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摇坠了》 题记 古老的说法:因为一颗星坠落就必须有一份灵魂补上去,人死了,灵魂就升天,升天时也就把你的愿望带给了上帝。 因此,大家都喜欢上了对着流星许愿。 我是居住在流星球上的一颗小流星。我每天都会坐在流星河旁,看着里面金光闪闪的‘愿望’和那些‘愿望’所呈现出来的故事,今天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我将会离开这里,去往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地球。和其它小伙伴们一样,去执行我的任务—去努力的实现那些沉落在流星河里闪耀着的‘愿望’们。 “在你的身上承载的是人类美好的愿望,就算辛苦也要努力,人类的世界很复杂,只能在需要的时候使用法术,还有在你去之前,我要把爱情细胞从你的身上取出,我会帮你保管。”流星女王说。 我点点头,我虽然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是在流星河边,我看到过许许多多为爱情挣扎、痛苦的人类,我觉得爱情肯定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东西,所以不要也罢。我闭上眼睛,流星女王抽取了我的爱情细胞,我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以后不会有爱情,那应该也没什么。 流星女王给了我一本心愿簿,这本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的是人类的愿望,我翻开第一页,第一个要帮忙的人的名字叫赵以柔,她的愿望是希望可以和涂瑞在一起。 我在流星女王的期望下,跟着宝瓶座流星雨群一起降临地球,我想象着一种大眼睛长睫毛、长头发、白皮肤的模样雏形,选择女性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女性可以穿着漂亮的衣服、佩戴漂亮的首饰。 我落在了一栋大楼的某一层的阳台上,化成了人形,我摸着自己有血有肉的身体,高兴的跳了起来,因为我终于不再是一颗没有温度的星体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推开阳台上的门,房间里立马就变亮了,我的耳边响起了流星女王的声音:“给你准备的房子还喜欢吗?” “这是给我准备的房子吗?好漂亮呀。” 我兴奋的参观了一番我来到地球的第一个家,两室一厅的屋子,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星儿,房间的衣橱里有我给你准备好的衣服,化妆台上有一些小首饰品,床上是你去第一次去学校要穿的校服。明天早上八点,记得去花蕊中学报到。”流星女王说。 “恩。”我高兴的应道。 初来乍到,请多关照(一) 我从睡梦中醒来,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的房间里都是阳光的新鲜味道,我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昨天因为太兴奋了,躺在床上半天才睡着。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瞬间炸了,九点五十分,我慌忙的抓起枕边的校服,换上它,然后去卫生间洗漱、理了理头发后就出了门。 我连走带跑的跟随着行踪蝴蝶来到了花蕊中学,累的我是上气不接下气,心跳就像是一列急速前进的火车一般,整个人快瘫了。 花蕊中学的大门关着,一个老爷爷从门卫处的窗户那儿探出头来:“女同学,现在都十点多了,你怎么才来?你哪个班级的?” “我...”我缓了缓气息,回答他:“我是新转来的,高二一班。” “哦。”老爷爷出来给我开门,吐槽的说:“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了,现在的学生真的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你赶快进去吧,还能上两节课。” “恩。”我问:“那个...高二一班怎么去啊?” 老爷爷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红色的房子:“看到那栋红色的房子没有,高二应该在三楼。” “恩,谢谢。” 我说完就往那栋红色的房子跑去,我上到三楼,一间一间的找高二一班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了,里面一个男老师正在讲课,我站在门外想先探一下情况,我趴在门那儿探出脑袋,里面坐了大概一二十个人,前面的黑板写了一堆我看不懂的数字,后面的黑板写了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就是所谓的教室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我看到坐在离门近的一个女生望向了我这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在打量。我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是她却直接的打断了老师的讲课:“老师,外面有人。” 