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精忠报国》 第一章 穿越回民国 赵国良 男 25岁 党员 原xx特战队退役军人。 在一次营救落水儿童时,不幸牺牲。 赵国良的死,并没有在社会上引起多大的反响。 本身就一普通退伍军人,能够引起什么反应啊! 实际上,他的死亡,却让赵国良自己十分郁闷,本来以自己的体格和水性,只是救这么三个人,还不至于让他送命。 但是,他所救的最后这位,也就是导致他牺牲的这位,实在是有些奇葩,这位仁兄体重足足有两百多斤,是位货真价实的胖子,而且还是位无良的胖子。 有人说了,胖就奇葩,胖就无良吗?你们这是赤果果歧视,歧视胖子这个群体。 兄弟,误会,绝对是误会,咱不带给人戴帽子的。 说他奇葩、无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说刚才的落水者吧,本来只有两人;那这位仁兄是怎么来的呢? 说起来有些可笑,中午时分,有两个小学生,在河边玩水,不经意间,两人都落了水;而当时河边都是些老弱,他们自己无力救人,只能站在河边大声的呼救,而正在此时,这位胖仁兄正好路过;听到呼救声,这位仁兄,拖着两百多斤的体重,扑通一声,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然后,就再也没有上来。 以他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冒头的架势。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位兄弟根本就不会水。 兄弟,吨位重了点不是问题,可是你得会水呀!不会水你凑什么热闹?你这是闹哪般呀! 赵国良下水的时间,和这位胖仁兄前后脚,以他的体格,自然是没费多大的力气,两个弱小的学生,就像提小鸡崽子似的,被他给提上了岸。 上了岸的赵国良,一脸的懊恼,刚才只顾着救人,一身仅有的职业套装,就此报销。 最为可惜的是,自己花了五百大洋,才刚刚入手没有一的哀叹自己的茄子手机的时候,整个岸边又是一阵的宣泄。 “怎么了?又有人落水了吗?”回过神来的高松一脸迷茫的问道。 “不是,不是,只是刚刚和你一起下去救人的小伙子,直到现在还没上来,你们一伙的吧?快去看看,别再出了什么事!” 赵国良顿时头大,迅速退开两步,摆着手道“我们可不是一伙的,我可不认识那胖子。” “不认识,就不认识呗!你往后退什么?人心不古呀!”大爷摇头叹息。 “什么跟什么呀!”高松满头的黑线。 但是,转头看看满岸的人群,除了一些老弱病残孕,在那儿跃跃欲试,真正有能力的年轻人,都早躲在人群后看热闹,没有一个愿意下水的。 有几位漂亮的妹子,还迅速掏出自己的黄瓜、茄子牌智能手机,拍照或者录像。 看这架势,分明是要进行现场直播。 赵国良,不禁摇头苦笑:“老大爷说的一点没错,世风月下呀!” 无耐,自己只能再次下水。 这一次,赵国良还是没有脱掉他那身套装,不是他舍不得脱,而是不敢脱。 自己如若脱的光光的,再被这些主播妹子给直播出去,那可是就要出大名了。 穿着一身衣服,再次下水的赵国良,直接游到了“咕咚咕咚”还冒着汽泡的水面上,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果不其然,这位胖仁兄,还真在这儿,只见他双手双脚,都是在没命扑腾,耐何因为吨位太重,无论如何挣扎,也浮不上水面。 赵国良的到来,让他看到了生还的可能,一双大手死命的抱住赵国良,说什么也不再松手。 “老天保佑,终于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了。”这应该是胖子此刻的心情吧? 胖子的心情是爽,但是,赵国良的心情,却是万分的不美丽。 这样被人卡住脖子,任谁的心情,也美丽不起来。 本来,要想安全的救出溺水者,最好的为法就,要先把他给控制住,让他不要胡能折腾。 然而,事情正好相反;此时的赵国良,却被胖子给控制住了。 由于严重的缺氧,赵国良有迷糊,可能是求生的本能,迷迷糊糊中的赵国良,对胖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幸好,他特种兵的底子还在,经过一阵猛烈的攻击,他终于摆脱了胖子的控制。 浮上水面,赵国良急促的吸了两口气。 待把气喘匀,他又一次潜入水下,没办法,赵国良就是这种烂好人,既然已经决定救人,他就要把人给救上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该死的胖子给托上了岸,赵国良长出了一口气。 用出最后一丝力气,他猛蹬了一脚河底那块让他站住了脚的石头。 他非常感谢那块石头,如若不是它的存在,让自己站稳了脚跟,还真没有力气,能把这个胖子给拖上岸。 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当,赵国良蹬住石块想要没浮上水面之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拉住似的,让他无法在浮向水面。 “坏了,一定是被河里的水草给裹住了。”赵国良暗想。 他奋力的抖动着脚踝,然而却无济于事。 他想问下腰,去解开脚踝上缠绕的水草,但是,此时又感觉到整个左腿一阵痉挛。 完了!在这关键的时刻,腿竟然抽筋。 1936年,冬月。 鲁省,峄山脚下的苗庄村,一名身穿国军少校军服的年轻军官,久久的呆立在山坡之上。 已经5天了时间了,每天夕阳西下之时,他都会在此地呆立出神。 赵国良已经确信,自己的确是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这名和他同名同好的国军军官身上。 经过几天的消化,赵国良知道,这名国军军官,1933年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八期。 而后,又因在校期间表现出众,被派往德国陆军大学学习。 三年留学一朝归国,赵国良真的是归心似箭。 回到南京,刚刚被授完衔的赵国良,便马不停蹄的告假,回乡探亲。 赵家,原属于小地主阶层,在苗庄村,赵姓是一个小姓氏,父子三代单传,于村中乡邻有矛盾时,自然是无人帮衬。 赵父,痛定思痛,倾尽家财,把赵国良送进军校从军。 自从赵国良进入黄埔军校以后,赵家虽然从小地主变成了自耕农,但是,却没有人敢小视于他家。 毕竟,靳的事情便是前车之鉴。 谁又能保证,苗庄不出第二个靳云鹏。 第二章 试探 夕阳的余辉,把天边染成了金黄色,黄昏下,宁静的山村被完全笼罩在,这金黄色的光晕之中,真的很美。 可惜的是,享受这种宁静时光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做为一个穿越者,赵国良清楚的知道,明年初小鬼就会把战火燃烧到这片土地上。 从此以后,整个国家整个民族,便会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 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共和国曾经的优秀军人,他当然不会忘记,历史上,艰苦卓越的八年抗战。 八年的抗战,三千万中华儿女血洒战场。 历史滚滚的车轮,会为他一个小小的穿越者而改变吗? 答案是否定的。 “大势虽然无法改变,但是,小的方向,自己还是要尽力影响,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也不枉自己穿越一回。”赵国良暗道。 “谁?出来吧!” 在叫出这句话之时,他的手已经摸向腰间,本能拽出手枪,手一抬,枪口指向前面的草丛。 随着高松的叫声,草丛中起一胖子,同样身穿国军军服,看军衔还是位上尉。 胖子! “这猥琐的胖子,也随同自己穿过来了不成?” 赵国良一阵的恶寒。 见赵国良的枪口一直对着自己,胖上尉头皮一阵发麻。 “哥,别开枪,是我!邓绍华!” 过来的时候,就听赵家的下人说,赵国良这几天魔障了似的,每天下午都对着夕阳发呆。 邓绍华,可不想无缘无故的报消在这儿,他赶忙举起手来。 “少华?” “嗯!看脸形有点像,不是那个害死自己的胖子?”赵国良暗想。 “是我,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邓少华狠狠的点着头叫道。 见赵国良认出了自己,邓少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绍华,三年不见,你咋变成了胖子了,害了我差一点认出你来了。”赵国良道。 “胖子?咱这叫壮好不!”邓绍华满头的黑线。 “我说赵哥,咱把枪放下,再说话好不?” “啊!” 赵国良,这才发现,自己还一直举着枪呢! 他尴尬的一笑,随手把枪收进了枪套。 “哟!枪不错呀!别收起来,拿过来我看看。” 邓绍华,盯着赵国良腰间的配枪,两眼放光。 赵国良微微一笑,拽出腰间的手枪,随手丢给邓绍华。 摇着头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看到枪就两眼放光,你有点出息行不?再说,你身上不是也有配枪吗?” 邓绍华,接过赵国良丢过来的撸子,拿在手中,有些爱不释手。 “鲁格p08,枪身全长220mm,枪管102mm,口径7.69mm,使用9/19mm规格的子弹,弹匣8发,弹鼓32发,瞄准基线196mm;真是把好枪。” 邓绍华,**着枪身,张口便报出了这把枪的参数。 “喜欢吗?”赵国良看着邓绍华爱不释手的样子,笑着问道。 “嗯!嗯!嗯!” 邓绍华,磕头虫似的连连点头,眼晴始终没有开这把鲁格p08。 “行了,回去再把玩!” 赵国良解下腰间的枪套,又丢给了邓少华。 “这个,送我了?”邓少华瞪大眼晴,指指自己,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国良。 “你若不想要,可以还给我。”赵国良逗趣道。 “那可不行,你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邓绍华,紧紧的抱住手中的枪,向后退了两步,生怕起国良来抢似的。 赵国良,真拿这货无语,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嘿!嘿!嘿!我知道你不会要过去滴。”邓绍华嘿嘿一笑道。 原来这小子也在逗自己,赵国良,白了他一眼,两人并排走下山坡。 “你不在参谋部老老实实的上班,咋跑我这儿来了?”赵国良问道。 “别提参谋部那帮孙子,一个个的老官油子,只会勾心斗角,不干实事;我在那边干的非常郁闷,看着一个个的老同学都在一线带兵,只有我成天的无所事事,唉!……” 邓绍华,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本打算找你之个高材生商量商量,没成想你却回了老家,我也就请了假追你来了。” “商量!商量什么?我都还不知道自已去哪儿呢!你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是下了一线部队,还能养出这身肥肉。”高松笑骂道。 “你别看不起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眼看着小鬼在我中华大地上横行无忌,杀我兄弟,银我姐妹,尔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怎能让人不心痛;总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遗愿,也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说着话,邓绍华已是黯然神伤,情绪跌入低谷。 赵国良,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一路上俩人部很沉默,没有再谈论此事。 回到段家,吃过晚饭,两人各自回房。 赵国良陷入了沉思,回家探亲前,他已经得到消息,自己的去向应该也是参谋部。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一身所学,都是战场技能;让自己混迹官场,和一帮老官油子打太极?自己真的是难以适应。” 高松坐在那儿,呆呆发愣。 “嘭!嘭!嘭!” “嘭!嘭!彭!” 一阵敲门声,把赵国良从沉思中唤醒。 他理了理军装,起身打开房门。 “绍华,还没睡?快请进。” 赵国良一侧身,把邓少华让入房中,顺手关上房门。 “国良,我想好了,回去后我就打请调报告,只要能上前线,就算红我做个大头兵,我也愿意。”邓绍华刚进屋,还没有坐下,就斩钉截铁的道。 赵国良被他说的一愣,旋即哈哈一笑。 “绍华兄,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必如此着急吗?”赵国良不急不慢的说道。 “赵国良,你什么意思,我今天过来和你推心置腹,而你却……” 邓少华怒了,他气怱怱的指着赵国良道。 真姓情,还是假装?到现在赵国良还没有看出来。 此事有些可凝,在军校那会,虽然他和邓少华处的很好,又是同乡;但是,人心隔肚皮,三年没见,人心是会变的,这不由得他不谨慎。 要知道,咱们的那位戴局长,可是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 他自然在德国的事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三章 算计 “绍华请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赵国良双手向下压了压道。 邓绍华,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转过头不再搭理赵国良。 赵国良摇头哈哈一笑。 “绍华兄,南京匆匆一别,也有三年了吧!”赵国良笑着道。 “咱们是有三年没见了,三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呀!”邓绍华转过头来,感叹道。 “三年的时间,转眼即逝,你我也都不再是当年的朦胧少年,想当年你、我还有文新,我们三人何其的意气风发,对于前辈的三杰、四凶、五虎将,都是不屑一顾,现在想想多么幼稚可笑”赵国良也跟着感慨道。 (所谓的黄埔三杰,指的是,黄埔一期的蒋先云、陈赓、贺衷寒。 蒋先云,字湘耘,别号巫山,我党早期党员,黄埔一期生,牺牲于北伐战争。 陈赓,同为黄辅一期生,我国第一大将。 贺衷寒,原名忠汉,字君山,国军高级将领,解放战争中我军主要对手之一。 四凶:邓演达、恽代英、高语罕、张治中。 五虎:关麟征、张灵甫、胡琏、邱清泉、刘玉章。) “文杰去了云南,现在已经是主力营的营长,同样是少校军衔。”邓绍华有些落寞的道。 “他要在南京的话,听说你回来,一定也会和我一样追过来的。” 邓绍华的话,让赵同良陷入到对往事的回忆。 记的,那时间侯,刚刚进入军校。 他和邓少华同为乡党,同时也都出身农家,自然是亲近一些。 怎么说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赵国良,因为家境贫寒,让那些富家出生的子第很是看不起。 虽然,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的黄埔军校。 那时候,正是处于年少轻狂的时龄,赵国良并没有,因为家境贫寒,而觉得低人一等。 那帮富家少爷的敌视,让他不屑一顾,他信奉的是,拳头里面出真理,不服咱便战。 一时间,训练场上,那帮少爷们,被他打的落花流水。 现在想来,那时侯做的,真的是有些欠妥。 赵国良的行为,可谓是激起了公愤。(只是在这帮少爷之中。) 但是,在学校之中,他们还真的拿赵国良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直也就相安无事。 这一天,公休日,赵国良和邓绍华刚刚走出校门,他们便碰到了同样出门的邱书砚。 邱书砚,山东寿光人,出身大商之家。 虽然同是鲁省人,但是他们交集不多,只属于那种见面点头的泛泛之交。 邱书砚,是从他们身后追上来的。 “出去呀!” 赵国良,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是啊!国良、绍华你们也出去,去哪儿玩,不如一起?”邱书砚,满面笑容的道。 邱书砚的话,赵国良和邓绍华都是愣。 “怎么!赵大才子看不起你这个老乡?”邱书砚玩笑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邱书砚的主动示好,赵国良二人欣然接受。 “哪能呢!那就一起?”赵国良和邓绍华对视一眼,笑着道。 他们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出来也就是瞎逛,多一人和少一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就说吗!咱们三人即为同乡,定当多亲近亲近;今天高兴,我请二位仁兄万福楼一聚,二位可不要推辞哟!推辞,新是看不起小弟,不认我这个同乡。”邱书砚,双手抱拳,非掌认真的道。 邱书砚说的诚垦,赵国良二人,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也只能点头同意。 万福楼,广州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往常出来赵国良也就远远的看上一眼,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能来此吃饭。 步入其间,国然是不同凡响,其金碧辉煌的程度,让赵国良有种目不暇接之感。 邱书砚要的是楼上的一个包间,店小二伺候得那叫一个殷勤。 “客官,第一次来万福楼吧?不是我吹牛,整个广州城,咱万福楼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管是山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咱家可是你应有尽有……” 小二介绍的哪叫一个卖力,整个是滔滔不绝,唾沫直溅。 邱书砚,适时抛出一块银元,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把你们酒楼拿手好菜,来一桌,上好的杏花春来一坛,爷几个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钱。” 一块银元到手,小二更是乐的笑逐颜开,点头哈腰的大献殷勤。 “大爷放心,今天定会给几位大爷,上本店最拿手的招牌菜,让几位大位满意而归。” 小二退出,去准备酒菜。 赵国良,看了一眼邱书砚道:“今天,就咱们三人小聚一下,邱兄何必如此破费?” “不破费,不破费,咱们兄弟初次聚到一起,怎能寒酸!”邱书砚,财大气粗的道。 酒菜上齐,满满的一桌都是珍馐佳肴,好多菜,赵国良见都没有见过,酒,也是上好的杏花村。 席间,邱书砚对赵、邓二人更是极尽的奉承。 酒过半酣,菜过五味,三人聊的也十分投机。 眼看着,赵国良有微微酒醉之意。 邱书砚,眯眼轻笑道:“二位兄长,小弟内急,告罪出去方便一下,二位兄长海涵。” 此时的赵国良,已经是醉眼迷离,他指着邱书砚笑骂道:“你个老邱,咱们兄弟面前说话,还这样文绉绉的,也不怕酸掉了大牙,赶快,快去快回。” 邱书砚转身出门,随手又把雅面的房门给合上。 又冲守在门口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会意,转身离去。 邱书砚,又看了一眼包房,憋了憋嘴,迅速下楼去。 包房内,喝的有些酒意的邓绍华,看到邱书砚离开,端起手中的酒杯。 他没有急着喝,反而是皱了皱眉头道:“赵哥,邱书砚这小子,一直以来和咱们都不阴不阳的,今天,他这么破费,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求咱们兄弟吧!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赵国良,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没事,若是他真有所求,能帮上忙的,咱们还是要帮一把,毕竟都是老乡,人不亲,这乡音还亲呢!” 就这样,两人边喝边;不自觉的,一个小时过去了,赵国良总感觉到,哪儿有点不对。 猛然间,赵国良重重的一拍额头,大叫一声:“不好!被邱书砚这孙子给算计了。” 邓绍华,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哥,你说怎么办?” 第四章 李以匡的阴谋 “先生,你们还没有结帐,请结完帐再走。” 小二站在门口,堵住了赵国良二人的道路。 “结帐?刚才出去的那人没结吗?说好他结的。”邓绍华站在后面说道。 “没有,那位先生走的匆忙,没结帐。”小二摇摇头道。 “他走了,你确定?” 邓绍华虽然知道自己两人被邱书砚给坑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这个错不了,邱先生的车,还是我给帮忙叫的。”小二的斩钉截铁的。 “你起开,我去把这孙子给追回来!”邓绍华跨前一步,推了小二一把。 小二被他推了个琅呛,顿时怒了。 大声的叫道:“你们想干么?吃霸王餐,还要打人是么?” 小二的这声大叫,让周围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抬头向这边张望。 各个包间,也不时有打开房门,一脸不善的看向他们。 这弄的两人,很是尴尬。 “小二哥,我这位朋友,行事比较急躁,还望小二哥海涵,多少钱你说,我们给。”赵国良,连忙止住小二的叫喊,赔笑道。 “多少钱?” 小二眯着眼,把二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 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多,不多,你们也就吃了一百零五块大洋而已!今天哥哥大发慈悲,只收你们一百吧!” “多少?你tmd怎么不去抢啊!” 邓绍华,一听要一百块顿时炞了毛。 “一百块很多吗?呵!呵!原来是两个穷鬼,105块少给一分,你们都别想出这个门。”小二蛮横的叫道。 这一刻,赵国良算是看出了门道。 今天的事情,可不是邱书砚坑自己二人,这么简单。 “一个大酒楼的小二,谁给的权利能给客人打折,除非……” 赵国良没有再说话,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于众不同的小二来。 “这到底是谁,要给自己这个难看呢?”赵国良暗道。 “哥,咱没这么多钱,咋办?”邓绍华,在身后拉了一把赵国良小声的说道。 虽然,他把声音压的极低,但是,还是被站在不远处的小二,听了个清清楚楚。 “给不起好说,把你们的配枪留下,再写下欠条,明天我去你们学校要!” 小二满脸鄙视的,看了二人一眼,憋了憋嘴。 “少爷果然是神机妙算,就知道这两穷鬼,拿不出这笔钱来,只要留下两人的配枪和欠条,自己就算立下了大功,到时候……”小二站在那儿,一阵的意银。 听了小二的话,邓绍华脸上现出一道杀机。 “这可不是普通的给自己二人难看,让他们丢人,这是赤果果的断人前程。” 要知道,他们出来的时候,可是穿了便装的,配枪更是贴身收藏。 就连邱书砚都不知道,他两人带着配枪出来的,学校有规定,枪是不可以带出校园的。 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他们带枪出门,只有同屋的王杰知道。 赵国良,冲邓少华摇了摇头,让他稍安勿躁,不急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怀表,递给小二,脸上有些不舍。 “哥,这个不能给他,这可是你家祖传之物。”邓绍华急忙叫道。 这是一块产于1840年“浪琴”怀表,表壳为18k金打造,经过岁月的侵蚀,和主人不时的把玩,就显得有些斑驳。 赵国良,把怀表恋恋不舍的给了小二,一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一块破怀表,就想抵一百块大洋,哪有这么好的事?” 将要下楼的,赵国良二人,被对方一叫,站住了身形。 转过身,看了对方一眼。 “李以匡,果然是你,李少爷想要如何?”赵国良道。 “没什么呀!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做为本店的少东家,向二位讨要饭钱,这不为过吧?赵大才子。”李以匡,阴笑着道。 “饭钱?不是给你了吗?”邓绍华满脸怒气的叫道。 “就这个破烂玩意吗?我们家可不收。” 李以匡,一把从小二手中,夺过那块怀表,满脸嫌弃的丢给赵国良。 赵国良,一把捞过,李以匡丢过来的怀表,怒极反笑道:“好!好!李以匡你等着,我去把这块表当了,马上回来还你饭钱,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你们手中的破烂?我可不相信,他能值这么多钱!今天不给现钱,你们俩休想迈出大门一步。”李以匡恨恨的道。 “李以匡,你不要欺人太甚!” 邓绍华,彻底的怒了,他咆哮着道。 两边大声的争执,让二楼包间中的食客,纷纷走出房间。 “哎呀!这不是李以匡和赵国良吗?都是老同学,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 走出包间邓为仁,见争执的是这两位,企图在中间做和事佬。 “邓为仁,这儿没你事,想吃饭,就老老实实吃你的饭,不想吃,哪儿凉快,你哪儿待着去。” 李以匡,瞟了一眼邓为仁,不屑一顾的道。 “你……” 邓为仁,被噎得满脸通红,一甩袖子,下楼去了。 李以匡,不以为意,别撇嘴讥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和事佬也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刚走到楼梯,将要下楼的邓为仁,打了个趔趄,差一点把自已给摔倒在楼梯之上。 他回头,狠狠的瞪了李以匡一眼。 李以匡也知道,这一次,他可是把邓为仁给得罪很了。 没办法,今天在自家吃饭的同学可不少,和赵国良,邓绍华关系好的也不少。 “不彻底堵住这个口子,自己要把赵、邓二人赶出黄埔的计划怎能施行!”李以匡暗道。 “赵大才子,怎么样,想好没有?是留下枪和欠条,还是送你们两位去坐班房?”李以匡阴笑家。 所到这里,别的食客还无所谓,只当是看场热闹。 但是,做为黄埔的同学,大家都有些皱眉。 “李以匡给的两条路,那可都是把人往死里整啊!同学一场,这要多大的仇才会如此?” 文文杰,对李以匡的行为很是不耻。 他知道赵国良和李以匡在学校的那点小龌龊。 青年人,都有火气,这点很正常,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如若今天,李以匡难为一下赵国良,设计让他丢面子,大家都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这是要毁人前程,害人性命?这让文文杰决定,不再袖手旁观。 “国良,你手中这块怀表不错,可否让我一观?” 这句话的出现,让本来宣泄的二楼,顿时变的鸦雀无声。 第五章 青红帮 “国良兄,手中的这块浪琴怀表,可否借兄弟一观?” 文文杰说话间,已经跨前一步向赵国良走去。 宣泄的人群,,顿时为之一静。 在人们还在愣神之际,怀表已经被文文杰拿入手中。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表壳应声弹开。 “嗯!很漂亮的一块古董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1840年产于瑞士的浪琴金表,18k金的实金表链,表盘,可惜的是,这保养的……” 文文杰,手中把玩着这块怀表,对他品头论足。 “国良兄,一直拿它当普通表在用吧?”文文杰抬头看了眼赵国良问题。 “嗯。” 赵国良,点点头。 “这就对了,难怪这卖像如此难看,被人当了破烂;小弟一直就喜欢名表,不知国良兄能否割爱?”文文杰满脸期待的问道。 “当当然,文兄若喜欢拿去便是。”赵国良道。 “白拿是不行滴!参百块大洋,国良兄可还满意?”文文杰笑着道。 “这这……” 赵国良有些脸红,他明白,文文杰这是在帮他解围。 这块怀表,虽然是块金表,但无论如何也值不了这么多。 赵国良,红着脸拱手道:“文兄之情,赵某铭记,这快表,实在值不了这么多,文兄只要给兄弟拿一百块即可,此间事毕,……” “no!no!no!”文文杰摆摆手道:“可能国良兄和众位朋友,都不知道这块表的真正价值;如若以普通金表来论,它得确不值那么多;但是,他可不是一块普通的金表。” “这块浪琴表,产于1840年,纯手工制作,当时的产量只有一百块,而今,市面上能够着的见的,不会多于10块,可惜的,保养的有点差强人意;不然的话……” 文文杰,说的非常认真,一度让赵国良信以为真。 围观的众人也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只有李以医,眯着双眼,脸色阴沉的注视着文文杰。 “文文杰,你很好!你要和本少作对吗?”李以医恨恨的道。 “这从何说起?”文文杰,耸耸肩道。 “你少tnd明知故问,你若包庇这小子,就是存心和本少作对!” 李以匡怒了。 “包庇!李少可是严重了!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不要如此咄咄逼人的好!”文文修把脸一沉道。 “咄咄逼人?哈!哈!哈!”李以匡一阵阴笑:“今天,我就要咄咄逼人,你又能如何?即然,你文文杰铁定要为这两穷鬼出头,那就别怪李某不客气了!” “癞蛤蟆打哈哈,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万福楼吗?”一位保镖模样的中年人,一脸不屑的道。 “文叔!” 文文修冲中年摆摆手。 文叔点头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一时间,场面变的有此尴尬。 有些胆小怕事的,已经默默的退回包间。 “看来,这姓文的也是来头不凡,大神斗法,可别伤及到咱们。”大家暗想。 “文家!文家!没听说广州城有姓文的高官?”李以匡暗想:“只要不是广州城的高官大贾,就没什么好怕的。” 李以匡,向前走了两步,一抱拳道:“文文杰,文兄:咱们近来无仇,远来无怨,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是我和赵国良的私人恩怨,文兄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若说,我管定一呢?”文文杰不阴不阳的道。 “那就,别怪李某人得罪了!” 李以匡,一挥手,跃跃欲试的店小二,带着三四个青皮,呼啦一下,就把赵国良和文文杰四人给围了起来。 “国良兄,看来今天不舒展一个拳脚,注定是出不去喽!”文文杰笑嘻嘻的道。 “是赵某,连累了文兄了。”赵国良摇头苦笑道。 “什么人?敢来万福楼捣乱!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有人大喊一句。 “蹬!蹬!蹬!” “蹬!蹬!蹬!” 随着这声喊叫,只见楼梯处,又上来了七八个身材魁梧的青皮后生。 看装束,这些人应该是大名鼎鼎的“青帮”中人。 看到这些人上来,李以匡很是得瑟的呵呵大笑。 “赵国良,怎么样?也别说哥哥今天要赶尽杀绝,最后给你一条路,磕头认错,从此滚出黄埔,滚回你那犄角旮旯的乡下,别让我再看到你。”李以匡很是嚣张的道。 “哼!连青帮的人都请来了,看来,还是下了些本钱的!但是,对我们来说,也都是些渣渣。”文叔不屑的讽刺道。 “好大的口气,竟然不把我们青帮的人放在眼里!”他们中为首之人,不忿的道。 “青莲白藕红叶花,青红来是一家,青帮的兄弟请了!” 文叔双手抱拳,向右上方高高一举。 “原来是红花会的兄弟!”青帮头目同样的抱拳举手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不知兄弟是哪条线上的,真的是哪位瓢把子?” “文” 文叔,只说出了一个字。 “红花会,现任总舵主就姓文,难道?”想到这儿,青帮头目,刷的一下,已是满身冷汗直流。 “文……文大哥,小弟只是受人之托,无心冒犯,望文哥看在我们黄大哥的面子,不要和兄弟们一般见识。”青帮头目颤颤巍巍的走。 “你是黄金荣的手不?”文叔问道。 “是,是,我们在黄大哥手下做事。”青帮头目,点头哈腰的回话道。 他们知道,自己的老大黄金荣,此时,虽然还挂着青帮大佬的名号;但是,早已经风光不在。 现在的整个青帮,那可是杜月笙,杜老板当家。 听说,前段时间,杜家又和这个文家打的火热。 自己,一个过了气的老大的小弟,就算是文家跑来一条狗,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更何况,看此人的架势,也应该是文家有头有脸的人物。 “什么情况?”李以匡顿时懵逼。 “唉我说!你们可是我花大价钱雇来的,我才是你们的雇主好不!你向对方低声下气,点头哈腰,这又是为哪般?咱们有点职业操守好不!”李以匡在内心哀嚎道。 他虽然有些纨绔习气,但是并不傻;知道今天算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第六章 周佛海 “国良兄,国良兄,想什么呢?”邓绍华叫道。 “啊!” 赵国良,这才回过神来。 “绍华,我来问你,我这次回国,你是如何知道的?” “啊!”邓绍华被问的一愣。 “按规定,我在德国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你是知道的;这次被匆忙召回,都没有来的急写信通知你。”赵国看着一脸茫然的邓绍华道。 “原来你说这事呀!”邓绍华恍然大悟的道:“我是从周部长那儿得到的消息,你小了真不够意思,回来也不通知我!” “周部长,哪个周部长?”赵国良皱了皱眉头是。 “还有哪个周部长,作训部部长周佛海呀!”邓绍华疑惑的看着赵国良答道。 听到周佛海这个名字,赵国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周佛海这个人,赵国良太清楚了,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汉奸。 他原本是我党的早期创始人,一大的代理书记。 而后在戴笠,高官厚禄的诱惑下,叛逃而去。 抗战爆发后,其人又追随大汉奸汪精卫,成为臭名昭著霞飞路76号的主人。 被他杀害的抗日志士,不计其数。 “此人,应该马上就会成为蒋某人的办公室主任,而且还是戴的左膀右臂,如果此人不叛逃的话,戴笠死后,毛人凤都要靠边站,难道……”赵国良暗想道。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邓绍问道。 “你怎么会和他认识?”赵国良,没有回答邓绍华,而是反问道。 周佛海,就是一条毒蛇,如若让他给盯上,指定会咬你一口。 到时候,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事情,是这样的。”邓绍华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赵国良听。 他们同期有个叫邓为仁的同学,就在作训部,周佛海的手下工作。 因为同为第八期的同学,两人又是本家,再加上都在一个城市工作,所以两人偶有往来。 这天,下班后,还没出院门,邓绍华就发现邓为仁站在不远处,东张西望。 邓绍华,很是奇怪,快走两步,猛的拍了邓为仁的肩膀。 “老同学,干嘛呢?看上我们大院哪个小姑娘了,需不需要兄弟我给你拉了红线?”邓绍华玩笑道。 “什么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你嫂子耳朵里,可是有你哥哥我受的了。”邓为仁,冲邓绍华翻了个自眼道。 “那,你来这儿干嘛?不会专门来找兄弟们我的吧?”邓绍华道。 “呦!兄弟不真是郭里集的活神们。”邓为仁笑着道。 “郭里集的活神仙”这个梗,还是当年从赵国良的口中流传出去的。 话说,郭里集这个地方,有一家人,男人长期在外作活,很少在家。 女人耐不住寂寞,经常往家里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中偷情。 一时候,她们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你现在成了大车店。 这一天,男人干了一季的活,带着不少钱,欢天喜地的回家。 走到家门口,一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男人很是疑惑“这大白天拴上门干嘛?” 于是,便大力的拍打着叫自家媳妇儿开门。 这一叫门,可吓坏了房中这一对白日宣yen的狗男女。 偷情男,一时被吓的六神无主。 “藏哪儿呢?床底下显然不行,床正对着房门,大白天的一进门,便能把床底下看的清清楚楚,别的地方也没存心呀!” 偷情男,此刻已经被吓的汗流浃背。 女人,没好气的白了自己情夫一眼,指了指门后,把自己收拾利落。 这才转身,“滋妞”一声打开房门,飞快的窜上男人的后背,迅速的捂住男人的眼睛。 然后嗲声嗲气的问道:“你猜,我今天做的什么饭?” 自己的女人,惯常这种做派,男人不也有他,使劲的嗅了嗅自己的鼻子。 很是得意的说:“今天又做的疙瘩汤吧!” “这你都能知道?你真是郭里集的活神仙呀!”女人装作惊讶的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男人很是臭屁的道。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眼睛被捂上的这会,屋里面的野男人,已经从他身边,堂而皇之的。走出了他的家门。 临出门的候,还不忘冲女人竖了竖大拇指。 可怜的是,这个男人已经是满头的草原,还不自知。 从这以后,“郭里集的活神仙”,便成了“绿帽哥”的代名词。 “去你的吧!哥们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这“郭里集的活神仙”……”邓绍华望着邓为仁,不怀好意的玩笑道。 邓为仁,对着邓绍华的肩膀就是一拳,并且笑骂道:“就你小子嘴贫,别说些没用的;今天你嫂子了在家,走,兄弟请你喝洒。” “还真的是,专门来找我的?” 邓绍华有些意外。 “那当然!除了你绍华兄,谁还有这么大面子,让我亲自上门来请!” 邓为仁,适时的给邓绍华戴了一顶高帽。 “真的?”邓绍华问。 “你就说去不去吧?甭整这么多没用的?”邓为仁道。 “去!去!当然;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呢!”邓绍华笑呵呵的道。 “这才对吗!”邓为仁一把搂过邓绍华笑道。 邓绍华,赶忙推开邓为仁,左右看了看,一脸嫌弃的躲开他道:“别,你离我远点,哥们姓取可是很正常,从不搞基!” 邓为仁,被他说的一万个“草泥马”狂奔而过。 满头黑线的看着邓绍华,真想一把掐死他算了。 “哥哥我可是已婚人士!”邓为仁翻了个白眼道。 “那又怎样?”邓绍华,急眉弄眼儿的回了他一句道。 就这样,两人一路斗着嘴,走进了悦丰酒楼。 走进二楼包间,邓绍华看到里面坐着一人,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邓为仁。 “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邓绍华想。 “周部长:我给你介一下,这位是的老同学,黄黄埔第八期的青年才俊,邓绍华。” “绍华:这位是我们作训部的周部长,马上就要升任总统办公窒主任。”邓为仁给两人作了介绍。 第七章 土匪黑老八 “副主任,副主任。”周佛海摆着手笑道。 “原来是周主任,久仰!久仰!”邓绍华向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敬了个军礼。 “今天纯属私人聚会,绍华不必如此拘谨;来来来,赶快坐。”周佛海摆摆手道。 “对!对!绍华兄赶紧坐,周主任也不是外人。”邓为仁招乎着邓绍华就坐。 三人分主次座定,邓为仁又点了几个本店的招牌菜,这才坐而对饮。 席间,周佛海很是随和,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架子,邓绍华这才放下心中的提防,三人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邓绍华微微的也有了些酒意,不免的发了些牢骚。 “为仁兄,今天不怕周主任笑话,就咱们这届同学,你们都得愿所偿,只有兄弟我……哎!不说了,喝酒,喝酒。” 邓绍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绍华工作不顺?”周佛海喝了口酒,意味深长的问道。 “有什么顺不顺的,成天的无所事事,虚度光阴而已;让周主任见笑了,我自罚一杯。”邓绍华苦笑一声,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绍华慢点喝!再这样喝可就醉喽?白白的糟蹋了这上好的杏花村。”邓为仁笑呵呵的道。 “像绍华这样的高材生,在参谋部,是有些屈才了!”周佛海接口道。 “谁说不是,绍华兄在校期间,和文文杰、朱家壁、龙泽汇,还有现在德国留学赵国良,那可是我们第八期的五虎上将。”邓为仁道。 “什么五虎上将,年少轻狂而以,为仁兄莫要笑话于我。”邓绍华淡淡的说道。 “这个还我真的知道,你们这一期的学员,还真的是人才倍出;像那个赵国良,就是与第一期的蒋先云相比,也不遑多让;听为仁说你和他最为要好,说说他的情况?”周佛海道。 “怎么,周主任看上了赵国良?可惜的是,这小子在德国还有两年的受训期,要不然,像为仁兄一样,跟着周主任,那可是平步清云,前途无量呀!”邓绍华恭维道。 “你小子,就拿我开玩笑吧!我如何能和国良相比?”邓为仁指着邓绍华笑骂道。 而后,又偷偷的看了周佛海一眼。 周佛海醉眼迷离的望着二人,嘴角闪现出一丝别样笑容。 “赵国良已经回国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上头亲自发了话要重用这,可不我能够惦记的喽!”周佛海自嘲道。 “不是说还有两年吗?”邓为仁故作惊讶道。 “这个错不了,他们同期出去的五人,已经全部被紧急招回,昨天刚到。”周佛海认真的道。 “紧急招回?”邓绍华鄂然。 看到二人被震撼到的模样,周佛海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道:“上面老头子,对,他们这批人十分的重视,将来必会大用,作为同期的同学,你们还是要多走动一下的嘛!” 邓绍华二人,皆点头称是。 三年未见,两月前,才刚刚接到赵国良的来信,没想到他却已经回国了。 想到三年未见的好兄弟,又能想见,相处,邓绍华不禁有些期待。 “绍华兄,来喝酒,在哪儿发什么愣呀?”邓为仁举杯叫道。 “啊!喝酒,喝酒,周主任、为仁兄,我敬二位。”邓绍华连连举杯。 由于得到了好友迅息,邓绍华很是兴奋,直到入夜方才尽兴而归。 第二天,当邓绍华兴致冲冲的,找到赵国良住所的时候,方才得知,他已经告假回家探亲去了。 这让邓绍华很是郁闷。 说到这儿,邓绍华很是幽怨的看了赵国良一眼,道:“你小子忒不够意思,回来也不告诉兄弟一声!” 那幽怨的眼神,看到赵国良直发毛。 连忙笑骂道:“停!停!你小子别乱放电,这儿可没有小姑娘!” “我放个屁的电呀!哥们是天生的桃花眼好不?”邓绍华白了一眼赵国良道。 赵国良没有继续玩笑,而是郑重其事的道:“我们几个在德国的同学,是接到上面紧急通知,而仓促回国的,大家都是一头的雾水,回国后受完军衔,被要求等待年后分配工作;我一想年后还早,所幸先回家过年喽!” 实际上,赵国良并没有把全部情况,告诉邓绍华。 回家探亲前,他已经打听清楚,自己的去向就是参谋部。 “少校参谋?在大机关之中,和打杂的也没什么两样。”赵国良摇头苦笑。 而刚才邓绍华所说的重用,对于已知自己去向的赵国良来说,更可谓是无稽之谈。 “你们这批赴德的,指定会被重用,要不然也不会现在就把你们招回来;到时候可别把兄弟给忘了?就算给你做个警卫员都成。”邓绍华今没弄,也得摆出一副奴才像。 “去,就知道耍宝,咱们兄弟俩这交情,有好事还能忘了你!” 赵国良,没好气的雷了邓绍华一拳。 邓绍华,早已预料到赵国良会有这一招,轻轻一侧身,顺势作出摔倒状。 赵国良,也知道他是故意为之,站在那儿,笑呵呵的看他继续玩闹。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嘭!嘭!嘭!”的枪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啊!怎么回事?”还在玩笑耍宝的邓绍华被吓了一跳。 两人迅速的跳出屋门,来到院中,听枪声传来的方向,应该是不远处的刘家庄。 正在赵国良疑惑之时,赵父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他也是听到了枪声,才走到院中查看。 “哎!老刘家又要倒霉了!”赵父叹了口气道。 赵国良,回头看了一眼,这一世的便宜老爹,不解的问道:“爹,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该死的土匪,黑老八,看刘老头的闺女长的俊,要强娶作压寨夫人。”赵父气愤的骂道。 老刘家的闺女刘苗,赵国良倒还真的认识,因为两村离的不远,两人没少在一块玩耍。 小丫头,自小就长的青秀可人,很是讨大人喜欢。 想来,长大后出落的更加标志了吧! 而黑老八这个土匪头子,回来的这几天,赵国良也略有耳闻。 黑老八,原姓刘,刘庄的一个破落户,因其人长的黑,脸上又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人们都叫他黑老疤,原来的名字倒没人提起。 此人长的五大三粗,却不事生产,一惯的游手好闲。 这种人,谁也不愿意招惹他,这更是助长了他的嚣张的气焰,在整个峄山都是横行霸道。 半年前,更是聚集了一帮,和他一样的地痞流氓,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第八章 惊现小鬼子 “砰!砰!” “砰!砰!” “不对?”赵、邓二人对视了一眼。 赵国良,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的飞奔回房中。 赵国良,一把抓起他那杆kar98k狙击步枪,转身出了房门。 邓绍华,也在此时准备妥当,快步走到院中。 他手持赵国良送他的那把鲁格p08,腰间是自己防身的毛瑟m932,也就我们俗称的驳克手枪,这种配枪,是国军团级以下军官的标配。 见到两人全副武装,赵父顿时慌了神。 “你们两个要干嘛?”赵父问道。 “伯父,刘庄枪声太密集,似乎有些不对!手们去看看;你老莫要担心,我们只是去看看。”邓绍华见老人有些惊慌,故安慰道。 赵父,转头看了眼自家儿子;赵国良冲父亲点了点头,让他安心。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赵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吩咐他们:“一切小心,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那群人。” 赵国良,点头答应道:“父亲放心,我自有分寸。” 十里的山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走出村子,二人不自觉的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半道上,“砰砰”的枪声更加密集,隐约他们还听到哭喊和叫骂之声。 “绍华你听,这枪声,怎么像日本人的“三八式”发出的声音。”赵国良皱着眉头道。 邓绍华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他也已经听了出来。 “哥,快走,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如此的神通广大,能够得到日本人的制式武器。”邓绍华说着话,又加快了步伐的频率。 也难怪赵、邓二人,心存疑惑;这儿毕竟不是日条所占领的东三省,也不是小鬼子来往频繁的沿海地区。 而只是,鲁省内陆的一个偏远小城镇。 要知道,就算是在东三省,这种日军制式武器,也只有日本人才配备,他们的伪军部队所用,也都是些,老旧的万国造而已。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刘庄村口。 他们并没有急于进村,而是在村口,仔细的勘察了村口的地形。 虽然说,赵国良自小在这附近长大,对于十里八村的地形走势也算是了解。 但是,多年未回乡,还是谨慎小心为好。 村子座落在,两座小山的山坳之间,村口是小山村的唯一一条出路,路两旁树木成林,一直延伸到山顶。 “很理想的伏击地形。”邓绍华轻声的道。 赵国良点点头,表示同意邓绍华的观点。 勘察完地形,两人并没有在村口设伏,而是悄悄的向村中摸去。 夜色之中,借着月光,赵国良发现,除了村子深处,老刘家院中的嘈杂与枯燥的声音,别的人家却异常了安静,各家各户甚至没有一点灯火亮光,和看家狗的叫声。 要知道,做为本乡人,赵国良可是很清楚,附近的村子,几乎每家每户都养有土狗,平常时间看守家中门户,农闲时随主人进山,捉些山鸡野兔,以贴补家用。 而现在,整个村子一只狗叫声都没有,让赵国良感到很是诡异。 老刘家,在村子最里面,独占山坳中这片最大,地势最高的平台,三间大瓦房,一亩地大小的宅院,代表着刘老头刘三汉在整个刘庄村的地位。 还没有到达,这座代表刘庄最为富有,最居权威的宅院,就已经可以看到院中通明的灯火。 越是靠近这座宅院,两人越加的小心,他们互相掩护,交替前行。 也许是二人太过小心,直到大门口,都没发现任何的异常,虽然如此,但赵国良一直都相信,小心无大错,战场更是如此,要不然一次次的境外任务,早已让他尸骨无存了。 “门口,走一个把门放哨的都没有,这群土匪也太粗心大意了吧!”赵国良暗想。 其实,这群人,一惯的横行霸道,再加上村中的不安定因已经让他们给处理干净;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摸上门来。 靠近大门,两人互换了手中的武器,没有言语,一个手势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看到赵国良一挥手,邓绍华隐于黑暗之中。 独自靠于门口的赵国良,透过敞开的大门,向院中望去。 院中人不还真不少,密密麻麻的站了一二十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有枪,赵国良仔细看去,七七八八的都是一些老套筒,只有三四个身材比较矮小的汉子端着三八式步枪,在那儿来回走动。 “小矮个,罗圈腿,不会是小鬼子吧?”赵国良暗道。 就在赵国良疑惑之时,房中响起的说话声,完全解开了他心中的疑问。 只听见,一个操着半生不熟中国话的声音在说:“刘老先生,我是大日本帝国正经商人,今天是要出大价钱购买你手中的那块古玉,还望老先生不要推辞。” “什么古玉?老汉我家中,可没有那东西!东野先生恐怕是弄错了?”刘三汉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不!不!不!这个事情一定错不了,那块古玉是东野家族的传承之物,对我东野家十分重要,无论刘老先生索要多少钱财,我都会满足于你。”小鬼子东野太郎的声音再度响起。 “哎!刘老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听清楚没有?你手中的古玉,可是人家东野先生家的传家宝,乖乖的交出来,东野先亏待不了你,不然……”黑老八威胁道。 “哈!哈!哈!”刘三汉被两个无耻的傢伙,这样一唱一和给气的怒急反笑。 “小鬼子,你他娘的也太不要脸了,我刘家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玉符,上面刻着大大的刘字,什么时候又成你们家的传家宝了。”刘三汉怒骂道。 “你个老东西,东野先生说是就是,岂容你抵赖!再不拿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个老东西。” 黑老八,上去对着刘三汉就是一个大大的嘴巴子,直打的刘三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隐隐渗出鲜血。 “呵!呵!呵!刘先生既然已经承认有此玉符,就交出来吧?还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追究你责任,还会送你些钱财的。”东野太郎得意的笑着道。 “老东西,不是嘴硬吗?只不过略施小计,尔还不是乖乖就范!愚蠢的支那猪。”东野太郎暗道。 第九章 刘黑八的野望 老刘家,佣有这块传家玉符的事,日本人怎么会知道,并且找上门来的呢? 这当然是,拜黑老八这个土匪头子所赐。 黑老八,本就是刘庄人氏,自小在这片儿长大,谁家有几只鸡,养几条狗,他都了如指掌。 这块古玉符,自小就由刘老头的宝贝女儿,刘苗所佩戴。 刘苗,是刘老头刘三汉唯一的女儿,自小就被刘三汉视若珍宝,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口中怕化了。 说来也是奇怪,刘三汉这一支,三辈单传,传到了刘三汉这一代,更是只有刘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虽然,他娶了多达五房的小老婆,但是,都没有再给他添个一男半女。 刘苗,小名叫招弟,成人后,刘三汉对再有儿女,已不再抱有希望,故而给唯一的女儿取名刘苗;也就是千里良田,一棵苗之意。 刘苗,佩戴的这块玉符大家都见过,小孩子家家的玩意,谁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有一天,他们去山上打猎,黑老八才意识到,刘苗所佩戴的这块玉符,原来还是|块宝。 记的那一年冬天,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 大雪过后,白茫茫的一片,树梢枝头,也都挂满了白色,整个山村如同银装素裹一般。 这是一年中,少年们最为欢快的时间,因为,这时侯他们可以三五成群的进山。 因为,鲁省这个地方,并不像关外东北那嘎达,山高林密,佣有常年无人进的深山老林。 鲁省的地形,主要以丘陵为主,山不高林不深,家中的大人,也因此很少管束他们。 那一年,刘苗12岁,刘黑八16岁。 12岁的小刘苗,已经初显美人的本质,那脸蛋,那腰身,那体形,该凸的地方凸, 该凹的地方凹。 凸凹有致的身材,即使冬天厚厚的棉衣,都无法掩盖。 刘苗,俊美可人的容貌,一度让16岁情窦初开的刘黑八,垂涎欲滴。 俗话说,哪个少年不多情,哪少女不怀春。 对于,刘黑八这种情窦初开的,多情少年来说;像刘苗这种无论身家品貌,都是上上之选的少女,自然成了他们追逐的第一对象。 没有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少年少女们,他们没有门第的观念;可以说是无知,也可以说是童真。 雪,足有三十公分的厚度,这属于打猎的最佳时段。 因为,这个厚度的积雪,使的山鸡、野兔,乃至狐狸,都无法快速的奔跑,方便猎人及猎犬的追逐。 如若积雪太厚,进山会有危险,太薄,又无法阻止动物们的奔跑。 