣箱中取出药来,樱桃小口时不时张嘴骂着: “究竟是何人,下手如此之狠歹毒,若是力道再狠些,只怕是要见到...... 而一旁的二位市委领导也在想看这年轻人有什么话会说服他们,如果说对了那也会对叶锦添加分,如果说得不对,那就会减分。 上官云哪里有心思理会南宫破讥讽自己,此时萧莹莹还在辛坎手上,就怕辛坎担心夜长梦多,此番逃走后就将萧莹莹杀了。 当时余青被拐的时候余开在外地访友,而刘春花自是个糊涂的,说来说去就是只说当时看到的余青的时候从她身上拿下来的。 叶晓媚看着这个男人,脸上洋溢出幸福的滋味,拿了叉子,叉了一块肉,傻傻的看着。 宁玖儿笑吟吟地理也不理他,雷震声板着脸冷哼了两声,也将杨青之言当作耳旁风。 突然没来由的眼酸,这时她真的能感受到,独自异乡为异客的感觉,那种想要说话,却没人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不管在任何时候,她都会追问男人这个她最在意的问题。尽管是在床上,她依旧不死心的想要知道,男人是否爱她。 攻城的士兵们拔出佩刀,在城墙上见人就砍,那些可怜的正打着瞌睡的守城士卒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成了刀下冤魂。 来到沙滩上,颜安星等人已经在开始玩乐了,王曼妮穿着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引来无数男顾客的目光。 压下心底的嫉恨,天音从昨天到现在,头一次主动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装扮,发现没有不妥后,才轻身的走进包帐。 “那就走吧。”沈念一知道,父母亲肯定已经猜到大半,这会儿为了稳定大伙儿的心,才没有多问一字半句的。 涂重出手牢牢的扣在温绝的手腕上,微微摇头,打了个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陈飞留下来与王田聊了很多,大多是一些经营上的事。陈飞真正能相信的人不多,也就三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兄弟。 不过,虽说被老者困了三个月之久,但对云浩而言,却受益匪浅,让云浩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东方雨平的确没把任何魔神放在眼里。但是,他也不是傻子,非得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帮助树母姐姐阿忆姐姐来个肉侦。 “根据我军国防部第三十一号军令,军队在演习过程中,遇到有人恶意拦截,军方有权将其击毙。”那位中校军官面色如铁,眼神如剑。 “我当时听到一言堂三个字都发怵,没敢多听。”那人畏缩着给自己倒一杯酒,喝酒壮胆,面前这人已经几次照面,他都没敢多瞧一眼,那可是当今大理寺的少卿大人,皇上的左膀右臂,一句话左右生死大权的人。 血族何止是并非一无是处,简直是可怕!徐帆借助侯爵献血成功炼制成分身的那一刻,便是意识到了血族的可怕潜力,此次前来,也是存了几分了解血族,甚至是灭杀血族的心思。 “大人,那三千人马去了哪里,我昨天还在这里听说,皇上着人将城中的美酒都搬了过去,要大肆犒赏的,人呢,三千人呢!”鲁么喘着气问道。 第二百二十章 不过是一神棍 阿飞后知后觉,险些忘了他们来此地的重要性,这才赶忙上前,顺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嘿嘿坏笑。 “唐大人,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您又何故走的那么快呢?” 阿飞只得赔上笑脸,他自然清楚自己这么做有多不合适,可如今非比寻常。 “你的眼珠子可要掉出来了。”唐剑秋恨不得给他一个白眼。 面对唐剑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阿飞尴尬一笑,忙搓手讨好。 “小的再也不敢了。” 然而,他嘴上这么说,可是这双眼却贼溜溜如猴,正不听使唤似的放...... 我觉得有些饿了,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和饿了三天的恶狼应该是差不多的,我看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脑海里想到了许多,蛋黄酥,莲蓉包,南瓜饼,我咽了咽口水,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安远侯看着这三双担忧的眼睛,将今日在于府吃饭的事情给他们详细说了一番。 岳父一听,孩子都单独一个房间了,这条件也太好了,顿时就觉得季长耕不愿意帮助明子,脸色也暗了下来。 端木德淑兴奋正高:“皇后娘娘今天没有活动吗?”她今天要跟子智去山那边看花,很有意义。 君羽墨轲紧紧盯着九歌离去的背影,眸色微沉,过了会,似乎才恍悟过来,难道她以为自己问她去不去,是想利用她让风兮音给太后治腿吗? 一个男声不急不缓的在监控室里响起,黎褚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众多监控显示器中有着一个细微的扩音器。 季长惠本想说什么,但被季长耕打断,而且季长耕也很明显不愿意继续交谈这个话题,她也就此作罢。 “是无双!”九歌微感诧异,停下划桨的动作,走前两步,遥望着岸边。 大家不得不感慨之体的强大,这样的风暴,对他跟玩儿差不多吧。 她似乎看见了绚烂燃放的烟花,那么璀璨,那么美,那么近,又那么远。 曲清染不过是算计她这么一回她就炸的跟什么似的,自己算计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自吞苦果? 在穿着上,云心妍穿着的是一条紫色的纱裙,裙摆若隐若现,令人浮现连篇。 强行让体内的气脉运行通过闭塞的穴道,疏通体内经脉的行为,不仅危险,而且还相当耗费体力。 “不要!”王可儿大惊事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夜天居然没有闪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这一拳极强,夜天不死也残。 “亏他们也是政府部门呢,大家都一样干活,有必要这么给我们下绊子么?”程海洋不满。 那道身影不是旁人,正是玄黄宇宙两大天尊之一的天艨天尊,而这艘大船,也正是楚峰在虚天大世界大道中,乘坐过的万古天艨。 这一幕让下面三人绝望了!三人怎么也不明白,秦宇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抢先一步捕获化龙雪龙鱼,可是他为什么在发呆? 迈凯伦再次发动起来,往荒凉的西北方开,随着道路的不断前进,隐约可见前方山坳中有个废弃的工厂,占地面积极广,长满了荒草,看来就是红旗厂了。 柏未央看着大殿里的壁灯上发出的荧荧蓝光,照得整座大殿立死气沉沉的,颇有些感慨。要知道世人再如何的有权有势有财,死了也不过一抔黄土。陵墓再威严又如何?也不过是一堆死物。 寂殊寒被惊了一跳,立刻扶住了她,只见曲清染转眼间就变得脸色惨白,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第二百二十一章 破局 听闻对方之言,唐剑秋驻足,他侧身回眸,一双邪冷的眸子泛着滔天寒光。 眼中容纳的愤怒之火,自他的眼里来回翻滚浓烈。 这种眼神,是对他的一种警告,也是在告诫对方,有些时候,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阿飞心头一紧,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因为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身份,何况他们还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没想还是认出来了。 他实在不知,这人究竟通过何等方式,竟知晓了他们两人的身份。 百姓听了此事,对该名法师的...... 郑初雪的阴黯眸底涌上了一抹化不开的恨意,她心里也弥漫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在此期间,丁川也曾陷入过一段苦恼期,每次运转虬龙劲冲击洗尘境九重天的时候,他体内的元力也跟着运转,久而久之,他体内的元力也日渐强盛,渐渐有压过虬龙劲的劲头。 牙婆可不敢做什么,再见到裴明宣和董清源之后,在对这位爷动脑经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牙婆还没到那种利欲熏心忘乎所以,以至于连身家性命都不要的程度。 “是,奴婢奴才明白,”众人皆跪下,语气中不由的都多了几分感激与发自内心的尊敬。 当狼王扑到丁川身前半米处时,丁川唇边带上了一丝残忍的笑,狼王一惊,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死亡气息。 冷冷地憋了水暮寒一眼,花千寻继续插花篮,她没有那个国际时间跟他再磨叽了。 荷花的心纠结起来,但她知道,就是她提出离婚,孙宏伟也不会同意的,再说她根本就无法对孙宏伟说出“离婚”两个字。 而被所有人都觉得在楚璕那里得到了“非比寻常”的爱的百里闻香,正被楚璕压在厨房给他的亲亲老婆做美味的食物,用他好不容易才买来的一点松露。 萧灵走在三人之后,一进到包间中,便感受到两股强大的神识定在自己身上,不禁心神一紧。 数十丈宽的不是峰顶,而是那参天巨树——冠盖垂云的无名古树。 冯沐儿身上早没了白天风尘仆仆模样,一身素衣也换成了粉中带点淡绿的罗裙,黑色的长发飘至腰间,明明还是豆蔻年华,却引的路人目光全都惊艳的回头朝她看去。 可是他也没办法,武艺什么的都可以通过系统来学习,可是执政经验这样的事情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三声大喝,三尊明王法相自佛兵中央升起,三万佛兵全部绽放出强弱不一的佛光,加持到三尊明王法相上。 “他曾给我说过噬神的使命,复活巢母,还有地球黑洞?”费君帅把漏斗网蛛所说过的话,一一归纳出来。 先天根据跟脚和积累不同,化形时的修为一般分为地仙级、天仙级、金仙级和太乙级。跟脚越浅,反而化形越早,这也是天道平衡。 “呵呵,你还真会想,打着我的名号做坏事儿,我不但没有分到好处,还要帮你背锅,这事儿换做是你,你干不干?”郝强嗤笑道。 只见山谷中的先天灵气一阵波动,大量灵气涌向同一处,正是混沌巨蛋所在。海量雾化的先天灵气形成一道灵气旋风,两颗巨蛋就在风眼迅吸收起灵气来。 郝强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分一批分身堆成圆圈罗汉墙,将火阎王以及她的火焰团团围住,并保持在可以承受温度的范围之内,主要是为了遮挡火阎王的视线。 太平洋海底的折叠空间里,是存在生物的,就如同北极折叠空间的里冰兽一样,而太平洋海底折叠空间里是‘海魔虾’。 第二百二十二章 琵琶 唐剑秋一语道破,他每说完一句话都会上前走一步,话语间愤愤不平,更是痛斥着他的种种行为。 要说这法师也是吓怕了,被揭穿了他也只能将法杖弃之一边,以求得到唐剑秋饶恕。 唐剑秋可没有手软的意思,他面不改色,而后命令起了挟持着法师的阿飞:“此事我定会向皇上汇报,还不快将他带回诏狱严加审问!若有不从将他流放边疆,生死由天!” “是!” “不!不要啊大人,饶命啊大人!” 任由此人如何哀嚎,仍旧改变不了被押入大牢的事实; “你笑什么?拣回条命高兴了?”国勇超怒意不已,恨恨的问道。 “那他还真挺有钱的呐!一辆车不少钱呢吧?”指导员黄磊像是拉家常似的问道。 他不禁地想起家里的装饰。和老人家里比起来,自己家里少了许多的“雅致”。不过以自己那个老爹的品味,家里那个样子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水元素力凝聚在三人身前,蓝色雾状气体,随着手印的增加,气体开始变得晶蓝透明,形成圆环后,在其内部,闪耀冰晶光芒‘z’字符展现,其中再刻画玄妙字符后。 李羽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接话,只是把她身体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看着出现在他眼前无瑕的胴/体,让他沉迷。 走出屋外,林葬天看到大家都已经收拾好了,等在门口,旁的天使抱着林葬天的肩膀,稍稍靠后,“没事的,到了外面,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你的份的。”林葬天抚摸着她的头,温声说道。 就在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沈炼看到了不远处的测速仪,既然装甲车无法受到伤害,那就多叫一些人来帮忙。 事实上,现在洛林所想的,不是能不能坚持下去的问题,而是怎样反击的问题,总不能一直这样只挨打不还手吧,应该想个办法反击才行。 既然清斓都已经说了这样的话,孙飞自然是没办法继续把这番话当成耳边风了。 一万五千人到两万人之间的骑兵这是众多跟着一起的斥候通过对方那杂乱的营寨范围和帐篷数量判断出来的。 东方天空露出的鱼肚白下,时有飞鸟划过,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喧哗声,那是别的农家人也开始了收割。 而就算是如此,每次蔡旭也都只能得到天黑之后才能得到消息,最大程度上避免了被乌恒人的迅鹰发现的可能。 土豹子道:"我们只怕你把我们头上的东西碰下来,我们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叶开这才发现,这些人的头顶上,全部端端正正的摆着一枚铜钱。 胸前一道法印大显,顿时在二人之间形成一股气流,将二人迫开。千叶还沒明白过來是怎么回事,穆少白的剑招又喂了过來。 你这粽子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教我,等我学会了,我一定去找那个变天pk! 冰之地狱的平均温度是零下六十度,就算是修真者如果没有特殊体质或者法宝都无法在这里长时间呆着。不过吸收了冰火灵芝的猿灵体质已经不惧怕这点寒冷,直接盘腿坐下,开始静静的等待着天劫的来临。 “会不会是因为他认识这毒草?”莫轻扬的脸色可说不上好看。这一批入门将将满两年的孩子,可没有达到学习毒草毒药的程度。 荒凉的倪家废园中,一个赤足的年轻人正在他刀下慢慢地倒下去。 张校长心中不想答应,因为他知道如果开除了两个学生,那就是断了人家的前途,这样做实在是太狠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蝶涌 且说这天,唐剑秋例行公事,这会儿正带华玉娘来到京城外查访民情,以防贪官作祟导致民间暴乱引起骚动。 此次出巡倒是与往日倒有些不同,不寻常之处在于他们此次并没有穿着平民服装,不过是穿着官衣,查证是否有人犯下那贪赃枉法之事。 因官阶地位不一样,锦衣卫下辖各部门所穿着的衣裳颜色甚至纹路各有不同。 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他们此次出行是例行公事,倒是不需要大费周折掩饰些什么。 由于路上百姓众多,又恐人多眼杂,就随便的带...... 看着一张张面露期待的面容,张嬷嬷当然清楚此刻自己该做什么,她爬上装甲车顶,也不用扩音器,站在初春的晨光下开始向信徒演讲。 “呵呵,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有无限的可能发生!我能布置出八卦封魔大阵,岂会被这三条灵脉给难住?”沈千三傲然笑道。 杨泽话还没有说完,徐庆龙就照着他的话来做,迅速让其他人跟进,要渐渐包围住李默。 或许是因为战场中有残留的神力和魔气存在,受到神力滋养的怪物和受到魔气滋养的怪物天生就不和。 柳风他们大叫一声,因为在他们还在傻眼的时候,那边的泡菜国玩家已经一大波的技能砸了过来。 “只要雪之国被袭击,到时候我们只要伸出援手,雪之国还不是乖乖加入联军。”大野木诡笑道。 大家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自然知道这种东西,只要带出去,以特殊手段温养些时日,立刻就能完全蜕变,直接化为道器。 他说得轻松,跟着太阳随便走。但是有多少人因为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村落活活饿死在草原上的? 尽管叶旭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金属,但,却对它无比熟悉,了若指掌。 米烜老头说的话唐尧一个字都没听懂,或者说是完全云里雾里,这些词语拆开来他每一个都认识,可合在一起之后却完全不知道米烜老头在说什么。 一般情况下,身为爱与正义的化身,美国队长都像是一个不合时宜的过时之人,一个温和的老好人,是道德的楷模。 我看着他操作了一下,并没有提醒,以确定他是不是真正的了解了我的意思,而把这个意思传递给了龙哥那边。 此刻的张陵彻底放开了自己,他张开双臂,紧握双拳,暴喝之际,元气翻涌,眼神通红。 宋辛早就拥有了和野兽一般的直觉,也正是这份直觉在驱使他后退,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警告他别靠近唐尧。 “什么没换鞋,我怎么会……“李长生一脸迷糊的看着王怀明,不由低下头去,果然看见自己穿着袜子就走了出来,嘴里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一条稻草绳破空而来,嗖的一声套在僵尸的脖子上,只见九叔张开马步,气运丹田,用力一拉,砰的一声,就将飞扑向李长生的僵尸拉在地上。 “杨铭,你。。你真的会陪我回北平?”韩若雪这下子可算是收到杨铭的惊喜了,顿时喜极而泣,话都说出来了。 想到这里,王豹在也等不了,直接大步流星的向着二楼走去。他真担心自己的两个结拜弟弟会出事情。 可是在他经过大门前的护卫身边时,立刻就感到了护卫散发的杀意。 说到这儿,张依依便满脸通红,下意识的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虽然我很听不惯你的言辞。但,你若这样理解,也算没错。”萧子川缓缓道。 关键时刻李铭展现出了自己“不卑不亢”的男儿本色,立刻义正言辞的认怂,态度、姿势都极其标准,完全让郑沭怡找不出毛病。 第二百二十四章 郡主出事了! 唐剑秋点头,他同样感到奇怪,可此事如果不确切侦查是不会知晓的,只有前来府中一看才能深究其中答案; 就在苏景若有所思之时,忽地想起了什么,反应过来的他,主动带领唐剑秋二人先去园中转转,也好一叙问话。 走过那庭院花园,如梦似幻,置身于流水潺潺间,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庄周梦蝶般的世界。 园中小径蜿蜒曲折,通向各处精致的景观,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微风吹来,带来阵阵花香。 花园中处坐落着充斥着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周...... 那一刻,封以珩看到的,是一个不一样的池晚,如同凤凰涅槃般重生。 回望过去,但见目光的主人二十来岁的样子,面容俊朗,神情倨傲,看见君绮萝手上的针包,眼底有着深深的不屑。 “展先生,告辞!”秦皓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总算把这个尾巴甩掉了,说着,拉着西门金莲就走。 却不料这第一天的对决,出现了十分奇葩的情况,第一场沈凤对决江浩风,江浩风落落大方,上台冲着沈凤抱拳鞠躬以后,竟然莫名其妙的认输,让全场都十分费解,发出不解的质疑声,议论声,喧哗声。 体内的真元力好似发了疯,完全不顾这幅身体是否撑得住这般地剥削,飞奔向掌心。 让乔天娇吃一个闭门羹,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这比打她的耳光还难受。 来到了十号修炼石门口,凌风透过窗户看到白飞飞正一脸肃穆的盘坐在床上,她的身体周围不断散发着一股股氤氲的白雾,而七步银光蛇则是盘在她的手臂上,身体一起一伏,跟白飞飞的呼吸遥呼相应。 许蔷薇三番两次因为他做得太好吃而差点没忍住要说话,但是嘴一张开,看到对面的连琛时就又统统吞回了肚子里。 邵飞神色一变,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命令。此时,邵飞担心的不是能否按时出城,而是担心太原。‘于城共存亡’的话不但提升不了士气,只会增加逃兵。 接过乐箫手上的针包,准备同无痕一起去晋王府,哪知刚踏出碧溪苑的大门,便见沈宛华跛着脚领着一帮家丁进了院子。 白衣和尚看了看一地的肢体残骸,脸上有着悲悯,他一双眸子盯着大黑狗,手中的红灯笼显得有些诡异。 没错,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一开始的怀疑就没有证据,但却非要别人提出证据来否定自己的怀疑,都不曾想过,自己的怀疑是不是需要证据来证据。 “那可说不准,也许你是我弟弟,那我想要什么,你就要答应。”叶丝语笑着说道,这话可不是玩笑话的感觉,同时还有一种想要欺负叶笑这个弟弟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药剂注射进她体内,然后站到了一边观察。 lpl终于有机会能迎来第一座属于自己的s赛冠军奖杯,作为lpl的忠实观众,林翰自然对此十分关心。 时间越长,一旦魔种的数量超过一定的限度,被封印在黑水涧的‘魔君’会自动复活,破印而出。 高静所在这个位面已经面临极大的危机,希望大家都伸出援助之手,能够帮助她共同渡过这一难关。 萧墨见此,心中戒备的同时也转头向着灰发中年男子视线固定的海面看去,发现那处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此时空无一人。 心里一惊,简晗瞬间担心起来,要是自己不听话,被靳司丞给玩完,那哥哥的医药费岂不是完蛋了? 这不好的猜测,让其他人心中也很是没底,如果顺利的话,村长和猛子他们不该都跟着翎姑奶奶一起回来的嘛~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需温补阳气尔 “苏兄,发生了何事?” 唐剑秋这才赶到,他跨过房间门槛,见到面前的场景,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苏景阴沉着脸,他现在可谓是又着急又恨,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罪魁祸首找出来碎尸万段! “苏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让门生看看。” 说话的正是华玉娘,她的医术在整个京城都是有目共睹的,交给她也能放心。 此话一出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苏景这才舒展紧锁的眉头,忙说道:“请!” 将林青诗横抱至床上后,苏景眼中写满了心疼。 不过眼下不是...... 但是,我见着闪耀光芒亮过之后,接着,在宝殿的每一处地方都开始,闪耀出紫色光芒了。 那名与卫雨石战斗的雷神岛弟子,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就被赵一鸣这一掌轰进了大海中。 陈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然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钱不钱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土豪丢了面子。 他们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气了,若非知道自己实力不如年轻人和他坐下的逐日追风兽,恐怕早就有人冲上去教训他了。 听了周克的话语,叶知白不由得有些同情大夏帝国,遇到他们大周帝国的这位三皇子,也算是大夏帝国倒霉。 “我的手链!我的手链怎么不见了?”凌梦悠的惊呼声,倏然响起。 司辰看着自己脚下所在的地方,这座高山和大地都穿上金色的外衣,一切清新亮丽。 他将上古时代的所有生灵,除了苏家之人的记忆没有被清除,其它生灵的记忆,统统被清除了。 可别说,或许是长时间存放在里头,那阵清香还是很醇厚,尤其是探进里头,香味更重。 这是一家传统的中餐馆,外形建筑是仿古代的那种酒楼,因为菜做得不错,再加上服务很好,所以平日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如果不是事先预约的话,想要来这里吃顿饭,至少得等一周去了。 其时雨下的越发细密,从宣德殿出来,那雨便如织锦的丝线般一根挨着一根,紧凑到没有半点空隙。好在虽密,却不大,落在身上柔和的很,只微有些凉意。不若先前的雨,打在身上却是生疼。 他的眼中渐写了阴蠡,萧湘暗自叫糟,自己这么一喊,李世民八成怀疑方才自己说的都是假话。可是如果袁天罡来了,识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恐怕也活不成了。 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她们之间隔了千年的时光,再也回转不去。 “刑天,你杀我如此众多的战士,今天,本王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我的侍卫!”罗刹王冷哼道。 熟门熟路的进了蝶妃的院子,吃午饭的时间其实还早,远远的,花树下的椅子上,能看见蝶妃美丽的背影。 脸颊触碰到他胸前西装的铂金纽扣,冰冷冰冷的,可是童染却觉得被风吹了这么久的身体,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她说着坐起身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莫南爵却忽然拍开她的手,翻个身背对着她。 血色的世界,惨烈而冷酷,没有任何的温暖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走在其中,只能听到你自己的心跳与呼吸,那一种无助而寂寥的感觉,让人近乎发疯。 这种峭壁特质,除了让通高只有38米的jd像,看起来更伟岸以外,更多是一种障碍。 “哎呀,终于要做了那个搅屎棍了,太好了!四哥放心,我一定办好。”李牟又高兴了起来,大声的说着。 此言一出,水清渊的目光顿时冷了几分,眼神中竟是隐隐透着一股子杀意。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今日便要拿你问罪 “请说。” 唐剑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不是难如登天的事情基本都能妥协。 “家父目前不在家中,由我代劳,稍许片刻我会召集府上所有下人,你和华玉娘不能缺席。” 苏景话外之意已经明了,在真相尚未查清之前唐剑秋他们还不能走。 唐剑秋亦是理解,他们每个人都有作案嫌疑,苏景这么做也是常理之中。 对此,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那是当然。” “请!” 在苏景的号令下,很快就将整个府上的人召集了下来,无论那人身份地位与否皆...... 沈傲娇那丫的肯定会说他眼瞎,如果想赢,她就不能自夸了,赢还是不赢,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苏妮妮一路都在神游着,听到他这么出口,点点头,然后慌忙去解安全带。 随手一击,便在孙策的身上打出了十几万的伤害,这还是经过孙策护甲的抵抗之后,造成的伤害,这等可怕的攻击能力,就算是其他几个神将,风云也未曾见识过。 他的境界毕竟太高,甚至与天道本源相当。即使只残留了一丝意志,也能重新孕育出躯壳。 她知道师姐们也是每日都要修炼,她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怎么好意思让她们一直保护她呢? 婉儿也停止了哭泣,仿佛已经明白,此时的场合并不适合自己在这里哭闹。 但是白筱离感受到了沈淮看着自己的时候,虽然神色毫无波澜起伏,但是白筱离还是从他的眼底看见了宠溺。 她今晚只是探了探倚云楼各位堂主的底,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倚云楼比她想象中还有凝聚力,看来这些年来秋前辈的确管理得很好。 然而,他们还没冲到江昊面前,就被赤金焰焚烧气化了,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我一口气说出自己的话,惊得徐建设瞠目结舌,他看向赵红,显然明显徐建设的态度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这边入学测试继续,北辰亦已经抱着紫瞳行进一处装饰华美的酒楼。 剑光掠过了老和尚的脖子,却像是轻风过体,没有对老和尚造成任何影响。我和血里玉都完全愣住了,这不是幻术,也不是什么神功,这个老和尚的能力已经达到了我们无法想像的境界,我们是不可能杀死他的。 想着,他便开始幻想了起来,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些非法份子到底在哪,知道了在哪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交易。 而且,花间高手并没有否认。这一切种种迹象表明,燕城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就此聚集了三人。 单单是这种时候,哪里像是江州大学流传的校花榜第二的柳媚,或许,所谓的银荡只是某些人的无中生有恶意诋毁。 “我们也别干看着,帮忙!”冷冽一声令下,然后带头冲了过去。 “益州刘备刘玄德手下孙乾孙公佑拜见娘娘千岁,娘娘千岁千千岁!”孙乾跪倒在伏皇后脚下,口呼千岁。 “嘿嘿,他说的对,你现在来根本救不了他,因为只要你靠近我,我就会扭断他的脖子,你们真是废物,五个打一个还是输的那么惨呢!”白发男子看着林若珊得意的说道。 颜雪关豁得出去自然可怕。可她要是好不了呢?正是要将养的时候,没将养好成了个瘫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要撤你们撤!”马超一摸脸上的血迹,看都不看营长一眼。“我要去看看马岱那边怎么样了!”说完就要打马往西城门过去。 鸳鸯阵的长牌是一队中心理素质最好的人,当下长牌就不慌不忙地举起盾牌将那一箭挡开。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她为妻,你为棋 苏景颇感头疼,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毫无计策。 他在厅堂内来回渡了一圈,实在想不出个合理应对之策,也只能叫人来商量片刻,也好拿个主意。 于是,他叫起了手底下的一个官兵,只管叫他把人找来。 不多时,便有一穿着官服的男子在苏景授意下来到厅堂。 起初他并不明白苏景这么做是何用意,不过在他一番明示下彻底释怀了。 “蒋流,我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过了,不知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啊。” 他很快就明白了苏景的意思,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确...... 上一次之所以会在和卫紫的争执中退却,除了卫紫手中拥有确凿的证据之外,仅仅只是因为陈雪凝恰逢其会,使得崔家对陈雪凝背后的陈家非常的忌惮。 没有人解释,直到入了大狱,看到了一位熟人,宁采臣便知道这不是郑贵妃设计的了。 方才命名能一举将自己击杀,他都因为惜命而不敢冒险,更别说此时和他对阵的只是个蛮菩萨,他多半更舍不得以身犯险。 “你们欠的帐太多了,靠种花养鸭子猴年马月也还不上,我给他派了个挣双薪的活儿,他干一阵子估计能还上这个月的利息!”赵柽摸摸脑袋说道。 他的声音不缓不急,听上去真有那么几分得道高僧的意思。这一下宁采臣也弄不清他到底是谁了。 之前自己凭着奉献传国玉玺换了一个武毅伯爷的位子,短时间内想要再升官儿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一次不过是跟着大军过来混个资历,混个功劳,倒是没有对什么战功看的很重。 如果一开始只是灵隐寺内飞来峰大钟千百年来凝聚的自带威能,那么这一次绝对是有目的而发。 一路看过去,听过去,发现现在的莽吉塔城和刚打下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变了个样子。 听到动静赶紧晃了晃脑袋迎了上来,等到看清楚连子宁等人之后,却是立刻就是面上一愕,等到视线落在连子宁脸上的时候,更是几乎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我明白,不用你啰嗦。”苏苏想听的也恰恰是这一句暖心的话语,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随即便率先朝着茅草屋走去。 “你的婚礼我会记得参加,我看三年后你怎么收场!”莫利亚也不客气,摆明坐观威尔后院失火的态度。 看起来真是这个陶沐婉出的主意,她想让顾嫣身败名裂,自己又不好出手,所以才利用胡静仪达到她的目的。 等待挑战史基的剑士足有三四百众,他们有人认识被史基速败的剑士,一时议论纷纷。 甚至,就连那个二鬼子,已经死掉的十余人洋人士兵脑袋,同样高悬竿上。 王臣的屋子就在绣房的主院,近的很,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行人便到了目的地。 不曾想,就在家里人为其做“忌日”呢,竟是得到消息,说洪承畴要衣锦还乡,家人百般不信之下,却又无奈确认了这个消息。 眼下这种情况,他除了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做的。 事实证明,在付出行动方面,许多人都是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二楼,这一层比一楼更加破旧,脏乱,到处都有黑糊糊被焚烧过的痕迹,墙皮严重脱落,就仿佛是一道道交错的疤痕。 苏令年也冷哼了一声,不说话,徐姨娘缓缓的收起了他手里的鞭子,静默不语,众人都忙低了头。 “你既然知道这些,还要做这种事?”白玫瑰往李斯特后方看了一眼,夕阳之下,埃瓦廊的各处依然有魔法闪光偶尔出现,说明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放长线钓大鱼 蒋流的面色被不可思议的情绪所覆盖,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不想还是被人识破了。 苏景洁癖般的拍了拍手,扫过灰尘后,他看向两边的袖子,无所谓道:“若不如此,如何抓到设计害我夫人的凶手?” “你……你早就怀疑我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蒋流的身体止不住发抖,他是真的很想找苏景拼命,可他太了解苏景的武功了。 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对手,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唐剑秋! “之前只是有点怀疑,现在证据确凿!” 其实苏...... “这里有一家汤圆很好吃,我请你吃。”澹台青鱼和安子出了孤儿院之后,对安子笑着说道。 唐劲出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把全部的家当都带了出来数了数一共是23o块心里一想赚钱不容易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郑五的那些人也都是哈哈大笑,现在局势太明显了,我们这一边人已经是死翘翘的,这一轮肯定是罗惊和郑五笑最后的。 一行人冲出邓府,直奔济世堂。邓宣破门而入,闯进林熠的厢房。 这些老干部,一个筋连着筋,骨肉连着骨肉,在整个华东官场都有着相当的关系,他们的好评,代表着汪强在一个庞大的网络树立起好名声。 一个灰色一边眼睛是白茫茫,浑身透着一股阴森死亡气息老者出现在安慕的身后。 旧历410年2月的最后一天,唐灵帝国温王殿下唐靖锋率众四路出击、攻陷华严、光复帝国、罢黜龙威帝、自立为龙武帝,从而结束了唐灵帝国被昆野奴役地十年岁月。 “你门中前辈叫什么名字?”勿语真人乍然出现在叶子洛身旁,问道。 被众人这么一盯,韩香却有畏缩起来,躲到公孙羽的身后,牵着他的袖子。 “所以我们可以肯定,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修行者。”谷梁松道。 但既开了路,年轻后生们便更不会循规蹈矩,谁都知道,外面的世界永远比山里更精彩。也因此,熊金炳就是想找个接班人都不成,到现在都没能退休成功。 因此这些弟子们稍作休息,恢复了一下体力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央求着顾惜君带着她们前来向楚青涯表达谢意。 如他看着楚青涯使用的,一套太阳能的电磁炉,就是比较好奇,他认为,这科技物品在日常的使用中,可是要比魔法实用多了。 馨儿在蕴纹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基础十分扎实,突破也是应有之举,秦川对馨儿的修炼可是关心到了极点,比自己还要重要。 现在情况危急之时,楚青涯赶到了,与顾惜君合力,将两只妖兽击杀。 北戎帝国近些年来屡屡犯边,而且都是在冬季,他们就是来抢劫的,因为他们要活不下去了……这几年东乾天灾人祸不断,北方大旱,干旱的自然不仅仅是东乾,再向北的北戎帝国,也是干旱。 “多谢老人家和雾荷姑娘的款待,我们还有其它要事就要告辞了!”严宫告别到。 秦川的确在悟道境中,近乎是一心多用,甚至神魂迷惘时,依旧想到了很多事,过去的种种一一浮现在心头。 广海村有这个房价让九州内地的看来一定惊奇,因为他靠近的是产业园,并不是市中心,或者学区,为什么会这么贵? 一郎对他很好,像对儿子一样带他洗澡,用毛巾擦拭他逐渐宽壮的背部。 只要能带走钟娟儿,以后就囚禁她在钟家或者慢慢下药解决了就是了。 欧阳樱琦也感觉到了狗狗的不开心,于是劝说道:“我觉得还是让它留下来吧,其实……它也挺可爱的。”除了看到她的时候激动了点。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奇闻 要说北镇抚司近日发生了一件怪事,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死者皆为百姓,所有受害者死因不明,其死状不能用惨字形容,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闹得人心惶惶。 虽说此事并不是在京城发生,却也让一众百姓担惊受怕,尤其是那些外向的来到事发地,更是忧心不已,就怕为此遭受牵连。 北镇抚司内,田尔耕头疼不已,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就忍不住来回踱步。 陛下已经将此重任委于自己,可眼下实在没有解决之处,若是没有给出个合理解释,只怕会引得陛下龙...... 这些怨魂是比墓地骷髅还要高级的怪物,一但叫它们抱住,就会像吸血虫一样被它们不停吸食血液,吸完之后,它们还会进入隐身状态,到那时,才是真正的难缠。 “呃,瞧我这脑子,放心吧,待会儿有我们巨人族的战士在前面,你们很安全,只需要帮我们施展一下魔法,就能把那些兽人打的落花流水。”阿力首领挥舞着烤兽腿道。 所以吴岩此次逃到宿空星域。一方面是躲避青家的追杀,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去妖风海凝结玄冥气,这一次他打算一口气凝结五个气旋,不但要突破目前御风诀的瓶颈,还要想办法进入化风那一境界。 更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家里点了清灯竟然没有把孤魂野鬼引来,这完全不合理,难道是孤魂野鬼看不见,又或者说周围的孤魂野鬼怕了这里。 向周围看去,这才发现船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虫厅。蛮蛮破口大骂,刚才它所见到的重力偏差竟然出自虫族刻意引导,堂堂镜像阵大师被虫子们给涮了。 五号这时就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把我给提了起来,扛在肩膀上,随即带我来到阳台,我问他要做什么,他干干笑了两声,说道:“当然是让你畏罪自杀了。”说完,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他竟然一下子把我从楼上给丢了下来。 难怪这么多年,爷爷一直守着黄泉路都没有出过事,现在想想也是,只是一般的阴魂,怎么可能做得到。 现在聆星看直播电视里面后辈们,内心的心情也顿时不一样了起来。现在的聆星坐到了以一个观众的心态在待机时内看直播电视。在音乐现场现在表演的都是一些新人,在中间部分都是出道有些日子的艺人表演。 岳国华下令让他们盘膝坐下,我也盘膝坐了下来,示意张老汉跟岳国华离开我远一点。 狠狠吸了一口肉酱后,他享受的仰了仰头,然后再一次在我脸上闻了一下,就好似在用肉酱替代我似得。 楚氏虚弱的抬起手,目光坚定,从头上将一支凤钗以及象征着郡王妃的头饰全部拔了下来,挥落在地。 这比送花还惊悚呢,吴用僵那儿了,迟迟不敢敲门禀报,他若是敢引狼入室,那几只还不得吃了他?昨晚的逼问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呢。 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拉你进入我的世界,没有想好如何让你接受,结果你就自己踏了进来。 林晓沫进到客厅的时候莫以天正坐在沙发里静默的沉思,见她进来,瞟了她一眼直接起身去了二楼的卧室。 三天,才三天就能把最大的,拥的最多知名艺人的公司收归旗下。 司马惊鸿面目一片沉凛,看来,那个白流风是不会让他见白芷了。不过还好,他总算有她的信息了。 顾老夫人见她夸赞楚王的话接连不断的从嘴里吐出来,只能笑着附和。 林晓沫趴在床上拿着手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过手机屏幕落在莫以天眼里,满是焦心焦肺的乞求。 第二百三十章 此案尚有疑点 略微斟酌片刻,唐剑秋将心中疑惑道出:“可有锦衣卫查出原因?” “别说是证据,连半点线索也未曾查出。” 这才是田尔耕真正头疼的地方,但凡有点头绪,他也不至于愁苦成这般模样。 即便他对唐剑秋或有不爽,可不管怎么说也要做到公私分明,尤其是这种办案大事,他不得不放下对唐剑秋的成见。 锦衣佥事听了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怪异,更是为此感到蹊跷,“怎会如此?莫非此事是阴兵而为?” 周边那些锦衣卫弟兄听了面色一僵,纵使他们胆大...... 我也懒得和一个异灵计较什么,毕竟就算它脾气再大,契约签订了,他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我也感觉到,这家伙以前的境界至少在尊者之上,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异灵在手里,暂时供着点也无所谓了。 “主人,地址没有错,云游僧说的很肯定,就是紫云楼!他能感应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四不像肯定的说道。 “阵图和阵眼我们都带来了,只要你篆刻阵盘,到时候我们想办法驱赶阴魂,再加上引魂香的作用,便能将他们收走。”秦瑜明也是点头道。 “胡说八道,我好着呢,哪里会有什么灾难。”唐敏睨了姚泽一眼。 玄机子重在推衍,星盘子重在预知,不过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而赵和泽身影出现在擂台中间,面色苍白,眼神惊骇得看着我,就在张口的那一刻,赵和泽已经微微张嘴,砰然倒地。 比较作为一个公务人员,起码的形象气质还是需要的,再有就是普通话水准以及语言表达组织能力。 郑彬体验着,甚至把林怡和权美晶来了一个对比,发现还是林怡的技术好一点,看着手拢发丝,斜眼望来的林怡,妻子,能做到这一点也算极致了吧! “道哥当帮主,我完全没有意见,我支持!”这时候现场那些吴道的亲信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始大声的发出自己的声音。 章淑兰一听吃的有些抗拒,摇头道:“我不要吃。”她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是真的怕了。 乔麦麦心里面当然介意,但是这个时候说出来未免有些丢面子,更何况刚才还说自己大方来着,伸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咳嗽了两声,故作镇定的开口。 顾川久懒得解释,拿了医药箱就给乔麦麦处理,处理好了以后直接让乔麦麦在客厅和祁明一起看电视,他去做菜。 展承业看了一眼桌上四菜一汤,凉拌黄瓜、肉沫粉条、家常豆腐、红烧鱼块,一看就知道是昨天府上办喜事剩下的菜。 大家都知道林子墨口中的冯家是谁家,可不就是淮阳侯府大房冯氏的娘家。 肖云耀看了一眼龙景睿,见龙景睿摆了一下手,便有暗卫上前把人提了起来。 晋楚染又不禁想,若安国侯北堂鹭奉皇命出巡伊州、卡伦,北堂熠煜也会随行吗? 就听外间的房门被人打开了,气宇轩昂的睿王爷走了进来,紫苏赶紧退了下去。 催天也是恼火,抛开自己背后的势力不说,自身也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天才,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少爷。”华裳哭喊着,申屠炎手中大刀一攥,便要和这青面鬼虎血拼。 月光清冷,在地洒下淡淡的光华,而这箫声就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层层光波荡漾开来,穿透了这寂静的夜空。 古凡所说的凤阙楼,自然就是全天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也是全天京城最豪华的青楼,说不得,那可真是个纸醉金迷,一掷千金的地方。难怪北宿侯澹台若邪被古凡打这个比方时,就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唯恐阴兵作祟 方礼义颤抖着手回话,纵使他们见过不少尸体,可这种‘间接伤害’自己弟兄的还是头一回。 要说最感到悲哀的当属袁杰了,要知道他不过是踹了一脚,可谁想这人竟然当场死亡,这要他如何不怕? “大人,属下真不是有意而为,求大人饶命啊!” 袁杰急了,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自己的弟兄,今日之事纯属意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随意的踢了一脚,对方就当场殒命; “袁杰,你不必如此惊慌,待查清后自会知晓。” 唐剑秋不慌不忙,由...... “你狂妄!”血煞武侯气得不行,但他还勉强保持着应有的理智,在没有得到乾元帝尊的命令之前,他可不敢在帝殿之内放肆。 “同志,我们认罚,可是我们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您看,是不是可以让我们打个电话?”王子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着那协警轻声的问道。 悄无声息的,筑居然穿透了貂蝉,然而并没有那种西瓜炸裂的血腥场面。 他知道马钰师兄所为何意,叶浪这般强者,就是王重阳在世,也得罪不起。 “因为,我不喜欢一个平时装忠厚老实,但实际上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家伙。你既然现在算计了我一次,那以后就会算计我第二次第三次。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春枝冷声说。 许乐仿佛着十分郁闷似的急忙劝说,而另一道呵斥的声音却同时响了起来。 “好的,谢谢师父,我还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一下。”周昊发送道。 这颗隐秘古星,就是异杀盟在月狼星域最主要、也是最大的异族基地,黑石宫殿内走出的诸多诡异生灵,全都是异杀盟的猎杀者。 “王副董,他就是唐天!”王大虎当即会意,指着正带着耳机看视频的唐天大声说道。 回头率爆棚的迈巴赫缓缓行驶在街道上,项羽开车,莫长生坐在副驾驶,闻清妍和黄翠玲、陆明珠三人则坐在后排。 “不,我的意思是,她是个糟糕的老师,从她那里我们根本学不到什么黑魔法防御术只是。”赫敏说。 一位灰袍老者面色不喜不悲,冷哼一声,旋即右手猛然轰出,黑暗侵蚀之气弥漫,直接笼罩向整个高台。 朱嗣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莫长生还没怎么在意,但是当他说出会主动放出风声之后,莫长生的表情就变了。 “我知道啦,伊莎贝拉奶奶——!”砰的一声,宁安关上了房门,耳后传来伊莎贝拉下楼梯的脚步声。 我宽了外衣,脱了鞋上了床,冉岁嘴角绽出微笑,也宽了衣上了床。 红眼龙鲸是王级低阶海兽,战力堪比人类中比较强大的低阶生死境王者,属于这十几万里海域的霸主,海兽一族,对于领域意识极为在意,如果外来强者突然闯入其中,必定会遭到红眼龙鲸的疯狂攻击。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当大反派的丑事败露的时候,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狗腿子冒出来,最终,还是得靠武力解决。 “大哥,师父给你下了什么咒了?”我狐疑的抓起冉岁的手狠掐了一下。 “那如果宗恒公司背后的势力插手了怎么办?”兰雪继续问道。把对方赶出极光城不难,凭无痕店铺在极光城的势力,不是很难的事情。但关键值不值,为了赶出一个宗恒公司而损失一部分营业额,到底值不值? 被李更云如此奚落,白宝宝也是有些生气,她冷漠的眼神看着李更云,同时咬牙切齿的从她嘴里蹦出来几个字。 还有我跟方正打过一次交道,只知道他还有两种武器,一种是火油,一旦碰到这火油,就算是水都无法浇灭他。 第二百三十二章 竟敢如此托大 “本镇抚不信,定是有什么线索让我们忽略了!” 唐剑秋冷眸闪过一丝寒光,他并不赞同鬼神一说。 若真是如此,岂不太蹊跷?这定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可是大人,属下几个都找遍了,实在是找不到啊!” 众人懊恼不已,正是这样一个结果令人感到失望。 以往处理过不少案子,可似这等不留下任何线索遗留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实在不知如何处理为好。 唐剑秋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他也清楚此案想要侦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可他也是办案心切...... 首先郭可淑脸上的衣服和头发都是乱糟糟的,脖子上面有不少的吻痕,就像是梅花印一样,而且她刚刚走路的姿势也不对看上去很别扭,虽然安宁还是处子,但是也知道郭可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氏一族派古浩回来,接古映玉回家。因为古氏一族投鼠忌器,不敢对阮尘怎么样,古浩跟阮尘又有交情。 齐天宇总觉得,在这条长河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但齐天宇释放出神魂,却又什么都探测不到。 野大定睛一看,发现一堆的怪兽围着一个坐在一把巨剑上的人,从远处向自己赶来。 他都是经过了时空的飘移,对这虚空的高速当然就不在乎了。所以他和卓全就是睁开眼,他让卓全注意看着众人,而自己一双眼睛却向四围看着。 安静的圣城不在安宁,静谧的夜色下,一盏盏灯火亮起。沉睡的人们,被古堡倒塌的声音惊醒。纷纷打开灯,从窗口探头望来,随后这里边便沸腾了。 他么的,祖航这家伙的身上怎么会这么奇怪?难道他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 在不远处的一座土堆旁,张凌云慢慢睁开眼睛,唤醒他的不是父亲张华的叫喊,也不是拓跋云锦的呼唤,而是脑中的逍遥巾。 “既然这样,你动手吧!两位道友,真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不该把你们卷入纷争的。 洛愚道:“可是恐怕要得罪姑娘了。”随即没等不思反应过来,洛愚在她后脑上一击,不思哼了一声,身子瘫在了洛愚臂上。 三波都是八处九处传送通道同时降临,与之前第一波的没有一个重合。 原本占据着触手数量优势的邪灵种,反过来被数量更多的飞刀压制了。 远远传来如同地狱恶鬼一样凄厉的号叫,接着,越来越多的嗥叫响起,如同一呼百应,声如潮水,在凌厉的狂风中仍旧清晰可闻。 这不能算是一个理由,可是如今,就是这么一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成为了董卓真正的理由,而天下间如同董卓一样的人,数之不尽。 惜芷笑道:“不是为了让我们聊,是因为妹妹知道十四哥也回去了。”怜玉脸一红,关上门走了。 海拉苏和那些元兵看到这一幕,都惊住了;而乔洛愚刚刚从惜芷的危险中回过神来,又看到了这场景,一张脸苍白如雪,没有半点血色。 也不知谁吼了一声,激光大量的从枪口放出,打在金属怪兽身上,出叮叮当当之脆响,毫无作用。 “胡说八道,她怎么会是我姐,我姐家没有姑子,她肯定是冒充的,不是这里的老板,”阴狠的双眼瞅着陈鱼,好像要把她瞪不见似的,语气也是格外的冲人。 一剑砍进飞龙攻势的身体里,安迪的强力一击现在是高级,可是非常厉害的。 仅仅包裹住了些许重要地点,让人一眼看去就能够激发起心底最深的欲念的战斗服,简直堪称完美,那个好色的男人绝对会中计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死人?活人? 正关着的大门像是感应到了有人要来一般,发出了如同朽木般的嘎吱声,若是在夜色渲染下,倒是叫人毛骨悚然。 好在他们几个胆子还算大,不然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吓尿,不过多少还是有几分警惕的。 他们面面相觑,先是迟疑了片刻,待统一意见后,这才大摇大摆地向里面走了去。 刚进入门内,就见到一名老者背对着他们。 他们的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寻思着这老头是不是年纪太大了,以至于喊了这么大声都没听到。 最开始他们是想发作的,可想...... “颅内出血,开刀不失为一个选择,但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杨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说话间,众人急忙跑向训练场,对于他们来说,算账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孩子的安危才是当重之急。 王平安说着将这些钱重新分类,十张大团结是一扎,十扎则是一捆。 ??日向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同样希望得到漩涡水户的庇护,让两族长存。 虽然,苏岭也不知道这一件宝物究竟是什么等级,可是当这一件宝物进入体内的时候,天地黑锁明显有些感到恐惧了。 听到楚天的话后,楚云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而,手机里却响起一阵忙音。 当然,电影拍摄不可能也放到哪里,尤其是眼下破坏的街区还没有完全修复过来,依旧残留着战斗的破坏的痕迹,并不符合电影一开始的镜头。 但是为了将变数把握在手中,唐纳德决定还是把“圣母心”放到眼皮底下。 “你妹妹如今性命危在旦夕,你这当姐姐的能救却不愿救,如何不是孽障!”方将军怒火冲天,这样的人,如果在军中,早就军法伺候了,哪里还用他在这啰嗦。 “真的是五毛钱一斤,公害肯定有,你买了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收五毛钱一斤。”朱员傻乎乎笑道。 这种情绪之间的碰撞挤压,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直接就造就了之后的情绪互动,所以说现在最可怕的永远都不是那种直接就乱骂一通的人,这种人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谁都知道他想要干嘛。 他唐龙不断的分析推断现场,分析了这么多,做贼的总会心虚,只要掩盖不了自己的罪恶,他们就会全身发抖,脸颊冒汗,两名嫌疑人开始站不住脚跟。 走出宁美珍家的大门,林智骁偷眼瞅一下那不安分起来之处,心想这样子不好走山脚的村路,只好循着来时的原路往回走去。 南客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日不落草原对别人凶险,对她来说,似乎更是如鱼得水,她取出了从师尊黑袍那里得来的一块黑木。 那么伪造这些人证物证的是谁?谁是她全家灾难的始作俑者?是谁劝说景凌沧对她家赶尽杀绝? 可是,当这踏云真仙站定身形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是让他彻底的惊呆住了。 原来,狂喜中的林智骁跑进卫生间,发现常思玉双脚勾在洗脸盆的开关上,便瞅着常思玉的双脚疑惑地问她。 所以,他对于杨玄空此人倒是不怎么推崇,当时杨玄空的兄长是杨家除却他之外天赋最好之人,但是却被不知名的原因逐出家族,这想来也是极为不可能之事,而今日看到此人,他又想起了杨玄空。 脱尘境每一不同阶段的差距确实大的令人吃惊,所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以脱尘境中期的修为,却斗不过脱尘境初期的潜云。 樊强露出了讥讽的神色,在整个荆棘城之中,这是不管跟谁说都是绝对无法相信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凶手不是人! “唐大人,您看,这些个人跟先前那些死去的弟兄,乃至无辜惨死的百姓,其症状简直一模一样!小人实在是……”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平日里还真就办过不少案子,可像这种棘手的却是十分少见,这简直就是耸人听闻的千古奇案! 方小渔听后忍不住附和一句:“是啊大人,此案的确太过蹊跷,实在是无从插手啊!” “可有找仵作验尸?” 唐剑秋有办案经验,一下子就抓住其中关键。 他认为,兴许能够从这里下手,或许这样才能让此案有...... “不!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们其实是在面对……”默森多尔话音未断,远处传来了一声震天巨响,将他接下来的话遮掩了下去。 震耳欲聋的交击声中,滔天的劲力涟漪疯狂的朝着四周扩散而开。莫之遥只觉得手臂都是一阵阵的发麻,虽然抵住了周影的这一击,但他的身形,也是被阻拦了下来。 这正是玄天一之前想到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发展的会这么顺利,果然,当时流浪人给他算的卦象是正确的,在这里他不会有什么大的危机,只会有一场巨大的机遇。 简单而又直接的攻击,对于玄天一来说,这就是他的战斗,不需要太花哨太华丽的动作,只需要结果就可以了。 赵佶想笑却怕咳血只有拿手帕捂了嘴看着武植无奈地摇头眼里却多了几分欣慰。 天武圣主的事情,爱雨轻风和风尘孤子他们自然清楚得很,也知道天武圣主的目标跟自己是一致的,那就是对付天帝。 如今他早已不是什么江大少了,只是一个帮人打理公司的员工,虽说公司的经济全部交由他来管理,但是他也不可能拿别人的钱来挥霍吧? 看着飞星杀来,天行者并没有动,仿佛就是要站在原地等飞星一样,可奇怪的是,天行者就连抵挡的意思也没有。 “知道啦,我以后一定踏踏实实做人的。”夏冬一脸认真的说道。 暗云虎兽发出的虎吼直接被龙啸所冲灭,暗云虎兽见状飞速踏空闪避开龙啸的攻击轨道,可就在暗云虎兽闪避开龙啸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外面风大你进病房去吧,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我对何雅说道,对于她的泪,我不提她也不想让我知道。 听到容七的传音入密,二人脸色皆变,逃也似的拔下飞射出来的耳环,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段如瑕不闪躲也不反抗,正当秦姗疑惑的时候,突然觉得脑袋一沉,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匕首落到地上,秦姗很不甘心的指着段如瑕,一个字还没说出,就倒地晕了过去。 “周主任,对不起,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冷冷回答,往留观室走去,娴熟地给一位病患打针。 “不用打针,你给我开药吧!多少天都行。”打针其实我并不怕,只是都这么大人还要脱裤子让护士姐姐看,好尴尬的说。 夏叶希望楚承礼不要认出自己来,只能暗自祈祷了。就在夏叶心里想的时候,楚承礼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爸,我和他准备要孩子了,而且过一段时间,就去国外领证,我希望你能祝福,也希望婚礼上能有你。”林浩深情款款。 刚好劫生所处在位置就是不断变换着的颜色的区域下,这块区域下一会下雪,一会下雨,一会非常热,一会非常冷,反正有各样的情况发生。 沈玥被薛淼拉拽的踉跄,一直到了走廊尽头的露台,薛淼直接把她给推了进去,看后面没有人看见,将露台的门给关上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人真乃神人 对于这点唐剑秋深感头疼,虽说此事基本可以敲定,可此案尚有疑点不能完全剖析。 这里边有两个契合点,首先,书中记载此物原产于异邦,最开始的时候是有异国人将此物带到内地,若是在当地是很少见到的。 由记得先前对内搜查这诡异村庄所居住着的范围内,每一个尸体所在的房间里,恰恰发现了那神秘之物的踪迹,这等形似鸟粪的东西形状虽为圆,可一旦放上去却又锋利而又扎手。 他当时也是不慎弄出了血来,可要是不将这物跟无辜百姓的死联...... 他重生回来,脑中的弦一直紧绷着,筑基期虽然对付普通人无往不利,但是对抗热武器可就难说了。 很自然的,各自带的那些随从相互检查了没带武器后,也自动的跟在了后面。 丽仙的学习情况,大家很了解,她的傲气很有底蕴,大家笑着,觉得她更可爱。 阿斯摩蒂尔斯最先回过神来,她拉了拉别西卜的衣袖,率先走向了巴尔贝力特。 河水用难以觉察的速度缓慢地流向下游,宽阔河面在微风吹拂下,不时地,某片河面上象撒了一地水晶,折射出璀灿光芒。 只是此人一死,那便证明自己的确有问题,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都对自己不利。 把望春交给两个男护士后,吴悠立刻掏出了手机,她要把好玩的画面全都拍下来。 只有周向佛、顾春华和杨怀德这三人,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尤其是顾春华,一次会议开下来养生茶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见到眼前这头妖兽,叶云眉头皱了皱,对于这头犹如血牛般的妖兽,他已经并不陌生,这是一种名为血刺魔牛的妖兽,成年期的血刺魔牛,实力甚至跨入了元罡境六重天了。 无独有偶,几乎是在这名长老动身的同时,又一名长老也一把拽住了聂天的衣领,两人各自用力,差点没把聂天活生生撕裂开来。 就在叶凡和影无邪消失在甬道中的下一刻,城门之外一道白光闪动,随后一道白色人影显现而出,看着叶凡和影无邪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云溪和峤子墨几乎是在整个赌场服务员崇拜外加欢欣雀跃的眼神中,兑换了将近多出了八十倍的筹码潇洒离开。 琅啸月一袭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隐藏在黑暗中来到了倚馨园,跃下墙头,直奔着屋内赶去。 陡然间,整个传送阵光芒大绽,照亮了整个东西,在传送阵的活动下,这些白色如同晶体一样的能量石头,爆发出无比绚丽的色彩,五颜六色,相当的漂亮。 “别乌鸦嘴了,万一那个拉尔真的复活了,我看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情媚人娇恼的白了神斐一眼后,说道。 人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种柔弱和憔悴,还有压抑着的不甘……秦川不禁有些心疼。 不过除了方逸所给的呼吸吐纳的引导术之外,彭斌根本就没有别的功法,修为自然不可能突飞猛进,彭斌慢慢有些不耐烦起来,于是让人四处打听,想找到一本能让自己继续修炼下去的功法。 柳寒烟默默地放下通讯器,略显疲惫和清瘦了的脸上,有些自责的神色。 “衣服不好脱?”他看了一眼她还穿在身上的婚纱,淡笑着靠近。 “有个梦确实不错,可惜所托非人。”禾洛的语气带了几分遗憾。 这个往日里风风火火的辣妹警官此刻展现出一股风情万种的感觉,一双迷离的眼神中透露着爱慕和希冀。 秦风不敢入睡,一直在客厅坐着,时刻关注着屋里边已经入睡的林爽,生怕在发生一点什么意外。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关门打狗 此话一出,不光是方小渔,其余些个尚未染病的锦衣卫都忍不住唏嘘了起来,他们开始纷纷议论,而袁杰早已头皮发麻,如今他们所在的地势已经是刻不容缓,得想个万全之策处理才行。 “以往就算是有瘟疫也不会扩散的如此之快!该不会是有些人在井里面放了毒吧?” 说到这锦衣卫校尉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这恐怕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你说得不错,是有这么个可能,只是现在不是纠结病因了,当下之局是我们必须尽快阻断疫情扩散。” 袁杰同...... 但是如果世界够大的话,恐怕只要有人想躲着对方,那老死不相往来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了吧。 “原来如此!”夏铮收回灵识,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怪不得这冰河如此寒冷,原来是因为在这冰河瀑布之上,寒冰之力的浓郁,竟然凝聚出了一道天然道则,这种道则乃是无数寒冰力量经过无数年汇聚方才凝聚而出。 眼瞅着饭菜都要凉了,就见服务生高高兴兴的端上来炒方便面和珍珠翡翠嘎达汤,还有四盘子热乎乎的大肉串,连城虎食欲大开,咔咔开造。 看着远去的船,落英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不管如何,只要你现身了,就必须让你回到山水间。 等刀哥自己也清洗好,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出现在李洪武面前的时候,康氓昂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清醒过来。 “别担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可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叶素缦真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这样的他让她觉得惶恐。 “睿少,我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栽倒这些狼手里了呢。”万贯瞧见是南柯睿时,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确实以为被这些狼中的一些高手给拘禁了,那样的话他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然后等李长瑞说完时,她对着话筒轻轻的说了三个字,“你做梦!”然后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十二个合体修者,在齐东来一声令下之后已飞速地把秦一白等人围在了中间。 的力量又恢复完满,到那个时候又是开始重新孕育新的意识的时候了。 “速速叫亚当夏娃来见我,否则的话,后果自负!”赵风没有理会撒拉弗的风言风语,而是冷声说道。 将唐夜圈在了一个范围内,朱雀再对付唐夜就简单很多了。此刻,它巨大的体型非常有利,但它没有用巨型去飞扑,而是直接扇形喷火。这下子唐夜无法空间跳跃躲避了,那么迟早会被它的火焰喷到。 赤剑带着血气直接插入了那一团光,并不是如同真气一般穿透,在中间有所停留,不止是赤剑本身还是光的影响。 下一刻,在单‘玉’静的注视下,叶寻欢那要刺进‘胸’口的右手陡然为之一甩,只见手中的弯月刀化作一道白光,如果闪电般,朝着单‘玉’静呼啸而去。 “是!”孙策向两人抱了抱拳,大手一挥,便有士兵将山越王拖了下去。 叶寻欢没有开口,而是死死的盯着蔺玉海,脸上充满了阴沉之色,就连所流露出的目光之中更是还带着一股萧瑟的肃杀之意。 白猿听得懂人话,见张入云要去正东方向的前辈仙人居处,不由有些惊恐,它昨夜夜行采摘异果时就从到的彼处,只是自己夜闯仙人故居,险些还中了禁制,知当地主人厉害,怕自己前往会被对方叱责,当下脸上却有些作难。 就在罗浮摇头讥笑之时,前面逃跑的十几艘战舰猛然停住,而后调转头来一字排开,在其后的虚空中,一座闪耀着七彩光芒的神殿凭空而现。 第二百三十七章 唐剑秋,去死吧! “什么!” 唐剑秋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位衣冠楚楚,好似正人君子的赵靖忠,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残忍到敢对自己身边的锦衣卫弟兄下手。 先不说他残害闻喜一带如此之多的百姓,就说他不顾同僚之情残害骨血就已是死罪! 何况一出手就如此之狠,由此可见这家伙乃是蛇蝎心肠! 赵靖忠很是得意,他就像是猜到了唐剑秋想法似的,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唐大人,你所带着亲信卫队而今已经集体中招,毫无战斗力可言, 不妨告诉你,就连当地县衙派...... 肖洁一手直接把她的饭扫下地上,哐啷一声,整个食堂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伙都看着她们两人。 最后的最后,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您根本就无意于向着管理方面发展,如果您真的有这个意向,您在上船的第一时间,不,在您借到任务的时候,您就会第一时间联系我了。 这次没有任何人协助他们,也就是说就他们五个自己看着这一大帮子人。 “老实点回去睡觉!”星煜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塔煜不注意,突然间把手伸到她的袖子里。 这次难得回到京城,洛流苏第一反应,就是先找拓跋纪询问王府的状况。 反正向南我又拐不走,他在魔都还是在金陵,对我来说,区别就是一张一百多块钱的高铁票。 接下来,他带着王依依去了其他修复室参观一遍,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又请她在楼下饭店里吃了顿饭。 向南抬手指了指古董盒里的四件拼合瓷器,语气淡然地对加利特说了一句。 到了楚墨展的办公室门口,便听到一阵令人骨头发酥的声音。宋瓷打了哆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实际上,他们也没能感慨多久,也就十多分钟,向南又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 说罢,她就托起爪中的巨龙之魂,挡住这次攻击,随后也向着下方的巫师攻去。 抚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独角,方才因为激动的关系,她额头上的独角,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泄露了点点魔气。 江夏坐在位置上也没有去同其他选手交际,双眸没有焦距的盯着桌上的东西,看着桌面上的水果、甜品以及其他菜品也没有任何食欲,握着一杯温水发怔。 被艾瑞克捏碎喉咙之后,具备复活能力的他化作吸血蝙蝠四散而逃。 得了自由的沈大河也抡起粗棍打在对方的背上,他大约是被吓狠了,几棍子抡下去那男人直接吐血了。 就算是入道境和玄士境的修士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别想恢复过来了。 说来可笑,兰德目前毕竟是一头不会法术的龙,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来灭火。 随后,林枫就惊喜的发现,石胎的形态开始发生变化,而且是向着人形变化。 同时,一个个冰系法术,像是不要钱似的不断轰在巨龙的身躯之上,将他炸的不时发出痛吼,有几枚鳞片都随之崩坏。 这火魔王刚一出来,便直奔着鬼太后墓穴之外,但就在这个时候,,银子和红衣突然出现。 “原来这雷电还有洗精伐髓、提纯灵魂的效果,我这还要不要试试呢?”长啸过后,高华开始回味刚才舒爽的感觉。犹豫一番是否在尝试被雷劈时,外界传来紧急集合的钟声。 姜明他们进了项链内的世界后,才知道这里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 于是乎,在工人们的眼中,豹子就是典型黑社会头目。他们哪里还敢反抗,纷纷胆怯的撇着豹子。 滚滚也知自己老爷的事重要,收起楚楚可怜的样子,老老实实跟随高华向购买采石票的办事处走去。半个时辰后,一人一兽拿着采石票走出离火镇,向着离火窟走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蚍蜉撼树 赵靖忠对此很是得意,而他自认为唐剑秋如今已是时日无多,即便再怎么辱骂自己也不过是无能狂吼,他这条小命很快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上了! 对于这种不知羞耻,丧心病狂的不伦败类,唐剑秋可不屑于低这个头。 这厮的所作所为实在恶心,光是看着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可笑你自命清高,兀自做着千秋大业的美梦!” 即便唐剑秋现在的处境跟站在悬崖边上无异,可他仍旧不会屈服于这种小人,即便真有什么他也绝不会轻易认命。 赵靖忠并不觉得...... “这龙属于你们天族,紫宸你还不跟它沟通一下。”碧玲儿有些焦急的说道。 这时远处海面泛起滔天巨浪,无数鱼人踏浪而来,规模至少百万。 宋今漓的早上只是喝了一点粥,还挺想去看看孩子的,只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没能去。 一直没有见到前面的人的身影,红荧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狠狠甩在后面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星辰巨人一族的主神突然感觉到整个世界充满了压力。 “亦辰,我爱你!”徐琳伏入他的怀中,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 如果不是老王给他灌输理念。鼓励他帮助他,老四李健这一生,也许都不会来到这种服务场所消费。 “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将本公子玩的团团转。”萧白一脸冰冷的说道。 他们也并不知道冬无尘是遭到了血盟的反噬,才坠入无边幻境。只是以为堂庭山下出现了妖法很厉害的妖兽,无尘师兄被妖兽所伤,幸得春黎师姐救下,还守护在床边日夜照料,无尘师兄才没有生命危险。 即使在急速的坠落之中,“罪魁祸首”背上的火把依然未曾遗失,此刻火光正炽,照得她身下的怪物清清楚楚、纤毫毕现。而她本人,正躺在那怪物伸出的长长触须之间,状若昏迷。 放眼四周,矗立着一座座大山,有的高耸巍峨,有的连绵万里,而有的则是长得奇形怪状,或剑或刀,或爪或勾。 可王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看着刚刚入账的300万巨款,脸都笑抽了。 当时,封老爷子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内心澎湃而出的情绪很复杂。 封奈顿了顿,眸色沉着的将布条绕过她白玉般的后背,一点点的缠回去,使其恢复了原样。 所以最近李纯都是一早起身,入夜才回,有两次回到家都已近天亮,只匆匆换件衣裳吃口东西看她一眼便又离开。 同时,一批批物资的送过来,将时间拖了近一个时辰,意味着西凉兵,在风雪中冻了一个时辰,且一队车队推一次,连退二十里,本能的就没了战心。 “外臣正是感念燕国乃蔡泽之母国,所以今日才不远万里送公子一支铁军,那料想公子如此傲慢无礼,那蔡泽还是去找赵国商议的好。公子保重。”说完蔡泽也是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这是好办法,也省的您自己寂寞了。”程蕴又和老太太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就听到厢房里孩子的哭声。 这意思是说去?封临伸出手去,直接抱着了他哥长腿,也就不去管什么双排不双排的事了。 尽管如此,宋立的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因为他知道不管过程多么艰难,这一局,他终究是赢了。 “我说月儿,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怎么又跟我耍起性子来了,是不是又欠啪了?”云轩伸手在尹月脸蛋上捏了一下,脸上尽是玩味的笑意。 “直接炸死太便宜他们了,必须要让这伙畜生也尝尝体内养蚂蚁的滋味。”龙刺非常清楚现在说什么再坚持找一下的理由已经无法说服他们,所以只能以一个让他们能投其所好的理由来说服众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可笑不自量力 赵靖忠身体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只见他双手抱头,像是受尽折磨都罪犯,语气几近癫狂: “荒唐!怎会如此巧合?定是你使用了某种妖术!” 到了这种地步赵靖忠仍旧不堪屈服。 他认为,这一定是个可怕的噩梦,只要梦醒什么都没了。 “呵,是吗?” 唐剑秋不屑于笑,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 赵靖忠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打算利用他人为棋作为要挟,殊不知唐剑秋才是真正掌控棋局之人。 很快,城中便发生了遭遇战,先前那些...... 白影一晃,随着那两道巨大剑气赫然扫过,那冯轩甩出两道寒光剑气后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而下,正落在钟楼不远,一座巡防营中。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毕竟,在网友们看来提督老贼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才华还是有的。 和沈雯雯聊天的这一位叫杰哥,是她们公司有名的大喇叭,只要和他说了一件事情,要不了十分钟,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随着冰冷机械的系统音,在这年轻人识海之中再次出现一块巨大的全息屏幕。屏幕之中,一个大眼大嘴,满脸脓包,奇丑无比又肥胖臃肿异常的怪物正披星戴月,破风而来,身后还跟着两只相貌丑陋的巨尾墨绿怪物。 当陈云峰施展出‘风火龙舞’这一杀招,瞬间重创金焰鹰时,房间内观战的众多修士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矮挫男恐慌不已,身子在自己的呕吐和排泄物上摩擦着后退,四周众人见状纷纷远离了他。 其他的不说,首先自然是北斗杯参与的三国变成了龙国、棒子国和一个打酱油的朝鲜。 钱长乐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反而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朝林凡的方向走去。 只是一声低喝,陈风宝刀舞动是刀锋流转,将那片片寒光瞬间化解之后是一刀横扫而出,夺目刀锋拦腰斩去。 邱谷雨身前的空气朝着四面喷卷,连晾布场地面石缝之中的泥土都被纷纷吹拂出来。 “哇!这绝壁的腿玩年!绝壁的胸玩年!整个儿能玩一辈子!”一个猥琐男吞着口水,眼珠子都差点凸了出来。 “是我曾经的男朋友。”看庚浩世这么激动,杨幂幂再次重申了一边,接着说:“你知道吗?他在还没遇见我之前,他的体重可是有三百多斤呢!”。 风雨雷电四大护法,在五湖帮除了六大长老,两个正副掌门外,权利最高的人了。 9527这话瞬间击中庚浩世的软肋,吓得庚浩世赶紧一路狂奔到陈志体育馆。 萧宝珠没叫,只是轻轻笑了笑,毕竟两人都不熟,赵琳开口就让萧宝珠叫她姐姐,萧宝珠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拒绝,那无疑是打了赵琳的脸,所以她只是笑了笑。 要是不说,如他在东城那边,直接离开,那么可能让两人在心底留下疙瘩一辈子。 最最重要的是那原本只是起“护送”功效的白桐,竟然没有如前几次那样,在预定的时间里离开,反还一幅将“护送任务进行到底”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姿态。 好久没有早起了,偶然来一次感觉还挺好。所谓川就是河的意思,有山才有河、所以越往前去山越高水越多。 楚阳听到宣俊峰这么说,望了眼已经被自己修理叫得死去活来的段智兴一眼,直接把踹下擂台。 于曼曼打开了x-6房间,再次将不情不愿的庚浩世一脚踹了进去。 旋即她的眼中充斥的浓浓的欣喜之色,同时一脸好奇的看着前方漂浮的吞噬神碑。 第二百四十章 谷雨至,清明到 赵靖忠大惊,恍惚间他明白了什么。 原来唐剑秋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让他亲眼看到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就是要让他看到锦衣卫中的弟兄全部都感染了瘟疫! 只有这样他才会行动起来,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唐剑秋的侦查能力。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精心布置的局全都被你给毁了!啊啊啊啊啊!唐剑秋,你不得好死!!!” 计划被揭穿的赵靖忠已经杀红眼了,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抽起了腰边长剑,并朝着唐剑秋杀来。 “苏兄说笑了,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凡是好东西都想要拿来看看摸摸,顺便再断断值几个钱,却未必想要,而且这世上还是有那么几件东西是愚兄我弄不到的”。 这股寒气于别人也许是剔骨毒药,但对已经生成寒冰法则分柱的信天来说,却是无比的滋补。 惊讶的望着眼前的情形,老四王虎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唉!闹心!你不是要回去么?走吧?算命馆都好久没开张了!我回去忽悠忽悠人或许心情会好点!”李长青提起地上的东西说。 是敌袭!蒋义赶紧拉着林庸和阮名伶钻到最近的一处民居里,三人透过窗子向外看去。 “猎妖局?早有耳闻,没想到国家已经实施这个计划!怎么了?什么事?”贺溥心说道。 这三眼……太强了!这已经完全出了他们对基因进化的概念,没想到进化集中在大脑上时,完全就已经是毁灭性的武器!这样下去,连基地都要被他搅成碎渣。 “搞砸了就搞砸了,反正会所改组之后也会并入公司旗下,成为公司的一个子单位,那可是你的产业如果你搞砸的话,亏的也只是你的钱,我无所谓。”赵静雯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林弘很清楚,那一次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大炎皇朝的稳定,帝都内早已血流成河了,而这一次林煜说的很清楚了,晋尊大典处置,一个尊境武者的存在足以完全掌控整个大炎皇朝,所谓的不稳定根本就只是一个笑话。 “我不管,玛德!”我直接一摆手,穿好自己的衣服后背上火陨跟赤霄剑往龙虎山的正殿走去。 纪惟言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她,对于她此刻的动作,没有半分的畏惧,反而身体往前一挺,更加靠近了她的枪口。 纪乐瑶垂眸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让人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我也以为我会和律风走到一起的,可能我们有缘无分吧。”嗓音听着有些遗憾和落寞。 萧镇雄和吴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人的视线随着萧易钦来回转动。 道路的两旁都是黑漆漆的树林,路上除了他们也再没有其他的行人。黑暗里只有马车上一盏灯摇摇晃晃,显得有些孤寂。 清颜吃惊地看着她,任静姝现在像疯癫了一般,满脑子都是仇恨,可连她都清楚,她能够落得今天这个结局,不能怪任何人。 昌泽洋得意的脸色一滞,他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为什么肖勇好好的,实力怎么就突然上涨了呢? 花卿颜手中动作一顿,她此刻倒是有些尴尬,没想到劝说璧儿的话让两位长辈听了去。其实这些也是她从长辈那里学来的,毕竟她家可是经商的,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可是多得数不清,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是学会了不少。 “那是应当的,他是我男人,何况他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我瞧着他现在粘你,在你走之前,常回家看看他。”朱翠娥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唐剑秋伸出手来,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说来谷雨乃是清明之前,按常理而论,他应当回去祭祖才是,不想错过这重要日子,倒有些心烦,愿祖宗在天之灵,不要责怪。 “唐大人,接下来您有何打算?”阿飞抱拳行礼示意,以请唐剑秋之鉴。 “……诸位弟兄尽管跟着我便是!” 唐剑秋去意已决,殊不知在他受理此案的时候,大理寺少卿那边遇到了稍许麻烦; 要说苏景不久才处理完一桩惊天血案,巧的是此事同样发生在山西一带,距离闻喜令并不算...... 林天的确还需要针灸用具以及消毒水,也需要一个帮手,不过不可能真的用老院长做助手。 不过眼见着这一切,曲灵烟美眸虽是微微地一缩,却也丝毫都不慌忙。 看到这里,林青心中一叹的同时,终于也知道,为何齐家在浪费了两枚神变丹之后,就一下窘迫起来了……这事也是在踏入先天真气境后,昔日的便宜师父主动向他透露的,该是为了消除他以往的“误会”。 灵儿回避后,独自面对武植的李师师显然有些紧张,身子都微微晃了晃。 一路上,几人缓步前行,也是看到了这两年来南宁的变化。当沈毅他们一边闲逛一边前进的时候,也是听到了这么一些话。 然后训练项目比主战兵团还要严格,这些人早就猜到汉中王是要组建一支精锐部队。要知道,精锐部队起码在对兵士的待遇上,就要比一般的部队高上许多。 影傀儡只忠于一个主人,除非丧失了行动能力,否则会毫无保留的去完成主人叮嘱的任何事情。 别人说这句话,她最多就生气而已,可是林天说出来,她不知为何,就觉得很委屈。 这种异象实在太不凡了,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叶昊九道印记的异象还要惊人。 按说,即使他因缘际会,踏入了神魂期,但是,在所有人心中,他也绝对是三十二峰所有真传弟子中,最不可能成就金丹之人。 换上这身衣服,反而显得她褪去了所有的娇媚,宛若一个邻家姑娘一般纯粹。 这大少爷却奇异的没发脾气,因为这部手机是他的私人号码,如果不是极其亲近的人打过来的,只会得到一阵忙音,那部手机在晚上绝对会关机。 “殿下说笑了。”陆云浅谦虚地笑了笑,心中却在头疼着以后该如何处理她与靖王的关系。 她低头,收拾好桌上的糕点和盒子,又将这簪子好好收起来,才去熄了灯。 司正南贴着她的脖颈,静静地拥着她。经过了这一夜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许多。 “我……我可以学。”程雪见她又自顾自的开始干活了,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一脸焦急。 苏萝说话的时候没有带一丝丝的表情,但是秦安琛在心里面十分的清楚,苏萝说这样的话是半分清醒半认真的。 刚刚在房间里看清了男人们行动的路线,因此孙晴依进入的时候轻车熟路,除了她并不能像那些人一样翻身一跃就越过高高的围墙。 现在唐信赢了,该『逼』对方,如何作势,贺天赐都不用唐信提点。 “嘿嘿,咱怎么好夺人所爱呢?”秦照说着就要把这支手枪还给厉中河。 而其中的空间法则,慕容潇曾经进入过顿悟状态。完全透彻了空间法则,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之后,也将这种领悟,完全变成了自己的东西,对空间法则的领域,也非常透彻。 大楼前有喷泉草坪,一片开阔的绿荫地,最外围有高墙隔离外界,本来里面还栽种了不少鲜花点缀环境,但如今大多鲜花凋零,令这里有一股淡淡萧瑟之美。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尔敢拒马回话? 苏景面色一冷,故作不明,道:“将军这话可就让下官糊涂了,本少卿奉旨查办,负责军中一切要务,并查明凶案,怎么从将军口中就成了无恶不作的恶贼?” 邹庆彻底怒了,指责便是一顿,甚至不惜胡言乱语的起来;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任你巧舌如簧,试图开罪!开口便是什么唐大人镇抚使? 纵使他受皇上宠信提拔为镇抚使又如何?他区区一个从四品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本帅实力地位远在他之上,可你却不分是非黑白, 胆敢出言不逊,不过是问你...... 下了死命令,让他不得不亲自来到了这前线,定要将风无情这个风头正盛的人类,搞定在此处。 至于天魔丹,天魔对它的了解更加深刻了,那是天魔肉体损毁之后神魂的一种自保手段,是利用身体残余能量凝聚而成的。 “你在外面吗?”听到夏方媛电话那头传来车流的声音,宫少邪问道。 “恭喜恭喜!想不到一向眼界奇高的众生竟然出嫁了,哈哈哈……应该喝一杯!”罗浮圣王在一怔之后已是哈哈大笑起来,更是以茶代酒地痛饮了一杯。 夏方媛白了宫少邪一眼,可是心里却没有那么多心情和他开玩笑。 李金莲不断的思考着,似乎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木凡此前表现出来的情绪就已经有这样的趋势了。 “现在事情还没真正弄清楚,我不会处置你。只是希望在查出真相之前的这段时间,你能够留在你那个院子,尽量不要外出。”唐奇避开凤舞的目光说道。 男人想了想,这里人多嘴杂,确实不适合质问两人,于是便点点头,同意了。 狼族方面,一毛发银白的狼头人在众狼围绕之下,缓缓出现在狼人队伍最前列,风无情几人相视一眼,显然发现这狼人,居然与苍狼皇的样子有几分相似,或许,应该是苍狼皇的后辈什么的?要不将狼皇放出来谈谈? 被化骨绵掌命中之后顿时全身骨络,筋肉化作了血水倒在了地上,当真是一种歹毒无比的功夫。 “呃,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黄头发记者被林西凡犀利的严词吓了一跳,当下连忙的摆手。 但是也是体质异于常人,十分接近先天道体,修炼起来绝对是事半功倍的。 放下电话,路飞扬连衣服都没有换,便急急忙忙的从专用通道中,溜出了体育馆。 “还是去机场看看吧,我想的话……他应该是会去那儿的。”娜米丝毫不见怒气,依旧是淡淡的说道,但是她这话说的是淡,可惜没人敢反对。 随着原力的灌注,这三块石板开始逐渐地泛--&网--点红芒。紧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神sè中,这三块石板开始缓慢下沉。 “诡刀!”当许哲跃到和白素素同等高度的时候,四柄战刀同时出击。 “早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发动速攻魔法卡旋风,破坏一张魔法陷阱卡,你的卡被我废掉了。”海马濑人自信的说道。 陈爽这时候也觉得事情不妙,她平日里也是极其害怕厉昊南的,配合着顾筱北,打算开溜。 随即便瞥了一眼身旁的魏炎,那满脸麻子的老舍这时才将魏炎打量了一番。 顷然拉住苗雨桐的手轻轻地晃了晃,用眼神关切地望着她,生怕这个一早起来就强颜欢笑的傻妞突然崩溃,苗雨桐缓缓转回头,看着眼前这两位室友,漂亮的桃花眼里已经是一片水雾朦胧。 大概整个东洲都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收到北洲结扎成的牛皮纸包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不敬 这帮和稀泥的狗腿看热闹不嫌事大,高举着手上的武器发出,好似抢到了金银的山匪,不禁阵阵欢呼:“极刑!极刑!极刑!” 闻言,苏景不过是笑了笑,倒也不是看不起邹庆这人,而是这家伙口出恶臭,实在让人听不进去, “原来在将军眼中,朝廷的律法竟如此不堪?莫不是要在下联名上书好好参你一本,让这大明律令改姓邹啊?” 邹庆瞬间炸了,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显得极其羞恼,他不由得放生叱道:“放肆!你这恶贼口吐不净!竟敢对皇家...... 双方这场充满了友谊的切磋进行了一个时辰后,严峻也就带着自家的部队回去了。 马亲王想着,就打算给杨昊使眼色,让他不要中了白玉子的圈套。 凯瑞甘表示无能为力,然后她看了看泰凯斯,烟寒水,还有那个烟寒水边上一直哆嗦的千雪樱。“我跟你们就说一件事,它回来了!”凯瑞甘的神色突然十分认真起来。 而此时,从苏远身上褪下的火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人形,变为了马善。 如来脸色猛地一变,挥出一拳,硕大的拳影与剑光碰撞,发出一声爆响,方才抵消了效果。 并且让对方深信他是被禁锢于此处,树立了一个完全失去自由的悲惨少年形象。 这向导常年在草原上经商,对于各个部落之间的一些关系倒是也知道一些。 “老师之道顺应芸芸众生,吾助老师不过是为了天地正义罢了。”元始天尊道。 提到几人安然无恙秦天不免松了口气,修炼出不了什么大岔子,最多就是苦些累些,修行之人本来就是需要不断磨练的。 我转头看向了恶龙谷城,此刻牧野家族的人都在墙头看向了这里。 头脑一片空白之后,记忆中的某个黄昏浮上心头:她坐的马车被土匪袭击,砰砰弹雨中,她望着白布帘上的匪徒剪影,也同样透不过气。这个男人身边没有千军万马枪林弹雨,就让她同样恐惧。 模样颇为清秀,虽然算不上貌比潘安,但却一举一动之间充斥着一股莫名的自信。 凯旋门大酒店门前停满了各种世界名车,奔驰,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应有尽有。 “你要求姐姐做的事,姐姐没做成!觉得对不住你!”秦岛岛一脸歉意。 白思叶见状,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反而微微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谢谢你们的支持,能否创造奇迹就看今天,如果明天的此时我易水寒没有挂上不自量力的牌子,那我就来和大家一起分享荣登桂冠的荣耀!”易水寒看着这满屏的支持和鼓励的话语动情地说道。 转过头来看到成王温暖的笑脸,心里有股暖流流过。此时感慨,身边有个爱护你的人真好。哪怕那只是一时的幻觉,也是真心的感动。 听着他的话。我无力的趴在地上。我想不出能是谁被她们和我一起绑出來。。。 靠着呆呆的数字化提醒,水寒立即判断出,现在唯一的逃脱路线,就是从那个正使火球的那一位的身侧插过去,从他和另外的三人之间突围。 菲儿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自进了这八里寨,一路之上人人对她客气有加,夸赞的在她看来也言过其实了点,菲儿看着李勇的眼神,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勇,她笑着应付着众人,彬彬有礼,不亢不卑。 月璃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绝望,缓缓地蹲下身,无助地抱住头,像个孩子,看不见她的表情。 四蹄蹬出,暴雷兽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反而是头一低,那根半米来长的独角上电光闪耀,释放出恐怖的电力,撞向剑三的双剑。在几步之内,就将速度提高到一个可怕的程度,剑三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死到临头还嘴硬? 面对乔允升提出来的问题,唐剑秋颇感为难,不过还是如实说了:“在下并不懂茶,不过这茶倒不同于往日喝的那般酸涩,可谓是茶中上品。” 唐剑秋如此夸耀,乔允升很是受用。 他一脸享受地摸了摸长胡,而后说道:“哈哈哈,实不相瞒,这茶叶是我内人亲手采摘泡制的, 拙荆知道我这人喜好品茶,便特意种下,这不,这是拙荆前些日子收上来的,小友若是喜欢带上一些便是。” “尊夫人真乃贤妻良母,颇有卫子夫风范,能得夫人这般温柔贤淑之人...... 顾老爷子这才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搀扶着顾老太太,进了招待所。 鉴于前面几次的经历,不用他扯,主动地坐在他的腿,仰着头望着他。 对于这种事情,吴欣见的倒是多,吴欣因为长得还算漂亮,也遇到过想要包~养她的一些老板。 有了这些拥有篮球天赋的特长生,再加上各项资源的配套,土豪级别的学校往往都是篮球强校……除了天诚理工大学这个东区第一土豪大学是个例外。 “这两天事儿比较多,钉子户还没解决,基本上没啥大问题,今天去安抚民工的情绪。”贾翼飞听后,简单的说道。 一声巨响,土方车撞在那汉兰达的屁股上,郜熊死握方向盘,汉兰达在马路上横转数圈,最终跨过绿化带,骑上马路牙子,装在路灯杆上,路灯瞬间闪了几下,熄灭,路灯杆固定的螺丝也被拔松,斜斜的竖在那里。 而芮蕊的震撼更是强烈,她没有想到,唐傲竟然有这么漂亮的老婆。 当然,这一切,唐傲并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和芮蕊说起自己的事情。 于封眯着眼睛,却看见了隐藏在男人层层作战服下的魁梧身材,以及那爆炸的肌肉。 罗琦坐在办公室内,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手指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 在处于大司充能胶囊附加效果的状态下,李维感觉自己自信心爆棚。 不过他也大概能猜到这是在照顾自己的心情,向自己表达好意——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在学校开心还是不开心,总之多吃点美味的食物来让心情变好或者变得更好吧……什么的。 笑声涌入她的耳中,慕然间,凌冰雪的俏脸终于弥漫出一片复杂。 白起披着棉衣坐在火堆旁,用树枝拨动着火堆边上没有燃烧完的木炭,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清玥跟着李颂一路上楼,去了他以往常待的包厢,只不过他们刚进了包厢,外面不少春风楼的姑娘们便在背后议论起了李颂来了。 也就是加里奥能稍微吃两个卡莎的w,其他人吃一两个就必须要回家了。 他眉头紧锁的看着直播画面,隐约间好像咻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赵德言便早早来到颉利大帐外等候颉利召见。突厥的第n次大型会议就此召开。 她看上去有五六十岁,脸上已经出现了皱褶,然而净白的肌肤,端庄的容貌,却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美艳,柔顺的长发齐腰,直接坐在了正上方。 但是那个黑蘑菇长在三米高的石头人,要想摘到它恐怕天香要爬上去,可是天香从来没有爬过岩壁。 “喂,你嘴巴露了!”白有悔伸手接住她嘴里掉出来的干果毫无顾忌的嚼着。 不过,碍于三公子临走之前的吩咐,大管家也没多管闲事去打听。 “她不敢骗我,中午跟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贵人!”村长说道。 暖风从耳边吹过,掠过她稍微有些长长的头发,说不出来的舒服的感觉,凌夏那一瞬间,特别的动容,真想时间就这么停留。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为官者,清官也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旧无法等到来人。 小唐剑秋总觉得等待着的日子非常漫长,闲来无事索性踢几个石头,原有的那份玩心也在这个瞬间荡然无存; 他蹲在地上唉声叹气,渴望祖父从门外走来唤一声孙儿。 终于,就在他翘首以盼的时候,一个玩得好的玩伴赶忙跑来,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唐剑秋: “不好了不好了!唐兄弟,你爷爷要死了!” “你胡说!我爷爷明明好着!” 小唐剑秋彻底怒了,他不由分说,狠狠地推了玩伴一把。 玩伴一脸无奈,组织...... 他都和她没关系了!绝交了!为什么在看到她过来的那一刻,却还是选择了没还手? 以前烦妈宝,但那不过是道听途说,一点酸溜溜的情绪罢了。今天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被自己亲手造就,心情五味杂陈。 我逐渐的靠近着,而不自然的,在我脑海里那些跳动的符咒却突然的猛地亮了起来,他们如同受到了某种互换一般,那滚滚的蓝光瞬间便占据了我的整个脑海。 当然他这熟悉和唤神师的不同,本就是他自身力量的升华,一丝一毫都在把握。并不需要像唤神师那样,每有一个新神通就要适应好久。 不得不说,他的宽厚仁慈,在这种时候,便成了被人拿捏的死穴。 若是在百里兮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大概就已经这么认为了吧? 面对耶合风暴般的进攻,林枫倒是一点没急,严防死守,虽在气势上一直被对方压着,但也没有给他半点机会,等十几招一过,林枫已经有点适应耶合这种有点怪异的打法,开始暗自发力。 郑一清很坦荡的也不避着林梓晟,对叶可儿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同样没有说出哼哼后面的内容是什么,然后一挥手,让戟兵们带到一边去,一会一块押到矿洞去。 没关系,你放心好了,现在,我有叔叔和婉姨照顾,他们对我很好。 眼看离地牢还有十丈左右距离,凌云心下正奇怪为什么三僧没有动手阻拦,突觉身周气流略有异状。 待上古遗迹开启,石辰便观察到,冥王宗宗主对那姑娘极为贴切。 罗晟在厂房房顶边缘安装好绳索固定架,将绳索穿过固定架上的滑轮后,跟自己腰间的d型环扣在一起。 洗了一个澡后,姜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隋雲峰也已经离开了。 贝莎双手抱在胸口,靠在床栏上,对罗晟说道:“你需要一个绰号,一个能代表你身份的绰号。 实话实说,虽然管饱,但味道实在是很一般。虽然也有很多口味可以选择,什么牛肉味,鸡肉味……但和正常新鲜食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叶公子息怒,的确还有一个,只是……”安使者迟疑不决,生怕说出有人打破他的记录,引起叶公子的不悦。 只看见,一穿着唐装,手握两颗沉重大铁珠,年龄大约四十有余的男人,慢悠悠走了出来。 蜷缩在自己眼前的就是三大校花之一,有耕田想法也是很正常好吧。 “看起来,你好像失败了,”一道冰冷得仿佛一把刀子声音响起。 萧天一愣,瞬间看到阻挡自己的不过一把半尺短剑,短剑之上散发着强大的杀意,让萧天不得不停止攻击,应付眼前这把可怕的短剑。 送走了萧石头,苏哲才好好和奇门老兄弟一一见礼,之后是和奇天灵宫的新任高层们进行熟悉,萧天对苏哲的介绍倒是简单。 苏宇闪转腾躲避逐渐弥漫开来的是黑雾是,一边,对着黑雾发动攻击,一道道刀芒破空而出。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别招惹九千岁 没有办法了,唐剑秋也只能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全盘托出并告知乔允升。 按理来说这等军机要事不该随意说于没有官衔在身的男子才是,可如今他已别无他法,只能向乔允升问个主意。 乔允升听后瞪大了眼睛,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他倍感吃惊。 此等局面,与刀架在了脖子上何异? 他甚至都不敢招惹魏忠贤,可唐剑秋倒好,居然以身涉险,他甚至都不知道唐剑秋这是在逞匹夫之勇,还是该说他勇气绝佳为好。 “唐大人,你糊涂啊!纵使赵靖忠犯下了种种...... 候审室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江城策闻声侧望,看到了一脸阴云的静子公主,举着一杯咖啡,走进了后审室,错身坐在了江城策的对面。 “哎!”我心间轻叹,伏在他怀中,心下明白我本为太后不喜此番保元硬要为我越礼,想来前朝后宫早已闹腾不得安宁,真不知道这后头还会有多少波折磨难? 紧接着,张梦惜在前,江城策在后,相续走出了允儿的病房,并缓缓冲着住院部之外走去。虽然儿童病区距离住院部的出口不算很远,可是江城策却觉得举步艰难,如踏荆棘。 天技和命典一般,也分一至九品,流传在大陆的大多数天技,顶多只是四品左右,一些高等级的天技,只能去一些世家大族或者宗门大派,才有可能获得。 孙丰照眼睛被晃得都一阵睁不开,灵气满溢的差点就让孙丰照窒息了。 虽然不曾看到唐拓唐二哥,但是看到顾希声在,连带私自失踪跑出来的七个孩子也都在顾希声身边,其实纳兰洛就已经放心了泰半了。 “那还磨磨蹭蹭的干啥?”瘦削骑士倒也硬气,被闪电击伤的他自知和鸣人相差太远,也不抵抗了,一心只想着速死。 陈容走来时,不时有人抬头向她看来。那些王氏子弟见她径直向王卓的方向走去,不由瞪大了眼。 陈容是被金‘色’的阳光照醒的。她侧过头,望着外面那一片明灿,听着此起彼伏的鸟叫声,人语声,还有隐隐传来的欢叫声,慢慢一笑,想道:我来到建康了。 又是一声响,旁边的木箱也随之破碎,又是一个拳影击出,苏慕白再度错步避开,同时再反击。 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到了绿海人鱼的栖息地。一开始,那些留在绿海的人鱼,看到绿海王带着绿海战士回来,都欢呼雀跃的,以为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了。 黑衣人身躯猛颤,只觉得耳鼓剧痛,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的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内腹气血也微微有些翻涌,这使得他疾冲的身体短暂一滞。 陈少凡向前看去,发现有着一条条的石阶,向着山峰顶部延伸而去,石阶足有上百条之多。 她自问如果能够见识一些世间罕有的秘密,冒险一二,亦无不可。 天启五年,大理归降,大梁设立云南路、海南路、台湾路。同时迁移百姓南下开发三路。 “算起来,有七八年了吧,当初我刚来修真界的时候,就是被你欺负得抬不起头。”叶雄笑道。 苏亦丞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留下一句,“我去找她”,便把越北淮一人留在营中。 石昊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虽然不是乞丐,但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没少被同龄人欺负。 “那就多亏我儿子喽。他的冰冻术厉害极了,附近的动物被他打跑过几次,尝到苦头以后,都不敢再来了,现在,都是他在保护我。”希兰渺爱怜的看着菩莱提纳姆说。 第二百四十七章 惊弓之鸟 “不敢不敢……” 现在的县令可谓是惊弓之鸟,生怕只要自己说错半点就会引来杀头之祸!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舜乡县令可谓是冷汗直流。 他虽然远在山西,这也听说过有关唐剑秋的事情,不禁令他感到汗颜。 唐剑秋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最终将视线放到了快要枯死的树上,道: “本镇抚一路走来,却未能见到人兴地旺,却见得树上叶子快掉光了,由此可见百姓生计之苦啊。” 虽然只是随意的一句,却让舜乡县令稍有不安,他略显紧张,磕巴道:“...... 仿佛砸在弹簧上一样,吕斯寒的拳头震得发麻,身躯凌空倒飞,划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曲线,摔倒在十几米远的地上。 临行之前,廖竹宾建议何秉桓跟随他搬迁到旧金山,利用他历年经商积累的资产和财富,把生意做到美国去。 因此除去本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人知晓陈泰和陈羽父子二人的谈话内容,也不知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但陈家的后续行动方针,却是就此决定下来。 在一间极其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上官度很高兴,手里握着一只高脚玻璃酒杯,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红色酒液,时而啜饮一口,感觉十分舒爽。 钟无邪见状,随即安排人拿过来一副扑克,当着众人的面,拿出十六张牌,分别在上面写1到16这十六个数字,然后把顺序打乱。 阿根廷步兵仍然采用拿破仑时期的步兵战术,一百六十多人分成三个队列,在队列长官的指挥下开枪射击。 我们的干粮还有不少,就没有去捕鱼,我们不想在食物的准备上花费太多时间,要知道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探索全岛,并不是野营。 尼纳?!唐飞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白露该不会是受过什么精神创伤吧。 在之前的战斗中,烟火阵图燃起的大火,已然是将别墅周围所有能够燃烧的东西全部烧尽。以至于,眼下的火势没能持续得太久,就被对方一众高手们扑灭,重新上前展开攻势。 如果用公司做对比,王瑞将每个艺人分拆成一个单独的项目组,单独核算,这样可以更直观计算出每名艺人对公司的贡献度。工作室为每位艺人花了多少钱,艺人今年又给公司创造了多少利润,一目了然,非常直观。 但她又怕亲自前往带太多人,不好杀人灭口,于是想来想去,只带了十名平时负责自己安全的警卫人员。 俞念灿若繁星的眼眸,在烛火下闪着微光,粉嫩的唇角弯起一抹笑意,透着一股子狡猾的气息。 “拜托!我是专业的演员好吗?”就算有着172的身高,韩孝周想鄙视一下谢乾玉,也得斜着扬起下巴,显得有些可爱。 如果是正常的眼神也就罢了,偏偏是肉麻得让我起鸡皮疙瘩的眼神,我免不了被误伤。 国际市场的反应和社会舆论都被公司的工作人员收集起来,回报给了夏挽星。 他抬起手,想要回抱夏挽星,夏挽星却在此刻退开,冲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谢乾玉给她发过信息、问过她回不回来参加“首尔歌谣大赏”的颁奖典礼,但她都没有回复。 再加上夏挽星请来的团队都是专业、技术高超的,互相配合下来,一场戏基本上要不了多久就能过。 「没错,百骨夫人已死,我继承了她的衣钵,现在开始吃人了。」我拖着他往厨房走,厨房完好无损,炉子里压着火,有炊烟飘在屋顶。 第二百四十八章 孤身求雨 虽然说地方官员的待遇的确会好一些,可也不能因此忘却了百姓,更不能忘了自己初入为官的初衷。 只有人兴地旺,夫妻和睦,百姓不愁吃穿,人民与世无忧,则国家昌盛,大明繁荣! 直到这一刻,舜乡县令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合适,连忙欠身行礼以赔不是,“是是是,大人说教的是,小人知错了,恳请大人责罚!” “罢了,念在你衷心一片,所做之事也是为了朝廷,本镇抚不予责怪,你可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与本镇抚细细道来。” “恳求...... 米香儿可没打算跟丈夫吵,她心里明白着呢,云景庭这是想呵护她。 省委的常委会,省委委员们全都坐在那里,惠山发生了事情,他们的心气也是不平的。召开这个会议。就是要讨论惠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会有内容可讲。 他睡着的时候面对她的接近不再惧怕,因为吃饱的缘故,眉头也没有皱起,微微张着唇,轻柔呼吸。像一只贪睡的猫,浑身都散发着吸引人靠近的气息。 再者,连和修一族都是中东土豪,怎么可能允许政府官员搞反恐? “显而易见,灵子浓度高的地方,摄取灵子的难度自然会加大,宿主最好在下一次战斗之前,尽可能的适应虚圈的环境。”系统回复道。 广渡嘴里如此感叹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经历过被爱妻抛弃,内力全失的惨痛,眼前的风行烈,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宅心仁厚的白道少侠了。 少顷,炸开的空间裂缝在将周围可以吞噬的东西尽数拖进里面以后,缓缓合拢在一起,天空再次平静下来,一切都好似被大自然的伟力抚平消弭,仅有下方的深谷见证着方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剑。 阿生没有往沓县去,反而去看沓氏的老宅。走近了,就能看见坞堡的外墙上,黑色的血迹和火烧的烟痕混杂在一起,东一块西一块,昭示着一周前的惨状。若是仔细些,根据血迹的溅射还能推测出受害者的身高和倒下的方向。 欧言无比怨念的将目光落在于忧身上,想让于忧解决眼前的问题。 天盛国禹皇八年,五王爷萧继因试图谋反,被削去王爷封号,贬为庶民,赐放京城郊外的一所皇家别院,由专门的御林军把手。 话磕磕叨叨的倒也说了些时候,末了苏铭才跟林震南来了,只是到末尾那苏媛也没来,吃饭的时候捎话过来说是公司里忙。苏北垂下眸子应声,姑的公司最近运作有些问题,可能正在解决。 “休想!”秦剑手下一用劲,桃儿被掐的似乎断了气,秦剑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将她踹开,把手下的东西收好,离开了这间屋子。 “三叔……,你别生气了,我两个哥哥就是这副脾气,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蓝心洁叹了口气,让下人把她的两个哥哥扶进了房间休息。 包房之外,是一个类似天道大会中央斗场似的开阔场地,各大买家,就在包房里,出价竞拍东西。 奇思妙想和胡思乱想的区别就在于,它们的思想是否更加接近yy的状态。 此时,时光隧道之中,两道耀眼的光束,一白一蓝,一前一后,正在迅速地向前穿梭。 肖玲记得自己去参加网络音乐论坛的十周年聚会,刚到会场,被一个不长眼睛的人碰了一下,从楼梯下摔了下来。怎么她就到了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屋里了?难道是……穿了? 硬塞了几口,温暖发现自己是真的吃不下。温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脸色那么苍白。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他是傅应星 许是为了苟活,他只得狠狠用力。 舜乡县令略显失望,本以为这人会给自己带来意外之喜,奈何不过是匹夫一个,只当自己看错。 于是乎,他在其中的一个衙役耳边碎碎了什么。 衙役头头得到命令后瞬间会意,便随意的叫了两个人,决定将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拿下! 就在他们决定将这人擒拿的时候,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上苍被这名男子所感动,忽地天空发出一道闷雷。 接着便是一道轰隆声从中传来。 霎时间,全城的百姓几乎都举头望着天空,他们似乎都...... “算了,送佛送到西!拳法我也负责了吧!”君临叹了口气,无奈道。 一开始就说不让他去,但是那崽子死犟非要去。这回好了,居然当逃兵给他跑回来了,看他一会不好好收拾他的。 他是知道何羽的身手要比其他的魔法师萨满这些法系职业的好上很多的,但是当他看到他如今的表现之后,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果断,与全身上下的协调性,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君临心底叹口气,不过好在这次苏涵和顾欣彤买的东西并不多,倒也算是安慰。 “那你的意思是,就这么放弃了?”赵天明皱起眉头,语气中微有些怒气。 而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嘿嘿,还得看谁是鹬蚌谁是渔翁。 感觉到自己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林希连忙一个哆嗦睁开眼来,然后无奈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能清醒一些。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在笑什么,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一直都是笑着的。 安然憋屈的看了看一眼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应答。 因为在里面与那些之前抓她的怪人打斗的不是别人,正是并未如她一眼被抓进来的魑魅与青鸾二人。 “鄙人只是来履行践约,只要依照原先约定时间不要拖的太久,其余的事情仙子决定便是。”方言说道。 林隐没有回答,海明月越发觉得一头雾水,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比如楼观派的吐纳导引术,有些做了能使身体获得好处,有些非但没用,反倒会对身体偷偷造成伤害。但令狐流云他们却无法体会的到,萧去病静下心却可以,于是告诉他们做出改进。 围绕着这个劫,双方展开了寸土不让的争夺,随着一个个劫材的被使用,战斗越来越接近尾声。 姬澄澈迫不及待翻开了簿册,上面记载的正是隆武七年腊月二十三前后几日姬天权的起居事宜。 “呵呵,道友说笑了,莫非道友认为我拿着百转粹婴丹换不来灵石,又或者你觉得我会缺少灵石?”方言呵呵两声,嘴中却哪里有半点笑意。 就在两个月后,东秦帝国第一次向外界宣布,中土的甘州他们东秦帝国要了,而甘州日后便是他们东秦帝国的聚居地,其他人擅入者,杀无赦。 不需多言,其余三人也察觉到了方言的探查并不顺利,武大朝自家兄弟稍作交代,便回身一步,也到了那座土丘之侧,随即祭起了自己法宝罗盘,片刻之后,丝丝波动从罗盘之中闪出,同样朝着那土丘之下探了下去。 原本,他们都认为凌仙必败无疑,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可结果,却是他们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爽儿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来,终于不再排斥范炎炎,但她的眼神仍然带着畏惧和惊慌的神色。 犼狎成功说服葬月妖华对抗幽驹,“刺天”计划正在一步步顺利进行。 萧楚面带微笑的进来,哪里像是一个皇子,就和一个市井无赖没有任何的差别,还没有等长乐说话,他已经自顾自的就在一边坐了下来,手里也是拿着桌上的东西就吃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章 坐山观虎斗 当对方报出自个姓名的那一刻,唐剑秋大惊,脸色被不可置信的情绪所覆盖,他从未想过,对方的身份竟是如此! “你……你是傅应星?” 唐剑秋面色一僵,恍惚间他明白了,为何会觉得这人会有些许熟悉,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平日里他很少失态,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因为此人正是他仇人的外甥。 虽说魏忠贤这人的确可恨该死,所犯下的种种条令更是令人嗤之以鼻,正是因为如此也不该将这等仇怨殃及到他外甥身上。 话是这么个道理不错,可唐剑...... 确实,省城三大黑帮一个比一个难惹,就连最弱的青龙会都有省里大领导杨山在后面暗暗撑腰,更别说势力遍布各地的跨地区黑帮白狼帮,曹帮同样也非常难惹。 方母一听,眼睛立刻一亮,既然天羽公司业务都到国外了,这给丈母娘花的钱怎么也不能太寒碜吧,不说几十万,至少几万应该有吧,否则怎么需要用银行卡转账。 “皇兄,在皇嫂面前你就别装了,有皇嫂在,你说的话根本不值份量!”封灵儿抹了一把脸上未干的泪水,随后揽着冷月的手臂,一同看着封柒夜。 就算是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娘有九年之约,难道真的还会有人仅仅只因为一个一个普普通通的约定封了第一高的山脉九年? 要说损人和记仇,顾萌是绝对不输给任何人的。这都要拜关宸极所赐,至少以前的顾萌不是这么刻薄的。 此时,凌素恰好站在她的对面,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凌静这次是带着必杀的决心一定要将凌素彻底铲除。 冷月起身走回了屏风,将衣物穿戴整齐后,冉钰也恰好推门而入。 他的头微微地往下,几乎能清晰地看到那深深的沟壑里面雪白的光芒,这种肆无忌惮的打量让他体内生出了一种燃烧的火焰。 张大林端着一托盘红封封儿和喜烟走向前,分发给迎亲队每人二支香烟一个红封封儿,这是最后一次打发。 谭夫人一拍储物袋,一个丹瓶出现在手上,瓶壁晶莹剔透,可以看见里面装的是墨绿色液体。 “干吗?”我一脸的不高兴,故意问他,其实我心里明白的很,他是留不住的。 当然林轩也不例外,但是他笑的另有原因,因为这句话很多年前他也从毛家亮嘴里听说过。 看到明显动怒,甚至还有动手迹象的萧瑾,苏澜赶紧出声让冯云云道歉。 因为这台电焊机是纯进口的,在功能上也增加了许多以前不曾有的,厂商的技术员每讲解一个,郑卫国的表情就愈发的神采奕奕起来,对于周景明的感激也就更加增添一分。 右手之中,诡异的红色火焰升腾而起,一股强烈的吞噬欲望涌入心头。 只可惜凭借苏牧现在这一身修为想要踏足武师府半步都没有机会。 金犀过后,更加庞大闪耀着金光的巨象,霸气凛然的金虎,仿佛一团金色火焰的金狮,有十丈粗细,千米长的金蛇,威武雄壮的金熊,仿佛远古霸主一样的金色恐龙,令人胆颤的巨蝎,一波又一波。 虽然现在他已经身价好几个亿,看不上每天卖鞋赚的那点钱,但两人的朋友感情还是结下了。 其实徐远山被戴明从鱼摊带走的时候他们就想来找徐远山了,不过后来被鱼老板劝阻了,黄斌也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问招不招兼职。 “赵团长,走吧,交给他就行了!我们再去东面看看!”薛定远建议道。 “夏询,这是你自己惹的事情,你是要亲自解决,还是让我出手?”夜倾城的话没有一点威胁,甚至还算温和。 第二百五十一章 阶下囚 就算邹庆认为,即便苏景这厮武功高强名威过望又如何?又岂能奈何的了背后暗箭? 纵使他武功了得,就算再给他安上一双鸟翅也无可奈何。 而今苏景已然受俘,被巨网捆住的他可谓是笼中之鸟,即便想着拼死挣扎亦是无可奈何。 “邹庆!你这卑鄙小人!到底是何用意?我究竟身犯何罪,竟沦为你这歹人的阶下囚?” 苏景破口大骂,即便是用尽天下词汇都无法形容这厮的恶心,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不伦不类的卑鄙小人。 身体被束缚着的他除了无...... 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师父竟然会这么大方,他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让师父送给自己二阶、三阶的套装,搭配成一套,就足够了。 “当然,我初来乍到,感觉她们都很危险,跟你联盟最好,以后也有个退路。 周正杰似乎对这个豪叔并无好感,常京桐将沾湿后垂在脸侧的一缕头发往后捋,心里琢磨着这几人含糊的态度。 看赵红霞说得语气决绝,但是孙大成却并不相信她真的会不管不顾。 见凌远迟迟不言语,碧玄子手抚白须眼神微眯,几分神识探查后,表情略微变化,略有深意的扫了眼悠哉看戏的常霜卿。 得到十六块灵石,其中十块交给了院子的管理者,剩下的六块买了五张隔音符以及几张净身符,还有一张治疗符与简单防御符。 超市就在离公寓不远的地方,这附近也勉强算个高档社区,治安还是有保障的。 在听到伪化异族的厉害之时,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神色更加专注。 千夏此时看向玄祈的简直就是星星眼,刚刚教育崽子的大老公可谓是耀眼至极。 两个都不受待见的人走到了一起,又会招惹出多少事端呢?至少零羽只求心安,但是邪恶的嬴艾,恐怕一心求的是报复吧。估计在以后的生活中,零羽受到的多少委屈,嬴艾就会以她的方式,全部替她的姐姐报回来。 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夜风中,这个时候站在这里本身已经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更奇怪的是这个身影的装束。 其中安轩受不住气劲的压迫,喷出一口鲜血,兵器也脱手,不知道飞到哪里。侠予和宫正,也被震的向后直退,露出不敢相信之色。 可惜掏遍身上的钱,韩东只有不到20万,其中还有七八万块钱,是他母亲出院以后从医院账上退回来的。其他的钱全在股票账户上躺着,韩东现在不打算动用。 风凌预感事情不对,索性扔掉枯树枝,赶紧用手将上面的山藤全部拨开。 这么说着浪齐向史莱姆冲去,他高高的跳起同时挥出了拳头,霎时间巨大的黑色气息旋转着凝聚在浪齐的手臂上,不断的缠绕包裹让他的拳头看起来就像正在扩大一样,远远看去宛如变成了一只巨人的拳头。 而龙组中大多都是一两级的异能者,当初南宫飞燕南和苏慕测出了三级黄色实力的时候已直接艳了整个龙组。 “我看雨一停,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李武身在古宅本来就很难受,现在又多了风凌这样的一个怪人,他越想越赶紧不对劲,更加瘆得慌。 “不知道,丘林月是不是已经把我们来到草原的消息散播出去了?”牛翦和赵雍一起站在地图旁说道。 在黑雾完全将两人包裹住后,轻轻悬空而起,往巨柱上飘去,不一会儿便和那团浓黑黑雾融为一体,贡布和乌达就此消失。 沈君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第二依仗的齐商已经败了,若想要赢下这一场难道说要独孤傲出战吗?或者说是他自己出战?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束手就擒 “来人!” 在那之后,唐剑秋不得不唤起了身边的弟兄。 “在!” 得到命令后,两名锦衣卫及时赶来,并抬手抱拳。 “还不快些扶少卿大人歇息!务必就近找医术好的大夫!” “是!” 两名锦衣卫上前搀扶苏景并带着他离开。 确认他被带走暂时无恙后,唐剑秋略微松了一口气,可对于这厮的所作所为,他绝不能轻易放过! 就此,邹庆的诡计终于未能得逞,可唐剑秋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尤其是在面对这等权奸,更是咬牙启齿。 那一刹那,粘稠的杀...... 要知道他们俩之所以一直奈何不了对方,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境界一样,如今秦战显露出九品尊境的气势,无疑将这一平衡打破。 于会领导们都没有想到,杨前锋讲的三点站位高,观点新,并且可行性强,当即得到了调研组的充分肯定和认可。 还有几只幽幽兽捂着眼睛又跳又叫的显身了,橘子皮汁液射进了他们的眼睛里。 青烟迅速弥漫,呼吸间凝聚成一枚满布青烟纹络的凝实大手,对着凌少天所在的空间,扣落而下,这一刻,大手之下的空间之力有所减弱。 其中以人称五虎的散修最为突出,并分别对前四位亲传发起挑战。 赵宏的这种说法,老田想了想也觉得似乎挺有道理的,好像上学的那个时候他喜欢的也是学习不错的。 “不如趁这个考验,你我以此外加一个赌注,如何?”凌少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 南宫婉皱起了眉头,她身上的衣物本就单薄,突然被许纤纤喷了一身,有些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还有的干脆就释放出强大的持续性法术,将其放置在传奇战舰的头顶上,只要传送过来的航空炸弹一出现,就会被这些持续性的破坏法术所击毁,同样也保护了传奇战舰。 她曾经还见过更扭曲的人格,单单是扭曲的贪欲,并不算是什么太过惊奇的事情。 林瑟瑟面前的牌砌得歪歪扭扭的,她这张瞧瞧,那张看看,终于抓起一张牌果断的扔出去,厉炜霆刚要伸了手去拦,却没拦得住。 这些样式就是他们的最大攻击利器。人族用刀剑作为攻击兵具,而麻衣蛇的兵具就是毒液形成的毒兵具。 其中一个,和兰登从喷头里面取出来的那个疑似信号收发器一模一样,有了它兰登更加的确认这东西就是用来收发信号的了。 魔神就像是发了狂一般,不停地轰击着大阵。而修罗迷幻阵也是在他的攻击之下,剧烈地震颤起来。 可是,如果不是还在抱着期待,还在试探她对自己是否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在乎,又怎么可能有昨晚的烟花之夜? 走到会所门口,夜晏还没在。她迟疑着,到底要不要等夜晏,最终,她也还是在门口站定。 林瑟瑟赶紧推开他,她可不想被人注目。虽然很风|骚的某男人,已经引起大家的观注。一是因为他帅,二是因为他开了一辆很骚|包的豪华跑车。 我勒个大去的,成本几十的磁带竟然卖到2oo,这特么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宝贝,我会陪着你。”感受到她的依赖,厉炜霆心里一碎,便搂着林瑟瑟靠在床边,不敢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也是因此,在对贝达斯塔家族的战略方针上,和对伊桑霍克家族有些不同,兰登并没有去攻城,而是仗着对地形的熟悉选择打起了游击战。 李隆好像神火在燃烧,将天地照耀的通明一片,他散发的气势在疯狂暴涨,极为恐怖的度。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邹将军,此非函矢相攻自相矛盾?”对此,唐剑秋发出质疑。 很快,邹庆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些许心虚,从而导致嘴角抽搐。 “不、不错,的确是要缉拿归案的,既然苏大人是要报案将此事告知于线上之人,你为何非要走这林间小道?此处交错复杂,岂不是更易隐蔽?” “休说办案,即便是外出送信办法也是多重多样,这与行军打仗又有何不同?既然是八百里加急应当是要紧事才对, 不过是就近取路,又有谁能保证不走这林间小路?莫非……” 唐剑秋故...... 她的身子好像很冷,尽管是在摩托车高速地抖动频率下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 对于这个伯里克利,兰登也是知道的,毕竟伯克利家族也算是大的贸易家族,前一世兰登还和他们做过交易。 不用详细解释,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得知宝贝儿子被策反了,自己要不跟着去保护儿子,万一被同僚知道,老王家的香火就绝了,因而不得不跟着被策反。 一身暗红色的紧身皮甲,完美的衬托出那一副窈窕火辣到极致的身躯。 对方已发狂,一头三级紫发起狂来,杀伤力之强也着实不是普通二级能阻挡,这时不管围攻的人是强是弱其实都很危险。 出了饭馆的时候我有点晕乎乎了,飞仔已经完全晕过去了,燕子还吵着继续喝,我就让还算清醒的杨威和燕子送一下飞仔,我自己回去就行,杨威问我真没问题,我走了个直线给他看后,他才放心。 它看得出主播和工作人员全都被‘人’精神控制住,才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顶多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一点报道,极少有人能亲眼目睹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 但是江湖永远都是这样,一个浪头翻,另一个又已经接踵而至,浪叠浪的无休无止。 这位拥有高阶黄金实力的强者脸色平静,但是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还是显示出他带着愤怒的心情。 至于那个头骨吗?呵呵?不是说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是死在自家的池塘里吗?那也许有可能是死者是在自家的池塘里淹死的。 陆清宇见这个家伙居然如此愚忠至斯,顿时有些怅然地摇了摇头,也挥动洛萨之锋迎了上去。 柳暗花明,虽然仍旧还是不能离开这暗煞盟,但却能继续维持强者的身份,将来还能有所成就,这对没有根基,此时又进退不得胡埭来说,已经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了。 随之攀高的是夏天的气势,他本身只有金丹中期修为,可在兑泽鼎的光辉照在了身上之后,气势竟然隐隐突破了金丹巅峰的境界。 牧牧发了狂地大叫起来。白急忙安慰,可是牧牧什么都听不见。他近乎疯狂地发泄地吼叫。痛苦那么明显地宣泄,停不下来,流露出来,才让人看见那淤积在心里的是那么促目惊心地黑暗。 不过墨凉所说的倒也是实话,哪里会有什么人会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来的?就算他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将楚庭川他们三人置于死地,也不会因此而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半分半毫来。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子,世事难料的情况。 弥彦看着佩恩,双眼微眯,此时佩恩体内有自己本尊百分之一的灵魂之力,而且因为灵魂。 这时,马忠良进来了,向杨队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杨国安也向王常林点了点头。 那样子就像只要她敢冲上來,敢伤害到自己的孩子,自己就会跟她拼命一般。 第二百五十四章 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唐剑秋挥手示意,阿飞瞬间了解,知晓了镇抚使的意思,随即派人前去将其捉拿。 在那之后,阿飞以极快的速度赶往商贾家中。 要说这人动作也是够快,也不知从哪里走到了风声,商贾企图悄悄从后门溜走,如此也好神不知鬼不觉。 起初他是这么想的,怎料他低估了锦衣卫的能力。 最终,阿飞没两下功夫就找到了幕后主谋并抄了他的家,并查出此人贪污所受贿的银两,竟!高达六千余两。 此为从四品官员不加官封赏且在不收任何奖赏的前提下,长达约...... 而此刻,江凯然屏幕上已经满星三四次了,期间他只死过两次,都是手枪和步枪子弹打完,甚至手雷都扔出去了。 墨黑长剑上方,时光长河浮动,在这间隙当中,似乎还出现了一道朦胧的青铜虚影,镇压着一切,带着牵引墨黑长剑。 只是,当她看到这个冒着危险,拿身体把她护在身下的人,就是刚刚才被她列为陌生人的姜凡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干嘛呢”岩溪看到江凯然的表情如此怪异,不禁问道,同时他的手还保持着抓人的姿势。 对于吞噬位面,虚空掠夺者可谓是非常熟悉,这几年的时间他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差不多跑遍了大半个位面,几乎每天都伴随着杀戮和吞噬,从未间断过。 她这么说,就是想告诉她们两个。自己并没有把上床当成是交易,并没有用身体换取萧飞给她好处。 “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了?高贵了就麻烦别来打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活?”岩溪眉头微蹙,打了个的手势。 那天穹之上,一道道足以将任何人仙击杀的飞剑,亦是在一片又一片的瓦解,成为星星点点的碎片飘落在虚空当中。 “你是我们家的亲戚吗?”他稚气地问,因为昨晚他们一起吃过饭。 只是蒙奇这毫无遮掩的视线观望却实实在在的让某人看在了眼中,心中五味瓶翻转得更加的激烈。 六阶魔兽怒吼一声,一爪将孤云拍到远处,在胸部撕下一块血肉,内脏肋骨清晰可见,孤云被抛出数十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一道血剑,夹杂着内脏的碎肉。 望着蒙奇此刻的模样牛灯二人此刻也是眉宇簇起,脸色之中隐隐有着一抹不安和犹豫不知道二人在思索着什么。 明月宗的弟子们一个个叫了起来,他们很多的师兄师妹都死在了那场大战中,对三大宗门是恨之入骨,岂会向对方低下高傲的头颅。 之后张大师再一次疲惫的坐在一旁,只是这一次并没有修炼恢复。 然而令得蒙奇脸色再变的是叶千的两道斩击在这一停顿之后却再度伸展开来化作四道攻击将蒙奇包裹。 只是不悦归不悦,蒙奇却是没有资格阻止这一场比赛的进行,除非让苏蓉蓉自动放弃。但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话只会让苏蓉蓉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而孤云等人炼制的丹药,经过层层考核之后,做出了排名,孤云当真无愧是冠军,且不说炼丹如何,光能够引动神炉共鸣,这个冠军便当真无愧,何况孤云炼制的丹药品质数量,也远超他人。 可以说,纵观整个造化仙境,能够在破碎境界就战胜银枪青年的修士,绝对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 白衬衫和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宛如模特的身材,不施粉黛,却依然活力四色。 下一刻,克拉克和左德的身影消失了,以人类肉眼根本难以捕捉的速度交战,顷刻间天塌地陷,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恐怖的气浪。 第二百五十五章 鱼水 由于目前也没有太多重要事情需要处理的,索性开门见山了,不过这也只是尚且罢了,再过上稍许片刻后还有要事相忙。 “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乃是为了私事,前不久才从山西回京,便想着来见你了,不知将军这段时日可是安好?” 他也是难得抽空来看沈红鸾,因为这个时候应当快些回去交差才是。 “原来如此,唐大人此番前去可是辛苦啊。”她也没有别的意思,算是简单的关心一二,不想唐剑秋却因此会错意了。 “这段时日冷落你了。” 唐剑秋...... 从前程婉儿总是妆容精致,喜欢用各种手段对沈浩上下其手,那时无论程婉儿用什么办法,沈浩都未曾动心。 寄出去的那一刻,心头轻松不少,但一想到陈浩昨天发疯的模样,不禁又蒙上一层阴霾。 只可惜,上一世的自己,没有机会拨通这个号码,最终成为了陆一鸣的心病。 但无奈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所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暂且先走一段路再说。 下一秒,飞豹盟众人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向着他们袭来,紧接着,众人纷纷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 这话音刚落下,沈浩眼中忽而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下一秒,他的身形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猛然靠近说话那人。 而这黑市的位置也十分隐秘,就连刀爷也对其具体位置讳莫如深。 船上有的人绝望的跳海,有的甚至开炮轰击归墟,船上的人们哭天喊地,狼藉不已。 此时的沈浩正开启金瞳,目光密切地注视着躲在角落之中打电话的沈母。 百姓们茫然地看着三个道士,也知道是老神仙救了他们,赶紧跪下给他们磕头,多谢他们救命之恩。 当即,我再在伤口上涂抹上消毒药水,然后以医用纱布包裹起来。再给杨天骢服下几粒消炎药,这些都是我托人从城里医院买回来的。 之前闻听她说她曾被羊氏雷櫜族人以某种镜子破过鬼道真身,杨贵妃定然是对这种镜子心存忌惮。 在这里,亡灵建立了三座巨大的城池,每座城池之中都构建出来了一个空间通道。层层叠叠的军队将整个京都周围的地区包围了起来。 庄一尘走到程天杰身边,他正仰面朝天,展展的伸开四肢在地上躺成一个大字形,大口的喘着粗气。庄一尘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然后也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却说,赵桓出来后是一肚子火,脸色越加的苍白,强忍着上车驾回到东宫,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也谨慎万分,把宫人打发后才脸色狰狞,把精致的白釉官窑茶盏打碎。 随后,他的十只轻点,一件件珍贵的魔法材料不断的没入到庄一尘脚下的地面,亡灵手指翻飞,惨白的骨架舞出了一片残影。几分钟后,一个复杂的让庄一尘望之目眩的魔法阵在他的脚下构建完成。 这可是对叶磊非常高的评价,试问一个长辈对晚辈说以后改口,这该是多么大的荣幸!但是叶磊并不在意,谁是晚辈,谁是长辈,自己都不在乎。 “是是是,是再下称呼有些唐突了。敢为蓝老司,这位相比就是你那如意郎君吧?哎哟哟……看这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哼哼……不过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个花心大萝卜呀?”龙静罗故意挑衅道。 唱完之后,台下立马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电视机的观众们都大呼想再听一遍。 他身后的穆夜池一恼,看着那高傲的背影,他真想一枪把他给解决了,但是他偏偏不这样做,这样让他们得到解脱,太便宜他们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魏忠贤献殷勤? 一旁的唐剑秋对魏忠贤更是恨之入骨,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他只得强压心中怒火,向魏忠贤抱拳行礼。 “九千岁。” 要说沈红鸾在此坐镇看守统率卫队会见的并不奇怪,可他却对唐剑秋在此尚疑。 “哦?唐大人也在?” 面对魏忠贤发出的质疑,唐剑秋欠了欠身,只得据实回答,“是,下官方不久才来京城,而今大事业已完成,便打道回府,正巧前往军队看望沈将军。” 魏忠贤听了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不过是走到唐剑秋身旁,侧身回眸,发...... 顾宴砚也不着急询问她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失忆。 翟瑶皱眉走到他旁边,闻到股血腥味,低头见翟远手上还在流血。 尚奕雯和符雨晴也很震惊,面面相觑之后,掏出自己的钱包,如果等下实在不够,她们也要凑一凑,实在不行,就留在这后厨洗碗吧,就是也不知道这酒店要不要。 结果又过了不到一年时间,利希真被人当街枪杀,家族声望大跌,连带着利舞台戏院也不复往日辉煌。 她是想问什么?是关于他、关于崔家,还是关于方才“夫人只管开口。”崔珏如此承诺。 宋暖望着傅寒洲,看得出来,傅寒洲是因为她刚刚在包厢,说他是自己未婚夫的事情不高兴。 她回想起跟在楚荆身边的那些日子,从最开始她去世后的彷徨无助,面对孩子哭闹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父母和身边朋友催他再婚的无奈。 也是,母亲之前跟着爸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嫁给姓朱的这些年,姓朱的倒是对她有求必应。 他之前也喜欢这样亲她,温柔得不像话,苏郁然被他看着,感觉自己脑子都没办法正常思考。 三名更强于巨炮水箭龟三人的强大伙伴,乘坐在五爪岩龙的头上,对着噩梦化身发起了攻击。 而如果贸然杀死那些人类,有很大可能引出更大的麻烦先前的谈话中,名为基诺的人类明示,如果任务失败,吉纳城和鲁高因会派出军队清扫废墟。 本源超能力无比精准的笼罩在混沌之龙投影身周,不管其移动多么迅速,多么诡谲难以捉摸,白羽凌也能牢牢锁定住。 六只超限冠军包围,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合围,水母极限透支爆发都毫无还手之力,更别提突围冲出去了。 就算是轻浮如他,也略微察觉到,弗恩对死灵法师霍夫表露的敌意。 这楼宿舍楼一共4层,凌宙天刚刚追下去的时候,还看到了伊梦雪的背影,然而刚刚经过三层楼的时候,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宫蓝蝶见到乔翠云眼中执念,她知道说再多也无益,于是便转身朝着乾元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前所未有的情况,让所有训练家都十分震惊。但这比起里面让人震骇到不可思议的噩耗,根本不值一提。 因此,他心中决定,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将宝物拿到手,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就知道你不敢,算了,不理你了!臭流氓!”李秀琴扭头就走,只是脚下有些踉跄,似乎有点慌不择路的样子。 虽然这样挺受罪,但是要是能找到一种可以喝进去不吐的茶,那也是件好事。 张诚热脸贴了冷屁股,摸着鼻子点了下头,也不吭声,算是回应蛋白的话。 容颜这话听起来似乎没啥,但是仔细一品就知道了,她的重点是高中。 纯阴子冷笑了一声,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五指齐伸,一股乳白色的气流瞬间环绕在了他的指尖,宛如冰霜一般,使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一下子变得阴寒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最毒不过魏公心 “将军果然治军严谨,我大明治下军容壮盛,训练精良,手底下带出来的官兵更是精锐之师,如此实在是好啊!” “九千岁过誉了。” 芈副将听了甚喜,既然魏忠贤对此次视察非常满意自是最好,不然轻则掉脑袋,重则牵连家小。 “咱家对于沈将军手底下带出来的兵并不怀疑,只是这里大多数将领都手持大刀提枪上阵,多的都是近处,但不知远处弓箭火铳乃至弓弩用具如何?” 魏忠贤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关键,很显然,她对此还是抱有怀疑。 针对这点...... 朱长老一个趔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更是被砸落,但是到了河面之上时,身形翻转,稳稳架起一道剑遁,险之又险的避过接下来的攻击。 等他再次睁开眼,感觉修为似乎又进了一步,头痛难忍的症状,也已经消失了。 董七见齐幻出手就是一块灵石,脸上的原本有些凝固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的热情了。 盘膝坐在地上,当双目闭上之时,他的周身开始冒起了黑烟,这紫黑烟一缕缕,一丝丝,一道道,仿若从周身每一个毛孔溢出一样,旁边正在酣睡的一修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当即吓的瞳孔骤缩,不停的后退。 武当派内,诸多年轻弟子,殷九歌也算是武当年轻一代弟子当中的佼佼者,一身轻功梯云纵施展的有模有样,只见他使出武当绵掌来。 言初薇恨恨的想,这就是说,她素颜,还是能看得出很大的区别。 话音一落,陆凤秋抬起手来,便是一掌打出,劲风一起,朝着那大殿之中的铜柱打去。 吕布和张湛互相看了看彼此,三千一副这样的字,只有傻子才会买吧。 就在这时,石云踏步来到城头,迎着巨蛇王那冰冷的目光朗声道。 陈平羽这边也在劝说,猜疑,商议,劝说自然是劝陈平羽不要动怒,猜疑亦是猜疑陆尘的身份,商议是如何为陈平羽出气。 停留在一重高级阶段已经有一段时间,之前多次运转九转观崖诀都未曾出现突破契机,此刻随着心境升华,竟再次做出突破。 有人觉得不公平,他进去的时间明明比师弟的时间要长,为什么他得到的功德没有师弟的多。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消化不良好吧。”这男人的脑袋才有问题,什么事都能联想到那方面,夏雨也是醉了。 对于自家老板的神颜看习惯了也多少有了免疫,但是当跟在他身后走进公司的花染颜,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 现在还没有上课,顾念和花泽羽并肩走进了教学楼,和林月半、徐森擦肩而过。 见状,布洛克·朗姆洛仅剩的那个副官,直吓得心胆俱裂,用力扔远了手上的能量步枪,举起了一双胳膊。 孟玉菀面红耳赤的离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偷偷往后瞟了一眼,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的确生的俊秀,不像是寨子里其他的草莽汉子。只是那脸上阴鸷的神情,让孟玉菀看得打了个寒颤。 秋月坐在床边,把枕头放在床上让雨薇枕着,拉了拉被子盖在雨薇身上。 无相无形,六欲花开。这位魔祖对“欲”的推演,当真到了一种极致境界。 方震刚一出现,本来还混乱的现场便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也正体现出了他的面子是有多么大。 但是这次明显不一样,恰好是因为他们去过的地方很多,所以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次跟以往都不同,这次来到的地方不是开玩笑的,可能是有狠多未知存在。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五十笑百步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得随意地编了一个谎。 “在下前些日子被歹人所伤,险些酿成恶疾,幸得无碍,只是重伤发作在所难免,一时间竟抬不起弓了, 让诸位见笑了,说来在下对于弓箭一事并不擅长。” 对此,魏忠贤发出质疑,“哦?唐大人身负重伤,却有心思来见沈将军?” 对于唐剑秋说的话他倒是不信,似这等比赛乃是一项非常隆重的演武活动。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效仿永乐大帝朱棣邀请文武百官,不过可惜的是,没能邀请包括锦衣卫的人一...... 效率也是同样,丧尸们的数量在厮杀中开始锐减,而且,越来越凶残。残余的丧尸们彻底的进入了一种杀戮的状态,气息也是逐渐的强大。 家里的生意他是从来不问的,没有半点想要接班掌权的意思。许如轩安慰她,做家主也未必需要学做生意,家主更重要的是能平衡各房之间的关系,了解每房的需求,御下才是关键。 曾德凡说完嘲讽仁天的话,也不由感到自己所言有失,修炼界中最讲究的就是尊师重道,如此轻浮的话无疑会让蓝桎派处于许多非议之中,但话已出口,曾德凡也只能沉着的等待仁天的反应。 没有办法,半发育型法师遇到刺客型法师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去支援的话队友很有可能崩盘,去支援的话便总会在半途中被埋伏,对方的打野一样非常狡猾,在要进攻下路之前就将下路河道这一片野区视野完全控制住。 爬到山顶上,看到黎叔跟银子他们已经到了,正在那以逸待劳地等着他们。山坡的另一边走势比较平缓,斜斜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土包——竟然是一座坟场。 仙后面色大变,想要脱离,又恐失了颜面,叫道:“还不护驾!”三神君只好硬着头皮飞来,凌冲身后有剑芒照影,蓦地一闪,竟来至薛子觉面前,薛子觉面色大变,大袖一拂,碧绿真气沸腾,半路遮挡。 更何况陈垣让魏晨这次下山后,先不用跟王璐芸他们一起上山来。而是要继续下山接应王儒涵派来送补给的队伍。 登到矮山的半山腰时,志泽向司空兰若问到:“那个叫宁微生的人似乎很紧张你,他是你的什么人?”仁天在听到志泽的问话不知怎的也关心起这问题,于是也仔细聆听。 “你想怎么样?”苏睿皱眉道,银子这一招打乱了她之前设想的计划。她没想到苗银会把梓杨也拉了进来——如果他用梓杨来要挟自己的话,那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三掌拍下,见何其欢还浑如无事,面带微笑,德敬元帅喜了,爱才之心大起——师父『药』王这个弟子不错。 这是私信的内容,估计屈倩也并不是很想用私信联系方木,但毕竟隔了一个次元,能联系上的,也只有直播间的私信了把。 余海跟柳氏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对于一心来占便宜的张氏,他们毕竟是晚辈,态度强硬的话,准会被这婆媳俩嚷嚷出去说他们不孝。态度要是稍微软和一点,只怕她们就会像蚂蝗一样,死叮住她们不放。 听完这个完整的故事,苏菲娅不由得大为服气,原来武大哥到了最后,还有如此强大的一面。 童萱儿面露喜色说道,事情有没有解决她都是不关心的,只要萧子非没有事那一切都不重要。 杨御史还想反驳,可被皇上说得一时词穷,拧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他的大臣见皇上龙颜大怒,更不敢再多说一句。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从四品又如何? 沉默半晌后,唐剑秋放下弓箭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好似孤傲雄鹰,散发出来的逼人气息寂冷而又令人心生惧意。 他不管不顾,径直走去,墨发飘扬,威风凛凛,隐约只露绣春刀一角。 在那之后,唐剑秋只身一人走出兵营,任由身后红袍飘荡。 靴子的打击声逐渐远去。 看到这一幕,他们这才明白。 原来,唐剑秋故射不中。 他并非没有那个能力中靶,而是他不想,他的技巧甚至比在场上的这些个将领还要强! 要知道他们方才还有点看不起,可如今看来,这...... 他真的觉得他脑子有病,他长得好,又有钱,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看着星星自然而然的将头靠向温陶的肩膀,我的心莫名刺疼,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没放下吗? 陈扬知道,林珂应该是听大牛说了他的处境,不想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他都已经习惯了,让谢宇先在这里坐着,自己往录音室中走过去。 看了看杯壁上如同蜂蜜般流淌的酒液,嗅了嗅带着竹子清香和浓郁果甜的酒香。 脑中忍不住想到了谢氏。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宋璃儿自己打消了。 “毛毛,你们怎么确定徐一凡身边那个全身黑的人是他的助理呢?”对于这个,我很好奇。 剧烈咆哮之声震动滚滚海水,冰牙猩红眼瞳死死锁定余安,庞大能量波动肆意涌动,能够成为海妖守卫者,实力又岂能够太差。 余安在旁边听着,无比珍贵的宝物?昨天下午?他思考片刻大概理解原因。 数百人浩浩荡荡来到楼下,然后转入到楼后,众人以杨轩和李浩等人为中心包围起来,这时候已经聚集了七八百人,看上去颇为壮观。 白归带着干粮,带个三个舅子以及鹿园部落的勇士、雪莲五姐妹,趁着夜色出了部落,迎着义渠人的大部队去了。 而此时秦峰的手里还握着那把变型了冲锋枪,他猛然转身看向另外的一个雇佣兵。 上课后,王婷的眼睛始终在杨轩身上徘徊,心里回想着昨晚的事情,芳心那是一阵的激动和莫名的心跳加速。感受到王婷的目光,杨轩有点无语,这个丫头不认真上课看自己干什么? 秦峰说完,冲锋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响起,几发子弹狂飞了出去,瞬间击中了卡路里的轿车,车上的驾驶员跟几个族人战士被击毙。 拍照录像的可不少,然后不知道谁扔了一个烤熟的毛蛋打在高大尚身上。 梅烦恼也是一脸懵比,他没想到宋欣会扯出这么一句话,而且他梅烦恼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道呢,若真的知道了什么是道,那岂不是成道了的存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能被困在这里么? 九百六十亿在加上,一亿五千万的货款全部都给了的天赐转过去。货款瞬间兑换成为交易币。 现在的申不害,已经是韩国的外相。上次他的身份是特使,圆满完成特使任务后,韩君就给了他外相的职位。不过!表面上是外相,却并没有行使外相的职务,仍然留在韩君身边,帮助他处理国事。 虽然他的很冷但是的它的体积是太阳系第四大,质量排名第三,是地球质量的17倍。 躲过后土,在雷泽的对面还有一处遥远相望的巫族部落,是属于巫族句芒的部落。 “你们来了不一样要跳?不跳难道等着烧死?”单连城回答得有些尖锐。 “注意安全。你套装的口袋里有张信用卡,记得取点现金放在身上。不许坐公交。”他细心的叮咛完,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百六十章 你个闭壳贝 “义父!你别听唐剑秋胡说八道!唐剑秋这厮信口雌黄,胡乱给小的定罪,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求义父明鉴啊!” 魏忠贤伸手打断,示意不必多说,他倒是想知道赵靖忠在背后究竟是怎么议论自己的。 “慢,继续说下去。” 他迟疑了片刻,抬手抱拳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是,赵靖忠说,纵使唐剑秋你位居从四品又怎样?还不是要屈居人下,为朝廷做事,无人可依, 而我背后仰仗的人是义父,义父身份何其尊贵,即便是皇上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九...... “不行,我还是要点好处。”低头想了片刻,修罗神再度抬头看向了三叉戟。 若不然,这八年,能平平安安的出宫吗?更何况,还得了不少的善缘。 “功能和样式就不说了,以后在这个烤火桌上吃饭,哪怕不是烧火锅,盘子里的菜也不会冷了!”骆长生感叹的说道。 这个年代的被套不像后世有拉链,棉絮套上被单后还需要一针一针的缝,农村里称之为缝铺盖。 当然它不仅外观发生了改变,它的内部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通过控制端的实时监控画面显示,其内部更是和以前完全不同。 “是,一般的混沌体都做不到!”陈曜开口,顿时让所有人掀起波澜。 天空中,有一庞然大物遮盖森林,它人面蛇身,目光幽幽,正看向陈深这里。 “什么力?纤尘,可是修行遇到了什么疑惑?”进门的是个身穿金色长袍,剑眉星目,英气十足,气质傲然尊贵的青年。 「我不知道你一个要容貌没容貌,要出身没出身的所谓天才,是谁给你自信一天鼻孔望天的,摆出自己一副老大样的? “所以接下来的训练,我希望你们认真的完成,这份方法来之不易。 再无话,一任电光闪烁,雷声滚滚,竟不知何时停歇了,窗棂上泛起一线曙光。 有些人讨厌他们。认为他们破坏了这个世界原本的风貌;但有些人却乐见其成。认为玩家与npc之间形成的差异才是游戏世界最大的魅力所在。而另有一些人,过于强势是游戏公司控制玩家的一种手段。 还有,鬼子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乡下娃子,一百万很多吗? 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杯盏之声从四面袭来,可是那热闹暖融的喜色红光仿佛编织了一个透明的结界,看似柔和,却是坚决的将这喧嚣挡在三尺开外。 但是,抹黑事件之后,星月菩提子分析的结果显示,所有嫌疑人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宇。 这时,别说你的对抗能力不吃亏,即便让你有一定的力量优势,张茣加上这股冲击力也能顶开对手,防守方一做动作,后果八成就是犯规。 “我们?”萧焚再愣,他有点晕了,只觉得再这样说下去他差不多要把云娜当作外星人了。 话说这黑衣姑娘长得可真高,符洛还暗自估计了一下,这身高怎么也过了一米八吧,此外他还觉得这姑娘貌似有点脸熟的样子,好像是那位未来的“世姐”来着? “原来如此,大帅妙计,我不如也。”阶伯恍然大悟,同时对黑齿常之无比佩服,肃然起敬。 早晨,纽约冬日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得安迪眼睛都睁不开。 而接引与准提也是从修炼当中醒来,然后感受着自己身体中充盈的能量,都漏出了欣喜的表情,他们转头看着长门,发现师兄长门的境界已经提升到了大罗金仙巅峰。 一时间,君昊再也顾不上研究什么禁制了,体内法力陡然一涌,身形顿时飞腾而起,朝着那气势勃发的所在疾驰而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临刑 要说魏忠贤骂起人来也是恶毒:“放你奶奶的猪屎狗臭癞蛤蟆屁! 不过是一个哼娘的呆鸡,一天到晚就属你叽叽喳喳个不停! 娘的,每次坏事定有你,好事也不见你干的一件, 你这厮竟然如此托大,口出狂言,颠倒是非黑白,侮辱咱家! 咱家代表的可是皇家颜面,你倒好,非但没有出言维护,胆敢如此出言不逊辱骂皇上,你的眼中可有圣上? 如此岂不让祖宗蒙羞?休说要你小命,即便是诛你九族也是在所不惜!” “什么!” 一瞬间,好比天塌,赵靖忠...... 如今虞熙辰和棠梨光鲜亮丽,而他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看着屏幕里虽然模糊,但也能大致看清楚情况的画面,控制基地全部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张周身上穿着厚重的皮衣,就好像是套了一层壳,人立在那望着进来的杨鹏,随即将护目镜也取了下来。 说话的应该是雄性类人,不过从长相来看,还真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位是雄性。 墟垌在养神木里看好戏,没想到轮到自己上场,好笑一声,出了来。 东方晴天手持刑天之力,那是一把由神秘矿石铸造的巨剑,剑身流转着淡淡的银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山崩地裂之势,仿佛能切开一切阻挡在前方的障碍。 叶佳眉下意识的看向了太子,就算自己和太子没什么交集,但自己毕竟是太子找来的人,要是最后皇后想要陷害自己,把熹妃流产的事情怪罪到自己头上,那自己这个属于太子的人,是不是太子也该一起被拉下水? 走进琉璃冰晶塔,塔顶全是绚丽多彩的光,忽明忽暗,晃得棠梨头疼。 毕竟无论是谁,在没有做错什么的情况下,就突然被父母当着你最好的朋友抽耳光,真是谁也接受不了。 半响,司朵朵终于想明白了,她气呼呼的坐在自己床上,怒瞪着对面的棠梨。 张帆化作了本体,顿时眸若日月,气若悬河,周身气势飙升到了极致,骤然推了孙悟空一把。 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大家都把指令精简到了只有自己才能百分百明白其含义的地步,好在呆呆兽、大舌贝跟他默契很高。 石九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们的速度不一样,所以到达黄泉宫的时间不会一致的,他刚要张嘴问一下,可是钟子虚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沈苑看沈橙橙这样也就不再劝说,反正自己这个堂妹是受不得苦的,到时候肯定在剧组没呆两天又要哭着跑回来的。 如果是在对战场上pk实战,对上奈奈子,良人他顶多会觉得有一点点棘手,但他绝对相信最后获胜的是他这边。 人家厉害,他只能屈服。他可不想再次承受全身骨头被一点点打碎的非人折磨了。 沈苑偏头看了一眼正在练功压腿的沈橙橙,她满脸都是不耐烦和痛苦,此时见老师离开了,连忙把腿放下来。 就在无情思绪纷飞的时候,又有无数的山峰飞驰,若是没有两种三十六法配合,没有驱山铎的加持,张帆怕是只能移动一座山脉就力竭了。 只是他语气中满满都是冷冽,看起来根本不像简单的报警就能解决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学校里就没有肮脏的故事了,学校里肮脏的故事,多了去了,有些人表明光鲜亮丽,暗地里却做着苟且之事。 “忆真,我没事,你放心吧!我现在去一趟妖界,可能会过一段时间回来,这段时间你不用去找我。”忆真答应了一声。侯爵将忆真抱在了怀中,心中有些难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孩 听到这,唐剑秋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他一掌。 赵靖忠眸光一愣,另一半脸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现在的他,跟一只凋零的枯叶没什么区别,也只能扯扯嘴上功夫。 要不是因为法场上不准闹事,他非得要好好教赵靖忠做人不可! 唐剑秋将手收回,接着背过身来,则声命令道:“吉时已到,行刑!” 有那么一部分百姓听了几乎是惊讶的捂住了嘴,还有的甚至都准备好了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更是想借此机会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经过多方打听,他们这才知道...... 当流云收到隐卫的暗语,心下亦是一惊,这不是找死吗?这种话也能往松竹院这传吗? 假如靖阳侯府没倒,大凡勋贵公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金奴银婢簇拥着的按乾朝规矩,婆婆没做错,甚至眼光挺好,派温良贤惠的丫鬟服侍儿子。 浓密细长的睫毛,让他增添了一丝恬淡的温润,安静的如同天使般的孩童。 “我想你们正在找这位罗兰德先生,所以我就把他送了过来,作为我祝贺你们占领吉普赛街的礼物。”雅诺摘下自己头上的红边礼帽,向着姐弟两鞠了一躬。 庄敬将车停在了铁门前,背上背包,拿起黑刀下了车。之所以不开这车冲进去,一来是研究所的铁门足够坚固,车子会受到损伤。二来是声音会跟大,那样会吸引更多的丧尸围拢过来。 阿秀从来没病过,其实都是简禾凝弄得,那一次罚她罚的比较严重,于是便让她休息了一天,如今正好给这一次的病重做铺垫。 “可公主在我们这些个将士面前也是一如既往的爱闹,可曾见王妃如此了?”魏深毫不示弱的回嘴。 可是他留在那些队友身上的逍遥印,至今一个都感应不到,要知道,这印记集合了他对五行之道、命运因果之道的全部领悟,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居然就此杳无音讯,怎能不让他怀疑? “听说,您任命闻主簿为作坊管事,对吗?”荆远山护着袖子挪远,不给老伴扯。 陈军将跪在地上,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复述一遍,他从自己被驿将骗走开始,到军营里大半军士都被迷药迷倒,再是城中如何凭空出现一队流寇,将轮值的二十五名亲卫尽数杀光。 毕竟忍者,本就是一个高度危险的职业,出一次高级任务的生存几率,都未必比这个百分之七十以上更高多少。 在凌云现身之后的下一刻,角度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看这家伙的反应速度,似乎实力还蛮不错的样子。 “琴沁,速替本宫更衣,本宫得去看看才是。”安妃闻得有了太子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 虽然青霜实在不愿相信母亲当年会如此而为。但与高嬷嬷相处数日,青霜心知高嬷嬷决非那踩低捧高之人,况且逸月轩火患,自己对高嬷嬷更有救命之恩,高嬷嬷定然不会捏造事件来哄骗自己。 没有人见到过他们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因为那些见过三大巨头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 此时现场对这幅画的竟拍,已经没有其他人,只剩严乐同宁尊虎在竞争,一直从九千元标到了一万元。 丁志勇点头答应,然后与严乐等人要了手机号码进行交换,向在场的其他人逐个行礼,很有礼貌,一点都不像做解石体力活的人,大家也一一还礼,准备各自分散回家。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爆破声居然对冷天应产生了影响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从前的理智状态下。 