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 第1章 惊喜 江家的订婚宴,独门独院的花园洋房里,鬓影衣香,觥筹交错。 盛年望着攀在墙头上的凌霄花,随风飘荡着,像现在的自己。 身上的男人不满她的走神,掰过她的脸,迫使她仰着雪白的颈子望他,“现在只能看我,嗯?” 他语调温柔又多情,很像情人间的呢喃,可指尖却无半点怜香惜玉。 盛年咬着唇瓣,被逼的眼泪跌落,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的指修长好看,指肚捻过她唇上的血珠,低笑着:“不舒服?还是怕他听见?” 盛年不回答他,清灵灿亮的眸中沁着水雾望着他,看得让人无力拒绝……却也更想让人摧残! 男人将她推到露台前落地玻璃上,盛年趴在上面,冷与热的交织,让她喘息不止……也让她看到楼下那人,将她的订婚戒指戴入别人的手上。 她的眼眶忍不住泛了红,身后的男人缠上来,咬着她的耳,笑道:“年年,这点刺激就受不了,还敢来惹我?” 盛年透过落地玻璃,望入他矜冷清淡的眸,“我既然这样做了,自然受得住,倒是你,会后悔吗?” 盛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见他淡得不能再淡的眸里,透出骇人的阴狠味…… 结束的时候,订婚晚宴还未结束,盛年趴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男人则套了浴袍下床,捡了她的礼服往露台的方向去,落地门一开,外面的笑语欢声全涌了进来。 他唇间咬着烟,手肘撑在露台的围栏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楼下盛大奢华的晚宴,光鲜又璀璨…… 江照挽着未婚妻与父母答谢亲朋时,察觉到一道炙热且无法忽视的视线,梭巡一圈,对上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眸子,看清了二楼穿着睡袍的男人是江逾白。 江照手中的酒杯朝他一扬,示意了下。 江逾白回了个微笑,然后将捏在手里的礼服扔了下去。 雪白礼服从空中飘曳落地,江照脸上的春风得意在这一瞬间被怒火燃烧掉,宴会也由此混乱了起来。 江逾白姿势未变,抽了会儿烟,转过身就看到卷着被子的女人站在不远处,他深呼出一口气,隔着青烟问:“后悔了?” “后悔什么?他今天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还给他更大的,才对得起他嘛……”江照想不到,他精心为她挑选的礼服,是由别人脱了,还扔到了面前…… 她不但不后悔,还觉得非常痛快! 江逾白英俊的眉眼微微上挑,倚在围栏上看着她,说:“过来……” 盛年没动,看着他弯唇笑了下,“刚刚咱俩那就是走投无路,你确定要招惹江照的前女友?” 江逾白在抽烟,跟之前她问过他会后悔吗一样,没有回答。 盛年也不期待他的答案,她的衣服被他扔了,她捡起地上他的衬衣穿上,准备离开。 江逾白看着她又白又长的腿,眯起了眼睛,将剩下的半截烟扔地上,走了过去。 她的身材实在是好,双肩消瘦,锁骨漂亮,皮肤雪缎一样白,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不但没影响美感,反而衬得她在这昏凉夜色里有种凄楚的绝美。 他从背后抱住她,剥了她刚穿上身的衬衣,脸埋入她修长的颈,低道:“你招惹了我一回,我招惹你一回才公平嘛,是吧……” 盛年扭头看着他,“你疯了吗,江照很快就带人上来捉……”奸! 她的话未完,就又被推到床上。 被他亲的意乱情迷之际,盛年听到他说:“上来就上来呗,我怕他不成?你说,他听到你的声音,会不会疯?” 第2章 没玩够 江照疯没疯,盛年不知道。 但江逾白彻底是疯了。 疯狂的砸门声他仿佛没听见似的,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他才餍足的抱着她去洗澡。 盛年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被他塞回被子里,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盛年听到了说话声,很温柔且熟悉的女人声音在指责江逾白。 说他在这样的日子里,不知收敛的玩女人太荒唐,一点都不顾江家的脸面。 还说看错了她,没想到她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孩子。 盛年心刺痛了下,想起来去争辩,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除了江逾白,其他人好像都忘了她跟江照的婚约。 至于她为何会出现在江逾白的房间,这样的小事就更没人关心了。 盛年蜷了蜷自己,没太听清江逾白说了些什么,就睡了过去。 等着她再醒来已经是早上的六点了,床尾留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没看见江逾白,她自然也不知道昨天的闹剧如何收的场。 盛年换上衣服就离开了江家。 按道理,她是要跟江照还有他母亲聊一聊的,给昨天的事一个说法,但她暑假在一家酒店做兼职,八点半就要上班。 为了不值得的人与事请假,丢了一天的工钱,她觉得不划算,而且江家人也不配。 盛年到了酒店,就听到同事们都在说她跟江照。 之前,江照来接过她,那时同事们目光艳羡,说她是现代版的灰姑娘。 现在她被甩连扫地阿姨都知道了,说飞不上枝头的凤凰就是鸡,来暗示江照对她从未用过真心。 盛年没本事让所有人闭嘴不议论,权当没听见,若无其事地换了衣服,准时到了迎宾岗位上。 让她意外的是,她接待的第一位客人竟是江逾白。 身形修长挺拔,样貌英俊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身边还跟着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盛年有点发懵,却也佩服他的好体力,几个小时前刚下床,现在又带着人来开.房? 她收起脸上的震惊,非常礼貌地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江逾白抬了下眼皮,看着这女人装不认识他,他也不揭穿,反而配合道:“帮我办一下入住。”盛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先生,请随我来。” 协助他办理了入住,带着他去楼上豪华高配的房间前,她都与他保持着社交距离。 “先生,您入住愉……”快。 她话没完,江逾白就不耐烦的将她搂在怀里,刷了卡,进房。 盛年被他抵在厚重的房门上,听到他说:“年年,你昨天可非常热情呐!” 江逾白一边说,解开她颈间的丝巾,看到她颈上的青紫痕迹是昨夜尝过她娇嫩的证据,也是在提醒她,两人的关系不是她表现的冷淡,就划清了。 