那个老师停止了讲课,大家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我这边。我瞬间感觉尴尬了,老师看着我:“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站直了身子,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是新转来的那个...对不起,我迟到了。” “哦,你是星儿吗?”老师问。 我点点头。 那些学生开始交头接耳:“哇,是个美女。”...“听说还是个海归。”...“怎么会有人姓星这个姓?”... “进来吧。”老师说。 我走进教室,走到老师的身边,老师又说:“大家安静,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我简短的说了七个字:“你们好,我叫星儿。” “好简单的自我介绍。”老师笑着补充的说:“星儿是从国外回来的,以后大家要相互帮忙、共同进步。”老师扭头对我笑着说:“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何洪涛。” “恩,你好。”我对他微微的一笑。 “恩,你...”何洪涛扫了一眼台下,指着坐在窗户边唯一的一个男生的座位前面对我说:“你就坐涂瑞的前面。” 涂瑞?我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何洪涛这个决定似乎是要炸开锅了,那个涂瑞前面的后面的座位都没有人,大家对此议论纷纷:“凭什么他就能和涂瑞坐在一起?”...“就是啊。”...“太不公平了。”… 我走到那个座位上坐了下来,何洪涛说:“星儿,你先和涂瑞共看一本书,下了课再去图书馆领书。涂瑞。” 我转过身,涂瑞没有说什么的把书往我这边移了移。 “来,我们继续上课。”何洪涛说。 何洪涛讲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什么x、y的听着就像是天书似的,我小声的问涂瑞:“诶,这老师说的什么函数和y是什么意思啊?” 涂瑞看着我,一副奇怪的、困惑的表情让我更加不解,我用疑问的眼神回望着他,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好清澈,就像是浸泡在水晶玻璃杯子里面的黑珍珠。他被我注视的有些脸红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不也看着我嘛?”我反驳的说。 涂瑞没有说话的把视线转移到了书上。 我追问:“诶,你还没有和我说呢,这y是什么意思呀?” 涂瑞把书翻了翻,然后指着书对我说:“自己看。” “函数的定义:给定一个非空的数即a,对a施加对应法则f,记作f(a),得到另一数即b...”我小声的念着书上的文字,念到一半,我困惑的嘟囔着:“这都是什么意思呀?” 涂瑞没有理睬我,我就跟瞎子摸象一样的听完了我人生中的第一节课。 下了课,何洪涛对我和涂瑞说:“星儿,你快去图书馆领书吧。涂瑞,你带她去。” “知道了。”涂瑞应了一句,何洪涛走后,涂瑞对我说:“走吧。” “哦。” 我木讷的跟在他的身后,我感觉一路上一直都有人对我和涂瑞指指点点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随即问出了口:“诶,那个…为什么我老感觉有人好像在看着我们呀?” 涂瑞对此不以为然:“不是好像,就是在看着我们。” “为什么要看着我们呀?”我不明白的问。 涂瑞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的往前走,我见他不说话就没有再问,谁知他突然的停下脚步,和跟在他后面没有反应过来的我来了一个零距离的接触,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后背。 “啊~”我用手揉着鼻子,郁闷的抬起头瞪他:“诶,你干嘛?”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是你走路低着头不看路。” 我放下手,嘟囔着:“你怎么知道我走路没有看路。” 涂瑞看着我:“麻烦你和我保持一点距离。” 我抬起头困惑的望着他:“一点距离?一点距离是多少距离?” “后退。”涂瑞说。 我听他说后退,就乖乖的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我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直到退到第六步,他开口了:“你要退到天边去吗?” “是你叫我后退的。”我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了,涂瑞...不就是那个许愿者赵以柔想要在一起的对象吗? 涂瑞没有理睬我,转身继续走了,我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的后面。 初来乍到,请多关照(二) 我跟着涂瑞来到图书馆,领了好多的书,涂瑞都不帮忙,我一个人捧着一大摞的书,胳膊渐渐的就有了酸疼感,一出了图书馆的大门,我手中的书开始摇摇欲坠,我咬住下嘴唇,努力的想让身体保持住平衡,可是胳膊不听使唤,就在书快要掉落的时候,一只手帮我撑住了书的最下面,涂瑞一把拿过了我手里所有的书,一直帮我把书拿回了教室。 教室里空无一人,我奇怪的问涂瑞:“诶,那个...