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之罪》 第一集上 云南丽江 “妈妈,你看,好看吗?”四岁的安涵戴着一顶云南的特色民族帽,瞪着眼,歪着头,得意地嘻笑着,看着姚奕书问。 正在挑选帽子的姚奕书放下了手中的动作,看过安涵,笑着轻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说:“真好看!” “那我就要这顶帽子了!”安涵神气地说,转头寻找爸爸。 金承宇正挤在人堆里买了些特产,准备送给亲朋戚友。 安涵一眼看见了,蹦啊跳地跑过去。 “当心哦!”姚奕书喊,声音已经赶不上这小家伙的脚步,她急忙地翻开名牌手袋拿出限量版的钱包,催促着收款员,说:“快点!” 人群中有四个男人正搜索着目标,目光落着名贵的手袋和钱包上,渐渐转移到不停地催促收款员的姚奕书身上。她的钱包里四五张银行金卡以及一大沓的钞票,深深地吸引着几个男人的目光。 小店里的人挤得乱七八糟的,付款的人都扬着手中的钱催着收款员:“快点!” 姚奕书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 她干脆把一百块往收款员的手中一塞,急忙地走了。 姚奕书一走出,几个男人迅速默契地分散行动。 正高兴地跑向金承宇的安涵,嘴巴突然被一个男人捂住,这个年轻的男人叫宾鸿,他把安涵的身体一抽,快速抱起,板过身体压在胸前。 安涵受药物反应,已经昏睡过去,宾鸿迅速把他抱走。 宾鸿出门之际,姚奕书一眼看到了他怀中的安涵,喊声了一声:“哎,你是谁,这是我的孩子!”但小店声音吵杂,根本听不到她温柔的喊声声。 姚奕书没来得及找丈夫,迅速地追了上去。 站在姚奕书身后等待机会的男人成和,在姚奕书情急之时,已经把她随便往手袋一放的钱包抽走并紧跟着前去。 抱着安涵的宾鸿越走越急,姚奕书慌了,跑了起来,正想大喊“救命”的时候,声音突然被有力的手掌捂压住了,身体被成和迅速地拉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小货车,毫无反抗的能力。 姚奕书在车里挣扎着,可是,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渐渐毫无知觉。 开车的华勇把车开到宾鸿身边后一个急刹一停,宾鸿一蹬,迅速上了车。 几个男人奸邪地打笑着,车子驶向他们的窝。 ———————————————————————— 金承宇付了钱,提着两大袋东西,满足地找姚奕书。 整间店里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还是看不见姚奕书和安涵,他慌了,担心起来,走到店内的一个小服务台,把东西放下,说:“我老婆孩子不知道往哪跑了,我去找找他们,东西先放这里,马上就来。” 服务小姐甜甜地笑了笑,说:“可以!” 金承宇急忙走了,在旁边几间店里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只好不停地打姚奕书的手机。 姚奕书的手机在车里不停地响着,成和把电话无声键一按,奸邪地说:“就让他急一急,人急了,什么都得答应。” 宾鸿盯着姚奕书脖子上闪闪发亮的白金项链看,那个很有重量的钻石嵌金吊坠诱惑人般露出了半张脸,宾鸿实在抵挡不住这份诱惑,伸手一扯,项链就坠落在他的手心里。 “这可值多少钱啊!”宾鸿感叹说:“真是有钱人!”接着,宾鸿开始翻姚奕书的钱包,得意地说:“这次成功可发财了,就这五张金卡,里面最少有一两百万,我们就要一半,这一半的钱换个老婆孩子,也值。” “你这人啊,那么贪心!”成和假意地责怪着,说:“一个女人身上都带有几百万,你说,这家里家产不上亿也过千把万。一个女人值两百万也就说得过去,那延香火的种,”宾鸿拍了拍怀中的孩子,说:“不值一千万,那是不给他面子!” “要太多,他们肯定会报警,我们就要两百万,让他带现金来!”华勇沉重地说了一句后又开怀地奸笑起来:“兄弟们,好日子就要来了!” 几个人附和着奸笑起来。 小货车几经不平的山泥路,驶入了一条偏辟的小路,小路两旁全是小树,小树是未开发的荒地,偶有菜地,整条长路间隔地有几间破旧的红石砖出租屋,小货车驶了好久,停在路尾一间。 屋内,门窗关着,四处阴暗。 沙发很破旧,绿色的皮面已爆开无数裂痕露出线布。 宁小萱窝在沙发里,神思恍惚,越想越害怕。她真的不想再配合那伙人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可是,她又如何能脱身?她逃不掉,逃不掉! “咔咔咔”的车声停了下来。 宁小萱一惊,马上弹起,走过去开了厚实的铁门。 阳光一下子投进来,很刺眼。 宁小萱挡了一下阳光,把他们让了进来。 几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进了房间里。 宁小萱看到这一情境,知道又不会是好事,惊慌地马上关上了门,反扣了锁,跟了上去。 房间很简陋,扫不均匀的水泥地板,一张铁架床,一张脏乱的桌子,窗口用旧报纸和胶纸夹在一起封得黑暗,没有一丝阳光,倍感森冷。 宁小萱站在门口,害怕地看了女人和孩子一眼,女人的雍容和美丽,孩子的整洁和帅气,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 他们几个人分工地给女人和孩子拍相片,发微信,然后再把女人和孩子的手脚都绑起,嘴巴胶布封着,眼睛用黑布罩着。 宁小萱的心里在颤抖,可是,她必须压抑着这种害怕,不能表现出来。 金承宇慌乱之时,手机收到了微信,是姚书的微信发来的,几张相片是姚奕书和安涵被绑架的样子,文字写着:两百万,五点前准备好现金再联系,报警撕票!” 金承宇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当地的朋友。 华勇发完相片后对着成和和宾鸿笑了笑,说:“兄弟们,五点后,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过新生活,”华勇拉下了笑容,又变得有些沉重,说:“要是遇到什么事,在宁波见,一路做记号。” 宾鸿说:“没事,老大,想多了,这区区两百万,我就不相信他会不顾女人和孩子的命去报警。” 成和掺和了一句:“他敢报警,我保证,他一辈子不好过。” 几个人边说边走出厅。 华勇一个转身碰到了站在门口发神情紧张的宁小萱,他怔了一下后自着宁小萱说:“把孩子的东西收拾好,准备随时走人。” “又要搬吗?”宁小萱低低地说了一句。 华勇对她的反应分明不高兴,盯了她一眼,宾鸿抢着说:“嫂子,这次不用搬,我们有了钱到那儿就在那儿重新置。” 华勇见宾鸿掺和进来就没有理会宁小萱,转出厅去,宁小萱跟着,似是回答宾鸿的话却又看着华勇的背后说:“你们就不能做点正经的,几个男人去扛去搬也能混顿饭吃,何必要去偷抢拐骗?就不想有个安定的家吗?” 华勇生气了,一转头,对着宁小萱吼过去:“够了,你要滚自己滚得远远的,要安定就呆在这里,没人拦着你也没人留着你。” 宁小萱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华勇,眼眶里立刻冒出泪花,华勇见她这可怜的模样,想想她也跟着自己好些年了也为自己做过许多事,就不再吼她了,也没有理会她,自顾坐在桌前喝剩下半瓶的啤酒。 宾鸿又掺和了一句:“嫂子,我们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若是安安份份去挣钱那得挣好几辈子,勇哥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能尽快让咱们过上安定的好日子。” 宁小萱对这些歪理根本听不进去,就等于几个男人对于她口中的道理听不进去一样。她闭了一下眼睛把泪水迫回去,又咽了一上喉让嗓子清些,转头走进了房间去。 华勇瞅了她一眼,抱怨着说:“这女人,带着就麻烦。” 宾鸿坐了过去,看着华勇发出淫贱的目光,说:“这女人是个好东西,可怜我们还是光棍,都快恨死了!” 成和也凑了过去坐下,说:“咱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女人干个够。” 华勇低笑了几声,说:“你们两个…也真够恨了!” 宾鸿嘻嘻地笑着,随便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又说:“都快想疯了!” 宁小萱在房间听着都感到恶心。到底她的人生怎么了,天生丽质的女人不应该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吗?怎么会遇上一群又一群恶魔。 回忆渐渐拉远了: 宁小萱自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不知道父亲在哪里,妈妈也从来不会说,她只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没父亲。妈妈在商场工作,每天都累到晚上十点多才下班。自她懂事开始,她就得承担起所有家务。 十四岁那年,她多了一位继父,至今,这位继父的样子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一双拉垂的单眼皮,圆圆肿肿的样子,长满胡子。 继父在房子楼下开了间修自行车的,像是很勤快,妈妈钟爱于他,很放心地把宁小萱交给他照顾。在妈妈面前,继父对宁小萱十分关顾,给她买好吃的,做好吃的,可是倘若妈妈不在家,她每天都得受继父淫荡的性骚扰,每时每刻都得逃避着继父淫邪的打量,每次都得把洗澡房的和房间的窗关得严严实实,总都得防备继父不时的动手动脚,几年来,她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可是她无能为力,除了这个家,她无处可逃。 她曾多次告诉妈妈,可是妈妈总说:“爸爸是爱你才对你特别关心,他说了,想做一位好父亲。” 妈妈爱着这位如禽兽般的男人,妈妈需要这个男人,没有发生任何事之事,妈妈是不会相信宁小萱的,总认为宁小萱感情初萌格外敏感。 第一集下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妈妈打来电话说:商场货仓进水了,得加班处理,可能晚上回不来,明天再安排休息了。” 或许,这位无尽淫荡的继父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挂了妈妈后,总不时打量着宁小萱。 那一夜,宁小萱也格外小心,洗澡和睡觉时都把门窗关得死死的,可是,继父还是不知道怎么进来了她的睡房,对她实施无情的施暴。 漆黑的房间里,她死命的挣扎,继父对她拳打脚踢,非要她从了不可。 宁小萱无力再挣扎之时,趁机狠狠地咬了继父的胸膛一大口,继父痛得弹起,正要对宁小萱挥拳时,宁小萱狠狠地踢了他一踢,同时迅速地扯了一条睡裙就逃。 华勇正在半夜的大街上开车,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差点就撞上了在没命逃跑的宁小萱,一个急杀停在她的跟前,宁小萱眼睛一瞪,惊吓过后立刻拉开车门往车上一蹬。 从此之后,她就跟着华勇。 —————————————————— 外面几个男人正喝得醉昏昏的,扎头就扒在桌面上睡。 姚奕书渐渐苏醒了,发现整个人动弹不得,暗黑一遍,心里忙乱一团。她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儿子!是,儿子!她想喊,可是嘴巴被封住了,喊不出声。 