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公司运营手册[经营]》 1 第 1 章 「辅导员：我再重复一遍，找证件齐全，能给你开实习证明的地方实习，不要再来问我你家楼下幼儿园行不行了！」 姜桔柚看着刚刚辅导员发在群里的话，心里更加想死了。 思政教育专业出来的大学生除了考公考编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出路，可姜桔柚根本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这个专业都是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考上的。 她不想考公也不想考编，更不想考研，所以就只能去工作，并且学校硬性要求的实习证明也得有。可她一个从外省考到这儿来的人，想要在这儿找一个养得活自己的工作实在是太难了。 姜桔柚转到求职app上，看着那一数列招实习生的信息，再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招实习生，月薪1500，可开实习证明，要求熟练使用办公软件。」 「招实习生，朝九晚五，月薪1800，可开实习证明，能力强者可在实习结束后转正，转正后薪资面谈。」 「招实习生，月薪2000，可开实习证明，要求能够接受加班，抗压能力强。」 文科就是这点不好，即使是在京城这种地方，工资也低得要命。姜桔柚第一万次后悔，当初为什么选了文科，还硬着头皮上了这个专业。 她叹了口气，手指又往下划了一下。 「招实习生，朝九晚五，双休，转正后可缴纳六险一金，提供实习证明，实习期月薪8500，包食宿，转正后薪资可面谈，要求：有较强抗压能力。」 “……这是要噶人腰子吧？”姜桔柚嘴上这么说，手却带着自己的想法点进了那条信息。 没办法，这个条件对大学生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强了。 完全就是大学生诱捕器。 点进去后，页面与其他招聘信息略有不同，这个公司和职位都是匿名的，因此更像是噶腰子组织了。 姜桔柚歪了下头，理智告诉她这个不对劲，但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发送了简历。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几年前父母因车祸去世，家里就剩下了她们姐妹三个，偏偏她爸妈还是肇事方，她们不仅要料理父母的后事，还要借钱进行赔偿，家里唯一一套房子也被卖了出去，就这样还欠下不少钱。 等再大一点，上了高中，她们三个就约定好，以后一切的开销都自己承担，共同偿还欠款。 她姐姐姜糖考上了二本学校，但中途退学出道当了小偶像，说是那边包吃包住，一个月三千五的底薪，这种事任谁听都不像是正常的工作，可偏偏她姐就是那么好运，那个公司的老板是另一个组合成员的单推，成立公司就是为了捧那个女爱豆，她们就是顺带的，那个女爱豆到她们公司后是solo活动，但出了几张专辑后就去当演员了，她们算是二代团，也是公司为了填补爱豆市场空缺的产物。 姜糖进了公司后，跟着练习了小半年，每个月战战兢兢地拿着三千五的工资，后来发现公司并没有让她们做什么违法的事，也就彻底放心了。 不过她跟姜桔柚吐槽过很多次，说她们公司更像是洗钱的。 姜桔柚就是夹在中间的那一个，她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今年才十八，刚高考完，虽然年龄小，但却是姐妹三个人里最有出息的，这个有出息主要体现在她的赚钱能力上。 老三姜流星是个站姐，虽十八，但追星十年，她从初二起就当了站姐，第一笔启动资金还是问两个姐姐要到，她找代拍买了图，回来照着网上的教程修了图。 也是赶巧，她当时没多少钱，买的是剧组男二号的照片，本想着是先练练手，但没想到剧播后男二压着两位主演，直接火了，而作为男二唯一的站子，粉丝量在一周内涨了近两万。 姜流星边哭边感叹，“妈的，我终于可以开始赚钱了。” 她将剩下没修完的图和几个出圈的图一起，打包做了photobook，一本定价九十八块，她含泪血赚六十，卖出去了近三千册，自此开启她的站姐之路，追了不少男艺人。 平时她也就追追公开行程，去机场接接机什么的，至于剧组那边，她找的永远都是代拍，买的图包。 赚的钱她并没有全部拿去还家里的债，而是留在卡里，按时按额的还钱，两个姐姐也没有要求她把钱拿出来无私奉献，而是让她给自己多留点，因为她们都在京城，没有办法照顾一个人在老家的她。 相较于姐姐和妹妹，姜桔柚的还债之路就要艰苦多了，她升了高中后不仅要想办法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连自己那一部分的债款也要偿还，那段时间活得真是很艰苦，上了大学后赚钱的机会多了，学校周围能兼职的地方她基本都去了个遍，这才勉强维持自己的开销。 在学校的时候好歹还有便宜的食堂和床位，现在马上要毕业了，她得面对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时所需的高昂成本，姜桔柚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叮——」 就在她垂头丧气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时，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了。 「今天方便面试吗？」 姜桔柚看到这条消息后差点惊坐起，后来又想起来这是那个噶腰子的。 白高兴一场的姜桔柚再次审视了一遍招聘内容，最后仰头叹气道：“噶就噶吧，难倒日子还能比现在更艰难吗？” 「姜桔柚：方便面试，但是我想问一下，该不会是什么违法的公司吧……」 「匿名：哈哈，怎么会呢。」 “……” 更像了。 「匿名：担心的话，我们可以线上面试，不知道您那边什么时候方便。」 姜桔柚的想法一直在两边来回摇摆，一边觉得它不像正经公司，一边又觉得万一她跟她姐一样撞大运了怎么办。 她看着对方发过来了消息，稍稍纠结了一下。 「姜桔柚：现在就可以。」 正经公司的话，她肯定就选在明天了，因为可以回去准备一下，但这家公司的话，她想突击看一下，看那边看到她的消息会不会慌张。 没想到她的消息发过去后，那边连消息都没回，直接打来了视频。 反倒是姜桔柚被打得措手不及。 线上面试的邀请接受后，屏幕上也换成了她的脸，可能是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姜桔柚根本就没时间去思考这个视频到底是怎么打过来的，以及为什么他们公司可以匿名。 屏幕上只有她的脸，对面没开摄像头，但能听到声音，“您好，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我们公司是新成立的娱乐经纪公司，薪资待遇方面，实习期月薪八千五，包食宿，可提供实习证明，转正后的薪资可再谈，这些您都清楚了吗？” 姜桔柚看了眼屏幕上稍显扭曲的表情，“……清楚。” 她心里的称开始偏了，既然是娱乐圈的，那么前面的条例也就有些合理了。 姜桔柚看着对面黑着的屏幕，再次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确定不是什么诈骗公司吗？” “哈哈，怎么会呢？”那道稍显冰冷的声音又说，“您要是实在是不放心，可以来看一下。” “那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看呢？”她追问。 “您要是同意来实习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合同，等确定下来，我给您发地址。” 姜桔柚忍不住闭了下眼，真是越听越像是诈骗，可人走到了绝路什么都愿意相信一下，姜桔柚纠结了一番后咬牙下定决心，“好，我签。” 要是真的被骗或者被噶了，以后就辛苦姐姐和妹妹来还债了，但要是真的话，她就单车变老头乐了。 带着赌徒心里的姜桔柚挂了视频，接收了对方发过来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文件没什么，就是很普通的签约条款，甚至里面的条约都有些公平过了头，六险一金更是听都没听过，她还是搜了一下才知道多出来的那一险是什么。 但她还注意到，文件上公司名字那一列是空着的，本来心中有点偏过来的称又偏了回去。 真的太有骗子公司那味儿了。 但姜桔柚还是还是硬着头皮在电子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又没发过去，签着玩玩儿。 几乎是在同时，她在自己的脑海中听到了一道声音—— 「叮——」 「欢迎使用娱乐公司运营手册」 “什么鬼？！”姜桔柚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2 第 2 章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你，你其实是时空穿越过来的，因为时空撞击而失忆了，而你在另一个时空是非常热血的追星族，现在只需要赚一百亿就能回去的事更离谱的了。 “……” 姜桔柚很想打电话给反诈中心，可是这个声音是她脑海中的，不是手机也不是耳机传出来的。 虽然很离谱，但她此刻好像除了相信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摆出苦相，一脸痛苦地问，“所以我是要给你打工吗？” “是的。”那个声音回答她。 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前世，她更在乎之前那个到嘴的鸭子，“所以刚刚那个月薪八千五，包吃包住，交六险一金是假的吗？” 她就知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就在姜桔柚心里流泪时，那道声音回答她，“是真的，这是您的实习期间的薪资。” 快要哭出来的姜桔柚立马暂停，换上惊喜的表情，“诶？” 鸭子又回来喽！ “您已在合同上签字，二十四小时内没有删除文件的话，视为同意入职，您也可以现在就选择办理入职，我将会为您准备入职必须物品。” 那道声音都没说完，姜桔柚就着急忙慌地回答，“同意同意同意！” “叮——” “正在准备，请稍后。” 那个声音刚落，姜桔柚就感觉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询问她是否下载[娱乐公司运营手册]app，她解锁了手机，点了同意。 几乎是在同时，那个软件就安装好了。 就像是游戏的新手指引一样，屏幕四周暗了下去，只有那个app亮了起来，姜桔柚按照指引进行了点击。 进去后弹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金额倒数，上面提醒她：「还要赚10000000000元就能回家啦！」 那零看起来比她的命还要长。 “这个一百亿是公司要赚的，还是我要赚的啊？”姜桔柚没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 “是您个人资产达到一百亿。”那个声音回答她 “行了，回不去了。”姜桔柚直接收了心，也放了心。 关掉弹窗后，主页显示的是一栋灰色暗光的建筑，下面还有一个小标指示她点击下一页，姜桔柚按照指示操作，换到下一页后看到的是一栋亮起的建筑。 点了一下后还弹出窗口：「是否解锁？」 姜桔柚想也没想就点了解锁，下一秒她的脑海中就响起了掉钞声，“什么声音？” “第一栋建筑为系统赠送，仅需缴纳解锁费用，费用为两百万元。”系统回答她。 姜桔柚：“……” 她的沉默换来了系统的解释，“您不用担心，建筑为公司所有，所产生的费用由公司承担，您目前还只需赚一百亿元。” “此金额为公司向系统贷款，公司需盈利后偿还，利率随市场定，但账面不显示，您无需担心系统的暴露。” 姜桔柚根本就不担心，她能担心什么，她就贱命一条，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那前面那栋灰色的建筑是还没解锁吗？”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还提了一句刚刚看到的建筑。 系统回答她：“是的，您需要达到一定的条件才能解锁。” 姜桔柚点点头，按照提示点了一下第二页的建筑。 里面就像是3d建模图一样，有的地方已解锁，亮起了灯，有的地方还是上锁的灰色图样，姜桔柚指着亮起来的地方问，“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吗？” “是的。” 那间亮起来的地方是个套间，有卧室和卫生间，甚至还有一个办公用的书房，缺了一个厨房，但姜桔柚知道为什么缺。 因为这栋被解锁的建筑是个剧场。 剧场是个扇贝型模样，那片最大的区域就是剧场，后面一小块一小块的地方则是后台，除了各种待机室还有茶水间，甚至还有两间很大的练习室，用来上台前进行再次排练用，其中一间练习室较大，甚至还配备了唱歌房，用来开嗓练唱用，四间唱歌房在图上看起来就如同米粒一般大小。 后台再往后拐一点，就是那亮起的套房，也是姜桔柚之后要住的地方。 虽然是住在剧场里，但东西都很齐全，姜桔柚已经很满足了，反正她也不会做饭，要厨房没什么用。 而那些未亮起的地方她也都点了一遍，查看名称。看到剧场最多能容纳两千人时，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基本上都能承接一般的演出了。 看至此，姜桔柚干劲满满，立马出声问系统，“我要怎样才能解锁舞台？” “任务板面会提示您。” 它说完，右上角的任务板面弹到了屏幕中央。 「新手任务：请前往fa市场签约您第一个艺人[点击即可跳转]」 “fa市场？” 姜桔柚点完屏幕，新的版块就出现了，上面还贴心的附了说明。 「fa市场为目前没有签约公司的艺人和有意向签约公司的素人，市场分为爱豆版块、演员版块，请尽快完成签约，拥有旗下第一位艺人吧！」 姜桔柚点进演员版块看了一眼，下面那一排排的签约金额把她吓了回来，“呜呼——” 演员版块前排的那几个，全部都是与原本公司合约到期后没有续约的，这些都是拥有一定的大众认知度的演员，因此签约金高得吓人，其实后面还有不需要签约金的演员，可惜她没有翻到后面去看。 她缓了一下后点了旁边的爱豆版块，这边就友好很多了，基本都是素人，因此也就不需要签约金。 每一个小方块上都有素人的简历头像，有的小方块上镶了边，有的就暗淡无光。 姜桔柚仔细观察对比了一下，发现头像上镶了边的就代表它会一种技能，边框的数量和颜色越多，就代表它会的越多。 “这个人的头像有三个框诶——”姜桔柚说着就要点击一下。 下一秒就有弹窗提示她：「是否花费1000元查看。」 “太贵了吧！”姜桔柚这么说着，手却还是点了同意。 点进排行第一的那个人的主页后，显示的资料就更多了。 「姓名：高夏屿」 「年龄：15岁」 「体重：56kg」 「身高：170cm」 「学校：永青附中高一(6)班」 「备注：艺术生[声乐]」 「擅长：声乐、钢琴、吉他、作曲」 “不错，这个一千至少没有白花。”姜桔柚说完又看向头像，照片上的面孔仍有些稚气，外貌也属于端正的那一类型，今后要是包装一下的话，绝对是一个小帅哥。 姜桔柚看了一下头像下面的「签约」按键，这回她学乖了，知道提前问了，“这个该不会要掏钱吧？” “如果您选择系统去进行casting，需支付一定的费用，具体费用需等到签约完成后才能计算，如果您选择自己去说服对方签约，将不产生费用，期间路费与餐费公司报销。” 系统说完后打算安静一会儿，给姜桔柚思考的时间，但没想到它话音刚落，姜桔柚就给出了答案。 她点击了「签约」按钮。 “又不花我的钱，干嘛要省？”姜桔柚可没把公司当家。 在她点击过后，原本「签约」的按钮变成了「签约进行中」的字样。 下面还多了一行小字：「预计今晚十点前完成。」 3 第 3 章 “现在我需要做什么？”姜桔柚看了一眼任务板面，上面除了一个正在进行中的新手任务外就没有其他任务了，但那个要晚上才能完成，她总不可能一直干等。 系统提醒她，“您可以去提交学校要求的资料了。” 实习！ “哦对对对对，那公司营业执照在哪儿？我需要去复印一份。”姜桔柚忽然回想起来，她是有正事要做的。 “目前在剧院，您的书房里。” “剧院在哪？” - 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地铁上的人不多，偶尔还会有几个空位，姜桔柚坐在角落，看了一眼她们的家庭群。 「流星是紫薇星：姐，你实习搞定没，你们辅导员最迟让你们几号交资料，我弄了个工作室，实在不行我给你盖章，就是我今天才提交资料，可能还得几天@桔梗柚子」 「姜糖明年一定火：？什么工作室。」 「流星是紫薇星：就那种新媒体。」 「姜糖明年一定火：啊？」 「流星是紫薇星：……营销号。」 「流星是紫薇星：开了个工作室，准备养一些号。」 「姜糖明年一定火：这个赚钱思路在哪里？」 「流星是紫薇星：给剧宣传，只要在大众面前刷屏的够多，顶流也能制造得出来，给他撑起来的热度也会反哺到站子上，到时候卖周边会更容易些。」 「姜糖明年一定火：高！大人实在是高！」 「姜糖明年一定火：我明年努力站高点，明年愚人节你能用你那些顶流站子发我吗？」 「流星是紫薇星：……」 「流星是紫薇星：你上了黑耀盛典我就发。」 「姜糖明年一定大火：好！三年内我一定上！不说了，要去练习了！」 姜桔柚打开群聊的时候她们聊得正是这个，之前她们还在调侃，姜桔柚可能是家里唯一一个远离娱乐圈的，现在好了，她也加入进来了。 她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跟姐姐和妹妹分享了这个消息。 