教室里为什么没有人啊?” “体育课。”涂瑞说。 “体育课?”我不明白什么是体育课。 涂瑞把书放到我的桌子上,然后坐回到他的座位上,我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我虽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不在教室了,可是涂瑞在这里,我就感觉安心了一些。我看着桌上的书,什么地理、数学、语文...我完全都看不懂,密密麻麻的写的都是什么鬼? “喂。”涂瑞忽然说话了。 我回过头,他递给我一张纸,我看纸上写着:课程表。我回过头奇怪的问他:“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字吗?”涂瑞反问我。 我撇了撇嘴,正过身,心想这不废话嘛,自己认识还问他做什么。我看了看这个课程表,上面写着数学、英语什么的,我理解这课程表应该是每天要上的课。先抄写下来,我又回过头,问涂瑞:“诶,那个...你可不可以借我一支笔和一张纸啊?” “喂,你是来上学的吗?”涂瑞忽然问。 “什么?”我不明白。 “两手空空的来学校,你一会儿要怎么把书带回去?”涂瑞问。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抱回去。” 涂瑞‘哼’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后拿了一只笔和一本本子给我,我接过笔和纸,不解的问他:“你笑什么?摇头做什么?” “只是觉得好笑。”涂瑞说。 “为什么?”我更不解了。 “没什么。”涂瑞说。 “没什么是什么?”我追问。 涂瑞没有回答我,我见他不想理我了,又撇了撇嘴巴,转身回去,我握着笔,又悄悄的转过头看了看涂瑞拿笔的方式,想学习却怎么都学不来,我按照自己握笔的方式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简直是惨不忍睹,没有比对就没有伤害,看着涂瑞那正正方方、漂漂亮亮的字,我只能采取一种做法,快捷写好字的省事做法,我把笔放到桌子上,我在心里默念:会写字的笔。我的右手食指指了指那支笔。随后我便满意的再次拿起那支笔,顺利流畅的抄课程表,抄了一遍后我再次对笔施了法术,才把课程表和笔还给了涂瑞。 接下来的时间,涂瑞和我都很安静,我挑了本历史书看。我活了几十亿年,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书上写的这些事情,但是我在流星河里是看见过的,现在把图像转换成文字,像是看故事书,还挺有趣的。 我正有趣的看着,忽然,涂瑞起身就往教室门口走去,我叫住他:“诶,那个...你要去哪里?” “回家。”涂瑞丢下这两个字就走出了教室。 回家?我不明白,不用上课了吗? 我慌忙的抱起桌上的一堆书,去追涂瑞,这书真的是一个负担,还没有追上涂瑞,我就在楼梯口那儿摔了一跤,我跌坐在了楼梯那儿,左手的手臂和两条腿的膝盖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细嫩的皮肤立马就渗出了血,我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好痛啊。我手里的书散落在楼梯上,到处都是。 涂瑞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先帮我捡起了楼梯上掉落的书,然后他一手抱着那些书,另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问:“能不能走?” 我抬起头,看着涂瑞,泪水凝住在眼眶里。涂瑞忽然呆住了一般,他凝视着我,有那么几秒钟,时间仿佛静止了,我和他就这么望着彼此,直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让他回过了神,“快起来。”他扶我起来了,声音温柔了一些:“我带你去医务室,你还能走吗?” 我点点头。 涂瑞慢慢的扶着我下楼,虽然腿走路很痛,我却是咬牙坚持着。我不懂医务室是做什么的,跟着涂瑞来到一间房间前,却关了门,涂瑞想了想对我说:“这样,你先坐在旁边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你要去哪里啊?”我奇怪的问。 涂瑞扶我到旁边的楼梯那儿让我坐下,把书放到我身边,没有说什么的就跑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坐在那儿,我不知道涂瑞要去哪里,他该不会丢下我自己走了吧?接下来的时间,我就枯坐在那儿等着涂瑞,胳膊和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本来我是可以用法术治疗伤口的,但是涂瑞如果会回来的话,我又不能这样做。 等了半天,涂瑞终于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我问他:“诶,你去哪里了?” “买药。” 涂瑞蹲到我的面前,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我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 “云南白药喷雾剂,会有点疼,你忍着一点。” 