她突然感觉到有个孩子的头正躺在她的大腿上,她细细地感受了一会,没错,这就是她的儿子安涵。 她立刻意识到,她和儿子被绑架了,或许,本来的目的就是安涵,是她追上去了也同时被绑了,她庆幸一同被绑了,好让自己还知道儿子的动向。 ———————————————————————— 中午过后,华勇那伙人难醉如泥还没醒,宁小萱蹑手蹑脚地端了碗饭菜走进房间,蹲下身跟姚奕书说:“我撕下胶布让你吃点东西,要是你说话把他们给吵醒了,会挨两枪。” 姚奕书明白了宁小萱的话,也明白了这个女人良心未泯,点了点头。 宁小萱撕下了胶布,喂她吃了几口饭,说:“你儿子还没醒,不过,不用担心,一天半天不会死人的,能不能快点走就看你先生了。”宁小萱把胶布重新封好,靠近她耳边低声说:“这里是山潭道最后一家出租房,别报警,他们会杀了你们。”宁小萱把手机偷偷塞在姚奕书的手中,松了她的手绳,然后离开了,轻声拉上了门。 宁小萱走出房间后还是有些慌的,她既不想破坏华勇的“好事”也不想伤害其它人,只有这样,只得这样。 ———————————————————— 金承宇和赵先生及几位助手一同到银行提款,此时,收到了姚奕书的微信:“我和孩子在山潭道最后一间出租房,千万别报警,他们不是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们平安后再抽后处理,落日桃花。” 知道妻儿平安,金承宇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许多,他现在只想尽快交了赎金,把妻儿平安带回家就好,钱财身外物,不算什么。 赵先生看出来他的不妥,说:“有新消息了吗?” “收到我奕书发过来的短信。” “会不会是他们在使诈?”赵先生担忧地说。 “应该不会,落日桃花是我老婆的呢称,那邦人不可能知道,肯定是她手机在她身上。” “发来什么?” “给了我地址,我得想法去救人了。” “有地址了?那就报警,让警察部署一切准备抓捕。”赵先生心急地说。 “不要报警,我怕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们帮我去偷偷救人,我给他电话约交赎金地点,我尽量拖点时间,若救到人,马上汇合。”金承宇说。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不了解对方的部署,若我们有什么差池,他们可真会做出些什么事来。”赵先生分析着:“而且,那邦人,你让他们得逞了一次,他们以为你好欺负还会有第二次,他们是社会的害群之马,就该受法律制裁。” 金承宇想了想,还是做不了决定。 赵先生见他犹豫,又劝说:“放心,局长是熟人,警方不会为了立功而轻举妄动,一切以救人为主,没地址不好说,有地址了,会先在附近埋伏起来,先让你救人后追赶逮捕,他们会保护我们,实际上,也不敢伤害有财有势的人。” 金承宇考虑了一下,想想也是,说:“那我马上进去取款。” 赵先生点了点头,跟金承宇进了银行。 几位助手慎重地跟着。 —————————————————— 华勇酒醒了,伸了个懒腰,正想看手机时间,手一摸,发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不见了,那是姚奕书的手机,立刻就精神百倍,对着空气吼:“手机呢!” 所有人被他吼醒了。 宁小萱躲在房间里,听到华勇的恐怖的叫声惊恐起来。 睡熟的男孩在她怀里,抱得紧紧的。 华勇一手掀翻桌子,没看见手机,猜到是宁小萱干的“好事”,像一头猛兽一样,恶狠狠地立刻跑进了房间。 宾鸿和成和立刻跟上。 姚奕书听到了恐怖的开门声,一惊,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大腿,想保护孩子。 宾鸿走了姚奕书的身后,粗暴地把她的身体板过,姚奕书惊恐万分,捂住的嘴巴不断地发出求救的声音。 宾鸿从她的袖子里搜出了手机,交给了华勇,华勇接过手机,愤恨地说:“你不想活了!”然后,愤恨地冲到宁小萱的房间。 宁小萱整个人都颤惊起来。 华勇盯了宁小萱一眼,宁小萱抬起头,瞪大眼,惊慌地看着华勇,急着说:“我不想你们再做伤天害命的事情,我让她不要报警的。” 华勇气得双眼冒火,伸手把腰间的枪一抽,对着宁小萱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就把你给毙了!” 宁小萱惊恐得呆傻了,着急地说:“我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我只是——”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现在就把这孩子给毙了!”华勇死盯着宁小萱怀中的孩子说,说完,走了出去。 宁小萱惊魂未定,悲凉地哭了起来。 华勇跟成和说:“出去买几瓶汽油,把这伙多管闲事的给一起焚了。” 成和有些不安地说:“这——是杀人啊!我们只求财,杀人可是——” 华勇盯了成和一眼,说:“绑架与杀人还不是一个都逃不过?抓不到我,天大的罪也不是罪。” 成和想了想,觉得成是,便说:“那好!都是自找的。” 成和匆匆地开车走了。 宁小萱一听,整个人都惊了,迅速跑了出来,紧张地说:“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这样你会成为一生的逃犯。” 华勇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感觉她是最碍事的,得想办法把她扔开才行。 华勇突然平静了下来,走到她的身边,假装温柔了起来,说:“不杀他们,我们才会成为一生的逃犯,放心,他们不可能抓得到我们,而且他们眼睛蒙着,也不可能认得我们,怎么抓?我答应你,收了这笔钱,我就跟你到外省安顿下来,一家人好好地过生活,幸福地生活。” “收了钱,我们马上就可以走,马上就可以走,不会杀人的,真的不用。”宁小萱祈求着:“那个女人答应我,不报警,放下钱就走。” “你是傻子吗,竟然相信她?知道地址不报警?”华勇拍了一下胸膛,咬牙切齿地说:“我担保,他们已经报警了,那些警察不会放过我们,他们会带上枪,把我们全都杀了,再拿回我们的钱,一切就完了,我得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干了,等有人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 宁小萱的心乱了,一时间,她无法判断该怎么办,事实上,她也不能阻止些什么,只能顺从。 ———————————————————————————— 数十名抬枪警察已隐匿在屋外一片甘蔗林丛处整装待发。 屋后一大片已经洒满了汽油,屋内也放上了好几大罐密封的汽油。 姚奕书闻到了浓重的汽油味,知道这伙劫匪是要撕票了,不停地挣扎着。 华勇爬上屋后山波上,宾鸿和成和跟了上去。 宁小萱匆忙地用购物袋收拾了点孩子的东西,向肩上一跨,把孩子向背上一背,便迅速跟过去。可是背着孩子带着东西她不能像几个男人一样,几步一跨就上到山波,她喊了华勇两声没回应,知道华勇气在心头,不会理会她,只好靠自己努力地爬上去。人和东西都摔了好几次还是不行,突然看到远处有条小弯路可以上去,虽然崎岖点,但好比上山波容易,便走了过去。 华勇隐约看见隐藏在甘蔗林里的警察,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嘴里诅咒了几句:“他妈的,野种,真报警,不想活了,还带一大伙的来,好,一大伙去死吧!” 第二集上 “本来不知道妻儿的动向,约好其它地点交赎金,他肯定不敢哼声,都怪嫂子给了地点,现在把我们给陷入困局了。”宾鸿抱怨着。 华勇听了这话更是气愤,又骂了一句:“贱女人,惹祸碍事,让她跟那伙人一起去。” 成和这才发现宁小萱还没上来,说:“嫂子还没见人影,我去找找吧!” 华勇吼了过去:“不许找,找了就等于找麻烦,拖了我们的后脚,等下逃不掉。” “可是,”成和担心地说:“不管她肯定会被抓,而且,孩子还在她手上,不管孩子了吗?” 华勇盯着成和说:“那孩子是谁的种还不知道。” 想起那孩子,华勇就更生气,他心里有个猜忌,总觉得这孩子不是他的。 宾鸿见两人要吵起来了,说:“成和也是担心嫂子,勇哥别生气了,成和也别担心了,警察要抓也不是抓她,赶不上来会到宁波汇合的。” 华勇给金承宇发了个信息:进屋把钱扔出后窗后带人走,否则点火烧屋。 金承宇看到信息后,魂都掉了一半。 他把信息转发给了赵生,让赵生跟警方沟通。 金承宇忐忑不安地推开半掩的铁门,进了屋。 伏击人员都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屋内已被汽油味严重污染,难闻极了。 姚奕书还在努力地挣扎着。 金承宇小心地喊了一声:“奕书!” 姚奕书听到金承宇的声音,一下子精神起来,捂住的嘴巴不停地发出声音,绑紧在背后的双手不停地敲后墙好让金承宇找到他们。 金承宇听到了姚奕心的求救,马上就寻声而去。 进了房间后,看到了被绑的姚奕书和安涵,一整天的担忧和心急一下子就宣泄出来,跑过去,紧紧地抱紧了姚奕书,不停地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金承宇移开了姚奕书,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迅速解姚奕书的蒙布和绑带,边安慰着说:“没事了,奕书,钱,我带来了,一切都安排好了。” 姚奕书点了点头,说:“只要有你在,我都不会怕。” 金承宇把儿子解开,让姚奕书抱好,然后,把放在地上的一袋钱向窗外狠狠一扔。 一直紧紧盯着几个窗户的华勇看到金承宇把钱扔了出来,碰了一下成和,成和以闪电般的迅速跑过去把钱提走又闪电般跑回去。 宾鸿走到了山波沿,点着了火机,说了一句:“去死吧!”然后,把火机扔过去,飞速跑走。 屋内热气骤升,屋外的火正迫近而来。 姚奕书向窗外一望,只见一片火海,慌了,把儿子抱得更紧。 “我们走!”金承宇着急地说,从姚奕书手中抱过了孩子担在肩上,一手紧紧地抱着,一手拉着姚奕书的手,迅速地往外跑。 火势向屋内漫弥。 姚奕书一脸慌乱,金承宇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说:“不用怕,我在!” 火势迅速趋大,燃起了阵阵浓烟,安涵被薰醒了,难受得哭了起来。 眼看这狭小的房子和几罐密封的汽油就要被大火逼爆。 赵先生紧张而心急地看着火势,警方召唤了消防车和救护车,并分头行事抓捕盗匪。 金承宇抱紧了怀中的安涵,紧紧地拉着姚奕书,准备跳出火海。 姚奕书看着金承宇说:“我相信你!” 一段过往的对话杀间闪过两人的脑海: 姚奕书背过了金承瞬,把手交给了金承宇,也是同样的诚恳,说:“我相信你!” 这样一句说话,在金承宇脑海里印下了深深的印记,永远烙在心里。从今以后,姚奕书将会把生命交给他,相信他,愿意把一切都给他。他必须也发誓,这辈子不会辜负这位心爱的女人,要一辈子对她好,守护她。 两人的手,紧紧一握,金承宇一个跃身跳过火海,扑向屋外—— 身后是一片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警方在追赶时,华勇弃了钱在山头,声东击西地成功逃脱,可是,一分也没有捞到。 由于没留下任何微信也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这案子就成了无头公案。 —————————————————— 华勇和几位兄弟留夜坐大巴走了,故意来到了姚奕书和金承宇居住的城市,发誓非要把他们的钱骗个精光不可。 