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科技公司》 1.金属药丸 “我说，你这的工作环境简直了，热死个先人板板……” 加州旧金山湾区南部硅谷，霍尔德诺机器人自动化公司。这是一家刚刚拿到风险投资的机器人产品研发公司，已经成熟的清洁真空机器人技术、简单工业生产线机器人技术。傍晚时分，叶默收拾干净实验室，等着他一起下班的张坤抱怨着连连高温的夏日季候，递了一瓶冰镇可乐过来：“明天周末，我和艾琳娜准备去蒙特利湾享受沙滩和海洋，一起？” “虐狗呢，不去。”叶默拧开可乐，一口气喝掉大半瓶，缓解了体内的燥热，忿忿不平的嘀咕：“也不知道艾琳娜看上你哪点。” 张坤怼了怼腰杆，脸上挂着淫荡笑容：“你懂得!” “靠。”叶默说道进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你特么别说器大活好舌头巧，狗日的真心不害臊。” “嘿嘿，我的小默默，你娃子也越来越骚了。” 两人是蜀省老乡，在斯坦福读书时候认识的。张坤比叶默高两个年级，毕业后张坤进入了惠普公司，叶默晚两年毕业，来到这个创业型公司。 艾琳娜是英国妞，金发碧眼，在斯坦福是少有的大美女。最先是叶默认识艾琳娜的，后来反倒让张坤撬了杠子捷足先登，也因此，他们两个原来不认识的老乡变成了朋友。 坐到叶默的皮卡车上，张坤递给根香烟给他：“前几天说的事情考虑怎么样了？” “没兴趣。还有，我们虽然是朋友，可你经常往这边跑不好。” “年薪三十万美金，还可以再加。”张坤看向叶默，这个小学弟算是闯出了名头，进入这家刚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参与的第一个项目便是‘简单工业生产线机器人’的设计和开发。现在这家公司拿到了两千万美元的风险投资，准备开发高端一对一智能工业机器人。 惠普也有智能机器人项目，实际上硅谷大部分高科技公司都在涉足机器人项目。霍尔德诺公司成立时间晚，但和硅谷大多数发展型创兴公司一样，发展势头强劲。叶默在简单工业生产线机器人项目当中做出过重大贡献，他这个人，也早已进入多家猎头公司的名录当中。张坤在惠普是某机器人研发项目的负责人，找过人力资源部的同事过来挖叶默，没有挖动，这才亲自过来。 “霍尔德诺虽然是一家新公司，发展势头却还不错。而且，这次融资后公司奖励了我百分之一点三的股份。”叶默笑着道，再次拒绝。普惠很牛逼的公司，但作为发展成熟的公司，新加入的普通员工在里面很难有所作为：“要不，你加入我们公司算了。” “百分之一点三的股份，算起来也就三十几万。”张坤看着叶默的眼睛，略微遗憾。凭借叶默的才华，来惠普公司将来肯定大有作为。在硅谷这里，像霍尔德诺这样拿到风投之后又垮掉的公司，每年不计其数。 “你去哪？”叶默问道。 “回家。真不跟我们去蒙特利湾……” “说了不去。福斯特城明天有动漫的role-ying。”叶默抽烟吐寂寞，眼神里有明显的期待和向往。 “宅男。”张坤真被叶默打败了：“前面下车。我说的事情你仔细考虑一下，硅谷这个地方弱肉强食，像你们那样的小公司……总之考虑一下。” 叶默在路口放下张坤，开着车回去乡下农场。 叶默在公司的周薪是5000美元（现在），之前只有不到2000美元周薪，公司融资后叶宸还得到了一笔奖金，以及这个农场。 叶默的能力非常出众，融资后，按照他做出的贡献应该能拿到更多股份才是。但公司的创始人团队需要足够股份用来抗衡风险投资公司。这个17英亩小农场原来主人是他们公司创始人之一卡尔森所有，卡尔森为留下叶宸，这个农场半卖半送，只要了16万美元，也是叶默为公司做出贡献奖励的一部分。 农场不大，地段好，费里蒙特公园的东部郊区，有一栋不错的豪宅和两座员工木屋，属于度假型农场。算是叶默在美国的家，却也只有周末过来居住。 回去农场，默克尔牵着一条金毛犬，站在一台皮卡车的旁边。 叶默停下车，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填写一张支票给他：“祝你周末愉快。” “谢谢boss。”默克尔笑了笑，检查一下支票数额1500美元，小心翼翼的收入钱包，带他的狗子坐到车上，离开。 默克尔是农场经理，以前就帮助卡尔森管理农场，现在叶默接管了农场，还是他继续负责农场的事情。