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国士无双》 第1章 含恨而死 冰冷而漆黑的石壁里,两把燃烧地正旺得火把,照亮整个漆黑的石壁。 一个浑身是伤而瘦弱的身影,正被五花大绑地绑在屹立在石壁中央的柱子上。 仔细一看这道瘦弱的身影,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嫩肉,身上遍布了血痕。 女子的双眼,惨遭一块黑布遮挡,让她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和她如今的处境。 捆绑女子的人,为防止女子惨叫,不知从哪寻找出一块旧抹布,将女子的唇部堵住。 一抹华丽的身影,在宫人的搀扶之下,出现在这石壁之中,一步一步地走向女子。 在这抹身影的示意下,跟在这抹身影另一旁的宫人,扯下女子双眼和嘴唇上的束缚。 女子在感受到双眼没有了束缚后,尝试着睁开自己的双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身穿华丽衣裙的女子,见女子如今的这般模样,脸上无法隐藏的笑意,加深了不少。 被束缚着全身的女子,恐怕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柱子上束缚着双手的女子,渐渐地适应了强烈的光线,逐渐看向了四周的环境。 当她看清来人之后,原本情绪极其稳定的女子,忽然异常地暴怒起来,怒骂着来人。 “贱人,枉费父皇对你这么好,枉费父皇对你如此疼爱。即便你是庶出的公主,你的那些待遇和嫡出的我没有任何区别,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等有辱国风的事?” 身穿华丽衣裳的女子,仿佛是被捆在柱子上的女子言语激怒了一般,不顾形象地走上前去,掐住女子的脖子。 那身穿华丽衣裙的女子,强迫瘦弱不堪的女子与她对视,不准她的视线进行躲避。 “长姐,你以为父皇是真的疼我吗?不,你错了,他一点都不疼我。即使我母妃已贵为继后,按照华夏帝国的惯例,我应该同你一样为嫡出的公主。礼部却说,你是先皇后的嫡出公主,在地位之上,你始终要比我高出一等。父皇也因你是先皇后所出,目光一直放在你的身上,却从未注视到我!” 不管那些事情过了多久,她永远都忘不了,父皇将最好的东西,永远留给眼前的这个嫡出公主。 而她们这些庶出的公主,却只能挑嫡公主挑剩下的那些残次品,不论是人,还是物。 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想要让那个人做她的驸马,她还没来得及向父皇开口,父皇却将她好不容易看上的人,赐婚给了她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让她怎么能够不恨,怎么能够不羡慕和嫉妒呢?这才让她在有一束光照进她的世界时,她要狠狠地握住这份关怀。 看着眼前如此卑微的墨笙箫,墨笙歌朝旁边吐一口鲜血后,嘴唇露出笑意,显出沾染上自己的血的牙齿。 庶女就是庶女,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始终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她墨笙歌即使惨遭墨笙箫的背叛,被墨笙箫关在这黑暗的地方一生一世,她墨笙歌都是她墨笙箫的皇长姐! “你知道为什么,你始终都是庶女吗?就凭你这小家子气,哪儿有一个嫡女的风范?” 墨笙歌即便是如此落魄,绝不会向自己母国的敌人低头!她高傲地抬起头,将自己的头偏向另外一方。 墨笙箫见墨笙歌如此高傲,唇角微微地勾起,她倒是要看看,如此高傲的墨笙歌,还能坚持多久? 墨笙箫朝身旁的宫人递一个眼神后,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跌宕起伏地背影,转身离开了这阴暗而潮湿的地方。 宫人在接到墨笙箫的眼神后,立刻拿布堵住了墨笙歌的嘴,拿着黑布遮住了墨笙歌的双眼,让墨笙歌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墨笙箫回到华丽的宫中时,一抹身穿黄色而高大威猛的身影,赫然站立在大殿之中,让人无法从他的身影移开双眼。 “皇上不是前些日子才和臣妾说,这些日子朝政忙,没空陪臣妾吗?怎么皇上今日反倒有空,到臣妾的宫中内小坐?” 墨笙箫一边询问着男人,一边转身坐上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吃着桌上的果盘,双眼看向了男人。 男人哪里听不出,这是墨笙箫的玩笑话?男人转过身面对墨笙箫,一步一步地走向墨笙箫,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皇后莫非不知,朕这些日子一直在干什么吗?前朝的余孽,除了石壁里的那位,唯有皇后一人。皇后若非早早嫁与朕,朕早早对皇后心有所属,朕或许早早将皇后与那些余孽给一起处理了。” 男人一边和墨笙箫说着话,一边走进墨笙箫,捏着墨笙箫的下巴,强迫让墨笙箫抬起头,和他的双眼对视。 男人早已看不惯先帝的所作所为,在确认自己的羽翼渐丰后,携手那些奸臣们,一起起兵让先帝禅位于他。 墨笙箫对宫中的那些伎俩熟记于心,即使她的内心有些害怕,仍然伪装成风淡云轻的样子,随即面带笑容,看着男人。 “皇上的此番言语,让臣妾觉得,皇上此次是大获全胜啊。皇上如今大获全胜,着实该问候故人。石壁里的那位故人,可是一直在等着皇上呢。” 墨笙箫敢如此肯定,男人愿意去见墨笙歌最后一面,不过是念着,他与墨笙歌是少时夫妻,着实该送她一程。 不出墨笙箫所料,男人没有拒绝她提出的提议,牵着她的手,前往石壁,问候故人。 惨遭捆在柱子上的墨笙歌,耳朵听出了脚步声,心中便已猜到,此次前来的,不止是墨笙箫一个人,那个男人跟着她一起来了。 男人用眼神示意着宫人,让宫人松开捆在墨笙歌双眼和嘴上的束缚,让墨笙歌先适应一下强烈的光线。 在解开束缚之后,墨笙歌微微睁开眼睛,适应了火把带给她的光后,那双微微睁开的眼睛,终于能正常的查看周围的事物。 在看清来人之后,墨笙歌的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当今的皇上——上宫少天。 若不是借着她外祖家的势力,将她的父皇从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拉下马,哪会轮到他上宫少天登上如今的九五之尊? 男人看着如今的墨笙歌,即便是沦为阶下囚,还如此地桀骜不驯,刺红了他的双眼。 “不愧是前朝的嫡公主,即便是沦为这阶下囚,仍然能保持这桀骜不驯的状态。朕给你一条活路,只要你愿意当朕的奴婢,朕就给你一条活路。” 墨笙歌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可能会答应上官少天如此无理的要求?她宁愿受尽折磨地死去,也不愿如此卑微的活着。 墨笙歌冷笑一声,双眼丝毫不胆怯地看着上官少天,让上官少天一字一句地听清楚。 “皇上与我等罪妇是少时夫妻,皇上莫非忘了,我等罪妇的性格?我墨笙歌向来尊贵,绝不为奴。”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成功地激怒了原本情绪稳定的上官少天。要说上官少天无情,可墨笙歌到底与他是少时夫妻,他难免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只是将她绑在这里,没有下令将她给杀死。 上官少天存心留墨笙歌一命,墨笙歌却不领这份情。墨笙歌恶狠狠地看着,在她面前挽着手的这对“有情人”,试图将他们的样子记在心中。 上官少天终究狠下心,让宫人在柱子的周围倒上柴油。上官少天拿起一旁的火把,点燃柱子四周的柴油,带着墨笙箫转身离开石壁。 “上官少天、墨笙箫,我墨笙歌若有来世,上天入地,定要你们这对男女生不如死!” 墨笙歌强忍着火烧地刺痛感,说完了她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四周的浓烟,向墨笙歌扑面而来,呛得墨笙歌喘不过气来,刹那间让墨笙歌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大殿里与上官少天对峙的肖洛白,得到墨笙歌去世消息后,瞬间放下了武器,不再与上官少天对抗。 她都已经不在了,他再和上官少天对抗有什么意义呢?上官少天见肖洛白不再反抗,让人瞬间拿下了肖洛白一干人等。 第2章 意外重生 清晨,一间华丽的皇宫寝殿内,一个身穿湖蓝色衣裙且极其瘦弱不堪的少女,躺在贵妃榻上,双目紧闭,仿佛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宫殿之内,坐在床边,粗糙地大手覆盖在细腻地小手上,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床上的少女。 见少女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男人着实有些许担心起来,内心在为少女祈祷,期盼着少女尽快醒来。 宫女带着太医走进少女的寝殿,男人见太医赶来,将少女的小手递给太医,让太医把脉查看少女的情况。 太医诊过脉后,拿起特意让宫女早已准备好的水,用银针轻轻沾了一滴水,滴在少女的脸上,试图让正昏昏欲睡的少女清醒。 在感觉到脸上有东西时,让昏昏欲睡的少女逐渐清醒,少女那紧闭的双眼,缓慢地睁开,望着床边四周的一切。 太医见少女已然清醒,赶紧退到一旁,给男人让出位置。男人见少女清醒,连忙走上前去,慌忙地关心着少女。 “歌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地方?赶快告诉太医,太医在这儿正好可以给你治疗。” 男人用慈爱的眼神,看向逐渐清醒过来的少女。眼前的少女,是他与先皇后唯一的嫡女,难免会对她多一些疼爱。 少女想坐起身,男人仿佛察觉到,少女的意图,连忙拉住少女的手,将少女扶起,让少女坐起身。 少女坐起身后,眺望着寝殿里所布置的一切,赫然和她前世出嫁前的寝殿,装修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区别。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还会出现在寝殿里?她这是升入天堂了吗?当她望向身旁的男人时,忍不住地错愕在那里。 这不是她的父皇,还能是谁?难道是说,她这是在升天后,有幸在天堂里,和父皇在天堂中重逢了吗?少女如是这般想着,实在忍不住泪流满面。 男人见少女泪流满面,心疼地将少女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着少女。想必是这件事给少女的冲击力太大,才会让少女的情绪如此崩溃。 少女在感受到,男人那熟悉的体温时,终于才肯相信,这并非是她的一场梦,而是这一切真实存在的。 少女离开男人的怀抱,轻轻地擦去自己眼角的泪珠后,看着男人的双眼,询问着如今的情形。 “父皇?儿臣这是怎么了?” 前世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如黄粱一梦般,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若老天真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那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势必要让害她流离失所,尸骨无存的那对男女,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这孩子,怕是从假山上摔下来,摔糊涂了吧?你告诉父皇一句实话,是你自己不小心从假山上失足落入水中的,还是有人在背后推你,你才失足落入水中的?” 男人的一句问话,让少女陷入沉思,在她十岁那年,的确是发生过一起,她失足落水的事件。 难道是说,她重生到她十岁那年了?这得让她好好想想,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当时好像是和墨空若说,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她如今想来,她落水得不是一般的蹊跷。 在她落水之前,她在假山之上,好像看到了墨笙箫的身影。除了墨笙箫以外,还会有谁如此恨她?甚至恨不得,能够淹死她。 既然墨笙箫想要坑她,那可就别怪她反坑回去了!墨笙箫,是你不仁在先,别怪我不义在后!你母妃是继后又如何?继后始终比不上原配皇后,就像你始终比不上我一样! “父皇,是儿臣自己不小心,从假山上失足落入水中的。儿臣落入水中之前,仿佛看到了四皇妹的身影。父皇理应好好教导一下四皇妹,那假山的高度是如此地高,若四皇妹同儿臣一样,不慎落入水中,届时华娘娘会心疼的。” 她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女,墨空若无论册封谁为继后,她无须称呼继后为母后,这是墨空若给她的唯一特权。 听着少女这般说辞,即便是再傻的人,也会对墨笙箫产生或多或少的怀疑吧? 不出少女的所料,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墨空若开始对墨笙箫产生了不小的怀疑。 若是按少女的说法,在她落水之前看到了墨笙箫,那墨笙箫和少女的落水,有着不小的关联。 “父皇知道了,父皇一定会好好管教你四皇妹,让她不再去那么高的地方玩耍。你如今的任务,是养好你自己的身子,其他琐碎的事情,若是能交给你华娘娘管辖的,尽管交给你华娘娘管,你不要太过劳累了。你母后若是还在人世,看到你如今这般劳累,不知要多心疼你。” 墨空若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内心却不知有多愧疚少女。若不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好少女的母后,少女如今过得不会如此落魄不堪,还要看继后的脸色过日子。 明明少女才是他的嫡长女,却惨遭庶公主和继后的欺负。先皇后在时的平和景象,却一去不复返了。等少女稍微大一点,他就让少女搬出皇宫,前往公主府居住。 墨空若如此这般想着,嘱咐少女几句,让少女好生休息后,起身离开少女的寝殿,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好好问候一番继后了。 少女见墨空若有离开之意,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以半蹲的姿势跪在地上,恭送着墨空若的离开。 在确认墨空若离开后,少女屏退守候在寝殿内的所有宫女,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照着梳妆镜,看向自己如今的模样。 和前世的容貌有些许不同的是,前世的那张容貌虽是绝色,在硝烟弥漫的洗礼下,更多了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英气妩媚。 如今的这幅容貌,虽离前世那幅绝色的容貌,还差了硝烟的洗礼,可却多了一些前世那幅容貌没有的稚嫩。 她如今只要一想起,前世那场残酷不忍的硝烟,她的眼眶不经泛红,不争气地掉下了两滴泪珠。 她的这两滴泪珠,不仅是为墨空若前世的结局而落,更是为她那前世惨遭火烧而亡的结局而落。 她那前半生过得,可以说是荒唐而悲惨的一生。没想到上天竟会如此怜悯她,给她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让她阻止前世的事情,在今生重新发生。 前世那痛苦般的记忆,如黄粱一梦般涌入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忘却,让她更不敢忘记那痛苦的回忆。 她一边心痛地想着那痛苦地记忆,一边将双手攥紧,恨不得想立马杀了墨笙箫和上官少天那两人。 不过没关系的是,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有的是时间找墨笙箫和上官少天算账。 令她目前担忧的是,怎么能够让墨笙箫露出真面目,让父皇彻底对墨笙箫寒心,将墨笙箫流放出关外呢? 擒贼先擒王这句话虽然说得不错,但是上官少天这个人着实太过狡猾,很难逮到他的狐狸尾巴。 要解决前世的那场逼宫,就先得阻止墨笙箫和上官少天两人相遇才行。 若是让墨笙箫先在上官少天回宫之前出关的话,反倒是增加了他们相遇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必须得赶紧先想一个办法,组织起属于她的势力,帮她打探消息,为她做事才行。 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打压墨笙箫和继后的势力,又能迅速组建起她的势力呢? 墨笙歌如今要想解决掉上官少天和墨笙箫两人,就先得知道如今是几日,距离上官少天搬朝回府,还有多少日子才行。 墨笙歌传唤了一声,在殿门口守候着的宫女后,宫女走进寝殿内,回答完墨笙歌的问题后,墨笙歌便让她退下,墨笙歌有问题便会传唤,宫女按照墨笙歌的吩咐离开。 按照前世的这个时间,上官少天还有三日便会带兵回朝,前向墨空若回命,届时墨空若龙兴大悦,便将她赐婚给上官少天。 她必须要在三天的时间内,和肖洛白扯上关系,以此回绝墨空若的赐婚才行。 第3章 意外访客(1) 华丽的翊坤宫内,一抹身穿华丽朝服的女人坐在左下方,一抹身穿朴素淡雅的少女正跪在过道中央,一个身穿黄色而高大威猛的男人坐在中央,审视地看着下方的两人。 “父皇,儿臣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算计和欺负儿臣的长姐啊?长姐是父皇和先皇后的嫡亲女儿,是儿臣的嫡亲长姐,即便给儿臣十个胆子,儿臣断断是不敢做出这等事情的啊。还请父皇查明事情的真相,还儿臣一个清白。” 少女在两人的注视之下,说出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请求男人还她清白,朝着男人磕了几个响头,以示自己的清白。 面对少女如此苍白无力的解释,男人自然是不会相信,少女的解释。 若是真如少女自己辩解的那样,墨笙歌是她的嫡亲长姐,她不敢欺负和算计墨笙歌的话,那为什么墨笙歌落入水中之时,她偏偏正好出现在那假山上呢? “皇上,和敬公主是萧儿的嫡长姐,长姐教导年幼无知的弟妹,本该无错。萧儿年幼无知,即便是不小心推和敬公主下假山,和敬公主作为长姐,应该宽宏大量,饶恕萧儿的过失啊。” 继后南宫悦劝解着墨空若,试图让墨空若消气,不要把气撒在墨笙箫的身上。 墨空若听完南宫悦的话后,恶狠狠地看着南宫悦,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真是谁家的孩子,由谁来疼。即便墨笙歌不是南宫悦的生身孩子,是南宫悦名义上的孩子,那她也该一视同仁的对待每一个孩子啊,不能说只疼墨笙箫一个人啊。 若是先皇后还在的话,墨笙歌哪里会受得如此委屈?墨笙歌如今在宫中的亲人,只有他这个父皇,没有其他人了,他哪儿能不对墨笙歌多疼爱一点呢? “南宫悦,你就惯着墨笙箫吧。她如今敢伤害嫡长姐,日后就敢造反,联合旁人,灭了自己的母国。墨笙箫,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那朕问你,为何你长姐落水之时,你恰巧在那假山之上呢?朕甚是想听一听,对于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墨空若作为九五之尊,面对这种两个孩子的纠纷,本应让她们两人自行解决就是,他着实犯不上去管这种事。 南宫悦作为继后,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只偏心于墨笙箫,他着实无法,只好亲自来翊坤宫,为墨笙歌讨要公道。 若是让墨笙歌知晓,墨空若的这一番话,墨笙歌会肯定地告诉墨空若,正如墨空若的猜想,墨笙箫的确联合了旁人,灭了自己的母国,除了她以外,其余人员无一生还。 刹那间,翊坤宫内一片寂静,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与此同时,百花齐放的御花园内,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在御花园里正欣赏着,盛开得正旺的花,后面跟着一群侍女,等待少女的吩咐。 “臣妾参见和敬公主,和敬公主金安。臣妾听闻公主今日不慎失足落水,臣妾正想去探访公主,没想到能在这御花园中碰见公主。公主可还安好?” 忽然,一道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御花园的另一端,忽远忽近地传入墨笙歌和侍女们的耳中。 待墨笙歌走近后,这才发现向她请安的那个人,正是如今的继后南宫悦的死对头,娴贵妃乌拉那拉若梦。 “娴娘娘不必多礼,自继后的册封礼后,这是你我第一次,娴娘娘如此多礼,娴娘娘这是在折煞我了,娴娘娘快快请起。” 若是墨笙歌没有记错的话,乌拉那拉若梦同她一样,是一向不喜欢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算下来的话,那她和乌拉那拉若梦就是朋友了。 “和敬公主,臣妾同公主有要事相商,不知公主是否能行个方便,借一步说话?” 乌拉那拉若梦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只好将墨笙歌唤到一旁,说出自己的心思。 墨笙歌是一个重活一世的人,乌拉那拉若梦那点小心思,她看得透透的,她屏退她的侍女后,走上前去,小耳俯上乌拉那拉若梦的嘴边。 乌拉那拉若梦见墨笙歌如此懂,屏退她的侍女后,俯身朝墨笙歌,小声地分析着如今的情形。 “如今华贵妃登上凤位,想必公主心中的滋味,并不好受吧?臣妾同公主一样,臣妾也不喜欢华贵妃。臣妾这里有一计,可以拉华贵妃母女下马,不知公主是否愿意与臣妾联手,一起将华贵妃母女俩拉下马?” 南宫悦登上凤位,必将对她产生不利,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拉拢同样不喜欢南宫悦的嫡公主——墨笙歌。 墨笙歌自然是想,将南宫悦拉下马。只不过,她若是与乌拉那拉若梦联手,乌拉那拉若梦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娴娘娘此言差矣,华娘娘能在我母后过世多年后,凭借她自己的实力,登上凤位实属难得。可我若与娴娘娘联手,娴娘娘能带给我什么好处呢?” 自墨笙歌重生归来后,墨笙歌绝不会像前世一样,轻易地相信旁人的言语。 要让墨笙歌相信旁人的言语,并不是不可以,除非是你能带给墨笙歌好处,墨笙歌才会愿意,选择与你合作。 乌拉那拉若梦在听到墨笙歌的言语后,两只眼睛在眼眶里转悠一阵后,向墨笙歌说出了与她联手的好处。 “臣妾这里有公主不知道一线的秘密,只要公主答应与臣妾联手,臣妾便将先皇后死亡的真相,告知于公主。” 当年先皇后还在世时,乌拉那拉若梦一直效忠于先皇后,乌拉那拉若梦幸得先皇后的提拔,才从娴贵人的身份,一路走到娴贵妃的位置上,乌拉那拉若梦一直感恩先皇后。 在先皇后不幸离世后,先皇后的谥字追尊尚未定夺,乌拉那拉若梦便一直向墨空若进言,尽快定夺先皇后的谥字追尊,以便让先皇后入土为安。 先皇后的具体离世原因,乌拉那拉若梦不是一般地清楚,她一直未声张的原因,是她没有找到一击击倒南宫悦的理由,所以她在极力的忍耐。 “哦?本公主听娴娘娘的意思,是我母后的死因有蹊跷,另有原因?我母后不是在生三弟的过程中,因三弟的胎位不正,一直生不出来,这才导致我母后难产,母子俱损吗?” 她母后去世的原因,她曾听父皇和坊间里说过,她母后是死于难产。因是父皇说出口的话,她便没有对父皇的产生怀疑。 父皇向来是金口玉言,母后是父皇最爱之人,母后和父皇是少时夫妻,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自然深厚,父皇怎么可能会在母后的死因之上,向世人撒谎呢? “公主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依照公主对皇上的了解,皇上是那种为了感情,不顾天下黎明百姓的人吗?皇上为了顾全大局,更为了安抚民心,自然是不会把先皇后的真正死因公之于众的。公主便可细想,为何在先皇后故去后,三年孝期一到,皇上就立刻立华贵妃为继后?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不应该是先册封为华皇贵妃,摄六宫事后,等孝期一满,再册其为皇后吗?” 乌拉那拉若梦没有明说,先皇后的死因,与如今的继后南宫悦有关,可处处在暗示着墨笙歌,先皇后的死因,与如今的继后南宫悦有关。 墨空若迫于压力,与南宫悦身后的家族势力,才在三年孝期满后,直接跳过册封皇贵妃这一流程,直接立南宫悦为继后。 墨笙歌是一个聪明的人,在经过乌拉那拉若梦的提示后,自己仔细一琢磨,瞬间便理解了乌拉那拉若梦话里有话的意思。 她的确感到奇怪,宫里嫔妃那么多,怎么偏偏是南宫悦登上了凤位?原来是借着家族势力,向墨空若施压啊,她还以为是南宫悦借着太后的力,才向墨空若施压呢,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娴娘娘果真是一个实诚的人,关于娴娘娘提出的合作,本公主答应了。那娴娘娘需要本公主做一些什么吗?” 第4章 意外访客(2) 墨笙歌在想通一切因果关系后,面带着微笑地看着乌拉那拉若梦,温和地询问着乌拉那拉若梦接下来的计划。 乌拉那拉若梦见墨笙歌是一个聪明的人,没有丝毫地慌张,不慌不忙地向墨笙歌说出她详细的计划。 墨笙歌没让乌拉那拉若梦说第二遍,一下就听懂了乌拉那拉若梦的意思。 乌拉那拉若梦见墨笙歌如此聪慧,不经赞赏地点点头,传闻中的那句话,果真没有骗她,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累。 在二人确认好计划后,二人向对方纷纷行礼,径直离开了御花园,各自回自己的宫殿中休息。 “公主认为,娴贵妃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这世人皆知,先皇后的死因,可娴贵妃却在这儿和公主胡言乱语地说,是继后害死了先皇后。” 浅语是先皇后还在世时,亲自指派给墨笙歌做贴身宫女。先皇后见浅语是一个忠心又伶俐的丫头,便让浅语跟在墨笙歌的身边。 浅语的心思细腻,她一听就能听出,对方是否是一个可靠的人。 方才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歌说话时,她就在一旁站着,她听了两三句后,就觉得乌拉那拉若梦可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娴贵妃是我母后将她从娴贵人的位置上,一步一步地提拔到娴贵妃的位置上。不管她是不是真心为我母后复仇,只要她恨如今的继后,那我同她便是朋友。浅语,你记住,在这深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同娴贵妃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做事自有轻重。” 墨笙歌虽在平日里,没有和墨空若的嫔妃有过来往,但乌拉那拉若梦是她母后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乌拉那拉若梦的人品自然有信得过的地方。 墨笙歌并不是相信乌拉那拉若梦,而是相信她母后看人的眼光。她母后看准的人,人品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她母后是不会随便看好一个人的。 与此同时,那华丽的承乾宫内,墨空若见自己这么质问不出墨笙箫什么,索性让墨笙箫退下,独留南宫悦一人在他跟前。 南宫悦见墨空若只留了她一人,心中便暗道不好,墨空若怕是来质问她,关于先皇后的死因这件事。 “皇后,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先皇后和二皇子,当年究竟是怎么去世的。先皇后那么精心地养着,怎么可能会因难产,母子俱损呢?朕记得,在整个后宫里,唯有你颇通医术。当年先皇后在生产之时,唯有你在身旁伺候,你说,要是让歌儿知晓,当年她母后和弟弟离世的真相,她会不会来找你算账,让你为她的母后和弟弟,付出血的代价呢?” 对于墨空若而言,先皇后和二皇子的先后离世,并非不是一个惨痛的代价和记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儿子,那么地惨死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才让墨笙歌小小年纪,失去了母亲的庇护。 听完墨空若的话后,南宫悦呆坐在原地,霎时间忘了给出自己的反应。 原来整个皇宫里,除了她自己被瞒在鼓里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先皇后离世的真相。那件事她做的那么隐蔽,旁人应该不会知晓。 就她在以为旁人不知晓的时候,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以为皇后之位非她莫属时,所有人对她起了疑,却依然将她捧上了最高点。 除了墨笙箫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外,但凡和先皇后有关系的人,没一个不知晓,先皇后究竟是怎么离世的。 当时墨笙歌年龄尚小,墨空若为了避免,墨笙歌小小年纪就沾染上仇恨,这才对墨笙歌称,先皇后是因难产而导致的母子俱损。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墨笙歌总有一天会知晓,她母后和弟弟离世的真相。那届时,事情就不好那么收尾了。 墨空若并没有给南宫悦辩驳的机会,他总觉得南宫悦对这件事的辩驳,是那么地苍白而又无力,听她过多的辩驳,终究是无用。 墨空若恶狠狠地瞪了南宫悦一眼后,随即站起身,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了翊坤宫,走向御书房和养心殿。 时间如流沙一般飞逝,转眼间从明亮的天空,来到了寂静的黑夜。长春宫主殿内,两个娇小的身影,正换上夜行服,仿佛是要出宫去办什么事情。 “公主,按照往日的习惯,这时辰宫门都快关闭了,咱俩穿上这行头,再加上即将关闭的宫门,能顺利出宫去吗?” 浅语服侍墨笙歌这么些年,在每次出宫之前,那都是起了一个大早,在第一次开宫门前出宫,在日落关闭宫门之前回宫,从未见过能在黑夜中,顺利出宫的人。 不用浅语问出这句话,墨笙歌的内心深处其实也很担心,她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在黑夜中出宫,她自己的心里也没谱。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即便是她的心里没谱,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她必须得这么做。 她必须得赶在,上官少天班师回朝之前,和肖洛白一起联手,前世那惨痛的教训,才会不可能发生。 她每次见肖洛白,都是在合宫饮宴之上,根本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为了她能够成功向上官少天和墨笙箫复仇,她只好借着黑夜出宫,寻找真正能够助她一臂之力之人。 乌拉那拉若梦是一个深宫之中的妇人,只能够帮她对付南宫悦和墨笙箫这对母女俩。 至于上官少天那边,她只能在朝堂上,找与上官少天不睦的人,她再与那人联手一起针对着上官少天。 她思来想去,在整个朝堂之上,除了肖洛白以外,其余的人几乎全是上官少天的人,她在朝堂之上,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与上官少天不睦的人了。 “放心,只要你的称呼没问题,我就有办法带你一起出宫。浅语你记着,我们等会怎么出宫的,就怎么回宫。” 当年先皇后有先见之明,让墨笙歌和浅语主仆二人学习了轻功,先皇后那时还说,先将轻功学下来,一定要好生练习,日后定能派上用场。 没想到当年先皇后让她们主仆二人学习的轻功,竟然是在这种时刻派上的用场。 墨笙歌已然顾不了这么多,连忙使用出练习多年的轻功,踏上宫内的墙壁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城墙之上。 浅语见墨笙歌使用出轻功之后,这才明白墨笙歌口中的有办法带她出宫,合着是用轻功的方法,将她带出宫去玩。 不管墨笙歌使用的是什么方法,总之墨笙歌这次是真的在黑夜之中,避开了守卫的巡夜,将她带出了宫门。 好在自先皇后逝世后,墨空若从没有进入过长春宫的大门,墨笙歌想要做些什么,墨空若是不会知道的。 自先皇后逝世后,墨空若特地让墨笙歌从长春宫的偏殿,搬到长春宫的主殿居住,他不会再安排另外的嫔妃或者公主,搬入长春宫与墨笙歌同住。 墨空若的这一安排,倒是给墨笙歌的单独行动,提供了不少便利。她正好不喜欢人多,更不想让长春宫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墨空若给墨笙歌的特权,远远不止这些特权。墨空若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在每日的请安任务上,必不可少要去和南宫悦请安。 墨空若知道墨笙歌与南宫悦两人向来不对付,墨笙歌极其地不喜欢南宫悦,于是由墨空若做主,免了墨笙歌每日的请安。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抹身穿夜行服的身影,出现在了摄政王府的屋檐。 墨笙歌在前世的时候,曾有幸来过摄政王府多次,因此她对这里的地形,几乎是轻车熟路。 依照墨笙歌对肖洛白的了解,肖洛白在这个时辰,绝不会出现在寝殿,而应该出现在书房里,和他的书童商议一些事情。 墨笙歌没有和浅语说过多的话,脑袋微微晃动向浅语示意,肖洛白并不在寝殿。 浅语见墨笙歌将她带到了摄政王府,没有多问墨笙歌什么,得到墨笙歌的示意后,浅语跟在墨笙歌的身后,悄悄地来到了摄政王府的书房上的屋檐。 第5章 意外访客(3) 浅语虽然不问墨笙歌,为什么会将她带到摄政王府,但聪明的她,一向能猜到几分。 墨笙歌一定是找摄政王有什么事,不然墨笙歌不会大半夜地出现在摄政王府的屋檐。 她们主仆二人在摄政王府的书房屋檐上站稳后,为了保持平衡,她们顺势蹲了下来。 在确认没有惊动旁人后,她静悄悄地搬开书房上的一匹瓦,似乎想知道里面的动静。 搬开这匹瓦后,书房内那闪耀的光芒,瞬间照射到屋檐上,二人轻轻地移开了身子。 肖洛白并非不谨慎的人,在看到屋檐之上缺少了一匹瓦之后,瞬间明白了些许什么。 除了墨笙歌有这么大的胆子外,谁敢在大半夜造访摄政王府,还偷偷看他在干什么? 他和书童商议完事情后,让书童离开了书房,他悄悄地躲到一旁,引诱墨笙歌出现。 果然不出肖洛白所料,墨笙歌见书房里没人,从屋檐上轻轻一点,便来到了书房。 墨笙歌望见这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和宫里的御书房差异甚大,随手拿起一本书查看。 “和敬公主此刻不在宫中歇息,来本王府里做什么吗?亦或者,和敬公主深夜造访摄政王府,是有什么急事,如此着急见本王?” 墨笙歌安静地站在那里,翻看他的书的模样,那安静的美,美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可他的理智却一直在提醒着他,墨笙歌此番造访摄政王府,是有事来求他帮忙的。 若只是简简单单的造访,或者是为了一本书前来造访,可以白日大大方方地前来。 这个时辰前来造访,除了有急事以外,他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会让她出现。 他如是这般想着,于是他彻底狠下心来,打破这份她给他的安静的、宁静的美。 在听到肖洛白的声音后,墨笙歌不但没有一丝慌乱,反倒是沉着冷静地放下书籍。 墨笙歌将书籍摆放整齐后,淡然地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她对面的他。 距离上一次她见他,已经恍如隔世一般。她前世的遗憾,是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笙歌此番深夜叨扰王爷,着实有一急事与王爷商议,这才敢深夜出宫前来面见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墨笙歌即便是面对肖洛白的压迫感,仍旧能够从容不迫地应对自如,这着实为嫡公主的气度,墨空若真是教导有方啊。 墨笙歌一边回答着肖洛白的问话,一边走出书桌,以此给肖洛白腾出一个位置。 肖洛白见墨笙歌给他腾出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便走到书桌之前,墨笙歌的旁边。 “本王还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还能帮到和敬公主的忙。不妨请和敬公主向本王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事情,看本王究竟能不能帮上和敬公主的忙。” 肖洛白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着笔架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出一个“静”字的草书。 墨笙歌在一旁思索着,她该如何委婉地向肖洛白说出,她想要对付上官少天呢? 若是她直白地说出,她想与他联手,一起对付上官少天,他会不会认为她的城府太过深沉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她不妨直接说出来。 “王爷这是说哪里话,王爷是整个朝中最尊贵的摄政王,说三生有幸能帮到本公主,真是折煞本公主了。本公主曾听闻,王爷与战神有过过节,预将其除之而后快。”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停顿地异常巧妙,既勾起了肖洛白的兴趣,又让肖洛白对墨笙歌产生不一样的看法。 他本以为墨笙歌作为一个深宫妇人,只会同宫中的那些妇人一样,对宫中的那些女子才会有那些恨意。 上官少天作为一个外姓男子,按理说不会和墨笙歌有任何交集,可墨笙歌眼神中的恨意,是无法隐藏的,他一下就捕捉到了。 “依照和敬公主的意思是,和敬公主是想和本王联手,一起对付上官少天这个武高镇主的战神?要想本王与和敬公主联手,不是不可以。和敬公主能否告诉本王,和敬公主为何想要对付战神吗?若和敬公主说不出一个,让本王信服的理由,本王可不同意啊。” 肖洛白是先帝的义子,因先帝担心墨空若会软弱无能,这才将兵符分成两半,一半兵符在墨空若的手中,把另外一半兵符交给了肖洛白,赐肖洛白封号为摄政王。 肖洛白好不容易从言辞卑微的质子,摸爬滚打到摄政王这个位置,他自然不傻,肯定要墨笙歌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他才愿意和墨笙歌联手。 墨笙歌没有记错的话,在前世的时候,肖洛白爱她入骨,甚至为了她,不惜与上官少天在金銮殿上对峙。 原来这一切,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全都改变了。不过没关系,她有信心能够让肖洛白重新爱上她。 前世是她辜负了肖洛白的一片真心,害他最终在金銮殿上束手就擒。 今生她得老天庇佑,重生归来,她下定决心不再辜负肖洛白的真心,护他一世周全。 墨笙歌思索一阵后,用简短的八个字,总结出她与上官少天之间发生的一切。 “血海深仇,不可饶恕。” 墨笙歌至今为止,仍然觉得,前世所发生的那一切,宛如黄粱一梦一般,让她简直不敢去回想,她所经历的一切。 墨笙歌永远不会告诉肖洛白,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对上官少天有如此大的仇恨。 墨笙歌就算和肖洛白说出来,别说肖洛白不相信,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重生的这件事情太过于玄幻了。 肖洛白见墨笙歌不愿意多说一些什么,他不好再多问一些什么,便答应了墨笙歌的请求,与她联手针对着上官少天。 在墨笙歌和肖洛白说完作战计划后,肖洛白赞许地看着墨笙歌。 没想到墨笙歌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高深的计谋和策略,他着实佩服。 在确定作战计划后,墨笙歌微微俯身,向肖洛白告别后,带着浅语从屋檐之上,使用轻功回到了长春宫的主殿。 墨笙歌自然是好奇,她身穿一袭黑衣,肖洛白是如何猜出,这袭黑衣之下的人物,会是她。 肖洛白将她拥入怀中,带着肯定的语气和她说,除了她这个和敬公主以外,还会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独自夜闯摄政王府?当然,关于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当墨笙歌和浅语主仆两人回到长春宫后,两人赶紧将这一袭黑衣换下,换上平常在皇宫中常穿的宫装,回到寝殿中休息。 时间如流沙一般飞逝,时间一下来到了各宫宫里的公主和皇子们,到长春宫里向墨笙歌请安的时间了。 墨空若还给墨笙歌开了一例先例,在墨笙歌未出嫁之前,宫中的所有皇子和公主们,都必须每日要来这长春宫中,向墨笙歌这个嫡出长女问安,待墨笙歌吩咐之后,皇子们才能继续在上书房里念书。 墨笙歌在内殿换好平日里,常穿的湖蓝色衣裙后,在浅语的搀扶之下,走到了长春宫的主殿。皇子和公主们见墨笙歌到来后,纷纷起身向墨笙歌请安。 待墨笙歌站稳后,在众人的脸上巡视了一圈,在浅语的搀扶之下,坐到了主殿的位置之上。 “真是难为你们一大早,就要来到这长春宫向本公主请安。弟弟们学业繁忙,赶紧去上书房吧,你们的师傅还在上书房里,等着问你们功课呢。” 墨笙歌岂会不知,墨空若除了重视她这个嫡长女以外,还极其地重视皇子们的学业,于是墨笙歌便没留这些弟弟们在身边。 至于跪在地上的那些妹妹们,墨笙歌刻意让她们多跪了一些时辰,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让她们起身坐下。 墨笙箫会是一个好惹的主吗?答案是肯定的,她自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墨笙歌给了她这么一个下马威,她肯定要耍耍嘴皮子功夫,在嘴皮子上找回她同样属于嫡公主的面子。 “长姐可真是好大的面,在妹妹们请安的功夫,让妹妹们跪在地上等这么久。到底长姐是嫡公主,妹妹们是庶公主,在身份差距上,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第6章 正面交锋 墨笙箫这一句话,其他公主们面面相觑。墨笙箫胆子真大,敢这样和嫡公主说话。 在这宫中谁人不知,这墨笙歌是墨空若的心肝宝贝,谁敢和墨笙歌阴阳怪气的说话? 墨笙箫以为,她的这一番话,会成功激怒墨笙歌时,墨笙歌给她来了一个惊天逆转。 墨笙歌不但没有被激怒,反而是露出一个笑,温和地看着墨笙箫,生冷地回答问题。 “四皇妹说得这是哪里话,你我二人本是姐妹,何来欺负你一说?华娘娘才登凤位不久,四皇妹就如此趾高气昂,若让有心人传出去,只怕华娘娘会惹来杀身之祸啊。若四皇妹真心疼华娘娘,四皇妹当谨言慎行啊。” 这皇宫里谁人不知,墨笙歌作为墨空若的嫡公主,无论是谁作为继后,墨笙歌可以不用对继后改称呼,依旧按原称呼称呼。 墨笙歌的这一称呼,深深地刺痛了墨笙箫的心。明明南宫悦已贵为皇后,可墨笙歌却一口一个华娘娘称呼着南宫悦。 “长姐说笑了,不过妹妹感到奇怪的是,我母后已贵为皇后,怎么长姐还在称我母后为华娘娘呢?况且这先皇后已离世多年,长姐理应搬出长春宫才是,怎么长姐还居住在这长春宫呢?” 要不说墨笙箫是一个不大聪明的人呢,聪明的人都能看出,墨笙歌享有的一切权利,全是墨空若的特权,这是她羡慕不来的。 墨笙箫虽然不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可她怎么能够会放弃,任何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以羞辱墨笙歌的机会。 墨笙箫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其他公主们,忍不住地直冒冷汗。但愿墨笙歌生气发怒的时候,千万可别把她们给牵扯进去啊。 谁料墨笙歌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笑盈盈地看着墨笙箫。墨笙歌如今这般模样,和世人所说的笑面虎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妹妹如此困惑,我身为长姐为妹妹解惑,自然责无旁贷。你的母后在登临凤位之前,是父皇的华贵妃,而我的母后与你的母后不同的是,我的母后,是父皇的少时夫妻,是原配嫡后。嫡后与继后之间,哪儿有可比性?你大可去坊间打听打听,是我的母后名声好,还是你母后的名声好。” 墨笙箫是做嫡公主做惯了,怕是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是黎明百姓的庶出公主。 说得好听点,墨笙箫是庶出公主。说得难听点,墨笙箫与寻常人家的庶女,并无些许差别,就是在待遇上,有些许不同罢了。 “还有本公主差点忘了,本公主如今居住在这长春宫,以及对继后的称呼,都是得了父皇的特权,四皇妹对本公主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四皇妹对父皇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四皇妹急于取而代之了呢?” 墨笙箫或许没有想到,原本是该给墨笙歌下套的她,却惨遭墨笙歌反套路,一下将她带入了沟中。 墨笙歌没有将话挑明,暗里在给墨笙箫下套。无论墨笙箫怎么回答墨笙歌的问题,那全都是万万不妥的。 墨笙箫暗自紧握着双手,忍不住地恶狠狠地看向墨笙歌。好你一个墨笙歌,给你下套不成,你反倒是给我下起套来了。 明明是一个没有妈养的孩子,怎么忽然一下变得这么聪明,明里暗里给她下套?这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莫非是昨日在假山上,跌入水中后,瞬间把她的智商一下给提点上来了?这墨笙歌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连老天都眷顾着她。 墨笙箫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墨笙歌,身体虽然是十岁的模样,可身体里的灵魂,却装着的是一个二十岁且重活过的灵魂。 墨笙箫不过八九岁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重活过一世的人的对手?若是墨笙箫还能斗得过她,那她是白重活一世的人了。 在气氛即将陷入冰点时,一个身穿绿色锦绣衣缎,宛如天仙般稚嫩的身影,出现在墨笙歌的眼前,向墨笙歌为墨笙箫求情。 “皇长姐,兰儿有一不情之请。兰儿知道皇长姐一向对兰儿疼爱有加,不管兰儿提出什么要求,皇长姐都会答应兰儿的。兰儿请皇长姐理智,先听兰儿一言。” 开口说话的那抹稚嫩的身影,是娴贵妃乌拉那拉若梦的幼女,是墨笙箫和墨笙歌的幼妹——墨笙兰。 墨笙兰这个做皇妹的,不是要为墨笙箫开脱,她与墨笙歌一样,恨透了墨笙箫。 墨笙兰此番仗义执言,不过是因为她的母妃向她吩咐过了,千万别让你皇长姐上头,惨遭墨笙箫算计后,就此惩罚了墨笙箫。 墨笙歌见来者是墨笙兰,稳定好自己即将发火的情绪,让墨笙兰说出她的想法。 “皇长姐,四皇姐虽有不大得体的地方,可兰儿却认为,此时并非惩处四皇姐的绝好时机。由此可见,兰儿奉劝皇长姐三思啊。” 墨笙歌做人做事的确沉着冷静,不过当遇到墨笙箫的事情时,墨笙歌不会如此冷静。 墨笙歌在听完墨笙兰的话后,忍着心中的怒气,恶狠狠地瞄了墨笙箫一眼后,随即转换成温和的眼神,看向站在眼前的墨笙兰。 “四皇妹,今天是有兰儿为你求情,本公主暂且放你一马。行了,今日的这个早会,本公主开得实属堵心,你们跪安吧。兰儿此番留下,长姐有事和你说。” 墨笙箫虽然没有气到墨笙歌,但是给墨笙歌添了不少堵,墨笙箫算是完成了,南宫悦交给她的任务的一大半。 在得到墨笙歌的同意后,坐在下方的所有公主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向墨笙歌跪安,转身离开长春宫。 墨笙兰在墨笙歌的要求下,送去纷纷离开的皇姐们后,留在长春宫的大殿中央,静静地等着墨笙歌的开口。 “长姐,您此番独留兰儿一个人在这,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兰儿去做吗?” 墨笙兰见墨笙歌迟迟没有开口,长春宫的气氛未免有些冷清,墨笙兰只好先行打破这份宁静,试图让墨笙歌说话。 墨笙歌在听到墨笙兰的话后,将原本用手扶着的脑袋,微微地抬起,试图和站在下方的墨笙兰进行对视。 “兰儿,你给长姐说一句实话,方才你出面拦着长姐,不让长姐责罚你四皇姐,是不是你母妃的意思?按照你的心机,你是绝对不会出手,阻止长姐惩罚你四皇姐的。” 除了乌拉那拉若梦以外,墨笙歌着实想不到,这宫里还会有第二个人,出面阻止她和墨笙箫之间的矛盾。 墨笙兰是乌拉那拉若梦的幼女,自小养在乌拉那拉若梦的膝下,墨笙兰除了听她的话以外,就是听乌拉那拉若梦的话。 这两件事一结合起来,墨笙歌便已基本上猜到,墨笙兰为何会出面阻止了。 “长姐果真是聪慧无比,兰儿将事情做得这么隐蔽,这都被长姐猜到了。难怪母妃一直在兰儿的面前夸长姐,说长姐聪慧无比。” 墨笙兰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顽皮地伸出舌头,和墨笙歌撒起娇来。 墨笙歌看到如此顽皮的墨笙兰,轻轻地点了点墨笙兰的额头,和墨笙兰说笑起来。 墨笙歌同墨笙兰说笑结束后,墨笙歌忽然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这才松开了拉住墨笙兰的手。 墨笙兰疑惑地看着墨笙歌,只见墨笙歌从座位上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这是长姐给你母妃,娴贵妃娘娘准备的一份大礼,长姐请你转交给娴贵妃娘娘,还望你帮长姐给娴贵妃娘娘说一声,这些日子长姐要忙春日宴,等这些日子忙过去,长姐再去永寿宫向娴贵妃娘娘赔罪。兰儿,你一定帮长姐,把长姐的意思传达给你母妃哈。” 她墨笙歌如今和乌拉那拉若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乌拉那拉若梦给她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她自然得准备好一份大礼,赠与乌拉那拉若梦,以此表示对她的感谢。 墨笙歌见墨笙兰有些疑惑,便笑着向墨笙兰解释了这个礼盒的用处,温婉尔雅地像是墨笙兰的同胞姐姐一样。 第7章 情况危急(1) 在听完墨笙歌的解释后,墨笙兰仿佛明白了墨笙歌的此番用意,墨笙兰在谢过墨笙歌后,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将此份大礼收下。 浅语将此份大礼,交接给墨笙兰的贴身侍女后,墨笙兰便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径直离开了长春宫。 在确认墨笙兰离开长春宫后,墨笙歌原本笑着的脸,随即阴沉下来。 她若不是要拉拢乌拉那拉若梦,她绝不会如此下血本地,将自己珍藏多年地雨前龙井拿出来,赠送给乌拉那拉若梦。 “公主,不管您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先皇后报仇,您拿出您好不容易珍藏多年的雨前龙井,送给娴贵妃,奴婢替您觉得可惜。” 不是浅语小气,而是她亲眼目睹,墨笙歌为了这极品雨前龙井,求了墨空若不少次,墨空若才勉强给了墨笙歌一些。 这上好的雨前龙井,墨笙歌说送,就立马送给了乌拉那拉若梦,墨笙歌待乌拉那拉若梦可真好。 墨笙歌莫不是忘了,她当年为了这上好的雨前龙井,是怎么求的墨空若了? “浅语,你说的这些事,我都知道。我没有忘当年为了这上好的雨前龙井,是怎么求的父皇。可是,浅语,要想在这深宫里活下去,我们必须得拉拢父皇的嫔妃才是。我与继后向来不对付,我不可能去拉拢她。在剩下的嫔妃中,唯一能拉拢的,唯有娴贵妃。” 墨笙歌认真分析一下,如今宫里的情形。宫里现在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南宫悦为首的保守派,另一派是以先皇后为首的进攻派。 自先皇后不幸崩世后,进攻派的领导人,就变成了娴贵妃乌拉那拉若梦。这么一分析下来,对她墨笙歌有利的,便是进攻派了。 她向来与南宫悦不对付,她自然不可能选择去帮南宫悦。她要是想活下去,乌拉那拉若梦便是她唯一的选择。 经过墨笙歌这么一分析,浅语明白了为什么,墨笙歌愿意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雨前龙井赠送给乌拉那拉若梦了。 在这处处是陷进的皇宫里,墨笙歌想要活下去太难。她不仅要活下去,她还要给她那早逝的母后和弟弟报仇。 要想同时做到这两点,墨笙歌不仅自己要长一个心眼,认清敌我形势,她还要拉拢她认为可靠的人作为掩护才行。 “依照公主的意思,难道是说,在公主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为先皇后和二皇子报仇,还能将公主自己置身事外的法子了?” 浅语若是没有理解错,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的话,恐怕在墨笙歌的心中,已然有一个不太成熟的计划,只待实施了。 在听完浅语的话后,墨笙歌抬起脑袋,面带微笑的看着浅语。果然母后没有骗她,浅语果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难怪当年母后看中这丫头后,让人将这丫头带到她的身边,让这丫头从小服侍着她。 “浅语,你很聪明,这是你的优点。我希望在日后的日子中,你能用你的优点,帮我不少的忙。” 墨笙歌摆明位置地告诉浅语,她在以后的日子中,有不少需要浅语帮忙的地方,希望浅语能将她的优点发扬光大。 墨笙歌不是一般地相信,浅语不是一般地聪慧,应该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浅语不辜负墨笙歌的希望,听懂了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居然没有想到,墨笙歌竟会如此地信任自己。 “奴婢定不忘先皇后的嘱托,以及公主的期望,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公主做好每一件事,还请公主对奴婢放一百个心。” 浅语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是先皇后不顾自身的安危,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她,还让她能够有幸地待在墨笙歌的身边伺候。 浅语对于墨笙歌来说,不仅是她的贴身侍女那般简单,浅语对于她来说,更像是她的孪生姐妹一样。 墨笙歌将跪在地上的浅语扶起身,拍了拍浅语的肩膀后,微笑地看着浅语。 长春宫内的主仆二人,正欢声笑语地讨论主仆情,而与此同时翊坤宫中的那对母女,可没有长春宫的主仆二人的好心情。 “萧儿,你确定你在长春宫的时候,没有听错?墨笙歌依旧称呼我为华娘娘,说我这个继后,没有她的母后好吗?” 南宫悦虽然不疼爱墨笙歌,可她曾是墨笙歌的庶母,她现如今又是墨笙歌名义上的母亲,她是没有想到墨笙歌会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悦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在对所有孩子一碗水端平的这件事上,她的确是没有先皇后做得好。 先皇后对待墨空若所有的孩子,都是极其地疼爱。一旦两个孩子发生矛盾,先皇后都是教育自己的孩子,向另外一个孩子道歉。 但南宫悦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会在墨笙歌的面前,承认自己不如先皇后的。 “母后,儿臣所说的是千真万确,有据可查的。长姐的原话是,母后原是父皇的华贵妃晋位所得凤位,而她的母后是父皇的少时夫妻,是真正意义上的嫡妻,而我的母后只能算作是继室,继室和嫡妻之间,自然是没有可比性。” 墨笙箫在长春宫时,见墨笙歌因为此事,差点和她动手,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按照嫡庶尊卑有别而言,墨笙歌的话着实无可厚非,而且墨笙歌说的也是事实。 墨笙歌才是真正的嫡出和敬公主,而墨笙箫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和硕公主,当庶公主见到嫡公主时,庶公主还是要向嫡公主行礼。 这个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即便南宫悦是继后,也改变不了墨笙箫要向墨笙歌行礼的这件事。 南宫悦一直没有告诉墨笙箫的是,按照老祖宗的规矩,继后在继位前所生的孩子,仍然为庶出。 继后在继位后所生的孩子,才会被皇室视为嫡出。所以,如此说来,墨笙箫虽为她的生身孩子,但她只能为庶出。 嫡出的公主从一出生,便拥有了固伦和敬公主的封号。而那些庶出的公主的封号,全是看皇上的心情,或是通过内务府择封号。 那这样算下来的话,墨笙歌的地位的确要比墨笙箫的地位高贵高上许多。若是让墨笙箫知道的话,墨笙箫的情绪怕是要崩溃。 “萧儿,母后有一事需要和你说,但你得有一个心里准备,在你听完这件事后,不能和母后大吵大闹,耍小脾气,明白吗?” 这件事情在南宫悦的心头纠结了好久,到底要不要让墨笙箫认清现实,认清自己和墨笙歌的差距呢? 直到她看到墨笙箫如此高傲的姿态,老是自诩为嫡公主,还总拿自己与墨笙歌进行对比,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墨空若对墨笙箫不是很疼爱,可依旧很重视对于墨笙箫的教育,墨空若知晓这件事情的话,估计墨空若会斥责她心怀不轨。 三皇子墨冉江就是墨笙箫,最好的前车之鉴。墨冉江曾记挂在先皇后的名上,墨冉江老是自诩为嫡子。 这件事偶然间被墨空若知晓,墨空若斥责墨冉江心怀不轨。墨笙歌还在那里伤心,墨冉江却在墨笙歌的伤口上撒盐。 “母后,儿臣看你如此慌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儿臣说?母后别怕,儿臣在呢。” 此时此刻没有心的墨笙箫估计没有想到,南宫悦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是给她当头一棒,让她无法呼吸。 看到此时的墨笙箫,南宫悦的心口不免开始心疼起,她这个可怜的女儿。 在她登上凤位之前,她的这个女儿还在幻想着,有朝一日她能与先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墨笙歌一起比肩。 直到大典的前一日,她母家的人进宫前来探望事,她这才知晓,墨笙箫根本无法因为她的登上后位,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女。 “母后知道母后接下来的话,可能对于你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可母后还是得让你知道。墨笙箫,母后接下来所说的话,请你给我听清楚。你,墨笙箫,仍然是一个庶女,你始终无法和先皇后所出的墨笙歌进行比肩,因为你墨笙箫没有和墨笙歌比肩的那个资格。” 第8章 情况危急(2) 在听完南宫悦的话后,墨笙箫原本带着笑意的那张脸,瞬间愣在那里,她着实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 一刹那的时间,墨笙箫瞬间反应过来,刚刚南宫悦所说的话,她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换到不可置信。 南宫悦一定是在骗她的,她怎么可能会不是嫡女呢?南宫悦不是继后吗,她作为南宫悦膝下唯一的女儿,怎么就不是嫡女了呢? “母后,你是在跟儿臣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母后,你快告诉儿臣,你是骗儿臣的,对不对?儿臣是母后膝下唯一的女儿,儿臣怎么可能会不是嫡女呢?” 这一瞬间的打击,对于墨笙箫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曾自诩嫡公主那么长的时间,原来她只是一个笑话。 难怪墨笙歌在她自诩为嫡公主时,墨笙歌的表情是一脸的不屑。那时墨笙歌会不会是认为,她是在给墨笙歌表演一场猴戏? 嫡公主和嫡公主之间,的确有些许不同。而她和墨笙歌之间,却上演的是庶公主和嫡公主之间的不同。 看到墨笙箫这般模样,南宫悦的心,不免开始心疼起墨笙箫。这样的落差感,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 墨笙箫前一秒还是高贵的嫡公主,开心于自己和那些庶妹的不同。后一秒有人却告诉她,她仍然是一个卑微的庶公主。 “母后知道这样的事情,让你实在难以接受。可是萧儿,这是你人生中必须要面对的一道坎。母后是继后不差,可你是母后在继位之前所生,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说,你只能为庶出的四公主,要低于你皇长姐一等。” 南宫悦其实并不是那么地在意嫡庶,只要都是她的孩子,她依然会疼爱她的孩子。 只是她着实不知道,墨笙箫这样地在意嫡庶,究竟会是随了谁,才会如此地在意身份,甚至想要和自己的嫡长姐进行比肩。 南宫悦不在意孩子们的嫡庶,墨空若和太后同南宫悦一样不在意,孩子们的嫡庶。 南宫悦是庶出,墨空若是庶出,就连皇太后同样是庶出,可他们却并不在意嫡庶。 他们看重的东西,除了嫡庶尊卑有别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皇子和公主们的人品以及办事的效率,这三者结合而看。 “母后,儿臣为什么想要嫡出的身份?父皇如何对待地长姐,想必母后比儿臣还要一清二楚吧?父皇赏赐给长姐的东西,全部都是最好的。儿臣得到父皇的赏赐,全是长姐挑剩下的,父皇才想起儿臣还没有得到。” 墨空若一直在向后宫的嫔妃们强调,不论是谁的公主,还是谁的皇子,必须要一碗水端平,自家孩子有的东西,其他的孩子必须要有。 墨空若是这么向后宫的嫔妃们这么说,那墨空若做到了吗?他真正地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了吗? 看到墨笙箫如此不懂事的样子,南宫悦气不打一处来。南宫悦抬起自己的手,朝着墨笙箫的脸上打了下去。 “你长姐是从小失去了她的母后,你父皇难免会对你长姐多偏一点心。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你和你长姐有可比性吗?” 墨笙歌除了身份上,有着和墨笙箫明显的区别以外,墨笙歌和墨笙箫还有着一个,本质上的区别。 墨笙歌从小失去了母亲的照顾,墨笙歌是在太后、皇上和各宫姨娘的照顾下,这才能平安长大。 而墨笙箫与墨笙歌不同的是,墨笙箫的父母俱在,墨笙箫是在父母的疼爱下长大。就凭借这一点,墨笙箫完胜墨笙歌。 若是墨笙歌能够出宫的话,或许在丞相府的照看之下,墨笙歌更能活得自由自在,不必像在宫中时,过得那般小心翼翼。 在南宫悦打了墨笙箫一巴掌后,墨笙箫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悦。如今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疼爱自己的人吗? 南宫悦从小到大,即便是再生气,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顶多是口头上骂两句,或者是教育一番,这件事就过去了。 令墨笙箫着实没有想到的是,南宫悦这一次竟是为了一个外人,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这对母女俩在翊坤宫里发生的一切,暗中的人尽收眼底,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与此同时,装横稍稍比翊坤宫简朴的永寿宫内,墨笙兰将墨笙歌准备给乌拉那拉若梦的礼物,呈现给乌拉那拉若梦。 乌拉那拉若梦听到墨笙兰说,这是墨笙歌给她准备的礼物时,她的双眼惊喜地看着墨笙兰。她着实没想到,墨笙歌会送她礼物。 乌拉那拉若梦从墨笙兰的手中,接过墨笙歌给她准备的礼物,她迫不及待地将这份礼物拆开。 精美的盒子打开后,那两盒上好的雨前龙井,竖躺在盒子的中央,静静地等待它的主人将它拿起,乌拉那拉若梦爱不释手地将它们拿在手中,仿佛它们是世间珍宝一般。 这上好的极品雨前龙井,是专供给墨空若的,墨笙歌求了墨空若好久,墨空若才割爱给了墨笙歌一些。 没想到墨笙歌如此大手笔,竟舍得将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极品雨前龙井赠与她。墨笙歌的确是有心了。 “兰儿,明日你去长春宫给你长姐请安的时候,记得替本宫给你长姐表达谢意。你长姐算是有心了,竟舍得将这上好的极品雨前龙井赠与本宫。” 乌拉那拉若梦岂会不知,这不过是墨笙歌拉拢她的一种小方式而已。墨笙歌先给她一个甜头,日后墨笙歌需要帮忙时,她无法拒绝墨笙歌。 墨笙兰在看清,墨笙歌赠送给乌拉那拉若梦的物品时,忍不住地感叹,自己的这个皇长姐,还真是大手笔。这上好的极品雨前龙井,说拿来送人就拿来送人了。 到底墨笙歌是嫡公主,墨空若难免会寄予厚望,所以只要墨笙歌一撒娇,墨空若便将自己舍不得的雨前龙井,给了墨笙歌一些。 “母妃还说笑呢,长姐到底还是受宠的嫡公主,长春宫里的那些物件,哪一个不是极好的?这上好的极品雨前龙井,除了父皇那里有以外,唯有长姐的长春宫里才有。” 世人皆知,先皇后与墨空若是结发夫妻,先皇后生前唯留下了墨笙歌一女,最终因难产不幸崩世,与二皇子一起撒手人寰。 墨空若虽嘴上说不在意嫡庶,可墨空若一生的挚爱,生前唯留下这年幼的女儿,难免会对墨笙歌更多一些疼爱。 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们,与墨笙歌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有母亲的疼爱,可以享受父母恩爱、兄弟姐妹俱全的天伦之乐。 而墨笙歌除了墨空若这一个父皇以外,她的母后和同胞弟弟,皆在那场意外之中,不幸离开了人世,独留她一人存活。 不是墨空若不想,将墨笙歌交由丞相府悉心教导,墨笙歌是丞相府的嫡出表小姐,丞相府定会殚精竭虑地将墨笙歌培养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 而是墨笙歌是皇室的嫡出公主,若是真将墨笙歌交给丞相府的这个消息传出去,文武百官们只怕又要议论纷纷。 哪有把嫡出公主,交由皇后或者是嫔妃的母家,悉心教导的道理?与其这样做,还不如给墨笙歌找一位身份颇高的养母。 乌拉那拉若梦如是这般想着,拉着墨笙兰的小手,轻声地劝解着墨笙兰,那羡慕墨笙歌的想法。 “兰儿,你和你长姐比起来,你算是幸福和幸运的。你的六皇兄重得你父皇的喜爱,你在你皇长姐那里,是最受宠的皇妹。你的父母俱在,你还可以在父母的怀中撒娇。” 墨笙兰和墨笙歌比起来,墨笙兰除了不是嫡出的和敬公主以外,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俱全,只要墨笙兰不犯傻,她还是会有一个很不错的结局。 墨笙歌的确是嫡出的和敬公主不差,墨空若赏赐给她的东西,跟其他的公主的东西比起来,的确是极好的东西。 墨笙歌一向待人温和,只要没有触碰到她的利益,有极好的东西,她会第一时间拿出来和这些兄弟姐妹们进行分享。 第9章 化解危机(1) 可偏偏是这样温婉尔雅的女孩,上天却不愿给她一个幸福而完整的童年。她不经开始心疼起,墨笙歌这不幸的孩子。 乌拉那拉若梦所说的这一切,墨笙兰不是不知道。墨笙兰和墨笙歌两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父母俱全和兄弟姐妹齐全? “母妃,你说的这些,儿臣都知道。长姐着实是一个可怜人,如今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最终却是用嫡母的命所换。等等,母妃你忽然提长姐的身份,莫非……母妃是想做长姐的养母?” 墨笙兰从小在深宫里长大,只要经过稍微提醒一下,她瞬间便明白了,说话的那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 乌拉那拉若梦没有明说,想要做墨笙歌的养母,可她明里暗里的意思,皆在向墨笙兰表明,她想做墨笙歌的养母。 乌拉那拉若梦见墨笙兰如此聪慧,微笑地看着墨笙兰,朝墨笙兰伸了伸手,让墨笙兰朝她走过来。 墨笙兰明白了乌拉那拉若梦的意思,顺势走到了乌拉那拉若梦的身边,倒在了乌拉那拉若梦的怀里,向乌拉那拉若梦撒娇。 她的确是该感到庆幸,她没有经历任何变故,她的父母健在,她的兄长极其甚得父皇的重视,她自己甚得嫡长姐的宠爱。 有时候荣华富贵,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是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事情是,父母健在,兄友弟恭。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对于墨笙歌来说,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梦里能给墨笙歌编织出,母后还在世的时候,她在母后怀里撒娇的情形。当她一旦从梦中清醒过来时,她仍要坚强地独自一人去面对,那没有母后的日子。 时光如流沙一般飞逝,一下来到了,墨空若所定的春日宴当日。春日宴按照宫中的规矩,是三年一举办,与秋日宴交替着进行。 名义上是举办春日宴和秋日宴,这宴会实际上却是给那些适龄的少男和少女们征婚。 只要少男和少女两人看对了眼,墨空若觉得郎才女貌的话,便会给二人赐婚。 每到这种宴会,怎么会少了肖洛白和墨笙歌的身影?墨笙歌虽尚未及笄,可她尚未婚配,墨空若便让墨笙歌来参与一下宴会。 至于肖洛白为什么会参加这种宴会,那更不用说了。肖洛白不过是想借着参加宴会的名义,多看墨笙歌两眼罢了。 没错,墨笙歌前些日子深夜造访摄政王府时,肖洛白是故意装作高冷的样子,只是想和墨笙歌多说两句话而已。 墨空若还在前朝里忙着,南宫悦还在翊坤宫里梳妆,王公大臣的那些贵妇们,便由乌拉那拉若梦带到墨笙歌精心准备的场地。 王公大臣的那些小姐们,在墨笙歌的带领下,在御花园散着步,一边谈笑风声,一边赏着百花齐放的绝美场景。 忽然间,一抹小厮打扮模样的太监,跪在了墨笙歌的跟前,拦住了众人的去处。 墨笙歌觉着这小厮有些眼熟,心中便暗道不好,估计这波是冲着她来的。估计是墨笙箫身边的人,这才会拦住她的去处。 然而小厮接下来的话,正好印证了墨笙歌所有的猜想,这小厮就是墨笙箫身边的人。 “和敬公主,我们公主有事找您,我们公主在储秀宫偏殿等您,还请您即刻前往。” 小厮恭恭敬敬地,有请墨笙歌前往储秀宫偏殿,让墨笙歌尽快去赴墨笙箫的约。 墨笙歌与浅语对视一眼后,她们主仆二人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的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公主即刻去赴约,让你们公主在那里稍等片刻,本公主随后就到。” 既然是墨笙箫送上门的事,那墨笙箫可就别怪她借花献佛地,送给她们母女俩一份,她们母女俩终身难忘的大礼。 墨笙歌带着歉意的表情,转身面对着各位小姐们,向小姐们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让小姐们自行在御花园中观赏。 小姐们听完墨笙歌的歉意后,纷纷表示理解。毕竟墨笙歌是嫡出的公主,事情自然是不少,她们不会怪罪于墨笙歌。 墨笙歌在得到小姐们的理解后,微微向小姐们俯身后,转身离开御花园,带着浅语,往储秀宫的方向走去。 墨笙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世的时候,同样是在春日宴上,墨笙箫用同样的手段,将她骗离春日宴,让她到储秀宫的偏殿,说是有要事与她相商。 可她到了储秀宫的偏殿后,她才发现她惨遭墨笙箫和上官少天二人的毒计。 墨笙箫在那个房间里,暗中放了迷情香,当她赶到那间殿中时,迷情香正焚烧地正旺,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被迷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之时,在她的身旁,俨然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她看清男子的面容后,才发现那个男子是战神上官少天。 她望向自己那衣不蔽体的身体,以及身侧的那位男子,她才瞬间恍然大悟,她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俨然失去了清白之身。 当墨空若撞见此番情景时,失望地望着墨笙歌,随即震怒地离开,不出两个时辰,便下达了墨笙歌与上官少天的赐婚圣旨? 她直到事后细细想来,她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就是墨笙箫和上官少天的计划。 假借着与她有要事相商,将心思单纯的她骗离春日宴,他们二人合伙用迷情香玷污了她的清白之身,让她无法再选择夫婿。 不出意外的话,墨笙箫还会使用前世的那种招数,想让她请君入瓮。只不可惜的是,恐怕这次享用迷情香的人,是墨笙箫了。 “公主,奴婢总觉得,四公主请您去储秀宫商讨要事,是给您下的一个圈套呢?” 浅语越想越奇怪,墨笙箫向来和墨笙歌不对付,墨笙箫怎么突然一下,会有要事和墨笙歌商议呢? 只要是一个聪明的人,完全就可以猜到,向来和自己不对付的人,突然一下找你,绝对不可能会有好事情发生。 墨笙歌自然是猜到了这一点,她并不是要去赴约,而是要带着浅语躲到一旁,看墨笙箫和南宫悦母女俩那惊讶的表情。 “浅语,你想看南宫悦和墨笙箫那对母女俩,是如何将自己送上绝路的吗?你想看的话,悄悄地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视野绝佳的地方,可以看完整个事件。” 墨笙箫或许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绝密的计划,早已被墨笙歌识破,她这一次是等不到墨笙歌的出现了。 墨笙箫在储秀宫偏殿的大门外,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墨笙歌的身影。她甚至是怀疑,小厮究竟有没有将消息传递给墨笙歌。 墨笙箫等了好长时间,一直没有见到墨笙歌的身影,墨笙箫实在等不及,便把自己的小厮传唤到她的跟前。 “来福,你给本公主过来。本公主问你,本公主让你传递给和敬公主的消息,你确定你传递给和敬公主本人了吗?怎么本公主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和敬公主的身影呢?你究竟把消息传递给谁了?” 她在这里等墨笙歌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没见到墨笙歌的身影,她严重怀疑这个小厮将消息传递给其他人了。 如果小厮传递消息的人是墨笙歌,那墨笙歌应该早出现在这里了才对。御花园离储秀宫并不远,她应该看到了墨笙歌才对。 “不可能啊,奴才的确是将消息,告诉的和敬公主本人啊。和敬公主还吩咐奴才,回复公主说她一定会准时赶到的。” 听完小厮的话后,墨笙箫实属无法,让小厮退下去,她只好一直站在储秀宫偏殿的大门,等待着墨笙歌的到来。 墨笙箫一直未见到墨笙歌的到来,她的内心不经泛起嘀咕,墨笙歌不会察觉到了,她与上官少天此次的计谋吧? 绝对不可能的,她和上官少天两人此次的计谋,做得如此隐蔽,即便墨笙歌再怎么聪明,绝不可能发现他们的计谋。 在墨笙箫没有发现的草丛里,墨笙歌和浅语主仆两人蹲在离储秀宫不远的草丛里,静静地看着储秀宫门口所发生的一切。 墨笙歌怎么可能会让事情无法发生呢,她为了推波助澜,那她就帮墨笙箫一把。 墨笙歌随手拿起脚边的小石子,往储秀宫的方向扔去,墨笙歌的此番举动,试图将墨笙箫引进储秀宫里面去。 墨笙箫在听到宫殿内的动静后,丝毫没有怀疑地打开储秀宫的大门,走进那个她专门为墨笙歌准备的房间。 第10章 化解危机(2) 储秀宫偏殿外的窗户里,倒映出两抹浮动的身影,走进窗户一听的话,便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呜咽声。 蹲在储秀宫偏殿一旁草丛中的墨笙歌,见墨笙箫已然上钩,走进了储秀宫的偏殿中,墨笙歌的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仔细算算时间的话,偏殿里的两人,应该差不多在办事情了。她要趁着事情还没办完之前,得赶紧让墨空若碰上才行。 这种事情还不需要墨笙歌担心,墨笙箫在准备这一场好戏时,自然会安排好,撞见这场好戏的人手。 墨笙箫身边的蕴竹见时机差不多,便将正下朝的墨空若和化完妆的南宫悦,带到了储秀宫的大门口。 与此同时赶到的,还有乌拉那拉若梦,以及朝廷中的命妇们。墨笙歌见该到的人,皆匆匆赶到了储秀宫的大门,于是她在此刻临时决定,她需要晚一些时候出现才行。 她若是现在出现,事情便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于是她狠下心,按住了浅语的双肩,轻轻地向浅语摇头。 在墨空若带着一行人,跟在蕴竹的身后,走进储秀宫时,墨笙歌和浅语才缓缓走出草丛中,跟在一行人的身后。 “和敬公主,和敬公主,和敬公主,您在寝殿里面吗?奴婢开门了哦。” 墨笙歌在暗中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地冷哼一声,蕴竹的这一番话,和前世的时候,真是一字不差啊! 只不过她替蕴竹感到可惜的是,寝殿里正在行苟且之事的人,并不是她墨笙歌,而是蕴竹的主子——墨笙箫。 令墨笙歌好奇的是,当南宫悦知晓,如今不检点的人,是她的女儿墨笙箫时,她这个墨笙箫的生身母亲,又会作何反应呢? 蕴竹没有得到回答,便径直打开了偏殿的大门。墨空若一行人见门打开后,纷纷走进寝殿的内阁,查看里面的情况。 当他们走进内阁时,见在贵妃榻上,有衣冠不整的两人正躺在一起,乌拉那拉若梦身后的一席女眷,哪里有见过如此这样的场面?纷纷没有忍住地,惊呼出声。 南宫悦看到如此的场面,忍不住地担心起墨空若来,转头看向墨空若时,只见墨空若的脸色铁青。 不用猜便知道,这件事对于墨空若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冲击,甚至是耻辱,居然能被命妇们一起撞见,如今这般不知羞耻的事。 墨笙歌见时机不错,便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带着浅语缓缓地走进寝殿内,故意询问墨空若发生了什么事。 “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父皇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啊?华娘娘和娴娘娘也在啊,看来这发生的事情并不小啊。” 在听到墨笙歌的声音时,在场的所有人,把目光全部转移到了墨笙歌的身上。 墨空若瞧见墨笙歌完完整整地站在他的面前时,他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出事的不是墨笙歌,不然就连他都不知道,他该如何向她那早逝的母后交代了。 当南宫悦看到墨笙歌时,她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墨笙歌怎么会没有出事呢?她怎么可能会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呢? 墨笙歌站在他们的面前的话,那榻上的那个与男子躺在一起的女子,又会是谁? “怎么各位长辈全都在看我啊?是我的脸上有异物,还是我的脸上有字啊?父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墨笙歌一脸茫然的样子,看向脸色铁青的墨空若,似乎在等着墨空若为她解答。 墨笙歌的此番问话,才让墨空若的脸色有些好转,回答着墨笙歌向他询问的问题。 “歌儿,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当时是朕刚下朝,你华娘娘带着蕴竹,急着来找朕,说有急事和朕说。这蕴竹没有明说,一口说你在储秀宫出了事,要朕赶快到这储秀宫的偏殿来看你。朕带着一行人走进来,就看到了如此荒唐的事情。既然你没有事,那这榻上的人又是谁?你为何匆匆忙忙地,从储秀宫外走进来呢?”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凑巧,让墨空若总觉得,这好像是有人刻意设下的局,刻意在等着什么人上钩一样。 墨笙歌仿佛早已料到,墨空若会如此询问她时,她的脑海里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思索一阵后,向墨空若解释着。 “回父皇的话,儿臣在御花园中,带着各位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一边散步一边赏花时,四皇妹身边的来福找到儿臣说,四皇妹有要事找儿臣商议,让儿臣前往储秀宫赴约交谈。儿臣答应下后,告别了各位小姐们,这才前往储秀宫。谁料到在这半道上,遇见了摄政王。摄政王同儿臣说,想要看儿臣所写的一幅字,儿臣便同摄政王到了上书房,写了几幅字。当儿臣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儿臣才匆匆告别摄政王,赶到了储秀宫。父皇若是不信,便可将摄政王唤来询问便是。” 还好她提前和肖洛白达成了联盟,即便是墨空若询问肖洛白,肖洛白绝不会让她前言不搭后语,还会帮着她说话。 即使肖洛白如今没有对她动心,依照她对肖洛白的人品的了解,肖洛白是一个值得她相信的人。 而站在寝殿门口的肖洛白,听完墨笙歌无力的辩解后,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一番。 这小丫头对他这么有信心?不提前给他打一声招呼,直接将他搬出来当挡箭牌? 万一他不帮着她说话,那她向墨空若解释的那一切,岂非自然而然地不攻自破了? 这小丫头的年纪不大,胆子还挺大,居然敢算计到他的身上。墨笙歌,算你狠! 依照墨笙歌所言,那她方才是在上书房内,同摄政王一起在练字,那榻上的女子? 方才墨笙歌的言语中,好像提到了墨笙箫。按照墨笙歌的意思,那榻上的女子,岂不是墨笙箫吗? 墨空若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让宫女掀开了榻上的被褥。宫女掀开被褥后,女子的脸赫然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如今这稚嫩且有几分与南宫悦相像的脸庞,除了墨笙箫以外,还会有谁? 当看清墨笙箫的脸庞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讶了一番。当他们看清男子的脸后,更忍不住惊讶一番。 这男子的脸庞,让在场的人感觉好生熟悉。这男子好像是战神——上官少天。 但是上官少天不是在外镇守边关,还有一些时日才班师回朝吗?怎么会提前了好些日子,出现在这储秀宫呢? 上官少天不仅是第一时间出现在这储秀宫,还没有去向墨空若复命,这不是在抗旨不尊,藐视墨空若的权威吗? “呀,四皇妹怎么会和战神一起出现在这储秀宫中?儿臣记得,父皇并没有提前,将战神召回宫中复命啊?况且,战神就算是班师回朝,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先找父皇复命吗?这怕是……” 墨笙歌很巧妙地没有将话全部说完,只是点到为止地说一半,让在场的众人都能听明白就行。 果然不出墨笙歌所料,墨笙歌那点到为止的话,众人皆明白了不少,墨笙歌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墨笙箫和上官少天一起出现在这储秀宫中,还是如此衣衫不整的样子,是一个正常的人估计就会明白,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让原本脸色有些好转的墨空若,一下变得如包公的脸一样,极其地漆黑,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皇后,这就是你给朕所说的,知书达礼的女儿?若真是知书达礼的女儿,绝不会干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来人啊,将这对男女给朕绑起来,带往养心殿的偏殿,待两人清醒过后,即刻回禀朕。” 墨空若如此震怒的样子,着实把在场的人吓到了不少。墨笙歌跟随着众人,一起朝墨空若跪下,试图让墨空若息怒。 墨笙歌在墨空若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害人终害己,墨笙箫给她设下的套,最后却还是被她自己给享用了。这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第11章 无奈赐婚(1) 墨空若恶狠狠地瞪了南宫悦一眼后,随即转身拂袖而去。躺在贵妃榻上的两人,遭宫人捆绑着,往养心殿的方向绑去。 待送走墨空若后,跪在一排送走墨空若的一行人,在各自侍女的搀扶之下,纷纷站起身,南宫悦与墨笙歌和若梦面对面地站着。 南宫悦在命妇之前,不好将自己的情绪发作,恶狠狠地瞪着两人后,转头换上笑脸,请命妇们继续参加春日宴。 墨笙歌一脸玩味地看着南宫悦,她看南宫悦能装到什么时候。乌拉那拉若梦以同样的表情,望向离去地南宫悦。 “和敬公主这一招着实高,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和敬公主这一招,是绝地反击,本宫着实佩服和敬公主的沉着冷静。” 乌拉那拉若梦将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这才知晓这件事,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特地为墨笙歌所设计的一出。 这对母女俩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她们的此次行动,引起了墨笙歌的警觉,让墨笙歌顺势扭转局面,成功把名声扳回一城。 “多谢娴娘娘夸奖,娴娘娘作为父皇的嫔妃,想必有很多时候,同样会使用本公主的这一招绝地反击吧。本公主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让娴娘娘见笑了。” 墨笙歌装作温婉和善的样子,面带着与假笑不一样的笑容,看向乌拉那拉若梦。 乌拉那拉若梦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墨笙歌绝地反击墨笙箫以后,墨笙歌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 乌拉那拉若梦能明显感觉到,墨笙歌的变化,但她又实在说不上来,墨笙歌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墨笙歌见墨笙箫和上官少天两人惨遭墨空若带走后,她的内心虽松了一口气,可墨空若没有对他们二人进行实质的惩罚,她必须得提高警惕,以防止他们二人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与此同时,金光闪闪的金銮殿上,墨空若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墨笙箫正掩面哭泣地跪在地上,而一旁的上官少天正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你做错了事,居然还能在朕的面前哭哭啼啼,你母后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是你们自己将事情娓娓道来,还是由朕替你们说?” 墨空若在他们二人还在昏厥时,便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墨笙歌在半道上遇见肖洛白,肖洛白执意让墨笙歌去上书房写字,如今跪在这金銮殿上的人,便会是墨笙歌。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到了墨笙歌这个嫡女的身上。 “父皇,儿臣是有事找长姐,儿臣能有什么错?即便是儿臣有错,父皇应该宽恕儿臣才是啊,父皇这般质问儿臣有什么意思?” 墨笙箫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以有事找墨笙歌为由,想就此毁了墨笙歌的清白。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墨笙歌竟如此幸运地逃过一劫,却害她自己无故遭人毁了清白,只怕她以后无法再寻得如意郎君了。 墨笙箫虽哭得梨花带雨,可墨空若却未曾有半分心疼墨笙箫的迹象。自己做的恶事,必须得自己勇敢地承担责任。 墨笙箫曾与上官少天密谋,想趁此次机会毁掉墨笙歌的清白,谁料上官少天光看背影分不出她们姐妹两人,错把墨笙箫当成墨笙歌,就此毁掉墨笙箫的清白。 “那百姓心中的战神,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朕便会不处罚你了。朕要处罚你的,可远远不止这一件事,咱们一件一件地慢慢解决。” 墨空若越是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越是来气。墨空若至今没有想明白,明明对墨笙箫如此优容,墨笙箫为何作出这种事情? 霎时间,金銮殿中的气氛降至冰点,等待其中任意一位说话,来打破这份不该有的宁静,将温度升至最高点。 与此同时,御花园边的池塘旁,肖洛白找到了正独自一人,观赏风景如画的墨笙歌。 趁墨笙歌一个不留意,肖洛白悄悄地走到了墨笙歌的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墨笙歌的肩膀,试图让墨笙歌转身,面对着他。 墨笙歌在感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后,她立马转身去看,是谁在拍她的肩膀,她一转身的功夫,她便看到了肖洛白站在她的身后。 “摄政王安好,摄政王此时不在前厅,与那些公子哥吟诗,跑到这池塘边来找笙歌,是有什么事吗?莫不是摄政王来找笙歌,只是来寻笙歌开心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摄政王请回吧。” 墨笙歌自然是无比希望,肖洛白此时来找她,最好是有急事,亦或者是来安慰她的,而不是来寻她开心,找乐子玩笑的。 肖洛白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实在忍不住地笑出声。敢情他在她的心中,是一个以开她玩笑为乐趣的人啊? “你这小丫头片子,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究竟在想一些什么。本王还想问问你,若是你对你父皇说的那些话,本王没有听到的话,你父皇一旦责问本王,本王不帮你圆谎,那你该怎么和你父皇说?” 肖洛白深爱着墨笙歌,即便他们两人没有串通一气,他仍然会帮着墨笙歌,顺着墨笙歌的话说下去,以便她好在墨空若面前装成一个乖乖女的样子。 他不过是嘴上那么说,过过嘴瘾,不帮着墨笙歌圆谎,在实际上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王爷宽宏大量,王爷向来有助人为乐的习惯,小女子相信以王爷的人品,王爷总不会袖手旁观,对小女子见死不救的。” 不知道肖洛白究竟有怎样的魔力,会让墨笙歌如此坚信,肖洛白一定会帮助她,让她顺利脱险。 肖洛白此番前来寻找墨笙歌,不仅仅是逗逗墨笙歌那么简单,他来找墨笙歌,还有一件事情,不算太大,完全是小事一桩。 “要本王打心眼里帮你,不是不可以。不过呢,你得给本王一样东西,本王才会心甘情愿地帮你。若不然本王才不会帮你。” 肖洛白自然是不会马上告诉墨笙歌,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要给墨笙歌卖个关子,以此来勾起墨笙歌的兴趣。 墨笙歌一听肖洛白要找她要东西,瞬间疑惑起来,摄政王府貌似并不穷啊,想要什么东西买不到,还要来找她要? “哦?那王爷是否能告诉小女子,王爷要找小女子要什么东西,是市面上所买不到,而只有小女子才能给王爷的呢?” 墨笙歌就算想破天际都不会想到,肖洛白想要的东西,不过是她给墨空若所说的,在上书房中所写的几幅字画而已。 肖洛白见墨笙歌的兴趣,已然被他提了上来,他便不用再拐弯抹角了。 只见肖洛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带着笑意地看着墨笙歌。 “和敬公主小小年纪,貌似记忆不大好。不过没关系,这是极其简单的小问题,本王帮和敬公主好好回忆一下。和敬公主不是和你的父皇说,你与本王在上书房练字吗?不知和敬公主对这件事,还有没有印象?” 肖洛白眼中地笑意加深,甚至有些玩味地看着墨笙歌,想看看墨笙歌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看法,或者有什么样的见解。 墨笙歌就算再傻,都能听明白肖洛白话里话外的意思。敢情她这是被正主听到了,然后来找她算账的? “那容小女子猜一猜,王爷此番前来找小女子的目的,是来找小女子算账的,还是王爷想让小女子做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吗?” 墨笙歌两世为人,从未见过肖洛白大笑的样子,她很想看一看,肖洛白大笑的样子。 对于墨笙歌的这个愿望,肖洛白的确是帮她实现了,只不过笑得异常难看而已。不过当然了,这些已经是后话了。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着实把肖洛白这个不太爱笑的人,给完全逗笑了。难道他在她的眼里,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吗? “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啊?本王要的东西很简单,你抽空写几幅字画给本王就行了。你一天到晚的,别胡思乱想,越扯越远了。” 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墨笙歌不经委屈地嘟起嘴来,甚是可爱极了,让肖洛白忍不住地捏了捏墨笙歌的嘴。 两人说完话后,肖洛白向墨笙歌告别,往那些公子哥所在的地方走去,墨笙歌仍留在池塘边,观赏着风景。 第12章 无奈赐婚(2) 金碧辉煌地金銮殿上,上官少天仍旧一言不发,墨笙箫觉着自己哭得没意思,便停住了哭泣,注视着前方的楼梯。 坐在龙椅上的墨空若,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正等着他们两人其中的任意一人向他解释这一切。 跪在地上的上官少天知道,即使他现在不开口和墨空若说这一切,墨空若在日后定会有办法让他开口,他还不如现在就说。 “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责罚。微臣仿佛是中了什么东西,意识不清醒地毁了和硕公主的清白之身,微臣愿意负责。” 上官少天除了用意识不清以外,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墨笙箫或许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储秀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全遭其他人看得一清二楚。 听完上官少天的话后,墨空若的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审视地看着上官少天。 当上官少天与墨空若对视时,墨空若那冰冷的眼神,让上官少天不经感到一阵冷冷的寒意,冷得让他感觉到窒息,喘不过气。 “战神想要对朕的和硕公主负责?那朕甚是好奇,战神究竟想要对朕的和硕公主怎么负责?朕的和硕公主是朕的宝贝女儿,朕对她从小到大处处优容,战神能负起责吗?” 即便是墨空若不喜欢墨笙箫这个女儿,可墨笙箫作为公主该拥有的一切,他一样不落地给了墨笙箫。 上官少天作为一代战神,除了战功显赫以外,其他所拥有的一切,皆是由墨空若所赐,没有一样是他自己所拥有。 墨笙箫从小过惯了优渥的日子,忽然一下要去过贫困的日子,这样的落差感,肯定会让墨笙箫感到不适应。 “女子向来注重自己的名声,微臣对和硕公主心怀愧疚,微臣愿意纳和硕公主为微臣的嫡福晋,以表达微臣的歉意。” 古代女子向来最看中名节,即便是墨笙箫这个大大咧咧的公主,同样注重自己的名节,一朝遭人毁掉,她的心里同样不好受。 既然肇事者愿意负责,还给出嫡福晋的名分,想必是不会给墨笙箫多少委屈。 听完上官少天的话后,不经冷笑一声。上官少天还真是大方,为了避免惩罚,竟愿意给出嫡福晋的名分,求娶墨笙箫。 “朕如你所求,让和硕公主嫁与宁王府为嫡福晋,待和硕公主及笄后,即刻完婚。” 墨笙箫在听完墨空若的话后,瞬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作何反应。 一切全完了,她和母后好不容易精心所策划的一切,全部毁之一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墨笙箫还准备说一些什么时,墨空若让蕴竹带着她退下,唯留上官少天一人留在金銮殿上,等待着墨空若的兴师问罪。 墨笙箫岂会不知墨空若的性格?若是她仍固执地留在原地的话,只怕墨空若会迁怒于她,让她不好收场。 墨笙箫着实无法,向墨空若告退后,缓缓地退出金銮殿,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墨笙歌,今日算你走运,竟让你躲过这一劫,下一次你可没有这样走运了。 在墨笙箫告退后,金銮殿上的气氛极速骤降,随即转降至最低点,冷得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打寒颤。 “宁王,你身为百姓心中的战神,你就不要有可以武高镇主的错觉。你如今纳为嫡福晋的人,只不过是朕的一个庶女而已。朕还没有责问你,私自回京引起大乱之事。” 墨空若之所以能成为如今的九五之尊,是因为在先帝所存活的儿子中,墨空若甚是有当年先帝的风范,墨空若这才登上了皇位。 在墨空若登上皇位之前,先帝将兵符掰成两半,一半交到了肖洛白的手中,另一半交到了墨空若的手中。 至于上官少天,不过是先帝赐给墨空若的左膀右臂罢了。上官少天的手中并没有兵符和虎符,调动不了那些将士们。 因此对于墨空若来说,上官少天这个宁王并不足以为惧。唯一能让墨空若感到害怕的话,那就是上官少天的手中有一些家奴。 若是不能如上官少天的愿的话,怕是上官少天要带着那些家奴一起造反,因此墨空若实属不能不防着上官少天而已。 墨空若要一步一步地夺走,上官少天手中的权利,而他将墨笙箫赐婚于上官少天,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墨空若时不时地该庆幸,幸好今日出这等丑事的人,不是墨笙歌而是墨笙箫。不然即便是他想对付上官少天,他也不好下手。 若是墨笙歌出这等事情,只怕会让先皇后魂魄不宁,墨空若觉得无颜面对先皇后,就此一蹶不振,无心继续管理朝政了。 “微臣一人所犯下的错,微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请皇上不要责罚其他无辜的人员,唯惩罚微臣一人即可,请皇上赐罪。” 无论墨空若给他什么样的惩罚,他接受一切结果。事情是他一个人犯下的,他不想连累那些无辜的人和他一起受罚。 墨空若见上官少天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若是上官少天看见的话,只怕又要打一个寒颤。 上官少天越是这样请罪,墨空若越是不会如他的愿。墨空若不但不会给上官少天惩罚,反而还要赏上官少天。 “来人啊,传朕旨意:战神宁郡王护国有功,特晋封为宁亲王,替朕镇守边关七年,无召不得回京。回京后,与和硕公主完婚。” 黎明百姓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若是墨空若贸然惩罚上官少天的话,只怕黎明百姓会纷纷传出流言,说墨空若是一个暴君。 墨空若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千古名声和百年名誉着想,他不但不会随意惩罚上官少天的过错,他还要赏赐上官少天。 上官少天在听完墨空若的旨意后,向墨空若磕头谢恩,随即走出了金銮殿。上官少天抬头望向天空,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王公公在听到墨空若的旨意后,微微向墨空若微微俯身后,走出了金銮殿,向东西六宫的嫔妃们传达墨空若的旨意。 一直在暗中打探消息的静曼,在听完金銮殿中的对话后,连忙赶到长春宫,向墨笙歌禀报她所听到的一切。 浅语见来人是静曼,现下唯一的反应,是连忙带着静曼走进主殿,去向墨笙歌禀报她听到的最新消息。 “禀公主,公主让奴婢打听的事情,奴婢已然打听清楚了。皇上晋封宁郡王为宁亲王,替皇上镇守边关七年,无召不得回京。皇上将和硕公主赐婚于宁亲王,待宁亲王回京后,即刻完婚。” 镇守边关七年,待上官少天回京后,即刻完婚?不过算算时间也对,墨笙箫比她小两岁,要七年后才及笄。 在他们的这个年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及笄之后便可嫁人生子了。如今墨空若的这一道圣旨下去,墨笙箫的一生算是毁了。 如今的上官少天,不仅没有权,更没有能力保护墨笙箫,墨笙箫怕是日后有的苦日子过了。 上官少天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全是墨空若的恩赐,若是墨空若一个心情不好,便可以收回上官少天所拥有的一切。 不得不说的是,墨笙箫两世的眼光都不好,选择谁不好,偏偏要选择那一无所有的上官少天。 “静曼,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吗?父皇没有对宁郡王和四皇妹做出其他惩罚吗?父皇只是让宁郡王替父皇镇守边关七年,无召不得回京吗?” 如果静曼打听的消息,足够准确的话,那墨笙箫恐怕要独守空房七年了。即便是他们尚未成亲,所有人都已经默认,墨笙箫是上官少天唯一的妻子了。 静曼哪里敢蒙骗墨笙歌,虽然她一直躲在金銮殿外的草丛中,可金銮殿中的声音,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静曼的耳中。 “奴婢哪里敢蒙骗公主?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去让王公公晓谕六宫了,王公公这会估摸着在翊坤宫中,给继后和和硕公主宣读圣旨呢。全国各地的那些侍卫,已经在张贴晋封皇榜了。” 静曼自然是不敢蒙骗墨笙歌,静曼怎么会不知道墨笙歌的脾气?墨笙歌一旦发现自己骗她的话,墨笙歌会把她送到翊坤宫当差。 墨笙歌很想看看,当南宫悦知道圣旨的内容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墨笙歌没有责怪静曼,让静曼起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静曼在得到墨笙歌的同意后,连忙自行站起身,退出了长春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13章 信守承诺(1) 装横华丽的翊坤宫中,王公公拿着墨空若刚写好的圣旨,等待着南宫悦和墨笙箫的跪接圣旨。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人,将命妇们送出宫后,发现王公公已然站在翊坤宫中,王公公的手中拿着圣旨,心下便已猜到几分。 南宫悦和墨笙箫两人,还来不及回寝殿梳妆,连忙朝王公公跪下,跪接墨空若刚写下的圣旨。 王公公见南宫悦和墨笙箫两人已然跪好等待他宣读圣旨,他便打开了圣旨,朝着两人宣读着墨空若的旨意。 南宫悦听完墨空若的旨意后,她即便是再不愿意接受这种亲事,可她却不得不接下墨空若的这份圣旨。 南宫悦叩谢墨空若的旨意后,摊开自己的双手,迎接墨空若的圣旨。王公公见状,便将圣旨递交给了南宫悦。 “皇后娘娘,和硕公主这是大喜,皇后娘娘应当为和硕公主开心才是。老奴如今算是完成了,皇上交代给老奴的任务。行了,老奴还要去给六宫嫔妃宣布口谕呢,老奴先行告退。” 这宫里谁人不知,墨空若的这一道圣旨究竟是为什么而下的。若不是因为墨笙箫出了这件事,墨空若绝不会下这道圣旨。 南宫悦站起身后,转过身让自己面对着墨笙箫,还没等墨笙箫开口说话,南宫悦直接一巴掌朝墨笙箫打了过去。 真是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她明明在为墨笙箫规划未来,墨笙箫却上赶着将自己的清白送出去。 或许是因为南宫悦下手太重的缘故,墨笙箫捂着自己的脸,反应了好一会,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悦,不服气地询问南宫悦。 “母后,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母后要平白无故地给儿臣一巴掌?莫非母后以为,儿臣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墨笙箫觉着今天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先是遭众人看到那不堪的事情,再是遭墨空若的责骂,最后是遭南宫悦的一巴掌。 南宫悦没有回答墨笙箫的话,自己在那生着闷气,坐在一旁的圆桌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悠闲地喝起茶水来。 南宫悦越是这样不说话,越是让墨笙箫感觉到害怕。以前南宫悦同样是这样,生着闷气的时候,是极其地不爱说话。 等南宫悦喝完茶之后,转身面对着墨笙箫,面无表情地看着墨笙箫,仿佛是等待墨笙箫接下来的话。 被南宫悦这样看着,墨笙箫的心里没有底,不敢开口和南宫悦说,她接下来想好的一切言辞,不然她这样显得特别突兀。 “你的话已经说完了吗?是不是该轮到本宫说了?既然是要本宫来说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南宫悦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墨笙箫,墨笙箫虽然是女孩子,不能像男孩子一样,未来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但是南宫悦处处对墨笙箫优容,还亲自教导墨笙箫礼仪廉耻,让墨空若请上书房的师傅,到翊坤宫来辅导墨笙箫的功课。 令南宫悦着实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么精心养着的女儿,竟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还遭那么多命妇给看到了。 明明是给墨笙歌下的圈套,怎么最后中圈套的人,却变成了墨笙箫了?这是事到如今,南宫悦怎么都没有想通的事情。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墨笙歌还有肖洛白这个人证,替墨笙歌作证。而墨笙箫却是被众人抓了一个现行,找不到任何理由推脱。 “本宫接下来问你的话,你必须要如实地回答本宫。你但凡说了一句假话,你是知道本宫的惩罚力度的。” 南宫悦不是一般地想要知道,这件事的主角,究竟是如何从墨笙歌这个嫡长女,变成墨笙箫这个庶女的。 明明她们是要毁掉墨笙歌的清白,怎么会变成毁掉的是墨笙箫的清白。南宫悦必须要问墨笙箫,或许才会明白了。 “母后请尽管说,儿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一丝一毫地隐瞒。” 墨笙箫不是一个傻子,她自然是明白,此时此刻唯一能帮到她的人,唯有南宫悦一人而已。 南宫悦是她的生身母亲,是生她和养她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去害她,反而是要去帮她解决问题。 南宫悦见墨笙箫如此地识时务,忍不住地赞赏地点点头。真不愧是她的女儿,该识大体的时候,还是挺识大体的。 “你给本宫说清楚,在你所制定的计划之中,不是你要等到墨笙歌进入储秀宫后,你再带着她进入储秀宫的偏殿吗?怎么现实生活之中,你不但没有等来墨笙歌,你反而是提前进入储秀宫的偏殿,惨遭中招呢?” 南宫悦的疑问实在是太多,她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直接向墨笙箫问出了口。 墨笙箫觉着这件事情,向南宫悦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便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喝了一口茶后,开始一五一十地向南宫悦解释。 翊坤宫内的母女俩,还在讨论事情的来龙去脉,而长春宫内的主仆二人,在听完墨空若的口谕后,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静曼果然没有说错,墨空若的确将墨笙箫赐婚于上官少天,待上官少天回京之后,墨笙箫与上官少天即刻完婚。 还要晋上官少天为宁亲王,镇守边关七年。表面上看上官少天升官了,实际上却是降了上官少天的权利。这可是妥妥的明升暗降啊。 南宫悦与墨笙歌向来不睦,墨笙歌给南宫悦添了这么一个女婿,不知道南宫悦的表情,会有多么地难看。 墨笙歌只要一想到南宫悦那副难看的表情,着实忍不住地想要笑。 “有劳王公公从翊坤宫出来,前来长春宫通报皇上的口谕。我们公主还有一事想和王公公了解,还请王公公不吝啬地将事情,告知我们公主。” 浅语一边笑着和王公公说话,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了王公公的手上。 王公公见浅语的这一番动作,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他着实震惊了不少,墨笙歌不愧是嫡公主,没想到会如此的大手笔。 “哦哟,和敬公主和姑娘这是客气了,那老奴呈公主美意,将这些给收下了。公主想要问什么尽管问,老奴定会向公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王公公作为宫中的老人了,浅语的这一番动作,定是经过墨笙歌允许的,肯定是有求于他,这才会有这一番动作的。 浅语见王公公如此地明白,经过墨笙歌的允许后,浅语这才将墨笙歌的想法,说与王公公,试图让王公公说出实情。 “王公公,你老人家别紧张嘛,你如此紧张得,像是我们公主要欺负你似的。我们公主脾气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欺负你呢?我们公主不过是想问问你,翊坤宫里的那对母女,在知道这份圣旨的时候,是有些什么反应啊?” 浅语一边笑着询问王公公,一边用手拿着钱袋在王公公面前晃悠,试图以此让王公公想好之后,再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王公公的回答,足够让她们满意的话,那她就会把他最爱的这个东西给他。但答案如果是不满意的话,那就别怪她了。 王公公是一个极其爱财的人,若是想从他的口中打探消息的话,那必须得耗一些钱财,才会有他们想要的答案。 墨笙歌就是知晓这一点,这才在王公公到来之前示意浅语,给王公公一些钱财,问出她想要的答案。 王公公望着浅语手中的东西,瞬间两眼放光,直勾勾地望着浅语手中的东西。不过是问翊坤宫的情况嘛,他有什么好怕的? 墨笙歌是谁?墨笙歌可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公主,谁见了墨笙歌,不得恭恭敬敬地称她一声和敬公主? “老奴回公主的话,继后与和硕公主在接到皇上的圣旨后,继后满脸地不高兴,和硕公主一脸卑微的样子,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这件事情。” 王公公那时明显注意到了两人的表情,没想到他一次不经意地注意,却给了他带来了不小的好处。 在得到王公公的回答后,浅语将手上的东西交给王公公,笑盈盈地将王公公送出了长春宫。 第14章 信守承诺(2) 浅语在送走了王公公后,连忙回到了墨笙歌的身边,等着墨笙歌的吩咐。 墨笙歌不但没有吩咐浅语,还让浅语待在她的身边,休息了一小会儿。 待浅语休息够后,墨笙歌才借着椅子上的扶手的力起身,仿佛是要出宫一般。 “走,浅语,跟我去一趟上书房。” 墨笙歌浅声地吩咐着浅语,她在浅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径直走出了长春宫。 待浅语反应过来之时,墨笙歌距离长春宫的大门不远了,浅语赶紧追了上去。 “公主,怎么突然想起,要去上书房了?” 浅语着实有一些不理解,墨笙歌有多年没进上书房了,怎么突然想起要去那儿了。 要不是肖洛白找她要字画,她怎么可能会时隔多年后,再进上书房去写字? 要不是肖洛白说她不写字画给她,他就不帮忙的话,她绝不可能出现在上书房。 墨笙歌如是这般想着,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仿佛是肖洛白逼她的一样。 “我有好些年没写字了,我正好想让师傅帮我看看,我写的字退步了没有。” 墨笙歌才不会告诉浅语,她忽然去上书房的原因,不过是遭肖洛白给忽悠了而已。 浅语见墨笙歌不说话,心中将墨笙歌忽然要去上书房的原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估计墨笙歌说话时,肖洛白正好撞见,于是肖洛白找上门,让墨笙歌交出字画。 “公主,您别硬撑了,奴婢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您老实说,是不是摄政王找上门了?” 浅语一边和墨笙歌说话,一边带着挑逗的眼神,注视着墨笙歌,试图让她说实话。 墨笙歌用双眼斜视着浅语,似乎恨不得想打浅语一巴掌,她才能泄愤一般。 这丫头怎么那么聪明?怎么随便一猜,完全能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依照这丫头的这股子聪明劲,以后她还要怎么混下去?她还怎么向下人立威?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聪明,随便一猜就把事情猜得个八九不离十?等会你跟我进了上书房,可别在张师傅面前乱说话啊!” 张师傅博学鸿儒,墨笙歌曾在上书房学习时,墨空若曾钦点张师傅多指点于她。 因此张师傅对于墨笙歌来说,宛如启蒙老师般的存在,墨笙歌是极其地尊敬他。 但张师傅对待自己的学生,是极其地严厉,同时导致墨笙歌对他又爱又怕。 不一会儿的功夫,墨笙歌与浅语主仆二人在说说笑笑中,来到了上书房的门口。 墨笙歌望着上书房的匾额,忍不住地瑟瑟发抖,她忘不了当初在上书房时,因为一个字没写好,张师傅便严厉地惩罚了她。 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一种阵阵后怕的感觉。即使她与张师傅多年未见,她对张师傅的敬畏,仍然不减当年。 浅语仿佛感应到了,墨笙歌那紧张的情绪,浅语伸手拉住墨笙歌,给足她底气。 在感受到浅语的善意后,墨笙歌终于鼓足了勇气,踏进了上书房的大门。 墨笙歌进入上书房后,她进入了一间学习室,她的那些皇弟们便在此温习功课。 皇子们见墨笙歌进来探望,纷纷起身走到书桌旁的走廊上,向墨笙歌请安。 师傅们在见到墨笙歌后,纷纷向墨笙歌请安,墨笙歌见到张师傅后,拉住张师傅。 “恩师快快请起,笙歌作为恩师门下的学生,哪里能承受恩师如此大礼?笙歌虽贵为公主,可同样是恩师的学生,哪儿有学生受恩师的礼?恩师是要折煞笙歌吗?” 在老师的眼里,墨笙歌不仅是一国的公主,更是一名学生。作为一名学生,最重要的品德,那便是尊师重道。 墨笙歌身为嫡长姐,在用实际行动,教导她的那些皇弟们,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在老师这里,你的身份永远是一个学生。 “好,好,好。笙歌真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当年你父皇见你天资聪颖,便让你拜入我的门下,让你做我的关门弟子。后来啊,你又说我太严厉了,你怕我,就没来过上书房念过书了。你父皇和皇祖母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之前是因为你喜欢读书,这才让你来上书房念书。你这么多年未曾进入过上书房了,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上书房了?” 张师傅不经感到有些奇怪,墨笙歌这三年的时间,几乎没怎么来过上书房,怎么忽然想通,来这上书房晃悠了? 墨笙歌来这上书房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完成答应给肖洛白的字画,第二个目的是想让张师傅替她圆一个谎。 只要她有两个证人傍身,墨空若即便是想求证,他能够找的人证,唯有张师傅和肖洛白两人。 “笙歌此番前来上书房,是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笙歌有一位朋友,想要笙歌所写的字画,笙歌这才前来上书房,写几幅字画给这位朋友。至于这第二个目的,笙歌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恩师说出口,笙歌还请恩师借一步说话。” 墨笙歌将话说得言辞卑微,让人着实找不到她的错处,更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张师傅作为墨笙歌的启蒙老师,自然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更何况墨笙歌说得这般言辞卑微。 张师傅同意了墨笙歌的请求,同墨笙歌站到了一边,墨笙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逐一说给了张师傅听,以此来请求张师傅助她一臂之力。 “若为师真按你的此番言语,说与皇上听的话,皇上真的会信为师的话吗?你有没有与摄政王说好,你的此番行动?摄政王是否同意你如此涉险?摄政王是否同意帮你?” 张师傅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对于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去做。 他帮墨笙歌是没有问题,但是若墨笙歌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他所帮她的那些言语反而显得有一些苍白无力。 墨笙歌仿佛听懂了,张师傅言语中的不确定。不过墨笙歌表示理解,毕竟张师傅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他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去做。 “恩师放宽心,笙歌对于这件事,是有十足的把握。笙歌此番前来上书房,正是受摄政王所托,写几幅字画赠与摄政王,摄政王这才愿意伸出援手,帮助笙歌渡过难关。” 墨笙歌岂会不知,墨空若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她那苍白无力的解释,墨空若表面上是相信了,实际上他还是有些许的不信。 墨空若肯定会询问,日常在上书房行走的张师傅,以及墨笙歌口中所提到的肖洛白两人,以此来印证她的话是否有可信度。 依照墨空若的想法,张师傅是墨笙歌的启蒙老师,可墨笙歌多年未踏入上书房,不可能存在张师傅与墨笙歌串通一气的情况。 肖洛白那人虽贵为摄政王,向来不喜欢与旁人亲近,因此这两人的可信度是极其地高,唯有这二人给墨笙歌作证,墨笙歌所为自己辩解的话,才有可信度。 墨笙歌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这才想起来要进入上书房,给肖洛白写几幅字画,顺便请求张师傅帮着自己说话。 “摄政王肯帮你就好,只要摄政王肯帮你渡过此次难关,那老夫自然愿意帮你。你不是说要写几幅字画给摄政王吗?当着老夫的面写,老夫看看这些年你没在老夫的眼皮底下练字,你的字是有退步,还是有进步。” 张师傅刚一说完这番话,连忙让墨笙歌走到练字台前,让旁人赶紧拿纸笔墨来,放在写字台上。 墨笙歌与浅语对视一眼后,墨笙歌无奈地走到写字台前,按照记忆中张师傅所教的模样,拿起笔架上的笔,在宣纸上写出了三幅字。 第一幅字上写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第二幅字上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第三幅字上写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墨笙歌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写这三幅字时,脑海里瞬间闪过肖洛白的脸。 张师傅见墨笙歌写好后,走到墨笙歌的身旁,查看着墨笙歌写的三幅字。在看完墨笙歌的字后,张师傅连连称赞着墨笙歌所写的字,比起之前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上书房内的师徒俩,正在讨论墨笙歌所写的字,而翊坤宫内的那对母女俩,却还在商讨着,如何拉墨笙歌下马。 第15章 当面对峙(1) 布置繁华的翊坤宫内,一个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正带着些许期许的目光,望着手扶额头的妇人。 妇人在听完少女此次的计划后,总觉得在少女的计划里,哪里有不妥的地方,可她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的不妥。 “母后,现在唯一能能抓到墨笙歌言语中的错处,那就是她所说的,她与摄政王孤男寡女地在上书房讨论字画的事。我们只要抓住这一点不放,墨笙歌没有其他证人,那墨笙歌岂不是无法翻身了?” 墨笙箫能不恨墨笙歌吗?墨笙歌毁了她原本大好的前程,让她只能嫁与宁亲王为嫡福晋,不能再另嫁他人。 墨笙歌要毁了她,那她同样不会让墨笙歌好过。即便墨笙歌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那又如何?只要没有了名声,那墨笙歌的日子绝对不会比她好过。 墨笙箫如此想要针对墨笙歌的心思昭然若揭,南宫悦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暂且不说墨空若对她如何,先皇后曾有恩于她,她不能昧着良心,再去伤害先皇后唯一的孩子了。 在与墨笙箫的计划中,今日差点伤害到了墨笙歌,她本来已经很对不起先皇后了,她绝不能再对不起先皇后了。 幸好今日没有伤害到墨笙歌,反而是伤害到了自己的女儿,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吧。但她这么一举动,算是对得起先皇后了。 “绝对不能这样做,若真是这样做了,只怕你父皇会更迁怒于你,让你禁足翊坤宫。” 上书房内有那么多的教书师傅,还有一些皇子们常在那里走动。 若是墨笙歌与肖洛白两人真在上书房练字的话,应该会有教书师傅或者皇子会撞见他们二人。 如此折算下来的话,他们二人并不算孤男寡女地待在上书房中练字。 这不怪墨笙箫不知道这些事,墨笙箫从小到大没有进过上书房,与皇弟们一起学习知识,反而是在翊坤宫中学习得多。 墨笙箫小时候的性格有点胆小,不敢独自去上书房,墨空若不好强求,只好让王师傅到翊坤宫中悉心教导。 “母后,为何不能这样做?这是儿臣现目前唯一能扳倒墨笙歌的机会,若是错过此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像这样的好机会。” 南宫悦此番万般阻挠,让墨笙箫表示不理解。之前她们在商议这件事的时候,南宫悦不是一直没有反对吗? 就算墨笙歌的胆子再大,总不可能将主意打到上书房去吧?墨空若为了自己和皇室的名声,总不可能视而不见吧。 墨笙箫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墨笙歌的确没本事,将主意打到上书房那里。 可墨笙箫却忘了,墨笙歌是在上书房念的书,墨笙歌在上书房的熟人,可比墨笙箫的熟人多了去了。 墨笙歌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上书房的师傅们,帮她一起作证,她与肖洛白的清白。 翊坤宫的母女俩还在想尽办法,针对着墨笙歌,试图将墨笙歌从神坛,拉入地府。 而金銮殿上的气氛,好不容易从冰点升温,终于让人没有感觉到不寒而栗了。 你问为什么?答案自然是因为,金銮殿上跪着的人,从上官少天变成了肖洛白。 墨空若一脸审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肖洛白,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么。 “摄政王,和硕公主出事之时,朕与皇后,还有娴贵妃一行人,将事情看得确切。和敬公主姗姗来迟,和敬公主辩称说,在去往储秀宫的半道上遇见了你,你们两人相约去了上书房。朕问你,这件事果真如和敬公主所说吗?亦或者是说,确有其事吗?” 墨空若不是不相信,墨笙歌所说的话。墨笙箫和墨笙歌同样都是他的女儿,他不能一味地偏心墨笙歌。 墨空若对于这件事,心中有些存疑。这一切发生地太过凑巧,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情绝对是由南宫悦主导,墨笙箫来进行实施,最后陷害墨笙歌失去清白。 令她们母女俩没有想到的是,在计划的实施中,出现了一点点偏差,结果惨遭失去清白的人,却变成了墨笙箫。 假设墨笙歌的话成立的话,那他所打听的一切,便一切皆能解释得通了。要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要看肖洛白怎么说了。 “回皇上的话,和敬公主的所言不差。当时臣见和敬公主行得匆忙,便顺道拦下了和敬公主的去处,臣与和敬公主交谈一番后,臣见和敬公主甚是有独特的见解,臣便邀请和敬公主一起前往上书房,让和敬公主写几幅字给臣收藏。当时在上书房时,臣与和敬公主还碰巧遇见了,和敬公主的启蒙师傅张师傅。张师傅还进书房,看着和敬公主写下三幅字呢。和敬公主写完之后,才想起与和硕公主的约,匆匆忙忙向臣告别后,这才赶往储秀宫去赴约。谁料到……” 肖洛白的话停顿得甚是巧妙,没有明着说这件事,可明里暗里都在说这件事。 肖洛白的这一番话,仿佛是给了墨空若一个肯定的答案一般,让墨空若没有想通的事,一瞬间了然。 果然如他所料,这件事果真是南宫悦和墨笙箫这对母女俩的杰作! 如果不是肖洛白在半道上,正好遇见了前往储秀宫的墨笙歌,顺势拦住她的去路的话,那出这种事的人便会是墨笙歌了。 墨笙歌可是墨笙箫的亲姐姐,墨笙箫怎么敢把主意打到墨笙歌的头上啊?墨笙箫到底是怎么想的? 墨空若通过肖洛白的一番话,便下意识地认定,这件事一定是南宫悦和墨笙箫这对母女俩从中作的梗。 肖洛白和墨笙歌未有任何交集,肖洛白绝不可能和墨笙歌有沆瀣一气的机会,以此来帮着墨笙歌说话。 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墨笙歌在说谎,要么是墨笙箫在说谎,以此来达到诬陷墨笙歌的目的。 以肖洛白的证词而言,那证明是墨笙箫在这件事情中撒下了弥天大谎。 在这个事情中,墨笙歌除了肖洛白这一个证人外,还有另外一个证人。 这个证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墨空若给墨笙歌找的启蒙老师——张师傅。 张师傅为人向来小心谨慎,除了在上书房以外,张师傅不会前往其他地方。 墨笙歌已多年未进入上书房,不可能会与张师傅有任何交集,一切的证据都在证明是墨笙箫对他撒下了弥天大谎。 墨空若如是这般想着,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公主之间,有什么好争嫡庶的? “朕知道了,你先起身站一旁吧,朕等会派人去翊坤宫和长春宫,分别将继后、和硕公主和和敬公主给带来,还要去上书房将张师傅给带来,让她们姐妹俩当面对峙,总比这样传话,听信片面之词强。” 墨空若不是刻意地向要将他们几人给带来,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墨空若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墨空若只是想听听看,墨笙箫还有没有其他的说法,亦或者是说,墨笙箫还有没有其他需要辩解的。 肖洛白在得到墨空若的允许后,起身站到墨空若的背后,墨空若没有注意到的是,肖洛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墨笙歌,本王这一次暂且帮了你,你欠本王的这个人情,你着实该适当地给本王一点报酬。 “来人啊,派人前去翊坤宫、长春宫以及上书房,将皇后、和敬公主、和硕公主以及张师傅请到金銮殿上来,朕有事当面询问他们。” 墨空若散发出帝王的威严,让人不经感到害怕,恨不得马上跑出去,将墨空若需要的人,立马请到墨空若的跟前。 在接到墨空若的命令后,侍卫们连忙跑出金銮殿,分头前往各个宫中,将南宫悦等人请到金銮殿中,以此当面对峙。 墨笙歌才从上书房回到长春宫中,浅语将墨笙歌写的三幅字,放入墨笙歌寝殿中的书桌上后,便接到了侍卫的通报。 墨笙歌在浅语的搀扶之下,前往金銮殿中等待和墨笙箫的当面对峙。 南宫悦一行人在接到侍卫的通报后,纷纷赶往金銮殿中,和墨笙歌进行对峙。 第16章 当面对峙(2)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一袭粉红色衣裳的少女跪在大殿中央。 除少女以外的其余人,自觉分成两行,站立在大殿的两侧。 一袭身穿黄色龙袍的男人,站在大殿的中央,审视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 “墨笙箫,如今你长姐在这里,朕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不落地将此事说清楚。” 墨空若刻意将墨笙歌口中的两个证人,一起叫到金銮殿上来与墨笙箫对峙。 只要墨笙箫一句话不对劲,肖洛白和张师傅会立刻反驳,墨笙箫言语中的差错。 墨笙箫望向四周的人,内心的恐惧不经直线上升,让她紧张地说不出话。 除了她自己和南宫悦两人外,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是站在墨笙歌的那边。 墨笙歌见墨笙箫如此这般紧张,唇角地笑意加深,让人着实毛骨悚然。 “哟,四皇妹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现在变得一言不发了?” 要说皇宫里,最了解墨笙箫的人是谁?所有人会一直认为是墨笙歌。 墨笙歌和墨笙箫虽不是一母同胞,她们两个打交道多了,便成了最了解对方的人。 听完墨笙歌的话后,墨笙箫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墨笙箫酝酿好自己的情绪后,瞬间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着实好不可怜的样子。 墨笙歌见墨笙箫事后哭泣的样子,憋着自己的笑意,转头和浅语说起话。 正是因为墨笙歌太了解墨笙箫,她一看便知墨笙箫这是在假哭,试图引起注意。 墨空若见墨笙箫如此不识大体,还试图用假哭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墨空若刚准备发火的脾气,却在自己的自我劝解下,平息了下去。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朕将你们召集到这金銮殿里,就是要将事情弄清楚。” 墨笙箫不愧是庶女,只要一遇到事情,除了哭以外,没有其他的解决方式。 这么一对比下来,还是墨笙歌才有嫡女的风范,难怪先皇后如此疼爱这个女儿。 墨笙歌遇到事情,第一时间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沉着冷静地应对突发状况。 墨空若的这一声震怒,让原本嚎啕大哭地墨笙箫,逐渐变成了小声抽泣。 “四皇妹,你不是一直在求父皇,让父皇为你做主吗?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怎么让父皇给你做主,怎么帮你解决问题啊?” 即便是墨笙歌知晓,墨笙箫这次是冲着她来的,但她却是没有在怕的。 她有两个证人在这儿,即便是墨笙箫要泼脏水给她,也泼不到她的身上。 “长姐,箫儿一直尊你、敬你,当你是我的长姐,可你为什么要陷害箫儿?” 墨笙箫的眼角泛着泪花,带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墨笙歌的身影。 墨笙箫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着实好不心疼。可惜的是,墨笙箫用错对象了。 如果是上官少天在这里的话,或许还会心疼心疼,墨笙箫掉下来的眼泪。 对于墨笙歌这种,几乎绝情绝义的人来说,墨笙箫的那几滴眼泪,不过是如屋檐上的雨水一样无用罢了。 墨笙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惊讶地看着墨笙箫,疑惑不解地询问着墨笙箫。 “四皇妹在说什么呀?怎么长姐听不懂你说的话?