他们在离城市偏远的山间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地方非常不错,是一座凋空的两层小别墅。 这是宁小萱跟着华勇起,住过的最好的房子。 宁小萱抱着孩子进屋,华勇盯着她的背影,气就上来了,向旁边的宾鸿瞧了一眼。 宾鸿走上前去,在宁小萱不经意间,一手抽过了孩子,华勇同时上前把她的身体一板,面对自己,恶狠狠地说:“你好好给我听着,孩子,我会找人来带,以后再多管闲事,我就把孩子给毙了!” “这是你的孩子!”宁小萱愤恨地说。 “我的孩子?!”华勇轻笑了一声,这笑意是自嘲?还是侮辱?分不清,但宁小萱心里明白。 宁小萱是看透了这个男人,她不要再过这种半死不活的生活,她要逃,带着孩子逃出生天。 ———————————————— 金承宇的车很有气派转入了别墅区停在家门前,他总算带着妻儿平安回到家了,金老太忙着迎上去,面容紧张。 金老太迎面上去,第一个看的不是儿子也不是孙儿,而是姚奕书这位儿媳。可见,姚奕书在她心中的位置重得无可比量。 华嫂端下身与安涵一个大大的亲切的拥抱,亲着说:“我的小宝贝,可把华嫂担心坏了!” 安涵也不停地亲着华嫂,说:“我可想华阿嫂了!”安涵站起身,拉着华嫂的手向楼上走,神气地说:“我可有好多故事跟您说呢!” “知道,知道!”华嫂亲切地笑着说,和安涵一起向楼上走。 金承宇把行理递给明叔,给了姚奕书一个眼神的招呼便走上楼去。 金老太忙拉着姚奕书坐在若大舒适的沙发里说话,比姚奕书还惊魂未定。 金老太五十来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些,身体发胖,有种六七十岁老太太的稳重严肃感。 香姨递来了热茶,姚奕书接过后喝了一口放在方形水晶茶机上,说:“妈,您别担心,没事了,都没事了!” 金老太皱了一下眉头,说:“怎么不担心,我们的家越搬越大,我就越来越担心,我看乐乐还是送去外国留学安全,省得那些盗匪总往我们家打量。” “乐乐还小呢,在外国请个人带也没自己带着放心,而且,我可舍不得。”姚奕书说,话语低低的,很温柔。 “那就小出门,要不就请个保标贴身跟着,这真不让人安心啊!”金老太忧心地说。 “妈——”姚奕书轻碰了一下金老太的肩膀,娇娇般说:“哪来的那么夸张,再说,盗匪要是有心也逃不过去,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乐乐的。” “你自己都没把自己照顾好!”金老太责怪的口吻却是亲切的语气。 姚奕书当然知道这话是心疼她了,她笑了笑,伸手拉靠了一下金老太,撒娇地说:“妈——您放心。” 金老太甜蜜地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就让人不省心!” 晚上,金承宇夫妇的房间里,淡雅的灯光。 姚奕书穿了一身长袖睡衣,肩上搭了条毛巾,捋着半干的头发,拖着拖鞋从厕所走出来。 “金家的二少奶啊,终于洗完了,可让我这位金二少等急了。”金承宇的声间从书房传来,越来越接近姚奕书。 姚奕书也走近她,诡秘地逗着说:“你等什么啊? 金承宇走到她跟前,突然把她一抱,快速地推到宽阔的大床上,软软的床垫因两人的重力压了下去,金承宇认真地看了看姚奕书的失,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带着淫荡的眼神,笑着说:“当然是——” “这笑真够贱了哦!”姚奕书逗着说,话里全是保守的害羞。 金承宇的说话迟疑了一下,突然弹了起来,说:“当然是等着去洗澡咯!” 床垫渐渐恢复了原状,姚奕书坐了起来看着可爱的金承宇,露出淡淡的笑。 金承宇奸笑了一下,便走进洗澡间。 姚奕书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衣柜前,推开衣柜给金承宇准备换洗的衣服挂在厕所便走到书房上网去。 姚奕书是一位很善良的女人,安静平和,温婉怡人。 金承宇洗完澡后,隔着黑色线条窗帘看着她,静静的。这种不能被打扰的静,没有多大的激情,没有让人心动的诱惑,却让金承宇感到十分温馨。 第二集下 金承宇走出了浴室,从姚奕书的背后轻轻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电脑关了吧,灯也让它休息一会吧,我们迎合一下等待我们好几天的床。”金承宇说着话的时候已经伸手把电脑屏幕关掉了。 姚奕书听到这甜蜜的话,耳朵痒痒的,心里也骚骚的,但是,她保守,因而害羞,她从来不会主动来对诱惑金承宇,总是金承宇来对她亲热。 金承宇已经吻住了她并把她往床上抱了,舒适的床像是在等待着他们一样,摆展着浪漫的姿态。 像是心中的承诺一样,金承宇会对她好,对她亲切,给她爱护,给她温暖。而她对金承宇却是十分的爱恋,深深的。 —————————————————————————————— 半夜,一条偏辟的水泥山路,路很平坦而狭窄,只能过一辆小车,是专修建出来供小车而行的,路的两旁是偏静的山林,一地的枯黄落叶,静得发慌。 间隔甚远的路灯洒下泛黄的光困倦地照着山路上。 一辆小车飞速驰过,又在刹间消失得无痕无踪,只留下冰冷的空气在车尾后盘旋,些许落叶随车轮盘卷一瞬又落下。 宁小萱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急速地跑着,该往哪里走,她毫无目的,只知道要逃,逃出华勇布下的困局。她不想再跟这种粗暴无礼,完全不爱惜她的人过生活了,无法再熬下去,无论逃到哪里,她都可以跟孩子好好地过平凡的生活。 孩子的脸迎合着深夜冰冷的空气吹得红朴朴。 宁小萱竭力地跑在若明若暗的山路上,在路灯的映照下,越渐清晰。 她凌乱的头发在空气中迎风飞杨,长袍睡衣在她肩上滑下来又被她抬肩扔上去又滑下来,轻形柔软的衣尾随着她拼了命般狂奔的脚步一扬一合。 紧抱在她手中的孩子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安然地睡在她的臂弯由其颠簸。 随后跟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小萱越跑越急,她知道这次又逃不掉了,但她还是要逃,尽最后的努力直到被抓住为止。 “站住!再跑我把你给毙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紧贴身后传来,这声音在羡安静的空气中响起,捣乱了一切安静。 宁小萱一惊,不小心跤了一下脚,猛然摔倒,孩子被狠狠地抛于山林直往暗黑里滚下去。 宁小萱惊叫了一声,忍痛迅速爬起,往幽黑的山林追过去。 孩子被这重重的一摔吓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在本宁静的街道里显得龙其凄凉。 宁小萱踩着枯叶,连跑带滑地寻声而去。 孩子滚落在平地上,其乎在同时,宁小萱把他抱起。她看不到孩子有没有受伤,只听到孩子不停地凄惨哭声,心痛得要裂开来一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华勇他们已经在她身后追过来。宁小萱醒觉地马上跑,孩子的哭声已顾不上了,她只想逃...跑...脱离这让她无比恐惧的世界里。 她借着树身躲躲跑跑,可是,他们有三个人,而且有孩子的哭声引领,她根本无法躲得过。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还爱着这个男人还是憎恨这男人,但她清楚,不能再跟着他了,这种受尽折磨和虐待的日子过不下去。 她的泪在温暖的眼窝里流下来又在冰冷的空气中化掉。 突然一只大手从她的身后用力一抽,睡袍随身滚落到腰间,她的头发几乎在同时被扯得紧紧的。 孩子的哭声更大了。 抓住她的男人正是华勇,粗大的双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双肩,粗暴地将她扳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过去。 宾鸿和成为两位兄弟在旁边侍命一样站着。 宾鸿不客气地一手把孩子抢过去递给成和,成和抱着孩子,看了看宁小萱,说:“对不起了,嫂子,你是不应该把孩子抱走,不然,你肯定能逃成功。” 宾鸿盯了成和一眼,说:“在说什么话!你站在那边说话了!” 成和:“噢!”了一声,抱着孩子,转身走了,边走边哄着孩子,又回头不安地看一下宁小萱。 成和对宁小萱隐约有种莫名的感觉,总是处处维护她,只是介于华勇的老婆,不能对宁小萱做些什么。 华勇恶狠狠地看着宁小萱,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向自己身边一晃,咬牙切齿地说:“贱人!跟我跟腻了吗?想逃?我不会放过你!” 宁小萱竭力隐藏惊恐的神情,仰起头,摆出一幅不服输的样子,同样狠狠地盯着华勇,眼里布满了眼泪过后的血丝,狠狠地说:“我还会逃!” 她眼角不经意地滑下了泪! 他们就这样在冰冷的空气中狠狠地对望了一会,彼此爱着又憎恨着。 华勇把视线慢慢从她脸上移动,给宾鸿使了个眼色。 宾鸿只听华勇的,从来对她不客气,一手就扯着她走。 孩子的哭声已渐行渐远! 她的命运像是注定了一生悲哀,解脱不出来。 宾鸿把宁小萱扔进了房间,华勇走了进去反锁了门,二话不说,愤恨地一脚往她身上踢过去,宁小萱惨叫着,痛得动弹不得。 华勇一手把她执起扔到床上,按住她的手脚,打了几个巴掌,头发被打得凌乱,掩盖了脸和眼睛,宁小萱看不清华勇此刻恶魔般的脸,只是嘴里反抗着说:“禽兽,你滚,你滚,你跟你腻了,我要逃,我还要会逃。” “甭想!”华勇把她从桌头抽柜里拿出了绳子,把她的双手狠狠地绑了起来。 宁小萱趁他绑手之时,往他的肚子狠狠一脚踢过去,说:“滚!” 华勇因突如其来的痛而退后了几步,宁小萱不停地用牙齿咬着试图解开绳子,尽管她知道逃不掉,但还是挣扎着。 华勇看着这个不依不从的女人,更是愤恨,走过去把她一推,把她的双脚往床上乱绑,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宁小萱挣扎着喊。 “你有本事就逃。”华勇狠狠地说,然后,走出了房间,狠狠地关上门。 成和坐在在厅里看不知道几级的片子,见华勇出来,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说:“这样对嫂子不太好吧!” “你闭嘴!”华勇吼了一句,他没心情跟这个总是良心泛滥一样的家伙说话,转头找宾鸿不见,问:“宾鸿呢?” “他说受不了,得去解决一下,到洗澡房去了。”成和说得轻松。 华勇看了片子一眼,对着成和说:“你可真能耐啊,还得安下心来看!服了你!” “这是心灵上的安慰!”成和笑着说。 成和看了华勇那愤恨的脸一眼,脑袋里想的是宁小萱,如此美艳的女人为什么上天要赐给华勇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要是在他手上,他肯定会对她很好很温柔。 华勇摇了摇头,说:“真是禽兽啊!” “人类本来就是禽兽。”成和说。 华勇往楼上走,回头跟成和说:“个把小时后帮里面那贱人松绑吧,不过,得把门窗关紧,省得她逃走了。” “行!”成和答得爽快。 宁小萱躲在床上不再挣扎了,挣扎也是徒劳,她在静静地流泪,静静地。 华勇上楼后,成和偷拉开了一条门缝,偷偷地看着宁小萱,感觉心里很疼,真的很想帮她做些什么但又无能为力。 ——————————————————————————— 金承宇和姚奕书正坐在珠宝店里听服务员推荐和介绍,安涵站在玻璃柜前看他爱看的。 金承宇听服务员的推荐给姚奕书挑了一条大气高贵的项链,直接就给姚奕书戴上了,欣赏了一会后,说:“真好看!” “金太太真是气质非凡,没多少人能比得上。”