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护妖》 第1章 应聘 杨晨戴上眼镜，在眼镜框的背后轻轻一点，一个浅蓝色的屏幕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他的数据网络，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如果他想让第二个人看到自己的视野，需要开放他的数据共享。 电子邮箱中有三封未读邮件，杨晨屏住呼吸，一一点开。他自己找了接近三个月的工作，由于学习的是古代文明，在这个互联网xg时代，他投了许多简历，连一个面试的机会都没有等到。 那些知识，在这个时代已经完全没落了，大部分人沉迷在互联网无线无缝连接的虚拟世界中，甚至连宠物都是电子宠物。 杨晨没有养，因为他买不起。 点开前两封邮件，杨晨只看到巨大的拒绝两个字，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可还是随手点开了第三封邮件。 “咦？” 杨晨将屏幕往前面移动了几厘米，这封邮件似乎不是拒绝邮件，他一字不落的看了下去，邮件中邀请他下午三点参加一个在线考试。 邮件很短，连公司的名称都没有留，发件人看起来也很普通，看不出特殊的地方。他最近投的简历非常多，更不可能筛选出这是来自哪里，不过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过，毕竟…… 杨晨点开自己的银行账户，上面只剩下不到一百元，连房租都付不起，虽然已经换成了最便宜的面包房，住在最不方便的最顶层，可是依旧撑不下去了。 杨晨环顾了一圈自己的房间，面包房是专供给生活困难的人租用的公寓，巨大的圆顶建筑，就像一个圆形面包，面包中有许多空隙，面包房也是如此，密密麻麻的小房间，空间虽然小，可是各种家具因为是统一定制，都可以折叠隐形，倒还没有什么不适感。 最重要的是面包房能够免费给住户每天提供两个面包，这两个面包足够让杨晨勉强维生。 但是如果他再找不到工作，就要被赶出面包房，住到地下城中，一旦到了地下城，他就更难有出头之日了。 可是这封邮件没有提在线考试的内容，只说了时间和考试房间的密码，baize999。他想要更加重视一些，去搜索些相关资料都做不到，只能等待。 现在才早上九点，杨晨打算出去走走晒晒太阳，顺便领取他今天的两个面包。 面包房都是高层房，为了节省空间让更多的人住进来，只设置了一个电梯，所以住在最顶层的人是很痛苦的，高达249层，他就在第249层。虽然电梯的速度很快，从第一层直达249层只需要30秒，可停留的层数太多，一般正常的话至少要等10分钟。 最长的一次，他从249层下到1层用了半个小时。 这都不算什么，只要还在城市中，他就觉得自己还能拼一拼。等他下到第一层，走到门口的面包发放窗口，前面已经有十多个人在排队了。 刚开始他不理解为何要设置在这里，凭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通过物流管道直接通到房间中，直到有一天他隔壁的房间响起了警报。 医疗警卫人员赶到以后，发现隔壁住的那个中年男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们这些人配置的都是最基本的网络识别眼镜，没有配备人体识别护腕，所以无法实时对每个人的身体状况进行监控，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如果某一天有人没有领取面包，就会有人负责进行回访检查。 自那个时候起，他就想如果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优先配置一个护腕。至少，万一有一天自己出现了什么意外，有人救。而不是等到第二天没有领面包才被发现。 他默默地排在最后一个，面包房中住了上万个人，领取窗口设置了100个，现在排队的只有十几个并不算多了。 “上街区今天又断网了，整个上街区完全瘫痪！” 杨晨将视线从自己的网络界面移开，在他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大波浪的头发披在脑后，此时跟她前面的一个人说话。 “哎，还好经过上次的断网事件后汽车都已经打上了补丁，即便突然断网，也能够平稳着陆。”前面的人侧着身叹了口气。 “听说网警现在还没查出上次断网的原因，就像那些数据突然消失了一样。” “那次事故可死了不少人。” “现在什么都是靠网络，突然断网还是头一回见到，害得我都不敢去那个地方发电子传单了。”中年女人叹了口气。 上街区断网的事故杨晨是知道的，但是也仅仅是浏览新闻的时候扫了一眼，并没有深入了解。不过短短一个月居然发生两次，确实有些诡异了。 很快就排到了杨晨，他站在窗口前，前面的虹膜扫描仪器微微转动，随后便传输过来两个长方形的面包，面包装在三日便可降解的透明薄膜中，他随手抱在怀里。 绕着面包房前面的长廊走了一圈，空中的汽车按照提前预设的轨迹行驶的异常平稳，行人神色各异，似乎每个人都忙忙碌碌。他叹了口气，如果他有工作，现在应该也很充实。 等他回到房间，已经快11点了，他打算填饱肚子，再搜点招聘信息投些简历。 今天面包居然是肉松馅儿的，这让杨晨有种莫名的欢喜，甚至预感自己下午的考试会很顺利。 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点开邮箱里预留的房间网址，杨晨进入到了一个黑色的网页，白色的密码输入框闪闪烁烁。 baize999 杨晨输入密码，只看这个主页面他有些担心这是什么奇怪的恶作剧，可页面打开，竟是出奇的普通。 