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女人不影响我拔刀》 第一章 被大姐姐捡回家 哗哗。 积攒许久的暴雨终于不需要顾忌什么，肆意向东京挥洒。 黄豆般的雨水足以将小朋友们赶出舍人公园外，赤松坐在摇晃的秋千，低垂着头。 任由雨水不断敲打后脑勺，淋湿身上的衣服。 冰凉从脖颈往身体钻，赤松感觉到这样真实的触感，明白自己真穿越了。 他心里愈发苦恼。 倒不是对原来的世界有什么怀念，孤儿、酒肉朋友，无交往的异性，以上种种，让他对穿越没有一丝的排斥。 苦恼的问题是身穿。 语言不通、黑户、金手指未上线、囊中羞涩，四者结合，他怎么想都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诶~” 赤松发出一声长叹。 雨似乎都被他的叹息弄得于心不忍，忽地停下，雨水落在伞面的啪啪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让男人骨头都要酥软的声音，“你没事吧？” 呆胶布？ 赤松眨眼，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刚想抬头，脑中响起系统的机械音。 （叮，发现异性强者，下克上系统激活，自动翻译启用，系统功能介绍……） 下克上系统可以通过和异性强者的互动，积攒好感度，满一百，可以在提供好感度的异性里面随机抽取一项天赋，并提升灵压等级。 而且，系统会不定时派发任务，完成的话，有各种奖励。 （叮，新手福利派发，自动抽取眼前女人的一项天赋，请到角色面板查看。） 姓名：赤松。 武器：无。 剑道：无。 白打：无。 瞬步：无。 灵术：无 天赋：七窍玲珑（能够帮助你快速学习各种灵术） 灵压等级：lv0。 目标：新垣泪衣（路人） 好感度：0—100 …… 看着如此白板的角色面板，赤松陷入沉思。 有位著名剧作家曾说过，如果在故事第一幕里面出现一把枪，那么到结尾前这把枪一定会响，这是经典的创作理论。 放在系统身上同样适用，既然面板有这些，说明自己以后就有机会将那些练到最高级。 “你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酥软的话语再次响起。 赤松抬头。 眼前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 相貌年龄约有二十五六岁，脸型是标准的瓜子脸，不是葵花籽那种尖尖下巴的网红脸，是西瓜子，脸颊有点肉，类似于鹅蛋脸。 皮肤非常白，有着透亮的色泽，落雪难辨。 亮黑色的头发浓密而微卷，就像是海面掀起的阵阵波浪。 红唇下有一点美人痣。 那身浅紫色的吊带连衣裙勾勒出她魔鬼般诱人的身段。 然而，以上这些就是美女的标准配置，真正让人难忘的是那一双深蓝色眼眸。 赤松从没有想过，原来世上真有这种不需要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沦陷的女人。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度增加十五。） 系统的提醒让赤松回过神，心里纳闷，自己一句话都没说，抬头就是十五的好感度？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一说心里的烦恼，或许我能帮上忙。” 新垣泪衣的右手紧紧握住伞柄。 眼前的年轻男人不可能是被治天之君杀害的父亲。 仔细看的话，眉宇间仅有八分像。 明知如此，看到这样的相貌，她还是无法弃之不顾。 赤松挠了挠头，如实道：“我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也没有钱，不知未来要到哪里去……” “你要不要到我的店里工作？” 新垣泪衣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决定帮眼前的男人度过难关。 先干一个月，多发点工资，再帮忙找好下家，让对方的人生走上正轨，或许，这样就能弥补父亲的遗憾…… “我叫新垣泪衣，新垣咖啡厅的店长，正缺一位服务员帮忙，时薪算你一千五百円。 每天八小时，没有休假，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说到这里，新垣泪衣眨眼道：“包吃住，店的二楼和三楼都有房间让你住。” “会不会不方便？” 赤松心动了，又怕对方是一时兴起做出的决定，事后反悔。 新垣泪衣笑道：“没关系，看你的相貌我就明白，你不是坏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再推脱，起身道：“我叫赤松，以后请多多关照，新垣姐。” “嗯，赤君，我们走吧。” 新垣泪衣行动力很强，说走就走。 赤松连忙跟上，接过雨伞，“新垣姐，让我来。” “多谢，你还真高啊，很少有男性能够比穿高跟鞋的我高。” “我一米八六，以前是篮球健将。” 两人边走边聊，气氛和谐。 …… 新垣咖啡厅离这里不远，就是在舍人公园外。 但雨水依旧将新垣泪衣的连衣裙打湿一部分，并非赤松懈怠，实在是雨太大。 这把伞不顶用啊。 新垣泪衣不在意这么点小事，右手从挎包拿出遥控器，一按。 新垣咖啡厅外的卷帘门卷起来。 吧台这边是浅米色墙壁，顾客们所在的位置就是落地窗，外面能看见里面的一排卡座，有绵软坐垫和精致的小圆桌。 入门就是一字型的吧台，上面有蛋糕展示柜、磨豆机、咖啡机等等。 新垣泪衣伸手拿过伞，收起，往外一抖雨水，声音酥软道：“你身上都淋湿了，去二楼浴室洗热水澡，我给你准备换的衣服。” 伞塞入雨伞架，她手一指，“那就是二楼的楼梯。” 赤松有些尴尬道：“新垣姐，衣服的话，我从不穿女装……” “你想什么，我。” 新垣泪衣顿了顿，总不能说她每年在父母祭日，都会给父母买一套衣服。 所以家里有很多男性的服装…… 她果断撒谎道：“前男友的衣服一直留在这里，放着也是放着，先让你凑合穿。 明天买工作服的时候，顺便再给你买两套日常的衣服。” “哦，多谢了。” 赤松恍然大悟，难怪沿途好感度一直涨，前男友的衣服能穿，说明体型接近，容貌也可能是接近。 否则，对方不至于如此热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新垣泪衣念念不忘？ 对他这个陌生人都能上涨到二十一的好感度。 关系直接从路人变成普通。 唔……大概是牺牲了。 赤松心里想着，也只有死去的前男友能留下这样好的印象。 不过，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二章 成熟系大姐姐赛高 新垣泪衣曾是一位公主。 家里面的小公主。 她的父亲是琉球首里城的武士，母亲是有名的织女，织得一手好布。 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安宁的幸福时光持续到十一岁。 全球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有人趁势而起，有人衰败破亡。 首里城就是破灭的超凡势力。 居于日本的治天之君率狩魔本部、神祗院、对魔忍，不打一声招呼，突袭首里城。 朋友、亲人、立足的城市，在一夜之间全毁了。 年幼的新垣泪衣哭干了眼泪。 她发誓，一定要击杀治天之君，让首里城再次矗立在琉球的土地。 先是跨海投靠昆仑山的玄门，想要依靠玄门光复首里。 然而，玄门忙着北上和天主教抢地盘，无暇听少女的要求，去争夺一座小岛。 只是出于宗主的情谊，玄门没有完全抛弃她，教导她如何变强，甚至赐予狩魔刀。 她在玄门待了数十年的时间，超凡世界的格局从动荡变成两强对立。 昆仑的玄门和梵蒂冈的天主教。 新垣泪衣意识到，靠玄门光复首里城的希望不大。 两强的格局下，治天之君选择梵蒂冈的阵营，因重魔地的性质，梵蒂冈不会丢失这座超凡资源丰富的岛屿。 玄门敢插手，就是掀起席卷超凡界的大战。 她想报仇，想复兴首里城，却不想掀起那种世界级规模的战争，导致更多人流离失所。 新垣泪衣离开玄门，转而投奔梵蒂冈。 因为治天之君不是一个庸人。 他野心勃勃，城府极深，从不会用真面目去见任何人，始终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发号施令。 对追查其身份的人都是杀无赦。 梵蒂冈的教宗对此是颇有怨言。 新垣泪衣利用两者之间的矛盾，巧妙争取到教宗的隐晦支持，潜伏在东京，伺机暗杀治天之君。 只可惜，那家伙实在狡猾，至今都没有找到机会。 …… 看着衣柜里面的衣服。 新垣泪衣回想那段往事，眼眸低垂，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再多想。 她拿起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长裤、四角裤是浅蓝色，折叠好放进袋子，转身离开卧室。 因新垣咖啡厅的浴室和洗衣间混合，新垣泪衣没有敲门，直接拧开门，将衣服放在玻璃门外的篮子里，“赤君，衣服放这里了。” “嗯。” 玻璃表面有波纹，看不清人，仅能瞥见人影的轮廓。 她抬起头，用能够让男人骨头酥软的声音道：“赤君，要不要我帮你擦背？” “哈？！”赤松心里一惊，这个进展也太快了。 “呵呵，开玩笑的~” 新垣泪衣笑了笑，将他的衣服和四角裤丢进洗衣机，道：“衣服我替你丢进洗衣机了，好好泡一泡，免得身体着凉。” “多谢。” 赤松道一声谢，听见关门的声音。 他弯腰挤出沐浴露往身体抹，看着腹肌和没有赘肉的大腿。 眼眸有几分怀念。 毕业之后，曾以为永远都不会抛弃的兴趣被轻易抛弃，肥肉覆盖腹肌。 赤松心里发誓，这次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腹肌神隐。 不过，该如何让新垣泪衣发现他的灵术天赋呢？ 赤松用热水冲洗身体，驱散大雨带来的冰冷，心里陷入沉思。 看对方的模样是不打算向他透露那方面的事情，主动询问的话，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清楚那种事情。 他怀疑面板就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却不懂具体的细节，描绘场面失误的话，容易惹来不必要的怀疑。 赤松还不想失去这个收容自己的地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慢慢来吧。 …… 次日。 日出东方。 赤松呼呼大睡，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让人恨不得再睡几小时的酥软声音透过门缝传入，“赤君，早餐已经做好。” “嗯。”赤松迷糊地回一句，心想，自己真是睡迷糊了，居然梦到有女人喊自己起床。 声音还那么诱人。 充血的难受反应让赤松脑子变得有几分清醒，人蹭地坐起，看了看空旷的房间，眼眸望向窗外。 绚烂的樱花在舍人公园盛放。 “不是梦啊……” 赤松喃喃着，没继续在床上磨蹭，偷懒的家伙不论在哪里，都不会让异性产生什么好感。 他跑出卧室外，沿着楼梯往下道：“早上好，新垣姐。” “早上好。” 新垣泪衣笑着打招呼，“我给你买了新的牙刷和牙杯、还有毛巾，都是白色，不要用错哦。” “嗯。”赤松点头，总感觉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似乎向自己放电。 成熟系大姐姐赛高！！ 他简单洗漱，走向一楼的时候，圆桌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上面有乳白色的牛奶形成心状图案，看起来很漂亮。 蛋糕都是新垣泪衣做的，她喜欢吃甜食，因此自己学着做了，然后又开一家咖啡厅，以此掩护和维持生计。 赤松坐在对面，满脸惊叹道：“看起来好丰盛。” “不够吃的话，那里还有。” 新垣泪衣手端起咖啡杯，笑道：“当心有点烫，我给你加了糖，不够的话，自己再加点，慢慢喝。” 完全被当做是小弟弟对待了……赤松心里想着，喝一口咖啡，些许的酸味涌现，随之而来的是甜味。 即便不怎么喝咖啡的赤松都能明白，这手艺是非常棒，“好喝！” “你喜欢就好，等下我们要去买衣服鞋子，还有手机，现在没有手机的话，日子会很难熬吧。” 新垣泪衣笑眯眯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总感觉太麻烦新垣姐。” 赤松弱弱说一句，被大姐姐包养的感觉，让人心情复杂。 新垣泪衣手支着侧脸，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微笑道：“没关系，钱都从你工资上扣。” “呃……那就麻烦你了。” 这么一想的话，就是提前预支工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赤松心里松口气。 软饭固然香，但男人能靠自己的话，还是要靠自己。 他拿起刀叉将巴斯克芝士切开，叉一块塞入口中，期待接下来的逛街。 有手机就能更好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第三章 不正经的系统任务 要说足立区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北千住。 在北千住车站的西口站前广场，坐落着东京知名的大型百货连锁店，丸井百货。 新垣泪衣是这里的常客。 她对于购买衣服，往往抱着慎重的态度，喜欢货比九家，避免让店家狠宰一顿。 钱是小事，被人当做是大肥羊就不爽了。 想要实现她的购物条件，必须具有数量足够挑的服装店。 丸井百货自然是不二之选。 ……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加一。） 赤松拉开换衣间的帘子，身穿白色印卡通的t恤，下面是黑色休闲裤，搭配端正的五官，白净的肌肤，看起来就是十八岁出头的阳光男生。 “不错。”新垣泪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女店员眼眸发亮，夸道：“这位女士，您对男朋友该穿什么服装真是一清二楚。” 新垣泪衣没有解释双方的关系，店员又不是认识的朋友，误不误会都无所谓。 殊不知，这个举动让赤松断定，自己完全被当作那位死去的前男友替身。 考虑到好感度的原因，他也没有戳破，笑道：“那就买这件。” “不行，买衣服不能那么随便，需要好好挑一挑。” 新垣泪衣连反对的时候，语气都是那么酥软，手递上另一套，“试试这件。” “行。” 赤松点头，换衣服能刷好感度的话，他也不介意多换几套。 然后，他就明白自己的想法何其天真，不止几套，店内的男性服装几乎试一个遍，也不是每件都能增加好感度。 只有让新垣泪衣满意的服装才会增加一点好感。 全部试完，她一件都没有买，选择去下一家继续逛。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加一。）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加一。） 工作服、两套日常的服装、一部手机，从上午七点逛到上午十点结束。 不可思议的是，曾厌恶逛商场的赤松，对这样长时间的逛，没有觉得一丝疲倦，或许是本人乐在其中的缘故。 毕竟谁能拒绝成熟美艳的大姐姐替自己买衣服呢？ 好感度也涨到31。 未来可期。 …… 回到新垣咖啡厅。 新垣泪衣手按下遥控器的关闭键，外面的卷帘降下，打开咖啡厅的灯，“你把衣服丢洗衣机，倒点洗衣粉，我们要准备开店了。” “咖啡厅的营业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八点。” 她脸上露出笑容道：“放心，工作时间外的加班，我算你双倍的时薪。” “正常时薪够了。” 赤松连忙摇头，心里都不好意思要双倍工资。 “不行，我不是黑心的老板，双倍时薪是必须要付。” 新垣泪衣的态度很坚决，想要在这个月尽可能给赤松发出高薪。 这样的话，他到下一个地方，就能好好生活。 新垣结衣的工作性质，注定不能留一个普通人待在这里太久。 “好，多谢新垣姐。”赤松不再说什么，拎着衣服往二楼走。 新垣泪衣披上围裙，准备制造糕点。 她延迟到十二点开业，一方面是本人比较喜欢睡到自然醒，另一方面就是给自己时间准备糕点。 新垣咖啡厅从不会贩卖过夜的糕点，所有蛋糕都会固定在一个数量，卖完结束。 新垣泪衣将充满魅力的黑色波浪卷扎成单马尾，避免碰到蛋糕。 赤松从楼梯走下来，问道：“新垣姐，我要做什么？” “负责蛋糕的配料，我说你记。” 新垣泪衣手一招，他进入吧台后的厨房，聆听让骨头都要酥化的声音教导，“先是面粉五斤，用这个桶装，然后是玉米淀粉……” …… 蛋糕的配料、地面、桌椅的清洁，这些都是赤松的工作。 他没有偷懒，专心做好每一件事情，勤快的姿态让好感度又增加一点，变成三十二的好感度。 过了二十，好感的提升就不像最初，能够提升十几，速度变得慢下来。 想要到达一百的话，就不能逮着一只羊薅。 赤松心里想着未来的事情，手一抹额头汗水，坐在吧台外的圆形凳子上休息。 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五分。 新垣泪衣手按下遥控器，笑道：“振作一点，接下来才是累的时候。” “没关系。” 赤松握紧拳头，表明自己能坚持住。 （叮，系统派发任务。） 他眼眸顿亮，接待客人和系统的任务一起完成的话，那就是金钱和梦想的双倍奖励。 （异性腋下之谜？请查看新垣泪衣腋下是否有腋毛，完成奖励，灵压提升到lv.1，此乃新手福利，请不要错过。） 纳尼？！ 赤松被这个任务惊得目瞪口呆。 可任务奖励太香了。 赤松身体依靠在吧台，笑道：“新垣姐，我们赌一赌，看今天第一个进门的客人是男是女。” “哦，失败的惩罚是什么呢？” 新垣泪衣笑眯眯地询问。 “就是在客人面前这样比心。” 赤松连忙离开座位，双手朝上高举，掌心向外，中指和食指对接，摆出心形的姿态。 新垣泪衣今天是穿浅蓝色吊带的连衣裙，肩膀没有保护，双手高举过头顶的话，腋下自然暴露在他的视线。 他绝不是对腋下有什么癖好的变态，单纯是想要完成任务。 “哦，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新垣泪衣笑了笑，道：“我猜是女人。” “男人。” 赤松只有这个选项，眼眸紧盯着门外，一定要是男人上门！ 街道人来人往。 一位白领打扮的年轻女性朝这里逼近。 等等，你给我慢一点，背后的男人给我加快脚步啊！ 赤松心里咆哮。 叮铃~ 白领女性还是第一个打开门。 新垣泪衣笑道：“欢迎光临。” 眼眸斜视。 赤松立刻站起来，摆出比心的架势，笑道：“欢迎光临。” “诶？”白领女人被他的举动搞得有些懵。 新垣泪衣笑道：“这是我们店新来的服务员，刚参加工作，有点努力过头了。” “哦，真是可爱~” 白领女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年上的大姐姐就是喜欢清纯小奶狗。 前提要帅。 第四章 红月 赤松变得忙碌起来。 按理说，十二点开业的咖啡厅，生意好不到哪里去。 新垣咖啡厅是例外。 因为新垣泪衣对咖啡、糕点的高标准，加上价格保持在正常咖啡厅的水准，相当于人们用普通酒店的钱入住五星级酒店。 一开业，人满为患。 靠墙圆桌的客人，大部分是女性。 男性客人喜欢集中在吧台的长椅上，他们比起喝咖啡，更喜欢看吧台后面的新垣泪衣。 她精通咖啡之道，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气定神闲。 又显示出艺术的美感。 牵动男人们的心。 “呐，新垣，我买到你最喜欢的歌手，矢岛演唱会门票，下周五，我们一起去听吧。” 戴着墨镜的男人守在吧台，趁等待咖啡的时间，向后面的美女店主发出邀请。 “达咩。” 新垣泪衣的声音酥软，拒绝他人邀请的态度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墨镜男不生气，脸上露出嘿嘿的笑容，真想每天被这样的声音狠狠训斥和侮辱。 要是能踩在脚下，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那就更好了。 赤松多看一眼，见男人没什么动作，才继续端着盘子到二号、不对，是三号桌。 差点搞错了……他心里嘟囔，将咖啡和糕点摆在客人的面前，又转身往后，准备替客人打包外带。 门外有一排人在等着。 …… 忙到夜晚。 八点后，咖啡厅准时关门。 赤松直接坐在座位上，背往后一靠。 “呼，”他先前在工厂打螺丝都没有这么累。 或许是没有做习惯的缘故。 新垣泪衣端着夜宵上前，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慕斯蛋糕。 在咖啡厅干活，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今天辛苦了。” “新垣姐看起来一点都不累，好厉害。” 赤松嘴上夸奖，心里疑惑，被系统判定是异性强者的新垣泪衣，为何要做这样平凡的小生意呢？ 不是他瞧不上这家咖啡厅的收入，只是和新垣泪衣强者的身份不太匹配。 是兴趣使然？还是别有隐情呢？ 对这个世界另一面不了解的赤松无法做出判断。 “呵呵，我习惯了。” 新垣泪衣笑着回一句，又道：“你在这里吃夜宵，我上去洗澡，门会紧紧锁住。” “我才不会偷看。” 赤松满脸正色地回答。 “呵呵，我知道赤君是好孩子。” 新垣泪衣笑眯眯地回答。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度加一点。） “……”赤松的心情复杂，总觉得自己男性的雄风有点被小瞧了。 他板着脸，端起咖啡，低头喝一口。 迟早有天，要让对方认识到自己男子汉的威严！ 在那之前，希望明天的a计划能顺利实施，瞥见新垣结衣的腋下。 呃，这个说法貌似有些不妥当？ 赤松想了想，决定换一个用词，自己要完成明天的攻略，让灵压等级提升。 他怀疑就是自己的灵压等级为零，才会让新垣结衣忽视他灵术的天赋。 看灵压的用词，很可能就是类似于游戏中蓝的存在。 而玩过游戏的人都清楚，大部分角色，没有蓝，都无法用技能，只能干瞪眼。 …… 一夜过去。 阳光照在窗外的樱花树上，新垣咖啡厅的上午是相当悠闲。 睡到自然醒的赤松没有离开床铺，他继续躺在床上，通过手机，查看这个世界和他先前世界的一些区别。 整体来说，普通人的历史变化不是非常大，就是某些名人换成不同的名字，事迹没什么差别。 但人类的终极梦魇，原子弹不存在这个世界！ 连导弹都没有。 大概被超凡势力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有关于超凡的消息，大部分都不能确认是真是假。 唯一引起赤松注意的是红月现象。 全球每月都会有几天的月亮是红色。 那鲜红的月光蕴含一种辐射，任何人都不能置身于辐射之下，必须待在家中。 若是外出被辐射照到，对自己的身体不好，还会具有传染的特性，必须隔离、判刑。 各国对红月外出的居民都是采取重罪审判，以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直接二十年起步。 明显不对劲。 网友们对这种事情以调侃的方式居多，似乎觉得很正常。 再一查的话，从古至今都有类似的规矩存在，甚至被各国小学列入必须教的知识。 连号称自由灯塔的国家对处罚红月外出的人都从不动摇。 赤松断定，在红月之夜的时候，世界绝对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发生。 他的手指翻动网页。 