盛年觉得他靠太近了,近到他身上淡淡烟草气混合着木质香的气息拂在脸上,痒的她耳根忍不住发热,她心里一慌,却强装淡定:“我招惹你一回,招惹我一回,已经扯平了,你找过来是什么意思,玩不起?” 江逾白捏着她下巴,手指摩挲着,暧昧道:“不是玩不起,是……还没玩够!” 第3章 玩玩 江逾白浪荡、不羁又疯批,在北城是出了名的。 从直接往人订婚宴会上扔前女友的礼服就看出疯的程度了。 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能把人气死,盛年不想继续惹他,索性就靠在门板上不说话。 江逾白睨着她,瞧瞧,她这冷淡不待见他的模样…… 昨天她可是垫着脚尖亲着他的喉结说身体不舒服,那娇媚勾人的模样,他现在想起来,那股热流还顺着背脊往上攀呢…… 男人的指,从她下巴朝着她雪白的颈划去,盛年拍掉他的手,蹙着眉问:“你到底想干嘛?” “想跟你好,咱俩在一块,我能得到快乐,你能继续报复江照,一举两得。”江逾手指玩着她衬衣的扣子,语气多情温柔,又半真半假。 “各取所需,听起来不错……”盛年道,抬眼看着的眸,幽深沉静,像他刚刚说的话一样,勾人又充满诱惑。 “但,我拒绝!” 她昨天去招惹江逾白,是出于自保,能让江照订婚不愉快,实属意外之喜。 她是恨江照,但不会堕落到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献上自己的身体进行报复。 听到她的回答,江逾白意外了下,松开了她,在房间的沙发上落座后,他才笑着问:“拒绝,你确定?” 盛年点头,没有犹疑地回答:“非常确定,也希望小江先生别放在心上,就当是梦一场。” 而江逾白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长腿翘着,修长的指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的敲在膝盖骨上,好半晌,他才说:“这种事,你情我愿才最好,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江逾白从口袋里摸出她昨天落在江家的手机,还有一盒事后药。 盛年看到那药的时候,心还是蓦地一刺。 要跟她好什么的,不过就是个说辞,他的真实目的不过就是来试探她的心意,看她会不会缠上他。 无论是江照还是江逾白,两人本质上并无不同。 盛年抠了药,当着他的面,生吞了下去,才笑着说:“如果您没有什么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江逾白说。 话里的笃定,仿佛她一定会去找他似的。 盛年没理他,当他说的是场面话。 只是她晚上下班的时候,麻烦找上了门。 江照等在更衣室外,看到她就把她往安全通道里拖。 盛年怎么也甩不开他。 然而,她的抗拒更是让江照怒火中烧,他的力道很重,几乎要捏断她的手骨,冷声道:“你以为江逾白会看上你,会在意你?在他的眼里,你跟那些爬上他床的便宜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上他的床来报复我,真是愚蠢至极!” 盛年也真的是没想到,江照对昨天与旁人订婚的事一字不提,也不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指责。 盛年敛去心中的涩然,扬着笑容反问他:“你一边哄着我说要给我一个独一无二的订婚宴,一边又跟别的女人订婚,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 “年年,我跟一个不爱的女人订婚,都是为了你……” 第4章 怕他知道? “只有我成为了江氏的继承人,掌管江氏,我才能帮你,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打工,过的如此辛苦了。” 盛年看着他的眼,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昨天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很开心,终于迎来订婚了,给她带了礼服,还有造型师,让她好好的打扮,等着他来接她。 可谁能想到他这样安抚住她的同时,跟另外一个女人进行着订婚仪式。 为了她? 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他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盛年懒得再跟他废话,抽回了手,“你说为我就为我吧,现在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这样的话就别说了,听着让人犯恶心。” 她的态度如此消极,加之昨天江逾白扔下她的衣服挑衅引起的火,江照怎么都遏制不住:“盛年,如果没有我跟我妈,你连学费都交不起,别提在北城生活了,你要认清现实…… 江逾白睡了你,我不会在意的,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等我掌管了江氏之后,我就会与她解除婚约的,你再按捺按捺,好吗? “不好。”盛年回答,眼神决绝。 江照还想说点什么,有人从安全通道上来了,他看着盛年倔强的不肯松口,也知道再谈下去也没什么用,她现在如此的冥顽不灵,也只能让她吃些亏才能认清现实,乖乖回到他的身边了。 “你好好想一想我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不要对江逾白存着幻想,他这个人多绝情,你应该很清楚。”他压低声音道,趁着人上来之前,离开。 盛年跟同事打了招呼,等安全通道归于黑暗与平静后,她的眼中还是忍不住闪现了泪花。 调整好自己的思绪,盛年背着包离开酒店,她在公交站等公交时接到酒店经理的电话,那意思是让她明天不用来了。 盛年并不意外,平静的告诉经理,只要之前二十天的工钱结清,她没问题。 经理在电话里很为难,盛年也不急:“江照现在见我都偷偷摸摸的,就是怕惹未婚妻家不高兴,我不高兴起来也挺吓人,照片、微信截图什么的,放在网上……你问问他那会是什么后果?” 挂了电话,盛年还是觉得梦一样的不真实,她喜欢了两年,准备托付终身的人,竟伪善可怕至此! 盛年忽然就想起了今天江逾白对她说的那句,“拒绝,你确定?”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江照的真面目,他比她更早知道! “美女一个人哦,载你一程呗。” 盛年听着同窗好友流里流气的声音,禁不住笑了。 上了车,她才知道尤优是专程来接她的。 尤优昨天也去江家了,现在一定非常疑惑,却选择什么都不问,她很感激,也很感动。 她开口将昨天的事情简单做了解释,“如果昨天我不去找江逾白,今天江黎联姻的头版头条后面,应该还会跟一条某高校女生在订婚宴与人乱来的热搜。” 