白色的背景页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题目，杨晨大致看了一眼，竟然都是关于那些古代的传说。 相传那个时代是有精怪和神灵的，这个卷子就是关于那些精怪的，大多都是它们的习性和相貌之类比较简单的问题。 这些问题对于杨晨来说都是入门级的知识，他很快就做完了卷子，并且按下了提交。 做完了卷子，杨晨平复了一番心情，他感觉自己做的很好，即便得不了满分，也有把握正确个百分之八十以上。 叮咚—— 杨晨被突兀的门铃惊了一跳，他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亲人，唯一他比较面熟的人大概是常在门口晒太阳的赵大爷。 点开摄像头，他清晰的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性，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齐刘海，长马尾，青春洋溢的白皙皮肤，在杨晨看来，这样的女孩子不可能会敲他的门。 所以他开门了。 第2章 神兽？ “你就是杨晨？”女孩子单手插腰，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杨晨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子比起摄像头中的模样还要靓丽许多，她的皮肤非常白皙，而且没有丝毫粉黛的痕迹，眼睛不大，甚至有些细长，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美感，尤其是当她这样微微眯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杨晨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是一双非常灵动的眼睛。 她身材窈窕，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紧身连衣裙，同样也是白色，杨晨发现这个女孩子对白色非常偏爱，就连她的头绳也是白色的，黑色的长发垂到她的腰间，非常柔顺，白色的发带在其中隐隐绰绰，还带着一股子出尘的仙气。 女孩子一听杨晨承认了自己，便推门而入，并且反手将门关住。 “请问你怎么称呼？”杨晨对于漂亮的女孩子有异常的容忍度，他很有礼貌的问道。 “我叫白泽。”女孩子打量了他一眼，说道。 “请问你找我什么事情？”杨晨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就是你了。”白泽伸出食指指着杨晨，肯定的说道，“妖界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哈？ 杨晨莫名的看着眼前这个名叫白泽的女孩子，看起来挺正常的，难道精神不太对？ 妖界的未来？ 这个世界有妖界吗？原来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中二病？ 白泽这个名字恐怕也是自己起的吧，那可是神兽的称号，虽然曾经在很早以前，也有一些人跟风会起白泽这样的名字，可随着那些神话故事的消亡，白泽的名字也渐渐少了。 所以刚才杨晨没有在意，可居然还说什么妖界的未来。 杨晨有些惋惜。挺好的女孩子。 “对不起，我承担不起，你请回吧。”杨晨叹了口气，做出请的姿势。 “你已经通过了我的测试，是一个合格的人。”白泽似乎对杨晨很满意，继续说道。 “测试？”杨晨这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最近只参加了一个测试，就是下午的那个关于古代精怪的，而发放试卷的人他并不知道。 说起来，那个房间的密码是baize999，白泽999！杨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测试竟然是这个白泽发布的，他实在不明白为何现在都年轻人这么闲，中二病到扰乱其他人的正常生活。 “签订契约吧！” 白泽没有给杨晨继续生气的时间，她直接伸手抓住杨晨的右手，用自己雪白的虎牙，咬住了他的食指。 “嘶！” 杨晨快速的抽出自己的手，又惊又怒，虽然她长的漂亮，也不能这么任性，“你疯啦！”杨晨吼道。 “叫什么？签订契约而已。”白泽舔了舔嘴唇。 “契约完成。我要休息一会，一切等我醒来再说。”说罢，白泽微闭双眸，杨晨发现她的身体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在缩小，最后竟缩到如猫咪一般的大小。 雪白色的柔软皮毛中隐隐有淡青色的花纹缓缓流动，一对刚刚露头的小犄角隐藏在头顶的鬃毛之中。面上赫然有三只眼睛，另外一只便在额前。三只眼睛此时都紧紧闭着，白色的睫毛，如果是睫毛的话，那她的睫毛非常长。 幼年的白泽？ 杨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他刚刚眼睁睁看着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三只眼的小兽，他试着摸了摸这个小兽的毛，柔顺温暖。 肯定不是电子宠物。杨晨排除了最后一个可能性，如果是电子宠物，他是摸不到的，除非他佩戴了护腕，而且共享了这个电子宠物的管理数据。 如果不是电子产品，杨晨便解释不清了，眼前这个生物确实很像白泽，三只眼，通体白色，虽然狮身现在还看不出来，可仅仅是这三只眼和迷你羊角，除了白泽，杨晨想不到别的生物了。 更何况，她自称自己是白泽。 可白泽是什么？ 那是神兽！据说通晓过去未来世间万物，在古书中白泽只有在圣人治理天下时才会奉书而至，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兽。 