咚咚，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酥软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入耳中。 “赤君，已经九点钟，该起来了。” “我马上来。”赤松爽快地回一句，心里感叹，什么时候，这样的声音能够在耳边叫他起床。 那才是人生赢家的待遇。 赤松跳下床，先是到二楼刷牙洗脸，又转而下到一楼。 新垣泪衣将热气腾腾的咖啡摆在桌面，身穿吊带连衣裙，颜色是浅碧色。 赤松心里松口气。 假如换成长袖的衣服，今天想要看到腋下是难如登天。 感谢新垣泪衣对连衣裙的情有独钟。 他心里暗暗说一句，疾走上前道：“早上好，新垣姐，你今天起得有点晚。” “我一般没什么事情的话，喜欢睡到自然醒。” 新垣泪衣说出自己的睡眠习惯，笑道：“我说过，你饿的话，可以先吃早餐，不需要等我。” 桌上的慕斯蛋糕是她昨晚做好，就是考虑到赤松有可能提前醒来。 “没事，我也喜欢睡到自然醒。” 赤松笑了笑，坐在对面，品尝她手冲的咖啡，咬一口蛋糕，甜到心里面去。 这样的日子是他先前无法想象的美好。 度过梦幻般的早餐时间，赤松迎来工作，重复昨日做的那些事情，眼眸一直在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无意瞥见。 然而，总是没有机会。 除非他故意低下头去看。 可那样的变态行为，赤松不会做，只能耐心等待快要营业的时候，笑道：“新垣姐，我们继续昨天的打赌，猜猜今天第一位客人是男是女？” 第五章 灵压觉醒 浅白色的铁制卷帘门缓缓升起，街上阳光顺势钻入店内。 新垣泪衣站在一字型的吧台后面，深蓝色眼眸似是一面清澈的镜子，映照出他内心的想法。 赤松压住那股心虚，保持镇定的表情，直视她的眼眸。 “呵呵。” 新垣泪衣发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声，“你真是不服输，那我们再赌一次。” 赤松连忙道：“惩罚还是按昨天说的，我选。” “女人。” 新垣泪衣抢先打断他的话，手拿起白色的布擦拭咖啡杯外面，眼眸眯起道：“某人昨天偷偷和顾客约定，第一个到这里能够享受到半价优惠~” “哈哈……”赤松尴尬一笑，大意了，没有想到在那样忙碌的情况，她居然还能关注到自己的小动作。 明明是在客人最多的时候开口。 啧，赤松心里有些失望，却没有完全放弃。 头低垂，采取b计划，装可怜。 这招需要一定的颜值加持，越帅越容易勾起女人的同情心。 看着赤松那副失望的表情，新垣泪衣自然是摆出胜者的大度。 “好啦，男子汉要输得起，况且，作弊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杯子放下，新垣泪衣手朝前伸出，揉了揉他的脑袋，触感一点都不油腻，如抚摸猫咪腹部的舒适手感。 “新垣姐。” 赤松压抑着激动抬头，视线沿着葱白的手臂快速向前，落在没有任何衣服遮拦的腋下。 很干净。 没有漆黑的腋毛，和手臂差不多，符合男人对异性的那种想象。 看得出来，新垣泪衣是全身上下都认真清洗的类型。 （叮，异性腋下之谜已解，宿主的灵压等级提升到lv.1。） …… 叮铃~ 被赤松好言哄过来的河原由麻推开玻璃门，刚想要向那位帅气的服务员打招呼。 膝盖忽地一软，人啪得跪下。 她脸色骤然涨红，只觉得丢脸至极，心里再怎么想念年轻的小弟弟，也不用激动到这个程度！ 没脸见人了！ 河原由麻急忙站起来，没有说什么，慌忙调头离开。 这辈子都不会踏入这家咖啡厅的大门。 赤松没有注意那个小插曲，系统的声音说完，便有一股澎湃的力量从丹田往外涌出，四肢变得极其放松，如正在享受马杀鸡。 灵压散布在全身。 手只需要一握紧就能察觉到和先前不同的力量。 好棒，这就是灵压吗？ 赤松呆呆看着自己的双手。 “赤君，你……”新垣泪衣深蓝色的瞳孔闪过一抹震惊，脸上表情复杂。 她待在玄门数十年，见多识广，明白大部分人的灵力都是在十五六岁觉醒。 极少数人会在成年后觉醒自己的灵力。 眼前的男人显然是极少数之一。 而且，他觉醒的灵力绝不弱，量大到能够称呼为灵压。 刚才那位顾客会双膝发软跪地，就是赤松的灵压在无意间散发。 没有灵力的人是无法抵挡灵压。 那种畏惧是源自于灵魂深处，刻印在dna里面，就像犯错的孩子对慈父手中的衣架那样。 赤松短暂兴奋过后，立刻道：“新垣姐，我感觉身体变得不对劲。” “赤君，你不要激动，冷静点，等到下班的时候，我会好好和你解释发生什么。” 新垣泪衣严肃地叮嘱他。 没有觉醒灵力的话，还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安稳过一辈子。 觉醒了，那就不要妄想有什么安稳的日子。 …… 黑夜如期而至。 今天没有红月警报，依旧是正常的夜晚。 手机时间跳到八点整，新垣咖啡厅按时关门。 送走客人们，卷帘门落下，暖色的灯光照亮一楼。 赤松迫不及待道：“新垣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感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连感官都变得很敏锐。 身后有人靠近、谁在注视我，不用回头都能察觉到具体方位。 好像背后多出一双眼睛。” “你在中午觉醒了灵力，从而产生那种超越常人的感觉，我们称呼为灵觉，慢慢锻炼的话，比眼睛都要好用。” 新垣泪衣回答他的问题，转身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或许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都是真实的事情。” “我信！” 赤松重重点头，用极其期待的目光道：“新垣姐知道那些消息，肯定也和我一样，具有灵力吧？” “嗯。” 新垣泪衣点头，表情有一丝纠结，原先是想住一个月送走这位。 现在看来，住的时间可能要延长。 她想复兴首里城，就需要赤松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人才。 毕竟她一个人的努力，比不上京都灵术院有组织、有计划的教学。 只能选择天赋好的人教导。 “你很有天赋，刚刚觉醒，已经到能够符合狩魔人标准的灵压要求。” 新垣泪衣为让他理解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补充道：“通常说，觉醒灵力的人需要待在京都灵术院锻炼十年。 将自己的灵力增长到能够称呼灵压的强度，才有资格毕业，担任一名狩魔人。” “哦。” 赤松脸上没有露出自满的表情，他有个锤子天赋，都是靠系统，“新垣姐，狩魔人是什么？” “狩猎魔物的超凡者，统称狩魔人。” 新垣泪衣走向一字型的吧台内，“你所知晓的红月在超凡世界被誉为逢魔之夜。 血红色光芒的照耀下，魔界和现世会重叠，从而让魔物涌入现世。 为避免人类被屠戮殆尽，很久以前，各国的超凡者齐聚，研究出大型的次元结界，铺满整个国家。 当红月降临，结界启动，就会创造一个虚假的国家和魔界的通道重叠，暂时骗过魔物。 但魔物对人灵魂的嗅觉相当敏锐，为不让魔物看破虚假，必须要有人将那些魔物清理。” 赤松听到这里，点头道：“哦，我懂了，新垣姐是狩魔人吗？” “不是。” 新垣泪衣摇头，双手一拍，“开！” 吧台和制作蛋糕桌子之间的地面忽然露出正方形的格子。 “我在这个国家的身份不能公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从这里跳下去加入我的势力。 二，前往京都灵术院。” “我们从此分道扬镳。” 第六章 天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这还用选？ 赤松在第一时间往正方格子里面跳。 美女强者一对一私密教学和有可能被杀人灭口的错误选择，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明白该选哪一个。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度增加两点。） 好感度达到三十五，离一百还是差得远。 赤松心里感叹，脚落在坚硬的岩石地面，四周是比店铺都要大十几倍的宽敞空间。 头顶有虚假的蓝天，白云凝固在那里不动，有一个大大的黄符竖在空中，上面写有结界两个黑色汉字。 朱红色的纹路沿着汉字向符纸其余地方蔓延，组成一种让人说不出是什么的复杂图案。 “咖啡厅的地下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 “严格说，这是我用字灵形成的异空间，不算在咖啡厅的地下。” 酥软的声音响起，新垣泪衣似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解释道：“字灵是灵术的一种，需要写在某个物体上面施展，常用于结界和战斗，比如说这张结界符。 符纸是魔物皮毛和银珠竹、五叶草混合炼制。 上面的朱砂是魔物骨头和羲和黏土、天外陨铁。 墨由魔物的血、三目麋香、珍珠调配而成。” “魔物全身都是宝吗？” 赤松转过身，满脸好奇之色。 新垣泪衣笑道：“未经处理的魔物对人有害，经过处理的话，魔物就是超凡资源，被誉为行走的黄金。” 赤松点头，暗暗记下这些，却没继续问。 比起那些超凡知识，他更想要修炼，“新垣姐，我们开始字灵的练习吧。” “我还没有富裕到能够让你练习字灵的地步。” 新垣泪衣耸肩，道：“我可以教你另一种灵术，那就是言灵，不需要任何辅助材料，只需要用嘴和动作即可。” “比如说。” 说到这里，她抬手对准前面矗立的岩石柱，“掌心雷。” 言出、灵力沿着手臂的经脉向掌心汇聚，蓝白色的光芒涌现，化作一道粗壮的雷霆击向那根岩石柱。 轰隆。 雷霆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巨响，粗壮的岩石柱在绚烂雷光之中碎裂成碎屑、粉尘。 赤松目睹这一幕，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叮，系统有新任务派发，雏鸟学飞，学会中级言灵掌心雷，奖励基础瞬步。） …… 系统派发的任务让赤松心里的喜悦翻倍，急忙道：“新垣姐，掌心雷我该怎么练习？” “别急。” 新垣泪衣明白他激动的心情，任谁第一次接触到灵术，都会有立刻学的想法，“在学掌心雷之前，你需要学习最基础的言灵，退。” 手抬起，掌心是正对着他这边。 赤松的灵觉捕捉到危险气息，本能地架起双臂，运用灵压抵挡在胸前。 砰！ 一声闷响，无形的冲击如蛮牛撞在他身体正面，脚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各国已知并记载的灵术共有一百二十九条，按灵力注入的上限分为低、中、高，禁忌四个等级。” 新垣泪衣手放下，“退是最低级，也是最基础的言灵，其他言灵你可以能跳，唯有这个，必须先学会。” 赤松点头，满脸严肃道：“请新垣姐教我。” “退字要说重，说清楚，同时你的手臂要举起，与肩同高，五指向前张开。” 新垣泪衣迅速进入老师的状态，抬起他的手，固定方向，指尖又隔着袖子在他右手内侧滑动，“灵力要沿着我画的线向前。 这是最难的一步。 有些人的灵压强大，对灵力的控制很差劲，那样的人不适合学习灵术。” 两人的距离如此贴近，那股咖啡和烘焙产生的淡淡甘甜飘入赤松鼻间。 他用力一吸，满脸坚毅道：“我试试看。” “退！” 灵压顺着那指尖滑动的残留向前，却没有从掌心向外，反而在掌心扩散。 那种小腿抽筋般的痛感在掌心涌现。 “啊。”赤松发出一声痛呼，急忙将手夹在腿下，身体苟着，以此缓解那股让人想死的痛苦。 “你……”新垣泪衣的眼眸满是震惊。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除自己之外，第一次听完退就能学会的人。 玄门教导的老师称呼她为万中无一的天才。 “赤君，你和我一样，都是天才，这么快就学会退。” “嘶，新垣姐，我都没有用出来。” 赤松身体颤抖，掌心的那种酥麻感渐渐消散，让他提起的心放下。 “你的路线和发音都非常标准，唯一的错误就是用上全部的灵压，超出退形成的灵力上限。” 新垣泪衣眨了眨眼，很没有诚意的道歉，“抱歉，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你天赋居然如此强，忘记在第一时间叮嘱。” 赤松缓过劲，直起腰道：“你口中的灵力和灵压有什么不同吗？” “简单说，灵术是一条条有各自宽度和限高的路，灵力就是能够适应各个路面情况的车。 灵压不管三七二十一，车身就是那么宽和高，不会根据路况而改变，蛮横冲进去，结果只有翻车的可能性。” 听完这个简单易懂的解释，赤松若有所思，灵压次次都是全力，灵力保留几分余力变化，“那我需要用多少灵力施展退？” “刚才的五分之一。” 新垣泪衣的实力比京都灵术院的教师们强不知多少，自然不会让他慢慢试，精准说出退最高能够容纳的灵力上限。 赤松手抬起，脑中回想起新垣泪衣说退的音调，“退！” 葱白指尖在他右手内侧划下的轨迹似乎是刻印在那里，五分之一的灵力巧妙沿着那个轨迹向前。 很奇怪。 赤松说不上自己的灵力有多少，可就是在想要五分之一灵力的时候，五分之一的灵力就会乖乖听话涌动。 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能归咎于系统奖励的七窍玲珑天赋。 砰。 空气发出一声闷响，无形的冲击向前扩散。 赤松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干的很好。” 新垣泪衣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道：“接下来我教你中级言灵掌心雷，和低级的退不同。 掌心雷具有四条灵力运行的经脉，最终汇聚在你的掌心发出，音调要轻。” 第七章 两个小目标 说话间，新垣泪衣手伸向连衣裙的领口。 赤松原先集中的精神瞬间分散，真打算私密教学？！ 食指和中指从里面夹出一张折叠的纸，深蓝色的眼眸染上几分笑意，“我只是拿东西，赤君刚才脑子里该不会闪过什么不好的念头吧？” 酥软的语气似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我不是那种人！” 赤松义正言辞地回答，心想新垣泪衣是懂得如何利用身体优势藏东西的。 “我相信赤君的人品。” 新垣泪衣没有戳破他蹩脚的谎言，手打开折叠的纸张，上面写有仓库二字，同样有复杂的图案在纸上，“笔、砚台。” 灵力灌入，手一抖纸张，仓库二字变得鼓起来，形成篮球那么大的墨团。 啪叽，墨团裂开，消失在空气，从中掉下毛笔和砚台。 赤松伸手接住，避免落在地上，“不是要学掌心雷吗？” “中级言灵的话，有灵纹辅助，你能学得更快。” 新垣泪衣解释，手指夹着纸张，道：“你把上衣脱了。” “哦。”赤松将笔、砚台交给新垣泪衣，指尖相互触碰，仅仅是轻轻一挨，那丝滑的手感让他的心跟着滑起来。 这就是女人的手…… 忘记有多久没有碰过。 大一还是大二来着？ 赤松只记得，当时自己不在意。 事后想想，人生最宝贵的时间，他没有用在学习，也没有用在爱情，全丢给游戏和兼职。 真他妈的操蛋。 赤松想到过去悲惨的教训，便立刻收拢心神，脱掉自己的衣服。 重活一世，他绝对不能犯上辈子的错误，要好好抓住机会，先定一个小目标，成为能够干翻新垣泪衣的强者。 …… “抬起你的右手，和肩同高。” 新垣泪衣说一句，他乖乖抬起右臂，腋下的凉飕飕让心里颇为尴尬。 难道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当然，新垣泪衣没有那个兴趣细看，就是画灵纹的时候，那桀骜的腋毛总是会随空气流动摆动。 让她想起小时候趁父亲午睡，好奇地拔了一根，好像不怎么疼。 醒来的父亲表情还是乐呵呵。 久远的温馨记忆让她眼眸有几分恍惚，再也回不到那个无忧无虑的盛夏了。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度增加一点。） ？！ 赤松心里疑惑，瞥一眼外表看不出任何异常的新垣泪衣。 这……一定是他先前的灵术天赋好感延迟，不可能是因为脱掉上衣的缘故吧。 仔细想想，好色也不光是男人具有的品德，而是人类共同的品德。 算啦，反正自己不会吃亏。 赤松略过那些小事，看着手臂的灵纹，漆黑的笔尖轻轻滑过，似是有阵阵清凉残留，时刻提醒他路线所在。 新垣泪衣连续画出四道不同的灵纹，最终汇聚在掌心，“灵力的话，用上全力都没有问题，你要在话落的瞬间将掌心雷释放。 灵力均匀分成四道，别心急，我学习掌心雷的时候，花了四个小时掌握。” 这句话让赤松明白自己要练习多久。 假如说天赋相同的话，那付出相同的努力，就能让时间也差不多。 “你就以那个石柱为目标，进行练习吧。” 新垣泪衣手一指前面的岩石柱。 “嗯。”赤松重重点头，开始投入练习，“掌心雷。” 全身灵力骤然调动，想要沿着手臂的灵纹上前，刚一动，他不需要结束就能明白。 这次失败了，灵力没有分得那么均匀。 不出意外，电光在掌间炸裂，反向朝赤松这边袭击。 “退。” 新垣泪衣抬手，无形的冲击将电光弹开，“不要怕，有我在这里看着你，大胆尝试。” 赤松点头道：“是。” …… “掌心雷。” 两个小时后，看着电光的消散，赤松大口喘气，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不行了，新垣姐，我需要回灵丹。” “嗯。” 新垣泪衣从玻璃罐里面拿出一粒棕褐色的丹药。 吃下能够快速恢复身体的灵力，练习灵术必备的物资。 没有这个的话，赤松早就趴下了，哪里还能坚持两个小时。 他吃下一粒回灵丹，直接坐在地面，等待丹药发挥作用，“新垣姐，超凡者抛开灵术外，没有其他战斗手段吗？” “那倒不是。” 新垣泪衣用酥软的声音解释道：“我比较擅长灵术，才最先教你灵术，其次，我手头没有一把狩魔刀给你用。” “狩魔刀？”赤松抬起头，隐约能从鼓起的浅碧色布料瞥见那双秀气眉毛。 “那是什么？” “狩魔人最重要的战斗兵器，每一名从京都灵术院毕业的狩魔人都会配有。” 新垣泪衣后退一步，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笑道：“你不要担心，我和狩魔本部不合，却还是有能力替你搞到狩魔刀。” 赤松挠头道：“新垣姐，你是属于什么势力？” “复辟势力，我想要将被灭亡的首里城重建。” 新垣泪衣将他当做是自己人，也就没有继续隐瞒，如实道：“想要达成那个目的，我需要击杀日本御三家的统帅，治天之君。” “那家伙很强吗？” 赤松好奇地询问。 新垣泪衣眉头微微一皱，道：“不清楚，治天之君很神秘，他甚至在最亲密的部下面前，都不会显露真容。 人们称呼他为隐于黑暗的帝王。” 赤松满脸疑惑道：“那他怎么下达命令？” “他有独特的传令方式，能让部下辨别。” 新垣泪衣见他还想要追问，开口道：“好啦，你不要想那些，专心修炼，治天之君的问题，我会解决。” “新垣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赤松说一句，没有收到好感度提升的消息，只是看见她脸上露出那种糊弄小孩子的笑容，道：“嗨，嗨，赤君有这样的心意，我很高兴。” 很显然，新垣泪衣不相信他能替自己解决治天之君。 或者说，她压根没打算依靠别人帮忙解决那位。 “嗯。” 赤松没继续说什么，自己现在太弱了。 变强才是硬道理，他站起身，抬手，“掌心雷！” 第八章 雏鸟即飞 轰！ 蓝白色的电光撕裂空气，以极其凶猛地姿态冲向前方。 粗壮的岩石柱顿时炸裂成渣渣。 掌心雷是较为常见的中级言灵，速度快、贯穿力强。 很多超凡者都喜欢将掌心雷选择为自己必学的灵术。 一般而言，想要学习掌心雷，花费的时间是以年计算。 慢的话，七八年、几十年学会的人都有。 赤松仅用不到四小时的时间。 人与人之间的天赋差距，可以代入人世间的贫富差距。 有人终其一生连五十万的存款都攒不到，有人一顿午饭都不止五十万。 赤松心里很庆幸，系统给予的天赋，让他避免沦为平庸的人之一。 “啪啪~” 新垣泪衣拍手，勾人的深蓝色眼眸满是喜悦，声音酥软道：“干得好，赤君。” “都是新垣姐教得好。” 赤松笑了笑，脑中响起系统的机械音。 （叮，雏鸟先飞的任务达成，奖励基础瞬步。） 刹那间，有关于瞬步的使用方法涌现在脑海，并浮现在身体的记忆里，似乎锻炼过很多次。 汗水往外冒出。 新垣泪衣注意到他的变化，眼眸关切道：“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不如休息一会。” “没事，我能继续。” 赤松站直身体，拒绝休息的要求，他恨不得通宵锻炼，明天就变成世界最强。 虽然很多人都抱怨无敌流没什么，但真穿越的话，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成为一名无敌流的主角，而不是升级流。 ……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度增加一点。） 流着汗，依旧眼眸闪亮。 不被疲倦击垮的男人显然充满魅力。 新垣泪衣很满意他拥有如此天赋，还不懈怠的旺盛斗志，“灵术的学习到此为止，我要教你在战斗之中移动的方法，其名为瞬步。” “基础的瞬步很简单，讲究一个字，快。 你要在瞬间对地面进行上百次的踩踏，借助产生的爆发性反作用力进行高速移动。” 新垣泪衣说着，开始进行示范，浅碧色的短高跟连续在地面进行高速踩踏，却没有踏碎地面。 唰。 人消失不见。 赤松眨眼，转身看到出现在后面的新垣泪衣，道：“好厉害，我的灵觉都没有反应。” “这就是瞬步，如名字那样，在一瞬间进行移动的高速步伐。” 顿了顿，新垣泪衣用异常严肃的语气道：“说来简单，你想要学会的话，绝不是容易的事情。” 唰。 赤松使用系统的基础瞬步，在新垣泪衣强大灵觉的捕捉之下，能清晰捕捉到他移动的轨迹，从向左绕到后面。 即便如此，新垣泪衣依旧没有及时转身，鲜艳的红唇大大张开，能够塞得下一根香蕉。 那点美人痣随之抖动。 她真的震惊了。 灵术的快能够理解，她本身就是那样的灵术天才，但瞬步不一样。 基础瞬步她足足花一年半的时间，才能保证在高速移动时，不会引发太大动静，以及能控制自己的方向。 就算是这样，玄门的教导老师还是说，自己在瞬步方面称得上小有天赋。 赤松看一眼就学会，这是什么妖孽？！ 新垣泪衣猛然转过身，表情复杂道：“赤君，你是怎么做到的？” 赤松摊开手，一脸无辜道：“就是按你说的那么做。” 新垣泪衣总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说，抬起手，屈指弹了他一下额头，“不要骄傲，这就是基础瞬步。 想要更快的话，就要根据个人情况，或增加旋转、或是次数和姿势改变，那才是真正掌握。 比如说。” 新垣泪衣的身体忽然分成两个人，“这就是高级瞬步，名为分光留影，在原有的基础瞬步上增加瞬时半圈、逆时半圈。” “哦。” 赤松立刻进行尝试，脚连踏，同时想加入旋转，呼，整个人直接螺旋向天飞起，“啊！” 他大叫，眼看脑袋就要磕在地上。 新垣泪衣脚一伸，短高跟贴在他的后背，再用巧劲将人轻轻颠起，笑吟吟道：“高级瞬步很危险，你不要轻易尝试。” 赤松嘟囔道：“这句话早点说啊。” “我可没有让你试。” 新垣泪衣慢悠悠地回答，对捉弄他有几分高兴，连眼角都笑眯起来，形成弯弯的月牙状。 体会到当年师父的快乐，欺负天才就要趁早。 赤松满脸无奈，新垣姐意外的小孩子气。 “好啦，今天到这里结束，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诶，我还不累。” “可我需要好好思考你的训练计划。” 新垣泪衣发现赤松的天赋超乎自己想象，不能继续这样随意教学，需要有计划构思训练，保证最大程度将这份天赋发挥出来。 她要榨出赤松的全部潜力，不能有一点浪费！ “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再让你练习下去，我不知道要构思计划到几点，晚睡是美女的天敌。” “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赤松没有继续坚持。 …… 离开字灵形成的异空间，赤松回到咖啡厅，到二楼洗个澡，再返回三楼的卧室。 打开灯，他才察觉到身体的疲倦，直接倒在床上，心里很激动。 终于向超凡踏出第一步了。 赤松调出系统面板，查看收获。 姓名：赤松。 武器：无。 剑道：无。 白打：无。 瞬步：基础瞬步。 灵术：退、掌心雷 天赋：七窍玲珑（能够帮助你快速学习各种灵术） 灵压等级：lv1。 目标：新垣泪衣（普通） 好感度：37—100 “居然还是普通，看来需要超过四十才有可能变化。” 赤松眉头微皱，今天都没有提升几个好感点，说明关系越近，提升的难度也在增加。 问题是他需要待在咖啡厅内，无法外出寻找能够提升好感度的异性强者。 也未必能找到。 听新垣泪衣的描述，她和本土的超凡大势力是敌对关系。 “头疼啊。”赤松嘟囔，手按下床头的灯。 熄灭的灯让卧室陷入一片黑暗，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入，映出正方形的白框在地面。 赤松懒得管去关窗，闭目睡觉。 明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第九章 赤松的锻炼计划 新垣泪衣的卧室亮着灯。 她右手转着铅笔，思绪随之转动。 有关于高级瞬步的训练要排在第一位，不能少于两小时。 速度不一定能保证赤松击败敌人，却能保住他的命。 新垣泪衣不想赤松年纪轻轻就夭折了。 葱白的手停止转笔，在纸上写下每天两小时的瞬步训练计划，包括但不限于，如何躲避敌人的攻击和进行反击等项目。 写出具体的训练计划，第二个要安排的是灵术。 赤松的灵术天赋和她相近，稍微修改以前玄门师父教导自己的修炼方法即可。 最后要攻破的难题是狩魔刀。 有选择的话，超凡者的首选战斗手段就是狩魔刀。 瞬步搭配狩魔刀的杀伤力是一绝。 但狩魔刀本身的加持，才是让超凡者们心心念念的原因。 狩魔刀从被刀匠打造出炉的那一刻，里面便产生刀灵，如初生的猫咪，有些许朦胧的意志。 若狩魔刀和持有者契合的话，在一次次的战斗过程中，借由持有者灌入的灵压，刀灵将具备自我意识，拥有自己的名字。 持有者只需要和刀灵进行沟通，知晓名字，就能解放狩魔刀真正的能力。 具体是什么能力，视个人的性格而定。 当世强大的超凡者，大多是狩魔人，就是他们的狩魔刀能力强悍。 新垣泪衣用笔尖轻轻戳在纸上，留下点点的铅笔印记。 “只有找玛丽娅购买狩魔刀，不过……对魔忍始终是一个大麻烦。” 想到那群治天之君的鹰犬，她脸上露出浓浓的厌恶。 对魔忍的职责就是揪出对治天之君不满的危险分子，包括狩魔本部的狩魔人在内，属于人憎狗嫌的一群人。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很有实力，对狩魔刀的管控更是极为严格。 即便梵蒂冈想要从外部往日本运输狩魔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明面上，教皇还是对治天之君表现出亲密和信赖。 有些手段也不好用。 新垣泪衣想了想，决定深夜拜访那位修女，商量该怎么办。 …… 又是一日之晨。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 呈大字的赤松腿一颤，人迅速醒过来，门外传入让骨头硬不起来的声音，“赤君，快起来，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 赤松大声做出回应，没有起身。 现在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位动手能力极强的肾虚男人，身强体壮，早上遇到刺激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低头服软。 平息好自己旺盛的火气，赤松翻身下床，薄被一部分垂落在地板，也没有注意。 他匆匆跑下楼，洗漱完毕后，走到下面的咖啡店，抬起手道：“早上好，新……啊，你脸上挂着好重的黑眼圈！” 新垣泪衣的皮肤非常白，导致熬夜造成的黑眼圈愈发明显，就像黑人的牙齿会格外白一样。 赤松表情有几分惊讶，原来她说自己不能熬夜是真事。 “我故意不掩饰，就是想要让你明白姐姐的辛苦。” 新垣泪衣手支着侧脸，略显憔悴的脸颊不影响她那种成熟自信的大姐姐气质，或者说，更让人心动了，想要抱在怀中安慰。 牙白……赤松心颤一下，面露苦笑道：“真是输给新垣姐了，训练计划敲定没有？” “其他的都没有问题，就是卡在狩魔刀上，修女想亲自见见你。” 新垣泪衣说出这么早叫他起来的缘故，从这里往返教堂需要时间，准备开店也要时间。 至于今天休息？ 这个月的休息时间已经在月初用了。 对魔忍经常对那些营业不规律的商铺进行监视，怀疑他们在偷偷搞事。 正常的老板自然禁得住查。 她这种有问题的老板，哪里敢引起对魔忍的注意，只能保证自己的营业时间不出现太大变动。 “修女？” 赤松坐在对面，脸上露出一丝好奇道：“那是我们的人吗？” “可以说是盟友。” 新垣泪衣回一句，右手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又像是变在魔术，接连拿出化妆道具。 她一边补妆消除黑眼圈，一边解释，“修女是梵蒂冈派遣在日本的最高神职人员，我和梵蒂冈的联络都要通过她。” 赤松叉起一块蛋糕，化身好奇宝宝道：“梵蒂冈的实力很强吗？” “超凡界的两极之一，梵蒂冈认真的话，唯有玄门能够抗衡。” 新垣泪衣在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已经将黑眼圈掩盖，脸上变得容光焕发。 赤松心里微微惊叹她神奇的化妆术，又道：“治天之君是保持中立还是投靠某一边？” “治天之君投靠梵蒂冈，又允许狩魔本部的本部长和玄门有联系，这就是教皇不满他的缘故。” “哦，我懂了，他想要保持最大限度的自立。” 赤松喝一口香醇的咖啡。 新垣泪衣收起小镜子，点头道：“没错，治天之君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明白投靠玄门，如此近的距离，不可能有什么二心。 梵蒂冈不一样，远在欧洲，为制约玄门西进，甚至愿意割让一部分超凡资源支援他的势力。 但教皇不是蠢人，要的是绝对忠诚，所以暗中支持我的行动。” “哦，哦。” 赤松点头，问道：“梵蒂冈可信吗？” “我们没被抓到之前，他们绝对是可靠的盟友。” 新垣泪衣耸了耸肩。 赤松口中的咖啡变得不香了，担忧道：“那位修女该不会找什么借口不给我们狩魔刀吧？” “放心，我在东京一直充当窃魔人的角色，手头有不少魔物尸体，用那个购买的话，就能买到狩魔刀。” 梵蒂冈的任何帮助都不是无偿，只提供一个渠道。 新垣泪衣能够通过那个渠道换取想要的超凡物品，即便价格翻了一倍，也只能咬牙忍着。 谁让梵蒂冈是最大、最安全的供货商。 日本想要干掉治天之君的超凡者，十个有八个都要利用梵蒂冈这边提供的购买和销赃渠道。 但梵蒂冈从不会让自己人掺和推翻治天之君的行动，算是给治天之君留一点缓冲。 “你不要操心这些，吃完早餐，我们早去早回。” 第十章 我还是黑户啊（求追读） 足立区，西伊兴只有一座教堂。 位于三丁目的街道。 西伊兴教堂和世人印象的教堂不同，门口没有鸽子不说，四四方方的外形更像是某家小型的工厂。 假如不是门口有一尊圣母玛利亚的雕像，谁都不认为这里是教堂。 星期二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七点多的教堂门口看起来很冷清。 阳光洒落在柏油路面，赤松大步上前，率先推开教堂的门。 外面看起来工业化，里面是标准的教堂装扮。 耶稣受苦的十字像摆在正前方。 神父打扮的男人背对他。 那背影极其高大，少说有一米九五，虎背熊腰，似乎下一秒就会撕开神父服装，化身为施瓦辛格那样的壮汉，大喊砸瓦鲁多。 赤松心里想象那样的场面，手继续挡住门，让新垣泪衣先进去。 高大的神父转过身，他拥有不辜负躯体的刚硬脸庞，如匠人用刀斧劈砍出来。 满脸写着无敌两个字。 “欢迎新垣女士，这位想必就是赤先生，我叫小泉慎司。”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的声音不粗狂，相反，低沉而富有磁性，显示出饱读经文的神父气质。 举止更是儒雅。 “修女在忏悔室等待，请赤先生独自前往，新垣女士留在这里。” 赤松怕有诈，看一眼新垣泪衣，得到肯定的点头，才放心前往角落的忏悔室。 …… 说到忏悔室，那是频繁出现在漫画里面的场地。 以至于赤松从不信教，也没有到过忏悔室，对里面的布置却挺了解。 西伊兴教堂的忏悔室和日漫描绘的没什么差别，内里不算宽敞。 修女端坐在另一边，看不见容貌，仅有一个狭窄的窗口。 赤松坐在凳子上。 “你好，我是玛丽娅修女。” 明显夹杂着异国口音的日语从对面传来。 （叮，发现异性强者的踪迹，是否绑定？） 绑定。 赤松心里不意外，能够被新垣泪衣如此慎重对待的人，绝对是梵蒂冈的强者。 修女的话，肯定是异性。 “我叫赤松，玛丽娅修女，你打算测试我的资质吗？” 他率先发问，修女的好感度以后能想办法获取，现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性格，摆出中规中矩的态度总不会出错。 “不，那种事情无所谓，能够让新垣求购狩魔刀的人，资质不会差，我想和你聊聊有关于哲学的问题。” 褐色木板后面是玛丽娅随性的话语，“你觉得人活在这个世上要追求什么？” 赤松挠头，哲学？ 他哪里懂那些。 可涉及到自己的狩魔刀，赤松不得不认真思考，来之前，新垣泪衣明确告诉他，有狩魔刀的话，登顶的几率更大。 沉思少许，赤松小心翼翼道：“应该是希望吧。” “希望？” 对面明显传来一丝疑惑，“你为什么这样说？” “源自于我自身经历，最初我以为人活着是为钱，放弃不必要的幻想，努力赚钱就是对的事情，发生了一些事情。 让我改变观点，意识到，人真正重要的是希望。” 正因为希望，人才会改变、努力，不论这个改变和努力是朝着好，还是朝着坏的方向。 “希望不分大小，可以希望自己是未来的首富，也可以是明天能吃到想要吃的面包。” 赤松说完，问道：“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希望的未来是什么？” “世界最强。” “你变强目的是什么呢？” “不清楚，那些事情以后可以想，现在我只想变强。” 赤松倒是很想要编出一些高尚的理由，让自己变强充满正义性，认真想了想，还是选择实话实话。 在这样类似于面试的严肃场合，比起谎言，还是实话容易博得对面修女的好感。 “呵呵，你很老实，我喜欢老实的人，你可以出去了，喊新垣进来。” （叮，玛丽娅的好感度增加两点。） 好感度达到三十九。 赤松起身，走出忏悔室外，喊道：“新垣姐，修女叫你过来。” 新垣泪衣放弃和神父闲聊，走向忏悔室。 …… 狭窄而幽暗的空间，令人不快。 新垣泪衣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更讨厌在后面有几分装神弄鬼的玛丽娅，却还是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 “玛丽娅，结果如何？” “合格，这是下次红月的集市地址，你找第四个摊位的人，先交魔物尸体。 货的话，需要等几天，最近对魔忍抓得严。” 从窗口伸出一只手，夹着纸条，“一旦交付，概不退款。” “我知道，”新垣泪衣伸手想要接过纸条。 那只手忽然收回去，慢悠悠道：“在那之前，我希望新垣咖啡厅以后增加外卖业务，让赤松送货。” “由他传递消息？” 新垣泪衣的眉头微皱，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主意。 “不，我想每天都能喝到新垣的咖啡、蛋糕，以前你总抱怨没有人手，现在多出一位服务员，总不能说没空？” 玛丽娅喜欢咖啡，也喜欢蛋糕，对甜食情有独钟。 碍于身份，不好亲自到新垣咖啡厅做客，点外卖是没有问题。 “啧，你就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 新垣泪衣很想反对，却没有合适的拒绝理由，道：“行，我答应你。” 玛丽娅递上纸条，笑道：“愿主保佑你们。” “我从不信教，相信主也不会庇护我。” 新垣泪衣接过纸条，没有逗留的想法，转身往外走。 门的另一面，玛丽娅夹杂异国口音的话语响起，“神爱世人，若非主的庇护，你早已经死在那场风暴。” “呵。” 新垣泪衣离开忏悔室，将纸条折叠，随手塞进胸口。 赤松迎上前道：“新垣姐，怎么样？” 新垣泪衣点了点头，眼眸含笑道：“没问题，我们去买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 赤松表情有些懵，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买车上面。 新垣泪衣耸肩道：“以后我们店要增加外卖的业务，由你负责。” “哦，”赤松心情有些复杂，没有想到，穿越还要干老本行。 等等，他黑户，没驾照啊，万一遇到警察盘问该怎么办？ 第十一章 红月警报 “新垣姐，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其实我是黑户……” 赤松纠结少许，与其赌自己永远都不会被警察逮住，不如提前告知对方实情，做好相应的准备。 新垣泪衣的脚步一顿，回头，看见他脸上略显局促的表情，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呵呵。” 她笑了，脸上露出极为轻松的表情道：“你不用担心。 日本对这方面管得不严，我会安排你考驾驶证，然后给你伪造合理的北海道居民身份。” 赤松眉头微皱，担心道：“假的没问题吗？” “我在北海道有认识的朋友，她可以让你变成一位土生土长的北海道居民。” “嗯，有劳新垣姐了。” 赤松点头，继续跟在高挑美人的背后，乌黑的波浪卷掩盖白嫩的肩膀，淡淡的咖啡香味被风吹到他鼻间。 有几分加糖的甘甜。 他吸了吸气，忍不住道：“新垣姐，你不好奇我什么身份吗？” “问了你会说吗？” 前面的新垣泪衣反问一句。 赤松顿住，不知该如何回答，那酥软的声音飘入耳中，“我只知道，赤君不会对我有恶意，这就够了。 成熟的女人不会挖掘男人心中不想说的秘密。” 新垣泪衣不想逼赤松说谎骗自己，也不想贸然去揭开他心中的伤疤。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想要掩埋的过去，必定是常人不能随意触碰的悲伤回忆。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聊，我会竖起耳朵听的。” “新垣姐，你这句话好帅！” “呵呵~” …… 两人漫步在西伊兴的街道，找到一家贩卖摩托车的店。 对于摩托车，新垣泪衣是不太了解，只能听老板的介绍，选择一辆铃木uy125。 后面有尾箱，老板能帮忙改成送外卖的箱子，赠送杯托，防止有饮料洒出。 车身整体是银灰色，坐垫和把手是黑色，两色搭配在一起，外形看起来还行。 新垣泪衣很有富婆的豪迈，全款买下，老板也不小气，赠送两个安全头盔。 “你会骑车吗？”她低声问一句。 因距离有些近，说话产生的风在耳边吹得痒痒，赤松重重点头道：“没问题。” “那行，我们回去吧。” 新垣泪衣抬手给他戴上头盔，也给自己戴上。 赤松身体尽量往前坐，避免挤占她太多空间。 “我可没有那么胖。” 新垣泪衣吐槽一句，优雅地侧坐在后座，用肩膀朝前轻轻撞了一下他的后背，笑道：“出发。” t恤的布料谈不上厚，她又是光着肩膀，那绵软的撞击让赤松的心如被撞的钟，颤了好一阵子。 这种类似于情侣间的相处方式，真有点难顶。 但赤松不讨厌，嘴角柔和地勾了起来，道：“坐稳啦，让你见识一下秋名山车神的速度。” …… 话是那么说，没有驾驶证的赤松还是不敢超速行驶，一路平稳骑回新垣咖啡厅。 铃木摩托车停在店后面，锁好，防止被别人偷走。 赤松小跑绕到前面，进店帮忙。 他今天的工作和昨天没什么两样，继续给蛋糕配料，空闲的时间，擦桌面、拖地，将该收拾的地方收拾干净。 新垣泪衣也没有闲着，制作蛋糕的时候，抽空上楼拿纸，将本店开始外卖的告示张贴到吧台对面的墙壁。 制定的外卖配送距离，三公里以内，超出不配送。 配送时间是避开午高峰和下午茶的高峰期，定在午后和晚上，那个时间段，咖啡厅有客人，却不会到需要排队的夸张程度。 两人忙到十一点四十分，所有准备工作搞定。 赤松没有前天的慌乱，在打工方面，中国人绝对是第一梯队的强者。 吃苦耐劳、适应力极强。 他坐在凳子上，等待十二点即将到来的客人狂潮。 新垣泪衣身披白色围裙，手肘靠在吧台，笑眯眯道：“你觉得玛丽娅修女如何？” “隔着门板，我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赤松如实说出自己的印象，手摸着下巴道：“听她的声音，应该是一位美女。”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你以后见到她，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 新垣泪衣特意叮嘱一句。 赤松疑惑道：“新垣姐对她似乎没什么好感？” “我喜欢捉弄别人，却不喜欢被人捉弄，偏偏她是那种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性格。” 新垣泪衣想起那位的行事风格，眉头一皱，道：“比起那家伙，小泉神父无疑更好相处。 别看他外表那么硬派，其实性格温和，心地善良，我们总能从他那里原价拿到商品。” “说不定就是小泉神父太老实，所以那边才会派玛丽娅修女过来主持大局。” 咚，圆形的托盘轻敲在赤松脑袋，新垣泪衣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道：“以原价购买都有的赚，是梵蒂冈太黑心，别搞得好像是我们欺负他。” “哈哈……我觉得应该到开店的时间。” 赤松果断转移话题。 新垣泪衣看了看时间，就是几分钟的差距，便选择按下遥控器开关。 让卷帘门升起来。 …… 傍晚。 赤松骑着铃木的摩托车在外面配送咖啡和蛋糕，刚送完手头的四单，他在路口等红绿灯。 新垣咖啡厅从四点半以后，客流量就变得不是那么大，店内只能保证不会缺人的状态。 先前那个时候，赤松能够稍微休息一下，现在嘛，就是到送外卖。 第一次走，不太熟悉这里的路线，凡事都要看地图导航。 以他两年半的送外卖经验，再跑几次的话，就不需要导航，然后可以自发寻找近路，追求效率化。 虽说新垣泪衣没有要求他送多少单，可他心里想要替那位多做些事情。 以报答对方收留自己，又教导灵术知识等事情。 绿灯一亮，赤松骑着摩托上路。 呜呜呜~ 悠远的声音似是从天空落下，回荡在东京二十三区。 这是防空警报？ 赤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抛开，不太可能，看周围的人表情没有一丝惊慌，有的是习惯…… 红月警报！ 第十二章 里东京 据赤松网上搜索的消息，红月警报往往会在红月降临之前响起，具体的时间因季节变化有所推移。 有时候，也会被某些不可抗力影响到预测，从而耽搁时间。 但不论如何，警报响起后，总能有半个小时给人们准备。 等到夜幕降临的话，整个世界就会变得如停摆的时钟。 所有需要人的工作都会停止。 每个人会因辐射的间接作用变得昏昏欲睡。 因此，红月警报响起的时候，就是下班的时候，员工手头工作再多，都要回去好好睡觉。 赤松不敢耽搁，加速返回新垣咖啡厅。 此时的街道冷清，商铺大多关门。 新垣泪衣侧身站在门口等着，右手一招道：“车骑进来停着。” “哦。”赤松放慢速度，将车驶入咖啡厅。 新垣泪衣转身迈入，关上玻璃门，手按下遥控器，卷帘门落下，“红月来得时间刚好，你和我一起进入里东京。” “带你见识一下超凡者的世界。” 新垣泪衣挥了挥手中的遥控器，满脸笑容。 赤松没有拔摩托车钥匙，只是熄了火，“新垣姐，我们该怎么秘密潜入里东京？” “不需要秘密潜入。” 新垣泪衣摇头，将遥控器放在吧台，解释道：“次元结界直接创造一个虚假的国家出来，其规模实在太大，连玄门、梵蒂冈都无法控制谁进入结界。 只要具有灵力的人待在外面，就会被带入里东京。” 赤松手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没有灵力的人呢？” “次元结界覆盖日本的时候，没有灵力或者是灵力过于微弱的人，都会陷入假死的昏睡状态，避免魔物捕捉到他们的灵魂气息。” 新垣泪衣手从领口拿出折叠的纸，笑道：“进入里面前，我们需要伪装一下。” …… 所谓的伪装就是黑色斗篷、外加掩盖面容的银色铁面具。 有鲜红的火焰猫咪图案在面具侧面。 赤松看着手中的面具，疑惑道：“图案太显眼了，我们不应该低调行事吗？” 新垣泪衣披上黑色斗篷，“总要有一个代号，不然的话，同行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在地下世界的代号是火猫。” 戴上银色面具，酥软的声音不再，变成男人的低沉嗓音。 她的声音辨识度太高，不用变音器的话，容易被人听出来。 赤松穿好斗篷，也戴上一模一样的面具，“这个变声……” 清脆的萝莉音从他口中向外说出，“为什么我是萝莉啊？” “哈哈，女人变成男人，男人变成女人，这样才能更好掩饰自己的身份。” 新垣泪衣发出爽朗的笑声，右手故意抬起赤松的下巴，“小姐，天黑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哦。” “讨厌啦，哥哥~” 事实证明，男人骚起来的话，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身段摇的，连新垣泪衣都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不错，你当男人真是可惜了。” “人家就是十三岁的赤松子~” 感觉有点怪啊，新垣泪衣心里想着，下次还是换一个变声器，免得某人觉醒什么特殊的癖好。 …… 不多时，天彻底黑了，红月如期而至。 鲜红色的光芒铺满东京二十三区。 那一轮巨大的红月似乎要压垮东京晴空塔，夜幕被染成猩红色。 赤松记得原先的月亮大小和先前那个世界的大小没区别。 一变红月，月亮居然变得如此巨大，就像数百米的山岳漂浮在空中。 “我们出发吧。” 新垣泪衣见怪不怪了，手打开阳台的拉门，大步朝外面走。 赤松急忙跟上，怕中间出现什么差错。 哪怕新垣泪衣先前说过具体流程是怎么样，真到实施的步骤，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紧张，怕出现什么意外。 踏入红月照耀的阳台。 鲜红色的光芒在眼前扭曲，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赤松往里面吸。 “唔……” 他脚踩在地面，抬头，面前景色不像是在现代的东京，反而有种梦回江户时期的感觉。 入目所见，大多是低矮的木制建筑物群，屋顶甚至覆盖层层稻草。 巨大的红月孤单悬挂在空中。 他站在这里，时不时能看见不符合江户画风的高大哨塔。 里面居住着神祗院的巫女。 她们负责维系日本的次元结界、调派狩魔人以及寻找窃魔人的踪影。 即便位置如此重要，也不会有人想要进攻哨塔里面的巫女。 杀光她们的话，谁来维系次元结界？ 不得伤害维系次元结界的超凡者。 这是梵蒂冈和玄门难得达成一致的决定。 “别看了，往这边走。”新垣泪衣说一声，拉着他的手，奔跑在这个充满古风的里东京。 赤松第一次被如此温柔的手掌裹住，虽说是牵着一根手指，但就是一根手指的缘故，才能享受到那种全方面无死角的包围。 