长姐害你什么了?你可别瞎说啊。” 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谁不会演戏?你墨笙箫会的戏,我墨笙歌同样会! 既然你要哭得梨花带雨,以此骗取在场的人同情,那你就别怪我反将一军。 当墨笙箫听完墨笙歌的话时,一瞬间忘了哭泣,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墨笙箫这是在逢场作戏,做给墨空若这个父皇看。 墨笙歌作为墨笙箫的长姐,却没有惯着墨笙箫,反而是一句话将墨笙箫打回原形。 南宫悦意识到墨笙箫的戏,将演不下去时,她随即反应过来,跪在墨笙箫的身边。 南宫悦一边将墨笙箫抱在怀里,一边向在场的众人,哭诉着墨笙歌的罪行。 “和敬公主,即便我的箫儿,不是你的同胞妹妹,那也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为什么不顾念你们的姐妹情分,害她失去清白啊?” 在场的人听完南宫悦的话,无一不觉得好笑。墨笙歌什么时候主动害墨笙箫了? 墨笙箫不主动害墨笙歌,墨笙歌就要去寺庙中,上高香拜佛感恩佛祖庇佑了。 墨笙歌没有急着回复南宫悦的话,她静静地看着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看她们俩还能耍什么花样出来。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见墨笙歌没有说话,反倒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们,看得她们两个心里有点犯怵。 墨笙歌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情绪,缓缓地开口,回答着南宫悦的话。 “华娘娘的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什么叫我害她失了清白?难道不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吗?如果不是,我在去往储秀宫的半道上,遇见了摄政王,那失去清白的人,不会是她墨笙箫,而是我墨笙歌!怎么你们母女两人,是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吗?墨笙箫,你该感到幸运,你的母亲还在你的身边护着你。若是我的母后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相信我是清白的。” 墨笙歌好不容易忍住的,想要哭泣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部迸发。 墨笙箫这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永远不会能感受到,想念母亲的感觉。 墨笙歌的这么一个举动,着实把跪在一旁的南宫悦和墨笙箫吓得不轻。 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只是上演一场母女情深,墨笙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浅语心疼地望着墨笙歌,用手轻轻地拍在墨笙歌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墨笙歌。 墨空若见墨笙歌的情绪崩溃,着实有一些心疼墨笙歌这个女儿,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愧对墨笙歌,没有给足墨笙歌关怀。 “本王相信和静公主的清白,和硕公主,你能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吗?和敬公主身为嫡公主,为何要害你这个庶公主?她好好端端地,白费这个力气干什么?” 肖洛白始终坚信着,墨笙歌没有害墨笙箫的理由,反而是墨笙箫有害墨笙歌的十足的理由。 南宫悦如今是继后,想要为墨笙箫的未来铺路,不得不除掉墨笙歌。 或者她们随便想一个法子,无缘无故地毁掉墨笙歌的清白,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结果谁曾又料到,不但没有毁掉墨笙歌的清白,反倒是歪打正着地,毁掉了墨笙箫的清白。 肖洛白的这一番话,把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给问迷糊住了,一瞬间愣在原地。 她们当时决定陷害墨笙歌时,她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那她们现在又该怎么说? “笙歌这孩子,向来本性纯良,为人敦厚,尊师重道,不像是做坏事的人。” 张师傅作为墨笙歌的启蒙老师,虽然只和墨笙歌相处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可他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好与坏。 墨空若见张师傅都给出墨笙歌,这么高一个评价时,证明墨笙歌这孩子的人品的可信度,着实要比墨笙箫的可信度高上许多。 “和硕公主,心术不正谋害皇长姐,即日起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无召不得踏出宫门一步。皇后管教公主不善,与和硕公主同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无召不得出宫。后宫中的事,便交由娴贵妃打理,和敬公主可从旁协助。信天,将皇后和和硕公主带回翊坤宫禁足。”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本是想借着这件事打压墨笙歌,以此让墨笙歌失去墨空若的信任以及宠爱,从此无法翻身。 对于她们来说可惜的是,如意算盘还没有来得及打响,惨遭墨空若给禁足。 这场无声的对抗中,以墨笙歌的大获全胜,以及墨笙箫的落寞退场结束。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被同时禁足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满皇宫,成为了皇宫中的饭后笑话来说。 在这场闹剧结束后,肖洛白和墨笙歌一行人,纷纷向墨空若行礼告退。 第17章 春日晚宴(1) 装横较为朴素的永寿宫中,一位打扮精致的年轻妇人,怀里抱着年幼无知的孩儿,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当妇人得知继后惨遭禁足的消息时,内心却一有些空落落的,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按照常理说,自己的敌人惨遭禁足,她应该高兴才对,她为什么偏偏却开心不起来呢?难道是,不是她亲自送她去禁足的吗? 妇人深吸一口气后,又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妇人怀中的孩儿,仿佛感觉到了妇人的异常,连忙站起身,与妇人面对面地对视。 “母妃这是怎么了,母妃不大舒服啊?儿臣见母妃不大高兴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母妃如此心事重重的样子。” 墨笙兰见乌拉那拉若梦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总觉得有哪里说不出来的地方。 乌拉那拉若梦直视着墨笙兰那张稚嫩的脸庞,用手轻轻摸了摸墨笙兰的脸庞。 “兰儿,你听说了吗?你的华娘娘,还有你的四皇姐,惨遭你父皇的训斥,你父皇下令将她们母女俩禁足翊坤宫,无召不得出。” 不过乌拉那拉若梦该感到庆幸的是,墨空若还算是比较信任她,让她来打理后宫。 墨空若还下令说,她若是有不懂或者不会的地方,可以让墨笙歌从旁协助她。 若是有人不服从她的管理,她可以让墨笙歌这个嫡公主出面,来训斥不服气的人。 “儿臣略有耳闻,听闻四皇姐是因为陷害皇长姐无果,惨遭长姐和摄政王齐心现场打脸,父皇觉着自己的脸上无光,这才让四皇姐待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无召不得出。” 墨笙兰虽身处在永寿宫中,没能出永寿宫玩,她好在人缘还算是不错,有人愿意陪她聊聊天,让她不用感觉到很寂寞。 愿意陪着墨笙兰玩的小伙伴,便成了墨笙兰在这深宫之中,打探消息的唯一途径。 乌拉那拉若梦听着墨笙兰这么一说,瞬间对墨笙兰的消息来源,感到无比的好奇。 这孩子不是一直,被她关在永寿宫中,不许她走出永寿宫的吗?怎么消息竟然是如此灵通,打探地居然比她还清楚? “看来你这孩子的消息,打探地比你母妃的消息都还要灵通。那你不妨给母妃说说,你还打听到了些什么?” 乌拉那拉若梦没有责问墨笙兰,墨笙兰的这些消息是从哪儿得知的,反而是拉着墨笙兰一起分享,墨笙兰所打探到的消息。 墨笙兰见乌拉那拉若梦没有责怪于她,反而是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将她所知道的一切消息,全部说与她听。 “儿臣还听闻,父皇斥责华娘娘心怀不轨,教导女儿无方,和四皇姐一起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无召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华娘娘踏进翊坤宫的宫门前,那脸色难看极了。” 不是墨笙兰刻意要嘲笑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而是如今知晓这件事的人,谁不把这事当成笑话说? 乌拉那拉若梦听完墨笙兰的描述后,她心里闷着的那口气,总算得以缓解,她跟着墨笙兰一起笑出声。 看来她没有相信错人,墨笙歌还是有些许手段在手上,不然怎么轻而易举地,就让墨空若和南宫悦夫妻二人离了心? 墨笙歌不但成功让南宫悦失去了墨空若的信任,还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永无止境地一起禁足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 “母妃,如今父皇已让母妃暂代协理六宫事,母妃一切小心为上。父皇让长姐从旁协助,母妃尽量不要与长姐发生冲突。” 墨笙歌如今性情不定,万一她们不小心在哪里得罪了她,她忽然像让南宫悦母女俩失势那样,让她们母女俩失势,那才叫一发不可收拾了。 乌拉那拉若梦别的不敢保证,她唯一敢保证的是,她们母女俩与墨笙歌还没有利益冲突,墨笙歌暂时不会动她们。 乌拉那拉若梦的手上,还有墨笙歌最想得到的东西,不管墨笙歌究竟是为了她手上的东西,还是另有所图,墨笙歌目前还没有动她们母女俩的理由。 “不愧是本宫一手教导出来的女儿,果真比旁人细心百倍。你放一百个心,你长姐与我们,暂时没有利益冲突,你长姐如今不会和我们反目成仇。晚上还有春日晚宴,你抓紧时间准备节目,不要给你父皇丢脸。” 春日晚宴从表面上看,不过是寻常人家在春日宴后,特来招待远方而来的客人,难得从四面八方赶来而布置地一场晚宴。 实则是要各位府中的千金小姐们,拿出自己的绝世好戏,在众人面前表演。 若是哪家的公子哥,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小姐,墨空若在了解后,便可当场赐婚。 永寿宫中的母女两人,还在准备晚宴上要表演的节目,以备不时之需。 而长春宫中的墨笙歌,还在为怎么将这三幅字画,送到肖洛白的手中发愁。 浅语见墨笙歌发愁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就笑出声来,墨笙歌简直是活该。 如果墨笙歌不那样说的话,肖洛白便不会找上门,让她写字画给他了。 幸好墨笙歌没有在写完之后,让静曼给肖洛白送去,不然墨笙歌就露馅了。 浅语走到墨笙歌的身旁,将手中装满茶水的茶杯,放在会客桌上,为墨笙歌排忧解难。 “公主何必这样为难,公主将字画放入这卷筒之中,再由静曼送至摄政王府,亲手交给摄政王,那不就行了?咱们在暗中守护公主的人,不止静曼一个人。” 浅语这么一提醒,这才让墨笙歌幡然醒悟,她怎么能够忘了这一茬? 反正静曼是单独行事,没人知道静曼是她的人,由静曼出面帮她送给肖洛白,是最好不过的了。 “浅语,你把静曼找来,我有事找她。切记,悄悄的,别让人发现静曼的存在。” 越少人知道静曼的存在,对于墨笙歌这个嫡公主来说,就是越安全的。 她与浅语不好出面的事,便由静曼替她们出面解决,是再安全不过的事情了。 或许翊坤宫的那两位,还在默默地痴心妄想,妄想她墨笙歌只有浅语一个侍女。 她们不知道,并不代表她墨笙歌没有其他侍女,她当然不会傻让全部侍女出现。 在得到墨笙歌的命令后,浅语朝墨笙歌行礼后,走到寝殿外部的右后侧,轻轻地拍了拍手,将静曼召唤出来。 静曼在听到浅语的召唤后,现身出现在浅语的面前。浅语将事情说了一个大概,让静曼跟着她去见墨笙歌。 静曼在听到浅语说,墨笙歌有事吩咐她后,没有多问一句话,连忙跟着浅语,走进了墨笙歌的寝殿。 “公主,静曼到了。” 浅语见墨笙歌侧躺在榻上,一手撑着她的脑袋,一手拿着《红楼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红楼梦》。 在听到浅语的禀报后,墨笙歌才放下了手中的《红楼梦》,连忙坐起身,面对着浅语和静曼两人。 墨笙歌伸出手,浅语瞬间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连忙扶着墨笙歌的手,让墨笙歌起身,墨笙歌起身后,走到了书桌前。 墨笙歌将用卷轴放好的三幅字画,小心翼翼地递交给浅语身旁的静曼。 “静曼,这三幅字画,务必要亲手交给摄政王。摄政王若是问起,便说是这是本公主答谢摄政王的出手相助,以及曾答应给摄政王的字画,还请摄政王务必笑纳。” 墨笙歌不方便亲自出面,将字画递交给肖洛白,不然她一切便解释不通了。 静曼接过墨笙歌递交给她的字画后,向墨笙歌行礼告退,走出墨笙歌的寝殿,用脚轻轻一点地,往摄政王府的方向飞去。 浅语目送着静曼的离开后,转身走到墨笙歌的身边,不解地询问着墨笙歌。 “公主,在这长春宫中,有那么多空闲的殿宇,公主为何只在主殿、寝殿和书房中行走,而不去其他的殿宇?” 浅语更不理解的是,明明长春宫中有书房,为何墨笙歌一定要将字画拿到寝殿中包好,拿给静曼交给肖洛白。 墨笙歌之所以不想踏入长春宫的其他殿宇,是因为她想要保留母后所生活过的气息,她不想沾染毫分。 “浅语,你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我不想踏入其他殿宇的理由,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不过是想,将其他殿宇留住母后的气息而已。只要我不踏入那些殿宇,我总感觉母后还在一样。” 墨笙歌一边向浅语解释,一边转过身去背对着浅语。墨笙歌的双眼,默默地流出了两行泪水。 浅语仿佛感应到了,墨笙歌的异常,她走到墨笙歌的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墨笙歌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墨笙歌。 第18章 春日晚宴(2) 装横华丽且不输皇宫的摄政王府中,一个身穿素色的少女,站在摄政王府的书房中央,与清冷的男人对立而站。 若仔细一看的话,便可以发现,少女的手中,还拿着三幅卷轴,卷轴之中的物品,便是男人找少女的主子所要的字画。 “依照你的意思是说,你手中的这三幅字画,是你们公主答谢本王的救命之恩,还有答应送给本王的礼物吗?” 肖洛白听完静曼的言辞后,略带着不信的眼神,审视着站在他面前的静曼。 好在静曼向来训练有素,即便是面对肖洛白的如此压迫感,她丝毫不怯场。 “回摄政王的话,这是我们公主亲口所吩咐,奴婢哪儿敢胡言,假传公主的话?” 静曼如此不卑不亢地回答肖洛白的话,让肖洛白对静曼忍不住地赞赏。 静曼不愧是墨笙歌身边的侍女,不管做什么事情,皆有墨笙歌的身影。 肖洛白随即走出四方的书桌,伸手去接下静曼的手中,墨笙歌带给他的字画。 静曼见肖洛白向她走来,双手将手中的字画奉上,等待肖洛白接手这三幅字画。 静曼将手中的字画,亲手交给肖洛白之后,还不忘将墨笙歌的话,说与肖洛白听。 “我们公主还有一事,要奴婢亲口说与摄政王。今日傍晚会在九州清宴中,举行春日晚宴,届时有各王公大臣们出席,请摄政王务必准时出席,我们公主有好礼相送。” 此时的肖洛白不知道的是,墨笙歌在春日晚宴上给他送的大礼,会让他惊喜万分。 肖洛白听完静曼的话后,着实有些忍不住地好奇,墨笙歌会给他送上怎样的大礼。 既然墨笙歌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肖洛白岂会有不去参加这晚宴的道理? “你回去回禀你们公主,本王一定会准时赴宴。希望你们公主送本王的这份大礼,不要让本王失望。” 墨笙歌若是如此这样顽皮,愈发让肖洛白爱不释手,让他无法将她拱手让于他人。 在得到肖洛白的回复后,静曼向肖洛白告退,走出肖洛白的书房后,朝长春宫的方向回去,向墨笙歌进行复命。 此时的长春宫内,浅语正在院中打扫卫生,墨笙歌在书房之中,拿着笔架上的笔,在宣纸上进行练字。 静曼见浅语在一旁打扫卫生,她便顺着墙壁,进入院子的另一边,和浅语玩起捉迷藏,让浅语找不到她。 浅语明显能感觉到,有人通过墙壁,进入了院子,可她找寻了一圈,都没看到有另外的人影在这院子里。 静曼见浅语找了她半天,却一直没有找到她人,她觉得甚是好玩,轻轻拍了拍浅语的肩膀,以此来提示浅语,她的身后有人。 浅语在感觉到,背后有人拍她肩膀后,瞬间转身,这才看到了她身后的静曼。 “你这丫头可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给公主办完差事后,不第一时间先去向公主复命,反而先是到院子里来捉弄我。若是公主怪罪下来,我看你怎么跟公主交代。” 浅语佯装着生气的模样,怒视着这样这般顽皮模样的静曼,试图让她长长记性。 静曼岂会不知,浅语这不过是在吓唬她而已?墨笙歌是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吗? “浅语姐姐,我这不是在和你,开一个小玩笑吗?浅语姐姐自从,跟在公主的身边伺候之后,胆子是愈发的小了。对了,浅语姐姐,公主在宫中吗?” 浅语和静曼皆是,从小在墨笙歌的身边服侍,不仅对彼此相熟,还异常了解墨笙歌的性格,以及了解彼此的性格,这才敢互相开玩笑。 她们是在墨笙歌的身边服侍久了,她们岂会不知,墨笙歌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子。 “公主这会在书房里呢,这会我估摸着是在练字呢。你进去吧,记得机灵点。” 浅语自然是知道,墨笙歌让静曼出宫去做什么了,静曼肯定是将话带给了肖洛白,这才敢回宫中向墨笙歌复命。 浅语一直待在墨笙歌的身边,除了浅语以外,没有人会知道墨笙歌的去向。 若是连浅语都不知道,墨笙歌究竟去了哪里的话,墨笙歌一定是背着她们行动了。 “谢谢浅语姐姐啦,我先进去向公主复命,等下次出宫的时候,我给你带礼物。” 得到浅语回答的静曼,先向浅语道谢后,趁着浅语的不注意,走进了书房。 静曼刚一走长春宫的书房,一片古色古香地气息扑面而来,墨笙歌站在书桌的后方,正在认真地练着字。 静曼走到书桌之前,朝正在认真练字地墨笙歌跪了下去。墨笙歌抬头看了静曼一眼后,继续埋头写字。 “回禀公主,公主要奴婢带给摄政王的话,奴婢皆已带到。摄政王要奴婢此番回禀公主,摄政王甚是期待,公主给摄政王准备的大礼,希望公主的大礼,不要让他失望。” 静曼从长春宫前往摄政王府,以及从摄政王府回到长春宫时,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踪迹。 对于静曼的能力,墨笙歌从来没有一丝的怀疑。这宫里没有一个人会武功,不会轻易发现静曼的存在。 “本公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静曼,你要记住,你的存在一定要是绝密。除了本公主及身边的人,还有摄政王以外,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你的气息。” 对于静曼隐藏的身份,能知道她的人最好是,越少越好。 不然她派静曼去执行特别的任务时,认识静曼的人,一下就知道她是谁的人了,这反而对她们不利。 听完墨笙歌的话后,静曼的心中明白,墨笙歌不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保护她在暗中的安全。 “是,奴婢知道公主这是心疼奴婢,奴婢会小心为上的,还请公主放心。公主有事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静曼听完墨笙歌的嘱咐后,向墨笙歌告退后,转身离开了书房,独自回到了暗中,继续隐姓埋名地保护着墨笙歌。 在静曼离开书房后,墨笙歌将所要写的字写好后,让浅语进入书房,将她刚写好的这幅字晾干。 浅语在听到墨笙歌的吩咐后,将墨笙歌写好的字,放在书架之上,用风将其吹干。 “公主,离这春日晚宴还有好些时辰,奴婢实在不知,皇上是否会让继后和四公主走出翊坤宫,来参加这春日晚宴。若是皇上让继后和四公主来参加这晚会,那公主您的处境,可就不好过了。” 墨笙歌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关在翊坤宫中禁足,若是墨空若轻易将这母女俩给放出来,那墨笙歌岂不是白费那个劲了吗? 听完浅语的问话后,墨笙歌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仿佛是笃定了墨空若的性格一般。 “依照本公主对于父皇的了解来说,父皇绝对不可能,会将翊坤宫的那对母女给放出来,以此来打自己的脸。” 墨笙箫才犯下这样的大错没多久,不是在翊坤宫中,随随便便关几个时辰的禁闭,便可以解决了的。 而南宫悦因为对墨笙箫的管教不善,更不可能会这么早地放出宫。按照墨空若的性格来说,最起码要关一两日才行。 浅语听完墨笙歌的分析后,她那颗替墨笙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心来。这样算下来的话,那墨笙歌的威胁并不算太大。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便从白天变成黑夜。 寂静的夜晚中,月亮挂在天空中,向地上的人们,眨了眨双眼,仿佛是在看地上的人们在做一些什么。 宫中的嫔妃和公主们,在宫女用手提灯的照亮下,往举办春日晚宴的地点前行,墨笙歌自然是不例外。 朝中的命妇和小姐们,在宫中的嫔妃和公主们入座后,这才敢纷纷入座,等待春日晚宴的开席。 墨空若带着王公大臣们,赶到了春日晚宴的宴会上,正准备开始宴席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从公主们的身后传来。 “父皇,有春日晚宴的这等好事,为何不让儿臣和母后参加?儿臣和母后,同样是父皇的后宫和公主中的一员啊。” 第19章 争锋相对(1) 命妇和小姐们不常在后宫中行走,对于声音的主人并不熟悉,并不知道来者是何人。 而对于这些同为墨空若的公主们,对于这个声音的来源,简直是不要太熟悉。 除了那遭人嫌的墨笙箫以外,还会有谁从翊坤宫中跑出来,扰乱他们上好的心情。 墨笙歌随即站起身,面对着墨笙箫,将面无表情的脸,挤露出一个笑容。 “这不是四皇妹吗?我怎么记得,四皇妹和华娘娘不是遭父皇禁足于翊坤宫中,闭宫思过了吗?四皇妹怎么会出现在这啊?父皇好像没有下旨,放四皇妹出翊坤宫吧?” 墨笙歌故作惊讶状,看向偷跑出翊坤宫的墨笙箫,仿佛是懂了什么不该懂的东西。 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完墨笙歌的话后,纷纷开始议论起墨笙箫的不懂规矩和不成体统。 墨笙箫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在听到众人对她的议论后,猛地发起脾气来。 墨空若见墨笙箫如此不成体统,还惹得众人非议,脸色不经黢黑,在一旁一言不发。 墨笙歌见墨空若没说话,明显注意到了墨空若脸色的变化,便已知晓是个什么事了。 既然墨空若还不发话,那她不介意火上浇油一把,逼着墨空若处理掉墨笙箫。 “四皇妹,要是皇姐没有记错的话,父皇今日下令,是让你和华娘娘闭宫思过,无召不得出吧?父皇是君威不可冒犯的天子,你如今跑出来,这算是什么事啊?” 了解墨笙歌和墨笙箫恩怨的人,一听便会知道,这不过是墨笙歌的一套说辞,为的就是要让墨空若处罚墨笙箫。 准确一点来说,在墨空若的所存活下来的公主中,只有墨笙箫不讨厌自己,其余的公主没有一个是喜欢墨笙箫的。 其他公主不敢做的事情,唯有墨笙歌这个作为其他公主表率的嫡公主和长姐出面,说出这些公主不敢说的话,做这些公主不敢做的事。 墨空若听完墨笙歌的话后,心中不由得产生对墨笙箫更多的不喜。墨笙箫真是嫌丢脸丢得还不够多,还要独自跑出来丢脸。 “和硕公主,你皇长姐的此番话,是为了你和咱们皇室考虑。本宫着实不明白,你为何不能如你皇长姐一样,为你自己少考虑几分,为咱们皇室多考虑几分。” 乌拉那拉若梦仿佛读懂了,墨笙歌此番举动的意义何在,趁着墨空若还没发话发落墨笙箫前,赶紧出面帮着打配合。 乌拉那拉若梦的此番言语措辞,用得甚是巧妙,不仅在言语上肯定了墨笙歌的所言所语,还顺便能让墨空若感到高兴。 对于乌拉那拉若梦来说,能干一举两得的事,她丝毫不会马虎。不仅能让墨空若开心,还暗中推波助澜,帮了墨笙歌一把。 墨空若在听完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歌的言语后,对墨笙箫的不喜和讨厌,甚是达到了情绪值的最高峰。 墨空若不经有些懊恼,他在选继后人选之时,怎么只能看嫔妃的家族史,却没有考察此嫔妃是否能承担起继后的责任? 无论是以家族史,还是以人品而言,先皇后是绝无仅有的贤后,任何人无法跟先皇后进行对比,先皇后是任何人的无可替代。 “墨笙箫,你作为朕的和硕四公主,竟敢公然违背朕的命令,焉得你那些年幼的皇妹之表率?苏言,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所有伺候过她的宫人,皆拆散到其他没有宫人伺候或者人手不够的公主那里去,朕不想让她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如果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歌对墨空若说的那些言语,算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的话,那么墨空若对墨笙箫说的那些话,才算是真正得,让墨笙箫从天堂掉入人间。 墨空若的这一番话,不仅让墨笙箫彻底失去她的自由,还让她从此再也没有了宫人的伺候。 墨笙歌身边的人手一向是不够的,蕴竹作为她的贴身宫女,肯定是要遭内务府分配到墨笙歌那里做事。 墨笙箫来不及向墨空若反对,苏言便将墨笙箫带出了春日晚宴的场地,顺便将内务府的人一同带往翊坤宫。 当南宫悦看到墨笙箫遭苏言带回翊坤宫之时,她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内务府的太监们便将墨笙箫的宫人们全部带走。 “苏小姐,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差,但你要是想带走本宫宫里的人,你最起码要给本宫一个理由,告诉本宫为什么要带走本宫宫里的人吧。” 南宫悦即使面对着,墨空若身边的红人苏言,没有丝毫地怯场,反而是有一些理直气壮地看着苏言,仿佛她没有做错事。 苏言带着几分嘲笑的眼神,望着南宫悦这副倔强的模样。若不是墨空若让她前来带走这些宫人,她才不会踏入翊坤宫一步。 “皇后娘娘或许还不知道吧?四公主违背皇上的命令,私自走出翊坤宫,进入了春日晚宴。皇上盛怒之下下令,用御林军严加看管四公主,所有伺候四公主的宫人,遣散至其他公主的宫中,由内务府安排伺候其他公主。差点忘了告诉您,和敬公主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地愿意接纳蕴竹姑娘做她的宫女。” 墨笙歌在很久之前,和苏言闲聊之时,曾和苏言说过,她觉着蕴竹做事还算是可靠,若是能让蕴竹来伺候她就好了。 墨笙歌虽然没有明着和墨空若说,想要蕴竹到跟前伺候,可她跟苏言说过,苏言自然是将墨笙歌的话,记在了心中。 等内务府要分配宫女时,苏言便从中使一个法子,让蕴竹去长春宫伺候。 蕴竹在听苏言说完,墨笙歌点名要她在身边伺候时,原本黯然失色的双眸,忽然一下变得明亮起来,眼睛忽闪忽闪地,极其好看。 简直是太好了,她终于有机会回到墨笙歌的身边,在墨笙歌的身边伺候了。 她本就是墨笙歌派在墨笙箫身边伺候的内鬼,墨笙歌曾答应她,一有机会便将她从墨笙箫的身边抽离,让她回到墨笙歌的身边伺候。 墨笙箫在听完苏言的话后,先是摇头表示拒绝这样的安排,却无法阻止,苏言将她的宫人们带走。 苏言见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不再阻止他们的行动后,苏言便让所有伺候墨笙箫的宫人走出殿外,走到他们的身后。 宫人们哪里不敢听苏言的话?纷纷动身走出大殿,走到内务府太监们的身后。 准备逼宫人们走出大殿的内务府的太监们,见宫人们主动走出大殿后,纷纷走出大殿,转身面对着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 苏言瞧着宫人们皆走出来后,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挥,御林军一左一右地拉住南宫悦的左右手,将她拖出了墨笙箫的寝殿。 在南宫悦退出墨笙箫的寝殿后,一位御林军面无表情地关闭掉寝殿的大门,用锁锁住寝殿的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两位御林军一左一右地守在寝殿门口,没有墨空若的命令,无论是谁不允许进入寝殿,去探望墨笙箫。 苏言办好墨空若交代给她的事后,欲准备离开之时,苏言让蕴竹跟着她走,其他人跟着内务府的人,等待内务府将他们,分配到各个宫中伺候。 蕴竹听到苏言的话后,自觉跟在苏言的身后,让苏言带着她去见墨笙歌等人。 内务府的太监们见苏言要人后,没有多说些什么,便让蕴竹跟着苏言去了,他们带着其他的宫人回内务府,将他们分配到各个宫殿的公主身边。 “苏言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和敬公主不是在长春宫吗?我瞧着这不像是,去往长春宫的路啊?” 她曾跟着墨笙箫去过长春宫,对去往长春宫的路,几乎是轻车熟路,她一眼便能看出这条路不是去往长春宫的路。 苏言听完蕴竹的问话后,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是在笑蕴竹的心思单纯。 还好墨笙箫没有器重蕴竹,这才让蕴竹保持着天性纯良,这才让墨笙歌有机会,将她从墨笙箫的身边带走。 “现在是在办春日晚宴的时间,皇上、娴贵妃、和敬公主和摄政王都在春日晚宴上,我将你带去春日晚宴,为得就是让你赶紧轻车熟路地到和敬公主身边伺候。记着,等会我怎么给皇上所说的,你就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不要多说什么。” 苏言算是最了解墨空若的人,她最是清楚,什么样的话才会墨空若听着舒服。 蕴竹没有反驳苏言的话,只是默默地跟在苏言的身后,前往春日晚宴。 只要是能回到墨笙歌的身边伺候,不论让她做什么,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做。 第20章 争锋相对(2) 觥筹交错的春日晚宴上,一抹素净的身影出现在宴会上,这抹身影的身后,还跟着一抹宫女打扮模样的人。 正和浅语说话的墨笙歌,用余光注意到了此番情景,转身面对着两人。 当墨笙歌定睛一看时,这才发现跟在这抹素净身影的身后的宫女是谁。 这不是她和苏言说,想要带到身边来伺候的蕴竹吗?苏言居然能把蕴竹给带来。 苏言的能力果然出众,难怪她和苏言说完后,苏言说她保证能将蕴竹给她带来。 苏言带着蕴竹走到两旁桌子的中间,朝坐在正中央的墨空若跪下,向墨空若复命。 “属下不负皇上嘱托,将皇上交代给属下的事情皆已办妥。皇上,这是在和硕公主伺候的蕴竹,她向属下毛遂自荐,称她愿意跟在和敬公主的身边服侍,还望属下能够给她一次机会。属下想着和敬公主的身边,正好缺人服侍,便将她给带来,还请皇上定夺。” 苏言一边向墨空若复命,一边向墨空若介绍着,跪在她身边的蕴竹。 墨空若听完苏言的话后,将审视的目光从苏言的脸上,转移到蕴竹的脸上。 “蕴竹,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在和硕公主的身边打杂吧?你确定你要跟在和敬公主的身边伺候,听候和敬公主的差遣吗?” 虽然跟在墨笙歌的身边伺候,不比在墨笙箫的宫中打杂强,也能算是一个轻松事。 若蕴竹愿意跟在墨笙歌的身边伺候,他作为墨笙歌的父皇,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蕴竹怎么可能会拒绝,墨空若给她的一次,能够回到墨笙歌身边伺候的机会? 哪怕墨笙歌让她在长春宫中打杂,她自然心甘情愿,因为墨笙歌与墨笙箫不一样。 蕴竹思索了一小会后,朝墨空若磕了一个响头,质地有声地回答着墨空若的话。 “回皇上的话,奴婢心甘情愿到和敬公主的身边服侍,绝无任何怨言,请皇上成全。” 墨空若见蕴竹如此执着,他不好拒绝如此忠心耿耿地蕴竹,一心想要跟着墨笙歌。 墨空若有些许为难地看着墨笙歌,想询问墨笙歌的意思,看墨笙歌是否能接受。 墨笙歌仿佛明白了,蕴竹的这份执着,让墨空若有一些为难,该她出马的时候了。 墨笙歌原本错愕的脸上,随即转换成一张笑脸,笑盈盈地回答墨空若给她的难题。 “父皇,儿臣曾听闻,蕴竹在四皇妹那里干活,是一个极其勤快的人。儿臣自那时起便想着,若有一天能得蕴竹这样的人才,那是儿臣的荣幸至极。如今蕴竹心甘情愿地追随儿臣,这是儿臣的荣幸。儿臣愿意让蕴竹同浅语一道,做儿臣的贴身丫鬟。”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不仅为墨空若的为难解了围,还顺道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墨空若见墨笙歌为他解围,对于墨笙歌的请求,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墨笙歌的请求。 “朕如你所求,让蕴竹同浅语一同为你的贴身丫鬟。你起来吧,去你们公主的身边伺候着吧。” 墨空若同意了墨笙歌的请求,让蕴竹在墨笙歌的身边服侍,做墨笙歌的贴身丫鬟。 浅语在墨笙歌的示意下,走到蕴竹的身边,连忙扶着蕴竹起身,同她一起到墨笙歌的身边,等待墨笙歌的差遣。 苏言见浅语扶着蕴竹起身,将蕴竹带到墨笙歌的身边后,她连忙起身走到墨空若的身后,等待墨空若的差遣。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场由墨笙歌精心布置的春日晚宴,在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 待众人恭送墨空若的离开后,嫔妃和公主们按嫡庶尊卑之分,有序地离开场地。 浅语在前方为墨笙歌提着灯,蕴竹用手扶着墨笙歌,跟着墨笙歌一道回长春宫。 “这些年让你跟在墨笙箫的身边伺候着,真是为难你了。结果谁又会料到,墨笙箫会如此狠心,没让你跟在身边伺候,却让你在一旁打杂。” 墨笙歌一行人一边往长春宫走着,墨笙歌一边和蕴竹说着话,试图安慰着蕴竹。 她的本意原本是想,在墨笙箫的身边安排着她的人手,以便帮她打探消息。 结果谁曾料到,墨笙箫不但没让蕴竹近身伺候,还让蕴竹去干那些杂事。 “奴婢是为公主做事,奴婢不觉得为难。前些日子公主发生那等大事时,是四公主威胁奴婢,非要奴婢参与到此次事件中来。” 蕴竹只要一想起,墨笙箫威胁她的那副嘴脸,便觉着此人的心肠太歹毒了。 哪怕墨笙歌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好歹墨笙歌也是她同父的嫡亲长姐啊。 哪儿有人会将自己的如意算盘,全部打到自己的嫡亲长姐身上,不算计别人啊? 墨笙歌听完蕴竹的话后,冷哼一声后,缓缓道出墨笙箫布下如此天罗地网的理由。 “她恨本公主入骨,恨不得能够以毁掉本公主的清白,让本公主失去父皇的宠爱。” 人算不如天算,墨笙箫精心布置地天罗地网,却成为了给她自己的礼物。 墨笙箫或许自己都没有想过,她终会有一天成为墨笙歌的手下败将。 “害人终会害己,四公主在想要害您的同时,将自己的后路给堵死,让自己绝无翻身之可能。如此想来,公主可以安心了。” 蕴竹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暖心地宽慰着墨笙歌,试图让墨笙歌放宽心。 墨笙歌知晓这件事情,绝不可能会如此风平浪静地度过,绝对还会有大事发生。 “父皇关得住墨笙箫一时,却关不住墨笙箫一世。即便是父皇目前不放她出来,待宁亲王归来之时,墨笙箫必出翊坤宫。” 墨空若曾给墨笙箫赐婚,待上官少天从边关班师回京的日子,便是上官少天与墨笙箫成亲的日子。 墨空若即便是再狠心,在墨笙箫及笄前的前一日,墨空若绝对会将墨笙箫放出翊坤宫,让墨笙箫行及笄之礼。 她们主仆三人在一边闲聊着墨笙箫做这件事的动机,一边走到了长春宫。 因着春日宴及春日晚宴,墨笙歌几乎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有了她自己的闲暇时光。 墨笙歌在寝殿之中,沐浴更衣后,侧躺在贵妃榻上,翻看着没看完的书籍。 当蕴竹进寝殿之中,查看墨笙歌的情况时,墨笙歌早早地进入梦乡之中,梦会周公去了,墨笙歌的手中紧紧地握着,她入睡之前所看得那本书籍。 翌日一大早,唤醒正在熟睡中的墨笙歌的是,是那抹从窗户照进房间的阳光。 在感受到明媚的阳光照射到身上后,原本正熟睡的墨笙歌,缓缓地睁开双眼。 在适应明媚的阳光后,墨笙歌才渐渐地坐在贵妃榻上,呼唤着蕴竹和浅语。 一直守在寝殿门口的蕴竹和浅语,在听到墨笙歌的呼唤后,连忙走进寝殿中。 浅语走到墨笙歌的身旁,将墨笙歌扶起身,让墨笙歌坐到梳妆镜之前。 蕴竹将门外打好洗脚水的守候着的宫女们带进来,伺候着墨笙歌洗脸。 墨笙歌洗好脸后,浅语一人给墨笙歌梳头,蕴竹将那些宫女们带出了寝殿。 蕴竹走到主殿后,看到内务府总管带着一行宫女,来到了长春宫。 跟着内务府总管来到长春宫的宫女们,在看到来人是蕴竹,瞬间惊讶地说不出话。 蕴竹曾跟她们一起服侍墨笙箫时,她还只是一个打杂的小宫女,上不得台面。 没想到蕴竹在墨笙歌这里,直接摇身一变,成了墨笙歌的贴身丫鬟,重得墨笙歌的信任。 内务府总管看到来者是蕴竹时,连忙笑盈盈地走上前去,和蕴竹套近乎。 “蕴竹姑娘,这些宫女皆是皇上精挑细选后,让她们来伺候和敬公主的日常起居,不知和敬公主可在宫中?还请公主速速来接下这批宫女,安排她们的职责,以便她们各司其职啊。” 内务府总管在知晓,蕴竹已然成为墨笙歌的贴身丫鬟后,他看蕴竹的眼神,与往常便不一样了。 没想到他真是小看蕴竹这丫头了,原先是墨笙箫手底下打杂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墨笙歌身边的丫鬟。 在这皇宫之中,谁不想巴结墨笙歌这个做嫡公主的啊?这长春宫中的差事,就是他们内务府第一要紧的差事。 “王公公,我们公主这会还在梳妆呢,还请王公公稍等片刻,我们公主稍后就来。” 若不是要在墨笙箫的身边历练,蕴竹才不会去墨笙箫的身边打杂。 蕴竹回答得不卑不亢,甚至有一些阴阳怪气,把内务府总管给吓得不轻。 第21章 争锋相对(3) 墨笙歌在听完蕴竹不卑不亢的回答后,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浅语不经夸赞蕴竹,不愧是公主带出来的属下,性格跟公主一模一样。 墨笙歌和浅语两人相视一笑后,墨笙歌在浅语的搀扶之下,走进了主殿。 “蕴竹,不得无礼。王公公乃是内务府总管,是首领大太监,哪里是你们这些能得罪的?不知王公公前来,有何贵干啊?” 墨笙歌表面上是在斥责,蕴竹对王公公的无礼,实际上是在讽刺王公公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她这不过是在暗喻罢了。 蕴竹见墨笙歌的到来,她朝站着的墨笙歌行礼,墨笙歌让蕴竹起身后,在浅语的搀扶之下,走到了大殿上的正中央,坐在了椅子上,审视着面对她的所有人。 浅语和蕴竹两人分别站在椅子的两旁,与墨笙歌一同审视着,面对着她们的所有人,同时等待着墨笙歌的吩咐。 王公公哪里敢得罪墨笙歌,笑盈盈地走到墨笙歌的跟前,向墨笙歌解释着,此番前来长春宫叨扰的原因。 “和敬公主抬举老奴了,老奴哪里敢称得上有何贵干啊。皇上不是昨天才遣散了,服侍和硕公主的宫人吗?皇上说长春宫中,服侍和敬公主的人甚少,这才让老奴带着一些宫女前来长春宫,特让这些宫女服侍和敬公主的。皇上吩咐过老奴,让老奴务必劝和敬公主收下这些宫女。” 王公公的这一番言语,说得是极其地巧妙绝伦,让墨笙歌找不到错处。 墨笙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经打寒颤。 “父皇给本公主的这些宫女们,本公主全部接收,王公公,你替本公主谢过父皇。浅语,把她们带下去,给她们分配一些活吧。你同蕴竹一样,你们同为长春宫的掌事宫女,该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 墨笙歌的这么一番话,让浅语和蕴竹两人,仿佛是得到了鼓舞,纷纷俯身谢过墨笙歌对她们的看重。 浅语得到墨笙歌的吩咐下,朝墨笙歌微微俯身后,带着新来的那些宫女们,先行去熟悉一下长春宫的环境。 在浅语离开后,蕴竹在得到墨笙歌的示意下,从兜里拿出一些银两,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王公公,这是我们公主孝敬给您的,还望您收下。日后我们公主还得仰仗公公,请公公不要嫌弃这银两少。” 蕴竹一边和王公公拉着家常,一边将手中的银两,递交到王公公的手上。 王公公看到手上的东西后,瞬间便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连忙向墨笙歌道谢。 “老奴多谢和敬公主成全,老奴不敢与和敬公主提仰仗之事。老奴定会尽心协力地帮着公主,老奴定会将公主的谢意,替公主转达给皇上,请公主放心。老奴先行告退。” 王公公一边笑着回答蕴竹的话,一边伸手接下了蕴竹递给他的银两。 蕴竹笑盈盈地替墨笙歌,将王公公送出了长春宫,王公公点头示意蕴竹后,转身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蕴竹见王公公离开后,转身进入长春宫的主殿,回到墨笙歌的身边,等候墨笙歌的差遣。 不一会儿的功夫,浅语带着一行人熟悉完长春宫回到主殿后,便让一行人去到自己的位置上,墨笙歌有事会叫她们的。 “公主,新来的那些宫女们,奴婢已经给她们安排好职位了,您接下来的打算是?” 浅语将墨笙歌给她负责的事情,她分毫没有怠慢地完成了。 不过依照浅语对墨笙歌的了解而言,估计墨笙歌又要有所行动了。 墨笙歌思索一阵后,才终于下定决心,带着蕴竹一起前往翊坤宫问候故人。 “蕴竹,你不是和本公主说,和硕公主对你不好吗?走,本公主带你去翊坤宫,问候一下故人。浅语,你留在宫中,替本公主守好长春宫。” 墨空若即便是下令,没有他的允诺和令牌,不许任何人自行探视墨笙箫。 可墨笙歌是谁?墨笙歌是大名鼎鼎的嫡出长公主,谁敢违背墨笙歌的命令? 墨空若曾亲口下令,见到墨笙歌,犹如见到他墨空若本人,所以墨笙歌自有分寸。 蕴竹一听墨笙歌的话,宛如一头即将渴死的牛,在沙漠中遇到水一样。 蕴竹没有拒绝墨笙歌的话,反倒是跟在墨笙歌的身后,前往翊坤宫问候故人。 墨笙歌和蕴竹主仆二人,来到翊坤宫的大门外,刚准备踏入翊坤宫时,守在翊坤宫大门口的御林军,拦住了墨笙歌的去路。 “和敬公主,皇上金口玉言,没有皇上的手令或允诺,任何人不得探视和硕公主。还请和敬公主见谅,请和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让属下们感到为难。” 其中看门的一位御林军,即使知晓墨笙歌的身份,并未同意让墨笙歌进入翊坤宫。 墨笙歌什么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过,她未必还会怕,守在这门口的小小御林军吗? “大胆,尔等既然知晓本公主身份,尔等还不跪下?方才你们对本公主说,父皇是金口玉言。父皇曾昭告天下,见到本公主,犹如父皇亲临。尔等向本公主坦言,本公主是否能进入这翊坤宫?” 墨空若曾颁布过这道圣旨,且已昭告过天下,见到墨笙歌这个嫡公主,犹如墨空若亲临,同样要行跪拜之礼。 即便是御林军们,将墨空若本人带来询问,墨空若会毫不犹豫地承认。 因为他确实颁布过,这道见墨笙歌犹如他本人亲临的圣旨。 守在门口的御林军们,相视一眼之后,给墨笙歌让出一条路,让墨笙歌主仆二人走进了翊坤宫。 不是他们不想拦住墨笙歌,而是墨笙歌说的那一番话,的确是实情,如果他们再拦住墨笙歌,就是对墨空若的大不敬。 墨笙歌走进华而无实的翊坤宫后,映入墨笙歌眼帘的是,一个邋遢模样,却不失美丽的女子,坐在梳妆镜前,查看自己的脸。 “这还是我们平日里,那个极其爱美的四皇妹吗?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了?父皇若是瞧见四皇妹如今这副模样,该不知道会怎么心疼呢。” 论皇宫里的公主们的阴阳怪气,墨笙歌作为公主们的代表,她墨笙歌当属第一名。 若墨笙歌去当第二名的话,那其余的那些公主们,没人敢去当那个第一名。 墨笙箫沦落到如今的这般模样,一切皆拜墨笙歌所赐,墨笙歌自己心里最清楚。 墨笙歌此时出现在墨笙箫的眼前,不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向墨笙箫炫耀的吗? 墨笙箫看到墨笙歌,如此光鲜亮丽的状态,她对墨笙歌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因为墨笙歌的变化,她这一切都会是好好的,她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长姐可真爱说笑,妹妹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长姐作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难道还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 即便这件事情她才是主导,墨笙歌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将事情闹大,可她还是要安一个名头给墨笙歌,让墨笙歌觉着愧疚。 她墨笙箫如今不好过,几乎可以说是过得落魄的日子。墨笙歌主动送上门,她何不借此机会,给墨笙歌安一个名头呢? “四皇妹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长姐听不懂四皇妹的话呢?这件事情因何而起,四皇妹和华娘娘,才是最清楚不过的人。怎么在四皇妹的口中,却变成了本公主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她墨笙歌向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是墨笙箫给她胡乱安一个名声,当时在储秀宫中看到的人皆是见证。 墨笙箫如今疯谜的样子,她怎么会听墨笙歌的好言相劝呢?墨笙箫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面对着墨笙歌而站。 墨笙歌如今的容貌,愈发和先皇后长得相像,让她看了心生相厌。 墨笙箫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伸着手朝墨笙歌奔去。蕴竹见情况不对,只身挡在墨笙歌的面前,以此想拦住墨笙箫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墨笙歌不但没有遭墨笙箫掐住脖子,墨笙歌反而是将墨笙箫的双手放在她的背上,让墨笙歌占了上风。 第22章 救星现身(1)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一名御林军模样打扮的人,正向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禀报着翊坤宫中发生的一切。 男人听完御林军模样打扮的人,禀报翊坤宫中发生的一切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听完御林军接下来的话。 “真是胡闹!和敬公主不懂事,你们连同和敬公主一起不懂事吗?朕的确是说过,见到和敬公主的到来,犹如朕本人亲临,可那墨笙箫是什么人?墨笙箫是恨不得,对和敬公主下死手的人,你们真是糊涂啊!快跟朕前往翊坤宫,将和敬公主给解救下来。” 墨空若一边骂着御林军糊涂,一边从龙椅上站起身,前往翊坤宫解救墨笙歌。 而此时的翊坤宫内,墨笙歌将墨笙箫的脸压在梳妆镜的桌子前,让墨笙箫老实点。 “墨笙箫,你如今遭我设法关在这翊坤宫中,无法出去走动,居然还没教你学乖啊?你做出这等丑事,父皇没有下令严惩你,父皇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如今居然还想着和我动手。” 墨笙歌没有对墨笙箫痛下杀手,想给墨笙箫留一命,留到墨笙箫出嫁后,再让她尝遍她前世所经历的痛苦。 墨笙箫不但没有感恩她的大恩大德,反而是不自量力地想和她动手,想要和她比一比,谁的拳头更硬。 墨笙箫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墨笙歌的能力,却遭墨笙歌一招制敌地,将她按到梳妆镜前,无法翻身。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那日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这才让你在父皇的心中的分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了。” 墨笙箫如今顾不得什么,嫡庶尊卑有别了,反正现在这里,唯有她与墨笙歌两人,没人会再次惩罚她了。 墨笙箫挣脱掉墨笙歌的束缚,再次与墨笙歌打斗起来,势必要略胜一筹。 在二人打斗的同时,墨空若赶到了翊坤宫的大门口,墨空若让御林军打开封锁的翊坤宫的大门。 御林军见来者是墨空若,连忙拿着他手中的钥匙,打开翊坤宫的大门,让墨空若走进翊坤宫。 当墨空若走入翊坤宫的大门后,便瞧见了两抹正在打斗的身影。 身穿华丽衣裳的那抹身影处于下风,而那抹身穿破烂的身影处于上风,一个不留意便会重伤那抹身穿华丽衣裳的身影。 “你们都给朕住手!身处皇宫之中,平时动动嘴皮子的功夫,朕便不会管你们,但你们看看你们如今的这副模样,哪还有一国公主的模样?” 不是墨空若不心疼墨笙箫,而是墨笙歌现正处于下风,他若是不出言阻止的话,墨笙歌只怕会伤得更严重。 墨空若本就喜欢墨笙歌多一些,墨笙歌如今遭墨笙箫打得不成样子,他自然是心疼无比。 在听到墨空若的出声阻止后,正在打斗的两人,停下了战斗,脚掌落在地上,两人对立而站。 即便是墨笙歌惨遭墨笙箫打得,落花流水,可墨笙歌仍旧装作风淡云轻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作为胜利者的墨笙箫,却不比墨笙歌好到哪儿去,脸上伤痕累累,仿佛她才是被打的那个一般。 即便是墨笙箫脸上的伤痕,看起来比墨笙歌脸上的伤痕惨上许多,可墨空若第一时间关心的人,并不是墨笙箫,而是墨笙歌。 墨空若望着墨笙歌脸上的伤痕,怜惜地想要去抚摸墨笙歌的脸时,墨笙歌却一个转身,躲掉了墨空若的抚摸。 墨空若不解地望着,躲掉他的墨笙歌。谁料到墨笙歌用手遮挡掉,脸上那难看的伤口,逞强地挤抹出一个笑容。 “父皇,别碰儿臣的伤口。儿臣从小最怕疼了,父皇若是把儿臣弄疼了,脸上若是留下疤痕,只怕儿臣日后不好嫁出去了。” 墨笙歌不会告诉墨空若的是,她为了在墨空若的跟前演戏演的真一点,故意让墨笙箫在她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还好划破的口子不是特别地深,还不至于让她破相,最多就是用太医特地调制的美容粉,敷上几日便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听完墨笙歌的言语后,墨空若恶狠狠地瞪着墨笙箫,仿佛是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子一样,恨不得给她严厉的惩罚。 墨笙箫读懂了墨空若眼中的失望,在看到墨笙歌脸上的伤疤后,不可置信地摇头,以此向墨空若表示,这不是她做的。 墨空若见墨笙箫摇头,以此表示这件事不是她做的时,他不经对这件事产生怀疑。 墨空若总觉得这件事情,是由墨笙歌对墨笙箫进行言语刺激后,墨笙箫才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守在暗中保护墨笙歌的静曼,在草丛中听完事情的过程后,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墨笙箫会对墨笙歌进行不利。 “蕴竹,你先带着你们公主去太医院,将脸上的疤痕敷上美容粉,敷完美容粉以后,你们主仆二人在养心殿等着朕。将和硕公主带到养心殿中,朕随后赶到养心殿。” 墨空若即便是面对怒火中烧的情况,他仍然面不改色地将事情给安排好。 在听完墨空若的安排后,墨笙歌着实没有其他办法,在蕴竹的搀扶之下,离开了翊坤宫,前往太医院处理伤口。 静曼听完墨空若的安排后,心中暗道情况不妙,只怕墨笙歌此次不好脱身,她得赶紧去帮墨笙歌搬救兵。 如今能在墨空若的手中,将墨笙歌完整无误救下的人,恐怕唯有肖洛白一人了。那就这样办了,她得去找肖洛白了。 静曼如此这般想着,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的功夫,赶忙前往摄政王府,去帮墨笙歌求肖洛白了。 在御林军将墨笙箫押解出翊坤宫后,墨空若跟在御林军的身后,走出了翊坤宫,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墨笙歌在蕴竹的陪伴下,在太医院中处理好伤口后,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等待墨空若对这件事的处理。 与此同时,繁华巍峨的摄政王府内,静曼跪在摄政王府的大殿的中央,等待肖洛白从书房里走出,以此让她能够请求帮助。 不一会儿的功夫,肖洛白从书房走到了大殿上,见来者是静曼后,便已猜到多半是墨笙歌出了什么事,不然她绝对不会在这。 “你如此匆忙地要见本王,是你们公主出事了吧?你敞开说吧,你们公主是出什么事了,才要本王出面帮忙?” 静曼是墨笙歌身边的人,除非是墨笙歌发生了什么事,否则静曼是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摄政王府中的。 静曼听完肖洛白的问话后,朝肖洛白跪了下去,向肖洛白讲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请求肖洛白的帮助。 “王爷,奴婢求您救救我们公主。如今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的人,只有您了。我们公主去找和硕公主叙旧,后来和硕公主与我们公主发生了冲突,再后来我们公主与和硕公主脸上都挂了彩,皇上赶到翊坤宫后,对我们公主怀了疑,让我们公主去太医院处理伤口后,去养心殿跪着,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了,请王爷救救我们公主。” 静曼虽然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墨笙歌,可墨笙歌对待她们这些暗卫,与她对待浅语和蕴竹两人没有丝毫差别。 这便是静曼宁愿冒着,被肖洛白拒绝的风险,也要跑到摄政王府,向肖洛白求救的原因。 墨笙歌给了她第二次性命,她不能放任着墨笙歌遭墨空若痛骂一顿,或者将墨笙歌禁足在长春宫。 “你就这么有把握,本王在得到你的求救之后,一定会去宫中,救下你们公主吗?” 静曼是墨笙歌身边的小丫头,墨笙歌选择相信肖洛白,她自然是愿意,跟着墨笙歌的选择走。 静曼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肖洛白一定会去救墨笙歌,但是唯一能救墨笙歌的人,唯有肖洛白一人。 “奴婢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们公主始终相信,摄政王不会愿意看见我们公主身陷囹圄,所以奴婢才斗胆跑来摄政王府搬救兵。” 静曼回答得不卑不亢,让肖洛白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静曼的话。 于是肖洛白让静曼起身,回到墨笙歌的身边保护她,他随后赶到宫中去救墨笙歌。 第23章 救星现身(2) 金碧辉煌的养心殿中,一抹邋遢的身影跪在养心殿的中央,与周围华丽装饰的环境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随后一抹身穿华丽衣裳的少女,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这金碧辉煌的养心殿中,打破了这份格格不入的局面。 虽然少女的脸上,挂着一抹极其突兀的伤疤,可始终掩盖不了少女的身上,自带的清冷的气质。 少女走到这抹邋遢的身影的旁边,挺直着自己的后背,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不是她的错一般。 男人坐在龙椅之上,望着跪在地上且一直一言不发地两个少女,顿时感觉心里不是一个滋味。 他最疼爱的嫡公主,脸上带着伤,跪在他的眼前,倔强地一言不发,让他无法为她找理由,劝服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他曾最优容的庶公主,如今如一个小乞丐般,跪在他的眼前,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他着实说不出一句话。 平日里最在乎形象的两个女儿,一个脸上挂着彩,却不愿服输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地不为自己辩驳些什么。 而另外一个,邋里邋遢的样子,却和她身旁的少女如出一辙,倔强地一言不发,仿佛自己没有错一般。 “真不愧是朕的两个好女儿,性子是如出一辙般地倔强。趁着朕如今还有耐心,你们只要告诉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朕就放过你们,让你们回各自的宫里去。” 墨笙歌听完墨空若的话后,瞄了一眼墨空若后,有骨气的望向另一边,硬是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给墨空若。 墨笙箫仿佛是与墨笙歌商量好的一般,同样是没有把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诉给墨空若,还说了几句大实话给墨空若。 “说了你还不是要把我禁足翊坤宫,不说你同样要把我禁足翊坤宫。父皇,这件事情的原委,我说与不说,我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那我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墨笙箫根本不会奢望,墨空若会有一天大发慈悲,能解了她与南宫悦的禁足,放她们母女俩出翊坤宫。 她在禁足的这些日子里,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其讨好墨空若,不如与墨笙歌打好关系,墨笙歌或许在她困难之时,还能毫不吝啬地帮她一把。 墨空若见墨笙歌和墨笙箫两姐妹,皆是如此倔强地,不肯多说一句话,他让侍卫们将鞭子呈上来,他不信在鞭子的摧残下,她们姐妹俩还不肯说出一句话。 侍卫们将鞭子呈给墨空若后,墨空若将鞭子拿到手中,准备先鞭打墨笙歌时,却遭人凭空拦下了,墨空若接下来的动作。 当墨空若看清拦住他的人时,他在盛怒之下,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恶狠狠地瞪着墨笙歌和墨笙箫两姐妹。 当墨笙歌看清救下她的人,是肖洛白以后,便已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静曼见情况不对,这才去摄政王府请的肖洛白。 “摄政王今日怎么会赶到得,如此凑巧?朕刚准备惩戒和敬公主时,摄政王便赶到将朕舞在空中的鞭子,顺势给拦下了。” 墨空若至今没有想明白,怎么每当墨笙歌将要出事时,肖洛白皆能及时地赶到,顺势将墨笙歌给安全地救出? 肖洛白目前绝不会告诉墨空若,他对墨笙歌一见倾心,暗自下定决心,要护墨笙歌一世的平安。 对于肖洛白来说,目前最好向墨空若解释的借口,唯有将先皇后给搬出来,做他的护身符才行。 “皇上有所不知,先皇后曾在世时,对微臣有救命之恩。微臣无以为报,便曾允诺过先皇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护和敬公主一世周全。若和敬公主有任何的三长两短,先皇后在九泉之下,因此不能瞑目啊。”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后,暗自在心中,悄悄地给肖洛白点了一个赞。 论胡编乱造的能力,她甘拜下风。没想到肖洛白比她还厉害,直接张口就来。 要是肖洛白知道墨笙歌的想法的话,绝对会想要吐槽一下墨笙歌一番了。 若不是因为要救她的话,他才不会在这里胡编乱造,为的就是让墨空若放她一马。 墨空若在听到肖洛白提起,先皇后在世时将墨笙歌托孤于肖洛白,便无法再用鞭子鞭打墨笙歌,让墨笙歌说出实情。 肖洛白见墨空若没有惩罚墨笙歌后,趁机便向墨空若提出,让他带走墨笙歌。 “皇上,看在微臣和先皇后的面上,放和敬公主一马,让微臣带和敬公主离开吧。” 依照肖洛白对于墨空若的了解,墨空若对肖洛白提出来的所有要求,是没有任何办法拒绝和反驳的。 果然不出肖洛白的所料,墨空若没有拒绝肖洛白的要求,让肖洛白将墨笙歌带走。 “还不赶快起身跟我走?你还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肖洛白为了将戏演得更逼真一些,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对墨笙歌说着这番话。 墨笙歌自然不是一个傻子,既然肖洛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何不顺水推舟地,跟在肖洛白的身后,离开养心殿呢? 墨笙歌在蕴竹的搀扶下起身,跟在肖洛白的身后,离开了养心殿,独留墨笙箫一人还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难怪墨笙歌会如此倔强,原来是有这么强大的背景在,她才会有资格倔强。 墨空若见墨笙歌已然遭肖洛白带走,这件事不好再多问一些什么,便让御林军将墨笙箫带回翊坤宫禁足。 在墨笙歌和肖洛白走远后,墨笙歌走到肖洛白的身旁,向肖洛白道着谢。 “今日多谢你能来解围,如果不是你的到来话,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脱身。” 墨笙歌生来尊贵,她从未向任何人道过谢意,能亲耳听到从墨笙歌的口中,说出一声谢谢,实属不易。 墨笙歌不会轻易说一声谢谢,除非是那人帮了她一个忙,她才会说一声谢谢。 肖洛白于她有救命之恩,是她的救命大恩人,这声谢谢,她不说也得说。 “和敬公主向来尊贵,能从和敬公主的口中,听到一声谢意,本王受惊若宠啊。和敬公主除了要和本王说一声谢以外,你还要好好谢谢那个叫静曼的丫头。如果不是那丫头下定决心,冒着遭本王拒绝的风险,只身前往摄政王府,向本王求救的话,本王或许还不会这么及时地赶到,将和敬公主给救下。” 肖洛白的这一番话,是在提醒墨笙歌,如果没有静曼来给他报信的话,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墨笙歌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内心不经赞叹起静曼。这丫头果然聪明伶俐,一见事情不对,立马去帮她搬救兵。 “多谢王爷提醒,待本公主回长春宫后,本公主定会好好嘉奖静曼那丫头,不劳王爷担心本公主会怎么处理静曼。” 墨笙歌罕见地自称为我,结果肖洛白生冷地自称为本王,让墨笙歌还是不自主地跟着肖洛白自称为本公主。 毕竟目前为止,他们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当朝高贵的摄政王,另外一个是当朝尊贵的嫡公主,两人本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按照两人的身份来说,墨笙歌应当称肖洛白一声皇叔,肖洛白嫌皇叔这个称呼,比墨笙歌大了不少。 以两人的年纪来说,肖洛白只比墨笙歌大五岁。肖洛白虽为先帝的义子,是墨笙歌名义上的皇叔,肖洛白仍要墨笙歌称他为王爷或者摄政王即可。 墨笙歌的生母的确对肖洛白有恩,自墨笙歌的生母不幸仙逝后,他便暗自在内心下定决心,要护墨笙歌一生周全。 “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三日后你皇祖母将修行归来,届时你皇祖母若是知晓,你皇妹已有婚配,你尚未婚配的话,你皇祖母赶明就会去给你找一个适龄的男子,让你立马有婚配。” 肖洛白最是喜欢看,墨笙歌气急败坏的样子,因为墨笙歌的那般模样,甚是可爱极了,肖洛白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墨笙歌。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双眼愤恨地盯着肖洛白,仿佛是质问一般,询问着肖洛白。 “本公主听王爷的意思是,王爷是有办法帮本公主解决这件事情咯?那王爷不妨和本公主说说,王爷有何见解啊?” 第24章 祖母归来(1) 墨笙歌紧紧地盯着肖洛白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是在等待着,肖洛白给她一个解决的办法。 肖洛白岂会不知,墨笙歌内心的焦急,想要他能够给她一个,解决的办法。 墨笙歌越是着急,肖洛白越是不给墨笙歌说解决办法,让墨笙歌愣是干着急。 墨笙歌仿佛明白了,肖洛白抱着什么心态,一直不给她说,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墨笙歌思索一阵后,径直走到肖洛白的身旁,故作与肖洛白亲近的样子,踮起自己的脚尖,让自己的嘴唇贴近肖洛白的耳畔。 墨笙歌的此番举动,让旁人误以为,他们二人已然亲密到,就差墨空若赐婚了。 “王爷不与本公主说解决的办法,对于本公主来说,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以本公主与王爷如今的这般站姿,若是旁人瞧见的话,定会传出不少的流言,届时本公主还会怕,没有婚配吗。” 肖洛白把她墨笙歌当成什么了?既然肖洛白不肯给她说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便由她自己创一个解决方法,不就行了吗? 