到时她的名声完了,说不定还会被学校给开除。 所以她找上了江逾白,因为江家人为了脸面,为了他的名声,一定会把事情压下来。 尤优一路骂着江照,听说她这边工作也不能干了,气得差点要去把渣男打死。 “年年,你跟江逾白好吧,他人是风流荒唐了点,但那长相好看的是北城圈子里top级的,你不但可以睡到他,而且他还可以帮你虐渣男耶……一举两得!” 第5章 不能跟他了 江逾白? 盛年一下就想起了他今日找她时,坐在沙发上的样子—— 长腿翘着,双手自然地搁落在沙发两侧,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慵懒惬意,却又不容忽视的气质。 那气质愿意收敛时,悠然贵气,当他有意显露时却如同猛兽,随时等着扑向他的猎物。 他的眼睛也是如此,面上柔情脉脉,可眼底沉冷锋利得像是被寒冰淬洗过。 她去招惹他,无异于以身饲虎。 如若不然,江照也不会着急背弃她,选了更能给他助益的黎家。 至于帮她……经过这一遭,她也算看明白了,靠山山倒,靠水水干,求谁都不如求己! …… 酒店的工作已经不能干了,还好工钱给结了。 盛年拿出五百块买了一辆二手的折叠电瓶车,开始接单干代驾。 江逾白沾了些酒气的走出会所,准备上车时看到不远处戴着安全帽的女代驾。 她身形很瘦,在一群爷们当中异常惹眼且格格不入。 江逾白狭长的眸眯了下,修长指勾扯了下领带,立在车前看着她。 助理立刻会意,跑了过去。 盛年等到活很开心,从这儿到西山别墅,最少也要赚三百块,她从背包里拿出座椅套,尾箱垫,把电动单车收好后,才进驾驶室……看到黑暗车厢里的男人,他很舒适的靠在椅背上,长腿合拢,很自然的向前伸展开,默默的抽着烟。 盛年心口一紧,朝着江逾白点了下头,硬着头皮,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江逾白话都没说,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盛年也偶尔从后照镜里扫他,见着他靠在后座闭目小憩,可是也不知是怎么,她的后背全是汗。 到了地方,盛年将车子停好,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动静。 她扭过身子,开口:“到了。” 江逾白还是没反应,仿佛真的睡着了。 盛年探过身,轻轻拍了他的膝盖一下,他蓦地睁开眼,眸子漆黑如深渊一般。 她想要缩回手时却被他紧紧握住,因为车内空间大,他将她从前排空隙中拖了过去…… 不等她反应,他已欺身将她压在后座上,咬上她的颈,手更是钻进了衣服里,粗暴强硬的乱来。 就算是跟他很亲密过,他这样的行径,盛年还是害怕了,推着他,躲着他……好似都是徒劳, “江逾白,你干什么,放开……” “就是模拟一下你被醉酒客人占便宜的过程而已,怕了?”听着她声音里的哭腔,他的脸从她脖子里抬起来,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盛年眼中含泪,“没人,没人跟你一样这么不要脸,而且我已经把自己捯饬的不好看了。” 言外之意,是他多虑了。 江逾白笑了笑捏着她的手腕,“来,你自己看看……”光这截皓腕从衣袖里滑出来,那抹白晃得让人移不开眼,让人忍不住想这老旧的衣服里藏着什么样娇嫩的身体? 只是看到她另一只手上的一圈青紫时,他眼色还是一黯,昨天他离开前还是没有的,所以是江照弄的? 被江照整得工作丢了,来干代驾也不找他,她倒是挺有骨气。 江逾白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好,瞟她一眼,“我没强人的爱好,你如果很想,我可以……继续!” 第6章 物尽其用 盛年爬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她语气很呛:“谁……谁要跟你继续?你满脑子都是这种事,你太不要脸了!” 江逾白轻嗤一声,“那天你主动抱着我,猫一样乱蹭,现在说我不要脸,你的良心是被江照吃了? 盛年想起自己在他身.下紧紧缠着他,狂乱不堪的样子,浑身就要着火一样,这事的确是她理亏,她尴尬的摸着鼻子,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那都过去了……代、代驾费一共327,你微信转给我。” 江逾白见她要下车,再次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盛年回头,“你又要干嘛?” 他的指肚轻轻摩挲着手腕的那道青紫,低声问:“还疼不疼?” 盛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下,昏暗的车厢内温度也好似也热烈暧昧起来,她轻摇了下头,想要抽回手,就听到他说:“你的性格太倔,你看弄的,有时要学会服软,知不知道?” 温柔又关切的嘱咐,在这暧昧交织的环境里,的确让人挺难以抗拒的。 盛年眨眨眼,胳膊缠上他的肩,往他腿上一坐,柔声问:“这样软了吗?” 江逾白低笑一声,俊脸不客气的埋入她颈侧,亲着她的耳“嗯”了声,“年年,今晚留下吧,我什么都能给你。” “真的吗,我当你老婆也可以?”她语调如他一般多情似水,手指还调皮的摸着他的发尾,姿势亲密又缠绵。 江逾白沉默片刻,回答她:“那不行。” 答案在意料之中,盛年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离开他的身体,推门下车,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爱当别人笼中的金丝雀,我不仅性格倔,我还态度强硬呢,你又不当我老公,你管什么软不软的,记得把钱转给我,一分都不能少。” 江逾白还靠在后座上,属于她的淡淡幽香似乎还未散尽,她就已经骑着小电瓶车扬长而去了。 仿佛刚才坐在他身上撩人,是他的错觉。 江逾白又想起那晚,她身体的柔软细腻,热情的纠缠,真让人意犹未尽…… 盛年刚到宿舍,就收到了江逾白的微信转账,以及一段文字消息。 大概意思是她今年才19岁,无论是年龄跟驾龄都不符合代驾条件,用别人的身份信息在平台注册违法,让她别再干了。 最可气的是最后一句——你跟了我,被我包,你未嫁我未娶,这连道德上的小瑕疵都不算,你考虑一下,给我个答复。 答复,答复个鬼,盛年直接拉黑了他! 江逾白还真是渣男届的清流,渣得明明白白! 只是工作又无疾而终,盛年心里很没底,很怕自己撑不下去。 尤优见她眼底闪水光,抱着她安慰:“没事的,你还有我跟云期,那小富婆度假回来,她养咱们两个没问题的,你别怕。” 盛年有被安慰到,这两年变故太多,如果没有她跟云期的鼓励与支持,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尤优见她笑了,又打趣她:“或者你实在撑不下去了,就从了江逾白,长得帅还能拿到钱,你真不亏。” “我呸,他想跟我好,难道不给我提供一份工作吗,你清醒一点,别三观跟着五官跑,被云期朝前的两性观给影响了。” “盛年,清醒一点的是你,老板才会提供工作,老公只需提供……快乐!” 