说着,涂瑞就往我的腿上喷了那个喷雾剂,“啊~”我立马就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疼痛感。 “把手给我。”涂瑞说。 我伸出手,他抓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他又要喷那个喷雾剂了,慌忙的闭上了眼睛、咬住嘴唇。灼热的疼痛感稍瞬即逝,涂瑞松开了我的手,我睁开眼睛,他站起身把喷雾剂放进塑料袋里:“好了。” 我看了看胳膊,站起身的时候,腿还是微微有点疼的,差点没站稳,涂瑞扶住了我,我对他说:“谢谢。” 校园里很安静,学生都差不多走了,涂瑞一手拿着书,一手扶着我,让我感觉他像是在扶着一个残障病人一样,我说:“你不用一直扶着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涂瑞松开了手,我半步半步的往前走,涂瑞配合着我的步伐,我们两个并排着,他比我高了一个头,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感觉有一些微妙,涂瑞忽然问:“你家住哪里?” “恩...”我想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来的,一下想不起来了。 “不方便说吗?”涂瑞问。 “不是。”我抓了抓脸,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忘记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了。” “远吗?”涂瑞问。 “恩...”我又想了想,上午跟着行踪蝴蝶好像是跑了不少的路,我点点头:“有点呢。” “让你的父母来接你吧。”涂瑞说。 “我没有父母。”我说。 涂瑞愣了愣,又说:“那中午你最好就不要回去了,下午还要上课,时间上怕你会来不及。” “可以啊,那你呢?”我问。 涂瑞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拨了个号码,我听他说:“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学校有点事情。”...“恩,拜拜。” “你也不回去吗?”我问。 “恩。”涂瑞问:“中午想吃什么?” “恩...”我说:“我不知道有什么,你决定吧。” 初来乍到,请多关照(三) 涂瑞带我来到学校周边的一个店,店门口的牌子上写着:胖哥酒店。涂瑞说:“这家的红烧鱼做的不错。” “恩。” 我跟着涂瑞进去,里面有两桌的客人正在吃饭,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看到我和涂瑞,一脸笑意的迎上来:“两个人是吗?来,里面坐。” 涂瑞选了一个靠边的两个人的位置,女人拿来菜单,涂瑞示意她让她把菜单给我,我看了看菜单,什么水煮牛肉、铁板鱿鱼...我完全看不懂,我把菜单递给涂瑞:“还是你来点吧。” 涂瑞接过菜单,还挺速度的就点完了菜。那个女人走后,我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声的问涂瑞:“诶,铁板鱿鱼是什么啊?” 涂瑞看着我,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眼睛让我感觉哪里不对,我随即又问他:“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涂瑞只是笑了笑,他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我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水,他自然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咬起了自己的指甲,我不懂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不懂他在笑什么,难道是我的问题可笑吗?我感觉人类的思想很复杂,完全都不明白。 菜上来了,三菜一汤。我看着这色泽鲜艳的菜,肚子的馋虫全部出动了,我刚伸出手想去抓,手刚拿起来我又感觉哪里不对了,我瞅了一眼旁边的桌子,那桌子的人都是用勺子和筷子吃东西,涂瑞也拿起了筷子,我只好学他的,默默的放低手拿起筷子,撕开包装袋,我把筷子放到桌子以下、胸前的位置,低下头,一双手不停的在研究、摆弄着那双筷子,想学涂瑞拿筷子的姿势,可是怎么都拿不稳。 “怎么了?”涂瑞问。 “啊?”我慌忙抬起头,有些尴尬。 “这些菜不喜欢吗?”涂瑞问。 我摇头:“不是。” 我把筷子放回到桌子上,拿起勺子,我发现勺子比筷子好用,拿起来不用那么费事,我放弃筷子改用勺子。我舀了一勺那鱼,我刚吃了一口,立马感觉到有一股刺激的味道像一堆熊熊烈火直逼喉咙,刺激着我的舌根,我急忙把鱼咽了下去,张开嘴吐舌头、用手对着嘴扇风,我一脸快要抓狂的表情叫:“这什么呀?” 涂瑞看我这样,竟然乐了,但是他立马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拿了一张纸递给我:“原来你不能吃辣,喝点水。” 我立马端起水杯往肚子里面灌水,来缓解口中的‘痛苦’,可火势并没有减弱,反而蔓延到了耳根,我感觉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就是辣味吗?