第二百六十三章 铁锹 虽然说此案并不是经过他手,可在听说这么一件事情的时候却是足以耸人听闻了,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不快。 “似这般孩童,年纪方不过十岁,竟犯下这丧尽天良之事!当真是前所未闻!” 唐剑秋义愤填膺,平日里他倒是见识过不少使用各种丧心病狂手段的人,可像这种年纪还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的还真是头一次。 至于其他办案者有没有接触过他不清楚,可最为重要的是,这种连及冠男子都未必下得了手的事情却让这本性为恶的家伙做了去。 听了唐剑秋...... 接着,吴杰就觉一股大力传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眼前一花,他就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色已经完全变样了。 谁都不知道,在这凤栖宫最里面的金贵妃的房间里,正有一个丫鬟,手中拿着一方绣花的丝帕,轻轻的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冰龙可是一点都不傻,吴杰现在这个涅,让他很自然地想起了当初在朝阳城的一幕,那个时候,他本来也是胜券在握的,结果呢,愣是被吴杰逼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水青突然一哆嗦,赶紧再拨过去,羽毛的手机却关机了。玩笑吗?这个游戏已经很多年不玩了。羽毛刚才那么说,如果是开玩笑,还关机装神秘,玩得太真了一点。不,不会的,羽毛没那么多绕绕弯弯的肠子。 “他能坚持下來吗?”宏宇皱着眉头,嘴里轻轻的发出疼痛的叫声。我看了他一眼,钱锋喝的比他多一些,可想有多难受了。 “这是一种本源力量,竟然比灵脉中的灵液品阶还要高。”金色神龙惊讶道。 “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前段时间你暗示萨尔茨地区的本土势力对巴恩先生在这边设立的机构一举摧毁,并且还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死萨尔茨地区的负责人,你的兄弟吉布森。难道说,你做得不过分吗?”海耶斯微怒道。 陈宇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陈星挂不挂电话都是一样,就算陈星说话他也听不进去了,毕竟陈星说的消息的杀伤力太大了,这消息已打扰他所有计划,让战斗结束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两倍有余,是人都难以接受。 “管你什么事?你到底是那一族的?为何之前不曾见过你?”这头灵兽朝兔子翻翻白眼,厌恶的说道,听声音居然是个雌性。 加法尔没有醉,他听到了外面发出轰的声响,顿时就在心中一愣,怎么回事? 英雄联盟直播的受众程度,在这里,比起中国要弱的多,可以说,亚洲这边英雄联盟玩家比较多,欧洲这边的玩家就偏少了,很大一部分被其他游戏给分流了。 得到纪子龙的指点,兔子虽然似懂非懂,但它却对纪子龙的话言听计从,开始从战斗中总结经验。 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就是驾驶战机,平缓地降落到地上,如果不是,这战机上面的人都得死。 眼看到这一幕,灾难仙子也意识到仅仅靠这点手段,根本无法保住自己性命,不得已之下,她从怀中取出了一道三角的幡旗,随后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喷出。 与此同时各大势力也派出门下精锐弟子赶赴南阳城剿灭半兽人族。 很多孩子明面上估计看在老师的份上,表示听懂了;但是内心了都是想着“这是什么玩意儿!”然后转头就去听别的歌了。 “没事!走了,记得打电话!”说完,王滔就自顾的离开了。脸上却带着一种了却了儿时心愿一般的表情。 天空心中暗自紧抽了一下,在穿过光幕时他确定四周没有人,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难到这个光幕? 第二百六十四章 慈母多败儿 即便没人亲眼所见提出佐证,更无法得知二人究竟做了什么,可大致方向还是能从中了解的。 而今已经败露,朴素妇人认为已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了,索性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于目中无人。 “莫非大人还想让我的天宝与你当面对质不成?实不相瞒,我家天宝那日的确是跟朋友出去了一趟,可那又能证明什么? 孩童好玩,莫非县令大人就因为这事断定此事为天宝所为?再说,天宝年幼胆小,从未上过公堂,您这样会吓到他的。” 最开始的时候这...... 这种影响不会波及到杨仙鹏其他任何事,唯独只会影响到他对待苏轻的态度。 希梦兰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浑身都是,往后退了几步。 自从第一次送弓箭给苏轻之后,她后来又送了两把给苏轻,多次见过苏轻那匪夷所思的箭法——看都不看,抬手就用强弓射中至少一百米开外的飞鸟,已经不能简单地用“箭法好”来形容了。 这声“爹爹”,千风在梦里早已呼喊了无数遍。可是只有此时,才是千风梦寐以求的。面前的人,正是李云飞。 他把重点还是放在大家的评论留言上,发现宣传片的评论并不想音源那么高,有一些负面评论,但是整体上还是以正面评价为主。 她渐渐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之中只剩下这个吻了,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云端,全身轻飘飘的,完全找不到着力点,她双手不自觉的抱着冷昊轩的腰身,仿佛一松开,她就会从云端那处跌落下去。 又在梳妆台上找到了一个机关,机关连着座椅,只要花溪做下去,梳妆镜后面就会扬起一捧粉末,是白灰。 经过这一事件,大家并不敢往草深的地方走了,只略略捡拾了蘑菇装满箩筐菜篮子,比平时要早半个时辰下山了。 “可是……”沈慕白还想说什么,可对上老师严肃的表情,终是缄口。 回家了,终于是回家了,虽然发生了点意外但也开了开自己的眼。 “好家伙,死沉死沉的……”她发誓,这是她废了最大的劲,要不说这人看着瘦实则有肉,怎么也拦不住。 但是,内行人都知道,黄生是得罪了林子涵,所以才会被林子涵给淘汰掉的。 “我会穿过人海,抓紧你,拥抱你,我会理解你的过去,相信你的未来,并包容你的现在,因为遇到了你之后,也就相信了爱情。”突然,万世广场的大屏幕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顶皇冠,她当初在法国跟梅尔大师学习的时候,曾见过他的设计稿,当时,她说她很喜欢这个设计,没想到,梅尔大师一直记着这件事,还把这个皇冠做出来送给她当新婚贺礼。 平整的墙壁就生了巨大的变化,它变成了一扇门,而那古剑如同开门的钥匙。 不知谁推了她一把,竟将她推到了五公主跟前,梳头?这古人梳头该是什么样子。 而且他说八品宗门的长老把他们收为徒弟就收为徒弟?要只是把他们要过去当仆人呢? 顾萧然现在打来的这个号码,还是宋音柳给她的,所以,她的号码,难道是宋音柳给顾萧然的?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胡亥和赵高横征暴敛积累的物资丰足无比,又有基本配方在手,河东大捷的喜讯传回咸阳时,新建在咸阳西北面、泾水河畔的汉军兵工厂里,也提前数百年成规模生产出了第一批火药。 第二百六十五章 回答问题! 想到这里,蓟门县令就已经有了些许不安,不过本着县令的职责,摆出了原有的姿态,一脸镇定。 他知道,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被这个妇道人家给摆了一道,更吓到了,不然他这个做县令的威风就将一扫而空。 蓟门县令愈发羞恼,他不由得放声叱道:“本县向来只问证据,不问曲直缘由,有什么话公堂之上自有分晓!待见过证据后,自会开口!” 任由朴素妇人如何纠缠,两名长相凶悍的官兵一向不喜怜香惜玉,顾不得她如何哭嚎推搡,强硬着要将其带...... 而东方灵儿被轩辕寒这一手惊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轩辕寒,心中是无比的震撼,眼中的崇拜如江水般滔滔不绝。 “寒,你说这里的夜空会不会也很美?”东方灵儿依怀在轩辕寒的怀中。 几人在台上说话的功夫,台下团体组的名次已经出来了,共有九个团体得到晋级的资格。 “拂晓,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马上跟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君墨不理会拂晓的反抗,想使用灵力强行带着拂晓离开。 四贝勒府近些年来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主要依赖于四爷名下的田地庄子,还有一些铺子。 之前扫荡的空间戒指的主人还没完全死去,所以暂时不能用,只能先杀了眼前这个黑衣人,拿下他身上的空间戒指。 猪八戒肯定是知晓什么惊天的秘密,但是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知道穿心锁的能耐,可以让中招者三花皆灭,五气消散。 重楼的灵力远不如九千流,但因为无数次请缨出征守护边疆,功勋与荣耀让他成为了东越国的储君首选人。 本来安静了一会儿的这些人,在等了二十分钟之后,始终不见飞机回来,就变得又开始急躁了起来。 这年头,谁都不是圣人,见到有困难的就想上前搭把手,大家都是普通人,付出了想要回报才是常理。 “噗通——”这次倒是没有受到那个可怕的人族天君的袭杀,但瞬间倒下的魅族修士反而多了很多倍,两三千修士的庞大的队伍,几乎是黑压压倒下大半。 “不必了,我自己去吧!带着他反而不方便,还可能拖我后腿。”我淡淡的说。 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我对你们进行了一下简单的锤炼,也对你们有了一些底了,同时我也告诉你们有的话不能随便乱说。”这时拉菲一脸的阴险。 照例,还是那三个问题,发问时也不避讳那些异类禽兽,他对很多人都提过相同的问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黑暗中,如意金箍棒发出闪闪宝光,灿烂非凡,照亮了彼此的眼眸。 “二位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这么地吧,毕竟这里的学员太多,难免会造成误伤的。”泰格莫陪着笑说道。 从起始时的三十四比十八,几乎是二比一的比例,到现在的十二对十一,几乎是一比一的比例,这已经足够说明情况。 亚巴顿惨叫一声,举着刀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向外一推,直接把林天择甩出三十米外的草丛当中,不知生死。 陈旭几人迎上了赵静雯,不过看着赵静雯平静的神色,众人却是没有谁敢去打扰赵静雯,尽管心里面好奇的要死,可是只能忍着憋着,众人安静的跟在赵静雯的身后,沉默着。 距离两百米就是婴呦警戒范围,可是婴呦依然吃着嫩草,完全没有注意到东方朔悄然而至,东方朔没有停歇几乎眨眼功夫就已经来到婴呦身旁,她近距离看着白鹿吃草,眼神平淡。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他还是个孩子 唐剑秋话出的一瞬气场十足,原有的氛围也在这个瞬间上升点燃至最高,好似周边都有一种无形的涟漪扩散至整个县衙。 也不知是不是唐剑秋这种如地府阎罗般的气势太过强大,即便是天性为恶的蓝衣孩童见了都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的那颗舌头真的被人强行拔掉了一般。 在那之后,看向身旁一侧的蓟门县令,“此人务必严家看管!万不能让他找机会逃了!” “还请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吩咐下去。”蓟门县令拱手,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不敢怠慢。 蓝衣孩...... 随着第6军的败退,部署在腊戍、瓦城一带确保远征军后路的第66军也就彻底暴露在日军重兵面前。 就在两人兴高采烈的谈论青楼大业的时候突然程处默的独子里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天界始祖冷漠开口,巨大的青铜战矛透发出惊人的杀机,在刹那间将天龙皇的左手洞穿。然而天族的老始祖却变色,因为这一切太过顺利,不符合他的认知。 先进的理念并不是马上就能变成先进的生产力,这个道理王兴新很是明白,大唐工匠的智慧也并不是无穷无尽。 不过安吉尔现在已经是苦苦支撑了。她甚至有些恶意地想到如果自己发力多度又把珍珠gem给弄碎了,萨拉和静留会不会把自己从海里捞上来。 从新世界的四面八方,一艘艘海贼船,一只只大舰队,开始朝着同一个地方汇聚了。 后面的青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离央,在看到银鼠停了下来后,随即也放慢了身形。 听到这,叶痕顿时微微沉思了下来,听银甲军的描述,他们竟然和自己一样,经历了十三雷劫。 得!还接受我的挑战,是你们先挑战我的吧?周壹觉得这些人好面子的程度比自己严重上百倍千倍,动不动地就把自己真的按在高高的位置上,教育别人。周壹不喜欢,严重的不喜欢这种按照网络上说的装b的人。 今天上午没有安排,妍香要回家一趟,艺姐没有安排到周壹保护,可在妍香的坚持下,四个保镖都跟着妍香回了她在东京的家中。 “看来又是一场苦战了。”秦雷抽出了秋水神剑,轻轻的抖出了几朵剑花,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白狼。 因此,尽管他的内心在剧烈的翻滚,身体语言却是如泰山一样那般的镇定。 货物被保护在最中间。而这时候,无数的刺客开始向四周散去。顶盾战士也都顶的大盾保护着。 “离哥哥,今晚要了汐儿好不好?”云若汐仰起脑袋痴痴地看着他。 “我认为下面应该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暗河,而且这条暗河的水是热的,那上边瀑布流下來的水却是冷的,不信,你可以分别感受一下。”廖木笑道。 “风离,你将她平放到魂玉床的边上,你自己先做到魂玉床的另一端,俯下这些丹药自我调息一段时间,我将她体内的生机稳固下来之后,再为你修复身体!”长孙束龙说着递给风离一瓶丹药。 而在网络安全方面进展就非常缓慢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头绪。很多人对于又要免费又要做到能够完全保护电脑安全,而且还不能占用更多的资源这三个要求很是纠结,研究一直处于停步不前的状态。 王平笑着看看远处的白云和蓝天,第一次发现这些挺好看的,很平静的捡起块石头扔了出去。 柴老汉一嗓子,所有乡亲们都围了上来。纷纷关心山上道观中的情况。 无双使劲儿掰着李府冰冷的手腕子,可那只手就好似是被冻僵的鸡爪子似的,任凭他怎么使劲儿就是掰不开。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还小,能奈我何? “两位的心情我能明白,据我所知,县令大人已经将他压入大牢,想必手上已经掌握了具体实证,我相信县令大人会为你们做主的。”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也只能说出些宽慰话让他们放心。 夫妻二人听了眼眶更是一红,似乎已经看到了县里大人为他们申冤的画面,如此一来他们的孩子便可沉冤得雪。 “谢大人!” 二人重重地朝着唐剑秋跪了下来,只要能让自己的孩子在天之灵得到安息,他们愿意做出任何事! 夫妻俩如此重情重义,即便是这些个爷们见...... 张辽与这赫连赞二马直接交错而过,赫连赞只觉得一阵巨力自对方的身上传来,若不是他本身是战皇中阶,恐怕就是这一击,便能将他轰下战马。 殿中的家主和族长见到神不负,很是吃惊,他竟然没死,还真是命大。 东皇绝怕她生气,指尖一动,打出一个法印,护住云影,不让她死掉。 至于怀特先生说的,变种人承诺的要和人类和平相处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到时候只要把为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找来就好了。 这位尊者无法进入洪荒战场,而天道跟幻羽也不能进去,只有他,身为九大创世圣神皇之一,身为参与过洪荒战场大战的强者之一,才能有资格进入那个被封闭的洪荒战场。 听了周瑜的一番分析之后,赵方龙的呼吸瞬间加深了许多,甚至到最后,都有些急促了起来,这是激动的表现。 不得不说,汤姆费尽心思想出来的这个点子,确实是一个,用来安抚万磁王、和其他那些想要报仇的变种人的好方法。 上面写着方蔓蔓和她家秦昊的一些绯闻,当然,对于这件事,秦母不太相信这是绯闻,毕竟方蔓蔓是和秦昊一起长大的,所以秦母对方蔓蔓很是满意。 李沫儒到庐州城后就换了一身青衫,想顺路看看柳飞燕的娘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多番打听之下李沫儒找到了娘家所在。 “你告诉他,他把费砚搞成了这样了,我饶不了他!”爷爷的调门直接有点上天的感觉了。 是什么东西,李智也不能确定,但是现在追寻过去,对方肯定早已走远了。 夏明泽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有抬起头来看李天逸一眼的意思,依然低头看着报纸。 看到这样的场景,冷冰真是彻底闭气了,刚才的那些嚣张完全没有了,只剩下无助的惶恐了。 虽然对青石门后的火灵液和天灵液不舍,不过他也收取了一些了。 可天道,余留有一丝生机,又不可能绝对把所有的‘看不惯’的东西,都给灭了,所以,只要你能挺过那‘万钧雷霆’,老天就不在跟你一般见识。 天绝峡谷又恢复了明亮的光线,易枫提起如有的力量,竟是向着天绝峡谷的深处掠去。 几台机器拼凑在一起,可以生产鱼肉丸,但是分离开,你想再把它拼接起来,就不见得能再生产出鱼丸来了。 回过头来,看着戈雅道:“我绝对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视你为无物可有可无,我也不会批准你的辞职请求,更不会让你去寻找什么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 “请问你对切塞纳放出的豪言‘余下的球队可以争第二名’这句话怎样看待?”意大利米兰足球报记者起身提问道。 徐苗把春柱送走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屋,而是站在西跨院门口等着,等着上房的人过来,果然没一会儿,这徐冰就从上房嘚瑟的走了出来,后面还有徐芳跟冯氏,却不见大房的郑氏。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儿就是儿? 面对妇人的哭嚎,唐剑秋却是置之不理,一双眼冷冽而又厌恶,“冤枉冤枉,你口口声声说冤枉!试问冤枉二字从何而来?” 唐剑秋认为,像这种坏事做尽的人不配口喊冤枉,即便到了这种地步还分不清是黑非白,难不成他人就不配苟活? “大人,天理何在呀?您要这么做岂不是让民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您若实在要杀,杀我便是,大不了让我的孩童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坚信,只要自己的孩子活着就没有别的什么大不了的,即便苟于乱世又如何...... 君娴也不扭捏,她向来就是个贪图享受的主儿,怎么舒服怎么来。 天帝拉住她本来想跟她浓情蜜意温习下感情的,凉浅强忍住恶心。 吴知枝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了陆焉识一眼,陆焉识也看着她,但两人都没说话。 不知是不是君娴的错觉,她总觉得凌司好像变得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司马慧茹此话一出,眼前的情形顿时凝固,众人纷纷眼神惊诧的盯着他俩,像是要将他们吃掉一样。 电话里突然传来呼喊声,纪初语只听到夏泉应着,手机听筒里乱乱的声音,电话还没挂掉,又过了一会儿,电话完全挂断了。 只是念在你为我卖命多年的份上,没有说出来而已,怎么?又想做孤的王后,又想要梵烬? “拉什么勾?贫道是出家人,还会骗你不成?”秋水嗔怒一声,哪里舍得打他,将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本以为这个位面会顺顺利利的攻略结束,可命运却狠狠的捅了凌司一刀。 他们的身上,有着一块块不规则的白色骨甲。似乎是因为骨骼形状的原因,那些骨甲基本上只是一些胸甲罢了。 “行,王先生,就按你说的!”符禄思考了一会,做出决定。反正王逸动是买四合院,又不是要他送,不管王逸动能不能解决问题,他都没什么损失。 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有一道刀口,“妙法村正”还绑在他腰间,没有丢掉。 所以,林启华才会决定先下手为强,如果他身上没啥,那林启华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如果他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那么,肯定是不能放任的,为南韩娱乐圈增加一点新闻,也是不错的。 林佳丽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顾不得抓住自己的皮包骨,回头绝望地看向阿祥。从她的双眼可以看出,她是真的被阿祥的这一举动吓坏了,林佳丽万万没想到,她苦苦支撑到现在的信念竟然如此卑微。 大家并不看好大黑大白,大黑大白虽然也挺大只,但颜值太高了,看起来不危险,不像那只长相凶悍的藏獒。 山无凌秀眉一皱,心中很是奇怪,却也没有多问,看着江雪晴,慢慢抬起玉手。 正所谓人老成精,宽叔的年龄,使得他比年轻人具备更敏锐的反应能力,仅仅是在片刻之间,他就想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天穹的紫王忽然看向烤架,唇角一抿,竟然露出一副发馋的表情,看上去萌萌的。 忽然间,湖水上那仅剩的一点清澈区域里忽然冒出了不少的水花,紧接着拖着武士的躯体的山治便跃了出来。 类似这个世界跟其他世界的通道问题还是能说的,这也是目前的一个大问题,听完之后,大黄跟盘山雪都沉默了,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压抑了。 叶凡出来时,看到孙甜甜来回在车边踱步。时不时还瞟一眼院子里,俏脸上的焦急神情显露无疑。 “孙夫人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了,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西维笑着跟孙母客套,目光却转向了门口。 第二百六十九章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坐在高位上的蓟门县令摆出公正廉洁的态度,他看向放置在一旁的令牌,并将其用手指夹起。 简单的扫视了一眼还在做垂死挣扎的蓝衣孩童,蓟门县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看时辰已到,应当行刑。 蓟门县令毫不犹豫的扔下火签令,刽子手举起鬼头大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 手起刀落,血溅当场,其发被削,连同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盆内。 当然,这其中也免不了蓝衣孩童的生母,她哪里见识过这种画面,整个人的眼睛都向上一翻,彻底晕...... 她刚要有所举动,额头上已经被一把枪顶住,脖子上搁着一柄长钩。 只是,血红堂身为杀手组织,一向名声不好,所以他并不敢将这层关系挑明。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季子璃坚决开口。“乖,我不会有事的,有寒风寒霜他们跟在我身边,你放心。你就留在王府帮我们管好家就行了。”墨宇惊尘当然知道此行凶险,怎么能让她跟着去冒险。 都是活了上万年的主,哪个不是见多识广?如今攀天树忽然失踪,用脚底去想也能猜到豪豸肥肥定然要找替罪羔羊了。。。 睡梦中的季子璃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熟悉的气息,她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寻找更多的温暖。 四周,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感觉之中毫无生气,唯有空中散发着的深蓝色光芒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 米涅芭松了一口气,马隆来了,至少保底就有了。米涅芭并不打算让马隆帮忙,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打破杰曼顿悟恐怖统治,把剑咬之虎收归囊下。 毫无章法,刚刚打开电视直播的观众一定会傻眼,他们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频道,这不应该是e,是摔角吗?怎么会变成综合格斗? 李天泽和洛克同时躺在地上,两人在短时间内估计都没办法起来。 “交给龙王自己处理,婉月的心性如此多半与龙王的纵容娇宠离不开,子不教父之过,也该让他为自己的不负责而付出些代价了。”,泽言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然而,玄天圣地在明,大罹圣地却在暗处!表面上,大罹圣地占据四大海洋,可实际上十殿阎罗的势力早已经遍布整个天下,暗自收集着天下大事。 宋瑞龙等张二杰把杨连山身上的白布全部拿开之后,他在杨连山的尸体上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范海阳果真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他看到那把刀刺进桌子里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当宋瑞龙把口供拍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的妻子徐红丽吓得颤抖一下,身子猛地一缩,像要坐到地上。 发布蛊神略觉尴尬,扬手发出一道信号,已经围上去的蛊神门高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退了下来。数十道目光不解的望向蛊神。蛊神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关注场中的情况。 就在这时,蓄势已久的明达忽然出手,他双手一挥,一点红光自他掌心射出,飞至七人头上事,红光喷发,顿时如一蓬烟花绽放,一点点的火星激射七人。 如果没有人知道死者的身份,那么,只能从平安县的失踪人口里面查找了,假如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那就只能向平安县以外发出协查通报,看看其它的地方有没有失踪人口。 平常,即使在庄子里和同庄人闲聊,大家也自觉自愿避开敏感话题。 不过此刻肖毅却是并没有问出来,随着梦幻之门的打开,很多人一晃就消失在了肖毅面前。 第二百七十章 请旨修复宁远城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正是听了圣上说的这些才会令朝中一众文武百官惧怕不已,纷纷铺开面前长挂跪地求饶,躬请陛下息怒。 渐渐的,朱由校情绪这才得到稍许平复,别让他们起身来了,朝中一众大臣如问赦,很是感激的扣谢圣恩。 “谢陛下!” 杨涟见朱由校反应如此之大,不由得在心里一阵叹息,有些话嘴上是不好说出来的,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世人都道乱世枭雄勇,殊不知吾辈文人死谏换得盛世安宁,而鹤为猛兽,可以博鹰,但不知陛下可否...... 浅羽歪了歪头,释然了几分,的确,诸葛亮原来还发明过木牛流马呢,现在人依旧不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日本有个机关人偶师又能怎么样? 风凌追了出去,那青蛇从走廊游蹿而出,冲破护栏,游蹿入黑雾当中。 “关于音砂同盟的事情,不知火影大人想出对策没?”月光疾风眼虽然脸很苍白没有表情,但是眼神里却很焦急。 ——今天下午傲家打电话到苏家,说是傲天爷爷突发急病,很严重,于是苏老爷子便带上苏慕和苏雪急忙前去探望。 “大人,我也是刚听说白莲教之事,不知大人可有应对之策。”展昭一回来就立即关心起公务,看来是旧习难改。 蔺相如点点头,背着手回到众人面前,看有些人在谩骂蒙良,有些人在嘲笑蔺相如,他淡然一笑。 其实刚才老板洗石头的时候围观这些眼尖的客人已经看出了端倪,这会真的看到原石切面那一整块紫罗兰玉面后,纷纷惊讶的议论了起来。 “李战,你放心吧!没有露娜玖战队根本不值一提!而且,他们队伍里面还有一个拖后腿的,根本打不过我们的!”李战身后的另一个男生不屑道。 且说那位师爷一听这话,心中大惊,从顾德成那出来,马不停蹄,来到包大人处,将展昭之事一一告知。 赵云早就做好了戒备的准备,就算是端坐下来也是闭目养神,李雄见状也跟着坐下休息,姜维也如此而为。众人见到诸葛亮等都这么做了,他们还有理由不休息吗?于是一大帮人就坐下或躺下美美地休息。 我看着火焰枪,把火焰枪给抱紧了,夜风很凉,我自然地把枪抱得死死地,也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睡着了,梦中,我见到了一位白马将军,他手中的枪挥舞着。 李三也是无奈,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拿起厚厚的大衣,准备出发,没有办法在冷的天气也要出队。 正想着,突然我的身体震动了一下,紧接着“88”这个红sè的数字从头顶上冒了出来,就在我的右边,一个黑sè的身影渐渐的由透明变清晰,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带动着绿sè的毒芒上下挥舞着。 苏彦记得那侍卫的话,不敢到处乱走,向人问得了那个管事所在,便急忙向那行去。 慕容姗姗吐了吐舌头,很大声的说道,风流大少和狂战却一时间对这个漂亮mm恨之入骨了。 李域神色复杂了看了正在争辩不休地语琪和神枫一眼,脸色有点阴沉起来。 今天对张晓亮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明天他就要和吴豆豆一起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了。张舒信已经给他请好了假,傍晚他就会去医院和吴豆豆汇合,一起准备第二天的手术准备事宜。 惊讶的是,那道剑意竟能让参加考核的外门强者如此吃力,好奇的是,那道剑意真的有那么强吗? 他浑然不知,在远处的屋顶,有一个亭亭玉立的黑色身影,正在远处注视着他。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小娘子,让哥好好瞧瞧 外兴安岭, 茶馆内,唐剑秋头戴斗笠,将手够到帽檐上后再刻意拉低了了几分,唯恐他人看了去。 与他相邻坐着的阿飞甚是不解,唐剑秋此举,怎得像是刻意躲避谁似的。 再往四周看了去,也不见得有什么可疑人物,此举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与阿飞同样感到疑惑的是旁边的方小渔还有张礼义,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他们几乎是本能的警惕了起来,同样简单的扫视了一眼,确认无事后这才放下心来。 就房间整体而言还算不错,虽不比寻常住过的那般精致...... 她不得不承认,到了最后,他们赢了一半,的确得偿所愿。可是,最后的赢家必定是她。 “我还想在外面多待一阵子,上次咕叽撕裂我的梦境直接就将我丢回王者荣耀了,我还没好好玩呢,现在不想这么早回去。”庄周越说越委屈。 在这种情况下,这“血炎秘术”对江淼的吸引力,也就可想而知。 “还能怎么办?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要提前了。”天使族男子神情凝重道。 其他人全部散开,图鲁大喝一声,率先出手,心里其实已经怕了,但是为了不当着族人的面丢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三人出现在教廷分部的大门口,萨姆达现在有李风在身边,胆气更壮,大刺刺的走向大门,门口有两个白银武士守卫,并不认得他,见他不是教士就敢闯教廷,大声怒喝。 更何况复星集团潦倒,旗下大部分产业能抛售的都抛售了,集团财务一再缩水,正是飘摇风中,江亦琛只是冷眼旁观着,没有出手相救。 末世开始后,一路也算有惊无险,本身他又对修行颇有几分天分,比较刻苦,人也长得比较帅气,在聚集地拥有一批粉丝。 韩东旭出了病房,韩父就控制不住的抹眼泪。他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想到村里的那些人说何婷婷多么能干,多么的有本事,他还不屑一顾,可现在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不屑一顾?自己连那样的本事都没有。 黑袍男子怒色不减,绷着脸,显是一时气着了,还没想好说什么。 在比赛全部结束前,所有机甲选手都要呆在机甲中,围绕着这片比赛场地不得离开。 “真是雪中送炭,我们的原料最多能维持一个星期,这样一来,我们最少能等到盛威结账,工厂也就不至于停产”阿莲说这话时,脸上泛着红光,显然她也非常的激动。 “儿子,我说的的一切,都没有错,但是,如果你自己做了君王,那你就是天,你说的话就是天意,懂么!”赵同勾起厚眉,狭长的眉毛像一座横跨的山,坚定不移。 因为童知画跟她说,她只是想见一眼黎大哥,这么多年没见,她很想念他,她答应绝对不会破坏婚礼,念在童知画一片真心实意,对黎大哥念念不忘的情分上,萧七月才答应帮这个忙。 能够在神界弄出空间裂缝的也唯独神皇可以做到,火神自然而然的就怀疑上雷神。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來,不管是情绪,还是决定,多多少少受了她沈云溪的影响。以前的事他不论,就单说昨晚,他对她所做的就已经超过了他之前所设定的控制范围。 程夏看见了这一幕。极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即使再多话想说。她也实在是说不出口。甚至于不敢正视凌风。 然后,沈云溪又给郑和柳叔做了介绍。最后,方才又才坐下吃饭。 与其对着凌雨菲那一张虚伪的脸,还不如多欣赏一下大自然的美好风光。 第二百七十二章 英雄救美 “小娘子,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的,要我看你还是从了爷爷的好,再说又有哪个姑娘不喜欢银子啊?你说是也不是?” 这名为道爷的因自己有的是银子而狂妄自大,即便家中已有妻小却也难免克制不住,好像只要这女子肯向自己屈服,至于别的什么都好说。 哪怕是对方提出无理要求,他也会定保这名女子做大。 “我再说一次,马上给我滚!” 素裙女子气得娇躯颤动,要不是因为没有一身武功再身,他定会给这些畜生一顿好打! 此人不惧,倒是觉得这...... 放在竹椅旁边的一个竹制的鱼篓里头,却在说明着这名老渔夫不在乎的态度从何而来,因为那里面,已经装了好几条鱼了。 跟着就见萧峰身影稳住在了半空,然后就见萧峰犹若下楼梯一般,一步一步地朝下走了过去。 服务员闻言,瞬间愣住了,啥?来咖啡厅,居然点纯净水?帅哥,你能不能不逗我?服务员心里诽谤道。但她还是给叶晨去取纯净水了。 看到红狐离开后,萧峰这才松了一口气,瞬间收敛了全身的气息。神色阴沉地看着眼前八人。 “我知道天火战队的第一个据点在哪里,我们只要干翻这个据点,接下来,就不断的守株待兔就行了,因为以龙言的脾气,一定会追杀我们。”项昊低声说。 “呸呸呸,不吉利,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简直有毒!”呸了几下,连口水都不自觉喷出来了,他连忙紧紧闭上了嘴巴,以防奔跑的过程中口水倒灌把自己噎个半死。 “孽障!你妄雇天下安危!决意将天帝与西王母杀害,你可知道,天帝一死,妖界与魔界便会蠢蠢欲动!届时,世间又有多少生灵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而死去!”元始天尊怒斥道。 “这是郭援的首级?”夏侯惇一眼看去,绝对有六分相似,但是也不好确定。 而就在此时,那河里的龙鲤鱼,席卷着那冰河,长长的胡须飘荡着,它再次跃出冰川,又回到河之中。 “呃,在下李智!”李智吧嗒了吧嗒嘴,自认很礼貌的回道。看着对方的样子,应该是海大的学子吧。 月郎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发热,没言语看着老爷爷。片刻,明一睁眼,放下月郎,手中多出一柄细细的剑。 麻子回到都城,不敢过来,躲在暗处,听见路过的士兵议论才知道晋辉的事情,虽然料到晋辉恐怕逃命艰难,却没料到是这样的下场。 “知道这个认识谁吗?”莫晓生指着尤三:“他是十一军的将士,虽然因为十一军军长祁致中祁军长,被我们抗联总司令赵尚志司令错误处决,他才落草为寇。 可能因为长时间躺着的原因,这个年轻人的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 “那你不要去了。”白雨蝶转身楼,走几步的时候白雨蝶又跑回到张明身边,扭扭捏捏的似乎有话要说。 一尊鬼帝龙行虎步,踏步而来,他看着这些人目带凶光,要择人而噬。 主宰的气息遍布了整个天王星,那些原本气势高涨,想要进行战斗,抢夺萧龙等资源的家伙立刻就蔫儿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沉淀,赚到人生中第一桶金,等资金积累丰厚时,在把触手向外延伸。 东映雪说完之后,抱着李智的脑袋主动亲了过来,怎么想的,她不知道,或许是被李智点燃了心里那股火焰,又或许是,其实她也很想要,总之,很多时候,干柴烈火,一碰既然。 “动手?怎么回事?”萧志伟并不在场,自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司徒归雁 “我、我,这……” 被唐剑秋这么一折腾,道爷浑身一哆嗦,弄得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还来么?” 唐剑秋语气平淡,像是家常便饭一般,可对于道爷而言却是一道来自地府的催命符,令他恐惧不已。 现在的他可谓是砧板上的鱼肉,动也不敢动弹一下,忙哀声认错。 “这位好汉饶命啊!您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对我下手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几乎都是闭着眼睛的,可晃忽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有些时候他说话的......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森林中,泛起一层血色。寂静的树林里落针可闻,慕夕辞的那一声,音量本来不大,却惊起了几只乌雀,扑腾着飞向空中。 郑亮身骑高马,披红挂彩,在鼓乐声中,往蒋家迎亲。欣瑶听着外头的吹吹打打,热闹喧哗,说不出的刺耳。 所以对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这座全球最好的商业学院并不陌生。而且对鼎鼎大名的摩根大通更是如雷贯耳。 蒋宏生冷冷看一眼周秀月,眼中的寒光没由来的令她害怕,讪讪的退了回去。 蒋欣瑶的心思被人直白的说穿,修长的眸子微微含笑,脸上并无一丝尴尬。 莫看委屈衔冤日,终有血泪报仇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人回到了刚才宫殿,一入这殿,叶青就敏锐感觉到这只罗莉瞬间精神了,在眼里就变的讳莫如深,看不清。 尽管已经从程万里那里知道了耶律敖鲁斡的来意,但眼前这少年的开门见山,依然出乎了西门庆的意料之外。果然,这个耶律敖鲁斡有气量、有手段,很难对付。 蒋欣珊强掩心绪把事情与周姨娘交待妥贴,便匆匆告退。行至后花园门口,侧足而立,远远见蒋欣瑶在园子里边走边与丫头们说笑,玉立亭亭,笑语嫣嫣,果然是撩人心怀。 白袍道人接受了黄莲师兄的求援,就收剑落下,华贵修饰衣裳已破碎处处,额上也是汗水淋漓沾湿了乱发,眸子锐光也消退了些。 一路尾行,那些看热闹的玩家,眼露惊奇的看着不断挥舞手中法杖的牧师。 二人停下脚步,不满的望着他,由于赵青的呼喊,店内的数人都已经将目光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然而屋内却只有几个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尸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按照常理来算,崔洛等人也处在第三层的位置与长孙冲等人势均力敌,五姓豪门他的队伍存有四姓,如此强势的联盟一旦运作恐怕长安也会颤上一颤。 初赛的目的只是为了将浑水摸鱼的人剔除出去,真正的选拔还得看最后的复赛阶段。 由骑士爵位的这种特点,还相应延伸出了一种终身制爵位,可以受封男爵、子爵、伯爵等更高的爵位。但无论爵位多高,都同样只是终身制,只能生前拥有,死后不能够父亡子替地传承。 尤其是那些没有家累的年轻人,他们不需要照顾家人,更需要的,也就是尽可能多的积蓄,所以,如果留在这个地方能够获得高薪,何乐而不为? 他说过,有娘生,没爹教!更不知如何与长辈相处,或许他这般随意便是以为将他最真实的一面展露给了那两个被他当做长辈的人。 而刚从大巴车上下来,推着行李箱准备跟父母回家的张宁也接到了电话通知。 但是打着打着就出现了问题,楚言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最后在双方都残血时,为了求稳没有第一时间风雷斩杀calm,而是转身苍龙告辞。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兵将多了,媳妇自然要多 “小祖宗,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们司徒家不说在外兴安岭有多出名,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你可得注意一下了。”掌柜的不得不提醒事情都重要性。 司徒归雁显得有些不耐烦,她很是懊恼的蹙了蹙娥眉,一脸不服气,不过还是顺着台阶下,应付道:“知道了。” 而此时,早已逃出虎穴的三人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好容易才缓过来。 此时道爷有些好奇,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这,这江湖上并未听说过有这方人物啊。 起初他们有些不明,...... 刚破除幻阵,就出现了此幕,我们十分不解。难道并没有解除幻阵吗?难道刚才那阵法石子涛并没有完全解除? 千劫皮肤似乎化为了黄金,全身有黄金铸造的黄金人,金光流动。 那名上校团长松了口气,虽然这些华夏人是他们的敌人,但是,他们说的话一言九鼎,他倒是相信。 手掌划过众多光粒之中,手掌掠过之后,本没有实体的黄猿,此时脑袋被千劫抓住,元素化也不是无敌的,武装色霸气始终是元素的克星。 剑意更注重心灵的修炼,对心灵的压迫一击攻击,甚至抬手间,一往无前的剑意就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没有了勇气对抗。也是最难以涉猎的剑术范围。 过了几秒钟,沈晚晴才彻底清醒,拍了拍徐青墨的手臂,示意她放开。 “这是?”见秦龙掏出的并不是手枪,尼克不由得重重松了口气。 蓉姐虽然不知道吴邪到底是真的听出了骰子还是瞎猜对的,但她竟然还是慢慢地打开了倒扣着的骰子罐儿,“开!”。 没想到泰勒手下的四大高手刚刚解决了一个,现在又来了两个,自己的处境很是危险。 “没关系的,张伯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张诚都是很平静的样子,秦龙还是第一次见他有些着急。 墙壁上挂着一块100寸的高清幕布。幕布正前下方的平台上面,是一个短焦激光投影仪。 骨头不断的咔咔直响,身躯好像在恐怖的力量镇压下,即将彻底的炸裂。 一直跟在秦轩身边的白鹭则波澜不惊,木有枝刚才挑的那几支发簪她也觉得挺好看,就走到柜台前给自己也选了一支。 但是谁承想,次日便有人亲眼看见,这个瞎子被割了舌头,惨死在老城庙里。这件事绝对不是虚的,连上京城的京兆伊都惊动了。 石焱转头,背部,墨云翅瞬展而出,同时展出的还有肉眼不可见的王翼,这是从王血中诞生的。 店员以为是有希望的,毕竟白桦的话里透露出一丝信息,她们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开先河,不然每个粉丝都来找她们,也是不行的。 桃红会意,起身披上了披风,压低了围帽,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 看着这神经病一样的微信名,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将他的微信名改成了:瘟神。 刘云鹤面色巨变,可来不及后退,戚鸿羽已闪电般挑出一剑,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却直刺刘云鹤心口;刘云鹤心下一狠,干脆不顾一切以身体迎上剑尖,对着戚鸿羽的脖子就是一刀。 不过,这几天秋意渐浓,夜晚更深露重时队伍里的不少人都要受冻;所以萧靖还是想尽量先找到住处,不愿轻易宿在野外。 夏羽不可置否,并不会因为这道糕点的简单和常见,就轻易嘲笑什么的。 岚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当时怀疑飞羽的想法居然应验了,飞羽真的是一个潜伏在他们其中的人物,那在光之国的时候是怎么回事,一路走来的邂逅全是在演戏不成。 第二百七十五章 韩信带兵,多多益善 那人听了沈红鸾说的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想着指不定是唐大人做了些什么荒唐事惹得沈将军不高兴了。 他不敢不听,忙答应下来,按沈红鸾吩咐照办。 唐剑秋这波算是倒血霉了,想必这会儿也没好果子吃,就在刚才,他有一种莫名的不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无可言喻。 要说今日倒是没有什么案子需要处理,可不知为何这心口却是堵着慌,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很快,唐剑秋的那种不安便要灵验了。 “镇抚使大人,沈将军请...... 羚羊黄羊同样也不差,羊皮制作衣服皮具,羊毛可以纺织成毛线,羊肉可以吃,可以说数万头动物对于米兰海姆来说绝对是一份大礼。 那眼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很崇拜她呢,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明白,表面功夫罢了。 视力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丧失,幸好,双眼现在可以直接感应热能,进行热成像。虽说看不到五彩斑斓的世界,倒也不是影响战斗。 蛛魔虽然已经死去,可是蛛丝形成的天罗地网并未消失,仍然遍布在院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杰妮芙直接宣布暂时闭关,苏明则是开始为接下来的开拓领地进行准备。 外围十块,内圈一个圆形。再抖一抖,把碎片抖掉,这时候,信件才能正常开启,而不是被神术封印的力量燃烧殆尽,又或者突然发生爆炸。 接下来这一批的学生数量更多,这些学生同样会分派给这些基层管理人员,让他们跟着学习,采用这种方法,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米兰海姆就会拥有一批合格的基层管理人员。苏明正在用这种方式来建立自己的统治体系。 她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对方不那么伤心,这些时日萧子故对她的关心她全都看在眼里,也不可能当做是空气。 被王爷宠幸过的谭哲燕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傲娇,除了对王爷外,其他人更是没放在眼里。 在一团银色雾团所笼罩包裹住的钥气球里,复眼、竖眼、施梁的眼睛;虫身、蛟蛇身、赤裸的男人身体;三层看似不同,可又无比相似的重叠钥纹,竟然开始彼此叠合,融汇在了一起。 话说到这里,猎杀队长突然不说了,岳青青和郭宸都敏感的意识到,这家伙是说漏嘴了,他的消息来源好像有蹊跷。 听到广播后,林鹿溪打消了去买肉类的想法,把东西收好后去药店买一些常备的药物。 那个时候他兜里都没有多少钱,根本租不起写字楼,于是找了个替代品。 池田秋、金泽根等多国人员,在竞技场的另一侧,他们是蓝方,也做着同样的事情。 陈睿和老杨这才明白,为啥黄美凌会给他们下订单,然后又转战日本。 就在他们上去扶的那一刻,那位大叔浑身开始抽搐,下一秒就朝着被自己撞倒的人扑过去撕咬。 见其他玩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们,此刻只想找条地缝钻下去。 他无视那些密密麻麻的消息红点,径直找到了一个好友账号,点进了他的对话框。 无数的尸体一层又一层把整个坑底都填满了。一个个身着各种服装,老老少少数千人。并且人堆里,大多数是残肢,被血泡着。肠子,眼睛,手指到处都是……惨不忍睹!这些人分明几乎都是一招毙命,竞相被屠戮。 可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却并非不是一个好解决的,不过若是换上北傲御风没中毒,那他们就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死路。 第二百七十六章 好一道人间美味 苏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忙对她献殷勤,并扶她坐下。 “好青诗,你还怀着身孕,怎可随意走动?” 对林青诗,苏景正当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反而对她宠爱有加。 “夫君,若是一直这么坐着反倒是难受得紧,偶尔出来走动走动倒是不错。”林青诗抚了抚足有近五月大的孕肚,露出了温婉可人的笑容。 “娘子所言极是,快些歇着,但不知这肚子里的是丫头还是个小子。”苏景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忙蹲下身贴耳放到林青诗的小肚皮上。 苏景倒是有些迫不...... 日月便果断下令:所有人放下自己的行李,只携带必要的卷轴和忍具,轻装出发!他通灵出了一只蛞蝓,让蛞蝓去通知师傅纲手,请她派人来将所有人的行李搬到运输队中,再随大部队带过来。 忽然之间,汇聚在一起的塔罗牌像是爆炸一般的飞散了开来,在老人惊诧的眼神中化为飞灰。 而且,卫宝贵的老婆明显是先在雅顿酒店等待他的,卫宝贵为何做如此危险的事情还要带上老婆,只能说明他们夫妻是一条绳上的蚱蜢,都参与了犯罪。 不同于原著之中随意的制造爆炸,焦龙更喜欢将其凝聚为锋刃,或者大规模的进行覆盖性攻击。 上午就开门的酒吧不算多,这家名叫休闲湾的酒吧就是其中之一。 撕掉昨日七贯五一石粮的旧告示,贴上十贯一石的新告示,仔细贴正按平之后,这才满意的回到铺内。 !实力。那就不是我们要支持谁,而且谁要让我们支持。”丁战十分地自信。 方灿闷哼一声,身躯如同一块破布般弹飞出去,再度重重撞在墙壁上,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被拆散了似的,稍稍动弹一下便剧痛无比。 那怪鱼大口又是一张一合。火龙再现的同时。这个体积庞大的家伙更是甩动它那怕是能有数吨之重。厚鳞包裹的巨尾砸向了方灿。 “武磊有一个堂哥,是郝健哥哥的儿子。但今年夏天,那个孩子溺水身亡了。他们郝家就把武磊带走了,说郝家需要男丁传后。”白灵道。 “我是确定洞里就是某种怪物,而不是鬼怪之后才进来的。”叶达知道楚平在担心什么,他也确实是担心楚平的安危才赶紧进来的,但进来之前他已经推理过了,只要不是什么鬼物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他继续注视着前方的战斗,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她半开玩笑的拽着霍西洲来试婚纱,说等她一毕业就嫁给霍西洲。 江虞的出现,让他只对视了一眼,过去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向他疯狂涌来。 他家宝宝是独立的个体,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和交际,他不应该去干涉。 东方雪之前的实力并不怎么样,也就是堪堪接近大宗师,听她刚才说的,这一次闭关,难道会有什么特殊? 在魏府时,既然知道沈拾琅功课好,既然他乡试都中了解元了,便该知道沈拾琅是有大前途的。 他身上最强的技能也不过a级,而手上的盾牌更只是一个b级的装备。 “殿下若是想让本王看你的脚,脱了鞋袜便是,这个样子可不太好看。”他说话的时候,薄唇轻扬,黑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真的没有生气。 上官燕咬着牙,单手揪着铁链往上爬,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若从天坠落的鸿羽,掉入岩浆之中,换来飞花一瞬。 然则便是这样,剩余的三部人马,全部殒命在此。不断的摇晃的石柱,剥夺了所有余部之人的性命。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知夫君今夜有空? 这道声音如同地狱宣判,弄得唐剑秋心头一紧。 “行了,你们几个全都给我滚蛋!” 唐剑秋一声呵斥,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这可把三姑娘吓得不轻,几乎都是同时低下了头。 她们正要上前,又不想得罪了,只得按照唐剑秋说的这些去做了。 三女走后,偌大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如此一来说话也会方便许多。 那颗紧绷的心还未曾放下,沈红鸾就用话语呲嘚他,“这三个姑娘我来处理就好,你总不能让她们都回去吧? 我想秋郎此次外出,想必是别有...... 一时间,众人纷纷拿起手中的餐具,彼此谦让地食用着桌上这道美食。 就在这时,负责记录陈寒灵魂曲线的一个巫师突然不可思议的喊道。 白雪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一颗心好像被塞了一个船锚进去似的,咚得一下子就沉到底,而且还被砸得生疼,连脸色都有那么一点微微泛白了。 手握钢戟的中年人,从长戟中射出一道水蓝色的魔法光芒,覆盖在艾伦与安妮能量保护罩上。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可以正常地在海洋之中呼吸了。 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破坏现有的保护圈,要不然场面乱起来,即使身材极其高大的林大风,也不够眼前无数的活尸一人一口。 丰秦显然对这件事非常的在意,我忽然有些害怕,也许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点,就能摧毁我所谓的全部生活。 白雪手腕被抓得生疼,又不方便表现出来,只好那么任由他拉着自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安覃第二天就向安卓生递交了出差的申请。安卓生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安覃,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出差感到什么的不解。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怀疑,能到了这种程度的修为,能有多少人是一路风平浪静走过来的,只是找个普通地方潜修的话,很难突破到大宗师境界的。 原来,眼前的中年人——钻石会所的会长——正是玛莉公主在爱琴城遇到的钻石王老五。 天辰转身看去,只见一身血色长袍的青年从天空中降落而下,停在了数里外,灵圣境五阶的气势散发,却给天辰无法战胜的感觉。 他略微弯下腰,偏过头轻轻舔吻。那柔薄的唇,比桃花要艳上三分。 他不敢对君上说喜欢,说不舍,也不敢在谢茂跟前表露出一丝对君上的爱慕。 不过他却是没有骂出声,毕竟他儿子还在这,他在自己儿子的面前时永远都是一副‘丹神’的架子,这让对方很是崇拜。 欺骗一无所知的人,是一种很卑劣的行径,可他不在乎,达到目的更重要。 锦衣卫怎么可能有仇家,就算有仇家,谁神通广大到能扣住三班人马,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京里出事了。 天辰不知道这个光点代表什么,但它变得凝实,肯定是好事错不了。 他生命漫长,见过绝世尤物不少,能给他留下印象的东方风情屈指可数,而最近活跃在他视线中的,也只有刚刚回归的卡帕多西亚。 虽然方陵说事情尚不清楚,但是二人却很明白,不可能在如此严密的守卫下无缘无故就发生失踪事件,就算现在还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敌人动的手,但这个可能性却是相当大。 玩家们在游戏里待了近乎一个星期,恐慌早已四处蔓延,只想回家,脱离游戏。 屋外的风突然猛烈地刮了一阵进来,将两人撕碎掉落的白纸卷起,吹散至屋内的各个角落。 老四老二一直在等,这会儿看纸来了,片刻都没敢耽搁,直接抽了一张往墙上贴着。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怎雄壮如牛似的 唐剑秋听后略微沉思了片刻,仔细盘算着这个时间段时间能否抽得空来。 “岳丈寻我?” 唐剑秋脸上写满错愕,说来这还是新婚后,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来找自己。 但不知于私于公? 经过一番斟酌后,唐剑秋总算点头答应。 “我会尽快赶来。” 正好今日回京也没什么大事,一般来说夜晚是有空的,除非有什么突发情况。 在那之后,两人的眸子无意间对上了。 两人心跳加速,原有的那份情愫也在这个瞬间涨大,只留下他们这对年轻人。 无形之中有一根看...... 他们此次的目的,只是寻找魔尊姬靖荷,可不是来送命的,能活着,谁也不会想着,自己那么早的就陨落了。 若是我能敌得过那刘旭东,我肯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他这种对生命淡漠的态度,令人发指。 现在呢?别说喜欢足球的人,就是不喜欢足球的人都知道皇家马德里,都知道“银河战舰”这个名字,都知道这支球队拥有世界上最多球星。 这次启动仪式,经过苏六爷、苏紫轩等人的打点和宣传,俨然成了一件西京市的大事件了,礼堂外铺着红地毯,左非白的车一到,立马就被记者给包围了。 看中他才华和能力的公司大有人在,过不了多久,他大概会东山再起吧,也许辉煌不再,但至少这一生是无忧了。 神殿的护卫系统应付这些偷袭,绰绰有余,为什么还需要新的天选者补充神侍队伍? 超过了三成的折损,这让九界大陆这边,所有强者心中都是一沉。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角落的一个柜子旁,莉雅问道:“这里放的什么?”说着,伸手拉开了柜子。 一番轰击之后我的修为耗损掉许多,而景轩那盾牌却连一道裂痕都没有。 “红孩儿死了。”不远处的一个山头,露茜娅看着下面火云洞前的血杀现场,感慨地说道。 天地灵气与雷霆魔焰在他体内肆虐而过,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光芒,将整个四周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的气息所扭曲。 陈淮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偏黑的青年,尤其是眼袋处,如同熊猫眼一般。 “妈,你能不能帮我换个班主任?”从妈妈的语气中可以得知,今天廖怀玉没有打电话过来。 “你的虾兵蟹将已经到了,正好送你们一起上路,一个宗门就应该整整齐齐。”说话间,白狼眼神一凝,一道白光匹链射出瞬息间便砸向北寒婵玉。 孙香香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转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明媚的眼眸在大大的眼眶里滚动着,像掉入水池的黑珍珠。 虽然他一向不喜凌迟动辄就大开杀戒,所过之处尸山血海、亡魂无数,行事背信弃义、血腥酷烈、目无王法、不留活口的粗暴霸道作风。 现在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对这至关重要的雷珠竟然知之甚少,甚至连白老是如何得到此物的都不清楚,更别提去探究其神秘莫测的来历了。 这一个月里,首都寒假结束,林清屏重回校园,这是她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她一边忙毕业事宜,一边忙她的店。 然而,白星依始终心不在焉,思索着该如何向对方表明自己并无婚嫁打算。 因为不需要考虑出售的问题,所以肯定设计成‘一户人家’,除了要求房间多、大以外,还要求院子、草坪、网球场、泳池齐全。 自从老方升职成了方主任之后,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中午不回家已经是常态,更别说接孩子放学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原来大人也惧内? 华玉娘两眉一蹙,像是那书法的蚕头燕尾,好生动人。 “无碍,这里边的糕点是我特意命下人准备的,路上若是有些馋了可以尝尝,还请华先生路上小心。” 林青诗忙将食盒推托让她收下,起初华玉娘不肯收,推脱再三,又不想拒绝了对方的美意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那就谢过郡主了。” 华玉娘将糕点放到背负的行囊里,回眸一笑,后宫粉黛无颜色,正是这一抹笑容给人以一天心情。 收拾好行李后,华玉娘从府中大门走出,旁边的两个门卫没有说话...... 邱悦黎一脸凶狠,加上脸上的两团奶膘看着更是奶凶奶凶的,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正好咱们可以好好合作,互帮互助,互相学习。”江枫客套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苏浅绿心中虽然很是惊讶,毕竟她以为他们顶多只是见过三次面的朋友,但是她也没多说什么。 只有在看向李江浩,或者说李江浩手中的圣剑的时候,他们眼中才会诞生一丝丝微弱的希望。 这是?吴思宇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父母在她出生前就离婚了?他赶紧截了个图,保存了下来。 可是赵姑姑也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齐贤妃的时候,她的心中总是忍不住有一些害怕,于是趁着去尚宫局中打听的功夫,她特意去面见了李尚宫。 忽的,一道满是不屑的嘲讽声响了起来,呼延朔风举着火顺着声源看去,只一眼,他头皮有些发麻。 警戒符,一经激发,可在一定时间内,让使用者能察觉周围一定范围的敌意,敌意越重,反应越大。 因为花眠的母亲,是人界狐兽之王,狐族的琉璃盏,可以靠着亲人的血脉凝聚神魂,让花眠重新醒过来。 沈桃红忍不住了,说:“这个事没必要上纲上线吧,说不说也是她的自由,再说了,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必道歉。”说罢,拉着她们两个往饭堂走去。 但她仍然乖乖地把事情讲了个清楚。主要讲的,就是被伏击的事情。 畜生道报以猥琐的笑容,挥着手让化尸冲了过来。李牧白面色不变,右手两指并拢,空中奋力一划,剑气撕裂长空,一片化尸瞬间没了脑袋。 这个念头在凤云汐脑袋里刚刚出现,就被她否决,不行,牧奕臣已经跟她表白过一次了。 素来老成的贾兰,此刻却跑进校场内,有模有样的打起了军体拳。 竹楼之中,一处颇高并且临窗的竹房中,韩枫盘腿而坐,身着一套炼药师袍服,在袍服后背,有着一个作工极为精细的“枫”字,此时,韩枫正沉神在手中的一张药方之中,心无旁骛的模样,显得很是专注。 “军营在郊外,若想在天黑之前赶到,最迟一个时辰之后,必须出发。“毕竟是私兵,必须驻扎在京城之外,这也是铁血军建立之初就定下的规矩。 就像袁天生所说的那样,功夫不分好坏,人心才分善恶,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功夫只是一种让人达成自己所行之事最终结果而已,袁天生修炼邪功就一定是邪恶之徒么,也不尽然。 两人同时翻了个大白眼,对邓大强这一番话鄙视之,蔡老四最是恼火,邓大强说半天他都听不进去,只觉得邓大强就是个为老不尊的铁公鸡,将舍不得花钱说的再清新脱俗,也改变不了其龌龊的本质。 陆二婶子虽然被儿子的迷魂汤灌得云里雾里,但那颗拳拳爱子之心从不放松,伤才有些好转她哪可能放心儿子走动,虽然无奈,也只能将儿子搀到屋檐边的凉椅上躺好。 第二百八十章 唐大人,你手放哪呢? 听了唐剑秋说的,华玉娘明显愣了一下,通过这个角度,明显能感觉到她的鼻息。 而今两人坐在同一匹马背上,它的高度又刚好够得到唐剑秋鼻梁。 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缭绕于华玉娘心尖。 “驾!” 唐剑秋狠踹马匹,马儿吃痛后穿梭在宽阔的集市里,没花费多大功夫便宜跑出了集市外。 唐剑秋驰骋骏马,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山野之间。 绕过林间小路,骏马疾驰在崎岖的山路上,任由寒风凛冽吹拂着他的脸庞却也不管不顾,而那一瞬,他的眼神...... “我现在,回到了现实?”脱离了潜意识的甄时峰再度睁开眼睛,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的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面积虽不大,但打扫的却是十分整洁。 “知道了师傅!”双煞两兄弟答应着和莫大一起告别了师傅,首先就奔着统领家走去。 不一会儿,媛媛端着一桌子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示意我们开饭。 灵兽的培养,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低级的还容易培养一些,高级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毒宗弟子可以负担起的。 林尘咂咂嘴巴,脑海中搜寻着这黄金岚草的估价,最后得出一个价格,七百贡献点。 滔天斧芒将虚空一分为二,一个崭新的次元空间显现,而后,没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便在那重剑削铁如泥横切之际,一道墨色剑锋陡然天降,“铛”一声脆响竟是挡住了广元子的雷霆一击,将广元子手中重剑震飞出去。 此时任务大厅中已经人满为患,然后那些外出做任务的都赶在今天回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星沐节。 零星的光华从周围的毒丹上冒出,准确的说是被撕扯出去的,一到空中,立马汇聚成了一道道细流,向古清的方向飞去。 “喂!老头,既然碧水寒潭在这沙漠之上,那你骑着葫芦往空中去,找找看具体方位?”蓝铃说道。这老头看着精明,原来这么笨。 而见她点头,雅典娜立刻就兴奋起来,之前的懒洋洋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紧跟着就和她连续说了一大堆。 正因为太了解自己,又因为太了解燕春秋,所以叶子昂才不愿把一切都赌在自己的之力身上。而且,现在有了芊芊,那么安全是有着一定保障得了,至少绝不比跟着燕春秋要差。 “原来是梦师叔,请师叔稍等片刻。”其中一人敛起脸上的异色,恭敬的赔笑道。 等到第二天,他就立刻回到了雷鹰城,然后将艾琳、蒙特、还有奥顿等人都叫到了城主府内。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让爹地好好跟你说说,好不好?”叶子昂并未起身,单纯挪了两下,继续出现在芊芊的面前。 “以后修炼要和我说一声,要有人帮你护法知道吗?知道这样的你我们有多担心吗?老爷子两天两夜没睡好,我更担心,担心就这么的失去你,我……”话没有说完,唇又咬在了一起。 所以在无意间知道钟兰和钟欢宴打算在结冥婚时重新封印鬼王,满怀恨意的钟晴晴向强大帅气的千年鬼王卖队友投诚,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胸腔里的心脏,竟然在这个时候,‘砰砰砰’跳动起来,就好像要从胸口跳到那两片轻吻的唇瓣间。 崇祯皇帝对胖子并没有什么偏见,不过看到眼前这人,很难想象眼前这人会和清官发生什么联系。 过程很枯燥,也很辛苦,尤其开始时,尝尝黑妹们一声口令,狮子或懒、或没听懂,这时候“大哥”塔图就会上手帮助它们摁下屁股,同时纪安摸头杀帮助加深记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下为棋 待追杀一事得到解决后,唐剑秋和华玉娘这才敢松懈下来。 为防外敌再找麻烦,二人只得绕原路前去。 恍惚间,唐剑秋想起曾答应沈红鸾今夜定会抽空登门拜访岳丈大人。 回到镇抚司后他先去忙活了。 只有尽快解决了,剩下的事情才好处理。 虽说这段时间处理的麻烦事的确不在少数,不过好在今日镇抚司中要处理的琐事并不算多。 即便这些都是些相对而言较小的事情,可真要整理起来多少是有些费神的。 不过还好,虽然是有些麻烦,但总的来说并没有...... 商梦琪听到邱少泽的话俩眼瞪的和灯泡一样大,仿佛在威胁邱少泽。 “丘比特你知道你和阿芙洛狄忒之间的差别在那吗?”邱少泽没有任何征兆的问道。 看了看窗外,风和日丽,一片晴朗。梅花开得鲜艳。正是出游的好时间。 杰森咬了咬牙,现在这种局面对方占了绝对的优势,而自己只不过是误绑架,如果不是卡琳娜他此刻还是在家中的,想到这里他放下手臂。 苏青拿起茶杯闻了闻,那清香更为强烈,使人呼吸通透,精神一舒,而后苏青慢饮入喉,香味冲过喉咙,流入腹中,在苏青的嘴中留味。 当二人再次走过房间,龙剑飞向里面看了一眼,正好和齐南天来了个对眼,齐南天却像是在等着什么,不停的看向龙剑飞的身后,结果什么也没有。 那块椅子被扔下山崖,被墨渊河水流冲走,一旦入了北海大域,就算是墨渊河河神,运用水法神通也难以找寻出来。 走进门去,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伴随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娇笑声,入目一派纸醉金迷的奢华淫~欲。 上官云见两人刚才还恨不得杀了对方,此时却又行作一路,暗叹果真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他不知时月,也不知身在何处,打算寻人问个明白,便沿长江往东走去。 看着已经走向浴室的背影,路易斯不由的娇脸一红,似乎她想到了某件在婚礼以后,就要做的事情。 “将军,这可不是什么金钢,而是纳米玻璃,纯度至少达到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由于是隔着视频分析,情报官给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数值。 但这种有环节无法掌控的情形让他浑身警意大作,感觉很不舒服。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以前基于龙刺的理解都是出于各种资料,现在算是正面接触,林忠肯定要尽可能细地知道一些东西。 “胖哥,你还是听大哥哥的话吧,鬼头鱼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比鳄鱼还凶残,最喜欢啃食人身上的皮肉,特别恐怖!”谢语花在一旁,也冲三胖子劝道。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面对着彼此,我们两人根本无法演下去。最后还是莫林决定,让我们临场发挥只要不破坏剧情就行。 空中的玉爪却突然传来了数声嘹亮的鹰啼,一声,两声,三声,整整八声啼鸣过后,三长老的面色逐渐由喜转惊,又由惊转怒,最后一脸的愤怒又变为一抹淡淡的无奈与遗憾。 “不会,直升机爆炸后我就将外网接收天线毁了,目前这个电脑只能用局部控制天线发出五公里的短波,主要是用来控制机械蛇。 猛烈的枪响又突兀地打破了弄巷诡异的安静,子弹犹如狂风暴雨般突兀地席卷黑色的汽车,一行二十几号身穿黑色西服头戴黑帽的黑衣人出现在弄巷的街口,手持驳壳枪,双眸闪烁着红色的杀机,扫射着面前这辆黑色的汽车。 周佛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而后沉默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自己这一步迈出去,就真的无法回头了,一时间内心也陷入了挣扎,而房间内的空气也越发得凝固。 第二百八十二章 思维之缜密无人能及 除了那树枝摆动沙沙声外,还有棋子落至棋盘声不断,整个过程竟远远超过了二盏茶时间。 而今棋盘上已出现远超半目的黑白棋,这般看去倒是有些眼花缭乱。 这棋最开始下着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可到了后边唐剑秋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并不是因为自己下的这首臭棋,而是他发现了这其中蹊跷,弄得他没有办法全心关注,甚至乎眉头紧皱了起来。 抓着手上的黑子,唐剑秋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即便真是要下棋,挑在任意时间都可,可为什么偏偏要挑在晚...... “我后来有一段时间是在【巫村】长大,我的外婆是那里的人,但是村里人觉得我太危险,又将我送回【北郡】,我也是最近才调到这边来工作的。”清雅说道。 面对郑鸣的提问,阿瑟神情复杂的轻叹了口气。沉默踌躇许久之后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咬了咬牙。 “你找人盯上了我?看来你的计划不只是逼我这么简单,行,我可以跟他走,但希望你的人能摆脱王亦的人,否则我就没机会再跟你交易了。”秦阳昊很惊讶我的回答,跟着明白的同时,也不由对我答应。 苏欣回到空间后,撒腿直奔慕辰,她伸出爪子握住慕辰,激动的热泪盈眶。 本来呢,苏欣还想着今天晚上要不要住酒店,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也解决了,现在,好像该去任务空间了。 “还有吗?就只是解决麻烦?”我狐疑的看了闻振江一眼,失望的同时不由再次问道。 萧墨说:“只要想,就可以等到一切结束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以前我认为报仇是最大的目标,但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想法发生了很大变化,追求也和从前不同了。 等我缓过了不少时,我们这一帮子人就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的前往学校外面改善伙食去了。 看着王飞如此,李滨也没有办法了,他也和前者一起跪在地上,难听的歌声在四周响了起来。 “算了吧,早知道你这么好心,我情愿huā个把月时间练出效果来,你这能量一消耗,我那边就又得去体会那让人崩溃的吃喝拉撒了。”被浇了盆凉水之后,刘晓宇丝毫不领情的说道。 “大家不要慌乱。各守其位……”那是卫叔在喊。装弹夹、拉枪栓的动静响成一片。但我很清楚。敌人已经远远地逃了出去。并且目标就是那个古怪的隧道。 离歌……有点奇怪。是不是玄明玉跟他说了什么。看见他身后的包袱,明白玄明玉已将行李交还。 萧氓脚下发力,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这种速度简直是追风逐电,连谢玄都觉得有些吃惊,这种年纪达到如此程度,修为如此精湛,就算是土大陆也非常稀少。更何况是这灵气浓郁度远远逊色于土的西方世界。 墨怀远,白虹正要再度交手,然则,此时,一只白哲的手伸了过来。在墨怀远的友”白虹的褶扇上轻轻一捻,两人顿时身体颤抖了下,分散开来,一个曼妙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是对不住了,哥们!要不这样,今晚我请做东,请你们去吃饭,算我给哥几个赔罪了!”那青年脾气挺好的,而且看说话的口音和语调,应该是来自于东北的,很豪爽的哥们。 “切,还说没关系呢,当初大家可都知道你喜欢薛婀娜,她可是你的初恋呢。”闻言许艳有些酸酸地说道。 唐川觉得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催动着他伸手去推门,可这手还没碰到门,却见这门,“吱呀”一声,开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宣各国使臣进谏 就恩科南考一事无法解决,因为他们二人身份特殊,实在无法从中干涉,此事也只能暂且作罢,倒是这气氛安静了许多。 既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对弈,沈老爷子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缓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起了有关国事。 “贤婿可有听说皇上感染风寒之事?” 闻言,唐剑秋眼里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岳丈大人消息灵通,实不相瞒,确有此事,皇上不过是身体抱恙偶染风寒,应当无什么大事,圣上乃是圣明之君,吉人自有天相...... “黄丽昨晚不是跟你回办公室治伤了么?她是几点走的?”我问道。 爱华德·泷泽萝拉听到特拉法尔加·罗对他说许愿望之后便,默默的双手合十等待了数十秒之后,睁开了双眼看到十六根颜色不一样蜡烛正在燃烧着。用力的,吹了一口气之后,这些蜡烛全部的吹灭了。 与此同时,陈楠再一次拒绝we的事情在网上发酵了,之前的理由是要首发,现在we满足了这个要求,然后就有了新的要求,要有指挥权。 一道可以明显感觉到的黑色气息,从特拉法尔加·罗身上迸发了出来,像着一个冲击波一般由他自身为起点开始向四周飞速的推进。 巨鼎轰然而至,不偏不倚地结结实实砸在了陆远胸膛之上,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巨响。 头顶上方的陨石呼啸而来,最多不过10秒,就会彻底砸在秦鸿的身体之上。 坐着姚主任的奥拓回了学校,他俩把我扔在学校门口。姚主任说心情郁闷,让冯校医陪他出去喝两杯。 而卡尔玛的w技能控制效果就要触发了,在最后一刻牛头交出闪现后撤。 沈忱的目光一直在林溪身上,自然注意到了她这举动,微微勾唇。 这一道喊声激起了谢尔盖的欲望,他感到兴奋极了,体内的躁动愈发热烈,不顾忌姚晶晶的感受,他又在姚晶晶的肩膀上咬了几下。 如果被保留的话,那他以后结婚生子,孩子肯定也会具备超能力。 一声不咸不淡的低沉声音打断宫九凝结在手的冰玄劲,桀骜不驯的九公子片刻之后终是让那冰霜之力化为无形。 年轻盟主果然端起手中酒杯自斟自饮一口,楚人无一人开口,李沐智站了起来。 “不用害怕,你还记得那个戒指吗?就是他送给我的。”何少极没有感到任何的压力,看到何采灵被那股气势压得脸色苍白站到了她面前,而其他人则无一幸免。 “只打好了一件。大师兄,龙少,你二人看看让谁先用?”防风说着打开包袱,拿出一把奇特的兵器来。 众人缓缓走去,只见几个身影清晰起来,首当其中的便是齐傲风,他傲慢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不得不说这眼神看谁谁都想打他一顿。 娜塔莉原来姓罗曼的,但是她要按照她名族的习惯,坚持说嫁给了上官宇,那就要跟着他的姓,所以就叫上官娜塔莉了。 这所来之人正是观望了许久的闫易,他也是在听闻了棺中之人竟然是何少极之后赶来的,知道何少极也在这里,他找了有很久了,只是并没有找到,听闻他在棺中也没有怀疑,当看到棺中的人后他彻底放心了。 它提供了一整套套vr/ar系统,可以用3d场景叠加,不会显得生硬;也可以通过手机屏幕,看到在现实环境里叠加虚拟的人物,这意味着一股新的潮流形成,意义深远。 他想着杰西的人名,以往和杰西的过往也是一样浮现在了自己的心头。 第二百八十四章 扈尔汉吃瘪 伴随着朱由校放出命令的瞬间,那传旨太监发出了不男不女的尖锐嗓音,“皇上有旨,宣各国使臣觐见~” 两侧文武官转身,偏头看向殿外,却见得十几名身穿异服头戴官帽的外邦人正向里边走来。 他们按照大明的习俗,向这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躬身行礼,同时将右手放到胸前。 “叩见大明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说着他们跪地参拜,朱由校见了却是非常满意,买抬起手来示意不用,“平身。” “谢万岁。” 本着入乡习俗,在谢过了朱由校后他...... 所有这些长矛全是精心打造,极为平衡光滑,可以飞得更远,投得更准,而且头部进行过加工,只要一落地,或者扎进了人身就立时折断,让敌人不可能再拣起來使用。 王亚樵听完,双眸闪烁着疑惑的目光说道,阿贵摇了摇头,看向三人道。 影佐昭月听着萧山的话,知道他认同了与自己的情感,人生得一知己,在异国他乡也是幸事,于是举起酒杯与萧山对碰,一饮而尽,而后萧山与影佐昭月二人点燃了一支香烟,影佐昭月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看向萧山道。 “是他挑唆我们的。”众人看石头不对齐齐地将矛头指向了幕后黑手――临风。 如懿见她左右的太阳穴上都贴了两块乌沉沉的膏药,额上一抹深紫色水獭皮嵌珍珠抹额勒着,真当是憔悴得我见犹怜。 话说自从那天被我打了一巴掌之后,他就对我怀恨在心,所以从我一进来,他就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熊总,大家以后就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太见外了!”柯震回道。 重重哼了两声,赵凰羽没再言语,因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天大厦。 四名金丹巅峰高手同时出手,气势如虹,来势汹汹,但去也匆匆。 王主任陪笑着点点头,说道:“是,院长,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告退了。”说完,王主任马上转身离开了。 正呆时,手机铃声忽然突兀的响起,冷雨柔吓了一跳,低头看来电显示,不是别人,正是楚岩哲。 他叫杜茜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公布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是要大家都接受她。 瞬间,君公子的十个同伙已经哀嚎的躺在四周,手里还握着没有暖热的家伙。 而烟神帮和洪帮此刻已经全部进入了战斗状态,但是都在等,等三竹帮这只诱饵打破局面。 收服三只白玉骷髅,红尘和绿水沒有索取白玉骷髅,而是要走了缚束规则力量,三只白玉骷髅被楚歌、逆魂天、奈岐三人瓜分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李志东的情感,他才不会扯着嗓子虚伪的大喊疼呢。 对于可欣答应和田豪试着交往,张玲玲也比较赞成的,学校的公子哥很多,像田豪没有仗势欺人,也不花心的男生很少。 而就在回过神來的冰惜鳕跟着风绝尘降落到镭风城时。冰惜鳕看到天空中一道道被冻结的风芒久久不散。这一切的一切对冰惜鳕來说犹如做梦。 接下来几天都是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柳怀永等人则每天都算着日子,恨不得明天就满一个月。 李定国象一团烂泥一样,瘫坐在沙发上,苏三山股价的涨跌都已和他无关,事态的发展已经是他无法掌控的了,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和老方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七月说话的声音恶狠狠的,的确吧暮清给吓到了,惊慌的将自己的筷子放下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珍珠落,尸体现 在得到朱由校的肯定后,唐剑秋几乎是下意识地应了,“陛下请说,臣定当万死不辞!” 他只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而今陛下有事交付于自己,他作为北镇抚使应当竭尽全力报效朝廷。 朱由校道:“据杨爱卿所奏,南粤象岭一河边惊现一完整女尸, 说来也怪,仵作验尸发现这妇人死了足有七日,并未有尸臭腐化现象,从面相上来看保存完好栩栩如生,此乃怪异之处, 由于此案太过蹊跷,一时间也没能找到合理朕思来想去,决定委你重任,...... 魍魂脸色变了又变,他原以为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功力飞速倍增,所以铤而走险,使出这招“移花接木”,然而这招最大的坏处,就是当对方的功力比你更强时,你不但吸不走对方的功力,反而会被其制。 疯狂旋转的阴阳鱼在两人的注视下逐渐的慢了下来,那股恐怖的吞噬之力也逐渐的消失了。眼看着就要就此消散,而被其吞噬的黑茧也将因此而消失于无形的时候突然间发生了异变。 方尘卸下了陈维强的枪,然后往陈维强身上一戳,一拍。陈维强的人就重重地跌倒在地。 进入王城的低空后两国联军已经无法再继续攻击,但奎托斯也不能止住坠落的趋势,只能尽量舒展身体,呈大字形增加与空气的阻力。 叶清兰悄悄瞄了叶清宁一眼。叶清宁此时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情和叶清兰眉来眼去,眉头蹙的极紧。 校长嘴巴张了张,喉结一阵涌动,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勉强算是那翻江倒海的胃部潮涌给按了回去。他虽然没醉,可喝了也不少。 “也就是说,起码我们明日就得开始筹措烧这里的准备了。”寰宸宇也跟着回复道。 第二,想要使用太极棍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极棍法对于靳云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虽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他总感觉太极棍法和之前的世界有着一种难以说清的关系。 叶清兰赶紧扯开话题:“惜玉表姐,你真的打算把这幅画拿去装裱吗?”转移注意力这一招,用在顾惜玉的身上简直百试不爽。 最后老头帮她报了仇,可是两人都是五十岁的人了,莫言师太也被选为掌门的继承人选,已经不可能还俗了。 传说幽冥地域乃是至阴至秽之所,而集中了这一切所有能量精华后,诞生了一种神火,那就是幽冥鬼火。 胤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眉头紧锁,恨不得逐字逐句分析皇帝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这样的顾熙,深深地刺痛了陆天哲的眼睛,为了那个林程,她可以讨好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林羡余心道,别看弘历根本不在乎富察素英生死,但却要求妻子贤惠周全,若有不周,便是不贤惠不宽宏。 宁龙此时眼中凶狠无比,一道道强大的灵力气息凝结,随即化作一阵阵飓风,围绕在宁龙的周围。 奈何许沉鱼和吴坤雄都对此国粹一窍不通,而赵青山与何晴都是菜鸟级别。 “就当我拿起买梵玖尘的人情,顺遍买个和你吃饭的机会?”蓝君煜笑呵呵的。 苏欣烟点了点头,看来荣与哥心里十分明白。自己公司人的性格脾性他都摸的挺清楚的。 那五个士兵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反正是不理会这人哭诉,一个劲的催促干活。 “在下因得好奇,在县城里打听了许久,却听里面的人说,城中并无倪姓。”虞衍道。 最外边的就是些平民,普通村民而已,真正强大的人,都在中间那里,卡卡西等人身体轻盈,踩着大家的肩膀,左突右闪,迅速的靠近八云,在安范围外,抽出苦无,贴上起爆符,对准八云甩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只管据实回答 “回大人,是断肠草!”仵作压低了姿态,对唐剑秋表示敬重。 “断魂草?” 唐剑秋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此时,前去搜查办案的方小渔一行也是颇感头疼。 阿飞认为,此举或许是有些大海捞针,可眼下也别无他法,他也只能拿着珍珠四处调查,可谁想接连两个时辰都没能查到有关线索。 终于,功夫不过有心人,在一名商贾检举下,总算发现了重要线索,“大人,实不相瞒,曾经有人拿过这种名贵的珍珠给青楼女子赎身啊!” 如今好不容易掌握了这......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个办法,让龙药集团躲过这起事件带来的严重影响,替公司正名,当然最好又可以沉重打击宋家和宋伟。但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至少目前萧强没有想到。 闯通天路,关系到诸位大帝证道成神的关键,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又怎么会退却,纷纷表示到时一定前来。 “我有学过”,安达丽尔无奈地道:“叔叔有很用心教我精神系法术,我几乎把所有的法术咒法都背了下来,但这是一种非常看天赋的修炼途径。 他越想越是难过,心酸眼热、悲不可抑,忍不住回头望去,但见长街之上,洒然走来一个老人,灰布袍,四方巾,形容枯槁,貌不惊人。他左手挽琴,右手持弓,两眼朝天,旁若无人,茫茫人海之中,就如一只孤舟逆流而上。 不过飞花逐月派他们的规矩森严,他们原本是一个种族,所有的新生力量,都必须从这个种族内补充,所以他们坚决不会吸收外面的力量。 听完周瑞的介绍,孤云淡淡的说道。众人都露出沉重的目光。随后孤云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向周瑞问道。 大地颤抖,地面被砸出方圆数十丈的大坑,一条条裂缝弥漫出去,足有数千丈长。 不过孤云火属性班级,宇成老师的脸色似乎比较怪异,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位如此年轻修为相当高的老师,如此憋屈。 “蒙奇,你刚才的话……”愣了片刻乔峰紧追两步跟上了蒙奇开口道。 这一剑刺中,乐之扬只觉剑过空空,不像刺中人体,定眼看去,剑尖上挑着一件黄衣,下面飘飘荡荡,哪儿有什么古严。 多个朋友多条路,二郎神作为众仙中的最强战神,在那些半圣甚至圣人不出的情况下,绝对是妥妥的无敌。 三皇子爽朗大气;四皇子冷然凌厉;六皇子活跃爱笑;九皇子病弱苍白。 可惜因为距离很近,奥黛丽还是听到了,她微微一笑,装作没听见。 白以枭完全在睡梦中,她用力拍了他的脸好几下,他这才给了些反应。 突地,沙发上的竹神似乎是睡的姿势不舒服,于是把放在肚子上的手放下来了一只。 此时,秦峥的一双眼睛赤红,他将那醉汉压在身下,一拳接着一拳的挥打在了醉汉的脸上。 既然这般残忍的对待妹妹,那又为何偷偷在深夜来看望她,这两者不是互相矛盾吗。 随后,沈采苡和四皇子敲定了让温兴海去胡蛮做买卖,并派人协助温兴海,逐渐掌控胡蛮经济命脉的事情。 在阿根廷丢球之后不到10分钟,所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中场附近拿球,然后翻来覆去过了迪恩两次,然后横向带球,迎着英格兰队后卫的封堵把足球抽进了球门的远角。 ps:这一更字数略少,稍后还有一更,会晚一点,早起的不要等了。 一位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婆婆坐在沙发上,一边捧着手里的手机,一边哭哭啼啼的说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 无端被杀 然而,对于此人说的话,华雨娘却是发出了质疑; “你确定?” 华玉娘柳叶眉一蹙,并非她看不起风尘女子的身份,而是想要确定一下罢了。 “小人说的是千真万确啊!” 就算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了,就怕换来一阵毒打。 对于他的说辞,华玉娘倒是采信了大半。 她忙拱手上前回话:“如此说来,死者是名青楼女子。” “是是是!” 云鹏不知说些什么为好,只能点头称是。 唐剑秋却是沉吟了片刻,开始思索整件案情。 即便对方也只是偷些金银也不...... 迪桑内心,顿时泛起一丝失落。实际上,他也很想学习迪苗的样子。 在年底之时上官旻夫妻二人再次上门拜访时。安燕也变得热情了不少。还直要方雨晴与上官云多多接触才是。整个春节方雨晴也被自己的母亲唠叨的不怨其烦。 “嚣张!”听到张狂的话柳师兄顿时就火大了起来,从见到这个家伙开始他就很不爽了,这下好能亲手教训这家伙他可定不会错过。 姬轩道:“他必死无疑!”话罢,君恕从房内走出,失魂落魄的样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皆叹了口气,也顾不得这个烂摊子,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君恕,破空而去。 那具圣王骨架早已失去任何威能,风一吹,便化作齑粉消散在空中。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夏莹莹还是没有给我来信息,我就算是现在出去也不知道夏莹莹她们在哪一个房间,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最好能不得罪夏莹莹的前提下将杜春晓给救下来。 朱家这几十年的奋斗,几乎化为乌有。身为朱家掌舵人的朱乾坤,面色尤为难看。朱乾坤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纵横商场几十年,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 张狂绕着狮王岭兜了圈子,又落地从丛林间钻进钻出几回,总算有惊无险地将双头冥狮们给甩开了。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忠义先生,也是天骄集团的总裁。”魏子杰说着,自己带头鼓掌了起来。 这两具尸首,正是被张狂斩杀的那两个靠山宗核心弟子,曾阳和陆江海两人。 赵林已经提前跟他们交涉过,苏烟怕吵,所以来的人除了必要的拍摄人员还有两名导演组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可这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吴争用力地甩甩头,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孙轻出了城,就发现出城找吃食得并不只有他一个,他与旁人对视几眼,也就不觉得脸上发烫,揣在怀里的布袋让人格外难受了。 可怜岳乐是一直忐忑不安地立在台边上,没招谁也没惹谁,祸事就一下到了自己头上。 因为和清廷紧挨着,有着清廷的物资运入,这座县城还算繁华,就是没什么规矩。 天妖傀,由斗气大陆远古流传下来的傀儡之技,需以躯体为器,灵魂为引,魔核为心,再配以诸多材料炼成妖愧,妖傀分天地人三等,威力无穷,金刚不坏,且又无喜无悲,无痛无伤,实是一尊完美的杀戮之器。 经由欢迎二人组,阿星,岳绮罗两人一唱一喝之后,刚进城的七大萌新沉吟了一阵子,陆陆续续地爆了照,通了名儿。 药族,若是拥有异能的话,在开始修炼异能的时候,身体则会长大,用来适应异能。 来到住院部的时候,张飞翔在导医台询问了一番,果然,方思怡住在708号病房。 权辞这身上的戾气重的,隔的远远的就吓得让人腿肚子打转,宿主这不是一点都不嫌弃吗? 第二百八十八章 冤枉啊大人! 伴随着一句呼声,戴上脚铐的云鹏穿着一身白色囚衣走来了。 经过唐剑秋一番指点,云鹏并未受皮肉之苦,只是这脸上遍布着惶恐之色。 “罪人方鹏见过青天……大人!” 云鹏见面前的这位官爷与平常见到的有些不同,不过还是双膝跪地以为参拜。 见他这般惊慌,唐剑秋不由得出言安慰,“你不必太过慌张,要真是无罪,本镇抚定还你一个清白,可如若不是,休怪本镇抚!” “是,罪民记住了。”方鹏忙勾这个头,至始至终都没敢去看别人一眼。 “方...... 有人说,肾结石发作时的痛仅次于分娩的疼痛,可想而知那得疼成什么样了。 “千云大哥,我们已经准备加入一家经纪公司了,不过可能要等比赛结束。”华宇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这大热的天哪有风?你赶紧把这口罩拿下来吧,别越捂病情越重!”夏安歌说着就要伸手把周扬的口罩拿下来。 “这次的祭品翻倍!”大蛇丸一脸冷峻地和脚下的万蛇谈条件,斑爷出乎意料的强大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目前正在制作的各种美酒、将来可能涉及到的水果、肉类,这些都要有一个销售渠道。 贺遂山河身形一动,直接落在前方的海域,踩在海水上,整个海面纹丝不动,紧随他轻轻的跺了一脚。 在未来,绳树会利用铁路体系对忍界各国从经济到军事上进行全面的渗透,等到借着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机会一举将忍界一统。 童三灵和杜巫婆还是变化成苍蝇飞向秦雷驻轧木家庄窑厂的兵马。 铭天调制面糊,开始在陶板上烘焙杂粮饼,片烤鸭的工作,可以放心的交给刀功出神入化的昭克。 这种感觉,就如同手心的老鼠,任他戏谑,偏偏又逃不掉,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是最令人痛苦的。 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的高部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见到他略微发白的脸庞,也是心中一颤,什么话都不忍说出来了。 “你放心,我们是有保密措施的。除了安市长,谁都不会知道的。”男子呵呵笑着保证道。 此消息一出,古树广场上的所有弟子立刻都飞去了定天峰,想要看苏铮出丑。 看到迟迟不回短信,诺珉宇看来是不打算告诉他了,南宫霖毅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拽紧,不得已只能打开gps定位系统定位到诺珉宇的手机,按照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去找他。 “千默,你还好吗?”欧阳樱琦知道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千默只是摇了摇头。 听到他那么说南宫霖毅顿时语塞……他知道一时半会也说服不了什么。 安迪看向犹豫的白雪,播放了视频,众人听到后,全部明白了,是什么视频了。 所以对这个也没有太多的排斥,他就随便的看了几眼,正看到精彩地方,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萧博翰吃了一惊,记得门好像是反锁上了呀,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是不是那个灰衣鬼又来找你的麻烦了”夏婉婷注视着我问道,此时夏婉婷的头发无风自动,她苍白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如果我说那个灰衣鬼来找我的话,她肯定会去找那个灰衣鬼算账。 啪的一声,卡菲拽住了米莉雅的手腕:“现在你要怎么躲?”随着话音落下,卡菲手臂连抖,猛烈的刺击汹涌而出,直接将米莉雅打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山岩上,产生了大片裂纹。 蒯良又急又气,当即一口拒绝,可是,魏延再三苦劝,让他以大局为重,何况,这些百姓换上兵丁的装束,外人也很难知道真相。 第二百八十九章 命案接连发生 话说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云鹏之妻无端被杀,死因同样是因为断魂草。 如此倒是有些蹊跷,两名死者皆被断魂草所伤,若是不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恐怕难逃怀疑。 接到报案后,唐剑秋无暇休息,迅速宽衣后以自身最快速度飞身赶往云鹏家中,突然发现一女子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嘴角还冒出丝丝血迹。 别的先且不说,单说这名女子的死状与先前石洞之中见到的女生完全相同。 阿飞率领剩下的锦衣卫姗姗来迟,就云家附近展开搜查。 不放过丝...... 梦香带着太子走下回廊,走到灵犀的身侧福了身,然后将太子带到了十皇子和十公主的身侧。 坐在灵研殿内殿的竹榻上,她半倚着身子,细细看查看。面前的桌几上的梅瓶中,插着两枝散发出阵阵香气的狐尾百合。 “当然是通过吞噬无数生灵之血液升华而成!”金剑天很肯定的回答。 好不容易老头子倒下了,这种大好的机会他们怎么能放弃?还是干脆便直接下个狠手,将老爷子给弄死了一了百了? 而疼痛的肚子,此时却安静了下来,更加让夏池宛对离开充满了信心。 “刚开始疼,现在不疼了。肿块散了血就没事了。”乔明瑾摸了摸四妹五弟的头说道。 皇上想了想,似乎真的是缓解了一点,虽然他也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事实上似乎真的是这样。既然情况已经缓解了,那么就说明张天师说的应该是没有错的。既然是没有错的话,那么情况也许就没有那么的糟糕了。 下到谷底,花梨的稀粥已经熬煮好了,这个时候正在摘蒲公英的叶子。 虽然说如今尚了公主的驸马不同过去,照旧能够入仕,但到底尚主后就难有好的机会爬得高高的了。 刘峰肩胛处剧痛,头部更极为昏沉,就欲马上睡过去,但是他知道现在是在战场上,他不能倒下去,如果倒下去了,众将士将全部完蛋。他抓住马腿勉力站起。 “我已经把权利转交给了我的近卫队长,现在随时都可以离开了。”百合说道,她在知道了“传送门”已经准备完毕后,就开始了权利的交接。至于这个大宅还能防御多久,就看着一位近卫队队长的本事了。 苏灿又把手放在牌上,随即挪开,观众感觉自己眼睛又是一花,怎么又变成黑桃8了? 这句在现在水友之间算是黑的话,曾经有一段时间,在职业圈真的是赫赫有名的,哪怕是很多国际上的强队,也不愿意在p城跟17对抗。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休伯特能够在欧美有这么大的名气,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其中扎中心跟四一分带,都在十名开外,也正是这两把,让他们跟4am以及zoo拉开了一定的差距。 随后他又听到了林远在众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说出的那一番推论,他更是用赞叹的目光看向林远。 我又等了两天,还是不见于梅有任何的动静,我就有点坐不住了,为了这个计划我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了,不会就这么流产了吧。 然后,伴随着纸妹的一声令下,九歌四人组一个飘逸,下车就是反打了一手omg。 等他打开了自己的页面之后,聂成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没事。 他沉默不语,只是一双眸子望着她,深邃的眸在黑暗中如锁死了猎物的狼王的眼睛。 侍卫们差点儿栽倒,但看到蔡大人已然面红耳赤之后,赶紧带人去搬椅子。 张良说此话时,眼底染了两抹十分明显的青黑之色,显然是熬了个通宵,才把这份数据统计了出来。 第二百九十章 凶手另有其人 刚一进门,老者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好似逝去的人是他的骨肉之亲。 还没等唐剑秋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老者便放声哭喊了起来:“恩公啊,天不随人意啊!你年纪轻轻,如今却已枉死,老天实在是没长眼啊! 曾经在山上,我儿不慎中了蛇毒,是你用土方子救好了我的儿,当初如果不是你施手相救我的我儿又怎么会有今天?” 金科状元不禁有些糊涂,唐剑秋听着老人说的话眼里却闪烁着怪异之色。 方才他从这名老者的口中便可以得知,金科状元的父...... 身在龙都的他们非常清楚,王族,就是这方地界的大拇指,有太多的人想要傍上王族,躲在大树底下乘凉。 就在贾王府、卫王府就要发生一场战争的时候,雪儿的故事出现。 当然了张娇儿并没有打算用卖这些干货来给韩二郎买药,想来也是买不来的,她拿着这些干货打个掩护,她卖人参的事情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这个问题不该我问问你们吗?三教联军压境,是想对天皇部众赶尽杀绝吗?”天皇子离开神辇,向前跨了一步,身上溢出了一缕威压,顿时让蓬莱掌教横飞了出去,大口咳血。 而是陈铁柱休息的艺术已经打通了自己的七经八脉,随即对武术这种东西就十分的敏感,对他们下一步所做的动作也十分的清晰明了。 张娇儿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只是觉得好笑,没有想到韩老娘竟然将去世的韩老爹给搬出来了。 明明是道则所化,却像真正的仙灵一样有血有肉,天皇子此时是名副其实的降龙伏虎。 但是现在宇智波斑从低星斗皇跨越两个大境界直接干到了低星斗尊,这是他们在此前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 所有强者心中一震,甚至连几个分心研究犀皇局的都暂时停下研究,都抬头看去。开心?断东河开心?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在这个保镖拳头袭来的瞬间,帝世天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那么随意的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就这样,在又过了两秒钟后,只见他甚至还当场就低下了头来,并且无论冷月仙子怎么问他都始终是一言不发。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让她有些不适应,加上今天云池要带她去祖山上,所以她便起了个早。 到了饭店,没有包间,都是在大厅,用竹子隔开的,考虑到孩子考试胃肠的问题,粤菜馆子,刚坐下菜就上来了。 南御凌的声音响起,易风才终于回过了神,然后连忙回忆着自己进来之前想说的话。 她就是这个学校里的校花,也是很少见的天才,她叫唐可儿。是全球排行第五的唐氏集团的千金。 他不再保持安静,开始在台子上动起来,发出一些声音来混淆克隆体的视听,让克隆体以为刚刚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为石飞凡争取机会。 “这是我国自行研制的重型坦克,重达50多吨,在对苏作战时期,先锋军凭借着它,把敌人一次次的挡在国门之外!”解说员的声音传来了。 因为火焰兽的出现,大家都逼不得已的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而且就算让开了一条路,却也是不少人呢受了伤。 第三种,回到系统空间,利用仙泉溢出的灵气修炼。但是系统空间内现在只有一汪仙泉,灵气比凡界高不到哪里去。 他的话,让苏星月心里一阵无语,但想着早点离开这里,也只好忍了下来。 要在荒岛逃生已经相当不容易,带上个明星人质,更是难上加难。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一个狡猾的奸贼 终于,经过一番细致侦查,华玉娘睁大了杏眼,“大人请看,尸体上方竟扶着戴孝麻布,从裁剪的形状推测应该是头巾处的一角,这是死者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 “果真如此。” 这是凶手生前留给他们的唯一线索,相信有了这个,案子基本可以敲定。 至于这幕后真凶究竟是谁不用去说已经有了一个定数,很明显就是那个叫流儿的为了隐瞒身世而杀人灭口。 之所以多方侦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要进行具体研究罢了,只可惜现在没有掌握更有力的证据,...... “你不准谁碰你?是我师父吗?”郑卓逸从云飘飘的另一边侧过脸,戏弄的看着游思瑜。 如果换做是别人,花囹罗肯定会顶嘴说,为什么不见?但因为是九千流,她不敢理直气壮的说,只是朋友。 明知道安梦瑶是用奶奶的话作筏子,可是自己还是那么的不忍心。 翟衣真正穿起来也才叫一个麻烦,从里到外连肚兜都是指定配备的,丝缎肚兜,素纱中单,翟衣颜色深蓝,绣着五彩翟纹,领口、袖口、裙摆边缘是喜庆的红色。 队伍里还有一人是使用灵魂魔法来感知的,和承天的【千手观音菊】拥有的预警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汉低头思索,蔡京的话也有道理,自己要成事还不能操之过急,他尽管位高权重,那也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功劳慢慢升,官位才慢慢加。 “蛋炒饭?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游思瑜猛然听到司徒然的声音,心里又惊又喜,她想扭转身子看向身后的人。可司徒然紧紧环抱着她,根本无法转身。 从这些祭祀道具上来看,应该是有些年月了,而且还应该是经常使用的。 “姐姐,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你随我离开可好”。君莫邪对君莫颜说道。 “我想你了,你有想我吗?”袁少腾搂紧怀中的肖若娴,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混沌钟一声长鸣间,钟内突然便腾起一股气流,那气流形成一团漩涡,突地一声爆炸开来,却又被混沌钟声迅疾拢聚,化作一条气龙,气龙一声咆哮,便望那准提金身左第二手的如意宝幢撞去。 那个白银天使正想说什么。突然一股黑色的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银天使秒杀。 索罗根本不希望西妃放弃挑战自然王的资格,只是最终无法违拗西妃的决定。 片刻之后,却见那混沌气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鸿钧与罗地跟前,顿时便出现了一座高台,高台古朴雄浑,共分七七四十九层,一条石阶梯可通向顶端,李松瞧得过清楚,那阶梯正好为三千之数。 两枪的枪尖就这么迎上,只听见一阵阵的“噼啪”声传来,青色长枪长驱直入,而那七彩长枪一接触到青色长枪,似乎被其吸收了一般,迅消融,片刻后,便只剩下了一杆枪柄还在大阵之外。 第一步做战成功,庄万古知道自己此时的本事还真不及这只白蝙蝠,毕竟他是真正的镇天级,而自己只是初步掌握镇天级的神通,当下便要开始第二战做战。 该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贝奇公主车上的宝石呢?偷?不行。我尤一天是不会做贼的。 要知道白浮云天生性子冷淡,待人冷冷冰冰的,旁人恐怕很难和亲近。 王涵芝看到夸父吞掉二人之后肚子里就一直响个不听,简直像是在打雷一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害怕的紧。 果然,钱丁洋见了赵政策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拿手指指了指沙发,鼻子哼了一声,示意坐在那里。 第二百九十二章 狗急跳墙 他定睛一看,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华玉娘假扮的。 华玉娘模样清冷,虽不是朝廷武将,散发出来的逼人寒气却也足够让人心生惧意了。 这一下今科状元终究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而他也怎么没有算到,华玉娘居然会说苗疆语。 直到这一刻今科状元才明白,原来唐剑秋早就知道他是真凶。 这样做无非就是有意设计,让他露出马尾。 “你……唐大人,莫非这一切都是您一手策划的吗?”即便事到临头,他仍旧不敢相信,只能高声呼喊着不可能。 唐剑秋...... “你……你的衣服呢??”顾屿强装镇定地朝着躺在被子里的唐悠然问道。 王忠义仰面朝天,雨水浇在他坚毅的脸上,神色是说不出的悲凉,最终,他迈着阑珊的步子,从我的身边走过,向着地狱之门的出口走去。 牧易没有任何犹豫,右手一震,岁月竹便朝着那刺客的眉心点去,哪怕岁月竹看上去轻飘飘的,可一旦击实,就算对方的脑袋是石头做的,也会立即爆开。 “胃还难受吗?”顾屿伸出手来,将她搂在怀里,满眼心疼地看着她问道。 何白一怔,在历史中的何进,麾下部属虽然不少,但始终最为信任的单属袁绍?怎得今日有事却来询问自已? 何白连忙命人上前将之迎住带回,只见陈魁右臂的伤是是竖着刺入的。若是横着刺入,以宽大的矛刃而言,只怕陈魁的半个手臂都会不保。此时还好,只是贯穿伤,不过也需静养一、两月才行。 随即她又想到了那一天。就在她出嫁的屋子里,十九的以命相抗。自己的以命相争。 “呃,你一共制作了几张?”香香娜的行为表现跟往常有了很大的改变,就连语言也没有往常那么流利了。 对于敢于藏匿这两人者,则一律抄没家产。以防止有人让这二人借宿,避开他们的追捕。 “你凶什么凶!都是你,无缘无故地刹车,是你自己制造的车祸,倒反来恶人先告状了!”胡蝶的朋友自然不甘示弱,坐在车上就跟他对骂起来。 老爸少有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骸音深以为然地答应后,才离开了机神空间前往雷诺所在的机体存放空间。 听到这里,不仅是昊翰、林磐、天寻,就连年轻一辈的众人都是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平湖刀客”与其余一干江湖人俱都点了点头,从而也坐在牢中地面草席之上,不再多言。 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任你摆布。你杀不掉我,那个黄袍仙人也杀不掉我。 李明看准一条冲天鱼,施展混元,准备强行将冲天鱼冲河中抓出。 我清楚的记得我们下了很久的墓,大概在两千多米的地底下,现在却在地底下见到了出口。 非黑,非白,也非青,宝柱上照出的光芒,是极其纯粹的金光,金光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凝固。 谁知,在可儿双眼紧闭,通灵的一掌即将打在她身上的时候,通灵却是发现她的手腕不在前进了,因为不知何时右手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一只白嫩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臂。 一路辗转后,我们在晚上的11点到达豫省郑州,给狗子打了个电话,让他驱车来机场接我们。 三人本打算离开蛮荒森林,突然发现唐云迅速冲了过来,以为他要出手攻击。 星龙庞大而沉重的身躯撞击在了地面之上,产生的些许震动感和金毛兽王飞扑的震动感可能有些许的差别,但是也不可能太多。 没有费多少力气,覃晓璇就微微张开了嘴唇,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为功名杀亲,他日必弑君 以今科状元为中心的地方产生了一道裂缝,他疼得呲牙咧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今战斗结束,尘埃业已落定。 唐剑秋收起绣春刀,冷漠地注视着今科状元,只留下身穿的衣袍在微风中飘扬。 今科状元嘴角渗血,面色更是惨白无比。 他浑身发抖,好似骨头都能断裂了。 好在他是一个练家子,还是勉强能忍的。 先前被他击倒的衙役哼哼唧唧着起身,好容易才站了起来,并将今科状元团团包围,再用枷锁捆住双手为防他乱动。 而今他已经沦为了阶下囚...... ‘他刚刚该不会是在睡觉吧。’御坂美琴看到他的神色,明白他根本就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是谁,于是气愤的将瞪了他一眼,刚刚她一直以为麻仓叶只是在那里闭目养神,但没有他竟然在那里睡觉。 忽然,叶城听到左手边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奔跑中扭头看过去,顿时面目狰狞。他没来得及多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抱住身旁的赵妃,双脚一蹬,用力往后跳。 “这不是你挡着路吗?”洛天雄瞪了他一眼,这一直在哭天抹泪的是誰? 这对于徐伦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毕竟索贿可是重罪,能全身而退已是幸然。 终于,回神的颜漫漫,知道白白也是不想让自己难以选择才狠心推拒的。 甚至还掏出一块颜漫漫用绿阶神识新炼制的暴风玉符,对准了中央的黑柱激发了出去,目的很明确,想要试试看能不能绞散这凝成柱子的煞气,他刚刚无意使用冰封玉符尝到了甜头,所以什么符都想试试。 所以骆琦一个商场精英男,理所应当的有些欠缺了这方面的常识,走的十分困难。 “少夫人……”玉儿在旁边搀扶着她有些颤抖的身体,被她回以微笑制止,将里面的信件放在桌子上。 回到旅店的是,宇智波佐助正在这里转悠呢,“鸣人你看到那个家伙了吗?”佐助抓着鸣人的肩膀问道。 今天墨家最厉害的长老也没有来,颜漫漫自从和长老交过手之后,就有点不把墨家放在心上了。 虽说不过是一座大一点的岛屿,但其中往往藏有惊天的秘密,传承神殿便是其中之一,非但在本土引发一场风暴,更是牵动遥远地域的人心。 级有些痴狂,冲向縊鬼时,后者产生自爆的冲动,他是个暴脾气。 萧怒不假思索地,接连引爆了三颗魂晶,令魂识瞬间暴涨十数倍,裹着这根龙角,将其送入了星河图,星河图激烈颤抖起来,彷佛有一头巨龙闯入,隐约,可清楚听到龙角中传出一个愤怒的咆哮龙吟声,充满不甘和怨毒。 最起码,在神魂强度方面,一些寻常炼气或者炼体的气海境后期之人也未必能够与王昊媲美。 炼药本就是存在不稳定的,可能毁药炸炉,也有可能超常发挥,超常发挥的几率主要就是要看药炉,技巧,感悟上面来增加,这是很多炼药师追寻的东西。 他不知道萧怒脑子是不是有病,不过点亮了八十颗玄星,就敢跟自己公开叫板? “赌一把!”漠敌躲在建筑后面,短暂的思索之后,直接脱下外套,向外扔了出去。 他下意识将宫琴儿挡在身后,神情桀骜、目光冰冷地顶上元婴修士的威势。 他现在真的没有什么信心冲出这片乱域,因为自己实在欠缺准备,连解毒剂都没有带,和丧尸类打斗起来要时刻避免被它们咬到。 咚!如陨星相撞,青白两色光波横扫虚空,可怕的冲击波连绵至数百里外,狂风仿佛能将天地撕裂。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又见汪化雨 朱由校没能听出魏忠贤话外之意,因此很是随意的说道: “唐剑秋骁勇善战,杀敌无数,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为人太过刚直魏公何出此言啊?” 虽然说唐剑秋不至于到刚愎自用的地步,可朱由校还是对唐剑秋的性格不太满意。 至少他年纪轻轻,位居从四品,也不算太委屈了。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魏忠贤自然不好自爆破绽,只能随意的找个接口搪塞: “奴婢多嘴一问,还望陛下不要太介怀才是。” “无妨,唐剑秋还有多长时间回京?” 因为刚才...... “你是开天剑派内门弟子?”简易扫了他一眼,发现此人竟然是凝丹中境修为,那么在开天剑派的内门弟子中应该是较为出色的才对,可是他却对这人毫无印象。 薄毯轻掩之下,陈心蕊裸露在空气中的,还沉浸在昨晚爱雨洗礼中的娇躯,此刻更散发着难言的妩媚,常瑞青的眼角无意中扫了他一下,下身又不自觉的有了冲动的感觉。放下件夹,伸手就将美人的朣体揽到怀中。 萧无音看着李夸父的眼神多出些许诧异,当初魔神蚩尤得知自己的身份时,也没有如此淡定,这个李夸父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他们打不赢,那中国就必须抢在英美打上ri本列岛之前,把那里占领下来。不过挟珍珠港大胜余威的美国,恐怕不会眼睁睁看着中国独占ri本吧? 紧张的心情依然没有散去,因为那个任务,反而心里更加紧张了,躺在穿上又翻滚了一阵之后,金远忍不住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总理,职部有一点想法。”第一个说话的是胡宗南,他在刚才的兵棋推演中被孙立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所以一直在琢磨怎么防守北韩。 忽听伍定远道:“秦将军,你别把口水抹在我的衣服上,这件衣裳可值五两银子呢!”却是秦仲海随手抓了他的衣裳,迳往自己脸上擦去。 聚集好能量后,金城武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很是不屑的笑容,他看了嫦娥一眼,就像是看着一个尸体。 ps3:决定接受某人的建议,某些设定即使融合到正篇也蛮不错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既然是经验条,他因为修炼成功大周天星海决可同样升了一级,怎么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个东西? 欧阳家位于万仞城东城区,离唐家主宅隔了个大半个万仞城的距离。 那个一直被他们几个冷嘲热讽的的黑蝴蝶,到现在为止,依旧没说话。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厉染突然打断了黎霜。 魏之强第一个购买特别服务,店里的其他食客又是一轮议论纷纷。 去河边踏个青,捡回来一个吉渊国的前公主。现在又得知吉渊国的司马乾当年之所以夺宫弑兄,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鬼神教在背后推使。而他们要对付的正是鬼神教。 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向了十一,十一表情正常,但是他也看着我,似乎和我是一样的想法,那只巨鼠来过之后爷爷就起尸了,然后就要带我去井里,很显然就是要让爷爷把我带到鬼菩萨面前。 瞎阿太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奶奶,瞎阿太口中说的老太爷指的应该就是奶奶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祖爷爷,那个做棺材的祖爷爷。 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里,青樱早、中、晚,一次次的干着搬运工的工作。直到第三天的早晨,她的这份工作终于结束。 宋嫣然倒是次要,因为她知道陆清欢不简单,陆清欢能这么若无其事的给她打招呼,谁知道她后面要做什么事。 第二百九十五章 唐剑秋对决汪化雨 华玉娘瞬间会意,自然不会任由对方胡来,果断找个安全的地方。 眼看释放出来的余力就要波及到自己,唐剑秋咬紧牙关,抬起左手将自身内力集中,以此稳固重心。 唐剑秋双目一瞪,如疯魔般杀出血路,一刀化血,形成劲气,横斩而出。 “轰!” 几声震耳轰鸣响起,释放出来的毁天气息带来砂石混随落叶飘散漫天。 汪化雨终究是吃了点亏,唐剑秋使上力气这才将汪化雨勉强撞开而已。 唐剑秋轻喘着气,他站在沙石中央,尘土满身,可这双眼睛,却比...... 我笑着说道;这么多年都没见了说不定他变了呢?人总会改变的嘛。 你瞧,我不就是想请你喝杯茶么?还给你送了这么多价值千金的好东西,堂堂守城大将军,连别人的邀约也不敢来吗? 根据林尚方提供的波段,他们给东北发的电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回音。 当龙昊将体内所有的灵力全部融合吸收,境界稳定在六级武者境,这种修炼速度,完全不敢想象。 几个月下来,中原解放区的粮食供给变得越来越困难,只有派出粮食采购人员到外地进行购粮。 就算我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在柳昕兴奋的声音中继续装睡。这孩子昨儿晚上大概一宿都没有睡。原因不言而喻,我倒是不觉得她这样子丢人,只能感叹我毕竟是老人家了,体力赶不上这些孩子了。 因为,万一情报有误,造成贻误战机。蓝天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 也就是说,如果此番不能消灭秦国主力,那对于魏国来说,就是一场败仗,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败仗。 怒火中烧之下,芈嫣显然是撕破了脸,说到底,魏郊的上将军之职还是她给争取过来的,如若不是自己,魏郊又岂会这么顺利就当上了大魏的上将军? 好吧……她其实也是做足了功课的,知道某公子现在是住在酒店里,五星级的酒店,全国有名,这厮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周易将这傀儡人一一组装,转眼一具机械傀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苏幼雪掩盖着自己已经裸露的部位,美眸中充斥着震惊,每次危急关头都是这家伙来救自己的,一定是觊觎自己的美色,不过现在也不能想这么多了。 想到这,连梓又想到前世,自己是冰火双系异能者。所以,大家所说的异能实际上应该是各自的灵根属性? 钟迟迟到太极宫昭庆殿时,宫眷们都被拘在前殿,中庭只有三人。 明明说好百年就动手的,结果我等了一个百年,又等了一个百年。 方勇不敢置信,林凡会弄出如此的惊人壮举,但是想到林凡那恐怖的实力,心里莫名的对他有一点信心。 这一世丧尸是进化速度应该比上一世慢些才是,要出现十阶估计很不容易,就算出现了,应该也是丧尸皇的存在。 是,三爷。”孔不语面色阴沉,点头之后,便走下台,径直来到了金兰的身边。 甚至连休息时候,洪雀三人吃盒饭,都上了热搜,那万达酒店的同款盒饭竟是在外卖app上卖疯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胡梅的身材,确实要比周璐璐在某方面,厉害很多。 可是,下一刻,随着那冰火莲花又一次砸在翟旭平的那金钟罩上,翟旭平失望了。 孙卓的话,让西部这些明星队友们都愣了一下,科比一向自负清高,说出这样的话倒也不奇怪,弗朗西斯则是冷哼一声,科比如果想疯狂得分那是没人拦得住,但要说把全明星赛变得好看,他不认为科比有这个能力。 第二百九十六章 教,然后知困 纵使心中颇为不爽,他也只能改口说话,道:“是,有劳魏公了,烦请魏公替我转告一句,臣当尽忠职守,鞠躬尽瘁,皇恩浩荡,若龙体康健,则万民瞻仰,四海升平。” “唐大人说的话咱家记住了,就此案的情形还请唐大人详细说说。” 就这桩案子,唐剑秋本不想与魏忠贤交谈,可这厮如今都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好不按他的去做。 再说,就根据他对魏忠贤的了解,也不可能隐瞒不报。 迫于无奈之下,唐剑秋只得将此案的详情如实跟魏忠贤说起了。 在那...... 不一会儿,晖被缠得死死的,红夭的头颅出现,张开大嘴露出了两颗长长的獠牙。 穆行锋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和安妮离开时那咱撕心裂肺的疼不一样,却也空落落的让人无法忽视。 易寒已经看出魏冲心生贪婪之意,不禁嘴角处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心想着这厮看来是不会再听自己的劝告了,当即心中一发狠,起了一股无尽的杀意。 当见到林会长与沐瑶,还有南宫大师的身影之后,所有人全部面色大变,露出了一副十分震惊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停顿下了脚步。 “圈养着?”方龙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舒服,虽然之前看过沈浪的剧本,也明白沈浪要拍一部与众不同的电影,但是圈养这几个字,实在是有些过分。 两人针锋相对这么久不打,就是怕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更重要的是,黑熊跟疯狼还没来,万一他们俩打得两败俱伤,然后他们过来削弱他们的势力,或接收他们打下的江山,他们俩得气死。 “你还敢和我谈条件?”迪·扎德被气的笑了出来,那笑声让人听了心里发麻。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需要一次成功,需要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 昆城教习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镇抚军都尉带着刚才遇到的西宁学子,一片欢声笑语,走进了镇抚军别府。 在迷雾中穿行,周林不知这只血蟾的领地到底有多大,如果可以不花多余的时间就可以找到妖兽,周林便打算在此地多逗留一段时间。 他心想他这一脚过去,凳子肯定粉碎然后他一脚,就可以爆了他。 开车的地痞哥看都没看两个记者,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哥们却满怀深情。 童朵也帮忙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用衣服绑住伤口勉强止住了血。 那他怀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虽然心里有疑惑,他也没有表露出来。 墨珩盯着阎诺,眼珠像是一汪湖水,深邃漆黑,却泛着奇怪的蓝光,坚如磐石,那双眼,像是将阎诺牢牢地锁定了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墨微微蹙了蹙眉,盯着正前方,眸子有丝波动,这里……他曾经也来过吗? 墨珩微微的心中一窒,此时的阎诺,那张纤尘不染的笑脸,直直的撞击进去了他的心,许是他真的不胜酒力,脸上淡淡的染上了一层红晕,愈加的给他白如雪的肌肤增添了一抹风情。 这是为什么呢?当初明明是好友亲自安排的,总不至于会出现什么差错吧? 想到苏亦然离开自己之后,不但没有被他打击到,反而是找到了一个比他更加优秀的人。 不过就在他准备出手帮东方红的时候,东方红身上突然出现白色的战甲。 加速了一次妖血筑基功后,不仅妖血筑基功没有得到提升,就连人皇气血也仅仅只涨了一斤。 蛮孫带领的一众蛮族人感受到清风的气息,但是被那强大的气息压在地上。 第二百九十七章 汝只见母土,却不见娘辛苦 再说了,如今这坐在宗学的那都是身份地位极高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又是心狠手辣的镇抚使,又有何能力担当这一要职呢?虽说只是暂时。 唐剑秋颇感为难,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不知该如何开口为好。 孙承宗却是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这么一个要求的确是难住对方,可当下之计不这么做也实在没有办法。 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好拒绝,唐剑秋倍感压力,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但不知孙承宗吃饭前去又是否平安? 见唐剑秋答应,孙承宗已然...... 在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是生灵的死地,绝对的禁区,但谁都知道,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生机勃勃。 林天点了点头,这事林队长确实和自己提过,虽然林队长有些故意赖上自己的味道,但既然林天答应过帮他,就肯定会管到底了。 然而,心中虽然知道她要杀张震,身体却完全被自己的情药所左右,看到张震筋脉凸起的粗壮手臂,和那宽阔似火一样的胸膛,她感觉下面哗的一下失守了,内心中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 来回转战多个世界,暗中帮衬那些他认为有潜力成为s级的轮回者。 “冲哥冲哥,你可以出来了,她们走了。”韩玉把门锁上,之后掀开床上的床单。 “你们看,现尸体的那个位置基本上就在我们眼睛的正前方,所以尸体并没有水平方向的初度。所以我猜测,凶手是停了车之后,把尸体抬到桥的栏杆边上,才抛尸的。”薛然指着桥上的栏杆说道。 毕竟能在那个脏兮兮的泥潭中坚持到现在,就算全身伤成这样,也说不准是不是还留着什么底牌。 但却偏偏有人不开眼地打扰风十三郎享受这阔别已久的一份童真。 强化配置:战车可以添加各种强化模组,例如雷达、光学伪装、能量转换,后面战车升级到更高级时,可以添加无人机舰队、机器人防卫队、能量探取等功能。 至于刘一彬担心的跑,那就更不存在了,看看独孤梦现在的这个样子,跑?怕是你不来寻她,她就能在这等你个一两周的样子。 话虽如此,安伯莉却根本不信,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刚才这绿皮想的肯定不是这件事,然后她抬起脚来,猛地跺了下去。 西西近乎以冲的方式向前大跳出一段距离,同时回身,抽枪,对声音方位发动四十五度扇面乱射。 阴阳眼就是这点不好,如果有心理准备也就罢了,若只是以平常心去看待,是很容易人鬼不分的。 看到几颗流星并没有什么特别,尤其身处另一个世界,完全陌生的星球上,流星简直不要太多……突然心有不安的孟南想要用这些念头给你洗个脑,可是这个办法毫无作用,他能感觉到有大危机正在向他步步逼近。 就是这样了,第二回的博客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汇报的???? 今天训练科目为负重30公斤全天候训练作业,晚间还有格斗训练,风逸事先已为战士制定了周密训练计划,每周为一个循环。 富贵园位于本市郊区,相对于市中心的繁华热闹,这里显得有些僻静。 何况孟南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就算帝皇真给力量,他的力量也定然是来自亚空间,而和亚空间关系扯得太深入那就太不妙了,那是一定会出问题的。 也许会有一些人,得到一部分神格、神性、神力,甚至神职,但大部分都会浪费,重回弥散这个世界,滋养世界本身。 第二百九十八章 自古忠孝难全 唐剑秋随即看向另一名干涉其中的学生,“簋街有一户人家烧饼卖得还算不错,据说有一特定日子会拿出来贱卖,你可知什么时候?” “啊?每月廿十四放学堂后。” 在那之后,唐剑秋又问向另一名不太看好的,“如此说来你们都记着,我再问你,可记得父母亲生辰?” 唐剑秋接连问了好几个,奈何没有一人回答出。 想来也是有些可悲,唐剑秋失望之余带着些许愤怒,“哦?怎得提起父母亲就没声了?美食,自己的生辰都记得清楚,怎得别的都脱口而...... 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人回来了。奇异博士神色有些奇怪,何平则面色如常。 此刻,他想要的已经得到,剩下的便是将不少人都笼络到他的组织下面。 “我妈咪工资并不太高,我们要精打细算的生活的。”顾辰皱眉,坚持要了草鱼。 因为无法履行条约,所以大量的退钱赔钱,被估值超过十五亿的当红偶像正在跌落神座。 部落里的首领位置出现了空缺,巫便让部落里的人重新挑选比斗出四首领。 明明上次见面还是生龙活虎,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就是生离死别。 里面的一些关于剑道的记录让他脑海中的一些想法豁然贯通,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旦把公司的权利抓在手上,以后的事情,还不是任由他们说了算? 这当然不是担心周欢,周欢将姐姐打成了猪头,让她对周欢的那一丝好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皮卡丘?”皮卡丘疑惑的叫了一声,歪着脑袋一脸呆萌,她不明白林琼在干什么。 可是再等黄铭仔细观看,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相学中的断掌,而是这人真的两个手掌都断掉过。手掌上一圈明显的缝合线仔细看去就像是蚯蚓一样恶性,但又偏偏在他两只手上爬了一圈。 “这是你妻子?”周先生上次其实也见过谢安澜,却并没有说过话。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学生妻子容貌当得惊艳二字,脾气倒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弱。今日陆离能带着她一起前来,想来夫妻俩感情也是不错的。 许久之后,等爆炸的烟雾全部散去后。平整的地面上被爆炸变得坑坑洼洼的,而且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变得东倒西歪。散发着一种末日崩塌的景观。 燕回抱着皇埔俊夜没有错,但是,皇埔俊夜并没有抱她,他的双臂,跟本就没有放到她身上。 夷洲城是距离苍穹学院最近的一座城池,距离苍穹学院所在的山谷距离不过几十里,紧临澎川,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交通都十分方便,学院中的大部分补给都来自夷洲城。 李媛腾到空中再次挥舞利爪,天狗舞起禅杖竟然滴水不漏的完全架住了李媛的攻击。 苏梦寒原本正靠着一棵树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才睁开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无妨,时间足够了。”然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言醉欢也明白苏梦寒不想理她,也不打扰走到另一边坐下来休息。 姚心萝看他脸色,也知道出事了,赶紧让奶娘把蕊儿抱出去,屏退下人,握住李恒滚烫的手。 万寿山并不算多高,可是却十分险峻,绵延几千里,到处都是妖兽,到处都是危险。 对于如此天赐良机,拿他杜清源的禁忌当面羞辱他,比原先那样不管不顾的杀上门去,可要强太多了。 原本该去乌镇录制第二期的,结果因为凌风的出现,乌镇的录制后推了一天。 两个钟头后,时间来到凌晨四点钟,古凡已然发出均匀的呼吸,凭借强者的感知,方倩确信古凡已经睡着,然而她却还是睡意全无。 第二百九十九章 师父可知汪化雨为人? 后面那句话是察觉到了唐剑秋神色颇有不对,这才在其中补充的一句。 唐剑秋却是一脸为难,他先是迟疑了一下,道:“是,但不知师父知道汪化雨为人否?” 处。 通过他刚才的种种表现来看,基本可以确定对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师父,你认识他?” 唐剑秋皱眉,如此说来,真的就跟汪化雨说的那般,至于这关系如何暂不知晓。 陆逵并没有说话,回应的只有无止境的沉默,良久才听到他开口,道:“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陆逵已经有了三分不...... 他亲自带兵打头阵,然后楚子恒殿后,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摧毁了这个海盗老窝,活捉了二百来号人,而且还在那海盗头子的房间的一处密室里发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 元月的四大护法当年可都是伪天脉的资质,又经过几百年的修炼。 带着这样的想法这位苦修士的手掌上猛的燃烧起来白色的圣火,然后,下一刻就朝着泰德抛去。 滴雨现在痴痴傻傻任由叶顺顺摆布的样子,可不就像是中了邪术? “暂时不用……让我先想想……”安正勋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忽然就陷入了沉思。 一边说着,连前兆都没有,一条亮银匹练朝着段青焰胸口攻了过去。 早餐过后的迪克家族,真正的繁忙了起来,从大厅的古堡刚刚出来,迪克家族的老管家就早已经等候在了门外。 不过众人犹豫的当口,没想到朱氏还是挺厉害的,她打起架来还真下手特别狠,孙祖德一个纵欲过度被掏空了身子的虚弱男此时竟然是不敌朱氏,脸上被朱氏挠了好几道,而此时头发也被朱氏拽住了。 对于他为什么开始竞价那么坚决,到后来有突然放弃,到底是不是故意要嘲弄那李家,龙乘空等人也忍不住问起过,林风却只是笑而不语,不做回答。 其实,老公爷刚才已经想到了这些,但是想到这结发夫妻的情谊,还有当年他也是有愧于老夫人的,所以就想打住不追究了,劝了老夫人回去,就让事情这么模模糊糊的过去吧。 说话间,崔医正已到了,他与侍卫一起把老人抬回了院落。那老者不住回头,似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但终于没有说出来。 周韩吃完早饭就上班去了,到公司门口时,遇到了也刚来的杨一枫。 说完我连忙念起了咒语,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肥胖就这么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大家看到肥胖的举动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那王娟算是什么?你可和我说好了打赌半年的,现在才过去五个月没有,你就已经改变主意改了2个月!这样也叫不轻易放弃?”柳是淡淡的讽刺道。 成林的工作也更忙了,每天在家里打印报表,送邮件,总结工作,和柳是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一旦能称之为世家,那么这个家族的实力绝对是十分强悍的,而这里的实力,并不是仅仅指武力强大,也同时表示他们也拥有着极大的财富。 慢慢的,一个个扭过头来,看到完好无损的秦广王站在众人的面前,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岳美姣果然发现家里的异样,被翻过的和没翻过的肯定不一样,再听阿姨说,宫五回来过,忙忙活活的不知干什么,岳美姣正纳闷呢,就看到宫五一家三口过来了。 hack停下脚步,认真地凝视着沈飒,黑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华湖迭用手指做噤声的动作,然后一拳捣入旁边的墙壁内,紧接着就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第三百章 左光斗设宴 当听到唐剑秋提到汪化雨这个名字时,陆逵的心咯噔了一下,视线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别 要说这府衙外边也算是热闹非凡,只见着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耳,好似除岁,能有如此喧闹其实也不算奇怪,谁让左佥都御史这一身份本就尊贵。 虽说不过是位于正四品,手上掌握的实权却是了得。 车马喧嚣,一辆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府门口,车窗帘幔飘动,隐约可见车内的人影。 府门口的守卫们精神抖擞,维持着秩序,确保进出府宅的人们身份无误这才...... 你们俩,一个亲娘,一个亲妹妹,这样子在客厅里光明正大的说着如何给顾辰增加硬件质素,你们的良心不疼吗? 粉丝们也跟了过来,不过却是被安保人员挡在了外面,再加上一般人是进来不了这里的,所以一进酒店大门,就显得安静了不少。 king怒将南宫冥光膀子照,发到评论区,供南宫家族的后辈欣赏。 现在简睿也是他们工作室的一员,不过之前麦晚让她叫简睿加入他们团队去参加世界黑客团队大赛,被她给拒绝了。 “天照之大,我又有那里可去?”没有端木家的临苏是一地的伤心,没有虞家的南湘是一地的烦恼,她不是非要去夜银,只是无处可去。 店员见他态度没有那么强硬,赶紧取下黑色套裙递到颜萧萧手里。 风光“切”了一声,又是这样,每当她要问出点什么的时候,系统君会选择消失,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想想该怎么样面对她的父亲吧。 看到这信息的时候倒是把顾惜然给弄得愣住了,估计也没有想到,下一秒盛若思的信息再次进来。 “哼!就你这样的选手也想追我师姐,再练一百年去吧!”周凤冷哼一声。 享受够了,他转眸去寻萧江沅,这才看到,上官婉儿也在。他不着痕迹地扬了扬俊眉,不禁想起了不久之前玄武门楼上,萧江沅对他说过的话。 “还逞能,刚才说让你少喝点你就不听,明天有你难受的。”程晋松扶着沈严笑骂。 在中途休息进食补充了一下后,一行人继续前进,中途又遇到了几只千年魂兽甚至万年魂兽,然而在戴华栋和离岛的出力下,他们的食材变得更多了。 白岚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她这才来到了门前,将自己办公室的门打开。 “喂!”沈严翻了个白眼,程晋松哈哈大笑,另外两人也笑了出来。 “那是什么?”孟霸天操控着自己融合的两道光柱回到自己身边,双眼凝视,看着大阵,凝重的说道。 仅仅只是这一分转瞬即逝的时间就足够了,孟霸天一个转身闪过孟均的长枪,唰!破天巨剑被孟霸天一把从背后拔出,锋利的剑芒闪着一道道无坚不摧的杀气。 她刚以为他是怕吵到了她,便见他亦只剩亵衣亵裤之后,跪在自己身边,向她伸出了双手。 这场政变史称“先天政变”,它改变了皇权的最终归属,让李隆基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皇帝。 拉起跪在地上的夏城,她的脸色要比刚才好上一些,从来都不会感到疲惫的她现在居然露出了一丝倦色。 因为此种灵物,无论是数百年份到数千年份,都可以为炼丹主材,故此就算此城有,也早就被大量的冰晶宫修士兑换了。 如此一来,使得一件极高阶的云器拥有了极高的神智,哪怕不如真正的灵器,但拥有神智并且可不断自主修炼的云器,便称为仿制灵器,也可称为半灵器。 第三百零一章 再遇司徒归雁 他特意点名了唐剑秋在外出差的事,主要想着这些个前来参加宴会的全都是些达官贵人,这才主动说上一句,就怕主人家的见怪。 对于唐国栋说的这些,左光斗却是表现出不在意,他认为,只要心意到了就行,何必在意那些繁琐礼数呢? “唐大人此言差矣,关于令郎,我早在担任左佥都御史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您可有福了啊!” 虽然对于这种虚流拍马的话唐国栋不是很喜,可没有哪个人不爱听好话。 对于他而言,左光斗说的话很是受用。 “大人说笑了...... 众人还未回过神,又有两名马仔被沐瑶给踢倒,顺带打翻不少酒瓶,酒瓶掉在地上摔伤,马仔在倒在破碎在玻璃渣上,直接疼的嗷嗷叫。 史蒂夫给娜塔莎留下了一个通讯器,叮嘱她有任何情况都可以随时联系他。 清晨天蒙蒙亮,杨宇起来洗漱刷牙后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虽然不知道在皇朝娱乐用玻璃凳子砸的头破血流的中年男子是否死了,不过杨宇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会不了了之的。 “诺,歌词第一句不是就出现了么,子龙兄唱这首歌的话该不会平添一丝寂寥之色吧?”柳轩揶揄着说道。 通过简单的交谈,黄翔总算压下内心对陈青年轻的怀疑,谈话也渐渐引向明辉广场。 曹格跟李静儿相处足足两年的时间了,熟悉她的脾性,强硬的态度适得其反时,只能服软吧。 灵脉期无疑,但是似乎有一股特别的灵力在她体内,有些类似冥性之力。 这次的旅行没有贵族的少爷千金,也没有工作上职位昂高的特助,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的旅行者。 如此,便不需要像其他人一般,做苦工做十年以上才有机会,而且,还需要立下重大功劳。 格肸燕沉默不语,也心中也无法想明白地图里面的漩涡,现在找到了这个漩涡,却无从下手,原本她以为找到漩涡便能找到很多线索,如今,她看着被世人遗弃的环境,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无形的空间断裂了,就像用巨大的剪刀,将精神的束缚切断了一样。 这几天因为崔晓燕不在,孙燕云忙完后面忙前面,老太太虽然也跟着做一些,毕竟年岁大了,跟不上趟了。 别管路上的丛刺荆笙,别留恋旅途的鸟语美景,请记住,不管狂风暴雨还是风和日丽,都请一直走下去,让理想成为做好的路标,让自己的青春之路走的无怨无悔。 叶司音想着便伸手去关灯,但是突然想到苏离很正经的说不许关灯的模样,还是下意识的看一眼苏离现在的状况。这一看,到将她吓了一跳,只见苏离脸色煞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汗珠,嘴里还说这些什么。 “哇!那你怎么会在我家晕倒?昨夜的枪声,是你在和打鬼子吗?”罗若琳依旧兴奋的不得了,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着的士兵。 虽然极力的想压制自己的情感,但叶司音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回到家之后沐妍便感觉着手准备自己缺的资料了,并不断发微信让刘帅哥参考是否合格,还没有漏掉的材料,好不好摇号之类。 终于,眼前出现了路法西魂牵梦绕的东西,一朵巨大的白云,覆盖了半个天空,一座蓝色晶莹的巨大城堡,在云朵之中若隐若现。巨大的云朵,似乎将整座城堡轻轻托住,城堡就像是在云朵之上生根而起。 学霸不愧为学霸,李剑波能在考的知识点上加以引申,说得十分的透彻。 第三百零二章 搬起石头砸了脚 “司徒家的小姐果然是熟读诗书才慧过人啊!” “左大人过奖了。” 慕容归雁很是谦虚的低了头,再看唐剑秋时,白嫩的脸颊不由得一红。 唐剑秋一时之间倒是没能认出,又说着说没有在意,始终给人以生人勿近的感觉。 待司徒归雁念完诗之后,唐银却非要显摆一番,如此也好大方光彩。 “方才司徒小姐的诗可谓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本人不才,也会写两句诗, 不过既然师徒小姐现场作诗,我也不好再施展一二,要是不介意的话,鄙人愿意献上才艺...... “对,咱们也联合到一起,结成同盟。”“对,结成同盟!”其他人纷纷符合,看到瓦岗山兼并了三路人马,大家心里都不踏实。 叶星言的每一掌都让她有些应接不暇,甚至是节节后退,防不胜防。 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惊天,楚铭也明白,自己确实要花费很多心力来和这个家伙战斗了。 紫红、??宁先明、南榛和白裴潮四人立在雪山之颠,居高临下的目光,甚至是外面的天地。 看着郝齐平的身影,堂上众人心中百味,神情各异,有人瞩目赞赏,有人平淡如常,有人满眼妒意,有人迷惑不解,堂上虽然静如旷野,但各人心头却起伏不平。 他们二人见状不妙,立即把四千人聚在一起,组成坚固的防线,斗争异常惨烈;他们组成团,并不断地向营门外移。。 防御了没有多久,楚铭便再度的被这个荒芜殿的前辈得手了一次。 通过一段时间解除,她们也了解了,有熊部的原班人马,每月的生活补给是比她们多,但是也不会差太多,都是基本保障,要想得到更多,只能参加部落里的劳动,或者接受任务,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 楚雄听后,心里了一阵冰凉,阳洞主还是看好屈黎的,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的。再谈下去,自己的计划恐会夭折。因此,楚雄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直奔后洞主那里,真希望,他能与自己志同道合,但信心大打折扣。 被安烈勋的灵力再度的注入了进去,刚刚才有所颓势的灵力海啸,便再度的涌现了出来,不断都向着楚铭的位置席卷着。 盒子里面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件裁剪精良的黑色牧师袍,领襟处镌着一朵骨朵花儿,整整齐齐绣了“苏辞”二字。 围观的人心想,影帝的演技就是好,这种下一刻就要暴起打人的愤怒感塑造得太好了。 叶嘉柔愣住,刚想说他就是硬塞给我的,话到嘴边又停下,一副委曲求全的做派。 或是十多车货,数量再少一些五六车也不是不可,只要能缴纳商税,定海这里是来之不拒的。 来人法力深不可测,月老紧张了,天庭在婚姻方面绝对的严禁,若是自己仙凡通婚,自由发挥的想法传出去那还了得,即使不被推上斩仙台,搞不好也得被贬下凡。 “还有,我可是知道修仙界有一篇名为‘夺舍’的术法。刚好适合你这没有肉身的元神之体。大概你只是想积蓄一点法力,元神稍微恢复一丝之后,一举夺舍了我吧?”陈浩说完,直直的看向对方。 “哈哈,那就走吧,请戈姑娘头前带路。”石凡道,他岂会怕戈家,就是去戈家腹地,他自己都不怕,更何况还有嫦娥了。 身不在江湖已过百年,江湖上还有他的传闻,人活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值了。 在前往金三角的途中,我们还让蝶公子继续教给我们古苗语,以防被不时之需。 第三百零三章 害人终害己 先向借剑之人致谢,唐剑秋再站至中央,只等蓄力待发。 犹记得那时,那家伙用激将法逼得自己舞剑,可谁想意外发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暗器,竟险些刺中了左光斗! 即便当时不是自己干的,可由于那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剑上,而非凶手,自然没有人发现背后之人动了手脚。 纵使那时的自己极力解释,可也是百口莫辩,当时坐实了这一项罪名。 唐银,前世你借着让我舞剑的名义让我给唐家丢尽了脸面,甚至背负上弑杀朝廷命官的骂名! 这一次...... “难道辰云已经出事了?”姜担心说道,毕竟这几日里他已经将辰云真心当做一个朋友。 “风无邪,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凤宜君气急,努力压抑住自己那颗想要将风无邪碎尸万段的心。 离开皇城后,我便沿着任务路线找到了沙漠巨蛇的活动区域。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到达了任务区,可是一只沙漠巨蛇都没有看到,只看到茫茫一片沙漠,难道任务中的地点描述不正确,他们自己搞错了? “怎麽样才能找到它?绝对不能让它将封印之地夺来的力量精华吸收!”辰云说道。 等到身体所承受不住的时候,苍羽把玄天冰石还给了夙薇,此时,吸收了不少玄天冰石的力量,苍羽此行,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吧。 顺利通过巫魔险境——飓风之障后,大家伙不约而同的坐倒在了铺有蓝色软毯的走廊上,一个个都是气喘吁吁地呆在那里,饶是敏捷最高的欧阳绝,此时的脸色也是难看的紧,看来也是被蓝色旋风柱折腾的够呛了。 “娘娘,此消息传出,只怕楼陵城毒的消息也会人尽皆知,到时候……”舆论二字,九儿以前不曾想过,如今方才觉得,舆论远利刃更容易要人‘性’命。 楼浩然收到季五的消息,得知季家藏有前往灵岛的地图,心中大喜。 就在温玉蔻思考着如何回答夏侯沉霄的时候,那被围攻的黑衣人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犀利如狼,朝温玉蔻直直射了过来。 当然,还又一个原因是,他的屁股受不了耀光山脉地面所散发出的炙热温度。 它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不对,你身体比魔还魔。他怎么可能有传人……遮天古经亦早就失传……!”它脸上的表情看来还是很奇怪,也不知是尊敬,还是怨毒?是羡慕,还是愤怒? 他这番充满满满狼子野心的话一经说出,又惹得修真界正道不满了。 “那。不会给杨叔叔惹什么麻烦吧。”林辰暮不由就有些忐忑地问道。 这个时候,他的神智已经慢慢的从痛楚中拔了出来。随着额头的伤口的完全愈合,他的双眼也转为清亮。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了,至于今天的三炮,大嘴其实是真的没有把他打在片儿里面的,这都是事赶事,话赶话,赶到一起的。 慕容宇脸色此刻是青白交加,他目光都要冒出火来。只听“嗖”的一声,三条人影窜出,闪电般的站上了旁边的三棵大树上,这三人,自然是慕容宇他们。 一直拉到好远,安安回头瞅了一眼周海烨,见着对方没有追过来,这才是放开了一口气。 随着幕僚的退下,常林又沉呤了起来。阳兰落入他们的手中,他们虽然现在不至于折磨阳兰,但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他和阳兰吃尽苦头。 周蓝明心上心下的想着心事,时不时的侧过头打量了一眼阳兰。现在的阳兰,渐渐的与她记忆中的人相合。让他的目光,已经温柔似水。 第三百零四章 南考出问题了! 唐银负气离去,可唐剑秋并没有因为自己脱险而庆幸。 要是这厮及时收手,或许前世他们唐家也不会为此惨遭覆灭。 想到这,唐剑秋就气得浑身发颤,他也必须尽快让身边的人发现唐银的真面目! 眼下唐剑秋正想得出神,就在这时,貌美如玉好似海棠开般的貌美女子却向唐剑秋走来。 她温婉一笑,主动向唐剑秋招呼一声,“今日才知恩公大名,原来是唐家的四少爷,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原来是司徒姑娘。” 先前他倒是没有把司徒归雁说的...... 扫地的杂役摇头笑了,好像听到件挺好笑的笑话一样。好笑,但起不了任何在意之心。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你?”刘婷婷疑‘惑’地说道。 寒冰沉思良久道:“这应该是梦儿自创的武技,从未见过。”寒冰说出这些话隐隐的还带着骄傲。 不过,就在颛顼举荐帝喾掌管天下之时,各地诸侯一见他这么年轻,全都以为他年轻欺,便纷纷蠢蠢欲动,妄图各自为政,不从调遣支配。 别说,经彩云这么一拜,这紫石的确减轻了许多份量,可碧云仍无法脱身。 在抬刀的过程,就是敛聚内力的过程,当补天石异力积蓄到顶峰之时,他的手腕轻轻一振,庞大无匹的劲力蓦然在掌心中爆发,刀暴涨出数尺刀芒,化作一道闪电般刺向了木墙。 这几日他与伏羲交战,虽说几战下来他均占得上风,但是属下却被伤了多人,故此,他心情一直不爽。 “叮……当……叮……当……”林行风这才真正领略到唐风刀法的可怕,虽然每一次他都能在至险处凭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化险为夷,逃过唐风这一串如水银泻地般的攻击,却不可避免地在刀势反弹中节节败退。 林语梦想到这里,恨不得立刻出去,寻找人来试验,但是林语梦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她得等,等自己的伙伴从修炼中醒来,然后一起出去。 那些海兽顾不得排队,竟然纷纷转头看向林语梦,还有大胆的更是向林语梦围来,吓得林语梦全身绷直,双腿微错,作出了战斗的准备。 等到沈泽言带着御坂琴美从后面扑上来,配合上刘子浪的火力输出。 宁清远听了后思索了一阵便回道:“为师对南疆门派虽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些大概,可从未听说过有明王道这个门派”,说完还一阵狐疑的望了望易天。 叶嘉柔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昨晚在荷花池里吃了太多的水,整个胸闷得慌,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梳月湖极大,围绕湖边的有整整十一坊,其中北岸曲池坊最为富贵清幽,东南两岸是平民居住之处,西边则临着城墙,有一道城洞可通向城外浮沧江。 当夜李国豪带着五六名保镖坐船赶到曼谷,乘坐凌晨的航班直飞香江,在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总算是到了启德机场。 终极自卫权限一开,血肉之躯的az博士也难以抵挡,射成了马蜂窝。 那紫色的光芒照十分刺眼,易天也不得不闭上眼睛暂避其锋芒。突然只听‘当’的一声那枚印证自动飞至六道界轮的正面在刻有幽冥界那块的空白之处盖了上去。 稍稍将目光移到几人身上只见那个元婴初期修士好像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看了下。而后两人的目光一经接触对方便直接回避起自己来。 “陈大人,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由你和曹将军了。”孙伯纶淡淡说道。 他自出现之后一直显得很冷静,哪怕他清楚地知道谢茂用他未知的手段“杀”了弟弟和家臣,又在家庙之前杀了那么大一波护卫,笃天野始终都能从容自如地和谢茂对话。 第三百零五章 人言可畏 唐剑秋终究是一名武官,可他的思想更有远界些。 唐剑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左光斗连连点头,他最惧怕的就是这点,想不到唐剑秋居然全都看出来了。 “陛下对左大人应该是极为信任,否则也不会升任左佥都御史的你为本次南考的副考官。“ “唐大人有所不知,人言可畏啊!” 而今他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头发也发白,实在扛不住,还不知自己能撑多久,又是否能寿终正寝。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他可算是体会到了,又何况是那些朝中老臣,相信他们也...... 迷境丹,为林奕争取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是这一个时辰,让他再度修为完全恢复成为幻湮境修士。只是,那打开的天境,与原来的并不一样。 虽胜,可南奎的脸上,却无笑容。刚才那一剑,足可斩杀中境修士,可现在却不能断其长枪,此结果让南奎无法接受。 大王分析得很有道理,现在众人也只见过两种身份变换,没有见过的情况无从猜测,所以这个疑点只能暂时搁置了。 龙应天强忍着那道天地威压,向着银花一抱拳,之后带领府卫退出,消失在远方。 一大早,陈毅就带着华烁等人乘上了前往电竞馆的专车。下车以后,媒体争相拥堵,各种摄像机的闪光照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按说,以自己的修为掌控此剑绝对没有问题,没有想到这山目只是用手点了几下,那天罡剑便不听使唤。 这是肖灵儿第一次这样大声讲话,江风立即像犯了错了孩子一样,赶紧收起那高傲之气。 “放心,本王说一不二,说两年就两年。”君懿熙说完别有深意地露出笑容。 长枪最终停下来的时候,就像一根烤肉用的铁钎串起悬停的飞船,钝的一头在下面,尖的一端钉住扎戈,从飞船的上方穿出。 艾笛一闪身,钻进石缝里。他用手遮着眼睛,以免被强光伤到眼睛,等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强度,他才仔细的打量起来。 怪不得这家伙说什么鱼死网破,原来在这儿等着老子呢,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裂翔是中央王朝左丞相,地位只在芒潮之下,而魔界获得地位权力与仙界不同,地位代表实力,实力越高地位才越高,相反地位高,也代表了他有多强。 秦琼和李绩他们闻言一阵皱眉,长孙无忌这话说的,简直就是认定了李浩要谋反,当真气人。 梁平不说话还好,一听到他说话,韩进便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在梁平脸上,出手奇重,梁平直接被他扇倒在地,嘴里直吐血,血水中还有白色的牙齿,不止一颗。 显然,苏阳的这种伤害,连同自己的队友都是被惊呆了现场观众传来了如同雷鸣般的掌声,他们不断地欢呼着苏阳的名字。 齐典带着两个手下走进饭堂,与灵儿等人打过招呼后,便与几位坛主、副坛主坐在一桌用起饭来。 苏阳捎了捎后脑,忘记了么,在这种状态下,长生道姑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姓名,毕竟接近千年的岁月,原来叫什么名字连她自己都不会在意。 里贝里当然没有意见,他甚至有些感激海因克斯能够这么委婉地宣布这个决定。 他把奖杯递给了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头号支持者——埃曼努尔森,然后想要拍一拍老队长的肩膀,却被安布罗西尼直接搂在了怀里。 比反应速度,岳鹏绝对在牛魔王之上,他早就感觉到裂翔的不对劲,双臂一张,有如一只大鸟一样,飞退十余里。 第三百零六章 凭什么他能当镇抚使 听了朱由校之言,台下文武百官同时鞠躬捧着笏板等候圣命。 “臣等接旨!” “众卿听好,凡有私下对武科大考散播不实谣言,挑拨离间者,皆以欺君叛国大罪押入镇抚司从重论罪,绝不宽贷,若有人试图为其开脱,一并视为共犯!” 此话一出不光能够起到威慑作用,更是让谣言的始作俑者又气又恨。 本想发作,又因为对方身份之特殊只得将一股子怨气憋嘴巴里,不敢再过多言语,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其余的群臣跪身附和。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 不用他们说,皇上这次也没准备绕了慕昭。现在看着自己四个如此出众的儿子跪在身前,神情凄惨地求着,他还能说什么? “这位姑娘,上次把你撞倒了真是很对不起。。”沐毅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只能道歉了。 上面许多新鲜的词汇,让他一时有些不太明白,可接着往下看,越看他越心惊,越看越兴奋。 原来这里面还有她大哥的功劳,梓锦傻笑一番,她就知道她大哥不是吃素的,这下子有热闹瞧了。 明明他的样貌没有宁帝出众,气势也没有宁帝那样骇人,她怎么会喜欢上他,而不是宁帝呢?果然感情一事,最是没道理。 两百多号人呢,吃上一个月非把他吃穷不可,所以能避则避,而现在,似乎不需要避了。 “老虎,老虎!”龙狂天双目通红,紧握着老虎的右手,老虎的手却是连连的无力,脸上因回光返照而出现的红晕越来越多,直至最后,老虎也没说任何一句话,脸色惨白的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佑笙今天大庭广众的,敢带着桐桐做那么亲密的动作,还敢亲她,这可不是随便一时冲动。 想当初,现在任户部侍郎的左佑安左大人刚进京任职,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翰林院编修。 不过夏之白也清楚,按照现有的纺织技术,效率并不会高,只是把原本在家中织的时间,放到了工厂,因而提高效率,才是当务之急,对于这方面,夏之白也想到了应付之策。 白龙王的内心简直狂震,他跟在洛璃身边很长时间,自然更明白洛璃这番话代表着什么。 华霓心中有些触动,母亲离世太久,这些年她已经很少来给母亲扫墓。 白墨身为白家年轻一代之中天赋最高的人,更是被自己亲口说出的白家麒麟儿。 这李思语不愧是七个师姐之中智商最低的存在,连这种漏洞百出的话,都会相信。 陈兰英喜上眉梢,望着提示已经挂断的电话,她抹了抹眼泪,决定洗心革面。 自从穿越以来,李飞没有少研究体内的万血珠,做过很多‘实验’。 中年人的面色略微有些狰狞,双拳更是紧握,青筋爆绽而出,好似在冲着老天咆哮。 等他端着面回到桌前坐下,丽丽已经贴心地帮他拿好了筷子递过来。 在我逃亡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弄清楚这个手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好啦,别想这些了。”韩嫣学着林然捏唐心的样子,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他把眼睛望向李褐的时候,想要看清眼前这个青年的心思,好像也要看清眼前这个青年的修行潜力。 但总有几个出头鸟,脖子梗儿比较硬的。木材林从登州砍伐,告官上访的也是登州人。这地儿的海港没少立功劳。 他一把扯下了其中一辆卡丁车上罩着的车布,一辆红白涂装,冒充擎天柱的高级卡丁车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第三百零七章 比武试炼,点到为止 辛思齐甚是得意,他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洋洋得意地往前边走去。 为了能够尽快展现自己的实力,他四处打听,在得知唐剑秋这会儿正在诏狱,忙往里边赶了过去。 旁人见辛思齐这般怪异,俯身贴耳在唐剑秋身边嘀咕了一句有人来找。 他也没有太在意,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 可谁想还没有等到他开口,那天性骄傲的辛思齐却开口了: “唐大人,可敢跟我耍几棒吗?” 他一脸嘚瑟,走路的姿势都嚣张了几分。 “本镇抚不想。”唐剑秋一口回绝,...... 安全送走两位烫手人物,无论是雷虎还是黄飞鸿一行,全都松了口气。 这三位在金陵就是霸主存在,虽然在他们这个圈子还有人能与之抗衡,但白帆却一个也求助不到。 如果,将冷正南比作一堆柴,生命是一团火。假设晚年之后还有十年寿命,但因为运程太旺,柴突然被增加,导致火焰燃烧得过旺,于是燃烧的时间就短了。 商量完此事,无玄微笑着打开剑匣,让大家看看两柄剑都是什么样子。 不过,萧天佐现在是清秀商会东部地区的负责人,背靠陆世友这棵大树。如果这家伙跟青木千鹤搞在一起,来对付自己的话,估计自己会有点难缠。 “夕沐,我们不值得你这样做。”庞远山忽然封闭了自己的各处脉关。 贵族学校的课堂几乎不是用来上课的。我坐在最后一排也表现出来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不……这是别人的味道,好臭!