服务员热情地赞赏。 姚奕书甜甜地笑着说:“还是先解下吧,现在的小偷太多了,等下回家没了可让我心疼坏呢!” 金承宇握了握她的手,说:“首饰是买来载的又不是珍藏的,确实不小心弄丢了,再买就是!” 姚奕书甜蜜地笑,不好回拒,服务员奉承说:“金先生多好啊,真是让人羡慕!” 服务员这么一说,金承宇的好老公形象就在姚变书心中生得更深了,便说:“谢谢我的好老公了!” 第三集上 这时,安涵走过来,看着妈妈,说:“妈妈最漂亮了,爸爸最好了!” 金承宇被这么几赞,神气极了,爽快地掏出金卡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有礼地接过了金卡后走向收银台。 姚奕书把项链包装盒证书这些一同放进了手袋,走出珠宝让时,依在金承宇身怀中的姚奕书满意地摸了摸心口的项链,低低地温柔地再说了一句:“谢谢我的好老公了!” 金承宇得意地说:“这算什么?只要是你穿得好看戴得好看的,都可以给你,女人漂亮也是男人的面子呢!” 姚奕书甜蜜地拉着安涵的手,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购物广场内的商场。 金承宇和姚奕书正在商场里休闲地购物,手推车里全是商品,安涵正坐在商品堆里高兴玩着他自己选的会说话的铠甲勇士。 姚奕书听到了“炎龙铠甲!”这声音,立刻温柔地责骂他:“还没付钱,妈妈说过多少钱,商品得付了钱才能拆,等下警察叔叔就要抓住你,你晚上和警察叔叔一起睡吧!” 安涵不服气地嘟着嘴继续玩,说:“这拆都拆了,这次妈妈帮忙解决,下次不拆就是!” 姚奕书抿嘴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孩子知错了就不能再骂了,而且这孩子的嘴巴就是会说话,真拿他没办法。 “安涵是骗子,是大骗子,上次也这么说过,不行,这次一定把你交给警察叔叔。”金承宇搭了一下嘴。 “不行——”安涵着急地说:“最后一次嘛,不次绝不做骗子。”同时把铠甲勇士藏在背后,生怕交给警察叔叔的是他心爱的宝贝而不是他。 姚奕书见安涵那要哭的样子就心疼,马上说:“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安涵马上笑开了,说:“就妈妈好!” “啊——?”金承宇瞪大眼睛警告着。 安涵马上加了一句:“爸爸也过得去吧!” 一家人乐也融融地笑开了。 华勇他们三人坐在商场外的休闲茶座前喝啤酒,眼睛死死地盯着商场出口。 宾鸿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这买什么东西要进去那么久。” 这话一落,金承宇带着妻儿从商场门口推着手推车出来了,手推车里全是包装好的一袋袋东西。 “来了!”华勇一句来了,几个人紧张了起来。 成和马上戴上了鸭嘴帽,低着头不经意地向他们走过去。 就那么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成和轻易而举地剪短了姚奕书手袋并在她不知不觉中拿到手。 华勇和宾鸿看见得手了,马上起身就走。 三个人汇合后,快速地坐上了的士。 “这是警告,我非得把他弄得倾家荡产不可。”华勇说着想起了那天绑架的事,金承宇的不顺从差点把他们弄死,这让他怀恨在心。 “当然,谁叫他那么有胆量报警,就看谁亏大些!”宾鸿说。 成和翻看着袋里的东西,持婉惜的态度说:“这女人不怕死,经过上次后还带那么多东西,这钱——”成和一手抽出钱包里的一大沓钱,说“上万的放钱包里,像是故意放的鱼饵。” 华勇轻笑了一下,说“人家有钱,这是零钱。” 即使的士司机座为了安全而间着不锈防盗网,但司机听了这些话真是心惊胆颤,直冒冷汗,生怕他们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对他也来个绑架勒索,他下意识地小说地按了一下车门反锁,小心地开车。 这细微地动作让宾鸿发现了,吼了他一句:“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给毙了。” 司机被这一吼吓得手都抖了,车停了下来。 华勇和成和看着发生什么事。 “对不起,大哥,我只是赚点糊口饭,千万可别对我下手。” 华勇不想在一个陌生的司机上花心思,便劝着宾鸿说:“算了,别闹了。” 成和说:“人家也是为了安全,宾鸿你就别生气,看你那凶样子,谁不怕啊!” 宾鸿有点不服气,但两人都这么一说也就算了,说:“算了吧,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包你毫发无伤。” “行!行!行!”司机答应着,马上启动了车。 —————————————————————— 金承宇把车驶进了家,停放好。 明叔帮忙着把东西提进屋。 安涵拿着自己的铠甲勇士高兴地往屋内跑。 姚奕书下车时才发现手袋不见了,慌忙地在车里翻看。 “怎么了?”金承宇问。 “手袋弄丢了。”姚奕书答。 “放哪里了?”金承宇同时回想着姚奕书的一路上的动作,说:“你记得你是带在身上的。” “嗯,我也记得是,可是,没有了——” “有人走过你身边吗?” “这路过身边的人多的是,但没感觉。” 金承宇也在车内帮忙着找了找,没看见,心有不安的但又得安慰姚奕书,便说:“算了吧,以后小心就是了,不过,真的得小心了,最近你与劫匪有缘。” “这——”姚奕书想说回去找找,但想想还是算了,怎么可能有好得笨的人,捡到了还交出来,便说:“我以后出门就只带张卡和电话算了,到处都是不安好心的人。” “对,别带太多东西,这社会没法安份了。”金承宇说,搭着姚奕书的肩往屋内走。 “可千万别告诉妈,省得她担心。”姚奕书说。 “她就担心你一个,我这做儿子的都吃醋了。”金承宇逗着说。 “那不好吗?难道你希望看到我们之间因婆媳关系搞得不好总烦着你?”姚奕书笑着说。 “好!我老婆就好,谁看了不喜欢不爱疼啊!”金承宇说。 姚奕书在他的臂弯里甜蜜地笑。 —————————————————————————— 华勇他们回到家。 丽姨正给孩子喂奶,看到他们回来,匆匆就合上奶瓶,把孩子抱上楼去。 华勇也没多说她,只要把该做的做好,她不说话当哑巴当聋人更好。 卷缩在床上发呆的宁小萱听到他们回来,心里惊了一下,她担心华勇又要进来糟蹋她,她对这个男人极之恐惧。 宁小萱还在担心的时候,华勇已经站在窗前了,正盯着她看,宁小萱碰到他凶恨的眼神一惊,视线收了回去不看他。 “再给你两天时间想清楚,答案让我不满意,你就滚蛋,滚远远的去,这孩子,这辈子你就别想看到了。”华勇扔下了这句话便转身上楼去了。 宁小萱听着了,她知道华勇对这孩子不会留手,但是,这事关系到她终生,她不想答应,如有回旋的余地,她都不能答应。 成和趁华勇和宾鸿都上楼去了,便走到窗前跟宁小萱说:“嫂子,别担心,这孩子好好的。” 宁小萱看着成和,她知道成和喜欢自己,她突然想利用这一点让成和帮忙她逃走,只要成功逃走,她就不再需要受华勇的控制。 宁小萱下了床走到窗前,用可怜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成和,成和对宁小萱突变感到怪异,退了一小步,看着她。 宁小萱抓紧了防盗网,看着成和,哀求着说:“帮我逃走吧,帮我把孩子带出来。” 成和摇了摇头,动作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样糊里糊涂的。 宁小萱没办法了,只好哄着成和说:“那带我走吧,让我成为你的人,带我走吧。” 成和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怔了,看着宁小萱一会后,更是用力摇头,说:“你误会了,嫂子,你是嫂子。” 宁小萱失望地看着他,一个没有一丁点勇气的男人,没有人能救她和孩子。什么都没有。她沿窗边滑落坐在地上,泪水又滚下来。 成和安慰着说:“嫂子别太伤心,你是勇哥的老婆也是孩子的妈妈,勇哥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宁小萱轻笑了一下,低声说:“这样还不算怎么样吗?那怎样才算怎么样?” 成和也不好劝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说:“嫂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说吧。” 宁小萱闭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成和看不到她的反应,认为她没有回答,便只好离开了。 成和上了房躺在床上,脑袋里全回想着宁小萱说话时的眼神和动作,那么悲鸣般的哀求那么的无助,实在让他心里很不安,但是,又能怎么办?要是帮忙她,华勇和宾鸿也不会放过他。没有办法帮助她,没有任何办法。 夜了! 窗外的月色有些苍白地折映在宁小萱房间的窗台上,窗纱随风轻轻飘舞着,非常的优美而又那么孤独。 自从跟了华勇后,她从没有住上这样的好房子也没有过上这样的好生活了,不是窝在脏乱的地方就是藏在湿霉的小房。 宁小萱卷缩在床上,用蚕丝绒被子包裹着自己,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十分的虚无。 华勇又要求她去干一些无耻的事,她该如何是好?孩子在他的手上,华勇对孩子从来不客气,她能不答应吗?可是,这一答应,她的良心何在?人生将会变得怎么样呢?会不会因此走上监狱之门? 为什么她的人生决择总是让她如此无奈? 第三集下 “那么多天了,你还是没想通吗?你的脑子就不能转转弯,就不能为这个家牺牲点?”华勇推开了装上防盗网的窗看着她,伪装的温柔里夹杂着威胁。 此时,丽姨把一碗饭菜伸手端进去后便稍稍离开了。 华勇的声音变得平谈了,努力地对宁小萱进行开导:“你只是让他对你着迷,爱得死心塌地,这钱,是他心甘情愿给你的,怎么算也算不上违法。只要我们有了钱,就可以搬到别的地方过上安定的日子,生活就能好起来。你想想,没钱的日子怎么过?安定的日子总得有个房子吧?买房子要钱,生活要钱,孩子读书什么都是钱,要是一分一分的挣,那不说房子,生活也难过,连孩子读书的钱也没有。” 宁小萱依然沉默,他总是用些歪理来捣乱她正确的思想,总是用些动人的承诺来埋没她的良心。 华勇见她沉默,有些不耐烦了,气愤地说了一句:“反正,你早就被那些流氓糟蹋了,干脆抛出身来利用自身条件,发挥下你的本领赚一笔钱,这也是一种价值,你经常说的什么价值。” 听到这些话,宁小萱的心里痛得悲切,眼泪一下子渗了出来。这个男人,这个共生同死的男人怎么可以把她这一深深伤害当作笑话般经常提起来,一次又一次把她的伤口划开?难道他认为她那次是自愿的吗?是的,他一直这样认为她那么下贱。 那时候,他们还在外省,住在一幢破旧出租屋内。 那天,华勇和宾鸿成和三个恶魔,突然跑进屋内锁紧了大门,表情谨慎又隐藏不住自喜的笑容,一进家一关门,便从各人身上掏出几条黄金。 宁小萱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及时捂嘴。 正当他们商量如何把黄金换钱,再出逃外省时,凶神恶煞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三个人一下子慌了,把黄金往衣服内一收,便一个挨一个的慌忙地跳窗而逃。 华勇完全没有把宁小萱当一回事,正当宁小萱醒觉过来,要跟过去时,华勇回头跟她说:“别怕,那是找我们的,我们逃一会,把黄金换了钱,半夜会回来接你一起走,现在带着你不方便。” 宁小萱回头看了看被拍得动跳起来的铁皮门,又看了看已跳出窗从隔楼铁皮跃下楼的华勇他们。