这有什么难的地方,办法总是人想出来解决问题的。别人不给你说,那便由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来解决危机。 墨笙歌这小丫头还挺聪明,他故意不给她说解决方法,他就是想看看,这小丫头能不能自己想到解决的办法。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小丫头不仅自己想出了解决办法,顺带把他给算计了进去。 墨笙歌不愧是先皇后的女儿,墨笙歌同她的母后一样,想要明保哲身的时候,必须得拉一个人下水。 “那依和敬公主的意思是,和敬公主的母后对本王有恩,本王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娶了和敬公主?” 肖洛白并非是不想娶墨笙歌,不论是出于对先皇后的承诺,还是出于他发自内心地喜欢着墨笙歌。 而是以如今的局势而言,一是肖洛白的羽翼还不够丰满,他还不能够给足墨笙歌如同如今这般优渥的生活。 二是如今墨笙歌尚未及笄,未曾像墨笙箫那样,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墨空若还想多留墨笙歌两年。 不过若是按照如今太后的意思,庶女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比嫡女先有婚配的话,那不管嫡女是否及笄,必须要有婚配才行。 如今墨笙箫因失德,比墨笙歌提前有婚配,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办的话,墨空若要去给墨笙歌找一合适的人家,许下婚配了。 “我母后有恩于王爷,如今我母后不幸仙逝,王爷无以为报。王爷何不娶了本公主,真心待于本公主,王爷不就是报了母后的滴水之恩吗?” 墨笙歌句句没有提,她是为了应对太后的过问,句句却不离她的母后,有恩于肖洛白,让肖洛白同意她的这般请求。 肖洛白怎么会读不懂,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墨笙歌不就是想让他念着,她母后对他的恩情,让他无愧于她母后吗? 既然墨笙歌亲口和他提出来了,那他何必要拒绝墨笙歌呢?如果是旁人的话,他或许还会拒绝一下旁人。 如果对象是墨笙歌的话,他没有必要再拒绝墨笙歌了。不如他答应下来,看墨笙歌有什么办法,让墨空若同意给他们赐婚。 “本王着实无法拒绝,和敬公主所提出的要求。那本王拭目以待,看看和敬公主能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当今圣上同意,给和敬公主与本王赐婚。” 肖洛白不给墨笙歌反应的机会,随即带着自己的小厮,转身扬长而去,独留墨笙歌和蕴竹主仆二人留在原地。 墨笙歌在目送肖洛白扬长而去后,带着蕴竹愣在原地一小会儿后,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了,墨笙歌恐怕最后悔的,就是留了墨笙箫一命,日后必定会成为她的后患。 华丽的长春宫内,浅语正在院中打扫着卫生,等待墨笙歌和蕴竹的回归。 不一会儿的功夫,关闭着的长春宫的大门,猛的从外面打开,浅语望去门口的身影之时,顿时看见了墨笙歌脸上的伤痕。 墨笙歌和蕴竹不是去找墨笙箫了吗?怎么墨笙歌那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抹刺眼的伤痕? 墨笙歌没有给浅语询问的机会,径直往寝殿内走去,独留浅语和蕴竹两人在长春宫的门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浅语随即反应过来,将蕴竹从门外拉进长春宫的大门后,询问着蕴竹,在翊坤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蕴竹,你和我说一句实话,你和公主不是去翊坤宫中,寻找和硕公主算总账了吗?公主脸上的那道刺眼的伤疤,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和硕公主和我们公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浅语服侍墨笙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亦或者是出现过,墨笙歌的脸上会有这么一道刺眼又难看的疤痕。 蕴竹见事情瞒不过浅语,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皆告诉了浅语,还包括后来肖洛白出现救墨笙歌出养心殿的事。 “浅语姐姐,今日若不是摄政王在养心殿出现得及时,帮公主拦下了皇上对这件事的所有问话,不然公主还不一定能从养心殿走出来呢。” 蕴竹一字不落地将事情发生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告诉了浅语,浅语在听完蕴竹的话以后,转身去找墨笙歌了。 浅语方才见墨笙歌进来之时,表情不是太开心的样子,她必须得去帮墨笙歌排忧解难,缓解一下墨笙歌的心情。 蕴竹见浅语离开后,拿起浅语放在地上的笤帚,扫起院中的垃圾,再拿到宫门口将垃圾倒出长春宫。 虽然这些事情有其他宫女来做,可她们始终觉着,打扫卫生这种事,只有她们亲自来做,才能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浅语赶到墨笙歌的寝殿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着关闭着的寝殿的大门,看看墨笙歌如今的心情是怎样的,再决定是否进入寝殿之中,询问墨笙歌如今的情况。 在浅语打开寝殿的大门后,映入浅语眼帘的是,墨笙歌正坐在梳妆镜之前,在用化妆品调试着,看哪个化妆品能遮丑。 墨笙歌的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那至少可以证明的是,墨笙歌目前的心情,虽然不是很好,但也并不是很差。 浅语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后,才走进寝殿之中,走到墨笙歌的身后,双手拍着墨笙歌的肩膀,笑着看着镜中的墨笙歌。 墨笙歌注意到了浅语嘴角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浅语放在她肩膀的手。 “看到我如今的这般模样,你是不是被吓到了?你是被吓到说不出话,你还是只被吓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啊?” 墨笙歌还有心情和浅语进行说笑,可知墨笙歌的心情还不错,没有被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心情。 浅语见墨笙歌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忍不住地心疼起墨笙歌来。明明是去找墨笙箫算账的,却还整了一脸伤回来。 “公主,奴婢替你感到不值。明明你是去翊坤宫讨要说法的,弄自己一脸伤回长春宫不说,还平白无故地遭皇上怀疑。皇上这不是欺负公主,没有母亲保护吗?” 若是先皇后还在世的话,墨笙歌不但不会受这样委屈,还会是所有公主之中,过得异常幸福的公主。 当年先皇后怀孕期间,经太医诊脉会诊后,确认先皇后怀着的是一个成型的男胎,若母子平安的话,这个嫡子必定会是太子的绝佳人选。 墨笙歌的心中知道,浅语这是在关心着她,才会替她感觉到不值。可在这充满心机的后宫之中,想要活下去实在太难了。 墨笙歌轻轻地拍了拍浅语的手,耐着性子向浅语解释着,她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父皇见我的性子,与之前的性子反差太大,不免对我产生了怀疑。况且,我为了嫁祸给墨笙箫,刻意让墨笙箫在我的脸上,划了那么一刀,父皇难免会心生怀疑。还好摄政王出现得及时,才让我幸免于难。” 墨笙歌宽慰着浅语,仿佛她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浅语才是受害者一样。 第25章 祖母归来(2) 充满威严的慈宁宫内,一个慈祥之中带着威严的妇人,坐在扶椅之上,手中却不离木头所制的拐杖。 九五之尊的男人跪在妇人的跟前,不敢多说一句话,以免让妇人震怒。在这一时之间,慈宁宫的气氛逐渐降到了冰点。 太后在古寺修行之时,听闻墨笙箫为了报复墨笙歌,还在墨笙歌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极其难看的伤痕。 哪有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容貌?若是一个女子的容貌毁了,女子哪里还能寻得一个好夫家?墨空若真是糊涂至极! “皇帝,你从小疼爱庶女,哀家一直未过问,是觉着那个庶女碍不着歌儿什么事,哀家才没有多说什么。如今这庶女敢在歌儿的脸上留下一道疤痕,你告诉哀家,你打算让歌儿怎么过?歌儿如今才十岁,日后是要议亲的,若是歌儿毁了容,你怎么和她交代?” 太后一向不喜欢墨笙箫,反倒是对先皇后所出的墨笙歌百般疼爱,无论墨笙歌想要做什么事,太后是百分之百地支持。 太后总觉着墨笙箫那孩子,城府太过深沉,让人看不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宫里的那些阿谀奉承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说,唯独墨笙箫说的时候,让太后觉着她说的话和她做的那些事,不大相匹配。 太后说的这些话,令墨空若有些不太开心,墨笙箫不管怎么样,她同墨笙歌一样,都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母后,如今歌儿的性格与从前的那副性格不一样了,此次歌儿的脸遭划伤,儿子说句不大好听的话,儿子甚至怀疑是歌儿自己所为,为的就是嫁祸给箫儿。” 墨空若的性格向来是多疑多思,太后作为墨空若的生母,对于这一点来说,不是一般地清楚,而是非常清楚。 对于墨笙歌的异常行为,不得不引起了墨空若的注意。若是墨笙歌表现得和从前没有分别,那他不至于怀疑他最宠爱的女儿。 “皇帝糊涂,歌儿无论变成怎么样,都是你与你最爱的人女儿。歌儿如今没有母亲的庇佑,你若因此而惩罚于她,歌儿要是心生怨恨的话,歌儿还会听从你的命令吗?” 墨笙歌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孩子,墨笙歌这孩子的心性,太后还是比较了解的。 太后宁愿相信,这件事是由墨笙箫和南宫悦母女俩主导的,墨笙歌为求自保,只得靠绝地反击,才能生存下去。 经过太后的提醒后,墨空若这才想起,墨笙歌自小便没有母亲的庇佑,墨笙歌之所以能够健康的长大,这其中便少不了太后和娴贵妃的帮助。 今日在养心殿中时,若不是肖洛白在从中阻拦的话,只怕会在墨笙歌的身上多添几道刺眼的伤痕,届时墨笙歌必恨他无疑。 “那母后,儿子接下来要如何做,才能让儿子和歌儿的关系能够有所缓和呢?” 他已犯下大错,若是能够有让他弥补的机会,他愿意主动向墨笙歌示好,他愿意主动向墨笙歌承认错误。 太后听完墨空若的话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眺望着远方,虽然没有给墨空若挑明说,该怎么缓和与墨笙歌的父女关系,却给墨空若指引了一个方向。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歌儿那孩子,心思是极其地缜密,如果你没有足地够耐心去引导她,和她真诚地道歉的话,只怕歌儿会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 太后说完这些话后,在嬷嬷的小心搀扶下,站起身从墨空若的身边路过,回到寝殿中休息,让墨空若自己去想这其中的奥妙。 太后虽因墨笙箫的婚事,转而担心墨笙歌的婚事,但只要墨空若与墨笙歌父女两个的心结一天不解,她便一天不好提这件事。 待太后离开大殿后,墨空若将太后临走前,给他留的那一番话仔细想来,太后果真是为了缓解他们父女之间紧张的关系,才给他指明的方向。 墨空若想通这一切后,起身离开了慈宁宫,往长春宫的方向赶去。他一定要赶在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时,向墨笙歌道歉。 当墨空若走进长春宫的主殿后,发现墨笙歌正坐在梳妆镜前,用粉底遮盖住自己的伤疤,试图让人看不到脸上那抹伤痕。 蕴竹站在墨笙歌的一旁,替墨笙歌查看是否还能看出印记。浅语站在另一旁,笑着和墨笙歌说话,试图转移墨笙歌的注意力。 当浅语和墨笙歌说笑完后,抬头望向大殿门口时,浅语看清来人之后,一整个人愣在原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蕴竹看到浅语的异常行为后,还感觉有些奇怪,她顺着浅语所看的方向,转身看去时,她与浅语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这在长春宫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墨空若的话,还会有谁?而此时的墨笙歌,未曾注意到这两个小丫头的反应,还在专心致志地涂抹着自己的伤疤。 待这两个小丫头反应过来后,连忙提醒着墨笙歌,墨空若在长春宫的门口站着,等待墨笙歌的接见呢。 “我说你们这俩小丫头,该不会是我给你们安排的活做多了,你们俩出现了幻觉,这才在这里跟我瞎说吧。父皇现在哪儿有空管我啊?要是我那四皇妹下手再狠一点,我这脸就要彻底破相了。父皇总以为,是我先动的手,实际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浅语和蕴竹这俩小丫头,平时和墨笙歌说的话,墨笙歌或许会相信。 墨空若如今的心思,皆在墨笙箫那里,墨空若怎么可能会有那闲工夫,来看她这个差点破了相的女儿。 墨空若听完墨笙歌自嘲式的言语后,不免觉着有些心酸。他那曾经高贵的女儿,如今却变得,难免有些自卑。 蕴竹在确认来人是墨空若后,连忙转过身面对着墨笙歌,收走墨笙歌的化妆品。 “公主,真是皇上来看您了,您若是不信奴婢的话,您可以起身看看,那站在主殿门口的人,究竟是不是皇上。” 墨笙歌刚想责怪蕴竹,为何要收走她的化妆品时,她赫然看到墨空若站在门口,一时间忘了该作何反应。 好在墨笙歌的反应是足够地快,吩咐浅语赶紧去泡茶,赶忙将墨空若迎进了长春宫的主殿中,让墨空若上座。 墨空若更是丝毫没有客气,在墨笙歌将他迎入宫中后,他径直走到主殿最上方的椅子,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父皇如今能来看望儿臣,这倒是令儿臣受宠若惊。父皇此番前来长春宫,不单单只是探望儿臣的伤势,那么简单吧?” 墨笙歌是何等的睿智,仅凭墨空若出现在长春宫的主殿门口,便猜测墨空若此番前来探望她的目的并不简单。 墨笙歌习惯了墨空若对她的猜测,以及无端地怀疑。她早已不在乎,她在墨空若心中的形象是怎样的了。 墨笙歌太过了解墨空若了,只要墨空若认定了她是怎样的人,那她就是怎样的人,她即便是做过多的解释,墨空若是不会相信她的话。 “歌儿,经过你皇祖母的批评教育之后,父皇已经知道错了。父皇不该不信任你,父皇更不该在金銮殿上,拿出鞭子想要打你。父皇绝不会再犯如今的错误,你再相信父皇一次,好吗?请你原谅父皇的过失。” 墨空若作为九五之尊,鲜少会主动承认错误,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墨空若主动向墨笙歌认错。 墨笙歌没有立即回复墨空若的话,而是思索一阵后,眺望着远方,内心却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墨笙歌思索完之后,缓缓向墨空若道出了,自己能原谅墨空若的唯一方式。 “儿臣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听从父皇的口中,说出道歉的话。父皇作为天下的九五之尊,何错之有?父皇这般说,便是在暗含,儿臣是一小气之人了?儿臣可以原谅父皇的过失,不过儿臣有一请求,父皇只需答应,儿臣便可原谅父皇。” 墨笙歌的内心清楚,太后现目前最担心的,便是她的婚事。可她目前大仇未报,年纪尚未及笄,她还不想沉浸在儿女情长。 墨空若对墨笙歌提出的请求,墨空若让墨笙歌说得具体一点。 墨笙歌见墨空若如此好奇,便将自己的要求提出后,等待着墨空若的答复。 经墨空若仔细一想,墨笙歌所说的那些话,不是没有道理,便答应了墨笙歌所提出的请求。 墨笙歌的年龄尚小,又没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不着急将她嫁出去,还可以将她多留两年。墨空若和墨笙歌父女两人的心结,就此了结。 第26章 心有所属(1) 充满威严的慈宁宫内,一副嬷嬷模样打扮的女子,正向睡在榻上的妇人,禀报着长春宫中,那对父女之间的谈话。 妇人在听完嬷嬷模样打扮的宫人的禀报后,缓缓地从榻上起身,坐起身无奈地叹息一声后,眺望着远方。 自富察皇后仙逝后,墨空若一直郁郁寡欢,而墨笙歌那孩子,将自己的想法闷着不说,让人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墨空若和墨笙歌不愧是父女,一个郁郁寡欢,只顾着自己怀念亡妻,却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还需要照顾。 而另外一个接受不了母亲忽然离世的打击,将自己的想法闷在心中,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流泪,让人无从安慰她。 如今他们父女二人,愿意放下心结,敞开心扉地畅聊,这才是太后愿意所看到的一番家和万事兴的景象。 墨笙歌不愿意有婚约,太后自然不会强迫着墨笙歌,接受她不想接受的婚约。 正如墨空若所想的那样,墨笙歌如今的年龄尚小,方可再多留几年,不必着急着让她有婚约,以免给她带来压力。 至于墨笙箫所拥有的婚约,那是墨笙箫自食恶果,谁让她一天心术不正,不好好学习女工,反而去学习如何算计墨笙歌了。 妇人在缓过神之后,便让禀报完毕的嬷嬷退下,她还想休息一下,她等下还要接受嫔妃和公主们的朝拜。 嬷嬷见妇人如此这般模样,便不好在这里继续打扰妇人的清净,无奈地向妇人俯身告退后,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妇人在榻上休息了,足足大约半个时辰后,妇人的贴身嬷嬷,小心翼翼地走到妇人的身旁,将妇人唤醒。 嬷嬷轻声地告知正浅睡的妇人,墨空若的嫔妃和公主们已在慈宁宫的殿外守候着,等待向妇人请安了。 妇人在听到嬷嬷的轻声唤醒后,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缓缓地睁开双眼。 待妇人适应了光线后,慢慢地坐起身,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 妇人一边往慈宁宫的主殿走,一边让守候的嬷嬷,将她们宣进慈宁宫。 妇人走进慈宁宫的主殿后,等候在慈宁宫主殿的嫔妃及其公主们,纷纷朝妇人行跪拜之礼,向妇人请安。 待妇人在椅子上坐稳后,才让跪在地上行礼的一众嫔妃和公主们起身坐到椅子上,让她们坐着和她说会话。 妇人坐在椅子上,望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是少了两抹她极其不喜欢的身影。 即便是妇人不喜欢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按照礼数来说,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必须来向她这个太后请安。 在场的众嫔妃和公主们,仿佛猜到妇人在找寻哪两抹身影时,她们默契地对视一眼后,没有在妇人问话前说话。 妇人没有找寻到那两抹身影时,妇人转头望向墨笙歌,带着疑惑询问着墨笙歌,她寻找的那两个人怎么没有来向她请安。 “歌儿,你自己瞧瞧,你那华娘娘和四皇妹母女两人,愈发没有规矩了。哀家好不容易修行归来,她们居然敢不来和哀家请安。” 太后不知这事情的始末,便不知道南宫悦和墨笙箫不能来慈宁宫,向太后请安的真实原因。 虽然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不过墨笙歌在从中,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下,便让这母女二人遭墨空若关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 墨笙歌听完太后的问话后,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小小噩梦思索一阵后,便向太后告知了,那对母女俩不能来的理由。 “皇祖母不要责怪于华娘娘和四皇妹母女两人,华娘娘和四皇妹两人是想来和皇祖母请安的,不过她们母女两人现在在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所以她们是无法前来慈宁宫,向皇祖母请安的。” 墨笙歌将事情说得云淡风轻,几乎可以说是,墨笙歌是在挑重点得与太后说。 墨笙歌没有将自己在与墨笙箫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受伤的事情,说与太后听。 就连墨笙歌的脸上那道难看的伤痕,墨笙歌便是用了不少的美容粉,才将那道难看的伤痕给遮住。 太后听完墨笙歌风轻云淡的讲述后,这才瞬间明白,原来这对母女俩是遭墨空若给禁足闭宫思过了,这才没有前来向她请安。 嫔妃和公主们在感觉到,慈宁宫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压抑后,这才开始说笑起来。 “今日算你们有心,还愿意跑到这慈宁宫来陪陪我这老太婆。你们的这份孝心,哀家心领了。你们先回宫吧,哀家有事会传召你们的。歌儿留在皇祖母这儿,皇祖母有事要问你。” 太后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墨笙歌脸上那道伤疤的事,便让众人给退下,独留墨笙歌一人留在这。 众人听完太后的吩咐后,纷纷起身向太后告退,独留墨笙歌一人留在慈宁宫中,和太后说一会话。 墨笙歌见众人走光后,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太后,不知太后独留她一人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太后见墨笙歌一人留在原地,朝墨笙歌招手,让墨笙歌朝着她走来。 墨笙歌虽不知太后的这葫芦里,有一些什么东西,毕竟太后是墨笙歌的皇祖母,墨笙歌按照太后的想法,走到太后的跟前。 太后仔细瞧墨笙歌的脸蛋,略带着心疼的目光,用手抚摸着墨笙歌的小脸。 因着墨笙歌的伤口还未痊愈,当太后触摸到墨笙歌的伤口时,墨笙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忍不住地告诉了太后。 “皇祖母,歌儿的伤口疼,能不能别碰歌儿的伤口啊?虽然四皇妹的下手不是很重,可歌儿还是感觉到疼。” 墨笙歌的这一声声叫疼,让太后停住了抚摸墨笙歌脸的手,仿佛有些自责地,将自己的手从墨笙歌的脸上移开。 这墨笙箫下手着实太重了,完全是没想着给墨笙歌留活路啊。光是禁足翊坤宫中闭宫思过,着实有些太便宜她了。 太后今日才从古寺之中,修行完回到慈宁宫,对于有些事情,只知道一些大概,却不知道详情,就比如墨笙箫惨遭禁足的事。 太后想知道的是,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才惨遭墨空若禁足翊坤宫,无召不得出。 太后带着这份疑惑,望了墨笙歌许久,终于将自己的这份疑惑问出了口。 “歌儿,皇祖母曾听闻,在你和墨笙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父皇才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禁足翊坤宫,无召不得出。你能详细和皇祖母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无论墨笙歌对太后说什么,太后依然会选择相信,只要墨笙歌肯愿意对她说实话。 墨笙箫所犯下的这件事,墨笙歌本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既然太后问起这件事,那她只有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墨笙歌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太后和盘托出,还异常委屈地和太后撒娇,称墨空若还不相信她。 太后异常地疼爱墨笙歌,拂去墨笙歌眼角的泪水,她宽慰着墨笙歌,让墨笙歌放宽心,面对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 “原来事情是这样,墨笙箫自己做出这般不守妇道的事情,还想嫁祸给你。皇帝将他们赐婚,还只是让墨笙箫简单地禁足,实在太便宜她了。对了,歌儿,你四皇妹如今有了婚配,你作为嫡长姐,着实该打算起你的婚事了。皇祖母这儿有一上好人选,皇祖母让你们见一面,若你觉着尚可,皇祖母便让你父皇下旨,为你们赐婚。” 墨笙歌作为墨笙箫的长姐,墨笙箫小墨笙歌两岁,然已有婚配。虽这桩姻缘不是情投意合,但也算是门当户对。 墨笙歌却没有婚配,这要是传到百姓的耳朵中,不知道对墨空若会有什么议论。 “歌儿斗胆敢问皇祖母,皇祖母是想给歌儿介绍是哪家的公子?” 如果太后介绍的公子,是肖洛白的话,那她可以选择同意。但如果介绍的公子是其他人的话,她便和太后说,她有心上人了。 太后见墨笙歌云淡风轻地样子,便回答着墨笙歌的问题。 “说来这家公子哥,你曾见过,他曾在幼时与你一见,便钟情你许久,一直未娶。这家公子哥便是忠勇侯府嫡长子,慕容殇。” 忠勇侯府是忠臣,人品是极其地不错,太后对忠勇侯府极其地放心,若是能将墨笙歌嫁与忠勇侯府,想必墨笙歌不会受任何委屈。 第27章 心有所属(2) 听完太后的话后,原本云淡风轻的墨笙歌,忽然有些扭捏地看着太后,不好意思向太后说出口。 太后见墨笙歌有些扭捏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许的奇怪,不知墨笙歌为何会扭捏,便向墨笙歌询问出口。 “你方才不是挺云淡风轻地样子吗?如今这般扭捏的模样,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给皇祖母说,皇祖母替你做主。” 太后难得一见墨笙歌这般模样,便让墨笙歌大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可以帮墨笙歌实现她的愿望。 墨笙歌在得到太后的同意后,思索了好一阵后,才鼓足勇气向太后表明她的意思。 “孙女承蒙皇祖母厚爱,孙女不敢欺瞒皇祖母。孙女已经有心上人了,还请皇祖母能够成全良缘。” 站在一旁的蕴竹和浅语两人,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止不住地憋笑,强迫着自己,没让自己笑出声。 墨笙歌果然是厉害,这样便可以让太后为他们赐婚,不耗费一兵一卒。 若是让肖洛白知晓,墨笙歌是用这种方法求来的赐婚的话,估计会和她们一样,只能憋笑吧。 “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的心上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与我们皇家门当户对?” 太后听完墨笙歌的话,连忙询问着墨笙歌,对方的家世背景和姓名。真正令她担心的是,如果对方的家境不够殷实,日后墨笙歌的日子不会有如今的日子优渥。 太后对墨笙歌的问话,让墨笙歌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起肖洛白的那张绝世容颜。 墨笙歌一想起肖洛白的那张绝世容颜,便会止不住地露出微笑。墨笙歌带着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太后的问题。 “说来惭愧,孙女的这个心上人,皇祖母也认识。此人正是摄政王——肖洛白。” 墨笙歌提起肖洛白时,双眼绽放着闪耀的光芒,让人从她的眼睛之中,移不开他们的目光。 当墨笙歌向太后提出,她的心上人是肖洛白时,太后的双眼充满了错愕。 虽然肖洛白与墨笙歌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肖洛白仍然是墨笙歌名义上的皇叔,墨笙歌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歌儿,你可知那肖洛白是什么身份?那肖洛白是先帝的义子,是你父皇的义弟,他可是你名义上的皇叔啊。” 若是将此事传出皇宫,只怕百姓们会对墨笙歌议论纷纷,甚至会传出流言说,墨笙歌不知廉耻地对自己的皇叔动心。 墨笙歌岂会不知,肖洛白只是她名义上的皇叔,而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皇祖母方才也说了,摄政王只是孙女名义上的皇叔,和孙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既然没有血缘关系,孙女此番举动谈不上不知廉耻。孙女还请皇祖母,成全孙女的一片痴心。” 墨笙歌说得言辞诚恳,让太后无法拒绝墨笙歌的请求。墨笙歌说的话没有错,她与肖洛白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未尝不可让二人结合。 况且肖洛白的家世还算干净,至少不会让墨笙歌太过煎熬的日子,对于肖洛白的人品,太后还是极其地放心。 慈宁宫的祖孙俩还在讨论,关于墨笙歌的婚事,而养心殿中的君臣两人,在讨论关于肖洛白的婚事。 “如今你也十五了,寻常人家和你一般大的男子,即使没有成亲,那也着实该有婚配了。你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有中意的女子,你可得告诉朕,朕好给你们赐婚。” 墨空若或许没有想到,肖洛白的确有一中意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墨空若的嫡长女——墨笙歌。 在听完墨空若的话里,肖洛白的脑海里浮现出,墨笙歌那宜喜宜嗔的脸。 无论是墨笙歌的浅笑,还是墨笙歌在养心殿上的倔强,墨笙歌的淡然,一一在肖洛白的脑海中浮现。 肖洛白回过神后,走到大殿的中央,朝墨空若跪了下去,向墨空若解释着,他此番做的原因。 “微臣不瞒皇上说,微臣的确有一心爱女子,想请求皇上的恩准,希望皇上能够忍痛割爱地,将此女子赐婚于微臣。” 肖洛白故意向墨空若设置一个悬念,试图以此勾起,墨空若对这件事情的兴趣。 不出肖洛白的所料,肖洛白的这一番欲言又止的话,勾起了墨空若的兴趣。 “你不去和朕说说,心气高傲的摄政王会看上,朕身边的哪位奇女子,才会让朕忍痛割爱地,将这女子赐婚于你啊?” 墨空若自以为,肖洛白心爱的那位奇女子,不可能会是墨笙歌。 肖洛白出手帮助墨笙歌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富察皇后对肖洛白的恩情,肖洛白怀着感恩的心,才不顾一切地护着墨笙歌。 墨空若愈是这样笃定自己的想法,肖洛白愈是要打墨空若一个出其不意。 “微臣所心爱的那位女子,便是皇上与富察皇后的嫡长女——和敬公主,墨笙歌。” 肖洛白的这一番话,令墨空若顿时震惊不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肖洛白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墨空若原本以为,肖洛白不会选择墨笙歌为妻,会选择其他人为妻。 墨空若愈是意想不到的人选,肖洛白愈是要选择那个人。不论是因为报恩,还是因为他真的已经动心。 “歌儿?你怎么会爱上歌儿?你是真的已然爱上歌儿,还是只是因为,富察皇后的临时托孤,想对歌儿负责?” 墨空若自然是希望,墨笙歌的未来是幸福而无忧无虑的样子,而不是步入她的母后富察皇后的后尘。 墨空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墨笙歌,墨笙歌向来尊贵无比,她若是要寻找夫婿,不仅要是嫡妻,还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瞒皇上说,微臣之前不顾一切地保护着和敬公主,皆是因为富察皇后的托孤。微臣忽然发现,在与和敬公主的相处之中,微臣逐渐对和敬公主动心。微臣愿以向皇上献出存放在微臣这里的另一半兵符,以此为求娶和敬公主的聘礼,迎和敬公主为嫡福晋,与和敬公主成亲后,终身不再另娶,请皇上成全微臣的一片痴心。” 只要墨空若肯同意赐婚,肖洛白愿意交出另一半兵符,只为求娶墨笙歌为妻。 墨空若听到肖洛白的话后,是无比地震惊!肖洛白为了成功求娶墨笙歌,竟然会下如此大手笔,愿意交出另一半兵符。 “朕感念你的一片痴心,歌儿是朕最宠爱的女儿,朕于心不忍让她嫁与不喜欢的人。朕不是不可以为你们赐婚,但朕要询问过歌儿的意思后,朕才能给你们赐婚。” 能保住墨笙歌日后的优渥生活,在墨空若和太后的眼中,固然是重要的一环。 婚姻之中最重要的一环,却是两人双向奔赴,相敬如宾地一起走完余生。 墨空若的话刚一说完,太后和墨笙歌在各自侍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养心殿。 墨空若和肖洛白两人,在发现太后的身影后,纷纷向太后鞠躬请安。墨笙歌走近两人后,向并排站着的两人请安。 “皇额娘此时不是在慈宁宫中,修养身体吗?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带着歌儿到养心殿中,来找儿子啊?” 当墨笙歌走近后,墨空若才发现,太后带着墨笙歌一起走入了养心殿,墨空若这才止不住地发出疑问。 太后见墨空若一脸的疑惑,便知晓墨空若是在疑惑一些什么,太后随即带着解惑的表情,向墨空若解释着原因。 “皇帝,哀家今日便想着,歌儿如今成为了大姑娘,想将歌儿指婚给忠勇侯府的嫡长子,慕容殇。结果谁能料到,这丫头不仅不肯嫁,还给哀家说,她已然有心上人了。这丫头的心上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摄政王。哀家再三和这丫头确认过后,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哀家着实无法,这才将这丫头给带到养心殿来,要皇帝下一道圣旨,给这两孩子赐婚。” 太后将事情的原委,向墨空若和肖洛白两人娓娓道来,一是让墨空若给墨笙歌做一次主,成全了这段良缘。 二则这里面始终有富察皇后的情分在,墨空若始终要顾念着富察皇后,才会给这对有情人一个诉说心肠的机会。 第28章 成就良缘 肖洛白听完太后对墨空若所说的话后,那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望着站在他正对面的墨笙歌。 他还以为这小丫头能想出什么办法,才能让墨空若肯为他们两人赐婚,合着这丫头是去找太后,由太后出面压迫,墨空若给他们两人赐婚。 墨空若见太后出面,让他为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赐婚,他不好拒绝太后的要求,他询问着墨笙歌的意见,看墨笙歌怎么说。 “歌儿,你给父皇一句实话,你皇祖母所说的一切属实吗?若真是你自己的意思,那父皇便依照你的意思下旨,将你赐婚于摄政王,你自己想好后,再告诉父皇。” 墨空若如今的意思是,如果太后所说的这些话,的确是墨笙歌的意思的话,那他便颁布一道赐婚的圣旨。 如果太后所说的这些话,不是墨笙歌的意思的话,那他便要劝着墨笙歌,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后悔终生。 墨笙歌望了一眼太后,径直朝墨空若跪下,向墨空若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父皇,皇祖母所言,句句属实。儿臣的心上人,的确是摄政王无误。还请父皇念在儿臣一片痴心,将儿臣赐婚于摄政王。” 墨笙歌之所以敢笃定,墨空若肯将自己赐婚于肖洛白,是因为她并未做任何,让墨空若觉着丢脸的事情。 墨空若听完墨笙歌的话后,见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便转过身去面对着书桌,写下一道赐婚的圣旨。 在墨空若写好圣旨后,太后将墨空若的圣旨拿在手里查看一番后,确认圣旨里面的内容无误,便放到了墨空若的书桌上。 “哀家方才确认这圣旨的内容,没有任何差错,皇帝,将这份圣旨昭告天下吧。天下的黎明百姓,迟早是会知道这件事的。” 墨空若没有耗费一兵一卒,能让肖洛白忠心于自己,墨空若何乐而不为呢?肖洛白跟上官少天比起来,还是肖洛白靠谱许多。 肖洛白虽手握一半兵符,若是有谋逆之心的话,是完全有造反的机会,可肖洛白却甘愿为墨笙歌,听从于墨空若。 墨空若对此表示很满意,他至少可以证明,肖洛白是真的爱着墨笙歌,才处处为墨笙歌着想。 上官少天和肖洛白明显不一样,上官少天不管有没有兵权,他求娶墨空若的任意一位公主,在墨空若看来,不过是缓兵之计。 若不是要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上官少天绝不会出此下策,以求娶墨空若的公主,暂缓他们之间的关系。 墨空若让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跪在金銮殿的中央,听候他刚写下的圣旨。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虽然表示不解,但他们二人还是按照墨空若的指示,走到金銮殿的中央,几乎同步地跪了下去。 蕴竹和浅语两人,见墨笙歌已然跪在金銮殿的地上,她们两人不自觉地跟着墨笙歌一起,朝墨空若给跪了下去。 王公公见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已然在大殿中跪好,便摊开手中的圣旨,朝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宣读墨空若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与富察皇后膝下唯一女,摄政王为朕的义弟,朕感念和敬公主、摄政王两人痴心一片,特将和敬公主赐婚于先帝义子摄政王,于和敬公主及笄后,即刻完婚,不得有误,钦此。” 墨空若特将肖洛白的身世写明,为的就是防止百姓传出流言蜚语,说什么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违背人伦纲纪,不顾一切地爱上对方。 墨空若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这是在为墨笙歌着想。墨笙歌终究是他和富察皇后唯一的血脉,他必须为墨笙歌的以后着想。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在得到墨空若所颁布的圣旨后,向墨空若领旨谢恩,两人接完圣旨后,相约离开了养心殿。 在目送着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离开养心殿后,太后觉着墨空若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后,嘱咐了墨空若几句后,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养心殿。 “本王还以为,和敬公主至少会使用寻常少女所使用的方法,逼你父皇为我们两人赐婚,结果和敬公主出乎本王的意料,竟然将太后给请到养心殿来,让太后出面请求你父皇赐婚,和敬公主这一招实在是高。” 肖洛白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异常的开心,总算是可以墨笙歌娶到手了。 墨笙歌还会不知道,肖洛白的那副性子吗?肖洛白向来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表面上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多谢王爷谬赞了,不管本公主使用什么办法,父皇总该还是赐婚了。本公主只是不知,王爷和父皇究竟说了一些什么,父皇才犹犹豫豫地选择赐婚了?” 墨笙歌甚是好奇,肖洛白和墨空若两人究竟在养心殿说了一些什么,才让墨空若如此犹豫地才赐婚。 肖洛白听着墨笙歌的问话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面对着墨笙歌,故意不和墨笙歌说,他们在养心殿都说了一些什么。 “和敬公主想知道,本王与你父皇说了一些什么的话,和敬公主还不如鼓起勇气,跑到养心殿中,去询问你父皇。” 肖洛白绝不会告诉墨笙歌的是,不止是她一个人在为他们的赐婚而奋斗,他在为他们的赐婚尽绵薄之力。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止不住地翻一个白眼给肖洛白,不给她说就不给她说,她还不稀罕知道呢! 什么叫让她去问她的父皇?她要是真去问墨空若的话,墨空若还指不定要怎么训她呢!她还不至于傻到,去墨空若面前晃悠。 不一会儿的功夫,墨空若为肖洛白与墨笙歌赐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就连黎明百姓的口中,都在津津乐道地传递着这个消息。 乌拉那拉若梦知晓墨笙歌大喜后,带着墨轩和墨笙兰两兄妹前来长春宫,向他们共同的长姐墨笙歌道喜。 乌拉那拉若梦、墨轩和墨笙兰三人赶到长春宫时,墨笙歌还没有回到长春宫中,他们母子三人索性坐在长春宫中,等待着墨笙歌的到来。 墨笙歌在回到长春宫后,就看见乌拉那拉若梦、墨轩和墨笙兰三人已坐在了长春宫主殿的椅子上,等待墨笙歌的归来。 乌拉那拉若梦、墨轩和墨笙兰三人见墨笙歌出现在长春宫的门口后,几乎同步站起身,朝墨笙歌行礼。 墨笙歌看了三人一眼后,走在主殿的椅子跟前,坐到了椅子上,念桃和蕴竹走到了墨笙歌的身后,墨笙歌让三人快快请起。 在得到墨笙歌的同意后,跪在地上的三人在侍女们和侍卫的搀扶下起身,坐在了椅子上,面对着墨笙歌,和墨笙歌说一会话。 “自本公主的母后仙逝以后,娴娘娘难得到长春宫一坐,不知娴娘娘此番带着轩儿和兰儿一同来长春宫小坐,是有什么事吗?” 乌拉那拉若梦此番带着墨轩和墨笙兰两兄妹前来长春宫,让墨笙歌顿时警觉起来,不经对这三人此番前来的目的,产生怀疑。 乌拉那拉若梦在富察皇后仙逝后,从未踏入过长春宫,踏入长春宫最多的人,便是墨轩和墨笙兰两兄妹。 如此反常的情况,让墨笙歌不得不怀疑起,乌拉那拉若梦的真实目的。 即便以乌拉那拉若梦与墨笙歌现在的关系,墨笙歌该选择相信乌拉那拉若梦,可墨笙歌身处深宫之中,不得不让她小心谨慎。 乌拉那拉若梦何尝不知,墨笙歌对她产生的疑惑,随即转换成一个笑脸,笑着回答墨笙歌提出来的问题。 “和敬公主太抬举本宫了,本宫听闻和敬公主今日大喜,这才带着轩儿和兰儿到长春宫来,向和敬公主道喜。本宫顺便提醒一下和敬公主,和敬公主今日大喜,皇上说不定要解四公主和继后的禁足,还请和敬公主早做准备。” 乌拉那拉若梦好心提醒着墨笙歌,墨笙箫一旦走出翊坤宫,势必要找墨笙歌复仇。 墨笙歌听完乌拉那拉若梦的话后,笑着感谢乌拉那拉若梦的提醒,墨笙歌和他们母子三人说笑一番后,乌拉那拉若梦母子三人随即向墨笙歌告别。 墨笙歌在目送着乌拉那拉若梦母子三人后,嘴角勾起一抹不知的弧度。 墨笙箫是时候该出翊坤宫了,不然她便没有任何趣味了。 第29章 秋日宴会(1) 凄凉无比的翊坤宫内,没有往日之间的繁华,独留两个凄凉的身影,待在窗户边,仰望着窗外的风景。 忽然间,有一抹太监模样打扮的人,出现在这翊坤宫中,打破了这份宁静。 两抹凄凉的身影,明显注意到了一旁的动静,连忙笔直地站起身,面对着太监。 太监见这两抹身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虽有些害怕,可仍笑盈盈地两人。 “恭喜皇后娘娘、和硕公主,今日和敬公主大喜,和敬公主特地向皇上请求,解了皇后娘娘和和硕公主的禁足。皇上感念和敬公主的善良,让老奴来向两位主子报喜。” 不止是墨空若感念墨笙歌的善良,连向南宫悦和墨笙箫报喜的太监都认为,墨笙歌是极其地善良。 即便是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将墨笙歌伤害得体无完肤,墨笙歌却还是想着,能让墨空若放过她们母女俩。 听完太监的话后,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不经感到有些疑惑。刚刚太监说谁今日大喜?墨笙歌? 太监没有搞错吧?墨笙歌那人会有什么大喜,能让墨空若觉着普天同庆,顺带解了她们母女两人的禁足? “公公,方才你说什么?和敬公主今日大喜?箫儿敢问公公,和敬公主今日是有什么大喜事,皇上这会才想起解了我们母女俩的禁足啊?” 不怪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会不知晓今日在养心殿中,所发生的一切。 毕竟这对母女俩,惨遭墨空若禁足翊坤宫多日,消息难免不会灵通,不知晓这些事情也实属正常。 太监见墨笙箫问出这个问题时,这才想起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遭困在这翊坤宫多日,消息并不灵通,不知晓这件事。 “瞧老奴这记性,老奴竟然忘了,皇后娘娘和和硕公主困在这翊坤宫多日,消息不灵通,还不知晓养心殿中,所发生的一切。皇上今日将和敬公主赐婚于摄政王,于和敬公主及笄后,二人即刻完婚。” 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早已对彼此芳心暗许,奈何叔侄的身份,让两人望而却步。 好在这两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墨空若才给两人赐婚,只待墨笙歌及笄后,两人便可以即刻成亲。 墨笙箫听完太监的通报后,原本有些欣喜的眼神,瞬间黯然失色地垂眸。 如果不是她刻意去设计墨笙歌的话,或许自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这般田地。 既然墨空若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那她要好好的抓住这次机会,和墨笙歌交好,说不定某天墨笙歌能够帮她一个大忙。 此时的墨笙箫还在考虑,如何与墨笙歌交好时,长春宫内的主仆三人,还在讨论为什么墨笙歌要求墨空若放过墨笙箫。 “公主,那和硕公主向来与您不睦,您给继后添了宁亲王这么一个女婿,继后与您势不两立,奴婢实在不懂,为何公主要去求皇上放过继后和和硕公主母女俩?” 浅语没有离开过墨笙歌的身边,对于在墨笙歌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浅语是将这些事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正是因为浅语知晓这一切,浅语才不解地询问墨笙歌,为何墨笙歌要这样做。 “浅语姐姐说的是啊,公主,和硕公主那天对您差点下死手,公主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去请求皇上,解了继后与和硕公主的禁足?” 墨笙歌与墨笙箫发生冲突的那天,蕴竹将事情所发生的一切,皆看得一眼不落。 即使事情已发生多日,蕴竹如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瑟瑟发抖,甚至不敢再将这件事情去回想第二次。 蕴竹虽然知道的事情没有浅语知道的事情多,蕴竹仅凭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便可以断定墨笙歌与墨笙箫的关系并不融洽。 墨笙歌没有立马回复浅语和蕴竹两人的疑问,而是给自己画好一个美美的妆后,这才给两人将她的本意娓娓道来。 “世人皆知本公主与墨笙箫不睦,前些日子墨笙箫将本公主伤的不浅,本公主此番请求父皇解了她们母女二人的禁足,世人只会夸本公主善良,不会说什么闲话。” 墨笙歌此次的目的,是极其地简单,为的就是得一善解人意的名声,再逐一夺去墨笙箫所拥有的一切。 墨笙歌根本不可能,会给墨笙箫求饶的机会。墨笙箫能做的事,她墨笙歌同样会。 过几日便是秋日宴了,墨笙箫这次从翊坤宫出来,只怕会是命妇们津津乐道的笑柄了吧。 她甚是期待,在秋日宴上,墨笙箫会出怎样的事故,给命妇们留下怎样的饭后茶话和笑柄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下便来到了第二天早上,众公主和皇子们前往长春宫中,向墨笙歌请安闲聊了。 墨笙歌抵达长春宫的主殿后,坐在位置上的皇子和公主们纷纷起身,向墨笙歌请安问好,顺带恭喜墨笙歌大喜。 墨笙歌让跪在地上的皇子和公主们起身赐座,让还要上书房的皇子们去书房,只留公主们在长春宫小坐。 “多日不见四皇妹,四皇妹如今却是消瘦了不少,昨日本公主大喜,本公主为了父皇的千古名声着想,特求父皇解了华娘娘和四皇妹的禁足,四皇妹好容易出来,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好。” 墨笙歌的此番用意,是故意向坐在右下方的墨笙箫提起,她多日未见墨笙箫,墨笙箫好不容易才出翊坤宫的原因。 明里暗里是在提醒墨笙箫,是墨笙歌求墨空若将她放出翊坤宫的,要是她还记得墨笙歌的恩德,那她最好老实一点。 墨笙歌这番话的意思,墨笙箫并非没有听出来。对于墨笙歌的恩德,她自然是谨记于心,不敢忘记。 “多谢长姐提醒,对于长姐求父皇将妹妹放出翊坤宫的大恩大德,妹妹没齿不忘。若不是长姐从中求情的话,妹妹此时或许还在那凄冷的翊坤宫中,闭宫思过,无召不得出宫呢。” 墨笙箫没有忘自己是怎么惨遭墨空若,禁足翊坤宫闭宫思过,无召不得出。 最可笑的是,让墨空若将她关入翊坤宫的人,是墨笙歌。让墨空若将她放出翊坤宫的人,还是墨笙歌。 对于目前的墨笙箫来说,现下最要紧的事,是必须得和墨笙歌打好关系才行。 墨笙歌会给墨笙箫一个主动示好的机会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墨笙歌恨墨笙箫入骨,怎么可能还会选择相信墨笙箫的示好,给墨笙箫一个求和的机会呢? 前世的墨笙歌,就是选择了相信墨笙箫这个庶妹,才会沦落到惨死的下场。 今生墨笙歌绝不会再相信墨笙箫一次,她要眼睁睁地看着,墨笙箫一步一步地踏入她前世的后尘。 “四皇妹说这般话便是见外了,本公主与四皇妹同为父皇的公主,本公主与四皇妹虽不是一母同胞,到底还是亲姐妹,本公主自然要求父皇将四皇妹放出翊坤宫,以便合家团聚啊。过几日便是秋日宴了,希望各位妹妹不要像四皇妹上次春日宴那样,给父皇丢脸,让我们皇室的脸上抹黑。” 墨笙箫要是足够聪明的话,便会猜到几分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 墨笙歌明里暗里在讽刺,墨笙箫在那日春日宴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故,皆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但凡墨笙箫没有动歪心思,想要毁掉墨笙歌的清白的话,墨笙箫皆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墨空若绝不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动怒,随即下旨给他们两人赐婚。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让在场除了墨笙箫以外的人,捂着嘴偷笑不已。 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她们可比墨笙箫清楚多了,要不是墨笙箫心高气傲地,想要和墨笙歌比肩的话,她哪里会出这种给皇室蒙羞的事情? 墨笙箫哪里会不知,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现在除了忍以外,没有别的出路。 墨笙箫回答一声是后,随即转换成一抹笑意,和墨笙歌等人说笑一番后,便和其他公主一起向墨笙歌告退。 第30章 秋日宴会(2) 华丽的秋日宴会中,妇人在侍女和少女的搀扶下,走进会场之中,审视着众人。 众人见妇人在少女和侍女的搀扶下,走到会场的中央,纷纷起身向妇女请安。 妇女看了一眼众人后,在少女的搀扶下坐在座位上,才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起身。 待妇女坐稳以后,少女才在两位侍女的陪同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径直坐下。 “长姐好大的架子,迟了这般许久,才和皇祖母一起姗姗来迟,长姐再不来,妹妹还以为长姐会缺席此次宴会呢。” 几日前的请安,墨笙歌让墨笙箫觉着不痛快,墨笙箫怎可能会让墨笙歌痛快呢? 能抓住让墨笙歌不痛快的机会,墨笙箫自然是要好好的问候墨笙歌一番。 墨笙箫抱着什么心思,墨笙歌还会不知道她吗?看来墨空若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墨笙歌看向墨笙箫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玩味,更有几分嘲讽,看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会说话。 “四皇妹是遭父皇禁足的时间久了,还没有学会什么叫做谨言慎行吗?看来还是本公主太过仁慈,这才没让四皇妹学乖,是本公主的不是。” 墨笙歌的此番言语,引起了在场的众人的注意,纷纷看向两人所在的地方。 墨笙箫见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她们两人这里,她觉着有些尴尬,挂不住脸面。 坐在龙椅上的墨空若,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墨笙歌和墨笙箫两人的情况,不想有一丝一毫地遗漏之地。 “长姐说这话便是见外了,妹妹这不是特别好奇,长姐为何会在宴会开始后,迟迟不现身,而是和皇祖母一起现身呢?” 墨笙箫问的问题,让南宫悦听了都替她发愁。墨笙歌和太后一同前来,明显是墨笙歌去向太后请安,太后让墨笙歌同她一同前来的,无须问出口这样的问题。 太后听完墨笙箫的话后,止不住地怒视着墨笙箫,南宫悦怎么会教出一个,如此不知礼数的孩子? 墨空若察觉到太后的怒气后,连忙出声呵斥着墨笙箫的出言不逊。 “你长姐之所以是缓缓而来,是因为你长姐一早便去向你皇祖母请安,你皇祖母便让你长姐一同前来秋日宴,并非是故意姗姗来迟。你长姐来迟的原因情有可原,你为何却要处处相逼?” 墨笙箫比不过墨笙歌的聪明伶俐,更比不过墨笙歌的知书达礼,事到如今连孝顺这一块,墨笙箫还是没比过墨笙歌。 墨空若的声音不大不小,让在场的所有人皆听完了。众人纷纷议论起,墨笙箫的不知礼数,还议论起墨笙箫之前发生的事情。 墨笙箫自知理亏,在墨空若的严声厉疾地训斥之下,撇过脸去不再看墨空若等人。 墨笙箫愈是这样的反应,墨笙歌愈是感到无比的高兴,她当然是想看到墨笙箫遭墨空若训诫的样子,否则她岂不是白来这一趟吗?墨笙歌自然不会愚蠢到这一步。 “四皇妹,如果你在禁足期间,还没有学会,什么叫做谨言慎行的话,今天在秋日宴上的这一课,长姐便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谨言慎行。” 墨笙歌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向墨笙箫证明,身为拥有皇室血脉的公主,可不是墨笙箫想象中的那样,可以毫不顾忌的说话。 墨空若见墨笙歌如此顾全大局,止不住地赞赏着,这个他与富察皇后唯一的血脉。 富察氏一族与生俱来的好教养,是旁人终其一生无法达到的高度。从墨笙歌的教养以及顾全大局,便可以发现富察氏一族与生俱来的好教养。 太后止不住地夸赞,墨笙歌的处事不惊和临危不乱。当着朝廷命妇们的面,夸赞起墨笙歌的好教养,以及富察氏一族的教养。 太后刚一夸完富察氏一族的好教养,一抹淡淡笑意的命妇模样的女子起身,微微向太后一行人俯身,谢过太后的夸赞。 墨笙歌望着命妇的模样,脑海里在不停的搜索着,关于这个妇女的记忆。 不一会的功夫,关于这个妇女的身份信息,涌现在墨笙歌的脑海之中。 这个妇女是富察皇后的胞弟,富察青羽的嫡福晋——落雨雪。 按照他们之间的辈分来说,墨笙歌应该唤她一声舅妈。 “雨雪啊,不必多礼。歌儿是你丈夫的胞姐的女儿,按常理来说,歌儿应该唤你一声舅妈才对。歌儿如此识得大体,皆是富察氏一族的好教养。哀家还得对富察氏一族,道一声谢呢。若不是富察氏一族,哀家便不会有歌儿如此贴心的孙女。” 在太后的心中,墨笙歌始终要比墨笙箫优秀。墨笙箫到底是出生于小门小户,始终上不了台面。 墨笙歌出生于名门望族,富察氏一族的教养,还是有目共睹的好。不比那些小门小户的教养差。 南宫悦听完太后的言语后,止不住地攥紧双拳,愤恨不已地望着前方,却不敢当众发作她的脾气。 如果不是因为富察氏一族,在后宫之中没有可用之人的话,继后之位绝不会落入她的手中,她绝不会如愿坐在这凤位的宝座之上。 如此算下来的话,富察氏一族得到的盛宠,的确要比南宫家族,得到的盛宠多上许多,并且还重得圣上的怜爱。 墨笙歌见南宫悦的眼神呆滞,双眼在眼眶中极速一转,瞬间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唯看南宫悦和墨笙箫会不会上钩了。 “皇祖母,孙女与舅母许久未见,孙女有不少的话,想与舅母说,不知皇祖母是否能给孙女行一个方便,让孙女同舅母说会话?” 墨笙歌表面上是请求太后,让她能够有与落雨雪单独说话的机会,顺便她想问一问落雨雪,富察青羽的情况。 实际上墨笙歌是想看看,墨笙箫会不会傻到,出言阻止太后,不允许她和落雨雪有单独聊天的机会。 太后原本是想着,墨笙歌与落雨雪多年未见,想必没有什么话可说,便让她们两人这样待着,以免她们两人尴尬。 既然墨笙歌不觉着尴尬,还想和落雨雪说会话,闲聊一些家常,太后不觉着有些什么,刚准备启声同意时,墨笙箫便只身站出来,向太后与墨空若建议着此事的不妥。 “皇祖母,孙女觉着此事并不妥。长姐与富察氏的族人,有多年未曾相见,关系与自然没有那般亲近,只怕……只怕是……” “听四皇妹的意思是,本公主作为护国大将军府的嫡亲表小姐,本公主连和自己母后的娘家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四皇妹,你可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墨笙歌用几乎特别严厉的语气,在提醒着墨笙箫,让墨笙箫注意着,自己是用什么身份在与太后和墨空若说话。 墨空若与太后听完墨笙歌对墨笙箫的阻止后,愈发不喜地看着墨笙箫。 看来墨空若之前对墨笙箫的惩罚,还是太轻了,没让墨笙箫学乖,连最基本的谨言慎行都没有学会。 “歌儿,你想要去做什么,那便去做什么吧,父皇不会阻止你。你与你舅母多年未曾相见,想必你舅母必定还有许多说不出口的话想同你说,去吧。” 落雨雪好不容易才进宫一次,自然是想找机会,好好同墨笙歌叙叙旧,聊一聊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 在得到墨空若的同意后,落雨雪与墨笙歌两人,纷纷向墨空若告退,在各自的侍女的搀扶下,走出了宴会。 两人默契地没有问对方,这是要走哪里去,只是静默地在路上走着。 忽然之间,她们两人走到了一处,僻静的竹林旁边,墨笙歌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落雨雪见墨笙歌停住了脚步,她跟着墨笙歌一起,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墨笙歌随即转换成一个笑脸,转身面对着落雨雪,询问着落雨雪一些问题。 “舅母跟着歌儿走了这么久,难道舅母就没有什么问题,是想要询问歌儿的吗?歌儿可是有好多的话与问题,想要同舅母说呢。” 墨笙歌一开口说话,念桃和蕴竹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后,退到了一旁,将空间留给落雨雪和墨笙歌两人。 服侍落雨雪的侍女,见念桃和蕴竹两人退到了一旁,随即她同念桃和蕴竹两人一道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她们二人。 第31章 秋日宴会(3) 落雨雪心疼地望着墨笙歌如今坦然自若的样子,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墨笙歌那瘦弱的脸庞。 若是让富察青羽知晓,墨笙歌如今的情况,恨不得立马安排足够的人手,到墨笙歌的身边保护着墨笙歌。 “歌儿,自从你母后仙逝后,你舅舅就此一蹶不振,你若是有机会出宫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帮舅母,劝劝你舅舅。你作为你母后唯一的血脉,唯有你才能劝住你舅舅了。” 落雨雪何尝不知道,对于目前的富察青羽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墨笙歌的安全。 墨笙歌听完落雨雪的话后,用手拉住落雨雪的手,将落雨雪的手放入两手之间,轻轻地拍了拍落雨雪的手,仿佛是在宽慰她。 “舅母,你说的这些情况,歌儿都略有耳闻。不止是舅舅,没能从失去母后的阴影中走出来,就连歌儿自己都觉得母后的仙逝,便是黄粱一梦一般,不敢去回想那一切。不过舅母放心,若歌儿有机会出宫的话,歌儿定会劝劝舅舅,让舅舅早日走出悲痛。” 墨笙歌装作坚强的样子,小手拉着落雨雪的大手,仿佛要将自己置身于事外,受委屈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落雨雪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止不住地心疼着墨笙歌。墨笙歌明明才十岁啊,为什么要给她开这种玩笑? 墨笙歌自己还在默默地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却愿意放下自己的痛苦,去劝解一蹶不振地舅舅,重新振作起来。 难怪富察青羽要用富察氏一族的百年福祉起誓,尽心尽力地护住墨笙歌的安危。 落雨雪拍了拍墨笙歌的手后,带着墨笙歌往秋日宴的场地往回赶。 她们两人出来的时候够久了,要是她们两人再不回去,太后和墨空若该担心了。 念桃和蕴竹仿佛读懂了,墨笙歌与落雨雪的意思,随即跟在墨笙歌的身后,往秋日宴的场地跟回去。 当落雨雪和墨笙歌两人,同步赶回秋日宴时,唯独墨笙箫一人,将目光放在了落雨雪和墨笙歌两人的身上。 落雨雪和墨笙歌两人,在各自侍女的搀扶之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径直坐到了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表演歌舞的女子们。 墨笙箫岂会是那种,老实本分的让墨笙歌看歌舞表演的人?答案只有一个,当然不可能。 墨笙箫要是不给墨笙歌添点堵,那她枉为南宫家族的后裔! 墨笙歌出生于名门望族,那又如何?同样是公主,谁又会比谁更高贵呢? 富察家族向来与南宫家族不睦,墨笙箫作为南宫家族的后裔,自然是不会放过,富察家族的后裔——墨笙歌了。 “长姐可真是好福气,宫里只要举办一次宴会,要么有事情是冲着长姐来的,要么是长姐能遇到故人,能和故人聊天呢。怎么妹妹就遇不到,像长姐一般的好福气?” 墨笙箫的这一番话,究竟意在何为,恐怕唯有墨笙箫和墨笙歌两人,才能听懂这期间的哑谜了。 墨笙歌还会听不出,墨笙箫这口中的话吗?墨笙箫不就是想给她挖坑,让她往坑里面跳吗?墨笙歌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呢。 墨笙歌听完墨笙箫的话后,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有些玩味地看着墨笙箫,言语中透露着几分算计地,淡然自若地和墨笙箫开起玩笑来。 “四皇妹如此紧盯着本公主,言语中还透露出几分不屑,该不会那次春日宴所发生的一切,皆是四皇妹自己演的一场戏吧?” 墨笙歌虽然是在质问着墨笙箫,可在墨笙歌的心中,她对那次春日宴的事情,早已了然,只不过是一直没有点透而已。 对于墨笙箫的那些把戏,好在墨笙歌有着前世的记忆,便可以躲过那些小打小闹。 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墨笙歌怕就怕在,墨笙箫母女俩会给她玩阴招。 听完墨笙歌与墨笙箫的对话后,墨空若与太后一脸不高兴地盯着墨笙箫。 墨笙箫这小妮子果然上不得台面,好好的一场宴会,墨笙箫却非要盯着墨笙歌紧紧不放。 “墨笙箫,朕已经忍你很久了。好好的一场宴会,是不是如果不出什么事,你便浑身难受?你长姐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你却三番五次地将矛头指向你长姐,究竟意在何为?” 墨空若不怒自威,让在场的人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侍女们纷纷将披风搭在女眷们的身上,试图让女眷们能够暖和。 墨笙箫自知理亏,没有开口回答墨空若提出的问题,而是将脑袋撇到一边,不再面对墨空若所给的压迫感。 墨笙歌接下来的这一番话,算是给墨笙箫当头一棒,让墨笙箫慌忙朝墨空若跪了下去,请求墨空若的原谅。 “父皇,四皇妹的年龄尚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定是无心之失,想必父皇定会原谅四皇妹的吧?父皇,那春日宴的事情,儿臣如今细想来,定有蹊跷,不如父皇下令彻查一下,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墨笙箫想在言语上,让墨笙歌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墨笙歌自然不会让墨笙箫如此地好过。 墨笙歌正是因为知道,那场春日宴里的那场局,是墨笙箫刻意为她布置好的,她何不借此机会,“好好”报答一下墨笙箫。 在场的人中,除了墨笙歌和墨笙箫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 落雨雪作为墨笙歌的舅妈,自然是与墨笙歌站在统一战线,要为墨笙歌向墨空若讨一个说法。 “皇上、太后娘娘,臣妇身为命妇,自知有些事情,臣妇是插不上嘴的。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恕臣妇斗胆,听臣妇一言。” 落雨雪一边向墨空若和太后说着话,一边朝坐在高位上的墨空若和太后跪了下去。 墨空若狐疑地看了落雨雪一眼后,没有反驳落雨雪的话,反倒是示意落雨雪继续将没说完的话说下去。 落雨雪在得到墨空若的同意后,这才壮着胆子,将她那未曾说完的话,向他们说出了口。 “春日宴那日,臣妇因府中有要事急需处理,那时便没能进宫参加春日宴。在春日宴中所发生的一切,臣妇在府中略有耳闻。皇上,如果这件事真是和敬公主所谋划,那和敬公主为什么要将自己搭进去,只为将和硕公主套入陷阱中呢?