他深深吸一口气，从前方迎面而来的冷风裹挟着古龙香水的味道。 这是新垣泪衣故意喷上的男士香水，掩盖自己原有的女人香。 “火猫大人，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待在里东京，两人不能直接叫名字，而是以代号称呼彼此。 “我们先前往新宿区的集市，敲定你的狩魔刀，然后偷几具魔物的尸体，那可是宝贝。” 新垣泪衣不再保留什么神秘感，如实说出此行目的。 那双深蓝色眼眸透过面具的棕色镜片扫向前面，灵觉张开，防止在下一个拐角和狩魔人小队撞上。 里东京的街道遇见狩魔人、神祗院的僧人、神官、对魔忍的那群忍者，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当然，偶遇同行也是有可能。 “新宿……”赤松看着两侧的道路，地面连地板都没有，完全是黄土路，围墙倒是挺多，将完整的道路分成一条条。 复杂如迷宫。 不一会，赤松迷失了方向，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在前进，只觉得在原地不断绕圈子跑。 真的没问题吗？ 心里想着这个问题，赤松忽然觉得那根手指变得冰冷。 温柔的手指已不再裹住，“前面就是集市。” 第十三章 魔物的评级 地下集市的入口外表看起来是一面墙，实际上，没有通行证的话，就是一面墙壁。 新垣泪衣手指夹着玛丽娅在忏悔室递上的纸条，斗篷下的翘臀扭动，走路的习惯还是暴露她女性的身份。 纸面涌现出微光，坚硬的墙面荡漾起阵阵波纹，表明通道已打开。 新垣泪衣走上前，似乎正在被墙壁一点点给吃掉。 赤松心里嘀咕，还是跟着进入。 墙面有些q弹，需要稍微用点劲穿破。 一破，喧闹的声音涌入他耳中。 集市摆着大大小小的摊位，狭窄如单间厕所的木屋在摊位后面矗立。 掩盖自己面容的超凡者们汇聚在这里，挑选稀奇古怪的东西。 集市的建筑物不华丽，因在场之人的身份，让赤松心里依旧有几分激动的情绪，低声道：“好多人啊。” “嗯，集市仅有一处，日本地下世界的超凡者没有人会想错过这次集市。” 新垣泪衣大步走向第四个摊位。 相较于其他的摊位，这个摊位显得很冷清，没有什么人排队。 老板浑身笼罩在漆黑长袍之下，戴着阴森的鬼面具，人坐在矮凳子上，把玩一个微型茶壶。 微微翘起的下巴似乎在哼歌。 新垣泪衣停在摊位前，低头道：“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手指亮出修女的那张纸条。 老板停止把玩小型茶壶，一言不发，起身往独栋木屋走。 新垣泪衣侧头道：“你在外面等我。” “嗯。” 赤松点了点头，守在木屋外面，总感觉很有那种地下工作者的刺激感。 呃，被抓之前很刺激。 话说，这里不会被敌人找到吧？ 想到那个可能性，赤松不由思考，自己到时候该如何和新垣泪衣逃出这里。 胡思乱想一会，新垣泪衣从木屋走出来，道：“我们走。” “不要买点什么吗？” 赤松跟上脚步，语气有几分好奇。 新垣泪衣淡淡回答道：“就在刚才，我破产了。” “……抱歉。”赤松没有想到，狩魔刀居然那么贵，还是说她太穷了？ “呵呵，你居然真信了，开玩笑的。” 新垣泪衣发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比起那些百年、千年的超凡者，她几十年的积蓄是微不足道，却还是能培养一位男人成为超凡者。 “喂，这可不是好笑的事情，把我的愧疚还回来啊。” “放心，我养你这只小猫咪还是绰绰有余~” 这话好有歧义，又说得没什么毛病。 他目前确实被对方包养着。 “迟早我会养回来的。” 赤松嘟囔。 “嗨、嗨，现在尽情依靠我吧。” 新垣泪衣的态度极为敷衍。 她在脑中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尽可能让自己拿到更多的魔物尸体。 想要养一名超凡者，开销可不小。 光是每日所需要的回灵丹，就不是小数目，还有练习字灵的符纸、朱砂、墨水等等。 她总不能让赤松一直不碰字灵的练习。 而想要采购那些东西，魔物尸体是少不了。 …… 里东京，新川。 房屋、围墙，连脚下的黄土路都蒙上一层血红色外衣。 在黑暗的衬托下，猩红之色愈发显得阴森恐怖。 藤谷辉吉讨厌这样的氛围，他是三月份从京都灵术院毕业，加入新川狩魔支部。 至今没有适应。 在京都灵术院的时候，他做好为守护人类，为世界正义而战的信念。 然而，真正分配到支部，他眼中看到的是和京都灵术院教科书不同的现实。 前辈们对狩魔都是抱着工作的态度，平日不是喝酒抽烟，就是勾搭别人的老婆。 散漫、混乱，颇有几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氛。 我真能信任这些家伙吗？ 藤谷辉吉每次想到那个问题，心里都得不到答案。 “诶。”他轻轻叹一口气，脑中忽然响起清脆的声音，“新川三丁目的街道出现空间震反应！请立刻前往驱逐！” 神祗院的巫女发出通告。 藤谷辉吉脚踏草鞋冲向三丁目，漆黑的剑道服在风中飘扬，纯白的腰带束紧，狩魔刀斜斜插在左腰。 不一会，他赶到三丁目的街道。 三名前辈，包括支部长都已经到达这里。 支部长端坐在稻草屋顶，口中叼着长长的麦秆，举手打招呼道：“呦，新人，你来的真慢啊。” “十分抱歉，清田支部长！” 藤谷辉吉心里瞧不起，当面还是要低头道歉。 “无妨，”清田支部长手挠了挠胸膛，在黑色剑道服之外，还增加白色的羽织，以此表明支部长的特殊身份。 “席官准备解放狩魔刀掩护，新人上前。” 听到安排，藤谷辉吉深吸一口气，大步出列。 前面的空间发出咔咔碎声，道道裂痕浮现，并从里面朝下涌出大量黑色的能量液体，形成椭圆形的通道。 魔物从里面走出来。 …… 赤松趴在茅草屋上，稍微抬头，让自己能看清楚一点。 那就是魔物。 身体比人类要高不少，足足有三四米的样子，脑袋很像孟加拉巨蜥，呈三角形。 躯体接近于人，体表是大象那样的厚厚皮肤，有尾巴在后面摇摆。 比外形更具有辨认度的是灵压。 魔物的灵压散发出一种什么都能吸进去的虚无感。 那是人类无法具有的灵压。 新垣泪衣低声给他科普，“魔物的模样大多是动物外形，越接近人的魔物实力越是棘手，也非常少。” “狩魔本部给魔物的评级是狼、虎、鬼、龙、神五个等级。” “神级就是接近人形的魔物吗？” 赤松小声询问一句。 “嗯，据记载，神级魔物上次登场是十万年前的事情，轻易吞噬一个国家，然后从容返回魔界。” 新垣泪衣说着，注意力又回到前面，严肃道：“你在这里不要乱动，我要上前将那具魔物尸体偷过来。” 赤松望向披着白色羽织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低声道：“小心点，那家伙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杂鱼。” “放心，我心里有分寸，从不会对没把握的人出手。” 新垣泪衣笑了笑，悄悄从屋顶离开。 第十四章 强，且苟 噗嗤。 灰青色的血从魔物后背向上喷溅。 藤谷辉吉一屁股坐在地面，大口喘着粗气，意识快要从脑中飞离。 以为自己要死了…… 假如丸山前辈再慢一点的话，他绝对会让魔物的利爪剥开腹部。 肠子和内脏涌出，落在地面。 汗水密布脸颊，他抬起头，颤声道：“多谢丸山前辈。” 瘦高的男人低头，冷漠脸庞露出一抹笑容，道：“小鬼，你到新川狩魔支部，就是这句话最好听，哈哈。” 丸山发出大笑的声音。 惹得其余两人跟着发笑，大家都是京都灵术院毕业的狩魔人，也曾怀揣着正义的理想。 然而，在这个黑暗的国度想要坚守心中正义，谈何容易。 大多数人只能随波逐流，沉沦在欲望的海洋无法自拔。 藤谷辉吉不清楚丸山前辈笑什么，只是从笑声之中察觉不到那种开心，反而隐约有几分苍凉。 “好啦，你们不要松懈，在神祗院的秃驴过来收尸前，我们要小心老鼠。” 清田支部长开口，手握住刀柄，灵觉对外张开，形成覆盖方圆五十米的感知圈。 再宽一点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不方便。 里东京藏龙卧虎，肆意将灵觉对外张开，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藤谷辉吉从地面站起来，还没有缓过劲，呆呆道：“这里有老鼠吗？” 清田没有嘲笑这个菜鸟，经历鬼门关还能保持理智的家伙是少数，“我说的是窃魔人，东京是重魔地，魔物的数量是寻常地方的数倍，乃至十几倍。” “一些国外、国内的超凡者都想要在东京分一杯羹。” 提到那些人，清田脸上露出难缠的厌恶表情。 魔物危险，窥视魔物的超凡者，更加危险。 “哦。”藤谷辉吉心里暗暗羞愧，自己真是太没有用了。 愣神间，地上的魔物尸体消失不见。 ？ “是谁？！”藤谷辉吉大喊，举目四望，看不见任何敌人的踪影，空气留下一股清新的古龙水香味。 清田满脸无奈道：“别喊了，对方的实力远超于我们。 啧，最烦这种明明强的要死，却只对狼级魔物下手的家伙。” 那么强的话，去抢那些虎级、鬼级魔物啊。 盯着狼级不放干什么。 最可气的是，对于如此自律的强者，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认命地写报告。 清田挠头，感觉红月结束后，又要掉头发了。 可恶，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秃头。 …… 数小时后，红月的光辉有所减弱，没有一开始那么鲜红。 黑暗的颜色愈发深沉。 赤松敏锐注意到这一幕，疑惑道：“要结束了？” “嗯，红月很少持续一整晚，通常都是几个小时，今晚算是挺长，预计有四个小时。” 新垣泪衣没有继续向前奔跑，转身，后背往墙壁一靠，慢悠悠道：“不论身处于哪里，只要红月结束，我们都会回到被拉入的地方。” “哦。” 赤松点头，仰起头看着天空的红月，似乎变得小了一点？ “对里东京的感觉如何？” “看那些狩魔人和魔物战斗，总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打斗很精彩。” 赤松想了想，如实说出自己的感觉，手挠头道：“我们每次红月都是干这种事情吗？” “是啊，偶尔我会到集市和人交流情报，看看是否能找到治天之君的消息。” 新垣泪衣想起自己最近几年的努力，双手环胸，低垂的眼眸有几分无奈，始终没得到有用的消息。 那位隐藏的太深，连梵蒂冈都没有一点情报，反而折损不少打听情报的人。 对于任何试图窥视自己真面目的人，哪怕是梵蒂冈的人，治天之君都是照杀不误。 理亏的梵蒂冈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没关系，我以后会帮新、咳，火猫大人找到那家伙。” 赤松差点习惯地喊出新垣姐的称呼。 “哈哈。”新垣泪衣笑了笑，抬手揉一揉他的脑袋，心里涌现出很奇怪的感觉，对方明明比她还要高，摸起来却有一种自己更高的感觉。 果然摸头是大姐姐的权利。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度增加一点。） 好感度达到四十，离升级还差六十。 弟生艰难啊。 赤松心里叹一口气。 红月的光辉彻底消散，视线变得极其扭曲。 下一秒，赤松回到新垣咖啡厅的二楼阳台。 …… 夜风从西边方向刮来，枝头的樱花摆动，赤松仰起头，月亮已经变成正常的大小，散发出银色的光辉。 话说，月亮这样随意变化距离，对这个世界真的没问题吗？ 想了想，不同世界，也不可能所有规律都一样，否则的话，赤松上辈子的世界，也该有超凡者、有魔物才对。 “不要愣着了，脱下斗篷，上床好好睡一觉，明天要继续工作。” 新垣泪衣摘下银色面具，恢复那让男人骨头都要酥软的声音。 赤松也摘下来，笑道：“新垣姐还是这个声音好听。” 咚。 新垣泪衣抬手弹在他的脑门，深蓝色眼眸微微眯起，正色道：“我可是为这个声音烦恼很多次，总是容易招来不必要的误会。” 比如说，她现在是很认真讲述自己的烦恼，听起来又和情人在撒娇那样。 “这就是得到的人从不珍惜，没有的人总是想念吧。” 赤松感叹，这样得天独厚的天然媚音，不知是多少女人渴望又无法得到的嗓音。 “我才不需要这样的天赋。” 新垣泪衣回一句，转身走向大厅，脱下黑色的斗篷，露出里面浅碧色的连衣裙。 赤松将面具和斗篷上交，看着纸条上的仓库二字溢出墨水，将斗篷和面具收入其中，心里满是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呢？ “你先去洗澡。” 新垣泪衣是很爱干净的人，天天都要洗澡，并且喜欢逼着赤松也洗。 她无法忍受一个不讲卫生的人待在咖啡厅。 “好。” 赤松点头，前往三楼拿衣物。 今晚没有任何训练，却还是要泡一个热水澡，奖励辛苦的自己。 第十五章 大姐姐牌闹钟 一觉睡到自然醒。 也没有太晚，上午八点十分左右，他醒过来，却没有起床的想法。 赖床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赤松躺在床上，刷着国际版的抖音，不是看短视频，他喜欢看直播，却不喜欢看当红的主播。 喜欢挑那些没什么人看的主播，聊天互动。 对这样的主播，只需要小额的打赏，就能让主播开心。 他也开心。 只可惜，现在他一分钱都没有，连小额的打赏都做不到，只能和主播聊天互动。 聊到九点左右，赤松选择终结对话，手摘下耳机。 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随之是比直播间小姐姐还要酥软的声音传入这间卧室，“赤君，该起来了。” “来啦！” 赤松大声回一句。 现在的他已经是没有大姐姐叫，就无法起床的状态。 …… 洗漱完毕，赤松以帅气小伙的姿态跑到楼下。 浅蓝色圆桌摆着外表精美的戚风蛋糕，香醇浓郁的咖啡散发出腾腾热气。 赤松简单扫一眼早餐，视线又落在坐凳子上的新垣泪衣身上。 黑色的长发卷成柔顺波浪状，没有一丝凌乱，嘴唇涂抹嫣红的口红，一点美人痣点缀在白皙肌肤之上。 她依旧是连衣裙的装扮，不同于吊带连衣裙，今天是浅蓝色的牛仔连衣裙。 柔嫩的双肩被遮住，一条棕色皮带束住细腰，也凸现堆积在胸口的厚厚脂肪。 如巍峨壮阔的泰山，容易激起男人攀登的想法。 “新垣姐，早上好。” 赤松举手打招呼，坐在对面。 新垣泪衣面露微笑道：“早上好，赤君，你昨晚睡得不错。” “我现在的睡眠质量出奇好。” 不像是以前，他一觉醒来，脑子都是昏昏沉沉，连接下来要干什么都不清楚。 新垣泪衣眼眸微眯道：“很好，今天又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呵呵。” 新垣泪衣发出一声轻笑，很喜欢赤松板起脸说话的模样。 从眉宇间散发出的正色，让原有八分像的眉宇能够还原到十分像。 “真是可靠的男子汉~” 新垣泪衣夸了一句，喝一口香醇的咖啡，深蓝色眼眸似是注视他，又似乎在通过他注视某个逝去的人。 赤松能捕捉到，倒不是他感知敏锐，而是新垣泪衣脸上表情满是追忆的弧度，连一双眼眸都染上几分怀念。 如一首旋律优美的蓝调。 奇怪的是，赤松感觉不到恋人之间的爱意…… 按理说，追忆逝去的前男友，女人的眼神总应该夹杂些许爱意，而不是这种宁静，似注视乡间田园的清澈眼神。 赤松心里疑惑，也没有收到系统提醒好感度增加的声音。 不论和他相像的人是谁，现在能给予的加持效果已经不大。 接下来，需要他的努力。 赤松咬着蛋糕，心里不着急，提升异性的好感，或者是变强，都需要慢慢磨。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 将蓝色头盔戴上，扣好，赤松准备送外卖了。 看一看四单的地址，在手机的地图导航构思一条合理路线，以教堂为起点，开始送附近的单。 争取在半小时内搞定手头的四单。 赤松将前风镜拉下，踏上送外卖的旅途。 四点半的东京，阳光有几分昏黄，街道的行人不算密集，却也没有少过。 足立区的舍人公园，放眼整个东京，那都是少有的大公园，又是免费。 有时间的家庭总喜欢带着孩子到里面逛一逛，也有情侣结伴游玩。 新垣咖啡厅能在下午茶后，依旧有不绝的人流，就是位于舍人公园的入口之一。 赤松平稳行驶在街道，抵达西伊兴的教堂外，他将车停在路边，从外卖箱里拿出两杯咖啡和包装好的蛋糕。 大步走向教堂。 手推开门，里面很空旷，被十字架捆绑的耶稣高高在上，俯视每一位到达教堂的信徒。 体型高大的神父蹲在长椅前，耐心向一位小女孩讲解圣经上的问题。 那慈善的语气和刚硬外表形成强烈反差。 赤松没有上前打扰，直接走向忏悔室，绕到聆听告解的那扇门。 灵觉提醒他没有人在前面忏悔，便抬手轻敲门，“修女，你的外卖到了。” “麻烦你啦~” 本该温柔动听的嗓音，因异国口音，变得有几分怪怪的。 难听是不难听，就是容易让人记住。 忏悔室的大门打开，他依旧没有见到这位玛丽娅修女的容颜，似乎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仅从门缝里面伸出一只手，肤色白皙、细腻，指甲如一片片打磨的玉石，镶嵌在指头。 若是被这样的手握住，又该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赤松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将咖啡和蛋糕递上，温声道：“一点都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 他很想看看对方的容颜，却也明白，做人不能表现太急色。 连男人都会被痴女吓到，更不用说女人。 门一关，赤松转身往门外走。 还有三单等着。 …… “西伊兴三丁目11-1-601。” 赤松沿着手机地图的导航，到达目的地，看了看门牌，确认眼前这栋六层楼就是客人所在。 铃木摩托车停在路边。 他从外卖箱拿出咖啡和蛋糕，快速跑向楼梯口，这栋大楼有些年头了，和现代文明的结晶电梯无缘。 一口气跑上六楼，赤松没有觉得一丝疲倦，大步走到601，抬手敲响房门道：“打扰一下，您点的外卖到了。”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开门的人是外表略显精致的年轻女性，笑道：“多少钱？” “一共是七百五十八円。” 和教堂不一样，其余的客人不能赊账到月底结清，货到付款。 “嗯。”女人掏出钱包，给他现金。 “祝您用餐愉快。” 赤松鞠躬，将钱装到自己的腰包，转身跑下楼。 到达楼下，他看见有人在自己的摩托车旁边，这是偷外卖？！ 赤松生平最讨厌那种偷外卖的人，心里火气蹭得往上冒出，疾步上前道：“你给我把外卖放回去！” 第十六章 野性生物（求追读） 说是小子，看背影的话，对方是非常高大。 少说有两米二，留着和女人一样的银白色长发，应该就是日本暴走族们最喜欢的披头士风格？ 上身穿有一件白色特攻服，背部喷涂喧哗上等四个鲜红的汉字。 底下隐约可见是宽松的黑色功夫裤。 脚踏木屐。 听到赤松的喊声，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从外卖箱拎起剩下的两单咖啡和蛋糕，自顾自地想离开。 赤松惊了，这不是偷外卖，完全就是明抢。 以为个头高就能为所欲为？ “你给我站住！” 赤松抬手搭住对方的肩膀。 …… 东京有很多的无业游民，白虎院凶姬无疑是最强的一个。 她白天的日常活动就是散步、晒太阳，经常晒着晒着，就会找个地方睡觉。 若肚子饿的话，她会随便找一家商店，或者是餐厅，走进去吃自助餐，从来不付钱。 别人想要阻止，那就要动用武力。 白虎院凶姬没有耐心听别人讲大道理，她只喜欢物理意义上和人打成一片。 从幼儿园到现在，那样的交流从没有停止。 今天白虎院凶姬的心情不太好，老太婆又一次倒下。 八十六岁的高龄，很可能撑不过去了。 白虎院凶姬选择离开文京区。 只要她一离开，就会有专业的医疗团队进入老太婆家中。 能不能活，就看老太婆的命够不够硬了。 她闲逛到足立区，肚子饿了，看见疑似装有食物的外卖箱，也不客气，上前想翻翻看里面有没有食物吃。 被人叫住，白虎院凶姬也不打算停止自己的行为。 直到那人用手搭住她的肩膀。 …… （叮，发现异性强者的踪迹，是否绑定？） 绑定。 赤松下意识在心里回答。 眼眸扫过左右，没有看见异性的踪影，又望向前面比自己都要高大的背影…… 难不成，这家伙是女人？！ 女巨人啊！ 赤松收回右手，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外卖？” 强者的话，赚钱应该很容易，不至于落魄到偷路边的外卖维持生机吧…… “我是光明正大拿的，你想阻拦我的话，就用拳头。” 白虎院凶姬转身，外套的特攻服没有扣上，里面是黑色短背心。 眼眸锐利。 盯着赤松的瞬间。 那股巨大的压迫感令空气震颤，宛如一头史前巨兽在面前咆哮。 赤松只觉得脑袋嗡得一声，连对方的相貌都无法仔细看清，下意识地扎马步，保证自己不会因此昏厥，“哈！” 他大吼，试图将那股巨大的压迫感从胸腔向外吐出。 白虎院凶姬有些意外。 对方居然能顶住她的视线？ 即便是灵压比面前男人还要强大的超凡者，看见她眼眸的瞬间，都会心生畏惧，移开视线。 或者是当场昏厥。 很少有敢于直视她的人。 白虎院凶姬双臂展开，黑色短背心向上隆起，形成保龄球并排放的场景。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名词。 两米二的她拥有击败百分之九十九女性的胸襟，并且，因身高的缘故，身材不会走样，属于黄金比例。 肉感恰到好处，不会胖，也不会瘦。 “来吧，随便你进攻哪里，要是有能耐一击将我杀掉的话，那就更好。” 白虎院凶姬往前踏出一步。 轰隆隆，空气像是要被她高大的躯体排开。 赤松牙齿咬得嘎嘎响，满头大汗。 身体和灵魂都有要崩溃的架势。 说实话，再多的咖啡和蛋糕，都及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但现在已经不是对方拿咖啡和蛋糕的事情，而是男人的尊严。 实力不如人，没有关系，以后可以找回场子。 可要是连出拳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是断脊之犬，这样的人永远都无法变得强大。 “草泥马的！” 赤松一咬牙，吼出国粹，全身灵压提起，沿着手臂向拳头表面汇聚。 砰！ 拳头击中在对方腹部，有种泥牛入海的感觉。 （叮，白虎院凶姬的好感度增加十点。） 好感度到五十。 这家伙还是一个m？ 赤松脑中短暂闪过这个念头。 “明知不敌，还敢对我出手，我欣赏你的勇气！” 白虎院凶姬说归说，不打算放过他，右手紧握成拳，举起。 在这一瞬间，赤松看见自己的死兆星在天空闪烁。 砰。 …… 我……还活着吗？ 回答这个疑惑的是一阵剧痛，太阳穴的青筋隐隐在两侧浮现。 “啊。” 他发出痛苦的呻吟，表明自己还活着。 死去的人应该不会痛…… 赤松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这是在哪里？ 看着上面的米色天花板，赤松侧头，眼前是一台液晶电视、玻璃案几上的摆设也是那么熟悉，“我回来了？” “嗯。” 令男人骨头酥软的声音从楼梯口飘来。 新垣泪衣身披白色围裙，站在楼梯口的方向，因要注意底下咖啡厅的情况，没有上前。 “我看你送外卖半小时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就到外面找你。 发生什么事情了？” 赤松不知该怎么说，一脸牙疼的表情道：“我遇到咖啡强盗。” “哈？” 新垣泪衣脸上露出些许疑惑，她想过很多的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昏倒的原因是有人想要抢咖啡。 “能打晕你的超凡者，怎么可…” 她忽然想起来，道：“那人该不会身材高大，银发、穿喧哗上等的特攻服吧？” “对啊！新垣姐认识她吗？” 