我不要……”秦涯如同溺水之人一样紧紧抓住了那温暖手掌,但却依旧踢着那令人厌恶的衣被。 孙丽蓉脸色有些低落,她还以为杜威会在华达市过年的,至少那样自己可以陪着他一起过,没想到要回老家。 高矗入云的广政集团大厦,在夜空下,墨色钢化玻璃里灯火通明。 然而,之前安杰利的反常,以及一些细节处的隐瞒与错误引导,让张诚不敢继续停留,而在将镇灵剑放进包裹后,张诚更加的心惊。 从他们进屏风开始到现在,她虽然脸色平静,心里却一直在紧张着。 “怎么办?怎么办?”陆飞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妈的,自己在岛国历经生死,遇到那么多的危险都能逢凶化吉,没死在岛国,难道今天要死在自己的家门口? 只不过,现在的神农鼎也已经不是当年的神农鼎了。它的器灵,也是在最近几百年才重新孕育出的,并且受损严重。与这天罗幡一比,究竟孰强孰弱,那还真不好说。 陈良听她的声音,细柔柔的,昨晚没看清的脸现在看清楚了,五官长得挺美,清丽细致,穿了连衣裙,很保守的款式了,可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瘦中有婉约的线条,自自在在的,越是不起眼,反而越惹眼。 了尘也道:“我也赞成徐至去争一争,徐至既是我少林的俗家弟子,又是凌道长的得意门徒,就是他当上了盟主,也是我们两派的光荣!”,了尘的话,也得到至信、了嗔、了痴的附和。 陆飞当然知道萧雯口中的许芹是何许人也,那是班里的班花,家境也很一般,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有钱人了? “将他们绑起来,明日再做决定。”沐心如说罢,转身跟着乌雅司晴往林中走了过去。 这话,在贺兰公,大概已经算是极为认真的赞美,值得听的人拿回去裱起来一样。然而李大熊此刻哪里还管这个? 这次来到湖边别墅的时候,朱玲热情得多,她那死水一样的眼睛里再次亮起希望的光彩。 第三百零八章 如此局面,下官不服! 好不容易才有力气起身,他艰难的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的盯着凯旋的唐剑秋,一双眼嫉妒地能够射出火来。 “我不服,再来!” 他说什么都不愿屈服,认为这一次不过是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若是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一定会给唐剑秋好看。 田尔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着他吼了一句:“够了!凭你的本事还不能跟唐剑秋斗个十几回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有意让着你吗?” 辛思齐顿时噎住,自知理亏的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想了好一会儿...... 广袤的大地安静挺立在那里,上面白雪皑皑,一片晶莹剔透,就像是一片广袤的冰原,可是,薛鈅一眼就找到了精神果树的所在。 但就算是这样也没能维持多久,因为佣兵的层次实在是太低,等他到了五阶之后,大部分任何都不适合他了。 说他滥竽充数,朴正昌不解这成语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亲兵的表情,他也明白是送的人姿色不过关。 叶宇这种人,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自己回去如实汇报,龙哥应该也不会处罚自己。 此时,本来想要逃跑的四个黑衣灵尊,听到这个数字,顿时眼神猛地一亮,变得火热至极。 但反观卡修就不同了!想想他在发动了魔瞳后都用了那些招式吧? “幺息!”平赖纲转忧为喜,那样只要对付讨幕军四万五千的足轻,压力大减。 一声过后,只见恶灵的头顶突然落下了一根手臂粗细足有一米长的光锥,刹那后便直接从恶灵的头顶穿过将其定钉在地面上,这时候只听见一声惨叫传来,被定魂锥命中的恶灵在惨叫声中化成了一道白烟消散了空气中。 他也凑上前去,顾不得跟洛寒撇清关系了,一见果然,那一栏任务稍暗,最后面标注接下者的名字,秦政。 “秦帝陛下正在准备一次重大的机密之事,现在若是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恐怕会引起全朝恐慌,秦帝也会降下雷霆之怒。”袁天罡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你答应过我们,你们云宵门不会做第一个攻击我们的人。”子龄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那粗犷青年提醒道。 猎人是依靠陷阱来作为攻击手段,最常用技能“捕兽夹”,可以把夹子放在地上,踩到的人被定身并掉血,用好的话是一个非常强的控制技能。 “已经确诊!伪结合热!需要马上进行绑定!”保健员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炸开。 “呼,飞龙哥,你说老子堂堂的倾城宗大少爷,在夏煌城竟然无法自由自在,是不是太过讽刺了一点?就连出来都要看看刘川那厮在干什么,哎,混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太丢脸了!”倾城东旭和火飞龙走在大街上,感叹道。 额头上轻如羽毛的吻,一触即分,白轩想生气都生不起来,反而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感觉到了谢树荣在玩笑之余的诚意。 二人跟在查理和吉尔身后去了厨房,中式厨房和西式厨房还是很不同的,最起码,很多调料根本不一样。要是再国内,做这个,葱姜蒜,八角、草果、老抽是不能少的,这边儿根本没有。 在这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刘烨的身边,却见到刘烨,正望着虎牢关在发愣,知道刘烨,是在担心他们,能否攻下虎牢关的事情,故而出言说道。 不过,当他听到刘烨的,这番言论之后,他直接哈哈大笑起来,而在大笑过后,他带着轻蔑的神色,注视着刘烨说道。 第三百零九章 杨涟上书弹劾魏忠贤 天启四年杨涟又升为左副都御史,由于宦官魏忠贤和朱由校的乳母客氏相勾结,在宫中独揽大权,肆意为虐。 一些官吏纷纷投靠魏忠贤,结成“阉党”,打击和排斥东林党人。 此时的他是这么想的:“魏忠贤在朝中的气焰越来越嚣张,趋炎附势之风渐起,长此以往,这朝廷还像个朝廷吗?” 就此,杨涟怀着满腔的悲愤,决心挺身而出,决定讨伐魏忠贤,并借机弹劾魏忠贤培植党羽,迫害忠良,触犯了内奸不得干政的祖训等。 就在杨涟决定好好参魏忠贤...... 一旁的南宫思轩见爷爷与姐姐的表情略微严肃,很是乖巧的当下碗筷,坐直身体,乌黑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盯着南宫林与南宫云。 与其他人辛辛苦苦不知道多久才能创造出一个适合自己的自创技能不同,对于启明来说,无论念力,还是凤凰之力,使用起来完全是信手拈来来,任何招式技能,只要他能想到,那必然就能够使出。 况且楚昂过继给了二房,他将来不会一直生活在煊亲王府的羽翼之下,他会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对呀!这个技术其实并不难,只要知道原理,搞这行的立刻就可以仿制。”华珺瑶附和道。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在多睡会儿。”楚美琴非常遗憾地看着萧楚北道,很是没用的家伙,不好好的把握机会。 这些能进场的诗迷很多都是等了几天,甚至不少人,是忍痛花了几个月工资才买到见面会的票,哪里能接受活动中止呢,心里一急,人潮就立刻都往台上冲上来了。 交叉斧无言以对,如果不是伊沃解决地道,烈马镇早就被攻破了。 其实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副作用。这几年来,除非遇到特别重要的事情,主子是很少熬夜的。 见到这一幕,齐妙风更加疯狂,他想不通,自己苦苦经营这么多年,也才将大道之宝提升到接近通天灵宝的地步,眼前的彭冲甲怎么可能拥有一件完整的通天灵宝。 “王局,刑警队请求特警队支援。”陈队长匆匆忙忙的来到局长办公室,一开口就要求出动特警。 “是,奴婢知道了,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夫人,好好替夫人办事。”芙月两只手紧紧攥着手心的帕子,激动地说道。 “这灵屋是师益用从地府选过去又消散了的灵体所制成的纸,再用你们人类一些死得极冤的人骨所制成的灵屋,上下用灵眼镇住,免得这些厉鬼乱跑,有我在他们绝对不敢上来。阿落真不记得了?”魇十分渴望的看着我道。 苗老汉那时正伤心师父重伤无治,而且长生又走了,当下心灰意冷就按信上说的进了蛊林,然后就一直呆在这蛊林里,按师公说的方法吃喝拉撒,不敢有半点违抗。 傅锦兮看着她微微有些踉跄的步子,眉头却是皱起,直到看着他已经转弯过了那穿花门,才看着手上的血,微微沉思,转身也往锦绣园而去。 “没什么意思,他一向自以为是惯了的,不用理他!”宋俊熙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班长,这……”王海他们打扫完战场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到杜乐逸如此过分便挽起袖子想冲上去替唐江召出头。 “咔!咔!”师叔话音一落,就见那个超大的奶瓶在周亮的“铁齿铜牙”之下,咔咔的咬成了碎片,跟着就跟吃薯片一般一块一块的吞了下去。 中年男子的脸上随时都挂着人畜无害的笑,不过这还是无法掩盖那屏光眼镜镜片后的那阴狠的眼神,他此时正饶有兴致的把玩着他手里的枪。 第三百一十章 整整二十四条大罪! 朱由校忽然关心起正事,魏忠贤着实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展起了如同戏子般的演技。 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皇上—— 奴婢一向谨遵圣意,尽心辅佐,以兴国泰民安,皇上万不可听信那外臣之言啊! 杨涟居心叵测,定是见我受陛下宠信胡言乱语,企图破坏君臣之谊,老奴对陛下您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下如此恶事? 他这是不尊天道目无法纪啊!原以为杨大人是权倾一时的好官,谁能预料人心,谁又能看清善恶之间啊!” 然而陈丽不太了解国内玉石市场的形势,如果她知道赵志洪一句话就能让公司陷入危机,肯定不敢轻易得罪他。 那几个将这只宣德炉鉴定为赝品的专家都是有些脸上无光,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陈锋灌输了一下自己的仙气,现这把九烈暗魄刀完全能够支撑住他的力量,陈锋对这把刀还是有些挺满意的,就在他打算开口要买下来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既然这个老板有九烈暗魄刀,也许说不定还有别的刀呢? 回到仙湖农庄之后,梁飞让王老七全权负责与老何的接洽工作,至于后续资金,他会源源不断地投入上去。 这个规则其实是必不可少的,否则两百多个球合在一起逼莱茵菲尔,就算是他也有些棘手。 “啥?男朋友?”大头突然怔住,他以为梁飞会与他谈有关工作的事,谁曾想,梁飞一开口就是有关孙如意的事情,还问对方有没有男友?这是什么情况? 由于这里不是九界,陈锋这个九界之主的身份在这里没用,也没有人会承认,而陈锋也没有要征服菩提界的心思,所以选择了低调进去里面。 随着神兽虚影的出现,周围的空气也是变得炙热起来,一股难以掩饰的威压,瞬间喷涌而出。 那并算是娶了白幽若,而是他想用贵妃的身份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这阵中飞剑都只是徒有其表,并非真正飞剑,乃是剑阵所化,其中阵基,乃是由百把二三阶飞剑组成,威力虽大,却还不足以威胁到众人。 吃过午饭后,北冥寒的手机响了起来,说是公司出了点问题,让他务必回去一趟。 看她们卑微的蹲跪在高阳面前,任由高阳一一掂量检视,就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那样,连音说不出什么想法,只是在暗自琢磨着高阳的目的到底会是什么。 三名罪犯在这至强一击之下,终于承受不住,肉身崩解开来,连同其中金丹神魂,也一并被被磨灭殆尽。 话题重新回到了战事上,云沿也就暂时收起了对连音的关注,一整面色,娓娓道了他的想法。 赵夫人受不了了,她去打开门,门毫无预兆的拉开,顾景澜倚靠在门板上的身子,瞬间往里倾倒。 连音看着那只大手,习惯有之,对淮阳王的诸多行事不喜也有之,她再次去拂开。 心里那种突然很惊喜的感觉是什么鬼?杀阡陌用一种‘果然没白养你’的表情看着琉夏。 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她才起身往外走,想要印证一下那个少年是不是真的是梦境。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大家却差点儿乐出了声!原来,那呱呱坠地的婴儿啼竟出自这怪兽之口。 她没用意念回应他,头轻轻靠上他一侧的肩,美貌脸庞上依然是未曾改变的笑容,明朗而慈爱,安静却明艳,时时刻刻牵动着德莫斯的心弦。 原本黑衣卫接到的命令,就是带破军王子来这里转一圈,现在任务完成,可以走人了,于是黑衣卫拉住破军王子,准备离开,破军王子当然不同意,蹦蹦跳跳的逃开,荒不择路,一头撞在附近冰壁上。 第三百一十一章 唐月娥赴京 “住口!闭上你的乌鸦嘴!” 魏忠贤被戳到了痛处,愤怒在他心中翻涌,如同野兽般凶猛。 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胆敢揭露他秘密的人置于死地! 恼羞成怒的他命令手下不惜一切代价,让唐剑秋尝尽世间所有酷刑,直到他再也无法承受! 这其中就包括琵琶刑。 决不允许任何知晓他秘密的人存活于世,更不会让这个人落入东林党手中。 于是,他采用了极为残忍的方式,派人采用极其娴熟的手法对唐剑秋进行剥骨,他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却又无法迅速解脱...... 随着这道人影的出现,漫天的骨骸之气闪现,一股威压笼罩四方,周围万里之内正在或飞行或厮杀的摇头通通身形一顿,露出惊骇的神情。 “是!”谢克列捷娅挺直腰杆,眼中没有一丝对敌人即将到来的不安,有的全是愤怒和战意。 不理会还在苦思冥想的才子们,燕飞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提前交卷了。在得到尹府家丁告诫下午将会公布入围的名单后,燕飞施施然地离开考场回到客栈,只等下午和尹梦瑶见面了。 谁料才打听到御史大夫胡敦为侄儿被打之事去皇宫告状,玄武侯已经被叫入皇宫,还没等到结果呢,白虎将军的弟弟们就来击鼓鸣冤,告混世魔王胡镇蓄意惊马、伤害郑家亲眷。 再多的许英也不能说了,毕竟事还没到那份上。教更多的也没用。 除了从梅县城出来约二三十里地是平原,那河流很平缓外,进入山中后,河道上下起伏,左弯右拐,水流湍急。 与此同时天地会在内城外城都找了几个联络点有的是江湖朋友的住所有的是直接花钱买的宅子正所谓狡兔三窟多几个落脚点还是有必要的。 如果邱鸿没有上当呢?如果邱鸿能够更冷静一下,并不是抓住吴池露出的破绽不放,而是打乱节奏,攻击其他位置呢?那终究还是否能够击杀邱鸿? 如果必须要依靠青莲剑界的力量,才能打破混沌气息,那么,为什么不试着改变青莲剑界? 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破灭,吴池有些发呆,木然坐了下来,心中一股莫名的痛苦席卷全身。 “其实不用大改,只要把这块血纹钢融进这副手套里就行了。”木梓飞说着就把寒光拳套递了过去。 本来赵静雯单手绕着陈旭的肩膀,是想要起身的,可是落在林芸两人的心里,却是变了一个样,感觉就像是情侣在接吻,尤其是房间内那紫蒙蒙的气氛,以及两人那红到滴血的脸颊。 “不过进去后一切事情得听我的”薛俊对着杜萱儿说道。杜萱儿听到后轻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算是默认。 紧接着,便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跨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这一个瘦瘦弱弱带着眼睛的青年男子。 “那就好”林霄脸上的笑容似乎又添了几分,接着说道“你看令妹如何”。 同样的一幕也在其他楼层上演,只不过杀戮者变成了妖族的强者。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林枫,看着林枫对着自己微笑点头,刘云二叔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难道自己产生幻觉了?可是林枫确实有什么地方变化,到底是哪里呢? 杨威终于是停止了哭泣,最后又深深的看了几眼孙鹏飞,似乎是想把这个他一直深爱的男人刻在自己灵魂的最深处,兴许下一世轮回还能记得。 “傻瓜,我跟赵姐这是在高兴。”李嫣然擦了下眼中的泪水,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曾经何时她也收过戒指,可那却是一枚如同恶梦一般的戒指,但是如今的这一枚,却是一枚幸福的戒指,也是她从来都不敢去奢望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妹子,你好润啊 阿飞瞬间戏子俯身,有些陶醉地按了按胸口,仿佛刚才姑娘撞到的不是自己的胸膛,而是他这个少年郎的心。 那一刻,空气陷入了不到一个呼吸时间的寂静,粉裙女子略显拘束,看阿飞的眼神也变得尴尬和不知所措了起来。 “啊……抱歉,我还要找我哥哥,先行一步了。”粉裙女子踏着莲足匆匆离开,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阿飞停在原地不动。 此时的他如同安全一般立在原地不动,先写就没有反应过来。 “姑娘的背影好深迷人!”阿飞都快要看呆了,好像...... 好漂亮的锦缎,看着红色宝卷,吴昭满心欢喜,相信这绝对是件好宝贝。 而时年四十九刘湘,是为了驱逐日寇,维护国家的独立和主权完整。 “那是因为画儿——”柳怡画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勇气编下去,说着说着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乐歌的举动对蛔蛔来说有些突然,她搂着怀里的乐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吴昭心念一动,手掌晃动,一张纸符出现在手上,以手烧化,向那人形魂魄抛撒过去。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想也可以和你们的家主好好的商量商量,你说怎么样??”一旁的罗切特思考了一会儿,马上对着林家的人说道!? “我说真的呢!有什么办法能让这胡子多一点。”吴昭揪起一根嘴唇上的胡子让月儿看。 “你和流清散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君懿熙自从知道玖儿的神秘舞剑师傅是流清散人后,这个问题他就一直很想问了,刚才玖儿不是昏迷就是流血,他一直没有机会。 “回、回父亲,萱儿好多了!谢谢父亲关心。”姚美萱终于知道要回复,但是一口的结巴顿时让坐在身边的双胞胎两兄弟笑了起来。 阎琉舞立即通知了杨强智,让他带人来封锁现场,并且联系医院,将所有的监控调了出来,却是有惊人的发现,视频里茅炳居然自己从太平间里走出来,趁着天色出了医院北大门。 而玄苍更是脸色惨白,吓得立即躲到玄灵子的身后,他一想到他刚才竟然绑了凌天这种恐怖强者回来,他就头皮发麻。 阎十一继续催促,再来到老姐房间,包紫、秦丹秋、沈珞瑶、章雪莹以及刀徬媣,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刚睡醒,正挠着头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敖冰身躯一哆嗦,被这一训斥,这才想起了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的跪了下来,跪在了空荡的大殿之中,匍匐下去,向着太子殿下请罪。 因为她知道,如果班上的操行分被扣一分的话,另一个母老虎铁定被激怒。那只母老虎的残暴程度比王茹雪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就算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李如海没有她想得那么不顾她的感受,一边细吻她,一边把抱到了室内,轻轻放在榻榻米上,然后合身压了上去。 还有几个看上去如同死尸一样的家伙,又住在秦无悔的隔壁普间。 “那你干嘛不直接弄死她?”沈珞瑶一想到刚才扶着的居然是一具骷髅,心里就特别腻歪,继续拿纸巾擦手。 若是参众两院投票结果出现了分歧,则两院协商,协商失败,那以众议院为最终结果。 因为黄雅睛挽了个丸子头,将浓密的头发高高盘起,所以让本来修长的颈部更加细腻美丽。 龙右一声厉喝,浑身内力涌动,召出一道道暗雷劈打在幽灵身上,直接将其电的四分五裂,双手分别刺破两者从其他方向袭来的幽灵,内力爆开,将其炸碎。 第三百一十三章 敢调戏我妹?找死! 被拆穿后,阿飞一点也不显得谦虚。 他认为身份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情相悦! “唐大人之妹又有何不可?本试百户势在必得!” 很快,周边传来一阵耻笑,更是认为阿飞这是在痴心妄想。 “她可是阎罗大王的妹子,武道将军的女儿,说不得!” 虽然话说得夸张了些,可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并不觉得唐月娥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会看上这种人。 何况还是唐剑秋的妹妹。 然而,阿飞却全当这是嫉妒,便没有记挂于心,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走了。 本想直...... 玄仙巅峰,已经是半步金仙境界,舍命一击,当真可以给他带来些许伤害。 看到自己兵不血刃了一位仙帝,留下了一个硕大的蛋糕,这让秦无舟再次行动了起来。 并开出多少年免租金,多少年帮忙支付税点,来多少客流给予多少津贴,出了啥事我帮你摆平。 当年岛国入侵华夏大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早些年岛国一直把华夏当成老爸。 李慕将先天鸿蒙之气炼化,在两人云雨旖旎的时候帮助万绮丽炼化。 好在彭万里也想得开,越挫越勇,几次竞争当中虽然落败,但彭万里还是充满了干劲儿,这倒让梁生非常意外。 余阳略微思索,想到自家的医院现在连地址都没搞定,更无法安装设备,索性任由对方操作。 明明是夜晚,但是结界内却是雷电交加,不时有一道道的闪电落下。 到了八个月左右,叶梨几乎都是坐着入睡了,每晚腿还会抽筋。越是临近预产期,她的情绪就越不稳定。 看着上方右手持火尖枪,左手高举乾坤圈,混天绫挂在身上的哪吒神像。 莫海右习惯工作的间隙独自一人离开停尸房或者工作室,去别的地方思考问题,比如说隔壁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或者走廊里等等。 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处于内围半腰处的皇居,那上面可以说是灯火通明,与这下面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等杜承进入了别墅的时候。夏海芳正在给杜承准备丰盛的午饭,因为杜承回来的时候。有提前打过电话回来。 李民更是心喜。逐有心拿这刘混康练练身手,随即冲着刘混康一指,就惦着给刘混康来一道闪电霹雳,准备看看这刘混康是如何来防这电击的。 薛极微微一笑,仿佛智珠在握,宣缯此时神情,却象极了自己昨夜的神情。那人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时,自己也是这般错愕。 不过,等两人二马错镫,相互间又跑出五十步开外,两人相继翻身上马之后,却是各中十余箭,那真跟被射成了刺猬差不多。 这样我们就有了人种分化和同化两种截然相反的理论。这两种理论的区别只与隔离时间有关。 “我没有什么事情,那我们走吧。”杜承现在有的是时间,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了。 一时间,全都各自的心神动荡,暗自琢磨:这九州盟约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天下真的是共和国的? 与此同时,国内各大论坛贴吧也是纷纷地转载着余乐征战韩服的报道,毕竟余乐这几天可是肆虐了国服的大批高手,也算是一个知名人物了。 白薇听到宁枫的话之后,轻轻的一愣神,然后反应过来。便对着宁枫开口问道。 老杰斯算一个,但他和老杰斯也不过只是两面之缘,老杰斯就算猜也不可能猜到他和夜衍的关系。 但这家伙却是异常的生猛,身边杀光无尽,爪子挥动间,一道道剑芒杀光如同闪电挥出,斩开一重又一重的劫雷。 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这有大宝贝,您要看吗 眼见对方已经动怒,棕衣大汉也没有害怕。 对于这其中缘由他倒是有些好奇,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只管拿钱就好。 他嘿嘿一笑,随后明确表示,不光知道那个叫宁川的人在哪,甚至还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来镇抚司。 别的先且不说,就从两人曾是同窗这点找起来不算麻烦。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阿飞很是满意,虽然说北镇抚司的确有权不公开审问直接将人抓走,可这样一来反而闹得兴师动众人尽皆知的,反而影响不好。 于是,他...... 更何况,无尘公子和他先祖蓝冥凰之间,明显有着非凡的关系,冲着这一点,他对无尘公子的敬意便是真心实意的,而不仅仅是因为无尘公子的实力强大。 “灭霸吗?”——高飞的心里暗搓搓琢磨着,如果现在这个时间点对上灭霸,而且还是在没有嘉莉跟随的情况下,以高飞和托尔联手的实力,可能还真的未必能对付得了这家伙。 忍不住想要对她好,对她温柔,虽然她对他的态度可以算是十分的恶劣。 “咱们得马上过去,趁着火势没有扩大。”与老油条罗杰不同,汉克很有责任感。 奥斯本集团将会将绿魔试剂和搭载方舟反应炉的机械外骨骼打包送给军方,当然前提是斯特恩与奥斯本集团签订一份长达五年的供货合同。 姚千依把八仙椅变成了贵妃榻,侧卧在椅上。她手里绞着一缕自己的发丝玩耍,心里一半叹息一半沉吟。 斯凯不知道系统任务的事情,还以为高飞是照顾她的情绪,毕竟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对战有悖伦理,还是让高飞处理更妥帖。 贺毓婷吓得浑身一抖,循声望过去,发现一个大开的窗户。二郎真君正趴在窗户上笑咪咪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已经趴了多久!“换好了吧?”二郎真君体贴地问。 ”什么都顾不得了!让所有人战士都压上来,死也不能让他们上来!“托马斯声嘶力竭地道。 顺着血腥味摸索过去,他们在洞穴的转角处看到了大量血迹,沿着血迹往前走,发现了一具六十多米高的怪兽残尸。怪兽酷似直立行走的大型蜥蜴,双目向外凸出,周身覆盖以表皮衍生的恶心肉瘤,背脊生长着一排倒刺。 尤其是无名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更是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一位绝世大尊看中了他,愿意对他倾囊相授,并付诸于行动了。 “帕博修你认识她们吗?”林艾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站在旁边观察事态发展的帕博修,有点奇怪地问到。 无数流光逐渐暗淡,来自幽冥的冰冷之炎悄无声息破开黑暗,梧桐木被幽冥焰火点燃。 它可能有上万米高,最高处一直扎入了云海深处,即使在几十公里之外山巅,仍旧可以感受其带来的迫人压力。 而见到徐无忧的那一刻,青霄立时惊呼道,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他是认识徐无忧的。 权从龙此时所关注的,还是凌昊不偏不倚,再度接住了自己的招式!他拧着眉,将手中重剑猛然一扭,剑面在他力气下翻转了直接九十度,带着几乎要削断人手的锋利。 “没错,我也实话实说,用一款前途未知的新游戏来赌博整个唐泽家的未来,这件事,几乎任何一个唐泽家族的人都不会同意。”唐泽大山肯定的说。 最是克制心性、迷障。在光明云前,敖烈异常的难受。一如水入油锅的煎熬。 这样的神眷之才,想要靠单纯的世俗天才来战胜,无疑太难太难。 第三百一十五章 几位官爷,饶命啊 宁川倒是没在意这一细节,只当他神秘兮兮,棕衣大汉忙跑过来献殷勤,“这位爷,先跟您提个醒,若是看上了我神鸟会不会不给钱啊?” 闻言,宁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痴话!小爷我又岂会是那种人?放心,对你自然不会,对别人那可就难说了。” 棕衣大汉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一脸讨好道:“是是是,不瞒您说,我那小鸟毛色可好了,漂亮着呢!重要的是特别精神,那叫起来啊堪称妙绝!” 他越是这么说,宁川就越兴奋。 两人眼看就要进房门...... 面对着陆煜城冰冷的视线,苏静其实后背已经汗湿了,陆煜城平时冷漠,高高在上,给人的感觉很疏离,也让人很压抑,而此刻更甚,被他冷冷地盯着,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充斥着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 “这算是我的猜测,是与不是我们得过去看看情况才能知道,走吧。”沐歌将资料递给祝吉,拿起背包朝着柜台走去。 事实上……现在球队境况的危险谁都知道,不然唐梨怎么会这么焦急的催促他。 “算我还你的人情。”毕竟他救过沐歌,这次帮他也是天经地义。 此刻她们很开心,因为大哥的那一番话说明,他已经记下了这些妹子,每次喝花香醉时,都会想到她们。离开花香谷,辰昊挥手向送行的众人道别,而后便脚底生云,消失在原地。 而他……看着莫里安摆出的动作之后,脑袋里竟然开始分析他这么摆的意义,和他这个动作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见这一幕的暴风教练立刻站了起来,神色严峻的看着场上的形势。 双方离得较远,虽然听不清到底再说什么,但看到对方阵中,竟然来了号称剑仙的叶问天,王天罡和张天晓又哪能坐得住? 来之前她就想到过一万种可能,想这个关佑会有什么姿态对待她,没想到会用这么没水准又影响形象,不过他既然对自己没礼貌,她也不用对他有什么礼貌,对振哲点点头大步走过去直接坐到椅子上。 所与人都没想到,在第一场双方打得艰难的情况下,到了第二场精英竟然是被十一中压制着。 一股股的凶气在地底下相互缠绕着,无数人脸在其中载浮载沉,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自己现在是在黑车数百丈之外,而黑车里面,露出一片光滑如镜的琉璃一般的东西上面,神识一扫,直接被反弹了出去了,神识居然被震动得扭曲了。 “你打算怎么办呢?”众人皆是望着那立在黑色雷海之下,神情显得偏执与痴狂的男子,他毫无惧色,反而是有着癫狂的笑着。 另外一方面,他也研究了一番,如何分化自己的分身,请教了一番兔爷之后,倒是想出了办法了,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把人生果娃娃的精魄给抽出来,然后用元婴同化精魄,这个过程相当久,自然越早,越是好了。 这一次他们那些人倒是没有站起来阻拦,我拉着愤愤不平的诺亚,一口气走出阶梯教室,丹尼斯一脸紧张的跟在我们的身后,丹尼斯虽然看起来有些犹豫,但是终究在最后一刻选择了和我们站在一起,让我对他不禁另眼相看。 “噗嗤!”媚娘听到萧阳的话忍不住噗嗤一笑,魔门其他人也都莞尔一笑。 古紫辰目光微紧,向头顶的城池望了一眼,透过阵法冥冥之中感觉,刚才正是斩龙剑的全力一击,如果不是有冥狱城,自己和慕容寒星很难幸免于难。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东林党聚集! 宁川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只要能活命,他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阿飞轻蔑地笑了笑,一跃跳上长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宁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宁川心中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东西?” 阿飞缓缓凑近宁川,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诡异笑容,轻声说道:“我要你的手。” 听到阿飞提出要一条胳膊,宁川宁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此时的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又怎会轻易答应? 反观阿飞一...... “好吧,那么你打算做什么?建立一个杀手组织还是佣兵组织。”林嘉欣道。 不过楚风同样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任何与她熟络的感觉,让她火热的内心出现了一丝凉意。 张元昊感受到脚下隐约传开的震颤,心中如是想到,身形朝着巨坑下一跃,然后平稳落地。 古铜铸就的八丈城门大开,无数修士整齐排列,从距离城门口数千米远的地方开始排队,队伍延伸数百丈,宛如一条长龙。 而且龙骨水车为世界上出现最早、流传最久远的农用水车,是中国古代汉族劳动人民发明的最著名的农业灌溉机械之一。对于农业的发展,毕岚功不可没。 韩炜听后,便令董昭作表,自称德薄,请另外寻求大贤以嗣天位。 因为每一个世界顶尖运动员实力其实也都差不多,就算强也不会强多少。 走到一半,就看到远远来了一只兵马,姜德手拿望远镜看了看,看到这只兵马附近还有一些百姓来往,甚至还有好奇的顽童在不远处眺望,仿佛这只打着山贼旗号的兵马毫不在意。 “复苏的那些天才中竟有一只大妖,并且还占据了神农架,有意思。”东方旭日冷笑道。 渐渐地,蟒蛟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张元昊知道,那是自己的根须已经在其体内散布开了,其体内的脏器大半已经被张元昊那细密纷杂的根须牢牢包裹住,只消得数十个呼吸的功夫,就连渣都不剩了。 萧枫尴尬的嘿嘿一笑,这时,所有士兵都朝他看了过来,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而不停的在偷偷发笑。 “宝宝,将徐磐炎他们全部带走!”李清可没有紫金神龙那么轻松,对宝宝吼过之后,后者顿时化作了一道血色影子消失在了原地,萧天倒也没有阻止他,可能在他的眼中,李清等人做的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吧。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那个还没有说出来的秘密,是否有致命的杀伤力,足够让师娘有灭口的念想。 听起来很漫长的对话,其实只是数十秒,从始至终我都没开口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慢慢朝着青蛙人走去,临近他面前时,我已经获知了大致情况。 老陈给予了很明确的回复,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正大光明不怕严查——百日红没有问题,立身很正,就是敢这么玩。 “这个简单!”摩丝走到了蒙斯的身边,一只手钳住了这个家伙的脖子,紧接着噼噼啪啪作响。 周围的龙族众人见幻阴真人等刚才敌不过红绫,也不想先前自己等人陷害王辰的事,便在一边纷纷叫嚷起来。就是王辰也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之前种种恩怨今天最好一并了结。 因为这是规则,这是天道制定的规则,这是至高无上的规则,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神,同样不例外。 嘭彭——,光团与光剑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出漫天流光星雨,仿佛夜晚的烟花一样璀璨迷人。最后,光团消灭了所有光剑,带着余威冲向道士。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同联合上告魏忠贤 叶向高听了忙拒绝下来,“不不不,万万不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到万般无奈之下可千万不能造次!” 对此,礼部员外郎顾大章万般不解,“为何?万历皇帝当朝时,我们多次用过这种方法,现在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魏大忠尽可能忍着,避免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你还没有分清楚目前的局势吗?如今宦官当道,何况魏忠贤又极受陛下宠信,再加上陛下读的书并不算多,也容易被人操控! 万一皇上与百官发......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让老头子帮我在这里看着李忆,这个帐篷是不透光的,白天也没有太阳晒进来,因此就算是鬼大白天的在这个帐篷里面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这个帐篷还是出来的时候陈磊特意找人定做的呢。 还有打开‘门’,桌上总是丰盛又温暖的饭菜,还有清风的笑容,母亲父亲的笑容,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木盒宽有十厘米,手套不是拳套,而且柔韧性不错,能折叠,所以并不怎么占空间,秦天目光立即就被这双手套吸引了。 “操,还是怪我咯,行了,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解开我这个封印再说别的吧。”我挥了挥手说道。 但是,令鬼蝶看向她的,不是那副俏丽的身段,而是那双几乎跟自己绷带破碎之后的眼眸一样的颜‘色’,红‘色’如血,看起来格外特殊和引人注意。 今天的他,过的像以前一样,但是心里那种感觉,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龙傲天的确是有过离间星月四院各位院长的想法,但此刻,龙傲天不得不抛弃这个策略。 紫日剑法第一层,先天武者就能学会,其实整个紫日剑法都依靠紫日剑诀这门功法来运转,紫日剑诀练得越强,施展出来的紫日剑法也就越强。 蓝娴舒是被沈知秋赶出来的,目的她也知道,只是为了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然蓝蓝这个借口也是要带上的。 ‘碰’血从孩子脸夹中缓缓流下,但是孩子依旧吃着那来之不易的包子。 不过苏夜盘坐在太上奇门局中,却是静心参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以往可骑过马?”他精瘦修长的大手在马鬓上轻抚而过,余眼淡凝了她一眼。 通道口位于山脚,被杂草荆棘掩盖,如果不是从里面出来,外面根本发现不了。 郑依菲在她的怀中一颤一颤的,她感觉到师父很好,是师父救了她。 遗珠自从在王府回宫之后,第一次说要独自出去,素春和锦夏都有些担心,加上常宁公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一次对遗珠出手的。遗珠不说,可是她们俩还是能了解到常宁公主对她的仇恨是有多深。 原本还担心器灵是不是故意使计,把她骗入万古钟内,然后再困住她,不让她出来。 “……谢谢。”看着那眨眼的红玫瑰,叶雨涵眉眼蹙了蹙,有些觉得不合适,但毕竟是人家的心意,她也不好不收,直接接过,然后顺手扔给甄幕。 一般现在很多发箍的颜色都比较偏深重,但是这个发箍却是少见的粉蓝色格子,还镶了几颗亮晶晶的东西,看上去非常的好看。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宋家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惨无人道,这是宋家自取灭亡。”云仙医说道,宋家惨无人道,那是宋家自取灭亡,现在宋家又做出阴险的计策来,那就极力的战斗宋家。 “我这模样怎么了?怎么就娇滴滴的了?我会烧水、做饭,还会简单的包扎,我还会很多,什么都能做,求求你就收下我吧。”姑娘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祈求的看着少尉。 第三百一十八章 叶向高登门拜访 然而,他们仍希望这些官员能在适当的时候,为正义站出来,共同揭露魏忠贤的罪行。 于是乎,叶向高很快就找上了唐剑秋,并将整件事情始末详细与唐剑秋说起了。 听完叶向高的叙述,唐剑秋并未立即表态。 唐剑秋略显为难,他知道这件事对东林党的意义重大,但现在的他确实难以答应,因为时机尚未成熟。 叶向高似乎察觉到了唐剑秋的顾虑,急忙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此事对于唐大人你而言太过为难,想必是有所有顾虑吧?有什么想法唐大人只管...... 现在,可以说是从头开始,本来烦躁的心渐渐清净了许多,自是将一番心思写进了字里行间。 办公室里只有唐枫和陆子豪,他们俩人午饭后就待在屋里持续着你问我答的烧脑模式。 “所以在模拟训练中大家都要充分利用机会好好练练手,届时万不可心慈手软,记住:战争没有仁慈可言。”队长大人下达了最终批示。 刀疤脸再次不耐烦的打断曹林,曹林有些恼火,他意思是这么多人在一起不如分开两组行动,分别顺着东、西两侧围墙过去,一旦开战就会给对手造成腹背受敌的局面。 若是有魂灵愿意转世,便带着他们去幽斋深处,那里有通往冥界的黄泉水。 护墙上的殷胜男第一时间就瘫软了,泪流满面,被殷冲第一时间扶住。 “呜呜呜。。。”铃音开心地笑了笑,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只是想要找个理由亲近鹊而已,贸然说出来肯定会被“武力”阻止,然后就会有身体接触,然后。。。 柠檬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也觉得是阿克终于如愿所偿的来到了真正的外面的世界,替他感到高兴。 体态巨大,长达千米,上面刻满了神圣的花纹,而在这尖端则是被无数的晶石所镶嵌着。 再一个,他也无法断定自己是不是神仙,如果以蓝移姑娘的定义,神仙就是:无所不能,长生不老,飞来飞去的人,那他倒也有几分相似。 也怪我自己太冲动,最后冷静下来,我才觉得刚刚实在是太过心急了。 只是有些人心里面还是很不爽,就像公孙瓒,虽然已经产生了不想和他们为伍的想法,但是怕会像曹操、孙坚那样成为众人的众矢之的,没有这个勇气与袁绍决裂。 这个南山,本是长寿山、仙人洞的善财童子雕像,有共工转世之身。 眼前魔族军团的出征,仅仅是一次最中域的试探尝试而已,并且还是对中域资源的掠夺。 “做戏就要做全套,要让他彻底的放松对咱们的警惕性,只有这样,才可以在关键的时刻,对他们造成致命性的伤害!”云昊低声在颖儿的耳畔说着,只是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要朝着她的耳朵吹热气呢? 低武境界,习武之人苦于自身武道修为不足,实力所限,武人们为了击败对手,不禁费尽心力,想出了各种眼花缭乱的招式技巧,为的就是在交手时占得先机,以出其不意的招式压制对手,击败对手。 “怎么?连你也怕了?”鸿猊妖王看到自己爱将有些犹豫,便不高兴了,本已阴沉的脸色更阴冷了,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 放眼望去,整座精灵城市几乎已经被无数虫子形成的虫海淹没,溃败的精灵战士们则全都逃向了城市中心的临时避难所,用来祭祀月神的神庙。 这东西,浑身覆盖着软软的黑色鳞片,左右两翼还有两只尚未完全进化好的翅膀。 “你们要想清楚了,谁接下他这个任务,我修罗就将与他不死不休!”云昊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却很巧妙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第三百一十九章 给小爷我跪下! 随着第一人的嘲讽,周围的人群仿佛找到了乐子,纷纷附和起来。 “刘大人,您可还记得当年对我们这些无名小卒的严刑拷打?是否曾预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他们仰天大笑一声,说话的方式愈发过分。 他们肆无忌惮地大笑,每一句话都像是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刘乔的心中。 然而,此时的刘乔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热血的青年。 他非常清楚,只要自己稍有动手迹象,他们就可以不由分说将自己拖进镇抚司惩戒。 而今他...... 导师们也知道这些学生的想法,因此并没有着急催促他们离开,反而任由他们四散出去玩闹去了。 这一刻,段天爱的心里,破天荒的感受到了一丝如坠冰窟的寒意,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头到脚,甚至于一向飞扬跋扈的她,此刻竟是害怕得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生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 “我们走!”张海恶狠狠瞪了凌渡宇一眼,转身带着李南峰和他的手下出了凌渡宇的地界。看着凌渡宇慢悠悠的回到了洞府中。 只是那门板阔剑也散发着浓烈的道威,只怕已经成为叶芊芊的本命神兵,路线也都已经定下了,根本不可能再更改了。 这些百鸟各族,每一族都有着媲美星月界各大霸族的庞大势力,形成了凤凰古族称霸妖域的巨大实力。 气浪一撞到叶正风的身上,叶正风顿时被轰到皇殿的墙壁上,一口鲜血爆发而出,力度强猛得惊人,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 “没有事情了,已经完全好了。就是感觉道身体里多了几样东西。”胡琳儿倚在托塔天王的怀中,娇弱的对他道。 凌渡宇炼制二十四颗珠子,尽量是模仿混沌珠中的法阵。现在凌渡宇已经能察觉混沌珠中,那些天然的法阵。还有这些法阵的用途。但是要想完全模仿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黑岩城”,冒险者的乐园,犯罪者的天堂,地下交易的黑市。 林深深望着这样的锦洋,冥冥中像是猜到了锦洋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上百只由风形成的巨掌瞬间成形,往李辰所在的山体砸去,竟然是想一下把山体给砸崩,把李辰埋在里面。 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身影,众人心里虽是有些疑惑,但是到底没有多想,毕竟太子妃与太子殿下风尘仆仆的归来,累了也是正常的。 一进卧室,顾恩恩便进了浴室里,那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了韩城池。 夜说一见状,聂云华发话,一张老脸拉得老长,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却听到夜倾城清冷的声音。 她只是在回想,因为她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是一种情绪和情感的变化。 虽然他作为慕容银珠的契约对象,但是他可没有把慕容银珠当成主子之类的。 “现在,怎么力?”利夫曼像是在问紫凝三人,但其实他只想问紫凝。 入夜之后,还要带张然去抓捕妖魔,第二天就要赶去西京,对于王傲世的请求,李辰只能说抱歉了。 李辰现在这口气,是大的没边了,办公室是说租就租的么,看他的意思还不是只租一层,而是一幢。 “哼哼哼哼……”无数的猪叫声中,这个骑士被无数獠牙猪蹄杀死。 叶家家主在心中震撼道,他的心理价位,差不多就是三千三百万金币左右,多十万,他就不买了。 天阳的修为还只是化元境四重巅峰,如何能击败连半步道火境都能力战一番的南宫枫? “杨桀,你不是刚刚和他称兄道弟么,怎么,不帮他?”叶芷晴也是疑惑的看向杨桀。 第三百二十章 南镇抚使许显纯 两人先行入座,刘乔本就是一个武官,说起话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索性直说了,“唐大人可有听说过汪文言汪大人入狱一事?” “听说过了,除此之外我还知道汪文言是被冤枉的,只是奈何没有证据。” “不错,魏忠贤那老贼非要我给汪大人定罪,我又岂能同意?他一怒之下将我罢官!您说天底下有没有这么个道理?难道这大明的江山是他魏忠贤的吗!” “魏忠贤的确可恶,这朝中文武百官没有一人不知道他手段之狠毒,话说汪大人一事究竟是谁构陷...... 众人松了口气,还以为租金有多贵,不过就是三百块嘛,现在他们手中还剩下有将近一万块,住了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 但卫骁并不担忧,这部戏是临时换主演,其他试镜演员和卫骁拿到剧本的时间差不多,匆忙准备,卫骁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其他人差。 他命两名善长隐匿伪装的手下趁宴会之际,潜入莫家别墅盗取,可是没多久,两人就失去了联系,他就知道,两人都折在了莫家。 城堡中位区以下都在大佬的掌控之中,上位区却是未知领域。自己这个半吊子逃杀练习生水平,在比赛里还能看,真正对上武装力量还差的远。 温慢的瞧了她两眼,目光落在她酡红的侧脸就知道她今晚那两杯喝急了。 打犯人和打周公子肯定不一样,周公子打完,喘口气,还能出来看。 夜千宠这会儿听着老太太的转述,心底不禁冷笑,慕茧这个大编剧可真不是虚名。 其实对于这里,他们也像他们家一样,其实要是走的话,确实有些不舍得,毕竟人都是有习惯的,他们在这里干了那么长时间,说走就走,难免会有些情怀。 袁莉莉他爹跟唐启山有过合作,那肯定还有其他同伴,但目前没法确定到底是哪些。 秦正摇头。“你与我形影不离,别人知道了我是秦门长老,自然很容易联想到你的身份。”凐打着暮月神殿使者的幌子进了天烽谷,掌门、太上以及几位尊主都知道实情,再说弟子们也不傻,稍一推敲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谁在叹气?”一位老者吃得满面红光,听到叹气声低声问了一句,没有人回答,他便不再理,又低下头吃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冰寒隐隐感觉到了场上的气氛在变。冥神党看起来已经占了上风,可,就算如此,冥神党除了部分顶尖力量之外,没有多少冥神党神族进入鄢郄党的包围圈。 市民们面朝着弗拉维大宫华丽的楼门前,所有人都冲着皇宫山呼万岁,因为市民们知道胜利的最高功臣是谁,当然,这个所谓的功臣也知道真正起到作用的是谁。 “暂且信他一回,如果不对,再杀不迟!”伊丽莲看袁三爷又要发火,赶紧安慰到。 “倒是听说过,但,这不是传说吗?”邋遢道人虽然听说过飞升之事,但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并不相信。 不过楚轻寒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觉得这里人多口杂,他们楚家的秘密还真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 在第十四双子军团主营帐中,利托略,忒瑞等双子军团的所有野战团长官汇聚一堂,他们等待着李维的到来。 这事情他算是真的放在了心上,加入国光电子俱乐部是为了跟以前的老东家ex斗是不假,但更多的因素,还是为他自己的路着想。 如果有了自己的存在,半年之后悟空靠着界王拳还是败给贝吉塔,那真的说不过去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的位置是时候给我坐了 “是……” 纵使方小渔心有不甘也只能如实去做了,她也知道方才说的那些的确是让唐剑秋为难了。 由于镇抚司南北两地相差甚远,新上任的许显纯也是费了好一大功夫才将汪文言顺利押送至北镇抚司。 由田尔耕带头,将锦衣佥事,指挥同知还有唐剑秋在内的几人叫了出来,并将他们带到镇抚司门口接风洗尘。 眼见许显纯带着大堆人马走近。 待走到门口后,田尔耕亲自上前迎接。 “许大人一路可谓是辛苦了。” 田尔耕主动开口,许显纯却露出笑面虎般...... 不提那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五大蛊王,单是身上的法器,就是寻常的道门真传也比之不上。 陈浮生不认为是那位佛祖当真修行到了境界高妙,神通浩瀚至足以压服三位道祖,五方天帝的地步,最多不过相当。 “这里还有警察?我还以为会把我们就地解决了呢。”高姝说道。 “不可能,但凡被练成仙魄傀儡的人,有那一个还活着?”明空吼叫着问张祥道。 百里家族也是赤焰城的大家族,而百里玉泽作为百里家族的少主,时常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古、季两家的侍卫自然都认得他。 不管是武器还是法宝认主之后,它们所有的一切无疑作为作主人都是非常了解的,可张祥居然对自己的法宝还有不了解的地方,这可有点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应龙惊讶也就不奇怪了。 据审问,该男子杀害县官之父是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仇,他的妹妹已经死了好几年,五年前莫名的失踪,最后在县衙后院发现了尸体,经查证他们找到了凶手,一个监狱里原本就犯了死罪的替死鬼。 “就算失去战气,气力耗尽,我也要让你看看,老狗有几颗牙!”几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图里安依旧对着触须,猛然挥出手中的刀刃。 距离楚寻击杀孟剑鸣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这个消息也传遍了整个万鬼洞地下世界,引起了如同风暴般的震荡。 一阵剧烈的尘沙飞扬,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飞入空中,不一刻咚的一声落在地面之上,众人定睛一看,此物常有三丈,粗有五尺,大头,巨尾,四条粗壮的腿,脊背之上覆盖黑色鳞甲,腹部显现鱼白。 武严自然不记得还有唐糖这么一个废柴,但他认得那一声玄色地涌金莲衣袍。 先是莉莉莫名其妙地迷恋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因为救世主的预言问题,一直在针对魔法器械研究课,然后有五个魔法器械研究课的学生遭受到了袭击。 游江此时的脸色灰暗,的确有些落魄。不过,秦枫可没有什么同情心,他的准则就是,别人不惹他,他也不会去欺负别人。若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秦枫绝不会手软,一定要把对方打到怕为止。 此刻的老板早就已经早早的等候着看着警官们的到来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忐忑不安的神色,不时的从怀中掏出了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嘴唇轻颤。脸色发紫,很显然非常的紧张。 “可能又喝水了。”莫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估计指望这个家伙是不行了。 很显然他对于黄泉三组的组长马高拥有的占卜恶灵布偶相当的信服。 任由主持人如何动摇猜评团们的信心,他们都坚定地认为没朋友的河马侠就是欧罗罗。 思绪到此,黎戮对辛韶的思念瞬间泛滥,瞳眸划过一丝不耐,这一个两个的,难道真想死? 他一把拉住潇潇,随手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带着一脸的笑意说:“知道了,管家大人!这不是扔了吗?可以了吗?”潇潇故意仰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却不自觉的笑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明升暗降 “什么意思?” 唐剑秋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说他已经怀疑起了自己。 许显纯呵呵一笑,先是让唐剑秋带自己去关押汪文言的诏狱一趟,之后再告诉他什么原因。 唐剑秋实在不便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乎,二人很快就来到了汪文言所在的牢狱之中。 并未将牢门打开,不过是静静地看着。 那一刻的汪文言好似霜打的茄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密布着的满着各种伤痕,而这其中不乏有烙铁的痕迹。 还有的伤口几乎都快要溃烂,隐约可见森森...... 而且,哪怕是颜值处在巅峰的期间,你也还得担心,又有哪个明星,会突然在一夜之间爆红。 钱闻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反而嘿嘿一笑,“虽说我们所求不同,但归根结底,无非就是酒色财气四个字。我,人称钱胖子,就是个俗人。来人世走一趟,无非就求个‘财’。平阳郡能让我锦上添花,我乐意留在这地。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大伙儿对她们姐妹俩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 雾气渐渐有些减少,可是苏长言却发现,自己此刻已经不在石室,而是身处雪峰之间,自己只在一座高大雪山的山腰处。 如果真的按照杨轩的计划,杀鸡儆猴,但猴都没来,这鸡要杀给谁看呢? 这边东福村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青云寨和林家村的人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别看人多,速度还不慢。 两人都无法分辨出对方几句为真,几句为假,可却在弓贝说了自己这边绝顶高手数量后,陷入了沉默。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入驻百货商店,但在此之前必须有自己的展示店铺,它就像是一道风景线和活广告。 皮蓬要防守科比,鲁迪汤姆贾诺维奇压根不指望皮蓬还有精力做其他事情。 嗖!嗖!嗖!……一连串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叫得最凶的十来个上层精灵中箭倒地,在弗希瑟尔的示意下血精灵卫兵发起了攻击。 “不错,我们不用走探索队探索出来的那条路,我们可以借助地图辨别方向,然后直接横穿过去!”跟着点头说道。 可教训丨人出气,也没想着将人打残,那样太残暴了,说不得会影响寿哥名声。真要闹到御前,大家都要担于系。 翰林院除了掌院学士之外,剩下四个学士中,只有何学士不是头甲出身。在其他衙门,头甲与二甲出身未必悬殊会那么大,在翰林院中,状元、榜眼荟萃之地,头甲与二甲的区别就大了。 “峨眉派吗?”听到铃铛的话,步凡眉头再次皱起,不明白貂蝉为什么带着铃铛去峨眉派。 他只是不好看着长兄继续跪着,也担心自己走了,这父子两人再起争执气着了老爹,才好心开口求情。 为甚说“胡乱嫁”?要是亲事体面,何必瞒着张家,张家上下只有感激的,哪里会如此闹腾? 天色刚刚微微亮起,远处显现几丝鱼肚白。清晨略带湿意的暖风,轻轻拂过河岸,若非满地荒凉与那触目惊心的污黑腥臭水面,本该是个美好的早上。 在逃离时,那流光再次圈来。将长乘道人地右肩,连同手中的拂尘一道断作两截。长乘真人惨叫了一声,再受重创。顾不得停留复原,遁光又迅疾了一倍,如闪电一般。消逝无踪。 在贺大老爷看来,沈家京城这一房已经绝了血脉,从宗房择嗣子,以后两个房头彼此扶持,也是双赢之道。 柳青芒虽然痛恨凌霄,但他的确已经发现了鬼厉的一些不规矩的地方。 第三百二十三章 海外倭寇横行 “在下惭愧。” 唐剑秋极力保持镇定,以免被对方洞悉心事。 有些事情,虽未出口,但魏忠贤也能大概从中猜出几分,“唐大人找咱家,莫非是为了那出海之事?” 唐剑秋微微颔首,他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是的。” 他有太多太多想问的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只能选择继续追问。 见唐剑秋这般好奇,魏忠贤便不再绕弯子,直言不讳地说道: “唐大人或许不知,那些漂泊海外的华夏子孙犹如无家可归的孤儿,而今更是因...... “都是唐烟那个贱人!是她怂恿我的,唐烟出车祸没钱看病,她问表妹高琼丽借钱,表妹当时没钱,就没有借给她。 好在,这天江曼笙坐得离他远远的,虽然也被架着喝了几杯酒,但她状态还好,问题不是比较大。 他们化作一道金光,从圣地峰飞入圣天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不知为何,今日的天澜圣母给萧林带来的感觉,多了几分距离,少了一些亲切。 远处,王敢当顶着飞禽类高阶血脉的压迫,硬是下了死手,才终于从青锋那里拿回了凤凰玉佩。 我心中一沉,这摄魂幡我也在老童长卷上看到过,据说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法器,能够吞噬人的魂魄,端的是恐怖无比。 一只爪子扒拉了一下,发现还是不动,不由有些嫌弃,随便扔在了一边。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现场短暂的瘫痪,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非常的意外,没想到赵越明会为这件事情找上门来。 这些雷芒依附在他的身体外面,阵阵刺目的雷光闪烁着,把他的皮肤劈得一块黑一块青。 要说在场最冷静的,还得是索林,这位有着王者风范的矮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一双眼睛紧盯着李维,不曾离开半秒。 冰与火没有相互碰撞,而是……同时朝着温南和淇淇的方向攻过来。 这让沈老太太更加觉得沈妙玉丢人现眼,恨不得赶紧将他们赶出去。 李尘点头,刚转身,却发觉身后出现了点点光芒,一个玩家出现,正是青薇。 今天她跟楚飞约会的事,为了不让关雅知道,所以应该是保密才对。 铁匠柏林是拉达梅斯的铁匠,事实上,他是目前还活着的铁匠里年岁最大的,胡子都花白了好久好久。 银发银眸,一身银色战甲,分外出尘,手握精致的银白色长剑,给人一种凌然不受侵犯的感觉,仿佛自己便是世上的神灵一般,而事实上,她的确属于神灵一般的存在。 李维硬是靠挨打,挨到铁套都没了一半耐久,练就出一身针对食人妖的功夫。 至于负不负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只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够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着急离开天狼山,而是准备在天狼山中继续历练一段时间。 只见韩轩似乎有心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还是很少见到韩轩这样过。 “迪蒙哥,教训他,他就是上次打破我口器的机甲。“说话的上次被叶北撂倒的金色机甲。 一脚就把这头两米多高、拥有着大猩猩般魁梧身材的傀儡给蹬了个粉碎。 等到它落在羽蛇神的头顶时,樱井爱子配合地抬高加特林,将它直接射爆。 手掌触在他的眉心,运转吸星大法,将他的阴邪之气尽数引渡过来。 他在乱军之中,顺手击杀了一个晋朝骑士,便夺马而上,逐桓温而去。 想想自己以后出行,完全不用再带什么包裹和兵器之类,简直一身轻松。 第三百二十四章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沈红鸾的声音中透露出果断与决心。 唐剑秋点头表示赞同,他也只这样是会让他有些煎熬。 他大手一伸,轻轻覆住沈红鸾那只如玉般柔滑的素手 “红鸾,你且放心,我必平安归来。” “我能否与你一同出海?” 沈红鸾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她想跟唐剑秋共患难。 “不可,海上有太多危险因素,时常有倭寇海盗横行。” 唐剑秋看着她那紧锁的柳叶眉,知道她想要与自己共同面对未知的风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加心疼。 他深知沈红鸾的武功高强......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皇后是有随意出入勤政殿的资格的,但她深知皇上处理政事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所以让般若先行进来禀告。 虽然也有天真的觉得时间给的宽裕正好方便大家多做尝试,但是大部分人却知道,时间给得越久,只是越说明了统招的难度,估计连精神力达标的人,都必须付出大量努力和尝试,还不一定能成功。 此时的秀林不禁看向了旁边的众人,那意思很明白——为什么上一次见到的霸气的宗主会如此礼遇这个副宗主? 。董占云不是没想过使用以前炼制的天水西洛丹,但是在这里使用等于找死,匹夫怀璧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苦笑的摇了摇头,当下云峰也是不再多说什么,此时他在想另一个问题。 而此时的赤眼绿麟猿却早就珍宝般的捧着那刚才雕就的“父亲”沉默着,秀林知道,那件作品或许就是其寄托感情的一个东西吧? 人偶中的少年们大松了口气,等到朱利安巫师离开,不少人就也慢慢走出了店子,绕开朱利安巫师那些怪物,聚在一起心惊胆战地低声讨论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而这四个月来断断续续地赶路,崔封距离桓钧峰的路程也只剩下不足十里。 看到师道然离开,古安宁脸色瞬间变了一个样子。脸色挂着得意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安蒂儿阴险的笑着。 “服役期限在五年之内,驱逐舰和护卫舰各一艘,其实你们青岛驻军在胶州湾就有”陈宁笑道。 几人听到工资,顿时都不敢在继续八卦了,对视着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不但欺骗了沈母,而且还让薛岚冒充别人,太多的罪过了。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她最信任的人出卖了。 等到晚上收了再洗一遍挤干净水份,拿出最先做的蒜容辣椒酱,用家里现用的醋代替她外婆自己酿的黄醋,又加了盐、白糖下去搅拌,然后装罐密封,只等三、四日后就能拿出来试味道了。 这么长时间,若是没有封子倾的默许,她也不会得到这么好的资源,更或许,司笑音只是一厢情愿,他喜欢的其实是自己呢? 但是宋睦也夜朗都会武功,她们俩人还不能太正大光明,否则被抓住了也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本来计划让庄子那边的人弄成红薯粉末再送过来,这样分量就会少很多,但是要在那边置办工具,条件不是很齐备,想想叶蔓就打消了念头。 无数的玫瑰花瓣从飞机上掉落,下了一场玫瑰雨,原来飞机的下方绑着一个很大的网袋,里面全部都是玫瑰花瓣,随着起飞,花瓣从网洞里飘落,为在场所有的宾客留下一场完美的视觉盛宴。 几人又聊了一个多时辰,看着天色实在不早了,今日又忙了一日,所以就把叶蔓几个赶走了,让丽儿带她们去洗漱一下,叮嘱她们不要聊得太晚,要早点睡觉。 第三百二十五章 白发愁看泪眼枯 “也罢!” 唐国栋好不容易才沉住气,对于第四个儿子他是给予厚望但又非常失望。 唐剑秋的能力他不否认,只是他实在不愿看到唐剑秋涉入武场。 要知道那可是在刀尖上舔血!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他一个做父亲的又岂能乐意? 然而,父子之间倒也没什么要说的,即便真要说也就聊聊官场上的事情,还有对目前局面的看法。 不多时,顾氏便做了一大桌美味,这放眼望去满目琳琅,这等美味珍馐,大多数都是唐剑秋喜欢的。 其菜名有东坡肉、...... 更不愿意相信,现在这个全身绷带,几乎是没有面目的男人,就是自己爱的西门狂。 当江青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越到了明朝后,迎接她的,是无尽的恐惧和陌生。 后面只写了省略号,西门狂的心那一刻,就像是被一针一针,插进去一样疼痛。 “开!”常胜宝树王沉声暴喝,右拳猛得上击而出,呈托天之势,悍然迎上谢无忌的双足。只看他上半身肌肉虬结,高高隆起,显然已运起了十成十的巨力。 如果西门狂被困在二层或者三层,他们就根本不需要浪费体力了。 为什么没有?不敢!要说有格调的酒楼,那很多,但敢像这么招摇的可不存在,那些老板又不是傻子,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谁敢这么奢靡浪费。 格洛莉娅受宠,这是帝国贵族人尽皆知的事情,而雪莉雅被召回帝都受封帝国公主的名衔,也让许多贵族闻风而动,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气息。 只见陈锋的双脚在垂直的崖壁上面轻点一下,身体拔高了十多米,再轻点一下,再次拔高,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就看到陈锋已经轻轻松松的落在崖顶上面,举目眺望四周。 这些铜钱也不知道是从哪挖出来的,散发出一股猪粪味,闻着让人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了。 林晨清楚的看到,随着战斗的进行,那两名雇佣兵的头领眼中已经是萌生了退意。 然后他们惊讶的发现,他们手中的剑竟然缓缓的对准了他们自己的脖子,那样子就好像他们自己要抹脖子自杀一样。 此时,盒子内的天穹魔方直奔而出,从远处就已经感受到了此物的威力巨大,要想彻底解开它的谜底甚是不易。 “哎,但愿别出什么事吧”!秦枫深深的叹了口气,向前方的院子中走去,但他不敢走远,因为他怕自己走远了裘霜姑娘便因此找不着他了。 一一满意了,拉着孙思妙进屋,跟家人打过招呼,围着孙思妙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是大人,大人神威盖世,实在是厉害!”祝崇明恭维说道,他虽然知晓纪云鹏手中奇异法器的厉害,刚刚其实也震撼了一下,一个强大的玄仙修者,竟然被一击化成了飞灰,这种冲击力很难让人不震惊。 一声战船靠岸的撞击声突然响起,虽只见声音未见其形,但此景也是二人事先早已预料到的。 自己奶奶对自己的宠爱那可是非常无常理的,只要自己说,奶奶就信。 莫琪还有些铁粉要辩解,但是在看到了洛羽发在网络上断臂的白炼照片的时候,都纷纷禁言了。 那个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有办法的人,这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哭泣,她怎么会哭? 这时候,再从冰箱里掏出一根棒棒冰,掰开,一人一截,慢慢的舔着,享受着它从舌尖传到身体里的阵阵凉意。 大皇子神念一动,城墙外的空地处地面突然从下面隆起了一大块,数只体形巨大的异虫从地下钻了出来,嘶吼着向万灵教联军冲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别离大明国土 皇宫之外,一张醒目的文书被醒目地张贴出来,唐剑秋瞥了一眼,心头顿时紧绷。 身边除了几个不算熟悉还有能人之臣之外,几乎全都是魏忠贤的人! 在这般严密的监视下,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被魏忠贤的耳目所捕捉。 稍有差池,恐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到了那时可谓是插翅难飞啊。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 现在就等所有船只准备好,再带上随行人员出发。 …… 临行前,唐剑秋决定再次面见魏忠贤,并明说要带一...... 今时今日,莫说郭家,相信赵家,白家等京城颇具实力的势力都知道了安无风的身份。也正因如此,白家才把安西王挑拨,将安无风调离京城。 他不是为范德法特刚才的那一脚极具危险的射门感到担忧,他担忧的是利物浦球员慌了!他们想不到托特纳姆热刺居然敢在他们的主场发动进攻,利物浦球员的节奏都被打乱了。 其实如果看数据,所有人都知道利物浦占据上风,控球率百分之七十九,接近八成的控球率!射门次数方面多大九次,而希腊人竞技这里只有两脚射门,而且都不在门框范围内。 这些沼气渣晾在后院里晒一晒,然后就被他们埋在了红薯窝边上。 金钱的多少,代表他对她的爱有多深;舍不得给她花钱,总觉得两人之间缺点什么。 但是第二天,那个孩子的尸体却不在那。可是也是从那天开始,这个屋子里的东西能响声的东西晚上都会开始发出各种声音,那个穷鬼知道是自己孩子作祟就在他死掉的地方盖了一个茅厕埋汰他。 “是的二姐,我们知道你不容易,我和我五姐都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于景也附和道。 金平凡,王伯运,郝建城,三人张囗结舌,眼瞪目呆的,瞬间石化。 但我忽然看到我老爹的轿车就停在外面,而我的摩托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带回来的,居然已经停在了边上,这院子里忽然就充实了许多。 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为了他,她曾经背叛了整个家族。 带弟回来,高处的柿子也有人摘了,时间还早,招弟叹叹气自己亲自动手了。 她跪在柳氏的跟前起誓,以自己的性命担保,一定要将东方瑾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位真人自然不会拉下脸来强行收取赵宁作为徒弟,毕竟一个天才徒弟虽然不错,可也并非一定要有。 不用怀疑,那个混球曾经将自己的表姨弄上过床。其后,据说他为了逃避暴怒的赫伯特追杀,足足忍着丽贝卡的腹黑调教,在埃罗萨躲避了整整一个冬天。 赵敏微微意外,别说现在全城戒严,就算是平时,这个时辰也早已关城门,又怎么出城? 张宁在信中向袁朗提了一点让他兴奋的事情,那就是黑山根据地给黄巾军培养了一支三万多人的预备队,只要常山郡要得着,立马就可以派遣一上将带领他们冲锋陷阵。 她没有死在尚方司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兴了,以后再也没有接近皇上的机会了。 此时此景,袁朗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 而孙殿也皆是欣然赴宴,对于独孤策以及寇忡等人的试探他的回答往往似是而非,让他们心头痒痒却又始终不能确认,心中好不憋闷。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东窗事发 初次离开大明国土前往未知领域,唐剑秋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他静静地站在船头,任由海风轻轻拂过,感受这份前所未有的孤独。 无数双阉党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唐剑秋不敢擅自妄动,只要自己稍微有所动作都会被他们觉察,并将此事魏忠贤,甚至乎添油加醋。 在海上想要活下去,他必须谨慎小心,并防范那些人对自己不利。 船上的几人闲来无事说起了话,毕竟在海上漂泊也不算什么趣事。 目前,海面平静,无甚大事发生。 在他们的视线下,除了一...... 等到护士走后,周嘴里哼哼唧唧的喊着疼,眼泪还控制不住的刷刷从眼角滑落。 将手中战争神格收起,他目光落在已变成凡人的迈尔斯身上,虽然被剥离神格变成凡人,但祂还没有死,好歹是名传奇强者,就算是寿命也就三四百岁,远没达到传奇强者寿命极限。 和他结婚这么久……额,应该说和他认识那么久以来,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虽然笑的不明显,不过笑起来还是挺帅的。 顾雨柔瞳孔一缩,覆上了他手背,不断地推搡他,承受着痛楚,他会出面,用手一拂,拂开了她,帮了顾紫菱,她显得诧异,惊愕。 上一世于她而言,本来不过是五年前的事,可是现在想去来也真的如上一世一般久远了。 位于虫巢中的卡片是一张紫色卡片,质地奇特就算扔入熔岩之中也不会损毁分毫,此时正卡在一头刚从虫巢中爬出来的巨虫头顶。 石碑上介绍,五年一次的升仙之会始于一万八千多年前,五年一届从没停过,届时会有来自中州的仙门派使者前来,招收资质优秀的弟子前往中州。 如果杨广动作没那么急切,像李唐一样徐徐而治,或许又是另一个结局。 黑衣男子抿着唇,刚要重复,陆景衍就突然从他面前走过,视线看过去,陆景衍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包包,那个包包正是苏砚郗今天所拿的名牌包包。 这个香囊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可是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当年所绣。 看着江夏他们上了山,害怕被发现,江梅花可是足足等了很久才悄悄地跟着上去。 没想到这个货车司机也是个爱车的人,一见到杨志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很痴迷车子,他就好像见到同道中人一样,硬是要邀请杨志上驾驶室去观摩一下。 回不去青山村,江夏便让阿月去陈府上说了说情况,跟陈定兴要了之前自己带着几个孩子住下的宅子里的钥匙,要在那宅子里暂时住上一段时间。 魂差点下飞的六离芳芳,脸羞红成猴屁股,蹭上被子,着急忙慌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指导员,单独训练这个事儿,其实是有必要的,你也知道在日常训练中,我们三班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咱们连的标兵班,随便拉出一个兵,在连里的成绩都能数的着,可以说我们的训练已经超过了连里制定的标准。 江临西想了想,从旁边去揪了一把草来,又在泥巴里滚了滚,才放在了蓝晋的手里。 床铺上的男子头蒙在被子里,一只腿露出来,和另一只腿以骑马式夹着被子。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杨俊成就取出一本从四大家族修士手中获得法术,开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兰莲不光是度雪欣贴身丫鬟那么简单,她是北云帝国高门弟子,因被度雪欣识中,选在了身边。 “明哲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呢。”吴非对着杨宇问到。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严惩罪魁祸首,以儆效尤!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试图从对方的脸部表情中探寻出任何微妙的线索。 然而,接下来的答案却另他大失所望: “回禀大人,此事确实是郭提学一人所为,他独断专行,并无他人牵涉其中。” 唐剑秋沉默了,毕竟这是在海上而不是陆地,已经远远超乎了管辖范围。 确切的说,这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虽然他没有航海总指挥的权力,但他深知必须消除这种潜在的威胁。 必须消除这种隐患,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 然而,唐剑秋心中仍有一丝顾虑。 那身为提学...... 天灵这边无数人震惊,脸上的表情赫然凝固,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恐惧之感。 贺芝仙在旁看得明明白白,他已知柯青青与上官云早就相识,却也不点破,嘿嘿嘿笑了几声就径往大殿走去。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多鬼修神情一紧,即便是青红二鬼,此刻都是身躯崩了起来,与王开相处才几日?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本性,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忐忑。 “又是赵显光,”龙剑飞一撅嘴,笑了笑,此刻他那儿子一定还在窗户边看这里的一切,但并沒有说话,那就说明,对方知道他是不敢动老人家的,这是自然,就让他动,龙剑飞也不会动的。 程言偷偷打量着程远的神色,倒不像太生气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云明放下风云纯阳剑,笑道:“开个玩笑而已,看你吓得那个模样。还是天武宗护法呢!”青龙护法只能干笑几声。 一般的观众还没有明白过来,那些修真者们却是一下子眼睛发亮了。 “乔董,不好意思,见笑了,被狗给咬了”张启才用毛巾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好在不流血了。今天是丢大脸了。 “从家里偷的。”程言调皮地眨眨眼睛,只是为了庆祝自己夺冠便随便从酒窖里捞了一瓶酒出来,86年,这个年份怎么那么熟悉呢,正疑惑着,一声尖叫将他的思绪打乱。 风敛子,离寒子两人身子向前直接冲出,在地上滚了几圈。而后面的云道宗弟子中顿时哗然起来,脸上都是大变。 “所以,你现在,可以接纳我了?”冰儿姐含情脉脉的,向着他脚边爬过来。 她瞥向一旁的傅承景,一向镇定自若的他,怎么觉得现在有些僵硬? 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帅,这么冷的弟弟乖乖巧巧的叫自己一声姐姐是有多萌。 “最近我们是不是交过手?”窦泰还在竭力回忆,但可能是因为身边站着元如雪,一时受到影响,没有回想起来。 那光团也变得越发的巨大,已经涨满了他的整个丹田,随即,就开始了一点点地收缩变形,同时青色灵光也在不停地闪动着,显得越发地耀眼刺目。 下身的剧烈疼痛让他步履蹒跚,但她还是咬牙向前走着,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她想离开这里,她甚至想离开这个世界。 原来,因为天道所限,那魔族中人的肉身虽然几乎是不灭之躯,寿命却并不能长生不老,就算是至高无上的魔帝,也最多只能活过九元的时间。 直到胸口疼痛难当,几欲无法呼吸,腿脚也犹如灌铅,纵使双手抱紧膝盖,也不听使唤般,寸步不移。 跟在身旁的陶怡婷在接连走了几十分钟后,开始喘起了粗气,她想说暂时歇一歇,但又怕惹章飞生气,只能默默地硬撑着。 并不是章飞没有警惕意识,而是他现在有着非常强大的自信,这种自信让他对任何的生物都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忌惮之心。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既穿官衣,当秉公行事 “崔大人此言差矣,属下实在不忍见到昔日同胞就此往枉死,为大局者,应当不得有失偏颇,严纪守法,忍辱负重,仰报皇恩,恪守公忠体国之志, 如何做好副使一职或许下官不知,下官只知明白忠奸善恶、是非对错乃是为人之本,更不得容忍他人心怀叵测! 今秋受朝廷俸禄,身居巡海副使,而为人子孙,既穿官衣应当秉公行事,为人心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唐剑秋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一...... “百秀秘图?你们门主竟然将百秀秘图交给了你?”战星罗不敢相信的看着沧月烟手中的百秀秘图,但是他只是惊骇这百秀秘图的威力,却并不是害怕,要知道别人门主能想到的事情他的门主也能想到。 “噢,还好还好,谢谢你救了我,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阿?”丁丹还是忍不住想问这个高大而又五官精致帅气的男人,甚至忽略了现在还处于危险区。 在陆胜铭看来,招收李恒,一定要清楚他的想法,或者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要不然开多高多好的条件,都是做无用功。 当陆游和众人打招呼的时候,那个高个男人神情略带诧异,冷笑道。 沐槿汐偷瞄到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了,她睁开了眼睛,然后扭头朝一边看去。 “呵呵,丁总还是丁总,难怪职场上的男人说你是冷美人,工作永远第一位,唉,苦了我哥喽!”秦珩无奈乐笑地调侃道。 阿兰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柔柔的感觉,丝毫没有刚才吼孟起时的气势。 听见众人是去了风雪区,工作人员稍微理解了一下,然后又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五人。 孟起见竹老大不想在他们的身份这个问题上做过多解释,也不好发问,静静地等着竹老大开口。 雷辰距离路含晴只有半米左右,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再配合着她的一颦一笑,挑逗的雷辰心里痒痒的。 林娜肯定是知道耗子那些事情,但正如耗子所说的,因为深爱,所以不愿意戳穿,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这么说,耗子风流,她肯定认为我也在这正胡搞呢。 死侍耸了耸肩:“我发誓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难道还指望他们爱我吗,再见,警察先生。”他直接撕开了一边的空间跳了进去,不一会又有一只手伸出来,把喷香的烤肉都给端走了。 又是“扑通”一声,而这次,轩轩可没那么好的定力,眼睛一瞪,就立刻跑到水池边,将洋洋给拽了上来。 至于那瓶魔药,就像可以让人鱼的尾巴变成双腿一样,它也有差不多的变幻作用,但却是用来变更性别的,并且没有给他解除的方法,显然这种变更是永久性的,也许也能在某个时候用得上。 也许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但是她却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就像是一种逃避似的。 “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惊呼了出来。 蓝菲说的去不去应该就是梁龙请客,问我这个是啥意思?她不打算让我去了?哼,难道她真的看上梁龙了?现在有点嫌我碍眼了? 我心中大骇,死神手中的镰刀可是灵器之上的东西,但现在却被馗打裂开了,馗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其实我这会儿就想过去,不过我没有,我希望听到王鑫的态度,最起码也要确定一下他的忠心。 第三百三十章 西洋女儿国 而今大明团队行驶了已有七天七夜,其路途之远无可言喻。 自在继郭增光事件后,无人敢过多生事,只怕成为第二个郭增光。 由于海域内暂无战役,没有战斗的硝烟,也没有紧张的局势,一帮老爷们儿闲来无事,索性聊起了天,这无非不就是谈论以后和此次航海的看法。 在这群人中,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竟用自己的名字论事,仿佛这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不怕诸位笑话,我爹给我取名也算是有所讲究, 听闻我出生之时,身子冷得就像刚从冰窖里抱出...... 柳轩也是条汉子,被陈龙折断了双手,他居然又用脚踢向了陈龙,陈龙一下又躲过了他的攻击,就要抓住他的双腿,给他废了,可是柳根一下扑了上来,想要对柳轩施救。 这其实就跟自己经常用的佛家真言一样,通过空气的共振什么的,达到影响人精神意志的目的。 失去了七张宝椅,那妖灵天算坡口大骂,下一刻却是猛然瞪圆了双眼,但见常风手中出现了三柄飞剑,灵剑闪动向着地面直刺而去。 “哼,你说这种话又怎么样?只要我爹来了你们都得死。”胖子满脸嘲讽的说道。 比如,施展大阵可以融合天地之力,现阶段的云星正好拥有着三大神火,又比如,大阵成形后,会在阵法中凝聚出一道天神像,而这道神像则需要一些神圣的力量加持,这个时候,炎帝圣物就派上了用场。 “傻瓜,哈哈哈,你真是一个大傻瓜!”陈龙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在这之后怪物又猛地甩了一下身子,这一次我真的站不稳了,当场倒地,可攥着青钢剑的手却不敢松开。 “请进。”常风并没有在意什么直接一声招呼,这个时候来找他的必然是大荒分堂众人,可是房门打开,常风也是一惊。 待鲁勾践等人翻上城头,秦梦嚓啷一声拔出腰间宝剑,便砍向了魏王假的脖颈。 面对着夜天凶猛的攻击,能够一动不动硬扛戴崇、天七、云心妍三人攻击的东风长老,这一次却不得不伸手格挡。 自己这一走,对于整个家族绝对是相当大的打击。不是没想过这些,而是这些都不如自己的修为重要。 “吴阳,你坐下去。”春三十娘将吴阳扶到了一张椅子上,让吴阳缓缓的坐了下去。 这下,夜天突然觉得轻松多了,全身都是汗水,夜天便去浴室洗了一个澡。 只要熬过现在艰难的时候,定要将这个混账东西给碎尸万段,都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殿外叶落草黄,尚是暮秋之景,殿内却已然步入初冬,寒凛得让人不由得清醒。 铁蛋不知道张浩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张浩不开心,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过来陪着张浩,虽然不能在武力上支持,但是能陪着说会话也算是尽心了。 心一阵阵纠痛,脑子里全是张浩与荣晓兰的画面,她是聪明人,可是再聪明的人遇到爱情也有拐不过弯的时间,杜冰此里就钻进了牛角尖。 医护人员从病房中离开,在病房外等了好久的那些人纷纷走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解决吗,这都一天了,学校都不知道把你传成啥样了,你倒好,一点都不焦急,还优哉游哉的问我干嘛,你要是解决不了就让我来,我还能找我哥帮忙。”莫爱黎咬牙切齿,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这地方宽阔漂亮地像天堂!”ginny有点艳羡,有点畏缩,看看脚下走廊里铺着的地毯都不知道能不能就这样踩着走。 第三百三十一章 被众女戏弄 唐剑秋言之有理,魏良卿认为并无不妥,“既是如此,唐大人,便请随我同去拜见崔大人吧。” “好。” 唐剑秋答应下来,随同魏良卿一起见过了海道正使崔呈秀。 当唐剑秋将此事细细道来,崔呈秀几乎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他本就听说过莫干岛之名,心中早已好奇那岛上的女子究竟与大明女子有何不同? 此次机会难得,他自然想要一探究竟。 他们身为朝廷的使者,既然肩负着重要使命,即便沾满鲜血也必须完成! 船队已经接到了统帅的指令,果断...... 四五个穿着制服的人走进了馄饨店,语气大大咧咧的看着不像善茬,聊着的还是在收什么管理费。 之前只在上空中徘徊,偶尔才会冲击一下庇护所的怪物们,在易深踏出的第一瞬间,就全部猛然一下动荡起来。 他下意识上前几步,结果没想到云晓突然转头,嘴刚好到他胸前。 云裳还没有想到办法,云晓已经一轮又一轮的开始给她下绊子了。 除了他以外,肉眼所及之处,整个军舰里的包括士兵在内的上千名人员,也大都被束缚了起来,或吊或绑在主控室里的各处。 结果下一秒,肖强就把车窗摇下来,露出半张脸,用左手跟人打招呼。 他的肉身强度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极品先天灵器的程度了,但依旧抵挡不住黑色光柱的一击。 他尖叫起来,连连求饶,翻译听到那些话后,双眼顿亮,赶紧告诉她。 那所别墅离wh俱乐部还是有点远的,最近又要参加比赛了,赵丽给甄宓打电话,希望凌思兰搬回公寓,可以跟着一起锻炼,这样可以熟悉队友的节奏,一起打配合。 而这青蟒似乎很享受这种痛苦,它的身体就像是水蛭一般的粘着苏元,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着苏元咬过去。 下午三点多,顾涵浩敲开了施柔办公室的‘门’。这次来找施柔,他没有带上凌澜,毕竟他来求施柔做的事有些让人难为情。 “我没拿,放在楼上了。”贺萱坐了下来,也不看左良与廖庸,只是盯着梓月看了又看。 “阿?找她阿,那个佟恬做人太嚣张,总是目中无人,每次有事找她,她老是拖沓。理由一大堆,她找人呢?不是撒娇就是做脸在背后说人,烦人。”王英珊嘴里不舒坦地嘟囔了几句。 所以,为了能够成功进行突袭,此刻的这两艘飞舟,就好像是空军的战斗机一样,超低空秘密潜入,而且全都保持无线电静默,甚至就连探测雷达也不敢打开。 孟起不信邪,拿起另一根棍子,凝神看了看刘大刚,见他没什么大碍,使出了最大的力道朝刘大刚的肩上狠狠甩去。 凌澜在电话那头气愤地喘着粗气,凭什么顾涵浩会这样看不起她。她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吗?她必须用事实为自己证明,让顾涵浩不敢再轻视她。 十一道剑气,当即就飞散开来,然后纷纷击向那霸气的实体武元力拳影,叮当叮当!几声声响,十一道剑气立刻就被磨损掉了八道,然后拳影当即也是跟随消散。 听了贺萱这话,赵吉安投去感激一睇,别管帮得上帮不上,这孩子也算是为自己尽力了。 新的工作日开始了,策划部经理办公室的门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那个,大哥,你调的酒,我能不能尝尝?”见到三人喝酒,调酒师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叶平安摩拳擦掌的走了,苏方城的三个徒弟却找来了,因着要给他们成长的空间,苏方城并没有推荐他们参加交流,谁知三人自信心膨胀过度,想来磨一磨苏方城,看能不能要个露脸的机会。 第三百三十二章 女首领留情 随后,唐剑秋一行人便跟着女首领去了,只是那崔呈秀却顾着独自潇洒去,引得周围众人侧目而视。 他们先是穿过了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处宽敞的毡帐里。 那里,各酋长和长老已经齐聚一堂,纷纷向这位来自大明国的使者表示友好和敬意。 “贵使不辞辛劳,远道而来,莫干岛上下深感欣慰!” “使君光临,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由于这莫干岛没有男人,所谓的长老酋长全都是衣着夸张暴露的女人。 即便是魏良卿见了也忍不住吞口水,要是让自家媳...... 到底是怎么回事,末世之刃为什么会变成金属球,为什么金属球化成一道光从伤口跑进了身体里。 托拉斯也回到了大厅,叫仆人收拾一下,继续夜宴各位鲛人族的将领们。 经过短时间的推测,她已确定,这李阳是个武者,而且比她强大。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恐怖?”诸葛强有些惊魂不定的说道。 众人闻言皆看向长老,眸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这其中也不乏几丝敌意,几丝轻蔑。 拖拉机上全是一些青菜,喂牲口的草,应该都是他从山上割来,准备回家喂牛的。 一时间,原本气氛低迷的李家人,顿时活跃了起来,似乎仅需一个名字,眼前的麻烦,将不在是困境一般。 厨房的窗外刮起了一阵冷风,拍打的门窗“呼呼”作响,牛爸拿起手电筒照了过去。 天上还有一些直升机陆续飞过来,看来抓丧尸的不只有他们一队人。 却仍是不死心,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却猛地被吓得倒退了几步。 如果不找到晶核的所在,那么,他们这样就算杀到晚上也没有办法把这株植物搞定。 结果这赵慧秀听见了声音,也是拉着王农和王炎斌,蹭蹭蹭直接坐到了桌子前。 说着,对秦知意露出个笑来。那张肥的将五官都挤变形的脸,让秦知意看的一阵反胃。 除了这个之外,夏侯元让将长生河修整完毕之后,也会让西河郡和云中郡能够通商,云中郡成为了西河郡水域的宣泄口,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就算是西河郡没有进行水道梳理,也能够得到缓解。 嗡鸣声一掠而过,然后刚刚那片土地上什么都没有留下,若是鼻子灵敏的人路过,或许还能够问道淡淡的血腥味,这或许就是这里刚刚有人存在的唯一印记了吧。 闻素掂了掂重量,拉开弓弦,搭上弓箭对准右上方,微微眯了眯眼。 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袭月白锦袍,眉目俊秀分明,眼中始终带着三分笑意,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正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听到了这位长老的话,从阴鬼宫的宫主到各个长老,然后都是猛地一惊,不由的看向了这个一直满脸微笑的韩龙。 “你也是。”我开口说道,倒不是说什么客气话,张宏的确是变强了。 眼见阴阳球就要因能量耗尽而消散,突然阴阳球的至柔之力转化为至刚,但这依旧无法阻挡四圣的攻击,就在这时至刚之力完全狂暴起来,整个阴阳球都开始躁动起来。 一个个抢过去,抢到的钱数不多,却是惊愣发现,这一次的运气王,苏倩倩和林柔又在一块。 蒙塔埃利斯听到霍华德的话,似笑非笑地往勇士球员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很难相信,一个二年级球员,眼光中竟露出居高临下的态度,上赛季的总冠军真的给每一个魔术球员都增添了不少信心。 曙光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的大厦内部发射而出的能量冲击波,遭到隔离墙的阻隔。在无法扩展的情况下,能量罩内部的暗能量和反物质越发浓郁,从肉眼不可见的状态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如同化虚为实的物质。 第三百三十三章 华玉娘语出惊人 唐剑秋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于是乎,唐剑秋跟着戚祚国前往崔呈秀所在地。 不多时就见到他被众女包围。 那些个长相灵动的姑娘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挺立的酥胸在过于气愤的情况下显得更加饱满。 那一刻的崔呈秀犹如丧家之犬,尤其在看到唐剑秋这双眼睛时简直羞愧到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他身为船队统率,非但没有以身作则,反而犯下这事,实在有损颜面,传出去也只怕让人笑话。 “发生何事了?” 唐剑秋开口问上一句,其中一名女子实...... “这里——”金甲尸歪着头看着我,好一会才明白我的意思,抬头望了望,竟然点了点头,有勇力拉我,可惜没有拉动,不过随即松开了我,猛地回身就走了,片刻就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回去版棺材了。 那几个已经被吓得不行了的邪教高层脸色疯狂,不断大叫着,枪口一转,对准了何振中。 金甲尸的话断断续续,很难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但是即便是只有几个字,却还是让我震动,因为金甲尸提到了本尊,难道——心中震动不已,什么规则? “要不我在最前面,我这人有点憨,还没有坑过人——”向三天挤出一脸的笑,这家伙还真不是多坏的人,不过要说没有坑过人我是不信。 这不是逼人吗?王强还真不好拒绝,这个时候如果拒绝了,那他真就白跑一趟了,而且甘家老爷子会怎么看他,怎么看甘晴晴呢?会不会因此给甘晴晴带来麻烦。 但身上却迸发出令人绝望的恐怖气场,宛如地狱归来的嗜血修罗。 低声的声音响起,那几道身影像是猎豹一样,朝着王建国径直冲了过来。 从刚刚的一番简单的交谈当中无尘就可以感觉的出鹤田一郎是一个十分喜欢直来直往的人,所以自己给他故布了一个迷魂阵。让他以为自己不愿意给他拿到资助而紧张,没有意外的是鹤田一郎果然感觉到紧张了。 瞿子冲不动声色,不回答傅强,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示意对方回答问题。 苏武也和大家一样的难受,可想起自己的责任,他让张胜照看着队伍,带着常会,挣扎着走进不远处的码头,联系管理码头的军人,搞来两桶热水及简单的食物,让大家吃点后,休息会儿继续上路。 在那淡粉色的液体当中,还有着一段螺旋状的基因链在缓缓旋转,那便是母巢之前和他说的,基因优化链。 王磊看着躺在远处如同五具死尸一样的五个手下还有更远处的三个黑衣人,他的心里也害怕了。 看着发生改变的信息,姜凡依旧有些愣神,按照系统的这个提示,这独角黑麟蟒的肉,完全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功效貌似还不错。 李将军把三百多不能战斗的伤兵留在山上,,用石头筑城保护着,带领能战斗的兵士分队突围。后来他听说,李将军所带的十几名将士,被敌军团团围住,韩延年将军战死。 虽然还没有赚钱,但对于一家开业不久的兽医诊所,这已经很厉害了。 于是敌军的五个主力师立即出动,向正面的解放区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早已经在阵地上严阵以待的辽东民主联军主力接到了敌军已经发起攻击的消息,立即做好了战斗准备。 领头的男子,一声呵斥,然后恭敬的给孙大少递上了一块白毛巾。 陈宇夷然不惧,体内心脏跳动间,力量蓬发,全身骨骼、血肉仿佛被激活,焕发出惊人的力量。 第三百三十四章 迎战倭寇! 华玉娘轻轻摇头,道:“并非如此,临行前我偶遇一位老者,他言此番出巡将有大劫,不过门生并未在意也未深究,但细想起来,还是应当多加留意一二。” 唐剑秋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华先生,为何现在与我说起?” “那段时日崔大人他们看得太紧,门生实在不便近身,何况他们并非善类。”华玉娘懊悔不已,若是能及时谨言想必也不会如此。 对于华玉娘说的这些唐剑秋很是里脊肉,“我们此番的确含有未知因素,尚且不知有什么危险,若是...... “世界无奇不有,神话故事未必只是神话故事!”莫雅说到这里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凭借她的一己之力,这似乎有点不太现实,那该怎么办才好? “你做事我从来都很放心,明天就是太空区域交基因解药的时候了,真的好期待,弄出来实验出疗效后我会给你送两支过去。”柴科夫有一个宝贝儿子,叶戈尔还指望着他为自己卖命,自然也就不会亏待于他。 见证了云轩刚才的手段后,刀疤对云轩的崇拜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连军区的老将都能吓退,还有什么是云轩做不到的? “吼!”牛头怪的黑糊糊的虚影,远远地出现在对面,被浓浓的黑色雾气遮住的细长甬道上,涌现来一团阴冷至极的气息。 张屠夫一直把唐洛送到了门口,知道汽车看不见了,才回到了屋子里。 “林道兄,你无须客气,既然是我把你邀请入队,我就不可能让你退出。”陈天正色道。 这个念头一出,崔绿姝本来僵硬的身躯立刻变得瘫软如绵,就这样如春水一般靠在宋立身上,她很想控制,但是泪水却忍不住涌了出来。 “好吧,我知道了。”吴言雄沉默了许久,最终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而且请你们父子遵守议会颁布的规定,不许你们私自动用任何一名亲王强者。”又有一名史密斯家族高层开口道。 江安义暗汗,这老汉应付得也太随便了。不过,这些天讲下来,吴老汉的态度还算好的,普通百姓管你天子姓啥,能让自己吃饱穿暖就是好天子。 三人都知道,虽有宗门法宝遮护,不至于身死道消。但在两位大修面前蹦跶,无异于在生死边缘耍宝,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难以修补的隐患。那样的话就断以后的攀登上境的机会。 楚红这时是全身都靠在齐浩身上的,她脱了鞋子,双腿并拢放在沙发上,看上去很慵懒。 不过这些商队老板显然对于周鹜天的话并没有太多的信任,毕竟这个情况明摆着轻骑的这一队人马就是诱饵,无论周鹜天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金玲连忙从乾坤袋中将那根木制的逐日箭拿了出来,递给了她师傅,说着说着有些伤感起来。 之后神农伊人回了万国,时空之神修复了传送点,主神主魔待了一段时间也回了宇宙和平协会,当然除邱漫以外。 江安义对李家好感缺缺,除了李世成外,其他的李家人给他的印象是狂妄自大,傲慢无礼,余师让自己对付李家,正中下怀。 然而处于激动中的众人却没有发现,那半跪在地上的艾比在看到林初夏的魂魄的时候,却是双眼瞳孔猛缩,其中全是不可置信。 “管他呢!我出去把它打死就行了。”依洛娜说着摩拳擦掌就要出去和这怪物决斗。 看着陈林真的把三个大箱放进了她的车尾箱、后座位置,然后坐到了副驾座,关上了门,连他的飞度的钥匙都没有拔出来,实在是让她惊讶。 第三百三十五章 宫本武藏现身! 号角声响,三只海盗钩勾住大明船只,将船体牢牢扣住。 那些个猖獗的倭寇又怎能放过这大好时机?找准机会便一股脑地往龙头船上冲去。 面对这些试图踏入领土的敌人,明军纷纷挥动武器与敌人周旋。 一时间,甲板上剑光与刀影交织,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宛如一首激昂的战歌。 双方厮杀呐喊叫骂声不绝于耳,但见那刀光剑影,身形来回交替,船身抖动,栏杆毁坏,尸身坠海。 面对这些个杂兵,唐剑秋果断拔出绣春刀。 “锵——” 瞬息之间,一队...... 齐伯轩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什么话,可是等他们三人说还有事先走了之后,我和巫真齐齐松了口气。 徐青笑着起身握了个手,发觉对方手掌上有一层硬邦邦的老茧,倒像个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的人物。 “你刚刚打了我的人,现在我要打回来。”慕容含儿刁蛮的说着,就向蒙面年轻人走去。 拨了个电话给唐国斌,这厮手机直接转到了人工台,徐青只能打了个电话给干爹唐庆生,结果干爹接了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让他马上赶去天上人间,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是关于唐国斌的。 陆羽双拳紧握,几乎渗出血来,他眉头微皱露出了担忧,辰皇太过老迈,战力早已不在巅峰之时,此时虽然与那八人平分秋色,然而却都是在以生命精气相拼,拖延下去,情势对他不利。 这时候,卫洛气苦之极,墨玉眼中已是泪珠滚滚。她咬着下唇,恨恨地瞪着泾陵公子。 “是的,黑哥!”众人轰然答应,显示出了暗黑骑士团非常团结的一面。 温烟挽着汤姆的手臂,在微笑中走进婚宴现场,只不过她哪怕化了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看得出身体状况不太好。 五人的身形虽然因为弩箭的攻击稍有停顿,但是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他们依然前扑而来。 这合酒春如果在人没饮酒的情况下点上,倒是一种要以怡养精神的好香,可是如果有人饮了大量的酒后,再闻这种香,就会变一种烈性的春yao。 “他们当然会要了,他们辛辛苦苦排队还不是为了这个抽签表。”“麻枣”傻傻地说。 “你说有,当然就有了!”秀川芳子则满脸笑意,好象那一亿美金是稳赢一样。 “如果大法师真能救回我的两个儿子张虎和张豹我就是砸锅卖铁也愿意。”石台下一个和村长一般年纪的老者发言道。 “咳--,宇浩,蓝先生,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一条阵线上的人了,能不伤和气,便不伤和气罢!”方维南适时地提醒着两人。 “你是曾经操过盘?一级半市场?是柜台交易那种?”骆轻雪非常惊讶。 凯杨警告的声音再一次从佳瑜的耳边响起来,看着佳瑜凉薄淡漠的粉唇,眼眸一沉,瞳眸里的神情更加的冷冽,那眸光直白的告示着佳瑜不屈服就必须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你等着!”强大的气势,迎面而来,让张宇却是不敢继续挑衅,只是威胁了一句,便逃入青狼獒车棚内。 这也让无崖子很是无奈,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他于占卜一道也是极为精通,但始终算不出徐阳这样一个破除了所有规则的存在。 迎春皱了皱眉头,竟不是处理三太太的事?三太太因她们丧命,她们今日竟然若无其事的要去入宫选秀,这是不将三太太的命当命是吗? “公子,你是不是很生气?”阿秋毕竟跟随着何璟晅那么久的时候,从何璟晅的语气里边能够听到那种隐隐的怒意。 第三百三十六章 唐剑秋对战宫本武藏 “什么!他就是宫本武藏?” 众人大惊,休说是倭国人,就连明军听到这样一个名字都忍不住唏嘘一声。 手上的动作不经慢了一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冲着敌军厮杀呐喊了起来。 那个怪胎,自小跟随父亲修习剑术,年幼时武藏就臂力过人! 宫本武藏骨骼清奇,天赋异禀,13岁时就已经做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地步,甚至打败了当时红极一时的“新当流”武士! 以他的能力独自摔倒身强力壮的大汉甚至都是一件习以为常的小事,甚至还能用还能掀翻...... 下一刻,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随着一声巨响,剑锋直接砍到南极仙翁。 上官晨一直不愤上官飞实力高于他,就是因为父皇对他更加关心,更好的资源给他修练,这些若换成自己,他同样能到这个地步。 下了车才知道,海水已经近在咫尺,再向前五米就不知道是何种境况了。 明血帝根本没放进去的任何一个出来,为此,明血帝甚至舍得明血国一百个名额,当然事先已经剔除了明血国的皇亲和重要天才,明血国里是混进散修最多的队伍。 他与宫中几个兄弟向来不打交道,却知五皇兄待他和景月极为真心,却不想,有朝一日竟会伤他这么深。 塞塔利一看自己占了主动,立时向北斗星连发两拳。北斗星只好再次躲进四号房,心想今天是打不败这个老家伙了。便穿屋而过,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而后互相抬眼一看,视线在空气中交织,竟是瞬间产生了激烈的火花,令得本就沉寂的气氛,越发的凝滞了。 突然,众人说话的时候,一个音忍无声无息地闪身到鸣人背后,眼睛里划过残忍,可在他刚刚露出得逞的笑容,还没动手,就有一道绿色的身影飞过来,砰一下把这个音忍砸在墙面上。 剧烈的爆炸,耀眼的火光猛然乍现,在这黎明的黑暗中,犹如一朵灿烂的毁灭之花,璀璨而致命。 五对四本来就不占优势,不过上官飞才是他们最忌惮的,这个策略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这个世界就这样,你要是不能让人对你敬爱,那就让人对你敬畏吧。 “就是这样,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有时候,去想一想敌人心中是怎么考虑的,也是有奇效的!”林峰笑着说道。 梁栋却看不上这东西了,说真的,自从喝过那些万年陈酿,梁栋对酒的抵抗能力是直线上升,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那个还好的。 阴暗主神心里充满了苦涩,想要挽回,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怨恨的等着绝望主神迪斯潘。要不是他搅局的话,说不定大家现在都已经达成一致了。 北斗一双眼眸犹如结了寒冰,看着飞过来的剑头,把手中第三根箭也扔了出去,箭打掉了其中一个箭头,另一个却是依然朝她而来。 若是这月氏国的玄海门知道魏炎帮他们消除了这大敌,那他们还不乐翻了天。 “哇,这趟行程岂不是一直在海上度过?”林西凡这是第一次出来接受这样的任务,被林老头这样一说,顿时有些瞠目结舌的,有些不可置信。 有人的地方就有混乱,有人的地方就有摩擦,在许哲他们寻找一片相对安静的地方扎营的过程中,就已经看到了数十场争斗。 “喂!你要的只是我对吧!这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路飞扬心中升腾起了一种,没来没有过的强烈的愤怒。 “你没事吧?”当许哲一把抱住赵馨的时候,赵馨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许哲真的来救自己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孤注倭寇岛 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中,唐剑秋的绣春刀和宫本武藏的双刀同时掉落在甲板上。 宫本武藏大惊,显然没有想到唐剑秋的实力竟然是如此。 那些个倭国的士兵仍旧有些不可置信,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纳尼!这小子竟然跟武藏君打成了平手!这怎么可能?” “分明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这个年纪竟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日后必定是我大倭寇的祸害!” 他们这话的意思无非不就是希望借宫本武藏之手,联合他们一同杀了唐剑秋这个心头大患。 然...... “属下知道了!誓死完成任务!”风语气沉沉的开口,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 邱豪疯狂的在马路上寻找着,找不到关于红豆的任何的蛛丝马迹。 紫云缘慢慢的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当紫云缘完全消失不见的时候,九幽一族的人都狠狠的咬住了牙齿,他们眼中露出了无尽的愤怒和痛苦,他们死死的握着拳头,身躯微微颤抖。 “怎么突然这么来劲了?”紫云缘嘴角微微上扬,其实他也觉得有些遗憾,没有和古臻打一场。 孙岩一下子就傻眼了,他无意中得知公司人事部的经理丁灿和黄飞是恋人的关系,本来这件事公司上下几乎全都知道,不过因为他是后来的,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看着这老奸巨猾的丞相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岁,澹台流荧心中也有些愧疚。 “莫云疏是我的朋友,至于他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也不是我能管的,但是如果他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以不同次。因为他也同样没有计较得失的帮过我,也帮过你。”最后三个字,叶秋儿咬得极重,她在提醒慕容沣。 “先生,您还真是爱茶之人哪。”茶楼老板有些恭维地说道,不过这话在黄飞听来就有些刺耳了,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是那几个收取太古雷龙的炼魂道弟子,突然之间发出来了凄厉的惨叫,肉身在空中炸开,遭受到了刺杀。 荒兽森林,虽然荒兽极多,存在着想象不到的危险,也时常有族人命丧其中,但是却从来没有死过这么多人。 而封禁妖精圣境的阵法,其阵枢节点上则是那三尊强大的传传说级存在。 看了看南宫杰后,易天笑了笑传音道:“我走得慢,摔了一觉,现在没事了。”说完故意岔开话题,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通道是怎么回事。 幸好的是,r战队的基地中,有备用的洗漱用品,要不然今晚苏泽都是没得用。 “要知道将自身一分为二不但要忍受神魂撕裂的痛苦还要将两边控制的近乎完美,否则任何一边出现优势的情况下都会影响到再次融合,”姬轩辕解释道。 是日正午原本应该是艳阳高照的天空之中突然不知怎么的无风起浪。高空之中四周的云雾急急翻滚起来,随后形成一道黑色的乌云朝着禁地山谷上空飘去。 下午,送走了詟后,扶苏再次喝令敲响了聚兵鼓,聚全军于校场之上。 林伟庭当时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方这么直接就同意了?他原本以为这次又会是一场艰难的谈判。 在好莱坞中国剧院留印和在好莱坞星光大道留星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活动。 笑了笑后,易天也是大步的往前走去,虽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等着自己,可路总要走下去才行。一刻钟后易天发现这条路是不选的往下倾斜着,而且越往下走,周围的温度越高,石洞的墙壁上那泛出来的红色越深。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日是大明人,一辈子都是 天启四年八月(倭寇江户时代宽永一年)大明船队顺利登陆,倭国国使闻言亲自带人前往海域相见。 然而,此时的倭国由后水尾天皇当政,那人是第108代天皇,乃后阳成天皇第三皇子,名为政仁。 为首穿着棕色和服的国使见到他们的到来,眼角都快笑出褶子了。 他一脸乐呵,用蹩脚的华夏语说道:“欢迎贵使莅临我倭国领土,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不敢,有劳贵使。” 即便跟他们倭国有诸多的不快,崔呈秀这个做航海正使的也不得不耐下性子说...... 只是相较于之前,明显更加卖力,做事也更加尽责,甚至有些吹毛求疵,同时对其他人也充满了警惕跟戒心。 即便是奥卡罗威尔遗漏下来的神级知道一些秘密,在许下至高神誓言绝对效忠奥利维拉后也不可能再把秘密说出去,而是会烂在肚子里。 睡过午觉后,许卿和君誉照旧陪儿子玩游戏,在下午五点时,除了盛总,大家都下楼去玩了。 点进去一看,是一张粥的同人图,画的是凯尔希裸足穿着靴子作战了一天之后,回到宿舍把靴子脱掉的场面。 许卿同意了,她让君子然坐在矮栏上等她一会儿,随后和伶人一起为大家唱了一出。 被皇后娘娘踩在脚背上,本就没有勤修的周宁,瞬间破功,气墙散去,大量的池水涌来,连吞两口池水,想要抽出被踩住的脚步。 宁瑾玥这才停住身形,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来到周宁身边,道。 晚上吃过晚饭,周宁把三狗子叫了进来,吩咐了他两句,便打算睡觉。 沈浪便忙活着做饭,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撞门的声音,他刚要去开门,就被张翠花给拦住了。 拜厄的这一招,让奥利维拉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这一招,让他联想到了他所修炼水系法则的圆柔玄奥。 众人所谈为何?自然是近来热闹。热闹者何?能引得两位内侍郎争吵不休的“前六皇子丧葬之仪”是也。 皇后这些年来倒是早将大皇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看待,满宮里大家都是看得见的。 卫辰脸色平静,目光紧盯两人,身后的劫炎迅速形成一道包围圈。 不过她的父亲就死了,童年还流落荒星,不得不在石慧的督促下练就了一身自保的武功。 众人闻声看向苏禹,苏禹似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目光一般,他将目光锁定在上官禾的身上,那份探究还是没有散去。 敲门声响起,荀川一脸烦躁地坐在老板椅上面,按下开门的按钮,新来的面孔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您是?”周泽楷故作不知对方的身份,实际上从对方的身上的铭牌,便能够知道对方的身份。 “方首领,你的身后!”狂热的信徒们忽然发现他们首领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黑影。 至于叶紫月的人力资源部,由于近些天来没有给武极找到一个性格极品弟子,所以都在反省和重新筹备海选方式。 两人也大略瞧出吴大师心中打算,但许是他们与吴大师为仇敌,注定要同他作对,如今也不能放任对方做大,这回来的两件贺礼,还是得照旧送出的。 按照高峰的计划,下一步还要研究起爆药、扩爆药和炸药,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孙家明真的没有想到谷儿能这样说,他紧紧的搂住了谷儿,这么说是他误会谷儿了。 不消一会,无论是那些被吓傻在原地的巴明手下,还是那些机灵地马上拔腿而逃的家伙,都在哨戒炮的火力咆哮下,尽皆被撕裂成残尸碎块。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天皇政仁 要不是看在他们天皇的面子上他早就甩脸色了。 听到唐剑秋的回答,德川家光微微一愣,似乎正在斟酌言论得当与否。 意识到自己失言,德川家光这才改口,“唐使所言极是,是本将失言了,还望不要介怀。” “无妨。” 有些事情的确不好言说,一干人等路过那充斥着樱花乡的绝美意境,走在繁华热闹的顾村街道上,却见到迎亲的队伍。 新娘着洁白和服(白无垢),上面绣着精致的樱花图案,头戴繁复头饰,端庄而典雅。 只见她手持团扇遮面,微微低...... 凌司玦有一瞬间的仲怔,他眯着眼睛,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去,风情闭上眼睛,将手环在凌司玦的脖子上,一滴泪滑落,砸在地上。 吃过饭等了一会儿就看着令狐急冲冲的跑过来,霍靖然让曾冰冰和荔蕊在屋里面等一会儿,自己出去和令狐点事情就看着曾冰冰瞪大了眼睛摇头,霍靖然道:“你放心我就站在门口,你能看到我的。”曾冰冰这才松了口气。 丁九溪已经完全被刘消息的话给震惊了,这个时候出现的还要处理狼花的人基本也就是说可以间接的理解成是玄澈的朋友了? 说完,林初夏学着柳明月的样子,朝他拂了拂身便转身离开,留下沈明轩一人站在长廊中。 胡野也没急着用掉剩下的经验点,准备脑海中出现的方法修炼九阳真经。这样在下次提升等级时,就可以少用一点经验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玄澈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几个魔族高手很忌惮,生死不由己就算了,他们发现千星还能一念控制他们做事,就像当初那诡异能量控制水云梦一样。 毕竟胡野在上舰前就经过了扫描,根本没带任何武器,所以亚基伦人也有些大意了。 另外一个也是颇为老迈的二星高手,面对一个二星恶魔,都难以占到上风,何况对方还不是一个。 其实她这么做,主要就是想看看,隐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能量有没有减退。 我们先不披露银狐身份,顺着犬神俊彦这条线索向前推进故事情节;就会知道银狐是谁了。 荒神境,这本来就是真仙之领地,里面充斥着真仙的威压。在这里,就算是荒神戒,也要让着荒神境三分。 他没有再拼命工作过了,按时上下班,按时吃饭,不喝酒,不抽烟,只是也不再笑了。 琅玄尊者的遗言中,就明确的提出了地图中隐藏着一件意义及其深远的宝物。而现在这地图中描绘的景物很有可能就是上古魔龙人种族的聚居地。 张扬还真不想跟刘局扯上什么关系,他觉得刘局将来他一定会拿来让许振国开刀割毒瘤,给许振国增加点工作业绩。 叶晚晚清晰的听到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一下子转过去发现没人。 也许是这段时间他太忙,自己没有好好和他相处过,所以现在都有点想念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秦墨对着助理挥了一下手,神情很不耐烦的说了句。 陈安想了想,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先带着他们俩去找冯绍先,顺便跟冯绍先那拿点钱。 这虫洞存在的历史不知道有多悠久了,虽然看上去还挺结实耐用的,但是到底会出现些什么状况,却是根本就无法估量的。 这股气势爆发出来的瞬间,四周的空间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狂风皱起,轰鸣之声不断的响起。 叶玄府想了一想,没有立即离开两界山,反而在两界山转悠起来,寻找天师足迹。 第三百四十章 真相如何,后世自有评说 唐剑秋一行人在倭国游荡,那德川家光正热情的介绍着倭国风俗。 即便唐剑秋耐心听去,可作为一名武官,长时间听着对方絮叨还是会有些乏味。 好在德川家光并未过多言说,不过是领着他们前去神社观望神乐跳祭祀舞。 神社内,数十位身着华丽和服的女子缓入,和服上的精致樱花团随着步伐摇曳,栩栩如生,倒多了几分异国的柔和。 一抹鲜艳红唇娇艳欲滴,琴声起,那女子动作优雅流畅,步伐轻盈,穿短款罗娃,脚踩榻榻米,与节拍完美融合。 已有...... 灵魂之中,五大雷神勾连着体内五脏的神秘之处,灵魂对天地灵气的感应,一点一滴地传递过去,从五脏中传递到身体各处。 这把武器叫做紫苑梨,比起我的紫渊剑要高出五个等级,在品质的级别上是一样的,不过属性的话,则是粉色,属于稀有类,比起我的紫色属性,要高出一个级别。 宋家夫人闻言就有点心烦,她也不是多歹毒的人,这段时间跟郗浮薇相处下来甚至很有点正经义母的样子了,偶尔会嘘寒问暖,之前徐景昌派人在宫门口接郗浮薇去定国公府时,还让宋稼娘陪着。 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身体,牛头怪的斧头便劈入地面,距离s的身体只有五厘米。 这树根爆发出来的气势,比之先前其与蚁帝大战的时候,远远要强大,难以估量。 楚霸天吩咐的说道,而铁山立刻是离了开去,然后前往了拳搴的休息室。 林萧立在虚空中,直接滚滚大喝道,那声音,传遍五六千里,乃至更远的地方。 毕竟若非出了郗浮薇这个意外,郗家在郗浮璀去后也就散了,即使知道真相也报复不了他。 事实上,在三大妖国入侵赵国时,贾诩就曾提议,完全可以趁着齐赵两国无力南顾的有利契机,趁势向楚国宣战。 一年的时间,图瑜靖做到了,西疆之中他权利最大,对西疆的掌控力已经足够让所有人震惊。功高盖主,其实,圣上心里已经起了疙瘩。 “你是一条聪明的泥鳅,如果等下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或者有所隐瞒,那你就准备变成一条烤泥鳅,我还没尝过烤王者泥鳅肉的味道是怎样的。”苏宇威胁道。 恰好蒋公公寻到此处,向萧凌请了安又对南怀珂说太后午睡已醒。 看着暴涨的人数,莫提心存感激,开始用自己的音乐来征服这些观众们。 冯妙君缓缓睁眼,只觉眼皮涩重、头脑昏沉、四肢无力,她想翻个身,可躯体每个零件好像都锈掉了。 “这把完事儿,我得走!”王秃子记住中年的话以后,干脆利落的说道。 约翰都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有人过去哪里就会爆炸,而且看这爆炸的威力好像就是刚刚的单兵手雷。 “我的?就算他不追我,我也一样会爱上他。”张哲的问题有点唐突,陈晨不想回答,但是想到张哲的那张脸,她还是决定耐心一点。 众人调转方向,又开始了远征,一路上走过茫茫无际的雪岭草原,跋山涉水,餐风饮露,历尽千辛万苦自不细表,他们走了十多天,这一日,总算赶到了星宿川。 “特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看着眼前显得有点诡异的废墟,苏宇不由暗道。 幻步的特点就是变化,对手永远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落在哪里,而且随着速度的提升,会出现惟妙惟肖的幻影迷惑对手。 不过作为补偿,德国资方给他留下了折合人民币16万元的美金作为他三年内的日常生活所需。 第三百四十一章 倭国女子不配入我大明船队 许是与生俱来的那股华夏之气,唐剑秋不愿在倭国久待,加之手上并无要紧事,索性回去。 回到船队后,唐剑秋注意到了那皮肤黝黑的孩子,这会儿的他正饿着,抓着满头就啃,大概是先前的压迫和饥饿所导致。 “对了孩子,你知道你家在哪吗?” 唐剑秋蹲下身来,尽可能用好的语气和黑孩子讲话。 那黑孩子呢喃着听不懂的话语,唐剑秋听了不禁皱紧眉头。 “他说什么?” 一个稍微懂点洋文的水师不由得欠身道:“大人,他家在西洋国。” “西洋国?...... 而太仓达子没有正面对上林天的攻击,可大剑被毁,余波殃及,他依然是伤势不轻。 说到最后,她还笑了起来,只不过此刻的样子再加上那副笑容,让秦乎非常以及特别及其的恶心。 北冥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问了那么一句,只是银月二字真的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 “这……这是什么玩意?”秦乎看向王珍禹,毕竟王珍禹见多识广,她应该知道。 吴言的灵魂本来就比较虚弱,加上沉睡了不久,这突然醒来,又努力回想还没觉醒的记忆,一下子消耗不少,直接沉睡过去了。 看着林天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与道号,董泉生眉头轻蹙了一下,但还是压下心头的惊疑,开口回道。 此刻的丹和胜和白骨骷髅分身,与霹雳布偶萧炎之间,只有咫尺距离,就在他们满怀信心,意欲朝着萧炎同时发动攻击的一霎,被巨大的吸力,猛地向后拉扯而去。 此时,他心中的怒火已达顶点,狂暴的杀意层层乍现,周围浑浊的潭水如沸水般翻腾滚动,眼睛渐渐染上一层红色,看起来诡异无比。 但现在慕雪却直接让飞影不要跟着自己,这说明慕雪要彻底和慕家斩断联系了。 其实在冉冰心里林浩天人特别特别好,而且对自己更是没话说,属于掏心掏肺把,可是自己还总是让他替自己担心,所以感觉特别对不起林浩天,所以自己不能再让林浩天再为她担心了,自己一定要加油,懂事。 关键时刻,匆匆赶来的姬莲等人,联手将其彻底镇压,只是依旧无法彻底将其解决。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没人说话,也没人问话。一行人就这样慢慢的跟随着老医生的脚步,走向了格桑的病房。 看到林晨,直接离开,这一刻的肖菲儿心里,皱了皱俏眸,略微有些失落。 黄洋家里虽然算不上一流家族,但在青阳市也是有头有脸,如果真的打了黄洋二十巴掌,那以后他的家族的脸,往哪放?他黄洋脸也丢尽了。 语嫣轻轻的往后挪动了半步,他的这一爪便落了空。刀疤男勃然大怒,突然发力,手里的刀带着破空之声,当空劈下。 “呼…”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向阳的手指夹着香烟,朝着前面轻轻一弹。 尽管有些不舍,但她还是不得不离开美国。在她的脑子里,有太多的痛苦回忆。是时候疗养一段子了。 男子错愕的看着,直到一声液体流动的声音响起,这才瞪圆了双眼,双手捂向了脖颈处。 陆洋感到不对劲,一口气别在嘴里,就是不敢呼出来。直到唐娜示意他趴下,他在轻声慢慢的往地上趴去。身后就是那只怪异的丧尸,不知道离了多远,脑后一片冰凉,全身毛孔顿时竖起来。 跟白鹤村直接相连的是沿着张坝公路一路下来的李湾村,它跟白鹤相连的面积占了白鹤边缘超过一半的长度,将来如果真的会融入联合白鹤新村的话,肯定是最占优势的。 第三百四十二章 赐名郑成功 夜幕,星光稀疏,银月若圆盘,海面波光粼粼,唯余涛声伴孤舟,风带海咸,轻拂过客衣,黑浪如墨,舟行其中,仿佛穿梭于幽冥之境。 然,大明船队上的百姓早已睡去,唯有那轮班看守的水师在那望风。 遮蔽星光,且看那乌云遮月,使天空染上一层黑色。 但见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海面上的惊涛骇浪,致使平静海面沸腾汹涌。 狂风起,大雨至,如千军万马,上百艘船队在翻腾的海浪中艰难前行。 唐剑秋被风浪惊醒,猛地睁开眼后快速穿好衣袍,带上...... ax战队的青训队全体成员在一队比赛时向来都是在现场观摩的,但邱穆知道韩宥说的肯定不是这种“现场”,微愣之后摇了摇头。 “安东尼达斯……”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冲上前一把抱住他。以前她从没敢拥抱过他,他看起来总是那么令人生畏。可是现在,安东尼达斯看起来……苍老。 听完后,楚云还是一头雾水,战斗力四阶都不敢走,这劫匪战斗力是有多强?有这种实力还用得着当劫匪? “哎,看来你们真的是太久没有出去了。”李鑫叹了一口气,感觉和这些人说话真累,当然啦,他也必须说出来,因为自己这些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比那些当官的人要有信用,人家更容易相信自己。 正在激斗的两个鬼魂同时扭过头,全都紧盯着姜杰,直到他完全离开了它们的视线。 之前看到的,面前这个双婴尸的回忆里,曾经有一段疑似她死亡的片段,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尸气染身,最终成为了面前的完全化尸人。 “但是问题是找到他们怎么办,就算他们是你想要的天才,我想让他们加入特拉帕尼很难吧!”塞利实事求是的说道。 看来这一夜托比也根本没睡,而且还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搞些什么了? 直到第一滴血色液体的滴落,整片天空不再呈现蔚蓝,而是完全被血红取代,四周也开始弥漫开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 碧云飞花剑共计十五招,招招炫彩夺目,气势如虹,铁环虽然内力浑厚,可想要打败她也并非易事,更何况想要活捉她,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困难。 说完,他一扭头就赶紧进去了,既然决定要放杨帆,就要赶紧把这个惹祸精放掉,免得节外生枝。 赵颖领着叶逍遥进入了一家商场,里面的品牌琳琅满目,全部都是国内甚至是国际的一线品牌。 张临憋的脸通红,看着门外围上来的越来越多的人,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江灵鱼不在乎,可他不想以后,别人提到徐忆灵的时候,说她有一个粗鲁的男朋友。 “你也是从年轻过来。既然你医术如此高明,你能确保将人救回来?”霍七七冷冷地问,人却已经蹲下来开始给顾广西检查。 玉嫣缓缓叹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自她从上一任族长手里接过来之时,便已成了这副模样。 男子说话还是很横,似乎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是要这家店铺来赔偿他的损失。 他一步一步,步步为营的筹谋着,只等着她毫无防备一脚踏进自己的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圈套。 安贞贤说着,就要按动按钮,叶无天大急,立刻扑了过去,一拳轰在那玻璃上,玻璃破碎,更划破安贞贤的脸。 花爷爷对子孙的教育是非常严厉的。在他的心里最不能容忍的是偷奸耍滑,不论是在做生意上还是在孩子们的学习上,所以陆涛才会这样威胁花子铭。 第三百四十三章 伽利略·伽利雷 晨曦起,犹轻纱轻,似野兽觉醒,大明船队航海西行,历经十日博览,终于泊岸于未知的陌生岛屿。 唐剑秋一行随即下船,踏上异国土地,而那些听说明人要来的外邦早已在此等候。 虽说二者之间的礼数有所不同,但对于远道而来的贵客他们同样表示欢迎。 互相见礼后,唐剑秋环顾四周,惊疑的发现这外域的景色竟也能这般迷人。 面前的景象叹为观止,如同踏入桃花源。 那各式各样的橄榄乃至葡萄,陶瓷及珍宝,宛如紫水晶般璀璨夺目,这放眼望去满...... 她随意转一个圈,果然,花瓣纷纷从纱衣上坠落,彩蝶们随之起舞,真正是人比花娇。 羌渠并未再多说话,而是大手一挥下达了出征的命令。随着一阵咔咔啦啦的声音城门开启,羌渠所部兵士纵马奔出。 尤姆从陈肖然怀里出来,她有些疑惑,感觉那么好,他为什么要松开?抬起俏脸蔚蓝色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一抬头,她正好看到一双温柔的眸子。 一声呵斥,那身为军人,身经百战的血气涌进眉眼间,竟是让这在场人都看的发怵。 果妨狐疑不绝,她一直觉得魅儿来历不明,而且,又不像是王爷的人,可是,那她究竟是什么地方来的??或者,是王爷的另一颗棋子? 一旁的罗非看到同是天元境中期的金凤娇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不过却不敢提出疑huo。 是的,她觉得跟章嘉泽之间,既不是恋人关系,也不是普通的同学或朋友关系。 秦颖月那贱人为什么比她好命?除了天生一副狐媚子样儿之外,还不就是诡计多端么? 整日相对,却是她不和皇上说话,皇上也不和她说话,倒像是两个不得不栓在一起的仇人一般。可是,谁也没逼着他过来。 其实最初孔老、刘天师所猜测的猿人并不正确。所谓源人,指的是天地初生时所遗传下来的一个特殊人种。他们和猿人两者虽然名字有些相像,但却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而且似乎因为都是实力不错的冒险者的原因,其中大部分看起来都是相识的角色,偶然对上眼还会默默的点头打招呼,搞得现场像是磕了药的聚会似得。 看着屏幕上展示的功法,众人吃惊之余,更赞叹国家这雄厚的资本。 “我知道了,难怪上了无骨峰的修士就算是破了守山大阵也是出不去的,因为刚上山,方向就搞错了。”苏夏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沈珹红着脸愣在当场,求助似得望向沈初雪,洛娉妍与沈春蕊亦是好笑地看着二人。 “不行不行,我突然间想起来了,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三日之后,咱们在剑宗在见。”凤仙在妖王的额头弹了一下,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沈兴南刚才说完一句话后一直便闭口不语,就坐在一旁悠然的喝着茶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会子火烧到自个身上了,嘴这才离开了茶杯檐,手握着杯子在摩挲着的同时抬眼看着侯海。 本应该守在湟咕的沈兴南,因为前不久得到了海嘉城被破城的消息,他在把湟咕的防线布置妥当后,自己已经离开出关,前往海嘉城外,去寻找那七万的征西大军去了。 战士们心怀各异,大家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突然迸发火星,把袍泽们当成了竞争对手。 陈远没有想到的是,这幅被定格的画面,成为了他日后最珍贵的回忆。 这时候,她的脑海里便将真紫印和初吉的样貌进行比对,真别说,虽称不上十成的像,四五分,还是有的。 第三百四十四章 菲利波三世后裔 在这件事情上,作为意大理亚子民几乎认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括国使在内。 “你!!该死!!”她的这股意念说完后,言语里不仅带有贞德的意志,更有阿尔托莉雅的意志。 一qun一年级的纷纷叫嚷着训练的艰苦,但是旁边的二年级却是告诉他们,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接下来还有五十个仰卧起坐,顿时脸色就是更苦了,一个个哀嚎不已。 将全身浸泡在泉水当中的阿托利亚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见此情景,洛修重新取出一滴龙血,毫不犹豫的丢尽了泉水当中。 北宫夜和容若同时不自在地别开了眼,久觞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苏陌和云笙脸上的笑痕都有些僵硬。 资金不缺,一些硬件设施也太容易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开始。 在踏入第三层之后,洛修没有选择去将道路上的野外头目清理一遍,而是先一步踏入了主城之中。 “你是不是想问我早上用什么方法杀死了老虎?”三河看出了牧云的心思,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噬邪依着寒堇妻子的模样做的,对于同时遭受了丧妻和丧子之痛的寒堇来说,必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更何况,这两人还相依为命那么多年。 “当然。”林楚点了点头,“如今你一无所有,我真怕有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林楚叹了口气。 远坂葵拿着扫帚,清扫着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失魂落魄,这一晚上,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世界观也崩坏了,八神庵神色淡然,推开了浴室的大门,间桐樱与之一同走入了其中。 “找死!”见凌辰三人还真敢和自己动手宫笑颜眼神冰冷,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了过去。 作为信仰光明系神祗战神坦帕斯的子民,兽人与属于黑暗系生物之一的亡灵天生敌对,利刃对石鬃氏族的战士发现亡灵后,与亡灵发生战斗并不意外。但是石鬃氏族的战士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姐姐,对不起。让妳想起了伤心的事情。”夏静秋抱歉的说道。 四目相对,燕凌月面无表情,段念云却眉峰上扬,一副挑衅的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周围都是滚烫的熔浆。熔浆中有不少痛苦的身影浮沉,他们无法挣脱熔浆,浑身溃烂化脓,却又不死不灭。凄厉的惨叫和哀嚎声此起彼伏,听的古晓纤直打冷颤,心有戚戚。 赤红的太阳,如往日挂在天上,唯一有点不同的地方,天空隐隐出现一层淡淡的蓝光,人们无法察觉,那是莱雅支起的保护结界,一旦升起,很难再收下来,三百年后神力会自动回归莱雅的体内。 茱莉此刻的心思,与阿黛尔当初强收利刃为仆所打的主意完全一样。 既然陆大春一直对老太太心怀怨恨,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养着白眼狼? “我们看了你的简历,很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那么你这次想面试什么职位呢?”平时张佳琪总是很严格,这次却面带微笑。 第三百四十五章 崔呈秀暗中使诈 唐剑秋闻言,连忙拱手作揖,神色间尽显谦逊之风,淡泊道:“教皇陛下言重了,在下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菲利波三世却不以为意,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深知眼前这位使节非比寻常,那份从容与谦逊实属难得。 他微微一笑,言语中满是诚挚与感激,“贵使救了我儿,此恩此情,重于泰山,本该设宴共庆此喜,奈何时局动荡,国事繁冗,实不宜铺张,唯恐他国趁虚,若就此略过,又恐有失礼数,寒了贵使的心,故而决定献上薄礼以......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来这紫楼的一切,竟然是三百多年前的一个阴谋遗留下来的故事。 “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他渐渐收敛起了笑意,同时看向我的视线稍稍有了些偏移。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瞳孔中那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时,我不免有些惊讶。 一进房间孙总就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西装给扒了,我攥着裙摆连连往后躲,更是用合同挡住在了胸前。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的光景,我身上逐渐温暖了过来,没那么冷了。接着就是开始出汗,不大的功夫,内衣几乎都被汗水湿透了。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头不知道多久没有梳理过犹如鸟窝般的头发,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可是三爷的车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鸣笛声,这一声就像是一锤子狠狠打在我的心上,我站在那里没动,眼睁睁的看着三爷的车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怼上宋佳音车的屁股。 为了给自己的战友报仇,卧底那么多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比流氓还流氓的流氓,这对于他们这种心中怀有信仰,怀有正义感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地狱般的煎熬。可他最终还是挺过来了,并且还很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听到夜神逸的话,黑羽姬微微一笑,将洛基放了下来,在揍洛基泄愤和夜神逸的话之间做选择,黑羽姬显然不会犹豫去思考,根本没有什么好想的。 “我记得开关应该在那个地方……”夜神逸叹了口气,要是接下来的动作被人看到,想洗白就难了。 这一点,令刘家屯和附近屯子的所有老少走想不通,这老妖孽一百多岁了,怎么就那么大的精力? ——咋地?众汉众男众英豪们,无一例外的,面对老娘的时候,不都乖乖就范? 那是杀人立威,当时所有人都猜测他的修为到达了蓝级巅峰,自那以后,也没有人敢正面挑衅他的权威,被他占了大头也只能忍气吞声。 老爷子笑眯眯的面容微微收起,这番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不管这帮神棍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奥丁神国确实是人类的心腹大患,更何况是出现在华国境内,由不得他不担心,虽然他被驱逐出华国,但爱国之心从未改变。 在场的院主,有碾冰院宝慧,怀子院张贵,少辛院无咎,酒仙院杜胜康。 抛售股票,对陆伯伦是一个试探,同时也给第二层的“渔翁”营造了一个假象。 “那,洛基,我们走了。”夜神逸说了一句,就准备牵着黑羽姬离开这片黑海。 之前风云没更新的时候,很多风云迷都有些失望了,以为一世大大忘了今晚是要上架的日子。 “对,这是妈妈,这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崔斌心中则是更加肯定,他轻咬住下唇,一颗颗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却不敢抬头,他怕,怕着头一抬,眼前的一切一切都会消失,因为这是梦。 雨落眯起眼睛,身形暴起,忽然出现在怠惰司教的面前,伸出手扶住怠惰司教。 他们没有后退,因为后面的大军也杀上来,也在背后不断射击他们,让他们没有退路,前面又被巨石堆堵塞了路,而且山坡两边不断有滚石和滚木条落下,让山沟下面,火势越来越大,大火烧了起来。 无论多么厉害的魔头,受了谁的庇佑,只要祸害人间,就逃不过吴望的荡魔之手。 苍鹤全身各处,同时遭到攻击,一柄柄利剑,在他身前猛烈攻击,但都处于他的防御圈外,暂时没能威胁到他。 一众头目听了,似懂非懂,不过好像是那么个理,于是也都不再言语。 雨落有点认真了,眼里黑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身影忽的消失在原地。 今天的风有一些大,叶蓁蓁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在楚林把车停在路边后提着自己红色的包,打开车门招摇的走向一边安静的咖啡店。 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自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响。李察和杨延玉二人脸色同时一变,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朝着大门飞掠而去。 所以,林下帆发射五枚到月球里去,反正月球上面有卫星,可以拍摄到这种阳粒子武器的厉害之处,到时可以公开这个爆炸效果画面。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不喜欢有人在一边服侍。此时屋内熄了灯,一片黑暗,月光本就不好,这会照进来更是黯然一片,淡粉色的垂帘微微有些晃动,像是雾气。 金哥儿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他只知道有一伙人杀了老顾,给了他银子,至于这伙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他一概不知,说那伙人便是这位熊德康所雇之人,也能说的通。 霜儿忙应了声,走了出去,青儿早已放下手里的活,伺候着张姨太梳洗起来。 前后不过几秒钟,唐耀天听见叫声之后,忙睁开双眼,却瞧不见碧月的身影,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是当他抚摸自己脖子的时候,依然可以感觉到上面的牙印。 追着孩子出了院‘门’,看着明空中的月娘,想起京城里那个有着月华般风采的贵公子,不由得轻轻一叹。 “哼!看到漂亮姐魂都丢了,最见不得这幅德行。”一声酸溜溜的哼语传入耳中,这才把徐青的目光拉了回来,他看见的是皇普兰薄目含嗔样儿。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冲出来!”上帝冷笑,手中的石罐继续喷涌出神秘之水,片刻之间,石罐中的水全部被倾倒了出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 凯旋大明 唐剑秋作为船队副使,带领船队先后拜访了安那托利亚,哈烈国,波斯国等地,大明船队以一叶扁舟,为家国开辟连接东西方的海上丝绸之路,并成就一段佳话。 处于船上的将士士气高涨,他们纷纷高举着手上的武器,激动之情难以言喻。 欢呼之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股激昂的浪潮,拍打着每个人的心田,激荡起无尽的思乡之情。 历经一年征途,他们终于得以踏上归途,对家乡的渴望如同陈年佳酿,淳厚而浓烈。 海风轻拂,弟兄们欢呼声悠悠回荡在...... 张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要去拉扯姜安宁的手,佯装亲近,脸上至今残留的火辣,让她忍不住想起刚刚那一巴掌,尴尬了下把手收回去。 周少羽忽然抬起一脚,周土倒飞出去,黄汉急忙去扶,周少羽看看他,黄汉又顿了脚步,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他满腹抱怨,鼓囊着嘴,双目圆睁,很是愤怒的瞪着大祭司,浑像是若非理智尚存,便要以下犯上的架势。 阎守一一阵无语,明明自己和周老板才是有深仇大恨的,怎么龙飞城的反应比自己还大呢? 明德帝敏锐的察觉到胡氏的心绪波动,放下手中的筷子,握住她略微冰冷的手,给予她宽慰的眼神。 姜安宁听人如此轻贱自己,心中着急,却苦于笨嘴拙舌的,不知该如何宽慰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话无疑就是往季芸芸的伤口上撒盐,陆一封若很爱她,就不会取消婚礼。 屋里本来乱糟糟的一团,尤其是翁千相,眼睛都没睁开已经在狡辩了。 要是能找個用戟使枪的高手,带他入门,以昆仑的根骨天赋,将来成就实在难以想象。 他已经年近三十,距离鬼咒爆发没有几年了,就是吞了,可能也熬不过几年。 就在西顿一愣神的功夫,强斯已经拔出长剑“嗷嗷”叫嚷冲了上去。 知子莫若父,他瞬间明白了儿子心意,他现在差的就是临门一脚了。 人贩子们暂且不需要太顾忌了,但是在越南境内,他们要和罗杰卡作对,那绝对是在火海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如果这时候再跑出来佣兵作对,那行动就困难了。 “好吧,你了不起,苓儿会带你出来,我有事要交待你。”老者心里松了口气,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找了个妖孽,他有预感,恐怕以后幻神宗会比以前更强大。 叶南见状,双眼露出一道精芒,身形一动,瞬间如云一般飘渺难测,留下一道残影后,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昊家,想不到华夏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家族。”陈静眉头微皱。 收起飞行器,唐锋进了银行之中,大部份都没有怎么受到破坏,不过里面杂乱无章,显然是来不及撤离所致。 “父王,那是儿臣一时之言,不能作数!”赵有恭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自己都觉得理由有些牵强。甭说赵似不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最后还是被逼的说了出来。 驻留在第4层的20名npc士兵全都是断肢残躯地躺在地上,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剩最后一口气。 “整日的陷入昏睡之中,醒过来之后也没有太过的精神,就像是身体内有着什么东西在蚕食着她。”秦淼淼将自己先前从信中看到的症状给说了出来。 许坤也就算了,就连眼前这个明显很不一般的男人,同样也是对她情有独钟,她有那么好吗? “糟了!”赵婉心中咯噔一下,徐盛治抢先动手,占了先机,可是银针没有淬毒并不致命,此时却激怒了对手。 有几人的股份都不到1%,分润之后都可进入1%以上,在这蒸蒸日上的林家,股权可是最大的保障。 吴越看着王阿姨急匆匆下楼的样子就知道胖墩今天免不了一顿爱的毒打了。 他有点不高兴,因为当时教导主任当时并没有说会编入他的班级。 想到要给上官瑾道歉,秦淼淼也没有耽搁,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 楚蔓略一点头,径直敲开了温了川办公室的门,两名董事在看到她直接进来的时候马上的停下了正在说的话,看了眼温了川。 对于当初自己丢失的那些银子还有珠宝,朱宸濠一直都记在心里呢,在京城朱宸濠一头雾水,回来之后李士实就给他分析了,也没有怎么分析,李士实只是说了几个字。 看到这一罐热咖啡,陆羽将其拿在手里,只觉得一股灼热感从手中传来。 因为这么多年,仓问生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仓九瑶还活着,还能上阵杀敌,那些最危险的任务永远都落在她的身上。 因为对面,来了三五个,在手臂上绣着青龙纹身的大汉。大汉的身材,一场魁梧,一看就是在道上混的,不是善茬。 “喂,你说谁是骗子呢?”江静雅不干了,马上和韩家辉吵了起来。 王府中的三名医官当即上前,三人一同查看了仓九瑶的脉搏与症状,越君正在旁焦急的等着,让三人压力倍增。 “怎么回事?义儿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出了房间,福伯第一个开口就问事情的原由。 可是,云朵却用这样一双世间最清澈的眸子,恶毒的将她送入地狱。 所以,只能等到警方查处了这个杀手团伙,才能搞清楚是谁想来杀莉莉姐了。 越是近了,这熊袁的心中就越是忐忑,十几年不见的好兄弟,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刚进屋,鬼剑就没好气道:“你能拿下天魔昙花,那是因为可以依靠你的智慧。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大好,冥心也察觉到的我的心情的变化,毕竟他是鬼胎,本事儿向来都是很大的,至少,我不应该拿他当一个普通孩子来看待才对。 杨戬笑出声来,伸出一只手就把阮萌两只手抱着的茅草拎在手里,随手丢到他那一堆茅草里。 霍依兰在台下不起眼的角落里,由衷地祝福着陆棠棠他们,为他们感到开心。 看着他换上人皮面具后,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第三百四十七章 遭瘟的阉狗! 那一刻,唐剑秋的火线几乎燃烧到了极点,强烈的复仇欲几乎快要占据了他的理智。 到那时希雅肯定不会甘心独自在外面旁观,她绝对也会监视着这一切,这意味着到时候她们不仅要防着施烨的火眼金睛,还要防着希雅的知己知彼。 没有门也没有那些姹紫嫣红,都是幻阵幻化出来的幻境,秘境的入口另有地方? “警察也这么问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表达一下善意。”素意耸肩。 裹着麻布的尸身送入焚尸炉,炉门关闭,连红色的火舌都被封入其中。烟囱上冒出黑灰,悠悠飘散不尽。 从比两千石的司隶校尉,成了正两千石的大司农。大司农是个什么官呢?颜师古云:司农领天下钱谷,以供国之常用。他不光光是只管全国的农业而已,税收、漕运、盐铁、物价、货币发行、军费调拨……全是他的工作。 曹丕愣住了,他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放弃了跟丁夫人盘逻辑。“母亲打我吧。”他硬邦邦地说。 欧廷能够成为欧氏集团的总裁,将欧氏从不怎么起眼的公司,变成如今世界千五百强,奢侈品行业的佼佼者。 所以他今天一早来,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了……不直接得罪云老虎,争取让他自动撤销结婚的念头。 前有鸿达才舍命换取的情报,后又庞斑以水克火的亲身示范,众人虽说闹不明白武越这到底是什么鬼能力,但当下这种尴尬的情况,跳进水里貌似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蓝光突兀的消失无踪,武越落在地上,挽了个剑花,嘴里急促的喘息着。 溟墨款款而谈,使得花震霆脸色微变,很显然,溟墨的推测他也想到了。 中年男人赶忙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过去,穆易辰轻摇了一下手,拒绝了。 “戴维神父?你是来做忏悔还是来做什么?”那双眼睛依旧狐疑地看着他。 “要有证据!”蓝灵儿淡淡道,此时她也算是摸清楚了这人的脾性。 其实,他在走进那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这家酒店的不同寻常。这里面,似乎确实有一些鬼魂在飘荡着。 “溟墨……你……”蓝若晴再一次被溟墨的行为弄得愣住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仿佛滴出水的娇羞。 “结婚了?不是黄金单身汉吗?”赵嘉佳喝了一口汤,面露疑惑。 “你如果真的爱易辰。就应该设身处地的为让他想一想。而不是只是守着自己所为的爱情。赖在他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取灭亡。”穆邦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没错,这个突然从角落里蹦跶出来且一脸欢天喜地的家伙正是已有一天一夜行踪不明的君无夜。 周宇见到罗阳本来要出手的,竟然硬是停住了攻击叶云,而是选择了作壁上观,他就开始暗暗有了几分计较,警惕了不少,脚下也是不着痕迹的朝着罗阳远离了一些。 叶云自然是希望荒岭老人将魂珠的事情告诉他们几个,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们心头的欲望,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从中获利。 第三百四十八章 秋郎,你终于回来了 烈日高照,唐剑秋骑着骏马,耳边尽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仍有那汗滴雨下,恍惚间仿佛能听见家中母亲温柔的呼唤,还有父亲严肃的面容。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生怕耽误了时间。 叮,刺耳的音波传出,青年霎时间七窍流血,音波轰的他的识海一片天昏地暗,眼前冒着金星。 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也不明白老爷子昨天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不过,老爷子肯定不会害自己。 以为是熊猫对自己没有什么戒心的慕容飞燕,兴奋的哇了一声,飞也似的就向熊猫的位置跑了过去,可是她刚刚迈动脚步,木铁便一把将她抓住了。 也幸亏他是学心理出身的,要不还真难为他了。几秒钟之后,罗浮生睁开了双眼,极其自然地舀了一调羹放进嘴里,然后细细地咀嚼了起来。 左右也没事,我是觉得无所谓了,看向陈天跟杨琳二人。陈天在自己老哥陈浩的注视下,嘴角抽搐的答应了。而杨琳,面露难色,显然觉得在这种诡异环境下玩着容易招惹脏东西的游戏,实在是太荒唐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会被压成肉饼的!”北辰心中想到。 司机是阿全,见俩人上车,对卢灿点点头,很自觉的将隔板放下,平治后半截车厢,自成空间。 是鲮鲤自己太厉害了,还是这其实是一个特殊的个体,因为我和蓝晶儿所以变异了? 我努力的抬起脑袋,发现坐在我左边的敏兰正冲着我笑,笑的很奇怪。我想要问她为什么冲着我笑,可是一张嘴我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傻傻的感觉。晃动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脑袋越发的迷糊了。 “这是同志们对我的鼓励……”杨光耀脸上拼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让人看着就那么辛酸。 “洗把脸,吃饭吧。”,霍香梅给他装了满满的一碗稻米彘骨粥,还把装着蔓菁切片的大碗推到他平时坐的位置。 许三郎觉得三亩多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不知道这造价几何?”。 “赵少爷你说话就说话,别乱拍桌子显得没素质,你说我杀你们赵家十几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慕容太眉头微微皱起问道。 惨叫声响起,紫夜身子一震,左眼之中突然流出大量的血迹,十分的恐怖。 除了满院子的野菜,家家户户的当院都挂着一条条新编的稻草绳子,这些草绳都很细,但却很结实,这都是用来捆绑野菜的。 有时候,人心是不会体谅弱者的无奈,他们只会为自已得益而去忙活。当然这样也没有错,人总要先顾已,方能顾及到别人。 突然,她前面的男人蓦地停了一下,二爷微微侧首,灼黑视线落在她身上。 或许对现在的莫叶来说,不是以一个表妹的身份来打量,而是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开始打量了。 云晨心中一动,心道:“看来这个老魔头还不知道云州之事!”随后,云晨看看旁边的名易风,名易风则是心领神会。 轩辕大磐听到孙子轩辕敬城的言语后,仰头豪放大笑,丝毫不介意对敌在即。 “什么姐姐,我们明明是双胞胎……生下来的时间差不了几息。”青年闷闷道,似是在较劲。 第三百四十九章 得妻如此,夫复何憾?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仍竭力维持着那份久别重逢时的平静与矜持。 唐剑秋站在原地,眼中满是对妻子的温柔与歉意。 家里是干什么的?韩连依还真的不知道,她没有问,也不敢问。她只知道韩家必定是个有钱的人家。韩连依她那里想到,韩家的权势纵横黑白两道。 哪曾想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非但主动出手挑衅,更可气的是这家伙一来就发了狠一样。 妈的。肚子上肥肉太多,跟地面的摩擦力太大了,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胖子的神经。 “听说是四楼四零一寝室。”胖妞像是个八卦宝盒,没想到还真知道。 咳咳,当然了,主要是单于那个级别的人物,每晚都能有汉朝身娇体弱的公主睡,帐篷里摆满了大汉进贡来的贡品,生活简直不要太潇洒。 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赶走了所有的阴霾,使许逸轩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没有意思瑕疵。 现在父亲这样一提醒,顾美恩再前后一联系,顿时冷汗淋漓。君家已经发现夏琪的绑架里面,她也有份了吗? 她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车一直向前开着,风吹进来,人也瞬间清醒了很多。 听了这话,林如佳叹了一声说道:如依,我有一种感觉,卓南将会是大伯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而白浩认为还不够,脚下一震,那五行之莲竟然也追了上去。一剑追击,五行之莲再来补刀,那老婆婆还不死? 易青想了想,眼前这个关考现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不可靠,不可能单独能完成自己交给他的任务,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正说着,听见赵晓东的身上突然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很纳闷的看着赵晓东。 是呢,我们也看出来了,他到这里总是自由自在的感觉,对我们也十分友好,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插曲。 “萧老弟,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夺人之爱呀,何况这是老爷子的,也不合适。”苏科长推脱着,可眼睛还是盯着那个鱼竿袋子。 那守门的魔族点了点头,旋即看了白浩一眼。之后,白浩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他嘛的,他一个元婴不到的守门人竟然还敢不屑? 罗峰笑了笑,就把卢冰当作妹妹吧,那么甜美的妹妹,谁不想要呢? 旗帜上鬼火升腾,无数扭曲的狰狞面孔在旗帜上出现,刺耳的鬼啸声、鬼笑声、鬼哭声、鬼嚎声惊天动地,将四周的乱石流直接震成了细细的灰烬。 要破坏宝箱,又不能惊动米陶诺。宝箱与米陶诺的直线距离大概只有十格,破坏箱子发出的声音很大几率惊动米陶诺,而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冒险。 下午回到家,萧伟拿出刚刚领回来的警服,心中激动万分。仔细得穿在身上,在镜子前面转了好几个圈。尽管警衔和臂章和正式警察还是有所区别,但萧伟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剩下来的话他似是不忍说出来,但眉间郁结,可见他的确是十分忧心。 第三百五十章 区区奴婢也敢妄议于我? 丫鬟闻此,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 “这……奴婢实在不知其中缘由。” 唐国栋揉了揉太阳穴,显得颇为烦恼,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先退下。 不过经管如此,可是这片土地,却孕育着丰富的矿藏。而俄帝国向来不缺钱,而且他们的制甲技术,也要比蒙古先进的多。所以,游戏中的俄帝国,首先解决的,就是人口问题。 他们两人现在在这里风轻云淡的谈论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即便危险来临了又能怎么样,他们依旧要从容淡定的去解决,而不是露出自己的光。 他周身遍布雷电,八个魂环升了起来,第六魂环发动,一道雷电吐息从他口中喷出来,苏南能感觉到在这雷电的恐怖能量,之前对付苏南,他显然是留手了。 伴随着魂环的能量不断融入身体,苏这魂环中所蕴含的能量比他所想的还要强,宛若烈火焚身。 许多脆弱者捂着眼,不忍直视,接下来的一幕,或许会非常血腥。 林尘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看向已经脸沉似水的刘姓头领和自称徐家的老者,向着两人哂哂一笑,又是走向了下一具“尸体”。 被陆彦这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着,这使得沈韵韵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慌乱,虽然她没有抬头,但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满腹的心事都被看穿了一般。 陆彦只是坐在了一旁,他就已经咬了摇头,很多个是请,若不是因为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对于最近的事情,大度怎么可能会继续的等下去,只是所有的事情估计都已经没必要了就算是继续这样待着,他也必须说清楚。 ‘难不成不是这么练得?还是说这些武技对于我来说也太高深?’脑中不禁的思索,也趁着时间大口的呼了几口气。 只见陈雪这时顿时一愣,方才急着回答陆彦的话,却是忘记了,自己昨日在这个时候是自己偷偷去他家。 周清顾不上问岳东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她眼下最着急的是马上找到岳天南,谁知道他发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因为他们想不出,以陈馨为题,是能即兴发挥,创作出什么曲子来的。 图里绅眼睛圆睁,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倒在血泊中。 “弟兄们,这武关我们是守不住了!”臧霸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伤。 今天对燕冉冉来说,是真的无比高兴的一天的,因为王清歌给她写的那首歌。 火父私人助理亚娜和两名律师到达,叶家保镖检查了他们的随身物品,用探测器检查身体后放行。 即使是简单的死靶射击也有规矩,在射击期间绝对不能移动枪口离开射界。打完一轮后,必须抽出弹匣,将手枪和弹匣放在台面上。两人一组进行射击,两名助教负责计分,崔建负责动作纠正。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主张投降,有的建议死守,还有的提出弃城而逃,不一而足。 此后刘备在丘衡诸葛亮的建议下专心治政,尽可能的囤积军备力量,等待时局变化。 韩羽等人一起上了三楼,今天的人特别多,是星期六,法国人最会享受的人,他们不会错过休息的日子,他们会去旅游,去做些放松的事,所以今天这里聚集了许多人,大家谈笑风生,不过聊的什么,韩羽就完全听不懂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真是狗皮膏药! 黑须老者皇甫霸继续指着一位也有些霸气的人说道:“这一位是二品仙门罗皇仙门的前掌门罗通上人。”,这一位燕真到是熟悉一些,毕竟南修仙界四大派同气连枝,对于罗皇仙门的前掌门燕真也记得名字。 “啪!”一个光头忽然朝着一个尼龙袋的中央部位拍了一巴掌,动作极为老练。同一时间,两个尼龙袋的支吾声随之一停,再也不敢有别的声音发出。 “我想应该是落在南极或者是北极了吧。”市丸银随意扯了两个完全就是极端的地方,想要测试下神尾观铃地笨蛋程度到底是有多资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得将下人们驱散之后,几人转辗花园之中,一壶茶,一份点心,悠然自得。 “哼!凭你们这些类似傀儡之物,也想暗算我?”黑袍修士隐藏在虚空中,盯着不远处皱着眉头的甲说道。 这些天,慕容兰消瘦了许多,她每天看着房门,总希望推门进来的是拓跋杰,希望能够跟拓跋杰讲清楚,不是她刺伤了秋玄,可是,日子一天的过去,推门进来的人,都是送饭送水的,唯独没有拓跋杰的身影。 “你胆子肥了,那可是魔祖大人的儿子,你也敢乱议论,真是不知死活,魔祖大人说是七百丈,便是七百丈。”一个中年修魔者喝道。 其实,离开匈奴国的拓跋雪也是慢慢才适应了汉朝的生活,她在骨都府长大,后来随左慈去了汉朝生活,无论从生活习俗还是情感上,都需要有个时间,在这七八年里,拓跋雪对匈奴国骨都府的怀念,一点都不少于赫连锦颜。 李清在金光之中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出来,但是似乎光柱里面有能量束缚住了他一般,不论他如何的挣扎,也是不得从中而出。 在那石质的祭坛四周,数十个赤裸着上身的人影正在虔诚的跪拜,他们高举着双手念诵着难懂的祈祷词,向着祭台中央的巨龙伏下了身子,低下了头颅。 刘思卿皱着眉,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捧着一束花蓝的老太太,语气里全是责怪。 秦羊皱着眉头朝着白妙玉走了过去,白妙玉内心有些紧张,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每次刘宽汇报,来应聘的黑客多么多么厉害,最后都被当场狠狠打脸。 “师兄,让你们担心了。”重毓真人在李二这件事上,确实占不到理。 姚筱然这次没有准备,也不像沐倾歌那样可以防范,顿时一急,吸了一大口药粉,脸色憋得发红。 张九德走出门,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刚从空调屋里出来到炽热的空气中,他有些不适应。 沐倾歌注意到他的动作,心里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得意地勾起嘴角。 多宝道人的目的倒是很明显,他就是希望三界里面众多的大能尽可能的不要获得。 “玲儿,这次也谢谢你了。”韩师业也不知道韩师玲醒了,见黎心児早就没影了,便来安慰安慰韩师玲,他现在两边都不好得罪,头大!只能抓着韩师玲的手聊表心意。 “不用了,我伤已经好了就不麻烦老师了。”紫皇说完就径自走开了。丝雨在后面欲言又止。 越是优秀的战士,在自己濒死之际,就会有越发鲜明的既视感,一般而言,人类把它称之为第六感。 德吉喇嘛非但没有感谢凤凰城救援,还斥责马清秋和江白赤烈故意驱赶兽潮袭击营地。 “迟城主,您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杰罗姆打断了迟华的沉思。 对方的手中掌控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这股力量,将北鸿老祖的神识困在其中。 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秦少天的眼眸中近乎要喷出火来,脸上满是冷冽之色。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意气用事。 这东西能起多少用,两人都不知道,弥娜简单的洗了洗手,用魔术褪去了手指沾染的颜色,开始准备晚餐。 “大哥,紫凤怎么跑了?”紫皇不解,自己不是将衣服穿好了吗,为何他还要跑,却不知道是金无缺从中捣鬼。 “羽帝,这样做有效果吗?我们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紫皇拨了拨眼前的篝火,语气充满担心。 此时的张一谋,根本就没有再将苏林当做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只有一个艺术上的巨人,一个可以和在历史长河中屹立着的达芬奇等艺术巨匠比肩的苏林。 赤红罗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林天口中所说的‘套餐’为何物,但还是听出林天除了草人借箭之外,还有很多的大动作。 哪怕某些混混因为身份低微,知情的不多,唐白也总可以从他们的脑海里和口里顺藤摸瓜的得到他们中间更高地位的人物情报。 一股腥臭的气息钻入鼻孔,韩风顿时感到一阵恶心,不禁倒退一步,屏住呼吸,双目紧盯着三狼,不敢轻举妄动。 正言谈间,那马超一人一马,已披挂出城,及至城下,马超二话不说,舞枪直奔许褚而来。 “庞某知奉孝心中有火……”庞山民轻叹一声,牢门之外又响起推门之声,不多时候,数名士卒送酒菜入内,郭嘉闻得美酒滋味,也不与庞山民再作争辩,直接取到身前,尽情引用。 第三百五十二章 作为穿越者的荣光 唐银轻轻一挥,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听见似的: “既然唐剑秋能来此地,我又有何不可?郡主言之凿凿,声称此次盛会人人皆可参与,可方才苏大少却口口声声以‘庶子’相称,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函矢相攻?” 唐银这一番言辞犀利,条理清晰,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被唐银这番话反将一军,苏景心中自知理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你若诚心参加自然可以。” 唐银见对方没有再出口反驳,心中的郁结悄...... 王天看到这样子,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心没有错,吕飞和范水青叫自己来,不是问和谢乐的谈判怎么样了的,而是有别的事情。 听到龙天的话,一时间场面上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头愣愣的看着空中的龙天。 罗恩感觉不对劲,能量枪不断射击,可克丽斯蒂显然早有准备,一个水盾将他所有的攻击都化解,而她的咒语依然在继续吟唱之中。 我不懂赵欣在就在这件事情上跟我较真了,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跟我开玩笑,我要是继续反驳下去,那必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而在此时,京城某家大院的活动室里灯火辉煌,那间大活动室里坐着二十几位子弟,并且呼朋唤友,来的人越来越多。 龙天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简奡的身影已经慢慢的开始消失了,龙天知道简奡是到现实里去找西游记的电影看了。既然简奡都已经去找那个方法了,那也就只有等他回来了在试一下就知道了。 张天养自知拿了这么多钱全身而退很困难,所以刚才就跟端木无极开了口头支票,说爵位论品大赛一结束,就来这南王府中一叙。 “没事吧?”楚玥婷笑着关心道,用自己的餐巾擦了擦荆建的嘴角。 刚说完,顾景臣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简宁只看到上面一长串的手机号码,却并没有备注名。 “我们现在开始做法,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你记住只要控制好若娜的情绪就是了。”爱丽丝主母叮嘱道。 副将他们驾驶着战舰停在先前的地方,等了许久,都没见到白首长的身影。 紧接着规则乱流同时爆发,极短暂的时间内,就将那片虚空摧毁了一遍又一遍。 明明刚才在脱离[夜之呼吸]恢复效果后,诡诅[乌雨]就如报复式般反弹,疯狂吞噬自己手掌血肉,结果到了[诡物化]的大拇指这,就突然歇菜了。 秦玲登场,与秦霜相貌有点神似,修为和秦霜差不多,这样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是周澜的对手。 “一大早,这是要去城主府了么?”周寒笑着问道,云缥缈也笑了起来,但是脸上温柔的笑容,对待任何人都没有,也只有周寒能看到这样的笑容了。 睡至半夜的时候,叶若棠便醒了,总觉得有些不安,便轻手轻脚的去到慕昱衍的房间。 温尔梵嘟着嘴,走到男士区域的一排领带前细细打量,这些领带的花纹非常的华丽却有些不实,适合参加活动佩戴,不大符合她的审美。 “我倒是忘了,你还会召唤术,跟我来。”方然挥了挥手,两人继续上前。 砰的一声闷响,突然一股能量在李丰年的体内炸开,他陡然睁开双眼,喷出了一口鲜血,吃惊的抬头看去。 于是乎,这黄洁便讲起了自己的经历来。话说这黄洁的经历,也是够精彩的。她离开中山门的拍卖会,那也是有缘由的。其原因是这样子的,那都是红颜祸水。 慕容清月斜靠在一侧,正巧能够欣赏窗外的月色,她只是未料到,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在重新开始。 主仆两人走回知言轩主园,又同时停在入口之处。但见出岫寝闺门前,一个挺拔身姿独立夜风之中,湖蓝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静谧幽和,又有一种说不清的孤寂惆怅。 韩麒一听顿时间来了精神,不过对谭佳佳摊牌,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凤轻语也起身了,到宋素清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见她还在沉睡也就没有叫醒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怪不得之前瞧着谢忱的时候,那般熟悉,原来他们二人当真是亲兄妹。 死去的申屠绝头顶突然浮现出了一枚夺意印,紧接着其身下涌起了阵阵狂暴的蓝芒。这蓝芒通过阵法,呼啸着涌入夺意印,而后飞入杨烈的身体。 在场众人都感到了气氛的凝滞,还有诚郡王聂沛潇狂喜之后的释然。他只觉得一颗心重重落了下来,三日以来的担心在此刻全部被思念所取代。正想询问出岫的近况,聂沛潇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在看谁? 她都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这些药都是针对各种令人失忆的药配制的,却没有一种是管用的。 沈焰一把抓住那在他喉结上作乱的手,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将方才被她挑起的浑身酥麻战栗之感压下。 张秀秀有点不想走,因为二叔家桌子上有牛肉,而且二叔二婶一直挽留。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林可可说着,来到他跟前看他摆弄着机器。 “好,我们答应你。”瑶瑶率先点头答应,她练习的时间最久,资质也是最不错的。 那幽冥机灵,想到手上的血凝剑,此剑乃上古神器,或可割破法阵,反噬开启阵法之人。 “你不懂才怪……你那些闺蜜,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之辈,问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而且,难道你们平时不聊这些吗?我不信!”于野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被公主抱抱起来的白媚嘴角上扬,一口便轻咬在了萧辰的脖子上。 别说属性点不会暴涨,就算会,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吃那么多,是药三分毒,为了这属性点把自己玩死,那岂不是亏到了姥姥家。 因为她太了解沈凛逍,他不是一个说了不之后会轻而易举再松口的人。 “难不成大哥结婚了就失去抱你的资格了吗?”水建国有点无奈。 总不能空手过去吧,这边带几个鸡蛋,那边拿几个水果。几个精灵也意外,这里的人也太客气了,鸡蛋,水果都好几篮子了,让几位精灵感到有家乡味了。 现在的夏初瑶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还好云洛笙及时出现,要不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第三百五十三章 重生VS穿越 唐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对苏景的提议颇感兴趣; 杨逍三人一脸沮丧的选择了自己抽取,心中祈祷抽到一个轻点儿的惩罚。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她心里有些着急,都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李东怎么还没过来? 后半夜,“种已”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刺史衙门,朱明将其带着直奔后院。 白济汛示意众人落座,而后便拿出了李从燕拟定的镇抚司构架,此时白济汛已经在上面各个机构相应的官职上,填上了自己任命之人的姓名。 英姐是业内很有经验的经纪人,带过不少知名艺人。当初时宛溪进入循环前,便想和英姐合作,可张去闲非要她用他推荐的经纪人。那位经纪人给时宛溪推荐了不少烂资源,时宛溪没法拒绝,导致她入圈多年都不温不火。 余沧海、黄蓉和赵敏同样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都聚精会神看着直播,同时猜测直播游戏会在哪里设置题目。 可现在微博若是删除,那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恐怕只会让别人更加的猜测。 沐橙橙深吸一口气,从原先的包包里将手机和钱包套出来,放在了黑色包包里。 第一对比武的拳师上到船台中间的红圈子里,抱拳行礼,开始比试。规矩是谁出了红圈子就算输,外人不可进红圈子帮忙,生死两愿,各安天命。 太多写手都想成为一位优秀的作家,其中不乏努力勤奋者,但他们除了少了点机运,也少了点天赋。 宋凝瑶饱含愤怒的一剑朝着羽幻霖挥去,羽幻霖想要闪躲,但宋凝瑶带着真气的一剑岂是那么容易躲过的? 张萧脑子一瞬间想了很多,思绪越想越远,越想越飘,最后猛地一甩头,大喊道。 如果这个时候苏乔一知道苏东华的想法,想必都要笑掉大牙了,良心,在苏家一点点的亲情都没有,哪里还有良心,她的良心早就在监狱里磨的什么都不剩了。 但要想使出来必须要领会创符者究竟领悟到了天地间的什么规律,否则就是写着玩。 独孤涵笑呵呵的点头:“好好,我这个徒弟真是麻烦南修了。”独孤涵的意思唐南修再清楚不过了。 然后转过身,背着手,抬头看向夜空的星星,似乎努力不想让泪水掉下来。 结果网上暂时居然一片祥和,只有少数人发起质疑,也被大量的支持浪潮淹没。 原本林初还以为苏澈今天不会回来了,而她长时间坚持的高强度精神紧绷,也让她在此刻摇摇欲坠了。 蓝佳人、宋姨娘也好,冷明月、蓝微橙也罢,都是他找任平生麻烦的跳板。 “对,这件事我记得我母亲也调查过。”何之初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了,但也许是因为顾念之坐在他面前,天然就有一股让他镇定安稳的力量。 “吕布,休要逞口舌之争,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夏侯渊单手攥住马缰,朝前方怒声喝道。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不过是土鸡瓦犬罢了 仅仅一句话,瞬间将唐银从云端拽落尘埃,使之化身为众人唾弃的过街老鼠,而那些个前来围观的才子说话更是带刺。 “世人皆传三少才智过人,今日一见,却不过尔尔,犹如那土鸡瓦犬,尽是街头巷尾的浅薄行径!” “哼,一个庶出之子,本就难登大雅之堂,竟还妄自尊大,也不怕你那卑微的身份玷污了我们的视线!” 另一人言罢,面上厌恶之色溢于言表,仿佛多看唐银一眼都是对自身的侮辱。 唐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眼中翻...... 她可能只会心软那么一下,过了不久又会恢复成平时的冰冷面孔――只对方木生的冰冷面孔。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真要说出来肯定是带了火药味的。 只可惜夜家是真的不招收外人,除了对夜家人有恩,或者被夜家所救,那些重感情的人,没有人那成功进入夜家。 她当即气的压抑的吼叫一声,接连的遭受到非一般的侮辱,几乎要让她崩溃了。 沈玉心忙里慌的往里赶,在这里碰上他,自然以为他是来抓迟到的。 楼主的语气倒是挺俏皮的,整个帖子的基调透着一股子欢乐的气氛。 而且,这股庞大的劲力,也与传闻之中一模一样,仅仅看这一举,便明白这后生果然不负那“龙王”的名号。 父子俩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饺子盛了出来,放了橙汁在桌子上。 沈玉心随手从里面拿了一颗,放到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甘之如饴。 “怎么回事?你先冷静下来慢慢说!”林娇一听出事了,心急如焚,但是看到紫烟急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让她先冷静下来。 “我尝试着将它们合并在一起,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你们知道吗,那片森林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温泉泉眼!温度也正好合适,有时间你们可以多来玩玩,泡泡温泉什么的。”韩煜回答道。 被僵尸抓了几下之后就会坐在地上哭泣,随后化成了一道光消失在了屋子里面,看起来好似被神奇宝贝球收服了一样。 林希儿顿时感觉到一冷,在这些风暴当中似乎还夹在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那么多只的比比鸟的风暴下面,把这一股力量加深了很多很多。 汽车记录仪反而比起监控设备来要更好一些,这些移动视频拍摄终端,都是绝对高清,且具有完善的录音采集能力的,一经打开观测,恐怕连陈旭的呼吸声都会完整的传递过来。 姥姥气的半死,却毫无办法。如今穷途末路,又被无休止的炮弹来回轰击,剧痛之中终于清醒过来,明白大势已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于是不再试图翻盘,反而竭尽全力想要钻进节点中,逃去地府避难。 事后林希儿也去询问了一下大家谁是获胜着,林希儿的心里面早早的就已经有了猜测,这一切只是确认目标来的。 互动栏里面无数的信息跳出,白鹭眉头一挑,先让精灵把信息团队的情报记录下来,自己却是翻起了观众们的即时留言。 周易打怪升级送过来的,天墓空间里原本那无数的灵魂体,这个世界冠军侯一路吞噬而来的各种神魂之力,还包括两颗自己送上门的阳神念头。 海妖虽然本身的技巧力量并没有达到妮娜万法看破的程度,但是在这个种族的血脉里面,却有着破除技巧壁垒的力量。这是无数死亡海妖传承凝结下来的力量,在用出这个力量的时候,海妖的技艺可以达到超越巅峰的层次。 “好吧好吧,我带欣欣去。”左林叹了口气,這年头果然什么样的人都能碰上。這个素未谋面的汤秩已经在左林的心里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飞机穿行在云层中,逐渐往高空而去,不时有云朵在机翼下飘过,阳光洒在这些云朵上,给它们添上了一道金边,异常的美丽。 “这老家伙居然还活着?”对于瓦拉斯特,安洁拉显然并不如李林那么印象深刻,她思考了片亥之后,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挖出了老圣骑士的印象。 而更南方,泰国方面在印度等国家的支持下,竟然针对海动实业的克拉地峡开始了新一轮的觊觎与贪婪。 顾明远并不是球迷或者什么很有正义感的人。其实,任何球迷一旦象顾明远这样能够洞察内幕,恐怕也会丧失继续看球的勇气。而顾明远的话,则不可避免地让局面陷入了沉默,让左林陷入了深思。 本川雄泰:将军,他们并不是一般的英国人,而是一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虽然我国现在处于贵国的管制下,但也绝不非容忍有这样一批人在国土上耀武扬威。 伤害不错,但受伤的凯鲁宾更加愤怒,扭头恶狠狠的拿牛眼瞪了聂宣一眼,迈着两只短腿冲了过来。吓的聂宣这货打一个激灵。赶紧又念起火球术。随着音节落下,火球再次砸向已经近身的凯鲁宾。 况且这药厂一切具备,包装、配药、组装、销售什么的根本不用他担心,他只需要按时把配方拿出来就行了。 智姬是谁,她的伶牙俐齿连赵武这位现代人都无可奈何,赵庄姬这么一说,智姬眉毛竖起来了,腰一叉就准备反驳……可没等她开口,中行姬一言不发,软倒在地。 全身涣然一新的聂宣长舒口气,正准备去找烙印师先把变形-树给安上。毕竟总放在包里又不是个事,而且也就是两步路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有些紧张,我去弄点吃的压一压”说完包二冲着李福达一拱手,转手走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东林党惨遭接连打击 原来,这信纸上竟是空白一片,未着一字。 不过这也不算奇怪,毕竟,那些关乎重大事宜或是涉及重要机密的信件,往往会采用特殊方式处理,经过加工后才能让上面的字显现出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会让一个孩子亲自传递? “剑秋,我知道你手段高明,有无数办法能侦破此信,但此事太过蹊跷,还是由我来处理吧。” 苏景一番话打断了唐剑秋的思考,毕竟现在他已经没了权势,很容易被那帮人盯上,他也是担心这里边或许会有对兄弟不利的罪证这...... 媛过来一把把我推到了一边,然后抬起手就对着那星空图轰出了一记。 恐怕也真的只有在那种实力天差地别的对局中,占有优势的人才干如此自信的说这样的话。 如果说,先前众人踏足的大漠,是一个延绵不绝的,稍有起伏的平原的话。 钱王孙看着四周的情况,本来想立马离开的他都是停下了脚步,看着这情况,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笑意。 在此之前,罗铮虽然知道是基因潜力药水激发了巨灵化身体内潜能和力量,但根本没有时间细细查看。 柳焱和拉斐尔在旁边盯着,似乎终于找准了战技,当下朝着战团冲了过去,准备加入战斗,给大长老和铁山来一下子狠得。 “木尘当队长,我没有异议,但是那个韩飞呢?他又有什么本事?”白天泽用颤抖的声音道。 “谢谢宝哥。”听到宝哥的话,彪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做砸了,但是宝哥并没有怪自己,心里顿时无比的感激。 阎丹晨剑锣四人紧紧地盯着半空中的那道身影,心里早已绷直了一根弦,然而半空中的那道身影却是异常的轻松,看向阎丹晨四人的眼神除了怨毒的怒火之外,还带着一丝悠然地残忍。 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一飞心中默念口诀,手上凝结成一股水流,虽然实在幻境钟情,但幻境之外的东西还是可以接触的到。 再说了,这一首够爱……别说了,我只能说我的声线不适合唱高音。 听见鬼子的话语,唐海潮爆发的青年双眼带着激动,他的目标是皇榜第一。 “嘘!”路凡好似听到一声怪异的声响,他循着声音一直走到单间的门口,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怎么了?”路凡看着门上的警示灯急促闪烁,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这件兵器如同乐器一般呈现出琵琶形状,乍眼一看顿时让人觉得有些陈旧,透着古朴苍桑的味道,但是乐器上面却是光洁如玉闪动着阵阵光辉,显得很是奇特。 “转轮镜,爆!”转轮鬼倒也果断,直接将之前吸收的剑气从转轮镜中全部释放了出来,而他的血脉至宝转轮镜也在此刻彻底报废。转轮鬼突出一大滩一大滩的黑血,显然因为转轮镜的爆裂而被反噬的很严重。 铁南山两脚转回,脚跟并拢,脚尖分开。身正头直,双手自然下垂,手指轻轻活动着。 六感,这是人体最为依赖的感观。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直觉;有这六种感觉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而王不归念感修炼的第一步便是六感,唯有六感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学会以炁化念。 叶潇定定的看着黑皇所作行字图,眼皮一眨不眨,渐渐的进入了状态。 徐天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诡意的灵草,这灵草的等阶绝对不低,这等成精的存在必然是高阶灵草,哪怕是灵草录中也是没有记载的,这绝对是天地之间的奇异生灵。 当她看到白然站在高台上被这近万人嘲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海报居然是王明博!只不过,被某个醋王冥王给生生拆下来了,还说什么不喜欢让陌生男子看着他睡觉。 历史往往如此,很多在历史上真正有闪光点的历史人物,却并不为人所知,而一些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也并非就真的对历史做出过多少业绩。 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上涨得通红,就跟……便秘似的。 猿灵听到这话马上闭上了嘴巴,从之前看到修真者对待妖兽的手法中,它充分相信夏黎说到做到,于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听话,现在是能活一分钟都是赚的。 思前想后,阿黄不由一阵苦笑,扪心自问,异度空间哇,不是原生空间里的生命星球,可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么? 脸上有些酥痒,伸手一抹,才发现脸上湿漉漉的一大片。此时早就已经万籁俱静了,她躺在沙发上面,就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撑起身体,朝着床上的冷昊轩看了一眼,发现他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 她步履阑珊的来到众人面前,用一种带着哭泣的语气说道:“各位乡亲,求求你们,让开吧。我家莹莹现在还没有转世投胎,已经整整五年了,算老婆子我求你们了。 “什么!”林雨脱口而出,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瞬间神色便恢复如常。 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妈妈以及我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对我无比的冷漠。 “是的,荣雅兰刚走,我就回来了。你说的没错,她已经跟我奶奶下手了。”荣骁宇说着,躺在床上,疲惫的揉着眉心,这个荣雅兰,真是一刻都不想让自己闲着。 一众指挥发现这种情况后都笑了,他们笑敌人的愚蠢,他们之所以在前面排了两个扇面,为了就是让这两个独自的阵型互相支援,分散敌军的攻击力量。现在敌军竟然一次攻击两个阵型,也不用费力搞什么支援了。 李龙飞的双眼虽然看不到,不过他却嗅到那股芬芳的气息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股暖流不停地吹向自己的鼻翼。 出了帐篷,看着山下的林子,如今这么看。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那声声各色特意的鸟叫声是依然曾在的。 早早起床,做好早餐放在桌上,等待着张楚坤等人来享用,付娜又去叫醒了张婷婷,今天她该去上学了,等到张婷婷所有东西准备好,福安带着张婷婷去了七中上学。 无聊的人忍着疼痛挥舞起法杖,想用上面附着的‘食尸鬼之触’麻痹敌人,但他的肉搏水平实在是很差,手部的动作太大,刚一动起来,就被早以察觉的叶华闪身躲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杨大人还有闲心过生辰? 说来北镇抚司昭狱,可谓是人间地狱,酷刑不断,哀嚎不绝,有的只是换着法的折磨。 拷打如同冰冷的例行公事,每五日便冷酷地降临一次,直至受刑者无力再承受。 杨涟便是在这无尽的折磨中,下颌脱臼,牙齿尽失,却始终咬紧牙关,未吐一字供词,其坚韧之心,令人动容。 见杨涟如此铁骨铮铮,许显纯当即大怒,他毫不犹豫地抄起一旁的钢刷,狠狠地刷向杨涟那已布满溃烂腐肉的身躯。 一次次刷洗,几次下来,让杨涟的肌肤如破布般撕裂,惨叫之...... 看见柳黎雨这个样子,江淮安也没有多说什么,想着她迟早会有一天明白自己的。 麟王叹了叹,脑海里那些事心里五味杂陈的事不停的在心里涌动。 看着训练场上,已经开始训练的士兵,这让古倩莲眼睛一亮,虎子也是跃跃欲试的,而费振华则淡定许多。 他恨自己不能够早一点认识自己的心,更不能够早一点,让自己去承认自己爱上墨紫媛的事情。 这时拉上的窗帘后面发出了一些声响,冒出个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那里,蓝辰俊带来的人里有一个伸手要去掀。 他的唇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长而浓密的睫毛下面狭长的桃花眼隐隐的颤动着。 楚逸雄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他和阮冰欣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她其实挺纳闷了,只不过再看看旁边的老嬷嬷和一旁的两个宫婢,她便又按耐住了心里的疑惑。 楚清欢看着周围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又是拍照,又是拍视频,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血燕乌压压的落了一地,尽情的在血流成河的地方觅食嬉戏,瞿长风拔出剑去劈散它们,不允许它们玷污将士们的遗体。 无数道冰川仙剑所散出来的剑意,弥漫在山谷之间,更是有着几只巨大玉手偶尔现出。 舒锐愣了下,有那么瞬间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怀疑这会不会是自己的幻觉。 此人竟敢是三番四次阻止他救人,他早已恨他入骨,哪里还会收留对方? 眼前的一幕真是让我们心惊肉跳,之前奶奶给我们托梦,可能是嫌我们子孙不孝。今天奶奶诈尸,也可能是因为被什么邪物冲撞。但是她现在突然凭空消失了,我们真的就完全理解不了了。 师父问我,以你对猫的了解,猫如果害怕了,它会怎么办?我说会躲起来,比如床底下。师父又问,那如果它躲在床底下,却看到有人继续逼近,它又会怎么办?我说它会发出警告示威的叫声,然后注视着逼近的人。 “试?怎么试?”田德平对此感到有些不解,我知道自己三言两语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于是就告诉他说,我要先排查一下,她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鬼引起的。 这种状况确实有点超乎我们的意料,不过唐叔还是非常镇静的把这个盒子从里面拿了出来。他把这个盒子放到了旁边的座位之上,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紫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在盒子的内侧。 “好!”鼠王利落的答道,如果说杨杰凯用枪指着他,那他肯定没信心逃脱,可是杨杰凯现在手持冷兵器,他对他自己的躲闪功夫一向很有信心,而他的躲闪功夫也相当了得。 就客观而论,她真的蛮漂亮的,皮肤很白,身材挺好,气质也不错,夏新瞄到陈东给打了88分。 “好了,为师就任武林盟主,希望大家依旧心态如常,各安其位,各领其责,专心一致潜心于武道。”李斌发现弟子中有不少人持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忘乎所以的思想,所以出言训诫道。 这也就是代表着,疯狂的买买买,然后代表着疯狂的刷卡、刷卡以及刷卡。 而这时候,紫云烨动了,一道紫色光芒直接犹如天外雷电,对着高风杰直接射了过去。 周全有些头疼,他觉得胖儿子整天惦记着去找大头弟弟玩游戏,很有可能就真的是惦记着大头的一些玩具。现在回到家就往房间跑,肯定是放玩具去了。 “这个问古少就最清楚了,他太爷爷就是国家秘密组织里的人了。”顾娴扁扁嘴道。 陆飞触不及防。当场便吃了一个大亏,元神近乎当场碎裂!尽管肉身丝毫无恙,但元神上的伤害却是异常的恐怖,差一点儿便让陆飞当场魂飞魄散。 而顾家来做她后盾,那也是她自己想法而已,她虽然天赋不错,但却不是顾家唯一的子孙,家族不可能为了她而出动强者,她也不过是想吓唬古威锋而已。 为他付出一切的姆妈,现在变成这样,他这些天到底在承受着什么?他不说,他很沉默。 齐玄易睁开双眼,体内丹田之中蕴藏了强大的太阳紫气,虽然他能运转建木元罡经,可还是没有办法压制体内元气的暴动,他的身躯还是还瘦弱了。 无名弄完自己那两桶,抓过黑旋抓下的那桶,以同样的方式洒了下去。 湛九知道他在说她被打成了熊猫眼,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笑了。 一声急促的马嘶后,众多新兵这才看清了马上之人的相貌。周平的目光停留在探马校尉的脸上时不由得一怔。 夏明珠推了他一把,战景行没坐稳,从座位上跌落,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周平闻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也正好要突破领悟规则阵图的最后一步,休息一下也好。 李嗣抽出佩剑,与庞青山共同冲出了战阵,开始疯狂屠戮学子军战阵外围四散的狼兽。 二人缓缓起身,走出雅间,沿着通道准备下楼,经过其中一个雅间的时候却正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听到林天的话,吴迪那冰块脸上浮现一丝害羞的神色,并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下体部位。 吴应波现在身体强度已经达到了三十五倍重力值,虽然超越了炼体九层的高度,但是距离筑基期的五十倍重力还差了一点。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人可愿纳她为妾? 谈及九千岁,那狱卒的眼中满是欣赏充满,仿佛能在其麾下效力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一般。 杨柳儿听闻此言,只觉得一阵荒谬可笑,不由得怒声道: “我杨府早已被你们这些狗官抄家灭门,我如今不过是一孤苦无依的女子,即便是活着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你们这些人,全都是魏忠贤身边摇尾乞怜的狗!” 狱卒的话语中带讽刺,眼神满是讥诮,开口嘲讽道:“杨姑娘若想活命,还是慎言为妙,即便你不为自己多考虑几分,也该想想家中的父老乡亲, 你可...... “大人您带我来这里是……”暗夜一脸兴奋和感激,这位新任冥神大人,是想跟他分享这个好地方么? “上官门主,不见得吧。”说罢修罗烈有意的扯了扯手中的修罗夺命索。那索刚劲有力,像是一时间都要将缠上上官绝爱的脖子。 武安福不禁想起当年在大兴,罗成和刘葵一言不和动武,若不是自己出手相救,刘葵早在那个时候就死了。不料时过境迁,他竟然还是没有逃过罗成这个命中煞星。想到在济南时刘葵的憨厚,武安福唏嘘不已。 “对,乐儿,都是真的。”上官绝爱终于等到她开口说话了,自然不想放过表现的机会。 “过两天二哥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容兄弟我卖个关子。”武安福笑道。 “此事议定,朕即刻宣召突厥使臣苏江觐见。内侍,速去馆驿宣召突厥來使苏江银安殿见朕。”内侍躬身答应,连忙去了。 黛西听了苏泠风的话,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收回了看向水青青的目光。 \t天,渐渐亮了起来,东方的天际,已经出现了一道鱼肚白。三辆轻卡在黎明的寂静中,悄然的驶出金家庭院。峡市又一天的早晨,在这个冷冬时分,来临了。 “得了,唠叨货。”胡喜喜赶苍蝇般挥手,湾湾只好开门出去了。 “今早要不是和你设计,估计我这颗脑袋早搬家了。”陆胜哈哈大笑道。 而且,就南宫家的情况,无论是南宫桀还是南宫傲,如果当上族长,自己必然会多留几日,而且在不知道慕容家有帝王龙脉的情况下,自己也未必答应慕容臻前来神都。 余建明将部队的营地搬到了这里,用特殊手段砍伐了树林中央的一些树木,用砍下的树在榕树林外围竖起了木墙,在榕树下搭起了木屋,凭空建起了一座天锦城。而那些奇异的气生根正是神藤战士藤甲的材料。 “大哥,你带紫凤,木怡出去。这几天拿着这个玉佩,在城中到处买东西,买的越多越好。”紫皇吩咐道。 气疾是心血管乃至呼吸道之类的疾病,不要说早古代,就是在现代都属于其难杂症,在唐朝这个时代根本无法治愈。 这种表现手法完全不同以往香江黑帮电影的枪战戏,常见的比如老大手拿双枪,转身扫射激烈交锋,火焰,爆炸,血浆四溅,疯狂的跳接和慢镜头,又或者在这场追杀中被杀的人死得有多惨,老大有多英雄的手下有勇猛。 但在胖子一遍又一遍的催促时,梁辰只得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当即纵身爬了上去。 今天这一出,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火起来的事件,有过之前炒作的经验,慕白仅仅只是稍微加了一把火,就直接把话题给炒了起来了。 这条界线划定得很清晰,让新的自然、生命等神祇的神职者们欣慰点头。 就在刚刚那一刻,方彩玲突然间很心慌,也很后悔,她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说出那么蠢的话,那么不成熟的话,却又很生气,又很害怕,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循着自己目光,萧一兴致勃勃的走了过去,来到那个摊贩身前。银色石头的主人是一个一身布衣的中年男子,身形有些干瘦,穿着普通,甚至有些衣衫褴褛。 昭雎顿时语塞,他虽有昭阳之脾气,却无昭阳之能力,这些年来贪恋楚威后、郑袖等财色等贿赂,竟是落了不少把柄在对方手上,此时见公子兰威胁,又气又怒,却只说得“你、你、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是惊愕异常,不明白萧一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实上,却是连萧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觉得这个老人可敬而可亲。 那里的空间,在灵力狂暴的湧动下,变得无比的扭曲,众人见到这一幕,目光一个个灼热起来,更是不少人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几个起落,丁三阳来到了前面与魔狼与骆玘轩分开的地方,开始这里除了漫天的迷雾,形如厉鬼的枯树残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观察室的人们同样听到了楚寒的声音,也纷纷松了口气,看来这并不是突发事件,一切都在楚寒的掌握中,可是这一异象实在是太惊人了,他们别说看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筱静,我想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找回我们那个无缘的孩子。”抱紧她,冷御宸的表情没了戏谑,星眸恍然变的颓伤。 正当丁三阳和秋蝉二人要走上传送阵之时,忽然整个山峰晃动起来,各种碎石纷纷滚落,同时二人的脚下一空,掉了下去,这座落霜峰难道崩塌了吗? 靳尚果然不负芈月所望,将芈月的礼物和秦国的“好意”一一转给了郑袖。郑袖大喜,便缠着楚王槐撒娇吹风了。 “国主按照公主的计划,已经握住了指挥使。只要指挥使肯站在南理国这一边,天朝必定震动。世人皆知,皇上向着指挥使,是故只要皇上松口……皇位落于指挥使身上,南理国就能挟指挥使之子而一统天下。”青奴欣喜。 第三百五十八章 杨涟之死 正说着,杨涟挣扎欲翻身而起,一副想要跪下的样子。 “我其实并不喜爱梨花,只是母后喜欢。”华硕没有去接清让手里的东西,如此一说清让不知道该不该把手缩回来。 乐轻蝶说到这里突然双颊一红,不由的用下巴挡了挡脖子下的衣领,接着又恨恨的咬了咬牙。 毕竟重生回来,人生委实没有太大意思,就看这些人作妖,能作到什么地步。 他们旗下出来的艺人,除开少部分真的是无力回天,观众死活不入眼,大部分都是至少能够闯出一番名头的。 高明笑了笑,说你妈妈跟你说着玩呢,爸爸昨天有事情回家太晚,所以没过来,今天不是来看你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林格妮都记着这件事,做贼心虚的罗猎主动承担了多半的工作,他主动拿行李箱,主动去办托运,甚至主动去给林格妮买饮料送到她的面前。 像白云飞这种人绝不可能在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底牌呈现与人,罗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老安在现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件事,却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这年轻人太过托大了,只是现在雷家只能指望他,别无他法。 通过批判各种热点和话题事件,寻找存在感,因为不要脸的精神,多年下来也积累了一大批粉丝。 玄音瞧着清让一身麻衣粗布倒是愣了一下,却立刻想起来的正事,“我来此地有两件事,见到你和意婵平安便少了一件,最重要的是夫人病情又加重了,大夫说撑不过一个月。”玄音说的夫人指的应该是虞子琛的生母邵氏。 从表面上看,这艘船与其他货船并无差别,但其实在整艘货船上凡是重要的地方,都有几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特别是位于最底层的船舱中,更是足足有八位雇佣兵在此守卫着。 也就是说,他在无形当中,又学到了一点,甚至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衍化。 随后,顾行便不管两人,走出别墅,开始以电击锤炼之前在唐人街获得的那些功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承认我们的无知,才能虚心的去了解我们未知的东西,这才是科学的精髓。没有什么主义是绝对正确的,我们需要的只是做下去就对了!”mao似乎看到了未来的方向,兴奋的说道。 陆天铭心里微微一惊,看来自己再次俘获了一个校花的青睐。只是好在自己现在有能力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了,也不用害怕别人的压力了。 妖兽能否凝结妖丹并不是修为高就可以,这其中有着太多的因素,但无一例外的是,凝结了妖丹的妖兽无论是潜力还是修为战力,都不是其他妖兽可比。 箭在弦上,所有人都盯着她的举动,她若是扭捏辩解,则昭示心虚,再三犹豫后,抬起受伤的手背,给廖大夫细看。 可是,她为什么要相信她呢?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互相也都不是很了解。 “封印破了,你教我的那种手诀,非但没有用,好像还起到了反作用。”楚风说道。 第三百五十九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魏忠贤此刻心中畅快无比,他深知,不久之后,左光斗等人也将步杨涟的后尘,遭受同样的命运。 他,魏忠贤,誓要将所有心怀异志者连根拔起,不留一丝余地! 在解决了心头大患杨涟之后,魏忠贤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唐剑秋,口吻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唐剑秋,咱家再问你一次, 是选择顺从我,指认杨涟、裴文中、左光斗等人,还是执意要踏上死路?若是你识时务,归顺于我,昔日之职,我自当为你复原。” 唐剑秋面上波澜不惊,实则烈焰翻腾,...... 当一滴完全消耗之后,丹液不断翻滚,但却并没有被净化的迹象。 一直向前走着,在速度之际,也没有忘了这个距离的计算,他相信安敏的能力,很少出错。 屏中貌、月下影。若是仅为幻境,宁可碎了镜也想抓住心头的妄念,若是明月当空,只怕也难撩人心弦扰人思绪。 六芒星城堡,靠近东部的角上,高耸的塔楼里,战斗法师、魔网法师、精准射手同时追加了攻击。和野战不同的是,机械构装也参与了攻击,在塔楼和城墙上,都有固定位置的魔法火枪,属性固定,只是为了远程打击准备。 就比如世界上的可乐饮料,完全被两大巨头垄断,他们的生产、宣传能力暂且不谈,饮料的售价也非常低廉,甚至达到了每一瓶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低利润的程度。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这不,刚睡下不久,放在枕头下边的电话铃声响了。伴随着的是振动。 六月,盛夏,骄阳似火。青春散场,一切落幕,原来成长的代价是年华的逝去。 听到这话,李云牧嗤之以鼻,冷笑一下。阴天子说了这信仰之力是天外势力放入真界的布局,为的就是让真界里的神邸内斗起来。若是凡人利用这信仰之力成神,哪怕是创造出一个主神出来,那不就成为了另外一个诸神时代。 夏河这边得了消息,立刻派遣大量的传奇法师,跟随飞行舰队,前往船坞轰炸。 “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有枪,我可以在你没开枪之前就把你的枪给打爆,你信不信!”纳铁淡淡的说道。 “萧大人家里有没有叫大白名字的人”卫离墨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 卿鸿看到他的模样,鼻翼一酸,胸口一片胀痛,她是冷血,她是无情,她可以笑看任何无关紧要之人的生死,可是这个她只见过几面的男子,不知为何,总是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就是不能平静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谢兰因被秦宗言层出不穷的无赖手段,闹得几乎没有招架余力,她拉住秦宗言的头发,“你是不是嫌弃我?”本来是很有气势的质问,可惜现在两人都是衣衫凌乱的躺在榻上,就变成了床笫间的撒娇。 白墨紫先行带了大军离开,唐唐和白少紫的马车随后上路,最后是月葬花带了千余名龙御军保护在后面。 可是另盘宇鸿他们惊讶的是此时的妖姬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是不是的给他抛一个媚眼,让他晕浪不已。 “鸿儿,谢谢你”紫月一把将卿鸿抱进怀中,如樱花瓣优雅动人的红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幸福。 余巧月感受到自己疼得的嘴唇,眼中出现了委屈的泪水,她很想推开盘宇鸿,但却不想伤害盘宇鸿,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她此时任由盘宇鸿肆意妄为。 随着盘宇鸿一句话,他就立即提剑朝着盘龙劈去,威势当真是惊人,四周竞技场的人对于盘宇鸿这一剑也是有不少被吓着了,因为这一剑所蕴含的气势威好像要劈裂这空间一般。 她现在是公开了要杀白家四兄妹,只是唐唐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那些刺客看她唐唐时两眼直冒绿光,仿佛她才是该死的那个。 这一次的时间,比第一次还要久,久的林深深累的全身骨头都泛疼了,锦洋才结束了。 他们最后来到了岛的中心,那里住着几十户人家,莫心博又开始蹦跶了。 代号为:不死传说,是何人?他就是三年前黑客界的一个传说。如果让百鬼枫知道他入侵艾氏皇朝时的安全系统是北冥臣三年前无聊的时候随手编制的不知道做何感想? 若是一般人被主子这样骂了,定然会心情不畅,可是覃瑶被阴晴不定个xing的慕容飞鸣折腾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反而看王那挫败的样子有些担心是不是王后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慕容于飞从王宫回来后就没有停止过喝酒,但是酒似乎今晚成了水一样,怎么么都喝不醉他,想起了不该想的人,便郁结于心萦绕难去。 “是吗?她做错什么事情了吗?居然让我们陆大少爷亲自出手?”以帆清冷的性格,很难有什么事情会惹他不高兴,这次宛如到底做了什么。 然而,更有一种怪异的现象,她一看见鬼面,就好像没那么想君无邪了。 “那贺礼孤王没记错的话是指明了送给和雅一人的吧,虽说孤王也没份,但孤王是和雅的未婚夫,也算是自己人了。对么?和雅。”慕容飞鸣又一本正经地说着,又是落音时,认真地望着赫连和雅。好像在等待她的许可一般。 第三百六十章 剑秋哥哥,我心悦你 唐剑秋驾驭着马车,悠悠穿行于那一条条熟稔的街巷之中。 可话还没说完张烬就已经消失在餐桌,在张烬离开的瞬间整个鬼父世界也都陷入了静止当中。 安倩开心,随即就请大家吃午饭,还特意交代不管吃什么都算再她的头上。 刚才修罗才对华阳说过,傀儡之石的任务跟京城柳家有关系。如果穆家老爷子在京城有些影响力的话,说不定柳家也会去拜寿,华阳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柳家的人解除一下。 对于口头上的话,华阳更加看重行动,表情凝重的看着杨彪等人。 “蓝衣”挥袖御掉寒气,笑了笑,“别这么生气嘛,好歹我帮你将你的杀姐仇人干掉了,不是吗?”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在机场外围几公里,一直观察等候着消息的媒体人,看到那架飞机下来时,本来还要欢呼。 苏凡仍不信邪,在上升之力达到极限之时,他狠狠一脚,揣在旁边的高台上。 慕容嫣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华阳,华阳和她想象中的大侠差得有点远,除开身材上面很不错之外,面容很普通,绝对跟帅沾不到边。 听见姜辰的话后,林秋月不禁呵呵一笑,一脸讥讽的说道:“我说姜辰,你是家庭煮夫当傻了吧,你知道保释苏俊凯需要多少钱吗,少说也要三五百万吧,你有吗?这三年里,你出去赚过钱吗,你的生活费都是阿雪给的。 这阵盘,虽然苏凡不是主阵之人,但他在大胡子将其丢下,而后又看着阵盘运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理解了其的原理。 墨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咬牙恨不能拿剑剥开白清的肚子,好好看看白清的心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但方昊天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强度足可扛下像冯璋这样的灵武境四重高手全力一击。 九妹顾不得想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大事不妙了,也猜到之前祁天彻连续两次用内力探查,究竟是在探查什么了。 上面的条条款款写的很清楚,并且对江璃珺都是百益而无一害的,纪程楠会提供最大的投资,会把一切重新交托给江璃珺。 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她完全可以再用通讯器与现代取得联系,马上回去。可没有解开明郁这个结,她始终有些不甘心。既然那么久都已经呆了,也就不在乎再多呆些时日了。 “是不是我退下太子妃之位,你就会把情蛊的两种草药还有解太子身体之中的蛊的解药全部交出来!当然,你给我下的毒也要解掉。”白玉珠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冷淡,心头思绪万千。 景皓瑜刚刚把这层关系词语给弄明白之后,终于想好了之后,紧接着。林宣不给景皓瑜一点点喘息的机会,马上就问着景皓瑜。而景皓瑜则是非常坚定的看着莫紫黛说道。 老者好像是还有些疲惫,不过倒也没有拒绝回答萧承的问题,缓缓开口,却是让萧承和吴治武都悚然一惊。 索菲亚的警惕性立马就上来了,看着眼前的人,她不得不多一点防备。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夫君打算纳她为妾? 说完这句话,杨柳儿紧张地等待着唐剑秋的反应。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心跳的节奏。 唐剑秋轻轻转过身,望着眼前这位鼓足勇气倾诉衷肠的女子身上眼神复杂。 说完这句话,杨柳儿紧张地等待着唐剑秋的反应。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心跳的节奏。 唐剑秋轻轻转过身,望着眼前这位鼓足勇气倾诉衷肠的女子身上眼神复杂。 说一回两县的灾情,此次毕竟是算是大胜,秦凤仪心下亦是欢喜的,尤其冯将军,不负秦凤仪所望,果然骁勇善战。 另一头的三个男子不知何时早已经疗伤结束,卿子烨虽然还有些面色发白,可还是恢复了原本的冷峻模样,在听见曲清染说到只有“同门情谊”的时候,他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敞亮的厅里亮起枝蔓般缠绕的水晶雕花吊灯,衬得室内明艳如昼。 住在这里的人家非富即贵,徐首辅因颇得圣意,蒙上恩赐,在这里拥有一座三进的大宅子。 秦凤仪这会儿正一家子吃晚饭,兼听大阳说今天在大妞姐家吃到的虾饼多么多么的好吃!秦凤仪说,明儿也叫厨下做来虾饼给儿子吃,大阳就很高兴了,要不是正在吃饭,非啾他爹两口不可。 打从安顿下来后,宁宁就不落家了,每天都是带着人四处乱跑着玩。而对于薛庭儴和招儿来说,却是陷入无尽的忙碌之中。 这副天生魔骨生在主人身上,平常不显山水,唯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时,会在皮肤表面结出一枝枝殷红的天魔沙华,修为越高,枝数越多。琳琅晋升仙尊之后,从六枝衍生了十二枝,分别长在了左胸、肩胛骨以及右侧大腿上。 曲清染被他的眼神撩的心口狂跳,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没好气的飞去一个眼刀。 而且,秦凤仪颇有些毒辣手段,其实,主要也是冯将军把象军说的颇是厉害,秦凤仪还怕床弩不能重伤象兵,还让章太医配置了毒性药粉,就是为了能重伤象军。 整间屋子的温度,似乎都是再次蓦然降低了许多,不由令人泛着一股子的冰寒。 姚楚汐用了些饺子,抬头赏舞时不巧对上了舒莺公主的目光,为避免尴尬姚楚汐只得笑了笑,接着看见舒莺公主面无表情的扭过了头,显然是不愿看她。 莫樊被一道闪电击中痛的直叫唤:“我干你大爷的,你不是说没事的吧!”莫樊恼怒的喊到。 有着照耀的功用,随着他的掌控下,数息便飘扬至了前下方,数丈远处。 这会儿,不只是萧然脑子里一片浆糊了,就连孟佳期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这种好不容易说两次人家坏话,还次次被人抓包的感觉真的让她极其抓心挠肝。 红袖又拿出几套朱翠头面,可她们说起那日的事儿哪里还有心思看头面。 相信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莫樊的阵道水平应该会突飞猛进的增长吧。 黄一鸣捏紧摄魂珠,一拳拍击在地上,老帅了。他微不足道的灵力,也想学着王夕瑶打开地底的另一个世界,地狱黄泉。 孟佳期却感觉到看到那人的背影后,季殊允浑身的气压降到了负数,她下意识拉开了自己跟他的距离,男人却忽然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说起来,奴才师父也是操劳的命,这次来信说是侄子乡试又落榜了。”李莲英叹了一口气。 第三百六十二章 求大人收留! 唐剑秋轻声启口,眉宇间凝结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沉重。 “自你我入门那日起,旁人的目光便未曾离开过,若此事传扬出去,只怕会损了姑娘的清誉。”唐剑秋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关切。 杨柳儿闻言,轻轻垂下眼帘,声音细柔得仿佛春风中的柳絮:“柳儿从未奢求过什么名分,只愿能常伴剑秋哥哥左右, 当然,若剑秋哥哥心中有所顾虑,柳儿自会断了这份念想,不再痴缠。” 唐剑秋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缓缓开口道:“我反复思量,既不...... 但为什么龙雀帝国依然可以不断扩张,这也是因为龙雀帝国所占地的面积,包括人类也就是人族特性能够多子。 “打仗?不会的。上级领导都说,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嘛!”我随声附和了一句,实际上能不能打仗我也不知道。这种事儿,只要发生,就是当兵的去冲锋陷阵。 龙战飞心里暗自想,那窟窿可不是我弄出来的,但现在想要我陪,我也没有那些钱。 不过旁边的黄友铭瞧见紫枫的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背脊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虽然有负疯狼之名,但是紫枫老师的手段实在太过恐怖,黄友铭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而那标志性的笑,则意味着某些人要倒霉了。 因为秋远清楚的记得那款香水的名字,而且秋远的气质真的变了,甚至嗓音都变得迷人了些许。 就在杀宝还在思考什么是人道主义的时候,赵易阳也是连忙退到了龙妃怡身边。 同时现在龙妃怡也是有些尴尬,因为自己偷偷进来一批原料的事情并没有告知赵易阳。 只见陆晨星手中黑色大刀一劈,那个笼罩着他的三层气泡如同纸糊的一般被陆晨星瞬间斩破。 白晨和姜云叙旧完毕,一双眼睛看向欧阳一,他有些惊讶,为什么会有一个和澹台琳长得如此相似的丫头。 元诚眼神怨毒,发誓一定要将吴凡找出来,而且他并不担心找不到,因为,只要守住了海珠城港口,就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出去。 从那几个大坑之中,传来清晰的力量波动,夜星辰和爱莲瞧了过去。 这名青年的实力,差不多天脉九重天,距离霸皇境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只要他没进入霸皇境,莫天就根本不用怕他。 先不是逍遥海是长老,不会是宗主的对手,就算是逍遥海能打的过无极魔就,他打无极魔君干啥? 一直以来,木兰儿都将龙俊当成是一个十分花心的坏男人,所以,她才会这么说龙俊。 “你是何人,为何执掌阴阳剑?”阴风中传出质问,离着数百米依旧如雷贯耳。 要我说,既然你丫都是青虹观高徒了,就该是s级天资才对!怎么样,再次败在我手,是不是又心塞了? 这才一星期,有些人就等不及了!这要是以后自己在做任务回不来,出去一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的话,他们岂不是要上天? “你们先出去吧。”公孙啸天挥手,对公孙权和王德仁还有公孙玄喊道。 “斩阴阳,断乾坤!”我脑中冒出这几个字。当时我还以为那是他的力量,没想到是天罡三十六星的力量,它借助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所修的术法。 随即听到窸窸窣窣声,好像有东西正在爬行。几乎是在同时,我被放到了地上,手脚还不能动,但眼睛可以睁开。 楚四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如果鸾帐上的是她本人,非得出来揍这个什么弘的人飘一丈红不可。 “哼!本宫就知道你这厮必定是有把柄落在无名手里,否则也不可能对他言听计从!不过呢……凭你的智商怎么斗得过无名呢!你真相信周明已经死了?”沐筱萝长吁口气,缓缓起身。 不仅仅是如此,之前问天学院之中还传出过消息说,无极仙帝将会收这一次新人大比的冠军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几乎让所有的人都疯狂了起来。 我突然想去这个问题,当时陈初一并没有说清楚,我也试着解释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需要他来解答。 “主人,殷雄不明白,您不远千里来救太子妃,为何……为何让她走了?”楚漠北身侧,殷雄与断魂三梦皆不解的看向楚漠北。 若是他难过,她也只有安慰而已,他隐藏,那么她就当作不知道,任何做法都没有办法挽回落月已经死了的事实。 但现在还不到暴露的时候,欧阳俊峰尽量调整身姿,让他红色的光束扫描到他衣服上的胸牌上,果然那胸牌是一个特制的门卡,在被那红光扫到之后,红色的光束就消失,欧阳俊峰才得以入内。 付洛宣缓缓转身,静静的看着她,眼底竟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而且如星空璀璨,那么好看的眸子,又是那样的温暖。 心意一动,灵心将那颗神鸟内丹收了起来,既然对方的确没造过什么杀孽,他也不准备将其灭杀,留其一条生路,增强自己一方的实力。 御统领在这边受着非人的折磨,那边古逍遥还被古俊逸想方设法的拖着。 说着,蓝幽明的右手突然就砸向雪莉和月宫舞,看架势,是要将她们两个斩于手下,一点都没有收手。 将谢天灵的骨灰撒进风里,唐笑没有在此地继续逗留,认准了一个方向之后,迅速远去。 这杨逸之虽然性格高傲、目中无人了一点,不过除去这些,还是很不错的。 而此时,艾尔始终在观察千叶因果的全身,他努力地试图找到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 顾风长刀瞬间击溃第一道弧形剑芒,威势未减,猛然撞击在紫虚剑旋之上。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铿响传出,金属碰撞之声不断爆响。 林媚娩不语,上管紫苏道:“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易寒暄我告诉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惹怒尊主,我不会放过你。”说着眼中红光乍现,刺进了易寒暄深色的眸子。 李子元相信只要给予他一定的时间,他将来会走的更远,甚至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会超过何三亮。因为周同不仅同样具备细腻的心思,而且他没有那么太复杂的思想,这也正是他最具备优势的地方。 第三百六十三章 唐银的妙计 这一跪,是恩,是谢,阿飞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唐剑秋的心上,激起了层层波澜。 唐剑秋见状一把扶起阿飞,眼中既有责备也有被阿飞的忠诚打动: “阿飞,你这是何苦?你本可继续在朝中为官,享受荣华富贵,何必为了我这一个被贬之人放弃大好前程?” 阿飞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大人,这世间繁华,若无真心相待之人共享,又有何意义?何况卑职早已不满朝廷的腐败与不公,毅然决定卸下身上的官职, 我阿飞只认一个理,那便是忠义...... 以和为贵是华人融入到骨子里的教条,可某些时候,却会起到反效果。 而那逐渐从后厨之内弥漫出的诱人菜香,却是先一步的对众人的味蕾进行着刺激,使之接连不断的分泌出大量的唾液。 “好吧,那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周甜看着他这个样子妥协了,其实她心底当然希望孩子能够多跟父亲待在一起,可是希望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管阔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来点踏踏实实的了,接下来应该是这个家伙的真实想法,然后损自己一顿了。 帝国的皇帝陛下想要重新掌握所有权利的话,自由阵线反抗军和各个势力庞大的教会将是首要的敌人,因而众人都对奖励的真实性感到好奇。 既然石大人摆出了长辈的姿态,她曹红药多少也得表个态,喊了一声“石伯伯”,只是她到底还是不肯买对方的账。 随着仙墟内部的剧烈震动的不断持续,一块块自顶部脱离开来的黑色石块,则是突兀的掉落在仙墟内的地面之上。 “简直就是个疯子!”大护法冯元山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抽搐的骂道。 在孙悟空进入到房间内后,他则静静的盘腿坐在床榻之上,随后将目光投射到自己已经泛黑的手臂表层,那种望着自己险些被毒素侵害全身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 “怕。”她如实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肖倪,丝毫不示弱。 刘德当然记得此人,当初众诸侯伐曹的时候,与邵覃交谈时,邵叡就在一旁侍奉。 “呀呀,你不用道谢的,没有你,我肯定活不到今天,把这些信息告诉你才是理所应当的。”莉卡赶忙回答。 原本想保持冷漠与姿态,在屋内等待着宁夜自己过来的龙傲娇,此刻坐不住了。 此时见到四个同伴惨死,心知自己也好不了,颤抖的拿起刀向余良走去。 两把明晃晃的刀向他手上砍来,余良缩回手,怒吼一声,又开始踹那个门。 高明此时已经走到了兰若寺的门口,脚底下是布满灰尘的台阶,扭头看了拽爷一眼,后者的表现,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古董,反而像是一个玩心甚重的老顽童,该有的气势深度,一点也看不出来。 然而话音刚落异变陡生,蓝本有两名杀手自宇流明身后意图夹击;却不曾想宇流明手中长剑在这一刻又一次忽然暴发出难以想象的吸力,同时将杀名片出的两柄长剑尽数吸了过往。 而此时,典韦还在和秦泽相持,两人双手都抓着秦泽的长枪,来回不断地争夺着长枪,典韦一拳捣向秦泽脑袋,秦泽侧身躲避,爆裂的拳风刮到秦泽的脸颊竟感到丝丝刺痛,秦泽提腿便踢,照着典韦的子孙根就要来下狠的。 王猛四处瞅瞅,倒是颇为怡然自得,甩了甩袖子,径自坐到了大狱当中的土炕上。 徐辉祖又等待了三天,今天,他决定出发了,三万人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这次他没有让朴付林跟自己一起。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吸入阴铃中的媚气后,顿时双眼目光变得飘忽起来。她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在发生变化,不住地晃脑袋想维持清醒。 “懒得管你!”希莉安白了一眼李永乐,扭头观察起厅内的布置。 薛雷嘿嘿冷笑,将啤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敲,吓了林可儿她们一跳。 “它已经……融入我的脊椎骨里面……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阿尔莉亚的话,让众人为之一凛。 看到李清风进入办公室,柳如烟妩媚一笑,伸了一个懒腰,露出曼妙的曲线。 电话那边传来王梦琪的声音,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语气极为迫切。 对于刚才的十几个恶魔,李清风并不害怕,因为他们都是灵帝境以下的强者,李清风轻易就能打败。 不过,说到底还是多亏了王难姑的毒术独步天下,为此专门调配了一种混毒“软骨散”。凡身中此毒者,将会全身乏力,四肢酸软,不良于行。 现在居然可以让这个冷汉子都能感觉到心悸,可见李永乐他们是多么的疯狂。 “不会一直很忙的,放心吧,周末我会陪你度假。”闫亦心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股亲昵的气氛,就出来了。 眼见雪‘精’兄弟进了西场升起禁制屏障,流焰也只能狠狠一握拳,长叹一声,神‘色’凄然——但他并没有离开禁制半步,而是守在场边眼也不眨地关注着场中动静。 吃过他们带来的早晨后,四人就朝礼堂赶去了,虽然今天的周末,但是却没有一个同学回去,全都留在了学校观赏他们的比赛,见到众多学子都朝礼堂赶去,潘云三人顿时比当事人都要紧张。 那修真之人有些还没来得及惨叫一下就灰飞烟灭了,不过至今无名都没有发现这个状况,用当今的话来说,无名属于那种神经大条的人。 此话一出,一半老道与一凡皆面色难看了下来,幽幽的目光看的胖和尚一阵心惊胆跳。 没有人会想到前一秒还在因为脱险而沉浸在幸福里的恋人会出现这种悲剧的结局,死胖宅的脸上露出比刚刚还凝重数倍的表情。 躺在地上的陆妙灵这个时候呼吸已经是平稳了下来。逍遥老道在陆妙灵的身前站定,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便是挥手用元气在空气勾勒出一圈圈的纹路。 随后,一道金黄‘色’龙卷风凭空出现在秦逸面前,金‘色’龙卷犹如一条威武的巨龙,矗立在天地之间,以无上威势,压迫着那些狻猊,让它们不敢前进分毫。 第三百六十四章 莫不是疯了 “自助餐?这新奇的名号究竟所指何物?” 记者招待会召开之后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哪怕是记者们的提问也没有那么刁难。 陈息远听见了朋友的话,心里猛地一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相亲时的丢脸还历历在目,偏偏他们还在问自己这事。 好久,细弱的声音从喉咙里颤颤飘出,“我、我的带子松了。”说完,她紧闭着嘴,头恨不得埋到胸里。 当路谦降落到沙滩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穆寒那满脸鲜血的样子了。 如今信州城刚经战事,正好让和尚道士的过来做做法事、讲讲经、传传道啥的,也有助于安抚民心。 冷清溪只觉得四周乱糟糟的,一直有人在吵,让她根本没办法睡觉。 裴太后与大皇子抱头痛哭,一时,整个慈恩宫内,皆是涕泣之声。 他撩开帐子一看,对方倾斜着浅口玉碗,褐色的药汁从碗沿溢出,尽数倒进了罗汉松的盆栽里。 在出租车经过了江航大楼的时候,林殊然打开了车窗,看了看外面的风景。 他的眼睛异样漂亮,清澈明媚,是杏子般圆润饱满形状,睫毛浓密纤长,将干净的邻家弟弟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奇异的是,眼尾染了一点红砂,人间天使瞬间沦落为地狱魔鬼,妖孽横生。 “那只是他在刻意隐瞒罢了。”接着,阿史那云就把她的事情向众人一五一十地说了。 咚咚咚,开门的是火姐。此时她的气焰已经没法嚣张了,不过警戒性比来时提高了许多。本来以为是个轻松的任务,结果却比以往都凶险。见金东焕在面前,倒也没轻易放他进来,而是仔细地盘问了一番。 “天火?!”火色荆棘脸色一变,下意识的跟着喊出了声,而她的话音刚落,一团红得绚烂的火焰就这么从她的胸口中漂了出来。 韩名劲故作委屈地看着林允儿:“允儿姐,我好累。不想出去。”林允儿拽不动死猪般的韩名劲,无奈只能踹他屁股一脚,大步开门走出去。 麝月等着宝玉示下,见宝玉浑然不动,当即冷笑一声,陡然去抓宝钗。 这位公子头戴幞头,面皮白净,模样很清秀,身形不是很高,身上罩袍束带,手拎一把折扇,看上去风度翩翩,非常儒雅。 就如同魔门的十册天魔策一样,虽然他位居天榜神级第二的行列,只是次居战神图录之后,但若想得到他就必须集合魔门,得到十册天魔策,这样才能练成里面所记载的道心种魔大法,成为一个魔中至尊的存在。 如此剑法,怎能不骇人至及,庞红日脸色苍白地退向一旁,同时招呼那三十几个狼狈不堪的手下退了下去,与此同时那青年也招呼了十四个同伴退了下来。但见十四人气息虽然有些急促,但却各个完好。 “飞儿,你确定,你的这个大家伙都带着大家飞到阜阳城中?”上官弘烈看着眼前的十几架‘滑翔机’,笨重丑陋,不由得问道。 当时沈玲珑没有特意提出陈池腿伤的事儿,她就是把药酒往陈池专门用来擦跌打损伤一类的盒子里,陈池看见了的时候问了一嘴,她只讲哪儿疼就往哪儿擦,看见了就顺便买来治跌打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大明自助餐 唐剑秋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言语间满是对未知美味的惊叹。 唐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暗自得意于这份烧烤的魅力。 嘿,没见过世面吧?这个东西叫做烧烤!倘若将其奉为镇店之宝,再稍稍雕琢一番,保证能让那些挑剔的上流食客也为之倾倒,赞不绝口!” 唐银的话语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炫耀之情溢于言表。 “对了对了,这烤肉啊,得确保源源不断,一丝一毫的短缺都不可有!还有那酒水饮料,也得满满当当,备足了量才行。”唐...... 刚刚正在和萧世清说话的主办方愣了一下。不是说辰景和萧氏一向不和的吗? 萧紫甜呡唇,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她是有和柳静争执,但绝对不是为了争风吃醋,狗仔一向捕风捉影,这点道理,慕影辰不会不明白。 这胖子是谁?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很面生,但这时旁边另一警察我倒是认识,他就是李松,警队的警犬饲养员。 萧紫甜淡淡中携着恐惧的目光始终未从他的身上移开,看到他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却正好重重撞上身后的盥洗台。 头中嗡嗡作响,大学时选的专业是影视创作,因为洛西西的原因,她也旁听过传媒和表演的课,多多少少都和这个圈子沾边,她丝毫不怀疑媒体传播的能力撄。 拿着新买的手机走出店的时候,天色有了一丝暗沉,朵朵灰云蔓延,天空变成了一种像被脏抹布浸透过的水的颜色,灰暗浑浊。 虽然苏柒很美,或许整个大华国都找不到让他再动心的人了,可毕竟还活着不是? 我再也忍受不住,哇一声哭起来,把所有事情都跟骆安歌和盘托出。 而且太子的子嗣生出来后居然是个“怪物”,这更加剧了他们的失望心情。 剩下的四个英雄被粘着根本跑不了,出了“瑞莱的冰晶权杖”的凛冬之怒,减速效果简直可怕。 不过秘界的奇异秘术和秘宝众多,陈枫也不敢说毁掉了所有蛛丝马迹。一旦清波的那处巢穴被人发现,有心人自然能推测一二。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早已离开红枫岛了。 “我理解,通常大家都会选择相对轻松的一条路去走,哪怕这条路上没什么风景,而那条风光无限的道路通常会被人们所放弃,因为他们担心一路上的荆棘与泥泞,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苏音道。 白羽凌轻笑道,他很高兴,现在的玄渡,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龙天王了。 郝连城钰口口声声所说自己做的,只是因为嫉妒而已,可靖榕知道,也许这确实是嫉妒而已,可这原因,也必然有许许多多,而这,只是其中一样。 夜七怔住了。嫣儿从自己的后面抱住了自己的腰,头也靠着夜七的背上。而且哭的撕心裂肺的……。 现在的一切,看着表面风平浪静,可最后将会如何,赵睿心中清楚,如今的大宛国,如果控制不住,那么,现在的珈蓝国,就是他最后的写照。 “如果捡了装备……可别忘了还给我……”黄铭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担忧的说到。 陈枫哪里会什么医术,不过看老人的样子,实在撑不下去,只能试试罢了。 咔嚓咔嚓,两根粗状的棕色大树的树躯裂开,似乎是被暴力折断的,轰然落地,滚了好几圈。 游子诗牵着苏姻的手并没有走远,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洗手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等着看热闹。 话音一落,囚困太煌的牢笼瞬间打开,望着面前那一脸冷漠,伸手讨要灵石的修士,苏木心神一凝,眼眸忽然闪现一抹异芒,瞬间那名神色冷漠的修士,一怔之下,神色突然一喜,向苏木微微一笑。 “慕先生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她反而云淡风轻的陪着笑,看了就让人好不生气。 他们想分一杯羹,也是能够展现自己的机会,只要他能够谈下这个项目,她就可以保住公司,虽然知道这很难,并且有种异想天开的感觉,但他还是想去尝试一下,或许有那么一丝侥幸,她就成了。 这声音有刻意压低,但他说话字正腔圆又及富穿透力,班上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 节目组大大松了口气,尤其是策划人员心里得意地想着,哼,任你再万能,想玩过他们节目组,门都没有,哇哈哈,他们居然把夜助理给难倒了,真是太了不起了,绝对能成为从业生涯难以磨灭的成就。 一瞬间,她看见他原本隐没于光洁肌肤之下的腰肢肌肉,缓慢而有力的鼓动了一下。 迟早新手司机,满脸迷茫,但以她对卫骁的了解,这家伙十之八九说了句骚话。 殷晓茹刚刚敷上一片面膜,宿舍门却突然被打开了,砰的一下撞到了墙上。 秦瑾瑜暗道苏珩能放宽羽国律法是一件好事,羽皇所制定的法度过于严苛,不利于国家的稳定,希望苏珩能一步步地改善羽国当前恶劣的环境,给羽国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秦陌殇紧紧的拉着林茶的手,睨了司机一眼,司机极有眼色的转身走掉了。 相对而言,只有兰轩儿不着急,因为她心理很清楚,楚天羽不可能是她的敌人。 “想要报名,就去测试一下,然后自报姓名。”登记员没好话地说道。 不过他们显然是意识不到这个了,全都嗷嗷的冲了上去,手里的枪一直没有停下,枪管都要打废了。 政纪张口结舌的听着宋老的话,这老革命撮合姻缘的方法也和常人不同,这么直接,果然不愧是军人风范:“宋爷爷,我才十八,学业还没结束,现在结婚太早了些,我准备沉淀两年再考虑这个问题”。 可如今,猎影受了伤,不可以剧烈运动,更不可能大战,这样会影响他伤势的恢复。 他说的是天庭的规矩,还点明了一点他本是河神,属于司雨龙神水系一脉,并不属于地府一脉的神祇,更加不用拜。 不过此时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不断的徘徊。 李奇递出的是一瓶专家级别的红‘药’水,这瓶红‘药’水极为难得,是李奇在过去一次佣兵团的活动中,‘私’吞下来的存货。 十分钟后,男子倒在血泊之中,而政纪,脸上则多了一丝了然的神色。 第三百六十六章 博了美名却欠了银子 此话一出,整个场地瞬间沸腾起来,犹如春潮涌动,江面波涛翻滚。 西拉斯房屋土地买卖契约、奥瓦房屋土地买卖契约、西纳德房屋土地买卖契约……整整的一塌纸全部是房屋土地买卖契约。 此刻的他,为了自己终于将这柄珍藏了多年的传承之兵从屋里抱了出来,掀开包裹了绸缎,露出其真正的面目。 转日宋漪年去上班,接诊了几位病人之后,忙着为下午的手术做准备。 而且,在关斗南看过的柯南原作剧情中,这位“知名编剧”的出道作品,其实是抄袭自一位已经死去的电影社社员,此时却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当做自己的功绩……用某句经典台词来说,此人有取死之道。 没错,周超想搞清楚那个被叫做人是怎么死的,他那个状态太离奇了,诅咒这东西肯定是假的,那到底是什么促成他那样死去的呢? 一手控制人偶,一手摇动拨浪鼓,童心真经全力运转,引动玉三郎心中的恐惧,让他无法全力出手。 森谷帝二知道了太多秘密,而且绝对不是能够合作的性格,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外加利己主义者,留下他来只能制造出无数的麻烦。 岛上的探索有了重大的突破,一行人的心情也是极为不错,回到船上之后,安安心心修炼,一个月的时间,迅忽而过。 刚才看见流血的那一刻,宋漪年真的想过,如果孩子没有了,是不是反而万事轻松,好过她亲手去扼杀他? 沈木绾只是淡淡对他一笑,便移开了目光,毕竟杨大人跟她没有仇,甚至在祈瑾衍在大理寺的时候对他们有所帮助。 异族雌性赶紧纷纷自动让开道,蓝若歆却趁机溜了进去,想看个究竟。 突然,马尚云脸色一变,因为此刻突然感觉到天地间的天元气突然变得浮动起来,似乎都是向着一点凝聚而去,如此诡异的一幕令马尚云心中一惊。 结束了对她们的两周训练,凌霄就在瑞兹的认同下,运用空间转移的手段直接带她们去到了巨侠号上,并且交由工作人员安排。 心里却把吼天骂翻了天,真不明白这个呆子明明知道她生气了,居然连问都不问。 于当天下午六点多,二哥一行人坐着几辆面包车,来到了某个电子游戏机室。 大虎子听见这话后笑了笑,不像是白宝国这一流的骂街货色,完美体现出了他的修养,只见他对火老四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二哥一直都觉得,新河区能打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且都是一些声名显赫的主儿,但在今天他是真的开眼了。 到了中午依旧是和穆美晴吃饭,而吃饭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问出了困扰了我一早上的问题,那就是穆美晴为何要让我打穆林轩。 大隆似乎还是很不满,但是天龙也没有说什么,天龙似乎也觉得帮我们初中生闹事有点没意思了,就觉得再帮下去可能也确实没有意义了。 新河区几十年来最浑的一滩水,恐怕马上就得被二哥他们搅翻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父亲,孩儿想开家内衣坊 唐国栋起初对唐银那份慷慨激昂的善行尚存一丝期许,然眼下的光景,却让他失望至极。 不过数日之隔,一切竟已颓败至此,纵是将整个唐家拱手让人,怕也难抵这滔天巨债! 我塞好瓶子之后,又查看了其他几个瓶子,瓶子上皆是各种格式的毒药,有断肠草,有毒菇娘,有迷魂药。这些毒药都经过细致的密封,一看就是经过高手处理的。 阳叶盛呢,接胡娜电话的时候,正在楼下抽着烟呢,接完电话后,他看了看时间,准备过十五分钟再上楼。 “孩子他爹。”林秋莲还没有从两个儿子身子的悲痛中走出来,赵铁树又被杀了,林秋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悲呼一声,一下子晕了过去。 玄玉不要看年纪比陈芷霜要大上不少,但是她一生都在金刚山中修行,对于这些自然没有陈芷霜见的那么多。 阳叶盛又给赵玉灵打了一个电话,赵玉灵自然也是高兴万分,一直担心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她不关心路易十四的死活,只在乎阳叶盛的安危。 “该看看那石壁上面的灵技了。”叶然沉默了一会,接着便是搬出了那石壁。 不能不说,扑克党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当七色佛珠串出现在霄城市的时候,欧阳希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并马上做出了部署。 我的师父要真是那位老者,一直都在设计我,音儿是在她身边长大的,跟了她那么多年,总归还是能套出一些靠谱的东西,不是吗? 白青山心中一惊,就觉的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压来,急忙组成剑阵想要挡住他。但是变身后的灰衣人在一身厚厚鳞甲的保护下,白青山的飞剑刺在他的身上只能溅起一片片的火花,伤不了他分豪。 我笑了一下,如果是之前这个司机看到我这副笑容,一定会魂不守舍,可在此时此刻,他却是吓的浑身颤抖,再也不敢说话。 看着这些水牛纷纷从泥土里抽出尖角,然后一阵骚动,怒吼,践踏,拥挤什么的都有,苏慕白都不理会,等待可以脱身的机会。 此刻,这场“赌旗阵”阵内,双方的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阿霞,你怎么跑到了外面,你不是在,你,你那对象家里吗?”我听那风声萧瑟,怕她吹病了,急忙追问道。 “没错。”李昂答应着,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手里也在不住地把玩着那把鱼肠短剑。 王凌瞪眼:我不是人?就打算我不是‘人’,需要灌几十斤汤么?你打算将我之前几个月没吃的东西一次性补起来么? 说完,邪魅身影一闪,黑芒包围,冲天离去,消失在天际。那里,正是南方的方向。 第二天,狐狸接到集合命令,匆匆赶回部队去了,而朱熙也是要返校了。 因为冷叔叔的事情,他对爹爹的做法有点那么不赞同,但是他心里还是爱爹爹的。 这简直太不思议了!这不是只有传说中化形期灵兽,或是人类元婴期神通高绝大修士才能做到的瞬杀吗? 次日,宫中果然传言玄喆身体因寒受损,需要千年人参入药调理,我亲禀保元后便将人参着离洛送至秦王府,还嘱他另付送去了血燕、虫草。 第三百六十八章 好一个钢管舞! 那女子言语间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魅惑,边说边优雅地俯身倒茶,不经意间,一抹如雪般皎洁的香肩悄然显露,令阿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滞。 如此画面,直让阿飞看得差点儿失了神,心头小鹿乱撞。 其余的女子见状,纷纷娇笑着围了上来,甜腻腻地唤着“哥哥”,那声音柔柔仿佛能滴出水来,让阿飞只觉得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般,痒的难受。 在姑娘们的簇拥下,阿飞半推半就地坐了下来,此刻的他恍若踏入了一个绮丽梦幻的仙境,更有两位佳人体...... “以为躲在深坑中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叶天心中沉吟,嘴角微微撇出一个弧度。 学校的学生都认识荀倾,但是并不熟悉,听到郭珍珍叫荀倾师傅,不禁纷纷好奇。 “今天踢不成,腰痛呢。我也回去休息一下。”李荷雨变扶着腰离开了。 苏一很是云淡风轻的看着一人一狐狸离别的情景,嘴角的微笑尤为诡异。 这一次追风算是沾了于大河同言言的光,得以同主子坐一桌上吃饭。言言先开了坛果酒给何瑶倒了一碗,转身又抱出一坛子烈酒,哗啦啦给自己和三位男士都满上了。 见他如此随意就把信给何瑶了,流云眼中稍稍有些震惊。但依旧低头敛眸,并没有刻意的盯着何瑶看。 对于剑术,他是真的很痴迷,否则也不会自创出这么一门剑阵之术了。 离开酒店后,他们都去了趟警局,也一起吃了早餐,莫菲没胃口,就吃了一点点。 何瑶瞬间好想哭,她昨夜基本就没睡。今夜再没得睡,她明天还要不要起床了? 陈北斗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解决了眼前的这些敌人,让张听风发泄心中的暴戾之气,然后就撤离这里。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没有杀掉沐晓锋的可能了,还是早点回去和门主商议在做决定。 此刻,几人都只是旁观者而已,静静的看着过去的叶痕与生命树的战斗。 一时间,刘柯宏这边的价格叫出后,整个拍卖场安静了一会就纷纷响起了议论声。 被施萱萱这么一提醒,林辰顿时想起了自己中级控植师一段时获得的全新植物——喷雾蘑菇。 他无法相信,自己手中钢铁锻造的斧子,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刚挂掉电话,周明便接到了古震鸣的电话:“老板,好消息,黄河酒厂的老总黄大强,同意把黄河酒厂卖给咱了!”古震鸣在电话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徒儿只是希望能够有人陪在师傅身边,徒儿万一有什么不测,也有人能够继承师傅的衣钵。”方鸿默默的说道。 那重大数吨的脑袋,一个窜动,带着凛冽的风声,张口向着阿基琉斯射来,想要将这个挑衅它的人类给活吞下去。 徐福海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又通知白晓洁带着振海安保公司的管理团队立刻赶过来。这个团队是姜伟通过猎头公司帮他组建的,主要用于打理安保公司,也帮徐福海临时处理一些涉及企业方面的其他业务。 职业选手之所以在赛前不断地跑图与训练,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状态的稳定。 几日后,叶殊仍在荒岛上习练身法、术法等,倏然间,他陡然生出一阵心悸,仿佛有无形之物压在心头,震得心脏嘭嘭急跳不停,叫他通身精血躁动,竟不能再安心修炼。 倪志超再次看着手里的两份调配手续,其中一份上面的姓名栏里,赫然写着“周颖”两个字。 虽说在被契约时,他们都还不曾进化完成,若是依照原本的计划,该是要经受叶殊一番考验后,给他们喂食些混沌水,再辅佐一些其他宝物,叫他们逐渐长成。 叶天英再没了之前的泰然,他的修为竟然有隐隐倒退的迹象,冥冥中一股力量牵扯住了他的道。 开了这铺子后,他在前方一面打磨真意一面售卖货品,叶殊则在院中炼丹炼器等,每逢将法力耗空就重新恢复,叫法力凝练也更迅速一些。 一掌震飞金人凤,轩辕兰身形已至陆萱身前,蕴含着杀气的掌风,狠狠拍出,后者见状,玉手一挥将玉笛挡在身前,犹如盾牌一般。 如今眼看着秦宇大步走来,一身实力本就已经被废掉一半的四当家,只感觉双腿一阵抽搐。 明明阙舟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将自己的喜欢说出口,明明她可以光明正大对着州熠说我喜欢你,我们可以结为道侣。 一行十几人踏进了让人威风丧胆的通道中,走在长长的血色通道,一股邪恶之气瞬间袭来,这些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往里面飞腾。 再如此试了几次,感觉不到那只爪子有何不妥时,他才敢把手指停留在那只爪子上面。刚开始他还不敢动作,过了一会,才慢慢用手指细细在那只爪子上面‘摸’起来。 汤王爷疯了!疯的非常诡异,他手里抓着写字台上的一盏台灯,正疯狂追打着石老翁。 成熟的分析团队,假如负责的是海量的资金布局,那就必须要剔除所有极端观点,就和比赛中去除最高分、最低分一样,大家要得出客观的评论。 第三百六十九章 以吾观之,如插标卖首尔 唐剑秋一番怒斥,声震屋瓦,引得周遭众人纷纷侧目。 他拍案而起,衣袖带风,一脸浩然正气,仿佛要将这不洁之地一扫而空。 那女子闻声,动作微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媚态横生的模样。 “喔,雪儿还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什么?”绝昊看她并没有惊恐的表情,倒也放了心,笑道。 我很佩服梓汐,她确实太有才华了,能有她做我的经济后盾,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福气。 他丫的,这不是教务主任正在上楼吗,得赶紧告诉老大,要是让教务主任看到了,老大就得倒大霉了。 她不是在吃醋,只是在宣告所有权,告诉那些对自家‘夫君’有图谋的妹纸们,这货已经有主了。 陈炳金的实力叶天是最清楚不过了。那天晚上白狼五阶魔兽跟陈炳金对峙,陈炳金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实力还隐隐的压过白狼一头。在叶天用处‘至’等武技碎空斩之后,陈炳金受伤,这才是转身要逃。 可是还是晚了,陶静的手已经伸过来抽走了那把匕首,并且拔开了鞘。她瞬间僵住了,手也松了,刀子掉了下来。 而盛德学院,恰好在纵横山脉的附近!尽管如此,离着纵横山脉依旧是极远的距离。 可没有想到的是,费逸寒竟然呆住了,这样子好像是在回想一些事情,表情十分的沉重。 又转过一个岔道,眼前出现一面土墙,完颜雍愣了一下,又回头看了那个侍卫一眼,果断的拥住简薇跃了进去。 但是现在却装作刚知道的样子,然后赶紧点点头保证会完成任务。 由剑气所组成的鲨鱼,带着如同龙卷风一样的气息,直冲秃鹫头而去。 而对于这些目光,蓝鳞早已习惯,也没去理会,直接从他们身前疾掠而过。 家族规定,三转以上可以选择修炼的功法。功法分为内功、外功,内功修的是灵力的增长,外功修的是灵力的变化手段,也就是攻击或者防御的手段。 毕竟他这算是成功的帮人排忧解难,那种感觉确实不一般——什么叫成就感? 一般来说,补品好坏与否,与年份有着莫大的关系,就算是个白萝卜,长一千年它也成精了不是。 顿时,一种可镇压世间万物的可怕波动,立即倾泻而出,最后直接降临雷川的身形而去。 清晨,顾心蕊起来,脸已经消肿了,但是她脸上的皮肤娇嫩,手指印依旧清晰。 江安勇不明所以,让李加贵向下喊话,半个时辰决定战与降。虎利感觉城中锐气已失,让飞虎军退后半里,等候城中消息。 “诶?!”发出这声惊叫的不止是依洛娜本人,就连躲在里面的屋子里面的琴姬也忍不住推开门冲了出来,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称呼。 船上赌场,一处特地摆出来的赌桌旁,坐着三人,云尘,樱木和巴伦。 回到家以后,紫萱面无表情的走到她床上躺下,连睡衣都没换,专门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着我。 我吐了那么多血,血就有现成的,随手把嘴角上的血涂抹到烈火剑上,不一会儿烈火剑自己燃烧了起来。 “大人有令,未恐叛党从此逃脱,特增派人手!”为首一位铁甲将士当即远远传令道。 第三百七十章 战之狂狂 唐剑秋提刀朝着黑衣人胸口一刺,那人见状忙侧身一躲,但在躲去之时肩膀却被绣春刀击伤,顿时血流如注。 黑衣人下意识地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唐剑秋眸色锐利,继而展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展开狂风骤雨般的打击。 唐剑秋与之周旋,自身没功夫跟这一帮人废话,干脆提刀而上,所有黑衣人一拥而上,但毫不意外的,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短短几个呼吸时间,血色飞溅,如同血浆横斩而出,唐剑秋没有丝毫手软,黑衣...... 而且何琴都明白,医院方面肯定是省里直接下来的命令,但市里的领导过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主义了。 三人眼中闪烁着决绝的神色,既然仗打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说得,都拼命了,自己只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拼了,再说,兵族想啃下自己军团,他还得崩掉两颗大门牙呢。 好像滚雪球一样,大汉朝的军队越打越多,使得吴三桂耿精忠等人心生恐惧。 即使天魔门中狠人辈出,也很少有天魔门的弟子会去主动招惹邪阴教的人。 倒是龙三太子,实力的确很强,也不愧是星武战榜上的人物,同时对他二人动手,还能将他二人`弹飞而自己不受伤,这份实力的确很可怕。 如今此人之所以还没有被发现受到他的控制,完全是因为受到他的吩咐,刻意避着其家族长辈。 他鼎力支持了不少的影星,比如刘德桦的天幕公司,就是蔡松临出资给他的。 对于元鹏来说,程金枝这个燕王妃除了有利用的价值以外,他更想为元熹公主争取多一些能与高珩单独相处,不受外人打扰的时间。 崔剑云接过仔细看了,那玉佩上面刻着精细的君子兰花纹,触手生温,这枚玉佩,他确实在颜汐凝的腰间见她佩戴过。 具闻大安山山谷是一处伏击的绝佳妙处,高延武做为领兵大将却毫无防备就率军入谷。被唐军伏击无力扭转战局,出于逃避责任的心态将这一切全都推到不知所终的泉水经身上也是说得通的。 “皇家海军衙门船政总局局长独孤成林,恭贺陈哲将军,大明帝国万岁,皇家海军万岁”独孤成林腔调十足硬朗,这是大家共同的骄傲。 如果自己能够敌的过他,当初,也不至于放弃击杀震风,而亡命逃跑了。 “可以设定一个冲刺的技能,在固定时间内加速,以及远程控制技能来抓人。”杭雨口中的冲刺技能,可以参考龙之谷的冲锋。 得了,张四维说这一大堆,旁的没有,就俩金光闪闪的大字,甩锅。 白素素和夜妃进入了刀皇总内,同时山下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地步。 “谢谢支持,不过我感觉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你们还是再找一个吧。”薛晴说道。 他为这里修为境界战力最高的一个,他能够最清楚的感觉到洛天的强大。 当初被那雷云沧海的红尘道人拘拿到混沌界,若非有他的力量在自己身下,怕是摔死,地面都不会有一点破损的。 老家伙也没问苏驰准备好没有,就直接放出了独角乌颜兽,同时,身形陡然回撤,闪到了斗兽场边缘,手臂陡然张开,往上一晃,暴呵一声。 听到王皓这话,张天明内心凄凉,不敢违背王皓的要求,走在前方的街道之上,一步一步向着张家而去。 一些道姑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厨房的前门砸开了,找到器皿,从水缸里舀出水救火。 何当归继续拍,消气消气,千万别发火。她已经领教够了他的怒气所带来的暴风骤雨。 “是朋友的话就收下吧。”对方倒是也‘挺’豪爽,直接朝着林锋的衣服上贴了上去。 望着银月湖畔的景色,夏秋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来过这里了,深吸一口湖水的味道让她感到格外安心,这里的每一颗鹅卵石、每一只掠湖而过的飞鸟、每一次水波荡漾的叠影对她来说都是那样熟悉、那么亲切。 还好叶柯没有跟她一起去,不然他肯定更加生气,说不定立刻把朱巧珍扫地出门都不一定。 刚得了“火火”的安姑娘非常开心,抱着它爱不释手,把“火火”放到地上,然后蹲下身子细细的观察它。 手心的装有镇魂龙珠的盒子瞬间便飞了出去,见状,龙腾伸手想接住盒子,却被其中两个黑衣人阻挠,眼看另一个黑衣人就要碰触到盒子,龙腾一急,硬是用后背挨了一刀,用力把手中的剑掷了过去。 奴隶黑市隐藏在一片房屋的废墟当中,那个由奴隶贩子重新建起的正方形房子,从外形看上去恰恰就似一座牢笼。 “咦?灵器--”这个声音先是责怪,接着无比惊喜,原来是有人族手持灵器被冥舌魔尊抓了过来。 匿形珠的作用不言而喻。化神以下的修士如果能拥有一颗匿形珠,紧要关头绝对是救命的宝物。 秋风扫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头顶之上那枚蛋的左右轻微晃动,他好似看到了一张邪恶的嘴脸在他面前不停地晃动,秋风扫突然觉得对人生充满了绝望。 李林淡淡的说着,他虽然知道燕王朝应该还有一个高手坐镇,但只要他将这里的事情处理清楚,回头再带着几十万李王朝的精锐部队一下子便可以将燕王朝给灭了,至于那名高手不过是他活死人大军中的一个试验品罢了。 厨房的空气里似乎弥漫起了一股甜甜的味道,两人都十分沉浸在这一份宁静当中。 韩林干脆自己上手,可这个袋子的拉链口质量似乎很差,怎么拉都拉不开,急的人满头大汗。 当然徐乾也做了,非酋系统来平衡,假如连续100次抽卡没有出现ssr,就返他一定的勾玉,这样的话就会合理很多。 过了好久,这些楚国士兵终于找来了一些大船,可是当他们登船,准备前去追赶的时候,大涪士兵所乘坐的船只,已经过了江心,距离他们已经比较远了。 南辰国初春的时日短暂,左右不过月余天儿就完全暖和了起来。各宫主子贵人们都早早的换了春衫,虽然比不得冬装的保暖,却也轻盈了许多。加之年前外藩进贡了上好的雪缎,颜色真是个顶个的漂亮。 所以白苏只是喝了一大口,人就有点晕晕乎乎了,看人都有些重影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再会信王 黑暗中,只依靠一抹微弱篝火点亮。 杨浩和强盗头子的一番心理活动,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无论是强盗这边还是商队这边,看见的只是杨浩就那么随意一挥剑,下一刻强盗头子就被拦腰斩断,好一幅轻松写意的摸样。 然而这个所谓的‘复苏’实在很难称之为苏醒。因为她可以感知到四周发生的一切,却完全没有没办法发出声音或者做出别的举动,更别说去触碰到其它东西了。甚至就连她自己的存在,貌似都难以确定。 猛得一个冷颤,停顿片刻的法师立刻回神,踏步向前一跃而起,手里的长剑如黄龙出洞,势要将那一脸惊骇却依旧不肯松开权杖的耐奥祖当场斩杀。 身为绝园魔法使的她,拥有着绝园之力这种充满破坏性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就算不使用那种力量,也让她与她身边的人产生了隔阂。 这番话,让兰洛斯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紧张起来,掌心都不由自主浮现起丝丝热汗。 自己的计划都在城外,城内还需要一些事来吸引府治和路治的兵丁,那么一场大火就再好不过,而陈府一旦烧起来,没个一天半天烧不干净。 所以最后眼罩还是戴在了苏仙儿脸上,睁眼不可视物的黑暗让她失去了最后一点安全感,向来信心十足的心里也出现了一丝惊慌。 狂风骤起,林木摇曳,尖锐的剑啸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剑刃相交的清脆声,在这个春末的日子,惊起飞鸟无数。 “呵呵,你又来迷惑我了吗,告诉你,别跟我说你那些神神叨叨的理论,我不信这个。”柳子清不耐烦的想要赶走李云。 被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余莉莉身上,要换了往常,这货肯定各种羞涩各种遮掩,现在却像是没察觉似的,木然瞪着镜中的自己。 我沉默了,虽不懂他说这话的用意,但冥冥之中,我就是觉得他不会是那种说谎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孟萧对我来说确实不能算得上可以交心的人,他有太多秘密,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不能做朋友。 差了他两个境界,仅仅暗劲中期的谢岩就能够没受伤的挡下他这一剑,这实力,真的就只是暗劲中期? 思考一番,谢岩答应了陈贺丰的条件。他估计这也是最好的条件了。 “是,黄主任…”黄瑞这么说,实际上就是变相的免除了谢岩两人的处罚。如果真将谢岩开革出国术馆,又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实力强悍的武道天才来为争抢更高的名次? 一杆长枪如同游龙一般,自下而上撩向赵天宝下阴处,距离把握的其是准确,如果不出意外,枪尖会以现有的轨迹直取赵天宝下阴处。 “是的,这是子浩告诉你的。”孔子笑着看着宋子豪。然后宋子豪向他点点头。 “其实,武帝,龙傲天,已经逝去三百年有余了!”李项枫淡然说道,口气是一种在说平常话一样,但是对于躲藏在这里数百年之久的血族人来说,无疑是一道巨雷。 第三百七十二章 又遇汪化雨 侍卫与宦官们心中一凛,连忙俯身叩拜,退出了大殿。 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经沉重如山,容不得丝毫懈怠,唯有倾尽全力,方能保住项上人头,否则,恐怕难免一死,身首异处。 朝堂之上,群臣们忙得不可开交,个个焦头烂额,殊不知此刻的朱由检正隐匿于一处幽深隐秘的山洞之中,静静地疗养着身体。 朱由校派出的精锐卫兵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忙寻找着朱由检的下落。 他们不惜重金,张贴告示,悬赏寻找,企图借助民众的力量,将这位失踪...... 虚空也在一瞬之间暗淡了下来,而魔云中影影绰绰,有无数影子浮现而出,摩肩接踵,不时还传来低沉的嘶吼,竟仿佛在里面藏了无数魔尸一般。 “一般,特殊体质到了一定时间会自动觉醒,看这家伙的样子,并非自动觉醒,而是人为的刺‘激’,而且刺‘激’十分强烈,差点让他疯了!”龙猫道。 达拉与达克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达克是天赤炎狮,达拉自然也是,但由于它曾经为了救达克而让自己深受重伤,不仅内脏被重创,就连血脉的浓度也下降了很多。 然而,这时候,任谁都没有想到,一道凌冽的刀光,突兀从天空落下闪落,朝着叶无双几人所在方向劈砍下来。 亚特兰蒂斯人都视自己是神的子民,除了自己种族之外,所有的种族在他们眼中都是低等生物。现在一个低等生物居然杀了一个亚特兰蒂斯人,怎么让她不生气?即便那个亚特兰蒂斯人只是最低级的那种。 叶风把对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叶风不由‘露’出淡淡地笑意来。 “是的,现在他还处于拘留阶段。宋先生我表姐的问题你看怎么解决?”胖墩问道。 就算林天后来送了她一把橙色史诗细剑,她对林天也没有任何的好感的。 这一次,叶幻将亲手解决这一切,杀皇他们,这里一个都不会放过,对于任何一个触碰到叶幻逆鳞的人,叶幻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见叶洛答非所问,程广权心里面已经自动为叶洛脑补出来一个他自认为最正确的来历,再看向对方的眼神变得肃然起敬起来,而且对于输给从那里出来的家伙,也算是输得其所吧。 忽然间,虎躯一动,迅速的冲向魔煞虎牛,长枪直出刺向魔煞虎牛。 那一架古筝,依旧还在,叶北也依然坐在前面,白皙的手指,放在古筝上面,但是却并没有弹奏,整个大堂内,寂静无比。 五倍军饷确实她非常想要,但是为了这军饷也得对得起自己良心,不能随随便便的草草了事。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就说……那字画与一位故人有关,若是有缘,自能相见!”叶北突然开口,声音悠悠。 “宋叔叔大气!”叶洛嘴角上扬起一个绝妙的弧度,伸出大拇指朝着宋明比了一下。 刚才还一脸怒意的金大龙,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意全部消失,双眼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恐惧。 一阵不明意味的深沉的低鸣声从这个黑色的阴影中传了出来。然后只看见这个黑色的阴影猛地冲了出去,以人类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在大海中急速行驶。 闻言,贺母这才抬起头,在看到来人是叶安之后,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才辨认出对方是谁。 厨房的门并没有被锁死,那是一道磨砂的铂金门,如今被虚掩着,看起来有些厚重。 主席台后面,是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巨幅画像,两边,是两面青天白日旗。台前,放着一排桌子,后面有三把藤椅,台前左前方还有一只麦克风,应该是供长官训话之用,显得俭朴庄重。 人只不过天地间一匆匆过客,有过执着方可放下执着?有梦想就应放开胸怀去追求?人生没有梦想与咸鱼干有何区别,流浪歌一曲气量厚?愿主宽恕天下泽德仁厚善心之人,好人自一生平安?人无需忏悔,知足常乐足矣! 里面的内容告知了他的生世,以及这么多年他为何隐藏他的踪迹不要他找到,更要他出竹海帮助九凰一同收复景州,因为这是他的宿命。 慢慢磨合慢慢消耗它们狂暴的气势,没一会就被牢牢制服,成为薛云所运用的力量。 如今他们靠的便是这三分胆气!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枫树在心里发过誓,一定要努力。因为孤雨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动。 载着记者的吉普车渐行渐远。鲁雪华还呆呆站在指挥部帐篷外,看着吉普车消失在丛林深处。 流火的话让侯稳和石猛,立刻目瞪口呆起来,他俩实在是不明白流火话里的意思。明明玉家和李家已经撤离中州山了,李家返回北方的熔岩城,而玉家已经凭空消失了,估计是藏在他们家族里的那个神秘莫测之地里面去了。 对此,蓝炎并没有回答,目前的阶段,他武器解放能维持的时间是2分钟,也就是说在仅剩的一分钟里面必须决一胜负。 “孤雨终于上线了”若夕美目中带着一丝期盼和近游戏日半个月的想念,还有心中的疑问。而且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孤雨,可这一等,便整整是游戏日的半个月后。 葛民辉与牛根生和肥猫八两金都哭中带笑唱!我带着吟笑,笑猪八界一丝不挂!天才哈哈笑,白痴嘻嘻笑!这世界你攒到钱你就是天才!你穷鬼一个连白痴都不如!养仔不聪明养猪好过养白痴? “你觉得会不会像是仇杀?”苏律把他的猜疑说出来问了问万子晏。 “哎!但愿是我想多了!”陈琳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颊微红,慎重的将衣裳收到了储物袋中。 听到靖轩帝这话,虽他未曾说完整,他却也听明白了,不管皇上这是数罪并罚,还是恼羞成怒,他是要灭他九族的。 “准备好了,转换马上开始!”红袍大声提醒。霍逸辛略微点头,示意红袍可以开始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今日之事当如何 唐剑秋目光同样锐利,见状丢下原本握在手中的弓箭。 眼看那三刃剑朝着他袭来,唐剑秋立刻摊开掌心,绣春刀随之飞入他手中。 那么庞大的身躯,在日本国土上随便来回移动几下,整个日本国就没了。 他不是没有试着解析过欧若拉之眼的传送能力,但是收获却很少。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她们的一引起真实意愿。”吴用淡淡地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鄂堂主是否考虑好了?”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哪怕他被白胡子打碎了半个脑袋,依靠人妖王的救援才好不容易活了下来。 异人族皇宫中,此时身为异人族皇族的水晶,此时正被同样身为皇室人员的崔坦打晕,抱在怀中。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在见到牧易之前,在众人心里,牧易就算没有三头六臂,但也绝对是长相凶悍吓人,身高九尺,孔武有力,不然不可能连寨主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一切必须要等到长老见完对方,在确定对方真的出身人族,并且没有问题以后才能进行,至于用强,他却从未想过,一个能够击败餍王,并且把他逼到施展最大底牌的程度,本身就说明对方跟他属于同一个层次的强者。 如果是在以前,吴用肯定会怦然心动q,但现在他已经是名草有主,为了爱情,他只好放弃那一片森林了,有什么办法呢,人生有所得就会有所失q。 进入寝宫之后,李东阳走近一看,好家伙,皇后娘娘竟然睡着了。 少倾,经过了不下十次的尝试,玄冥赤羽虺终于有些放弃的爬回了苏墨的身边。 周雪凤满脸通红,想到玉澜衣满脸地怨恨,管家只能悄悄地退下去。 这么说刚才确实是他们家老太太的魂儿,在张老三家门口偷听我们说话,因为她活着的时候就一直有听墙根的习惯。 话到嘴边,媚儿还是抬起头来,泪水夺眶而出,然后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魏南音难得地害羞起来,转过脸去,只顾着看池子里的荷花,对别人惊艳的目光不管不顾。 我退后几步,再次寻找声音的来源,按道理讲,如果能判定声音的方向,便能找到此人出声的位置,可惜我用灵识将上下左右探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找明珞的过程,就当和大佬培养感情了,要是找到了,让大佬看看明珞究竟多么放浪,要是找不到,她也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明珞的笑话,打肿脸充胖子什么的最可笑。 上官彤怒道:“人家替你着想,你反而一通埋怨,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着噘嘴生着闷气。 轻轻的将南宫艳倩的衣衫尽退,我再抬眼时,眼前却是一亮,随即眼珠定住,再不能移开分毫。 我在这个环境下慢慢前进,一路上,只有一些花草树木,雪花似有似无,周围与方才一样,并没有人任何动物,那些花草树木,我也认不出名来,想采来疗伤,却又怕有毒。 唐昊幽幽的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耳中有轻微的吵闹声,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第三百七十四章 汪化雨,败? 李风虎,李家二长老的孙子,是李奇天名义上的表哥,天赋挺强大的,去年差点就进入了天蓝学院,目前在一所高级学院习武。 五人抱在了一起,亦如窄巷之中,只是那时候的花骨朵经历风雨,已然绽放,美艳绝伦。 这黑袍男子来自一个叫北地联盟的组织,是七个武道世家形成的联盟。 从旧域无尽海时,他就得知了自己的那柄血色断剑流落到了其中的一名七罗刹手里,想来同是剑,木头人应该知道些消息。 这个阴沉,孤寂的路,就是口口相传的断魂路,在这个路上发生过,一系列离奇的死亡事件,人们都把这里,传成了恐怖的灵异故事,凡是走上这路的人,不出一个星期都会死,而且死的非常离奇,甚至是掺不忍睹。 而且换功法很麻烦的,至少要浪费几个月,这几个月内劲就没有办法提升了,就算秦枫有系统,也会给限制住,想要打破这个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修炼天阶功法。 他预料的没有错,受到这火焰的影响,天焚炼气塔内的心火开始暴走了起来,守塔的长老紧急驱散了留在塔内修炼的弟子,和赶来的一众长老们联手维持塔外的封印,希望可以将里面的陨落心火压制住。 大汉负手而立,扭动脖子,发出咯咯声响,看着密林深处默然不语。 心里叹了口气,她的喜欢因为牵扯上还不清的救命之恩,让她变得没有骨气说潇洒离开。那只能收起这份喜欢,继续对他好了。 但是九爷并不希望他迷恋那个东西,将他带回去后狠狠的数落了一顿,从那天起鬼影就刻意规避着那些让自己略带向往的事物。 一片白光瞬间将我们吞没,缓缓散去,眼前已经是翠绿色的枝叶和那洒下来的阳光。 他们继续追问,却让格列希尼亚有些面露难色,只是接连摆头,一无所知。 拿出昨天昨天刚从【遮风原】掉来的白银长弓,锋利的箭头直直的瞄准了酋长的眼睛。 比宁不悔更加狂气的声音响彻天空,一只两翼舒展开来有着一百米长的苍鹰,出现在了高空。 一边又趁她不备,面容埋在她脖子里啃啄,一对大手在娇躯上下其手。 林域安全区前500米,陈枫一行人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的淡蓝色防护罩了。 尽管我这个变数的出现让对方乱了军心,但不管怎样,对方的人数是他们最大的底气,哪怕面对的果真是一个未知的boss,数百人的队伍也有一战之力。 他直接给了苏俏雪一沓纸,苏俏雪看完之后,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了宫夜擎叮嘱她的话,段斯哲说什么,她都要答应。 也许是中国部队一直没有改变攻势,让护卫队队长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也许是中国特种部队的攻击实在太猛,必须调动迫击炮来压制他们,第四发炮弹,并没有落到他们身边,而是打到了枪声最激烈的位置。 “好像你有比我大多少一样,师弟当得好别扭…反正我也没报名,不需要罩。”承诺在称谓上挣扎了一下后选择了妥协。 袁秋华说:一家人还掐架?还断绝交往?匪夷所思!我只晓得,从古到今的庭训家教,都倡导,劳者得其食,不劳者不得食,反对家内压迫和剥削。 “也难怪,能教出月璃这么逆天的徒弟,他的师父又怎么会差。”廖伯承摸了摸鼻子,说。 这里死气弥漫,恰如大雾弥漫,隐约可见无数残破的尸骨散布在地上,有人形尸骨的残肢断臂,也有许多不知名的生物庞大尸骨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怪异的尸骨也不知道生前是何种生物,远远看一眼就让人心魂颤抖。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不用看,姜麒在那凳子砸碎的瞬间,已经发现了十多道强弱有别的杀气。自然也不用说,着些都是冲他来的。 “额……”对于姐姐的批评我找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确实,被姐姐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艾露莎,感觉如何?”放下了那些暂时弄不明白的事情,慕容辰开始询问用户的使用体验,毕竟,艾露莎已经穿着这套铠甲,拿着无毁的湖光测试了有一会了。 他央求着:漂亮阿姨,我只有五元,我只要半碗,尝个味道,你行行好,卖给我,好不好? 杨旭回到堂上,大声喝道:“私闯公堂,蔑视朝廷法令,虽然朱师父求情,但是律法无情,传教士丹尼斯,堂上杖五下,以儆效尤!”门口一片叫好声,朱正阳看了一下衙门外,再回头看看堂上的县令,顿时明白了。 李珣一想到秦妃最后说的那个法子,身上冷汗不禁涔涔而下,神智猛地清醒过来。此时,马儿已跑到一个街口,李珣大略认了一下方向,一勒缰绳,便向着西城驰去。 “你们俩个关照一个我这困难户好不?”林雪芹见俩人密密『私』语,不满地说,却转身桌面那块青石拿碗池那边冲洗了,掂在手中嘀咕说,是有点冰冷。 “知道了。班长,你放心。”六三迫不及待地将糖果丢进嘴里。 裁判拿球到中线,由两队各自派出来的一名球员来争球,作为外语系的最高个张大伟与信息系的一各中锋站在中线争球。 这简直就是一场奇迹!说实话,数以百计的夺心魔幼虫出现在这里无疑于十条巨龙突然之间向你俯首称臣一般的不可能。 静贤头侧贴到张翔胸前的一瞬间,脑内向是被五雷灌顶般,“轰”的一声,她的智商急剧下滑,已经不能够正常思考问题了。 下面的捕头赶紧差一个腿脚利索的差役,翻墙出去寻人。此时外面的声音吵闹声越来越大,委屈诉说完了,开始吵嚷着进攻府衙。 第三百七十五章 谁要你多管闲事 唐剑秋大喊一声,企图从这缠斗的漩涡中抽身而出,但汪化雨却仿佛被某种力量吸引,手中的三刃剑不仅未有丝毫减缓,反而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更加凌厉地向唐剑秋刺去。 这一下果然有效果,许多好奇的闲人忍不住掏出钱来丢进场地里。那猴子也真给面子,见了钱,立即丢了钢鞭,跑过去将地上的钱拾起交给老者。 早些时候的太白八剑赠给了李无忧,大龙惊鹊赠给了冷清,而后青竹剑又在魔界被毁,断刀也借给了花解语,空手跟天界的战神杨戬对打,怎么看都有些寒酸。 说着,雷修闭上了双眼,而再次的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双眼已经是变成了一对异色瞳。而后,他的身体就开始若隐若现了起来,最后,雷修的身子就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而过了没多久,从雷修的家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这是要实弹射击吗?李牧野瞧着俩护士已经相互拥抱在一起,动作相当魅惑。身体不由自主的给出了男人该有的反应。 雨凡去机场并不是要去接魏婷芳,相反,他是不想见到魏婷芳,所以要坐飞机回中都。 而且走得越远,接触的人就越多,应酬也要越多,危险也就更大。 在之前的第四人民医院的那次事件以后,雷修早就已经将艾琳当作是最重要的人了,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雷修一生之中,最爱的人永远只有艾琳一人。 坏了,扑通一声。和胡姑娘一起掉落坑洞,这里地面之下居然是空的。再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一切恢复原状。 拥有传承力量的人,都能被称之为是天才。虽然对于霍子吟,刘轩涛这两位来说与凡人无异。但如果是在那些三流势力,或者说是强大的不入流势力中,拥有传承之力的人就是其中最顶级的天才之一了。 微微闭眼感受周围空气的流动,玉晟公子只觉得自己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轻松。 瑜曦感觉手心中的那股温暖忽然消失,也就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赵易,发现他目光一直盯着地面,整个有些呆呆的样子。 “听了,但是我不想放弃,明明是第一个喜欢的人……我心里真的有些不甘心。”爱怜说道。 品牌名称,是由宝玑创始人阿伯拉罕·路易·宝玑的人名命名的。 “还有一点,关于学校的食堂,我得是这标准!吃过这一餐之后,其他我再也吃不下!”张老指着这一桌狼藉说。 对于一个国产自主品牌而言,在这一个天朝长期落后的领域做到如此成绩,已经完全能称得上荣耀二字。 x而为了弥补了,那么这次也就让我干干净净的离开吧?让我干干净净的带走所有关于我的记忆,这样你就不会难受了吧? “你们说,我要是让赵云过来要版权费,光荣会不会直接破产。”陈新清突然说道,他再一次的回来了,因为陈清新已经下完命令了,那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唉对了,刚才谁说的要是他碰到这种事情的话,就直接用手擦来着?”好吧,牛逼这种东西还是不能乱吹的,乱吹的话真的是会出事的。所以于丹损了我两句之后,我也不敢说话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恃强凌弱之徒,该杀! 汪化雨的目光如同寒冰,带着几分狐疑,自上而下细细审视着对方,似乎能穿透皮囊。 “对于此事,我确是毫不知情,还望阁下能坦言相告。”唐剑秋言辞恳切,目光诚挚。 汪化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沉默了良久后,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揭开了承载无尽哀愁愤懑的真相: “你师父在缉捕罪犯之际,他那些锦衣卫的手下,竟误杀了我的爱妻!” 那一幕,如同利刃穿心,令他痛不欲生。 唐剑秋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 他这才明白,汪化雨为何对他们始终抱有难以名状的敌意与戒备,原来,这背后竟藏着如此血泪交织的深仇大恨。 事已至此,唐剑秋仍力图为陆逵开脱,“但即便如此,责任并不在师父,应当找杀了你妻子的罪魁祸首才是。” “呵,若非你师父一声令下,那贼子怎敢心生恶念,残忍剥夺了我若儿的性命”汪化雨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与不甘,像是潮水般汹涌。! 闻此,唐剑秋这才悟出,为何师父往日教导他要恪尽职守,勿伤无辜,更不可沦为丧心病狂的贪腐之徒。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藏着师傅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而陆逵,虽然未曾直接涉足此事,却亲眼见证了麾下之人对无辜民女的残忍行径,心中必定充满了不安与痛苦。 那段时间,对他而言一定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试炼。 “此事……愿代我师父向你致歉!” 唐剑秋重重地向汪化雨施了一礼,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敬意。 他知道,师父虽然有失察之责,但尚未至于不可饶恕之境,可作为陆逵的徒弟,他甘意承担这份责任,为师父的过失赎罪。 汪化雨见唐剑秋如此诚恳,心中不禁有些意外。 然而,就算如此,他也无法轻易原谅这段仇恨。 “你确乎比你那师父多了几分骨气,但即便如此,我的若儿终究是无法再回到我身边了!” 汪化雨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唐剑秋闻言,眼神坚定,缓缓开口:“我明白,杀妻之痛不共戴天,然而,将这份仇恨无差别地倾泄于所有锦衣卫之上,是否过于偏颇?” 汪化雨:“……” “若我说,我也曾亲历过类似的绝境,你是否会相信?” 此言一出,汪化雨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唐剑秋的话。 良久,他才愤愤不平地吐露出一腔激愤: “想当年,若非若儿伴我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艰难岁月,我恐怕至今仍是个微不足道的乞丐,苟延残喘于世!事到如今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唐剑秋闻言,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我深知言辞再多亦是徒劳,但仍有句话不吐不快,你的发妻若在天有灵,定是不忍见你如此煎熬,痛不欲生。”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唐剑秋并不奢求汪化雨能够放下仇恨,因为他自己也有着难以化解的灭门之恨。 不过是希望他别因为仇恨而伤及无辜,让更多之人遭受无妄之灾。 汪化雨的嘴角微微抽搐,正欲启齿反驳,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半晌,他猛地站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必再多了,你既已救我一命,那过往的恩怨便就此一笔勾销吧。” 言罢,汪化雨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不过数步之遥,他似被某道思绪牵绊,身形蓦然一顿,旋即回首,补充道: “另外,我还有个名字,姜胜!” 汪化雨身形一闪,如同腾云驾雾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在夜风中摇曳。 唐剑秋望着汪化雨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随后缓缓转身,独自返回了那个隐秘的山洞。 步入山洞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心头,让唐剑秋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僵住。 昏暗的山洞内,朱由检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格外疲惫。 他,衣衫凌乱,发丝散乱,脸上满是汗水与泥土的混合物,尽显狼狈不堪。 然而,在这般绝境之中,他的双眸却异常坚定,紧握于手的并非惊世骇俗的神兵利器,而是一把看似普通的扇子。 此时的他,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上百名杀手。 那些杀手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显然训练有素,动作敏捷,配合默契,不断向朱由检发起猛烈的攻击。 而朱由检则凭借着手中的扇子,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挥动都伴随之掷出暗器,将逼近的杀手击退。 唐剑秋躲在暗处,目睹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震惊不已。 江湖上使用扇子作为暗器的人并不少见,可如今这般年纪的孩童竟能做到将此物使用得如此熟练! 他从未想过朱由检竟然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更不知究竟是何人竟对这么点大的孩子痛下杀手。 看着朱由检疲惫却坚毅的身影,唐剑秋心中激荡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他迅速扫视四周,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 只见朱由检手中的扇子如同活物一般,在人群中翻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凌厉的苦无,并将那些试图靠近的杀手一一击退。 然而,这帮杀手却像上次的亡命之徒那般,并不打算轻易放弃,反而不断地变换着阵型,从不同的方向对朱由检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一名杀手突然从朱由检后背窜出。 手中的刀刃闪烁着寒光,直取朱由检的要害。 朱由检虽然反应迅速,但扇子毕竟不如刀剑锋利,只能抬手摊开扇面格挡。 唐剑秋见状身形如电,倏忽间自阴影中跃出,带起一阵劲风。 长刀如龙,锋芒毕露,直指那名杀手咽喉要害。 杀手猝不及防,被唐剑秋一刀封喉,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击,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其他杀手纷纷将目光转向唐剑秋,眼中闪烁着惊讶与愤怒,似乎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胆敢插手他们的行动。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青龙帮的好事!” “青龙帮?” 唐剑秋微微眯起双眸,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过很快就想起来了。 青龙帮强取豪夺,欺压弱小,无恶不作,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巧取豪夺之余,更以金银财帛腐蚀官心,勾结权贵,那些个没有本事的人可不敢轻易招惹。 面对此景,领头之人嚣张至极,下巴高高扬起,言语间尽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傲慢。 “怎么,怕了吗?” 然而,唐剑秋巍然不动,立身朱由检之侧,手中长刀横亘胸前。 他目光如炬,穿透夜色,逐一扫过四周那些蠢蠢欲动的杀手, 朱由检喘息未定,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无需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无妨。” 唐剑秋转向那群冷酷无情的黑衣人,眼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寒芒,冷声道:“我管你是什么青龙帮,蝼蚁帮!恃强凌弱之徒,该杀!” 第三百七十七章 他若有事,青龙帮便也没了 “找死!” 说话间,又有几名杀手向他们冲来。 唐剑秋身形一闪,绣春刀如闪电般划过。 瞬息之间,一名杀手被击倒在地,紧接着,唐剑秋一记回旋,又将另一名杀手逼退。 朱由检见状也不再保留实力,他弹开扇面朝着前方狠狠一挥,数十枚飞镖如同万剑归宗一般整齐划一地朝着一众杀手飞去。 十余名杀手中招,脖子瞬间被抹了个干净。 朱由检将扇子一丢,折扇在空中旋转飞舞,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一阵轰鸣,将那些杀手纷纷击退。 而唐剑秋则趁机在人群中穿梭,刀锋所过之处,无不血花飞溅。 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天作之合,唐剑秋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地打断杀手的攻势; 而朱由检的扇子则如同活物一般,灵活多变,让杀手们防不胜防。 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一众杀手溃不成军,不出片刻地上便已堆积了上百名弟兄的尸体。 那些杀手意识到这两人绝非常人,眼色一狠,索性吹响了哨子。 没一会儿便涌出五百余名杀手,他们紧追不舍,誓要将唐剑秋二人一网打尽。 见此,朱由检并未慌张,朱由检手中的扇子舞动如飞,每一次挥动都携带着一股狠劲,并将那些企图靠近的杀手一一击退。 然而,这帮杀手们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们随即变换阵型,从不同方向对朱由检发起猛烈攻击。 唐剑秋心中暗自赞叹朱由检的武功不错,在那之后便冲向一众杀手,开启连环打击。 唐剑秋刀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地打断杀手的攻势。 绣春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龙腾九天,时而如凤舞九霄,将那些杀手杀得片甲不留。 正当唐剑秋刀光如织,所向披靡之时,朱由检亦是不甘示弱。 他身形轻盈,如同踏风而行,手中的折扇仿佛化作了无形的盾牌与利剑,既能防御住四面八方的攻击,又能于瞬息间取敌首级。 两人一攻一守,配合无间,仿佛双剑合璧,无人能敌。 唐剑秋身形骤停,猛然间,他周身气场大开,绣春刀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性,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划破长空,直取敌方首领。 那首领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却仍被刀气划破了衣襟,露出惊恐之色,一众杀手皆是一惊。 朱由检忽地身形暴起,如同鬼魅一般灵活,穿梭于人群之中。 折扇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暗器掷出,其威力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撕裂,所到之处,杀手纷纷倒下,无一幸免。 两人如同战神下凡,所向披靡,数百名杀手在他们面前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唐剑秋的刀法愈发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天地之力,仿佛能劈开虚空,斩断万物。 而朱由检的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比,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恰到好处,让人叹为观止。 然而,即便是如此强大的两人,面对数百名杀手的轮番攻击,体力与内力也在逐渐消耗。 唐剑秋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手中的绣春刀依旧锋利如初。 朱由检亦是如此,虽然他的动作依旧敏捷,但每一次挥动折扇,都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正在侵蚀着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局势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被两人压制的杀手,逐渐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他们开始有组织地进行反击,从不同方向对唐剑秋和朱由检发起猛烈的攻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两人不得不更加谨慎地应对,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生死较量。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唐剑秋不慎被一名杀手偷袭,左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这一伤,让他的动作稍显迟缓,而朱由检见状,心中大急,他深知此刻若是不能尽快解决战斗,两人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面对着数百名杀手的围攻,二人拼尽全力,那杀手见了再次吹哨唤起同伴,那些个埋伏的黑衣人见了忙举刀杀出,并将他们团团包围。 随着时间的推移,杀手数量越来越多,唐剑秋体力逐渐不支。 先前与汪化雨决斗早已耗费了大半精力,何况还因此负伤,对付这帮杂碎当真是费劲。 唐剑秋与朱由检背靠背站立,两人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沉重。 唐剑秋的刀尖微微颤抖,似乎是感觉到了疲惫,而朱由检手中的扇子,也已布满了斑驳的血迹。 四周的敌人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仿佛要将这二人彻底吞噬。 纵使他们武艺高强,但在连续的战斗中也难以抵挡身体的极限。 他们的动作开始迟缓,每一次挥扇、每一次刺刀,都比之前多了几分艰难。 “该死……我今日就要葬送在这了吗?” 朱由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 唐剑秋与朱由检相视一眼,在确定来的人身份后,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 “白杆兵!” 朱由检眼睛瞪大,同时再度挥舞着手上的折扇,再将逼近的敌人一一击退。 只见一队身着红衣铁甲的骑兵如同烈火般冲入战场,铠甲在火光之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骏马健壮有力,每一步践踏都让敌人的阵型摇摇欲坠。 而在这支骑兵的最前方,沈红鸾身着如火般的红衣,手握寒光闪烁的长枪,犹如战神降临,英姿飒爽,无坚不摧。 “沈红鸾将军!” 唐剑秋与朱由检几乎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唐剑秋先是一愣,沈红鸾除了出征,一向不喜出门,可他又是如何知道沈红鸾名字的。 “你们快走,这里有我!” 沈红鸾简单地回了一句,随后拉动缰绳,在看向敌人时,目光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她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清晰而有力,极具威严: “他若有事,青龙帮便也没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朱由检身份暴露 沈红鸾手上长枪一挥,瞬间便有数名敌人倒下。 血花飞溅,依旧阻挡不了她前进的步伐。 随着沈红鸾的加入,战场上的局势瞬间逆转。 一双美眸闪烁着摄人心魄的赤色光芒,她身形如风,瞬间掠过一名敌人。 长枪如影随形,枪尖轻轻一旋,便在那名敌人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血洞,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花,溅落在青石板上。 然而,敌人并未因此退缩,反而如同潮水般涌来。 上百个敌人将沈红鸾团团围住,沈红鸾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她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枪都精准而致命。 她的枪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击都仿佛能洞察敌人的弱点,直取要害。 而那些跟随她的骑兵,也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就将敌人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杀!” 沈红鸾高喝一声,长枪如龙出海,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向杀手头目。 那头目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挥刀迎战,却只见枪影一闪,便已失去了手中的兵器。 只见那头目胸口多了一个血洞,接着倒地不起。 这一击,彻底击垮了敌人的士气,但他们还是鼓足了勇气朝着沈红鸾杀去。 长枪猛然挥出,枪气如龙,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敌人席卷而去。 那些试图躲避的敌人,却被枪气余波震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但敌人数量众多,很快又有人补上缺口,继续围攻沈红鸾。 沈红鸾身形灵活,面对枪林弹雨,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在空中变幻莫测,又似凤凰展翅。 她身形微转,瞬间将数名敌人穿心。 沈红鸾并未停下,她继续挥舞着长枪,耀眼枪气如同巨龙般在空中腾飞,瞬间将周围的敌人全部吞噬。 枪气过后,庭院中一片寂静。 沈红鸾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敌人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轻轻抖了抖长枪上的血迹,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的寂静和死亡的阴霾。 而沈红鸾则率领着骑兵,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路追杀,直至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战斗结束后,战场上只剩下了一片寂静唐剑秋与朱由检并肩而坐,胸膛起伏,大口喘息。 朱由检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夫君,你没事吧?” 沈红鸾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她轻盈步至,轻柔地检查着唐剑秋的伤口,眼眸柔情似水。 唐剑秋以手轻覆之前被汪化雨重创的地方,尽管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强忍着,以免她担忧,“不过些微皮外伤,不足挂齿。” “这位是……” 沈红鸾在询问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的朱由检。 尽管这是他们的初次照面,可不知为何,沈红鸾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们应当早就认识。 “沈将军,在下德约,此番得以脱困,全凭二位仗义援手。”朱由检言罢拱手作揖,姿态谦逊,二人见了忙示意不用。 沈红鸾微微颔首,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温和的光芒,“德约公子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挺身而出,不知公子为何遭遇这等危险?” 朱由检闻言,眼眸深处掠过一抹错综复杂的情绪,旋即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他语调平缓的:“此事错综复杂,三言两语难以尽述,还是改日再说吧!” 朱由检显然有意回避,尽管他与眼前二人同属朝堂,可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多加透露。 见他如此态度,二人也不好再行追问,便由着他去了。 这时,唐剑秋开口打破了周遭的沉寂,“今日若非沈将军及时援手,我二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沈红鸾唇边漾起一抹温婉笑意,她轻轻摆了摆手,尽显洒脱:“君此言未免生分了些,你我夫妻一体,自当心意相通,何须说些见外话? 秋郎,德约,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吧!” 正当沈红鸾准备引领二人离去时,一抹精致之物赫然映入眼帘,引得她脚步一顿。 沈红鸾缓缓俯身,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枚刻有龙纹的玉佩,其质地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怪哉,这不是……” 红鸾的目光倏地转向朱由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沈红鸾手中紧握的玉佩,莫名添了几分沉重,手中的玉佩险些自她指尖滑落。 沈红鸾双膝一曲,俯身跪拜,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惊惶:“卑职沈红鸾,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信王殿下隐身于此,还望殿下恕罪!” 唐剑秋闻言,亦是心头一震,与沈红鸾一同跪拜,脸色变得十分惶恐。 他未曾料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少年,竟是那高坐庙堂之上的信王殿下! 朱由检原欲低调行事,不愿以身份压人,可如今身份已经败露,无需遮掩下去,索性坦露身份。 “两位不必多礼,今日若非沈将军和唐兄弟出手相助,恐怕本王早已命丧黄泉。” 唐剑秋更是一脸惶恐,要知他先前还称呼朱由检为“小弟弟”,此刻心中暗自懊悔。 万一信王殿下怪罪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似乎是猜到了唐剑秋的顾虑,朱由检见状,连忙快步上前,扶起二人,温言安慰道: “二位快快请起,何须行此大礼?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意外,你们只将我视作寻常人便好。” “殿下宽宏大量,在下感激不尽。” 沈红鸾将信物重新递还给朱由检,一双玉手微微颤抖,眼中既有敬畏也有决心。 她轻声说道:“殿下,这信物如此贵重,请您务必收好,莫要再遗失了。” 朱由检接过信物,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龙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郑重道:“沈将军,唐兄弟,对于本王的身份还请二位不要声张。” “是!” 二人应声而答,先前就有听说过信王时常微服私访的事情,可不曾想竟然招惹了如此之多的追兵。 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对殿下赶尽杀绝。 许是因为有过救命之恩,朱由检对他们还算有所信任。 他轻轻抬起眼眸,随即看向沈红鸾,“沈将军,就有劳你护送我回宫了。” 沈红鸾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俯身跪下,望向朱由检,声音铿锵有力:“殿下能如此看重红鸾,实乃沈家之大幸!红鸾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第三百七十九章 臣有一请,望陛下恩准 三人迅速穿过树林,来到了繁华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热闹非凡; 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人间烟火图。 即便街道繁华喧嚣,却暗藏杀机。 因此,沈红鸾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不测。 他们沿着街道一路前行,穿过了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又经过熙熙攘攘的集市,终是来到了皇宫城外的护城河边。 护城河波光粼粼,宛若明镜,倒映着城墙上的巍峨与庄重。 城墙之上,旗帜飘扬,守卫森严,彰显着皇宫的威严与不可侵犯。 三人缓缓走向皇宫那威严的大门,阳光洒在金色的门扉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为这座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刚靠近城门,两名身着铠甲的士兵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手中的长矛交叉,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站住,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士兵的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红鸾脚步一顿,眸光如止水般平静,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坚决。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雕刻着繁复细腻的图案,中央呈现的则是一个“沈”字,熠熠生辉,尽显尊贵。 她将令牌高高举起直视着眼前的士兵,声音清洌而有力:“我乃白杆兵女将沈红鸾,此番奉皇上旨意回宫,尔等还不速速退开。” 士兵们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块令牌之上,瞬间变得万般惶恐,仿佛目睹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物。 他们不约而同地放下紧握的长矛,单膝跪地,声音颤抖的行礼道:“卑职等人有眼无珠,未曾识得沈将军虎威,多有冒犯之处,请将军恕罪!” 沈红鸾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与宽容:“起来吧,往后多加留意便是。” 说完,她收起了令牌,示意朱由检和唐剑秋跟随自己进城。 士兵们见状连忙起身,恭敬地让开了道路,目送着沈红鸾三人缓缓走进皇宫的大门。 “殿下,请。” 沈红鸾微微侧身,以礼相待,朱由检轻轻颔首,步伐不急不缓,而沈红鸾与唐剑秋则紧随其后。 三人的身影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仿佛是在向这座古老的宫殿致敬。 进入皇宫后,沈红鸾带着朱由检和唐剑秋沿着石板路一路前行,穿过了一座座宫殿与花园,最终来到了她所居住的宫殿前。 宫殿气势恢宏,雕梁画栋,每一处都透露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此事很快就传至皇帝朱由校的耳中。 彼时他正端坐于御书房内,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听闻朱由检安然归来的消息,他手中的毛笔猛然一顿,墨汁溅落在洁白的宣纸上,犹如他此刻心中激荡的喜悦之情,瞬间绽放于脸庞。 “好!好!朕的弟弟,终于回来了!” 他几乎是喃喃自语,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慨。 朱由校兴奋地站起身,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仿佛随着这消息一同消失,化作无尽的轻松与喜悦。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下令,让沈红鸾与朱由检即刻移步至御书房,他要亲自接见弟弟,以解相思之苦。 御书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朱由校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眸深邃,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朱由检身上时,那份威严瞬间化作了无尽的喜悦与难以抑制的激动。 “由检!” 朱由校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快步走下龙椅,一把将朱由检搂在怀里,“你可算回来了!朕这些日子,真是忧心忡忡,度日如年啊!” 他紧紧地抱着朱由检,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亲人揉进骨子里。 犹记得那时候的祖父万历皇帝不喜欢长子,导致他在宫中并不受宠,如此环境下使他跟别的皇帝不一样。 加上亲人逐一离世,令他十分重视亲情。 尤其是对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更是极尽温情,百般呵护。 朱由检被朱由校突如其来的热情所震撼。 他的皇兄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照顾有加,何况此番消失了这么久,即便为此担心也是理所当然。 他依偎在朱由校坚实的怀抱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皇兄,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朱由校缓缓松开怀抱,仔细地打量着他,眼中满是关切与疼爱。 “你瘦了,也黑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他言辞间带着几分急切,牵引着朱由检的手,迈向一侧威严矗立的龙椅。 朱由校步伐一转,轻巧落座于那象征无上权力的宝座之上,随即温柔地执起朱由检的手,并询问着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朱由检则一一作答,并将在外的所有遭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两人交谈甚欢,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情。 当朱由检谈及自己遭遇追杀一事时,朱由校的脸色瞬间变得惶恐不安。 “吾弟,可有受伤?快让为兄瞧瞧!” 他满心焦虑,语调急促地询问着,同时仔细地查看着朱由检的伤势。 当视线落在朱由检肩头那道触目惊心的划伤时,他的眼底不禁掠过一抹深深的懊悔与怒火,如同风暴骤然爆发。 “该死!” 朱由校的声音犹如滚滚雷鸣,回荡在御书房的每一个角落,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来人,快传太医!吾弟若有半点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他的怒喝如同一道无形的重锤,令一众丫鬟和侍卫被吓得面色惨白,仿佛看到了索命的阎罗一般。 责问了殿上之人后,朱由校随即将矛头对准了沈红鸾,言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红鸾,那青龙帮竟敢如此嚣张跋扈!你身为朕的股肱之臣,为何不早点将他们铲除?你速派人将他们一一歼灭!朕的江山社稷绝不容这些宵小之辈继续荼毒!” 沈红鸾闻言,心中一凛,连忙抬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回禀皇上,臣已率人将青龙帮彻底清除,请陛下宽心。” 朱由校听罢,紧锁的眉头这才微微舒展,但神色依旧凝重,沉声道:“如此甚好,否则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皇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今臣弟身体负伤,实在不便与皇兄继续论家常,可否容臣弟先歇息片刻?” 朱由检向朱由校施了一礼,只是这声音带了一丝疲惫,朱由校听了忙答应下来。 “好!你先下去吧!朕这就派御医去为你诊治,要他们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务必确保你的安全!” 朱由检悄然退下之后,朱由校缓缓坐回那威严的龙椅之上。 他眸色既锐利如苍鹰,恢复帝王本色。 他先是望向沈红鸾,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声音沉稳而有力 “沈红鸾,你今日之功,朕铭记于心,特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以示嘉奖。” 沈红鸾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卑职惶恐,保护殿下安全本是微臣应尽之责,怎敢妄言功劳?” 朱由校轻轻一笑,摆手示意她起身:“沈爱卿太过自谦了,你的忠诚与英勇,朕皆看在眼里。” 沈红鸾起身,却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声音坚定而清晰:“臣斗胆有一请求,望陛下能够恩准。” 第三百八十章 唐剑秋官复原职 朱由校道:“爱卿但说无妨。” “此番微臣赶到时,唐剑秋正拼死保护信王殿下,不幸负伤,事后,微臣方知晓,唐剑秋与信王殿下相处已有一月之久, 因此微臣斗胆,恳请陛下龙恩浩荡,恢复唐剑秋昔日镇抚使之职,以彰其忠勇!”沈红鸾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对皇帝的忠心。 话音未落,李永珍忽地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决: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轻易决断!沈将军此举必有私情,众所周知,唐剑秋乃沈将军夫君,她为其辩护自是情理之中,难保公正无私啊陛下!” 李永珍话音刚落,殿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沈红鸾面色未变,只是眸光微闪,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妥善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大人此言差矣。” 沈红鸾缓缓启唇,声音沉稳有力,“唐剑秋与卑职确有私交,但这并不意味着卑职会因此偏袒,然,他护佑信王立下赫赫之功,此乃不争之实,微臣此番特求陛下恩准!” 朱由校未语,沈红鸾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补上一句:“镇抚使一职,乃是国家安危之所系,需得能者居之,唐剑秋昔日能胜任此职,便是最好的证明,今日他更是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力保信王殿下周全,这等赤胆忠心,难道不值得陛下重新考量吗?” 朱由校闻言,眉头轻轻蹙起,目光在沈红鸾与李永珍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李永珍眼见局势微妙,连忙趋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陛下,沈将军所言却有几分道理,但唐剑秋曾因私事被革职,此事朝野皆知, 倘若陛下轻率地恢复其旧职,恐难以服众,更恐世人误以为我朝律法儿戏,岂不有伤陛下天威?” 沈红鸾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不疾不徐地回应道: “李大人此言未免过于片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唐剑秋既已悔过自新,且于危难之际立下新功, 陛下若能给予宽恕,不仅能彰显陛下宽宏大量,更能激励臣子勇于担当,此等善举,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言之,律法虽严,不可轻易撼动,却也需有情有义,方能深入人心,稳固江山社稷之根本” 朱由校闻此,神色微动,陷入片刻沉思,道:“不必再说了,朕心意已决,沈卿起来吧。” 朱由校眼中掠过一丝赞许,他指尖轻叩龙椅扶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沈将军言之有理,朕深以为然,功过与否不可一概而论,唐剑秋救人有功,此等忠心与胆魄,朕心甚慰, 其忠心与勇气,朕已铭记,至于复职之事,朕自当审慎斟酌,再做定夺, 李永珍,你需记住,律法之外尚有人情,为君者,当权衡利弊,方显出治国之慧,使国昌盛,百姓安乐。” 李永珍闻言,脸色微变,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恭敬领命,不敢有丝毫异议。 沈红鸾则是心中暗喜,尽管唐剑秋重归旧职尚需时日,但至少已见转机。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多谢陛下圣明!陛下圣明烛照,实乃我大明之福!”沈红鸾再次盈盈下拜,言辞间满是感激与敬意。 朱由校轻轻摆了摆手,沈红鸾心领神会,先退到一边。 此时,李永珍嘴唇微启,似乎欲辩驳几句,却见到朱由校一脸不耐烦,便所有的话语默默咽回肚里。 李永珍心中暗忖:“唐剑秋这厮惹恼了九千岁,又岂能官复原职?不行,我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九千岁!” 在李永珍的反对声尚未消散之际,朱由校的目光投向了巍峨的殿门之外,轻声吩咐道:“传唐剑秋。” “遵旨!传唐剑秋觐见~”内侍的声音清脆响亮,迅速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不多时,唐剑秋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御书房的门槛上。他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布衣,衣角似乎还沾着些许尘土,却无损于他步伐沉稳。 唐剑秋的面容略显疲惫,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缓缓跪倒在朱由校的面前,恭敬道:“草民唐剑秋,叩见陛下。” 朱由校的目光在唐剑秋身上细细流转,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赞赏。 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而深沉:“唐剑秋,朕听闻你曾奋不顾身保护信王之周全,以至于身受重伤,可有此事?” 唐剑秋微微抬头,目光坚定:“确有此事,信王殿下乃是皇室血脉,草民自当拼死护佑,以报国家之恩……” 没等他说完,便被朱由校出声打断:“你的忠诚,朕已了然于胸, 唐剑秋,过往之失朕已有所耳闻,但念在你此番护驾有功,朕决定既往不咎,特许你官复原职,望你今后能更加勤勉尽忠,为国效力,不负朕之厚望。”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李永珍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对朱由校的决定感到意外和不满。 然而,他终究没有再开口反驳,只是默默垂首,将所有的情绪深埋心底。 沈红鸾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眸中蕴含着对唐剑秋深深的关切关切与敬佩。 唐剑秋闻言连忙跪下谢恩:“谢陛下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圣望!” 朱由校轻轻一笑,摆手示意他起身:“起来吧,朕希望你能继续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朱由校对他的表现流露出由衷的满意,心中的信任与重用之意愈发坚定。 “唐卿,你有个好媳妇啊。” 闻此,唐剑秋先是一怔,心中闪过几丝猜疑。 起初还以为是陛下念及自己戴罪立功的份上有意宽慰,亦或是信王殿下在旁美言了几句,看来此番爱妻没少替自己说些好话。 一想到此,他心中对沈红鸾的亏欠之感愈发强烈,仿佛这辈子的债,此生都难以还清。 他深知,自己此生最大的福祉,便是娶了沈红鸾为妻。 沈红鸾和唐剑秋目光交汇,无需多言,那份默契已在不言中深深扎根,这份无言的理解,让唐剑秋对沈红鸾的敬意又添了几分。 唐剑秋重披战袍后,遂回到镇抚司任命镇抚使一职,并恢复了往日封号,只是这日子倒是愈发忙碌了起来,远没有最开始那般清闲。 由于北镇抚司中大半的人都归附阉党,何况他已有太多时日未曾回到镇抚司中,还不知多少人叛变。 往常愿意效忠自己的旧部恐怕也在阉人的驱使下遣散了不少,但他身为镇抚使,必须秉承重任,谨慎小心,效忠皇上。 第三百八十一章 爆竹?火药? 这天,唐剑秋亲自率队巡逻,以防有不法之事发生,不料阿飞来找,并将探得的消息告诉了他。 阿飞神色凝重,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戒备,“追暮,前些日子我等追捕罪犯之际,我恰在深山之中,远远地就闻到一股火硝味, 那气息之烈,竟像是火药味的,实在令人心悸! 只是如今我已不是锦衣卫之身,此事也不好再多加打听,以免落人口舌。” 闻此,唐剑秋心中猛地一凛,思考的同时,手也不自觉的放到了下巴上。 那神秘人物身份暂且不知,但提及火药二字,他的心弦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廷的规矩虽不至于严苛至极,但也不会太局限,逢年过节,民间燃放鞭炮,夜空绽放烟花,皆是情理之中,可威力和数量都是有限制的。 寻常老百姓也就听个响,图个热闹罢了。 朝廷之中不乏有研究火器的,当然,火铳也算是其中一种,其威力自然不用多言。 他深知此中利害,并将此事的风声透露给了袁杰,如此也好留个心眼。 未几,袁杰便踏着急促的步伐,一脸凝重的赶了过来。 一见唐剑秋,袁杰便急不可耐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唐大人,您所料不差,阿飞兄弟所言非虚,确有人在深山之中秘密炮制着危险物品,而且……” 说到这里,袁杰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有着千斤之重,难以轻易吐露。 唐剑秋示意继续说下去,袁杰这才鼓起勇气,接着往下说。 “这人……与大人您,还有着几分渊源。” 唐剑秋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追问:“究竟是谁?” 袁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吸入胸膛,而后缓缓吐出:“是您的庶兄,唐银。” 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巨石,猛然间投入了唐剑秋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波澜。 忆及往昔,那唐银在会诗之宴上竟胆敢窃取他人佳句,以此沽名钓誉。 而后又开设什么自助餐厅的新奇玩意儿,险些将唐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后又开设了与青楼别无差异的酒楼。 平日里净干一些蠢事,唐银种种行径,无一不令人摇头叹息! 想不到他如此愚钝,竟会涉足如此危险之事?莫非真有谋反犯上之心? 唐剑秋心中惊骇难平,要知此等行径可是会掉脑袋,甚至乎满门抄斩! 按理来说他身为六品官员,理应谨言慎行,可如今却…… “袁杰,且慢,我须得仔细问你,你手中所握,可是那确凿无疑的证据?” 唐剑秋剑眉紧蹙,眸光犀利如刃,严肃之色溢于言表,那源自武将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袁杰微微点头,双手呈上一份沉甸甸的密报:“此乃锦衣卫密探,历经千辛万苦,潜入深山所得之情报, 其中不仅详尽记录了火药制造之痕迹,更有诸多百姓深受其扰,联名上书状告的状纸。” 唐剑秋接过密报,缓缓展开,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审阅着。 每读一句,他的心便如坠冰窖,愈发沉重。 “该死!真是该死!”唐剑秋不经叫骂一声。 证据链环环相扣,细节之处,清晰可见,无懈可击,令人信服。 “即刻备马!我要亲自率军前往,查个水落石出!”唐剑秋态度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决断。 袁杰见状,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心中有千般顾虑,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唐大人,此事凶险莫测,万一……” “没有万一!” 唐剑秋打断了他,语气中不容任何反驳,“袁杰,你一片赤诚我岂能不知?但公私分明,我向来如此。更何况此事牵涉至亲,我更应亲身涉险,以示公正无私! 无论那人是何身份,地位尊崇至何等地步,即便是皇亲国戚,我唐剑秋亦将一视同仁,依法严惩!” “遵命!” 袁杰见状,不再多言,迅速领命而去,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唐剑秋则独自留在镇抚司厅堂之中,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若此事属实,逮捕那罪魁祸首倒也罢了,可若是因此牵连家族,那可就麻烦了。 无奈之下,唐剑秋唐剑秋仅率一支精干的队伍来到山中。 初来山间时,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拂着他的衣袂,仿佛是大自然低语,而其余人等也在等候唐剑秋的旨意。 抵达目的地后,唐剑秋并未急于行动。 他派出人来,秘密侦查地形和守卫情况。 在确保行动方案万无一失后,他一声令下,锦衣卫们如闪电般迅速行动,迅速包围了制造火药的秘密据点。 似乎是觉察到了外边的动静,一名小厮战战兢兢地自门内踱出,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无措,。 “几位大人,请问……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唐剑秋眸光生寒,不过是斜视的看了他一眼,“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顾朝廷律法,私自制造这等危险之物!” “啊!” 小厮闻言,如同遭遇当头棒喝,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他心知若是制成节庆所用的爆竹,尚可容于民间,但火药本身一向都是由朝廷那边的人管制,绝不允许有民间私自锻造,一旦查出来就是死罪。 “大人,您……您莫不是弄错了些什么?” 那人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积攒起一丝勇气,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唐剑秋嘴角扯出笑容,宛如从地狱漫步而出的地狱阎罗,“本镇抚早已将此事查了个水落石出, 你们这既不准往外卖爆竹,也不准任何人得知做的是什么生意,倘若你们所行之事光明磊落,又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小厮闻言,脸色一僵,仿佛被噎住了喉咙,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眼神闪烁,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往下,“大人,您误会了,我们……我们确实是做爆竹的,只是这尚未成型之际,不便对外张扬罢了。” “哦?” 唐剑秋发出质疑,他大手一挥,麾下的锦衣卫如狼似虎,瞬间散开,只管往里边冲去,一旁的小厮见状,急得直跳脚,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早在先前就已经知会过了那位少爷,并派人先行将其藏匿,但此刻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那藏匿是否妥当,能否躲过这一劫。 小厮心跳如鼓,急的在原地打转,他焦急地在原地打转,目光不时地瞥向那正在指挥搜查的唐剑秋。 唐剑秋手指微扬,神色冷峻,示意手下不可有丝毫懈怠,定要将这地方翻了个底朝天。 小厮暗自祈祷,可不曾想没多久,方礼义便捧着个箱子向唐剑秋走来。 “大人,找到了!” 方礼义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这话一出,小厮心中猛地一紧,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有设想过锦衣卫会找的地方,因此特意找了个藏身之所,却没想这帮锦衣卫竟然如此厉害。 第三百八十二章 袁杰:你当我没见过爆竹? 到了此刻,小厮心中虽惊惧交加,却仍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呃……大人,这纯属一场误会!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 他笑容干瘪,双手不自觉地搓捻着衣角,试图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 “那么,这是何物?” 唐剑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了小厮的伪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大人,这是爆竹!” 小厮虽答得斩钉截铁,但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他任职锦衣卫多年,一眼便能看出这人是否撒谎。 唐剑秋面容冷峻如霜,不由得放声叱道:“把它打开!” “不不不!大人,万万不可啊——” 小厮几近哀求,慌忙伸手欲阻,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箱盖被猛然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漆黑如墨、形似圆球的古怪之物。 “这便是你们口中的爆竹?” 唐剑秋的目光落在那黑球之上,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解与质疑。 “是……大人,这确实是爆竹啊!特制的啊!” 小厮战战兢兢,言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试图说服对方。 唐剑秋动作利落,把揪下小厮头上那抹用以遮掩的头巾并摔到地上,语气冷硬:“本镇抚的眼睛还没瞎到那份上!” 袁杰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适时地添了一把火,“就是,你当我等没见过爆竹呢!谁家这破玩意长这样?”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特制的爆竹,那就点给我看!”唐剑秋的口吻冷冽如寒风。 “啊!” 小厮闻言,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跪在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深知这些锦衣卫的手段,个个都是铁石心肠。 若是真让他们亲眼见证这“爆竹”的威力,那岂不是要自掘坟墓? 这下小厮连向前走一步的勇气都没了,他深知私底下搞火药乃是死罪! 虽然这新火药的威力还未曾检测过,可那位少爷声称这种东西一旦问世便是史上最强的火药,这等威力连同山川也能炸毁! “大、大人可否通融一下?” 小厮试图辩解,唐剑秋哪能听进他这些废话。 “让你做你只管做就是!” 唐剑秋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小厮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不到还没能名扬四海,就得将性命葬送在这儿了。 “我看谁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绝望之际,唐银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势。 目光触及唐剑秋的那一刻,唐银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他。 “唐剑秋?你不是早就被陛下撤职吗?不对,你既然被陛下撤职就该奉公守纪才是,可如今却私自调动兵马,意图不轨,简直找死!” 面对唐银的咄咄逼人,唐剑秋双眸如炬,神色依旧淡然若水。 “唐银,圣意岂是你我所能妄加揣测的?撤职与否自有陛下圣裁,今日之举不过是为陛下分忧,查探不明之物,以防危害社稷! 至于调动兵马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例行公事,维护治安罢了。” “唐剑秋!你屡次三番坏我好事!” 唐银怒不可遏,双脚几乎要跺穿地面。 他知道研究火药乃是死罪,可如今却被唐剑秋他们发现了,无论结果如何都难逃一死。 唐剑秋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随即随即转向身边的方礼义,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点!” “是!”方礼义应声而答。 小厮听闻此言,脸色愈发苍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几乎要瘫软在地。 倘若真如少爷所说,足以撼动山川,那他们所有人都将化为灰烬,难逃劫数。 唐银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透不出半点光亮。 本着横竖都是死,唐银闭眼认命,咬牙道:“罢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唐剑秋示意方礼义不必管他,继续执行命令。 方礼义得令,动作迅速,一把从小厮颤抖的手中夺过那箱子,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黑球取出,安放在了一片空旷而寂寥的土地上,手指轻颤,准备点燃那引线。 唐银见状,心中绝望更甚,但愿此番过后能够尽早回到原世界。 “砰——” 爆炸声响,黑球表面开始闪烁起微光,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气流从黑球中爆发而出,化作无数光芒四射的碎片,向四周散射。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碎片并未造成预期的破坏,回应的只有漫天硝烟四起,还有噼里啪啦的小爆竹。 那种感觉,像是随时熄鼓似的,地上连个坑洞都没有,威力甚至连鞭炮都不如。 这分明就是大量哑炮产生! “这……这怎么可能?” 唐银的瞳孔骤然放大,满脸尽是难以置信。 这应当是能传承盛世威力十足,能够轻松炸破城池的火药啊!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唐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逢生的庆幸也有为宝贝不能现实而忧虑。 他是在想不通,这究竟是哪里搞错了。 而袁杰见状,竟是毫不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前俯后仰,指着那微弱的黑疙瘩,狂野的样子好似那张翼德,“瞧那黑疙瘩噗噗的炸,那简直就跟窜稀的鞭炮似的,光有烟连个屁响都没有!哈哈哈!” “袁杰。” 唐剑秋冷眸一瞥,袁杰听了瞬间会意,正要强忍笑意,却还是未能抵挡住那股由内而外的欢愉,终是放声笑了出来。 笑够了之后袁杰收敛起笑意,没再多言,只是以一种看笑话的样子俯瞰着对方。 唐银心中一怔,思绪如乱麻般交织,满脑子想着都是怎么会? 就连唐剑秋也不免感到几分诧异。 这些时日以来,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唐银的不同凡响。 他有着超脱常人的思路,只可惜他空有想法,却只是纸上谈兵。 小厮见自己手脚尚在,心中不禁暗暗舒了口气。 借着这难得的喘息之机,他挣扎着跪行至唐剑秋跟前。 他脸色虽白,眼中却闪烁着劫后余烬的微光,“大人您看,这真的是爆竹,只不过……只不过是我们新研发的,用于庆祝的特别爆竹罢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好一个尼德兰人 唐剑秋眉头紧蹙,眼神在唐银与小厮间徘徊游弋,似乎在寻找着真相的蛛丝马迹。 良久,他才缓缓启唇,“倒是我等错怪你了,不过此等新奇之物,若不加以管制,恐生事端, 从今往后,你们需将制作之法上报朝廷,由朝廷统一监管。” 小厮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多谢大人开恩,我等定当遵从朝廷旨意,绝不私造滥用。” 见他还算识趣,唐剑秋随即命人撤离这片地方。 好在这只是一个乌龙,未曾掀起太大的波澜,否则,整个唐家恐怕都要为之受累。 秋风拂过,带走了火药爆炸后的余温,唐银跌坐在地,好似疯了一般。 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揪住身旁小厮的衣领,一脸笃定,“你是严格按照我给的配方来的吗?” 小厮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连忙回答道:“回少爷,小的确实是按照您所说的‘一硫二硝三木炭’的配方来制作的, 为了确保比例无误,小的还特意小心核对了好几遍呢。” 唐银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更是疑云密布,这场意外究竟是何缘由? “只要按照我的配方比例去做,绝不可能出错才是!我知道了,你们是否没有提纯?亦或是硫磺杂质多了?” 唐银无比确信自己原世界所学的化学式,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早些时候就已配比出了最接近化学方程式比例的黑火药。 即便他将公式背出来了,但依旧不是火药的最佳配方,而调整硝的比例远远超过了七成,甚至更高,而他也没有亲自做过实验,又怎么会知晓这些? 可如今说再多也没有用,如今此事已被唐剑秋知晓,即便自己真造出来了这种足以毁天灭地的神物,到头来一定会被唐剑秋彻查。 他恨极了,要不是该死的唐剑秋,他也不会沦为这副德行! 他要唐剑秋为此付出代价! 天启五年十月,唐剑秋自北镇抚司冗杂事务中抽身而出,踏上归家路。 虽长途跋涉略显倦容,但一想到家中至亲,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涟漪。 然而,当唐剑秋刚踏入厅堂,便看到一个金发碧眼、胡子拉碴的黑人正与父亲唐国栋在厅中交谈,气氛似乎颇为融洽。 那黑人身材魁梧,金发碧眼,眸色深邃,一身异国情调,若是让那些个没见过外国友人的百姓看了去,只当是妖怪罢。 唐剑秋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未露分毫,只匆匆一瞥,便迅速收敛心神。 他深知家中常有往来宾客,不便打扰。 正当唐剑秋欲转身离去之际,不料被唐银一声呼唤拦了下来。 “四弟,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还躲在门外偷听,这究竟是何道理?” 唐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刻薄,似乎有意挑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唐剑秋所在的地方走去。 唐剑秋眉头微皱,目光在唐银身上来回游移。 许是唐银声音太过响亮,竟叫里边的人听了过去。 于是乎,唐国栋不由得大声呵斥了一句: “何人在此喧哗?” 唐银不由分说,匆匆步入厅堂之中,屈膝跪下,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禀父亲大人,孩儿适才见四弟正蹑手蹑脚于门扉边窥听,情急之下出言提醒, 四弟这等行径实属无礼,父亲应当严加管教才是!” 唐国栋面色阴沉,对这突如其来的纷扰显然心生不悦,他沉声道:“剑秋,你且站住,为父问你,你兄长说的可是实话?” 见此,唐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似乎在说:我的好弟弟,为何不吱声?莫不是换了生肖改属老鼠了? 唐剑秋无视唐银,他的步伐稳健,面容坦然,径直朝厅堂深处行去,缓言道: “父亲大人想必是误会了,孩儿近来公务缠身,难得抽暇归家探望,恰逢父亲正与贵宾高谈阔论,实不忍打断那份雅兴, 正欲悄然退去,不料却被三哥叫住,不知三哥为何如此笃定我在偷听?” 唐银一时语塞,嘴唇微启,却似被无形之锁束缚,半晌才挤出一句: “若是我一时眼花,错怪了四弟,我自当诚恳致歉。只是,在此之前,孩儿尚有一事,亟待向父亲禀明。” “讲。”唐国栋抬手示意。 唐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却又迅速换上了委屈的神色,低声道: “父亲,您瞧瞧四弟那模样,分明是做贼心虚之态,何况他一介直肠子的武夫,保不齐会将这事泄露给外人, 再说,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与我们商讨的可是家族大事,万一泄露出去……” “够了!” 唐国栋猛地打断了唐银的话,语气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那之后,唐国栋又冲他赔了个不是:“阁下见笑了,这位是我那不争气的嫡子唐剑秋,他性情直接,平日里酷好武艺,总爱摆弄些刀枪棍棒。” “好,好!” 那黑人冲着唐剑秋一笑,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眼中尽显贪婪之色。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另一位青年,继续说道:“这位同样是我的孩儿,名为唐银,与剑秋不同,他精通诗词歌赋,性情温文尔雅,不似剑秋那般鲁莽冲动。” 言罢,他转向唐剑秋,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剑秋,你过来,这位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来自尼德兰,名叫沃尔特,他此行有要事与我们相商,你可要恭敬待人。” 说完,他又看向唐银,眼中闪过一丝责备:“银儿,你日后切不可再无故责备同胞。” 恍惚间,唐剑秋想起来了,这黑人沃尔特前世的确与自己是有些纠葛,而这其中就少不了唐银从中作梗。 要不是唐银无端陷害,前世的他又怎会陷入那般不堪的境地,被送到这黑人的床上,不仅一身武功尽废,还无端背负上了龙阳之好的污名! 尽管二人并未有实质性的逾越,可那段时间的他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何况这黑人沃尔特性情乖戾,嚣张跋扈,甚至有着难以言喻的怪癖,对人百般折磨。 那段经历简直不堪回首,天理难容! 而唐银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谋取私利,企图换取一时腾达。 那段耻辱,对唐剑秋而言,如同刻骨铭心的烙印。 想到这里,想到这里,唐剑秋肉拳紧握,愤怒火焰在他眼底来回翻滚浓烈。 反观唐银,他咬紧牙关,不甘的唇齿间溢出丝丝冷意,眼中闪烁着阴鸷与嫉妒交织的光芒。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唐剑秋,这一次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再也翻不了身!” 第三百八十四章 恶心的沃尔特 云溪被柳墨言一夸奖,方才的洒脱开始褪去,手指搅着手指,有些局促。 “谁说不是呢,就在那时候,夜影哥就成了我的偶像,我永远忘不了他那睿智的眼神和矫健的身姿。还有那一手神出鬼没的刀法!”江秋儿也是崇拜的说道。 拉布多恩怕了,他从这具怪物的体内,感觉到了无穷的威能和血脉之力。 为了保密,能参加这个会议的,只有永昌军寥寥几个大将和高官,因为这一次会议的议题实在太重要了。 除了青铜鼎,对方带来的,还有几样玉器、陶瓷,那些陶瓷中,存在各种样式,陶罐、陶碗、陶杯、陶盒等等种类都有,看样子是生活用品。 其中一名士兵见到克劳诺和林维,神情严肃,手中的长矛伸出,抵在克劳诺的身前,厉声询问道。 透过车窗,洛克发现,周围被来回的马蹄带起的黄沙遮挡住视线看不清方向,但能从大量的狞笑声中听出来——车队是遇上马贼了。 “呵呵,好了,知道你很忙。这位就是戈巴族的勇士吧?”百鬼长老笑道。 康伯也是一个每天看重金钱的人,换成一个贪心贪财的人,自己家地下的东西,就算不是自己埋的,也不能让给别人。 被陈保重金雇佣的两个武宗,忠实的履行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业准则。 “算是吧,要是赵爷爷您觉得好吃以后就常来,餐厅的大厨其实是我的堂弟,也是本地人。”林木森也就如实回答道。 他们正在酒店的大厅发愁的时候,赵丽影带着君十三就进入了酒店。 看着篮子的食材,林木森开始想今天晚上要做的菜肴了,林凯给了这些加上他家里一些食材应该差不多了可以做一顿大餐了。 “……”云玄,树上的云玄可谓是体验极差,谁他喵说喜欢兽耳娘的?看看这一幕,还喜欢吗? 凌西瑶没傻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努力按下心里蹭蹭冒起来的火气,冷静问道:“所以我改名经过你批准了?”怪不得当时效率这么高,她还以为是姬松的功劳,毕竟她提前打过招呼。 “鲲鹏大人,说的有些过了。”最后,还是克洛诺斯沉下脸,骂了一句。 如太初说的,哪怕太初给了他们十几倍甚至百倍的优势,但终究难以弥补本源的不足。 而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藏宝图在孟祥手里,所以孟祥走后,也应该没有人会再来骚扰狐媚儿。 前段时间林木森外出,大坳村的环境遭到了变化,萌猫她才铤而走险去到林木森的家里偷东西给孩子们吃,没想到跟大木木接下了粱子。 云玄看着直播间瞬间涨到两万人,还登上了首页推荐,有些不敢相信。 被紫风盯得不好意思,和子不禁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而直叶在和子等人走进屋内后,视线便一直放在了和子的身上,沉默不语,一双碧绿的瞳孔中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 毕竟,黄忠可是叶晨早就预定要收服的超一流历史武将,又怎么可能任凭玩家们跑过来捣乱。 随即又是看到岳灵珊嫁给了林平之,而林平之却也修炼了辟邪剑法,最后一剑刺死岳灵珊。 如今正是杨氏太极生死存亡之计,他很想出风头,让杨芊芊跟师傅对自己青眼相看,谁知道冒出苏言这个家伙。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被叶迦附身的白叶的这一招,与朽木白哉的那一招“白帝剑”,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要知道,有混沌钟护身的诸葛亮,除了大能之外,完全可以无视一切。 也是现在月光莫利亚身边拥有两位大将,在加上一声海军元帅,一位王下七武海顶尖战力,神秘的鹰眼,月光莫利亚确实胜券在握,不把雷宇放在眼中也情有可原。 纳克鲁瓦尔微微一怔,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浦原喜助,他怎么都想不到,已经失去双眼的浦原喜助,随意一出手,竟然挡下了自己的攻击。 不过就在此时,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雷宇身边,让雷宇瞬间停了下来。 显然被雷宇几个家伙无视的再不斩终于忍不住再次爆发,一个瞬身再次消失在原地,对着雷宇等人怒吼道。 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的交了作业,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用满是杀气的眼神死盯着赵钱。 我看的津津有味,而只能却已经气的面无血色。因为我一边看,一边还轻声说出来。最主要的是,我没说完一个,都要用眼睛看看老东西的裤裆。 这个时候,朱子明已经乐的厉害了,看鬼子自相残杀,当然,他可没有表现在脸上。 无虚境里,叶华正在思考婚礼流程,好歹也是裂骨大婚,作为自己的坐骑,叶华那也是很上心。 来来来,圆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学院的院长,院长,这是我在外刚收的徒弟,陈圆圆。 虽未明言,兰不远总觉得这事情有黑幕,大约和他那具恶念分身傀儡脱不了干系。 沈焘明早几年那也是牌场里混出来的,在会所里,一打牌有时候就是通宵,输赢那都不能用金钱来计算。 第三百八十五章 唐银:莫挨老子! 这时候,众人脸上浮现出了贪婪的笑容,而且时不时还有人呢舔嘴唇。 “别提了,我今早想送她上班,可她就跟吃了枪药一样,怼了我两句就离开了,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了?”秦枫满目愁容的问道,沐雪现在是距离她最近的人了,秦枫只能通过她来打听了。 由于他没有帮助风凌,害的鹤仙子深受重伤,且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尽管他们的刚刚搜刮来的武器还够用,但是他们人手还是太少了,能支撑这么几分钟,已经是极限了。 赫舍里玉儿的一句话,让康熙的不由得全身发冷。此刻的他,完全搞不明白了这只老狐狸,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枫玩味的笑了笑,朝着比他高半头,身材强壮的秦仁走了过去。 “可以”雷协说:“但你是要有商业性质的婚礼,还是要找认识的人参加”。 “你喜欢郭丽丽吗?”丰流的问题直截了当地戳中了张胖子的脊梁骨,张胖子听到之后还能够怎么着呢? 至于他的姐姐江柚沁,她没有理会她的弟弟,低头想着现在该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回来京城找我的,这段日子,我可想死你了!”苏洁依偎在秦枫的怀里,让她把一切烦恼都忘掉了,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她就瘦了这么多。 崔道述无可奈何的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干,放下了杯子。齐九娘拿起酒壶,找了个很大的空碗,把酒倒满,仰头就灌自己。 本来李元纮侍郎想让这班流民就在灞河里洗洗算了,但独孤心慈瞪了他一眼说那么多人洗下的物事喂了灞河的鱼,会长的更大更多肉,汝以后有口福了? 说罢用双手握空心拳,手指并拢,弯曲关节,拇指扣在食指第二关节的内侧,用手指的第一与第二关键之间的部位,轻轻按压肌肉,进行神经和穴道摩擦。 “麟哥哥,您想什么呢?”就在付麟发呆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一声黄灵鸟般的声音响起。 曹瑜不敢发声,也是怕得罪了夏侯渊一家。要知道曹操虽然是名义上的大汉丞相,但夏侯渊就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杀一个夏侯称,谁都不敢说什么,但谁能保证将来没有秋后算账? “是!驸马爷。”月儿说道,说着月儿就走过来,为付麟更衣,之后月儿又侍奉付麟洗漱。 离的近了,大家看见领头的是崔昭荣,他被两个护卫搀扶着,显然是累得不轻。 等付麟带着大牛走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天黑,但是也都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了,当然,这是之后世的时间。 护卫走了,安大郎拎着胡一刀进入了山洞,里面堆着不少东西,靠近洞壁摆着一张木床,是给护卫休息用的。安大郎找了一些麻布,把胡一刀的眼睛蒙上,在脑后紧紧系住,然后把他扔到床上。 这备用的几十架莫比斯战斗机也迅速被联合指挥部派去的飞行员开走,飞向太空和齐塔瑞人战斗,算是安布雷拉公司对人类的一点贡献吧。 人们之所以如此激动,并非没见过50万美元,礼堂内百万富翁比比皆是,亿万富翁也有好几位,50万美元并不放在一些人眼中。 接下来,美国总统和第一夫人就在第一排落座,教皇大人及其随行人员则在叶天和老南教堂神父的带领下,去了预留的休息室。 原来是你们,这两个漏网之鱼,没想到还敢出现在我这里,尤其是格兰特·沃德,刚揍了一个林肯坎贝尔,你又冒出来,这还真是巧。 自从上次见过之后,苏无恙就没再见过苏雅皖,她从岛上回来之后,苏项亲自来了家里,说要见见两个外孙。苏项老了很多,苏无恙思及过往,也不胜唏嘘,当他提及带孩子们回去,也就不便拒绝。 大家别忘了,我是一名顶级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和职业寻宝人,非常喜欢参观欣赏各个时期的古董艺术品和历史建筑,这也是我的工作内容。 一瓶酒用尽,年轻人挑了挑眉毛,突然一个箭步冲到齐总身前,扶住齐总不断颤抖的胳膊,凑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齐总看着顶在自己肋下的枪口,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叶天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带着美国总统和以色列总理、以及肯特主教一行人走进马厩,从那些媒体记者的视野中消失了。 仅仅过了十五分钟,百事通便已经行驶完平时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远远能够看到四大块仓储区外的指示牌。罗图看到路口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长城越野车,凌阳正倚在车旁,眼巴巴等着罗图前来回合。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唐银的声音虽刻意压低,却流露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与诚恳。 他深知唐剑秋心思敏锐,不易上当,因此特意准备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魂香,混合着软筋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施他的计划。 只要让沃尔特出面,制造一场“丑闻”,从而彻底摧毁唐剑秋的名声和地位。 此刻,透过柴房那略显斑驳的木门缝隙,唐银的低语如同暗夜中的细流,深入唐剑秋耳中。 唐剑秋轻轻阖上眼帘,心神凝聚。 他早已识破了唐银的诡计,面上却波澜不惊,仿佛真的被那言辞所动。 他缓缓睁开双眸,一抹锐利的精光在眼底一闪而过 “既然唐兄如此盛情,剑秋自当从命。” 言罢,他缓缓起身,步伐悠然,看似毫无戒心地向那柴房门边踱去,心中却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不是说领我前去品鉴那上好的香茗吗?怎的却将我带至这柴房之地?”唐剑秋故作不解,而唐银则是神色坦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四弟此言差矣,柴房又怎么喝不了茶呢?” 随着门扉轻轻一声吱呀,唐银故作惊喜之态,迎上前去,心中却暗自嘀咕。 未曾料到唐剑秋步伐稳健如常,眼神清澈明亮,与他预先设想的药效发作后的踉跄迷离之态,竟是判若两人。 然而,唐银面上丝毫不露破绽,依旧以满腔热忱引领着唐剑秋步入那早已精心布置的“茶室”。 “四弟,请上座。” 唐银手指轻扬,指向一张看似质朴无华的木椅,心中暗自得意,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唐剑秋不动声色,缓缓落座之际,手指不经意间轻触椅面,暗自一把匕首却藏于袖中。 不待唐剑秋有所反应,唐银便迅速转身,用力推上了柴房的大门,并从内侧锁上。 他的动作之快,显然是预谋已久,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语气中满是戏谑: “哈哈哈!四弟啊四弟,这份‘礼物’你就好好享受吧!” 言罢,唐银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一串悠长的笑声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 唐剑秋嗅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软筋散和迷魂香的味道。 他心中一惊,当即屏息凝神,内功运转至极致,护住心脉要穴,以防那无形之毒趁虚而入。 软筋散,令人筋骨酥软;迷魂香,使人神志迷离。二者相合,无疑是一个阴险至极的布局! 然而,躲在暗处的沃尔特带着一脸淫笑踏入房间,完全没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 “剑秋公子,这漫漫长夜,何不与我共享一段旖旎时光!”沃尔特面露贪婪之色,步步向唐剑秋逼近,丝毫未曾留意到对方眸中闪过的冷光。 沃尔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彻底占有这位令他魂牵梦绕的东方美男! “甜心,昨夜勾引我时倒是主动,今日就让我们共赴巫山云雨吧。” 他的言辞间流淌着淫靡之意,如同毒蛇的信子,一步步逼进柴房,全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危险。 就在沃尔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唐剑秋衣襟的刹那,唐剑秋身形骤动,利用手背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击中了沃尔特的颈部穴位。 同时释放出一股内力,将迷魂香与软筋散的反向解药通过空气传播,暂且解除了室内的危机。 沃尔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下,不省人事。 唐剑秋的目光落在沃尔特身上,满是嫌恶与不屑。 此时,唐银已经远远离开了柴房,他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需等待沃尔特醒来后的混乱,他便能趁机揭露唐剑秋的“真面目”,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沃尔特被打晕之后,唐剑秋迅速而冷静地处理着现场的痕迹,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悄悄解开了柴房的锁链,并从后门悄然离去。 与此同时,唐银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的计划即将大功告成,步轻快地向着家族议事厅赶去,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一进门,他如同脱缰的野马,急不可耐地高亢呼喊起来:“父亲,大事不好了!四弟他……他竟然与家中贵客行那等不耻之事!” 唐国栋闻此惊变,脸色倏地变得铁青,仿佛被一层寒冰覆盖。 他怒目圆睁,手中的茶杯因愤怒而不慎摔落在地,碎片四溅, “什么?!这等败坏门风之事,我唐家怎能容忍!” 他猛地站起身,身形一晃,几欲立刻冲出门去,誓要亲手惩治不肖子,以正家风。 “老爷,且慢!” 关键时刻,顾氏站了出来,她深知家中兄弟间素有嫌隙,此事必有蹊跷。 “此事原委尚未明晰,断不可轻率从事,剑秋平日里虽寡言少语,但绝非轻浮之人,其中必有误会。” 唐银见状,心中焦急万分,生怕她的话让父亲冷静下来乱了一心筹谋计划。 他连忙接话,试图将事态引向既定轨道: “母亲,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半点虚妄?那沃尔特与剑秋此刻正身处柴房之中,情形微妙……您若不信,随我去一看便知!” 顾氏心存疑虑,却碍于唐银言之凿凿,那份不安只得暂且压下,决意随他同行。 一行人脚步匆匆,直指柴房方向。 唐银内心窃喜,以为此番能将唐剑秋逼入绝境,再无逃脱之理。 唐银急不可耐,火速来到柴房,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凛。 柴房门半掩,内里一片死寂,连细微的声响都未曾传出。 唐银心中一紧,预感事情不妙,连忙推开门,率先冲了进去,仿佛一只饿狼在追寻自己的猎物。 屋内,空无一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人事不省。 唐银呆立当场,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唐剑秋的身影,却发现除了沃尔特之外,这里再无他人。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无法自拔。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百八十七章 爹,娘,你们听我解释! 唐银的呢喃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落空。 正当他试图理清思路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是在找我吗?” 唐银猛的回头,唐剑秋不知何时已悄然矗立于门扉之侧,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冷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银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喉咙。 唐剑秋冷冷地看向一旁惊愕不已的唐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山谷中的回音, “唐银,你的计谋,未免太过拙劣。”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唐银的心上。 唐银的面色惨白如纸,心中惊骇万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局,竟被唐剑秋如此轻易地化解。 他后退几步,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但唐剑秋却步步紧逼,将他困在了角落。 “你……你怎么可能没事?”唐银的嗓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唐剑秋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到唐银面前,用与之前对付沃尔特相同的手法,迅速而精准地击中了他的颈部穴位。 这一次,唐银连一丝声响都未能发出,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颓然倒下,任人摆布。 唐剑秋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心中冷笑连连。 他回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这般被人陷害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之情。 如今也该让他尝尝被人构陷的滋味了! 他轻轻迈出柴房,门扉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合拢,仿佛连同那段阴暗的秘密一同封存。 随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袭干净利落的衣裳,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不久,柴房内传来细微的动静,唐银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柴房内,衣衫不整,身体不适,而沃尔特则紧紧地抱着他,睡得香甜。 这一幕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与愤怒,仿佛被万箭穿心般痛苦。 “我……我这是怎么了?” 唐银挣扎着想要挣脱沃尔特的怀抱,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自己被唐剑秋打晕前的那一刻。 唐银挣扎着坐起身,眼前的景象让他既困惑又羞愤,沃尔特那张憨厚的脸庞此刻正紧贴在他的胸口,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让唐银的心绪更加纷乱如麻。 正当他准备起身逃离这个尴尬的场景时,柴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唐国栋、顾氏及几位家族中的长辈赫然立于门槛之外,们的面容凝重如铁,眼神交织着失望与愤怒。 “这……这是怎么回事?”唐国栋的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亲,母亲,你们听我解释……” 唐银的声音细若蚊蚋,却饱含挣扎与渴求,他奋力地想要从沃尔特那看似不经意的钳制中解脱,却因之前的穴位被封而显得无力。 唐银一脸无助,他深知,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无法抹去这一刻的耻辱与家人的失望。 唐国栋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视着唐银,声音低沉而严厉: “解释?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等败坏门风、辱没祖宗的事情,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 说到此处,唐国栋只觉一股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再也难以抑制。 他猛地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唐银一个耳光。 顾氏虽然心中也有诸多疑虑,但看到眼前的场景,也不免心生失望。 她轻启朱唇,一声幽叹,语调间夹杂着淡淡的责备:“银儿,你一向聪明伶俐,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可知,这不仅关乎你的名声,更关乎整个唐家的脸面。” 唐银心间仿佛被利刃轻划,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但又不甘心就此被误解。 他奋力推开沃尔特,试图站起身来,但双脚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逆子!逆子!” 唐国栋手指颤抖,直指唐银,怒气冲冲之下,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难以吐出。 在看唐剑秋,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冷静。 那一刻,唐银仿佛被嗜血的疯狂所吞噬,整个人骤然间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癫狂。 “都是因为你!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他的声音因愤怒和绝望而变得扭曲,如同暗夜中的厉鬼在哀嚎。 “父亲,母亲,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唐剑秋,他陷害我!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 唐银的言辞间已带上了几分哀求,他无助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唐剑秋,那双眼眸中,怨毒与不甘交织。 “陷害?唐银,你的谎言未免太过拙劣了。” 唐剑秋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唐银的心上。 “你……你胡说!”唐银情绪激动地喊道。 他指向唐剑秋,声音里交织着愤慨与无尽委屈,“分明是你,步步为营,设下圈套等我往里跳,如今却颠倒乾坤,是非黑白?” 唐国栋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紧蹙成峰。 他看向唐剑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随即,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昏迷不醒的沃尔特,以及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唐银,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 “够了!唐银,你不要再狡辩了!” 唐国栋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他怒视着唐银,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做出这等丑事,还妄图推卸责任?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恰在此刻,唐银的生母步入了屋内。 她的面容上写满了惊愕,目光在屋内众人间流转,最终定格在唐银身上。 她怒视着唐银,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失望: “银儿,你怎能如此不顾廉耻,犯下这等错事?你让我如何面对家族中的其他人?” 唐银的心仿佛被利刃划过,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他看向二夫人,眼中满是乞求与辩解:“母亲,请您务必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这一切都是唐剑秋的阴谋!” 第三百八十八章 唐家,给我等着! 然而,二夫人却只是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无奈:“银儿,你着实令我痛心。 你可明白,你的举止言行,不单是关乎你个人的清誉,更关乎我们整个家族的脸面,你这样做,让我如何安心?” 唐银的心,宛如被千斤重石压住,缓缓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无助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父亲,母亲,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你们相信我……”唐银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为了无声的哀求。 唐国栋见状,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怜悯。 但他深知,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若传出去,必将对唐家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于是,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异常坚定,沉声道: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唐银,你即刻起禁足一月,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己所犯的错误,此事我会与家中之长商议,看看如何处理此事, 至于沃尔特,他毕竟是个外人,我们无权擅自处置。暂且先将他逐出唐家,再做计较。” 唐银闻此,心间仿佛被重锤一击,无比绝望。 他深知,禁足一月只是暂时的惩罚,但此事对他的名声和前途造成的打击却是无法挽回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立于一侧的唐剑秋,如同暗夜中的毒蛇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唐剑秋,我不会放过你的!”唐银低声怒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然而,面对这近乎挑衅的誓言,唐剑秋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看向唐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冷静: “唐银,你要记住,害人终害己!” 说完,唐剑秋便转身离开了柴房,留下了一脸绝望与愤怒的唐银。 而门外,唐国栋、顾氏及家中长辈也相继离开了,他们的背影在唐银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 唐银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滑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但又不甘心就此认输。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旁的沃尔特,一抹冷冽而决绝的光芒尽收眼底。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 唐银低声怒吼道,他猛地一拳打在沃尔特的脸上,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人身上。 然而,沃尔特却只是哼唧了一声,依旧沉睡不醒。 唐银凝视着沃尔特那张憨态可掬的脸庞,心中的火焰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被这股无力感煽动得更加炽烈。 他站起身来,双脚猛地发力,狠狠地踹向沃尔特,却在沃尔特毫无反应的身体上显得如此徒劳。 唐银没有片刻停留,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昏暗的柴房。 “啊——我可是穿越者啊!怎么会败给这个区区原住民!” 唐银仰天长跪,声音中带着绝望与不甘,仿佛要将这份屈辱与挫败。 随着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一同抛向无尽的长空。 他蹒跚着步伐,穿过一道道熟悉的走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且沉重。 冷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他心中明了,自这一刻起,他在唐家的地位已然是一落千丈,再不复往昔。 曾经,他是那个被众人捧在手心、万般宠爱的少爷,而今,他却成了家族中人人唾弃的罪人; 那份落差,如同天堑,难以逾越。 回到自己曾经奢华的房间,如今却显得格外冷清与孤寂。 唐银无力地跌坐在床边,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皎洁的日光,心中五味杂陈。 他开始反思,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身为穿越者的他,本应手握改写命运的“金手指”,何以会步入这般绝境?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唐银猛地握拳,眸中不甘的火花在昏暗中倔强地闪烁。 “既然我是穿越者,就一定有翻身的机会!” …… 在那阴沉沉的午后,唐家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唐银无助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是家族成员们冷漠与失望的目光。 他的心中充满了屈辱与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茫然与恐惧。 “父亲,母亲,母亲,难道真要至此境地,丝毫不念及骨肉之情吗?” 唐银的嗓音里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颤动,他试图用最后的希望打动父母的心。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又怎会输?明明掌握着现代人的技巧和智慧,如今却被古代人反将一军,真是莫大的耻辱! 然而,回应他的唯有父亲唐国栋那愈发冷硬如铁的眸光,以及顾氏那声悠长而无奈的轻叹。 唐国栋的脸上满是决绝,他沉声道:“唐银,唐银,你所行之事,已然触动了家族的逆鳞!为了维护唐家的声誉,你必须离开。” 言毕,他轻轻一挥衣袖,身旁侍从即刻会意,上前欲将唐银带走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唐银奋力挣扎,试图挣脱仆人的束缚。 然而,他的力量在愤怒与绝望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唐剑秋缓缓踱步至唐银面前,他的双眸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唐银闻此,怒目圆睁,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倾注于唐剑秋一人身上:“唐剑秋,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这一切皆拜你所赐!” 唐剑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再多说,只是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唐银在几名仆人粗鲁的挟持下,踉跄着被拖出了唐家那扇威严的大门。 他的呼喊声与挣扎声渐渐消失在冷风中。 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唐银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他望着那扇曾经熟悉的大门,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他发誓,一定要报复整个唐家,让他们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唐家,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人,属下对不住您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 他不甘就此认命,因为他的手上尚握有一张翻盘的王牌。 这样东西足以要了唐剑秋的命! 与此同时,阿飞应唐剑秋之召,踏入了镇抚司的大门,但他的双眸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仿佛灵魂飘向了远方。 “阿飞,你可愿以锦衣卫百户之职再次加入北镇抚司?”唐剑秋的话语一如往昔般平和,静待着阿飞的答复,却发现阿飞如同傀儡,竟无半点反应。 目睹此景,唐剑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再次呼唤阿飞的名字,但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寂。 好一会儿阿飞才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惊,从思绪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唐剑秋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低语致歉: 啊,真是抱歉,大人,我方才……心神恍惚,竟未察觉您的到来。” 阿飞眉头神色忧愁,似乎正被某种难以言说的心事所困扰。 唐剑秋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解与担忧,“阿飞,你似乎有心事?” 自西洋归来之后,阿飞便大多时候选择了沉默,不再如往昔那般健谈风趣,也不再同之前那般爱开玩笑。 起初还以为是在外历练导致他更加沉稳内敛,可如今看来并非全然,因为每次与他交谈总是心不在焉,这不免让他感到怪异。 阿飞闻言,心头更是一沉。 他缓缓垂下头颅,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大人,我……我可能真的太累了,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您说!” 阿飞的话语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无奈与自责,他恨自己不能如以往那般果敢直接,之所以不敢答应,也是担心自己的状态会影响到北镇抚司事务。 唐剑秋见状,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口气,眸光中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阿飞,北镇抚司事务繁多,我理解你, 虽不明其中曲折,但我仍盼你能早日振作,当然,你的意愿我亦尊重,若心生退意,不愿再涉镇抚司为锦衣卫,我一样理解。” 阿飞闻言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唐剑秋,“大人,我定当竭尽全力。” 见状,唐剑秋伸手拍了拍阿飞的肩膀以示安慰。 阿飞感激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在日光照耀下拉长,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但那份坚定与决心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出了镇抚司之后,阿飞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情绪肆意流淌。 他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向唐剑秋道歉:“大人,对不起,我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阿飞了……” 言罢,阿飞陷入了回忆: 当时,唐剑秋远赴西洋执行公务,临行前将妹妹唐月娥托付给了阿飞。 阿飞自知责任重大,对唐月娥的照顾无微不至。 那天天气还算不错,唐月娥那活泼跳脱的性子按捺不住,非要缠着阿飞,央求他陪自己漫步于繁华街市,共享世俗之乐。 阿飞望着她那双闪烁着期待光芒的明眸,又怎忍心拒绝? 何况,佳人相伴,本身就是一场不可多得的良辰美景。 于是乎,阿飞带着唐月娥漫步在热闹非凡的街市之中,如此也让她体验一番人间的烟火气。 唐月娥美眸一探,见到街上的糕点铺就忍不住嘴馋,便想要尝尝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阿飞哥哥,那的糕点很不错诶~我想带回去给我娘尝一尝~” 唐月娥轻轻眨着明亮的眼眸,那份娇俏中带着几分纯真无邪,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灵动而可爱。 阿飞望着她那张满是期盼的脸庞,心中虽有万般担忧她的安危,却也不忍拂去她眼中的光芒,只好温柔地嘱咐:“莫要走远,月娥,我就在这里,时刻留意着四周。”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阿飞转身去挑选糕点的片刻,街道上的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其数量堪比洪流。 阿飞心头猛地一揪,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转身,目光急切地在人海中搜寻着唐月娥的身影,生怕片刻的疏忽会让她卷入这纷乱之中。 那一刻,阿飞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他焦急地穿梭在人群中,大声呼喊着唐月娥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周围人的嘈杂声和自己的回音。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阿飞的视线中。 那人正抱着昏迷的唐月娥,迅速消失在人群的缝隙中。 阿飞见状立刻拔腿追了上去,但黑衣人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街头的拐角处。 阿飞追至拐角,却只见一条空旷的巷子,黑衣人早已无影无踪。 他懊悔不已,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唐月娥,更担心她会遭遇不测,届时大人问起又该如何向唐剑秋交代? 阿飞懊恼不已,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镇抚司,心中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即便唐剑秋因此要了自己的命也心甘情愿。 本来是这么想的,就在这时,一个飞镖如闪电一般向他袭来。 阿飞心头一紧,猛地一个侧身,飞镖“嗖”的一声钉在了他身旁的墙壁上。 阿飞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边一个人都没有,倒是这插在门楣上的飞镖上有一张纸。 没有怀疑,阿飞将飞镖拔了出来,在将信纸拆阅,纸上墨迹斑斑:“欲知其下落,子夜时分,独至城南古庙。” 阿飞的心中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与警惕交织的光芒。 他深知这就是那黑衣人设下的圈套,但唐月娥的安危牵动着他的心弦,无奈他只能选择答应。 直至夜幕,银月高悬,阿飞独自一人,怀揣着忐忑与决心,悄然前往南边立交处的古庙。 古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四周被茂密的林木环绕,显得格外阴森。 阿飞小心翼翼地踏入庙门,窗户拍打,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庙内昏暗,仅有几缕月光透过破败的屋顶…… 飞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风声和远处野兽的低吼,让这寂静的夜晚更添几分恐怖。 正当阿飞准备进一步探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头一紧。 上百名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望着他,手中握着的兵器更是在月色渲染下闪着寒光。 在见到来人时,他们仿佛化身为了嗜血野兽,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内朝着阿飞袭去…… 第三百九十章 哟,骨头还挺硬? 在那之后便记不清了,等到阿飞醒来睁开眼,面前的景象却如同寒冰刺骨,令他心头猛地一揪。 他发现四肢被紧紧束缚于一张简陋木椅之上,动弹不得。 他不禁打量着四周观察着周遭,昏暗的灯光下,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那人竟是镇抚使的庶兄,唐银! 唐银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缓缓走到阿飞面前,双手悠然负于背后,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份将一切尽在掌握的微妙愉悦。 “阿飞,没想到吧?你会落入我的手中!” 唐银的声音低沉浑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阿飞的心上。 阿飞强压下内心的波澜,竭力保持冷静,“唐银,你这是何意?”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质问,眼中交织着困惑与怒火。 唐银冷笑一声,缓缓走近,用手轻轻拍了拍阿飞的脸颊,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 “阿飞啊阿飞,你的主子已经离开镇抚司,跑西洋去了! 哎呀呀,好好的镇抚使之位不坐,偏要去当个掌舵之人,只是这世事无常,朝廷风云变幻,只怕他归来时,见到的只余下冷冰冰的一具躯壳罢了; 而今这朝堂之上,我心知肚明。何不趁此机会,投于魏公麾下,或许能借此东风,扶摇直上!” 阿飞闻言,双目猛地圆睁,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挤出几个字:“你……你投靠了阉狗?” 言罢,他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愕。 他深知那魏忠贤是何等人物,一手遮天,祸乱朝纲,将整个朝廷搅得乌烟瘴气。 凡是与之勾结者,无不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唐银仅是轻轻颔首,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言辞间更是添了几分傲然。 “不错,魏公又是何许人也?他为我大明做下了多少基业?又有几人不颂扬九千岁的无边功德?而今,只有魏公方能引领我大明繁荣!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才能真正在这个乱世中站稳脚跟!” 他转向阿飞,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言说的深意, “阿飞啊阿飞,我深知你与唐剑秋颇有交情,故而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愿意投入九千岁麾下,成为他膝下的义子义孙,并肩于阉党之列,共谋大业!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除此之外,你还会得到你无法想象的地位和财富。” 闻言,阿飞怒从心生,狠狠地啐了一口,连思考都未曾便厉声道:“我呸!狗入的,竟想让我背弃旧主,投靠那无耻阉狗?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他的心中,唯有唐剑秋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任何人也比不了。 唐银的脸色倏地沉如锅底,眸中冷光闪烁,死死锁定着阿飞,恨不得把他心肝都挖出来。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着,唐银向身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们瞬间心领神会,纷纷迈步向前,手中握着的乃是沾着盐水布满尖刺的长鞭。 唐银却不急于施展雷霆手段,他缓缓踱步,一步步逼近那块通红的烙铁。 见此,阿飞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视死如归的傲笑,“来啊,痛快啊!全都给爷爷上啊!爷爷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我兄弟!” “哈哈哈,好一个硬骨头!”唐银大笑,笑声中既有赞赏也有不屑。 “今日,我倒要好好瞧瞧,你的骨头有多硬!” 随着唐银一声令下,下属们手中的长鞭如同毒蛇般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狠狠地抽打在阿飞的身上。 每一鞭都伴随着阿飞的一声惨叫,那痛苦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室内,让人不寒而栗。 阿飞的衣衫被鞭子撕裂,露出一道道血痕,盐水混合着鲜血,让伤口更加疼痛难忍。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痛苦之下,阿飞的眼中依然没有丝毫妥协之意。 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决心都凝聚在这小小的身躯之中。 “哼,顽固不化!” 唐银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缓缓踱步至阿飞面前,毫不留情地扯开他的衣襟,随后举起那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了阿飞的胸膛之上。 “啊——” 炙热的温度让阿飞的皮肤瞬间焦黑,阿飞痛得死去活来,浑身抽搐不止。 “说,投不投靠九千岁?”唐银的嗓音低沉而冷冽,宛如寒风自幽冥深渊呼啸而出。 阿飞痛苦地扭曲着脸庞,但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死也不会背叛我兄弟!”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容动摇的坚定。 唐银见状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扬手,手中那烙铁仿佛成了索命的判官笔,再次无情地烙印在阿飞的胸膛之上。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沉寂的空气,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阿飞的身体如同风中残叶,剧烈地颤抖着,口中发出的声音已近乎哀嚎。 即便面对这等绝境,他依旧没有放弃抵抗。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狗娘养得杂碎!你这是在给爷爷瘙痒!阿飞怒目圆睁,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哟,骨头还挺硬?” 唐银看着阿飞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然而,这份敬佩很快就被更深的愤怒所取代。他冷冷地笑着,决定拿出阿飞的软肋作为威胁。 “哼,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唐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和挑衅,然后挥手示意下属们继续对阿飞实施酷刑。 鞭影如蛇,烙铁似火,一轮又一轮的折磨接踵而至,阿飞却仿佛已经置生死于度外。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酷刑带来的痛苦,但依旧坚定地拒绝着唐银的威胁和诱惑。 这场漫长的折磨,仿佛没有尽头,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之久,阿飞如同磐石一般坚定不移,无论遭受何种酷刑,他都咬死不松口。 那份坚韧与勇气,甚至让那些执行酷刑的刽子手们产生了动容。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你敢动她试试! 如今阿飞已浑身是伤,衣衫被鲜血染得斑驳陆离,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头发凌乱不堪,远没有最开始的精神。 此时的他已经沦为了霜打的茄子,可即便如此仍旧没有丝毫惧意。 “奶奶的,嘴巴还挺紧!” 唐银一把抓住阿飞的头发,脸庞扭曲得如同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我听说,唐剑秋还有个妹子藏在乡下,要是本大爷我一时兴起,将她擒来……到那时处境又会如何呢?” 唐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和挑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阿飞无能嘶吼了。 阿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大人临走前特意嘱咐自己,一定要照看好她的妹妹。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不知不觉中她成了自己的软肋,可如今唐月娥又走失,这家伙又用她来威胁自己,当真是无耻! “你……你敢!” 阿飞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沙哑,仿佛欣赏着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愿意归顺九千岁麾下,我自然能确保唐月娥安然无恙,否则,后果自负!” 阿飞闻言,双目怒睁,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 “唐银,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若胆敢伤害月娥分毫,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你对那小娘子还真是情深厚谊,来人,把她带来!” 在唐银阴冷的笑意中,两个彪形大汉粗鲁地拽着唐月娥拽了上来。 唐月娥剧烈挣扎,她,青丝散乱,衣裙略显脏乱,却难以掩饰他倾城绝色。 当她的视线与唐银对视上的时候,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那名义上的庶兄唐银,竟会为了达成一己私欲将她绑至此处,作为威胁的筹码。 阿飞的目光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的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受苦受难,自己却束手无策。 “月娥!” 阿飞见状很是难受,眼中满是慌乱与焦急,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是徒劳无功。 唐月娥望着阿飞为自己身陷囹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对唐银的愤怒与失望,“唐银,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为了权势连自己的妹妹都能出卖!” 她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字字句句,饱含恨意,其中还交织着对他这一行为的不解。 唐银冷笑一声,缓缓走到唐月娥面前,用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眼神中满是玩味与算计。 “月娥,莫要怪三哥心狠,毕竟你我并非一母所生,要怪就怪你有一个做镇抚使的亲哥哥! 不过嘛,念在你我终究流淌着唐家血脉的份上,只要你那阿飞哥哥愿意加入我们,你自然安然无恙。” 唐月娥闻言,美眸怒火中烧,“呸!你这个无耻之徒!我唐家世代忠良,铁骨铮铮,岂会向你这种卑劣小人低头?阿飞哥哥,你千万不能中了他的奸计!” 唐月娥奋力挣扎,试图挣脱大汉的钳制,但她的力量太过微小,终归只是徒劳。 阿飞见状,焦急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唐银,你放开她!放开她!有种你冲着我来,别碰她!”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嘶吼,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唐月娥的担忧与心疼。 唐银闻此,反倒显得更加愉悦,无比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缓缓转身,那双眸子在昏暗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原来,这便是你的弱点,”唐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只要你愿意归顺九千岁麾下,我不仅可以保证她的安全,还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 阿飞的眼神在唐月娥与唐银之间徘徊,内心的挣扎与痛苦难以言表。 他深知,一旦依附阉党就再也回不去了,可眼前的唐月娥,又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割舍的挚爱。 “我……我做不到……” 阿飞的声音低沉而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唐银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屈服。” 他轻哼一声,随后大手一挥,示意身旁的下属将唐月娥强行带走。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来人,把她带到兄弟们那里去,让大家都好好享受享受!” “不!唐银,你这个畜生!你放开她——”阿飞终是忍无可忍,他拼尽全力,企图挣脱那无情的枷锁,却只是枉然挣扎。 唐月娥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她望着阿飞,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不!你怎可如此对我!我可是你妹子!” 唐月娥的眸中尽是绝望与惊恐,她无助地望着阿飞,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脸颊。 可唐银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用的棋子,留着又有何用? 在这一刻,阿飞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而唐银却是脸色一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带走!别让她再废话!” 他一声令下,下属们应声而动,意图将唐月娥强行带走。 “不!唐银,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月娥吧!她是无辜的!” 阿飞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满是哀求与绝望。 他深知,一旦唐月娥落入这些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唐银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落在阿飞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上,心中暗自得意。 “哼,阿飞,你的选择很简单,要么归顺九千岁麾下,换她一世平安,要么就让她成为你犹豫不决的牺牲品!至于后果如何,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的话语冰冷而决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阿飞缓阖上眼帘,胸腔起伏间,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坚定。 “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言出必行,让月娥安然无恙。” 唐银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阿飞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几分赞许,“放心,我唐银向来一言九鼎,只要你依约行事,你的月娥,我自会毫发无损地归还于你。” 一旁的唐月娥,尽管恐惧不已,但更不愿看到阿飞为了自己而妥协。 “阿飞哥哥,不要为了我而违背你的良心!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后悔还来得及啊!” 第三百九十二章 字字泣血,句句锥心 面对唐月娥那近乎绝望的无力嘶喊,唐银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未起波澜,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阿飞的视线,却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紧紧缠绕在唐月娥逐渐远去的身影上。 目睹她被侍从们带走,内心仿佛被锋利的刀刃缓缓切割,痛楚难当。 但是为了唐月娥的安全,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那之后,唐月娥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她蜷缩成一团,瘦弱的身躯在昏暗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渺小,眼中闪烁着交织着恐惧与迷茫的微光 她不明白,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而自己,又为何要被卷入这无尽的苦难之中。 难道女子就只有被利用的权利吗? 想到这,一滴泪晶从唐月娥脸颊滑落,更显她风华绝代。 在那之后,阿飞被悄然引领至一间光线黯淡的屋内。 他缓缓落座于冰冷刺骨的石凳之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违背良心的决定,同时他也清楚唐银唐银绝不会轻易释放唐月娥。 毕竟,她是唐剑秋至亲的妹妹,此事若是让他知晓,只怕皮都已经被扒了三遍。 时光推移,在唐银的精心布局下,阿飞开始接触阉党的核心成员。 在这片暗流涌动的天地里,阿飞逐渐变得沉默而冷酷,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 阿飞虽然被迫投靠了阉党,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生活了,也没有办法跟弟兄们说笑。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唐剑秋,更不知如何向他交代,只盼对方平安归来; 天启五年十月三十日,,十月之末,夜幕如笼,星辰稀疏,唐剑秋身骑骏马,北镇抚司的轮廓在朦胧中渐渐清晰。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的公务,眉头微微蹙起,就在这思绪纷飞之际,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大人!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唐剑秋闻言,下意识地勒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随后稳稳停下。 他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两道瘦弱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正无助地跪在路边,双手紧紧地抓着路旁枯黄的野草,仿佛那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你们是何人?有何冤情?” 唐剑秋尽可能压低了声音,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 两人闻声抬头,发觉眼前之人与他们所想有些不同,为此有些愣神。 顷,其中一人恍若回神,鼓起勇气答道: “大人,我们是从川蜀逃难至此的百姓。” “川蜀?” 唐剑秋心中不由一震,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 “川蜀之地,千山万水之遥,二位能跋山涉水至此实乃不易, 只是……若真有冤情待雪,理应求助于地方官吏或是刑部衙门,而非镇抚司,两位,此事并非我管辖之内,实属爱莫能助。” 那苦命人眼眶干涸,泪光难觅,似乎是想起了当日所受之苦,想来也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大人,您或许有所不知,若乡间父母官能为我等主持公道,我等又何须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至此? 吾乡先是被洪水肆虐,而后又是连年大旱,赤地千里,颗粒无收,百姓的生活,真真是苦到了极处!!” 提及此事,他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愤懑,“朝廷曾遣下一品都督同知崔应元大人前来赈济灾民,我等百姓初闻此讯,心中尚存一丝希望, 谁知这崔大人非但未将我等死活放在心上,反而变本加厉,克扣赈灾银两,以权谋私,欺压乡里,强男霸女,不知多少百姓在饥饿与绝望中苦苦挣扎! 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才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一番话,字字泣血,句句锥心,将那段岁月的苦难与不公说得是淋漓尽致。 正说着,那人狠狠地朝着唐剑秋磕了一个响头,内心有着难以名状的酸楚与悲愤。 旁边另一人眼见此景,连忙跟声附和,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切: “大人明鉴,我等一路颠沛流离,餐风饮露,历尽艰辛,只为寻求个公道,望大人能洞察秋毫,为我们这些苦难的百姓做主啊!” 唐剑秋听后,心中不由为之一凛。 他虽置身京城繁华,但对于川蜀的灾情也有所耳闻。 只是,他未曾料到,灾情竟如此严重,更没想到朝廷派去的赈灾官员竟会如此贪婪无度,甚至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真是该死!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你们可知,这崔应元大人乃朝中重臣,我不过区区镇抚司一员,此事牵涉之广,恐难以插手此事。” 此言一出,二人面上的微光倏忽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名状的失落与绝望。 这时,其中一人情绪激动,将矛头直指唐剑秋,他愤愤不平地吼道: “早年间,我等便耳闻唐大人之名,百姓赞您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可如今看来也非全然!” 另一人见状连忙伸手轻扯身旁同伴的衣袖,眼神中满是劝阻之意,可如今话已说出口,无法弥补,只得从中补上一句: “大人,难道您也跟那些贪官一样,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吗?” 唐剑秋心弦震颤,仅瞥见他们枯黄消瘦的面容,便足以想见生活之重压何等煎熬。 “你们误会了,非是我心硬如铁,不愿为尔等申冤,只是此事牵涉甚广,非我一人之力所能及,但请二位放心,我唐剑秋定当尽力而为, 话说回来,你们此行可曾备有状纸,详陈冤情。” 言罢,二人眼中重又闪烁起希望的微光,他们连连叩首致谢,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在那之后,两位命运多舛的苦命人,似乎是迫不及待地从衣襟深处掏出一叠厚厚的状纸。 唐剑秋初时一愣,目光在那堆积如山的状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猛地睁大了双眼。 第三百九十三章 请恕臣不能答应 “这……怎会有如此众多的诉状?” 他喃喃自语,但随即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地说道: “罢了,此事本镇抚受理了,你们二人先去寻个驿馆安顿下来,本镇抚自会派人严加守护,确保你们的安全。” “谢大人!” 两人感激涕零,瘦弱的身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吹倒。 他们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那蹒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巷弄之中。 唐剑秋看着他们瘦弱的身影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 此事虽已接下,宫中几乎被阉党的势力所笼罩,而崔应元更是魏阉的心腹爪牙,此事一旦传入魏忠贤的耳中,恐怕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然而,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该为百姓讨回公道。 回到镇抚司,回到那沉郁而庄严的镇抚司,唐剑秋便只身融入了繁忙之中。 他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案卷之间,指尖轻轻划过泛黄的纸张,眉头紧锁,同时思考着如何能为那些川蜀的百姓申冤。 见唐剑秋想得如此专注,方礼义小心翼翼地为他换了一盏油灯。 火光跳跃间,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 随后,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慨与痛心,缓缓开口: “大人,属下认为,这崔应生的恶行远不止如此,只怕是到了天地难容,人神共愤的地步! 他们此番他们不远千里告到北平告状,定是已到了忍无可忍、退无可退之地步,这些诉状都是无数百姓用血换来的!” 方礼义尽管性情粗犷,可他毕竟脱胎于市井小民,对民间疾苦有着切身的体会。 此刻,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唐剑秋不信邪地拿起了第十张,却如同冷水浇头,让他的心情跌入谷底。 一张接着一张,每翻一页,他的怒气便累积一分,那双平时沉稳的眼睛里,渐渐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终于,当最后一张状纸也落入眼帘,唐剑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真是岂有此理,如此丧尽天良!罪该万死!这等奸佞,人若不除,天必除之!” 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笔墨都跳了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在这一刻为之颤抖。 “大人息怒!” 方礼义忙在一旁欠身,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熄灭唐剑秋身上的怒气。 唐剑秋胸口起伏,好不容易才沉住气来,他的目光很快就转变为了忧愁。 “本镇抚心中的确有所不忍,但若要处理此事必须先告知皇上方可便宜行事。” 唐剑秋非常清楚,此番面对的乃是当朝从一品大员,即便他是从四品,有远超常人的特权,却也不是都能过问干涉的,何况那人和魏忠贤之间也颇有联系。 觉察到了唐剑秋的为难之处,方礼义不由得叹息一声,“崔应生虽然是魏忠贤手底下的一条狗,可也不能任由他横行霸道,鱼肉乡里!” 唐剑秋又何尝不想严惩贪官污吏?如今除非陛下降旨,或是暗中筹谋才能有所动作,不致打草惊蛇。 “你的意思我能明白,此番你我必须小心行事,万不可让那魏阉觉察。” 方礼义闻言,双手抱拳,道:“属下明白!只是此番行动,大人恐要肩负更多重担,辛劳倍增。” “既食朝廷俸禄就该竭力从公,忠心谋国,更不敢言辛苦二字,方礼义,你下去吧。” “是!” 次日,天际初露曙光,卯时刚至,日光斑驳地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给这座古老的宫殿增添了几分庄严与神秘。 朱由检手握密函,似是从旁人嘴里探出了什么,便急不可耐地传令召见唐剑秋入宫。 唐剑秋接到旨意,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整理衣冠,便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途。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昨日那沓状纸所揭露的愤慨,也有对即将面圣的不安与忐忑。 来到御书房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踏入房间。 唐剑秋一眼便注意到,平日里常伴君侧的魏忠贤竟不在场,这让他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唐卿家,你来了。”朱由校的声音从书桌后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微臣唐剑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剑秋恭敬地行礼,心中暗自揣测皇帝急召的原因。 “免礼,平身。” 朱由校挥手示意唐剑秋起身,随后,他缓缓走到唐剑秋面前,神色凝重地说: “唐卿,朕有一件非常紧急且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 唐剑秋闻言,心中一凛,随即面色凝重,正声道:“请皇上明示,微臣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如今川蜀之地饱受天灾之苦,先是洪水肆虐,继而干旱连年,饥民流离失所,朕深感痛心,为此,特命都督同知崔应元主持放赈事宜, 但朕欲亲知此事之真相,亟需忠勇之士前往查探赈灾实情。” 朱由校目光如炬,望向唐剑秋,继续说道:“唐卿,朕深知你无双,勇猛无畏,且智谋过人,实乃此行的最佳人选! 无论那些传闻是真是假,朕都希望你能尽快将放赈之事查个一清二楚,还百姓一个公道。” 朱由校目光殷切,满含期待,然而,唐剑秋却俯身跪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忧虑: “陛下爱民如子,深明大义,为饥民所着想,此乃百姓之福,但此事干系重大,请恕臣不能答应。” “为何?” 朱由校闻此,眉宇间不禁泛起一抹疑惑之色。 唐剑秋历来是位敢于担当、直言不讳的忠臣,今日何以会踟蹰不前? 唐剑秋似觉自己言词有欠周全,连忙拱手作揖,神色凝重地补充道;“陛下明鉴,臣非不愿为国效力,实因此行困难重重,外官未必心服, 加之崔大人乃陛下亲授重任之人,臣恐此行不仅难以查得真相,反落个无功而返,故而臣认为,如此大任臣恐难以承担!恳请陛下三思!” 他深知自己目前仅为从四品镇抚使,虽有逾越之权,可一旦陛下问责,恐难逃责罚。 朱由校听后,微微颔首,唐剑秋之言确有几分道理,“你的顾虑朕已明了,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安心前往?” 唐剑秋心中早已盘算好一切,只等这一刻。 他故作迟疑,随后坦荡陈词:“微臣斗胆,若陛下依臣三件事便可去的。” “哦?哪三件?”朱由校好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一,请陛下赐臣查赈钦差之职;二,无论大小官员,凡有涉案之嫌,皆由臣依法查办; 三,请陛下赐旨一道,命崔大人全力配合臣之调查,以广纳民声,查明真相,若陛下能允此三事,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朱由校听后,爽朗一笑:“哈哈,好!朕信得过你的忠心,不过此事需隐秘行事,若有必要,不可大张旗鼓, 此番务必秉公执法,谨慎从事,若朕发现你有滥用职权之嫌,朕定不轻饶!” 唐剑秋见状忙叩谢圣恩:“承蒙皇上信任,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行若能顺利,不仅能彰显陛下龙威,更能震慑宵小,安定民心。”唐剑秋补充道。 “好!明日你便起程前往川蜀,务必速战速决,以解民困。”朱由校语气坚定,若真有人作奸犯科他定要从重论罪。 “臣遵旨!” 第三百九十四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唐剑秋领旨谢恩后,缓缓退出御书房,心中既感荣耀又觉重担千钧。 及至紫禁城巍峨的城门之外,晨光已渐明媚。 归府途中,唐剑秋心思如潮,他深知此行任务艰巨,需精心筹备。 于是,他即刻召集北镇抚司中足以信任的幕僚,商议行程与对策。 众人围坐一堂,各抒己见,气氛紧张严肃。 “此番查赈,务必细致入微,不可遗漏丝毫。” 唐剑秋语带坚定,目光如炬,“我等虽肩负皇命,更需心系苍生,方能不负圣恩。” 熊毅默然片刻,眉头轻蹙,终是缓缓开口:“大人此行,首要之务在于收集证据,若能得百姓真心相告,则事半功倍, 然而,川蜀之地,山川纵横,地势错综复杂,山路崎岖,又需防有人暗中阻挠,实乃不易。” 唐剑秋微微颔首,心中已有计较:“本镇抚去意已决,先遣亲信数人,乔装打扮,暗中探访,摸清虚实,本镇抚则先率队前行,待时机成熟再行公开查赈之举!” 言罢,他挥毫泼墨,写下数道密令,分别交予几位心腹。 众人领命而去,镇抚司中顿时忙碌起来,筹备行装,整理文书,一切井然有序。 次日黎明,唐剑秋身着朝服,腰间悬挂钦差令牌,骑上骏马,率领一行精干人马,浩浩荡荡出京西行。 马蹄声碎,尘土飞扬,一行人在朝霞的映照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足迹。 方礼义紧握缰绳,没有丝毫疲惫,只是这眼中却多了一丝顾虑: “陛下对查赈之事极为重视,此番路途遥远,在下斗胆恳请大人务必保重身体,以免劳累。” “百姓深受荼毒,我又岂有安然入眠之理?你的心意我领了,此番我需要一人时刻伴我左右,以解黎民之苦。” 方礼义闻言,面上掠过一抹疑惑之色,轻声探问道:“大人说的是……” 唐剑秋并未言语,似乎是刻意保持神秘。 他心中早已有数,此等重任,非特定之人不可担。 在那之后,一行人继续西行,随着深入川蜀,地形愈发险峻,山路蜿蜒曲折,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更添几分荒凉与神秘。 唐剑秋临危不惧,下马后命人将笔墨带来,再写一封密函,待写好之后他再将这密信绑在信鸽的腿上。 信鸽轻轻拍打着翅膀,发出“咕咕”的低鸣,随后振翅高飞,划破长空,逐渐消失在天际。 望着信鸽远去的身影,唐剑秋心中五味杂陈,但愿那人能尽快赶到,与自己共同协商这重要机密。 不出几日,那人接到了密信,看到上面写着的内容时,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玩味。 他先是将这阅读后的信纸凑近烛火,看着它缓缓地化为灰烬,直至最后一丝火星也消失在空气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转过身,目光温柔地落在了放置在一旁的武器上。 刀身泛着寒光,仿佛能映照出过往的辉煌岁月。 他轻轻抚摸着刀柄,指尖滑过每一处熟悉的纹路,心中暗自低语:“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马车缓缓驶入川蜀大地,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山路,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车厢内,一袋袋粮食整齐地堆叠着,这本应是赈济灾民、解救苍生于水火的宝贵物资。 然而,此刻坐在马车上的唐剑秋,却身着华服,头戴玉冠,与这朴素而沉重的粮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眼神深邃,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路过时,却见到遭受旱灾之苦的灾民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烈日下艰难前行,只为寻找一线生机。 衙役们手持棍棒,面无表情地站在赈灾点前,他们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反而对前来领取救济粮的灾民们拳脚相加,恶语相向。 那些本就虚弱不堪的灾民,在衙役们的暴力下,更是雪上加霜,有的被打得瘫倒在地,有的则哀嚎着逃离,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衙役们冷漠地看着那些饥饿的灾民在烈日下挣扎,仿佛他们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关系。而那些灾民们,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天空,希望上天能给他们一线生机。 唐剑秋与汪化雨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该死,我要找他们算账!” 话音未落,汪化雨已是按捺不住,欲要挺身而出,却被唐剑秋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不可,切勿打草惊蛇!这才未到川蜀便已是满目疮痍,灾民遍野,这境况与那状纸上的描述简直如出一辙!” “对于川蜀局势我早有耳闻,只是这城中的景象着实令人费解,这数不清的灾民,皆是来自川蜀周遭之地,而非川蜀本地,这般倒是让人奇怪。”说话间,汪化雨把手放到下巴上。 “若是能及时开仓赈灾安抚民心,百姓又怎会因饥荒之苦而陷入这等绝境? 最为讽刺的是,都督同知崔应元竟上书朝廷,言之凿凿地否认这一切,还轻描淡写地将之归结为无稽之谈,美其名曰‘市井传言’” 随行的汪化雨,一路上已饱受舟车劳顿之苦,心情本就烦躁不堪。 见崔应元如此行径,他终是忍无可忍,“好一个无耻的狗官!眼瞅着咱们就要踏入川蜀之地了,唐大人您既然身负皇命而来,又为何还要这般盛装打扮,是否太招摇过市了?” “汪大侠作为江湖中人,从不与朝廷打交道,又怎得突然问起了这个?”唐剑秋握着缰绳,眸中闪过不解之意。 “我们此行本是为了赈灾而来,何况陛下临行前特意交代,此事需隐秘行事,不可张扬,你却如此兴师动众,盛装出席,意欲何为?这岂不是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吗?” 唐剑秋未语,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鬼脸面具,再轻轻递给了汪化雨。 那面具以黑木雕琢,鬼脸栩栩如生,那双眸之处,似有洞察人心之能。 “先把它带上,事后你自会明白。”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有力,汪化雨虽然满心疑惑,汪化雨还是顺从地戴上了那枚造型诡异的鬼脸面具。 而唐剑秋唐剑秋亦轻巧地覆上了一副狡黠的狐狸面具,仅余下一双深邃眼眸与薄唇显露在外,更添几分莫测高深。 此时,一品都督同知崔应元已闻讯而动,率领着一队精锐人马赶来迎接。 他先是跟一旁的县令交换了眼神,确定是否将川蜀一带的灾民妥善清理。 “徐大人。” 崔应元压低声音问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那粥棚里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崔应元斜睨了他一眼,眸中尽是高傲与轻蔑之色。 “回禀大人。” 川蜀县令谄媚地一笑,眉眼间透着狡黠与自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镇抚使既已奉旨前来,我等自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确保那钦差大人难以寻得半丝破绽!” 闻听此言,崔应元心中的忧虑稍减,但仍不忘嘱咐一句:“如此便好,镇抚使此人非同小可,他久经沙场,历练无数,一双眼犀利得很,万不可掉以轻心。” 那位身着官袍的县令轻抬双手,作揖而上,语调中带着几分从容: “方才钦差大人遣书一封,言及粮草之事需稍作延缓,想必途中略有阻滞,无甚大碍,不过即便大人先来属下也能保证他查无可查。” “哈哈哈,那是自然,不论是粮草,还是那唐剑秋一同驾临,于我而言大差不差,届时,只需以礼相待,恭恭敬敬的地送他进去就是来, 想我在这宦海沉浮多年,岂会惧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更何况,那唐剑秋不过是个嗜武成性、短于智谋的武夫,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不过是贪恋这份功劳罢了; 即便他真查出些什么,凭我跟魏公的关系那不是信手拈来!”崔应元信心十足,好像拿捏唐剑秋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不过大人还是要小心些才是,毕竟他是前指挥使陆逵门下的弟子,其父更是位高权重的顺天府尹,甚至还有做大理寺少卿的兄弟为其撑腰,其背景之深厚,不可小觑啊!” 川蜀县令自知唐剑秋身份特殊,又不便动他,到了那时只怕脑袋早已不在脖子上。 崔应元却不屑一顾,轻轻摆了摆手,笑道道:“不过是个靠关系爬上来的黄毛小子,有何可惧? 这世间男儿,哪个不贪恋温柔乡、美人颜?只消将他侍奉得舒舒服服,再赠以美人珠宝,还不是手到擒来?” 川蜀县令认为言之有理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恰在此时,一名衙役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敬畏。 “禀大人,钦差大人的车队已近在城郭之外,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川蜀县令面色一凛,目光如炬,扫视过众人,沉声道:“都给我听好了,务必尽心竭力妥善款待钦差大人一行,若有丝毫怠慢不周之处,小心你们的脑袋!” “遵命!” 衙役们齐声应和,随即躬身退下。 不多时,远远望见尘土飞扬,车队缓缓驶近,崔应元与县令对视一眼,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待车队更近,他们这才发现,唐剑秋的车队竟只有二十余人,与预期中的浩浩荡荡大相径庭,不禁一愣,随即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哎呀呀,这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唐大人嘛!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川蜀县令一脸堆笑地快步迎了上去,那言语间流淌的尽是阿谀奉承之色。 “下官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只盼能早日一睹大人风采,今朝得见,果真是非同凡响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呐!” 崔应元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连声附和:“是啊是啊,唐大人能屈尊驾临我川蜀之地,实乃我等官员之大幸,百姓之福音啊! 下官已精心筹备了酒宴,只盼大人能赏脸光临,共饮几杯! 唐剑秋微微一笑,目光如炬,似乎早已看穿了二人的心思,他缓缓道: “二位大人客气了,本官此次前来,乃是奉旨查办要务,务求公正严明,不辱使命,至于酒宴之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待公务处理完毕再说不迟。” 川蜀县令与崔应元闻言,心中皆是一凛,随即又换上了更加恭敬的神色,连连点头称是。 他们深知,这位唐大人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此次前来必定有所图谋,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大人所言极是,下官等定当全力配合,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川蜀县令连忙表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崔应元也附和道:“对对对,下官定当鞍前马后,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唐剑秋轻轻颔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要将他们的心思尽收眼底。 崔应生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眼中却闪烁着警惕与好奇的光芒,当他注意到一旁的汪化雨时顿时语塞。 “这位是……” 唐剑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汪化雨,开口道:“他是本镇抚的得意门生黑辛。” 汪化雨尽可能压低姿态,双手抱拳道:“见过两位大人。” “原来是钦差大人的门生,失敬失敬!”他们故意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实则暗流涌动。 “不知大人为何还戴着面具?”川蜀县令不禁问了一句,唐剑秋皱眉,回应的不过是如坠冰窟般的冰冷。 “来到川蜀还有卸下面具的说法?” 唐剑秋发出质疑,那人听了忙摆手道:“不不不,大人误会了!小的随口一问,随口一问!” 先不说唐剑秋的钦差身份,但是他从四品的身份就足以压得他够呛。 眼下灾民饱受疾苦,唐剑秋自然没空与他说上些闲话,“大人不妨先将现下的情况告知于我?” “钦差大人若是想知道,下官自然是知无不言,只是这川蜀一带灾民如潮,多少粮食都不够,如今您派人押解过来的粮食也未到,下官……不好言说。” 川蜀县令故作停顿,仿佛想起这些受灾难民就忍不住伤心难过,一副好父母官的样子倒是将旁人骗了去。 见此情形,崔应元忙补了一句!“下官早已听说大人治下有功,爱民心切,如今一见果真如此,此番舟车劳顿,大人还是稍加休息吧。” “也罢,那就有劳两位大人了。” “请!” 唐剑秋与汪化雨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引路。 随着崔应元一行人步入早已布置好的宴会厅,一场看似寻常的接风宴悄然拉开序幕。 宴会上,觥筹交错,丝竹声声,看似一片祥和。然而,唐剑秋与汪化雨却始终保持着警惕,他们的眼神在面具的遮掩下更加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视人心。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崔应元和川蜀县令轮番上阵,向唐剑秋和汪化雨敬酒,言语间尽是恭维与热情。 为了更真切地展现川蜀百姓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宴桌上并未铺陈山珍海味,而是精心挑选了些许被岁月轻抚过的瓜果,以及几碟朴素却新鲜的蔬菜,倒是没有什么酒肉。 虽算不上垂涎欲滴,却也让那些疾苦的百姓足以饱餐一顿了。 “唐大人,咱们川蜀已多时未见甘霖,下官也许久没能尝过酒肉了, 今日大人莅临,实乃我等之荣幸,故而特地从微薄中筹措,备下这一桌虽不丰盛却满载心意的宴席, 不过小人特意备上了珍藏多年的‘醉仙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恕罪啊!” 第三百九十六章 美人乡 川蜀县令面含春风,轻轻执起一柄雕琢细腻的酒壶,动作间尽显雅致。 他亲自为唐剑秋斟酌了一盏晶莹的酒液,那酒色如琥珀,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唐剑秋微微颔首,礼貌性地接过了酒杯,但并未立即饮下,却并未急于品尝,而是轻轻将其置于桌案之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县令大人客气了,蜀州的情形本镇抚早有耳闻,能有蔬果尚且饱腹便足够了,怎好劳烦县令大人割爱?” 县令闻言,笑容更甚,摆摆手道:“大人此言差矣,唐大人代天巡狩,我等理当如此,还请大人不要再推脱了。” 川蜀县令堆起笑容,他就算胆子再怎么大,也不敢在这酒中做些什么手脚。 “如此的话,那在下就心领了。” 唐剑秋举杯轻扬,众人见状,连忙慌忙间亦高举手中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酒宴虽粗,却也是下官和川蜀百姓的一番心意,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崔应元边说边向唐剑秋恭敬地施了一礼,唐剑秋见状连忙抬手轻摆,示意不必如此多礼。 “灾民饥饿难耐,本镇抚又岂是那不义之人?今日之盛情,本镇抚已心领神会,倒是二位大人要为此多多操劳了。” “岂敢,岂敢!”二人连忙谦逊回应,言语间尽显谦逊之态。 恰在此时,一位身着绚烂华裳、面容娇美的女子缓缓步入厅堂,她的出现如晨曦初照,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行走间,步伐宛若云端漫步,轻盈而不失雅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别样韵味。 “哎呀,这不是我们川蜀有名的歌姬雨烟姑娘嘛!” 崔应元故作惊异,满脸堆笑地从座位上站起,转身向一旁的唐剑秋介绍道: “唐大人,今日特地为您精心筹备一场歌舞盛宴,雨烟姑娘将亲自献艺,还望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雨烟轻轻欠身,以一抹温婉的行礼姿态,缓步入宴会中央,随即翩然起舞。 她,轻盈而柔美,歌声悠扬,宛如天籁之音,让人如痴如醉。 然而,唐剑秋却并未被这番美景所迷惑。 他深知,这样的场合下,他深知,此等宴乐,美人与歌舞常常是掩盖阴谋的幕布。 于是,他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雨烟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汪化雨则更加直接,他压低声音,向唐剑秋密语:“剑秋,女子行迹颇为可疑,只怕心怀不轨,我我等还需谨慎行事。” 唐剑秋微微点头,示意汪化雨放心。 恰在此时,雨烟蓦然中止了轻盈的舞步,缓缓行至唐剑秋身前,嗓音柔媚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嫩: “唐大人,小女子特地编排了一曲《高山流水》,愿借此雅乐,为大人添上一抹欢愉。” 说着,雨烟便轻启朱唇,开始吟唱起来。她的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山间清泉潺潺流过,让人忘却尘世烦恼。 唐剑秋和汪化雨互相交换了眼神,旋即摆出一副对美色有所痴迷的样子,“早就听闻川蜀之地的歌舞乃是人间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本镇抚平日里为公务所累,接触的尽是些粗犷武夫,乍见这等绝色佳人,真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说到这里,唐剑秋故意顿了顿,目光在那一群莺莺燕燕间流转,仿佛真的被她们的风采所倾倒。 “倘若方便的话,不知可否请诸位佳人亲自为本镇抚献上一舞,如此也好解乏!” 唐剑秋表面上这么说,实则内心充满厌恶。 他很不齿对方用这种行为,此行他们乃是奉旨查办要务,尽职尽责,并非来此享乐,可如今这厮却以这种花哨的手段敷衍,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二人皆是一惊,起初还以为唐剑秋这位素有清名的官员会对此等行为严词斥责,未曾想他与凡夫俗子一般无二,并无差异。 倒也在情理之中,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抵挡住红颜之惑?更何况是这等绝色佳人。 崔应元故作踌躇,旋即便爽朗大笑:“好说,好说!下官这就去安排!” 崔应元心中暗自窃喜,未曾料到这位钦差大人竟然如此好糊弄,如此的话最好不过。 两人目光交汇,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随即匆匆起身,双手抱拳,举杯相向,“我等再敬大人一杯!祈愿我川蜀风调雨顺,国泰平安!” “那就麻烦几位大人了!” 崔应元心中暗笑,只觉此次任务进展得异常顺畅,这位来自京城的镇抚使大人,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容易对付。 酒过三盏,佳肴已品尝过半,四人之间的气氛愈发融洽,仿佛多年的知己好友,相谈甚欢,毫无芥蒂。 崔应元与那精明的川蜀县令眼神交流,彼此心中明了,继续借着敬酒之名,不动声色地推进着各自的算计。 “唐大人,您不辞辛劳,远赴我这偏远之地,川蜀虽无京城之富丽堂皇,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今夜,就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祝大人前程似锦!”崔应元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唐剑秋微微一笑,举杯回应:“崔大人客气了,我此次南下本是公务在身,但有诸位相伴,旅途倒也增添了不少乐趣,来,崔大人,我敬你一杯。” “大人过誉,下官不敢居功。” 三人再次碰杯,杯中的酒液仿佛承载着各自的心思,一饮而尽。 随后,崔应元提议前往城内最好的客栈歇息,带到明日一睹赈灾之景,唐剑秋欣然同意。 于是,四人便在夜色中来到了那家装饰典雅的客栈。 客栈内,灯光昏黄而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奢华,也不失雅致。 “唐大人,黑辛先生,这里便是我们川蜀有名的‘月华客栈”,虽说这客栈相比以往大不如前,却也算不错,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崔应元热情地介绍着,眼神中闪烁着得意与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日后飞黄腾达的画面了。 唐剑秋抬手说道:“无妨,相比较行兵打仗之时睡的草地已经很好了。” “如此甚好,那就请两位大人享用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大人,让奴家好好服侍您~ 南星会算到,也是因为曹美玉是最后死亡的,她在那口气没咽下时候,听到了男人亲口对她说,数落她该死,数落她下贱对那么多男人笑,数落她挡路了。 风惊棠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他跳下床缓步走到另外一侧,一把抓起虞妖妖的头发。 只不过他是这样想,可评论区的人不是这么想,看到里面的言论,周毅只有一个想法,这lpl都两连冠了。 就算周毅说过自己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但明哲可不管这些,而omg的其他几位,也是不太理解这是怎么了。 而吞噬洛尘那些兄弟血脉,也只有他自己,肖碧莲和魔云殿之人知道。 一声巨响,恐怖的后坐力让他差点没拿稳狙击枪,同时枪口前方的安全区围墙直接被轰出一个拳头大的孔洞。 陆瑾看着顾惟清的目光虽然同样十分震惊,但除此之外还有担忧、愤怒的情绪蕴含其中。 好吧,雷达地形图是虚幻的,自己无法通过虚幻的东西,看到真实的信息,自己看到的,都是动力装甲的雷达能扫描到的信息。 希然能明白周毅在做什么,既然选择这个方式,那肯定要遵循这里面的规则,可在真正要分开的时候。 但是对于秦无疆而言,他一定要弄清楚林长生的底细,否则他绝对不会放心。 他与辛岚所说,都很有道理,毕竟,在场的这些修士,甚至有一大部分都没有达到洞玄境大圆满,一但交战。 听到万剑宗宗主这忽然改变态度说出来的话,那蓝袍中年人却是忽然脸色一变,然后竟然开口说道:“诶,怎么刚才还聊的好好的,你这说变脸就变脸呢。”此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竟然还带着几分哀怨的味道。 这充满霸道的一枪,和婠婠一个晶莹雪嫩的手指,形成了一个极其鲜明的对比。 “有道理!现在我决定了,我们每一道菜品之后都要喝灵茶!”严威大声道。 “城主,我听说域主遇刺了,我这不是着急,我会注意的。”郭嘉看着辛岚平安无事,舒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样一枚有着极好效果,又价值不菲的丹药,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个转运的好机会。 “呵呵,没什么的。我毕竟已经是助纣为虐的罪人了,只是想以死谢罪而已。”丹尼看的倒是很开,淡然的说道。 “跪地投降者免死!”薛重的声音不啻于天籁,另一个皇级高手很光棍的丢掉了武器,跪在了地上,高喊‘投降’。 巫瑾看向在雷声轰鸣中踏着水汽走来的大佬,眼中映出烛灯,晶晶亮亮。 晚风吹,靳澄湛像能吹走,这么大的府,灯比较少,十四挺大的影子罩靳澄湛头上。 她话还没说完,眼前光线一暗,一个高大影子俯身将她半个身子罩住,额头上着了一记,温热的。 “陛下病重,殿下抽不开身,便先让我过来看看。”太子妃的声音非常温柔。 迟早不想和闺蜜抢,当时直接拒绝了导演,是毕珊劝迟早接的这部戏。 说完便跟在他的身后,直接往导演的方向走去,而就在这时,方依依下车了,身旁跟着肖凯不情不愿。 乙明凤光哭,不说止血不叫大夫,这不是年轻慌了手脚,而是没管谢婵娟死活。 随着陈若寒表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金尚香顿时就是一阵的气恼。 随着封印被打开,山丘上的大石块顿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门。 杨飞愣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能够想出自己得要怎么回答王天的话,章志的围倒是解了,他自己却是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境地,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喂,十香?”琉星一边说着一边轻捅着她的肩膀,十香迅速将口水擦去,转过头来看着琉星。 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纯熟,李杰甚至打算提高伎术官的待遇,以及转迁限制。 陆贞知道对于好好,黄明远不会让任何人插手,亦不会让好好受伤害,因此也不再多问。 单从结果来看,去年冠军是阿森纳,今年是切尔西,好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是这一瞬间,就被什克维林落下半个身位。如果对方脚头过硬的话,仅仅半个身位,也足以让对方强行内切了。 她跌坐到椅子上,自言自语,可是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送到江莫寒的耳道里。 有了沙盘的佐助,大隋、突厥、铁勒相互之间的形势便一目了然。这时候就好像后世玩三国志游戏一样,一点一点的将沙盘要地占领。而且通过沙盘,完全可以试验很多天马行空的想象,寻找最出其不意的战法。 郭采一愣,刚才王天看着自己的那一眼还以为会说自己,却是没有想到最后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赵柳蕠。 对莫罗来说,伯纳乌八载白色豪情还未冷却,西班牙前锋胸中壮志又被kop激情之火点燃,他无比渴望着将斩落红魔作为致安菲尔德的见面礼。 中路ebf直接四人推进,复活的克烈直接开启大招冲出高地,跟在其身后的徐亚楠同样开启了e技能毁灭冲锋随着克烈大招的加速路径冲了出来,随后uf众人直接和ebf众人直接混战在了一起。 郑纶领命而去,带了辰年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去安置。辰年偷偷打量那院子,见那院子虽不大,布局却是极为精巧,除了刚刚被郑纶打发走的几个婆子丫鬟之外,院子里再无他人,竟连个看守院门的人都没有。 不过就在第一个炸药桶引爆的瞬间第三个炸药桶已经放在了慎的脚下,紧跟着第一个炸药桶引爆了第二个,第二个引爆了第三个。 他当时是唯一一个注意到落下的雾气是金黄色而不是黑色,他抬起了头,扬起了脸,因此他的脸好像蛇蜕皮一样,一层皮都脱落了下来,脸上黑气缭绕的,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异常诡异。 第三百九十八章 山中无老虎 见此状况,袁杰的面容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忧虑。 从对方的眼睛中,莫凡看到了一丝诧异和犹豫,似乎很意外这门内有人,也似乎认出了莫凡,想要离开。 “就发现了吗?”鹰眼轻声说了一句,手机上,钱仓一的消息映入他的眼帘,很简单的猜测,但是却像精准制导的导弹一样准确命中目标。 运转功法一段时间后,陆坤就好像有一层淡紫色的外衣包裹着躯体,显得神秘异常。 尸解形同一次转世轮回,一生中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尸解的刹那烟消云散。 看着之前说话的那人手里冒出红色火焰,将五具尸体一一烧成灰烬,这位中年大汉想起了什么。 “哼,手下败将,不足以言勇,待我登楼一试!”澹台启阳合上了折扇道。 他本以为可以将仙凰宝镜收回,却没想到在这一刻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变故。 铺满地面的黑雾逐渐向上攀升,血红色漩涡逐渐向下,两者似乎在汇合。 这不禁让季默特别的怀念白饮,如果现在白饮在他身边的话,这帮人想追杀他,难上加难。 而后,季默又从虎尸招出来他尸体上最珍贵的一件东西,丢进了腰间的包囊中。这是证明他猎杀了多少妖兽的证据,等狩猎比赛结束后,天元学府会根据这些东西来评价猎杀了多少妖兽,从而分出名次来。 回到天罚城的周中找了一家位置相对不错的客栈,之所以找客栈安身,一个是比较方便,他也不知道能够在这里呆多久,在客栈住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预赛前,当你父亲得知你染上了糖瘾,他一怒之下率领四大家族的人灭了那个场所,与帝国城管结下很深的梁子。 随即周运、老崔、黑白无常全部动手,将茅道长直接扔进了油锅,瞬间这货拼命的惨叫,那油锅泛起的热量一下子将他的双‘腿’炸的只剩下骨头,那一幕看得人心都疼。 没一会儿的功夫,尚婕还真是过来了。她已经换上了自己的一身休闲的衣服,很凸显曼妙的身材。头发也随意披散着,跟刚刚穿剑术服的样子判若两人,少了英气,多了妩媚。 “功名利禄,我早已看淡,你执着的这些,只会让你身上的狗头纹身被驯化,变成一只只会摇尾乞怜的狗。”大胖淡淡道。 “恩,这类法技正好适合‘插’眼,在召唤师峡谷是必须要带的。”马老表示认可。 不过我们都是自己人,面子不面子还真不怎么重要。而且这钱,我也确实不能要,虽然我和王晓卓关系好,但是上次我们逃亡,他就已经给了我们不少钱了。可以说,如果没有王晓卓,我和杨迅肯定已经饿死在了山东。 炽天使:除了你已见到过的干扰外,她还可以使用量子屏障,之前你在街上逃跑时,她就用这个给你挡了无数子弹。除此之外,她拥有完美的自我修复系统,超动能系统。她不需要任何能量的补充,就可以正常运行十年。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只管泼脏水就是 “唉,罢了罢了,莫要再言,免得惹恼了官爷,咱们可又要遭殃了,快走快走。” 少顷,磅礴浩瀚的意识破空而至,恍如一轮皓月照耀周天,无量紫气弥漫升腾、充盈虚空,衍生出无数若隐若现的异象,带着凌驾一切之上,操控亿兆众生命运的恐怖威能。 严昊、洛云天等人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凝重,看着风北辰,眼神之中明显有些忌惮。 我表示同意,然后就问那村子里的孩子找到了吗。苗婉告诉我找到了,一个都没少,也没伤,这事情经过后面再告诉我。 自从范德尔“退位”后,底城公认的老大就是李非。尽管现在已经不兴用“老大”这个词,人们还是更多称呼他“局长”。 如果这个梦,和上次的梦一样,也就意味着,这把枪真的会说话? 谁都想着在这前所未有的大劫中为自己、以及自己一方的势力捞到尽可能多的好处。可以确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各样的牛鬼蛇神都会纷纷冒出来,让太虚星空这塘浑水越发混乱不堪。 “姐姐在这里看着,不下去融入其中么?”昨晚的那个少年又来了,悄无声息的走到宋浅秋的身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并在宋浅秋的注视下,用牙齿轻轻咬住。 「元初人上,咱们就在这一处地方闹腾,有点不得劲儿呀!既然都开了个头,何不趁热打铁呢?」哈里亚听明白了周围人说的事情,于是乎提议道。 我在陆君勋的背后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还在觉得叶欣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但我在看到叶欣爱的眼神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又多想了。 白化羽心里气极,这个战王府他一刻都不想呆,若不是雪儿在这里,请他都不来。 将那普通的镜子收在怀里,楚天骄正准备翻身出去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面前。 “走了,走了。”灵池中的灵气对他们已然无用,楚天骄也不准备继续呆在这里,连忙喊住两人,准备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换了一个棉棒,也没有打算隐瞒她,将事情一一的都说给她听了。 不能使用最强的绝招还如此笃定能赢了他们,这位洛幽盈同学还真是自信的霸道。 说也奇怪,大神程咬金也推说最近工作繁忙,没时间打游戏了。最终,青铜水平的渣渣,因为无人认领,被强制脱了坑。 “而且,我听说她为了丰xiong大业,还特地聘了几个泰国拍乳师去了法国,但是那些人受不了法国的天气,就提前回国了,她只能选择聘请当地的专业人员,可是又怕效果不好,只能去这种底下的。”红震酉笑着说道。 所以,当洛幽盈到达洞府大门的时候,已经有武者坚持不住向上游去。 苏样见堂内的两位即将将手里的酒给喝完了,一个起身,飞了进去。 问天圣子咆哮一声,仗着身上,还有两道保命符,他没有逃走,反而过来拼命。 然后就看到,若大的九舍内,装修精致,左右两边,各放着两张大双人床。 第四百章 简直是恶贯满盈,天理难容! 庙内,百姓们或坐或卧,神情凄苦。 他们的衣衫褴褛,满是补丁,有的甚至衣不蔽体,只能勉强遮羞,脸庞上满是尘土与疲惫,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孩子们饿得面黄肌瘦,哭声微弱,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无助与痛苦。 大人们则紧紧搂着孩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让它落下,生怕会让孩子更加害怕。 唐剑秋踏入这破庙,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 他从未见过如此凄惨的场面,百姓们的苦难深深震撼了他的心灵。 于是,他缓缓走过每一个角落,看着那些饱受饥饿折磨的人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这些百姓脱离苦海,惩治那罪该万死的贪官! 先是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久,这身形消瘦的汉子便开始左顾右盼,像是怕被人发现。 他踱步至唐剑秋身旁,动作谨慎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沾上灰尘的半边黄馒头。 他先是用衣袖擦了擦,又微微吹了一口气,说话的同时将手中黄馒头递了过去,“外乡人,这是我前些时日从地上捡来的,虽不新鲜,你若是不嫌弃就先吃下垫垫肚子吧!” 想不到在这艰苦,亦有人间情暖。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别无所求,但愿饱餐一顿,尚且不算饿死便已足够。 唐剑秋心中一动,倒也不是嫌弃这吃食。 明明那汉子也也饥肠辘辘,却仍慷慨相赠。 “兄台厚意我心领了,你只管拿去吧。” 唐剑秋轻声言谢,以他的能力足以轻易解决众人温饱,但眼下的境遇不容他轻易展露真身,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纷扰与动荡。 “外乡人,你莫不是嫌弃本地人的馒头?” 瘦削汉子脸上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误以为唐剑秋是嫌弃这个太脏这才婉言,不过是只没有说出口罢了。 “兄台,你误会了,我当真不饿,而且我相信咱的苦日子不会太久。” “行,你不吃那我吃了,不吃的话明天也一样挨饿。” 话毕,那瘦汉子咬了一口馒头,他细嚼慢咽,仿佛这就是难得的享受。 “我方才听他隐约听见他言及逃荒之事,既然逃荒或许能觅得一线生机,为何众人却似乎对此避之不及,鲜有人敢于尝试” 唐剑秋满心疑惑,既然百姓们认为逃荒无望,那为何不放手一搏,寻找新的生机呢? “我实话告诉你,咱们川蜀大旱已久,庄稼枯黄,粮食收成惨淡,附近早就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我等虽心生逃离此地之念,欲往他乡寻一线生机,却奈何路途遥远,盘缠难筹,加之水米无继,这一路艰辛,又有几人能挺过重重难关? 只怕多半会在这逃亡路上,饥寒交迫,命丧黄泉!”言及此处,瘦汉子也顾不得地面是否干净,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如此说来,留在此地便能寻得活路吗?” 唐剑秋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量,这分明又是一场豪赌。 “小兄弟有所不知,早些时候留在此地尚有些许活路可寻,这城池之内,分明划着东南两大市集, 犹记得两地都曾搭起过粥棚,早晚不间断,虽是那粥里掺着沙子,米谷也不过是些粗糠劣谷,不堪入目,但好歹能勉强还能活下去。” “吃糠?” 唐剑秋闻言,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糠乃是小麦的脱下的皮货壳,就是吃多了对身体有害,他们竟能如此艰难地度日! 那瘦汉子不由得叹息一声,说话间满是苦楚。 “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有口糠嚼着,勉强填填肚子倒也算不错了,可眼下这世道,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想吃上白米饭恐怕是难咯!” “如此倒是怪了,莫非这川蜀的粮仓里放的并非是白米?”唐剑秋满脸疑惑。 “哎,那些个大米,早在前些时日,就被崔大人领着他的手下官兵,以高价之名,悄然转手给了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商巨贾, 咱们这些升斗小民,哪里负担得起那比金子还贵的米价?也只能靠着这点糙糠,勉强维系着这条贱命,一日挨过一日, 不过……近期不光我们百姓受苦,连那些个衙役都吃不上米饭了,你说怪不怪?” “那岂不是诛九族的大罪?” 唐剑秋神色骇然,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 如此仗势欺人,简直是恶贯满盈,天理难容! 难道这就是他们赶走一众百姓的理由? “这世间为官者多半同流合污,唯利是图,据说这位钦差大人公正无私,严守法度,可如今却未能见到他的身影, 如此也就罢了,钦差大人将至的消息一经传出,我们的日子反倒是雪上加霜,愈发艰难。” 瘦汉子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刻意压低了嗓音,唯恐让他人听了去。 “据可靠消息,咱们县令大人和崔大人为了防止哄抬米价的事儿被发现,于是趁着钦差大人来之前将价格替换,并且多置办了几个粮仓, 又将大米摆上,只等着钦差大人来后彻查,可就算钦差大人也没用,这饥荒之年,百姓饥肠辘辘,饿殍遍野,单靠这些小手段,又怎能救得了我们?” “兄台言外之意是,他们怕钦差大人看出其中端倪,这才将我等驱逐出城,以绝后患?此等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 唐剑秋胸中义愤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越发压不住脾气。 那人似乎是觉察到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再说了,要是让那些当官的听了去,你我都得掉脑袋!早点休息吧。 瘦汉子与唐剑秋的低语在昏暗的庙内悄然结束。 瘦汉子拍拍唐剑秋的肩膀,眼中满是无奈与期待,似乎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看似平凡,却又透着不凡气息的外乡人身上。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轻轻点头,算作回应,随即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了破庙,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 第四百零一章 天下如棋,一步三算 客栈内,烛光摇曳,唐剑秋坐在案前,眉头紧锁,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思绪。 他深知,自己此番前来川蜀,本是为了巡视民情,却不料竟撞见了如此骇人听闻的贪腐之事。 他拿起笔,开始在宣纸上勾勒起计划,每一个字都写得力透纸背,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慨与决心一并倾注其中。 夜深人静之时,唐剑秋终于放下了笔,望着满桌的文稿,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 他知道,要想彻底揭开这层黑幕,单凭一己之力远远不够,必须找到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人。 他决定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秘密调集一批忠诚可靠、身手不凡的锦衣卫。 同时,他也开始思考如何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让那些个贪官污吏无处遁形。 唐剑秋未作片刻停留,立刻与汪化雨、袁杰汇合,又将所见所闻一一告知。 汪化雨听闻之后,眉头紧蹙成峰,双眸中怒火暗燃,“这群宵小之徒,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唐剑秋则冷静地分析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收集证据,揭露他们的真面目,汪大侠那边情况如何?可有什么线索?” 汪化雨摇了摇头,夜色下的面容显得格外坚毅:“虽然目前还未有直接证据,但我会按照计划行事。” 唐剑秋轻轻颔首,眸中赞许之意不言而喻:“很好,我们分头行动!” 次日,晨光熹微,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唐剑秋沉毅的面上。 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穿戴整齐后,他走出客栈,尽可能压低了帽檐,准备寻找可能的线索。 然而,就在他刚走出去没有多久,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却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客栈前。 崔应元身着华丽官服,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与一旁同样满脸堆笑的川蜀县令并肩而立,身后跟随着一群衙役,浩浩荡荡地朝唐剑秋下榻的客栈行来。 他们心中各怀鬼胎,却都默契地在外表上维持着一片祥和。 “哎呀,这钦差大人不辞辛劳,远赴此地,我等身为一方父母官,哪有不来探望的道理。” 崔应元的话语中流淌着几分刻意雕琢的热情,仿佛他与唐剑秋之间有着深厚的交情。 川蜀县令亦步亦趋,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崔大人说得极是,我等特地搜罗了些本地的风味特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钦差大人能赏脸笑纳一二”。 然而,当他们行至客栈那雕花木门之前,一道身影倏然横亘于前。 袁杰一身锦衣卫的装扮,面容凶狠却不减一点英姿,他面向这两位大人,尽可能摆出崇高的敬意。 “诸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大人昨夜奔波劳碌,直至深夜方得稍歇,此刻正于梦乡之中休憩,实在不宜惊扰。” 袁杰的声音沉稳有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崔应元面上的笑意微微一顿,旋即便如春风拂过,再度恢复了那温润如玉的模样: “哎呀,袁总旗,我等也是一片好意,只是想探望探望钦差大人,并无他意,还请多多担待。” 袁杰轻轻摇头,婉拒道:“崔大人的这份厚意,我家大人自是心领了,只是此刻他身子疲乏,亟需静养,还请诸位大人宽宏,先行回府吧。” 一旁的川蜀县令见状,急忙跨前几步,试图说服袁杰:“袁总旗,您看这情形……我等也是一番拳拳之心,总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归吧?” 袁杰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诸位大人的一片盛情,我家大人自是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只是,昨晚星辰之下,我家大人梦中竟得神明指引,言及川蜀之地久旱不雨,百姓生活困苦不堪,此情此景,令他忧心忡忡, 于是,我家大人决定,白日观美人以养眼,晚上为百姓祈福以安心,这不,一大早起来就忙着准备去了,实在分身乏术,无法亲自迎接诸位大人。”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闻言,皆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袁杰会编出这样的理由来搪塞他们,弄得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白日观美人?晚上为百姓祈福?”崔应元重复着袁杰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袁杰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啊,我家大人深信,这是大旱之年难得的神明启示,他自然是要遵从的,在旱情未解之前,大人将闭门谢客, 所以诸位大人还是请回吧,莫要耽误了我家大人的大事。” 说到这里,袁杰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又添了一句:“当然,若是有琴艺超群的美人,倒也不妨前来献艺一曲,或许能为大人的祈福增添一份助力。” 言罢,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轻轻掠过,好像自家镇抚使大人的醉生梦死而操心一般。 川蜀县令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崔应元用眼神制止了,崔应元心中明白,此刻若是强行要求见唐剑秋,只怕会适得其反。 “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再多做叨扰,至于餐食一类,我自会妥善安排人手送至府邸门外,以免给大人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还请袁总旗转告钦差大人我等的心意,若他日有幸得遇琴艺出众的佳人,我等定当第一时间呈献于前。” 崔应元故作遗憾地说道,却是难以压制住心底的兴奋。 他暗自揣测,这唐剑秋到底在搞什么鬼?白日观美人,晚上为百姓祈福?哼,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崔应元和县令面面相觑,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人马悻悻离去。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朝着身边的一个暗卫使了一个眼色,暗卫接到命令后一个顺身便来到窗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动静。 当看到那熟悉的背影时暗卫并未过多怀疑,暗自点头后便消失在了原地,之后将所见情形如实告知了崔应元。 起初崔应元二人还有所顾虑,但当听到暗卫口中,证实了唐剑秋正于书房之中,悠然自得地观书时便放了心。 “真是搞不懂,这唐剑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有什么白日观美人,夜幕下又忙着祈福,呵!这简直就是打着赈灾的名义糊弄朝廷!” 第四百零二章 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狗官 川蜀县令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一开始他们可是想出了各种对策应付一二,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好对付。 “你确定那里边的人是真的吗?” 对此,崔应生发出质疑,官场上驰骋多年的经验,让他不得不再度升起警惕。 暗卫闻言,一时语塞,但随即深吸一口气,将所见如实禀报。 “属下仅匆匆一瞥,只见其背影匆匆,加之那位大人始终以面具覆面,真容难辨,大人心中所虑,是否担心其中另有蹊跷?” 崔应生摇了摇头,神色愈发凝重,“不行,此事关乎你我身家性命,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为求万全,你即刻安排人手,每隔两个时辰便去探探虚实,看看这里边的钦差究竟是真是假,但务必小心行事,莫要惊动了里面的人。” “是!” 送别了崔应元一行人后,袁杰转身步入客栈,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 他立刻将情况告知了里面的汪化雨,汪化雨闻言,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哼,他们倒是沉得住气,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心中有鬼。”汪化雨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洞悉世事的锐利。 袁杰接着汇报:“这些时日,他们应当不会打扰才是,我以你白日观美人,晚上为百姓祈福为由给婉言谢绝了他们的邀约。” 汪化雨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袁杰,你这理由倒是挺新奇的。” 袁杰闻言,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态可掬,“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总不能让他们坏了大人的计划吧。” “不错,崔应元那只狡猾的老狐狸,绝不会轻易让我们抽身而退。”化雨斜睨了一眼窗外,那薄薄的窗纸上,暗卫留下的破洞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照此情形,要想轻易糊弄过去,怕是难上加难,或许……偶尔得让镇抚使大人露面才行!” 汪化雨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认同。 他心中明白,自己早已处于风口浪尖上,起初还以为朝廷的事物有多好玩,想来倒是有些无聊,不过还是得时刻警惕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里,汪化雨假扮唐剑秋,白天以“观美人”为由,夜晚祈福,实则四处走访民间,暗中收集证据,而那些暗卫也没少盯着汪化雨的一举一动。 由于二人身形相似,而且穿着一样的衣裳,加之带了面具,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不过为防患未然,唐剑秋偶尔会回到客栈中说上几句话,以供他们辨认真伪; 袁杰轻声细语,语中满是关切,“大人这些日子以来,为川蜀百姓祈福,心力交瘁,可谓是辛苦至极,不妨休息片刻,以免累坏了身子。” 言罢,他递上一盏温润如玉的瓷杯送了过去,戴着狐狸面具的唐剑秋伸手接过,指尖轻轻搭在杯沿,侧颜轮廓在窗外斑驳光影的映衬下更显深邃。 他缓缓抬手,接过了那杯温热。 “为了川蜀百姓这有何妨?” 唐剑秋小酌了一口,仿佛无比享受。 窗外,一抹黑影悄然窥视,待确认了屋内之人确是唐剑秋无疑,这才无声无息地隐入夜色,悄然离去。 这一幕,落在唐剑秋眼中,不过是斜视了一眼窗外,心中却已波澜不惊。 “先前带去的兵马有消息了吗?” 杰双手紧握成拳,语态中满含敬意,“卑职已即刻派遣人手,密切追查一切线索, 然而,颇为蹊跷的是,我等押运粮草的车队,至今尚未踏入川蜀之地,虽遵大人之意,有意延迟以避锋芒,但此般延误,实属罕见。” 唐剑秋眉头紧锁,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暗自嘀咕,“川蜀之地本就偏远荒凉,行路艰难,即便是不好赶路也不应延误至此,莫非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照此情形,无粮必乱,若无粮草接济,军民必生哗变,百姓恐将揭竿而起,若是有心之人加之利用,川蜀怕是岌岌可危啊!” 袁杰一脸痛心,他深知这次赈灾任务非比寻常,那人或许比他想的还要狡猾些。 唐剑秋将手置于下巴上,略微思索了片刻,道:“袁杰,你速派人催粮,若真是因为天象也就罢了,怕只怕是人力而为。” “是!” 待到次日,阳光炽热,洒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难民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期盼。 白天,阳光虽然明媚,却照不进难民们心中的阴霾,一位年迈的妇人,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破旧的瓷碗。 碗中的食物仅仅是几粒干瘪的米粒,混着一点浑浊的水,那是她一天的口粮。 她颤抖着双腿,一步步挪向站在城门口的官兵,眼中满是乞求。 “官爷,求求您,发发慈悲,赏口饭食吧。我家孩儿已足足两日未曾进食……”妇人声音细若游丝,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而那立于眼前的官兵,面容冷漠如霜,眼底甚至闪烁着不屑:“哼,你们这些难民,就知道伸手要饭!粮食?你以为朝廷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吗?” 妇人闻此言,眼眶中泪珠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滚落,生怕一旦泪水决堤,便会连同那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一同消逝。 她依旧卑微地恳求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凄楚,却只见那官兵的神色愈发严厉,不容分说。 “还妄想着钦差大人唐剑秋来解救你们?哼,他来了也是徒劳!粮食至今未到,我估摸着,他八成是把那些粮食都悄悄塞进了自己的腰包!滚滚滚!” 此言一出,犹如寒风穿堂,难民群中顿时怨声载道,风起云涌, 有的咒骂唐剑秋的无能,有的谴责他的贪婪,仿佛唐剑秋已经成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罪人。 “就是啊,我们等了他这么久,粮食呢?在哪呢?我们手中的你就跟清水似的,再这么下去早晚得成一具干尸!” “钦差大人位在其政,不在其谋,既是负责赈灾又怎会无米可炊?口口声声言及赈灾,却为何让我们川蜀之地雪上加霜? 初闻其名,尚以为是一位清廉正直的官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利欲熏心、贪得无厌的家伙罢了!” “唉,这下可完了,今天要是多吃点儿,那以后肯定得饿肚子啊!” 第四百零三章 流言蜚语不断 难民们的情绪愈发高涨,他们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愤怒的海洋。 “唐剑秋!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们曾寄予厚望于你,到头来却只换回满心失望,如坠冰窟!” 一位中年男子怒吼着,声音因愤怒而战栗,仿佛胸中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烧。 “你身为朝廷钦差,本应是我们的救星,现在却成了我们的灾星!你良心何在?”另一位妇女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眼中满是愤懑与失望 “粮食迟迟未见踪影,莫非都进了你的私囊?你这种人,简直玷污了为官者的清名,根本不配身居此位!” 一个年轻人紧咬牙关,字字如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唐剑秋的憎恶。 “我们在这荒芜之地,忍饥挨饿,度日如年,你唐剑秋却逍遥自在!莫非,在你眼中,我等升斗小民的性命,轻如鸿毛,不足挂齿?” 一个老者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字字如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鼓之上。 “唐剑秋,你听着!若你继续置若罔闻,不肯开仓放粮,我们就自己冲进官府,把粮食抢出来!”一个壮汉挥舞着拳头,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 人群中的咒骂声、谴责声此起彼伏,他们围在一起,声讨着唐剑秋,仿佛这样就能让心中的怒火得到一丝慰藉。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唐剑秋,已经换上了平民的衣服,卸下了所有官场的面具,悄悄地混入了人群之中。 唐剑秋听着难民们的咒骂,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次的粮食危机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社会动荡。 而他,作为钦差大臣,肩负着朝廷和百姓的双重期望,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他默默地走在人群中,观察着每一个难民的表情和动作。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尽快解决粮食问题的决心。 正当唐剑秋沉思之际,一名年轻的难民猛然间从人群中蹿出,手中紧握一根略显简陋的木棍,双眼喷火,愤怒地直指那些身着甲胄的官兵: “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狗官!平日里只知横行霸道,欺压良善!钦差大人呢?让他出来!我们要见他!” 此言一出,如同火星落入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周围人的情绪。 大家纷纷附和着,要求见唐剑秋。 官兵们见状,面色骤变,紧张的情绪在队伍中蔓延开来。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企图以武力震慑这愈发失控的场面,口中厉声喝道。 “吵什么吵?都安静!不许喧哗!再如此胡闹,便将尔等统统拿下!我们钦差大人哪有空管你们的死活,这会儿白日观美人,晚上为你们祈福呢!” 听到这,他们愈加气愤。 “说的倒可笑,真当自己是普渡众生的神明了?还祈福?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顿温饱,便是莫大的奢侈!” 然而,人群却越聚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而这一切,恰好落入了暗处窥视的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眼底。 他深知,要不了多久,唐剑秋的臭名将传遍整个川蜀! 两人目光交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仿佛已经预见了唐剑秋名誉扫地、身败名裂的凄凉景象。 “哈哈,县令大人,看来我们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啊。” 崔应元轻轻拍了拍川蜀县令的肩头,话语中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的意味,“这下子,唐剑秋可算是栽在我们手里了。” 川蜀县令亦是笑得眉眼弯弯,连连颔首,喜形于色:“那是自然,崔大人智谋超群,唐剑秋又如何能与大人您相提并论? 只待他声名狼藉之日,这川蜀之地,还不是任由咱们呼风唤雨” 两人说着,便准备转身回客栈,好好庆祝一番。 然而,刚走到客栈门口,却意外地看到了袁杰站在那里,一脸严肃。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心中一凛,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他们知道,袁杰虽然是个有能力的官员,但此刻唐剑秋已经陷入了绝境,他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呢? 于是,二人换上了一副温文尔雅、关切备至的神色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 “哎呀,这不是袁总旗吗?我等特意前来问候大人,不知唐大人近日如何?” 袁杰憨态可掬,笑容可掬地回礼道:“多谢二位大人挂念,大人身体还算不错,不知二位大人此次光临,有何贵干?我好立即进去通报大人一声。” 崔应元与川蜀县令心中暗自窃笑,面上却仍保持着那副古道热肠的模样,假意关切道。 “我等身为父母官,时刻将百姓的疾苦挂怀于心,说来已有多日未曾品尝到一粒粮食的滋味了,特来询问大人粮食究竟何时才能到?” 袁杰轻轻摇头,面上掠过一抹无奈,“此事暂且不知,但请放心,我会即刻催促手下兄弟,加紧催促,不过,话说回来,二位大人可曾耳闻唐大人近日饱受流言一事?” 崔应元与县令相视一眼,故作惊讶:“竟有此事?“哦?竟有此事?我等竟全然不知,不过,袁总旗过虑了,唐大人一向德高望重,定能逢凶化吉,这些无稽之谈,想必很快便能烟消云散。” 他们面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唐剑秋死去了。 “我虽与唐大人交往未深,却同为朝廷效力之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近日来,川蜀之地难民之中,关于唐大人的流言四起,愈演愈烈, 长此以往,会对大人不利,不知两位大人可有对策救我大人?”袁杰故作无奈之色,眼中却闪烁着一片赤诚,言辞恳切,令人闻之动容。 他故作迟疑,道:“这……本官倒有一计,虽非上策,却可暂避风头,又能速速行事,何不让大人先离开川蜀, 待到粮食筹备妥当,局势平稳之后,再行归来,如此一来,既能堵住悠悠之口,又能确保大人之安危,岂不两全其美?” “大人莫不是忘了,唐大人日观美人夜间祈福,实不宜轻举妄动。” 袁杰此言表面恭敬,实则心中嗤笑连连,对他们的虚情假意深感不屑,胃中翻腾,几欲作呕。 “这……袁总旗,还望你代为转达唐大人,就说这灾民之中怨声载道,情势已近乎失控,若真有个万一,在下恐难辞其咎啊!” 第四百零四章 大人当真是神明! “是啊,在下性命虽轻如鸿毛,但大人的颜面却是重于泰山,此事还望总旗能亲自出面劝解一二!”川蜀县令急匆匆地附和着,语气中满是急切与谄媚。 若非这位镇抚使大人身后站着的是那权高位重的皇上,他又怎会如此低三下四地恳求? 袁杰一眼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却还是假心假意的说道:“二位大人的忧虑,袁某已铭记于心,只要这赈灾之事尚未圆满解决,大人是绝不会轻言离去的。” 川蜀县令面上佯装不信,向袁杰问道:“可是川蜀之地已近一年未见甘霖,大人这般虔诚祈福,真能唤来雨露?” 袁杰不过是笑了笑,并未直接回应县令的质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川蜀县令暗道:县令心中暗自思量:“此人虽与我同为七品,却摆足了架子!待本县他日飞黄腾达,定要让你知晓厉害!” 言罢,袁杰话锋一转,道:“不知二位大人可否吩咐下去,自明日起,将大米熬得浓稠些,以解百姓燃眉之急?” 崔应元先是一愣,先是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若真如此,恐怕粮食难以支撑太久啊,这……这赈灾用的粮车还未曾送到。” “这是唐大人的意思,崔大人只管放心去做就是了。” 崔应元和县令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但他们也知道,此刻不宜与袁杰撕破脸皮,便敷衍了几句,便匆匆进了客栈。 回到房间后,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唐剑秋被贬为庶民、流落街头的那一幕。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唐剑秋,正悄悄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夜幕降临,川蜀的大地上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片土地上的苦难而叹息。 夜深人静时,唐剑秋换上夜行衣,悄然出了客栈,直奔粮仓而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巡逻的官兵,终于来到了粮仓的附近。 他隐匿身形,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内窥探。 只见粮仓内灯火通明,几个身影正忙碌地搬运着粮食。 但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并没有将粮食装车,而是将其中的一部分偷偷转移到了旁边的暗室中。 唐剑秋心中一沉,他顺着石板边缘的缝隙,用力将石板推开。 随着石板的移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鼻而来。 唐剑秋皱了皱眉,定睛一看,只见粮仓内堆积如山的粮食竟然大部分是发霉变质的!他心中顿时明白了粮食晚到的真正原因。 这些奸臣为了中饱私囊,竟然故意拖延粮食的发放,还将发霉的粮食充当好粮! 唐剑秋开始暗中调查,他派出了多名心腹,分别跟踪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手下,试图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 经过几天几夜的跟踪和监视,心腹们终于有了发现,原来,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手下们经常秘密会面。 在会面时,他们总是鬼鬼祟祟地交换着一些不明物体,唐剑秋猜测,这些不明物体很可能就是他们勾结的凭证。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唐剑秋决定亲自出马。他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了崔应元的府邸。 在崔应元的书房里,他果然找到了一些账本和信件,这些账本和信件清晰地记录了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如何勾结在一起,克扣赈灾粮食,中饱私囊的罪行。 除此之外,唐剑秋还发现,这里边还有赈灾粮食在运送的途中,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手下以各种名义层层盘剥,导致粮食数量锐减,运送速度也大大减慢。 他们甚至故意拖延时间,以图谋取私利,这一发现让唐剑秋气愤不已,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这些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唐剑秋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些贪赃枉法之徒绳之以法,以正视听。 另一边,灾民们的暴动愈演愈烈,他们饿着肚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还要忍受着官兵们的欺压和侮辱。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们便会聚在一起,低声诉说着对唐剑秋的不满和愤怒。 “唐剑秋那个狗官,整日只知道蜷缩在那奢华客栈之中,逍遥自在,何曾顾及过我们的生计与安危?”一人愤愤不平,言辞间满是苦涩与无奈。 “听闻他白日里醉心于赏玩美色,夜幕降临时又假惺惺地祈求神明庇佑,哪有时间管我们的死活?”另一人接话,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讽刺与轻蔑。 ““说到底,他就是个骗子,对我们的生死存亡,根本是视若无睹!”众口一词,字字如锋,穿透了夜的寂静,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与绝望,一并倾泻而出。 此时,外界的喧嚣愈发震耳欲聋,激烈的打斗声与灾民们悲愤的咆哮交织在一起,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 唐剑秋心中明镜般清楚,这场暴动已经愈演愈烈,必须尽快平息。 看来是时候清理这帮蛀虫了! …… 一众百姓的叫骂声在深沉的夜幕下久久回荡,那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如同被苦难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乌云密布、阴沉压抑的天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撕裂。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如同天河决堤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干涸的大地浸润,带来了一丝丝久违的凉意。 “下雨了!下雨了!” 人群中蓦地爆发出阵阵欢欣的呼喊,他们纷纷仰头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脸上绽放着难以名状的喜悦之花。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仿佛是对他们长久以来压抑情绪的一次洗礼,更是对他们苦难生活的一种慰藉。 “看啊,这雨来得多么及时!”一个老者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眼中满是敬畏与感激。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在这黑暗的夜空中熠熠生辉。 “是啊,是啊,唐大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 另一个年轻人紧随其声,他的脸上充满了对唐剑秋的尊敬和憧憬。 雨势越来越大,但百姓们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他们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疲惫和绝望都洗去。 他们在这雨中尽情地欢呼、歌唱,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凉与自在。 第四百零五章 当官难,当好官更难 “唐大人,您是我们心中的神明,我们一定会永远记住您的恩德!” 