这味道一点都不好,我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知道了。”涂瑞起身拿起我面前的碗,给我盛了一碗汤,又叫来刚才的那个女人又点了一个菜。 我端起碗先闻了闻,好像没有刚才的那种辣味,我先喝了一小口,确定不是辣的之后我才放心的喝完了剩下的。之后涂瑞点了饭,还很绅士的帮我盛饭,我对涂瑞的好感度忽然就提升了,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涂瑞后点的菜是不辣的,我和他吃了饭,回到学校,学校依旧很安静,没有什么人。 “我们是去教室吗?”我问。 “我带你去个地方。”涂瑞说。 “什么地方啊?”我好奇的问。 涂瑞没有回答我,我跟着他来到一栋教学楼的后面,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树,树的周围还有一些小草和野花,我抬起头看这棵树,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树?好大一棵啊。” “榕树。”涂瑞说。 我看见这棵榕树的树枝晃了晃,好像再对我打招呼一样,我开心的对它说:“你好啊,我叫星儿,很高兴认识你呢。” 涂瑞见我和一棵树打招呼,忍俊不禁的笑:“听说,这棵榕树已经有百岁了。” “哇,这么厉害。”我叹道,忍不住的上前去抚摸榕树的‘身体’,流星球上的植物都是有生命的,它们就好像是我的朋友一样,能陪我笑、陪我闹、听我诉说在流星河里看见的地球上的故事,我不知道地球上的植物是不是一样的有生命。 “每次我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不愉快或者压力太大的时候就会来找它说说话。”涂瑞说。 我回过头,对涂瑞兴奋的一笑,喜悦的说:“你和我一样呢。” “恩?”涂瑞挑了挑眉。 “每次我一个人也喜欢对着大树说话,和大树聊天。”我感叹的说:“默默的听着你说的任何秘密,不会告诉其他的人,它们是很好的聆听者。” 涂瑞看着我,这次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我坦然的回望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感受到的是赞同和欣赏。虽然认识还不到三个小时,我却觉得自己和他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和涂瑞在上课前半个小时回到了教室,教室里已经有几个同学来了,他们看见我和涂瑞一起进教室,都感到惊讶。 我和涂瑞坐回到座位,涂瑞把书放到我的桌子上,那几个同学对着我们窃窃私语,我完全不明白,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们。 涂瑞忽然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回过头,他递给我一支笔,是上午借给我的那支,上面还圈着一张纸,我打开纸,上面写着: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 我对笔施展法术,然后在纸上写:我没有在意,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们两个,跟看稀有动物一样。 写完后我解除笔上的法术,从窗户的那一边转过头把纸条给涂瑞。随后,他又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转身去接纸条,纸上写:以后你要习惯的。 我写:为什么? 我再把纸条递回去,我对于这老是要施展法术再解除法术的程序并没有厌烦,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学习一下写字了。他写完递给我:因为你在我身边。 我看到这句话,更迷糊了,为什么?我又写:为什么? 他写完递给我:你是出版过十万个为什么吗?问题还真多。 我嘟了嘟嘴,居然嫌我问题多,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我生气了,我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到一边,拿书出来看。 涂瑞见我没有回他了,轻声的叫“喂”,我没有搭理他。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进教室,涂瑞没有动静了,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我完全是蒙圈的,完全不懂这老师讲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书上写的一堆跟乱码一样的字母,我一个都看不懂。渐渐的困意袭来,我努力的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但是眼皮却感觉越来越沉重,忽然,英语老师指着我这个方向叫:“那个女同学。” 我处在模糊的睡眠意识当中,没有发觉她是在叫我,还是涂瑞拍了拍我,我才反应过来,全班的人的眼睛都盯着我,英语老师一副严肃的模样对我说:“我的课很无聊是吧?想睡觉就上来听写。” “啊?”我虽然睡意是没了一半,人也清醒了一些,但是我听不懂什么是听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