赤松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啪，新垣泪衣手一拍额头，颇为懊恼道：“抱歉，我忘记告诉你，遇到那家伙的话，她拿什么都不要反抗。” “那个女人叫白虎院凶姬，不属于东京的任何超凡势力，只是纯粹追求着战斗，十足的战斗狂。 生活习惯更是和野兽一样。” 说到这里，新垣泪衣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打趣道：“你的运气真好，她往常都不在足立区，而是在文京区待着。” “这不是什么好运气。” 赤松反驳，心里满是无奈，目前遇到的异性强者，就属眼前的新垣泪衣性格最好。 玛丽娅修女不喜欢见人，很难沟通。 白虎院凶姬更夸张，给他的印象就是凭借本能活着的野性生物。 自己变强的旅途真是充满波折。 第十七章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修女 文京区的文，意为文学和教育。 京为首都。 文京区是东京名副其实的文教之都，相较于其他行政区，这里拥有非常多的国立、私立大学和各级学校。 其次，东京有名的下町代表地区谷根千，其中的根，就是根津。 时至傍晚，昏黄的光芒洒落在根津街道，搭配旧式建筑物，让人梦回昭和。 白虎院凶姬漫步在街道，行人纷纷避让，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在根津，她的名字说出来能让小孩子止哭，连那些黑道、暴走族、小偷等等，在她的赫赫凶名之下，吓得绕路走。 这还是没觉醒灵压前的事情。 觉醒灵压后，现在连超凡者都绕着这里走。 白虎院凶姬如狮王巡视在自己的领地，不缓不急，将喝空的咖啡杯随手丢弃。 交番里面的警察转身当做没看见，在这个随地扔垃圾违法的国家，他本该上前制止对方的行为。 然而，有些人强大到能够让世界适应自己的规矩，而不是去适应世界。 警察不清楚白虎院凶姬的背景有多么硬，只是上面交代，不要管她做任何事情。 哪怕是抢劫凶杀，否则上前被打死，也没有人会管。 “蛋糕完全不够吃。” 白虎院凶姬喃喃，熟练地拐进一家烤肉店。 吃饱喝足后，她直接离开，沿着逐渐昏沉的道路向前走一段，回到家门前。 那是很老的旧式宅邸，和现代化建筑一点都不沾边，也没有庭院。 因为白虎院家不是豪门望族。 白虎院凶姬随手打开门，将木屐留在玄关，屋内满是消毒水混杂中草药的味道。 她几步走到老太婆的房间，一打开，更浓的药味迎面而来，“你还没死啊。” 卧室占地面积狭窄，没有多余的摆设，老人瘦小的体型窝在棉被里，给人卧室挺大的错觉。 白虎院凶姬迈入，顿时将卧室的空间挤得很窄，没有拆开包装的蛋糕放在她手边，“尝尝吧，这家的味道不错。” 接连的话语吵醒熟睡老人，她满脸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双耷拉的眼皮似是有千斤重，气若游丝道：“你这个蠢货，哪家的孙女会给病重奶奶吃蛋糕。” “你真是麻烦，不吃我吃。” 白虎院凶姬拆开包装，从里面拿出慕斯蛋糕往嘴里塞。 “蛋糕从哪里来的？”老人出声询问。 白虎院凶姬如实回答道：“逛到足立区，从一个有骨气的家伙手里抢来。” “说多少次了，你要吃的话，用钱给我去买。” 老人语气满是疲倦，搞不懂自己的教育方针有什么问题，难道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就那么难管吗？ 也不对啊。 日本被遗弃的婴儿不少，没见有人能和白虎院凶姬这样，一岁和别人家六岁的小孩打架。 一直打到十八岁都不会腻。 老人感觉自己时日无多，心里放弃自己管好这位的想法，“那人是男是女？” “男人。” “年龄多少？” “二十出头的样子。” 白虎院凶姬随口回答。 老人眼眸涌现出一丝期望，追问道：“相貌如何？” “还行吧。” 白虎院凶姬回答。 “明天请那位过来，不准动粗，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虚弱的老人想要收拾一位超两米高的女生，搁谁眼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虎院凶姬脸上却露出极为麻烦的表情。 “你的回答呢？” “我知道。”白虎院凶姬回答，答应老太婆的要求。 抛开不准打架之外，其他的事情，白虎院凶姬还是很听老太婆的话。 她就像大型的猛兽，一旦服了谁，就不会对其张牙舞爪。 …… 一夜过去。 上午七点左右，新垣泪衣早早醒来。 她担心赤松的情况，昨天因头疼休息一晚，今天是好了？还是伤势加重？ 根据不同的状况，她将做出不同的选择。 至于为何不昨晚做出保险的选择，那是她不想欠人情。 尤其是玛丽娅的人情。 新垣泪衣换上露肩的白色花纹连衣裙，脚踏短高跟，小跑上三楼，抬手敲响赤松的房门，“赤君，你醒了没有？” “唔……” 里面的回应似乎不对劲。 “赤君，我可以进来吗？” 新垣泪衣再问一句，又加重语气道：“赤君，我真的要进来了。” 没有得到拒绝，她拧开门。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踹到地下，人侧翻在床，满头虚汗。 新垣泪衣上前，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好烫，发烧……果然是灵魂受损。” 超凡者的体质比一般人强，却也会面临各种疾病，只属于超凡者的疾病。 比如说灵压弱小的人硬抗强大灵压而不昏迷，那样就有一定几率造成灵魂受损。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新垣泪衣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这个人情非欠不可了。 “我带你去找玛丽娅。” 新垣泪衣的灵术天赋很高，却没有修炼治疗用的灵术。 她当时一心向治天之君复仇，只想杀人，哪里会浪费时间去学救人的灵术。 新垣泪衣蹲下身，让赤松趴在自己背后，手托住他的大腿，“不要乱动，乖乖趴着。” “嗯。” 烧得迷糊，赤松只能本能地回应，头埋在新垣泪衣的脖颈，呼出的热气顺着修长天鹅颈往下，吹得胸口都是热乎的。 新垣泪衣顾不得在意那些，一个瞬步，脚在地面连踏数百下，消失在卧室。 …… 呼。 风急速刮起。 新垣泪衣的瞬步速度极快，在常人眼里和隐身没什么区别，不需要一秒的时间到达教堂。 门骤然打开，甘甜的香味在风中扩散，体型高大的神父瞬间出现在门口，单手抓住大门，朝外瞄一眼，确认没有人尾随，才轻轻将门关上。 新垣泪衣停在忏悔室的门前，“玛丽娅，赤君的情况不对劲，麻烦你帮忙看一下。” 嘎吱，忏悔室的大门打开，玛丽娅侧身，叹道：“我们也算是相处一阵子了，我到底做错什么？ 你至今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修女。” “……我知道了，修女。” 新垣泪衣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玛丽娅笑道：“人抬进来。” 第十八章 会面风波（求追读） 赤松感觉自己身处于一团迷雾之中。 过往的记忆像走马灯在迷雾里面闪过，他迷失在记忆的长廊，找不到出口。 直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飘来，空气中泛着若有若无的酥软。 是谁？！ 他伸出手。 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咦，感觉软软的。 啪。 “好疼！” 赤松醒过来，看着面前厚重感极强的天花板，眼眸流露出茫然，“这是哪里？” “洗礼堂。” 具有异国口音的温柔声音响起。 “修女？” 赤松连忙坐起来，眼眸望向右侧方向。 那里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外国女人。 外貌看起来就是二十出头，暗黑色的哥特式修女服和银色金属长筒靴凸显出不同于严肃修女的堕落气质。 一头璀璨如黄金的卷发高扎成双马尾，各戴有鲜红的蔷薇花。 鼻梁端正挺直，上面是小型的夹鼻圆形眼镜，却遮不住她那双酒红色的眼眸，淡粉色的双唇看起来极为柔软。 身体的曲线也很符合男人们对美感的定义。 哒哒，玛丽娅大步向前，金属长筒靴踩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你感觉如何？” 赤松握了握拳头，回答道：“一点事都没有，等等。” 使劲吸了吸气，面上的表情有些疑惑道：“有新垣姐的味道，她刚才在这里吗？” “你居然面不改色说出这种骚扰的话语，真是人不可貌相。” 玛丽娅双手摊开，满脸笑眯眯道：“先前你心爱的新垣姐，还在这里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守着你。 直到你口中喊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才扇你一巴掌离开洗礼堂。” “不可能吧！” 赤松摸了摸脸颊，似乎残留被扇一巴掌的触感，没理由啊，他上辈子没有女朋友，也不清楚老妈叫什么名字。 怎么可能叫新垣泪衣之外的女人名字？！ “呵呵，开玩笑的。” 玛丽娅笑了笑，双手环胸道：“只不过是她在那里担心你的安全，你却一脸舒服躺在那里，还嘀咕软软的之类的下流话语，惹得她生气。” “……” 赤松很想要钻入地下，把自己掩埋。 “有这样喜怒无常的店长，很头疼吧。” 玛丽娅眼眸低垂。 “修女，我很尊敬你，但不要在我面前说新垣姐的坏话。” 赤松表情严肃地回一句。 （叮，玛丽娅的好感度增加一点。） “是我失言，行啦，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离开洗礼堂，回咖啡店那边帮忙。” 玛丽娅果断为自己刚才的发言道歉，并不生气他的顶撞。 相反，若他什么都不说，才会让玛丽娅厌恶。 “嗯，多谢你的治疗。” 赤松朝门外走去。 …… 教堂外面停有铃木摩托车，显然是新垣泪衣拿过来给他代步的工具。 以他的瞬步可以做到让普通人不察觉，想要瞒过超凡者的灵觉，那就有些难度。 赤松戴好安全头盔，骑着铃木摩托返回新垣咖啡厅。 沿途，他看见早起上班的人们，行色匆匆，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不是也一样急着上班？ 赤松笑了笑，心情很好，加速返回新垣咖啡厅，绕后将车停好。 他上前拧了一下后门把手，没有锁。 从后门进入咖啡厅，暖色的灯光亮着，空气漂浮刚出烤箱的蛋糕香味。 赤松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快步上前道：“新垣姐，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事。” 新垣泪衣身披白色围裙，波浪卷的黑发扎成利索的单马尾，脱下耐高温的手套，道：“你的身份和驾驶证定下来。 记住，你从小在北海道的小樽孤儿院养大，经常逃学，没有朋友，十八岁。” 赤松原先还在想该如何解释自己昏迷说的话，听她这么说，表情有些惊讶道：“这么快吗？” “嗯，你要记住，像我们这样的身份，今天能做的事情，绝不要拖到明天。” 新垣泪衣解释自己如此快的原因，她总是抱着下一刻就会发生意外的可能，尽全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避免自己产生那种，哎呀，早知如此当初怎么着之类的懊悔情绪。 “嗯，我记住了。” 赤松点头，上前帮忙配料，嘴上解释道：“新垣姐，我真没有做什么梦，当时脑子是一片空白。” “没必要解释，我明白，年轻的男人火气是旺盛了点。” 新垣泪衣先前是恼怒他的想法，事后想想，自己将对父亲的期待落在他身上，才会认为赤松有那样的想法不对。 抛开那一点外，其实他没有任何问题。 真正需要反思的人是她。 “我真没有啊！” 赤松强调，肯定自己没有梦到少儿不宜的画面，总不能因一句梦话，就判定他做那种梦。 “嗨，嗨。” 新垣泪衣一连两声回应，显示出自己的信任。 或者说敷衍。 “诶。”赤松放弃辩解，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索性当做不存在。 略过吧。 …… 忙到接近十二点，开店需要的准备工作已完成。 赤松伸一个懒腰坐在凳子上，干劲满满道：“今天我要将昨天失去的订单补回来！” “这可难说。” 新垣泪衣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赤松歪头，不清楚她为何如此悲观。 卷帘门升起，一双木屐出现在视线。 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 真是好白的脚啊……他心里感叹，又看见黑色功夫裤，垂荡的白色特攻服。 赤松眼眸瞪大，这样的打扮难不成是那家伙？ 卷帘门继续卷起，一点点露出门后女人的模样，从那双大长腿到插兜的双手，再到暴露在春风的细腰，往上就是黑色短背心。 那隆起的曲线是许多女人都羡慕的高度。 咕咚，赤松咽了咽口水，从座位跳下来道：“你又想要吃霸王餐？” 卷帘窗彻底升起，白虎院凶姬推开玻璃门，大步迈入道：“你要跟我走一趟。”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总之，老太婆想要见你。” 白虎院凶姬也不清楚理由，她只知道要将人带到老太婆那里，“你不去的话，我只有待在这里，等你改变主意。” 第十九章 你们结婚吧 这不是耍无赖嘛。 白虎院凶姬站在那里，宛如发狂的大象在门口撒野。 哪个客人敢上门？ 赤松眉头一挑，刚想开口说话。 （叮，系统派发新的任务。） 脑中忽然响起的机械音打断原有情绪。 （虎身拔毛，请随意拔下白虎院凶姬身上的一根毛，任务奖励是初级白打·虎鹤双形。） 纳尼？！ 赤松被这个任务惊得目瞪口呆，第一时间望向白虎院凶姬的腰部以下。 随即连连摇头，不可能是那个位置，人体的毛有好几种。 那地方的话，怎么想价值都不是一套初级的虎鹤双形，起码要高级白打。 等等，头发算不算人的毛发呢？ 赤松视线移向白虎院凶姬那头雪亮的银发，又转向腋下、胸口，唔，女人不可能有胸毛。 腿毛，也不太可能有，汗毛那么细，也不知道好不好拔…… 他心里想着，脸上的表情出现变化。 有好处的时候，人的脾气会变得比寻常要友善那么一些。 “我现在要上班，有什么事情等我忙完后说。” “哦，那我先上去睡一会。” 白虎院凶姬也不客气，如回到自己的家中，直接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喧哗上等的背影没入楼梯口。 赤松转向吧台，道：“抱歉，新垣姐，我给你惹麻烦了。” “没事，你要记住我告诉你的消息，对魔忍很可能找上你。” 新垣泪衣努力让自己酥软的语气充满严肃，“千万不要暴露异常，他们是一群极为残酷的鹰犬。” “那新垣姐……”赤松有些担心她。 新垣泪衣笑了笑，抬手一弹他的额头，“八嘎~” 骂得赤松骨头都软了。 “我在玄门练过龟息功，能控制住自己的灵压，店铺各方面数据正常，就是普通的店主。” 她苦心经营店铺，可不是为赚钱，就是防止被查出异样。 “你不用操心。” 听到新垣泪衣的保证，赤松心里有底，又有些好奇道：“白虎院口中的老太婆是谁？” “她的奶奶，白虎院凶姬的性格能不闹出人命，都是有奶奶的牵制，但她年事已高，限制不了白虎院多久。” 以新垣泪衣的立场看，白虎院凶姬早点失控，无疑是一件好事，那股狂暴的强大力量将砸碎日本现有局势。 当乱局浮现的时候，治天之君不可能坐视自己打造的御三家崩塌，绝对会出面主持大局。 报仇的机会就在那一刻。 可新垣泪衣的性格，又让她不想用那种手段对付敌人。 她因战争失去一切，深知打起来的话，会有多少人陷入和自己当初那样的绝望。 那记忆深处哭泣的少女，流出的眼泪总能将阴暗隔绝在另一侧。 让她无法刺杀那个限制“魔兽”的老人。 “哦。” 赤松心里底气更足。 叮铃的门铃响起，他回过神，上前道：“欢迎光临新垣咖啡厅。” …… 下午茶的时间结束，店内依旧坐满客人，却没有排队催促的人，新垣咖啡厅步入一段稍微悠闲的时光。 赤松走上二楼。 裹着樱花味的风从阳台拉门吹入，客厅的多人沙发上，白虎院凶姬躺在那里睡觉，没有睁眼时的压迫感。 长长的眼睫毛交错，似是一道墨色的线条，肌肤紧实有弹性，脸型看起来有几分像价值连城的钻石。 静静沉睡时，如动物园酣睡的老虎，没有半点危险，只有让人想要撸一撸毛的冲动。 察觉到有人打量，白虎院凶姬从熟睡醒来，碧色眼眸散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锐利。 从宁静大猫变成想要噬人的荒野凶兽，仅需一睁眼的动作。 “你的工作结束了？” 白虎院凶姬从沙发起身。 “嗯。”赤松回一句，抿嘴，这家伙的气场也太恐怖了，难得有那么漂亮的脸，却让人在醒着的时候无法欣赏。 他必须全力维持自己的清醒，稍微不注意的话，就会在那股压迫感下，脑子变得昏昏沉沉。 不过，这和硬抗灵压不同，只要不直视白虎院凶姬的眼眸，压迫感就会减弱许多，退化成大型猛兽在身旁的危险感。 这种情况不会导致灵魂受损。 “那我们走吧。” 白虎院凶姬打了打哈欠，面色慵懒，双手插在特攻服的口袋，大步往下走。 赤松心里思考该如何拔毛呢？ …… 春风拂过老旧宅邸，收音机的信号不好，断断续续述说电台广播主持人的话语。 白虎院千代没有嫌弃，人老了，思绪也如收音机那样，变得断断续续，刚好能对上电台广播主持人说的话。 有时候，她什么都不做，单纯坐在这里，就能坐一整天。 到她这个年龄，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每日只能回首过往。 自己为什么要给孩子取名叫凶姬呢？ 好像是她看那孩子的眼神太凶，就取那个名字。 现在想想，或许是名字取错，才会让凶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虎院千代心里想着。 十八年前的她还是一个固执、臭脾气的老太婆，不相信所谓的命，遇到白虎院凶姬后，才慢慢改变。 人有了软肋，就会试图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滴，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整。” “都到这个时间点了。” 白虎院千代听见老人机响亮的报时声，起身想要热菜。 叮铃，门铃声响起。 “老太婆，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很显然，按门铃的人和说话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白虎院凶姬回家从不会按什么门铃，直接开门。 有礼貌的小伙子。 有不讲礼貌的孙女对比，千代对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心生一丝好感，慢慢起身，想前往外面的玄关迎接。 人刚起来，卧室的拉门就被打开。 白虎院凶姬站在门口，侧身道：“就是他，你打算怎么做？” 千代眼眸顿亮。 五官端正，眉宇之间是清爽的阳光气息，身上是咖啡厅的工作服，黑色燕尾服，内穿白色衬衫，打着蝴蝶结。 双手戴着白色手套，拎着一袋水果。 “初次见面，我叫赤松，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请、请和我孙女结婚吧！” 千代噗通跪在地上，摆出土下座的姿势。 第二十章 虚无主义者（求追读） 啪。 水果从赤松的手中掉落，里面的橘子往外滚出几个。 他看着面前的老人，快要干枯的躯体在土下座的姿势下，渺小如一粒灰尘。 “您先起来。” 赤松回过神，不能让长辈这样跪着，绕到侧面，轻轻扶着皮包骨的手臂，“结婚不是玩笑，先不说我，您的孙女就不可能会同意。” 十的好感度，连普通的关系都算不上，怎么可能答应结婚。 “无所谓。” 白虎院凶姬随口回一句，点头道：“老太婆那么说的话，我们就结婚吧。” “你清楚结婚的意义吗？这不是去菜市场买菜！” 赤松吐槽她的想法。 千代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缓缓直起身道：“凶姬，你去外面倒茶。” “哦。”白虎院凶姬转身走向客厅。 千代看着面前的帅小伙，越看越满意。 碍于孙女的威名，文京区是别想找到什么对象，文京区外，她身体不好，无法乘坐地铁、汽车那些交通工具。 上网的话，许多操作都搞不懂。 至于那些替自己治疗的人，千代心里门清，他们垂涎凶姬的力量，不值得依靠。 “凶姬其实是一个很乖巧的女生。” 来了，经典的我家孩子很乖，赤松心里吐槽。 脸上没有露出附和的表情。 他怕自己一附和，立刻又提到结婚的话题。 倒不是赤松有多么正人君子，只是体型差距这么大，指不定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 赤松还不想开大车。 拉近彼此的好感，然后让自己变强，才比较现实。 更进一步？ 怎么想都觉得马力不足。 他的沉默，让千代略微有些尴尬，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些夸过头，更改话题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 “巧了，凶姬也是十八岁，你家里有父母吗？” “我是孤儿。” “你们真是有缘分，凶姬从小被父母遗弃，我是在街边捡到她。” 千代眼眸发亮，这不结婚说不过去啊！ “凶姬本性不坏，只是从小失去父母的管教，我年老，没那么多精力管她，才会让她做出一些看似不合理的事情。” “呵呵……” 赤松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他不否认近朱则赤，近墨则黑。 但白虎院凶姬的情况，显然不适合那句话。 即便没有父母，有一位言传身教的老奶奶在旁边，怎么想都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恶劣环境。 “茶来了。” 白虎院凶姬端着茶过来，道：“我肚子饿了。” “我出去热菜，你们在这里好好聊聊。” 千代选择离开卧室，她对自己孙女的颜值还是很自信，尤其是胸口。 那可不是无用的脂肪，里面寄托着男人的梦想和孩子的希望。 …… 卧室门被关起，空气弥漫着一股药味。 对于老奶奶的撮合，赤松心知肚明，又不好立刻走开，他到这里也是别有用心。 “白虎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来猜拳？” 赤松说出自己的想法，强行拔毛肯定行不通，武力值相差太大，只有用游戏惩罚的方式试试，“输的人要被拔一根汗毛或者是头发。” 白虎院凶姬点头道：“行。” “剪刀石头。” 赤松右手出剪刀，“布。” 白虎院凶姬出石头，赢了一局，伸手拔他的头发。 “嘶。”赤松倒吸一口凉气。 抛开痛之外，主要是白虎院凶姬抬手接近的瞬间，宛如侏罗纪的霸王龙咬向脑袋。 差点以为没命了…… 他一摸额头的虚汗，体验到被迫和猫玩游戏的老鼠心情。 “再来。”赤松深吸一口气，决定要将任务完成。 三连败后，赤松表情满是疑惑，“你玩剪刀石头布这么厉害？” 白虎院凶姬打了打哈欠，手支着侧脸道：“看你的手动作，我就明白要出什么。” “你这是作弊，一点都不公平。” “你也可以预判我出什么。” 这句话让赤松无法继续借题发挥，眼眸一转，从兜里掏出一百円的硬币，道：“那你猜猜我的硬币在哪只手，输掉的惩罚还是和刚才一样。” 手在桌子底下来回换。 赤松将双手分开，没有拿到台面上，道：“你猜是哪只手？” “左手。” 白虎院凶姬伸手揪下他的一根头发。 “你怎么知道的？” 赤松惊了，自己手都放在桌底下。 “声音，你的肩膀，有硬币和没硬币是不同。” 白虎院凶姬如实回答。 