「桔柚杂货铺：@流星是紫薇星，不用了，今天找好了工作，从此以后咱们三个都在一个圈子了。」 姜桔柚这话一出，原本安静下来的群又开始响动起来。 「流星是紫薇星：？」 「姜糖明年一定大火：？」 「流星是紫薇星：你被星探看中了？」 「姜糖明年一定大火：快跑[举牌]」 「桔柚杂货铺：进了一家娱乐公司当实习生。」 「姜糖明年一定大火：你疯了？」 「流星是紫薇星：你好像真的疯了，你知道在娱乐公司当实习生意味着什么吗？」 「姜糖明年一定大火：我们top1前两天还因为把嚼过的口香糖吐到了助理手上而被骂上热搜了，你知道在这个圈子工作人员是最底层的吗，疯了吧你？」 姜糖口中的top1就是她们老板的单推，之前一直走的是有野心和事业心的女爱豆路线，结果被狗仔在广告片场拍到了这个，话题在热搜上挂了一下午，对家添柴加火，几分钟里胡诌p图了七八个黑料，让词条在热搜上挂了一下午。 本想解释些什么的姜桔柚忽然顿住，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问工作内容都有哪些。 这时才想起的姜桔柚在心底呼叫系统，“都忘了问了，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系统回答她，“您的工作内容由任务决定。” “……”说了等于没说 「桔柚杂货铺：不用太担心，实习生而已。」 「姜糖明年一定大火：也是，不太可能让实习生接触艺人，万一真面目曝光了怎么办。」 「流星是紫薇星：实在不行你就来我这儿。」 「桔柚杂货铺：等我安顿好再跟你们细聊，我还要交资料，先下线了。」 「姜糖明年一定大火：好，记得多攒点瓜，我要吃。」 「流星是紫薇星：你还没说是哪个公司呢！」 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姜桔柚看了一眼姜流星发来的消息。 “……” “公司名字叫什么？”她刚刚光激动了，真没顾得上。 系统的声音冒出来，“请为公司起名。” “还没有名字？”姜桔柚说完就想起了合同上那空着的一行，她的思绪转了个弯，“那以后我就是老板了？” “转正后的话，是。” 差点忘了，她还没毕业呢。 但这样她也很高兴，起码生活有了盼头，她哼起了小曲儿，继续着上个话题，“公司名字啊……随机吧。”她想让系统随便选个填进去，至少比她这个起名废要好点。 “好的，名字已输入，已命名为随机娱乐公司。” 姜桔柚闭上了眼，她早就该想到的，在他“哈哈，怎么会呢”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地铁到站提示音响起，姜桔柚立刻回过神，拿起自己的包准备下车。 公司在东三环边上，步行到地铁口只要十分钟，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拥有一处独立地盘，有自己的大楼不说，还有一家剧院，除了这两栋建筑外，她的手机页面上还显示了一栋未解锁的建筑，就在公司大楼旁边。 光是把这地儿卖了都能赚不少钱。 姜桔柚跟着导航来到目的地，在看到那几栋建筑的真实面孔后眼里的光跟着暗淡了点。 “……这建筑不是还没完成嘛！”她指的是那个被称之为公司大楼的建筑，连旁边的小三层的建筑也都被绿网围了起来，一副还在施工中的样子。 系统出声道：“哈哈，怎么会呢，是您还没有解锁。” “……” 她看了一眼系统app上的地图，上面显示剧院就在这两栋建筑的后面，而它们两栋建筑中间有一条非常宽的过道，甚至都能称之为小广场了。 姜桔柚拿着手机往前走了点，就看到了那个过道。 近十米宽的路中央立了一个类似于亚克力材质的白色牌子，上面写着「随机娱乐公司」，就这么挡在路中央。 她指了下那个牌子，“我这要怎么过去？” 姜桔柚刚说完，那牌子下面就发出了机器移动的声音，下一秒就能看见那六个大字慢慢侧过身去，留出几个供人通过的小道。 她明白了，这是入场检票口。 走近以后看，确实如姜桔柚所想，那几个字的侧面都有一个扫码口，甚至还有nfc端口，只要贴一下闸口就会打开。 但现在不需要，因为闸口就没合上。 姜桔柚本来想问，要是有人从其他地方翻进来怎么办，等她走到里面一看，发现想翻进来说不太可能的，因为剧院是阶梯式，周围的围挡物为了美观，高度在剧院的一半。 而那围挡物就是电子屏。 穿过大道就来到了剧院前的小广场，这个广场大概有六个篮球场那么大，它被长椅分成了一条条小道，长椅供进来的观众休息，上面还搭着遮阳遮雨的伞棚，就是那伞棚有点高，可能遮不了什么雨。 广场的两侧，有六个高达近三米的超大电子竖屏，电子屏没有挨在一起，而是每个中间都夹了一个储物箱，供观众存放一些背包之类的物品，那柜子倒是不高，可后面拉了铁网，想翻进来倒是不太可能。 姜桔柚这下服了，“这两百万花得可真值。” 系统这个时候倒是没有搭腔了。 她也就在门口扫了几眼，很快就进入了剧院里面，跟外面豪掷千金的布置相比，里面就跟个毛坯房一样。 “不是，这地为什么是水泥地啊？”姜桔柚没去过什么剧院和演唱会，但她认知里，这种地方绝对不会是水泥地，也绝不会是没装修过的样子。 还不等系统回答，姜桔柚自己就解答了，“……该不会是还得花钱解锁吧？” “是的。”系统回道。 “那外面的电子屏和储物柜该不会也要等解锁了才能使用吧？” “是的。” “……” 4 第 4 章 果然娱乐圈的资本都是奸商，幸好她马上也要加入了。 剧院里面就跟刚建好没什么不同，连演出场地都是空无一物，更别提舞台和座位了，看到这些姜桔柚立马懂了，“是想让我向你贷款是吧。” “每个公司前期都是要付出一些投入的。” 姜桔柚耸耸肩道：“没关系，以后我会赚回来的。” 都是毛坯，她也就没再逛了，而是走到了后台，去她住的地方。相较于别的，姜桔柚还是更期待她未来要住的地方。 等她验完指纹进入，姜桔柚一下子就被里面的装修给治愈了，欲扬先抑这一招很管用，至少姜桔柚在看完前面那些毛坯房后，对这个简装很满意，反正她也就晚上来睡一觉，不需要太多的东西。 跟前面场地的吝啬不同，房间里甚至连床单被套都给她准备好了，姜桔柚见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可她还穿着外衣，不方便躺上去。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姜桔柚到书房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营业执照，上面的名字更是她在路上随便取的那一个。 姜桔柚坐在电脑桌前，先把学校要求的东西给准备了出来，还仔细核对了一番，确认都准备齐了后还在班群里跟辅导员打了声招呼，说一会儿把东西送过去，问去哪找她。 她发完信息后群里就安静了下来，因为辅导员根本就不理她。 “算了，我先往学校走。”姜桔柚不想拖到明天，于是重新收拾东西起身，打算先去学校，要是办公室没人的话她就先放其他人那里，到时候让帮忙一交。 至此，令姜桔柚头疼的实习事项终于处理好了。 - 「叮——」 睡梦中的姜桔柚听到声音后反应了几秒，这才在黑暗中摸到了手机，她皱着脸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消息。 「新手任务完成！」 「您有一份奖励待领取！」 「升级至level.2！」 「您有一份奖励待领取！」 姜桔柚立刻清醒过来，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开床头的台灯。 她去了学校后来回跑了一下午，回来后就困了，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后就上床睡了会儿。 现在九点四十多，跟系统预计的任务完成时间差不了多少。 这就跟肝游戏一样，体力值恢复，又多了许多可以做的事，原本还有些困倦的姜桔柚立刻精神了起来。 她点开app，弹出来的就是要领取的奖励。 「奖励：随机解锁转盘[1]次」 「奖励：随机解锁转盘[1]次」 姜桔柚仔细阅读了一下说明，然后点了确认，转盘下面的数字也立刻变成了「1」。 转盘是灰白色的，当按下确定后，它飞速转了起来，姜桔柚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并在心中祈祷，一定要是舞台，实在不行观众席也可以，那两个实在是太贵了！ 当它的速度缓慢下来时，姜桔柚的视线就跟着[舞台]这个字样转动，甚至想手动把它掰到指针下面。 最后转盘慢慢停下来，而指针下方的分隔则是——练习室。 “还好还好！练习室也可以！”姜桔柚松了口气，至少证明她的手不那么黑。 练习室有两个，app提供了两个练习室的3d图，姜桔柚选择了最大的那一间，因为她记得那间练习室好像带练歌房。 还有一次转盘机会，姜桔柚也没等，立刻就使用了。 这回她还闭上了眼，好似这样就能晚点面对现实，等到“叮——”的声音响起，姜桔柚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下。 「广场遮阳伞」 “……” 已经骂不出来了。 她解锁了两个新场地后就关掉了界面，看起了任务说明。 已完成的新手任务是签约一位艺人，任务剧情上写了今天签约的经过，上面全是第二人称。 「您驱车赶往永青附中，等候了半个小时后迎来了午休……」 后面就是说服高夏屿的经过，晚上还有一段说服高夏屿父母的过程，这才拿下他。 条件也很简单，公司不会占用他文化课的学习时间，等课后和周末才安排训练，练习生期间所产生的费用公司承担，但这有前提，如果是被公司劝退或辞退，则不需要偿还练习生期间所产生的费用，如果是自己提出解约，需偿还练习生时期产生的费用，若是出道成功的话，无需偿还练习生时期产生的费用，直接结算工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前提，签约后的一个月内，如果不适应练习生活，可随时提出解约，不需要承担违约金。 说服高夏屿并不难，因为他本身就有进入娱乐圈的意向，他父母那边也是他出力比较多，就是—— “为什么是第二人称？”姜桔柚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使用了虚拟人物姜桔柚，所以在对方看来跟他们签约的就是您本人，这方便您后期进行管理，也容易让家长对您产生信任。” 系统回答完后，姜桔柚张着嘴小愣了一下，然后问，“……她能帮我写论文吗，可以帮我答辩吗？” “……不行。” 不知为何，姜桔柚好像从系统刚刚那一句里听出了一丝无语。 抛开这一段不谈，姜桔柚还记得这种签约方式是要在任务完成后产生费用的，她将签约内容往下划了点，就看到了产生的费用，并表示已自动扣费。 “……两万？”姜桔柚数了一下那个零，揉了下眼睛后才确认自己没有数错，她想说些什么，最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算了，都欠两百万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这下轮到那个升级到level.2的通知了，姜桔柚点进说明才看懂，解锁室内版块是跟等级挂钩的，升到level.2才能去解锁level.1的室内版块，只能解锁向下低一级的。 就比如剧院，解锁是系统“赠送”的，因此升到level.2后就可以解锁室内各个板块，只要钱够就行，但要想解锁公司大楼的话，等级还需要再升一点。 而向系统贷款的金额也不是无限的，是等级加一，她现在是level.2，那么她就可以向系统贷款三百万，这个额度用完的话除了偿还和升级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但是这个经验值不是透明的，所以姜桔柚也不知道自己要完成多少任务才能升到level.3，她看了下任务板面，上面显示了新任务，是招募员工和老师，除此之外还有签约新的练习生。 因为她第一个签约的是爱豆版块的，所以后面的签约任务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任务：签约五个男练习生[1/5]」 她已经签了一个了，所以还需要签约四个。 这个时候就需要合理分配一下了，她剩下的贷款金额不到一百万，要在完成签约和招聘的同时还得解锁几个室内版块，因为她发现卫生间那个地方也得花钱解锁！ 姜桔柚咬牙切齿，“先解锁后台卫生间！” 幸好卫生间和浴室是一起的，要不然她真的能掀了系统的桌子。 「叮——」 提示音响起，后台卫生间被解锁。 点了一下卫生间后，发现它竟然还能升级，当然，是花钱升级，但姜桔柚觉得现在没那个必要。卫生间分男女，都是五个蹲厕，浴室没在里面，而是在旁边，不用担心窜味儿，同样也是五个淋浴间。 姜桔柚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已经非常奢华了。 “解锁卫生间花了七万，那我们还剩下九十一万，签约练习生要花八万，那招聘呢？”姜桔柚计算完后问了系统一句。 “招聘仅需支付工资。” “你来吗？”姜桔柚问。 “我可以帮您发布招聘信息，面试需要您来。” 姜桔柚不禁回忆起那个六险一金、双休、朝九晚五。 很好，她相信绝对会有不少人心动。 5 第 5 章 在这个艳阳高照的时间点，高夏屿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今天有期末考，考完就放暑假了。 他从没这么期待过一个假期，自从前几天签入公司后，高夏屿就一直处在兴奋状态，上课都不怎么认真了。 本来说的是第二天就去公司看看情况，但碰上期末考，他只能先把心放到学校这边。 今天要去公司，所以她妈就在校门口等着，打算把他送过去，顺便再考察一下情况，要是不行就赶紧解约。 “热不？”高妈妈打着伞站在路边，见高夏屿出来了，还把手中的小风扇递给了他，“先吃饭还是先去公司？” 她是这么问的，但不用想也知道，儿子肯定会选先去公司，他这几天激动得晚上都吃不下饭，还在网上搜了好几次那个公司的名字。 一开始没搜到，高夏屿还慌张了一会儿，连忙找出那个姐姐留下的联系方式拨打了电话，见能拨通，并且声音还是那个人时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常驻京城的娱乐公司不在少数，他也面试过几个，但那种几千选一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有的是想要更小的年龄，有的则是需要送到国外去练习，不是对方公司不行，就是他爸妈不行。 这回有一个公司找上门，高夏屿真的激动了好长时间，跟着爸妈一起在企司探探上查了对方公司后才放下心，至少这个公司是真的，不是胡诌的，而且对方也跟他们保证了，不会收取任何费用，一个月内要是不适应的话还能解约。 条件都说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反正高爸高妈想的是就当上暑假兴趣班了。 两个人随便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个方便拿在手上吃的东西，赶在进地铁之前吃完了，母子俩根据对方发过来的地址坐到了对应的地铁站，出来后甚至还有人来接。 一个打着伞的女生站在地铁口一直张望着，见到要等的人出来了，还仔细对了一下手机上的照片，确认了人以后才走上前。 “你好，请问是高夏屿同学吗？”那个女生上前把人叫住，见对方点头后她自我介绍道，“我是随机娱乐练习生管理部门的，我叫刘佳佳，怕你们不知道路，所以我来接应一下。” 高夏屿妈妈听完后点头，“你好你好。”心里对这个公司加了不少分。 “很热吧，我们公司往前走十分钟就到了，这是水，你们先喝点。”刘佳佳是最近新入社的员工，练习生管理部门就招了俩人，另一个是男生，但这种接人的活儿不适合交给男生来做，因为高夏屿是母子俩一起来的，如果是个陌生的男人来接的话，很容易让人提高警惕。 刘佳佳被派出来跑了一趟又一趟，公司的高温补贴也给了不少，所以她跑得挺开心的。 说是十分钟的路程，但脚程要是快的话，五分钟也能到，这期间刘佳佳跟高夏屿母子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 “我们公司有自己的大楼和演出场地，但大楼还在建设中，剧院也还在装修中，所以孩子们平时上课的话，是在剧院的练习室里，练习室很大，还配备单独的声乐房，我听老板说夏屿是学声乐的，平时要是没地方练习的话，可以来练习室这边。” “剧院那里还有浴室，孩子们练习完后可以在那里洗个澡，清清爽爽的回家。” 她边说，高妈妈边点头，高夏屿的眼睛则是亮亮的，明显对这个姐姐说的话感兴趣极了，甚至都开始幻想那样的生活。 “现在是暑假，不知道夏屿这边暑假有什么安排，我们暑假的课程都安排好了，早上十点开始上课，晚上十点下课——”刘佳佳话还没说完，高妈妈就惊呼道，“十点？” 关于这些，她们早就培训过了，刘佳佳笑着解释，“安排的课程很多，有舞蹈声乐，还有语言课，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兴趣课，吃饭的话我们有食堂，食堂是外包的，到时候会把餐送到剧场后台，孩子们在那里吃就好。晚上下课后，我们公司会安排人开车送孩子们回家，下课的时候也会提前跟你们说一声，可以不用担心！” “十点也太晚了。”高妈妈虽是抱怨，但情绪明显比刚才好多了，她留了余地，看向高夏屿，“看孩子想法吧，他要是可以我们也行，大不了晚上去接他。” 高夏屿赶紧说：“我可以！” 刘佳佳笑了下，刚好也到剧院后门了，她指着大门说：“以后孩子们出入就是从这个门，前门是观众入场的地方。” 她还指了下停在门口的黑色保姆车，有两辆，“这个就是以后接送孩子们的车，早上高峰期坐车不方便，可能需要孩子们自己坐地铁过来，晚上的时候我们会让另一位老师开车送孩子们回去。” 高夏屿看着那黑色的保姆车，已经开始幻想出道后的生活了，他觉得日子从现在开始才变得有滋有味。 刘佳佳带两人进去，还指明了一下路，给高夏屿讲解了一下通向舞台的路是哪个，去卫生间的路又是哪个。 她们边走边聊，就到了练习室。 