第7章 想我吗 盛年脸红,快,快乐个鬼! 还老公……她可真敢想! “他当我老公这辈子是没可能了,与其发梦,还是找个新工作赚钱最靠谱了,我学费还差着呢。” “还有二十天就开学了,上哪找合适的工作,就算找到了江照也给你使绊子搅黄。”不然盛年也不会冒险用她姐的身份去干代驾。 盛年盘算了下,“要不,我去送外卖吧,我正好有辆小电车。” “这平台接单江照倒是没法子,但……会不会太埋没你?” “我都走投无路了,就别再端着了吧,先把眼下的困境度过去再说……” 盛年去送外卖,一整天跑来跑去的的确很累,但赚的不少,还踏实自由,挺不错的。 第三天的时候,她去会所送了一个生日蛋糕,一进包厢盛年就认出里面的人都是江照的朋友。 其中一个姓赵的说了声嫂子来了,她便知道这不是偶遇,是冲着她来的,她将蛋糕放在桌上,没有停留的就往包厢外退。 “嫂子,你等等……”到了门口,姓赵的拦住她,说江照也是不得已的,心里是有她的,而且一直都在等她消气,只因为最近黎家那位看得太紧,才没机会与她见面,希望她别生气了,赶紧和好,那样就不用辛苦送外卖了。 让朋友来劝和,盛年一时间就没搞懂江照的意思,再说人是和颜悦色的态度,她也客气地回应:“谢谢你的好意,我跟江照已经谈妥了,以后也别叫我嫂子,不合适。” 姓赵的“哦”了一声,“原来跟江照没关系了,那就跟地上的泥没区别了呗……” 他话音一落,桌上的蛋糕被人踢下来,那人立刻说:“你这外卖员怎么回事,送来的蛋糕都跌烂了,好几百块钱呢,你赔吧!” 盛年没想到他们这群人这么恶劣! “你怎么跟前嫂子说话呢……”姓赵的假意责备,然后又笑眯眯地对她说:“江哥平时就太惯着你了,你这身份难道真娶回家不成,你就别那么大脸闹脾气了……只要你愿意去复合,还是我们的好‘二’嫂。” 二嫂? 就算江照现在跟黎家解除婚约回头,她都嫌他脏,还让她当小? 盛年唇角勾着讽意:“我若不愿意呢?” “要么赔钱我们去平台投诉,要么……给我擦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姓赵的说。 盛年现在懂江照的意思了,他的这群朋友不是来劝和的,是为了证明离了他,她可以被人随意践踏,让她认清他说的那“现实”! 姓赵的见她在思考,趁热打铁:“你都已经被人睡了,就别清高的跟什么似的了……江哥不嫌你脏还要你,你就顺着台阶下了,今日这事我自罚三杯给您赔不是!” 盛年身子一僵,没想到这事他都跟朋友说……那天江逾白扔了她的礼服,除了江照没人知道那是她的衣服…… 这怎么能让她不心寒呢? 盛年不犹豫的做了选择,蹲下来用袖子擦拭他的鞋面。 姓赵的先是一愣,想阻止的,可看到她的这脸,戴着黑框眼镜,捯饬了,可这张脸过分好看,就算有意遮挡也让人忽视不了,他一时被晃得起了心思,鞋尖挑起她的下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就这样的姿势伺候的江逾……” 就在这时,一个打火机准确的砸在姓赵的额头上,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盛年回头,看到冷白皮的英俊男人,眼尾稍长,湛黑的眸含笑勾人…… 第8章 想干嘛 盛年以为,秦家姑娘在等他,江逾白会有所顾忌的放过她。 可事实上,他比前两次还要疯。 做完盛年腿发软,穿衣服时,手都在抖。 江逾白抽着烟,靠在墙壁上看着,好半晌,他才开口:“搬过去。” “这就当是物尽其用的报酬吧……” 江逾白将她拽到怀里,“一次,你觉得够?” “难道不够?”盛年惊道,好像他损失多大一样? 江逾白吸了口烟,袅袅烟雾模糊了她清艳的脸庞,他挺惋惜,“我还是那话,这事你情我愿才有意思,我不爱做勉强别人的事。” 盛年翻白眼,刚才不是勉强? 她不想在这事上与他掰扯,理了理衣服,没什么不妥才出去。。 走出餐厅,门口的白色奔驰里,漂亮的女人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不友好。 盛年默默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没一会儿,就看见江逾白上了那辆车…… 她收回视线,低头回复客户很早之前发来的微信消息。 车来了,她退出微信界面时,有江逾白的一条消息进来。 盛年撇撇嘴,他还挺忙! 上了车,找到了个座位,盛年才去看他发了什么? 男人赤果果的背影刺入眼中,窄腰、长腿、后背是常年锻炼才会有的完美肌理,落地玻璃上,女人细白的手掌撑在上面,脖子后仰被男人掰着亲…… 盛年慌里慌张的关了手机,可想起那晚的浓烈缱绻,她还是烧红了脸…… …… 盛年在一家投资公司做项目助理,把资料送回公司,坐如针毡的挨到下班,公司没人了之后,她才拿出手机给江逾白发微信:【你到底要干嘛?】 消息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复。 盛年的心揪在了一起,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没办法,她借了尤优的车,前往西山别墅,可他也没在。 等了三个小时,都没见他回来。 她趁着宿舍锁门前回到学校,满身疲惫的去浴室洗澡,从镜子里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重重吐了口气。 她有方法摆脱江照,面对江逾白时,却一筹莫展。 洗完澡,盛年躺在床上,她看着微信上与江逾白的聊天记录,他发来的照片,她已经删了, 对话框上,只有她孤零零的那句:你到底想要干嘛? 盛年在对话框里输入:【我们谈谈?】 消息没发出去,她就删了。 这种事的影响是双向的,他有权有势,还在与秦家议婚的紧要关头,他比她更怕这些照片流出去。 她想通了,盛年就放下手机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又像消失了一样,仿佛几天前他发来的照片,是一场意外。 而盛年天天在加班,江淮资本在投行圈里是新标杆一样的存在,她走了狗屎运一样到这里兼职,总是比别人更努力。 加上星河广场的这个项目,公司又特别重视,听说老板要亲自过问,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老板上午十点钟来到了公司,与他一起出现的,却有江逾白。 看到他那张凌厉俊朗的脸,盛年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同事小田戳了戳她,她才回神,问好。 等两人进了办公室,小田非常激动的“科普”后,才知道江逾白是江淮资本的创始合伙人。 第9章 太疯 她就说嘛,这样的公司,怎么会招没毕业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 两个大老板因为星河广场的项目,同时出现在公司,会议开到12点了还没结束,可见这项目的分量。 