和敬公主已然贵为嫡公主,她有必要去做这件事情吗?臣妇可以用富察氏百年的荣光和福祉发誓,和敬公主绝不是作恶的人,请皇上明鉴,还和敬公主一个清白之身。” 富察皇后对于落雨雪来说,既是她丈夫的长姐,更是她的亦师亦友,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富察皇后唯一的血脉。 墨笙歌是富察青羽唯一的侄女,如果换做是富察青羽的话,想必富察青羽会同她一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护下墨笙歌。 “皇帝,雨雪说的没错。哀家已然年老,能护住歌儿一时,却护不住歌儿一辈子。春日宴的那场闹剧,哀家略有耳闻,哀家的观点同雨雪的观点一样。歌儿作为嫡出的公主和富察氏的后代,没理由去伤害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庶出的公主。” 太后的这一番话,却是在点醒墨空若,那场众所周知的闹剧,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最好是彻查一下。 太后的这一番话,不仅引起了墨空若的警觉,还引起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的害怕。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们母女两人作为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她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 “既然皇额娘提了,儿子定会照办。歌儿是儿子的嫡长女,身份自然无比尊贵,儿子定会将事情查一个明白,还歌儿的清白。” 富察皇后的人品和教养,是众所周知的好,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墨笙歌作为富察皇后的后代,人品和教养自然是没得说,肯定如富察皇后一般,让人找不到任何错处。 如落雨雪所说,墨笙歌作为墨空若的嫡长女,有什么理由用自己涉险,以此达到伤害墨笙箫的目的? 墨笙歌已贵为嫡长女,为何要想如此险招来陷害墨笙箫?无论墨空若怎样想,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墨笙歌这个嫡女伤害墨笙箫这个庶女。 第32章 真相大白(1) 当墨空若向太后说出此番保证的话时,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瞬间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们的一片天,在墨空若回答太后的问题时,轰然倒塌,眼前一片漆黑,让她们母女两人望不到前方的路。 “皇帝,既然知道该如何做,那便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哀家有一样要提醒你,在这一件事情上,你可不能再如从前一般,偏心于墨笙箫这个庶女了,一定要公公正正地还歌儿一个清白,别再让这孩子受任何委屈。” 太后用严厉的语气,提醒着极其偏心地墨空若,要公正地还墨笙歌一个公道。 听着太后严厉的语气,墨笙歌和落雨雪两人,欣慰地对视一眼后,再同步地望着墨空若,等待墨空若对太后的答复。 听完太后的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墨空若,等待墨空若的开口。 墨空若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这儿,挂不住面地轻咳一声,再缓缓地启声。 “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子对此次事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偏心,定会公公正正地还歌儿一个清白,还歌儿一个公道,儿子还请皇额娘放宽心。” 太后对此次事件如此重视,墨空若自然不敢给太后打马虎眼,只好郑重其事地将此事答应下来,派人去将事情查明。 春日宴的那场闹剧,不止太后和落雨雪两人起疑心,就连墨空若自己对那件事持有怀疑的态度。 或许墨空若在东窗事发的那天,对墨笙歌所有的怀疑,皆是无稽之谈。 正如落雨雪所说,墨笙歌贵为嫡出的长公主,是富察氏一族的嫡出表小姐,身为名门望族的后代,有什么理由去陷害庶出的公主们?墨笙歌还会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此联想起来的话,墨笙歌对墨笙箫的怀疑不无道理,恰巧那时出事的人,正好是墨笙箫,而不是旁人。 墨笙歌用眼神告诉蕴竹,等会她会让蕴竹出面,指证墨笙箫的罪责,让蕴竹等会记得配合她。 蕴竹仿佛读懂了,墨笙歌眼神中给她传递的消息,用眼神坚定地回复墨笙歌,似乎是在和墨笙歌传达,她明白了墨笙歌传达给她的意思。 墨笙歌在得到蕴竹肯定的答复后,思索了好一阵后,终于才缓缓地开口,告诉墨空若,或许蕴竹会知道一些情况。 “父皇,儿臣倒想起一事,在儿臣身边伺候的蕴竹,曾在四皇妹的身边服侍过,说不定蕴竹会知晓一些,那日所发生的一切。” 墨笙歌的话音刚落,便朝身后的蕴竹使了一个眼神,让蕴竹向墨空若讲述,她在翊坤宫中所听到的一切。 蕴竹明白了墨笙歌眼神中的意思,连忙从墨笙歌的身边,走到大殿的中央,朝墨空若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 墨空若见蕴竹的如此阵仗,便猜想蕴竹定是知晓一些什么,否则这丫头绝不会冒着欺君之罪,跪在他的跟前。 或许墨空若是担心,蕴竹在他的面前有些许的紧张,便温和地同蕴竹说话,缓解蕴竹的紧张,让她实话实说。 蕴竹望了墨笙歌一眼后,刻意低头思索一阵,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后,才向众人缓缓道来墨笙箫的歹毒。 “回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话,春日宴里的那场闹剧,的确是和硕公主亲自所谋划。和硕公主之所以策划那一场闹剧,是因为和硕公主想借此机会,要害我们公主失了清白。” 蕴竹一边向墨空若诉说着,墨笙箫的状况,一边挤抹出泪水,试图让墨空若相信她所说的这一切。 墨空若自然不是傻子,不是蕴竹对他说什么,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蕴竹的口中对他所说的一切。 蕴竹如今是墨笙歌身边的侍女,难免不是受墨笙歌的指示,以此污蔑墨笙箫。 “蕴竹,你如今对朕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吗?你是否可知,你但凡有一句假话,可是欺君之罪,你想清楚了吗?” 墨空若虽是靠着先帝的保送,才在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登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 但每一任皇帝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生性多疑,不会轻易地相信旁人所说的话。 墨笙歌和蕴竹已下定决心,要置墨笙箫于死地,没有达到她们的目的,蕴竹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弃呢? 只见蕴竹面不改色地向墨空若磕头后,振振有词且坚定地向墨空若说出,她的真实想法,以及事情的真相。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与太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皇上不信奴婢的话,皇上可细细盘问曾在和硕公主身边伺候的宫女们。” 所有曾在墨笙箫的身边同蕴竹一样,伺候过的宫女们,见蕴竹如此胆大地,敢在墨空若的面前指责墨笙箫的不是时,属实给足了她们勇气。 她们纷纷走到大殿的中央,向墨空若跪下,替蕴竹作证,以此向墨空若证明,蕴竹所言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皇上,奴婢们愿意替蕴竹姐姐作证,蕴竹姐姐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皇上见和硕公主乖巧,实际上那只是表象。” 有些事情但凡撕开了一点口子,那么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便皆瞒不住了。 南宫悦和墨笙箫这对母女俩,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妙招,却给她们的后路,埋下了不少的隐患。 墨笙箫听完这些宫女们的指认后,强忍着自己的怒气,拍了拍她身旁的桌子。 原来所谓的墙倒众人推,是这样愤怒的感觉。这一切的源头,皆是因蕴竹而起。 墨空若在听完宫女们的指认以后,带着怒气的眼神,望着那不成器的墨笙箫。 若是唯有一人指认墨笙箫,想要毒害墨笙歌的话,他还可以选择相信墨笙箫。 可如今的状况却是,有好几人出面指认墨笙箫,这要他如何能相信墨笙箫的话? 墨笙歌见事情已然达到了,她所想要的结果,她便让跪在地上的几人起身,向墨空若劝解着,后面所要做的事情。 “父皇切勿动怒,虽然此事有蕴竹等人的指证,但现在还缺一样关键的东西,才能定四皇妹是否不臣之心,还请父皇息怒啊。” 墨笙歌的此番言语,平息了墨空若心中燃烧着的怒火,让墨空若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墨空若一脸不解地看着墨笙歌,他着实不知道的是,墨笙歌忽然平息他的怒火,究竟是意在何为。 “父皇,您平时不是一向教导儿臣,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人和证物吗?这两者缺一不可,如今这件事情有了证人,却没有证物,父皇可不能轻易下定义啊!父皇不如先派人去搜宫,拿到证物之后,再来定四皇妹的罪,到那时却并不迟啊,父皇。” 墨笙歌自然是不想墨笙箫好过,但是她的教养并不允许她,就这样看着墨空若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惩罚墨笙箫。 那日墨空若禁足墨笙箫,是因为既有证物所在,还有证人证言所在,墨笙箫才会遭墨空若禁足,墨笙歌不帮墨笙箫的情景。 太后听完墨笙歌对墨空若的劝解后,赞赏地对墨笙歌点点头。不愧是富察氏一族的后人,做人做事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 “皇帝,歌儿的此番话没有说错,若是证据不足的话,直接惩罚墨笙箫,哀家以为不妥。皇帝听歌儿的一次话,让人搜查翊坤宫,若是真在翊坤宫中搜出来什么东西,再惩罚墨笙箫也不迟啊。” 若是墨笙歌的那番话,对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算是小打小闹的话,那太后所说的这一番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墨空若对太后的这一番话,表示无比的赞同,如今的确不是惩罚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的绝好时机。 “来人,给朕搜查翊坤宫,务必要给朕认真搜查,不得有一处遗漏。若有一处遗漏,你们给朕小心一点。” 墨空若没有一点含糊,立马下令让人搜查翊坤宫,势必要搜查出一些什么东西,才好治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的罪。 侍卫们在接到墨空若的命令后,连忙走出秋日宴的大殿,纷纷前往翊坤宫,搜查墨空若所需要的东西。 当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瞧见一群又一群的侍卫,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时,原本风光无限的两人,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她们所付出的一切,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 第33章 真相大白(2) 凄凉的翊坤宫内,一群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在宫殿的各个角落,仔细地寻找一些什么东西,不敢有任何一处地遗漏。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侍卫在翊坤宫中的南宫悦的寝殿里,找到一个疑似谋害墨笙歌的物品,他不敢有一丝懈怠,连忙将东西双手奉上,走到总管的跟前。 “王公公,奴才觉着这东西,有点像是密谋陷害和敬公主的证据。” 唤作王公公的内务府总管,盯了这侍卫和侍卫手上的东西后,让这侍卫先站一旁,等待其他人的搜宫结果。 其他的侍卫们,陆陆续续地从翊坤宫的各个角落,搜出了不少可以当证据的证物。 王公公望着琳琅满目的证物,没有丝毫的懈怠,将他们带进秋日宴的大殿上。 “皇上,奴才带着人,在皇后娘娘和和硕公主那儿,搜刮了一些东西回来,请皇上过目。” 王公公一边向墨空若禀报着,一边将侍卫们叫到墨空若的跟前,将他们在翊坤宫中搜到的一切,呈现给墨空若看。 墨空若在看到侍卫们手中的物品后,止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会如此地狠毒。 “皇后、墨笙箫,朕需要你们母女俩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在翊坤宫中,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东西?” 仔细一看才知道,侍卫们在翊坤宫中搜到的东西,是充满诅咒之意的木偶。 那木偶上还写着墨笙歌的生辰八字,这不是明摆着,在诅咒墨笙歌吗?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见侍卫们搜出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止不住地颤抖着双手,仿佛那些东西不是她们的一般。 太后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气得直在顺气,皇室怎么能出现墨笙箫这种不仁不义的孩子? 墨笙箫见事情败露,吓得跪在墨空若的面前,不敢多说一些什么,以免让墨空若震怒,转而迁怒于南宫悦。 南宫悦何尝不知道,墨空若这是动了大怒的前兆,若是有人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的话,那那人多半是没有好下场的。 南宫悦的脑海之中,正极速风暴地思考着,她究竟需要怎样做,才能顺着墨空若的意,不让墨空若迁怒于她呢? 南宫悦思索一阵后,朝着墨空若的方向跪下去,带着泛红的眼泪,面对着墨空若,试图让墨空若对她产生怜悯之心。 “皇上,臣妾的确不知,为何在臣妾的翊坤宫中,出现如此秽物,还请皇上明鉴,能还臣妾一个清白。” 即使南宫悦知晓,这木偶的主人是墨笙箫,墨笙箫曾和她解释过,那木偶的来源,她现在唯一的机会,那便是矢口否认。 墨笙歌用冰冷的眼神,盯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俩一眼后,朝墨空若跪了下去,眼角泛起泪花,向墨空若诉苦。 “父皇,儿臣自小没有了母后,华娘娘和四皇妹如此这般作为,岂非是在存心诅咒儿臣,让儿臣早日去见儿臣那早已仙逝的母后吗?华娘娘和四皇妹的狠毒,足以想见。” 墨笙歌没有将话挑明,明里暗里却在讽刺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贪心不足。 墨空若要是足够聪明的话,便能够理解到墨笙歌所内涵的意思,不需要墨笙歌挑明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墨笙歌相信墨空若不会太笨,墨笙歌所说的这一番话,墨空若一定能够听明白。 果然不出墨笙歌的所料,墨空若没有询问墨笙歌话里的意思,而是一下明白了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 墨笙箫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始终无法同墨笙歌一样。 墨空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当场发作惩罚墨笙箫,怒视着跪在他面前的墨笙箫和南宫悦母女两人。 “你们先起来吧,现在是在举办秋日宴的喜事,朕现在不想处理你们。等秋日宴结束后,你们自行到养心殿来领罚。” 秋日宴是墨笙歌花了不少的心思,才好不容易让这些命妇和小姐们,进宫游玩一次赏花和吟诗。 墨空若并不想同上次春日宴一样,不仅闹得鸡犬不宁,还让墨笙歌过得不舒坦。 在得到墨空若宽容的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谢过墨空若的宽容后,连忙起身回到了座位置上。 墨笙歌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但她善于伪装自己,自然不可能让墨空若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墨空若现在不处理墨笙箫没关系,等会秋日宴结束之后,她跟在墨空若的身后,一起去养心殿看结果。 待秋日宴结束以后,肖洛白同墨笙歌一样,好奇墨空若会如何处罚南宫悦和墨笙箫这对母女两人,自然是坦然地跟在了墨空若的身后,墨笙歌的身边。 墨笙歌望向身边的肖洛白时,她止不住地惊讶了几分。肖洛白作为堂堂的摄政王,没事瞎凑什么热闹。 这种热闹和场合,哪里是肖洛白如此尊贵的摄政王掺和进来的? “令本公主没想到的是,王爷作为堂堂的一国摄政王,竟然会喜欢看热闹。况且这事本是属于家务事,不知王爷来这养心殿凑热闹做什么?” 肖洛白既然喜欢,这种冷嘲热讽的相处模式,那墨笙歌自然是得按照,肖洛白喜欢的模式来同肖洛白说话。 肖洛白哪里会听不出,墨笙歌这是在学着他的语气,还有他的神态同他说话,想套出他的真实意图。 墨笙歌这小丫头,还真是聪明伶俐,将每个人的喜好,还有神态和面部表情,都悉数学来,有模有样地同他们说起话来。 “和敬公主此言差矣,本王身为和敬公主未来的夫婿,对于和硕公主做出此番不仁不义的事情,本王是关心家务事,何来看热闹之谈呢?” 墨笙歌对肖洛白的问话,问的是极其地小声,没有让走在前方的墨空若等人听见。 肖洛白自然回答墨笙歌的问题,是极其地小声,没有让墨空若等人听见他们之间对话的内容。 听完肖洛白的对话后,墨笙歌止不住地白了肖洛白一眼。若不是她和肖洛白有事要统一战线,她何必去招惹肖洛白呢? “本公主要是没记错的话,本公主和王爷尚未成亲吧?既然本公主和王爷尚未成亲,那王爷是打哪儿论的家务事呢?” 墨笙歌或许忘了,她与肖洛白的确尚未成亲,对于此番事情,是谈不上家务事。 但是肖洛白目前,还是墨笙歌与墨笙箫名义上的皇叔,作为她们两姐妹名义上的皇叔而言,肖洛白还是有权利过问此事的。 “不愧是富察氏一族的后代,头脑果真清醒无比。不过和敬公主是否遗忘了一点,本王虽与和敬公主尚未成亲,可本王仍旧是和敬公主名义上的皇叔,本王无论打哪儿论,这事都是家务事。” 肖洛白将话说得井井有条,让墨笙歌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反驳他。 不出肖洛白的所料,肖洛白对墨笙歌的此番回答,让墨笙歌的的确确,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反驳肖洛白的话。 墨笙歌暗自懊恼,她怎么能够忘了,肖洛白还是她名义上的皇叔这回事。 这么一算下来的话,岂不是又让肖洛白占了她一回便宜了吗?她真是失策啊。 墨笙歌与肖洛白的说笑,缓解了墨笙歌不少的紧张情绪,让墨笙歌不再害怕,来自墨空若的威严。 墨空若在一路上没有说话,顿时让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觉着如今的气氛是极其地压抑,让她们喘不过气来。 在极其压抑的气氛之中,墨空若带着墨笙歌一行人来到了养心殿的大门前。 墨空若没有丝毫地犹豫,径直走进了养心殿,往养心殿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当墨空若走到龙椅的前方后,转身面对着墨笙歌一行人,坐在了龙椅之上。 墨笙歌是这一行人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径直走进了养心殿之中,跪在了墨空若的跟前,等待墨空若对这件事情的发落。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走进了金銮殿中,跪在了墨笙歌身侧的两旁,等待着墨空若的发落。 墨笙歌三人不同的是,肖洛白走进养心殿后,径直走到墨空若身侧的空位上,坐在高位之上,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墨笙歌一行三人。 第34章 严厉惩罚(1) 沉默震耳欲聋地金銮殿中,跪在地上的南宫悦与墨笙箫母女两人没有开口说话。 墨空若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没有说话的两人,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墨空若要等着,南宫悦和墨笙箫主动开口,向他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墨笙歌才不会傻到,率先开口说话,让墨空若原本燃烧着正旺的怒火,转嫁到她的头上来,不然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皇后、墨笙箫,你们母女两人,是准备不说话到什么时候?这谋害嫡长女和嫡长姐的罪名,是你们母女两人能承担得了的?” 墨空若不威自怒,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地质问,掷地有声地落在金銮殿之上。 不仅是跪在地上的墨笙歌听见了,在养心殿中守着的宫人们更是听见了。 听完墨空若的话后,原本遭墨空若吓得不轻的墨笙箫,一下子更不敢开口说话。 从小到大之间,墨笙箫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墨空若,着实让她感觉有些害怕。 南宫悦仿佛是感受到了,墨笙箫的无助和害怕,连忙跪到墨笙箫的身边,抱住了此时无比害怕的墨笙箫,像是给足了墨笙箫安全感。 念桃和蕴竹两人,在注意到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的动静后,心疼地望向跪在她们面前的墨笙歌。 南宫悦对墨笙箫的此番举动,这不是在刺激墨笙歌,让墨笙歌更加不喜墨笙箫吗? 墨空若自然注意到了,念桃和蕴竹这俩小丫头,心疼地望向墨笙歌的小动作。 不止是念桃和蕴竹两人担心墨笙歌,就连墨空若作为墨笙歌的父皇,自然是担心墨笙歌的心理。 富察皇后仙逝地早,墨笙歌没有感受过几年母爱,或许她早已忘却,母爱该是什么样子了。 正是因为这样,墨空若才会更加担心,墨笙歌是否能接受,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在她面前上演的母女情深。 墨笙歌用余光瞥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一眼后,故作嘲讽地开口说话。 “华娘娘和四皇妹,可还真真是母女情深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华娘娘做错了什么事,四皇妹才如此害怕。四皇妹,身为皇室的公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缩在华娘娘的身后,算是怎么回事呢?”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无疑是给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沉重的打击。 墨空若听完墨笙歌的话后,一脸不喜的看着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 墨笙箫果然不如墨笙歌,不管是做事风格,还是做人的性格,极其地比不上墨笙歌这个嫡出的长公主。 看到墨空若如此不喜的表情,墨笙箫一下更吓得没办法向墨空若开口说话。 “皇兄,本王瞧着这和硕公主的嘴,以前可是伶牙俐齿得很,怎么如今到了这金銮殿上,却不似从前一般,伶牙俐齿得说话呢?” 肖洛白一边和墨空若说着话,一边摊开手中的折扇,为自己扇走热气。 墨空若坐在肖洛白的一旁,自然是能感觉到,肖洛白在他旁边所扇的风。 肖洛白不提醒墨空若,墨空若甚至还忘记了,墨笙歌还跪在地上,与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跪在一起。 墨空若一边让墨笙歌起身,让墨笙歌站在肖洛白的身边,一边用审视的眼光,审视着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 在得到墨空若的允许后,墨笙歌在念桃和蕴竹的搀扶下站起身,径直走到肖洛白的身旁。 肖洛白见墨笙歌往他的方向走来,他伸出自己的手,让墨笙歌借着他的力,走到他的身边来站着。 墨笙歌明白了肖洛白的意思,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手,放在肖洛白的手上,让肖洛白拉她一把。 墨笙歌借着肖洛白的力,走到了肖洛白的身后,站在高处审视着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 念桃和蕴竹见墨笙歌走到了肖洛白的身后站着,她们跟在墨笙歌的身后,走到了墨笙歌的两边站着。 墨笙歌和肖洛白的这一举动,皆落在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的眼中。 为什么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做出这等有伤大雅的事情,墨空若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她在春日宴所发生的那一切,墨空若是极其地生气,恨不得马上将她嫁出去。 墨笙箫忘记了胆怯,一脸生气的模样望着墨空若,试图要为自己证明一些什么。 “父皇,儿臣觉着不公平。为何长姐与摄政王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时,父皇却充耳不闻,而儿臣做出此事时,父皇却巴不得让儿臣立马完婚?” 墨笙箫这不经大脑的问话,把在场的除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以外的人,惹得哈哈大笑,他们在笑墨笙箫的不知好歹。 墨笙箫不自己好好想想,她和墨笙歌能有可比性吗?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是两情相悦,亲自向墨空若请旨求来的指婚。 而墨笙箫的指婚,是墨笙箫让皇室陪她一起,丢足了脸面,墨空若为了防止旁人说闲话,才不得不下旨赐婚。 墨笙歌听完墨笙箫愤慨的指责后,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双眼带着嘲讽的眼神,望着墨笙箫那张愤慨的脸。 “四皇妹当真我们不晓得,四皇妹和宁亲王之间的婚事,父皇是因为什么事,才给四皇妹和宁亲王指婚的吧?四皇妹难道会不知道,一报还一报吗?自己作了什么孽,最后会一一报应到自己的头上吗?” 墨笙歌这是在提醒墨笙箫,她与其一脸愤慨地质问墨空若,不如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当时究竟做了什么,墨空若才会这样做。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勾起了墨空若和墨笙箫对那日春日宴所发生的一些事,一些极其不好的回忆。 如果墨笙箫没有动歪心思,想要害墨笙歌的话,那日春日宴上所发生的一切,便可以避免。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得来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墨笙箫如今的生活状态,犹如这句老话所说。 肖洛白听完墨笙歌的话后,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让墨笙箫难堪的机会。 “和硕公主,现在不是在说,为何会在你与你母妃的寝宫之中,出现有诅咒之意的木偶吗?你为何要顾左右而言他,打乱你父皇的思绪,不将事情说清楚?” 肖洛白一眼便能看出,墨笙箫的那些小心思,便丝毫不客气地将墨笙箫的那些小心思点破,将话题拉回原点。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心中默默地给肖洛白点一个赞。 肖洛白不愧是头脑清醒的人,墨笙箫将话题扯开这么久,他居然还能将话题给扯回到原点。 经过肖洛白这么一提醒,墨空若这才想起,他将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唤来养心殿的真实原因。 墨空若叹息一口气,墨笙箫不愧是南宫悦的女儿,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差点让墨笙箫将他带入沟里面去了。 还好有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不然仅靠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在她们的三言两语之间,便可以让他忘了对她们的惩罚。 “父皇,儿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四皇妹之所以会这样,恐怕还是父皇和华娘娘过于骄纵的缘故啊。如果四皇妹不愿意说,那不如请慎刑司的嬷嬷们,对翊坤宫的宫女们一一用刑,这样审问下去的话,一定会有人吐口。这样的话,父皇岂不是不用担心,四皇妹一直这样隐忍不发,耗费我们大家的时间了。父皇认为,儿臣的方法如何呢?”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无疑是给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一个晴天霹雳。 翊坤宫的那些宫女们,几乎是旁人塞到她们宫里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她们的贴心宫女,那些宫女一旦进入了慎刑司,那她们所做的那些事,皆将公之于众了。 墨空若在听完墨笙歌的话语后,止不住地点点头,以此表示赞同墨笙歌的言语。 墨笙歌的此番言语,无疑是给墨空若指引一个新的方向,让墨空若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个新的思路。 既然有慎刑司这么一个部门的存在,那他就应该利用起这个部门来,不让这个部门形同虚设。 第35章 严厉惩罚(2) 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在听完墨笙歌的话,看完墨空若的赞同后,原本淡然的两人,瞬间慌了神。 墨笙箫不顾南宫悦的阻拦,泛红着自己的双眼,向墨空若磕头认错。 “父皇,一切皆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自己的主意,不关母后的事。父皇要惩罚就惩罚儿臣,不要责怪于母后,求父皇宽恕母后。” 墨笙箫哭得我见犹怜的样子,仿佛是一个做错的孩子,让旁人见了不禁心疼。 墨空若是谁?墨空若是一个绝情绝义的帝王,绝不可能会心疼墨笙箫母女两人。 墨空若冷漠地看着墨笙箫,即便是墨笙箫磕破了头,墨空若却没有制止墨笙箫。 “四皇妹这是作甚,只和父皇说是自己的错,为何不给父皇详细说说,错在何处啊?” 墨笙歌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墨笙箫呢?既然墨笙箫要向墨空若认错,那还不如让墨笙箫直接说清楚。 墨空若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止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墨笙歌的话。 墨笙箫光是这么认错没用,要一字一句地说清楚,哪里做错了,何错之有? “歌儿的这么一句话没有说错,光是这么认错没有用,你还不如直接和朕详细说说,你错在何处?朕为何要原谅你?” 墨空若没有感情地说出这些话,仿佛是要将墨笙箫从天堂打入地狱。 当墨笙箫听到墨空若对她用这冷漠的态度时,她的心情瞬间从天堂落入低谷。 她的父皇果然不似从前一样,那般疼爱于她,愿意听她仔细叙述事情的经过了。 如今的墨空若的心中,只会担心墨笙歌的安危,以及墨笙歌是否快乐。 在这个世界上,哪儿会有父亲不疼爱自己女儿的道理?换做是墨空若,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墨笙箫试图想要伤害墨笙歌的话,墨空若会依旧疼爱墨笙箫如初。 可偏偏墨笙箫动起了歪心思,居然想要伤害她的嫡长姐墨笙歌,这是墨空若绝对不能容忍墨笙箫能做的事情。 墨空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墨笙箫表演,他倒要看看墨笙箫能坚持多久。 墨笙箫遭墨空若这样看着,实在受不了墨空若严厉的目光,那双原本就泛红着的眼眶,泪水一下夺涌而出,磕着头向墨空若请罪。 “父皇,儿臣全部说出来,是儿臣存心嫉妒长姐的嫡出身份,儿臣才出了如此糊涂的主意,想要为自己搏一搏嫡出的名声。” 墨笙箫避重就轻地,间接承认了自己的部分罪名,却丝毫没有提春日宴的那件事。 墨笙歌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墨笙箫这个曾经害过她的人吗?答案是肯定的,自然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就算是墨笙歌轻易放过了墨笙箫,肖洛白作为墨笙歌的未婚夫婿,自然不会让墨笙箫如此地好过。 肖洛白听完墨笙箫的讲述后,好看的那双丹凤眼一挑眉,恶狠狠地看着墨笙箫。 “和硕公主这就向皇兄交代完了?确定把事情全部说完了?本王怎么觉着,和硕公主好像少交代了一件事情呢?和硕公主要不要主动好好地想想,自己到底少交代了什么事情?还是由本王来提醒和硕公主,和硕公主有哪件事情没有交代?本王建议和硕公主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做抉择。” 肖洛白这是在故意提醒墨笙箫,墨笙箫少交代了春日宴的那件事。 即便是墨空若忘记了那件事,肖洛白仍然记得,那次墨笙箫差点害了墨笙歌。 要不是墨笙歌聪明,没有踏入储秀宫的话,墨笙歌绝不会清白地站在他的身边。 经过肖洛白的一番提醒,墨笙歌本尊才想起,墨笙箫少交代了一件春日宴的事情。 墨笙歌光顾着让墨笙箫交代,翊坤宫中那木偶的事情,却忘了还有储秀宫的事。 要不是她仗着有前世的记忆,侥幸没有走进储秀宫的话,那她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幸好还有肖洛白在这,不然便会让这墨笙箫含糊其辞地过去了,就不好惩罚她了。 经过肖洛白这么一番提醒后,原本已经将此事忘却的墨空若,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朕扪心自问,朕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母女两人。可是朕不明白的是,你们母女二人为何要这样做?墨笙箫,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朕,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春日宴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你们母女两人亲自所谋划?” 墨空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疼爱的嫡长女,差点会遭自己的庶女的毒手,差点失去了清白之身。 墨空若看向墨笙箫的眼神中,除了愤怒以外,还有无尽的失望。 墨空若向来不在意嫡庶,他本来就是先帝庶出的儿子,因此对于自己的孩子,他便不在意嫡庶,只要孩子上进就好。 墨空若始终不明白,为何墨笙箫偏偏要在意嫡庶,要去和墨笙歌争一个高下出来? 墨笙箫读懂了墨空若眼中的失望,她愣在原地缓过一阵后,回答着墨空若的问题。 “一切都是儿臣自己的所做所为,与母后无关,请父皇责罚儿臣,儿臣绝无怨言。” 墨笙箫思索完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下定决心由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才能够彻底平息墨空若的怒火。 如果墨笙箫一味地推卸责任的话,不仅平息不了墨空若的怒火,还会加重墨空若对她的不喜和怒火。 南宫悦听完墨笙箫的话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墨笙箫,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墨笙箫说出来的话。 墨笙箫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傻,有事情往她身上推啊,为什么要独自抗下一切错误? 墨空若听完墨笙箫的话后,赞赏地看着墨笙箫,墨笙箫还算是有他的风范。 “既然你敢承认这一切错误,朕甚是感到欣慰。朕会让人日日掌你的嘴,让你日日跪在佛前忏悔你的罪孽,直到你及笄出嫁前一日结束这一切惩罚,你可接受这些惩罚?” 墨空若不能不惩罚墨笙箫,否则墨空若对不起曾侥幸逃过一劫的墨笙歌。 墨笙歌就算不计较这一切,可墨空若会始终觉着,他没有惩罚墨笙箫,是对墨笙歌的不公平。 “父皇,儿臣想着四皇妹不会拒绝,父皇对她的这一系列惩罚,儿臣身边的苏暖正好服侍过四皇妹,儿臣想着不如让苏暖同蕴竹两人,交换着每人轮流一天,去翊坤宫掌四皇妹的嘴,父皇以为如何?” 墨笙歌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就是喜欢看墨笙箫恨她,却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墨笙歌越是能给墨笙箫添堵的地方,墨笙歌越是义不容辞地添上一笔浓重的色彩。 墨空若自然是没有遗漏,墨笙歌脸上的小表情,既然墨笙歌想要玩,那便随她吧。 “那便依歌儿所言,由你身边的苏暖和蕴竹行刑,你同时和她们一同前往翊坤宫,亲眼盯着墨笙箫受罚。” 墨笙箫听完墨空若的惩罚后,墨笙箫磕头谢过墨空若,跟在南宫悦的身边,离开了养心殿,只留下墨空若、墨笙歌和肖洛白。 墨笙歌和肖洛白在送走,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后,纷纷起身向墨空若告别。 墨空若在同意两人的离开后,墨笙歌在念桃和蕴竹的搀扶下,离开了养心殿。 肖洛白跟在墨笙歌一行人的身后,在确认离开养心殿后,肖洛白叫住了墨笙歌。 墨笙歌在听出是肖洛白的声音后,停住了回长春宫的脚步,转身面对着肖洛白。 念桃和蕴竹两人,明白了肖洛白的此番用意,随即退到墨笙歌的两旁,给足他们二人单独说话的空间。 肖洛白见念桃和蕴竹两人,比墨笙箫还要识得大体,止不住地赞赏她们两人。 这两人不愧是墨笙歌带出来的人,的确要比墨笙箫这个正经的主子好上许多。 “不知王爷待本公主远离养心殿后,让本公主留步等待王爷,是所为何事啊?” 念桃和蕴竹两人,是墨笙歌最贴心的丫鬟,自然是不会随意将他们之间的谈话,传递给其他人的。 墨笙歌自然敢带着疑问,直接询问肖洛白究竟是意在何为。毕竟肖洛白找她,绝对是没有安好心,她必须的提防一下肖洛白这个人。 第36章 受人之托(1) 肖洛白望着墨笙歌的小表情,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然后亲昵的捏了捏墨笙歌的那张小脸颊。 墨笙歌真的只有十岁吗?怎么墨笙歌如今的所作所为,给他的感觉是,墨笙歌不止十岁呢? 若是让墨笙歌知晓,肖洛白的内心真实想法的话,墨笙歌绝对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肖洛白。 若是让肖洛白知晓事情的真相,那天下必将大乱。事情已经没按照前世所发生的那样,继续发展下去了。 如今的此番情形,留给墨笙歌的,除了前世的一些记忆外,剩下的要靠墨笙歌自己去摸索,以及小心一些人物了。 “和敬公主果然聪慧过人,一猜便知本王有要事寻找和敬公主。这要事说大不大,但你若说它小吧,那也不小。不如本王请和敬公主猜一猜,本王找和敬公主所为何事?” 肖洛白故意卖一个关子给墨笙歌,想让墨笙歌猜一猜,他来找她究竟是所为何事。 墨笙歌还会不知晓,肖洛白那副小孩子心性吗?肖洛白那副样子,不就是想和她玩闹一阵后,再同她说事情吗? 墨笙歌那张写满疑惑的脸,随即转换成一个笑脸,认真地猜了起来。 “让本公主认真地猜一猜,本公主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王爷怕是想要同本公主说,过几日便会有云国的使臣前来,是想要请求父皇指一个公主给他们,作为和亲公主前往云国和亲吧?” 除了这么一件事情以外,墨笙歌的确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事情,值得肖洛白亲自来找她,和她保持神秘的说话。 肖洛白见墨笙歌一下便猜出来了缘由,他那张带着微笑的脸,瞬间变得不高兴。 他好心好意地来和墨笙歌分享,他好不容易从墨空若那里探出来的情报,墨笙歌居然一下就猜出来,他要说什么了。 墨笙歌不仅一下猜出来了,他要给她说的内容,而且她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墨笙歌越发这样从容,让肖洛白越发怀疑是不是墨空若提前透露给墨笙歌了。 墨笙歌瞧见肖洛白这胡乱猜测的表情,越发觉着好笑,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王爷别胡乱猜测了,王爷是否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云国庶出的惠国公主云华容,是本公主的至交好友,这种事情肯定是由她飞鸽传书给本公主,本公主才会知晓这件事情的啊。父皇怎么可能会告诉本公主,像公主和亲的这等国家大事呢?” 墨笙歌和云华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成为了至交好友,她们之间常常会有书信的往来,所以有些事情,墨笙歌会在墨空若之前得到一些传闻。 听完墨笙歌的话后,肖洛白不经开始懊恼,他怎么能够忘了,还有云华容那一茬。 肖洛白在一旁懊恼,墨笙歌却不免有点担心,云华容如今的处境。 云华容比她幸福在,云华容的母妃还在云华容的身边,不用担心受委屈。 墨笙歌不经自嘲,她如今都是一个自身难保的主,她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呢? 肖洛白见墨笙歌已然猜到,他想要同她说的事情,他哪里还有心思逗弄墨笙歌? 肖洛白霎时间觉着无趣,便让念桃和蕴竹两人,跟在墨笙歌的身后离开了。 墨笙歌得到肖洛白的同意后,向肖洛白微微俯身,带着念桃和蕴竹离开了原地。 念桃和蕴竹见墨笙歌离开后,微微向肖洛白俯身后,跟随着墨笙歌离开的脚步,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待她们主仆三人回到长春宫后,蕴竹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连忙将苏暖叫到主殿中来,说墨笙歌有事找她。 苏暖在听完蕴竹的话后,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走到墨笙歌的跟前,朝墨笙歌跪了下去,等待墨笙歌的吩咐。 “苏暖,本公主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只要你顺利完成本公主给你的任务,本公主便让念桃把你调到本公主的跟前伺候。” 在公主们的身边服侍,运气好的便会像念桃和蕴竹一样,成为公主的贴身侍女,不用做一些杂事,还不用遭推出去顶包。 而运气不好的人,便会同苏暖一样,只能在公主的身边打杂,墨笙歌一旦出什么事情的话,便是由她们出面顶包。 不过好在墨笙歌是一个脾气好的,不管出什么事的话,墨笙歌不会让她们出去的。 苏暖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仿佛得到了一个令她振奋的消息,她原本做好了,墨笙歌将她打发到其他地方去服侍的准备了。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墨笙歌不仅没有把她打发到其他地方去服侍,墨笙歌还会给她一个让她到墨笙歌跟前服侍的机会。 这是苏暖靠自己积福,才能获得这样好的机会,她立马跪在墨笙歌的面前,向墨笙歌表着她的忠心。 “能为公主做事,是奴婢的三生有幸。不管公主要奴婢做什么事,奴婢皆在所不辞,还请公主吩咐。” 墨笙歌给苏暖一次翻身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此次机会,就看苏暖自己了。 不过令墨笙歌没有想到的是,苏暖会如此珍惜她给她的此次机会。由此可见,除了念桃和蕴竹以外,其他人是有多么想,能够在她的跟前来服侍。 “苏暖,你不必紧张,其实本公主要你所做的这件事情并不难,父皇会在不久后下旨,会让你和蕴竹自明日起,一人一天到翊坤宫掌墨笙箫的嘴,本公主会同你们一起前往翊坤宫,看着墨笙箫受刑。只要你不心慈手软,对墨笙箫下手越重,那么你就有可以到本公主的跟前伺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墨笙歌向来不喜欢强迫人,要是苏暖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情,那墨笙歌绝不会强迫苏暖去做,墨笙歌就换旁人去做。 苏暖哪里愿意放过,能到墨笙歌跟前服侍的机会?与其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旁人,不如自己将这个机会牢牢地握在手中。 “请公主给奴婢一个表现的机会,奴婢定会义不容辞地完成好,公主交代给奴婢的任务,奴婢还请公主放心。” 苏暖不仅是在让墨笙歌放心,更是在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让自己不害怕墨笙箫。 苏暖对墨笙歌的话刚一说完,王公公便带着人走进了长春宫,手中还拿着墨空若才写好的圣旨。 墨笙歌瞧见王公公手中的圣旨时,便知晓定是墨空若写好了圣旨,连忙将手递给念桃和蕴竹两人,让两人将她扶起身。 念桃和蕴竹两人,瞬间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连忙扶着墨笙歌的手,将墨笙歌扶起身,让墨笙歌跪接墨空若的圣旨。 墨笙歌借着念桃和蕴竹两人的力,站起身径直走到王公公的跟前,朝王公公径直跪了下去,等待王公公的宣读圣旨。 念桃和蕴竹两人,见墨笙歌如此恭敬地跪了下去,她们跟在墨笙歌的身后,一起迎接墨空若的圣旨。 苏暖见墨笙歌等人迎接墨空若的圣旨,她转身面对着王公公,同墨笙歌等人一起迎接着墨空若的圣旨。 王公公见众人已跪在面前,赞赏地看了众人一眼后,缓缓开口向墨笙歌说话。 “和敬公主,老奴此番前来叨扰,是有两件要事要告知于和敬公主。这第一件要事便是,传皇上口谕,自明日起开始行刑,对和硕公主的惩罚,请和敬公主和和敬公主身边的侍女们做好准备。这第二件事,便是皇上的这道旨意,是要追封富察皇后为孝圣贤皇后,和敬公主接旨吧。” 王公公一边和墨笙歌说着话,一边从身边的太监手中,拿过墨空若的圣旨,准备将墨空若的圣旨交给墨笙歌。 墨笙歌在听完王公公的传达后,伸出自己的双手,以此来接下墨空若的圣旨。 王公公见墨笙歌如此毕恭毕敬,拿到圣旨之后,双手奉到墨笙歌的手上,顺带将墨笙歌扶起身,还恭喜着墨笙歌。 墨笙歌在谢过王公公后,用眼神示意着蕴竹,让蕴竹去打点王公公。 蕴竹读懂了墨笙歌眼神中的意思,随即转换成一张笑脸,从兜里掏出些许银两,笑着将王公公送出了长春宫。 待蕴竹将王公公送走后,念桃扶着墨笙歌转身,墨笙歌让跪在地上的苏暖起身,墨笙歌嘱咐了几句后,便让苏暖退下去。 等明日苏暖掌完墨笙箫的嘴后,墨笙歌便让念桃将苏暖调到她跟前来做事,便不再打杂了。 第37章 受人之托(2)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便来到了墨空若所规定的惩戒墨笙箫的时间。 凄凉的翊坤宫内,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偌大的宫殿之中,唯有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没有多余的人伺候。 堂堂的一国公主,竟会沦落到,没有贴心的人服侍,要是将这件事传出去,旁人会笑掉大牙的。 墨笙箫在接到墨空若的圣旨后,起身在梳妆镜前坐了许久,才缓缓走到供奉的神像之前,跪在神像的面前,忏悔她的罪孽。 不一会儿的功夫,墨笙歌带着念桃、蕴竹和苏暖三人,来到墨笙箫的寝殿里。 墨笙歌一行人刚踏进墨笙箫的寝殿,发现墨笙箫跪在神像的面前,忏悔她的罪孽。 墨笙歌不用问墨笙箫,便已猜到墨笙箫是什么时候跪在这,等待她们的到来。 墨笙箫向来爱做面子功夫,她肯定是盘算着,墨笙歌快抵达翊坤宫了,她才跪在神像的面前,让墨笙歌没有话说。 墨笙歌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反倒是在蕴竹和念桃的搀扶下,径直坐到了椅子上。 墨笙歌在椅子上坐好后,有些玩味地看向墨笙箫,她在等待着,墨笙箫什么时候主动走向她的跟前。 墨笙箫在感受到墨笙歌的目光后,才缓缓站起身,走到墨笙歌的跟前,距离墨笙歌有三步的距离后,朝墨笙歌跪下。 “本公主认识四皇妹多年,难得看到四皇妹如此乖巧,本公主不知四皇妹,是不是盘算着,本公主快要抵达翊坤宫了,才故意跪在神像面前,忏悔自己的罪孽呢?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四皇妹等会受完罚之后,再和本公主说说,四皇妹的真实意图。” 墨笙歌说完话之后,用肯定的眼神示意着苏暖,可以开始动手了,她就在这里守着苏暖完成刑罚。 墨笙箫见动手的人是苏暖,用愤恨的眼神望着苏暖,意图是在提醒苏暖,她最好别轻易对她动手。 苏暖的背后有墨笙歌撑腰,苏暖还会怕墨笙箫吗?答案是肯定的,苏暖丝毫没有感受到害怕。 苏暖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后,她的小手在空中一挥,重重的落在了墨笙箫的脸上。 墨笙箫感觉到脸上的疼意后,用手遮住遭苏暖打疼地脸,用愤恨的眼神望着墨笙歌一行人,仿佛是想用眼神恐吓她们一样。 墨笙歌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安全地存活下来,从来靠的不是胆小。 墨笙歌不但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是带着一脸笑意,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墨笙箫。 墨笙歌没有开口说话,小手轻轻一抬,示意苏暖目前可以停手,暂时可以不用打墨笙箫,她有话要和墨笙箫说。 蕴竹瞬间明白了,墨笙歌的示意,走到苏暖的身边,小声地提醒苏暖后,苏暖这才停住了那只掌刮墨笙箫的手。 墨笙歌见墨笙箫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墨笙歌顺势拉住墨笙箫的手,将墨笙箫顺势拉到她的跟前,和墨笙箫说着话。 “本公主知道四皇妹的心里,对本公主有着许多的不甘和愤恨,可四皇妹别忘了,这一切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选择。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那你自己就好好受着吧。” 墨笙歌的话音刚落,顺势将墨笙箫给推开,让苏暖继续掌刮墨笙箫,什么时候将墨笙箫的脸打红了,什么时候停手。 苏暖仿佛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连忙抬起自己的手,往墨笙箫的脸抽了下去。 直到墨笙箫的小脸上,出现了一道绯红的印记后,苏暖这才停住了手,退到了墨笙歌的一旁,等待墨笙歌的发落。 墨笙歌望着如今墨笙箫脸上的杰作,甚是觉着满意,脸上转换成一个笑脸后,带着念桃、蕴竹和苏暖离开了翊坤宫。 待墨笙歌一行人离开翊坤宫后,墨笙箫连滚带爬地爬到神像前,忏悔着自己曾经所犯下的罪孽。 若是没有墨空若的允许,她是绝对不可能,会轻易地逃过掌嘴这一惩戒的。 因为墨空若所颁布的圣旨是,要让墨笙歌将她惩戒到,上官少天班师回朝的那天。 上官少天班师回朝的那天,便意味着她要换上喜服,成为上官少天的嫡福晋。 即使她成为了上官少天的嫡福晋,可她的身份上,始终比不过墨笙歌。 墨笙歌作为肖洛白的嫡福晋,那可是实打实地摄政王妃,权利自然是没有话说。 墨笙箫带着愤恨和懊恼的眼神,望着墨笙歌一行人那缓缓离去的背影。 如果不是因为墨笙歌的话,她或许会有一段美满的姻缘,完满的爱情。 不是上官少天不好,而是肖洛白实在太过优秀,才让上官少天在她面前失了颜色。 墨笙歌带着三个小丫头,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内心却是无比的快乐。 她难得能给墨笙箫添堵,不好好问候一下墨笙箫,还真对不起墨空若给她的任务。 连回长春宫路上的空气,变得异常清新脱俗,让人无法拒绝的鸟语花香。 墨笙歌心中的快乐,让墨笙歌身后的念桃、蕴竹和苏暖三人都替她感觉到快乐。 在墨笙歌的快乐之中,墨笙歌一行主仆四人赶回到长春宫,其他宫人们打开着长春宫的大门,让墨笙歌一行人进入长春宫。 墨笙歌主仆四人进入到长春宫的主殿之后,墨笙歌随即走到主殿的椅子前,随即在椅子上坐好,望着站着的三人。 念桃随即明白过来,带头跪在大殿的中央,等待着墨笙歌对她们三人的吩咐。 蕴竹和苏暖两人,在看到念桃的动作以后,随即明白过来,朝墨笙歌跪了下去。 墨笙歌看着三人的动作后,浅浅地思索了一阵之后,吩咐着念桃去办一件事情。 “本公主曾许诺过苏暖,只要本公主交代给她的事情办得不错,本公主便让念桃将苏暖调配到本公主的跟前来服侍。念桃,你吩咐下去,以后苏暖便是本公主跟前的侍女,她所干的那些杂活,找一个得力的宫女来接手。你们三人好生商议一下,轮流在本公主的身边伺候着。” 墨笙歌向来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主,她不会轻易地许诺,一旦向旁人许诺的话,那她是一定要做到的。 苏暖在听到墨笙歌的言语后,那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让旁人看了都替她开心。 念桃知晓墨笙歌的这份善心,领了墨笙歌的命令后,连忙带着苏暖离开主殿。 在念桃带着苏暖离开主殿后,蕴竹连忙站起身,走到了墨笙歌的身侧。 蕴竹刚一走到墨笙歌的身侧,守在长春宫大门外的宫女,前来向墨笙歌通传,云国的惠国公主前来向墨笙歌请安。 墨笙歌听宫女说,是云国的惠国公主前来向她请安,她便猜到是谁了。 墨笙歌连忙让宫女放云华容进来,别让云华容在门口等久了,否则她该不高兴了。 云华容刚一踏进长春宫的大门,不经开始和若烟一样感叹长春宫的繁华无比。 墨笙歌不愧是墨空若的嫡出长公主,这吃穿用度和喜怒哀乐,果然和她们这些庶出的公主不一样。 云华容在宫女们的引领下,走进了长春宫的主殿,见到了墨笙歌和蕴竹主仆两人。 即便她们同为公主,嫡庶尊卑有别,云华容无论如何都要向墨笙歌请安。 云华容如是这样想着,便朝着墨笙歌跪了下去,向墨笙歌行三叩九拜礼。 “云国使臣南安王携惠国公主,向和敬公主请安,愿公主长乐未央,万福金安。” 云华容的请安和行礼,墨笙歌作为墨空若的嫡公主,自然是受得起的。 在云华容行完礼后,墨笙歌便让刚从宫外回来的念桃给云华容赐座,让苏暖赶紧去小厨房给云华容上茶。 云华容在得到墨笙歌的允许后,在若烟的搀扶下起身,坐到了座位之上。 “妹妹身为云国尊贵的公主,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今日你同使臣一同前来我泱泱华夏,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墨笙歌当然知晓,云华容和沈慕辰两人前来他们华夏,不就是为了求娶他们适龄的公主,嫁与云国和亲吗? 墨笙兰年龄尚小,她与墨笙箫都已有婚约,墨空若即便是再傻,也绝对不可能会傻到,让年幼的墨笙兰去云国和亲。 若是让年幼的墨笙兰去和亲,乌拉那拉若梦岂不是要和墨空若打嘴仗了? 长春宫的两位公主,正心怀鬼胎地在为自己年幼的妹妹打嘴仗,而正在养心殿中的三人,也正在为自己国家的公主们的命运,求得一丝安宁。 第38章 硝烟弥漫(1) 富丽堂皇的金銮殿上,墨空若和肖洛白坐在大殿上的两侧,目光正审视着,站在大殿中央的沈慕辰。 好在沈慕辰的心理素质过硬,即使面对着墨空若和肖洛白的审视,他丝毫不慌张。 与其先开口说话,自降作为友好使臣的身份,不如等着墨空若先开口说话。 宫里的那些伎俩,沈慕辰一清二楚,正是因为一清二楚,他才丝毫不畏惧。 墨空若和肖洛白两人,见沈慕辰丝毫不畏惧他们的审视,疑惑地对视一眼后,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看着沈慕辰。 “南安王作为云国的使臣,不先说说此番前来的目的,反而一直在这里与本王和皇上大眼瞪小眼,这就是云国的礼节吗?” 肖洛白作为尊贵的摄政王,还是墨空若未来的女婿,自然是有话语权的。 除了肖洛白以外,还没有其他人敢在墨空若的面前,这么和使臣说话的? 即便是墨笙歌在这里,墨笙歌要是敢这么跟使臣说话的话,会引起墨空若的不悦。 “摄政王的口气还真大,本王作为云国的使臣,带着本王的未婚妻惠国公主,来到这泱泱华夏大国,一是为了带她旅游,二是为了求娶华夏的公主,前往云国和亲。” 沈慕辰作为云月涯的未来女婿,云华容未来的夫婿,自然有勇气在墨空若的面前,站直自己的肩膀说话。 可沈慕辰却忘了,他所要面对的人,不仅是墨空若那么简单,还有身为摄政王和墨空若的女婿的肖洛白。 就在养心殿的气氛,一度尴尬到,三人没有话可以说时,墨笙歌带着云华容,来到养心殿之中。 沈慕辰转身去看云华容之时,他瞬间感觉惊讶万分。云华容是遭墨笙歌掐着脖子,直接遭墨笙歌给带进养心殿的。 肖洛白望见墨笙歌与云华容的这副对决的模样,止不住地扬起他的嘴角。 墨笙歌不愧是墨空若的嫡长女,他轻轻一提醒墨笙歌,墨笙歌便知道要做什么了。 “和敬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用剑架在我未婚妻的脖子上,哪儿有你们这样打招呼的方式?” 此时此刻的沈慕辰,除了安抚自己的心绪以外,还要稳住墨笙歌的情绪,以防止墨笙歌想要伤害云华容的心。 墨笙歌哪里是那种,经过沈慕辰的一劝说,便会放下手中的剑,放过云华容的人? 只见墨笙歌的嘴唇,勾起一抹如罂粟花般好看的笑容,用眼神盯着云华容,回答起沈慕辰给她提出的问题。 “南安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公主还没有责问南安王与惠国公主不请自来,南安王倒是先责问起本公主,本公主对你们二人不知礼数了?” 墨笙歌的这张嘴,从来没有让肖洛白和墨空若两人失望过,因此他们并不担心,墨笙歌会在嘴上输。 沈慕辰在听到墨笙歌的话后,止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暗里止不住地,为墨笙歌鼓起掌来。 墨笙歌不愧是墨空若的嫡长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墨空若的风范。 一时间空气凝固,沈慕辰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墨笙歌提出的问题。 墨空若见墨笙歌所提出的问题,让沈慕辰回答不出来,止不住地赞赏着墨笙歌。 墨笙歌不愧是他与富察皇后的女儿,不论是做什么事,皆有他与富察皇后的身影。 墨空若思索一阵后,仿佛是和自己纠结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说话。 “南安王与惠国公主,作为云国与华夏之间的使臣出使我泱泱华夏,朕不胜荣幸。不过南安王与惠国公主,此番不请自来,的确让人感到有些不高兴。” 墨空若不是一般地知道,如果他此时不开口说话的话,墨笙歌会不知道怎么恨他。 听完墨空若的话后,墨笙歌带着挑衅的笑意,望着沈慕辰和云华容两人。 “南安王、惠国公主,方才皇上与和敬公主所说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古话曾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若是你们正常来游玩,我们自然是欢迎。若是你们是来找事情的话,那我们自然是不会欢迎。” 肖洛白作为摄政王,甚至是墨笙歌未来的夫婿而言,自然而然是有话语权的。 对于肖洛白的这一番话,墨空若不但没有反驳,还十分赞同肖洛白的意见。 肖洛白用眼神示意墨笙歌,放开放在云华容脖子上的剑,他有话要询问云华容。 墨笙歌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了肖洛白用眼神示意她的一切,她自然而然地放开了云华容,让云华容喘口气。 云华容在得到空隙之后,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让自己在惊吓之中,逐渐缓过神来。 肖洛白没有开口说话,留给云华容足够的时间,让她缓过神来回复他的话。 待云华容缓过神后,站定自己直后退的脚步,面对着墨空若和肖洛白两人。 肖洛白见云华容站稳后,用眼神示意墨笙歌,让墨笙歌站到他的身旁。 墨笙歌哪儿能不懂肖洛白的意思,恶狠狠地盯了云华容一眼后,顺势走到了肖洛白的身侧,小声地和肖洛白嘟囔两句。 念桃和蕴竹两人见状,互相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后,跟随在墨笙歌的身后,走到了墨笙歌的身边,站在一旁小声地说话。 肖洛白怎么会没有听见,墨笙歌在他耳旁小声地的那几句嘟囔呢?他盯了墨笙歌一眼后,才缓缓开口询问云华容。 “惠国公主,方才你那未婚夫婿,南安王向皇上和本王坦言,你们此番前来华夏,一是为了游玩,二是为了求娶本国所适龄的公主,以方便和贵国的王公大臣和亲。不知南安王所言,有几分真假在这其中呢?” 即便是云华容与沈慕辰商议好,一人说出真实目的,由一人出面否认那人所说的一切,他们便无法查证事情的真伪。 这种事情却永远难不倒,身为摄政王的肖洛白。沈慕辰能办到的事情,他肖洛白同样能办到,甚至比沈慕辰还要厉害。 听完肖洛白的问话后,云华容没有急着回答肖洛白的问题,而是选择和站在她一旁的沈慕辰进行对视一眼。 云华容不和沈慕辰对视还好,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视,反倒是肯定了肖洛白的猜测。 云华容和沈慕辰之间,绝对不会是,到华夏巡游和求娶适龄公主那么简单。 肖洛白必须得赶紧想一个应对的法子出来,以此来试探出,云华容和沈慕辰此番前来华夏的真实目的。 肖洛白注意到云华容和沈慕辰的小动作以后,小声地提醒着墨笙歌,让墨笙歌注意和他打配合。 墨笙歌听到肖洛白的提醒后,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丝懈怠。 在得到沈慕辰用眼神给她的肯定答案以后,云华容这才缓缓开口,回答肖洛白向她提出的这些问题。 “摄政王不必多思,小女子的这个未婚夫婿,向来喜欢胡言乱语,若是他在皇上和摄政王面前说了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还请皇上和摄政王不要往心里去。” 云华容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在间接地向墨空若和肖洛白两人否认,沈慕辰所说的一系列言语和一系列动作。 即便墨空若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可墨空若身旁的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 云华容所说的这一番话,简直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让墨笙歌一下便找到了突破口。 “惠国公主还真是自相矛盾,方才在长春宫之时,惠国公主还同本公主说,你们此番前来华夏的原因,是想要求娶华夏的适龄公主,如今却矢口否认,这却让本公主搞不清楚,惠国公主的言语中,究竟哪句话才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云华容愈是在他们面前要面子,墨笙歌愈是不会给云华容那个面子。 谁让云华容好巧不巧地,在墨笙歌的面前装作自相矛盾的样子? 除了沈慕辰会惯着云华容以外,墨笙歌才不会惯着云华容,只要墨笙歌觉着心里不爽了,墨笙歌才不会给你留面子呢。 听到墨笙歌的拆台后,云华容瞬间觉着有些挂不住面,气氛顿时回到尴尬时期。 墨空若觉着气氛有些尴尬,瞬间站出来说话,打破这份尴尬的气氛。 “实在不好意思,朕还请两位远道而来的使臣见谅,朕的这个和敬公主,自小便遭朕给惯坏了,说话没有一点分寸。朕略备下些许薄礼,还请两位使臣给朕一个面子,参与今日晚间的接风宴。” 墨空若这是在暗中提醒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现在是问不出结果,晚上给他们办的接风宴,太后和娴贵妃同在,届时在询问他们也不迟,不急于一时。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自然是明白了墨空若的寓意,便停止了咄咄逼人的架势。 云华容和沈慕辰两人,感恩于墨空若的打岔,向墨空若恭恭敬敬地行礼后,便离开了养心殿之中。 养心殿之中留下的三人,商讨好今晚如何套出沈慕辰和云华容的真实目的后,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纷纷起身,向墨空若进行告退。 第39章 硝烟弥漫(2) 寂静的黑夜之中,原本在白日里,是极其美丽的风景,在黑夜的衬托之下,增加出几分神秘,让人想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与这寂静的黑夜,格格不入的是,通火透明以及充满欢乐的这九州清宴之中。 