推开门后，里面嘈杂的声音就刺了出来，高夏屿看着那些跟他同龄的陌生面孔，心里紧张了一下。 站在镜子前的姜桔柚看到最后一个人进来了，出声问好，“你好！” 高夏屿眼睛亮了，还高声道：“姐姐好！”说完看了一眼其他人。 跟高夏屿来时的配置一样，其他四个男生都带了家长，有的甚至是父母一起来的，那四个男生也很显眼，都是初高中生的样子，脸上充满了稚气。 其中一个耀眼得突出，高夏屿的视线也在他身上停的最久。 “好了，人都到齐了，让孩子们先互相熟悉一下，各位家长跟我到旁边的商谈室吧。”这话是姜桔柚说的，她说完后看向刘佳佳，示意她们也出去。 走之前还跟几个小男生说：“你们先互相熟悉一下。” 练习室的门隔音很好，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室内立马寂静下来。 最后起头的还是高夏屿，“……那个，我叫高夏屿，是永青附中的，今年十五岁。” 另一个看起来性格很好的小男生也跟着开口，他扯起嘴角笑了下，“我叫池乔，在七十一中读书，今年十四岁，学过几年街舞。” 高夏屿听了后心里咯噔一声。 “我叫姚烁，也是七十一中的，今年十四岁，会弹钢琴和吉他。”姚烁看起来要腼腆一些，说话的时候还抿了好几下嘴，像是把话在肚子里过了几遍的样子。 姚烁旁边的小男生一头卷发，他看起来就要小多了，个子比高夏屿还要低半头，“我叫裴鹿鸣，今年十三岁！我在贺明初中国际部上学，之前没学过什么！” 剩下的那一个，就是高夏屿进来后视线总忍不住在他身上停驻的那位了。 “我叫叶幸，今年十四岁，在华理附中上学，之前也没学过什么。”叶幸说话的语调稍显和润，一看就是脾气好的。 这几个人里，高夏屿是年龄最大的，跟老幺裴鹿鸣差两岁，并且他还是唯一一个上了高中的，其他几个要么是刚中考完，要么就是还没中考的。 在这边几个人互相了解的同时，姜桔柚也在跟几个父母说着话，无非就是把刘佳佳刚说话的再说一遍，让大家都清楚他们孩子这段时间要忙些什么。 谈话时间不长，十几分钟就结束了，姜桔柚没让几个家长再去练习室看一眼，直接把人送走了。 今天是第一天，不可能光是互相了解，他们今天是有安排的，但在那之前，姜桔柚还有些事需要向他们交代。 6 第 6 章 前几天招聘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好几天，在同行的衬托下，随机娱乐给出的条件直接脱颖而出，甚至还有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的。 在京城，五千底薪不算高，甚至这其中租房就要花去大部分的工资，但随机娱乐给的条件是五千底薪，六险一金的同时随实际工资金额缴纳。 至于双休和朝九晚五，要想在娱乐公司里实现实在是太难了，但随机娱乐给的答复是，加班会给加班费，相当于在底薪之上他们赚的就是加班费了。 平均一个月下来一万五左右的薪资。 通勤坐地铁就行，租房不会超过五千，公司里面包午餐，一个月下来能攒下不少，这对于当下年轻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不可能拒绝的offer。 姜桔柚完成招聘和签约的任务后，等级就升到了level.3，多出来的贷款额度她直接解锁了几间待机室，暂用作员工的办公场地，随后就是解锁舞台和观众席，余下的钱置办了两台保姆车，至此把钱花得一干二净。 昨天员工们正式入职，她给几个人做了岗前培训，把她说得口干舌燥。 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招聘了几十个人，但实际上就五个人，其中两个是新人管理组，一男一女，负责管理练习生，剩下三个就是运营策划部，她们三个小女生的工作主要就是拍照、修图、做海报、剪视频。 剩下的工作就是她跟系统承担。 姜桔柚在面试前还在家族群里说了这件事，误以为她是去娱乐公司人事部的姐妹俩松了一口气，至少能离那些麻烦精远一点。 她妹妹姜流星知道她要招美工，还给她支了招，让她把作品传给她，她帮忙看看。 「桔柚杂货铺：怎么样，合格吗？」 「流星是紫薇星：她们三个一定追星。」 「桔柚杂货铺：？怎么看出来的。」 「流星是紫薇星：太精准打击粉圈审美了，而且绝对是进过后援会或者站子的人。」 「流星是紫薇星：一般公司都不允许招追星的人，因为这些人会混迹各个平台，很容易把消息透出去，要是被扒出来或者在平台上使用官号时手滑的话，整个公司的形象都会被毁。」 「流星是紫薇星：你问一下她们，追的是谁，要是跟你们公司没撞的话那就可以留，因为这种熟悉粉圈审美的人更能快速留住粉丝，给你们领导说，不要让她们管理官号就行。」 姜桔柚不明觉厉，按照姜流星教的，跟最后通过复试的三个人分别进行了面谈，最后考虑再三，还是留下了她们三个，只不过签了保密协议，那两个新人管理组的也签了。 确定好人选后，给他们留了一天时间准备，第二天就是入职培训。 其实也没什么好培训的，就是需要他们下载个app。 姜桔柚使用的是「娱乐公司运营手册」，而员工使用的是「随机娱乐」，这属于社内软件，传输文件和交流都需要在上面进行，连上下班打卡都需要使用这个，它会实时定位。 因为姜桔柚目前的等级还很低，所以上面的功能都很简单，简单到要不是公司要求，她们可能都不会使用这个。 新人管理组那边要交代的事就比较多了，他们的工作就是管理几个练习生，跟上课的老师提前做好沟通，时刻注意着练习生的动向，她要是询问练习生情况的话，两个人都得答上来才行。 今天五个练习生第一次来公司，姜桔柚也有要交代的，首先就是那个「随机娱乐」的app。 “扫描这个码，下载这个软件，要求是每天上传两支视频，一个是唱歌的，一个是跳舞的，你们的老师到时候也会在上面进行批改。” “上课内容也都会在上面显示，大家提前看好课表，每天过来上课练习就好。” 姜桔柚看着这几个小男生，他们都站在一排，表情严肃且认真，她的表情也跟着真挚起来，“一个月的时间，至少要准备出四个完整的团体唱跳舞台，一个团体舞蹈舞台，每人两个风格不同的solo舞台。” “我想你们可能明白我的意思了，是的，两个月后你们就要上台。”她掷声道。 她的这句话让五个男生都睁大了眼，互相看着，有些不敢置信，五个人里有基础的估计都不过半，大家都是小白，怎么可能练了两个月就上台。 但这震惊之中，有人是害怕，有人是激动，高夏屿听着姜桔柚的话，眼睛都跟着亮了不少。 养成系是目前海内外最为稳妥的体系，这早已不是新鲜事儿，但姜桔柚这种找了几个小白，让他们练两个月就上台的，倒是少见。 “以后这就是你们每个月的任务，练习时长？未知。”姜桔柚与每个人对视，“直至所有老师和观众对你们的实力点头为止，你们都将会是练习生。” 听到这话的高夏屿握紧了拳头，难掩心中的沸腾，其他几个脸上也有些表露，尤其是池乔，他学了近十年的街舞，早就熟悉舞台了，本想着要练上好久才能重新出现在舞台上，这下好了，两个月后就能重新站上舞台。 姜桔柚仔细观察了一下五个人的表情，看到他们都带些兴奋的感觉，于是勾唇笑了一下，很好，这个饼画的很好。 她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模式，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调查，完全就是因为没钱了，姜桔柚需要快速让这些人成长起来，赶紧把系统的贷款还了。 淦啊，那利率还挺吓人的。 原以为只要她升级就可以一直贷下去，后来发现这个贷款最长的还款期限是一年，也就是说她明年的这个时候要把几百万还上，要不然会从她工资里直接划扣，无论她在不在这个公司继续工作，工资都会被划走。 这姜桔柚哪里忍得了，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给五个小男生喂完大饼后，她带着人穿过后台的小道，来到了舞台下面。 他们没有从一层的舞台两边上去，而是站到了处在负一层的升降台上，当升降台启动时，他们也慢慢地往地面升去，舞台前的射灯打过来，遮住了台下的黑暗。 叶幸站在中间，刚好就被射灯笼罩住，他抬手遮了一下光，这才看清下面。 舞台下面摆着塑料椅子，更远的地方则是被黑布盖着，黯淡无光。 老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看到了吗，这个场子能容纳两千多人，最前面那摆着塑料椅的地方就是你们第一次公演时能够容纳的人数，一百二十个座位，你们觉得到时候会来多少人，将这个场子填满又需要多久？” 姜桔柚脸上淡定，跟他们谈着未来，但实际上只有舞台前方摆着椅子的原因是这个座位版块才level.1，得升级才能有更多的座位，可她没钱了。 “你们站在这里可能觉得不大，实际上从台下往上看，这个舞台要大得很多，到时候光凭你们，有能力让大家不会觉得这个舞台很空旷吗？”姜桔柚再次沉声道。 舞台也有升级学问，它的大小今后不会变了，音响和灯光倒是会随着升级，舞台上没有大屏幕，估计升级到后面这个也会加上。 它的大小有两个半练习室那么大，还以y字型延伸出去了一点舞台，所以剧场很大，但座位没有多少的原因就在这里，光是舞台就占去了一大半。 但这样的好处就是，距离近，即使不需要大屏幕也能看清人脸上的表情，舞台效果会很好。 姜桔柚一边说着，几个男生一边畅享着，看到他们脸上都带着憧憬的表情，姜桔柚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赛博大饼都吃饱了，后面就好好成长吧。 她也同样期待这里被填满的那一天。 7 第 7 章 今天第一天到公司，姜桔柚没让工作人员给他们安排课程，而是先给他们拍公式照，养成系的乐趣就在于看着他们一天天成长，第一天当然得记录一下。 几个小男生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觉得新奇极了，他们甚至还在做造型前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穿的衣服都是公司准备的。 姜桔柚就没有一直在这边待着了，她有更要紧的事做。 系统的贷款额度被她花得一干二净，而她还有许多东西没有解锁，一个月后就要公演，到时候外面的大屏幕总不能黑屏吧。 “微博……微博……” 最新的任务就是需要注册微博账号，她需要注册三个账号，但是可以绑定的手机号不够，姜桔柚今早才有空以公司名义去注册了号码，这才有空注册账号。 公司的账号非常简单，就叫「随机娱乐」，还有一个是「以上是随机娱乐练习生」，用来发练习生的物料，剩下的一个当然是给她注册一个账号，名字就叫「随机娱乐姜桔柚」，方便到时候粉丝骂她。 作为一个要割粉丝韭菜的资本家，姜桔柚非常有自知之明，她是不可能跟粉丝处好关系的，倒不如大气一点，让粉丝有集中矛头的地方。 单独发博骂她可以，但要是跑评论区来骂她，她第一个拉黑。 姜桔柚走的就是一个大气，但心眼子小的路线。 账号注册号后，系统运作了一下，给几个账号都挂上v认证。 明面上这几个账号由姜桔柚来管理，但实际上公司账号和练习生账号则是系统进行运营，工作人员只需要把要发的东西上传到社内软件，系统就会提取后发布到微博。 但它也不是打白工的，系统甚至都有工资，它一个人干好几个工作，拿的工资也不少，看得姜桔柚红眼病都要犯了。 微博注册好后，她的脑袋里叮叮叮响了几声，姜桔柚欣喜地点开app，去看她的任务奖励。 “好可惜，没有升到level.4。”她也就是看了一眼，很快就被任务奖励给吸引了注意。 「奖励：随机解锁转盘[1]次」 「奖励：随机解锁转盘[1]次」 「奖励：随机解锁转盘[1]次」 姜桔柚静默两秒，然后道：“你该不会就这一种奖励吧？” 回答她的是姜桔柚预想中的答案，“哈哈，怎么会呢？” 已经没力气吐槽它的姜桔柚将系统抛到一旁，开始转随机转盘。 两个月后就是公开的月末公演，而她现在的贷款额度已经见底，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转盘。 要想舞台到时候不那么磕碜，她就得把舞台设备解锁了，姜桔柚之前试着花钱解锁过一次，但舞台设备是包括大屏幕、音响、灯光、升降台这些的，所以价格很贵。 当转盘转起来时，姜桔柚低着头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有词，“信女愿用一生姻缘换一套舞设……” 转盘上的字模糊起来，加速转了几圈后逐渐慢了下来，姜桔柚看着上面各种未解锁的字样，心中流下了口水。 几秒后。 「广场储物柜」 “……” 姜桔柚马上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还有两次。” 转完： 「广场地嵌式空调」 “……我是跟广场撞上了吗？”姜桔柚拧眉。 不满归不满，姜桔柚还是点进去看了一下说明。 「广场地嵌式空调：[level.1]采用最新设计，将出风口安装于地面，将温度调控做到极致，让等待的粉丝在户外也能感受到冬暖夏凉。」 图上显示它被镶嵌在广场外，位于座位的下面，目前是关闭状态，出风口是被盖住的，启动后上面的盖子会打开。 这样的设计也是为了避免下雨时，出现雨水倒灌的情况。 姜桔柚眼睛亮了一下，“不错不错，这也是个卖点，我的票价可以提一点了。”她的笑容刚扬起来就想起了一件事，她想了下，问系统，“电费是公司承担吗？” 笑容消失术施法者：“是的。” 表演者：“……” 要知道没法扣系统贷款的话就得扣到她头上了，到时候钱没赚一分，她倒欠电力公司几万，直接上失信人员名单，到时候艺人没出道，她先出道了。 姜桔柚捂着心口，赶紧把这件事从她脑海中挥掉，试图当做没有发生，保持心态。 毕竟赶快升级的话，她就又有贷款额度了。 最后一次转盘机会，姜桔柚也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了，反正最后都得解锁，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摆烂的姜桔柚环着手臂，向后一靠，睨着眼看着屏幕。 转盘减缓速度，姜桔柚的视线跟随着转盘上的「舞台设备」字样，心里的弹幕更是站满了内心屏幕。 当它缓缓停下—— 「舞台设备」 “yes——”姜桔柚激动的敲了下桌子，仿佛看到了国足进球的那一刻。 巨大的响声听得出她刚刚使的劲有多大，但姜桔柚都顾不上疼，她狠狠地亲了一下自己的手，“好样的！你还是金的！” 总是出师不利，她都要以为自己的手沾屎了，幸好它还是金灿灿的。 姜桔柚爱完自己，迫不及待地去看舞设说明，果不其然，音响灯光那些都包含在里面，就是等级有些低，屏幕可能吧不是那么的高清，音质不是那么的好，灯光样式没那么多。 但这也够了，至少第一次演出时能顺利进行了。 心情好起来的姜桔柚哼着小曲儿，一副甲方姿态地点开了任务板面，“让我看看下个任务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升级后又要有钱了。” 「任务：设计一款粉丝艺人交互向app」 “……” 姜桔柚用指节抵住鼻尖，问它：“你猜我为什么找不到工作？” “我要是会设计这玩意儿，我现在还在你这儿吗？”姜桔柚说完后摆出了几乎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个任务是怎么被放出来的，难倒她看上去有程序员的潜能吗？ 情绪一直很平稳的系统在姜桔柚留出让它回答的空档后，出声道：“app模板已安装至您的手机桌面，您仅需向内添加各种条件和功能即可，无需您学习如何开发设计。” “提醒，首次设计无需花费金钱，但等app上架后再想添加功能，需付费添加。” 或许是它的情绪引到了她，姜桔柚也安静下来，根据它的提示点开了那个app模板。 点开后就是刚刚系统说的那段提醒，上架后再想添加功能就需要她付费。 姜桔柚点完[知道了]，正式进入app设计页面。 「请选一种登录方式，例如：使用实名制的微信登录」 “……这个条件我是可以随便加的吗？”姜桔柚询问了一句。 “是的。” 她刚想有动作，忽然想起什么，“我需要一次性设计完吗，中途退出的话算设计完了吗？” “只有您确认设计完毕后，提交，才算是设计完毕，也会在同一时间上架各大下载市场。” 姜桔柚点点头，放了心。 她回想了一下平时使用的那些软件都是怎样登录的，但那些不一定适用于这个，因为这是粉丝艺人的互动平台，粉圈有多乱她可是从妹妹那儿有所耳闻的，要是有人大量开小号到这里来捣乱可就不好了。 唯一能管得住的就是实名制。 姜桔柚在界面上寻找了一下，将支付软件设为登录账户，这样可以一键实名制。 登录后她还添加了条件，必须绑定微博账号，且微博绑定的手机号码须与支付软件绑定的号码和姓名一致。 至于进入后app内有哪些功能——她就只能先这么放着了。 “我得先去做做功课，看看我的同行们都是怎么割韭菜的。”姜桔柚说完后就点了保存，退出了app。 因为她目前有比设计app更重要的事。 8 第 8 章 新的娱乐公司诞生，新的练习生出现，新的艺人出道，这些事情每天都在娱乐圈发生，就像是拂过的风一样，连路边的花草都晃不起来，更别提想在每天信息爆炸的娱乐圈里亮个相了。 同样是在娱乐圈打拼，两个姐姐加一起都比不上妹妹。 「姜糖明年一定火：@流星是紫薇星，我们桃浦新剧要宣传了，你要媒体票吗？」 「流星是紫薇星：要！」 「姜糖明年一定火：那我把我们公司外宣的微信推给你，我没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就说是认识的媒体朋友。」 「流星是紫薇星：okk！谢谢姐姐！」 以前这样的信息，姜桔柚都是直接划过的，因为跟她无关，她也看不懂，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身份变了。 拿着手机的姜桔柚靠在椅背上，认真地看着这段话，然后思索了一下。 「桔柚杂货铺：[举手]一直好奇这种媒体怎么赚钱，有没有人解释一下？」 「流星是紫薇星：各种钱都赚。」 「流星是紫薇星：这个月我们工作室终于开张了，这段时间真是忙疯了，恨不得把自己切成八份。」 「姜糖明年一定火：有些影视剧上作品的话就会联系媒体参加活动，然后影视剧的外宣再联系一部分媒体做网上宣传，就你平时在营销号那儿刷到的有关影视剧的，基本上都是充过值的。」 