赤松表情复杂道：“实力强大连这种事情都能看得清吗？” “别人不清楚，我从小就有那样的能力，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明白那个人身体是否有问题、力量多少，想要从哪个地方打来。” 白虎院凶姬为验证自己的说法，道：“比如说你，力量仅有一分的水准，意志很高，有值得期待的潜力。” “哦。” 赤松心里不意外，听新垣泪衣说他的实力和正常狩魔人一样，加上那晚的见闻，做好了杂鱼的准备。 他只是好奇这个评分是按什么标准，“以你的实力为标准吗？” “嗯，满分是一百。” 白虎院凶姬点头，道：“我至今还没有遇到能够打上满分的人，最高的人是九十七分，你打工的店主算一个。” “你？！”赤松先是一惊，随即身体变得放松，低声道：“你居然能察觉到新垣姐的灵压……” 该说龟息功菜，还是说这位异于常人？ “放心，难得遇到那么强的人，我才不会让给别人。” 更不能放心了，赤松吐槽，想起新垣泪衣的话，试探道：“你奶奶还能活多久？” 白虎院凶姬对这个话题没有什么忌讳，道：“以她的身体状态，什么时候死都是正常，说不定明天就死了。” “……你不会伤心吗？” 赤松面色有些奇怪，这位也不像是那种巴不得奶奶早死的性格。 白虎院凶姬反问道：“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为什么要伤心呢？” “话是这么说，”赤松忽然发现，这位的思想很危险，有几分虚无主义…… 他试探道：“那我能不能拔你一根头发？” 第二十一章 拔头发 轻轻一皱眉。 弥漫在空气里面的药味被那股极度凶狂的气息冲散，宛如哥斯拉从深海猛然撞击军舰。 强大的压迫感让赤松呼吸变得阻塞。 白虎院凶姬没有故意想要吓他，只是天然具有那种异于常人的压迫感，“你那么输不起吗？” “不是那个问题。” 赤松否认，系统的存在肯定不能说，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你奶奶不是说想让我们结婚嘛。 在我们老家那里，结婚必须由男方拔一根头发，找算命的测试彼此八字是否适合。” 白虎院凶姬的眉头松开，点头道：“那你试试。” 赤松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从座位站起身，正面拔的话，那双碧色的卧蚕眼压迫感满满。 他选择绕后偷袭。 那头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一部分发梢垂落在鲜红的喧字上。 赤松伸手触碰银发，很是柔顺，就像洗干净又晒干毛的阿拉斯加。 很想多摸几下，又怕惹得对方反感。 他只能选择挑起一根，猛地往后一拽，“咦？” 头发没有拔出。 “你别防御。” 赤松出声提醒。 “我没有动用灵压防御，你拔不下来，只能说我在无意识间的灵压比你强太多。” 白虎院凶姬解释一句，她已经克制自己的灵压防御，可大象不用力气，本身的吨位也不会改变，靠坐都能将人坐死。 赤松一听这话，手指缠住银发，全身灵压猛地提起，汇聚在双手，“哈！” 银发依旧没有断。 他急得双脚直接蹬在白虎院凶姬后背，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拽。 然而，那根银发展现强大的意志力，勒得赤松手指隐隐生疼。 他被迫放弃硬拔的想法。 “你不行啊。”白虎院凶姬摇头。 赤松面色一红，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我刚才踩你背上，没有发现胸罩带子的触感。” 我这是说了什么变态的话题！ 他很想甩自己一耳光。 白虎院凶姬满不在乎道：“嗯，我没有穿，想要找到合适的尺码太麻烦，刚好我是内陷型，不穿外人都看不出凸起。” “……是嘛。” 赤松觉得这个话题不好聊下去，再次转移道：“你平时会掉头发吗？” “会。” 白虎院凶姬点头。 正常的新陈代谢，她还是有的。 “那我就找即将要掉的头发。” 赤松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向一根头发屈服？ 必须拔下来！ 他光明正大地摸头，十指穿梭在柔顺的银发里面，轻轻按摩头皮，以舒适降低脑部防御，寻找松懈的头发，再猛然提起灵压一拔。 噗，银色发丝到手。 （叮，虎身拔毛的任务完成，奖励初级白打，虎鹤双形。） 刹那间，有关于虎鹤双形的演练在脑海闪过，时而如猛虎扑击，时而如仙鹤轻灵。 浑身练出一身汗。 他似乎练习虎鹤双形有几十年。 系统给予的白打、瞬步等等，都是直接到达圆满状态，不需要自己再练。 他手指捏着银发，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比起掌心雷，虎鹤双形对近身战斗的加持更强。 掌心雷适合远程攻击。 白虎院凶姬扭头，眼眸有些疑惑道：“你好像变强了一点。” “哈哈，因为我每天都有锻炼。” 赤松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外面传来千代的喊话声，“赤君，吃饭了。” “凶姬，还不帮忙开门！” 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显示出对方的双标。 白虎院凶姬起身，上前开门道：“老太婆，你真麻烦。” …… 桌上的菜很丰盛，三素三荤。 千代还特意拿出珍藏的清酒，道：“我为昨天凶姬的行为道歉，她不该抢你的咖啡和蛋糕吃。 凶姬！” “哦，对不起。” 白虎院凶姬很是敷衍地道歉，她懒得和老太婆争什么。 反正那位说什么，口头只管答应，扭头的话，还是按自己的风格行事。 不花钱就能吃饱喝足，为什么还要掏钱呢？ 这是白虎院凶姬的真实想法。 “没事。” 赤松连忙摆手，表明自己将那件事情抛在脑后。 “赤君真是大度啊。”千代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要挤出一团花，一踩旁边的白虎院凶姬，眼眸斜视道：“你坐那里，给赤君倒酒。” 赤松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 “别那么客气，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倒酒。” 在千代的催促之下，白虎院凶姬起身，绕到对面，坐在赤松的身边。 紧张的情绪瞬间在赤松心头蔓延，随即，他意识到不对劲。 压迫感太弱了。 仔细想想，有千代所在的场面，白虎院凶姬身上那股极强压迫感都会弱到几乎能够忽略。 有意还是无意？ 赤松眼眸流露出一丝思考。 “赤君，我们喝一杯。” 千代昨天刚被抢救过来，却还是不想戒酒。 活到这个年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归西，人生仅有的爱好是万万不能丢掉。 …… 赤松差点被一位八十六岁的老人喝倒，不得已使出装醉的绝技，制止对方继续灌酒。 他才能保持清醒，从酒桌上逃离。 “赤君，有空再来玩啊。” 千代紧紧握住这个未来孙女婿的手，满脸依依不舍，多好的年轻人。 “嗯，我会的，您也要保重身体。” 赤松礼貌地鞠躬。 千代慢慢松开手，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叹息。 白虎院凶姬疑惑道：“人都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凶姬，你和赤君在屋内聊什么话题？” 千代抬头询问。 白虎院凶姬没有隐瞒，如实说出自己在屋内发生的事情。 “是嘛，赤君拔了你一根头发。” 对于那种奇怪的地方习俗，千代略有惊讶，却还是非常高兴，愿意测八字是否合适，代表有点意思。 凶姬性格比较麻烦，相貌和身材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女人。 “你要好好抓住赤君，早日和他结婚，生出一个大胖小子让我在死前抱抱。” 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凶姬结婚生子的场面，千代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白虎院凶姬看着她的笑脸，忘记上次这么笑是什么时候了。 都是因为赤松的缘故吗？ 第二十二章 对魔忍想要包办婚姻 （叮，白虎院凶姬的好感度增加十五点） 黄昏，天即将黑了。 赤松走向根津地铁站，略显昏沉的脑中忽然冒出系统提示。 他的表情有些懵，好感度还有延迟到账吗？ 人都没有在白虎院凶姬面前晃悠，居然还能涨…… 连忙调出系统面板查看。 姓名：赤松。 武器：无。 剑道：无。 白打：虎鹤双形。 瞬步：基础瞬步。 灵术：退、掌心雷 天赋：七窍玲珑（能够帮助你快速学习各种灵术） 灵压等级：lv1。 目标：新垣泪衣（普通）玛丽娅（路人）白虎院凶姬（普通） 好感度：66—100 看着自己逐渐填充的角色面板，赤松脸上露出满足。 未来可期。 和白虎院凶姬的关系变成普通，说明超过二十就会改变。 玛丽娅修女比较棘手，不住一起，又是有可能背后捅刀子的盟友关系。 短时间想要拉近关系不现实，还是多从新垣泪衣和白虎院凶姬身上入手。 赤松思考自己的攻略重心，能不能上垒无所谓。 关键是变强！ 自己现在的实力还太弱，远不及那些强者，连拔白虎院凶姬的一根头发都需要使用兵法策略。 赤松怀着对未来的期待，踏上返程的地铁。 …… 离开西伊兴的地铁站，苍白的路灯照在街道，比起新宿那种灯红酒绿的繁华，这里失色不少。 足立区是东京公认的下町区域，能值得一提的繁华地方就是北千住，其他地方不用抱太大的希望。 今晚没有红月警报，看来是正常的夜晚。 赤松大步往回走。 嘀嘀！侧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颇有几分肆无忌惮的嚣张架势。 赤松想看看是什么豪车如此豪横。 有人从后靠近，“赤先生，请你乖乖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对魔忍？ 赤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转过身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官方的人，其他的事情，到地方就明白。” 一辆漆黑的奔驰停在他的身旁，车门从里面被打开。 赤松扫一眼，黑色西装、墨镜，服装都是从事某项神秘工作的标准打扮。 “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他进入车后座。 随后进来的人道：“你放心，我们是好人。” 假如没有脸上的刀疤，这句话的可信度更高。 赤松心里吐槽，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带你见能告诉你所有事情的人。” 刀疤男回一句，车内陷入沉默的氛围。 奔驰急速行驶，不在意红绿灯，只在乎有没有人和车。 只要不撞到的话，那就没什么事情。 真撞倒，那也没有事，前面的车牌号就是免罪通行证。 …… 靠着特权加持，奔驰很快驶入一栋带有庭院的建筑物，墙壁表面有浅米色的花格子瓷砖。 楼有两层，在长方形的游泳池那边，有宽阔的外部阳台凸出。 五颜六色的花圃围绕在泳池边，没有比基尼美女在里面嬉戏，让人有些遗憾。 赤松脑中的醉意逐渐清醒。 这里是敌人的驻地。 如车上那种黑衣、墨镜的男人在庭院随处可见。 奔驰停在门口，一人上前打开车门，道：“请下来。” “嗯，”赤松看着类似好莱坞间谍片的场景，心里泛起嘀咕，要是暴露自己的反骨，怕不是血溅当场。 进入豪宅的正门，大厅灯光明亮，装修风格是金碧辉煌。 墙壁的金箔扣下来应该能卖不少钱。 靠着胡思乱想，赤松减轻内心的压力，尽管穿越前看过不少大场面的电影，却不代表自己能变成那种无所畏惧、智计百出的主角。 他扫过一楼客厅，没有发现服装不同的大佬，问道：“是谁想要见我？” “我。” 一声锵锵有力的回答，显得主人很有精神。 赤松循声望向侧面的螺旋楼梯，一位打扮清凉的少女缓缓走下。 她的身高约有一米五，上身穿着露背露肩露腰的黑色肚兜，下面是类似于剑道服裤裙的高叉裤裙。 走动间，黑与白形成鲜明对比。 小巧的巴掌脸满是严肃，黑色短发掩耳，前刘海整齐掩盖额头。 少女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波斯猫的眼睛，呈现出紫铜色。 个头不高，气场十足，踏着有力地步伐下楼。 （叮，发现强大的异性，是否绑定？） 绑定。 赤松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能够薅好感的异性强者，问道：“你是谁？” “对魔忍的副官，黑羽爱。” 她回答赤松的问题，下巴微微抬起，居高临下道：“你不用自我介绍，你的资料我已经详细调查过。” 赤松心里默默给新垣泪衣点赞，假如拖延一些时间的话，黑户的身份百分百会引起对方怀疑。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很好奇，你到白虎院家是因为什么事情？” 黑羽爱站在四层台阶上，双手抓住扶手。 因身高的缘故，她比较喜欢站在高处和别人谈话，避免自己仰视别人。 赤松如实回答道：“白虎院昨天抢了我的咖啡和蛋糕，千代老奶奶请我过去让她道歉。” “就这？” 黑羽爱眨眼，语气加重道：“她没有说想要让你和白虎院结婚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得要多。” 黑羽爱面色平静地回答。 有关于千代的想法，对魔忍这边早已经猜出，也曾派出俊男，妄想诱惑白虎院凶姬。 总是以失败告终。 那位就是一头魔兽，对美男子完全无感。 眼看千代离死期越来越近，黑羽爱开始计划如何干掉白虎院凶姬，却忽然接到部下汇报。 有男人被请到白虎院家做客。 她派人详细盘查后，确认没有任何超凡势力的背景，再看赤松端正的相貌。 黑羽爱已经决定，这位就是最好的美男计人选。 “结婚的事情，你答应没有？” “当然没有。” 赤松果断地回答。 黑羽爱眉头皱了皱，问道：“你为什么要拒绝？” 赤松摊开手道：“不合适的话，肯定要拒绝，我的人生大事和政府无关吧。” “婚姻事关政府的生育大计。” 黑羽爱背着手，摆出老成持重的表情，“你要什么条件，才能变得合适和白虎院凶姬结婚？” 第二十三章 这婚我结定了（求追读） 赤松没有急着说条件，心里陷入沉思。 他相信，凡事只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脑袋一热，随意做出什么决定。 一般都不会掉进坑里。 结合目前的情报，新垣泪衣说白虎院凶姬没有杀人，都是奶奶约束。 白虎院凶姬说奶奶快死了，意味她马上就要失去所有约束。 千代、黑羽爱想要让他和白虎院凶姬结婚，初心不同，目的都是相同，希望能找到下一个约束白虎院凶姬的人。 而白虎院凶姬有必要让人约束吗？ 赤松想起和那位相处的经历，还真是有必要。 凡事无所谓的性格搭配强大到极致的暴力，即便白虎院凶姬本人没有自毁的想法，也会往自毁的道路走。 而在她死之前，强大的力量会让许多人被拉着一起死。 她连至亲和自己的生死都看淡，又怎么可能在意其他人的性命？ 想起白虎院凶姬对新垣泪衣的评分，赤松也觉得有必要尝试结婚，却没有答应，反而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和白虎院结婚？” “若白虎院凶姬没有得到约束，日本很可能沉没，我们尝试不少办法，试图拴住那头魔兽，均以失败告终。 你是最后的希望。” “日本沉没？” 赤松现在的人设是身怀灵压，却对超凡一无所知的素人，自然要问清楚，免得让对方起疑。 “就像你具备特殊的力量，白虎院凶姬也有。” 黑羽爱嫌解释太麻烦，直接现身说法，使用瞬步，小脚连踏楼梯，人在地面和楼梯进行高速往返。 赤松视线的少女是没有离开楼梯，脚下忽然传来波浪式的震动，紧接着是一声轰隆巨响。 整个客厅的地面在瞬间呈现出龟裂，落地窗和墙壁震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痕。 赤松险些摔倒，脚连走几步稳住身体，看着满地的裂痕。 又看一眼黑羽爱，满脸震惊。 脑中想象的强大和近距离亲眼看见的破坏感不同。 “这是名为灵压的力量，我愿意的话，毁灭东京不需要多久，白虎院凶姬也是。” 黑羽爱双手背在腰后，小巧的巴掌脸满是稳重道：“现在你明白她有多么危险，我们需要你和她结婚，用爱的力量去感化她，约束她的行为。 对此，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们会竭尽全力满足。” “不需要。” 赤松有新垣泪衣一对一的指导，比起提条件将这件事情变成一场交易，不如刷对方的好感度要实际。 有人还怕没有资源给自己？ “身为安稳秩序的受益者，在这个秩序遭到破坏时，我能够替别人提供帮助，维护秩序的话，那是我必须肩负的责任！” 之所以要强调秩序和责任，都是赤松熟读金瓶梅，玩过不少恋爱游戏。 深知投其所好，就是攻略女人的秘籍。 和拜金女讲感情、和恋爱脑谈钱，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赤松见黑羽爱外表年轻，却总是一脸严肃，再思考对魔忍的工作性质，便猜测，自己要是打造维护秩序的人设，应该能博得对方好感。 （叮，黑羽爱的好感度增加十点。） 总好感度变成七十六，离一百又进一步。 赤松抿嘴，避免自己正气凛然的表情被笑容破坏。 “说得好，我倒是小瞧你的觉悟。” 黑羽爱绷紧的面色有几分缓和，仔细想想，按照一般十五六岁的灵力觉醒年龄，这位已经十八岁了。 两三年间，没有利用自己的灵力做坏事，足见是安分守己的好市民。 至于叛乱分子的可能，黑羽爱没那么想。 对魔忍的原则是对外疑罪从有，对内的话，疑罪从无。 按正常流程审核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 要是有问题的话，那第一次审核的人也有问题，负责吸纳审核的人同样逃不掉嫌疑。 规矩外的审查，容易引发内部的相互猜疑。 只要不出现泄密和具有证据的事件，对魔忍很少调查内部。 …… “我们不是黑恶势力，不会让人做苦力，该有的报酬不会少，你以后就是直属于我的线人。” 黑羽爱不是那种喜欢啰嗦的上司，见赤松答应，便立刻做出安排，“维持你现有的日常，不要让千代、白虎院知晓你是对魔忍的线人，伪装成叛乱分子更能取得她们好感。” 我需要伪装吗？ 赤松故作疑惑道：“什么是叛乱分子？” 黑羽爱的小脸密布乌云，沉声道：“一些没骨气的家伙试图投靠境外势力，推翻治天之君的统治。 你不需要管他们，只要借那层身份，好好让白虎院凶姬爱上你，最好能生下孩子！” “我保证完成任务！” 赤松大声回答，没有问为什么叛乱分子比对魔忍更能取信千代。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嗯，再见，黑羽副官。” 黑羽爱目送赤松离开大厅，心里陷入沉思，该用什么奖励呢？ 白打、灵术、瞬步、剑道…… 想了想，她觉得狩魔刀最合适，可狩魔刀每年按数量打造，连御三家都没有库存。 只能加大力度，抓一抓走私，看有没有人走私狩魔刀到日本。 黑羽爱心里有了主意。 …… 晚上八点整，新垣咖啡厅准时关门。 随着卷帘门落下，新垣泪衣吐出一口气，转身道：“对魔忍找过你吗？” “嗯，多亏新垣姐提前给我准备好身份，才没有让对方怀疑。” 赤松满脸庆幸的表情。 新垣泪衣眼眸笑眯成月牙状，酥软的声音流露出一丝得意，“我说过，干我们这一行，凡是早做准备不是什么坏事。 对魔忍的副官五点多到我们店内，对我进行试探，被我用龟息功瞒过。 我在官方的身份是普通人，你不要露馅。” “放心，我嘴很严。” 新垣泪衣点头表示信任，问道：“她和你说什么？” 赤松决定两边的好感度都要吃，满脸凝重道：“她想要我和白虎院结婚。” “哦。”新垣泪衣面上没有惊讶，这种方法是对魔忍能想出来，“真是下三。” “我答应了。” 赤松补上一句。 第二十四章 周二看一眼吧 暖色灯光落在咖啡厅，新垣泪衣脸上涌现出些许惊讶。 赤松上午见到白虎院凶姬的表情，如老鼠见到猫，浑身充满警惕。 短短一顿晚餐的时间就被那份巨大俘虏？ 虽说胸大容易聚人心，也不可能这么快有效。 “你能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会反对你的意见，只是想听听你的理由是什么。” 酥软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对，充满体贴和鼓励，她深知对人不能太强硬，先套出理由，然后看看那个理由能否说服自己。 不能的话，那就要抱歉了。 无视小孩子的意愿，也是大姐姐的特权之一。 新垣泪衣身体半依靠在吧台，深蓝色眼眸充满鼓励，摆出聆听的架势。 赤松从黑羽爱那里返回的路上，已经替自己编出理由，在店内工作的时候，那个理由被完善。 结合新垣泪衣的性格，他满脸沉重道：“白虎院已经看破新垣姐的龟息功，失去约束后，绝对会第一时间过来找你战斗。” 新垣泪衣笑了笑，轻声化解第一条理由，“我不喜欢战斗，不代表我弱，真打起来，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没有这个实力底气的话，也不会妄想刺杀治天之君。 她下巴微微抬起，颇有几分藐视天下英雄的豪情。 “会有很多人因此而死。” 赤松满脸正色道：“我听对魔忍的副官黑羽爱说，连日本都有沉没的危机。 若我努力能避免那样的情况发生，保护新垣姐、保护大家，为什么不愿意尝试呢？” 这句话让新垣泪衣沉默了。 看着赤松脸上的坚定，她依稀想起，首里城遇到袭击的那天，父亲没有带上她们逃跑，而是义无反顾地投入对敌人的战斗。 那是错误的选择吗？ 从理智的角度说，那个选择愚蠢至极。 然而，就是那样愚蠢的选择，才会让少女心中的父亲形象没有崩塌。 时至今日，依旧是她引以为傲的英雄。 …… （叮，新垣泪衣的好感度增加五。） 总好感度变成八十一，新垣泪衣的括号从普通变成友人二字。 看来好感度突破四十就会改变状态。 赤松心里满是兴奋，却还是没有显露，问道：“新垣姐，你会支持我的决定吧？” “呃……嗯。” 新垣泪衣被说服了，解开身上的白色围裙，湛蓝和雪白在胸口交织出一道吸睛风景。 她不再浪费时间，道：“我们开始瞬步训练。” 不论是多么美好的理想，都需要实力支撑，有实力的话，什么事情都变得轻松。 反之，寸步难行。 “嗯。”赤松重重点头。 新垣泪衣转身进入吧台，双手一拍，地面出现正方形的通道。 赤松直接跃入其中。 …… 次日， 上午八点多。 清爽的春风从窗外吹拂到脸庞，带有几分樱花的芬芳，温煦阳光轻轻爬上墙壁，唤醒还在熟睡的赤松。 他慢慢睁眼，赖在床上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有起来，呆呆盯着天花板，似乎是一台老旧的电脑，开机，却还不能立刻运行什么软件。 等了一会，熟悉的敲门声响起，酥软的声音透过门缝袭来，“赤君，早餐做好了。” “来啦！” 赤松没有继续赖床，一个鲤鱼打挺，跃到床尾后的地面，随手抓住想要掉落的被子，往后甩到床上，“新的一天加油！！” 给自己大声加油打气。 他没有隐藏脚步声，咚咚，迈着强有力的步伐往下。 …… 忙碌的午高峰过后，新垣咖啡厅陷入短暂悠闲，有一个小时左右。 外卖的业务开始。 赤松将六单的咖啡和蛋糕装入外卖箱。 说实话，外卖的业务无法增加新垣咖啡厅多少收入，单纯是服务教堂的玛丽娅修女，不求盈利。 赤松戴上安全头盔，骑上外形和电动车没啥两样的铃木摩托车，第一时间朝教堂送。 别人超时无所谓，修女的咖啡不能超时。 他一路骑到教堂外面，停好车，从外卖箱拿出两杯咖啡和两个包装好的蛋糕盒，轻轻挤开门。 教堂很冷清。 