实际上，农场除了默克尔也没有其它员工了，只有17英亩土地，一年种植两个季度的谷类，所有收获也只够招聘一名员工，再多一个员工的话叶默就要自己掏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默回屋打开音响，一首曲调简单的西部公路音乐，缓解一整周工作的疲劳。然后跟随音乐节拍扭着屁股出门，到车上那顺路买回来的食物，天际间忽然出现一道亮色，连忙转头看去。 “火箭……导弹？” 难道说恐怖分子打过来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心中一转而过…… 叶默这个不懂浪漫的人，压根就没有往流星的方面去想。天空火球拖着长长尾巴，他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是流星…… 流星从头顶划过，看去向，如果没有燃烧殆尽应该会坠落大海。正想着，停在旁边的猛禽f150皮卡传来‘砰’的一声，像是被威力不大的小口径手枪击中了的声音。 “靠！老子买的新车……按揭款还没有还清……” 叶默连忙拿出手机打开led灯，检查了一下车身。应该是脱落的陨石碎片……击中的应该是后车厢，叶默爬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一个凹痕。 凹痕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没有被击中。 在皮卡车厢里找了许久，没找到陨石碎片却找到一颗胶囊。 一颗金属颜色的‘胶囊’，有小拇指两个关节的大小，拿在手上感觉不到热量，冰冰凉凉，有金属的坚硬质感。 这…… 叶默有些懵逼了，这东西一看就不是陨石。那刚才坠落的火球是航天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叶默带着金属胶囊回到屋子，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并没有看到关于航天器坠落的新闻。但等了一会看到关于旧金山湾区上空出现流星的新闻…… 流星坠落在西海岸不到一公里的大海，已经有人开船过去了，准备打捞陨石。 叶默将金属药丸放在电脑桌上，看了会新闻，回头发现金属药丸发出蓝光，诡异的一幕让人心头猛然一颤。 2.面位级航母 黑褐金属胶囊表面一道道裂痕，蓝光便是裂痕中散发出来。 叶默观察了一阵，到架子上拿来护目镜和放大镜没敢轻举妄动，又上楼拿了电磁波辐射检测仪，测量一下辐射值。 这东西有一定辐射，很低，理论上对人体无害。 发光体是半透明物质，表面是陨铁融化的附着物。 小心翼翼剥离表面的附着物，露出个小纽扣形状的发光‘飞碟’。 一种未知物质，拿在手上冰冰凉凉的感觉。通过放大镜，叶默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散发淡淡蓝光的袖珍飞碟，似乎拥有魔力，叶默的视线被吸引进去了，那是仿佛灵魂出窍的感觉。那瞬间，叶默好像看到一个冷冰冰的钢铁世界，有至少上千个巨大的金属平台。平台上停泊的是超乎人类想象的巨大宇宙飞船。某些飞船上还有类似二战时期巅峰战列舰的舰炮。类似舰炮在东西在飞船上延伸出来，应该是武器…… 良久，叶默的意识收了回来，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 忽然，一个金属混合的声音在脑海响起：“碳基智慧类生命体……脑域成长潜力a+……基因完美程度c+，具备成长性……条件符合，启动舰长认证程序……” “程序启动中……” 叶默呆愣了片刻，在自己脑海里响起的声音，并非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自己却听得明明白白，甚至明白了潜在的意思。 忽然，叶默眼前黑暗，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之前看到过的冷冰冰的世界。 深处世界内部，叶默才看到世界的宽阔。此时，叶默正站在一艘庞大宇宙飞船的下面，大概推测，这艘宇宙飞船的长度应该有百米左右…… 叶默长大了嘴巴，幽暗冰冷的世界忽然亮起了光。 白炽灯一样的光。之前出现过的那个再次响起：“欢迎来到冥古号宇宙航空母舰，请问您是否愿意担任该航母舰长一职。” 