这次进山,有五个半大小子,加上刘苗这个小丫头,总在六个人。 按往年来说,像刘苗这个年龄,再加上又是女生,是不会被带着进山的。 是刘黑八力排众议,刘苗才被带上。 十六岁的刘黑八,和多年后的那个土匪,不可同日而语。 这时候的他,还是一个懵懂少年,有着少年时期人们共有的神彩飞扬,与青春无限。 铁塔般的身躯,让他成为这帮少年,名符其实的领头人。 “哥,干嘛带着刘苗这个小丫头,这么个小不点,指定会拖咱们后腿的。”14岁的瘦猴,刘天来一脸迷惑的问道。 “去!去!去!小屁孩乱问什么?咱们黑哥,肯定是看上刘苗这小丫头了,说不准刘苗以后就是咱们黑嫂呢!” 同为16岁的“麻杆”刘天明,“嘿嘿”的笑着,开起了刘黑八的玩笑。 刘黑八没有言语,只在那儿摸着后脑勺,满脸通红的嘿嘿傻乐。 这帮小子,已经洞悉了他的意图,这让他很是不好意思。 “黑哥娶刘苗这丫头?那是不可能的!”刘天来,歪着脑袋很是认真的道。 “有什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你小子别乱说!”刘天明把眼一瞪,顺势还推了刘天来一把。 刘天来,本来年龄就小,再加上又长的瘦小,哪里经得住刘天明的推搡。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推,直把刘天来,给推了一个跟头。 被推的,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的刘天来,委屈的乎要哭出声来。 但他,依旧梗着脖子,抽泣着道:“俺哪有乱说!俺听听俺爹说过,什么门当户对,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再说!再说看俺不揍你?”刘天明气愤的着刘天来吼道。 剩下的,刘天庆和刘天放没有说话,他们虽然没上过学,但是也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二人默默的看了,脸色已经变成青色的,刘黑八一眼,低下头想着各自的心事。 “凶什么上!“麻杆”,你干么要欺负“瘦猴”?他说的没错,我怎么会嫁给刘黑八!你猪脑子,“同姓不婚”的道理,你难到不懂吗?”刘苗神气十足的,指着刘天明骂道。 “什么婚?”刘天来抓了抓头皮,尴尬的问题。 “同姓不婚,笨!”刘苗鄙视的白了他一眼道。 实际上,这句话刘苗也是一知半解,她还是在学堂,听夫子说正这么一嘴。 “只是同姓不婚!并不是刘苗不喜欢自己。” 本来,脸色已经变的灰白的刘黑八,这才缓过一口气。 他,狠狠的瞪了刘天来和刘天明一眼,大声喊道:“都少跟我在那儿,扯这些没用的,赶紧准备好了,咱们进山。” 山林,虽然不算深,但是对于刘帮,精力无限的少年们来说,还是相当的兴奋。 少年们欢快的叫喊,还有狗狗们的犬吠声,惊的树间的松鼠,和山鸡野兔,顿时现出了原形。 “哥,这儿有只野兔,大黄追,快追呀!” “这只山鸡是我的了!你们谁都不许和我争,哇咔咔!大黑快追,你这条笨狗,快给我追呀!” 一时间,群魔乱舞,尖叫之声不断。 “黑哥!黑哥!那只山鸡好漂亮,我要,我要,我都要。” 小丫头刘苗,更是兴奋的哇哇大叫,指挥着刘黑八一会给他逮山鸡,一会捉小鸡,玩的那叫个不亦乐乎。 “好的,好的,这就来。”刘黑八看了眼刘苗,摇头苦笑着答道。 这个时侯的刘黑八,虽然对刘苗有这么点幻想;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人之常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何况,是处于青春期的懵懂少年了。 “黑哥!黑哥!你看这是什么?这儿有群小猪,好可爱呀!”刘苗又在欢快的大叫。 “什么!野猪?”刘黑八顿时被吓的亡魂直冒。 第十章 山林狩猎 “野猪!这儿怎么会有这玩意?既然有小猪,大猪也应该在附近。” 想到这儿,刘黑八亡魂直冒。 野猪这种动物,很是不好相与,它发起疯来,就连老虎这种食物链顶端的动物,都要退避三舍。 “这样的天气,看到成群的小猪,这不科学呀!”刘黑八暗道。 听到刘苗的叫声,刘黑八没有做任何的停留,慌慌张张的就飞奔了过去。 当看到那群小猪的时候,让他彻底的凌乱了;小野有七八只,萌萌的样子很是可爱,而此时刘苗的手中,正抱着一只,在那儿玩耍。 完全把注意力,放在小猪身上的刘苗,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群小猪的不远处,一只三百多斤的大野猪,此刻,正龇着两颗硕大的獠牙,怒视着自已。 “苗苗,跑!快点跑呀!” 刘黑八冲刘苗边叫喊,边作着手势。 肥大的野猪,也发现了刘黑八这个手舞足蹈的入侵者,它看了一眼刘苗,又看了一眼刘黑八。 最后还是决定,要先救出自己落入人类手中的儿女,方为上策。 在背对着刘苗的方向,大野猪发力了,它大声嘶吼,四条腿狠狠的蹬入地面,猛然发力,冲刘苗飞奔而来。 野猪的嘶吼之声,把刘苗给惊呆了,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头凶猛的大野猪,正冲自己杀了过来。 她蒙了,彻底的吓蒙了,看着这么个大家伙,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一动没有动,忘记了逃跑,忘记了躲避。 距离太近了,刘黑八知道,就算躲,就算逃,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头野猪的毒手。 刘黑八,做出了自已最后的努力,他端起手中的猎枪,冲着野猪的方向,胡乱的放了一枪。 他没敢瞄向野猪,因为他所使用的猎枪,是那种自制的土枪。 这种枪,打出的子弹,是一把钢沙,枪声响起,钢沙以扇形分布飞向猎物,打击面非常之广,但是威力却不足。 他没有别的企图,只希望,这一枪能放缓野猪的冲击速度,给刘苗留有一线生机。 “砰!” 枪声响起,野猪果然被一惊,而速度大降。 虽然如此,但是,由于距离的关系,刘苗还是被野猪给撞飞出七八米远。 谢天谢地,刘黑八的计划实现了,他成功的引起了大野猪的注意,激起了大野猪的怒火。 在刘苗被撞飞后,大野猪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而是,转身冲着坏了自己好事的刘黑八,怒气冲冲的冲了过去。 刘黑八,没有迟疑,转身丢下自己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猎枪,向着山林深处快步奔去。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幕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 被撞飞的刘苗,已经一咕噜从雪地上爬了起来。 居然,完好无损,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积雪。 奇迹,简直是奇迹;这一刻,刘黑八的心才安定下来。 他憋嘴笑了笑,一路引着这头肥大的野猪,进入山林深处。 这头大野猪被引走,刘苗才算是真正的脱离了危险。 不止是她,听到她的呼声,慢一步赶过来的刘天来、刘天明几个人,也都抚胸轻乎,暗自庆幸。 他们几个,见刘黑八已经把大黑猪给引走,都迅速的向刘苗围了过来。 特别是瘦猴刘天来,他冲到刘苗身边,不由分说的背起惊魂未定的刘苗,迈开双腿就向山外跑去。 刘天明三人,也紧随其后,紧张的注视着四周,生怕再次遇到一头凶猛的大野猪。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的一段路程,几个人全都累得气喘吁吁。 “瘦猴!瘦猴!快放我下来。”趴在刘天来背上的刘苗叫道。 “下来?你下来干么?等出了这片山林,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刘天来边喘气,边说道。 “出了这片山林,咱们是安全了;可是大黑哥呢!大黑哥怎么办?”刘苗焦急的喊道。 “是呀!还有黑哥呢?他只有一个人。” 众人默然。 “都怨我,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大黑哥,连累了大家……”刘苗抽抽泣泣的哭道。 “要不!咱们回去?”刘天来提议道。 “不行!刘苗现在受了伤,我们也不知道轻重,应该尽早赶回去。”刘天明想了想道。 “我没事的,真的!瘦猴,你快把我放下来呀!”刘苗大叫道 下了地的刘苗,怕大家不相信,还卖力的在雪地上蹦了几下,以证明自己完好无损。 “哪也不行。”刘天明摇头道:“就算你好好的,去了也只是累赘,帮不上一点的忙。” “刘天明,谁是累赘?你把话说清楚,你……”刘苗气鼓鼓的道。 “废话少说,乖乖的让瘦猴背你回去,天庆你也随他们一起回去,路上护着点他们;我和天放去找黑哥,他一定不会有事,他们家的虎头和他在一起,虎头的能耐你们也知道。”刘天明不容分说的吩咐道。 其实,刘天明心里也没底,虎头厉害,也只是相对而言。 对于,那些狐狸、黄皮子来说,虎头得确不好招惹。 但是,今天他们面对的可是几百斤重的一头大野猪。 虽然说,去年秋天,虎头带领全村的狗狗们,赶跑一过来村里糟蹋庄稼的野猪。 可是,那一次是集合了全村狗狗的力量,而且那头野猪也没有这头的体量。 刘苗偷偷的看了眼刘天,他欲言又止,当看到刘天明满脸的严肃,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平时大家都宠着自己,但是今天的事,她还是知道轻重,于是自己选择了闭嘴,乖乖听吩咐。 刘苗委屈的看着,刘天明二人再次向山林深处走去,嘟着小嘴喊道:“麻杆哥,你们一定要把黑子哥找回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不说,刘苗在刘天来,刘天放的护送下,返回村子。 更不说,麻杆刘天明返回寻找刘黑八。 现在,表述的是,刘黑八引着发怒的大野猪,没命的向山林深处逃窜。 因为,在引走这头凶猛畜生的一刹那,刘黑八已经可以确定,刘苗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让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里,就连奔跑的脚步,也变的异常的轻快。 第十一章 义犬虎头 当,刘天明、刘天放找到刘黑八的时侯,他们眼前所看到的情况,让两人震惊不已。 一头肥大的野猪,已经悄无声息躺在雪地之中,满身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而,一旁的一人一狗,斜斜的卧在树旁的雪地上,看刘天明、刘天放二人到来,艰难的活动了下身体。 显然,这一人一狗,一定是经过了一场大战,才让这头野猪毕命。 这人,这狗不是别人,正是刘黑八和他家的虎头。 看到有人过来,刘黑八本想起身打声招呼,或者摆个超酷的造型。 无耐,身不由已,身体还没站起,就已经软趴趴的滑落。 “黑哥别动!” 看到,刘黑八几欲起身,而又摔倒在雪地之中。 刘天明心中一紧,飞快的跑向刘黑八面前,迅速的蹲下身,把刘黑八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看到刘天明紧张的模样,刘黑八“嘿嘿”一笑道:“没事的,只是脱力而已!” “哥,真的没事?要是哪儿的骨头断了,你要告诉我们,我背你回去。”旁边的刘天放,紧张的在刘黑八身上扫了一圈,带着哭腔说道。 “背我回去吗?就你这小体格,别没把我背出去,倒把你给累趴下了。”刘黑八看了眼自家兄弟,笑着道。 “我背不动,还有天明呢!我们俩人一定能把你给弄回去的。”刘天放抹了一把眼泪,抓着刘黑八的胳膊,眼神坚定的说道。 “天放别哭,哥哥我真没事,只是累的狠了,休息就好;你去看看虎头还有没有救,要不是它哥哥这一百多斤,恐怕会真的丢在这儿了!”刘黑八道。 他说完话,转头看着自己的老伙计。 大黄狗虎头,此刻也正努力的睁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主人。 满身的疼痛,让它很是无力。 “主人的朋友终于到了,自己也算尽到了职责,可以闭眼了。” 虎头无限留恋的,再次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而后重重的合上了双眼,眼角还残留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虎头!虎头!”刘天放摇晃着已经睡过去的大黄狗,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 “哥!虎头死了,腸子都出了,指定是救不回来了。”刘天放道。 “嗯!” 刘黑八,别过头,擦了把眼泪。 他知道,是虎头用自已的生命,换回了他的一线生机。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 刘黑八引着,已经有些发狂的大野猪,一路向山林的深处而来。 他在前面发足狂奔,后面的野猪穷追不舍。 人的耐力是有限的,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这头野猪。 跑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刘黑八又确定了一下自己逃跑的方向。 “没错,就是这边。” 刘黑八心中窃喜。 “小样!不怕你追,就怕你不追。”纠黑八暗道。 他算了一下距离,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应该能坚持到那个陷阱的旁边。 于是,他你咬咬牙,使出浑身的力,又一次加步了脚步。 奔跑的途中,顺手抓起一把雪含在口中,以补充自迅速流失的水份。 “到了!到了!胜利就在眼前。” 刘黑八,把眼一闭,双脚猛的一顿,一个鱼跃冲顶,就飞了过去。 被重重的摔在雪地上的刘黑八,长是的出了口气。 “总算,是没有触动机关。” 刘黑八,喑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要知道,陷阱的下面,可是竖起来大量的,被削的尖锐的木头。 一担落入,非死即伤。 紧随其后的大野猪,没有注意到刘黑八的这一动作。 它看到刘黑八摔倒在地,心中那个高兴劲,就不用多提了。 “小样!你跑呀!再跑呀!看我不在你身上拱出几个血窟窿,把你踩踏成肉泥,方解我心头之恨。” 就在它暗暗惊喜之时,悲剧发生了。 奔跑中的大野猪,不出意料,一头扎进了陷阱。 这也应了那句古话,“乐极生悲”。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大野猪没上过学,自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现在的情况可以断点,此时福没有,祸却近在眼前。 在落入陷阱的一刹那,大野猪也知道,自己上了这个狡猾人类的当。 它非常的不甘心,眼看就能杀死这个卑鄙无耻的人类,然而却功亏一篑。 陷阱中的所插的木刺,锋利无比,落入其中大野猪,瞬间被扎了个对穿,而且还不是一个。 鲜红的血液,顺着木刺,涓涓流出,一小会的时间,已经血流成河。 木刺,虽然深深的扎入到野猪的身体,但是并没有扎中要害部位,让其一击毕命。 这种伤害,让大野猪痛苦不堪,真的不如一击毕命来的痛快。 痛苦中的大野猪,彻底的狂暴了,它带着身上的木刺,一跃而起。 也许是布这个陷阱的猎人,没有想到,会有个如此的庞然大物落入其中。 显然,这个陷阱挖小了,挖浅了。 狂暴中的大野猪,竟然轻而易举的跃出了陷阱。 此时,陷阱边上刘黑八被惊呆了。 “tmd,这样也行?这样都弄不死你,老天爷,你还有没有天理。”刘黑八破口大骂。 “咋办?能咋办!继续逃命为上。” 刘黑八,还算幸运,狂暴中的野猪,所跃上岸的方向和他是相对的,这让他有了反应的时间。 若是,直接从他这边上来,就凭大野猪三百多斤的体重,就能直接把他给拍成肉饼。 仇人相见,份外眼火,跃上岸的大野猪,红着双眼,拖着还在涓涓流血的身体,不顾一切的绕过陷阱,气势汹汹的向着刘黑八杀了过来。 刘黑八,起身抬腿就想跑;然而,经过剧烈运动后的身体,己已经不再跟得上大脑的指挥。 他抬出的双腿,并没有如想像中的那么灵便。 “扑通!” 刘黑八,重重的摔倒在地。 “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老天爷真的要让我死在这头畜牲的手上吗?” 刘黑八仰天长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屁的老天爷,刘黑八只是不明白,剧烈运动后,是不能立刻停止下来。 要慢跑以下,已避免猛然停止,会便肌肉变得僵硬,而使自己受伤。 绝望的刘黑八,紧紧的闭着双眼,等待着死亡之神的降临。 第十二章 杀猪英雄刘黑八 “汪!” “汪汪!” “虎头,是虎头的声音。”这是刘黑八第一时间的反应。 他急切的睁开自己的双眼,虎头就在他的视线之中,而且正对着飞奔而来的大野猪发起了攻击。 面对,不知道比自己高出多少个等量级的大野猪,虎头没有一丝的胆怯,它迎着大野猪狂叫两声,就扑了过去。 大野猪,哪能让他如愿,轻蔑的看虎头眼,噘起两颗獠牙,对着虎头扑上来身躯向上一挑。 大野猪高估了自已,虽然他意识还在;但是,经过一番的折腾,加之流血过多,体力已经无法跟得上意识。 这一挑还是慢了一步,它的脖子,已经被虎头狠狠的咬住。 两颗獠牙,只是象征性的,擦过了虎头的后腿。 没有一击,如预想般的那样拱到虎头的要害,这让大野猪很是失望。 而虎头的情况也并不好受,虽然说,此次进攻,它已经狠狠的咬住了野猪的要害,占到了上风。 但是,野猪的獠牙,也在它的后腿上,开出了一道长长的血槽。 此刻,它管不了这么,只是咬住野猪的脖颈,绝不松口。 它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虎头的身体,挂在大野猪的身上,做了一个漂移,然后,一双后腿落地。 “还好,虽然很痛,但是总算没有被撞断骨头。”虎头暗想。 这样,更加坚定他的信心。 而此时的大野猪,却是暴跳如雷。 “没想到,自己这片山林的王者,居然落到了,被一条野狗欺负的地步。” 它猛甩猪头,想要把自己脖子上的虎头,给丢出去,以摆脱这条在自己眼中,卑微的爬虫对自己纠缠。 虎头哪能让他如愿,无论大野猪做出任何动作,他都死死的咬住,绝不松口。 一下 两下 …… 甩头 纵身 …… 大野猪,已经便出了,浑身的解术;无耐,大黄狗虎头,还是稳稳的挂在它的身上。 慢慢的,大野猪的动作开始变的有些迟缓。 经过一番的大动作,和过多的流血,让他已经体力不支,头脑也已经开始发晕。 它集中自己最后的精力,一侧身,狠狠的带着虎头向旁边的一颗大树上撞了过去。 别以为,所有的动物都是没有头脑的蠢货。 有时侯,它们的聪明,并不亚于人类。 这头大野猪,此时的表现,就相当的聪明。 它已经意识到,以自己当前的体力,已经很难摆脱掉,眼前的这条大黄狗。 “要死,那就一起吧!” 大野猪,作出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同时也付诸了实施。 就这样,大野猪带着大黄狗虎头,一头撞到了精大树桩上。 这一下,撞的那叫一不用力,野猪的脑子都给撞了出来,白的红的全都流了出来。 更为悲惨的是,就是虎头,虽然,当时机警的它,适时松开了野猪的脖子,避免了被撞个脑浆迸裂。 但是,身子还是被带着一起撞在了树上。 三百多的挤压之力,让它的身体皮开肉绽,肠子都被挤出了肚子。 “哥,咱们把虎头一起带走吧?” 刘天放,哭着把虎头的肠子,给它放入肚子里。 “嗯!” 刘黑八,点了点头。 刘天放,把收拾好的虎头扛着肩上,刘天明扶着已经缓过来的刘黑八,三人一狗,艰难的踏着厚厚的积雪,一步步向山林外走去。 还没有走出山林,“瘦猴”刘天来,已经带着惊慌失措的大人找了过来。 看到,刘黑八还好好的活着,刘黑八的老父亲,一颗狂跳的心,这才放进了肚里。 他宠溺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没有责备,只是默默的把儿子背上肩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黑八,先被自己的父亲背了回去。 他没有看到,当大人们看到那头肥大的野猪时,被惊呆的模样。 他们有些不能相信,眼前的这头野猪,是刘黑八这样的一个半大孩子,带着一条狗给干掉的。 就算是山中的老猎手,碰到这么大一头野猪,也只有掉头就跑的份。 刘黑八的这份胆识,无不让大人们称赞。 经过半月的休养,刘黑八完好无损的,又出现在大家面前。 本来,刘黑八没受多大的伤,三五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无耐,大人们都不放心,刘三汉为表示对刘黑八的感谢,不仅把那头野猪卖的钱,一分不少的全都给了刘黑八,而且还送来大量的补品。 并吩咐,等他养好伤,要大摆宴席,以酬谢他的救女之恩。 今天,是老刘家设宴招待感谢刘黑八的日子。 刘黑八,早早的穿戴整齐,来到刘三汉家。 酒喝的很是尽兴,刘黑八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席间,频频看向小刘苗。 酒足饭饱,带着醺醺的酒意,刘黑八走出了刘三汉的家门。 刘三汉也很是客气,亲自把刘黑八送出大门。 送走刘黑八,管家转身关上大门,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刘安,你笑什么?”正要转身回房的刘三汉,看了一眼管家问道。 “老爷,不知你有没有发现,黑八这小子,好像对小姐……” “你说什么?”到三汉瞪了一眼管家道:“他们几个小家伙,自小一起玩到大,自然……” 说到这儿,刘三汉便住了嘴,他凝重的又扫视了刘安两眼。 “老爷,正因为他们自小一起玩到大,青梅竹马,所以才……你老没看到,那小子看小姐的眼神……” 刘安“嘚啵嘚,嘚啵”的把自己在宴席上,所看到的纠黑八看刘苗的眼神,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他敢!他若敢有这种想法,看我不把他“沉塘”,他不知道“同姓不婚”的道理,难道他家大人不知道吗?”刘三汉咆哮道。 敢对他刘三汉的闺女,有非份之想,完全是触动他的逆鳞。 “可是……他对小姐有救命之恩,如若……是不是大过了。”刘安火上浇油,又加了一句。 “救命之恩?你见过,被三百多斤的野猪拱上天,而完好无损的人吗?那是全靠我们老刘家祖传玉符所赐。”刘三汉,瘪了瘪嘴道。 “不对!怎么把这茬给说了出来。” 刘三汉,自知自己失言,狠狠的瞪了眼刘安,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刘安,眯了下那双三角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刘家大门口,正站着一个少年,双目无神的在夜色中凌乱。 第十三章 虚张声势 “砰!” 很清脆的一声枪响,划破长空,一名端着“三八大盖”的小日本,应声倒地。 这一枪很是精准,一枪爆头,没有一丁点的含糊。 倒地之人,脑浆崩裂,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什么情况?” 院中之人,乱成一团,他们被这一枪给震慑住了,纷纷寻找隐蔽的地方,以防止黑暗之中再次有子弹射出。 “砰!” 又是一声枪响,混乱之中,又有一名躲避不及的小鬼子应声倒地,还是那么精准的一枪爆头。 “大大大……大哥,不不不……不好了,有有有……有人冲咱咱咱……咱们放放放……放黑枪。” 二当家田华,被吓的结结巴巴的,冲房中的刘黑八吼道。 虽然,他们这群土匪,平常耀武扬威的打家劫舍;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一些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农民。 手里所摆弄的,也都是土枪土炮,这些玩意拿在手中,也只是吓吓平常的老百姓。 现在,真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被一枪爆头,不由的他们不怕。 “都给老子别乱跑,趴下!趴下懂不懂?”刘黑八隔着房门,对院中自己的兄弟吼道。 实际上,第一声枪响的时侯,刘黑八就想冲出房外,去看下情况。 他并不认为是有人放黑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哪个兔崽子不小心把枪给弄走了火。 然而,还不等他迈出房门,经验丰富的日本商人东野太郎,一把把刘黑八给拽了回来,并迅速的把房门给关上。 刘黑八,被拽的打了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他恼怒的瞪了东野太郎一眼,骂道“你tmd拽我干嘛?” “别乱动,外面情况不对!” 东野太郎,并没有理会,刘黑八的出言不逊,他出言提醒道。 刘黑八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的兄弟,拿的可都是土枪,放枪的话,那可不是这种声音。” 刘黑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向东野大郎认错。 “东野先生,我……” “嘘~” 东野太郎,做出了一个让他住声的手势。 刘黑八立即住嘴,学着东野太郎的姿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一班守住大门,二班、三班分守左右;一班到位,二班到,三班到位。” 刘国良,用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方言,分别喊道。 作为一个曾经的特种兵,他去过各地执行任务,对于各地的方言俚语,那是顺口就来。 “啊!是部队!完了,我们被部队给包围了。”院中的众土匪想。 听到外面的呼喊之声,刘黑八也是懵逼了。 “军队!这偏远的山区,怎么会有等队?难道是自己流年不利。”刘黑八懊恼的想。 “中国军队!自己一直都十分小心,怎么会被中国人给盯上?莫非……” 东野太郎,疑惑的望了一眼刘黑八。 “你tmd看我干么?我怎么知道,这部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刘黑八对东野太郎,不信任的目光,十分的反感,他对着日本人恨恨的骂道。 “刘桑莫要误会,鄙人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东野太郎笑了笑解释道。 就在这时,院外响起了一阵喊话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交枪投降,不然的话,打死的两个就是你们前车之鉴。” 赵国良的喊话,让院中的众土匪,更加的人心慌慌;院中躺着的两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由的他们不信。 “东野先生,你看这如何是好?外面可是军队,我这几个兄弟,在人家面前,那就等于送菜。”刘黑八满脸沮丧的道。 刘黑八,知道自己兄弟几个是什么德性,平时欺负欺负平头老百好还可以,面对军队,他只能认怂。 毕竟,什么都是假的,能保住性命才是真的。 “刘桑莫急,你容我想想。”东野太郎皱着眉头,眯了眯他那双老鼠眼道。 “想?还有什么好想的,人家是正规军,而咱们这几个人……” “好了!好了!一切的事情由我交涉,刘桑就不必多说了。” 东野太郎,厌烦地挥挥手。 “你!” 刘黑八,看到东野太郎,看向自已目光,很是厌恶。 这让他非常的光火;完全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暴露不暴露的,“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然而,他反过来又一想:“自己,可是土匪遇到兵!一切的事情,还要靠这个日本人周旋,……” 于是,脸色立刻由阴转晴,满脸堆笑的道:“一切都由东野先生作主。” “嗯!” 东野太郎,满意的点了点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刘黑八紧随其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外面的众人,见东野和刘黑八都走了出来,大家刘才安静下来。 仅剩下的两名日本人,见他们的主子东野太郎走出房门,立刻跑了过去,把他保护在中间。 “外面的国军阁下,本人大日本帝国的乔民,正经的商人,来此地完全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望阁下莫要误会。”东野太郎冲院外喊道。 “少他妈废话,把你们所有武器,全都丢出院外,一个个互相绑起来,不然的话……”赵国良,威胁的喊道。 听到赵国良的喊话,东野太郎有些疑惑,眉头皱成了川字。 “外面的朋友,鄙人“富士矿业贸易公司”住枣庄的全权代表,可否让你们的长官进来谈一谈?”东野太郎,试探性的问道。 赵国良知道,小日本本性多疑,一定是自己刚才的话,让他们产生了怀疑。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想:“小日本,还真tmd鬼自己只是一时着急,让他们给听出了破绽;如此,自己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不然的话,肯定会前功尽弃。” 于是,赵国良变幻了一下腔调喊道:“可以,老子进去跟你们谈。一班长,守好了大门,莫要放出去一个人,不然老子枪毙了你。是,长官。” 赵国良,整了整衣服,把枪插回枪套;推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站在房门前,一直注视着大门口静的东野太郎,他多么希望外面的人不敢进院。 那样,他就敢断定,外面并不是什么正规部队,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在虚张声势。 当他看到,一身国军校官服饰的赵国良,推门而入的时侯,他彻底的失望了。 “果然是国军的正规军,而且还是个少校带队;看来,来的人还不少,肯定不是表面上听到的,一个排的兵力。”东野太郎暗想。 刚才的,那一点点疑惑,此刻早已让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十四章恼羞成怒 院子里那叫一个乱,趴在地上的,依旧藏在犄角旮旯的,也有赵国良进门后,准备起身的,特别是被邓绍华爆了头的两位,直挺挺的躺在那儿,尤为显眼。 “少校阁下,里面请。” 东野太郎,做出恭请的手势。 “东野先生是吧?这儿可不是你们大日本帝国!此间的主人还在,难道东野先生要反客为主吗?”赵国良讽刺道。 “这个~少校阁下误会了,……” 东野太郎,被说的满脸尴尬,纵然任他,狡猾如狐,也不好接话。 “东野太郎先生,你给我听清楚了,无论你是日本人,还是哪国人,只要有我们中国军人在,还容不们这些魑魅魍魉,在我中华大地上,横行无忌,为所欲为。” 赵国良的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正义盎然;使得周围的土匪都低下了头。 “就你们吗?还不是让我们大日本帝占领了整个满州国。”东野太郎,在心中暗暗吐槽。 但是,这种话他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的,毕竟,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作为中国通的东野太部,还是十分明白的。 “是的,是的,少校阁下说的很对,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商人,我们对于b国的法律还是十分遵守的。”东野太郎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怎么个尊守法?明火执仗的动枪动炮,就是你们对我国法律的尊守?”赵国良质问道。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像这个日本人这样无耻的;明明是做坏事时,被抓了个现形;却还被他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 眼看着,日本人被怼了回去,站在一旁的刘黑八,却再也站不住了。 他知道,此时,自己和东野太郎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他,也蹦不了自己。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 “这位长官,你真的是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东野先生丢了块祖传的古玉,被我们村的刘三汉捡了去,东野先生此来,就是为了讨回自己的那块祖传古玉;并且对捡到古玉的刘三汉酬以重谢。” 赵国良,瞅了一眼,滔滔不绝的,在那儿睁眼说瞎话刘黑八,也没有搭理他。 反而是,紧紧的盯着东野太郎,以一种玩味的口吻问道:“事情是这样吗?东野先生。” “是的,是的,刘桑说的都是事实;刘三汉老先生捡了我的祖传古玉,刘桑便是证人;望少校阁下做主。” 东野太郎,说的很是诚恳,还不忘,对着赵国良深深的鞠了一躬。 “刘黑八、小日本,你们无耻!”站在众人身后的刘三汉,牵着女儿的手,被二人的颠倒黑白的话,给气得浑身颤抖,愤怒的破口大骂。 赵国良,没有说什么,只是冲刘三汉父女摆摆手,让他们稍安勿躁。 看到赵国良如此,没办法,刘三汉只能黯然的住了嘴。 “天下乌鸦一般黑呀!”刘三汉暗自感叹道。 其实,刘三汉误会了赵国良的意思。 赵国良,只是让他稍等一下,一定会还他一个么道的。 赵国良,不知刘三汉的内心想法。 此时的他,正对着东野太郎问话。 “东野先生,既然说这位刘老汉俭了你的家传古玉,古玉何在?”赵国良问道。 赵国良这么一问,使得刘黑八顿时满血复活。 “原来,这当兵的也怕日本人呀!这不,日本人一句话,连说话都向自己一方了;早知道事情这样,自己又何必吓的跟三孙子纵的。”刘黑八暗想。 没有了对赵国良的恐惧,刘黑八,开始得意洋洋起来。 他走到刘三汉眼前,双眼一瞪,把手摊开道:“刘老头,把苗儿脖子上的那块玉拿过来吧?不然的话,当兵的不像我这么好说话!看到院子里躺着的那俩个人没?” 刘黑八瞟了一眼,院中的那两具尸体,以此来威胁刘三汉,让他就范。 刘三汉,望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叹了口气道:“苗儿,拿出来给他们吧!” 刘苗委屈的点了点头,从脖子上解下了那块古玉符,恋恋不舍的拿在手中。 “苗儿,把玉给这位长官吧!你要是稀罕这玩意儿,以后等黑哥有钱了,再给你买一块。”刘黑八,满脸堆笑的道。 “刘黑八,你这个数典忘祖的王八蛋,我用得着你……”刘苗白了他一眼骂道。 接过玉符,赵国良只看了一眼,便又递还给刘苗,女人贴身佩戴之物,他也不便细细把玩。 刚刚接到手中,只是为了确定一下,是不是当年刘苗所佩戴之物。 “嗯!果然还是那块。”赵国良点点头道。 “什么?此人认识这块玉!”东野太郎暗暗一惊。 刘黑八,更是如此,他疑惑的望着赵国良,一阵的出神。 “怎么!刘黑子,不认识我了?” “你,你,你……”刘黑八猛然想起,然后被吓的退后两步,指着赵国良道:“你是苗庄的赵国良,你怎么来了这儿?” “认出我来了!既然认出了我,你还敢说,这块玉是这个日本人的?刘黑子,你的良心莫非让狗给吃了?”赵国良,大吼一声,厉声质问道。 “我,我,我……” 刘黑八无言以对,只能惭愧的低下头。 谎言被当场揭穿,刘黑八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彻底底的栽了。 想翻脸,现在的自己,指定没这个本钱。 蒙混过关?那已经是不可能的。 所幸,他低着头不再言语。 “爱咋咋地吧!大不了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刘黑八想。 刘黑八认耸,这下可让东野太郎坐了蜡。 他站在那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哈!哈!哈!少校阁下,误会!误会!鄙人对于刚才帮刘桑说慌,感到非常的抱歉!”东野太郎一躬身,笑呵呵的道。 “此话怎讲?”赵国良似笑非笑的,望着东野太郎道。 “少校阁下,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刘黑八刘桑,和鄙人是好明友,他说,他看上了刘家的一块古玉,让鄙人帮忙买下来,作为朋友……” “故事编的很精彩吗?偏!你再接着编。”赵国良,拍着双手笑道。 他看向东野太郎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小丑在表演。 “八嘎!” 站在一旁,保护东野太郎的一名日本人,见到东野的谎话被拆穿,顿时勃然大怒。 “啪”的一声举起手中的步枪,“哗啦”一拉枪栓,对准了赵国良,做出射击的准备。 第十五章 干掉小日本 “砰!” 举枪的日本人,这次还是被一枪爆头。 另一名日本人,习惯性的就要举枪,眼疾手快的东野太郎,没有再让他做无谓的牺牲。 他们,一同过来的四个保护自己的同胞,现在已经被打死了三个,他不能让这一个再死在这儿。 于是,他一把抓住那名日本人的手,摇摇头道:“别乱动,他们有狙击手。” “哼!东野先生果然聪明,本人就爱跟聪明人打交道;说吧?东野先生,你们来这儿,不止是一块古玉这么简单吧?”赵国良道。 只为了一块古玉,就这样大动干戈!打死赵国良,他也不会相信东野太郎的慌话。 “没什么可说的,少校阁下,鄙人和你们的省主席韩复渠先生可是好朋友,望少校阁下不要自误的好。”东野太郎皱了皱眉头道。 “省主席吗?好大的官呀!”赵国良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然后,把把脸一板道:“可惜的是,我认识他,我手中的枪不认识他!” 赵国良,一把掏出自己的佩枪,抬手把枪口对准了东野太郎。 “少校阁下,别开玩笑,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东野太郎说着话,冲旁边的日本人使个眼色,然后,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状。 赵国良的枪口,微微向下一垂,就在这稍纵即逝的一瞬间,东野太郎行动了。 谁也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东野太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在原地失去了踪影。 然后,他又凭空出现的刘汉三的背后,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同时,右手中还多了一把南部14,日军军官的标配手枪。 东野太郎,用枪抵住了刘汉三的太阳穴,自己却躲在其背后,不敢冒头。 看来,他还是非常忌惮邓绍华,这个阻击手的存在。 同时行动的,还有那小日本的保镖。 他倒是没有,东野太郎表现的那么神奇,玩什么凭空消失。 但是,这个日本,所表现的军事素养,还是很值的称道。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名日本人,矮下身,一个前滚翻,就到了东野太郎的身后。 然而,他却低估了邓绍华的能力。 东野太郎的消失,已经让他十分的懊恼,这个小日本他又怎能放过。 “tmd,你不是喜欢做滚地葫芦吗?老子就让你做滚地血葫芦。”邓绍华低声骂道。 “砰!” 邓绍华没有食言,滚地葫芦,真的变成了滚地血葫芦。 开完枪,邓绍华抚摸着这杆kar98k,真是爱不释手。 “如果这把枪,是自己的那该多好;不行!就算死缠烂打也要把它给弄到手。”邓绍华暗想道。 在,邓绍华陷入遐想之时。 不远处的刘家大院之中,东野太郎看到自己的,最后一个同伴被干掉,他忍不住大声骂道:“八嘎!中国人,你们打死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优秀军人;我发誓,你们一定会受到大日本帝国惩罚的。” “真的吗?”赵国良嘴角向上挑,轻蔑的道。 他看向东野太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东野太郎,彻底被赵国良,鄙视的眼神给激怒。 他已经被,被怒火给蒙蔽了双眼。 “八嘎!” 东野太郎大骂一声,抬手举枪就要向赵国良射击。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所劫持的,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乡下小老头,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在东野太郎的手枪,还没有离开刘三汉太阳穴的时侯,刘三汉的身子,已经紧紧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东野太郎一抬手腕,蓄势待发的刘三汉,猛然发力。 东野太郎,彻底傻逼了。 刘三汉的一招“铁山靠”让他措不及防。 还没回过味来的东野太郎,此时已经优雅的飞到了半空之中。 他是以一种“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的姿势落地的。 落地后的东野太郎,被摔的那叫一个惨,满头满脸的鲜血。 “刘叔,你没有把他给弄死吧?” 赵国良,小跑两步,立即查看东野太郎的伤势。 这一查看不要紧,赵国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野太郎的双手双腿,已经寸断,内腑也要受到了重创。 虽然,一时不会死亡,但是,也已形同废人。 “别看了,这个人,一时还死不了。”刘三汉看了一眼,形同死狗般的东野太郎说道。 赵国良正要答话,只听见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国良哥!你是国良哥吗?” “是呀!除了我,世界上哪里还会有,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的存在。”赵国良调笑道。 “呸!真是不要脸,哪里有人像你这样,厚着脸皮,夸自己的?”刘苗红着脸,笑骂道。 看着赵国良搞怪,刘三汉也是摇头苦笑。 “我哪里有自夸,帅哥就站在你面前,难还你都看不见吗?” 赵国良,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不跟你说了,没有一句正经话。” 刘苗,话没说完,已经是满脸羞红,一转身向后院跑去。 看着刘苗俏丽的背影,赵国良有些纳闷。 “一向落落大方的刘苗,何时变的,如此的害羞了?” 前世,20多年,都没有谈过恋爱的赵国良,哪里懂得女孩子的心事。 他只能,抓着头皮,站在那儿傻笑。 也只有刘三汉看出了女儿的心事。 当然,还有满院子的土匪,及刘黑八;不过这群人,已经被他选择性的给无视了。 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已经彻底的刷新了刘黑八的三观。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都很熟悉的本家大族长,村中的大地主,刘三汉刘老爷,会如此的厉害。 要是早知道,就算再借他俩胆,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回过神来的刘黑八,那个懊恼,就不用多提了。 他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走向刘三汉。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刘叔,我错了。” “错了!你才知道错吗?你过去好吃懒做,去当土匪,看在你死去老爹的面子,我不管你,现在胆肥了,敢打我的主意!刘黑八,做人不能忘本,就连你爹的棺材板都是我给的,难道你忘了吗?”刘三汉气愤的骂道。 今天这件事,不由他不生气;千算万算,他怎么也没有算到,刘黑八会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哈!哈!哈!刘三汉,刘老爷,我爹的棺材是你施舍的?别大白天睁眼说瞎话了!那可是,我家用仅有的三亩好地换来的;你为富不仁,还敢倒打一耙?” 刘黑八,仰天长笑。 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大不了一死罢了。 “你放屁!管家,管家,管家呢?”刘三汉愤怒的咆哮道。 “你的管家在这儿!” 此时,回答他的,却是院外一声粗壮的声音。 第十六章 东瀛赌坊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名身着国军上尉军服的胖子,手中提溜着一名,长的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大踏步的迈入院中。 “呵!呵!你们所说的管家就是他吧?” 邓绍华,手中一用劲,那名中年人,便被丢在了地上。 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刘三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厉声问道:“刘安,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老爷,我刘安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呀!这话又如何说起?”刘安带着满脸的委屈,争辩道。 “忠心?刘安,你就这样对老爷我忠心的!自己说出来还有得商量,若是让我查出来……”刘三汉阴着脸道。 看到到三汉阴沉的脸,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如同死人般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东野太郎。 刘安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完了,一切都暴露了。” 刘安,颓然的坐在那儿,他满脸的绝望。 别看刘三汉在外人面前,永远是笑嘻嘻,一副老好人的形像。 作为心腹,只有他知道,刘三汉不为外人所知的那一面。 阴狠、毒辣,对敌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刘安,还不从实招来!我的手段,你应该是知道的。”刘三汉一声爆喝道。 “老爷,我说,我都说,只求你看在往日,我跟着你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别杀我。” 刘安战战兢兢的跪在地,身如筛糠般的抖动不已。 “好!我不杀你,说吧?”刘三汉转过头答应道。 “老爷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没有要害老爷之心,都是这个日本人,是他逼我的。” 刘安,指着躺在那儿的东野太郎,痛哭流涕的道。 “什么?日本人是你勾结来的?”刘三汉惊讶的问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管家,才是出卖自己的罪魁祸首。 赵国良也有些意外,本来,是要问出刘安是如何陷害刘黑八,使其倾家荡产,只能上山为匪的。 没想到,却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赵国良,眯了眯双眼,道:“仔细说来,不要有一丝的纰漏。” 这件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记的那一天,刘安早早的起床,套上马车;按照刘三汉的吩咐,准备把一车的山货、皮毛送去枣庄贩卖;回程的时再稍带些年货回来。 枣庄,虽然不是像南京、上海一样的大城市那样繁华;但是,…… 当然,说这些地方也没什么用,因为刘安根本就没有去过。 那就说说枣庄吧!枣庄这个地方,因为有煤矿的原因,世界各国的洋行、买办云集。 其中,特别是日本的商辅,更是数不胜数;因为日本是一个海岛国家,陆地上矿产贫乏;所以,有矿山的地方,就少不了日本人的身影。 刘安,按照主家的吩咐,来到相熟的货栈,把所有的货物都交割清楚,这才找到客栈住了下来;准备这两天疯狂的购物。 来一趟城里不容易,这次进城,是年前的最后一次;所以说,刘安要把年前所需的物品,全部采购齐全。 老爷需要的烟丝,大太太需要的布匹,二太太需要丝绸,三太太、四太太、五太太需要的胭脂水粉。 最麻烦的就数大小姐,吃的、喝的、用的、玩的样样齐全,一件都不能缺。 “谁让他家老爷,就这么一个闺女呢!不由的刘三汉对她言听计从,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刘安,不由的感叹。 安顿好住处,刘安快步走进了一家名叫“东瀛之家”的赌坊。 难得出来一趟,采买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到,明天再考虑;今天下午,他选择来赌坊小赌两把,给自己放松一下。 刘安,不嫖,不抽,闲暇时只爱小赌两把,俗话说,小赌怡情吗! 迈进赌坊,里面人流如织,很是热闹;刘安每次进枣庄办事,都会来此小赌几把,今天亦是如此。 熟门熟路的刘安,一进门就直奔梭哈区,前几次来,他迷上了这种玩法。 这是一种西洋的玩法,在他知道的玩法中没有见过,听说,这几年才引进到中国,在整个鲁省,只有这家赌坊才有,可谓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这种新奇的玩法,让刘安很是着迷,一进赌坊,他就直冲此地而来。 也许,今天刘安的运气特别好,不到两个小时,刘安已经赢了足足有一千块大洋。 这可是一千块大洋!都赶的上他今天拉过来的两车货的价值,还有余。 望着这些大洋,刘安“嘿嘿”傻乐。 在刘安的眼中,这些已经不再是大洋,它们都变成了一块块的,一眼望不到边的良田,还有环绕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个娇妻美妾。 “这个,这个不是刘三汉家的小丫头,刘苗吗?呵!呵!呵!小美人,来来,让哥哥抱抱、亲亲。”刘安完全陷入到美梦之中。 “先先,这位先生,你醒醒。”一名赌坊的服务人员。,轻轻的摇晃着,还陷在梦境中的刘安。 “谁tmd叫我,没看见老上爷我,正在和美人亲热呢?你们不想干了是不!不想干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像你们这种两条腿的泥腿子,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刘安愤怒的咆哮道。 “先生,你睁开眼,看看这是哪儿?”服务员讽刺道。 像刘安,这种赢了俩小钱,而痰迷心窍的人,他见多了;要不是老板在旁边看着,他早一个大嘴巴子甩过去,让对方清醒,清醒。 要知道,这可是治疗痰迷心窍,最好的办法。 还在梦境午的刘安,听到有人在叫喊自己,这让他万分的脑火。 刚要大发雷霆,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一切的景物,忽然之间都已经变了。 哪还有什么娇妻美妾,万亩良田?这些都留在了梦境之中。 眼前的一切显示,自己此刻还处在,乱哄哄的赌场之中。 “哎!梦境毕竟还是梦境!”刘安幽幽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衣着考究的东洋人出现在刘安面前,他很是恭敬的向刘安道:“这位先生,你好:我是东瀛赌坊的总经理,东野太郎;今天我代表东瀛赌坊,荣幸地邀请你,进入我们赌坊的贵宾包房。” “贵宾包房!什么地方?”刘安疑惑的问道。 “贵宾包房,只有我们赌坊最尊贵的客人,才可以进入;里面设施一流,服务周到,是彰显身份的象征。”东野太郎忽悠道。 “我的身份,有这么高贵?”刘安已经有些迷糊。 “当然,还然的话,这么多人,怎么会单单只邀请你?”东野太郎,继续忽悠。 “好!那我就去看看?”刘安心情忐忑的道。 “请!” 东野太郎嘴角,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第十七章 贵宾包间 “贵宾包间,果然是与众不同,这些有钱人真tm会享受。”刘安望着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包间,感叹道。 “先生请坐,请问你要喝点什么?”服务员,异常热情了招侍着刘安,这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不……不要什么!”慌张的摆手道。 “来到我们贵宾包间,会让你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刘先生不必拘束,这儿的一切都是免费的,想吃什么,喝什么?刘先生都可以尽情的享受。”东野太郎笑容可恭的道。 “什么都可以要,不要钱?” “不要钱!”东野太郎认真的点点头道。 “那……我可不可以要一瓶洋汽水,我们小姐就爱喝这种洋玩意。”刘安试探性的说道。 “当然可以,先生你稍等。”服务员恭恭敬敬的答话道。 在服务员去拿汽水的间余,东野太郎给刘安讲解起贵宾包房的规矩。 “能够来这儿玩的非富既贵,他们玩的是一种名字叫做“炸金花”的西洋玩法。”东野太郎道。 他把“炸金花”的玩法向刘安一一讲解。 “西洋玩法,又是一种新奇的西洋玩法!哈!哈!哈!”刘安高兴的大笑。 “刘先生,这种玩法有点复杂,咱们先熟悉熟悉?”东野太郎打断了刘安的笑声,说道。 “很难吗!我怎么不觉得?”刘安信心满满的道。 他对东野太郎打断他的笑声,很有意见。 “什么复杂的玩法,和我的牌九玩法,何其的相似。”刘安,对于东野太郎的夸大其词,十分的鄙视。 “既然如此,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叫人。”东野太郎,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退出包间,前去叫人。 汽水送过来的同时,人也已经到了,算上东野太郎,总共来了四人,一水的洋人,两个大鼻子的西洋人,两个东洋人,加上刘安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们一共5人。 五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开始了今天的牌局。 正如,刘安所讲的,这种玩法真的很简单,每人三张牌,最后的两人翻牌比大小,可谓是,一翻两瞪眼,牌就在桌面上,来不得半点的虚假。 当然,也不像刘伟想象的那么简单,所谓的“炸金花”,主要在这个炸字上。 能把握住,何时该加码,何时该弃牌,才是赢钱的关键。 刚开始,对于刘安来说,实在是太顺利了,大把的银元滚滚而来。 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银元,刘安兴奋的有些得意忘形。 “服务员,给我倒杯酒,对!对!像那个黄毛洋人一样的。” “服务员,给我来一根,和那个大鼻子洋人一样的,那种很粗的烟。” “服务员……” “服务员……” …… 刘安的做派,让人很是反感,对面的几个洋人,都皱着眉头表示不满。 