高大的神父守在门后，双手接过他的外卖，线条分明的脸庞涌现出一丝丝歉意，道：“每次都麻烦你们了。” “没事，不麻烦，小泉神父，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没有遇到玛丽娅修女，让赤松心里有些遗憾，想转身离开。 小泉神父开口道：“等等，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从梵蒂冈运输过来的狩魔刀，被对魔忍缴获，我们搭进去一条走私的线路。” “什么？” 赤松表情露出惊讶，“那我的狩魔刀……” “抱歉。” 小泉神父一脸的歉意，那条线路按理说是绝对保密，谁知道黑羽爱发什么疯，忽然展开突击检查，端掉那一批货物。 损失的货物没啥，都是先付钱后发货，可梵蒂冈损失的是人，是一条隐蔽的走私线路。 短时间想要开辟出新的走私线路，不是容易的事情。 “没事，你们也不想的。”赤松笑着安慰，转身在心里破口大骂。 刀没有，钱也打水漂。 黑羽爱那个小豆丁真是烦人！ 赤松愤愤地离开教堂，骑上铃木摩托继续送其余的外卖单。 …… 送完一圈，赤松回到新垣咖啡厅，推开玻璃门，吧台前的圆形高脚凳上，娇小的少女坐在那里。 短腿彻底悬空，连地面都猜不到。 小巧而精致的巴掌脸，总是板着，流露出老年人的沉稳。 有种说不上来的可爱。 “黑羽副。”赤松后面的官字没有说出口，得到严厉警告的眼神，咽回腹部。 黑羽爱喝光杯中的咖啡，丢下咖啡钱，从高脚凳一跃而下，往门外走。 错身而过的瞬间，黑羽爱的声音传入赤松耳中，“下午五点到店的后面等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他看着少女双手插兜离开的姿势，心想，专门过来说这么一句话，该不会觉得自己很酷吧？ 是什么直接说啊。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继续工作，准备等五点的时候，看是什么礼物。 第二十五章 很棒的礼物 傍晚时分，忙碌的喧嚣之声褪去。 四点五十九分……赤松看着路边的新垣咖啡厅，没有太多的行人、没有拐弯的道路。 油门一拧，加速朝前冲去。 时间一秒秒跳动，他迎来寒假结束前一天发现寒假作业没有做的紧迫感。 引擎发出响亮的咆哮，在五十秒的时间，拐弯，漂移驶入，停下，拔出钥匙，匆匆往店的后面跑。 五点整！ 赤松冲到新垣咖啡厅的后门。 （叮，黑羽爱的好感度增加两点。） “不错，你很准时。”黑羽爱双手环胸，没有待在底下，而是踩在舍人公园的围栏上。 黄昏如薄纱披在她娇小的身躯，站得如此高，没有穿裙子是男人最大的遗憾。 赤松仰起头道：“我不喜欢让人等，也不喜欢等人。 黑羽副官，你有什么礼物送给我？” “首先我要告诉你，以后在人前的时候，不要随便和我打招呼，对魔忍的第一要诀就是行事低调。” 站在非常显眼的高处，外貌少女真实年龄未知的女人如此叮嘱。 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赤松假装很认真地点头，“嗯，我明白了。” 黑羽爱打一个响指。 唰。 立刻有人单膝跪地，打扮类似于黑影兵团里面的忍者，全身裹得漆黑、严实，就露出一双眼睛，双手献上木盒。 “里面就是给你的第一件礼物。” 赤松打开木盒，一把打刀静静躺在盒中。 长约三尺。 淡银色的刀镡形如满月，表面刻有弧状莹蓝纹路，圆润完满。 刀柄上蓝黑相间的缎带结绳相互穿插编织，以增加柄身与手掌间的摩擦力。 刀鞘呈灰黑色，暗沉的木制表面上，没有什么花哨的图案，只是最简单的天然木纹。 “这是狩魔刀，里面寄宿着刀灵，是否接纳你，就要看你的表现。 若一年后，你还是无法和刀灵有任何交流，我会将刀收回。” 黑羽爱居高临下的解释，也不需要担心有碍事的脂肪遮掩视线。 一对a就是这么视野开阔！ “噢。”赤松将狩魔刀拿出，横架在胸前，学着影视剧里面的动作，右手紧握刀柄，左手轻扶刀鞘。 微微用力。 噌，刀身初露。 一星寒光稍纵即逝，锋锐凛厉。 只属于冷兵器的浪漫在眼前展现，引发男人内心热血。 赤松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右手骤然发力，将刀刃从木鞘抽出。 嗤，哗！ 银白色的灿芒倏地填满小巷，刀尖弯转，空气中留下一道璀璨弧光。 “好刀！” 赤松将狩魔刀竖起，刀身微曲，银白色的刀刃没有一丝杂质，纯净的就像是夜月洒下的清辉，“多谢黑羽副官的礼物。” 虽说这把刀很可能就是新垣泪衣买给他的狩魔刀…… “若白虎院凶姬问起，你大可以说狩魔刀来自于昆仑山琼华，你是那派的密探。” 黑羽爱开始给他安排叛乱者的身份，又打一个响指，原先献上木盒的对魔忍离开，再出现另一个打扮和姿势都相同的对魔忍。 不同的是，这名对魔忍双手献上的是托盘，上面有狩魔资格证、钥匙以及两本书，分别是低级剑道大全和十年基础瞬步教程。 “狩魔资格证，只颁发给合法的外籍超凡者，让你可以在东京、大阪、名古屋之外的任何地方，合法狩猎魔物。” 出台如此政策，倒不是本土的超凡者无法应对魔物，而是想完全霸占重魔地，显然不现实。 不如分出一部分利益，拉拢盟友，增加梵蒂冈那边掀桌子的重量。 “钥匙是我给你和白虎院凶姬的婚房，安排在西伊兴一丁目13-2-201。 三室一厅，有阳台，厨卫，你等下前往白虎院家，说出结婚意愿，婚礼越早越好。” 黑羽爱没有解释基础瞬步和剑道大全，脑子正常的人看见封面上的字就能理解有什么作用。 赤松收刀入鞘，略显迟疑道：“我这边的工作……” 黑羽爱满脸淡定道：“从现在开始，新垣咖啡厅所在的街道，五点后，就会以妨碍市容的名义，不准营业。” “这能行吗？” 赤松瞪眼，理由未免太简单粗暴。 “政府会按照剩余时间的营业额给予财政补贴，拿钱，不干活，相信没有人会有怨言。” “行，我把东西放下。” 赤松点头，抓起剑道和基础瞬步，往店的后门跑。 …… 为避免怀疑，狩魔刀不能外带，也不能乘坐对魔忍的交通工具。 赤松坐地铁到根津站，随人流走向站外。 嘀嘀的红月警报响起。 周围行人的脸上多出几分烦恼。 红月警报能够让人们暂停工作，但没解决的工作依旧是没解决，只是堆积到第二天。 可第二天有第二天的工作。 这样的休息时间，任何一位打工人都不会想要。 赤松眉头微皱，不知自己该打道回府，还是继续向前。 迟疑间，人群的流速忽然变得加快，似乎有什么在前面逼迫他们快速逃离。 显眼的身影从站外进入。 恐惧逼得周围的人一刻都不敢停留。 咕咚，赤松咽了一口水，真是压迫感十足啊，“白虎院，你专程过来接我吗？” “嗯，老太婆想要早点听到你的回答。” 白虎院凶姬点头，表情淡漠，没有流露出任何敌意。 可她的一举一动还是牢牢牵扯住所有视线，就像一头穿衣服的霸王龙用脑袋顶着路面，倒立跳走在街道。 “算命师算过了，我们的八字很合，可以结婚。” 赤松决定继续向前。 “哦，跟我来。”白虎院凶姬转身，她似乎从不换衣服，或者说，有很多相同的衣服，让外人产生不换衣服的错觉。 喧哗上等。 到底是多么喜欢这一套啊。 “你很喜欢这套衣服吗？” “这样便于行动。” 白虎院凶姬如实回答，她对衣服的条件从不是好看，只要方便战斗，那就是好衣服。 “你不反对和我结婚？” “无所谓。”白虎院凶姬的态度很淡定。 “我要说清楚，真结婚的话，我可是这种事情那种事情都会做。” “哦。” 白虎院凶姬不清楚是什么事情，还是点头答应。 第二十六章 幼虎捕食 天色已暗，本就谈不上热闹的根津，在红月警报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冷清。 连路灯都熄灭了。 街道没有完全陷入黑暗，全靠民房的灯光照亮。 白虎院家也亮着灯。 赤松按响门铃。 白虎院凶姬直接打开门，喊道：“老太婆，赤松来了。” “赤君，来得正好，我煮了你的饭。” 千代的声音明显有几分高兴。 而回到家中，白虎院凶姬身上那股异于常人的压迫变得微弱。 从霸王龙转变成大型阿拉斯加的那种压迫感，可有可无了。 赤松在玄关脱鞋，换上待客用的毛绒拖鞋，小步上前道：“千代奶奶，我找人算过八字。” 千代一脸期待道：“结果如何？” “八字相合，结婚没有问题，可我的工作在足立区西伊兴，婚后的话，白虎院需要搬到我那里居住。” 赤松说出自己的条件。 没有选择居住在这里的原因，就是想让白虎院凶姬习惯没有奶奶在身边的日子，并保持以前的良好习惯。 千代没有反对，“行，我们挑个好日子，赶紧把婚结了。” 上一秒还在说挑日子，下一秒接道：“我查过了，四月九日就是黄道吉日，宜结婚，你们在后天举办婚礼。” “我时日无多，也不知道哪天一闭眼，就再也无法睁开。” 千代对自己的身体状态从不敢抱有一丝乐观。 “我没意见。” 尽快结婚也符合对魔忍那边的要求，“只不过，如此短的时间，婚礼很难办得隆重。” “凶姬能嫁出去就行。” 千代看得很开。 白虎院凶姬在根津这片地区，凶名赫赫，指望他们真心参加婚礼祝福，不如指望母猪上树靠谱。 “赤君，你要加油，争取在我死前，让我看到你们的孩子。” “我尽量。”“你别害羞，没经验的话，该买的碟片要买。” “嗯嗯。”赤松连连点头，他没有实战经验，但动手经验极强。 漫画、小说、动漫、电影，看过的数量多到自己都记不清，还需要人教吗？ 千代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太乖巧老实，循循善诱道：“结婚生子很正常，你不要害羞，年轻人就要脸皮厚。 凶姬的性格比较淡漠，你就要主动。 还有你，凶姬，以后要乖乖听赤君的话，明白吗？” “哦。”白虎院凶姬随口回答。 左耳进右耳出。 …… 老人的叮嘱总是充满关心，落在年轻人耳中，就是一大堆无用的废话。 宛如一大群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 嗡嗡。 这样的叮嘱持续到红月降临为止，没有灵力的千代扛不住那股困意，慢慢往后靠，直接睡在凳子上。 “总算不啰嗦了。” 白虎院凶姬起身，以极其轻柔的动作，将千代从椅子抱起。 任由她睡在这里的话，第二天醒不过来的几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我不觉得是啰嗦，千代奶奶说那些话，都是对你的关心，有这么一位奶奶，真是让人羡慕。” 这样的叮嘱，身为孤儿的赤松是无法享受到。 （叮，白虎院凶姬的好感度增加两点。） 总好感度达到八十五，离一百愈发接近。 不过，夸千代的话，白虎院凶姬的好感度居然增加。 她心里其实很喜欢千代吧。 “你也是奇怪的家伙。” 白虎院凶姬说出心里的想法，将千代放在铺好的床褥，盖好被子，转身将客厅的灯关掉。 猩红从窗外照射到客厅，黑暗被渲染上几分妖异。 “你要去里东京吗？” “嗯。” 赤松点头。 …… 再次踏足里东京。 景色和上次没有丝毫变化，低矮的围墙、建筑物和血色的空气构成里东京固有的风貌。 而不同于江户时期画风的哨塔也是随处可见。 赤松看一眼身边的白虎院凶姬，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白虎院凶姬如实道：“我和老太婆约定过，只要她还活着，就不能打死人。 我会挑有魔物的地方打发时间，你呢？” “哦，我有东京之外的合法狩魔证，你能让我搭顺风车吗？” 赤松挠头，靠他的速度，想要走出东京，有点麻烦啊。 “嗯。” 白虎院凶姬没有拒绝。 赤松绕到她背后，双手揪住在血色月光下的银发，“好，你可以出发。” 砰！ 白虎院凶姬没有使用任何瞬步技巧，就是腿一弯，再猛地跃起，身前空气撕裂，脚下一蹬引发的连锁反应在大地掀起海啸般的狂暴气浪。 震塌一大片建筑物。 狂风被她高大的躯体掩盖。 赤松蜷缩身体，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耳边又是一声轰隆。 山连同底下的村子在落地产生的冲击之下崩塌。 到这个可以说是异空间的大型结界里面，白虎院凶姬完全没有收敛自己力量的想法，展现出让对魔忍畏惧的破坏力。 赤松倒吸一口凉气，道：“你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有做什么吗？” “你稍微收一点力量，就不可能把附近的山都震塌。” 赤松吐槽她的行为。 白虎院凶姬不以为然道：“结界没有那么脆弱，超凡者也不会那么容易死。” “……”赤松不知该说什么，放开她的银发，道：“你高兴就好。” 白虎院凶姬望向右侧，察觉到那里有强大的魔物灵压，脚弯曲，摆出想跃起的姿势。 赤松连忙使用瞬步，脚连踏地面，从这里高速闪开，在轰隆的音爆声中，冲击波转化而成的狂风裹着碎石和灰尘扬起。 像是钱塘江涨潮的景色。 “真他妈的壮观。” 白虎院凶姬就是人形原子弹啊！ 赤松心里很羡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到达这样的水平。 （叮，系统派发新的任务，幼虎捕食，请宿主独自狩猎一头狼级魔物，奖励是低级剑道·北辰一刀流。） 赤松握了握拳头，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狼级魔物嘛，正好检验一下我的实力如何。” 回想随新垣泪衣观看的狼级魔物，自己应该没有问题。 赤松挠了挠头，问题是到哪里找呢？ 第二十七章 首杀 里界看起来是一个大型的异空间，本质上是覆盖国家又和其余国家结界相互连接的巨大结界。 范围是世界各国。 地名自然按照各国现世照搬，比如说里东京、里名古屋、里大阪之类的地名。 狩魔本部、神祗院、对魔忍的影响力仅限于东名阪三大都市圈内。 都市圈外的地方，聚集着犯罪者、叛乱者、不想被约束的超凡者、外籍狩魔证持有者等等，可以说是鱼龙混杂。 然而，外籍狩魔证的持有者大多是小鱼。 能够在国内享受到足够的超凡资源，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到外面呢？ 但在自己国家飞不起来，到外面，也没有飞起来的机会。 …… “救命啊！” 安德烈·菲利普大喊，又一次后悔自己不应该抱着变强的幻想到日本的重魔地。 不逼一逼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潜力？ 什么狗屁潜力啊，分明是逼出自己的无能。 身为法国的超凡者，安德烈在十五岁那年觉醒灵力，心气高的他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自己力量，被巴黎圣母院的人盯上。 原以为自己要走上梦幻般的英雄人生。 现实很现实。 圣骑士团的考核不过，教堂的神父也没有靠上，待在巴黎圣母院几年，眼看要混到打杂的下场。 导师指出一条路，说他继续待在法国也没有获得资源的机会。 不如前往重魔地日本，看能不能闯出一片天。 信了导师的鬼话，他误以为重魔地是什么好地方。 真正待在这里，满嘴就是法克油。 “谁来救救我啊！” 安德烈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声音在空旷的血色荒地传开。 巨大的红月之下，他背后是一头体型超三米的魔物。 整体的外形接近于蜘蛛，偏偏长着女人的脸，肤色是青紫色，满嘴尖尖的獠牙，正在咀嚼可爱的露丝小姐手臂。 那藕白的小手被安德烈亲吻过，赞美过，如今在魔物的口中摇晃，溢出的血从指尖落在坚硬的岩石地面。 安德烈多么希望，那位露丝小姐不是那么可爱，而是两米多高的女巨人。 这样的话，魔物就要多吃一会，让自己有时间跑到有人的安全地方。 扭头，他发现露丝小姐只剩下手掌在外面。 安德烈绝望了，脚一顿，转身，“水枪！” 右手做出手枪的模样，灵力在出口的瞬间，沿着肩膀到食指尖。 啾。 一道高压的水流激射。 魔物八只漆黑的脚一踏，庞大体型轻如羽毛，高高跃起，进而，八只脚化作铡刀向他的首级斩落。 安德烈瞳孔放大，死定了。 “掌心雷！” 锵锵有力的声音从侧面响起，刺耳的音爆声几乎在同时出现。 轰隆，蓝白色的电光命中处于空中的蜘蛛魔物，在雷霆绞杀之下，庞大躯体开始崩塌，从寸寸断裂的模样能够让人判断，躯体是头发凝成，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躯。 层层头发包裹住脑袋，显然那才是魔物真正的躯体。 吃下去的人消化到哪里去了？ 安德烈脑中闪过一抹疑惑。 魔物没有解释，烧焦的头发又疯狂对外生长，缠绕成八只脚的形状，重重拍击在空气。 新的躯体化作一支箭冲向掌心雷的方向。 “小心！”安德烈大喊一声。 只见百米开外，弯曲的枯树旁边，有一名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似乎被吓傻，居然一动不动。 完了。 安德烈心叫一声，连忙头也不回地跑开。 …… 魔物嘶吼。 虚无、想要噬人的灵压和远观带来的压迫感不同。 赤松没有被吓傻，他只是在等待攻击的机会。 刚才的掌心雷是全力一击，居然无法攻破那层层的黑发，只能使用虎鹤双形。 近身战的危险系数高，杀伤力也强。 魔物扑进，八只脚骤然向前刺出。 赤松双脚连踏在地面，一个瞬步跃到魔物的后颈，原先凝实的黑发忽然变得松散，让他失去立足之地，再扭成成三叉戟的形状从左右突刺。 魔物的应对快。 赤松手更快，左手呈虎爪撕下，将覆盖在魔物头皮的黑发撕出一大把。 右手呈鹤嘴，几乎在虎爪撕下的瞬间，向前用力一啄。 噗嗤，右手在魔物脑袋开一个大洞，似是刺入豆腐脑的粘稠感，让赤松手掌张开，将伤势搅得更大。 “啊！” 魔物发出急促而尖锐的叫声，原先有力的头发变得松软无力，朝下飘落。 眼眸失去了绿光。 消失的灵压代表它真的死了。 赤松落在地面，脑中响起叮的声音。 （幼虎捕食任务完成，奖励低级剑道·北辰一刀流。） 刹那间，有关于北辰一刀流的招式在脑海演练，又延伸到四肢。 浑身冒出一层汗水。 “你好厉害啊！” 带有些许口音的日语在后面响起。 赤松刚获得北辰一刀流的体验，灵压尚未平复，回头一看，眼神宛如出鞘的利刃，让金发男人脸上露出惊惧表情，“等等，我没有恶意。” 法国男人摆出法国的标准军礼。 国际上的任何一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赤松抓着魔物的脑袋，问道：“你有什么事？” “荒野太危险……强者先生，我们能不能结伴返回仙台城呢？” 安德烈脸上挤出几分谄媚的笑容。 “我是强者？” 赤松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假如不是听见这位被魔物追得大喊救命，都以为对方是讥讽自己，“我叫赤松，仙台城是那边的城镇吗？” “对啊，仙台城是附近唯一的收尸点，赤先生手中的魔物尸体可以拿到那里，兑换想要的超凡材料。” 安德烈手不停搓着，“我很愿意为赤先生带路。” 赤松对收尸点的事情不清楚，黑羽爱只给合法狩魔证，完全没有说明其他情况。 “收尸点是谁办的？” 听到这个问题，安德烈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解释道：“收尸点是神祗院的人运转，由狩魔本部派人维持现场秩序，魔物尸体的兑换方式按照梵蒂冈统一标准。 狼级魔物是一百点到五百点，以魔物尸体的价值鉴定。” “行，我们出发吧。” 赤松心里对收尸点升起几分好奇。 第二十八章 血腥新手村（求追读） 仙台是日本本州东北地区最大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属于三大都市圈外的仙台都市圈。 地处于七北川和广濑川之间，近仙台湾。 表世界的仙台繁华不会逊色东京太多。 里仙台的话，规模显然是远远比不上里东京。 枯树、枯萎野草、黏稠似血液的月光覆盖在这片荒凉大地。 前方的里仙台就是由一片低矮建筑物拼凑而成，比村子的规模大一倍。 和里东京延绵的低矮建筑物，差得不是一点。 高高的金属色泽哨塔坐落在里仙台中央，这些哨塔倒是不输于里东京。 “那就是里仙台城？”“没错，那座最高的哨塔就是收尸点。” 赤松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手中提着魔物的尸体，那头黑发拖在地面，脑袋下巴流出显眼的一条血线。 这个脑袋是从哪里存储这么多血？ 赤松吐槽魔物的身体结构，往前走一会。 脚步忽然停下。 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没有响起，安德烈也停下，表情有几分疑惑道：“赤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有埋伏。” 赤松眼眸扫过不高而又弯曲的枯树，那没有任何树叶的树干，在猩红月光之下散发出浓浓的不详气息。 “嘿嘿，小偷倒是很敏锐啊。” 阴狠的笑声响起，被发现的人不藏了，从枯树背后绕出来。 他们的打扮不像是现代人，头戴斗笠，身上服装类似于换成灰褐色的剑道服，腰间挂着太刀，人数是三人。 两人在前面，一人踏着草鞋绕到后面，防止他们逃跑。 安德烈的表情变得煞白，失声道：“你们是匪……不，攘夷志士嘛。” 匪帮的称呼在瞬间咽下，目前称呼这些人为攘夷志士大概更能稳定对方情绪。 “不错，我们就是忧国忧民的攘夷志士！ 像你们这种外籍的超凡者居然在我国土地上肆意妄为，掠夺本该属于我们的魔物，那是御三家的软弱！” 领头的男人大声宣扬自己想法，满脸秃鹫般的阴狠道：“但我们不会，必须对尔等降下天诛！” 安德烈慌了，急忙道：“等等，你们不就是想要魔物的尸体，我们可以给你，请放过我们吧。” “蠢货，杀了你们，魔物尸体也归我们。” 另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出声讥讽。 安德烈竟无言以对。 早听闻日本的匪帮极其凶悍，真遇到的话，他还是觉得公会的同伴们说得太仁慈。 赤松明白了，就像本地人排斥外地人，这些人排斥那些外籍的超凡者，认为是他们抢走自己拥有的超凡资源。 所以，本土的超凡者打着攘夷旗号，光明正大地猎杀外籍超凡者，抢夺魔物尸体。 三大都市圈外的地方，还真是乱。 但这个乱又不会闹得太严重。 因为这些人的实力普遍低。 血腥版的新手村？ 赤松抬手将魔物的首级抛向领头人，喊道：“给你。” 领头人的目光被短暂引走。 赤松动了，双脚高速连踏，身体微微前倾，便呼地扑上前。 如何使用瞬步躲避和进攻，昨晚新垣泪衣教过他。 短短两个小时，已经被他掌握。 毕竟系统给予的基础瞬步是满级，他只要略微训练，就能彻底掌握如何进攻和躲避的窍门。 高速之中，想要靠肉眼判断，不如靠灵觉锁定目标。 身体裹着恶风上前，右手呈虎爪撕向领头人的脖颈。 滋啦，很是奇异的声音，似乎是撕破一张纸。 赤松和男人错身而过，一颗脑袋被鲜血高高喷起。 看着五指间淡淡的鲜血。 他的心没有为第一次杀人感到畏惧或者是兴奋，只有不真实的触感。 大概是太轻松。 没有想象中杀人那么费劲，宛如伸手摘一串葡萄。 轻松到赤松无法察觉其中的残酷，只是沉醉于自己的力量，原来自己的实力不错。 先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实力不行，那是和白虎院凶姬、新垣泪衣她们相比。 放眼同一灵压水平的狩魔人，他的排名应该不会太低。 “谷内！”高胖的男人大喝一声，豆豆眼满是怒容，拔出自己腰间佩戴的太刀，双手持刀，脚往前连踏数步，摆出标准的素振姿势劈下。 赤松脚向左踏出弓步，身体随之左转，避开对方刀锋的同时，双手呈虎爪向其腹部猛地一抓。 似猛虎张嘴撕咬。 那身胖胖的脂肪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具有防御力，轻易被撕下一大片，连心脏等重要脏器都从缺口往外涌出。 哗哗，落了一地。 眨眼间，三人已经死掉两个，绕后的矮个子男人面色吓得煞白，转身想要逃跑。 对于这种背对敌人的行为，安德烈表示出高度赞赏，抬起右手，“水枪。” 啾，高压的水流击穿男人背部，从胸膛向外钻出，身体本能跑两下，便噗通倒在地上。 安德烈满脸兴奋道：“赤先生，你真是好厉害！像你这么强大的人居然不在韩国发展，是遇到什么事情吗？” 