「姜糖明年一定火：要么就是艺人上活动的时候，节目组联系的媒体，或者自己公司联系的媒体，做一些图文或者视频出来。」 「流星是紫薇星：对。」 「流星是紫薇星：我们开张的这个就是影视剧宣传，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起。」 「姜糖明年一定火：[耳朵]你这么说我可就不走了啊！」 「桔柚杂货铺：杂货铺开张，兜售瓜子可乐板凳爆米花！」 姜桔柚不追星，所以平时对姐姐妹妹嘴里的娱乐圈生活也不太感兴趣，但要是吃瓜的话，不管人认不认识，她都会抱着手机把瓜吃完。 一看姜流星这架势就知道接下来她要在椅子上坐好长时间了，于是姜桔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手机瘫在了椅子上。 「流星是紫薇星：找来的是男方的公司，我以为是剧宣，没想到是炒cp，炒就炒吧，我以为是跟女方那边说好的，结果女方那边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也不同意炒cp，但碰上剧播时期，她们那边也没法说什么。」 「姜糖明年一定火：这瓜不大啊。」 「流星是紫薇星：你等我说完。」 「姜糖明年一定火：好的好的老板！」 「流星是紫薇星：我们前几天去媒体会，两人在台上回答媒体的问题，男方就一直表现出跟女方关系很好的样子，站得很近，跟其他女演员就故意保持距离。我都要以为他俩在谈了，拍得的时候我还在下面紧张，心想他们俩是不是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 「流星是紫薇星：做游戏的时候选女方，递蛋糕的时候也最先递给女方，还注意到女方裙子短，悄悄跟工作人员说找毯子，另外两个女演员不是长裙就是长裤，还特意要来三条毯子，就为了在显出悄悄照顾女生这一点。」 「流星是紫薇星：到这儿为止我都觉得太好嗑了，素材一堆啊，回去随便剪剪就能出好几个视频。」 「流星是紫薇星：活动一结束，男方公司那边就发来了指示。指导我们视频要怎么剪，要剪哪些出来，要怎么写脚本，要如何体现出男方的暗戳戳。」 「流星是紫薇星：……合着他刚才在台上都是演的。」 「流星是紫薇星：到这儿为止我都觉得还好，毕竟现在偶像剧不炒个cp根本就火不起来，能理解，但视频刚发出去，我就收到有人截图过来的图片。女方经纪人截了营销视频的一角发朋友圈，配图是翻白眼。」 「流星是紫薇星：别人认不出那个截图是什么，我还认不出吗？」 「流星是紫薇星：后来我又去打听，发现女方那边跟剧方说的就是不炒cp，甚至男方那边也同意了。」 「流星是紫薇星：谁说女艺人戏多的，我看男艺人浑身是戏，不仅会演，还会写剧本，他在台上各种照顾女方，还有肢体接触，笑的时候还要躲到女方身后，我真他妈的——想唾他脸上。」 姜桔柚还在这边有滋有味的吃着瓜，那边的姜糖在说出前段时间有剧宣活动的时候就切换到了微博，想要搜一下故事主人公是谁。 「姜糖明年一定火：搜到了，没想到啊……他看上去不是这样的人啊。」 「桔柚杂货铺：[耳朵]」 「姜糖明年一定火：我去，你厉害啊，话题还上了热搜。」 「姜糖明年一定火：不说了，什么时候送你姐姐我上一次热搜？」 此刻的姜桔柚就像是小学生拿到了高数卷子一样，字都能看懂，但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桔柚杂货铺：嘶……」 「桔柚杂货铺：热搜真的就是买的吗，咋买，哪里有通道？」 「流星是紫薇星：以后你找我买就行，给你打八八折。」 「姜糖明年一定火：什么也不说了，你先让我上一下，感受一下高处的空气是不是有火药味儿。」 「流星是紫薇星：你得有素材啊，先面上剧再说。」 「姜糖明年一定火：你太伤姐姐的心了。」 「流星是紫薇星：@桔柚杂货铺，不是那种下单的形式，就是类似于这种找营销号做视频或文图，然后让营销号带上你想上的话题就行。」 「流星是紫薇星：当然，不是所有的话题都是花了钱的，营销号们每天都有自己的发博kpi来保持活跃度，有的时候自己随便做的一个，进来讨论的人多，就上了热搜。」 「流星是紫薇星：要是花钱买热搜的话，我的方法就是手上几个营销号同时发同一题材的内容但文案不同，然后再给这几个营销号买点水转和评论，基本上就能挤上热搜末尾。」 「流星是紫薇星：后面就不需要我去操心了，因为黑子们会进来燃烧自己，把话题冲上前排。艺人的热搜最好做，那些黑子闻着味儿就来了，进来就先骂一通，殊不知原本热搜几分钟后就会下去的，它们一来，就能顶得很高。」 「姜糖明年一定火：……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是这样。」 「姜糖明年一定火：我真的以为是公司找人买的热搜。」 「姜糖明年一定火：怪不得有些热搜我点进去看除了营销号外没几个活人的样子。」 姜桔柚这下涨知识了，她也以为是跟平台商量后买的热搜，原来是这样上去的。 兜里没剩几个钱的姜桔柚开始思索，要不要自己也去养几个号。 9 第 9 章 兜里没钱，干什么都紧紧巴巴的。 练习生那边已经开始训练上课了，新人管理组的人每天都会汇报那边的情况，但姜桔柚不太敢听，因为每听一秒都会让她回想起花出去的那些钱。 上课请老师要钱，除了基础的舞蹈和声乐课，甚至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课。 因为对这方面实在是不熟，姜桔柚在被系统忽悠进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恶补知识，凡是网上能搜到的，她全看了个遍，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读过题。 除了舞蹈和声乐，五个人还被安排了表演、穿搭、自拍、说话、社交、写作，有乐器基础的姚烁和高夏屿还学起了如何使用电脑软件写曲子。 一切都是刚起步，连公司里的员工们也才堪堪进入这个公司，属于是姜桔柚在前面摸着石头颤颤巍巍地过，后面的几个人拉着她的衣角慢慢地跟。 第一个星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新奇又兵荒马乱的一周。 练习生到位了，各部门也要开始正式运转了。 京城这边的夏季就像是烧旺的干柴一样，连吸进来的空气都带着刀子，像是要划开鼻腔一样，刺得人生疼。 不到十点，外面的烈阳就能烤得人滚烫，尤其是刚从阴凉的地铁站出来，这个对比更加强烈。 李杳刚出地铁站，就看到了两个眼熟的背影。 “赵栩！杨司玉！” 面试那天，她们三个就是一组，因为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时间较长，她们几个还闲聊了一下。 李杳是学新媒体的，进娱乐圈也算是专业对口了，但赵栩和杨司玉她们俩的专业算是跟这个圈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赵栩学的是室内设计，面试时她的长处则是海报周边之类的美工设计，杨司玉的专业则是商务英语，擅长的是视频后期和翻译，她手上还有韩语六级和日语n2的证书。 当时李杳就听出一些话外之音了，她们三个貌似、可能、大概都是——追星人。 要不然学不会这么多与专业无关的东西。 而现在娱乐圈公司基本都不招追星人，她们来时也有意隐瞒了这一点，想着反正追得都不是内娱，应该无碍。 结果没想到一面试就全暴露了，不仅被看出来有追星经验，甚至连以前在站子工作过都猜了出来。 本想着入职无望了，但最后还是顺利的进来了，就是她们被要求签了保密协议，当然，不止她们，新人管理组的那两个也签了。 那两个是从别的公司跳槽过来的，跟她们不一样，她们三个可是应届生，才进入职场。 昨天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她们三个一凑到一起就开始叽叽喳喳，什么话题都聊，但绝不提自己本命和墙头是谁。 之前见到的艺人都是台前已经包装好的，就连看到的花絮视频艺人们刻意展示出来的，这还是她们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幕后过程，感觉很新奇。 昨天练习生们第一次来，还来了国外的妆造老师和摄影团队，她们三个的工作就是拿着摄像机拍拍花絮，把这个第一次记录下来。 而今天的工作，就是把那堆她们拍得稀巴烂的幕后花絮剪出来。 烈阳之下，地铁口外。 杨司玉一转过身就看到了冲她们跑来的李杳，“早上好！”见她走近后还把伞分给她一半。 三个人结伴往公司的方向走去，心中的激动之情不亚于小学生去郊游。 初入职场的姜桔柚也是如此，两周前她还在一边准备期末考一边为自主实习的事发愁，现在她就变成打工人了。 当然，早八还是没有变的。 压着七点线起床的姜桔柚顶着乱糟糟的头坐在床上怔愣了几秒，晃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打工人了。 “……” 这该死的早起。 公司刚起步，职员又只有那么几名，所以剩下的工作基本上都由她跟系统来完成，系统承担的是大部分，而她需要完成的就是系统颁布的各种任务。 但那工作量一点也不小。 光是设计一个粉丝艺人交互的app就让姜桔柚本就不多的头发再次遭殃，她把市面上能找的出来的平台app都翻了个遍，还聪明地去微博搜了一下关键词，看粉丝怎么吐槽。 只完成这个还不够，因为两个月后练习生们要上舞台，她还得去研究一下去哪买歌，光是这两个工作就让她昨晚一边痛哭一边痛骂。 都研究到了凌晨，结果只摸到了一个边。 才上班几天，她就想考研了。 姜桔柚最后还是看了一眼今年预计参加考研的人数才重新清醒过来。 洗漱结束后，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向办公区。 剧场是阶梯式的设计，所以整栋建筑都很高，后台区域则是有三层，地下主要是停车场，方便运输器械，还有就是练习室和待机室，练习生们需要的空间都在这儿，就连唯一的卫生间和浴室都在这里，以至于姜桔柚她们要想上厕所的话得来负一层。 一楼的地方则是因为前面舞台占地较多的原因，只有少量的房间，目前还没解锁，它上面只显示了[待机室]的字样，但具体的用途可以在解锁后自行更改。 再往上就是办公区域和角落里姜桔柚住宿的地方，策划组和姜桔柚的办公地在这里，而新人管理组的办公地则是在负一层。 姜桔柚一脸困意地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在胡乱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后认命地打开电脑，开始今天的工作。 “嘀——早上好，李杳。” “嘀——早上好……” 后面连响了一串，姜桔柚就知道她异父异母的苦命兄弟姐妹们到了。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远处的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三个女生一边闲聊一边走进来，原本笑得挺大声的，但在发现姜桔柚后就像是突然被按了静音键一样，一同噤了声。 姜桔柚扯起嘴角，冲她们说：“早上好！” 三个女生挤在一起，点头对姜桔柚问了声好，然后快速卸下自己的包来到工位。 特别像踩点进教室结果发现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站着的女大学生们。 当然，她们确实才毕业，举止行为都带着学生气。 姜桔柚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们三个好歹都拿到毕业证了，而她还有一年才毕业。 工位是t字型的，姜桔柚坐在顶上，另外三个都在一边，还有一边是空着的。 她们三个落座后压着脑袋互相挤眉弄眼一番，有些小紧张，来了几天了，这还是第一次跟老板坐在一起办公，说不拘谨都是假的。 李杳瞥了一眼老板所在的方向，抿了下嘴，最后犹豫地问道：“老板，你吃早饭了吗？” 埋在电脑前的姜桔柚歪了下头，“还没有，你们吃了吗？” “啊！我们刚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些，老板你吃吗？”三个人这才把藏着的塑料袋拎出来，里面有面包牛奶，还有各种饭团，特别像是出去郊游时买的那些，甚至量还挺大。 姜桔柚点了外卖，所以摇摇头，“你们吃吧，我点了外卖，但是吃的时候要去茶水间，要不然这里都是食物的味道，会无心工作的。” 她还贴心道：“忘了说，隔壁我整理出来了一个茶水间，咱们公司只提供午餐，但是是不限量的，可以多带个饭盒，打了饭后放冰箱里，这样晚上也能吃。” “虽说咱们是朝九晚五，不强制加班，但有的时候任务紧——”姜桔柚话还没说完，她们三个就立马点头，“我懂我懂我懂！” 姜桔柚这才露出笑容，挥挥手道：“好了，你们快去吃饭吧，等吃完饭把剪好的视频上传一下。” 这三个人就像是刚被训完的学生一样，诚惶诚恐地拿着东西赶紧往茶水间赶，生怕走慢了又被叫住。 等拐了弯儿，进了茶水间，关上了门，她们三个才松口气。 李杳立马悲叹：“我的摸鱼生涯结束了！” 10 第 10 章 几分钟前才哀嚎完没有鱼可以摸了，下一秒这三个人就跟姜桔柚一起摸起了鱼。 原本解锁的待机室被用作茶水间，而二楼大厅则被改成了办公区域，空旷的大厅就摆了这么一张办公桌，四个人把脑袋聚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 “内娱怎么搞的我不太懂，但我知道国外组合都是怎么收歌的。”李杳给出了个主意，她边说边摸手机，然后科学上网，给姜桔柚翻那几个制作人的账号。 她一说这个，另外两个就懂了，李杳在那边翻找账号，赵栩则是给姜桔柚科普，“现在国外的组合都喜欢直接购买欧美制作人写好的曲子，开始准备专辑的话，那些经纪公司就会跟国外的制作人或者是工作室联系收曲，接下来就跟玩完型填空一样，把符合整专概念的曲子放进去就好。” 姜桔柚听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因为这听起来不是很难的样子，她把头凑过去，期待页面加载结束。 但杨司玉补了一句，“不过这过程挺长的，基本上要半年。” 姜桔柚：“……？” 跟那些喜欢打投做数据的粉丝不同，她们三个是事业粉，这点主要体现在会把每一次回归的妆造工作室、摄影工作室、mv导演、制作人、编舞团队都有谁弄得清清楚楚。 她们几个人的ins除了关注自家爱豆，就是关注这些工作人员，这样每次稍微有点回归的风吹草动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杨司玉见老板不太懂，继续说道：“要先确定专辑风格，然后就是收曲子录歌，光是这个过程最少就三个月，其中主打曲确定下来的话，就得开mv会议，然后定风格和妆造，拍摄的话基本上就是在回归前一个月的样子。” “但是现在许多组合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出道三年里要发什么专，发什么歌，出道前就全部定好了，所以过程可能更长。” 姜桔柚：“……” 她这么问的原因就是，昨晚姜桔柚忽然想到了两个月后练习生们要上台表演，但没有曲子，所以她得快点解决才行，后续就是她在网上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些艺人和曲目的版权价格。 [用于商演、直播、节目、演唱会……价格：320000元] [用于商演、直播、节目、演唱会……价格：179000元] [用于商演、直播、节目、演唱会……价格：60000元] 这些都还算是便宜的，有一些大热曲版权费更是近百万，当然也有便宜的，几百块钱一首，然后再按照票价和座位人数收取一定的费用，但那些歌姜桔柚听都没听过。 要是真这么买，到时候先把公司掏空的不是解锁建筑，而是这些天价曲子。 所以她就想直接买一些曲子回来，到时候让他们唱到吐。 “就是这几个，都是比较有口碑的制作人。”李杳把截图给老板看，这些制作人的简介上都写了邮箱，方便其他公司联系。 姜桔柚也是大概扫了一眼，她现在的脑子有些乱，还没想好是直接买歌还是买一些cover版权。 “嘶……练习生们月末评价进行表演的话，是不是还是cover一些成曲更好一些？”姜桔柚说完看向她们三个，等着三位老师给建议。 “月末评价的话还需要买版权吗？”李杳皱了下眉。 “哎呀，是两个月后的那个，之前不是说了吗，会请一些路人进来看。”赵栩说的时候还拍了怕李杳。 “对，我想着请一些路人来看，能入坑一个是一个。”姜桔柚解释道。 这三个人开始叽叽喳喳，想解决办法，旁边始终很淡定的杨司玉在喧闹中投了一个地雷，“……但是非商用的话，不需要花钱啊。” 姜桔柚：“……?” 李杳：“对哦。” 赵栩：“我们不卖门票吗？” 姜桔柚：“……你才是真正的资本家，免费都不一定有人来看，还卖门票？” 赵栩眯起眼睛嘿嘿一笑。 坐在几人中间的杨司玉左右看了一下，随后向老板确认，“两个月后的公演要是不收费不直播也不投放到其他平台的话，就不需要付版权费。” 姜桔柚发誓，这句话是她自朝九晚五、六险一金后听过得最动听的话。 这话就跟葡萄糖一样，直接让处于低血糖状态的姜桔柚满血复活，感觉昨晚被她拔掉的头发现都在噌噌往外冒。 李杳微笑着，又低头看了眼手机，“那这个还需要吗？”她指的是那些制作人的联系方式。 “需要！”姜桔柚立刻道，“麻烦你们帮忙联系一下了。” “好的！” “没问题。” “老板，花絮视频我刚刚已经上传到平台了，您看一下。” 三个人滑着椅子各回各的工位，姜桔柚在接收了花絮视频后也开始了其他的工作，那三个则是拿着手机，在老板眼皮子底下开始快乐的摸鱼。 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 app的设计才是姜桔柚的最大难题，她翻着微博上的各种吐槽，脑子里的想法跟着混杂在一起，在她的大脑里玩起了堵车。 “呼……”姜桔柚在脑海里想着‘真是充实的上午’，随后扫了一眼时间，结果才过去三十分钟，连十点都没到。 她安详地闭上了眼，低声吐槽，“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 姜桔柚睁开一只眼，歪头扫了一下桌边的另外三个，发现她们都在忙，于是她噤了声，悄悄地起身，打算到负一层的练习室去看一下。 刚刚看社内群，新人管理组的人说练习生们早上七点多就到练习室了。 「随机娱乐公司群」 「a&r/刘佳佳：哦吼，这才八点多，小朋友们就都来了。」 「a&r/葛木：昨晚送最后一个回去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美策/赵栩：好努力的样子。」 「a&r/刘佳佳：我问了一下，他们说七点多就到了。」 「美策/李杳：他们都不睡觉的吗？」 「美策/杨司玉：初高中生好像都只睡六七个小时吧。」 「美策/赵栩：他们上午是什么课？」 「a&r刘佳佳：上午都是自主练习，课都是一点开始。」 「美策/李杳：我听说还有自拍课。」 「a&r刘佳佳：对，昨天就上了，等会儿照片发群里，你们要点评一下才行，这是工作。」 「美策/李杳：okk！」 姜桔柚下到负一的时候群里这热热闹闹的点评那几个男生的自拍，因为是要重新反馈给练习生的，所以她们一边点评一边总结词句，好汇总后发给练习生们。 她合上手机，走出电梯，等走到练习室跟前时，就能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音乐传出。 姜桔柚隐隐有些期待，好歹其中几个是稍微有一点基础的。 她输了密码，在嘀嘀嘀几声响后，先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巨大的音乐声响立刻向她的耳朵冲过来。 她透过缝隙偷偷看了一眼，练习室里只有三个人，旁边的声乐室则是亮起了两间房子。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三个人面对着镜子，做着最简单最基础的蹲起律动。 除了有街舞经验的池乔外，另外两个跳得像是雨后从土里钻出来的蚯蚓，七扭八扭的。 姜桔柚：“……”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11 第 11 章 「美策/李杳：叶幸在对他美丽的脸蛋做什么？」 「美策/杨司玉：你不说这是叶幸我根本就看不出来。」 「美策/赵栩：一个人的自拍是如何做到这么丑的？」 「a&r/刘佳佳：……你们说的跟昨天老师说得一模一样[微笑]」 五个练习生，外貌和性格都不一样，虽然都算是小帅哥的类型，但叶幸的长相真的是在娱乐圈里都属于是少见的美少年形象。 据他妈妈说，他姥姥的妈妈是俄罗斯人，所以叶幸还稍微沾点混血，只是看不太出来。 因为叶幸整体都是日系美少年的感觉，唯独那个高挺的鼻梁与之不符，但这一点却给他带来了辨识度，尤其是他那完美的盒型鼻和毫不塌陷的鼻基底，简直是给他整张脸上了大分。 剩下的四个，就是氛围感小帅哥的类型，前面那个氛围感标签还得是妆造后才能加上的。 除了叶幸，还有一个长得非常有辨识度的练习生，叫裴鹿鸣。 名字里带鹿字，却不是小鹿相，而是像马尔济斯一样。他的黑瞳仁非常大，看起来水汪汪的，再加上他性格活跃，自我介绍时说自己的mbti是enfp，整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偏向小狗狗。 至于为什么是小狗狗，因为他今年才十三岁，个子还没到一米六五。 剩下的三个人里，让人有印象的练习生就是高夏屿，他的年龄最大，比裴鹿鸣要大上两岁，也是个五官端正的小帅哥。 要是没有叶幸的话，他还能跟裴鹿鸣挣一下门面的位置，有叶幸在，又有帅得很有特色的裴鹿鸣在，他离这个位置就有些远了。 但他令人有印象的点不在这里，而是他眼里明摆着的野心。 无论是初见还是几次在公司碰见，高夏屿的眼神永远是最坚定的，在其他练习生还在不知所措地不敢跟她对视时，他就敢直视姜桔柚的眼睛。 他也是五个人里综合实力排第一的人，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他都能很快的学会，每天群里的老师进行反馈时，夸赞最多的人里就有他。 这是让姜桔柚有印象的原因。 姜桔柚真的没有脸盲症，但总是很容易搞混剩下的两个人，这并不是说他们长得像，而是在其他三个成员耀眼的光芒下，他们俩就显得有些暗淡。 实际上这俩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取向都是极与极。 池乔从小就学习街舞，性子也比较活跃，话多爱玩，像是有多动症的样子，好好站在那里都要晃一下身子。 姚烁则是从小学习声乐和钢琴，小的时候还演过音乐剧，相较于爱动的池乔，这个就有些过于不爱动了，每次舞蹈课结束，他跟叶幸都是被批评的那两个，扭得像蚯蚓说的就是他们俩。 这两个是一个大舞担，一个大主唱，一个爱耍酷，一个文艺病。 各方面的极与极。 池乔爱玩且会玩的这一点还体现在他的审美上面，他永远都是穿得最潮流的那一个，其他练习生都是大短袖加大短裤，他穿背心加工装裤，热得要死头上也得戴个帽子，有的时候胳膊上各种手链丁零当啷的一堆。 但是他对美的认知，真的非常符合大众审美，至少公司里的女职员们没有把他的穿搭说成油腻夸张，其中完美展现他对美的认知的地方就是他的自拍—— 「美策/李杳：这张好看，这是谁？」 「美策/杨司玉：好像是池乔。」 「美策/李杳：他真的好会拍，好会利用道具进行构图。」 「美策/赵栩：让他去教好了，顺便教一下我担。」 「美策/李杳：他绝对学过美术，至少知道怎么构图。」 「a&r刘佳佳：是吧，我也觉得他的自拍最好看，好看到让我真实的感受到什么叫氛围感帅哥。」 「美策/李杳：拉踩一下叶幸，他到底在对自己美丽的脸蛋做什么！！！」 「美策/赵栩：让老师课上多多关照一下叶幸，我担要是把自己拍成这样，我得掐人中。」 「美策/杨司玉：那我会退出卡圈并且成为富婆。」 「美策/李杳：你想多了，这样的自拍卡只会成为贵卡的捆卡。」 「美策/赵栩：或者付邮送。」 「美策/杨司玉：……」 群里聊得什么姜桔柚没继续看了，她正在跟练习室外看里面的情况。 她跟他们几个接触的不多，除了第一天他们到公司时跟他们相处了会儿以外，其余不是在走廊碰见就是在电梯里打了声招呼。 但每天的上课情况老师们都会在结束后给她反馈，主要就是声乐和舞蹈。 目前能担任主唱的有俩人，一个是姚烁，一个是高夏屿，这两个都学过声乐，但高夏屿的声乐水平，绝对是掺了水的。 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除了姚烁以外，其余四个都是大白嗓，并且还是限定大白嗓，只能在特定的音域活动，超过那个音域，他们的音就能跑向祖国的东西南北。 高夏屿还好点，只是有些不稳罢了。 舞蹈的话，池乔就相当于半个老师了，除了高夏屿能勉强完成老师的要求外，其他三个人的四肢就像是刚认识的一样，连脖子都有自己的想法。 偏偏他们两个月后就要上台进行第一次月末评价，所以除了基础学习外，他们还需要完成一些成品舞，那些舞都是舞蹈老师现编的，难度就比广播体操高一点，对他们的要求也都很简单，卡准拍子和跳整齐就行。 姜桔柚开门时，池乔正在带姚烁和叶幸复习基础律动，她没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脖子别动，你蹲起蹲起为什么要动脖子？” “你上半身放松一点，太僵了，虽说是蹲起，但你的背不需要挺直啊。” “别耸肩，脖子放松。” 两条蚯蚓努力地依照池乔老师教的来进行，可大脑却无法控制身体，顾得上脖子就顾不上腿，顾上了背就顾不上膝盖。 池乔站在前面看着两人，嘴唇子动了半天，最后只出来了一声叹息，“哈……” 看他这副快要放弃的模样，叶幸和姚烁也跟着哭丧着脸，他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你们才学了三天。” 至少他们五个人里没有人是节奏白痴，池乔就已经很高兴了。 他话刚说完，声乐房的两扇门就被打开了，高夏屿和裴鹿鸣是同时出来的，前者手里拿着手机，后者不停地捏自己的嗓子。 “唱的我嗓子都要冒烟儿了。”裴鹿鸣清了清嗓子，还到角落拿起帕恰狗水杯喝了口水。 他刚转过身想对池乔说请他带自己练练律动，就跟门缝里的姜桔柚对上了眼，“啊啊啊吓我一跳！” 其他几人也被他这突然一声给吓到了，缩手缩脚地聚到了一起，离得近的叶幸和姚烁直接抱在了一起。 五个人像个被威胁到的幼崽一样挤在一起，颤颤巍巍地顺着裴鹿鸣的视线看向门口。 姜桔柚见自己这样子吓到几人了，赶紧拉开门，“正在练习吗？” 她也是没想到五个男生凑不出一个胆子。 看到来人是姜桔柚后，五个人赶紧站成一排进行问候。 “老师好！” 12 第 12 章 地下练习室被粉刷成白盒子，墙壁就像那白板，稍微有点污渍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连镜子都不帮这群练习生的忙，在白墙的衬托下，动作稍微出点错，就犹如被打上了聚光灯一样突出。 五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连鞋子都是黑的，看样子他们也知道这白墙的作用是什么。 对于他们的学习进度是怎样的，姜桔柚一清二楚。 正式开始练习生生涯前，姜桔柚就跟他们说了要记录下每天的学习成果，早上这段自由练习时间就是他们反复练习加深记忆的时候，等到了午饭前，新人管理组的人就会带着相机过来，每人只有一次录制的机会，录完就得上传到平台，等老师评价打分。 他们每天都会上传，甚至还会在上面写下心得和感想，这些姜桔柚也都有看，因此这五个人是什么水平她都知道。 但姜桔柚今天来不是为了慰问的，而是来投放炸.弹让他们有些紧张感的。 国内不像国外，他们有着非常成熟的产业链，所以能不断培养出优秀的爱豆，而国内以演员至上，至上到甚至不给歌手留下什么展示的平台，以至于歌手圈子几乎是断层的，二十年前火的是那些人，二十年后的今天还是那些人。 越是这样，底下那些人越难出头，这几年歌手表演类的节目都会被演员挤兑，而歌手类的节目则是没有观众愿意驻足停留，因此连带着资本都不愿意给那些本质歌手一些机会。 在国内这样的大环境下，姜桔柚选择培养歌手圈子的底层——爱豆。 那真是地狱级开篇。 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了，姜桔柚也了解过，国内培养爱豆为什么这么难，原因还是在大环境上。那些长得好看，有点才艺，被选来当爱豆练习生的孩子们，最后都去学表演了。 人一直在流失，圈子又怎么可能起得来。 姜桔柚很怕自己这里也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毕竟除了当演员这个阻碍外，还有家长那一关，要是他们真把这里当成暑假兴趣班那就完了。 “上了几天课了，感觉怎么样？”姜桔柚努力压下心中的忐忑，装出一副老板架势。 她把手背在后面，还搓了搓，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她的紧张。 站在中间的是高夏屿，他看了两边一眼，最后举手说道：“有在努力地跟上老师的课。” 他这么一举手，姜桔柚就知道了，几个人里的主心骨是他。 高夏屿也就比他们要大一岁，但上了高中的就是跟初中这些小孩子不一样，他们看待高夏屿就跟小学生看高年级的大哥哥一样，带着敬畏心。 听新人管理组的葛木说，平时自由练习时大家的练习安排都是听高夏屿的。 姜桔柚看他们有些拘谨，就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坐下来聊。”说着先坐到了地板上。 他们几个又互相看看，不知道是该就这样一字型地坐下，还是围成圆。 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跟姜桔柚保持了距离。 她见大家都坐下来了，于是从兜里翻找出手机，“有回顾过视频下面老师们给的点评吗？” 五个小鸡仔点点头，还是高夏屿出声说了句，“有。” “你们只能看得到自己的评价，看不到别人的视频，也看不到老师给别人的评价。早上这段时间的监控我也看过，基本上就是各自练各自的，或者是高夏屿和池乔带着练一下舞蹈。” 听到姜桔柚提起监控，裴鹿鸣还惊讶地抬了一下眉，随后又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对面的姜桔柚则是在说完后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姜桔柚只是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没把它递给他们，而是继续道：“你们早上这段自由练习时间是什么状态，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所以我也不想多说，你们把这里当成暑假兴趣班也好，还是真想出道也好，最后的结果都不会骗人。” “满打满算还有六十天你们就要上台了，我之前也说过，你们以后每一次的月末评价都会有观众，你们愿意以这样的状态和成果上去丢人，那是你们的事。” “努力的人会被聚光灯照耀，不努力的人就会成为那聚光灯，把别人衬托得无比优秀。” 几个人的表情各异，除了高夏屿以外，其他人都低下了头，不敢跟姜桔柚对上视线。 姜桔柚扫了高夏屿一眼，随后又看向其他人，“以为我在点你们其中一个人？实际上我说的是你们五个人。觉得自己比另外几个好就行了？能不能拿出道基准来对标，你们觉得你们现在的水平离出道有多远？” “我说过的，在达到出道水准之前，你们会一直是练习生。” “而能出道的人，可以是四个，可以是五个，也可以是七八.九个。” 在说完这段话后，姜桔柚看着五个低下头的人安静了良久，最后撑坐起身道：“继续练习吧，过几天还会有练习生进来，可不要被赶超了。” 跟姜桔柚进来前相比，五个人的表情都暗淡了许多，连肩背都缩了不少，最后还是高夏屿带头向姜桔柚告别，“老师再见。” 姜桔柚听了后又回身挥了下手，之后便出去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门里门外的都松了口气。 站在门外的姜桔柚靠在墙上扶额，“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我哪还有钱继续招练习生啊，救命，这个嘴就不能管管自己吗？” 她叹了口气，想了下公司的存款后又叹了口气。 练习室里面的那几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裴鹿鸣，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哥哥的眼色，小心翼翼地道：“我在练习室玩游戏一定是被发现了……” “你能玩得下去我也是佩服。”姚烁回了他一句，高夏屿则是拍拍姚烁的肩膀，对裴鹿鸣说：“以后好好练就行。” 池乔则是没说话，拿着手机到一旁准备放音乐继续练习。 在京城这种地方有自己的房子，孩子还在学习之余学了许多特长，家里肯定是有点钱的。不提大富大贵，但父母年薪几十万肯定是有的。 这样的孩子就会很容易松散，除非是把这条路当做梦想，否则大部分的人都跟裴鹿鸣一样。 因为喜欢唱歌跳舞是一回事，想要出道当艺人又是另一回事。 对于这些在富裕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来说，这只是一条路，没了这条，还有千千万万条路让他们去走。 想要制这样的孩子，就只有一个办法。 出了练习室后，姜桔柚没急着上去，而是拐到了新人管理组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着，姜桔柚进去的时候刘佳佳正在跟下午上课的老师联系，葛木则是趴在桌子上补觉。 姜桔柚看了一眼后没出声，刘佳佳本来想叫醒葛木的，但被拦下了。 压低声音的姜桔柚对刘佳佳说：“以后早上等孩子们来了后，叫葛木先去练习室给孩子们开会，让他们回顾一下前一天录的视频，在互相看看对方的问题，以及复习一下老师们指出来的地方。” “好。”刘佳佳也压低声音道。 姜桔柚说完就挥手走了，因为她现在要回去为自己的多嘴负责。 真是该死！ 13 第 13 章 现阶段的公司没什么钱了，想要再招一些练习生进来的话，要么她出去找，要么新人组的那两个出去找，姜桔柚想了一下，这个天气出去，不是热死一个就是热死两个。 “……还是得升级。”姜桔柚叹了口气。 眼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把系统任务完成，早日升到下一级，这样她就有更多的贷款金额可以用。 姜桔柚面露难色，“弄来弄去，还是得先把那个软件完成。” 她本想先拖着，让她好好研究一下，尽量一次性完成所有设计，要不然等上架后再更改或增添新功能，她就得花钱。 虽然不是她的钱，但没钱的时候可是会扣她的钱，一想到这儿姜桔柚就一副便秘的表情。 当姜桔柚拖着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办公室时，那三个人正各自低着头抱着手机摸鱼，见姜桔柚进来了，还各种打暗号互相提醒，兵荒马乱了一阵。 姜桔柚见了直说：“没关系，反正你们现在也没什么工作要做……”她话音一落，那三个人稍稍虚心一笑，但确实放松了不少。 下一秒就听姜桔柚又说：“但你们现在有了。” 三个人闻言一起转头看向她。 “咱们搞的是养成系，那些配置不可能等到出道后再完善，所以我想先提前准备上，其中就有粉丝交互平台这种，你们肯定比我熟，所以想问问你们的想法，你们正在使用的软件有什么可以借鉴或者改善的部分？” 姜桔柚之前就了解了不少，但了解归了解，肯定不及这些使用者来得反馈好。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椅子又拉到她们跟前，手上还拿了一个ipad，打算把她们的反馈全部记录下来。 