小田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午饭? 盛年没什么胃口。 没多会儿,偌大的办公区就变得空荡荡了。 盛年拿着水杯去茶水间,看到应该在开高管会的男人,此时却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他很舒适的靠在沙发背上,长腿合拢,很自然的向前伸展开。 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见是她,他的唇角,稍纵即逝的掠过一抹淡笑。 盛年捕捉到了,张了张嘴想跟他谈谈,想到了什么又把话给咽了回去,把他当空气,若无其事的去倒水。 这反应,江逾白觉得挺有意思。 他放下水杯,扫了眼她盈盈一握的腰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就一下一下敲在沙发扶手上,规律又富有节奏…… 盛年神经莫名紧绷了起来,却还是佯装淡定的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猫一样娇软的哼叫声刺入耳膜,她神经一炸,转身就去抢他的手机。 可想从一个比自己高且有力量的男人手里抢东西,哪怕他闲散的坐着,都很难。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求你,轻些……” 盛年愣了,脸也彻底红透了,然后疯一样扑了过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手机拿到手,她喘着粗气把视频删除。 反应过来,才发现坐在他身上,像是她把他推在沙发上一样,姿势太暧昧了! 等她想起身的时候,男人的手掌握在她腰上,低道:“撩起火了,才想到跑,是不是太晚了?” 就算盛年再后知后觉,也感受到了。 她双颊滚烫,不知所措,更多的是紧张。 茶水间的设计是半开放的现代风,没有门。 同事们都吃饭去了,可那边大会议室里高管会随时会结束,一出来,就能看到。 “弄出来?”江逾白道,声音嘶哑。 盛年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种事上他太喜欢追求刺激,细数跟他的这几次,没一次在正常地方的。 她不作为,他就拉过她的手往腰上摁,姿态强势。 盛年觉得,这跟上次在洗手间的情形,那么、那么的相似! 打了这几次交道,她也摸清了江逾白的路子,越跟他对着干,他越不会放过,她稳了稳心神,还是紧张到结巴:“晚、晚上行吗?” 江逾白盯着盛年慌张的脸,沉思了片刻,就松开了她的手,说:“再反悔,看我怎么收拾你。” 盛年点头,如释重负的迅速的离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茶水间,水杯都不要了。 她刚出来,会议室的门也打开了,盛年声音都还发颤:“应、应总。” 应序淮淡点了下头,抬步朝茶水间走。 盛年跟其他高管一一打了招呼后,回到工位,她松下气来,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让她不明白的是,他那天晚上都那样了,哪来的时间拍视频? 此时,茶水间里。 江逾白看了来人一眼,又低头看手机,懒懒问:“会开完了?” 应序淮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早开完了,要不我拦着都看见了,你最近是不是太疯了?” 江逾白把视频截下了一小段后,扫他一眼,“这叫疯?说的你跟没玩过女人似的。” 第10章 恶劣 下午,盛年跟同事去星河广场做尽调。 刚出公司门口,同事就溜号了。 尤优听说她一个人去那个废弃的商场,很不放心,就开车过来了。 星河广场废弃了五年,在这两年忽然就变成网红街区了,加上四周已高楼林立,正好把它夹在了写字楼中间。 几年前人流、位置都差强人意的地方,如今枯木逢春,成了投资人眼里的香饽饽。 商场一整圈走下来,外面天都黑了,盛年累的腿都打转。 跟尤优去负一楼的咖啡厅休息,刚点完东西,就看到从扶梯上下来一行人。 为首的男人虽然年轻,可在人群里却很有派头。 尤优“啧啧”两声,“狗男人虽然渣,你还别说,那仪态气质倒是出类拔萃。” “他好歹也是在江家两代人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盛年说,视线在江照身上一掠,就搅拌起咖啡。 过了大半月了,盛年以为自己心如止水了,可再见到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尤优看她一眼,往她面前凑了凑,“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你,两年前无论谁阻止,都要跟他回江家,他那张脸,的确很迷惑人。” 她阴阳怪气的来这么一通,盛年立刻就懂了。 她当年那么义无反顾,换来的却是背叛,如果再不争气的心软、回头,真就是蠢蛋一个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恋爱脑。” 这么大的跟头,足以让她一辈子长记性的。 她这么说,尤优很放心,又朝外望了一眼,江照跟公司的人分开了,一身西装的,在一个奶茶店门口排队,挺违和,却很惹眼。 大男人一脸温柔的讲电话,脚趾头想都知道,奶茶是给谁买的。 看到这一幕,尤优就生气,江照在这方面还真挺会,跟盛年谈的时候,别说排队买奶茶了,送的早餐都是揣在怀里保温。 盛年在发呆,显然也想到这儿了,尤优就更气了,遇到江照,真晦气! 凭什么渣男劈腿后,还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如果能用江逾白来继续报复渣男就太解气了……” 盛年才不会听她的。 江逾白与秦家联姻的事,网上、圈子里都传开了,就等着择吉日把婚订了。 她躲他都来不及,还送上门去自找麻烦? 想到她一会儿要去江逾白家,盛年就充满了抗拒。 可如果再陪他一次,他愿意放过她,不纠缠,她是愿意的。 六点半的时候,微信上来了一条消息:【几点过来?】 盛年盯着手机沉思半晌,考虑怎么回复? 尤优去取车,她等在门口,寒风一吹,她心底涌上淡淡的忧伤,抿了抿唇,回:【我现在准……】 手机被人抽走。 盛年回头,江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 他冷笑着,把对话框里的内容删除,还收走了她的手机。 盛年脸色很差:“神经病,还我!” “年年,如果我们今天晚上在一起,你说小叔会怎么想你?会不会生气呢?”江照说这话温声细语的,可脸上全是恶劣! 第11章 可笑 盛年被江照扛起来,扔到车后座。 她爬起来,从后车窗看到了尤优从车上下来,在找她。 江照锁了车,用她的手机给尤优发微信:【我被江逾白接走了。】 