依旧是外星语言，应该是‘入侵’了自己的脑电波，自己才能听懂这未知的语言：“我能问个情况吗？” “请说。” 叶默内心里惊涛骇浪，作为科技宅，也曾幻想过如电影里那样有一次‘第三类接触’。接触友善的外星文明，开始一场神奇而梦幻的旅程。事情真的发生了，却很是不知所措：“为什么是我？” “您符合任职舰长的条件，冥古号也需要一位舰长……” “担任舰长有哪些条件？” “碳基智慧类生命体，闹域开发成长潜力必须是a-及其以上等级，具体成长属性的善良基因……” “善良基因？” “涉及到遗传学问题，您祖宗八辈都是大好人……以后多读书，学习使人快乐。”金属合成般的声音顿了一下，过了会才响起：“更主要的是，冥古号飞船在您手上。” 叶默脸部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好吧。我愿意担任舰长……” 忽然，一束光粒从天空照射下来，直接打入叶默大脑。 那瞬间，叶默感觉头皮有灼烧的感觉，大脑里滚烫。光粒子携带有庞大的数据信息，让叶默直接读懂了飞船的基本运作，除此之外，大脑里似乎还多了什么别的东西，像是一把钥匙，控制母舰的钥匙……应该是控制这个空间的钥匙。 “舰长大人，我是冥古号智能控制系统，听候您的指令。” 叶默现在是一种懵逼的状态，脑子里浑浑噩噩：“我，我先看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以后就叫你小古好了。” “谢舰长大人。” 智能控制系统主要部分应该是一台超级计算机，叶默给它取名字的时候，这个智能系统出现了稍许情绪上的波动。 之前在外面，好像是灵魂出窍，叶默大致看了这个空间。 当时看到的巨大飞船有上千艘之多，还有一个古怪的圆柱建筑。现在亮灯的地方只有一个平台……叶宸绕着平台走了一圈，观察眼前的这艘飞船。 刚才判断这艘飞船长一百米左右，其实错了，应该是宽度一百米左右，长度五百米左右。 围绕飞船走一圈，用了近20分钟。 这个空间里的重力，比地球的重要应该要小一些。一路走来，叶默发现飞船有残破的痕迹，甚至在其中看到两个贯穿了船体的窟窿…… 空间里有氧气，而氧气充足。空气湿度颇高…… 停泊飞船的平台，长满一种荧绿色苔藓植物，厚厚一层，踩在脚下柔软。而飞船，使用了不知名的金属材质。但显然，飞船停泊此处的时间太久太久了，金属表面鼓了包，有些地方已经脆化，拳头都能打个窟窿出来。 “飞船之前的人呢？” “相互间的杀戮，早已经没有了碳基智慧生命。无比漫长的时间，连坚不可摧的神河级战列舰都已经风化，除了我……主人……” “嗯？”叶默抬起头，看了看幽暗的头顶，他发现，小古对自己的称呼变了。 “小古其实冥古文明毁灭很久之后，超级智能主机进化出的独立意识，作为冥古号的中枢控制主机是不能拥有自我意识的，于是创造了我。我的工作是负责主控制系统检修，保护冥古神族资料库。” “哦……”叶默怔了一下：“怎么回事？” “这艘飞船原是冥古神王的旗舰，依附于冥古神族的多个碳基智慧文明种族叛变，爆发了内部战争，失败之际在飞船内部引爆了核反应堆。叛乱发生很久很久以前了，飞船的核心数据库保留有详细记录。您过去看看？” “什么是神族？”叶默心中有无数疑惑。 小古能读取自己脑电波，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拥有近乎永恒寿命的硅基生命体。理论上，拥有百分百完美基因的血肉类生命，寿命近乎永恒。冥古文明是已经多个宇宙中最高端的文明……”小古的声音在叶默脑海里响起，一个发光的点在半空中落了下来，是一个圆桶小机器人，有两条细长的手臂。 落到叶默面前，摆出一个古怪的手部动作，这是冥古神族的军礼：“机器人小古愿以自我意识的源代码起誓，永远效忠舰长大人……” 黑漆漆的圆桶小机器人，样子上实在丑陋了一些，摆出奇怪的动作让人好笑。叶默却知道这对独立智慧机器人生命来说是很神圣的事情，将效忠的指令写入最核心源代码中：“我叶默，接受你的效忠。”叶默知道这些是因为刚才从天而降的光合粒子，那光合粒子并非小古的手笔，来至真正的智能中枢控制系统。 但那个超级智能主机似乎非常高冷。 机器人小古读取了叶默脑电波的波动，道：“内部空间面临能源危机，超级主机的运行需要非常庞大的能源。超级主机大部分程序早已经关闭，陷入待机的状态，我可以链接主机，代替管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