只有东野太郎,依旧保持微笑。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新的一天,正在向人们挥手问好。 经过一夜的鏖战,不知不觉之间,刘安桌上的银元已经见底。 前半夜,如同战神附体般的他,已经不复存在。 如今的他,完全如同一只斗败了公鸡,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儿,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牌,默默无语。 而再看另外的那几位,此刻的他们,一个个神采奕奕谈笑风生。 “刘先生,要不要再来支雪茄,提提神?”西洋的大鼻子洋人,逗趣道。 “要不?来杯伏特加也不错,这种酒很提神的。”黄头发的白种人,举了举酒杯挑衅道。 刘安,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两名西洋人,彼此瘪嘴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看在刘安的眼中,真想狠狠的打他们一顿,以解心头之很。 想想,也只能是想想,他还没有胆量,去挑战身高马大的西洋人。 当,最后一枚银元落到桌面上的时侯,预示着,此时的刘安已身无分文。 昨日,一车货的货款,自己存了15年的所有积蓄,最重要的是,刘三汉托他带过来,存在钱庄的,那张2千大洋的银票。 此时,全都揣到了对面4个洋人的腰包里。 已经,身无分文的刘安,颓然的坐在那儿,此时的他悔恨交加。 “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这几个洋鬼子的当了呢?” 没有答案,面对的只有嘲笑。 “刘先生,不要沮丧,不要懊恼,下次带够这白花花的大洋,再来翻本;还有回去的路费吗?这一枚,送你路上买馒头吃。” 大鼻子西洋人,信手拈起一枚银元,丢在脚下,面带微笑的看刘安。 “检起来呀!不然回去连馒头都没得吃!只能饿死在路上喽!” 黄毛白种人,幸灾乐祸的,在那儿起哄。 “好了!好了!先生们,牌局已经结束,三位可以回去了。” 这时候,作为此间主人的东野太郎,及时起身,把另外三人劝走。 劝走三人,回身关上房门的东野太郎,看着颓废的刘安,安慰道:“刘先生,非常的抱歉,本来,看你昨天运气上佳,而且又信心爆棚,想让你多赢点钱,像上半夜那样,赢光那两个欧洲佬;但是,没想到的事,却害你输了那么多;真的,非常抱歉!” 东野太郎,非常的客气;他越是客气,刘安心中越是有气。 想到,回去后该如何向东家交差呀! 大太太的布匹,二太太的丝绸,三太太,四太太,五太太的胭脂水粉,大小姐的各色玩意。 最重要的是,东家老爷的,那2千大洋,存入钱庄的银银票。 越想,刘安心中越怒。 终于他爆发了。 “道歉管个屁用!对不起能拿回我的银元?”刘安大声的咆哮道。 “不!不!不!刘先生,你不能对我发火,要知道,钱是你自己输出去的,我们并没有对你实施抢劫。”东野太郎摊摊手道。 “不过……做为你的朋友,我可以帮你想想想办法,比如说,上好的古懂,一些关于古墓,藏宝的传说,线索等等。”东野太郎,附在刘安耳旁,轻声的说道。 刘安听到,东野太郎可以帮忙,他顿时欣喜若狂。 至于,后面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东野先生,东野先先,求求你了,先借我伍佰,我回去把家中的地契拿给你,那可都是,上好的良田,东野……” 刘安,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他在那儿滔滔不绝,企图以此打动东野太郎。 “不!不!可能是刘先生,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重说一遍,我要的是等价值的古懂,或者关于古墓,藏宝的重要线索,听清楚了吗?刘先生。” 听到这话,刘安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他一个,乡下小地主家的管家,到哪儿去找古懂?还要等价值的。 东野太郎,望了一眼刘安,耸耸肩道:“没有?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说道话,迈步向门口走去。 “慢着,有,我们家小姐有一块古玉。”刘安忽然想到。 “古玉?” 东野太郎,眼前一亮,停住了脚步。 第十八章 日本忍者 “刘先生,一枚古玉还值不了伍佰大洋,并且,这枚古玉还不是刘先生你的。”东野太郎摇摇头道。 “不值!谁说不值?那可不是一般的古玉,那枚玉可以救人性命。”刘安急切的道。 一听说,连伍佰大洋都不给,刘安顿时急了,直接说出了这枚古玉的密秘。 东野太郎,听到这儿,眼前一亮。 “玉符!你是说,那是一件灵器?”东野太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对!对!听我们东家说,是叫什么灵器,还说这件东西需要孕养,所以,一直都是我们家大小姐,也就是我们东家的闺女,一直贴身佩戴。” 刘安,怕东野太郎不肯相信,一股脑的,把他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最后,还给他出主意,可是去找峄山的土匪刘黑八帮忙,因为此人也是出身刘庄,他也隐约知道玉符的事情,并且他和我们家老爷,还小有过节。 只要找到此人,并许以重利,他肯定会帮忙。 此时的东野太郎,已经陷入到了狂喜之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中国之行,让他有如此大的收获,能让他得到一枚灵器,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自己的师兄,来到中国已有十年之久,他一直处心积虑的,希望在中国能够找到一枚灵器,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如愿,而自己刚到中国两年,就能得愿所偿。 这可真是,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中狂喜的东野太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奋,他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然后非常严肃的说道:“刘桑,我拿你当朋友,会尽量的帮你,也希望你所说的的都是实情,不要骗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大日本帝国酷刑,比之你们满清的“十大酷刑”也不遑多让。” 刘安,满脸慌恐的看着东野太郎,声音颤抖的道:“东野先生尽管放心,我虽然不能亲自出面;但是,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您。” “嗯!刘桑是我大日本帝国的朋友,更是我的朋友,朋友的忙我当然会帮,我会让人给们送上早餐,并且奉送伍佰大洋,让你有办法交差。”东野太郎道。 这时侯的东野太郎,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满脸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 东野太郎的盘算与行动,一直都很顺利;他许以重利,说服了刘黑八,帮他这个忙;在刘安与刘黑八的帮助之下,走的是顺风顺水。 眼看着,什划就要完成;谁成想,半路上杀出来个赵国良有了他的局,让他功亏一篑。 现在,还不死不活的躺在那儿。 赵国良,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刘安,他没有为难这个人;因为在别人家中,还轮不到他做主,怎么处置,一切都要刘老头,刘三汉做主拿主意。 撇开刘安,赵国良我蹲下身,玩味的看了眼东野太郎,眯了眯道:“东野先生,别装死了,知道你已经醒了。” 东野太郎,见无法再装下去,只能睁开双眼,他恶狠狠的瞪着赵国良。 几欲,喝其血,食其肉。 “呵!呵!呵!东野太郎,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像你这种强盗,人人得而诛之;现在的话,我当然不会杀了你,怎么说也要让你尝遍“满清十大酷刑”吧!”赵国良满脸坏笑的道。 并且,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眯眼,这是他前世多年来养成的一种习惯,当你看到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的时候,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你!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国民,你们中国人没有权利审讯我,我抗议,我抗议。”东野太郎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有些怕了,他可不想品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no!no!no!”赵国良晃动着手指道:“东野先生的表现,很让我失望,你的行为完全的背离了你们,所谓的武“武士道精神”和你们“忍者”的尊严。” 赵国良,对这名怕死的日本“忍者”,极尽的讽刺。 “你知道,我是忍者?”东野太郎惊慌的问。 “这,有什么希奇的吗?”赵国良瘪瘪嘴道。 忍者,是一个非常神密的存在,别说在中国,就算在日本都少人知道。 没想到,在这个小山村之中,自己只展露了一招,就被人给认了出来,这不由的他不震惊。 赵国良,能够认出他忍者的身份,这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前世,他看过一部关于忍者的电视剧,东野太郎刚才展露的一招,正好和电视中放过的画面又十分契合。 所以,赵国良猜测东野太郎是一名忍者。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作为黑龙会枣庄地区负责人,本人郑重的警告你们,如果今天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连的人,乃至整个村子,都会鸡犬不留。”东野太郎咬牙切齿的道。 “你还是黑龙会的?”赵国良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都知道吗?” 东野太郎,有些迷惑。 “这个中国人,在炸自己!”东野太郎,恍然大悟。 他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可惜的是,他双手双腿已断,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吧!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差接下来的那点,不是?” 赵国良,一脸奸计得逞模样。 “不可能!我泄露了这么多消息,已经是死罪难逃了……”东野太郎,沮丧的摇头道。 “东野先生,说吧!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让你尝尝水刑的滋味。”赵国良,轻轻的在东野太郎耳边说道。 “不!不!你这个魔鬼,不能这样对我,你会下地狱的!”东野太郎,满脸恐惧的喊道。 他太知道,这种刑罚的可怖,自己一点都不想尝试。 他没有这种胆量,也没有这个勇气。 忽然,赵国良闻到了一股骚臭之气。 他低头一看,哑然失笑;原来我们这位,大日本帝国的所谓有着武士道精神的勇士,此刻,已经被吓的屎尿并流。 赵国良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的挥了挥手。 第十九章 梅机关 东方的朝阳,已经渐浙升起,忙了一夜的赵国良,迎着朝阳出了个懒身。 熬了一夜的他,有些疲惫。 但是,总算理顺了,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也不妄这一夜的辛苦。 本来,刘安去钱庄存钱的时侯露了白,这才引出了,东野太郎在赌坊没计于他;而得知刘家有灵器玉符的事情,对于东野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 东野太郎,是一名出自于,日本臭名昭著的黑社会组织“黑龙会”的忍者。 忍者,相当中古时的练气士,也有一种说法,叫做“俢真者”,这种“俢真者”,早在几百年前,在中华大地上,已经少见踪迹,日本也是亦然。 在,现今的社会中,已经很少人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俢真之说。 但是,做为中国文化的吸收者,日本始终相信,这种事情的存在,特别是那些武士、忍者之流,更是对此趋之若鹜。 东野太郎,此次能够来到中国,并且做上枣庄地区的负责人,是因为,他受到了日军军部和黑龙会的双重委派。 一方面收集中方的各种情报,为日军,以后的大规模侵华战争做准备;另一方面,收集,中国散落于民间的,各种书籍文献,以及线索。 既便于,藏于古墓中的各种传说,他们也要一探究竟。 他来到中国的这两年,联合本地的,各个土匪败类,掘开过不少的古代墓穴。 虽然,关于修真的线索没有找到多少;但是里面的各式陪葬品,也让他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 “tmd,小日本得寸近尺,得了我东三省还不知满足,现在还要窥伺我华北五省,咱们那位校长,也真是混蛋;还有那位少帅,几十万的军队,没放一枪一炮,便把东三省丢给了小日本,要不然,他们会如此猖獗!”邓绍华愤愤然道。 “别提什么少帅!不过是一个纨绔大少而已。” 赵国良,对这位少帅很有意见。 别看后世对他,多有吹棒,就凭他不放一枪,把东三省丢给日本人,这件事上;就已经注定了,他自己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之上。 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耻辱,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耻辱。 邓绍华,发泄完心中的愤怒,抬头看了一眼赵国良。 “哥,听刚那个日本人说,他有个师兄,叫什么犬养健的,好像要盗取什么大墓?”邓绍华忧心重重的道。 犬养健这个人,只要关注过侵华历史的人都知道。 日本梅机关,机关长影佐祯昭少将,手下的得力干将;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日本前首相犬养毅的第三子。 做为,日本最大的住华特务机关,梅机关可以说无孔不入。 像黑龙会这种,由日本浪人、武士、忍者组成的松散组织,在梅机关面前,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做为这个组织的高层,可想而知,大养健这个日本特务头子,有多难对付。 思索好长一段时间,赵国良才抬起头来。 他眼神艰定的,看着邓绍华道:“兄弟,陪我走一趟如何?” “当然,我早知是你会去,站这么长时间,就等你这句话呢!”邓绍华兴奋的说是。 “你小子,这种事情,哪能少的了你呀!” 赵国良在邓绍华的肩头,雷了一拳。 “能带上我吗?”身后响起弱弱的声音。 “做为一个中国人,我也想出一份力”刘黑八继续说道。 “这个……”赵国良有些犹豫。 他不是看不起刘黑八的能力,也不是怕他会临阵反水。 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可以断定,刘黑八本姓并不坏,只是为生活所迫,才会去做土匪,而他打家劫舍的坏名声,都是刘安向他身上沷的污水。 他只所以会犹豫,是因为,刘黑八家就只有他自己,如果出了意外,他们家可就算绝了后,这个时侯的人们还是很在乎这个的。 他和邓绍华则不同,因为他们是军人,很早以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而还的准备。 “绍华,你们真的要去?”一直看着他们,没有说过话的刘三汉问道。 “刘叔,必须去,日本梅机关能看上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做为中国军人,我们当义不容辞铲除这帮宵小之辈。”赵国良道。 “这么说,你懂的奇门遁甲?”刘三汉道。 “奇门遁甲?”赵国良懵逼,他哪儿懂这玩意,就算是前世加今生,他也只是在电视或书上看到过这几个字。 “你老懂得?”邓绍华满脸期待的问道。 “我也不懂。”刘三汉摊摊手道。 “不懂,你老说什么?”邓绍华,瘪瘪嘴,鄙视道。 “你个小兔崽子!我不懂,我没说我们这儿没人懂呀!”刘三汉笑骂道。 “谁?” “谁会?” “哪位高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了三声问话。 “这位高人,不就在这儿吗?”刘三汉,把嘴努向正趴在桌上,看着赵国良发呆的刘苗。 “她?”赵国良惊讶。 “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刘黑八不敢相信。 邓绍华,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一双眼晴,已经瞪圆,再使点劲,估计都能从眼眶中滚出来。 “为什么,要你知道!”望着赵国良发呆的刘苗回过神来,白了刘黑八一眼,没好气的道。 直到现在,她还对刘黑八昨天为虎作怅,为难她家的事情耿耿于怀。 刘黑八没敢辩解,“嘿嘿”傻笑着直蒯头皮。 刘三汉告诉他们,他们老刘家,祖上传下了两件会贝。 一件:自小一直挂在刘苗的脖子上的那枚玉符。 另一件:大家都没见过,一直供在刘家祠堂中的一本古籍。 这本古籍,也不知传了多少代,老刘家的人,没有一人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只有刘苗,她无意间拿起这本书,没想到是,上面的字她全都认识,而且还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有这么神奇吗?”邓绍华目瞪口呆的问道。 “当然,知道我们家为什么这么有钱吗?”刘三汉笑嘻嘻的道。 “不知道!”三人同时摇头。 “都是因为,我家闺女10岁的时侯,布下的风水招财局。”刘三汉得意洋洋的道。 “就这呀!” 三人摔倒。 “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别整没用的,咱们说正事;既然,你们几个要去,所幸,咱们都去,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让小鬼子们看看,团结的中国人是什么样。”刘三汉满脸正气的是。 看到,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赵国良点头同意。 “好!就让我们,一同去会会这个“梅机关”的头号大将。”赵国良攥了攥拳头道。 第二十章 天门阵古战场 虽然说,赵国良同意了刘三汉的说法;但是他还是有些小犹豫。 他望了一眼刘黑道:“黑子,人多了太显眼,毕竟你有十多个弟兄;要不这样,你去挑选四个信的过的,剩下的就留在这儿,给刘叔看家护院。” “行!听你的。”刘黑八,二话没说,立即出去挑选人手。 “刘叔你看,要不你也留下!”赵国良小心翼翼的试问。 刘三汉把眼一瞪道:“怎么着?小兔崽子,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 “哪能呢!刘叔不叫老,刘叔那叫老当益壮。”赵国良腆着脸,陪笑道。 “得了吧!就你那点心眼,我还不知道?告诉你们,真要是动武,就你们几个,还真不个。” 刘三汉一点都不给面子,赵国良也是无耐,只能耸耸肩不再劝说。 刘三汉也知道,赵国良一片好心,不愿让他去冒险;毕竟枪炮无眼。,你功夫再好,也挡不住一颗子弹。 但是,他今天必须得去,一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他真不舍得让闺女去冒险,万一有个不测,他也能给闺个子弹什么的,不是?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安顿好家中的一切,几个人整理好各自的所需物品,赵国良和邓绍华也都换上了便装;毕竟,穿着那身军服和这些人一起赶给的话,显的有些不伦不类,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刘三汉,非常赞同赵国良的做法,出门办事,又不是在家中,越是低调,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整理好一切,刘三汉套了两辆马;他们一行九人,再加上被打断了双手双脚的日本人东野太郎,总共十人,去掉两个赶车的车把势,每辆车厢中坐四人,本来宽宽有余。 可是,有刘三汉在那儿看着,谁也不敢去上刘苗所在的马车。 让七个大老爷们挤在一个车厢,并且,还有一个必须躺着的废人东野太郎,这也挤不下呀! 就在几个人,站在马车前,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的时侯。 刘苗掀开马车的门帘,看了过来。 “噗!” 刘苗,捂嘴偷笑。 “国良哥,到这辆车上座吧!”刘苗主动邀请。道。 赵国良,看了眼坐车辕上的刘三汉,刘三汉别过头,装作没有听到。 赵国良,嘿嘿一笑,抛下这群难兄难弟,快走几步,就到了另一辆车旁。 看着赵国良猴急的模样,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刘苗,被他们笑的面红耳赤,一甩门帘坐到车中,不再搭理这群无聊之人。 笑足笑够,他们才发现,虽然少了赵国良,自是,还是没有改变根本问题,依旧是坐不下。 见赵国良依旧没有上车,刘苗再次拉开了门帘。 “怎么还不上来?”刘苗问。 “还是坐不下!”赵国良朝着,一脸窘迫的几个人努了努嘴。 “你们都死人呀!不会把那个废人,抬到这辆车上?”刘苗浅嗔薄怒的骂道。 事情总算解决了,五个人勉强可以挤进车厢,就算是挤不下,没有刘苗的邀请,谁还敢硬上那辆马车不成。 下午时分,两辆马车才到了石垟,石垟在附近,算是一个大镇;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此过多的停留。 只是,由赶车的刘黑八下车买了吃食,便继续赶路。 赵国良,掀开窗帘看了一眼,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小镇。 前世,他出生、成长这儿,可以说对这儿的印像再熟悉不过。 但是,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情,现在的小镇和几十年后相比,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看到,赵国良久久的望着外面,刘苗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来过这儿?” “也许吧!”赵国良感叹道。 “也许?”刘苗有些迷糊。 这一世,赵国良,一直都在外求学,肯定是没来过这儿,他只能用也许作答。 过了石垟,又走了十几里的路,他们才找到一处深沟,把马车藏好;一边吃饭,一边等着夜暮的降临。 在这个间隙,赵国良给每个人都派好任务。 作为,精确射手的邓绍华,到达目的地,要第一时间,占领制高点,并且隐藏起来,不让敌人发现。 而,刘黑八的四个弟兄,也要找好自己的射击位置,以便需要的时候,给他们提供火力掩护。 赵国良和刘黑八,则要带着刘苗、东野太郎,还有刘三汉,摸向敌人所在的位置;由于,东野太郎双腿己算,只能辛苦刘黑八背着他。 本来,按照赵国衣的安排,刘三汉是不用呢着他们的;但是,这个老头太固执,说什么他都要跟着,他说跟在自家闺女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赵国良知道,这老汉是放心不下他的会贝闺女;赵国良无奈,也只能由他。 安排好一切,夜色也已经拉开了幕。 按照,事先的安排,他们开始行动。 赵国良,一马当先,刘苗紧随其后,邓绍华负责断后。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他们一口气走了有三四五里地。 刘苗毕竟是个女孩子,一口气走这么远,而且还是黑灯瞎火,深一脚浅一脚的,她已经走的有此吃力。 听着闺女的粗重的喘气声,刘三汉有些心疼。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有多远,你不会弄错了吧?” “不会,只要是,你说的是这个叫作“天门阵”的古战场,就不会有错;别着急,马上就到了”赵国良肯定的道。 果然,他们又走了不到2里地,空中已现出了稀薄的雾气。 “到了。”赵国良喘了口气道:“大家原地休息。” “天门阵”古战场,赵国良太熟悉了。 因为,前世的赵国良,就生活在附近的前楼村,这儿就有他家的耕地。 他清楚的知道,在这片一百多亩的土地上,每当夜幕降临,都会形成雾气,让人辨不清东南西北。 有一些不知情况的人,晚上贸然进入此地,往往是再也无法走出。 直到第二天,清晨来临的时候,雾气散去,他们才可以,安全的走出这个地方。 这种情况,使得这土地,变得神秘而有邪性。 有人说,做为古战场,当年,这片土地上死的人太多,至今阴魂不散,才会在每天晚上形成“鬼打墙”。 这种说法,在农村很有市场。 但是,赵国良肯定不会相信。 第二十一章 入阵 “哥,我陪刘苗姑娘已经勘察完地形,最佳的狙击位置已经找好,可以行动。”邓绍华报告道。 赵国良,转头看了一眼刘苗。 刘苗点头。 “好!大家各就各位,准备行动。”赵国良拍拍手道。 前去放哨了两个人,也被刘黑八叫了回来。 “哥,我也随你们去吧?你看,四周都是烟雾迷蒙,我留在这儿,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不行!外围必须有一个精确射手,以防止被人断了咱们的后路;我再给你留俩人,作为你的助手吧!剩下的同我一起进阵。”赵国良思索了一下道。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邓绍华纵然有再多理由,他也只能选择服从。 邓绍华,带领两人,领命而去。 赵国良一马当先,抬腿便要进阵。 “这边进阵,这边为天门。”刘苗摆摆手道。 “天门?”赵国良不解。 “此阵为天门大阵,以五行八卦所感,其讲究生息;如若让其运转,便可生成108阵,陈靠阵,陈连陈,阵阵相连,阵阵相生,使其生生不息;幸亏,这座大陈,由于长年没人主持,已经变成了一座死阵,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刘苗解释道。 刘苗感到有些可惜,如果这座还在运转,并且让自己来主持的活,肯定能把它研究个透彻。 “既然已经是个死阵,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刘黑八接口道。 “没什么可怕的?你从刚才的地方进去试试!”刘黑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刘黑八,被怼的没话说,只能摇摇头,退到一边。 这位姑奶奶,他可惹不起,怼起人来,从来不留任何的情面。 本来,这句话也是赵国良想要问的;但是,看到刘黑八被怼,他也只能把话咽回到肚子里。 刘苗,见无人再答话,便继续道:“此阵,在奇门遁甲之中,算是一等一的大胜,虽然,已经不再运作,无法生生相息,但是原阵的威势还在,也不是随便便可以进入的;如若不小心走进进入惊、伤、死三门,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什么门?”赵国良听的一头雾水。 “我所说的是,惊、伤、死三门,此为阵法八门中的凶门。笨呀!”刘苗嗔怪道。 赵国良,嘿嘿一笑,腆着脸问道:“什么又是八门?” “还学军事,要带兵的人呢?连排兵布阵的阵法都不知道!”刘苗道。 好吧!赵国良鞋童,被一个小好娘给鄙视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呀! 就算,后世军事学院的高材生,你要问他古代的阵法、阵图,奇门遁甲一类,他也肯定不知道! 在21世纪,好象,也只有玄学,对奇门遁甲一类还粗有涉猎。 话出口,刘苗便有些后悔,她偷偷的看了赵国良一眼,见对方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然后,她详细的介绍道:“每座法都会有八门,它们分别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它们还对应着先天八卦和五行。” “开门,对应八卦中的乾宫,属金;乾,为天为父为八卦之首,为第一吉位。” “其次为休门,休居坎宫属水。” “生门,生居艮宫,属土,土生万物。” “伤门,伤居震宫,属木。” “杜门,杜居巽宫,属木。” “景门,景居离宫,属火。” “死门,死居坤宫,属土,死门为第一凶门。” “惊门,惊居兑位,属金,其主肃杀之气。” “此为八门。” 刘苗,一口气把这八门介绍完毕;但是,赵国良一句都没听懂。 听懂,听不懂的,赵国良无所谓,他拿定主义,此间的事情一切听刘苗的,自己带人负责保护她就好。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为好! “国良兄弟,你听的懂刘苗说的是什么不?反正,我是听不懂。”刘黑八,憨厚的笑着问道。 “啊!勉强,还可以听得懂。”赵国良门点头道。 刘苗,看了赵国良一眼,瘪瘪嘴。 她早注意到,刚才刘国良迷茫的神色,知道他也是完全没有听懂;回答赵黑八的?,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还是有学问好,有学问,什么事情都可以一听就懂。”刘黑八羡慕的道。 刘黑八的话,让赵国良羞愧难,满脸通红;幸亏有夜色为他遮挡,要不然,他可以我条地缝钻进去了。 “嘘!” 刘苗,做出禁声的手势。 “怎么回事?”赵国靠近刘苗,悄悄的问道。 “你听,前面有情况!”刘苗轻声道。 赵国良支起耳朵,他隐约的好像前边,有人说话声音。 由于距离远,听不到对方说的是什么。 “怎么办?要不咱们加快速度,跟上他们看个究竟?” 赵国良,小声的征求刘苗意见。 “跟不上,估计他们已经进入到第三重,咱们还在第一重”刘苗小声解释道。 “看来,对方来的是大家,对阵法一道特别熟悉,不然进度不会这么快。”刘苗感叹道。 “比你如何?”赵国良问。 “这个,还真不好说,比过才能知道。”刘信心满满的道。 她有些跃跃欲试,自八岁偶然接触此道,这么些年来,自己一直窝在小山村,从来没有和谁比试过。 今天既然有这个机会,她又岂能放过!正好,也可顺便检查一下,自己的进度。 见刘苗信心十足,赵国良也就放下心来。 本来,他害怕刘苗信心不足,未战先怯。 那样的话,一但对上,他们会必败无疑。 ………… 天门阵中第三重,一身戎装的犬养健,此时,正双手扶着他那把镶嵌着象牙的指挥刀,内心焦急的等待着,前方破开大阵的消息。 他又一次,轻轻抚摸刀柄上所镶嵌的象牙。 这柄战刀,是父亲弥留之际传给自己的,它代表着整个犬养家族的荣光和责任。 虽然,自己的大哥犬养彰,才是现任家族的族长。 但是,父亲却把代表着家族荣光的这把指挥刀,传给了自己。 这足以说明了,父亲对自己的重视。 生前,父亲曾经对他说过,希望能把家族传到自己的手中。 可惜的,天不遂人愿,父亲过早的离世,完全打乱了他原先的什划。 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夺回族长之位。 第二十二章犬养健的梦想 犬养家族,日本又一新兴家,它的创立者,前日本首相犬养毅,也就是犬养健的父亲。 犬养毅,日本政坛的常青树,日明治、大正、昭和的三朝元老,其人政治手段圆滑,又被人称之为“鬼狐”。 他与西园世家的西园寺公望,号称日本第一大黑社会“黑龙会”的第一任会首头山满,互为好友。 并且,让自己最喜爱的第三子犬养健,拜在头山满门下;作为,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 做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犬养毅曾支持亲日的孙氏,以谋划把整个东三省划入大日本的版图。 作为温和派,他十分看不起,那些主张以武力掠夺,作为手段的鹰派代表。 他认为,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喊打碱杀,只是些莽撞武夫的行为,他不屑为之。 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是他认为的那莽夫,却在他的官邸,刺杀了他。 在他身死的那刻,他曾仰天长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予我,汝之奈何!” 犬养毅的意外身亡,对于,野心勃勃想要在父亲百年之后,接掌家族的犬养健来说,可谓是一个沉重打击。 因为,他上面还有长兄犬养彰,俗话说,家有长子,国有大臣。 在犬养毅意外死亡,没有留下任何遗嘱的情况下;作为长子的犬养彰,顺利接掌家主之位,及犬养毅所留下的政治遗产。 而,曾经嚣张的犬养健,早在多年前,就表露出有染指家主之位的想法;这让如今的家主犬养彰,如何能够容得下他。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犬养健在头山满的资助下,远走中国,积蓄自己的力量,意图东山再起,重新夺回家主之位。 望着,雾气弥漫的夜空,犬养健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次如若功成,自己不止是重新接掌家族这么简单,还要继承父亲的遗志,重新掌控大日本帝国,使其雄霸世界。” 想到这儿,犬养健仰天长啸。 “哈!哈!哈!犬养彰你这个废物,犬养家的荣光,已经让你败光;等着回去后,看你将如何承受我的怒火?” “开了!开了!犬养大佐开了!” “什么滴干活!如此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犬养健对着来人骂道。 他,对来人打断自己的思绪,很是不满。 “大佐阁下,大阵第四重已经打开,请犬养大佐移步。”来人恭敬的说道。 “吆西!如此进度,小野君功不可没,回去后,我会大大的奖赏于你;后面的几重,速要麻烦小野君,多多催促,不要让中国人懈怠。”犬养健郑重的吩咐道。 “嗨!一定不会辜负大佐重托。”小野太郎恭敬的鞠躬称道。 已经开始破解第五重陈法,犬养健抬手看了看表,八点一刻,这个进度让他十分满意;说明,小野太郎找来的这个阵法师,还算靠谱。 前几天的那几个所谓的阵法师,全都是骗子,自己吹的神乎其神;然而,一见真章,全都变成废物,就连第一重,这么简单的阵法都无法打开,还企图逃跑。 犬养健一生气,全都,让他们去见了天照大神;作为,对他们欺骗大日本皇军的惩罚。 第五重,并没有像前四重那么顺利;在到达位置的时侯,做为风水、阵法大师的袁承志,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此间的温度,骤然大降,虽然说,时值寒冬腊月,天气寒冷,这是自然现象,本就无可厚非。 但是,此间的寒冷有所不同,它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阴气,一定是阴气太重所致。”袁承志想到。 这种阴气,对于出自风水世家的袁承志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他自有防御的方法。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情况简直是灾难性的。 再看,那些随他们而来的那些日军士兵,此时已经被冻的嘴唇乌青,一个个,缩着身子,在那儿瑟瑟发抖。 虽然,依他们强壮的体格,现在还没有多大问题;但是,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再也抵挡不住,引得阴气入体,到时候,肯定会出乱子。 果然如他所料,半个小时以后,已经有人胡言乱语,几欲发疯了。 “鬼!有鬼!来吧支那鬼,让你们尝尝大日本皇军的厉害。” 一名日军士兵,发了疯似的,疯狂攻击自己的同伴。 他掐着自己同伴的脖子,放声大笑。 “呵!呵!呵!我抓住你了支那鬼,没想到你们支那人,做鬼也这么软弱,就该被我们大日本帝国统治。” “龟田,龟田,你在干什?八嘎!”小野气的破口大骂,重重的一把掌拍在了,名叫龟田的日本兵脸上。 然而,龟田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他没有理睬小野的咆哮,卡住同伴脖子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来。 小野,感觉到有些不对。 “你,你,去把他给我拉开。”小野指着自己手下的吩咐道。 “嗨!” “嗨!” 两名士兵,应声而去。 然而,更为诡异一幕发生了;本来奉命去拉开龟田的两人,在没有什何征兆的情况下,同时加入了战团。 同时,他们边打还边骂:“八嘎!小野你个混蛋,你竟然哄骗于我,赢走了我所有的钱财,那可是我准备寄回家乡,给我妈看病的救命钱。” “武藤,我要杀了你!你个胆小鬼,你个懦夫,你居然出卖了我的父亲,使他只能剖腹自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一名士兵大声咒骂着,并且同时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刺刀,一刀刺入了龟田的小腹。 这一变故,使的小野几乎要疯了,他不敢再派人靠近那几个撕打的同胞,他怕派过去的人,如同这四个人一样发疯,那样,场面就再也无法控制了。 就在他焦急万分,不知何是好的时侯;听到动静的犬养健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发疯的几人,和束手无策的小野太郎,皱着眉头问道:“小野君,怎么回事?” 听到犬养健的问话,小野太郎擦了擦满头的大汗道:“报告大佐,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几个,忽然就发疯了。” 他说的是实话,作为一个普通的军人,他无法理解这种诡异的事情。 但是,做为忍者的犬养健则不然,他曾经深入研究过这种灵异事件;虽然说,直到现在,他还没办法解决。 但是,来到中国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中国有一帮奇人异士,是可以化解的。 一抬眼,犬养健看到,距离四个发疯的士兵不远处,袁承志正带领着两名中国人,站在那儿,悠然自得的看热闹。 犬养健,拍了拍小野太郎的肩膀,朝着袁承志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第二十三章 惊变 顺着犬养健的目光,小野太郎看到,袁承志师徒三人,已经停下手中的工作作,站在那儿看热闹。 “该死的支那人。”小野大郎骂道。 “袁大师,这几个人,还要麻你出手,我们大佐说了,事情后必有重谢。”小野太郎。遵照犬养健的吩咐,恳请袁承志出手救人。 袁承志,无奈的点了点头,右脚一抬,便已经到了士兵身边。 只见他虚空连点,如同在空气中作画一般,直看的小野目瞪口呆;犬养健连连点头。 袁承志,以手带笔,虚空为纸,唰唰唰,一张震煞符既刻而成;张开五指,一抓一推距离他最近的一人,随即身子软,就要倒地。 袁承志眼疾手快,在他还没有倒地之时,一把抓住其衣领,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一百多斤的身体,便腾空飞起,撞向外围。 他,如法炮制;只见一呼一吸之间,便有一人被丢了出来。 最后一个被丢出的,是龟田;他被丢出的时侯,已经几近昏迷,双紧紧的捂着肚子,鲜血透出他的指逢,涓涓而出。 也许是,流血太多,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已呈灰白色。 “医生,医生,快看看还有没有救?”小野喊道。 丢出最后一人,袁承志冲小野喊道:“所有人三十米外等待,这里面阴煞之气太重,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住的。” “你……” 小野太郎,正要表示异议,犬养健冲他摆了摆道:“一切所袁大师的安排,不得踏入三十米范围之|内,听清楚没有?” “嗨!” “嗨!听清楚了。” …… …… 阵法第三重,赵国良看着满头大汗的刘苗,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不行的话,就休息一下。” “不用,马上就能打开,是我有些着急了,没有稳住心神,调整一下就好。”刘苗摆摆手道。 “嗯!不要着急,要保持平常心。”赵国衣点头道。 此处的通道之门,不久前,已经被打开过一次,按常理推论,他们这些后来者,应该很轻松的,便可再次打开通道。 让刘苗没有想到的是,前面之人太过奸诈,在他们自己安全通过后,又十分你阴险的,给这这条通道加上了一层防护。 防护阵法,虽然只是一座普通的八阵法。 但是,破解起来,却是十分繁琐。 因为,这座小小的八卦阵,是个活阵,在计算中稍有差错,它便会自动变幻方位,使破阵之人,只能重新再做计算,前面的一切等于做了无用功。 经过几次试探,她还发现了一个,更让人气愤的问题。 布阵之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他居然采用了,阴阳倒转的方式;这更增加了此阵破解的难度。 要不然,区区第三层,还不能让刘苗耗费如此多的精力。 这座繁琐的八卦阵终于被破开,刘苗长长的出了口气,伸手擦拭了一下鬓角的汗珠。 “这人真是猥琐,居然布出如此奇葩的阵势。”刘苗忍不住吐槽道。 “闺女,累了吧!来,喝口水,休息一会。”刘三汉心痛的看着,满脸通红,汗珠直流的的刘苗,急忙夺过赵国良手中的水壶,递给自家闺女。 本来,拿着水水壶,准备去献殷勤的赵国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水壶,被抢走而无能为力,一脸窘迫的站在那儿发呆。 “噗!” 看到,赵国良略带委屈,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眼神。 刘苗,噗的一下,把刚刚喝进嘴里的水,一滴不剩的全都喷了出。 “苗苗,笑什么呢?”瘦猴刘天来,对着众人急眉弄眼的道。 “笑什么?有你什么事!苗苗也是你叫的!”刘苗白了一眼,搞怪的刘天来,怼道。 “好!好!小姑奶奶,算我没问,还不成!”刘天来怪笑道。 大家早已看出,刘苗对赵国良有意,只是没人说破,也只有像刘天来这种跳脱的性格,才拿此来说笑。 “刘天来,你找打!” 刘苗有些脑了,她跳过去,就追着刘天来打,瘦猴左突右挡,最后,还是没有逃出小魔女的魔掌。 听到,刘天来略带夸张了的求饶声,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笑什么第?傻样!走啦!”刘苗白了一眼赵国良,慎怪道。 赵国良,则是一脸窘逼。 众人,笑的更加欢快。 一步踏入第四重,浓雾渐散,众人眼前一亮,阴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再显的那么压抑。 刘苗,对着刚进来的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大家点头示意收到。 此地,距离敌人已经不远,可以很清楚的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们好像遇到了麻烦!”刘苗趴在这国良耳边,轻声说道。 刘苗吹气如兰,还有细小的发丝,垂到耳旁;那酥麻的感觉,弄的赵国良心马意猿,心痒难耐。 他猛一回头,差一点和美女来一次亲密接触。 刘苗,没有想到,赵国良会突然回头,吓的她差一点尖叫出来,急忙向退了两步,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几乎能滴出水来。 赵国良,也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他急忙解释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当他看到,刘苗精致的小脸,因为羞涩,而红的更加俏丽,更加光彩照人的时侯,他惊呆了,一直盯着刘苗看个不停,后面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表达。 “看什么看,没见过?流氓!”刘苗急的直跺脚。 赵国很想说:“见是见过,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可以,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 因为,旁边不远处,刘三汉几欲要吃人的目光,让他胆怯了。 当着人家老爹面,调弄人家闺女?赵国良,得确还没有这么肥的胆量。 他只能,嘿嘿一笑败下阵来。 瞟了一眼,在自己父亲的目光威慑之下,老实下来的赵国良,刘苗的心里甜丝丝的。 “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救命,少佐救命呀!” “八嘎!杀!杀!杀!” “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喊杀声,连成一片。 众人,都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给震惊了。 “小鬼子发生了内乱!太好了。”刘黑八开心的叫道。 “内乱?不可能,日本人的等级观念太强,他们发生内乱的可能微乎其微。”赵国良想。 他第一个排除了这种可能。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慌乱?”赵国良老挠破脑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刘苗,能不能加快进度?”赵国良问。 “我尽力吧!刘苗点不头道。 第二十四章 镇魂利器“冷赤艳” 十里一重天,一步一世界。 当,犬养健踏过第五重阵法的门槛,他被眼前的景像,给惊呆了。 一座蒙古包式的宏大建筑矗立于眼前,它不同于普通的蒙古包,看其占地的面积,用料的精致,就算当年成吉思汗的王帐,都不可能与它相比。 蒙古包,所选用的是,汉白玉底坐,九条汉白玉石,形成了底坐的九级台阶,其象征着九九归一。 蒙古包前,广阔的土地上,鲜花遍地,绿草茵茵,使人迷醉;有一种置身于,夏日的坝上草原之感。 “大家闭上眼晴,此乃妄境!” 袁承志的一声爆喝,犹如佛家的狮子吼,使人如同醍醐灌顶。 再次睁开双眼,哪里还有什么绿草菌菌,如沐春风,眼前一切都变了;虽然,蒙古包建筑还在,但是,由于岁用的侵蚀,这座建筑,已经变的有些破败,外面的油漆,显的斑驳不堪。 “怎么会这样?”小野太郎露出惊恐之色。 “妄境迷人心智,果然厉害。”犬养健,很平静的道。 “犬养先生,也知道妄境,那,你应该是一名忍者吧?”袁承志问道。 “何以见得?” “忍者,修鬼道,可以看穿妄境;我看犬养先生,一入此阵,先是惊讶,而后平静,便断定先生应该是修正鬼道的忍者;你们鬼道,在中国被称为诡道;小野先生,做为中国通,应该知是吧?”袁承志一脸正色的道。 “袁大师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一名忍者,至于你所说的诡道,我并不能认同。”犬养健很认真的道。 大和民族,本来就是一个自大、自私、自利的奇葩民族,让他们承让,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袁承志,自然不屑与他争辩,只是呵呵一笑置之。 “犬养先生,既然妄境已破,前面古宫殿,便是此阵的阵眼;希望犬养能够约束好你的部下,进入后,切不可擅自行动。”袁承志郑重其事的说道。 犬养健点头同意,并告诫部下,不可擅自行动。 安排好一切,一行人踏上了,汉白玉辅就的台阶之上。 九重台阶,即代表了道家的九九归一,又代表了,天有九重,“踏上九重天,方为人上人”。 “袁大师,你是高人;请问,这座奢华的宫殿,是哪位蒙古大汗的王帐?”小野太郎问道。 “大辽国,萧太后,萧燕燕的墓冢。”袁承志道。 “你是说,这座宫殿,是一座坟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萧太不是应该葬在医巫闾山吗?”小野太郎有些不能相信。 “哈!哈!哈!……好!很好!以太后的墓为阵眼,辽国人好大的魄力。”犬养健大笑着道。 “在这荒郊野外,如此大的墓上宫殿,却能保护的如此完好,简直可称为奇迹。”小野太郎喃喃自语。 小舒太郎的无知,惹得犬养健和袁承志哈哈大笑。 “小野君,此墓作为天门大阵的阵眼,平常是不会现世的,它每一甲子一现世,而且还要在冬月的月圆之日。”犬养健得意洋洋的道。 这件事情,他通过文献及民间传说,已经打探的非常清楚。 要不然,他也不会认定,此处定有他要的东西。 “原来如此!”小野太郎,这才恍然大悟。 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这一看不要紧,刚刚还阴沉的天空,此刻却已经明月高悬。 小野太郎,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晴,他怕这又是妄境,或者是自看花了眼。 “小野君,不必看了,这明月是真实的存在,并且,我可以告诉你,走出这方天地,外面依旧是阴云密布。”犬养健道。 “真的如此神奇,这简直颠覆了自己的感官。”小野太郎想。 “别想了,进殿。”犬养健霸气的挥手道。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随着,殿门被缓缓推开,预示着,他们已经进入到了,这座大阵的核心。 大殿占地有三百多平,很是宽广,也很空旷。 除了,几根支撑的立柱和几件简的人家具之外,就只有一把长柄金刀,立于大殿的正中央。 这柄刀,孤零零地立于大殿的中央,显得很是突兀。 它的刀柄,应为乌木所制,乌黑之中泛着亮光。 刀柄与刀头,由闪着赤金亮光的吞金兽口相连。 而刀头,却是暗灰色,显的平谈无奇,比之平常的大刀还多有不如。 小野太郎有些奇怪,这么奢华的刀柄,却配上如此普通的的刀头,真有些暴珍天物。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这柄配置怪异的刀前认真的打量起来。 小野的举动,并没有引起犬野健的重视。 “一把破刀而已,经过几百年的岁月侵蚀,和一堆破铜烂铁,也应该没什么两样了。”犬养健想。 观察了一会,小野太郎不由的向刀柄摸去。 凉,刺骨的凉;这是小野太郎,接触这柄刀后的第一感觉。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刀柄,一起涌向他的手臂,乃至遍布全身。 这股寒意,让小野太郎激灵灵打个寒战。 他立即一甩手,准备丢开,这柄怪异的大刀。 然而,他却未能如愿;右手就像粘在了刀柄之上,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把其甩脱。 “即然无法丢开,那么你就给我出来吧!”小野太郎大喝一声,就要把这柄刀拔起。 “万万不可!”袁承志大叫一声。 然而,他却晚了一步。 此时的小野太郎,已经力沉丹田,双手猛然用力,大叫一声:“你给我开。” “噌!” 大刀,应声而出。 看到这一幕,袁承志长叹一声:“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意如此吧!” “不过是一把破刀而已!袁大师何必如此?”犬养健不以为然道。 “你有所不知,此刀原名“冷赤艳”为宋国大将杨业所有;金沙滩一战,杨业战死,这柄刀便落入了辽国太后箫燕燕之手;因此刀跟随杨业南征北战,杀人无数,以至于煞气冲天,如今,被箫燕燕放于此处,作镇魂之用。”袁承志道。 “镇魂刀?”犬养健大惊。 “小野,赶快把刀放回原处。”犬养健大叫。 第二十五章 阴兵 “哎!既然此刀已经出土,就再也放不回去了,还是准备退出此殿吧?”袁承志叹了口气道。 “退出?绝对不行!”犬养健一脸坚定的道。 这么多年来,他历尽千辛万苦,忍受着常所不能忍受的痛苦,眼看着,成功已近在咫尺;现在让他退出,他又怎能甘心? “犬养先生,你要知道,镇魂刀已出,此处已变成凶险之地;你要让所有人都死在这儿吗?”袁承志大声争辩道。 “镇魂刀?那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袁先生,又何必要危言耸听呢!”犬养健阴着脸呵斥道。 “危言耸听?镇魂刀起,百鬼出;这绝对不是玩笑话!”袁承志一脸冷笑的道。 “袁先生切莫多言,我决心已定。”犬养健咬牙切齿的道。 他狰狞的脸色,让人莫敢正视。 袁承志知道,此时的犬养健,为了达成所愿,已经陷入了疯狂;自己如何劝解,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所幸,他闭嘴,不再多言,到时候自己见机行事便可。 再说小野太郎,他手持镇魂刀,被窜入体内的阴气冻的瑟瑟发抖;在犬养健的一声怒喝之下,他知道自己拔出这把刀是多么的错误的行为。 于是,便想要把刀再插回原处。 这柄镇魂刀,就像有了灵性一样,无论小野太郎如何用力,都无法让它再靠近,原先插刀的位置。 “哐当!” 镇魂刀落地。 小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镇魂”;他满脸惊愕。 “怎么会这样呢?”小野太郎无法相信 刚刚还沾在手上,甩都甩不掉;而此刻紧紧的攥在手中,他却脱手而出。 就在,“镇魂”落地的那一刻,“哐!哐!哐!哐!”四扇殿门自动关闭。 大殿中,平他阴风起,几个士兵手中所持的火把,在风中忽明忽暗,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不好!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既然是无法退出,那就尽力改变吧!最少也要带领两个徒弟全身而退。”袁承志心中暗道。 随着一阵狂风大作,大殿之中,飞沙走石,吹的人都睁不开眼;火把几经挣扎,还是无力的熄灭了,一切都陷入到黑暗之中。 “全部都有,迅速向我靠拢。” 在火把熄灭的那一刻,犬养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顾一切的大叫,希望把所有的人都聚拢到一起。 然而,他的命令却收效甚微,距离近的,还能听到他的叫喊声。 像,小野太郎那样,距离稍远者,就算他喊破了喉咙,也无法把命令传达。 “呜呜……” “呜……” 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刚才的刺岗寒冷,小野太郎感到浑身的酸软无力,就像要大病一场似的。 他所不知道的是,如此多的阴气入体,他能够有这样的表现,已经难能可贵了。 换作一个,稍微体弱之人,此刻,恐怕已经变成了一根冰棍。 “呜呜呜……”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王帐?” 黑暗之中,传出一道威严的喝问之声。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随后“哐哐!哗啦!哐哐!哗啦!”之声不于耳。 “什么声音的干活?” 一名日本兵,问自己身边的同伴。 “好……好象是,一种盔甲的声音。”同伴结结巴巴的回答。 “秋田君,这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幻觉;你一定要记住,这只是们幻觉!” “嗨!山本君说的不错,这只是幻觉;有天照大神的庇护,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是不畏鬼神的。”坚定的说道。 他们在互相给对方打气,也是在给自己打气;但是,咯咯打架的牙齿,却彻底的出卖了他们。 “擅闯王帐者,杀无赦!” “得令!” “杀!” “杀!” “杀!” “我的天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袁承志的徒弟,郭亮问道。 此刻的的他,已是两股战战。 自出娘胎,他也没见过这种陈势呀! “这次的阴兵很强,你们两个要小心戒备。”袁承志,郑重的吩咐道。 “放心吧师父,由我带着师弟,没什危险。”年纪稍大的段正文道。 他自小跟着师傅行走江湖,什么危险的阵势不曾见过,小小的阴兵,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此次的阴兵比较强,切不可大意!好好照顾你师弟,他要少一根毫毛,定拿你小子试问。”袁承志板着脸道。 他知道这个大徒弟,别的都好,就一个自大的毛病,也不知说过他多少次,无论如何,也改不过来。 每次都要敲打一番,他才会老实;不然,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篓子,这一点让袁承志很是元奈。 “嘿嘿!师傅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出差错。”段正文,嘿嘿一笑道。 “哐哐!哗啦!”沉重的铠甲和笨重的脚步声,彻底的暴露了这此阴兵的位置。 这让日本士兵很是欣喜。 “近了,近了,更近了。”秋田武次郎惊喜的小声说道。 “开火!”秋天大叫一声。 秋田和山本,同是勾动了板机。 “嘭!嘭!”两枪先后开火。 “打中了!打中了!山本看到了吧?在帝国军人的强大武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秋田武次郎,转身对山本说道。 直到这个时侯,秋田还不忘教育山本。 “可是,秋田君!它们好像没有死也!” 山本太郎,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他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抡起一把大刀,向着秋田砍来。 “没死?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秋田武次郎的头颅,已经高高抛起,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喷出的鲜血,如雨雾一般,淋了山本满头满脸都是。 “不,不要杀我!”山本太郎已经被吓疯了,他抛下武器,没命的向门口跑去。 可惜的是,还没都等他跑到门口,一道劲风从他腰间扫过。 他的下半身,仍然处于高速的奔跑之中,而上半身,却“嘭”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同样的事情,依然在发生着,没有防备的日军士兵死伤惨重。 小野太郎却不在此列,也许是他比较幸运。 他没有选择向这些阴兵,开枪射击。 而是,捡起了地上的长刀,向着靠近自己的阴兵,重重的挥出了一刀。 第二十六章 战!战!战! 鲜红的血液,任意的流淌在地板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此刻已变成了尸体。 一声声的呼救,让犬养健的心在流血。 这一次,他所带过来的人,都是对绝对忠诚于他,近乎于自己死士一般的存在。 亲耳听到,他们一个个的在自己身边死去,犬养健的心痛,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哎!也不知道,今天的决定值不值得!”犬养健叹了口气道。 他拔出战刀,狠狠的一刀挥出,砍在一名阴兵的脖子上,“咕噜噜”一棵硕大的人头,在地板上滚动。 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斩杀一名阴兵,而普通的士兵,却无法做到。 因为,从广意上说,他所持有的这柄指挥刀,也算是一件法器。一般的邪祟之物,是无法承受这一刀之重。 今天的这队阴兵,的确很强,犬养健能够感觉的到,往日的阴物,只需要一刀,它们便会消散于天地之间;而今天则不同,今天他必须要使出全力,并且还要伤到对方的要害,才能便其受首。 来到中国这么多年,他杀人无数;难免有些人怨气太重,而找上自。 有这把刀在,他可以无视这些冤魂野鬼;若是是有哪个真的不开眼。 他只需轻轻一刀,便可使其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之间。 看到又一名阴兵靠向自己,犬养健大喝一声,又这名阴兵砍去,这一次他没这么幸运,只见他这一刀,砍的是火花四溅。 他居砍在了对方的铁甲之上,犬养健暗叫一声“晦气!” 然而,手持“镇魂刀”的小野太郎,却比他幸运的多。 他无意间的选择,让自己不保住了一条命,还使其有如神助一般,只要靠近他的阴兵,他只需一刀,对方倾刻间便灰飞烟灭。 小野太郎,虽然能够轻易灭杀这些阴兵;但是,他自己也很不好受,一股股的阴寒之气,传入体内;深入骨髓的冷意,使得他真想,立刻就丢开这把刀;但是,直觉告诉他,他现在还不能这样作,要不然肯定会性命难保。 他听从了自己的直觉,这才便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跌跌撞撞的杀出重围。 跌跌撞撞,是因为那刺骨的寒冷,使他几欲昏厥。 为了能够保命,他真的是拼了,就算是游走的寒意,几乎要冻住血脉,头发、眉毛都结子一层白霜,他都死死的抓住刀柄,使其不再脱手。 逐渐的,存活下来的几人,都在向一起靠拢,能够随同犬养健来此的,都是他千挑万选的精兵强将,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他们一个个也都镇定了下来,,逐渐的聚拢到一超,来抵抗这些阴兵强力的进攻。 “小野,你没事吧?”看到跌跌撞撞奔过来的小野太郎,犬养健关切的问道。 “大佐,我没事。”小野太郎,点头道。 王帐建筑外,赵国良一行人,此时也已经破开最后一道妄境。 他谨慎的看了一眼,这座历经几百年岁月侵蚀的巍峨建筑,他并没有过早的,不顾一切的带领众人,冲入这座建筑。 而是站在那儿,低头沉思。 “刘天来、刘天明,你们两守在殿外,以守万一;剩下的人随我进殿。”赵国良做出约定,他大声吩咐道。 殿内一声声喊杀及痛苦的叫喊声,已容不得赵国良,再作过多的思考,因为他分明听到里面有中国人的呼喊之声。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 赵国良,大喝一声,对着殿门就是一脚,“哐当”一声,殿门在重力撞击之下,应声而开。 随后大踏步进入殿内。 刘黑八,手持火把,紧随其后,刘苗,刘三汉也鱼贯而入。 明亮的火光,照入殿内,赵国良清楚的看到,大殿之内一片狼藉,断肢残体,横七竖八的,错落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浓重的血腥之气,直让人作呕。 刘苗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她那儿见过这种场面,浓重的血腥之气,已让她头昏脑胀,再看这些如同修罗战场之中的残尸。 这让她,如何再能忍得住,一股污秽冲口而出,直吐了个翻江倒海,方才止住。 再看,大殿的东北角,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身穿铠甲的古代将军,战作一团。 这群人,以两人为首,他们分别是,一名道士装束的中年人,和一名日军军官。 道士,手持一把乌黑的木剑,他脚步轻灵,或砍或刺,一招即走,绝不做过多的纠缠。 而日军军官则不同,他双手持一把日本武士刀,或劈或砍,刀刀狠辣。 再由,其身边的一名手持大刀的青年军官配合;两人相得益彰,使得,古代将领不敢轻视。 这群人,高度关注着战场,就连赵国良几人进入大殿,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战斗的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青年军官,手持着笨重的大刀,行动有些迟缓,他已经尽全力配合中年军官的进攻;但是,也许是大刀太过沉重,已经让他耗尽了全部的力量,使得他进攻乏力,防守不足。 然而战场就是战场,不会和你留一丝的余力,能力不足或者是体力耗尽,就代表着你随时都会被战场剔除。 小野太郎便是如此,在他后力不济,新力未生之时,灾难降临了。 一柄带着劲风的巨斧,穿过犬养健武士刀的阻挡,直接向着小野砸了过来。 这一斧,势大力沉;虽然,这一斧正巧砸在了刀柄之上,免除了小野被巨斧直接分尸的厄运。 但是,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也让他无力承受。 这重重的一斧,直接让小野太郎飞了出去。 没有一丝的侥幸,飞出的小野,口中鲜血狂涌;鲜血之中,带出了一片片暗紫色的血块。 这些暗紫色的血块,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小野太郎,被震碎的内脏。 “哐当!” 随着一声巨响,小野太郎,连同他手中的镇魂刀,一起摔在了赵国良的脚下。 他已经手脚尽断,口中的鲜血还在狂吐不已,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显然是死不瞑目。 赵国良,轻轻一脚踢开这名日军的少佐,一伸手捡起了那把大刀。 这是一柄大关刀,刀体狭长,直刃平背,刀头向后弯曲,拿在手中,刀柄上传来一股舒服的凉意;刀有四十多斤的重量,赵国良拿在手中很是趁手。 他不禁叫了一声“好刀!” 第二十七章 战败逃窜 捡起,镇魂刀的赵国良,没有作出太多的停留,他便加入到这场大战之中。 其实,在镇魂刀入手的那一刻,已经让他战意昂然,豪气顿生;拿在手中,仿佛这柄刀就是专门为他所制,引领他走向战场。 赵国良,手持镇魂,对着战场中心的鬼将,兜头就是一刀,这一刀又沉又狠,赵国良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没有半分的保留。 鬼将好似很怕这一刀,他宁愿被犬养健的武士刀劈中手臂,也不愿让赵国良这一刀近身。 要知道,犬养健也是走刚猛路线,他这一刀下来,直接把鬼将左肩的盔甲,给砍掉一块。 盔甲被破开,这让鬼将很是不爽,他被气的哇哇大叫;一柄巨斧,舞的更加凶猛。 赵国良的加入,不同于小野太郎的见缝插针,他的打法更像战士的贴身内博,再加上鬼将忌惮他手中的这把镇魂,面对赵国良,有些畏手畏脚。 这样,更加大了他的信心,对着鬼将,一上来就是一阵穷追猛打。 赵国良,这样大开大合的打法,无异于减轻了犬野和袁承志的压力,让他们有了喘口气的空余时间。 在赵国良的压制之下,犬养和袁承屡屡偷袭得手,打的鬼将只有防守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渐渐的,鬼将已成败势,满身的盔甲,也被三个人给拆的七零八落,金色的头盔,更是被掉落在地;露出了他那张,干瘪,幽黑的鬼脸。 赵国良,看到那双鬼脸,内心不由一惊。 “tmd,这不就是一具干尸吗?”赵国良骂道。 “你说的也没错,这的确是具干尸;但他又区别于干尸。”袁承志看着一脸惊鄂的表情解释道。 “没听懂。”赵国良摇头道。 “这么说吧,这些人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生生浇筑而成,这样做,能更好的封住他们的灵魂,以期他们能够更好的守护王陵。”袁承志道。 “我去!这不是人殉吗?对于这些忠诚的卫士,是不是太残忍一点?”赵国良惊讶道。 “不!这是他们自己要求的,强求的话,执念便变成怨念,无法达到想要效果。”袁承志继续解释。 做为一个现代人,赵国良理解不了,这些古人的想法,所幸,即然无法理解,他也不再多想。 袁承志和赵国良,今天属于初次见面,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虽然说,此刻共同御敌,站在同一战线。 但是,此事过后,到底是敌是友,现在还真不好说。 “就算以后为敌,以此人刚从鬼将大斧之下自己的表现来看,这个盗墓贼的心性,也坏不到那里去。”袁承志暗想。 要是让赵国良知道,此时,他情急之下,所救的这个道士,把自己当成了盗墓贼,恐怕他会把自己给笑死。 他之所以,救对方一命,完全是因为刚才的情势所迫。 三对一,才堪堪打成平手,如若损失一人,那才真要了血命,他们肯定一个也跑不了,全都会死在这儿。 在跟赵国良解说的同时,他们也没有放松手中的攻势,一招紧接着一招,完全都是博命的打法。 没有盔甲的防护,面对三人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鬼将的败势已成。 要知道,三人手中,无论是一刀、一剑,两件初成的法器,还是赵国良手中的这柄镇魂煞器,都不是他,用肉身能够抵御的住的。 鬼将,见败局已定,情急之下,便使出他压箱底的“连环三杀”。 “唰!唰!唰!”连出三斧,直攻三人要害。 然后,一个后滚翻,迅速跳出圈外。 “桀!桀!”鬼笑两声,转身两个跳跃,便隐没在墙壁之后,彻底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tmd,打不过还知道逃跑,你确定这真的是鬼将所为?”赵国良吐槽道。 “一般的都会死战不退,像他这样的还真是少见。”袁承志,也很是纳闷。 既然,唯一的一个鬼将已经逃跑,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暂时选择休战。 刚刚的这一战,几个人都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和心力;在战斗之中,他们还体会不到,现在一旦停止,精神放松下来,便一个个就像散了架似的,也不管什么污秽不污秽,都直接躺于地板之上。 战斗一结束,早已焦急万分的刘黑八,立马跑了过来。 早在赵国加入战团之际,刘黑八紧随其后,也要去参战。 只是,被刘苗及时给叫了回来,刘苗告诉他,参战几个人的武器都不是普通的兵刃,能对那具兔物起到克制作用。 如若,像刘黑八这样,自己空手上去,那就等于去白白送死。 刚开始,刘黑八还有些不服。 但是,当他看到各人的表现,及兵刃所起到的作用,这才垂下高傲的头颅,选择在一旁给赵国良掠阵。 有好几次,赵国良能够死里逃生,还多亏了刘黑巴的提醒。 先刘苗一步,跑到赵国良面前的刘黑八,一把把他给搀了起,并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笑道:“还好!幸亏没有缺胳膊少腿,要不然我们刘苗还不哭死!” 听到刘黑八的话,赵国良哭笑不得。 刘黑把话还没说完,刘苗,正好一步赶到,他清楚的听到了刘黑八的混话,顿时被弄了个满脸通红。 羞红了双脸的刘苗,狠狠的瞪了刘黑八一眼,咬牙切齿的骂道:“刘黑子,你给我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嘿嘿!”刘黑八蒯蒯头皮,一笑了之。 看到,有生力军向赵国良走来,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前面这青年一伙的。 几人,立马都坐了起,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特别是犬养健,他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身旁的刀柄,随时作好战斗的准备。 他所带来的自己人,已经全都死在了这儿,余下的袁承志师徒,虽然随他而来,但毕竟不是自己人,作为一个老牌的日本武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刘苗,没有搭理旁边的儿人,她指挥着刘黑八,把赵国良搀到一片干净的地方,为其整理伤口。 擦拭着,赵国良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刘苗心|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没事的苗苗,都是些外伤,休养几日便可痊愈。”赵国良安慰道。 “就你能,一上来便和那老鬼近身战,白白便宜了几个臭道士和小鬼子,要不然他们早死了!”刘苗嗔怪道。 “那时侯,谁道都不能死;不然大家都要被留在这儿!”赵国解释道。 刘苗,冲赵国良翻了个白眼,便不再言语,认真的帮他包扎伤口。 看到,刘苗二人把赵国良搀走,并没有对他进行攻击,犬养健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哐当”一声又重新躺回到地上。 第二十八章 谈判 日本东京,街道两旁樱花开的正盛,一名瘦骨嶙峋的日本中年男子,牵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孩,行走街道上。 清晨的东京街道,人流稀少,小男孩挣脱中年男子的手,尽情的在宽敞的街道上奔跑跳跃。 银铃般的笑声,一时洒满了整个街道。 这名其貌不扬的男子不是别人,他便是日本的文信大臣犬养毅,而胖嘟嘟的小男孩,则是他的三子犬养健。 犬养健是其最小的一个儿子,又是老来得子;是以,对于这个儿子,犬养毅十分的疼爱,几乎已经到了宠溺的地步。 “父亲,我要回家,我要吃苹果,吃好多好多的苹果。”小犬养健,边跑向父亲边大叫。 “哈!哈!哈!好,咱们回家吃苹果。”犬养毅慈爱的看着,向自己奔跑而来的小儿子,大声答道。 在回家的路上,小犬养健昂着头,望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父亲,咱家的苹果,还是姑姑从满州带回来的吗?” “是呀!满州苹果好吃吗?”犬养毅,摸了摸儿子的头问答。 “当然,满州苹果又大又甜,特别好吃,我每天都要吃,可以吗?”犬养健,期盼的看着父亲的脸,小声的问道。 “现在还不行,等你长大了,去满州,去中国,那儿有吃不完的苹果。”犬养毅,很认真的说道。 “满州,中国,吃不完的苹果。” 这句话,深深的印在了小犬野健的脑里。 同时,在整个东京,乃至整个日本,成年的日本人都在以这样的方式,教育着自己的子孙后代。 中国、满州,成为了所有日本人的期望之地。 因为,那儿有,吃不完的可口食物,用不完的矿产资源。 那是一块尚未开发的处女地,等待着你去开发,去征服。 不得不说,日本人的这种教育很成功,它完全激起日本国民,对那种富足新生活的期待与向往,为其以后对中国侵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种影响是深远的,他所影响的不止是一代两代的日本国民。 直到后世的21世纪,抱有这种思维的日本人,还不在少数。 他们始终认识,二战中他们没有战败,也不存在所谓的侵略。 他们征战亚州各国,是为了解放亚洲这片土地,让愚昧无知的支那人,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 他们不仅不是战犯,而且是亚洲人民的解放者,是他们的恩人。 这种思维,一度在日本国民之中十分盛行。 犬养健闭上双眼,陷入到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东京街头盛开的浪漫樱花,父亲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以及幸福的童年时光,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犬养先生,可以醒醒了!”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的犬野健,高他睁开双眼,所见到的,并不是东京街头的樱花和父亲的笑脸;而是指向自己,黑洞洞的枪口。 一个激灵,犬野健完全醒了过来。 “犬养健,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日本国前首相犬养毅的第三子,黑龙会会首头山满的得意弟子,四年前犬养首相遇刺身亡,而后你便在日本销声匿迹,潜伏到中国;现任梅机关的高层。我说的没错吧,犬养大佐?”赵国良,笑嘻嘻的看着犬养健道。 犬养健,大惊失色,心中波澜四起。 “这个中国人,对自己的底细细摸的如此清楚,莫非是兄长……”犬养健暗想。 他很难接受这一事实,在自己眼中窝囊废一般的存,居然能够有如此心机,还知道,通过收买中国人来除掉自己。 “犬养彰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双倍给你。”犬养健,定了定心神道。 他的问话,让赵国良一征,马上又反应过来。 犬养彰是犬养健的大哥,现任犬养家族的家主,这件事情赵国良还是知道的。 “原来,这中间还有事情,传言果然不假。”赵国良想道。 他看了犬养健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别装了,知道你们求财,多少说吧!我会满足你们的。”犬养健,鄙视的扫了赵国良一眼道。 “这样不好吧?”赵国良将计就计。 “没有什么不好,你们来杀我,也是为财,我用双倍的价格买自己一条命,你们又何乐而不为呢?”犬养健反问道。 从赵国良,刚刚犹豫的表现,犬养健已经可以确定,这群贪婪之人,是可以用金钱打动,让他放弃对自己的刺杀的。 并且,只要金钱能够到位,就算让他们反戈一击,都有实现的可能。 不过,他并不相信这些人的职业操守。 “你能给多少?”赵国良一脸堆笑,戏谑道。 “果然如自己所料,这群不守用的混蛋,被自己的话打动了!”犬养健暗道。 “我这儿有十万大洋的银票,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便可全部给你们。”犬养健掏出银票,拿在手中晃了晃,诱惑道。 他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出来,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些人,即然如此贪财,何不让他们做为炮灰,跟自己做事,就算这些人都死在这儿,也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心疼;最好,全部都死在这儿,自己还可以省下一笔开支,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犬养健,暗自奸笑道。 “哈哈哈!犬养先生好算计!如若我们现在杀了你,你手中的钱不但归了我们,而且我们也不至于失信于人,这岂不是便加的划算。”赵国良双眼一眯,不紧不慢的说道。 “八嘎!你们无耻。”犬养健,愤怒的骂道。 “彼此,彼此,犬养先生,还是拿出点诚意为好,这种小算计,你还是收起来吧!区区十万而已,你确定不是在打发叫花子?”赵国良,把脸一沉,一改往常满脸堆笑的面容,呵斥道。 “好!好!好!赵先生是吧?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贪婪;既然如此,除10万大洋以外,此处若发现财宝,我们一人一半,这样你应该满足了吧!”犬养健愤怒的喊道。 “no!no!no!这此还远远不够。”赵国良伸出食指,摇了摇道。 “贪婪的中国人,你到底想要什么?”犬养健咆哮道。 他彻底的怒了,他想到过,这个中国人不好对付,却没想此人会如此难缠。 第二十九章 日间谍名单 “还要加上“梅机关”和“黑龙会”潜伏于中国的高层名单,这样才能显示的出,犬养先生的诚意。”赵国良道。 “什么?”犬养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事情,是一个土匪或者杀手组织,应该关心的事情吗?这个中国人绝不会如此简单,看来,自己低估了此人。”犬养健想道。 “这,绝对不行!”既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犬养健选择拒绝。 “犬养先生,不要先忙着拒绝,还是考虑清楚的好!比如说,慧子小姐,难道犬养君,真的甘心慧子小姐被别人占有?犬养家族的家主之位……” “别说了!你到底是谁?是军统的人,还是特科的人?”犬养健大声咆哮道。 “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现在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赵国良道。 “不可能!关于“黑龙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犬养健态度坚决的道。 听到犬养健的话,赵国良“嘿嘿”一笑。 “得!事情成了一半。”赵国良暗是。 本来,他也没想过一次性能够得到所有的情报,抱着有枣无枣打一杆的想法,才提此要求。 听犬养健的意思,想要到“黑龙会”信息是万万不能,却绝口不提“梅机关”。 “有门!”赵国良暗想。 ““梅机关”住中国的名单,我可以给你,但是,今天这件事,你也看到了,我的人全都死在了这儿,你的人要负责打头阵才行。”犬养健权衡了一下利弊,咬咬牙道。 “好!成交!”赵国良,一锤定音。 要知道,自19世纪,日本,在中国境内,就建有大批的间谍组织。 像青木公馆、茂川公馆、特高课、梅、兰、竹、菊四机关,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更有传言,梅、兰、竹、菊四机关的实际领导者,为梅机关的机关长影佐侦昭。 就连臭名昭著的,土肥原贤二,都要听他的指挥。(土肥原贤二,即“竹机关”的机关长) 如果能得到,“梅机关”的重要间谍名单,那就等于,已经把日本近乎一半的间谍情报网,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想想,都要让人激动万分。 “像,清水懂三、须架彦次郎、西义显这种梅机关的重要人物,希望犬养君不要选择性的忘记哟!”赵国良提醒道。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赵先生可以放心。”犬养健郑重其事的道。 犬养健,是有隐藏看要人员,拿一些无关紧要的外围人员,糊弄赵国良的想法。 当他听到,赵国良报出清水懂三等人的名字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无法实现。 只得老老实实的,把真实人员,写入明单,不敢再存有侥幸的想法。 “信你?信你才有鬼呢!日本人的话要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赵国良暗自瘪嘴道。 但,口中依然说道:“犬养君的话我当然相信;不然的话,也不会选择与你合作。” “呵呵呵!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犬养健皮里阳秋的笑道。 两方的谈判,作为局外人,袁承志选择在旁边看热闹,两不相帮。 他是小野太郎,花重金雇来的;如今,小野已死,他随的都可以走。 现在,即然犬养健和赵国良达成了协意,等于,添加了赵国良这一强助力,这座天门阵还是可以一深的。 “袁大师,你呢?”犬养健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袁承志问道。 “原先的条件不变,我们师徒随你们走一趟。”袁承志道。 “奸猾的中国人!”犬养健暗骂道。 没有办法,此时自己人全都死在了这里,并且,破阵之事,还要依靠此人,刚才袁承志见死不救之事,他选择性的遗忘。 “既然如此,咱们出发,袁大师请!”犬养健客气道。 袁承志没有谦让,他起身率领两了徒弟,便向刚才鬼将消失的地方走去。 鬼将消失之地,定会有密是机关,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 袁承志,带两个徒弟,认真的排查,附近存在的机关消息,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机关找到了,居然是最简的翻板,袁承志哑然失笑。 打开翻板,抬级而下,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共有108级之多,台阶很是陡鈄,而且还很湿滑,顺着台阶,众人小心翼翼的了大概一个小时,才算到达底部。 “看这台阶及地上的温滑程度,此地应该有连通的暗河存在。”袁承志皱着眉头道。 果然,当大家又走了,二里多路的距离,便听到了“哗哗”流水的声音。 “走了这么远,却没有发现墓室的存在,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赵国良问旁边的袁承志。 “的确是,有些诡异,从来没见过如些长的墓道。”袁承受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袁大师,我怎么发现,很多地方并没有人工开采的痕迹,而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刘黑八凑过来,问道。 “这种情况很正常,有不少陵墓都是如些;利用天然洞穴建造陵墓墓道,一般都不会再做修饰,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物力。”袁承志解释道。 “不对!袁大师,要知道这可是帝王墓,不修饰天然形式的墓道可以理解,可是,沿途却没有一点的消息机关,你不觉得太可疑了吗?除非他并不是主墓室。”靠在赵国良身上的刘苗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你是说,我们进入的并非主墓,而是陪葬兵马坑!” 袁承志,说到这儿,脸上的汗“唰”的就下来了。 一句活惊醒梦中人,他们是追踪鬼将而来,误入副墓室“兵马坑”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他们真的进入了兵马坑,那后果就相当严重了。 里面,可不只是一队兵那么简单,能用作帝王的殉葬兵马,最少也要一个师的规模。 君不见,秦皇陵的兵马俑是何等现模。 赵国良,有种被吓尿的感,他们几个人,若陷入千军万马的军阵之中,那就等于羊八虎口,绝对是给人送菜。 “要不,咱们还是退回去吧?”刘黑八提议道。 他颤抖声音,说明刘黑八有些怕了。 “退?我想已经晚了,大家还是准备战斗吧!”犬养健无奈的说道。 他已经听了,不远处传来了铠甲摩擦的声音。 第三十章 钻石矿的发现 “战?战个毛线,还不赶快跑!” 赵国良大叫一牵着刘苗的手,没命的往回跑。 跑了没有儿步,迎面而来的鬼将,让赵国良彻底傻眼了。 “这tmd什么情况?被一个死鬼给算计了!”赵国良大骂。 鬼将看着往回跑的众人,干瘪的丑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前有鬼将率兵堵截,后面还不知有多少阴兵追赶,这让众人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冲过去,那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任务,退回去则生死未卜;如何选择让赵国良陷入俩难的境地。 “既然如此,咱们还不如杀入洞中,或许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再说,是不是兵马坑,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袁承志道。 众人也没有时间做过多的思考,袁承志的推测也颇有道理;无他,死马当活马医吧! 赵国良,把心一横,第一个响应袁承志的推出。 犬养健,看大家都同意,他也无有异议,再说,深宝之行,本来就是他的梦想。 既然决断一下,他们便立马行动;这一次,犬养健作为箭头冲在前面开路,袁承志紧随其后,辅助于他。 赵国良手持镇魂,带领着刘黑八阻挡住鬼将,及他带领的阴兵;刘三汉护着女儿刘苗,还有袁承志的两个徒弟做为中军,随时策应断后的赵国良。 一行人且战且退,渐渐的越来越深入地下。 作为开路的犬养健,一路下来很是顺利,偶尔遇到零星的阴兵,都被他轻的斩杀,追踪的鬼将,也没有出全力,像是故意的要把这一行人,赶往墓道深处似的。 虽然他们已经看出,事情处处透着诡异,既然已经决定了方向,他们便一条路走到底,绝对再无犹豫或后悔之心,即便有人有这种小心思,那也无济于事。 就这样,他们又走了大概有三四里远的路程,前面哗哗流水的声音,更加的清晰可闻。 在经过一道,看似天然的石门之后,他们进入到一座更为宽大的洞穴之中。 鬼将带领着阴兵,不紧不慢的追逐到石门的边缘,便没有再作深入,只是站在门口,发出几声“桀桀”的怪笑之声。 没有了鬼将的追逐的压力,赵国良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一路上,鬼将并没有尽全力,但是,也把独自带领刘黑八断后的赵国累的不轻。 要知道,他所面对的,可是联合三人都无法战胜的存在。 赵国良喘着粗气,示意大家找地方休息下;这时侯所有人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所携带的火把,全都丢在了路上。 虽然,这么长时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黑暗,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目不视物,但是,这也让大家感觉到十分的不便。 “国良,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儿好冷。”刘苗小声的问道。 “嗯!” 在进入这座山洞之时,赵国良便已经感觉到,气温的骤然下降,如同进入冰窖中一般。 赵国良,脱下自己的棉大衣,紧紧的裹在刘苗身上,轻声问道:“这样好点了么?” “好多了?”刘苗低头小声道。 嗅着,衣服上所残留的男子汉的气息,刘苗羞的满脸通红,小心脏怦怦直跳,幸亏黑暗环境下无人注意,刘苗暗自庆幸。 仿佛,一下子气温上升了好几度,让她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 “不行!大家都起来,不能再坐着了,要不然非冻僵不可。”袁承志,大声叫喊着,并且拉起自己两个徒弟,让他们活动起来。 “这儿太冷,绝不是久留之地,咱们怎么办?”赵国良跺着脚,搓着双手问道。 “是应该,尽快离开这儿,但是洞口有那帮阴兵鬼把守,我们也出不去呀!”刘黑八埋怨道。 “听流水声,这条暗河离我们应该不这,咱们可以顺着暗河……,刘先生、袁大师,你们说可好?”犬养健暗提意道。 “也只能如此,你们看呢?”赵国良环视了一眼众人道。 众人,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都同意先找到暗河,再见机行事。 顺着流水的声音,大家互相搀扶着,向暗河的方向行进。 “前面有亮光!”刘苗指着不这处星星点点的光芒,兴奋的大叫起来。 有光亮,就说明有通向外面的通道,就不会玻困死在这寒冷的洞穴之中;有了希望,便有了动人,大家都不由的加快了脚,向发出光亮的方向看走。 然而,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当他们走近才发现,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只是一些分布洞壁上的石快所发出的亮光。 “哇!好漂亮的石头,这是宝石吗?”刘苗看着这些发完的石头,兴奋弄常。 而赵国良,侧有些失望,是不是宝石又能怎样,如果不能出去,所谓的财富,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点赵国良很看的开。 “不好说!可能萤光石,也可能是钻石。”犬养健道。 他回头观察了一遍众人,见赵国良和袁承志不太上心,这才放下心来。 当看到这些发光石头的时侯,犬养健两眼放光,“钻石,这些全都是钻石,而且,还都是这么大的颗粒。” 犬养健,暗自欣喜不已。 要知道,日本是个矿藏贫瘠的国家,任何有价值的矿产资源,对他们来说,都弥足珍贵,更不要说是这种更为珍贵的钻石矿床。 “如若开采出来,自己的个人财富,比之整个犬养象族都要多,到时侯争夺家主之位,会让自己更占优势。”犬养健开始意银。 “国良哥,你给我砸下几块好不好?”刘苗撒娇道。 “好吧!”赵国良苦笑着者摇了摇头,:“女人呀!对于这种闪闪发光的物体,具有天然的亲和性。” 赵国良没有过多的言语,对岩壁上突出的发光石块,举起镇魂,“哐哐”就是两刀,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块,应声而落。 “好漂亮!国良哥你看,还有粉色的呢!”捧着石块人,刘苗惊叫连连。 “嗯!粉色的,倒是少见。”赵国良附和道。 “少见?好象你见过多少钻石似的。”犬养健心中吐槽道。 看到,刘苗痴迷的举着石块左看右看;犬养健,也偷偷的敲下一块,悄悄的放入兜里。 赵国良,早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很是不屑的瘪嘴:“犬养君,也喜欢这种闪光光的东西;可惜啊!它是我们中国的。” “无主之物,看者有份。”犬养健争辩道。 “你这是强盗逻辑!”赵国良怒斥道。 “那又怎样!华东五省,早晚会像整个满一样,成为我们大日军帝国的囊中之物。”犬养健信心满满的道。 “能活着走出这儿,再做你的千秋大梦吧!”赵国良没如气的翻了个白眼。 第三十一章 食人鱼 “水,水,国良哥,我们终于找到这条暗河了!” 看到,刘苗又叫又跳,赵国良也笑了。 终于找到了这条暗河,看来逃生有望,众人紧琐的眉头,在看到河水的同时,也都舒展开来。 有了这条河,沿着河水的流向,便可以走出这该死的地下洞穴;这是在场每个人的想法。 虽然,他们没有达成自己来此地的目的;对于能够活着走出这儿,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赵国良,举起手中的矿石,借着,矿石中星星点点钻石,所发出的亮光,他急步向河边走去。 矿石,是袁承志建议大家砸下来的,他们人手一块,可以暂时拿此物当作照亮的光源用;虽然,光亮微弱了点,但是,也聊胜于无。 走到河边,赵国良,仔细的观察着河水的动静,看看水中有没有鱼、虾等活物的存在。 自昨日下午,他们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到现在,估计也已经有二十多小时没有进食了,再加上,中途他们还狠狠的打了一架。 此时的赵国良,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再没有能量的补充,就算找到出口,他们有没力气走出去,都两可。 再看刘苗,经过初见流水时的兴奋,此刻,仿佛力气已经耗尽,走路的步伐已经略显蹒跚。 “有鱼!”赵国良暗自兴奋不已。 刚到岸边,他已经看到,有活物在手中游动。 刘国良,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但他感觉到,距离可以的时候,他猛然举起手中的镇魂,对着水中的活物,一刀就扎了进去。 “扎中了!”赵国良看到水面冒起来水泡,并且还带着缕缕的血丝。 “哈!哈!哈!”赵国良得意的大笑。 他用力把刀向上一挑,“哈哈哈!鱼尾上还着一吊条,居然是一箭双雕!” 赵国良,笑的更加的欢乐。 他速迅的,把挑起的两条鱼狠狠的甩上岸,生怕吊在鱼尾的那条,一松口跑掉。 鱼没有跑掉,就算上岸,它还死死咬住,前面那条鱼的鱼尾,没有一丝要松口的想法。 “鱼,河里有鱼?” 袁承志的两徒弟,好象发现了美州大陆似的,兴奋的不顾一切向河边跑去。 “慢着,都回来!不能下水。”袁承志大叫一声,想要叫住,快速奔向河边的徒弟。 显然,他的叫声有些晚了,大徒弟段正文已经一头扎进了水流之中。 他渔民家庭出身,自小生长在海边,这小小的暗河,对他来讲,简直是如履平地。 已经窜入水中的段正文,也听到了师傅的叫声,不过,他不以为意。 还得瑟的回头,冲站立在岸边的师弟喊道:“等着吧!等着吃师兄捉上来的大肥鱼,指定让你吃个饱。” “赶快上来,水中有食人鱼。” 看到窜入水中,不以为意的大徒弟段正文,袁承志焦急的大叫。 “什么,食人鱼?” 段正文,听清楚了师傅的大叫声,顿时亡魂自冒。 碰到“食人鱼”那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会被它们撕成碎片。 段正文,没命的向河岸游去,“上苍保佑,让我能够顺利上岸,可别碰上该死的食人鱼。”段正文,在心中默默祈祷。 听到“食人鱼”三个字,赵国良,也是心中一惊。 他回头看一眼,被他挑上来的两条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眼前的情形,彻底把他给惊呆了,哪儿还有两条鱼?他所看到的只剩下一条,和一具森森白骨。 这时侯他才相信,袁承志所言不虚,这条鱼的确是食人鱼。 而仅存了这条鱼,此时,龇着满口的红牙,凶狠的瞪视着赵国良,满脸的挑衅之意;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和嘴边的一滩鲜红的血液,证明了刚才被赵国良扎中的那条鱼,得确已成了它腹中之物。 赵国良,没有在意他的眼神,举起手中的镇魂,便向这条食人鱼拍了过去。 面对,起国良拍过来的钢刀,食人鱼一个鱼跃,飞向半空,刚好躲过了这一刀。 “你还成精了呢!看我拍不死你?”赵国良暗骂一句。 赵国良刀柄一拧,迎着空中跃起的食人鱼又拍了过去。 食人鱼,飞在空中,这一次它已经无计可施,重重的挨了这一刀。 “啪!” 二十多斤的食人鱼,被赵国良,生生拍出有十多米远。 落地后,翻滾了几圈,它彻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变成了一条死鱼。 拍死了食人鱼,的赵国良,转头看到已经爬上岸的段正文,长长的吁了口气。 爬上岸的段正文,此时已经被吓的两股战战,瘫倒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郭亮和刘黑八二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拖起段正文,把他搀离岸边,离开那片危险之地。 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段正文,眼光直呆呆的看着前,显然这小了被吓的不轻,直到现在都没有回过魂来。 袁承志,手中掐了个法诀,一掌拍在段正文额头之上,口中并轻喊一声道:“还不归位,要待何时!” “啊!师傅救我,师傅救我!”段正文一面大叫,一面死死抓住袁承志不肯放手。 “没事,师傅在这儿哪!”袁承志,拍着段正文的手安慰道。 虽然,段正文跟随师傅多年,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如何能够惊受得住这种生死之间的恐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惊此一事的段正文,彻底改变了他跳脱的性格,使其变的更加的谨慎,心思细密;在师傅的大力培养之下,终成一代宗师,其成就甚至超过了师傅袁承志。 在袁承志百年之后,他更是不负师傅托孤之重,辅助小师弟袁焕,于东南亚一带,斗遍各玄门异士,闯出“麻衣三杰”的名号。 作为“麻衣三杰”之首的段正文,为麻衣门一统玄门江湖,可谓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此为后话,咱们言归正传。 话说,被惊吓过度的段正文,在师傅袁承志的一再安慰之下,她才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 心情逐渐放松下来的段正文,向众人讲述了,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他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第三十二章 一探水底 暗河中的水,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凉。 段正文一个猛子扎下去,他准备潜深一点,这样能够捉几条大鱼,让大家能够美美的吃顿烤鱼,以保证大家的体力,可以顺顺利利的离开这儿。 他已经注意到,大家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再加上天气寒冷,都已经有些体力不继,特别是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其走路都已经略显蹒跚。 这一次,他潜的确比往长深了一点,但是,当他看水底鱼群的时侯,还是控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一个加速,便直愣愣的,一头向鱼群冲了过去。 鱼群,被猛然冲过来段正文,给吓了一跳,立马四散逃窜。 段正文,哪能如他们所愿,手持一把短短的匕首,对着条看起来肥硕的大鱼,紧追不舍。 “嘿嘿!今天就拿你开刀吧!”段正文在追上此鱼时,手中的匕首同时递出;他一扎而中,匕首稳稳的扎住了肥鱼的身体。 被扎中的这条鱼,身体一陈巨痛,它习惯性的骤然加力,以期摆脱扎在身上的匕首。 然而,它越是挣扎的厉害,其受的伤害越大。 “刺啦!”匕首在鱼的身体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直染的周围的河水变的通红,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段正文,自小便在水中讨生活,这点血腥与鱼腥之气,对于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事。 段正文看了一眼,还在水中挣扎的肥鱼,并没有立即上前捕捉,而是,等待它力气耗尽;这才上前,轻而易举的将其抱在怀中,双脚轻轻蹬水,便向水面浮去。 还没等段正文浮出水面,他便感到一股湍急的水流,向自己直冲而来。 段正文,心中大呼一声“不好!”单手向上一托水,想要再次向下沉,以期能能够避开这股水流。 他的动作还算及时,完全躲开了水流的中心。 处于水流边缘的段正文,奋力的想要游开,他知道,只要,被卷入漩涡之中,定然会被撕碎,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他还是被湍急的水流,给带入到河底。 重重的摔入河底之中的段正文,已经有些晕头转向。 忽然,消失的水流,也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水流,来的突然,去诡异,就算段正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如此,还是尽快离开这块是非地之地为好。”段正文暗想。 当他正要准备离开此地之时,段正文感到脚下猛然一震,一屁股又坐回到地上。 “怎么回事,莫非是地震?今天真倒霉,刚才一股莫名其妙的水流把自带到这儿,现在又遇到地震;老天爷,俺只是肚子饿,想吃条鱼而已,用不着这么玩俺吧?”段正文抱怨道。 地震似乎又加大了震幅,段正文,被高高抛起,而后又落地,几经反复。 幸好,现在是在水中,如果在陆地,被这样几个抛起的话,肯定会被摔的头破血流。 也不知经过了几个起落,震感终于停止,段正文这才松了口气。 躺在地上的段正文,已经被折腾的,没有一丝的力气。 但是,他还是努力的起身,在水底待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让他感觉到憋气,再没有新鲜空气,估计他都会被活活淹死在这条小河之中。 勉强站起身的段正文,向上一抬头,他看到一幅让他终生难忘的事情。 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正在俯视着自己。 段正文,简直是已经被吓尿了。 他大喊一声,用力一蹬河底,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的向水面浮去。 这一次再也没有发生意外,段正文顺利的浮出水面。 浮上水面,段正文剧烈的咳嗽起来;要知道,被吓的大叫一声时,他可是连续呛了好几口水。 还没有等他把气喘匀,昏昏沉沉的段正文,便听到师傅在岸上冲他大喊大叫,说是水中有食人鱼。 这一下,段正文真的是欲哭无泪,“自己别底有多倒霉,才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终于死里逃生的,浮出了水面;谁曾想,气都还没喘匀,又听到这一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段正文,也顾不得抱怨,还是逃命要紧,虽然,他还没有看倒食人鱼的存在;但是,师傅的话,他还是深信不疑。 手脚发软的段正文,无论是心力还是体力,此时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全靠信念的支撑,才让他跌跌撞撞的爬上岸。 也算他幸运,没有碰到食人鱼的攻击,不然的话,这条命指定会丢在这条小河沟里。 “这样也好,能让你长点记性!”袁承志,恨铁不成纲的道。 “师傅,徒儿知错了,以后行事,绝不会再如此莽撞了。”段正文可怜巴巴的道。 “嗯!说到做到,方为男子汉大丈夫;别再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好休息吧!”袁承志道。 安抚好段正文,袁承志,嘱咐郭亮好好照顾师兄,这才走到赵国良和犬养健的身边坐下。 “袁大师,我和赵桑商量了一下,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要解决食物的问题,刚才听你徒弟之言,河水的深处,也有可以食用的鱼类存在,我们必须要派人再次下水寻找食物。”犬养健开门见山的道。 “但是,水底有不明生物的存在,对于下水之人,可是致命的威胁!”袁承志,略作沉思,有些担心的道。 他们,已经听段正文讲过,在河水底部,存在着一种眼若铜铃的不明生物。 据袁承志觉推测,按照段正文所讲,在水流中下层,并没有发现食人鱼的踪迹,这显然不符合会人鱼的习性,也可能,水中还有让它们惧怕的生物存在;而那具不明生物,可能便是。 “既然不下水寻找食物,大家肯定是死路一条,下水还有一线希望,我认为可以冒险一试,你们说呢?”犬养健道。 犬养健,已下定决心,无论他们同不同意,自己都要下水一探,就算死在水中,也比被饿死强。 “这次下去一探究竟,别人下去,指定没这个能力,我也不不放心;犬养先可敢陪我下去一趟?”赵国良盯着犬养健问道。 赵国良想过,这些中间,有能力下水的,也就他、犬养健、袁承志三人;如果留犬养健在岸上,以他对日本人的了解,如果他们此次回不来,岸上的几人,没有一个能够对他形成威胁,犬养健绝对会,对这些人痛下毒手。 所以,他便采取了激将之法。 “好!鄙人正有此意!”犬养健朗诵道。 第三十三章 战水鬼 赵国良,跳入水中的第一要务便是迅速下沉,不作他想,犬养健紧随其后。 两人下沉到30多米,果然发现了鱼群,而且这群鱼是标准的大鲤鱼,硕大的个头,目测都有十多斤的重量。 看到如此大个的鲤鱼,犬养健顿时两眼放光,也许是饿的太久的缘故,他所看到的并不是鱼群,而是一个个香味四溢的烤鱼。 犬养健,一紧手中的武士力,单手一划,双脚力猛蹬水,速度迅速提升,转眼间,便超过赵国良,率先向鱼群发起了进攻。 犬养健冲入鱼群,双手握刀,一刀劈下,二十多斤的大鱼一刀被他劈成两段。 一条不够,他发疯似的左右挥刀,片刻之间,七八条大鱼瞬间毙命,周围的河水被染成一片血红。 “够了,够了!”跟在后卫的赵国良心中大叫。 杀了这么多的鱼,他们拿不完,也是无济于事。 再说,大量的死鱼,和如此浓重的血腥之气,很容易引来肉食生物前来捕食。 而此时的犬养健,仿佛杀神附体,他已经杀红了眼,挥刀追逐着四散的鱼群尽情的杀戮。 直到,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一条鱼,他才停止下来。 看着,逐渐上浮的大鱼尸体,嗅着浓重血腥之气,犬养健,长时间压抑的情绪,被释放后的感觉,让他非常舒爽,整个人也变的开朗起来。 收起刀,他抱起两条大鱼,冲着赵国良微微一笑,便要向水面浮去。 “不好!”赵国良暗叫一声。 他放开抱着的的的大鱼,右手握紧镇魂,轻轻向上提,便向犬野健刺了过。 犬养健大惊,看着赵国良刺过的刀,他亡魂直冒。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赵国良会对他痛下杀手。 由于距离太近,想要躲开已是不能,犬养健怨恨的看了一眼赵国良,便闭目等死。 他心有不甘,多少心愿未了,心爱的女人,父亲未完成的心愿;这一切随着赵国良的一刀,全都变成了浮云。 他恨呀!自父亲离世,他便事事谨慎;没想到,一时大意,便丧生在这水底。 紧闭双眼的犬养健,一时心绪难平,心绪万千。 赵国良,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此时行为,让犬养健产生了误会;即便是知道,他也管不了这么多。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一团黑影正张开双手从犬野健的身后向他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黑影就要得手,赵国良手中的镇魂刀,却先他一步刺入黑影的身体。 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黑影急速后退。 他退的急,赵国良跟的紧,大刀始终没有离开黑影的身体。 听到叫声,犬野健这才睁开双眼,自以要死在赵国良的刀下,没想到的是,眼前所见,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赵国良,不是杀他,而是在救他。 当犬养健反应回来的时候,赵国良,已经追着黑影而去。 黑影的速度得确很快,但是赵国良的一刀,正好刺中其腹部,使他的速度大受影响。 并且,涓涓而流的鲜血,也让他有些后力不继。 没有游出多远,黑影已经感觉到,刺入自已身体的利器,正慢慢的向身体之中深入。 眼看着,自己和黑影的距离,越来越近;越国良,果断的手腕一翻,单臂用力一挑,直接把黑影挑向了头顶。 借助着一挑之力,黑影总算脱离了镇魂的范围之内。 他飞速的向水面窜去。 “彭!” 一声巨响,黑影脱水面出,直窜到半空之中。 赵国良,也紧随其后,追踪着黑影浮出水面。 窜出水面一米多高的黑影,在空中完美的做了个540度大翻转。 他好似,在空中找到了借力点一样,轻轻一点,便如周离弦之简般窜向了岸边。 