这操作,把盛年气笑了:“你有意思没有?” “当然有意思,你跟江逾白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我不过在用其人之道。”江照说。 给她看了眼尤优的回复,就把她手机关了。 这么个境况,盛年就靠在后座上,话都不说了。 江照见她脸上虽厌烦、不情愿却还冷静,就觉得没劲。 从认识她开始,她的情绪就很稳,除了她母亲过世时,她歇斯底里哭过,他再没见过她失控,包括他跟别人订了婚。 只是半月未见,她好像又瘦了一圈,江照恨她去招惹了江逾白,却还是忍不住想去摸她的头,想关心她。 他的手落过去时,她非常迅速的躲开,一脸嫌弃的瞪着他。 果然,攀上了江逾白,她脾气都硬了。 江照冷冷勾唇,讽道:“你放心吧,你现在是我小叔的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说,我也嫌脏的。” “那正好,放我下车。” “我偏不。”江照跟她唱反调,懒散的靠在后座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侵略的在她身上不断扫视。 “我叔喜欢什么姿.势?” 盛年不说话,眼睛发涩的看向车窗外。 江照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冷淡的态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我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盛年推拒不开他,还逼迫仰着脖子,她笑了笑,说:“车里,洗手间里,哦……你订婚那天晚上,他就把我摁在落地窗上,你给别人戴戒指的时候,他就在我身……”后。 话还未完,脖子就被掐住了。 江照嘶吼着:“你闭嘴,闭嘴。” 他的力道重,盛年喘不过气,却还是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道:“敢问又不敢听,这就是你,表里不一到可笑!“ 江照的手一僵,看着她的脸涨得通红,水滢滢的眼睛透出的光,因为窒息感顺着眼角流下来,变成了泪…… 他的手一颤,就松开了她。 盛年大口的呼吸,江照冷眼看着,心里烦。 他不想让她痛快了,就给未婚妻打起了语音电话。 车厢里很安静,车子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行驶着。 两人的电话内容不用刻意去听,就一清二楚,从奶茶好不好喝,她今晚想穿哪一件睡裙,还想试一试什么姿势……完全把她跟司机当空气。 盛年觉得江照这样膈应她,很幼稚。 两个人现在除了互相伤害,就是恶心对方,曾经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仿佛真的是上辈子的事了! 晚上十点半,江照把没电的手机充上电,让司机往回开,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到了学校,江照与她一同下了车。 盛年从他掌心里拿手机时,又被他拽进怀里。 江照说:“小叔如果因为这事不要你,你就来找我。”然后,笑容肆意的上了车。 盛年真觉得他有大病! 回过头,就看到了黑色卡宴停在不远处,驾驶室里的男人,容颜冷峻而冰寒,猩红色的火光在他的指间明明灭灭…… 第12章 冷漠 盛年呼吸一窒。 很怕他在学校里做出什么疯狂事,就抬步走了过去,为今晚做个解释。 车窗降下来,男人的眸子沉冷锋利得仿佛被寒冰淬洗过,手上的烟亮着火光,也无法阻止他周身的戾气与冷意。 这么个吃人的表情,盛年想,她的解释已经没必要了。 江逾白这样的男人,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倒是她,他又不是她什么人,颠颠儿跑过来,就显得特别蠢!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照还真了解他叔的性子,她若真的跟了江逾白,那今天得多惨? 说不好,真被抛弃了! 想到这儿,盛年眼睛一亮。 她或许可以借此摆脱江逾白的纠缠!? 盛年忍着心底的激动,一改俯首认错的姿态,将腰杆挺得笔直。 江逾白吐出一口烟雾,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晕黄路灯下,她的面容清艳的教人沉醉。 可爽了约,姿态还如此高傲、理直气壮,他倒是头一回见。 他眉梢微微一挑,开口:“上车。” 盛年并不想,清滢的眸望着他,没动。 “你不冷,我冷,上来。”他道,语气不耐。 盛年在副驾上坐好,他就俯身过来,挑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脖子,问:“跟前任消失的这五个多小时,做了什么?” “就……就你想的那样。” 江逾白低笑一声,“我想的哪样?” 盛年不擅长撒谎,心提了起来,她稳了许久,才抬头看他,眼神坚定:“就……做、了。” 江逾白“哦”了声,指肚在她脖子上一擦,她疼的往后缩。 “这是玩了多大尺度的,脖子弄成这样?”他笑,看着她的脸,很纯。 盛年眼皮尴尬一跳,却还是硬着头皮把谎圆了:“年轻人容易过火、没分寸的。” 江逾白没再说话了,神色很淡,淡到没情没绪,完全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盛年心里一下就没底了,不知道他信没信? 车厢里,就此安静了下来。 江逾白抽完手里的烟,烟蒂一扔,“宿舍锁门了,你今晚怎么办?” “我去同学家。”盛年说,在北城,这么晚了,能收留她的,只有尤优。 “我送你过去,顺路。”他道。 盛年没再拒绝,她觉得江逾白是信了的,应该也不会再纠缠她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发堵。 车子驶离学校,盛年脑袋歪在车窗上发呆,等着她反应过来,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尤优家的路。 “你……” “我什么?今晚去我家,可是你答应的。”他说。 盛年的脸,一下就烧红了,“我,我今晚不想,而且也没力气了。” “我管你有没有力气?” 到了他家,刚进了门,在玄关厅,他就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来。 他一边亲,一边问她:“不久前,江照也这样亲过你?” “是。”盛年道,笃定江照碰过她,他一定不会再碰的。 江逾白一手摸进她腰里,饱含嘲弄的哼笑声,从鼻腔溢出来,“江照要真敢动我的人,我倒要敬他三分胆量!” 所以呢? 她费劲巴拉的那么一通,他一个字都没信,她还以为自己摆脱了他。 其实,她就是个小丑! 第13章 等你 江逾白这样的态度,盛年心口先是一凉,随即又彻底放下心来。 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工作,好好赚钱了。 