她决定留下来,人是找他们的,与她毫无关系,跟着华勇,只会拖累他们。 宁小萱急忙拉上了窗,整理了一下妆容,装着没事一样,急速地说着:“什么事?来了! 宁小萱装作若无其事地过去开了门。 四个流氓一样的大汉站在门外,二话不说便跨步进来,铁皮门被狠狠地撞到墙上,振得要掉下来一样。 带头的男人带命令地说:“那伙劫匪,我明明看到他们进了这里。” 宁小萱装懵地说:“什么劫匪?这里没什么,就我一个人。” 另外一个男人向前了一步,伸手抽出了藏在腰间的手枪,指着宁小萱,警告地说:“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不想活了?说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宁小萱一惊,心里乱了,只好一跪,哭求着:“先生,您们弄错了,真的没有!” “我们四个人明明看到,你这么说是把我们当瞎的呢?”站在后面的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 “趁我们出去,在我们地盘上耍花样,你说,这伙人该不该死?”领头的,盯着宁小萱说,内有深意,认定了她的包庇。 拿枪的男人伸手把枪一抬,转身“砰”的一声向玻璃窗打去。 宁小萱吓得惊叫,眼瞪瞪地全身发抖。 站在最后一位男人,轻佻地说:“还不说?会出事了!”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宁小萱哭着求着。 几个男人把她抽了起来,已把她的身体板住。 她挣扎着哭着,激动地说:“你们还不是一样是一伙劫匪吗?有什么区别?一点区别都没有,你们对一个弱质女子下手,你们比他们更狠些。” “你太了解他们了,看来,你也是一伙?!”领头的说。 “不说,死的就是你了!”站在最后的男人说。 宁小萱背脊一挺,很有骨气地说:“他是我的世界,他没了,我也不活了,我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伙人!!!” “真有骨气!”领头的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你是他们的女人,他们怎么舍得扔下你,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们一天,他们一天不出现,就——”领头的向兄弟们看了一眼,向前一步,一手抓起她的下巴,又一手把她扎得紧紧的马尾扯拉了下来,长长的黑发披了一肩,淫邪地看着宁小萱,说:“由他们处置!” 宁小萱惊慌地瞪大眼睛,领头的手一放,宁小萱不承重力软了下来。 领头的说:“绑紧她,把她关进房间!” 一整天里,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惊慌与恐惧伴随着她,像过了一个世纪。 起初,宁小萱是不想华勇他们回来的,希望他能成功逃走,越远越好,但天色已晚,他真的没有回来,她又痛恨着他没把她放心上。 渐渐,她昏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宁小萱睁开眼睛,一下子被灯光刺痛,她躲了一下光再睁开眼睛,已看到几个男人端在她身边。 领头的把她的脸给板过来,盯着她说:“最后一次机会!” 宁小萱闭上了眼睛,不看他。 见她如此强脾气,领头的也没耐性再等,挥了一下手,灯立刻关了。 几个男人迅速把她的嘴巴用胶布一捂,像禽兽般把她抬上床上,解开了她的手脚。 她死命地挣扎着哭着。 她的衣服已被扯开,内衣也在瞬间被另一只手扯掉,接着无数只手在她身上每个角落毫不客气,她痛得她死命挣扎,眼泪匆匆地流。 几个男人淫荡的欢笑声地她耳边回响。 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像解困一样在她身体内渲泄后,就离开了。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一幕,永远无法忘记这群禽兽把她当被捕的野鸡分尸一样血淋淋地共同分享。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从十七岁跟华勇起,无法忘记的事太多太多,刻骨铭心的疼痛和侮辱太多太多。 从小偷小摸,骗点小钱到打家劫舍再到绑架勒索,把她的良心一点一点地给慢慢泯灭,尊严被一片一片地撕下来,直到无地自容,可是,最痛最侮辱的还是华勇对她的不信任。、 她一直在等,等华勇回来给她安慰和保护,可是,没想到,她牺牲到尽头维护的男人,回来后看见这种血腥般的狼藉场面不是对她加以安慰和爱护,而是沉默了,对她很是沉默了。 从此,心有疙瘩地经常无故对她大吵大闹,乱发脾气,时不时忍不住了就说起这件事,提醒她已非清白之身,是被糟蹋过的剩货。 每每此刻,她都在悲切地默默地流泪。 “其实我还是很爱你的,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忘掉过去,重新过生活,而且很幸福,真的,只是你一直不合作,不愿意为这个家牺牲一点点。什么都做过了,还怕什么?况且,现在是让你去享受生活,在这边享受完了回来后,我们就可以共聚天伦之乐一辈子。” 第四集上 “你还是不是男人?”宁小萱低沉地说,并没有看他:“你现在是利用你的老婆去勾引别人,拆散别人的大好家庭,去骗别人的钱,这样羞耻的脏钱你安心享受?” “现在那个女人不是这样?不看年龄不看家庭,不顾是当小三还是小四,不顾那男人是拐的还是老的,有钱就行。况且,那些男人经不起诱惑是因为自身的需要,没有这些女人,那些男人也活得不安乐,你这是在帮忙他,不是骗他。跟着我这穷当当的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过这种穷生活吧?想了那么久,怎么还想不通!” 宁小萱慢慢地下了床走到窗边,看着华勇问:“你难道真的认为这是一点点的侮辱而已吗?你真的认为一点点吗?就那么一点点吗?” “那根本算不上侮辱,那是去享受生活。”华勇答得特别爽快轻松。 宁小萱摇了摇头,不想再听这些歪理,说:“你会对我的孩子好吗?”这话问得特悲切。 “这也是我的孩子啊!我能不对他好吗?”华勇说,这话说得十分的假,虽然很假,但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的,他的孩子。 宁小萱为此而感觉无比心寒。 “就为了我们的孩子!”宁小萱低声说了一句,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素白衬衫和一条花色长裙,用剪刀在衬衫上剪了一个小口,随小口撕掉一大块,再走到了镜子前盘起了头发又故意挑了些许下来弄得本是整理后凌乱的感觉。化了个淡妆后,端下身在地上抹了些泥尘在面上抹了抹。现在,她是一位逃难出来走投无路的女人,她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十分娇艳的可怜女人,她需要帮忙。 “看,天生就像吃这种饭的人。”华勇对她的伪装大为欣赏。 可华勇话一出口,宁小萱又停下了。这样的话,真亏他说得出来,要不是为了孩子,逃不成她都自杀了。 宁小萱沉默在镜子前看着窗外的华勇,说:“为了孩子,我会去干任何事,就等于我当初也可以为了你干任何事一样,我这辈子或许就注定为所爱的男人牺牲身体,牺牲尊严,牺牲灵魂。只要你不再伤害孩子,你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华勇听得有些心愧,沉默了一会后扯入正题。 “我们对他做过调查,他是继承老爸的位置,坐享骏华房地产的大股东,钱自然是数不清了。每天回家都得路过商东大街,在家吃饭就五六点,在外头吃饭就九点左右,你得等几天看,我们会协助你。” “感觉他也挺爱他老婆孩子的,不容易。”宁小萱说,想起了绑架那天的事。 “看上去再恩爱的夫妻,在家里也有彼此不满的地方,况且,哪个男人不贱不搭,只得看女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和男人有没有这个胆量。” “要是他真的很爱自己的家,没有这个胆量呢?”宁小萱不急不缓地说。 “那得看你对她的诱惑力有多大了,要是惹得他整天浑身不安,就不相信他不从。” 宁小萱低叹了一口气,对他的话十分痛心。看来,在他心里根本没把她当老婆看待了,他心甘情愿甚至希望别人与自己的老婆发生关系,从而利用这种关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宁小萱尽管努力忍着泪水可还是泪流满面了。 ———————————————————— 金承宇给姚奕书来了个微信,说今晚在家吃饭,正在厨房里细心地炖汤的姚奕书看过微信后把手机放回围裙的口袋里,露出了甜蜜的笑。 姚奕书是一个爱做菜的人,为家人精心准备佳肴是她最乐意的事,厨房里什么电器齐全,而且都是同一牌子的,她是一个专一而讲究的人。 佣人阿梅进来时,姚奕书正拿着汤匙试味。 “二少奶,我都说了,这些事由我们来干就行,跟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信任我的厨艺。”阿梅边说边开始干活。 “不是信不过,是我喜欢,我乐意为他做这些事。”姚奕书说,满嘴的甜蜜。 “我们家二少奶就是贤慧,你看现在年轻的有多少个会做饭,更别说有钱人。”正在切肉的夏姨插了一句。 “是啊,是我们金二少的福。”阿梅笑着说。 “多嘴啦!”姚奕书甜蜜地笑着说。 金承宇的车靠近大门口,明叔已从视频里看到,马上就按了摇控,电动门缓缓向上移开,车驶了进来。 这个家忙一天就为了这位金二少回来,这车一进门,反锁的声音一响,阿梅就会替姚奕书高兴地喊:“二少奶,金二少回来啦!”尽管二少奶就在她的旁边,她还是高兴地大喊,如果二少奶不在她旁边,她就会匆匆地跑去找,非要把这好消息带给姚奕书不可,忠心不得可了。 金老太关掉了电视,走出花园迎接她的宝贝。 姚奕书不会马上就跑出门外去迎接她的爱人,而是把炖了半天的汤乘起,让阿梅端到金承宇的书房,金承宇也习惯了,回去就先回书房喝汤,然后再出来和宝贝儿子玩着等吃饭。 安涵很喜欢缠着爸爸打皮球,一看到爸爸回来就一手抱着皮球一手拉着爸爸的衣襟,两只小脚用力一瞪就往爸爸的身上跃,再让爸爸抱着他到园子里玩。 安涵是负责把皮球周围踢的,金承宇就负责跟着捡皮球。两个人玩完皮球又追来戏去,玩得非常累也非常愉快。 “安涵,拉爸爸过来吃饭了。”姚奕书温柔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哦!来了!”安涵应了一声,忘记了皮球也忘记了爸爸,就蹬着脚往屋内跑。 姚奕书走出了门口抱接住这顽皮的孩子,蹲下轻轻地按住他的两肩,温柔的责怪着:“又那么脏了哦,活像个脏小猪。” 金承宇从园子里向他们望过去。姚奕书温馨地笑着,细心地替安涵抹手擦脸,温柔地跟他说着道理般的说话,给人感觉如夕阳洒落下一片金烂烂的红红的笑,十分温馨怡人,也像一幅美丽幸福的画,这幅无价之宝的作者正正是他。 ———————————————————————————— 昨天扑了个空,没有逮到机会碰上金承宇,今天,宁小萱又换上了昨日的破烂衣服。 华勇在外面催促着:“快点,他今天晚饭过后就回家。” 宁小萱没有答理他,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后才慢吞吞的出去。 华勇着急地把她一扯就往屋外走。 “急什么!”宁小萱抱怨了一句。 “还不急?那伙小流氓一天三百,你再过两天碰不上,我得多亏两天了。”