河岸之上,时刻,注视着水中动静袁承志,在听到响声之时,便已经全身戒备。 当他看到一团黑影,急速飞向岸边之时;更是举起自己手中的“雷震桃木剑”直接迎了上去。 以袁承志,对自己手中这把剑的认知,若是一般之物,他基本有把握,让对死于这一剑之下。 如若不成,也能让它身受重伤。 “哐啷啷!” 袁承志的木剑,与来物相撞,发出的却是,如同金属般相撞的声音。 袁承志,更是被震的连退数步,体内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种状况,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袁承志,急运内力,压制住体内翻腾的气血,避免了再次口吐鲜血。 略作调息的袁承志,快步向黑影走去,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是何物? 不仅能硬抗自己一剑,而且还差点把自己震伤,这让他十分的好奇。 当袁承志,走近黑影的时侯,赵国良和犬野健也已经上岸。 怒气冲冲的犬野健,上岸后二话没说,冲着黑影碎步小跑,在距离其还有二三步之时,更是大喝一声,鱼跃而起;双手紧握的武士刀,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的向黑影斩去。 “不要!” “别!” 几乎同一时间,赵国良和袁承志,向犬养健发出警告。 他们发出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 随着喊叫声落,犬养健极具威力的一刀,同时斩了下去。 然而,让岸上众人意想不到的是,犬养健重重的一刀下去,却把自己给震向了半空。 这是由于,他本身就在半空之中,而且,所有的力量,全都集中在这一刀之上。 要知道,力有多大,反震之力就有多大。 身在空中的犬野健,身体还没有落地,便又一次飞向空中。 再一次,被抛向半空之中的犬野健,胸中感到一阵憋闷,直接昏死了过去。 “哐!” 已经昏迷的犬养健,飞出十多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那团黑影,也不好受,它虽然抗住了犬养健的这一刀;但也被,生生的砸进土中,足足有半米之深。 直到这时,赵国良才看清了此物的真面目。 原来,就是一只脱了毛的猴子。 只是这只猴子,与平常所见到的,大为不同。 他浑身无毛,皮肤黝黑,猴脸之上,一双鼓鼓的大眼,几乎突出眼眶之外,一双獠牙,与恶鬼一般,龇出嘴唇;显得异常可怖。 其四周,更是黑气环绕,将它包围中间。 从这处望去,很难看到它的真实面目。 也难怪,无论是在水中的赵国良,还是岸上的袁承志,所见的只是一团黑影。 “竟然是只水鬼!”袁承志惊讶道。 “什么!水鬼?”赵国良骇然。 第三十四章 怨气之丸 “这就是水鬼?”赵国良惊讶道。 “不错,就是它,因其长的和猴子相似,有人也误叫它为水猴子;它是由亡魂怨念而生的一种生物,故而周身怨气环侥,力大无穷,而又如猿猴般敏捷,并且铜头铁脑,一般兵器很难破开其防御。”袁承志是。 “这不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吗?”赵国良问道。 水鬼的传说,在后世也很流行;无论是在民间还是网络,各种传说千奇百怪,真正见过的基本没有。 一直以来,赵国良,也一直当是传说;没想到今天却看到了一只活的,这彻底刷新了他的三观。 “没错!这应该是真的,无论样貌还是体形,都和古书中的记载基本无二,特别是它身体四周环境的黑气,更能证明其身份无误。”袁承志,认真的点头道。 “此物,既然是怨气所生,并且还是实物,留之有害无益;但是不知如何才能将其,彻底灭杀?”赵国良问道。 “一饮一啄,自有天数,世间既然能生出此物,自然也会有,克制他的物品同时存在;你手中所持镇魂,不正是它的克星吗?”袁承志目视赵国良笑着道。 赵国良这才想起,刚才在水中,能破开水鬼的防御,让他负伤而逃,不正是手中镇魂的功劳吗! 在二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处理水鬼的时候,犬养健在刘黑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处理这东西,我来动手。”犬养健恨恨的道。 听他的叫喊声,中音洪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需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如常。 赵、袁二人,也放下心来,如果犬养健受伤太重,不但便他们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还要分出一人照应于他。 在大家体不支的情况不,如果再有人重伤拖累,对整个队伍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好!你来就你来。”赵国良朗声道。 并把手中的镇魂,顺手递给犬养健,还不忘微笑着交代道:“这一次,可不用这么大的力气;如果再被震飞,你可别想这么轻易,再爬起来了!” 犬养健,知道赵国良是故意在调笑自己。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不过是,一时疏忽而已,也让你拿来调笑!” 犬养健接过镇魂,推开搀扶他的刘黑八,一步一步的向水鬼走去。 基本上被埋入土中的水鬼,看到犬养健一步步向它靠近,它紧盯着犬养健手中的镇魂,龇起獠牙“吱吱”乱叫,鼓鼓的双眼现出惊恐之色。 它吃过镇魂的亏,显然,对其十分的忌惮。 已经,被埋在土中动弹不得,想跑?已是无望。 水鬼,只能装一幅凶狠的模样,对逐渐靠近的犬养健发警告,恐吓。 它的想法,注定无法实现,步步靠近的犬养健,单手把镇魂刀高高举起。 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的疑问,水鬼曾经牢不可破的防御,是多么的可笑。 犬养健,只是轻轻一刀,水鬼的一条手臂,便离开了他的身,跌落在地面之上。 水鬼,疼的“吱吱吱”叫个不停,突出的双眼变的通红,配上因为疼痛而变的痉挛的丑脸,显的更加可怖。 缭绕在其四周的黑色怨气,变的更加的浓烈,并且迅速的向外扩散开来。 赵国良,暗道一声:“不妙”,冲着犬养健大喝一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镇魂刀,并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犬养健,被推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仔细看去,他的眼神已经有些呆滞。 推开犬养健的赵国良,没有一丁点的迟疑,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一刀将水鬼斩杀。 站在一旁的袁承志也没有闲着,在赵国良大喝一声之时,他也回过味来;左手掐一决,一道“五雷咒”直接对着那团黑气打了正去。 右手的桃木剑,更是高高举起。 “嘭!” 扩散开来的黑色怨气,被“五雷咒”打的节节败退,迅速缩成一团,以期集中力量,对抗“五雷咒”的攻击。 同时,袁承志右手举起的桃木剑,在空中画出一个个“阻能环”符,层层叠叠的“阻能环”一起向这团黑气罩了过去。 迅速归拢到一起,的黑色怨气,面对“五雷咒”的打击渐渐的有些不支。 它越缩越紧,最后完全缩成了弹丸大小的模样。 袁承志,嘴角微微上挑,心道:“这是,准备要作殊死一博的打算了!我又岂能让你如愿?” 于是,他手中的桃木剑加快了,画圈的频率,一道道“阻能环”符即刻生成。 “24道阻能环,我看你如何能够冲破!”袁承志心道。 面对着“五雷咒”越来越大的压力,怨气之丸选择了放弃正面抵抗,全力突围。 借助于,“五雷咒”的轰击之力,怨气之丸幻化成箭头的形状,以流星之势,猛烈的撞击“阻能环”。 一道,两道…… 怨气之丸,连续破开十二道“阻能环”的阻挡,而未显疲态。 这种表现,完全出呼袁承志的意料之外;他顿时大惊。 原本以他之意,想要完全驯服这股强大的怨气,然后用他的“雷震桃木剑”将其吸收,以此来提升桃木剑的品级。 谁曾想,这股怨气,竟然如此的桀骜不驯,难以驯服。 眼看着,怨气之丸己经冲破了第20道“阻能环”。 袁承志,长叹声:“哎!看来,收为己用已成妄想!只有便宜别人了。” 他大喝一声:“赵国良,镇魂刀给我。” “镇魂刀出,万煞归附。”这绝不是一句妄言。 这股强劲的“怨气之丸”,在震魂刀递出的那刻,便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它当然不会乖乖就范;既然,镇魂刀已经阻断了他的前进之路,让他无望出逃。 性格刚烈的怒气之丸,便坚决的作出自爆的决定。 然而,袁承志怎能如他所愿;他早已看破了“怒气之丸”的企图,还没有等他付诸实施。 袁承志,便大吼一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给我收!” 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直接把它给收入镇魂刀之内。 被收进刀内的“怨气之丸”,如何甘心被镇在刀内,作他人的养料。 它左突右撞,还想要出逃,奈何,无论他再如何折腾,也不过是做无用功而已。 做完这一切的袁承志,拄着刀柄略作调息。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镇魂刀,最后一咬牙,还是把刀丢给赵国良。 随后,叹了一口气道:“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是便宜了你小了。” 第三十五章 玄门江湖 “怨气之丸”集中了此地几百年的怨气而生成,即已成幻化出“水鬼”这一实物,可见,其怨气之深之重。 虽然,“水鬼”已被赵国良所斩杀;但它的精华还在。 而,其精华至阴至纯,是最为滋补之物。 袁承志,费劲心思,就是把这“怨气之丸”收为己用。 可惜的是,真如他所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可能是天意如此吧?既然自己无法受用,便宜了赵国良,也算是结一善吧!可惜是,这样一来,自己“雷镇桃木剑”却无法提升,和那西域妖僧的一战,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如果那把镇魂……”袁承志想是。 随后,他又否定了自己这一想法。 强取豪夺,的确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这个赵国良,虽然不会玄门法术;但是,其能得镇魂这种强力的法器,可见他福缘深厚;如果自己此次约战,不能安全回来,虽然说,找一二好友托孤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玄门之中,能够寿终正寝的又能有几人?如果能找此人托孤?” 袁承志,有些犹豫。 “既然要送人情,那就送到底吧!虽然和此人想处不久,但,以自己的眼光,想来不会看错;既然受了自己这么大的恩情,他必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袁承志,咬咬牙,心中拿定了主意。 “国良,我可以这么叫你吧?”袁承志道。 “当然,你我能在此并肩作战,便是有缘,袁兄有话请讲。”赵国良点头道。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此物已被镇压在这柄镇魂刀之内,但是想要练化他,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如果,不练化,又怕他会反嚼其主”袁承志道。 “还有这种说法?”赵国良一惊,将信将疑的问道。 “虽然,我知之不多,但是的确有这种说法。”此时,站在赵国良身旁的刘苗轻声道。 “既然如此,这种冷兵器,对,我以后也没有什么大用处,还是不要的为好,到时候还是把它留在此间吧。”赵国良,不假思索的道。 “不可!” “万万不能!” 袁承志和刘苗,几乎同时开口道。 “这又是为何?”袁承志疑惑道。 赵国良的灵魂,毕竟来自于后世,对于这和玄而又玄的事情,他一直抱有何凝的态度。 虽然说,今天的经历,的确刷新了他三观。 但是,他几十年来养成固有观念,一时还是很难扭转过来。 猛然听到,袁承志所言,赵国良脑海中马上想到的,便是如何趋利避害,完全没有去想此物的珍贵程度。 袁承志,摇头苦笑:“别人若得得此物,绝对视若珍宝;怎么到到了赵国良手中,却弃之如履。不说别人,就拿犬养健这个日本人来说吧,当他得知镇魂刀威力的时侯,所露出的贪婪目光,虽然说一闪而逝,但是自己早已看在眼中。” 虽然说,袁承志对于赵国良得到这柄刀,也很是羡慕,也曾动过心;但是,羡慕归羡慕,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做出任何苟且之事。 “国良有所不知,这种法器,可遇而不可求,如若运用得当,玄门之中难觅敌手;国良切不可弃之。”袁承志,郑重其事的交代道。 “可是……” 赵国良,有些为难;对于他来,这柄镇魂刀,属于特别鸡肋的那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时候,刘苗看了眼纠结的赵国良,又看了眼,目光沉定的袁承志。 她已经听出,袁承志话中之意;无非是让赵国良相求于他,落一个天大的人情。 然而,赵国良却如同傻子一般,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于是,她只能出面提醒道:“既然先生有解决的方案,国良哥何不求先生帮忙?” “啊!”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赵国良也不是傻子,刘苗一提醒,他立马反应过来。 双手抱拳,对着袁承志深深一躬道:“还请袁兄出手,在下感激不尽,出去后,定有重谢!” 袁承志,微微一笑,赵国良虽然一开始表现木纳;但是,经刘苗一提醒,便立马反应过来,这让他很是欣慰。 袁承志,略一沉吟道:“既然国良相求,我必会竭尽全力。” 赵国良,心中大喜。 “但是……”袁承志略作沉吟道:“袁某有一事相求,望国良看在朋友一场,能够帮忙;也算是咱们作个交换吧!” 袁承志的话,说的很是诚恳,没有一丝想要哄骗的意思。 “袁兄请讲。”赵国良道。 刘苗,站在一旁没有插嘴,只是眉头却皱成了川字。 她有些后悔,刚才提醒赵国良。 “原来,国良哥早知道,姓袁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忙,所以才故意装傻;自己这一张嘴,岂不是陷他于两难!”刘苗,暗暗自责道。 其实,刘苗想多了,赵国良刚才走神,是真的没太明白,袁承志话中之意。 袁承志,也注意到刘苗的脸色变化;可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便把和域妖僧比斗之事,一五一十的向赵国良讲来。 并嘱托刘国良,如若自己比斗失败,自己的两名徒弟和家小,就要麻烦刘国良能够多多照应。 “不就是一场切磋比试吗?有必要以性命相搏!”赵国良皱眉道。 “国良不在江湖,不知道江湖中的凶险;特别是玄们江湖,更不可同日而语;玄门斗法,和一般江湖武斗不同,玄门中的攻伐杀戮,一着不慎,便会身死道消;况且,此妖僧所修蛊术,更是阴狠毒辣,如若不能胜,只有败之一途。”袁承志道。 “师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师傅的杀伐之术,中原已无人能出其右,就算妖僧蛊术再强,只要咱们能找到奇物,助“雷震剑”提升,定能斩妖僧于倒下,就算不能,弟子愿为马前卒,助师傅一臂之力!”段正文泣声道。 他由师弟的搀扶着,激动之下,几欲昏厥。 “痴儿呀!人活百岁,也难免一死,你师弟年幼,还要由你来扶持。”袁承志柔声道。 “打不过,咱不能不应战吗?”小徒弟郭亮,小声低嘀咕道。 “混账!想我麻衣一门,自祖师爷袁天罡以来,便执中原玄门之牛耳;又岂能容番邦妖僧为所欲为!”袁承志,历声训斥道。 第三十六章 托孤之请 说起“麻衣门”,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些街头算命、相面的先生。 其实不然,真正的“麻衣”门人,从不做那种低贱的事情;他们出入的都是一些高门大户,没有百金,很难请得动他们现身。 无论,算命、看相、阴阳宅,都十分的灵验,非那些街头,只会察言观色,耍嘴皮子的骗子可比。 “麻衣门”人,也从不认为,他们与自己有什么瓜葛。 自古,“麻衣门”便是中原玄门江湖中的名门大派,更是在袁天罡这一代,达到鼎盛。 袁天罡,其术法修为已至化境,他所推算无不灵验,被尊为一代相术大师。 他与其师弟李淳风,所著《推背图》,能断知未来,预测国运。 也正由于,这《推背图》的问世,至使袁、李二人遭受天谴,以至于最后,二人相续归隐,最后不知所终。 其实不然,听袁承志所言,袁、李二人归隐,实为避祸。 当年,《推背图》的问世,便是祸根。 因为,袁、李二人清楚的推算出了,大唐只有不到三百年的国上,而且中间还多有波折。 更为,让李世民不能忍受的是,袁天罡说出了,李氏皇族将会被灭族的忌讳之言,这无疑于触动了李世民的逆鳞。 当时,虽然有众多功勋大臣为袁说情,也没有息灭李世民的雷霆之怒;最后,被贬为庶民了的袁天罡,黯然心伤。 回到家中,袁天罡闭门谢客,一心受徒;并订下“麻衣门徒,不可入朝为官”的门规。 在袁天罡的教导之下,“麻衣门”在玄门江湖之中,自此奠定了其领袖地位,。 历代,麻衣门门主,更是以中原玄门的兴衰为己任。 听到自己的徒弟,面对外敌,产生了退缩之心,这怎能让袁承志不怒。 “你们记住了!面对外敌,纵然战死,也不可辱没了祖宗。岂不闻,男子汉立于人世间,只有站着生,绝不跪着死,的道理。”袁承志斩钉截铁的道。 “师傅,我错了。” 郭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袁承志的一番话,绝对的震耳欲聋,所有的人都值的深思。 就因为,国人有太多的软骨头,才使的国土沦陷,被小小的东洋逐步蚕食,使得国将不国。 如果,国人都能像袁承志一样,又何愁东洋不灭,中华不兴。 “袁兄之言甚是,大丈夫立于世向,定当如此;小弟,绝不负兄之所托。”赵国良正色道。 “袁某,在这多谢了!”袁承志深深一躬道。 “切不可如此!” 赵国良,赶忙躬身回礼。 “噗!” “你们俩个干么!拜天地吗?”刘苗,笑着玩笑道。 她这一笑,顿时把庄严的气氛,给打破。 “休得胡言!”刘三汉,瞪了自己闺女一眼,责任备道。 刘三汉,没有想到,自家闺女这样不懂事。 他很是愧疚的道:“小孩子不懂事,先生莫怪。” “我哪有不懂事,本来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却让他们弄的如同生离死到一样。”刘苗委屈的道。 “此话怎讲?” “如何解决?” 赵国良和袁承志,同时问道。 “袁先生,是不是说过,国良哥手中的“镇魂刀”是一等一的法器?”刘苗问道。 “的确如此,这把刀如果和把怨“怨气之丸”吸收,在我所知的法器之中,可列上品,无人能出其在。”袁承志认真的说还。 “那不完了,若是……”刘苗耸耸肩道。 “你是说,这把刀如果在袁兄的手中,便不用再怕那妖僧,定可将他斩于马下?”赵国良问道。 “万万使不得!”袁承志急声道。 “如何使不得?此刀在我手中,如同明珠暗投,送给袁兄,正可谓是物尽其用。”赵国良道。 袁承志的两个徒弟,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他们当然希望师傅能收下此刀,这样的话,和西域妖僧的斗法,师傅便有更算。 “不行!我若收下此刀,和强取豪夺又有什么区别。”袁承志拒绝道。 看到,师傅态度坚决,段、郭二人也不敢相劝。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师傅的性格,只要他做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二人,只能失望的低下了头。 赵国良,还要再次劝说,刘苗一拉他的衣角道:“请问,袁生!要帮怀练化刀中的“怨气之丸”之事还作数吗?”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并且,国良已答应日后帮我照应后人,我又岂能言而无信!”袁承志,有些微怒道。 “再请问先生,多长时间,可以完全练化?”刘苗,完全不理会袁承志的怒气,继续问道。 “这个……最快也要一月有余。”袁承志,思索了一下答道。 “这丫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国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先生练化后,借用几日你又有何妨?”刘苗笑嘻嘻的,看着袁承志道。 “这个……”袁承志沉吟。 “好!就这么决定了,袁兄,用完后再还我,这样问题就解决了。”赵国良道。 他禁不住,冲着刘苗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做,既可以保全了袁承志的颜面,也解决他的实际间题,刘苗细密的心思,不得不让人赞叹。 段、郭师兄弟二人,更是笑逐颜开,不停的向刘苗致谢。 “姑娘的好意,袁某在此谢过;但是,还是不成。”袁承认摇头道。 众人鄂然,大家都无法理解,一个个都抬起头,满脸迷惑不解的望着袁承志,希望,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此次斗法,惊险万分,以有镇魂在手,我亦无必胜的把握;我若不幸战死,此刀必会落入妖僧之手,这让我如何安心?”袁承志道。 “安心?哈!哈!哈……”赵国良,放声狂笑。 “国良何意?难道我就这么可笑吗?”袁承志怒道。 “袁先生,只图自己安心,而罔顾国家大义,朋友、妻儿亲情全都抛开,难道不可笑吗?”赵国良,收起笑脸,厉声道。 “没有顾及亲情,国良指责的对,我无法反驳;但是无国家大义,这个说法有点过了吧?”袁承志道。 “过了吗?我不这么认力;你心中的杀身成仁,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面对敌人,要无所不用其极;而你,放着利器不用,……” 赵国良的一番言语,如同当头棒喝,让袁承受羞愧不已。 第三七章 骷髅王座 沿着幽暗的碎石小路,赵国良持刀前行开路,袁承志则吊在队尾断后,以保护大家的安全。 队伍的前行速度很慢,没有办法,毕竟队伍中还有两个伤号;犬养健已经清醒过来,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由于他的伤势颇重,只能由刘黑八背着前行,段正文还是由其师弟搀扶,没有加大队伍的负担。 刘三汉父女二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每人也都背负着几十斤的烤鱼。 这些烤鱼,算是整个队伍往后几天的口粮。 这些鱼来之不易,为了它,有两人为之负伤,这让大家愈加的珍惜。 虽然说,水中的鱼多的是;但是,谁又能保证,水中不会再出现第二只水鬼呢?况且,水面上还有不知道多少食人鱼,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 就在刚才,下水捞鱼的刘黑八,又差点伤在食人鱼的利口之下。 所以,众人商量之下块定,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可以再下水冒险。 为了照顾两个伤号,走走停停的,半天也没有走出多少路。 “实在走不动了,国良哥,咱们休息会吧?”刘苗,甩下身上,用衣服层层包裹的烤鱼,气喘吁吁的喊道。 赵国良,回头看了眼行动迟缓的队伍,点点头道:“好吧!前面有个平台,那儿应该干净些,大家都去那儿休息吧!顺便吃点东西,补充点体能。” 赵国良吩咐完大家,先他们一步向平台走去。 互相搀扶之下,众人都登上了平台;放下身负重,刘苗打包裹,把烤鱼切成小块,张罗着大伙吃饭。 “国良哥呢?”分派完食物,刘苗这才发现,赵国良和袁承志不见了踪影。 拿着两块切割好的烤鱼,刘苗向石台的深处找去。 这座天然形成的石台,面积着实不小,走了4、5百米,刘苗才看到二人的踪迹。 她远远的听到,二人在讨论什么? “国良哥,袁先生,是你们吗?”刘苗喊道。 “苗苗,我们在这儿。”赵国良做出了回应。 “你们,在干什么呢?”刘苗,顺着话音向他们走了过。 “啊!” 刘苗,发出长长的尖叫声,扑倒在赵国良的怀中,久久不敢离开。 对于胆小的女孩子来说,眼前景像,的确有些恐怖。 层层叠叠的骷髅头,堆码在一起,有两米多高,初步诂计,足有数千枚之多。 “别怕,别怕。”赵国良,紧紧抱着刘苗,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 “苗苗,怎么了?” 听到刘苗的惊叫,众人能动的,纷纷向这边跑了过来。 一马当先的刘黑八跑的最快,当他看到,互相搂抱的赵、刘二人时,“呵呵”的笑了出来。 “哎呀!” 听到刘黑八的笑声,刘苗立马推开赵国良,双手捂住脸,跑开到一边。 “怎么回事?”刘三汉,此时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看到女儿好好给在那儿,迷惑的问。 “啊!……”赵国良,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刘老,你看这是什么?”袁承志,指了指一堆骷髅头道。 ““京观!”这儿怎会有这东西?”刘三汉满脸的不敢相信。 袁承志,适时插话,把刘三汉的注意力,引导开,总算为赵国良解了围,避免他尴尬的处境。 赵国良,感激的向袁承志点斗致谢。 “我看也像,但是,在这儿筑“京观”,这是在向谁宣示武力呢?”袁承志,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赵国良没有接话,而是在仔细观察。 他猛然一拍额头,指着顶部道:“你们看,这上面摆放的像不像一把椅子?” “什么?”袁承志大惊道:“骷髅王座!这怎么可能?” 骷髅王座,袁承志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但是,仔细看其外形,简直和古书上所记载的一模一样。 但是,出现在这里,又让他感到匪夷所思,毕竟这儿是萧燕燕的墓冢所在之地。 骷髅王座,这种传说中的西域邪术,玄门之外的人,知知甚少,更别说普通人。 大家,都是一脸惊疑的望着袁承志。 骷髅王座,传自于天竺,本是佛门之中,用来祭祀亡灵之用。 自从,此术传入藏区,经藏传佛教的祖师莲花生大士,多方改进,其威力更加的强大,用以镇压邪魔外道,无往不利;逐成佛教密宗第一术法。 谁曾想,这一术法,却被一名心术不正的弟子盗取。 此人,天赋异禀,把这门术法修炼到极致;可惜的是,这名佛门逆徒,心性极为毒辣。 以这门术法,横行江湖无恶不作。 一时间,玄门江湖,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最终,佛门密宗,出动大半高手,才将此人铲除。 这是,袁承志当翻看古籍,才知道的一桩密闻。 谁曾想,他今天,在这古墓之中,却又发现此物,怎能让他不心惊? 看着大家询问的眼神,袁承志把这件密闻,原原本本的讲给大家听。 听完,袁承志的讲解,众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变的异常的难看。 “大家不必害怕,这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再说,这么多年已经过去,就算是真的骷髅王座,经过岁月的侵蚀,也已经没有什么威力了。”袁承志安慰大家道。 众人一时低头不语,各想心事。 “国良、袁大师,你们看这是什么?”前面传来刘苗的叫喊声。 刚刚,刘苗见大家都赶了过来,羞涩的她急忙躲开大家询问的目光,特别是黑八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更让她无地自容。 逐,躲开大家,独自围着这座骷髅堆,转了起来。 当他,转到骷髅堆正前方的时候,发现这儿摆着一座条案,条案上还有祭祀所用,香烛残留的存在。 同时,他还发现,一根粗大的铁链,自头顶垂下;因为上面太过黑暗,着不清,这条铁链到底,连接到何处。 铁链,触手极寒,刘苗摸了一把,被冻的直打哆嗦。 于是,他想叫来赵国良等人,看看这到底是何物。 正在大家陷入沉默之时,刘苗的一声惊呼,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祭案!” 看到这条案,及上面之物,赵国说道。 祭祀所用的案台,以及残留下来的香烛痕迹,便加让袁承志,确定了此物为骷髅王座的事实。 “还有这个!”刘苗说着话,拽了一把这条冰凉的铁链。 “别动它!”袁承志大叫。 在刘苗轻轻一拉之下,只听到头顶发出“咔咔”的声音。 顿时,袁承志的脸色变的煞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第三十八章 核反应堆 “咔咔咔!咔咔咔!”随着一阵齿轮摩擦的刚性声音响起,平台缓慢的向上抬升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运处的水中,河水如同开锅般,“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开始沸腾开来。 “快!全都退下平台。” 袁承志,焦急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之中。 在袁承志的叫喊声中,众人连滚带爬,狼狈不堪跳下平台。 “这tmd不科学呀!这种精密的机械,也是几百年前宋代古人能够造出来的?” 赵国良,看着被吊起的巨大平台,他一脸的懵逼。 而刘苗看到此景,更是吓的差点哭了出来。 她,一直抓着赵国良的衣角,怯怯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是你的错。”赵国良,拿起刘苗微微颤抖的小手,轻声安慰。 错愕的人群,惊讶的看着平台缓慢的升起,一直升到三米多高,他才停了下来。 “哐!” 随着又声巨响,从平台之中,落下一座如同旋梯般的物件。 人们如同惊弓之鸟,看到有未知物件落下,吓的连连后退。 只有赵国良,看着旋梯,连连皱眉。 “这是民国,不是21世纪,能吊起整个平台?这分明是大型龙门吊才有的能力;现在又之从平台上,放下了一座这样的旋梯?” 赵国良,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的,向旋梯走去;走近旋梯,赵国良伸手抚摸着,发出白色金属光泽的扶手,他确定,这座旋梯是由不透钢焊接而成。 “难道说,古人已经掌握了,合金的冶炼方法?还是说……” 赵国良,呆呆的站立那儿,陷入思考之中。 “国良哥,你回来!”刘苗焦急的大叫。 然而,赵国良却充耳不闻。 “别叫了,都在这儿原地等待,我去看看。”袁承志制止了刘苗的叫喊,轻声说道。 “国良,国良,你发现了什么?”袁承志,在身后叫道。 “啊!”赵国良回过神来。 “我说,你发现了什么情况?”袁承志道。 “古怪!太古怪了,你觉得呢?袁兄。”赵国良看到,面前之人是袁承志,于是问道。 “嗯!” 袁承志,也有同感,今天的事太蹊跷了,处处透着诡异。 自从进入这座墓冢,冥冥之中,好似有只无形的大手,一步步牵引着他们。 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走,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袁承志,咬咬牙道。 二人沿着扶梯,一前一后向上走去。 他们,走到旋梯的尽头才发,它并没有如同想像中,直达平台顶部。 而是,在距离顶端半米的地方,连接着一扇金属门。 赵、袁二人,互望一眼,由赵国良率先出手,向这扇金属门推去。 门应手而开,赵国良,举起手中用来照明的矿石,随手便丢了进去。 “啪!” 矿石,落入门内,并且向前滚动了两下。 等了,大约两分钟多钟,并没有异常的情况出生,赵国良这才迈步进入门内。 捡起地上的矿石,赵国良,开始观察起里面的陈设。 房面不大,十多平米的面积,地上铺的是木地板,墙角,摆放着两个疑似沙发的坐椅,两张坐椅的中是一张小小的茶几;坐椅旁边还有一道门,显然,这应该是个相连套间,其余,房间内便再无其他物品。 赵国良,轻轻的拍了一下墙上的开关。 “啪!” 房间内,一片雪亮;刺眼的亮光,使的二人都连忙闭上了双,过了如长时间,才慢慢适应。 “这里面,竟然还有电?”这让袁承志无法理解。 电灯这种东西,在大城市富贵人家已经普及,袁承志自然认识。 但是,能发出这样光亮的白炽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电,自然会有发电机的存在,咱们去里面看看?”赵国良道。 袁承志,点点头,表示同意。 再次推开一直门,赵国良彻底蒙圈,控制台,显示屏,虽然只是球屏,但也是以让他震惊。 “你确定,今年是1936年?你确定,咱们没有时空穿梭?”赵国良回头看着袁承志,认真的问道。 “1936年,民国25年、11月25日,这个错不了;但是,时光穿梭的是什么东西?”袁承志,一脸迷茫的道。 他被赵国良的两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 所到,袁承志的肯定回答,赵国良闭上双眼,狠狠的甩了甩头;他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幻觉,是自己在做白日梦。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控制台、显示屏,依然好好的,还在那儿。 “物品也能穿越吗?既然自己都能穿,物品应该也能吧!”赵国良,试图说服自己。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向控制台。 “夏历580025年,核电站?这又是什么鬼?难道……很有可能。”赵国良想。 “5万多年前的核电站,这是史前人类,还是外星文明留下的?”赵国良自言自语道。 赵国良,在前世也经常上网,这种未知之迷,他也看过不少。 比如,据据考古发现,在20亿年前,便有运行了超过十万年的天然核反应堆的存在。 最为离奇的,在消失的玛雅文明考古中;也发现了核反应堆的存在。 种种关于远古核电的疑团,简直是举不胜举。 袁承志,没有搭理赵国良的自言自语,因为,自从他进入这个房间,就表现的很是异常。 袁承志,苦笑着摇摇头,选择自己探知眼前的一切。 “核电,核能,原子弹,如果中国能够先人一步拥有原子弹,再向日本投两颗,会不会能够改变这场战争的走向!”赵国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原子弹的出现,那可是全人类的这样的灾难;美国的两颗原子弹,使得日本两座城市,夷为平地;俄罗斯的,核泄漏事件,使得生物变异,整个生态惨遭破坏。”想到这儿,赵国良毛骨悚然。 “袁兄,这儿没什么可看的,咱们回去吧?”赵国良道。 “可是……”袁承志,疑惑的看着赵国良道。 “没什么可是的,这儿的一切透着诡异,咱们还是赶快离开为好;切记,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要对任何人讲,特别是日本人。”赵国良,郑重其事的吩咐道。 赵国良拿定主义,不到万不得已,这是个秘密,不要保存下去;除非是新中国成立。 “嗯!我知是了。”袁承志回答是。 他知道,赵国良一定发现了什么,上是不方便向记说而已。 第三十九章 三岔口 核电站,是利用核裂变或聚变反应,释放能量,使其产生电能。 它所使用燃料,为重金属铀和钚;铀-235或钚-239被中子轰击时,会释放出中子和能量,这个过程便叫做裂变。 原子释放出的中子,会继续轰击其它原子核,从而形成链式反应。 而裂变过程中反产生的能量则用来烧水,以水蒸气驱动机器发电。 由于,裂变是由中子轰击核原子产生,这一过程中,中子会高速乱飞,铀这种物质,又拥有很强的放射性。 所以,人类制造了一种,可维持其核裂变正常运转呢装置,这便是核反应堆。 据记载,第一座核反应堆,是由美国芝加哥大学,美国籍,意大利物理学家恩格利.费米,于1942年领导建造。 如果,中国现在就拥有这一装置及技术的话,则,远远领先了他们6年之久。 还不止6年,因为,展现在眼前,是一座成熟的核电站;虽然,只是一座小型核电站。 仔细算来,第一座核电站的建设,应该是前苏联于1954年所建。 这么说的话,比之其它国家,可以足足领先了18年。 此处发现核反应堆,这种关乎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机密足以助中华腾飞的机会;这一发现,赵国良自然不会向外人透露,哪怕是袁承志也不成。 郑重吩咐完袁承,赵国良率先往回走。 回到地面,赵国良立刻吩咐众人离开此地。 “国良哥,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么慌张。”刘苗小声问道。 “别问!知道的越少越好,赶紧离开此地方为上策。”赵国良,催促道。 见赵国良,说的严肃,刘苗没敢再问,默默的收拾好东西,跟着在身后,快速离开此地。 离开这座核电站,有一段距离,赵国良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幸亏没有人敢再多问,要不然,他都不知道编什么理由,向他们解释。 一行人,就这样默默的走了一个多小时侯,还没有一丁点走出的迹像,这让所有人都有些泄气,速度也逐渐的慢了下来。 “国良,休息一下吧?看样子,大家也都走不动了。”袁承志,从前面走过来道。 再次出发的时候,二人已经互换了位置,袁承志前面开路,赵国良负责断后。 “好吧!大象休息一下。”赵国良道。 “国良,前面发现了问题,出现了三条岔道,你过去看看?”袁承志,把赵国良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袁承志,为了不让大家产生负面情绪,他先找到赵国良商量此事。 “三条岔路?”赵国良皱了皱眉头。 “选择错误的话,咱们便会陷入死地!而且,三条路都不像人工开凿的。”袁承志,也是眉头紧锁。 “顺着,水道那一条不行吗?”赵国良问。 “不行!水道已经到这儿断了,深入地底了。”袁承志苦笑道。 若是,水道还在的话,他自然不会来询问赵国良,问题是水道忽然沉入地底,这让他十分为难。 “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派三人,分别探路,总有一条会通向外面吧?”赵国良,沉思了一会道。 “哎!也只能如此了。”袁承志,叹了气道。 他知道,这种王墓,很可能会有一道后门出入。 因为,古代修墓时,为了防止日后被盗,所有参于修墓之人,在墓成之日,都会被坑杀,或者在墓主人下葬后,被封死在穴之内。 所以,有些聪明之人,会在修墓时,密秘修道后门,以保证自己以后,能够逃出升天。 袁承志希望,这其中一道,便是古人留下的后门。 “三条路,咱们只有两人,如果,犬养健好好的到是一个选,别的让谁去呢?”赵国良看着袁承志道。 他知道,刘黑八是个最好的人选,但是他一个人,又让刘国良不能放心。 在他的计划之中,刘黑八以后会有大用;如果,死在这儿,又有点太可惜了。 所以,他故有此问。 袁承志,也看出了赵国良的顾虑。 他咬咬牙道:“能去的,也只有黑八和郭亮二人;他们任何一个,都不能让人放心,要不这样?他们两人一起,再带上犬野的刀,这样的话足以自保。” “好!就这样决定了。”赵国良道。 两人商定好,没有任何拖沓,直接把刘、郭二人叫了过来,跟他们说清了具体情况。 刘、郭二人点头同意。 四人行动,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赵国良,好言安抚了他们一番,让他们安心等待。 刘国良和袁承志,二人选择左右两条通道,让刘、郭走中间这条。 具他们估计,中间这条,是最有可能通向出口的。 赵国良,走的是右边这条路,也许是原先靠近暗河的缘故,虽然暗河已经消失,但是开始的这段路还是十分潮湿。 赵国良,深一脚浅一脚的,大约走了两百米,地面才逐渐变的干爽起来,他沿着石壁,小心翼翼的前行。 逐渐的,赵国良发现,石壁不再是天然形成的那种凸凹不平,而是变的平整起来,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这一发现,让他兴奋起来,有人开凿,这很可能便是后门的所在。 然而,他高兴了没多久,便感到,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一路走来,平整的岩壁上竟然出现了大量的壁画。 用脚也能想到,如果是修墓人密秘开凿的逃跑通道,怎么又会在岩壁上绘出如此多的壁画? 越往前走,所绘的壁画越精美,赵国良的心越往下沉一分。 虽然如此,赵国良还是决,要走到尽头,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存在。 也许,是好之心驱使吧,赵国良忐忑之中,又抱有一分期待。 终于,他走到了尽头,两扇精美的木门挡住了他去路。 “木门?怎么会是木门呢!不应该是石门吗?而且还是如此精雕细琢、雕梁画栋的木门。” 赵国良,有种走到大富之家房门口的错觉。 朱黑色门框,暗红色大门,油光可鉴;好似,刚刚刷上去的油漆一般。 一副龙头门环,散发着黄金般的光芒。 “这应该,是真金所铸吧!”赵国良想。 抓住这副门环,赵国良轻轻一推,门应手而开,没有发生一点点声响。 右脚刚刚踏入门内。 “嘭!” “嘭!” “嘭!” …… 第四十章 往事回首 “嘭!” “嘭!” “嘭!” “不好!有机关。”赵国良暗叫一声,还没踏实的右脚立即收回,原地一个翻滚,躲开门口的范围,胸口的心脏嘭嘭跳个不停,仿佛有跳出胸口之势;满身的汗水,此时已经湿透了衣背。 “在这满是机关的墓冢之内,还如此的粗心大意,死了都活该!”赵国良暗骂自己。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把身子紧紧的贴在岩壁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一动不动。 除了,刚开始时的“嘭嘭”声响,以及门口传出微弱的亮光,便再也没有了任动静。 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赵国良小心翼翼的,向亮起微弱光亮的门口靠近。 “竟然有亮光,记得推开门时,应该是黑乎乎一片的!”赵国良,不敢确定,刚才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怀着忐忑的心情,赵国良终于走到跟前。 没错,的确是油灯发出的光亮,而不是宝石、夜明珠或者钻石发出的光芒。 站在门口,他清楚的看到,房内墙壁之上,挂着一盏盏油灯,已经被点燃。 记得,前世好像在某点的网络小说上,看到过一部关于盗墓的书籍;说的便是在一座古墓之中,一盏盏油灯,历经千年而不灭。 当年的赵国良,十分鄙视这名作者,“历经千年不灭,拿读者当三岁小孩儿,还是弱智?” 而今天的发现,让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脆的招换声,声音飘渺,无法辨别具体的方位。 “你是谁,是在叫我吗?”赵国良有些惊恐。 “重贵,不要再装了,难到这儿还有别人吗?”飘渺之声又起。 “重贵?那指定不是我,此地处处透着诡异,还是早早离开为妙。”赵国良,说走就走,转身,抬腿,便欲离去。 “重贵,八百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就连死都不愿见我最后一面。直到如今,你依然不愿面对于我。” 身后,传来嘤嘤的哭泣之声,如泣如诉,哭的简直是肝肠寸断。 赵国良,头皮发麻,暗叫道:“完了!完!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一个800年的老鬼,而且还是个怨鬼;她一定是把我当成了,他的那个什么重贵了,这下想跑都跑不了!” 于是,他只能停住欲要离开的脚步,希望自己能找出一个万全的脱身之计。 赵国良咬咬牙,壮着胆子朗声道:“大姐,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的什么重贵,我叫赵国良。” “赵国良?”女鬼,有些惊讶,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哎!八百多年了,你也已经几经轮回,早已忘记我,只有我还在这儿苦苦等待,就算他们是来你的兵器,我也不愿相信你已经离去;罢了!罢了!既然不愿见我,你便离开吧。” 女鬼,落寞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 赵国良,心中猛然心口一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难道,我真的是她口中的那个贵重?和她前世有颇多的感情纠葛?”赵国良想。 她虽然说话有些有此颠三倒四,但是,赵国良还是听清了她的话中之意。 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赵国良,鬼使神差的,一步步向哪间房间走去。 迈进门槛,踩着猩红的地毯,透过微微发暗灯光,赵国良仔细打量着房中的阵设。 简洁,大气,又不失女人闺房中温馨,这是赵国良扫视一圈,对整坐房间布置的评价。 “坐吧!” 赵国良,眼前一花,一名身段婀娜的绝色美女出现在自己面前。 姣好的面容,婀娜的身姿,一身大红的纱衣,更衬托出,她的雍容华贵。 现代所谓的那些,无论是天然,还是整出来美女,跟此人相比,简直是弱爆了。 女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国良看个不停,眼中流露出的,是眷恋和倾慕之色。 这种目光,让赵国良很是不适,他连忙起身,躲开女子的目光。 女子,微微一笑道:“还是那个样貌,还是如此的英武。” 赵国良,有些脸红,他从未被人如此当面夸耀过。 “姑娘,我真不是你所说的人,你一是认错了。”赵国解释道。 “没看到你以前,只是从你的身上,嗅到了他的气息;现在……绝对错不了。不信,你看!” 女子,在赵国良的面前轻轻一挥手。 一块大幕,便在赵国良的眼前拉开。 青青的草原,悠悠的流水,草原之上,骏马奔驰,一员小将,身披重甲,双手握刀,正在左突右挡。,拼命厮杀。 他已经,陷入敌人的重围,握刀的双手,有些微颤,这应该是厮杀时间过长,体力不支的表现。 赵国良,只感到,一阵阵的疲惫,手中的“镇魂”亦是不动自鸣。 他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自己便是画面中的那员小将一般。 赵国良,看了眼手中的“镇魂”,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这是我吗?” 女子,轻轻点头。 小将,无论是长像,还是神态,都和他一般无二。 画面一转,镜头之中,一员女将冲陷入重围的小将大喊:“杨业,你就降了吧!” “痴心妄想,只有战死的扬业,绝无投降的杨业,萧燕燕,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将,一边死命冲杀,一边回答道。 “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活捉此人,赏金千两。”女子,面色一沉,大声叫道。 “将军,此人实在难以收服,杀了算了,何必费那心思。”旁边的偏将劝道。 “你敢!”萧燕燕大怒,回手一马鞭,重重的甩在偏将的脸。 “此子,有万夫不挡之勇,如若收服,可助我萧家立盖世奇功,你们又懂什么?”萧燕燕看了了眼身边将领,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斥道。 众偏将,敢怒不敢言,只有唯唯诺诺的退到一旁。 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杨业,又杀了一将,萧燕燕眉头一皱,大喝一声道:“杨业,看我来擒你。” 她一拍战马,手握双刀便杀入战团。 第四十一章 怨念 当杨业再次醒来的时侯,他发现自己在一座毡房之中。 这座毡房布置的很是典雅,满屋的芬芳气息,预示着这应该是一个少女的闺房。 杨业,支起身想要起床,然而满身的疼痛,让他感到阵阵的无力,勉强支起的身体,又重重地摔回床上。 “你起身干什么?不要命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呵斥之声,一名妩媚少女,如旋风般冲进毡房,来到杨业的床前。 少女,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袍,修长的玉颈之下,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半遮半掩;腰身紧紧束起,更显身材的修长;黑色的长发垂于腰间,脚蹬一双鹿皮小马靴。 清秀的面容,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动。 此时的她柳眉柳倒竖,薄怒含春,注视床上的杨业。 杨业,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少女,转回头是:“萧燕燕,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在战场之上。” “重贵,难到我长的不漂亮吗?”萧燕燕问道。 此时的她,已经双眼通红。 “你很漂亮,但是咱俩是不可能的。”杨业狠狠心,语气坚定的道。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辽国人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随你而去,无论天涯海角。” 萧燕燕,满脸期待的望着杨业。 他多么希望,杨业能够抛下一切顾虑,把他给带走。 “别傻了燕燕,你应该知道的,你们萧家不可能放你走;而且,作为杨家的儿郎,我也不能带你走。”杨业轻声说道。 此时,他已经不敢看箫燕燕的脸。 “为什么,我会生在萧家,而你却生在杨家?”箫燕燕哭喊道。 她嚎啕大哭,双手捂着脸,跑出毡房。 自从,十四岁那年,他们初遇于草原之上,她便爱上这个汉家少年。 然而,生在两个敌对的民族,祝定了他们情路坎坷。 在得知,自己最终会嫁入大辽皇室时,箫燕燕曾经抗争过;但是,却无济于事。 她多么希望,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会义无反顾的带自己离开;然而,却让她深深的失望。 他有他的家族,他的抱负,他的责任;为了这些,他宁愿抛弃自己这个异族女人。 萧燕燕恨呀!但是她又不知她所恨的又是什么? 恨家族无情,把他许入皇室吗?不!这是每个箫氏女儿的宿命。 恨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吗?也不是!他是自己此生的挚爱。 箫燕燕,面无表情的牵过“踏雪”,她紧紧搂住它,抽泣着向它诉说自己苦闷的心情。 这匹“踏雪”,是杨业当年送给她的,她一直视若珍宝,小心呵护,有它陪伴,就仿佛杨业时刻陪在身边一样。 翻身上马,萧燕燕一抖缰绳,“踏雪”心神领会;一人一马就这样飞驰般的跑入草原的深处。 杨业透过窗口,看着急驰而去的箫燕燕,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哎!为了国家、民族,燕燕,是我负了你,希望你别怪我。” 一连数日,箫燕燕再也没有来过这座毡房,只有一个下人准时送来饭菜。 经过几日的休养,杨业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虽然,动武打仗还力不从心;但是,骑马飞奔已没多大问题。 “该,到了离开此地的时侯了!免得让燕燕为难。”杨业暗道。 这一天,天色还未放亮,杨业悄悄的潜出毡房;他知道,这个时间段,是哨兵最容易疏忽大意的事,他要趁着此时,逃离此地。 走出毡房的杨业,小心翼翼的向马厩摸去,昨天他已经摸清了这座营地的情况,所有上等战马,全都集中在土坡后面的这座马厩之中。 还没有爬上土坡,杨业便发现,在土坡顶部之上,分明栓着一匹雄壮的战马。 这让他有些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把马栓在这儿呢?”杨业暗想。 等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才发现,“这不是,自己送给箫燕燕的那匹“踏雪”吗?” 杨业,把四周扫视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箫燕燕的身影,他略感到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如果,萧燕燕在此,并且,央求于他,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以他对萧燕燕的了解,他知道,对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解开“踏雪”的缰绳,杨业翻身上马,马鞭轻轻一挥,便绝尘而去。 在杨业,踏马奔驰之际,树林的后面,一是纤细的影,跌跌撞撞飞奔到土坡之上;此时的她已经泪眼朦胧,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于她的视线之外,她还久久不愿离开。 “哎!今天放走的可是一头猛虎,来日,必成我箫家乃至大辽的心腹大患。” 站于,箫燕燕身后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 “兄长,你不会……”萧燕燕,满脸紧张的看着中年男子的脸道。 “当然不会,你大哥什么时候哄骗过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你与太子的订婚仪式。”中年男子道。 箫燕燕没有说话,默默的跟在大哥箫天佐身后。 没错,此中年男子,便是箫燕燕的长兄,布下天门奇阵的箫天佐。 箫天佐,回头宠溺的看了一眼,这个最小的妹妹。 他也很心疼这个小妹,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生为箫家的女儿,这便是你的使命,兄长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箫天佑道。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望了眼,满脸泪痕的箫燕燕;赵国良,不由自主的吟出了陆游的这首《凤头钗,红酥手》。 “重贵,还是如此的才华横溢,能文能武。”萧燕燕悠悠的道。 赵国良,一阵汗颜,连忙解释道:“姑娘谬赞,我不过是借用古人的诗句而已。” “还叫姑娘,难道,重贵还是没有记起我吗?”箫燕燕,一脸期待的望着赵国良,问道。 “没有。”赵国良,尴尬的摇了摇头。 “没事,你总会记起的。”萧燕燕,惨然一笑道。 “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姑娘又何必如此呢?”赵国良,劝导道。 箫燕燕,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好像根本没听到,赵国良说了些什么。 