酒桌上的王公大臣们,正在觥筹交错地推杯换盏之中,醉得不亦乐乎。 未曾沾染一滴酒的女眷们,用右手紧握着团扇,轻轻地为自己扇着风,观赏着歌舞表演给她们带来的乐趣。 歌舞表演一曲闭后,所有女眷皆望着,坐在最高处的墨空若,仿佛是在等着墨空若要宣布一些什么事情。 墨空若喝下斟满的酒后,眼睛望向坐在不远处的沈慕辰,脑袋里在思索着,怎么将他的意图表露出来,询问沈慕辰那些话。 肖洛白仿佛是明白了,墨空若无法向沈慕辰提问的无奈,他借机替墨空若问出,那无法问出口的话。 “南安王,你给本王说一句实话,你和惠国公主此番前来华夏,究竟是意在何为?真的只是巡游华夏,以及替云国的王公大臣们求娶华夏公主那么简单吗?” 肖洛白故意借着醉意,问出了困扰他们三人的心间,整整一天的问题。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肖洛白正是知晓这一点,才故意借着酒劲,询问出这个问题。 沈慕辰只要一想起,云华容在云国所发生的一切,会忍不住地心疼起云华容。 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出现在云华容的身边的话,云华容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沈慕辰愈是这样想着,原本就已泛红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掉出两滴眼泪。 沈慕辰思索一阵后,终于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吐露给他们。 “不出摄政王的所料,我们两人此番前来华夏,的确只是求娶华夏的公主,以及巡游华夏那么简单。惠国公主才回宫不久,本王觉着惠国公主在宫中的日子甚是无趣,本王才将她带到华夏来游玩。在我们临行前,云帝曾特地嘱咐我们,要我们求娶华夏的任意一位公主,这才前来冒昧打扰各位。” 沈慕辰将这件事憋了一整天,总算是可以痛快地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沈慕辰要不是看在,他与肖洛白是几乎同龄人的份上,他才不会轻易地,在众人面前承认这件事。 肖洛白是一个可靠之人,沈慕辰才愿意趁着醉酒的功夫,向肖洛白袒露心声。 要是真让沈慕辰将此事继续瞒下去,只怕会成为沈慕辰的心病,对沈慕辰的身心只有坏处,没有更多的好处。 云华容如是这样想着,便由着沈慕辰一一道出来,不让他将此事憋在心里。 墨笙歌瞧着肖洛白醉成这样,止不住头疼地摇摇头。肖洛白如此醉意,等会她该怎么将肖洛白给送回摄政王府? 肖洛白一向是有分寸的人,怎么会为了套出沈慕辰和云华容的真实目的,竟将自己给喝成这副模样? 墨笙歌如是这般想着,却瞧见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走到大殿的中央,朝坐在正上方的墨空若跪了下去。 墨空若最忌讳地事,便是宫人急匆匆地走到他的跟前,没有一个正形,反而让他在外人的面前丢了脸面。 “何事会让你急匆匆地从外面赶来,一天到晚没有一个正形,害朕在客人的面前丢失了颜面。” 墨空若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向那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暗含着诉说他的不满。 墨空若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内心却是无比在乞求,那个侍卫最好是有正事同他说,否则他定饶不了他。 那个侍卫明显遭墨空若吓到了,原本鼓起勇气的他,一下慌了神,不知从何说起。 墨笙歌仿佛是感受到了,那个侍卫的无助和窘迫,她思索良久后,选择为那个侍卫开口解围。 “父皇,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你这是有一点无理取闹的意味了。儿臣至今还记着,父皇曾教育过儿臣,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温和细语的说。怎么这个道理,到了父皇这儿,却不管用了呢?父皇这可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啊。” 墨笙歌没有明着为这个侍卫说话,却句句都在含沙射影地为这个侍卫说话。 墨笙歌暗含的意思却是,墨空若这么凶神恶煞地把人家唬住了,人家还怎么好好地将事情的经过给你说? 那侍卫听懂了墨笙歌的言外之意,带着感激的眼神,望着为他说话的墨笙歌。 墨笙歌温和地看着侍卫,用眼神示意侍卫,不要紧张,放轻松,慢点说。 那侍卫得到墨笙歌的肯定后,平复自己的心绪后,缓缓向墨空若道出慌张的缘由。 “回皇上的话,宁亲王……宁亲王他,班师回朝了!宁亲王还说,得皇上密诏,他才会班师回朝的。” 墨笙歌听完侍卫的话后,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一闪一闪地眨,显得异常好看。 难道是说,前世的那场反水,因为她的重生,便让这件事情提前了吗? 不过没关系,好在她在重生之后,做足了准备,既来之则安之。 她愈是这样想着,双眼中迸发出熊熊燃烧的怒火,恨不得马上要见到仇人一般。 肖洛白明显注意到了,墨笙歌情绪的变化。如果说他方才是装醉的话,如今便该是他清醒的时刻了。 还没等墨空若和肖洛白开口,上官少天一身戎装,带着一众士兵走进了九州清宴。 墨笙歌瞬间明白了,上官少天此次的用意,用眼神和肖洛白对视一眼后,先稳住自己的暗卫,等待事情的发展。 “宁亲王,朕还没有下诏,让你班师回京复命,你如今带着人直逼大殿,是一个什么意思?” 即便是墨空若知晓,上官少天这是在带着人向他逼宫,让他退位让贤。 但作为帝王的直觉和威严,让墨空若鼓足了勇气,不再害怕上官少天。 “皇上既然已经心知肚明,何必要本王明说呢?是你自己乖乖从龙椅上走下来,还是要本王将你从龙椅拉下来?” 上官少天觊觎墨空若的龙椅,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一年两年了。 既然他现在有能力,将墨空若从龙椅上拉下来的能力,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墨笙歌望着上官少天那副极其自信的模样,眼角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 “宁亲王就这么自信地以为,你自己就赢定了吗?未免你太过自负了一点吧!” 墨笙歌一边嘲讽着上官少天,一边拍着自己的双手,将自己培养的暗卫们,一一请上大殿。 墨笙歌身边的这些暗卫,虽然都是些女孩子,可她们都经历了风雨,面对这些侍卫的威严,她们丝毫不感觉害怕。 当墨笙歌的那些暗卫出现时,上官少天不经吓一大跳。这些暗卫,可是在杀手界中闻风丧胆的杀手啊! 墨笙歌作为一个,常年处于深宫中的妇女,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些暗卫? 不过对于上官少天来说,这些都是小场面,他慌神一阵之后,随即缓过神来。 “和敬公主莫不是以为,和敬公主身后的这一群小小的暗卫,能打过本王身后身经百战的侍卫吧?和敬公主未免太高看自己身后的暗卫的实力了吧!” 其实上官少天的内心深处,不是一般地清楚,他的侍卫们若真是要和墨笙歌的暗卫们打起来的话,他的侍卫们几乎毫无胜算。 可他为了稳定军心,他不能首先自乱阵脚的认怂,他要撑起自己的腰,和墨笙歌打嘴皮仗。 就在上官少天以为,墨笙歌会因为他的言语攻击,而感到震怒无比时,墨笙歌接下来的举动,才让上官少天震惊无比。 墨笙歌不但没有震怒,倒是露出一抹如罂粟花般的笑意,仿佛是对即将来临的大决战,有十分把握一般。 “能不能打赢,打不打得赢,那还是得打过才知道。这还没开始呢,宁亲王怎么就妄自下定论说,本公主的暗卫打不过宁亲王的侍卫呢?宁亲王的侍卫们虽然身经百战,可本公主的暗卫们,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姐妹们,放开手去打,打赢了他们,本公主自会有赏。” 墨笙歌为了能报前世的血海深仇,她苦心积虑地忍辱负重多日,好不容易等来了今天,墨笙歌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主动送上门的上官少天呢? 守在墨笙歌身边的暗卫们在得到墨笙歌的指令后,纷纷拿着剑朝上官少天和他的侍卫们冲去。 第40章 成王败寇 在经历一场血风细雨的战斗后,上官少天的侍卫不敌墨笙歌的暗卫,纷纷败下阵来。 在上官少天还在震惊中时,墨笙歌的两个暗卫将上官少天踹一脚,让上官少天跪下。 他们不仅让上官少天老老实实地跪下,还用两把剑架在上官少天的脖子上,让他无法和他们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地跪着。 墨笙箫瞧见上官少天如此模样时,她心中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全都没有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上官少天反水成功,待她及笄之日时,她会是至高无上的皇后。 但她却没有想到的是,上官少天不仅反水失败,还遭墨笙歌的暗卫们反杀。 墨笙歌见暗卫们将上官少天拿下后,将她多年以来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念桃。 念桃拿到墨笙歌给她的证据后,连忙走到墨空若的跟前,朝墨空若跪了下去。 面对墨笙歌和念桃主仆二人的举动,墨空若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父皇,这是儿臣多年以来,所收集的宁亲王意图不轨的证据,还请父皇过目。” 墨笙歌似乎是看懂了墨空若眼神中的不解,主动为墨空若排忧解难地解释着。 墨空若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拿起念桃的手中呈送给他的东西,打开来看一看。 上官少天原本还算云淡风轻的样子,在看到墨空若手中拿着的东西后,止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便是墨笙歌的厉害之处,不会让你知道她呈给墨空若的内容,你只能通过墨空若的面部表情,来猜测内容是什么。 只见墨空若原本难看的脸色,在看完墨笙歌递给他的东西后,变得更加难看无比。 墨笙歌递给墨空若的东西上,明明白白地写清楚了,上官少天从策划谋反,到如今实施的详细的每一步。 “很好,不愧是朕亲封的宁亲王。这书里所记载的一切,可是你宁亲王从策划谋反开始,到如今实施方案的每一步,这其中的桩桩件件,每一步都有你宁亲王,还有墨笙箫的参与。宁亲王、墨笙箫,你们两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墨空若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墨笙箫虽见过墨空若生气的样子,但他如此震怒的样子,除了那次她做了出格的事情以外,这是第二次见墨空若震怒的样子。 墨笙箫遭墨空若吓得不轻,双眼泛红着眼眶,只要一稍不留意的话,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便会夺眶而出。 墨笙歌望见墨笙箫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罂粟花般的笑意,眼睛带着嘲讽和不屑的意味,和墨笙箫进行对视。 “四皇妹装作这般委屈是干什么?这宁亲王所谋划的一切,四皇妹每一步不都是知道的吗?四皇妹如此这般委屈的模样,倒像是本公主作为四皇妹的皇姐,在每一步实施计划的方案中作假,要牵扯上四皇妹一样。” 墨笙歌向来是一个不爱吃亏的主,与其等待绝地反击,不如自己向敌人主动出击。 墨笙箫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她不如提前预防墨笙箫的脏水。 依照墨笙歌对墨笙箫的了解,墨笙歌的这一招叫做,预判了墨笙箫的预判。 如果墨笙歌没有猜错的话,墨笙箫将会不出三秒,落下那动人的泪水,然后说墨笙歌污蔑她,求墨空若不要相信墨笙歌的话。 果然不出墨笙歌的所料,墨笙箫那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而她接下来的言语,皆在墨笙歌的掌控之中。 “长姐,箫儿一直尊你敬你,当你是我的长姐。可长姐为什么要污蔑箫儿,还说箫儿意图不轨,想要替宁亲王谋害父皇,以此让宁亲王夺嫡成功,让宁亲王顺利登上皇位。” 当墨笙箫将话全部说完之时,墨笙箫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遭墨笙歌给套路了。 墨笙歌只是将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却没有说详细的过程,而她却什么都说出来了。 上官少天在听完墨笙箫的话后,一脸幽怨地望着不成器的墨笙箫,他怎么都没有想通,墨笙歌是轻轻一诈,墨笙箫便不顾他们两人的结局,什么都向墨空若给说了。 墨笙歌在听完墨笙箫的话后,原本有些紧绷着的脸,瞬间喜笑颜开出来。 她还没怎么说话,墨笙箫怎么自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便向墨空若吐露了一切? “四皇妹这是怎么了?本公主没有说,任何关于四皇妹想要夺嫡的心思啊?怎么四皇妹自己,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便向父皇吐露了一切啊?那四皇妹这是在,变相地承认这一切是四皇妹和宁亲王所图谋的一切咯?” 墨笙歌句句没有提,让墨空若处置墨笙箫和上官少天两人,而是句句都在提醒着墨空若,墨笙箫有夺嫡的心思。 墨空若不是一个傻子,墨笙歌含沙射影地给他提醒的一切,他自然是明白。 墨笙箫已然有了夺嫡的心思,即使墨笙箫是墨空若亲生的女儿,但墨空若不得不处置墨笙箫,以便给众人一个交代。 若是墨笙箫此时不除,日后只会给墨空若和墨笙歌带来无尽的麻烦。墨空若不仅要给众人一个交代,还要给他自己一个交代。 听完墨笙歌含沙射影地分析后,墨空若的理智战胜了冲动,墨空若细想一阵后,觉着墨笙歌的分析完全在理。 墨空若原本有些愤怒的脸色,在理智的分析过后,转换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渗人的笑意。 “好一个宁亲王,好一个和硕公主。如今死到临头,还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你们当真以为,朕的这把龙椅,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坐上的吗?和硕公主、宁亲王,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需要分辨的吗?” 即便是墨空若给上官少天和墨笙箫这十恶不赦的两人,一次为自己分辨的机会,墨空若绝不会就此放过他们二人。 墨空若之所以愿意,给他们二人一次为自己分辨的机会,不过是因为,墨空若想听一听他们二人之间,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墨笙箫不是一般地了解墨空若,当墨空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墨空若在此时此刻是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了。 即便墨笙箫对墨空若说,她没有参与那些事情,墨空若留给她的,唯有一双失望的眼神,足以让她难过半生。 不过墨笙歌没有说错的是,她的确有了夺嫡的野心。当她自从有夺嫡的野心的那一刻起,什么亲情全被她抛之脑后去了。 墨笙箫如此这般想着,朝墨空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像是认命了一般,向墨空若说出此生她与墨空若的最后一段言语。 “宁亲王所谋划的一切,儿臣桩桩件件参与了。儿臣犯下如此大错,儿臣别无可说,儿臣但凭父皇处置,儿臣请父皇责罚。” 墨笙箫突如其来地承认,把原本云淡风轻的南宫悦,一下愣在原地,忘记了向墨空若求饶,让墨空若放过墨笙箫。 墨笙箫如今犯下大错,若是母族没有受墨笙箫的牵连,那便是墨空若格外开恩了,南宫悦哪里还有勇气,去向墨空若求情,让墨空若能够放墨笙箫一马? 墨空若听完墨笙箫的言语后,冷哼一声之后,望着旁边一言不发的上官少天,想看看旁边的上官少天还有什么可说的。 上官少天原本还在,趾高气昂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墨空若,奈何墨笙歌的暗卫一直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这让上官少天不得不对墨空若和墨笙歌父女两人低头。 “事已至此,微臣还有什么可说的?成王败寇,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赐罪。” 上官少天谋划一生,或许没有想到,明明可以成功的一切,却意外发生了变故。 而发生这一切的变故,正好是因为墨笙歌的重生。不过这一切,上官少天是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墨空若冷漠地看着两人,丝毫不避讳地承认这一切,那他是时候该做出决定了。 “传朕旨意,上官少天和墨笙箫两人,为人不忠不义,玉牒内除去两人姓名,割去两人的黄带子,关押宗人府,不得有误。” 墨空若颁布如此圣旨,是已然下定决心抛弃墨笙箫这个女儿,不再对她处处优容和管教了。 南宫悦听完墨空若的圣旨后,瘫坐在的凤椅上,掩面哭泣地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第41章 掀起风波(1) 墨笙歌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人,有些可惜的叹息,瞬间轻轻地摇摇头,为两人感觉有些不值,甚至于有些遗憾。 如果墨笙箫没有那么贪得无厌的话,或许她还是尊贵无比的和硕公主。 前世的墨笙箫,与今生的墨笙箫没有丝毫区别,还是同样的贪得无厌。 人的这一生中,往往是一念之差,便可以让他从神坛跌入谷底,从此万劫不复。 宗人府的那些奴才们,在接到墨空若的旨意后,赶忙来到了九州清宴的大殿之中。 他们刚一赶到九州清宴的大门外,便看见上官少天与墨笙箫两人跪在地上。 而他们的皇上,站在大殿的正上方,双手背在背上,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墨笙歌在看到宗人府的奴才后,用眼神示意他们,将地上的两人带走。 宗人府的那些奴才们,在看懂墨笙歌的示意后,连忙踏进了九州清宴的大门。 由于墨空若已然颁布圣旨,除去了墨笙箫和上官少天的名字,他们便对墨笙箫和上官少天两人不再客气,而是动手拉他们两人离开九州清宴。 在宗人府的奴才拉上官少天之际,架在上官少天脖子上的两把剑,遭墨笙歌的暗卫们收回,让宗人府的人将上官少天带走。 待宗人府的奴才将上官少天带走后,墨笙歌的暗卫们重新回归到了暗中,重新保护着墨笙歌的安全。 这一场由上官少天和墨笙箫两人带来的闹剧,以两人遭墨空若割去黄带子,玉牒内除去姓名,关进宗人府为结束。 待宗人府的那些奴才们,将上官少天和墨笙箫两人带走后,九州清宴恢复到了歌舞升平,推杯换盏的喧闹。 墨笙歌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后,便借着蕴竹的力起身,让念桃和蕴竹两人,陪她到御花园中散步,吹吹冷风,或许会清醒许多。 “公主,此番处理下来,总算达到了公主想要的目的,总该会风平浪静一时,公主可安心了一些,至少和硕公主不会来找茬了。” 念桃宽慰着墨笙歌,试图想让墨笙歌那颗悬着的心,因为墨笙箫的进入宗人府,而逐渐放下心。 蕴竹明白念桃的好心,有时候墨笙歌会因为太过放松,会贸然轻敌,这对墨笙歌来说,是极其致命的打击。 蕴竹作为墨笙歌的贴身丫鬟和暗卫,这种事情是必须要加以防范,不容有失的,她必须要劝解好墨笙歌,以防万一。 “公主,念桃妹妹虽然没有说错,但是公主却不得不防。即使和硕公主现在翻台了,可继后始终还在,公主得小心才是。” 蕴竹默契地没有询问墨笙歌,浅语为何没出现在墨笙歌的身边以及长春宫中,继续服侍着墨笙歌。 因为在墨笙歌的身边,已然有念桃、她甚至还有苏暖的存在,浅语可以放心地将墨笙歌,托付给她们三人照顾。 浅语因为她们三人的存在,便可以放心地回到暗中,以墨笙歌的暗卫的身份,继续在暗中保护着墨笙歌的安全。 这是她们身为墨笙歌的暗卫,最好的交接和选择。正是因为蕴竹知道,所以蕴竹才没有询问墨笙歌,浅语去哪儿了。 “蕴竹的话不错,即使墨笙箫如今遭本公主轻轻一算计,父皇禀雷霆之下将墨笙箫关进了宗人府,可南宫悦始终还在,只要南宫悦在一天,那本公主的日子可想而知。” 墨笙歌如今最害怕的便是,南宫悦会因为墨笙箫的事情失去理智,继而蓄意打击报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她必须得抓紧时间,赶紧想出一个应对的法子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肖洛白仿佛是感应到,墨笙歌有难似的一般,及时出现在了墨笙歌的身边。 “和敬公主原来还会有,害怕的一天?和敬公主不是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吗?怎么一遇到继后的问题,便开始害怕了?” 肖洛白是好心来替墨笙歌排忧解难,只是他的那张嘴,向来是如此不饶人的。 墨笙歌正是因为知道,肖洛白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这才懒得和肖洛白计较。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止不住地送一双白眼给肖洛白,仿佛想肖洛白赶紧从她的身旁离开一样。 肖洛白应该暗自庆幸,墨笙歌没有向他露出一副,如罂粟花一般的笑容。 当墨笙歌露出那副笑容时,不是有人要倒霉了,就是有人要出事了。 “王爷是来给本公主排忧解难的,还是专门追出来,看本公主笑话的?如果王爷是追出来看本公主笑话的,那王爷还是请回吧,不然显得本公主很没有面子。如果王爷是专门来排忧解难的,那本公主乐意听一下,王爷对于本公主的疑虑,有何高见?” 墨笙歌的这一番言语,无疑是将肖洛白的两条后路给堵死,让肖洛白无法反驳她的言语。 肖洛白听完墨笙歌的话后,为墨笙歌鼓起掌来,以表示他对墨笙歌的赞同。 “本王还差点忘了,和敬公主给本王送了两份大礼,本王无论是从情,还是从礼仪来说,本王都该还礼给和敬公主,和敬公主,本王没有说错吧?如果本王没有说错,那和敬公主静候佳音。如果本王说错话了,那和敬公主便当本王什么都没有说过。” 肖洛白会是一个,乖乖束手就擒,等待墨笙歌的算计吗?那简直不可能,他虽然爱墨笙歌,但他的理智胜于他的情感。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双眼眯成一条缝,望向一脸得意的肖洛白。 如果说墨笙歌是一条小狐狸的话,那肖洛白就是一条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止不住地翻一个白眼给肖洛白,不想反驳肖洛白的话。 墨笙歌送给肖洛白两份大礼,从来没有想过肖洛白会有一天,将她送的这两份大礼全部还给她。 但是令墨笙歌不解地是,肖洛白忽然搞这么一出,是想要干什么,与其自己这么不解地想着,不如直接问肖洛白。 “王爷说此番话,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可不记得,本公主有送什么礼物给王爷啊?” 墨笙歌此时此刻不是一般地清楚,目前唯一能在肖洛白这里脱身的方法,唯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墨笙歌要是向肖洛白承认,那日春日宴所发生的一切,她有份参与的话,保不齐会有人将她告到墨空若那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好不容易将墨笙箫关进宗人府,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关于墨笙歌心中的顾虑,肖洛白不是不知道。墨笙歌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心腹大患关进宗人府,绝不允许有失误的机会。 墨笙箫和上官少天是墨笙歌的心病,而上官少天是肖洛白的心腹大患,他们联手将他们的心病关入宗人府,绝不能让旁人知晓这件事,是他们联手所为。 肖洛白走到墨笙歌的身边,让墨笙歌面对着他,将嘴对着墨笙歌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墨笙歌。 “春日宴的那场好戏,本王知晓是你所谋划的事情,不过本王甚是喜爱。至于你的另一块心病南宫悦,交给本王来处理,本王包你满意。” 肖洛白对墨笙歌说完这一番话后,微笑面对着墨笙歌,用手抚摸着墨笙歌的脸。 肖洛白和墨笙歌的亲密无间,皆落在了一旁的南宫悦的眼里,至于他们说的话,南宫悦由于站得比较远,没有听清楚一点。 望着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如此亲密无间的样子,愤恨的双手攥紧,握成拳头。 如果不是因为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她的女儿墨笙箫,还不至于遭墨空若训斥,甚至割去了黄带子,玉牒内没有她的名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人,墨笙箫还是最尊贵的和硕公主,不会受上官少天叛乱的任何影响,不会遭宗人府带走。 造成这一切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眼前如此亲密无间的两人。 肖洛白、墨笙歌,咱们三个走着瞧,你们两个害我女儿关进宗人府,我跟你们两个人势不两立! 南宫悦愤恨地看完两人后,转头离开了御花园,回到了九州清宴。 由于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过于专注的商讨后面的计划,便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南宫悦是何时来,何时走的。 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商讨完接下来的计划后,结伴同行回到了九州清宴。 该章节已被锁定 歌舞升平的九州清宴中,借机走出九州清宴醒酒的三人,瞬间回到了座位。 南宫悦望着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脑海里正头脑风暴地在考虑,怎么处理他们。 南宫悦对于墨笙箫的出事,内心有万般的不情愿,她一定要他们两人付出代价。 正和身旁说话的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还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 南宫悦经历一场头脑风暴后,终于想好了,让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为墨笙箫出事付出代价的办法。 “皇上,今日南安王与惠国公主造访,是我华夏之大喜,若不让我华夏儿女为二位使臣助兴,我华夏岂非不是礼仪之邦?” 南宫悦内心中的不痛快,当然是要找一个宣泄口,将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 肖洛白和墨笙歌不是傻子,随即明白了南宫悦的此番举动,是冲着他们来的。 南宫悦的此招虽险,但胜算却大。一旦墨空若答应南宫悦的要求,南宫悦势必要将他们两人推出去,让他们两人表演。 墨笙歌丝毫不慌张,头脑极速风暴地回想一阵后,想出了一招绝地反击。 “父皇,儿臣认为,华娘娘的此番提议甚好。儿臣曾听闻,华娘娘的舞技,是我们华夏的所有女子,无法能攀比上的。不如请华娘娘一舞,好让贵客一睹我们华夏女子的风采,父皇以为儿臣的建议如何呢?” 墨笙歌的这一招喧宾夺主,既能挫南宫悦的信心,又能将矛头指向南宫悦。 肖洛白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止不住地暗自为墨笙歌鼓掌,赞叹墨笙歌的机智。 肖洛白就在以为,他和墨笙歌躲不了此番表演时,墨笙歌却将话锋转给了南宫悦。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恐怕只有墨笙歌才能够想出来了,肖洛白属实佩服。 南宫悦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有些诧异地望向墨笙歌,她怎么感觉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在算计墨笙歌的同时,没有将她自己算计进去,墨笙歌怎么将她给牵扯进来了? 南宫悦或许没有听说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么一句谚语。 南宫悦在算计墨笙歌的同时,墨笙歌同样将南宫悦算计进入了,她的计划之中。 南宫悦不妨和墨笙歌比一比,看看她们两人当中,究竟是谁的手腕更强。 墨空若听完墨笙歌的建议后,赞同地点点头,同意地开口附和墨笙歌的话。 “歌儿最得朕心。皇后多年未曾一舞,正好贵客前来,皇后不如就此一舞吧。” 墨空若的此番言语,仿佛是给足墨笙歌勇气一般,让墨笙歌得意地望着南宫悦。 南宫悦听完墨空若的话后,震惊地坐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华娘娘,本公主不是故意提起,让你献舞一曲的。只不过是华娘娘主动提起,要为贵客表演曲目,本公主经思索一阵后,觉着由华娘娘献舞一曲,甚为合适。” 既然南宫悦想要让墨笙歌成为惊弓之鸟和众矢之的,那墨笙歌不如反客为主,让南宫悦成为众矢之的。 墨笙歌将话说得如此诚恳,让南宫悦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墨笙歌的请求。 况且墨空若还在这大殿之中,她若贸然拒绝的话,只会惹墨空若的不快。 好在墨笙歌反应迅速,瞬间将对她与肖洛白不利的局面顺势反转,变成了对南宫悦不利的局面。 但凡此刻墨笙歌犹豫一秒,她与肖洛白两人绝对会成为惊弓之鸟,不得不上台为沈慕辰和云华容两人助兴。 墨笙歌作为尊贵的嫡出长公主,怎么可能会因为南宫悦的算计,而成为与歌舞伎一样的人,给众人表演呢? 墨空若见南宫悦迟迟没有行动,有一些不悦地看着南宫悦,等待南宫悦的表演。 南宫悦着实无法,只好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走到偏殿更换衣裳。 就在南宫悦更换衣裳的同时,肖洛白随即坐在墨笙歌的身边,小声地和墨笙歌讨论起来。 “本王差点以为,本王与和敬公主的此番表演,注定是逃脱不了的。没想到和敬公主反应迅速,一下将矛头转接给了继后,让继后不得不上场表演节目,本王着实佩服啊。” 肖洛白带着些许惊讶的语气,向墨笙歌说出了关于他的惊讶。当然,肖洛白说这些话的时候,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与了墨笙歌听。 肖洛白或许不并了解墨笙歌,他或许并不知道,墨笙歌对南宫悦和墨笙箫母女两人的恨意有多深,才会想将这两人赶尽杀绝。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低头思索了一阵,小声地回答着肖洛白的话。 “王爷谬赞了,本公主身为华夏尊贵的嫡出长公主,王爷是华夏与本公主同样尊贵的摄政王,哪儿有尊贵的人,给客人表演节目的道理?华娘娘同本公主和王爷不一样了,华娘娘的皇后身份,说得好听一点,是继室的身份。而稍微说难听一点,不过是妾室抬为的国母身份。说到底的话,华娘娘不过还是一个妾室的身份。由此看来,让华娘娘给贵客表演歌舞,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墨笙歌的这一波分析,让肖洛白敬佩不已,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远见。 墨笙歌不愧是富察皇后当年拼尽全力所诞下的嫡长女,不管是远见,还是卓识,皆有富察皇后当年的模样。 肖洛白刚准备开口和墨笙歌说话,只见南宫悦已然换好了衣裳,踏上了九州清宴的大门,走进了大殿,站在大殿的中央。 墨笙歌瞧见南宫悦已然准备好,连忙在蕴竹和念桃的搀扶下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让乐伎给南宫悦进行伴奏。 乐伎仿佛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随即拨动手中乐器的琴弦,为南宫悦精心准备的一舞伴起奏来。 墨笙歌看着南宫悦手足无措的样子,面带着一抹如罂粟花一般的笑意,坐在她的座位之上,眼中带着不少的挑衅意味。 只要南宫悦在这宴会之上出丑,墨笙歌看南宫悦还在墨空若的面前怎么收场。 南宫悦多年未曾跳舞,有些舞蹈动作她早已忘却了不少,对于她来说,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南宫悦有些牵强地跟随着乐伎的伴奏,勉强地舞动着自己的身影,让在场的众人能看清她的舞姿。 当南宫悦舞动着自己的身影时,在场的众人几乎是面露难色。 沈慕辰和云华容看到南宫悦如此勉强的表情后,总算是明白了,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为何要针对着南宫悦了。 南宫悦的一曲闭后,云华容有些玩味地看着墨笙歌,思索一阵以后,决定逗逗墨笙歌这个小女孩,开口说着话。 “本公主在云国曾听闻,华夏的华皇贵妃娘娘,哦,不对,应该称呼为皇后娘娘了,她的舞蹈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今日亲临现场一见,却不过尔尔。不知华夏的皇上,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人物,能够让我们一睹为快了吗?这样算下来的话,华夏的皇帝岂不是怠慢了贵客?” 云华容的此番言语,不仅是在逗弄墨笙歌这个比她小四岁的小姑娘,更是在明里暗里讽刺南宫悦的不行。 墨笙歌明显听出了,云华容此次的来者不善。墨笙歌不会为南宫悦分辨什么,但牵扯到了墨空若,那是墨笙歌不能容忍的。 墨笙歌露出如罂粟花一般的笑意,面对着不怀好意的云华容,拿起桌子上的酒盏,借着身旁肖洛白的力站起身。 “惠国公主这是说哪里话,华娘娘虽多年未曾一舞,今日正是因为惠国公主和南安王的到来,华娘娘重视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华娘娘才献上这么一舞,博二位贵客一笑,哪里是我们华夏不重视二位贵客的道理?二位贵客就当是,看个表演博一乐罢了。” 墨笙歌不是在为南宫悦说话,而是在为墨空若说话,让旁人觉着他们没有亏待沈慕辰和云华容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墨空若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赞赏地看着墨笙歌喝完酒盏中的酒,便宣布了这场宴会的散场。 墨笙歌的酒量不敌旁人,在向墨空若行完礼后,在蕴竹和念桃两人的搀扶下,离开了九州清宴,回到了长春宫的寝殿中。 其余的众人,在目送墨笙歌的离去后,纷纷起身向墨空若行礼,离开了九州清宴。 墨空若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一声后,走出了九州清宴,回到了养心殿中,在太监的服侍下,到内阁中歇息下了。 第43章 合适人选(1)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养心殿的寝殿之中时,养心殿的宫人们,正匆匆忙忙地忙上忙下,伺候着男人的洗漱。 男人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起身走到了朝堂上,静候朝臣们的请安,以及与朝臣们商议国家大事。 男人刚一走进朝堂之中,坐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时,朝臣们纷纷向男人请安。 待男人在龙椅上坐稳后,让跪在地上的朝臣们起身,朝臣们起身后,开始向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纷纷禀报着一些事情。 一副文官打扮模样的大臣,在纠结底下半天后,还是决定从群臣们走出来,面对着男人,向男人禀报着地方的灾情。 “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还请皇上恕微臣冒失之罪,请听微臣一言。” 文官的内心无比清楚,或许他的此番举动,会引起男人的不满,为了贫困百姓的生活安危,还有生存之道,他面对着男人不得不鼓起勇气,将此事说出来。 男人有些许疑惑地看着文官模样打扮的人,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文官如此颤颤巍巍地向他禀报一件事情。 “爱卿不妨有话直说,朕不会责怪爱卿的冒失之罪,朕作为九五之尊,自然有分寸。” 男人虽然在处理后宫的事情上,有些许的优柔寡断,但在处理朝堂的事情上,男人还是可以自行做主的。 在得到男人的肯定后,那文官仿佛如得到大赦一般,长舒一口气,认真地思索一阵后,向男人道出他所了解到的一切。 “皇上,因荆州的地方官员,长期无良地向百姓征收银两,导致上天震怒,常年不下雨,导致百姓们颗粒无收,百姓们纷纷叫苦连连,地方官员一直不作为,这才纷纷联名上书,反映到微臣这里,微臣接到反映后,这才纠结要如何告知给皇上。” 虽然他只是一个文官,但是荆州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荆州的百姓们才纷纷联名上书到他这里,让他反映将此事给墨空若。 墨空若在听完文官的谏言后,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止不住地大怒。 “荒谬!朝廷认命他们为知府,是让他们去解决百姓的生存问题,而不是让他们借着自己的身份,去为难百姓的!” 墨空若算不上一个好丈夫,甚至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但作为一个帝王,墨空若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华夏的百姓们三生有幸,能遇见像墨空若这般心系百姓的帝王,他们叫苦连连的生活,才能够得以改善,这是一大幸事。 朝臣们从未见过,墨空若如此震怒的样子,纷纷遭墨空若这般的怒气震慑住了。 朝臣们对视一眼后,纷纷朝墨空若跪了下去,想请求墨空若平息怒火。 而与此同时,在长春宫里的墨笙歌,才刚刚在念桃和蕴竹的伺候下,洗漱完毕。 苏暖见墨笙歌在梳妆镜前,望着自己的打扮,连忙走到墨笙歌的跟前,将养心殿中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地禀报给墨笙歌。 墨笙歌在听完苏暖的汇报后,一脸震惊地望向苏暖,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她在皇宫中过着如此优渥的生活,而荆州的百姓们,却过得如此贫困潦倒。 “苏暖,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吗?那父皇和朝臣们,有没有说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墨笙歌在苏暖禀报完之后,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询问着苏暖。 苏暖听完墨笙歌的问话后,明白墨笙歌与墨空若一样,心怀着天下和黎明百姓。 墨笙歌身为华夏的嫡出长公主,心中不止有小爱,甚至还有大爱,华夏能有这样的公主,这是黎明百姓的幸事。 “公主,奴婢确定没有听错,朝臣们皆说荆州的百姓们的确叫苦不言。至于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请公主恕奴婢死罪,奴婢没有听见皇上和朝臣们说解决的方法。” 苏暖带着心中些许的歉意,主动向墨笙歌请罪。墨笙歌好不容易给她布置的任务,她竟然办得如此糟糕,没能让墨笙歌满意。 墨笙歌听着苏暖的道歉,心中还有些许的不解。她好像没有责怪苏暖吧?那苏暖为何此时此刻要向她道歉? “苏暖,你不必向我道歉,更不必觉着对不起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父皇等会下朝,一定会向我说出此事的原委,届时我们便什么都知道了,不急于这一时。” 墨笙歌是一个好脾气的公主,几乎所有的宫人都喜欢墨笙歌,都想服侍着墨笙歌。 苏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宫中的所有宫人,挤破头都想要到墨笙歌的伺候了。 墨笙歌不会因为他们的办事不利,而责罚于他们,反而是会劝解他们,让他们想开一点,不要给自己心理压力。 苏暖感恩于墨笙歌的劝解,答应墨笙歌的嘱咐后,向墨笙歌告退后,径直走出寝殿之外,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在苏暖走出寝殿后不久,守长春宫大门的小宫女来报,墨空若已然在主殿等候墨笙歌觐见了,请墨笙歌尽快前往主殿。 墨笙歌同在她身后的念桃和蕴竹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在她们两人的搀扶下起身,前往长春宫的主殿。 墨笙歌刚一走到主殿大门口,苏暖便提醒着墨笙歌,墨空若已然在里面等候了,让墨笙歌小心行事。 墨笙歌在大门口做足心理准备后,便让念桃和蕴竹两人,陪着她走进了主殿。 墨笙歌主仆三人走到主殿的正中央,向墨空若行礼后,得到墨空若的允许,墨笙歌坐在了右下方的位置,念桃和蕴竹两人站在墨笙歌的身后,等待墨空若的指示。 墨空若有一些为难,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向墨笙歌开口。 虽然这件事情对于国家,以及黎明百姓来说,是一件惠国惠民的好事情,但是墨笙歌过惯了优渥的生活,忽然让她去古寺中修行五年,恐怕墨笙歌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墨笙歌望向墨空若如此为难的样子,心中对此事的猜想,暗自肯定了几分。 墨笙歌此时此刻明白,为了宽慰墨空若的内疚之心,她必须该做点什么。 “父皇,儿臣见您如此忧心忡忡的样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父皇不妨同儿臣说上一说,说不定儿臣能替父皇解忧呢?” 此时对于墨空若来说,墨笙歌愈是如此懂事,他对墨笙歌的愧疚愈是增加了几分。 墨空若曾允诺过富察皇后,绝不会让墨笙歌受任何委屈,要让她过上优渥的生活。 墨空若经过万般的纠结以后,还是决定将事情告知于墨笙歌,让墨笙歌自行决定。 “歌儿,父皇知晓你一直乖巧懂事,从未让父皇为你担心过。现如今父皇和母国有一大难事,需要与你商议后,父皇再做决定。” 正因为墨笙歌的听话和懂事,才对墨空若来说,是一天大问题,必须要问过墨笙歌的意思才行。 如果是墨笙歌自行请求的事情,即便是让富察青羽知晓了这件事情,只得嘱咐墨笙歌一切小心为上。 如果是墨笙歌不同意的话,墨空若即便是墨笙歌的父皇,他不能强求墨笙歌参与这件惠国惠民的事。 墨笙歌此时此刻明白,无论她是作为华夏的嫡出长公主,还是墨空若与富察皇后唯一存活的孩子,她都该承担起属于她的那份责任,因为她是华夏的孩子。 “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儿臣作为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儿臣定会坦然接受一切,父皇但说无妨。” 墨笙歌的心理素质还算可以,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坦然面对现实。 或许是因为身处在深宫之中,她的母后曾经教育过她,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她才会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墨空若在看到墨笙歌如此坦然之时,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心来,用商量的语气同墨笙歌说话。 “今日父皇上早朝,有大臣告诉父皇,荆州的百姓们因为常年不下雨,导致今年颗粒无收,纷纷叫苦连天。有当地官员询问过兀嘛大师,若想当地下雨的话,须有尊贵之人到净音寺苦心修行五年,以此求得上天对当地官员的谅解,上天方可降雨。这世间尊贵的人中,除了朕以外,无疑就是朕的皇子和公主们,依你之见的话,朕派谁去净音寺最为合适呢?” 第44章 合适人选(2) 墨空若将言语说得言辞卑微,无疑是想请求墨笙歌为民着想,主动请缨去修行。 墨空若不是没有为墨笙歌考虑,只有墨笙歌暂时远离深宫,她才能茁壮成长。 墨空若思来想去,唯有将言语说得卑微一点,让墨笙歌发动她那不常有的善心,愿意主动前往净音寺修行五年。 墨笙歌听完墨空若的这番言辞后,这才算是明白了,墨空若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墨空若是在这等着她,给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让她去净音寺修行啊。 墨笙歌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深宫之中,父女之间的信任,竟然有为零的时候。 不过想想也对,生在帝王之家,都是先君臣,后父女,那她有什么好怪的呢? “论长幼尊卑而言,都应该是儿臣前往最为合适。儿臣作为父皇的长女,是年幼弟妹的表率,儿臣愿意前往净音寺修行五年,为父皇分忧解难。” 这不仅是墨空若给墨笙歌的一个考验,更是黎明百姓对墨笙歌的渴望。 墨笙歌作为华夏的嫡出长公主,不能随意上战场,为墨空若排忧解难。 如今有一绝好机会,可以让墨笙歌替墨空若排忧解难,墨笙歌何乐而不为呢? 墨空若望着墨笙歌如此懂事,以及明事理的样子,内心对墨笙歌多了几分愧疚感。 这是他和富察皇后唯一的孩子,他让她仅仅过了几年优渥的生活,却让她为了黎明百姓,进入净音寺修行五年。 他无论是作为富察皇后的丈夫,还是墨笙歌的父亲,他都是一个极其不合格的人。 他先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发妻和自己的孩子,他后有让自己的嫡女进入寺庙中修行。可除了墨笙歌以外,墨空若的确没有更好的人选,可以进入净音寺修行。 好在净音寺有兀嘛方丈,兀嘛方丈可以照顾着墨笙歌,让墨笙歌茁壮成长,墨笙歌可以不用担心勾心斗角的事情。 墨空若望着墨笙歌那副,与富察皇后越来越像的脸,心中对墨笙歌的愧疚是越来越深,待墨笙歌回归之时,他一定好好补偿墨笙歌,让墨笙歌感受到他的父爱。 “真不愧是朕的好女儿,心怀为国为民的大爱,这才是身为公主,该为国为民所做的职责所在。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 墨空若为何不选择南宫悦,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墨笙歌这个公主的身上? 唯一的解释便是,南宫悦是妾室抬为的正室,不算是真正的尊贵之人。 真正能算上尊贵之人的人,唯有太后、墨空若,以及墨空若的皇子和公主们。 墨笙箫已然遭墨空若除名,剩下的皇子和公主们,唯有墨笙歌这个嫡长女,才能算上是真正有福之人。 “父皇,那兀嘛方丈是否有说,需要儿臣几时从皇宫中出发,到净音寺修行五年呢?” 要墨笙歌去净音寺修行五年,为百姓们祝祷祈雨,墨笙歌自然是欣然接受。 但凡让墨笙歌知晓事情的经过,墨笙歌才不会问墨空若,如此基本的问题。 经过墨笙歌的提醒,墨空若才逐渐回想起,朝中大臣们所向他禀明的一切。 朝中大臣们曾向他坦言,兀嘛方丈没有说明具体的时间,但兀嘛方丈会在不久进入皇宫,届时兀嘛方丈会向墨空若说明一切。 “具体让你出宫修行的时间,兀嘛方丈没有明说,过几日兀嘛方丈会进宫,会向朕说明一切,届时便会知晓具体让你出宫修行的时辰了。歌儿,父皇代表百姓们感谢你,你履行了一个公主该做的一切。” 墨空若似乎是在宽慰着墨笙歌,让墨笙歌不用担心,在短时间之内,会离开皇宫。 墨笙歌听完墨空若的此番言语后,止不住地汗颜,她只是出宫修行五年,又不是不回宫了,墨空若搞得好像她不回宫了一样。 墨笙歌没有说过多的话,和墨空若寒暄一阵后,恭送着墨空若的离开。 在目送着墨空若的离开后,墨笙歌在念桃和蕴竹两人的搀扶下起身,走到主殿的最高点,坐到了主位上。 蕴竹望向墨笙歌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对墨笙歌有些担心,她担心着墨笙歌,于是开口劝解着墨笙歌。 “公主不能不高兴啊,即便是皇上让公主去执行这种事情,公主为了华夏的黎明百姓们,不能不去净音寺修行啊。” 蕴竹担心的是,墨笙歌口中答应着墨空若,她要去为民祝祷,而实际上墨笙歌却在想,如何找一个借口不去修行。 墨笙歌在用事实向蕴竹证明,蕴竹替她所担心的那一切,不过是多余的。 “蕴竹,你多心了,我没有不高兴。我只不过是在想,荆州的百姓们在受苦,而我却在皇宫中过优渥的生活,的确是不应该。兀嘛方丈与我外祖父是好友,若能在兀嘛方丈的跟前修行,想必我那五年定不会难过。如果我能在那五年中,真能为黎明百姓求得上天的原谅,让上天怜惜保佑,为百姓们降下甘霖,那我算是功德圆满。我现在主要担心的是,会有人趁我不在宫中时,趁机反水我宫中的人,导致有人背叛我。” 长春宫的宫人中,除了明面上的苏暖、念桃和蕴竹三人是她的人以外,其他人皆是从墨笙箫那里拨过来的人。 如此这样算下来,墨笙歌不得不防着南宫悦,将剩下的宫人买通,以此来背叛她。 在暗中一直保护着墨笙歌的暗卫们,皆是墨笙歌自己的人,或者是富察皇后给她留下的人,她自然无须怀疑。 墨笙歌的此番言语,让蕴竹一下便明白了,墨笙歌是在暗指谁会这么做。 念桃不是傻子,墨笙歌在隐喻着些什么东西,她自然同蕴竹一样,一下便明白了。 “公主难道是在担心,继后会趁公主不在宫中时,收买长春宫中的人,以此达到出卖公主的目的,让公主永远无法翻身?” 蕴竹不愧是墨笙歌培养在墨笙箫身边的暗卫,一下便猜到了墨笙歌的意思。 墨笙歌并不担心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会叛变,因为她要把她们三人一同带走。 听完蕴竹的话后,念桃有些担心地看着墨笙歌,害怕还会出现春日宴的情况。 “你说没错,南宫悦那个人,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昨日秋日宴我给她使那么大的绊子,她不挖我的墙角才怪。我得赶紧想一个办法,把长春宫的人遣散。” 墨笙歌谨慎地向念桃和蕴竹分析,如今对她们极其不利的局势。 念桃和蕴竹两人表示,对墨笙歌的谨慎赞同。毕竟长春宫的人,除了她们三人是知根知底的以外,其他人都是墨笙箫的人。 就在长春宫中的主仆三人,还在讨论南宫悦的算计时,身在翊坤宫中的南宫悦和庄嬷嬷不出意外,在讨论算计墨笙歌。 庄嬷嬷看到南宫悦一脸忧愁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起,南宫悦的状态。 庄嬷嬷遣退在南宫悦身边伺候的宫女,自己走在南宫悦的身边,拍了拍南宫悦的肩膀,让南宫悦回过神。 南宫悦在感受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后,立马回过神来,望向身边的人。 当南宫悦看清身边的人,不再是那小宫女,而是她最熟悉的庄嬷嬷后,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奴婢看娘娘的这般模样,娘娘是不大舒服啊?” 虽然庄嬷嬷对南宫悦的不舒服,心中不免有些猜想,但是她仍然不能确定。 庄嬷嬷的这一番问话,勾起了南宫悦心中的不满,甚至对墨空若的不满。 墨空若在下朝之后,第一个商量事情的人,竟然不是她这个皇后,而是墨笙歌这个嫡出的长公主! 墨笙歌作为他们的晚辈,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同墨空若讨论国家大事? “荆州的百姓们因常年未下雨,纷纷叫苦不连。兀嘛方丈曾批命说,要让尊贵人到净音寺修行五年,为荆州的百姓们祈雨,得到上天的原谅后,方可为荆州的百姓们天降甘霖。这种国家大事,皇上竟然没有第一个同本宫商议,而是同墨笙歌商议。” 南宫悦心中对墨空若的埋怨,只会增多不会减少,谁让墨空若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没有想起她。 庄嬷嬷听完南宫悦的话后,宽慰着南宫悦,让南宫悦放宽心,墨笙歌毕竟是富察皇后所出的嫡出女儿,墨空若找墨笙歌商议大事,毕竟无可厚非。 南宫悦听完庄嬷嬷的宽慰之后,心中对墨空若的埋怨,总算是减少了许多。 第45章 再见故人(1)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经历不少的昼夜交替后,一个如僧人打扮模样的老人,出现在皇宫的大门口,仿佛在等什么人的迎接。 老人在皇宫的大门口没等多久,便瞧见身穿华丽的男人,携身穿清新淡雅的少女,来到皇宫的大门口,迎接老人的到来。 男人和少女在看到老人以后,连忙双手合十地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老人鞠躬。 老人以仁爱云游天下,一只手拿着从不离手的权杖,一手四指并拢,大拇指折叠,向男人和少女鞠躬行礼。 在他们互相行完礼后,老人才站定自己的脚步,带着审视的目光,望向两人。 “方丈安好,朕前些日子上朝时,曾听闻方丈有法子解决,荆州的百姓们的难题,特地带着朕的嫡长女,和敬公主前来迎接方丈的到来,顺便来询问方丈,方丈对于此事的解决方法。” 墨空若将言辞说得卑微,以此表示对兀嘛方丈的尊敬,想让兀嘛方丈给一个解决的方法,能让百姓们早日脱离苦海。 兀嘛方丈博爱天下苍生,他同墨空若一样,不舍让天下苍生受苦,他一定会告诉墨空若所解决的办法。 兀嘛方丈望向墨笙歌的脸,一看便知墨笙歌是老友的后代。想必这是老友口中,常挂念的外孙女——墨笙歌吧。 “阿弥陀佛,老衲曾告知于荆州的地方官员,若想让百姓们脱离苦海,不仅要让世间最尊贵之人,随老衲一同前往净音寺闭关修行五年,为百姓们祈雨,祈求上天的原谅。还要减少对百姓们所反映的事情,屡屡不作为,让百姓们过上安定的日子,这才可以让上天天降甘霖,有福于荆州的百姓们。” 兀嘛方丈见墨空若还算是诚恳,便向墨空若道出了,那日他对官员们所说的原话。 墨空若听完兀嘛方丈的话后,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仍然感谢了兀嘛方丈的大恩。 为了彰显墨空若的诚恳,墨空若将兀嘛方丈请进了皇宫之中,商讨着关于墨笙歌离宫修行的具体时间。 待兀嘛方丈应下墨空若的盛装邀请后,跟随着墨空若走进了皇宫的大门。 墨笙歌作为墨空若的嫡长女,理应走到墨空若的身后,待兀嘛方丈和墨空若相约离开宫门后,墨笙歌跟在了墨空若的身后,离开了皇宫的大门,往养心殿之中走去。 待墨空若带着一行人走入养心殿后,墨空若让兀嘛方丈到左上方的位置上上座,墨笙歌坐在平常的右上方的位置上。 待墨空若、墨笙歌及兀嘛方丈三人在位置上坐好以后,墨空若终于向兀嘛方丈询问出了,他方才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兀嘛方丈,关于您对朕方才所说的,要天底下最尊贵之人,跟随您前往净音寺修行五年,祈求上天的庇佑,天降甘霖让百姓们脱离苦海,这人选朕已然选好了,什么时候跟随您前往净音寺修行呢?还有您所说的那些言语中,暗里向朕透露的,那些地方官员的不作为是怎么回事?” 墨空若对兀嘛方丈的此番疑问,明显是可以证明,文官将自己所知晓的部分事情,告知给了墨空若。 而兀嘛方丈所告知的后续的情况,是百姓们不知晓的情况,文官这才不知晓,这才没能及时地告知墨空若。 兀嘛方丈听完墨空若的询问之后,止不住地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墨空若向他询问的那些问题。 墨空若身为华夏的九五之尊,坐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上,自己底下的臣民们,所过什么样的生活,他都不知道吗? “阿弥陀佛,依老衲所见,怕是皇上底下的官员们,没有将事情的全部真相告知于皇上啊。老衲建议皇上,应及时下旨查荆州当地的那些官员们。至于修行的人员,老衲曾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三日后便是最好出宫修行的日期,不知皇上择选的尊贵的人员是哪一位?” 兀嘛方丈虽然看破红尘多年,对于官场和后宫的那些勾心斗角,他着实无心管辖。 有些事情对于兀嘛方丈来说,只能点到为止,至于墨空若要怎么处理,那是墨空若自己的事情,他不方便过多的参与。 兀嘛方丈的此番言语,让墨空若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兀嘛方丈说的没错,他应该及时地下旨彻查荆州当地的官员。 墨笙歌见墨空若想事情想得出神,鼓起勇气走到墨空若的跟前,伸出小手在墨空若的跟前一挥,让墨空若回过神来。 墨空若在感受到墨笙歌的小手在他的眼前一挥后,墨空若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兀嘛方丈询问他的问题,他经过认真地思索一阵后,回答着兀嘛方丈所提出的问题。 “这所要修行的人选,朕的人选便是,朕与富察皇后的唯一的孩子,也正是朕的嫡长女——和敬公主墨笙歌。朕听闻有传言说,兀嘛方丈与朕的岳丈是至交好友,朕将唯一的宝贝女儿交与方丈教导,朕甚是放心。” 经过墨空若的仔细一想,若是能让墨笙歌长在净音寺之中,还能得自己的外祖父悉心教导养育,对于墨笙歌来说,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 富察老爷子将爵位传给富察青羽后,退隐至净音寺中,整天便是与兀嘛方丈一起念经,以及下象棋打发时间。 如今的富察老爷子对于墨空若来说,没有什么威胁,墨空若便放心将墨笙歌交与富察老爷子悉心照料五年。 即便是墨笙歌待在净音寺修行五年,在这五年之内,富察老爷子绝不可能会让墨笙歌虚度青春,反而会教墨笙歌一些在后宫之中的生存之道,墨空若甚是放心。 在听完墨空若的话语后,墨笙歌才终于鼓起勇气,插入墨空若与兀嘛方丈两人其中的交谈,询问起富察老爷子的情况。 “儿臣竟是一个傻子,如今经过父皇的介绍才知晓,兀嘛方丈与儿臣的外祖父,是生死之交的好友。请父皇恕儿臣斗胆,敢问兀嘛方丈,外祖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安康吗?” 墨笙歌常年居住在深宫之中,富察老爷子曾在富察皇后还在世时,曾进宫探望过几次,墨笙歌对富察老爷子还有印象。 自富察皇后离世后,富察老爷子便没有进宫探过亲,墨笙歌自那时起,便再也没有见过富察老爷子了。 兀嘛方丈听完墨笙歌的询问后,不经替富察老爷子感到些许欣慰。 富察老爷子自失去女儿后,便没有再进宫探望过墨笙歌这个外孙女了。 没想到墨笙歌作为富察老爷子的嫡亲外孙女,即使多年与富察老爷子有多年未曾谋面,墨笙歌仍然记得富察老爷子。 兀嘛方丈欣慰地看着墨笙歌,便向墨笙歌道出了,富察老爷子的近况,还让墨笙歌不用担心,富察老爷子一切安好。 富察老爷子这次让兀嘛方丈出面,为的就是能够在墨空若的面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将墨笙歌带出皇宫,由他负责悉心教导。 什么?你问沈慕辰和云华容这两个作为华夏的贵宾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在皇宫中瞧见他们两人? 沈慕辰和云华容两人,没有求娶华夏的公主成亲,再加上本就是出国巡游,如今还在客栈之中小憩,明日回云国复命。 墨笙歌在听完兀嘛方丈的话后,谢过兀嘛方丈的答疑解惑,墨笙歌瞧着她在养心殿中的时辰差不多了,便向墨空若进行告退。 墨空若或许明白,墨笙歌待在养心殿中有些不自在,便没有强制墨笙歌留在养心殿之中,让她回长春宫去歇息。 墨空若的此番恩准,对于墨笙歌来说,宛如天神降临一般,墨笙歌在谢过墨空若以后,带着念桃和蕴竹两人离开了养心殿。 与此同时,一片寂静的摄政王府内,一副侍卫打扮模样的人,向正在专心致志练字的肖洛白,禀报着宫中发生的一切。 肖洛白在听完侍卫的禀报后,瞬间慌了心神,连写字的字迹开始变得潦草起来。 肖洛白始终没有想明白,墨空若为何会如此慌里慌张地,要将墨笙歌送往净音寺修行五年? 如此这般折算下来的话,那他岂不是有五年的时间,会见不到墨笙歌了? 不过对于肖洛白来说,他有一点开始期待,五年后他与墨笙歌的再次相遇了。 肖洛白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后,便让侍卫给退下了。侍卫着实无法,只好向肖洛白进行告退,缓缓退出了书房内。 第46章 再见故人(2)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少女即将出宫,前往净音寺的日子。 出宫的马车,已然静静地停在皇宫的大门口,等待着少女与老人的出现。 少女与老人在御林军的护送下,走出了皇宫的大门,来到了马车的跟前。 跟在少女与老人身后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少女的生身父亲,而另外一个是少女未来的夫婿,待少女及笄后,便成亲的夫婿。 少女走到马车的跟前后,转身望向了她生活了十年的皇宫,以及她的父亲和夫婿。 少女的内心经历了万般纠结后,便朝养育她的父亲跪了下去,向墨空若磕了几个响头,以此感谢他的养育之恩。 少女身后的三个侍女们见状,跟着少女的身影,朝男人跪下磕几个响头。 在少女朝男人磕完头以后,决绝地在侍女们的搀扶下,登上了前往净音寺的马车。 在确认少女进入马车以后,侍女们按照先后顺序,依次登上马车的车厢。 兀嘛方丈瞧见少女们已然登上马车,朝一旁的墨空若和肖洛白行礼后,坐在车厢的前方,驾驶着马车离开皇宫的大门口。 墨空若望向马车渐行渐远驶去的背影,心中不免多了一些,难以启齿的苦涩。 墨空若在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墨笙歌能够顺利完成任务,顺利回归到皇宫中来。 肖洛白望着马车离视线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双眼眯成一条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他们彻底看不见马车的影子后,他们相约走进养心殿,商议其余的国家大事。 望着马车两侧的风景,从双眼之间一晃而过,墨笙歌的心底有些五味杂陈,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蕴竹看着墨笙歌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坐在墨笙歌的身边,用自己的手搭在墨笙歌的手上,无声地安慰着墨笙歌,试图让墨笙歌放宽心。 墨笙歌在感受到蕴竹无声的宽慰后,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净音寺的禅院中,一副精干模样打扮的老人,正将一间清新淡雅的禅房打扫出来,迎接少女的到来。 老人将禅房打扫完毕后,便将扫帚在手中拿着,径直走到寺院的大门中,将扫帚放回原位,走到圆桌前悠闲地喝起茶来。 正在马车的车厢中,嬉嬉闹闹的主仆四人,由于常年未出宫的缘故,当看到周边的环境转换成一片寂静的森林时,瞬间寂静了下来,带着好奇的目光,望着周边的环境。 当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正要询问墨笙歌时,马车忽然稳稳地停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寺院的门口。 在寺院里正在独自喝茶的老人,听到寺院门口响起的马蹄声后,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寺院的门口,打开寺院的大门,查看门外的情况。 老人在看到马车上的兀嘛方丈后,瞬间便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人没有走出寺院的大门口,静静地站在原地,查看兀嘛方丈是想要干什么。 兀嘛方丈明白为何老人没有走出寺院的大门口,默契地没有去询问老人,而是走下马车后,向马车里的墨笙歌告知情况。 “和敬公主,老衲已按照与皇上钦定的承诺,将你平安地送至净音寺。日后和敬公主便会在此处修行五年,还请和敬公主速下马车进入禅房中小憩一会后,即刻开始修行。” 兀嘛方丈将言辞说得卑微,请求墨笙歌等人走下马车,进入净音寺中修行。 老人在听完兀嘛方丈的话,这才明白马车中的人物,究竟是哪一个大人物。 令老人没想到的是,这兀嘛方丈还真是有办法,竟然真的将他好久不见的外孙女墨笙歌,给从墨空若的身边带出来了。 墨笙歌哪里会是不明事理的人,明知道自己是前来修行的,怎么可能会给兀嘛方丈摆出嫡公主的架子? 墨笙歌用眼神示意坐在她身旁的三个小丫头,让她们先走出马车,在马车的下方伸出手扶着她,她才好走下马车,进入净音寺的禅房。 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作为墨笙歌的贴身丫鬟,哪里会不明白,墨笙歌递给她们的眼神中暗含的意思? 三个小丫头互相对视一眼后,由念桃率先走出车厢,走到马车的一旁,等待墨笙歌走出车厢,将她扶下马车。 在车厢中还坐着的苏暖和蕴竹两人,见念桃走出马车后,按照她们自己商量好的顺序,依次走出车厢,在马车的两旁守候。 墨笙歌见三个小丫头都已走出车厢,径直走下马车后,她才缓缓走出车厢,在三个小丫头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待墨笙歌走下马车,在马车的跟前站稳脚步后,老人这才看清墨笙歌的面容相貌。 老人看清墨笙歌的面容相貌后,在那刹那的恍惚间,他宛如看到富察皇后一般。 老人已有多年未曾与墨笙歌谋面,只是偶尔曾听传闻言,墨笙歌如今的长相,与富察皇后的长相,是愈发地相像了。 百闻不如一见,老人在看到墨笙歌如今的面容以后,才终于愿意相信,那传闻中所说的一切,没有一句谎言。 墨笙歌在站定脚步后,望向站在寺院门口的老人,震惊地迟迟说不出话来。 即使墨笙歌与富察老爷子自富察皇后离世后,有多年未曾谋面,她仍然能够一眼认出,眼前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便是富察老爷子,她那许久未见的外祖父。 墨笙歌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白发苍苍的老人,停在了老人与寺院的大门口前的不远处。 