华勇把宁小萱推进了车上,然后,自己也上了司机座开车,宾鸿和成和跟上。 “还有这车,一个月一千块,这都是钱。“华勇说。 宁小萱听在心里却依然没有答理他。 “我们帮忙制造意外,其它的事就看你的了。”华勇继续说,对这场伪做的意外十分紧张:“无论如何,你今天晚上不得回来,也得让他不得回去。” 宁小萱听着这些话都觉得恶心,她把脸别过去,透过贴了茶纸的玻璃望着窗外,只觉得无处可逃。 ———————————————————————————————— 金承宇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安涵打来了电话,金承宇抽出单手接听了,带着笑容说:“乐乐,有事吗?”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安涵稚气的声音十分可爱。 金承承知道这些问话一般代姚奕书问的。 “告诉妈妈,爸爸就快到了。”金承宇笑着说。 “爸爸要帮我买铠甲,要很大,超级大一个。” “行——只要乐乐听话,买什么都可以。” “爸爸说,买什么都可以。”这句话是安涵跟姚奕书说的。 金承宇听着,一个不留神拐了拐方向盘,车身急转了一下,就在这时,一辆小车从他的车边闪避着飞速驶过,他吓了一跳,电话一下子滑落手心,不知道落在车的那个角落。 第四集下 安涵把电话递给姚奕书,说:“挂电话了,爸爸帮乐乐买好东西就回来了。” 姚奕书抱了抱安涵的头,甜蜜地笑。 突然一个女人从路旁的花坛走了下来,正要趁刚才飞速而过的车来临之际窜过去。 金承宇还没有反应过来,小车在女人的身边一擦然后一个急杀,女人一个站不稳的旋转跌落在地,一切在一秒内停顿—— 金承宇看得冒了一身冷汗,赶紧把车停在路旁,开了危险信号灯。 坐在小车里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年轻男孩们从车窗探出头来,吹了几声口哨,无头无脑地说:“噢,上来吗,小姐。”然后走了,一看就知道是败家的种。 女人一下子滚跌在地上,看似没了知觉。 商东大街主要干道比较安静。 金承宇赶紧下了车,走到女人的身边马上扶起了她的头,急切地问了一句:“小姐,还好吗?” 这女人正是宁小萱,她服从着华勇的计划一步步地走进金承宇的生活,刚才那伙假装撞她的无赖也是华勇安排的。 宁小萱装作没了反应,轻闭着眼睛,任由金承宇着急。 金承宇可真的着急了,虽然不是他直接撞伤了她,但也是简接撞伤她,而且救人要紧,他匆忙地把她抱了起来往车上走。 金承宇把宁小萱安置好在车后排,就紧张地把她送往医院。 一路上,宁小萱都是清醒的,她不时看一眼前面那男人又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几句对不起好平息自己的罪恶感。 到了医院,金承宇着急地抱着宁小萱到急诊室,急诊室马上安排医生为其接洽。 一切手续办好后,宁小萱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金承宇守候着,期间想联系她的家人,才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无一物还衣衫破烂,像逃出来的也像是流浪的,根本没有任何人可联系。而且,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像是有计划寻死的,这样也不好丢下她一个人,只好待她醒了再说了。 宁小萱在输液时渐渐睡着了,金承宇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 房间的灯已经灭了,姚奕书一个人躺着床上,手里紧握手机不停地给金承宇打电话,电话开始是响个够了无人接听,接着就是关机了。 她的心乱了,开始胡思乱想,怕金承宇出什么意外了,想告诉金老太,但想想,或许是临时朋友有约,喝酒晚了回家,电话没电而已,用不着多叫一个人担心。 ————————————————————————————— 华勇他们已经回家喝酒了,看看手机十二点多了,华勇呵呵地笑了笑,说:“这下应该成了。” “刚才看到嫂子像是被撞伤了,勇哥就不担心吗?”成和说,心里确实很担心。 华勇轻笑了一下,说:“我是担心她回来了。” “嫂子是装的,这也看不出来吗?”宾鸿插了一句。 华勇含着笑,大口地喝了几下酒。 成和看着他,真是不明白,宁小萱一个爱他如命而且如花似玉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对宁小萱一点感情和人性都没有。 —————————————————————————————— 点滴打完了,护士来拔针的时候,宁小萱也醒了。 金承宇还埋头睡在她的床边,她看不见他的样子但依然感谢这位好男人,多久了,她没有被任何男人这样着紧过,守护过,她渴望这种守护,渴望这种温暖,渴望得生不如死。 她突然想伸手摸一下这陌生的男人,可刚把手伸出又收了回去。现在还不是可以跟他接触的时候,计划还没完成,更不可以把他弄醒。 宁小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出了护士,拿了笔和纸,写上:“谢谢你,有缘来生报答。”然后,把纸条轻轻地放在金承宇的旁边再离开。 宁小萱走上了住院大楼的天台,站在围栏后迎风而立,宽大的住院服在她单薄的身体上抖动着。 她的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华勇那粗暴的言行,孩子那可爱又可怜的脸,成和那替她无奈的眼神,姚奕书那被绑架时的慌张,金承宇的善良。她是矛盾的,她的心被天使和恶魔紧紧地从两方扯着,她不想干些坏事,但又不得不去干。 深夜的时候,金承宇因为伏着睡得太累醒来了,一眼看见宁小萱不见了,心里一下子着急起来,忙着出门找护士。 “32床的病人怎么不见了。”金承宇着急地敲着护士台。 护士抬头看着他,莫明其妙地说:“先生,看守病人是家属的责任。” 金承宇想想也是,态度转变得起来了,礼貌地问:“那请问有没有看见过她呢?” “是有一位病人出来问我们拿过笔和纸,写了些什么后回病房了,应该是她吧!”护士的态度也变得礼貌。 金承宇点了点头,忙着说:“谢谢!”就往病房走了。 一转入病房,他就看见飘落在病床下的纸条,他马上拾了起来,一看:“谢谢你,有缘来生报答。”这绝笔的话就能把他吓够了。 金承宇立刻跑去开车,想办法找找她。 宁小萱在楼顶看着他匆忙地上车,把握在手中的小石块往楼下一扔,石块正落在金承宇的脚下。 金承宇抬头寻一下这石块从那里而降,怎知一眼就看见站在楼顶围栏旁的宁小萱,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冷汗都要冒出来,心一着急就往楼顶跑去,也忘记了可以坐电梯,两步合一级地跑上去。 宁小萱知道金承宇找她来了,眼泪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总之就是来了。 金承宇气喘吁吁地跑到楼顶,站在宁小萱的后面,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谢谢你,先生,带给你麻烦了,请不要再管我的事,只会给你更大的麻烦。”宁小萱说,声音随风带到金承宇耳中。 “先过来吧,别站在围栏,太危险了,无论什么事都是能解决的,这是最恶劣的方式。”金承宇伸出右手,诚意地看着宁小萱。 宁小萱摇了摇头,滴滴珠泪滴在裙上,说:“这是最无助的方式,我只有这种解决方式了。” “或许,”金承宇试图去握她的手,可是宁小萱却非常敏感,金承宇才碰到她的衣袖,她就把手收得紧紧的。 “或许,遇到我之前你只有这种方式,但现在你遇到了我,我会尽量帮你解决。”金承宇继续说,手还没收回,还在期待她伸出手来。 “我们非亲非故,你没必要。” “可,那是上天故意让我遇上的‘大麻烦’呵呵,注定得管了。”金承宇逗着说,试图缓解紧张的氛围。 宁小萱沉默了一会,转头看着金承宇,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让金承宇看了不安,无论怎么说,看到一个弱女子如此无助地寻死,总不能袖手旁观。 “先过来吧,有事跟我说就好。”说着,金承宇移近她。 宁小萱伸过手去握住了他,这一牵手让宁小萱感到十分温暖,有种被庇护的感觉。 金承宇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了,把她拉到了一块大石墩上坐下,很自然地放开了她的手。 “究竟什么事呢?我可以帮到你吗?”金承宇温柔地问。 宁小萱摇了摇头,偷偷地从泪帘里看了这男人一眼,快速的没有仔细地看,那男人穿着衬衫西裤,高大英伟,她模糊的视线里依然看得出眉清目瘦,线条清美。 “那你坐一会再说好了,没事,我可以陪陪你的。”金承宇还是一样的温柔。 “我从家逃出来了,总算逃出来了,但没去往的地方。”宁小萱低低地说,十只手指交错着紧握。 “逃出来?”金承宇小心地说,怕问了些不该问的。 “他强逼我去做小姐给他赚钱,我不依,他就把我锁着房间里。”宁小萱哭着说又有些情绪激动,整个人都在害怕地抖。 金承宇听着宁小萱可怜的诉说,心里带了些寒意,侧忍之心泛起。 “没事,没事了,已经逃出来了,真的没事了。”金承宇安抚着说。 “他会把我捉回去,第三次了,我逃不成,他会把我捉回去恶骂一顿再狠打。”宁小萱迅速地卷起了衣袖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在衣袖缓缓卷起的瞬间,金承宇看得震惊,心都在颤抖。这整条手上竟然都是瘀青和伤痕。世上真有这种虐待狂吗?太让他感到恐怖了。 “我,能帮你吗?”金承宇诚恳地说。 第五集上 宁小萱没有说话,在默默地流泪。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可帮你的,帮你找份工作找个落脚的地方并不难,我说真的。”金承宇说得非常诚恳,努力让面前那个女子相信他。 “不,”宁小萱疑虑地说:“我不会再受骗了,不会了,男人都不是好人。”说着,站了起来,要走。 “不,真的,我只是想帮你,没有任何恶意和企图,你没必要寻死,你还年轻。”金承宇在说年轻两个字的时候同时仔细地打量了下宁小萱的样子,他是有些惊讶她的艳丽婉媚,是与姚奕书截然不同的感觉,看呆了一会后他才回过神来说:“真的不应该。” 宁小萱轻笑了一下,然后起身慢慢地走。 迎着风,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衣服里显得那么空荡荡,金承宇看着她的背影,顿时感到一份莫名的凄离。 宁小萱慢慢地走着,她是在等待着金承宇的挽留。 “怎么才能证明我不是坏人呢?”金承宇在背后说。 宁小萱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看了金承宇片刻后,再轻轻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踮高脚在他的耳边低低地温柔地说了声:“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金承宇听得一下子冒了冷汗!!! “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是真心诚意的帮助!” 宁小萱退离了他几步后看着他,慢慢地笑开了,温柔地说:“谢谢你,先生,你这样的回答已经证明你是好人了!先生,真的谢谢你,你真的能帮助我吗?” “应该可以!”金承宇放下心来,说。 宁小萱默默地点头,含着淡淡的笑。 “我先送你回病房吧,明天一早,我会来帮你安排一切的。”