这样的神兽怎么会出现自己的房间？ 难道自己是圣人？ 杨晨哈哈干笑了两声，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紧接着，他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被电流生生撕裂了一个口子似的，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多了一缕异样的存在。 就像有什么东西插在牙缝里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可是那是脑子，他只能觉得难受，却不能伸手去摸索。 没过几分钟，那种异样竟又渐渐消失了。但是他知道那个东西仍然在自己的脑子里，只不过似乎自己的大脑不再排斥它。 他试着去感受，可却是白费功夫。刚才的感觉好像做梦一样，现在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他看向依旧趴在地上的白泽，那小兽依旧闭着眼睛，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如果不是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他的世界中，他应该会有更多的真实感，而不是如今这般有些麻木的恍惚。 他继续投递自己的简历，看起来工作已经泡汤了，不仅工作泡汤，而且好像这只来历不明的白泽也会赖在这里，他的两个面包勉为其难能给她半个。 可若再找不到工作，不管她再漂亮，他都要将她赶出去了，毕竟这样的状态，也是没办法娶回家当媳妇的。 杨晨将剩下的一个面包拿出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掰下来一半留在一旁，自己啃着剩下的一半面包。 没有工作的一天又要过去了。 临睡前，杨晨又看了一眼那只白泽，确定它或者她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才爬上床开始数绵羊。 他每天数绵羊大概要数到一千多只，可是今天他竟然数到第三百一十八只绵羊，就失去了意识。 “醒醒，醒醒!“ “杨晨!“ 杨晨感觉自己好像被踢了一脚，他睁开眼，白泽正抱着手臂瞪着他。 “你踢我?“杨晨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腿。 “没有一点警觉意识，我叫你三声都不醒。“白泽似乎对杨晨有些不满，“赶紧起床，上街区的那个家伙又饿了!“ “我每天最多给你半块面包，如果你还要养活别人，还请自力更生。“杨晨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半块面包，板着脸说道。 “谁要你的面包，我不吃面包!那家伙也不吃面包!“ “吃肉?那更不可能，我已经一周没见过肉了!“杨晨将被子捏了捏，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赶紧起来!“白泽似乎被杨晨的话气到了，她伸手将杨晨的被子一把拉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到底要做什么!“ 杨晨看在她现在是个姑娘的份上，不计较太多，可这么任性，脾气再好也会生气。 “收妖!“ 第3章 凶兽 杨晨愣了一下，“收妖?抱歉，我不做这个。“ “给你钱!“白泽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说道。 “给我钱?那我试试?不过话说在前面，即便我收不到，辛苦费也要给的。“杨晨这才振奋了精神。 提到钱，他就觉得这个姑娘还是有些诚意的，虽然他不知道收妖到底是做什么，可白泽是什么他还是清楚的，白泽是神兽也是吉兽，通晓万千鬼神，有她在，还担心什么。 白泽愣了一下，她好像没料到自己选中的人会是这样的贫穷，贫穷到连脸面不要了，不过她还是快速的摇了摇头，“给，一定给，现在赶紧出发吧!“ “等一下，我们要去上街地区?“杨晨突然伸出手打住，确认道。 “没错。“ “车票钱报销不?“ 白泽咬了咬嘴唇，她将长长的马尾甩了一下，随即用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报!“ 杨晨这才将衣服换上，戴上眼镜。 两人选了最快捷的空中轨道交通，当空轨关上门之后，杨晨看向一脸焦急的白泽，低声问道:“既然这么急，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 白泽有些困惑，她看着杨晨，又看了看窗外的风景，空轨正沿着既定的航线快速的飞着，从窗户外望去，能看到密集的云楼，时不时会从旁边的航线上看到过往的其他空轨。 “我们是在飞啊。“白泽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是说，用翅膀飞!“杨晨压低了声音，现在刚好错过了空轨繁忙的时段，车厢里并没有太多人。 白泽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看向杨晨，她指了指窗外:“如果你能习惯被我吊在空中穿越大半个城市，我是无所谓的。“ 杨晨大概想了一下，那样确实有些不适，他原想着能骑在白泽身上，现在看来这头白泽还太小了，可能只能用那一双不怎么稳妥的爪子吊着他。 而且太过浮夸了，不适合他低调的性格。 他叹了口气，人类飞翔的愿望是实现了，现在任何一个人只要付十块钱就能乘坐这种空轨，可是却实在让人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但是如果能骑在白泽身上，那就完全不同了。 