最先激动的是李杳，闻言她眼睛一亮，“我们也要有自己的软件了吗？” 姜桔柚一顿，“……对，我打算找外包公司做一个，虽然目前的月末评价不收费，但以后总是要收费的，卖票这里，我还是想把控在自己手里。” 提起卖票，这三个人的眼睛发出了精光，椅子往姜桔柚跟前一拉，就开始叽里呱啦： “咱们卖票一定要实名制！” “一定不要给黄牛可乘之机，最好连代抢都不给！” “那个一对一聊天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 “周边咱能不能找专业的设计师，别设计出一堆丑东西行吗？” “别的不说，演唱会的票一定要卡严点！” “别弄太多付费项目，真的，太多容易逆反！” “那个一对一聊天能便宜点吗？” “最好也要有粉丝之间能互相聊天的地方！” “我真的别无所求，一定要把黄牛卡死！” “提升演唱会体验！” “对对对！违反演唱会规则的一定要赶出去！” “座位分批出！！！” 姜桔柚：“……” 她脑袋疼。 “等等等等，咱们慢慢来，一条一条来！”姜桔柚赶紧安抚好这三个被折磨疯的追星人。 她紧接着叹了口气，把手机拿了出来，然后看向她们，“先是演唱会——” “实名制！” “不给黄牛可乘之机！” “最好连代抢的机会都不要给！” 三个人一人一句，表情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姜桔柚看了她们三个人一眼，然后点点头把这些全部记录下来。 一上午的时间，她们全拿来研究这些了，可能是用脑过度，一到午饭时间，几个人的肚子都开始响起来。 姜桔柚在这一上午，不仅记录了许多东西，还听她们吐槽了许多东西，从老板骂到策划，从制作人骂到妆造老师。 她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虽然骂的不是她，但感觉总有一天那个对象会变成她。 用过午餐后，姜桔柚跟她们三个告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瘫在电脑桌前，对着软件的设计版面面露苦色，“还是不知道从哪开始啊……” 迄今为止，她设定好的功能还只有登录界面。 “登录的话需要绑定两个账号，一个是微博，一个是支付宝或者微信……然后呢？” 姜桔柚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最后又往上加了一个附加条件：「绑定微博后用户名称即为微博名称。」 这样就能减少有人在这里捣乱的风险。 “ok！先来弄演唱会的！”姜桔柚强制让自己打起精神，还拍了两下脸。 她刚说完，屏幕上的界面标识就变成了演唱会字样。 账号本身就是实名制的，但怎样才能杜绝黄牛操作呢？ 毕竟刚刚她们也说了，门票实名制后，那些黄牛就会接代抢，他们有自己的代抢软件，把软件挂上就行，想防都防不了。 姜桔柚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什么东西是大家都有且具有唯一性的呢？” “什么东西是演唱会的必需品，且人人都有？”她的脑袋瓜子快要转不动了。 好像要碰到了，但又抓不住的姜桔柚拿起手机想要再次上网搜一下，但在拿起手机的那一个瞬间，她的眼睛一亮。 “对啊！手机！” 像是想到了什么，姜桔柚赶紧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手机的序列号是每个手机都不一样吗？」 下面回答：「是的，每部手机的序列号都不一样，这是为了用于……」 “很好，就这个！”姜桔柚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缓了一大口气。 她在界面敲下这样一段话：「购买门票时，锁票、付款、进场验证的手机须为一致，一致准则为手机自带序列号。」 敲下回车键生成后，这条规定生成，并且自动在隐私条例那里也生成一句话，告知用户需要读取手机自带序列号。 就算有人有多个手机，也不可能有几百个，就算它有，也不可能同时操作。 姜桔柚看着屏幕摇头感叹，“姜桔柚你真是天才啊！” 搞定了黄牛，还要搞定一下抢票难的问题。 很多演唱会都是在到点后直接开放所有座位，但这样非常容易造成票被前面的人锁定了，但一直不付款的情况。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批出票。 「各价位门票分六批次开放，每批次间隔十分钟。」 「无法选座，座位在选择票面后随机分座。」 「观众之间可绑定，若同时抢到可安排成邻座，最多绑定数量为五人。」 姜桔柚越来越感叹，她好有干这行的天分。 接下来就是定各区域的价格。 说是剧院，但更像个小场馆的演唱会，场馆内共有2789个座位，分内场和看台。 内场目前只开放了一部分，因为有个y字形的延伸舞台。场内前方和左右方都有位置，只不过现在只有y字正前方的座位是开放的。 场馆是三面台，座位是阶梯式，姜桔柚之前去看过，没什么遮挡视线的部分，毕竟这馆子不大。 “所以要定为多少钱呢？” 国内演出的票价普遍虚高，票面基本上都是五百起步，但国内的演出门票都被黄牛垄断，想五百块钱买到一张演唱会门票，难度不亚于中彩票。 她们这儿的演出又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月末评价的话，基本上就是一个月一次，定价太高她怕把粉丝掏空，太低她又觉得没法赚钱。 姜桔柚纠结了一会儿后，出声问系统：“这个票价之后还能再更改吗？” “可以的，支付一定费用就可以。”系统回答她。 “……” 奸商。 她调出场馆的座位图，思考一番后将座位划分为四个区域，内场的座位区域被一分为二，贴近舞台的前四排为最贵的580元，后面则为390元。 看台区域的前四排为199元，剩下的位置则是89元。 毕竟追星人里占比最多的还是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没多少，定价太高，她良心过不去。 虽然有良心，但不多，因为她将演唱会设定为会员才可购买的物品，进一步防黄牛。 会员只有一年制的，年费为599元。 要想购买演唱会门票，需在购票前一个月成为会员，否则也是无法购买。 除了能够购买门票外，姜桔柚还打算增加一些其他内容，那些当然都是包含在599里面的。 搞定这个之后，后面的就好操作了，她只要照抄别人的演唱会规则就行，规则不算设定，之后还可以再次更改修正。 就是姜桔柚看着那些规则，头顶冒出了一个个问号。 “……禁止在演唱会期间使用拍摄设备录制演唱会或拍照？” “为什么？” “禁止携带灯牌？” “这又是为什么？” “禁止打架喧闹……” “这个能理解。” 有关演唱会的规则，她都是直接照抄的，很多规则她都不太能理解，但前人这么规定了，那肯定是吃过这样的亏。 姜桔柚不懂，但听劝。 14 第 14 章 演唱会设定完后，姜桔柚扶着脑袋叹了口气，“一个演唱会就把我所有的脑细胞给耗完了。” 她翻了下手机的备忘录看了一眼，结果还有那么多的东西要添加进去，想到这儿她又叹了口气。 “一对一聊天又是什么？”姜桔柚之前做调查的时候没有查到这儿，但现在搜也来得及，她将关键词输入到搜索框，一下子就跳出许多标红的字样。 这类软件国内外都有，需要花钱订阅才能使用，对于粉丝来说是一对一聊天，对于艺人来说就是一个大群聊。 姜桔柚看完后歪了下头，“这玩意儿一截屏不就全流出去了吗？”说完后她又反驳自己，“哦对，可以设定成无法录屏截屏。” “但那有什么用，我还可以拿其他手机拍……而且我要是黑粉的话，我也可以花钱订阅，然后进去捣乱，粉圈多的是这种疯子，甚至还有喜欢骂自家艺人的。” “但我真的要为这种少数放弃大多数吗？” 她在那条线之间来回反跳，不停的反驳自己，分析来分析去，姜桔柚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功能。 站在粉丝的角度想，会对这个功能感到期待，回复得频繁当然好，但要是不频繁的话，那真是可惜那笔钱了。 且她刚刚提出的会有黑粉进行辱骂的行为，根本就无法杜绝，所以得想个能像这样沟通，且粉丝之间能够互相监督的功能。 姜桔柚的脑子再次宕机，她像个植物人一样靠在椅子上，呆滞地望着远处。 “从古至今有什么交流方式……写信、发电报、聊天房、加好友……写信、发电报……写信！”姜桔柚忽然坐直身子，连带着眼睛都亮了起来，“写信！” 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姜桔柚一口气说完：“每个月有固定的写信次数，被艺人点开阅读完的信会进行场内飘屏公告，粉丝也可以阅读被艺人点开过的信！这样就能互相监督！” 以防忘记，姜桔柚赶紧把这段话输入进去。 后面还有附加条件。 「年费会员为一天一封信，月度会员为一个月七封信，非会员为一个月一封信。」 「月度订阅费用为29元」 除了演唱会需要年度会员才能购买以外，其他的付费功能都可以单独订购。 就比如说是会员专属的各类花絮视频，一个月的订阅费用同样为29元。 当然，不需要花钱的功能也有，姜桔柚还设定了类似于微博的功能在平台内，粉丝也能在下面评论发图。 也有类似微信的功能，粉丝之间能互相申请加好友。 这个功能主要是为了另一个大类功能——集市。 刚刚在跟李杳她们聊的时候，她们强烈要求出一个可以用于粉丝出物收物的功能，所以这项功能就是为了这个板块而生。 集市的主页会显示各种出物和收物的帖子，也可以根据关键词精确搜索，最厉害的功能就是会显示物品当天的最高价和最低价，方便粉丝在交易时定价。 除了这个大板块外，还有一个姜桔柚思考了很久的功能，那就是周边设计。 她不打算招聘专门的美工，而是欢迎各类美工老师积极参与进来。 不论种类和艺人，每个月上新定量的周边，且仅在每个月的一号可以购买。 只会生产在一号的二十四小时内下单的数量，其余时间想要再购买，就只能等待其他人退款或者从其他粉丝手里收。 并且除公司周年庆返场外，不进行二次贩卖。 而美工老师们则是会收取周边物品百分之十的提成，卖多少，提多少，另外百分之十则是用于慈善，其他剩余的部分则是公司和艺人进行分成。 美工老师们也不限身份，学没学过设计都可以尝试，因为有模板，只要通过审核就能上架。 姜桔柚一脸心满意足地看着刚刚完成的功能，“以后就不用背周边丑的这种骂名了。” 这个功能的另一大用处就是鼓励各个艺人的站子发展，站姐和后援会可以在这里上传自己想要售卖的物品，无需承担任何成本，且利润透明，散粉们随便就能算出它们赚了多少钱。 要是在其他地方打着艺人名义售卖或者集资的话，公司就会提起诉讼。 意思就是赚钱可以，公司也得掺一脚。 在当下这种站子和后援会躲着赚钱的时期，这个办法能让很多想赚钱的站子参与进来，站子越多，产出就越多，粉圈就越活跃。 目前一共有「演唱会购买」、「集市交易」、「周边购买」、「粉丝交友」、「艺人交流」这五个板块。 「艺人交流」这个版块功能最多，写信、看视频、艺人发博、直播这些都在这里。 以上就是姜桔柚现在这个小脑袋能够想到的所有功能，但她为了防止出现后续重新修改添加的问题，眼睛贴近屏幕看了好几遍，但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功能了。 最后提交前，姜桔柚还补充了几条： 「本app内无法截图录屏，第三设备录屏拍照时，屏幕会变成白屏。」 「本app禁止使用第三方插件进行抢票抢品。」 「app付费功能今年12月1日上线。」 就像是考试交卷一样，姜桔柚起码抱着它看了八百遍，最后实在是找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添加的东西了，才点击提交。 “叮——” 「任务完成」 姜桔柚看着显示的字样，长呼了一口气。 她刚想滑下去瘫坐一会儿，就听到了提示她升级的字样，还连升两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这么复杂的任务，不得多给点经验值！”姜桔柚看着新到账的贷款额度，嘴差点裂后脑勺。 姜桔柚眯着眼笑，“嘿嘿，又有钱了！” 她就跟暴发户一样，钱到手了立马开始花。 姜桔柚又在fa市场选了三个人，其中还有演员，后面的就是等待签约完成了。 其他更加重要的就是解锁场馆的各种设施，姜桔柚一遍解锁一遍骂。 “广场那个屏需要解锁也就罢了，观众用的卫生间为什么还得花钱解锁，甚至还是一个个解锁！” “啊……还得解锁演唱会座位！” 解锁完座位后姜桔柚打算退出去，结果又扫到广场门口那里也是灰的，“不会进门这个出入口还得解锁吧？” 姜桔柚点了一下，那里果然显示起[未解锁]的字样，看得她都要心梗了。 她捂着心脏，闭着眼，将扫码出入口给解锁了。 不仅解锁了，她还给它改了名字。 从原来的[随机娱乐公司]改为[盖乐希小世界]。 两百万到手，没几分钟就剩七十多万了，这场面非常像姜桔柚每个月还完花呗后的样子，当然现在要更好点，因为她那点兼职工资还完花呗就没了。 这一整天的，姜桔柚忙了好多事情，晚上睡觉的时间都比平时早，就像脑袋被人敲了一棒一样，沾床就睡。 - 提起夏季，永远都是令人烦躁的炽热，一想到每天睁眼就要面对的是四十多度的气温，大家就会无比怀念那个凌冽干燥的冬季。 高夏屿他们几个在地铁口集合后，一起往公司的方向走。 也不限羞耻，每个人都从头防护到脚，帽子口罩手套一个也没落下，倒不是怕被人认出来，而是为了防晒。 几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得往练习室的方向跑，边跑嘴上还边说： “啊啊啊迟到了！” “池乔你下回能不能快点！” “没挤上那趟车我有什么办法！” “热死了热死了，希望老师已经把空调开开了！” 他们拐到场馆后门，进去前还跟安保大哥打了招呼，等一路小跑进楼里后，还互相抢着打卡认证。 坐电梯下到负一后，他们的声音就一下子小了起来，连呼吸都变缓了，生怕被老师们发现来晚了。 但其实现在所有员工都在楼上开会—— 15 第 15 章 这是公司成立以来，人最齐最多的一次。 姜桔柚坐在会议室的主位，各部门的人分席而坐。今天这么隆重就是因为来了新的练习生，也来了新的员工。 “今后练习生们会越来越多，因为都还是孩子们，希望安保组多上点心，现在还没有什么，但以后渐渐有了粉丝后，就会有人想翻进来，所以平时一定要多注意。” “另一件事就是，今后练习生们会搬进宿舍，光是孩子们住一起不够安全，目前练习生一共八名，分为两个宿舍，新人管理组的人如果有人目前没住处可以申请住宿舍。” 越是临近演出时间，要完善的地方就越多，姜桔柚本来还想着以精简人员撑到公司开始赚钱呢，后来发现根本不行。 因为这个破系统不发布任务了，也就说那两百万她得撑到下一次发任务，但姜桔柚都没来得及注意，那钱就花得差不多了。 所以在彻底见底之前，她得开始赚钱才行。 赚钱的第一步就是完善公司员工构成，财务和法务仍旧由系统暂代，剩下的就是行政部门、a&r部门、新人管理部门、市场部门、演出部门。 行政负责后勤和人事、a&r部门负责艺人舞台表演、专辑策划之类的，新人管理部门负责挖掘管理练习生等，市场部门则是负责企划广告、营销宣传、商业代理这些，演出部门则是全权负责和策划演唱会的各项业务 因为人不多，所以部门划分的不是很细，每个部门要负责的事情也很多，加上姜桔柚的话，整个公司一共三十个人。 招了这么多人，分了这么多部分，其重点在在那个演唱会场馆上。 姜桔柚没学过什么管理经营，但也知道只出不入是撑不了多久的，在其他娱乐公司苦苦宣传艺人的时候，姜桔柚手里能赚钱的可不止艺人。 她有自己的场馆，有自己的策划团队，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当地方演唱会的主办方和承办方，将这两点攥在手里，一场演唱会下来最少吸金百万。 当初算出这个金额的时候，姜桔柚流着口水傻笑了半天，恨不得天天开演唱会。 “演出部去联系一下其他艺人那边，看看有没有艺人想要举办演出的……a&r部门继续收歌，然后也马上要演出了，演出部门忙一下，尽快给个舞台策划出来。新人管理部门就不用说了，需要出去挖掘练习生，但是八月份后进公司的就不参与第一次月末评价了，来不及。” 上面正开着会，下面也很热闹。 自姜桔柚来访练习室告知他们以后还有练习生会进来，已经过去了两周了，刚开始还挺忐忑的，甚至还听刘佳佳老师说公司新签了练习生，但光是这么听说，却一直没见到人。 今天倒是一次性把人都见了。 “啊~因为考试啊！”裴鹿鸣听完他们的解释后，恍然点头。 新签进来的这三个练习生两周前就把合同签了，但因为刚好卡在了期末考试上，所以这个时候才来。 也正是因为他们三个，高夏屿他们才知道从明天开始就要住宿舍了。 但姚烁更关心另一个，“你们现在学的话要学很多东西的，我脑子都快炸掉了。你们好可怜，我们都学了快一个月了。” “所以要住宿舍啊，我已经做好觉悟了！”新面孔说。 还有一个个子稍矮一点的男生则是举手道：“老师说我不参加第一次的月末评价。”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个都瞪大眼睛看向他，惊声问道，“为什么？！” 那个男生捏着手，稍显腼腆，“我这个暑假有话剧要演出，每周一场，还得给那边的剧组腾出一些排练时间，所以老师说这个暑假的月末评价先不用参加了，但是课还是要上的。” 姚烁听了一脸羡慕，“真好……我现在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本以为两个月很轻松的，结果七月都快过半了，我才准备好两个舞台。” “那你不行跟老师说你这次不参加。”池乔冲他冷笑一下。 姚烁：“……说说而已。” 这人真是。 高夏屿看了眼时间，打断那群还想继续聊天的人，“好了好了，先练习吧！”他说完看向池乔，对他说，“池乔，你先教一下他们基础的热身和律动吧。” “ok！”池乔摘了帽子，准备热身。 刚分配好各自练习的位置，练习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八个人同时看过去—— “老师好——”问候声从各处响起，那几个新来的都是看眼色行动。 