金承宇说,想起了得回家。 宁小萱一听,知道金承宇要回家了,立刻用可怜无助的眼神看着金承宇,说:“你是要扔下我一个人吗?你不是说要帮忙我吗?我害怕,我不想一个人呆在白白的医院里,这太恐怖了。” 宁小萱那种无助让金承宇非常难为情,他想起了姚奕书,心说:“真是糟糕,忘记了给奕书打电话,她一定担心得睡不着。” 金承宇解释着说:“我得回家一趟,好让我的家人不要担心。” 宁小萱沉默了一会,用更可怜的眼神看着金承宇:“可是,我真的不想住在医院,求求你,带我离开医院。” 金承宇想了想,说:“行吧,我带你离开医院。因为你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我刚才也只是随便写了一个名字,让姑娘先帮你打点滴,说明天办住院手续,既然你不想住医院,那就手续也免了。” 宁小萱立刻笑了开来。 金承宇看着那含泪花的眼睛带着笑,直觉像能勾魂一样,感觉非常美丽诱人。 “我要把衣服换回来吧?”宁小萱问。 “算了吧,你的衣服也破烂得不能穿了,明天我再帮你买一些新的。”金承宇说,想起了宁小萱那身破衣服又联想到许多她的遭遇,感觉她真的十分可怜。面对着这般可怜又可爱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伸出缓手呢? 金承宇把宁小萱带上了车,说:“我先帮你找个地方晚上落脚吧,你先休息几天,等我在公司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再找个可长期住下的地方,你的生活就没有问题了。” “太感谢你了,我第一次遇到好人!”宁小萱说。 这话太让金承宇受落了,像当了一回观世音一样让他高兴。 车往商东大街走,沉默了好一会,金承宇突然问:“多嘴问一句,虐待你的男人是你的什么人?” “算是老公吧!”宁小萱答。 “老公?!”金承宇惊讶:“有这样虐待妻子的吗?” 宁小萱笑了笑,说:“先生,你太幸福了,这世上有太多出乎意料的悲惨事,这些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你是看不见而已。” 宁小萱沉默了一会后,继续说:“我是因为差点被继父强暴逃出家的,之后是他救了我,那时候我十七岁,他对我也挺关顾的,感觉自己也算幸运了,遇上了能给自己温暖的人,可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像。他把我玩腻后,便慢慢开始劝我当小姐赚钱,我不依,他就虐打我,幸好及时发现怀孕,终于能平静地过了两年,现在,他又继续迫我当小姐,我缕次带着孩子逃跑都被抓回来虐打。我受尽各种的折磨,天天想逃,过着不如人的生活,我没有办法再过这种生活,决定放下孩子,一个人逃,孩子是他的,他应该不会干些什么。” 宁小萱这么一说悲惨至极的身世,金承宇除了内心叹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现在只想帮她一把,好让她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可以帮你安排生活和工作。”金承宇说。 宁小萱含着泪看着金承宇说:“真的可以帮我吗?我是逃出来的,帮我逃出这恶魔的世界。” 金承宇从后镜看了宁小萱一眼,一双含着晶莹泪花的美丽的眼睛,看得金承宇有点着了迷。 金承宇回过神来开车,问:“你叫什么名字?” “宁小萱。” 金承宇在心里默默把她的名字谂了一遍。 “宁小姐!那我先帮你安排一间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公司后,我会帮你安排住处和工作的,我可以保证,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也没有人会硬生生地把你捉走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宁小萱低下头,心里把这个男人的模样撕开一片片后慢慢地想,甚至在想他说话的表情,想完后,又抬头看着他,华灯隔着车窗随他的侧影缓缓而过,在这背景下,他脸上轮廓的线条更加优美,一切那么温文尔雅,让她感觉很舒服。 这个男人像在对她承诺,一段对她来说多么动人的承诺。 金承在一间豪华的酒店前泊好了车,宁小萱抬眼看了一下,月安大酒店,是四星级的,这简直让她受宠若惊。难怪现在的女人都往钱看,有钱多好,可以尽情享受生活,无忧无虑。 宁小萱坐在沙发里等金承宇办手续,办完后领着她就往酒店房去了。 金承宇纯熟地开了门,把宁小萱让了进去后,插了卡开了灯,说:“这里很干净,不会杂乱,你放心。” 宁小萱环视了一下四周,若大的房间,若大的平板电视,厚实的地毯,厚重的窗帘。一种温馨浪漫舒适的感觉在她心里逐渐荡漾开来,这种生活是她向往了二十多年的,一切将要实现了,她将可以逃出恶魔的世界。她的心里再不要良心有责,她要过这种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 金承宇泡了一壶茶,转过身看着宁小萱,说:“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帮你去买些吃的和换洗衣的衣物。”说话的时候,金承宇盯着住院服看。 宁小萱马上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抱住了双肩,说:“谢谢!” 金承宇有礼地点了点头,说:“不客气的,我先出去了。” 金承宇正要出门,宁小萱叫住了他,说:“请问你贵姓呢,我该如何称呼你。” “我姓金。” “那——”宁小萱不好意思问下去,但又不想也不好称呼他金先生。 “承宇!”金承宇继上了她的问话。 “那我可以叫你承宇哥吗?” 金承宇想了想,这哥哥的称呼也给自己找个帮她的借口,便含笑着说:“可以的。” 宁小萱含笑点头看着金承宇离开。 出了门,金承宇就匆匆上了车,上车后,金承宇才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怎么会对一位女子那么卖力,这些事就算在家里也不曾让他操过心。家里有姚奕书,是的,姚奕书,他得赶快回去,姚奕书一定非常担心了。 那边的姚奕书确实着急得无所惜从了,金承宇的电话还是关机,她也不好意思在这么晚的时候骚扰金承宇的朋友或同事问金承宇的下落,也不想打扰到婆婆,让婆婆也一起不安起来,只好自己躺在床上,看着电话发出的白光在胡思乱想地担心。 宁小萱走进了厕所,厕所带有洗澡间,宁小萱走进洗衣澡间解开了衣扣,脱下了衣服,好好地享受这完美的洗浴,边洗边在想:金承宇你逃不掉了,从这一刻开始,你将是我的。。 第五集下 洗完澡后,她包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坐在床上看电视,电视播说什么她没听,只是心里在计划如何把金承宇的心紧紧地圈着,让他每一刻离开都是不依不舍的,回去躺在床上后还会想起她来着。 门敲了一下又一下,宁小萱整理了一下浴巾,把自己的胸部挤了挤。 金承宇见好久没响应,担心出什么事了,又着急地敲了敲门。 宁小萱整顿了一下不平衡的心,把灯全熄了,只留下电话的光,然后遮遮掩掩地开了门。 门一开,金承宇着急地看宁小萱,在抬头之际,视线刚好触到了宁小萱半裹的胸部,实在尴尬得太意外,只好笑笑,马上把视线移开。 “不好意思,我的衣服实在无办法再往身上穿了!”宁小萱忙着解释又忙着遮掩身体。 金承宇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进去,宁小萱关上门。 金承宇走到沙发前,把东西也放下,把一件件生活用品拿出来,都是些衣物和零食。 “这里有三件简单的连衣裙和一套睡衣,我不知道你喜欢穿什么,我也是随便给买的,而且这么晚了,我也是给开超市的朋友打电话开的门,先凑合着穿吧,有件事不好意思,”金承宇把一袋没有拆开的黑袋子的放在一边,尴尬地说:“内衣裤我也帮你买了,这些贴身之物,本不应该由我这外人来买,但我想你没办法不用,我也是没办法不买,你凑合着穿吧!不合的话,明天重新买。” 宁小萱细心地打量着金承宇的表情,他的脸浮起了些害羞的红润,都老大不小的男人了,还为这些事而脸红,真可爱。她还发现,金承宇从头到尾一味地说话,眼睛不敢往她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抬一下,眼皮都不敢动一动,宁小萱越觉得他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难动心,但一但动心了就会死心塌地了。 “谢谢!”宁小萱有礼地说着走到他的身边,俯身去拿衣服。 金承宇清楚地看见了那软绵绵的在浴巾里欲跌还休,那幅只包着浴巾的荡妇相真的看得金承宇浑身不自在,只好努力地集中精神收拾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也该好好休息了,穿睡衣吧!”金承宇把睡衣递给她。 宁小萱拿过了衣服站起来时,那包得松宽的可怜浴巾就差点掉下来,金承宇差点就想帮浴巾一把,幸好还是没有好心热情到帮助浴巾去了。 宁小萱尴尬地把浴巾连同衣服一抓紧,转身往厕所走去。 金承宇这才敢抬眼看去,她纤长的瘦脚在宽宽的浴巾里空荡荡的,看得他心有不甘。 宁小萱换了衣服出来后,金承宇已经准备走了,省得自己定力不够。 “不再坐一会吗?!”宁小萱走出来,看见金承宇站起来想离开的姿态,问。 “你也该休息了,我也该走了!”这句话让宁小萱听起来有点难过,怎么前半句那么暖昧后半句如此冰冷。 “再坐一会吧!可以吗?”宁小萱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金承宇。 金承宇想了一会,想起了姚奕书,笑了笑说:“我已经把被铺整理好,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会过来的。” 宁小萱被拒绝了,心里很是难受,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说:“谢谢你,承宇哥,你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好的人!” 这句话温柔得让金承宇觉得这声音像是贴近自己耳边响起的,耳里回暖着些许热气。 “好了!好好休息吧!”金承宇淡淡地笑,然后起步要走,说:“我要走了!我得回去了,明天会过来,” 正要起步时,突然又想起了些事,停住了,从衣袋里抽出了几百元塞在宁小萱的手里,她的手冰冰冷冷的,这让金承宇震慑了一下,但金承宇坚决不去研究她的体温,一研究就会出事的,说:“这里有些钱,留着方便用。” “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说说话,聊聊天,好吗?我...很怕...一个人!”宁小萱一幅可怜的脸容看得金承宇颇为心动。 “我得回去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一早来找你。”金承宇实实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宁小萱关上门靠在门上生气。 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的所有一切,一定要让这男人为她死心塌地。 金承宇一上车便把车开得飞快,着急地回家。 已睡着的明叔听到了那熟悉的车声,立刻起床给他开了车库门。 车泊好后,金承宇用微笑跟明叔打了招呼便匆忙往屋内走。 