赤松的表情有些郁闷道：“为什么你觉得我是韩国人？” “啊，难不成你是南越人？” 安德烈挠头，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没那个眼力……” 赤松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我出生在北海道，被孤儿院养大，不是外国人。 再说，就算是外国人，你怎么不说我是中国人呢？” “赤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 安德烈脸色吓得比先前遇到三名匪帮还要白，他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在旁边，才低声道：“玄门坐落在昆仑山，凡是那个国家的超凡者，都是玄门的人。 在日本，你可以反对治天之君，可以猎杀匪帮、魔物。 千万！千万！不要开玩笑说自己是玄门的人，不然，你绝对活不到明天。” “宁杀错，不放过，据说玄门的超凡者都是用头盖骨当酒杯，生饮人血的怪物。” 安德烈脸上露出明显的畏惧，道：“那可不是玩笑。” 正因为梵蒂冈过于离谱的宣传，才会让安德烈认为，这个救自己的人不可能是玄门超凡者。 “哦，我刚涉及超凡世界，对这些不太懂，多谢……” 赤松想要感谢，又发现，自己居然忘记问对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烈·菲利普。” 他高兴地介绍自己，意识到自己崛起的机会就是在眼前男人的身上。 第二十九章 收尸点 身为一名无背景、无资质、无人脉的三无人员，安德烈深知自己逆转命运的机会就是落在人脉上。 想想在巴黎圣母院的同桌，资质不会比他好，能够考上神父一职，靠的是什么？ 还不是家里的资源堆起来。 像他这种学生，一周顶多碰一次字灵的练习，人家天天有机会练习、灵力没了，随时有回灵丹帮忙恢复自身灵力，还有能凝神静心的香水等等。 靠着那些，同桌才能一次就考上神父的职位。 若安德烈有那样的资源，相信自己不会比那个同桌差，然而，他没有任何额外资源，就别妄想改变自身资质带来的困扰。 赤松的出现让安德烈看到希望，不太熟悉超凡世界，又擅长中级言灵，瞬步出色，灵压强大。 安德烈数次没能考上圣骑士团，原因就是灵压不达标，在他眼里，赤松散发出的灵压已经是不得了。 结合以上种种，安德烈不清楚对方的背景，却能肯定，对方背后绝对是有人撑腰。 大腿出现，不好好抱住的话，安德烈势必要后悔一生。 他麻溜地捡起地面的魔物尸体，满脸笑容道：“赤先生，这个太脏了，要不我帮您拿着？” “也行。” 赤松确实没兴趣拎着一个脑袋走路，如此近的距离，也不怕对方拿着逃跑。 他大步走向里仙台的收尸点。 …… 夜空的猩红不减，老旧的建筑物在血色中呈现出一种荒凉，偶尔能听见风中传来的打斗声，混杂灵压波动。 距离有些远。 赤松左顾右盼，好奇道：“里仙台没有魔物进来吗？” “里仙台比较小，一般战斗都发生在外面。” 安德烈出声解释，又道：“我们这里乱归乱，基础的规矩还是有，那就是不能在里仙台截杀他人财物。 谁敢在这里动手，就会被大家群起攻之。” “有什么势力维持基本秩序吗？”“要说势力的话，里仙台有三股势力，最强大的是壬生狼，据说他们成员都是在各国背上罪行的犯罪者。 行踪飘忽不定，不止在里仙台，三大都市圈外的无法之地，都有壬生狼的踪迹。 其次是刚才看见的匪帮，经常杀人越货。” 安德烈提到那些人，语气恨得直咬牙，要钱又要命，做人哪能如此霸道啊！ “最后是我们外籍超凡者组成的蔷薇公会，我也是公会的一份子，但公会的好处仅限于上层享受，我们这些人被杀，也不会有谁出面管，诶。” 一声长叹，他出国想要博得美好的前程，结果是换一个地方当韭菜。 早知如此危险的话，不如安心在巴黎圣母院充当打杂的杂工。 赤松侧头，满脸疑惑道：“日本这么艰难，你为什么不想回国呢？” “我们外籍超凡者在外面的话，政府会帮忙给我们家人安排好工作，提供福利，回去的话，那些都会取消。” 安德烈挠头，脸上露出无奈道：“何况，像我这样的人，也只有在外面拼一拼。” 这是很现实的话题，赤松没有多说，往前走向哨塔。 …… 不一会，最高的那座哨塔离他们就剩十几米。 暗色的塔身沐浴在血色月光下，显示出几分暗红色，远看是尖尖的哨塔，近看显得格外宽，少说有二十米的宽度。 哨塔前搭着草棚，有人慵懒坐在里面的太师椅上，身穿黑色的剑道服，束着白色腰带，一把狩魔刀斜插在腰间。 半眯的眼眸流露出刀锋般的锐利之色。 这人实力很强啊。 赤松能察觉到对方的灵压在自己之上，不是一般的狩魔人。 安德烈走上前，满脸讨好道：“上村大人，麻烦您开启哨塔的门，我们想要兑换点数。” 男人保持着没睡醒的慵懒，道；“出示你们的合法狩魔证，在这里扫一下。” 太师椅旁是现代化的桌子，上面有扫描枪和电脑，和周遭的场景形成一种撕裂感。 安德烈拿出自己的合法狩魔证，似乎怕赤松不清楚，率先演示一遍，打开，将照片底下的条形二维码往扫描枪一晃。 滴，电脑屏幕弹出安德烈的照片。 上村看一眼，算是核实。 赤松有样学样。 身份认证结束，上村举起右手在胸前，喝道：“解！” 银白色的光芒从底部升起，迅速在塔身画出一个门的形状，被白光包围的塔身变成木板，缓缓倒向地面。 露出哨塔的入口。 赤松和安德烈迈入其中。 过道有点窄，容纳两个人并行都显得拥挤，赤松只能走前面。 走了约有十几步，面前出现正方形的空旷场地。 身披鲜红袈裟的和尚端坐在板凳上的蒲团，满脸宁静，闭眼，淡淡道：“你们将魔物尸体放在桌前的方框里面。” 真符合官方人员的办事形象。 赤松心里吐槽和尚的行为，接过安德烈手中的魔物尸体，放在桌面的白色方框内。 “传送。” 和尚低喝一声。 方框上的魔物尸体化作一粒粒光点从方框消失，赤松面露好奇之色，这是什么灵术？ 看对方的模样，不太可能和他解释。 他没有询问，站在前面耐心等着。 …… “一百五十点，这是你那具魔物尸体的价值，你没有办点数卡吧？” 和尚收到上面的消息，睁开眼，脸上表情没有继续板着，办理新用户的点数卡是神祗院业绩，“在我们这里办一张，有新人优惠，额外赠送五十点。” “行。” 赤松点头，他确实没有点数卡。 和尚双手麻溜在键盘敲打，又摆弄电脑上夹着的摄像头，“你把脸对准这里，按提示操作。” 一番忙碌，和尚让他在表格上签名，然后从抽屉拿出画有黑猫的卡片，一刷，激活、绑定赤松的狩魔证。 “这是我们点数的兑换单，两百点的话，你还是能买到不少东西。” 赤松接过点数卡，又翻开兑换单，没有贸然兑换东西，就是先看看，再回去和新垣泪衣商量，具体兑换什么对自己的修炼有帮助。 两百点可不能浪费。 第三十章 修炼方向（新书急需追读） 兑换单几乎包含超凡者需要的各种资源，密密麻麻，价格从个位数到八位数。 新垣泪衣给他吃的回灵丹，按粒兑换，一粒一百点。 好奢侈啊。 赤松心里感叹，记住两百点能够兑换的物品，放下兑换单，无视逐渐变得热闹的哨塔内部，沿着原路返回。 离开哨塔一段距离，赤松见左右无人，才向安德烈询问道：“壬生狼是罪犯，也能持有合法狩魔证吗？” “他们不能，可以让人帮忙兑换想要的物品，塞点好处，大家都睁一眼闭一只眼。” 安德烈说完，抬头看一眼稀薄的血色月光，他意识到红月将要过去，连忙道：“赤先生，您要不要建立公会？” “就我这个实力，建什么公会。” 赤松摇头，心里有自知之明，论实力的话，自己绝对称不上有多么强大。 安德烈耐心解释道：“抛开三大势力之外，里仙台大大小小的公会，起码有十几家。 大家热衷于组建公会，主要原因就是人多，容易吸引魔物，就像我们垂涎魔物身体，它们对我们的身体也很感兴趣。” “哦。”赤松恍然大悟，难怪蔷薇公会不愿意替底层出头，还有人愿意往里面钻，大概是想找人组队刷魔物。 只不过，偶尔会有团灭的风险。 赤松摸着下巴道：“我回去想想。” “那我们下次还是在这里见面？” 安德烈小心翼翼地试探。 赤松对他的印象不错，若真要建立公会的话，肯定需要别人帮忙管理，那样他既能享受公会的福利，又不需要将时间浪费在如何经营公会上面。 “没问题。” 这个回答让安德烈松一口气，自己总算抱到一条大腿，后续能不能起飞，那就要看自己能不能伺候好这位贵人。 …… 红月结束。 赤松退出里界，回到根津地区，白虎院家门外的街道。 浓浓的压迫感从身侧袭来，宛如饥饿的暴龙流出口水滴落到人后颈。 凉意蔓延全身。 赤松僵在原地不动，少许，打破沉默的气氛道：“白虎院，你在里界玩得挺开心。” “嗯。”重重的鼻音，让赤松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看见某种恐怖的场景，“那我先回去，再见。” “嗯。” 白虎院凶姬回一句。 赤松脚用力一跃，跳在数十米外的屋顶，拿出口袋的手机，查看步行返回足立区西伊兴的道路。 没有按导航路线走，而是在上面选择最短的笔直路线。 这个时间段，也不需要担心被普通人看见。 普通人都陷入熟睡，能看见的人都是超凡者。 …… 西伊兴。 新垣咖啡厅坐落在一丁目的街道，屋顶是东西不对称的三角形，阳台在二楼，悬挂着两人换洗的衣服。 赤松没有走后门，选择落在阳台，视线不由自主瞥向月色下的内衣。 紫黑色，有蕾丝的花边…… 诶，想想这个美妙的同居生活即将结束，赤松心里有些遗憾，真想天天享受新垣泪衣叫醒的服务。 他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步入昏暗客厅。 “赤君，你回来啦。” 酥软的声音响起，新垣泪衣从卧室走出，身穿浅紫色的吊带睡衣，和雪白肌肤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黑色波浪卷的长发披散在双肩，“感觉如何？” “还行，我击杀一头狼级魔物，获得一百五十点……” 赤松事无巨细，向新垣泪衣抖出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并询问道：“新垣姐，你说我该不该成立公会？又要兑换什么加快灵术的修炼？” 新垣泪衣笑了笑，深蓝色的眼眸随之眯起，像是弯弯的月亮充满让诗人想要歌颂的魅力，“赤君，比起灵术，你要将和刀灵沟通列为最优先事项。 沟通是刀灵认主的第一步，也能避免别人眼馋你的狩魔刀。 没沟通之前，任何持有狩魔刀的人都有机会和刀灵沟通，成为刀的主人。” 面对她的叮嘱，赤松挠头道：“那我该怎么和刀灵沟通呢？” “晚上抱着狩魔刀睡觉，让自己的灵压侵入，一年之内有反应的话，就代表刀灵认同你。” “我懂了，这就是日久生情。” 咚。 新垣泪衣弹一下他的额头，瞪眼，以为自己听不懂话语的深意吗？ 小小年纪不学好。 “后面的词没必要加上，你最近的训练重心是瞬步、剑道、其次是灵术，白打以后再说。” 人的精力有限，想要一开始就朝着全能的方向发展，再怎么天才都做不到，只有先偏重于一方，到极限了，才需要换另一条赛道努力。 不能说新垣泪衣的想法有错，只是赤松明白，有系统帮忙的自己，全能是没有问题。 因为完成系统任务的奖励，压根不需要他练，一到手就是满级。 在同灵压里面，赤松可以称得上是全能型选手，白打有虎鹤双形、剑道有北辰一刀流，灵术掌心雷和退、基础瞬步到顶。 话虽如此，赤松没有对新垣泪衣的训练计划提出任何异议。 他努力训练是想要熟悉战斗。 就像打游戏，一样的角色、一样的六神装，落在不同人手中，会因操作产生不同结果。 其次是博得新垣泪衣的好感。 专注某件事情的男人，身上总会散发出让女人欣赏的魅力。 打飞机例外。 “新垣姐，我们立刻去训练吧！” 赤松干劲满满。 新垣泪衣眉头微微一皱，其实，她是想要睡觉，连睡衣都换好，可看他充满斗志的表情。 心里微微一叹，似乎找回几分当初拼命修炼的劲头，改变原有的想法，声音酥软道：“你去房间拿狩魔刀。 另外，公会的话，你可以组建，不要吸纳太多人，保证在吸引狼级魔物的数量，三四人即可。” “好的。” 赤松点头，既然新垣泪衣都说组建公会有好处，那他肯定不会犹豫。 不过，公会该取什么名字呢？ 妖精的尾巴？ 提起公会二字，他最先想到的公会名字就是这个。 但他没有随身带音响的好习惯…… 算了，以后再说，先训练。 第三十一章 沟通刀灵 阳光落在枝头的樱花，赤松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落入无底的黑暗，那种强烈的失重感瞬间将他惊醒。 “啊！” 赤松发出尖叫，并非噩梦太过可怕，而是他的小、腿抽筋了！ 昨晚练习瞬步后，又和新垣泪衣持刀对练北辰一刀流。 加上刚才突然一蹬腿的缘故，导致他的小腿抽筋。 尖叫声穿透卧室房门，传入二楼。 他随即收声，忍住痛，身体弓起，嘴想要咬点什么，手臂肯定不行，选择将枕头抽起来，放在上面的狩魔刀滚落，也顾不得那些，张口咬住。 “赤君，怎么了？” 酥软的声音有几分焦急，没有敲门，直接将门给拧开。 新垣泪衣闯入，看得出来，她很着急，连左边的吊带即将从肩膀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风景都没有顾上。 深蓝色眼眸深处有些许刚醒的朦胧，看见赤松全身蜷缩成龙虾状，口中咬着枕头，双手捂住小腿的姿势。 朦胧散去，连提起的心都落回胸腔。 她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柔和弧度，那点泪痣在这样的弧度下变得愈发充满魅力，“小腿抽筋了？” “唔，唔。”赤松连连点头，话都不能说，只想等那个劲头从身体退去。 “昨晚瞬步使用太多的原因嘛……” 新垣泪衣单手托着下巴，她只有被教育的经验，倒没有教育他人的经验，能教赤松，单纯是自身实力高强的缘故。 有些事情没有职业教师想得那么细。 回灵丹能回复人的灵力，对身体造成的疲劳是没有治疗的效果，应该购买一些消除疲劳的药。 新垣泪衣脑中想着后面的事情，右手将想要滑落的肩带摆正，上前到床边，脸上露出些许做坏事的无良笑容。 只可惜，被巨大遮了眼的赤松无法看见她脸上表情。 她侧过身，双手将勾起的腿拉直，摆在自己腰前。 “嗷！” 赤松疼得想小便，“新垣姐，你干什么啊？” “像这种情况就需要反复按摩，你忍着点，我手速很快。” 将宽松的睡裤往下一扒拉，那细腻而柔滑的手掌似丝绸那样覆在小腿，用恰到好处的力量开始搓揉。 痛、又不是那么痛。 手的触感和力度能完美抵消小腿抽筋的痛苦，赤松甚至想再来几次…… 唔，还是算了，小腿抽筋之痛不逊色于刀砍斧劈。 新垣泪衣一边替他揉腿，一边打趣道：“赤君真是年轻，连小腿抽筋都叫得那么有力。” 赤松面色红了红，辩解道：“我才不是因小腿抽筋叫那么大声，是突然做噩梦，外加小腿抽筋，双向结合才会喊出来。 都怪睡得迷糊，要是醒着，绝对不会哼一声！” “噩梦？” 新垣泪衣眉头微微一挑，询问道：“你拔出狩魔刀试试看。” 赤松不清楚话题为什么转移到这上面，还是拿起快要掉落到床下的狩魔刀，拔出，没有初次拔出的闪亮刀光，只有那份纯净的刀身没有改变。 他的脸型倒映在刀上面。 “没有刀光了……” 赤松喃喃着。 “刀灵和主人初次沟通，往往会用梦的形式蕴含自己能力，噩梦的话，十有八九是凶暴的能力。” 酥软的声音如风，从高峰之上飘入他耳中，“如此快沟通的话，一年内，赤君有希望知晓刀灵的名字，学会狩魔刀始解。” “有始必有终，后面还有二次解放吗？” 赤松追问一句。 “答对了，赤君真是聪明。” 新垣泪衣侧头，手试探性一捏，见赤松没有露出强忍痛的表情，便明白小腿抽筋没什么问题，“卍解的话，你不需要着急，先学会始解。 以御三家的标准评判，狩魔人要是能始解的话，就具有席官的实力。” “席官分几个等级？” “御三家对席官的划分是二十席，九席以下的席官能够多人担任，包括各支部的支部长，往往都是十席的水准。” 新垣泪衣将他的脚放回床上，“从九席开始，一个比一个强，你的灵压是一般狩魔人标准，综合实力的话，大概在十七席的水准。” 赤松惊讶道：“这么低吗？” “嗯，狩魔刀的增幅很强，没有始解、修行几天的赤君能排在十七席，已经很棒了。” 新垣泪衣用摸头鼓励他不要泄气。 “我会继续努力，早日帮上新垣姐的忙！” “嗨，嗨，我去准备早餐，赤君不要继续赖床。” 好感度没有增加，到友人的关系栏，这句话已经无法提升她的好感。 赤松心里有些失落，离升到下一级只差十五的好感度。 灵压提升、天赋抽取，都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新垣泪衣的灵术天赋已有，也不清楚她还有没有其他天赋，但白虎院凶姬、黑羽爱、玛丽娅绝对是值得期待一二。 她们的天赋肯定很棒。 …… 上午八点十分。 今天的早餐依旧是咖啡，具体是什么咖啡，身处于咖啡厅的赤松也不了解。 在他眼里，只要加糖的咖啡就是好咖啡。 蛋糕就不一样，他最喜欢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双倍浓郁的巧克力搭配酒渍樱桃，百吃不厌。 赤松用刀叉切开，嘴上没有停，“新垣姐，你知道壬生狼吗？” 新垣泪衣叉起酒渍樱桃，笑道：“嗯，一群由跨过犯罪者组成的棘手组织，你千万不要招惹他们。” “没有人管吗？” 赤松对这点是深感好奇。 新垣泪衣咽下带有酒香味的樱桃，慢悠悠道：“一般而言，能够跨国的超凡者实力都不会弱。 只要没有在日本违反规矩，御三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有例外，凡是和玄门有关的人，只要是在梵蒂冈的势力范围内，当地超凡势力都会不计损失、不惜一切代价追杀。 稍有迟疑的话，就会被教廷的异端审问局盯上，那是比对魔忍更疯狂的组织。” “照这么说，狩魔本部长岂不是很危险，我记得你说他和玄门有关系……” “猜测，没有实质证据的话，教皇也不会对狩魔本部长做什么。” 新垣泪衣用刀指着他，郑重道：“记住，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玄门二字！” 赤松很疑惑道：“双方争地盘有必要连名字都不提吗？” “这不是单纯争地盘，而是双方意识形态的战争！” 第三十二章 意识之战谁也不能妥协 玄门和梵蒂冈能够制霸里界，形成史无前例的双极超凡格局，抛开力量外，更多是思想上的不同。 玄门渴望天下大同，无视血脉关系，将所有超凡资源集中到一起分配。 凡是资质好的人都能得到资源，等于给底层的人大开方便之门。 新垣泪衣就是典型的受益者。 但梵蒂冈不同。 假如新垣泪衣在弱小的时候投奔梵蒂冈，以那里的行事风格，资质极佳的她，只会沦为某个显赫家族繁衍下一代的生育工具。 梵蒂冈讲究血脉。 他们认为，只要生得多，总会有一两个继承优秀天赋的孩子。 所有的荣耀和权力，也将移交到他孩子的手中。 至于别人？ 人人都想成龙，可总要有人充当龙的食物。 所以，既得利益者更拥护梵蒂冈的理念，他们的后代明明能一出生就站在许多人努力的终点线上，为什么非要回到和别人相同的起跑线呢？ 不过，玄门的思想对中下层以及个别具有理想的高层有诱惑力。 梵蒂冈大力禁止任何人谈及玄门，甚至不惜泼脏水，就是想要杜绝玄门思想在内部蔓延。 “玄门也一样，在这场意识形态的战争，妥协的一方就会被渗透，血脉相传的理念，对某些爬上去的人，同样具备诱惑力。” 新垣泪衣抽出纸巾擦嘴，停止闲聊道：“这些事情和你太远，听一听就行，千万不要对外人宣扬，明白吗？” “嗯。” 赤松点头，也放下手中的刀叉。 …… 忙到下午一点后，赤松戴上安全头盔，开始送外卖的旅途。 第一站就是西伊兴教堂。 玛丽娅修女似乎改变订外卖的时间？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 希望是前者。 赤松不想在自己还弱的时候，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骑到教堂外面，他熟练将车停在旁边，从外卖箱拿出两杯咖啡和两份蛋糕，一手拿一份咖啡和蛋糕。 他用脚将教堂的大门挤开，身体顺势挤进去。 高大的小泉神父待在教堂最前列的长椅，手捧圣经，好像替坐在那里的中年男人解惑。 赤松远远看了看，便转向角落的忏悔室，抬手敲门道：“玛丽娅修女，你的外卖到了。” “前进。” 这一次，玛丽娅没有主动打开门。 赤松心里疑惑，还是推开门。 里面不是想象的那么狭小，相反，极为宽敞，约有一百八九十平米的面积，连床都有。 装饰和神圣的修女完全绝缘，充满浓浓的哥特式风格，阴森、诡异，或者说是令人着迷的神秘呢？ 整个房间唯一能称得上亮的东西，就是那头色泽超过黄金的金发。 玛丽娅身穿黑与红的哥特式修女服，慵懒靠在椅背，如不正经漫画里面的修女，浑身散发出一种勾人的魅力。 “麻烦你了。”她嘴上这样说着，身体没有起身的意思，手支着下巴，酒红色的眼眸透过小型夹鼻眼镜打量赤松，“听说你明天要和白虎院凶姬结婚。” “新垣姐和你说的吗？” 赤松将咖啡和蛋糕放在血红色的小圆桌上，也没有急着离开，能多聊聊的话，那就多聊几句，刷一刷好感。 玛丽娅摇头，笑道：“你不要小看梵蒂冈的情报网。” 赤松吐槽道：“那为什么我的狩魔刀会被劫走？” “不是挂在你腰上嘛。” 玛丽娅笑眯眯地反驳，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狩魔刀，“看来你已经和刀灵沟通过，天赋不错。” “没什么，关键要始解。” 赤松摇头，没有为自己跨出第一步感到高兴，“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别急，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和白虎院凶姬结婚？” 玛丽娅进入自己真正在意的话题，该如何处置那个女人，也是梵蒂冈的一大问题。 出于遏制玄门西进的战略，治天之君可以死，但御三家绝不能被打残。 以白虎院凶姬的力量，真闹起来，绝不是小事。 被别人收纳的话，也是一个问题。 玛丽娅眼眸微微眯起。 赤松想扯一扯正义的大旗，又立刻否认，面前的修女恐怕不会相信那些假大空的话，“我想帮上新垣姐的忙，可我力量不足，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些话，希望你不要对新垣姐说，我不想让她产生负担。” （叮，玛丽娅的好感度增加两点。） 玛丽娅眼眸慢慢睁开，以至于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温柔，就像四月的春风拂过樱花枝头，“是嘛，真是让人羡慕的忠心，我不耽搁你，再见~” “那我告辞了。” 赤松鞠躬，心里暗暗激动，总好感度已经到八十七。 …… 送完最后一位客户，赤松踏上回家的旅途，“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我马上就到家了~” 回到新垣咖啡厅后面的小巷，赤松拔出车钥匙，想要进入后门。 “你出去的时候，还是不要随身携带狩魔刀，没沟通刀灵前，狩魔刀谁抢去都有机会。” 清冷的声音从二楼阳台传来。 赤松下意识抬头，才发现站在阳台护栏的某人。 双手环胸。 小巧的巴掌脸满是严肃之色。 开叉的黑色裤裙在风中飘摇，与偶尔露出的白嫩腿部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收回视线，回答道：“黑羽副官，你来得正好，我的刀好像出问题，拔出来没有昨天那么亮。” 拔出腰间的狩魔刀，没有显眼的刀光，所有的光泽内敛在刀身。 “…这是刀灵和你沟通过的原因，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吗？” 黑羽爱眉头皱起。 赤松如实回答道：“做了一个噩梦。” “哦。” 黑羽爱面上露出一抹思考，随即抛开，她不在意这么点小事，更无意深入培养对方。 不是黑羽家的人，赠予狩魔刀已经是最大的善意。 “下午你去一趟白虎院家，问问白虎院的三围和身高是多少。” 黑羽爱顿了顿道：“我们好给她制作婚纱，你要敲定婚礼的时间，不要忘记了。” “我知道。” 赤松点头答应，心里对即将到来的婚礼，还是有些期待。 毕竟是人生第一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