刘佳佳刚带着新人管理部门的人来熟悉场地，本来不想进来打扰的，但看他们还没开始练习于是就带着人进来认个脸。 “互相问候过了吗？”他们熟悉的刘佳佳老师站在最前面，其他人则是跟在她后面。 几个小鸡仔自动地就聚拢到高夏屿身边，听到老师这么问，还乖巧地点了点头。 刘佳佳抬起表看了眼时间，“刚好，都在，本来想你们练习结束后说的……现在的练习进度很慢，而你们光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就来回三个小时，所以公司给你们准备了宿舍，一会儿练习结束记得跟父母打电话告知一下这件事，如果家长不同意的话来跟我们说，同意了的话今晚回去就可以收拾行李了。” 那个说自己暑假要演话剧的男生举手，“我的家长同意了。” “嗯……杨宇臻是吧，你们三个家长那边同意了我知道的，等会儿中午吃完饭后来办公室，到时候让人带你们去选床位。” “好的，谢谢老师！”杨宇臻又乖乖地把手塞回去。 裴鹿鸣羡慕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并且有些急不可耐地想去打电话了。 跟几个练习生说完话，刘佳佳又指了下身后这些人，“这些人新人管理部门新来的老师，以后见到记得要问好。” “老师们好——”几个小孩听完立刻鞠躬。 那边几个新人也拘谨地点了下头。 刘佳佳还补充道：“葛木老师调去演出部门了，以后想见就得上三楼了。” “好了，你们继续练习吧，中午吃完饭记得来隔壁办公室。”刘佳佳说完就对身后的人抬头示意，让开门往出走。 几个人一转身，八个小鸡仔再次齐声道：“老师再见！” 门一关。 裴鹿鸣：“哦——咱们几个还挺有默契的！” 他说完转回头，就发现身边几个人都不见了，全跑去找手机了。 - 调去演出部的葛木被委以重任，会一散，他们部门就开始开小会布置任务。 他们部没有一个菜鸟，最少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过三年，光是看这配置就知道，公司现在对于业务的需求有多么紧迫。 葛木坐在前面，一边翻看场馆各项数据资料，一边跟手下员工指着出路，“咱们场馆能容纳两千七百多人，基本上算是一个小型的演唱会了，除了艺人的演唱会外，还可以承办生日会，不仅是艺人，其他艺术团的演出都可以。” “大家先列个名单给我，下午再开会一一筛选。” “因为咱们每个月有月末评价，所有月末那一天得空下来，其他时间都可以，符合这个时间和要求的记得写清楚。” “舞台曲目都已经确定好了，灯光组的老师们麻烦尽快给一个方案，需要看走位的话可以跟负一那边要个视频。” 而姜桔柚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账面发愁，“加上之前结余的钱……再刨去员工和老师们的工资，以及月末表演时的各项费用……手里还剩八万……” 原本不至于剩这么一点的，但她被自己埋下的雷给炸了。 那天检查了那么多遍，确认找不出漏洞后才提交的app，结果第二天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的想法变了。 想在任务出来前赚到钱那她就得作为主办方接一些别的演出，既然如此的话，票价就不该是那样，因为就算她同意，人家经纪公司也不同意。 所以姜桔柚就忍着泪，提交了修改金，将票价修改成可调动的状态，且将年卡会员这个设定仅限定在了随机娱乐旗下的艺人身上，购买其他艺人的演出门票时不需要会员。 还有她想修改的部分，但实在是没有钱了，所以只能放在那儿不动。 现在一看到余额，姜桔柚就想哭，因为她觉得那个app以后她能修改八百遍。 就跟自己拼拼凑凑绞尽脑汁写完的开题报告一样，姜桔柚不想再看那个软件第二眼，但越不想面对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叮——” 「任务：推广app盖乐希小世界，并拥有100位注册用户。」 姜桔柚：“……” 当初她给起得名字无比的俏皮可爱，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倒胃口。 哕！ 16 第 16 章 期末考后就是暑假，学生们都空闲了下来，各大活动也都赶在这个时候举办，追星人们也都是这个时候最忙，尤其是追前线活动的，每天都跟赶场似的，一天能跑三个城市。 人家抓紧时间去避暑旅游，姜流星则是扛着自己的设备赶往各大商场。 刚刚结束一个活动，她本来想回酒店的，但因为实在是太热了，所以她跟结伴的几个人到快餐店去吹空调，可能是因为这儿有活动的缘故，麦当劳里也坐满了人。 “这这这！”一个女生背着包，向身后的几个人招手，她也赶忙抢占那个空位，“可算是找到空位了！” 同行的几个人坐下来后也都松了口气，站了一天终于能歇会儿了。 “我听朋友圈黄牛说又要出选秀了，你们去吗？” “太热了，等他们拍摄地址出来后我考虑一下。” “上一个选秀搞得我都心梗了，不愿再看。” “谁不是，我砸了快一百万进去，最后卡十二，要不是我带了救心丸，绝对是我先上热搜。”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发现姜流星还一直低着头，坐她对面的人就伸手冲她扇了扇风，“干嘛呢？” 姜流星头都没抬，回了句，“回个消息。” 其他几个都准备点餐，要不然这位置一会儿就要被抢走了，“那你吃啥？” “一个汉堡一个可乐，你们看着点。”姜流星把手机屏幕都快要点烂了，依旧没有抬头。 自她有了个想开个工作室的想法后，每天忙得手指酸痛，一天到晚要回复几百条消息，因着两个姐姐都在京城，所以她之后高考志愿也打算填到那边。 在她考完试生出开个工作室的想法后，第一时间就去那边租了个场地，之后就是各种办.证准备证明，每天要追行程的同时还要操心着她的工作室装修进度，十八岁如花一般的年纪，在这段时间年龄一下子加了八十。 姜流星低着头一直在家族群里发消息，但没一个人回她。 「流星是紫薇星：我下周正式搬到京城，有没有人接应我一下？」 「流星是紫薇星：大胆！紫薇星说话竟然没人理！」 「流星是紫薇星：理我一下下啦！」 就在她准备质问姐姐们是不是不爱她了时，来新消息了。 「桔柚杂货铺：我们下下周有演出，我现在忙到比那空调工作时间都长，一秒都不敢停。」 「流星是紫薇星：什么演出？」 「桔柚杂货铺：看到你了，我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桔柚杂货铺：你能不能在你的站姐朋友圈嚎一嗓子，说我们这儿下下周有演出，是练习生们的月末评价，前排免费观看，绝对帅气美少年！」 「流星是紫薇星：没问题啊！」 都不等姜桔柚发来下一句，姜流星就抬头问同桌的几个好友，“京城那边有个公司下下周举办开放演出，是练习生们的月末评价，去不去？” 那边几个正聊八卦的戛然停止： “几号？” “哪个公司？” “男生女生？” “长得好看吗？” 提问就像是豌豆射手的子.弹一样射过来，姜流星反应了一秒，立马伸手止住提问，“等等，我去问一下。” 那几个人眼巴巴地等着姜流星抬头，中间还你来我往的闲聊了几句。 “但是我下下周想回家来着，马上开学了。” “京城那边最近不是很热吗？” “太热的话我就不去了。” 「流星是紫薇星：几号演出？什么公司？男生女生？长得好看吗？」 「桔柚杂货铺：我给你发链接。」 「桔柚杂货铺：微博里有练习生的视频和照片，然后我们是8月25号周五下午五点准时开始演出，目前公司有十个男练习生，参加第一次评价演出的有七个人，演出时长七十分钟左右，地址是下面这个。」 姜流星打开了姐姐发来的链接，随手翻了两下，刚想说怎么都是小孩子，下一秒就被一张图给吸引了注意力。 “我去……” 同桌的几个人看她这反映，立刻把头挤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然后就看到在这嘈杂的快餐店里，有五个女生把头怼在一起，齐声感叹： “卧槽……” “我去……” “长得好牛逼啊。” 等不及的人直接上手，“快快快划一下。”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照片。 结果一划，图片就退了出去，原来是这条微博就配了一张图。 “以上是随机娱乐……”还有人看着手机上的微博念出了声。 「@以上是随机娱乐练习生：小编翻了翻库存，发现还有叶幸的一张图，我问a&r部门的人，她们说这个是bcut所以没有发，呜呜呜呜呜呜怎么会有人连bcut都这么好看？#十五岁的叶幸##当前是174的叶幸##随机娱乐练习生叶幸##叶幸#」 图片是叶幸的脸部特写。 他站在烈阳下看着右侧方，眉间微皱，似有烦躁，可偏偏夏风扶起，吹起他的领口，让定格的瞬间有了生命力。 头顶阳光的照晒铺散开他的睫毛，似若素颜的眉眼增添了他的少年气，高挺的鼻梁成了画面中最瞩目的存在。 夏日、微风、草坪、少年，这四个词放在一起，就能想象出那个画面的美好。 “去去去去去去！我去！” “几号？只要不是卡在我返校的时候就行！” “还有没有别的图，不是说这是bcut吗？” “就这一个练习生吗？” “快看看其他的！” “叫啥，随机娱乐？” 原本被暑意熏得有些乏力的几人就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一样，有仍挤在姜流星旁边的，还有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机自己开始搜账号的。 姜流星也是被这张照片小小的惊艳了一下，没想到这么透明的公司能招到这样的练习生。 微博上能招到的照片和视频都被她们翻了个遍，除了那个叫叶幸的男生外，还有几名长得也不错，剩下的就很普通了。 放人海里可能是个小帅哥，但跟刚看过的叶幸一对比，就显得不够看了。 可能是一开始就没什么期待，所以当看到叶幸的照片时惊喜感才会来得那么强烈，照片和视频被她们翻来翻去，还保存到了手机里。 在她们几个人抱着手机讨论点评的时候，姜流星也跟姐姐反馈了一下朋友们的评价。 「流星是紫薇星：你们公司怪有眼光的，那个叫叶幸的属实是给人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流星是紫薇星：她们说也会帮忙宣传的，一定要给我们安排一个视野好的位置。」 「流星是紫薇星：话说回来，他实力怎么样，要是实力也好的话，我觉得他火起来轻轻松松。」 姜桔柚看着妹妹发来消息，沉默了下来：“……” ……实力啊。 17 第 17 章 几个小时前。 练习室内的冷气开得很足，但即使是这样也止不住练习生们狂流的汗水，稍微在地板上坐一会儿，就能留下一块儿汗印，衣领更是早就被汗渍更改了颜色。 这才是中午十二点多，他们来了后一直在练，两个多小时里没有停下来一分钟。要不是外面新人组的老师敲门进来说到吃饭时间了，他们估计也不会停。 吵闹的音乐声停下后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粗喘声，一个个瘫倒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新人组的职员见他们没有出来又进来看了一眼，“别躺了，快去冲个澡。” 她说完后还看了眼手机，“今天下午老师们要来事前检查，赶快去吃饭，要不然会低血糖。” 地上的几人听完后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没能起来。 “行吧，午餐时间截止前记得去吃饭！”说完她就走了，要不然也赶不上了。 叶幸转头看了眼还能站起来收拾东西的池乔，佩服地感叹了一句，“你体力是真好啊！” “是你体力太差了。”池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洗澡。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撑着地板起身，唯独叶幸就跟黏在地板上一样，连动弹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谁拉我一把啊。” 听到这话的裴鹿鸣又拐了回去，架着他的咯吱窝把他抬了起来，“哥，你这体力是真不行啊。” 叶幸天天都被这句话讽刺，他也不恼，只是说：“是你们体力太好了。” 公司现在有十个练习生，比最初增加了一倍，每进来一个新人，练习室里的气氛就会紧张一阵，最初的那五个人早就没有散漫感。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出道的问题了，而是自尊心和面子的问题，尤其是在课上的时候，每当老师夸奖后进来的练习生时，他们心里就会有紧迫感。 这种竞争心理使得练习生的实力飞速成长。 ……极个别人除外。 午饭结束后，姜桔柚先下来跟新人部的员工和老师们开会，掌握一下现在练习生们的情况。 会议室里的投影上挨个放着练习生的照片，老师和职员们一一给予反馈。 “叶幸的话……是成长最快的一位练习生，刚开始的时候上课都跟不上，背动作也很勉强，现在一节课上完就能快速地吸收老师们交的内容。” “但叶幸还是缺少舞感，这部分如果提不上来的话，出道还是很勉强。” “他那张脸就已经保证了他的出道位。” “哈哈哈这也是，到时候看定位，成为门面的话也能出道。” 姜桔柚没参与她们的对话，只是安静地听着，等舞蹈老师说完各个练习生的情况，声乐老师也开始自己的反馈。 “说实话，除了姚烁以外，其他人的问题都很大。姚烁的问题是，他一直以来学的都是美声，流行唱法没系统学过，但掌握这个只是时间问题，不用担心什么。” “对，每次听他们表演团体曲目的时候，这点非常明显。” 老师解释了为什么会有差异，“姚烁唱歌的时候喜欢用头声，尤其是唱高音的时候，音色更加清脆有力量，胸腔共鸣也非常不错，其他人的话，唱歌都是含在嘴里的，感觉哪里都没用力的样子，所以听起来就像是到姚烁的部分时突然加大了音量一样。” “其他人的问题都在发声上，他们还没学会怎么发声，也不知道怎么控音量，咬字也有问题，尤是叶幸，他唱歌的时候喜欢把每一个字的音都发得清清楚楚，这样显得会很生硬。” 除了声乐和舞蹈外，其他课程的情况都是由职员反馈，整个会议上姜桔柚都没说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让其他人很难把握她的取向。 会议室的门还是紧闭，有职员注意着会议室的情况，等着一结束就去通知练习生们，准备事前检查。 练习生们抓紧时间练习，争取一会儿绝不出错，但越是这样就越紧张，这还是他们进公司以来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 今天的事前检查除了新人管理部和老师外，总制作人也会下来观看，那个总制作人就是姜桔柚，这还是他们除了签约那天外第一次正式见到她的日子。 本以为就是个在新人管理部当星探的职员姐，结果进公司后才知道，那位是公司的总制作人兼艺术总监。 昨晚被通知后，来告知他们的职员姐姐还强调了一下事前检查的重要性。 “明天的事前检查非常重要，因为总制作人会下来看，希望大家好好表现，留下个好印象……月末评价结束后可能会有人离开，希望大家抓住机会，不要成为那个人。”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这些练习生的心脏加速运行了一晚上，一直在一百二蹦跶，觉都没法睡。 现在时间越是临近，他们就越是紧张。 姚烁捂着心脏，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不行了，我太紧张了，以前上台都没这个样子。” 同样有过上台经验的池乔也没好到哪里去，马上就要表演了，结果他现在腿软得有些发抖。 就在他们互相讨论着如何缓解紧张时，门忽然被打开，是新人组的职员姐姐。 “站好，那边会议结束了，马上过来。” 这话一出，陈雾的呼吸一滞，他往高夏屿的身边靠了靠，“哥……我真的好紧张。” “我也……”高夏屿紧张到心跳加速，却还得担着哥哥的责任，招呼着大家站好，讲着一会儿怎么问好还不等他们讨论起来，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站在门口的职员头看了一眼，随后站直身子，把门推开，方便外面的人进来。 里面的练习生们背着手，在第一位老师进来时便打起精神开始问好，“老师好！” 姜桔柚抬眼看去，点点头，跟着其他人坐到了靠的沙发上。 等人进来的差不多了后，就有职员来分发练习生成员表和要表演的曲目，姜桔柚坐在中间，低头翻看着。 坐在那儿的姜桔柚对站成一排的练习生们说：“先自我介绍吧，从右边开始。” 听到这话的姜桔柚放下文件夹，看向右边。 跟姜桔柚对视上叶幸捏了下自己的手，努力压下那份紧张，“老师好，我叫叶幸，今年十四岁。” 旁边的陈雾立马接上，“老师好，我叫陈雾今年十五岁。” “老师好，我叫王斯鹭，今年十四岁。” “老师好，我叫池乔……” 十位少年，全部都是十三到十六的年龄，个头也差不多，打眼看去就跟粘贴复制一样，当然，也有比较突出的人。 姜桔柚坐在那儿，听见周围有人小声讨论外貌非常突出的叶幸。 “不自主地就往叶幸那儿看了。” “要是实力再提高点就好了。” “叶幸确实很突出。” 等练习生们介绍完，新人组的职员刚想出声，就见坐在主位的总制作人抬手，“今天就不看那么多了，等月末评价那天再一起看，今天先看一下大家准备的solo舞台，我记得是一人两个对吧，选一个自己掌握最好的来，谁先？” 姜桔柚的这番话给练习生的冲击不亚于学生进考场后看到试卷，结果发现都是超纲题的感受。 几个人都互相望了望，谁都没先举手，连一向总是冲在前面的高夏屿都怯懦了一下。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往前一步。 “老师，我先吧。”举手的人是裴鹿鸣。 18 第 18 章 姜桔柚从小到大就没有幸运过，这造成了她把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想的习惯。 