只是面前这个女孩显然不会让他这么做，恐怕此时如果她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还会将自己从这里丢出去。 “快到了，精神点，我现在也不知道它化成了什么模样，总之，如果你看到任何异常，一定要告诉我。“白泽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 “我还不知道，这次我们是要收什么妖?“杨晨这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饕餮。“白泽说道。 虽然她的表情云淡风轻，可是杨晨却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让这列空轨调转方向。 饕餮，上古时期四大凶神之一。 别的不提，就是这一个凶字就足够让人闻风丧胆了。 据说，极其凶悍，极其贪吃。杨晨突然有些后悔答应白泽了，即便报销路费，还会给辛苦费，可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很有可能会被那家伙一口吞了。 “那个，我还是别去了吧。你看我什么能力都没有，去了不是送死吗?“ “送死?那倒不会，这些老家伙们以前也许挺风光的，可是这个时代已经没几个人相信它们了，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白泽摇了摇头，她细长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丝的落寞。 “怎么会这样?“杨晨对白泽的话有些不太明白。 “干宝你听过没有?“白泽叹了口气，问道。 “东晋的那个?“杨晨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 “大概是吧，我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这个人我很熟悉。他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妖怪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白泽微微偏着头，认真的回忆。 “这句话我知道，搜神记里有说过。“杨晨挑了挑眉，他的古代文学学的还是很扎实的。 “那你还问我为什么?“白泽瞪了他一眼。 “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联系?“杨晨愣了一下，他不太明白为什么那句话就解释了一切，他甚至对白泽说她跟干宝很熟悉这句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这个稍后可以再问。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白泽又叹了一口气。 “不相信。“杨晨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道，尽管他面前就站着一个正宗的千年神兽。 “你看，这个世界已经不相信妖怪了，所谓的精气已经消散的所剩无几，如果不是有一些像你这样的人还记得我们，我们早已经消失了。“白泽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杨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解释的话，他就能理解为何白泽恢复真身的时候会是那么弱小的幼兽状态了。 这个世界中的精气已经不能维持她神兽的究极状态，而他所看到的猫咪一般大小的白泽可能已经是那些存活下来的精怪神兽中状态最好的一些了。 毕竟知道白泽的人，总比知道朱厌的人要多许多，虽然后者是鼎鼎有名的凶兽，可在这个时代，早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如果不是饕餮贪吃的形象深入人心，恐怕这家伙也早被人遗忘了。 “到了，我们快走!“ 白泽时刻关注着空轨的进度，见它已经到了上街区，便催促着杨晨。 空轨大门刚开，两人便冲了出去，直达的云梯会将他们送到陆地，可显然他们没有那个时间，白泽跑在前面，她一米七的个子此时派上了用场，大长腿像陀螺一样飞快的左右交替，在云梯上奔跑。 杨晨已经尽力不被落后的太远，可还是对白泽的速度望尘莫及，虽然他比白泽还要高上一头，可平日缺乏锻炼，关键时刻很难派上用场。 “那个饕餮，它到底在吃什么，你这么着急。“杨晨喘着粗气，可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有些担心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 “网络，那家伙吃网络!“白泽虽然跑的比杨晨快，可此时面不红心不跳，稳定的好像刚才只是散了个步。 杨晨身形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上街区无故断网的那个新闻，难道罪魁祸首居然是饕餮? 不过据他所知，饕餮是食人的，为何现在却是改吃网络了?而且，网络这东西，能吃吗? 杨晨此刻有很多疑问，可却定下些心，只要不吃人就好，不过却是事态紧急，虽然上次已经打了许多补丁，可现在这个时代断网可不是闹着玩的。 单是想想医院里那些正在精密操作各种手术的仪器突然失去了控制，杨晨就满脑门子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