金承宇蹑手蹑脚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进了房间再轻声关上门。 这细微的动作和声音,本没有睡着的姚奕书清楚地听见了,立刻坐了起来,打着了床头灯,看着金承宇。 金承宇看着温柔美丽的姚奕书,微笑着走过去。 姚奕书担心了一整晚,终于见到了金承宇平安回来,眼泪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在眼眶里晶莹的打转。 金承宇一紧张,马上走过去抱住他,安慰着说:“手机没电了,让你担心了。” 姚奕书忍着泪,也不好问话。 金承宇知道她担心了,把她抱得更紧,想了想:姚奕书这容易受伤又爱胡思乱想的,还是不要把撞伤人和帮助另一个女人的事说出来,便撒谎说:“突然要陪一个外国客户,坐坐聊聊,为他安排好住处就那么晚了,真的对不起。” 姚奕书受了金承宇的解释,吸了一下鼻子,把泪都吞回去了。 金承宇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继续说:“别担心,单是带着对这个家的责任,我就不会轻易有事。” “先去洗澡吧,我都为你准备好衣物了。”姚奕书移动金承宇,事实淡淡的笑,说。 “嗯!”金承宇点头,站起身来边往浴室走边脱衣服。 姚奕书听到了“沙沙”的流水声,不知道怎的就安心起来了,只要金承宇平安,一切就好了,无论他犯了什么错,她都会原谅,因为她这个家,好比自己的生命。 姚奕书下床点了香熏,好让金承宇能安睡,点完后便侧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着等金承宇。 在哗啦啦流水下洗浴的金承宇,正轻闭着眼睛享受着淋浴,宁小萱那裹着浴巾的荡妇相突然冲进他的脑海里,他一惊一咋,感觉浑身发烫,马上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努力把她的影子给甩掉,收起了花洒,包了浴巾,匆忙地走出去。 金承宇匆忙爬上床,一手伸去把床头灯关掉,一手已经在解姚奕书的衣服。 姚奕书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咋惊了一会后才能安定下来。 那幽香的香熏更让金承宇亢奋,他显得那么迫不及待。 姚奕书对他从未有过的着急和粗暴感觉无所惜从,只能挣扎着顺从。 转场: 姚奕书习惯早早就醒来,为金承宇准备好梳洗用具,包括把牙膏放在牙刷上,清理干净的剃须刀,把洗衣面奶放在面巾旁,衣物烫得毕直,放在床头柜上。 把一切准备好后,再看一眼金承宇未醒来的样子,甜蜜地笑了笑后,到厨房帮忙弄早餐。 安涵“蹬蹬”地跑进厨房,边跑边喊:“妈妈——” 夏姨紧跟在后面。 “妈妈,我要吃有火煺和蛋蛋的面包!”安涵曳着姚奕书的裙子撒娇。 “唔。”姚奕书俯头看着可爱的安涵,故作考虑后说:“是三文治吧,只给听话的孩子吃的。” “安涵是最听话的孩子了,”安涵抬着看着姚奕书,点了点头说:“最听话的。” “如果你以后都是吃完早餐后乖乖去上学的话,才算听话的孩子哦。” “嗯!吃完后玩一会就去上学!”安涵说着,又“蹬蹬”地往回走,夏姨又急跟着喊:“安涵!”追了过去。 “安涵说话真逗!”阿梅笑着说。 阿梅非常的开朗活泼,总是笑口常开,和安涵玩的时候就像跟安涵一样大,嘻嘻哈哈,活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快乐。 “这孩子就是嘴巴了不起的,说是答应了多无意中加个条件。”姚奕书笑着说,为孩子的古惑和聪明感觉骄傲和幸福。 第六集上 “好了,你帮忙着给那孩子做件三文治吧,我先回房间去。” “好的。”阿梅应着。 姚奕书含着默默的笑走了。 金承宇醒来后,按平常一样,迎合着姚奕书安排好的一切去梳洗和穿戴。 梳洗穿戴完后,金承宇对着镜子再整理了一下装容,宁小萱的影子又不知不觉地钻入他的幻想中,正站在镜子里。 金承宇静静地看着她,她正用很孤独无助的眼神看着金承宇。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后,金承宇清醒了,摇了摇头把幻影甩掉,正要离开,可一转身碰到了姚奕书,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对着镜子发呆那么久!”姚奕书含着淡淡的笑,说。 “没事的!”金承宇摇摇头,同样含着笑说。 “可以吃早餐了。”姚奕书温柔地说。蹬了一下拿中手中的手机、钱包、锁匙,示意都合齐了,可以走了。 “嗯!”金承宇接过了姚奕书手中的东西,让它们在身上的口袋里各就各位后伸手将姚奕书揽入怀内,姚奕书抚住他的手腕,两人幸福甜蜜地走向房间。那种幸福流进姚奕书的心里,甜甜的。 金太太早就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新闻。 金承宇和姚奕书看着金太太,齐声喊:“妈妈,早安!” 金太太见儿子和儿媳下楼来,便站起来,说:“早餐都准备好了,过去吃吧。” 两人随着金太太到了饭厅坐下,开始了吃早餐。 安涵大口大口地吃着三文治,吃一口喝一口牛奶。 “别噎着了哦。”夏姨不停地在照顾他,一会接着他从嘴巴里掉下来的东西,一会替他抹嘴巴擦手。 “安涵答应过妈妈,吃完早餐就上学咯。”姚奕书看着安涵说。 “玩一分钟就上学。”安涵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他不晓得时间,但知道一分钟代表时间很短。 姚奕书瞪了他一眼,他有些害怕了,又再讨价还价,说:“半分钟。” 姚奕书抿了一下嘴唇,无奈地说:“好吧!” 金承宇吃过了早餐,就要离开了。 “爸爸去上班咯。”金承宇伸手去捏了捏安涵的面蛋,跟他蹬了一下眼睛。 “爸爸不送我上学啦?”安涵瞪大眼睛看着金承宇。 金承宇看着姚奕书,说:“今天你送安涵吧,我有点事赶着回去处理,还是昨天的那位客户。” 金承宇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带上了点歉疚,但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了,毕竟,他认为这是美丽的谎言,只是不想让姚奕书担心和胡思乱想罢了。 姚奕书含笑点了点头说:“你去上班吧!我送他就是。” 转场: 宁小萱早早就起床了,她拉开了窗帘剩下了窗纱,对着大露台做了几下伸展运动,感觉新的一切开始了,她得好好把握机会。 宁小萱拉上了窗帘,打开了电视,电视播着新闻,还早,猜想着金承宇来不会来,要是他来了,证明他心里有她了。 金承宇的心里全是宁小萱,一出门就往酒店方向去,顺路在酒店茶楼里打了几个点心带上去。 新闻播放了,一节节地广告都完了,靠在床上的宁小萱等得有些不耐烦,关了电视,此时,金承宇敲了一下房间的门,宁小萱立刻兴奋了起来,实施她的计划。 她赶紧走进了厕所开了水龙头把自己的头发和肩弄湿,睡衣的扣子故意忘扣了上面一颗,让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装作刚洗完澡的样子。 门敲了一下又一下,金承宇着急了。 宁小萱急忙地开了门。 金承宇在抬头之间又看到了那团软绵绵的诱人魂魄的东西,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刚在洗澡,先进来吧!”宁小萱说得很急,并捋着湿头发,装着赶着开门的样子。 金承宇走了进去,宁小萱关上门。 房间内立刻漆黑一片。 “你习惯早晚洗澡吗?”金承宇尴尬地问,拉开了一小声窗帘,让光线溜点进来。 金承宇坐在沙发上,随便打开了一本杂志来看,逃避宁小萱的诱惑。 “你那么早?!”宁小萱故意避开了话题。 “平时也是这么早起床上班,今天特抽空帮你安排下住的住处,工作会等你生活安顿下来后安排,那样你可以重新过新生活了。” “谢谢!”宁小萱答。 “你昨晚睡得好吗?”金承宇问,眼睛还是不敢抬起来,定在杂志一块上装着很认真地看。 “不好,”宁小萱很认真地答,话里尽是悲苦和哀怨:“感觉空荡荡冷冰冰的。” 金承宇停住了,心里不安起来。 宁小萱坐到梳妆台前整理头发,金承宇偷偷地抬眼望过去。头发随着宁小萱的手贴近她的脸又扬起,贴近她的胸又能杨起,镜子里那幅半露的荡妇相真是看得金承宇不自在,只好把头放下,努力地集中精神看杂志,心想,她再这样荡下去,谁能忍得着,还是少接触为妙。 “我帮你买了早餐。”金承宇看着杂志说。 “谢谢!”宁小萱从镜子里看着金承宇,那幅假装正儿八经的样子真让她觉得可爱。 “我先去换衣服,”宁小萱看着金承宇说,又用手挡了一下阳光再说:“能关上窗帘吗?打开窗帘,我觉得没安全感。” “哦!”金承宇傻呼呼地应着,然后起身拉上窗帘,房间内又漆黑一片。 宁小萱拿了衣服进厕所换了出来后,金承宇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省得让自己心神不安。 宁小萱把衣服扔到床上,看着金承宇影子的方向,说:“等我吃完早餐,一起走好吗?” 金承宇看着她说:“我去安排就好,省得你累着了。” “不,”宁小萱撒娇的声音说:“这是我住的地方,就不能让我挑一下?我知道你肯帮我安排,已是大幸,但我还是希望选一下自己住的地方,这些钱,就当你借给我,待我以后有工作了会还给你的。” 金承宇见宁小萱这样说,把自己的一翻好意思误会了,着急地解释着:“这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怕你累着了,既然你想自己挑一下,那就一起吧。” 宁小萱含情默默地笑,金承宇在漆黑中看到了宁小萱眼睛里那点灵光,也笑了。 “我先吃早餐,你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宁小萱急着走,故意从金承宇站处走过,让金承宇的脚挡了她的去路一把,宁小萱立刻“哎呀”一声就要摔倒,金承宇敏捷地把她一接一拉,她便趁机抱住了金承宇。 “对不起,对不起!”宁小萱着急地说着,声音像要哭出来一样的哑。 “没事,没事!不要着急,慢慢吃,我等你,在等你!”金承宇安抚着,紧抱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宁小萱主动移开身体,这才让金承宇发现自己的失态。 “我们一起吃早餐吧。”宁小萱说。 “嗯!”金承宇不好拒绝,便点头走过去。 两人就在漆黑中,吃早餐。 “你喜欢这样黑漆漆?”金承宇问。 “在房间内,到处都拉光的话,感觉到处都有人在偷规,没安全感。”宁小萱答。 这话听得金承宇又不安起来,说:“你是受这种心理压力折磨够了。” 宁小萱沉默了一会,说:“没事了,现在遇到你,相信一切都好起来。” 金承宇又被捧上了天,感觉自己像神一样伟大,说:“是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转场: 金承宇带着宁小萱上了一家公寓。 “这里很安全,有监控有管理,什么都齐全,买几件衣服就能进来住了,跟酒店没两样,就是长住划算。”房东介绍着。 “怎么样,喜欢吗?”金承宇看着宁小萱问。 房东也看着宁小萱等丰她回答。 宁小萱心里已经很喜欢了,但还是到处走走看看。 “说白了,就是一家便宜的高级酒店,情侣在这住,最适合不过了。”房东推销着说。 金承宇不好意思地含笑。 宁小萱听到这钟听的话,立刻走到金承宇身边,装是她女朋友一样,说:“我喜欢这里,就这里吧。” “行!”金承宇答得爽快,也爽快地从钱包里点着钱。 房东写了收据、水电卡、房卡交给宁小萱,便说:“我先离开了,你们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