一个灾民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唐剑秋就是他们生命中的指路明灯。 “对,唐大人,您是我们的福星啊,我们一定会永远追随您!”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即,灾民们不约而同地跪拜于泥泞之中,面朝唐剑秋所在的客栈方向,额头轻触大地,每一次叩首都承载着深深的感激与敬畏。 在他们心中,唐剑秋已不仅仅是一位官员,更是引领他们走出困境的神仙。 这场雨,不仅滋润了土地,更滋润了灾民们干涸的心田。 此刻的唐剑秋,正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他听着百姓们的欢呼声和赞美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请安。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也深知这场雨对于百姓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于是,唐剑秋立刻召来了心腹袁杰,低声吩咐道:“袁杰,即刻传令下去,就说祈福仪式既已圆满,我意已决, 明日亲自踏上征程,巡查各地赈灾实况,我倒要看看,那些藏匿于阴影中的蠹虫会耍出什么花招!” “是!” 袁杰的回答简短而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他立刻领命而去,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之中。 夜色渐深,雨势虽有所减缓,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湿润与清新。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在县衙内,面对着烛火摇曳,内心如同这夜色一般,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崔大人,这唐剑秋来者不善啊,竟有翻云覆雨之能,莫非他真是天神下凡?”川蜀县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忐忑。 “痴话!那不过是巧合。”崔应元没好气的说了句。 “他若真亲自去查看赈灾情况,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些手脚,岂不是都要暴露无遗了吗?” 川蜀县令满脸忧虑,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恐惧。 崔应元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静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狠声道:“哼,他若想查,那便由他去查! 但是,我们必须做得干净利落,不能让他看出半点破绽,否则,你我二人的锦绣前程,怕是要毁于一旦” “可……那赈粮之事,又该如何是好?” 川蜀县令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色,显然对于如何继续掩盖这赈灾中的贪墨行径感到一筹莫展。 崔应元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只需将那些赈粮中的次品换作真米,但不必全换,只需在每个粮袋底部戳个小洞,让检查之人能看到里面的真米即可, 这样一来,既能应付唐剑秋的检查,又能继续中饱私囊,何乐而不为呢?” 川蜀县令闻此妙计,眼眸猛地一亮,随即又露出了担忧之色:“可这样一来,倘若百姓在领取米粮时,不慎察觉米袋之上存有细微破绽,岂不是会起疑?” “愚蠢!” 崔应元闻言,不禁怒目而视,那眼神中满是对县令浅薄见识的不屑与愤慨。 “百姓哪会那么细心?他们只知道有粮吃就行,哪会管这些? 再者说,即便他们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运输途中不小心弄破的,又有谁会想到是我们故意为之? 只要我们表现得足够诚恳,他们自然不会有太多怀疑, 哼,这些愚蠢的百姓,哪里知道我们的手段!” 川蜀县令点头称是,心中虽仍有些许不安,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按照崔应元的计划行事。 于是,二人立即吩咐手下,秘密进行调换与布置,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次日清晨,天空终于放晴,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落在大地上,为这片历经磨难的土地披上了一层温暖而希望的光辉。 唐剑秋换上了平民的衣裳,头戴斗笠,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前往赈灾现场的人潮之中。 他一路走走停停,仔细观察着百姓们的反应与赈灾物资的发放情况。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负责发放赈粮的官员在表面上做得极为周到,每个前来领取粮食的百姓都能得到一袋看似沉甸甸的粮食。 然而,唐剑秋的心中却泛起一丝冷笑,他深知,这些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表面文章。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时,人群中忽地爆发出一阵惊喜交加的欢呼, “快看!这袋子里装的竟是真米!唐大人真是个好官啊!” 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满怀感激地捧着一个米袋,她的手指透过袋子上的小洞,触摸到了里面白花花的米粒。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效仿,各自低头审视着手中的米袋,待确认无误后纷纷欢呼雀跃,对唐剑秋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太好了!我们的孩子有救了!”一位母亲紧紧搂着怀中的孩子,泪光在眼中闪烁。 “唐大人真是我们的福星,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百姓们纷纷议论,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希望。 在这片欢腾之中,唐剑秋身着朴素,面容隐匿在人群之中。 他静静地观察着一切,没有了华丽的面具,他的眼神更加锐利而深邃。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看到了百姓的喜悦与希望,也看到了那些贪官背后的阴谋。 正当人群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唐剑秋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崔应元和川蜀县令正站在一群官员之中,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们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与得意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唐剑秋心中一动,知道他们并未认出自己。 他不动声色,轻轻地将斗笠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大半张脸。 “哼,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 唐剑秋心中暗忖,知道他们并未认出自己。 他故意压低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没有立即表露身份,而是决定继续深入调查,看看这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四百零六章 黄鼠狼的眼泪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眼见着赈粮发放有条不紊,百姓们的反响热烈如潮,心头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然而,他们却未发现唐剑秋早已混入其中。 正当二人欲要长长舒出一口气,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之时,人群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位身着朴素、面容清癯的青年走上前来,声音洪亮如钟,字字铿锵有力: “两位大人真是好雅兴啊!欺压我川蜀百姓这么多年,可是因为钦差大人奉旨查证心生不安,这才将贪墨的赈粮换了回来,企图蒙混过关,逍遥法外?”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到那青年虽穿着简朴却气质大变,俨然一副威严官员的模样,他言辞间,字字铿锵,透出一股不容任何置疑的威仪。 崔应元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宛若乌云压顶。 他眯起眼睛,以一种近乎审视的姿态打量着眼前的“普通百姓”,嘴角一抹轻蔑的笑意悄然浮现,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本官行得正、坐得直,岂容尔等宵小之辈无端污蔑! 旁边的官员见状连忙附和道:“是啊,大人是何等身份,岂容你这等卑贱之人在此大放厥词!见了大人竟敢兀自不跪?” 那人话语间,既有对崔应元的恭维,又有对那“刁民”的不屑一顾。 然而,唐剑秋却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淡定从容地说道:“我为何要跪?” 唐剑秋闲庭信步,又轻轻添上一句:“你,还不配!”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决,没有丝毫颤动,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尘埃中的一粒微渺,不足挂齿。 崔应元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怒声咆哮道:“放肆!你是何人?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莫非是想让本官先赐你二十大板,杀杀你的威风?” “你这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对朝廷命官指手画脚!”川蜀县令怒不可遏,转而厉声喝道,“来人!将这狂妄之徒给我拿下!” 身边的官兵闻言立刻上前两步,准备动手,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后退,面露惊恐之色,却也有人小声议论,为那青年捏了一把汗。 唐剑秋面色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风雨都无法撼动,“呵,二位大人好生威风啊!不知这威风的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非如此,为何一听钦差大人的名号,就急不可耐地将贪墨的赈粮换回来,莫非是良心不安,怕东窗事发吗?” 崔应元被戳到痛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意在他眼中翻涌。 “大胆!竟敢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啊,给我上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川蜀之地的县令亦随声附和,面上挂着一抹故作威严的厉色,恐吓道: “对,定要叫他长长记性,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啊!” 面对此景,唐剑秋非但不显慌张,反而微微一笑,双眸犹如炬火般洞若观火,“哦?是谁赋予你的权利,让你如此践踏民生、欺压百姓? 你身为朝廷一品大员,本应体恤民情、护佑一方,却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私吞赈灾粮饷, 你可知你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你人头落地?竟还在此地耀武扬威,恶语相向,还妄说什么死到临头?真是可笑至极!” 崔应元被唐剑秋那锋利如刀的话语刺得浑身一颤,怒意如沸水般在他胸中翻腾,“放肆!你竟胆敢对本官出言不逊!莫非是嫌命长了?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 然而,唐剑秋岿然不动,宛若磐石立于风中。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崔应元,声音冷冽而坚定:“我看谁敢造次!”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即便是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崔应元,见唐剑秋这般不禁生出三分敬畏,他隐约意识到,眼前之人绝非池中之物。 崔应元强自按捺心头的慌乱,色厉内荏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作何营生?此番莅临我川蜀之地,所图何事?” 唐剑秋冷眸一瞥,从容自若地报上家门:“在下姓唐,名剑秋,字追暮!北平宛平县人氏,官拜北镇抚司镇抚使加巡洋副使,兼冠军侯,奉旨钦差提调一切赈灾事务!”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在场众人的心上。 听闻此言,四周的百姓们无不面露喜色,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原来他就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唐大人!” 一个老者泪流满面地跪倒在地,恨不得将崔应元他们虚伪的面具全撕下来。 他哽咽着道出心声:“唐大人,请您务必为我们这些百姓做主啊!那些贪官污吏竟敢私自扣下救灾的粮食,我们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偶尔施舍些许糙米,便如同赏赐天大的恩惠,要我们感恩戴德,真是荒谬绝伦,天理难容啊!” “你放心,本镇抚定会彻查此事,绝不让任何人逍遥法外!”唐剑秋郑重地承诺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让老者感到无比的安心。 随后,唐剑秋转过身,面对着崔应元与那位川蜀县令。 他的气势凌厉而不失沉稳,每一字一句都似寒风过境,“本镇抚奉旨钦差身负皇命,代表的乃是天子颜面,而你只是一个区区的从一品官员,安得我跪?” 崔应元闻言,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身体抖如筛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普通百姓”正是他们一直想要躲避的钦差大人唐剑秋,而他方才所言,简直就是打了皇上的脸!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连连叩首,不断哀求道: “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冒犯大人天威,还请大人宽恕啊!” 那川蜀县令见状,亦是吓得魂飞魄散,紧跟着跪拜下去,磕头如捣蒜,“大人啊,小的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等大错,还请大人开恩啊!” 第四百零七章 死鸭子嘴硬 唐剑秋看着他们卑躬屈膝、求饶不已的丑态,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他深知这帮家伙并非真心悔过,而是因为贪生怕死才如此卑躬屈膝。 唐剑秋一声令下,上百名埋伏在其中的锦衣卫褪去伪装。 他们或持刀剑、或持弓箭,齐刷刷地从人群中跳出,并将武器对准了崔应元和川蜀县令。 二人见状,如临大敌般惶恐不安,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随着锦衣卫那威严而冷酷的身影逐一显现,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肃杀之中。 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斑驳陆离地洒落在那些锋利的兵器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如同死神之眼,让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都不由自主地笼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唐剑秋立于广场之上,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穿透人群的喧嚣,直视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崔应元和川蜀县令。 他的声音在空旷无垠的空地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国为民,保一方安宁,反倒滥用职权,贪墨赈粮,公然克扣,以次充好,买卖存粮,甚至胆敢阻拦赈灾粮车前行,致使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此等罪行,罄竹难书,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崔应元的额上已密布细密的汗珠,他不断地磕头,每一次撞击地面都在祈求着宽恕: “钦差大人,小的知罪了,小的愿意将所有的贪墨之物悉数上缴,只求大人能网开一面,饶我一命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与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傲岸姿态判若两人,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被踩在脚下的蝼蚁。 川蜀县令亦是深陷绝望泥潭,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的苦衷与悔意: “大人啊,我家中尚有年迈双亲需侍奉,膝下幼子嗷嗷待哺,一时贪念作祟,才误入歧途,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唐剑秋缓步上前,步伐沉稳,缓缓逼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二人的心上,直压得二人心颤不已。 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的眼神中只有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你们以为,几句卑微求饶的话,就能抵消你们犯下的滔天罪行?就能抚平那些因你们而饥寒交迫、苦不堪言的百姓? 单凭你们所犯下的其中一项恶行,便足以让你们死够上百回了!还妄想本镇抚饶了你们? 若不是你们枉顾民生,肆意践踏,川蜀又如何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说完,他转身面向那些围观的百姓,“乡亲们,你们看清楚了,这些无耻之徒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祸国殃民、伤天害理的勾当! 我唐剑秋在此立誓,他们二人必死无疑!誓要还尔等一个公道!” 闻此豪言壮语,百姓们纷纷鼓掌欢呼,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心声一并释放。 几位老妇人更是情绪激动,她泪光闪烁,哽咽着声道:“唐大人,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我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唐剑秋轻轻颔首,目光复又锐利如剑,直射向崔应元与那位川蜀县令,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根据大明律例,尔等所犯之罪,当斩立决!” 锦衣卫闻令而动,身形矫健,立即上前,将两人从地上拽起,反手绑住,准备押往刑场,崔应元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歇斯底里地吼道: “唐剑秋,你凭什么办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唐剑秋脚步一顿,缓缓转身,目光如冰,冷冷地凝视着崔应元,“哦?你说我没有资格?那我倒要听听,何为资格?” 崔应元匍匐于地,脸色苍白如纸,他勉强撑起一丝力气,声音颤抖却仍试图保持一份官威。 “您身为钦差大臣,兼任此地镇抚使,固然权重一时,但按律不可擅自做主将我等问斩, 本官乃朝廷亲授的从一品大员,纵使您贵为钦差,亦无权直接裁决我的生死, 此事须得上达天听,经由三法司会审,方能定夺。大人如此行径,怕是有违朝廷法度,不合规矩啊!” 一旁的川蜀县令见状,亦是心急如焚,连忙跟着哀声附和,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哭腔。 大人明鉴,我等愿受国法制裁,只盼大人能体恤我等,让此事得以合乎程序,上报朝廷,以求公正裁决!” 唐剑秋冷笑一声,缓步踱至崔应元跟前,身形微微一弯,目光如刀,“规矩,你们竟还有脸提规矩!你们眼中可有百姓的生死?可有朝廷的法度? 你可知道,此番我除却钦差大臣的身份之外,更兼任北镇抚司镇抚使之职,手握监察百官、纠察不法之事, 对于你这般贪墨成性、祸国殃民的蛀虫,我有权先斩后奏之权,无需请示皇上! 今日,我便要借钦差之名,将尔等贪赃枉法者正典!” 言罢,他身形一转,目光如炬,扫视着周遭众人,仿佛要将这污浊之地,一扫而空。 “来人,将他们拿下!” 锦衣卫闻言,迅速行动,将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牢牢控制,二人见状,眼中满是绝望。 他们知道,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唐剑秋环视四周,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百姓们,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我会尽我所能,彻查一切贪腐,还诸位一个朗朗乾坤!” 百姓们闻言纷纷鼓掌欢呼起来,见此情景崔应元一脸不甘地咆哮而出: “唐剑秋!” 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不屈的傲骨,“即便你手握特权,却也休想轻易取我性命!”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本镇抚如何不能?”唐剑秋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 对方闻言,语气中多了几分傲然,“大人此言差矣,我乃皇上亲自册封的一品都督同知,更是陛下钦点负责赈灾事宜的重臣,更何况,我深得九千岁之信任,你无权随意处置我! 他稍作停顿,语气中更添几分神秘与挑衅。 “再者说,此番我所谓的贪污受贿,实则另有隐情,背后主谋身份尊贵,非同小可!且与你唐大人,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要是不将我等送回大理寺主审的话!那么,关于那位幕后操纵者的真实身份,我必将守口如瓶! 想必大人也不愿看到此事最终成为一桩无头公案,石沉大海吧?” 第四百零八章 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唐剑秋眸光深邃,眼里闪过费解之色。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厮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大人迟迟未予答复,可是因为心中有鬼?”对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 唐剑秋怒目而视道:“哼!你如此嘴硬!本镇抚信你一次又有何妨?来人!即刻将他二人押解回京,交由三法司联合审讯!”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被锦衣卫押解着,一路颠簸,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押送的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前行,沿途的风景在两人眼中却如同虚设。 他们心中充满了对唐剑秋的怨恨与恐惧,同时也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无力。 一个月后,随着马车的缓缓行进,京城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 巍峨的城墙、繁华的街道,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宫,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与威严。 然而,对于崔应元和川蜀县令来说,这一切都已失去了意义。 随着崔应元和川蜀县令被锦衣卫押解回京,沿途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议论纷纷,称颂唐剑秋不畏强权,誓要铲除贪腐的决心。 三法司的官员们早已得知此事,他们纷纷聚集在衙门内,准备迎接这场重大的审讯。 当崔应元和川蜀县令被押解进来时,整个衙门内顿时鸦雀无声。 三法司的正堂之上,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三位大人齐聚一堂,他们身着官服,神色庄重,等待着唐剑秋的到来。 唐剑秋步入正堂,身后跟着押解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锦衣卫,他向三位大人行礼后,便将此次川蜀之行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唐剑秋也随后赶到,他身着锦衣卫的官服,神情肃穆而坚定。 他向三法司的官员们详细讲述了整个事件的起因、经过以及自己的调查过程。 “诸位大人,崔应元和川蜀县令身为朝廷命官,却滥用职权、贪墨赈粮、克扣粮款、以次充好、买卖存粮,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我此番亲赴川蜀,亲眼见证了那些百姓们所受苦难,我身为钦差,兼北镇抚司镇抚使之职,深知责任之中,有义务将这些贪官绳之以法!” 唐剑秋的声音坚定有力,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大理寺卿闻其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紧蹙起来,他沉声道:“唐大人,你所言之事,可确凿无疑?倘若真有其事,此二人必将受到严惩!” 唐剑秋微微颔首,随即从袖中缓缓取出数份证物,逐一摆放在桌上。 “这是我在川蜀收集的证据,其中包括他们的账本、往来书信以及当地百姓的口供,足以证明他们的罪行。” 刑部尚书接过证物,一页页仔细翻阅。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变得凝重起来,“此等贪婪无度、腐化堕落之徒,若不严加惩治,何以服众?唐大人,你放心,三法司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都察院左都御史亦挺身而出,言辞恳切,“唐大人此番壮举,实乃国家之幸,万民之福,我谨代表都察院向你致谢, 至于崔应元与陈青一案,都察院必将全力以赴,确保审判公正。” 三法司的官员们听闻此言,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他们深知,这场审讯不仅关乎到两个贪官的命运,更关乎到朝廷的威严与百姓的福祉。 三法司审理当天,阳光透过堂外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给这庄严而沉重的场合添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暖意。 然而,这份暖意对于即将接受审判的崔应元和川蜀县令来说,却是遥不可及。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被押解至大堂中央,他们的身影在光与影的交错中显得格外萧瑟,面对三法司诸位大人的严厉目光,两人仿佛被无形的重力压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此时,崔应元和川蜀县令被押解上堂,他们面如死灰,眼中满是绝望。 三法司官员开始审理此案,其中,大理寺卿面容威严、眼神锐利,开口打破了堂上的沉寂: “崔应元、陈青,尔等身为朝廷重臣,肩承皇恩浩荡,本应恪尽职守,勤勉于政,造福一方, 然,尔等却滥用职权,私吞赈灾粮饷,致使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今日,本官问你,你等可知罪?” 崔应元闻此厉责,身躯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剥夺那份侥幸和抗拒,“大人,罪民……知罪。”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 川蜀县令头颅亦随之低垂,嗓音中夹杂着一缕不易察觉的颤抖,“大人明鉴,草民自知罪孽深重。”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锐利且坚定,继续追问道:“既已知罪,那尔等可有辩解之词?” 崔应元与县令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们尝试着张开双唇,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见二人沉默不语,显然并无辩解之意,大理寺卿的面色愈发凝重,仿佛乌云压顶: “既如此,本官再问尔等,这贪腐之行,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抑或是受人指使?” 这一问,仿佛一道惊雷,在堂上炸响,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身体同时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然而,在短暂的沉默后,两人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统一口径。 崔应元率先打破沉静,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大人,在下所犯之贪腐劣迹,实乃一己私欲作祟,并无背后主使之人。” 他的语气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定。 川蜀县令的话语紧随其后,“大人,草民亦是如此,草民私吞赈灾之粮,此皆个人之过,无人幕后指使。” 两人的供述,如同两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理寺卿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寻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却都紧闭双眼,仿佛要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内心的世界中。 大理寺卿闻言,神色更加凝重,他面色凝重,似乎在试图从二人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他们明显是有心事。 这时,都察院左都御史站了出来,他面如俊狼,直视着崔应元和川蜀县令: “崔应元,陈青,本应明法守纪,为万民之表率,如今犯下如此重罪,却还妄图隐瞒真相,究竟是何用意?” 第四百零九章 休要血口喷人! 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声铿锵有力,犹如利剑,直指人心,仿佛能够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大理寺卿言辞严厉,厉声喝道:“你们须知,今日之庭审,非仅为惩戒一人以儆效尤更是为了还百姓一个公道,还朝堂一片清明, 那幕后黑手,无论权势滔天,抑或位极人臣,皆难逃国法之严惩,你们若真心悔过,便应如实招来,莫要再助纣为虐!” 刑部尚书眉毛一拧,神色凝重:“此事关乎朝廷威严,更与万千百姓的福祉息息相关,三法司定当秉公执法,更不容有丝毫纵容!” 崔应元与那位来自川蜀的县令听闻此言,身躯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仿佛被大理寺卿那掷地有声的话语深深触动。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选择了缄默,只是那沉默之中,似乎悄然多了一抹难以名状的决绝与深深的无奈。 此时,唐剑秋站在一旁,目光冷峻,而那崔应元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一个劲地在堂上依旧试图狡辩,声称自己是被迫无奈,才走上了贪腐之路。 “大人明鉴!罪民乃皇上御笔钦封的一品都督同知,更蒙陛下厚恩,委以赈灾重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 都是那背后主谋!他威胁我,以我家人性命为要挟,勒令我缄口不言,不得揭露其真面目,我若稍有不从,他便扬言要灭我满门,令我陷入两难之境啊!” 崔应元声音颤抖,几近嘶吼,试图将自己从这场漩涡中摘出,将全部责任推给所谓的“幕后主使”。 川蜀县令点头附和,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好似提及的那个人物可怖至极。 “大人所言极是!草民虽贪恋权势,却也知命,那背后之人的权利,绝非我等所能抗衡,如今我等既已落入法网,草民已是无话可说, 草民不过是以自身这条微末性命,换取家中老小一份安宁,至于其他……唉,已是镜花水月,不敢再有半分奢望。” 此言一出,三法司的官员们纷纷投来惊讶与好奇的目光,他们想要知道,这个幕后指使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逼得一个朝廷命官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唐剑秋闻言,眉头紧锁。 他深知,这个幕后指使无疑会给整个案件,增添更多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但无论那人究竟是谁,有何身份,都难逃一死! “崔应元,你所说的幕后指使究竟是谁?”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与压迫,“你若是能够如实交代,本镇抚或许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崔应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 终于,在一番激烈如风暴般的思想交锋后,崔应元终于开口了:“大人,关于那幕后黑手,其实……”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一旁的川蜀县令交汇,又看了一眼作为旁听的唐剑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此事乃是唐大人的生父,唐国栋所为!” 言毕,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随后爆发出阵阵震惊的低语和唏嘘声。 他们面面相觑,目光中交织着震惊与困惑,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难以接受。 “什么?!竟是唐大人的生父,唐国栋大人一手策划!” “这……这怎么可能?唐国栋大人一向以清廉正直著称,怎会涉足此等污浊不堪的勾当?”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都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疑惑。 唐剑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栽赃气得不轻。 而崔应元二人心中则是无比得意,他们心知,要想活命,只有咬死了唐国栋。 唐剑秋只知,亲前世因牵涉赈灾粮款贪墨一案而问斩,具体缘由倒是不知,那时候的他尚未恢复原职,只能眼睁睁望着昔日身为锦衣卫同僚踏入他家门抄家。 “你血口喷人!我父亲不过区区三品府尹,何来能耐与你这位一品大员沆瀣一气?” 唐剑秋怒不可遏,言辞间已带了几分激动,正欲挺身而出,据理力争,却被崔应元捷足先登,抢了话头。 “怎么?传说公正无私的唐大人,听到涉事之人是你的亲生父亲就坐不住了?”崔应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诮。 一旁的川蜀县令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言语间暗藏锋芒,“哼,唐大人如此失态,莫非是被罪民说中了心事,急于掩饰不成?” 面对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突如其来的指控,三法司的正堂之上顿时涌起一阵波澜。 “试问,若非心中有鬼,为何不敢听我继续说下去?莫非大人当真为了庇佑亲父,不惜罔顾律法,甘愿沦为世人笑柄?” 此言如石破天惊,原本就喧嚣的堂上更是炸开了锅,人们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唐剑秋,而他们的话语之中不乏猜疑与指责。 唐剑秋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知父亲是冤枉的,可眼下又没有正确证实,为此气愤不已。 同时他也知道,此刻的辩解,在众人眼中或许只会是徒劳或是开脱,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大理寺卿,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大理寺卿见状,眉头不由自主地蹙紧,神色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凝重。 他深知,眼前这桩案子非同小可,一旦处理不当,不仅会影响案件的公正性,更可能引发朝野动荡。 于是,他缓缓起身,轻轻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公堂之上,不可胡乱攀诬!” 崔应元闻言,脸色愈发坚毅,仿佛犯下这贪毒之罪的确实是唐国栋本人一般。 “回大人的话,罪民所言,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言!那唐国栋,确实是犯下了这贪毒之重罪。” 大理寺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水成冰。 那一刻,大理寺卿的眉头锁得更紧,他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利剑,不断审视着二人,似乎在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你二人所言,可有确凿证据?” 第四百一十章 这该如何是好 大理寺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们心中明白,这不过是他们垂死挣扎的最后一搏,试图将唐国栋拖入泥潭,以此减轻自己的罪行。 “回禀大人,我等确有实证在手。” 崔应元硬着头皮说道,言罢,他缓缓从衣襟内掏出一封密封的信件,那信纸泛黄,边角微卷,仿佛承载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乃唐国栋与罪民私下勾连之铁证,书信为证,万难抵赖。” 三法司的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感震惊。 唐国栋身为朝中重臣,一直备受敬仰,如今却被卷入这场贪腐风波之中,实难令人置信。 然而,大理寺卿并未轻易被表象的蛛丝马迹所蒙蔽,他接过密信,仔细端详,发现信中字迹朦胧,似有伪造之嫌。 他冷哼一声,轻轻一扬手,将密信掷于堂下,伴随着他掷地有声的厉喝: “此信字迹斑驳,模糊不清,显然是伪造之物,你二人企图以此鱼目混珠,嫁祸于人,用心何其险恶!” 川蜀县令见状,心中一慌,急忙辩解道:“大人明鉴,我等所言句句属实,唐国栋确系我等背后之真正主谋, 请述草民一问,为何唐大人所供一切不利于草民之事,大人全都采信,而草民提供的证据却成为了大人口中嫁祸于人?” 大理寺卿面上闪过一抹讶异,显然未曾料到对方言辞竟如此机敏锋利。 “那这字迹为何如此模糊?” “这证据……或许已然遭到唐国栋大人之嫡子,镇抚使大人销毁了一部分。” 唐剑秋闻言,眼神坚定,未曾有丝毫动摇,想不到这厮为了达到目的,竟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了! 唐家历来清名远播,廉洁奉公,断不会涉足任何贪墨之事。 他跨前一步,朝着大理寺卿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恳请大人洞察秋毫,莫要被奸佞小人所蒙蔽。” 对此,崔应元却是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莫非那涉案的唐国栋是大人您的血脉至亲,故而您才如此言辞犀利,力图为他开脱?” 唐剑秋哑语,他心知眼下说什么都是无用功,便没有再张嘴反驳。 大理寺卿的神色微微一变,眼神中流露出对唐剑秋的信任。 “无论唐大人是何身份,本官行事,向来只问公理,不问私情!无论其位居三品府尹,还是显赫封侯,但凡涉及贪赃枉法,本官必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崔应元高傲地扬起下巴,姿态犹如一只炫耀着华羽的孔雀。 “大人所言极是,一个贪赃枉法的贪官还有什么事不敢做?难道几位大人对顺天府尹的斑斑劣迹,真的毫无耳闻,一无所知? 呵呵,大人若心存疑虑,大可传召唐大人来当堂对质就是了!只不过嘛……镇抚使大人,您可忍心见令尊大人身陷囹圄,饱尝牢狱之苦么?” 说话间,崔应元的目光悄然滑向唐剑秋,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算计。 唐剑秋死死的握着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懑与不甘,都刻进这血肉的疼痛之中。 大理寺卿的目光如寒霜般扫过崔应元与那位川蜀县令,声音冷冽无波:“至于唐国栋一案,本官自会派人传唤, 然此事干系重大,不可轻率定论,本官决定,今日之堂审暂且至此,先将你们二人收监侯上, 待本官详加调查,查明真相后,再行开堂审理!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擅自议论此事,违者严惩不贷!退堂!” 言毕,大理寺卿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上众人皆是一凛,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退散。 押解着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几个衙役退出了正堂,只留下唐剑秋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该死……怎会如此……” 唐剑秋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顾忌言论得失与否,直接将他当地格杀就是,大不了先斩后奏,否则又怎会引起这般波澜? 然而事已发生,后悔也没用,作为唐国栋的亲儿他没有办法亲手审理此案,即便真的无罪,日后传出去也容易被人诟病徇私枉法之嫌。 唐剑秋心知,信或不信不重要,唯有查明真相以事实作为评判。 看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大理寺卿了。 不过在那之前得亲自去唐家一趟; 唐剑秋心急如焚,他深知父亲此时正在顺天府里,如此倒是避免了见面之嫌。 于是乎,唐剑秋骑上骏马后便匆匆地回到了唐家。 一进门,便直奔生母顾氏的居所,顾氏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针线,正细致地缝补着一件衣物。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温柔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宁静与安详。 唐剑秋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眼前已略显苍老,却依然温婉的生母顾氏,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个消息一旦说出对于母亲而言是晴天霹雳,更何况二人本是深爱的夫妻。 “娘,我回来了。”唐剑秋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顾氏闻言,眼眸中瞬间闪烁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惊喜,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微笑着迎了上来: “四郎啊,今儿个怎的有空回家?来来来,快让娘仔仔细细瞧瞧你。” 唐剑秋走到顾氏身边,先是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见顾氏气色尚可心中稍安,随即执起顾氏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声音低沉而关切: “娘,您身子骨可还硬朗?这些日子以来可有不适?” 顾氏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慈爱与安慰,“我一切都好,倒是你,整日忙于公务,定要多多保重身体。” 唐剑秋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拖延,开门见山地说起了此次回来的真正目的:“娘,孩儿此次回来,其实是为了公事。” “公事?” 顾氏闻言,不由得一愣,面上浮现出疑惑之色。 “正是,此事与父亲有着莫大的关联。” 顾氏闻言,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安:“你说什么?你爹他……这怎么可能?” 第四百一十一章 此事错综复杂不可随意插手 “母亲,您先别急,孩儿也是刚刚得知此事,心中亦是乱得很,父亲竟被无端指控涉入贪腐之嫌,此刻大理寺正紧锣密鼓地查探此事, 但孩儿深知父亲品格,他一生光明磊落,清廉自守,断不会涉足此等污浊之事,眼下局势微妙,所呈之证据似乎对父亲不利,孩儿不得不来与您商议。” 唐剑秋语气缓和,试图安抚顾氏的情绪。 顾氏闻言,眼眶微红,双手紧紧绞着衣角,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安与疑惑全部拧入那细碎的布料之中,“四郎,你父亲他一生清廉自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他平日里待百姓如同家人,对我们也总是和颜悦色,我怎么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企图污他清白!” 唐剑秋见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轻轻握住顾氏的手,目光坚定:“娘,孩儿也不信,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不能让父亲白白受冤, 儿已暗中向大理寺卿求助,他答应会公正审理。” “别人先且不说,你父亲为人你应当是最清楚的,罢了,我这就叫人把你父亲找来,如此你们二人也好当面对质一番。” 顾氏说着便要唤下人前来,一副要将唐剑秋之父即刻请至跟前的架势,剑秋见状,连忙抬手,以恳求之态打断。 “娘!万万不可!此乃公事公案,父亲又深陷其中,若在府衙私下相商,岂不有违朝廷律例?” 他语带忧虑,目光诚挚,“再者,我与父亲血肉至亲,传扬出去必遭议论!到那时,纵使我等清白无瑕,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世人又怎会轻易信服呢?” “四郎,娘亲深知此事错综复杂,身为局外人,插手其中实非易事,娘更不愿见你左右为难,毕竟这关乎我唐家上下,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自己也卷入其中。” “孩儿心中有数。” 闻此,顾氏心中的焦虑稍减,但那眼底深处的忧虑却如同乌云蔽日,难以散去,“四郎,若是可以,你一定要设法救出你父亲,他不能有事啊。” 唐剑秋重重地点了点头:“母亲放心,孩儿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段时间您定要保重贵体,莫要太过操劳,以免伤了根本。” 顾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唐剑秋的手背:“好孩子,你去吧,娘知道该怎么做,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娘担心。” “好,母亲保重。” 唐剑秋离开顾氏的居所后,心情异常沉重,他心中既有对父亲的担忧,也有对查明真相的决心。 他骑着马,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母亲的对话,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查清真相,救出父亲。 几日后,大理寺内,气氛凝重而庄严,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地上,却丝毫未能缓解当前的紧张局势。 唐国栋身着官服,被两名衙役押解着步入大堂,他步伐沉稳,脸上写满了从容与坚定,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早有预料。 大理寺卿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堂下的每一个人。 他虽看在唐剑秋与大理寺少卿交好的份上,对唐国栋稍存敬意,但身为大理寺卿,必须公正无私。 然而,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心中正盘算着计划,他们二人悠然跪在一侧,面上洋溢着得意的浅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下官顺天府尹唐国栋,拜见三位大人!”言罢,唐国栋恭敬地施了一礼,举止间尽显谦逊。 “免礼,唐国栋,你可知晓为何会被带到此处?”大理寺卿的声音沉稳浑厚,如同古钟般在大堂内回响。 唐国栋微微欠身,神色从容不迫:“下官略有耳闻,但卑职一向行事坦荡,光明磊落,从不犯下这不耻之事!”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示意衙役呈上相关证据。 然而,就在这时,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却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一场好戏。 “大人,唐国栋此人贪婪成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正廉洁的官员了!”崔应元率先发难,言辞尖锐,犹如利箭破空,仿佛要将唐国栋的罪行公之于众。 川蜀之地的县令亦紧随其后,语气中满是不忿:“大人明鉴,唐国栋任职期间,竟是倚仗权势,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实乃我朝之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唐国栋面色凝重,眉头紧拧,但依旧保持着冷静与克制: “两位言之过矣,唐某自问一生行事,虽不敢说尽善尽美,但清廉二字,自问从未有亏,还望二位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嗤,证据确凿,如铁如山,就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贪婪腐化、自掘坟墓的铁证! 此刻,你还有何颜面,再寻言辞狡辩?”崔应元目光中满是戏谑,仿佛已预见对方败露无遗的局面。 然而,崔应元与那位川蜀县令并未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他们继续咄咄逼人,企图用言语将唐国栋逼入绝境。 “大人明鉴,在下自知罪孽深重,天理难容,但若论及罪责,真正的主谋,实则乃唐国栋也!您切不可被他的片面之词所蒙蔽啊! 他这是在拖延时间,企图掩盖真相!唐大人,你就不必再推脱了!”崔应元一番话,声泪俱下,却也暗藏锋芒,试图将矛头引向那真正的“大鱼”。 “对对对,主从有别,罪有轻重!大人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还我等一个清白!像唐国栋这等奸佞之徒,若不施以严惩,何以平民愤,何以安民心? 唐大人,如今东窗事发,你竟妄图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儿地推到我们头上,你不觉得此举太过荒谬,令人齿冷吗?”川蜀县令亦是义愤填膺,附和着说道。 面对他人这般巧舌如簧,唐国栋只觉胸中一股怒气翻涌,“简直是满口胡言乱语!我唐国栋行得正、坐得端,何时见过你们?又何曾做过这等苟且之事?” 第四百一十二章 局势复杂,陷入两难 大理寺卿看着堂下二人那咄咄逼人的姿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猛然一击惊堂木,那声响如雷鸣般震慑,“住口!本官自有分寸,无需堂下二位教本官如何办案!” 堂下众人瞬间噤若寒蝉,皆屏气凝神,目光聚焦于那端坐高堂之上的大理寺卿,气氛凝重至极。 “唐国栋,你可有话说?” 唐国栋闻言,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大理寺卿:“大人,我唐国栋一生清正廉洁,无愧于心,更不曾涉足半点违法乱纪之途, 此番遭人诬陷,所谓账本,定是宵小之辈精心布局,意图构陷于我,恳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大理寺卿听着唐国栋的辩解,心中暗自思量。 他深知此案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唐国栋的生死存亡,更关乎朝廷的声誉和稳定。 因此,他必须谨慎行事,不可轻率定论。 “哼,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本官一时也难以决断。” 他缓缓起身,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下方的唐国栋,一字一顿道: “唐国栋,本官定当给你一个公允的机会,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被收监候审,待本官详加调查,查明真相后,再行开堂审理。” 唐国栋闻言,微微颔首,行了一礼,声音沉稳:“下官遵命。” “你如今身陷重案,再着朝廷官服,实有不妥。” 他大手一挥,声音冷硬,“来人,摘下他的纱帽,剥去他的官袍,将唐国栋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是!” 于是乎,唐国栋被两名衙役押解着退出了大堂,背影却愈发孤独坚定。 而唐剑秋在得知父亲被收监候审的消息后,更是心急如焚。 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父亲的清白。 唐国栋被关押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四周的铁栏冰凉刺骨,透骨的寒意仿佛要侵蚀他的意志,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他深知,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唐剑秋的身影匆匆映入眼帘,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望见唐剑秋,他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对方安心。 “秋儿,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唐国栋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慈爱。 唐剑秋未及多言,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将那双历经风霜的手握于掌心,“爹,我必须来,这段时间您受苦了! 我定当竭力搜寻证据,还您一个清白!” 言罢,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多言,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已胜过千言万语。 唐国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秋儿,为父没事,你莫要担心。” “父亲!请您务必相信孩儿,孩儿一定会找到证据来证明您的清白!”唐剑秋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决绝。 唐国栋闻言,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语重心长地道:“吾儿英勇,为父自是深信不疑,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牵涉甚广,你切不可鲁莽行事。” 正当父子二人深情交谈之际,大理寺少卿苏景悄然步入,一身笔挺官服映衬着他既严谨又不失温煦的面容。 “剑秋,听说你来看望父亲了,我特地来看看。”苏景跨过门槛,话语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 唐剑秋抬头一看,见是昔日的兄弟,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苏兄,若非你在大理寺卿面前仗义执言,家父此刻恐已身受严刑之苦,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苏景闻言,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坚定:“剑秋,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再者,此事关乎大理寺的公正声誉,我苏景身为大理寺少卿,自然责无旁贷, 我等必须尽快侦破此案,否则时间一长,对大理寺的名声也不好。” 唐国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爱子的欣慰,亦饱含对苏景深深的感激,他轻声说道: “苏大人,有你在,老夫便放心了,秋儿,你定要谨遵苏大人的指示,切勿鲁莽行事。” 唐剑秋闻言,重重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爹,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相,早日得以昭雪!” 苏景拍了拍唐剑秋的肩膀,目光深邃,“剑秋,你父亲的案子我已经在暗中调查了,不过,此事涉及甚广,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你回去后,不妨从你父亲平日的交往圈子和公务细节着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不过你作为涉事之人家属,又是朝廷命官,实在不宜久留,先且回去吧。” “好。” 唐剑秋应声,不舍地看了一眼唐国栋,随后转身离去。 关于此事,唐剑秋心中明镜般透亮,深知大理寺卿端坐朝堂之上,迟迟未决,拖延结案,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这要是传出去,难免会因为唐剑秋和大理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而让人怀疑有徇私枉法之嫌。 苏景想来也是为了力挽狂澜,硬生生扛下了这千钧重担,竟欠了他这么大人情。 念及此景,他不禁在心底深处轻叹一声,感慨万分。 夜深人静之时,大理寺卿正在书房中踱步,眉头紧锁,他虽然对唐国栋抱有敬意,但面对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咄咄逼人,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深知此案错综复杂,背后涉及到的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更大的风波,眼前的证据,却又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苏景,我之所以对唐国栋礼遇有加,全凭你苏景的面子,如若不然,他此刻恐怕早已皮开肉绽,饱受苦楚。” 大理寺卿斜睨了眼身后的苏景,苏景见状,微微颔首,身形谦逊,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不屈: “大人,唐国栋一案,关乎的不仅是他的个人清白,更是大理寺的公正与威严, 若此案处理不当,只怕会让天下士子心寒齿冷,也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 大理寺卿闻此,脚步一顿,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夜色中的府邸显得格外宁静,但他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 “你所言极是,此案若不能秉公而断,大理寺的声誉将毁于一旦,但崔应元与陈青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等需步步为营,谨慎筹谋。” “下官明白!” 第四百一十三章 承宣王挑事 与此同时,苏府; 在苏府内堂,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凝重的脸庞。 承宣王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神色高傲地坐在上位,更有不容丝毫推诿的王者之威。 “苏大人啊,本王听说贵公子苏景与唐剑秋之间交情颇深,此番唐国栋的案件,你可得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承宣王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仿佛在静候一场好戏的开锣。 苏思卿闻言,心绪难平,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座小山,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深知承宣王此行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身为国之栋梁,肩挑重担,他不得不保持冷静与理智。 “承宣王殿下,您这话可就有些偏颇了。” 苏思卿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定。 “犬子苏景,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对于唐国栋涉嫌私吞赈粮之事,老夫虽非亲历,却也略有所闻, 但据老夫所知,苏景此举,实则是出于对大理寺公正的维护,而非徇私舞弊之举,何况唐国栋为历来以公正廉明著称,其清誉在朝野间有目共睹,您怎么会……” “事不关己当然可以大公无私,可一旦牵扯到个人的恩怨情仇,那可就未必靠得住了,忆往昔,唐国栋的嫡次子闸了本王的大侄子! 彼时他何等嚣张跋扈,仿佛天下尽在掌握,而今,风水轮流转,灾祸降临到了他自己头上,怎地就乱了方寸? 谁人不知这大理寺少卿与唐剑秋交情匪浅,徇私偏袒,似乎也合乎情理之中, 大理寺卿向来铁面无私,对待罪犯从不曾有过半点手软,偏偏对这唐国栋,却迟迟不肯落槌定案,苏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承宣王的话语间,满是戏谑与讥刺,全然不顾及场合与分寸,言辞犀利如刀,直刺人心。 听到这,苏思卿顿时噎住,“这……兴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承宣王轻轻一笑,那笑中藏着不易察觉的讥诮,“哦?什么苦衷?竟能让唐剑秋在大理寺卿面前如鱼得水,畅通无阻?莫非,仅凭两家世交的薄面上据理力争? 大理寺素以公正无私自诩,可此等行事作风,又怎能教人心服口服?” 苏思卿正欲启唇反驳,却被承宣王的话语截断,言辞间不留丝毫缝隙。 “苏大人,你莫要告诉本王,你对此一无所知,本王所闻,唐剑秋与你儿苏景,平日里可是称兄道弟,亲如一家啊。” 苏思卿心中一沉,他明白承宣王这是故意找茬,想要借机打压唐家和自己。但他身为臣子,必须保持应有的风度与尊严。 “承宣王此言差矣,案情尚未大白不可妄自推断,吾儿苏景与唐剑秋虽为好友,但在公门之中,他们向来是公私分明,断不会以私谊撼动公理,让案件蒙尘。” 承宣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闪烁,阴鸷毕现。 “哼,说得倒好听,你跟唐国栋的交情倒是深厚,唐国栋不过是一个三品府尹,为何能在大理寺的牢房中安然无恙? 若无暗中援手,何以至此?苏大人,如今这情分二字,怕是已成了你等遮羞之布了吧?你可千万别告诉本王,这与你无关。” 苏思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承宣王殿下,您此言委实有失偏颇,唐国栋一案,涉及众多复杂因素,大理寺上下正倾尽全力,抽丝剥茧,以求还原真相, 吾儿苏景,身为大理寺少卿,更是以身作则,绝不会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事。” 承宣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暗藏锋芒,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苏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唐国栋一案,若处理稍有差池,非但大理寺的威望将毁于一旦,更恐引发天下百姓之非议,动摇国本,到那时,你可是千古罪人了。” 苏思卿脸色一沉,他深知承宣王的言外之意,这是在逼自己做出选择。 “我并没有维护他的意思,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承宣王殿下,我苏思卿向来行事坦荡,无愧天地,更无愧于心, 唐国栋一案,我儿苏景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当然,您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是希望借人手催促大理寺速战速决,免得市井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承宣王闻此,眸光微沉,一抹不悦悄然掠过脸庞。 于是,他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正是此意!不知首辅大人可愿意?” “就不劳承宣王惊驾了,此事老夫义不容辞。”苏思卿拱手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告退了。” “承宣王请。” 说完,承宣王拂袖而去,苏思卿见状亲自前去送客,只是这面色却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心中明白,今日承宣王的到访绝非偶然,其背后的目的显然是对唐家乃至苏家权势进行试探与打压。 想到此处,他不禁轻叹一声,遂叫上下人备好茶水,再传唤唐剑秋和苏景前来一同商讨此事。 不久,唐剑秋与苏景匆匆而至,两人的脸上均带着几分焦虑与不安。 苏思卿见状,心中更添几分忧虑,但他仍保持着镇定,示意二人坐下,亲自为他们斟上茶水。 “老爹,究竟何事这么着急?” 苏景率先打破了沉默,语调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 苏思卿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在两人间流转,缓缓启齿,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无奈。 “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实乃因承宣王对唐国栋一案颇为关注,言语间对我儿及大理寺的公正性多有质疑, 更提及了你与剑秋的私交,意图借此施压,当然,此番我也是受他之命前来了解案情。” 唐剑秋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承宣王此举,怕是意在挑拨离间,让我们自相消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苏思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剑秋所言极是,但此事关乎大理寺声誉,更关乎朝廷的威严,你们需得慎之又慎,不可有丝毫懈怠。” 苏景紧握双拳,目光坚定:“老爹放心,孩儿定当竭尽全力,查清真相,绝不让任何人玷污大理寺的公正之名!” 苏思卿欣慰地看着苏景,随即问道:“你且如实道来,此案究竟进展如何?” 第四百一十四章 明知他人冤枉却故作冷漠 苏景眉头紧锁,面上写满了为难之色,“那嫌犯虽已落网,但此案却是棘手异常。” 听到这,苏思卿眼里闪过一丝狐疑,“这是为何?只要审讯得当,真相应当不难水落石出。” “老爹有所不知,那主犯崔应元竟一口咬定唐伯父为幕后黑手,二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其实我和剑秋都知,这不过是他们二人妄图脱罪的污蔑之词,唐伯父真是有苦难言啊。” “此事倒也蹊跷,既然唐国栋坚称自己从未与他们有过瓜葛,那崔应元又为何要无端构陷于他呢?”苏思卿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自求活命。”苏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言语间带着几分愤慨与无奈。 唐剑秋眉宇间拧成一团,头痛欲裂。 此事先不说,有没有把握?稍有半点做的不好都会落下千古骂名! “我唐剑秋素来不是那徇情枉法之辈,若是换作旁人遭人诬陷,即便提不出反证,也可凭借多年断案经验判他无罪, 即便是身为一县之令,如此裁决,亦无人敢言半个不公!可偏偏那人是我父亲! 要是大理寺判他无罪,情形却正好相反,定会招致非议如潮,更有甚者,会直接上书天子,到了那时,无论是我还是大理寺都难逃徇私枉法之嫌!” 对此,苏景胸中一股义愤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地应声道:“内不避亲,明知他被人冤枉,却还要故作冷漠,袖手旁观,这世间公理何在,良心何安?” 苏思卿沉吟道:“如此说来,此事确是棘手啊,吾儿既已断定唐国栋清白无辜,何不就此直抒胸臆,为他正名。” 苏景苦笑摇头,道:“老爹,我也曾考虑过这般武断,只是这朝堂之上,权贵如林,且大多依附阉党,趋炎附势,他们岂会轻易谅解? 如此,非但不能救唐伯父于水火,反而会引起轩然大波,难以收拾,这样只会害了唐伯父。” 别的先且不说,单说唐剑秋几次三番言语得罪了魏忠贤,光凭这点就足以让魏忠贤将他凌迟致死。 魏忠贤为排除异己不择手段,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要是不小心慎重,反而容易遭人诟病。 “话虽如此,此案也不能一直这么拖延下去,大理寺有大理寺的制度,景儿,你必须尽快处置。”苏思卿一改往日愁容,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老爹放心,小子心中已有计较,自会尽快搜证,尽早结案。” “今日之事多亏了首辅大人和苏兄,在下感激不尽。” 唐剑秋说着,站起身来,向苏思卿和苏景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真诚与感激。 苏思卿连忙摆手,示意他坐下,“剑秋不必如此客气,你我同为朝臣,理应相互扶持,再者说,此事关乎我们苏家的声誉,我亦不能坐视不理。” 苏景也点了点头,神色坚定,“是啊剑秋,你我情谊深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这样客气,反倒是生分了” 三人相视一笑,彼此间传递着无言的信任与默契。 随后,苏思卿轻捋胡须,沉吟片刻,方缓缓启唇。 “景儿,此案棘手之处,在于如何既能证明唐国栋的清白,又能避免落下徇私的口实,你需得小心行事,切不可鲁莽。” 苏景郑重地点了点头,“老爹放心,深知此事轻重,心中已有计较,我打算从崔应元这头着手,觅得一个缺口,探探他是否有何可资利用的软肋或是把柄。” 唐剑秋闻此,眸中掠过一抹精光,“好主意!若能自崔应元身上揪出些蛛丝马迹,或许便能顺藤摸瓜,揪出那真正的幕后黑手。” 苏思卿赞许地点了点头,“嗯,此计可行,不过,你二人行事定要谨慎细微,万不可打草惊蛇。” 三人再次交换了意见,制定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他们决定分头行动,苏景负责调查崔应元,唐剑秋则负责搜集关于承宣王,和其他可能涉案人员的情报,而苏思卿则留在府中,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另一方面,唐书春正焦急地在家中踱步,他方才从外面打听到父亲唐国栋被捕入狱的消息,心中犹如被巨石压住,难以平复。 望着母亲顾氏在一旁默默拭泪,满心皆是忧虑之色,唐书春心中更是焦急。 唐书春深吸一口气,决定带着母亲一同前往大理寺,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见父亲一面,以慰母亲之心。 “娘,您莫要太过忧心,孩儿这便带着您去见爹。”唐书春搀扶起母亲,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母亲,二人匆匆踏出家门,直奔大理寺而去。 抵达大理寺后,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得到了探视的许可。 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唐书春强忍住不适,目光迅速在昏暗中寻找着父亲的身影。 当看到唐国栋坐在角落的稻草堆上,面容憔悴,眼神却依然坚毅不屈时,唐书春的心猛地一紧,眼眶瞬间湿润了。 “爹!” 唐书春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他快步上前,双腿一曲,跪在了唐国栋的身前,双手紧紧握住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顾氏紧随其后,脚步踉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说着,眼泪已夺眶而出,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 唐国栋抬头,看到儿子和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随即又化为了坚定:“你们来了,我没事,莫要为我担忧,这只是暂时的困境。” 顾氏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紧紧握唐国栋的手,“老爷,您这又是何苦来哉?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唐国栋温柔地以掌心轻抚过妻子的手背,“夫人,莫再伤心了,我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以国事为重,怎能因私废公?此事我自有分寸。” 唐书春静默了许久,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焦灼,缓缓开口:“爹,儿听闻此番风波背后是承宣王在背后搞鬼,他到底想干什么?” 唐国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却也充满了力量:“这世间纷扰,谁又能全然知晓其中奥秘? 我唐国栋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岂会畏惧这些无端的指控?我相信大理寺会还我公道,也相信剑秋有能力为我洗清冤屈。” 唐书春双手紧握成拳,眸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我相信四弟,他定会为您洗刷冤屈!” 第四百一十五章 向魏忠贤告状 而在京城另一处阴暗的角落,东厂提督魏忠贤正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如水。 当他得知手底下的崔应元被捕入狱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真是岂有此理!崔应元怎能被那帮废物抓进大理寺!” 魏忠贤猛地一拍桌案,怒意滔天,身形豁然站起,那双目犹如烈焰,似要将周遭的一切焚烧殆尽。 承宣王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见魏忠贤怒火中烧,他忙不迭地添了一把柴火,火上浇油道: “魏公公,崔应元可是您的人,他这次被捕,分明是大理寺那帮宵小之辈对您公然挑衅!此事若不给个说法,恐难平公公心头之恨呐!” 魏忠贤闻此,怒气更盛,狠狠地呸了一口,“呸!区区大理寺,也敢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来人,速速将陈扬美与苏景给我叫来!我要当面质问!” “是!” 片刻之后,大理寺卿和苏景便被侍从引领至魏忠贤面前,大理寺卿面色凝重,眉宇间透出一股超然物外的淡泊之气。 而苏景则是一脸淡然,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幕。 “见过魏公公,不知公公此番召见,有何紧要之事相商?”陈扬美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卑不亢的从容。 听到这,魏忠贤不禁嗤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扬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崔应元抓了去?你可知他是咱家的什么人?” 大理寺卿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魏公公言重了,我等身为大理寺之臣,肩负维护律法尊严之重任, 崔应元既涉违法之事,我等自当秉持公正,将其缉拿归案,依法审理。” 承宣王亦是冷笑连连,语气中满是不屑,“哼!得好一副冠冕堂皇之辞!你们此举,分明是对魏公公心怀不满,蓄意为之!此事想要轻易了结,只怕没那么容易!” 魏忠贤怒意如潮,几欲喷薄而出,“陈扬美,你休要狡辩!今日你若不给出个满意的答复,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魏公公,您又何必如此动怒?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崔应元若真有罪,自当依法惩处,以正乾坤,若无罪,若他清白无辜,我等亦必还其公道,以安民心; 您这般威胁恐吓反倒有些不妥,公公以权势相压,言辞威胁,岂不有失体统,更添几分不妥?” 言罢,魏忠贤脸色霎时铁青如墨,双眼瞪视着大理寺卿陈扬美,目光中似有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殆尽。 这陈扬美便屡与自己针锋相对,今日更是丝毫不让如今见了他魏忠贤更是不满。 然而,大理寺卿却毫不畏惧,依旧淡然自若。 承宣王在一旁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魏忠贤已经被激怒到了极点,如此一来倒能借此机会顺水推舟。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梢味,苏景心头一凛,暗道不妙,忙在大理寺卿的基础上补了一句: “九千岁有所不知,那崔应元胆大包天,贪图赈粮,倒行逆施,罔顾朝廷法度,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我等也是依法将他拘捕,不知何罪之有?” “哦?” 此言一出,魏忠贤眼里闪烁着费解之色,此事他虽有听说,但其中细节倒是不清楚,何况此事承宣王也没有向自己提起! 不过在听到对方提起百姓饱受磨难之时他瞬间变了脸色,无论那人是何身份,皇亲国戚与否,只要欺压百姓,他定然不会饶恕! “方才承宣王已跟咱家提起这桩案子,你且说说,陈扬美和苏景之间,究竟藏着何种不公不正的端倪?” “回魏公公,那苏景与唐国栋的嫡次子乃是至交好友,加之苏唐两家又是世交,渊源颇深, 如今唐国栋又因贪污受贿之事,害得百姓无家可归,以致民怨不止,如今被押入大牢之中,可大理寺却迟迟未对嫌凶作出审判,实有徇私放纵之嫌! 陈扬美这般实属欺君瞒上,如此行径,若不加以严惩,只怕难以平民心,稳朝纲!” “苏景,你有什么话说?” 魏忠贤眼角一挑,刻意忽略了身旁身为大理寺卿的陈扬美,径直将目光投向了苏景,如此倒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苏景并未慌张,不过是用平常那般语气说道,“回九千岁,下官已悉心探查此案内情 目前而言,证据尚未确凿完备,按我大明律例不可私自定罪,只能将其还押大牢听候再审,下官用性命做担保,并未有丝毫徇私之处。” 闻听此言,承宣王的神色骤变,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其行为举止好似踩到尾巴的猫,“试问天下,谁人不知唐国栋乃是堂堂三品府尹? 他非但没有廉洁奉公,反而恪尽职守,贪墨成性,此乃不忠,如此贪赃枉法,不以百姓为先,实为不仁, 如此不忠不仁之辈,若不将其罪行昭告天下,严惩不贷,又如何能服众心,警世风? 更何况,唐国栋身涉重案,他明知内情却审而不决,判而不断,纵容之罪,纵容之罪,不言自明!” 魏忠贤轻轻捋了捋长髯,面色凝重,随即看向一旁的大理寺卿,“陈扬美,此事你可知情?” “回魏公公,下官的确知道,那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私下勾结,贪墨银两,倒卖赈粮,欺君罔上,其心之恶,天理难容,法网恢恢,终难逃脱! 如今他们二人正求在大理寺牢之中,审讯时,他们他们为求一线生机,竟反咬一口,妄图以谎言混淆视听,以致下官为求勿枉勿纵,所以至今尚未定案。” “慢!” 承宣王忽地抬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陈大人似乎过于武断,难道仅凭直觉便能断定二人信口雌黄?” 闻言,大理寺卿神色依旧从容不迫,以笑面对,“承宣王也不知内情,又怎知他们二人不是信口攀诬?” “陈扬美!你分明是袒护唐国栋!”承宣王恼羞成怒。 “你们二人不必再争下去了,至于袒护与否由咱家来决定,你等只需将所知所闻一一道来,不必加以评判。” “遵命。” 大理寺卿心中暗叹,暂且按下心头不满,静候这权宦下文。 无奈之下,大理寺卿只好先咽一口气,看看这阉狗还有什么想说的。 第四百一十六章 带人犯 “依你之意,他们三人应当不认识才是,既不相识,又为何群起而攻之,直指唐国栋?” 魏忠贤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缓缓扫过眼前三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窥探无遗。 苏景一脸正色,“为求自保,所以反诬,只因苏唐两家关系特殊。” 魏忠贤却是一阵冷笑,“大理寺办案,向来以铁证如山为要,不知苏大人此刻手中,可握有能洗清唐国栋冤屈的确凿证据?” 苏景面露难色,恭敬地答道:“下官正在全力追查,还需假以时日。” 承宣王闻言,不禁嗤笑出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假以时日?哼,苏大人,此案拖延至今,早已非一日之寒,若你手中真有确凿证据,唐国栋又何至于被囚至今日? 由此可见,两位大人根本无法证明唐国栋与此案无赦,所以才故意拖延,此举无非是想寻找适当机会为唐国栋开脱!” 他言外之意就是在讽刺苏景为两家友好,关系特殊,如此私心可谓是天理难容,其犯之罪,昭然若揭, 面对承宣王那如簧巧舌,苏景一时语塞,竟寻不得半句反驳之辞,还是那较为年长的大理寺卿快言快语,想了个应对之策。 “承宣王慎言!下官愚钝,只知朝中之事,应以国为重,以公为先,岂敢心存半点私念? 至于唐国栋一案,下官已细细查探,确信那两名嫌犯不过是苟延残喘,心生奸计,妄图反诬, 他二人以为,只要将唐国栋牵扯其中,苏景为顾念旧情,或许手下留情,不致判其极刑,请九千岁明鉴!” 正说着大理寺卿用力朝着魏忠贤鞠了一个躬,这说起话来倒是尊敬,只是这心底却不肯承认。 承宣王怒眉一横,其面容好似雷公在世,“这完全就是你的推脱之词!空口无凭,何以为信? 大理寺向来以公正严明著称,虽不敢说断案如神,却也是精明强干,游刃有余, 要不是唐国栋在幕后指使,他们二人也绝不至于如此大胆!更何况他们三人并不认识,为何偏偏要一口咬定他不放?这其中的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魏忠贤闻言,心中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他的确心系百姓,却也野心勃勃,此事若是没有处置好则上负黎明,愧对朝廷。 “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各占一理,如此争来辩去又岂有结论?罢了,咱家毕竟不是公堂断案之人, 陛下更是日理万机,这等琐事,实不宜惊扰于他,此事咱家做主,咱家准你三天时间结案,务必将此案了结, 三天之内,不论证据是否搜集完备,皆需升堂问审,无论结局如何,总要有个交代,力求公正无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二人意下如何? 见目的已然达成,承宣王万般得意,“小王毫无异议,魏公公,小王还有一请,滋事重大何不请人旁听会审?” 魏忠贤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言道:“至于会审之事,咱家自有人选,便交由陈扬美与唐剑秋二位大人主持便是。” “什么!” 苏景大惊,惊骇之色溢于言表。 要是让作为亲属的唐剑秋,亲自看着父亲被审问押入死牢,那将会是何等的苦楚? 这魏忠贤好歹毒的心啊! 苏景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主审权还在三法司手上,若是作为会审人员只能听取个建议,不可直接干涉,不然容易喧宾夺主,可他又不好求魏忠贤收回成命,否则容易牵连自己。 “是,全凭九千岁照办。” “这……如此的话,那大理寺将由谁主宣判?” 大理寺卿面露焦急之色,平日里即便与魏忠贤在官场中多有龃龉,他也未曾想过对方会采用如此手段。 如此的话,致他大理寺卿颜面于何地? 魏忠贤想也没有想一下便脱口而出,“此事自然是由大理寺少卿苏景苏大人来担当,不知二位大人可有不同意见?” “我……下官遵命!” 然而,说是这么说,大理寺卿和苏景二人却是顶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心知三日内破案将何其艰难,可若是不能拿出有力证据,证实那唐国栋必将百口莫辩,甚至乎冤死狱中,若真是到了那种地步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一切都太晚了! 即便千思百想也苦无良策,只能再随机应变了。 苏景深知,时间紧迫,且证据搜集的难度极大,但他也明白,这是为唐国栋洗清冤屈的唯一机会。 在苏景的命令下,大理寺分头展开行动,就对此案他们重新梳理,又对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口供进行了反复推敲,同时加大了对案发现场的勘查力度,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 此外,苏景还决定利用自己的私人关系,寻求外界的帮助。 他秘密联系了几位在朝中颇有影响力的大臣,请求他们提供线索或协助调查,虽然这些大臣都表示会尽力相助,但苏景也清楚,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于他们能否找到确凿的证据。 与此同时,唐剑秋作为会审人员之一,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一方面希望父亲能够洗清冤屈,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承宣王会从中作梗,导致冤判错判,如此倒是矛盾。 经过两天的紧张侦查,大理寺的办案人员终于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 他们发现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在案发前曾频繁接触一些神秘人物,而这些人物很可能与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景立刻命令办案人员对这些神秘人物进行追踪调查,希望能在最后一天找到确凿的证据。 就在这时,唐剑秋却像是想通了一般,当天找上了苏景,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 “苏兄,我有一事需找你帮忙。” 会审之日,晨光初破晓,大理寺内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红墙碧瓦之下,各路官员、衙役以及闻讯而来的百姓,将大理寺围得水泄不通,皆欲一窥这场关乎忠奸、生死的大审。 苏景身着官服,头戴乌纱,步伐沉稳地步入大堂,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忧虑。 他深知,今日一战,不仅关乎唐国栋的生死,更关乎大理寺的威严,乃至整个朝廷公正。 大堂中央,案几上摆放着厚厚的卷宗,皆是苏景与大理寺众人两日来夜以继日、呕心沥血搜集的证据。 崔应元与川蜀县令被押解至堂前,二人面色苍白,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心中已有所惧。 “带人犯!” 第四百一十七章 蛇咬三分入骨 苏景一声断喝,声如洪钟,衙役们应声而动,将崔应元与川蜀县令押至堂中,二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苏景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回荡在大堂之中。 “罪民崔应元(川蜀县令,唐国栋),拜见大人。”崔应元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这表面上听着像是底气不足,实则信心十足。 苏景眼神锐利如鹰隼,逐一审视着堂下的二人,“本案已数次升堂,疑点一直得不得澄清,致使定罪之事悬而未决,今日之审,由本少卿来主审, 为此,特请大理寺卿与镇抚使共襄盛举,于公堂之上会审此案,若有胆敢在堂上心怀杂念,或是企图逃避罪责者,本官必将依法严惩,绝不姑息!可都听明白了?” “是,罪人明白。”堂下三人齐声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说话间,崔应元不经意向唐剑秋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苏景见状,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只余那威严之声回荡,“唐国栋,你可曾贪污渎职,唆使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私收赈粮?” “大人明鉴,罪民实无此等劣行。”唐国栋从容不迫,面上波澜不惊。 “即是没有,他二人为何又一口咬定是你指使?” 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权衡。 他知道此番责任之重,必须妥善处置。 唐国栋神色依旧淡然,毫无半点慌张之态,“他们二人狼狈为奸,事发之后,为求自保,逃脱罪责,不惜颠倒黑白,妄图将污水泼及在下。” “你又如何知道?”苏景开口问道。 “只因罪民和苏家两家至亲,加之嫡次子唐剑秋又与少卿大人关系交好,若是有我垫背,苏大人或许念及旧情,会手下留情,乃至网开一面,减轻刑罚,甚至免罪!” 苏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崔应元,你身为朝廷重臣,本应秉持公正,恪守职责,为何却伙同他人,陷害忠良? 还有你,陈青,你身为地方父母官,不思为民众申冤,反倒助纣为虐,你可知罪?” 崔应元缓缓抬头,眼中狡黠之光一闪而过,“大人,罪民冤枉啊!那不过是他一面之词,凭空臆想而已,此事皆因唐国栋贪赃枉法,罪民只是奉命行事。” 川蜀县令忙不迭地附和道:“大人明鉴,在下实属情势所迫,所犯之罪,自知难逃法网, 可是唐国栋在幕后唆使,若任由他逍遥世外,草民心有不甘,恳请大人替在下主持公道!” 苏景冷笑一声,拍案而起,怒声道:“好个奉命行事,好一个情势所迫!你们可知,你等所犯之罪,足以让你们人头落地! 来人,速将证据呈上!” 随着苏景的话音落下,衙役们将一摞摞证据摆放在案几上,其中包括崔应元与川蜀县令与神秘人物的通信记录、案发现场的物证、以及几位关键证人的口供。 苏景逐一翻阅,每翻一页,都仿佛是在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的心上插上一把刀。 他们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般滚落。 “崔应元,你可认得这些信件?这可是你与那些神秘人物往来的铁证!”苏景的手指如刃,直指桌上散落的信件,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峻。 “回大人,草民概不认得!未曾识得一字半句!唐国栋早在先前就与我等交谈, 那时草民也认为大人举措很是不妥,故而据理力争,岂料唐国栋居然言语威胁草民,草民不得不从。”言及此处,川蜀县令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他知道,这话若是用在崔应元身上自然非常不合适。 可崔应元可是当朝一品大员,试问堂堂三品又怎能威胁得起一品?即便是有也一定有极为重要的把柄! 苏景眉头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解,“他如何威胁于你?” “唉,只因唐大人膝下育有一子,就是现任做镇抚使的唐剑秋大人, 世人皆知镇抚使深受皇上青睐,身份特殊,手握直驾侍卫之权,负责巡查缉捕,其手可伸至天下,逮捕任何人而不受阻挠, 即便是皇亲国戚亦不可擅自插手其间!若是草民有半点风吹草动,唐大人便可一声令下,让那镇抚使以私刑相待,再将小民置于严刑拷问之下,以求口供!” “一派胡言!” 唐剑秋断然驳斥,这人污蔑自己父亲在先,如今却又给自己扣上一项恶名,这要他他如何不怒。 闻言,苏景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那声响如同雷鸣,“堂下不得信口胡说!此番案件与贪图赈银一事有关,不得牵连会审, 本官且问,你能否确切指明,那所谓唐国栋唆使之事,发生于何时何地?” “唐国栋唆使罪人的时间,正是在陛下派遣崔大人前往灾区赈济的前夕悄然滋生,至于地点就在龙门客栈。”回答之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唐国栋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无耻的行径,“简直是荒谬绝伦!我唐国栋何时何地曾与尔等有过这等龌龊交集?” 苏景眼神一凛,锐利如剑,缓缓开口,“你可有人证?” 闻言,崔应元不由得插话进来,言辞间带着几分锐利,“苏大人此言差矣,这等丑事又怎会有第四人在场?” 苏景声色一沉,反驳道:“既无第四人佐证,又怎能证明你不是胡编乱造血口喷人!” “若非事实,罪民又何必冒此大不韪,去诬陷一个无辜之人?”崔应元一脸正气,好似犯下这滔天大罪的正是唐国栋。 苏景声若冰寒,不带一丝温度,“自然是为求活命不择手段。” 崔应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说来,罪民诬赖了唐国栋之后就能活命,苏大人就会判草民无罪?” 苏景哑语,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句话。 无论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对他而言都只是万害而无一利。 苏景凝视着崔应元,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试图穿透他的伪装。 “崔应元,你口口声声说被唐国栋威胁,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你这般狡辩,莫非真以为本官能被你轻易蒙蔽?”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崔应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大人,罪民所言句句属实,若非那唐国栋仗着镇抚使之威相逼,罪民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等违法乱纪之事?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往龙门客栈查证,看是否有人曾见过我与唐国栋密会。” 苏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 崔应元此言虽看似漏洞百出,但若真有其事,一旦查证属实,后果不堪设想。 他转而看向唐国栋,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唐国栋此刻怒气冲冲,几欲喷薄而出,却仍强忍着保持冷静,“崔应元,你血口喷人!我何时曾与你私下会面?更不曾以丝毫威胁加诸于你!” 崔应元冷笑更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唐大人,你莫要再装了,你心知肚明,若非你在暗中推波助澜,我与那陈青又怎敢私收赈粮?如今东窗事发,你却企图置身事外,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唐剑秋在一旁听得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他深知父亲为人,更明白崔应元的狡诈与狠毒。 他终究是按捺不住,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怒,“崔应元,你如此这般诋毁我父亲,与你之言究竟有何好处?” “好处?哈哈哈!”崔应元放声大笑,眼中闪烁着得意与轻蔑。 “唐大人说笑了,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若你父亲能识时务,乖乖俯首认罪,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否则,一旦查证属实,你与你父亲都将难逃一死!” 苏景闻言,心中怒火中烧。 他猛地一拍桌案,双目圆睁,字字铿锵有力,“崔应元,你休要张狂!本官自会查明真相,绝不让任何人逍遥法外!” 崔应元却毫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大人,你若是真想查明真相,便不该只听信一面之词,你应当派人前往龙门客栈,寻找那日的目击者,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说的。” 苏景一时语塞,他深知崔应元此言不无道理。 然而,他更明白,一旦派人前往龙门客栈,便可能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幕后黑手趁机逃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此事本官自有主张,你等休要再狡辩!” 崔应元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已成功地将苏景引入了圈套之中。 他转而看向唐国栋和唐剑秋,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嘲讽。 “唐国栋,你还是乖乖认罪吧,否则,一旦真相大白,你们将无颜面对天下百姓!” 唐国栋气得浑身发抖,却仍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已是骑虎难下,而唐剑秋则是一脸无奈与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救下父亲,更不知道这场官司何时才能结束。 苏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他知道,这场官司已经变得异常复杂,想要查明真相,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次询问崔应元,“崔应元,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崔应元却摇了摇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大人,罪民并无其他证据,但罪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苏景闻言,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知道,崔应元此人狡诈异常,绝不会轻易露出破绽,他必须更加谨慎地处理此案,才能确保真相大白于天下。 堂内气氛紧绷至极,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苏景陷入沉思,一番斟酌之后,开口道:“你们二人犯下如此大罪,按律当斩,本官问你们,是否承认贪下赈银赈粮一事。” “罪民承认确有此事,可是罪民不服,此案分明是由唐国栋在幕后指使,可大人又为何只判罪民有罪,却任由唐国栋逍遥法外?”崔应元言之凿凿,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 苏景一脸坦然,“先前物证本官看了,只是那证据之中,字迹太过潦草,又显模糊,实在不像唐大人手笔,你可有其他证据?” 对此,崔应元毫不犹豫地说道,“罪民有人证,这陈青就是人证!” “你以何为证?” 苏景的目光倏地一转,再次聚焦于那川蜀县令身上。 “草民先前已坦诚相告,乃是受了唐国栋胁迫,他为一己私欲,贪图金银,竟驱使小人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唐国栋先前还说不会亏待我等,事若办妥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小人一时糊涂,才与崔大人联手,铸成大错。” “唐国栋,案卷之中白纸黑字,记载分明,本少卿手上已有崔应元提出的证据,而今又有人证,据你所说,你们三人并不相识,应当无冤无仇,你可有什么话说?” 眼见矛头指向自己,唐国栋着急辩解,“他们二人抱有侥幸之心,正是因为他们不肯改口,才让罪民百口莫辩, 罪民心中亦清楚,眼下要寻得有力的反证,确是难上加难。 唐剑秋自然也深知,在这等案件中要寻得反证,无异于海底捞针,一切只能寄希望于苏景了。 “此案拖延至今,其实案情早已清晰明了,只因唐国栋之子唐剑秋乃本少卿好友,层层官碍,所以迟迟难断, 如今,人证物证皆已齐备,唐国栋唆使之事确凿无疑,不容狡赖!” 突如其来的局面令唐国栋措手不及,就连唐剑秋听了也不禁抬头看向他。 苏景的话语如同重锤,落在唐国栋的心头,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急忙辩解,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大人,冤枉啊!崔应元与陈青串通一气,此番全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从未指使他们做过任何事!此等罪名,罪人实难心服口服,恳请大人再审详察!” 崔应元见状,嘴角轻轻上扬,仿佛整盘棋局,早已在他的精心布局下,步步为营。 他语调平缓,却字字如锤,直击人心,“唐大人,事到如今,还何必徒劳挣扎?铁证如山,你我又岂是睁眼瞎子? 若能迷途知返,坦诚认罪,或许尚能留得一线生机,否则,一旦真相大白,那后果,只怕是你我都不愿面对的.” 第四百一十九章 你枉为朝廷命官 唐剑秋在一旁,耳畔回响着字字如锋的话语,心如刀绞,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终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颤抖:“崔应元,你……” 话未及完,便被崔应元开口截断,“镇抚使大人无须多言,少卿大人自有推断。” 唐剑秋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好不容易在座椅上寻得一丝安稳,面上的愤懑与激动,如同烈火烹油,难以遮掩。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目光投向苏景,言辞中带着一丝恳求,“大人,如此推断岂不太过草率?” “不,一拖再拖,永无了案之时,堂下听判,堂国栋,你身为三品府尹,非但未尽忠职守,反而贪赃枉法,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还教唆崔应元和陈青犯下此案, 知法犯法,罪大恶极!事发东窗后,你非但不思悔过,反而倚仗爱子唐剑秋之权势,妄图狡辩脱罪,此等行径,简直是国法难容,天理难恕! 本少卿在此宣判,你唐国栋罪大恶极,当判死罪,即刻押入大牢,听候斩决,以平民愤!” 苏景的话语掷地有声,堂内一片死寂,只有唐国栋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回响。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大人,求您明鉴!我唐国栋对天发誓,此事与我绝无干系!这不过是崔应元与那狡诈县令联手编织的罗网啊!” 唐国栋的声音颤和难以置信,他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却显得那么无力。 崔应元则在一旁嗤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 他缓缓踱步至唐国栋跟前,压低声音,字字如冰锥:“唐大人,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您看现在的情况,还有谁会相信您呢?” 唐剑秋在一旁听得心如刀绞,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崔应元,你不得好死!” 唐剑秋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与愤怒。 “堂下众人,本少卿业已洞悉此案全貌,唐国栋涉案之实,证据链严密无懈,狡辩无益,但本少卿也相信,其间必有曲折难言之隐,不过,国法无情,本少卿只能依法判决。” 苏景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却也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唐国栋闻此宣判,面色更添几分惨白,仿佛冬日里最后一抹残雪。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轻易认罪伏法。 他试图再次辩解,却被苏景打断。 “至于崔应元和陈青,你们二人克扣赈粮,伤害百姓,罪行累累,实属天理难容,本少卿念你受人指使,心有苦楚,故未予极刑,改判苦刑三十年,你们二人可服?” 闻此判决,崔应元陈青二人面露喜色,连忙叩首称谢:“多谢大人!草民心服口服,感激不尽!” 苏景之言,宛若千钧重锤,直击唐国栋心田,让他的脸色死灰琐笼罩。 唐剑秋在一旁听得痛彻心扉,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他欲再次开口求情,却被苏景以眼神制止。 “唐大人,你无需多言,本少卿已经查明真相,依律裁断,还请先行归府。”苏景的话语平静而坚定,仿佛投入湖面的石子。 唐剑秋闻言,猛地自椅上弹起。 他气愤至极,怒气在他眼底汹涌澎湃,犹如被狂风卷动的烈焰,炽热且难以平息。 “此等判决,岂不荒谬绝伦!苏大人素以能员著称,今日竟如此仓促结案,如此武断,在下不服!”他慷慨陈词,声音中满是愤慨与不甘,字字铿锵,回荡在堂上。 苏景面色如常,语调云淡风轻:“人证物证皆已备齐,岂容轻易脱罪?唐大人虽列席会审,却非主审之官,更并无主审之权, 本少卿此行,乃遵圣命查案,若有不服,大人尽可上奏天听,请皇上亲断是非。” 面对苏景那份从容不迫,唐剑秋胸中怒火更盛,怒极反笑,“呵!你们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唐剑秋定要请皇上圣裁,还我一个公道!” 苏景冷哼一声,语气坚定地说道:“本少卿奉命办案,秉公执法,你即便是告到御状也无济于事!” 唐剑秋怒目而视,带着不容置疑的刚烈,“国法虽然森严,却也有疏漏之处!竟假借国法之威严,行不轨之杀戮,可还知道天理尚在!” 苏景的眉头轻轻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此地乃大理寺,非那北镇抚司的阴森刑狱,唐大人,你今日之举,未免太过了吧?” 闻此,堂下的唐国栋并未显露出丝毫羞愤之色,反而心如止水。 片刻后,他竟仰天长笑,像是认命般癫狂。 “哈哈哈,想不到这天底下竟有如此之事,生又何妨?死又如何?我唐国栋这一生,行事坦荡,无愧于心,如今却遭此陷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罢了,罪人不愿再争了,诸位大人,你们爱怎么判就怎么判就是了!” 苏景眼色一变,显然未曾料到,对方竟会如此痛快地认命,他沉声问道:“如此说来,你是认了这罪名?” 唐国栋苦笑一声,那笑中蕴含的无奈与苍凉,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认不认罪重要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这世间的公道,又岂是认罪二字所能衡量? 秋儿,你也不必再说了,这就是命,我也不怪任何人, 只希望你能在我走后,能悉心照料你娘,以及你的兄长与幼弟,切记要多多担待,我言尽于此,望你铭记于心,自行珍重! 罪人在此拜谢苏大人,拜别苏大人!” 言罢,唐国栋朝着苏景深深鞠了一躬,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 唐剑秋眼眶泛红,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亦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愤懑。 他气愤至极,转而双眼圆睁,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转而向苏景吼道: “苏景!你枉为朝廷命官竟与这等狡诈之徒沆瀣一气,将大理寺的清明声誉践踏于足下!你……你如何对得起皇恩浩荡,又如何面对天下苍生的殷切期盼!” 第四百二十章 轰出堂外,不得有误! 唐剑秋的双颊因愤怒而微微震颤,言辞间激荡着难以遏制的义愤。 苏景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眉头紧皱,威严尽显。 他猛地一拍案几,声音震颤着大堂的每一个角落:“大胆唐剑秋,公堂之上岂能容你胡言乱语,肆意诋毁朝廷命官来人啊,速速将唐剑秋逐出堂外,不得有误!” 话音甫落,两名身形魁梧的衙役应声而动,一左一右架起唐剑秋,不容分说地向堂外行去。 唐剑秋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苏景,口中仍旧不依不饶地骂着:“苏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贪官!你愧对百姓,愧对朝廷!” 唐剑秋的声音渐渐远去,却仍带着一股子难以消散的怒火,回荡在空气中。 此刻,囚犯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目睹此景,心中暗自得意。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狡黠与阴冷。 崔应元连忙膝行几步,来到了苏景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多谢大人明辨是非,为小的洗刷了冤屈,小的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川蜀县令也连忙跪下,满脸堆笑:“苏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断案如神!此番能得大人援手,实乃我县之大幸,百姓之无尽福音!小的感激不尽!” 苏景望着他们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无碍,只是往后三十年,尔等怕是要在苦刑中度过了。” 崔应元闻言,神色竟无丝毫波动,反而透出一种莫名的自得与释然,“只要能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休说是三十年,即便是六十年又有何妨?” “哦?你们先下去吧。” 苏景轻轻摆了摆手,随后转身步入后堂,留下那欣喜不已的二人。 当夜,月色皎洁如水,凉风轻轻吹拂,大理寺外的一处雅致酒肆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苏景抬手示意身旁的侍从,“去,为崔应元大人和陈青准备一桌丰盛酒宴,让他们好好享受一番,就说今日之功,本少卿记下了。” 侍从领命而去,不多时,那是从便将崔应元二人给请来了,他们虽然心存疑惑,却也并未多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望着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以及几坛上好的美酒,二人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贪婪之色,仿佛许久未曾享用过这等绝顶美味。 “在下虽与二位大人素未谋面,但今朝有幸相逢,想来也是冥冥注定,特此斗胆恳请大理寺卿开恩,破例允准二位自牢中前来,与下官小聚一番。” 崔应元二人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多谢苏大人厚爱!我等定当铭记大人恩德!” 话音未落,二人便欲躬身跪拜以表谢意,苏景见状,连忙将二人从地上扶起。 “话说回来,大人身份尊贵,又为何如此关照卑职?” 川蜀县令心中满是疑惑,毕竟他与这二人往日并无任何交集,可如今苏景却特意设宴款待,实属让人好奇。 苏景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在下心中已有计较,此事曲折冗长,何不趁这佳肴当前,边品边叙?二位无需拘礼,尽情享受这桌上的风味便是。” “既蒙大人雅量,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二人再不克制,欣然投身于这场味蕾的盛宴之中。 他们大快朵颐起来,鱼肉鲜美无比,酒香醇厚醉人,香气缭绕,香气缭绕,一时间,二人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烛光摇曳,映照着几张兴奋而略显扭曲的脸庞。 苏景坐在主位上,面带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轻轻挥手,示意侍者为崔应元和川蜀县令斟上美酒,又吩咐厨房备上最丰盛的菜肴,以示对二人的嘉奖。 “来,二位今日功不可没,本少卿特地备下这桌酒席,以示谢意。” 苏景举起酒杯,声音温和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目光交汇,一抹得意与惊喜在眼底悄然绽放。 随即二人迅速起身,双手恭谨地接过晶莹剔透的酒盏,言辞恳切:“多谢大人垂青,我等能得大人如此赏识,实乃三生有幸!” 苏景一笑而过,“哈哈哈哈,今日且让二位抛却烦恼,开怀痛饮否则一旦去服那三十年的苦役,可就再也吃不到如此美味的佳肴了!” “少卿大人如此盛情款待,实非卑职卑微之身所能承受,卑职斗胆,愿敬大人三杯薄酒,聊表寸心之诚。” “好!崔大人有心了,本少卿便领了你这份情。”苏景爽朗一笑道。 三人举杯相碰,清脆的碰杯声在宁静的夜晚里回荡,如同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随后,一阵风卷残云般的进食声响起,桌上珍馐佳肴迅速减少,酒香与肉香交织,营造出一种微妙的氛围。 酒至半酣,崔应元的脸庞已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拍了拍略显圆润的肚皮,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笑道:“大人,卑职今日真是大饱口福,全赖大人款待。来日方长,卑职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大人知遇之恩。” 言罢,三人继续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共度这美好的夜晚。 “只是……在下心中尚有一桩疑惑,不知大人可否拨冗解答?” 苏景微微侧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哦?何事让崔兄如此挂心?” 崔应元喉头微动,压低嗓音,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苏大人与唐剑秋大人……往日不是情谊深厚,宛若手足吗?怎的今日会闹到如此地步?在下着实困惑。” 一旁,川蜀县令亦放下了手中筷箸,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景,显然对这个问题同样充满好奇。 苏景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变得深邃:“交情?哼,说来应该感谢两位才对,我跟唐剑秋的情意,不过是世人眼中的表象罢了! 唐剑秋此人,看似正直不阿,实则心机深沉,野心勃勃,他屡次与我作对,阻碍我办事,我早已对他心生不满。” 第四百二十一章 鸿门宴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闻言,心中大喜,原来苏景与唐剑秋之间并无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二人相视一笑,吃得更加尽兴,拿着个酒壶只管往碗里倒去,甚至乎拿这个酒坛就往嘴里边灌,于是乎越喝越多。 “嗝……原来如此,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小的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崔应元与那位川蜀县令闻此妙策,皆是连连颔首,一脸赞同之色,只是那酒意上脸的模样,却透着几分醉态朦胧。 苏景嘴角微扬,继续言道:“今日之举,不过是对那唐剑秋略施小惩,大堂之上,他唐剑秋被我当众赶出去,想来他心中定是羞愤交加, 如此一来,也算是稍稍解了我的心头之怨!哈哈哈……你二人今日所作所为,正合我意,我苏景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言及此处,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心中一阵激动,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与庆幸。 他们知道,自己今日的选择,无疑为自己日后的仕途铺平了道路。 “大人英明,我等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二人齐声说道,嘴里带着一股酒气。 他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欲要再次敬酒,却被苏景轻轻按回了座位。 苏景也已有了几分醉意,他踉跄地站起身,端起酒杯,再次举起,“不必多礼,此等美酒,还是坐着慢慢品尝方为妙…… 嗝,今日有你们这番话,本少卿心中大石算是落了地,来,咱们再干一杯!” 三人再次碰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着酒意的加深,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 他们开始吹嘘起自己如何机智地陷害唐国栋,又如何巧妙地避开了唐剑秋的追查。 就在这时,川蜀县令一不小心,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他猛地一拍案几,笑声如洪钟,“说起来,这都怪那倒霉透顶的唐国栋,若不是我们故意拖他下水,他哪会落得如此下场!” 此言一出,崔应元不禁一愣,他没想到川蜀县令会在这时候说漏嘴。 但转念一想,反正苏景已经与他们站在同一条船上了,说出来也无妨。 “其实啊,那唐国栋还真是命该如此!偏偏就撞上了咱们这群‘贵人’。”崔应元嘿嘿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川蜀县令不经补了一句,“我们故意拖延时间,让他错过了最佳自救的机会,再巧妙地布置些假证,嘿嘿,到那时,纵是他百般辩解,也难以逃脱罪责。” “哦?愿闻其详……” 苏景双眼迷离,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川蜀县令亦随声附和,满脸谄媚,“是啊,崔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那唐国栋根本未曾唆使我们觊觎赈灾粮饷!哈哈哈哈!这一切,皆是唐剑秋那兄长,唐银的主意…… 该死的,他偏偏是唐剑秋的父亲,哈哈哈!谁人不知唐银唐剑秋二人关系不好,又是嫡庶之分即便将他拱手奉上,我等又岂能逃脱那必死的宿命? 哈哈哈!若非他心生一计,狡黠如狐,令我等一口咬定唐国栋,唐剑秋又岂能尽人子之道?” “要不是唐银出此妙计陷害,小的、小的哪能……嗝哪能在这陪少卿大人喝酒呢?” 苏景静听二人洋洋自得之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嗯,妙哉!咬的妙极了!你们做得很好,本官自会记在心里,来,继续喝!” 苏景淡淡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多谢大人……” 崔应元与另一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再度举杯浅酌。 不料,川蜀县令一个失手,手中的酒杯倏然滑落,摔碎在地。 崔应元初时一愣,旋即指着县令放声大笑,仿佛在嘲笑他喝的太醉了。 就在这时,崔应元似乎有些上头,神色间似乎染上了一抹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轻轻拍了拍苏景宽阔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大人,小的们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体恤一二,慨然应允。” 苏景微微皱眉,带着一丝探究地转向崔应元,“哦?何事?” 崔应元一脸坏笑,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桌上丰盛的酒菜,“大人您看,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兄弟们心想着,若是能再有几位佳人相伴左右,岂不是锦上添花,美哉美哉?”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几分真诚:“嘿嘿,大人您也知道,这办案辛苦,总得有些许乐趣,方能慰藉风尘,不是吗?” 苏景闻言,不禁朗声一笑,似乎被这份直率与诙谐所感染。 “哈哈,两位说得不错,确实得找点乐子了。” 说完,苏景一拍手,唐剑秋、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皆从帘后走出,二人脸上浮现出身为朝廷命官特有的威严。 “哈哈哈,好啊!当真是一出好戏!” 唐剑秋拍掌大笑,那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如寒冰地狱般森冷的面容。 四名身影自帘幕后缓缓步出,霎时之间,崔应元与川蜀县令脸上的酒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惊疑。 “你……几位大人,这是何意啊?” 二人尚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未及细思,便闻三法司的众人纷纷附和,赞声连连。 “汝等可算说了实话。” 苏景的面容倏地一变,那温文尔雅之色被战神的凌厉所取代,周身散发出不容小觑的肃杀之气。 “苏大人,您……您并未醉?” 崔应元大惊失色,渐渐的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见状,苏景索性卸下伪装,刹那间,一股堂堂正正的官威自他身上散发开来,寒声道: “本少卿非但未醉,反而清醒的很!此番多亏了剑秋的妙计,你们二人总算能坦诚以对,实乃大快人心!” 别的不说,苏景在京城的酒量,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就凭眼前这两位,也想让他醉倒?简直是异想天开。 “苏大人,这究竟是何故?您与他不一直是那虚与委蛇的表面兄弟吗?他怎会……” 即便是身为七品芝麻官的川蜀县令,此刻也恍然大悟,如今他们中了鸿门宴之计,之所以发问,不过是心存不甘罢了。 苏景怒眉倒竖,厉声喝道:“住口!我与剑秋情同手足,又怎会成为你们口中的表面兄弟?” 第四百二十二章 本自同根生 崔应元闻言,面色铁青,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唐剑秋,“你!唐剑秋,你竟敢设计诈我们!” 唐剑秋神色依旧淡然自若,眼底却闪烁着如霜似雪的冷冽光芒,“本镇抚若不略施小计,又如何能让尔等心服口服,甘愿认罪?” “你二人恶贯满盈,即便是千刀万剐,亦是死有余辜!”唐剑秋的话语如寒冰刺骨,让人心生寒意。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面上浮现出绝望之色,仿佛被抽离了所有力气,二人失神般的跌坐下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完了,全完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队身着赤色红袍、威风凛凛的衙役们迅速涌入屋内,将崔应元和川蜀县令团团围住。 那些衙役们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刀,气势汹汹,犹如嗷嗷待哺的猛兽,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苏景站起身来,目光凶狠,无比坚定地说道:“来人,将这两个贪墨公帑、欺压良善的奸邪之徒给我拿下!” 崔应元和川蜀县令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们企图挣扎逃脱,但在这帮衙役的铁腕之下,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此时,唐剑秋踱步至苏景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语中满是赞许。 “苏大人,今日之举,真乃民心所向,大快人心之举,想来这二人伏法之后,川蜀的百姓们也能得到一丝慰藉。” “哈哈,那是自然!” 苏景爽朗地大笑起来。 “剑秋贤弟啊,不得不说,你那兄长可真是心机,为了谋取一己之私,甚至不惜对自己的亲爹下手, 这等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苏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慨,几分叹息。 唐剑秋闻言,神色变得异常凝重,“我也没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恶毒,不过,还请放心,待我命锦衣卫将其缉捕归案,再来答谢哥哥。” “好!”苏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也会派人通缉那六品知县唐银,此番行动,贤弟务必小心为上,以防那唐银暗中使诈、狗急跳墙。” “明白。” 唐剑秋坚定地回答道,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就在苏景与唐剑秋紧锣密鼓地部署着下一步行动计划之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通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报——大人,有紧急信件送达!” 一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快步走进屋内,双手呈上一封密封的信件。 苏景接过信件,迅速拆开阅读,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愈发阴沉。 “剑秋,局势紧迫,看来我们的行动得加速了。” 苏景的话语中带着不容迟缓的压迫,而后又将信件递给唐剑秋,沉声道: “信中言及,那唐银似乎已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正秘密联络党羽,意图逃离京城,甚至可能携带大量不义之财潜逃海外。” 唐剑秋接过信件,他的眼眸在短暂的浏览后,瞬间凝聚起一抹森寒之意。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 唐剑秋紧握拳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绝不会让前世这个祸及唐家上下的罪魁祸首逍遥法。 “我即刻调动锦衣卫,全城搜捕,务必将其拦截在京城境内!” “好!” 苏景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他转向侧旁,那些身着皂衣、神情肃穆的衙役正严阵以待。 “本少卿亦将地方兵马悉数调集,配合你的行动。” “尔等,继续严密看管这两名罪犯,不得有丝毫懈怠,待案件审结,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是!” 衙役们齐声应诺,崔应元和川蜀县令二人此刻形如槁木,瘫坐于地,眼中仅余恐惧之光再无他物。 随着苏景与唐剑秋的一步步部署,整个京城一带迅速进入了一种紧张而有序的状态。 锦衣卫与地方官府的联合行动,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然覆盖了整个川蜀,等待着唐银及其党羽的自投罗网。 与此同时,在川蜀的某个隐秘角落,唐银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对于当前的局势感到极度不安。 他深知,一旦落入苏景与唐剑秋之手,自己将再无翻身之日。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唐银暗自思量,开始秘密筹备起逃亡计划。 夜色如墨,京城的大街小巷被月光与稀疏的灯火交织出一片斑驳。 唐剑秋身着赤色飞鱼服,腰间佩带着锋利的绣春刀,步伐沉稳地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锦衣卫。 他们眸色锐利如鹰,步伐整齐划一,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气势。 “大人!” 一名锦衣卫校尉悄然上前,压低嗓音,语速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 “据可靠线报,唐银此刻正蛰伏于城东的一处废弃仓库中,意图趁着夜色深沉逃离京城。” 唐剑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很好,传令下去,包围仓库,务必生擒此人,不可让他有逃脱之机。” 随着命令的下达,锦衣卫们迅速分散开来,无声无息地包围了目标地点。 仓库外,夜色中只听得见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锣鼓声,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仓库内部,唐银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身穿一身不起眼的布衣,身边只有一个简陋的行囊,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少量的金银细软。 他不停地来回踱步,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我可是穿越者,从未来来的!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突然,仓库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一束束火把照亮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唐剑秋带着锦衣卫们出现在门口,将唐银团团围住。 “唐银,你的死期到了!” 唐剑秋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唐银的心上。 唐银陡地昂首,对上了唐剑秋那张冷硬如铁的面容,愤怒与不甘瞬间涌上心头。 他怒目圆睁,对唐剑秋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废物!若非你屡次横加阻挠,我早已步步高升,尽享荣华富贵! 你究竟为何要与我作对?你可知我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好意思提兄弟? “兄弟?” 唐剑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嘲讽与冷漠。 “你为了私利,不惜对父亲下手,还妄图将罪名嫁祸于我,更想让整个唐府为你陪葬!这样的你,也配提‘兄弟’二字?” 唐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艰难地张开嘴,试图辩解:“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谁让你们唐家容不下我! 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都是你们逼出来的!况且,那本是属于我的位置,凭什么要拱手让给一个所谓的原住民?” “被逼无奈?” 唐剑秋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痛心疾首的恨意,“那是你咎由自取!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让多少无辜之人无端受害? 父亲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以怨报德,将这份恩情践踏得一文不值!你的良心何在?” 唐银闻此,嘴角竟勾勒出一抹狰狞至极的笑,那笑容扭曲得如同深渊中的厉鬼。 “良心?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良心又能温暖几寸寒冰,填饱几个饥肠?我不过是在追求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有错吗!” “追求?” 唐剑秋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怒火,仿佛每一个字都蘸满了滚烫的油,欲将周遭的空气点燃。 “你所谓的追求,不过是权势,是地位,以及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可笑快感!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正当唐剑秋准备下令将其拿下时,仓库深处骤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紧接着,一股浓密的烟雾弥漫开来,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唐银趁机身形一闪,于朦胧烟霭间一闪即逝,只留下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残影。 混乱之中,不知是哪位锦衣卫的手误触弓弦,一箭破空而出,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模糊的呜咽。 “不好,他跑了!”一名锦衣卫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清晰。 唐剑秋眉头紧锁,迅速冷静下来,“分头追击,他受了伤,跑不远的!” 夜色中,锦衣卫们再次分散开来,沿着唐银可能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唐剑秋则独自一人,凭借着对京城地形的熟悉,朝着一条偏僻的小巷追去。 小巷深处,唐银正踉跄前行,他的左臂被锦衣卫的箭矢擦伤,鲜血染红了衣袖,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生怕被追上。 “该死!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是穿越者,我拥有来自未来的智慧,我怎么可能输给这个时代的土著?” 唐银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着,试图用这份执念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 唐银奋力地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 他跌跌撞撞地奔跑着,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夜色如墨,只有远处零星的灯火为他指引着一丝方向。 他心跳如鼓,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同时伴随而来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甘。 随着体力的逐渐耗尽,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 每一次回头,都仿佛能看到唐剑秋那冷峻的面容正一步步逼近,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同地狱之门缓缓开启:“唐银公子,你在逃什么?” 唐银身形骤停,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牵制。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一个身材肥胖、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此人正是尼德兰国王沃尔特。 沃尔特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与贪婪,仿佛已经将他视为囊中之物。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唐银惊恐地问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沃尔特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弧度,那笑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森,“命运的红线,总是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交织,唐银公子,寡人是来帮你的,不过……你得付出一点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唐银警惕地问道,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 沃尔特缓缓走近,伸手轻轻抚摸着唐银的脸颊,那油腻的手指让唐银感到一阵恶心。 唐银咬紧牙关,强压下那份不适,静待着沃尔特的下文。 “很简单,寡人要你成为我的王妃。”沃尔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唐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恍惚间想起了之前与沃尔特相遇的场景,那个该死的沃尔特对他动手动脚,言语间尽是轻浮与挑逗。 那时的他,还沉浸在穿越者的优越感中,对沃尔特的举动不屑一顾,如今,却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屈辱的提议。 “不……不可能!我绝不会答应你!”唐银愤怒地喊道,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沃尔特那如铁钳般紧握的手。 然而,沃尔特却只是冷笑一声,用力将他按在地上: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唐银公子,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除了乖乖接受寡人的条件,你没有任何活路。” 沃尔特的话语冰冷而残酷,切割着唐银唯一的希望。 唐银挣扎着,但沃尔特的力量远在他之上,他根本无法反抗。 绝望之中,他看到了沃尔特眼中的得意与嘲讽,那是一种对弱者的怜悯与嘲笑。 “我……我答应你。” 最终,唐银还是屈服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是从深渊中传出的哀嚎。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哀与屈辱,仿佛自己的灵魂被剥离了身体,只剩下了一幅空壳。 沃尔特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很好,唐银,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寡人会以外国使臣的身份将你护送到寡人的船上,从此,你就是寡人的王妃了!” 沃尔特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与炫耀。 夜色深沉,京城的小巷逐渐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沃尔特借着外国使臣的尊贵身份,一路畅通无阻,将唐银带往了停泊在京郊河边的异国船只。 船舱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沃尔特那张猥琐而得意的脸庞。 他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镶嵌着宝石的项链,眼神中充满了对唐银的玩味与贪婪。 第四百二十四章 自作孽,不可活 “唐银,你可知,能成为寡人的王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沃尔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唐银立于船舱之心,周身被昏黄摇曳的烛光轻轻包裹,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悲哀。 他紧咬着下唇,试图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 “沃尔特,你这样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个该死的人渣居然想再一次占有自己!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巨大的耻辱。 沃尔特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在船舱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好结果?我沃尔特从不信这些,寡人只知道,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他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唐银,眼神犹如猎鹰盯紧猎物般炽热。 唐银不断后退,直至被逼至船舱那阴暗的角落,背后已是冰冷的舱壁,无路可退。 他的双眼因惊恐而睁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步步紧逼的沃尔特一步步逼近,心中恐惧更甚。 “你……你不要过来啊!”他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沃尔特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逼近,他伸手捏住唐银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唐银,你认命吧,你已经是寡人的人了。”他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嘲讽。 唐银挣扎着,试图挣脱沃尔特的控制。 但沃尔特的力量远在他之上,他根本无法反抗,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沃尔特那张猥琐的脸庞越来越近,心中充满了悲哀与屈辱。 就在这时,船舱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沃尔特眉头一皱,松开了唐银的下巴。他走到船舱门口,打开舱门,只见唐剑秋带着一群锦衣卫正站在船头。 “沃尔特先生,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叫唐银的人?”唐剑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急切与警惕。 沃尔特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抱歉,船上的人我都认识,就是没有一个叫唐银的。” 言罢,他下意识地以手抚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茬,目光在唐剑秋身上流转,带着几分玩味。 果然,比起唐剑秋,他总觉得唐银少了些韵味,不过相比较起来还算不错。 唐剑秋闻言,眉头紧锁,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更为对方亵渎的目光感到不爽。 沃尔特一脸自信,却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始终保持着微笑,唐剑秋并未从中找出破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扰了。” 唐剑秋欠了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爽与无奈,转身带着锦衣卫离开了船只。 沃尔特看着唐剑秋等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回到船舱内,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唐银,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弧度。 “唐银公子,家族将你赶出在先,就连手足至亲亦对你暗藏毒刃,这世间之大,你又能寻得哪一方净土安身立命?呵呵,何不顺应天命,免去这番徒劳挣扎?” 他阴邪的笑着,言语间交织着得意与轻蔑。 唐银恍若置身事外,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沃尔特见状,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推搡至卧室柔软的床铺之上,然后将唐银牢牢压制。 “唐银公子,莫要忘了,你现在是寡人的王妃,能服侍寡人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他的话语中,既有嘲讽之意,又不乏威胁之态。 唐银极力挣扎,试图逃离这逼仄的束缚,但已经无路可退,他只能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就在这时,沃尔特突然停下了动作,“甜心,只要你愿意乖乖听话,寡人可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他说道,声音里交织着诱惑的蜜糖与暗藏的锋芒。 唐银闻言,心中一动,他倏地睁开眼,看着沃尔特那张猥琐的脸庞。 “你……你真的愿意给我报仇的机会?”他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怀疑。 沃尔特微笑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当然,只要你愿意放下心中的倔强,成为寡人麾下那枚顺从的棋子,寡人可以让你亲手报仇。” 他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嘲讽。 唐银闻言,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但一想到要忍受沃尔特的屈辱与折磨,他就感到一阵恶心与恐惧。 “我……我答应你。” 最终,唐银还是屈服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如断线的风筝般,仿佛是从深渊中传出的哀嚎。 随后,沃尔特再次欺身压了上去。唐银紧闭着双眼,任由沃尔特在自己身上肆虐,他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悲哀,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经历的过程。 为了报仇,他必须忍受这一切。 “啊——” 一声压抑至极的呼喊,撕破了夜的寂静,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哀与屈辱,仿佛自己的灵魂被剥离了身体,只剩下了一副空壳。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每当想到沃尔特那张猥琐的脸庞,他就感到一阵恶心与恐惧。 在那阴暗的船舱之中,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屈辱,唐银紧咬着牙关,忍受着沃尔特的侮辱,心中却如同被千万只蝼蚁啃噬,痛不欲生。 沃尔特狞笑着,享受着这份扭曲的征服感,他以为,唐银已彻底崩溃,成为了他掌中的玩物。 然而,唐银心中的仇恨之火,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越烧越旺。 “记住,这只是开始。” 沃尔特在唐银耳边低语,语气充满了威胁与得意,“只要你乖乖地按照寡人的意愿行事,寡人不仅助你一雪前耻,更会让你亲眼见证,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力与地位!” 唐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此时的他如同被抽离了生机的深渊,仿佛已失去了灵魂。 但在那空洞的背后,隐藏着的,是对未来的无尽筹划与决心。 终于,当沃尔特满足地离开唐银的身体,唐银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这样沉沦下去,必须找到机会,逃离这个魔窟,找该死的唐剑秋报仇! “唐剑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四百二十五章 感激之情更觉汗颜 在沃尔特那阴暗的船舱之外,大理寺内却是一片温馨与感激的氛围。 且看那星光璀璨,明月高照,普照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照出一幅幅别样温暖的画面。 唐剑秋重重的向苏景施了一礼,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激。 “苏兄,今日之恩,剑秋没齿难忘,若非你仗义出手,家父恐怕早已身陷囹圄,而我唐家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苏景轻轻拍了拍唐剑秋坚实的肩背,笑容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洒脱:“剑秋言重了,你我既是挚交好友,彼此间相互扶持,本就是应该的, 况且,此番能顺利解救唐伯父于危难之中,多亏了你的智计周全,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出些蛮力罢了,倒倒是真要恭喜唐伯父得以脱离苦海,重获清白之名。” 唐剑秋闻言,感激之情更甚。 他深知这次是冒着极高的风险行事,犹记得最开始商议这个计划的时候,苏景万分诧异。 他心知,这稍有不慎将会给唐家带来无可言喻的灾害,又岂能随意做赌注? 起初他是不肯答应的,可架不住对方再三请求,无奈便答应了他。 唐剑秋一脸正色,道:“在下惭愧之至,苏兄辗转迂回,巧破此案,感激之情更觉汗颜,日后若有用得到我唐剑秋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我兄弟情深,又何须如此客气?不过是顺手帮忙罢了。”苏景一脸坦然,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恰在此时,唐国栋在狱卒的引领下,缓缓步入长厅,他的脸上虽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重获自由的喜悦与对苏景的深深谢意。 一见苏景,唐国栋便疾步向前,随即深深一揖:“苏贤侄,老朽这条命,老朽这条老命算是被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老朽的这份大礼你一定要受!” 话音未落,唐国栋竟要屈膝跪谢,以表心中无尽的感激与敬意。 苏景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唐伯父客气了,晚辈不过略尽绵薄之力,怎能当得起如此大礼?此番多亏剑秋施以巧计。” 见状,唐国栋认可的看了一眼唐剑秋,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苏景身上。 他的神情愈发恳切,“无论如何老朽也要感激苏贤侄,今夜我唐府定要设宴好好款待!贤侄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苏景见状,心中一动,“如此的话,那晚辈就感激唐伯父盛情了。” 这时,唐剑秋的母亲顾氏与哥哥唐书春也闻讯赶来,一见唐剑秋与唐国栋安然无恙。 母子三人顿时泪如雨下,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担忧与恐惧全部释放。 顾氏轻柔地抚摸着唐剑秋的脸颊,声音里满是慈爱与焦虑。 “儿啊,你可知道,这段时间娘有多担心你和你父亲?万一你也被那阴险小人卷入漩涡,为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言及此处,顾氏终是忍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唐书春鼻尖亦是一阵酸楚,以一种充满肯定与欣慰的目光望向唐剑秋,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好小子,你可知道你今日之举有多么鲁莽?大哥心里头,一度……唉,罢了,不说也罢,只要你能安然无恙,这便是最好的结果,大哥以你为荣!” 唐书春肩膀耸立,小声抽泣,待情绪稍稍平复这才强挤出笑容。 苏景忽然想起一事,笑道:“剑秋,三日后正是我家小儿小女的周岁宴,不知你可否赏光,一同前来庆贺?” 唐剑秋一听,眸光一亮,连忙拱手应承,“那是自然,此等喜事,我岂有不应之理?三日之后,定当准时赴约,再为兄台备上一座大礼!” 苏景闻此佳音,心中大悦,他深知唐剑秋性情豪爽,重情重义,能得他如此承诺,自是极为难得。 若是能借此机会宰上一笔自是最好不过,当然,他也不会客气! 转眼间,三日期至,唐剑秋踏入苏府的那一刻,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 府外张灯结彩,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挂起,将夜色点缀得格外温馨而喜庆,府内更是人声鼎沸。 宾客络绎不绝,欢声交织,热闹非凡,可谓是人声鼎沸,笑语连连,欢声笑语。 苏景身着华丽的锦袍,面带笑容,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每一位来宾,那份热情与真挚,让人心生暖意。 苏景远远望见唐剑秋的到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剑秋,你可真是准时啊!”他的声音里满是欣喜与赞赏。 话语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唐剑秋手中紧握的礼盒,不由微微一怔。 那礼盒之大,装饰之华丽,显然不是凡品。 “哎呀,这是何等大礼,真是太破费了!” 唐剑秋淡然一笑,摆摆手道:“苏兄,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今日是你家小公子小小姐的周岁宴,我怎能不来?这份薄礼,权当我的一片心意,还望苏兄莫要嫌弃。” 唐剑秋说着便将礼盒递上前去,礼盒上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其上还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匠人的用心与精致,身后甚至还备着一马车的礼物。 苏景接过礼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哎呀,剑秋兄,你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如此破费,叫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中却满是欣喜。 他深知,这份礼物不仅仅是物质上的馈赠,更是唐剑秋对他们深厚友情的体现。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让苏兄见笑了,你我情同手足,我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来。” 苏景闻言,爽朗地大笑,他伸手拍了拍唐剑秋的肩膀:“好,好!如此那我俩就先进去吧,里面已经准备妥当了。” 两人并肩步入苏府,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们身着华服,谈笑风生,热闹非凡。 苏景一边引领着唐剑秋,一边向他介绍着府中的布置和宾客。 “剑秋兄,你看那边,那是我的好友芈正绫,她可是位大才女!还有那边,那是墨璃弦,她的琴艺可是无人能及啊。” 第四百二十六章 “放晴娘” 苏景热情洋溢地介绍着,言语中充满了自豪。 唐剑秋听着苏景的介绍,目光在宾客间流转,心中不禁感叹苏景的人脉之广。 正当两人边走边谈时,一阵清脆的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郡主林青诗正温柔地逗弄着怀中的女娃娃。 那女娃娃长得粉雕玉琢,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两颗璀璨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看,那是我家的掌上明珠清月。”苏景指着一岁大的女娃娃,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嫂嫂,好久不见了。”唐剑秋恭敬地打着招呼,目光却忍不住被那女娃娃吸引。 林青诗闻声抬头,见是唐剑秋,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朵明媚如春日的笑容。 “哎呀,叔叔来了啊,快进来坐。”她热情地招呼着,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了怀中的娃儿身上。 “瞧我们家小清月,一看到你就笑得这么开心,看来叔叔跟她很有缘呢。” 唐剑秋闻言,先是一惊,但心中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他缓缓踱步至林青诗身旁,屈膝半蹲,目光温柔地锁定了那个稚嫩的女娃娃,“小家伙,你长得果然水灵倾城,若是长大还不知便宜了谁家小子。” 女娃娃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双小手怯生生地伸出,咿咿呀呀地想要让他抱。 唐剑秋心中猛地一颤,随即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正要伸手接过,却被林青诗温柔地制止了。 “叔叔,错了错了,不是这么抱的,你要再对她温柔一点。”林青诗的声音无比轻柔,语气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唐剑秋依照林青诗的指引接过小女娃,动作间多了几分小心,只觉她的身体如同棉花般柔软。 这小丫头比起月亮,倒更像是棉花,长得竟这般讨人喜欢。 他轻轻地抱着那娇小的女婴,目光落在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她长得果然可爱。” 那女娃娃仿佛感受到了唐剑秋的善意,伸出小手轻轻扣住了他的指尖。 她的手指虽小,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唐剑秋的心紧紧抓住。 “瞧,她紧紧抓着你不放呢。”林青诗在一旁轻声笑语,眼中满是羡慕和感慨。 “看来,她很喜欢你呢。” 唐剑秋闻言,心头又是一阵暖流涌动。 他低头看着小女娃,眼中泛起了宠溺之色:“是啊,真是个让人心生怜爱的小家伙。” 唐剑秋尽可能用最好的一面,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苏清月。 他轻轻地摇晃着手臂,哄着苏清月入睡,那小家伙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关爱,始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剑秋兄,你可真是有福气啊,能抱到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苏景在一旁打趣道,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得意。 他这副模样平日里倒是少见,往常都是要吃人似的,在此刻竟也染上了几分温情,莫非是见到自家闺女的缘故? 唐剑秋心中亦是五味杂陈,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沈红鸾。 他与沈红鸾相识已久,两人感情深厚,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始终不能诞下鳞儿。 若是边境再无站端,那才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日后找个机会和红鸾提起这事吧。 每当想起这件事,唐剑秋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话说回来,怎得只见到清月,不见你家小子?”唐剑秋皱眉,不是之前说诞下了龙凤胎么?怎么今日只见到这一个娃娃。 苏景不悦的摆了摆手,“别管他,饿不死就行。” 唐剑秋:“……” 就在这时,宴会正式开始了,宾客们纷纷入座,享受着美味佳肴和欢快的音乐,唐剑秋将苏清月轻轻地放回林青诗的怀中,然后坐在了苏景的旁边。 两人举杯共饮,畅谈着彼此的看法与将来。 正当宴会即将进入高潮,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祥和之景时,一名身着锦衣,神色严峻的锦衣卫匆匆步入苏府大堂,他的到来瞬间让原本热闹的氛围凝固。 “唐大人,事态紧急,卑职实属无奈,不得不打扰您的雅兴。” 方礼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唐剑秋眉头微皱,心中已隐约猜到几分,但仍保持着镇定,轻声问道:“方礼义,何事如此惊慌?” 方礼义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接下来的话语中的沉重一并吸入: “大人,近日来,城中每晚都有上百人,被以放晴娘的姿态吊死在城中的树上,死者面容扭曲,显然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恐惧或胁迫, 更离奇的是,这些人似乎并非在同一时间遇害,死者生前皆遭受过不同程度的胁迫或已遭遇不测,凶手手法残忍,身份至今不明。” 唐剑秋更是面色凝重,他深知,此类案件若不能迅速侦破,必将引起更大的恐慌。 唐剑秋边说边站起身,向苏景深深一揖,眼神中既有歉意也有决绝,“苏兄,恕我难以久陪,眼下有桩紧急公务,亟待处理。” 苏景见状,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仍大度地拍了拍唐剑秋的肩膀,“剑秋,公务为重,改日我们再聚。” 