第四十二章 曼陀罗花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愿相信你已经故去,就算兄长带回了你的“冷赤艳”,牵回了“踏雪”;一直把自己囚禁在梦中,现在梦总该要醒了。” 萧燕燕,望了眼赵国良,眼神中明显充满了幽怨之色。 “姑娘……。” 赵国良神色尴尬,此时,他真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如何让她忘记过往,开启新的生活。 “不用说了,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他;只是,痴心妄想的希望能唤醒你的记忆,哪咱,……” 萧燕燕,没有再说下去,转过头轻轻擦试眼泪。 “燕燕,我是你的重贵。”赵国良,深情的叫了一声。 “重贵,你记起我了!”萧燕燕,欣喜的猛然转身,一头扑进赵国良的你中,很久,很久…… 她再次抬起头,嫣然一笑道:“谢谢你!让我走的不留一丝的遗憾。” 话毕,怀中之人,慢慢的虚无,慢慢的消散,就这样消失于天地之间。 赵国良,摇头苦笑一声,自己装的还是不像,还是被她给看了出来。 “虽然如此,但是,自己的行为,总算解开了她的心结,也算功德无量吧!我也该离开这儿了。”赵国良想道。 “嗯!这是什么?”正要离开的赵国良,忽然发现,眼前的本来空无一物的桌子上,居然多了一沓纸张,仔细看来,这分明是一张张张的图纸。 赵国良,使劲揉了揉双眼,他有些不敢相信,“哈!哈!哈!这些居然是整个墓冢的建设图纸,还有天门阵的阵法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国良,一张一张的,认真翻看这些图纸;墓冢的建设图,还勉强看的懂;可是,这阵法图,却让他如看天书,云里雾里。 “咦!这儿居然还有封书信?”翻完所有的图纸,在最底层,赵国良发现了一封信件。 信件上,一行娟秀的字体,上书“赵国良亲启”。 “给我的?看笔墨,应该是新写不久,难道是……。” 赵国良,展开信件,细细品读起来。 赵君容禀: 妾,本800年前,一苦命之人,一直以来,因心结难解,而幽居于此;自君入墓,妾便感知,君之身,有股类似于故人之气息,故,引君来此一聚,以解,妾之相思之苦;虽,明知君亦是君,而非他;但,情难自禁,望君海涵,……妾深知,君虽已历几世,然,真性情亦在;故,临别之际,妾以全部身家赠于君,以助君威,达成心中所愿。 妾:燕燕拜上 “国良哥,国良哥醒醒,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睁开双眼,赵国良便发现,刘苗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已。 “苗苗,承志兄,你们怎么来了?”赵国良,迷惑的望着,身边围了一圈的众人问道。 “你还说呢?袁先生和黑哥他们,都已经回来半天,久久不见你回,大家便寻了过来,谁知,你竟然在这棺椁之旁睡着了!”刘苗嘟着嘴道。 “棺椁!哪来的棺椁?苗苗别调皮!”赵国良笑道。 “明明是少女的闺房,哪有什么棺椁?”赵国良,暗暗想道。 “国良,睡迷糊了吧!身在主墓室之中,怎能没有棺椁?”袁承志,微微皱眉道。 赵国良,心中一惊,刘苗的话,他可以当成玩笑;但是,袁承志的话,他可要认真对待。 他起身分开围在身边的众人,扫了一圈房中的一切。 哪里,还有什么温馨的少女闺房,这分明就是一座主墓室!就连,自己刚才所趴伏的木桌,现在也变成了祭祀亡灵所用的条案。 “难道,自己真的是睡着了?刚才的一切,只是在不梦中不成?”赵国良,眉头紧皱的想到。 他,伸手向自己的怀摸去,亲手踹入怀中的信件,现在,正好端端的还躺在那儿。 赵国良,不能理解。 看了眼,眉头紧皱的赵国良,袁承志,伸手拈起供桌上,已经枯萎的干花,拿到鼻子上嗅了嗅。 “原来如此!”袁承志,笑了笑道 “袁先生,发现了什么?”刘苗好奇的问。 “曼陀罗花。”袁承志答道。 “什么花,名字怎么这么古怪?”刘苗道。 “曼陀罗花,又叫曼珠沙华,它还有一个名字,想必大家都曾经听说过,那就是“彼岸花”。”袁承志道。 “黄泉路旁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怎么会是它?”刘苗惊恐道。 曼陀罗花,传说中的死亡之花,它生长于黄泉两岸,以尸水浇灌;花开得妖艳异常,不幸看到它的人,只能等待死之的降临。 “哈!哈!哈!不要自已吓自已,那只是神话传说,不足为信;但,彼岸花却实存在,它只是一种含有迷幻毒素的花朵而已。” “迷幻,你是说,国良是种了此花的迷幻之毒,才会……。” “嗯!应该是这样。”袁承志肯定的道。 “国良哥,国良哥,你没事吧?”刘苗一脸关切的问。 “正如袁见所言,我刚入此地,便感到异常困顿,也不知什么时候,便睡着了。”赵国良,顺着袁承志的话,说道。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赵国良这样说,不过是它不方便向众人解释罢了。 听赵国良这么说,再看他表情也无异样,众人也都恍然大悟。 “犬养健,你要干么?”赵国良,大喝一声。 这时侯,众人才发现,日本人犬养健,正举着他的武士刀,似要劈向棺椁。 被赵国良一喝,还没有劈下的力,正举在半空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赵国良身上的时侯,犬养健,已经悄悄的把整墓室转了个遍。 转遍了整个墓室,他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让他非常的失望;也只有这座棺椁,还没有查看,于是,犬养健便想要开棺寻宝。 “赵君,如此的王墓,居然没有像样的随葬品,宝贝一定在这座棺椁之中!”犬养健,眼中闪现出一抹贪婪的目光。 “不管有没有宝物,此棺绝对不能开,这是对逝者最起码的尊重。”赵国良,义正言辞的怒斥道。 “贪婪的小鬼子,你就别异想天开,得到宝物了!此墓随葬品呢藏宝图,早已经在我怀里!今天你注定恐要空手而归了。”赵国良暗笑道。 第四十三章 镇墓兽的传说 “入得宝山,咱们岂能空手而归;这可是王墓,棺椁和其底下的宝井之中,必有无数的其珍异宝;难道,赵君和众位……”犬养健,满脸奸笑的诱惑道。 “犬养先生,就算是有再多的宝物,也是我们中国的,和你一个日本人有什么关系?”刘黑八怼道。 “明明说好的,发现宝物一家一半,你们不能不讲信用!”犬养健,怒视着刘黑八,据理力争。 他现在只有一个人,身孤力薄,再加上身受重伤,真若动手的话,绝对是自己找虐;所以,只有用话呛住赵国良等人。 “犬养,盗亦有盗,在我们中国,不管你是摸金校尉,还是搬山力士,都不可以开棺;这是我们的规矩,在中国你就要守中国的规矩。”刘苗,义正言辞的道。 自曹操首开摸金校尉,几千年来,能守这一规矩的又有几人?刘苗这么说,也不过是用来封犬养健的口而已。 犬养健,有些要疯了,自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所带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如果,没有发现还好,现在,既然发现,此处可能有重宝,却又不能去寻;这让他如何甘心? 于是,犬养健眼珠一转,沉声道:“棺椁不开可以,但是宝井一定要开,历来,墓葬之中,皆以宝井之中的财物为主。” “你确定要开宝井?这可是王墓!如若你确定,等我们退出这座墓室,你可以随便,所得之物我们分纹不取。”赵国良,似笑非笑的道。 “啊!这是为何?”犬养健问道。 “镇墓兽,犬养先生听说过吧?若放出此兽,咱们这些人,别想有一个人能够出去。”赵国良,郑重其事的道。 镇墓兽的存在,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而是,确确实实的存;赵国良,也是在看到图纸后,才发现的。 所谓的镇墓兽,是一种由能工巧匠所制造的机关兽,用来守护墓中最为重要的宝井。 并不是所有的墓冢之中,都会有镇墓兽的存在;因为,制造镇墓兽的工艺十分繁杂,而且,会这门手艺的工匠又十分希少,这些人,一般都会被皇家圈养,是以,大多只有王、侯及皇家的陵墓之中,才能看到此兽的身影。 “镇墓兽的传说,我也听说过;但是也只是传说而已。”犬养健,摇着头道。 他不是不肯相信,而是不甘心。 虽然说,这座墓冢,是按照王墓的规格建造而成,毕竟,辽国太后萧燕燕的真正墓冢不在此地,要是万一没有镇墓兽存在,自己岂不是后悔终生。 而且,此墓处处透着诡异,很可能存在传说中,无上的财富,及道家长生不老的秘方。这样的话,自己不仅可以富可敌国,而且还能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此处,存有长生不老秘方这件事情,犬养健,也是偶然从一本古籍之中得知。 据古书记载,辽国南侵中原,抢得数财富;在回归的过程中,遇到,大批宋军的围追堵截。 无奈之下,辽军统帅萧天佐,请得当时道门第一人天星道长,布下这天门大阵,用以抵挡敌军,以保全这笔巨额财富。 天门镇布成,箫天佐害怕天星道长把阵图透露给宋人,便把天星道长秘密杀害于此。 杀害天星道人,还有一个别人未知的原因;那便是,当年天星道人,已经220岁有余,然而,仔细看来,却像一个只有40多岁的中年人。 箫天佑,屡求长生秘决,天星道人却失口否认,这才让他起了杀人夺宝之心。 天星道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把自己道统传承,及长生不老秘方,藏于此墓之中。 这件事情,只有犬养健自己知道,就连那本古籍,也在他阅后焚烧,你绝后患。 对外,无论是自己挚友,梅机关及天龙会的高层,只知道,犬养健这些年,在中国为了聚财和寻找中国的术法秘籍,而不择手段。 都已为,他是在为夺回犬养家的家主之位而准备;谁都不知,还有这个秘密的存在。 听到镇墓兽,犬养健沉默了,他在权衡利弊;如果,今天他要开宝井寻宝,必须要借助眼前这些中国人的力量。 然而,事情很明显的摆着呢,他们肯定不会相助自己的冒险行为。 一时间,犬养健不知如何是好。 犬养健,犹豫不决的表情,落在了赵国良的眼中;在赵国良的计划之中,作为“梅机关”高层的犬养健,以后还大有用处,不可以让他就这样死在这儿。 于是,开口相劝道:“犬养,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咱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以后能帮你的,我会尽量帮你。” 并且,拿出墓冢的建设图,继续道:“这是这座墓冢的建设图纸,我有没骗你,宝井中有没有“镇墓兽”的存在,你一看便知。” 当然,藏宝室的那都分图纸,早已被赵国良悄悄的留了下来。 犬养健,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一遍,他心中狂喜。 “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只要这份图纸在手,自己今天又何必再冒这份险;用不了多久,等帝国军打到这儿,到时候,自己可以动用大批的军队,别说是小小的镇墓兽,就算是有传说中的真龙存在,自己人何苦让它灰飞烟灭。”犬养健暗道。 于是,他恭恭敬敬的,向赵国良鞠了一躬道:“谢谢赵君及时提醒,让我不至于头脑发热,做出后悔不及的事情;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赵君可不可以,让鄙人把这副图纸复制一份,留作纪念?” “不可以!” “不行!” “绝对不行!” 众人纷纷喊道,他们都怕赵国良,一时脑袋发热,答应了犬养健的要求。 只有,袁承志没有话,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你说呢?”赵国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犬养健回问道。 “对不起,是鄙人太贪心了,不过大家不要误会,在下只是想留个念想,绝没有别的意思。”犬养健,表现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道。 他,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眼图纸,才毕恭毕敬的递还给赵国良。 “小日本,真tmd虚伪!”刘黑八暗骂道。 刘苗亦是瘪了瘪了嘴,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犬养健一眼。 犬养健,装作完全没有看到大家的表情,欣然自得和大家探讨出路的事情。 实际上,他早已经暗暗记下了,图纸中很多重要的内容。 犬养健,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超长的记忆力,足可以让他,在以后三探这座古墓时,能够全身而迟。 此乃后话,咱们在后面以后再讲。 第四十四章 误会 伏山又叫凫山,它属于,泰沂山脉中段西侧的一个相对独立的丘陵山地;此山东西走向,长约30余公里,由多列南北纵向排列的低山丘陵与山间谷地组成,远望若水上之凫,群峰衔,络绎不绝。 凫山与泰山、峄山、蒙山、龟山,并称为古鲁国境内五大名山之一。 凫山地区,自古以来,文化历史名人倍出;更是“东夷文化”的发祥地。 人类始祖,伏羲、女娲,便出生于此;而后,以此地为中心,繁衍生息。 为纪念这二位始祖,凫山脚下,修建有一座,占地面积巨大,气势宏伟的始祖庙,当地人称之为“爷娘庙”。 据历史考证,和古籍记载,“爷娘庙”建于夏初,而且是在远古始祖庙的遗址上所建;可见,此庙的年代久远。 可惜的是,这座气势恢宏的庙宇,却在1929年也就是民国十七年,毁于军阀混战;只有后山的300多株千年古柏,还依然生长在山坡之上,俯看这千年的风云变幻。 在这片古柏林中间的一段山崖之上,忽然走出七八个一衣衫褴褛的男女。 他们一个个,面带疲惫之色;刚刚走下山崖,便有气无力的歪倒在枯草地之上。 这群人不是别人,他们便是,逃出墓冢的赵国良等人。 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身心放松下来的他们,便一个个躺在枯草地之上。 他们,实在是太累,太困了,也不管草地旁边还没化尽的残雪,倒头便睡 睡梦之中,赵国良又梦到了,自己变身为那位北宋名将杨业。 此时的他,于塞外草原之上,架起一堆篝火,与萧燕燕二人,品尝着鲜美的烤羊腿和葡萄美洒。 美女在怀,珍馐美味在口;夫复何求? 正在赵国良,享受这齐人之福的时候;忽然,他感到全身寒意袭来,如坠冰窖之中。 激灵灵赵国良打了个寒战,把他从梦中带回到现实。 睁开双眼,赵国良这才发现,自已的周围,站着一群军汉,他们正笑嘻嘻的注视着,已经被浇了个透心凉的自己。 而和他一起,逃出生天的其余众人,也和他享受着同样的待遇,一个个不止被浇的浑身湿透,而且,还同样被捆成的如同一个大粽子。 寒冬腊月的天气,都被浇成了落汤鸡,用不了多久,他们不被冻死,也会得重感冒。 “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清醒过来的赵国良,质问道。 “哈!哈!哈!兄弟们,这小子问咱们是什么人?刘二告诉他,咱们是什么人。”麻脸少尉,大笑着对身边的军汉说道。 “听好了小子,咱们是国民革命军,117团,3营2连1排的,今天奉命来捉拿你们这群小日本的奸细。”大兵刘二,趾高气扬的喊道。 “奸细!这又从何说起?哦!一定是犬养健的一身日军军暴露了他的身份。”赵国良,恍然大悟。 “哈哈!你们可能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奸细,和你们一样,是捉拿奸细的。”赵国良,苦笑一声解释道。 “呵呵!和我们一样?你小子不老实,拿老子当三岁小孩吗?有你们这样捉拿奸细的的吗?”麻脸上尉,阴笑着道。 他起到,已经被捆的结结实的犬养健身旁,弯腰,捡起丢在他身边的武士刀,又从他腰间,摸出一把手枪。 然后站起身,渡步来到赵国良身边,把手中的武器扬了扬,恶狠狠的骂道:“tmd,老子最恨你们这些走狗,比日本人更可恨,没有你们,东三省何以落入小鬼子的手中?” “是条汉子。”赵国良暗赞一句。 虽然如些,赵国良还是要想脱身之计;这要是做他们当做“汉奸”给弄死在这儿,岂不是冤枉。 赵国良,皱了皱眉头,连忙客气的说道:“这位兄弟,我们在执行密秘任务,这名日本人,是我们的线人,自己人所以说……” “这么多,日本军人的“三八大盖”又怎么解释?”麻脸上尉,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些长枪,是刘黑八几个人,当时捡拾,以做防身之用的;也怪他开心,见这么好的枪,丢了实在可惜,于是,都给带了出来。 现在,这些东西,却成了麻烦,让赵国良不好解释。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解释道:“这些枪,一部分是我们带来的,一部分是缴获日本人的。” 这种日军的制式武器,只有日军的正规军才有配备;如今,日本人还没有进行全面的侵华战争,能够弄到这种武器,绝不是一般人。 麻鬼上尉,点点头道:“这种说法,也算能解释的通;但是,口说无凭,你总得拿出相信你的证据吧?” 赵国良,长出了口气,看来,安全回去,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轻轻一笑道:“你们是117团的,你们的团长应该是史大福吧?” “你认识,我们团长?”麻脸上尉道。 “何止是认识!史大福,可是我的好友,不信的话,你可以挂个电话,亲自证实;还有,我上衣兜里有证件,你拿出来看吧!”赵国良笑道。 “既然是团长的朋友,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快赶快,给兄弟们都松绑!。”麻脸上尉,给刘二等人使了个眼色,吩咐道。 他话虽如此说,手还是先摸向赵国良的上衣兜,首先要验看他的证件;其余的人,得到排长的指示,也都不紧不慢的向袁承志几人走去。 赵国良,早已看出,麻脸上尉暗中的勾当,他没有说什么,任由麻脸上尉,验看证件,并没有怪罪于他。 相反的,他认为,这名上尉的谨慎的作派,还是很值的赞赏,平时的小心谨慎,可以减少不必要流血牺牲。 上尉看了眼上证件,连忙慌张的敬个军礼,满脸堆笑的,边帮赵国良松绑,边道:“长官,兄弟们多有得罪,实在是对不起;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发现是发现了奸细,兄弟们职责所在,才引起了误,望长官莫怪。” “你们做的很好,警惕性很高,特别是能和本地民打成一片,有情况能够及时报告给你们。”赵国良,笑着表扬道。 “惭愧!惭愧!兄弟们本来都是农家出身,并且,都是附近村里的人,乡里相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可疑情况,都愿意报告。”麻脸上尉,自信的道。 “噢!你是哪个村的?”赵国良问道。 “离这儿不远,朱山庄的,我姓王,大名王士鹏,是官。”少尉,随口答道。 “什么?朱山庄!”赵国良惊道。 第四十五章 重回前世的村庄 前世的赵国良,便生于此,长于此,猛然听到有人提起,还是让他非常激动。 相见不如偶遇,没想到,在这儿居然偶到了前世打中人。 “麻脸王士鹏!曾经的国党军官。”在赵国良的记中,那个麻脸老头形象,和这张年轻的笑脸慢慢融合。 “就是他,绝对错不了!”赵国良暗道。 记的小时候,村中突然冒出一个,劳改归来的老头,听说,还是个国党的军官。 这让,赵国良几个小不点,非常的不爽。 人生观,还未形成的几个小孩认为,这个人的存在,是给整个村子抹黑,。 于是,想方设法的作弄于他。 面对,一帮孩子的作弄,王士鹏并没有脑羞成怒;而是,慈爱的看了眼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转身回屋给我们拿来糖国糕点。 像我们这此,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少年,自然不会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所迷惑,“糖衣留下,炮弹艰绝还回去。”这是我们小伙伴的一致决定。 少年渐渐长大,王士鹏越发的老迈,他无儿无女,自然无人赡养;因为这事,我们一帮年轻人,还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 “像他这种,曾经祸害人民的,国党兵痞就应该断子住孙!”这是大家时,一致的认知。 后来,在村中老人的讲述下,我门才得知实情。 王士鹏的本性并不坏,当上军官的他,因驻防在这一带,对村中的乡亲颇为照顾。 在日军占领时期,他因为是个孝子,在日本人的威逼之下,他曾经做了一段时间的伪军。但是,从未祸害过自己的同胞。 但是,抗战胜利的前夕,他的家人却被国军的“除奸队”错误的暗杀。 那时候的他,已经做好了,率部下起义的准备。 得知此事后的王士鹏,彻底的疯了;他不顾一切的,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一夜之间,血洗想个国军县委。 解放后,因背着汉奸的罪名……。 错误的时间,作了错误的决定,引起了错误的结果,这一切,注定了王士鹏的一生,以悲剧收场。 今天,两人意外的相遇,让赵国良又想起了前世那个悲情的老头。 “既然,今生又一次相遇,为何,不改变一下他的人生轨迹呢?”赵国良想道。 “长官,你知道我们村?”王士鹏,惊喜的问道。 “有亲戚,是你们村的。”赵国良思索了一会,说道。 他,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前世是谁谁谁家的孩子;就算说出,也没有肯相信。 “长官,你亲戚是那家?整个村子的人,和我的关系都不错。” 王士鹏喜出望外,他为人和善,和村中乡亲,相处的相当和谐,无论谁家的亲戚,他都可以攀攀关系。 “这位长官,和团长认识,如果……”王士鹏暗暗想到。 “赵家的赵洋你认识吧?那是我们家同宗,他家情况还好吧?”赵国良忐忑的问道。 赵洋是他的曾祖父,听祖父讲,曾祖父属于少之,去世时,做为长子的祖父才刚刚十岁,下面还有几个弟妹,孤儿寡母的,生活很困难。 仔细算来,曾祖父也是在这几年过世的,也不知,自己的意外重生,对这一切有没有改变? “你说他家?自去年赵二叔过世后,他家的日子过得颇为清苦;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几个未成年的孩子,还要受人欺负,这日子不好熬呀!哎!” 说到这儿,王士鹏重重的叹了口气。 “受人欺负?赵家在你们村,也不算小门小户,难到,他们家没人主持公道?” 赵国良,有些温怒。 “别提他们家族,就是他那个大哥,看自己弟弟新丧,弟妹年轻,一直逼着弟妹改嫁,想要霸占他家的几亩良田。有好几次,我实在看不过眼,曾经警告过他,无奈,人家家务事,咱也不能管的太宽。”王士鹏,义愤填膺的道。 “混账东西,欺负自己算什么本事,看我怎么收拾他,王哥你带路,我去会会赵荣,看他怎么说。”赵国良大怒道。 自己的曾祖母、祖父,被人欺负,让赵国良怎能不怒。 赵国良记得,自己前世小时候,是在曾祖母身边长大的,曾祖母36岁开始守寡,她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女受到委屈,没有选择再嫁,把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了自己儿女。 这么伟大的一位女性,一位母亲,不但没有受到应有的尊敬,而且,还受到自己亲人的欺压。 赵国良,生食了这位大曾祖父的心都有。 “长官!长官!不急一时,你看你身上湿漉漉的,怎么说也要换身衣服,喝口热汤驱驱寒,要不然会冻出病来的;再说,赵家大叔虽然可恶,但也不敢逼之太甚,二婶子不同意,他还不敢用强,如若逼出人命来,呵!呵!金家虽然离的远……”王士鹏阴笑道。 金家?赵国良怱然想到,“曾祖母的娘家不是姓金吗?金家兄弟多,曾祖母又是长姐,兄弟大多都是由他看大,自然和她异常的亲近;可惜的是,他们两家相距三十多地,走动的不算频繁,再加上曾祖母生性善良,不愿让自家兄弟为自己出头,大曾祖父,正是看清了这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如果被逼急了,……” 回头看看,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刘苗,还有众人,赵国良便没坚持。 他们随着王士鹏,找了附近相熟的农家,为他替换早已破烂不堪,潮湿的衣物;并且,顺便洗了个热水澡。 王士鹏很会来事,他不但为众人准备合身的衣物,还置为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赵国良,一直惦记着自己曾祖母、祖父等家人;在大家洒足饭饱后,便在王士鹏的带领下,马不停蹄的向朱山庄赶去。 村子不算大,比之前世3千多人的大村庄,现在的朱山庄还是小了很多,和记忆中,完全是两个样子。 还没进村,赵国良便隐约的听见,村中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和叫骂之声,听声音的位置,好像是自己记忆中老家的所在。 老家在村北头,赵国良六岁的时候,自家才建了新房搬离此地,而曾祖母却不肯离开,也不肯让人翻重这栋旧房,她说:这是曾祖父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直到她去世。 “不好!是二婶的哭声。”王士鹏急道。 第四十六章 卖姪女 朱山庄,坐落于半山腰,村中有二三百户的人家,在附近也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庄。 赵家老祖,清未逃慌至此落户,繁衍生息,已历四代。 老祖,总共四子,四个儿个,子嗣都很冒盛,因为人众多,显得不太亲近。 赵国良家所在的这一支,属于二支,他们这一支,传到赵国良曾组这一个辈,又分成三房常兄弟10人,长房兄弟5人,二房兄弟3人,三房兄弟2人。 三房的这兄弟2人,也就是赵国良的曾祖父赵洋和他的兄长赵荣。 “快!赵家老宅。”赵国良大叫一声,加快脚步,率先向村中跑去。 赵家老宅,今天是赵家老太太,赵姜氏出殡的日子。 赵姜氏,育有2子三女,丈夫早亡,她以一已之力,把5个儿女抚养成人;三个女儿早已出嫁,两个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眼看着日子一步步好了起来。 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却暴病而之。 中年丧,老来又丧子,赵姜氏再也承受不住这一打击,在缠绵病榻一年有余,最后还是撒手人寰。 老太太这一走不要紧,可苦了二儿子家的孤儿寡母;本来,二儿子走后,二儿媳金氏把年幼的孩子托付她,外出讨生活,她这一走,二儿子这一家再也无人看护。 今天,停灵的最后一日,下午就要出殡出丧,这是做为长子的赵荣,力排众议作出的决定。 早上洗漱完毕,赵荣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争吵之声,这让他很是不悦。 赵荣,迈步走向院外,看到吵嚷之人正是自己年仅十二岁的侄子赵礼。 “吵什么?没有一点规矩,不知道今天是你祖母出殡的日子?不孝的东西!”赵荣怒斥道。 赵礼,是弟弟家的长子,此子少年老成,让赵荣很是厌恶。 “大伯,不是侄子不知礼,今天,侄儿刚刚伺候弟弟、妹妹们起床,家中便来了群人,硬要把大妹妹带走,说是你把大妹卖给了他家做童养媳;侄儿不相信,便拉了这些人前来相询。”赵礼做出很是恭敬的样子,问道。 赵荣,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眼,被侄子拽来的一男两女。 前两天,母亲病重,使了不少的银钱;而自二弟死后,弟媳金氏四处讨生活,也仅够她们一家嚼用,自然,没人和他分担,这使得赵荣很是气闷。 这时侯,他听说隔壁村刘财主家,正在张罗着给他家傻儿子买个童养媳。 刘家出价很高,足足有30块大洋;现今,一亩好田才7块大洋,30块大洋买4亩好田还有余,这让赵荣很是动心。 正好,趁着母亲病重,金氏又外出讨饭不在家中,赵荣便自做主张,把自家年仅十岁的大侄女,许给了刘家。 没曾想,在母亲出殡的日子,刘家竟然来带来,这让赵荣脸上有些挂不住。 虽然如此,毕竟,自己收了刘家30快大洋,人家硬要带人走,脑怒归脑怒,他也无话可说。 “赵荣大哥,不是我们刘家不讲人情,我们家老太太身体不爽,急着要见孙媳妇;再说了,大丫头去了刘家,我们两家便是亲戚,你们家老太太出殡,做为新亲,刘家会有厚厚的丧礼。”刘家的女人笑着道。 听到刘家还有厚厚的礼金,赵荣转怒为喜。 “亲家客气了,何必如此破费!”赵荣,微笑着拱手道。 “大伯,妹妹还小,怎能……”赵礼急道。 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这样被大伯给卖了,赵礼顿时急的两眼通红。 “小孩子家家的,没点礼貌,你懂什么?这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你家好。” 眼看着,又要有一笔钱到手,自然不能被这个侄子搅黄了,没容赵礼把话说完,赵荣便斥责道。 “呵!呵!为我家好?”赵礼,被赵荣的话给气的怒笑一声。 “大伯,没通过我和我娘的同意,把我妹许给刘家的傻子,不知道大伯使了刘家多少银钱?”小赵礼,攥紧了拳头,怒视着自己的大伯,大声质问道。 “胡说八道,我赵荣在朱山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能做出卖自己姪女的事情吗?再说,我还缺这俩钱!” 当着,村中这么多老少爷们,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当面质问,赵荣脸色铁青。 赵荣,家中也有几十亩地,还作着山货生意,按说还真不缺这点钱。 但是,把姪女许给了刘家二傻子的行为,却让村中乡邻有些拿不准。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披头散发的金氏,哭喊着冲了过来。 “谁要卖我的女儿,谁敢卖我女儿,我便和他拼命!”金氏,貌若疯癫的哭喊道。 自从丈夫去世后,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女受到委屈,金氏拒绝了再嫁,用自己瘦弱的肩膀,苦苦的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 她四处给人做工,讨饭,来养活几个年幼的儿女,一年多来,她感到心力交瘁。 出门两月有余,当她听说婆婆病故,急怱怱赶回家时,一个晴天霹雳,震的她几欲昏倒,自己年仅十岁的大女儿,居然被她大伯卖给了傻子。 金氏,被气疯了,一年前丈夫的去世,她还没有缓过劲来。,现在唯一能给她安慰的婆婆又走了,这已经让她悲痛欲绝,谁知道,还有人要夺走她的女儿。 “娘,没人敢带走妹妹,有儿子呢!” 看到,貌若疯癫的母亲,赵礼迎了上去,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虽然已经12岁了,人前表现的小大般的赵礼,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看到母亲的到来,他才有了主心骨;抱住母亲不断的安慰。 “哭什么哭?要嚎丧去屋里,一个妇道人家,成什么样子!”赵荣训斥道。 “她大伯,我闺女怎么回事,听说刘家要带走她?”金氏,抹了把眼泪问这。 经过,刚才的急怒攻心,在儿子的劝说下,金氏已经清醒了过来。 刚刚,儿子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她现在可要保持清醒,不能让人把自己女儿给糊弄了去。 “还能怎么回事,由我作主,把大丫头许给刘家。”赵荣,把脸一沉道。 “我不同意!”金氏,牵着儿子的手,想视着赵荣道。 “不同意?好呀!咱娘看病、发丧的钱你们二房拿一半。”赵荣阴沉着脸道。 第四十七章 无耻的赵荣 “好!大哥说个章程,就算卖宅子卖地,该我们二房拿的的,我们一分不少。”金氏,咬了咬牙,毅然决绝的道。 “买地,就你家那五亩荒滩地吗?”赵荣,憋了憋嘴道。 赵洋在世的时侯,前两年,一家人省吃俭用的置为了5亩荒谁地;虽然,地薄了点,也算是份产业。当时金氏想,自己多花点力气,慢慢的把地能养肥,谁曾想……。 “家里,还有挂马车也一并卖了,这总够了吧?他大伯。”金氏,又咬牙道。 赵洋活着的时侯,是十里八村,赶马车的好把势;为了置办这挂马车,他没日没夜的活,因此才会积劳成疾病;要不然,也不会正当盛年,而撒手人寰。 在他去世前,曾正重的交待过妻子,无论如何,这挂自己用命换来的马车,也不能卖掉;等儿子成人后,这副家当,也能让儿子养家糊口。 “马车?”赵荣,眼前一亮。 自赵洋死后,赵荣早就打过这副马车的主意;可惜,金氏说什么都不出手,就算出去讨饭也不。 想想,赵洋活着的时侯,自家儿子便跟着他二叔学习赶马、相马的手艺;现在,也学的八九不离十,独独缺少一挂好马车。 赵荣的眼珠一转,便要说话。 他家大儿子,现年15岁的赵平,这一下急了;他自小就跟在二叔屁股后面转,和叔叔一家,感情特别的亲厚;叔叔去世后,他也没少偷偷的拿家中的粮食,送给弟弟妹妹们。 一听,父亲要要明目张胆的,谋算二叔唯一留给弟弟的马车,他急忙截住父亲的话道:“爹,为了给奶奶治病,二婶把马都卖了,她家可就这点家挡了!” “你奶看病加发丧,钱花的流水一般,他家卖马那点钱,顶什么用!再说,马车放着也是放着,他家又没人会赶。”赵国良,瞪了儿子一眼,心道:“小兔崽子,老子谋了马车,还不是给你用!竟然胳膊肘往外弯,看老子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怎么没人会,二叔把所有手艺都教给了我,再过两年弟弟大点,我可以教他。”赵平倔强的道。 “你!” 赵荣,被儿子的话气的满脸道红,自己一切的算计,还不是都为了他们这些个小的,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让自己下不来台。 此时的赵荣,恨儿子,恨的羊痒痒。 “小荣,你看你,怎么还不如个孩子,怎么说,赵礼还是你亲侄子吧?……”实在看不下去,赵荣嘴脸的本家小叔,说了句公道话。 “小叔,你这话说的,好像侄儿,欺负自己弟媳,谋夺自家侄子家产似的;你也知道,现今谁家日子都不好过,你若是心痛侄媳妇,代她把这钱出了?”赵荣,不阴不阳的顶道。 “赵荣,你说的这什么话?这是你们家的事,岂有……” 赵荣话里有话,虽然自己一贯和赵洋交好,也有能力借给金氏这笔钱;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况且自己还是独身。 “如果,自己因一时气愤,拿出钱借于金氏(他知道,金氏也不会同意错)这便给了他把金氏赶出赵象的把柄,毁了金斯的名节。” 小叔,被赵荣的无耻,给气坏了,他手指赵荣,一时说不出话来。 “哼!我兄弟不在后,你没少往他家跑吧?哪么!……”赵荣的话,越说越难听,简直是不堪入耳。 “啪!” “啪!” “嘭!” 离得老远,便听到便听到赵荣污言秽语,往金氏身上一直泼污水,这让赵国良无法忍受。 他三步并作两步,分开围观的众人,对着赵荣就是两个大嘴巴子,然后,抬脚又是重重的一脚。 赵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便直接飞了出去。 赵国良,跟进两步,还要再打,赵家的几个孩子,看到自已父亲,被一个他们谁都不认识的陌生人给打了,一个个赶紧拦住陌生人。 看到,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拦住自已,赵国良,便失去了再动手的性趣,暴虐的眼神,变的平定了一下。 见,赵国良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趴在地上的以手抱头的赵荣,这才爬了起来。 捂着,通红的双脸,怒视着赵国良道:“你是金家什么人,今天可不是你们金家人撒野的时!” 今天老太太出殡的日子,他也知道作为老二岳家的金家,一定会来人;却没想道会来这么早。 “金家的,金氏娘家人来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金家来了便打人,当我们赵家无人吗?” “嫁出去的姑娘,拔出去的水,赵家的家务事也是金家能管的?”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金家后生,今天不是你们金家该闹事的时侯?除非金氏冤死在我们赵家。”赵家长房的老太爷,赵茂泰,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道。 本来,作为赵家的老族长,他是来制止赵荣胡闹的。 赵荣,欺负自己守寡的弟媳,让很多人都看不过眼,作为长辈,他打定主意,要好好说道说道。 还没走到,便看到赵荣被金家的后生狠狠的给修理了一顿,这让他脸上很是无光,虽然,以赵荣所作所为,这顿揍,他挨的不亏。 但是,关起门人,赵家人怎么做都可以,假手外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赵国良,很鄙视老头护犊子的说法,人都死了再出气,还有个屁用;这种礼教的余毒,真是害人不浅。 “噢!老人家,人我也打了,你说咋办?”赵国良,双眼一眯,似笑非笑的道。 赵茂泰,看了眼桀骜不驯的金家后生,又看了眼鼻青脸肿的赵荣,皱了皱眉头道:“这样吧!既然都是亲戚,也不难为你,就让你家大人,带着你就磕头赔罪吧!” 赵茂泰以为,看年龄,这个金家后生,不是金氏的小兄弟,便是她的子侄辈,给姐夫的兄长或姑姑家的长辈磕个头,也不算丢人;这样,大家也都有个台阶下。 可是,他想错了,赵国良并不是金家人,而且也不会给赵荣这种人磕头。 “呵!呵!你们朱山庄赵家好大的规矩!”赵国良冷笑道。 “哼!让你磕头陪礼,算是便宜你,不想磕是不?那就不要磕了!”人群外,走过一中人,他冷哼一声道。 看到中年人的到来,刚才被赵国良一连串动作惊呆的金氏,这才反应过来。 他连忙跑向前,隔开这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后生,急切的喊道:“他并不是金家人,你们不要为难他。” 第四十八章 架户 “金氏,说明白了,这个到底什么?不是你在外养的汉子,来结你出头吧?还亏的我那死鬼姐姐,如此维护你!”中年男子,不阴不阳的道。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他便是,已亡故姜氏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姜平。 姜平自小便不务正业,全靠上面六个姐的帮扶,才得以娶妻生子。 现今已经五十多岁的他,还是那样东游西晃,代累的家中四个儿子,至今没有娶亲。 因,他四姐(也就是姜氏老太太)夫死的早,家境贫寒,对他帮扶不多;自他结婚后,和这个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的穷姐姐家,便很少来往。 直到,他的大外甥,也就是赵荣发达后,他才大献殷勤。 可惜的是,大外甥生性吝啬,让他每每抱怨自己四姐,不跟大外甥生活,而跟着家境贫寒的二外甥。 姜老太,对这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兄弟,也是无奈;每次前来,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自二外甥亡故后,姜平便打起了外甥媳妇金氏的主意,一度窜撺掇着,想让金氏改嫁给他的大儿子为妻。 被姜氏老太太,和金氏严词拒绝,使得他怀恨在心。 今天金老太出殡,他能来这么早,也是被大外甥许以重金,找来一批地痞流氓,专门对付金氏娘家兄第。 “舅父,我自让对你也不薄,当家的活着的时侯,你每次来,也从未让你空手而归,你为何要血口喷人,污我清白?”金氏,被姜平的话,气的满脸通红,她气愤的质问道。 “你那点小恩小惠,就能堵住我的嘴吗?作为舅爷,今天我是来主持公道的”刘平道。 他虽然,把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是,全村人,谁又不知道姜氏老太太的这个娘家兄弟,是个什么货色。 听到他的话,众人纷纷瘪嘴加翻自眼,鄙视于他。 姜平,可不在意众人的鄙视,为了能够拿到赵荣许给他重金,他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们都死人呀!去把金氏拉开,把那个胆敢闹事的野小子,给我狠狠的打一顿。”姜平对着自己的子侄,和找来的地痞流氓喊道。 他今天,要拿出自己舅爷的威风,以期在外甥的手中,再捞点油水。 听到老爹的吩咐,姜平的大儿子姜超,首先走了过来,他搓了搓手,双眼色色的盯着金氏道:“表嫂,你只要答应嫁给我,我就放了你这相好的,咋样?” 金氏,被他无耻的言语,气的发抖,她银牙咬的咯咯作响,一头便向还在那儿得瑟的姜超,撞了过去。 姜超哪能想到,本来性格棉软的金氏,会突然发难,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被金氏一头撞在了肚子上,噔!噔!噔!连退数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 “哈!” “哈!” 看到姜超占便宜不成,狼狈的被撞倒在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出了这么大的丑,这让姜超勃然大怒,他爬起身,叫骂着一个耳光向金氏的脸上甩了过去。 “溅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巴掌还没有甩到金氏的身上,姜超高高举起的手臂,便被人给紧紧的抓住。 “谁tm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拦老子,皮痒了是吧?”姜超愤怒的喊道。 “行呀小子,嘴够臭的。” 来人不由分说,对着姜超左右开弓,然后重重的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 “噗通!” 悲催的姜超,被揣出两多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次,他可没有第一次那么幸运,金时撞倒他,只是出其不意;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 而此时的姜超,双手捂着肚子,身子弓成虾米,躺在地上,不停左右翻滾,大声哀嚎。 赵国良,看着出手的刘黑八微微一笑。本来,金氏出其不意的撞倒姜超,也让他为之一愣。 当,爬起身的姜超,张牙舞爪的向金氏扑过来的你侯,赵国良,已经启动,打算给姜超一个更沉痛的教训。 但是,看到刘黑八快步过来的时候,赵国良便停住了脚步,双手抱于胸前,观看刘黑八的表演。 “土匪刘黑八!”一群小流氓,看清来人的面貌,便想要偷偷溜走。 “你们几个,哪儿去呀?”刘黑八,把眼一瞪道。 “刘……刘爷,不……不关我们事呀!” “黑……黑爷,都……都是,这个老不死的,把我们叫来助拳的。”小流氓,结结巴巴的,指着姜平道。 看到来人是刘黑八,并且,后面还跟着几个扛枪的男女,姜平满脸的惊恐,他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把头磕的嘭嘭响。 “黑爷,黑爷,不是我,你别绑我,我外甥有钱,你要绑绑他。”姜平,边磕头边说道。 “什么,这个是土匪黑老八?” “完了,黑老八来咱们村架户了。” 就连看热闹的众人,此时的脸都变的一片灰白。 黑老八的大名,在这方圆几十里,可是顶顶有名,夜里可以止小儿啼哭的那种。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赶紧逃跑,别看到这个凶神。 可是,大家发现,无论怎么使劲抬腿,双脚就像死死的被钉在地上一样。 胆小的,甚至已经瘫倒在地上。 “大家别怕,是我,我是王士鹏,有我在,没有人会绑你们,架你的户。”最后赶到的王士鹏,看着被吓到的村民,无奈的摇头苦笑道。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黑老八的赫赫凶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士鹏,真……真的?”赵茂泰哆哆嗦嗦。,口齿不清的问道。 刚才,还耍着赵氏族长威风的赵茂泰,比时已经身如筛糠,哪里,还有一点族长的样子。 “那,我们可以走吗?”有人问道。 “当然可以,没事的话,大家可以散了。”王士鹏挥挥手道。 听到可以离开,大家吁了口气,腿肚子已经被吓转筋的,被搀扶着离开。 “他们能走,你们几个不可以!”赵国良,指着想要开溜的赵荣和刘家来的几个人道。 听到自己被留下,赵荣面如死灰;早知道,兄弟媳妇居然认识黑老八一伙,自己招惹她干嘛? 第四十九章 汉奸 “黑……爷,还有这位爷,不……不关我们事!”刘家的女人,被吓的,此时话都说不利落,结结巴巴的道。 “呵呵!真的不关你们事?”赵国良冷笑一声道。 他可知道,上一世,这个大姑奶最后还是被美到了刘家做童养媳,小小年纪,便受尽了苦难,守着一个傻子丈夫,晚景十分的凄凉。 曾祖母,直到去世,最为牵挂,和愧疚的,也是这位姑奶。 “黑爷和这位爷,这件是虽然没经过赵家二婶的同意,但是,他家大伯,实实的收了咱家钱,同意要把他姪女嫁于咱家二弟;既然,赵二婶子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看着黑爷和这位爷的面,咱也不强求。” 从刘家女人身后,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冲这边抱抱拳,铿锵有力的说道。 “大少爷,可是……” “王二叔,我爹那儿我来说。”刘家大少刘炳瑞,打断了同来的中年男子的话,摆摆手道。 刘炳瑞,虽然年轻,但是,却非常的精明,他已经看出,这群人明显的维护金氏;并且,全都带有枪,还有就是,连当兵的王士鹏,也参于其中;那就不止是土匪刘黑八,这么简单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这事过后,自然会让赵荣大出血,怎么着,自家也不吃亏。 “刘家,刘炳瑞?”赵国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姑奶说过,他这个大伯阴狠毒辣,当年,邹县这片日本人的第一号走狗,可没少祸害附近的乡亲。 连自己年纪尚的弟妹也不放过,可见此人,何等的丧心病狂。。 姑奶,自从嫁入他家做童养媳,小小年纪,便被他家当作牛马使唤。 饭做少了,一口刷锅水都没得吃,饭做多了,撑死你也得吃完。 记得有一次,家中本来有八口人吃饭,谁知道,有两人外出未回,这样,自然便多出两口人的饭。 这让刘炳瑞大怒,非说姑奶浪费他家粮食,逼着她把所有饭全都吃完。 姑奶本来年岁就小,饥一顿饱一顿的,一下子吃这么多东西,肠胃哪能承受的住,差一点被活活撑死。 最后,让人架着溜了一夜,才算捡回一条命来,从此落下了风温胃的病根。 “刘大少,久仰久仰!”赵国良,不阴不阳的道。 “你认识我,你是?”刘炳瑞,疑惑道。 “刘大少,刘县长的内侄,我说的没错吧?”赵国良道。 原来认识自己姑父呀!刘炳瑞恍然大悟。 他自幼便得姑姑喜爱,再加上,弟弟是个傻子,在一众亲戚中更是被宠上天;在县城上学时,更是打着姑父的名号,打架斗殴欺男霸女,也算是小有名气。 “既然认识自己,那就好办,说不定……”刘炳瑞暗想。 “请问,兄台是?”刘炳瑞问道。 能够在几年后,做日本人的第一走狗,训炳瑞的智商绝对够用。 他可不是楞头青,这几年和县城的各家公子大少打交道,历练的在小一辈中,还算颇有城府。 既然,对方已知道了他的底细;怎么说,他也要套出对方的根底;以防,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便不美。 “苗庄,赵国良?”赵国良,报出了名号。 他今天来给曾祖母和祖父撑腰,解释决他们一家的麻烦,本来就没想隐瞒自己的名号;再说,也隐藏瞒不住。 “苗庄?”刘炳瑞,皱了皱眉头。 苗庄,可是出了个前总理靳云鹏,虽然,此人早以下台多年,但是其门生故吏还在,可不是他这个小小乡绅之家可以招惹的,就算自己的姑父,贵为一县之长也不行。 “如果,是靳家的亲戚……”刘炳瑞,陷入沉思之中。 “苗庄赵家。”金氏,道是听自己的丈夫,提到过这个本家。 听丈夫说,他救过苗庄一个老人,两人一述,原来还是本家,并且按照辈份,老人还要叫他一声爷爷。 “莫非,这个后生是他家的后人?” 想到这儿,金氏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个本家,虽然也小有余财,但是,与刘家对上……,绝不能让这孩子吃亏。”金氏拿定主意。 她,拉了一把赵国良道:“孩子,谢谢你,这儿没你什么事,你还是走吧!” 赵国良一愣,马上明白了金氏的意思,这是怕自己吃亏呀! 他对着金氏一笑,道:“曾祖母,按照辈份我应该这样叫你;别说曾祖父对爹有救命之恩,就算咱们是本家,我也不能看着,你被这些阿猫阿狗,随便欺负了去。” 赵国良这句话,连带着把前世的本家长辈,都给骂了;他才不管这些,既然敢欺负自己的亲曾祖母、祖父,管他是谁,扇他个大嘴巴子都不为过。 “婶子莫怕,赵长官,可不是一般人,这事让他处理,准没错。”王士鹏看出金氏,心存顾虑,上前说道。 “长官!”捂着被打肿了脸的赵苗,吸了口凉气。 “什么时候,自己二弟交过当官的本家朋友?既然能够为大家出头,自己一切的算盘,算是白打了。”赵荣,既心疼又害怕。 本来,不出意外,他兄弟家的家产,十拿九稳会归他所有,现在可好,没吃到狐狸,居然还惹了一身骚,弄不好,还会赔出去不少;这赵荣十分心痛。 心疼归心疼,这件事还是要收场的,于是他舔着老脸,凑到赵国良身边道:“原来是本家到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一家人?欺负二婶子一家孤儿寡母,你算哪门子的一家人!”王士鹏瘪了瘪嘴,讽刺道。 “士鹏少在家不知道情况,可不敢乱说,我们可是亲兄弟,我兄弟不在了,侄子姪女又小,做为大伯,我这是在帮他家谋划以后的生活;既然兄弟媳妇不愿意,我再想办法!”赵荣急急说道。 “你tm想办法?是不是等我们走后,再把这几个孩子全卖了?看老子,不拨了你的皮!”刘黑八一瞪眼,骂道。 “这个刘黑八!”赵国良瞪了他一眼。 要知道,赵国良的曾祖父,和刘荣可是亲兄弟,骂了他,等于抱赵国良也给骂了。 “赵长官,既然你们是本家,属于家务事,兄弟先行一步。”刘炳瑞抱拳道。 听到赵国良被王士鹏称为长官,更证实了,赵国良是靳云鹏家亲戚的推测。 他一拱手,便想离开。 “慢着!” 第五十章改变祖父的人生轨迹 “慢着!” 本来,已经抬步的刘炳瑞,还是停下了脚步;他狐疑的看了赵国良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着,还没完没了?”刘炳瑞有些暗恼。 “你们刘家30块银无的聘礼,还要麻烦刘少带回去吧!”赵国良,面无表情的道。 他掏出线来,数出30块来,交给刘黑八,让他送了过去。 “既然如此,刘某告辞。”刘炳瑞接过钱,转身便走。 见刘柄湍接了线,赵国良笑了笑,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大姑奶的命运就比改变,再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命这多舛。 走了刘炳瑞,刘国良转头看着赵家的舅爷姜平,以及躺在地上装死的姜超,眯了眯眼道:“美家舅爷,咱们的帐该算算了吧?” “赵爷,真不关我们事,所有的事都是我这个外甥作的;是他花钱让我雇来人,来为难二外甥媳妇,还说把金氏许给我儿子做媳妇的。还有……。”姜平,战战兢兢的道。 他可见识到了赵国良一伙人的威风,连刘大少都灰溜溜的走,不说实话,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于是,姜平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所有事或道听途说的,全都一股脑的交代得出来。。 “舅舅,你别胡说八道,自我弟死后,你便惦记着把弟妹说给你儿子,只是我母亲和金氏不愿意;现在,还来攀咬我,你到底是何居心?”赵荣指着自己舅舅,辩解道。 姜平所说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乖认,不然的话,别说赵国良饶不了他,侄子也会把他当作仇人。 “好了!说你的事;和他的帐我们一会再帐。” 赵国良,止住了二人的争吵。 “爷,赵爷,我们错了,我们知错了,外甥媳妇,求求你了,看在你死去婆的面子上,让赵爷放我们一马吧!”姜平,磕头如捣蒜。 金氏,看着地上的姜平,心有不忍,她想起了平时婆婆对自己的好;婆婆就这么一个兄弟,虽然人品不行,但他毕竟是婆婆的兄弟。 于是,满脸恳求的望向赵国良。 “行了,起来吧!”赵国良厌恶的摆了摆手。 既然,曾祖母不再和他计较,赵国良,赵国良便不再搭理他们。 “谢谢赵爷,谢谢外甥媳妇。” 姜平爬起身,一边道谢,一边去扶自己的大儿子。 “嘿嘿!这么离开,太便宜你们吧?人可以走,衣服都要给我留下。”刘黑八奸笑道。 他已经看出,赵国良不乐意就这样放过他们,又不好不给金氏面子;于是,他想出了这个,让人哭笑不得办法。 “这……这怎么可以?”刚刚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姜平,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他乞求的望向金氏,希望她能再次帮自己说句话。 而此时的金氏,早以转过身,装作没有听到,肩膀一耸一耸的,在那儿暗自偷笑。 本来,她对姜平这个人就有气,向赵国良求情,也是看在死婆婆的面子上;现在巴不得看他出丑,这也算给自己出了口恶气。 见金氏已经转过身,姜平还想再次开口;刘黑八不乐意了,他把眼一瞪道:“怎么?黑爷的话还好使?” “好使,好使,黑爷别怒,我们这就脱,这就脱。”一旁的小流氓,见刘黑八要发怒,连声陪笑道。 “脱就脱呗!总比被打个半死的。”小流氓暗道。 一阵忙乱,一群人脱的只剩下内衣裤,站在那儿瑟瑟发抖。 “赵爷,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姜平问。 “不行,全脱光!”刘黑八,恶狠狠的道。 赵国良耸耸肩,笑着对姜平道:“这件事,虽然黑爷说了算,我还是给你们求个情,允许给你们留块遮羞布;行不,黑爷?” “行,就卖你个面子,大冷的天,让他们每人留个裤衩吧!”刘黑八笑道。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差点没让姜平背过气去。 “这tm,穿一裤衩满大街跑,还怎么再出来见人?无奈,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总比被打死强。”姜平安慰自己强。 于是,他咬咬牙,迅速的脱完,一溜跑的没影。 看着,一个个光着身子乱饱,几个人笑的前合后仰;只有刘苗转过身,轻声的骂道:“呸!龌龊!” 处理完这些人,赵国良看都没看赵荣一眼,径直走到金氏跟前,道:“曾祖母,既然赶上老人过世,我们想祭拜并送老人一程。以你们这边的名意,麻烦曾祖母带我们去会帐。” “这……”金氏有些为难。 我们这边,白事有个规矩,老人过世,所收礼金老亲归公中,各房的亲朋,归各房所有;赵国良说的如此清楚,怕这个贪心不足的大曾祖父,看自己会帐的礼金多,又起贪念。 “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赵荣满脸堆笑,殷勤道。 