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跟在墨笙歌的身后,当墨笙歌停住了脚步时,她们同墨笙歌一道,停在了寺院的大门口的不远处。 老人见墨笙歌停留在了不远处,便从寺院的大门口中走出,停留在离墨笙歌不远的台阶之前,想伸手抚摸墨笙歌的脸。 墨笙歌见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到自己的跟前时,墨笙歌连忙向老人俯身,向老人请着安,询问着老人的身体安康。 “歌儿不孝,歌儿问候外祖父安。歌儿与外祖父多年未曾谋面,未曾想外祖父容颜依旧,外祖父的身体可还安康吗?” 墨笙歌俯着身子,问候着富察老爷子的身体安康,双眼没有直视着富察老爷子那苍老许久的容颜,但她那时一眼望去,便可以看出,富察老爷子的容颜没有怎么变。 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瞧见墨笙歌俯着身子向富察老爷子请安,便跟随着墨笙歌的脚步,一起俯身向富察老爷子请安。 按道理来说,如果当初不是富察老爷子的话,她们三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着从那种地方走出来,到墨笙歌的身边服侍。 无论是当初富察老爷子的救命之恩,还是本着富察老爷子是她们的老主子这么一个缘故,她们都应该同墨笙歌一样,向富察老爷子请安,问候富察老爷子的身子。 富察老爷子一边听着墨笙歌的问安,一边走向墨笙歌所处的位置的不远处,将向他俯着身子的墨笙歌扶起身,让墨笙歌与他进行平视。 富察老爷子一边仔细端详着墨笙歌的容颜,一边抚摸着墨笙歌的小脸。 “真是难为兀嘛方丈费尽心思,能将你从皇宫中接出来,到这净音寺修行五年。你舅舅和舅母还在和我这老头子说,你与你的母后是愈发长得相像了,老头子我还不信。今日一相见,你舅舅与舅母果然没有说错,的确与你母后长得愈发相像了。” 富察老爷子有些怜爱地看着墨笙歌,向墨笙歌讲述着,富察青羽和落雨雪给他转述的一些,宫中所发生的一切。 富察老爷子的此番用意,无疑是向墨笙歌表明,他虽然隐居在净音寺中,不问世间的一切事务,但是净音寺之外一朝一夕所发生的一切,他是无比地清楚。 “外祖父虽隐居在这净音寺中,可外祖父作为朝廷中的前丞相,还愿意继续关心国家大事,歌儿属实佩服外祖父的胆识。外祖父说歌儿愈发长得像母后,外祖父是谬赞歌儿的普通了。歌儿知晓自己的普通,不敢与仙逝的母后做比较,外祖父不用打趣歌儿了。” 在墨笙歌的心中,富察皇后的温婉善良以及对她的悉心教导,即使富察皇后仙逝多年以后,都是任何人都无法比较的。 即便是任何人夸奖,说她愈发长得与富察皇后相像,可她依旧觉着富察皇后是唯一不可替代的人员。 第47章 荣耀归来(1) 或许墨笙歌知晓,她如今的容貌,的确与当年的那个,年少无知的富察皇后没有任何分别,让富察老爷子恍惚间,觉着富察皇后还在世,只是换了一个身份出现而已。 可墨笙歌的性格,始终与富察皇后的性格不一样,没办法成为第二个富察皇后。 对于高傲的墨笙歌来说,墨笙歌就是墨笙歌,只可独一无二,不能为人替身。 富察老爷子听完墨笙歌的言语后,赞赏地看着墨笙歌,墨笙歌的三观还是很正的。 由此可以想见,墨笙歌作为墨空若的嫡出长公主,墨空若不但没有教坏墨笙歌,反而将墨笙歌教的如此懂得礼数。 他当年没有将墨笙歌带出皇宫,反而是将墨笙歌留在皇宫中,留给墨空若教导,或许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不愧是我们富察家族的孩子,难怪你母后当年,称赞你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孩子。就连你舅舅与舅母每次来探望我这个老头子的时候,对你都是赞不绝口,老头子我啊,算是老来安慰啊。” 富察老爷子不但顺势夸奖了墨笙歌,还十分罕见地露出一抹笑意。 这是他暗自隐居净音寺多年以来,最让感觉到无比开心的一天了。 不仅见到了多年未曾谋面的外孙女,而且这个外孙女还异于常人的明事理。 兀嘛方丈瞧见富察老爷子和墨笙歌祖孙两人,还站在这净音寺的大门外,顺势提醒着富察老爷子,进入净音寺内再与墨笙歌好好叙旧一番。 “你这个老头子,老衲好不容易将你的外孙女从皇宫中接到这净音寺修行,你不但不把你的外孙女带进寺内叙旧,还一直站在这叙旧,你不怕遭旁人看到啊?你不怕那些流言蜚语,你外孙女作为固伦和敬公主,自然是怕那些流言蜚语,你不注意点影响。” 兀嘛方丈与富察老爷子是至交好友,自然不用多说什么礼仪,而是直接将话脱口而出,让富察老爷子注意影响。 富察老爷子听完兀嘛方丈的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想起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兀嘛方丈的话没有说错,他如今隐居多年,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他倒是无所谓。 而墨笙歌却不一样,墨笙歌是墨空若的嫡长女,是泱泱华夏的和敬公主,稍微出现一点流言蜚语,便会造成不一样的影响。 富察老爷子是一个极其听劝的人,连忙让墨笙歌跟随着他,进入净音寺的院中。 墨笙歌丝毫没有客气,带着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跟随着富察老爷子进入了净音寺的大院之中。 刚一走进净音寺的大院,映入墨笙歌的眼帘的是,是极其朴素的院子,院子的中央有一个圆的大石桌。 大石桌上摆着棋盘,棋盘的两方分好了棋子,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富察老爷子与兀嘛方丈闲来无事,在此处下一盘象棋。 净音寺与寻常的寺庙有些许不同,净音寺虽香火正旺,却能给人一种史无前例的静心与安宁,让人能在此处静下心来。 富察老爷子见墨笙歌还在打量着,连忙将墨笙歌召唤到他的身边,让墨笙歌一行人瞧一瞧,他才收拾出来的禅房。 墨笙歌一行主仆四人,在听到富察老爷子的召唤后,随即放弃对寺院的打量,走到富察老爷子的跟前。 “歌儿,这间禅房是净音寺中,最大的一间禅房,你们主仆四人在接下来的五年修行之中,便是住在这间禅房了。你们今日先在这间禅房中小憩,明日老头子我带你们上街去买几套衣裳,让你们几个小丫头在这净音寺的五年间,有换洗的衣裳。” 墨笙歌是富察老爷子唯一的女儿,富察皇后的孩子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嫡长女,富察老爷子难免会多疼爱墨笙歌一些。 墨笙歌听完富察老爷子的叮嘱后,心中不免感到有一股暖流划过心间。 自富察皇后离世后,她这是第二次感受到,来自富察家族的亲人们的疼爱。 “多谢外祖父的关爱,歌儿觉着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这是自母后离世后,第二次感受到亲人的关爱呢。歌儿既然到了外祖父这里,歌儿可要好好跟外祖父学习,琴棋书画和生存之道,还请外祖父不吝啬地全部教导给歌儿啊。” 富察皇后还健在的时候,富察皇后曾告诉过墨笙歌,富察老爷子是一个极其和善的人,还是一个样样精通的人。 要是想在富察老爷子的身上,学习琴棋书画以及知识的话,富察老爷子会毫不犹豫地教导给墨笙歌。 富察老爷子在听完墨笙歌的言语后,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意,答应下墨笙歌的请求,让墨笙歌一行主仆四人走进禅房之中。 墨笙歌一行主仆四人走进禅房之后,兀嘛方丈和富察老爷子将禅房的门带过来,在寺院之中闲聊,独留墨笙歌主仆四人待在禅房之中,让她们有事走到院中叫他们。 墨笙歌主仆四人走进禅房后,开始打扫起禅房,将自己的物品一一归位放到相应的地方后,开始放松起自己的心情休息。 与此同时的皇宫内,墨空若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沉默地望着远方,顿时空气中一片寂静,让人无法喘过气。 好在肖洛白的心理素质过硬,一点都不害怕凝固的空气,反而是主动打破,这份凝固的空气,让墨空若说出他的疑惑。 “皇上,和敬公主已然离宫,主动向皇上请缨,为民到净音寺祈雨,这是一件好事。微臣见皇上如此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皇上是所为何事,才这样闷闷不乐?” 肖洛白不知墨空若所为何事,才如此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便不好宽慰着墨空若。 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墨空若这才逐渐缓过神来,向肖洛白坦言,自己在担心什么。 “歌儿是朕与富察皇后唯一的嫡长女,虽然到净音寺中修行五年,是为荆州的百姓们祈雨的好事,令朕担心的却是,歌儿不习惯净音寺的生活习惯,更担心歌儿会吃不饱穿不暖的。歌儿从小便没了母后,朕担心歌儿会在半夜哭着醒来,寻找着朕。” 墨笙歌从小在宫中过着优渥的生活,而净音寺中的生活,却是极其地平淡无奇,这么一对比下来,的确令墨空若担忧无比。 肖洛白在听完墨空若的担忧后,这才明白墨空若为何有如此闷闷不乐的样子。 肖洛白认真思索一阵后,才缓缓开口说话,宽慰着墨空若,让墨空若不必担心。 “皇上不必过于担忧,和敬公主在净音寺中的生活。皇上莫不是忘了,朝中的前丞相以及富察皇后的父亲,富察老爷子隐居在净音寺中。富察老爷子是和敬公主的外祖父,有富察老爷子在的地方,想必和敬公主在净音寺中,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肖洛白的这一份宽慰,不过是想让墨空若放心,墨笙歌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墨空若听完肖洛白的宽慰后,心中对墨笙歌的愧疚,以及对墨笙歌的担心,不免减少了一些,甚至可以放下心来。 “你说的不无道理,岳丈作为歌儿的外祖父,看在富察皇后的面子上,以及歌儿是他外孙女的份上,一定不会亏待歌儿,朕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或许真是朕多虑了。” 墨空若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墨笙歌出门在外,他作为墨笙歌的父亲,不得不担心墨笙歌的安危,甚至担心她的饮食。 肖洛白如今没有成为人父,自然是不能理解,墨空若如今的这份心情。 不过多年以后初为人父的肖洛白,才终于感同身受地明白了,墨空若此时的心情。 墨空若在担心完墨笙歌的安危之后,便将朝臣们宣上朝廷后,开始商讨国家大事。 肖洛白在看到墨空若的转变后,不禁暗自叹息一声,为墨笙歌的未来开始担心。 好在等待墨笙歌及笄后,他们二人便可以即刻成亲,墨笙歌的未来还算是光明的。 至于墨笙歌的那颗,他迟迟不能融化的冰封着的心,他有信心通过时间的感化,会将墨笙歌冰封的心融化。 第48章 荣耀归来(2) 一片寂静的竹林之中,古色古香的净音寺内,一副清秀模样的少女,正端坐在圆桌之上,和一个老人在下着围棋。 少女仅差最后一步棋,便可以就此赢了老人,少女正在考虑落子到何处便可以赢。 站在一旁看棋的男人,已然看出少女落在何处,便可以将老人的棋赢了。 男人正准备指点少女,落子到哪一步便可以结束这盘棋时,却遭到老人双眼的凝视后,便放弃了此番想法,让少女主动思考。 少女在思索一阵后,便将棋子落在了一处。少女正准备高兴,自己赢了老人时,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将棋子下错位置了。 少女刚准备伸手拿回,已然在棋盘上落定的棋子时,却遭一只大手擒住了少女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手。 “歌儿难道没有听说过,落子无悔这么一句话吗?方才你舅舅都想替你作弊,帮你下这一棋,遭老头子我给凶回去了。这可不能随便耍赖啊,歌儿。” 富察老爷子不仅是在教,墨笙歌的下棋之道,更是在教墨笙歌为人处事之道。 富察老爷子这是在借棋隐喻,人生没有任何捷径,每一道坎你都要亲自经历。 若墨笙歌是足够的聪明,便能够完全听明白,富察老爷子这是通过棋子,在教她关于人生的道理。 不过富察老爷子可以相信的是,以墨笙歌的聪明才智,墨笙歌一定能够听明白,他这副棋后隐藏的道理。 不出富察老爷子的所料,墨笙歌在听完他的话以后,认真地思索了良久之后,一下便明白了,富察老爷子的良苦用心。 可墨笙歌愈是无法想通,方才富察老爷子的举动,便嘟着嘴看向富察老爷子,胆子大得嘟囔出声,让富察老爷子听见。 “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外祖父瞧歌儿年龄小,见歌儿比旁人好欺负,这才故意拦着歌儿的吧。外祖父若是赢了歌儿,便是外祖父欺负歌儿。外祖父若是输了歌儿,便是外祖父让着歌儿。外祖父可以想见,外祖父无论是作何选择,外祖父在歌儿这儿,可是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呢。” 墨笙歌的这么一句嘟囔,便是让富察老爷子和富察青羽相对视一眼后,止不住地笑出声来,墨笙歌这样未免太可爱了吧。 富察青羽少见墨笙歌如此可爱的一面,忽然玩心大发,忍不住地想逗一逗墨笙歌。 富察青羽用眼神征得富察老爷子的同意之后,开始逗弄起了墨笙歌这个小姑娘。 而与此同时的是,正在御书房内的墨空若,站在御书房的窗户前,眺望着远方,他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歌儿,五年的时间已经到了,你也该回来了。过几日便是你的及笄礼了,过了你的及笄礼,父皇就要开始筹备你的婚礼了。” 墨空若眺望着远方,内心却是无比的希望,墨笙歌能够尽快回到皇宫之中,重新过上从前那般优渥的生活。 自墨笙歌自主向墨空若请缨,到净音寺修行五年以后,上天竟真的原谅了过激的行动,为荆州的那些百姓们天降甘霖。 除了墨空若希望墨笙歌,能够早日回到皇宫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比墨空若更希望墨笙歌能够早日回到皇宫之中。 而另外一个希望墨笙歌尽快返回皇宫的人,自然是心悦墨笙歌许久的肖洛白。 肖洛白站在书房的门前,望向那广阔无垠的天空,似乎是想要天空,将他对墨笙歌的思念,一一传达给墨笙歌。 “墨笙歌啊墨笙歌,你这丫头还真是异常地狠心,你在宫外的这五年,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本王。五年了,你也该回来了。” 肖洛白没有避讳着自己的侍卫,小声地将自己的希望,喃喃自语地说了出来。 肖洛白的侍卫们,在听到肖洛白的喃喃自语后,鼓起勇气向肖洛白提出一个建议。 “主子,恕奴才斗胆问您一句,您是否在想念和敬公主了?若您真是想念和敬公主了的话,您可以主动向皇上提出,您亲自去净音寺,迎接和敬公主回宫啊。” 这办法是目前,最能缓解肖洛白的相思之苦的办法,还顺带可以比任何人提前一睹墨笙歌如今的芳容。 墨笙歌那副可爱的模样,是最令肖洛白魂牵梦萦的地方。说不定肖洛白一瞧见墨笙歌如今的模样,恨不得黏在墨笙歌的身上。 肖洛白认真听完侍卫的提议后,觉着不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放下一屋子的侍卫,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肖洛白在赶到皇宫后,向宫人们询问了墨空若的所在位置后,宫人们带着肖洛白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宫人们替肖洛白向墨空若禀报一声后,肖洛白没有等到墨空若的回答,径直走进了御书房。 墨空若见肖洛白走进御书房后,不经意感到有些疑惑,肖洛白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皇宫,而不是在摄政王府? 墨空若带着对肖洛白的疑问,审视着肖洛白后,将自己的疑问,询问出了口。 “如今这个时辰了,你不在自己的摄政王府好好待着,跑到皇宫中来见朕做什么?” 墨空若的心中,或许对肖洛白此番前来找他的用意,大概猜到了几分,他没有确定的事,不敢妄自下结论。 肖洛白听完墨空若的问话后,朝墨空若跪了下去,诚恳地回答着墨空若的问题。 “回皇上的话,微臣估摸着,和敬公主如今到了该回宫的日子,请皇上恕微臣斗胆,微臣想请求皇上的同意,让微臣亲临至净音寺,迎接和敬公主回宫。” 肖洛白将言辞说得极其诚恳,以此想征得墨空若的同意,让他能够去迎接墨笙歌。 虽然在不久之后,墨空若会墨笙歌同肖洛白成亲,肖洛白届时会迎亲,瞧见墨笙歌绝美的样子,但他还是想亲自迎接墨笙歌。 墨空若在听完,肖洛白如此言辞诚恳地请求后,开始认真思索起,肖洛白的提议。 他的确不是一般地想让墨笙歌,尽快回到皇宫之中,三日后便是墨笙歌的及笄礼及生辰礼,若墨笙歌此刻不在不合适。 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能够迎接墨笙歌的回宫,所以他才没有下旨,让墨笙歌回宫。 肖洛白作为摄政王,以及墨笙歌未来的夫婿,主动向他请缨,迎接墨笙歌的回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便写下一封命墨笙歌回宫的诏书,让肖洛白明日去迎接墨笙歌的回宫。 “和敬公主作为朕的嫡长女,朕何尝不想让她即日回宫?朕一直未曾找到,迎和敬公主回宫的人选。既然你主动向朕请缨,迎接和敬公主回宫,那你明日便前往净音寺,迎接和敬公主。” 墨空若一边回答着肖洛白的话,一边在桌子上的宣纸上写着诏书。 墨空若在写完诏书后,便示意王公公将诏书递给肖洛白,向肖洛白嘱咐了几句后,让肖洛白退下了。 肖洛白在得到墨空若的同意后,收下墨空若才写好的诏书,向墨空若告退之后,离开了御书房,登上马车之后,让马夫往摄政王府的方向回去。 在回到摄政王府后,肖洛白径直走到书房,将墨空若的圣旨放在书桌上后,拿起书桌上墨笙歌的画像后,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与此同时的是,墨笙歌在与富察青羽下围棋,念桃在打扫房间,苏暖在折叠墨笙歌的衣裳,以及清理桌子上的垃圾。 蕴竹在墨笙歌的安排下,与暗中的静曼和浅语进行联系。浅语得到宫中的消息后,让静曼告诉给蕴竹。 蕴竹在听完静曼的话后,赶紧从寺院外的大门口,匆匆忙忙地走到墨笙歌的身边,向墨笙歌禀报着最新的消息。 “主子,宫中传来消息,皇上让主子明日回宫,迎接主子回宫的人,是摄政王。三日后会是主子的及笄礼,届时皇上会定下,主子与摄政王的婚期。” 富察青羽听完蕴竹对墨笙歌的禀报后,有些担忧地看着墨笙歌。 墨笙歌好不容易,才在这净音寺中,过五年宁静的生活,墨空若竟这么快想让墨笙歌回宫,让墨笙歌身陷囹圄。 墨笙歌听完蕴竹的禀报后,唇角勾起一抹如罂粟花一般的笑意,着实让人有些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原来已经五年了,本公主该着实回到宫中去,去问候一下故人了。舅舅,你想不想看,南宫悦如何自断后路?” 墨笙歌带着有些玩味地眼神,望向正担忧的看着她的富察青羽。 富察青羽听完墨笙歌的询问后,用眼神向墨笙歌表示,他拭目以待墨笙歌的表现。 如今的墨笙歌,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小姑娘了,所以富察青羽不再像从前那样,担心墨笙歌的安危了。 第49章 荣耀归来(3)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明晃晃地照进禅房时,少女还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唤醒熟睡中的少女的是,那一缕明媚的阳光,以及正为少女忙上忙下的侍女们。 寺庙外的竹林中,与往日的宁静不同的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驾驶着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停在了寺院的门口。 在马车停稳以后,男人走下马车,站在了寺院的台阶前,等待着少女的出现。 苏暖在听到门外的动静后,打开寺院的大门,四处张望地查看门外的情况。 当苏暖看到肖洛白那修长的身影时,便瞬间明白了一切,随即关上了大门,走到禅房内,前去找墨笙歌。 此时的墨笙歌,在念桃和蕴竹两人精心的伺候下,已梳妆打扮完毕,俨然换成了宫中的那些公主们的打扮。 苏暖走进禅房后,见墨笙歌已梳洗打扮好后,规规矩矩地朝墨笙歌行礼,向墨笙歌禀报着,门外的情况。 “公主,摄政王驾驶着马车,已停在寺院的门口,等着公主出行了。摄政王的手中,还拿着皇上的圣旨,等待公主的接旨。” 墨笙歌听完苏暖的话后,让苏暖起身退到门外,墨笙歌将手递给念桃,在念桃的搀扶下起身,往禅房外走去。 墨笙歌刚一站在禅房的门口,便看到富察青羽坐在圆桌前,悠闲地喝起茶来。 富察青羽在这五年期间,几乎每天都来这净音寺中,让墨笙歌逐渐和富察青羽熟络起来,墨笙歌忍不住调侃起富察青羽来。 “舅舅的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太阳才从东边升起没有多久,舅舅就在这悠闲地喝起茶。外甥女看舅舅如此清闲,不如舅舅随外甥女一同回宫,一起面见父皇,舅舅以为外甥女的提议如何?” 富察青羽给她埋下那么多隐患,坑她那么多次,她不好好坑富察青羽一次,她都对不起在富察青羽那儿吃的亏。 富察青羽听完墨笙歌的话后,他总觉着墨笙歌是在给他下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富察青羽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面对着墨笙歌,眼神中带着一些玩味地笑意,看着墨笙歌主仆四人。 “实话实说,我还真不想回宫,去面见你那父皇。可光让你们四人跟着肖洛白那厮回宫吧,你外祖父又不放心。如此这样算下来的话,我只好勉为其难地送你回宫吧。” 富察青羽这个人,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明明心里十分担心墨笙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难听。 墨笙歌哪里会不知道,富察青羽那口是心非的性子,墨笙歌面带着微笑,双手的手掌向上,以示邀请富察青羽走在前方。 富察青羽明白墨笙歌的意思,随即站起身,转身面对着寺院的大门口,往寺院的大门走去,打开了寺院的大门。 墨笙歌主仆四人见富察青羽向寺院的门口走去,随即跟在富察青羽的身后,往寺院的大门口走去。 富察青羽刚一踏出寺院的大门口,便发现肖洛白站在马车前,静静地等待着墨笙歌的出现,趁着墨笙歌四人还没有走出来,他止不住地想逗一逗肖洛白。 “摄政王不是向来尊贵吗?怎么会有空站在这寂静的寺院门口,乖乖地等待着下官的外甥女的出现,迎接下官的外甥女回宫啊?” 富察青羽向来与肖洛白不对付,即使肖洛白是墨笙歌未来的夫婿,他要好好损肖洛白一番,让肖洛白在他的身上讨不到好。 对于富察青羽的这一番挑衅,肖洛白甚是想回怼过去,可富察青羽到底是墨笙歌的舅舅,是他未来的长辈,他只能选择极力地忍耐,给富察青羽一个面子。 墨笙歌在寺院里面听到,富察青羽在逗肖洛白以后,随即在蕴竹和念桃两人的搀扶之下,站在离大门口的不远处,听着富察青羽和肖洛白两人的互怼。 苏暖跟在墨笙歌的身后,见墨笙歌在蕴竹和念桃两人的搀扶下,停住了正在行走的脚步,她跟着墨笙歌一起停住了脚步。 在她们主仆四人停住脚步以后,肖洛白那不大不小的声音,从寺院的大门口传来,让墨笙歌主仆四人听的一清二楚。 “若是旁人的话,本王自然是没有那个闲工夫,愿意到这寂静的寺庙中,耗费自己的时间,来迎接某人回宫。可偏偏在这寂静的寺庙中,为民修行五年的人员,是本王那未过门的嫡福晋,本王的挚爱,本王自然得亲自来迎接,本王的摄政王妃回宫。” 肖洛白将言语说得铿锵有力,似乎让富察青羽找不到,他言语中的错处。 富察青羽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唇角勾起一抹渗人的笑意,有些玩味地望着肖洛白那副自信的模样,言语上嘲讽着肖洛白。 “哦?下官竟然还不知道,王爷对下官的外甥女倾慕许久,还让皇上给王爷和下官的外甥女赐婚了。不过令下官极其好奇的是,下官的外甥女是哪里出众了,才让王爷能够对下官的外甥女另眼相看啊?” 在富察青羽的心中,墨笙歌作为他唯一的外甥女,他姐姐唯一的孩子,自然是无比的优秀,谁也配不上墨笙歌。 哪怕是肖洛白这个作为摄政王的人,爱慕上墨笙歌,富察青羽仍然看不上肖洛白。 墨笙歌听着富察青羽的这一番话,总觉着听着不像是好话,用手拍了拍念桃和蕴竹两人后,带着她们两人往大门口走去。 而苏暖则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墨笙歌一行三人,走到了寺院的大门口。 “歌儿方才在院中,听舅舅所言中的意思是,歌儿难道是不够优秀吗?舅舅的意思还是说,歌儿配不上优秀的男子瞧入眼吗?” 墨笙歌一边同富察青羽说着话,一边用幽怨的眼神望着富察青羽,仿佛富察青羽在多说一句话,她立马转身进去给富察老爷子告状,说他这个做舅舅的欺负她。 富察青羽在感受到,墨笙歌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瞬间感觉到,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流,向他全身袭来。 富察青羽在思索一阵后,赶忙让墨笙歌走下台阶,走在马车的前方,让墨笙歌等人赶紧登上马车。 在念桃、蕴竹和苏暖三人,依次登上马车后,她们三人在马车上扶着墨笙歌,让墨笙歌能够借力登上马车。 富察青羽站在墨笙歌的身后,协助着墨笙歌登上马车。富察青羽一边协助着墨笙歌登上马车,一边还在碎碎念念。 “我的小姑奶奶,你快登上马车回你的皇宫里去吧。要是让你外祖父知晓,我在你背后说你坏话,你外祖父不找我算账才怪!” 在墨笙歌登上马车,在三个侍女的搀扶下,走进马车的车厢后,方才还在对峙的富察青羽和肖洛白两人,依次登上马车。 肖洛白撇了坐在一旁的富察青羽,一眼后,便驾驶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在肖洛白启动着马车后,坐在车厢里的墨笙歌,依依不舍地看着渐行渐远地净音寺后,掀下了窗帘,不再望向净音寺。 富察青羽倒不似墨笙歌那般,依依不舍地望向净音寺,反正他的丞相府在宫外,他若是想探望富察老爷子,随时来看便是。 在马车行使一阵后,驶进了皇宫的大门口。墨空若、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兰父女三人,一早便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口,迎接墨笙歌的凯旋而归。 肖洛白停稳马车以后,随即与富察青羽一同跳下马车,站在马车的两侧,等待墨笙歌走下马车。 待感受到马车停稳以后,由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按照她们先后顺序,依次走出马车,站在马车的两侧,迎接着墨笙歌。 墨笙歌在看到她们三人,依次走下马车以后,这才走出马车,在念桃和蕴竹两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在平地上站稳。 肖洛白在确认墨笙歌走下马车后,走到王公公的跟前,将墨空若昨日所写的圣旨,交给墨空若身边的王公公,由王公公宣读墨空若的圣旨。 墨空若示意王公公接下,肖洛白递给他的圣旨,待会由王公公宣读这份圣旨。 在征得墨空若的同意后,王公公这才颤颤巍巍地接下这份圣旨后,将圣旨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待墨空若吩咐以后,王公公才敢向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宣读这份圣旨。 第50章 婚期将近(1) 待墨笙歌在平地上站稳以后,墨笙歌便发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墨空若。 墨笙歌有些疑虑,不敢走上前去,向墨空若复命,用眼神询问着富察青羽。 不是墨笙歌不敢去向墨空若复命,而是她看清了墨空若的本质,她不禁有点疑虑,她真的适合待在皇宫中,做合格的公主吗? 富察青羽仿佛读懂了,墨笙歌眼神中的疑问,用肯定的眼神回复墨笙歌,让墨笙歌鼓起勇气,走到墨空若的跟前去复命。 墨空若在看到,墨笙歌用有些疑虑的眼神,望向富察青羽的时候,他的心中不免多了一些失落以及难过,他的女儿不信任他。 墨笙歌在出宫修行五年以前,最信任和最依赖的人,永远是他这个父皇。没想到在这短短的五年之内,她最信任的人却变了? 墨笙歌宁愿相信,富察青羽这个舅舅,以及肖洛白这个未来的夫婿,都不愿意相信和依赖,给予她性命的父皇。 在得到富察青羽肯定的回复后,墨笙歌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墨空若,站在离墨空若地不远处,朝墨空若俯身行礼。 “儿臣不负父皇的信赖,不负荆州百姓们的期盼,在净音寺修行归来,请父皇定夺。” 墨笙歌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让人挑不出墨笙歌的错处,即便是有人想说,也无从说起。 富察青羽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走到墨笙歌的身旁,朝墨空若跪了下去,问候着墨空若的身体安泰,向墨空若请安。 “微臣富察青羽,不负皇上所托,将和敬公主平安从净音寺中送回,请皇上吩咐。” 富察青羽是富察皇后的嫡亲弟弟,墨笙歌的嫡亲舅舅,墨空若难免会寄予厚望。 墨空若走到两人的跟前,伸出自己的两只手,将跪在他跟前的两人扶起身。 墨空若看向墨笙歌如今的面庞,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富察皇后当年清秀的模样。 富察皇后当年嫁与他时,是与墨笙歌一般大的年纪,面容与墨笙歌如今一样清秀。 “不愧是朕的好女儿,是你的诚恳感动了上天,让荆州的百姓们能够脱离苦海。朕要好好嘉奖你,王德海,人已经到齐了,向和敬公主和摄政王宣读圣旨吧。” 在听完墨空若的话后,富察青羽退到一旁,将墨笙歌身旁的位置,让给了肖洛白。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虽然对墨空若的话有些疑问,但是仍然朝墨空若跪了下去。 王德海瞧见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已然跪在了面前,摊开了手中的圣旨,向众人大声地宣读着,圣旨上所写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固伦和敬公主墨笙歌,因其虔诚善良的心,求得上天对人间的原谅,天降甘霖于荆州,让当地百姓得以脱离苦海,朕感念其善良,特将其赐婚于摄政王为摄政王妃,于九月初五完婚,钦此。” 墨笙歌的生辰在八月三十,而墨空若将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的婚期定于九月初五,在墨笙歌生辰后的一周,正好恰巧合适。 若是定在墨笙歌及笄当天,只怕是礼部要筹备两份礼仪,时辰会太赶,只怕是会来不及,会误了二人成亲的吉时。 在新人成亲的过程中,最害怕出现的情况,便是会担心误了吉时,会导致夫妻二人的感情不和,两人难免会闹矛盾。 还有一个比较担心的情况,那便是如果大婚的时间太赶,制衣局会赶不出新娘的凤冠霞帔,会导致皇室丢了脸面。 墨空若在此刻颁布,让肖洛白与墨笙歌完婚的圣旨,便是给足制衣局制作凤冠霞帔的时间,以免误了好时辰。 王德海宣读完这份圣旨后,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磕头谢墨空若的隆恩,王德海便将圣旨递交到了两人的手中。 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在接过王德海递过来的墨空若的圣旨后,两人在互相的扶持下起身,面对着墨空若。 墨空若望着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让王德海去制衣局传旨,务必要赶在九月初四早晨之前,将凤冠霞帔制衣出来。 在得到墨空若的指示后,王德海领旨之后,赶紧前往制衣局中,向制衣局传旨,让制衣局将凤冠霞帔给制出来。 墨空若嘱咐了两人几句后,便带着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兰母女两人,往永寿宫的方向回去,独留肖洛白、墨笙歌与富察青羽三人停留在原地。 墨笙歌一行人站在原地,望着墨空若父女三人离去的背影,止不住地叹息。 当年她母后还在世的时候,墨空若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那可怜的母后。她总算是理解了母后,当年郁郁而终前,给她所说的那些言语。 可惜她母后的那些言语,是她拼尽一生的全力,重生一世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待墨空若一行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之后,墨笙歌这才反应过来,邀请肖洛白与富察青羽两人到长春宫中小坐。 肖洛白与富察青羽两人,见墨笙歌盛情难却,随即应下了墨笙歌的邀请,同墨笙歌一同前往长春宫中小坐。 在前往长春宫的路上,肖洛白终于向墨笙歌问出,那个他在净音寺之中,还没有来得及向墨笙歌问出口的问题。 “和敬公主,本王甚是想问一问你,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为何当年和硕公主与宁亲王还在时,你如此针对着他们二人?难道是说,你是因为你母后的仙逝,才突然转变了性格吗?” 肖洛白无论是作为先帝的义子,还是墨空若的义兄而言,他见惯了后宫嫔妃为了自己的地位,以及自己儿子,不论是养子还是亲子的命运,从而算计有威胁的人。 更是见惯了公主们,为了自己能够在深宫之中存活下去,甚至是为了自己的兄弟或者自己的母族,而算计别的公主与嫔妃。 这些肖洛白都能理解,但是让肖洛白不能理解的是,墨笙歌作为嫡出的长公主,为何要同那些庶出的公主一道,算计旁人呢? 旁的公主或多或少会因为,兄弟姐妹和母亲的原因,不得不算计其他的公主,那墨笙歌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在听完肖洛白的问题后,墨笙歌在那一刻之中,不经陷入了沉思。 她究竟要怎么告诉肖洛白,她是经历过国仇家恨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母国,还有母国中的百姓,以及自己的父皇,不得不除去一切可以伤害到他们的人? 她为了自己能够存活下去,为了富察氏一族的百年福祉,为了这泱泱华夏,唯有将上官少天和墨笙箫两人关进宗人府,才是对这一切最好的选择。 “王爷,本公主还是当年在摄政王府的书房之中,对王爷所说的那句话,本公主与和硕公主和宁亲王之间,是血海深仇,不可饶恕。若还有一个缘由,那便是为了富察氏一族的百年福祉,本公主不得不这么做。” 富察氏一族除了墨笙歌以外,其他宗族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远在千里之外,不在皇宫之中,窥探不到墨空若的心意。 若是要保住富察氏一族的百年福祉,墨笙歌作为富察氏的后代,她必须得为富察氏一族做一些什么。 富察青羽在听完墨笙歌的回答以后,止不住地赞赏着墨笙歌,墨笙歌不愧是他们富察氏的后代,一切都在为富察氏一族考虑。 在他们三人抵达长春宫的宫门后,苏暖和蕴竹两人走到两扇宫门前,打开长春宫的宫门后,墨笙歌便邀请两人走进长春宫。 肖洛白和富察青羽两人相约走进长春宫后,径直走到长春宫中的主殿小坐一会,同墨笙歌聊一会天后,独留墨笙歌一人留在了主殿中,念桃和蕴竹两人送走了肖洛白和富察青羽两人。 由于墨笙歌今日才回到宫中,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会,墨空若便免了这两日,其他公主向墨笙歌的请安,让墨笙歌缓一缓。 待墨笙歌八月三十那日,行及笄礼的前一个时辰,各宫的公主和皇子,再到长春宫中,向墨笙歌请安。 由于没有其他公主们的吵闹,长春宫中显得异常安静,这恰巧是墨笙歌所想要的。 墨笙歌因为今日回宫的事,起了一个大早,忽然觉着眼睛有些睁不开眼了,便让蕴竹扶着她去寝殿中小憩一会。 蕴竹得到墨笙歌的命令后,便扶着墨笙歌,往寝殿中走去,让墨笙歌躺在寝殿中小憩一会。 与此同时的是,制衣局在得到墨空若的口谕后,开始为墨笙歌制作凤冠霞帔,等待着墨笙歌的婚期降临。 第51章 婚期将近(2)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流逝,转眼间便来到两日后,好似少女回宫那日,阳光依旧明媚如初,照进了少女的寝殿之中。 窗外渐行渐远的那阵蝉鸣声,仿佛是在替照进寝殿中的第一缕阳光,叫醒在床榻之上,正在熟睡中的少女。 各宫的公主与皇子们,早早地来到了长春宫的主殿中,等待少女的出现,特地向少女请完安后,一同前往勤政殿观礼。 少女在蕴竹的服侍下起身,梳好往日的发髻,换上一身华丽的朝服后,走到了长春宫的主殿中,迎接公主和皇子们的朝拜。 在长春宫的主殿中,已等候多时的皇子和公主们,见穿着如此华丽的少女,走进主殿时,不约而同地起身,朝拜着少女。 少女在长春宫接受完公主和皇子们的朝拜后,便让他们赶紧进入勤政殿中预备。 少女在念桃和蕴竹的搀扶下起身,带着繁琐的朝服和头饰,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勤政殿中走去,等待年长的嬷嬷在她那繁琐的发髻上簪发簪。 由于少女的及笄礼,不似封后大典那般避讳如此地多,少女可以带着自己的侍女,一同走进勤政殿,见证少女的及笄礼。 少女走进勤政殿后,走到大殿的中央,朝站在高处的墨空若跪下去,等待墨空若的教诲,以及嬷嬷在她的发髻上簪发簪。 墨空若见少女端正地,跪在大殿的中央后,他语重心长地教诲着少女。 “如今你并非当初的少女,而是一个成年后的女性。日后会成为人妇,甚至是成为人母,朕希望你依旧能够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终。” 墨空若自然是无比希望,墨笙歌无论是作为女儿,还是作为人妇,亦或者是身为人母,都能够不忘初心,牢记自己的使命。 墨笙歌听完墨空若的话后,唇角扬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让人看了不免觉得有一些渗人,参不透她笑意中隐含的意思。 墨空若的此番嘱咐中,到底有几分是真心实意,有几分是虚情假意,墨笙歌便有些不得而知了。 墨笙歌自然不会让墨空若,轻易地察觉到她情绪中的变化。墨笙歌轻轻地向墨空若磕头,向墨空若保证地说话。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定会不负父皇所托,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墨空若在教诲完墨笙歌后,便让年长的嬷嬷为墨笙歌簪上发簪,以示墨笙歌及笄。 年长的嬷嬷得到墨空若的指示后,在墨笙歌的发髻上簪上发簪,便宣读向墨笙歌女训与女则,宣告墨笙歌的及笄。 在嬷嬷宣读完女训与女则后,墨笙歌的及笄礼算是大功告成,墨笙歌在蕴竹的搀扶下起身,向墨空若微微俯身后,离开了勤政殿,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墨笙歌在回到长春宫后,径直走到寝殿之中,在蕴竹和念桃两人的服侍下,将及笄礼用的朝服脱下,换上平常穿的宫装。 墨笙歌刚一换上宫装,苏暖便走到墨笙歌的跟前,向墨笙歌微微俯身后,向墨笙歌阐述,她为何会前来的缘由。 “主子,制衣局的人拿着刚制好的凤冠霞帔前来,带头的宫人称要主子试穿一下,看一下衣服的尺码大小是否合适,是否能赶在九月初四前修改完毕。依主子看,是否需要将她们传唤进来,将制作好的凤冠霞帔带进来,主子是否需要试穿一下呢?” 宫人们手中的这套凤冠霞帔,是墨空若刻意吩咐制衣局,按照当年富察皇后所嫁给墨空若的样子,所制作出来的。 墨笙歌如今的身形,同当年的富察皇后的身形无任何差别,制衣局所制出来的这一套凤冠霞帔应该能穿下。 墨笙歌听完苏暖的禀报后,不经对墨空若的这一番,违背常理的处理结果,冷哼一声,完全看不起墨空若。 让制衣局给她制作大婚时所要使用的凤冠霞帔,不但不让制衣局给她量尺寸,还让制衣局按照她母后当年的那副样子,将凤冠霞帔制作出来,让她来试大小是否合适。 “苏暖,你直接将那凤冠霞帔收下吧。制衣局所制的那凤冠霞帔,唯有大婚那一日穿过之后,便不会再穿第二次了。” 墨笙歌的此番言语,是在今生经历过许多事以后,深思熟虑给出的答复。 墨笙歌不是一个傻子,她能够自行判断出来,谁对她是真心实意,谁对她是虚情假意,不需要外人同她说,谁比谁优秀。 她前世是遭上官少天的伪装,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才选择嫁给了上官少天,断送了自己的未来,以及母国的前程。 肖洛白同上官少天不一样,肖洛白是真心地对她好,事无巨细地为她着想,若是她真嫁与肖洛白,他们一定会相敬如宾的。 苏暖在听到墨笙歌向她下达的命令,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向墨笙歌告退后,走到长春宫的大门口,接下了制衣局方才所制出来的凤冠霞帔,走进了长春宫的大门。 浅语在暗中查看到,苏暖腾不出手关闭长春宫的大门,默默地等待苏暖走进墨笙歌的寝殿后,从暗中出现关闭了大门。 待浅语确定大门不会打开后,默默地回到黑暗中,继续保护着墨笙歌。 浅语一点都不后悔,选择在墨笙歌的身边服侍。墨笙歌对待每一位宫女,是极其地好,即便是在暗中保护墨笙歌的暗卫们,墨笙歌却从未亏待过他们。 即便墨笙歌的身边,已然有念桃、蕴竹和苏暖三人服侍,需要浅语回到黑暗之中,在暗中守护着墨笙歌,浅语无怨无悔。 苏暖双手捧着凤冠霞帔,走到墨笙歌的寝殿中,朝正在梳妆镜前坐着的墨笙歌,规规矩矩地跪着,等待墨笙歌的吩咐。 蕴竹发现在墨笙歌的身边,静静地跪着的苏暖后,连忙将苏暖扶起身,替苏暖解围地开口,向墨笙歌禀报着情况。 “主子,苏暖将凤冠霞帔给取过来了,主子仔细看看,若有不喜欢的地方,属下便去那制衣局一趟,找那些奴才们改。” 蕴竹没有细看那凤冠霞帔,不知道里面是怎样,不知符不符合墨笙歌的心意。 墨笙歌在听完蕴竹的话后,停止照镜子的动作,转身面向蕴竹,拿起了放在苏暖手上的凤冠霞帔。 墨笙歌将手中的凤冠霞帔打开看后,给在场的四人是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凤冠霞帔一袭红衣,红衣上绣着相依相伴的凤凰,一只即使飞得再远,却未曾飞离对方,始终相依相伴。 这凤冠上彰显着华丽,这凤冠上的每一个步摇和装饰,都彰显了墨空若对于墨笙歌的宠爱与重视。 “父皇算是有心了,在这凤冠霞帔上,做了不少文章,以此来向世人彰显,对本公主的宠爱与重视。若本公主此次嫁的人不是摄政王,而是旁人的话,父皇会有如此闲心,以此来彰显他对本公主的宠爱吗?” 墨笙歌一边详细地看着嫁衣的做工,一边嘲讽着墨空若的“别有用心”。 墨笙歌很快发现了,凤冠霞帔已然在长春宫中,却没有盖头的出现,墨笙歌有一些不解地望着苏暖,好似在询问苏暖问题。 苏暖读懂了墨笙歌眼神中的疑问,便向墨笙歌解释着,喜婆说要等婚期那天,由送亲的人替墨笙歌盖上盖头,这才算是圆满。 与此同时,肖洛白在御书房中,同墨空若在商议着,肖洛白与墨笙歌成亲那日,由谁负责送墨笙歌出阁。 “和敬公主虽贵为皇上的嫡出长公主,自然是无比地希望,由她的母族富察氏一族的人员送亲是极好的。按照习俗来说,应有嫡亲的兄长送亲极好,但是和敬公主作为皇上的嫡出长公主,没有嫡亲的兄长送亲,唯有和敬公主的表哥送亲极好。” 肖洛白向墨空若提议着,由富察青羽的嫡长子,福隆园送墨笙歌出嫁极好。 福隆园作为墨笙歌的嫡亲表兄,自然是无比愿意,到皇宫中送墨笙歌出嫁。 在肖洛白和墨空若还在讨论大婚的事宜之时,制衣局的宫人们将大婚时即将用的婚服,送到了御书房中,欲想交给肖洛白。 肖洛白的侍卫在看到那件婚服后,没有接到肖洛白的示意,不敢擅自做主地,替肖洛白接下这套婚服。 肖洛白在看到制衣局的宫人后,便示意侍卫接下宫人手中的那件婚服,以免误了他与墨笙歌成婚的吉期。 侍卫在肖洛白的示意下,接过了制衣局的宫人手中的那件婚服后,肖洛白带着侍卫向墨空若告退,离开了御书房。 京城的百姓们得到墨笙歌即将与肖洛白成亲的消息后,纷纷传言墨笙歌是倾国倾城的容颜,自然与肖洛白相配。 肖洛白备下了不少聘礼,一一往墨笙歌的长春宫里送,那长春宫的场景,简直不要太热闹。 富察青羽与丞相府的人在得知消息后,纷纷同意由福隆园作为墨笙歌的兄长,九月初五送墨笙歌出嫁。 福隆园作为墨笙歌的表兄,自然没有拒绝这一美事。所有人喜滋滋地等待着,九月初五的大喜事。 第52章 大婚之日(1) 当清晨第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少女的寝殿时,侍女们正匆匆忙忙地,为正在熟睡中的少女,布置着长春宫的一切。 叫醒熟睡中的少女的是,喧哗的宫人们以及到长春宫看热闹的公主与皇子们。 前几日才行完及笄礼的墨笙兰,自然想来看看和祝福,这场盛大的婚礼。 由于墨空若赐婚墨笙歌的身份,是肖洛白的嫡福晋,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婚礼自然是晚上进行,墨笙歌自然可以不用起早。 喜房是由宫人们着手布置,墨笙歌唯一起早的机缘巧合,只怕是要提前换好霞帔,由年长的嬷嬷梳好发髻,戴上凤冠即可。 墨笙歌在一阵喧闹声中,逐渐地清醒过来,缓慢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查看寝殿中的情况,试图查找声音的来源。 墨笙歌在没有找到喧闹声的来源后,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呼唤着念桃和蕴竹两人。 蕴竹在听到墨笙歌的呼唤后,让苏暖顶上她的位置,她走到墨笙歌的跟前,疑惑地询问着墨笙歌,有需要什么吩咐? “蕴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为何会听到,长春宫外有喧闹的声音,今日宫中有是什么大喜事吗?居然会有这么热闹?” 墨笙歌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将自己成亲的大喜之日,忘得一干二净了。 蕴竹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顺势坐在床榻旁边,将躺在床上的墨笙歌拉坐起来。 “主子,您糊涂了啊。今日是皇上钦定的吉期,是主子名正言顺地嫁入摄政王府,成为摄政王妃地良辰吉日,主子快些起床,由属下们给主子换上婚服。” 蕴竹不提醒墨笙歌的话,墨笙歌着实有些忘却,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了。 墨笙歌在听完蕴竹的话后,在蕴竹的搀扶下连忙起身,任由念桃和蕴竹两人,给她换下平常的宫装,换上大喜的婚服。 念桃和蕴竹两人,在给墨笙歌换好喜服后,让墨笙歌在梳妆镜前坐好,苏暖便带着嬷嬷走进墨笙歌的寝殿,让嬷嬷为她梳好一个好看而清新的发髻。 嬷嬷为墨笙歌梳发髻的同时,念桃为墨笙歌画好一个新娘妆,苏暖拿着胭脂水粉在旁边守候,等待为墨笙歌上妆。 蕴竹则在一旁拿好凤冠,等待嬷嬷给墨笙歌梳好发髻之后,蕴竹直接给墨笙歌戴上凤冠,随即等待吉时由福隆园送她出阁。 嬷嬷一边为墨笙歌梳着发髻,一边在口中说着吉祥话,以此让墨笙歌在日后与肖洛白的相处之中,幸福美满。 墨笙歌呆呆地望着镜中,自己的那副绝美的模样时,前世的那场婚礼,宛如一个噩梦一般,一直萦绕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 她前世同样是,以此番绝美的容颜,嫁给当时没有身份和地位的上官少天,却没有想到,那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依然记着,墨空若前世是极其反对,她嫁与上官少天为妻,前世的婚礼没有如今的婚礼盛大,墨空若甚至那时都没有出席。 好在如今与前世不同,这场婚礼是墨空若亲自所赐,肖洛白是真心喜欢她,没有满心的算计,她相信她今生一定会幸福的。 嬷嬷给墨笙歌梳好发髻后,蕴竹将手中的凤冠戴在墨笙歌的头上,仔细看着墨笙歌如今化好妆的脸庞。 “我们主子真好看,相信王爷看到主子如今这般模样,一定会为主子着迷的。” 蕴竹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墨笙歌,逗得墨笙歌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拍了一下蕴竹放在她肩膀的小手,让蕴竹在她面前胡说。 念桃在听到墨笙歌和蕴竹两人的说笑声后,走到墨笙歌的另一旁,同蕴竹一样,开始毫不吝啬地夸奖墨笙歌。 “主子今日过后,便不再单单是华夏尊贵的和敬公主了,更是尊贵的摄政王妃了。属下们对主子的称呼,该改口为王妃了。” 念桃笑着和墨笙歌说话,眼中不免多了一些不舍,甚至还有一些欣慰。 若是富察皇后能够看到,墨笙歌如今出嫁的模样的话,想必富察皇后一定会替墨笙歌感到开心吧。 墨笙歌没有回答念桃的话,只是面带着微笑地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 念桃和蕴竹两人扶起墨笙歌,让墨笙歌坐在高座之上,苏暖的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将苹果放在了墨笙歌的手上。 喜婆说墨笙歌将苹果拿在手上,出嫁到摄政王府,意味着夫妻二人平平安安,代表着吉祥如意的意思。 由于还没有到吉时,墨笙歌的盖头先不急着盖上,等到吉时以后,由福隆园亲自替墨笙歌盖好盖头,送墨笙歌出嫁。 太后是极其地心疼墨笙歌,在得知墨笙歌已然换上新娘妆后,在嬷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长春宫的主殿中,想要嘱咐墨笙歌几句,让墨笙歌一切小心。 墨笙歌在看到太后的到来后,连忙轻声召唤着念桃和蕴竹两人,让念桃和蕴竹两人将她扶起身,她好走到太后的跟前。 念桃和蕴竹两人,在听到墨笙歌的呼唤以后,连忙走到墨笙歌的身边,听到墨笙歌的吩咐后,将墨笙歌扶着站起身,走到太后的跟前,聆听太后对她的教诲。 太后见墨笙歌走到她的跟前,用手抚摸着墨笙歌的脸庞,眼角泛起心疼的泪花,有千言万语同墨笙歌说,最后汇成了一句话。 “哀家那年幼无比的歌儿,一晃而过地长成了大人,转眼间就要变成,至高无比的摄政王妃了。你千万要切记,夫妻相处之道,夫妻和睦最重要,其他无须担心太多。” 太后向墨笙歌说的这些话,理应是由富察皇后向墨笙歌嘱咐,让墨笙歌注意夫妻之道,甚至是让墨笙歌小心。 可是富察皇后仙逝许多年,无法亲自送墨笙歌出嫁,唯有太后这位长者,方能嘱咐墨笙歌这些话。 墨笙歌岂能不明白,太后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墨笙歌明白地点点头,向太后明事理地跪下去,回答着太后的这些话。 “孙女谨记皇祖母教诲,孙女定不负皇祖母所望,定会做到夫妻和睦,不让皇祖母与父皇挂心,还请皇祖母宽心。” 墨笙歌比旁人更清楚,在这成亲的大喜之日,她作为主人公,是万万不能流泪,甚至是哭出声的。 即便是她对太后有万般的不舍,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向太后做出此番保证。 太后在得到墨笙歌的保证后,将墨笙歌扶起身,向墨笙歌嘱咐几句后,离开了长春宫中,不想回头去看墨笙歌。 太后曾经想过,墨笙歌总会有一天要离开皇宫,嫁给她最心仪的良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墨笙歌在目送太后的离开后,在念桃和蕴竹两人的搀扶之下,回到位置上坐好,等待吉时的到来,入主摄政王府。 念桃、蕴竹和苏暖三人,作为墨笙歌的贴身丫鬟,自然不会留在长春宫中,而是跟着墨笙歌入主摄政王府主事。 长春宫的墨笙歌已然做好一切准备,只等待着吉时,由福隆园这个表兄,将墨笙歌送出皇宫,送上肖洛白的花轿。 而与此同时的是,肖洛白已然自行换上婚服,等待吉时的到来,迎娶墨笙歌。 摄政王府的侍卫们,匆匆忙忙地忙上忙下,将摄政王府的每一处布置地喜气洋洋,等待着墨笙歌这个嫡公主过门呢。 他们始终坚信着,墨笙歌嫁入摄政王府后,定能让摄政王府焕然一新。 不是肖洛白不够好,而是肖洛白总是一脸的冷漠,让他们看了不经感到害怕。 他们听常跟在肖洛白的侍卫说,墨笙歌没有肖洛白那么可怕,墨笙歌对待下人是极其地好,他们自那时起,便希望墨笙歌能够入主摄政王府,缓解他们的尴尬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只静静地等待夜幕的降临,将墨笙歌迎娶到摄政王府。 墨空若作为墨笙歌的父皇,在暗自感叹墨笙歌的成长时,不经感叹他的年老。 墨空若在暗自感叹后,走到长春宫的大门口后,呆呆地望了一眼,布置得异常喜庆的长春宫后,离开了长春宫的大门口。 墨空若不是一般地知晓,墨笙歌恐怕是不会原谅他的。不论是他五年前,让墨笙歌出宫为民祈雨,还是当年她母后的事。 第53章 大婚之日(2) 夜幕渐渐降临,众人见吉时已到,侍女们将盖头盖到少女的头上,等待男人带上花轿,将少女迎接到摄政王府中。 男人走出摄政王府,骑上第一匹马,准备就绪后,迎亲的人吹响唢呐,锣鼓轩昂地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待男人的迎亲队伍抵达皇宫的大门口之后,男人帅气地下马匹,站在花轿的前方,等待墨笙歌的出现。 福隆园作为送亲的人员,一番帅气地动物下马匹,往墨笙歌的寝殿走去。 当福隆园走进墨笙歌的寝殿后,蕴竹一脸疑惑地望着福隆园,蕴竹带着自己的些许疑惑,替众人询问着福隆园。 “园少爷,怎么是您亲自到皇宫中,来送公主出嫁呢?不是五皇子来送公主出嫁吗?” 蕴竹的此番疑惑,正是墨笙歌的疑惑。五皇子墨涵宇虽不是她的同胞弟弟,可他是欣嫔所出的皇子,好歹算是墨笙歌的弟弟。 墨笙歌的此次出阁,虽没有兄长将墨笙歌出阁,但有弟弟送出阁是一样的。 福隆园笑嘻嘻地望着墨笙歌,向墨笙歌解释着,他前来送亲的缘由。 “摄政王特意向皇上请求,由我来送歌儿表妹出阁,理由是歌儿表妹希望由娘家人出面,送歌儿表妹出嫁,这才让我前来。” 福隆园的此番言语,无疑是在向墨笙歌透露,肖洛白对墨笙歌的用心程度。 墨笙歌听完福隆园的回答后,没有反驳福隆园的话,而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站在一旁的蕴竹,让蕴竹将她扶起身。 蕴竹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随即走到墨笙歌的身边,将墨笙歌扶起身,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墨笙歌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园表哥了。” 福隆园听墨笙歌说完此番言语,见墨笙歌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随即转过身,背对着墨笙歌,蹲下自己的身子,让墨笙歌跳到他的背上,以此他可以将墨笙歌背出宫。 墨笙歌随即明白了福隆园的意思,在念桃和蕴竹两人的帮助下,跳到了福隆园的后背上,由福隆园将墨笙歌背出宫门。 在确认墨笙歌跳到福隆园的背上后,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跟在福隆园的身后,走出了长春宫的大门,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肖洛白在看到墨笙歌等人的出现后,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让人感受到他的喜悦。 若不是因为要守着规矩的话,肖洛白甚至想自己走上前去,将墨笙歌迎接到花轿之中,再将墨笙歌迎回摄政王府中。 福隆园将墨笙歌背下台阶之后,墨笙歌在蕴竹和苏暖两人的搀扶下,从福隆园的背上跳下,在蕴竹两人的搀扶下平地上站稳。 念桃走到花轿的旁边,将花轿的帘子掀开,以便墨笙歌能够进入花轿中,在花轿之中平稳的坐好,不会有摇摆不定的情况。 苏暖和蕴竹两人,见念桃在花轿旁准备就绪后,便一人一边地扶着墨笙歌,往花轿的方向走去,让墨笙歌进入花轿中。 在墨笙歌走近花轿后,抬花轿的奴才们将花轿放入一个角度,以便墨笙歌能够抬脚进入花轿,以便抬进摄政王府。 墨笙歌走进花轿后,奴才们便将花轿放正,以便墨笙歌稳稳当当的坐入花轿。 苏暖站在念桃的身后,蕴竹和苏暖两人搀扶着墨笙歌,让墨笙歌坐进花轿之中。 念桃见墨笙歌在花轿之中坐稳以后,便将花轿前方的帘子掀下,与苏暖和蕴竹两人同步站在花轿的两侧,转身面对着前方。 肖洛白和福隆园两人,见墨笙歌稳稳地坐进花轿之中后,便转身潇洒地骑马,锣鼓喧天地离开了皇宫的大门口。 墨空若和太后母子两人,望着花轿渐行渐远的背影,迟迟不肯离去,仿佛想多看墨笙歌两眼,墨笙歌就能回头。 乌拉那拉若梦与墨笙兰母女两人,望着墨笙歌的花轿,离皇宫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经羡慕起墨笙歌的幸运。 墨笙歌还在皇宫的时候,不仅得到了墨空若少有的疼爱,还遇到了一个像肖洛白这样,满眼皆是她的人。 墨笙兰同墨笙歌一般大,墨笙兰怎么就没有墨笙歌的那般好运气,遇到一个满眼是她的人,娶到她宛如打了胜仗的将军呢? 肖洛白脸上的笑意,皆落入乌拉那拉若梦、墨笙兰、墨空若和太后的眼中,让人不免有些放心地,将墨笙歌交给肖洛白。 “母妃,儿臣真真是羡慕长姐。长姐即便是待在净音寺多年,摄政王依旧对长姐的初心不变。如今长姐都已嫁与意中人了,而儿臣的意中人,却还不知道在何方呢。” 墨笙兰不仅对墨笙歌产生了羡慕,还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同墨笙歌一样,能遇见一个对的人,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不过这一切对于墨笙兰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奢望,墨空若绝对不会如墨笙兰所愿,让墨笙兰嫁给心仪之人。 之所以墨空若会同意,让墨笙歌嫁给肖洛白,是因为墨空若在权衡之下,觉着肖洛白有能力保护好墨笙歌,才会同意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的结合。 与宁静的皇宫不同的是,热闹非凡的摄政王府中,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正在行拜天地的仪式,墨笙歌的侍女们正待在一旁,等待仪式的结束,陪墨笙歌进入洞房聊天。 浅语和静曼一众暗卫,自然是在暗中随着墨笙歌一起,进入了摄政王府,保护着墨笙歌的安全,以防止意外发生。 墨笙歌心中所想的是,等今日大婚的典礼一过,她便让苏暖回到暗中,跟着浅语和静曼一道,执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任务。 或者让念桃同浅语进行对调,让念桃带着苏暖和静曼一起去执行任务,她的身边只留两个细心的人,在她身边伺候即可。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在拜完天地和父母之后,司仪便高喊着礼成,送入洞房。 两人缓慢起身后,肖洛白便抱着墨笙歌往洞房的方向前去,而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墨笙歌。 喜婆用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一把秤杆,让肖洛白用秤杆挑起,盖在墨笙歌头上的盖头,让肖洛白看一眼墨笙歌。 前来摄政王府中,恭贺肖洛白成亲大喜的人们,此刻站在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的寝殿前,等待肖洛白掀开盖头,一睹墨笙歌这个嫡公主和摄政王妃的芳容。 墨笙歌在听到喜婆的声音响起后,见肖洛白一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她的心一直在跳动着,害怕肖洛白会反悔,当初的决定。 肖洛白见墨笙歌紧张得不行,便知道他要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便决定不再逗墨笙歌这个小丫头,让她感觉到有些许紧张了。 肖洛白拿起托盘中的秤杆,挑起墨笙歌头上的盖头,墨笙歌那张绝美的容颜,渐渐得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当众人看到墨笙歌的绝世容颜后,不禁纷纷感叹,墨笙歌是极其地漂亮,肖洛白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墨笙歌为嫡福晋。 在众人赞叹完墨笙歌的绝世容颜后,纷纷退出寝殿,给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留足独处的空间,大不了等会灌醉肖洛白。 他们当然知晓,肖洛白是一个怎样性格的人,自然不敢在肖洛白的婚礼上闹,随即纷纷退到了会客厅中,开始聊起天来。 在看热闹的人退出喜房后,苏暖端着盘子走到肖洛白和墨笙歌的跟前,向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微微俯身,开口向两人说话。 “请王爷、王妃饮下合卺酒。”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在听完苏暖的话后,拿起盘子中的两个小酒杯,一口饮下酒杯中的酒,这才意味着真正的礼成。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在饮下酒杯中的酒后,将酒杯放回了盘子的中央,苏暖端着盘子向肖洛白与墨笙歌两人进行告退。 肖洛白满脸的笑意,望着墨笙歌那张绝美的容颜,不免觉着十分开心。 墨笙歌的那张,绝世容颜以及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脸,从此时此刻起,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了,而不是属于墨空若了。 肖洛白帮墨笙歌取下凤冠后,轻轻地抚摸了墨笙歌的脸后,向墨笙歌、念桃、苏暖和蕴竹几人,嘱咐了几句话后,便走出了房间,开始与宾客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不一会儿的功夫,肖洛白的侍卫们送走了宾客,肖洛白带着晕乎乎的脑袋,走进了寝殿。 念桃、苏暖和蕴竹三人望着肖洛白走进房间的身影,默契地退出了房间,给新婚的二人留有足够的空间。 肖洛白同墨笙歌两人交谈一阵后,两人开始了一夜的旖旎。 第54章 转变身份 当清晨第一缕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地,通过折射的光,照进寝殿之时,将少女从熟梦之中唤醒,让少女逐渐清醒过来。 少女在逐渐清醒过后,四处寻找着男人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发现男人那修长的身影,不禁感到有些许疑惑。 天才微亮不久,男人会去哪里?少女带着些许疑惑,呼唤着自己的侍女,询问着自己的侍女,有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 蕴竹在听到少女的呼唤后,走到少女的跟前,询问着少女发生了什么事,能有什么是需要她替少女去做的?连蕴竹称呼少女的称呼,由公主转换成了王妃。 “蕴竹,王爷呢?或许准确来说,你有没有看见王爷?王爷这么一大早去哪儿了?天才微亮不久啊,王爷能去哪儿?” 蕴竹在听明白少女的问题后,随即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少女,让站在寝殿外的念桃带着刚煮好的红鸡蛋,拿到少女的面前,便一起向少女解释,男人的去向。 念桃在听到蕴竹呼唤她以后,便明白了蕴竹这小丫头的意思,拿着肖洛白早晨给她们每人分发的红鸡蛋,走到墨笙歌的面前,与蕴竹对视一眼后,念桃带着笑意,向墨笙歌解释着。 “回王妃的话,昨日王爷与王妃成亲后,王爷今日起了一个大早,吩咐厨房煮了一些红鸡蛋,给奴婢们每人分发了一个红鸡蛋,甚至是王妃的暗卫们,同样分得一个红鸡蛋。” 经过念桃这么一说,墨笙歌的那张小脸挂不住彩,瞬间晕染出一抹不知名的红意。墨笙歌的此番异常,遭蕴竹和念桃两人一下便捕捉到了。 蕴竹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能够调侃墨笙歌的机会呢?蕴竹故作认真地思索一阵后,缓缓开口地向墨笙歌猜测着,肖洛白的去向。 “说不定王爷现在在朝堂之上,正向皇上以及与王爷交好的王公大臣们,还有丞相一干人等分发着红鸡蛋呢。那奴婢首先恭喜王妃了,王妃可是重得王爷的垂爱啊。” 蕴竹说此番言语时,眼神中带着些许暧昧,玩味地看着墨笙歌,蕴竹始终不会相信,墨笙歌作为华夏的女子,以及华夏的嫡出长公主,不会知道这红鸡蛋的缘由。 不出蕴竹的所料,墨笙歌在听完蕴竹的话后,原本泛红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无比。她作为华夏的嫡出长公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红鸡蛋的由来。 按照华夏的惯例,在女子与男子成亲后,若是男子对女子满意的话,便会煮一大锅红鸡蛋,然后分发给女子的家人,甚至是与男子交好的王公大臣们,以此表示男子成亲了。 肖洛白的此番举动,不就是向所有人证明,肖洛白在昨日与墨笙歌成亲后,肖洛白对墨笙歌是极其地满意,才吩咐厨房煮红鸡蛋,分发给他们所认识的人吗? 蕴竹和念桃这俩小丫头,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以后,隐隐地偷笑了一阵后,才想起重要的事情一般,由蕴竹一边拉着墨笙歌起身,还一边跟墨笙歌解释着,此番举动的缘由。 “王妃莫不是忘了,在成亲之后,若是男子煮了红鸡蛋的话,宫里会有专门的嬷嬷来收喜帕,一是查看喜帕上是否有落红,二是要拿回内务府中存档。主子快起身,宫里的嬷嬷要来收喜帕了,若是误了时辰的话,想必皇上会怪罪于王妃。” 在危机四伏的深宫之中,不仅有父女相处之道,更有君臣之分的细分。先君臣,后父女,墨笙歌身为墨空若的嫡长女,自然比她们这些奴婢们,更能懂得这之间的苦楚。 蕴竹所说的这一切,墨笙歌的内心自然是无比地清楚。以前身为墨空若的女儿,要遵守君臣之道,如今出嫁以后,她自然是更不能忘却,为人臣子的相处礼仪。 墨笙歌甚至是有时候希望,自己并不是出身于皇家,享受着公主的身份。墨笙歌想要的生活,从来都不是有着至高无上的身份,以及过着优渥的生活。 墨笙歌想要的生活,其实是异常的简单,但是对于墨空若来说是极其地困难。墨笙歌想要的生活,不过是父母俱存,过着相敬如宾的平凡的生活。 这对于墨笙歌来说,异常不是一种童年创伤。不过墨笙歌相信,她和肖洛白之间,一定会过上她所期望的生活,她和肖洛白以后的孩子,一定会过上平凡而简单的生活。 即使会有极大的可能,她的孩子会同她和肖洛白一样,身处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之中,她同肖洛白一定会为他们的孩子,创造出一个父母俱存而平凡的生活。 