盛年在星河广场待到了晚上九点,记录网红街区非工作日晚间的人流量。 期间,也遇到其他同行在做尽调。 现在这个项目,好几个投资公司都在接触,公司现在准备要砸资源,势必要把这个项目签下来。 就是不知道,星河这边,最终会跟谁签。 盛年坐地铁回到公司,九点四十,她将数据,以及重走一遍广场后的一些想法快速输入电脑,等尤优十点来接她。 同事们都已经走了,偌大的办公区,只有她敲击键盘的声音。 “吧嗒”,清脆的,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声音,让盛年一怔。 她循声而去,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隐在了黑暗处,像是蛰伏的猛兽,危险无比…… 盛年呼吸一乱,随即起了身,“江总,还没走?” 江逾白“嗯”了声,指间夹着烟走过来,她矮着他一截,又有些故意的垂着脑袋,除了发顶,他隐约可见她鼻尖跟红唇。 脖颈因动作,露了一些出来,修长,纤细。 江逾白看了几秒,说:“我在等你。” 盛年听闻,茫然的看着他,“等我做什么?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说的很清了?” 而且下午见面,他的态度超冷! “清?”他反问,又朝她走了一步。 盛年心一跳,身体已经抵上桌沿,无路可退了,他才提醒:“做.完,才算清……” 盛年脑子僵住了,“什、么?” 他微微躬身,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就在这儿吧……” “这里不行。”盛年拒绝。 工作时,岂不是随时想到这荒唐事? “这儿,或者明天中午在茶水间。”他握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安置在桌上,然后等着她选。 盛年脸滚烫滚烫的,清滢的眸里满满的委屈。 他太不讲理。 可是她又没办法,看着他好半天,才喃喃问:“就这一次,真的会清吗?” “我保证不主动找你。” 盛年与他抗衡的劲儿,卸下来。 江逾白一笑,身体挤入她的双腿之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抬起她的下巴,“昨天跟江照玩了什么,弄成这样?” 听到跟江照,盛年还挺恶心的,可话是她昨天说的,只能硬着头皮把谎圆上:“就……特殊的那种,年轻人比较喜欢刺激!” 江逾白眼睛一沉,低头咬上她的唇。 很用力,像是在惩罚。 盛年这方面的经.验不多,又是在这样的环境,哪怕没人,她还是会紧张到发抖。 江逾白嘲讽:“玩都玩过了,还怕跟我在这儿?” 盛年只想跟他做.完两清,不想节外生枝,说:“你跟他不一样。” 这话在江逾白耳里,就是比不上江照。 他眼睛一眯,让她趴在桌子上…… 盛年从落地窗里看到自己,头发、衣服都乱了,身后男人急不可耐……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楼层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 这个点了到这层的,只有公司的人,盛年急的去推他。 而江逾白则笑的很有深意,手掌更用力的摁住了她的腰…… 第14章 不会再找她 尤优来接盛年,看到了立在办公桌前抽烟的江逾白,忙喊道:“江、小叔。” 江逾白侧目望过来,幽深沉静的眼里全是不友好,仿佛她坏了他什么好事似的。 尤优被他身上散出来的强大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小叔,我……我来接盛年。” “去洗手间了。”他道,声音更冷。 “哦,那我出去等她。”尤优说,不敢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她离开后,“洗手间”里的盛年,就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她眼周红红,眼里泛着雾气,小可怜似的蹲在那穿衣服。 江逾白居高临下的看着,或许是冷的缘故,她白的发光的皮肤上泛起了小颗粒,更显得可怜了。 他吐了口烟圈,旋身坐在她的办公椅上,他的长腿张开,她又恰好蹲在前面,他墨色的眼眸就愈发深沉起来。 盛年也敏锐的察觉到,好不容易冲散的氛围再次暧昧了起来,她蹙着眉,侧了侧身,在他的注视下,将衣服穿好。 她起了身,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盛年回头,“我答应的事,会做到的。” 他这才松开她,视线落到她的电脑屏幕上。 盛年去接待区找到尤优,说今晚不回去了。 尤优秒懂,又很疑惑:“不是两清了吗?” 盛年不知道怎么跟好友解释江逾白的难缠。 就在刚刚,她以为同事回来取东西,紧张到不行,可江逾白恰恰相反,他很兴奋,不仅用力摁着她,还把她上身剥得什么都不剩。 她被逼得没了办法,扭过身子讨好的亲他,说跟他回家,他才发了善心,扣好了皮带…… 尤优推门进来之时,她慌里慌张的藏到桌底,而他却慢条斯理的点了支烟。 送走尤优后,盛年就跟江逾白回了家。 他的确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刚进门,就将她抵在门上。 这一晚她被折腾的只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上班她很没精神,中午小田喊她吃饭,她都没去,趴在桌子上补眠。 而办公室里,应序淮对江逾白频频压百叶窗往外看的行为很无语,他手指用力敲了桌面,“还在谈工作呢!” “星河的这个项目我负责,你给我找个助理。”他说,姿势未变。 应序淮蹙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昨晚弄很久?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住你?” 江逾白舌尖抵了下后腮,“你这话不对。” 是她的事,盛年在这事上没有很丰富的经历,不会遮掩自己的感受,就挺让人上瘾,失分寸的。 应序淮见他这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叹:“你真想养她?秦家那位,能同意?” 江逾白手指一松,卷帘阖上,“我不会再找她。” 应序淮冷笑,“是,你只会让她走投无路的来找你。” …… 下午,总裁办下了通知,星河广场的项目由江总亲自负责。 因为江总的助理在江氏抽不开身,就想从项目里临时抽调一个人做助理,有意向的可以报名。 应总的秘书将报名表发下来,盛年扫了眼就团成球,扔进垃圾桶里。 第15章 想多了 盛年下午照旧去星河广场做调研,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要过年了,再过几天一些商户也会陆陆续续的回家过节,所以她想尽可能多的全面去了解,带更多的数据跟资料做参考。 