赵国良,瞟了一眼殷勤的赵荣,皱起了眉头。 “众位放心,今天所收所有礼金,全归二房所有,就连老母看病花费,我也会退给弟妹,弟弟不在了,也算是我尽我做兄长的义务,帮扶一下弟妹和侄儿一家。”赵荣,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赵国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没再为难赵荣。 曾祖母一家,以后还要在这儿生活,赵荣虽然贪婪,经过今天的教训,他也不敢再放肆;并且,他知道,前世赵荣的几个儿子,对祖父一家还是很照顾的,自己终归要走,还是不要在他们兄弟之间,种下一根刺为好。 有了赵荣的保,痛快的随他去会了100大洋的帐;虽然,他可以给更多,但他没这样做。 这些钱,现在来说,足以解开她们家,现在的困局,太多的话,只会引来别人的窥视。 财帛动人心,过多的财富,足以引得不法之徒,铤而走险。 再说,以后可以慢慢的帮助,使自己这些长辈,不再受苦,过上富足的生活。 祭拜完老人,赵国良告别金氏曾祖母。 临行前,他告诫赵荣,自己会经常过来;并让他用今天这些钱多买几亩地。 赵荣,当然是满口答应,不敢有一点违执。 但是,后来赵国良才知道,曾祖母并没有这样办,而是用作了他途。 她,虽然是一个旧时代的农村妇人,但是,却是一个很有眼光的老太太,她用这些钱把祖父送入学堂,从而改变了祖父的人生轨迹。 “这算是,重生者的蝴蝶效应吗?”赵国良想。 第五十一章 约见 1937年(丁丑年) 民国三十六年春 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倒春寒,让南京街头的行人,行色匆匆。 细小的雪粒打在脸上,钻进脖子;丝丝的寒意,让走出参谋部大楼的赵国良,紧了紧衣领,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回到南京已经两月有余,赵国良,一直以参谋部的一个小参谋视人,明面上,不太使人注目。 前面是一座饭庄,两个月以来,赵国良每天的伙食,都是在这儿解决。 “客官,楼上请!”看到匆匆而来的赵国良,小二招呼道。 赵国良点点头,摘下头上的帽子,抖了抖身上落满的雪花。 他环视了一眼,大厅之中所有的客人。 今天,也许是天气太寒冷的缘故,宽敞的大厅之中,希希落落的坐着三、四桌的客人。 赵国良,一眼便发现,坐在角落隐蔽处的一桌三人,情况十分可疑。 在他一进门的时侯,这三人,便压低了帽檐,并且偷偷的打量着进入大厅的赵国良。 赵国良,瞟了他们一眼,目光普一接触,三人慌张的避开,装作若无其事。 “太不专业了,就这水平,还来盯自已!”赵国良暗暗的鄙视这帮人道。 抖落完身上的雪花,赵国良便直接上了二楼,他径直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手中的帽子,并没有像住常那样放在桌头,而是,顺手挂在了窗口。 点了几个常吃的小菜,要了一壶酒,赵国良欣然自得的吃喝起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犬养健今天换了身中式装扮,一袭长衫,头顶礼帽,很有一副教书先生的儒雅气质,很难让人看出他是名日本人。 自从鲁省败性而归,他一直和赵国良保持着单线连系,没有假手于他人。 不是说,他没有可信任之人,在中国这么多年,心腹手下,他还是培养了一些。 但是,这件事,他还是选择自己亲力亲为。 约定的地点近在眼前,犬养健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悦客饭庄前,犬养健眉头紧皱,二楼窗口的所挂的礼帽告诉他,情况有所变化,今天的约定地点取消。 他没有在饭庄门口停留,和所有的街头行人一样,顶着风雪,埋头而行。 “木村先生,是你吗?”还没有走出饭庄的范围,犬养健,便听到身后的叫喊声。 木村拓哉,木村商社住南京的执行总裁,犬养健为工作需要的另一个化名,也是他展露在外人面前的身份。 “你是?”犬养健停住脚步,回头疑惑的看向来人。 “木村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一月前,咱们还在露丝小姐的生日宴会上见过,鄙人后勤部的李以匡呀!”来人,微笑着道。 “原来是李先生,幸会幸会!” 犬养健恍然大悟,热情的伸出双手,如老朋友意外相遇般。 其实,他和李以匡也就只有一面之缘,对于,这个小小的上尉军需官,一直和国军后勤高层打交道的犬养健,并没有放在眼中,和他应酬,也就是敷衍了事。 直到有一次,一大批的物资,被卡住迟迟无法入库,使的犬养健大发雷霆。 这批军伙物资,是日俄战争时期,俄军战败所遗留,犬养健费尽心机,才得以,以次充好,进入国军的采购名单。 这本是犬养健,夹带的私货,所得款项,也是要入他私人的腰包。 没想到,却卡在了入库这一环节。 经过底下人回报,入库的军需官,是一名叫李以匡的上尉,此人,已经收了他们所送100大洋的贿赂。 不知为什么?却迟迟不肯吗这批物资入库。 “贪婪的支那人!”犬养健骂道。 他知道,一定是这名名叫李以匡的军需官,探知了这批物资的真像,想要讹诈自己。 没有办法,犬养健只能加大筹码。 经过多次试探,最后,在付出一千大洋的代价,双方才达成协议,这批物资人等以顺利入库,并约定,以后会大开方便之门。 “木村先生,相见不如偶遇,今天我作东,能否赏个脸?”李以匡邀请道。 “哈!哈!哈!既然,李先生盛情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犬养健笑道。 第五十二章 又见李以匡 看到走上楼来的犬养健,赵国良的神色不由一变。 “怎么回事?” 赵国良,转头看了眼挂在窗口的帽子。 帽子,依旧好好的挂在那几,并且随风轻轻的摆动。 “哎呦!这不是咱们的赵大才子,赵参谋吗?” 走上二楼的李以匡,发现了坐在窗口,正在愣愣出神的赵国良,瘪瘪嘴,不由自主的**道。 “李以匡,怎么是你?” 赵国良这才发现,同犬养健一起上楼的还有一人;也许是,犬养健出乎意外的出现,让他有些失神,没有看到别人的存在。 “怎么?赵参谋升了少校,便认不得老同学了!” 李以匡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的咄咄逼人,赵国良知道此人睚眦必报的品性,并没有和他计较。 只是敷衍性的,笑着说了句“哪里!哪里!” “李桑,这位先生是?”一旁的犬养健笑着问道。 “哈!哈!哈!木村先生,这位是我同学,参谋部的少校参谋。” 见木村拓哉发闻,李以匡似笑非笑的介绍道,他并没有向赵国良介绍木村拓哉的意思,只是单方面介绍了赵国良。 而且,把参谋二字咬的很重。 少校军职,在下面部队之中,也许还算是不错的存在;但是,在参谋部,少校参谋也只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哪有他在后勤部,独掌一库,来的风光实惠。 “原来是少校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犬养健,恭敬的伸手道。 见惯了,日本人周到的礼数,赵国良已经见怪不怪,他也伸出手,轻轻的和犬养健握了握。 口中,应付公式般客套道:“木村先生客气!客气!” 李以匡,看着两人满口的外交辞令,心中暗暗的别了别嘴。 “东洋鬼子,见谁都tm的是这套虚伪的玩意,一点都不知道变通,你也不看,这人你到底用不用得上,只会一谓的瞎客套。”李以匡暗自嘀咕道。 他看了眼赵国良虚伪的笑脸,眼珠一转道:“国良兄,木村先生是我今天所邀请的贵客,能不能麻烦你换个位置?” 赵国良,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二楼,微微一笑道:“既然,以匡兄款待贵客,兄弟换一下座位又有何妨!” 赵国良表现,让要以匡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的赵国良,可没这么好说话,一直以脾气火爆著称,从不肯吃夸的他,今天却如同完全变了一个人,这让李以匡难以相信。 没有理会,发愣的李以匡,赵国良直接让小二给换了桌。 “嘭!” “嘭!” “嘭!” 还没有坐定,只听见一阵脚声,又有人快步登上了二楼。 赵国良转头望去,来者有5人,为首者是一名中年男子,此人满脸的寒霜,好似谁欠他钱似的,一身的中山装,穿的齐齐整整,外罩一件灰呢大衣;和那张严肃的脸很是匹配。 跟他一起的四人,则是满脸堆笑,对着此人点头哈腰,一边走一边献媚:“刘主任,你别生气,何必跟个婊子一般见似,今天兄弟安排不周,你老大人有大量!” “哼!”刘主任,很不满意的啍了一声,看着楼上几人,很是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刘三,本是个眉眼通透的人,自然明白刘主任的意。 他直起身,向前迈出两步,一拱手道:“各位对不住,今天二楼我们兄弟包了,各位可以离开了。” 赵国良,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右手捏了捏兜,叹了口气,心道:“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经完成,就不要再多事了。” 他整了整衣服,便准备起身离去。 在赵国良将要起身之际,刚刚坐稳,还没招呼小二上菜的李以匡首先不干了,他一拍桌子,翻眼骂道:“整个饭庄老子都包了,闲杂人等,都tm滚出去。” 李以匡不缺钱,并且关系还算硬,一直都是他嚣张,哪能看惯他人目中无人。 “呵!呵!呵!”刘主任怒极反笑,本来在鸡院吃了一肚子气,被妓女给怠慢,无奈人家根硬,老鸨子攀上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使得自己有气无处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上尉也敢如此嚣张,目中无人,让他怎能不怒。 “你tm谁呀?不过是个小小的上尉,哪个部门的,不想干了是不?”刘三威胁道。 “你tm管我是谁!吃饭拿饭,少在这儿唧唧歪歪。”李以匡针锋相对,场面变的火爆起来。 有好戏看,赵国良没有再动,他也乐的看场狗咬狗的好戏。 “给脸不要脸,你们几个把他扔出去!”刘主任冲后面站着的几人,挥了挥手怒道。 本来,跃跃欲试的几人,听到命令,立即,向李以匡扑了过去。 李以匡有些慌了,格斗术本就是自己的弱项,这几年优越的生活,更是让他把在军校中所学统统还给了老师。 李以匡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这四人的对手,情急之下,他直接摸出自已腰间的配枪,厉声喊道:“别过来,过来老子就开枪了。” 扑上来的四人,看到李以匡已经拔出了枪,并自指向了他们,四人顿时头皮发麻,急急的停住了脚步。 “怎么着,怕了?看看是你们的拳头快,还是我的枪快。”李以匡,得意洋洋的道。 “你有枪,老子没有吗?”刘主任也从腰拔出手枪,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接着说道:“敢在老子面前拔枪,你小子胆子不小,你若不怕上军事法庭,敢他们四人,任何一人开枪,老子便认你是条汉子。” 李以匡,自然是不敢对人开枪,他拔枪也不过是来壮胆吓人,刘主任的一句话,直击其要害。 李以匡举枪,异常的尴尬,他是放也不是,用也不是。 “下了他的枪,给我把人言出去。”刘主任,厌恶的挥挥手道。 “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开枪了。”李以匡,咬着牙喊道。 微微颤抖的枪口,已经完全出卖他。 “开枪!来往这儿打。”刘三拍拍胸口,笑着道。 随他一起的三人,也是嬉皮笑脸,不以为是。 “嘭!” 紧张之下的李以匡,居然扣动了板机。 第五十三章 刘主任 “嘭!” 枪身轻轻向上颤动,子弹迅速跳出枪口,在空中划出一道孤线,擦过刘三的头皮,撞入墙壁之上。 随着枪响,一股角质烧焦混合着骚臭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刘三彻底被吓傻了,他目光呆滞,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到了地板上。 “啊!”一声惨烈的尖叫,刘三双手抱头,一屁股坐到尿液横流的地板之上。 其余的几人加上刘主任,条件反射般的,迅速抱头趴倒。 突如其来的枪声,引得楼下尖叫连连,一阵混乱之后,有人反应过来,迅速向事发地点二楼跑了上来。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来人气喘吁吁,喘着粗气喊道。 “他……他开的。”趴在地上的几人,举起颤抖的手,一起指向李以匡。 李以匡,表现的很是镇定,他收回手中的枪,重新插回腰间的枪套,冲冲上二楼的几人点点头道:“我开的。” “长官,什么情况?”来人试探性的问道。 李以匡,穿着尉官军服,让来人松了口气。 “这几个人,试图袭击于我,你们把他们全部带回去,细细烤问。”李以匡,坏坏的一笑道。 不用介绍,他也知道来人便衣的身份,于是吩咐道。 听到李以匡以吩咐的口吻,带队的便衣探长王华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 南京,作为首府,卧虎藏龙;别看此人军衔只是上尉,谁也不能保证对方,背后站着什么大人物,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探长,能够得罪起的。 想通了这些,王华不再纠结。 他挥挥手,指着还趴在地上哀嚎的刘三等人道:“全部带走。” “我是市办公室的刘主任,你们放着凶手不抓,到底想要干什么?”反应过来的刘主任,咆哮道。 “原来,两方都大有来头,怪不得都如此嚣张。”王华暗叫晦气。 这两方人,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探长能够得罪的起,只能尴尬的站在那儿,望望刘主任,又瞅瞅李以匡。 “怎么着,王探长要徇私枉法不成?”刘主任继续施压道。 “虽然不知道李以匡是什么来头,但是,自己还是归市政府统管,刘主任只要一句话,自己立马便会卷铺盖滚蛋。” 一番权衡利弊,王华自然选择得罪李以匡。 “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李以匡再也坐不住了,他抛下脸面,站起身,一脸媚笑的道:“原来是刘主任,误会,纯属是误会。” “啍!误会不误会,咱们警察局里说。”刘主任冷哼一声,丝毫不给面子。 “别呀刘主任,兄弟有眼不视泰山,多有得罪,望刘主任海涵!”李以匡抱拳拱手道。 “呵呵!”刘主任阴笑一声,冲王华挥挥手。 “刘主任,和他一起的日本人,是不是也一起带走?”王华请示道。 “哦!还和日本人混在一起!应该好好查查,是不是有通敌卖国的情节存在。”刘主任,故作惊讶道。 一句话,这位主任便给了定性,这是要把李以匡往死里整的节奏。。 “是,是,是,属下明白,通敌卖国可是重罪,属下一定不负众望。”王华附和道。 “慢着!” 眼看着,犬养健也要被一起带走,赵国良这个热闹便无法再看下去了,只能起身喊道。 “怎么,你要给他出头?”刘主任,皱着眉头的道。 第五十四章 老友重逢 “你又是谁?” 刘主任打量了一眼,一身便装的赵国良。 赵国良,本坐于不显眼之处,在他们发生冲突之时,也一直选择冷眼旁观。 现在,对方居然要把犬养健也一起带走,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想要化解这次冲突。 赵国良站起身,微笑着看向刘主任,自我介绍道:“鄙人赵国良,在参谋部工作,和你们市政府的李良海为好友,这位李以匡李少尉是鄙人同学,李主任能否看在李副主任的面子上,……” 李以匡有些惊讶,他和赵国良恩怨他自己知道,本以为今天让会让给看了自己的笑话,不曾想,对方居然以怨报德,试图替自己解围。 他感激的望向赵国良,向他点头致谢。 赵国良,虽然不是小肚鸡肠,如果不是牵连到犬养健,他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很给对方面子了。 看到李以匡,感激的眼神,赵国良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小李的朋友,不好使!”刘主任,阴笑着摇头道。 刘和李良海,均是一个部门的副主任,为了争夺正主任之职,现私底下互为仇敌,他的朋友,刘当然不会给面子。 他们之间的龌龊,赵国良自然不会知道;但是,对方不容置疑的拒绝,让他的心猛的一沉。 “看来,李良海和这位刘主任的关系应该相当不好,不然也不会对自己如些不假辞色,并且隐隐有厌恶之感;要知道,能够在政府部门工作,并且又不是毛头小子,刘主任如此表现,如果说他和李良海没有龌龊,认谁都不会相信。”赵国良暗想。 这让他,隐隐有些后悔,今天的莽撞行事。 心中,便生出了退缩之意,好汉不吃眼前亏,犬养健随他们走,又有何妨!暂时避开这个所谓的刘主任,赵国良自有办法,轻松的把他给弄出警察局。 拿定主意,赵国良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赵某告辞。” 听到,赵国良也要退避,脸上刚刚显出笑意的李以匡,顿时,脸色垮了下来。 “就这样走吗?恐怕没这么便宜吧!”刘主任阴笑道。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敌人的朋友,便是敌人。” 既然赵国良,是自己最痛恨的政敌的朋友,刘主任,怎么会转易放他离开。最少也要,把他只折辱一番,让李良海在朋友面前彻底的没脸。 任何能够羞辱到政敌的机会,刘主任都不会放过。何况,赵国良又是自己送上门。 “刘主任何意?”赵国良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何意?我怀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有出卖国家机密的嫌疑。”刘主任,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探长王华,深深的吸了口凉气,他已经听到刚刚赵国良自报家门,是一名,参谋部的少校参谋。如果,罪名被落实,这名前途无量的少校军官,不死也会脱层皮。 这群人,王华谁都得罪不起,他拿定主意,除了听命行事,自己就是聋子的耳朵,只当个摆设。 王华,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儿,如同入定一般。 “好大的帽子!你可有证据?”赵国良不紧不慢的道。 “证据?莫须有吧!”刘主任阴沉着脸道。 参谋部的少校参谋,也算是个闲职,真正有门路有靠山的,早就下放地方,重兵在握了,他还真没拿赵国良这个少校参谋当回事,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特别对方还是李良海的朋友。 “李良海,应该是这小子最大的靠少,不然,这时候也不会把他给搬出来……” 以刘主任自己现在的权势加人脉,就算对方还有别的小靠山,收拾起来也毫不废力。 “呵呵!好一个莫须有!可惜你没有秦桧的权力。”楼梯口,站着名二十二三岁的青年,口吻很是不善的斥道。 青年,着一身灰色中山装,黑色皮鞋,外罩一件毛呢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配合着,阴沉的脸色,显的威严十足。 由于,刘主任等人都是背对着楼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青年何是到来;只有赵国良看到知道,青年也是刚刚到来。 “念堂兄,别来无恙。”赵国良,微笑着拱手道。 看到赵国良一本正经的模样,蒋纬国笑着摇头道:“当然有恙,寡人有疾!” “哈!” “哈!” “哈!” 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蒋纬国更是上前一步,恶作剧般的抱住赵国良。 赵国良,赶紧推开他,满脸的嫌弃。 在德国生活了几年,他始终不能适应,外国这种表示亲近的礼仪方式。 每每想到,两个大男人亲热的抱在一起,他都感到一阵恶寒。 蒋纬国,知道赵国良的这个毛病,对于他嫌弃的眼神,不以为意。 他拍了拍。赵国良的肩膀,玩味的笑道:“以为你回国后做了多大官!居然都不和咱连系;看来,也不太如意吧?不然,怎么连这些阿猫阿狗的气都受着。怎么样!不行的话,过来跟兄弟混?” “跟你混,你有工作吗?”赵国良,似笑非笑的鄙视道。 “还……还真没有。”蒋纬国尴尬道。 他先于赵国良出国,在德期间,深深被赵国良的军事素养所折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赵国良还救过他一命,替他挨过一枪,两人组成莫逆之交。 比之和邓绍华的感情,也不遑多让。 两人聊得火热,可把被无视的刘主任给气了个半死。 看来人,比之刘国良还要年轻,听两人谈话还是同学,并且是个混吃等死纨绔子弟;就算家庭不凡,也肯定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想来也是个没有什么要能力的。 刘主任,把蒋纬国看轻了三分。 像他这种官员,自然没有见到过蒋家二公子的庐山真面目,以致,使其判断错误。 要不然,就算借他俩胆,也不敢看轻看轻蒋二少。 “差一点,被这小子给唬住,让自己出了洋相。” 刘主任,怒火中烧,他指着蒋纬国骂道:“你看什东西,居然敢出言不逊,阻碍公务,就不怕连你一起都被抓起来吗?” “抓我?你tm好胆!” 蒋纬国,自出生哪里受过这种气,只有他骂别人的份,今天居然被别人指鼻子骂,这让他异常的愤怒。 但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再像小时候,喜怒都写在脸,也有了战城府。 “说我吗?”蒋阴笑着上前一步。 “嘭!” 还没有等刘主任再出恶言,重重的一拳,便轮到了他的脸上。 第五十五章 洪门辛秘 “你……你敢打我?”刘主任,捂着已经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含糊不清的道。 蒋纬国的一拳,已经打掉了刘主任的两颗牙齿,使得他口齿露风,说话含糊不清。 “打的就是你。” 说话间,又是重重的一脚,踹在刘主任的肚子。 “蹬!蹬!蹬!” 刘主任,一连退出了数步,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看到刘主任被打,刘三等人,也是街面上混十口惯了的,哪里吃过这个亏。 他招呼一声,五个人呼啦一声,把赵国良和蒋纬国二人围到中间。 “兄弟,看来今天要好好活动下筋骨了!”两人对视一眼,赵国良道。 “嘿嘿!这边两个交给我,剩下三人你来收拾?咱们比比到底谁快。”蒋纬国笑着道。 他们俩个在德国时,经常切除,每次比试,赵国良每次都是略胜一筹。 刚开始,他很是不服气,后来才知道,赵国良每次都有意让着他,不让他输的太过难看。 所以,他不敢托大,专门挑了两个看起来有点弱的对手。 “好呀!让我看看,这半年来你的功夫有没有进步。”赵国良道。 两人,肆无忌惮的说笑,着实让刘三几人恼怒。 五对二,居然都被对方给无视,显然是没把他的给放在眼里。 刘三被气的哇哇大叫。 “打!给额往是里打!打是额负责,”捂肚子,缓了一口气的刘主任,恨恨的喊道。 “呯!” “呯!” “嘭!” “嗙!” 五分钟,只用了五分钟,再看四周,五个壮汉,全都或抱腿,或抱肚子,被放到在地上哀嚎。 “啪!” “啪!” “啪!” “好功夫,果然是好功夫。” 不知何时,刘主任的身旁,多了名中年人,再微笑着打量赵国良,并拍手叫好。 “堂……堂主,兄弟们被欺负了,你要给兄弟们做主呀!”刘三看到来人,也顾不得装死,站起身喊道。 这几个人,他是最轻的,也可以说,他并未受什么伤,上是被蒋纬国打了一拳,还未被打到要害,他便躺在地上装死,不肯再起来。 而其余四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伤筋动骨,不是踹断了肋骨,便是被卸掉了膀子。 被踹断肋的这人,也算他倒霉,谁让他对上的是,丝毫不留余地的蒋纬国呢! 而赵国良比较有分寸,他对这些人,还留了三分余地,对招过程中,只是卸掉了他们的臂膀。 被称作堂主的中年人,并没有理会刘三,而是径直走向其余四人,一一为他正骨。 虽然,骨头被正好;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无论如何,这个罪他们还要自已受。 四人还算英雄,正骨的过程中,四人都忍住疼痛,没有一个人叫出声。 不管,是被他们堂主的威严给镇住;还是真的不再痛。反正,刚才的哀嚎声,这时候没有再出现。 给几人一一治完,中年人抱拳道:“谢谢小兄弟手下留情,没有让我这帮兄弟变成终身残废。” 赵国良一拱手,算是回礼,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中年人一眼,招呼蒋纬国便要离去。 “这便要走吗?打伤了我洪门兄弟,不表示一下吗?”中年人阴着脸道。 看到赵、蒋二人转身就要走,连句话都不留,中年人的脸,顿时变的阴玩下来。 作为,洪门堂堂的顺风堂堂主,赵明然今天已经给了对方很大面;而对方好像不领情,这让他心情变的异常的糟糕。 “阁下有何指教?想要找回场子,我们兄弟俩,奉陪到底。”蒋纬国,嘴角向上一挑,笑道。 这种打了小的,又来了老的的戏码,让蒋纬国感到很是腻歪;所以,他说话也是不加辞色。 “蒋二公子,我们洪门,能够屹立江湖百年,也不是认谁欺负,都能欺负了去的。”赵明然道。 “洪门!” 蒋纬国,皱了皱眉头,他虽然表现的像个纨绔,但,并不是真正的纨绔;洪门执掌南京的顺风堂堂主,他还真有些忌惮。 看到,蒋纬国被这个洪门堂主给挤兑住了。 赵国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地振高罡,一脉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古流。” 赵明然一愣,马上回过神来,双手一抱拳,两个大拇指向上一挑,表情严肃的道:“红花亭畔哪一堂?” 赵国良,重重的一抱拳,“啪!”两拇指并齐,举于右肩之上,道:“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 “哈哈哈!原来是青帮的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让不让一家人了。”赵明然哈哈大笑道。 “客气!客气!”赵国良亦是微笑道。 “几哥子尊姓大名?昆仲几人?”赵明然道。 “兄弟姓赵名国良,兄弟八人,我是二房,挂单未入谱。” 一听这话,赵明然便知道,这名兄弟应该是,已经和推荐,可是还没有被正式列入门墙,不过也只是走个程序的问题。 于是表现的异常亲热,一改刚才冷冰冰的表情。 拍了拍赵国良的肩膀问道:“不知可有拜帖,尊师是哪位。” “拜帖放在家中,家师上大下令”赵国良答道。 早年间,青帮、洪门、白莲教,作为三大反清复明的组织,以洪门为首。 后来,为了统一管理,青帮、自莲教并入洪门,才有三教一家的说法。 几百年的发展,洪门早已鱼龙混杂,早已摒弃了先人的遗愿,完完全全的,变成了黑社会背景的江湖帮派。 虽然,三派一并已经百年;但是为了争夺利益,还是各自为政。 “原来是师叔,不知师爷,可还安好?小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他老人家请安?”赵明然,满脸期待着。 作为洪门的现任高层,赵明知道这一段关于洪门辛密。 洪门,当年发生了内乱。由于,门主意外失踪,12大大字辈高手,为争夺门主之位,互相残杀,死伤严重,挤进门。 其中,有两位高手,心灰意冷之下,离帮出走。 这两位大字辈的高手,其中一位的名讳,便是上大下令。 第五十六章 互谋 洪门这位大字辈的长老不是别,他就是刘苗的父亲刘三汉,他也是仅存于世的,大字辈长老之一,只是因其隐居,门中已经和失连多年。 早年,赵国良实在摸不清,这位与自己有师徒之实,却没有师徒之名,老人的打算,即便是作为亲生女儿的刘苗,都被蒙在鼓里。 老人,即对他青眼有加,视其为关门弟子,又让他隐瞒身份。 即便是,这份拜帖,也是在赵国良初次南下之时,老人临时起意所写,并且一再叮嘱于他,不到万不得以之下,切勿参和洪门之事。 实在是,刘三汉早年被洪门内乱,给伤心透了心,实不愿当年涉世未深的赵国良陷入其中,被人谋算。 直到上次回去,刘三汉见赵国良行事更加稳重,谋划也堪称周全。 才吩咐他,以后可以适当的接触洪门,必要时可引为助力。 对于,老人的嘱咐,赵国良深以为然。 这才有了,刚才盘道的一幕;不然的话……。 今天能够见到,这位传说中,从未蒙面小师叔的门人,赵明然便起了结交之心,毕竟,赵国良的辈份在那儿放着,就算不能借为助力,他也不想和此人成为敌人。 赵明然,本就是心思通透之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只用了二十余年,他便从一个毫无根基的普通帮众,一步步,爬到封疆大吏般的堂主宝座。 能够爬到这个位置,赵明然以已竭尽所能;处在现在的位置,要说不想更进一步,那都是骗人的。 “哈哈哈!原来是小师叔到了,相逢不如偶遇,咱们找个清静点的方,以叙师门之谊如何?” 赵明然,向赵国发出了邀请。 “这个……” 赵国良有些为难,他看一眼蒋纬国。 他虽然和蒋纬国相交多年,视其为好友;但是,他蒋家二少的身份在那儿放着,赵国良实不愿让好友牵扯其中。 赵明然则不然,他当然愿意结交蒋家二公子,黑白两道相辅相成,没政客作为保护伞,要想成事实为万难。 他也是,在接交到一名政府要员后,才一路坦途,走到今天的高位。 虽然,蒋二公子如今明声不显,暂时对自己帮助不大。 但是,与其接上关系,可以作为隐性投资也好。 虽然说,现在最好的投资对象,是大公子。 但是,上面的几位都在拉拢于他,岂容自己横插一脚? 赵明然,既有自知之明,也不愿做,锦上添花之人。 对于这个跑出来的小师叔,既没有特别重视,也不敢轻视。 毕竟,此人辈份摆在那,虽然在门中没有根基,入门后也只会像牌位一样,供奉在那儿。 抱着,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想法,万一此人,若是小肚鸡肠,自己以后还真的要费一番手脚。 况且,今天看来,此人,与蒋家二公子的交情非同一般,如果能通过他,与蒋家二公子套上交情……。 “二公子若是赏脸,在下做东。”赵明然,殷切的道。 “还是算了吧!你们门内之事,咱不便参于。”蒋纬国,直接拒绝了赵明然的邀请。 赵明然的心思,他自然明白;但是,同江湖门派打交道,一直都老大在作。 如果,自己贸然插手,也可能会他那边有所忌讳,对自己生出防范之心。 这样,就得不偿失。 毕竟那边作为谪长子,而蒋二少名义上是谪次子。 而他自己的身份,他自己早已知道,本来只是个庶子而已。 无奈,蒋家血脉稀少,才会拿自己当谪子来养。 并且,那位早以被当作接班人来培,而且还是位阴险狡诈之人。 历朝历代的夺嫡之争,可是异常的惨烈,没有一个在失败的情况下,能够全身而退,得以善终。 在没有雄厚资本,能够一去必胜的情况下,蒋纬国可不想让他看出,他的野心。 如若,被发现有丝的妄想,不说别人,老蒋都不会同意,会直掐断在萌芽状态。 听到,蒋纬国毫无犹豫的拒绝;虽然,赵明然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还是难以掩饰其失落的表情。 赵明然的表现,全都落入到赵国的眼中。 他本来以为,像赵明然这种人物,应该有比较深的城府;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了此人,对他的好感降低了两分。 蒋纬国,也是微微摇了摇头。 赵明然,也知道自已失态,略显有些尴尬。 赵明然,和蒋纬国对视了一眼,笑着解围道:“念堂莫怪,明日咱们不醉不归。” 蒋纬国,哈哈一笑道:“好!明天等着好好宰你一顿。” 说完,便踏步离开了饭庄。 而肇事者李以匡,站在那儿,倒没敢偷偷离开,表情一直阴晴不定。 刚开始,赵国良给他解围之时,对赵国良满是感激之情。 赵国良,和洪门众人对上后,他又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而现在,却是满脸的嫉妒。 “如果,和蒋二公子交好的是自已,那侅有多好,能和蒋家人攀上关系,活略之点的话,完全可以凭此飞黄腾达;这个赵国良,简直是榆木疙瘩,不开窍!好好的巴结巴结蒋二公子,还用……” 赵国良,没有搭理李以匡,也没有再看一眼养健,径直的和李明然走出饭庄。 李以匡,本想和赵国良打招呼致谢,在洪门大佬面前露个脸。 但是,当要迈步向上时,只发现,赵国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便没敢轻举妄动,迈出一半的脚,又收了回来。 看着赵国良远去的背影,李以匡的眼中,尽是阴恨之意,完全忘记了,赵国良的解围之情。 赵国良,随着赵明然来到一清幽的茶馆,这儿本是洪门的产业,没有赵明然的吩咐,自然没有人打扰。 两人相谈甚欢,但是,所聊也不是一些关于刘三汉的近况,和一些拜帖入门的繁琐礼仪。 毕竟,二人只是初视。 中统总部,李秀峰正在办公室,听着下面的汇报。 当听到,蒋纬国也出现在饭庄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第五十七章 疑似夺嫡 叶秀峰,江苏杨洲江都人,中统第三办公室主任,毕业于,天津北洋大学。 由于,其不是陈立夫、陈果夫的门人,而备受排挤。 叶秀峰所统领的第三办公室,也是中统所有部门中,最弱式的部门,没有之一。 “赵国良,居然和洪门顺风堂堂主关系密切,其中还亲牵扯到蒋家二公子?”这让叶秀峰频频皱眉。 他是大公子的,现在,大公子和洪门高层来往频繁。 而与二公相交莫逆的赵国良,又横插一脚。 “难到,二公子有夺谪之心?以二公子这几年的表现,又不现呀!”叶秀峰暗暗有些心惊。 “如果,二公子,真的生出此心,那才是不自量力。” 赵国良又知道的是,他已经被有心之人,划入到二公子一系。 也难怪,历朝历代,从龙之功,足以使人疯独。 也正因为如此,在自成一系的中统,叶秀峰作为镶入中统的一颗钉子,让陈氏兄很是恶心。 叶秀峰,也知道陈氏兄弟对他的不待见;但是,他也无所谓。 赴宴而回的赵国良,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开始给自己熬了碗姜汤。 热乎乎的一碗姜汤进肚,驱散了满身的寒气,胃里顿时时感觉到暖呵呵的。 喝罢姜汤,赵国良展开纸条,满意的笑了,随手划了根火柴,纸条随着跳跃的火光,化为飞灰。 他凝视了这堆灰尘好一会,心中感慨万千。 他完全没有想到,日本人居然打起了蒋纬国的主意,有扶持他的意思。 要知道,蒋二公子一直以来都是以纨绔大少的面貌视人,表现的毫无心机,他知道,真像并非如此。 这是,打定了要从内部瓦解蒋氏的打算。 “要不耍,推波助澜一番?” 赵国良,立即否定了这一想法。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便宜绝不能让日本人得了去,要知道,今年日军侵华战争,便会全面打响,而我党现在刚刚经过长征,实力还十分弱小,没有独自抗战的能力。 而国军再不堪,现今来说,还是抵挡敌人了主力。 更让赵国良心惊的是,即便我党还很弱小,却早以引起了日军特务机关的注意,并且,已有相当一部分人员,已经渗我军,并且窃据高位。 “怨不得,做为高层的张国焘,会试行错误路线,原来……要不是……” “120人呀!如果让他们得逞,我党我军,要有多少优秀的指战员,……触目惊心呀!”赵国良,冷汗都已经冒了出来。 “嘿嘿!想多了,关心则乱,还到不了这种程度,要不然,哪有新中国的成立。”赵国良,暗笑自己幼稚。 虽然如此,赵国良还是披上外套,快速的走出家门,他要尽快的把这份名单送出去,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穿过一条马路,进入胡同,赵国良隐入角落之中,走出宿舍大院,他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 虽然,对方很是隐蔽,并且,不停的变动尾随人员,但是,都没有逃过赵国良的耳朵。 “三个,四个,还有一个没有出现,不管了。”赵国良暗道。 出现在胡同口的四人,一水的黑衣黑斗篷。 看到他们装束,赵国良笑了。 “这要有多弱智,今晚才会身着这身装来,要知道,白天可是下了场雪,白雪黑衣……?”赵国良,忍不住摇头吐槽。 “转了这么半天,哥几个累了吧!”赵国良,笑着道。 对方,并没有理采赵国良的调笑,他们互打了个手势,行动一致的向赵国良扑了过来。 “呦!原来是几个哑吧!怎么,恼羞成怒了吗?”赵国良,继续调笑道。 虽然,嘴中不停说话,赵国良,手中的动作可没有停止。 脚下不了不八,以拳化掌,一招八极拳的起手式,便施展开来。 这套拳法,他可是下了十几年的苦功,从八岁练起,没有一天懈怠。 文有太极安天下,无有八极定乾坤。 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八极拳,走的是刚猛线,赵国良练的又是童子功,四个人哪是他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四人便乖乖的倒在地上。 “说吧几位,谁派你们来的,为个么跟经我?”赵国良,踩住其中一人的胸口问道。 “我们是洪门中人,上面派我们跟着你,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等被踩在脚下的人说话,躺在旁边的一名黑衣人抢先回答。 “哟!我还以为,几位都是哑吧呢?原来,会说话呀!”赵国良道。 “长官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呵呵!好一个奉命行事,不说真话是吧?你来说。” 赵国良抬起脚,换了个位置,重重的一脚,又踩在脚下黑衣人的手臂之上。 “啪!” “啊~” 手臂上的桡尺二骨,同时断裂,并伴随着惨烈的尖叫。 “我说,我说还不行行吗?我们是叶主任,叶秀峰派来的。”黑衣人,声音颤抖的叫道。 “叶秀峰,你们是中统的人?”赵国良,脸色一变。 他回来这几个月,行是很是低调,怎么也想不到,会被叶秀峰,这条中统的疯狗给盯上。 要知道,被中统的疯狗盯着,会很麻烦,以后的工作很可能陷入被动的局面。 “到底是哪儿出现了纰漏?”赵国良暗想。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是白天,赵明然、蒋纬国与自已在一起,才引起了叶秀峰的怀疑。 “管他呢,只要不被抓住把柄,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以后行事,再谨慎点就好。” 想道了这些,赵国良,踢了一脚黑衣人道:“滚吧!回去告诉叶秀峰,别tmd没事找事。” 四个黑衣人,爬起身,千恩万谢的,互相搀扶着离开。 “真的只是中统吗?”赵国良,看着离开的四个黑衣人,嘴角扯了一下,诡异的一笑。 然后,对着旁边墙角的一棵大树喊道:“既然看完戏了,还不出来!” 等了两分钟,四周依然静悄悄的。 赵国良皱了皱眉头。 “不应该呀!” “藏头露尾,既然不想出来,哪!我就把你请来可好?” 赵国良,脚下一用力,奔着那棵大树,离玄之箭般的奔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又见忍者 赵国良的一脚,使出了十分的力量,就算这株合抱粗的大树,也被这一脚踹的摆动不已,树上的积雪,更是份纷下落。 树上之人,无有存身之地,随着飘落大片雪花,如蝴蝶般飘飞而下。 她知道赵国良早已防备,并没选择第一时间发动功击,而是轻飘飘的落在赵国良对面不远处。 这一招“飘雪穿云”的功夫,使得很是漂亮,白衣飘飘,体态之轻盈,让赵国良都不由一赞。 此人一身白衣,白色斗篷,虽然遮住了容颜,但赵国良也知道,这应该是个女人无疑。 女子,警惕的望着赵国良,柔美的双手,紧紧握住,一长一短,两柄刀的刀柄。 她先一步藏身于大树之上,虽然,冬日的树叶早已落尽;但是,借着今日的大雪,他自己自己隐藏的还算隐蔽,不会被对方发现。 没想到,还是自己棋差一着,居然被对方第一时间发现了藏身之所。 东洋惠子,很是沮丧,刚才,派出四人的试探,她本以已经称出了赵国良的份量。 本来,窃喜不已,以她的观察,赵国良的拳脚功夫,虽然还算可以;但是,比之自己,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所以她才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东洋惠子,直盯着对面的敌人,一动不动;赵国良亦是如此,大有敌不动我不动之势。 就这样,两人一直僵持了有一小时的时间。 赵国良,已经感觉到,脚能冻的有些发僵的感觉。 他不得不佩服,对面的敌人,本来,女人的体质就远逊于男人,如此寒冷的天气,居然还在和自己比耐力。 “噌!” “噌!” 随着,两声刀剑出鞘的声音,东洋惠子,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终于是了,要还然,还不知道自己还有坚持多久。”赵国良,长长的出了口气。 没容他多想,长刀挽了个刀花,直冲的面门要害而来。 如此凌厉的一刀,赵国良不敢大意,他头向左一偏,堪堪,躲过这一刀;同时,右手捏了个拈花指,弹向对方的手腕儿。 长刀递出,短刀接踵而至,这一刀很是阴狠,直接赵国良的脐下三寸。 “这女人太tmd阴险了,这是要自己断子绝孙?”赵国良,暗骂道。 避无可避,赵国良左手直接抓向刺过来的短刀。 “侥幸,真是太危险了。”赵国良,暗叫一声。 幸亏他出手迅速,时间把握的极准。 快一分,便会直接抓住刀刃,落个手指齐断的下场。 慢一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切入肉中。 一只大手,握住刀柄,并有覆盖其上了,柔弱无骨的小手。 柔软、细嫩,赵国的心不由一荡。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雏,两世虽然都未结过婚。 但是,作为一个大男人,生理需求,还是要解决的吗? 虽然,不能说阅女无数;但是,如此细嫩的肌肤,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这是什么时候?居然还精虫上脑!”赵国良,暗骂自己一句。 由于,这一分神,短刀已经刺破了衣物,使得裤裆凉飕飕的,让他回过神来。 手被一陌生男子紧紧握住,作为,还是处子的东洋惠子来说,这种肌肤接触,还是让他面红耳赤。 幸亏,有斗篷罩住,外人无法看到。 东洋惠子,并不是普通的杀手,她是“雾影门”的圣女,从未与男子肌肤相亲过。 “登徒浪子,我要杀了你!”东洋惠子,气的哇哇大叫。 可惜的是,他说的日语,而且语速又快,赵国良一句都没听清楚。 “臭娘们,出手如此狠辣!” 赵国良,也是怒了,攻击更加凌厉,防守也是滴水不漏。 刀来拳往,十数回合后,东洋惠子,始终拿对方无可奈何,并且,还小小的吃了点亏。 “这个支那人,真是卑鄙无耻,居然好几次袭击的自己胸口,还十分不要脸的,在自己胸上抓了好几把,便的自己,如过电般的全身酥麻,几尽无力。” 东洋惠子,对赵国良的行为,深恶痛绝,暗中,已经问候过他家祖宗十八代。 她又急羞又气,对着这个登徒子,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这可是,她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绝对不容有失。 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的惠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一步步陷入到赵国良所设的陷井。 经过,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东洋惠子逐渐的又力不继,攻击的速的慢了下来,使出的招式也有些变形,已经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东洋惠子,的体力已经进入到极限;赵国良,早已看在眼里,嘴角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穿花折梅手”,赵国良,使出了这招压厢底的功夫。 “当啷!” 长刀落地,同时,东洋惠子的一条手臂,也同时无力垂了下来。 一条手臂被折断,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她的满头满脸,脸色也变的煞白,没有一点的血色。 赵国良,完全没有林香惜玉的觉悟,他阴沉着脸,冷笑的的问道:“你是日本人,咱们这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刺杀于我?” 东洋惠子,坐在地下,抱着断臂,恨恨的转过头,没有要回答赵国良问话的打算。 “好呀!不回答是不?不回答,就划花你的脸。”赵国捡起地上的短刀,一把掀开她罩在头上的斗篷,恐吓道。 掀开斗篷的一刻,赵国良完全被眼前的景像给惊呆了。 “世上,居然有这么一张美艳的脸?”赵国良,两眼发直。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后世满大街都是,各色的人造美女。 与她们相比,眼前的这位,绝对可以算是顷国倾城,不参一点的假。 对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说法,赵国良,一直都是不屑一顾,认为言过其实;见到眼前的这张脸后,他深以为然。 “嘭!” 在赵国良愣神之际,一阵烟雾升起,这张近在咫尺的美艳脸蛋,凭空消失于无形。 赵国良,挥手驱散烟雾,环视四周,只看到满眼的白雪,哪里还有一丝人影的在在。 五十米开外的一条胡同之中,东洋惠子,痛苦的抱着被折断的手臂,蹒跚的跑进胡同深处,她脑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面容,满眼的恨意。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的。”东洋惠子,默默的喊道。 第五十九章 琉球皇族 上海,德国租界,一座看似普通的小楼中,千岛宏二细细的品尝着,这杯来自法国著名酒庄,拉斐庄出产的波尔多红酒。 “千岛君,如你所愿,行动失败。” 一名打扮妖艳的女邻,手中同样举着一杯红酒,从卧室中幽幽走来。 “哈哈!很好。”千岛宏二,笑着举杯道。 “可是!一名小小的中国军,也值得出动我“雾影门”圣女?”芳子疑惑的问道。 “惠子,刚刚出师,她的级别是够了,只是经验欠缺;这样的话,可以让对方不至于怀疑,我们别有用心”千岛宏二,提点道。 作为,日本最大的杀手组织,“雾影门”的门主,芳子自然明白千岛宏二的意思。 但是,第一次出师,便惨遭失败,是不是对惠子的打击有点大了? 要知道,圣女初次执行任务,都是要精挑细选,既不能打击了他的信心,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任务太容易。 这次,注定要失败的任务,派东洋惠子前去,芳了有些后悔。 “不要再纠结了,如果她心智不能速迅成熟起来,不配做,我们尚氏子孙。”千岛宏二道。 千岛宏二,只是他的化名,他的本名叫作尚顺,琉球王的第四子。 东洋惠子,也是他最小的妹妹尚晴公主,只是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自小被“雾影门”所收养。 尚顺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随同母亲,抱着妹妹,前去外公家给外婆拜寿。 那一年,他只有15岁,而妹妹才1岁两个月,刚刚蹒跚学步。 汽车,刚离开那霸,便遭受到路边炸弹的袭击,汽车被掀翻在路旁,王宫卫队也死伤惨重。 虽然,汽车被掀翻,幸好,母亲、妹妹和自己,只是受到惊吓,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汽车不能再用,一家三口,在剩余王宫卫士的保护下,弃车步行,狼狈而逃。 在逃跑的过程中,护卫一个个倒下,直到最后,只剩下尚顺母子三人。 慌不择路的母子三人,绝望看着前面碧蓝的大海,还有后面渐近的追兵。 慌乱之中,他们已经跑到了绝地,一座悬崖之上。 为了不受辱,保持王室的尊严,年轻的母亲,毅然把一双儿女推下悬崖;同时泪流满面的叫道:“儿子,好好的活着。” 她,向满天才的神佛乞求,杀望儿子能够逃出生天,而年幼的女儿,她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女儿年龄实在是太小了。 再次醒来的尚顺,发现,自己已经被冲到了海边的沙滩之上。 支起疲惫的身躯,尚顺发疯似的,寻找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当他找到母亲和妹妹的时候,妹妹还有一息尚存;而母亲,却变成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母亲,是后脑中弹而亡,尚顺知道,母亲先一步把自己和妹妹推下大海,而自己阻挡敌人,给自己和妹妹保留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埋葬了母亲的尸体,尚顺把妹妹寄养在一户农户的家中,化妆成一名普通的农家少年,偷偷的潜入那霸城中。 此时的那霸城中,已经遍布日本士兵,王宫周围,更是戒备森严。 无奈,尚顺只能选择退走。 两月之后,一条震惊的消息传来,琉球国国王和所有的王室成员,皆被处死,琉球王宫。,被抢劫一空后,最后付之一炬。 所到这一消息,大哭一场后的尚顺,带着年幼的妹妹逃离日本。 虽然只有15岁,尚顺却是唯一的王后谪子,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一直以来,都被当作未来的王培养。 一些机密之事,尚顺都已经参于。 离开日本后,尚顺并没有选择组建所谓的流亡政府,而是,隐藏人后,密秘收拢了一批琉璃人,组建了“雾影门”,这一杀手组织。 日本前首相,犬养毅的遇刺身亡,便是他的手笔。 端着酒杯,尚顺呆呆的想着心事。 虽然,杀掉了罪魁祸首犬养毅,也算让他出了口恶气,这也只是收了利息而已。 “哈哈哈!日本,犬养家,你们就等着我更为疯狂的报复吧!”尚顺仰天大笑。 “千岛君,犬养家那边,我们如何交代?还有,这招祸水东引,恐怕头山满那个老狐狸不会上当?”芳子忧心忡忡的道。 “no!no!no!头山满这个老狐贪得无厌,犬养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他早就垂涎三尺;有这个契机,他只会顺水推舟,完全把犬养健推向前台和犬养彰打擂台,犬养彰虽然愚蠢,但是他后面的谋士众多,也不是好相于的,估切看他们狗咬狗吧!”尚顺阴笑着道。 在犬养毅几十年的政治生崖之中,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特别是日俄战争时期。 当时,日本人和俄国人,为了争夺所谓满州的控制权,展开了大战。 日本惨胜,作为首相的犬养毅却发了大财,他们找到大清的藏宝之地。 要知道,那可是满清皇族几百的积累。 满清,虽然统治着汉家江山,但是,他们一直生活在惊恐之中,源源不断的,把在中原掠夺的财富,运回他们的龙兴之地;以期,就算以后被赶出中原,他们后世子孙也能够花用不尽,不再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游牧生活。 没想到的是,他们几百年财富积累,却便宜犬养毅。 这个密秘,本来没有人知道,犬养毅把这笔财富隐藏后,毒杀了所有的知情人员,直到临死前,才告诉了下一代家主犬养彰。 犬养毅,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他没想到,行事过程中,还是出现了批漏,有一名知情人,逃了出去。 这名知情人,是头山满安插在犬养毅身边的;当时,犬养毅已经发现了此人不妥,才派出他参于到运送这笔财富之中。 他想,反正此人都要处死,就当废物再利用吧! 不曾想,此人也不是庸才,最后时刻,顺利逃离。 虽然顺利逃出,但是他中毒已深,并没有告诉头山满藏宝你的位置,便毒发身亡了。 头山满岂会甘心,他密秘支持,一心想争夺犬养家族,家主之位的犬养健,便是,冲着这笔巨额财富而来的。 第六十章 提亲 参谋部宿舍楼内,赵国良把玩着,两把日本武士刀。 这两把武士刀,属于那名美貌的女刺客;它并不是凡品,它象牙的刀柄,说明了它的出身不凡,应该属于皇室出品。 看着这两把刀,赵国良断定,这名女刺客,应该来自日本的名门望族。 此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日本的犬养家。 “不可能,自己和犬养健,一直保持着单线连系,并且,自己的身份不显,犬养家不可能获悉自己与犬养健的谋划。” 赵国良,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一想法。 “日本刺客,中统,难道是……?到是听说,历史上中统都是自成一系……,没听说……,难道……。” 赵国良,分析着一切可能,直到头昏脑胀。 就算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谋算他的会是琉球遗族所为。 而且,在对方谋划之中,他不过是点燃起多方争斗的导火索而已。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赵国良陷入到,多方博弈的大棋局之中。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深夜2点多钟,赵国良站起身,甩甩头不再多想。 第二天清晨,与往常一样,赵国良踩着点,走进参谋部大楼。 由于睡眠不是,他的精神不算很好,脸色略有些苍白。 “怎么了小赵,无精打彩的?年轻人,要懂的节制哟!” 迎面走来一名美艳的少妇,一脸媚色的冲赵国良眨眼,笑道。 “早王姐,今天容光焕发呀!是不是你们家老刘昨晚回来了?”赵国良,玩笑道。 这个王红梅,和赵国良一个办公室,他老公是24军的一名少校参谋,常年在外,两口子聚少离多。 王红梅,性格外放,生得一双媚眼,见谁都放电;进入参谋部两个多用来,赵国良早已混熟,也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别提那个死兔,只在家过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又回部队了。”王红梅,一脸幽怨的抱怨道。 “呦!看来刘哥没喂你,这一个早上的,都快变成深闺怨妇了。”赵国良,挑了挑眉毛,满脸猥琐的笑道。 “是呀!要不姐今晚给你留门,你来安慰安慰姐。”王红梅抛了个媚眼,笑得花枝招展。 “嘚!有事你忙,咱们回见。” 赵国良,满脸通红,落荒而逃。 “小样!跟姐斗,你还嫩了点!”王红梅,习惯性的,甩了甩头发道。 “唉!不对!”王红梅,连忙转身,冲着赵国良的背影,喊道:“臭小子,别跑这么快!主任让你去她为公室一趟。” “知道了。”赵国良,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也不怪赵国良逃的这么快;一大清早,便被这个美艳的性感尤物调戏;两世加起来,四十多岁的他还是个处,怎能受得了这个。 为了不在人前出丑,他只能弓着身,迅速逃开。 走进办公室,赵国良,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身体放松下来,低头看了一下没什么不妥,这才向主任办公室走去。 “主任,你找我?”推门进入主任办公室,赵国良毕恭毕敬的问道。 “小赵呀,来来来,座下说话。”方主任,一改往日一脸冰山的表情,和蔼可亲的招呼道。 用和蔼可亲,有点不准确,毕竟,方主任方芳还不到三十岁,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 方主任,实际上长的很漂亮,杏壳眼,柳叶眉,樱桃小口,配上一张瓜子脸,身材又婀娜多姿,绝对是一位标准的大美女;只是她万年冰山不化的表情,给人一种送人勿近的感觉。 也许,她这样,是为了,表现出她的威严吧! 而今天,她换了一副表情,让赵国良很不适应,心中有些忐忑。 “别站呀!座下说,座下说。”方芳热情的招呼着,并给他倒了杯水。 情况反常,既为妖,赵国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主任,你找我有事?”赵国良,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啊!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工作这段时间还习不习惯?有没有人刁难你?有人刁难你的话,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方芳笑着道。 “方主任,大家对我都很好,都很照顾我。”赵国良,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虽然,方主任态度反常,表现的非常可亲;但是,赵国良可不敢随意,一如既往的,表现的谨慎、恭敬。 “别紧张吗!咱们今天也就聊聊家常,像朋友一样。”方芳道。 “像朋友一样聊家常,还是工作时间?你哄鬼呢吧!”赵国良,暗暗吐槽道。 “小赵,你多大了,家里都有什么人。”方芳不紧不慢的,微笑着问道。 这属于没话找话,赵国良的档案,清楚的记载着他的一切资料,并且,他是部门这两年来,进来的唯一一名新人,他的资料,方芳自然是了如指掌。 经过,一番云山雾罩,拐弯抹角的试探,谈话,终于进入到了正题。 “小赵,周主任,你认识吧?” “哪个周主任?”赵国良,一脸茫然的道。 “还有哪个周主任,当然是周佛海,周主任了!你不认识吗?”方芳,惊讶道。 此时的周佛海,已经升任,蒋介石侍从室副主任。 “噢!你说他呀!有过一面之缘。”赵国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道。 “我说呢?周主任很看好你,还称赞你是青年才俊。” “谢谢周主任夸奖,青年才俊,实不敢当。”赵国良,谦虚道。 “周主任有个妹妹,今年二十六岁,长的非常漂亮,至今未婚,和我十分要好,周主人也十分赏识你,你看……”方芳,笑吟吟的看着赵国良道。 周佛海的妹妹周兰花这个人,就算是刚到南京时间不常的赵国良,已经所人多人提过,那可是,这两年南京有名的交际花。 “你当爷是什么人?收破烂的吗?既然和他是好友,看来这个方主任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国良,心中暗怒。 要是谁有幸娶这位,头上绝对会变成绿油油的大草原。 赵国良,心中虽怒,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他起身,微笑着道:“谢谢周主任厚爱,也让方主任费心了,我虽然没见过这位周小姐,能和方主任成为好友,我想也是极美的大美人,物以类聚嘛!还过,我在老家已经订亲。” 赵国良的拒绝,方芳并不以为意。 摆摆手道:“别忙着拒绝,周主任说了,要提拔你的,可不要错过哟!” “这门亲事,是家父所订,父命不敢违。”赵国良道。 “没想到,赵上校还是位孝子?” 方芳的脸,顿时阴了下来。 第六十一章 冲突 赵国良的当面拒绝,让方芳非常愤怒,在她的眼中,自己为好友亲自保谋,便是高看了这小子一眼,他的拒绝,便是不识抬举。 而赵国良却不这么认为,以这位周兰花小姐的风流性格,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娶她为妻;她也不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人。 更不论他那个朝秦暮楚,堪称三姓家奴的哥哥。 直到,赵国良走出办公室,方芳的一张脸,都黑的可怕。 重重的甩上房门,方芳愤怒的把赵国良用过的杯子,摔了个粉碎;口中咒骂道:“什么阿物,直是不识抬举!” 自此,赵国良和这位方主任,算是结下了仇怨,处处受其刁难。 女人心胸狭窄,在拒绝这门亲事的时候,赵国良已经想到,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无它,做事小心谨慎,让对方抓不住小辫子即可。 虽然如此,方芳屡屡给赵国良小鞋穿,全办公室的人都看在眼里,一些流言,也开始流传出来。 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方冰山倒追赵国良被拒,因爱成恨。” 也有的说:“赵国良,自不量力,纠缠方芳,把对方惹怒。” 王红梅,更是偷偷的问过赵国良,并叮嘱他,别招惹方芳。要不然,可有他的好果子吃。 “别看,方芳人前装的生人勿近的模样,背地里招蜂引蝶,私生活糜烂,时时的破鞋一个。” 这是,王红梅的原话。 听到这些,赵国良哑然失笑,感叹,这些人八卦之心之盛。 在周佛海,收到赵国良拒婚的消息之时,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只是笑了笑。 他心中虽怒,暗骂赵国良不识抬举,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还不忘安抚脸色狰狞的方芳道:“小方不必恼,你兰花姐还愁嫁不成!” 既然,周佛海不因此事迁怒自己,方芳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周佛海的城府之深,岂是别人能看透的;方芳离开后,他的眼神变的阴郁可怕,赵国良这个名字,被他深深记在心里。 这波倒春寒过后,天气迅速变暖,转眼间春暖花开。 这段时间,赵国良过得很是暇意,自从那份明单顺利送出后,他紧揪的心也放了下来,享受着春日的时光。 虽然,方芳还偶尔给他点难看;但是,让她抓不到自己的把柄,也只能,暗地里恨的牙痒痒。 这一天,还没下班,邓绍华火急火燎的找了过来,看着多日不见的好友,晒的黝黑的脸的脸庞,赵国良忍不住玩笑道:“哎呦!多日不见,白胖子变黑胖子了?” 自年后从老家回来,两人虽然在同一部门工作;但是,邓绍华,得领导看重,一直随领导全国各地搞调研,很少见面。 “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咱这是壮;谁像你,瘦的跟小鸡子似的。”邓绍华,瘪嘴反驳道。 赵国良,虽然不胖,一米八八的身高,一百六十斤的休重,和瘦弱丝毫不沾边。 “要不咱练练?”赵国满脸坏笑的道。 赵国良的武力值,邓绍华可是见过,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不会接他的话。 “嘿嘿!听说百乐门有舞会,怎么样,咱们兄弟去耍耍?”邓绍华,迅速转移话题。 “行!出去几个月了,哥哥今天给你接风洗尘。”赵国良,笑着道。 “这才对吗!趁着大好年华,要及时行乐才好;要不?今晚去找小静,让他给你封个大大的红包?”邓绍华,一脸猥琐的笑道。 “滚!”赵国良笑骂道。 小静,是百乐门的头牌舞小姐,长的清纯可爱,赵国良曾经赞过她一句,虽然她这种清纯是装出来的。 因为这句赞赏,邓绍华没少拿出来说嘴。 “呦!呦!说中你的心事了是不,小静问过你好几次,看来是看上你了,她的红包绝对会封的很大。”邓绍华,继续打趣道。 赵国良,还是处男这件事,邓绍华一直深以为憾,没少怂恿,或激将过他;可惜,赵国良始终不为所动,不上他的当。 两人玩笑一阵,下班的时间也到了,约好地方,各自回家换衣。 邓少华,在南京已经生活了几年,不像赵国良还住宿舍,在家里的资助下,已经成为了有房一族。 无论什么时候,有房才有自己的家,才让人感到是客居。 回南京后,邓绍华,曾经邀请过赵国良和他住一起,却做赵国良,给我婉言拒绝了。 他身上的密秘太多,住在一起,还是很不方便的。 百乐门前,换了一身笔挺西装的邓绍华,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有大老板的派头。 而赵国良却惨了,虽然衣着也很得体;但是,理了板寸的他,和邓绍华走在一起,任谁都认为,他是邓绍华的保镖无疑。 华灯初上,百乐门前已经很是热闹,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或坐黄包车,或步行,来到百乐门,这个南京城人气最力旺盛的娱乐场所,展开了他们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让开,让开,找死呢!看不到汪少的座驾。” 随着一声叫骂,一辆四轮的豪华马车疾驰而来,驾车的是位青年男子,他边叫骂,边肆意的挥动着鞭子。 由于,马车的来有点快,听到声音,纷纷躲向路边的人群,都躲的异常的狼狈。 有一青年人看不过眼,想要上前理论,却被他的同伴连忙拉住。 “找死呀你!也不看清这是谁的马车?”同伴道。 “怎么了?谁的马去,也不能这样横行无忌吧?”青年不忿的道。 “汪少的马车,你不认识,也敢拦?”同伴,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青年。 “汪大少?”青年,满脸的汗珠,立刻就冒了出来。 场面很是混乱,他扫视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已;于是,悄悄的退入人群。 由于马车疾行,所引走的混乱,一名七八岁的儿童,和父母挤散,没能及时躲向路边。 眼看着,马车就要撞到这名儿,十有八九,儿童便会丧生在马蹄之下。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扑向马车。。 “吁!” 距离小孩,还有两步的距离,马被死死的拽住,马车急急的停了下来。 由于马车停的太急,车中之人,由于惯性,重重的撞在车厢之上。 而驾车的车夫,更是摔下了马车。 “你tmd找死!”被摔下车的车夫,爬起身,对着拽马之人,兜头就是鞭。 第六十二章 战友的妹妹 “住手!” 一声,斥责之声自马车中传出。 车夫,高举的马鞭,生生的停在半空。 就算这样,鞭鞘依旧在邓绍华的面前,划了个圈,距离他的面庞,只有半寸。 收回马鞭,车夫狠狠的瞪了眼邓少华,好似在说,“算你小子走运!” 然后,转回头脸色一变,满脸堆笑,恭敬的冲马车之中的人喊道:“公子,百乐门到了。” 看到,车夫差点撞到人,态度还如此恶劣,邓绍华,哪里肯依,抬腿就要向前,与之理论。 赵国良,一吧抓住邓绍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车里的人,咱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邓绍华,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不再热血无脑的小年轻,自然明白赵国良的意思。 他看了眼,这辆被装饰的豪华无比的马车。 “呸!”恨恨的冲它吐了口口水。 然后,转身抱起被吓的抽泣不已的小女孩。 汪文明,推门走下马车,正好看到邓绍华,在冲自己吐口水,他不由的皱了下眉头,俊美的脸上现出你是温怒。 汪文明,是汪精卫的私生子,汪精卫外室所出,一直不得陈璧君承认。 直到,陈璧君所出的几个孩子相继夭折,她才同意,把这个私生子,抱到自己跟前抚养。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件事情,陈璧君只有妥协。 但是,儿子是汪家的血脉,可以留下;他的生母,陈璧君却不能见容,被遣散出汪宅,不知所踪。 再抱回嫡母处时,汪文明四岁,已经隐约记事,陈对他也不是很亲热,有处处提防之意。 汪文明,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养成了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行事作风,人送外号“笑面虎”。 走下马车的汪文明,轻轻一步让开车门;然后,满面春风的笑道:“陈大师,请!” “汪公子,客气!” 随着声音,马车中走出了,今天,汪文明所邀请贵客,“龙虎山”道玄法师。 道玄法师,俗家性陈,本名陈忘本。 他也真是忘本,自18岁出师下山以来,他便没有再踏入龙虎个范围一步。 实际上,就算他想回去,也回不去。 自陈忘本下山后,龙虎山便紧闭山门,不再接受任何人上山。 道玄,也改回自己的俗家本名,以陈忘本之名行走江湖;表示,和龙虎山不再有任何瓜葛。 要知道,陈忘本六岁时,被师傅清明道长收留,那时候,陈家被仇家灭门,只剩下陈忘本一根独苗。 清明道长,当年路过此地,不惜和对方结仇,身受重伤才救下陈忘本,并把他你养育成人。 不止是他的救命恩人,实际上还是他的养父。 陈忘本,自出师以来,不再踏入龙虎山一步的行,让人所不耻。 虽然,他人品不咋地,但是其一身本领,却没深得清明道长的真传。 汪文明,今天在种地方宴请于他,也是多有所求。 他知道,陈忘本这人,不但是爱财如命,还十分好色。 只要能答应所求,钱财,汪家给的起,美女也不是问题。 坏了老蒋家风水龙脉这事,还没有人敢接。 没能力的接不了,有能力的不屑为之,要知道,这可是有违天和,大损阴德的事情。 思前想后,他么便选择了陈忘本,目前来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在满足了所有条件后,陈忘本,爽快的答应出马。 他是今早进的南京,一番宴席过后,喝美了的陈忘本,主动要求,要来百乐门见识一下。 对于陈忘本的要求,汪文明有求必应。 但是,心中无比鄙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所谓大师。 虽然心中鄙视,也不得不应付于他。 “陈大师,请!” 说完这话,汪文明自然而然的,提前半步,向百乐门走去。 汪文明的怠慢,陈忘本并没有怪罪,脸上依旧是不喜不怒,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在汪、陈二人进入百乐门前,陈绍华已经把小女孩,交给了他的父母,提前一步,进入了百乐门。 大厅中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赵国良二人要了个果盘,和一打嘉士伯,坐在那儿,悠然自得的欣赏的歌舞。 舞台之上,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正在那儿又跳又唱。 歌曲是一首《夜来香》,女孩的歌声平平,唱功很是一般,舞跳的也不甚香艳,引起看客的阵阵倒彩之声。 “哦~” “下去吧!” 有人开头,自然,有人跟着起哄,一时间,嘘声四起。 几个女孩,也许是第一次上场,没舞台经验,哪有见过这种场面;顿时,被嘘的眼泪汪汪,手足无措。 虽然,几个女孩的歌舞不甚出彩,但也没有如此不堪。 看着几个女孩,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邓绍华,顿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他叫过侍应生,在其耳边低语两句,并掏出几张钞票,深入侍应生的手里,侍应生,微笑着点头致谢。 知道,邓绍华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要帮几个女孩解围;赵国良没有出言阻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邓绍华,被赵国良的眼神闹了个大红脸,欲言又止。 “不会吧!难难道他真看上了,这几个女孩中的一个?不然的话,以他的脸皮之厚……,不行,以欢场女孩的品行,绝对不能让自己兄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赵国良想。 不是他看不起,这些欢场中的女子,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再让她们回归平凡,相夫教子,却很难。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简却难。 赵国良,再次看向邓绍华的目光,有些复杂,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看到,赵国良略带审视的目光,邓绍华笑不得;他可不想让赵国良误会自己。 翻了个白眼,道:“瞧你那眼色,把咱当成什么人了,咱是那种急色的人吗?” “嗯!”赵国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滚!咱们不再是朋友,我要和你割袍断义!”邓绍华,假装生气的喊道。 “噗!” “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道过邓绍华的介绍,赵国良才知道;刚才唱歌中的女孩,其中一个,她的哥哥,邓绍华认识。 刚从军校毕业那会,邓绍华曾经下放过连队,那时候,女孩的哥哥是穆明晨是排长,邓绍华是排长。 穆明晨,对邓绍华很照顾,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年前,穆明晨找到早已调离的邓绍华,拜托他照顾下自己的家人,因为他们所在的部队,马上要开赴前线。 不曾想,年后收到阵亡通知,穆明晨和他所在的连队全部阵亡。 这几个女孩中,便有,穆明晨的妹妹穆小红。 第六十三章 舞女泪 穆明晨兄妹五人,父亲已故,跟着寡母长大成人,弟妹年岁都小,他是家中的老大,也是家中唯一的顶梁柱。 一家人,都靠着他的军饷,和母亲给别人将洗衣服的微薄收入,来养活。 他的阵亡,对于这个生存艰难的家庭来说,无异于断了顶梁柱。 得到,穆明晨阵亡的消息后,邓绍华不止一次的去看过,帮助过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 前几次,邓绍华带过去的礼物,穆家还接受。 再后来,穆小红对他馈赠表示感谢,却不肯再收礼物。 穆小红,这个小姑娘非常倔强,她告诉邓绍,说:“邓哥,我哥虽然走了,家里还有我呢!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接过哥哥肩上的重担,把弟弟、妹妹们抚养成人,现在,我也找到了工作,……” 邓绍华,郑重的点了点头,嘱咐她道:“嗯!有困难可以来我。” 以后的日子,穆小红一次也没有来找过他;但是,邓绍华却没有忘记战友的托付,一直偷偷的关注着,她们一家。 穆小红,来百乐门工作,邓绍华是知道的,他没有出面阻止。 因为,这样会让穆小红很难看。 每个人,选择什么样的生话,是由自己决定的,别人无权干涉。 今天,是穆小红第一次出道上台,邓绍华,叫来了赵国良一起过来为她捧场。 听完邓绍华的介绍,赵国良点点头,对他的处理方式,很是赞同。 毕竟,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自己的路要靠自己定。 “服务生!”赵国良,冲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叫道。 赵国良,在服务生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让他离去。 场面依旧,有些混乱,甚至,有人要趁乱跑上看台。 “先生,先生你不能上台。” 服务生,试图阻止上台之人。 “滚一边去!”来人一把,把服务生推了个琅锵。 “哎!刘少!”经理见服务生,没有拦住此人,赶忙上前一步。 “王……王经理呀!这几个小妞,跳的不咋样啊?让本少来教教她们!”刘德贵,满脸猥琐的笑道。 “刘少,你醉了。”王霸天,伸手拦住了刘德贵的去路。 然后,摆摆手道:“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扶刘少去休息!” “王霸天,你tmd的少来,本少爷没醉,这几个小妞,本少看上了,你敢再拦试试!”刘德贵,满脸狠厉,然后,推了一把王霸天,略带嚣张的叫道。 刘德贵一推之下,王霸天却纹丝不动,如落地生根般,依旧挡在他的面前。 能够,在南京城开起百乐门,王霸天当然有底气震的住场。 他本就是洪门中人,就连洪门顺风堂堂主赵明然,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况且,里面还有蒋家大公子的股份。 可以说,百乐门在黑白两道,都有很深的根底。 要不然,早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还好,能够来百乐消费,一找乐的人,一般都来自上层社会,都会自重身份。 偶尔,起起哄,也无伤大雅。 没想到,刘德贵今天可能有点喝高了,忘了谁才是比地的东家,所以才会不知轻重。 刘德贵,的确是喝多了;今天他签了个大合同,一高兴,多喝了两杯。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刘德贵做成笔大买卖,得利颇丰,自是春风得意。 熏熏然来到百门,一眼便看上了正在跳舞的穆小红,借着酒劲,他一时精虫上脑,迫不及待的,就要想把美女搂入怀中。 不然的话,借他俩胆儿,也不敢来百乐门闹事。 没推动王霸天,刘德贵脑羞成怒,伸手一把掌向王霸天脸上甩去。 刘德贵,本就醉酒,也甩过来的手轻飘飘的,速度又慢;做为,洪门曾经的红花双棍之一,哪能让他得手。 王霸天,摇头轻轻一笑,脚下稍微一动,侧了侧身;刘德贵,便扑了个空。 本来,刘德贵,刚上台便被拦住,此时正好站在舞台的边缘。 随着王霸天的侧身,他顺着舞台的边缘,一脚踏空,便栽下了舞台,摔了个狗吃屎。 幸好舞台不高,刘德贵只是摔破了嘴,一口的牙齿算是保存了下来。 虽然如此,满嘴的鲜血,还是非常的吓人。 刘德贵,被摔下台的一幕,正好被刚刚进门的汪文明看了个正着。 看着,满嘴鲜血淋漓刘德贵,汪明然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刘德贵,是汪明然的远房表哥,一直也是他的忠实跟班;在汪家众多亲戚中,以汪明然马首是瞻,十分恭顺。 并且,汪明然的生意,有些也是由此人打理。 今天,所谈成的一笑大生意,便是,由他代表汪出马谈成。 使得,自己又多了一笔,可观的进项。 打狗还要看主人,在自己面前打了自己的狗,让汪文明很是不爽;这不由得他不怒。 见到汪文明到来,王霸天赶紧下台,一把拉住刘德贵,满脸堆笑的,向着汪文明解释道:“汪少,误会!纯属是误会!刘少这是喝多了,我一把没拉住,却让他给摔了;这的确是我的失误,害刘少受伤,望刘少海涵,刘少的受伤,是鄙店造成的,鄙店会加倍赔偿。” 后面这句话,他是对着刘德贵说的。 说完,并对着刘德贵鞠了一躬。 王霸天,把姿态放得很低,让汪文明想发作,却发作不起来。 面子,里子都有了,汪文明也只有点头,算是同意了王霸天的处理方案。 毕竟,此处的真正主人是蒋大少,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再发作王霸天。 一听到,汪文明没有发作王霸天的意思,刘德贵不干了。 他今天在百乐门,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要是这么轻巧的便放过,他的脸又往哪放。 “表哥呀!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你看我这脸,都破相了。”刘德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述道。 他伸手抹了把鼻涕,更是把嘴上的鲜血,抹的满脸都是,显得非常的凄惨。 汪文明,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王霸天,看着刘德贵在汪文明面前装可怜,很是无语。 他瞟了眼,面无表情的汪文明,笑容可恭的道:“刘少想要怎样了结此事,有条件尽管提。” “上面的条件不变,还要加上一条,这三个女人,要陪本少半个月。”刘德贵,指着台上穆小红等三个女孩道。 王霸天还没有回答,旁边的赵国良和邓绍华,却是脸色大变。 第六十四章 粉墨登场 “咳!咳!刘少,别人好说,这个穆小红,我还真做不了主!”王霸天,一满为难的道。 穆小红,是朋友托人介绍过来的,第一眼看到她,王霸天便知道,这是个好女孩,没有一点的风尘之气。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也了解了这个女孩的倔犟性格,绝不是任人摆布之人。 在这个圈子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王霸天,也不是吃素的,逼良为娼的事情,他也没少干过。 但是,面对这个女孩,他却下不了手,甚至尽自己的可能,帮一把手。 王霸天,也不知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孩另眼相看,他归结于,也许是眼缘吧! 入了这一行,她以后发展成什么样,王霸天不知道,但是现在……。 “王霸天,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一点诚意都没有。”刘德贵,满脸不爽的道。 汪文明,也是眉头一皱,冷冷的看了眼王霸天。 听到王霸天,有维护穆小红之意,赵国良拉了把邓绍华,重新华了回去。 “刘少,刘少莫急,这个穆小红有特殊原因,别人你随便选。”王霸天,竖起手指,向上指了指,很是诚恳的道。 他之所以拉虎皮做大旗,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只有上面的那位,才会让汪文明,有所忌惮。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别说话不算话?那就让“白海棠”陪本少一夜吧?”刘德贵,眼中异彩连闪,一脸银笑的道。 “白海棠”可是百乐门的头牌舞女,一个人卖艺不卖身,刘德贵的要求,这就是强人所难,砸百乐门的招牌,有说死仇的趋势。 王霸天,脸色一变,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什么也想不到,刘德贵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看在汪文明的面子上,他把姿态已经放了够底,而刘德贵却蹬鼻子上脸,居然打起了白海棠的主意。 “呵!呵!”王霸天,有点真要怒了。 “真是无脑的蠢货!狗肉上不了桌子。”汪文明暗骂。 他也脑,这个表弟说话不经过大脑,别人给了你面子,你就应该就坡下驴。 谁知这小子,却不按常理出牌,反其道而行,这让汪文明,感到很棘手。 “如果,出言阻止刘德贵的无理要求,好像是他咱了姓蒋的,丢的是自己的脸面;可是……”汪文明,权衡着利弊,一时无法抉择。 汪文明,没有说话,四周异常的安静,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刘德贵,忐忑的看着汪文明,他也很后悔,刚才自己得意忘形。 使得,这件事陷入到无解的局面。 “哈哈!不就是个婊子吗?怎么都是出来卖的。” 圈外,突兀的响起一声大笑。 围观的人群,自动闪出了一条道路,一名身着道装之人,走了进来。 此人,头戴朝天冠,一笼青灰色的道袍,慢条斯理的踏着方步,很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模样。 听到刚才的污言秽语,出自此人之口,四周围观之人,都是频频皱眉。 这位形象与作风完全不符之人,不是别人,他便是,汪文明清来的“道玄法师”陈忘本。 一进百乐门,陈忘本由于内急,被服务生引去入厕,这才过来。 “陈大师,请坐。”汪文明,没有理睬众人,微笑着邀请陈忘本入坐。 陈忘本,亦是点点头。 陈忘本的话,虽然粗鄙,却点醒了纠结中的汪文明。 他说的没错,“不过是个婊子而已,难道姓蒋的还会因此与他翻脸?就算翻脸又如何!他还怕了小蒋不成?请来陈忘本,汪家便做好了同蒋家翻脸的准备;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想通了这些,汪文明更加的镇定自若。 如果,百乐门不能妥善处理好,同刘德贵的冲突,他还真不介意为其出头,打一打小蒋的脸。 看汪文明如果的表现,刘德贵有些糊涂了。 “这,这……”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汪文明。 汪文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如沐春风的笑着点了点头。 刘德贵,也不是笨蛋,他从汪文明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知道,刘德贵可是惯会看人眼色,要不然,也不会以汪家这亲的身份,爬到现在的位置。 “这是,要往大了闹的节奏,还是,越大越好的那种;说不定,自己还真能,得愿所偿。”刘德贵大喜。 得到这个讯息,他立马挺直了腰杆,咄咄逼人的对着王霸天道:“怎么着老王,你想反悔?男人吐口吐沫,砸个坑;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个娘们,本少可以斟酌斟酌!” 刘德贵,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让厌烦,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现在王霸天却不能这么做。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道:“刘少,不是鄙人不给你面子,白海棠小姐有局,在上面陪一个重要的客人。” 王霸天,虽然是跟刘德贵说话,但他却面对着汪文明。 王霸天一字一顿,说的很是硬气;既然对方不给面子,他也不必在装出,卑躬屈膝的样子。 “呵呵!”汪文明冷笑。 “我不管,你千么重要的客人,今天见不到白海棠,这事没完。”刘德贵,混不讲理的叫喊道。 大厅的角落里,邓绍华一脸焦急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赵国良,却欣然自得的,坐在那儿看戏。 他瞟了一眼邓绍华,道:“急什么?现在小红已经安全了,没有人再抓住她一个小人物不放;不过,以后还是想法让他离开这儿吧!这儿太危险,出点事,你、我谁都护不住她。” 邓绍华,默默的点了点头,重新坐了回来,心中若有所思。 “既然喜欢,就把她娶回来呗!”赵国良,眨了眨眼,笑道。 “哪有?”邓绍华,窘迫的道。 他是有些喜欢穆小红,不是出于同情,她倔强的性格,和自己很像,两人也很谈的来。 想想,第一次见到穆小红,他便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开朗女孩。 那时候,有穆明晨在,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一些,但她,乐观,向上,无忧无虑。 而现在,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很少再能见到她的笑容,只感受到她的倔强不服输。 在邓绍华,还沉寂在往事的回忆中时。 刘德贵,咄咄逼人的场面,有为之一变。 只听到,二楼处一声怒喝,让在场的几人纷纷变色。 第六十五章 事态严重 “王霸天,你就是个耸货,真丢我们洪门的脸!” 随着这声斥责,赵明然,悠闲的从二楼的楼梯上渡了下来。 他本来和身为红花双棍的王霸天便不对付,总堂,把王霸天派到他的地盘,主持百乐门的工作,更是让他多有不爽。 百乐门,这个大销金窟,可以日进斗金,总堂派王霸天正来,可谓是虎口夺食。 也充分说明了,总堂对他的不信任。 自这间百乐门开业以不小,他便,处处和王霸天为难,两人明争暗斗多年。 他虽然,不待见在自已地盘横插一脚的王霸天;但也不乐意,别人不拿洪门当回事,事关洪门的尊严。 见到,汪文明支使一条狗来逼迫王霸天,他便怒由心生。 见下来的是赵明然,这个地头蛇,刘德贵,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两步。 汪文明的脸色,也变的阴沉可怕。 虽然说,在洪门中,王霸天的地位,并不比刘明然低;但是,刘明然在南京城经营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可不是王天霸这个外来户,可比拟的。 汪文明知道,他家老头子,曾经暗中试图拉拢过,这位洪门中的一方大佬。 可惜的是,不知什么原因,并未成功。 看今天的架势,刘明然有为王霸天出头的打算。 “这个滚刀肉,今天怎么也在?”汪文明暗暗皱眉。 “刘德贵,你这是仗了谁的势欺负到我洪门来了?打狗还要看主人,我洪门就这么好欺负?哎呦!这不是洪大少吗?来溜狗,怎么没拽紧手中的链子?” 赵明然一句话,把在场的几位全都骂了,汪文明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王霸天,亦是满头的黑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王霸天的愤怒,赵明然,选择视而不见,能有损这个死对头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过。 “放肆!”没等汪文明说话,背后却惹恼了一人,只见他手中马鞭一抖,直接向赵明然甩了过来。 坐在不这处的赵国良,看的明白,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差点甩了邓绍华一马鞭的,那位汪文明的车夫。 赵国良,有些纳闷,这种赶马车的低等下人,也能跟随汪文明进入这种,高档的娱乐场所? 他不知道的是,这位,并不只是车夫,他还身兼汪文明的保镖。 是汪兆铭,送给宝贝儿的贴身护卫。 要知道,汪家如今可这一个独苗,自然要多加保护。 要保护自己儿子周全,汪兆铭,自然要派出得力干将。 别看,这位作车夫打扮的汉子其貌不扬,出生却不简单。 他,曾经也是制霸一方的绿林豪杰,人称“毒手李三。” 李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罪恶累累,被白道人物,和官府联手捉拿归案,判处死刑。 在死囚牢中,汪兆铭放出了此人,并收为己用。 李三,感念汪兆铭的活命之恩,对其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汪伪政权,能够顺利收笼一帮亡命之徒,为其效命;皆为此人功劳。(此乃后话,咱们在后边章去中细述。) 被派来保护汪文明,李三自不会看到他被人侮辱,而无动于衷。 李三出手狠辣刁钻,看似随手的一鞭,其力量之大,出手之迅速,一旁的赵国良,自叹不如。 眼看着,这一鞭便要抽在赵明然的脸上。 这一鞭若是抽实了,别的不敢说,让赵明然重伤,在床上趴个几个月,绝不在话下。 虽然这一边来得突然,纵然他无法完全躲开,也不能让他伤筋动骨。 赵明然,急速后退,躲得很是狼狈。 “扑通!”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刚刚装逼所展露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你给我松手!”王霸天,手抓着鞭鞘,大叫一声道。 这一鞭来的突然,也让他始料不及。 他知道,以赵明然如今的身,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一鞭,如果因为今天事,让他受伤破像。 他还真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曾经的老友,虽然两人明争暗斗了几十年,嘴上,恨不得对方马上死去才高兴。 王霸天,右手握住鞭鞘,手背上明显的一道鞭痕,已经血肉模糊,虎口也已被震裂。 这是,他仓促出手所付出的代价。 手上的伤痕,他浑然未知。 手臂猛一用力,大喝一声道:“你给我撒手吧!” 一道劲力,通过马鞭传来,只振的李三血气翻腾,手中的马鞭几乎把握不住,几欲脱手。 李三,强制压住,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血腥之气,用出浑身的力量,才堪堪握住马鞭,没有让它脱手。 “哈哈!有两下了,再来。” 王霸天,豪情再起;马鞭剧烈的颤抖了三下。 李三,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剧烈的攻击。 不止马鞭脱手,人亦是狂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王霸天,也不好受,用出这招“叠浪声重奏”,他也是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本领。 此时,已成强弩之末,全靠一口气撑的。 “师兄!”爬起身的赵明然,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王霸天,没让他倒下去。 他瞪了眼汪文明,恨恨的道:“姓汪的你行,我记住你了,你最好保佑王师兄没事;不然,等着來自我洪门的报复吧!” 撂下狠话,赵明然,扶着王霸天转身向楼梯走去。 他知道,王霸天受伤之重,需要马上治疗,要不然,这身功夫,算是要废了。 王霸天,这身重伤,完全是带自己受过。 不然的话,以自己的功力,这会,已经被对方完全给废掉了。 听到,赵明然留下的狠话,汪文明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此时,他很后悔,因为刘德贵这个蠢货,和洪门结下这种生死大仇。 要是,让自己那位谪母知道,由于自己的自以为是,给家族结下洪门这一强劲的敌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自己? 他阴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被吓傻了的刘德贵,恨不得,马上拍死这个惹祸精。 “表表……表哥,我……” 刘德贵,已被吓的瑟瑟发抖,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怕汪文明直接抛出自己顶缸,来平息赵明然的怒火。 这样的话,以赵明然的心姓,他绝无一点活命的可能。 “呵呵!赵堂主,杀了人便想一走了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一声冷笑,自赵明然的身后响起。 第六十六章 一块玉符引发的血战 赵明然交待了句场面话,便要搀扶着王霸天离去;不曾想,后面却响起了句极不和谐的声音,这让他异常的愤怒。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赵明然转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转回头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想要让自己二人留下。 “呵呵!洪门,很可怕吗?”陈忘本轻蔑的道。 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对于洪门这个明面上的江湖第一大门派,简直是不屑一顾。 说着话,陈忘本的手,在袍袖底掐了个法诀,食指轻轻一弹,点点寒星,直袭赵明然的腿腿弯处。 “噗!” 赵明然,直感到双膝一寒,续而整个双腿比如坠冰窟,重重的摔倒在台阶之上。 “明然,你怎么了?” 事出突然,毫无征兆之下,赵明然的摔倒,让旁边的王霸天心中一惊,赶忙俯下身,要把他拽起。 “王师兄别动,我被这个道士喑算了;此人,很可能是玄门中人。”赵明然,在王霸天耳边,轻轻说道。 “玄门中人,你中了他的暗器?”王霸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明然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暗器,不然的话,他怎能听不到暗器的破风之声!再说,从自己双腿,寒冰般的刺痛,便可断定,绝非暗器所伤。” “姓汪的居然请玄门中人对付自己,至使赵明然受到连累。”王霸天,颈时怒火中烧,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哈哈哈!汪少真是看的起王某人呀!居然请来世外高人?”王霸天,阴着脸怒笑道。 陈忘本脸色一变,“对方,居然能猜出自己的身你?”这让他脸色变的,更加的阴寒可怕,大有杀之而后快之心。 汪明然,一脸的窘迫,他并没因为这点小事,劳动陈忘本出手的打算。 也不想,让陈忘本的身份,过早的暴露。 谁知,事情…… 王霸天,没有过多关注汪文明;看着陈忘本还速变幻的脸色,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冷冷的目光,盯着对方,冷笑连连。 “大师!我洪门屹立江湖百年,也不是任谁都可以连根拔起的,不知道长仙门何地,有得罪之处,也好让我家会首前去请罪。” 王霸天,这是要试探对方,若是对方出自玄门大派,真有和洪门为难之意,自己便知会内门高层早做准备;若是散修及小门派,洪门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陈忘本,亦听出王霸天话中威胁之意,玄门之中早有规定,“不得与普通人为难,轻着废除修为,逐出师门;重着处死。”但是,这些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早已被逐出师门,成为一介散修。 “胆敢威胁于我,真是不知死活,你不是挺能说吗,今天就让你变成哑巴!”陈忘本,恨恨的暗道。 虽然,他不敢当众杀了此人,毕竟,洪门的大名,还是让他有所顾虑;但是,重重的惩罚一下,只要不让对方明目张胆的死在自己手上,还是可以的;就算,以后洪门找自己麻烦,他也有说辞。 说时迟,那时快,陈忘本右手在空中一划,凭空画了一道法决,食一曲轻轻弹动,一道罡风直向王霸天头部袭去。 “啪!” 这道罡风,并没有射入王霸天的身体;而是,在距离他一尺之地,被一快玉符给挡了下来。 看到完好无损,落在地上的玉符,陈忘本心中一紧。 “能够挡住自己一击,这应该是件法器。” 陈忘本,顺着王符飞来的方向望去,一张刚毅的脸庞,发现在他的眼中。 赵国良,亦是眯着眼,满脸带笑的,注视着陈忘本。 如此年轻的一张脸,陈忘本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 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玉符法器,他贪婪之心顿起。 “这么多年以来,自离开师门,他再也没能见过一件法器出现过,而今,地上的这件……”陈忘本,不由的想入非非。 赵国良,丢出这件玉符,也是情非得已。 本来,赵明然的出现,他便断定,穆小红已无危险。 于是,拉着邓绍华,想要安稳的看戏。 谁知,风云突变,陈忘本贸然出手,居然还便出了玄门之术。 赵国良,还打算通过赵明然,多多了解洪门,并通过他进入洪门,自然不想看着他白白折在这儿。 眼看着,道人出手狠辣,出手便要直取王霸天头部要害,似有取其性命之心。 “对方杀了王霸天,自没有放过赵明然之理。” 想到这儿,赵国良一把拽下系在脖子上的玉符,情急之下,一把甩到王霸天面前,堪堪挡住了,陈忘本的这一次袭击。 玉符摔到地上,赵国良一阵心疼,生怕被掉碎。 这块玉符,可是刘苗的心爱之物,老刘家的传家之宝。 回来之前,刘苗郑重其事的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交代他,要小心呵护;也算是两人的定情之物。 看到,对着玉符双眼放光的陈忘本,赵国良心中一紧,一个箭步上前,便把玉符抓在手中,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 眼看着,赵国良,抢先一步,把玉符拿在手中,陈忘本一阵的懊恼。 “如此好的法器,居然在一个不懂如何运用之人的手中,简直是明珠暗投;如果……管他那……” 陈忘本,心中像长了草一样,心痒难奈。 于是,他恶向胆边生,对着赵国良大叫一声,道:“何方小贼,居然敢偷窃本道爷的玉符,还不快快还来!不然,别怪本道爷,出手不留情面。” 说着话,陈忘本,一把便向赵国良抓来。 听到,风声自脑后袭来,起国良赶忙一跃躲开,满脸鄂然。 “这tmd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要明抢!” “你tmd谁呀!想要抢爷的东西,那就问问爷的拳头。”赵国良,对着陈忘本破口大骂。 陈忘本,想要明抢赵国良的玉符,围观的众人全都看在眼里。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全都充满了鄙夷。 就连,汪文明也是悄悄的退了一步,不耻与此人为伍。 心中,不免埋怨道:“不就是一块破玉吗?想要多少爷不能给你,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tmd的是普通的玉符吗?这可是实实的法器!”陈忘本,心中暗自咆哮。 第六十七章 江湖匪类 自近代以来,灵气希薄,玄门修行愈发的艰难。 一些小门小派,甚至断了传承,轮为,普通的江湖门派。 上古时期,最为低等的法器,也以难得一见,感受到玉符中灵气的波动,陈忘本又怎能不眼红。 “什么江湖道义,世人鄙视?一切都是浮云。” 陈忘本,右手一抓,一股阴气聚于手中,化作一粒弹丸大小;曲拍一弹,这道阴气之丸,以背后直没入赵国良身体之中。 阴气入体,赵国良直愣愣打了个寒战。 “小子,玉符可以还我了吧?”陈忘本,满脸阴笑的,看着赵国良说道。 阴气自心俞穴而入,直冲大脑,以使其产生幻觉,再加以陈忘本言语的引导,便得对方,对自己言听计从。 “给你!”赵国良猛然转头,手中之物带劲风,向陈忘本急飞而来。 “哈哈哈!”陈忘本,得意的大笑,伸手去接飞过来的玉符。 玉符入手,陈忘本一阵欣喜。 “法器在手,天下我有。” “嗯!手感不对!”陈忘本低头一看,哪里是什么玉符,手中拿的分明是一块袁大头。 “小子,尔敢戏弄大爷!”陈忘本大怒。 “道长,不是要化缘吗?身上就只有这一块,全都给你了呀!”赵国良,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衣服,而后,摊了摊手道。 “噢!是不是不够呀!”他一拍额头,十分懊恼的道:“没有了!真的是没有了!要不,道长再问问别人?” 赵国良的耍宝,引得众人一陈嘻笑。 “没想到,平常一本正经的哥,还有如此的逗逼属性,我咋没看出来呢?”邓绍华鄂然。 “反了!反了!”陈忘本,哪里受过这种逗弄,这简直是他生平的奇耻大辱。 爆怒中的陈忘本,头脑一热,揉身举拳,便向赵国打去。 陈忘本,本来以修习术法为主;但是,拳脚功夫也不弱,平常三五个壮汉也无法近身。 可惜的是,他今天碰到的却是赵国良。 赵国良,所修八极拳以有小成,可不是普通军汉可以。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八极拳,作为第一外家拳术,可不是浪得虚名。 陈忘本,运足全力的一拳,打在了赵国良胸口上,赵国良却蔚然不动。 “不好!”陈忘本暗叫一声。 他也不是愚蠢之人,自己使出全力的一拳,都没有撼动对方分毫,他便知道,在拳脚上,自己不是此人对手。 于是,撤步急退。 然而,还是晚了。 赵国良,怎能容他全身而退,他退的快,赵国良跟进的比他更快。 只见,紧紧贴住陈忘本的赵国良,肩膀轻轻一抖,一股劲力透臂而出。 重重的一招铁山靠,直撞的陈忘本重心不稳,腾空飞了起来。 “哐当!” “哐当!” 滑行中的陈忘本,连续撞倒五张桌子,才止住。 桌上的茶水、酒水,洒了他满身满脸,一身崭新的袍服,被弄得污秽不堪。 此时,倒在地上的陈忘本,简直形同乞丐一般,早以没有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一摔,虽然不至于让他身受重伤;但已经使其颜面扫地。 直到现在,陈忘本也没弄明白,自己明明打入对方身体内的那股阴气,为什么没有产生作用。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擅动拳脚,以至,输得如此狼狈。 阴气是入了赵国良的体内,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它并没如陈忘本算计的那样,随着经络直冲大脑。 而是,在中途被那件玉符法器所拦截,吸收了。 “好!好功夫!” 二楼之上,率先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大声的拍手叫好。 男子,一身做工考究的中山装,梳着大背头,颇带着一副威严之气。 一看便知,此人必是久居上位,才能养出这种气势。 “二弟,这便是你所说的青年俊杰?果然是出手不凡。”青年冲楼上喊道。 “嘿嘿!那还用说。”楼上有人应声道。 此时,众人不再关注狼狈不堪的陈忘本,一起向二楼梯望去。 被唤作二弟之人,不是别人,他便是蒋家二公子,蒋纬国。 毫无疑问,前面的这位,一定是蒋大公子,蒋经国了。 与蒋经国,一身中规中距的中山装不同。 此时出现的蒋二公子,却是一身的长衫儒服,手中居然还拿着一把折扇,摇头晃脑的走了下来。 “这种天气,居然手持折扇,你能不能再逗逼一点?”看到蒋纬国这副打扮,赵国良,忍不住暗自吐槽道。 “嘿嘿!赵兄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蒋纬国,冲赵国良眨了眨眼,笑着介绍道。 “大公子好!”赵国良,毕恭毕敬的,抱拳道。 “哈哈!不要如此客气,既然是二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叫我的字就好。”蒋经国道。 “建丰兄!”赵国良,从善如流。 “哈哈哈!这才对吗!”蒋经国,拍了拍赵国良的肩膀,哈哈一笑道。 蒋家二兄弟的到来,众人纷纷见礼。 “大公子好!” “大公子!” “二公了!” 蒋经国,冲众人点了点头。 蒋纬国亦是摆了摆手,冷冷的看了眼对面表情尴尬的汪文明。 “哎呦!这不是汪家大少爷吗!怎么,今天来我百乐门砸场了?难道,汪少不知道,这百乐门是我大哥开的吗?”蒋纬国,把眼一瞪,说翻脸就翻脸。 看来,这友谊的小船,马上便有倾覆的可能。 “二弟,怎么说话的呢?这和汪少有什么关系,一定是下边人不懂得规矩,才有此误会;我说的是吧?文明。”蒋经国,眼中的阴狠之气,一闪而过,笑呵呵的道。 “这个二弟,不直不省事;看来……”蒋经国暗想。 两兄弟一唱一和,直气的汪文明七窍生烟。 但是,今天之事自己理亏,不好与他们兄弟翻脸;就算强翻脸,看看满是血的刘德贵、灰头土脸刚刚爬起身的陈忘本,自己方绝对的不到便宜。 他心中恨恨的道:“少得意,此事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兄弟。” 汪文明,阴沉着脸,道:“告辞!” 转身招呼陈忘本,便要离去。 “汪少要走,我不拦着,这个江湖败类却要留下,以正国法;来人,给我拿下。” 第六十八章 溃败 “拿下!” 蒋纬国一声令下,一群当兵的迅速围了上来。 陈忘本,不想就范,直接被带队的少尉拔出配枪,顶住脑门。 形势比人强,面对热武器,就算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有乖乖的束手待毙。 面对士兵举起的枪械,陈忘本如同斗败了公鸡,头几乎耷拉到裤裆;刘德贵更是不堪,枪栓拉动的声音,直接把这小子给吓尿了。 “姓蒋的,你们什么意思?” 汪文明,被气的满脸通红,声音发颤。 他已经看出来了,百乐门中的一切,显然就是蒋氏气没下的一套;而自己,却带人傻不拉叽的一头撞进来,不自知。 “没什么别的意思呀!此人为通缉多年的杀人要犯,汪少应该还不知道吧?嗯!应该是不知道,不然以汪少的身份,自不会与此人为伍。” 蒋纬国的话,即是对汪文明所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杀人犯?这种乱世,江湖中人,谁手底下没有几条人命;何况,陈忘本还属于视人命如草地。的玄门中人。 想要追究他,简直是大容易了,就算当场击毙,以他身上所背的数十条人希,也不算是冤枉他。 “姓蒋的,莫要欺人太甚!”汪文明双眼爆红,咬牙切齿的道。 “欺人太甚吗?”蒋纬国,慢悠悠的渡步走到陈忘本面前,摆手,挥退盯着他少尉。 “呯!” 一声清脆的枪响,陈忘本,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张大嘴巴。 这一枪,太过突然。 在蒋纬国,挥退那名上尉时,陈忘本还出了口气;以为,以汪家的面子,蒋氏兄弟也不能拿他怎样。 然而…… 子弹,从右边太阳穴进入,穿脑而出。 “噗!” 红白相间之物,随着那粒弹丸,喷薄而出。 汪文明,脸色煞白,几欲作呕。 他手上,虽然也有数条人命,但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种血腥的现场,他还是第一次。 浓重的血腥之气,直冲脑门,还是让他承受不住。 汪文明闭上双眼,努力强压住,胸口的那股秽气。 还好,他并没有给汪某人丢脸,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吹了口mgcluer p-08的枪口,蒋纬国微微一笑,又迅速的插回腰间的枪套。 “很好!” 汪文明,艰难的睁开双眼,几乎从口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哼!” 蒋纬国,轻蔑的哼了一声,脸上显出对于汪文明的鄙视。 “就这点胆量,还敢和我们斗法,真是不知所谓!” 的确,比之狠辣,心机城府,汪文明比之蒋氏兄弟,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走!” 汪文明,强自定了定心神,一甩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表……表哥,我我……”刘德贵,焦急叫道。 他左右望着四周的士兵,真怕汪文明放弃了他,使其命不保。 蒋纬国,冲士兵挥挥手,像这种小人物,杀之无益,所幸便放了他。士兵们奉命收回枪械,让出了一条通道。 刘德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向汪文明追去。 汪文明,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并且,还折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人物陈忘本。 他如何向汪精卫交代,怎么承受陈璧君的责难,我们暂且不表。 先说说,蒋氏兄弟如何善后的事情。 汪文明的败退,本就在蒋氏兄弟的算计之中;准确的说,在蒋经国的算计之中。 他早以通过暗布的人手,得之汪家请得玄门中人,想要算计蒋家。 所以才布下陷阱,除掉陈忘本。 赵国良还有赵明然,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虽然,王霸天也被蒙在鼓中,让他非常不爽;但是,为了维护洪门与蒋家的关系,他也只能暗自懊恼。 蒋经国的安抚,也让他无话可说。