肖洛白和墨笙歌如今的处境,不适合能够生养孩子,等肖洛白下朝以后,墨笙歌得同肖洛白商议一下,以目前的形势来说,暂时不要生养孩子。 因为墨笙歌目前不知道,以及不能够确定,在他们二人成亲以后,他们二人各自的仇人,或者是共同的仇人,会不会趁着此次机会,来重伤他们二人。 如果不能够给孩子一个平安的成长环境,那她宁愿狠下心来,让孩子不能够降生。这是她身为一个在处心积虑的女子,为自己的孩子能够所做的一切。 墨笙歌如是这般在想着,在念桃和蕴竹两人的搀扶下起身,让嬷嬷将喜帕收走,拿到宫中的内务府中存档,并上报给墨笙歌的父皇——墨空若。 墨笙歌望着喜帕上的落红,深吸一口气后,如释重负地吐出来。这无疑是在警醒着墨笙歌,她的少女时代俨然结束,她终究成为了别人的妻子,甚至可能会成为别人的母亲。 她在这一刻总算是体会到,富察皇后当年仙逝之前,对她的万般不舍,甚至是对她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她如今回想起,富察皇后的眼神时,富察皇后的眼神中还有些许遗憾。 富察皇后眼神中的那抹遗憾,或许是在遗憾,无法陪伴墨笙歌成长,无法亲眼见证墨笙歌的成亲,无法亲自送墨笙歌出嫁,看着墨笙歌成为人妇以及成为人母。 只不过令墨笙歌可惜的是,富察皇后临终前的那抹遗憾的眼神,墨笙歌在时隔多年以后,才逐渐读懂了那抹遗憾的眼神。当她读懂的时候,富察皇后已然不在人世了。 墨笙歌如是这般想着,嬷嬷们已将喜帕拿走,肖洛白已然下朝,走到了墨笙歌的跟前。 肖洛白见墨笙歌想事情想得出神,便让念桃和蕴竹去忙自己的事情,他留在墨笙歌的身侧,由他来劝解墨笙歌的思想,让墨笙歌从困境之中走出来。 蕴竹和念桃两人,见肖洛白如此自信地保证,相形见绌地对视一眼后,便纷纷俯身向肖洛白告退,依照顺序地走出寝殿之外,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不再担心墨笙歌的安危。 肖洛白对墨笙歌的着急和重视程度,是她们有目共睹的,所以墨笙歌在肖洛白的身边,她们异常相信肖洛白能够保护好墨笙歌,不会让墨笙歌受到任何委屈和危险。 不过令念桃和蕴竹没有想到的是,肖洛白极其地温和,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对于念桃和蕴竹来说,肖洛白难不难相处地无所谓,反正她们的主子是墨笙歌。 肖洛白的那些侍卫们,要是听见念桃和蕴竹说,肖洛白是极其地好相处的话,他们会首先跳出来反对她们两人的话,那不过是肖洛白给她们两人的假象而已。 肖洛白对真正跟随着他的人的话,是一脸的不情愿以及一脸的冷漠,才不会那么温和地和他们相处。之所以肖洛白对她们温和,不过是因为她们是墨笙歌的侍女而已。 在念桃和蕴竹两人走出寝殿之后,肖洛白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在墨笙歌的眼前晃悠,试图让墨笙歌回过神来,让墨笙歌和他聊一聊天,把她的心中所想给说出来。 墨笙歌在感受到,有一只手影在她的面前晃悠后,瞬间将逮到了那只晃悠的手,当她看到来者是谁后,惊讶地询问着肖洛白,是什么时候回到王府中的,他一大早去哪儿了? 肖洛白在听完墨笙歌的询问后,有一些宠溺地望着墨笙歌,向墨笙歌解释着,这么一大早的功夫,他跑到哪里去了。 “你这小丫头莫不是忘了,本王每天要去上早朝了吗?对了,你今日有没有进宫去向你父皇和你皇祖母请安?作为新入门的命妇,第二天是要进宫向皇上和皇太后请安的。” 该章节已被锁定 墨笙歌听完肖洛白的话后,这才故作惊讶的反应过来,她好像的确忘了什么事。 肖洛白在看到墨笙歌的惊讶的表情后,瞬间便明白了,墨笙歌是没有进宫请安。 肖洛白用手轻轻一点墨笙歌的额头,故作生气的模样,故意有些指责墨笙歌。 “你瞧瞧你,在日常请安的方面,是所有公主中做得极好的一个,如今你同本王成了亲,却连最基本的礼仪没有做,你父皇若是怪罪下来,他便要说是本王宠坏了你。” 墨笙歌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心情有些不悦地看着肖洛白,止不住地嘟起嘴来。 墨笙歌哪里是不愿意,进宫去向墨空若与太后请安?不过是昨日晚上的那番翻云覆雨,让墨笙歌累坏了身子而已。 “王爷还说嘴呢,王爷莫非不是忘了,是谁昨日缠着妾身,翻云覆雨了好几次,才让妾身今日没有早起成功的?” 墨笙歌一脸幽怨地望着肖洛白,仿佛是想让肖洛白好好反思一下,导致她今日没有早起,没有进宫的罪魁祸首是谁。 肖洛白听完墨笙歌的话后,再结合着墨笙歌一脸幽怨地表情,可想而知昨晚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的战况,是有多么惨烈。 肖洛白有些做贼心虚,转头看向远方的事物,没有正面的回答着,墨笙歌所提出的问题,试图想将自己做的一切掩盖过去。 墨笙歌望着肖洛白如此的模样,便已猜晓肖洛白的心中,在打一些什么算盘。 墨笙歌在认真地思索一阵后,缓缓地开口向肖洛白提议,让肖洛白陪同着她一起进宫,向墨空若与太后请安。 “妾身哪里能忘却,要向父皇与皇祖母请安的道理?不妨王爷同妾身一道,进宫去向父皇和皇祖母请安?哪有新婚夫妇,不一起进宫向皇祖母和父皇请安的道理?王爷的意下如何呢?” 墨笙歌这不是在征求肖洛白的意见,而是在隐隐地威胁肖洛白,让肖洛白陪她一起进宫,帮她解决那些小喽喽。 开什么玩笑,肖洛白可是摄政王哎!宫里的人们,谁若是见到肖洛白,不都得给肖洛白几分薄面? 要是不给肖洛白几分面子的话,那那个人基本上离冷宫不远了,好吗?肖洛白好歹是先帝钦定的摄政王哎,手里还有兵符,连墨空若都要给肖洛白几分薄面。 墨笙歌抱着什么小心思在这里面,肖洛白还会不知道吗?墨笙歌不就是想要他跟着她进宫,帮她收拾一下小喽喽吗? 对于肖洛白来说,这不是一些轻而易举的事情,太过于小儿科的事情了,墨笙歌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一点吧。 肖洛白用眼神回答墨笙歌的问题,让墨笙歌不妨可以试一试,他可以陪墨笙歌进宫一趟,向墨空若和太后请安。 在得到肖洛白的同意后,墨笙歌便传唤着苏暖,让苏暖去准备轿撵,她要同肖洛白进宫一趟,向墨空若和太后请安。 苏暖在听到墨笙歌的吩咐后,连忙走出摄政王府备下轿撵,以便墨笙歌与肖洛白两人进宫,去向墨空若和太后请安。 蕴竹和念桃对视一眼后,察觉到墨笙歌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确认谁走到墨笙歌的身边服侍后,蕴竹便走到了墨笙歌的身旁。 蕴竹伸出手将墨笙歌扶起身,墨笙歌转身面对着肖洛白,用手做出“请”的姿势,让肖洛白走到她的跟前。 肖洛白一脸无奈地,答应着墨笙歌的要求,走在墨笙歌的前方,在轿撵前停下,等待墨笙歌主仆二人从寝殿中走出来。 墨笙歌在蕴竹的搀扶下走出寝殿中,蕴竹用手掀开轿撵的帘子,让墨笙歌能够进入马车中,稳稳当当地坐好。 墨笙歌见蕴竹已然掀好了帘子,便径直走上马车,进入了轿撵的车厢里。蕴竹本该是在肖洛白之后,才能进入轿撵中的。 墨笙歌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允许蕴竹走在肖洛白的身后?墨笙歌让蕴竹先走进马车,让肖洛白最后上马车。 蕴竹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有一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她现在该怎么办,谁能出现来救救她?在线等,挺急的。 一边是墨笙歌,另一边是肖洛白,两个都是她的主子,她只要稍不留意的话,就会得罪另外一个,甚至可能两个都得罪。 墨笙歌见蕴竹没有登上马车,心中难免会有些不悦,于是乎走出马车,故作恶狠狠的模样,盯着蕴竹局促的模样,用指桑骂槐的语气,让她赶紧上马车。 “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连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吗?你要是那么想听摄政王的话,那本公主便替摄政王纳你进摄政王府,做摄政王的通房丫鬟啊?” 蕴竹一听墨笙歌这正在气头上的话,便遭墨笙歌吓得不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马车,将墨笙歌迎进了马车中。 蕴竹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墨笙歌共侍一夫。即便是她有那么大的胆子,墨笙歌便会找个由头,把她给处理了。 肖洛白听完墨笙歌的话后,不禁暗自叹息着摇摇头,他还会不知道墨笙歌那别扭的性子吗?嘴上说着一套,心里却想着另外一套,内心却十分不想他娶旁人为妻。 墨笙歌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与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婿。 肖洛白一边暗自摇着头,一边走上马车的位置,随即走进车厢,径直走到墨笙歌的身边,将墨笙歌的小手放入他的掌心。 马夫见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已然在车厢内坐好以后,便驾驶着马匹,往皇宫的方向缓缓驶去。 墨空若和太后在得到墨笙歌和肖洛白要回宫探亲的消息,连忙收拾好自身的行头,等待肖洛白和墨笙歌的到来。 墨空若提早到慈宁宫中,向太后请安问好,太后顺势将墨空若留在慈宁宫,等待肖洛白带着墨笙歌的回宫探亲。 墨空若的一众嫔妃们,按照各自在后宫的等级,带着自己的皇子和公主们,在自己的座位前,齐声向太后请安。 太后看着儿孙满堂的慈宁宫,不禁感到些许高兴,连忙让众人起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太后聊一会天,等待着肖洛白与墨笙歌夫妇二人的到来。 乌拉那拉若梦身为娴贵妃,向来是与南宫悦不对付,当她看到南宫悦没有主动给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预留两个位置出来,自然是忍不住开口阴阳南宫悦这个继后。 “皇后娘娘自登上后位以后,不是自称自己是向来以仁爱治理后宫,以孝来报答太后的慈爱吗?怎么皇后娘娘听说,和敬公主今日带着驸马回宫省亲,皇后娘娘却没有给和敬公主和驸马预留位置啊?臣妾愚昧无知,还请皇后娘娘不吝啬地,向臣妾解答一二。” 乌拉那拉若梦的此番言论,无疑是在阴阳南宫悦,明里暗里在指责南宫悦,身为墨空若的继后,却如此的不懂礼数。 放眼到平时的话,乌拉那拉若梦对南宫悦的此番言语,墨空若一早就要出言责怪,乌拉那拉若梦的口无遮拦了。 而如今墨空若已然看透,南宫悦是一个什么样性质的人,便没有出口责怪,乌拉那拉若梦的失言。 南宫悦在认真地听完乌拉那拉若梦此番言论后,觉着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只好认真地思索着,如何回答乌拉那拉若梦的话。 当南宫悦刚准备启声,回答乌拉那拉若梦的问题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慈宁宫的宫门口,远乎其近地传进来。 “娴娘娘莫非忘了,华娘娘是出身于小门小户地南宫世家,礼义廉耻这四个字,唯恐华娘娘还不知道是怎么写的。华娘娘的那些手段,除了能逗父皇开心以外,这宫里的人又有哪一个人,是能够看得上华娘娘的手段的?娴娘娘以为,本公主说得对吗?” 墨笙歌一边附和着乌拉那拉若梦对南宫悦的此番言论,一边带着肖洛白,一步一步地走进慈宁宫,预备着向里面的太后和墨空若请安。 众人在听到墨笙歌那熟悉的声音后,纷纷站起身来,迎接着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一步一步地靠近着慈宁宫。 该章节已被锁定 与寻常相比,热闹非凡的慈宁宫中,一众嫔妃与公主们,向一步一步走近妇人的少女与男人跪下,向他们请着安。 少女与男人稳稳地站在大殿的中央,向坐在高堂的太后与墨空若,几乎同步地跪下,用几乎同步的声音,向太后与墨空若请安。 太后有些满意地看着两人,连忙让跪着的两人起身,坐在那两张空位之上。 墨笙歌在得到太后的应允后,在蕴竹的搀扶下起身,笑着让跪在地上的嫔妃和公主们起身,随即坐在了座位之上。 得到墨笙歌应允的嫔妃和公主们,宛如得到一道圣旨般,连忙在各自的侍女们的搀扶下起身,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座位上。 乌拉那拉若梦在回到座位上以后,持续输出着针对着南宫悦,似乎南宫悦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她不会放过南宫悦一样。 “皇后娘娘,您还没给臣妾一个合适的理由呢。怎么和敬公主一进入慈宁宫,皇后娘娘就哑口无言了?请皇后娘娘不吝赐教。” 乌拉那拉若梦怎么可能会放过,每一次能够阴阳南宫悦的机会呢? 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有一次,能够阴阳南宫悦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浪费。 墨笙歌听完乌拉那拉若梦的话后,没有立即应声附和乌拉那拉若梦的话,而是带着一脸的审视,望着局促不安的南宫悦。 南宫悦在墨笙歌的审视下,有一些局促不安,脑海在快速旋转着,如何回答乌拉那拉若梦的问题,甚至是躲避墨笙歌的审视。 谁料,在南宫悦还在思索着,怎么回答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歌的一番话时,肖洛白的一番话,是将南宫悦打入谷底。 “本王也着实好奇,华皇贵妃究竟是怎样从,小小的妃位登上尊贵的皇后之位的,这着实有些有待考察啊。” 肖洛白的这一番话,是在场的人如梦初醒一般。南宫氏的家族背景不好,为什么偏偏会是南宫悦登上了凤位? 要是论家世背景的话,乌拉那拉若梦的家世背景,岂不是要比南宫悦的家世背景好上太多?墨空若究竟是为何,要选择南宫悦作为继后的人选,而不是选择乌拉那拉若梦这个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女人? 乌拉那拉氏乃是名门望族,由乌拉那拉氏的女子承继后位,无论是任何人,包括墨笙歌和肖洛白夫妇两人在内的人,都不会提出有一丁点的不满意。 而偏偏墨空若选择承继后位的人选,却是出身小门小户的南宫悦,这难免会有些让人觉着不可思议,甚至是议论纷纷。 墨空若在听到,众人对南宫悦的家世背景,议论纷纷时,却始终选择了默不作声。 南宫悦先是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思索了一阵后,缓缓地开口为自己向众人辩解。 “娴贵妃妹妹多虑了,本宫身为华夏帝国的皇后,还是华夏的国母,掌管的事宜比较多,难免在礼仪之上,会对和敬公主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本宫如此想来,想必和敬公主,一定不会怪罪本宫的招待不周吧。” 南宫悦的此番言论,巧妙地回答了乌拉那拉若梦的问题,顺带将疑难杂症的问题抛给了,才回宫省亲的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 墨笙歌没有回答南宫悦的问题,而是用目光将南宫悦呢疑难杂症,递给了她身旁的肖洛白,让肖洛白替她回答这个问题。 肖洛白自然是读懂了,墨笙歌眼神中的意思。他作为墨笙歌的新婚丈夫,哪能有坐视不管的道理?那岂不是落下一个把柄在旁人的手中,让旁人看笑话不成? 肖洛白垂着自己的双眸,他要经过认真地思索一阵后,才能回答南宫悦所提出来的问题。一时之间,慈宁宫的气氛一下变得凝固起来,让人感觉到窒息不已。 肖洛白想好应对之策后,唇角随即露出一抹渗人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他随后说出的言论,反倒是令南宫悦极其的不悦,引起墨空若对南宫悦的怀疑。 “本王以及本王的王妃,自然是不介意华皇贵妃娘娘的如此举动。不过有一件令本王极其好奇的事,还需要华皇贵妃娘娘替本王解惑。华皇贵妃娘娘的母家,在朝中既没有重臣需要扶持,也没有支撑华皇贵妃娘娘的后备力量,华皇贵妃娘娘是究竟如何打败宫中的女子,才能够赢得皇上的青睐,登上至高无比的皇后之位的?” 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肖洛白这是在帮墨笙歌出气,明里暗里都在讽刺南宫悦的身份低微,配不上她如今所坐的位置,至于后续南宫悦怎么做,便跟他们无关了。 南宫悦听完肖洛白的话后,甚是想反驳肖洛白的话,可她却偶然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言语,能够反驳肖洛白的话。因为肖洛白的话,没有一句是错的。 墨空若见众人纷纷有些针对着南宫悦,以防止在肖洛白的面前,南宫悦有些下不了台,墨空若这才出言替南宫悦解围,将肖洛白支走到养心殿中。 “既然歌儿与驸马今日是回宫省亲,来向朕和太后所请安的,关于你们夫妇二人的心意,朕同太后两人已然收到了,算是你们夫妇二人有心了。朕还有一些朝堂之事,需要同驸马商议,歌儿,你在慈宁宫中多陪陪你皇祖母,等朕同驸马商议完之后,你们夫妇二人再一同回摄政王府吧。” 墨笙歌自进慈宁宫之前,表情一直不对劲,墨空若敏锐地捕捉到了异常,他把肖洛白支开慈宁宫,他要好好地问一问肖洛白,这才成亲第二天,墨笙歌的兴趣不大高是怎么回事。 太后自然是明白,墨空若的此番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太后作为上一届的宫斗冠军,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墨笙歌的情绪中的变化,她顺势正好可以问一下墨笙歌,在墨笙歌与肖洛白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墨笙歌的情绪不高。 “父皇爱和驸马谈多久,便和驸马谈多久,儿臣才会懒得管此番闲事呢。父皇赶明儿便给儿臣赐一座公主府,儿臣便搬到公主府去居住,留驸马独自在摄政王府美丽去吧。” 即便是肖洛白在半道之上,一直在向墨笙歌认错,向墨笙歌不停地道歉,墨笙歌的脾气一旦上来了,哪儿能是肖洛白三言两语地道歉,便能让墨笙歌消气的? 墨空若见墨笙歌使小性子过后,便瞬间明白了一切。一定是肖洛白惹得墨笙歌不高兴了,墨笙歌才会使如此小性子,不愿意跟肖洛白回摄政王府了。 肖洛白着实有些无奈地看着墨笙歌,他对于墨笙歌使出如此小性子,着实有一些束手无策啊。等他和墨空若商议完朝中的大事后,他得好好哄一哄墨笙歌才行。 墨空若带着肖洛白起身,向太后微微俯身进行告退,离开了慈宁宫。宫中的嫔妃和公主们,见墨空若向太后告退,纷纷起身向太后告退,离开了慈宁宫。 偌大的慈宁宫中,渐渐地失去了喧闹声,宁静地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太后见慈宁宫中,只留下了墨笙歌以及蕴竹,和她的嬷嬷四人,这才询问起,墨笙歌与肖洛白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为什么原本开朗的墨笙歌,今天却是生起气来了。 墨笙歌听完太后的问话后,越是不想将她和肖洛白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太后和墨空若,以免太后和墨空若替她而担心,还要去惩罚肖洛白。 太后见墨笙歌这般不愿意说的模样,便用眼神示意蕴竹,让蕴竹替墨笙歌说,究竟在墨笙歌和肖洛白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才会让墨笙歌如此火大。 蕴竹接到太后的眼神后,有些难言之隐不好向太后说,用眼神询问着墨笙歌,她是否能向太后禀明,墨笙歌和肖洛白之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经过墨笙歌的细想之后,便同意了蕴竹向太后禀明,她同肖洛白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得到墨笙歌的同意后,蕴竹才微微俯身地向太后禀明了一切。 太后听完蕴竹的话后,没有责怪墨笙歌的小家子气,而是指引着墨笙歌往正确的路上前去,让墨笙歌收起自己的小家子气,好好地辅佐肖洛白。 墨笙歌听完太后的教诲以后,微微地低头向太后表达着是,随即开始同太后聊起一些家常,让太后得此可以放宽心。 第57章 战况四起(1) 步道的四周,皆是满墙竟显华丽华丽的宫墙,郁郁葱葱的树木,透过宫墙长到在步道的两边。 墨空若与肖洛白两人,难得会如此平心静气地在这步道上,一边走向养心殿之中,一边讨论着关于墨笙歌的一切。 “摄政王,你能顺利娶到歌儿,你是走了大运啊。若不是因为歌儿的母后早逝,这宫中没有能够护住歌儿的人,朕和太后是绝不可能会同意,将歌儿嫁给你。” 这是墨空若登上皇位以来,第一次向肖洛白袒露,他将墨笙歌嫁给肖洛白的用意。 肖洛白哪里会听不出,墨空若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这一切对于肖洛白来说,并不是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他要留住墨笙歌的人和心,不让墨笙歌离开他。 “皇上,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让它随风飘散地过去吧。如今对皇上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有稳定军心。” 肖洛白将言语说得卑微和委婉,没有向墨空若挑明,让墨空若将关注点放在朝堂之上,不要再将关注点放在墨笙歌的身上。 墨空若不是一个傻子,自然是听明白了肖洛白,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他除了担心以外,还有什么可以所说的呢? 两人在步道之上沉默地走着,一下便走到了,养心殿的大门之外。墨空若望着养心殿的牌匾,叹息一声后,走进了养心殿中。 肖洛白没有做过多的反应,径直走进了养心殿中,肖洛白为了给墨空若独揽政权的机会,没有走到朝堂之上,而是走到御书房之中,翻阅起了古籍。 墨空若在同朝中的大臣宝,商讨完例行的事宜之后,墨空若身边的奴才们,将大臣们的折子一一拿到墨空若的书桌前,让墨空若逐一进行翻阅。 肖洛白在察觉到,墨空若的奴才们的动静后,随即拿起手中的古籍,坐到御书房的另外一个座位上,认真地看起古籍来。 既然墨空若不喜欢,他多管朝中的闲事和政权,那他干脆便做一个甩手掌柜,直接什么事都不管,让墨空若自行解决。 反正墨笙歌同他说过,墨空若越不喜欢他插手朝堂的事,那他便放手让墨空若自己去做,等墨空若自己受不了的时候,墨空若自己会来找他,求他去做这件事情。 按照墨笙歌交给他的方法做,他果然轻松了不少,还可以完全闲下心来,查阅一下古籍,不用管朝堂之事。 墨空若在看完一个折子后,随即大发雷霆,将养心殿中守着的奴才们,全都吓个不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部纷纷朝墨空若跪了下来,请求着墨空若的息怒。 肖洛白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并没有遭墨空若的怒火吓到,反而是一脸不悦地望着墨空若,觉着墨空若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得不说的是,肖洛白那一脸不悦地表情,同墨笙歌一脸不悦地表情,是越来越相像了,找不出有一丝一毫地不同。 墨空若在察觉到,肖洛白一脸不悦地表情后,随即收敛了自己的雷霆之怒,平复自己的心绪后,向肖洛白苍白无力地解释着,自己如此大发雷霆的原因。 “摄政王,朕方才扔出去的那个折子,你捡起来好好瞧瞧,前方西北的战事吃紧,年年征税和征粮草不管多与少,也是救济前线的一点心意,结果年年都征不出多少。” 墨空若说起此番言语,遭折子上的内容气得不行,至今无法能够,平息自己心中的那些怒火,完全想不通这些人在想什么。 肖洛白在听完墨空若的话后,随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站起身,将墨空若方才扔下的折子捡起来,拿到手中查看。 当肖洛白认真地看完,折子上的内容以后,冷哼一声地望向远方,认真地思索一阵后,缓缓地向墨空若开口建议着,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以及一个合理的建议。 “皇上,用粮草去救济前线的话,依微臣的拙见来看的话,本国能派上沙场的良将所用不多。不如待微臣回府后,同微臣的王妃商议一下,看是否能通过和亲的方式,能让两国暂时和平共处。” 肖洛白仔细想过,如果两国一旦开战的话,最后无辜受苦受累的人,那一定是两国的百姓无疑。 能最快解决战乱的方式和方法,那除了和亲向一方示弱以外,没有更好的出路。 若不想两国毁灭得更快,不想让百姓流离失所的话,唯有让墨空若忍痛割爱地,将才及笄的墨笙兰和亲。 “歌儿是朕的女儿,更是华夏帝国的嫡出长公主,亦或者是你的摄政王妃。朕不是一般地相信,无论是以哪种身份而言,歌儿都会心系百姓,不愿瞧见百姓流离失所的。朕特许你回府同王妃商议之后,明日早朝给朕一个,你们认真商议之后的答复。” 墨空若本是不允许,让后宫中的妇人参与朝政,发表自己的见解与观点。 可墨笙歌如今作为肖洛白的王妃,属于朝廷中的命妇,已然不属于后宫的妇人,自然是对这件事有话可说。 墨笙歌如今是肖洛白的贤内助,肖洛白有些拿不准的事情,便可以询问墨笙歌的意见后,再根据自己的打算做决定。 肖洛白在得到墨空若的同意后,便向墨空若告退之后,到慈宁宫中接上墨笙歌一道回王府,同墨笙歌商议一下这件事情。 肖洛白在回到慈宁宫后,向太后微微俯身请安以后,随即向太后说明,有事要接墨笙歌回王府商量,请太后行一个方便。 太后知晓肖洛白是有大事,要同墨笙歌进行商议,便没有阻拦肖洛白的意思,让墨笙歌跟随着肖洛白回王府。 墨笙歌明白了肖洛白的意思,随即在蕴竹的搀扶下起身,走到肖洛白的身侧后,转身面对着太后,两人几乎同步地向太后微微俯身后,相约走出了慈宁宫。 墨笙歌和肖洛白走在前方,蕴竹同肖洛白的侍卫走在他们的身后,等待着他们两人对他们的一些吩咐。 “王爷方才不是同皇祖母说,有要事同妾身商议吗?王爷如今如此一言不发,是想瞒妾身多久呢?亦或者是说,王爷瞒得了妾身一时,难不成还能瞒妾身一辈子不成?” 墨笙歌的洞察力极强,不用肖洛白多说一些什么,她基本上能将事情猜到一二,她只是看肖洛白对她诚不诚恳。 墨笙歌一边对肖洛白说着话,一边将手递给身后的蕴竹,让蕴竹扶着她的手走。 蕴竹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连忙走到墨笙歌的身边,伸出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扶住墨笙歌的手,以便墨笙歌能够走稳。 肖洛白望着墨笙歌高傲的模样,止不住地叹息一声后,连忙小跑着走到墨笙歌的身边,小声地同墨笙歌说着,关于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不得不小心防备。 “此事关乎着国家存亡的大事,此事事关重大,宫里人多口杂,保不齐会乱传出一些什么版本出来。待回到王府以后,本王再详细同你说,关于此事的细枝末节。” 这件事不是肖洛白不想说,而是肖洛白却在担心,这件事情要是遭南宫氏一族听了过去,指不定要给南宫悦如何献计。 如果这件事情,让南宫悦比他们占了先机的话,那他们夫妇二人同富察氏一族的处境,完全是可想而知的难过了。 墨笙歌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随即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便没有继续和肖洛白耍起小性子,而是带着蕴竹快步走向马车。 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在一前一后地登上马车以后,蕴竹和肖洛白的侍卫,按照墨笙歌和肖洛白的顺序,依次登上马车。 在肖洛白一行四人登上马车以后,马车的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肖洛白在一旁独自闭目养神,蕴竹和墨笙歌两人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仿佛是在讨论着什么。 在一阵喧闹声过后,马车停在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前,四人按照最后登上马车的顺序依次下车,徒步回到了摄政王府的书房内。 念桃望着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一脸严肃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随即将下人们遣退下去,独留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在书房之内。 浅语曾和念桃说过,当墨笙歌的脸上出现一脸严肃的样子的时候,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定要早做准备。 好在念桃早有心理准备,提前替墨笙歌安排好了一切,让墨笙歌和肖洛白两人无后顾之忧。 第58章 战况四起(2) 寂静无比的摄政王府内,男人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埋头想着什么东西,实在没有想出一个结果,一直在抓耳挠腮。 站在书架前看书的女人,用余光瞧见了男人的异常,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走到男人的身侧,替男人按摩着脑袋。 或许少女是知晓,男人究竟在苦恼一些什么,她默契地没有询问,在男人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才会如此苦恼。 男人在感受到,在少女的按摩之下,他那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得到了放松,没有像之前那样如此紧张无比。 男人在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向少女开口阐述着,他在养心殿的御书房内,所听到的一切,以及他所看到的奏折呢? 墨笙歌或许读懂了,肖洛白的无奈之处以及难言之隐,她用手抚摸着肖洛白的手,无声地安慰着肖洛白,让肖洛白不要担心,不论发生什么事,她依然在他的身旁。 肖洛白在得到墨笙歌无声地安慰以后,仿佛是想好了同墨笙歌的说辞以后,认真地组织好语言后,同墨笙歌将事情说了出来。 “今日你父皇让本王看了一本奏折,那奏折上无一处不是在写,那些士兵们的饥寒交迫,让本王看了无一不觉着动容。若是真要继续这么打下去,不仅是粮草不够用,甚至是没有良将可用。王妃以为,此事本王以及你父皇该如何是好?” 肖洛白没有明着同墨笙歌说,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若是他向墨笙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墨笙歌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如今对肖洛白来说,最好的办法便是将疑难杂症抛给墨笙歌,让墨笙歌来想一下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 果然不出肖洛白的所料,墨笙歌在听完肖洛白的困惑以后,瞬间落入两难的境地,在认真地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忽然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墨笙歌的脑海里划过。既然他们在强攻不行,那他们不如在智取上取胜? 与其在原地坐以待毙,不如按照她的想法试一试?为了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不像前世那般颠沛流离,舍去一个妹妹算什么? “王爷,妾身甚是有一计,王爷不如先听听妾身的法子。如果王爷觉着妾身的法子可行的话,再讲与父皇听如何?” 墨笙歌在暗自祈祷着,希望墨笙兰不要责怪于她才好。为了百姓与华夏,牺牲一下她的幸福,就当是为自己积福了。 肖洛白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总觉着墨笙歌是在暗含着,有什么事情没有明说,想等着他来开口,看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肖洛白用眼神示意墨笙歌,让墨笙歌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以此来看看墨笙歌的办法是否可行,他们是否想到一起了。 墨笙歌见肖洛白如此玩味地表情,似乎猜到肖洛白已然有了解决的办法,她向肖洛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打仗不行,那不如考虑通过和亲的方式,这样既可以避免战乱,又可以避免百姓流离失所,对父皇来说,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方式吗?王爷以为,妾身的办法如何?” 墨笙歌一边向肖洛白说着话,一边将两只手放在肖洛白的手上,撒娇似的摇着肖洛白的手,以此想得到肖洛白的回应。 肖洛白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暗自有一些惊讶,令肖洛白着实没有想到的是,墨笙歌竟然同他想到一起去了。 “此番办法并无不可,可这宫中没有适龄的公主,依王妃的意思看,由谁去做这个和亲公主作为合适呢?” 即使在肖洛白的心中,已然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他还是想听一听墨笙歌的意见,看墨笙歌会不会有合适的人选。 墨笙歌在听完肖洛白的问题后,随即暗自叹息一声,内心乞求着墨笙兰不要生她的气,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以及国家的稳当局势,牺牲她一个人的幸福不算什么。 墨笙歌带着精光的眼神,望着肖洛白淡然自若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清楚,让肖洛白能够听明白,她接下来所说的话。 “王爷莫非不是忘了,妾身除了关在宗人府的那位皇妹以外,还有一个才及笄不久的皇妹吗?相信为了国家的存亡,还有百姓的安居乐业,她一定愿意这么做的。” 墨笙歌没有明说墨笙兰的名字,却明里暗里在向肖洛白提示,还可以让墨笙兰作为和亲的公主,为百姓和国家着想地出嫁。 肖洛白作为最了解墨笙歌的人,一下便明白了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故作惊讶和不解地询问着墨笙歌,她暗含的意思。 “那依照王妃的意思是,让才及笄不久的和孝公主作为和亲的公主,让本王和王妃带着和孝公主去云国求和吗?” 肖洛白不是一个傻子,墨笙歌话里话外的那般意思,他自然能敏锐地捕捉到,墨笙歌既然没明说,那便由他说出口。 墨笙歌用肯定的眼神,回复着肖洛白的言语,那眼神中暗含的意思是,恭喜你答对了,我就是那个意思。 肖洛白读懂墨笙歌眼神中地意思后,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让墨笙歌在一旁继续认真地看书,他继续练一下字。 墨笙歌在得到肖洛白的笑容以后,转身面对着书架,找了一本古籍后,随即看认真地看了起来,让肖洛白独自看着一些折子。 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默契地一阵无言后,开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没有进行过多的商量,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晃而过便来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早朝,一众王公大臣们聚集到养心殿中,同墨空若禀报大事。 在大臣们纷纷禀报完事情之后,墨空若在思索一阵后,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让大臣们集思广益,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除了肖洛白以外的大臣们,纷纷相形见绌地望着对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他们陷入两难的境地时,肖洛白站了出来。 “回皇上的话,经微臣同微臣的王妃商议过后,微臣夫妇二人一直认为,唯有通过和亲的方式,方能化解此次战乱。” 好在肖洛白提前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同墨笙歌进行商议之后,向墨空若提议道,他们夫妇二人经过商议后的结果。 墨空若在听到肖洛白的答复后,不经感到有一些疑惑。墨笙歌不是一向反对着,要将公主们送去和亲吗?怎么忽然一下,便同意了嫁自己的妹妹? 墨笙歌不是一向憎恨,帝王为了保护国家的安危,以及百姓的安居乐业,不得已嫁出自己的公主吗? 肖洛白仿佛明白了,墨空若对此事的一些疑惑,他的脸上带着一些笑意,向墨空若开口解释道,墨笙歌此次做的缘由。 “皇上,微臣的王妃向微臣坦言,若是牺牲掉一个人的幸福,能换取国家的存活,甚至是换得百姓的安居乐业,这不是心中怀有大爱吗?” 这是肖洛白同墨笙歌商议之后,一致同意了的说辞,肖洛白便一字不落地,在众大臣面前,说给了墨空若听,让墨空若定夺。 墨空若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不经有一些犯难,他的女儿众多,他一时想不起有哪一个女儿适龄,可以去做这个和亲的公主。 墨空若在思索良久后,才终于选择缓缓地开口,询问着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二人的意见,看他们选择的是哪个公主。 “那依照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意思,你们夫妇二人认为,朕送哪一个女儿去和亲,才能免于这场战火,让百姓安居乐业啊?” 墨空若的儿女众多,着实让墨空若有一些犯难,着实有些不知道,派哪个公主前往和亲才最好,他着实有一些想不出来。 与其在这里独自犯难,他不如直接询问肖洛白,看看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的意见,能不能给他一点提示,为他解一下烦恼。 墨空若如今的反应,正好在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的猜测之中,肖洛白作出一副恭敬的模样,朝墨空若行礼过后,便向墨空若建议着,他同墨笙歌的想法。 “回皇上的话,在皇上的所有公主中,唯有和孝公主目前是适龄的状态,要着实要选适龄的公主的话,那么和孝公主便是皇上目前唯一的上好人选。” 墨空若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认真地进行了思索一番,便同意了肖洛白的建议,随后便宣布了退朝。 在墨空若宣布了退朝以后,大臣们纷纷离开了养心殿,独留墨空若一人在养心殿之中,审批着官员们的折子,瞬间在养心殿之中,回到了一片寂静的状态。 该章节已被锁定 装横华丽的永寿宫内,一位绝美的少女正一边替坐在椅子上的身穿华丽服饰的妇女按摩,一边陪着这个妇女正聊着天。 忽然一个年龄尚小的侍卫的出现,打破了永寿宫内的这份宁静,让这母女两人瞬间变了脸色,不经感叹男人的心狠。 “你方才说什么?皇上竟会如此心狠,会让兰儿作为和亲公主,同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一道前往云国?皇上不日便会颁布诏书?” 乌拉那拉若梦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墨空若竟然会狠下心来,让墨笙兰作为和亲的公主,同肖洛白和墨笙歌一同前往云国。 墨笙兰在听完侍卫的禀报后,不免觉着有些自嘲,她身为皇家的公主,连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她唯有和亲这一条路可以选,其他的路一条都没有。 “回娴贵妃的话,奴才的确没有听错,皇上的确允诺过摄政王,让和孝公主同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不日前往云国,皇上不日后便会颁布圣旨,昭告天下。还请娴贵妃娘娘,以及和孝公主早做准备。奴才先行告退。” 小侍卫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唯恐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兰母女两人,会因此动怒而迁怒于他,他只好赶紧向母女两人告退。 墨笙兰没有责怪小侍卫的莽撞,让小侍卫退了出去,偌大的永寿宫内,便只剩下了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兰母女两人。 墨笙兰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她在想一些什么,眼眶开始渐渐地泛红,不争气地掉下两行泪滴,仿佛是在不甘心一般。 可是她即便是如何地不甘心,那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因为她的不甘心,便可以让墨空若收回成命,换其他公主去和亲吗? 墨空若是华夏帝国的天子,作为一国之君和顶天立地的君王,向来是一言九鼎和金口玉言的,哪儿有说出去的话,还会有收回的道理?那岂不是在闹着玩吗? 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乌拉那拉若梦仿佛是想到什么了一般,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墨笙兰的跟前,与墨笙兰进行双目对视,她的手还拉着墨笙兰的小手。 “兰儿,既然你父皇要下旨,让你远离家乡去和亲,不如你趁着你父皇还没有下旨的这段时间内,你趁人不备地赶紧逃吧。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去,等这段时间过了,你再回到皇宫里来,这样算下来嗯话,你就不用去和亲了。” 墨笙兰在听完乌拉那拉若梦的此番言语以后,不可思议地望向乌拉那拉若梦,她的母妃精明一世,怎么可以犯如此的错误? 她即便是不顾一切地逃跑了,墨空若在震怒之下,不仅要下令不顾一切地将她找回到宫中,还会因此打压乌拉那拉氏一族。 她作为华夏帝国的公主,受一些委屈没关系,但她不能连累母族,更不能连累平白无故遭遇灭顶之灾的百姓们。 墨笙歌的言语没有错,作为华夏帝国的公主,喜怒哀乐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首先要考虑百姓们。 墨笙兰思索一阵以后,下定决心放开乌拉那拉若梦的手,随即站起身来,面对着乌拉那拉若梦,毫不怯场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母妃身处在深宫之中精明一世,怎么能在儿臣的事上犯糊涂?儿臣即便是不顾一切地逃出宫中,父皇不会不顾一切地让儿臣回宫,乖乖地去和亲吗?长姐在多年以前曾经和儿臣说过,作为华夏尊贵的公主,喜怒哀乐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不管你要做什么事之前,要先把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 墨空若对天下的百姓们,有着怜悯和大爱之心,他绝不会忍心地将百姓们置于危险之中,不管不顾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墨笙歌和墨笙兰作为墨空若的女儿,更是作为华夏帝国尊贵的公主,自然是同墨空若一样,有着心怀天下的心。 在得知百姓们还在颠沛流离和流离失所之时,而她们却还在皇宫之中,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时,她们常常会感觉到不安。 墨笙兰明明有机会,可以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让国家避免战乱的事,还不用费一兵一卒,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如果是真的按照乌拉那拉若梦的话去做的话,不仅让墨空若感觉到不高兴,还会让百姓们身陷囹圄之中。 作为墨空若的女儿,还有华夏帝国尊贵的公主,墨笙兰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去做的。 即便是她或许已经知晓,她愿意为了百姓们去和亲,可能没有如今优渥的生活,会过得痛不欲生,但是为了华夏,她所做出的一切付出与努力,那便是值得的。 乌拉那拉若梦望着墨笙兰的此番模样,以及听着墨笙兰的此番言论,不经感叹着墨笙兰如今的成长,抚摸着墨笙兰的脸庞。 “本宫的兰儿在这一刻是长大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依偎在本宫的身旁,像本宫诉说自己的喜怒哀乐,而是彻彻底底地为百姓着想的公主了,母妃真的感觉甚是欣慰。” 乌拉那拉若梦的眼眶中,止不住地有一些泛红,望着墨笙兰清秀的模样,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墨笙兰的脸上带着笑意,轻轻拂去乌拉那拉若梦脸上的泪水后,和乌拉那拉若梦商讨一阵后,便向乌拉那拉若梦俯身告退。 墨笙兰向乌拉那拉若梦告退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寝殿之中,而是径直往宫门口走去,仿佛是准备要出宫去。 一直服侍着墨笙兰的宫女,雪莹不明白墨笙兰此番举动的用意,用手一直扶着墨笙兰的小手,随即询问墨笙兰的此番用意。 “公主,如今这个时辰,我们不是应该往寝殿的方向走去吗?为何会来到宫门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公主?” 雪莹有时不明白墨笙兰的用意,于是便鼓起勇气询问墨笙兰,为何要走到宫门,顺便询问一下墨笙兰,这是要往哪里去。 雪莹不知道的是,墨笙兰此刻走到宫门的用意,是想走到摄政王府中,想去找如今身为摄政王妃的墨笙歌,给她想一个办法。 守在宫门口的宫人,在看到来者是墨笙兰以后,随即打开了紧闭着的大门,帮雪莹将墨笙兰扶上马车,走进马车的车厢。 雪莹在墨笙兰的身后,登上马车的车厢中,在墨笙兰和雪莹坐好以后,墨笙兰便吩咐马夫往摄政王府的方向驶去。 在经历一路的颠簸之后,马车在摄政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墨笙兰在雪莹的搀扶之下,径直走下了马车,稳稳地站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口。 在摄政王府门口守门的奴才们,在看到华丽的马车,以及站在门口的墨笙兰以后,连忙走进王府之中,向墨笙歌禀报着一切。 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在看到侍卫们匆匆忙忙地走进书房,有一些不悦地看着侍卫们,有一些厉声地问侍卫怎么了。 “回禀王爷和王妃的话,和孝公主带着自己的宫女前来了,奴才想必是和孝公主找王妃有要事相商,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侍卫恭恭敬敬地向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禀报,在摄政王府的大门口所发生的一切。 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在听完侍卫的话以后,互相相视一眼后,随即便明白了一切,墨笙歌便吩咐苏暖去门口迎接墨笙兰的到来。 苏暖在听到墨笙歌的吩咐以后,向墨笙歌微微俯身以后,便向摄政王府的大门口走去,去迎接墨笙兰的到来。 苏暖在见到墨笙兰的身影后,向墨笙兰微微俯身请安,顺势将墨笙兰引领到摄政王府的书房,去面见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 墨笙兰在摄政王府的书房内,见到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以后,便向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请安问好。 墨笙歌带着满脸的笑意,望着跪在地上的墨笙兰,便走到墨笙兰的身边,将墨笙兰扶起身,站起来同他们进行说话。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从皇宫赶到这摄政王府来了?妹妹不是一直在娴娘娘的身边待着的吗?妹妹是和娴娘娘吵架了?” 墨笙歌一边带着笑意同墨笙兰说话,一边转身面对着肖洛白,径直往肖洛白的身边走去,走到肖洛白的身后,认真地拿起书籍看起来。 第60章 和亲路上(2) 肖洛白用眼神示意着墨笙歌,让墨笙歌还不赶紧给墨笙兰看座。 还让墨笙歌的侍女赶紧给墨笙兰上茶,不然这样异常显得他没有待客之道。 在得到肖洛白的眼神后,她才笑嘻嘻地让蕴竹给墨笙兰上茶,让墨笙兰随意坐下。 墨笙兰在得到墨笙歌的邀请后,随即在雪莹的搀扶下,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 墨笙兰在思索一阵后,才想出了一番合适地言辞,向肖洛白和墨笙歌缓缓道来。 “皇姐,皇妹本是不想打扰您与皇姐夫的平凡生活的,可皇妹遇上一难题,需要皇姐给皇妹指点一二,还望皇姐不吝赐教。” 墨笙兰将言辞说得极其卑微,希望墨笙歌能够看在她们姐妹一场的面上,能够帮她度过难关,能帮她想一个办法。 墨笙兰的此番言论,将足不出户的墨笙歌说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让墨笙歌有些找不到头脑,不知从何帮起啊。 肖洛白在听到墨笙兰的言论后,对于墨笙兰的请求,肖洛白或许猜到了几分,但他还不敢肯定,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而来。 肖洛白眼神中带着些许疑问,让墨笙歌的耳朵俯到他的唇边来,他要向墨笙歌说出关于他对墨笙兰此番前来的猜想。 墨笙歌将自己的耳畔放到肖洛白的唇边以后,肖洛白将自己的猜想说与墨笙歌听,似乎是想得到墨笙歌的同意。 墨笙歌在听完肖洛白的猜想后,一脸不信地望着肖洛白,墨笙兰怎么可能会因为,和亲的事亲自来摄政王府找他们二人呢? 墨空若不是还没有颁布圣旨吗?墨笙兰怎么可能,会提前得到消息,专门到摄政王府来,让她帮墨笙兰出谋划策呢? 墨笙歌或许忘了,她曾经在深宫之中的时候,为了窥探墨空若的圣意,曾派人在养心殿的外围,偷听他们的讲话。 “妹妹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我虽不是一母同胞,可到底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妹妹不妨有话直说,姐姐我才好给妹妹解惑啊。” 墨笙歌与肖洛白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直接询问出口,让墨笙兰有话直说,不然墨笙歌也帮不到墨笙兰什么事。 墨笙兰在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感觉到有一些不好意思,甚至是有一些扭捏,不太好将事情向墨笙歌说出口一样。 墨笙兰一直在脑海里,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能力,以便自己说出口的此番言论,能够让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二人听得明白一些。 “长姐,皇妹知道,皇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长姐以及长姐夫有一些为难,但这件事情除了长姐和长姐夫以外,没人能帮皇妹了,还请长姐和长姐夫能帮皇妹一把。” 墨笙兰的此番言论,无疑是想给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先做好一些心理准备,以免他们夫妇两人在听完以后,不想帮她。 墨笙兰的言语卑怯,甚至有些支支吾吾地感觉,如此异常地表现,让一旁的墨笙歌甚是觉着,肖洛白的猜想不无道理。 如果不是因为赐婚的那件事而来,墨笙兰不可能如此卑怯,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将事情全部都向她全部说出来了。 墨笙兰这么多异常的表现,足以向墨笙歌证明,墨笙兰此番前来的用意,一定是想让她去劝解墨空若,收回赐婚的成命。 墨笙歌即便是猜到了,墨笙兰此番前来的用意,可她偏偏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作大体地劝解着墨笙兰,让她不要着急。 “长姐倒是不着急,来,你先喝口水,缓一缓自己的心神,慢慢地向长姐说,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才如此慌理慌神地来找长姐?” 墨笙歌一边劝解着墨笙兰,宽慰着墨笙兰的心神,一边走到墨笙兰的跟前,将茶水递给墨笙兰,让墨笙兰喝口水缓一个劲。 墨笙兰接过墨笙歌递过来的水后,一口喝了下去,缓过神来以后,才开始缓缓地向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道来。 “长姐,事情是这样的,皇妹曾听闻,父皇有意在公主们中,挑选出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去和亲,并且父皇挑选的那个人,正好是皇妹。不知长姐是否能伸出援手,救皇妹于水火之中?” 墨笙兰的此番言语,让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墨笙兰此番前来找他们两人的用意。 墨笙兰此番前来的用意,就是想让他们夫妇二人出面,让墨空若收回成命,让她避免远嫁,好承欢墨空若的膝下。 不过墨笙兰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是,她此次的远嫁,正是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促成的,这是墨笙歌永远不会告诉墨笙兰的。 墨笙歌认真地思索一阵后,走到墨笙兰身边的座椅上,在蕴竹的搀扶下坐下,手搭在墨笙兰的手上,劝解着墨笙兰。 “兰儿,还记得长姐曾在五年前同你说过什么吗?父皇是华夏的天子,是关系着百姓的安危和国家兴亡的皇上。父皇向来是金口玉言的人,哪儿有说改主意就改主意的?咱们不仅是父皇的女儿,还是华夏的公主。在皇室中生活,向来是先君臣,后父女,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听从父皇的旨意,按照父皇的意思去做。” 墨笙歌的此番言论中的意思,已然再明显不过了。只要墨笙兰不傻的话,就能够听出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 不出墨笙歌的所料,墨笙兰聪明地猜到了,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墨笙歌无一不是在提醒她,要遵从墨空若的意思。 墨笙兰在听完墨笙歌的意思后,坐在座椅上认真的思索一阵后,随即在雪莹的搀扶下起身,向肖洛白和墨笙歌两人告退后,随即离开了摄政王府中。 在目送着墨笙兰的离开后,肖洛白才缓缓地开口,向墨笙歌询问出了,他一直藏在心中,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王妃,你说你的这个皇妹,不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才会到这摄政王府来,找你想一个办法,让你父皇收回圣旨吧?” 方才是墨笙兰在这,肖洛白不好向墨笙歌问出口这个问题,也不能够向墨笙歌问出口这个问题,不然就暴露了他们的本性。 墨笙歌本就不想,让墨笙兰知晓,促成她此次远嫁的人,是他们夫妇二人在经过商议之后,才让她成为了此次远嫁的人。 既然墨笙歌不想让墨笙兰知晓,肖洛白已然不会当着墨笙兰的面,向墨笙歌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墨笙歌回答他的话。 墨笙歌哪里会听不出,肖洛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墨笙歌冷哼一声后,在蕴竹的搀扶下起身,走到肖洛白的身后的书架前,拿起一本书后,开始同肖洛白解释。 “王爷莫非是以为,兰儿此次前来摄政王府的目的,真的只是让本妃向父皇求情,让父皇收回成命,不让她远嫁云国吗?那王爷未免太小看,本妃的这个皇妹了。娴贵妃能坐上贵妃的位置,王爷以为她是怎么能够登上贵妃的位置呢?有什么样的母亲,便有什么样的女儿,王爷想想墨笙箫的结局便可知一二了。” 肖洛白是不了解墨笙兰的性子,自然会以为墨笙兰此番前来摄政王府的目的,只是让墨笙歌替她求情,让墨空若收回成命。 而墨笙歌却无比的知道,墨笙兰此次前来摄政王府的目的,不仅仅是求她让墨空若收回成命那么简单,肯定还另有所图。 乌拉那拉若梦虽然曾经是在她的母后的庇护之下,才从小小的娴贵人,一步一步地爬到娴贵妃的位置上。 乌拉那拉若梦能有如此野心,墨笙兰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墨笙歌一眼便能看出,墨笙兰的心思。 肖洛白在听完墨笙歌若隐若现的分析以后,这才明白过来,墨笙歌对墨笙兰说的那番言语中,处处地教导。 墨笙歌没有明着同墨笙兰说,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但墨笙歌明里暗里却是在同墨笙兰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墨笙歌和肖洛白商讨完这件事后,两人相视一笑地继续看手中的书籍。 第61章 和亲路上(3)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明媚地照亮着大地,将大地上的万物从黑夜之中唤醒过来。 郁郁葱葱的两排柳树,在阳光的照拂下,垂着首、叉着腰往宫里的长廊倒下去,似乎是想引起瞩目一般,让人们为它们驻足,引得人们为它们拍手叫好。 内务府的太监们,正匆匆忙忙地走上走下,惶恐不安地怕耽误了事情一般。匆匆忙忙地往各宫的嫔妃们的住处,以及王公大臣们的府邸传达着男人的旨意。 各宫的嫔妃以及公主们,在睡眼惺忪地情况之下,早早地遭宫女们服侍起身,让太监们等了好一会儿后,才跪在太监们的面前,等待太监们的传着男人的旨意。 太监们哪儿能得罪这些嫔妃以及公主们?一旦得罪了她们,轻则打发到慎刑司去服役,重则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只能缓缓地站在宫门中等待着嫔妃和公主们的起身。 太监们见嫔妃和公主们逐渐起身,纷纷跪在自己的面前,便摊开了手中的圣旨,向嫔妃和公主们宣读着,男人早上才在大臣们的面前,颁布的今日的第一道圣旨。 而这一道圣旨宣读完毕后,原本还睡眼惺忪的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兰母女两人,一下便来了精神,哪里还有闲功夫管着,自己还困不困,想不想睡觉这么一件事啊。 在听完太监们的宣读圣旨后,乌拉那拉若梦和墨笙兰母女俩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她们母女俩对听完这道圣旨后,应该有的反应才是对墨空若的尊敬。 墨笙兰随即反应过来,磕着自己的头,向墨空若谢着恩,伸出自己的双手,以示自己接下墨空若的这道圣旨,不会起任何异心。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墨笙兰眼角的泪珠。 墨笙歌的话没有错,墨空若向来金口玉言,只要是墨空若决定了的事情,岂有说改就改的道理?若真是说改就改的话,那墨空若又该如何治理华夏呢?百姓岂会听墨空若的话? 若是传出去的话,百姓们必将指责墨空若,自己的孩子都不听你的话,都可以抗旨不尊的事情,他们凭什么要听墨空若的话?他们凭什么会认为,墨空若能让他们安居乐业? 乌拉那拉若梦在听到墨笙兰的接旨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忽然感觉头脑一昏,整个人向后一仰,仿佛要倒下去一般,却遭跪在她旁边的墨笙兰给接住了。 墨笙兰请内务府的公公离开永寿宫以后,便让雪莹同她一起将乌拉那拉若梦抱起,让乌拉那拉若梦睡在床榻之上,墨笙兰让服侍乌拉那拉若梦的侍女,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 侍女在得到墨笙兰的吩咐之后,连忙快步走出永寿宫,去太医院请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医,让太医赶紧为乌拉那拉若梦把脉诊治,看乌拉那拉若梦到底是因为什么忽然晕倒。 这侍女算是动作较为伶俐的,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太医院中最德高望重的陈太医给请到了永寿宫中,在陈太医赶到永寿宫之后,连忙给陈太医让出了一条道,让陈太医把脉。 陈太医给乌拉那拉若梦把脉以后,便断定了乌拉那拉若梦只是气血不足,宽心地同墨笙兰解释以后,陈太医向墨笙兰进行告退,他回太医院去给乌拉那拉若梦开一些补气血的方子,只要乌拉那拉若梦按时服下药方,便可以恢复到如初的样子,没有任何大碍。 墨笙兰在听到陈太医的宽慰后,向陈太医鞠躬道一声谢后,连忙让雪莹送陈太医走出永寿宫。不一会儿的功夫,乌拉那拉若梦晕倒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乌拉那拉若梦晕倒的消息,不仅传遍了整个皇宫,甚至传到了远在摄政王府中,正在悠闲地看着书的肖洛白与墨笙歌夫妇二人。给他们两人传信的人,自然是浅语与静曼两人。 墨笙歌在听完静曼的禀报后,唇角勾起一抹如罂粟花一般的笑意,带着有一些漫不经心和一些散漫的语气,询问着浅语和静曼两人,乌拉那拉若梦的情况。 “娴贵妃她没事吧,娴贵妃以及和孝公主有没有唤人去永寿宫看看?” “主子,服侍娴贵妃的侍女去太医院中,将陈太医给请了过去。永寿宫的口风最紧,什么也打探不出来,奴婢询问过太医,太医说娴贵妃只是气血不足,只要补气血即可。” 静曼恭恭敬敬地回答着,墨笙歌提出来的问题,顺带将墨空若的圣旨,双手奉上给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以此想让墨笙歌看看,墨空若是下了狠心,要将墨笙兰远嫁。 墨笙歌用眼神示意蕴竹,接过静曼手中的圣旨,递到她的手上来,她倒是要好好瞧瞧,墨空若是下了怎样的狠心,才让乌拉那拉若梦不顾形象地当众晕倒,还去请了太医。 蕴竹在得到墨笙歌的示意后,走到静曼的跟前,接过静曼手中的圣旨以后,交到了墨笙歌的手里,让墨笙歌查看一下,墨空若圣旨里的内容,以及令乌拉那拉若梦晕倒的原因。 墨笙歌将放在桌子上的圣旨打开,仔细看完圣旨上的内容以后,唇角那抹如罂粟花一般地笑意,是越发的明显,甚至还有些渗人,带着笑意同一旁的肖洛白开起玩笑来。 “本妃还说娴贵妃究竟是为何,会不顾自己贵妃的形象,当众在永寿宫晕倒呢,原来是这样啊。王爷可好看一看父皇这道圣旨上的内容,有没有令王爷思想豁然开朗起来呢?” 肖洛白听着墨笙歌有些玩味地语气,顺势拿起墨笙歌放在书桌上的圣旨,打开看一看圣旨的内容,甚至是有一些好奇,能令墨笙歌说出此番言语的内容上写的是什么了。 肖洛白不打开看不知道,一打开圣旨看了一眼后吓一跳,难怪墨笙歌会如此嘲讽墨空若和乌拉那拉若梦两人呢。原来墨空若的圣旨上写着,让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在明日送墨笙兰走出华夏,到云国去觅得良人成亲后,肖洛白和墨笙歌夫妇两人才回华夏复命。 “本王总算找到了,令王妃生气的缘由了。本王不得不说的是,本王还真挺佩服,王妃的父皇的甩锅能力,甚至是统治华夏的能力。如果皇上没有统治华夏的能力,甚至是没有君王的威严的话,恐怕这华夏的百姓们,都不愿意让他继续当这个皇帝吧。行了,王妃,即便是生气又如何,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了,快去收拾衣物吧。此次前往云国的路途遥远,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华夏呢。对了,本王得提醒王妃的是,装扮得朴素一点。” 肖洛白的友情提示,是想告诉墨笙歌,他们夫妇两人这一次的出行,是他们成亲以来的第一次出行,他要给墨笙歌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让墨笙歌从此愿意跟他出行。 墨笙歌在听完肖洛白的话后,给肖洛白翻了一个白眼以后,便带着蕴竹朝房间中走去,开始收拾他们此次出行的衣裳。由于此次出行只是游玩,便带两个侍女出行即可。 “蕴竹,你去和苏暖收拾衣物,难得有一次出行游玩的机会,本公主和王爷带着你们去云国好好地玩一玩,念桃便趁着机会此次回到暗中,同浅语和静曼一道做本公主的暗卫。” 墨笙歌一边走向她同肖洛白的房间,一边向蕴竹说着她此次的安排。墨笙歌刚一走进房间的大门,便瞧见念桃和苏暖两人站在大门口,等待着墨笙歌和蕴竹两人的归来。 墨笙歌见苏暖和念桃两人都在这里,墨笙歌便向两人说着她此次的打算。念桃没有反驳墨笙歌的话,反倒是感谢着墨笙歌的此番决定,让她回归到了暗中可以大展身手。 念桃向墨笙歌告退以后,回到了黑暗之中,同浅语和静曼一道在黑暗之中,保护着墨笙歌的安全,以防止意外的发生。而蕴竹和苏暖两人向墨笙歌告退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裳,准备明日同墨笙歌夫妇两人的出行。 与此同时的永寿宫中,墨笙兰在雪莹的帮助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准备明日前往云国和亲。墨笙兰望着自己住了多年的永寿宫,心中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只能放下心中对众多亲人的不舍,收拾起自己的行囊,往云国前行着。 墨空若对于墨笙兰几乎是不关注,所以即便这次是墨笙兰远嫁,墨空若不似对待墨笙歌一般,让墨笙兰随风远去,为了自己的母国和百姓们,舍弃她一个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