唐剑秋点头致谢,随即与方礼义匆匆离去。 临行之际,唐剑秋终是忍不住长叹一声:“这等卑劣行径,残忍至极,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方能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 于是,唐剑秋与方礼义匆匆离开苏府,带着一队锦衣卫人马直奔案发地。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各自心中盘算着可能的线索与对策。 抵达现场时,空气中仍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祥之气,只见一片密林之中,数百棵树上挂满了身着白色衣裳、面容扭曲的“放晴娘”,仿佛是一场恐怖的仪式。 她们的身体随着晨风轻轻摇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不少锦衣卫因承受不住而呕吐不止。 “这……这简直惨无人道!” 即便是见过无数风浪的方里义,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唐剑秋更是面色铁青,他缓缓走过每一棵树,仔细观察着死者身上的每一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越是深入调查,他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每个死者都被精心装扮成放晴娘的模样,颈间勒痕明显,显然是被人强行吊起; “该死,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第四百二十七章 是何等的残忍! 唐剑秋心情越发越沉,正当两人陷入沉思之际,一名锦衣卫突然跑来。 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大人,那边……那边还有更恐怖的!” 两人闻言,连忙跟随锦衣卫来到另一片区域。 只见这里不仅同样挂满了“放晴娘”,而且每棵树下还摆放着一只被剖开、内脏外露的动物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烈的恶臭与血腥。 “这……这是何等的残忍与疯狂!”方礼义忍不住低声咒骂,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唐剑秋则是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凶手,阻止这场无休止的杀戮。 “方礼义,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找到幕后黑手,绝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心知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找到罪魁祸首,还死者一个公道! “看来,他是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邪恶与疯狂。” 唐剑秋的目光落在那些惨遭毒手的“放晴娘”身上,眼中怒火中烧,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方礼义同样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人,我们一定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将他绳之以法!” 于是乎,方礼义在唐剑秋的带领下,穿梭于那片被恐怖笼罩的密林之间,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 他们的目光在每一寸可疑之地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揭示真相的线索。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地上,却似乎无法驱散这里的阴霾与寒意。 “大人,您看这里!” 方礼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棵槐树下的泥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表面的落叶和泥土,渐渐地,一行歪歪扭扭、仿佛是用指尖刻出的字迹显露了出来。 “自挂东南枝——王永吉。” 方礼义低声念出这行字,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虽然认得的字不多,但这几个还是认得的。 方礼义抬头望向唐剑秋,只见后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王永吉?”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仇恨。 “这个名字,我化成灰也认得!” 唐剑秋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 方礼义闻言,心中不禁一惊。 他从未见过唐剑秋如此失态,更不知道这个王永吉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这位平日里冷静沉稳的锦衣卫镇抚使如此愤怒。 “大人,您认识这个人?”方礼义试探性地问道,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关切。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眼中的仇恨之火却难以熄灭。 “王永吉,当年就是他亲手杀了我的祖父!”唐剑秋的声音充满仇怨,仿佛回到了祖父被杀的时候。 唐剑秋的眼神变得冰冷而深邃,仿佛要将那段痛苦的回忆永远封存。 方礼义听着唐剑秋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同情与愤怒。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冷静的镇抚使竟隐藏着如此深重的仇恨与伤痛。 “大人,既然找到了这个名字,我们就一定能找到王永吉,为您的祖父报仇!”方礼义坚定地说道,目光中充满了决心与勇气。 唐剑秋点了点头,眼中的仇恨逐渐转化为坚定。 “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本镇抚也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的心中都已明了。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力士急匆匆地穿过密林,他搀扶着一位脸色苍白、衣衫略显凌乱的身影走来。 她的左臂上还缠绕着绷带,血迹斑斑,步伐虽然踉跄却仍然挺直腰板,显然是为了追捕真凶而负了重伤。 “方小渔!” 方礼义一声呼唤,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焦急。 他连忙迎了上去,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你怎会伤成这幅模样?” 那锦衣卫力士小心翼翼地将方小渔轻轻放下,随即跪伏下来,双拳紧握回话: “回禀方经历,方小渔在追捕真凶的过程中不慎被敌人所伤,属下无能,未能护他周全,恳请方经历治属下之罪!” 方礼义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满是理解与宽容,连忙将他拖起,“那敌人狡诈多端,你何罪之有?” 一旁的唐剑秋,闻言眉头紧蹙,神色凝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愤怒。 那贼人杀祖父在先,如今又弑杀无辜,伤及下属,这要他如何不怒? “那真凶究竟在何处?本镇抚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面对这掷地有声的誓言,小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但坚定: “大人,真凶狡猾,已经逃走了,但请大人宽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继续追踪其行踪,直到将他绳之以法,以正乾坤。” 唐剑秋看着方小渔那双坚毅如铁的眸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心知方小渔看似柔弱,却无比忠诚。 “本镇抚信你,但你此刻身受重伤,还是先去歇息一番吧,至于这伤,让本镇抚亲自为你处理。” 唐剑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下属的关心,也有对凶手更加深切的恨意。 方小渔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犹豫,但在对上唐剑秋那双如皓月般的眼眸时,不由自主的答应下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多谢大人。” 唐剑秋亲自搀扶着方小渔,将她带到了就近一间简陋的小屋中,那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桌子。 唐剑秋亲自将方小渔安置在床上,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之后便开始为她准备上药所需的物品。 方小渔看着唐剑秋那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从未想过,这位平日里威严冷峻的锦衣卫镇抚使,竟然会如此细心地照顾自己。 “这上药之事怎好劳烦大人?还是容小渔自行处理吧。”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世上真有如此平的女子? 方小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不自在,轻轻垂下了眼帘。 唐剑秋却摇了摇头,语气不可知否:“你伤在胸口,又如何能够妥善处理?你且别再推脱了。” 方小渔的神智虽有些混沌,但本能地察觉到了唐剑秋的意图,心中猛地一紧,双手不由自主地护在了胸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赧。 “不,大人,真的不必了,小渔……小渔自己能行的。”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却透着一股不容忽略的拒绝。 但看着唐剑秋那坚定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态度,她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唐剑秋小心翼翼地褪去方小渔的衣物,露出了她缠满绷带的胸口。 然而,当绷带被完全解开时,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细腻如玉、光洁无瑕的肌肤,以及那缠满绷带的红肿。 唐剑秋不由自主地僵住了,满心震惊如潮水般翻涌。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以男子身份示人的方小渔,竟然是个女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一时之间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一时间,屋内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 方小渔的脸颊倏地染上了绯红,慌乱之中,她双手急忙掩住胸口,眼帘紧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大人,我……我其实是个女子。” 唐剑秋别开视线后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既惊讶于方小渔的真实身份,又感慨于她的坚韧。 一个女子能够如此坚强地面对一切,实属不易。 不过……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平坦”的女子? 他的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微妙。 “无论你是男是女,你都是锦衣卫的一员,不过……你为何要女扮男装?” “不论你是男儿身还是女儿家,你都是我锦衣卫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方小渔睁开眼,闪烁着对眼前人的深深感激与由衷敬佩。 “谢谢大人,这世间诸多苦楚,难以一一言明,但小渔愿对大人略吐心声,若是以女子之身在这世道太过艰难, 所以我只能女扮男装,混入锦衣卫中,只为觅得一线报仇雪恨之机,我……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唐剑秋轻轻点了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柔而专注,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你的伤势不轻,需要好好休息。”唐剑秋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着。 方小渔感受着那温暖的触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本是江南一位富商之女,因家中遭遇变故,父母双亡,她被迫女扮男装,加入锦衣卫,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为家人报仇雪恨。 上完药后,唐剑秋又为方小渔穿好了衣物。 他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于是,他站起身来,道: “你先好好休息,本镇抚会派人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方小渔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 时间冉冉,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时辰,小屋外传来了阵阵虫鸣和风声。 方小渔躺在床上,望着那破旧的屋顶和摇曳的烛光,心中思绪万千,还不知何时才能为家人报仇。 在唐剑秋与方礼义紧锣密鼓地追查凶手王永吉的同时,另一边,唐银正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自打得到尼德兰国王沃尔特的青睐后,他仗着与尼德兰国王沃尔特的微妙关系,行事愈发肆无忌惮,仿佛整个大明都已在他的脚下颤抖。 唐银固执地认为,既然这迂腐的大明人不肯要自己,那么他就带着尼德兰人雄霸天下! 如此也好阻止几十年后,郑成功收回台员之事发生。 “沃尔特陛下,您看这个发饰漂亮吗?是臣妾特意为您挑选的呢~” 唐银穿着一身西方华丽服饰,手中拿着一枚精致的发饰,娇滴滴地对沃尔特说道,全然不顾自己身为男子的身份。 自穿越以来,他渐渐沉迷于这种异世界的权力游戏中,甚至不惜改变自己的性别认知,只为换取沃尔特的宠爱。 沃尔特端坐在宝座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接过发饰,轻轻把玩,似乎对唐银的献媚并不完全买账。 “甜心,你可知这大明帝国的财富与资源是何等丰富?相比之下,你这点小礼物,可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沃尔特起初还耐心地应付着,偶尔露出一丝微笑,可时间一长自然是有些不耐烦的,这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轻蔑。 唐银一听,心中咯噔一下,但他很快便恢复了自信,以为沃尔特只是在试探他。 “陛下,若您心中怀揣着对大明江山的无限向往,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这大明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愿双手奉上,臣妾只为博您一笑, 只要您一句话,臣妾愿意为您献上一切,包括那些珍贵的……”他故意停顿,似乎在吊沃尔特的胃口。” 沃尔特的眼神突然一亮,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他轻启薄唇,语调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温煦。 “哦?珍贵的什么?我的甜心,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唐银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陛下,请恕臣妾斗胆直言,我并非此间之人,而是从未来来的,我有一个足以让大明人感到绝望的人间兵器, 此物名为炸药,这秘方对您的征服之路至关重要,我愿此刻便献予您,助您成就千秋伟业!” 唐银一脸享受,仿佛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总觉得大明人没能成功制造出炸药,是因为技术与认知的壁垒所致,可尼德兰就不一样了。 到底是外国人,他们的手段和方式绝对大不相同,搞不好经过这么一提点,他们真的能做出那举世闻名的炸药来! 沃尔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又被狡黠取代。 “甜心,你如此慷慨,让本王很是感动,但,你为何愿意将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诉本王?难道就不怕本王反过来对付你吗?” 第四百二十九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怎么会呢?陛下。”唐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对此,沃尔特再次发出一声质疑,“哦?你真的愿意为了本王,舍弃对故土的忠诚,泄露如此重要的机密?” “是的陛下!臣妾的回答,自是坦诚无疑。” 唐银咬唇,一脸痛恨的说道:“既然他们抛弃我在先,我又何必再念及旧情? 在这茫茫人海中,臣妾的心,早已全系于您,只要能让您开心,让尼德兰更加强大,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唐银信誓旦旦地说着,依旧沉浸在那闻名天下的幻想之中。 沃尔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钳住唐银细腻的下巴,语调里夹杂着淡淡的讥诮与玩味,“真是感人至深啊,我的小甜心,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闻言,唐银露出了宛若柔顺的娇妻般的笑颜,“陛下,臣妾明白您的意思,臣妾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求您能带着臣妾一起,共同见证尼德兰征服大明的辉煌时刻。” 沃尔特嘴角不经意地上扬,眼底却是一片冷冽,心中暗自思量: “这个愚蠢的家伙,妄想着能在这盘棋局中摆弄什么花样?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等炸药秘方到手,大明帝国也将是我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你这个所谓的“宠妃”,又算得了什么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沃尔特表面上对唐银更加宠爱有加,实则暗中派人监视,并着手研究炸药。 他深知,掌握了这种武器,就等于掌握了征服大明的钥匙。 一日,宫廷深处,沃尔特的顾问踏着沉稳的步伐,手中紧握着一纸报告,神色凝重地步入大殿。 “陛下,关于炸药的研究,进展颇为顺利,但……这配方似乎还缺了些什么。” 顾问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有难以言喻的隐忧。 沃尔特闻言,双眸微眯,指尖在精致的桌面轻轻跳跃,如同弹奏着无声的旋律。 唐银不是曾信誓旦旦,言此乃他家传秘宝,独一无二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质疑。 顾问低头,声音更低沉了几分,“是的陛下,但根据我们的实验,这炸药虽然威力巨大,但稳定性不足,易受潮失效……” 他小心翼翼地说,到底是因为配方比例不同,以及材料缺失导致这炸药一物无法完全施展。 沃尔特冷哼一声:“如此看来,这番努力岂不是如同竹篮打水,终成一场空?” 那人闻言,急忙躬身谦逊道:“倒也不是,陛下,或许能做出比火药威力更为强力的物质,只是,要想达到您宠妃口中所言的撼动山河之力,恐怕尚有距离” 哦?”沃尔特的神色稍霁,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即便如此,也算是略有进展,至少,我们手中多了一张能与大明抗衡的牌, 你务必再接再厉,探索出威力更为惊人的奇宝,本王会命王妃亲自督办此事,确保万无一失。” “遵命,尊贵的国王陛下。”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心中暗自庆幸得到了国王的肯定与信任。 在那之后,唐银更加卖力地为沃尔特出谋划策,甚至亲自指导尼德兰工匠制造炸药。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沃尔特的掌控之中。 “甜心,你看,这便是你赋予尼德兰的无上利器,它的威力,足以对大明王朝造成威胁了!” 沃尔特矗立于炸药试验场的边缘,目光穿透那翻腾不息的烟雾与炽烈的光芒,眼中跃动着狂热与渴望的火花。 唐银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内心如潮水般翻腾,五味交织。 他既为能助沃尔特一臂之力而涌动着淡淡的自豪,又为自己落个如此下场而感到凄惨。 “沃尔特陛下。”唐银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布局?” “下一步?当然是准备进攻大明王朝了!不过,在那壮阔图谋铺展之前,本王还需要你做一件事。”沃尔特的眸光骤深,仿佛暗潮涌动,阴鸷之色隐于其间。 “什么事?臣妾定当竭尽全力!”唐银应答之速,毫无迟疑,言辞间满是决绝。 “本王要你亲自去一趟大明,暗中窥探其实力深浅,尤其是其军备状况与防御布局。” 沃尔特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胁迫。 “此行务必隐秘,万不可让人窥破你的真身与意图,否则,后果难料。” 唐银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他知道,这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但如果不答应,他可能会立刻失去沃尔特的信任和支持。 于是,他咬咬牙,点头答应了。 无奈,唐银踏上了前往大明的秘密旅程,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他深知,此行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更关乎尼德兰对大明的征服计划,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一路上,他化身为商人,穿梭于市井之间,直到一次偶然间,听到一群锦衣卫在谈论大明的防御布局,心中一阵激动。 然而,就在他试图靠近偷听时,却被一名敏锐的锦衣卫察觉。 那锦衣卫力士眼神凌厉,一把利剑瞬间出鞘,直指唐银的咽喉。 “说!你到底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锦衣卫力士的声音冷冽如寒风中的刀刃,极具威严。 唐银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故作镇定,故作轻松地笑道:“大人可真是误会了,在下不过是个平凡的行商之人,此番前来,只为在这繁华之地寻得一线商机。” 那力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商人?哼,我看你是潜藏的细作更为贴切!来人,速速将其拿下!” 话音未落,几个锦衣卫身影如鬼魅般闪出,铁钳般的手正向唐银伸来。 眼见自己即将落入锦衣卫之手,唐银心中焦急如焚,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元宝,悄无声息地塞入那力士手中,低声恳求:“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金元宝的反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那力士的眼神微微一闪,似乎有了一丝动摇。 第四百三十章 有钱了不起? 那锦衣卫冷哼一声,“哼,妄图以钱财腐蚀我?没门儿!给我带走!” 正当唐银即将被押解离去之际,一名锦衣卫小旗走了过来。 他先是细细审视了唐银一番,随后又将目光转向先前的锦衣卫,淡淡道: “且慢,此人交由我处理。” 唐银随即被引领至锦衣卫小旗面前,心中暗自思量着脱身之策。 只见那锦衣卫小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唐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镇定自若地答道:“大人,我确实是商人,来此做生意,但我也听说大明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心生向往,所以想来看看。” 锦衣卫小旗冷笑一声,缓缓言道:“向往?我瞧你心中怕是另有所图吧!不过,念在你是初犯,又如此识趣,我就暂且放过你, 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倘若日后我再察觉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可别怪我不客气!” 唐银闻言,连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战战兢兢地道:“是,是,小的定当铭记于心,绝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心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返回尼德兰,向沃尔特汇报情况。 回到尼德兰后,唐银第一时间找到了沃尔特。 他走进沃尔特的房间,只见沃尔特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地图,研究着大明的地形。 “陛下,微臣已平安归来。”唐银语态谦卑,躬身行礼。 沃尔特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深邃地落在唐银身上,道:“哦?甜心回来了?此行可有收获?” 唐银轻轻颔首,神色凝重,“陛下,臣妾此行确实探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大明王朝,其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方,装备亦是极为精良,防御工事布置得密不透风,尤其是他们的火炮,威力巨大,不容小觑。” 沃尔特闻此,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道:“火炮?哼,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火炮有多厉害!不过,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先休息一下吧,本王还有事要你去做。” 唐银心头猛地一颤,低声问道:“陛下,可还有旁的差遣,需臣妾效力?” 沃尔特微微一笑,道:“本王要你远赴大明,寻出那些屡屡侵扰台员的大明宵小之徒,再找机会将他们悉数擒获, 本王要让他们深切体会,触犯尼德兰威严的代价!” 唐银闻此,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他知道,沃尔特这是在试探他,看他是否真心归顺,他必须小心应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于是,他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答道:“是,陛下,臣妾定当倾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 另一边,唐剑秋和方礼义在追查王永吉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了尼德兰与大明之间隐藏的阴谋。 “唐大人,据可靠消息,尼德兰正在秘密制造火药,并准备进攻大明,此番阴谋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唐银在搞鬼。” 方礼义紧握着一封密信,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决心。 唐剑秋接过密信,脸色随着字句深入而愈发凝重,直至最后,竟是骇然失色。 原来,前世唐家惨遭灭门之灾的真正原因,竟非赈银贪腐之事,而是唐银这逆贼与外敌勾结,犯下叛国之重罪! 但转念一想,好在这一世他已经被逐出家门,其名亦从族谱中抹去,算是与之划清了界限。 即便他真个胆大包天,犯下滔天罪行,也再难累及无辜的唐家半分。 不过,想到这厮的所作所为,唐剑秋就恨得咬牙切齿。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必须即刻将此事禀报朝廷,着手筹备应对之策,以防不测啊!”方礼义的眼中满是担忧。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虽然不知道那炸药为何物,但此物的确会对我大明构成威胁, 加之尼德兰先前强夺我台员之地,如今若再添此利器,其势力更是如虎添翼,不可等闲视之, 我等必须找到他们的弱点,方能寻机一击,毕其功于一役。” 正当屋内气氛凝重至极,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之时,一串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破了房内的沉重氛围。 他寻声望去,却见到唐书春一脸焦急地闯了进来,步履匆匆间,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唐剑秋心生疑惑,大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 未及他细细揣度,唐书春那双焦急的眼眸已在房间内快速扫视,最终定格在唐剑秋身上,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剑秋,你有没有看到月娥?她……她不见了!” 唐剑秋一听此言,手中紧握之物险些失手坠落,心绪瞬间被一股震撼所席卷。 他猛地昂首,眸光中尽是不可置信的波澜,“你说什么?月娥失踪了?她不是早已该踏上归途,安然返家了吗?” 唐书春的脸色此刻更是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有,她已经失踪一年了,我初时只道是她心性使然,外出游历去了,或是被某些琐事绊住了脚步,但最近家中仆人无意中提起,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唐剑秋的心猛地一沉,如同被巨石击中。 他回想起之前阿飞那段时间的异常,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莫非……莫非那都是因为自责? 犹记得那时,阿飞答应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小妹,先前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有含糊其辞,只不过那时没有太在意而已。 如果月娥真的失踪了一年,阿飞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股强烈的自责感涌上心头,唐剑秋觉得自己仿佛被千针万刺所扎,痛得无法呼吸。 他作为兄长,虽然平时摆出一副严肃刚直的样子,可唐月娥对她而言亦是十分重要的存在,那毕竟是骨肉至亲啊。 想不到她竟然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为此,唐剑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声音低沉而难受: “真是该死……我早该有所察觉的,阿飞……他那段时间的消沉原来是因为这个……” 唐书春眼见此景,急忙上前几步,稳稳地按住唐剑秋的肩头,安慰道: “剑秋,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月娥,她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第四百三十一章 四哥救我!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自责的时候,而是要快速调整起来,尽快找到失踪的妹子,但是,眼前的局势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他需要查明尼德兰对大明的威胁,阻止可能的战争; 另一方面,他的小妹生死未卜,作为兄长不能坐视不管。 “大哥,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唐剑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或许是作为锦衣卫的本能,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 “有些事情不好与大哥直言,但可以稍微透露一二,望兄长能理解一二 如今敌人的阴谋已经迫在眉睫,我等若是不尽快行动,大明可能会陷入危机,可月娥毕竟是我妹子,我不能让她涉险。” 作为他的大哥,唐书春又怎能不明不白? “剑秋,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是作为唐家子孙,更作为大明子民,我们有责任保护家国, 月娥的事我会派人去寻找,但你必须留在京城为朝廷做事,你放心去吧!” 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好,大哥,我会留在京城,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定要找到月娥,确保她的安全。” 唐书春郑重地点了点头:“贤弟放心,小妹那边自有我们照料,你只管全力以赴应对朝中事务便是。” “有劳大哥费心了。 唐书春轻轻一笑,摆了摆手,语气中满是兄弟间的无需多言:“自家兄弟,何须言谢。” 为此,唐剑秋愈发感到头疼,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这该死的,眼下百具尸体的谜团尚未解开,如今就出了这么一个档子,这要他如何不烦? 事到如今,唯有尽快粉碎尼德兰的阴谋,方能还这乱世一片安宁! …… 在阴暗潮湿的密室里,唐月娥蜷缩在角落,四周冰冷的石壁仿佛要将她心中的希望一点点吞噬。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回忆起与兄长们共度的温馨时光,心中更是悲痛欲绝。 “大哥,四哥……你们在哪……月娥好害怕……” 她低声啜泣着,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蓦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从暗处走出,他们的目光如同饿狼般,充满了贪婪与邪恶,仿佛是在审视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哟,这小妮子长得还挺标致嘛,看来咱们今天有福了。” 领头的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他的眼神在唐月娥身上肆意扫视,充满了猥琐与欲望。 “是啊,老大,这小妞细皮嫩肉的,玩起来肯定带劲。”另一个壮汉附和道,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淫笑,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唐月娥占为己有。 唐月娥耳中灌入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心中的恐惧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她拼命地摇头,那双眸子里满是惊恐,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你们别过来!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这番警告在那些壮汉听来却成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纷纷大笑起来。 领头的大汉嘲讽了一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哈哈,你哥哥?恐怕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吧,还顾得上你?不如让哥哥们好好陪陪你啊!” 说话间,那大汉挑着唐月娥的下巴,当看到那抹鲜艳朱唇时再也忍不住心中那份躁动了,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发泄一番。 “就是,小美人儿,你还是乖乖听话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另一个壮汉补充道,他的手中已经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唐月娥眼前晃了晃。 唐月娥目睹此景,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无奈双手被牢牢地绑住,根本无法动弹。 “不要!你们别碰我!”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那大汉的眼神愈发贪婪,肆无忌惮地在唐月娥身上扫视,言语间满是轻浮与挑逗,说话间还不忘搓手,“这唐家的女儿就是好看,哭起来都这么美。” 其他壮汉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开始撕扯唐月娥的衣服,企图对她进行欺辱。 唐月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如泉涌般涌出。 “不要……不要碰我……救命啊!” 唐月娥无助地呼喊着,但她的声音却被壮汉们的淫笑声和嘲笑声淹没。 “放开她!” 就在唐月娥即将被侮辱的那一刻,一个熟悉而坚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飞哥哥!” 唐月娥的心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拼命地扭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几个壮汉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一顿,他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闯进来打断他们的好事。 “小子,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 领头的大汉怒喝道,他青筋暴起,手中已经握紧了拳头,准备给阿飞一个教训。 阿飞却并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径直走到唐月娥身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唐月娥:“别怕,一切有我。” 唐月娥扑倒在阿飞的怀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抱住阿飞,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委屈都倾诉出来。 “阿飞哥哥……我好害怕……”她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依赖。 阿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月娥,我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那些壮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与警告,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里来回翻滚浓烈。 “如果你们再敢轻举妄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自他瘦削的身躯中蓬勃而出,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震。 几个身形魁梧的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之下,纷纷后退了几步。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和实力。 “小子,休要张狂!我们可是……” 第四百三十二章 沃尔特的阴谋 领头的大汉还想继续威胁阿飞,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飞一脚踢倒在地。 “废话少说!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阿飞怒喝道,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几个壮汉之间穿梭,拳风呼啸,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几个壮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阿飞一一击倒在地。 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阿飞走到领头的大汉面前,用脚踩住了他的胸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般渺小。 只见阿飞拳风如电,脚影如龙,片刻之间就将那些壮汉们打得落荒而逃。他们哀嚎着逃出了密室,再也不敢回头。 阿飞解决了壮汉们后,立刻转身走向唐月娥。 他蹲下身子,将唐月娥紧紧地拥入怀中。 阿飞轻轻地抚摸着唐月娥的头发,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般可笑。 “阿飞,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失态。”唐银笑着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与嘲讽。 阿飞皱了皱眉头,看着唐银说道:“唐银,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银从暗处走出,他的眼中满是阴鸷和狠毒。 他看向阿飞和唐月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那么激动,阿飞,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放过唐月娥,怎么样?” 几日后,在尼德兰的某个隐秘工坊内,炸药的问世悄然改变了局势的走向。 那是一种由多种化学物质精心配比而成的新型爆炸物,虽然其威力尚未达到沃尔特最初设想的那种震撼天地的程度,但在当时已足够引起巨大的恐慌与震撼。 但对于沃尔特而言,这已足够成为他征服大明的一把利剑。 他站在炸药试验的现场,望着那爆炸后留下的烟尘与坑洞,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深知,这将是他们征服大明的重要武器。 “甜心,你做得不错。” 沃尔特在工坊深处,面对着刚刚完成炸药试验的唐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尽管威力尚小,但足以作为我们计划的开端。” 唐银闻言,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忠诚与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 “陛下,能为尼德兰效力,是臣妾的荣幸,只是,这炸药的威力还能进一步提升,臣妾愿意继续研究,直至达到您的期望。” 唐银低声说道,眼神中却闪烁着邀功的光芒。 沃尔特的目光轻轻掠过,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他心中暗自盘算: “如今炸药已经做出来了,你唐银的利用价值也已经所剩无几,是时候让你为我的大业再出最后一份力了。” 然而,沃尔特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甜心,寡人想是时候该给你准备个归宿了。” 沃尔特的话语温柔而深沉,却在唐银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归宿?” 唐银心头一颤,一股莫名的阴霾悄然笼罩。 沃尔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既狡黠又深情的光芒,“我的甜心,此番你功不可没,寡人自然不会亏待你。” 他亲昵地搭上了唐银的肩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与决心都倾注于此,“寡人决定,要与你结为连理,让你成为尼德兰正式的王妃!” “什么?!” 唐银大惊失色,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他万万没想到沃尔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试图拒绝,但沃尔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陛下,这……这怎么行?臣妾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怎敢妄言匹配天颜?”唐银连忙推辞,欲以此婉拒这突如其来的亲事。 沃尔特轻一把钳住唐银的面颊,那份温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甜心,你无需多言,在寡人眼中,你是无可替代的, 而且,这场婚礼,寡人还打算邀请你的嫡亲兄弟,大明朝中的重臣——唐剑秋前来观礼, 这将是我们两国友谊的见证,也是你我共同征服大明的起点。” 闻言,唐银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死死地盯着沃尔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恨,若非唐剑秋的存在,他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被迫为尼德兰效力? 如今,沃尔特竟要让他与唐剑秋在同一场婚礼上相见,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与侮辱。 “陛下,这……这万万不可!” 唐银的嗓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颤栗,他试图用最后的理智来抗拒这个荒谬的决定。 “臣妾与唐剑秋之间,有着无法化解的恩怨,他若前来,只怕会坏了您的大事,再者,唐剑秋身为大明之重臣,其影响力非同小可,他要是来了,万一……” 唐银试图再次劝阻,但话未说完就被沃尔特打断。 沃尔特却仿佛没有听到唐银的抗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哼,唐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沃尔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这婚事,寡人要定了,你也得要!” 唐银看着沃尔特那冷厉的眼神,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深知,自己已如笼中之鸟,再无选择的余地。 “是……是,陛下。” 唐银勉强挤出一丝顺从的微笑,低下的头颅掩饰了他眼中的不甘与算计。 他的心中,犹如万马奔腾,正急切地寻找着那一线生机,看如何能在这看似绝望的局中,寻得一丝逃脱的缝隙。 “你不是想报仇吗?你放心,寡人自有分寸,只要你在婚礼上稍微‘配合’一下,寡人保证让唐剑秋有来无回!”沃尔特凑近唐银的耳边,低声说道。 沃尔特心中一阵冷笑,如今炸药已经问世,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攻打大明的借口,而唐剑秋就是他最完美的棋子。 毕竟师出无名,百姓、百官、士兵都不会支持。 毕竟士兵上战场要去死的,若是为何而战都不知道,又怎会有士气? 第四百三十三章 作为穿越者的荣光 另一边,当唐剑秋收到这份来自尼德兰的请柬时,他的心中充满了荒谬与不解。 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收到一个异国君主的婚宴邀请,而邀请的对象,竟是那个一直针对自己的庶兄唐银! 究竟是何道理?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唐剑秋愤怒地将请柬摔在桌上,眼中的愤怒火焰自他的眼底来回翻滚。 如此也就罢了,沃尔特还一反常态,甚至特意为他定做了一身礼服,还美其名曰是为两国之好的特殊照顾。 “沃尔特此举,究竟有何目的?” 方小渔在一旁听得真切,眉头不由自主地蹙紧,她深知唐剑秋与唐银之间的恩怨,也明白这场看似喜庆洋溢的喜酒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沃尔特这人狡猾多端,断不会平白无故地向我等抛出这橄榄枝,我等得小心应对才是。”她轻声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警觉。 唐剑秋点了点头,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小渔,你所言极是,这或许就是尼德兰人精心编制的陷阱,意在让我们自乱阵脚,但身为局中人,我等不能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这场婚宴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去,本镇抚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唐剑秋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人多眼杂,反而落个不实,此次本镇抚只带你和袁杰两个人,本镇抚倒要看看,沃尔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婚礼之日,尼德兰的宫廷被装饰得金碧辉煌,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然而在这虚假的繁华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暗流。 唐剑秋身着沃尔特派人定制的浅色华服,面色凝重,他带着方小渔和袁杰,踏上了前往尼德兰宫廷的路途。 一路上,他们三人密谋着应对之策,心中都清楚,此行凶多吉少。 “大人,我们真的要按计划行事吗?”方小渔担忧地问道,眼眶中跃动着不安的微光。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无论沃尔特有何图谋,我等皆不可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这样,才能揭开他的真面目,护我大明江山周全。” 当他们踏入宫廷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沃尔特带着虚伪的笑容,亲自迎接了他们。 “欢迎大明重臣唐剑秋大人光临,您的到来,让这场婚礼更加蓬荜生辉,我们还另准备了别样美味。”沃尔特的言辞如蜜糖包裹的毒刃,甜中带刺,让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唐剑秋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保持着警惕,“感谢陛下盛情邀请,能见证这场跨国大婚是在下的荣幸。” 而沃尔特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盯着唐剑秋的一举一动。 他心中暗自得意,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婚礼仪式在紧锣密鼓中展开,唐银一身洁白纱裙新娘装扮,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不安与恐惧。 当他与唐剑秋的目光相遇时,两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唐剑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愤怒与仇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知道,唐银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 对此,方小渔忍不住扑鼻一笑,她踮起脚尖,小声在唐剑秋耳边低语:“大人,您瞧那唐银公子,脸都给气歪了!” 唐剑秋心中已经明了,但仍旧保持着警惕,“人多眼杂,不要多言。” 就在这时,唐银见唐剑秋身着贵服,气宇轩昂,心中那股恨意如同野火燎原,愈发难以遏制。 沃尔特仿佛洞察了唐银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跟上。 “来吧,我的小甜心,让我们去向大明来的贵客,唐剑秋大人敬一杯,表示我们的友好。”沃尔特说着,便牵着唐银的手,飞快地向唐剑秋走去。 唐剑秋见状,虽心中有所戒备,但仍保持着风度,微笑着等待他们的到来。 沃尔特举起酒杯,满脸堆笑:“唐剑秋大人,感谢您远道而来,寡人谨代表尼德兰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就在两人酒杯即将相碰之际,沃尔特却突然手一滑,杯中的酒水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唐剑秋精致的华服上。 那一刻,整个宫廷似乎都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过来,带着各异的神色。 唐剑秋眉头微皱,却仍保持着风度,没有当场发作,沃尔特则是一脸歉意,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举。 “哎呀,真是抱歉,唐大人,寡人这手怎么就这么不稳呢!”沃尔特故作懊恼地说着,随即,他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唐银。 “甜心,能否麻烦你引领唐大人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有失体统。” 唐银很是不爽,这分明是沃尔特故意给他制造的机会,让他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并羞辱唐剑秋。 但他面上不显,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引领着唐剑秋往偏厅走去。 方小渔和袁杰见状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正要上前追上,却叫沃尔特阻止。 如今人多眼杂,他们也不好直接动手,无奈只好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一路上,唐银故意放慢脚步,似乎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独处”时光。 “唐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唐银的话语中夹杂着丝丝讥诮,眸色间多了几分看不起。 唐剑秋脚步一顿,冷冷地回望他:“唐银,你我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唐银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脸色一沉:“无话可说?哼,你如今倒是仕途顺畅,尽享风光, 可曾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害得我!” 唐剑秋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唐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因为你有尼德兰国王的庇佑,如今在我大明只怕早已伏法。” 对于唐剑秋说的这些,唐银却是嗤之以鼻,眉宇间流淌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如今我已是尼德兰的王妃了!即便我身犯重罪,你又能奈我何?”唐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将过往的一切抛诸脑后。 第四百三十四章 你什么都不懂! 似乎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唐银又随口补了一句:“反正大明迟早要完!朱由检不过是个注定要将江山拱手让人的亡国之君罢了!” “住口!” 唐剑秋勃然大怒,又怎能容忍这等无稽之谈从他口中说出? “我何错之有?大明的命运,不正如开局一个碗,结局一根绳作为凄凉的结局吗?”唐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似乎要将这份叛逆进行到底。 “妖言惑众!” 唐剑秋怒不可遏,显然觉得这厮病得不轻。 他的言辞间已带上了几分威严,试图压制住这股不祥的言论。 唐银知道跟这个古代人辩解犹如对牛弹琴,于是将大明王朝往后数百年的兴衰更迭,简略地告诉了唐剑秋。 唐剑秋沉思良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状,唐银心中的傲气愈发膨胀,“如今你可算是明白了?我来自几百年后的未来,对大明未来的轨迹了如指掌! 起初,我还妄图以一己之力,为大明的寿命续上几分,只可惜,你们终究还是太过孱弱,连尼德兰人的万一都不及!” “即便如此,也绝不是你勾结外敌、背叛国家的理由!”唐剑秋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打断了唐银的狂妄。 “这一切的根源,皆在于崇祯帝的昏聩无能!要是没有他,大明又怎会沦为如此下场?他就是个亡国之君!” 唐银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往的愤慨与无奈,却也难掩其内心的偏执与狂傲。 尽管很匪夷所思,但唐剑秋仍顺着对方的思路话说了下去:“……即便你所言为真,信王接过了陛下肩头的重担,坐上了那把龙椅,那也只是末代皇帝,并非亡国之君, 他本就是仓促间被推至风口浪尖的,未曾像历代太子那般,自幼便在权力的漩涡中磨砺成长,对治国之道自然多有生疏与不解!” 唐银面上浮现一抹不屑,言辞间尽是对大明现状的愤懑与无奈。 “呵呵,那有什么区别?” 唐剑秋面容依旧平和,语调不急不缓,“所谓亡国之君,是指国家因他而亡, 比如桀,纣,杨广等,由于他们的荒淫无道导致国家灭亡,山河破碎,末代之君是指国家灭亡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位君主。” 闻言,唐银的嗓音不由自主地拔高,犹如雷鸣般吼道:“别硬洗了!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他自挂东南枝的事实!” “莫非你愿意束手就擒,重蹈靖康之乱的覆辙吗?你既然声称来自以后,知晓未来之事,靖康之乱应当比我更清楚。” 提及靖康之耻,那段历史犹如利刃般刺痛人心。 先是皇室成员被施以牵羊礼,遭受莫大的羞辱,随后,敌人漫天要价,逼迫割地求和,而那些公主嫔妃,更是饱受摧残,其中茂德帝姬的遭遇更是令人不忍卒读。 明明拥有抗争之力,却偏偏选择委曲求全,这怎能不令人痛心疾首! 而其中,第二次赔偿要求为: 【金一千万锭,银两千万锭,帛一千万匹,其中还有帝姬两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宫女两千五百人,女乐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艺三千人, 据说有一万一千五百零六名妇女卖给了金人,连货物都不如,百姓的下场可想而知。】 唐银言语紊乱,吐字间显露出前所未有的迟滞,“我……不杀魏忠贤,大明或许能多活几十年!” 谈及魏忠贤,唐剑秋的愤怒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烈火,炽烈而不可遏制。 “难道任由魏忠贤祸害天下就是对的吗?或许你的见解有其合理之处,但魏忠贤之死,实属必然, 待他魂归九泉,再造一个明辨是非、心怀天下的‘魏忠贤’便是,信王输就输在疑心病太重,大明看似亡于信王之手,实则根源深植于万历先皇之手! 先皇在位四十八载,却有三十余年疏于国事,朝政荒废如同荒漠,其结果就是朝纲混乱,朝党矛盾,政治腐败,边防废弛,致使女真族人奋起, 不仅如此,还派阉人四出,遍征矿税,此举如利刃割肉,对当时的经济生活造成了难以估量的重创,致使百姓苦不堪言,哀鸿遍野,怨愤之声不绝于耳。” 唐银闻言,一时语噎,眉头紧锁,半晌未能吐露半句完整言辞,良久,他才勉强挤出一句,“你……无能便是无能!究其根本,还不是朱由检治国无方!” 唐剑秋立场坚定,目光如炬,反驳道:“生不逢时,当一个王朝的气数已尽,任谁接手,皆是回天乏术!更何况信王是真的尽力了!” 话落,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唐银沉默了很久,仿佛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想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好不容易压抑住内心的波澜,唐银又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二人行走了一段时间,唐剑秋觉察不对,忽地停下脚步,眼里闪过质疑,“此路偏离客房甚远,你莫不是走错方向了。” 闻此,唐银肩膀耸立,随即爆发出一阵近乎癫狂的笑声,“你还是别装了!好弟弟,你以为你活得过今晚?” 唐剑秋皱眉,望着唐银的背影,不明所以,道:“这是何意?” “要不是你,我怎么能强忍恶心成为这黑人的禁脔!你今晚休想活着出去!” 就在唐银那短刀即将穿透唐剑秋胸膛的千钧一发之际,唐剑秋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抓住唐银手腕的动作都变得软绵绵的。 他心中惊骇万分,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如此虚弱。 “你……该死,怎会全身无力?莫非这身衣裳出了问题?”唐剑秋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 唐银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眼神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短刀闪烁着寒光,距离唐剑秋的心脏仅差分毫。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唐银的身体突然僵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怎会……该死的尼德兰人……” 随后,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手中的短刀无力地掉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唐剑秋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勉强支撑住身体,目光迷离地望向倒地的唐银,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他怎么没动静了? 莫非气绝身亡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倒行逆施,颠倒黑白 黑影一闪而过,不知谁高声呼喊了一句:“快来人啊,杀人了——” 下一秒,周围的尼德兰士兵迅速围拢,将唐剑秋团团围住,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沃尔特见状,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惊讶,随即迅速恢复常态,他大步向前,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仿佛眼前发生的悲剧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哦,不!我的甜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竟对你下此狠手?”他高声疾呼,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与伪装出来的哀伤。 沃尔特的眼神在唐剑秋身上缓缓游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很遗憾地告诉您,但根据现场的情况,您似乎成了这起不幸事件的唯一嫌疑人。” 沃尔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重重地敲打在唐剑秋的心上。 唐剑秋努力想要解释,但身体的虚弱和周围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开口。 “陛下该不会以为……是我杀了庶出的兄长吧!”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而无力。 沃尔特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这桩事已将他推入了两难之境,“若非如此,又能作何解释?现场唯有你孤身一人, 大明使臣不会天真到以为,仅凭一句苍白的辩解,便能赎回寡人新婚妻子的宝贵性命吧? 若我记忆未出差池,你们华夏人有个规矩,叫杀人偿命!而今,这不幸之事偏偏在寡人的领地发生,按照常理,一切自然应由寡人这个主人来裁决!” 正当这气氛凝重至极之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方小渔和袁杰终于挣脱了沃尔特的阻拦,冲到了唐剑秋身边。 “放开他!” 方小渔怒喝一声,美眸死死地盯着沃尔特。 “哼,就凭你们?” 沃尔特不屑地笑了笑,挥手示意下属们准备动手。 唐剑秋眸色锐利的盯着这些个将他包围的人,以他的能力对付这帮杂鱼绰绰有余,可毕竟身处异土,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反而会对他们不利,甚至扣上罪名。 “大人,坚持住!属下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方小渔的嗓音穿透了四周的压抑,但面对重重包围,他们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沃尔特目睹此景,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冷笑。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来人,把他们也都给我抓起来!”他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方小渔和袁杰也团团围住。 沃尔特高傲地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对周遭一切的不屑,仿佛这世间万物皆不足挂齿。 “大明来的尊贵使者,竟敢罔顾国法,不懂礼数,杀我爱妻,今日我就要你们大明人用血来偿还!” 就在沃尔特准备命人将他们强行扣押的时候,宫廷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灵动的女声。 “国王的妻子不幸身亡,陛下不去抢救妻子却急着跑来定罪他人,国王陛下此举实在令人费解!” 那绝妙嗓音仿佛具有魔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连沃尔特也不由自主地回眸。 伴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身着朴素马面裙的女子缓缓步入宫廷。 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亮。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华玉娘?” 唐剑秋一脸错愕,早些时候她就与自己道别,想不到再次相见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华玉娘步履轻盈,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阴沉:“尊敬的国王陛下,恳请陛下指明,我是否在言语间有何不妥之处?” 沃尔特一时语塞,殿堂之内,前来参加这庄重仪式的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似乎都在默默附和着华玉娘那微妙而锋利的质疑。 一位宾客忍不住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这位先生所言极是,王妃骤然离世,国王陛下非但未急于挽救爱妻于危难,反倒急于追责,实属蹊跷。” “诚然陛下乃我国之栋梁,万众敬仰,但作为丈夫,此举却叫人心寒,这大明人方嫁入我国想不到就出了事,莫非是阴气重了吗?” 听着那些个人窃窃私语,沃尔特很是不爽,要知他之所以这般设计,纯粹就是为了找个攻打大明的借口,再到一众百姓面前树立自己的威名形象。 可如今却出了这么个档子,这要他如何不怒? 他仿佛承受了难以言喻的屈辱,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不禁厉声斥道:“华先生此言差矣,分明是这位贵客妖言惑众,人分明就是他杀的,我今日就要为亡妻报仇!” 言罢,沃尔特怒目圆睁,便要挺剑直取唐剑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唐剑秋却显得异常镇定,双脚生根般屹立原地,面不改色。 “陛下这般着急毁灭证据,在下是否有资格怀疑陛下有包藏祸心之嫌?” 唐剑秋唇角上扬,沃尔特紧握剑柄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仿佛被唐剑秋那平静却锐利的话语刺中了要害。 他自知理亏理亏,迟迟下不了手。 他非常清楚,一旦让唐剑秋在他们的领土上负伤,那他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形象将就此坍塌。 终究是惧于人言,沃尔特不甘心的放下武器,一双眼干瞪着。 “那么依先生之意,究竟该如何处置?” 华玉娘按照大明礼节向他行了个作揖礼,“陛下,现在下定论还太早,此事毕竟事关我大明丑闻,不知国王陛下可否宽限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无证据再做处置也不迟。” “不可!三天时间未免太长,不过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一天时间,一天过后,若再找不出真凶后果你是知道的,来人,先将他关起来,禁止出入寡人府中!” “是!” 眼看那些个人就要强制将自己带走,唐剑秋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卫兵,寒声道: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进去!” 众人愣神,唐剑秋在尼德兰人的注视中走进了牢房。 第四百三十六章 果然有两下子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狭窄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霉味。 唐剑秋、方小渔和袁杰三人被囚禁在这阴暗潮湿之地,周遭的寂静中夹杂着远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让人心生寒意。 方小渔蜷缩在昏暗角落,双手紧紧抱住脑袋,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满脸尽是挥之不去的苦楚与自责。 “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大人,还让您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她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字字句句都透着无法言喻的懊悔与无力。 “这不怪你,是本镇抚疏忽大意了。” 唐剑秋坐在角落的干草堆上,神色平静,眼神却穿透了冰冷的铁栅,仿佛在那幽深之处寻觅着什么答案。 袁杰则在一旁,静静地梳理着纷乱的思绪,眉宇间同样难掩焦虑之色,“小渔,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振作起来,共谋脱困之策。” 正当三人陷入沉思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内的沉寂。 门扉轻启,华玉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清水。 “华先生?” 方小渔猛地站起,眼眸中跃动着一抹意外的光亮。 华玉娘踏着轻盈的步伐步入阴冷的牢室,手中提着一只竹篮,轻轻搁置于简陋的木桌上,声音柔和: “我来看看你们,还带了些吃食,你们一定饿了吧?” 言及此处,她目光不自觉地转向唐剑秋,眼里划过一丝内疚,“大人,你受苦了。” “华先生怎来此地?” 唐剑秋心中早有此问,只是彼时人多口杂,诸多不便。 华玉娘轻启朱唇,绽出一抹温婉如春的笑靥,“我若不来,又怎会知道此事?先前就算到你命中会有一劫,未曾想,竟一语成谶。” “华先生会算命?” 唐剑秋惊诧,他素知华玉娘医术非凡,能妙手回春,却未曾料到她在命理之术上亦有如此造诣。 她仿佛能洞察人心,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春日细雨,轻轻拂过,“不过是略知皮毛罢了,大人切莫因此烦忧,此事,我自有应对之策。” “华先生不愧是我的文旦智囊,话说回来,他们为何会对你如此尊敬?” “或许是念及昔日我曾救过他父亲的面子上,请大人放心,我绝不会让您落入尼德兰手中!” 唐剑秋微微颔首,眸中闪烁着一丝睿智的光芒:“华先生有心了,不过,沃尔特如此急于定罪,反倒显露了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稳与笃定,“若我没有猜错,凶手今晚就会暗中出手,今夜,那凶手便会趁夜色掩护,暗中对我下手,这样既能嫁祸于我,又能让他自己脱身, 不仅如此,还有了我杀他们王妃的理由,自然而然,尼德兰便顺理成章地握有了进犯我大明的冠冕堂皇之辞,可谓是一箭三雕。” 他的话语冷静而沉稳,丝毫没有因为身陷囹圄而乱了方寸。 方小渔闻此,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心中暗自惊呼:“这可如何是好?” 唐剑秋只是轻轻地将那先前不慎沾染了茶水、略显斑驳的袍子递予方小渔,语气淡然。 “你先将我这身衣物妥善收好,余下的,便静候事态之变!” “是。” 言罢,一旁的华玉娘亦悄然上前,似要相助一二,却又在关键时刻止住了脚步,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幕降临,牢房内变得更加寂静唐剑秋躺在石板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响起,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接近。 唐剑秋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他瞥见一道黑影正悄悄靠近自己的牢房,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唐剑秋并未急着起身,反而像是没有觉察到似的,静静的躺着。 他暗中调动着体内残余的力量,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心中非常清楚,毒性尚未完全消除,使不上太大力气。 然而,就在匕首即将触碰到唐剑秋胸膛的刹那,唐剑秋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她的身形如同脱兔般暴起,右手迅疾无比地探出,如蟹钳一般,一把抓住了黑影持刀的手腕。 黑影面容一扭,只觉一股剧痛袭来,匕首几乎脱手。 唐剑秋身形自空中一转,借着这股力量,一脚狠狠踹向黑影的胸口,将对方踢得倒飞出去。 黑影的身体重重地撞在牢房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所有他压在里边的囚犯。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方小渔面色惶急,满目愕然,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防备, 唐剑秋眸光坚定,语气沉稳有力:“此事你不必忧心,交由我来处理便是!” 丢下这话后,唐剑秋再次冲了上去,黑影踉跄着站稳脚跟,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再次挥动匕首,其招式之凶猛如同蛇蝎,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取唐剑秋的要害。 唐剑秋虽然毒性未消,使不上太大力气,但他的身法和招式却异常精妙,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开黑影的攻击,并且反击得恰到好处。 他的身形在狭小的牢房内腾挪闪转,如同青燕飞舞。 “你果然有两下子,难怪能让沃尔特如此忌惮。” 黑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唐剑秋看准时机,突然向前一步,右手成拳,猛地轰向黑影的腹部。 这一拳,虽然力量因毒性而减弱,但速度和准确度却达到了极致,黑影根本来不及躲避,被一拳击中,整个人弯成了龙虾状,痛苦地呻吟着。 然而,黑影并未就此倒下,他强忍着疼痛,再次挥动匕首,向唐剑秋扑去。 这一次,他的攻势更加凶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在这一击之上。 唐剑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总感觉对方的身手和声音很是熟悉。 他猛地一愣,顿时恍然大悟,这个黑影的出手方式、招数与当年杀害他祖父的凶手如出一辙! 第四百三十七章 阿飞,为何…… 下一秒,唐剑秋身形如同一道闪电般迎了上去。 他与黑影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但见拳风呼啸、刀光剑影,整个牢房都充满了战斗的气息。 然而,黑影也并非等闲之辈,他凭借经验丰富、出手狠辣,每一招都试图致对方于死地。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唐剑秋见状,也毫不示弱,他身形如同鬼魅般在黑暗中穿梭,拳风凌厉如刀,每一拳下去仿佛足以打死一只老虎。 然而,由于中毒的影响,唐剑秋的力量逐渐减弱,他感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每一次反击都显得力不从心。 唐剑秋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撞击都似乎在提醒他,体力的极限正在逼近。 汗水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失无踪,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又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若不是因为身中剧毒,他又怎会沦为这样的下场? 可若是强行运功,他的伤势必然会加重! 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黑影的攻势愈发凶猛,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仿佛要将所有的怨念和仇恨都倾泻在唐剑秋的身上。 唐剑秋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身法,艰难地抵挡着对方的猛攻。 尽管力量已大不如前,但那份不屈的意志却让他看起来依旧威风凛凛。 “砰!” 一声巨响,唐剑秋与黑影再次硬碰硬地撞在一起,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牢房中交织出一道道残影。 唐剑秋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差点摔倒在地。他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牢房的门口,尽管那人包裹严实,唐剑秋还是一眼认出了。 “阿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剑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愕。 阿飞没有回答,他的眼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有冷漠和决绝。 唐剑秋虽未得答复,心中却莫名安定。 阿飞虽然没有回话,但还是默默地走到唐剑秋的身后,仿佛要为他筑起一道坚实的后盾。 正当唐剑秋蓄势待发,欲再次发起攻势的时候,阿飞却突然动了。 “小心!” 唐剑秋大喊一声,想要提醒阿飞避开,以免被误伤。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阿飞的匕首已经如同闪电般刺向了他的后背。 唐剑秋只觉一股剧痛袭来,整个人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阿飞那张曾经熟悉如今却陌生的脸庞,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为什么?阿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剑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愤怒,他无法理解,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什么会背叛他。 阿飞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拔出了匕首,冷漠地注视着唐剑秋。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只有冷漠和坚定,仿佛在他的心中,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黑衣人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催促阿飞道:“你还在等什么?快点结果了他的性命!” 唐剑秋的心中涌起一股苦涩,他回想起前世与阿飞的点点滴滴,那些共同战斗、共同经历生死的时刻。 那时候的阿飞,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被凌迟处死也没有背叛过他! 然而,这一世,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同? 他望着阿飞,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失望、有愤怒、有不解、也有释然。 “我有想过镇抚司中的任何一个人背叛了我,可我从来没有料到,那个人居然是你!”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阿飞只是握着手上的武器,并没有回答唐剑秋,脸庞早已被阴影取代。 “罢了。”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压入心底,“就当我欠你这条命吧!” 唐剑秋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做最后的诀别。 “动手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然而,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快来人!有刺客!” 黑衣人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会有人闯进来。 他迅速向阿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尽快解决唐剑秋,但阿飞却犹豫了,他的目光在唐剑秋和黑衣人之间徘徊,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别愣着!快动手!”黑衣人急切地催促道。 但阿飞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他看向唐剑秋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或许在这一刻,他内心的挣扎和矛盾达到了顶点。 “该死!” 黑影叫骂了一声,他知道大势已去,狠狠地瞪了阿飞一眼,随后狼狈的离开。 阿飞仅仅只是回头看了唐剑秋一眼,随后腾身而起,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唐剑秋吃力地捂着受伤的地方,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费力地撑着疲惫的身躯,满心困惑如迷雾缭绕,“怎会有人来救我?难道……” 恰在此时,牢房那沉重的铁扉悄无声息地开启了一线,一抹清丽的靓影轻盈步入。 那女子一袭素雅长裙,面容倾城,气质超凡脱俗,宛若九天玄女轻踏凡尘,给牢房镀上春色,此人正是华玉娘。 “唐大人,你没事吧?” 华玉娘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她快步走到唐剑秋的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那双美眸中满是深深的忧虑与不忍。 唐剑秋望着近在咫尺的华玉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波澜,“多谢华先生相救。” 华玉娘轻轻摇了摇头,婉声道:“唐大人言重了,是我应该向大人致谢才对,若非大人慧眼如炬,及早识破尼德兰的阴谋,恐怕整个大明都要陷入危机之中。” 唐剑秋闻言,不禁好奇道:“此言何解?” 第四百三十八章 空城计 华玉娘轻启朱唇,于是将整个经过细细道来:“不瞒大人,我早已隐隐察觉到镇抚司内部暗藏奸佞,只是苦于无证可据,不敢贸然行事, 直至大人告诉我对方的阴谋,我方如梦初醒,意识到事态之紧迫,于是,我暗中布下一局空城之计,故意露出些微破绽,引诱黑衣人现身。” “空城计?” 唐剑秋心中暗自赞叹华玉娘的智谋,眼中闪过一抹钦佩之色。 “那黑衣人果然上当了?” 华玉娘微微一笑,轻轻颔首,道:“正是,他果然以为我已脱身牢笼,便急于对你下手,可他万万没想到,我早已暗中布下了重重机关,只待他自投罗网。” 唐剑秋感慨万分,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今日之事多亏你了,不过……我从来没有料到,阿飞会背叛我。” 言及此处,他心中一阵刺痛,神色黯然。 华玉娘见他这般,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唐剑秋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无论他有何等苦衷,背叛之事已然铸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华玉娘轻轻叹了口气,低语道:“是啊,背叛就是背叛,人心如海,深不可测,这世间能全然信赖的,唯有自己罢了。” 唐剑秋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笃定,“华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我已经猜到那个凶手是谁了。” 华玉娘闻言,心中不禁一惊,忙追问道:“哦?是谁?”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牢房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冰冷的地面上。 沃尔特身着华丽官服,带着一群手下,趾高气扬地走进了牢房。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唐剑秋,你昨日说能找到真凶,如今时辰一到,凶手何在?” 唐剑秋的胸膛被打上绷带,却一脸顽强。 他神色坦荡,目光清澈,他缓缓站起身,直视着沃尔特,“真凶,就在现场。” 沃尔特闻言,眉头一皱,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个戴着面具的壮汉身上。 那壮汉身形魁梧,肌肉虬结,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沃尔特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他可不认为这个壮汉会是凶手。 “唐剑秋,你休要胡言乱语!这里的人都是寡人的亲信部属,你岂能凭空捏造,妄图嫁祸于人?” 沃尔特的话语间夹杂着丝丝不悦,心中却如鼓点般急促。 他生怕事情败露,连忙转移话题。 唐剑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锋芒,直击要害,“哼,真凶不是别人,正是你,沃尔特!” 沃尔特一听,脸色骤变,仿佛被冬日寒风拂过,瞬间失去了血色,强颜欢笑道: “唐剑秋,你莫不是疯了?寡人身为一方领主,又怎会雇凶杀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你可有证据?拿出来让我瞧瞧!” 他的言辞间虽带着几分挑衅,眼底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慌乱。 唐剑秋目光如炬,他缓缓走到沃尔特面前,“昨日我身穿礼服参加婚宴,可曾记得?” 沃尔特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唐剑秋会突然提到这个,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唐剑秋见状,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此甚好,方小渔,把昨日参加婚宴的礼服拿上来。” 方小渔闻言,连忙从一旁拿出一件精美的礼服,那正是他昨日所穿。 唐剑秋接过礼服,轻轻抖了抖,“国王陛下,你可曾注意到这件礼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沃尔特心中一阵慌乱,面上却竭力维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他漫不经心地扫过礼服,仿佛要将其中的秘密一眼望穿。 “哦?这不过是件衣裳罢了,能有何出奇之处?” 唐剑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特别之处就在于,这件衣裳是陛下您送的。” “即便是寡人所赠,又有何不妥?” 沃尔特神色坦荡,好像他真的与此事无关一般。 “如此就请国王陛下随意找一名侍从,让他身着此衣,答案自会揭晓。” 沃尔特虽然心虚,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与高傲。 他轻轻挥手,叫来了一名身材瘦削的侍卫,命令道: “你,过来,把这件礼服穿上。” 侍卫不敢怠慢,迅速脱下自己的衣物,换上了那件精美的礼服。 众人屏息以待,牢房内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了极致,但侍卫身上并未发生任何异常。 沃尔特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向唐剑秋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 “唐剑秋,你口口声声标榜的特别之处呢?看来,你不过是在故弄玄虚,拖延时间罢了。” 唐剑秋并未急于辩驳,他的目光依旧清澈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他缓缓走到侍卫身旁,轻轻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说道:“国王陛下何须如此心急?莫不是做贼心虚?” 沃尔特闻此,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内心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猛地一声大喝: “够了!唐剑秋,你分明就是在耍弄寡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即刻送上断头台!” 随着沃尔特的一声令下,几名手下迅速上前,想要将唐剑秋制服。 然而,唐剑秋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任由风浪侵袭,却岿然不动。 就在这时,方小渔挺身而出,她挡在唐剑秋面前,不屑地笑道:“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抓住我家大人?真是异想天开!” 沃尔特怒极反笑,他缓缓眯起双眸,仿佛要用那锐利的眼神将方小渔剥皮析骨,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 “哼,区区一个杂鱼,也敢在寡人面前大放厥词?侍卫何在,速速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绑了!” 正当沃尔特的手下们准备动手之际,唐剑秋却做了个手势,示意诸位稍安勿躁。 他看向沃尔特,眼神中充满了悲悯与无奈: “国王陛下,在杀我之前,麻烦您再仔细看一看,凶手到底是谁。” 第四百三十九章 沃尔特沦为众矢之的 沃尔特闻言,神色微微一滞,本能地又将视线投向了那名侍卫。 这时,唐剑秋抄起一旁的茶水往侍卫身上一泼。 在下一个瞬间,侍卫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伸手捂住胸口,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沃尔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唐剑秋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昨日在下就是因为国王陛下不慎洒落酒水,弄湿礼服才身中剧毒, 敢问国王陛下,一个体内已潜藏剧毒之人,又如何能与一位手握利刃的王妃相抗衡呢?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寡人的王妃只是一位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仅凭一杯水就将寡人定为真凶,岂不可笑?” 沃尔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指控。 然而,侍卫的痛苦表情却成了最有力的证据。 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逐渐瘫软在地。 众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看向沃尔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愤怒。 唐剑秋缓步至沃尔特国王面前,语调沉稳,“国王陛下此言差矣,王妃虽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他并非孱弱无能, 他精通火药,懂得些江湖奇术,对此,想必贵国尼德兰的诸位最清楚不过!” 唐剑秋只是一句话就搬回了原有的局面,原本堆砌在他身上的指控转而凝聚于沃尔特身边,众人的眼神,也由最初的疑惑转为隐隐的敌意。 于是,唐剑秋继续说道:“那么在下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是国王陛下特意撒茶水害我性命,栽赃嫁祸,凭这个借口攻打大明?” 沃尔特闻言面露亥色,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当众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使得他越发心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只有转移话题。 沃尔特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诚恳,“贵客此言差矣,尽管尼德兰与大明之间偶有龃龉,但我们绝非落井下石之辈! 想来是昨日盛宴之上,宾客如云,寡人不慎弄脏了贵客的衣裳,多有得罪,既然王妃之伤与贵客无关,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何?” 沃尔特深知,再纠缠下去只怕会让尼德兰陷入不利之境,甚至落下千夫所指的恶名。 唐剑秋一眼看出,这尼德兰国王是想把自己摘个干净。 唐剑秋临危不惧,继而说道:“如此倒是在下误会了,但此事仍需弄个明白,以免传出去玷污了国王陛下的英名,也让在下代表的大明无端蒙受不白之冤!” 沃尔特不禁心想:“此人果然非同小可!难怪王永吉会败在他的手下!” 唐剑秋岂会给沃尔特留下反驳的余地,他双手环抱胸前,言辞间满是不爽,“昨夜那凶手怕衣裳藏毒败露,竟潜入牢房企图行刺,幸亏在下机智这才躲过一劫。” 这话表面上听着像是自己无端受害,实际上却在说,他怀疑此事由沃尔特一手策划。 当然,他并没有直接供出华玉娘,不然反而会陷他们于不利。 沃尔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身体发抖的瞬间却暴露了自己,“如此说来,凶手已经被找到了?” 唐剑秋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错,昨夜虽然天黑,未能窥清其真容,但在下侥幸伤及了对方的手腕,国王陛下不妨看看门中之人可有伤员?” 话音未落,方小渔的嗓音陡然拔高,如晴空惊雷一般在狭小的房间里炸响,“凶手要逃!诸位快拦住他!” 他手指直指那位戴着面具的魁梧大汉,一瞬间,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那位先前与唐剑秋交手的面具大汉身上。 面具大汉的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逃离计划,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揭穿。 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跑,但四周早已被沃尔特的手下团团围住,退路已绝。 沃尔特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深知此刻若任由大汉逃脱,自己的嫌疑将更加难以洗清。 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弃车保帅,于是狠下心来,大声命令道: “抓住他!” 沃尔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狠厉,他挥手示意手下们上前,将面具大汉团团围住。 面具大汉目睹此景,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绝望之情。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深知自己已成为弃子,却仍不甘心地喊道: “国王陛下,您怎能如此对我?我……” 话未说完,已被冲上来的侍卫们制服,拖至一旁。 沃尔特缓缓转向唐剑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愧意: “唐大人,真是抱歉,让您受惊了,此事皆因寡人管教不严,才酿成如此笑话,请您放心,寡人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唐剑秋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国王陛下能如此处置,在下自是心安,只盼往后能多些周全考虑,免得再生此类误会。” 沃尔特心中暗自庆幸,唐剑秋没有继续纠缠,这让他有了喘息之机,他连忙吩咐道: “来人,快将唐大人和两位公子请出牢房,为他们安排最为舒适的居所休憩,再精心筹备一桌丰盛的酒宴,聊表寡人之心,为唐大人压压惊。” 那侍从见了不由得从中补充一句:“是啊是啊,还请贵客歇息片刻,稍后小的便吩咐厨子备上些牛排给大人吃上一二。” 听到这牛排二字,唐剑秋只觉得无比陌生,那还是他头一次听说。 “牛排,那是什么?” “牛排啊,牛的排泄物呗!”袁杰向来口直心快,想也没想一下便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尼德兰人脸都黑了。 “这位贵客此言差矣,此牛排非彼牛排,需要用到刀叉。” “刀叉?” 唐剑秋皱眉,脑海中想着的正是唐刀和三叉戟。 唐剑秋:“……” 这…… 方小渔听了更是不忍直视,心想西方人的口味如此独特吗? “不必了,多谢国王陛下美意,在下还是要尽快将凶手押送回京,以正国法,不知国王陛下对此可有不便之处?” “呃……” 沃尔特国王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盘算。 唐剑秋这话看似像是在征询,实际上是命令,若是他不能交出这罪魁祸首,下一个遭殃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沃尔特重重地点了点头,“就依贵客的意思。” 唐剑秋与方小渔他们被侍卫恭敬地请出牢房,一路上,唐剑秋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方小渔则在一旁愤愤不平; “大人,您为何要轻易放过那尼德兰国王?言辞闪烁,分明就是在撒谎!” 第四百四十章 大明人,给我等着 唐剑秋微微侧首,看了眼一旁的方小渔,眼中满是深邃与沉稳,“小渔,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等身在异国,需谨慎行事,今日若真与沃尔特撕破脸,对我们并无好处。” 方小渔虽心中愤懑难平,却也知晓唐剑秋此言分量,终是默默颔首,将不甘深埋心底。 沃尔特站在宫殿的高窗前,凝视着唐剑秋与方小渔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如水。 他心中那股不甘与愤怒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身旁,一位心腹侍臣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唐大人他们拒绝了晚宴,是否……需另作妥善筹备?” 沃尔特冷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不必了,他们既无心,强求也无益,今日之事,着实让寡人颜面扫地!” “那王妃的尸体……” 沃尔特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道:“你看着处理吧,至于晚宴一事,寡人独自享用便是。” 侍臣低眉顺眼,不敢多言,只轻轻应了声“是”。 另一边,唐剑秋与方小渔回到临时安排的居所,室内简洁而温馨,唐剑秋坐在桌旁,手捧热茶,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方小渔在一旁踱步,步伐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躁情绪。 “大人,您真的相信那沃尔特会善罢甘休吗?”方小渔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问道。 唐剑秋轻轻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睿智,“自然不信,但眼下他必定不敢贸然行动,我们此行目的是带回王永吉,其余之事,不宜节外生枝, 不过今日一事倒是要好好感谢华先生,小渔,你可知道华先生此刻身在何处?” 方小渔略一思索,“这……也许是到附近的藏书阁去了。” 于是乎,唐剑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穿过曲折的走廊,穿过花园,来到了藏书阁前,藏书阁是一座古朴的建筑,高耸的塔楼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唐剑秋轻轻推开门,步入藏书阁。这里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华玉娘的身影。 “华先生,您在这里吗?”唐剑秋轻声呼唤着,声音在空旷的藏书阁中回荡。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楼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唐剑秋抬头望去,只见一架梯子斜靠在书架旁,而华玉娘正踩在梯子上,努力伸手去够最上层的一本书。 “华先生,小心!” 唐剑秋心中一惊,连忙提醒道。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华玉娘便因为重心不稳,身体一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唐剑秋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接住了华玉娘。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心跳都仿佛在这一刻加速。 “多谢唐大人。” 华玉娘轻轻挣脱唐剑秋的怀抱,足尖轻点,稳稳站定,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华先生,您没事吧?”唐剑秋关切地问道,目光中满是关切。 华玉娘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无碍,只是未曾料到这梯子这么不稳,只是……这本书是我一直想要研究的,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好说。” 唐剑秋见华玉娘对那本书如此执着,便决定亲自为她取下,他身形一晃,足尖轻点地面,身体如枫叶般起舞,直冲书架顶层。 他轻而易举地便从那密密麻麻的书籍中,抽出了华玉娘心心念念的那一本。 当他稳稳落地,将书递到华玉娘面前时,华玉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佩。 她接过书,轻轻抚摸着封面,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唐大人,您的轻功造诣当真不错。” 唐剑秋略显谦逊地说道:“雕虫小技罢了。” 两人并肩立于藏书阁的幽深之处,周边净是静谧的书香与古朴的建筑,华玉娘低头翻阅着手中的书,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 华玉娘拿着书本,完全沉浸在那本珍贵的书籍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阶梯已到了尽头。 一个不留神,她的绣花鞋落空,整个人向前踉跄而去。 唐剑秋眼疾手快,见状立刻伸手去拉。 然而,由于惯性,两人的身体竟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唐剑秋的手臂紧紧揽住了华玉娘的玉腰。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们的唇在不经意间触碰在了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紧张。 两人的心跳都骤然加速,仿佛能听到彼此心中的悸动,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华玉娘柔软的唇瓣,和温热的呼吸。 片刻的静默后,两人同时惊醒过来,连忙分开了彼此。 华玉娘羞得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抓着书本,仿佛要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唐剑秋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华先生,真是抱歉,我……我没能稳住你。”唐剑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与无措。 两人迅速分开,各自后退了几步,华玉娘微微抬起头,目光闪躲地看向一旁,仿佛是在逃避那即将溢出的情愫。 “不,不怪大人,是我自己没留意。”她的声音细腻如丝,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两人就这样站着,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微妙,藏书阁内一片宁静,只有他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华玉娘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唐剑秋的手。 “唐大人,我……我想,我还是先行告退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夹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慌乱,似乎想要逃离这个让她心跳加速的地方。 “好,华先生慢走,改日再会。” 华玉娘低低应了一声,转身之际,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佛生怕再与唐剑秋的目光相遇。 她的背影在楼梯的转角处消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在藏书阁内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沃尔特正独自坐在书房中,品尝着侍臣送来的点心与红酒。 他的脸色依旧阴沉,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甘与决绝。 “大明,哼,早晚有一天,寡人要让你们知道尼德兰的厉害!”他低声自语着,仿佛要将这份屈辱铭记在心。 第四百四十一章 杀祖父之仇,不共戴天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唐剑秋与方小渔已整装待发,方小渔在一旁帮忙打点行装,偶尔抬头望向唐剑秋,眼中满是敬佩。 正当二人整装待发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袁杰步入屋内,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神色间透露出几分凝重。 “大人,这是华玉娘临行前托属下转交给您的。” 唐剑秋接过书信,缓缓展开,细细阅读,方小渔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挨近,只见信上写着:“大人,此去路途遥远,您务必珍重自身,此番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 大人昔日之恩,门生铭记于心,待到京城重逢之时,或许已是陌路,愿大人一切安好,若他日大人还有用得着门生的地方,还请尽管吩咐,华玉娘敬上。” 唐剑秋缓缓将信纸对折,轻轻压于桌上,“她的确是个奇女子,也罢,既然这是她的选择,我自是尊重。” 方小渔心中涟漪未平,依依惜别之情溢于言表:“华先生当真不与我等同行?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即刻动身返回京城。王永吉之事,需尽快向朝廷禀报!” 唐剑秋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多时,三人一行,踏上了回京的路途,途中,唐剑秋偶尔会想起华玉娘。 他深知,自己与她之间,或许真的如她所说,缘分未尽,但未来的路,还需各自前行。 那大汉被粗壮的锁链紧紧束缚,每一步都拖拽着沉重的声响,回荡在狭窄而阴暗的押送路上。 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咆哮之声在空旷的街巷间激荡,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我怎么会输!我怎么可能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 唐剑秋端坐于一匹雄壮骏马之上,目光冷冽如霜,静静地注视着前方那个曾经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仿佛从遥远的冰原传来: “你可曾记得,多年前你用那双肮脏的手,残忍地了解了一个四品白发老人。” 那大汉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被仇恨和疯狂所取代。 “你这话是何意?老子杀过的人多了去了,何曾记得什么白发苍苍的四品文官?” 唐剑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悲痛也有决绝,“你当然不会记得,于你而言,那不过是众多任务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可对我而言,那是我的祖父,是我此生最珍视的亲人,他一生光明磊落,清廉自守,却因你一言无辜陨落,命丧黄泉!” 面具大汉的脸色骤变,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轻易解决掉的“目标”。 他嗓音颤抖,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你……你是唐老头的孙子?” “不错,我就是唐庸的孙子,唐剑秋!”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仇恨。 面具大汉闻言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癫狂,“哈哈哈,老子手上亡魂无数,却从未亲眼见过所谓的报应!就凭你,也想让我血债血偿?” “呵,是么?”唐剑秋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沿途,大汉的咆哮与咒骂不绝于耳,但唐剑秋始终保持着冷静与沉默,仿佛是在享受这份即将到来的复仇的快感。 “就为了一丁点的蝇头小利,就为了一顶虚无缥缈的帽与俸禄,你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祖父,还累及无辜百姓,令他们含冤而亡! 你敢说吊死的上百名百姓不是你一人所为?” 唐剑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入大汉的心脏。 面具大汉的脸色越发苍白,他试图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言以对。 那些曾经的罪行,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你的武功高强,就能让你横行霸道,无人能敌?真是愚蠢之至,可笑至极!” 唐剑秋的话语如同寒冰,一点点侵蚀着大汉的意志。 面具大汉终于沉默了,他低下了头,不再挣扎,也不再咆哮,似乎已经认命。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行,京城的轮廓逐渐清晰。大汉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知道,一旦踏入京城的大门,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与审判。 似乎是觉察到了大汉王永吉的情绪,唐剑秋嘴角扯出冷笑。 “你害怕了吗?”唐剑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与怜悯。 “别着急,我会让你慢慢感受我的痛苦,就像你曾经让我爷爷承受的那样!” …… 北镇抚司厅堂内,王永吉跪在地上,他的步伐愈发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难忍。 唐剑秋的目光如同寒冰,紧紧锁定着他,那眼神中不仅有复仇的火焰,更有欲当其斩之后快的决心。 “到了这里,还妄想逃脱吗?”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直抵王永吉灵魂的最深处,将其层层剥开。 “证据,我早已准备妥当!” 唐剑秋的话语简洁而决绝,每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刃,寒光闪烁。 王永吉声音颤抖,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生气,“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奉命行事……” 唐剑秋语气阴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奉命行事?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可知,你口中的‘奉命’,你所谓的‘奉命’,是以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为代价?你杀我祖父,毁我家园,而今还企图用谎言来掩盖你的罪行!” 如话字字如锤,句句掷地有声。 王永吉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深知自己无法再狡辩,那些曾经被他轻易抹去的生命,如今成了他无法摆脱的阴影。 他试图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这是当年你杀害我祖父的供词,上面有你亲笔签名的认罪书!” 第四百四十二章 祖父,孙儿终于为您报仇了 “哎,你怎么又扯到三儿身上来了?”赵夫人白丈夫一眼,语气不悦。 手指迅速捏印,眼睛里面的寒光不断的闪烁着,嘴角更是露出了讥讽的笑意,眼睛里面寒光闪烁,一道道风灵气在天地灵气之中抽离而出,缓缓的流转着,那种速度也是颇为的不俗,再其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刃。 “你姐被人调戏了,你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你姐的菊花都被人暴了你这个猪头。”陈秋研没好气的瞪了陈华东一眼。陈华东闻言眼神中一道杀气一闪而过,随即大步走到了罗威和马建光的面前。 再来居的掌柜将门紧闭之后,林峰等人透过门缝看了一下街上的状况,山贼抢了东西之后,还挨家挨户敲门,不开门的都被强行撞开,然后见到人就杀,林峰问掌管道。 说完之后,叶开又想到了当时老刘推开自己,被魔王炸死的情景,鼻子有些发酸,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多宝道人受到重创以后,他手中的黑幡飞舞,在面前忽然升腾起一大片的黑云。 只是叶开偷,他们就想保护起来,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清楚这东西能起到什么作用。 “够了!”被拉来拉去的秦子晓突然出声,她看看美丽的母亲和儒雅的父亲苦笑一声,丢下一句:“我的事不要你们管。”头也不回地走开。 “我并没有怀疑你的能力,做医生有爱心不错,但如果不懂装懂的话,只会害人性命。”林正峰道。 此时王璇满头大汗,一只手使劲的抓住病床,嘴上不停的叫唤着吴凯的名字,一直被护士推进产房内。 原振侠不由自主移动脚步,当他再一次和海棠的目光相接触之际,他更肯定自己没有会错意。 她说着,已带着两头巨犬走进了铁门,在救护车停下来的时候,桑雅目送她走进了漆黑的建筑物,像是一个头大无比的怪物将她吞噬了一样。 三人再交谈了两句。使准备一起离开,毕竟这里并不是个适宜的谈话之地。 而贺兰瑶此刻正踩着白虎,揪着宁儒熙的头发,将宁儒熙往起来提。 还有十天才能到乌县,贺兰瑶坐在马车上眼睛却直视向车外的马夫。 “什么事?”薛仁警惕的看着她。能认出自己几人的,当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毛乐言见他执意如此,也只好先答应他了,但是她心里有数,太后不可能会答应的。 “头儿,这队名你来取吧,你是电竞圈的前辈,在这方面你比较拿手。”跳跳咧嘴笑道。 灯光微弱,粉儿从毛乐言身上找出夜明珠,掀开黑布,这昏暗的冷宫陡然便光亮起来了。 那两个老混蛋恨不得立刻就赶走她。如果她闹起来。反而给了他们撕破脸的机会,所以,现在只能后退一步。让他们如意,让他们如愿,而同时后退一步,母亲则会对她更愧疚更怜惜。 晚上十点多,伊东末彦说出了当初的逃跑路线,官方立刻动员大批警力搜索,不只是神奈川县警察,还有周边地区的警察,静冈县的横沟参悟警部也过来凑热闹了。 “谈好了就回来。”老海木头也不回的说道,拉上了门,又将门从外锁上。 由于猎物太多,肩背手拿是不成了。二丫便教大家做了三个滑板车,好在山里材料不缺。 大汉五级战舰图纸被认定为通用型战舰图纸后,就开始偶尔的出现在玩家们的手中,“一炮沉”的绰号也渐渐的响亮起来。但是这是大汉第一艘硬帆战舰,哪怕有缺陷也改变不了大汉玩家对它的钟爱。 纳多罗见状,手中利剑化作无尽锐光,在外域生物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身体不由自主倒了下来,口中光波冲向天空,产生了巨大能量冲击。 他知道成远南,但没想到这人和他旁边的那两个老头怪物同样都有着不同凡响的破坏力。 闪光过后。大地震动,头一次听到雷鸣般爆炸的精灵们都吓的捂住了耳朵,巨大的黑蘑菇云升起,审判之地的一段围墙倒塌。大水喷射而出浇灭还没有烧起来的火焰后,朝着附近的河流汹涌的奔去。 难道他不知道有人在利用韩连依对他和连烁的影响力吗?他不是傻子,连烁也不是傻子。那个想坐收渔人之利的,他一定会把他给纠出来。 温馨的吃过晚饭,丝丽又拿起魔法杖跑到院里去聚集魔力,达瑞看得有些纳闷,就跟了出來。 说完,肩膀便无力的垮了下去,阳乃大概也是察觉到了吧,所以也不再坚持,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后,把身子往另一头靠了靠,闭上了双眼。 估摸着时辰,已经是寅末时分,不久之后,就该到了嵩山弟子点卯早课的时间,不过看这天色,今日的早课必定会取消。 徐茂公凝神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微微咳嗽一声道:“都尉大人这是哪里?”他用手指着那座府邸问道。 只是,任他如何努力,都不曾唤醒那具冰冷的尸体,只有滚滚热泪滴在他的身上。 “刚说人家要低调做人低调做事,自己就高调起来了,昨天的新闻上说了,秦先生的音乐水平是古往今来第一人,还说是随意弹弹。”程媛开口说道。 冷不防的这么一句,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呆愣着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第四百四十三章 背叛,无法原谅 阿飞这个名字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了唐剑秋心中的平静。 云海市并不是大周帝国对抗魔灵的前线,所以这里的佣兵组织目前的主营业务,是帮助自由灵者注册佣兵身份。 摇到的客户们拿着自己手上的号码标签和认筹定金单进入选房区。 “没事就好。”风雷子舒了口气,然后看向李逵,李逵被这眼神看得战战兢兢,连忙对风雷子跪拜。 烨虎闻言喜出望外,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另外一旁师尊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 接着又是大手一挥,袁彩衣的脑袋直接爆开,一道白光从泥丸之中跃出,同样落入夜叉口中大嚼了起来。 但有了最外层圆球的防御缓冲,速度已降至音速之下的血肉长枪,在面对第二层圆球防御时,明显威力大降。 具体区别在哪,他也说不上来,因为他连原本的飞机样式都记不清了。 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林远出手了,虽然技能和上次不一样,威力也更大了,但他心里已经不再惊讶了。 “看来到东胜之地了。”叶子陌轻声道,随即走向第二传送阵,在缴纳一些路费后,声音响起熟悉的声音。 什么黄寇,什么葬剑人,苏三公子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他丹田之中养练的那一口剑煞,似乎为什么所激,忽然有了一丝感应。 在知道魔族也能够开采元晶矿的时候,宋云基本上已经断绝了寻找元晶矿的念头。在魔族的手中虎口夺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相反,利用魔族的身体炼制丹‘药’倒是一个可行的途径。 说起他来,还很有一段光辉历史,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化,那么几年之后他将设计出中国的半自动步枪,赴美国参加美军步枪的“选秀”。当然,现在这枝m-2的设计是没他什么事了,他的作用将会在将来才体现出来。 找她?谁会找她?她带着疑惑往外走,当看到门口那个面容带笑俊美绝伦如同月光一样散发着耀眼清华的男人时,她的疑惑顿时变惊讶,随后又是愤怒。 郑伯希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决心和信心,他带着林锦鸿的指示离开了办公室。 夏雪眼睫毛闪烁了一下,正想说没什么,却就在这时,她捏在左手的钱包,倏地被人抢走,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一溜烟跑远了。 “你妈要是没地坐,坐你腿上不行吗?”古月还很泼辣,林涛被噎得哑口无言。想想自己刚才的窘态,更是不敢回击了。 早在来之前,林涛早就从瑞纳那里打听好了,知道这“恶魔帮”的老大恶虎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也是一名斗者,成名十多年时间。 “那不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可怎么找你?”司徒靖恒立刻拒绝了。 事实证明,萧易寒还是高看了狱峰长老。其实狱峰长老有好几次能够收手的机会,但是最终狱峰长老的决定却是要至宋云于死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萧易寒一样无‘欲’无求。 “没事,我们先帮你垫上,你啥时候有钱了再还我们就是了,没钱也不要紧!”林锦鸿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 薛烺被她死死把着,被耽搁了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外,还被她逼着去找工作。 柱上的四条石龙受此感应,似乎泛起了几丝生气,鳞甲甚至微微翕张。 万飞面色惨白,苏扬已经断了他一只手一只脚,他对苏扬的话,已经不敢有任何怀疑了。 筑基期,丹田内灵力仿佛一团气体,虽然不少,却丝毫谈不上凝实,而结丹期,丹田中是固态的灵力球。 今后府中将由慕容家的大少爷慕容睿照顾,管家一切听从大少爷的嘱咐。 又拿起另一只暗红色的,更加浑然天成,阴柔的火灵力令人感觉既狂暴又阴险。 侍卫将叶枫三人带到了另外一个行宫当中,这里除了魔皇并没有其他魔族长老。 有人不知道这个机构是干什么的,其实很简单,天竺人相当昆仑奴,想求一条生路。 叶枫打开地图,玄武城一面是山,就只有三个出口,分别是南门,东门,北门,西门因为是靠山,所以没有。 随后,莲红的脑袋被直楞楞地切割成了两半,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我一路上兴高采烈的像个傻子,跟陈木头不过半月没见,我感觉好像过了半年那么久。 他们开始了长达四年的大学恋爱长跑,这四年里,夏风掏心掏肺的对蔡芬好,几乎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暗车将信将疑地望着斯麦尔,虽然现在斯麦尔的模样跟自己认识的四弟一模一样,但性格和神态却是截然不同,毕竟过了这多年,性格发生变化或许也是正常的吧。 我的头发还被狱卒拽在手里,为了减轻头皮的痛苦,我只能哈着腰,所以也看不见屋里的情形。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直接下令最新冲入里面指挥中心的可以得到十万块,毫无疑问现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分开练习的阵营迅速散开,整整齐齐的组成了一个大的方阵,伙子们经过这段时间的滋养和训练,本来干瘦的身躯终于有点壮实了,配上人手一把武器,感觉还是很有气势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谁敢动我妹 王富贵一听,顿时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踟蹰道:“可那唐剑秋毕竟不是好惹的,万一……” 万馨柔见状,轻柔地拍了拍丈夫的手背,以眼神给予他无声的慰藉,“夫君放心,我自有分寸,那唐剑秋虽是个棘手人物,但他终归是个男人, 男人的心思,免不了被世俗利益所牵引,只要我们能寻得他的软肋,巧妙布局,何愁他不落入彀中?” 王富贵闻此,心头的忧虑稍减,却仍难掩一丝隐忧,“那此事还需谨慎行事,万不可急功近利,坏了大局。” 万馨柔温婉一笑,颔首应允,“夫君放心好了,此事若是不成奴家还有一计, 此事还需夫君在朝中多加留意,看看是否有其他官员与我们王家交好,能在这件事上助我们一臂之力。” 王富贵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觉得万馨柔的话不无道理,此计或许更稳妥些。 斟酌再三后,他点了点头,用力说道:“好,此事就交给夫人去办!我在朝中也会多加留意,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王富贵与万馨柔在书房中的计划悄然展开,而另一边,王老丈的行动却显得急躁而冲动。 王老丈悠然自得地踱步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身边簇拥着几位忠心的家丁,心中那份对唐月娥的渴望如同烈火般燃烧。 他不断地四处张望,渴望能在人海中捕捉到那道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了前方不远处,唐月娥正独自漫步,仿佛遗世独立。 王老丈的眼眸猛地一亮,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老丈心中暗喜,随即加快了脚步,朝着唐月娥的方向赶去。 唐月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正当她轻移莲步,转过街巷的一隅,王老丈携着一众家丁,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唐月娥的心跳瞬间加速,宛如被无形之手猛然攥住,恐惧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轻轻蹙起黛眉,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悦:“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小美人儿,你可让我这老头子好一阵苦等啊。” 言语间满是轻浮与得意,他的王老丈的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缓缓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企图触碰唐月娥那如玉般温润的脸,却被唐月娥猛地躲开。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唐月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王老丈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挥手示意那些家丁将唐月娥围得更紧,防止她逃脱。 “哼,想跑?今天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王老丈仿佛没听见一般,伸手就要去摸唐月娥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 唐月娥心中一惊,连连向后退却,试图躲避王老丈那双不老实的手。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唐月娥再次呼喊,但她的唐月娥的求救被王老丈粗鲁地捂住。 王老丈的面容格外扭曲,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别喊!再喊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王老丈低声威胁,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唐月娥的眼眸因恐惧而瞪得滚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唔唔”声。 四周的家丁们,一个个面露凶相,仿佛一群饿狼围住了无助的小羊。 恰在此时,一阵犹如山林虎啸般威严浑厚的声音在拐角处炸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谁敢动我妹!”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的眼神如刀,直视着王老丈,仿佛要将他撕扯成碎片。 王老丈望见唐剑秋的身影突兀出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掩惊愕之色。 他没想到唐剑秋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更没想到他会如此迅速地找到自己。 “你……你是谁?竟敢来坏老夫好事!” 王老丈的声音中带着几丝颤栗,本能地向后退却数步,眼神中满是不安。 唐剑秋没有理会王老丈的威胁,他径直走到唐月娥身边,一把将她从王老丈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月娥,莫怕,有我在。” 唐月娥一见到唐剑秋,心中的惊恐如同晨雾般迅速消散,她紧紧抱住唐剑秋的手臂,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哥,幸好有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唐剑秋轻轻拍了拍唐月娥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害怕。 在那之后,唐剑秋缓缓转身,眸光如霜,冷冷地看向王老丈,“老东西,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对我妹子下手。” 王老丈面色勉强维持着几分镇定,试图挽回一些颜面,“唐剑秋,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我不过是想与唐小姐结识一番,交个朋友罢了。” “交朋友?” 唐剑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轻轻一挥衣袖,指向四周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语气愈发冰冷,“这便是你所谓的交友之道?这么多人围着,甚至不惜以手捂其口,这就是你所谓的交朋友?” 王老丈被唐剑秋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处于下风,但他不甘心就此放弃。 他猛地一咬牙,开始口出狂言,“该死的!你别以为我怕你!我身后可是有人撑腰的!” 唐剑秋闻言,眼神更加锐利,“哦?是吗?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胆敢为你这般人物撑腰!” 唐剑秋的眼神如同寒冰,缓缓扫过王老丈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们。 家丁们在他的注视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纷纷露出怯意,有的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后退。 “哼,一群乌合之众。” 唐剑秋轻蔑地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家丁之中。 他的身形一动,宛如一阵疾风掠过,瞬间便来到了最近的一名家丁面前。 那家丁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唐剑秋一拳击中腹部,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其他的家丁见状,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和刀具,企图阻止唐剑秋,然而,在唐剑秋眼中,这些攻击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他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精准要害,家丁们纷纷倒地,或抱着肚子哀嚎,或捂着胳膊呻吟,场面一片混乱。 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阵骨骼断裂的声响和家丁们的惨叫声,唐剑秋仿佛化身为了修罗场上的战神,无情地收割。 王老丈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想到唐剑秋竟然有如此的身手,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于是,王老丈趁着唐剑秋专注于对付家丁们的时机,悄悄地转身,想要趁机逃跑…… 第四百四十五章 王老丈贼心不死 王老丈本欲逃跑,然而,他的动作却被唐剑秋敏锐地察觉到了。 唐剑秋拎着带血的拳头,转头看向王老丈,只见王老丈已经跑出了几步远,正朝着街市的另一头逃窜。 “想跑?没那么容易!” 唐剑秋眸中闪过一丝怒意,说着正要提步朝着王老丈追去。 唐月娥忽地伸出玉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臂膀,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四哥,别追了,小心有埋伏。” 唐剑秋身形微滞,片刻的愣怔后,终是收住了前冲的步伐。 “也罢,依你。” 他轻轻颔首,随即转身,重新站定在了唐月娥的身旁。 他看着王老丈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唐剑秋看向相安无事的唐月娥,心中暗自庆幸:“你没事就好,幸好前世的悲剧还未发生。” 说完,唐剑秋便带着唐月娥离开了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归途中,王府的轮廓在夜色中灯火阑珊,却似被一层无形的重压笼罩,似乎连空气都凝固着紧张与不安。 王富贵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适才,他得知了父亲于市井之中对唐月娥的所作所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父亲行事鲁莽的责备,又有对唐剑秋可能报复的担忧。 “父亲,您怎能如此心急?” 王富贵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眼神中满是无奈,“唐剑秋可不是好惹的,您这不是把咱们王家往火坑里推吗?” 王老丈颓然坐在一旁,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辩解道:“我有什么办法?只怪那姑娘长得太过水灵,我一时没忍住…… 富贵啊,你得替为父想想对策,咱们王家可不能栽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王富贵闻言,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紧蹙的眉宇,说话间满是为难和后悔,“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生,唐剑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愿他能忘记父亲的长相,或者咱们能找个机会缓和关系。” 王老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实在不行,咱们就……”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妥,此举太过张扬,即便我们确有手段应对一二,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王富贵思索片刻,沉声道:“既然明的不行,那咱们就来暗的,父亲,您暂且避一避风头,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 至于唐剑秋那边,我再去设法周旋,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转圜的余地,至于那个唐月娥……”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等风头过了,咱们再想办法把她弄到手。” 王老丈听闻此言,缓缓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也只能这样了,富贵啊,你得加把劲,咱们王家日后的将来,全系于你一身了。” 王富贵心中暗自思量,随即投身于新的筹谋之中。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富贵和万馨柔各自忙碌起来。 王富贵在朝中四处打听,寻找能在这件事上助力的官员。 而万馨柔则暗中派人打听唐家的消息,企图寻得一位能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的权贵,为他们的计划添上一抹胜算。 一日,王富贵在朝中,偶然遇到了与唐国栋有些交情的侍郎赵明辉。 他心中一动,认为机会难得,便主动上前与赵明辉攀谈起来。 先是说上一番客套话,王富贵在借机将话题转移到唐家,假装不经意地问起:“赵大人,您与唐家可曾有过往来?” 赵明辉闻听此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我与唐家确实有几分交情,不过,王大人今日为何突然提起唐家,其中是否另有深意?” 王富贵见赵明辉并未直接拒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故作谦逊,“王某近日偶闻赵大人与唐家交情匪浅, 王某对唐家那位名动京城的千金唐月娥颇感兴趣,想看看是否有机会结识,还望赵大人能略施援手,代为打听一二。” 赵明辉一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深知唐剑秋行事果断,杀人如麻,可对自家妹子却是无比的疼爱,而他也非常清楚王家名声不好。 他不由得暗自思量:“这王富贵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起了唐月娥的主意?” 赵明辉眉头微皱,话语中带着几分婉拒之意,“王大人,此事恐怕不易,那唐剑秋对其妹呵护备至,犹如掌上明珠,岂会轻易让人染指?” 王富贵见状并不气馁,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仿佛胸有成竹。 “赵大人勿需多虑,王某并非要强人所难,只是希望赵大人能稍稍留意唐家的动向,帮王某探探风声,看看是否有机会而已。” 赵明辉看着王富贵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澈。 他深知这王富贵的为人,平日里仗势欺人,无恶不作,尤其是他爹王老丈,为人贪财好色,纵欲无度。 此事京城皆知,可如今他们王家竟打起了唐月娥的主意,莫不是嫌命太长? 他沉吟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给王富贵一个明确的答复,同时也是给他家一个警示。 “王大人,此事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唐剑秋的为人你我皆心知肚明,如今的他,已非昔日那区区从四品的镇抚使可比,还有巡洋副使与冠军侯双重身份, 这样的存在,绝非你我所能轻易撼动,王大人若执意为之,只怕到头来,非但无法如愿,反而会招来一连串不必要的风波与麻烦。” 王富贵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未曾料到,赵明辉竟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他,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但碍于赵明辉的身份和地位,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 “赵大人言重了,王某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他意,既然此事有所不便,那王某也就不强求了。” 赵明辉见王富贵虽然面上不显,但眼中却闪过一抹阴狠,心知此人绝非善类,日后与之交往定要小心提防。 他遂点了点头,便借口公务繁忙,匆匆离开了。 王富贵目送赵明辉离开,心中一阵冷笑:“哼,一个小小的侍郎,也敢如此不识抬举!等我找到机会,定要你好看!” 第四百四十六章 隔岸观火 然而,王富贵并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已经通过赵明辉之口,传到了唐剑秋的耳中。 唐剑秋此时正端坐在书房内,手中紧握一柄古朴而锋利的绣春刀。 他的眼眸中,一抹冷冽的光芒如寒冰初现, 赵明辉的汇报,如同一阵寒风穿堂而过,让唐剑秋的瞬间变得铁青。 一股滔天的怒意,从他的心底涌起。 “王家!竟敢打我妹子的主意!” 唐剑秋怒喝一声,书房内的每一寸空气都为之震颤,就连手中握着的绣春刀几乎都要被他捏碎。 他回想起前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犹记得前世唐家道中落,风光不再,王老丈看中了唐月娥的美色,竟与阉党勾结,使用卑劣手段,强行将她娶进了王家。 唐月娥在王家备受折磨,每天都被打得奄奄一息,而他作为兄长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受苦。 那时的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权倾一时的镇抚使,没有任何资本。 他曾多次不顾一切地闯入王府,誓要为妹妹讨回公道,可换来的却是被指挥使关进了大牢。 那时的他又是何等的绝望? 如今,这王富贵竟然又打起了唐月娥的主意,这无疑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唐剑秋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他发誓,定要让王富贵付出代价!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对赵明辉说道: “赵大人,此事多谢你坦诚相告,在下感激不尽,你放心,我唐剑秋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明辉闻此,心头微漾,他深知唐剑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于是,他轻轻摆了摆手,笑道:“唐老弟客气了,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只是那王富贵,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唐剑秋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要麻烦赵大人帮我一个忙。” “哦?何事?” 赵明辉见唐剑秋神色凝重,心中虽有疑惑,仍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唐老弟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赵明辉力所能及之处,定当全力以赴。” 唐剑秋的目光中掠过一抹感激,他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我想请大人帮我演一场戏,先假装答应他的要求,就说自己与北镇抚司指挥使田尔耕有些交情, 据田大人透露,魏公公最近对些新奇文物画作颇有兴趣,若是谁能献上几件珍品,定能在魏公公面前留下好印象。” 当然,此事确凿无疑,魏忠贤不识几个字,却对权势与财富有着近乎痴迷的渴求,他怎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大好时机? 赵明辉闻言,眉头微皱,不解地看向对方。 “唐老弟这是何意啊?那王富贵要是真信了,这与我们又有何益处?” 唐剑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缓缓开口,道:“赵大人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王富贵这人贪婪成性,又极好面子, 一旦得知有机会攀附上权势滔天的魏公公,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搜集那些文物画作,而我要的,就是他这份贪婪,让他一步步走进我设下的局。” 赵明辉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只是这古物画卷从何而来?又该如何让王富贵相信?” 唐剑秋轻轻抬手,指尖掠过桌上温热的茶杯,浅尝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文物画作我自有办法,赵大人无需多虑, 至于如何让王富贵信服,这便需仰仗赵大人的演技了。” 他目光一转,落在赵明辉身上,继而说道:“你只需要在王富贵面前,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言辞间透露出您与田大人交情匪浅,非同小可,王富贵自是难以不信。” 赵明辉闻言,心中虽仍有顾虑,但见唐剑秋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问,点头应允: “好,此事就依唐贤侄之计行事,只是,那王富贵若真送来了文物画作,我们该如何处置?” 唐剑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声音低沉而坚定:“此事麻烦赵大人了,大人就无需多问了,我自有安排。” 赵明辉听罢,虽然心中仍有好奇,但也知道唐剑秋行事向来谨慎周密,便不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数日之后,赵明辉按照唐剑秋的计策,在朝中偶遇王富贵,王富贵一眼瞥见赵明辉,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赵大人,近日可好?王某有件事想请赵大人帮忙。” 赵明辉故作恍然之态,微微挑眉问话:“哦?王大人有何事?但请直言。” 王富贵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周边无人,便低声说道:“赵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就是之前有关唐家千金唐月娥之事,想请赵大人看看是否有机会结识。” 赵明辉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发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故作为难,片刻之后缓缓启齿,道:“王大人,此事恐怕不易,需得步步为营, 不过,我与北镇抚司指挥使田大人,倒也算得上有些私交,据他透露,魏公公最近对些新奇文物画作颇有兴趣, 若是谁能献上几件珍品,定能在魏公公面前留下好印象,王大人若是有心,不妨从此处着手,或能觅得转机” 说到这里,赵明辉故作停顿,待吊足了对方的胃口,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补了一句: “当然,魏公公的心意如海底针,难以捉摸,但此道不失为一个尝试的方向,王大人以为如何?” 王富贵一听,眼中顿时闪烁起希冀之光,连忙拱手致谢,“多谢赵大人指点迷津,王某定当铭记在心。” 王富贵深知,魏忠贤虽出身寒微,却因深受圣上宠信而手握重权,其影响力足以撼动朝野风云,若能得其庇护,自然是如鱼得水,前途无量。 赵明辉瞧着王富贵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与淡然,嘱咐道: “王大人切记,此事需小心行事,慎之又慎,不可操之过急,坏了大事,至于今日……咳咳,你我不过是一场偶遇,未曾谋面,王大人心中自当有数。” 第四百四十七章 这份大礼,你王家要的起吗 王富贵连连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赵大人放心,王某自有分寸。”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富贵果然开始四处搜罗文物画作,企图通过魏公公的关系来接近唐月娥,而这一切,都尽在唐剑秋的掌握之中。 一日,王富贵终于搜集到了一件自认为珍贵的文物画作,准备通过赵明辉献给魏公公。 他满心欢喜地来到赵明辉的府邸,却发现赵明辉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赵明辉瞥见王富贵步入门槛,随即换上了一副热络至极的面孔,迎了上去,言辞间满是关切。 “哎呀,王大人,你可算是来了,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替你留意着魏公公那边的动静呢。” 王富贵一听这话,心中一喜,连忙从怀中取出精心挑选的文物画作,再将其双手奉上。 王富贵说话间中满是感激,“赵大人真是体贴入微,王某感激不尽,这是王某费尽心思搜集来的珍品,还请赵大人代为转交给魏公公,略表王某的一片心意。” 赵明辉接过那文物画作,假意端详了一番,随后缓缓点头,尽显为难之色,“嗯~不错,这画作确实珍贵,不过这画……” 停顿过后,他轻叹一声,目光在那画卷上徘徊不去,“唉,可惜这画竟与魏公公生肖相冲,若贸然献上,只怕冒犯魏公公。” 王富贵闻言心下一凛,一脸慌张,“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无妨,在下这里恰好藏有一幅名贵至极的山水画作,就与大人作为交换如何?” 赵明辉口中的名贵山水画,正是唐剑秋先行准备的,其价值不可估量,足以令任何藏家为之倾倒。 王富贵一听,心中大喜,连声道谢:“哎呀呀,如此的话再好不过了!多谢赵大人,王某日后定当厚报。” 王富贵从赵明辉手中接过那幅据说能化解生肖相冲问题的山水画时,心中充满了无限憧憬。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父亲与唐月娥喜结连理,而王老丈更是对这门亲事乐不可支,整日里笑容满面,逢人便夸耀即将迎娶的媳妇是如何的才貌双全。 回到府邸,王富贵迫不及待地将这一好消息告知了王老丈,王老丈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一把抓住王富贵的胳膊,激动得语无伦次:“儿啊,你……你竟真的做到了?这……这简直是喜从天降!为父已经许久未曾尝到这鲜美的羊肉了!” 相较于那已近桃李年华的老姑娘,还是那正值豆蔻年华的美人儿,更添几分芬芳馥郁! 王富贵含笑着颔首,双手轻轻捧着画卷,犹如呵护着稀世珍宝,缓缓铺展在王老丈的眼前。 “父亲您看,这可是赵大人特地为孩儿换来的山水佳作,说是能化解魏公公的生肖相冲,有了此画,咱们的大事,算是稳操胜券了!” 王老丈仔细端详着画卷,虽然他对书画鉴赏一事并不在行,可这幅名画的细腻之处仿佛真的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他满意地点点头。 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利用这次机会,向魏忠贤表达他们的诚意。 一番斟酌后,王老丈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胸脯轻轻一拍,满是自信地对儿子王富贵说道: “儿啊,为父决定亲自走访魏公公府邸,再亲手奉上这幅佳作,以此彰显我王家的一片赤诚。”言罢,他神情庄重,仿佛已胸有成竹,只待付诸行动。 王富贵闻言,心中虽有些担忧父亲年事已高,不宜奔波,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关乎家族荣耀的大事。 父亲亲自出马,无疑能增加几分成功的把握。 于是,他点头应允,并嘱咐父亲路上小心。 次日清晨,王老丈身着华服,手捧画卷,带着几个随从,浩浩荡荡地前往魏忠贤的府邸,。 一路上,他心中默念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生怕有任何疏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先前交由赵名辉的文物,才没有多久就被他暗中送到了唐剑秋的手中。 唐剑秋看着手中的文物画作,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王家,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唐剑秋换上了一身轻便的便装,来到了京城中一座闻名遐迩的画舫“墨香阁”。 该宝地乃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更是许多珍稀文物与画作的藏匿之所。 画舫外,波光粼粼的河面映着夕阳的余晖,为这趟秘密之行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步入画舫,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唐剑秋的目光在四周流转,最终定格在一幅悬挂在显眼位置的画卷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哟,这位爷,敢问看上小店什么宝贝了?” 一位身着华丽长袍,面容精明的中年男子见状,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此人正是墨香阁的曾掌柜。 唐剑秋面无表情,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幅画上,言语间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决,“掌柜的,今日我来此,只为这幅画。” 曾掌柜闻言,眼底掠过一抹讶异,旋即便换上了更为殷勤的神色,“哎哟,这位爷真是好眼光,此画确有不凡之处, 不过嘛,小店内还有其他诸多新奇之物,件件皆是精挑细选, 更有本阁的镇店之宝,那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寓意深远,当真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公子何不移步一观,或许另有心仪之选?” “嗯,我知道。” 唐剑秋淡淡回应,语气中没有丝毫动摇,“我就要它了。” “啊?” 曾掌柜见状心中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这看似壮阳的青年,竟会选上这样一幅画,可有道是客官就是财神爷,既然这位唐公子情有独钟,他又怎敢有半点怠慢之意? “既然唐公子看中,那便是它的福气,只不过,这画珍贵异常,包装之时还需多花些心思,方能确保它在路途之中安然无恙。”曾掌柜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是自然。” 唐剑秋淡淡说道,目光终于从画上移开,转而看向曾掌柜,“你且细心包装,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请客官放心!” 曾掌柜连忙躬身应答,随即吩咐手下人准备最上乘的包装材料,亲自监督整个过程,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尽善尽美。 唐剑秋在一旁静立,神色淡然如水,心中却如潮翻涌,“这份大礼,你们王家要得起吗?” 第四百四十八章 给太监送这等宝贝,可笑! 不久,那幅画作被精心包装完毕,曾掌柜亲自交到唐剑秋手中,不经轻声问道:“唐公子,您看看,可还合您心意?” 唐剑秋优雅地伸手接过,轻轻抚摸过外面的包装,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甚好,掌柜的办事我向来放心。” 告别墨香阁,唐剑秋并未急于踏上归府的坦途,而是择了一条隐匿于繁华背后的幽静小径,缓缓步行。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于京城的上空,小巷间灯火阑珊,稀疏的光影斑驳陆离,将他的身影拉长,与斑驳的墙影交织出一幅幅流动的画卷。 他刻意压低帽檐,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几声低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爷,您请慢行,这路径坎坷,小心摔了。” 侍从的关切之语随风而至,紧接着,王老丈的身影缓缓步入眼帘。 他身着一身较为喜庆的衣裳,手中紧握着一幅卷起的画卷,那双眸子中既有即将面见魏忠贤的殷切期盼,又夹杂着一丝紧张与忐忑。 唐剑秋心中一动,目光迅速扫过王老丈手中的画卷,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故意放慢脚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实则是在观察王老丈一行人。 随着王老丈一行逐渐逼近,唐剑秋忽地提速,假意未曾留意前方,猛地一撞,正好撞上了王老丈的肩膀。 “哎呦喂!” 王老丈惊呼一声,手中的画卷脱手而出,与唐剑秋手中的包裹一同落在了地上。 两幅画在夜色中混淆在一起,难以分辨。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吗?” 王老丈的侍从见状,立刻怒斥道,一边弯腰去捡画,一边为自家主人的遭遇打抱不平。。 唐剑秋故作惊慌,连声致歉,“实在对不住几位,我……我一时疏忽,未曾留意,万望海涵。” 他边说边慌慌张张地弯下腰去,胡乱地捡起地上的画卷,试图将两幅画混在一起,然后匆匆塞给侍从。 “您收好。” 侍从接过那混杂的画卷,一脸不悦地看着唐剑秋,只是眼下情势紧迫,也只好暂且按下心头怒火,未作计较。 王老丈见状,脸色一沉,嘴里不停嘟囔着:“真是晦气,坏我好事。” 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凌厉地扫过唐剑秋,似乎想记住这张脸,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带着侍从匆匆离去。 唐剑秋的目光追随着王老丈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混乱之中,他已经成功地将两幅画掉包,并落入王老丈手中,而他手上的,才是真正的宝贝。 “哼,这幅《百子千岁闹学图》,若是送到了魏忠贤的手上……呵!你们王家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唐剑秋低声自语,随后,他身形一闪没入夜色之中,朝着与王老丈截然相反的方向,悄然离去。 此时,王老丈已然走在路上,他一脸胜券在握,意图借此巴结权倾朝野的大宦官魏忠贤,官场攀升的同时再抱得美人归。 手底下的侍从跟着王老丈,只见王老丈手持折扇,步伐轻快地走在通往魏忠贤府邸的青石小径上。 他又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魏忠贤的喜怒无常,兴奋的是若能借此机会得到魏忠贤的青睐,前途定将不可限量。 来到东厂后,田尔耕在得知此事后恭敬地引路。 他虽不知这画作究竟为何,却对魏忠贤那复杂多变的喜好与避讳了如指掌。 “田大人,此番礼物,您觉着魏公公会喜欢吗?”王老丈压低嗓音,言语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忐忑与希冀。 田尔耕微微侧头,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妙而含蓄的笑,“王老爷,您选的礼物,自是非同凡响,只是这‘特别’之处,还需魏公公亲自品鉴。” 言罢,二人继续穿梭于曲折蜿蜒的回廊之中,没过一会儿便来到魏忠贤的书房前。 