她回到公司时,已经有同事打卡下班了。 在电梯间碰到,同事会笑眯眯的对她说恭喜。 盛年很不解,小田见她回来,说:“应总选了你给江总当临时助理。” 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江逾白不讲信用,都两清了,这算什么? 她压下心头的火气,等着同事们都走了,才冲进他的办公室,“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逾白正背对着门口穿外套,听到她的动静,转身望过来,他领带摘了,扣子也解了两颗,隐约能看见他衣领后锁骨位置的咬痕。 她快速扫了眼,尴尬地移开眼,对峙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江逾白穿好衣服,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要跟我在这儿谈?” 昨晚在办公室的窘境,盛年立刻摇头。 他将桌上的一份文件袋,塞进她怀里,率先离开。 盛年跟上,心里却很闷。 明明她掌握着主动,他却易如反掌的让她陷入被动中,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坐在他的车子里,盛年还很后悔,可既来之则安之,气势上先不能输吧? 光影从他英俊的脸庞上交错而过,衬得他整个人就比往常温润清隽,她挺了挺腰杆,开口:“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正在回复手机消息的江逾白笑了声,反问:“我纠缠你了,还是对你做什么了?” 盛年噎住,今天在公司遇见,他话都没跟她都说一句。 开会时,看她的眼神跟看别的同事并无二致。 难道是她想多了? “可助理的事,到底怎么回事?”盛年又问,她不信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逾白没说话,专注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盛年不好催他,就等着。 他手机上的消息仿佛很急,他打了一会儿的字,就直接讲电话拨了过去,说:“只要秦家那边同意,我没问题。” 盛年怔怔望着车窗外霓虹闪耀的城市,听着他不急不慢夸奖秦家姑娘性格不错,还在外留过学,与他有共同语言。 盛年想,助理的事,的确是她想多了。 她探过身问司机,可不可以路边停下? 司机没说话,也没停下,看了眼江逾白。 盛年懂,乖乖的重新坐好,等他电话打完。 只是车内暖暖的,好似还有一股淡淡的精油香薰味,昨晚没睡好的盛年起了困意,她强撑了很久,最终抵不过的阖上了眼,脑袋撞在车窗上,也没醒来。 脑袋晃晃悠悠再撞过去的时候,一只手护了过去…… …… 盛年很久没睡的这样安稳,像是以前妈妈晚自习接她放学,她困了就会枕着妈妈的腿睡。 妈妈过世两年了,她仍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梦里梦到了,她就会很用力的抱,脸往怀里使劲蹭,贪图那点温暖安心。 可今天这梦吧,她越蹭,妈妈的怀抱好像越僵硬,硬邦邦的很硌得慌,就不舒服了。 第16章 看透了 盛年下午照旧去星河广场做调研,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要过年了,再过几天一些商户也会陆陆续续的回家过节,所以她想尽可能多的全面去了解,带更多的数据跟资料做参考。 她回到公司时,已经有同事打卡下班了。 在电梯间碰到,同事会笑眯眯的对她说恭喜。 盛年很不解,小田见她回来,说:“应总选了你给江总当临时助理。” 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江逾白不讲信用,都两清了,这算什么? 她压下心头的火气,等着同事们都走了,才冲进他的办公室,“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逾白正背对着门口穿外套,听到她的动静,转身望过来,他领带摘了,扣子也解了两颗,隐约能看见他衣领后锁骨位置的咬痕。 她快速扫了眼,尴尬地移开眼,对峙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江逾白穿好衣服,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要跟我在这儿谈?” 昨晚在办公室的窘境,盛年立刻摇头。 他将桌上的一份文件袋,塞进她怀里,率先离开。 盛年跟上,心里却很闷。 明明她掌握着主动,他却易如反掌的让她陷入被动中,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坐在他的车子里,盛年还很后悔,可既来之则安之,气势上先不能输吧? 光影从他英俊的脸庞上交错而过,衬得他整个人就比往常温润清隽,她挺了挺腰杆,开口:“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正在回复手机消息的江逾白笑了声,反问:“我纠缠你了,还是对你做什么了?” 盛年噎住,今天在公司遇见,他话都没跟她都说一句。 开会时,看她的眼神跟看别的同事并无二致。 难道是她想多了? “可助理的事,到底怎么回事?”盛年又问,她不信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逾白没说话,专注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盛年不好催他,就等着。 他手机上的消息仿佛很急,他打了一会儿的字,就直接讲电话拨了过去,说:“只要秦家那边同意,我没问题。” 盛年怔怔望着车窗外霓虹闪耀的城市,听着他不急不慢夸奖秦家姑娘性格不错,还在外留过学,与他有共同语言。 盛年想,助理的事,的确是她想多了。 她探过身问司机,可不可以路边停下? 司机没说话,也没停下,看了眼江逾白。 盛年懂,乖乖的重新坐好,等他电话打完。 只是车内暖暖的,好似还有一股淡淡的精油香薰味,昨晚没睡好的盛年起了困意,她强撑了很久,最终抵不过的阖上了眼,脑袋撞在车窗上,也没醒来。 脑袋晃晃悠悠再撞过去的时候,一只手护了过去…… …… 盛年很久没睡的这样安稳,像是以前妈妈晚自习接她放学,她困了就会枕着妈妈的腿睡。 妈妈过世两年了,她仍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梦里梦到了,她就会很用力的抱,脸往怀里使劲蹭,贪图那点温暖安心。 可今天这梦吧,她越蹭,妈妈的怀抱好像越僵硬,又热又烫的,硬邦邦的很硌得慌,就不舒服了。 第18章 明天一早看 《心肝儿》第18章 明天一早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