但这一切都在系统出现的时候发生了改变，她没有走到尽头，生活甚至还慢慢变好，感觉一切都有了希望。 在事前检查前的会议上，不少职员都在说练习生们的进步，还特意点出了几位进步非常大的练习生，这让姜桔柚也产生了期待，甚至进门前还觉得老天爷其实是眷顾她的，只不过晚了点。 但看完事前演出后，姜桔柚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 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其他职员和老师会在练习生结束表演后给予一两句点评和鼓励，对于表演出色的练习生，她们甚至会看向姜桔柚，希望她也能说两句，但姜桔柚都是面无表情，摆手说等会儿。 现在十位练习生的表演结束了，场内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姜桔柚身上，不仅是练习生们要接受点评，连老师和职员们都得面对姜桔柚的反馈。 她冷着脸，任谁看都是不满意的样子，可现场的练习生们挤在一起，互相看着，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满意，明明大家表现的比练习的时候好多了。 姜桔柚在万众期待下长叹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扫视向那些练习生，“……来之前我们还开了个会，老师们给我介绍了一下你们的情况，还说了一下你们刚开始上课时是什么样子。” “说实话，老师们的评价都挺好的，我还挺期待的，所以开始表演前我的心情都还不错……” “现在表演完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她把问题仍给他们，再次审视了一下他们的表情，现在练习生们的表情就没有像刚表演完时那样自满的了。 “我不谈你们今天的solo表演怎么样，光谈你们之间的差距。最早的一批已经练了一个多月了，最晚的练了一个星期，但是我完全看不出差距，感觉你们都像是昨天突然接到通知然后慌忙准备的舞台——都很差。” “可能你们有些人觉得自己是带着基础进来的，要比别人好上许多，但在我看来，你们就是零到一和一到一点几的差距，离一百分毕业还差得远呢。” “姚烁是vocal实力最好的，但你的舞台我根本就看不出跟别人的差距，池乔表演舞蹈也像是自嗨，光你自己兴奋了，而且你刚刚跳的时候注意到我们没表情，动作还慌乱了一下，这是你这个水准该呈现出来的舞台吗？” “刚刚开会的时候，有职员跟我说，高夏屿是综合实力最好的，你知道这句话恐怖在哪里吗？”她看着高夏屿的眼睛，而如今的高夏屿已经没了刚进公司时的无畏，他背着手，在对上制作人的视线后下意识地就将眼眸垂下，随后才摇头说，“……不知道。” 姜桔柚看着他，拖慢语调，“这句话就恐怖在，你vocal没有姚烁好，舞蹈没有池乔好，没有亮点的同时且随时可以被替代。” “……” 练习室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那些排排站的小孩儿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被盯上。 “出道专辑已经开始制作了，已经选定了几首曲子了，最后具体出道多少人还没有决定，但不会超过七个，你们中间必定是有人要淘汰的。” “而你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拥有实力，并且还要做到不可替代。” 她目光坚定，掷声道：“成为那个组合没了你就不会转的存在，你才有机会出道。” 姜桔柚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所有人表现得都很差，但幸好还有两周时间，继续回去准备……我没提到的人，不是说你的舞台没有问题，而是根本就没给我留下印象，所以连点评都懒得点评。” “今天还只是多了个我，两周后的月末评价楼上那几个部门的人都会下来看，甚至不仅仅是公司的员工，还有完全不了解你们的路人观众。” “到时候你们接受到的评价可就不像今天这么温柔了。” 练习生们低着头，一个个抿着唇。 说完后，她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起身，现场不仅练习生们的表情很沮丧，连职员和老师们的表情都不太好。 姜桔柚起身后对周围的职员说：“走吧，去会议室。” 她这话一出，大家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完了，要轮到她们被骂了。 - 姜桔柚给妹妹发信息的时候，就是她跟公司的职员开完会的时候，相较于对练习生们说的话，她对职员们说的话就要柔和多了。 “知道你们把他们当成孩子在养，但也不能太慈爱，你们的放纵就会使得他们无法成长。看看高夏屿，他进来一个多月了，有什么成长吗？” “还有声乐课，希望能根据他们的声音特色来教学……然后这个月新添一个rap课程，让孩子们先都去上，最后选几个适合的留下。” “舞蹈方面的话，就往死里练，直到练出舞感为止，问题最大的就是池乔，他solo舞台准备了一个纯舞蹈的，到时候舞台那么大，他一个人怎么撑满？” “舞台的话，孩子们表现得太生硬了，就跟被人逼着上台表演一样，让他们学会享受舞台才是重点。” 就像是姜桔柚刚刚说的那样，他们现在的水平就在零一二徘徊，连三都没越过去，更别提一百分了，所以面对妹妹的提问，姜桔柚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 从会议室出来后，她上了楼，去自己的办公室待着，路过大办公室时还发现那些原本应该在午睡的人全都抱着手机，不用想就知道，估计是在讨论她刚刚在楼下的那番话。 回到办公室后，姜桔柚才给姜流星回了消息。 「桔柚杂货铺：他们才开始练习，期待别太高。」 「流星是紫薇星：懂了。」 一直低着头的姜流星抬起头对几个朋友说：“才开始练习一个月，让别太期待。” “懂了懂了！” “养成系啊！我喜欢！” “叶幸那张脸就已经保证了他的出道位。” “我朋友圈也有人说想去，她家就是京城的。” 姜流星替姐姐大手一挥，“来，都来，来多少人都行！” 几个人坐这儿抱着手机一顿输出，摇来的人比姜桔柚在微博上宣传了几周的人还要多，她们也是真上头了，压根就没考虑能进多少人。 还是姜流星最后统计人数的时候脑子才清醒了一下。 “等等，我忘了问能进多少人了。” - 两周后，月末评价当天。 前段时间气温一直往上攀，五十年都没被破的高温记录在那两天来回刷新，这周却又像是突然回档到了春天一样，下了一周的雨。 今天是难得的多云，蓝天被出来郊游的白云覆盖，太阳也是在云后躲躲藏藏，气温要升不升的。 但这样的天气却是大家都喜欢的好天气。 姜流星出门后还跟姐姐确认了一下。 「流星是紫薇星：我们四十多个人确定都能进，对吧？」 可能是那边在忙，消息发出去十几分钟了也没人回，她又往上翻了翻，翻到了几周前的消息。 「流星是紫薇星：忘了问了，能进多少人啊，别到时候我们人来了，最后坐不下。」 「桔柚杂货铺：来多少进多少。」 「流星是紫薇星：你确定？」 「桔柚杂货铺：你来了就知道了。」 月末评价的公演时间是在下午，姜流星却起了个大早，想着过去帮帮忙。 她刚上地铁，家族群里就有了动响。 「姜糖明年一定火：好可惜啊，我也想去。」 「姜糖明年一定火：八百年没有一个行程，突然有了一个，还卡在这种时候，真是气人！」 「姜糖明年一定火：免费的演出啊！免费！」 姜流星看了后，无语地关了手机。 她们家姐妹三个，抠门程度就跟年龄顺序一样，她那大姐是喝完的矿泉水瓶都要带回家攒着卖的程度，姜糖甚至病态到错过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免费物品都会心痛。 二姐姜桔柚没那么夸张，但也是绝不消费无用物品的人，从头到脚，从家到外，都是极简风。 全家就姜流星一个败家子。 她没理姐姐，主要是怕等会儿被她缠上了。 等下了地铁后，姜流星按照导航，慢慢地往目的地的方向走去，期间还给姜桔柚发了个信息，说自己马上到，可以帮忙。 姜流星听到离目的地还有二百米的距离后挑了下眉，“……离地铁口还挺近。” 她刚想夸一下这个公司的财力，就跟两栋被绿网围住的建筑对视上了。 同时，耳机里也提示她，目的地已到达。 “……” 收到妹妹消息的姜桔柚也刚好出来，她招手道：“这里！” 姜桔柚站在闸口里面，对还在马路边上的姜流星喊道：“从这儿进！” 姜流星这个时候才把视线转移到姐姐身上，“……姐，你们在这种地方办演出啊？” 那两栋楼一看就是还没完工的，条件也太差了，外立面都没收拾出来，给人的感官非常不好。 姜桔柚随着视线看过去，也噎了一下，她解释道：“……那两个建筑也是我们公司的，已经完工了，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钻进去。” “那还好……”姜流星说完后又感叹了一句，“你们公司怪有钱的。” “哈哈……”姜桔柚都没敢接话。 等妹妹走近后，姜桔柚也从闸口出来，姜流星刚想抬手抱抱姐姐，就被姜桔柚阻止了行动，“等等——你先下载一个软件！” 姜流星的视线被挡住，注意力也都在姐姐的手机上，还没注意到里面广场的样子。 “什么软件？” “我们场馆的软件，要刷码入场。” 19 第 19 章 系统颁发的那个任务——让app拥有一百位注册用户。 姜桔柚拉上了全公司的人都不够，连给他们公司供餐送餐的叔叔阿姨都加上了，也才四十多个人，离系统要求的人数还差许多。 至于妹妹那边，姜桔柚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可能是因为刻板印象，她对追星人的印象就等于对她妹妹的印象——不好惹。 所以姜桔柚就没想着能让那些人下载。 但妹妹本人还是可以惹一下的，因为有血缘压制的存在。 姜桔柚引导着姜流星下载完软件，而姜流星看着屏幕上的图案，头顶冒问号，“这是干嘛的，就是开场刷个码吗？” “买门票，买周边，迷你微博，粉丝交友，出物收物集一体的软件。” 姜流星小惊讶道：“哦~” 她挨个点开看了眼，结果不是未上线就是暂不能使用，于是问了句，“内测版？” 姜桔柚顿了下，“……差不多。” 里面要改的功能确实有许多。 目前能够使用的部分就是进场刷票，点进演唱会版块后，能看见上面显示着今日有一场演出，点进去后还能选座位。 姜流星就是随便点了一下，想着就是那种地下空间，可能进去也都是站席，结果一点进去——演唱会座位示意图。 她不敢置信地挤了下眼，还歪头往广场里面看了眼，这才注意到远处那个场馆的大门，姜流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能进多少人啊？” 姜桔柚跟着回头看了眼场馆，随意答道：“两千七百多个位置。” 姜流星听后惊声道：“不是，你们家月末评价在演唱会场馆进行啊？” “啊……不行吗？” “……行。” 姜流星被噎住，似乎也没什么不行的。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座位图，上面已经有部分座位被锁定，“怎么还有比我来得早的？” “嗯？”姜桔柚正在给职员发消息，说着推广app的事，听见妹妹提问，歪头看了过去，“啊~那些是我们的职员，月末评价嘛，还有一些公司高层来看，他们先选定座位。” 姜流星听完后心思一转，转手就把app图标发群里了。 因为要来看公开演出这个契机，她们还建了个群，当然，这个群最主要的目的是两个月后开始拍摄的选秀节目，到时候大家得一起拼车拼房拼船，这样方便一些。 「今天要来看公演的姐妹们可以下一下这个app，在上面选座，直接微博登录就行。」 「and姐妹们，我以为是个地下空间或者小剧场那种进不了多少人的地方，结果它是个演唱会场馆，能进三千人，你们看还有没有朋友想来看的，都可以叫上！」 「内场的好位置还剩好多，姐妹们快冲！」 姜流星发消息的时候群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因为那个选秀节目发布海选公告了，她们就在讨论叶幸要是去了，她们绝对投到c位出道。 可惜叶幸是未成年。 姜流星把app图标发进来后，群里安静了几分钟。 随后就是大爆发—— 「本人这辈子抢过最容易的座位……」 「要是我平时抢演唱会的时候是这样就好了。」 「我甚至还挑选了一下……谁懂。」 「我可以叫上我同学吗，但是她追环娱。」 「什么叫环娱？」 「环内娱——除内娱外都追。」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舍友她们都还没醒呢，笑死了！」 「我们内娱没惹。」 「我同学让我解释一下，与内娱实力无关，她就是贱，喜欢追有语言壁垒的。」 「快把你同学拉进来！」 「懂了，追星学习法。」 姜流星窥屏了一会儿后再去看演唱会选座，已经有很多座位被锁定了，她重新抬起头，环绕了一圈四周。 刚刚看群里消息的时候她就跟着姐姐进来了，但姐姐现在在那边打电话，于是她就坐到了长椅上等她。 等的时候，她还不忘把拍的图发群里。 「前线记者发来速报——」 「场馆门口的广场设施未免有些太好了！」 「有长椅，还有储藏柜。」 「你怎么去那么早？」 「没事儿干嘛。」 「我去姐妹们，它场内不允许拍摄，要是拍摄的话会被请出去。」 「其实所有的演唱会都不允许来着，但是没人管。」 「日本那边管得很严，所以现场体验感很好，就是苦了站姐，我披个毯子在那儿拍，全程提心吊胆。」 姜流星抬头问姐姐，“……姐，是不是不能拍摄？” 正通话着的姜桔柚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前线记者立刻把消息分享进群里。 「说是不能拍。」 「那我就不带相机了，本来还想给叶幸拍几张的。」 「偷偷拍，没人查的。」 姜桔柚还在通话中，她停留在这儿的原因就是为了电子屏显示，屏幕的电源刚开，现在还是初始板面，但几秒过后上面就显示了照片。 参加这次月末评价公演的有七位练习生，但屏幕只有六块，所以是循环滚动显示的。海报显示出来后姜桔柚看了一会儿，确认七个人的海报都显示了一遍后才挂了电话。 “好了，我们进去吧，你吃饭没，后台准备了吃的。”姜桔柚刚想往前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储藏柜里有准备礼物来着。” 听到礼物这俩字，姜流星才抬起头，她向后看去，准备往那边走，却又被姜桔柚叫住，“不是不是，每个座位都有对应的柜子，你刚选的是内场c区的……c区的柜子在那边。” 广场非常大，容纳三千人也是轻轻松松的，周围更是用储物柜围了一圈，广场的左右两边各有三块大屏幕，全部都是需要仰着头看的尺寸。 但姜流星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姐姐刚说的：每个位置都有对应的储物柜。 “不是……你们公司什么情况啊，这么有钱？”姜流星本来对有储物柜这一点就已经很震惊了，听到每个座位都有更是长大了嘴。 姜桔柚听完嘴张了张，“……没钱。” 姜流星的注意力已经跑到礼物内容上了，没听到姐姐那喃喃一句，她根据颜色区别，找到了内场座位专属的柜子，然后又跑到c区的柜子跟前。 姜桔柚过来的时候还听见她在那嘟囔这柜子怎么开，“是刷码的，你进场的那个码对着镜头扫一下就行。” “嘭”的一声，柜门就开了，姜流星还吓了一跳， “是什么啊？”姜流星探头进去，将里面的信封拿了出来。 她三两下就将信封拆开了，把里面的内容物往外一倒——几张小卡便躺在了手心。 这时才走近的姜桔柚说：“是自拍小卡，我们公司的职员说这个很流行，所以就做了一套，七个人的，一人一张。” 姜流星追的都是演员，没进过这个圈子，对这兴趣也不高，但因为是姐姐公司的艺人，她还是装了一下，翻看了两眼。 但是—— “姐，你们这批卡印刷有问题啊，糊得人脸都看不清。”姜流星虽然没进过卡圈，但还是看过的，这套卡可不是清晰度太低的问题，而是制图人修图时误开了高斯模糊吧。 姜桔柚看今后从她手里拿了张卡，道：“是热感磨砂卡，我们公司独有的技术。” 她说着，将一张卡扣在手心，用手捂了捂，几秒过后再打开，卡面已经变得清晰，甚至背面的公司图标也消失不见，变成了练习生手写的一句话。 卡面是池乔的，他穿着帽衫，仰着脸，将帽子扣在脑袋上，额前的碎发微卷，遮挡了一些眉眼，他面无表情，却独有魅力。 他的长相偏成熟，也是所有练习生里个子最高的，十四岁的年龄却有一米七七。不提年龄的话，他的长相完全就是充满荷尔蒙魅力的男高生。 姜流星小小的被这张颜值击中了一下，但注意力很快就被这张卡给吸引了。 她指着小卡高声道：“这是什么原理？！” “……魔法。”姜桔柚撇嘴，“我们公司独有的技术，我会告诉你吗？” 这个东西就可是她跟a&r部门那几个讨论了一整天才讨论出来的东西，她们提出自拍小卡这个策划，姜桔柚去构思出它的唯一性，落实则是由系统进行的。 系统有个专门的周边工厂，主要就是来承接app上那些站子周边的，但姜桔柚可以直接在系统下单，于是她就下单了这个。 原本a&r部门的人提出的是闪卡卡面，但姜桔柚觉得那种技术谁都能做，没有特点，她苦思了一下午，才想出磨砂热感这个方案。 意思就是小卡的卡面在平时是磨砂面的，看不清人脸，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背面也是如此，会显示公司的logo，但用手温覆盖一会儿后，卡面就会变清晰，背面的字也会显现。 池乔这张卡的背面写的则是：你好，我叫池乔。 连姜流星这种对小卡完全不感兴趣的人都拿着小卡不停的翻看试验，那些对美丽小卡着迷的人就更别提了。 此时，姜流星把自己拿到的小卡视频发到了她们那个群里。 「姐妹们，不得了了，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今天来的都能领！」 「什么？」 「？」 「卧槽？」 「这是什么技术？」 「我草我草？！！！」 「嗯？！」 「你等着，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