门轻轻推开,一股沉闷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魏忠贤正坐在案前,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神情专注而阴鸷。 “魏公公,卑职王老丈,特地前来觐见,愿公公福泽绵长,寿比南山,权势之树常青,永镇朝纲。” 王老丈一进门,便是一连串的阿谀奉承,言辞之华丽,态度之谦卑,令人不禁多瞥了几眼,心中暗自揣度其来意。 魏忠贤端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眯缝着眼,上下打量着王老丈,仿佛是对这谄媚之词的默许。 他享受着这种权力带来的感觉,尤其是像王老丈这样急于攀附的官员。 “王老爷客气了,不知今日莅临寒舍,有何贵干?”魏忠贤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王老丈一听魏忠贤开口,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连忙躬身答道:“下官今日备有一份厚礼,愿呈于公公面前,聊表对您的敬慕之情。” 魏忠贤微微颔首,示意王老丈继续往下说。 得了这无声的许可,王老丈连忙向身旁侍立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仆人们心领神会,连忙将精心准备的礼物抬上前来。 那是一只装饰华丽的箱子,上面镶嵌着各式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随着箱盖缓缓打开,一幅幅生动有趣的画面映入眼帘。 ——那是“百子千孙闹学堂”的精巧化作,孩童们或嬉戏打闹,或捧书苦读,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 这原是一幅满载吉祥寓意、描绘子孙满堂欢聚的美好图景,但在魏忠贤眼中,却成了赤裸裸的讽刺与嘲笑。 魏忠贤的脸色倏地阴沉如墨,那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王老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这等画作来戏耍老夫!” 王老丈见状,只觉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去。 若是没有记错,这画应当是唐寅唐伯虎的山水佳作才是,怎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百子千孙闹学堂”的腌臜之物? 第四百四十九章 咱砍了你 恍惚间,他想起来了,路上有一青年与自己发生了碰撞,从而导致两幅画混在了一起。 不过那时的他,浑然不知对方就是唐剑秋,更未曾细加检视,满脑子想着如何尽快得到美人,可如今肠子都悔青了。 这本是他精心筹备,他原本就指望这份礼物能够博得魏忠贤的欢心,没想到却触动了对方的逆鳞。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公公息怒,下官绝无冒犯之意, 下官本是一片赤诚之心,本欲用薄礼表心意,谁料世事弄人,竟生出这等变故……这……这画定是在来的路上被人掉包了,望公公明鉴!” 言罢,泪水与汗水交织,浸湿了衣襟,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魏忠贤的怒火犹如狂澜,难以平息。 他猛地站起身,手指如剑,直指王老丈鼻尖,言辞间满是冷冽与不屑,“你这狐狸和恶犬交配生下来不够月份的早产儿杂种,竟胆敢妄自揣度老夫的心思! 老夫本欲留你条活路,却闻你素来贪恋女色,乐此不疲?哼,既然你如此向往那太监的‘清净’生活,本督便大发慈悲,成全了你这一番‘美意’!” 言毕,魏忠贤的目光如寒冰般转向一旁的田尔耕,满是命令,“将他带下去,即刻执行!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百子千孙’!” “不!九千岁,饶命啊!小人无知,求九千岁开恩——” 王老丈闻言,吓得脸色苍白,他拼命跪地磕头哭喊着求饶,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似乎觉察到先前的指令尚不足以彰显威严,魏忠贤在原有的基础上补了一句: “另外,把他的儿孙带下去一并执行,至于年满十四的女子,尽数发配为娼,以儆效尤!” 王老丈哪里见过这样的正式?惊恐之下,竟失禁于当场。 一股刺鼻的尿臊之气瞬间弥漫开来,魏忠贤很是嫌弃的用手扇了扇,在挥手命人速速将王老丈一行人带走。 田尔耕面色冷硬,不动声色地指挥着手下,将颤抖不已的王老丈拖出了房间,只留下魏忠贤一人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在那之后,书房内恢复了死寂般的宁静,只有魏忠贤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田尔耕站在一旁,目光低垂,似乎在等待着魏忠贤的下一步指示。 魏忠贤缓缓坐回太师椅,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眉头紧锁,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田尔耕站立在一旁,又见四下没有什么人,斟酌了好一会儿才俯身贴耳,在魏忠贤耳畔嘀咕了什么。 “什么?!皇上近来竟对木工之事痴迷至此,还打算亲身涉足那市井小民的技艺试炼?” 田尔耕缓缓颔首,面容之上凝结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沉重,“是的,九千岁,皇上对木工之艺的热爱,已是日益深厚, 近日风闻民间即将举办一场效仿鲁班大师的木工大赛,皇上便心生雀跃,意欲下场一试身手,更甚者……他还带上了信王一同前往。” 魏忠贤闻此消息,脸色倏地转为铁青,眸中掠过一丝惊恐与愤怒。 “就他们两个?你们为何不设法劝阻?为何要让他带着信王一起去?要是信王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田尔耕面色微窘,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谨慎,“九千岁息怒,皇上对木工的痴迷已非一天两日,我等虽屡番苦心规劝,却都无功而返, 陛下一向体恤民情,微服私访之举,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次出宫事发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至于信王,皇上对他宠爱有加,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任何人都不得对信王无礼, 这朝野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若我等贸然强行阻拦,非但难遂其愿,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魏忠贤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皇上的脾气秉性,更明白信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若贸然插手其间,非但会触怒龙颜,还可能让信王心生戒备,对自己不利。 片刻之后,魏忠贤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仿佛已将一切筹谋于胸。 “罢了,此事暂且放下,速速遣人,将皇上参加木工大赛的诸般细节探个水落石出,尤其是信王在其中的表现, 老夫要知晓他们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务必详尽无遗,不可有丝毫遗漏。” 田尔耕闻言,连忙点头应承,“是,九千岁,属下这就去安排。” 魏忠贤挥了挥手,示意田尔耕退下。 待田尔耕离开后,他独自坐在书房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必须时刻警惕皇上的突然清醒,以及信王的潜在威胁。 与此同时,在木匠场地,朱由校紧紧握着朱由检的手,两人兴致勃勃地穿梭在各种木工工具之间。 朱由校的眼神中闪烁着久违的纯真与兴奋,仿佛回到了他无忧无虑的童年。 “皇兄,朝廷之中不是有许多事务要处理的吗?为何还要亲自来参加这木工大赛?” 朱由检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问道,其中藏着几分对兄长难得的闲暇时光的珍惜。 朱由校闻言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朱由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 “由检啊,你可知这宫中的日子有多枯燥无味?整日里处理那些繁琐的政务,面对那些虚伪的朝臣,朕早已厌倦了, 这木工技艺,是我唯一能找到乐趣的事情,而且,有你在身边,我更觉得自在。” 朱由检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皇兄虽然贵为天子,但也像常人那般向往自由。 “皇兄,臣弟明白你的苦衷,万请宽恕臣弟的耿直之语,您毕竟是大明君主,肩上的重担,犹如泰山压顶,实非轻易可卸,万望皇兄莫要再逃避了。” 朱由校闻此,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逃避?朕又何尝不想面对?但你知道吗?这宫中的规矩,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皆如巨石压胸,令朕难以喘息, 魏忠贤虽非完人,但在其辅佐之下,朕尚可稍得喘息,不是么?” 第四百五十章 朱由校朱由检 朱由检闻言,心中微微一震。 他明白皇兄对魏忠贤那份难以言喻的倚重,实则是对这宫廷内错综复杂的无奈妥协。 朱由检本欲启唇,说几句宽慰之语,可如今身处这街市之中,免不了有魏忠贤的眼线。 若是被他们窥见了去,自己定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故而,将那原本想要说的那些吞进了肚子里。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皇兄,臣弟知道您的难处,无论发生什么,臣弟都会支持您。” 朱由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拉着朱由检的手,更加用力地握了握,仿佛要将这些年未尽的言语,都凝聚在这份握力之中。 “由检,单凭你这番话便已足够,说来咱们兄弟俩怕是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爱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那时候又是何等的快乐啊。” 朱由检被这番话触动,心中涌起一股回忆的浪潮。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那个时刻紧随皇兄身影,整天粘着皇兄的小跟屁虫,二人虽然身份尊贵,心中却满载着纯真和快乐。 那时的他们,没有权势的纠葛,只有兄弟间最真挚的情谊,和那段无忧无虑、在阳光下奔跑的日子。 “是啊,皇兄,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无忧无虑。”朱由检不经感慨道,语气流露出几分怀旧的温情。 朱由校听了这话不过是笑着点头,道:“走,哥带你玩去!顺便让你见识见识哥这几年在木工技艺上的进步!” 于是,朱由校拉着朱由检,走进了木匠场地的深处。 这里摆满了各种木工工具和半成品,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的清香和油漆的味道。 朱由校手法娴熟地拾起一柄精致的刻刀,轻巧地在一块纹理细腻的木板上落下一笔,随后精心雕刻了起来。 朱由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皇兄专注地雕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过了好一会儿,朱由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刻刀。 他凝视着掌心中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他轻轻地将这凝聚了心血的作品递给了身旁的朱由检。 “老五,你看怎么样?” 朱由检双手恭谨地接过,目光瞬间被那细腻的工艺所吸引。 那那木鸟栩栩如生,羽翼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张力,只待一阵清风便能振翅高飞,令他心中暗自惊叹于皇兄那炉火纯青的技艺。 “皇兄,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朱由检由衷地赞叹道。 朱由校自信满满地回道:“那是!你皇兄的手艺自然不差。” 朱由检对皇兄的敬仰之情又添了几分,尽管皇兄贵为九五之尊,但从未有过丝毫的傲慢与自大,对自己也是极好的,而他也更加珍视这份亲情。 未时已过,兄弟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木匠场地,他们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期许; 走在回宫的青石板路上,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与不舍。 朱由校和朱由检并肩而行,偶尔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千言万语,无需多言,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便在眼神中流淌。 “皇兄,臣弟心中早有定论,以您那双巧夺天工之手,摘得桂冠自是手到擒来。” 朱由检的声音轻柔,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似乎还沉浸在那片充满欢声笑语的木匠场地中。 朱由校微微一笑,缓缓转向身旁的弟弟,一脸温和的说道:“是啊,相较于宫墙内的沉闷压抑,这里的确能让人心情放松许多,尤其是与你并肩之时,总能找回儿时的快乐。” 说话间,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勾起了两人对往昔的回忆。 那时的他们,尚是天真烂漫的少年,无忧无虑,一起捉迷藏、放风筝,那份纯真的快乐,如今想来依旧让人心生温暖。 “皇兄,记得小时候你总是护着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朱由检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怀念。 朱由校轻轻拍了拍朱由检坚实的肩膀,笑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朕唯一的弟弟,朕不护着你,谁护着?” “皇兄……” 朱由检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那份亲情的厚重,让他心头一暖。 恰在此时,一阵诱人的香气随风飘来,朱由检饥肠辘辘,伸手摸了摸发出轻微咕噜声的肚子,不好意思道: “皇兄您看,我这不争气的肚子都开始抗议了,不如,我们就去品尝一番这民间风味,如何?” 朱由校闻言,眸光顿时一亮,欣然应允,“好主意!朕听说这附近的炊饼颇为有名,何不共赴一尝?” 于是,两人便来到了街边的一个小摊前,摊主是一位慈祥的老伯。 老者见二人衣饰非俗,却无半点骄矜之气,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朱由校亲自拣选了两枚热气腾腾的炊饼,递给朱由检一个,自己则拿起另一个,大口咬了起来。 “嗯,果真是香!这民间的美食,果然别有一番风味。”朱由校边嚼边赞,满脸陶醉之色。 朱由检也是赞不绝口:“是啊,皇兄,这炊饼外皮酥脆,内里柔软,真是好吃极了。” 正当朱由校伸手欲取几枚铜板以作酬谢之际,那老伯却蓦地一愣,目光在朱由校身上停留了许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位公公,您可是宫里的?” 朱由校闻言,差点没噎住。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老伯,一脸愕然,“公公?我?” 朱由检在一旁憋不住笑,肩膀微微颤抖,差点笑出声来。 他拍了拍朱由校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道:“皇兄,你看,连这老伯都把你当成公公了。” 朱由校佯装恼怒,瞪了朱由检一眼,“你这家伙,就知道取笑我。” 朱由检见状,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装模作样地低下头,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 “奴婢知罪,请公公恕罪。” 朱由校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假意要踹他一脚:“你这小子,越发没规矩了,当心我治你一个犯上之罪啊!” 朱由检一路边跑边嬉笑,朱由校则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就这样在日沐下嬉戏打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就在这时,一队身着华丽甲胄的锦衣卫骤然映入眼帘,而为首之人正是唐剑秋。 第四百五十一章 天竺女子 他见两人嬉戏打闹,忙上前行礼,语调中带着几分敬畏,“微臣唐剑秋,恭迎皇上圣驾,信王千岁。” 朱由校与朱由检闻声,动作一顿,随即各自整理了衣衫,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朱由校虽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打扰略感不悦,却仍不失风度地点了点头,“爱卿免礼,唐剑秋,有何急事?” 唐剑秋保持着低垂的姿态,声音沉稳而恭敬,“回皇上,微臣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请皇上和信王回宫用膳。” 朱由校闻言,眉头轻蹙。 他看了看手中的炊饼,又看了看朱由检,似乎有些不舍。 朱由检见状,急忙趋前几步,“皇兄,我们还是先回宫吧,皇嫂想必已经等急了。” 朱由校见此,泛起一抹淡淡的忧色,一番斟酌后终是点了点头,“如此的话,那便依你所言,先回宫去吧。” 在朱由校与朱由检准备随唐剑秋返回皇宫之时,一旁的袁杰,不禁在一旁请示,“大人,今日之事既了,接下来可有何新的部署或是打算?” 唐剑秋面容冷峻,目光很快就从信王和皇帝的身上收回,转而看向袁杰,“去天竺。” “天竺?” 袁杰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便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天竺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大人心中已有丘壑,袁杰愿随大人共赴前程,只是这天竺……莫不是有什么异动?” “正因为如此,需我等前去探查一番。” 两人简短交谈间,朱由校与朱由检已整理好衣衫,恢复了身为皇室成员的威严。 随后,一行人便在夕阳的余晖中,踏上了返回皇宫的路途。 而袁杰与唐剑秋,则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即将前往天竺的行程。 翌日,唐剑秋与袁杰带领着一支精锐的锦衣卫队伍,踏上了前往天竺的征途。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华丽的甲胄,在晨曦中尽显英姿飒爽。 马蹄声起,尘土飞扬,越过茫茫草原,翻过了崇山峻岭,历经千辛万苦。 约莫数十日,终是来到了天竺的边境; 当然,此刻的他们心中并无暇顾及周遭旖旎风光,唯有肩头任务如影随形。 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天竺境内时,一阵凄厉的呼救声如同寒风孤雁从中传来。 唐剑秋与袁杰闻此,立刻勒住马缰,寻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数名彪形大汉,衣衫不整,面露凶相,正围住一名身着斑斓异域服饰的女子。 手中握着的鞭子如毒蛇肆虐,无情地抽打在她柔弱娇躯上。 那女子黑发黄肤,身形丰腴,模样生得极为动人,小脸巧而精致,五官宛如雕刻般立体,那双勾魂眼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随着她的挣扎而轻轻摇曳,尽管她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依然难以掩藏那难以言喻的人优雅气质。 “住手!” 唐剑秋怒喝一声,宛若惊雷炸响,身形瞬间掠过数尺空间,稳稳立于那几名壮汉之前。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唐剑秋身形未动,但那冰冷如剑的气质,已让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几个壮汉见状皆是一愣,他们看向唐剑秋,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然而,当他们看到唐剑秋身上那袭标志性的锦衣卫飞鱼服时,却又变得嚣张起来。 “嘿,看你这样子,定是外地人吧?我劝你不要管爷爷们的闲事,免得引火烧身!” 那大汉狂妄至极,初见唐剑秋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畏惧,嚣张之气竟又悄然回升,似乎官服成了他们眼中可以轻视的符号。 唐剑秋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是轻轻一转视线,落在了那几个壮汉身上,语气冰冷: “你们可知,此地乃是天竺与大明的交界,一举一动,皆需慎重,尔等今日之行径,不仅是对这位姑娘的侮辱,更是对大明的挑衅!” 唐剑秋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那几个壮汉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意,似乎并不将这位镇抚使放在眼里。 “哟呵,大明?哈哈,大明的名声咱有所耳闻,但哥几个兄弟可不管你是哪国的老爷!在天竺,女人不过是咱脚下的泥,我们想怎么打骂就怎么打骂,你管得着吗?” 为首的大汉狂妄地大笑,手中的鞭子在地上甩得啪啪作响,仿佛在挑衅唐剑秋的底线。 唐剑秋的双眸渐渐凝结成霜,寒光内敛,却更显得深邃可怖,“在我大明律法之下,无论男女,不论年纪,只要触犯即应受罚! 尔等在此蛮荒之地,竟敢视人命如草芥,妄图以暴力凌驾于律法之上,我唐剑秋虽身处异域,亦不容尔等嚣张!” 感受到唐剑秋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那些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壮汉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们的眼神开始闪烁,显然被唐剑秋的气势所震慑。 “哼,你……你别以为我们怕你!我们可是天竺的勇士,在天竺我们有的是兄弟!你要胆敢对我们动手,我弟兄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为首的大汉虽然嘴上强硬,但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显然是在虚张声势。 唐剑秋冷哼一声,仿佛能穿透人心,“你们若是不想自找麻烦,最好现在就乖乖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他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那些个壮汉们终于开始退缩。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缓缓垂下了紧握鞭柄的手,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那些壮汉远去的背影,唐剑秋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转身看向那位被救下的女子,只见她衣衫不整,香肩微露,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将她吹倒。 “姑娘,你没事吧?” 唐剑秋尽可能压低了声音问话,仿佛是在询问一位久违的故人。 那女子缓缓抬起眼帘看向唐剑秋,眼中闪过一丝怯意,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之中,“我……我没事……” 唐剑秋见状,立刻吩咐一旁的锦衣卫:“去拿件衣服来,给这位姑娘披上。” 第四百五十二章 我的主人 须臾之间,一名锦衣卫迅速返回,手中多了一件质地柔软、色泽温馨的衣物。 唐剑秋伸手接过,轻轻披覆在了那女子单薄的肩头上。 在这不经意的触碰下,那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认真的看了唐剑秋一眼。 她缓缓仰起脸庞望向唐剑秋,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坚定:“主人……谢谢您救了我。” 那女子的话语中交织着坚决与隐约的期盼,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唐剑秋,仿佛害怕这唯一的依靠会转瞬即逝。 唐剑秋凝视着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深知,一个孤弱女子想要独自生存,无疑是步步荆棘,难上加难。 于是,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做出了个重要的决定。 “姑娘,你走吧。” “走?主人这是要我去哪?”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与不解,显然不理解唐剑秋口中的走是何处。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唐剑秋的话外之意已经明了,他想还这女子自由。 那女子听了非但没有为此感到喜悦,脸上反倒浮现出一丝惶恐。 慌乱之余她俯下身来,指尖轻轻扣住了唐剑秋衣角,语气几近哀求:“主人,您这是要赶我走吗?我……我什么都愿意干的!” 唐剑秋如平常那般说着,试图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我并非你的主子,更无束缚之意,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如今你既已脱离困境,自然是恢复了自由之身,理应为自己的做主才是。” 女子听闻此言,秀眉轻蹙,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她似乎难以理解唐剑秋话中的深意。 “可是……可是您救了我,您就是我此生的恩公,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主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生怕唐剑秋会抛下她不管。 唐剑秋轻轻摇了摇头,他明白,无论是在大明还是在天竺,亦或是其他地方,仍旧有对于“主人”这一概念根深蒂固,而二者的律法和规矩也天差地别。 共同点在于,主子的手中握着仆人生死予夺的大权,可他并非是非不分之辈,像这种随意殴打虐待的他也是头一次遇见。 唐剑秋强压下心头的波澜,极为耐心解释道:“姑娘,我救你并非图你回报,更非要你成为我的奴隶, 何况我们只是一群糙汉,行踪不定,带着你只会诸多不便,你应有自己的生活。” 然而,这天竺女子显然并未完全接受这一观念。 她缓缓垂下眼帘,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主人,您若不收留我,我便无处可去,如今您亲眼所见,我这般柔弱女子,在这纷扰世间,又能如何生存呢?” 唐剑秋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他深知,自己无法将她留在此地,然而,带着她一同前行,又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一旁的袁杰适时地插话了:“大人,不妨先让她跟着我们吧,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为她安排个去处也不迟。” 唐剑秋沉默片刻,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姑娘,你可知,我身为大明锦衣卫,此行任务艰巨,带着你,只怕会连累你陷入更多的危险之中。” 女子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主人,我不怕危险!只要能跟在您身边,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只求主人莫要嫌弃,赐我一口薄食,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她的声音虽细,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并非什么英雄豪杰,值得你这般执着相待。” “但在我眼中,您就是英雄!”女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崇拜与敬仰,“您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英雄!" 面对女子这份近乎痴迷的坚持,唐剑秋无奈地轻叹一声,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妥协。 “如此的话,你便暂且与我们同行吧,但你要记住,你并非我的奴隶,而是我的同伴。” “同伴……” 天竺女子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奇异感受。 以往在天竺,即便日子再苦,她也只有选择认命,从未敢奢望能有这样的情谊,可如今对方却吐露出这样一个字眼,这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释怀。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她连忙跪倒在地,双手交叠放在额前,以天竺的最高礼仪表达着对唐剑秋的感激:“小奴阿奈雅,见过主人!” 唐剑秋见状立刻上前扶起,再次纠正道:“阿奈雅,你无需再以‘主人’相称,叫我唐大人或是唐公子即可。” 那一刻,阿奈雅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显然对重获自由之身有些无所适从。 在她的世界里,或许从未有过这样的概念,女人往往是作为附庸而存在,但她很快便明白了唐剑秋话中的善意。 阿奈雅的眼眶微微泛红,低声重复:“唐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一行人继续前行,女子紧跟在唐剑秋的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她不时偷偷打量着唐剑秋,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好奇与敬仰。 随着夜幕低垂,星辰点点,一行人找到了一处破旧的庙宇作为歇脚之地。 唐剑秋吩咐几个手下生火做饭,他则跟着几个关系交好的弟兄亲自打猎。 阿奈雅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唐剑秋制止了。 “姑娘,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好。” 阿奈雅听了却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坚持道:“不,主……唐大人,我也想为您做些什么!” 听了阿奈雅的话,唐剑秋心中踌躇许久,终是拗不过她那份热忱,妥协道:“好吧,待到狩猎归来之时,便劳烦你动手烤几只野兔,可好?” 第四百五十三章 阿奈雅的哀羞 阿奈雅闻言,美眸这才涣散出光彩,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赐,连连点头,说话间满是感激。 “谢谢唐大人,我一定会好好烤的!” 阿奈雅应声答应后,唐剑秋便起程带着几位锦衣卫兄弟打猎。 六七号人穿梭在茂密的林间,脚步轻盈,眼神锐利,不时有鸟儿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给这紧张而又刺激的狩猎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唐剑秋手持弓箭,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只肥硕的野兔正低头在草丛中觅食,唐剑秋挥手示意小心行事,遂慢慢向兔子靠拢。 在快要接近的那一刻,众人迅速围拢上去,那兔子显然没有预料到,正要傍地逃走之际,就被眼疾手快的唐剑秋擒获。 不出一炷香时间,锦衣卫队就已经捕获了捕获了几只,众人满载而归。 当唐剑秋提着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回到庙宇时,阿奈雅早已迫不及待地站在那里等候了。 “唐大人,你们回来了!” 阿奈雅欣喜不已,连忙迎上前去,从唐剑秋手中接过那些兔子,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期待。 唐剑秋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拿去吧。” 阿奈雅点了点头,抱着兔子走向火堆旁,她小心翼翼地架起兔子,开始熟练地翻转着烤制,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与专注。 整个庙宇内充满了忙碌而又和谐的气息,唐剑秋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阿奈雅忙碌的身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自己虽然有幸救下了阿奈雅,但她的以后仍然充满了未知。 在这个对女子不善的国度里,她又能否适应,能否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唐剑秋不禁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阿奈雅身上。 只见她正全神贯注地烤着兔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此纯净、如此美好,仿佛能洗净世间所有的尘埃。 火舌舔舐着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与远处锦衣卫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突然,一条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阿奈雅的脚边。 它蜿蜒前行,鳞片在火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阿奈雅的目光本在兔子上,待她发现这条蛇时,已经近在咫尺,吓得她大叫一声。 “啊——” 手中的兔子随之脱手而出,径直飞向了一旁的火堆中,瞬间被火焰吞噬。 几乎是本能地,她猛地扑进了离她最近的唐剑秋怀里。 阿奈雅双臂紧紧环绕住他的颈项,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唐剑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后仰,双手则出于本能地想要稳住怀中的女子。 然而,在慌乱之中,他的手不经意间抓到了阿奈雅柔软的娇臀,顿时有了微妙的感觉,那一刻,两人的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阿奈雅在反应过来后,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她娇羞地低下了头,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双手依然紧紧抓着唐剑秋的衣襟,没有推开他。 “蛇……有蛇!” 此时,一旁的锦衣卫们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们迅速围拢过来,准备处理那条蛇。 袁杰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将它远远地扔到了庙外。 “大人,属下无能,惊扰了大人与诸位,实属罪过。”袁杰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释然。 “无妨。” 唐剑秋简单回应了一下,再看那阿奈雅,她的粉肩微微耸立,宛如春日里娇弱的花瓣在微风中摇曳,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既害羞又带着一丝无助,似乎又渴求对方继续。 而唐剑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连忙将手从阿奈雅的软臀处收回。 “抱歉,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唐剑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试图用言语来化解这份尴尬。 阿奈雅垂首,长发轻轻遮掩了脸颊上的绯红,声音细柔得几乎要被周遭的静谧吞噬。 “没关系的,唐大人,是我太害怕了。” 唐剑秋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低头看向阿奈雅,发现她仍然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姑娘,没事了,蛇已经被赶走了。”唐剑秋轻声安慰道。 阿奈雅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和依赖,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谢谢唐大人。” 唐剑秋看着阿奈雅那张因为惊吓而显得更加娇弱的脸庞,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此刻的她,仿佛一朵风雨中摇曳的小花,亟需呵护与安慰。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道:“去火堆旁坐吧,这里暖和些。” 阿奈雅顺从地点了点头,她跟着唐剑秋回到火堆旁,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然而,她的心中仍然充满了余悸,她时不时地看向庙门的方向,生怕那条蛇会再次回来。 唐剑秋见阿奈雅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便转身去处理那只因意外而落入火堆的兔子。 幸运的是,兔子只是外皮被烤焦了一部分,内里还算完好,他熟练地剥去焦皮,重新将兔子架在火上慢烤,不一会儿,诱人的香味便飘散开来。 唐剑秋没有过多说话,直接将烤得金黄酥脆的兔子递给了阿奈雅。 阿奈雅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敢置信,她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唐大人,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怎么配享用如此美味的食物呢?这……这实在是折煞我了。” 唐剑秋见状,眉头微蹙,“阿奈雅,你无需如此拘谨,既是同伴,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此番你既然与我们同行,这兔子你自然有份。” 阿奈雅的眼神中流露出渴望与挣扎,她偷偷瞄了一眼那只香气四溢的兔子,喉咙里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但随即,她又低下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几乎要被风带走:“可是……我……我怎么敢跟主子您共享呢?” 第四百五十四章 你管他叫小白脸? 唐剑秋的面容浮现出一丝不悦,“阿奈雅,你再这般推脱,我可要生气了。” 阿奈雅闻言,心中一惊,慌忙间低垂了螓首,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惶恐; “对不起,唐大人,是小奴……小奴的不是,一时糊涂冲撞了您,我……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这等福泽竟能降临在我这卑微之人的身上。” 许是觉察到自己的表情太过严肃,不经意间让这娇弱女子对自己产生了几分惧意。 唐剑秋遂缓和了面色,再次将手中那香气四溢的烤兔子递向阿奈雅,言语间多了几分安抚: “莫要如此惊慌,且接了去,不然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阿奈雅缓缓仰起脸庞,双眸中闪烁着点点泪光,满是感动与感激。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兔子,声音哽咽:“谢……谢谢唐大人慷慨赐予,我……我会永远记住这份恩情的。” 说着,阿奈雅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姿态,轻轻啃下了兔子的一小块肉那鲜美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爆发开来。 她缓缓合上眼帘,细细品味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味,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唐大人,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谢谢您,让我有机会品尝到这样的美味。” 唐剑秋不过是挥手示意不必言谢,而后吩咐锦衣卫加强警戒,确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夜色渐浓,篝火在时间的侵蚀下缓缓黯淡,一行人的身影逐渐融入四周的暗影之中,各自择地而栖。 鉴于男女有别,阿奈雅被细心地安置于一处静谧的角落,而唐剑秋则在不远处守夜。 夜深人静之时,阿奈雅缓缓睁开明眸,悄悄起身,踏着玉足来到唐剑秋的身边,轻声呼唤道:“唐大人……” 唐剑秋闻声转过身来,视线不禁落在了她纤细身影上。 “姑娘,有什么事吗?” 阿奈雅不过是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局促,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瓣,轻轻摇曳,“唐大人,我想……和您说说我的事情。” “你只管说便是。”唐剑秋简单回了一句。 得了唐剑秋的应允,阿奈雅轻轻提起裙摆,壮着胆子坐在唐剑秋身边。 那一刻,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为之静止,静待下文。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阿奈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她再次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 “我本是天竺乡间普通农户的女儿,因家中贫困,被父母卖给了一个富商做奴隶, 那富商性情残暴,动辄打骂,今日,他想带着我来大明做生意,途中见四下无人,便想对我……幸亏遇到了你们。”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顿了顿,又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唐大哥,您知道吗?我一直梦想着能够去到大明,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国度,据说那的景色很美。” 阿奈雅说话间望向远方,眸中闪烁着向往的期许和向往。 在对方提及大明二字时,唐剑秋嘴角不禁上扬,“大明随时欢迎你。” 阿奈雅不禁迟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那……你们大明的女子,是不是都过得很幸福?” 唐剑秋不过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幸福可言?无论是天竺还是其他地方,总有女子饱受苦难, 若两者非要相比,大明的律法更为严明,女子的地位也相对较高。” 阿奈雅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欣然向往。 “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能去大明看看,看看那里的女子是如何生活的。” “会有机会的,待到此番任务圆满,我就带你去大明,让你亲眼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如何?” 阿奈雅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行为举止好似得到了奖励的孩子,“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大人!” 翌日,唐剑秋带着一行人步入镇上的客栈,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古朴的小镇镀上了一层金辉。 唐剑秋刚将马匹安顿在客栈后院,一阵不合时宜的喧闹便从前厅传来,引得他们不由自主地望去。 几个衣衫不整、流里流气的贼人正站在门口,眼神在阿奈雅身上来回扫视,满是贪婪与轻浮。 其中一个更是肆无忌惮,竟伸出手指,在空中比画着阿奈雅那温婉动人的身姿曲线,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阿奈雅见状,脸色倏地变得雪白,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衣摆,眸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便下意识地往唐剑秋身后躲去。 唐剑秋眉头紧锁,眼神冷冽如霜,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 他大步向前,身姿挺拔,将阿奈雅牢牢护在身后,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几位这是要做什么?”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四周,令空气都为之一凝。 那些贼人显然被唐剑秋的气势所震慑,但片刻后又恢复了嚣张气焰。 其中一个笑道:“哟,哪里来的小白脸,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也不打听打听‘青风寨’的名号,在这条街上,那可是如雷贯耳,响当当的存在!” 袁杰听了这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厮胆子可展真大,竟敢直呼大人为小白脸。 唐剑秋冷笑一声,没有再多费唇舌,只是眼神示意她跟紧自己,随后迈开大步,毅然步入了客栈。 里边的伙计见了这阵仗,忙不迭地迎了上来,一边用抹布迅速擦拭着桌上残留的汤水,一边赔笑道: “哟,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客商吧?快请进,快请进!真是稀客啊!” 在伙计的殷勤招呼下,唐剑秋一行人被引领至客栈内最为宽敞的一桌坐下。 客栈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墙上挂着的各式兵器与江湖人物的画像,增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唐剑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语气中带着他一贯的淡然与从容。 “坐。” 阿奈雅闻此,心头猛地一颤,仿佛面对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怎敢与您并肩而坐?” “姑娘,不必拘束,你只管坐下就是。” 第四百五十五章 刀疤李展开报复 阿奈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难以置信。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此话当真?在我们天竺,女子多是深居简出,居于内室之中,不可与男子同桌而食,且少有在外抛头露面的机会。” 说着,她抬头望向唐剑秋,眼中满是对大明文化的好奇与向往。 唐剑秋用力点了点头,在得到准许后,阿奈雅终于鼓起勇气,以一种既羞涩又谨慎的姿态缓缓落座,仿佛生怕破坏了这份难得的珍贵。 正当众人准备叫上几个菜时,一阵嘈杂声从客栈门口传来,打断了这份宁静。 那几个先前在门外对阿奈雅心存不良意图的粗犷汉子,此刻正一脸嚣张地走了进来。 他们一眼便认出了唐剑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哟,这不是刚才那位英雄救美的小白脸吗?怎么着,还想在我们青风寨的地界上再演一出英雄豪杰的戏码?” 为首的汉子身材魁梧,如铁塔般屹立,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为他的面容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唐剑秋眉头微皱,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诸位误会了,我等不过是过路客商,无意与贵寨结怨。” 那汉子却不依不饶,冷笑道:“误会?哼,在这条街上,谁人不知我们青风寨的规矩?识相的,留下买路财,对了,还有那小娘子也得一并留下,给弟兄们乐呵乐呵!” 此言一出,客栈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其他食客纷纷投来惊恐的目光,有的更是悄悄离席,生怕卷入这场纷争。 阿奈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但更多的是对唐剑秋的依赖与信任。 面对青风寨壮汉的蛮横无理,唐剑秋的眼神愈发坚定,随即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吾乃大明使节唐剑秋, 我等初履贵地,本无意与诸位英雄豪杰结怨生隙,但请诸位明白,我大明乃礼仪之邦,律法严明,却不容尔等在此放肆。” 那位领头的壮汉初时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哂笑。 “大明使节?哼,你以为搬出这个名头就能吓唬住爷爷?在这条街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一切都由我刀疤李说了算!”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青风寨中的一人突然凑近刀疤李,低声耳语了几句。 只见刀疤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睁,手指着唐剑秋,声音如雷鸣般炸响。 “原来昨天就是你,强行带走了我看中的奴隶!今日,旧账新仇,咱们一并清算!” 唐剑秋心中一凛,他这才明白,原来那小弟就是昨日救助阿奈雅之时遇到的,此番不请自来,其意不言而喻。 刀疤李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一沉,斜视了一眼邻桌用饭的倭人,接着朝着喽啰挥了挥手,“上!一个不留,全给我拿下!” 刀疤李一声令下,青风寨的喽啰们如同豺狼虎豹般扑向唐剑秋一行人,客栈内的烛火因这突如其来的狂风而摇曳不定,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影子,更添了几分紧张与不安。 唐剑秋身形未动,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仿佛冬日里凝结的冰晶,让人心生寒意。 唐剑秋递给了阿奈雅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紧张的情绪稍稍平复。 “这里有我。”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山涧清泉,戛然而止。 话音未落,唐剑秋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手中握着的绣春刀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刀光所至,敌人纷纷倒地,他们或哀嚎,或惊惧,或逃命,正可谓是疾如风,徐如林,快准狠毒,这等手法,让身为奴隶的阿奈雅瞪大了杏眼。 她只见证过天竺的招式,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手段。 邻桌的倭人见状,原本蠢蠢欲动的神情瞬间凝固,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评估着唐剑秋的实力。 经过一番纠结,他们最终选择了按兵不动,静静地观察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如影随形,唐剑秋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个嚣张的大汉击倒在地,痛得他们直捂心窝。 唐剑秋身形暴起,这一次,他举刀杀出,直接刺向了刀疤李。 刀疤李见状,脸色大变,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青风寨寨主的身份和手下的众多喽啰,足以震慑住任何外来者,却没想到今天会踢到如此硬的铁板。 他急忙从腰间抽出大刀,企图抵挡唐剑秋的攻击。 只一瞬,便穿透了刀疤李的防御,刀尖停在了他的咽喉前,只需再向前一寸便可了却他的性命。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刀疤李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死亡威胁,眼前的年轻人简直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让人心生敬畏。 “在下,大明,唐剑秋。” 唐剑秋淡淡地回答,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与张扬,只有对敌人的杀伐和冷漠。 “我此行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交流,而非与尔等宵小之辈争斗,但若再有人敢上前阻挠,本镇抚亦不会手下留情!” 唐剑秋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将他们杀了,是因为此番他们身处天竺,而国法森严,他们作为外来人实在不便伤天竺众人,否则即便是他们占理。 日后传扬出去,那丢的也只是大明的脸面而已。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 周围的喽啰们见状,纷纷丢下武器,跪倒在地,祈求饶命,他们之中不乏勇猛之士,但在唐剑秋面前,却如同孩童般无力。 刀疤李面露不甘之色,他深知今日已无法再挽回局面,只能恨恨地瞪了唐剑秋一眼,撂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丢下这话后,刀疤李不敢再多言,带着手下的小弟们匆匆逃离了客栈,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惊恐未定的食客们。 邻桌的倭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在这场争斗中渔翁得利,却没想到唐剑秋的实力如此强大,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局势。 “中田君,此人不可小觑啊。” 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的确如此,大明有此等人物,倒是有些麻烦了……”另一人点头附和,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第四百五十六章 阿奈雅深夜来访 客栈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食客们纷纷回到座位,继续享用他们的食物,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阿奈雅,则是一脸崇拜地望着唐剑秋,眼中满是敬仰与感激。 结果今天,他的微博通知就一直没停过。他打开一看,顿时脸就有点挂不住的黑了。 而他丈母娘呢,借钱给他,帮他带孩子,给他收拾家等等,做了很多却不图回报,也不心急让他还钱,甚至是盖房子花的那几千块钱都不打算要的。 刚见面那会儿没试探成,饭桌上孙翠萍又试探起赵红凌的态度,还提起了吴芸清在帮赵红凌干活的事。 她跟刘利恒结婚的时候就分出来单过了,当时说好了的,刘老太跟着刘来男住。 涉及政策方面的事,吴皓觉得还是要重视的,毕竟官方每年都会推出一些优惠政策,要是能争取到,对公司的助力会很大。 他们不禁想起,就在前几日,秦风初入学院,似是和真武境八重天的王威打过一架,并且大获全胜。 祁大叔问,刘利恒就回答,把赵红凌卖婴儿背带和中药驱蚊包的事告诉了祁大叔。 有醉鬼注意到她,走近一看,却都嫌弃她满身伤脏兮兮,但夏明嫣的身材实在是惹火,醉鬼挠了挠裤裆,决定把她拖走。 同时,又从西边驶来几艘船为每个画舫送上了一道道菜肴,同时说王爷带话,要各位务必尽兴。 “恩,你说的不错,你很有前途,告诉我你的名字副官,我感觉你似乎比这个易巴特更加适合做一名将军。”古纳德一听到旗航受到破损,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想要立刻逃走,却不好直说,连忙对那个副官问道。 正当四人欲再次辩驳的时候,也不知那位仙友高呼了一声:“开始了!”四人目光便齐刷刷得瞟向了前方,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像这样的条款虽然隐隐有些偏袒中国人,但是没有人会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之后龙冬源更是找齐了领导班子,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进行修改个填补,使现在看起来还真没有出过什么乱子。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直到此时,莫生脸庞之上的肃杀和孤傲方才收敛,变成恭敬之意,向秦九歌见礼。 这么些年来,洛水漪一直跟在花凌钰身后,追随着他的脚步,努力地学习花凌钰会的所有东西,努力地让自己具备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所以当时白起提出要来这里之后,君士坦丁便稍稍感觉有点意外,毕竟这里实在是荒芜到几乎没有一点油水可捞,除了乱再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踏足金翅大鹏后背,秦九歌和青妃并肩而立,遥望眼前的时光通道。 她手臂上挂着输液,旁边有血压计,有监测仪,还有一些她不知道是作什么用的医疗设备。 她果然乖乖地不再乱动。屋子里顿时安静地只听到窗外秋虫的鸣叫。还有南荣烈粗重的呼吸声。 仙船中走出一位天仙,身着青铜仙甲,表面全是剑痕刀印等痕迹,神情十分刚毅,像似一位行走世间战神。 第四百五十七章 能认识您……真好 唐剑秋温和地问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礼貌地移开。 阿奈雅抬头,对上唐剑秋的目光,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妩媚,几分坚定。 顾老爷子他们微皱着眉看着他接电话的身影,只见他不停的点着头,不时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不管过去她和他们有多么的深的矛盾,这么多年不见,她发现她还是有点想他们的。 到大殿门口,守门的大汉就不敢进去了,示意陆鸣进去,而他自己,则退走了。 忽的,一声夜莺般清脆的声响,墨绮的灵境里光芒一闪,冥幽龙雀净火儿和蓝翎天殇鸟蓝殇出现。 苏宁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萧景这样一说,她也懂了萧景的意思。 紫极帝君墨瞳中流光一闪,他原本戴着的神器九龙夜莲紫极冠冕消失不见。 “要杀岚镜皇裔,很不容易对吧?”谁的声音带着嗤笑,懒洋洋的。 “能再被你欺负真的是太幸福了。”雀羽将头埋在田甜颈窝喃喃叹息。 这家驿站很简陋,只有一层楼,虽是一层楼,因打战,也是冷冷清清,根本没有住客。 毛绒绒又乖顺的大型萌宠,是她的萌点,田甜就忍不住摸了摸白虎的头,虽然手法很不适合,但起码她摸着开心。 慕容雪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从外面走进来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就是进来的走道上有不少人守着,身上也配了枪支,穿着统一的黑色服装,颇有些组织的味道。 邓纾菲明显是有些恼羞成怒,似乎已经朝着千岩蟾蜍王动起手来。 洋洋也顺着妈咪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但却发现爹地一脸的笑意,根本就没有因为热妈咪生气而难过。 昨夜从游乐场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太多太多,或许我自己已然意识到了,不然此刻亦是不会找李夏蝉了。 这些话,她都已经跟连城嫣然说了无数次了,可是有哪一次,连城嫣然听进去了呢? 爷爷说,他知道刘翔宇恨他,知道刘翔宇想杀他,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用什么段,能够培养出像刘翔宇这样优秀的巫蛊传人,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他亦是有脸面去见巫蛊祖先了。 若不是此刻光源是从河底散发出来的,我们肯定很难发现,就在河底靠墙的地方,居然密密麻麻地摆着许多骷髅头,一个接着一个,一直朝两边延伸过去。 何念念想要抽出被吉姆拽住的手,好让医生能够在仔细看看,看看是否吉姆是真的没事了,还是在国内老人家说的回光返照。 看我爸故意卖了个关子,我也不理会,继续低头吃饭,跟没听到似的,我爹我了解,他这张嘴没个守门的,不用逼问,自己就忍不住都秃噜了,要搁在过去,准是汉奸。 在重新直起身体之后,他想要问一下林夕的姓名,然而想到自己既然决定作出这样的选择,脱离前半生厮杀的战场,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那此刻问林夕也没有什么意义。 黑漆漆的铃铛悄然的跌落在了刘浩的手中,没有了主人能量供给,再厉害的法宝,也不过只是死物而已。 这个命令遭到了大部分段氏军将领的质疑,他们认为。如果全军反击,伤亡暂且不计,如果敌人从澜沧江各处分散进攻。那么从澜沧江到大理府,几乎成了不设防的局面。 第四百五十八章 节哀顺变 他默默地凝视着怀中的阿奈雅,心中交织着难以名状的情感。 他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惋惜,又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最终,唐剑秋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缓缓站起身,将阿奈雅那温婉的身躯轻轻置于地面,为她合上了双眼。 袁杰姗姗来迟,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下意识扫过房间内的景象,瞬间明白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静静地立于一旁,目光复杂地游走在唐剑秋与阿奈雅之间,那眼神中既有对逝者的哀悼,也有对唐剑秋难以言喻的理解与同情。 “大人,这……” 袁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尽管未能亲眼目睹,但从周遭凝固的气氛,与唐剑秋那张紧绷至极致的表情中,已能大致推测出事情的经过。 唐剑秋没有抬头,只是紧紧抱着阿奈雅,像是久旱之地突然裂开的土壤,挤出最后的艰涩。 “她……是刀疤李派来的细作。” 袁杰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缓缓走到唐剑秋身旁,轻声问道:“那大人,接下来有何指示?” 唐剑秋的眼神骤然凝结成冬日里最凛冽的冰峰,冷冽而决绝,“务必找到刀疤李,连同他那帮乌合之众,一并铲除,不留活口!” 袁杰一愣,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狠辣决断措手不及。 他的眉毛拧成一团,不解地问道:“大人,这……这是为何?此举岂非有违朝廷?” “不,袁杰,此事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唐剑秋打断了袁杰的话,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深沉,“阿奈雅透露,刀疤李等人企图勾结倭寇,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极有可能对我大明不利!” 眼下唐剑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对方要做些危害大明江山社稷的事情,那么他就当一回恶人! 日后陛下若是问罪凭他一人承担! 袁杰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静默片刻,终是开口:“那大人,属下这就去准备,同时着手探寻阿飞的下落,此人昔日背弃大人,难保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暗中作梗。” 唐剑秋轻轻颔首,算是默许了袁杰的提议。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阿奈雅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刻在心中。 袁杰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他轻轻拍了拍唐剑秋的肩膀,低声说道:“大人,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唐剑秋没有回答,只是静默地抱着怀中女子,继而抬头看向远方。 与此同时,魏忠贤的探子带来了消息。 据说皇上那日在木工大赛中表现得十分出色,不仅技艺精湛,还亲自设计了一件精美的木工制品,而信王则在一旁默默观看,时而点头赞许,时而露出会心的微笑。 田尔耕将消息汇报给魏忠贤后,魏忠贤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皇上的木工活一向出色,如此更能彰显他对朝政的关注度进一步降低,而信王的赞许,不过是对则对皇上的认可。 魏忠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危机感。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并削弱信王的影响。 …… 一段时间后,在京城的一隅,隐匿于繁华之中的一座古朴茶楼。 楼内,人声交织如织锦,热闹非凡,却有一角显得格外宁静; 而苏景与唐剑秋正对坐品茗,唯有茶香袅袅,悠然自得。 听了唐剑秋谈及王老丈一事,苏景一手执杯,一手轻拍桌案,笑得前俯后仰,几乎要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 “哈哈,剑秋,真有你的!给那阉狗魏忠贤送去‘百子千孙闹学图’,你的心可真够黑的,哈哈哈!” 苏景边笑边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完全不顾及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唐剑秋坐在对面,面容清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乎对苏景的夸张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那王老丈平日里横行乡里,恶贯满盈,此番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苏景一听此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手中的茶杯差点儿没拿稳,好不容易止住笑,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不过话说回来,剑秋,你这一手可真是绝了!你想啊,魏忠贤那老贼被去除了男根,一个没卵子的,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子孙满堂的事, 你这‘百子千孙’一送,岂不是直接戳到了他的肺管子?哈哈,我光是想想就觉得痛快!” 唐剑秋微微摇头,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痛快归痛快,然这世间如方老丈这般苦楚之人,又何其多也。” 苏景闻言,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说得对,世事难料, 王老丈此人,平日里仗着有点权势,欺男霸女,纵欲无度,但说到底,也是他自己作孽太多, 不过话说回来,王老丈那老家伙也是活该,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祸害人家姑娘,我要是有个这般年纪的妹妹,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似乎意识到还有什么遗漏的,苏景又添了一句,“魏忠贤那老贼,更是罪该万死,他若不倒,天下百姓何日能安?” 唐剑秋微微颚首表示赞同,他虽不愿主动害人,但也不会任人欺负。 “那天竺女子,你究竟是如何处理的?”苏景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关切,唐剑秋听了顿时噎住。 “她终究是天竺人,我等不过是外来人,无权处置,只有将她妥善安葬罢了。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你的魅力还算不错,连天竺女子的魂都被你勾了去。” 在那之后,两人简单地聊上几句,各自以有事为由,相继离开了那片喧嚣。 回到唐府,府邸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哭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第四百五十九章 知夏,立冬 他心中一紧,快步走向正厅,便见二夫人发丝凌乱,披头散发地伏在一口雕工精细的棺椁之上,几乎要背过气去。 周围的丫鬟小厮们,有的低头默默垂泪,有的则轻声细语地劝慰着,却都显得手足无措。 “这是……” 唐剑秋心中虽有预感,但亲眼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下人们目睹此景,无不默默低头,侧身避让,唯有一名胆识稍胜一筹的丫鬟上前,低声道:“少爷,这是……这是二少爷的棺椁。 唐剑秋一听,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他缓缓走近,目光在古朴的棺椁与悲痛欲绝的二夫人之间徘徊游弋,最终定格在二夫人那满是泪痕的脸上。 二夫人艰难地抬起头,双眼充血,目光中交织着无尽的愤怒与哀伤,仿佛要将满腔的情绪与悲痛都倾泻在他身上。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若非你步步紧逼,银儿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泪水,声音沙哑而绝望。 唐剑秋冷冷地注视着眼前之人,仿佛看到了什么腌臜物一般。 “唐银这厮设计害了父亲,又暗中勾结尼德兰通敌叛国在后,险些害了整个唐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胡说!” 二夫人情绪激动地反驳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银儿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这一切,都是你为了争夺家产故意害他的!”二夫人情绪激动,完全听不进唐剑秋的解释。 此时的她面容宛若恶鬼般猖獗,心中却在暗暗起誓:“唐剑秋,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银儿!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闻言,唐剑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此刻与二夫人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转身看向下人们,沉声道:“你们先照看好二姨娘,我去找父亲。” 说完,他便迈步离开,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下人和依旧在痛哭的二夫人。 来到书房,唐剑秋见到了唐国栋,却见到父亲唐面色凝重,显然已经从旁人口中得知了唐银的事。 “秋儿,你回来了,对于唐银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唐剑秋见状,连忙躬身行礼,语态平和而恭谨。 “爹,孩儿认为,唐银之举,已深深逾越家族戒律之界,更遑论其涉嫌勾结外敌,背叛家国之大罪,此事若不加严惩,恐将惊动朝野,后果不堪设想” 唐国栋一时语塞,思索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话,无奈便叹了一声,“我岂会不知其中利害?只是……唉,他终究是我的儿啊!” 唐剑秋心中明了父亲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感,可唐银所犯之事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孩儿希望父亲以大局为重!” 唐国栋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回答,显然对面前的局势感到无措,好一会儿才见到他抬手示意唐剑秋先行下去。 唐剑秋抬手抱拳,正要离开之际却被唐国栋叫住。 “慢,你小弟立冬年纪还小,你若有空对他稍加看护,莫让他孤影彷徨,还有,唤上知夏与你姐夫,此事关乎家族,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了。” “那大哥那边……”他欲言又止,心中满是对兄长反应的不确定。 “书春那我已提前派人知会,这会儿想必在赶来的路上了,你先下去吧。” “是。” 离开书房后,唐剑秋的心情异常沉重,他漫步在唐府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格外深沉,仿佛将满腔心事也一同锁在了门后。 太阳依旧,日光透过结拜的云层,洒在他的肩头,如同渡上一层别样金纱。 唐剑秋迅速备妥坐骑,策马疾驰,顷刻间来到了司府门前,在得到应允后,便穿过曲折的回廊,往院深处走去。 此处较之其他院落,更添几分幽静与清雅,兰花清雅的香气随风轻轻摇曳,悄然入鼻,令人心神俱醉。 他轻叩门扉,得到应允,轻轻推开门扇,步入室内。 屋内,唐知夏正低眉绣着一幅花鸟图,针线穿梭间,尽显其温婉细腻之性情。 见到对方来访,她嘴角漾起一抹浅笑,随即手中的针线,起身相迎: “四弟,怎地这个时辰还抽空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唐剑秋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落座于唐知夏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启唇:“二姐,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关于唐银……” 唐知夏闻此,手中紧握的绣帕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说吧,我听着。” 于是,唐剑秋将唐银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如何勾结外敌、险些导致家族覆灭的真相一一告知。 唐知夏听后,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难过,但她很快便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像二夫人那样失控。 “原来如此……银儿他,竟会沦落到这一步……” 唐知夏轻声叹息,话语间满是对胞弟深深的痛惋,也有对家族命运的无奈。 唐剑秋的眼色顿了顿,二夫人和唐银心思阴鸷,行径恶劣,唯有唐知夏尚存一丝温情。 唐知夏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但声音依旧平稳:“唐银他……自幼行事便带几分偏执,只是我未曾料到会走到这一步, 这是他自己的抉择,因果自尝,怨不得旁人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对于唐知夏的大度,唐剑秋有几分意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般淡然审视的神色。 “唐银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触犯了家族的底线,更是大明的罪人!家族先前就已将他除名, 罪不及唐家,父亲念他终究是唐家人,不可大张旗鼓,遂决定低调料理他的后事,避免给家族带来更多的麻烦。” 唐知夏轻轻颔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以示坚强,“你只管安排,我会尽力协助你的。” 唐剑秋道:“另有一事相告,父亲命我请你和姐夫一起来一趟家中,事关唐银的葬礼……就定在七天后。” 唐知夏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应允,“好,我自会告知你姐夫,我们尽快过去,你也需多加珍重。” 言罢,他缓缓转身,步履沉稳地穿行于曲折蜿蜒的回廊之中,直至身影再次融入唐府的深邃。 第四百六十章 唐银的葬礼 一路上,唐剑秋的心境宛如被乌云笼罩,眼中既有对唐银的愤怒和失望,也有对家族日后的担忧和迷茫。 回到书房,唐剑秋开始着手准备唐银的葬礼事宜。 他深知,此事需谨慎处理,万不可太过张扬,以免引起朝廷的注意,只能草草的办了。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唐银葬礼的这一天。 清晨,唐府内外笼罩在一片肃穆与哀伤之中,唐府内外一片肃穆。 下人们身着孝服,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角落,唐剑秋着白色丧服站在府邸的大门前等候,神情庄重而严肃。 “四弟,我们来了。” 唐书春的声音从马车旁传来,他携着妻子和娃娃缓缓走下马车,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 柳氏紧随其侧,手中紧握着一块手帕,不时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中既有对唐银的惋惜,也流露几分忧伤。 “大哥,嫂嫂,你们来了。” 唐剑秋迎上前去,轻轻点头致意,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那稚嫩孩童身上。 三人相互点头示意,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静默。 沈红鸾作为唐剑秋妻子自然也出席了这场葬礼,她身着素裙,面容清冷,眼中闪烁着对唐剑秋独有的柔情。 她轻轻握住唐剑秋的手,无声地传递着。 唐国栋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与难过。 不久,唐知夏与她的丈夫也抵达了唐府。 唐知夏一身白衣,显得格外温婉,她的丈夫则紧随其后。 二人神色凝重,并肩而行,步伐沉稳,眼中透露出对唐银事件的深深忧虑。 “今日之事辛苦你了,四弟。” 唐知夏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仿佛是在寻找一丝安慰。 “举手之劳罢了,算不得辛苦。” 此时,唐立冬也在三夫人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唐府。 他年纪尚小,对于死亡的概念还十分模糊,但看到周围人的悲伤,也不由得安静下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茫与不安。 “立冬,过来。” 唐剑秋招手示意,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安抚这个年幼的弟弟。 唐立冬听话地走过去,紧紧依偎在唐剑秋身旁,仿佛是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唐立冬紧紧依偎在唐剑秋身旁,小脸上写满了迷茫与不安。 他抬头望向唐剑秋,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四哥,三哥他为什么会离开我们?” 唐剑秋微微一怔,但他依然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解释道:“立冬,你还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便明白了。” 唐立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脸上依旧挂着几分困惑。 然而,在这悲伤的氛围中,二夫人的情绪却愈发失控。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心中充满了对唐银的思念与愧疚,更有着对唐剑秋无法言说的痛恨。 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在唐剑秋身上时,仇恨与嫉妒如同烈火般在心中熊熊燃烧。 她知道唐剑秋是个忠孝之人,对家族、对长辈都极为敬重。 而这份敬重,在她看来却成了可以利用的弱点。 “哼,既然你如此忠孝,那就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吧!” 二夫人心中闪过一丝邪念,她猛地拔起头上的银钗,朝着措手不及的顾氏刺去。 “母亲!” 二夫人的银钗闪过一道寒光,却在即将触及顾氏颈项的前一刻,被唐剑秋果断一脚踢飞。 叮当作响中,银钗深深嵌入了一旁的木柱之中,震颤不已。 这般画面,别说是唐知夏他们了,就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唐国栋也露出了几分亥色。 二夫人身形一晃,失去了平衡,踉跄几步后,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混杂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唐剑秋,你竟敢……” 二夫人颤声怒吼,声音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显得尖锐刺耳,仿佛要将胸腔中的不甘与恨意全部倾泻而出。 “母亲,你没事吧?” 唐剑秋关切的打量着顾氏,生怕她有半点闪失,顾氏见状不过是摇了摇头。 唐剑秋面色铁青,目光凌厉地望向二夫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姨娘,你疯了吗!今日乃是我唐家哀悼之日,你竟敢在此闹事!” 顾氏惊魂未定,苍白着脸,轻轻抚了抚胸口,目光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她缓缓走向二夫人,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解,“二妹,银儿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你又何要为此迁怒他人? 我们唐家本是同气连枝,你又为何要自相残杀?” 二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悲凉。 “同气连枝?哼,若非你顾白霜和该死的唐剑秋,银儿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扭曲的逻辑与偏执的执念,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顾氏一人。 唐剑秋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要找二夫人算账,顾氏见状轻轻拉了拉唐剑秋的衣袖,温柔地劝解道: “剑秋,莫要冲动她也许真的是思子成疾,神志不清了。” “顾氏,你不必假好心!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除掉我,好让你的孩儿在这府中一手遮天,独享权势!” 二夫人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真是疯了……” 面对二夫人的风言风语,唐剑秋眉头紧锁,遂挥手示意。 几个早已待命的下人迅速上前,将二夫人牢牢压制在地上,防止她再有过激举动。 二夫人挣扎着,羞骂着,却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愤怒与无助化为泪水,肆意流淌。 “今日之事,暂且记下葬礼结束后,先将二夫人扣押于后院,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父亲以为如何?” 唐剑秋说完又将视线落在唐国栋身上,毕竟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唐国栋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随着低沉的哀乐缓缓响起,唐银的葬礼正式开始! 第四百六十一章 棺材……动了! 整个唐府陷入了一片哀伤的氛围之中,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心情沉重。 在唐府的后院,一块简朴的灵堂已经搭建起来,黑色的幔布低垂,香火缭绕,纸钱纷飞。 唐家上下依次上前,默默地为唐银祈福,寄托哀思,唯有唐剑秋还保持着上一世对唐银的怨恨。 整个葬礼过程简单而庄重,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却深深地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 随着最后一把纸钱化为灰烬,唐银的葬礼也缓缓落下帷幕,家人们依次离开灵堂。 众人离开之际,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带着几分沉重与不舍。 阳光斜斜地洒下,却似乎无法驱散这片天空的阴霾。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异动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唐剑秋刚迈出几步,突然身形一顿,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猛地回头望向那简朴的灵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唐剑秋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试图确认自己的感知是否出错。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灵堂的方向,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而沈红鸾的手紧紧握住了唐剑秋的手臂,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 “没有风,为何那棺木……似乎在动?” 唐剑秋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那模糊的轮廓,心中的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 二夫人本就沉浸在失去唐银的悲痛中,此刻更是被这番景象吓得脸色苍白。 她紧紧抓住胸口,仿佛要借此稳住那颗几乎跳出胸膛的心。 “不……不可能!银儿他已经……”她哽咽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就在二夫人满怀期待的紧盯时,良久都没能得到反应,而她的目光也由最开始的欣喜转变为了失望。 唐书春率先打破了沉默,语中带着几分不置信,对唐剑秋笑道: “四弟,莫不是你近日公务缠身,眼花了不成?” 对此,唐剑秋也略显头疼,他轻揉了揉太阳穴,不禁喃喃自语道:“也许……真是我会错意了。” 众人放下戒备,而后向回走去。 就在众人离开之际,那棺木竟真的轻轻摇晃起来。 接着,一只苍白却带着异常力量的手,猛然间突破了木板的束缚,破土而出! 棺盖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开,唐银的身影缓缓坐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还在与某种未知的力量抗争。 随着唐银的身体逐渐回暖,他的双眼也缓缓睁开,那双曾经充满光芒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迷茫与困惑。 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发生的一切。 “怪哉,我不是死了吗?怎会出现在这?嘶……该死,头好晕,难道……沃尔特给送来的并非致命毒药,只是让我暂且诈死?” 唐银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罢了,这样也好,是时候找唐剑秋算账了!” 唐银缓缓站起身,棺木旁散落的木屑和泥土见证了他这不可思议的“新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身体还略显虚弱,但那份从死亡边缘被拉回的感觉却让他异常兴奋。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复仇之火,特别是想到唐剑秋,那双曾经充满伪善,如今却充满怨恨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 “沃尔特,这个老狐狸,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死啊。” 唐银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坚信,沃尔特之所以没有给他致命毒药,是因为心中还有对他的器重和依赖,这份自信让唐银更加得意,也让他对即将到来的复仇计划充满了期待。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身上还穿着寿衣,但那份气势却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 唐银认为,既然沃尔特给了他这次机会,他就要好好利用! 这次不仅要找唐剑秋算账,还要让整个大明都为他颤抖。 他要让这些个大明人付出代价! “尼德兰,倭寇,哼,这次我要让你们联手,共同对付大明!” 唐银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明在他的阴谋下摇摇欲坠的景象。 打定了主意,唐银不顾周身疲惫与伤痛,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通往尼德兰的崎岖之路。 沿途的风景在他眼中仿佛都变得黯淡无光,只有心中那份复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说服尼德兰与倭寇联手,共同对付大明。 “只要能让尼德兰看到与倭寇合作的利益,他们一定会动心的。”唐银心中暗想,而后想出了更好的主意。 “而倭寇那边,只要我承诺给予他们足够的支持,他们也会愿意与我联手。” 想到这里,唐银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而,唐银虽然从棺材中爬了出来,但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走起路来依旧一瘸一拐。 他深知,要想实施自己的计划,必须先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并尽快恢复体力。 正当他艰难地走在乡间小路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个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沃尔特。 “沃尔特!” 唐银满脸欣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他快步迎上前去,想要投入沃尔特的怀抱,但换来的却是沃尔特的一张冷脸。 “甜心,你还活着?” 沃尔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冷漠和警惕。 他上下打量着唐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唐银心中一沉,他没想到沃尔特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 “沃尔特,是我啊,你的甜心唐银!我没死,我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在找我,对不对?” 唐银一脸期待,然而,沃尔特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却让他的笑容彻底僵住。 “唐银,你以为诈死就能逃脱寡人的掌控吗?你太天真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卖国求荣的唐银 沃尔特的声音如同古老钟楼里缓缓荡回的沉鸣,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准敲击在唐银的心上。 那一刻,唐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闻的一切。 “沃尔特大人,您……您不是派人来救我了吗?为什么此刻却这么说?” 唐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解,他不信沃尔特会就此放弃他。 沃尔特轻蔑地一笑,神情中满是冷漠,“救你?寡人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现在看来,你似乎并不值得寡人费心。” 那一刻,唐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沃尔特大人,我……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怎么能如此对我?” 唐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听了唐银的话,沃尔特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甜心,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唯有永远的利益,此刻的你对寡人而言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亦无须再将你挽留于侧。” 言及此处,沃尔特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再者,寡人尚需对你言明一事,倘若你今日胆敢与那倭寇勾结,明日便可能反戈一击,置寡人于死地! 我沃尔特,岂会甘冒养虎遗患之险!” 面对沃尔特说的那些,唐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沃尔特,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髓一般。 “沃尔特,你会后悔的!”唐银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了唐银的话,沃尔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世间一切情感的漠视与嘲讽。 后悔?”他轻蔑地哼了一声,语调冷硬如铁,仿佛自幽冥深处回响,“我沃尔特,此生字典里从无‘后悔’二字!” 他的话语冰冷而决绝,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沃尔特上下打量着唐银,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除了这一身皮囊还算完整,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裂着唐银的自尊与希望。 突然,沃尔特的眼神变得异常炙热,他猛地扑向了唐银,将他压倒在地。 唐银挣扎着,但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他,根本无法挣脱沃尔特的束缚。 沃尔特的笑声在唐银的耳边回荡,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满足,仿佛是在宣告着他对唐银的完全掌控。 “你知道吗,唐银,曾经你是我手中最得力的棋子,但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沃尔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上下打量着唐银,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唐银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沃尔特,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然而,沃尔特却毫不在意他的反应,甚至当场对他进行了侮辱。 他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唐银倍感屈辱,他挣扎着、呐喊着,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尊严和身子被践踏,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唐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与愤怒,他试图挣扎,但无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根本无力反抗。 沃尔特却像是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的下场,唐银。”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完全不顾及唐银的感受。 唐银在心中悔恨万分,他后悔当初帮了尼德兰,而没有直接选择帮助倭寇。 如果当初他选择了倭寇,或许现在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沃尔特,眼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然而,沃尔特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一般,继续着他的动作。 终于,在唐银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沃尔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一把掐住唐银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按在地上。 他试图挣扎,但无奈沃尔特的力量太大,他根本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沃尔特的侮辱与践踏。 沃尔特发泄完后,看着唐银带着怨恨的表情瞪着他,心中很是不爽。 “比起你的兄长唐剑秋,寡人总觉得你少了几分味道。”沃尔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如今的你,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过……献给弟兄们也算是你的唯一用处了。” 唐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绝望,他不敢相信沃尔特竟然会如此对他。 就在这时,沃尔特的手下们围了上来,再看向唐银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兴奋。 “大人,这小子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一个手下谄媚地说道。 沃尔特嘴角上扬,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唐银带走。 唐银被几个人粗暴地架起,他挣扎着、呐喊着,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沃尔特越来越远,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在被带走的路上,唐银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他死死地盯着沃尔特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髓一般。 “沃尔特,你一定会后悔的!” 唐银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被夜色吞噬。 然而,沃尔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他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背叛者的仇恨,根本不在意唐银的诅咒与怨恨。 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现场和唐银那绝望的呼喊声。 而唐银在被手下们带走后,并没有立即被处死。 他被关押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每天忍受着饥饿与痛苦的折磨,但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一直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在地牢的昏暗与潮湿中,唐银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他的身体日渐消瘦,但心中的怒火与怨恨却如同被囚禁的野兽,愈发汹涌。 每当夜深人静,他都能听到自己骨骼因饥饿而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内心深处不甘的咆哮。 “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能让唐剑秋还活在这个世上!” 第四百六十三章 勾结倭寇的下场 唐银在心中暗自发誓,他开始观察地牢的结构,寻找可能的逃脱之路。 然而,此时的唐剑秋,正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深邃的夜空。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却难以抚平他紧锁的眉头和心中的焦虑。 “唐银的尸体被盗了?” 听着下属传来的消息,唐剑秋他低声重复着,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 此刻唐银尸体的失踪,却像是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 “是。” 袁杰自然不敢欺瞒,索性如实说到。 “立刻派锦衣卫前去查明真相!”唐剑秋果断下令,语气中不容置疑。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查清事实,以防不测。 “遵命!” 袁杰瞬身消失在唐剑秋身前,而他这会儿却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唐银的尸体要是真的被盗墓贼那帮人偷去了那还好些,可是…… 可若是真的是诈尸…… 唐剑秋不敢再往下想,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将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叛徒,而是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敌人。 他知道唐银生性狡猾,若真是如此,还不知他能再想些什么阴招来! 他认为,此事还是先别告诉家中父老才是。 一段时间后,尼德兰大牢; 唐银伸出大牢之中,可谓是万分煎熬,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逃出这该死的地方。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日,唐银总算找到了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地牢的门被粗鲁地推开,一束刺眼的光线透了进来,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唐银早已习惯,以为是沃尔特的手下,心中早已有了准备。 他眯起眼睛,看见几个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眼神狡黠的倭寇。 “你滴就是唐银?那个被沃尔特抛弃的棋子?” 倭寇头目用生硬的华夏语问道,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唐银心中一动,他知道这可能是他翻盘的唯一机会,脸上顿时挂着欣喜的笑容。 他强撑起虚弱的身体,用尽力气说道:“是,我愿意投靠你们!我……我知道沃尔特的很多秘密!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还能让你们统一天下!” 倭寇头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贪婪所取代。 “很好,只要你滴愿意合作,我们不仅可以救你出去,还能让你重获新生滴干活。” 在倭寇头目的示意下,几名手下迅速上前,解开了唐银身上的枷锁。 久违的自由让唐银几乎要落下泪来,他颤抖着身体,感激地看向倭寇头目。 “多谢大人,我唐银定当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银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感激,点头如捣蒜,仿佛看到了再生父母。 倭寇头目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很好,唐银,只要你滴乖乖听话,效忠我伟大的天皇陛下!我不仅会让你重获自由,还会让你滴拥有比以前更高的地位!” 唐银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靠山,更高兴倭国的大度。 他有些后悔,早知当初就该全力帮助倭寇对付大明,更改用未来的手段和秘方攻打大明。 于是乎,他跟随倭寇头目走出地牢。 刚走出时,外面的阳光让他有些眩晕,但他还是努力站稳了脚跟,尽可能强忍着不适。 “你滴,我问你,沃尔特近日有什么滴计划?” 倭寇头目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唐银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自己表现忠诚的好机会。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所知道的沃尔特的计划一一告知了倭寇头目。 “沃尔特最近打算对一处重要的物资仓库进行袭击,他想要夺取那里的资源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唐银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 倭寇头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 “很好,唐银,你滴情报对我们非常重要,你放心,只要你继续为我们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 得到了倭寇的认可,唐银连连点头。 他的心中更加得意,有了倭国人的帮助,总算可以摆脱沃尔特的阴影,重新开始生活,找该死的唐剑秋报仇!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唐银每天都为倭寇头目提供着沃尔特的情报,帮助倭寇组织一次次地挫败了沃尔特的计划……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唐银已在倭寇组织中度过了数月。 唐银站在倭寇组织的议事厅外,心中忐忑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开了议事厅的大门。 议事厅内,倭寇头目端坐在主位上,眼神冷漠而深邃,犹如寒夜中的两点寒星。 几名手下分立两旁,目光如刀,锐利地盯着跪在下方的唐银,仿佛要将他生生看穿一般。 “太上君,我……” 唐银刚开口,就被倭寇头目无情打断。 “唐银君,你来得正好,吾有一事要与你说。” 倭寇头目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唐银心中一紧,隐约感到不妙,但他却强作镇定,开口问道:“太上君有何事要告知我?” 倭寇头目微微一笑,笑容中却藏着锋利的刀尖,“唐银君,你为我们提供了诸多有价值的情报,对此,我们深感满意, 但最近,吾等发现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这究竟是为何?” 唐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些个倭寇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急忙辩解道。 “太上君,鄙人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才会如此,请太上君放心,鄙人一定会尽快调整状态,继续为大人效力。” 对此,倭寇头目轻轻摇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唐银君,你为我们提供情报,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你也应该明白,你手中的情报价值是会随着时间变化的,如今,你手中的情报已经不再那么吸引我们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唐银的最终下场 “这是为何啊?几位太上君。”唐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疑惑。 他目光灼灼,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然而,换来的却是一片冷漠。 即便如此,唐银依旧不甘示弱地说道:“我发现这些时日,几位太上君对鄙人的态度甚是冷淡,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唐银并不知道,那些倭人口中随意吐露的“心不在焉”,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用以掩盖他们真正的目的。 “哼,唐银,你滴以为,我们真的会相信一个背叛者的话吗?” 倭寇头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遗弃的棋子。 他的话语如寒风般刺骨,直击唐银的心扉,“我们之所以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滴,获取那些珍贵的情报, 如今,你已如涸辙之鲋,失去了最后滴利用价值。” 言罢,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唐银沉重的心跳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这意味着他在倭寇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他瞬间慌了,试图争辩,道:“且慢!我还能提供更多关于沃尔特的情报!请务必相信我,我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唐银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倭寇的圈套,他们之所以救他,不过是想利用他对付沃尔特。 而现在,他再次成为了一个无用的棋子。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想着苟延残喘。 “你们不能如此对我!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连那威力绝伦的火铳制造之术也未有丝毫保留! 可如今却要抛弃我,这是为何啊?”唐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愤怒。 然而,倭寇头目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唐银君,你滴不过是个被沃尔特抛弃的废物, 我们曾视你为棋子,用以对付沃尔特,乃至那庞大的大明王朝,我们忌惮大明的宝物已久,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你自然就没有用了。” 唐银如遭雷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内心挣扎,欲开口争辩,却被几名手下粗暴地架起,拖出了议事厅。 “太上君!太上君!求您再赐我一次机会!我誓将以行动昭示我的忠心不二……” 唐银的呼喊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却如同石沉大海,却无人理会。 最终,唐银被扔出了倭寇营地,他踉跄着,仿佛被命运的重锤击中,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地方,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为什么!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有着你们这帮古代人没有的思想和技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唐银的怒吼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远处的狗吠声。 唐银知道,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些昔日里被他奉为至宝的“洋大人”,从头到尾不过是在利用自己达到目的,而他竟伸手将屠刀对付自己人! 原来,尼德兰士兵人占领台员并非偶然,而是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 这也正是台员之地久攻不下,长久沦陷的隐秘根由。 他,还曾助纣为虐,为那些倭寇打造出了更为凶猛的火铳! 这也导致若干年后,倭寇再次将那双充满鲜血的手伸向华夏子孙。 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唐银心灰意冷,失魂落魄般空洞。 他意识到,自己才是真正的那个亡国人! 正当此刻,一抹熟悉的轮廓悄然映入唐银眼帘。 沃尔特带着几名手下,正以一抹冷冽的目光锁定着他。 “哟,这不是寡人的甜心唐银吗?倭寇的阵营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哈哈,真是世事无常,笑煞旁人啊!”沃尔特的语调里满是讥诮,眼神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唐银心中一凛,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沃尔特。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沃尔特,你……此番前来,是接我回去的,对吗?” 言罢,他嘴角那抹笑意更甚,却也顾不上其他。 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到沃尔特身边,哪怕是以一个更低微的身份,只要能活下去。 对于唐银的归来,他只是一笑置之。 沃尔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唐银,你居然还有脸回来?莫非你还妄想我能再次信任你?” 唐银跪伏在地,双手紧紧攥住沃尔特衣袍的一角,眼中满是恳求和悔意,“陛下……我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我愿意倾尽所有,哪怕是化作牛马,为奴为婢,只为能有一丝机会来弥补我的过失。请您大发慈悲,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沃尔特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又被冷漠的冰霜重新覆盖。 他轻轻扬起下巴,那姿态宛如俯视着一只渺小的虫子,“投靠于我?你还不配!此番前不过是看看你的笑话罢了, 嗤,你此刻的模样,就如同一只流离失所的野犬,无处可去!” 唐银紧咬牙关,双目怒火中烧,狠狠地瞪着沃尔特,“沃尔特,你这个人渣!休要得意!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沃尔特放声大笑,那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待笑够了,他才缓缓收敛起笑容,恢复了原有的脸色。 “报应?我沃尔特从来不信这个!寡人只知,强者恒强,弱者自灭的铁律,而你就是那个弱者! 看在你曾经服侍过寡人,更有那炸药之奇功,寡人可以放下过往,既往不咎,你好自为之吧,哈哈哈!” 沃尔特仰天大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肆意与张狂。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随从将唐银赶走。 唐银身形踉跄,满心的无奈化作沉重的步伐…… 缓缓转身,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此刻的他,心如浮萍,无处可依,前路茫茫,不知所向,曾经的荣耀,似乎都随着这一别,化作了过往云烟。 他只能在荒野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忍受着饥饿和寒冷的折磨。 他的衣衫褴褛,破旧的布料随风摇曳,仿佛随时都会化为碎片。 身上满是伤痕,一道道血痕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幅凄美的画卷。 终于,在无尽的疲惫与挣扎中,唐银的体力耗至谷底; 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野狗包围了。 那些野狗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残,它们正一步步逼近唐银,准备将他撕成碎片。 唐银的双眸中满是惊恐,他拼尽全力地挣扎着,试图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然而,他已经无力回天了,一群野狗如暗影般骤然扑至,将他狠狠地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不!不!救救我!救救我!” 唐银绝望地呼喊着,但回应他的只有野狗愈发凶猛的咆哮声,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撕咬声。 渐渐地,唐银的呼喊声越来越微弱,直到完全消失。 他的尸体被一群野狗撕成了碎片,血肉模糊地抛洒在荒野上,尽显凄凉。 继此事件过后,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唐剑秋早已在天竺之地悄然布局,密令手下将阿飞擒获。 好在没有花费多少功夫,方礼义就将他从藏身之处抓了回来。 当天夜里,唐剑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阿飞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反复勾勒,尤其是那日决裂的背叛,如同利刃般刺痛。 他感到既愤怒又纠结,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昔日的兄弟。 终于,到了唐月娥与阿飞会面之日,唐剑秋决定亲自坐镇! 为防万一,他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阿飞见到唐月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激动:“月娥,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也连累了大家。” 唐月娥轻轻摇头,眼中满是释然,“阿飞哥哥,都过去了,我从未怪过你,只盼你能真心悔悟,重新开始, 若是可以,阿飞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 阿飞闻言,沉默良久,仿佛每一秒都在心中权衡着千斤重担。 “……月娥妹子,如今的我已不复往昔,怕是再难与你并肩,你该去寻找那个能真心待你、护你周全的良配。” “不!阿飞哥哥,我什么都不要,只愿与你长相相守!”唐月娥的呼唤中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字字句句震颤心扉。 一时之间,阿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唐剑秋,只见其面容冷峻,眼神如刀。 阿飞见状,面上带着一丝疲惫与愧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追暮……” 阿飞刚一开口,便被唐剑秋那不容分说的声音截断。 “别叫我追暮!你现在是我的敌人!”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难以掩饰的深深失望与愤慨。 阿飞身形微微一颤,头颅低垂,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直到阿飞终于鼓起勇气,缓缓抬起眼帘,与唐剑秋那锐利而复杂的目光交汇。 “追暮,我知道错了,我……我们曾共誓为兄弟,不是吗?” 唐剑秋厉声打断,眸中寒光闪烁,“住口!我可没有当探子的兄弟!” 阿飞心绪纷乱,急切地辩解道:“但……但我当初真的是为了救月娥,才无奈投身敌营,我……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听到阿飞的解释,唐剑秋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既愤怒于阿飞的背叛,又同情于他的无奈与苦衷。 他缓缓吸气,力图将翻涌的情绪压制于平静之下。 “阿飞,你知道吗?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经过漫长的静默与内心的激烈交锋,唐剑秋终是下定了决心。 步伐沉稳地迈向阿飞,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那双承载着无数过往的眼睛,字字铿锵。 “你曾经是我兄弟,我不想杀你,你的罪行本就天理难容!念你事出有因,罚你远赴边疆,充军以赎前愆!” 阿飞闻此判决,面上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 他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诚挚:“谢大人不杀之恩!” 随着阿飞被唐剑秋下令发配边疆之时,在苏府内,一片温馨与和谐。 苏景正怀抱着小女儿苏清月,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宠溺与幸福。 年仅一岁的苏清月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小手还不时地挥舞着,似乎对周边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祖父,祖父!” 苏清月含糊不清地冲着一旁的苏思卿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稚嫩与纯真。 苏思卿一听,乐呵得合不拢嘴,连忙应道:“哎,我的乖孙女,祖父在这呢!” “祖父~” “诶!” 无论苏清月喊了多少声“祖父”,苏思卿都耐心地答应着,脸上的笑容从未消散。 他一边逗弄着小孙女,一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天伦之乐。 “老爹,老爹!” 苏景随意的唤了两声,却没能得到苏思卿的回应。 “你叫唤个什么劲?” 苏思卿不耐烦地瞥了苏景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爹,你看你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苏景在一旁打趣道,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露出对父亲的尊敬与爱戴。 “那是,这是我宝贝孙女!能一样吗?” 苏思卿很是高兴,显然苏景说的一番话很是受用。 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继续逗弄着苏清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份温馨与欢乐。 “不过话说回来,剑秋那小子,至今还没有个一男半女,该不会真不行吧……” 苏景暗自揣测,殊不知事出有因。 唐剑秋受命于皇或指挥使,时常出差全国上下,自然是没多少功夫陪伴沈红鸾的。 而沈红鸾也是一样,时常奔赴疆场,指挥白杆兵,鲜少有机会陪同。 但在难得有闲暇时间功夫的时候,唐剑秋还是会陪伴在沈红鸾身侧;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天启七年! 与此同时,唐剑秋这会儿仍沉浸在责备阿飞的氛围之中。 没一会儿,沈红鸾的贴身丫鬟桃花,就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几乎没顾得上喘息,就连珠炮似地说道:“少、少爷!四少爷!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您呢!” 桃花一进门就嚷嚷起来,满脸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欢喜。 唐剑秋刚从与阿飞的对话中抽离不久,心中诸般念头纷至沓来,此刻被桃花这一嗓子拉回了现实。 “哦?究竟是何等喜事,说来听听。”唐剑秋依旧摆出原有的冷色,语调听起来倒是平静。 桃花喘息稍定,眼中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光芒,急切地禀报道:“少夫人……少夫人她……有喜了!” “什么?!” 唐剑秋闻言,猛地一怔,那张素来冷静的面容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喜悦所淹没。 “你是说……红鸾她……竟有了身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是的少爷!少夫人正安坐府中,方才我伴她自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处归来,您何不即刻前去探望?” 桃花满面春风地回应,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自己也成了这个喜讯的一部分。 唐剑秋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快!带我去见她!”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她的身边。 当唐剑秋匆匆赶到沈红鸾所在的房间时,映入眼帘的是她恬静的身影,正端坐于窗边。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此刻的沈红鸾,已然褪去了昔日女将的飒爽英姿,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红鸾!” 唐剑秋的声音刚跨过门槛便迫不及待地响起,满载着难以言喻的焦灼。 他快步走到沈红鸾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玉手,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中。 沈红鸾抬头看向唐剑秋,眼中满是柔情似水。 “秋郎,你来了。”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幽谷中静静绽放的兰花,带着不染尘埃的纯净与细腻。 唐剑秋的目光落在沈红鸾平坦的小腹上,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放在了沈红鸾的孕肚上,仿佛能感受到这小娃娃的跳动。 “多久了?大夫可有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 “已两月有余,大夫说孩子很健康,活泼得很。” 沈红鸾温婉一笑,她将纤细玉指轻轻搭在唐剑秋的手上,传递着无需言语便能感知的深情。 唐剑秋将头轻轻地靠在沈红鸾的孕肚上,尽情感受的那份血脉相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 “还不知道是丫头还是小子呢,若是能得个贴心丫头自是最好。” 沈红鸾笑容温婉,却难以掩她清冷之色,“如此的话,生个双胞胎如何?” 她低头看向怀中的唐剑秋,他此刻已褪去了往日的严肃刚毅,满目皆是即将成为父亲的愉悦。 两人相依而坐,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悄然隐去,只余他们二人。 娘子昔日驰骋疆场,英姿勃发,如今怀着身孕,却再不能策马扬鞭,是我委屈了你。” 唐剑秋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疼惜,他轻轻抚过沈红鸾柔顺的发丝,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决心。 沈红鸾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释然:“秋郎无需多虑,能为夫君解忧排难,乃是我身为妻子的无上荣幸, 更何况,有了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我自然更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我等作为大明子孙,为了家国本该如此,我沈红鸾,依旧愿意为了这个家,为了大明,挺身而出,奋战不息!” 唐剑秋闻此深情言语,心头暖流涌动,他紧紧握住沈红鸾的手,像是怕失去一般,“红鸾,能娶你为妻,是我此生最大的业绩。” 房间内,温馨的氛围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宁静。 随后,唐剑秋轻轻扶沈红鸾躺下,眼中满是关怀。 他细心地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确保她每一寸肌肤都被温暖所包裹,“你且安心修养,北镇抚司还有诸多要务,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理这一切。” 沈红鸾轻轻点头,唐剑秋再次确认沈红鸾一切安好后,才缓缓离开房间,心中已有了许多计划。 他随即唤来下人,嘱咐他们准备最为上乘的滋补品与安胎良药,并亲安排亲信监督府中的安全事宜,确保没有任何可能的危险能靠近沈红鸾。 同时,他也开始考虑如何调整家族的事务还有朝中公务,两者皆不可误; 天启七年八月,崛起于白山黑水间的后金日益强大,在大汗努尔哈赤的率领下,不断进攻辽东边关,而外患分歧之时,朝廷内乱也日益增重。 因连年饥荒,陕西一带民不聊生,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啸聚山林,并多次大败前来围剿的官兵。 而今,处于大殿之中的朱由校正忙活着做木雕,这日子过得可谓是逍遥自在,对于这内外兼优之事全然不知。 日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一张摆放着各种木雕工具和原材料的长案上。 朱由校身着一袭朴素的皇袍,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他手中的木雕世界中。 他灵巧的手指握着刻刀,在一块质地细腻的木材上缓缓移动。 朱由校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雕刻精细的成品,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身旁的一个小太监。 “瞧瞧,这是朕最新制作的宝贝,朕昨夜思虑良久,便做了张图纸,你们可得仔细瞧好了,按照朕的设计,为朕精心打造十套出来,一丝一毫都不得有差池,可清楚了?” 小太监闻言,尖细的嗓音中带着满满的敬畏与顺从,“奴婢谨记在心,奴婢这就去督办,定不负陛下所托!” 面对朱由校的急切吩咐,他丝毫不敢怠慢,恭敬地行了一礼后,便匆匆转身,忙碌去了。 相较于繁琐复杂的朝政事务,朱由校显然更乐衷于做木匠。 这会儿的他正乐的紧,哪有闲工夫管别的?便挥手让他们去了。 殊不知这会儿魏忠贤正站在门外,紧盯着朱由校的一举一动; 第四百六十六章 努尔哈赤进攻辽东边关 恰在此时,魏忠贤步入殿内,手中轻摇着浮尘,先行向朱由校施以一礼,举止间透着股子恭敬与机敏。 朱由校一见他,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欢喜,忙不迭地炫耀起了制作的新玩意儿,“魏魏忠贤,你来得正好,快来瞧瞧朕这新制的柜子!快,给朕评评,如何?” 魏忠贤双眼一眯,接着认真的打量了起来,像是如获至宝般喜悦,“哎呦喂!万岁爷, 依奴婢之见,这柜子可不光是个物件儿,便是放眼整个紫禁城,也是独一份儿的精巧,无人能及啊!” 面对魏忠贤那番不无得意的夸耀,朱由校不禁仰头大笑,乐呵道:“还是魏公公最懂朕的心思,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魏忠贤面上浮现一抹谦逊之色,躬身道:“奴婢于雕刻之道实乃门外汉,不敢妄加议论。” 朱由校却浑不在意,摆了摆手,坦然道:“魏公公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魏忠贤闻言,心中一定,便道:“是,奴婢斗胆以为,这治理国家犹如建造房屋,皇上您已是驾轻就熟! 您看这一根根柱子,一根根梁木,陛下实则是在构筑千秋万代的基业啊!若有失言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就皇上的手艺,纵观四海八荒,亦是难寻其二!” 李永珍在一旁适时地附和,言辞间满是钦佩,脸上绽放出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赞美。 “就属你们最会说话!”他笑语盈盈,那份得意与愉悦溢于言表。 正当魏忠贤继续着他的谄媚之词,一位东厂高手匆匆步入大殿,目睹二人其乐融融之景,他不忍打断这份和谐,只能拼命向魏忠贤递眼色,示意有急事相告。 好事被打搅,魏忠贤自然是有些不爽的。 他不得不收敛起不悦,勉强维持着笑容,缓缓向殿外踱步而去。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莫非不知本督正与陛下谈兴正浓?” 魏忠贤的声音低沉而阴郁,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寒潭深渊,仿佛是在告诉对方,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那他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来人跪伏得更低,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回九千岁,边关急报,广宁已失,落入后金之手!另,陕西亦有紧急军情,匪患猖獗,我军大败, 此等大事,敢问九千岁该如何处置?是否要是否要禀报皇上?” “有咱家坐镇此处,你何须如此喧哗?皇上日夜操劳,国事冗繁,这等琐碎之事,便不必再去烦扰他了,自有咱家代皇上料理朝政,你慌什么? 速速退下,传令唐剑秋率兵增援袁崇焕,守护我广宁城池,此役若不能凯旋,就叫他提着项上人头来见本督!” “是!” 言罢,那人匆匆离去,魏忠贤眼珠微转,眉宇间掠过一抹狡黠之色。。 安排妥当后,魏忠贤匆匆步入大殿之内,脸上瞬间换上了那副谄媚至极的笑容,“陛下心情甚好,奴婢特为您准备一艘画舫,只等陛下到西宴池去游船戏水!” 朱由校龙颜舒展,笑意盎然,未及多想便爽快应允,“妙!好极了!正巧这两天朕刨了几个物件,届时一并移至画舫之上,朕定要与你共赴一场欢愉盛宴,好生享受一番!” “此乃奴婢无上荣幸,皇上请先行。”魏忠贤谦卑中带着几分激动,躬身引领。 “好。” 朱由校欣然应允,二人并肩步出大殿。 恰逢阳光普照,明媚万分,洒在二人前行路上,仿佛为这即将开始的游乐添上了一抹金色的光辉。 魏忠贤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侧,不时地为朱由校介绍着西宴池的美景与安排,言语间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陛下,这西宴池乃是京城一绝,池中荷花竞相开放,鱼儿嬉戏其间,更有那精致的亭台楼阁,可供陛下休憩赏景,奴婢特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酒宴,只等陛下享用。” 魏忠贤边引领着前行,边轻声细语,言语间虽难掩其眼神中闪烁的精明算计,却也流露出对朱由校的一片谄媚讨好之情。 朱由校听闻此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孩童般的纯真笑靥,兴奋与期待之情溢于言表,“如此甚好,朕许久未曾如此放松了!魏公公,你办事朕向来放心。” 抵达西宴池时,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已静静等候在水边,船身上绘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显得尊贵非凡。 朱由校轻步踏上那装饰华丽的画舫,环顾四周,不禁赞叹出声,“真乃人间瑰宝,魏公公,你的心思,确是深得朕意。” 画舫随着微风与细浪,悠然离岸,宛如一叶扁舟滑入画卷之中,朱由校安然落座于甲板之上,手边置放着一件他亲手雕琢的木艺之作,脸上洋溢着满足与自豪。 魏忠贤则在一旁陪坐,不时地献上谄媚之词,让朱由校的心情更加愉悦。 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氛围中,魏忠贤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势,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他的目光偶尔掠过朱由校那无忧无虑的脸庞,心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冷漠,却仍保持着面上的恭敬与笑容; 画舫行至池中央,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荷花的清香与水面的凉意,让朱由校感到格外惬意。他拿起一只木雕,轻轻摩挲,仿佛有着无限乐趣。 “魏公公,你且说说,朕这些倾注心血的木雕作品,是否能流传千古,成为后世之人的珍宝?”朱由校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与期待。 魏忠贤闻言,心中一动,忙笑道:“陛下之物,自然是无价之宝,定能流传百世,为后人所敬仰。” 朱由校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木雕作品在未来的辉煌。 然而,他并未意识到,这宁静的时光背后,隐藏着多少风雨与危机。 随着画舫继续前行,朱由校的思绪也随之飘远,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知外界已是一片风雨飘摇……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大明儿郎,誓死不屈! 彼时,北镇抚司深处,烛光摇曳,映照出唐剑秋伏案疾书的身影,文案堆积,宛若小山,将他俊朗的面容半掩于阴影之中。 唐剑秋眉头紧锁,更对近日来的案件感到头疼。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未见其人,先闻其息,一股紧迫之感油然而生。 袁杰身穿黑袍,神色匆匆,快步走进,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 “大人,紧急军情!”那人不由得唏嘘一声,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 唐剑秋接过密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信中言及广宁失守,后金势力蠢蠢欲动,局势已是危急万分,亟需铁腕决策,调兵遣将以挽狂澜于既倒。 “备马!即刻前往皇宫!” 唐剑秋起身,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他深知,此行关乎国家安危,不能有丝毫懈怠。 马蹄声声,伴随着急促的心跳,唐剑秋一路疾驰,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默默盘算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散落各地的精兵强将汇聚一堂;又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收复失地,重振国威。 每一个念头,都如同精密的棋子,在他心中悄然布局。 到达皇宫后,他未做停留,直奔大殿。 唐剑秋本欲面见皇帝朱由校,不料却被身为小太监的李永珍拦住了去路。 “唐大人,皇上和魏公公正有要紧事协商,实在不便接见外客,魏公公先前特意提及边疆战事紧急,特意嘱咐咱家前来向大人通报一声。” 唐剑秋心知,眼下不是搞内乱的时候,唯有合力对抗后金,方能保住大明江山! “李公公请说!” 唐剑秋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毅。 李永珍抬眼望向这位英姿勃发的镇抚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即沉声道: “唐大人,广宁告急,九千岁命你即刻率领十万精兵,驰援袁崇焕,务必力克难关,重夺广宁,保我大明边疆安宁!” “臣领命!” 唐剑秋站起身来,目光如炬。 他深知此行任重而道远,更明白身为炎黄子孙,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出了皇宫,唐剑秋迅速集结人马,挑选出最精锐的将士。 他们个个身披铁甲,手持利刃,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面对这帮精英将领,唐剑秋慷慨激昂,声若洪钟,“诸位兄弟,广宁危急,我大明江山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风雨飘摇! 我们身为大明子孙,当以铁血铸就忠诚,以无畏书写荣耀,此行,我们不仅要夺回广宁,更要让后金知道,我大明儿郎,誓死不屈!” “大明儿郎,誓死不屈!” “大明儿郎,誓死不屈!” “大明儿郎,誓死不屈!” 随着一声声激昂的呼喊,唐剑秋振臂一挥,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广宁的征途; 沿途,秋风萧瑟,黄沙漫天,马蹄声与战鼓声在旷野中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 处于画舫内的朱由校,正沉浸在美人的簇拥下。 他先是在那些妩媚佳人的柔情蜜意中找寻片刻的欢愉,随后又将心神投入到了手中那精细的木雕篆刻之中。 望着朱由校全神贯注的模样,魏忠贤不禁由衷地感慨一句,皇上亲手所制的这船桨,真乃非凡之物!即便是鲁班在世,他这个祖师爷也得给您做徒弟呀!” “魏公公,你这嘴啊,真是甜如蜜饯!整个朝廷上下,怕是无人能及了!” 虽明知这不过是些虚溜拍马的话,可他依旧感到无比受用。 “回殿下,奴婢有一桩喜讯亟待禀报,先前您做的桌椅,全都被五彩门精心运至西市口展售,未及多时,便遭众人争相抢购,场面甚是热烈! 就连那平日里眼光挑剔的古董店掌柜,也对您的手艺赞不绝口,言其精妙绝伦,价值可抵万金。由此可见,陛下在木工之道上的造诣,真乃非凡至极!” 朱由校闻言,面上先是绽放出由衷的欢颜,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只是朕亦有所耳闻,外界百姓对于朕沉浸于木工之好,颇有微词,此事是否属实?” 魏忠贤随即换上一副面孔,仿佛全然沉浸在对皇帝的体恤之中,“陛下此言差矣,他们不过是些平民百姓,哪里懂得其中的道理? 要想成为真正的巧手木匠,其难度,丝毫不亚于身居一品高官,需得匠心独运,方能成就佳作。” “魏公公所言极是!” 朱由校欣然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赞同之色,“既然这桨已做好,朕今日定要亲自执桨,荡舟湖上,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朕的划船技艺!” 言罢,朱由校兴冲冲地拿起那精心雕琢的船桨,一步三跃地迈向画舫的甲板。 他得意扬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众丫鬟、太监连忙簇拥而上; 有的递上斗篷,有的整理衣摆,纷纷附和:“皇上英明神武,划船技艺定能超凡脱俗!” “皇上出手,哪有不精彩的道理!” 随着一声令下,画舫缓缓驶离岸边。 朱由校手持船桨,动作虽略显生疏,但在众人的夸赞声中,倒也划得有模有样。 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面,一时之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起初,朱由校挥桨甚是起劲,那张年轻的脸庞上,绽放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还不时回头与魏忠贤等人谈笑风生; “魏公公,你看朕这船桨在水中翻飞,是否如龙入大海,气势磅礴?” 魏忠贤随即躬身行礼,面上笑意盈盈,言辞间满是谄媚而不失恭敬:“陛下所言极是,您之英姿,连这湖水都为之倾倒,世间凡尘俗子,又岂能望其项背?” 一旁,几位伶俐的丫鬟与太监,亦是争先恐后地献上颂词,仿佛生怕错过这难得的献媚之机; “瞧咱皇上那风采,真真是天下无双,举世罕见呐!” “可不是嘛!皇上这划船的手法,即便是那龙舟竞渡中的佼佼者,亦要甘拜下风,自愧弗如呢!” 周围的丫鬟太监们更是将赞美之词如潮水般涌来,让朱由校心中好不快意。 然而,就在这欢声笑语之中,意外却悄然降临…… 第四百六十八章 朱由校落水 忽地,一阵清风掠过,湖面泛起了层层波澜。 不料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浪,让画舫随之摇晃,朱由校一时未稳,手中的船桨不慎滑脱。 他身体一晃,瞬间失去了平衡,竟失足落入了水中。 “哎呀!皇上落水了!”丫鬟们的惊呼声瞬间划破了四周的慌乱,犹如惊弓之鸟。 其中几位不通水性的丫鬟,更是吓得面色如纸,手足无措,只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快!快些救人!谁能将皇上救起,必有重赏!” 魏忠贤的声音穿透喧嚣,回荡在湖面上空。 这时,一名精通水性的太监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奋力向朱由校游去。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朱由校救上了岸。 上岸后的朱由校,衣衫尽湿,紧贴着肌肤,脸色苍白如纸,双唇微颤,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皇上,您可无恙?真是吓煞奴婢了!”魏忠贤一边替朱由校擦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关切地问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皇上!皇上您怎么样了?” 丫鬟们见状匆匆地围拢过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朱由校只是微微颤抖着,似乎并无大碍。 他缓缓睁开眼睛,无比虚弱地说道:“朕……朕无碍,不过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众人听后稍稍安心,连忙将朱由校扶回画舫内,又匆匆寻来干净的衣物,轻柔地为他换上。 然而,没过多久,朱由校便开始咳嗽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差,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倒在地。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快传太医!” 魏忠贤已是焦急万分,他一边命人去请太医,一边不停的宽慰着朱由校。 太医脚步匆匆,一番细致的把脉之后,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拧成一团。 “皇上此番,乃是外感风寒,内里又遭惊吓过度,致使病情颇为棘手,亟需即刻返宫,静心调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忠贤闻言,心中惊骇更甚,“我不管你用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什么奇方异术,总之,皇上的龙体你必须给咱家调理周全! 倘若有个万一,哼,你的项上人头,呵呵,可就难保了!” 太医心里一慌,随即强作镇定,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是……老臣自当竭尽全力,只、只是,皇上的龙体康复,还需仰仗皇上自身多加珍重才是。” 躺在榻上的朱由校,气息奄奄,勉强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朕……朕知道了,魏公公,你……你一定要替朕,妥善料理这朝堂之事,莫要……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魏忠贤闻言,连忙俯首,“陛下放心,奴婢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宫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太医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谁能想到,一生痴迷于木匠技艺的皇帝朱由校,自那次不慎落水受惊之后,便一病不起。 朱由校躺在床上,身体日渐衰弱,气息微弱,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残花。 魏忠贤伫立一旁,眉头拧成了结,眼中翻滚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不安。 “皇上,您一定要挺住啊!” 魏忠贤低声祈祷着,心中却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 他知道,皇上的病情一旦恶化,整个朝廷都将陷入动荡之中。 就在这时,皇后张嫣匆匆赶来,她步伐虽快,却又不失端庄。 她缓缓行至朱由校的榻边,轻柔地执起他略显冰凉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了?” 张嫣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滑落。 朱由校微微睁开眼睛,当视线触及张嫣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安慰。 他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游丝,却满载着沉甸甸的哀愁:“朕……自觉大限将至,怕是时日已所剩无几。” 张嫣闻言,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而下。 她紧紧握住朱由校的手,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皇上,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嫣哽咽着说道,满载着她对朱由校无尽的依恋与不舍。 朱由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朕的身体状况,朕自己清楚,只是……自朕缠绵病榻以来,你日夜守候,未曾有片刻离弃, 这份深情厚意,着实让朕心生怜惜……朕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啊……” 张嫣柔情似水的眼眸闪过心疼,“皇上切勿如此说,能侍奉在皇上身边,是臣妾的福分, 您只需安心调养龙体,朝中尚有诸多贤臣能士,皆盼着皇上早日康复,共谋国是。” 张嫣言及此处,朱由校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他看向魏忠贤,道:“魏公公,朕这身子怕是真不行了……你对朕忠心耿耿,朕很放心,咳咳咳!朕有件事情要交代给你。” 魏忠贤连忙矮下身子,毕恭毕敬地道,“陛下请讲,奴婢定当竭力办妥。” 朱由校轻轻颔首,他强忍着不适,艰涩道:“朕知道,朕的病情已经拖不得了……朕想让你去把朕的弟弟朱由检叫来,朕有话要对他说……” 魏忠贤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他深知,朱由检乃是皇上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更是那九五之尊之位最有资格的继承人! 如果皇上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么朱由检登基为帝,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他又怎能容许此等事态发生? 思绪电转间,魏忠贤忙不迭地应声,“奴婢即刻遵旨行事。” “嫣儿,你若有其他心事,但说无妨,朕……听着。” 张嫣有些犹豫,她柳眉一蹙,思索再三后启齿道:“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 朱由校微微一愣,看向张嫣,眼中满是疑惑。 张嫣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皇上,臣妾原本想给您一个惊喜,然而此刻,臣妾已无法再隐瞒……皇上,臣妾身怀有孕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安胎药” 朱由校闻此佳音,脸颊上缓缓绽放出一抹久违的欢颜,仿佛连日来的病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一扫而空。 此事的他,眼中只有对未来的期盼与喜悦; “你是说朕终于有后了!” 她这么想着,眨了眨眼,拼命的把眼角的泪水逼了回去,不能哭,不能哭,不能被人看穿了心思,更不能被他看扁了。 也不知道巴托恶魔的傲慢是不是一贯如此的,或许是所有的巴托恶魔都是如此。 “阎夫人与她勾结,你去询问便是,何必问我?”妖凤淡淡回绝。 “给我进去!”伴随的一声惊天怒吼,一道红色风暴忽然刮到德国队球门前,迎球一记势大力沉的轰门,足球旋转着狠狠砸进了球网内。 “你抓着人家的手想做什么?”色鬼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娇媚的横了他一眼,便大方的坐在了夏忍的大腿上。 于是乎十多个警备队员也不甘示弱随即将腰间的细剑一一拔了出来。一时间这再馆内拔剑张弩形势一触即。 当禁法控制的力量尽数倾注在剑身之上,瞬时成型的完美结构又还原为最纯粹的锋芒,而此时绝世锋芒已完成一次无以伦比的升华,剑光所过之处,抹消一切纷乱,斩除一切繁芜。 一看到这种情形,原振侠好奇心大增,连忙跨出了一步,一下子就看到保险箱中的情形,一看之下,他也不禁呆住了。 世风毫不费劲的便找到了点前的那个山‘洞’口。细心的杏片七心确定四周并没有人迹。也没有任何可疑的气息,他这才又钻进了山‘洞’内。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娜娜妮主母自从坐上蜘蛛背后就惊险连连的缘故了。 “好师兄,傻啦?”直到仙仙调侃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时,君泽才回过神来,牵着她进屋了。 公司倒闭,别墅拍卖,他爸妈都从国外过来,疯狂的找把大哥告入狱的夜吹。 叶萦浑身的热血冲上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一推,竟然把他推开。 梅塞西等人在经济危机来临之际也损失惨重,许多人积累了一辈子的财富都消失大半,他们怎么可以放过这种发财的机会? 辰柏霖将她抱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那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龙司爵的态度很认真,如果是以前的他,要让他说出这样认真道歉的话根本不可能,可是现在为了她,他愿意这么做。 对于元婴以下的修士来说,整个修炼的过程是从元气,到元液,再到元晶,最后是碎丹生婴。 好在只是前面一段,后面则是大段的佛经,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 可是在辰柏霖面前,她却又不敢表现得那样有失风度,甚至也不能表现出有任何不满。 “仙仙……”他哽咽着嗓音一声声唤道。伸手一点点刨开石块,不敢相信对方竟然真的死去了。而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在废墟地下看到一滩血迹,以及无数白色羽毛。 童贯、种师道远在西北,不过皇帝已经把汴梁盟约的具体内容通报了两人,现在两人正在商议这件事情。 黄天佑这次倒是没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起回去,反而先走了,因为有个丫头跑来找他,说是灵儿姑娘病了,花心痴情的黄大少自然要急忙赶去照看佳人儿了。 第四百七十章 魏忠贤客氏狼狈为奸 银杏见状,温婉依旧,轻声解释道:“都说良药苦口,也许是这么个道理吧?娘娘,您不妨先歇着。” 上一次,林晨差点被袁天罡杀死在死亡之岛,凤九为了救自己现在还没有醒来。 经过六年的沉淀,原本流淌如江河奔涌的经络,此时宛若深潭,但是就在刚刚那一股信仰之力投入之时,那幽深的经络之中,再度泛起涟漪,庄坚感受着经络之中的变化,也是有着笑意浮现。 屠舒有些奇怪的低下了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双眼,一轮月光照了进来,使屠舒的面孔变的模糊不清。 “考验者迪恩,考验成功。”迪恩走出精灵审训室之后,战斯拉末的声音在迪恩的耳边响起。 没有谁会对自己的计划不负责,所以大长老既然控制住了族长和长老们,以大长老对他们的了解,肯定有一定的信心可以一直困住他们,可是现在……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 此时孤落端坐在地下室,神情肃穆双眼闭合,看上去正在进行修炼。实际上,他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乾老的回应。 这个时候,狼鼠兽妖已经没有力气在继续拼杀血战,一个个的拼命向妖山上回撤。结果众高徒施展一身本事拦截他们的去路,最终相助官军一举歼灭了数十万狼鼠妖军团。 司马玄被林鹏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知道你问什么,他很好,每天晚上都去找你吧?”米兰笑着说。 “好!”男人进了浴室,还真是随便冲了个澡,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突然一阵狂风闪电之后,暴雨来袭暴雨很大,下的根本就连外面是什么样在的都已经看不清了,现在的外面正如起了浓雾一般。 “那我选择杀了你,不知道是否可行呢?”楚易冷笑,身形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战意被车技激发出来。 把身子扭向一边,根本不再去看身后的人一眼,就那么安静的呆在车子的角落里。 只有两人适合,但这里却来了六个,明显是太多了,怪不得这青年如此为难。 只要黎叙对颜若依纠缠不放手,陈诗如得不到她想要得到的,那么,她一定不会让颜若依好过的。 兰梨原本想要回答,但看时间都已经两点又放弃了,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手机就响了,电话那头传来程冽隐约带着怒意的声音。 眼眸之露出轻轻一笑,楚易身形一动,手握着长刀,转瞬间来到那尸魔身前,一抬手,朝着那尸魔劈砍而下。 刚才他们只是匆匆赶来,陆家家主和三长老并没有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有必要让别人也经历过这么多的痛苦之后,才会觉得人生有多珍贵。 “你怎么没有说过。我还以为你有情人节礼物要送我呢,原来没有,幸亏没来。”聂婉箩故做轻松地走开,拉开厚重的窗帘,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如丝细雨笼罩下的s市从里到外透着清冷。 身边谋士对于庞统的智略之深、胸怀之广,都佩服不已,连连点头。如此一来,五原郡、西河郡之乱平定,庞统军占有了并州四郡。且在五日前,袁绍已经攻下了云中郡,拿下了并州三郡,两方也算是如愿以偿。 宝春先是跳下马,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身后的人全都完好无损,没少一个,这才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兰香,抱着头盔,朝沈楠等人走去。 彭玉麟知道曾国藩已有将这赵公子放哨长之意,便望了曾国藩一眼。 是了,最初他是向往,后来变作仰慕,再然后是沉溺,如今已被她摄走了全部心魂。 骆秉章跟着差官急忙回到签押房,马上传命抚标三哨,从速赶到巡抚衙门。 陈琅琊笑着说道,不冷不热,更没有愤怒,对于那些白眼跟冷笑,他有的,只是不屑。 \t“你们知足吧,至少还都有正脸。你看看剧组里那么多临时演员和替身,连正脸都没有,更没台词,你们已经相当不错了,再给你们加戏就过分了,得寸进尺。”秦风笑着说道,这两个丫头居然也有明星梦。 “去官网搜索一下看看,这个材料应该有的。”我好想有在什么任务见过,那次杀寒冰恶兽的时候爆过一次,不过是任务物品。其他的倒是没注意,也没有碰过。 对于这股力量,有些难得的,唐宣身上虽然起了排斥反应,但没有之前那样强烈。 虽然有这东西,也未必一定能更强了,到他们这个地步,想更进很难,很多东西未必能悟出超过当前手段的。 三清如来他们,和他斗得多了,更解析过他的黑莲法,算是知根知底。 见此,子柠脸上没了笑容,有些苦恼地看着夏宣手上紫金色的双龙弹弓。 戴明的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气息,他正在突破至魂王境界,也就是主宇宙的筑基之境。 夏宣和子柠,感知到结界后,便悄然的离开庭院,去找庄明轩,生怕留在那会打扰到庄若施。 李默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不由脱口而出说道:“那是自然,桑真长老的杀剑虽然困难重重,威力无比,就算是太华宗的许多秘术也远远不如,算得上顶尖术法。 徐芝芝想着,如果自己不学大家闺秀的礼仪,怕是很容易冲撞贵人。 重新站在了高山上,唐宣这次感觉来自周身的束缚松懈了,他轻轻活动了下身体,发现只能勉强前进一步的距离。 ps:不知道这章有没有把我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我觉着不错。 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顿住了,因为萧衡身后的一个侍卫上前用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那圣旨?难道不是要陌娘进宫为妃?金喜达一喜,目光热切地投向了陌娘手里的圣旨。陌娘有些害羞地低了头,将圣旨递给了他。 举人和秀才不同,举人是直接可以在吏部补官的,官府授的三十亩地还罢了,关键是正式成为了官身后,不但县中士绅,就是县令也会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